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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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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李涼] [奇俠楊小邪][上下全冊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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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2:57:43 |只看該作者
小邪不屑道:「你已經殺人殺習慣了,但你有無殺過自己?」

    天友驚道:「殺自己?小兒你在開什麼玩笑,天下誰會殺自己,除非他想自殺才會殺自
己。」

    小邪叫道:「誰說自殺,而是要活命又要殺自己。」

    天友道:「老衲沒試過,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小邪大吼道:「誰跟你胡說八道,你殺別人夠狠,殺自己夠不夠狠?」

    「這……」天友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邪叫道:「你既然殺自己不夠狠,那你就閃到一邊去,他媽的你算老幾?」

    天友怒道:「小表你敢罵我了」揚掌要劈。

    小邪叫道:「罵你又怎麼樣,老禿驢,老匹夫了不敢比狠就閃一邊去!」他要往八樓
走。

    天友怒道:「誰說我不比狠,我倒要看看你狠到那裡去了」他已橫下心來「殺自己」。

    小邪叫道:「好!有種了你要比就來比,現在我們各將自己手腕脈給割傷讓血流出來,
誰怕了誰就輸。」話言一落已拿出匕首準備「殺自己」。

    天友一驚,世上那有這種比法,但不答應人家就得輸,也狠下心道:「好我比,」

    小邪也不說話,匕首一揮向左手腕脈,將匕首丟給天友。

    天友不甘示弱,拿起匕首也劃向左脈,劃完也丟還匕首給小邪。

    天下也只有小邪能夠想出如此不要命的比法,眼見自己一滴滴的血往外流,自己是能夠
阻止,卻不能去阻上,任是狠心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倒抽一口氣,而心生畏懼。

    小邪叫道:「在還沒認輸以前,不能去阻上鮮血外流,否則也算輸。」

    天友雖是有點心寒但也狠狠道:「好!」

    小邪得意笑著,不久他的傷口漸漸縮小,血也慢慢減少,這是他十幾年來浸藥水的結
果,他要不是想到這一點他也不敢和天友比這一招,雖是如比,他能面不改色的切向自己血
脈看著一滴滴的往外流,也是要有足夠的勇氣才行。

    天友腕脈鮮血不停的流,臉色漸漸蒼白,但他還是不服輸,硬撐下去。

    不多時小邪傷口已結血疤再也流不出一滴血,而天友已元氣大傷,有點支持不住的感覺

    小邪道:「天友你輸了!」

    天友怒道:「我為什麼輸?我又沒認輸!」

    小邪叫道:「天友看清楚點,我的血已經凝結,而你的血還流個不停你不再認輸就等死
算了。」

    天友一見小邪左腕刀傷已結為一條紅血塊,他叫道:「小表你使詐,」

    小邪罵道:「你他媽的輸了就輸了還說我使詐,好!我再劃一刀讓它流,如果你能贏我
就死在這裡,注意看了」小邪已真的再往原傷口劃一刀。

    這第二刀賈在是夠狠了,平常人如果受到刀傷,已是不敢再碰傷口,就是敷藥也是叫苦
連天,而像小邪又在原傷劃一刀,想天下有人敢自己劃這一刀的人不多吧二

    天友一直看著小邪傷口,果然不久又縮起來,這時他才歎道:「老衲輸了你走吧!」他
一坐地,點上左手「曲池」穴上血,再也說不出話來。

    小邪笑道:「天友這不是我使詐,而是你太狠了,對別人狠算不了什麼,對自己狠,那
才算高明,如何?這滋味不好受吧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沒有食言,我走了。」他一步步
往八樓走去。他只問天友好不好受,卻忘了自己也劃了兩刀,滋味當然是不好受。

    小邪想邊走邊想:「這幾層一闖下來元氣也大傷,倒不如在八樓耍他一下,也可以借此
休息……」說著他已走上八樓。

    「老衲天源恭候施主多時了。」那和尚笑道。

    小邪道:「老和尚你知道七樓那個殺人王吧!」

    天源道:「不錯能過第七關可以說已經過了十三關,天友是本塔最好殺的一位,小施主
你好高深的功力。」

    小邪歎道:「別抬舉我了,現在我元氣大傷,鬥你可能有困難,你可要和我比別的。」

    小邪他自知硬碰硬連第一關也闖不過,只好利用智慧又一身長處來與對手相抗衡,這丹
取勝之機會,就連自己的血都利用上了。這就是小邪,他能瞭解自身之能耐到達何種程度,
只要能戰勝對手,在可能情況下他會找一項最有效而且有把握的方法來對敵。

    天源道:「閉氣亦在練武人必練之內,行功閉氣愈久表示其功力愈高,若能練得閉氣永
桓,真氣不失而能罩滿全身,則能成為金剛不壤之身,少林有這麼一課名曰「混元真氣]就
是讓閉氣功夫,小施主莫非你想和老衲比這門功夫?」

    小邪道:「不錯,你認為這是一門功夫那我們就比閉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他自視
全身穴道能呼吸,當然閉氣閉到死也不會輸,這是必贏,只是天源不知道其中原委罷了。

    天源道:「好吧!小施主咱們開始吧。」他立即坐在蒲團上閉氣打坐。

    小邪笑了笑也開始面對面打坐起來,使是想治療所受之內傷。這種既能比鬥又能療傷之
方法,真是有點門道,虧小邪想得出來。

    天源不時張開眼睛偷看小邪,但他失望了,小邪理也不理的坐著有若死人一般。不久天
源已閉不下氣,只好歎口氣站了起來,他不愧是得道高僧,已經輸了就輸了,也不打擾小
邪,獨自在塔內踱來踱去。

    二小時一周,小邪功行兩周天才醒過來一見天源已站在窗口,他也站起來笑道:「天源
大師你讓我了?」

    天源道:「小施主,老衲並沒有讓你,也不能讓你,只是你這閉氣功夫厲害非凡,老衲
並非你之敵手,你已贏了,請吧了」

    小邪笑道:「那謝啦!我們下次再見。」說著已走向第九層。

    一上九樓小邪道:「老和尚我們要比什麼呢?」

    那和尚躬身道:「老衲天相,恭喜小施主連闖八關實是難得。

    小邪道:「但不知這第九關如何才能過?」

    天相道:「自是小施主武功能勝得了老衲,那可登上第十層。」

    小邪道:「這還用問嗎?我勝過你,你不讓我過也不行,好吧!比就比!」不等天相回
答,右手已直往天相攻丟。

    天相也不驚慌,使出絕學「拈花手」將小邪右手一拉一帶,摔得遠遠的。

    小邪暗叫一聲苦也,一落地又自攻上來,結果還是一樣,連天相衣角都沒上,心一橫,
狠打亂打的已罩向天相,但不時被震退,他被震得有點頭昏腦脹,心想:「這老和尚搞什麼
鬼?每次我伸手過丟,就被他捉住一拉就摔在地上倒不如將匕首放入衣袖中,讓他一拉手上
割個大傷口,然後趁他疼痛時再用衣服將他罩住。」想到此,他立即佯攻一招被震回來時馬
上將匕首藏於石手袖口內,翻身一封一招「我佛慈悲」已擊向天相頭部。

    天相不疑有詐依樣使出「拈花手」右手五指往小邪右手一扣止想拖帶時已被匕首割破手
掌,大驚之下立即鬆手,變換「龍形天罡掌」直封小邪攻勢,但已顯得遲滯多了。

    小邪一看詭計得逞心頭一樂,那有讓天相喘氣的機會大喝一聲,發出四把飛刀直取天相
胸口,左手扯下去角,反身一躍,頭下腳上翻過天相背後,而去角正攔在天相臉部蒙住其眼
睛。

    天相突生變故眼睛又不能視,而飛刀已近,顧不得再攔小邪,連忙使出「鐵板橋」功夫
硬生生的將身形捧在地上避開飛刀,扯下衣角,但只這一功夫小邪已竄上第十樓,他是中了
輕敵之計,也犯了一樣毛病——同樣武功用得太多次,才使小邪有機可乘。

    天相臉色鐵青不言不語往蒲團一坐,不再講話。

    小邪這次僥倖的又過關了已登上第十層。

    「老衲天能,施主請接招!」天能大吼一聲不等小邪登上樓梯口,已使出少林絕學「降
龍伏虎拳」,這一拳奇快無比,又是偷襲竟結實的打在小邪胸口。

    小邪在冷不防之下挨了這一拳「哇,」一聲慘叫身形有如彈丸直撞牆角,「砰」一聲已
是頭冒金星,血氣翻騰,口角已滲出血絲。

    而天能竟然不放過小邪,閃身欺近又是兩拳,打得小邪口吐鮮血,滿地打滾。

    小邪已受不了如此重拳,猛吸一口氣,拔出匕首一揮,刺向天能小骯,然而力道盡失,
被天能輕輕一點匕首已掉在地上,又是一拳將小邪打得倒飛六七尺滿地打滾,哇了一聲小邪
口中已湧出大量鮮血,此時的小邪已如滿身是血的受傷老虎,恐怖已極。

    「哈哈……」天能一陣狂笑,並未因此而放過小邪,雙手再扭,拳頭已似長江且浪般的
湧向小邪,他是存心想將小邪置於死地,出手之重可以打死一條巨牛,何況是受傷之小邪。
此時小邪雙目盡赤,七搖八晃的爬起來,突見天能拳勢又到,避無可避,猛一狠下心「呱」
一聲長叫已撲向天能,不顧生死的抱住天能,嘴巴往天能頸部緊緊咬住,任由天能如何打如
何甩,不放就是不放,他已有點昏迷只想咬死天能。

    這狠命打法實屬罕見,不久天龍攻勢緩慢下來,最後躺在地上不動,而小邪也伏在他身
上,偶而抽動一下身軀。約一刻鐘過後他才慢慢爬起來,有氣無力的抹掉口角鮮血,喃喃
道:「媽的,什麼東西……一見面就打……也不給人機會算什麼高僧嘛!」

    微微吸口真氣檢查一下自己傷勢,是很嚴重,但只剩三層,衡量一下,小邪決定還是闖
了,收拾地上東西,已慢步向十一層邁進。苦是苦了點,但小邪那股勁卻是無人能及,若不
將他打得躺在地上不能動,他是不會放棄定目標的。

    原來小邪那一咬正好咬到天能大血管,血流不上,天能想甩而不得手,血愈流愈多,最
後只有癱瘓於地,無法動彈,若不再治療止血,他可能會死亡,幸好血流得大多往九層滴倒
把天相和尚驚動了,因而保住老命。

    第十一層是天無和尚把守,他一見小邪已傷成一個血人,有點不忍,向前走了幾步施個
佛號道:「小施主你還要闖關嗎?」

    「要」小邪有氣無力的說出口。

    「阿彌陀佛」天無道:「小施主你傷勢如此之重,老衲怎敢再下毒手,小施主你請回吧
了」

    小邪怒道:「什麼毒手,天能這混蛋。一見面就愉襲,他媽的什麼得道高僧?好啦現在
被我擺平了而你竟說我下毒手,毒手又怎麼樣?」他誤會天無之意思,以為天無責備他傷了
天能。

    天無一驚心想:「若非天能已死在這手上,那老衲可萬萬不能放過他了。」

    「阿彌陀佛」天無道:「小施主出招吧」說完已擺出架勢。

    小邪也不吭氣,匕首一抖。劃出三朵銀花使出孤星劍法之「星光閃閃」已攻向天無,但
傷勢已重,招式已顯不出威力來。

    天無見其招式怪異,也不敢貿然硬接,身形往右一閃雙掌盡出已專向小邪背部,這正是
大力金剛掌,足可穿金裂石。

    小邪眼前一花,已失去天無人影,但覺背後厲風已至,不得已扭動沉重身廳使出「流星
追月」匕首往後一翻。剌向天無手心。

    天無手掌一縮一伸,已避掉匕首反手劈向小邪雙腕,其勢如虹快捷無比。小邪想收手已
嫌過慢,只得全身往下沉,順勢將匕首刺向天無大腿,天無立即騰身翻掠小邪背後,怒喝一
聲「哇,」五指如鋼的劈向小邪背心。小邪挨了這掌,有如摔蛤蟆般的往前摔去,跌撞於牆
角口中又湧出一口鮮血,無力扭動一下身軀,想再迎敵。

    天無見機不可失,兩掌運動,泛出幾十隻手掌,有如蒼鷹獵免般的撲向小邪,其勢如
虹,銳不可當。

    小邪身倚牆角,動彈不得只得硬撐,一運力,抖腿往前騰,大悲掌迎向天無,這一觸又
是一聲慘叫,小邪已被震退飛撞於牆,摔得不醛人事,口角鮮血一滴滴的往地上掉,令人觸
目驁心。

    而天無站立當頭,臉部沾滿了小邪所吐出之鮮血,紅如關公,他正得意時,奇怪事情卻
發生了,他先是感到頭暈,但直覺身體漸漸痺,無法使出半點力道,不久他也倒下去,雖然
心中驚駭不已,卻無能為力,也不知自己怎麼會突然如此。

    而小邪慢慢的醒過來,沉重眼眸漸漸張開,一看天無已躺在地上,滿臉都是血,而血已
經凝結,小邪知道那是自己的血,他爬過去翻翻天無身軀,點了他心脈穴道,然後慢慢起身
走向十二層。

    原來小邪已看出天無是中了自己身上的血毒。小邪從小在藥中浸,毒藥也好妙藥也好,
都含滲在他血液中,這對他只有好處,但對一個普通人,他的血就是毒藥,所以天無被他這
一噴立刻中毒而僵直不動,這可是天無始料未及的。

    小邪曾小丁自己鮮血,那是因為小丁中了「靈蛇陰陽掌」劇毒,這樣一來小邪的血又變
成解藥,以毒攻毒,所以小丁才能無恙。

    樓梯一階階都是如此遙遠,小邪要爬可難得很。

    他在念著,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念到二十二階時他方感見到已踩
上平地,想必已土十二層了吧。

    閉著眼睛數樓梯,現在也慢慢張開往前看去,這一層他可嚇了一跳,心中直叫苦也,他
暗叫道:「他媽的,兩個和尚……一個就不行了還來兩個……」苦笑聲他已一步步往前走過
去。

    這兩名和尚是天雨和天悟,也是最後兩位,第十三層沒人把守,只放一口大鐘,能過比
關就能上去敲鐘二十一響,全少林寺的鐘也會敲二十一響,以表示對來人的尊重和佩服。

    太陽已西斜,滿天金黃,彩霞片片,小邪來此已快要一天了。

    小邪心中暗道:「只剩下兩關,一定要好好的闖一闖,免得前功盡棄。」

    天雨施個佛號道:「小施主本塔至今已有十年沒人闖,你好大的勇氣,好大的魄力,老
衲佩服。」

    天雨知道自闖關以來,若能過關者,都是高來高去的絕頂高手,一二十招就能將把關之
人制服,就算上了十三層,也不會如此狼狽模樣,他一見小邪傷勢如此沉重就知道他功力不
怎麼高強,每週一關也是拼了老命,現在十二層有兩人把守,他是萬萬闖不過。但對於一個
十餘歲的少年竟能連敗十一個高手,這份勇氣,魄力和智慧可說是前無古人,恐怕也後無來
者,怎能不令人不佩服呢?天雨頓生憐憫之心。

    天悟也施個佛號按照貫例將規則說一遍;他道:「小施主你過了此關就能上第十三層,
本層由老衲天悟與天雨把守,第十三層沒人把守,如果小施主到了第十三層,請小施主鳴鐘
二十一響,以昭告天下武林,讓天下武林分享殊榮,但願小施主能鳴響以鐘!」他是那樣關
的望著小邪。

    小邪無力的看看這兩位和尚,嘴角已露出習慣之笑容,他已決定不能就此去,他要闖過
此關,他將金針拿出來,插遍全身要穴,以防止這一戰脫力而死,插完之後抖抖雙手,巡視
兩名和尚,立即運足功力,突然匕首劃出一道銀光,當真不怕死的以一敵二的擊向天悟頭
上。

    天梧但見小邪匕首來勢太快也不願去試其鋒芒,輕輕一掠已退後三尺兩手合併推出「易
筋經」掌力,然後更撲往左後方攻向小邪上三路,出手雖是未盡全力,但也狠猛難當。

    小邪一擊不中收回右手劃往天雨,兩掌合一,欺身順勢斬向天雨左脅。天雨微一掠往左
側,立即點出大力金剛指往小邪左臂點去,一聲悶哼,小邪已被點中痛澈心骨,但猛一咬牙
身形不退匕首一拉將天雨會下劃開一道兩寸長之血痕,順勢再帶往左邊想封掉天悟攻來的掌
力,但為時已晚,砰砰兩響十天悟手掌已結實的打在小邪前胸,「哇,」一聲小邪口吐鮮血
已如斷線風箏的撞向牆壁,小邪猛吸口氣,強忍身上劇痛,又自迎了上去。

    一招……兩招……五招……轉眼十招已過,小邪已被震退六次,也連挨了十數掌,整身
是血甚為恐怖,微一定神。小邪已準備試一下自己的戰術,兩眼泛出藍光,有若天上星星明
亮而陰森。

    他右手匕首指地,身形半曲,這正是孤星劍法之起手式,但他傷得很重身刀甚是虛脫,
也不能稍加作勢,剛一擺好,匕首一揮,一招「流星追月」已電射兩人,有若長江狂濤奔騰
澎湃。

    天梧雙手護胸,腳踩「拐子馬」往左掠開三尺,想避開小邪這招天雨也大意不得,輕叱
一聲,使出「般若禪掌」迎向小邪,小臂微曲腳扎馬步不時往前逼進,他和天悟果然有默
契,一攻一退的互相配合。

    小邪刀指天雨頭部:但中途突然換招刺向天雨掌心,天雨一愣避之不及,右掌想收回已
嫌過慢,只好寓攻為守拍出左掌想逼退小邪。然而小邪竟不願退去,匕首硬是刺穿其右掌,
但胸口已是挨了一掌,小邪強忍痛楚,牙關一咬頓了一下身形還是被震往後面。然天悟只掌
又到,小邪拼出全力旋身飛刀射向天悟右手,想避開致命掌力,而天悟右掌斜拍已將飛刀震
飛,其勢不變的擊向小邪「砰」一聲巨響,小邪又被打回牆邊,口角掛血。

    小邪想戰術已成,立即扭動身形拼掉老命的運足全身力道,大喝一聲,雙手握住匕首兩
腳一蹬踢向牆壁「轟」一聲巨響震得整座寶塔嗡嗡作響,小邪也利用這反彈之力使出最後一
招「日毀星沉」往前射去。只見一道銀元掠過,人如流星似的到過空間,但他這次不是衝向
天雨和天悟,而是衝向屋頂——第十三層的地板。

    又是「轟」一聲巨響,有若三月春雷,震得人心沉悶不已,小邪已連刀帶身穿透那一尺
厚的琉璃地板,人也為之一昏,倒在地上,他知道他已上了十三層,沉沉的,他已躺在滿足
而欣慰的血泊之中。

    天雨和天悟被這一突發事件嚇呆了,良久天雨才道:「阿彌陀佛,這小施主好高超的智
慧,好強軔的耐性,好絕妙的武功,老衲真是佩服,佩服了」他嘴角也已露出難得一見之笑
容。

    天悟見二十年來竟再有人登上此塔,更不可思議的竟是一位十餘歲的心男孩大施佛號
「阿彌陀佛」他叫道:「武林有救了,蒼生可安了。」

    天雨道:「天悟師弟十咱們上去看看,雖然這位小施主是破土而入,但亦是上了十三層
以他這種功力能上本塔十三層,師兄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快上去!這小施主一定身受極重
內傷!咱們快上去。」神情之間相當激動。

    天悟道:「是,師兄,別把小孩傷勢給就誤了。」

    兩位都是得道高僧,他們和小邪對過掌已知小邪先前已受極重內傷,再加上這一戰實是
艱以想像,愛慕之心猶然而生,馬上奔往十三層。

    只見小邪躺在地上,口中血流不上,神色蒼白卻如此安詳。

    天悟立即將小邪扶起,塞入少林療傷聖藥「大還丹」運起功力替小邪療傷。

    小邪一服下「大還丹」已悠悠醒來,但覺得有人運功替他療傷,也不便起身,借此功力
運行全身,因為小邪首先已用金針插遍全身,這一運功療傷再加上「大還丹」之奇效,他傷
勢已好了許久,至少不會如此蝕心疼痛。

    不久天梧收手,小邪也站起來扭動一下身軀感到好多了也輕笑道:「多謝大和尚替我療
傷。」

    天悟一聲歎道:「這小施主果然有點門道,剛才還躺在地上不能動,只不過幾刻鐘他就
能開口說話,有點邪門。」

    其實小邪已是挨打挨習慣了,他現在的痛苦,也許放在別人身上,那人就得哇哇直叫,
只是小邪不會叫痛,也比別人能忍,至於說話,那是他天生如此,能說話而要叫他憋著,這
真是比殺了他還難過,所以天悟才會如此「誤解」。

    天悟道:「小施主你復原好快!」

    小邪笑道:「那裡了這是我事先插上金針,我老頭教過我「金針渡穴」再重的傷也死不
掉,何況又加上那丹九,不好起來怎麼對得起少林派呢?」

    天悟覺得小邪一身怪功夫,也不明白「金針渡穴」是何種功夫,但人已轉好,他也放心
不少,他道:「小施主說的是,恭喜小施主通過十三關到達塔頂,請小施主鳴鐘以昭天下共
享殊榮。」

    小邪道:「算啦,我是和小丁賭氣,她說我上不來,我就是不服氣,他奶奶的,她說以
前到現在只不過五個人上過此塔,我就是憋不下這口氣,我就是不信邪,好啦了現在氣也出
了,我要走啦!」說著就要往樓梯走。

    天雨天悟啼笑皆非,他們沒想到小邪闖塔只是為了好玩,天下竟有這種人,敢拿自己生
命來開玩笑,如果這種為了好玩而闖上「靈感塔」之事傳出江湖,少林派可要讓人笑掉大牙
想到此天梧立即攔住小邪笑道:「小施主你功力過人連闖十三關怎可說是好玩呢?還請小施
主為少林留點顏面。」

    小邪也不在意這些,他道:「好吧了反正你也救過我,我總得回報你,你要我怎麼作?

    天梧道:「小施主,救人一事請別放在心上,老衲要不出手小施主亦不會因受傷而身
亡,故而不敢言救命兩字,實因少林丟不起這個臉,請小施主見諒。」

    小邪叫道:「別說那些廢話,要我作什麼就說出來,我憋了一天急得很。」

    天梧奇道:「小施主是何事憋了一天,如此之心急呢?」

    小邪苦笑道:「天悟你搞啥嘛!快點說好不好!我尿急,已憋了一天!」

    天梧及天雨一聽,想笑但不好意思笑出口,憋紅苦臉笑道:「那請小施主趕快敲響洪鐘
二十一驀,然後……」

    小邪立推木樁撞向銅鐘「咚咚……」一連撞了二十一響,聲聲有若巨浪擊石般的渾厚有
勁,聲音悠遠不絕,令人暢然安詳!

    瞬時封禪寺的鐘也晌了,不久像似全天下的鐘都響了,連綿不斷。

    「呀,」小丁等得心慌,這下也忍不住大叫起來叫道:「小七,小七,小邪上了十三
層,呀,」她手足無措的跳個不停。

    小七也有樣學樣大吼大叫,東竄西躥「湊熱鬧」。

    小邪又再次做出令人無法想像的事來。

    而在塔上之小邪實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偷偷跑到塔外屋頂上撒尿,一滴滴的往下掉。

    撤這把尿在小邪看來,要比敲鐘來得威風了,因為從以前到現在有數人敲響此鐘,而在
「靈感塔」上撒尿的,卻只有他一人,這是空前絕後的舉動,難怪他如此高興。

    不久他跳回窗內叫道:「舒服,舒服極了。」

    天雨笑道:「這難得一聽的鐘聲,敲得人們全身舒服已極,小施主你也有此感覺吧!」
小邪知道天雨誤會自己話中本意,他道:「不是的,天雨老和尚,我是看到老天又下雨了,
我才大叫舒服,哈哈,舒服。」

    天雨往窗外一看奇道:「小施主,今夜都是星星何來下雨?」

    小邪哧哧笑道:「天雨老和尚,我告訴你,這雨嘛……不一定要從天上掉下來,人也是
可以下的,這道理以後你就會明白。」

    天雨還是不懂,只好以笑聲回答。

    天梧施個佛號道:「小施主請在此刻下名字,再下樓如何?」他指著牆上一塊石牌,石
牌為綠色金剛石所切割而成,長三尺實三尺。

    小邪往石牌看去,只見上面列有五行字,想必就是那五名登上此塔者,小邪笑了笑道:
「天梧和尚,字我看不懂,你念給我聽如何?」

    天悟念道:「第一位是二百年前本寺長老空明大師。第二位是二百二十年前「梅山秀
士」古槐天。第三位是一百五十年前「擎天一劍」蕭李荷。第四位是七十年前「無絕掌葉
叟。第五位是二十年前「寰宇一奇」歐陽不空。小施主你是第六位,請問小施主你尊姓大名
及雅號?」

    「我叫楊小邪,雅號通吃小霸王!」小邪很快說出自己名號。

    「通吃小霸王?」天悟楞了一下,他實在搞不清楚小邪是幹啥的。

    小邪點頭道:「是的,我不懂字,也不會寫字,你幫我寫漂亮一點……再大一點好了,
以後來人也知道我不一樣,我走啦了」說完反身下樓。

    天雨念道:「楊小邪……楊小邪,難怪有邪門。」他露出慈祥笑容。

    天悟喃喃合著:「通吃小霸王?楊小邪?這……」他也邊搖頭邊莞爾直笑。

    天雨道:「我們得要註明他只有十四五歲,讓往後來的人覺得只有楊小邪才有這麼一
套,哈哈!有一套,」

    兩人相對而笑。

    小邪在頂樓就往窗口叫道:「小丁我下來啦,」也不知下面聽得見聽不見,他順手一
丟,扔下他獨門記號「骰子」他想小丁聽不見也會發現骰子,就能放心。

    他往下面走,奇怪的是這塔上的和尚都不見了,走到第一層將門一推開。

    「阿彌陀佛——」立時傳來一陣巨響。

    小邪往外一看,已有數十名和尚站在塔前列隊歡迎,連把關的那十一名和尚也在。

    突然他覺得想笑,因為他丟下來的骰子正掉在主持人前面不遠處,尷尬一笑,他慢慢的
走過去將骰子拾起來,笑道:「你們有事嗎?」

    主持人施個佛號道:「小施主老衲法號明渡,是本寺主持,特來恭喜小施主能登上此
塔。

    小邪笑道:「算了吧了反正塔也闖過了,也沒什麼意思,也不必歡迎我,我可不懂這些
規矩,你們回去吧了我心領就是。」

    明渡大師道:「小施主本寺有規定,凡上此塔者皆為少林眾僧之座上嘉賓,只要有少林
弟子的地方,小施主就能接受禮遇,請受老衲一拜,」說著已躬身一揖。

    全寺眾僧,也躬身一揖並叫道:「恭喜楊施主,」

    小邪輕輕笑道:「好了,好了,別如此,你們大家也好,我想我該回去了。」他見不到
小丁和小七心中有點著急。

    明渡大師拿出一塊玉牌笑道:「楊少俠這是一塊達摩玉牌,它表示少林一派對您的尊
敬,請楊少俠能收下。」

    小邪只想早點脫離他們去找小丁和小七,也不推托接過手道:「謝謝主持人,我收下就
是,現在你能讓我走了嗎?我要找我的朋友。」

    明渡大師道:「楊少俠,您不移駕到本寺坐坐,讓老衲招待?」

    小邪道:「我沒時間,下次我再去如何?」

    明渡大師道:「既然楊少俠有事在身,那請下次務必光臨,讓老衲盡盡地主之誼。」

    小邪實在不願多說,他道:「好吧!那我走了。」他閃身掠入林中。

    「恭送楊少俠!」眾僧齊唱,隨部反身走向寺中。

    其實小丁和小七並沒走遠,他們一見大批和尚到來,以為出了事,就躲進杯中。

    現在和尚已走,小丁已掠出身形朝著小邪叫道:「小邪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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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2:59:11 |只看該作者
小邪一進入杯中,已聽到叫聲,馬上奔出來往小丁走去,得意叫道:「小丁如何?別說
是十三層。就是一百層我也要上去,上不去就叫它搬家。」

    小丁見小邪雖混身是血,但還能說能笑,也放心不少,她道:「小邪你好神奇,有時候
我真以為你不是人,連這塔你也敢闖,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武林人物栽在這裡,你一上去
我真擔心死了,我總是抱著一線希望,果然你又打贏了這一戰。」

    小邪笑道:「其實你和小七也可以過關,而且還可以一邊唱歌一邊吹口哨哪!炳
哈……」他說得很輕鬆,而且很有把握。

    小丁道:「小邪你這不是在開我玩笑吧?一邊唱歌一邊吹口哨就能上「靈感塔」7」

    小邪道:「我沒跟你開玩笑,這方法我早就想到,但我一時賭氣才沒用上,你是否要試
試看?一定靈。」他一副認真模樣不由得令人不相信他。

    小丁望著他,她知道小邪說能吹口哨上「靈感塔」就能夠上去,只是自己怎麼想不起
來,她問道:「小邪我不想上去,可是你把方法告訴我,等到以後我想上去時,再拿來試
試。

    小邪道:「方法很簡單。你可不能亂講,否則我那通吃小霸王也風光不了多久,我本想
叫全開封的人都來上「靈感塔」但後來愈打愈火大,心想老子打得要死才上去,現在他們不
用放個屁就可以上去,這不是太便宜了嗎?我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我身上困上二十斤的炸
藥。我就能吹著口哨上十三層,如何?這招管用吧?」

    小丁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招,我怎麼沒想到。」

    小邪笑道:「讓你想到?恐怕天下沒人敢要你了。」

    小丁叫道:「小邪你又在挖苦人家了,不過你這方法也不高明,那一炸,不也是把自己
炸死了?」

    小邪道:「你放心,這座塔是少林開寺以來就有了,少林弟子那敢將它毀掉?何況裡面
還有十三條人命,這招準成,我敢和你打賭,再不行我們就叫一百個人上去,這少林和尚有
個鳥用?」

    小丁笑道:「小邪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老是想望歪主意!」

    小邪氣道:「正經什麼正經?像今天一樣玩命?我真呆,下次你再亂講話,小心我帶你
一起上去。」

    小丁哧哧笑著不答話。

    小邪也忍不住笑起來,而小七隻要見到有人笑,他也會笑。

    不久小邪道:「我們走吧!我可要找個地方療傷,這次本來是要用爬的出來,但被那老
和尚這麼一推一拉,再吃一粒丹丸也差不多啦!只要休息幾天就會好。」

    小丁笑道:「那我們進城住如何?在農舍住了這麼多天,身上都有點那個。」

    小邪不解道:「那個?什麼那個?沒有啊,我不是很好嗎?」

    小丁填道:「誰像你們男人,髒死了!」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男人髒死了?嘿嘿,還好我住農舍至少沒有那個。」

    小丁叫道:「怎麼沒有?比我還差。」

    小邪叫道:「怎麼會有那個,那個又是什麼?怎麼又會比你差?」

    小七哧哧笑道:「那個!那個……」

    小丁氣道:「就是幾天沒洗澡的味道,臭死了!」

    小邪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那個是那個,我還以為那個是那個呢I」

    小丁叫道:「你說了這麼多那個,到底是在講些什麼?」

    小邪笑道:「原來那個是沒洗澡,臭死了。我還以為那個是你睡不習慣閃了腰哪!」

    小丁道:「腰也有點酸。」她扭動一下腰部,做出無奈狀。

    小邪道:「我替你「卡卡差差」一下如何?」

    小丁叫道:「我不要,你的名堂真不少,什麼叫「卡卡差差」?」

    小邪笑道:「就是按摩啦,我的技術可是一流的,你如果被我這麼一殺!保證你藥到病
除,這招叫作「麻少疾」懂不懂?」

    小丁道:「沒聽過。」

    小邪叫道:「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按摩按得你身上有點麻,然後你的腰酸背痛就會減
少。」

