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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發財有術
半月後,三人風塵僕僕地來到了咸陽,南宮鷹決定混入號稱天下第一大幫的丐幫,看看
它是如何收入財源以養兵的。
三人一進城,便發現街頭散散落落不少拿竹杖、捧飯缽的乞丐四處遊走。這些人早已習
慣此生活.顯現一股精明油條風貌,瞧來似乎並不好對付。
南宮鷹想及自己將變成如此模樣,不禁想笑,怎生出這餿主意?但想著將來目標,也就
坦然面對了。
「不知丐幫分舵在哪裡?」
南宮鷹正想打探,范王已代替.奔向一名中年亂髮乞丐,問道:「你們丐幫的咸陽分舵
在哪兒?」
中年乞丐瞄他一眼:「懂不懂規矩?」手中木缽抖了幾下,表示要銀子。
范王不解:「什麼規矩,問個路也要過路費?」
「不然,你以為我們乞丐吃什麼?」
「豈有此理!」范王斥道:「我是想加入丐幫,你竟敢對自己人要錢?」
中年乞丐瞄他一眼,邪聲直笑:「那你更該給錢,因為你一定是我的小輩,不孝敬我,
孝敬誰?」
范王一愣,這倒是真的,要是加入丐幫,豈非歸他管?現在得罪他,將來怎好過?不得
已,裝出笑臉找老爹付帳:「他要問話費而且得罪不得。」說出重要關鍵。
范通較老練,為求通行無阻,花點兒小錢也是應該,遂掏出一兩銀子,交予中年乞丐,
客客氣氣問道:「兄弟現在可說否?」
「最近騙子很多,我得先鑒定銀子真假!」中年乞丐張嘴咬了一口,始心滿意足收落袋
中,訕笑道:「這麼有錢還當乞丐?想自找麻煩是不是?」
范通道:「或許進丐幫,比較有發展吧?」
「希望你一帆風順!」中年乞丐道:「街後往右拐有間地藏廟,地頭就在那裡啦!保
重!」
「多謝兄弟指點!」
范通這才領著兒子和南宮鷹,往街尾行去,及至盡頭,果然發現一棟已被熏得發黑之地
藏王神廟,那裡香火鼎盛,信徒絡繹不絕,乞丐跟著多起來。
到底哪個才是分舵主?范通甚是煩惱,看來又得花銀子了。
范王直道這些乞丐簡直吃人,光問個路,就得耗盡銀兩,可是又不得不問,眼巴巴瞧著
父親猛送銀子,心頭可疼得很。
范通終於問出分舵主在地藏廟後頭那間禪房。
三人始又往後頭行去,已見著千年樟樹下那間古樸禪房,庫門大開,兩名年輕乞丐守在
門口,冷目直瞪逼進來三人。
范工道:「該不會又要銀子吧?」
范通快步迎前,拱手道:「在下想求見分舵主。」
年輕乞丐上下打量范通:「找他幹啥?」
范通道:「在下三人想加入丐幫,還望分舵主收容。」
「想加入丐幫?」
兩名乞丐不斷打量三人,不禁呵呵笑起,那眼神,似在耍小丑般。
裡頭粗沉聲音響起:「哪個傢伙想進本門?」
話聲方落,一名四十上下,身材矮如小孩,卻胖得離譜之音衣中年乞丐走出大門,他兩
眼如豆,嘴大、鼻塌,直如小丑般長相突出。
范王見狀一時忍不住,得意忘形地哈哈怪笑:「你就是分舵主?怎麼比我矮?」站過
去,竟然高出半個頭,笑得更德。
