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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再起風波
在古城裡頭,的確充滿鬼氣,四處或掛或躺皆是白骨骷髏,兵刃散亂遍地,想是昔日慘
烈戰爭所留下。更有一間廳室擺了整齊的身首分家之骷髏,顯然是當時被砍下腦袋的大屠
殺,足有上千具之多。幸好是白天,若在夜晚,縱使無此烏雲鬼魂照樣能把人嚇死。
毛頭勇闖上來,發現聲音傳至或側靠崖古塔狀樓閣,他衝上第七層最高樓,已發現黑心
道人吐血於地面,毛盾則狠交狠咬右大臂,陰陽鏡則散落兩人之間。
毛盾已滿臉油垢,粗須散發,唯一還乾淨的只有那晶亮的眼睛,他眨眨眼睛,苦笑道:
「這情況還好得了?快解開我,給我點酒……」
毛頭立即蹲身,幫他解開粗繩,卻呵呵直笑:「酒在下邊,要不要來口煙?」
他故意將甘蔗般煙桿送了過去。
毛盾瞪他一眼:「我是咬了他滿口,想漱口,這管用嗎?現!」
毛頭立即得意起:「有批評就好,免得你眼裡沒有我的存在。」說話間,眾人也已趕
來。段君來和武靈玉更是緊張,猛衝進門,發現毛盾如此狼狽,段君來雖焦急卻斥笑:「活
該,想逃開我們,簡直找麻煩!」
毛盾苦笑不已:「我逃得掉嗎?每次都被你追著不放。」
段君來還想數落,卻見武靈玉竟然捧著木盆往毛盾送去,雖然奔馳間濺出不少,卻仍有
三分之一,足可讓毛盾洗清臉面。這還不止,武靈玉簡直在待候情人般拿出絲巾欲替他試
臉。
那毛盾竟然欣然接受她的侍候。還親切地道聲謝謝。
段君來簡直受不了,重重地哼了一聲,所有人都聽見,搞不清她為何如此。
毛盾也聽見,眼看情勢不妙,急忙乾笑:「沒事,她又聾又啞,需要人家照顧,你別誤
會了。」
「她?」段君來忽而移目武靈玉,瞧她默默試向毛盾,眼眶卻已滲淚,或而過關心毛盾
之緣故,自己又何忍向又聾又啞之人喊喊喝喝。一時態度也軟下來:「她真的聽不見?」
武靈雪感傷道:「我妹妹真的吸不見。」
段君來有了歉意,可是又怎能說出,咬咬嘴唇,楞在那裡。
武靈玉則一邊擦拭一邊湧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想哭,毛盾見狀心生不忍,趕忙
伸手替她拭淚,急道:「沒事,沒事,別哭,不會有事。」
豈知不說還好,這一說,武靈玉更是忍不住淚水泉湧,她想忍又忍不了,急得埋向毛盾
肩背。不知該如何是好,毛盾只好讓她靠著。讓她哭個夠,眼睛卻瞄向段看來心,想這女人
要是再開大胡說,決定跟她翻臉。段君來雖然吃醋,卻也不敢胡言亂語,武靈玉很快控制住
自己心緒,眼眶雖發紅,卻滿臉歉意要求毛盾原諒,毛盾還是輕笑直道沒事,她則避向門
外。武靈雪關心妹妹也輕輕一歎追了出去。
她看得出妹妹喜歡毛盾,卻也感覺出段君來和毛盾似乎有某種關係。將來受傷害的很可
能是自己妹妹。可是這種事,她該如何解決呢?