    小下道:「原來如此。」

    小七笑道:「小些(邪)麻傻雞!」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還麻油雞呢!麻傻雞!呵呵……」

    三人在笑壁中奔向開封城住進上賓客棧。

    XXX

    在客房裡。

    小丁道:「小邪,你們等等,我去洗澡,臭死了。」

    小邪道:「反正已經臭了,還洗幹什麼?多可惜。」

    小丁填道:「誰像你,整天只知道整人,殺人弄得一身髒兮兮的也不懂得照顧自己,更
不懂得……」她感到不妥,未繼續說下去。

    小邪知道必定有原因他急道:「更不懂得什麼?」

    小丁白了他一眼氣道:「更不懂得憐香惜玉!」臉一紅已往門外跑。

    小邪哈哈大笑道:「懂、懂、我懂、我非常懂,來我幫你洗澡!」說著就要追出去。

    小丁一聽嚇了一跳,她還真怕小邪說了就做,急道:「不必了,我自己……」頭也不回
的奔出去。

    小邪歎道:「小七你看!我要憐香惜玉,小丁偏偏不解風情,差!真差!」

    小七笑道:「淋香洗玉,哈哈,恨號(很好)。」

    小邪也大笑道,「對!淋香洗玉哈哈!謗號恨號!」

    笑聲未落,外邊已有聲音傳來。

    「楊少俠,我可以進來嗎?」

    小邪一聽知道是偷怪梁空空,他道:「偷兒進來吧。我這裡又沒什麼好偷,你不用躲躲
藏藏。」

    偷兒一翻身從窗口掠進來,微微撞向小邪,拱手道:「楊少俠,你好!不怕死的來了。

    「不怕死?」小邪想到上次在長安教那些女子,在洞房花燭夜時的第一句話正是如此,
現在一聽,馬上叫道:「馬鞍備妥否?」

    梁空空一聽,也不懂小邪所言「馬鞍備妥否」是什麼意思,但為了逢迎小邪,立即道:
「備妥!備妥!請公子上馬!」

    小邪打了梁空空一個響頭笑罵道:「他媽的,你是男的是女的?叫我如何上?以後不知
道就不要亂說,有什麼事?快說。」

    梁空空乾笑道:「我是來教你天下第一偷。」

    小邪叫道:「算啦!看你這副瘦巴巴的就知道你營養不良,還偷個鳥?我不學,沒意
思。」

    梁空空道:「好吧!不學我走了,你的東西我可不還你了。」

    小邪叫道:「我有什麼東西在你手中?少來你想詐我。」

    梁空空得意笑道:「我不騙你,你摸摸自己口袋就知道。」

    小邪往身上一抓「哇卡!」他叫道:「空空一點都沒有,偷兒是你偷的?」

    梁空空笑道:「是的,你看?」他手一攤,裡面有銀票飛刀和玉珮。

    小邪想果然有點門道,將東西接過來道:「偷兒你什麼時候將我東西偷去?」

    梁空空道:「是在我進來時,撞上你身體,這些東西就落人我手中了。」

    小邪叫道:「邪門邪門!真有點神奇,好我要學,黑皮奶奶的,有一套哇!」

    梁空空見自己已引出他興趣,樂道:「好我教你,首先我先從人身上藏錢的地方說
起。」微一吞口口水他又道:「錢放在身上最普通是在腰部,袖口,其次是腋下、胸口、大
腿、較少見的是放在頭部和腳部;如果你想下手時,要看他那個地方較為特別,例如時常用
手去摸某個部位,或是身體不該有而出現奇怪事情,如他走路挺得特別直,這表示他頭上或
腳中藏有東西,像這些小問題,你只要看人了就會。」

    小邪點頭道:「這些小問題我知道,你再往下面說。」

    梁空空笑道:「我們要偷要先有一雙接巧的手,然後才能隨心所欲。」練了幾下又道:
「最後還要引開他的注意力,像我剛才撞你一下,就是要引開你的注意力。再來就是借重小
東西如刀片、鐵勾及細繩、吸鐵等。」他都一一拿出傢伙.又示範一下道:「你將我的手法
學會再練熟,用這些小東西偷別人身上的東西就沒問題了。」

    小邪點點頭。

    染空空道:「下面我要介紹你開鎖,這鎖有的是活鎖.有的是死鎖,活鎖扣起來還可以
打開,死鎖就不能;活鎖又可分為彈簧、齒輪、曲勾扣、陰溝卡、尖頭牙、彎肘套等,都是
利用兩塊鐵片的互相結合,如扣住、鎖住、套住、卡住……等等,我們要開鎖就要看它的構
造是如何?鑰匙孔的形狀及深度,然後再決定開鎖。我示範一下給你看。」他從腰間拿出數
十個各種不同形狀的鎖,一一示範給小邪看。

    小邪大呼好玩,倒也很認真在學,小七也湊上去東摸摸,西扣扣,不亦樂乎。

    梁空空道:「這些鎖可能包括全天下的了,只要你學用一支小鐵絲打開它們,那你就出
師了。」

    小邪笑道:「小意思再下來呢?」

    梁空空道:「再下來就是死鎖了,因為死鎖一卡上去就沒辦法打開,只有用鋸的,要鋸
也得找較好鋸的地方,不一定要鋸鎖,被鎖的東西也可以鋸。」他拿出一小鋸片往鎖鋸,不
到三分鐘已將其鋸斷。

    小邪一一記在心中,這樣東西已引起他興趣,他學得很快也很細心。

    梁空空道:「最後就是連環鎖,你要能練到用手感覺和用聲言聽銷,才有辦注打開,這
我以後再教你,現在你就慢慢練,我過幾天再來。」

    小邪道:「好!我現在就練!」說做就做,他已拿起鐵絲在撥弄鎖頭。

    梁空空心頭一喜笑道:「你練吧!我有事先回去了。」一躬身已掠出門。

    小邪和小七兩人忙著開鎖。

    這時小丁已走進來奇道:「你們又在耍什麼花樣?是不是要去偷皇帝的寶藏呢?」

    小邪叫道:「來呀!熱門事!」拉著小丁,一起湊熱鬧。這一拉也把小丁興趣給拉出
來,三人時有笑聲的開著鎖。

    XXX

    一連三天的苦練,小邪自以為偷術已是可以了。

    他笑道:「小丁、小七十咱們到街上表演一下,說不定已經出師了呢。」他很有信心的
拍拍胸脯。

    小七笑道:「恨號(很妊)。」

    小丁不大願意道:「我有點怕。」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瞻小表!那你們就看我表演好了。」

    小丁道:「好吧!我看你學會了又不如有多少人會遭殃?」

    三人一行往街上走去。

    小邪獨自走在前頭,不時東張西望,那模樣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小偷,明明他就是小偷!
可惜他還沒發現自己行蹤已敗露,不時瞟向過往行人,十足的「笨賊」一個。

    不久,小邪已發現目標。

    「嘿嘿!肥羊來了!」小邪暗自得意,他已盯上一位穿著講究的中年漢子,他邊走邊找
那漢子錢包是放在那裡,結果他斷定這漢子錢包是放在腰帶裡。

    一走過去撞上那漢子,手一件往其腰間拉,突然他暗叫一聲:「哇卡!他媽的,褲帶掉
了!」拔腿就跑:「真叫倒楣出師不利,別的地方不拉,偏偏拉到腰帶活節。」

    那中年漢子一見自己褲子往下掉,錢包也掉在地上,這才察覺,拉著褲子大叫道:「小
偷!捉賊呀!」

    市井小民一窩蜂的追趕著小邪,還好他逃得快,邊跑邊罵道:「媽的,什麼地方不好
拉,拉到他褲帶,雖(倒楣)呀!第一次賺錢就被人家追,不好混哪
在客棧,才將追趕之人甩脫,心中甚是不服氣,他又往另一條街走去。

    這次小邪找了一名較老的,他還是一樣走過去往老人身上撞,伸手去拿錢包,一拉沒拉
出來,但也沒被發現,他覺得奇怪,涵身向那老頭道:「小老人,你的錢包有無掉過?我的
遺失了。」

    老者一看是一年青小伙子立刻擺出一副大人教訓孩子的模樣,不時拍著小邪的頭道:
「小孩子不懂事,容易吃虧,像我老頭在錢包上鑽了兩個洞,穿條繩子綁在身上,任誰也無
法偷得走,哈哈!以後學乖一點。」

    小邪一聽暗罵道:「什麼嘛!手氣真背,偷不到還被打!」他道:「老人家,我看看你
的錢包怎麼會址不下來呢?」

    老頭得意的翻開衣襟道:「你看!就像這樣子。」

    小邪道:「我我我……」伸手往錢包一拉,果然不動,他想暗偷不行就來明偷,他道:
「我試試看!」左腳頂住老者大腿像拔小樹一樣的往後一扯,終於將錢包扯下來。得意叫
道:「死老頭你再如何綁,也不管用的,再見啦!」拔腿就往後跑。

    老者一驚立時大叫捉賊,人也追了下去。

    小邪將錢包掛在一家客店招牌上得意洋洋道:「雖然是辛苦了點,也算是得手了,該可
以回去報佳言!」他想找小丁誇耀一番。

    在客棧。

    小邪已將經過說得天花亂墜。

    小丁笑道:「你這是什麼技術?簡直是無賴,以後不要偷了,好差!」

    小邪道:「我那有偷,我只是找他們練習練習誰知道都碰上一些怪人,我看這門功夫也
不大好學,還是學開鎖的,那天被關了,也可以打開鎖自己走,省得別人替我開鎖。」

    小丁笑道:「這還差不多。」

    數日一過。

    小邪也練得有點累想出去走走,三人一行來到大街。

    而告示牌上已圍滿人潮,並不斷有人悲憤和不甘的叫著「不好了!不好了!張大人要被
奸臣陷害了!」、「張大人得罪奸臣,下午要問斬了「」、「張大人好可憐,真是老天無眼
~」

    一陣陣人潮怒吼聲已傳遍整個開封,人心鼎沸不已。

    小邪圭在路上覺得奇怪,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敝?他問小丁道:「小丁,你聽到他們說些
什麼?」

    小下道:「有位張大人下午要殺頭,聽他們說張大人是一位清官,所以很多百姓都替他
抱不平,滿街在喊冤,好可憐!」

    小邪道:「原來如此,我們到告示牌看看。」說著就要往人潮走。

    小丁道:「小邪,你又看不懂,過去幹嘛?下午我們到刑場看看,不就得了?」

    小邪想也對,反正沒看過刑場是什麼樣子,利用機會看看也好,他道:「好吧,我們我
家茶莊坐坐。」

    不久三人已找一家香茗茶莊,叫了一壺龍井,三人邊喝邊談。

    小邪問道:「小丁,那位張大人既然是清官,怎麼會被殺頭呢?」

    小丁道:「在朝廷裡有很多爭權奪勢的壞人,像宦官、太監等,想必張大人生性耿直,
得罪了人家,而人家用計陷害他。」

    小邪問道:「宦官是什麼東西?」

    小丁道:「宦官也是太監,太監也是有組織的,因為他們是皇帝的親信,所以很多文武
百官都要巴結他們,免得被他們所中傷。」

    小邪道:「這麼說來張大人是得罪了太監,才要被殺頭,為什麼沒人要救他呢?」

    小丁道:「不是沒人要救,而是救不起來,奸臣栽的贓太逼真,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小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他媽的.什麼皇帝,他看到人民在叫冤也該知道那
人是不是好人?也不問清楚就亂來,那天我到了京城,非把他拉出來打屁股不可,混蛋透頂


    小丁知道小邪一說出來就可能去做,她急道:「小邪,你可不能亂來,皇帝那裡能出來
和百姓說話,他高高在上,我們想看都看不到,還說什麼瞭解,再說這一定是太監有意隱
瞞,所以皇帝才不知道,你一定不能跑去打皇帝屁股,這太危險了。」

    小邪罵道:「黑皮奶奶的,這種莫名其妙的皇帝,真他媽的蕃薯蒂,難怪一些吐番韃
虜,不斷入侵平原,我愈想,就愈有氣!」他又拍向桌子。

    小七也罵道:「死的(是的)也香也奇(愈想愈氣)。」他也拍向桌子。

    小邪氣不過,站起來叫道:「走我們到刑場看看!」

    三人已往刑場奔去。

    午時三刻一到。

    刑場已擠滿丁人,有的甚至穿上孝服。

    大鼓一響,吵雜聲已靜下來。

    小邪他們已擠在最前面,只見張大人被反綁跪在利台上,而他旁邊有位婦人,兩個小
孩,一男一女。

    小邪一看叫道:「乖乖死不得!死不得?這麼可愛的小孩……他媽的這些人沒有半點人
性,好的……」小邪已是滿肚子火。

    這時鼓音已停下來。.

    只見法官席上有三名法官,居中那名開口叫道:「叛賊張克正,私通韃靶預謀造反,不
幸事跡敗露,被王公公發現奏請皇上,在其家中搜出密摺數封,而張克正狡猾非常,死不認
罪,但證據充分,罪證確鑿,皇上乃頒下聖旨,抄斬張家滿門,今日午時三刻,開始行刑!

    大鼓又響起來。

    居中者向左邊那位大人問道:「李大人,時候可到了?」

    李大人道:「稟巡撫大人,午時三刻已到。」

    巡撫大人點頭道:「午時三刻已到,開始行刑二」

    突然眾人一陣悲叫「張大人……哇!」有的群眾已哭起來。

    但張克正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有那二個小孩,共著叫「爹!」無助而無奈,令人聞之則
心酸淚下。

    小邪一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什麼刑場不刑場,往前衝出去,當眾怒吼起來:
「停!亂搞什麼?」他這一吼,可把全刑場之人嚇住了。

    小邪很自在,一點畏懼也沒有的走向巡撫大人,但他還是很注意劊子手,他有把握在劊
子手揮刀一瞬間,將他射死。

    巡撫大人叫道:「何人竟敢擾亂刑場,來人啊!拿下!」

    「給我住口!」小邪一吼已衝向巡撫大人前面,大叫道:「他媽的你算老幾?我通吃小
霸王眼裡你算老幾?說!張克正犯了什麼罪?」

    巡撫見小邪自稱霸王,而且不畏官兵,想必大有來頭,一時也不敢得罪,他道:「這位
公子,張克正是犯了叛國之罪。」

    「叛國?」小邪叫道:「只憑你一張嘴就叛國?證據呢?」

    小邪這先聲奪人果然見效。

    巡撫大人拿出密摺道:「密函都在這裡!」

    小邪接過來看也看不懂,大叫道:「就憑這幾個字,就定下張克正的叛國罪,我問你,
你有無搜出張克正寫給韃靶的信?」

    巡撫大人道:「沒有,這都是靶寫給張克正的信。」

    小邪大叫道:「這有個屁用!」他將信函撕掉又叫道:「明天我也寫幾封放在你家,後
天你就到刑場睡覺。」

    巡撫大人無言以對,他道:「這……但這是皇上所頒的聖旨。」

    小邪怒道:「什麼皇上,叫他來找我小霸王,有膽將那太監也一起叫來,想到我就有
氣!」一忍不住雙手一翻.已將那大桌子給翻了,又衝上去打了巡撫幾個耳光,連兩邊的大
人也不放過,一樣打了一頓。

    這時官兵已圍上來。

    小邪怒吼一聲,反身射向張克正大叫道:「小丁、小七快來!」音一落他已攻倒劊子
手,抱起張克正和張夫人,已往人群衝去.但有幾名護場衛兵已圍過來,小邪雙腿一蹬,像
飛燕投林般的翻過官兵,擠向人群。

    而小丁、小上被小邪一叫,也衝向刑台,抱起那兩位小孩,身一翻也躍向人群。

    這些人馬上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倆離去,而又故意堵住辟兵。

    其實官兵也有意放水,在開封府那個士兵不受張大人恩惠?只是命令不敢違,有一肚子
怨氣也發不出來,要不是楊小邪來這麼一招,他們還不知要如何傷心呢!也因為官兵放水,
小邪這麼容易就得手。

    但巡撫大人可不同了,挨耳光沒關係,重要人犯在他手中丟掉,弄個不好,那頂烏紗帽
就得摘下來,他只有拚命喊捉人,但喊歸喊,追的人還是慢慢追。

    小邪知道六怪還在城裡,現在正須要人手,他一邊跑一邊大吼道:「六怪——還不快
來!」他這吼聲也可算天下第一了,言如霹靂,全開封都可以聽得見。

    不久一輛馬車已經飛奔而至,只聽車篷裡面有人叫道:「楊少俠快上車!」

    小邪一看果然是六怪,立即將張克正夫婦抱上車反身又迎向遠處的小丁和小七,反身拉
住兩雙手住回奔,三兩個起落已竄入車篷。

    琴先生一看通通上來了,一揚馬鞭「唏律律」一聲,馬兒已狂奔西城門。

    小邪這才有心嘻嘻笑著,他道:「妊險哪二嘻嘻!」

    小丁有點生氣道:「小邪你……你……你只顧亂來,好啦,現在你是舉國聞名的大人物
了,你成為舉國聞名的大人物,你該高興了吧!」

    小邪當仁不讓聳著肩笑道:「那裡、那裡,這種事我楊小邪不做,可就沒人做了。」

    梁空空因為和小邪有「師徒」之情,所以說起話來也較自然,他道:「楊少俠你這吼功
也可以算天下第一了,我和賭怪正在賭場,兩人正合作,他輸了我就偷回來,結果被你一吼
通通到齊一個也不少,還是老琴一算知道今天最熱門的就是行刑張大人,想你必定劫了張大
人,所以就拉了一輛馬車趕來,這可是不謀而合。」

    小邪想說話,但琴先生已叫道:「我們已到城門,城門已關閉大家準備闖關!」

    眾人立時凝神以待。

    琴先生又道:「楊少俠你發射飛刀打下城門兩邊看門的人,酒鬼你負責阻擋左邊來人,
老段你負責右邊,偷兒你負貴開門,啞道人你負責斷後並指示你哥哥別走出車篷。」說著馬
車已到城門。

    衛兵已攔下來叫道:「停車!」

    琴先生大叫一聲沖,馬鞭往那名衛兵抽去,而車篷內除了小丁、小七和瘋道人外,各人
都照指定方向衝去,有如炸彈開花奇快無比的射向四周。偷兒身形一閃,已到大門,雙手一
帶,大門哄然大響已被打開,馬車也直奔而出城門。小邪騰身射出飛刀,直取牆頭衛兵,也
倒射車篷。段克輸也擋下右邊官兵。酒怪也劈死三名衛兵,反身掠出城門。啞道人護住馬車
出城後,也往城外奔。不久各人都已回到馬車上。

    這些動作只不過電光石火之間,就像石頭從手上掉到地上一樣短捷。

    不到五分鐘追兵也奔出城門直馳官道,揚起一陣飛沙,為數不少。

    小邪一看這種追法一定會被追上,立即躍下馬車往前奔,追過馬車兩三里路,砍了十餘
根大樹,等馬車一過,就將大樹滾在路中阻擋後面追兵,他想這只是一時之計,霎時又追上
馬車,一翻上車篷他道:「六怪我們分頭逃走,我和偷兒小丁、小七背著他們往中條山跑,
你們則駕馬車,先行一陣,再棄車奔往中條山會合。」

    酒鬼道:「楊少俠你為什麼不選我,而選偷兒,他這麼瘦……」

    小邪截口道:「倫兒輕功好,可以跑快一點,就是他,時間不多,我們走吧!」抱起張
克正,就往車外跳,並大叫:「琴先生,我們在中條山恆曲河口會面?」頭也不回的往中條
山奔去。

    小丁抱張夫人,小七抱男孩,偷兒抱那小女孩,亦追向小邪。

    琴先生揚鞭再奔三十里銘,見到岔路時,再將馬車駕往另一條岔路,重重拍打馬匹,才
躍下馬車道:「我們走吧!」五人同時奔向中條山。

    馬匹被一重擊,悲嘶一聲,已直往前奔。

    已是下午時分。

    小邪足足奔了三個對時才到恆曲河。喘口氣他才將張克正放在一棵大榆樹下。

    小丁他們也趕來了,將人放下,擦掉額前汗珠,苦笑不已,對於小邪這種舉動,也不知
如何說才好。

    小邪可不時吹著口哨,悠哉的逛來逛去,他還想跳入河中游泳,但又怕誤了事。

    小丁舒展一下筋骨走向小邪笑道:「小邪,你除了弄些令人無法想像的事以外,你還能
做些什麼事?」

    「放屁!」小邪雙手背負,頭拾得高高的說了這麼一句,簡短有力。

    小丁哧哧一笑心想算了,再鬥下去吃虧的永遠是自己不如換個話題,她道:「好吧,老
是放屁也不行,現在你救了張大人,你要如何去安頓他們?別救了人又害了人。」

    小邪右手輕輕在面頰上拍了幾下自言自語道:「這也是問題。」他轉身向張克正笑道:
「張大人你好,我叫楊小邪。」他抱拳一揖。

    張克正家人在一陣恐慌和逃亡中.身體已顯得有氣無力,但他見救命恩人走過來,立即
要起身拜向小邪:「楊公子老朽……」

    小邪馬上將他托住道:「張大人不必如此,你身體太累靠著樹幹休息,以免弄壞身
體。」不等張克正答話,立部將他按在樹幹。

    張克正一片感激之情,眼淚也禁不住奪眶而出,他哽咽道:「楊公子您的救命之恩,老
朽沒齒難忘!」說完已泣不成聲。

    小邪見張克正一臉正氣有若文天祥,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更是覺得這次沒有做錯事情,
他道:「張大人這一切都過去了,還請您別太難過。」只要有人哭,小邪就手足無措,不知
要如何善待他。

    不久張克正已稍微恢復正常,歎口氣道:「老朽一身清白,今日竟遭奸人陷害,可悲可
歎!」

    小邪安慰道:「張大人你別再想這些,那天我到京城,找皇帝替你說情,要是皇帝不
聽,我就把他拉來,讓他看看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一看到你,想必會相信你並沒有叛國
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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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00:08 |只看該作者
小邪氣道:「正經什麼正經?像今天一樣玩命?我真呆,下次你再亂講話,小心我帶你
一起上去。」

    小丁哧哧笑著不答話。

    小邪也忍不住笑起來,而小七隻要見到有人笑,他也會笑。

    不久小邪道:「我們走吧!我可要找個地方療傷,這次本來是要用爬的出來,但被那老
和尚這麼一推一拉,再吃一粒丹丸也差不多啦!只要休息幾天就會好。」

    小丁笑道:「那我們進城住如何?在農舍住了這麼多天,身上都有點那個。」

    小邪不解道:「那個?什麼那個?沒有啊,我不是很好嗎?」

    小丁填道:「誰像你們男人,髒死了!」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男人髒死了?嘿嘿,還好我住農舍至少沒有那個。」

    小丁叫道:「怎麼沒有?比我還差。」

    小邪叫道:「怎麼會有那個,那個又是什麼?怎麼又會比你差?」

    小七哧哧笑道:「那個!那個……」

    小丁氣道:「就是幾天沒洗澡的味道,臭死了!」

    小邪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那個是那個,我還以為那個是那個呢I」

    小丁叫道:「你說了這麼多那個,到底是在講些什麼?」

    小邪笑道:「原來那個是沒洗澡,臭死了。我還以為那個是你睡不習慣閃了腰哪!」

    小丁道:「腰也有點酸。」她扭動一下腰部,做出無奈狀。

    小邪道:「我替你「卡卡差差」一下如何?」

    小丁叫道:「我不要,你的名堂真不少,什麼叫「卡卡差差」?」

    小邪笑道:「就是按摩啦,我的技術可是一流的,你如果被我這麼一殺!保證你藥到病
除,這招叫作「麻少疾」懂不懂?」

    小丁道:「沒聽過。」

    小邪叫道:「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按摩按得你身上有點麻,然後你的腰酸背痛就會減
少。」

    小下道:「原來如此。」

    小七笑道:「小些(邪)麻傻雞!」

    小邪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還麻油雞呢!麻傻雞!呵呵……」

    三人在笑壁中奔向開封城住進上賓客棧。

    XXX

    在客房裡。

    小丁道:「小邪,你們等等,我去洗澡,臭死了。」

    小邪道:「反正已經臭了,還洗幹什麼?多可惜。」

    小丁填道:「誰像你,整天只知道整人,殺人弄得一身髒兮兮的也不懂得照顧自己,更
不懂得……」她感到不妥,未繼續說下去。

    小邪知道必定有原因他急道:「更不懂得什麼?」

    小丁白了他一眼氣道:「更不懂得憐香惜玉!」臉一紅已往門外跑。

    小邪哈哈大笑道:「懂、懂、我懂、我非常懂,來我幫你洗澡!」說著就要追出去。

    小丁一聽嚇了一跳,她還真怕小邪說了就做,急道:「不必了,我自己……」頭也不回
的奔出去。

    小邪歎道:「小七你看!我要憐香惜玉,小丁偏偏不解風情,差!真差!」

    小七笑道:「淋香洗玉,哈哈,恨號(很好)。」

    小邪也大笑道,「對!淋香洗玉哈哈!謗號恨號!」

    笑聲未落,外邊已有聲音傳來。

    「楊少俠,我可以進來嗎?」

    小邪一聽知道是偷怪梁空空,他道:「偷兒進來吧。我這裡又沒什麼好偷,你不用躲躲
藏藏。」

    偷兒一翻身從窗口掠進來,微微撞向小邪,拱手道:「楊少俠,你好!不怕死的來了。

    「不怕死?」小邪想到上次在長安教那些女子,在洞房花燭夜時的第一句話正是如此,
現在一聽,馬上叫道:「馬鞍備妥否?」

    梁空空一聽,也不懂小邪所言「馬鞍備妥否」是什麼意思,但為了逢迎小邪,立即道:
「備妥!備妥!請公子上馬!」

    小邪打了梁空空一個響頭笑罵道:「他媽的,你是男的是女的?叫我如何上?以後不知
道就不要亂說,有什麼事?快說。」

    梁空空乾笑道:「我是來教你天下第一偷。」

    小邪叫道:「算啦!看你這副瘦巴巴的就知道你營養不良,還偷個鳥?我不學,沒意
思。」

    梁空空道:「好吧!不學我走了,你的東西我可不還你了。」

    小邪叫道:「我有什麼東西在你手中?少來你想詐我。」

    梁空空得意笑道:「我不騙你,你摸摸自己口袋就知道。」

    小邪往身上一抓「哇卡!」他叫道:「空空一點都沒有,偷兒是你偷的?」

    梁空空笑道:「是的,你看?」他手一攤,裡面有銀票飛刀和玉珮。

    小邪想果然有點門道,將東西接過來道:「偷兒你什麼時候將我東西偷去?」

    梁空空道:「是在我進來時,撞上你身體,這些東西就落人我手中了。」

    小邪叫道:「邪門邪門!真有點神奇,好我要學,黑皮奶奶的,有一套哇!」

    梁空空見自己已引出他興趣,樂道:「好我教你,首先我先從人身上藏錢的地方說
起。」微一吞口口水他又道:「錢放在身上最普通是在腰部,袖口,其次是腋下、胸口、大
腿、較少見的是放在頭部和腳部;如果你想下手時,要看他那個地方較為特別,例如時常用
手去摸某個部位,或是身體不該有而出現奇怪事情,如他走路挺得特別直,這表示他頭上或
腳中藏有東西,像這些小問題,你只要看人了就會。」

    小邪點頭道:「這些小問題我知道,你再往下面說。」

    梁空空笑道:「我們要偷要先有一雙接巧的手,然後才能隨心所欲。」練了幾下又道:
「最後還要引開他的注意力,像我剛才撞你一下,就是要引開你的注意力。再來就是借重小
東西如刀片、鐵勾及細繩、吸鐵等。」他都一一拿出傢伙.又示範一下道:「你將我的手法
學會再練熟,用這些小東西偷別人身上的東西就沒問題了。」

    小邪點點頭。

    染空空道:「下面我要介紹你開鎖,這鎖有的是活鎖.有的是死鎖,活鎖扣起來還可以
打開,死鎖就不能;活鎖又可分為彈簧、齒輪、曲勾扣、陰溝卡、尖頭牙、彎肘套等,都是
利用兩塊鐵片的互相結合,如扣住、鎖住、套住、卡住……等等,我們要開鎖就要看它的構
造是如何?鑰匙孔的形狀及深度,然後再決定開鎖。我示範一下給你看。」他從腰間拿出數
十個各種不同形狀的鎖,一一示範給小邪看。

    小邪大呼好玩,倒也很認真在學,小七也湊上去東摸摸,西扣扣,不亦樂乎。

    梁空空道:「這些鎖可能包括全天下的了,只要你學用一支小鐵絲打開它們,那你就出
師了。」

    小邪笑道:「小意思再下來呢?」

    梁空空道:「再下來就是死鎖了,因為死鎖一卡上去就沒辦法打開,只有用鋸的,要鋸
也得找較好鋸的地方,不一定要鋸鎖,被鎖的東西也可以鋸。」他拿出一小鋸片往鎖鋸,不
到三分鐘已將其鋸斷。

    小邪一一記在心中,這樣東西已引起他興趣,他學得很快也很細心。

    梁空空道:「最後就是連環鎖,你要能練到用手感覺和用聲言聽銷,才有辦注打開,這
我以後再教你,現在你就慢慢練,我過幾天再來。」

    小邪道:「好!我現在就練!」說做就做,他已拿起鐵絲在撥弄鎖頭。

    梁空空心頭一喜笑道:「你練吧!我有事先回去了。」一躬身已掠出門。

    小邪和小七兩人忙著開鎖。

    這時小丁已走進來奇道:「你們又在耍什麼花樣?是不是要去偷皇帝的寶藏呢?」

    小邪叫道:「來呀!熱門事!」拉著小丁,一起湊熱鬧。這一拉也把小丁興趣給拉出
來,三人時有笑聲的開著鎖。

    XXX

    一連三天的苦練,小邪自以為偷術已是可以了。

    他笑道:「小丁、小七十咱們到街上表演一下,說不定已經出師了呢。」他很有信心的
拍拍胸脯。

    小七笑道:「恨號(很妊)。」

    小丁不大願意道:「我有點怕。」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瞻小表!那你們就看我表演好了。」

    小丁道:「好吧!我看你學會了又不如有多少人會遭殃?」

    三人一行往街上走去。

    小邪獨自走在前頭,不時東張西望,那模樣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小偷,明明他就是小偷!
可惜他還沒發現自己行蹤已敗露,不時瞟向過往行人,十足的「笨賊」一個。

    不久,小邪已發現目標。

    「嘿嘿!肥羊來了!」小邪暗自得意,他已盯上一位穿著講究的中年漢子,他邊走邊找
那漢子錢包是放在那裡,結果他斷定這漢子錢包是放在腰帶裡。

    一走過去撞上那漢子,手一件往其腰間拉,突然他暗叫一聲:「哇卡!他媽的,褲帶掉
了!」拔腿就跑:「真叫倒楣出師不利,別的地方不拉,偏偏拉到腰帶活節。」

    那中年漢子一見自己褲子往下掉,錢包也掉在地上,這才察覺,拉著褲子大叫道:「小
偷!捉賊呀!」

    市井小民一窩蜂的追趕著小邪,還好他逃得快,邊跑邊罵道:「媽的,什麼地方不好
拉,拉到他褲帶,雖(倒楣)呀!第一次賺錢就被人家追,不好混哪
在客棧,才將追趕之人甩脫,心中甚是不服氣,他又往另一條街走去。

    這次小邪找了一名較老的,他還是一樣走過去往老人身上撞,伸手去拿錢包,一拉沒拉
出來,但也沒被發現,他覺得奇怪,涵身向那老頭道:「小老人,你的錢包有無掉過?我的
遺失了。」

    老者一看是一年青小伙子立刻擺出一副大人教訓孩子的模樣,不時拍著小邪的頭道:
「小孩子不懂事,容易吃虧,像我老頭在錢包上鑽了兩個洞,穿條繩子綁在身上,任誰也無
法偷得走,哈哈!以後學乖一點。」

    小邪一聽暗罵道:「什麼嘛!手氣真背,偷不到還被打!」他道:「老人家,我看看你
的錢包怎麼會址不下來呢?」

    老頭得意的翻開衣襟道:「你看!就像這樣子。」

    小邪道:「我我我……」伸手往錢包一拉,果然不動,他想暗偷不行就來明偷,他道:
「我試試看!」左腳頂住老者大腿像拔小樹一樣的往後一扯,終於將錢包扯下來。得意叫
道:「死老頭你再如何綁,也不管用的,再見啦!」拔腿就往後跑。

    老者一驚立時大叫捉賊,人也追了下去。

    小邪將錢包掛在一家客店招牌上得意洋洋道:「雖然是辛苦了點,也算是得手了,該可
以回去報佳言!」他想找小丁誇耀一番。

    在客棧。

    小邪已將經過說得天花亂墜。

    小丁笑道:「你這是什麼技術?簡直是無賴,以後不要偷了,好差!」

    小邪道:「我那有偷,我只是找他們練習練習誰知道都碰上一些怪人,我看這門功夫也
不大好學,還是學開鎖的,那天被關了,也可以打開鎖自己走,省得別人替我開鎖。」

    小丁笑道:「這還差不多。」

    數日一過。

    小邪也練得有點累想出去走走,三人一行來到大街。

    而告示牌上已圍滿人潮,並不斷有人悲憤和不甘的叫著「不好了!不好了!張大人要被
奸臣陷害了!」、「張大人得罪奸臣,下午要問斬了「」、「張大人好可憐,真是老天無眼
~」

    一陣陣人潮怒吼聲已傳遍整個開封,人心鼎沸不已。

    小邪圭在路上覺得奇怪,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敝?他問小丁道:「小丁,你聽到他們說些
什麼?」

    小下道:「有位張大人下午要殺頭,聽他們說張大人是一位清官,所以很多百姓都替他
抱不平,滿街在喊冤,好可憐!」

    小邪道:「原來如此,我們到告示牌看看。」說著就要往人潮走。

    小丁道:「小邪,你又看不懂,過去幹嘛?下午我們到刑場看看,不就得了?」

    小邪想也對,反正沒看過刑場是什麼樣子,利用機會看看也好,他道:「好吧,我們我
家茶莊坐坐。」

    不久三人已找一家香茗茶莊,叫了一壺龍井,三人邊喝邊談。

    小邪問道:「小丁,那位張大人既然是清官,怎麼會被殺頭呢?」

    小丁道:「在朝廷裡有很多爭權奪勢的壞人,像宦官、太監等,想必張大人生性耿直,
得罪了人家,而人家用計陷害他。」

    小邪問道:「宦官是什麼東西?」

    小丁道:「宦官也是太監,太監也是有組織的,因為他們是皇帝的親信,所以很多文武
百官都要巴結他們,免得被他們所中傷。」

    小邪道:「這麼說來張大人是得罪了太監,才要被殺頭,為什麼沒人要救他呢?」

    小丁道:「不是沒人要救,而是救不起來,奸臣栽的贓太逼真,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小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他媽的.什麼皇帝,他看到人民在叫冤也該知道那
人是不是好人?也不問清楚就亂來,那天我到了京城,非把他拉出來打屁股不可,混蛋透頂


    小丁知道小邪一說出來就可能去做,她急道:「小邪,你可不能亂來,皇帝那裡能出來
和百姓說話,他高高在上,我們想看都看不到,還說什麼瞭解,再說這一定是太監有意隱
瞞,所以皇帝才不知道,你一定不能跑去打皇帝屁股,這太危險了。」

    小邪罵道:「黑皮奶奶的,這種莫名其妙的皇帝,真他媽的蕃薯蒂,難怪一些吐番韃
虜,不斷入侵平原,我愈想,就愈有氣!」他又拍向桌子。

    小七也罵道:「死的(是的)也香也奇(愈想愈氣)。」他也拍向桌子。

    小邪氣不過,站起來叫道:「走我們到刑場看看!」

    三人已往刑場奔去。

    午時三刻一到。

    刑場已擠滿丁人,有的甚至穿上孝服。

    大鼓一響,吵雜聲已靜下來。

    小邪他們已擠在最前面,只見張大人被反綁跪在利台上,而他旁邊有位婦人,兩個小
孩,一男一女。

    小邪一看叫道:「乖乖死不得!死不得?這麼可愛的小孩……他媽的這些人沒有半點人
性,好的……」小邪已是滿肚子火。

    這時鼓音已停下來。.

