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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月陽光】重生之都市狂龍(全書完)[ 都市 都市異能]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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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陽光】重生之都市狂龍(全書完)[ 都市 都市異能]

  中國龍組特工影子在一次行動中,因被人出賣掉入陷阱犧牲,靈魂重生,融入了因為車禍而死亡的紈褲之弟身上,在繁華都市以新的身份開始了不一樣生活。

  財富掌握手中,

  美人擁在懷裡,

  敵人踩於腳下。...


第一章 毀滅


星空如水,大漠無聲,黑夜的寧靜淡染著幾抹孤獨的廖寂。

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裡,此刻的寒冷與白天炙熱的咆哮形成了兩個極端,生活其中的人,在這二十四小時之內,可以盡情的品味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影子藏身沙土之中,已經呆了三天。

三天來,他除了呼吸,什麼也沒有做過。

沒有吃,沒有喝,甚至連排泄,也似乎從他藏身那一刻,就很是突然的停止。

除了腦袋,身體似乎已經不屬於他。

影子是一個代號,他根本就沒有名字,而關於他的資料,卻屬於國家的六級密檔,世上能查看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他隸屬一號首長的辦公室,有著超脫政府與法律的權力。

從影子這個稱號誕生開始,已經有了五年,而這五年來,他只完成三個任務。

而這三個國際性事件的發生,也讓神秘的影子,成了整個世界最轟動的人物。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更沒有人知道,他根本就是中國的一把利劍。

感受著沙土外面的變化,影子慢慢的鑽出了出來,雖然黑乎乎的一片,但是他不敢有稍稍的疏忽,對方既然敢在這裡建造如此大的武器基地,那高強的防護,與敏感的探查,當然不是一般地方可比。

如果一般,那也不需要他影子出動了。

指令只有短短的幾個字:摧毀基地。

從得到的資料知道,這基地由三個大國共同建立,表面上只是軍工的合作,但是實質上,卻是毀滅性武器的研造,而且經過調查,很多線索都表明,這處基地已經生產出一種強大的武器。

而他們打擊的目標,正是中國的首都。

趴在沙上,只是短短的五分鐘,影子就已經讓整個身體舒展開來,一股強大的力量,佈滿全身,殺戮氣息,醞釀著血腥的味道。

抬頭望天,這一刻,月食果然發生了。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分鐘,但卻是他侵入基地的唯一時間,因為在這個時候,基地所有的雷達系統,都會失去作用。

進入基地,然後毀滅,這就是他的任務,至於能不能出來,他並不擔心,這個世上能困住他的地方,實在不多。

基地裡駐紮著軍隊,更有三個國家的特工人員,全部的精銳,但他是誰,他是影子,從不畏懼。

沒有聲音,但是他已經割破了三個士兵的脖子,從高高的城牆翻過,裡面***通明,寧靜而充滿著肅穆。

一列巡邏的士兵從身邊走過,身上背著的都是經過改造過的沙漠風暴機槍,威力巨大。

最後一名士兵成為了死人,而影子跟了上去,整個過程,絕對不超過半分鐘。

他懂六種語言,從一名士兵,他變成了中尉,然後成了一個工程師,接著又成了一個特工,當他殺掉第九人,變一個胖胖的廚師的時候,他已經進入了基地內部。

警鈴響起,無處不在的小廣播裡,傳來了緊急的聲音:「一級戒備,一級戒備,基地有外人入侵-------」

所有人都鬧動,唯有那肥胖的廚師冷眼的看著這一切,慢慢的走進了電梯裡。

基地五層,而所有的武器全部在最下一層。

既然已經驚動,那麼這一層,唯有強攻了。

電梯門開的那一刻,廚師手中的盤子已經變成了兩把沙漠風暴的機槍,門口的三個士兵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射殺。

總指揮室裡,四條身影,通過屏幕看著這一切。

「果然強悍,Mrs康,這傳說中的影子,的確不愧是王者。」

「布特先生,啟動終極密碼吧,這是我們的約定,不是麼?」

另外兩人驚叫出來:「等等,等等,我們還有兩百個一流的武器專家在裡面,只需三分鐘就可以撤離。」

先前那人喝道:「三分鐘,足夠他發現這裡的秘密離開,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兩年的佈置,耗盡如此的心血,你們難到希望這個光明計劃失敗麼?」

布特先生點了點頭,手指在總揮室的控制鍵上飛舞移動,笑道:「作為王者,的確需要一些人給他陪葬,這是對他的尊敬,兩位,Mrs康給你們的補償,相信你們一定會滿意的。」

影子殺掉了三十多個國家級的特工,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越發的殺戮,讓他體內充滿著更強大的力量。

他的力量,本就是從殺戮中獲得。

這種殘酷的瘋狂,讓四人大驚失色,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噩夢。

基地所有的門都已經關閉,共有九九八十一道。

撕碎了最後一名武器專家,影子已經走到了武器監探器面前,一種「滴嗒」的聲響,傳到他的耳內。

看著屏幕,沒有他想像中的武器系統,只有布特那種戲謔的臉龐:「影子先生,當光明來臨的時候,影子也就消失了,我們來生再見,哈哈------」

得意的笑容慢慢的退去,只留下了一個記時器,倒記著兩分十六秒,而就在那屏幕斷下圖像的最後一刻,影子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他就是刀。只知道他代號為刀。

他們曾經是戰友。

這是陷阱,一個為他而設的陷阱。

沒有一刻的猶豫,影子後退,他知道這個計時器,是他生命的倒計時。

八八六十四道堅固的門牆被他攻破之後,在那監探器前四個人驚恐的眼神中,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所有的圖像都已經變成了雪花。

「好可怕的人------」

「的確可怕,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與這樣的人為敵。」

「兩位,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主的光芒照耀,影子已經消失了,現在是我們慶祝勝利的時候,不是麼?」

四杯酒碰到了一起,但是喝下肚子的,卻是害怕的滋味。

雖然影子的確已經消失了,隨著一起消失的,還有整個基地。

但是恐懼,卻伴隨他們一生。



第二章 重生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痛苦的刺激弄醒,頭似乎快要裂開了。

耳邊傳來淒切的柔聲:「小風,小風,你一定要醒過來,不要丟下媽媽,不然媽怎麼活啊------」

他很奇怪,這一刻,隨著疼痛,很多不屬於他的思緒一股腦的湧上心頭,他是影子,但是現在,他有了一個新的名字。

蕭秋風,他叫蕭秋風。

慢慢的睜開眼睛,蕭秋風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眼前一片雪白,四周的寂靜與俯在自己身上小聲哭泣的人,形成了靜與動的極致世界。

這是一個很美麗很柔和的婦人,三四十歲的年紀,一張很是絕麗的臉容,可以看出她曾經有著如何的青春歲月,不用懷疑的顛到眾生。

這就是蕭秋風的媽媽,影子想不明白,他怎麼會成了蕭秋風,而且有了家人。

婦人已經發現了他的動作,驚喜的抬頭,接著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欣喜若狂的叫了起來:「小風,小風,你醒了,你真的醒過來了------」

什麼話也來不及解釋,婦人已經興奮的衝著門口大聲的叫道:「醫生,醫生,快來,快來,我兒子醒了,醒了-------」

從那熱浪如潮的爆炸聲中,影子失去了知覺,此刻能醒來,身體上基本已經無礙,逃過一劫,當然是一種值得慶祝的事,但是從鏡子裡看到的人影,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他再也不是影子,沒有硬朗冷冰的神情,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卻是當初他最討厭的,他不喜歡這種娘娘腔的臉與性格。

無奈的笑意在臉上還沒有顯露,隨著急驟的腳步聲,幾個老年的醫生已經衝了進來,除了急躁,他們看到蕭秋風的眼神,也帶著驚訝的神色,這個被宣佈死亡的男人,竟然活了過來。

婦人的手有些顫抖,這個兒子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希望,雖然不成才,是個典型的敗家子,沒有人喜歡,但是她對他的疼愛,卻是發自內心。

「夫人,很高興的告訴你,蕭公子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心脈都已經正常,現在只需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一個老醫生終於開口,一生的治病救人,他們還沒有經過這種病況,昨夜這個公子哥被送來的時候,一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他們醫院也只是盡人事,卻沒有想到,這個富家公子命如此之硬,這種重傷,也可以挺過來。

常言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句話,還真是不假。

婦人才沒有時間察看醫生的臉色,一聽這消息,淚水再流,抓著蕭秋風的手貼在臉龐上,動情的說道:「小風,你沒事,媽媽真是太高興了,寶貝兒子,以後這種危險的事,你千萬不要再做了,一個小明星而已,不值得你這麼做。」

慈母多敗兒,雖然只是一刻的相處,蕭秋風能感受到這處婦人對自己放縱般的寵愛,或者腦海裡的記憶就屬於這個蕭秋風的,那種種的事跡,果然堪稱社會的敗類。

腳步聲又一次響起,這一次走進來的不是醫生,而是一個老人,在老人的身後,還緊跟著幾個看似秘書與保鏢的人,蕭秋風抬頭,記憶中,這個老人叫蕭遠河,他應該叫老爸的。

看著蕭秋風,沒有像婦人一樣的興奮驚然,老人一臉的鐵青,漲紅著憤怒的眼神,喝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還沒死?」

老夫少妻,晚年才有了這麼個兒子,蕭遠河當然疼愛不已,但是卻沒有想到,膩愛的結果,是為蕭家培育出一個敗家子,平日不務正業,卻揮金如土,以蕭家的地位,錢到不是大事,但是這唯一的兒子不學好,卻沉迷花叢,且自稱風流公子,真是氣得他差點一命烏呼。

婦人一聽,整個人站了起來,擋在蕭秋風的面前,失色的叫道:「蕭遠河,你來幹什麼,我告訴你,小風剛才鬼門關裡逃回一命,你要是敢罵他,刺激他,我就跟你離婚,我與小風沒有蕭家,也不會餓死的。」

在前半生中,蕭遠河最大的驕傲就是一手支撐起來的風正集團,獨霸中國江浙經濟領域半邊天,而後,他有了讓所有男人羨慕的妻子,當時風靡萬千的江南第一美女出水芙蓉田芙,也就是眼前的婦人。

接著有了兒子,妻子與兒子,在他的心裡,比風正集團,更讓他驕傲,那一刻,他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正要破口大罵的話,在田芙威脅中,不甘心的吞回了肚裡,作為父親,又有誰知道,他的嚴厲,是疼愛孩子的另一種方式而已,昨夜雖然氣憤的沒有來醫院,但是他一夜未睡。

氣氛並不太友好,蕭秋風說了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媽,你坐,老爸,對不起,這一次是我的錯,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那一夜的事,在蕭秋風的腦海裡格外清明,為了一個三流的風騷小明星,他們四大公子爭頭彩,用飆車的方式來決定歸屬,這本來就是一件荒唐的事,但是把面子看得勝過一切的四大紈褲子弟都同意了。

蕭秋風記得那場比賽他贏了,但是贏了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的剎車壞了,他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此刻,這件事,他不想說出來,因為他並不是蕭秋風。

不過對父慈母愛,他就如離家多年的遊子一樣,渴望得到,對父母的呼喚,他在心裡神往了已久。

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震,蕭遠河與田芙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兒子的脾性,他們當然最瞭解,胡來最在行,而且總認為自己是對的,死不認錯,這種語氣,會是從兒子嘴裡說出來的麼?

田芙趕緊摸了摸蕭秋風的額頭,很是關切的問道:「小風,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重新幫你檢查一下?」

蕭秋風拿下了婦人的手,輕輕的說道:「媽,沒事,我很好,只是覺得以前做了太多錯事,有些厭倦了,所以決定,我出院之後,就去風正集團幫忙,不會讓你們擔心。」

蕭遠河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經給過太多的機會,不敢再相信。

「你不要再想騙我老頭子,能不能回風正幫忙,我不奢求,如果你真的有這份心,那就答應把柳家的婚約解除了,我不想讓嫣月在蕭家痛苦一輩子,聽明白了麼?」

柳嫣月,婉約溫柔,卻又極具任性的女人,聽到這個名字,蕭秋風的腦海裡就閃現出一張傾城的臉龐,只是這麼久以來,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的笑容。

蕭家對柳家有恩,正好蕭秋風看中了這個漂亮的女人,挾恩索報,逼柳嫣月答應做他的女人。

蕭遠河當然反對,自己不成才的兒子,根本就配不上柳嫣月,但是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默許下,他的意見,已經左右不了這件事的發展。

蕭秋風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未曾對他有過一絲好感,如果是以前的蕭秋風,就算是得不到她的人,也一定要先得到她的身子再說,但是現在,這件事,的確可以放手了。

「等我傷好了,這件事,我會處理,放開柳嫣月。」

「記住你答應過的話------」蕭遠河轉身,但是一句忍了半天的話還是輕聲的說了出來:「好好養傷。」

所有的人都退出了這間高級病房,只留病床上的蕭秋風與床邊的田芙。

「小風,你不是特別喜歡嫣月的,怎麼這麼輕意的就捨得放開她?」

蕭秋風無奈一笑,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根本已經不是蕭秋風,只得歎了一聲說道:「媽,強求來的不會幸福,現在我才明白,從今天起,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第三章 上班
一周之後,蕭秋風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全愈,雖然田芙一再的要求他多住幾天,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以風正集團的地位與財勢,就算是在醫院裡,也是如渡假一般,再加上田芙這個媽媽細心的照顧,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安下心來,蕭秋風也不想出院。

不過這一周的時間,他享受了親人的關懷與溫暖,填滿了昔日廖落與孤寂,冷冰的臉上,也柔和了許多,這也算得上是收穫吧!

活生生的一個影子龍組高手,在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蕭秋風真的有些不太習慣,不過想想,他們之間,還是有一個共同點,皆是被人出賣。

臨死前看到的刀,讓他明白,那個為他而織成的陷阱,絕對隱藏著驚天的秘密,就算只為了自己,他仍然需要查清楚。

既然上天給他這樣的機會,那麼,就讓自己成為蕭秋風重生吧!

想歸想,但是這個叫蕭秋風的男人,體質懦弱的程度,讓他很是無奈,細皮嫩肉真是***像個女人,看來也只有慢慢的自己加強了。

蕭家雖然是豪門,但是成員並不太多,除了一家三口之外,還有一個叫王新民的表哥,據記憶,這王新民從小父母雙亡,一直住在蕭家,在蕭家的風正集團裡當一個經理,平時與蕭秋風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蕭家豪宅佔地上百畝,純粹的浪費,幾棟連體的別墅,更是人員稀落,傭人與保鏢還真是不少,上百人,但是正屋卻只是蕭家三人才可以進住的地方,而且靜得有些可怕。

蕭秋風回家的當晚,老媽給他開了個慶祝會,親戚還真是來了不少,不看人,光看那些來的車子,無一不是世界名牌,而且在這些親戚中,有不少的貴族。

像兩個姑夫,一個是省級的高官,一個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都屬於一手遮天的人物,兩個姑姑一見到蕭秋風,急切的噓寒問暖,那膩愛的神情,與田芙有得一拼,這難怪蕭秋風乾了那麼多壞事,卻依然逍遙法外了。

蕭家一脈單傳,蕭秋風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在這種熱鬧的時候,蕭秋風被媽媽拉著,與四周表妹表姐的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女人聊天打趣。

而男人當然是湊在一起拼酒去了,只是在這種上流人的聚會中,蕭秋風沒有看到王新民的身影。

「好了,不要問你這個表哥了,每天陰著一張臉,媽不喜歡他,不過他說了,過幾天搬走,這也是好事。」

蕭秋風一愣,感覺這樣有些不對,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夜半的時候,眾人都離去,蕭秋風收了不少的禮物,其中包括一輛有著最耀眼外觀的絕版夢幻跑車,強勁的馬力配製,舒服的內置,果然不愧是富人奢華的享受。

第二天,蕭秋風起了大早,按著腦海裡的記憶,在莊園裡跑了一圈,一邊鍛練身體,一邊熟悉莊園內的一切,雖然他不是真的蕭秋風,但是目前,他必須接受這一切。

靈魂易體異狀,他需要慢慢的尋找原因。

背後響起了跑步聲,削瘦的身影,從側屋裡閃現,一身運動裝,脖間搭著一條毛巾,齊肩的頭髮,一起一落,很快就到了蕭秋風的身邊,腳步慢了下來。

二十七八年紀,身材瘦了些,長得還是不錯的,只是一看到蕭秋風,臉上不其然的閃現出一抹陰淡的神色,但是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如果不是蕭秋風有著特別訓練的銳利,絕對發現不了。

「小風,身體剛好,不要太劇烈的運動。」走到了蕭秋風的面前,王新民已經很是關心的說道,但是那眼角抽搐的悸動,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蕭秋風神情依然,輕笑說聲沒事,然後問道:「表哥,聽說你要搬走?」

「是啊,人總要學習獨立的,這些年多虧了蕭家的照顧,我不能讓人扶著一輩子。」

話說得很是隨意,但是這個表哥的內心卻並不平靜,蕭秋風知道,他試圖在隱藏著真正的情緒,雖然一般人發現不了,但是卻躲不過他的眼睛。

蕭秋風以前與這個表哥的關係並不太融洽,而且鄙視他是乞丐,此刻也沒有刻意的改變什麼,只是說道:「自己獨立也是好事,以後如何表哥有什麼困難,就說一聲,我一定會幫你的。」

兩人跑開,但是當王新民再一次回頭的時候,那眼裡狠毒的目光,卻如竹葉蛇的舌蕊一般,冷冰的喃聲傳來:「蕭秋風,你這個花花公子,很快就會知道家破人亡,失去一切的滋味,這裡是屬於我的,風正集團也是屬於我的,這是對你所犯錯誤的懲罰。」

淚水流落,陰森的臉上,多了抹惡魔的痛楚,他在緬懷著初戀的終結。

他本就是一個極度自卑的人,人生第一次愛戀,卻是附在一個交際花身上。

只是他並不知道,那個風騷的交際花,之所以對他鍾情,也只是為了吊住蕭秋風這個風流公子而已。

不過他看到了,看到了蕭秋風,這個擁有女人比自己衣服更多的風流公子,撕碎了他心愛女人的衣裙,侵佔了她的身體,那慘聲與興奮的激情,上演著無恥交合。

那一刻,他就在門外,懦弱的心,他根本就不敢站出來,只是逃回了自己的房間,裹著被子,哭了一天一夜。

他沒有看到,蕭秋風給了她一大筆錢,她快樂的走了,在蕭秋風的眼前徹底的消失,這是他的規矩,不喜歡玩過的女人,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不知道撕破衣裙只是男女情慾的一種興趣,一種挑情,卻深信,他的初戀被人強暴,然後羞辱不堪自殺而死,所以他才再也沒有見過她。

蕭秋風成了他的仇人,這一年多來,他都在為這抹仇恨而痛苦,更在這種沒有辦法喧洩的痛苦中,慢慢的毀滅著自己的靈魂。

這一次飆車中,就是他卸掉了剎車片。

本以為蕭秋風已經死定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活著,聽到這個消息,他緊張了很久,就算是變態的心,也還是如此的懦弱。

但是現在,他決定搬出蕭家,是因為他又有了幫手,對付蕭家的幫手。

「你想殺蕭秋風,而我-----想對付蕭遠河,我們可以合作。」

那一刻,王新民才知道,這個世上,與他一樣的壞人還是不少的。

蕭秋風並不知道這一切,更不要說此刻重生的蕭秋風了。

風正集團在上海最繁榮的商業街上,六十六層的大廈,傲視著整個外灘的景色。

蕭遠河是坐著蕭秋風的夢幻跑車一起回到風正集團的。

蕭家廚師與司機人數並不少,而且蕭遠河有專門的司機,只是兒子難得一次能起得這麼早來公司,蕭遠河心裡很是高興,車上還特別的交待,早些處理關於柳嫣月的事情。

「我知道了,老爸。」前世一向的冰冷沉默,從不多說一句話,但是這種親切的稱呼,蕭秋風喊起來,卻是一種享受,他想多叫幾聲。

蕭遠河點了點頭,說道:「小風,如果你真的這麼聽話,改過自新,就算是解除了婚約,也可以去追求嫣月,老爸支持你,其實老爸也喜歡嫣月這丫頭,唉,只是你現在還配不上人家。」

一開了口,老人的話就多了些,平日裡沒有機會說出來的話,此刻也算是找到了傾訴的機會,老人嘛,都一個心願,退休養老逗孫,但是很可惜,兒子的女人雖多,可是從來沒有領過像樣的女人回來過。

對這些事,蕭秋風倒不敢開口,以前屬於蕭秋風的風流艷債,與他無關,就算是他成了蕭秋風,他也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女人,並不是他的嗜好。

所以他此刻根本沒有可能滿足這個老人的心願,讓他抱上孫子。

風正集團到了,車子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坐著董事專用的電梯上樓。

六十五層停下了。

「不是六十六層?」蕭秋風記得,董事長的辦公室在六十六層,而他也掛著一個總裁的職位,辦公室就在董事長的隔壁。

蕭遠河把他推了出來,臉色不善的喝道:「你難到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嫣月就在這裡,處理好了再上來找我。」

根本沒有給蕭秋風一絲機會,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 本帖最後由 shyang 於 2010-7-25 23: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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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4 23:09:1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你不要臭美
雖然在腦海裡有著這張絕美玉顏的嬌容之畫,但是當蕭秋風看到柳嫣月時,內心的悸動,還是被驀然的震撼了。

他堅固的心房猶如被一把十公斤的重錘敲下,瞬間破碎,世上竟然有這麼柔美嫣然的女人,也難怪那個花花公子想著佔有了,連他這個自認毅力堅韌的龍組高手,也失神了整整超過一分鐘。

柳家也是大富之家,只是五年前,一場世界的經融風暴席捲中國大地,柳家面臨著破產的邊緣,蕭遠河與柳家家主柳隨風平時交情不錯,危機間出手相助,這份恩情,本只是兄弟之間的義氣。

但是當風流公子蕭秋風看到柳嫣月的那一刻,一種控制不住的佔有慾讓他產生了卑劣的念頭,要把這個女人據為已有。

其實柳家已經平安度過大難,只要翻臉不認,蕭秋風也沒有辦法得逞的,何況這件事,蕭遠河與柳家家主柳隨風都是極力反對,但是很可惜,柳嫣月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她的承諾就算是柳父,也沒有辦法改變。

她離開了家族的企業,進入了蕭家的風正集團,是以蕭家公子未婚妻的身份,準備用她一生,來償還這份恩情。

或者就如她與妹妹說的那句話,可見她內心的堅韌與對蕭秋風的無視。

「這的確是一份救命之恩,柳家必須償還,就算他是一隻豬,我說過的話也不會改變------我會在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嫁給他。」

這就是她對蕭秋風的承諾,二十五歲生日那天,她就是他的妻子。

小秘書似乎對這個小老闆並沒有什麼好感,冷冷的目光掃了蕭秋風一眼,輕聲的說道:「柳總,蕭大公子來了。」

這裡是蕭家的風正集團,但是蕭秋風並不得人心,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估計根本沒有哪個女人會看他一眼,關於柳嫣月成為他未婚妻的故事,就有數個版本在集團裡流傳,但是不論是哪一個,都帶著同樣的定律。

富家公子以權勢威壓純潔善良的女子,如果說她是白雪公主,那麼蕭秋風就是那個邪惡的巫婆了。

頭抬了起來,大學畢業走進風正集團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柳嫣月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工作中,因為她的生活本就沒有任何希望,沒有任何寄托,瘋狂的工作,卻可以麻醉自己。

短短的三年時間,他給風正集團帶來的利潤已經超過了百億,這也讓蕭遠河偶而不經意間產生這樣自私的念頭:如果忍嫣月這丫頭真的是自己的兒媳,那該是一件世上最完美的事了,兒子不成器,她也可以支撐起蕭家的商業王國,不會沒落。

彎彎的月眉一皺,本就寒霜冷冰的臉上,更多了幾抹淡然,那動人的星眸若蒼穹最奪彩的星辰,就在那一瞬間,變成了一道人世上最美的風景,靈鼻微哼,卻也呤聲如夢,皎若秋月的神光,配著丰姿卓約的氣質,她就如天月寒宮的嫦娥,讓人不敢冒犯。

花顏月貌,皓齒櫻唇,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那高聳酥胸,就算用乳白色束腰的長裙,也根本隱藏不住內在的風華之態,用盡傾國傾城等讚美之詞,也不盡然的可以形容她的美麗。

頭又低了下去,甚至就沒有拿正眼看他一下,冷冷的開口:「我很忙,沒空招待你。」根本像是對牆壁說話,一點面子也不給。

「蕭大公子,請-----」小秘書立刻準備趕人了,這小丫頭,看樣子對自己的主人,很是忠誠,連他這個總裁也敢橫眉冷對。

蕭秋風知道以前這鳥人干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所以也沒有生氣,只是對著小秘書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與嫣月商量。」

小秘書根本就沒有理會,只是看著柳嫣月,一副緊張的樣子,這個風流公子人品極壞,雖然在集團裡因為董事長的監看,不敢對女員工亂來,但是大家私下議論,陪他上過床的女人沒有一千,至少也有五百,讓嫣月姐單獨面對,她很不放心。

柳嫣月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小悅,你先出去吧!」

小秘書不甘的離開,蕭秋風上前,準備與柳嫣月談解除婚約的問題。

「行了,你就在那裡說,不必走過來。」這女人,除了看他一眼也嫌多餘,甚至連靠近一點也顯得噁心,蕭秋風心裡暗想,討這種女人當老婆,那男人豈不是得當和尚,長得好看,也不能當飯吃。

心裡有些氣,逕直上前,喝道:「柳嫣月,注意你的身份。」***,看著這女人的囂張氣焰,蕭秋風真是想給她幾巴掌,不要因為長得漂亮些,就真把自己當仙女了。

柳嫣月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不需要你的提醒,我這不是在為蕭家做牛做馬麼,至於你想提醒我婚約的事,也不需要再廢話,還有八個月,我會把我的身體給你。」

還有八個月,就是她二十五歲的生日,那一天,也是她承諾的最後期限,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在苦苦的等待著這個日子。

雖然是噩夢,但是終究需要面對的,不是麼?

