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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焰焰剛才的聲音大的像吼,現在卻細的像貓,她醉態可掬的趴在穆清漩肩頭細聲細氣的說著,穆清漩听的耳朵直癢癢,好不容易听他說完,連忙掏了掏耳朵,唐焰焰很認真的道︰“我懷疑.....人人都愛十三娘嗯,不是懷疑,是一定!他一定看過我的身子。?”
穆清漩看著她,遲疑道︰“小妹,你......是不是喜歡上哪位楊欽差了?”
“怎麼可能?”唐焰焰本能的反駁。作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穆清漩眼珠溜溜兒一轉,訕笑道︰“小妹,我可沒見你把那個男人整天掛在嘴邊上的。還有,你說他看了你的身子,哼哼,一個大姑娘家。被人砍了入浴的摸樣,你居然不怒不惱,倒像是說不出的歡喜,還說你不喜歡他,誰信啊。?”
唐焰焰面紅耳赤地道︰“誰說我不怒不惱啦,誰說我喜歡他啦,我恨不得把他拍扁了搓圓嘍,搓圓了再拍扁嘍,可他官兒雖不大,卻是個欽差,我總不能不替唐家考慮吧?再說......再說......我也不吃虧的。嘻嘻,我跟你說啊,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姐姐,我跟你說,有一天晚上......”
她的身子又栽到了穆清漩身上,穆清漩側耳听了幾聲卻沒听清,不禁問道︰你說什麼?大聲點。”
“我....我不告訴你,嘻嘻。這個......不能說。”
穆清漩又好氣又好笑︰“臭丫頭。你冰清玉潔的身子都讓人看了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唐焰焰向她扮了個鬼臉道︰“告訴了你,你就佔了他的便宜,嘻嘻,偏不告訴你。”
穆清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這丫頭,真是醉的不輕。好了好了。不說就算了,快點,脫了衣裳躺下歇息歇息。”
“我不!”唐焰焰一掙肩膀,甩脫了她的手,四下看看,忽地問道︰“姐姐,我記得……你身上有個上好的金瘡藥,擱哪兒了?”穆清璇詫異地道︰“你要那個做什麼?”
“他……他受了箭傷,路上只是采了些草藥敷上去,哪有你們穆家的金瘡藥管用,你……你拿一瓶來,我去……幫他敷藥。”
“這麼晚了,不如我知會莊丁一聲,著人送過去……”
“給我嘛,我去。”
“這……那我送你過去吧,山間夜路不好走。”
“不用了,你這山寨我又不是第一次來,熟得很。”
唐焰焰不由分說,待她從牆櫃中取出藥來,奪過來揣在懷里,便蝴蝶似得飛出了門去。穆清璇追到門口,看著她“飄飄然”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還要把人家拍扁了搓圓了呢,就這德性……都快把人家當成活寶啦。我看,該讓公公、爹爹準備一份厚禮了,唐家大小姐……春心動了……”
夜晚的山風很涼,今晚的月光溫柔如水。
唐焰焰提著燈籠,搖搖晃晃地獨自走在山路上,林中寂寂,樹影婆娑,蟲鳴鳥唧,听來十分寧靜。
前邊就到楊浩他們的住處了,唐焰焰陪著柯鎮惡夫妻先送楊浩過來的。自然知道他住哪兒,她靜靜地站在樹下望著前邊不遠處房舍窗欞上透出的燈光,那顆心就像一旁溪中的流水一樣蕩漾。
過了一會,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忙放輕腳步走到河邊,把燈籠小心地方在河邊上,然後蹲下去,掬起一捧清涼的山泉潑在臉上,一下,兩下,然後又憑水自照,雖然月光之下,什麼也看不清,但她還是很用心地整理了一下頭發,仔細地漱了漱口。待她哈了哈氣,自己已感覺不到口中的酒氣,這才嫣然一笑。一個清純可愛,精靈古怪的小美人兒又恢復了英雄本色。
受水一激,她的醉意便清醒了些。忽地有些猶豫起來。這深更半夜的跑去探病送藥,好像……依稀……仿佛……是有那麼一點不妥的,可是……他……他不是還沒睡麼。一定是痛得睡不著覺吧?那我給他探病送藥難道不是應該?當然應該,太合理了,誰敢說我閑話?
唐大小姐想到這兒,理直氣壯的站起來,撿起了那盞燈籠.楊浩窗口透出的一抹昏黃的燈光,就像是一根無形的繩索,拉扯著唐焰焰的腳步往那燈光處蹭去很有一種飛蛾撲火的心甘情願.
河邊的水草叢中有幾只螢火蟲被她的腳步驚擾飛起,追逐著,盤旋著,她的目光追著那起舞的點點星火,那又黑又亮的眸子里,也有點點星火在閃光.
少女情懷總是詩.少女情懷總是夢,少女情懷總是痴,那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若有一段浪漫,有一段===QiNi===,這女兒情懷才會由那清清的泉水,釀成那醇醇的美酒吧.