    只見法官席上有三名法官,居中那名開口叫道:「叛賊張克正,私通韃靶預謀造反,不
幸事跡敗露,被王公公發現奏請皇上,在其家中搜出密摺數封,而張克正狡猾非常,死不認
罪,但證據充分,罪證確鑿,皇上乃頒下聖旨,抄斬張家滿門,今日午時三刻,開始行刑!

    大鼓又響起來。

    居中者向左邊那位大人問道:「李大人,時候可到了?」

    李大人道:「稟巡撫大人,午時三刻已到。」

    巡撫大人點頭道:「午時三刻已到,開始行刑二」

    突然眾人一陣悲叫「張大人……哇!」有的群眾已哭起來。

    但張克正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有那二個小孩,共著叫「爹!」無助而無奈,令人聞之則
心酸淚下。

    小邪一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什麼刑場不刑場,往前衝出去,當眾怒吼起來:
「停!亂搞什麼?」他這一吼,可把全刑場之人嚇住了。

    小邪很自在,一點畏懼也沒有的走向巡撫大人,但他還是很注意劊子手,他有把握在劊
子手揮刀一瞬間,將他射死。

    巡撫大人叫道:「何人竟敢擾亂刑場,來人啊!拿下!」

    「給我住口!」小邪一吼已衝向巡撫大人前面,大叫道:「他媽的你算老幾?我通吃小
霸王眼裡你算老幾?說!張克正犯了什麼罪?」

    巡撫見小邪自稱霸王,而且不畏官兵,想必大有來頭,一時也不敢得罪,他道:「這位
公子,張克正是犯了叛國之罪。」

    「叛國?」小邪叫道:「只憑你一張嘴就叛國?證據呢?」

    小邪這先聲奪人果然見效。

    巡撫大人拿出密摺道:「密函都在這裡!」

    小邪接過來看也看不懂,大叫道:「就憑這幾個字,就定下張克正的叛國罪,我問你,
你有無搜出張克正寫給韃靶的信?」

    巡撫大人道:「沒有,這都是靶寫給張克正的信。」

    小邪大叫道:「這有個屁用!」他將信函撕掉又叫道:「明天我也寫幾封放在你家,後
天你就到刑場睡覺。」

    巡撫大人無言以對,他道:「這……但這是皇上所頒的聖旨。」

    小邪怒道:「什麼皇上,叫他來找我小霸王,有膽將那太監也一起叫來,想到我就有
氣!」一忍不住雙手一翻.已將那大桌子給翻了,又衝上去打了巡撫幾個耳光,連兩邊的大
人也不放過,一樣打了一頓。

    這時官兵已圍上來。

    小邪怒吼一聲,反身射向張克正大叫道:「小丁、小七快來!」音一落他已攻倒劊子
手,抱起張克正和張夫人,已往人群衝去.但有幾名護場衛兵已圍過來,小邪雙腿一蹬,像
飛燕投林般的翻過官兵,擠向人群。

    而小丁、小上被小邪一叫,也衝向刑台,抱起那兩位小孩,身一翻也躍向人群。

    這些人馬上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倆離去,而又故意堵住辟兵。

    其實官兵也有意放水,在開封府那個士兵不受張大人恩惠?只是命令不敢違,有一肚子
怨氣也發不出來,要不是楊小邪來這麼一招,他們還不知要如何傷心呢!也因為官兵放水,
小邪這麼容易就得手。

    但巡撫大人可不同了,挨耳光沒關係,重要人犯在他手中丟掉,弄個不好,那頂烏紗帽
就得摘下來,他只有拚命喊捉人,但喊歸喊,追的人還是慢慢追。

    小邪知道六怪還在城裡,現在正須要人手,他一邊跑一邊大吼道:「六怪——還不快
來!」他這吼聲也可算天下第一了,言如霹靂,全開封都可以聽得見。

    不久一輛馬車已經飛奔而至,只聽車篷裡面有人叫道:「楊少俠快上車!」

    小邪一看果然是六怪,立即將張克正夫婦抱上車反身又迎向遠處的小丁和小七,反身拉
住兩雙手住回奔,三兩個起落已竄入車篷。

    琴先生一看通通上來了,一揚馬鞭「唏律律」一聲,馬兒已狂奔西城門。

    小邪這才有心嘻嘻笑著,他道:「妊險哪二嘻嘻!」

    小丁有點生氣道:「小邪你……你……你只顧亂來,好啦,現在你是舉國聞名的大人物
了,你成為舉國聞名的大人物,你該高興了吧!」

    小邪當仁不讓聳著肩笑道:「那裡、那裡,這種事我楊小邪不做,可就沒人做了。」

    梁空空因為和小邪有「師徒」之情,所以說起話來也較自然,他道:「楊少俠你這吼功
也可以算天下第一了,我和賭怪正在賭場,兩人正合作,他輸了我就偷回來,結果被你一吼
通通到齊一個也不少,還是老琴一算知道今天最熱門的就是行刑張大人,想你必定劫了張大
人,所以就拉了一輛馬車趕來,這可是不謀而合。」

    小邪想說話,但琴先生已叫道:「我們已到城門,城門已關閉大家準備闖關!」

    眾人立時凝神以待。

    琴先生又道:「楊少俠你發射飛刀打下城門兩邊看門的人,酒鬼你負責阻擋左邊來人,
老段你負責右邊,偷兒你負貴開門,啞道人你負責斷後並指示你哥哥別走出車篷。」說著馬
車已到城門。

    衛兵已攔下來叫道:「停車!」

    琴先生大叫一聲沖,馬鞭往那名衛兵抽去,而車篷內除了小丁、小七和瘋道人外,各人
都照指定方向衝去,有如炸彈開花奇快無比的射向四周。偷兒身形一閃,已到大門,雙手一
帶,大門哄然大響已被打開,馬車也直奔而出城門。小邪騰身射出飛刀,直取牆頭衛兵,也
倒射車篷。段克輸也擋下右邊官兵。酒怪也劈死三名衛兵,反身掠出城門。啞道人護住馬車
出城後,也往城外奔。不久各人都已回到馬車上。

    這些動作只不過電光石火之間,就像石頭從手上掉到地上一樣短捷。

    不到五分鐘追兵也奔出城門直馳官道,揚起一陣飛沙,為數不少。

    小邪一看這種追法一定會被追上,立即躍下馬車往前奔,追過馬車兩三里路,砍了十餘
根大樹,等馬車一過,就將大樹滾在路中阻擋後面追兵,他想這只是一時之計,霎時又追上
馬車,一翻上車篷他道:「六怪我們分頭逃走,我和偷兒小丁、小七背著他們往中條山跑,
你們則駕馬車,先行一陣,再棄車奔往中條山會合。」

    酒鬼道:「楊少俠你為什麼不選我,而選偷兒,他這麼瘦……」

    小邪截口道:「倫兒輕功好,可以跑快一點,就是他,時間不多,我們走吧!」抱起張
克正,就往車外跳,並大叫:「琴先生,我們在中條山恆曲河口會面?」頭也不回的往中條
山奔去。

    小丁抱張夫人,小七抱男孩,偷兒抱那小女孩,亦追向小邪。

    琴先生揚鞭再奔三十里銘,見到岔路時,再將馬車駕往另一條岔路,重重拍打馬匹,才
躍下馬車道:「我們走吧!」五人同時奔向中條山。

    馬匹被一重擊,悲嘶一聲,已直往前奔。

    已是下午時分。

    小邪足足奔了三個對時才到恆曲河。喘口氣他才將張克正放在一棵大榆樹下。

    小丁他們也趕來了,將人放下,擦掉額前汗珠,苦笑不已,對於小邪這種舉動,也不知
如何說才好。

    小邪可不時吹著口哨,悠哉的逛來逛去,他還想跳入河中游泳,但又怕誤了事。

    小丁舒展一下筋骨走向小邪笑道:「小邪,你除了弄些令人無法想像的事以外,你還能
做些什麼事?」

    「放屁!」小邪雙手背負,頭拾得高高的說了這麼一句,簡短有力。

    小丁哧哧一笑心想算了,再鬥下去吃虧的永遠是自己不如換個話題,她道:「好吧,老
是放屁也不行,現在你救了張大人,你要如何去安頓他們?別救了人又害了人。」

    小邪右手輕輕在面頰上拍了幾下自言自語道:「這也是問題。」他轉身向張克正笑道:
「張大人你好,我叫楊小邪。」他抱拳一揖。

    張克正家人在一陣恐慌和逃亡中.身體已顯得有氣無力,但他見救命恩人走過來,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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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馬上將他托住道:「張大人不必如此,你身體太累靠著樹幹休息,以免弄壞身
體。」不等張克正答話,立部將他按在樹幹。

    張克正一片感激之情,眼淚也禁不住奪眶而出,他哽咽道:「楊公子您的救命之恩,老
朽沒齒難忘!」說完已泣不成聲。

    小邪見張克正一臉正氣有若文天祥,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更是覺得這次沒有做錯事情,
他道:「張大人這一切都過去了,還請您別太難過。」只要有人哭,小邪就手足無措,不知
要如何善待他。

    不久張克正已稍微恢復正常,歎口氣道:「老朽一身清白,今日竟遭奸人陷害,可悲可
歎!」

    小邪安慰道:「張大人你別再想這些,那天我到京城,找皇帝替你說情,要是皇帝不
聽,我就把他拉來,讓他看看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一看到你,想必會相信你並沒有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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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官者當然把皇帝視為神明。張克正驚道:「楊公子你可千萬則闖禁宮去找聖上,那太
危險了,而且聖上乃為萬金之軀,萬萬冒犯不得,老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王公公所賜,經
過此事,老朽也不想再回朝廷,這可應了一句話,伴君如伴虎。」

    小邪也知道這些百姓視皇上比神明還要高,再說下去也不好,他改口道:「張大人你是
否有親人,或者是知己之朋友?」

    張克正閉眼沉思不久歎口氣道:「楊公子,老朽乃是欽犯之身,若去投靠人家,豈不連
累了人家,何況人家見我已是欽犯,也未必肯收留,不過老夫也不會讓楊公子您為難的。」

    小邪急道:「張大人你別說這種話,我只是想問問你有無別的去處?如果沒有,我一定
替你想辦法,人家救人救到底,遂佛送上天,張大人你別想這麼多,我找個地方,讓你們棲
身也是應該的。」

    張克正喜極而泣,他道:「楊公子不必再麻煩您了,老朽隨便找個深山,躲起來就可
以,要是老朽這不祥之身,連累了你,那老朽真是萬死莫贖了。」

    小邪笑道:「張大人你放心,我的大名現在已是全國皆知,我的畫像一定已傳遍天下,
你說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這種事只有找那老不死的(皇帝)聊聊,才能解決,不過我看你
躲在人少一點的地方也沒錯,你等一下,我去和朋友商量商量,結果如何,我再告訴你。」

    張克正道:「楊公子,你實不必如此,老朽已是再世為人了,又同懼於生死。」

    小邪道:「張大人你就別介意,你別忘了你身邊還有人,我來辦這件事很容易,而你自
己辦,可能就辦不來了,你休息一下,我馬上過來。」不等張克正回答,已邁步走向小丁。

    張克正歎口氣不再說話,他何嘗不是掛念著身邊老伴和愛子呢?

    小丁一見小邪走過來。她笑道:「小邪,你又有什麼事想不開了?」

    小邪心想:「這找房子可是你這不乞丐婆的本行,不找你又找誰?」他裝作很哀慟的樣
子,眉頭直皺,傷心道:「完了,全部都完了。」

    小丁一驚急道:「什麼全部都完了?什麼都完了I」

    小邪一看小丁上當了,心中高興,但表情不變,他道:「我剛救了張大人全家,想不到
他們又快要死了,真可憐!」說完用右手衣襟故意去抹眼眶,裝出楚楚動人之可憐像,其實
一滴眼淚也沒流。

    小丁捉住小邪左手急道:「小邪別難過嘛!到底又如何了?你說呀!不說我如何幫你
呢?」她見小邪如此可憐像。心情也不好受。

    倒是小七能會意,因為小邪撫袖時,正對他眨眼睛,所以他哧哧笑著,一點也不「傷
心」。

    小邪歎道:「張大人沒地方丟只好自殺,否則一定會被捉去,而我又沒地方安置他們,
小丁你有地方嗎7我不願讓他們漂流他鄉。」

    小丁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她安慰道:「小邪你別擔心,我想個地方讓他們住就是,你
別難過好不好?」她想用衣袖擦擦小邪面頰。

    突然小邪大叫道:「難過?誰難過了?」他望著四周好像要找到難過之人「我實在想不
出有什麼地方可以安置張大人所以想到只有你這乞丐小鮑主能夠幫忙.所以我不得已之下,
只好故意傷心一下試試你到底對我好不仔。果然你對我好,哈哈……不過你別忘了說話不算
話是黃牛,女孩子如果是黃牛哈哈,那就不好嘍!炳哈……」說完已大笑起來。

    小丁一轉直跺腳道:「死小邪你老是整人,我不理你了,黃牛就黃牛,你又能怎麼
樣?」嘴唇一翹足可掛上三斤豬肉。

    小邪知道她是在說氣話,笑了笑道:「小丁別生氣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要不是你有
地方,我也不會來煩你,對不起吾愛!」他深深一揖躬向小丁。

    這也是小邪秘招,如果女人在發填或撒嬌時,自己想阻止。倒不如說一些讓她難為情的
話。

    丙然小丁聽到「吾愛」兩字,臉一紅也忘了生氣,她叫道:「少貧嘴,你要找地方和我
商量就是,那用得著裝神弄鬼?這次我就是要當黃牛看你如何去安排他們?」她也想發發填
以挽回顏面。也順便氮氣小邪,即使她知道這方法並不好,但她實在想不出如何說才能夠使
小邪擔心和憤怒。

    丙然不錯,小邪不吃這一套,他叫道:「算啦小丁,你這一套還不入流,你要不找個地
方也沒關係,我就帶他們回長安。」

    小丁奇道:「回長安?你又想什麼壞點子?」

    小邪打迷糊仗道:「沒有啊,我到長安將他們交給方殘,然後到衙門丟幾顆石頭,順便
領一些獎金,讓他們天天在玩官兵捉強盜,你說這好不好玩呢?」說完他已哧哧笑了起來。

    小丁急道:「小邪你別亂來,你讓我想想,總不能馬上就能找到地方對不對?」她深怕
小邪說做就做,弄不好方殘可有得受的。

    小邪輕笑道:「小丁你慢慢想,別把好地方漏了,要不要我泡杯熱茶讓你舒舒服服的邊
喝邊想呢?」說歸說連個動作也沒作。

    小丁也不在意地道:「不用了,讓我想想這太行山附近有無地方。」

    小邪贊成道:「對!愈近愈好,省得我們又跋山涉水,這多麻煩,而且又可以擺脫六怪
糾纏。」他決心將六怪留下來保護張大人。

    小丁想:「太行山附近和王屋山交界之處夢斷崖上之「圓月山莊」,小時候曾和義父去
玩過……」小丁一拍手露出笑容道:「小邪有啦!這太行山附近有個夢斷崖,那裡有座「圓
月山莊」,我小時候曾和義父去那裡玩,義父說那位莊主是位隱世高人,而且還和義父交情
不錯,我看就將張大人他們安置在那裡,因為那裡很偏僻,官兵一定不曉得,那裡地方夠大
又舒適,我想李莊主一定會答應收留張大人的。」

    小邪一聽太行山離此不遠,而且莊主又是位隱世高人,他以前聽老頭說過只要是隱世高
人一定是生性清淡高雅。若為清淡高雅之人,大多是正派人物。而只要正派人物想必不會怕
事,何況張大人又是難得的好清官。他道:「小丁行嗎?你不要胡說亂扯,害我走了一半路
又扛著人回來。」

    小丁叫道:「你又沒去到地頭怎知人家不要收容張大人?若你走到一半就折回來,我可
不理你了。」她雙手插腰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小邪口角一翹露出習慣笑容道:「人家要不要我只要走到一半就知道了。」

    小丁不信道:「你胡扯,只走到一半你怎麼會知道人家要不要?」

    小邪笑道:「這還不簡單,我會看天氣,像諸葛亮一樣。」

    小丁知道小邪又在胡扯也不想答他。她道:「小邪說正經的,我們到山莊去保證李莊主
會喜歡上張大人,而且會留張大人在那裡。」她很有自信,因為上次她和義父去時,李莊主
不但喜歡她,而且簡直就把她當女兒看待,所以她很有把握。

    小邪一看知道是真的,他道:「小丁現在我不用走到一半我就知道莊主留不留人了。」

    小邪本想邊走邊向小丁打聽「圓月山莊」之事,由事情判斷莊主留不留人,而現在小丁
敢打包票,這可是小丁第一次打包票,所以小邪相信這次準成。

    小丁訥訥道:「你真的知道了?那莊主留不留人呢?」她怕小邪說不留。

    小邪拍拍胸脯叫道:「出家人不打誑言,留不留!」說完直笑不已。

    小丁急道:「你這算什麼回答嘛?留不留?」

    小邪叫道:「留啦!留啦!本來留不留就是留的意思。」

    「我不懂?」

    小邪叫道:「不懂?你真差,把留不兩字分開,不就是留嗎?然後下一字是接留,懂
嗎?笨!」他右手往小丁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心道:「反正留不留,自古以來都扯不完,你這
是白打了。」

    小丁也不去想其中三昧她道:「只要能留就好,省得人家那個……」她怕包票包不了,
那時候可有得受了。

    小邪正色道:「等琴先生他們來了,就叫他們送張大人上「圓月山莊」他看了小丁一眼
笑道:「小丁我看沒有你去也不行。」

    小丁知道小邪有意要擺脫她,她叫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小邪一聽心道:「這小子可真難纏。」他道:「你不去,六怪怎能上「圓月山莊」;六
怪並不認識什麼李莊主,你不去恐怕不行了。」他得意笑著,以為小丁這次可沒法子可耍了

    小丁著急的踱來踱去,在想法子,不久她笑道:「小邪你少得意,我已經想到法子了,
我寫封信叫琴先生帶到「圓月山莊」不就得了?嘿嘿,你的詭計不能得逞了吧?」她高興的
跳起來,因為她終於有一次叫小邪吃驚了。

    小邪一聽直叫倒楣,苦笑一聲道:「好吧,其實有你在身旁也不錯,省得我又多了一把
菜刀……」

    這時遠處已有五條人影往小邪掠來,小邪一看知道六怪已到,馬上向他們招手道:「琴
先生我在這裡。」

    遠處琴先生也笑道:「楊少俠讓你久等了。」話音一落,人也隨之掠到小邪身前。風塵
僕僕。

    小邪笑道:「謝啦!事情辦妥否?」

    琴先生道:「幸好不辱楊少俠使命,這一甩倒把官兵擺脫了。」

    酒怪叫道:「楊少俠這回你可以陪我喝幾杯了吧!」

    小邪笑道:「當然?當然!我們就像上次在靈感塔前面一樣,喝得他三天三夜,醉不醒

    酒怪道:「但你不能再將我綁起來嘍!」

    小邪笑道:「不會,一定不會。」其實心中卻叫道:「下次非把你用坑埋起來不可。」

    酒怪呵呵直笑,拿起酒葫蘆又灌口酒才滿足的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哈哈………」

    賭怪段克輸也湊上來笑道:「楊少俠自從你找了我的眉毛以後,說也奇怪,這幾天我是
每賭必贏,多謝你啦!」其實他是想討小邪高興,才說出這句話,以解前嫌,否則將來見面
更是弩扭。

    小邪呵呵直笑正要開口誇他幾句,那曉得已有人捷足先登。

    偷怪叫道:「臭老段,你也不知道羞恥,你在賭場時,一直拉我的衣角,那到底是怎麼
回事?還好意思說你每賭必贏。」

    原來段克輸,一輸就要偷兒為他偷點賭本,偷怪「不解風情」的一抖,可叫段克輸老臉
一陣白一陣紅,羞愧尷尬無地自容。

    段克爺訥訥道:「楊少俠,老夫是想要讓你高興,才說每賭必贏。」

    大家一聽哄堂大笑,段克輸也跟著笑起來。

    小邪見段克輸亦是性情中人.而且和自己有同樣之嗜好,不好意思再看他窘態呈現,他
笑道:「賭鬼你別不好意思,那天我教你幾招,保證你無往不利,每賭必贏,因為我早已將
你的障礙清除了(拔眉毛),你還擔心什麼呢?嘻嘻……」

    段克爺一聽也樂了,他知道小邪賭上功夫了得,高興得跳起來叫道:「好好好!就這麼
決定,春以後誰還敢笑老夫哈哈,這叫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呢?哈哈………」

    小邪想和他們前嫌盡解,該是辦點正事了,他向琴先生道:「琴先生我們已經救了張大
人,而張大人他現在是欽犯之身,想必沒人敢收留,琴先生交友滿天下,不如有何地方可以
安置張大人?」他想如果琴先生有地方,那也替小丁省下麻煩。

    「這個……」琴先生考慮了一下道:「太行山夢斷崖上有座「圓月山莊」莊主李模和老
夫有數面之緣,老夫想李莊主也許不曾在乎多住幾個人,楊少俠我們就將張大人安置在那裡
如何?」

    小邪一聽心道:「這敢情好!和小丁不謀而合。」他笑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煩琴先
生送他們一程可好?」他想甩掉六怪糾纏。

    琴先生道:「楊少俠,不和老夫一起上「圓月山莊」嗎?」

    小邪巴不得趕快離開他們,他道:「我還有事要辦,等事情辦完後,我再去找你們。你
們就在山莊多住幾天,.最好是能夠留在那裡,別讓我找不著了。」其實他這一溜,那還想
再回去「圓月山莊」,他是希望六怪永遠都別下山。

    琴先生道:「好吧!老夫就在山莊等楊少俠歸來,如果少俠有事要麻煩老夫等六人,就
請派人通知一聲,我們一定會趕到。」

    小邪笑道:「沒問題,只要我有困難我一定會去找你,就像今天一樣,走,我們過去見
見張大人。」他一走,其他的人也跟著走向張克正。

    小邪走至張克正前面拱手道:「張大人萬事詩口口!你別擔心我保證你有驚無險,等我
找那混蛋(皇帝)算帳以後,再通知你.到那時候,管他什麼王公公,王母母的殺來燉
補……可惜……嘻嘻……」他可惜的是王公公是太監,燉補坐了一味,倒哧哧直笑著。

    「詩口口?」張克正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這是小邪口頭禪(表示很好之意)但他也
不便多問,他拱手無力道:「多謝楊公子如此照顧,老朽沒齒難忘。」

    小邪指著琴先生道:「張大人這是琴先生,姓張名博,他有一位朋友住在此地附近,你
就到那裡避避風險,等事情平靜了,再做打算。」

    琴先生一損道:「張大人久仰,你的廉正之風,真是全國知名,今日有緣結交,榮幸之
至。」

    張克正淡然一笑道:「琴先生您太誇獎了,張某只不過浪得虛名罷了,今日幸逢先生搭
救,才能保住一家性命,您的恩情如同再造父母,請受張某一拜。」說著全家人就要下跪。

    琴先生一急右手一揮,一股勁道已托住他們身形急道:「張大人不可如此,身為江湖草
莽,理應做點有意義之事,今日我不救您,還是會有人救您,請別將此事放在心上,否則我
就擔當不起了。」

    張克正無法下跪也只好拱手為禮道:「多謝琴先生您的照顧,今日事了,老朽將為救命
恩人立長生牌,每天祈求上蒼保佑你們平安無事,福壽雙至。」

    小邪想這不知要扯到什麼時候才扯得完,他道:「張大人你別說這些感激的話,都是一
家人嘛!我想這裡也非安全之地,不宜久留,我這就請琴先生還有那五位朋友,帶忽上山如
何?」

    張克正望了一下妻兒歎道:「這就麻煩您了。」

    琴先生拱手道:「楊少俠,那我就帶張大人全家上山了,咱們以後見。」

    賭怪一聽急道:「楊少俠你不上山那我……」他怕賭功練不成了。

    小邪笑道:「賭鬼你放心,我一辦完事,就到山莊和你們會合,那時我再教你,可是你
不能亂跑,要是錯過了碰頭就不好了。」

    段克輸見還有希望也放心了,他道:「老夫一定等你回來,你要快去快回。」

    酒怪道:「楊少俠等你來時,我的酒已為你準備好,那時候我們可以大喝一場。」

    小邪道:「沒問題,我一定去。」

    梁空空笑道:「楊少俠我還有功夫沒教你,我看我還是跟著你比較方便。」

    小邪想:「什麼功夫?害我被人打了一個頭。」他笑道:「不必啦!容易的你都教我
了,困難的又不容易學,我是要去拜訪一位朋友,沒有時間學,等此間事了,我再學你的功
夫,請見諒。」

    梁空空一聽也不便再強人所難.他道:「那老夫等你就是。」

    瘋道人和啞道人自始至終都以微笑看著小邪,而小邪也向他們招手打招呼。

    琴先生拱手道:「楊少俠.我們走了。」說完他轉向張克正道:「張大人我們準備出
發.趁天黑前趕到。」

    張克正點頭道:「好,請容我向楊公子告別。」他帶了夫人和兩位子女走向小邪面前,
撲身一跪道:「多謝楊公子捨命相救,老朽銘感五內沒齒不忘,請受老朽一拜。」

    小邪一托,將他托住道:「張大人我心領就是,張夫人你講起。」因為小邪一雙手也只
能托住一人,張夫人和兩位小孩,已跪在地上。

    張夫人哽咽道:「多虧楊公子及諸位大俠搭救,小熬人感激不盡。」說著已淚如湧泉奪
眶而出。

    小丁也行向前道:「張夫人你別如此,以後我們還要見面,你別見外了。」她托起張夫
人及兩位小孩。

    這位小男孩也道:「謝謝姊姊,我們嚇壞了,要不是姊姊及那位大哥救我們,我們就死
掉了。」

    小丁摸摸他們頭頂笑道:「小朋友你好可愛,等有機會,我一定上山去找你們。」

    小七也湊上來摸著小孩頭頂,擠眉弄眼,哧哧直笑著,他是有口難言。

    在一陣告別聲中,琴先生帶著五怪及張克正一家上了「圓月山莊」。恆曲河畔只留下小
邪他們三人,一連串熱鬧已過,留下來的感覺是有點冷清。

    小邪輕輕道:「六怪終於走了,那我們也該找個地方窩才行。」

    小丁幽出道:「要到那裡去?」

    小邪笑道:「開封!」他想現在開封一定相當熱鬧,反正人已救走憑自己跑功,還怕那
些六房門的狗腿子不成?只要有熱鬧可湊,小邪一定是不會放過的,甚至還將熱鬧,鬧得更
大。

    小丁一驚叫道:「小邪你瘋了不成?現在整個開封官差都在捉你,你還想回開封?看你
「老是出一些令人提心吊膽的歪主意。」

    小邪笑道:「我是要去看看他們畫我,到底畫得像不像?若不像我,那我就撕掉它,搞
什麼嘛!將我的人晝走樣,還貼出來,一點效果都沒有。」

    小丁氣道:「如果像,你走在開封就可以神氣活現了,是不是?」

    小邪神氣道:「這有什麼不對?這種好事當然要讓大家知道是我楊小邪干的.我不神氣
誰神氣?走啦!看看畫像,也沒什麼大不了。」他拉著小丁往開封走。

    小七也昂首潤步往前走道:「小些(邪)、無(我)也有。」

    小邪笑道:「你當然有,你的頭一定比我大一倍,更是拉風了,哈哈………」

    三人不怕死的已走往開封城。

    XXX

    第二天——

    小邪他們已混入開封城。

    小邪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告示牌,又見告示欄上,貼了三張通緝告示。

    小邪一看覺得很不服氣,叫道:「小丁你看這是什麼玩意兒?全身只有我那束頭髮像
樣,其他的就像大餅控了幾個孔,貼在上面一樣;他們要捉我哼哼!真是誰嘍!再看看你們
兩個那更不用說了,只可以分辨出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差!真差!」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這些畫像的人,是有受過張大人恩惠,對於救張大人的人,更是欽佩
萬分,所以故意畫得如此模糊,也好讓官兵無法辨認,他那知道楊小邪會抱怨畫得不好。