分舵主白他一眼:「週遭百里,只有你敢對我巨天神孔有力比身高,而且指指點點!」
范工仍不自知,訕笑道:「你叫巨大神,我豈非叫巨無霸?」
「霸你的頭!」范通突然敲他腦袋,斥道:「他是分舵主,將來的上司,你敢這樣對上
司指指點點,大吼大叫?找死不成?」
范王被揍得頭昏眼花.急忙醒神過來:「他是未來上司?」越想越對,趕忙道歉:「大
人不記小人過,小的有眼無珠,還請分舵主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差點跪下來告罪以求原
諒。
巨天神孔有力斜眼瞄來:「我看你還是另找行業,加人本幫,死定了!」
「我也這麼想……」范王越想越不對,自己此時豈非自投羅網?急急瞧往父親:「我看
我還是別混的好……」祈求眼神直送來。
范通冷道:「你不加入,誰加入?給我跪下,且聽分舵主怎麼虐待你!」
范王自知逃不掉,立即下跪:「巨天神您大人大量,原諒小的無心之過好嗎?」
巨天神訕笑道:「那得看我老人家高不高興再說了!」
「你現在在笑,當然高興了!」范王一臉乾窘笑容。
巨天神訕聲道:「這是虐待的笑容,你死定了!」
「好嘛!您到底決定如何處罰我?」
「那得看我收不收容你們!」巨天神瞄向范通及南宮鷹,促狹笑著:「三個人都要加入
嗎?」
「正是。」范通道。
巨大神直瞪南宮鷹,冷道:「他分明是你家公子,為什麼想加入丐幫?想耍什麼詭
計?」
范通一時緊張:「他不是……」
巨天神斥道:「少說謊,丐幫不容人撒野,快說實話!」
南宮鷹心知他是厲害角色,瞞他不得,遂道:「在下想知道丐幫如何賺錢,而且想走過
乞討生涯,如此而已。」
「真的?」巨天神冷目如電直射過來。
南宮鷹保持冷靜,仍一臉誠懇。
「好吧!暫時相信你們!」巨天神似乎瞧不穿南宮鷹心思,不能徑下判斷,說道:「暫
時試用三個月,如果習慣再進行入幫儀式。」
范王聞言欣喜道:「這麼說,我可以不罰了?」
「還早得很。」巨天神訕笑:「試用期間照樣必須照幫規處理,想逃?門都沒有。」
范王雖裝出一臉驚懼,但他心頭早就想定,三個月長得很,到時說不定少堡主已探得發
財方式而脫幫,自己根本不必買他帳。
縱使少堡主還在幫中,自己躲起來不就沒事?
他暗道:「想整我?沒這麼簡單,矮冬瓜!」暗自笑的得意。
巨天神哪知小鬼心思如此厲害,以為恫嚇得逞,謔聲不斷:「衣褲至少十六補丁,自行
想辦法解決。照你們資格,連打狗棒都得自備,勉強可掛一個麻袋。張強,丟三個麻袋出
來!」
年輕乞丐應聲,想拿新的,但想想,乾脆將身上三個小麻袋分別給南宮鷹、范通及范
王,弄聲而笑:「記住,看到任何兩袋者,你們只有聽令的份!」
三人齊聲應是,抓著小麻袋,自嘲笑聲不斷。
「真是快樂小乞丐,現在還笑得出來!」巨天神訕笑道:「整裝一番吧!本舵主剛好今
天升級,調任洛陽分舵主,三位就跟我到洛陽打天下,那裡財源更廣,包準你們愛之不
去。」
「去洛陽?」
南宮鷹甚驚,那水牡丹即是洛陽王女兒,自己一直想避開那地頭,沒想到又混到洛陽當
乞丐,要是被洛陽王發現,豈非糗大了?