兩人退出之後,氣氛較為緩和,段君來才敢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啞巴。」
毛盾瞪眼:「請別再說這兩字行不行。要有風度。」
段君來當下不敢再說半句話……
此時倒在地上的黑心道人有了呻吟聲,他想掙扎坐起,毛頭卻逮到機會撲殺過去,一屁
股坐在他胸口,冷斥道:「你行?再要狠給我看啊〔敢搶茅山之寶,我要你斷耳斷鼻!」
猛伸手扯向他鼻頭,痛得黑心道人全身抽額。
「抽什麼抽,方才是你們是要我們的命?現在來啊,我就坐在你胸前,要剮要殺隨便你
廠毛頭想到怒處兩手摑個不停。
黑心道人口角又掛出血絲,傷勢頗為嚴重。
老煙槍已說道:「問他是何來路,明明是妖道,為何會太極神功?」
「聽見沒有「?毛頭兩巴掌又下去:「有人問話,聽見沒有?」
黑心道人硬是迸出幾字:「你殺了我吧!」
「還嘴硬,你以為我當真不敢?」
毛頭猛吸煙桿。猛熏吐向他,謔聲直叫熏死他。
「熏不死是不是』那就塞死他,想吃鴉片還是煙葉?我多的是!「、毛頭猛往腰際大煙
袋抓出一把煙葉即翹開他嘴巴大塞起來。
毛盾見狀白眼道:「你塞了他,叫他如何說話?」
「呃,對喔!」毛頭這才又挖出煙葉,斥道:「害我出糗,不怕死,我燙死你!「將煙
桿熱頭燙去,黑心道人已唉唉呻吟。
毛盾冷斥:「還不說,你是何方妖道?跟花弄情是何關係;為何暗算我?我跟你又有什
麼深仇大恨,你要拿我祭墳!」
黑心道人怒目瞪來,想斥罵又沒聲音,但此舉己引得毛頭大怒:「再囂張,我砍斷你手
臂,讓你作不了孽!「說著當真扭向其右手,痛得他直冒汗:「再不說,我當真要你好
看!」
毛頭確實就要扯斷他手臂。正想用力,外頭己傳出聲音:「放開他。」
「放開他?」毛頭覺得此時不可能有人會說出這種話,方轉頭,醉天掌門已走進來:
「師父,他作惡多端還用妖法,通常這種人都要收拾,才能替天行道。」。
「放開他,你們不能殺他……」醉天輕歎中,又恢復已往感傷,喝起悶酒。
毛盾怔愕:」我們不能殺他?」
醉天以更肯定眼神告訴兩位徒弟。
「為什麼?」毛盾追問。
「因為他是武當派的人。」
「武當派?」毛盾和毛頭楞住了,他竟然來自死對頭武當派。
老煙槍亦是不解:「他使用過太極神功,該是太極門的吧?」
「太極神功和武當兩儀神功有類似之處,他有意隱瞞身份,故意混雜使出,很容易讓人
走眼。」醉天道:「他為何要隱滿身份?」老煙槍話剛出口卻已覺得問的很傻,畢竟為做壞
事,很多人會隱去真實身份。
不過醉天掌門還是說出原因:「因為他是千心道長。」
這話一出,毛盾、毛頭兩顆眼珠就快要扭傷。兩人猛盯著黑心道人,可不是嗎』除了剁
掉的八字鬍,別把長眉剪平之外,陷的兩頰更是特色,毛頭再不敢壓坐其胸口,趕忙蹦起。
這人竟然是武當長老千心?也是上次燒燬茅山神殿,又被毛盾打傷而死去的三清的師
父。懷著這段仇恨,難怪此根死毛盾而想盡辦法報仇。
毛盾苦笑了:「師父你想放他妥當嗎?茅山派差點毀在手中,現在放了他,豈不縱虎歸
山,茅山豈還有寧日?」
醉天輕歎:「殺了他更嚴重,一切就當作劫數吧。」
瞧及師父甚是堅決,毛盾和毛頭也只好放棄了。毛盾千心道長,一巴掌把他拍醒。
他迢:「死老頭,給我搞清楚些,是你好惡徒弟先惹我茅山派,還燒了本派神殿,才會
發生如此多誤會,現在你也擺了我一道,算算也該扯平,今天我放你生路,回去好好反省,
修道人家目貪婪如此,欲奪我陰陽鏡,你有完沒完?滾吧,勸你最好別再惹花弄情,否則你
被搞得滿手血腥都不知道。」
