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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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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陳青雲] [殘肢令][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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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0 10:28:59 |只看該作者
  首先他必須尋到他的父親,「玉面劍客范無華」,告知他一切經過。
  再就是尉遲瓊姑娘的事必須有個交待。
  「天山龍女塗慧芳」的諾言,必須踐履。
  最後,他將錢自己的誓言以酬紅顏知己「紅衣女上官巧」。
  范承志即「楊志宗」第三次又重臨華山,他奉母命要尋找他的父親「玉面劍客范無華」,但范天華究竟隱居在華山的什麼地方,…他可無法知曉,於是的一塊岩石上留了字,自己則在附近隨便尋了一處可以蔽風雨的突巖下等候。
  一連三天,毫無徵兆。
  他不由感到一陣失望,如果范天華決心從此歸隱,不再見任何人的話,即使等上一年甚至十年也是枉然。
  又是兩天過去,望月坪上連鬼響都未曾出現過,別說是人!
  范承志徹底的絕望了,他此生可能不能再見到他的父親,當第一次范天華與他同被「玉面閻羅婆潘七姑」迫落絕谷而告脫險之後,曾要求他對江湖傳言「玉面劍客范天華」已死於絕谷之中,可見他的父親已決意埋名遁世了。
  如果他不能完成母命尋到他的父親的話,她的母親可能會因絕望而死,因為她期待了十多年的奇跡竟如曇花一現而告幻滅。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無法回山奉母了啊!
  朝陽初升,范承志浴著金輝,征立在望月坪上,喃喃自語道:
  「我必須找到父親,因為我不能再讓母親第二次斷腸,縱使費上極
  長的光陰,我要接遍華山每一地方,我一定要這樣做!
  在此刻,一絲輕微得只有像他這樣的絕代高手才能發覺的異
  聲,傳自身後一十文之地,他激奇的忖道:「莫非是他……」身形
  電疾回轉。
  只見眼前人影一晃,已臨自己身前,俊目張處,不禁一陣激
  功。返硯身的正是那神秘的「海鷗令主」紅巾蒙面入。
  「前輩怎的也到了華山!」
  紅巾蒙面人沉聲反問道:「孩子,你來此何為?」
  「我要找一個人!」
  「誰?」
  「玉面刻客范天華!」
  「你找處孩什麼?」
  「」因為,因為他是我的父親!」
  紅巾蒙面人身亞一震,向後退了兩分;顫聲道:「孩子,為什麼當我再三阻止你不能向你的母親『玉面閻羅婆潘七姑』下手之際,你堅不承認,而現在你卻要找你的父…、··」
  范承志神秘的一笑道:「因為那女魔根本不是我的母親!」
  「唉!孩子,你母親喪命在你的『殘肢令』下,這真是武林中千古悲劇,而你到現在還是毫無悔意,孩子,唉…··你真的無動於衷?」
  「前輩,也許你弄錯了……」
  「孩子,事已成過去,說也無益,不過告訴你,決錯不了!」
  范承志念頭一轉,道:「我願與前輩打賭!」
  紅巾蒙面人訝道:「打什麼賭?」
  「我說『玉面閻羅婆』決不是我的母親,而前輩卻是一日斷定是,以此來睹!」
  「如何賭法?」
  「如果我輸了,願立掌自決,如果前輩輸了的話……」
  「怎樣?」
  「很簡單,請摘下面巾,讓晚輩一瞻尊儀!」
  紅巾蒙面人猶豫了片刻之後,以斷然的口吻:「我不賭!」
  范承志不由大感失望,俊面微變之後,道:「前輩為什麼不敢賭?」
  「這賭注太大,因為我不忍心看你輸!」
  「但晚輩有自信必贏!」
  紅巾蒙面人搖搖頭道:「反正我不賭!」
  范承志面上頓露昭然若失的神情,略停又道:「前輩既然不願賭,晚輩自不敢相強,不過有一個問題,想請前輩明示,想來前輩不會拒絕吧?」