    小丁一看喜道:「謝天謝地,否則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煩呢!」

    小邪氣道:「這些畫像的人,可真笨死了,連我這樣的人也畫不起來,還他媽的畫像,
我看是大烏龜,他畫圖時,就像烏龜一樣,在宣紙上爬過就算了,亂來嘛!」

    小丁一拉小邪衣角叫道:「小聲點,你也不怕人家聽到。」

    小邪叫道:「不行,不行!我要叫他們重畫一張,這太失面子了,廣告一點也收不到效
果。」說著就要走,但他也不知道這是誰畫的。

    小丁一急道:「小邪你別亂來好不好?我求求你,要殺你的人已經夠多了,你又何必再
惹上官家呢?人家有意放水,你……你……」說著就哭起來。

    小邪一看小丁哭了,心情也不甚好受,歎道:「好吧我不鬧就是,你別哭。」伸手抹掉
小丁淚痕。

    小七也歎口氣道:「真笨!真茶(差!「」一副感觸良多之樣子。

    小邪叫道:「小七你少開口沒看見小丁在哭嗎?」

    小七笑了笑也不再開口。

    小丁見小邪不再亂來.也不再流淚哽咽道:「小邪我們走吧,在開封真令人提心吊膽。

    小邪本以為開封城會為了他而鼎沸,沒想到卻出奇平靜,好像從沒發生過劫法場那回事
一樣,不禁有些失望,他道:「好吧!反正熱鬧也沒得瞧,我們這就往終南山找我老頭那位
朋友。」

    三人已往回路走,一出城已向終南山出發。

    約行十餘里,忽然有位六旬乞丐追了土來,只見其身上掛有七個小麻袋,想必輩份不小

    在遠處他已叫道:「小鮑主!小鮑主請你等等。」話音一落。只見他騰身飛掠三個起落
已奔至小丁面前。他拱手揖道:「屬下開封分舵舵主桑札拜兒小鮑主及楊小邪和這位兄弟。

    小邪和小七反身拱手為禮。

    小丁奇道:「桑舵主有事嗎?」

    桑札道:「稟小鮑主屬下昨天接到幫主諭令,要屬下立即請小鮑主回君山,還請小鮑主
移駕。」

    小丁一聽暗道:「一定是劫人犯的事讓義父知道了。義父怕自己有所失閃,才傳令桑舵
主來找我。」她道:「桑舵主你能不能說沒找到我嗎?」

    桑札正色道:「稟小鮑主,屬下不敢有違幫規。」

    小丁看了小邪一眼幽幽道:「小邪我得離開你了。」禁不住又流下淚來。

    小邪雖然一直想要小丁走,那只是為了好玩,那有真的要她走,現在小丁卻真的要走
了.心裡也不大好受;他想:「既然要走總不能哭哭啼啼。」他笑道:「小丁你放心,再過
幾天我就到江南找你,別忘了我的衣服沒人洗呢!」他笑著擦掉小丁淚水。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會去找我?」她懷著希望的望著小邪。

    小邪叫道:「我不我你還能找誰?去去去!少哭哭啼啼,這多煞風情。」

    小丁心頭稍安她道:「那我就在君山等你,記著洞庭湖的君山,我在那裡等你,可別讓
我等得太久,否則我會再來找你。」

    小邪笑道:「知道啦!是君山,我總不會跑到天山去找你,你也別來找我,等我事情一
了,就會去君山,現在我們要高高興興的分手,來大家大笑三聲,哈哈哈………」他自己已
大笑起來。

    小丁和小丁也笑,但笑得有點假。

    桑札道:「小鮑主我們走吧!」

    小邪道:「小丁你是吧!我不送了。」

    小丁一再叮嚀道:「小邪你一定要來,還有小七哥你也要來。」

    小邪和小七以笑聲回答。

    桑札帶著小丁走了,小丁不時回頭招手,離別情依依,想必她也掉下離愁淚。

    小邪、小七也搖著手,呆呆望著小丁倩影,終於小丁已消失在眼胖中,一陣空虛幻起,
這是友情的延續,悵然若失的小邪許久才道:「小七我們走吧!」

    兩人傷感的走向終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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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04:38 |只看該作者
第09卷
     華山位於中條山與終南山之間,為五嶽之西嶽,雖不高但全山皆是石質奇峰。

    「華山一石鑄一峰,千峰鑄萬石。」這正是形容華山之陡峭及雄偉,是五嶽中最具風格
的一座山,難怪華山派能在武林佔一席之地。

    小邪要到終南山,如直線而行,定必經華山,可惜他是個不頗多費功夫的人,所以他也
選擇直線而行。

    二日一過。

    小邪和小七已出現在華山南麓。

    小邪一見華山之雄偉,不時叫好,但想到青繼山的胡作非為,他只有直搖頭了。

    望著華山小邪歎道:「小七,這就是那混蛋青繼山的家,那天有時間我們再去玩玩如
何?」

    小七也看了華山一眼歎道:「死雞(是極)玩玩,恨號(很好)。」他見小邪這麼做,
他也學著這麼做,因為他覺得只要學小邪準是錯不了。

    小邪笑道:「那個小和尚現在不知道出關了沒有?咱們可別被他碰上了,這裡可是人家
的地盤不能亂來,否則要跑都跑不掉。」他口中雖然如此說,但心中一點畏懼也沒有。

    小七笑道:「小些(邪)補爬補爬(不怕不怕)。」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小七你要爬就爬,我等你就是。」

    小七笑道:「小些(邪)補對補對(不對)補死爬(不是爬)兒死爬(而怕)。」

    小邪哧哧笑道:「兒呀你死爬吧!兒死爬走吧!免得不碰上那位大和尚了。」

    一拉小七就往目的奔去。

    然而只過了一半華山,小邪已感覺不對,似乎有許多人在杯中窺探。

    小七也覺得有危險,沉聲道:「小些(邪)有威先(危險)。」

    小邪點頭道:「不錯,一定有人見到我們進入華山派地盤而趕去通風報信,這青繼山也
決不會放過我們,更不會放棄這種好機會,真是「親家路窄」小七我們準備到華山玩玩吧。

    小七笑了笑也不在意即將來到之危機。

    忽然遠處杯中傳來一陣笑聲,不久已有數人從林中走出來,這些正是華山派弟子,領頭
者正是青繼山。

    青繼山一陣獰笑道:「楊小邪今天你好福氣,我們又碰上了,我想請你到舍下坐坐,不
知您的意思如何呢?」手一攤開扇子很瀟的來去。

    小邪笑道:「青大和尚怎麼帶起帽子來啦?是不是少林寺的規矩又鑾啦?你是請我到你
華山去吃齋念佛呢?還是去找小泵娘?若是吃齋念佛我可沒興趣,只有對不起老朋友啦!」

    青繼山想今天非逮到這小子不可,現在人手還沒到齊先穩住他再說,他笑道:「楊少
爺,只要你喜歡什麼我就替你準備什麼,我們華山派是應有盡有,樣樣不缺包君滿意。」

    小邪那會不知道青繼山打得是何種算盤,他笑道:「那麼也包括是你嘍!我就是要你的
衣服!」服字出來,身形已如電光石火的射向青繼山。

    青繼山一驚沒想到楊小邪說打就打,要閃避已是不及「啪啪」兩聲輕響,他已吃了小邪
兩個耳光,重心一失立即往前栽,端的是出師不利。

    小邪想再衝上去但已經被華山派弟子包圍,右手一探,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往來人攻去。

    小七一見小邪已纏上了「寒王鐵」一抽霎時加入戰圈,忽東忽西如入無人之境。

    只聽華山弟子時有哀叫聲傳出,他們這些二流角色那是小邪敵手。

    小邪是越戰越勇,一把匕首有若出洞靈蛇,打得他們唏哩嘩啦潰不成軍。

    一刻鐘不到華山弟子已死傷十餘人,節節敗退。

    就在此時遠處之青繼山已得意吼叫起來,他吼道:「楊小邪今天你命中注定要死在此哈
哈……」他一轉身叫道:「葉總管快點來!這已經被我困住了。」

    原來青繼出已看到葉總管已帶來五十六名華山鎮山法寶「青龍劍陣」難怪他敢如此狂妄

    總管答道:「少爺屬下這就把那擒下來。」他一躍向前方奔向小邪,而五十六名劍手也
隨後掠去,將小邪及小七團團圍住。

    小邪一看,也不打了,暫時收手,往四處望去,心中嘀咕如何突圍。

    小七也收手背靠背的四面迎敵。

    小邪暗道一聲苦也,心想:「今天可真的要到華山吃齋念佛了,這華山「青龍劍陣」可
天下聞名能闖得過的實在不多。」他道:「青繼山看來你今天是作東作定了。」

    青繼山在陣外獰笑道:「楊小邪你也會有今日?等一下你就知道我青繼山的厲害,嘿嘿
我要你知道我青繼山是怎樣一號人物哈哈……」

    小邪想多利用一點時間多休息,否則下一戰可沒機會休息了,他笑道:「青繼山你真
行,不過沒關係,只要你有辦法,我接著就是,你可別忘了你在我手中已栽了兩次,你別以
為這青龍劍陣就能拿下我,不信你就試試看!」他說得很有把握,其實一點地把握也沒有。

    青繼山是有點怕他,最近小邪又闖過少林「靈感塔」已名聲大噪,前天又打劫刑場,這
些都是駭人聽聞,被他這麼一說信心立刻動搖,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總管想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掌小邪不下就抓小七也是一樣,他道:「少爺別
擔心,我們青龍劍陣還沒失敗過,而這小子近幾天都做些費力的事,想必身上一定有傷,我
們用車輪戰累也要把他累死。」

    青繼出已勢成騎虎,而且也不願白白放過這報仇的好機會,他狠下心想:「拚一拚運
氣,反正死的也不是我。」他道:「總管那我們就下手吧。」

    語音未落小邪已突然發難,匕首一揮已衝上華山弟子大喝一聲不客氣的放倒了三個,這
是他貫用技倆——話說到一半就突襲,這是在搶先機。

    總管大叫:「青龍劍陣侍候!」內圍弟子馬上撤出來,而五十六名劍手已將手上三尺青
鋒抖得虎虎生風,接二連三的攻向小邪。

    小邪邊迎敵邊叫道:「小七這劍陣非常厲害,你有機會衝出去就沖,沒有機會就不要硬
拼懂嗎?」

    小七點頭表示,立即閃身劈向敵人。

    小邪這才放手一搏。

    只見劍陣刀劍爭鳴,銀光閃閃,忽高忽低,層層殺氣已將小邪和小七吞噬掉。

    小邪在劍陣中倍感壓力,苦撐硬打,因為一個劍陣等於是合五十六人之力量攻擊一個
人,而小邪內力不夠,行動也不夠快,一刻鐘不到他已是汗流浹背窮於應付,不用說小七更
慘了。

    突然小七叉啊了一聲,左肩已受到劍傷,但他並未因此而遲緩進攻,只是有點狼狽。小
邪看再出下去只有死在陣下?顧不得也只有硬拚了,右手一抖使出孤星劍法「星光閃閃」已
扶起一陣狂風罩向右邊三人,他心存拚命不門不躲,任由那三人長劍刺在身上,便生生的將
三人執劍之手給砍了下來,這種拼法實屬少見。

    哇哇數聲慘叫,華山弟子見小邪如此拼法心中不寒而慄,劍陣也為之一慢,真不知如何
去制服小邪。

    而小邪左肩,右手及右大腿皆有一道兩寸寬的創傷,鮮血正流個不停。小邪並沒感覺,
他只知道現在劍陣少了三人,一定會亂,他一得手馬上射出十把飛刀釘向左方十人,身形也
直撲上去。

    只聽一陣哀叫聲已有數人倒地,總管一看立即加入戰圈纏住小邪,使青龍劍陣能再恢復
正常,一時之間也舞得劍光閃閃逼住小邪政勢。

    「媽的!」小邪大叫一聲不得已轉向總管狠命揮刀希望在最短時間內將其擊倒以便脫
困,但漸漸他攻勢也慢下來,他知道上次所受之內傷並未完全痊癒,現在又受了劍傷,體力
大打折扣,要想全身而退是相當困難,心一橫,又存拚命之心。匕首一揚擊向總管,反身一
竄一招「天馬行空」往另一頭掠去,狠力射出幾把飛刀直取迎面而來的敵人,而身形衝力已
失已往下掉,然而他匕首迎向華山弟子砍去「叮」一聲脆晌,他藉著劍擊之力道又來個「鶴
子翻身」掠向總管,只這麼一翻背部已吃了兩劍長達三寸,小邪不敢怠慢,立即使出「月毀
星沉」,霎時寒光暴閃,一道白光有若流星射向總管,快得匪夷所思。

    總管想舉劍去封,然而這招「月毀星沉」威力非凡,豈是總管所能抵擋「哇!」一聲慘
叫,他胸部已被小邪匕首刺穿,身軀也掉在一丈開外,幸好沒刺中要害,否則非當場死亡不
可,他無力坐起來叫道:「攻向另一位!」說完已趴在地上抽動著,想必是太疼痛而無法忍
受。

    鎊弟子一聽立即反身擊向小七,小七本來已是支持不了,突然又增加了這麼多人,霎時
險象環生,一不小心已被擊中哇了一聲倒地不動了。

    「小七——」小邪大吼一聲雙目盡赤,悲恨填膺,也顧不得自己生死拚命的往小七沖
去,他現在已是失去理智,一心想救小七。

    青繼山見狀大叫道:「將楊小邪拿下!」

    眾弟子一聽馬上又攻向小邪,刀刀要命,劍劍狠毒。

    小邪理智已失,有若受傷猛虎,見人就砍,見人就殺,寒光過處,哀叫聲立時響起,殘
肢斷臂時往空中射去,紅血紛飛滿天,慘不忍睹,華山弟子已抵擋不住小邪那不要命的攻
勢,節節敗退。而小邪已成為一個血人,形狀甚是恐怖駭人,他不斷的叫著小七,不斷的往
前街,轉眼又有三名華山弟子被小邪齊腰斬斷,而他身上也多一道血痕。小邪可以讓自己受
傷,卻不能見到自己朋友死亡,要是小七真的死了,也許今天華山派就得從此消失在武林
了。小邪現在的砍人,不是技巧的砍人,而是硬拚硬砍,見劍勢已劈下來也不躲,狠命的挨
上一刀而換取對方一條性命,他之所以如此瘋狂,只是為了救小七,他的朋友。

    這時青繼山突然叫道:「將小七捉起來快!」立時有人將小七抓到青繼山身邊。

    青繼山得意一笑用劍指住小七咽喉大吼道:「楊小邪你要小七的命就乖乖聽我的話束手
就縛!」

    小邪眼見小七已落入青繼山之手,登時怒氣難忍狂吼道:「他媽的青繼山,冤有頭債有
主,小七他不關我們的事,我要知道他是生還是死,如果他死了,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如果他活著我就跟你走。」他緊緊捏著匕首,血一滴滴從匕首尖往下掉,他雙目盡赤,端的
是一尊索命閻王,但他卸多麼希望聽見小七的聲音。

    青繼山心中一寒,馬上去探小七傷勢,發現小七並沒有死,只是胸部中劍昏過去了,這
才放下一顆志忑的心,他馬上點住小七「乳根」穴替他止血,並拍醒小七,他道:「小七,
楊小邪要知道你還活著,你快對他說話。」

    小七一驚叫道:「小些(邪)快跑:」他語音甚是微弱。

    小邪這才放心對青繼山吼道:「青繼山我跟你去,不過你不能為難小七,他只不過是一
個不懂事的青年,如果你傷了他,可別怪我血洗華山派。」他全身是血,神情恐怖,有若血
漿爬出來的厲鬼,吼得青繼山驚慄不已。

    小邪不是不想再拼,而是再拼下去小七隻有死,自己也許也會喪命,倒不如先被捉去,
再想辦法利用機會逃出來。

    青繼山笑道:「楊小邪,我們華山派也算得上是正派,我不傷害你的朋友就是,你放下
匕首吧二」他目的只在楊小邪,只要先逮著了小邪,管他什麼小七,一起作了,不過得在無
人看見的時候。

    小邪目不轉睛的丟下匕首,站著不動,立即有兩個華山弟子將他困起來。

    小邪見自己已被困住他叫道:「青繼山,我知道你不會放了小七,但我希望你好好侍候
他,否則後果如何我可以告訴你,拿你們華山派來換他的命。」他兩眼泛青光如電般的射向
青繼山。

    青繼山實在有點怕這小煞星,連華山成名的「青龍劍陣」死在他手中的也有二十幾位,
還有那些侍衛,這些都使青繼山膽栗。

    吞口口水,青繼山道:「既然你不要求我將他放了,我也不為難小七,我答應你替他治
傷。」轉向華山弟子道:「我們回山,已殉兄弟抬回去,以禮祭祀,傷的扶回去治療,走
二」他已先行回去。

    眾人忙了一陣才押著小邪和小七回華山。

    xxx

    登華山不遠可見到一石碑,高一丈寬約三尺厚一尺,色古灰,由上而下列有「西嶽華
山」等斗大篆體字主體剛勁有力。冉往前行,繞一山道則可見到一座宮殿式建物聳上白雲
間,這正是華山派發祥地。走進一看通往大門是百階石梯,皆為白色大理石所砌,石梯兩旁
僅有古柏,石梯末端左側設有八角紅色石亭,但無椅子,其上面掛有黑木匾,題有「接客
亭」三字。

    由石梯往前走,百階一過可見一大莊院被高牆圍著,其大門上端橫匾寫有「華山派」等
字樣。門為朱紅色鐵質所造現正開著,一進大門,則是一練武廣場,對面是大廳,廳門上掛
有匾額寫著「玄武堂」三字黑底金字。

    此時華山派掌門人「無為劍客」青子夷,已站在門前等待消息,顯得有點浮燥。

    他年約五旬,藍色外袍,七尺餘,瘦胖適中,頭髮泛黑挽有一髻,東雲巾,長鬚齊胸,
臉白暫有若書生,根本不像練武之人,但眼睛過小,令人直覺有種刻薄樣。

    從他肩頭直皺不笑不言,雙手捏放不停,已知道他是擔心愛子未歸。

    青繼山一進大門見到其父,立即叫道:「爹,孩兒已將楊小邪捉住了。」他往青子夷奔
去。

    總管也領著弟兄將小邪和小七押面廣場,雖然已捉人回來,卻沒人敢笑。

    青子夷一看手下這般狠狽模樣心神震盪不已,華山派十年來已沒有折損如此慘重,而今
天……

    青子夷已控制不住自己,他吼道:「繼山這都是那小表干的?」

    青子夷雖貴為武林正派,但其行為甚喜歡佔小便宜,也甚會護短,現在一見自己弟子損
傷如比慘重,也顧不得一代宗師之身份,立即吼了起來。

    青繼山見爹一吼心中甚是高興,雖然他想報一己私仇,但他還是怕父親阻止,因為他父
親終究沾了一點點正派,總不能以一派之力去欺壓一個不到二十歲之小孩,現在青繼山見老
爹已火了,自己也可藉此說楊小邪之不是。

    他道:「是的,爹,就是他一人幹的,他還口出狂言要踏平華山派,孩兒氣不過了將他
殺成重傷,帶回來請爹發落。」

    青子夷吼道:「帶上來。」

    青子夷吼道:「帶上來。」

    兩名弟子已將小邪及小七帶到青子夷面前。

    小邪一望青子夷如此生氣,心道:「哇佳佳!他媽的碰上老混蛋了,這也難怪,沒有老
混蛋,那生得出小混蛋來。」他雖受傷但還是口露笑容道:「楊小邪拜見親愛的華山派掌門
人。」

    青子夷厲道:「你就是楊小邪!」

    小邪笑道:「掌門人有話好說,何必氣成這個樣子呢?不錯我就是楊小邪請多多指教。

    青繼山素知小邪詭計多端,見他在笑又不知道耍何花招,深怕父親上當,立即道:
「爹!這小子能舌翻蓮花,您可千萬別同情他。」

    小邪笑道:「掌門人,你的孩子可比你大得大了。」

    青子夷怒道:「什麼大得大,你少逞口舌之利,惹翻了本掌門有你好受!」

    小邪哧哧笑道:「他不大得大,那裡敢教訓你?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可威風啦!炳哈,青
太上掌門你好。」他向青繼山施個九十度的大禮。

    青子夷臉霎時一陣紅一陣白對著青繼山怒道:「給我站一邊去,爹在處埋公務那有你說
話的餘地,你…」下面該是按「你竟敢教訓我」等話吧。

    青繼山滿肚子怒氣發不出來,只有快快道聲是,站在旁邊怒瞪小邪。

    小邪笑著對青繼山道:「小和尚你要當掌門人還早得很,我看最少還要二十年,你慢慢
等吧!說不定你還會落蛋呢哈哈……喔!」他想大笑卻帶動傷勢,沉悶的低叫一聲痛。

    青子夷見小邪沒把他放在眼裡,竟當面哈哈大笑,他吼道:「楊小邪,我問你,你無緣
無故的欺負吾家小孩又殺死本源弟子,你是為了什麼?快說出理由來:否則本掌門要以武林
規矩處理了。」

    武林規矩乃殺人償命也。

    小邪笑道:「打你家小孩是因為你家小畜生調戲良家婦女,殺你華山弟子,是因為你們
華山弟子要殺我,就這麼簡單,完畢!」

    青子夷一聽自己兒子調戲良家婦女,老臉實在掛不住,轉身向青繼山叫道:「青兒可有
此事?」

    青繼山胸有成竹道:「爹這都是他自己信口開河亂說的,上次孩兒在華清池見到他調戲
良家婦女,和阿福冒險解那女孩的危機,但他竟反過來找孩兒和阿福算帳,還說華山派是什
麼東西,他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將華山派壓扁,爹您若不信可以問問阿福和總管就明白了。」

    青子夷也是希望如此,他點頭轉向總管問道:「葉總管可有此事?」

    總管和青繼山乃一丘之貉,他躬身道:「正是如此,屬下不敢欺瞞。」

    青子夷感到很滿意,臉上已露出得意神采他道:「楊小邪你還有何話說?」

    小邪也知道結果會是如此,他並不怎麼驚奇笑道:「青子夷你知道天下什麼最呆?」

    「什麼?」

    小邪叫道:「你這老混蛋最呆,明明知道他們在欺騙你,而你卻故意讓他們欺騙,明明
知道我不會相信你又何必來騙我?這種呆不是普通的呆,可比圓鼻孔(豬)呆得多了。」

    青子夷惱羞成怒,吼道:「來人啊!將他們殺了以替死去弟子報仇。」

    「站住!」小邪吼功一出,立部將所有之人震住包括青子夷,他笑道:「青子夷你也不
想想我敢動你華山派,還會怕了你們不成?你也不想想,你殺了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笨!
真憨!」

    在無計可施之下,小邪只好胡扯一通先保住老命再說。

    青子夷一驚心想:「這麼一個小孩功夫就如此了得,那他師父更不可思量,要是他師父
找上門來……」他茂道:「楊小邪你師父是誰?」

    「我沒有師父。」

    「那誰教你武功?」

    「老頭子。」

    「老頭子?」青子夷可沒聽過這號人物,他道:「你老頭子姓什麼叫什麼?」

    「那只有去問他了。」

    青子夷大笑道:「無名小卒本掌門殺了你又如何?」

    小邪也哈哈大笑,而且笑得比他還大聲道:「殺呀!你殺殺看啊!」

    青子夷雖然大笑但還是沒動手,在他還沒瞭解小邪身份之前,他已是不會動手了,突然
他想到江湖六怪前幾天才和他一起劫刑場,會不會………他暗道一聲「好險」他道:「楊小
邪,六怪和你是什麼關係?」

    小邪一看有了底心中也安然不少,他笑道:「沒什麼,不過上次我在「飛龍堡」作客,
那六個討厭鬼可追個不停,竟敢跑到「飛龍堡」要人,你說氣不氣人呢?」

    青子夷更是一驚道:「楊小邪,老夫暫不殺你,但也要討個公道回來,來人啊!將他們
兩個押入地牢!」

    小邪笑道:「謝啦I青子夷我要去休息了,和你說話好累。」

    青繼山走向父親前說道:「爹,孩兒有意見,請爹准許孩兒說出來。」他怕像上次碰了
壁,現在可懂得用「請」了。

    青子夷知道小邪和六怪有關係後,也沒有主意了,他道:「你說吧!」

    「謝謝爹!」青繼山道:「孩兒認為應該禁制楊小邪武功或破了他,因為他實在有點邪
門,不廢了他,以後難免會被他脫逃;再說廢了他的武功若他師父找來要人,也能交代的過
去,因為他殺了華山派這麼多人,而華山派並不取他性命只廢他武功,想必這不會引起他師
父的不滿,爹您以為如何?」

    青子夷想了良久才道:「山兒,我看還是禁制他武功算了,要廢了他將來無法向人家交
代。」

    青繼山小聲道:「爹我們可以製造成他自己受傷運功不當走火人魔,因而失去武功,這
不是很好嗎?他師父要賴都賴不到我們頭上。」

    青子夷問道:「山兒,要如何做才看不出來?」

    青繼山道:「走火入魔大部份是真氣提不起來,孩兒讓他服下一種毒藥,只要他一運功
療傷,開始還不覺得,但到後來藥性發作,自然他的武功就失去了,而這藥服過以後一點痕
跡也沒有。」

    青子夷道:「好吧就這麼辦,誰叫這小子要得罪華山派。」

    青繼山樂了,他道:「爹說的是,孩兒這就去辦。」

    xxxxx

    小邪及小七已被困在牢裡三天了。

    這三天小邪不斷替小七療傷,小七也因此恢復很快,只是肚子有點餓。

    不送飯是青繼山故意如此做,他要小邪餓了以後在飢不擇食的情況下,小邪會毫不考慮
之情況下吃下東西,這樣下毒之計就成功了。

    小邪所受之傷口已經開始收縮,內傷在這次戰鬥中傷得不重,這幾天來調息,已好多
了,可是肚子就是餓得一肚苦水。

    小邪已經忍不住大吼道:「青繼山你他娘的狗養的,還不快拿東西來,你就不要讓我出
去,否則下次一定拔光你的頭髮,讓你一輩子都當和尚,黑皮奶奶的!」,「青繼山你記著
有一天我會餵你之人間妙品「三不樂多」嘻嘻!「三不樂多」我要你吃個夠!呵呵……」罵
了罵自己卻笑起來。

    「三不樂多」是指一些雞頭、鴨頭、翅膀……炒在一堆之意思,而小邪他將此用做蚯
蚓、臭蟲和毛蟲等骯髒之物。

    丙然這麼一吵,青繼山已端了兩碗飯走下地牢,一碗給小七,另一碗給小邪,他只有花
小邪飯中下毒。因為散功散很珍貴,他認為小七有武功也差不了多少,糟蹋了靈丹妙藥,他
還帶了些酒菜來「孝敬」小邪。

    青繼山奸笑道:「楊大俠辛苦了,你吃吧!我已經準備酒菜來侍候您,放心,我們華山
源不會做出卑鄙的事,你好好用吧。」

    小邪肚子已夠餓,立部將飯碗搶過來,三兩口就吃下去,小七也很快將飯吃完,兩人又
喝了青繼山所帶來之酒菜,擦擦嘴終於解饞了。

    小邪這才笑道:「青大少爺青大掌門人,你真夠意思謝啦!別忘了三餐準時送來。」

    青繼山一看小邪已服下散功散,霎時大笑道:「楊小邪,從今天以後你已經不是武林中
人了哈哈可悲,真可悲呀!炳哈……」

    小邪一聽覺得有異但也裝作泰然,他笑道:「如果能在這裡吃得飽飽睡得好,那我可不
願做什麼武林人物了,當和尚也不錯。」

    青繼山得意獰笑道:「楊小邪我要你過得生不如死,我要你過得惶恐不安,我每天要來
侍候你,每天打你一百鞭,然後用針刺你指甲,再亂刀割體,塞巴,割舌頭,嘿嘿………我
告訴你剛才那碗飯可不是好吃的,哈哈…………」他面目猙獰十足兇惡之徒。

    小邪心靈如電閃口明自是怎麼一回事,他暗道:「你下毒?他媽的我老人家屎一拉,什
麼鳥蛋毒也沒有了,這下青繼山呀青繼山,你又死定了。」他裝作驚訝道:「青繼山
你……」將臉逼紅,倒有點像生氣狀。

    青繼山大笑道:「不錯,我在飯中下了散功散,只要你一運真氣,嘿嘿你就是廢人了。

    「啊——」小邪衝上鐵門,手要捉青繼山,吼罵道:「青繼山我要剝你的反,他媽的癟
十,我要殺了你,啊——」他是裝瘋了。

    青繼山見狀更是得意,扇子「唰!」攤開瀟著笑道:「來啊,你昔日的威風到那裡去
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哈哈……」他轉身狂笑的往外走去。

    小邪邊吼邊叫道:「青繼山你給我站住我要你的命,你這狗養的畜生,狗豬!不對人
渣!青繼山有膽下來,有膽我們……沒意思。」最後三字他倒是輕輕說著因為青繼山已經走
了。

    他想:「傷口還沒復原只有裝作可憐樣,而小七就難了,也許還要一個月才會復原,
這……」心中嘀咕一下,他已經有了主意,只要有主意他就樂了,想起青繼山之散功散,不
由得已哈哈大笑道:「他媽的散功散,哈哈我老人家功力來自全身穴道,你得愈多我愈能
「散功」呵呵……」

    小邪浸了十年藥水,根本就不怕毒藥,再烈的毒藥也只能使他昏迷一陣子,除了「黑血
神針」以外,小邪可不把天下任何毒藥放在心上,口一吃肚一拉,清潔溜溜。

    小邪望著小七問道:「小七你覺得如何?這次可栽得不輕,不過沒關係,青繼山這傢伙
已是喝了老酒,沖昏了狗頭,遲早會落人我手中,天下可沒人殺得了我懂嗎?!小七,只要
你認為沒人殺得了你,你就不會死。」

    小邪並不知「信心」二字,但他的確是做到了「信心」二字,他相信天下沒人殺得了
他,縱使他已奄奄一息,他還是知道自己沒死,也就是因為他如此想,所以往往能救回他一
條命。

    小七臉色有點蒼白,吃力道:「小些(邪),無限號(我恨好)。」他勉強一笑。

    小邪立部按著他雙肩要他躺下道:「小七說話費力就不要說,好好休息,有我在,他們
不會對你怎麼樣,來我再替你療傷。」

    他拿出金針刺向小七受傷八通,然後運功替小七療傷過一陣子才收手,他道:「小七等
一下我要亂喊、亂吼、吼時,你別以為我發神經了知道嗎?」

    小七點頭笑了笑表示知道,他也知道小邪是必然有用意,而且錯不了。

    不久小邪將身上衣服整理一下臉也擦擦向小七問道:「小七我臉上還有血跡嗎?」

    小七笑道:「美喔(沒有)。」

    小邪滿意的笑著,信心十足的道:「能迷人就好,不必美,我開始喊了。」

    一轉身小邪已走向牢房壁上小窗口,整整喉嚨抖抖身子唱起歌來……

    「……天上人間都有你,只有你是我的愛……哥是多情妹多意,兩人結為好夫妻………
月光光照四方,看得我心慌慌,原來秀閣有嬌娘,阿妹漂亮有誰知?獨守空閨淚直流………
小雨下不停,發襟滴水珠,阿妹拿傘來,兩人相依依………」

    他唱的都是自己臨時想出來的,也不管是對還是錯,反正大聲唱就沒錯,愈多人聽到愈
好,唱完了他就叫。

    「小姐啊你快來,我有秘密要告訴你,小姐啊你在那裡,我想得你好苦!親家你怎麼這
麼狠心不讓我見到小姐,你就把我關在這裡?夫人啊我是小柱子,我和小姐從小指腹為婚你
難道忘了嗎?嗚………」

    他哭了起來,哭了一陣又唱歌,畝唱完又叫個不停,要不是小邪先告訴小七,小七一定
以為小邪發瘋了,不知小邪葫蘆裡玟的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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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13:43 |只看該作者
「小姐啊!你快來啊!我快要死了,只要能看你一眼我就也瞑目了,小姐你可知道我是
多麼的愛你,遠從小鳥國趕來要把你娶回去,誰知道你哥哥竟把我關在這裡,小姐你快來我
要死啦!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