千心道長冷哼著爬起,想走,又嘔出血絲。醉天掌門立即道:「背他下去!」:他向兩
徒弟交代。毛盾毛頭互望一眼,心頭實在癟。
毛盾道:「我是掌門,你叫我背?」
毛頭皺眉:「那我豈不永遠吃虧?」
「這可是你自找的。」毛盾汕笑:「當初你硬把掌門職位推給我,現在是報應。」
毛頭無奈:「真是此一時被一時,逍遙不了幾天。」只好走向千心想背人。
。千心怒揮手:「走開!」舉步艱難步向大門。
毛頭忽而欣喜瞧往毛盾和師父:「你們都看見了,是他不肯不是我不背,我已經是仁盡
義至。」
醉天輕歎:「咱們走吧,留些藥讓他在此養傷,否則他根本下不這了高崖。」、」
話方說完,他已先行走出門外,又灌了幾口烈酒,想忘去什麼似的。
老煙槍則從口袋拿出內傷藥置於千心道長前頭窗口,隨即退去。
毛盾也拾起陰陽鏡,然後走向千心,汕笑道:「好好養傷吧,武當派趕盡殺絕,我茅山
派可沒那麼狠心如果你想不開,以後仍想來報仇,最好是大大方地來挑戰,那樣你可以名正
言順殺了我。何必自貶身價地東躲西藏呢?」
說完話,神氣地甩頭離去,眾人隨即跟出,現場剩下落魄的千心。
他咬牙切齒,以至於全身抽搐。嘴角血絲不斷,還是罵出狠話:「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吼聲中,人猛將窗木砸斷,也是唯一能洩恨的手段、隨後已滑落牆角,竟然哭泣起來。
好端端的武當長老落得如此局面,難怪他以淚洗面。
沒人聽到人的器聲,因為他們都已離開鬼堡,往崖下聚集。
毛頭總是有不完的話想問,尤其是千心老道如何受傷之事。
「他自找的,明陽鏡是我的寶貝,他自以為能用得順手。在他再次發動陣勢之際,師父
手中八卦鏡照來,金已猜出暗示成功,就來個拚命一擊,猛往他手臂咬去,他當然痛啦,一
個閃神,即被陰陽鏡怪異力量打傷,倒地不起,那花弄情嚇得屁滾尿流就,溜了,後來你們
就來啦。」。毛頭懂了,又道:「若是你沒咬著,你的詭計豈非要失敗?」
毛盾輕笑:「沒那麼容易,我只是想引你們來,只要師父想到利用陰陽鏡,此陣勢必可
破,縱使他沒受傷,也逃不出你們手掌、心。」
「這倒是實話。」毛頭頗為自己武功感到信心十足,抽口姻又問:「你跟阿來和武靈玉
之間怎麼樣?兩人好像有爭風吃醋之勢?」
毛盾望著前面兩女背影,感歎苦笑道:「『阿來是段老頭主媒,我當然甩不掉,不過她
外表凶,心腸也軟,我還算喜歡她。至於武靈玉,她又聾又啞,從小都沒朋友,我照顧她習
慣了,實在拋不下她,她真的很潦亮又善良也!」
「這麼說你是兩個都要?」毛頭欣笑:「也就是一箭雙鵰之意?」
毛盾無奈一笑:「有什麼辦法,命中注定,躲都躲不掉。」
毛頭但覺有趣:「繼續努力。我做你最佳支持者!「毛盾瞄眼:」我看你是怕我放棄,
沒得阿來這凶女人纏人吧!「「你要這麼說就太瞭解我了!」毛頭賊樣抽口煙:「『真是我
的親兄弟!「兩人各懷鬼胎一笑,段君來卻被笑聲吸引,瞪眼掃了過來「剛救出來就那麼開
心,別得意,回去之後,這筆帳有得算。」
毛盾笑容忽而沒了,他於窘道:「人說女人是善為的,我看你善變的個性一點都沒
變。」
「要你管1」段君來被這話逗笑了:「我就是不想變,你奈我何?」
毛盾只能乾笑。
毛頭又補了一句:「她喜怒無常的個性也一點沒變。」
毛盾低聲而笑:「有一點她一定會變,那就是將來一定會成為你的上司把你克得死
死。」
「怎會,我跟她毫無瓜葛。」
「嫁給我不就成了掌門夫人。」毛盾黠笑:「將來你若惹了我我就叫她修理你。」
、「她不是那種任聽你擺佈的人吧。」