  「前輩何以對晚輩的身世知道這麼清楚?」
  「這個,孩子,我不會回答你!」
  范承志身形前欺數步,道:「但晚輩一定要知道?」
  紅巾蒙面人見楊志宗一反往日謙謹之態,不由心中一動,道:「楊志宗,你真的一定要知道?」
  「晚輩現已歸宗認祖,叫范承志!」
  「什麼?」
  紅巾蒙面人惑然的叫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晚輩已改名叫范承志!」
  「啊!孩子,誰給你改的名?」
  「『這個稍停再為奉陳,現在仍然請前輩明示剛才的問題!」
  紅巾蒙面人似有萬分為難般的仰首向天,默然不語。
  范承志卻是早就存下了心的,一見機不可失,身形一欺,以快
  得不可思議的速度,電閃向紅巾蒙面人面前抓去。
  紅巾蒙面人做夢也估不到他會來這一手,連念頭都未曾動,蒙
  面紅巾已被對方抓落,不由惶然驚叫出聲。
  范承志以極快的手法扯落對方的蒙面紅巾,一看之下,也不禁
  驚呼出聲,頓時激動得身形籟而抖。
  紅巾蒙面人竟然會是自己的父親「玉面劍客范天華」。
  所有以往的懸疑,一掃而空。
  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悲聲喚了一聲:「父親!」雙足跪下,
  淚落如雨。
  「玉面劍客范天華」激動不下於范承志,用顫抖的手,扶起愛
  兒,亦自硬咽不能成聲,淚灑胸襟,頻頻撫摸著愛子的頭,足有盞
  茶光景。才告平復下來,和藹的道:「孩子,你剛才和我幻賭是什
  麼意思?」
  「因為您錯!」
  「我錯了。」
  范承志拭乾眼淚,破涕為笑道:「是的,錯的幾乎又鑄成另一種悲劇!」
  「玉面劍客范無華」雙眉緊蹩。詫異的道:「孩子,我錯在什麼地方?」
  「玉面閻羅婆潘七姑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
  「玉面劍客范天華」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久久才道:「孩子,你說的話我完全不懂?」
  於是范承志把自己憤不欲生,蜂紗蒙面女提出疑點,及自己以所佩「龍決」為證物,向「玉面閻羅婆」出示,而對方竟然不識,
  以迄憑了「玉面閻羅婆」臨死所吐露的「筆管」兩個字,經閣筆管
  峰,得見毋親潘婢娟等等經過,娓娓道出。
  「玉面劍客范無華」慚、侮、驚、恨、喜交加,哭、笑、怒。
  奇齊作。他恍如是在聽一則曲折離奇的故事。
  真的,他自己十餘年來,一直被蒙在鼓裡,險險鑄成不可挽回
  的大錯。
  「孩子,我們即刻回筆管峰去吧!」
  范承志神情一黯,道:「母親正引頸而盼佳音,父親請自行光
  左,該兒尚有些事待了,請……請您……恕孩兒不孝,不能晨昏定
  省,承歡膝前!」
  他這話,暗暗含了訣別的意思,此刻他心中一無牽掛,只惦念
  著慘死南海的「紅衣女上官巧」,他要實踐「在他願作連理技」的
  誓言。
  「孩子,你還有什麼事未了?」
  「嗯,一點小事!」
  玉面劍客范無華皺眉沉思一刻之後,凝重的道:「孩子你必須去見見那『百靈會』會長繹紗蒙面女!」
  「為什麼?」
  「天機不可洩露,你去了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穫!」
  范承志心中不由大奇,們運:「父親要安我見那蒙面女,不知是何用意;莫非父親暗中為我物色了她做我終生伴侶,但、不可能啊,尉遲瓊對我情深似海,我一樣要辜負了她,何況那爭今還不曾見過她真正面目的蒙面女,父親、我只好讓您失望了,不孝有三,無後為人,我將成為天下反不孝的人!」忽地又想起一事,道:「父親,那日雲霧谷『陰魔教』總壇的石層中,終紗蒙面大突然倒戈解了孩兒一場困厄。說是受人之托,莫非、···」
  「玉面劍客范天華」展顏一長道:「不錯。那是為父的安排的技巧,要她加盟『陰魔教』候機而動,助你一臂之力,不然雲霧谷中的動態地理暗道,我如何能瞭如指掌!」
  范承志望著他父親一笑,又道:「蒙面女自承是『南海門』『白沙官『的公主,伺以會接掌『百靈會』?同時前會長『招魂蝶秦媚娘』黑夜飛頭,我疑心是她做的!