    他足足叫了一個早上才停止。

    「他媽的什麼小鳥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不住小邪已大笑起來,他也
不曉得怎麼會叫出小烏國,所以覺得對自己舉動感到好笑。

    照小邪這麼叫來,是在引誘「小姐」這個人了。

    小邪轉向小七道:「小七我也不知道青子夷有沒有女兒,但我想一個大戶人家生男的一
定不夠,一定會再生個女的,我這麼一叫,如果被那女的聽到或者別人傳到她耳朵,那她就
會倫偷的來牢裡看看究竟,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的魅力夠不夠?!」他胸部挺得高高,站出一
副神氣模樣。耙情小邪想利用本身「美色」要迷住小姐,真虧他想得出這種方法。

    小七一言大笑道:「小……些(邪)好臭(丑)咳………」他大笑又講話已岔了氣咳嗽
不已。

    小邪馬上拍著他背部道:「小七不行也得行,要不能打動那位大小姐芳心,使她對我一
見鍾情,我看我們是水水嘍!」

    小七停了一下奇道:「水水?」

    小邪道:「天天吃稀飯不是水水的?!難過死了!不然這樣好了,你當她的未婚夫如
何?」

    十七也不知道未婚夫是什麼,點頭道:「號(好)。」

    小邪一想:「不對呀!他口語不清,等一下怎麼回答人家?」他道:「還是我先當好
了,因為你不會說話,一定無法勾引她,說不定她還會給你一掌,我當當看行不行,不行再
還你。」

    小七道:「好哇!」從一開始他都不懂,他只想全部答好就沒錯。

    小邪笑道:「好吧!那我們先睡一覺,醒來再叫,叫久了自然會有人來。」說著他已躺
在地上安心的睡覺等待佳人來到。

    xxx

    第一天沒什麼反應,一早青繼山又下來,他笑道:「楊小邪你現在覺得如何呢?」

    小邪裝作有氣無力道:「青……繼山……你好狠毒……你…」故意站不穩跌在地上。

    青繼山一看知道散功散藥力已發作,他得意直笑,報仇的時間到了,他獰笑道:「楊小
邪我現在要先抽你一百鞭,先讓你點甜頭,哈哈……」

    他打開牢房將小邪拖到刑牢,將小邪雙手綁在木頭上,準備抽打。

    小邪本想逮住青繼山來交換小七,但他又想在兩人都受傷情況下縱始能跑也跑不遠,一
定會被殺回來,倒不如再等幾天讓小七的傷好了一點再說,而這一百鞭小意思,從小就被老
頭打憤了,那裡會在乎這一百鞭。

    「啪……」青繼山邊抽邊笑道:「楊小邪,這滋味如何呢?」

    小邪背部已出現數十條血痕,額前豆大汗珠已流出來但他還是笑道:「不錯很辣!但至
少我不會叫饒。」

    青繼山霎時氣憤異常怒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求饒「」「帕……」手中皮鞭用功抽個不
停,但他愈抽愈是害怕,小邪連一口氣都沒吭,就像是抽在別人身上似的。

    皮鞭沾到小邪身上,小邪身體自然一抖就挨過去了。

    青繼山打得實在手軟才恨道:「好今天放過你,明天我再換別的。」說完將小邪解下押
回牢房,悻悻地走出地牢。

    小邪沒吭聲但卻依樣被打得很痛,他必須忍著,只要一叫小七就會慌,只見青繼山走出
牢房,立即拿出金針插在背上減少一些痛苦,並逼出淤血,他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倒不
如偷溜出去。」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七,這個念頭也打消了。

    呆了一陣他感到背部已不再疼痛,他又開始叫,叫完又唱,唱完又哭,他想:「如果今
天再不行,那可完了。」趴在地上休息,今天他覺得好累。

    中午過不久,小邪發現有人從牢門進來。

    小邪推著地上上七道:「小七來啦,終於有人來啦!」小七一驚也笑了起來。

    房門一開一關,走下一位十七、八歲貌美姑娘,淡綠羅衫,柳眉大眼,瓊鼻朱唇,白晰
膚色泛嫣紅,配上瘦高柔姿,不錯是位美人,但此時她撿上掛有一份驕縱之氣。

    她走了下來填道:「你們兩個是誰?整天在吼個不停胡說些什麼?姑娘我一聽到就有
氣!」她兩手插腰嘴角翹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道:「是個小辣椒!」小邪站起來,挺著胸擺出最漂亮的姿勢,口角
露出最迷人的笑容,不時向這位小姐拋媚眼,想以「美色」迷倒對方,使對方一見鍾情而放
了他們,這模樣倒有一點像賣笑姻花女郎在招攬客人一般。

    小邪不裝還好,這一裝倒是不倫不類,男不男女不女,再加上一身血衣散亂頭髮,是有
點像瘋子。

    這姑娘看小邪突然來這招,登時呵呵笑出口,但只一笑發免自己失態,馬上煞住笑聲,
又叫道:「喂!你們沒有聽到我的問話是不是?快點回答,否則我要剝了你們的皮了!」

    小邪以為自己媚力不夠,又笑得更甜,眼皮也眨個不停,倒是十分迷人,他想:「這下
你總該會一見鍾情了吧!」

    這麼一來那姑娘倒覺得小邪是故意在望她,氣得直跺腳,怒叫道:「識相點快回答,我
要殺人啦!」她已踢了鐵門一腳。

    小邪覺得奇怪,難道自己擺錯邊了不成?立即又一個轉身像女人在揮長袖一樣的扭動身
形,更是媚力十足的望著這位姑娘,成功與否就在此一次了,因為這已是他擺出來最迷人的
姿態了。

    泵娘手打腿踢得鐵柵門嗡嗡作響,見小邪還是如此瘋法,心想:「也許這兩個是瘋子,
那我剛才亂吼亂叫不就和他們一樣嗎?」想到此臉一紅道:「真倒楣遇到一群瘋子!」轉身
就要走。

    小邪一聽暗道:「哇卡,媽的,我在展露我的美相,你卻說我瘋子,迷不上也罷還挨
罵,豈有此理!」他也不再利用色相,因為這招無效,弄了老半天一點收穫也沒有他叫道:
「喂!女瘋子你來這裡鬼叫什麼,是不是時辰到了?」

    泵娘見有人開口而且還罵自己,立即回頭道:「你罵我什麼?」

    小邪叫道:「我說你這個女瘋子是不是時辰到了?像我一樣每天午時三刻都要叫上幾小
時才能安靜。」

泵娘裘時氣得滿臉通紅,她怒道:「臭男人,你竟敢罵我!」

    小邪笑道:「為你又如何?」他又想起利用「美色」再試試,撫弄一下頭髮,露出神秘
笑容,他道:「喂!你看我怎麼樣?」

    泵娘氣極罵道:「你醜死了,天下最醜的人就是你,噁心!」她倒是實話實說,小邪一
身血衣,仿痕纍纍,發亂如雜草,簡直如魔鬼。

    小邪叫道:「你沒聽見我每天在叫什麼嗎?」

    泵娘填道:「誰知道你這瘋子在叫些什麼?」

    小邪叫道:「你騙誰?你沒聽到會來找我?我就是你的未婚夫,那位是你後補的未婚
夫,懂嗎?」他指著小七。

    泵娘叫道:「憑你們給我洗腳我都賺髒,還想當我的未婚夫?作夢!」

    小邪想,未婚夫當不成,多罵幾下也沒關係,他歎道:「娘子,一別十八年,想不到你
已經移情別戀。」「站好!」小邪突然大吼,姑娘立刻被嚇著站著發楞。

    小邪又歎道:「好吧!你既然要嫁別人,就把以前我送你的東西還我,否則我不會放過
你的。」

    小邪演戲可是入木三分,好像真的有這麼回事似的,倒把這姑娘弄得花顏失色,不知如
何是好。

    泵娘被嚇著心情更壞,她叫道:「臭男人,你等等,我這就去叫爹來,看我怎麼收拾
你。」她轉身就要走。

    小邪笑道:「娘子你走吧!別忘了將我的東西還我,我送你的東西是什麼你知道嗎?告
訴你也無妨,那就是粘在你嘴上的牙齒,哈哈………」他大笑不已。

    泵娘氣極立刻走出去找她爹青子夷,但青子夷臨時有事出去,只好找她哥哥。

    青繼山一聽也怒氣衝天,怒道:「蘋蘋走,哥哥替你出氣。」兩人立即往地牢走。

    地牢一開,青繼山已威風八面的領著妹妹走下來。

    青蘋蘋道:「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小邪嘻嘻叫道:「娘子你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嗎?我叫楊小邪,你的老公哈哈……」

    青蘋蘋跺腳道:「哥哥你看他,我,我好氣。」

    青繼山道:「小蘋你放心等一下,我將他拖出來讓你打個夠。」轉向楊小邪他道:「楊
兄早上可真沒把飽,有怠忽職責請楊兄多多見諒!」說著就去開鐵門。

    青蘋蘋一驚道:「哥,你怎麼開鐵門,你不怕他偷跑了。」她拉著青繼山衣角。

    青繼山笑道:「小蘋你放心,早上我還將他拉出來痛打一頓,你看他的背上就明白了。

    青蘋蘋往小邪背上看去。

    而小邪也很合作,將背部轉過來笑道:「不是蓋的。」形色之間甚是得意。

    青蘋蘋對他之舉動有點想笑,但也忍住了,她已相信青繼山所說的話。

    小邪傷心道:「蘋蘋娘子你看你哥哥將我打成這個樣子,你可要替我報仇啊!人說一夜
夫妻……夫妻………他媽的忘了!」

    青蘋蘋見他講不出來想笑他,她道:「一夜夫妻百日恩,連這都不懂,笨死了!」她以
為找到一個奚落小邪的話柄,正在得意。

    小邪立即哈哈大笑道:「不錯!二娘子你可背得真熟啊!」

    青蘋蘋臉一紅,知道又上當了,咬牙切齒道:「楊小邪,等一下我要你好受。」

    小邪笑道:「咱們夫妻還分什麼彼此呢?有好受大家一起受就是嘻嘻……」

    青繼山笑道:「楊大俠請你等一下,鑰匙老是對不上,我再拿過馬上來。」說著已走出
牢房拿另一串鑰匙。

    小邪露出急色豬哥樣瞇著眼道:「蘋蘋娘子現在沒有人了,咱們就談點心好不好?」

    青蘋蘋倒過小邪嘴巴之厲害,雖一肚子氣,也不敢再輕易開口,以為不開口就沒事了

    小邪哧哧笑道:「我知道你雖然不開口,但你心裡還是愛著我的,人說打是情罵是愛,
你一進來就罵個不停,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愛我愛得發狂,等一下你打我也是為了表現你的
感情,為什麼別人不打,你卻來打我?我懂,你是想我想得發瘋;而現在你默默無言,我
懂!這是無聲勝有聲;娘子,我好感動,好幸福,好快樂,哈哈黑皮奶奶的!」他雙手拱手
置於胸前,頭點個不停,已是如癡如醉沐浴愛情之中。

    青蘋蘋不說話也是有事情,氣得她七竅生煙,對楊小邪她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青繼山換了一串鑰匙走進來。

    小邪叫道:「快!青兄,我等不及要親我娘子的香唇,快點我急死了。」

    青繼山笑道:「別急慢慢來。」鑰匙一支支已去開鐵門。

    青蘋蘋這時已笑了起來,她希望哥哥趕快開門,將楊小邪捉出來打一頓,以報仇雪恥。

    小邪叫道:「青兄你怎麼搞的開這麼久,別的可以慢,這種事慢不得快!」

    只聽「卡」一聲,鐵門已開,青繼山得意走進去,他倒不把小邪放在心上,八爺步的晃
進去。

    小邪已運起大悲指舉在胸前笑道:「青兄你看看我的手指,好大一支,你看愈來愈大
了。」青繼山先是往他手指看,但突然覺得有異,想避已是不及,只見小邪手指往前一推已
點中他的肩心「神庭」穴之後叉點向「章門」、「肩井」兩穴。青繼山一驚,人已往前栽,
小邪並沒稍作停留,輕叱一聲倒射青蘋蘋,手指再點已突擊成功,青蘋蘋也應指而倒。

    這時小邪拍拍手才笑道:「娘子你好啊!愛在心裡是甜在口裡,來讓我親一個。」他立
即在青蘋蘋朱唇親了一下,深深吸口氣讚道:「哈好香!娘子你好迷人哪!」又多親幾下才
「住口」。

    青蘋蘋不能動彈,又是心慌又是悲憤,她那有受過此種恥辱,眼淚不禁流下來了。

    小邪一看問道:「娘子你為何流淚呢?是不是高興才流淚才哭?想當然小丁也是如此,
好既然你高興我就多親幾個。」頭一伸又連親了十幾個大叫道:「好香、好香、過癮、過
癮!小七你也來一個吧!」他望著小七哧哧笑著。

    小七笑著干想也不能動,有福無法消受。

    小邪歎道:「可惜呀可惜!好吧那你以後補親好了。」說完走回牢裡將門鎖上,封了青
繼山武功,拍開他穴道,再點他雙腳「曲泉」穴。

    青繼山醒過來臉色大變,一收狂態哀求道:「楊兄請原諒小弟無禮,我馬上將你送下
山。」

    小邪不理他,從身上摸出骰子射向鐵門外的青蘋蘋,「波」一聲青蘋蘋穴道已解立即
「哇!」已哭得梨花帶雨,楚楚憐人,她掩面叫著:「揚小邪我要殺了你!嗚……」反身已
往外跑。

    小邪歎道:「娘子為何要殺我呢?唉真是!這年頭想娶個好老婆可真不容易。」他這麼
一裝,倒真像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青繼山笑道:「楊公子你如果喜歡我妹妹,我一定說服她嫁給你,你放心,我爹也一定
會答應。」

    正如小邪所說,青繼山是一個卑鄙小人,得勢時不可一世,失勢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為了保命,連自己妹妹甚至爹娘都可以不管。

    小邪笑道:「那謝謝你啦!不過我想我還是不要套這門親事來得好些,有你這麼一位親
家,我的命可活不長,睡覺都要張著眼睛,這多痛苦?」

    青繼山陪笑道:「楊大俠其實我妹妹也不錯,還不少人來提過親,可是她卻看不上眼,
如果你想要憑你這一表人才,加上我的規勸,小蘋一定是你的人了。」

    青繼山以為小邪當真是喜歡上自己妹妹,在被制之下只好姑且一試*只要能逃出去,那
怕青山無柴燒?!

    小邪道:「再說啦!等一下有人來,你就告訴他們拿兩套衣服,我和小七要洗澡,順便
拿點好吃的來,散功散也沒關係,還有一些治療的藥品,我想這些你都會用得著。」

    青繼山道:「是是,我想他們馬上會來,我一定照楊大俠吩咐。」

    不錯他一說完葉總管已經帶了十幾名侍衛奔入地牢。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好,好久不見了。」

    葉總管厲道:「楊小邪你還不快點將少爺放出來,老夫可要殺了你。」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這不是愈混愈回去了嗎?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放
人……」他懶得說,拉住青繼山耳朵,用力一扯,青繼山已痛得哇哇叫,小邪道:「葉總管
你殺呀!來呀!混什麼江湖。」

    葉總管裘時滿臉通紅,但投鼠忌器,也只好憋下這口怨氣。

    青繼山立即叫道:「總管你快準備熱水讓他們兩人洗澡,再拿衣服給他們換,還有丹
丸,金創膏、酒菜通通送來,我爹回來再說。」他也希望看看自己老爹是否有辦法,只好暫
時依了小邪。

    總管也知道自己沒法子救青繼山,只有先答應小邪要求等掌門人回來再說,他拱手道:
「是!屬下立即去辦。」說完已轉身往外走。

    小邪叫道:「還有別忘了我的飛刀,匕首和「寒玉鐵」,快點給我拿來,少要花樣!」

    總管一驚,看看青繼山以徵求意見,青繼山馬上點頭,總管這才離開,只留下三名護衛

    小邪笑道:「青兄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不會對你如何,只要小七傷好了,你
也就自由了懂嗎?」

    青繼山心中雖高興保住一條小命,但卻裝作一副熱心腸叫道:「不行不行!我妹妹的婚
事你也得辦完再走,我是要你這位妹婿了。」他還是不死心,以為小邪一直喜歡著自己妹
妹,想來個養後殺。

    小邪輕輕笑道:「這再說吧,不過我不會虧待你就是,何況我們還要在一起渡過快樂的
一個月哈哈,你說好不好玩?我們自認識以來都是打打殺殺,現在竟有一段美麗的時光讓你
陪著我,我可不寂寞了,談累了還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這多棒呀!」一說到玩骰子,他可
真是眉飛目舞,笑得真開心。

    青繼山罵在心理笑在口裡道:「是啊!多美好的一個月,真是難得,難得!」

    小邪笑道:「青兄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散功對不?」

    青繼山也正為這件事納悶。但也不願直截了當的問他道:「其實我也不是要散去楊兄功
力,只是爹要我拿來試試看藥力如何,還請楊兄多多原諒,你能無恙我感到很欣慰。」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青繼山陰狠狡詐,而且是不會愧疚的那種人,青子夷還差他一大
截。他道:「青兄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成見的,我告訴你本來我功力已被你散去,但誰知
道你早上這麼一打,我一流血結果功力又恢復了,我真該謝謝你才是。」

    小邪一方面不願青繼山知道自己不怕毒藥,另一方面是要青繼山為早上鞭打之事感到後
悔,感到難過。

    不錯,青繼山一聽心中罵得要死,真後悔不考慮就拉人來打,一肚子苦水逼得他有點悵
然若失,勉強一笑他道:「那裡、那裡,這都是楊兄福大侖大,還請楊兄原諒小弟的冒失。

    兩人表面上笑嘻嘻,其實內心在勾心鬥角,互逞心機,一個想要找機會脫逃,一個則要
保護自己並挖苦對方。

    不久總管已將東西準備好,連洗澡水都叫人挑進來。

    葉總管道:「楊小邪,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用吧。」轉向青繼山他道:「少爺還
要屬下做些何事?」

    青繼山道:「總管,楊兄和我如同兄弟,你聽他的也是一樣。」

    總管會意轉向小邪問道:「請問楊少俠還有何事要老夫去辦的嗎?」

    小邪笑道:「沒事,沒事,現在你們就守在牢外,三餐準時送來,別讓我這兩位朋友餓
著了,除了這些以外你們最好不要來打擾我的清夢知道嗎?」葉總管看看青繼山一眼得到暗
示才道:「老夫遵命就是。」轉向青繼山他道:「少爺那你就在此休息,屏下在上面有事只
要叫聲,屬下馬上下來。」

    青繼山道:「沒事你走吧,這裡不須要人看守,護衛全撤到上面。」

    「是。」葉總管帶著部下走出牢房。

    小邪笑道:「青兄我好久沒洗澡,身上有點味道,我這就去清理清理。」

    青繼山笑道:「楊兄你請便。」

    小邪拿出鑰匙打開鐵門,就在外面洗澡,從頭到腳洗得乾淨淨,當然傷口碰到水比剛受
傷時還辣還痛,但小邪仍是一邊洗一邊唱歌,這些刺心之痛忍忍就過去了。

    洗好後又將水缸搬進鐵門替小七洗澡,等到全部料理完畢,小邪才將水缸搬出去鎖上鐵
門,再替小七敷上金創膏,等小七一切都弄好了,再塗自己傷口,藥一沾肉痛得小邪直冒冷
汗,塗好了再穿上淡藍色新衣,整個人也變了樣子,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由魔鬼變成神仙
了。

    青繼山倒有點嫉妒道:「楊兄你好帥氣。」這次他是說真心話。

    小邪露出習慣的笑容道:「青兄要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說著將地上的飛刀和匕首插在
身上,這才解開青繼山穴道。

    青繼山活動一下筋骨,除了不能提起真氣以外沒有什麼不適之處,他笑道:「謝楊兄不
記前仇,還我自由之身,真使我汗顏無地自容。」

    小邪笑道:「那裡,那裡,都是一家人,來我們一起吃飯。」說著將小七抱起來替他盛
飯,小邪總是先飽小七才能安心。

    青繼山笑道:「楊兄我們一起來。」他伸手肅容倒是彬彬有禮。

    小邪也拱手道:「別客氣都是一家人。」

    三人用餐完畢各自聊了一陣就各自入睡。

    小邪知道青繼山隨時有逃跑的可能,但他不怕因為他有把握不讓青繼山跑了,所以他睡
得很甜。

    小七一直在小邪身邊,只要能在小邪身邊他就很放心,所以他也睡得很好。

    而青繼山不時想偷竊小邪身上鑰匙,準備打開鐵門脫逃,雖然閉上眼睛卻不能入睡。

    葉總管算是最倒楣的一個了,他整夜不敢入睡,守在外面深怕少爺有什麼意外,這時他
才知道,總管這個差事不好幹,希望掌門人快點回來解危。

    青蘋蘋從下午哭到晚上,現在她心情好多了,說也奇怪地想著楊小邪種種作為,心中恨
意已漸漸減少,躺在床上老是揮甩不掉楊小邪的影子,她在幻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是那
麼令人想像不到,一想到被偷親嘴也由憤怒而臉紅,心中還泛起一絲異樣甜意,可惜楊小邪
早就把這件事忘了。

    已是午夜,牢外天清日明星光閃,牢內漆黑一片。

    小邪和小七已睡得鼾聲連綿不斷。

    青繼山也開始行動,他慢慢爬起來往小邪走去,再慢慢的蹲下來,右手慢慢的再慢慢的
往小邪身上摸去,眼看就要得手了,突然小邪一翻身又將青繼山嚇得立即跳回原地裝睡,一
連四次夭也快亮了,青繼山才死了心安靜的睡覺,而且睡得很甜。

    但就在此時,牢房外的護衛已摸了進來,聽腳步聲是二名,他們輕輕的走下樓梯,慢慢
的摸上鐵門,牢房沒點燈,黑暗非常,小邪已站在鐵門前輕叫道:「快開門,楊小邪睡著
了。」

    兩名護衛道聲是,不疑有詐的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小邪笑了笑跟他們走至樓梯上才將他
們兩人撂倒,解下他們腰帶綁在鐵桿上面,這才折回牢內將門鎖上,獨自躺下睡著了。

    晨雞已啼,天亮了。

    眾人一醒,小邪故作迷糊道:「怎麼外面會有兩名護衛都綁在鐵桿上呢?」

    青繼山雖然很想睡,但也不敢再睡,他笑道:「可能昨天他們犯錯被總管綁在那裡。」

    「喔!」小邪點頭道:「原來如此,咦?青兄看你的眼睛這麼紅,是不是昨天沒睡好!

    青繼山忙道:「楊兄你誤會了,我是被風吹得有點頭疼,所以眼睛才會泛紅。」

    小邪安慰道:「青兄夜晚天涼,睡著就別到處亂走,否則很容易感冒的。」

    青繼山有點怕昨日之事被發現,他道:「是,是,楊兄教訓得對,下次我小心些,省得
再讓楊兄擔心。」

    小邪笑道:「看你一定是嬌生慣養習慣了,一點風寒都受不得,今天你叫總管他多替你
送條棉被來,免得你又著涼。」

    他真像大哥在呵護小弟一般慇勤。

    青繼山也連連答禮道謝,彼此皆心照不宣。

    不久青夫人來了。

    她年約四旬,卻風韻猶存,莊嚴華貴,帶有一股成熟美,淡紫色上衣,淡綠色羅裙配合
得很柔和。

    她一見青繼山被關在裡面,立即轉身向隨後而來的總管叫道:「還不快放人出來。」敢
情她還以為是自己人關自己人。

    總管欺身道:「稟夫人,是那位楊公子不讓少爺出來。」

    青夫人轉向小邪道:「楊公子你為何將吾兒關在裡面,快點放他出來,這像什麼話?
快,快,怎麼開這種玩笑?」聽她說話好像還不知道青繼山和楊小邪之間的過節,還以為這
兩個小孩在開玩笑。

    青繼山可不願這種事讓無知而心急的親娘知道,他急道:「娘!是孩兒願意留下來的,
因為楊公子是我的朋友,但他和爹有點誤會,所以才會關在這裡,娘你別擔心快點回去就
是。」他還真怕小邪抖了出來。

    小邪見青繼山裝孝子可裝得很像,也不以為意,他笑道:「青夫人,我們在這裡住幾天
就走了,請夫人您放心的回去吧!」他也不願多說。

    青夫人一見兩人有說有笑傻得奇怪她問道:「那蘋兒怎麼說你被關在這裡?難道是她聽
錯了?」

    青繼山道:「娘這是妹妹聽錯了,等爹回來,孩兒再求爹放了他,如果爹不放孩兒也要
留在這裡不能向您請安,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

    青夫人奇道:「你的朋友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你爹要將他關起來?」

    青繼山這可感到難以回答,說輕一點怕青夫人要總管立即放人,說重的說,又怕她找青
子夷鬧事,想了想青繼山才道:「最近華山派遺失一本武功秘笈,爹以為是我朋友拿走,所
以將他留在這裡等到查出是誰拿了以後才放我朋友出來,而我朋友為了表示清白也自願留在
這裡,娘您回去吧!這是一件小事,最多一個月爹就會查明原因,爹會放人的。」

    青夫人見楊小邪一表人才也不相信他是偷秘笈之人,她道:「這老糊塗怎麼可以冤枉你
朋友呢?那天我說說他要他放了你朋友就是,既然你平安無事,那我回去了;你可別亂跑,
有時侯一跑就是一兩個月,真讓人家擔心。」她轉向總管道:「葉總管我回去了,如果掌門
人回來你通知我一聲。」說完已安心的走向樓梯口,她認為兒子不是被關,反而放心多了,
因為這樣兒子就不會到外面惹事生非也省去不少操心事。

    「是」總管應了一聲恭送夫人出去。

    小邪這才笑道:「青兄,你的娘對你可真好,害我有點不忍心。」

    青繼山拱手感謝道:「還好楊兄幫忙,否則我娘可會哭死了。」

    小邪歎道:「既然如比,青兄又怎能不學好呢?多令人惋惜。」

    青繼山道:「多謝楊兄教導,錯過今日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頭做人。」

    小邪心中暗罵道:「會改才怪!」

    青繼山也暗罵道:「他媽的楊小邪你倒管起我家閒事來,總有一天你會落人我的手中,
到那時你就知道我的厲害…」想著也後悔不已心歎道:「唉!本來好好的,被自己這麼一打
竟把他給打好了,真是運氣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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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17:31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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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如梭,轉眼一星期已過。

    小邪吃得飽喝得足,很快身體已好了大半,小七也有起色。

    而青繼山等不到父親歸來,只得整日打哈哈,笑得甚苦,有時候小邪還故意扯了一大堆
廢話,又臭又長,青繼山只得上承下效,不時逢迎,一肚子苦水往裡吞,小邪看在眼裡是笑
在心裡。

    事實上青繼山能用的方法都用盡了,無論用偷、用騙、還是灌酒,就是拿不到鑰匙,他
是徹底怕了楊小邪,他恨世上怎麼會有楊小邪,他也恨上天為什麼造就了這個人,他已抱定
決心,只要一有機會就要除去楊小邪,否則他永遠睡不著坐不穩。

    驀地——

    「掌門人回來啦!」一陣興奮的吼叫聲已從牢房傳下來,雖然細如蚊鳥,但已將青繼山
那鬱悶失望的心驚醒,目光一閃,他已露出難得一見的真笑容。

    小邪看了青繼山一眼笑道:「青兄你的救星回來了對不對?不過我告訴你,你爹他不管
用,誰叫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唉!真可惜!」他直搖頭。

    青繼山心想:「我爹回來總比沒有回來好,不管怎麼說總是多了一份機會,說不定還可
以將你放倒呢!」他笑道:「楊兄我們不是過得很愉快嗎?我並不想出去,我爹回不回來並
沒有多大關係。」

    小邪對這種談話有點煩,他準備見到青子夷以後對青繼山改變態度,他笑道:「青繼山
你快點向你爹求救,我看你看得很煩了知道嗎?」

    青繼山這可真的嚇出冷汗來,他笑道:「是,是,楊兄看我煩那我走開就是。」他走到
牆腳坐下,一副可憐模樣,若不曉得他的為人的人,還會以為小邪在虐待他呢!