「很簡單啊,我故意惹她生氣後躲起來,你可就有罪受了。」
毛頭這才知道事情嚴重性,急道:「怎麼辦,若真如此,你我都不好受,我看你乾脆把
她休掉算了。」
毛盾哧哧笑道:「這也得找時機才行,老實說,我不存希望,一切就看你怎麼對待我
了。」
毛頭哭喪著臉:「我這不就變成了豬八戒照鏡子,兩頭不是人了嗎?」『回答只是毛盾
一連串笑聲。
眾個很快走往亂葬崗,一塊塊斑腐倒塌石碑此時瞧來不再那麼恐怖。
他們正想商量是否要等段銅雀回來,豈知段銅雀已從側林區自動走來;他攤攤手作出無
奈狀:「那惡婆娘逃的快,我沒抓著。」『』毛盾聞言不禁苦笑:「放了母老虎,準會咬死
很多人,我得趕回金武堂瞧瞧才行。」
「你不跟我回去?」段君來第一個反應即是他又要跟武靈玉混在一走,臉色有些變樣。
毛盾忙解釋:「別想太多,你要去就一起去。武家少堂主失蹤,又來了個神秘的阮月
仙,再加上花弄情。你說我該不該幫個忙?」
段銅雀卻猛點頭:「該幫忙,當男人豈能不守信。』我也要跟去直到收拾花弄情為
止。」
段君來斥道:「爹說這什麼話,你以為花弄情真的會出現金武堂』」
「總是有機會嘛!」段銅雀反問:「你去不去?」
「不去。」段君來鐵了心:「我甘願回家也不去!」
登時叫來馬匹,猛跨上鞍,飛也似地鬧情緒馳去。
眾人想留她都不成。段銅雀則只能苦笑:「由她去吧三在,一定起來,她就是這副德
行,誰也勸不了她。」
這句話化去多人困窘情景。:,毛頭則有了難處:「我呢?還有師父……」
他目光移向獨坐十丈遠墳碑上喝老酒的師父,難道同回到太原城?
毛盾立有所覺,走向醉天掌門:「師父想跟去?還是醉天爽聲一笑:「你們去吧,我老
啦,不興此道,我還是回茅算也有四五年了吧。」
毛盾不忍,遂道:「那徒兒也該跟您回去一趟啦,重整風。」
「你不是仍有要事?」
公子再加上段老爹,他們該可壓住花弄情,我晚些回去該大礙吧。」
老煙槍道:「有些事,我們應該可以處理才是。」
醉天遂點頭:「好吧,反正茅山也要人照顧。」
事情有了決定,毛盾也就開朗許多,當下走往武靈玉,寫了自己先回家一趟,不久即會
趕去。
武靈玉已恢復正常,在得知意思後,已稍窘,直寫著:「起,方才失態了。」
毛盾還是深情向她招招手表示沒關係t武靈玉這才有·溫馨笑容。武靈雪看在眼裡歎在
心裡,將來又會是什麼樣結局?
當下眾人一陣相互告別之後,現場只留下毛盾、毛頭和日掌門,他們仍留戀這奇異地
方,三人同時往山崖那古堡瞧去他們仍感覺出陰氣森森。
毛盾道:「師父您仍末完全破去這鬼陣?」
醉天輕歎:「得饒鬼處早饒鬼,只要他們心存善良,又何需趕盡殺絕?雖然名為替他們
超渡,但他們仍著戀陽世,必有他化不去的原因,放他們一馬又有何不可。」
毛盾受教了,像厭鐵前世妻子躲在古井中,確實是一段往事。他道:「師父是否仍有前
世緣未了?「醉天一楞,隨即猛搖頭大笑:「你長大了,懂得大人事,為師終可放心任你去
了。」笑聲中又自灌酒,對毛盾問題並無回答,但那笑聲似乎已交代什麼。
毛盾也不便多問,轉向毛頭:「過來,方才叫你背人,你說他不肯,現在背師父下山該
沒什麼困難了吧?」
「可是……我還在抽煙。」毛頭有點捨不得那剛點上火的大煙桿。
毛盾一手槍過來:「媽的!一個喝酒,一個抽煙,活的自由自在,我卻一點嗜好都沒
有,簡直越混越回頭!「猛抽兩口,卻猛打咳。他還是覺得喝老酒好:「這是什麼煙葉,這
麼難抽?」
毛頭汕笑:「專治搶我煙桿的煙葉。」猛把煙桿搶回來。
毛盾一臉輸人不輸陣:「我得想些嗜好,免得讓你們氣焰燒人。」