楊浩還沒有睡,他讓人去探視了林中住下的數萬老百姓,得知他們都已安排妥當,這才放心.他喝不了急酒,但是慢酒卻沒問題,因為他解酒解的快.等待的這段時間又喝了一壺茶,與壁宿聊了陣天,神志便漸漸清醒過來.
待壁宿離去,他躺下歇息了一段.肩頭還有隱隱的痛楚感,一時卻難入睡.就在這時,房門輕輕叩響了.他還以為壁宿去而復返,面對窗子躺著,只說了一聲︰“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唐焰焰走進來見他背向而睡,不由輕輕一笑。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在楊浩身後欠身坐了,伸出手去剛要搭上楊浩的肩膀,忽又縮了回來,遲疑半晌,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了觸他。
楊浩頭也不回地道︰“還不睡,做什麼?”
唐焰焰小聲道︰“你的傷,還疼不疼?”
“還有點兒,大概化膿了,夜深了也不好叨擾人家,明天討些瘡藥敷上就是。你個偽娘,就別裝女人了,發什麼酒瘋。”
唐焰焰一呆,什麼叫偽娘她不懂,別裝女人這句話她卻听得明白。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這麼說……,真是……很受傷。
低頭看看,自己胸口確實不如穆姐姐飽滿的酥胸,唐焰焰不覺有些氣餒,轉念一想︰人家年紀還小嘛。又不是沒有發展余地。于是又把胸使勁一挺,氣鼓鼓地問道︰“本姑娘很像男人嗎?”
“嗯?”這回听出聲音不對了,楊浩急急一轉身,肩膀一疼,哎呦一聲才看清來人,不由失聲道︰“唐姑娘?我還以為是壁宿那小子捉弄我。對不住,對不住,你這麼來了?”唐焰焰一听轉嗔為喜,可那胸還是使勁挺著︰“穆家的金瘡藥很有名的,我知道你肩上有傷,特地討了些來為你敷藥。”
楊浩忙道︰“有勞姑娘了,就請放在這兒吧,一會兒我讓壁宿來幫我敷藥。”
唐焰焰道︰“大男人粗手粗腳的。怎麼能干好這樣的事。你脫衣服。我幫你。”
楊浩尷尬道︰“這……不好吧。”
唐焰焰心道︰“有甚麼不好?你全身上下還有哪兒我沒看過?”這樣一想,臉上頓時一熱,忙瞪起杏眼掩飾道︰“這有甚麼關系?我家幾個哥哥,光膀子我得多了,你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轉過去,把衣裳脫掉,我幫你敷了藥就走。”
楊浩猶豫了一下,便依言轉身,脫去上衣,露出赤裸的肩背,這副身體還是很結實的,有種男性的陽剛美,箭頭斜著綁了一條繃帶,隱隱有滲出的血跡。
唐焰焰臉上微熱地幫他解開綁帶。一圈圈放開,他肩頭處中的是狼牙箭,箭在水中被那些糾纏在一起的繩索擠扯掉了,箭簇扯去了一大塊皮肉,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地方,敷著的草綠色草藥泥幾乎已變成了黑色。唐焰焰一陣心疼,她用指肚輕輕踫了踫,問道︰“還疼不疼?”
楊浩道︰“嗯,有些疼,呵呵。沒什麼,疼才好。我听說草原上有/百度/些人常在箭/步步生蓮吧/上涂以毒藥,被那樣的箭射中了是不會疼的,可是想治好卻不容易,我算幸運的了。”
唐焰焰起身將桌上火燭取了過來,輕輕放在榻上,然後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在火上烤了烤,這才小心地幫他一點點剔去草藥泥。
那輕柔的動作,讓楊浩也感覺到了她的體貼,想起兩人相識以來種種。楊浩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唐焰焰輕輕剔著泥,眼簾微微一揚,問道︰“嘆什麼氣?”
楊浩道︰“人的緣分,真的是不可琢磨。與姑娘剛剛相識時,姑娘是橫眉立目,楊浩是心驚膽戰,一門心思地躲著你走,實未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我同甘共苦,逃出生天。還能……得到姑娘這樣體貼照顧。”
唐焰焰手上一頓,凝視著那紅紅的火苗,想起兩人相識以來種種,一時也有些痴了,怔忡片刻,她才回過神來,一邊小心地向傷口上撒著藥沫兒,一邊掠掠發絲,溫柔地笑道︰“說的是呢。後來,雖然知道你救了我的堂弟,而且在老太君壽宴上幫著我們痛罵了那個狗屁不通的書呆子,可是……我還是一見你就討厭。可是……你一離開我又挺想你的……”
說到這兒她急急補充了一句︰“真的,我沒有騙你喔。我記人的本事可強了。雖然我沒記住你的名字,可你的樣子我偏偏就記得,在草原上見到你時,你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她含羞瞟了一眼,看到的卻只是楊浩結實的背影︰“你……你對我也有這種感覺嗎?”