蕭秋風真是被這女人氣死,好像他就沒有見過女人一般,要把自己恩賜給他。

「柳小姐,雖然我承認,你長得的確很漂亮,但是世上漂亮的女人並不止你一個,現在,我想告訴你,我要解除咱們兩家的婚約,從今天起,你不再欠蕭家的,想嫁誰嫁誰,與我沒有關係。」

蕭秋風嘴角隱露著一種邪魅的笑意,只是很可惜,被雷到的柳嫣月,卻有些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

「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找的女人,溫柔又多情,而且比你漂亮很多,抱著她,想來比抱著一塊冰舒服很多的。」

這個女人不是很自大麼,老子也不是好惹的,蕭秋風在心裡暗暗的想,他不喜歡那些自以為是,臭美到極點的女人。

一直到這個時候,柳嫣月才驚聲的叫道:「你、你真的要解除婚約?」

她想不通,也想不到,當年為了這個目的,這個男人用世上最無恥卑鄙的手段,而現在,眼看著一切都要如他所願,他卻提出了解除婚約,這可是她心裡最狂熱的夢想,只是這一刻,她卻不知道如何接受。

在她的心裡,從來沒有想到這種可能,而是用將近五年的時間,一步一步的說服自己接受這一切,如果此刻被這個男人強暴,她都可以忍受,因為她設想過這一天,但是放開她,她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一慣的冷默與憎恨,柳嫣月真的想過去摸摸他的頭,看看這男人是不是神經有些不太正常。

蕭秋風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好了,就這樣了,如果你想離開風正集團,那就寫下辭職信,我會審批通過的。」

蕭秋風走了,走了很久,一直到小秘書走進來,柳嫣月還沒有回過神來。

「柳總,柳總,你沒事吧------」

「他、他竟然-----竟然要解除婚約。」

夢想過,有一天這個男人放開她,她就會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一直以為,自己處在痛苦的境地,但是當這一天真的來到,柳嫣月卻茫然的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設想過未來。

一瞬間,世界巔覆,她迷失了自己。

六十六樓,蕭秋風瀟灑的走進了老頭子的辦公室。

「老爸,好了,事情解決了,我讓柳嫣月寫辭職信,你批下她就可以走人了。」蕭秋風說著,有些鬆了一口氣的在沙發上倒下,很不雅觀。

蕭遠河倒沒有罵,只是歎了一口氣,鬱悶在心中的結,也算是終於解開了。

「唉,小風,這幾年,集團大部分的事,都由嫣月丫頭處理,她這一走,老爸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也的確要給小丫頭自由,蕭遠河心裡想著,她走時還得多給些錢,這些年,他已經把這小丫頭當自己女兒般疼愛了。



第五章 一視同仁
蕭秋風笑了笑說道:「不是有我嗎?」

「你------」蕭遠河臉上多了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小風,你不要逗了,你能安安份份的不鬧事,我與你媽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其他的,不奢求你。」

其實這也是蕭遠河的心願,讓自己的兒子成為蕭家商業王國的下一代王者,但是很可惜,這些年來,證明這一切,是不可能的。

誰叫這個敗家子是自己的兒子呢,所以他的要求也只能一步一步的降低,現在只要他安份,他就覺得兒子是在進步了。

「不要看不起我,不就管理一個集團麼,老爸,讓我試試?」

蕭秋風都這樣開口了,蕭遠河還能拒絕,反正他已經老了,這一切本來都屬於兒子的。

「行了,老爸相信你,一個人只要有心,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小風,老爸很欣慰,你終於開始長大了。」

看著老人臉上的慈愛與眼裡濕潤的潮氣,蕭秋風冷寂的心裡又增多了幾抹柔情,他不想讓老人失望。

作為一個龍組的神秘高手,從小就接受各種訓練,軍事、職場、三教九流,他幾乎是無一不精,在軍中,他是將軍,在商場,他依然可以當一名將軍。

若要說到看人識才,他有著絕對的信心。

蕭秋風很少出現在公司,只是因為公司裡有個讓他不喜歡看到的老頭子,更因為老頭子不准他打公司女職員的主意,所以當他出現在集團餐廳裡的時候,讓很多人驚訝不已。

風正集團投資範圍很廣,涉及電子、房產、還有服裝與酒店,光是這風正大廈總部,就超過二千員工,早上九點上班,下午五點下班,而集團餐廳就為員工解決免費中餐。

雖然不能與外面大酒店相比,但是菜色還是相當不錯的,所以除了極少數高級經理,大部分的集團員工,都是在這裡就餐的,蕭秋風走進的時候,正是人潮最湧擠的時候。

「蕭總來了-----」肥胖餐廳的經理一看到蕭秋風,立刻恭敬的上前問候,雖然這個蕭大公子的風評不好,但是為了飯碗,人有的時候,也要拋棄無謂的尊嚴。

「蕭總視察,是我們餐廳部的榮幸,蕭總,請你到辦公室,我慢慢的向你匯報。」

蕭秋風笑道:「老何,這麼久不見,你的肚子可是見長啊,今天,我不是來視察的,而是來吃飯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老何真名叫何壁,而且他的口頭禪總是那句:「你又何必呢?」所以蕭秋風能在腦海裡記住他。

老何一驚,這個風流總裁要來吃飯?

「有,有,總裁請,今天的幹部餐廳裡有紅燒肉,還有碧漓魚湯,一定合你胃口的。」

「哦,幹部餐廳?」在老何的指引下,蕭秋風才發現,這寬大的餐廳旁還有一個隔間,走進一看,很安靜,裡面正有十幾二十人的樣子,正在靜靜的就餐,幾個蕭秋風還有些印象,是集團的高級幹部。

而且蕭秋風還看到了柳嫣月,至於圍在她身邊的五六個漂亮的女經理,他卻一個也不認識。

看到蕭秋風,很多人都站了起來,雖然員工認識他的人不多,但是這些高級幹部,卻是蕭遠河的親密部將,當然都知道蕭家的這個紈褲子弟,紛紛招呼。

蕭秋風點頭示意,與這些人,他也只是有印象,並不太熟,神情並不熱絡,倒是那嫣月大美女,驚然多看了他幾眼,與以前相比,沒有那麼冷漠了。

老何已經親自把飯菜都端來,一個不繡鋼的盤子分成了六格,米飯,菜,還有湯,新鮮而香濃,與剛才所看到的員工菜品相比起來,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社會分層次,連這小小的集團餐廳,也分員工與幹部餐廳,不知道廁所有沒有分,蕭秋風在心裡暗暗的想。

端著盤子,蕭秋風一句話也沒有說,調頭就走,眾人一愣,唯有老何心裡一急,唯恐這個公子哥對他不滿意,讓他走人了。

天地良心,他可是很小心的侍候了,這裡是餐廳,當然比不上大酒店,唉,早知道他要來,老何一定先去大酒店定幾樣菜式了,反正財務報帳的。

蕭秋風的冷然離開,讓這裡的經理都很是好奇,湊到了小餐廳的門口,小心的探看著。

蕭秋風端著飯,來到了一張長長的飯桌上,這裡十多個男員工,正在一邊吃飯一邊暢談,不亦樂乎。

「各位,我能坐下來麼?」

「蕭-----蕭總!」一個中年員工也許認識蕭秋風,吃驚的叫了出來,雖然他不常來,但是逢集團大慶的時候,蕭遠河總是逼他出席的,這個員工也只是偶然見過他。

「蕭總裁請坐,蕭總請坐,這是員工餐廳,總裁怎麼在這裡來了?」這員工看來很有威信,他一站起來,四周的年青人都站了起來,紛紛的讓出位置。

蕭秋風沒有回答,讓大家坐下,笑問道:「大家吃得怎麼樣,飯菜還可以吧!」

一個年青人看了蕭秋風一眼,解嘲的說道:「當然沒有幹部吃的好了--------」

只是還沒有說完,就被中年員工給敲了頭,教訓道:「小樂,你小傢伙能不能知足一點,哪家公司像咱們風正一樣有中餐的,每頓有肉,你還要吃什麼?不要在總裁面前沒大沒小的。」

年青人臉一紅,趕緊說道:「祥叔,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總裁,你不要誤會,其實餐廳飯菜還行吧,不過我也只是想試試高人一等的幹部餐而已。」

中年祥叔笑道:「這有什麼好想的,味道都一樣的。」

人年紀大了,很多事都看得開,但是年青人不同。

又一個年輕人說道:「也不能這麼說,咱們雖然不是幹部,但是也在努力的工作,公司把員工與幹部分開吃飯,好像有種歧視的味道,公司本為一體,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

「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小樂也附喝。

蕭秋風讚道:「說得好,就憑這句話,咱們來換換。」說著,把自己尚沒有開動的飯盤推了過去。

祥叔一驚,急說道:「總裁,你不要聽這些小兔崽子亂說,他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蕭秋風笑道:「沒事,我只是想嘗嘗這邊的飯菜,小樂,我給你換,你去端兩盤飯來,我這人胃口一向有點大。」

小樂也只是嘴裡說說而已,一聽蕭秋風的吩咐,正緊的問道:「總裁,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把飯端來,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吃飯可是大事,假不得的。」

小樂立刻衝上去,給蕭秋風端來了兩個飯盤子,而且不客氣的接過了幹部餐,大聲的說道:「哥們,今天咱們托總裁的福,開開洋葷,嘗嘗這幹部餐,是不是特別的美味?」

有了小樂的帶頭,這一長桌的年青人一點也不客套,你一鏟,我一筷,開始嘗試幹部餐廳的待遇,看得祥叔只搖頭,年青人就是心眼多。

老何在一旁急得不得了,這公子哥的表現,讓他有種焦慮的危機,看著蕭秋風吃著員工飯菜,四周的人都看著,他靈機一動,也拿了一盤員工餐,湊了上前。

幾個站在幹部餐廳的高級經理也疑惑不已,紛紛去走過去拿了份員工餐,看看今天的菜色,是不是真的有些不一樣。

「咦,沒有什麼不一樣啊,柳總,我覺得沒有咱們幹部餐好吃。」小秘書連吞了幾大口,不覺得有什麼好吃的。

而在外面,蕭秋風在眾員工的驚訝目光中,真的一人幹掉了兩盤,當年在沙漠裡三個月,連沙蟲都是美味,不要說這油水豐盈的餐食,就算是生肉,他也可以啃幾斤。

「老何,飯菜都不錯,從明天起,撤掉那扇門,不分員工與幹部,大家一視同仁,都吃同樣的飯菜,還有你小樂,要是再說不好吃,餓三天再來,保證你吃得比我還多。」

不抑的笑聲響起,無形的隔閡,無聲的散去。



第六章 姐妹花
柳嫣月失眠了,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失眠,但是這一次,她沒有流淚,心裡有著的是無恨的惆悵,她覺得有些看不清那個風流公子了。

她從大學畢業之後,受著無形的婚約約束,拋開了柳家,進入蕭家,這一切,都是在她無力選擇的情況下進行的。

但是現在,蕭秋風驀然的放開她,她竟然有些無所適從,辭職信幾分鐘就已經打好了,但是她此刻考慮的,卻是要不要遞上去。

雙手抱著頭,用力的揉著,她不明白,為何可以逃離的時候,她會產生這種情緒,這不像是平時的自己。

「姐-----」臥房的門已經打開了,閃進了一抹倩麗青春的身影,綻放的嬌艷笑臉,再看到柳嫣月痛苦無力的神情時,卻顯出了幾分黯然。

她輕柔的步伐幾下就來到了床邊,坐了下來,有些心疼的問道:「姐,你又為那事傷神麼,姐,你為什麼不逃開呢,蕭伯伯都答應幫你了,你為什麼不接受?」

姐姐是她的偶像,不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都是她學習的榜樣,就算姐姐畢業已經三年了,但是她依然能聽到姐姐當初的事跡,或者,她一直活在姐姐的光環中。

她就是柳嫣虹,此刻還是大二年級的學生,與姐姐讀的一個學校。

她長得嬌小靈瓏,二十歲的青春,煥發著動人的色彩,任何男人走近她,都不由的會多看兩眼,雪白凝脂的肌膚,在那可愛的睡衣下,悄然洩露,只是可惜,沒有人可以欣賞到這份春色。

眸子如霧纏,每一次凝望的光彩,足以融化世上最堅固的心房,五年前要不是她年紀還小,蕭秋風這個風流的公子,也許選擇的就是這個柳家小妹了。

「小虹,怎麼還沒有睡,明天還要上課呢?」柳嫣月放下了抱頭的手,把小妹摟了起來,她們的母親早逝,她這個姐姐,對妹妹的關心,就如母親一般的傾情,或者這個世上,小妹的快樂就是她最大的安慰。

柳嫣虹翹著屁股爬上了床,笑道:「姐,人家有些日子沒有與你聊天了,今天想跟你一起睡,咱們聊通宵吧!」

柳嫣月放開了心中的愁緒,容顏一變,高興的說道:「好了,就一起睡吧,但是下不為例,小丫頭,你已經是大人了,難道以後嫁人了,還賴著姐姐不成?」

「人家才不嫁呢,哼,男人都沒有什麼好東西,我們學院那些男生,一個個的討厭死了,每天不是情書就是玫瑰,真是煩人,我都說了很多遍,不要送,他們就是不聽。」

大學的生活,正是少男少女情蔻初開的年紀,像柳嫣虹這樣的校花美女,追求討好的男生,不用問也是成群了,但是她從小因為姐姐的婚事影響,對愛情有了一種很偏執的看法,這一點,正是柳嫣月很是擔心的事情。

「小虹,不要亂想,其實世上好男人還是不少的,姐姐最關心的人就是你,你一定要幸福,知道麼?」每次聊到這種話題,柳嫣月總是勸慰。

愛情對一個女人來說,就是生命的全部,他希望妹妹能快樂而幸福。

柳嫣虹抱著她的手臂,有些柔聲的問道:「姐,我也很關心你的,但是你呢,為什麼明知道是火坑,卻還要往裡跳,愛情與恩情是兩碼事,這你應該能明白的,不是麼?」

關於蕭家婚約的事,她也是反對的,雖然門當戶對,但是那個男人,配不上姐姐,只是姐姐太執著,因為一份承諾,她一直堅守著約定,她也無力改變。

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柳嫣月說道:「他今天已經告訴我,解除這門婚約,而且隨時可以離開風正集團,小虹,你說姐姐應該怎麼做?」

「什麼,那風流公子哥答應解除婚約了,姐,你不是開玩笑吧,他這樣的色狼,也捨得放開你麼?」柳嫣虹一聽,也滿臉的不信,接著說道:「姐,那、那你還等什麼,趕快離開,這些年,你難到承受的不夠麼?」

柳嫣月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猶豫,以前拼著命想離開,但是真正可以離開了,她卻一點也不著急了。

她感受到這個風流公子的異狀,此刻她很想弄明白,他究竟想幹什麼,或者也想看看,他口中說的那個又溫柔,又漂亮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以前一直不在乎,雖然她是他的未婚妻,但是不論他在外面如何風流,她從來不想過問,也不想知道,但是這一次,卻是例外。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柳嫣月也不明白。

「再過幾天吧,等我把手裡的工作交接之後再說。」怎麼說也在風正集團裡做了三年,突然要離開,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的。

柳嫣虹當然不會理解姐姐此刻的心情矛盾,只是為姐姐能逃出火坑而興奮,說道:「姐,那你就盡快了,而且你要快些找個男朋友,李大哥不是一直在追你麼,不如答應他吧,免得那壞傢伙反悔。」

柳嫣月一笑,掐住了小妹的鼻子,笑道:「小丫頭,不要亂點鴛鴦譜,你的李大哥不適合我,姐姐不太喜歡他的性格。」

李海斌就是柳嫣虹口中的李大哥,與柳嫣月是同級校友,還是當年學生主席,從學校就一直追求著號稱北海學院夢幻女神的柳嫣月,雖然學生們稱他們為金童玉女,但是柳嫣月不喜歡他那種高傲的性格。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姐姐一公佈婚約解除,追求的人一定踩破咱們的門檻,最多小妹我辛苦一點,幫你審核好了。」

柳嫣虹說著,就已經笑了起來,不管姐姐找哪個人做她的姐夫,在她的心裡,那一定比蕭秋風那個風流公子好上百倍。

其實蕭秋風長得比一般人帥氣,而且又多金,是女人們渴望飛上枝頭的對象,但是那無恥的要挾伎倆,卻在這柳家姐妹心裡,形成了很是鄙視的印象。

************

蕭秋風回到風正集團已經一個星期了。

這個星期的改變,讓蕭家所有人都驚訝不已,他一共拒絕了三十六次約會,當然抱括以前的鐵哥們,與他一起號稱東南四大公子的邀請。

四大公子,就是代表著東南四大財團的勢力,在這個地區,也算是土皇帝,幾乎是為所欲為的。

蕭秋風每天按時上下班,整理審閱著的風正集團的各種報表資料,想著盡快的掌控商業運作,雖然靈魂易位,但是他的特能卻沒有失去,記憶力依然是過目不忘。

在餐廳裡吃了一星期的午餐,他也交到了很多朋友,以他的身份與職位,再加上隨意開朗的性格,那些員工很快的接受了他,甚至在他晚到的時候,有人更是把他的飯盤都已經端在了他的位置上。

一個公司的運作與發展,員工的福利與意見,還有看法,就是根本,也是基礎,這一個星期,蕭秋風瞭解了很多事,這些事,是身為集團高層,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或者有的經理認為他這種體貼員工,與下屬打成一片的做法,叫做過場,玩玩而已,但是柳嫣月卻不這麼認為,作為一個曾經的未婚妻,這個男人個性的惡劣,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絕對不會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但是他究竟想幹什麼?

蕭秋風慢慢的接手事務的管理,但是讓他不解的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他卻沒有收到柳嫣月的辭職單,按照道理來說,蕭秋風這個公子哥願意放開她,她應該迫不急待的逃離才是,畢竟從那天的見面,他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把蕭秋風看成了一堆狗屎。

她一定不想與他共事的,但是她為何不走?

蕭秋風想不明白,其實這個問題,柳嫣月也想不明白。

已經是八點多鐘,蕭秋風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看著天花燈的耀眼光芒,他眸裡閃蕩著一種致命的神光,手突然的抬起,在健盤上輸入了幾組特別的數碼。

這就是屬於他真正的代號,與龍組聯絡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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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4 23:09:5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第一次會議
北京某處高級建築裡。

一種「滴滴」的警報聲,很怪異的傳來,接著「砰」的一聲,從洗浴房裡衝出了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很美的女人,此刻連身上的水漬也沒有拭乾,身上緊裹著一條浴巾,就進了臥房,看著桌上那三盞紅色的指示燈,臉上驚動的神情,恍若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一屁股就在桌邊坐了下來。

這是兩張電腦台組成了辦公桌,一個女人,把辦公桌搬入臥房,本就很讓人稀奇,而更讓人驚訝的是桌上一系列的高端電子儀器,此刻異光閃爍,更讓人不得不誤認,這個女人似乎就是傳說的電子狂人。

手在鍵盤上如電般的移動,視屏上立刻出現了一組很玄妙的網頁,而在網頁的下角,一組奇怪的數字組合,清楚的呈現,手指急切按下了回車,那數字被化解了密碼,兩個特大的漢字出現,佔據了整個視屏。

影子!

她半裸冷冰的身體感受不到寒意,或者她性格本就是如雪冰霜,那瑩光下的美眸,卻在這個時候,滲出了幾滴不抑的晶淚,看到這個名字,她的身體與心房,就如火般的狂燒著。

「你、真的是你麼,影子,你還活著,你沒死?」她嘴裡喃喃的呤語,或者連她也分不清是激動還是興奮。

上個月,她已經哭過一次,而這一刻,她又哭了,這個世上,她只會為他一人而哭,因為他是她的愛人。

她愛上這個男人,已經整整有了十年。

就在她下定決心,等他完成這個任務,就表達愛意的時候,他卻傳來了噩耗,組長宣佈了他的死訊,撤消了一切關於他的記憶痕跡。

但是她不相信,在她的心中,他永遠的活著,所以關於他的機密檔案,她暗中複製了一份,準備保存一生,與之相伴。

她的代號,就是舞,被龍組稱為舞神的女人。

影子的代號與密碼都已經被消除,根本就進入不了龍組的資料庫,但是她堅信,那個男人一定還活著,就算她已經看過那一次的行動錄像,不可能有逃生的可能,她依然要找到他。

玉蔥般的修長靈指在鍵盤上移動,配著最先進的追蹤器,她只查到了一組初級的ID地址,顯示著東南地區的印記。

「男人,就算你真的只存在一抹身影,我也要找到你。」

蕭秋風很是鬱悶,他的代號密碼已經失效,看樣子影子真的已經死了,他現在是蕭秋風,想要找到當初被陷害的秘密,也是遙遙無期了。

難到真的要與以前的一切說永別了麼?

第二天,也就是在蕭秋風在風正集團正式上班的第十天,蕭遠河在蕭秋風的要求下,召開了股東與高層會議,他已經準備正式接手集團的商業運作管理。

其實風正集團算是獨資,但是蕭遠河是個很念舊的人,當年與他一起闖過風風雨雨的兄弟在退休之後,他為了保障他們後半生的安樂,特別的抽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對其中五人進行了獎勵。

讓他們在安享晚年的時候,每年能分到大筆的花紅與福利金,保證他們家人的生活,不過這些股份,卻不是准買賣的。

所以每一次集團的大變動或者大動作,除了集團的高層,他們也會被邀請列席,雖然只是過場,但是卻讓那些為集團拚命的人,有一種期望,有一種歸宿感,希望有一天,也可以得到這個獎勵。

兒子的改變,蕭遠河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雖然才短短的幾天,就把集團運作交到他的手裡,有些冒險,但是不經風雨,哪裡可以見彩虹,他相信兒子也有他一樣的商業基因,不會讓他失望。

「各位,今天召開這個會議,是有幾件事向大家宣佈。」蕭遠河沒有以往的沉重與肅穆,就如兒子說的那樣,心胸開懷,人才會長壽,兒子的改變,他還真是希望自己能多活幾年。

全場肅靜,會議室裡二十多個風正集團各行各業的總經理,都翹首以待,連坐在蕭遠河身邊的柳嫣月也是一樣,以前冷艷,但是這幾天來,每當與蕭秋風碰面時,雖然不說話,但是她會不知覺的看他一眼,此刻也是。

「這是我兒子小風,向大家介紹一下,從今天起,他正式接手風正集團的總裁職務,全盤管理公司運作,希望大家能鼎力相助,讓風正集團邁上新台階。」

掌聲響起,雖然蕭秋風的風評這裡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但是誰叫他命好,是董事長的兒子,這風正集團,本就是他們蕭家的。

就算再怎麼不屑,但是此刻還得給足面子。

不過那幾個老人卻有些擔心,他們並沒有那麼多心眼,其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董事長,你是不是準備退休了,小風年紀還輕,恐怕一下子接不了這重擔,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蕭秋風並沒有生氣,相反,他覺得這老人的話很中肯,換上以前的蕭秋風,絕對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就算當總裁,也是甩手掌櫃而已。

「水伯,你不要擔心,老爸只是給我磨練而已,不會這麼早退休的,他也不會讓我把風正弄跨的,其實以前我做錯了事,現在很後悔,所以央求老爸給我這個機會,替他分擔一些,這些年,老爸一個人苦苦支撐風正,他真的辛苦了。」

雖然蕭秋風的錯不關他的事,但是此刻他說出這些話來,讓很多人都覺得意外,特別是那些老董事,他們跟隨在蕭遠河的身邊,可是看著蕭秋風出生,然後長大,慢慢變壞,這種話由他的嘴裡說出來,不能不讓人奇怪。

蕭遠河心裡也很是感動,多年不曾有的溫情,這一刻流遍全身,看著蕭秋風的目光,都盈露著疼愛。

「是啊,我會看著這小子,不會讓他亂來的,為了給他考驗,我決定,風正集團如果一年內達不到百分之三十的增長率,我就卸了他的職,重新向社會招聘執行總裁,為了保障大家的利益,這一點我不會護短的。」

話都說了這個份上,眾人當然不會再有意見,百分之三十的增長,就算是柳嫣月心裡都直打鼓,這個目標,是不是訂得太高了,就連她管理的三年,都只有百分之十的增長。

想著,眼睛又不自覺的投向了一側的蕭秋風,但是蕭秋風神情淡若,並沒有被嚇倒,而是點頭認同,這一刻,看著那雙清亮的眼睛,柳嫣月有些失神了。

「各位,雖然我任職總裁,但是算起來,還是晚輩,如果以後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大家不需要客氣,儘管提出來,我一定會改正,現在,我有些事情,需要向大家說明一下-------」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蕭秋風趁著這個會議,把這些天從員工聽到,然後自己親自去體驗的各各集團弊病,一條一條的提了出來,從餐廳職位的等級到員工的任用政策,還有關係著集團發展的規劃策略,一共提了十一條。

這些東西在別的公司裡算是頑症,股權分散,大家拉幫結派,互使拌子,但是在風正集團,這種現象不應該存在,之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是因為大家忽略了。

而要提高員工的積極性與提高工作效率,這些卻是至關重要的,這一點,就如軍隊裡的官兵融合,只有平日裡感情好,才會有士兵在槍林彈雨中為你擋子彈。

看著這個浪跡花叢的風流公子,富於智慧的話語,每一個提出的問題,都正中集團內部的弊病,看著那些經理從不屑到聚精會神的聆聽,柳嫣月內心也在極度的顫撼。

這些問題,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貝齒咬著唇角,這一刻,她鄭重的下了一個決定:留下來。



第八章 不能比
總裁辦公室裡,柳嫣月與蕭秋風第一次正式面對。

他們彼此並不陌生,但是以前的日子,柳嫣月抗拒的心態,就未曾這樣平和的相對過。

一個冷艷如霜,一個色慾迷醉,他們根本就談不到一起來。

這一次,是柳嫣月自己走進來的。

她毫不客氣的在大班台前坐了下來,看著蕭秋風凝神慣注的審核著各種報表與指令,那種無形的疏忽,讓她心裡不太舒服。

「柳小姐,有事?」蕭秋風故意的,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美若天仙的嬌女,臉上並沒有一絲昔日的狂情,就如平凡的人生一般,他的態度不溫不火。

抿了抿紅潤的小嘴,柳嫣月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自己內心的不悅,冷冷的艷色,盯著眼前有些放蕩的男人,說道:「百分三十的利潤增長,總裁先生,我很好奇,你準備如何開展這一年的集團運作計劃?」

蕭秋風把手中的報表放到了一旁,笑道:「這個似乎不應該由柳小姐擔心,你不是準備離開?」

蕭秋風還是挺佩服這個女人,苦苦的煎熬了三年,她竟然沒有立刻逃走,還有心情詢問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雖然對她孤傲的態度不爽,但是蕭秋風心裡承認,柳嫣月的確是絕代風華的美女,沒有蕭秋風這個花花公子的糾纏,她可以盡情的享受美好的愛情歲月。

每一次攬鏡自照,柳嫣月都會歎息自己紅顏的命歹,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聰明而高貴,讓男人嚮往。

以前蕭秋風如狗般的追逐與討好,讓她很是厭惡,但是此刻他冷淡的疏離,連對她的去留,也絲毫不在意的態度,讓她很是不爽。

「風正集團的薪水不錯,暫時我還沒有想過離開,對你,我沒有信心,而且我不想蕭伯伯為你收拾亂攤子,所以準備在這裡再做一年,總裁沒有意見?」

蕭秋風當然沒有意見,有美相伴,日子過得豈不是愉快很多,當下笑道:「當然好,你能留下來,我也可以省下一筆!」

「省下一筆?」

「老頭子說你如果真的要走,就給你一筆錢當嫁妝,現在你自己賺,那豈不是省下了?」

柳嫣月差點崩潰,這個男人不是花花公子麼,用錢如流水,此刻在她的身上,竟然變得如此的吝嗇,雖然她並不需要,但是這話說出來,她想噴血。

「砰砰------」秘書走了進來,還是新招的應屆大學畢業生,蕭秋風在面試的人群中,一眼就相中了她。

樸素,純真,而且對人生充滿著熱情,雖然不一定有經驗,但是受得住磨練,就如她的名字,小花。

小花看了兩人一眼,說道:「總裁,你有客人,女的-------」

看著那個女人,她就感覺看到了一隻狐狸精,這樣的女人找總裁,她不能不想得深入一點。

「請她進來就好!」蕭秋風一點也不在意,反正一定不會是他的女人。

半刻,一個女人衝了進來,迎著蕭秋風就張開了雙臂,嗲聲的叫道:「風風,娜娜好想你,想死你了。」

這一刻,這個娜娜小姐,根本就把柳嫣月忽略了,她長髮卷蓬,濃厚的眼影,配著紅如血的唇角,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幾乎可以在這一瞬間激發起男人的慾望。

而且穿著極其暴露,超短裙下,玉腿雪嫩,那後背,除了幾根細小的絲帶,什麼也沒有,酥胸更是半隱半露,那深深的乳溝,在彎腰的那一刻,盡顯蕭秋風的眼裡。

蕭秋風沒有動,但是腦海裡已經找到了這個女人的資料,娜娜,就是那一夜,他們四大公子飆車追逐的優物,一個三流的小明星。

「娜娜小姐,歡迎,你有事?」

蕭秋風那笑臉,在柳嫣月看來,很是討厭,如果可以,她真是想一巴掌甩下去,這樣的女人,也值得追麼?

娜娜一聽,人也呆了一呆,但是很快的,展現出一抹勾魂的嫵媚風情,嗲聲的說道:「風風,你忘記了,那天賽車,你可是贏了,娜娜還欠你一夕之歡呢?」

柳嫣月小嘴鼓得老高,重重的喘著氣,雖然她已經與這個男人沒有關係,但是看著與這樣的女人交往,她心理很是不平。

這就是那個比她漂亮,比她溫柔的女人,柳嫣月生氣的想到,或者她唯比不上的,就沒有她那般的發騷了,難道男人都喜歡這個調調?