  「玉面劍客范天華」神秘的一笑道:「「這個我也不甚瞭解,《匯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范承志不得要領,只得作罷,改變話題道:「那位『飛雷手伍雍』曾因父親的行蹤而守伺在筆管峰前十多年,現在不知
  「啊!那是為父的拜兄,為父的已見過他的面了!」
  范承志躊躇了半晌,紅著臉道:「父親,『天山龍文塗慧勞』;仍不忘情於您……」
  「玉面劍客范無華」神情一肅道:「孩子,過去的事.就讓它埋葬了,何必自尋苦惱!」
  「但是孩兒感她關愛之德曾許諾要為她做這件事,探出您的行蹤?」
  「孩子,你不會告訴她,我已不在人世!」
  「那不太使她傷心了,她是一個善良的人,我不能騙她!」
  「那你準備如何辦』!」
  范承志頓時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由大感窘迫。
  「玉面劍客范天華」歎了一口氣道:「孩子,讓歲月沖淡她的記憶吧!即使你告訴了她為父的行蹤,又能如何?反而增加她更大的痛苦,不如讓她永遠懷著一分希望還好些!」
  范承志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他還能說什麼?
  「孩子,你事了之後,即到筆管峰來,不要再滯留江湖!」
  「是的!」
  范承志口裡應「是!」心裡另一個聲音卻道:「父親,你再見不
  到你的不孝兒了,他為了實踐昔日誓言,要以身殉為他葬身南海的
  紅顏知己了,饒恕他吧!」俊面之上,立時掠過一抹黯然淒慘之色,
  但隨即又恢復正常。
  他真想痛哭一場,但,不可能呀!他得默默的背上這愛情的十
  字架,讓眼淚往肚裡流,也許,從另一個角度看,他是心安理得
  的。
  他不敢再延下去,他怕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深深地注視了
  他父親一眼之後,盡量把聲音裝得自然的道:「父親,孩兒該走!」
  您保重!」
  「玉面劍客范天華」默默的點了點頭,望著愛子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他笑了,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他為他的愛子感到驕傲。『殘肢令主楊志宗」的聲名,較之他的師父武林一異「西嶽之主凌夷風」和他自己更要出色,更能臉炙人口。他不由喃喃自語道:「我仍然是幸福的,上天待我不薄,找還有什麼希求?」他一展身形。也走了!且說范承志懷著滿腔悲搶的心情,別了他的父親,馳離華山。這一別就是永訣啊!他的淚水又滾了下來!他在心裡盤算,「北瘋半悟和尚」與自己約定三月之期,無論能否探到尉遲瓊的蹤跡,准在「黃鶴樓」見面,現在約期將屆,而尉遲瓊也已由自己拜託鋒紗蒙面女轉囑她到「黃鶴樓」與雙音見面,自己如果也去的話,以北瘋半悟和尚」的性格,自己難脫不了身,何不請終紗蒙面女轉達自己的歉意呢?由第三者解釋,恐怕要好得多。
  心念既決,兼程向「百靈會」所在地奔去。
  一路之上,思潮起伏,他覺得自己唯一感到遺憾的一件事,就是不能實現對「天山龍女徐慧芳」的許諾,父親的話很對,就比她永遠懷著一分希望還未得好些,否則的話她將嘗嚼絕望的苦果。
  如果告訴她范天華已死,她將面臨可怕的打擊。
  如果照實告訴她范無華的行蹤,她仍然是絕望,她倆根本不能結合啊。
  一分雖然渺茫的希望可以讓一個人依然活不下,但絕望卻能蠶食一個人的生命。
  他不由自語道:「塗姑姑,原諒我,我不想見你受絕望的折磨啊!保留這一點永遠無法兌現的希望,直到你的生命褪色卜」
  另外一件事,就是感到由衷的對不起尉遲瓊姑娘。他無法接受她的愛,他不否認愛她,但他不能愛她。他知道當繹紗蒙面女不久之後把自己的訊息傳給她時,她將是如何的痛苦。她將心碎……
  他實在不忍心把痛苦加在一顆善良的心人。然而他無能為力。
  他不能背棄自己的誓言,因為他的全部感情,已付給了「紅衣女上官巧」,現在,他將把他僅有的也全交給她。
  他不知道人死了是否還有靈魂,是否還能在一個不可知的地方重續舊夢,使情無能補,恨海可填,月缺圓,花殘又開。
  但,他是這樣希望的,而且,他幾乎這樣相信!」
  他似乎感覺到「紅衣女上官巧」已在向他盼喚:「宗哥哥!你終於來了,我盼望著這一天已很久了啊……」
  淚水,使他的眼睛蒙上一層薄霧,身形也不自覺的緩了下來。
