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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寂靜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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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何弼]終極英雄[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Arch_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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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4 13:48:5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程飛的第三個致命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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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府,華盛頓旅館的房間。
  程飛手上端著一杯酒,面無表情地望著杯中呈現琥珀般顏色的液体。看著融化的冰塊滲入酒中,逐漸散開,他才忍不住將這杯酒一飲而盡。
  酒精對一個研究科學的人,絕對是一种傷害。程飛能喝,但往往一整年下來,他喝的酒不會超過三杯。不過,剛剛他喝下的那杯酒,已經是第三杯了。
  胡克博士無言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不發一語,站在客廳台前的程飛。發現程飛連著喝了三杯酒,酒癮一犯,忍不住站起身來走到吧台。伸手從酒柜拿了個杯子,抓起程飛剛剛喝的那瓶酒,幫自己倒了一杯后,向著程飛手上的空杯,示意要幫他倒酒。
  誰知程飛竟然把酒杯反轉蓋下,放在吧台上,說道:“我喝夠了,這會儿我已經喝完一整年的酒精配額,絕對不能再喝了。”
  胡克博士覺得好生沒趣,白了程飛一眼,不高興地說:“怎么啦,陪我老人家喝一杯都不肯么?”
  程飛委婉地說道:“不是我不肯陪你喝,而是我真得不能再喝了。”
  胡克博士威脅地說:“你說不能喝,為什么剛剛又連喝三杯呢?——不管!如果你不喝這一杯的話,我老人家一定不放過你。”說著,硬是拿起程飛倒放在吧台上的酒杯,斟了個九分滿。
  程飛看胡克博士這种近似小孩惱羞成怒的樣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打趣著:“你盡量倒吧!看我會不會喝。”雖說是這种玩笑的語气,但從程飛瞼上堅決強硬的表情看來,想逼他喝這杯酒是不可能的事。
  “唉!”胡克博士歎了一口气,自我解嘲地說著:“天生的硬骨頭!這一點,你們兄弟倆都一樣。”說到這里,胡克博士同時也想起程飛的老哥說不定能幫這件事出點力,于是接著又說:“為什么不找你老哥幫忙呢?你老哥他對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最有一套了,或許找他來,這件事就好辦了。”
  程飛沒有直接回答,神情無奈地笑了笑說:“你多久沒看到我老哥了?”
  胡克博士訝然,但他依然回答說道:“自從你老哥要你幫我复制一個心髒,救了我一命之后,我就沒有看過他的人。”扳著手指頭算了一算又說:“應該有五年沒看到他了。”
  程飛說道:“別說是你,連我也都有五年的時間沒有看到他的人了。”
  “哦”
  胡克博士看程飛如此認真的模樣,顯然沒有騙他,不禁納悶地自語著:“怪怪!那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程飛說道:“他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根据他留給我的暗示,他似乎到外太空去了。”頓了一下又說:“誰知是真是假,他到外太空去干什么?又是怎么去的呢?”
  由于眼前就有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胡克博士沒有心思再去討論程飛他老哥的事,于是問道:“有關‘末日訊息’里說的這件事,我們討論半天了。再來,你打算怎么去解決這件事?”
  程飛苦笑地說:“不管要做些什么,我想,都得先找出這個杰森再說。”
  胡克博士說:“需不需要我幫忙?”
  程飛說:“當然需要。”
  胡克博士說:“需要我做些什么,你現在就可以盡管開口。”
  程飛苦笑說:“以現有的線索資料來看,該做些什么,我還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跟你說?真要做些什么,恐怕得等看完杰森的所有資料后再說。”
  翰克博士跟著也無奈地笑了笑說:“說得也是。”
  “對了!”程飛想起什么似地說著:“洁思說她好久沒有回家了,想回去看看她的父母親,順便回家鄉走一走——還有,我的工作室發生了這樣的意外,誰知道。會有什么事發生在我頭上,讓洁思跟在我身邊實在不太好,只好麻煩你幫忙——我看,你暫時把她安插到聯邦調查局工作好了。”
  胡克博士毫不猶豫地說:“小事一件,我來安排。”
  說完他立刻召來一名聯邦干探,吩咐他去辦這兩件事。
  胡克博士的手下,在聯邦調查局的人員中,絕對是最精悍的一組人。
  他們沒在机場接到程飛和洁思,說來是他在這些人意想不到情形下,開了一個大玩笑。換句話說,這些人是被他耍了。如果不是程飛和胡克博士約好的話,胡克博士的手下有心要從机場中找出他,以程飛那种拙劣的易容打扮,加上他們的本事,程飛一定會被他們識破的。
  對于胡克博士答應幫忙照顧治思,并交代他的手下去辦這些事,程飛非常放心。有這些人幫忙,等接到活思父母親后,應該不會出問題才對。
  談話中,洁思穿著睡衣從睡房走了出來,走到程飛的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很自然地把頭靠在程飛的肩上。
  這一路走來,們娜多姿的身材,看得胡克博士猛點頭,以羡慕而曖昧的語气對程飛說:“好小子!艷福不淺。”
  程飛和胡克博士談話以來,一直在末日訊息這個嚴肅的話題上打轉,想得腦袋都快爆掉了。現在胡克博士提到他和洁思,于是突發奇想,想跟胡克博士開個玩笑。沒有回答胡克博士的話,拐了個彎,卻對洁思說:“你怎么沒換衣服就出來了——你知道,這會讓胡克博士多難受嗎?”