蕭秋風一愣,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知羞恥,真的自動上門了。

當下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笑道:「娜娜小姐真漂亮,不過本公子口味變得很快,現在已經喜歡小家碧玉型的了,像眼前這位,娜娜小姐就比不過了。」

蕭秋風說著,嘴巴一翹,娜娜馬上看到了柳嫣月,一步上前,好像真的要與這個女人比較一番。

但是當柳嫣月冷漠怒意的抬頭,娜娜就知道,自己的確比不過這個女人。

不論從哪個方面,她都只是一個用青春肉體換明天的女人,說好聽點是交際花,說不好聽,就是高級妓女。

「風風------」她好像還想撒嬌。

但是蕭秋風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很是正經的說道:「娜娜小姐,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不必在一顆樹上掉死,其他幾個公子,對你還是蠻有愛心的,你不如去聯繫他們?」

這很明顯的拒絕之意,娜娜這種風塵女哪裡聽不明白,狠狠的瞪了柳嫣月一眼,甩身而去,知道在蕭秋風這個風流公子身上沒有希望,她當然不會在一顆樹上掉死,馬上轉身去誘惑其他人了。

柳嫣月站了起來,剛才稍稍緩合的態度,這一刻又變得冰冷起來。

「總裁,希望你能公私分明,你願意過如何讓人厭惡的私生活,沒有人會管你,但是請你不要拿我與她們比,這會讓我覺得是一種污辱。」

「喲,還挺孤傲的嘛,柳小姐,高貴固然是一種美,但是我相信沒有人會自甘墮落,與娜娜小姐相比,你只是出身好一點,而且如果我這個花花公子不放棄婚約,相信你這個高貴的大小姐,以後的日子還不一定有她過得好。」

「你------」

「難道我有說錯麼?」

「你-----王八蛋!」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好人。」

柳嫣月咬牙切齒的離去,恨意濃濃,就算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半天也沒有把氣消掉,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真的已經浪子回頭,但是現在看來,他邪惡的本性依然沒有改變。

竟然把她與那些女人扯在一起,真是可惡。

一氣之下,又從抽屜裡拿出了那封辭職信,但是揉了半天,她雙手刷刷的幾下,把這封辭職信撕成了碎片,扔在了紙簍裡。

「蕭秋風,不要認為解除婚約,我就會感激你,你這個王八蛋,我要親眼見證你怎麼死,百分三十的增長率,哼哼,你就等等灰溜溜的滾蛋吧!」

柳嫣月對蕭秋風一直都存在著恨意,但是她卻沒有發現,以前的恨與現在的恨,意義上已經很是不同。

以前是恨她的無恥與卑鄙,禍害了她的一生,而現在恨他的是對自己的冷漠,他看著她時那張漠不在意的臉上神情,讓她很是狂動,真想一股腦的撕碎。

或者有些東西在改變,只是她還沒有用心的領悟而已!



第九章 綁票
有了蕭秋風的傾力加入,風正集團所有的事務全部移交,除了偶而接見一下商業合作的老朋友,蕭遠河變成了最空閒的人。

不過他並不寂寞,因為他有另一種愛好,打高爾夫球,這些天,他專門挑了幾根最滿意的球桿,準備讓自己的球藝更上一層樓。

這天中午,正是吃午餐的時候,蕭秋風的手機響了。

這是一部新手機,知道這個手機號碼的人並不太多,除了家人,公司裡知道的絕對不超過十個。

但是來電卻很是陌生。

「蕭秋風,給我聽著,你老子現在在我們手裡,你馬上一個人來三灣碼頭,不准報警,如果我們看到警察,你就準備替你老子收屍吧!」

急驟的幾句話,很驀然的響起,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沒有給蕭秋風詢問的機會。

蕭秋風心裡一驚,立刻撥通了老頭子的手機,顯示已經關機,而打回家,傭人說他未曾回來。

老頭子出事了,雖然加入這個家庭並不太久,但是蕭秋風知道,以老頭子的個性,絕對不會得罪人,發生這樣的事件,一定是商業上的不良競爭,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出個頭緒。

如果要錢,可以直接報個數目,以蕭家的身價,一億兩億的也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只是這個綁匪要他去幹什麼?

蕭秋風扔下了尚未吃完的飯,就走出了餐廳,隱約間,有個詭異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只是他一回頭,那目光卻又不見了。

「喂,你等等-----」背後傳來急切的叫聲,看到蕭秋風未理會,語氣變得嬌蠻起來,大喝道:「蕭秋風,你等等------」

是柳嫣月,她不知道為何,從餐廳裡急匆的衝了出來,其實蕭秋風並不知道,很多時候,這個女人都偷偷的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一個電話,神情驚變的模樣,都被她看到了。

蕭秋風此刻沒有心情與這女人拉扯,回身臉上很是不悅的問道:「什麼事?」老頭子還被人綁票著呢,他趕時間。

雖然很自私的說,他並不是這個老頭的兒子,但是這些日子的相融相親,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蕭家的一員。

柳嫣月走到了他的面前,根本無視他的不耐煩。

「什麼事,我才要問你什麼事,看你臉色變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能幫忙麼?」

也算是一片好意,但是蕭秋風此刻沒有心情,這種事,你一個女人能幫我什麼?不過怎麼說柳嫣月也算是比較親近的人,他也沒隱瞞。

「好像是老頭子出事了,剛才我收到歹人的電話,現在我要過去,柳小姐難到也想去湊湊熱鬧?」

柳嫣月捂著嘴,驚得差點叫了出來,緊張的說道:「那、那快報警,快報警啊,那些壞人可是沒有人性的,為了錢,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蕭秋風白了白眼,這女人,還真是單純,能報警,他還能忘記麼。

「如果你想讓我老頭子早點死,你就報警,不要把壞人都當白癡,你個傻妞。」

真是不想再說,蕭秋風轉身就走,這種事,還是只能靠自己,如果是以前的蕭秋風,絕對會傻傻的報警,但是他不是,對付這些人,他有的是辦法,不過現在,他要做的是弄清楚,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麼?

什麼?傻妞,柳嫣月心想,我真的很傻麼?

但是此刻心驚之下,她也沒有時間生氣,一個飛身,就已經拽住了蕭秋風的手臂,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叫道:「不要去,真的很危險的,報警了,報警就好了,求你了------」

這個本該厭惡他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似乎亂了方寸,連看他一眼都嫌多餘的她,竟然與他零距離的接觸了。

「怎麼了,傻妞,這麼關心我,怕我出事,難到還真是準備嫁給我?」

「我------你這王八蛋,鬼才關心你,你要死就去死好了,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你沒有回來,我就報警。」

看著她嬌媚的窘態,真有種秀色可餐的魅力,只是此刻不是時候,這女人的手一放開,蕭秋風就已經走了。

望著蕭秋風離開的背影,柳嫣月臉上的紅潤更盛,喃喃的細語,輕柔的呤出:「沒、沒有,絕對沒有,我怎麼關心他,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只是還沒有看到他出糗,所以不想讓他早死。」

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蕭秋風沒有報警,一個人駕著夢幻跑車,按照電話的指示,半個小時之後,就已經來到了三灣碼頭。

這個碼頭已經荒廢了,除了一條寬大的柏油馬路,四周都長滿了一人高的亂草,兩旁十幾層高的房屋框架,也有不少的年月,因為沒有人管理,成為了拾荒者與一些流浪漢的安樂窩。

從蕭秋風的車子駛入碼頭,就感受到強烈的盯視目光,到了路的盡頭,剛下了車,一輛嶄新的快艇已經從海的遠處,急驟的駛來,一個魁梧的壯漢,手裡拿著對講機,從雜草中竄了出來。

「小子,算你聽話,沒有報警,不然那老頭子可要被切成千百刀了。」說著,很是鄙視的審視了蕭秋風一眼,舉起手,揮動了一下,快艇很快的就靠岸了。

這些人果然不是白癡,他們說是三灣碼頭,其實不過是一個跳板而已。

「你們是什麼人?」兩人上了快艇,蕭秋風冷冷的問道。

壯漢哼了一聲說道:「不要屁話,等到了自然就知道,小子,乖乖的把手機交出來,不要讓老子動手搜身。」

真是想給他一個巴掌,蕭秋風壓了一口氣,把手機掏了出來,又問道:「我爸怎麼樣?」

「放心,暫時死不了,只是求財而已,沒人對那老頭的命感興趣。」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快艇很快的到了近海的一艘遊艇邊,光是那船舷邊站立的幾個黑色西服大漢,就知道這些人並非善類了。

「坤哥,點子來了,沒有報警,這小子還聽話。」

壯漢的話一說完,船上就傳來很渾重的笑聲,一個穿著唐裝,嘴裡咬著雪茄的中年男人出現了,他叫道:「讓他上來,這小子可是咱們的財神,夠咱們吃喝一輩子了。」

從蕭秋風以前的記憶中,並不認識這個坤哥,也沒有什麼恩怨,難道真的只是黑道綁票富豪,弄點錢花花?

「小風------」蕭遠河並沒有被綁起來,也許坤哥知道他逃不掉,根本一點也不在意。

看到老頭子安然無恙,蕭秋風緊張的心已經放了下來,對付這十幾個幫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雖然其中幾個腰間還隱藏著手槍。

「好了,現在你們父子團圓了,你看我這個人還是挺善良的,怎麼樣,蕭大老闆,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如何?那可是一百億,夠你們花一輩子了。」坤哥慢悠悠的坐了下來,立刻一個手下給他遞上一大杯橙汁。

蕭遠河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用一百億買風正集團,你簡直是白日做夢。」

「漬漬------蕭老闆年紀也不小了,火氣怎麼還是這麼旺,喝一杯冰鎮橙汁滅滅火吧!」

這坤哥一點也不急,說是一百億,其實把這兩個人擄到這裡來,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回去的意思,這一百億,就是酬金,僱主要的是那份合約而已。

蕭秋風卻一眼就看出了問題,這個坤哥也只是中間商,想他一個黑道的老大,就算綁票,也只是要現金而已,要龐大的風正集團幹什麼?

「買主是誰?」

坤哥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種陰森的凌厲,冷聲說道:「人家說四大公子都是紈褲子弟,就只會吃喝玩樂玩女人,看不出來,你這風流公子還蠻有頭腦的。」

「好了,你們也不需要問這麼多了,今天請二位來,如果想活著離開,這份合約你們還是簽字吧,免得弄得大家顏面上不太好看。」

蕭秋風拿起了那份合約,蕭遠河已經是一臉的焦態,風正集團的股權他名下只有百分之二十,而兒子名下有百分之三十,除了還有百分之十在眾董事手裡,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全都在股市裡,看樣子這些人早就已經打清清楚了。

「看樣子,如果不簽,我們父子的命就要留在這裡了?」

「沒錯,我倒希望你們不簽,那樣,我就可以讓你嘗嘗被剝皮的滋味。」

一種很熟悉的聲音,一個很熟悉的人,滿臉獰猙的從船舷的樓道慢慢的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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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4 23:10:4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慘然的背叛
蕭遠河一驚,就已經不抑的叫出聲來:「新民!」

沒有錯,這個施施然走上來的正是借住蕭家的遠房表哥王新民。

「為什麼?」蕭秋風冷冷的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竟然問我為什麼?」臉上陰森的神質中,暴發出病態的狂笑,「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話,你竟然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王新民已經走到了蕭秋風的面前,雙眸閃爍著狂熱的慾望,那不是男女的情慾,而是殺戮的激情,他已經忍得太久。

「新民,我們蕭家養你這麼久,待你不薄,你為何恩將仇報。」蕭遠河並不知道其中的事情,王新民的出現,打碎了他平靜的心海,他想不到,這個平日裡溫和的外侄,會背叛蕭家。

「待我不薄,蕭遠河,我在蕭家做牛做馬,如今也只是一個初級的經理,這敗家子有什麼比我強,為什麼他一進集團,就是總裁,你說,這就是對我好麼?」恨意的看了蕭遠河一眼,此刻他不需要再偽裝,他要把所有的不滿,一股腦的洩出來。

「難到為了這,你就要陷害我們父子?」蕭秋風現在才知道,為何很早就感受有一種被監視的波動,原來就是這個身邊親近的人,一直在盯著他。

王新民更怒,厲聲的喝道:「當然不是,蕭秋風,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這個禽獸,你奪走了我最心愛的女人,你強暴了我的愛人。」

操,一聽這話,蕭秋風腦海裡就直冒火,又是這鳥人以前的陳年爛帳,現在都算在了他的頭上,不過這鳥人玩過的女人還真是不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哪個女人是王新民的女朋友。

一邊的坤哥聽到,有些淫笑道:「蕭少爺,你的口味可真是不同凡響,連表哥的女朋友也暴強,果然是同道中人。」

蕭遠河也是虎眸怒瞪著蕭秋風,好像也相信了。

蕭秋風苦笑道:「我沒有這種嗜好,表哥,你是不是弄錯了?」

「弄錯了,美美,你可還記得美美?那一夜,我就在你的房外,親眼看著你強暴她,這一幕我一生都不會忘記,蕭秋風,今天,我要把你剁成肉泥喂鯊魚。」

手在腰間一抽,一把砍刀已經握在了手中,看著他厲然的眼裡,泛著驚喜慌亂的神情,就知道他真的會這麼幹。

蕭秋風已經想了起來,那個交際花美美,那個一夜銷魂之後,拿走她一百萬的女人,那一夜,他們玩的就是強姦遊戲,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王新民的女朋友。

想來一定是那個美美借助王新民的關係與自己靠近,她的目標根本就是他這個風流公子,只是可憐的表哥,卻鑽進了牛角尖裡,那樣的女人,會看中他那樣一個卑微的膽小男人麼?

這一刻,蕭秋風哭笑不得,看著那一副憤怒的王新民,很是不忍心的說道:「表哥,我只說一次,那個女人並不純情,那一夜,他拿走我的一百萬。」

「不會,不會的,美美是愛我的,她是被強迫的,而且強暴她之後,你還殺了她,我都知道,你不要想著狡辨。」

王新民真的已經走火入魔了。

「她沒有被殺,只是移民了,聽說是去了新加坡,表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到了這個時候,蕭秋風也存在著一抹希望,這個表哥能回頭。

「我劈了你。」砍刀已經揮舞,朝著蕭秋風落下,美美在他的心中是完美無暇的,不允許任何人污蔑她。

「新民,住手-----」雖然兒子做了錯事,但是看著這種危機,蕭遠河還是急叫了出來阻止。

刀並沒有落下,在坤哥的示意下,兩個壯漢已經把王新民拉開了,他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此刻還沒有到殺人的時候。

蕭秋風並沒有畏懼,知道時候已經差不多了,看了坤哥一眼,很是淡然的說道:「你不需要再廢話,如果想要風正集團,還是請你背後的人出來吧,躲躲閃閃的,只會讓人看不起。」

「不錯,這個合約,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蕭遠河的語氣也很堅定,不過心裡,他有些後悔,為何這一次出門,沒有多帶幾個保鏢。

坤哥的臉上很不高興,手裡的橙汁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冷冷的說道:「我黃坤做事一向是乾淨利落,不喜托泥帶水,酬金我已經收到了,上家已經說過了,就算是不簽,殺了你們兩個也是一樣的,這是你們自找的。」

殺機畢現,看樣子背後那人已經特別的交待過,不允許透露關於他的消息,蕭秋風知道套是套不出來了,唯有逼問了。

「幹掉他們,對了,小的留半條命,讓這小伙子玩個盡興。」厲色一閃,黃坤已經轉頭,而在他四周守護的幾個壯漢,皆已經把手放到了腰間。

蕭秋風的身體的確虛弱了一些,這些日子,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提高,不過與他影子的強暴還沒有完全融合,但是對付這十幾個幫眾,卻還不是問題。

王新民臉帶喜色,腳步最快,能夠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就是他最滿意的事了。

蕭遠河心如死灰,正準備拉著兒子的手,一起面對,蕭秋風已經消失了。

王新民已經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船舷上,連吭也沒有吭一聲,就被打昏了過去。

當黃坤聽到異響回頭的時候,地下更是已經躺上了三個屬下,其中一個好像已經死了,五孔流血,慘狀淒然。

「開槍,打死他!」

蕭秋風的身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黃坤也不是一般人,馬上就感到不對,他哪裡曉得這個紈褲子弟,會是高手,收集的資料裡,根本就沒有提到過。

槍響了,一連響了兩聲,但是慘叫而倒的,卻是兩個壯漢,是黃坤的屬下,一人被擊中了肚子,一個人被中了大腿,倒地哀聲連連。

玩槍,他是祖宗,蕭秋風一聲冷笑,直擊的重拳,已經飛身襲到,黃坤抬手一擋,卻已經被這重力打退了十步之多。

「卡卡-----」的兩聲脆響,他自己的手臂,已經敲碎了自己的肋骨達三根之多。

臉色變了,心驚慌失措,黃坤扶住扶梯,狂喘一口氣,也不顧得上面的兄弟,逃向了一邊的快艇,但是等他到了才發現,蕭秋風已經在上面等著他。

船上十二個人,現在已經倒了九個,而在黃坤的身後,蕭遠河也慢慢的走了下來,他其實比任何人都驚訝,本以為會難逃一死,此刻卻安然的走下來,剛才發生的一切,恍若夢中。

十幾個人,短短的兩分鐘時間,都倒下了,蕭秋風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手伸到了衣間,才剛握住手槍,手腕已經被蕭秋風如鋼鉗一般的夾住了,手骨響著碎裂的聲音,槍到了蕭秋風的手裡,而且正對他的額頭之上。

就算是亡命之徒,在這種情況下,也驚嚇出層層的冷汗。

「你、你想幹什麼,我是鐵血團的堂主,鐵血團知道麼,南方黑道霸主,你敢動我,你們蕭家將會雞犬不留。」

鐵血團,的確知道的人並不太多,但是能夠知道的,一定是有身份的人,蕭遠河就聽說過,此刻聽到,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蕭家的確可以在商業上稱霸,但是黑道,畢竟是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是很陌生的。

槍響了,打中了黃坤的膝蓋。

「你不要嚇我,我這個人不經嚇的,說不定下一槍會打中你的心臟,那就糟了。」

痛苦還有害怕,或者恐懼,每一種負面的情緒,此刻黃坤身上都有,他腸子都悔青了,沒有剛才意發不屑的神情,這一刻,他就如一個帝王,被拉下皇坐關入豬圈一般的卑劣。

「他是誰?」蕭秋風只想知道這個人。

「我不知道------」咬著牙,他悶聲的抵抗著。

槍又響了,對這些人,蕭秋風從不憐憫,如果今天不是他,那死的人鐵定是他們父子倆。

另一腿中槍,黃坤跪了下來。

「還不說-----」蕭秋風說完,那黃坤稍一遲疑,又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手臂。

「還有兩顆,如果你能堅持再中兩顆而不死,我就放你一馬。」蕭秋風的話冷冷的,邪魅的笑意如殺戮的詭異光芒,讓黃坤心房徹底的崩潰。

「我說,我說,什麼人要風正集團我真的不知道,只是知道鐵血團收了一百億,副團主交待我們做的,蕭少,真的,我真的只知道這些。」



第十一章 幕後魁首
蕭秋風真的沒有殺他,不過出手過重,這裡面鐵血團的屬下至少已經死了五個。

「喂,我要報警,深灣碼頭二十里海域一艘汽艇上發現黑幫廝殺,好像死了好多人。」把隨手牽來的手機扔進了海裡,蕭秋風領著老頭子駕快艇離去。

但是當警方趕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沒有活人,連黃坤也被當頭一槍斃命,當然昏迷的王新民也不例外,蕭秋風手下留情,只是想把他們送入監獄,卻沒有想到,有人都把他們當證據毀滅。

回到蕭家,蕭家已經亂成了一團,大批的警察正在對傭人們盤問著什麼,而田芙靠在沙發上,傷心的哭泣著,老公的出事,她這個妻子還是等警察上門才知道,電話不通,連兒子的電話也不通,她顯得失神而恐懼。

對警察的問話,她也是沒有回答,只是用眼淚來渲洩心中的無力,雖然是富豪之家,但是三口相依為命,卻是缺一不可的。

看到蕭秋風父子,很多警察都目瞪口呆,這對父子可是名人,一個東南的商業主宰,一個風花雪月,在上流社會聲名狼藉的風流公子。

他們不是失蹤了麼?

「蕭伯伯,蕭伯伯回來了。」從廚房裡端著茶水走出來的卻是柳嫣月,這個女人竟然跑來蕭家了,在她的心裡,這不是地獄麼?

她一下放茶就衝了出來,隨後當然是田芙,一連叫著:「老公,老公,你回來了,小風,小風,寶貝兒子,你沒事吧!」

田芙投入了臉色有些慘白的蕭遠河懷中,而蕭秋風淡然一笑,張開雙臂,對著柳嫣月說道:「柳小姐,你要不要給我一個歡迎的擁抱。」

看到這女人,就知道她終究是沒有忍住的報警了。

本來跑過來的身體一下子站住,冷冷的眸子死瞪了他一眼,喝道:「注意形象,總裁大人。」

「嫣月,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穿著警服,肩配三級警章的年青人急步的也走了過來,一看到蕭家父子,也是一愣。

「李警官,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我老公與兒子現在平安的回來了,應該是嫣月誤會了,他們不是被綁架,肯定是跑哪裡逍遙去了。」田芙感受到老公的異狀,但是只要他們平安的回來,這一切就不需要警察插手了,以蕭家的財勢,可以私下解決很多的問題。

柳嫣月臉凝得通紅,看著蕭秋風問道:「你不是說蕭伯被人綁票,人家一擔心就報警了,蕭秋風,你們真的沒事麼?」

這件事,的確不適合警方插手,再說他在船上可是也殺了好幾個人呢?一旦查起來,他還真是說不清了,畢竟他已經不是擁有特別權利的超級龍組成員,殺人可是犯法的。

「說你是傻妞,還真是傻,我說說,你就信了。」蕭秋風並沒有像老頭子一樣,心裡還佈滿著陰雲,而是調侃著柳嫣月。

「住嘴,以後不准你說我傻,算我好心當驢肝肺,李警官,對不起,可能真的是我弄錯了,你看能不能讓人撤回去。」

「是了,這位警官,誤會讓你們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們真的沒事,你們可以離開了。」蕭遠河沉重的話一出,就已經轉身回到了屋裡。

年青的警官卻只是看著柳嫣月,笑道:「嫣月,沒事,你不用擔心,不過下次你得弄清楚再報警,你也知道,亂報警可是要被拘留的。」

「李警官,麻煩你了。」看著警察收隊,柳嫣月也覺得很是尷尬,不過她的心裡也隱隱的覺得不對,蕭秋風那個時候說的,絕對不是假話,但是為什麼他們都不願意說出來呢?

「嫣月,你不要總是李警官的叫,太生疏了,我們可是校友,你至少也得叫我一聲李海斌吧!」原來這個刑警大隊長,卻正是柳嫣虹口中說的李大哥,那個一直默默的追求著柳嫣月的人。

「那好吧,李海斌,今天麻煩你,我請你吃飯吧,就當道歉。」

「兩位,希望你們吃得愉快,不送了。」蕭秋風拱了拱手,一副很是滑稽的樣子,混然就沒有一點別的感受,這個女人可是他的未婚妻,現在卻要陪別的男人吃飯,生氣都不會麼?

柳嫣月對這男人的態度相當的不滿,連一絲好臉色也欠奉,生氣的說道:「不要理他,咱們走吧!」

有了柳嫣月的邀請,李海斌心情似乎很不錯,還很是有禮貌的向蕭秋風說了聲再見,轉身離去。

書房裡,很安靜,蕭家的一家三口,此刻都坐在這裡。

其實蕭秋風知道老頭子一定會有很多疑問,只是沒有想到,他連媽咪也叫了進來,剛才故意的在後面拖時間,就是想著如何給他解釋。

田芙一看到蕭秋風進來,一下子站了起來,衝到了蕭秋風的身邊,雙手不停的上來探摸著,嘴裡還焦急的喃語:「小風、小風,你沒事吧,沒事吧,讓媽咪好好的看看,好好的看看。」

看樣子,這件事,老頭子已經給媽咪說過了。

蕭秋風輕輕一笑,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說道:「媽咪,我沒事,坐吧,老爸似乎有話要問我。」

不僅是老頭子,連田芙這個老媽也是好奇著,十支手槍對著兒子,兒子竟然能打敗他們,把老公救回來,如果不是老公親身經歷,她以為這是在拍電影。

看著眼前的兒子,整整有一分鐘,審視很仔細,蕭遠河都沒有說話,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小風,你似乎有事情瞞著我們,咱們是一家人,沒有秘密,其實不應該是我問,而應該說是你自己坦承。」

蕭秋風有些無奈,坦承,他到想,只是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何坦承。

但是今天的事,的確需要交待。

「爸,其實我並非存心瞞你們,只是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是一家,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兒子,有了這一點,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對不對?」

田芙也急忙開口問道:「兒子,但是你一個人打十幾個,他們還有槍呢,聽你爸說,你動作比風還快,一眨眼就把人打倒了,這你得老實交待,什麼時候,你變成超人了?」

變成超人,蕭秋風笑了笑說道:「媽咪,什麼超人,那是功夫,護身的功夫,咱們一向有保鏢,用不上,這些功夫也是我平時練出來的,沒有那麼神奇。」

「中國功夫?」田芙可是有些驚喜不已,又追問道:「兒子,你真的練成了中國功夫,那你會不會葵花寶典,聽說很厲害的。」

蕭秋風差點被嚥住,無奈的回道:「媽,那是太監的功夫,難道你不想我們蕭家傳宗接代了。」

「啊,對,對,媽弄錯了,那練孤獨九劍吧,兒子你至少也會一兩招吧,不如------」田芙興奮的想讓兒子展現一下自己的功夫,但是被打斷了。

「好了,不要說這些無聊的事,小風,既然你不願意說,那爸就不問,但是鐵血團的事,你可知道?今天你殺了他們的人,他們一定會報復的,還有那個背後想謀奪風正集團的人,會是誰?」

這可是關係著蕭家生死存亡的大事,田芙也不敢吱聲了,這種事,是男人的事,她知道就好,幫不了忙,也就沒有必要發表意見了。

「鐵血團的事是有些麻煩,他們地下的勢力奇大,在東南這一帶根本就沒有哪個幫派敢與他們對抗,不過好在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所以爸媽你們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特別的事,盡量的不要外出。」

「至於那個背後的主子,想要對付風正集團,我們更不怕,就算再多的陰謀詭計,只要風正集團商業順暢,他也找不到機會,爸,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人一定也是商人,而且還是名流,不然就算是給他風正集團,他也無法管理的。」

「商人,還是名流?」蕭遠河喃聲自語。

「是,想要強吞風正集團,他的公司一定不小,應該在東南十大集團之中,我們小心防犯就是了。」

又一次,蕭秋風把範圍縮得更小。



第十二章 冰與火的相碰
市公安局。

李海斌走到了標示著局長的辦公室門口,抬手敲響清脆的聲音,一抹低沉冷冰的聲音傳來:「進來!」

「局長,你找我?」李海斌是一個驕傲的人,但是對個局長,卻充滿著敬慕之情,除了因為她是上級,更因為她是一個女人。

李海斌老家在北京,也是一個大家族,但是為了柳嫣月,他執意留在了上海,因為知道了那個故事之後,他立志要當一個白馬王子,救嫣月公主於水深火熱,而且現在看來,他的堅持,似乎已經開始有了成效。

如果沒有嫣月,或者這個美女局長,也是最佳的選擇吧!