  葛在此刻——
  一聲宏亮的佛號,把他從迷茫中喚回了神志,一看,離自己身
  形不到兩丈的地方,並排站著三個老和尚,一個全真道士,八個俗
  家裝束的人,其中一個,他認得是少林「百智禪師」。
  不由止住了身形,激奇的看著眼前這一行人,忖道:「難道五
  大門派上次鑄羽之後,又重迭高手,找場來了?」
  只見當先的一個灰眉老和尚,單掌打一問訊,聲如宏鐘的道:
  「施主敢是『殘肢令主』楊志宗麼葉
  范承志即「楊志宗」劍眉一整道:「不錯,正是在下,大和尚
  法號上下?」
  「老袖少林百了!」
  「有何見教?」
  「百了禪師」高宣一聲佛號道:「少施主持本身藝業,攪得武林
  一片血腥,各大門派,本悲天憫人之旨,不能坐視,所以老鋼等再
  度奉命人江湖……」
  范承志俊面一寒,星目神光暴射,冷冷的道:「在下尚有要事
  代辦,不能久留,大和尚乾脆說怎麼辦吧!」
  五大門派的高手,齊齊為之動容,「百了禪師」灰眉一揚道:
  「阿彌陀佛!請少施主對所行所為,有所解說!」
  「哈哈,在下身負師門血海深仇,索討血債,江湖中盡人皆知,
  有什麼解說的!」
  「不錯,但少施主廣造殺孽,似已超出了索仇的……」
  范承志冷哼一聲道:「大和尚根據什麼如此論斷?」
  「難道施主的仇家有如此之眾?」
  「不錯!」
  「有何為證?」
  范承志心裡忖道:「我就不相信你五大門派有什麼了不起,三
  番兩次的找上我!」心念之中,嘿嘿一陣冷笑道:「這是在下的事,』沒有向五大門派公開的必要吧?」
  「百了禪師」面色登時一變,其餘的十一個僧道俗高手同時冷哼了一聲。
  場中空氣候呈緊張。
  范承志又繼續道:「各位乾脆說準備如何對付在下吧!」
  「百了禪師」沉聲道:「如果施主提不出證據,老鈉等奉命行事,請少施主上少林走一趟!」
  「在下沒有這份空閒!」
  「難道要遏老袖出手……」
  「被逼的是在下,而不是各位名門大派的先進!」
  「如此體怪……」
  「在下極願再次瞻仰何為五大門派的真宗武學」
  「百了禪師」氣得渾身直抖,寬大的飽袖一揮之間,其餘十一個高手,紛紛展動身形,排成一行,各以掌心貼在前面一人的背心之上!
  范承志大惑不解,這究竟是在弄什麼玄虛,立時也自蓄勢戒備。
  「少施主決意要見真章?」
  「在下時間無多,請吧!」
  「百了禪師」朗宣一聲佛號,雙掌前推,其餘十一個高手,並形同時微微一震,一道駭人聽聞的勁氣,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而出。
  范承志心頭大震,猛叫一聲「導引神功」,猛聚全身真元內力,一招「乾坤失色」倏告出手,剎那之間風雷之聲大作,狂飄亂舞。勁氣撕空裂雲,聲勢之強,武林罕見。
  原來這「導引神功」乃是各以本身功力,經由前面一人的身體,遞傳到最前面那發掌人的身上,所以「百了」這一掌,等於定十二人的功力總和,威力之強,可以想見。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撕空而起,聲傳數里,接著是一連串的悶哼。
  范承志只覺得如遭巨雷轟擊,跟跑退到兩支開外,方才穩住身形,一口鮮血,奪口而出。眼光掃處,只覺除了「百了」「百智」兩個少林僧,兀自顫巍巍的勉強定住身形外,其餘的都已做了滾地葫蘆,呻吟不止,而兩個少林僧,面如金紙,口角血跡殷然。
  范承志伸手一抹嘴角,傲然一笑,又欺身止步,迫到兩僧之前。
  兩個少林僧,以為對方要下殺手,不由亡魂出竅,但事實卻不是如此,只見范承志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送到兩僧眼前。道:「大和尚,這就是證據,索仇的名單。甘露幫血海深仇錄!」一面說,一面逐頁翻開,翻畢之後,傲然的一笑道:「大和尚,失陷了!」
  扔下兩個少林僧,和各門派的高手,飄然而去。
  且說范承志以一招「乾坤失色」震懾了十二個五大門派的傑出高手之後,疾馳向「百靈會」,總舵所在地一黃草壩。
  舊地重臨,輕車熟路。
  時約午末之交,范承志已踏入黃草壩的範圍,只聽號角齊鳴。疊聲的向裡傳送,當他到達那座牌樓之時,蜂紗蒙面女和「索魂嫣娥秦芳蘭」已忙立相迎。
  范承志一眼看到緣紗蒙面女那酷似上官巧的窈窕身形,不禁從心裡歎了一口氣。
  「不敢勞會長二位相迎!」
  「好說,好說,請到蔽會壇內再談如何?」
  「在下從命!」
  三人魚貫走入會壇內的一間華軒落座!