  胡克博士和洁思一時間听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當他們兩人面面相覷時,程飛很快地接著又說:“心有余而力不足,欲振乏力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你讓胡克博士如此痛苦,實在太不應該了。”說到“欲振乏力”這四個字,還特別拉長了語調,說得特別傳神。
  胡克博士一听,知道程飛暗諷他“不行了”,不甘示弱地說:“現在這個世界,很多事都已經有了改變,以前老人家的遺憾,對現代人來說,未必就是遺憾——尤其是‘藍色小精靈’問世之后,改變了很多的事情。”
  程飛裝了個鬼瞼,咋舌說道:“莫非您老人家已經試過‘藍色小精靈’的威力,在它的改造之下,恢复了往日的‘雄風’。”
  胡克博士說:“這還得感謝你幫我弄了一個強而有力的心髒,要不然,就算我”雄風‘再現,一個不小心還會來個’馬上風‘。“
  “哈!哈!哈!”
  兩個男人說完,相視大笑不已。
  洁思嬌嗔說道:“唉喲!你們兩個男人不要欺侮我這個小女子,再說下去,小心我告你們性騷扰。”
  胡克博士說:“想告我們兩個,這可就難了——你穿成這個樣子,我沒告你性騷扰就不錯了。”說完,對程飛擠眉弄眼地笑著。
  洁思被消遣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程飛看洁思如此模樣,想幫洁思出口气,接著胡克博士的話又說:“是啊!要不是為了維持自己自尊心的話,胡克博士還會要求你精神賠償哩。”說完,給了洁思一個眼神,對她示意。洁思從程飛的眼神會過意來,知道他要幫自己,盡管不知程飛為何這樣說,但她很快地接著問道:“為什么?”
  程飛戲謔的語气說:“男人真的很奇怪,什么都可以輸,就是‘那种事’不能輸給別人,就算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也一樣。”說到這里,轉頭向著胡克博士又說:“老人家,心髒是我幫你复制的,那‘玩意’我可沒幫你重做一個,我就不相信你還有什么‘雄風’可以再‘現’——”
  洁思聞言樂不可支地笑著,還猛對胡克博士扮鬼臉。
  “你——”胡克博士聞言大怒,卻說不出話來。程飛如是說,已嚴重傷害到他男性的自尊,但是除了一個“你”字,還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畢竟自己真的是不行了。
  程飛著胡克博士好像真的生气了,連忙說:“胡克博士,您生气了?‘湖克博士沒有理會程飛。程飛訕訕地對著洁思說:“都怪你啦,誰叫你沒事穿這种衣服——“洁思無辜地說:“這干我什么事?
  自從台灣的工作室發生那件事后,我連續三十多個小時都沒好好在床上躺過,剛剛好不容易有張床,我當然要穿著睡衣舒舒服服地睡一下。一醒過來,走出房門,你們就這樣開我的玩笑——現在居然還怪起我來了。“說到最后,洁思似乎也動了气。
  “這下子可好了!我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程飛博士輕輕打了自己兩巴掌,自怨自艾似地說著這句話。
  說完,看著胡克博士和洁思,一副祈求他們原諒自己的表情。
  胡克博士看到程飛這個樣子,總算是甘愿了。但他還是故意罵著:“該死的程飛,占了世上最大的便宜,擁有治思這樣的好女人,還不知惜福;說起話來傳牙利嘴、尖嘴猴腮、不知收斂自愛。”
  洁思風向一轉,倒向胡克博士這邊說道:“就是說嘛!好東西就在身邊,不知珍惜,還一副應該就是他的一樣。”說著說著,竟然起身走到胡克博士身邊,蹲在他旁邊,挽著胡克博士的手。
  程飛一下子受到兩個人的言語刺激,腦筋一轉,說道:“孔老夫子說:“唯小人与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眼前即是——“
  “你——”胡克博士和洁思异口同聲地說著。
  “咚!咚!咚——”
  他們后面想罵程飛的話還沒說出口,門口響起一陣催魂似地敲門聲。
  “進來!”胡克博士不悅地說著。
  三個人說說笑笑,正在興頭上,沒想到竟然有人敲門打扰。更讓胡克博士不高興的是,有什么事值得這樣大惊小怪,居然如此慌張地敲門。
  剛剛去安排治思返鄉見他父母親的聯邦干探,神情緊張地走了進來,胡克博士正想責怪這個探員,他已經急忙地先開口說著:“不好了!洁思博士的父母親被綁架啦。”
  洁思倏地站起身來,惊急地問著:“你說什么?”
