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9-12-10
- 最後登錄
- 2014-8-28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3665
- 閱讀權限
- 140
- 文章
- 5114
- 相冊
- 2
- 日誌
- 38
   
狀態︰
離線
|
【第十八章】
宓善樓警官才只猶豫了極短的時間。他說道:「對不起」把手電筒燈光移開,「你說他的名
字是孟吉瑞。」
「是的。」
「你認識他多久啦?」
「大概一個禮拜吧。」
「喔,是的。」善樓說:「你認識姓高的盲人又多久呢?」
「六天或七天。」
「換句話說,你認識姓高的和姓孟的幾乎是同時?」
「是的。」
「今天是星期天的晚上,你給我仔細想一想,上一個星期天的時候你認識他們兩個嗎?」
「是的。」
「他們兩個人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但是你認識姓孟的是因為姓高的給你一件工作做,是嗎?」
「是––只是間接的。」
「聽你話好像這孟吉瑞想要敲詐你們?」
「不是為這件事,而是為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什麼事?」
白莎說:「那件事和高朗尼毫無關係。尤其和這件案子搭不上邊。」
「那是為什麼呢?」
「我不準備告訴你。」
「我想你要告訴我。柯太太,是為什麼事,他要敲詐你們。」
白莎道:「為的是一件汽車車禍,是我在進行的一件案子。我想我的雇主目前並不希望這件
事會公開出來。」
「你沒有把這件事公開出來呀,你只是私下告訴我而已。」
「我知道,但是你要做報告,記者會有辦法知道。」
「這是件謀殺案。柯太太。」
「我知道。但是一切我知道的消息都不會和他的被殺有關係的。」
「你怎麼能確定呢?」
「不是會引起謀殺動機的事。」
「但是,你說過他是個騙子,是個敲詐者。」
「是的。」
「憑什麼如此說他?」
「他用的方法。」
「什麼不對呢?」
「都不對。」
孟善樓道:「好,我們出去,在車上談一會。這裡的地址是高朗尼給你的嗎?」
「是的。」
「你想想看,有沒有什麼你知道的蛛絲馬跡,可以使你想到孟吉瑞也住在這裡?」
「沒有。」
「你知道孟吉瑞住哪裡嗎?」
白莎不耐地道:「當然不知道。為什麼問我這些事?那傢伙沒有駕照嗎?有信用卡嗎?有–
–」
「問題就在這裡。」宓警官道:「要不是有人在他死後把他口袋裡所有可作身分證明的證件
都掏走了,就是,他自己在來這裡之前,先已經把身上現鈔以外的一切證件,都留在別的地方
了。顯然沒有人動過他的錢。有跡象顯示,現鈔是匆匆自皮包拿出來,塞進他口袋的。這件事
不會和你有關吧。」
「怎麼會呢?」
「我也不知道。」善樓道:「這總是一條很好的調查途徑。用一根鋼絲,做一個陷阱,讓獵
槍自動開槍,凶手的目的是可以在遠處有不在場證明下殺人。但是事後有人搜死者口袋,自然
不太可能是凶手本人。依時間推算,人死的時候,或是死後不久,你自己承認你在房裡。所以
,我要問你,你知不知道他口袋裡有些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
善樓說:「好吧,我們回我汽車去。好了,走吧。查理,你留在這裡看住這個地方。一般慣
例,不准閒雜人員進去。在指紋專家工作完畢前,任誰都不要放進去。我們會盡量不使記者知
道,屍體歸我們通知運走。好了,柯太太,你跟我們走。」
在汽車中柯白莎只用是或否來回答宓警官的問話,有的時候她乾脆緊閉雙唇不吭聲。有關
一切她如何認識孟吉瑞,以及為什麼她把孟吉瑞批評為騙子,敲詐者的事,一概不容置答,堅