桌後靜靜的坐著一個短髮的美女,年約二十七八的樣子,此刻正凝視著屏幕,雙眸閃動著凌然深思的神光,似乎若有所思,豐滿的身材,在沒有外套的遮隱下,呈現著傲然的動人曲線,就算是心有所屬的李海斌,輕瞄之下,也禁不住的低下了頭。

若單以身材論,柳嫣月要遜色不少,但是柳嫣月骨子裡有一種古典的執著與嬌媚,卻是世上唯一的。

美女抬起頭來,一張精緻的臉很有風情,但也許是從小鍛練的關係,這種風情被很巧妙的收斂起來,呈現出來的,只有冷艷與冰霜氣質,但是只要懂女人的男人,都知道,越是冰冷的女人,內心的火熱就越是澎漲,只要有機會噴發,那將是讓人難以抗拒的溫情。

很可惜,這個美女調入市局已經三年,卻還沒有任何人有本事攻破這抹壁壘,她依然是眾警員眼中,最孤傲冷艷的公安局長。

她就是若辰,趙家若辰。

提起趙家,最讓人們銘記的並不是趙家家主趙光平,雖然他軍權顯赫,掌握著東南軍區的上百軍隊,但是有一個趙家人名聲已經掩沒了這所有的光輝,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大公子之一趙若明,號稱神能公子。

儘管敗家,但是趙家卻只有他一個兒子,就算是脾氣暴爆的趙光平,也沒有辦法,他還真是沒有辦法把這個敗家子抓起來給槍斃了。

當然關禁閉也是有的,這事對趙若明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反正他有老媽照著,也沒有人敢虐待他。

「李隊長,蕭家的事是怎麼一回事,真的是誤報?」趙若辰冷聲的問道,這就是她的個性,身為軍人,身為執法人員,必須一絲不拘,嚴令尊循,而且要給屬下做好榜樣。

李海斌點了點頭,回道:「是的,局長,蕭家父子已經平安回來了,這件事看來是一件誤會,不然蕭遠河的妻子也不會沒有收到消息,她都是我們到了才知道這回事,不像有假。」

雖然是誤報,但是李海斌一點也不介意,相反,他很興奮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與柳嫣月一起吃飯,此刻,他還在回味著那種感覺。

「真的有這麼巧麼?」身為警察,趙若辰心裡有一種敏銳的探察力,蕭家誤報失蹤,而海域邊上真的發現了大量的屍體,而且還有一個蕭家的人員涉入其中,這兩件事,會不會有某種牽連。

「你看看這個?」趙若辰把手中的文件遞到了李海斌的手上,正是沿海的案情匯報。

李海斌只是掃了一眼,就驚叫道:「鐵血團,他們有行動了?」

趙若辰點了點頭,有些憂心的說道:「不僅如此,這一次死的是鐵血團的一個堂主,相信是一件大買賣,而且他們都死了,你有沒有想過,什麼人有這樣的膽子,敢與鐵血團對著幹?」

對鐵血團的勢力,或者瞭解得最深的就是他們警察了。

這樣的問題,李海斌當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些猜測的說道:「局長是懷疑這件事,與蕭家有關?」

趙若辰秀眸閃芒一閃,低聲的說道:「這是你需要給我的答案,馬上通知蕭家父子來認領屍體,順便給他們做下筆錄,看看在報失蹤的那段時間,他們在哪裡?」

「是,局長。」

蕭秋風父子同時收到了電話,對王新民的死,他們沒有內疚,只是覺得遺憾,而且有些奇怪,在他們走之前,王新民一定還活著。

是什麼人殺了他們,而且是在他們離開後,警察到達之前?

做份筆錄,也只是歷行公事,蕭秋風與老頭子早就商量過一套方案,對於昨天的失蹤,早就有相同的說法,並不會有什麼問題。

二姑夫孫慶煜正是這裡的副局,聽聞這件事,當然也趕過來,有了他的幫助,認屍進行得很順利,但是當一切辦理完畢,蕭秋風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海斌走了過來。

「蕭少爺,請你稍等,我們局長有些事想與你聊一下,有時間麼?」

局長?蕭秋風一愣,看了看一旁的姑父,見到姑父點頭,他也應道:「可以。」他不明白,只是認個屍,又不是認局長,局長見他幹什麼?

只是等她走進了市局最大的局長辦公室時,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倒是驚了一跳,趙若辰,怎麼會是她,雖然他認識的女人並不太多,但是這個女人,蕭秋風卻很是熟悉。

因為他曾經當過她的教官。

這麼久沒有見,她身材可是越發的豐滿,簡直發育得有些霸道了,蕭秋風有些色迷迷的想,不知道當年被他打過的屁股是不是更有彈性了。

他雖然認識她,但是她卻不會認識他了。

「蕭秋風,收起你的狗眼。」那種色慾迷亂的眼神,讓趙若辰很是惱火,這個男人的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為了那不爭氣的小弟,她還真是懶得與這風流公子面對。

難得碰上熟人,蕭秋風心情很是高興,不僅沒有收斂,而且很是放縱,很是流氓的開口:「喲,美女局長,你找本公子有事麼?」

被蕭秋風這鳥人的事弄得疲憊不堪,難得遇上這昔日熟悉的小女人,聊聊天也是一件爽事。

「注意你的言詞,我隨時可以告你搔擾,拘留你。」蕭秋風很爽,但是趙若辰卻很不爽,他們不對路。

看這女人的樣子,不是來與他敘舊的,蕭秋風沒勁的坐了下來,無力的問道:「局長大人,有事就說吧,我很忙的。」

「忙著玩女人吧,蕭秋風,我嚴重的警告你,不管你如何風流使壞,但是不要把趙若明帶壞,不然我會打斷你的腿。」雖然有些以公謀私的意味,但是此刻,想想父母無奈的眼神,她也只能這麼做。

其實很早她就有這個念頭,打斷這個風流公子的腿,而且是兩腿之間的那條小腿,身為局長,她不得不利用職務之便探查弟弟朋友的底子,一查之下,風流公子的風流史,連她看著都氣憤不已。

不過有一點很可惜,雖然與他上床的女人很多,但都是你情我願,沒有找到控訴他的機會,不然這個男人的第三條腿,早就被廢了。

「趙若明?你說老四,怎麼?你難道是他老婆?」其實從他們共同的姓,就知道他們是一家人,但是蕭秋風故意的歪曲,就是想讓這女人生氣,當年她被稱為母暴龍,但是生氣起來的樣子,卻很是迷人的。

趙若辰果然生氣了。

「啪」的一聲,拍桌而起,喝道:「住嘴,你這王八蛋,我告訴你,我是趙若明的姐姐,如果你不想天天被我叫回來問話,就離他遠點,他不需要你這種敗類的朋友。」

「威脅我麼?趙若明跟我可是兄弟,這麼說我也要叫你大姐了,美女姐姐,最近我追上一個不錯的妞,正準備與老四共享呢?」

對這女人性格,他可是很清楚的,當年因為她長幾歲的緣故,對他這個教官很是不服,怎麼懲罰也不管用,最後還是打了她屁股才乖乖的聽話,今天敢這麼與他說話,難道還想被打一次?

「王八蛋,找死-----」趙若辰這一次,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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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4 23:11:4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羞人的秘密
局長辦公室裡傳出了很刺耳的聲響,蕭遠河與副局孫慶煜,還有一旁候著的李海斌都急忙的衝了進去。

氣氛並不太好,或者在三人的目光下,裡面的一男一女,此刻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一些,拜託,這可是青天白日,還是在警察局裡,這種親熱,是不是過火了。

趙若辰生氣的從桌後飛起了一腿,蕭秋風身形一閃而退,而且順托住了她的腿,洩掉了她暴怒的蠻勁,趁著她想收回腳的瞬間,如風急進,大巴掌已經很是用力的拍打在這美女局長的玉臀之上。

而當三人衝進來的時候,蕭秋風為了制止她的反抗,已經把她抱著抵在了辦公桌前,跨部雖然頂著他的玉臀,卻在承受著這女人腰部的攻擊。

而在外人的眼裡,這是一種很深奧的學問,應該由男女在床上研究的後背式。

李海斌大驚,喝道:「蕭公子,你這是幹什麼?」早就聽聞這男人沉膩女色,只是他也太離譜了,連堂堂的公安局長也敢胡來,不想活了。

孫慶煜與蕭遠河還真是被雷到了,不敢相信,這個臭小子色膽如此包天,竟然在警局裡冒犯女局長,這不是找死麼?

深知這冷艷局長脾性的孫慶煜也是冒出一頭冷汗,此刻搜腸的在想辦法給這個侄子開脫,不說別的,光是眼前這架式,他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蕭秋風卻一絲緊張的表情也沒有,轉頭看到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李隊長,不要誤會,我只是與局長進行一些可行性的探討,這是我作為一個公民的義務,你說是麼,局長大人------」

說著,手又伸到了玉臀處,一揉而過,身形急退,放開了氣喘吁吁而臉色漲紅的趙若辰。

李海斌當然不會聽蕭秋風的,而是急進幾步,對著美女局長問道:「局長,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出去,都出去-----」很是奇怪的,趙若辰毫無理由的吼了起來,趕眾人出去,而她已經把頭埋在辦公桌上,不敢抬起。

「那好吧,局長,希望下一次還有機會,我們再研究。」此刻不走,更待何時,不然等這女人真的發飆,那想走也走不了,趁著這個機會,蕭秋風第一個離開了辦公室。

剩下的三人也很是莫名其妙,訕訕的離開了辦公室,當李海斌「砰」的一聲,剛帶上門的時候,埋頭的趙若辰一下子抬起了身體,但是一臉的紅潤如水潮般的湧動,眼角更是已經有些紅腫的濕潤了。

這個王八蛋,竟敢打她的屁股,沒有人知道,她的屁股是絕對的禁區,這並不是因為她是女人,而是因為在她的屁股上,有一種很羞人的條件反射,每一次觸動屁股,她就會產生慾望。

這個事實,第一次是發生在五年前的特訓組裡,那個可惡的教官,打了她的屁股,觸動了她的情慾之弦,幾乎在痛苦的滋味中,染濕了整條褻褲,而此刻,她也隱隱的感覺到滑濕的粘粘體會。

這是她的秘密,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如果不是身體的難受,剛才,她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四人才離開辦公室沒有多遠,裡面又傳來了「砰砰叭叭」的聲響,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再敢輕意的進去,大家都知道這個母老虎的局長,在發洩著怒火,連孫慶煜也連連的擺手,讓蕭秋風快點離去,生怕她出來找麻煩。

順利的從局裡出來,蕭遠河也沒有再問剛才的事,雖然心裡著實有些懷疑,但是年青男女的事,他一個老頭也弄不明白,那局長既然說沒事,那就沒有責怪兒子,所以他也只是叮囑讓不要胡來,其他的話也沒有多說。

蕭家現在四面危機,對兒子放蕩的私生活,他也無力過多的要求,而且兒子與以前相比,已經好了很多,他已經開始相信兒子的想法,也不一定是錯的。

「小風,這件事,暫時已經解決了,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蕭遠河不敢掉以輕心,被綁一次,他不希望有第二次。

蕭秋風笑了笑,安慰道:「老爸,你不要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種日子多難過,想開一點,天踏不下來的。」

「目前既然我們沒有辦法與鐵血團正面對抗,那最關要的就是做好防範工作,我想多請些人,保護你們的安全。」

蕭遠河一愣,問道:「咱們家這麼多保鏢,還不夠用?」

蕭秋風搖了搖頭,一邊扶著方向盤,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些人,只是混飯吃的,如真有事,他們幫不了忙,我想重新招些人,由我招錄,還要親自訓練他們。」

對蕭秋風的身手,蕭遠河當然沒有話說,當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爸,你看能不能弄些槍牌,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可都有槍的。」蕭秋風又問道,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不要說槍牌,什麼牌都可以弄到,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這種權力了。

唉,真是龍擱淺灘遭蝦戲了,堂堂一個影子,會被一個黑幫難住。

蕭遠河想了想說道:「這個應該可以的,以風正集團的地位,申請就行了,我多找些朋友幫忙,爭取多辦幾張槍牌。」

蕭秋風想的當然不會像老頭子這麼可憐,幾張槍牌,也只是他的一個掩飾罷了,他要弄批軍火回來,讓鐵血團也忌憚幾分。

這個世界,還沒有錢弄不到的東西,以前的那些朋友,現在也該利用一下了。

第二天,蕭秋風按照以前的記憶,撥通了一個特別的電話號碼,那邊傳來是粗獷的聲音。

「喂,老朋友,你很久沒有找我了?」說的是國語,但是聲調並不標準,這個電話的號碼,只有一個人知道,一個中國朋友,一個救命恩人。

蕭秋風冷冷的回道:「狼牙,我要一大批貨,最先進的,火力要強。」

「沒問題,地點在哪裡。」狼牙對這個救命恩人有著如神般的祟拜,他願意把命交到他的手裡,此刻更是多了一句:「要不要人手!」

「不需要,你小子給我安份點,貨運到上海,讓你的人聯繫風正集團的蕭總裁,明白麼?」

「明白,明白,老朋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狼牙還想囉嗦幾句,蕭秋風已經掛斷了電話,手機卡拿出來,扔進了水裡,與這種鳥人聯繫,還真是連一點痕跡也不能留下,不然就是無窮的麻煩。

搞定了槍的事,剩下的就是人員了,而在蕭秋風的心中,能讓他滿意的特級保鏢,也只有要軍中去挑選了,每年退役的特種軍種人員,就是最好的人選。

記得以前來過東南軍區,知道在離上海市八十公里外,駐紮著一支特別的精銳衛隊,人數在六萬人左右,是震攝沿海與外敵的機動部隊,而且他每年的淘汰率也是所有軍種最多的。

蕭秋風決定,自己所需要的保鏢,就從這支部隊的退役官兵裡挑選。

本來對這種事,是嚴格保密的,特種軍種,走出軍營,也要嚴謹的遵守著保密制度,關於裡面的一切,都不允許向外界透露,用軍人的忠誠保證。

但是當知道蕭秋風是影子的朋友時,那個受過影子讚譽的後勤長官,也熱情得不得了,當下與退役待歸的士兵們溝通了一下,讓蕭秋風從中找到了所需要的人才。

從上百個士兵裡挑選出三十六個,這些人雖然堪稱精銳,但一旦退役,將變成普通人,也需要出社會謀生,保鏢也是一份工作,蕭秋風給的待遇,與外面那些白領相比,已經讓很多人眼紅了,他們當然願意接受。

達到了目的,蕭秋風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地址,讓他們明天辦理好一切離開手續前去報到,至於其他的話,什麼也沒有說。

關於訓練的計劃,蕭秋風也相信他們不會反對,退役也是被淘汰的另一種說法,現在有一個能增強自己的機會,絕對沒有人會放棄的,蕭秋風也曾是軍人,他理解軍人的情感。

而剩下的,就看他如何收服他們的心了,讓他們為我所用了。



第十四章 強者為尊
因為安全的問題,蕭遠河也懶得去公司了,請來了幾個朋友,與老婆一起玩麻將,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了蕭秋風,而且交待他,盡快的把所謂的特級保鏢訓練出來。

雖然人手都已經挑好,但是對於蕭家莊園的保鏢護院,蕭秋風也沒有解雇,稍稍的考核了一下,把那些湊合的保鏢留下了十幾個,其他的全部調入了風正集團的保衛部,也算是不讓他們失業。

而且利用這一次機會,蕭秋風把莊園裡所有的人都地毯似的清查了一遍,從女傭到花草工,司機、廚師一個也沒有放過,對蕭家來說,忠誠是第一要素。

因出賣而死,因出賣而生,對他來說,真的不想再來一次。

第二天,約定的時間裡,三十六個樸素單衣的退伍軍人,已經準時來到,對這一點,蕭秋風相當的滿意,看著他們沉穩的步伐,還有利落的身姿,可見這支特種部隊退下的軍人,的確已經超出一般的水準。

「蕭先生,我們三十六人已經到齊了,請問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是不是立即開始工作?」一個壯碩的軍人,走到蕭秋風的面前,很是冷淡的問道。

一米八五的身高,已經很顯眼,再加上他特別魁梧的身形,在人群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這個人給蕭秋風的印象相當深刻,聽說還是分隊的小隊長,而且在勸說他們的時候,他是沉思了很久才答應的。

「你叫什麼?」蕭秋風沒有點頭,而是盯著他問道。

「李強兵。」反視蕭秋風,沒有一絲的低聲下氣,或者在他的心中,還有著軍人無比的祟高,如果不是迫不急已,他也不會進入金錢的社會,就算是回家種田,他也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很好,李強兵,聽說你是隊長,以後他們就是你的隊伍,現在,整理隊形,我要給你們新的訓練計劃。」從第一眼看到李強兵,蕭秋風就已經決定,這三十六人由他帶領。

李強兵看了一副標準小白臉的男人,神情似乎有些不屑,並沒有接受蕭秋風的好意,冷冷的說道:「對不起,蕭先生,我已經不再是隊長,而且對一個保鏢的責任,我們這裡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勝任,不需要再浪費時間。」

蕭秋風笑了,笑得很淡,如果這些軍人沒有這股傲氣,他反而會有些失望的,就算是退出了軍營,他們仍需要保持著軍人的氣質,不為財色金迷。

「你認為你已經夠強?」

蕭秋風的問話才出,一個士兵已經從後面上前,有些生氣的說道:「蕭先生,李隊長是我們尊敬的人,他一直是部隊最優秀的訓練標兵,你不應該懷疑他,我們可以為錢工作,但是不受錢的污辱,如果你懷疑,我們可以離開。」

「我現在不是懷疑,而是已經證實,你們確實不夠優秀,光憑你們坐井觀天的態度,就永遠成為不了最優秀的士兵,或者你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成為兵中之王。」

很多人都在怒意,但是李強兵眸裡流露出幾許憧憬,但是一瞬間,那點燃的熊熊大火,卻無聲的逝去無蹤,他曾經想過,但是退役已經讓他很是心痛,他也知道,一切的榮耀已經不可能再屬於他了。

「你憑什麼?」李強兵冷冷的問道,緊握的雙拳,已經青筋畢露。

蕭秋風很是有些隨意的從靠椅裡站了起來,看了眾人一眼,問道:「你們是不是心裡很不服氣,想與我試一試?」

三十六個士兵,個個都上前,似乎都想給這個富家公子來一頓猛揍,讓他知道什麼才是最優秀的軍人。

「怎麼?想群毆?」

「不,我上。」李強兵一喝,眾士兵止步,在這些士兵心裡,無形中都以他為首是瞻了。

自覺的形成了一個***,圈中只留下李強兵與蕭秋風,但是蕭秋風伸出食指,輕輕的擺了擺,臉上呈現出一種無比的傲氣與不屑,說道:「李強兵,你一個,還不夠我玩,你們,再來三個。」

寂靜,驚訝,或者還有一種呆然,李強兵在特種部隊可是出名的高手,這個富家公子是不是神經病,也許是被家人給寵壞了吧!

但是李強兵並不是一般的人,他沒有一絲的猶豫,這個富家公子並不是呆子,從他站起的那一刻,一股讓他驚然的氣息,已經醞釀在四周,壓力孕育而生。

在他的隨意挑選下,場中又多了三個,四個軍人,形成強悍的陣式,而他們面對的,只不過是一個富家的紈褲子弟,大多數的人都想著,這是不是有些多餘。

「你們看清楚,仔細的看,什麼才是最強的進攻。」蕭秋風聲音很是渾重,而且放得很慢,但是當話聲一落,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他本來就是影子,眾人能看到的就是他的影子。

如果李強兵是軍人中的高手,那蕭秋風就是高手的師傅,他當教官訓練的士兵,現在都已經是獨擋一面的強者,連那趙若辰一個小女人,都已經是市局的最高長官了。

李強兵強大的力量,在這隨風電逝的攻擊中,根本蒼白得無力,當眾人再看到蕭秋風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那張躺椅上,似乎剛才就未曾起來過。

而四個士兵,三個倒地,剩下的李強兵,也在擦拭著嘴角溢出的一抹血絲,他倔強的性格,就算要受傷,也不會倒下。

「你們比我想像中的要差許多,看樣子訓練的力度,還要再加大一些,現在,你們不願意留下來的可以走了,而留下來的,我只需要你們一種東西-------那就是忠誠。」

地下的三人無聲的站了起來,這一刻,沒有人說話,他們還處在那種神奇的身法中,心神未曾醒來,蕭秋風的強大,徹底的震撼著他們身體最脆弱的神經。

李強兵連一刻也未想,他走到蕭秋風的面前,臉上自傲的神色已經全然不見,有的是一種渴望,一種期盼,一種尊敬。

強者,永遠都受人尊敬。

「我留下來!」他是第一個答應,與前次的邀請,判若兩人。

「我也留下來。」

「我也是-------」

「我-------」

三十六人全部選擇留下來,只是一場小小的較量,就讓他們燃起了激情,從軍中退役的沮喪在這一刻,悄然的散去無痕,原來除了在軍營裡,還有地方可以讓他們享受這種強者的榮耀。

看著這些士兵眼神的狂熱,蕭秋風知道他們已經認同了,只要在他的手上,這些人都可以成為最精銳的兵中之王,在都市這個戰場上,所向無敵。

李強兵也欣慰的接受了隊長的職位,在他的心裡,夢想著有一天,也可以達到眼前男人的境界,面對著狂風暴雨,舞動天下。

只是這些人並不知道,在他們享受力量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殺戮。

戰爭,才剛剛開始--------



第十五章 美人來訪
訓練幾十個士兵,嗯,現在他們已經不能再讓這個身份,可以稱他們為都市戰士,也可以稱他們為保鏢,對蕭秋風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設計了與眾不同的項目,剩下的就讓李強兵監督著他們達到就成了。

把這三十六人安排在一座單獨的庭院裡,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有管家玉嬸處理,這些與其他人一樣的,對這些,這些戰士並不挑剔,他們之所以留下來,也並不是為了享受,而是因為蕭秋風的力量。

為了把訓練拉入正常軌道,而且盡快的出效果,蕭秋風已經有三天沒有去公司了,這天下午,一輛紅色的精緻小寶馬衝入了蕭家莊園,好像主人並不太高興,一個急剎車「吱」的一聲,停在了別墅門口。

柳嫣月走了下來,怒意沖沖的拉著女傭問道:「你們少爺在哪裡?」

她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而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整天的關機,問蕭伯,得到的答案卻是:有事找秋風,伯父要胡牌了,就這樣。

這是什麼父子,他們難道就不知道,風正集團是他們蕭家的產業,一個董事長,一個總裁麼?這樣的不聞不問,還真是讓人賣了也不知道。

她第一次,看到如此不負責任的管理人。

「柳小姐,少爺在右院。」蕭家從上到下沒有人不認識這個未來的主母,以前蕭秋風浪蕩的時候,大家都在心裡同情她,但是自從那一次車禍之後,蕭秋風改邪歸正,這些傭人們,又覺得,這個美麗的小姐,與少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柳嫣月冷眸惱怒的表情,只是讓人更覺她的美麗,或者與以前不同,她冷冰的氣質,似乎沒有那些讓人避退的效果了。

那女傭看到,馬上勸道:「柳小姐,你不要生氣,少爺這幾些天很忙,所以才沒有約你,你是我們蕭家未來的主母,你應該體貼少爺的。」

這女傭,竟然還為自己的主人說好話了,如果蕭秋風知道,一定會好好的獎勵她。

柳嫣月美眸一震,俏臉扉紅,在她的心裡,如此急匆匆的趕來,除了因為太多公事的積壓,心裡更有著莫名的擔心,害怕上一次的事再次重演。

她有時也想不明白,以前這個男人不管多少天未曾露面,她從來不想,也不會問,那是多餘的,但是自從他決定解救婚約之後,柳嫣月控制不住的芳心,開始產生了如漣漪般的悸動,輕微的連她也沒有發現。

雖然沒有發現,但是那種感覺卻的確是發生了改變。

「不要亂說,誰說我要當蕭家的主母,才沒有這種興趣。」想想這個男人都提出解除婚約了,柳嫣月有種淡淡的失落,蕭家的主母,應該是他口中那個既漂亮又溫柔的女人吧!

轉身衝入了右院,反正蕭家莊園的位置很大,右院也沒有人居住,蕭秋風暫且把這三十六個保鏢安排在這裡,也免得訓練的吵雜聲,驚擾到父母的日常生活。

但是一到門口,柳嫣月就被嚇了一跳,這裡以前,她也來過,平坦的草坪,花草芬芳的情景已經不見,此刻已經特別的改造,與印象中的物是人非,坑坑窪窪的,弄了亂七八糟,如果不是一旁整理的傭人,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真是敗家子,好好的庭院,竟然被他糟踏成這個樣子,蕭伯與伯母也不管管他麼?

不過看著那場中沉聲悶響的跳躍飛梭的身影,她終於找到了蕭秋風的存在,也不管四周人驚訝的盯著她看,柳嫣月已經衝跑了過去。

「蕭秋風,你這是幹什麼,你這王八蛋,好好的院子被你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造反啊?」她真的是被氣壞了,都忘記了,這是蕭家,是這個男人的家,不要說糟踏,就是拆了,又干她何事?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看著這個美麗傾城的絕色美人,一襲合適的白領套裙,靈瓏剔透的身姿顯現無疑,修長的美腿雖然只露出一小截,但是那嬌嫩的香氣,卻已經瀰漫著誘人的艷魅。

蕭秋風被驚到了,這女人,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的家呢?

李強兵誤會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看著柳嫣月說道:「少夫人,對不起,少爺這也是為了更好的訓練我們,你放心,等不需要的時候,我們會按原來的模樣全部恢復的,絕對讓你滿意。」

只是短短的三天訓練,李強兵就對蕭秋風心悅誠服,這個男人提出的訓練方法,比軍中最高級的特訓都有效,他們三十六人,每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進步,所以他們對這個教官的稱呼,也變成了隨大流,成了少爺。

柳嫣月罵出來後才覺得不對,此刻一聽到李強兵的話,更是羞得差點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一下丟臉可丟大了,她一不小心,真是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

正想開口解釋,蕭秋風已經說道:「李強兵,你小子不要胡說八道,她不是我老婆,這麼討好她幹什麼?」

蕭秋風已經接受了老頭子的建議,放這女人自由,他當然不能讓這種曖昧的關係繼續發展下去,而且這女人這樣不禮貌的衝進來把他罵一頓,他心裡還不爽著呢?

李強兵更是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著這一男一女,挺配的,幹啥不是夫妻呢?他倒是挺鬱悶。

如果蕭秋風不這樣說,柳嫣月自己也會解釋否認,但是蕭秋風的話讓她生氣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她很沒有面子,就算是解除婚約,也得她甩他才成。

她抬頭挺胸的衝到了蕭秋風的面前,喝道:「我不是你老婆,但我是你的未婚妻。」

蕭秋風一愣,這女人不會是燒糊塗了吧,不得不提醒她道:「喂,小姐,你弄錯了吧,咱們可是已經解除婚約了。」

「誰說的,你說的,就你一個人說,我答應了麼,蕭伯父答應了麼,還有我爸答應了麼?你說結就結,你說解就解,你皇帝啊,就聽你一個人的。」

真是看不出來,這女人嘴巴挺厲害的嘛,一頓胡攪蠻纏,讓蕭秋風說不出話來,而一旁的眾人,個個捂著嘴偷笑起來,這是哪跟哪啊,這女人腦子真是有病,還病得不輕呢?

好男不跟女鬥,與她說不清楚,蕭秋風懶得再糾纏,當下一點好臉色也沒有的說道:「好了,懶得跟你說,這件事,我讓老頭子與你老爸說,可以了吧,小姐,你來有什麼事,沒事就請離開吧,礙眼知道不?」

礙眼,她礙眼,柳嫣月秀眸暴射著激動的怒火,這個王八蛋,竟然說她這樣的大美女礙眼,我就礙眼,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把手中文件夾往他身上一推,說道:「把這些文件簽了,都是急件,還有我礙誰了,大美女可以養眼,你不知道麼?你,過來-------」

手一指,叫住了正準備閃到一邊的李強兵,雖然是一個兵,但他也知道,與女人是有理說不清的,這種男女之間的事,他就不摻和了。

「那個、那個小姐有什麼吩咐?」剛才見識過她的厲害了,李強兵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她。

柳嫣月倒對他笑了一笑,百花媚柔之態,香艷無比。

「你剛才說在訓練,怎麼訓的,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說是見識,倒不如說她想瞭解一下,這個男人三天不去公司,究竟在玩些什麼?