  這名于探重复地說了一遍:“你的父母親都被擄走了。”
  洁思聞言,一陣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名干探眼睛一花,發現程飛已經來到治思身邊,抱起即將倒在地上的洁思。
  胡克博士被兩件事“嚇了兩跳”!第一件事是,洁思父母親被綁架了;另一件事是,程飛剛剛就在他眼前,而他根本看不清楚程飛是何時离開他的座位。不過,胡克博士沒有心思去想這件事,怒視著這名前來傳達訊息的干探。
  這名干探無辜地站在那里,不知胡克博士為何如此生气。待他接触到胡克博士的眼神,更是手足無措,不知擺哪里才好。
  程飛在活思的后腦顱骨下緣輕輕一點,只見暈厥過去的治思悠悠轉醒。醒過來后,抱著程飛哀怨地哭泣著。
  胡克博士知道這不是自己屬下的錯,揮了揮手,要這名聯邦干探出去。這名聯邦干探如奉大赦一船离開了這個房間。
  “你放心,我會幫你救回你的父母親。”程飛安慰著哭泣的洁思。
  “怎么救!去哪里救他們呢?”洁思啜泣地問著。
  “你放心,如果沒猜錯的話,擄走你父母親的人,應該是針對我來的,他不會輕易地殺害他們。”頓了一下,程飛又說:“如果沒錯,他很快就會主動聯絡我——到時候,我就有机會救他們回來。”
  “這些人的手腳也太快了,莫非這根本就是一件有計划的行動。”胡克博士在一旁接著說道。
  程飛心中憤怒,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原以為杰森這伙人不過是要他的研究成果罷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要他的人;更沒想到會拖累了洁思的父母親。他气得暗自咬牙切齒,心中也同時想著,說不定,在來美國的這一路上,不知暗藏著多少風險,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程飛,你看要我派多少人幫你?”胡克博士關心地說著。
  “這种事不比一般的綁架案,我如果找你的人幫忙,分明就是不要洁思父母親的性命。”程飛直截了當地說著。
  “唉!”
  胡克博士輕歎一聲,他知道這种事的各种可能結果,真要插手的話,的确會發生像程飛所說的后果。但他還是忍不住又說:“可是,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對付得了擄走洁思父母的人嗎?”
  “你認為呢?”程飛看著胡克博士說出這句話。
  “這——”
  從种种的跡象顯示,杰森的背后,一定有一個龐大的組織支撐著他,胡克博士實在不相信以程飛一人之力,可以對付這樣的一個龐大組織,但想到剛剛程飛抱住洁思時露的那一手,實在太令人不可思議了,說到嘴邊的話,也就吞了回去。想到這件不可思議的事,于是開口問到:“你可以告訴我,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的動作,會有如此惊人的速度——”說到這里,卻又不知該如何問下去,停了下才又說:“這跟你們中國人武俠小說所說的武功有沒有關系?”