持她的憲法權利。
過不多久,宓警官只好放棄。他說:「我當然不能逼你回答,打太太。但是大陪審團有這個
權的。」(譯者註:大陪審團與陪審團不同。大陪審團由十二至二十三人組成,審查罪案,並
於獲得充份證據時提起公訴。陪審團又稱小陪審團,由十二人組成,在法庭中參與審判案件,
決定被告是否有罪。)
「不行,即使大陪審團來也不行。有一部份的談話,我可以辨稱是職業機密的,我有這個
權利。」
「我的看法不同。」
白莎道:「我是做生意的。我的職業是開私家偵探社。客戶來是雇我為他們工作。我和客戶
之間的對白全部是機密的,沒有任何人有權可以叫我講出來。老實說,客戶如果願意公布,早
就一開頭就去找警察,不找我們了。」
「好吧」善樓說:「假如你真那麼愛你的事業,你也應該懂得,和警方關係處得不好的私家
偵探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再說,和警方關係不好的私家偵探社賺不到錢,只好關門。」
「我的確已經把對你案子有用的事都告訴你了。我保留的是私人機密,完全和這件謀殺案
沒有關係的。」
「我希望你有問必答,由我來決定有關係或是沒關係。」
「我知道,但是人各有志,我希望用我的方法做事。」
宓善樓把自己向車座後背一靠。「好吧」他向司機道:「我們送柯太太回家。我要用電話通
知總局,全面通緝令找尋那盲人來歸案。奇怪,他為什麼不在家。找到他案子至少明白了大一
半。走吧。」
柯白莎一聲不吭,靜靜地讓宓警官的警車把她送到她家門口。
「再見。」他說
「晚安。」白莎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出兩個字來,恨恨地跨出汽車,不回首地經過人行道,
走進自己公寓大門。外面的警車自行開走。
幾乎立即,柯白莎又從公寓大門出來,走到拐角的藥房門口,招了一輛計程車,坐過去把
車門一關,說道:「南費加洛路,山雀公寓,要快,別浪費時間。」
在山雀公寓大門口,柯白莎一巴掌壓在戴瑟芬的電鈴上,一直到聽到戴瑟芬的聲音自對講
機傳下,才吐出了一口大氣。戴瑟芬的聲音說:「是什麼人?」
「是柯白莎太太。」
「我恐怕沒時間招待你,柯太太,我在整理行裝。」
「我一定要見你。」
「我有個新職位,我在整理行李趕飛機。」
「你整你的行李,我在邊上和你談談就可以了。」柯白莎說:「我只要一分鐘––」
「好,請進來。」嗡一聲大門打開。
柯白莎上樓,看到戴瑟芬手忙腳亂突然要出遠門的窘態。
「哈囉」她對白莎隨便看一眼,自己忙自己的,一面說:「這一切在午夜之前都要整理好。
東西都要寄在別人家,房子要退租。看起來怎麼也來不及。還要洗澡,換衣服。但飛機十二點
開,不會等的。我不是不招呼你,你知道我有多緊急。」
「我知道你忙死了。」白莎道:「我的事一分鐘就完了。」
她想找張空的椅子,戴瑟芬看她在找什麼,神經地笑了。她說:「對不起」馬上把靠窗一張
推著折好衣服的椅子清出來。
白莎說:「我實話直說可以節省時間。你對五百元現鈔會不會有興趣?」
「有。」
「我可以給你弄來。」
「怎麼弄法?」
「你只要簽一張放棄訴訟權的證明。」
「喔!那件事。」
「怎麼啦?」白莎問。
她大笑地說:「你來晚了。」
「你已經簽給別人了?」
「沒有。」
「什麼人比我早來呢?」
「一個目擊證人。他自己找到我要告訴我,他看到這件車禍,而且這不是我的錯。他說我
可以向保險公司收取賠款。他說他想和我訂一張合同,一切訴訟費都由他負擔,打完官司,不
論保險公司賠多少鈔票,他給我賠款的百分之五十,而且保證我絕對不會少於五百元。我認為
他條件比你好多,你認為呢?」
柯白莎不吭聲。