  范承志只覺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蒙面女先開口道:「閣下駕臨蔽會,有什麼指教麼?」
  「在下一來面謝那日雲霧谷援手之德,二來有件不情之請
  「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效勞!」
  范承志面色一整,無限肅穆的道:「諸會長勞駕轉達尉遲瓊姑娘,就說在下赴南海踐約,她對在下的一番好意,只好辜負了,不過在下雖死也謹銘不忘!」
  「你這話沒頭沒尾,我不懂。」
  「會長只要照這樣傳到,尉遲姑娘會懂的!」
  說完滿面黯然神傷之色。
  蜂紗蒙面女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以我所知尉遲姑娘深深的愛著你,你這樣做豈不使她的勞心盡碎!」
  范承志苦笑一聲道:「這個在下深知,不過事逼處此,不得不然!」
  「我知道你到南海的目的!」
  范承志不由愕然變色,道:「你知道?」
  「你有一個紅顏知己,葬身南海,你此去是赴死亡之約對嗎?」
  范承志驚愣的站起身來,驚詫至極的看著蜂紗蒙面女,『說不出話來!
  驀然一
  一聲嬌笑聲中,屏風後轉出一個絕色女子來,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宗哥!」范承志面色驚變,油油道:「瓊妹……你……你還在這…·」
  「是呀!宗哥,我知道你會來,所以在此等你!」
  范承志一時手足無措,尷尬非常,心念幾轉之後,毅然道:「瓊妹,方纔的話,諒你已經聽見了,請原諒我的苦衷,願來生
  說至此喉間像有東西阻住般的,竟然說不下去,尉遲瓊反而秀眉一挑,笑著道:「宗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范承志歎息了一聲,略一躊躇之後,嘶啞著聲音道:「瓊妹,別了,願傷珍重!」重字出口,身形一轉,正待……
  「且慢!」蜂紗蒙面女一閃身擋在他的面前。
  「會長還有什麼話要說!」
  蜂紗蒙面女緩緩扯落蒙面降紗——范承志驚悸得連連後退,身形搖搖欲倒。
  她赫然竟是「紅衣女上官巧」!
  「巧妹,你……你……你……這是真的嗎?……」范承志用力揉著自己的眼睛,他以為是在夢中,半晌之後,突然激情的一把樓住「紅衣女上官巧」。
  奏得上官巧粉面絆紅,芳心劇跳,用力掙出個郎的懷抱。
  范承志自知失態,也自面紅過耳。
  上官巧用手一指旁邊的「索魄嫣娥秦芳蘭」道:「宗哥,秦芳蘭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日南海疆舟隨波而流,巧逢秦芳蘭的船相遇把我救回白沙宮,又蒙掌門人把我收為義女,年前重返中原,察知先父是死於繼母『招魂蝶』之手,所以手刃親仇
  范承志頓時恍然,一切前因後果,疑惑迷惆,一掃而空。
  「宗哥,你還到南海赴約嗎?」上官巧笑著道。
  范承志也報之以一笑,這一笑包含了無限甜蜜,辛酸……
  上官巧過去一把牽住尉遲瓊的手,笑向范承志道:「宗哥,我們到後院去吧,小妹已置備了一杯水酒,聊當團圓宴如何?」
  尉遲瓊含羞默默的看了范承志一眼,緩緩低下頭去,范承志報以會心的一笑。
  齊齊轉身,向後院走去。
  從此,武林中又乎添了一番佳話,英雄兒女,笑傲情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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