楊浩微微一怔,覺得她說的話兒有些不對勁兒,步步生蓮貼吧手打便干笑道︰“這個嘛……我這個人是比較專一的。”
“甚麼意思?”
“見了你想逃,離開了還是想逃啊……”
“你……”唐焰焰揚手欲打,但是想起他臨死時在河邊對岸對自己的真心表白,心中一陣甜蜜,便原諒了他的油嘴滑舌,他垂下頭,羞羞答答地道︰“你……你在河邊……契丹人沖過來時,你……你打的那手勢。能不能……能不能對人家說說是甚麼意思,人家沒有……沒有看明白。”
說到這兒,她羞不可抑,一顆芳心已如小鹿般在胸中亂撞起來。她是真想听到楊浩親口對她說出來,可是她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羞喜中又難免緊張。
藥已敷完,將繃帶輕輕纏了兩圈。垂頭等了半響,卻不見楊浩表白。唐焰焰不禁詫異地抬起頭來︰“嗯?”
楊浩痴痴地想了一陣,搖搖頭道︰“臨死的時候,許多未了的心願。許多想向人表白的心思,都想告訴人知道。人死如燈滅,沒幾日便腐朽了,能留下來的,只有幾段話、一些信念而已。可是,現在死不了了,心中忽然變得懶懶的,卻沒有對人說的心情了。”唐焰焰大失所望,背對著她坐著的楊浩絲毫未覺,他淡淡一笑,感慨地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如非必要,男人喜歡把心事藏在心里,而不是對你說起。男人,更喜歡行動!”
他嘴角的笑意有些冷,目中也變得凌厲起來,忖道︰“既然我未死,那未了的心願便一定要去完成。老娘的死,冬兒的死,都與丁承業對我的陷害分不開。這份恩怨,我一定要回霸州,做一個了斷!”
唐焰焰在他身後听他的弦外有音,頓時耳熱心跳︰“行動?他他他....什麼意思?要怎麼行動?如果他要親我......我....我要不要拒絕一小下?”
一念至此,唐焰焰的嬌軀頓時像繃緊的弓,兩只耳朵也豎了起來。像一只警惕的兔子,可惜楊浩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只是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唐焰焰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覺得有些失望,十三娘女兒家心事,還真是難猜。
楊浩嗅到淡淡的酒氣,又看她臉紅似火,就不禁問道︰“那酒喝著酸甜。後勁著實不小,唐姑娘,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湯焰焰撅起嘴兒,連呼吸都不敢了,他的小手在楊浩胸前忙活著,那香滑細膩的手指時時撩撥這楊浩的胸口,楊浩雖對他一直沒有異樣想法,眼見這嫵媚少女坐在身前心中也不由微微一動。他也閉緊嘴巴不敢說話了。這一來房中寂寂,只听見兩人一粗一細的喘息,反而更省曖昧氣氛。
唐焰焰匆匆給他系好繃帶,偏腿下地那條腿已坐得麻木了,她“哎呦”一聲抬起了腿,就在這時,“ 當”一聲門推開了。唐焰焰一驚》那條坐麻了的腿又放下去。莆一著地整個人便站立不住的向側前載去》一把撲到楊浩懷里,將他撲倒在炕上。
楊浩肩頭撞在炕上,疼得哎呦直叫,唐焰焰大窘,雙手撐在他胸前只想爬起來,可她一條腿是麻的,一踫時那種半身酸麻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竟是動也不能動,只能呀呀地叫個不停。
葉大少手里緊緊撰著一只剛捕來的貓頭鷹,呆呆地站在門口。他本來捉了這鷹,特意來向楊浩顯寶來著。誰想到卻看到這麼一幕
只見唐焰焰那小美人兒香汗細細地趴在楊浩懷里,呀呀地叫個不停。楊浩下身被唐焰焰的羅裙蓋住,看上身應該是全身赤裸的,是了,見自己進來都羞于起身,定然是赤裸的了。
兩人這姿勢……嗚呼!勒西要,撫玉體,申嫣婉,敘綢繆,同心同意,乍抱乍勒。兩形相搏,兩口相焉,緩沖似鯽魚只弄鉤,急如群鳥只遇風,進退牽引,上下隨迎,左右往還,出入疏密,可不正是洞玄子三十六式中的鸞雙舞?
楊浩一仰頭,只見葉公子張口結舌地站在那兒,他手中還提著一只貓頭鷹,葉公子雙眼與貓頭鷹那雙眼都十分詭異地看著自己,不由雙手一攤,叫起撞天屈來︰“葉公子。我什麼都沒干吶……”
葉公子一個激靈,這才省起對方的欽差身份,慌忙雙手一攤,叫道︰“楊欽差,我什麼都沒看吶!”說罷掉頭便跑。
“唐姑娘……看著多清純可愛的一個女子,竟然……竟然連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都做得出來,真是***場上的高手啊。虧我視她如女神,原來卻是一神女。”
葉大少想到不堪處,一時悲從中來,那顆心都碎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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