巨天神瞄眼:「有什麼疑問嗎?對本人陞遷,你們感到很不舒服嗎?」
「不,不是這意思……」南宮鷹急忙解釋:「只是小的出身洛陽,此次回去未免……」
「放心啦!現在當乞丐,比任何人都有面子!」巨天神訕笑道:「你可不是因為窮才來
當乞丐,又有什麼好怕?走走走,越是親朋好友越有前途,我就是看中你人品不差,才想把
你帶在身邊,要是別人,可沒這福分!」
「多謝舵主提拔……」南宮鷹乾笑著,他只能另找理由,反正身為乞丐,不但能掩飾身
分,更可找到水牡丹那毒女人報仇,一舉雙得,何樂不為。
「想通就好,想通就好!」巨天神笑得捉黠:「把衣服剪縫補丁吧!咱們可要上路
了!」說完返回禪房,捉笑聲更濃。
范通父子困笑不已,不知此行是否搞對門,然而情勢已至此.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當
下合力將南宮鷹衣衫撕得百孔千瘡,然後找來粗線又縫又補,縫完少堡主,換自身,這一折
騰,一個時辰已耗去,三名叫化立時出現。
瞧及對方狼狽模樣,三人訕謔直笑,此時恐怕任何人也認不出自己身份了吧!
巨天神早等三人弄妥,立即現身,手抓打狗出自己身份了吧!
棒,猛地一揮,引帶三隻小狗,威風凜凜直往洛陽方向行去。
丐幫弟子果然尊卑分明,分舵主過處,個個畢恭畢敬拱手送行,倒讓後頭三隻小狗與有
榮焉,走得更是威風。
三天後。
洛陽城已近。
巨天神稍微帶著三人在街道轉一圈之後,停在大榕樹下,說道:「你們要出人頭地,得
拚業績,也就是每個月要三十兩銀,連續三個月,准升小隊長。」巨天神弄笑著:「知道
嗎?丐幫弟兄五萬人,每人要十兩銀子,每個月即有五十萬兩進帳.想不富都難!」
已說出丐幫致富秘方。
南宮鷹納然不解,難道丐幫真的只靠行乞發財?
「認真學,不久的將來,你會明白,丐幫自有一套理財術!」巨天神黠笑著:「分舵就
在西靈湖畔觀月樓頂,比起咸陽,舒服多了!等你們達到業績時再見吧!」說完,揚長而
去。
范王瞄眼:「矮冬瓜也這麼神氣,丐幫好像真有這麼回事?」
「天下第一大幫,當然有這麼回事!」范通道:「好好行乞吧,三個月後,你就變成小
隊長了。」
「小隊長有什麼優待?」范王思考這問題。
范通懶得理他,轉向南宮鷹道:「行乞之事由我和小兒即可,少保主大可運用從堡中所
帶銀錢,換得職位,以免遭到不必要麻煩。」畢竟少堡主身份在他心目中仍高高在上。
南宮鷹笑道:「不必考慮我,既然來了,就混點經驗也好,咱們還是先選地盤吧!」
遠遠望去,南街那一排古林道旁之雄偉宮庭般建物,不就是洛陽王之居所?得避開才
行。
范通知道主人在想什麼,遂道:「咱們往東街聚賓樓那頭瞧瞧如何?」
南宮鷹沒意見,三人遂往東街行去。
那聚賓樓高三層.白牆紅瓦,聳向天際,氣勢不凡,王公貴族川流不息,生意旺得很
呢。
三人第一次行乞,哪敢像兩位叫化子,氣定神閒地守在聚賓樓左右兩側,木缽這麼一
擺,任那走客愛給不給。
或而丐幫名氣太大,聚賓樓不敢得罪,只能任其行乞門前。
南宮鷹三人則躲在對面本是算命攤,此時卻空出地頭,正可棲,三人三缽這麼一擺,開
始營業起來。
然而過客似乎忘記三人存在,東走西晃.就是沒人投出救濟銀子,反倒是小鬼耍弄地直