    不久青子夷已出現在地牢,手握長劍吼道:「楊小邪你是吃了態心豹子膽,敢對我兒子
這樣,快將他放出來留你不死,否則我這三尺青鋒可有你受的。」他長劍抖出兩朵銀花以增
強自己決心。

    小邪笑了,笑得很甜,他道:「外行!你也是外行,大草包一個。」順手一揮已發出一
把飛刀往青子夷臉上射去。

    青子夷一驚劍尖一點已將飛刀攔下,他怒道:「楊小邪你竟敢暗算本掌門人,來來來,
受死吧!」話未完利劍已經刺進鐵窗指向楊小邪。

    小邪輕輕往後退,輕輕道:「說你外行你真是外行。」「住手!」突然小邪說到一半已
是大吼起來,這是他專門的絕招,很管用,尤其他這吼聲,要比三月春雷還要響,這一吼又
把青子夷嚇住了。

    小邪嗤嗤笑著,很滿意道:「我這天下第一吼從來沒有失敗過,可以說前不見古人,後
有來者,將來我徒弟我要教他一放屁就把你們震死,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

    青子夷以一代宗師之身份,被小邪嚇到真是有臉沒地方擺,臉一陣青一陣紅怒罵道:
「楊小邪我要你……」

    「站住!」小邪乘他話講到一半又大吼一聲,果然效果和自己說話講到一半突然大吼一
樣有效,青子夷又被嚇住了。

    小邪一吼完已嗤嗤笑了起來,他覺得嚇人這趟事滿好玩。

    青子夷已是連中雙元,老臉怒意更甚大喝一聲,長劍已往小邪刺去口中叱罵:「楊小邪
死……」

    「站住!」小邪又是一吼,一樣,青子夷已是第三次被嚇著楞在那裡。

    小邪嗤嗤笑著:「青大俠怎麼樣?味道好不好受呢?我……」

    「住口!」,「這次輪到我了!呵呵!」這次是輪到青子夷吼叫,他這一吼,免得終於
輪到自己而得意非常。但他一吼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不好意思,頭也不回的往牢
房外面奔去。

    青繼山已眉笑嘴開,而總管抿著嘴咬著舌強忍著不便發笑。

    小邪先是一楞,他不是被嚇著而是被青子夷的學動搞昏了,尤其是那句「這次輪到我
了」,楞了一下他已是哄堂大笑,笑得眼淚直流不已。

    青子夷也不曉得為什麼突然會吼出來,好像是受了小邪的感染。

    原來小邪連吼三次也連嚇青子夷三次,這效果自是相當好,嚇得青子夷有點不服氣,剛
好此時小邪叉再說話,青子夷受到前三次習慣性的感染,一時不經過大腦思考已突然吼出
來,想還以顏色,本來是件平常之事,但他又再加一句「這次輪到我了」倒是有些和小邪爭
了數次以後才輪到一次機會以的,而他吼完又呵呵直笑,更是認為此次輪到他是何等「光
榮」之事,但笑了兩三聲才查覺自己失態,一派宗師卻像小孩一樣在玩家家酒,老臉一紅已
是「無顏」再見小邪顏面。

    本來習慣性動作是很容易感染,尤其這習慣是很有效,很能引人注意或很能讓人感到興
趣的時候更容易傳染。青子夷一向以高高在上的掌門人身份自居,所以很少露出赤子「童
貞」,現在被小邪亂吼一陣,給吼出來了,青子夷這一吼一笑可夠他窘上三年,難怪他一吼
完自己會笑起來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往外跑。

    「哈哈……嘻嘻……這是什麼掌門人嘛!炳哈…笑死我了哈哈…」小邪足足笑了十幾分
鐘才捧著肚皮道:「原來這吼功還會傳染,不過他吼得實在差,也許他是自覺吼的不好,而
感到不好意思才笑起來,真他媽的行!」

    總管也走出去了。

    掌門人已經不知去向,他正在煩惱這一笑將來要如何面對楊小邪和總管。

    這一天青子夷沒有再出現。

    xxx

    三更冷.天,萬籟寂靜。

    突然有白煙往牢裡吹。

    小邪一聞上即知道是迷煙,心想:「青子夷想利用迷煙將我和小七及青繼山迷倒,再救
出青繼山………」

    他走到青繼山身邊點了他昏穴,將他藏在小七後面,用棉被蓋起來,然後回頭去睡,他
想迷煙要散盡還得一段時間何不多休息一下。

    不久迷煙散了,樓梯走下來四五人,他們手中拿著火把慢慢撲下來,最後下來那位是葉
總管,他們一步步的靠近鐵門,侍衛照著鐵柵裡面道:「稟總管他們都昏過去了。」

    總管實在放心不下走過去看了看突然咦了一聲道:「怎麼只有兩個人……少爺不見了。

    侍衛道:「會不會少掌門人趁著迷煙偷溜出去呢?」

    總管想:「也有可能,這迷香少爺可能有解藥,而他一看到迷煙立即服上解藥,然後乘
楊小邪昏迷時取出鑰匙來打開鐵門逃走。」他道:「你們在這裡等,我去找少爺馬上回
來。」說完已反身往外走。

    這時侯小邪才叫道:「葉總管不用找了。」

    葉總管一驚轉過身來已見到小邪好端端的站在對面。

    小邪笑道:「葉總管你們回去吧!我叫你們讓我平安的渡過一個月,你們就是亂來,沒
關係,我有的是法寶,你明天最好是理光頭,不然我就拔掉你們少爺的頭髮,叫他當一輩子
的和尚。」

    總管臉色非常難看,他知道每用一計不能成功,就必然會有人遭殃,這次是輪到他了,
他也不多說手一揮道:「走!」邁步往外走去。

    四名侍衛也跟著出去。

    小邪躺了下來,已覺得此地有點不穩,希望小七快點好,趕快離開這兒地方。」

    天一亮小邪立即將青繼山綁起來在窗口。

    不多時青繼山藥性一過已醒過來,但見自己被吊了起來他急道:「揚兄這到底是怎麼回
事?」

    小邪笑道:「昨天你們總管給我上了一道菜,我要你也我的菜,等一下我吃飽丁再找你
算帳。」

    青繼山急道:「楊兄這你可別怪在我頭上,你應該找總管才是,何必又傷害我們之間的
感情呢?」

    小邪怒道:「放屁!我和你有感情?你他媽的天殺的,不時想要暗算我老人家,你以為
我不曉得?你以為叫我楊兄楊兄的我就會高興的把你忘了?給我閉嘴,否則我我拔光你牙齒

    青繼山真的不敢說話,他只期望這煞星的氣趕快消,否則今天準是吃不完兜著走。

    不久送飯來的已走入地牢不是男的,而是青蘋蘋,她今天穿一套白衫羅裙,更顯得美麗
動人,輕輕金步搖曳的走下來,已經沒有上次那麼刁鑽潑辣,十足淑女,低著頭含羞帶怯的
走到鐵窗前。

    小邪一看登時傻楞了眼大叫道:「哇卡!哇佳佳!詩口口!痺乖,這是什麼玩二
(意)?娘子你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哈哈……來來!」他一副急色相走到鐵窗叫道:「把酒
拿出來,相公今天要跟娘子喝幾杯酒,哈哈……」

    青蘋蘋紅透了耳根,不錯,她是有意來看小邪,但卻不好意思抬頭,她低聲道:「這是
你們的早餐……」抬頭和小邪目光一觸,臉更紅的低下頭。

    小邪奇道:「娘子你還沒喝酒怎麼臉就紅了?不過沒關係紅了也得喝。」他接過飯菜,
拿起酒杯倒了一點給青蘋蘋笑道:「娘子你喝一點,保證你更美更紅更可愛。」

    青蘋蘋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心頭已如小鹿亂撞。她羞澀道:「我不會喝酒,你自己
喝等……」這時她才看到青繼山被綁在窗口,她急道:「楊小邪你把我哥哥弄下來好嗎?
我……」她又低下頭了。

    小邪現在是色迷心竅,他大笑道:「好,當然好!來來來!喝了這杯酒,我就放了他,
不但放了他而且放他出去!怎麼樣?快喝啊呀……」

    為了博得美人一杯酒,小邪可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是混到家了。

    青蘋蘋一聽驚奇道:「真的?」

    小邪叫道:「什麼蒸的煮的,我說放他就放他,喝,快喝!我不聽娘子的聽誰的?快!
快!快!」他將手中杯子往外一送。

    青蘋蘋紅著臉接過來慢慢的喝,但酒太辣嗆得她直打咳,好不容易才喝完這杯酒,她
道:「楊小邪我喝完了你………」

    小邪截口道:「親愛的娘子你好美哪!我好喜歡你,放!你哥哥我一定放,大丈夫二三
九支腳,我這就放他。」他走到青繼山身前道:「青兄算你好運,我看在娘子份上放你出
去。」說著已將青繼山解下來。

    青繼山真以為自己在作夢,但他已是千謝萬謝的向小邪叩首道謝。

    小邪笑道:「你別得意,來,我表演給你看!」說完運起大悲指往牆上戳去「呵」一
壁,他手指已戳入石牆一寸餘,他道:「青繼山我放你出去是看在我娘子的面子,但我還要
保護小七到他傷勢完全好為止,我告訴你,我封掉你的武功用的就是「大悲指」天下只有兩
個人能解,一個就是我爺爺,一個就是我,如果你出去再為難我,那對不起我只有一拍手溜
走了,雖然小七受傷還沒好,但我差不多啦,這小小牢房困不住我,懂嗎?你走吧!」他將
鐵門打開。

    小邪還是不會見色忘友,簡單說他是在苦中作樂,關在牢裡而有人來探望總是要弄點花
樣。

    青繼山本來高興的心又涼了一半,不過地想:「只要能出去就好辦,我不信「大悲指」
天下無人能解,若被我解掉了嘿嘿……這叫臘月借的帳還得快。」想歸想他還是不敢得罪小
邪,要是真的「大悲指」天下無人能解;他不是死定了嗎?他道:「楊公子謝謝你,我出去
以後一定改過向善。」說著很快的跑出鐵門外。

    小邪將鐵門鎖上鑰匙往外一丟道:「鑰匙也不用了,我楊小邪多的是。」

    小邪在偷兒那裡學了不少門道,對這鎖早就瞭如指掌,所以他乾脆瀟一點不要鑰匙。

    青繼山躬身一揖道:「楊公子那我先回去見家父,以免他老人家擔心。」他是想早點回
去找到父親來解這「大悲指」。

    「等等!」小邪突然叫道。

    青繼山一驚馬上轉身陪笑道:「楊公子你還有何吩咐?」

    小邪笑道:「你別忘了告訴你們總管,要他理光頭,不過這可以等你問過你爹解解我的
十大悲指」若解不開再叫他理。」小邪隨便一想也知道青繼山急於想去找他爹是為了什麼。

    青繼山心中直冒寒毛道:「是,我這就交代葉總管要他剃光頭。」說完頭也不回的直奔
牢外,他怕一留下來又有做不完的事。

    青繼山一走,小邪向小七招手,小七已能走動,他慢慢走過來。

    小邪向青蘋蘋道:「娘子我來跟你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小七,他是你未來的未婚夫。

    青蘋蘋一聽急道:「我的未婚夫怎麼會有兩個?不………」行字還沒出口,她已發現說
溜了嘴,立即低下頭咬著嘴層手足無措,粉腮更紅。

    小七笑道:「泥號(你好)我小七!嘻嘻……」

    青蘋蘋窘笑道:「小七哥你好。」

    小邪這才大笑道:「娘子大家好,我是你現在的未婚夫,以後再換小七,我們已經說好
了。」

    小邪他是胡來,他並不知道「未婚夫」是不能有兩個,也不能輪前輪後,自己「說好
了」也不行,聽他口氣好像這件事是理所當然。他竟將這種事「早就分好了」。

    青蘋蘋急道:「楊小邪,這不行的因為……因為……」她臉又紅起來說不出口。

    小邪奇道:「為什麼不行呢?我當現在的小七當未來的,這很公平嘛!」

    青蘋蘋窘道:「楊小邪未婚夫只能有一個,而你上次又……」地想說小邪上次親了她的
嘴,但只要是女孩很少說得出口。

    小邪答道:「這………對啊:就是未婚夫只能有一個所以我才當現在的,否則我們兩個
同時當你的未婚夫不是一樣嗎?」

    小邪本是不明白只能有一個未婚夫,但他腦子閃得快,已將「兩個」未婚夫擺平了,而
且還似乎有點道理。

    小七笑了笑,他並不知道現在是在說什麼。

    青蘋蘋看扯不完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只有再等幾天再說了,她道:「楊小邪,小七
哥你們慢慢用我要回去了。」

    小邪叫道:「娘子我都還沒看夠你,你怎麼可以走,等一下再走,來坐下陪我們喝酒,
剛好你哥哥已經走了,一人一份,別走,別走!」他很快將小菜端過來,三個人就這麼一
坐,喝了起來。

    青蘋蘋愈喝頭愈昏,但她還是陪著小邪喝。

    小邪愈喝愈開心,他可沒有男女之間的關係,通通都是朋友。

    小七愈喝愈高興,因為他看到小邪高興他就高興。

    但酒太少了一下子就喝光,尤其是快樂的時候酒光的更快。

    青蘋蘋嬌笑道:「楊小邪酒喝完了,我有點頭昏想回去休息。」她現在臉色如吃紅之水
蜜桃,只要輕輕一指就能將它點出水來似的,嬌柔艷麗,楚楚動人。

    小邪笑道:「好吧你回去休息記著明天要………等一下我看你的臉怎麼有東西?來我幫
你弄掉!」他直招手。

    青蘋蘋人醉心也醉不疑有詐的欺身過去道:「在那裡是什麼?」

    小邪立即湊上嘴親在她臉頰親了一下道:「好香啊!娘子請回吧!」

    青蘋蘋驚叫一聲:「你……」這才知道上當了粉腮再紅羞澀的往外跑,她真夠窘的了,
但相信她內心洋溢著美麗的憧憬。

    青蘋蘋一走,小邪才對小七道:「小七原來親嘴還有這麼一套好處,以後對付凶悍的女
孩,用嘴就夠了,奶奶的想到再來鎮的韋瑤琴,我怎麼不會用這一招呢?差!太差了!」他
又拍手又搖頭直叫失算了。

    小七笑道:「對,勇追(用嘴)。」

    小邪叫道:「勇追也是可以啦!不過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喔!」

    青繼山一出地牢就往後院跑,找他老爹青子夷去了。

    還好青子夷並沒有被兒子「找不著」,他正在書房。

    青繼山老遠就叫著道:「爹我安全啦…」

    青子夷一聽是自己兒子的聲音,立即叫道:「山兒是你嗎?快進來。」

    青繼山得到父親允許立即進入書房,口中喜悅道:「爹是孩兒,孩兒沒事了。」他走向
前拜見父親。

    青子夷一見孩子安然無恙心中甚喜,但也覺得奇怪,他問道:「山兒你怎麼出來了?難
道你已制服楊小邪?」

    青繼山道:「回爹話,是楊小邪放孩兄出來的。」

    「真的?」

    「是真的。」

    青子夷驚訝得直搖頭道:「這楊小邪到底是怎麼一號人物,連爹都被他弄得六神無主,
真是!」說完想起昨天之事,嘴角已忍不住翹了起來,他在會心的一笑。

    青繼山道:「爹,楊小邪是故意放孩兄出來,不過他禁制了孩兒的武功,孩兒來是要請
爹解除禁制。」

    「禁制武功?」青子夷急迫:「來爹看看。」他很有自信的叫青繼山坐在床頭,使出看
家本領,為他檢查被封穴道,及解除被禁穴道。

    不多時,青子夷由信心而轉為皺眉頭,到直搖頭,最後他歎口氣道:「山兒他到底是用
何種方法禁制了你的武功呢?」

    青繼山聞言已知道父親可能無法解此禁制,心中不免有點失望,但他想也許說出楊小邪
手法,父親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他道:「回爹話,聽楊小邪說好像是用什麼「大悲指」封
掉孩兒身上武功,爹!「大悲指」真的天下無人能解嗎?」

    青子夷一聽到大悲指顫道:「「大悲指」?!我的天哪!」他有點懼意。

    青繼山問道:「爹,什麼叫「大悲指」?」

    青子夷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他歎道:「如果楊小邪他用的真是「大悲指」那真的是
天下無人能解,而「大悲指」是佛門「金剛指」利用古印度國之瑜伽秘法將「金剛指」勁道
化為能剛能柔;若「大悲指」點在石頭上,鋼勁者,立即將石塊點穿,當然這要看練功的人
火候如何,最高功力可以在三丈開外將一尺厚的硬石點穿,而柔勁也就是你身上的這種,
「大悲指」的柔功能點一處而壞十處它點在石頭一個地方,其勁道可以折向四面八方將其他
地方毀掉,就像點在你身上腰部「章門」穴而勁道已竄到胸部「肩井」穴藏頸部「玉忱」
穴,這也是由施展此功夫的人意思如何了,也只有他知道要如何解,奇怪的是楊小邪怎麼會
這門功夫?邪門!這小子果然有點邪門。」

    青繼山一聽知道解除禁制已經無望,他道:「爹,楊小邪的名字本來就有點邪門難怪人
也是邪裡邪氣的。」

    青子夷似乎想到了什麼急道:「山兒快!我們快去看看,否則事情鬧大了。」一拉青繼
山立即奔往地牢。

    一入地牢青子夷見揚小邪正在唱歌,小七則忙著在敲鐵門配樂。

    青子夷笑道:「楊公子你好,老夫有事想請教。」

    小邪並未停止唱歌,而回話也是用唱的,他唱道:「有……事情……說。」他將音拉得
長長而且還比手劃腳。

    青子夷乾笑兩聲道:「楊公子老夫想請教楊公子可是歐陽先生的傳人?」

    小邪唱道:「傳人……我不會………歐陽老不死……我不認識。」

    青子夷奇道:「那楊公子在我兒子身上用的可是「大悲指」?」

    這時小邪又想到三國誌,突然戲癮大發,口中叫道:「咚咚嚨咚嗆!曹孟德快快放開吾
兒劉皇叔,哎……呀…」他像京戲一樣武大刀又叫道:「不鳴不鳴丑(錯),間省又喝直—
—餓角(先生有何指教)咚咚嗆!」

    青子夷見他又演又唱,雖然心中有氣,但為了要知道「大悲指」的來歷也顧不得翻臉,
他笑道:「那請問楊少俠,是誰教你這「大悲指」呢?」

    小邪正說到關公騎赤免馬過五關準備斬六將,在牢內轉圓圈轉個不停口中叫道:「伊呀
伊啊伊呀哩……咕咕賭嚨咚嗆!賴倒是忍餓管(來到死人關),又忍聞起管餓拱(有人問起
闊公)哈—哈,哈哈——哈哈哈—死鳴耶耶絞地(是我爺爺教的)唉耶啞——傻!那力滔
(殺!那裡逃)咚咚嗆!」

    青子夷又問道:「楊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爺爺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雞獨立,被他一吵真不勝其煩,也不演了走過來罵道:「喂!青子夷你煩不
煩啊你沒看到有人在演戲?你要看就少說話,看完了再繳銀子,一個三兩,老是問什麼「大
悲指」我在戲中偷偷回答你還不夠嗎?真是七角骰子一點用都沒有。」

    骰子本來有八個角,被削掉一個角就變成七個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楊公子請你多多包涵;實是老夫心急還請楊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訴他可能會糾纏不清,影響演戲,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我
爺爺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卻叫他老頭子,在青繼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
不開就等我出來後再解,真煩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來,他笑道:「楊公子你請上戲吧,我告辭了。」說著就往
外走。

    青繼山見爹走了也告辭小邪跟著父親出去。

    小邪被這一攪局,戲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來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書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楊小邪真是歐陽不空的傳人,那這件事作得未
免太過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從何處學來的?會不會他用的不是「大悲指」
而故意說成「大悲指」?嗯。這倒有可能,這小表詐得很,老夫得找幾位朋友來看看山兒的
傷勢,先確定一下再說。」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寶,很快繕寫一封信函叫名侍衛按地址送去。

    XXX

    日子一天天過去,又是一個禮拜。

    在這個禮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戲玩骰子,有時青蘋蘋送飯來,也和她開玩笑其樂也融融,
他已忘記身在囿圍之中,他真有點捨不得離開。

    小七傷勢已好了七分,他見小邪唱歌,就敲鐵門和石壁來為小邪配樂,小邪演戲他就當
助手,兩人演得笑哈哈,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樂窩了。

    青子夷不斷的替青繼山解穴,但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點趕來,否則得罪
楊小邪,而楊小邪又是歐陽不空的傳人的話,那華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憂心忡忡,手足無
措。

    青繼山見爹沒辦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麼難過,他知道只要答應小邪的要求,他還是
可以恢復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蘋蘋整天念著小邪的名字,連作夢都叫著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
不自禁心神為之一蕩,一想到小邪那「粗魯」的動作就滿險泛紅,很明顯她已經喜歡上小邪
了。

    葉總管被理了光頭,但他看得開,當人家手下就得聽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況
頭髮理掉了,不出三個月又會長出來。

    倏地—

    山下已有人回報「玉面書生」陸伯欣已到華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開大門迎接。

    「玉面書生」陸伯欣已經走進大門,正笑著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俠風範,坦然豪邁。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陸兄,一別多年可好?」

    陸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門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無事。」

    青子夷肅容道:「好,好,陸兄請裡邊坐!」

    「掌門人請!」

    二人把臂言歡的走進大廢。

    「玉面書生」陸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約四十,一身仙風道骨,瀟非凡,只聞他外號
玉面及書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風流倜儻之士,一手「鐵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
天下少有敵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輕一位,可謂年輕得志。

    一進大廳,兩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陸兄老朽是有點事想麻煩陸兄,才千里迢迢將陸兄從徐州請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您說那兒話,小弟能得掌門人看中是倍感殊榮,不知掌門人有何
要事,小弟但願能為您分擔一二。」

    青子夷笑道:「陸兄太過謙虛了,誰不知陸兄武功學識天下少有,此種小事,想必一到
陸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陸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門人誇獎了,但不知是為何事?願聞其詳。」

    青子夷道:「陸兄可聽過「大悲指」?」

    陸伯欣一聽驚訝不小他道:「掌門人可是說歐陽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

    陸伯欣回憶一下道:「歐陽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蹤,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門人你
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難道………」他不便接下去,因為他知道青子夷會將原委說明。

    青子夷歎道:「實不相瞞,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來。」

    陸伯欣奇道:「有這種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歐陽先生而被制?」

    青子夷歎道:「是就好了,我也不會老遠請陸兄到華山來。」

    陸伯欣道:「那是什麼原因呢?」

    青子夷道:「前些日子有兩位小孩到我華山來惹事生非,被擒而關在地牢,誰知道小犬
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位小孩點了穴道,從此真氣提不起來,而那小孩自稱是用「大悲指」對
了小犬武功,慚愧的是老夫竟無法解得此手法,只有請陸兄幫忙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您太抬舉我了,要是那位小孩真的是用「大悲指」,小弟也無能
為力,不過依小弟想,一個小孩縱使從娘胎開始練,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年內練會這曠古絕
學,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小弟有點不信那小孩所言。」

    青子夷歎道:「老夫也是不相信才會請陸兄來一趟,因為陸兄見聞要比老夫多得多,這
事只有偏勞陸兄了。」

    陸伯欣笑道:「掌門人太看中小弟了,小弟只好盡力而為,但不知令郎在何處,可否請
令郎出來讓小弟看看,說不定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青子夷道:「老夫這就叫小犬出來。」他吩咐手下去叫青繼山。

    不久青繼山走進大廳身一揖道:「孩兒拜見爹!」

    青子夷笑道:「山兒快過來見見你陸叔叔。」

    青繼山道聲是又是一揖道:「山兒拜見陸叔叔。」

    陸伯欣笑道:「小鮑子請起請起,別多禮,呵呵…」

    青繼山道:「謝陸叔叔。」他聲音可裝得夠可憐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只差沒
掉下淚來,希望他別求錯人才好。

    陸伯欣笑道:「小鮑子你過來我看看。」

    青繼出走過去,陸伯欣不斷的替他推拿,仍然是從信心十足,而皺眉頭,而失望。

    盞茶功夫一周,陸伯欣才歎道:「掌門人看來是「大悲指」了,小弟無能為力。」他面
有愧色,亦覺得有點驚訝。

    青子夷聽了心裡也不是味道,滿以為請來之人能替他分擔一點憂愁結果卻差不多,他歎
口氣道:「陸兄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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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18:25 |只看該作者
陸伯欣直搖頭苦笑道:「想不到這小孩竟練成「大悲指」真不可思議,掌門人你可知道
這小孩他的來歷?」

    青子夷道:「他是不久前闖過少林靈感塔的那位少年楊小邪。」

    陸伯欣一驚道:「是他!既然是他那自是無話可說。連靈感塔他都有辦法闖得上去,何
況………敢問掌門人他是如何惹事呢?」他本想說連靈感塔他都能闖,何況小小一個華山
派,但覺得此話說出來有所不妥,故而改口詢問如何結下這梁子。

    青子夷將其子所說的再說一遍。

    陸伯欣奇道:「會有這種事?」

    青子夷道:「否則老夫也不會將他關起來,這真令人頭痛。」

    陸伯欣想了想道:「掌門人小弟有言相勸,不知掌門人可願聽小弟一言?」

    青子夷道:「你說吧,我不聽你的又要聽誰的?」

    陸伯欣道:「人說冤宜解不宜結,既然人家已經被您關了這麼久,小弟想也差不多了,
何不將他放出來,最怕的還是他很可能是歐陽先生的傳人,我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知
掌門人以為如何?」

    青子夷道:「好吧!歐陽先生俠義滿天下,要是弄得不好,將如何對他,我這就叫人將
他放出來,唉!誰知道會碰上這小煞星。」

    陸伯欣問道:「掌門人,楊小邪真的是那麼霸道和不講理嗎?」

    青子夷苦笑一聲道:「陸兄這楊小邪可邪門得很,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到最後你會發現
已入了殼,你的思想已不知不覺中被他左右,你的方法會變成他的方法,更可怕的是他高興
時會做出令你無法想像的事,想起來真有點好笑。」

    這是青子夷親身體驗,尤其那一吼,真是使他刻骨銘心,終身難忘。

    陸伯欣也笑道:「聽他的名字就覺得他是一位精靈古怪的小男孩呵呵……」對於青子夷
所言,他倒未必全信,尤其是左右人家思想一事,他更是不信。

    xxx

    在地牢裡。

    有名侍衛接到通知要放楊小邪,卻被小邪打了兩個耳光楞在那裡。

    小邪叫道:「小兵兵,回去告訴你家掌門人,我老人家不出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我
告訴你,剛開始他們就暗算我,現在發現我會「大悲指」以為我是那什麼歐陽不空的徒弟,
他們一怕就要放我出去,想要來個一筆勾消。沒這麼簡單,你去告訴青子夷,好好讓我在這
裡爽一下,少耍心機,等小七傷一好我就走,兩不相干,還有他那壞兒子,叫他要報仇得看
好時辰,要作壞事也得拜拜我大姊(觀音菩薩)否則有他好受的。」小邪在黑城鎮曾和觀音
菩薩結拜。

    侍衛也不願再挨打挨罵,照實回稟,不久青子夷與陸伯欣已親自來。

    小邪正在作詩,他念著:

    「東有兩根毛,西有兩根草,毛在人身上,草在泥土中,毛毛容易老,草草無盡期。」

    「前面是小七,後面有牆壁,霸王站中間,連放三個屁,哈哈……」

    在沉悶當中小邪有用不盡出不完的主意,雖然他沒有吟過詩,但作作一些亂七八糟的打
油詩,他也樂得似神仙。小七慢慢也會懂小邪說話的意思,一個是胡扯大王,一個五音不
全,湊在一塊,自是妙趣橫生。

    「楊公子」青子夷走下樓梯道:「老夫想請楊公子出去,為何公子不願意呢?」

    小邪叫道:「山上兩條路,山下一條路,有吃又有喝,通通在一堆;我告訴你我住習憤
這裡懶得動,你的好意我心領啦。」

    陸伯欣笑道:「楊少俠你好,在下陸伯欣人稱「玉面書生」。」他很瀟的報出自己名
號,無其他用意表現自己不凡。

    小邪笑道:「意面薯生?原來你是開麵攤的,好!好!呆會兒弄碗餛飩麵來,我好久沒
吃了哈哈……」

    陸伯欣哭笑不得,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苦笑的楞在那裡。

    小邪見狀更是得意他又道:「賣面的,你陪著這位迷糊蛋幹什麼?是不是想要到附近擴
大營業開館子,怕華山派找喳,所以才上華山送紅包是不是?」

    陸伯欣乾笑兩聲笑道:「楊公子你誤會了我也是江湖人物,外號叫「玉面書生」,翠玉
的玉,面子的面,想必楊公子聽過吧。」

    小邪點頭道:「聽過,聽過,青菜如豆腐叫翠玉,麵條什麼時候改成面子我就不清楚
了,大概是你說錯了吧!還是你的面跟別人不同?」

    陸伯欣那有這等被人奚落過他怒道:「楊小邪我以禮相待,想不到你卻惡言相向。」

    小邪叫道:「喲!軟的不行來硬的,管你什麼魚面書生,生面書生,熟面書生,我問
你,我和你有交情嗎?你報什麼鳥蛋名,我問你,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

    「我們之間有仇嗎?」

    「無仇無冤。」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和青子夷有關係?」

    「是。」

    「你是不是看了青繼山的病了?」

    「是。」

    「我是不是沒有得罪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不理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吃屁?」

    「是。」

    小邪笑了,他笑歎道:「這我們真的是有關係了。」

    陸伯欣奇道:「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小邪哧哧笑道:「我的屁你都吃了,這關係可大嘍嘻嘻………」

    陸伯欣一聽才知道說溜了嘴勃然大怒道:「楊小邪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結果是和青子夷一樣,應得很順口,那聲「是」他倒不是有意說出口,但說者無心
轉者有意,看來他比青子夷還慘,因為青子夷有「占」過上風,陸伯欣是一路挨打,一路
「是」到底難怪他如此憤怒。

    小邪哧哧笑道:「陸伯欣你少在那裡耍威風,別忘了你是正派人物心目中的偶像?你是
不能隨便生氣的,你又何必與我一般見識呢?對不對?陸大俠!」

    小邪又在左右人家的思想。如何左右別人思想?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讓對方認為
是對的,可以附和,自然別人就會不自覺中入殼,小邪時常會使用這一招。

    陸伯欣想:「不錯我又何必與你一般見識。」

    小邪又笑道:「陸大俠,你是位大俠,又何必生我這小孩的氣呢?」

    陸伯欣心想:「不錯,我又何必生這毛頭小表的氣呢?」小邪笑道:「那你又何必攀我
的關係呢?」

    陸伯欣想:「不錯,憑我陸伯欣三個字,何必攀別人的關係。」

    小邪一見陸伯欣憨神已現,他笑道:「那你又何妨站到一邊去呢?」

    陸伯欣心想:「不錯,我既不攀關係,也不必生氣何不站到一邊去?」到此他果然情不
自禁,而且很自然的站到一邊去。

    青子夷急道:「陸兄這……」

    陸伯欣楞了一下,才發覺自己失態了,他本是青子夷請來當助手,但卻不由自主的聽了
小邪惑言站在旁邊,這無異是倒向小邪那邊,而他已經走了絕不能再走回去,只有苦笑道:
「掌門人小弟不曉得楊小邪竟是這麼一號人物恕小弟無能為力。」

    小邪可「得理不饒人」他哧哧笑道:「喂!賣面的,自己上當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反
正你不願意站到一邊再走回來就是,又何必裝模作樣,說一些不入流的話,我最看不憤了。

    陸伯欣臉是一陣青一陣白,但他還是忍下來,啞巴吃了虧還是很少人知道;要是土狗吃
了虧,他這麼一叫不都全部都知道了嗎?他今天可真是栽了一個大肋鬥,滿肚子怒氣卻不能
發。

    青子夷一聽小邪所言,才知道陸伯欣也是受了習慣性的影響而不自覺的走到旁邊,兩人
都已吃過小邪的虧,誰也別笑誰,只有乾咳兩聲走為上策,他歎道:「既然楊公子不願出
去,那老夫叫人弄點東西進來給你,老夫告辭了。」

    小邪笑道:「不迭,不迭。」

    青子夷和陸伯欣回到大廳。

    陸伯欣苦笑道:「掌門人請原諒小弟定力不夠,一時不察看了道。」

    青子夷也吃過小邪的虧,他明白陸伯欣並非有意撒手不管,也不以為意,他笑道:「陸
兄請別掛在心上,我早就說過楊小邪有一種左右人家的力量,只要和他談話,一不小心,多
少要吃點虧,不瞞陸兄,老夫也曾吃過他的虧。」

    陸伯欣見青子夷也吃過揚小邪的虧,心情也放寬不少,他道:「青掌門人你可有覺得這
個人太可怕了,不知他是正派還是邪派,如果邪派有此等狡詐之人,倒不如先除掉他,以免
貽害武林。」

    他一生風風光光從沒到任何不得意之事,沒想到今天卻接二連三的受到侮辱奚落,一時
恨意填膺,心已生殺掉小邪之心。然而正派人土要除掉一個人,必須先替他冠上「邪惡之
徒」才能動手殺害,陸伯欣也許是悲憤攪心,亂了方寸才會昧著正派仗義之心說出這種話吧

    而小邪為何如此看不過陸伯欣呢?最重要一點是陸伯欣一見面就唰下大扇子自報名號,
有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其次是他最討厭拿扇子的人,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看到青繼
山拿扇子專幹壞事,已經對搖扇子之人起了反感,因而想整整陸伯欣。

    青子夷何嘗不想除掉楊小邪,只是懼怕小邪是歐陽不空之傳人,現在有人提及倒是來個
順水推舟,他道:「我想這小子一定是邪派,否則我華山是名門正派,他為何上門挑?」

    陸伯欣報復念頭甚篤,他見青子夷不反對除掉楊小邪,他想反正在華山地頭殺人,就算
小邪真是歐陽不空的徒弟,也賴不到他頭上,他也胸有成竹恨道:「我看這人不是惡徒,也
差不到那裡去,現在不除後患無窮,為了天下武林著想,我只好再次開殺戒,但不知掌門人
下得了手嗎?小弟是說令公子一事。」

    青子夷雖然擔心愛子,但此事比起報仇要小得多了,他歎道:「生死有命,也由不得他
了。」

    陸伯欣道:「既然掌門人如此說,那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行動,掌門人以為如何?」

    青子夷道:「陸兄這可要好好考慮,要殺他可不是這麼容易,上個月我華山青龍劍陣差
點就毀在他手中,而這小子全是傷,竟一點懼意也沒有,而且悍不懼死愈戰愈勇。」

    陸伯欣道:「有這等事?」

    青子夷歎道:「老夫豈是喜歡自打嘴巴,實是這小子一身能耐令人心寒。」

    陸伯欣想到小邪能闖上靈感塔,必非泛泛之輩,沉思半晌道:「那我看只有用火攻了,
晚上我們將地牢封住,點把火將他燒了。」

    青子夷也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誰叫他是邪派,殺一個邪派人物,不用和他講人情
道義。」

    小邪當然不是邪派人物,青子夷及陸伯欣為了報一己私怨,硬是將小邪冠上邪惡之徒,
而要將他殺了以求自欺欺人,以求心安,這種心已不是良心了。

    xxx

    晌午一過。

    小邪在牢內感到非常鬱悶,冥冥之間他已覺得有某種事情要發生,他很相信這種感覺,
故而他開始沉思起來。只要心一靜下來,小邪的心思就如一把利刀能刺穿所有人的心肝,不
久他向小七道:「小七我覺得那陸伯欣有點問題,他年紀不大就這麼出名,算起來應該修養
很好才對,但我看他手搖扇子一副神氣模樣,就覺得他也是胡混一個,我只說了幾句話他就
氣得如此模樣,這和他身份不能配合,而他被我騙退以後,竟然為了面子寧可得罪青子夷也
要保住顏面,我覺得這麼愛面子又易怒的人,一定不會白白放過別人;而青子夷這個大混蛋
一點主見也沒有,只要有人說什麼他就聽,陸伯欣可能會出一些餿主意,這樣一來我們可有
得受了。」

    小七點頭道:「死的(是的)。」

    小邪反覆在牢裡踱來踱去,他想了許多,也想到能夠安穩在這裡是青繼山受了控制,但
如果他們不把此當一回事呢?尤其陸伯欣又是外人………想到此小邪馬上問道:「小七,你
的傷好了多少?」

    小七笑道:「茶補多(差不多)。」他揮著手臂表示好了不少。

    小邪點頭道:「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但筋脈還沒有全部暢通,不便與人動手………
我想該走了,若打起來你就往山下跑,我來斷後……」

    小七憨笑的點頭。

    小邪道:「如果我們沒辦法……」他看小七還不明白自己心中計劃他道:「小七我覺得
陸伯欣一定會對我們不利,所以準備今天晚上脫逃,但脫逃有時不免打鬥,到那時你就要拼
命往山下跑,你知道了沒有?」

    小七終於明白,爽朗一笑。

    小邪道:「知道就好,如果我們沒辦法會合時,你就到洞庭湖找小丁,我會去那裡,你
可不能亂跑,害我找不到你,懂嗎?」

    小七見小邪神色凝重,也感到事情有點嚴重,他點頭道:「號(好)找小丁。」

    小邪從身上拿出銀票道:「小七這是銀票,一張一百兩。」他指著銀票上的圓圈又道:
「一個圓圈就是十兩,一共十張是一千兩,你收下。」

    小七茫然收下銀票,憨傻的笑容。

    小邪一看怕他不會用,又道:「你不懂得花錢我教你;你坐車,一個城鎮到一個城鎮最
多可以用五兩,如果再多你就下車用走的;吃飯每餐五錢,饅頭一個是二文錢,也就是一錢
可以買五個。」他拿出一個方孔錢道:「這就是一錢可以換五個饅頭兩個包子,如果賣包子
的人給你少一點也沒關係,你不能和人家爭吵,因為有的地方比較貴知道嗎?」

    小七點頭表示知道。

    小邪又道:「住店……就是我們上次住的客棧,你告訴他們一兩銀子一天的,說一遍我
聽聽看。」他怕小七到時候說不出來。

    小七用僵硬的聲音說一遍。

    小邪又拿出一兩銀子讓小七看,繼續道:「你不知道路你就問人,要說到洞庭湖君山,
如果你迷失了就找乞丐說出小丁的名字,小丁叫寒玲,說一遍……」

    小邪一直怕小七吃到苦頭,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教小七,連吃糖要如何買都告訴他,小邪
只知道小七是他的朋友,一個剛從深山出來而什麼事都不懂的朋友,他要盡量照顧小七,讓
他不會受到一點委曲,只要是小邪的朋友,那一個不受到他的照顧呢?小二哥、二楞子、小
胖、大牛、小田、還有小丁,那一個不喜歡小邪呢?