「啊,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你們,都集合,沒有完成今天訓練項目的,晚上沒有夜宵吃。」聽說只是想看看訓練,不找他麻煩,李強兵此刻也不顧得義氣了,喝著這群小弟,又一次開始折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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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愛意淺現
「叭叭叭-----好啊!」又鼓掌,又是大叫,此刻的柳嫣月根本就失去了一慣的冰霜神態,就如一個小女孩,對這些滿身都是泥巴的士兵羨慕不已。

蕭秋風坐在靠椅上,一邊處理著文件,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對這女人沒有辦法了,看樣子,只有老頭子出面,與柳家老頭子商量一下,限制這女人來蕭家了。

不然,她一來,這訓練倒變成表演場了,看著那三十幾個傻小子,為了討柳嫣月的開心,下足了勁在各種道具上橫躍倒立,忙得不亦樂乎。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在軍隊裡呆幾年,看到母豬都覺得親切,何況是此刻柳嫣月這種絕代風華的美人。

玩玩鬧鬧的到了吃晚飯時間,夕陽的餘輝,淡染著幾抹離別的愁緒,一天的光陰,又淡淡的逝去了。

柳嫣月似乎看得很過癮,跟本就沒有走的意思,就在蕭秋風無可忍受,準備下令送客的時候,田芙走了進來,她也是玩完牌才知道,柳嫣月來了。

他們老兩口一直喜歡嫣月,更何況這是寶貝兒子喜歡的女人,作為父母,當然要為兒子創造機會,田芙一進來,就很是慇勤的招呼:「嫣月,你這小丫頭,來了也不問聲安,就躲在這裡,你家裡都來擔心的來電話了。」

柳嫣月回過神來,抬手看了腕上的表,驚叫了一聲說道:「糟了,玩過頭了,伯母,我要回去了,下次有時間,我再過來陪你聊天。」

田芙笑著攔住了她,說道:「好了,不用緊張,反正回去已經晚了,就在這裡吃了晚飯再回去吧,知道你來,我剛才讓廚房加了好幾個菜,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吧!」

以前想讓她來蕭家,這小丫頭一直不肯,更不要說留下來吃飯了,但是這一次,她連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不過細心的田芙無意中發現,這個小丫頭答應的時候,不經意的看了一旁冷淡無語的兒子一眼,似乎有某處期盼。

田芙心裡暗喜,她可是一個聰明人,當下有些惱火的叫道:「小風,你這臭小子,嫣月難得來一次,你就不知道招待好一點,人家來了這麼久,你連水也不給一杯,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

禮貌?這個女人需要禮貌麼?

但是老媽開口,蕭秋風站了起來,先是衝著訓練的眾人喝道:「達標的吃飯,未達標的繼續。」

然後再走到兩女人面前,對著柳嫣月很有禮貌的說道:「柳小姐,你請,渴了吧,進屋我扛個水桶給你。」

兩女皆是一震,柳嫣月心裡的氣啊,也不顧田芙在場,反駁道:「你喝水才用水桶,你就是一個大桶。」

田芙哭笑不得,不是說這小丫頭冷若冰霜,對兒子沒有好感麼,這會兒,他們倒像是情人一般,拌嘴糾纏上了。

「小風,你胡說什麼,一邊去。」田芙當然得幫得柳嫣月,把蕭秋一推,就湊上去說道:「嫣月,不要理這小子,走,咱們吃飯去,把這裡當自家一樣就好,不要客氣,需要什麼,自接開口就行了。」

瞪了蕭秋風一眼,挽住了田芙的胳膊,甜甜的說道:「謝謝伯母。」

蕭家人口少了些,此刻加上柳嫣月,也才四個人。

平日裡,大家慢吃邊聊些小話題,但是今天,田芙到是拉著柳嫣月說個不停,主坐上的蕭遠河也高興不已,雖然這個小丫頭做了蕭家名義上的媳婦已經很久,但是從來不叫他們爸媽,而且比陌生人更糟糕,從來不來蕭家。

當下這兩口子,都差點把自己的兒子給忘記了,紛紛給柳嫣月布菜,慇勤得很,看著蕭秋風滿肚子的牢騷。

「嫣月,你也看到了,蕭伯與你伯母在家裡很無聊的,你有時間,就多來坐坐。」田芙開口有些落漠的說道。

蕭家的錢是用不完,但是卻很孤獨,平日裡他們父子兩個各有事做,就剩下她一個女人守著龐大的莊園,太清靜了。

蕭遠河也說道:「是啊,我們是想著小風盡快的成家立業,娶妻生子,為蕭家多增加幾口,也讓我們老兩口心裡有個牽掛啊!」

柳嫣月看了悶頭吃飯的蕭秋風一眼,似乎有些醋意的說道:「他不是很有本事,那麼多女人緣,只要蕭伯與伯母想,那還不是最簡單不過的事?」

田芙一見,連忙接道:「不要說這小子,以前在外面胡作非為,就沒有找到一個真心的,不過他現在能浪子回頭,安安份份的,我們作為父母,當然得給他安排一個好的親事,這些天正準備給他安排相親呢?」

哪裡有這樣的事,蕭秋風抬頭,正準備反駁,老媽已經一個殺人的目光瞪了過來,似乎威脅他不許開口,無奈的又低下頭,悶聲咽飯去了。

「不過這小子這個也看不中,那個也看不中,都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唉,我們想抱孫子,難嘍!」田芙一邊說,一邊傷心的歎氣。

這戲演得,還挺真的,連一旁的蕭遠河也看出來了,剛才老婆瞪兒子一眼,不准他開口,這可是一一的被他看得正著的,他想不通,老婆這是要幹什麼?

「男人不都喜歡漂亮的,伯母,你不要急,一定可以找到滿意的。」也許是感懷一個母親的心傷,柳嫣月很是善良的安慰著。

「可惜嫣月你這門婚約不成,不然就不用這麼麻煩了,說實在話,要找與嫣月一樣讓我們都滿意的媳婦,還真是難。」

聽到老媽說起,蕭秋風一下子想了起來,抬頭說道:「老爸,既然婚約解除,面子上還是要做到的,找個時間,你還是去一趟柳家,與柳叔說一聲,免得人家還以為我賴著他們柳家大小姐。」

早做早安心,這件事,蕭秋風覺得沒有必要拖下去了,本以為他說一聲,以這女人對蕭秋風的厭惡,離開就萬事大吉了,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不走,到今天也是不清不楚的。

看著這個男人迫不急待的解除婚約,柳嫣月就是不由的生氣,她到底是哪點不好,當初還是你這個王八蛋卑劣無恥的霸佔我麼,想這麼容易的甩掉我,沒這麼容易。

「伯母,其實、其實這件事,咱們兩家還可以再商量一下,婚約的事,也不一定非要解除的。」

蕭遠河連忙說道:「嫣月,這些年你過得很辛苦,為了蕭家,你付出了如此的心血,委屈自己,我們哪裡能這麼拖著你的後腿呢?雖然我與你伯母都喜歡你,希望你能做蕭家的媳婦,但是有些事不能勉強,放心了,過幾天,我會去與你爸爸說清楚這件事的。」

「是啊,是啊,嫣月,你當了小風三年的未婚妻,其實早該結婚了,說不定到現在孫子都有了,但是你過得不幸福,我們也不想勉強你,還好你們沒有住在一起,也沒有發生什麼,你還是可以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可以去找自己喜歡的男人。」

柳嫣月臉上有些蒼白灰色,她也不知道,當這件事終要了結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結果,並不是她此刻期望的,什麼時候,她的心事,已經變了都沒有覺察到。

但是這種神態,都已經被田芙看在眼裡,她也是女人,光從剛才這個小丫頭對兒子的態度,就已經發現了很多問題,這會兒嫣月失落的深沉,更是讓她喜不自禁。

在柳嫣月最失神的時候,田芙已經拉住了她的手,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伯母一直做著最美的夢,嫣月嫁到蕭家來,每天與小風一起上班下班,然後相親相愛,陪著我們老兩口,生個孫子,好幸福的一家人啊!」

這種描敘,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幸福的憧憬。

看著眾人沉迷這種想像中的幸福,田芙很是突然的說道:「嫣月,要不你就讓伯母自私一次,完成這個夢想,婚約不解除了,咱們兩家把婚期早些定下來。」

柳嫣月心神一動,失落的神情,驀然一喜,雖然結婚有些唐突,但是聽到不用解除婚約,她心如鹿撞,興奮不已。

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難道自己喜歡這個壞蛋?她不敢承認這個事實。



第十七章 溫馨不留情
蕭家父子倆皆是驚叫:「這怎麼可以------」

蕭遠河急色的說道:「老婆,我知道你喜歡嫣月,我也一樣,但是你不能這樣要求她,她根本就不想,我們何必強人所難!」

蕭秋風也被嚇了一跳,柳嫣月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可不想與之糾纏個沒完,靈魂重生,現在,他只想過自己的生活,如果是以前的性格,有個這樣嬌美動人的女人玩玩還可以,結婚,他沒有想過。

而且他知道柳嫣月是一個純情的女人,如果真的不小心佔了她的便宜,這一輩子都得呵護她,這種事,他還沒有接受的心理準備。

「媽,你也知道我這人的性格,女朋友一月換幾個,花心慣了,你不要胡思亂想,非得逼這麼漂亮的鮮花插在牛糞上,我浪子回頭的第一件事,就是答應過了,放柳小姐自由,這事,以後不需要再說了。」

蕭秋風真的有些害怕了,柳嫣月的靠近,讓他有些緊張了,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再發展下去。

柳嫣月生著悶氣,心想,你這個臭男人,以為自己是誰啊,我非得嫁你不成,說了自己是牛糞,還挑三揀四的。

「好了,這事媽就不操心了,緣是天意,份是人為,如果你們真的有心,就自己努力吧。」田芙有些疑惑的看著兒子,很是不解,他不是很喜歡嫣月的,怎麼今天竟然拚命的往外推呢?

不過她這話,是對著柳嫣月說的,有些暗示的意思,或者也只有心人才會領悟了。

蕭秋風不想在這件事再糾纏,站了起來,說道:「爸媽,你們慢吃,我吃飽回房了。」

「等等------」這一次,是蕭遠河叫住了他說道:「小風,你先不要回房,送嫣月回去,一個女孩子,晚上不安全。」

蕭秋風有些不屑,這女人不是有車麼,開著車,半個小時就到家了,有什麼不安全的。

「嫣月,要是嫌天晚了,就留下住一晚好了。」田芙試著建議。

蕭秋風一聽,心裡一急,留一個女人過夜,好像不太好,更說不清楚了。

還好柳嫣月也站了起來,笑道:「不用了伯母,我這人認床,還是回去吧,反正又不遠,不需要人送了。」她早就看到了這個男人無動於衷的態度,多少男人想當她的護花使者,他有必要這樣不樂意麼?

田芙想著這可是好機會,連忙說道:「這怎麼行,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小風,去,送嫣月回去,要是她少了一根頭髮,我就唯你是問。」

看到柳嫣月回去,不留下來惹麻煩,蕭秋風也算是給面子,點頭說道:「好了,我送她回去。」

這一次,柳嫣月沒有反對,只是向蕭遠河兩口子說了聲再見,沒看蕭秋風,領先的走了出去,蕭秋風緊步跟隨其後。

等他們一消失,田芙就回頭,鳳眸一瞇,衝著正在喝湯的蕭遠河大聲的罵道:「你這個笨蛋,剛才為什麼拆我的台?」

兒子反對,有情可原,但是這個老頭子卻看不懂她的眼色,死命的反對,真是把她氣死,演這場戲容易麼?

湯放在嘴邊,都忘記喝,蕭遠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事做錯了,連忙討好的說道:「老婆,你不要生氣,生氣容易老的,我哪裡錯了,你指出,我一定改正。」

結婚將近三十年,他對這個妻子的愛意,卻沒有一份的減弱,相反,隨著芳華盡逝,他越發的珍惜擁有她的日子,關愛與呵護是無與倫比的。

「你這個爸爸是怎麼當的,也不為兒子著想一下,讓嫣月當咱蕭家的媳婦,哪點委屈她了,再說了,你就沒有發現,嫣月自己也願意,只是女孩家羞澀,沒有辦法開口說出來麼?」

這蕭遠河還真是沒有看到出來,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老婆,你沒有弄錯吧,就小風這種德性,嫣月會喜歡麼?」不是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對這兒子,就算是現在浪子回頭,還是配不上小月這丫頭。

這話讓田芙更生氣,怒罵道:「小風什麼不好,你這個千刀殺的,如果不是小風,你這一次能逃過大劫,我真是懷疑,你有沒有把小風當兒子看待------」

「老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錯了------」

「不要看我,晚上不准進房,回你的書房睡去。」田芙冷哼一聲,轉頭就上樓了,留下蕭遠河一個人鬱悶的看著滿桌的飯菜,沒有了胃口。

不過他的心裡,卻是難以平靜,老婆說嫣月喜歡兒子,這真的有可能麼?他不太相信。

夜色迷人,晚風陣陣,吹拂著溫情的氣息,駕著寶車,慢慢在霓虹燈下移動,外面的生活喧嘩熱鬧,但是車內卻顯得有幾分尷尬的靜致。

從上車,柳嫣月就坐在副駕駛室裡,她是故意的,這本是她的車,卻非得讓蕭秋風開,因為她想感受一次當女人的滋味,嘗嘗戀愛的感覺。

身姿窈窕,清香怡人,那淡然的體香,帶著絕色的容顏,不時的飄過來的溫情眼神,無一不觸動蕭秋風寧靜的心扉,這個女人本就很美,此刻黑夜中,如精靈一般,乖巧順從,有著賢妻良母的潛質。

終於,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柳嫣月忍不住的轉頭問道:「你真的是蕭秋風麼?」

蕭秋風心裡一震,臉色有些異變,抑住心裡狂動的激潮,裝著莫名的說道:「什麼意思?」

「如果你是蕭秋風,這一刻,你一定會色迷迷的看著我,眼裡的慾望就會如一條毒蛇,恨不得撕開我的衣服,但是你沒有,你安靜得就像是最孤獨的君子,連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蕭秋風哭笑不得,說道:「你喜歡我那樣?」

「不喜歡。」

「那你還說。」

「可是我想現在的你能看看我,至少讓我感受女人的魅力,蕭秋風,我已經認不清你了,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我很害怕。」

蕭秋風不解,笑道:「害怕什麼,等婚約一解,我們就各走各路,不再相逢,你不需要害怕,我絕對不是會是你心中的噩夢。」

柳嫣月往後一靠,似乎沒有聽到蕭秋風的話,喃聲輕語的說道:「我恨以前的蕭秋風,他毀了我一生的幸福,就算是他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但是你知道麼,自從上次住院,這一個月來,你已經變了很多,你身上多了許多女人喜歡的東西,讓我很迷惑。」

心裡暗暗的叫糟,這女人似乎有些喜歡自己了,這不是好現象。

當下特別把眼睛色迷的在她的酥胸之上盯了三秒,有些流氓的說道:「傻妞,你可千萬不要迷惑,男人騙女人有很多種辦法,像什麼裝深沉啊,扮蒼桑啊,等你上了當,就知道我其實就是最會騙人的,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騙女人上床。」

柳嫣月笑了,笑得迷人而美若艷陽,不知道為何,以前的蕭秋風怎麼說怎麼討厭,就算是說盡了甜言蜜語,她都覺得噁心,但是此刻的這個男人,就算是說著色狼的下流,她卻沒有辦法去責怪,相反,她喜歡上那種稱呼。

「我真的很傻麼?」

「嗯,我看看------」蕭秋風很仔細的看著這個女人的臉,她憐若滄海,憂若秋哀的神態,卻還是如此的高貴,讓人百看不厭,但是此刻,不是欣賞她的時候。

「傻,怎麼看怎麼傻,好了,不能再看了,再看我也會變傻的,希望你傻人又傻福了。」

小嘴翹得老高,柳嫣月女孩子嬌氣的表情,格外的可愛,看了一本正經的蕭秋風,冷哼一聲罵道:「大壞蛋,騙人!」

這一刻的她,對蕭秋風沒有一絲的抗拒。



第十八章 看中你妹妹
柳家來過幾次,但是每一次都是被拒於門外,所以蕭秋風下了車,卻沒有準備進去,而且也不想進去。

「姐,姐,你回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沒事跑到蕭家去幹什麼,那王八蛋沒有欺負你吧!」柳嫣虹已經衝了出來,一襲睡裙,秀髮如雲般的飄動,帶動著空氣裡也多了一股清香的洗髮水氣息。

只看到姐姐,卻都沒有注意到在一旁,王八蛋正站著呢?

「喂,小姨子,看到姐夫,也不招呼一個?」還沒有看清呢,那個身影就已經竄入了柳嫣月的懷裡,聽她叫姐姐,應該是柳家的二小姐了,不過那句王八蛋,讓蕭秋風心裡不太舒服。

小臉抬起,柔美秀麗的眼眸盯著蕭秋風,紅潤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衝著蕭秋風就吼道:「你這王八蛋,跑我家來幹什麼,快點給我滾,都解除婚約了還纏著我姐姐,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操,報警抓他,他可是連警察局長的屁股都摸過,這小娘們,以為他想來這破地方,這不是受爸媽所托,送她姐姐回家麼?

不過心裡一想,這感情好,他正想斷了與這柳嫣月的糾纏,有個這麼討厭我的妹妹,估計事半功倍了。

當下那淡然的臉上多了一種淫笑,看著那小妹,還真是一個美人胚,與這姐姐堪稱絕代雙嬌了,雖然少了幾分嫵媚的動人風情,但是勝在青春嬌麗,明艷照人。

「喲,幾年不見,虹虹都成大姑娘了,如果早知道,當年我就選你了。」

這流里流氣的話一出,柳嫣虹臉都漲得通紅,很是委屈的看了姐姐一眼,差點眼淚都流出來了,氣極的罵道:「你、你無恥,姐姐,快讓他滾,我不要看見這種人。」

柳嫣月一直就沒有說話,只是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看著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恍若像是一種表演。

聽到妹妹的嬌語,她走了過去,看了蕭秋風一眼,輕輕的問道:「在你的眼中,我比不上我妹妹?還是你想讓我故意的討厭你?」

這女人還挺聰明的嘛,蕭秋風當然不會承認,哈哈一笑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妹妹長得這麼漂亮,我想多看幾眼並不什麼奇怪的事,傻妞,要不咱解除了婚約,你把你妹妹介紹給我如何?」

既然這些人不喜歡浪蕩的風流,他就徹底的浪蕩一次又如何?

柳嫣虹氣得都受不住了,正想衝過去與這男人拚命,毀了姐姐的幸福,現在又想佔她的便宜,她都想殺了他。

但是柳嫣月卻連一絲的激動也沒有,反而說道:「如果你真的喜歡小虹,就追她吧,反正大學生談戀愛,也是很正常的事,好了,謝謝你送我回來,車子你開走,明天放公司就行了。」

轉身,拉著一臉憤怒的柳嫣虹,再也沒有回頭,消失在柳家大門口。

看著這女人靈致俏美的背影,還有眼眸中淡淡的一抹傷悲,蕭秋風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火,但是很可惜,此刻他連自己是誰也弄不清楚,根本沒有心情接受一個女人的情感與芳心。

更何況,他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也沒有時間浪費,只是期望,早些放開這個女人,讓她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柳嫣月冷靜的有些可怕,拉著小妹進屋,就一句話也沒有說,連老爸的招呼,也沒有理會,逕直的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而柳嫣虹,當然把剛才發生的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把蕭秋風這個風流公子的醜惡放大了幾十倍,聽得柳隨風氣得半死,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他實在不願意,就算是負上不義的枷鎖,他都要把婚約退掉。

第二天早上,當他把這個意思與柳嫣月一說,柳嫣月這一次沒有像以往一樣的立刻反對,而是說道:「爸,這件事,你不需要插手了,就算是蕭伯與伯母來說也是一樣,這件事,我會處理,秋風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秋風了,有些事,女兒需要重新思考,你不要打亂我的決定。」

這番話,讓柳隨風與柳嫣虹都很好奇,而作為妹妹,柳嫣虹更是覺得姐姐的態度很有問題,以前姐姐從不去蕭家,更不願意見蕭秋風,現在這個男人把色心都想到她這個小妹身上了,姐姐連一絲的怒意也沒有,還把自己最珍愛的車子借給他,這不太正常。

當下有些委屈的說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你也看到了,昨天他可是色迷迷的看著我,這樣的男人,早該打入十八層地獄,你還決定什麼,千萬不要給他機會。」

柳嫣月露出無奈的笑臉,她不想麼,但是她又如何控制自己驛動的心呢?

生活又恢復了正常,蕭秋風把這三十六人的訓練引入了正軌之後,就把所有的工作交給了李強兵,這些人除了正常的訓練之外,還要保護蕭家莊園的安全,李強兵也是軍中悍將,對莊園重新設制了防護要點,安排的人選,比以前強了百倍。

回到風正集團,讓蕭秋風安慰的是柳嫣月終於保持了與他的距離,而且告訴他,婚約的事不需要再操心,只要蕭秋風有了喜歡的人,她就讓出這個身份,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女人似乎又恢復了昔日冷冰如霜的仙女本性。

拋開所謂煩人的婚約,蕭秋風不可否認,柳嫣月是商業管理上的人才,而且兩人有些時候,所想的策略不約而同,雖然話比以前說得少了許多,但是心靈的溝通,卻增進了不少,一個眼神,就能彼此瞭解。

第一次董事會提出的集團公司管理弊病,蕭秋風制定出新的制度,管理室負責監督執行,風正集團開始了新政實施,員工的精神面貌已經截然不同。

而祥叔更是被蕭秋風連升三級,被提到後勤部主任的位置,從他的資料裡,這是一個老軍人,做事一絲不苟,在員工中很有威望,雖然學歷不高,但是後勤部絕對適合他的發展,再說他一幹就是十年,這也是一種獎勵。

有了這個特例,蕭秋風也打破了公司用人的制度,唯能者而居之,對一個將軍來說,勇敢的士兵才是好士兵,而對一個集團的總裁來說,能為他創造利潤的員工,才是一個好員工。

學歷並不是最重要的,但是蕭秋風也組織集團的高級講師,對各部門表現最優秀的員工進行培訓,把他們加入公司儲備幹部的行例,帶動公司的新氣象。

種種的改革,讓員工增加了心的寄托,把風正集團當成家,而不是一個驛站,效率成倍的增加,以前散漫的紀律,現在人人遵守,新的工作模式,員工所表現出來的熱情,連蕭遠河這個老董事長,也點頭稱讚。

其實對蕭秋風來說,這只是借鑒,把軍隊的管理,稍稍的挪了一部分融入商業集團管理中而已。

如果有一天,風正集團員工有軍令如山一般積極,那整個集團就會變成一個鐵桶,牢不可破,成為世紀大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這一切,柳嫣月看在眼裡,也不知道是欣喜還是失落,現在集團裡個個對那個風流公子讚不絕口,連她那個小秘書,也經常在她的面前,說總裁如何如何的了得,暗示她一定要抓牢,這樣的好男人,可不是很多的。

似乎短短的幾個月裡,這個風流公子的惡跡變成優點,公司裡以前對他很厭惡的漂亮女經理們,現在每天精心的打扮自己,在他的面前扮純展艷,就是希望吸引他的眼球,只是讓眾人意外的事,這個總裁根本連一絲動心的表情也沒有,工作還是工作。

電話響了,蕭秋風接起。

「蕭總裁,你要的貨已到了,給我們地址,今晚可以送貨。」

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但是蕭秋風一聽就明白,吩咐狼牙要的東西,他已經派人送來了。

「晚上八點,三灣碼頭。」

那個地方,的確是交易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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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4 23:14: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四大公子
城中城。

這是本市最大最豪華的歌舞廳,飛揚的淫糜音樂,舞動的裸露女人,這裡的氣息,讓任何一個進來的男人,都會散發著春欲的激情。

此刻,譽滿東南的四大公子齊聚一堂,在這燈紅酒綠的陰暗世界裡尋找今夜床上的肉慾對象。

「老三,小弟這幾個月過得真是慘,關了數十天的禁閉不說,如今還在禁足,唉,今夜得多喝幾杯,尋個妞開心開心。」趙若明在四人中年紀最小,品性還沒有穩定,是最魯莽與衝動的時候。

所以,大傢伙評四大公子的時候,稱他為神勇。

只是這小子雖然惹事生非,但是有個好老爹,再有個公安局長的大姐,所以,出道三年,打架鬥毆,至今未曾一敗。

身高一米八七,體態渾厚壯碩,從小在軍中磨練的氣質,倒有幾分軍人的凌然,只是很可惜,這小子不學好,一臉的痞樣,讓人一見,就是不務正業世家子弟。

老二何向南,四絕公子,四絕乃吃喝嫖賭四樣,樣樣精通,特別是賭術相當的精湛,四人幾次出入澳門賭場,都托這小子的鴻福,未曾一敗。

家裡的東平集團卻也是東南較為知名的大集團,與風正集團同屬十大集團之列,財多氣粗。

老大司馬洛是古姓家族,像東方,南宮這些家族都已經敗落,但是司馬家卻雄霸一方,皆因為其家族在政界實力雄厚,老樹盤根,狂風暴雨,傲然挺立,到如今已有三百多年的歷史。

其父司馬雲天,現任上海市市長,據這小子自吹,上面已經消息傳來,這位市長大人又要再提一級,調入京城任職。

「老四,你看那個扭屁股的妞如何?」老二何向南抿了一口酒,指著舞場裡最瘋狂的一個女人,目射神迷的問道。

趙若明一看,馬上對何向南豎起了中指,罵道:「操,這種騷貨,還入不了本公子的法眼,弄她不如弄個純清的碑酒妹,雖然處不處無所謂,但是老子可不想惹上什麼病。」

老大司馬洛也灌了一大口紅酒,笑道:「老三這麼久沒有露面,這次如此慇勤的請我們來,一定是有好節目了,老四,不要總玩女人,老大我有些膩味了。」

蕭秋風也灌了一口酒,有些喪氣的說道:「你們不要說慘,這些日子,最慘的估計是我了,被老頭子迫著去上班,風正集團裡美女倒是不少,但是能看不能摸,那才膩味呢,今晚,咱們當然要玩些刺激的才行。」

老二何向南一愣,臉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說道:「老三,你不要騙兄弟們,東南最出名的三朵鮮花,其中一朵可在風正集團,而且過不久就成你老婆了,這種美事,我們可是羨慕著呢?」

「老三說的沒有錯,像柳嫣月這種女人,的確屬於極品,找來做老婆,絕對不會失面子,如果老子能弄一個做老婆,才不會有空玩這種路邊的野花,可惜泡那鬱金香,還沒有開始,老子就被踢出局了。」

趙若明這話一出,何向南與司馬洛都笑了起來。

司馬洛說道:「老四,你不要以為鬱金香與玫瑰都是與老三家的百合一樣清純可人,溫柔多情,她們啊,可都是帶刺的,想泡她們的海了,你聽說過誰成功過,可惜最好泡的百合成了老三的,真是讓我這老大不服氣。」

「算了,不要想了,兄弟的妞,乍也得給幾分面子,誰叫老三這臭風流鬼走狗屎運呢?」

真是沒有想到,柳嫣月竟然這麼有名氣,艷名遠播啊,這些在蕭秋風的記憶中,可是沒有的。

一抹身影,不經意的出現在蕭秋風的眼裡,看著他伸出的兩個手指,蕭秋風眼裡馬上出現一種淡然的神色,把手中的酒放在了桌上,抬頭看著三個公子說道:「我最近收到一輛特製的跑車,馬力堪稱一流,比老四的改裝強多了,哪位兄弟有興趣,陪我試一試?」

「這一次不去野外,就在市道,現在應該是人潮最多的時候了,玩起來才過癮。」

趙若明才不服,他那輛軍用小車,發動機可是六缸推進,用在坦克上都嫌多餘,當下就說道:「老三你挺能吹的,上次死不了,想再玩一次,還選在市道,不要命了。」

「不刺激點,誰玩,老四,你若膽小,就要不跟來了。」這小子就不經激,蕭秋風一說,他就站了起來,這種事,他神勇公子還會落人後麼?

司馬洛也笑道:「反正這裡又沒有什麼正點的貨色,不如玩玩,但是老三,總要弄點綵頭吧!」

「行啊,黃金水城,落後的那個包下一周,咱也想嘗嘗當皇帝的滋味。」蕭秋風知道那個地方是東南最貴的消金窟,那裡的妞氣質都是一流,什麼樣類型的都有,包下一周,怎麼也得上千萬吧!