逗來,還得靠范王發威,始將小鬼驅走。
從中午蹲到黃昏,眼看天色將晚,竟然連一文錢也沒賺著。
范王不禁發牢騷:「什麼生意嘛,這麼難做?我看到街上拉客算了!」
他瞄向聚賓樓那頭,準備搶地盤,那兩名乞丐亦瞄眼過來,似在著笑話般,不斷訕笑
著,范王越看越不順眼,遂請示南宮鷹:「我去收拾他們如何?」
「好啊!』南宮鷹想看他如何收拾。
范王於是大搖大擺走過去,傍晚時分,聚賓樓生意正旺,范王逢人便叫大爺行行好,小
的已三天沒吃飯,結果那些王公貴族避之猶恐不及,遠遠即丟銀子過來,范王倒有了收穫,
立即進帳三兩數錢,樂得直向南宮鷹及范通揮手。
「這招管用啊!」范王頻邀人助陣,倒忘了搶另兩名弟兄地盤。
那兩位中年則化瞧得直皺眉頭,左側那位較瘦,臉面倒是乾乾淨淨,下巴稍長,直若再
鬥,瞧起來總帶點神秘笑意,憑他胸掛著四個麻袋,輩分並不低;右側那名較壯,理著短
發,一張臉有稜有角,兩條手臂粗如腿,該人胸前掛著三個麻袋。左側那人叫戽斗俠田生
竹,右側那人叫鐵臂人李寬。李寬忍不住冷笑道:「這小子太不上道了,不知是哪個管
的?」
那戽斗俠田生竹淡笑:「新人門的吧!麻袋只一個。」
李寬道:「來點教訓如何?」
不必他找人,范王已找向他,頗帶自得說道:「喂,大個子,現看你蹲在這裡已大半
天,一文錢也沒撈著,該換人蹲了吧!」
他準備攔下聚賓樓所有客戶,來個變相收保護費。
李寬瞄眼:「你倒管起我來了?」胸口一挺,三口麻袋現形,硬要壓下某人。
范王稍愣,這才想到所有洛陽乞丐輩分可能高出自己,實在不好混,然而又不得不混,
於是乾聲笑道:「我知道你們輩分高可是有油水,總不能不撈,兩位不妨到對面休息,讓晚
輩替兩位撈,不管多少,都平分如何?」
戽斗俠瞇眼道:「你可真會說去,明明想搶地盤,卻說替我們代勞?」
范王乾笑:「前輩言重了,大家都是丐幫弟子,還分什麼彼此?何況晚輩是替兩位賺
錢,自不能算搶地盤吧?」
李寬道:「你入幫多久?」
「呃,要緊嗎?」
「我想知道你瞭解多少規矩?」
「呢,三天!」范王稍急:「我犯了什麼規矩?」對於幫現,他一點兒也不懂。
「三天?」李寬訕笑:「難怪土得當街拉客,你不覺得這跟皮條客差不多低級嗎?」
「當乞丐還分什麼高低?」范王想不出,除此之外,還有啥賺錢術。
戽斗俠道:「小鬼,別丟人視眼,丐幫早已不用當街拉客方式響,丐幫弟子是相當有品
味的,請你自重行不行?」
「規矩還真不少……」范王道:「好吧!就算我不拉客,你們總該指點我怎麼賺錢
吧?」表現一副「否則我不心服」姿態。
戽斗俠道:「要學,明天自動報到,現在給我滾一邊去,別妨礙我們工作。」
「反正你們也討不了錢……」
「誰說我們是在乞討?」李寬鐵臂一抖,肌肉亂跳:「乞討是你們工作,本隊是負責保
鏢工作!少在那裡擾亂聚賓樓客人,他們每個月進貢千兩白銀給本幫,你要個三四兩有個屁
用!」
戽斗俠道:「我們是奉命來保護聚賓樓安危,哪是你所想,只為了討銀子!」
范王恍然:「原來這麼回事?看來我全弄錯了……」趕忙拜禮告罪:「晚輩不知不罪,
這就告退;對了,前輩所說,教些發財術,可是真的?」
「明天來,一定教!」戽斗俠一口答應下來。