    小七他流出眼淚了,他雖然不懂「友情」兩字,但他知道小邪無時無刻在照顧他,有好
吃的一人一半,有好笑的兩人一起笑,有危險了小邪扛,有小邪在,好像天大的事都能解
決,就是親生父母也只不過如此。

    小七不是因為要分離而流淚,而是這份純真的友誼太令他難以自制,太令他覺得珍貴,
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淚。

    小邪他並不覺得這種付出是付出,他覺得照顧朋友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他無時無刻都
在做,所以對小七的哭泣倒感覺不出是為了什麼,他叫道:「小七你幹嘛?那裡不舒服?」
他立部去檢查小七傷口看看有無異樣。

    小七一時也忍不下來哽咽道:「些些小些(謝謝小邪)美(沒)關係。」

    小邪奇道:「那你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哭呢?……是不是……對了!」他笑了笑道:「你
又以為我這次一定會受傷所以你才哭?看你呆頭呆腦的,受傷是免不了,但命卻死不掉,我
不是教過你,只要你覺得沒人能要了你的命,那你就不會死,你看!」他拉開胸前衣襟道:
「這些傷痕現在都快不見了,只要不死再大的傷總是會好起來,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閒著沒事
干,我如此做是有原因的,因為我老頭將我弄成這種死不掉的身軀,我才敢硬拚,如果你也
像我一樣,那我一定不會叫你先走的,我要利用自己身上最有用的地方去打擊敵人,這才是
正常的想法,如果我叫你去被人殺了,這像什麼話,只要我的朋友就不能死,一個也不能
死,而我也不能死,否則我的朋友也會傷心,小七你也會傷心對不對?」

    小七點頭。

    小邪又道:「這就是嘍!我們大家都不能死,所以我們要利用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我這
個血液往內流,有了傷痕立即會凝血塊的身體,受傷時雖然有點痛,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
的嗎?我比你們不容易死,所以我就要多擔待些,只要大家一起活著這才有快樂,知道嗎?
小七。」

    小七經過一段時間心情也平靜多了,他點頭回答小邪。

    小邪笑道:「現在我們來談正題,我想他們一定會用火攻,而且會堵住出口,埋出很簡
單,將心比心,一條蛇鑽在地洞裡,不是用煙熏就是用火燒,這是最方便又是最有效的方
法,所以我們要先挖掉牆壁石塊,那天我要他們把你的「寒玉鐵」送來,也就是準備挖牆壁
用,我們開始吧!」

    一有工作小七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他立即照小邪指示將兩塊大石其四邊的接縫鑿開。

    小邪試著推動,覺得可以了才道:「行了!他們什麼時候火攻我們就什麼時候逃走,趁
現在還有一點酒菜我們多吃一點。」

    今天他們已沒再送飯菜來,小邪也不感到意外。

    小邪在想著青蘋蘋,說好以後要換小七當未婚夫,但現在說走就走,有點說不過去,然
而他並未想到一個合理的方法,也只好等待有機會再回過頭來辦這件事了。

    是夜三一更一過。

    突然有煤油已流向地牢,想必是青子夷他們已開始發動攻勢。

    小邪一聞到煤油味,心頭楞了一下,馬上拿棉被擋在鐵柵門下以防止煤油再滲進來。

    「快!小七快走!」

    小邪一拉小七,左手大悲掌已震向石壁,砰然一聲巨響,石塊只退了一點,原來外面有
東西堵著。

    「呼——」火光一閃煤油已燃起來,火勢一發不可收拾,還好小邪事先有用棉被堵住煤
油。

    但雖是如此小邪也驚愕萬分,怒叱一聲雙掌轟出「砰」再次巨響,才將石塊震退,而牢
外也有火舌倒捲起來。

    「哇卡!」小邪驚叫一聲,立時拉住另一條棉被套在小七身上往外推,「哄」一聲,小
七棉被已著火,小邪牙關一咬已電射出去。

    小七已安全落地。而小邪衣襟及頭髮沾有火花,他馬上翻地打滾口中並吼道:「小七快
跑!」身形一掠已罩向人群。

    小七不敢怠慢,騰身就往大門方向奔。

    「快攔住他!」這正是青子夷的聲音。

    小邪雄腰一扭,一蹬,如天神下凡的截在青子夷前面大叫道:「小七快衝,快!別等
我!」

    小七會意,立時拍出兩掌封向前方衛兵,電射大門,他知道小邪一定不會陣亡,也不願
留下來給小邪添麻煩,故而跑得甚快。

    小邪右手一揚,十支飛刀已射向右邊人群,身形連換三個位置,想趁勢逃出重圍。

    而青子夷已拔出三尺青鋒,使出看家本領「青龍劍法」,立時劍氣森森,寒光乍現,化
做千百條靈蛇已噬向小邪。

    小邪輕笑數聲,對這來勢洶洶之劍勢也不硬接,射出兩把飛刀,猛扭身形一錯步,已飛
往大門方向,逃之夭天,但身勢一落地已有十把劍光由十個不同方位劃來,小邪怒吼一聲,
手掌已攻向前兩名,再一個「懶驢打滾」避開劍勢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條地有一黑影飛掠而至,其勢之快有若飄風,已如天馬行空般的政向小邪背部。

    小邪不理背後玫勢,拔腿狠命往前跑,倒把那人甩得遠遠。三個起落已奔至大門,他發
現小七還被阻在大門,狂喝一聲他已飛身往前撲,將敵人一手攔下來又叫道:「小七快走,
江南見。」話一完已劈出三掌封住敵人攻勢。

    小七點頭會意避開來人騰身往山下縱去。

    小邪這一慢又被背後人群纏上,一條白影已掠上來,他正是陸伯欣,不久青子夷也追上
來。

    小邪大吼一聲發出兩把飛刀射向陸伯欣,探出匕首揮刀攻了上丟,陸伯欣冷笑兩聲,鐵
扇一拂擋掉飛刀,再一欺身已使出三十六路鐵扇神功,唰唰有若千軍萬馬的單向小邪全身要
害。

    「他媽的!有一套!」小邪左臂避之不及被劃出一道血痕但並不嚴重,身形往上一彈斜
飛三尺回身一轉「星光閃閃」已指向陸伯欣胸口。

    「來得好!」陸伯欣輕蔑一叫,也將手中鐵扇揮得潑水不進,連封帶殺的迎向小邪
「砰」一聲脆響,兩人一觸小邪左胸口又被劃出一道血痕,而陸伯欣衣角也被小邪偌下一塊
只恨沒切到肉。

    青子夷此時已乘虛而入,電掣風馳奇快無比的掠了土來,劍吞山河的連刺小邪三劍,逼
得小邪落地打滾才避開這要命攻勢。被青子夷這麼一逼,小邪已顯得手忙腳亂邊打邊退,已
退至崖邊,他想只要有河流就往下跳,但一往下望去?夜深一片漆黑看不見底而又無流水
聲。「黑皮奶奶真夠鰲!」他有點失望,猛一回頭,陸伯欣鐵扇已至唰一聲又割中小邪右
肩,小邪氣極暗一咬牙鎖緊眉頭不退反進一把匕首叫出六朵劍花,奇快無比的撥開鐵扇,再
蹬右腿翻左手連刺九刀將陸伯欣衣服割得零碎不堪,也將他逼退三、四尺。青子夷立時長劍
一挑,二打一的合攻小邪,他劍走偏鋒狠毒無比的刺向小邪要害,已無一代大俠之風範。

    纏戰幾招小邪一心想求脫身,也不敢戀戰,刀尖點向長劍身形掠開三尺斜飛上空想躍過
敵人,但又被鐵扇封下來,小邪心一橫狂喝一聲一招「月毀星沉」已使出,立時狂風大作林
葉敘敘,劍氣逼人,只見銀光一閃,小邪身形連帶匕首已衝向陸伯欣,存心要他躺下。

    陸伯欣不知此招之厲害,揮扇去架以為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封掉小邪攻勢,只聽砰一聲大
哲,小邪匕首已刺穿他鐵扇,挾著餘勢再刺進他胸口,人也被掃向背後一丈一二,摔倒在
地。小邪看一擊收效一騰身已往山下奔。

    驀地——「咻—」一陳急響,已有十餘支利箭,罩向小邪。「他媽的!」小邪立時剎住
身形倒飛回去,原來退路已被封掉,夜黑風高實在無法看出弓箭手藏在何處,也不敢貿然往
前衝。

    只停滯一會兒青龍劍陣已將小邪困在中央,小邪邊打邊退,又退向崖邊,這時青龍劍陣
由青子夷親自指揮,威力大增,只聽青子夷不斷叫著:「左三、右二前攻後御,左退前退
十,連環……中門缺、天門揚,逼紫元換東宮……,玄門退,八撰回,左甲沖………」

    小邪節節敗退,咬牙苦撐,狂叫一聲一招「日月無光」攻向前面十位劍手,兩位閃避不
及立即喪命刀下,小邪不作停留發出五把飛刀取向來人胸口,人也往前衝,頓時哇哇慘叫聲
不絕於耳,有的被飛刀擊中,有的被匕首砍中死傷數人,小邪一得手借勢再次搶攻,純粹是
以快打快的方法想找機會突圍,他不時在空中翻騰有若游龍。

    青子夷見狀立即吼道:「十面開花!」劍陣各人將劍光往空中舉,緊緊縮在一起倒像是
用劍堆成的小山堆。

    小邪一看無落腳之地,只好匕首點向下面劍尖藉勢反射回去,但他雙腳一落地踩向崖
邊,沒想到地基不穩身形也搖蕩不已。

    「再衝!」青子夷見狀一陣大吼已叫出口。

    數十名劍手一齊逼向小邪,存心將小邪推下崖底。

    小邪身形未穩連借刀騰起的勁道都沒有,被幾十支劍一推,只好往崖下墜了。他想反正
要往下掉乾脆射遠一點,雙腳反踢斷崖,使出最常用的招式「長虹貫日」優美的往崖下落。

    小邪從高處往下跳的經驗可是豐富無比,他盡量提氣使身軀重量減少,再盡量身形斜墜
以減少往下掉的衝力,因為他怕下面都是石頭,這一掉少說也得跌得眼青鼻子腫。

    青子夷一見小邪已落入谷中想想已無活命之可能,這才鬆了一口氣,轉向那位衣衫狼籍
又受刀傷的陸伯欣,他道:「陸兄多謝幫忙,夜已甚晚,咱們明日再聊。」

    陸伯欣也強笑一聲道:「掌門人客氣,這是為武林除害,人人有責。」

    眾人已往回走,人一走夜又恢復寧靜。

    突地傳來一陣聲音:「楊小邪!小邪!」聲音越來越大。

    原來是青蘋蘋已追了出來,她沒有停留一直住山下奔去。

    這時人潮已散青子夷並未聽到女兒叫聲,故未有人攔住青蘋蘋。

    xxx

    在山下,小七著急的等著小邪,他知道小邪可能從別個地方逃走,但他還是要等,他打
算等到天亮如果沒有小邪的影子,那只好去找小丁,雖然他相信小邪不會喪命,但心裡總是
不好受。

    「楊小邪………」青蘋蘋已一路找了下來,在山下碰上小七。

    青蘋蘋一臉緊張著急道:「小七哥楊小邪呢?他在那裡?」

    小七道:「我在等。」

    青蘋蘋心中稍安,喘口氣又道:「小七哥,你在等他?他會回來?」

    小七搖頭道:「補小的(不曉得)明天我走。」

    青蘋蘋問道:「你是說明天他再不回來你就要走,那你可知道要在那裡和他碰面?」

    小七點頭道:「洞庭湖君山找小丁。」

    這句話是小邪刻意教的,所以他念得很好。

    青蘋蘋喃喃念道:「洞庭湖……君山…」她轉向小七道:「小七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小邪
好不好?」她一臉祈求之色。

    小七看小邪對青蘋蘋都是有說有笑,必定是小邪的朋友,他點頭道:「號(好)。」

    兩人遂坐在山下期盼小邪能下來,但隨著時間消逝,兩人心頭也漸漸加重起來,小邪依
然無躁無影。

    終於天亮了,小邪還是沒有回來。

    青蘋蘋幽幽道:「小七哥,天亮了。」

    小七心頭也是很重,他微微點頭,還是目不轉睛的望著山頭。

    又過了兩小時太陽已升起,小七才帶著青蘋蘋踏出沉重步伐往洞庭湖走去。

    小七相信小邪一定會去,因為小邪已經答應他了。

    xxx

    場小邪反身掉下斷崖,他不曉得能否平安降到崖底,所以他必須將自己身軀弄得最完美
最不會受傷的形式,以便接觸崖底一切可能遭遇到的情況。

    不久他已飄至崖底,極目往下看可以看出是條小溪,但水很少四處佈滿乳石,他已準備
好如何降落,一扭腰他已將身形調整成頭下腳上,這一調整往下掉的速度更快了,眼看頭顱
就要撞上地面亂石,倏地小邪全力發出大悲掌,一陣勁風往地上衝「轟」一聲地上飛沙滾
滾,碎石紛飛,小邪也利用這反彈之力,上身往上一拉「鯉魚打挺」般的將頭胸拉上來,雙
腳也猛然觸地,但身軀衝力依然相當大,他這一觸地不由自主的往前滾撞,身形在亂石上滾
了三四圈才告停下來,撞得小邪直叫苦也。

    一切都靜下來了。

    明月斜照,餘光映在半山崖,冷風徐來,吹向附著在岩石上的茅草婆娑作晌,似乎對這
一切所發生之事情不甚感興趣,依然故我的隨風搖曳。

    小邪靜靜的坐著,他沒有動,他在想小七是否安全的離開華山了,他在想青蘋蘋會不會
追出來,然後跳下山崖……他也想著青子夷和陸伯欣那得意的神情……。

    晨露微滴,黃鶯輕啼。

    「天亮了。」小邪自言自語的說著;他這才懶洋洋的挪動一下身軀,檢查一下摔得如
何,他頭上已長出許多小腫瘤,手腳也有多處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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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36:35 |只看該作者
第10卷
     輕歎一聲小邪苦笑道:「媽的!沒事就給我來這麼兩下子,江湖飯真不好吃,我得趕快
將事情辦完溜到沒人的地方,這才是正確的,呵呵………」

    他拿出金針插在瘀血部位開始運功療傷,將瘀血逼出來,約過盞茶功夫瘀血已盡除,他
才收手,伸個懶腰站了起來,順著小溪往下遊走去。

    xxx

    終南山西天峰,位於山陰地帶,山峰有如尖塔,此時已是初冬,峰上罩著一片銀白瑞
雪,遠遠看過去有若水晶一般甚是美麗。

    此時山腰下隱稀可見一位年輕人,正一步一步的往峰頂走去。

    他正是楊小邪,外號通吃小霸王。

    不曉得他為什摩選擇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如此走一天一夜也走不到峰頂。

    只聽小邪邊走邊道:「李孟谷,喜歡穿白衣……好了,這下可好了,白衣加上白雪可夠
我找的了,吼了好幾聲都不見有人回話,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我找上一輩子嘛!」

    原來他是找得太累了才一步步的走。

    又過了三個鐘頭他已上了半山腰,又吼起來:「喂!李孟谷!我來啦——我老頭叫我來
找你,他說他很想念你,要你去跟他作伴…」憑小邪的吼功,再加上山峰回音他的叫盤至少
可以傳出百里以外,但就是沒人回答,吼得他有點失望,只好躺在樹下不想找了。

    驀地——

    「小兄弟你在我老夫嗎?」有位白衣文士已經立在小邪身前笑著對小邪說。

    小邪一驚立即站起來道:「你就是李孟谷?嘿嘿,哈哈………」他笑了起來。

    李孟谷道:「不錯,老夫就是李孟谷,請問小兄弟是何人門下?」

    李孟谷年約五旬上下,七尺餘,微瘦,五官皎好,留有黑色鬢鬚,書生模樣。

    小邪道:「我不是何人門下,是我爺爺叫我來找你,他希望你去陪他,因為我一走爺爺
就沒伴了,你快去就是對的,不去就是錯的。」

    李孟谷笑道:「好,老夫一定去,但不知是誰告訴你我住在這裡?」

    小邪道:「當然是我爺爺啦,否則我也不會到這兒地方,一個人影都沒有。」

    李孟谷問道:「小兄弟那你爺爺如何稱呼?」

    小邪道:「我正要問你呢,我也不知道我爺爺叫什麼名字,不過他說你是他的朋友,你
應該知道才對。」

    李孟谷笑道:「呵呵,是老夫一時忘記,你既然來了,不妨到我茅舍歇歇,喝口熱酒如
何?」

    小邪一聽到有酒立即叫道:「好吧!喝酒對白雪,我在莫塔湖有數十年之經驗哪!」

    李孟谷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雅興,一賞雪就是數十年,老夫佩服,咱們再走一
程。就在前面不遠處,馬上就到。」

    小邪也笑了一下,數十年是非同小可,牛皮破了他還是處之泰然面無愧色。

    這茅屋佔地不大,是在崖邊,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張板凳,一個櫃子,幾酒,如此而
已,其他就找不出東西了。

    「呵呵……」李孟谷笑道:「小兄弟請裡邊坐。」他們已來到茅屋。

    小邪笑著走到桌旁拿起酒瓶道:「李大叔別客氣我們一人一瓶。」

    李孟谷笑道:「奸,我們一人一瓶。」

    兩人坐在椅子上開始對喝。

    小邪道:「李大叔這酒不怎麼好喝,想必你平常沒有喝酒對不對?」

    李孟谷笑道:「不錯,老夫平常很少喝酒,今天是你來老夫才陪你喝。」

    小邪笑道:「李大叔你真好,想必我爺爺會喜歡……」話還沒說完已倒在地上不動了。

    李孟谷見小邪一倒,立即欺身向前點了小邪幾處穴道,再拍了幾下手掌聲。屋外已走進
三個勁裝黑衣漢子。

    李孟谷道:「將這位帶到老地方小心看守。」

    「是」三人應了一聲是,立即將小邪綁好扛下山往那老地方去了。

    李孟谷走了不久,在茅屋不遠處又出現一位黑衣蒙面人,依稀可從他眼神中看出他得意
的神情,依樣的他也掠向山下消失在霧中。

    其實小邪在喝酒時已發現酒中有迷藥,他想不透老頭的朋友為什麼要將他迷倒,地想揭
發探索這個密,所以他假裝中毒昏倒。

    不久他被帶下山坐上馬車,往不知名的方向奔去。

    小邪看酒也退得差不多,想藥性也該過了,這才叫道:「喂!你們幹什麼將我綁在這
裡?你們要將我送到什麼地方?」

    車中黑衣人並沒有回答。

    小邪叫道:「奶奶的你們是那條道上的?敢惹我通吃小霸王?你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
膽………好吧我任由你們就是,不過三餐你可不能少,大小便也要按照時間來懂嗎?」

    黑衣人這才點頭,像是個啞巴。

    XXX

    黑衣人將一黑布袋套在小邪頭上,將他押解下車,改乘船隻。

    小邪暗道:「黑皮奶奶的出海啦!行行,真行,從天南押到地北有一套。」他已對這件
事愈來愈感興趣*決心闖他一闖。

    船行一天一夜,小邪才被押解下船。

    三名黑衣人將他臉罩拿下來,小邪目光一張四處掃去,只見全島皆是崖石,連一根樹木
都沒有。

    此島面積約五平方里,中央有一座石造圍牆,牆約兩丈高,想必就是監獄。

    不久,小邪已被押進監獄。

    「來人報名!」是位壯漢.在叫著。此人身材魁梧,肌肉結實一塊塊浮現著,理光頭,
留了兩撇八字鬍,滿口黃牙,光著上身手執皮鞭。

    一位黑衣人道:「是重犯,上級交代在此。」他拿出一封信函交給光頭漢子。

    扁頭壯漢道:「是重犯釘上腳鐐,押入一號房,來四名。」

    四名獄卒立即將小邪雙腿釘上腳然後將其押入一號牢房。

    黑衣人道:「人已送到請劃個押,我好回去交代。」

    扁頭大漢立即在紙上劃押道:「行了你們回去吧!」

    三個黑衣人這才反身走回船上,往回路駛去。

    扁頭大漢手拿信函,走到一石造房屋道:「稟堂主有重犯到。」

    堂主道:「進來說。」

    扁頭大漢捧著信函走入屋內道:「稟堂主一切在這信函裡。」

    堂主道:「魚尾拿過來。」

    魚尾將信函遞上去。

    堂主打開一看不久道:「魚尾你逼他說出歐陽不空以及李孟谷的下落,記著別把他弄死
了。」

    「是堂主。」魚尾面露喜色,好像對這逼供方面有獨到之處似的。

    堂主道:「沒事你下去吧!」

    魚尾拱手道:「是,堂主。」往外退出去。

    小邪被關在第一號房,裡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大鐵門中門開個小孔是送菜飯用,其他都
是石塊。

    小邪在牆上敲敲打打不久直罵道:「這些石塊至少有五六尺厚,看來這是最嚴重的一
次,要逃可真有點難,奶奶的我是犯了什麼劫?老是被關,要想關人一下都不行。什麼天生
靈台泛光七竅通天,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我看是草包像嘻嘻……」罵到自己又笑
了起來。

    走累了,只好坐上來休息。

    這時魚尾已走進來「右手食指不時甩著一串鑰匙,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走向第一號牢房
將小邪拉出來,將小邪雙手銬在鐵上成「大」字狀。

    魚尾嘿嘿笑個不停他道:「小表我問你的話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照實回答,嘿
嘿否則你準備脫一層皮吧。」

    小邪笑道:「有話快說我很累。」

    魚尾叫道:「累?這有你說累的餘地?」「啪」他已一鞭打在小邪背上。

    小邪怒道:「他媽的你這小表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I」

    魚尾笑道:「小表是你小表還是我小表?」「帕啪」叉是兩鞭。

    小邪額前已痛得出汗他吼道:「黑皮奶奶的你給我記著,我會很快的還給你。」

    魚尾叫道:「來呀!你來呀!有種現在就來呀!」手一揚又抽了幾鞭。

    小邪哈哈大笑道:「臭光頭有一天我要砍下你的右手,看你還敢不敢再打人!」

    魚尾一連抽了十幾鞭才道:「小子痛不痛?說!歐陽不空在那裡?」

    小邪一聽,原來這些人是想要知道歐陽不空的下落,他道:「不知道。」

    魚尾又打了幾鞭迫:「那李孟谷又在那裡從實招,否則今天有你好受的。」

    小邪一驚心想:「李孟谷不就是把我捉來的那一位,這大光頭為什麼會向我逼問?難道
是假的不成………韋亦玄是假的,李孟谷當然也可能是假的,那麼他們是專程在等我了;真
笨、我真笨,難怪他要用迷藥酒給我喝,我還想摸他的巢,笨,媽的!活該,呵呵……」想
著已輕輕笑了起來,竟忘了回答魚尾。

    魚尾怒道:「你不說,我打到你說!」他用力抽向小邪背上,只見他鞭一揚使出全身勁
道抖得皮鞭有如靈蛇山洞般快捷無比「嗖」了幾聲,皮鞭已捲向小邪背部,不停傳出輕脆的
啪啪聲,小邪背上已出現數十條裂痕。

    小邪喘口氣,才叫道:「好我說!」

    魚尾這才停止再揮鞭,他笑道:「我還以為你是鐵燒的羅漢不怕打,快說!免得挨
打。」

    小邪道:「歐陽不空在天山北麓忘憂谷以南二十里的山中,李孟谷藏在崑崙山摩天峰的
雪花崖。」

    魚尾問道:「你沒有騙我?」

    小邪裝作很可憐道:「沒有……我…受不了了……」說完頭已低下去。

    魚尾得意道:「很好算你識相。」

    他將小邪解下卡在手上之鐵銬,將他關入地牢,高興的回去交差了。

    小邪抖抖雙肩,頓覺背部一陣刺辣攻心疼痛不已,直罵道:「黑皮奶奶的抽得真重,
好!我就逃出去給你看!」罵到此,他已從耳朵中拿出小鋸齒鐵片,運足功力鋸往腳,唰唰
之聲不絕於耳。不久一聲「卡」腳已掉在地上,他抿起嘴巴徵微一笑,將鐵片捲好塞在耳朵
裡面,只手搓著足踝,將已被銬紅的肌膚慢慢搓揉以讓血氣能順暢,一柱香過後才拿出金創
膏往背部抹,費時良久,才勉強抹完。

    「奶奶的換換口味,老是被關也不是辦法!」他得意的又笑起來,不禁唱起山歌:「今
天不見面,明天又見面,王八看綠豆,愈看愈有趣。」

    不久有人送飯來。

    小邪接過飯叫道:「喂小兵兵,你去叫那個光頭來,就說我剛才告訴地的話全是假的,
請他再來審問我老人家懂嗎?」

    獄卒一聽心中暗道:「想不到世上還有個不要命的要惹那惡棍,真是不怕死。」他道:
「好我回去就去叫那天殺的來。」說著已往回走。

    因為魚尾不但對人犯凶狠,對獄卒亦是抽抽打打,這些小卒莫不畏懼他三分,更有許多
人已恨他入骨,才會罵他惡棍。

    小邪笑了笑心想:「天殺的,哈哈等一下我得想個好方法來玩玩,在這海島上如果沒有
好玩的事情做真會被悶死。」

    突然他聞到一股酸臭之氣異常衝鼻,四處搜尋一番,才發現送來的飯已經發酸,他罵
道:「什麼玩二(意)好一叫我吃這種豬吃的?!真有一套哈哈,當囚犯可真不好過啊!」

    「卡啦!卡啦…」他將飯碗往門外丟,碗一破飯渣散得滿地都是酸氣沖天.

    雙手拍拍坐了下來,他笑了笑道:「不急、不急,等一下吃大餐,呵呵……」

    不多時一陣疾奔腳步聲「咚咚」如大象踩橋般的傳了過來,這正是魚尾獨有標幟。

    見他氣冒三丈臉上露出憤怒之意,眉頭深鎖,不斷咬牙,幾條橫紋肌肉不斷在他臉上跳
動著,一進門他怒吼道:「臭小表你真不要命了,竟敢耍我,好!」好音未失他已奔到鐵
門,一抬腳了兩下鐵門,這才將鐵門打開。

    小邪見鐵門一開,大喝一聲立即使勁揮出手上腳往魚尾頭上砸去,道一砸足可穿石裂巖
威猛無比。

    魚尾那知一個剛受傷的小表突然變得如此孔武有力,但覺一陣疾風襲來,要想閃避已是
不急,「啪」魚尾腦袋硬邦邦的被小邪腳擊得頭破血流,立足不穩的往後栽,連哀叫聲都來
不急喊。

    小邪看一擊成功即刻衝上前去點住魚尾穴道,將其拖至剛才挨鞭子之地方,取下手銬也
將魚尾銬成「大」字模樣。

    「呵呵………這下有你好受的……」小邪輕笑幾聲,走向外面,發現有數名衛兵馬上折
回來,撕下魚尾褲管搓成一團塞在魚尾口中拍醒魚尾道:「喂大象!你好啊!」他伸手摸摸
魚尾下巴。

    魚尾一醒眼見小邪出現在目己眼,立時抖動身軀要踢往小邪,但雙手被銬任由他如何使
勁亦是枉然,怒得嗚嗚直叫。

    小邪笑道:「大象你若識相點老實回答我的話免得受皮肉之苦,呵呵……」小邪是照著
魚尾剛才所說之話再重複一遍。

    魚尾瞪大眼睛,那目光之狠足可吞噬一隻大公牛,口中雖被塞著布片,但他嘴唇是動個
不停。

    小邪笑了笑摸摸他下巴,突地一揚手「啪啪」重重打了他兩個耳光笑道:「大象你真
行,沒關係,想當年小丁說我狠,本來嘛!對敵人我是夠狠的。」話未完地已拾起地上的皮
鞭,使盡力氣的抽向魚尾背部,每抽一鞭小邪就「哇」叫一聲,他要讓外面的守衛以為是自
己被打而慘叫。果然外面守衛真以為是小邪被打,也不以為意的站在外邊。

    抽了數十鞭,也哇了好幾下,魚尾已痛得流下眼淚,背部也開了數十道血溝,鮮血直
流,兩腳已無法支持,癱瘓軟弱斜吊於地,頭也垂下來,就像死人掛在上面一樣,軟得不能
再軟了。

    小邪看了看道:「這大象真沒用,才幾下就不行了,好吧等一下再說。」

    伸手拉下魚尾口中布片,一手托起他下巴道:「喂!大象你識相的話,就照實說出來,
我問你,這是什麼鬼地方?」他輕輕拍著魚尾嘴巴。

    魚尾瞟了小邪一眼「呸!」了一聲咬緊牙關不說一句話。

    小邪笑道:「好你夠狠,你就要給我狠到底。」手往腿肚兒一探抽出匕首在魚尾眼前晃
了數下,道:「你現在說還得急。」

    魚尾還是一副架鰲不馴的樣子。

    小邪點頭道:「好!很好。」語音未完寒光乍閃,匕首已將魚尾左耳切下一半。就像切
豆腐一般,如此容易而乾脆俐落。

    只聽魚尾狂叫一聲已昏過去了。

    小邪輕輕將他拍醒笑道:「大象你說是不說?不說我下一刀就割掉你右耳。」他拿起半
節左耳在魚尾面前幌了數下,哧哧笑著。

    魚尾有氣無力的望著自己耳朵,心膽俱碎,昔日作威作福的霸道之氣,其焉將在?早已
消失得無影無蹤,倒抽一口氣訥訥道:「我……我……請問少俠要知道些什麼?」

    誰不怕自己耳朵被割下來呢?尤其又見自己耳朵在自己眼前搖幌不已,真夠使人心寒。

    小邪笑道:「我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魚尾喘口氣道:「這是海外一個小島,離內地約一天一夜航行時間。」

    小邪道:「這裡是屬於什麼單位的呢?是「飛龍堡」還是「神武門」?還是黑巾殺手?