「老三,你夠狠,想把我的錢一下子掏干是吧,好,老子陪你。」趙若明雖然也是大富之家的子弟,但是用錢絕對沒有其他三人方便,特別是蕭秋風與何向南,有集團公司,千萬也隨意可以支出。

司馬洛眼都紅了,這比起那個風騷的小明星綵頭刺激多了,包個一線的明星,也不需要這麼多。

「老二,要不要上,老三這鳥人太狂了,咱三跟他牛一下,宰他一回如何?」司馬洛也動心了,對著沒有吱聲的何向南問道。

何向南看了三人一眼,把手中的杯子一放,說道:「你們都有膽,我還會不奉陪,記住,輸了的人不許賴賬,黃金水城一周,我這四絕公子,要把水城的妞玩個遍。」

訂好了行駛的路線,也不過三十公里,但是這三十公里,絕對比上次的百公里更刺激,因為這一次是熱鬧的城中心。

而在不遠處的李強兵看到蕭秋風的手勢,已經撥通了電話,其實他與蕭秋風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軍火交接,真的出現了問題,現在在城中,大批的警車,追著他們跑。

四輛不同型號,但是皆耀眼的小車停在了城中城門口,並排的擋在了路中,隨著趙若明那豎立的中指猛然的下落,引擎激嗚聲,轟動暴動,四輛車如離弦的箭,轉眼消失不見,讓那些路人,驚嚇得目瞪口呆。

「你們現在在哪裡?」蕭秋風已經把車子故意的落後,撥通了電話,這一次的接貨,狼牙的人是用汽艇,卻沒有想到,也被警方偵察到消息,連帶著自己派出的人也受到了圍剿,看樣子趙若辰這個警察局長,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前線路,離城郊二十公里,少爺,這些警察追得很緊,怎麼辦?」這一次接貨的六個人,由鐵柱負責指揮,此刻大卡車裡滿是軍火,卻不能對警察狙擊,不然來再多的人也不夠他們收拾的。

蕭秋風當然明白這個脾性暴躁士兵的心思,叫道:「不要擔心,把車轉到市區三路,我會來幫你擋住警察,強兵隨後接應,你們小心一些,不要讓警察看到你們的樣子。」

取下了通訊耳機,蕭秋風方向盤猛然一轉,油門一踩,速度已經又一次提升,此刻市區內路面,車水馬龍,紅綠燈閃爍不定,但是對四個公子來說,這一切,都成了刺激的因素。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市三路面,發現四輛極度危險車輛,請求支援。」一個摩托巡警拿著測速器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切的向著交通總部呼叫。

這四輛車的車速,都已經超過了兩百公里,連這個交通警察也嚇了一跳,這些飛車黨膽子也太大了,飆車也找個僻靜的地方,跑到市中心來,豈不是找死?



第二十章 不小心撞車
交通管制命令一下達,不管此刻已經是黑夜,那些待崗的交警都在五分鐘之內到位,每個紅綠燈下都有著警車閃鳴,追捕著四位狂命追逐的四大公子坐駕。

面子問題,趙若明一馬當先,這小子的車的確不一般,軍中特別改裝的引擎與發動機,簡直讓車子飛了起來,如果不是其他三人的跑車質量一流,還有路面上的車流擁擠,估計早就被拋腦後了。

城中三路,這是一段比較平直而寬大的長路,蕭秋風的車子三個飄移之後,就已經越過了大公子司馬洛與二公子何向南的車子,與趙若明並駕齊驅,從窗戶邊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讚歎。

趙若明不經誇,見到蕭秋風追上,車速再提,在車流中穿梭,險象環生,幾次碰到了其他的車子,前燈早就碎掉,此刻隨風飄揚,卻未見他有一絲的變色,勇猛直前,真不愧為神勇公子。

蕭秋風緊追不離,這一刻,他不留餘地,車技發揮到極致,既不超前,也不落後,就咬著趙若明不放,雖然從未參加什麼車賽,但是說到飆車,卻是從八歲開始,從不畏人。

警笛聲遠遠的傳來,一輛大卡車左右擺動,激起了四周車流的閃躲,看樣子這駕車人技術相當的不錯,龐大的車身在這車流中,也跑到了一百八的時速,任憑身後警車的呼叫,理都不理。

趙若辰並沒有參加這一次的直接行動,幕後指揮,但是聞到走私車逃竄,她隨後趕來,參加了追擊行動,此刻局裡十多個好手,都尾隨其後,這輛大卡車也實在囂張,一連闖過了警方設制的三道路卡,六輛拉截車,卻依然無法讓它停下來。

「三路段口攔制裝甲已設制,請局長指示。」對講機傳來組員李海斌的聲音。

趙若辰心中大喜,不管這大卡車如何強悍,她也不相信,敢與裝甲車相撞,當下緊急的命令道:「三分隊注意,對大卡車形成包圍之勢,迫它駛入三路段口,我們要活捉這些悍匪。」

她相信這般的安排,這批軍火將成為警方的囊中之物,據聞這批軍火從蘇國走私,比她們警局軍需庫裡的火器都厲害,她不能讓這些流落都市,造成潛在的危機,破壞社會秩序與穩定。

蕭秋風已經笑了,趙若明才一抬頭,就發現風流公子的跑車向他閃來,車身輕擦而過,閃起了爆烈的火星亂射,而就在這一瞬間,被警方追擊的卡車已經直暢而過。

趙若明心裡大氣,手中的方向盤急然一轉,心想,你這風流鬼用跑車撞老子的改裝車,真是下了血本,卻不知老子的車身都是坦克機身,再撞吃虧的卻是你。

你來不往非禮也,老子也撞你一下,看看誰厲害?

這一切皆在轉瞬之間,趙若明車前一轉,就已經被蕭秋風帶入了警方的追逐車陣中,十多輛車本就盯著前方的大卡車,哪裡曉得有人的車速比他們還快,一時之間,根本就忘記了閃開。

蕭秋風當然早就已經知道,車身一個飄動,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擋在了兩警車的面前,雖然這一刻,剎車已經踩下,但是車速太快,這輛新的跑車,被兩輛警車撞擊,橫著推出了十多米遠才堪堪停下。

趙若明的車子最慘,闖入了兩輛警車中,就如一隻公牛闖入了羊群,兩輛警車,立刻呈六十度的斜角,飛身而起,然後「砰」的落地,散了駕,而最慘的是其中一輛,被司馬洛趕來的小車又撞上了。

幾乎在原地轉了三十多圈都沒有完全停下來,蕭秋風下車的時候,車子還在轉動著,不知道裡面的人有沒有事。

而這短短的三分鐘,大卡車早就逃去無影,隨著四輛車的意外,後面的警車都停了下來,路面已經是一片狼籍。

「局長,局長------」那車還沒有完全停下來,眾警車裡的人都焦急的衝了上去,卻真是沒有想到,這輛車竟然就是趙若辰的車子,此刻已經是面目全非,連車輪也掉了一個,淒慘無比。

知道是趙若辰,蕭秋風還真是放下心了,以這女人的身手,應該沒事的,但是下車的趙若明,卻是一臉的蒼白,盯著那輛車子,有些驚恐的說道:「那是我姐的車?」

車門被裡面的人一腳踢開,一個批頭散發的女人從裡面爬了起來,狂嘯道:「大卡車呢,大卡車呢,你們這些混蛋,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找大卡車的位置,我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

這女人,都有些被氣得瘋狂了。

何向南的車子這一刻才來,看他的車子刮痕無數,想來路上已經是經歷了無數的磨難,此刻一下車,就舉手有些無奈的說道:「看樣子我輸了,黃金水城要我來請了。」

趙若辰這一刻才抬起頭來,看著何向南,還沒有說話,耳邊已經傳來了下屬的報道聲:「局長,大卡車已經不知所蹤,我們脫線了。」

「啊-----」趙若辰氣得大叫起來,眼看可以捕到的軍火販子,就這樣逃去無蹤了。

「你們、你們這群王八蛋,我要活劈了你們-------」

「啊,姐,不好意思,弄翻了你的車,我賠一輛給你。」看到姐姐沒事,趙若明也不擔心了,撞翻幾輛車算什麼,賠點錢不是結了,又沒有死人。

這一刻,趙若辰才看到自己的弟弟,差點就昏了過去,這才曉得剛才駕著車趕著抬胎,把自己車子撞翻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

手捏著拳頭,重重的喘氣,沒有人敢出聲,連眾多的警察都不敢開口,誰都知道這一刻的美麗局長,心裡醞釀的怒意,一定比母虎更恐怖。

「我要打斷你的腿。」趙若辰一個箭步,就朝著趙若明衝了過來,看她腳步穩健,想來剛才也沒有受傷,只是可憐那與她一起飛車的警察,此刻卻是被眾同事抬出來的,不過看那人的慘聲哀叫,想來也無性命之憂。

趙若明還是很怕這個姐姐,不像父母,罵歸罵,關禁閉也關,但是從不打人,但是這個身體裡滿是暴力因子的姐姐一出手,他就得躺在床上至少半個月才能下床。

他躲到了蕭秋風的身後,一臉的驚然,眸裡都是乞求的眼神,希望蕭秋風來幫幫忙。

「局長大人,你們警察難道想打人?」蕭秋風並不畏懼這個女人狂怒的表情,這種眼神,他早就已經見過。

「我就打你。」連想也沒有想,趙若辰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臉上戲謔的表情,隨著怒聲,一拳就已經襲了過去。

拳正中蕭秋風的胸口,身形後退了幾步,跌倒在了趙若明的身上,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抵抗。

趙若明卻已經有些賴皮的叫了起來:「快來看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這一叫,讓四周的警察有些哭笑不得,這不是一家人窩裡反麼,看著這四個聲名狼藉的大少爺,他們也只能無奈的搖頭。

這每個人都不是他們小小的警察可以惹得起的。

警車又一次一閃動急駛而至,幾輛交警車,幾輛警局的車子,市副局孫慶煜也走了下來,一眼就看到了蕭秋風,眼裡閃過了幾抹疑惑的神光,一隱而沒。

「局長小姐,這只是交通意外,不屬於你的管轄範圍,你使用暴力,卻已是爛用職權,不知道人民給你們警察的權利,可以讓你們任意毆打當事人的。」

孫慶煜急忙走了過來,笑道:「原來又是你們四個小子,司馬少爺,不好意思,趙局長可能太緊張了,沒事,沒事,萬局,這屬於你們交警的事,你們處理吧,警員收隊,命令全市偵察,尋找大卡車的下落。」

趙若辰哪裡會放他們走,大喝道:「不行,我要拘留他們,現在我懷疑,他們與走私軍械集團有關,來人,把他們都帶走。」

孫慶煜趕忙勸道:「趙局長,不要把事情弄大,免得不好收拾。」

「趙局長,這四人應屬交通部門的意外事件,雖然涉及警方,但還是請注意定性,不然又生出風波。」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他一身的警服,看樣子就是市交通的局長大人了。

這四個紈褲子弟,幹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對這四人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就沒有好果子吃。

「好啊,趙局這麼為國為民,我們身為良好市民,應該配合的,拘留就拘留,說實在話,我還沒有去過警察局呢,參觀一下也好。」何向南上前,很是不在意的開口。

良好市民,我呸,趙若辰心裡恨極了這四人,根本誰的臉面也不給,強行讓警員,把四人壓上了車,連看也不看那個可憐的交通局長一眼,怒意而去。

卻不知道,孫慶煜與這個萬局長兩人相視無奈一笑,各自拿起了電話,開始向上面匯報工作了。

第二十一章 威力


趙若辰一意孤行,把四大公子當成了同犯,但是警員卻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李海斌無奈的搖頭,這事要放在一般人來說,的確可以拘留幾天,但是對這些紈褲子弟來說,並沒有太多的作用。

「蕭少爺,不要生氣,今夜的行動失利,局長心裡惱火,有些過了,等下律師來,交下保金,你們就可以走了。」

一旁的司馬洛正在慢慢的品嚐著香煙,對眼前的一切,沒有絲毫緊張,反而用一種很是曖昧的神情,看了蕭秋風一眼,笑著對李海斌說道:「海斌老弟,我們這些人都是被秋風這小子擺了一道,不過想想黃金水城可以逍遙一周,倒也值得,老弟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蕭秋風一愣,淡淡的感受到這個司馬公子的語意,其實從一見面,他就很清醒的知道,眼前的三個公子,沒有一個是蠢人,或者對眼前的三人來說,以前的蕭秋風,才是真正的紈褲公子,他們只是借用來掩飾自己的身份而已。

司馬洛的身份,蕭秋風腦海裡當然有記憶,但是他竟然對李海斌小小一個警員如此客氣,這當中就有些玄妙了。

「司馬公子客氣了,海斌只是小小一個警員,這黃金水城可是消費不起,無法接受你的好意了。」臉上笑意平和,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司馬洛到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眼眸中精光一閃溢動,輕輕的點了點頭,意味俱濃,然後歎道:「這東南可是越來越好玩了。」

「好玩個鳥?喂,老大,這事你們倒是好脫身,老子就慘了,少不得又要被關上一年半載的,大家可不要忘記咱,唉,想想我老姐的拳頭,我就有些害怕,真是做夢都想找個姐夫,把姐姐給嫁出去。」

一邊的何向南正在閉眸養神呢,此刻睜開眼睛,好像是湊趣的說道:「老四,要不要咱哥們幫你,你姐雖然不是三朵艷花,但也是警局的一枝獨秀,泡來也不算吃虧。」

趙若明想都沒想,就答應道:「行啊,你自己上吧,不過要是被打得斷手斷腳的,可不要說咱們認識。」

以蕭秋風所知的趙若辰,還真是挺凶悍的,不過也不是蠻不講理的女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亂來的,當然此刻的事,的確是她氣得無法渲洩才找他們四人的麻煩。

到了警局,才發現,這裡已經來了很多人,蕭秋風甚至看到老頭子,這段時間蕭家不太平,如果不是他有事,老頭子是絕對不會半夜三更的跑到警察局裡來。

四大公子的家裡,都得到了消息,此刻派了不少的人來,讓警察局裡倒是熱鬧起來。

「秋風,你這混蛋又惹事了?」蕭遠河真是氣,這小子安寧了幾天,這會兒,就又鬧出麻煩來了,從孫慶煜口中,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是這次,他相信兒子,不過戲還是要演的。

蕭秋風也不在意,看著蕭遠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倒是在心裡有幾分讚揚,很是不屑的回道:「爸,只是開車開得快了點,沒事,但是他們警方卻對兒子使用暴力,這得要討個公道。」

這話一出,各家的人都開始詢問自己的孩子,連趙若明的母親,一個滿臉富態的婦人,也不由的開口:「若明,誰敢打你,等你姐來,媽讓她把那人給開除了,警察哪有這麼當的,太放肆了。」

估計這婦人,此刻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反說得趙若明一臉的尷尬。

「公子,你沒事吧!」何向南家裡來的並不是家主,而只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僕人,但是從他蹣跚的步子一走進來,蕭秋風就感受到了一股內斂的壓力,這個老人是高手,正宗的內家修練,讓他看起來,越發的趨向平淡,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

「揚伯,沒事,沒事,不要太擔心。」何向南臉上淡笑,對這個老人很是恭敬。

而司馬洛家裡來的只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很沉靜,此刻坐在司馬洛的身邊,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眸子的神光,卻是審視著眼前的眾人,泛著心神意會的表情,這種人,是絕對的智者。

趙若辰一到警局,就已經被召入了辦公室裡,都已經十多分鐘了,還沒見出來,不過傳來的聲音,卻並不悅耳,這女人,好像在跟什麼人吵架呢?

她知道這四個公子都是世家子弟,不要說別人,光是自已的那個弟弟,整個東南,還真是沒有人敢輕意的處罰他,但是她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嚥不下,她都得咽,這是上級的命令。

放下電話,她呆呆的坐著,門被人打開了,李海斌與副局孫慶煜走了進來。

李海斌最先說道:「局長,剛才四位公子都錄了口供,與咱們今天的行動似乎沒有太多的干係,現在如何處理他們?」

趙若辰心裡也沒有好氣,喝道:「讓他們交納保釋金,都給我滾!」這四個王八蛋,真是氣死他了,這一刻,她可是連弟弟也給罵進去了。

孫慶煜立刻也說道:「局長,這件事,你還是需要道歉一聲,不然我怕這四人不肯走。」

趙若辰立刻站了起來,冷笑道:「好,我去,我倒要看看,哪個需要我的道歉。」

才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她的老媽就衝了過來,急切的叫道:「若辰,你個局長是怎麼當的,怎麼能這樣的放縱你的屬下,隨便的使用暴力,是哪個找出來,開除他。」

四周的警員都是哭笑不得,但是卻都低著頭,裝著沒有聽到,要是被這母老虎局長看到,說不定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趙若明有些沉不住氣了,湊了過去,把老媽拉了過來,小聲的說道:「媽,你不要叫了,就是老姐打人,還開除個屁啊!」

鬧得一臉通紅,婦人還真是不敢再開口了,但是蕭秋風站了起來,看了婦人一眼,說道:「喲,這警員打人就要開除,局長打人就沒事,不知道是不是官僚風氣在作祟,看樣子,明天我得找家報社做個專訪,把這件事好好的說說了。」

媒體雖然不是軍隊,但是社會的輿論卻是非同凡響。

婦人被迫得也有些無奈,誰叫她之前弄錯了,有些訕訕的說道:「那是,那是,就算是局長做錯了事,至少也得道個歉。」

眾人都看到了這美女局長的一臉陰色,這一刻想她道歉,估計門都沒有。

但是四大公子是誰,司馬洛也抬頭,說道:「如果局長大人不能找出證據,無故的爛用暴力扣留我們,那事情可是可大可小了,不過如果能給秋風三弟道個歉,只要他不追究,我們倒是無所謂的。」

蕭秋風囂張的叫道:「局長大人,道歉啊,讓大家看看你的誠意。」

趙若辰抿著嘴,牙都咬得快要碎了,這個時候,她才拋不下面子。

「蕭家主,你看這事,也只是一個誤會,要不算了吧,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留一線以後好見面嘛,只是希望以後,這種事不要再發生了。」

司馬洛身邊的眼鏡男站了起來,泛起了一種平和的笑意,聲音淡如水,但是他每一句話說出來,卻讓人有種無法拒絕的魅力。

蕭秋風不認識他,但是蕭遠河卻不能不認識,風正集團很多事,都需要這位秘書長的幫忙呢?

他叫席空般,是市長司馬雲天的秘書,也算是政府的口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著背後的人,誰都要給幾分面子。

蕭遠河也不能不給,但是趙若辰卻走到蕭秋風的面前,說道:「不必,我做錯的事,我自己會處理,蕭公子,請你進來,我趙若辰單獨與你道歉,保證讓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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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眾人皆驚,連司馬洛與何向南也是一臉的訝然,或者在這裡的每個人,他們都清楚的瞭解過,趙若辰的舉動,已經超出了意外。

「怎麼,堂堂四大公子之一的風流公子,卻也如此膽小,連我辦公室的大門也不敢進麼?」趙若辰站在門口,冷聲不屑的激問道。

「老三,去,看這位美女搞什麼明堂,我就不相信,她還敢吃了你。」何向南眸裡暗光一閃,就已經大聲的開口。

「風流鬼,如果被揍,就大聲的叫,我們進去救你。」趙若明有些膽怯的看著辦公室,此刻這個房間對他來說,不亞於虎穴,他是不敢進去的,一副沉重的樣子,像是蕭秋風一旦進去,就會是壯士一去不返的悲慘下場。

蕭秋風站了起來,這幾個公子都在演戲,一時之間,他倒真是摸不清幾人的門路,但是對著趙若辰,卻真是不需要擔心什麼。

一邊的孫慶煜也想開口,但是忍了忍,卻沒有說出來,以這裡人的身份,實在也不需要他出面了。

門一關上,裡面肅穆的氣氛就變了,變得有些奇怪,蕭秋風看著趙若辰那冷艷的臉上,驀然的騰起笑意,媚若春香之息,他心裡就暗暗的感受到一種陰謀的味道,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笑的心情,特別在他的面前。

聲音也變得純然與呤調,那曖昧的意念,在蕭秋風的心裡一閃而過。

「蕭公子,你不是要若辰給你道歉麼,若辰哪裡敢不呢?」婉約倩麗的柔美,實在動人,但是媚艷的誘惑,卻才剛剛開始。

手搭在了蕭秋風的身上,一股處子的體香,暗香飄來,碩大的酥胸,更是傲然挺立,抵在他的手臂之上,舒暢怡人,那制服之中,隱藏的極致風情,在這一刻,盡綻無疑。

蕭秋風一臉的迷亂狂縱之態,更是讓趙若辰冷冰氣色凌然,心裡叫著:「占吧,讓你佔佔便宜吧,等下我要打得你這個王八蛋,連你老子也認不出你來。」

多日的撫臀之仇,今天就一次報個夠。

她一直就沒有想放過這個王八蛋,沒有想到,今天又撞在她的手裡,等下眾人闖入,她一定要以色狼搔擾之罪,將他拘留十五天,十五天,哼哼,她會慢慢的讓他嘗嘗什麼才是冤獄。

「蕭公子,若辰只是一個小女人,無意過錯,請你原諒一二可好?」眼眸低瞥之下,那韻態畢現,動人的體態,卻已經呈現一種騷動的慾望,豐乳肥臀之下,更何況還有制服的誘惑,讓人不堪承受。

腰身被手臂摟住,蕭秋風嘴角里透出一種邪意的笑容,但是很可惜,趙若辰並沒有看到,不然鐵定不會以身侍虎了。

手已經伸到了玉臀之下,趙若辰心裡一驚,雙手猛然一抱,卻已經把蕭秋風的頭壓在了自己酥胸之上,滾在了長長的辦公台上,玉手如箭,在這一瞬間撕碎了自己領口的兩粒扣子。

「救命啊------非禮啊-------」一聲慘叫,隨即而高吭傳來。

門口早就等著太多的人,在這一聲響起,皆闖門而入,眼前的情景,比上一次蕭遠河與孫慶煜他們看到的更要荒唐。

屋內男女,糾纏躺在了長長的辦公台上,如果說上次只是姿勢不雅,但是這一次,卻是春光畢現了。

四肢交纏不說,在趙若辰的領口上,還黯然的呈現著粉紅的春色,那制服之下,粉嫩的玉頸洩出了一片,讓人驚然目呆。

「住手,住手,你這王八蛋,真是豈有此理,警局之內,竟然如此放縱,真是該死。」婦人大喝,急不可奈,這女局長可是她的女兒,在人前被人非禮,她顏面無存了。

蕭秋風一點也不急,被壓在酥胸之上的臉不住的揉動著,感受著豐滿碩大的甜美滋味,大口更是一張,在這女人嫣紅傲然之處,狠狠的一口,雖然隔著衣物,但是舒服感觸卻絲毫不減。

看樣子,當年略有些青澀的小老虎,今日已長大,身體的誘惑,真是讓人沉迷異常。

「色狼,流氓,滾開------」雖然只是在演戲,但是那一口之下,卻是敏感通體,趙若辰真是不甘承受,眸裡濕氣顯露,真的被佔盡了便宜。

李海斌與其中一個干警也上前,把蕭秋風從局長身上扶了起來,只覺得這個風流公子實在色急了一切,就算是想這麼做,但是也得看看這是在什麼地方。

「你這個王八蛋,色膽包天,我好好的向你道歉,你竟然敢非禮我,我要你不得好死,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

手揉著眼睛,這一次,趙若辰是不會再放過這個風流公子,一定要廢了他的第三條腿。

蕭秋風色亂的眼神,一絲未改,反而淫笑道:「雖然是被迫中獎,但是局長大人的身材還真是一級的棒,不過關起來之前,局長大人能不能把我的手鐐給先解開了。」

眾人轉眼一看,蕭秋風站直的身子,雙臂放在身前,卻真正戴著手鐐,一個戴著手鐐的人,要非禮功夫一流的局長大人,這話在這一瞬間,就有些變味了。

這裡沒有人是傻子,席空般上前一步,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蕭秋風不在意的回道:「局長大人給本公子來一處美人計,只是可惜,陪了夫人又折兵,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怪她就好了。」

「局長,你這是幹什麼,道個歉而已,又生這麼多事端。」孫慶煜說著,走到蕭秋風的面前,替他解開了手鐐。

婦人不解,問道:「孫局,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大家不責問蕭秋風,反而盯著女兒,似乎不對。

趙若明說道:「媽,老姐這是想栽髒給秋風,人家帶著手鐐,能非禮她,不被打成豬頭就不錯了,再說了,像母老虎樣的,誰敢非禮她啊!」

趙若辰一時就呆在那裡,她這是在演戲麼,她是真的被非禮了啊,但是此刻,沒有人相信她。

「這件事,我會向市長匯報,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席空般招呼著,領著司馬洛準備離去,但是司空洛轉頭對著蕭秋風輕輕一笑,抬起手翹起了大拇指,瀟灑離去。

眾人都散去,只有趙若辰撲在辦公桌上,痛聲的嚎哭,這一次,可不是假的,她是真的傷心的哭出來。

這個仇,看樣子是結定了,不死不休。

蕭秋風這還是重生後第一次與三大公子見面,他們的沉穩與睿智都是並存的,就算是最單純的趙若明,看起來,也並不簡單,而司馬洛領走前的那一笑,更似乎知道了所有,這個老大,司馬家的大公子,絕對不是庸才。

而老二何向南,他隱藏得就更深了,四大公子,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

「小風,發生了什麼事?」看著兒子從警局出來,就一副沉思若緒的表情,蕭遠河輕輕的問道。

對自己的老子,當然不需要隱瞞,笑了笑,說道:「鐵血團的力量,沒有傢伙怎麼跟他們拼,我弄了一批。」

不需要說得太清楚,蕭遠河一驚,說道:「被發現了?」

蕭秋風點了點頭,安慰道:「不過現在沒事了,想想這個女局長,還是挺有本事的,這麼密秘的事,她都能查到。」

「你可要小心點,我看你與那局長有點不對頭,每次見面,總是要鬧些事出來,不過人家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想來你們還是有些緣份的。」

要的人已經有了,要的槍也已經有了,剩下的事,需要從長記憶了,蕭秋風看著老頭子一副抱孫子,想兒媳婦的樣子,只有無奈的搖頭,沒有再開口。



第二十三章 遙遠的目標
雖然蕭秋風到家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但是蕭家莊園裡,還是有很多人沒有睡,田芙沒有睡,一直看到父子倆進了屋來,才放下擔擾的焦慮。

「你這孩子,才好了幾天,又惹事了,半夜三更的被抓到警察局,名聲很好聽麼?」這種事好像已經不是一次了,對蕭秋風來說,名聲早就臭不可聞了,再臭一次,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蕭遠河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手臂揮了一下說道:「算了,沒事就好,弄點宵夜,折騰了半宿,倒是有些餓了。」

田芙一愣,這老頭子是怎麼回事,以前遇到這種事,一定是訓斥幾個時辰,這一次,乍連一句話也不說了。

不過她也是最疼愛寶貝兒子的,聽到老公的話,當然巴不得,馬上笑嘻嘻的吩咐管家弄宵夜去了。

兩碗青紫面,三碟小菜,素淡搭配,倒也很適味口,蕭秋風還沒有吃完,李強兵已經走了進來。

「少爺,回來了,沒事吧!」平靜的臉上,隱藏著一種壓抑,其中的孕育氣息,也只有蕭秋風能感受得到,不用說,他已經拆開箱子看過了。

看到這麼多軍火,是誰都會震撼,李強兵也不例外,看到這些東西,他第一個念頭是,這個蕭大公子,究竟想幹什麼?殺人掠物,還是搶銀行?