  洁思似乎從父母親被綁架的惊嚇中回過神來,停止了啜泣聲,也不管胡克博士正問著程飛事情,急忙說:“程飛,你要答應找,一定要救回我的父母親。”
  程飛見洁思好了一些,連忙說:“沒問題,你相信我。”
  洁思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洁思和程飛說完話,看見胡克博士現在的模樣,知道自己插嘴說話,不好意思地對他說:“胡克博士,你放心,程飛現在不是普通人。”
  胡克博士露出不解的神情,不知道治思為何說程飛不是普通人O 洁思解釋說道:“自從程飛開始研究人体潛能開發之后,把這個研究成果應用在他自己身上。現在,他越來越像超人了。”
  “超人!”胡克博士不解,喃喃自請看。
  “超人是我們美國人的說法,正确的說法,就像你剛剛所說的,程飛現在擁有武俠小說里寫的那些武功。”洁思補充說著。
  “這——”胡克博士對治思說的這些事,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從我開始研究人体潛能開發的同時,在絕對安全的范圍內,我開始激發自己身体的各种潛能,所以我的体能已經到了你無法想象的境界——如果我愿意的話,我可以囊括所有奧運的金牌。”
  程飛解釋著這件事。
  胡克博士對人体潛能開發這件事略知一二。不過?以現今的科技來說,這只是存在于想象的世界之中,听到程飛提到這件事,便專心地听著。
  “三年前,我完成生命复制的技術,卻發現這個技術違反生命的定律,于是我就對生命复制這件事失去了興趣。同時,我把我的研究重點,放在人体潛能開發這件事上——不過,我也沒治思說的那么厲害,了不起,我的体能十倍于正常人就是了——”花了一些時間,程飛才把這整件事解釋清楚。
  “原來如此!剛剛我真被你嚇了一跳。”
  胡克博士恍然大悟地說著。但听完程飛的那些話,胡克博士覺得心有戚戚焉,以感歎的語气又說:“說得也是,現在有一堆科學家,忙著從事生命复制的研究——為什么這些人不好好研究人体潛能開發這個課題呢?”
  “別說這些了,以后有机會,我再跟你聊這些事。”程飛說完這句話,轉過頭來看著洁思又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等擄走治思父母親的人主動通知——相信我,一有消息,我一定能救回他們。”
  洁思祈求地看著程飛。
  程飛對她笑了笑,眼神中給了她無比的信心。
  洁思不安的心,好過了些——她相信,程飛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那個人不對自己所愛的人有信心呢?就算程飛真有武俠世界里的功夫,但他未必有有超人不畏子彈的銅皮鐵骨——他真有辦法能對付得了現代世界殺傷力強大的武器嗎?誰知道待會接到綁架犯的通知之后,又有什么樣的變化呢?
  程飛一邊打開手提電腦,心中暗自苦笑,想著:“自己沒有任何的冒險經驗,更沒有与人沖突交手的机會,如今,卷入本日訊息后,接二連三發生的事,竟然都如此棘手。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解決這些事?”雖說如此,他仍努力掩飾著心中的不安。
  程飛的手提電腦,為了避免不相干的人亂寄電子郵件,一向有特殊的鎖碼設定。也就是說,不知道密碼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將電子郵件寄人。現在,他解除了這些密碼的設定,只為了讓這個擄走洁思父母親的人,能夠傳達消息進來。
  “咚!咚!咚!”
  等待的時間里,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洁思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程飛和胡克博士也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著門。
  胡克博士說:“進來。”
  進來的人是胡克博士的手下,手上拿著一大包東西。
  洁思湊過身來,著急地想知道是不是有關自己父母親的消息,“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東西?”
  克博士的手下不解地回答著:“這早有關杰森的所有資料。”
  洁思失望地走回椅子上坐了下來,而胡克博士手下將資料交給程飛后,立刻离開這個房間。
  雖然有洁思父母被擄走的事情牽絆,但程飛接過杰森的資料后,還是馬上打開這些資料,詳細地閱讀著。
  “嘟比——嘟比——”
  剛剛拿著杰森資料進來的聯邦探員才走沒多久,程飛的手提電腦就傳出收到電子信件的聲音顯示。胡克博士身体不自主地動了一下,但程飛著了他一眼。
  “哼!”胡克博士知道,程飛沒有讓他知道信件內容的打算,輕哼一聲,也就死了心。
  洁思焦急地問著:“是不是歹徒傳來消息了?”
  程飛博士看著電腦畫面,沒有回答治思的話。
  電腦畫面上,出現四個极為詩意的字——“飄零山谷”,緊接著這四個字后,更多的文字傳送進來。
  洁思忍不住走到程飛電腦旁邊,邊走進著急地問著:“到底是什么東西,你怎么不說話呢?”
  程飛漫不經心地關上電腦,回答洁思說:“沒什么,我剛剛看過了,只是一封普通的電子郵件。”
  洁思還想追問下去,卻發現程飛又專心地看著有關杰森的資料。她知道,這是程飛不想說話的意思。盡管她心中著急,卻也不好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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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4 13:49:0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魔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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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的變化,每天不斷地在不同的海域出現。而這些變化中所隱藏的神秘,卻不是我們所能全部了解的。
  在“奇异空間”上方的海域,突然重复了兩次惊人的海平面高低起落。一次是因為莎莎回复女儿身后,离開這個地方;另外一次是因為杰森來到了這里。
  杰森來到這里之后,馬上進入“奇异空間”的主控室,也就是杰森上次和他孿生妹妹莎莎對話的地方。坐上那張超現代科技的椅子,對著那面粉紅色的牆壁說道:“我不要這個顏色,將這個地方改成火焰般的紅色。”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這個控制室已由原來的粉紅色,變成他所要的火焰紅。
  杰森看著這個火焰紅,滿意地點點頭。
  從這個主控室可以控制這個“奇异空間”的一切,而且,坐上這張椅子之后,就可以借由聲音來下達各种指令,根本不需要身体手腳的任何的動作。這也就是為什么?!