「但是」戴瑟芬繼續言道:「我不能做這種事。絕對不可以。我告訴那個人,我仔細回想過
,我覺得這件車禍,我的錯不比開車的人少。可以說是一半一半––甚至我還多一點。那人說
這些問題不會有人問我的。對方只想早點把案子結掉,我只要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錢就是我
的。就如此簡單。」戴瑟芬把手一抬,拇指與中指弄出清脆的一下爆裂聲。
「你不願這樣做?」
「我嘲笑過那個男人,我覺得這是騙人鈔票。我不會幹的。那位撞倒我的人是一個好人–
–何況我的金錢損失才只有七元付醫生的錢。」
「那位開車的男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白莎問。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甚至連他車號都不知道。起先我又緊張,又怕,之後––」
門鈴響起。
戴瑟芬憤怒地歎氣道:「一定又是有人來找賈瑪雅。」
「你的室友嗎?」白莎說:「我倒也很想見見她。」
「很多人在找她。」
「她哪裡去了?」
「鬼知道。我們處得很勉強。她是梅先生的朋友,梅先生建議我們同住一個公寓,大家可
以積省一點開支。我倒不十分熱心,但是既然是老板建議––」
「後來我發現她是無藥可救的。我昨天留了一張便條給她,告訴她房租明天要到期了––
那就是禮拜一。我也告訴她我今天要在午夜前整理好搬出去。今天下午,她打電話給我,你知
道她說什麼?」
「說什麼?」白莎問。
門鈴又再次響起。
「她告訴我今天下午她來過了。已經搬出去了。她只搬過來不久,所以沒有多少東西。但
是每個公寓退租的時候要付五元錢的清潔費。她根本不提她應該付的那一半。她打電話來的時
候,我又沒有想起。」
戴瑟芬拿起對講電話問道:「是什麼?」然後,又生氣地說:「不是的,我是她的室友。我
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她下午離開了––搬走了。是的,我自己也馬上搬走。不行,我不要見你
。也沒有空和你說話。我在整理東西,我沒穿衣服。我要趕午夜的飛機––你的緊急,和我沒
有關係。我也不管你是什麼人。她不在這裡!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已經一個晚上在應門鈴打
發找她的人走路了。」
戴瑟芬把對講電話摔下鞍座,站在房間當中,看看四周那麼許多東西,無望地發著愁。
「我一直弄不清楚這個女人和梅先生之間的關係。」她說:「喔,我說關係不是指那方面的
。而是我覺得那女人隨時是在窺探我的。」
「兩個禮拜之前,我的日記不見了。之後又自動出現,就在一直放日記的地方,不過在一
條絲巾之下,裝做我找的時候忽視了那地方!只有她,才有機會做這種事。我知道,有一類女
孩子喜歡偷偷或淘氣地看別人的日記。但是為什麼她要把日記拿走呢?又是拿去什麼地方呢?」
「你問她了嗎?」白莎問。
「沒有,我覺得反正已經受害了。再說也沒有什麼可證明她拿去看了。所以我決定不講話
,自己另外租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公寓,沒過去。所以我要付兩個公寓的錢。
「好了。」突然自己轉換話題。「現在只有一件事做,就是把這些東西裝起來,真難決定
哪些帶身邊,哪些寄掉。」
她拿起一堆折好的衣服,亂七八糟、不分皂白地放進皮箱、大木箱和硬紙箱去。
「要我幫忙嗎?」白莎問。
「不要」戴瑟芬說,想想又加了一句:「謝謝你。」她的語氣好像白莎要是不打擾地或是離
開這裡,對她就是大幫助了。
「那張遺囑怎麼辦?」柯白莎問:「你是個證人呀。」