這種事他不會做,雖然退役,他仍是軍人,絕對不會做損害人民利益,違背自己良心的事。

蕭秋風輕輕的放下了碗,淡淡的對父母笑了一笑,說道:「爸,媽,時間太晚了,你們早些休息,明天見!」

田芙似乎還想開口問些什麼,蕭遠河卻已經接道:「行了,你也早些休息,不要熬太多的夜。」說著,拉著老婆,只顧上樓去了。

右側庭院,不僅李強兵在,三十六個士兵除了幾個當夜值哨的巡崗,其他人都在,鐵柱更是一臉的怒意,牛眼圓瞪,拿著一頂破帽子,不停的扇著風,卻還是滿臉的熱汗,他們皆被這大批的軍火嚇到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弄這麼多軍火,被抓到可是要被槍斃的。

李強兵一句話也沒有說,而蕭秋風更是沒有說話,但是他們都知道彼此要說什麼,卻沒有人最先的開口。

進了眾人的住處,瞬間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鐵柱破口就叫道:「蕭少爺,你這是要害死我們,你要做什麼生意我不管,但是我們不可能幫你做這樣的事。」

任務開始之前,蕭秋風只是按排他們接一批貨,至少貨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如果李強兵知道是一批走私的軍火,他鐵定不會答應,現在,他需要一個解釋。

蕭秋風冷冷了看了眾人一眼,輕輕的說道:「帶我下去看看東西。」

在這庭院的地下,有一個大的地下室,當初建蓋起來,除了當儲物室之外,更是當應急藏身之用,所以很是隱蔽,除了蕭家的三個主人,哪個傭人都不知道,而蕭秋風已經告訴了李強兵,這裡當蕭家的秘密基地。

地下室堆了一些雜物,數百平方的面積,略顯得有些空曠,而蕭秋風早就已經決定,在這裡設制一間練槍房,訓練這些未來的超級保鏢。

十多箱軍火就擺在這裡,其中一箱的箱蓋已經打開,露出黑漆如墨的槍體,散發著清鮮的冷鐵氣息,看樣子還是未曾使用過的新槍。

蕭秋風沒有看任何人,只是隨手拿起了一支,推動著保險隨意的拉動,端起放在了眸線之上,瞄準標心,不錯,的確是上等貨色,看樣子狼牙是用了心。

「蕭少爺,我們想要個解釋。」李強兵終於開口,所有的人都等著他的這句話。

蕭秋風看了李強兵一眼,不太舒服的說道:「你們讓我很失望。」

「我花五千萬弄了這批槍,最主要是的為了訓練你們,這點小事,就嚇成這個樣子,你們又如何能成大事?」

「訓練我們?」幾個士兵已經自語的問道,他們不解,除了軍隊,私人不充許擁有槍支的,這一點,只要是人都知道。

李強兵也說道:「蕭少爺,我們也有自己的準則,有些事,我們是不會做的。」

「一個有自己準則的士兵並不是一個好士兵,最好的士兵就是服從命令,而不需要問為什麼,這批槍,我要對付的是鐵血團,我要你們成為黑暗世界裡的警察,維持另一個世界的秩序。」

「要想真正的成為兵中之王,你們需要通過最嚴酷的考驗,非人的汰淘,如果每件事都要問為什麼,那,你們可以走了,既然你們自己都失去了希望,我沒有辦法可以訓練你們。」

蕭秋風也沒有發火,這些人如果不適合,他可以另找一批人,一個兵中之王,除擁了超級的身手,還需要堅強的信念,有些時候,為了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而當年,他就是這麼過來的。

第二天,蕭秋風正陪著父母吃早餐,李強兵又進來了。

在他的眼中,只有蕭秋風一個人,逕自的走到桌前,說道:「少爺,不好意思,我們都想通了,這種事,下次絕對不會發生,我們都相信你。」

退役之後,他們都只是一個平凡人,是蕭秋風讓他們有了再一次的機會,雖然昨夜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但是他們皆已經明白,所謂的另一個世界,就是他們的希望。

他們是正直的士兵,但他們並不傻,知道未來的路需要如何走,他們不甘心做個碌碌無為的人。

蕭秋風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想通了也沒有用,如果他們達不到我的要求,還是要被清理出去,告訴他們,我需要的是兵中之王,而不是一個廢物,連你也一樣。」

「這十六項指標,一個月之內,需要全部達到,三個月之後,會有第一次行動。」蕭秋風把手中的新設制的項目標扔給了李強兵,一臉的冷漠。

「少爺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失望。」李強兵接過項目表,穩定的踏步而去,在他的腦海裡,有一個新存的信念,就是永遠不會再問為什麼,因為他會是兵中之王,只要服從的完成任務,不需要理由。

「小風,這些都是什麼人,一個個冷冰冰的,沒有以前的保鏢好,要不,再換一些吧!」田芙啥也不懂,看著李強兵連問候也沒有一個,就轉身離開,心裡不太高興的說道。

蕭遠河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是心裡卻是感受到了,瞪了她一眼說道:「婦人之見,你不懂就不要亂開口,真正有用的人,都是這樣的,這事小風做就好,你不要亂給意見。」

田芙不悅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再開口,只要是支持兒子的事,她絕對不會反對的,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無私的膩愛,這一點,她這個母親,比一般的母親更過分。

蕭秋風對老媽笑了笑說道:「媽,不要生氣,這些人雖然不太會說話,但一定比以前的保鏢有用得多,不過如果有人敢得罪你,你就告訴你,我會教訓他們的。」

田芙立刻把蕭秋風摟住,很是高興的說道:「乖了,還是兒子好,最孝訓了,不像你這老頭子,就知道教訓我,哼,越老越不討人喜歡。」

這話弄得蕭遠河哭笑不得。

「小風,走了,等晚上下班了,你娘倆再親熱。」有些看不下去了,蕭遠河站了起來。

「哼,吃醋了,我就要與兒子親熱,乍的。」田芙說著,更是湊過臉去,在蕭秋風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瞪著老頭子。

蕭秋風趕緊站了起來,怪聲的叫道:「媽,注意點,不要佔我便宜,人家還沒有找女朋友呢?」

「你這臭小子,找打啊!」田芙抬手,卻沒有打下去,只是在蕭秋風的手上拍了拍,滿臉的疼愛。

一家三口,溫馨氣息無邊融動。



第二十四章 舞
蕭遠河在集團裡巡視了一圈,並沒有處理任何事務,倒是有幾個高級經理把文件遞上來,他只是一句話:「交給總裁處理。」

風正集團由他一手創建,到如今已經四十年,能到今天這個地步,除了他的深謀遠慮,更帶有運氣的成份,對這裡,他有著如老朋友一樣的依戀,所以才會在這種特別時期,仍一周回來看一次。

當然,這一次由四個保鏢護著,李強兵與鐵柱,還有其中兩個最優秀的軍人組成,皆持有槍牌,在蕭遠河的關係運作中,風正集團擁有了六張槍牌,為攜帶槍支,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柳嫣月遠遠的走了過來,一看到蕭遠河就已經親切的叫道:「蕭伯,你好,有什麼事需要嫣月做麼?」

蕭遠河溫和一笑,明媚春風般的小丫頭,的確是長得漂亮,但是可惜,小風這小子沒有這個福份,有些事,他也應該去做了。

「沒事,蕭伯只是過來探探,看看小風這傢伙,有沒有弄得風正雞飛狗跳。」

柳嫣月神情一凝,臉上泛起了莫名的激情,卻又在瞬間散去,很是淡然的說道:「蕭伯,這倒沒有,雖然他有些不務正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是總體方針還沒有問題,風正最近運作得很順暢。」

這事蕭遠河當然知道,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有嫣月你這麼聰明的小丫頭幫忙看著,我也就放心了,嫣月,等下我去你家,與你老頭子談談你的事情,不過蕭伯希望,就算是結不成親家,你也能留在風正集團幫忙,可以麼?」

柳嫣月的臉上又冷漠了幾分,輕輕的應了一聲,心裡知道,那個男人,真的已經不在乎她了,拖了這麼久,他就沒有表示過任何親膩渴求的行動,也許,在他的心裡,真的有一個女人佔據了位置。

這門婚約,真的就要這樣的了結了麼?雙手抱著自己的頭,柳嫣月心裡充滿著不捨的無力。

對蕭遠河的來訪,柳隨風很是有些意外,他們本是肝膽相照的兄弟,但是因為子女的婚事問題,平日裡也很少見面,免得大家尷尬。

「遠河兄,真是恕罪,其實應該是小弟去拜訪你才是,太失禮了。」拋開兒女的私事,他們之間的情誼卻還是很深厚的。

蕭遠河瞪了柳隨風一看,罵道:「你這人,怎麼也變得女人來了,這麼虛偽,怎麼,不歡迎我上門啊!」

「汗,不要亂扣帽子,遠河兄能來,小弟求之不得,今天,咱們好好的喝幾杯,唉,一個人喝酒,乍喝乍不是滋味。」柳隨風笑臉迎人,把蕭遠河接進了廳裡,興奮的說道。

蕭遠河卻知道他心憂女兒,才會發出這般的感歎,當下就接口說道:「好了,我知道你擔心嫣月,今天我也是為這事來的,當然,雖然有事而來,但是這酒還是要喝的,去,把你的珍藏拿出來,不許吝嗇。」

「為了嫣月的事?怎麼,那小丫頭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這小丫頭,我老頭不知道多喜歡她,只是今天來,我知會你一聲,我已經與小風商量過了,準備把這門婚約解除了,以前小風不懂事,把嫣月這小丫頭困住了幾年,好在現在還來得及。」

柳隨風一驚,問道:「遠河兄,小風他、真的同意了?」

其實柳隨風已經聽小女兒說過,但是他認為這只是個玩笑,女兒這般的國色天香,在東南可是被譽為三花之一的清純百合,蕭家的風流公子,會願意?

蕭遠河見他不信,連忙解說道:「小風自從車禍之後,已經浪子回頭,這也是我深感安慰的事,隨風老弟,大哥不會騙你的,只是婚約雖可解除,但是我已經與嫣月說過了,讓她在風正幫忙,這點還請擔待一二。」

柳隨風心裡震驚不已,為了這件事,他苦惱至極,甚至有時也想為了女兒與蕭家恩斷義絕,但是人性上,卻讓他沒有辦法這麼做,此刻這種消息,還真是一種良藥,讓他所有的心裡壓力瞬間全消。

但是這一刻,驚喜的他不由的想起了女兒的話,當下在心裡沉釀了一會兒,說道:「遠河兄,咱們兩人本就情同兄弟,親如一家,這件你們既然都決定了,我當然沒有話說,不如這樣好了,這件就先這樣了,大家知道就好,等以後小風或者嫣月有了相好的人,咱們再即刻宣佈就好了,如何?」

蕭遠河想都沒有想,見到柳隨風一臉的沉重與鬱悶皆散,就知道壓在心裡的擔子已經卸掉,笑道:「行,這事就這樣說定了,走,咱們喝酒去。」

這幾年來,所有積壓的情緒與隔閡,在這一刻盡然暢然開朗。

****************

趙若辰在生氣,雖然上次的事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但是每當坐在了辦公室裡,她就不由的生氣,因為這個辦公室會讓她想到不爽的情景。

那天,她是真的哭了,從小老頭子就對她特別的嚴格,就如對待自己屬下的士兵一樣,從不循私,她也很爭氣,從不向任何人任何事低頭,更不要說無力的哭泣。

在她的心裡,哭泣是弱者的表現,她不是弱者。

這件事,她只是被上面訓了頓,倒沒有給什麼處分,不過那張戲謔可惡的臉龐,這些天的夜裡,卻把她折磨得半死,這一切,皆為那個王八蛋的風流公子。

大批的軍火流入東南,她身為市局局長,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把這一情況,向上面匯報,請求指示。

指示已經回覆,上面已經派人下來,專門就此事,成立破案小組,偵察軍火的去向,消除隱患。

「咚咚-----」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

李海斌探頭進來,稟報道:「局長,有位小姐找你。」

這幾天這個美女局長脾氣很大,沒有人敢隨意的進她的辦公室,就算是李海斌這個刑警大隊長,如果不是有事,他也不敢,所以此刻說完,人站在門口跟本都不準備進去。

「讓她進來。」趙若辰坐正了身體,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局長,得給市民一些肅穆而沉穩的印象,儘管她心裡不這麼認為,但也是工作需要嘛。

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但是門被又一次被打開了,一個很年青的女人,戴著深色的墨鏡,慢慢的走了進來,抿著的小嘴,似乎帶著微笑,但很可惜,趙若辰看不到她的眼睛。

「請問你是------」趙若辰感受到一種風情,一種冷艷而嫵媚的魅力,就算是墨鏡掩飾了太多的東西,但是這個女人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誘惑,卻顯得高貴而冷艷。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長髮飄柔淡然黑漆如墨,簡單的衣裙在她的身上,卻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儘是如此的完美,這個女人,充盈著都市的時尚感,卻又有著自己獨特的個性,特別她身上帶著的那種神秘感,會讓人著迷。

沒有說話,玉手輕抬,墨鏡取了下來,媚眸含柔,淡染著春意,但是趙若辰的臉上,卻是從驚訝轉為驚喜,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著來人就一個厚重的擁抱。

「舞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來東南,見到你,若辰真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她不能不高興,這個舞姐姐,是她唯一的朋友,唯一真正的朋友。

她就是舞,龍組裡唯一的舞神,嫵媚蒼生的絕代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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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4 23:18: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久別重逢
舞臉上冷靜的表情慢慢的緩合,玉臂抬起,在趙若辰的肩膀上拍了拍,嘴角流露出一抹溫馨的意味,開口說道:「還以為若辰這個大局長不認識我這個朋友了呢?」

趙若辰抬頭,欣喜的秀眸一閃,忘記了自己是局長的身份,俏皮的說道:「舞姐可是與我私定終生了,若辰豈敢淡忘。」眼裡飄蕩著曖昧的神光,很是突然的在舞的臉上親了口,然後一副陰謀得逞的得意。

舞歎了口氣,教訓道:「你看你,都二十七歲的老女人了,怎麼還這麼調皮,怎麼樣,這幾年過得可好?結婚了沒有,我怎麼沒有收到你的請柬?」

趙若辰只是比舞小了幾個月,兩人年紀相當,感情也是在軍營裡融合起來的,在她們彼此的心裡,卻是情同姐妹,如果不是雙方身份的無奈,她們也不會一分開就是三年。

聽到舞的話,趙若辰一愣,搔搔了腦袋,不好意思的回道:「舞姐,你不要開玩笑了,嫁人,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倒是你,心願得逞了沒有,那個木頭腦袋應該開竅了吧!」

既然有著姐妹之情,有些事當然就無法隱瞞,雖然舞當年跟在那木頭的身邊,只是助教,但是他們那組的幾個姐妹,可是個個都知道這個秘密。

舞姐喜歡那根木頭。

但是可惜,他們一起呆了八個多月,這層紙卻未曾捅破,連趙若辰都替這個姐姐急,那人雖然木頭,但是長得不錯,最主要的是身手高得離譜,對軍中的女兵,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當兵的人,哪個不愛英雄。

舞臉上笑意一沉,變得落寂而傷痛,那個消息知道已經過了大半年,但是失愛的痛苦,卻會伴隨她一生,一刻也不曾遺忘,愛人走了,這一生,她不再有愛。

看著舞的變化,趙若辰心裡一驚:「舞姐,怎麼了,他-------」

一抹清淚不溢在眼角滾動,舞抬手拭去,強裝著平和,說道:「他犧牲了。」

驚得連呼吸也頃刻間忘記,他犧牲了,他竟然犧牲了。

這個消息,太讓她驚駭,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不要安慰我了,都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再難過的事,也都會過去,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關於龍組的行動與身份,都是國家的特級機密,所以這件事,連趙若辰這個局長也無法知道。

腦海裡浮現了那個身影,堅毅而冷漠,卻不其然間,這抹身影卻被另一個身影代替,是蕭秋風那張讓人厭惡的臉。

「王八蛋,夜裡折磨我還不夠,大白天的還跑出來,真是可惡。」趙若辰心裡氣極的想,擺了擺頭,把這一切,都拋去腦後。

「舞姐,這次來,有事麼?」趙若辰當然知道舞的身份,雖然這的確是秘密,但誰叫她們是好姐妹呢?

談到了工作,舞的神情就在一瞬間變得冷靜而淡漠,這是一慣訓練的習性,在這個世上,或者也只有那個男人,才會讓她忘記自己。

兩人相依著坐了下來,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來調查這一次的軍火事件,根據我們的資料,這一次軍火不僅數量龐大,而且是目前最先進的火力研製,有幾款甚至沒有在軍中配製,所以軍部特別要求我們出面,查出這批武器的下落。」

趙若辰雖然接觸了悍匪,但是所知的卻沒有舞那麼詳細,當下兩人馬上就雙方所知進行了意見的交換。

她們都認定,這批武器,此刻一定還在本市,務必要加緊佈置。

「都是那可惡的四大公子,都是那王八蛋的風流鬼,如果沒有他,這批武器早就已經截獲了,我真是恨不得扭斷他的脖子。」如果不違犯法律,她真的會這麼幹,一刻也不猶豫。

舞恬靜的臉上,流露出一種睿智的神光,淡淡的望了趙若辰一眼,問道:「你真的相信,這只是巧合?」

作為一個特工,經過的訓練,當然不是趙若辰幾個月的特訓所能比擬的,舞的心七竅靈瓏,也非趙若辰堅毅卻有些莽撞的性格可比。

「怎麼,舞姐認為這其中有陰謀,他們四人是故意的?」趙若辰說著,自己首先的搖頭,解釋道:「舞姐,你是不瞭解這幾個人的德性,全是紈褲子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先不說其中有我自己的弟弟,就那風流公子,人頭豬腦,除了玩女人,他還會什麼,就他還耍陰謀,我不相信。」

舞沒有反駁,說道:「也許是被人利用也不一定,你們有沒有查過,這賽車是誰提議的?」

「就是這個豬腦先生,說是四人打賭,輸了的人,就請客去黃金水城玩一周,還不是為了風流。」

舞眸裡神光閃動,卻只是輕輕的喃語了一聲:「哦-------」

這一次來東南,她並不僅僅是為了這批軍火,確切的說,是為了解開心中的那抹疑惑,那影子的密碼究竟是偶然還是意外,或者他仍然活著,只是有什麼原因,他無法露面。

舞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是沒有最後的答案,正好軍部的密件傳到,她特別的提出接受這一次任務,而組長看到她因為影子的死,欲欲寡歡,就答應了。

所以這個意圖,就算是趙若辰,她也沒有說明,並不是她不相信趙若辰,只是這件事玄乎至極,在沒有弄清楚之前,說出來,沒有什麼好處。

不過此刻,她倒是對所謂的四大公子有了興趣,像這麼大批的軍火,就算是有門路,一般人也買不起,而四大公子既然都是世家子弟,財力當然不在話下。

不過在舞的心裡,首先就拋開了司馬洛與趙若明,把追查的重要放在了蕭秋風與何向南身上。

「舞姐,記得答應我,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把那風流公子打殘了。」市警局盡全力配合舞的行動,成為專門小組,這就是堂堂局長唯一的要求。

如果蕭秋風此刻在這裡,一定會驚訝,不會相信這話是出自趙若辰的口,這女人,一向不是挺講理的麼?

從第二天起,蕭秋風與何向南的出現,都會有尾巴追隨,而舞進駐局裡,全面掌控這裡所有的一切。

在趙若辰這個美麗的局長之外,這裡又多了一個冷艷冰霜的絕代嬌人,但是很可惜,對那些男警察來說,這並不是一個香艷的機會,只是多了每天忙於奔命的緊急待命。

蕭秋風在第一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每天有人跟蹤,但是他不僅沒有煩,而且相當的滿意,雖然並不需要,但是無意中,警察全天候的當起了他的保鏢。

相信就算是鐵血團要對付他,也會有所顧忌,對蕭秋風來說,此刻也的確不是他展現實力的時候。

他要對付鐵血團是沒有錯,但是如果太惹人注意,就會引起很多人的懷疑,比如刀,比如那些比刀隱藏得還深的人。

影子的性格與力量,這個世上知道的人並不太多,但也不是沒有,而對付鐵血團,蕭秋風還真的只有指望李強兵他們。

這個蕭家的身份,就是他最後的底牌。

欲速而不達,他要一步一步的追查出這個陰謀,培養屬於自己的王者力量。

對李強兵三十六人這些天的訓練,他相當的滿意,凌然的氣息,也是越發的強壯,那冷冰的軀體,已經開始向更高的境界邁進。

當兵中之王成熟的那一天,就是鐵血團覆滅之時,他也很是期待這些兵王的表現。

殺戮,終是不可避免。



第二十六章 金融風暴
有些事情平日裡沒有人注意,但是一旦真正的去研究,卻有很多的發現。

舞看著兩人的資料,隱隱的感覺,這在人們眼中紈褲的四大公子,卻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相反,他們很聰明,隱藏得太深了。

這一刻,她突然對這一次的東南之行,充滿了一種憂慮,這裡的水很深,要找查到那組ID,又不讓任何人發現,估計很困難。

「影,你在哪裡,知道我在苦苦的追尋著你麼?」

雙手托著臉,舞陷入思念的狂潮,在意識之海中迷失了思緒。

時間已近六點,快要下班了,蕭秋風正在仔細的審閱著上一周的發展模式圖,看著那上揚的繪線,集團業績與利潤很是不錯,門口卻突然的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穿高跟鞋,憑著聲音就可以判斷出來,應該是女人,接著,敲門聲響了。

「進來。」

門被人急切的推開了,柳嫣月一臉焦憂的衝了進來,跨步雖小,但是步行及快,似乎有小跑的樣子。

「總裁,出問題了,剛才我收到市場金額部傳來的消息,今天有三大基金對風正集團的股票進行衝擊,到收盤一刻,我們損失了將近十三億。」

「十三億?」蕭秋風也是一驚,自他這三個月將風正集團改革之後,工作模式越發的適應,利潤也由以前的八百之十二上升到百分之十八,這十三億,可是他數個月的努力,一下就泡湯了。

心中不由一怒,喝道:「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我沒有收到消息?」

柳嫣月連忙說道:「風正股票一向很平穩,而且這三大基金似乎是有某種默契,整個過程只有半個小時,金融師想狙擊,已經來不及了。」

「召開金額部緊急會議,嫣月,你也參加。」

連想都沒有想,柳嫣月點頭應是,馬上出去通知了,風正集團出了這種事,她真的很擔心,為那個總裁擔心,他真的會在一年之後,被趕出去麼?

十分鐘之後,總管理室會議大廳裡,出現了十幾個人,這些除了三個金額部的經理,其他的都是高級理財師,負責風正集團儲備基金的運作,而有幾個,更是股票操作的高手,被風正集團高薪聘請的。

「總裁,三大基金這一次相當的聯合,他們在五點三十分開始攻擊風正的股票,一連拋出了超過兩百億,我們雖然有超過五十億的後備資金,但是連投入的機會都沒有,股票就下降了百分之十,如果沒有料錯,明天早上開盤,這個勢態還將更一步的擴大。」

「是的,總裁,如果股票落差達到了百分之三十,我們風正集團的股票大盤,有可能全部崩潰,那樣後果不堪設想,這一次三大基金聯手,來者不善良,所以我們一定要準備充足的資金,應付這一戰。」

對股票,蕭秋風並不精通,但是一般的運作程序還是知道的,三大基金這一次的聯手,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而且相信與當日的綁架事件有關,那個人已經開始對付風正集團了。

接著,那些高級操盤手,都已經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像這種龐大資金的運作,對他們說,每一次對壘,都是如打仗一般。

柳嫣月一直沒有說話,待到這些人議見都發表完畢,才開口問道:「謝經理,你認為呢?」

謝東,金融部的最高主管,也是在東南最為精明的理財師與股盤操作手之一,加入風正集團六年來,為集團帶來了豐富的利潤,在這方面,他的意見,最為重要。

而他,卻是剛才唯一沒有開口說話的人,他一直在沉思。

聽到柳嫣月的問道,謝東抬起頭來,五十歲的年紀,身材偏瘦,戴著一副眼鏡,顯得很是猶豫的樣子,臉上更是多了幾分沉重。

「副總,今天這只是一個前兆,說實在話,明天我沒有必勝的把握,雖然只有半個小時,對方卻是有統疇的規劃,而且他們的操作手實在精明,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一定有擁有國際上高明的撈手。」

撈手,是一種喻稱,但是這裡的人都能夠明白,所謂的撈手,就是國際上一些著名的操盤手,接受邀請,為公司進行一次股票的運作,然後賺取其中差價比例生活的人,這些人,都是高手。

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會鬧得狂風暴雨,破釜沉舟,往往用盡一切手段,讓對手全軍覆沒,一無所有。

所以撈手,也是殺手的一種,而是最沒有人性,讓人自毀生存希望的一種。

「現在公司還有多少可以拿出運作的資金?」蕭秋風輕輕的開口,打斷了所有人的沉思。

那中年財務女經理蘭芳馬上回到:「總裁,現在帳戶上還有一百五十億。」

「好,謝經理,這是你明天可以動用的全部,我不論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護風正集團股盤的正常運作,就算不能打敗他們,也需要守住自己的陣地,如果連這點也做不到,你明天早上可以把辭職書交到我的桌上,明白麼?」

解釋得太多,蕭秋風並不想聽,他要的是結果,如果身為操盤手,卻連集團的股票都掌控不了,那還留著有何作用。

蕭秋風的冷冰語調,讓謝東心裡驚了一跳,也許是在這裡的太平日子呆得太久了,他已經沒有以前的衝勁,此刻連話也不敢再說,但是很明顯的,那種壓力,已經讓他不堪,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總裁,一百五十億比起三大集團的聯合,實在並不算多,但是如果交給我,我可以向你保證,不管三大基金投入多少,我一定可以穩住三天,總裁,我的能力只能做到這裡,如果三天後,三大基金還有大批的投入,那麼就需要追加更多的金額。」

這一刻,一個很年青的操盤手站了起來,身上帶著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韌勁,眼裡充盈著渴求,希望有一個可以表現自己的機會,他也知道,這個機會,生死也只是在一瞬之間。

但是人生如果能這一次的機會,那死也死得其所,沒有遺憾了。

「冷鋒,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進公司還沒有一個月,連最基本的都沒有弄清楚,還敢在這裡放大氣,這是一百五十億,不是一百五十塊,你最好弄清楚。」

馬上,另一個中年的操盤手,有些冷冷的開口,語氣裡很是不屑,這種機會誰都想有,但是一百五十億的重擔,卻不是每個人可以有勇氣挑起來的,他就不敢。

「你叫冷鋒?」蕭秋風看著他,審視著,嘴裡淡淡的問道,雖然不知道這人有如何的才能,但是那種勇氣,總是比較讓人讚歎,在蕭秋風的眼裡,這個年青人,比謝東有用多了。

「是的,總裁。」這一刻,冷鋒沒有年青人的含蓄,鋒芒畢露。

「很好,你有這麼大的自信,我可以把這個機會給你,只要你守住三天,金額部經理的位置就是你的。」既然謝東已經老了,這個職位的確需要換換人了。

冷鋒深深的吸了口氣,眼裡有著堅決的光彩,此刻從蕭秋風的身上抬起頭來,掃過了這會議室裡的所有人,朗聲的說道:「如果我失敗了,我會從金融室的四十六樓跳下去。」

眾人皆驚,知道這個年青人,說的並不是狂語,從他的眼睛裡,他們都可以看得出來,他說的是真的。

謝東悠悠的歎了口氣,卻突然笑了笑,他知道,他真的老了,有些事,的確需要年輕人去做。

第二天,一大早,當蕭秋風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桌上已經多了一封辭職信,謝東的辭職信。

知道自己不能勝任,的確有幾分自知知明,蕭秋風心裡的火氣散半,並沒有立刻簽下,而是想到,雖然金額部這具有挑戰性的職位,他是無法勝任,但是集團旗下那麼多分部業務,總會有他的位置。

調調職就好了,想想他年紀也不小了,再想找份這樣的工作,估計也不容易了,他也需要養家餬口的



第二十七章 二百億的戰爭
柳嫣月走進了辦公室,這一次,她沒有敲門,一邊腋下夾著文件本,一手拿著個紙袋,雖然還沒有靠近,但是卻傳來了一股濃香的食物味道。

今天因為心憂集團的股市,連早餐都沒有吃,卻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會拿食物進來,聞到香味,蕭秋風還真是有了食慾。

見蕭秋風盯著手中的袋子,柳嫣月並沒有任何的表情,把袋子替了過來,說道:「剛才早點買多了,吃不下,你吃點吧,今天會很忙的。」

語氣溫和,充滿著關心與體貼,但是蕭秋風卻沒有在意這些,只是馬上接過紙袋,從裡面拿出了一塊老婆餅塞到嘴裡,吐出聲音:「正好,我早上沒來得及吃,謝了。」

見一連塞到嘴裡兩塊餅,狠狠的吞著,柳嫣月覺得心中多了一種幸福的意味,男人,終需要有女人的照顧。

一大早,她就接到了蕭母的電話,詢問蕭秋風的近況,在最後,蕭母還順便不經意的提了一句:「這孩子,連早餐都沒吃就走了,等會不知道會餓成什麼樣子,真是的。」

雖然是一種嘮叨,但是蕭母都是故意的,作為有心之人,柳嫣月也真的如蕭母所料一樣,給蕭秋風買了早餐,這不是她多買的,而是特意的開車多走了三里路,去深鶴滿堂早食店挑回來的。

八個老婆餅,不到兩分鐘就解決的,柳嫣月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看著男人的吃樣,突然覺得,其實男人吃飯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味道不錯,哪裡買的?」蕭秋風喜歡這種清淡濃香的味道。

柳嫣月一驚,心裡笑了,但是嘴裡卻輕輕的應道:「你喜歡吃,明天我再給你帶點。」

「好啊,另外,再給我多帶一杯牛奶,這餅不錯,如果哪個賢慧的女人會做,娶來做老婆也不錯。」這只是一個不經意的玩笑,但是柳嫣月卻俏臉羞紅粉潤的低下了頭。

蕭秋風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他也知道今天風正集團面臨著資金崩潰的危險,這個時候,也實在沒有逗趣的心情。

門口又走進了兩個人,冷鋒與財務部的總經理蘭芳。

「總裁,帳戶一百五十億,我已經全部轉移到金額部,請你簽認。」蘭芳遞上了財務資金申請表,蕭秋風看了一眼,就簽下了名字。

冷鋒也上前了一步,聲音裡有些激動,也有些悲壯的說道:「總裁,現在我所需要的是你的支持,整個風正集團的支持。」

這一次大戰,不僅關係著風正集團的前途,也關係著他的命運。

蕭秋風感受到這個年青人無比的壓力,站了起來,臉上多了一種寬融的笑意,也算是一種鼓勵吧!