  什么都沒有,只有這一張椅子。
  杰森又說:“通知尼克帶伊藤到測驗室去。”
  椅子前面那面牆,早就又轉換成一個虛擬實境的畫面。在他說完這句話后,畫面中出現尼克帶著伊藤在甬道電梯行動的景象。
  尼克和伊藤兩個人,在電梯中,經過了几個轉折,來到一個充滿各种机械器材的房間。
  這兩天以來,伊藤在他的房間內,經由影像簡介設備,對這個奇异空間的一切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現在他看到房間里的儀器,已不再覺得那么惊訝。
  “伊藤,躺到圓柱形的桶子里。”
  杰森的聲音出現,伊藤雖然看不到說話的人,但他知道這是杰森對他下達的指示,在尼克的引導下,他毫不猶豫地躺了進去。
  伊藤躺進去沒多久,就又听到杰森的聲音說道:“很好,伊藤——你將會是我得力的助手。”
  雖然不知杰森為何如此說,但听到這些話,伊藤非常高興。
  “現在,你走進方形的箱子里。”
  伊藤再度遵照杰森指示,進入了方形的箱子之中。
  “尼克,幫伊藤弄好一切之后,你來我這里。”
  尼克做好這一切后,便离開這個地方。
  尼克進入主控室,立刻感覺一种不尋常的气氛。他覺得眼前的杰森和他所認識的杰森是不同的兩個人。但這种感覺并沒有讓他起任何疑心,依然恭敬地說:“杰森博士,不知你找我來,有什么指示?”
  杰森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尼克說:“看到畫面上的數字沒有?”
  尼克不知杰森說這話的用意,但他依然照杰森的意思,朝牆上的畫面看去。
  畫面上出現几個數字:忠誠度:一百分。
  身体催化強度:七十分。
  智慧:六十分。
  尼克做過同樣的測試,知道這些數字代表的意義。當他看到這些數字的時候,不禁大吃一惊。
  杰森轉過頭,看著尼克吃惊的模樣,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把伊藤帶回來了吧。”說完,又轉過頭去。
  對杰森的這句話,尼克不得不點頭。
  森輕蔑地說著:“你的忠誠度只有七十分,而身体改造潛能更只有三十分。實在比不上這個伊藤。”尼克露出不高興的眼神,但一閃即逝。杰森已轉過頭去,并沒有發覺。杰森繼續又說:“不過你的智慧比這個伊藤高出太多了。”尼克知道自己的智慧在測試的顯示上是一百四十分。這時杰森竟然用不屑的語气說:“人類真是差勁——身体好的,腦袋不好;腦袋好的,一般說來,身体卻不好,實在——”杰森沒有繼續說下去,卻轉過頭來,深沉地看著尼克。
  尼克被看得有點心慌,但不知杰森為何如此,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默默不發一語,不知不覺低下頭來。
  沉默中,气氛變得有點肅穆。
  就在尼克快要受不了杰森的注視時,杰森才又繼續說:“剛剛你稱呼我為杰森博士,我不怪你,但是,今后你只能稱呼我為主人——知道了嗎?”說完這句話后,不再注視著尼克。
  尼克疑惑不解地問著:“杰森博士,你以前不都是要我這樣稱呼你的嗎?為什么——”話還沒說完,杰森已經轉過頭來,用嚴峻的眼神怒視著尼克。尼克在杰森的注視之下,不知道為什么,竟然當下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很想站起身來,卻發現不管自己再努力,就是站不起來。似乎有一种無形的壓力,讓自己失去行動的能力。不光是這樣,他在杰森怒目之下,心理起了莫大的變化。
  杰森很滿意眼前尼克的這种變化,他知道尼克在測試和改造的時候,早就被植入服從的因子,不管他對尼克如何,尼克都無法反抗。像現在,他一個嚴峻的眼神,就逼得尼克雙膝跪地。于是冷酷地重复說道:“我只再說一次——從今以后,你只能叫我主人。”
  尼克服從地說道:“是的,主人。”
  杰森滿意地點點頭。他知道剛剛的眼神已經起了作用,今后尼克不會再怀疑自己所說的任何話,但他心中也暗自生气,為何莎莎會如此縱容尼克,讓他保有這种質疑“主人”言語指示的念頭。
  杰森說:“你站起來吧!世紀末即將來臨,但是,在這之前,這個世界也不能太冷清——為了迎接世紀末的來臨,向組織所有的成員發出訊息,要他們讓這個世界熱鬧一些。”
  尼克這時候才有能力站起來,說道:“是的,主人。”
  杰森說:“你了解我說這些話的用意嗎?”