毛頭忽而黠謔一笑:,有啊,師父嗜好喝酒,我嗜好抽煙,你嗜好女色不對嗎?二十歲
不到就搞了兩個女的,十足大色狼一個。」
毛盾一楞,隨又呵呵笑起:「他媽的好色?我真的是這種人嗎?「「如果你感覺到很快
樂,你就是這種人。」毛頭道。
毛盾道:「可是,我感覺是一半快樂一半痛苦,那怎麼說?」
毛頭笑道:「當然是半色半不色,還需要多多努力啊!』」我寧可全不色,免得死在女
人手中。」
「逃不掉的,全是命啊!」
毛頭的大笑,惹來毛盾苦笑,他的確為此而煩惱,卻而感到趣味橫生。
說說笑笑,針鋒相對中,毛頭也背起師父,師徒三人走往山徑,眨眼不見,笑聲卻仍不
斷。
直到一切恢復寧靜……
毛盾已回到茅山。
神殿也已整理差不多,一切劫難似乎都已去。:他們點起香火祭拜天地,以示諸神保
佑,並且準備擇期開張以為百姓服務。
醉天還是喜歡住在後山茅屋,落個清靜,但毛盾和毛一樣了,兩人決心發揚光大,有可
能的話賺進大把銀子。
匆匆五天又過去。
毛盾已準備明天九九重陽日來個大開張,於是準備大量香火、祭品、炮竹等等討喜東
西,似在辦年貨殷,果真也帶來喜然而中午過後,氣氛漸漸不一樣。
由於附近居民在得知神殿重新落成啟用,多多少少會有人來祈福香火,從早上開始即陸
陸續續有人來,可是到了中午卻間沒人,像大家都同時約定不來似的,剎那躲個精光。
本來忙於工作的毛盾尚不覺得,不過漸漸已感覺出界「村民都送過香火就不來了嗎?」
毛頭道:「這麼巧,會不會有人搞鬼,或是另有一家大廟產業?」
『不可能吧,附近有大廟,我們會不知道?」毛盾道:「你去看看吧,到底發生何事,
得趕快解決,免得明天開張,一個人也沒有。「「是,大掌門!」
毛頭身負重任似地直往山下奔去,眨眼消失在蘆草叢中。
涼風徐徐,蘆花飄飄,本是秋高氣爽之天氣。然而靜默中,毛盾卻開始不安起來……
「難道真的有事會發生?」
他想想,拿出一把金錢卜了個卦,正要撿視情況如何。那山道遠處已見得毛頭慌張急奔
回來。『「不好了,山下全是和尚、道土,還有不少人把茅山全圍住了。」』毛頭當真緊
張,大汗小汗流滿身。
毛盾皺起眉頭:「他們圍著茅山幹嘛?我又沒得罪他們!」
毛頭道:「看是來真的,說不定是武當老道存心找碴而邀請天下高手助陣。」
「就為了對付我!對付茅山派三名弟子?」毛盾越想越不妙:走、去探探看!「他很快
掠往山徑。毛頭亦跟追過去。
還未到半山腰,毛盾已瞧及一大排長龍般人頭封鎖式地搜索上山,其中果真有道士和
尚、尼姑以及一般武林人士。
毛盾瞧他們行動身手靈巧無比,簡直就是絕頂高手,這些恐怕是武林精英,說不定還包
括各大門派掌門人。
「我的天啊,我到底犯了何錯?千心到底耍了何詭計。能招來那麼多人替他報仇?」。
毛頭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趕快逃吧。」
「現在能逃得了?」毛盾苦笑不已:「何況我逃了,你們要是被抓,我還不是一樣投鼠
忌器。」
「那怎麼辦』」毛頭照樣緊張。
毛盾想不由辦法:「只好以不變應萬變,還好這些人派,或許可以跟他們講講理。」
「能講還好,就怕不能講。「又有如何,現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毛盾和毛頭只好退回神殿,故作鎮定地東摸西弄,等人馬到來。
不到兩刻鐘,人群已包圍近百丈,那領隊者正是武當千苦老道,他左邊跟著一位圓臉白
眉和尚,右邊則是面目冷旬瘦子老尼。若在江湖走動,很難不識得少林掌門七空以掌門三休
師太,連他們都出面,事情豈是小可而已。