    魚尾道:「我們是屬於「神武門」的人。」

    「神武門?!」小邪驚道:「黑皮奶奶的,原來在終南山等我的是他們,這麼久了他們
並沒有撤走,我可失算了,這個苦算是白吃,雖(倒楣)呀!」他直笑著*他笑自己好呆。
連這小問題都無法想通。

    其實那李孟谷並不是前些日子才到終南山等小邪,而是他在數年之前就專門在那裡等待
所有要去找李孟谷的人,尤其是歐揚不空。

    小邪又問道:「你們打探歐陽不空的下落是要幹什麼?」

    魚尾道:「這我不曉得,我只是奉命行事。」

    小邪想有這可能,他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且自己又才來,魚尾必定不曉得原委,小
邪道:「李孟谷……我是說捉我來那一位李孟谷他是幹什麼的?」

    魚尾接過不少從那邊帶回來之囚犯,故而知道此事,他道:「他是「神武門」派去專門
捉拿要去找真正李孟谷的人。」

    小邪問道:「真正李孟谷又是何人?」

    魚尾道:「真正李孟谷外號「絕天手」精通奇門八卦陣法,以及機關建之學,他還有一
雙巧手可以做出天下最好的暗器和兵器。」

    小邪點頭道:「原來是一位這麼能幹的人,難怪你們「神武門」要捉他,你們必是要他
建機關或打造暗器。」微微將眼光移向牆頭,不久小邪又問道:「你們島上一共有多少人?
我是說除了囚犯不算,「神武門」派了多少人駐守在這裡?」

    魚尾道:「有一百二十五名,除了堂主以外,其他武功都平平。」

    小邪道:「你沒騙我?」

    魚尾急道:「沒有,因為送來這裡的人武功都被禁制了,所以我們都沒有很好的武功,
也因為這是個海島,逃犯要逃也無法得逞。」

    小邪已哧哧笑了起來,他樂了,因為他已想到一切美好的將來,他想:「只要制服堂主
萬事詩口口,那我就是這裡的王了。」他不禁得意得有點陶醉了。

    他道:「你們堂主又叫什麼來著?」

    魚尾道:「堂主外號「單眼雕」羅笑海,其他的我不清楚。」

    小邪問道:「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什麼武功較高的人嗎?」

    「沒有了!」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們這裡關的都是些什麼人?」

    魚尾道:「這裡關的人很少,差不多十個人,是上級捉來此要我們審問式羈押,普通審
問完畢,死的就丟到海裡,沒死的就送往另一個小島。」「另一個小島?」小邪奇道。

    魚尾點頭道:「不錯另一個小島,以這裡來算往東北方向約一百里,我們稱它「神仙
島」。」

    小邪點頭道:「原來如此,否則也不會叫你們這些草包混在這裡,堂主的房間在那裡?

    魚尾道;「從出口走出去向左轉走到盡頭再向右轉第三間,門前插一支紅旗。」

    小邪道:「很好你很合作我不為難你,等一下我想玩遊戲再請你參加。」說著已點上魚
尾穴道封掉他的武功。

    魚尾長歎一口氣,只有由他了.

    小邪又在身上搓了一顆「丹丸」他笑道:「本神仙丹你好好服下我就放了你。」不等魚
尾回話已將丹丸塞入他口中然後反身往外走。

    地想:「都是一些庸手我老人家也不必費多大功夫,對了!幾天沒洗澡,「丹丸」也不
少,多準備幾顆讓他們服下,喂!「神仙丹」哈哈……」

    一想到他馬上猛往身上搓了一百多顆「丹丸」,人也不停哧哧發笑,收穫果然豐富,他
將這些「丹丸」小心翼翼的包好揣入懷中才邁步往前走。

    一推開門小邪立即攻擊站在外面的五名護衛,正如魚尾所說,郡是一些庸手,小邪三兩
下已將他們撂倒,並順手禁制他們武功,拿出「神仙丹」入他們口中,笑道:「這叫「神仙
丹」很厲害,如果你們不聽我的話立即會發作,懂嗎?只要你們聽話什麼鳥蛋事都沒有,

    衛兵本來就沒看過世面,被小邪這麼一嚇已是魂消魄散六神已飛,不自主的連連點頭
「是」聲說個不停。

    小邪就這樣一路放倒衛兵,一路他們吃「神仙丹」,轉眼已放倒七八十名。

    不久他已來到堂主門前,暗道:「堂主……嗯「神仙丹」要大一點。」說完他又往身上
搓了一顆有如拳頭般大的「丹丸」。

    看著這顆大「丹丸」小邪得意道:「這顆大概差不多了,看來這是一顆天下最大的丹丸
了嘻嘻……」

    「卡卡卡………」小邪急促敲著門道:「堂主,新來的。」

    堂主大喝道:「敲你媽的蛋,你是誰?!耙如此敲門,我要剁了你的手。」

    小邪笑道:「要剁也要開門啊!扁是在裡面放屁,有啥管用?!再叫一輩子我的手也還
可以端飯吃。」

    「你……」堂主氣不過,怒吼一聲,拿著鬼頭刀砰然將門踢開往外衝,快捷無比的就往
小邪砍去。

    「站住!」小邪施展他獨門吼功,這一吼有若晴天霹靂,百斤炸藥同時爆炸一般,震得
堂主呆楞在那裡。

    小邪得意點著頭,很滿意的笑著。

    「單眼雕」羅英海年約四句,左眼已瞎,用黑皮革裡著,高七尺稍胖,著藍色勁裝,頭
發稀疏但鬍子卻不少,圓臉塌鼻,細長大嘴,並不怎麼上相。

    堂主一楞馬上清醒過來,心中憤怒不已,咬牙切齒虎吼一聲,八十九路鬼頭刀法舞得銀
光閃閃好是威風,迎著一片光芒,他已分別從三種不同方位欲砍向小邪。

    小邪一看對方來勢洶洶,而且刀劈破空唰唰之聲不絕於耳,已知堂主在刀法上最少有三
十年火候,也不硬接,一扭身形忽東忽西展開游鬥。

    堂主見十招已過,連人家衣角也沒摸到半分,霎時臉紅如血,雙目圓瞪,使出全身功
力,將鬼頭刀到得淋漓盡致,密不透風,或砍或劈,接二連三的纏著小邪不放。

    小邪輕笑幾聲,他覺得這堂主刀勢又快了不少,他淡然舔了一下嘴唇,右手匕首一揮,
抖出幾點寒星,一頓足欺身而上,冷芒已逼至堂主身前。

    只轉一陣「當………」之刀劍撞擊聲,堂主刀勢立即被小邪所制慢了下來,節節往後退
去,這時堂主才知道遇上了高手,今天想全身而退恐怕有所不能,心一橫他立即猛扭腰身兩
腿一躍,身形倒射丈餘,一招「靈猿翻身」已人立起來,刀法再次狂舞,等待小邪攻來。

    小邪見堂主掠開也不急追,慢慢走上去笑道:「堂主啊堂主,你是干呀啊?在我面前耍
大刀?嗯有一套但不知管不管用?」隨手抓向地上,拿起數十顆小石子,以「滿天花雨」之
手法射向堂主。

    堂主見亂石齊向自己罩來,深怕被其所傷,刀身一揮一撥,擋掉正面射來的飛石,正想
騰身往前攻*那知腰下一麻,已被石頭擊中,人有如大樹般往下栽,身形未倒地,頭部已被
後面來襲之小石打得鼻青眼腫摔倒在地,長出不少小核桃來。

    小邪手拿「大神仙丹」哧哧笑著走過去,將堂主拉起來,他道:「堂主我想你身體一定
很虛,否則功夫怎會如此稀鬆,來—我這有一顆「大神仙丹」你服下,保證你完好如初。」

    堂主那看過這麼一顆有如拳頭般的「大神仙丹」,立時哭笑不得,他已落入小邪手中只
得裝苦臉以博得同情,他苦笑道:「這……這……」這字說了老半天他也想笑,因為那顆
「大神仙丹」根本就無法吞食下腹,也搞不清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藥丸,他是想笑這製造
此藥丸的人,該是位神經不正常的人吧。

    小邪笑道:「別這這那那的,快把嘴巴張開,我替你塞下去就是。」雙手一捏堂主下
巴,堂主忍不住苦痛,已將嘴巴張開,小邪即刻將丹丸丟入堂主口中,右手一封堂主嘴巴,
左手一捏其咽喉,只聽「咕嚕」一聲,那顆「大神仙丹」已被逼入堂主腹中。

    小邪拍拍手笑道:「味道如何?是不是有點酸?」

    堂主心知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藥,說不定是致命之毒藥,歎口氣道:「是有點酸,你又將
待我如何?」

    小邪道:「沒什麼,我老是被關覺得很不公平,所以想換換口味,現在換我來關你們,
看看關人的滋味到底好不好受。」

    堂主低下頭沒說什麼。

    小邪禁制了他的武功道:「你已中了我的毒藥,武功全失,現在你就召集全部的人員到
廣場上集合,我要校閱………像大將軍一樣的校閱,去吧!」說完已拍開堂主穴道。

    堂主有氣無力的爬起來道:「老夫立即去辦。」說完已茫然離去。

    小邪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想著等一下要作大將軍的模樣到底該如何才像樣。擺了好幾種
姿勢,全是戲台上的「奸臣」像,終於他已選好該如何擺出「威武」的姿勢來,樂得「幽
呼」直叫,舞手蹈足興奮異常。

    小邪樂道:「媽的,在這裡當大將軍也不錯,何必回什麼中原呵呵………」往身上一看
覺得大將軍不能如此窩囊邋遢,否則還談什麼威風八面,想作就作,四處亂竄,終於被他找
到一口泉水,躍入水中已「呼啦呼啦」洗個沒完。搓得皮膚泛紅。

    這口泉可是全島的飲食用水,被小邪這麼一洗,這下全島都得要喝他的洗澡水了。

    不多時,

    「集合——」

    小邪已經洗好,正站在廣場上吼著。

    部隊在羅英海的引導下,已經亂七八糟的奔向廣場,站得像木樁一般挺直。

    小邪八爺步的晃到群眾中央,嚴肅道:「各位,我是新來的指揮官,你們一切都要聽我
的,否則我給你們服下的神仙丹會叫你們上西天……對了還沒服的士兵站到前面來。」

    群眾一陣騷動,但只有十幾人站出來。

    人總是怕死的,他們以為不站出來混水摸魚小邪也沒辦法,可惜他們今天碰上的不是別
人,而是大邪門的楊小邪,注定要吃牌。

    小邪看了眾人一眼笑道:「好、很好,你們這幾個很誠實,神仙丹免了,站到一邊去,
以後抱兵卒。」

    小邪已想好要下大象棋抱兵卒一次只走一步,輕鬆多了。

    這十餘名喜出望外,高興的站在一邊。

    小邪想了想走過去向這十幾名摸摸頭,笑道:「好吧你們現在回到部隊裡面。」

    這些人點頭走回部隊。

    小邪笑道:「我知道還有一些「誠實」的人想出來,但因為慢了一步所以失去機會,現
在我就賜你一個機會,你們現在繞廣場跑五圈,愈快愈好!快!」這快字小邪是用吼的。

    眾人立即迅速往順時針方向轉。

    小那有意攪亂部隊,想讓那些投機者第二次能走出來,服不服下「神仙丹」並無關緊
要,小邪只想再次考驗自己是否「寶刀未老」,而懷著一份和那些人比鬥的心態玩此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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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 13:36:54 |只看該作者
眾人轉了五圈已停在原地,無疑的大家已攪亂了。

    小邪笑道:「我這神仙丹有特殊效用,我一看就知道誰有服下,誰沒有服下,現在我給
你們的磯會來了,誠實的人快出來吧!」

    霎時出來的已不是先前那十幾名,已加了四十餘人。這些人現在是混到沒有服藥這邊了

    小邪還是須要將先前那十幾名找出來,這才算鬥贏了那些人。

    小邪笑道:「很好,你們都很老實,但老實也有分等級,你們現在背向我排成一排,快
點。」

    這些人照著做,全部背向小邪,面向部隊。

    小邪走到他們前面,將羅英海捉到眾人前面笑道,「各位看看我的手。」他將右手舉
高,手指有點淡江色。

    眾人不知小邪是弄何玄虛,也注意看。

    小邪道:「我右手有點紅香粉,你們看!」他印在羅笑海背部,立即有一點淡淡紅色。
笑了笑,他又走到這些人的後面e

    其實小邪右手那紅色粉沫是孱了血的泥土,事後才弄在手上。

    小邪笑道:「第一次出來的那十幾名,我曾經靠近他們,或多或少他身上都有點這紅香
粉,我是故意要留在他們身上的,這十幾名請往後退一步。」

    話音一落,馬上十幾名衛士已往後跨出一步。

    小邪得意笑道:「你們站到一邊去吧。」

    這十幾名看看自己身上,並沒有紅香粉,不解的站在一旁。

    小邪這時才叫剩下的人轉過頭來,他笑道:「你們這些人實在很會摸魚,但我是螃蟹,
你們想要騙我,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哪!謗本沒有什麼紅香粉,如果你們死賴著不出來,我也
沒辦法,可惜你們喜歡投機,所以才被我有機可乘,不過這些鳥蛋小事不足掛齒,我也不為
難你們,一個個走過來服下神仙丹就行了。」

    這些人知道已上了小邪的當,正感懼怕之時,又聞小邪不加追究,只照著先前眾人一樣
服下丹丸,也放心不少一一順著秩序走向小邪。

    小邪制住他們武功也拿丹丸讓他們服用。

    不久小邪笑道:「好!現在大家都得獎了,你們每一個武功盡失和常人一樣,要相親相
愛,不要吵架,我們要過一段有趣的日子,你們也別想聯合起來對付我,因為神仙丹的解
藥,除了我以外無人能解,只要你們安份點,保證你們過得哈哈笑,笑哈哈,知道嗎?」

    眾人回答:「知道。」

    小邪轉向羅笑海問道:「這裡一共關了多少人?」

    羅笑海道:「只有六人。」

    小邪道:「將他們放出來。」

    「是。」

    小邪問群眾道:「現在沒有人犯了,各位也不必站衛兵,統統給我去弄些好吃的東西
來,我們晚上開晚會,歡迎大將軍來臨,記著別忘了酒,沒酒開個鳥?」

    群眾有的是被逼來此,有的是在「神武門」吃不開被弄到此地,那有想到這裡還有晚會
可以開,登時歡呼不已立時一哄而散準備晚會去了。

    小邪也得意「部下」如此高興,他也準備大將軍必備的東西,他樂不可支,真以為自己
是大將軍,還叫人弄了一面旗子,旗上劃了三顆骰子,準備換下「神武門」的旗子,並且叫
他們做了一張四人抬的椅子,省得走路,這裡是小邪獨大沒錯,連羅英海都沒他這麼風光過

    西時已過,天色已暗。

    「鳴鼓啦!」小邪對羅英海道。

    羅英海拱手道:「是」轉身吩咐下去。

    不久鼓聲大晌。

    小邪懶洋洋的躺在那張「訂做」的椅子上道:「該升堂啦!」右手拿著一隻烤雞、左手
一壺酒,說一句話咬一口。

    「是!」羅英海喊道:「升堂———」

    四名壯漢立即將椅子抬起來往廣場走去。

    「慢一點,像京城的大將軍一樣,走一步停一分鐘。」小邪向抬轎漢子道。

    四名漢子果然慢慢走,一步頓一下,真像這麼一回事,演得甚是逼真。

    便場已經站滿人,有的看到小邪如此四不像的模樣,真想笑,但不敢笑出來。

    小邪一見到大家呆呆楞在那裡,懶懶道:「你們沒看過包黑子包青天嗎?不會叫威——
武?」

    「威———武」眾人叫著,聲音嘹亮。

    直到椅子抬到廣場中間,小邪才叫道:「放下。」

    四名漢子放下椅子輕輕閃在一邊。

    小邪聳聳肩,皺皺眉頭,抿著嘴,想裝作威武嚴肅狀,經他這麼一擺倒像極了哈巴狗*
再加上嘴唇一大片油漬醬油,手中烤雞和酒瓶,當真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那像大將軍,不
過只要「心中」像也勉強湊合湊合。

    小邪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像演戲一般道:「懂獎管(眾將官)本將呀伊呀——軍。」雞肉
往空中一劃再收回來。

    突然有人忍不住笑起來,這一笑全部都笑了。

    小邪一看,也笑道:「好吧!反正開晚會,本將軍也不便使出軍令,鳴鼓!」

    蹦聲大作。

    「放炮!」

    沒有炮聲,眾人微微一笑。

    小邪叫道:「獨眼龍,怎麼沒有炮聲?」

    羅英海道:「稟將軍,因為事先沒叫船隻送來,下次一定補送。」

    小邪道:「也罷,看在今天是大將軍就職典禮上,不處罰你。」轉向大家道:「大家找
一個人面對面。」

    群眾立即找了伴h面對面。

    小邪道:「晚會沒有放炮不行,這都是左邊這排的錯,右邊的人你們使勁打左邊一下,
打太小那就打自己好了。」

    右邊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痛,使狠勁打向左邊「啪」一聲好整齊。

    小邪突然叫道:「不對,不對,是右邊的錯,對不起我弄錯啦,換過來打,換過來,」
他尷尬一笑。

    這下可好了,天理昭彰履報不爽,臘月借的帳還得快,左邊的人也使狠勁打,「啪」更
客。

    「——不對不對,是左邊錯……不對不對是右邊————好像兩邊都錯了……」

    結果兩邊郡打得起勁了,不用小邪喊也打得過癮。

    「停——」小邪一吼,群眾立即被嚇著,停了下來。

    小邪笑著看看眾人叫道:「好!肉炮已放,晚會開始,點火!」

    群眾這才回到自己位置,將火把點起來,霎時火光閃閃,照映輝煌,島上此時要比白晝
更亮。

    「升旗——」小邪叫道。

    立即有人將那面畫有三顆骰子的旗子升在旗上。

    小邪又叫道:「唱旗歌——,你們會唱什麼就唱什麼每人一定要唱一條。」

    眾人為了湊趣*什麼山歌,京戲,十八摸,點秋香,梁山伯,戲鳳,送終經,家鄉歌—
——統統搬上來,唱得喉嚨沙啞,有的人乾脆舞了起來。

    小邪也哼著小調(大將軍不能唱大聲,只能心中偷愉的唱)。猛點頭讚美眾人唱得好。

    也許這是世上最風光的「升旗」吧。

    「好!現在晚會開始啦!要唱歌就唱歌,要跳舞就跳舞!」小邪拉高嗓子叫著。

    「嘩——」立時吹樂聲大作,有喊酒拳聲,唱歌盤,手掌聲,竹片聲,鐵罐的敲打聲。
叫罵喧囂聲,碎杯子酒聲,拳掌比鬥聲,大笑聲……每個人都痛飲一番,恨不得將這多年之
怨氣苦悶發出來。

    小邪現在是「大將軍」不好意思參加,心頭癢癢的,雖然坐在椅子上裝出「威風八面」
之樣子,但也不時做出小動作,東抓抓西抓抓,乘人不注意還偷摳腳指頭,一點都不像樣,
只是他還在自得其樂罷了。

    不久小邪賈在不願被「冷落」他叫道:「各位咱們來玩遊戲如何?」

    有人答道:「是——大將軍。」此時每個人都有六七分醉意了。

    小邪想了想道:「咱們就來個吹牛大賽如何?」

    眾人嘩然已圍了上來。

    小邪點頭道:「好那個先來?」

    立即有人叫道:「我一次可以吃下一千個大包子,一千擔大酒,怎麼樣?」

    小邪嗤嗤笑道:「我一次可以拉出一座山高的屎。」

    那人道:「我不信。」

    小邪道:「只要你的包子吃得下,我就拉得出來。」

    眾人一聽立時哈哈大笑。

    又有人道:「我兩步就可以走到西天,比孫悟空還要厲害一百倍。」

    小邪道:「我不信。」

    那人道:「這兩腳只不過差十萬八千里罷了。」

    「哈哈———」眾人大笑不已。

    小邪等眾人笑聲已頓才很鎮定的道:「我吃飯是用鼻子,不用嘴巴。」

    那人道:「你騙誰?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只不過差兩寸而已。」

    「哈哈——」眾人笑不絕口。

    一個吹牛兩步差十萬八千里才到西天,小邪這一嘴只差兩寸,更是高明了許多。

    有人道:「上次過年我親自做了一個真皮的大皮鞋,你們猜有多大?」

    有人道:「兩尺大。」

    那人道:「才兩尺?差多,差多!足足有這個島這麼大。」

    眾人哈哈大笑道。

    小邪道:「我在關外養了一頭牛,你們猜它有多大?」

    第一人道:「一間房子大。」

    小邪道:「差多,差多!我的牛頭是在祈連山,牛的尾巴是在東海,足足有一個國家這
麼大。」

    第一人道:「我不信,那有這麼大的牛?」

    小邪道:「沒有這麼大的牛,那做得起像這個島這麼大的皮鞋。」

    「哈哈———」

    按著大家都說的天花亂墜,不過最厲害的還是小邪。

    由初更到三更,由三更到五更。

    群眾由高興而狂歡,由狂歡到癡迷,由癡迷到昏迷。

    五更一過,所有的人都醉了。

    小邪頭下腳上的躺在將軍椅上,嘴裡咬著一片雞肉,左腳足踝綁著一條腰帶而順著腰帶
而下,那條腰帶竟纏著八隻腳兩個人頭,四隻手,想必是那些人輸給小邪而被綁上。

    眾人有的睡在屋頂上,睡在窗口,酒缸裡,睡在臉盆裡,睡在水泉中………他們是真的
醉了。如果說比較沒醉的只有魚尾一人,但他也躺在酒槽裡,他受了傷也忍不住這種誘惑而
爬出來喝酒,也許他也想歡樂吧?

    海風吹過,一陣陣卡卡之聲不斷傳來,那是在地上的空罐子,空酒瓶,隨著風吹不斷滾
動所發出的聲音。

    好靜好靜的大地,夜神也不願驚醒他們的美夢,只輕托那涼風,吹奏著柔和樂章,為快
樂的天使奏鳴著,是那樣的悠柔輕飄婉轉。

    點燃的燭火也漸漸的消失,似乎隨著微風離開,只留下斑剝之淚痕;它們哭泣過了,也
要歡暢,西風將它帶走了,這寂靜世界裡,它想它照亮的任務已經完成,它要好好休息,就
侯這些人一樣,無憂無慮的休息著……………

    夜神也想回去休息,它說晚上我再來,所以它也雖開這裡…………

    XXXX

    一道曙光劃過天空,照在小邪臉上,小邪身軀微抖,漸漸張開那睡眼惺忪的眼睛,他迷
糊輕道:「天亮了。」他不願起身,想多享受一下昨日甜美回憶。

    陽光漸漸增強,海濤也因為漲潮而澎湃聲愈來愈大,小邪這才懶洋洋的想站起來*但一
抖動,腳上腰帶卻將他綽倒跌在地上e他回過頭來看看那些昨日玩伴都還在夢鄉,輕笑一
聲,他解掉腰帶,伸個懶腰目光向四處尋去,這一看,他已嗤嗤笑了起來,他笑道:「媽
的,這是什麼部隊,屋頂上——酒桶中——好爽啊!呵呵………」他笑著慢慢的逛了一圈走
回來,突然他覺得奇怪,地上那旗的影子怎麼是彎的,抬頭往上一看,「哈哈哈……」小邪
已笑得直叫腰痛。

    原來竟有人爬上旗上睡覺,而他的體重已將旗折得彎曲,更妙的他竟睡得很甜,只不知
他是如何選擇這地方睡覺。

    小邪邊看邊笑道:「他媽的這是什麼玩意嘛!」

    小邪目光向四處望去,倏地大吼道:「起床——」

    這一聲立即驚醒大家,有的從屋頂上滾下來,有的從酒桶中跳起來,有的從水中爬起來

    而旗上那位仁兄一驚,雙手一鬆也掉了下來,正在納悶自己在搞啥,呆癡的看著已彈回
去的旗。

    小邪笑道:「天光啦!鎊位整理一下準備下棋工具,棋盤就劃在廣場上,每格二大步,
棋子自己找岩石刻,最少要兩百斤重,弄成圓型,沒事解散!」

    眾人已把小邪視為開心果,嘴笑眉笑的整理現場,等現場棋盤劃好了才去找岩石,他們
認為好戲又要上場了。

    只有魚尾直叫著,因為他知道他要抱「炮」,這炮一動可要翻山越嶺這不死才怪。

    小邪利用現在去看看那六名被關的人。

    這六個人都是年輕人,已餓得不成人形,有若骷髏甚是恐怖。

    小邪探採他們穴道,知道地們武功被制,本想解開他們穴道,但心想:「這幾個人被關
了這麼久,一定懷恨在心,若解開他們穴道,他們定會殺了我的部下,而我現在和部下正一
回和氣樂陶陶,我可不願意被這六個小表弄糟了,還是等我要走時再說。」想至此小邪並沒
有替他們解穴,只檢查看看有無其他傷害,然後反身往外走,臨走前交代要好好照顧這六
位。

    下午申時——

    十餘人陸續已將石刻棋子鑿好,等待開鑼談戲。

    棋盤兩端已搭起一座高台,以便下棋之人能看清全局。

    魚尾也找了一塊較小的石頭鑿了一個「炮」字,他想等一下分配到這個棋子也可以輕鬆
些,那知——

    小邪已坐在右邊高台上叫道:「各位!將棋子搬到棋盤啦!準備開戲。」

    眾人合力將那每顆兩百斤重的棋子滾到棋盤上,突然間竟有一顆特別小。擺在棋盤上甚
是刺眼。

    「哇卡!」小邪驚道:「那顆是誰刻的?怎麼這麼小?」

    眾人齊道是魚尾刻的,魚尾那知自己棋子差人差了這麼多,狐狸尾巴立即露出來,面紅
耳赤的站在那裡。

    小邪一看是這隻大象也啞然一笑道:「魚大俠,你真有一套哪!小生佩服佩服!」

    魚尾臉紅得可以上,他訥訥道:「我——我再刻過。」他抱起小棋子,想丟掉再刻一
個。

    小邪叫道:「算了啦,明天你利用時間換過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又何必這麼著急
呢?人情定可以講得通的。」說完已嗤嗤直笑。

    魚尾尷尬笑道:「是,是,屬下明天一定換大的。」他以為小邪真的已原諒他,「可以
講人情的。」

    小邪笑道:「好吧明天你換個大的,今天你就先顧我兩個炮吧!」

    眾人一聽立即呵呵笑了起來。

    魚尾驚道:「這………」

    小邪道:「沒關係啦!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客氣什麼呢?好啦!就這麼決定啦!」他倒
像在作媒的媒人婆,眉來眼去牽紅線,說姻緣。

    魚尾一肚子苦水往裡吞,直歎自己生不逢時遇到了小煞星,後悔不已。

    小邪看魚尾已默然認了,才轉向羅英海道:「獨眼龍,你就顧我的車好了,雖然辛苦
點,我少用就是。」

    羅英海道:「是,將軍。」

    小邪這才向眾人道:「各位,那個要和我下對手戲的?沒關係,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
一家都是人,我們人都是一家,輸贏不管,爽就好,爽就好,呵呵……」

    輸嬴不管,立即有許多人爭著下。

    小邪看到這麼多人在搶著下,只要熱鬧他就高興,他立時叫道:「別急,別急!慢慢
來,編號!編號!今天下不完明天還有時間,通通有!」

    眾人商量,結果由抽籤決定。

    小邪見他們已經選好他才道:「選好了我們現在開始,有誰願意抱我的帥?」

    許多人舉手,小邪隨便點幾個人,將棋子分配好,有的兩人抱。

    小邪叫道:「喂對面的,你要的人自己選,我不幫你選了。」

    對面那位選兩個人抱一個棋子。

    小邪看佈局已成,叫道:「對面的聽著,看棋不叫是君子,起手不回是豆腐,知道嗎?

    那人雖然聽小邪說得有點怪,但也可以聽出其意思。他道:「我知道。」

    小邪又道:「今天除了我的炮以外,其他棋子你都可以殺懂嗎?」他存心要累死魚尾。

    眾人一聽又哈哈大笑,只有魚尾在苦笑。

    對面那人道:「好,我就不殺你的炮。」

    別看小邪胡混亂搞,他下起棋來,可真少有敵手。

    小邪叫道:「炮二平五,」一開始就用當頭炮,著實直逼中宮,是狠招,也是要累魚
尾。」

    魚尾像扛死人一般的將棋子搬到中央。

    對面那人道:「馬八進七。」用屏風馬阻擋當頭炮,是正招。

    小邪叫道:「炮八退一。」這是秘招,以退為攻,當然也是殺著。

    對方見小邪不急攻,立即先通車路,他叫道:「車九平八。」想搶攻。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對方中計了,這手棋對方應先守中宮才正確,他叫道:「炮八平
五。」演變成後手歸心炮,主攻。

    對方這時才發現吃了暗虧,立即叫道:「馬二進三」守中路。

    小邪叫道:「車一進一」捨馬搶中路,等車一平四,那這盤後手歸心炮就入局了e

    對方果然「車八進九」去馬,上了大當,只顧貪心一隻馬,中宮已空,危機立現。

    小邪叫道:「車一平四。」馬上嘻嘻大笑道:「對面的,你差不多了!」

    丙然不錯,在小邪凌厲攻努下,已將對方打得七零八落直叫投降。

    魚尾和羅英海,汗流滿身,再也行不動了。

    連下三盤小邪都嬴,覺得沒意思他叫道:「現在你們可以說話,否則總是我嬴多沒意
思;好,炮也可以殺,我看大象也夠累了。」

    又下三盤有贏有輸,小邪贏兩盤輪一盤。

    小邪叫道:「老下棋沒意思,加點彩頭如何?這樣比較刺激。」

    對面那人道:「要賭什麼?」

    小邪叫道:「隨便啦!你們有什麼我就賭什麼!」

    對面那人道:「這樣好了,賭酒好不好?我贏了大將軍給我三酒,我輸了給你銀子。

    小邪想這賭得太小不夠刺激,而別人也沒有參加,他道:「賭大點,我們下注,在旁邊
的也押莊,看誰嬴,我讓一支炮如何?」

    這下可有戲唱了,眾人本來要押小邪這邊,現在小邪讓了一支炮,局面自然形成半斤八
兩有得拼,雙方押的人都差不多。

    小邪很滿意道:「大象我讓了一支炮,你這隻小的如果再不管用,明天說不定棋盤上就
有三隻炮了,你多費點勁懂嗎?」

    魚尾看讓了一支炮,自己又抱小的,立即哈哈大笑道:「沒問題,我會將他們都炸死,
大將軍,其實一隻炮就夠用了,嘻嘻……」

    小邪也點頭笑道:「如此甚妙。」昂著頭地叫道:「開始啦!」

    雙方下了注也有好幾百兩,小邪也下得很認真。

    一盤棋殺得精光,第一盤是和棋。第二盤小邪贏。一連下了五盤,和了兩盤棋,小邪以
一盤險勝,贏了不少彩頭。

    天色已漸漸黑了,小邪也累了,這才叫停,晚上也歡樂一陣才入睡。

    一連過了三天,小邪又覺得下棋已乾燥無味,沒什麼好玩,不如玩點別的。

    想了許久,他終於想到「剃眉毛比賽」。

    很快的小邪已將眾人集合好。

    他道:「各位一家人,棋也下累了,該換換口味,改變一下方式,你們才會學得人生多
麼美好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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