伸出了手,與冷鋒相握。

「我支持你,整個風正集團都是。」

有這句話,對冷鋒來說,就已經足夠,就算是真的要死,他也無悔。

「冷鋒,我們相信你,你加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一次三大基金共融合的資金大約八百億,你只要能熬過三天,風正集團就已經勝利了。」

冷鋒有些感動,眼裡多了一種光芒,就如一把染滿鐵銹的劍,散發驚人的戾氣。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轉身離去。

「盡集團所有的渠道,回攏資金,然後再向合作銀行貸款,越多越好。」這是蕭秋風對蘭芳這個財務經理的命令。

蘭芳點頭離去,柳嫣月悠悠的歎了口氣,很是突然的問道:「秋風,你說,我們能贏麼?」

這女人態度變了很多,以前都是叫總裁,而且是惡狠狠的語氣,這般的溫柔,還真是讓人有些不太習慣,蕭秋風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這一戰,我們必勝。」

柳嫣月看著蕭秋風不屈的氣勢,心裡一暖,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她也如集團裡的幹部員工一樣,對這個總裁,敞開了信任的心扉。

蕭秋風點了點頭,說道:「柳副總,你-----」

柳嫣月打斷了他的話,有些沉悶的說道:「我以後叫你秋風,你可以叫我嫣月麼,雖然不一定能做夫妻,但是我們至少可以做朋友,對麼?」

「對,嫣月,你馬上去調查三大基金的資料,還有這一次對風正集團股票攻擊的原因,越詳細越好。」

嫵媚一笑,柳嫣月似乎有些俏皮的表情,呈現出一副撒嬌的意味,輕笑道:「我早就讓人查了,你現在才說是不是晚了些?」

自從上次送她回家以後,柳嫣月盡力的保持著與這個男人的距離,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不喜歡與她靠近,至於原因,她想了很多種,但是沒有一種是合理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真如這個男人所說,他有了更中意的女人,會是誰呢,鬱金香,還是玫瑰?

雖然沒有見面,但是東南不是盛傳三大美人麼,除了自己,也只有她們了,所以,這些天,柳嫣月幾乎有一空就胡思亂想,很想很想見見這兩個女人,有與之一比的好勝心態。

但是集團危機突生,倒是給了她靠近這個男人的機會,特別是看著他大口的吃掉自己所買的食物,一種女人的溫柔,緩緩的融升,她喜歡這種感覺。

「不錯,老頭子早說你有商業的才能,實在不假,走吧,天才小姐,股市要開盤了,咱們去給冷鋒這小子鼓鼓勁,增加一點勢氣。」

蕭秋風說著,已經領頭走出了辦公室,柳嫣月跟在身後,喜不自禁,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誇她,想來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她並不是一無是處吧!

金融部,此刻忙碌而緊張。

壁牆上寬大的視屏,清晰的展現著股盤的動態圖,而在這間大的辦公室裡,三十多台電腦發出「滋滋」的聲響,每一個操盤手與作業員,都在聚精會神的察看著每一條股票飛揚抑動的曲線圖標。

在這個時代,整個世界股票市場都聯合成一個汪洋大海,早就超越了國與國的界限,只要有本事,你隨時可以在這裡一夜之間,變成百萬富翁,當然,也可以讓百萬富翁,一夜變成乞丐。

此刻這裡的人都知道,幾百億的股市大戰,馬上就要在這裡打響,激動,興奮,驚然,或者每一種情緒,都有。

「總裁好,副總好。」幾個員工已經抬頭,向兩人問候。

冷鋒也站了起來,還沒有說話,蕭秋風已經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來觀戰,今天你是主角,這裡所有人都聽你的,不要被我打擾,不要分心。」

冷鋒最終也沒有說話,坐了下來,傾情的投入股市中,他也知道,此刻他說任何話,都只是廢話,對風正集團,對這裡所有人來說,需要的只是結果,過程並不重要。

九點的鐘聲一響,股市飛揚的讀數立刻開始變化,這是交易的時間到了,所有人都緊盯著風正集團的股票,忐忑不安的心裡,生怕有一絲信息的遺漏。

蕭秋風與柳嫣月緊盯著牆上的視屏,凝聚貫注,而在他們身後,還站著兩個小秘書,小悅與小花,這兩個小丫頭,此刻竟然握著彼此的手,看著牆上的風正股票讀數,很是不抑的顫動著。

她們或者不知道股票戰爭的詭異,但是她們卻知道,今天風正集團投下了所有的流動資金超過二百億,傾情這一戰,二百億,堆在她們身上,可以把她們給壓死。

但是很奇怪,一個小時過去了,風正集團的股票並沒有太多的彈動,而且冷鋒拋進的幾手,反而讓昨天下降百分之十的價格,又上揚了百分之三,這種情形,很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來了,來了,冷鋒,對方開始收購了。」一個操作手,突然的叫了起來,這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一百萬股,投下的金額,已經是五億之多。

冷鋒打開了記錄,微微的點了點頭,連頭也沒有抬就吩咐道:「不要驚慌,保持平衡,繼續分開拋,不用理會。」

看他那冷靜的氣勢,那驚然的操作手,慢慢的平靜下來,金融室又恢復了寧靜。

蕭秋風輕輕的點了點頭,離開了金融室,他知道,這裡有冷鋒守著就夠了。

雖然不一定有足夠的才能,但是這份勇氣,已經可以讓人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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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4 23:19: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跪求
雖然心中早就已經有了認定,但是當蕭秋風接過那份資料的時候,還是被驚了一跳,三大基金攻擊風正集團的股盤,果然是有備而來。

這三大基金都屬外資,沒有辦法,這些老外,他娘的就是有錢,此刻三大基金加起來的資金已經超過了一千五百億,而按照事前的設想,蕭秋風準備的還是不夠充分。

「這麼大的金額,還有三大世界頂尖的撈手,我們怕是受不住他們的打擊,秋風,怎麼辦?」

柳嫣月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也是花容慘變,這種強大的勢力聯合,並不是為了從股市撈錢,根本就是要毀滅風正集團。

真是小看了這個人,如此的大動作,想來可以策劃行動的,絕非等閒之輩,蕭秋風想著,眼角邪異的光芒,淡然的飄散出怒火,既然他們喜歡玩,這一次,就與他們玩個心跳,玩個石破天驚吧!

「秋風,你準備怎麼辦,要不咱們集團撤股封盤吧,雖然損失大些,但也不至於血本無歸啊,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們可以努力再創造。」

看到蕭秋風的沉思不語,柳嫣月也是不忍,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才接手風正集團,就出這麼大的亂子,這一次,真是有些嚇人了。

「總裁-----」蘭芳衝了進來,芳容熱汗交雜,滿臉的苦悶。

「總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風正集團被攻擊的事已經傳開了,現在與我們合作的幾家大銀行都找各種理由拒絕貸款,倒是那家合作幾次的交通銀行給我們提供了五十億,說是明天可以到帳。」

柳嫣月徒然就怒語罵道:「這些王八蛋,真是可惡,蘭經理,等我們度過這一次的危機,就取消所有戶頭,全部移到交通銀行,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不要求他們。」

想想以前那些銀行為了拉業務,對風正集團巴結的樣子,柳嫣月不能不氣,卻沒有想到,真到需要幫忙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的開始使絆子了。

世態炎涼,蕭秋風感悟得當然要比柳嫣月要深得多,開口勸道:「世道就是這樣,嫣月,並不是每個人都如你一樣,為了一個承諾,會用自己一生幸福來報答的,在別人眼中,你那叫傻知道麼,不過還好,女人傻點還可愛一些。」

這種又貶又誇的話,讓柳嫣月半喜半嗔,瞪了蕭秋風,嬌意的哼了一聲,似乎在說,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說這種無聊的話。

蕭秋風看著財務經理問道:「公司現在還可以抽調多少資金?」

蘭芳不敢怠慢,連忙回道:「今天我已經發送了急件,各分部的財務室都已經動作,據初步的統計,明天可融匯五十億,總裁,這裡面已經包括下階段的投資款項,就算我們要挪用,也不能超過七天,不然咱們風正數條產業鍵就會斷層的。」

不需要解釋,這裡三人都知道產業鍵斷層所造成的危害,那可能是會讓風正集團形成連鎖反應,寸步難行的,或者真的到了那一刻,宣佈倒閉就是唯一可行的路了。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蕭秋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這筆錢還是需要挪用,吩咐道:「先用吧,如果想要平安的度過這一次的危機,我們的資金還欠了不少,只希望老天保佑了。」

蘭芳應是,但是柳嫣月看著蕭秋風那略有些失落的神情,心裡隱然一痛,她不喜歡看到這個男人此刻的表情,她希望他能快樂。

一天下來,二百億的資金,卻只用去了二十三億左右,對方幾次試探性的運作,都被冷鋒擋了回去,一直到收盤的時候,也未見什麼大的動作,相反,昨天降低的股票價,又一次提升了百分之三。

面對金融室裡眾多操盤手的祝賀,冷鋒卻不敢有一絲的放鬆與驕傲,因為他知道,真正的大風暴,還沒有到達,明天的戰爭,形式依然嚴峻。

**************

「什麼,一百億?」柳隨風嚇得臉都白了,他也沒有想到,女兒竟然會向她提出如此巨大的金額。

說的是沒有錯,柳家有錢,柳家的產業,怎麼說也超過三百億吧,但是這一下子要他拿出一百億,卻是把他這個家主難住了。

柳嫣月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但是她真的不忍心,不忍心看著那個男人痛苦的臉,她要幫他,一定要盡全力的幫他。

「爸,我知道是多了點,但蕭家以前不是幫過我們,這一次蕭家有難,我們也應該這樣做的。」

這話一出,柳隨風都差點昏倒,他承認,蕭家是幫過他,但是該還的都已經還夠了,連帶女兒都賠了,他自認不欠蕭家什麼了。

他與蕭遠河是兄弟,借點錢幫忙這倒是應該的,但是一出口就是一百億,真是當他是財主啊,這可是柳家所有可以拿出來的,如果這筆錢挪用超過三天,柳隨風不用懷疑,三天過後,他會是世上最窮的乞丐了。

「姐,你這是幹什麼,蕭家該還的我們都已經還清了,不欠那王八蛋什麼東西,他不是風流多金麼,讓他自己想辦法,關我們家什麼事,再說了,婚約都解除了,咱家與蕭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柳嫣虹也不同意,倒不是她吝嗇,而是明明知道婚約已經解除了,姐姐卻還不願意離開風正集團,她這個當妹妹的也挺急的,那個男人的德性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好色得很,姐姐這麼漂亮,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要被他給佔便宜了,所以,蕭家倒了更好,姐姐就安全了。

柳隨風挺為難,歎了口氣說道:「小月,幫蕭家我贊成,要不少給點,你也知道咱們家的底,這一百億拿出去,可是連你與小虹的嫁妝也沒有了,這老頭子也不能太偏心了,借給你五十億吧!」

「爸,五十億不夠啊,你不知道風正集團現在多危險,三大基金這一次運作的資金可是超過了一千五百億,他們這是想讓風正集團徹底的毀掉,我求求你,爸,把這筆錢給我吧,我向你保證,只要風正集團度過了這次危機,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不行,我不同意,哼,這一百億里有一半是我的,姐,我不同意你去幫那個混蛋。」柳嫣虹冷冷的拒絕。

她們姐妹從來沒有爭過嘴,也沒有這樣相對過,但是這一次為了姐姐一生的幸福,柳嫣虹下定了決心,不讓姐姐這麼做。

臉上傷意的流露越發的憂鬱,柳嫣月一下子衝到妹妹的身邊,急切的拉住了她的手,低聲的求道:「小虹,姐姐求求你,幫姐這一次好不好,風正集團不能跨,一定不跨的,姐求你,好麼?」

一想到風正集團會跨,一想到那個男人焦慮的臉上無力的承受,她就心痛,真的很心痛,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裡已經滿是那個男人的影子。

柳嫣虹差一點就沒有忍住的答應了,她可以感受到姐姐那沉重的心,如果真是姐姐有難,她二話沒說的,不要說錢,就是要自己的命,她都會答應的,但是咬了咬牙,不敢再看柳嫣月,回道:「不行。」

淚水流落,柳嫣月哭了,當年就算是被那個男人逼著答應嫁給他,她都沒有這般的傷心過,卻沒有想到,人生第一次流淚,竟然還是為了那個讓她恨比愛多的男人。

老天還真是會拆磨人啊!

「撲通」一聲,粉臉佈滿淚水的柳嫣月竟然向著妹妹跪了下來。

「妹,姐求你------」慘然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柳嫣月那軟綿的身體,就已經不堪負重的倒了下來,昏死了過去。

柳嫣虹也落淚了,她驚叫一聲:「姐------」就已經蹲下了身體,扶住了柳嫣月。

姐姐竟然給她下跪,竟然為了那個壞蛋給自己下跪,她不堪再拒的心扉,充盈著對姐姐的關愛。

「姐,你怎麼這麼傻,為了這樣的男人,值得麼?」



第二十九章 金手指,神般的存在
早上,柳嫣月走進他辦公室的時候,蕭秋就感覺這個女人神情有些憔悴,一向清爽春然的臉上,竟然有著疲憊的黑眼圈。

知道她一定是為了集團股票的事弄得心神不寧,心裡倒有了幾分歉意,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勸她離開風正的。

俏媚一笑,她手裡握著的紙袋替了過來,另外還真的多了一杯溫熱的牛奶,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心情卻是很好,當蕭秋風接過來之後,她有些滿足的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小的紙片。

「秋風,這個帳號裡有我爸借你的急用款,你先拿去應急吧,不論如何,一定要堅持下去。」

蕭秋風有些奇怪的拿來看了一眼,驚問道:「一百億,你們柳家哪裡拿得出來這麼多錢,不會是把公司給賣了吧!」

如果是幾億還正常,但是這大批的巨款,已經超出了柳家可以承受的極限,在記憶中,柳家的企業並不龐大,連東南十大集團都沒有擠進去,不可能有這麼多流動資金的。

柳嫣月輕輕的笑了笑,連忙解釋說道:「沒有,沒有,這是我爸想法子湊出來的,你用就好,不用擔心,這可是我求了半天才要來的,如果風正集團度過了這次危機,你得付多點利息,不能耍賴知道不?」

蕭秋風吃著老婆餅,心裡真是被感動,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已經與他,與蕭家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竟然會傾出家族的所有,如此的幫他。

這一刻,他倒是可以理解,為什麼當年這個女人會如此堅定的遵守著承諾,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

作為一個女人,能做得這一點,的確讓人敬佩。

但是蕭家,真的值得她付出這麼多麼?

蕭秋風搖了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能為這個男人做些事,減少些許的負擔,柳嫣月覺得很快樂,就算真的家族公司全部倒閉,就算是她變得一無所有,她不後悔。

如果說婚約是一種約束,但是當蕭秋風以一種不一樣的人生出現在她的面前時,這種約束就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到了這個時候,柳嫣月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已經喜歡上這個男人。

偷偷的愛上了他。

蕭秋風靜靜的坐在皮椅上,看著柳嫣月優雅溫柔的背影,心裡有一瞬間的迷醉,這個女人的確值得任何男人傾情的呵護一生,老頭子當初的決定是對的,那份自由,早就已經屬於她。

或者有些事,是該面對的時候了。

蕭秋風慢慢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神秘的號碼,這個號碼的主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稱號,人們習慣上稱他為金手指。

這是一個傳說,一個關於不敗股神的傳說,三十年未曾一敗。

鈴聲響了差不多半分鐘,對方才傳來聲音。

「三年不見了,你小子可真是牛啊!」不悅的怒意,清楚表示著號碼主人心中的憤怒,「我說你怎麼不去死,還打電話幹什麼?我老頭子正尋思著準備把這個號碼扔掉呢?」

在這個世上,敢罵影子的人並不太多,但是這個老頭子就是一個,並不是因為這個老人有錢,財大氣粗,儘管在蕭秋風的心裡,這個老人所擁有的財富,堪稱世界第一人,也絕對不為過。

他能罵蕭秋風,是因為他們的感情,亦父亦兄的交集。

「老哥,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求你不要再咒我,死的滋味,並不好受,這一次來,是向你求救來了,順便借點錢用。」

蕭秋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年來,他一直特意的疏遠著這份感情,並不是他不懂得珍惜,而是作為一個影子的龍組特工,面對的是隨時隨地的死亡,他不想這個老哥再痛苦一次。

「還好你有事還記得找我,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哥,還記得這個號碼,算你有心了,就暫且不罵你了,不過,等見到你人,我非得敲你幾棍子,看看你長得是什麼腦袋。」

老人雖然罵著,但是心裡對蕭秋風的擔憂,卻誠摯發自內心,一聽到他遇到困難求助,其他事都可以放下了。

「說吧,你小子借什麼錢,真是混得越來越後退了,竟然淪落到要借錢的地步,還好,我幫你投資的錢賺了不少,現在都差不多有五百億美金了,絕對餓不死你,要多少,我馬上讓人轉給你。」

很隨意的話,卻讓蕭秋風吃了一驚,他知道他有些錢,但是沒有這麼多吧,頂天也不過十億,才不過短短的四五年時間,成百倍的增加,老人這金手指的稱號,還真是名不虛傳呢?

五億百美金,那就是超三千億人民幣,早知道有這麼多錢,還怕三大基金個鳥,蕭秋風有些哭笑不得,他娘的,現在他也成地主了。

「老哥,是這樣的,我這裡出了點事--------」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蕭秋風馬上把三大基金聯合攻擊風正集團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老人,這種股票與期貨的玩弄,對老人來說,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老人聽是聽明白了,但是心中的疑惑更重,問道:「我說小子,你正事不幹,管人家風正集團幹啥,虧不虧與你何干?咦,不會是你小情人家的吧!」

對他的身份,老人當然知道,但是這其中的經歷,一時之間,蕭秋風卻不知道如何敘說,只得說道:「老哥,你先幫我搞定這件事,三大基金投入超過一千五百億,可是一筆橫財,至於我的事,還是等咱們見面,我再慢慢的告訴你。」

老人也很霍達,聞言笑道:「你小子還保密呢,這種事有什麼好害羞的,行了,你難得求我辦件事,放心了,這點小事,我會親自處理的,都幾年沒有玩過了,幾根手指,也該活動活動了。」

金手指一動,天下股市莫敢不從,對老哥,蕭秋風有十足的信心,對付幾個撈手,根本不在話下。

老人囉嗦了半天,蕭秋風答應他,以後經常會跟他聯繫,這才罷休的掛斷了電話。

手不堪的揉了揉頭,蕭秋風放下電話卻還在傻笑,五百億,這麼多錢,不知道怎麼花,才能花得完呢?

紐約六十公里的郊外,略顯僻靜的地方,有一座私人的莊園,在這個富人雲集的國家裡,擁有這種莊園並不特別,而與別的莊園相比,這裡安靜,平和,沒有人氣,沒有富人豪華貴氣外露的奢侈,第一眼看去,更覺得一般。

但是當你有機會走進去的時候,你會有不同的感受,這裡的防護比國家秘密基地的防守更加嚴密,每個偶而出現的人影,都是世界不同國家的超級特工,當然,大多數是已經退休了的。

莊園裡的佈置也算豪華,現代的設施一有盡有,但是那個老人,那個神秘的金手指,卻住在這莊園裡最簡單的一處臥房裡,這裡甚至比傭人住的地方更加的樸素無華。

但是,他是這裡的主人,主人的威嚴,可以讓這裡任何一個人站在他的面前,都會膽怯。

「來人------」

「老爺,有什麼吩附!」一個強壯的黑人,身高超過二米,體態魁梧,此刻卑微的出現在老人的面前。

「通知五指,用最快的速度來見我。」

「是,老爺。」

五指,就是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而它們,卻代表著五個人。

這五個人,每個的出現,都可以讓整個世界的金融產生山洪般的激盪,讓人昂望,不敢褻瀆,如高山一般的存在。

但是在老人的眼裡,這五人,卻是不太爭氣的兔崽子,讓他高興的時候少,讓他生氣的時候多。



第三十章 戰事起
世貿大廈三十六層,有一間很寬大的辦公區域,這裡就屬於三大基金臨時租用的場地,據說這是上面特意安排的。

至於原因,雷費斯也沒有權力追問,儘管這一次的行動由他指揮,而且他本身也是名動世界的撈手,但也不過是一粒棋子,這一點,他清楚得很。

「雷費斯,你的動作太慢了,都是第三天了,警長也已經追問三次,如果你今天仍不能達到目的,那麼黑夜將另派鼠人過來,請你珍惜這個機會。」

這個老人,典型的西方紳士模樣,本該一臉慈祥的臉上,此刻泛著戾氣,盯著那有些吊而郎當的雷費斯,很不客氣的提醒道。

他們同屬黑夜,一個只存在黑暗中的組織,就如一群老鼠,他們只在無光的時候,才會出來覓食,而雷費斯就是其中的一員,他們的首領,就是警長,黑貓警長。

老鼠與貓,其實也可以和平共處的,如果他們有共同的利益。

雷費斯出道三年,九戰九勝,已經養成他驕慣的個性,雙腿放在了電腦桌上,盯著牆上屏幕上風正集團股市的躍動,眼角露出不屑的神光,很是傲慢的說道:「紳士,請你原諒我的無禮,這次偷窺行動是由我指揮,如果警長真的覺得我無力承擔,他自有安排,不需要你的太多提醒,而且,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

第一天半個時辰的衝擊,他只是一種試探,而這兩天來,每次的攻擊,他都是有目的,像風正集團這種大公司企業,要說沒有幾個強手,他當然不信,所以,作為一個撈手,在吃食之前,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對手。

而現在,經過數十次的試探,他相信,他已經完全可以掌握主動,讓風正集團股市崩潰,一連三天的試敵,對手的精神高度緊張,現在只需要排山倒海的一擊,所有一切都會化成灰燼。

強手,這對手的確心細如髮,勇氣非比尋常,但是很可惜,與他這個闖蕩的撈手經歷相比,著實嫩了些,也許再過幾年,他也會是絕對的好手,不過現在看來,他是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哼,希望你的本事,也像你的口才一樣的優秀,不然後果,非你可以承擔。」老人怒意的看了雷費斯一眼,恨恨的離開了辦公室。

雷費斯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聽到關門聲,雙腿馬上從台上放了下來,臨危正坐,口中喝道:「矣果,比特,你們兩個蠢蛋,給我回來。」

在數十個操作手中,有幾個很是漂亮的金髮美人,短短的幾天合作,就已經讓這兩個夥伴玩了個遍,此刻還留戀在花叢間。

「來了,來了,老朋友,不要生氣,聽那老鬼的廢話,不如與小妞來幾個親吻更刺激,你說呢?」矣果湊上前來,很是輕鬆的說道。

比特也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慾望的光芒未散,淫蕩的笑道:「矣果,你小子輸了,今夜的總統套房,你請。」

矣果翹起了大拇指,讚賞的歎了口氣說道:「小白臉果然吃香,那兩個騷貨果然被你一箭雙鵰了!」

雷費斯罵道:「都給我閉嘴,如果完不成任務,你們都給我從這裡跳下去。」眸裡怒光一閃,瞪了兩人一眼,壓得他們喘不氣來,這才冷冷的說道:「準備吃食。」

「費斯,你不早說,我們已經餓極了,早就想著大吃一頓了,看樣子任務馬上就要結束了。」比特一聽,倒是來了勁,一下子竄到了坐位上,眼睛凝視著股市曲線圖,神情判若兩人。

矣果也很正式的行了一禮,大聲的叫道:「一切聽從指揮,保證完成任務。」

雷費斯滿意的點頭,臉上浪蕩的神色變得有些瘋狂,聲音酷戾的從嘴裡狠狠的吐出:「所有人都聽著,打開全部的帳戶,拋售作空股份,我要風正集團的股票變成廢紙,我要吃空他們市面上每一分錢。」

風正集團。

一片慌亂,連那如仙子般寧靜的柳嫣月都捏著粉拳,憤怒的臉上,帶著濕潤的神色,如果這種情況再繼續,她的眼淚馬上就要出來。

冷鋒神態幾乎有些瘋狂,三天三夜,他等的就是這一刻,生死存亡之戰。

確切的說,他已經平安的度過了第三天,而二百億資金,也還只用了一百五十億,但是對方的策略卻在第四天開盤的這一刻,打他措手不及,不是說他們只有八百億,此刻股市湧動,憑他的估計,對方的金額,已經超過了千億。

「投入,投入------」連一刻也沒有思索,最後的五十億,就如一抹最強的衝擊波,投入了股市。

公司所有的高層此刻全部圍在這裡,這一戰關係著公司的生死存亡,或者不僅僅是風正集團,這一刻,股市是一個戰火紛飛的戰場,不僅有千千萬萬的股民,還有各色各樣的人都在密切的關注著這一切。

深沉的眼眸,也盯著電腦三天,司馬洛看上去顯得有些疲憊,但是此刻的股市較量,卻如世上最精彩的大戲,他看得都有些失神了。

「你覺得風正集團還可以支撐多久?」一個很突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據我所知,四大銀行都拒絕了他們的貸款,他們能籌集的資金絕對不超過四百億,根本無法與三大基金相比,更何況,三大基金後面還有那個大怪物。」

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司馬洛知道是誰,司空般,市長的秘書,但卻也是他的首席智囊,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司馬家的狗頭軍師。

如果在一年前,司馬洛可能一口就道出答案,但是這一次,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自從那一次車禍之後,我已經看不懂他了,我現在對他,比對老二更有興趣。」

司空般也非一般人,當然明白其中的意味,但是深深的驚訝之後,卻是不解:「這似乎與你之前的看法有些差異?」

司馬洛回頭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很疑惑,這小子似乎被什麼靈光開了竅,如果說何向南是一隻狐狸,那蕭秋風現在在我的眼裡,就成了個獵人,要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是沒有獵人聰明的。」

除了司馬洛,當然何向南也在觀看著這場戰爭,沒有硝煙,但是異常慘酷的金融之戰,更讓他有種欲血蓬漲的衝動,轉身就撲在了那個三流歌星娜娜的身上,粗暴的撕碎了她身上本就不多的紗物,狠狠的衝進了她的身體。

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這場股票戰爭,不過最驚奇的當屬我們偉大的局長大人趙若辰。

她當然不是一個人,而是有舞在相陪。

不過把局長的公辦電腦用來看股票,她也算是第一人了。

其實對股票,她是一點也不懂的,但是舞在一旁凝眉沉重的表情,卻感染了她,她比任何人都興奮。

「舞姐,怎麼樣,怎麼樣,跌了沒有,跌了沒有?」看她的樣子,好像這賺錢的人是她。

舞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又跌了百分之三,現在風正集團的股票已經跌到了百分之三十,這已經是極限,如果再跌,風正估計會潰盤,凶多吉少。」

「啪啪-----」趙若辰鼓起掌來,接著更是禁不住的站起來用力的跳了幾下,似乎內心的喜悅,有些不受控制了。

「好,好,真是太好了,老天真是開眼,這個王八蛋,我看他以後還拿什麼風流,我看他以後還敢佔我的便宜,虧死他,虧死他最好。」

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一向穩重的局長大人,竟然如小孩一樣,為了一點小事就記恨成這個樣子,太天真了,難道她當真是不知道,這一次的股票大戰,對風正,對整個東南,會有著如何的影響麼?

當局長,還真是太為難她了,不如改去當幼兒園園長吧,舞相信,她一定能勝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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