范王欣然直道謝:「一定來!」興高采烈走人。
戽斗快輕笑:「這小子名堂不少,準會紅,明天教他幾招便是。」
鐵臂人道:「我倒注意對面那年輕人,他不知是何來路,眼神犀利如鷹,功夫底子必定
不錯。」
戽斗俠點頭:「或許是上級派來支援我們的吧?」
鐵臂人但覺有可能:「不知冷面鬼何時現身,咱們也好早點結束保鏢工作。」
「這冷面鬼也真是,不看僧面也該看佛面,竟然惹聚賓樓,分明不把丐幫放在眼裡!」
「川東三鬼一向狂妄!」李定道:「我想他該是打了即跑,正面想跟丐幫為敵,他們還
沒那膽子。」
兩人仍自監視四周行人,目光卻不時瞄向南宮鷹,畢竟兩人已認為他是支援者,當然得
隨時傳出心照不宣之信號眼神才是。
南宮鷹不明究理,但對方眼神送來,他總得善意回應,一時間,倒也配合得天衣無縫,
更讓對方感到安心。
范王則興沖沖地奔回,低聲道:「四個、三個麻袋,趕不走啦!因為他們在當保嫖,不
必討銀子,我們對他們有了嚴重誤會。」
南宮鷹稍驚:「丐幫弟子也當保鏢?」
「是啊。」范王道:「聚賓樓每個月付保護費一千兩銀子,他們當然要負起保護之
責!」
南宮鷹頻頻點頭:「是了,丐幫除了行乞,收規費恐怕也是項重要收入……可惜飛鷹堡
立足大漠,根本不能如此做……」
范王道:「我們可以等他們到關外開酒樓,再收規費啊!」
范通斥道:「笨蛋!酒樓要是好賺,不會自己開?光抽一千兩,樂個什麼勁?」
「對喔……」范王搔著頭,一時也沒有主意。心念一轉,又道:「對面那前輩叫我們回
去,明天他要教些新招,他說當街拉客已落伍,丐幫早不用,害我當了一下午皮條客,糗得
很!」
「誰叫你想銀子想得發瘋!」范通斥笑:「該派你到花柳巷才對。」
范王乾笑:「爹,別鬧了,我才十歲,要是被拉走,破了童子功,將來如何面對祖宗十
八代?」
范通道:「少貧嘴,他們還說了什麼?」
「沒有。」范王道:「只有發財術,這正是少堡主最想要的。」
南宮鷹道:「卻不知發大財還是小財。」
「大概小財吧!」范王道:「瞧他那種人,說話都漏風,錢財必定隨話漏去,發不了什
麼大財的。」
「小財發多了,自能成大財!」南宮鷹道:「明兒看看也好。」
迎目向戽斗俠笑容稍露,戽斗俠以為南宮鷹在打暗號,自是含笑回應,兩人各有誤會談
笑著,卻配合得天衣無縫,誰也沒想到,這根本是兩碼子事情。
稅目間,忽見得戽斗俠站立而起,兩眼直盯一名臉面發白,行路大晃八爺步之乾瘦漢
子。敢情那人即是挑釁者,號稱冷面鬼的毛不開。
田生竹警覺地通知李覺,兩人同往冷面鬼包抄過去,如此一來,就算鬧事,也跟聚賓樓
無關。
范王見狀,急叫:「來了來了!敗類來了!」
南宮鷹這才感覺出對方真正任務:「原來他們是在等對頭?」
瞧及雙方已碰面:「會是誰?」瞧下去自能明白。
但見那冷面鬼本是一身百姓打扮,連腦袋都戴著包頭帽,想混入聚賓樓再鬧事,然而仍
被發現,他還想裝:「兩位有何貴幹?擋我去路做啥?」
戽斗俠訕笑:「別裝了,毛不開,識相點,摸著鼻子走人,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李寬冷道:「什麼不好惹,惹到丐幫地盤,未免太不長眼睛了吧!」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冷面鬼斥道。