「喔,有什麼事大家需要我的時候,我隨時願意來的。」她說:「他們說我可能需要跟老板
去熱帶地區。這就和週末渡假不同了。規定只能帶點隨身行李的。我又不能帶隻大木箱,因為
一路都是乘飛機。能旅行我倒也是––」
柯白莎不願再聽她雜亂的說話,她插嘴道:「有一件事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
她說:「我想知道點梅好樂的事,他是怎麼死的?」
「死得很突然,不過事先三四天他有點不舒服。」
「你能真正的形容一下他的症狀嗎?」
「當然,但是為什麼呢?症狀開始是他進辦公室一個小時之後。他頭痛得厲害,然後開始
吐了。我建議他躺下來,躺在沙發上,看看會不會好一點。我想他睡著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又
噁心起來,把他吵醒。他一直說胃裡在燒,口乾得要命。我想立即請醫生。他說他先回家,要
叫醫生到家裡去看他。所以我就打電話給紀醫生,告訴醫生梅先生病得很厲害,馬上乘計程車
回家,要請他立即去他家,希望在計程車到家前先到他家。」
「你有沒有和梅先生一起乘車回去?」
「有。」
「之後又怎樣?」
「在計程車中他病得厲害。整個肚子非常痛。回進屋子去的時候必須要大家幫助他才行。」
「之後呢?」
「我幫助他離開車子。葛太太出來,也來幫忙,我們把他弄進屋子。紀醫生還沒有到,不
過一兩分鐘後他趕來了––那時我們正在想把梅先生弄上床。」
「之後呢?」
「醫生陪了他半個小時,給他吃藥,給他皮下注射,梅先生就感到好多了,不過喉嚨還是
乾的,胃腸燒痛還沒有消。他說他想睡一會。」
「又之後呢?」
「醫生回家後,在下午四點再來出診。他給他打針,建議在家裡請一個護士或是到醫院去
住,免得晚上有什麼變化大家不安寧。他又留下不少藥品和使用方法,又說第二天一早八點鐘
再來看他。」
「之後呢?」
「紀醫生離開二十分鐘後,梅先生過世了。」
「什麼人在房裡?你也在嗎?」
「沒有,葛太太在房裡陪他。我下樓去喝杯牛奶和吃點三明治。整個一天匆匆忙忙什麼也
沒有吃。到那個時候,我們以為梅先生會好起來的。」
「他死了你們怎麼辦?通知紀醫生了嗎?」
「是的,紀醫生又來了。但已經沒有什麼他可以做的事了。是他找的殯儀館,也是他要我
們通知梅克理。是我拍的電報。」
「之後呢?」
「一大堆善後必須要做的事情,一件件做好,我離開時已經很晚了,又必須回辦公室把保
險箱鎖起來,當然,心情沉重得不得了。就這樣我撞上了那汽車。我想我沒有吃早飯,只喝了
一杯黑咖啡,那一杯牛奶和三明治是整個一天我吃的東西,事實上三明治沒有吃完,葛太太在
樓上一叫,我拋下沒吃完的一半三明治就跑上去了。」
「醫生說他的死因是什麼呢?」
「喔,你知道這些做醫生的。一大難醫學專門名詞先嚇了你一下。老實說,我根本不相信
紀醫生知道他是什麼病。我也沒記住他說的話,我只記得一點點,好像肝臟功能不佳引起的腸
胃道急性症候群,最後還說什麼地方發炎來著。」
「腎臟炎?」白莎問。
「不知道,有點像。不過他說死亡的主因是腸胃炎,我只知道這一點,其他的他可能也是
說說而且,我也沒仔細去聽他,聽也已經沒有用了。」
「梅先生是在哪裡吃早餐的?」白莎白。
戴瑟芬奇怪地看問柯白莎。「怎麼啦,當然是在他家裡––我認為他一定是在家吃早餐的
,否則他要請葛蘭第,還有依娃幹什麼。老實說,照我看來」她生氣地說下去:「他付了那麼多
薪水請人幫忙,他應該可以像皇帝一樣,或是在大的觀光飯店一樣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用不到
那樣常常還要等候開飯才有東西吃。不過,這反正不是我自己的事。現在也一切都過去了,想