  尼克不急不徐,順從地說著:“我知道您的意思,主人。你的意思是要組織的人在世界各地制造麻煩和問題——這樣,才有世紀末來臨的感覺。”
  “哈——哈——”杰森得意地笑著:“很好,沒想到你這么了解我的心意,難怪測試儀上顯示你的智力為一百四十分。”
  尼克對杰森的稱贊沒有任何的表情反應。被植入的服從因子,經由杰森徹底喚醒之后,尼克失去的是他的自我意識,并沒有失去他的智慧,因此他仍然可以清楚地了解杰森的指示。
  對主上盡忠是种美德,但是,沒有自我意識的“盲從”呢?杰森這种人要的是無條件的服從,他不容許屬下有任何的自我意識。
  見尼克如此,高興地說道:“很好,我喜歡現在的你。”尼克對杰森這句話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杰森自顧自他又說:“你知道這個‘奇异空間”的由來嗎?“
  尼克說:“知道。”
  杰森說:“你說來听听。”
  尼克說:“這個‘奇异空間’是由偉大的尼古拉大人發現的,根据電腦的資料顯示,這是在地球第三文明期所留下的文明基地。”
  杰森說:“那第三文明期為什么會消失呢?”
  膩克說:“第三文明期的消失,是撒旦和神們斗爭的結果——”
  “好了,不用再說了。”杰森阻止尼克繼續說下去,但他接著說道:“這不是第三文明消失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人類并不适宜擁有自己的文明。”
  尼克對杰森的這句話覺得很困惑,因為資料顯示的确是像他所說的那樣。但是,服從因子讓他不敢對這些話發表任何意見。
  “哼!”
  杰森冷哼一聲,看著尼克又說:“由生命因子所构成的人類,有著太多的原罪因子,根本不适宜擁有文明。真正的文明,應該是‘物’的世界——人類的素質,只配當‘物’的奴隸。”尼克听到這句話,差點就發出聲來,但接触到杰森的眼神,又低下頭去。杰森繼續說著:“宇宙在打開天地渾沌之后,也就是創世紀的時候,有著‘生命因子’所組成的人,和‘元物因子’所組成的魔。誰知在人与魔的丰爭中,魔竟然敗在人的手上,才會有人類的前三次文明期,和現在的第四文明產生。不過,這一切即將成為過去,因為‘物’的時代終于再度來臨——在人類自己作茧自縛之下,魔將再度來到這個世界,統治這個宇宙。”
  杰森說到這里,不禁覺得好得意。看著尼克一副茫然無知的表情,說道:“尼克,你知道我現在說的意思嗎?”
  尼克說:“主人,我無法了解。”
  杰森說:“生命因子所組成的人,原本他應該能夠支配自己;但就是因為我這种帶著魔族血統的人影響,所以人類才會為‘物’所役——事實上,魔的世界是無形的,但是人的世界是有形的。不過,在電腦發明之后,加上生命复制技術完成了,無形的‘魔’,將轉換成有形的机械軀殼。而這种机械合成的魔族人類,將可以統治這整個宇宙。”說到這里,杰森變得异常興奮,忍不住從椅子上走了下來。來回行走之間,他忍不住又說:“流著魔族血液的人已經不多了,但是魔的影響力卻沒有消失,只不過它是隱藏在人心,或是寄存在無机物中,影響著世界上的人罷了。但是,魔族未能真正統治這個宇宙,實在是一种遺憾。不過,這些遺憾就要結束了,因為魔族將再度來到這個世界,統治這個宇宙。”
  尼克根本听不懂杰森在說些什么,什么“人与魔”、“為‘物’所役”;甚至,杰森還說他自己是帶著魔族血液的人類,又說魔族將借著電腦合成的人類重新降臨這個世界。這些荒謬絕倫的話,根本就超出尼克所知道的一切。
  他原本只知道——自己跟著“杰森博士”組織了一個具有很大影響力的組織,這個組織掌控了龐大的勢力,卻從不知道還有所謂的統治地球和統治宇宙的這种基調。突然得知這些事情,卻搞得他一頭霧水。
  當然,眼前的這個杰森,根本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杰森博士”,這也難怪他無法了解杰森所說的一切。但是,以前的那個“杰森博士”,不知道“她”——莎莎是否知道這一切呢?