他們逼近二十丈,背後援著十八羅漢、七星劍陣、太清三十餘人足可讓天下任何英雄臣
伏。
遏得這麼近,毛盾再裝蒜就太假了,他只好面對群雄道:」各位好啊,茅山派何德何
能,開派之際能請來這麼多實是榮幸,不過,我並沒發貼子給你們啊,實在失禮。」
千苦冷道:「我們不是來道賀,是來捉拿你。」
毛盾道:「我知道你跟我茅山有過節,但此事可以慢慢我把開派祭禮辦完也不遲,掌門
該有這個雅量吧?」
千苦道:,我不是來跟你算千心道長之債。「「你倒是挺開明,但……今天您大批人馬
壓境,所為何事?」
「為了逮捕你。或而貴派三人。」。「總該有個理由吧。」。
「因為你是日月神教新教主!「:這話轟得毛盾臉色頓變,他如此保密行事,此話竟然
出無相干武當掌門之口?分明已洩得徹徹底底。
他想不通是如何洩密,可是突來狀況也迢得他倒不知如何應付才來得恰當。
毛倒不知日月神教乃武林公敵,仍落個悠哉:「就算他是教主,也不必你們緊張號令地
來抓人吧?放心,他不會搶走你們的徒子徒孫。」
毛盾登時制止:」別亂說!我根本不是教主!「七空掌門冷道:「是與不是恐怕不是閣
下一人所能解釋。你若聰明,最好將一切說明。」
毛盾斥道:「你又如何得知我是日月神教教主?這麼小就當教主?」
三休師太厲聲道:「誰知你是否返老還童,三百年血債,任准也說不清,快快納命來!
「』千苦道:「我們抓到一位教徒,他已將所有事情供出,你還是信命吧!」
「抓到誰?」毛盾稍緊張:「帶過來,我跟他對質!「他也想看看是否認識。
千苦道:」等你落網之後自能見到他。」
毛盾斥道:「憑他一面之詞,怎能確定我是教主?你們行事未免太輕浮。」
三休師太冷笑:「只要逼出你是否會日月妖功,一切即能明白!「太清劍一抽已砍殺過
去。三百年前那一戰,峨嵋死傷最為慘重,她這今後代掌門自是仇海填膺,乍見日月教主,
她已然把持不住。
毛盾見狀,長鞭立即揮出,一招「龍抬頭」準確劈向利劍將它打偏,卻因三體內力強
勁。長鞭又被彈回。
三休更狠,斜斜暴竄過來,利劍一閃,砍向毛盾左臂,想砍下再擒來逼供。
毛盾登時抽鞭回擋,卻慢一步,劍光過處。叭地輕響,被挑出衣片帶血痕。毛盾嗔怒不
已:「你敢趕盡殺絕,我也不必客氣!」
長鞭猛抖成槍,硬直得撥去利劍,猝又化成軟蛇般扭向三休,像扭蟲似地猛縮。三休冷
笑,劍帶煞氣,連砍七劍去長鞭,豈知那鞭竟然反扣成圈,硬若精鋼,長劍砍去發出鏘聲,
老尼虎口一疼,那長鞭尾節突然彈出,直射老尼腦袋,著,猛縮頭,叭然一響,尼帽被打噴
飛出,老尼光頭亮了出來她嗔怒不已大喝想殺人,毛盾猛抽縮長鞭鎖向老尼身麼一甩,老尼
有若陀螺倒轉開去,差點撞向左側羅漢僧堆,滿懷,還好她功力不弱,頓時施展千斤墜方穩
住身子。毛盾得手,眼看今天善罷不了,急叫一聲「快逃〔」有意傳消息給毛他則退掠在山
徑,想引開眾人。
毛頭一時不知該不該走,大群人馬在掌門喝令下全往追去,一場大戰自在所難免。
毛頭方逃不及三百丈,眼前又是一排人牆擋住,瞧其道該是武當劍手。他們冷喝,化成
七星劍陣,分上中下三格套來。
毛盾苦笑一聲,閃過兩把利劍凌空倒翻三個觔斗,貼著劍身就快翻出陣勢範圍,另兩名
自左右切攻腰脅處,青光乍冷氣退人。
毛盾化鞭為環,打著觔斗猛掃,左邊得以封去,右劍卻一步,劃得他道疼心得緊,敢情
出了血痕。顧不得長鞭再甩猛將那人給卷丟遠處,藉著空隙,逃開劍陣,再主遙山逃躲。
然而這一耽擱,恨怒填府的三休師太已攔劫過來,一招「品蓮花」暴刺過來,那看似平
淡無奇之招式,卻隱含無比殺招一逼近三尺,便能感受森森殺氣。