戽斗俠訕笑:「還裝?任你打扮如何出神,這張死人白臉就是你的標記。那兩顆紅濁眼
珠也該漆漆別的顏色吧!」
冷面鬼眼看掩藏不了身份,突然扯下包袱,抽出分水刺,猛地刺向兩人,哈哈狂笑:
「別人怕你丐幫,本人可不買帳!誰得罪川東三豪,只有吃不完兜著走!」
那分水利白中帶青,分明淬有毒物,毛不開又是拚命一擊。
威勢目不在話下,戽斗俠和李寬同聲喝出,先是暴退三步,以待對方,隨即掄揮打狗
律,左右夾攻過來。
但見棒影幢幢,宛似車輪打轉,鏘鏘響響,任那分水刺如何兇猛利快,棒影總進不放。
三招未過,刷地一響,戽斗俠趁一空門,一棒貫穿毛不開頭頂,挑得包頭帽飛向高空,
散發技開,冷面鬼原形畢露,更像鬼魔。
冷面鬼似為恢復本來面目大為高興,哈哈狂笑之中,身形變快:「讓你們嘗嘗『五鬼分
身』的厲害!」話聲未落,忽見他身如蓮花旋開,東飄西掠,幾乎是無孔不穿,無孔不入似
地穿梭於對手陣仗之中。
一有機會,分水刺立即刷砍而出,硬是劃破戽斗俠衣襟數處,嚇得他趕忙擴大戰區,盡
以打狗棒長勢攻敵。
「這小子原來學了邪功,才敢這麼囂張!」麻戽俠道。
本來,冷面鬼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功夫接近一流之間,是以丐幫始派兩位一流高手
以壓制,誰知他學了新招法,自願自不少。
照理說,戽斗俠和李寬兩人仍能應付,可是冷面鬼那兵刃偏偏喂有毒藥,應付起來難免
畏首畏尾,竟然落了下風。
「打狗棒有何了不起?我砍,我砍!」
冷面鬼佔上風,謔心不由生起,分水刺猛地大耍車輪,相準兩支打狗棒輾去,但見叭叭
亂響,打狗棒一寸寸減短,竹屑雪花般亂飛。
戽斗俠見狀大驚,看來只有鋌而走險,摔然大喝,打狗棒要出「亂棒打狗」,登時棒影
滿天,掃出勁風如嘯,塵土飛旋,週遭空氣一時逼緊。
猝見分水刺砍來,打狗棒猛地落去,迫開三寸,打狗律凌空砸來,直逼冷面鬼腦門,眼
看就要棒落腦腫之際。
冷面鬼猝又施展鬼身法,閃向一邊,分水刺猛往戽斗俠左側腰勾砍過去,端地是以快拚
快,兩敗俱傷打法。
戽斗俠竟然橫下心來,不想閃,更用計引誘對手上勾,以使李寬得以順利制伏敵人,如
此一來,更是身落險境,眼看分水刺就要挑去戽斗俠腰際肉片,嚇得南宮鷹三人尖聲大叫快
閃,已來不及。
猝見南宮鷹猛地吸起地上石塊打出,勁風射去,鏘然一響,打得分水刺偏斜三數寸,戽
斗俠得以扭身脫出險境,手中打狗棒狠敲冷面鬼左肩,打得他狂血猛吐,背後李寬又來一
棒,轟掃過來,冷面鬼狂血再吐,趴跌地上,分水刺彈飛而出。
戽斗俠、李寬得以擒服敵人,感激瞧往南宮鷹一眼之後,用打狗棒鎮住冷面鬼。
「渾帳東西,不自量力,也敢跟丐幫作對?」戽斗俠冷斥:「本該廢你武功,但看在你
身受重傷,恐怕三五個月使不了功夫,也已足夠,快滾吧!別不識抬舉,下次再來,恐怕得
交出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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