  杰森看著茫然無知、不知所措的尼克,不屑地說著:“無知的人類,跟你說這些是沒有用的。”然后又自顧自地說著:“總有一天,世界上所有的人類,都會了解我說的這些話。”
  杰森做完這些事和說完這些話后,交代了尼克一些事,自己便离開這個“奇异空間”。尼克遵照杰森的指示,向全世界各地組織的成員發出訊息,要他們在世界各地惹是生非。
  莎莎离開這個“奇异空間”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听程飛現在何處。誰知,她得到的訊息卻是——殺手凱爾違背她的命令,已經在“飄黑山谷”布下天羅地网,打算殺死程飛。
  莎莎對這件事感到非常生气。但是她生气也沒有用了,因為,更進一步的消息指出,程飛已經在“飄靠山谷”和凱爾交手了。
  听到兩個人交手的消息,莎莎反而高興了起來。她心中想著:“凱爾將殺手集團所有最厲害的武器都帶到‘飄霏山谷’——不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程飛是否能逃過凱爾的追殺?能讓自己喜歡的人,一定要是一個絕對的強者——如果程飛就這樣死去,那自己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為他日夜牽挂、朝思暮想了。”
  莎莎帶著期待的心情,等待著兩個人交手的結果。

天使長(十級)

─═☆Arch_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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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飄霏山谷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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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手凱爾在兩次獵殺程飛失敗之后,他不想再守株待兔,決定直接找程飛。他來到洁思佛羅里的家鄉,擄走了洁思的父母親,將他們帶到“飄霏山谷”,想逼程飛一個人來這里。
  說來,凱爾這樣做實在太心急,更犯了殺手的大忌。
  一個好的殺手,絕不能心急,一次不成,再來一次,一直到成功為止。而最好的殺人方式,當然是暗中行事。只要對手沒發現有人想暗殺他,遲早總會死在殺手的手里。
  不過,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因為他的“主人”已經下達停止暗殺程飛的指令,如果他不速戰速決的話,或許,他的“主人”下一個命令,會讓他失去殺死程飛的机會也不一定。
  身為一個驕傲無比的殺手,凱爾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清發生。
  就是在這樣的時間壓力和未知的情境條件下,逼得他做出如此的決定。
  既然要直接面對面和程飛對決,就一定要有万全的准備。
  資料顯示,程飛可能因為人体潛能開發而擁有過人的体能。
  于是凱爾向集團中的其他殺手借用了各种殺人工具,在“飄霏山谷”中,布下一個個的殺人陷講,准備獵殺程飛的性命。
  做完這些准備后,凱爾將這個訊息傳到程飛的電子郵件信箱中。他相信,不久之后,程飛一定會一個人來到“飄霏山谷”。
  “飄霏山谷”終年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遠遠看去,霧茫茫的一片,讓這個山谷充滿了令人不解的神秘。包圍著飄霏山谷的霧,嚴格說來,反而更像是雨珠,因為,這些霧比我們一般的認知來得大。
  錫的現象,學理上的說法本來就是水气,這也就是當地的人把這种較大的水珠,稱之為雨霧的原因所在。
  螞蟻般大小的雨霧,在這個山谷中蟻行蠢動,誰也不知它會飄落到那里?“飄霏山谷”的名稱,就這樣不胜而走。
  飄霏山谷的名字好听,但是山谷的地形卻非常險惡。威信,這里已經是一個無人居住的地方,就連方圓數十里處也少有人煙。
  這里只有一個人口,而“望天崖”是整個山谷的制高點,在這個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所有進出這個山谷的人。
  凱爾就守在“望天崖”這個地方,冷靜地看著進出飄靠山谷唯一的人口。
  洁思的父母親被綁在望天崖不遠處的平台上。如果凱爾看到程飛不是一個人赴約的話,洁思的父母親馬上會變成兩具尸体。
  雨霧蟻行不已的飄零山谷,水珠重霧弄得人心好煩。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整個山谷,山谷中到處都是致命的殺人陷阱,就好像這些蟻行的雨霧,要將進入山谷中的人啃噬一般。
  程飛來到在距离飄霏山谷五里的地方,他向著山谷望去,最醒眼的,就是那個望天崖,和籠罩整個山谷茫茫莫測的“飄霏”。
  他知道山谷里充滿了各种致命的危机,看著望天崖,他也知道,那里一定是危机的所在。
  觀察了整個飄霏山谷的地形之后,縱身向著這個危机四伏的山谷前進。衣衫飄動的獵獵聲,夾雜著卷風的撕裂,快速移動的程飛,低起伏的地形中,不斷地起落,瞬間,他已經來到山谷唯一的入口處。
  “滴……滴……”
  隱藏在山谷人口外不遠的一個紅外線感應監視器,感覺到一個快速移動的人形,使得凱爾身邊一具多功能的微像感應傳真器發出聲響。
  他仔細一看,速度表上顯示,一個時速一百公里左右的物体來到山谷的入口處附近。眉頭一皺,惊訝地說著:“怎么那么快!會是程飛嗎?”