起來他把一切財產都留給他們就叫我生一百輩子的氣。」
「你也有一萬元呀。」白萍說。
「假如他決定不把財產留給姓梅的後代,給我一萬元也不算多。」戴瑟芬堅定地說。
「你替他工作多久了?」
「快兩年了。」
「那就是五千元額外一年。」
「沒錯」戴瑟芬突然冷硬,澀澀地道:「等於是五千額外一年,算是很慷慨的貼補了,是嗎
,柯太太?但是你不明就裡,也千萬別依你的立場看––反正還有什麼用呢?能不能請你回家
,讓我來整理這些東西?」
「那個車禍目擊證人」白莎問:「好像姓孟,是嗎?」
「是的。孟吉瑞。他看到車禍,我想他是想藉此弄兩個錢的,有點老吃老的樣子,我實在
忙了一點,我一定還要從皮箱拿掉點東西才行。」
「孟吉瑞死了。」白莎道。
她把皮箱第一層的東西小心地拿出來放在床上,她說:「至少有一件事只能忍耐,我只好穿
一雙鞋子走天涯了。」
她把皮箱裡已裝好的一雙鞋子拿出來,拿在手裡走向大木箱,突然停下來,轉向白莎,她
說:「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
「孟吉瑞死了。」
戴瑟芬笑道:「恐怕你錯了,我昨天下午和他談過話,幾個小時之前他又打過電話來。我看
––假如我把––」
「他是死了。」柯白莎道:「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前,他被謀殺了。」
「謀殺!」
「是的。」
一隻高跟鞋自戴瑟芬的手彎掉落地上,跟下來,第二隻也掉了下來。「謀殺!一個小時之
前?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白莎說:「他跑去找你的朋友,那個盲人,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是的。這一點我了解,我告訴孟先生,極可能找開始過馬路的時候,交通燈號已經改變
了。他說,他可以找到一個證人,肯出庭作證,他先聽到撞車、煞車的聲音,然後是交通號誌
改變的鈴聲。我當時沒有會意過來,現在想來當然他是在說那位盲人。他很可愛––老是很謙
卑。快樂、樂觀。我送了他些小禮品。柯太太,你確定孟吉瑞是被謀殺的?」
「是的,他是在去看盲人時被殺的。」
「柯太太,你說的是你自己絕對確定的嗎?」
「千真萬確」白莎道:「是我發現的屍體。」
「有捉到什麼人幹的嗎?」
「還沒有。」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不知道,警察在找那個盲人。」
「胡鬧」戴瑟芬道:「他連一個蒼蠅都不會去傷害,他是絕對沒關係的。」
「我也是如此想。」
「你怎麼會正好去發現屍體的。」
「我去看那個盲人。」
「你很喜歡他,是嗎?」
「是的。」
「我也喜歡他,我認為他非常值得尊敬。我很想問問他有關賈瑪雅的一些事,上個禮拜我
見到她和他在聊天,現在想來是我的錯,我沒有對瑪雅先多了解一些,至於這個姓孟的,你認
為––我知道我實在不應該說死人的閒話––但是這個姓孟的,你認為––」
白莎說:「你說對了,我不管他是活的死的,我都要說,他是個『狗屎』。」
「老天,你不走不行了,我和你聊得起勁就趕不上時間了,至於那車禍的案子,我是死了
心的抱這種態度,你即使等到明天也沒有辦法改變我的心意的。」
柯白莎慢慢地,不太情願地自椅子上站起來,疲乏地走向門口。「好吧」她說:「再見了,
祝你新職位愉快。」
「謝謝你,柯太太,晚安,祝你幸運。」
「你說對了,我需要的是一卡車的幸運。」白莎有感地說著走出房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