毛盾豈能大意,猛地挑起長鞭左右開攻,使出萬龍點睛以對陣,長鞭本來軟柔,此時突
然蹦硬彈開,變成了光圈護網罩在四周,隨其身形晃動而移位。『三休師太自是不罷手,急
迫過來,利劍點處,蓮花般裹盡毛盾,卻和金環撞擊發出叮叮響聲,火花亦閃跳不已。
毛盾顯然已被纏煩,又見大堆人馬趕來,猝然又把長鞭震散,支支如箭四面八方罩射三
休門面。直如蜂群嗡嗡噬來。
那三休距離太近,又且蜂針過密而急,長劍只挑去兩針,其大堆全往中下盤撲來,她嚇
得面色冷森,快掠左側,長劍斜劈。雙腿如魚尾擺避過來,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出如何避開
這狠蜂針。
那毛盾見狀暗自竊笑,他只逼住三休,以期能抽身,但見詭計得逞,他大喝一聲,右手
猛張,如若吸盤將鞭針全吸回手中,一個扭身又自追逃二十餘文,那裡林木已較密,自該容
易脫身。
然而埋伏實在太多。眼看就要逃躲成功,猝而林中又竄出幾名道土,長劍盡出,想挑人
命。
毛盾自信能閃開,只是後頭追兵已不及十丈,他冷喝一聲,炸出茅山隱身煙球,轟得白
煙四起,他找個機會已鑽向暗處。
群雄一時失去目標,茫然不知所措,慌亂中只聽得三休喝道:「把茅山所有人給抓來!
「能抓的也是只有毛頭或是醉天掌門。
然而那卻是毛盾的致命傷,尤其,毛頭本就手足無措的情況下,在大堆人馬壓境之情況
下,打倒七八名追捕者,仍舊逃不了羅漢陣和大清劍陣之追擊,已然被扣了起來。
毛頭仍自不服輸,張口即叫:「師弟快逃啊,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已被提往三休師
太面前,他冷斥:「假仁假義的臭尼姑,你會有報應!「三休女尼姑竟然用劍背甩過來,打
得毛頭左臉一道得他連叫聲也沒了。三休並未理他,怒目往林中射去,「你不出來,我先宰
了他!」
林區一片沉靜。沒有回音。
那毛頭果然鐵硬脾氣,猛咬牙又斥吼:「你出來也是被逃命,要是我死了再替我報
仇!」
三休師太又用劍背打得毛頭兩頰紅印大脹,她仍冷森「再不現形,下一劍不讓你後悔一
輩子。」
毛盾躲在森林裡頭聽得滿心嗔怒,這老尼竟然如此暴直毫無修道人之慈悲,她很可能會
對毛頭下手,可是自己去,結果還不是一樣?
「或許我真的該拼拼看,然後找老柴房研究對策,三恩怨豈能一拖再拖?若真的搞不好
再躲起來也不遲!「他仍在想如何找出一個最妥善方法之際,那三休竟然心,一劍猛往毛頭
左大腿刺去,痛得毛頭尖痛大叫,淒慘聲得毛盾滿心怒火。
「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忍不住,手中七八顆煙霧彈同時分從八個方位炸開,一
處,即有十數把利劍穿射霧區,毛盾見狀,想以此掩身救是不能,猝又炸出六七顆連續煙霧
團,他猛將日月神功提至限,全身噴出七彩煙霧成圈,在那紅白光影交錯之際,直如宇宙渲
瀉躥沖而下之光球,劃過群雄芒亮眼球中:似附了魔咒般疾衝人群。
有人驚叫,有人呆楞,有人尚未瞧清楚是何狀況,那光已衝至三休面前。只聽得三體驚
吼一聲「日月神功」,還來反應,毛盾兩掌打得她口吐狂血,倒摔而退,連壓倒十三名劍陣
女尼,倒摔地面不省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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