  說這話的同時,他也毫不猶豫地按了一個按鍵。
  “沙!沙!沙!”
  山谷入口處的草地上,響起一陣細微的聲音,隨著這個聲音,一條條看不見的細鋼絲從草地上升起,交錯在這個入口處。
  就這樣,無數的鋼絲,形成一張又一張的鋼絲网。而靠著一條又一條的細鋼絲,連結著這些鋼絲网,任何人只要碰触到其中一條鋼絲,這一張又一張的鋼絲网,就會接二連三地襲去,將碰触的人緊緊地网住。
  程飛已經來到人口,盡管雨霧讓人茫然,無法看到這一張張升起的細鋼絲网,但眼前的雨霧讓他覺得不太對勁。
  他雖然沒有看到這些相接連的鋼絲网,但是雨霧的形狀讓他起了疑心。
  籠罩著整個山谷的雨霧,或許有的地方雨霧較濃,有的地方雨霧較淡,但不管怎么樣,它的濃淡應該整個地區都一樣才對。不是像現在這個入口處的雨霧,讓人看起來有著一片片密度不同的感覺。
  程飛一察覺不對勁,立刻身体后仰,蹬腳減速,就像是緊急回轉的高速賽車,轉入山谷人口的隱密處。
  望天崖上的凱爾,發現這快速移動的物体居然減速停在入口處之前。他知道,這一定是程飛依約而來。見程飛能察覺陷阱,躲過這第一個致命的危机,臉上并沒有不高興的表情,只是口中喃喃自語著:“躲得了第一個陷阱,看你能不能逃過第二個。”
  程飛仔細地觀察這些濃淡不同的雨霧形狀,發現雨霧中藏有一張張的鋼絲网。不禁也佩服設計這個陷阱的人,心中暗想著:“如果被纏上這些鋼絲网的話,哪里還有逃得掉的可能呢?”
  盡管他可以慢慢閃過這些鋼絲网走人山谷中,但是他沒有這樣做。能夠這樣巧手設計這個机關的人,絕對不會只是這么簡單。
  更何況,他如果為了躲避這些鋼絲网而慢速前進的話,勢必將自己暴露在敵人的攻擊之中。
  如果不想躲避陷阱,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毀滅這個陷阱。
  程飛手一揚,拋出一個球狀的爆裂物。
  “轟隆!轟隆隆!”
  一個爆炸聲后,又引發接二連三的爆炸——不停歇的爆炸聲,回蕩在這個飄靠山谷中。不僅程飛丟出的爆裂物炸開,還連帶著引發一連串的爆炸。原來,穿越鋼絲网縫隙的地下,早已布滿了一個個的地雷。
  程飛詫然,但确定爆炸完全結束之后,再度向入口處前進。
  凱爾在爆炸聲結束之后,他打開了微像感應傳真器的一個按鈕。
  他居然笑了。
  他知道那些地雷沒有炸死程飛,但,他也不想程飛真的就這樣被地雷炸死。
  若真如此的話,他之前兩次失手沒有殺死程飛,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無能。
  現在,他真的很想知道,程飛能不能躲過他啟動的這個机關陷阱。
  這個山谷的入口,呈現著狹長的形狀。
  總計整個人口,長度大約有三十公尺,而寬度更只有五公尺,僅能容納兩人并行,人口兩側的高度并不高,大約只有近百公尺的高度。
  程飛在這狹長的人口前進時,依然戒慎恐懼,尤其在即將通過入口處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
  以他行動的速度,這三十公尺的距离,根本用不了三秒鐘。但是,再快的速度,還是逃不過紅外線偵測感應。就在他進入入口處后的那一剎那,經由紅外線感應裝置,啟動了另一個机關——兩側山壁瞬間傾落無數大大小小的落石。
  在這樣的情形下,一般人只有兩种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退出這個山谷。不過,這樣的話,一切將回到原點。
  第二個選擇是直接沖過這些落石,但這必須冒著被落石擊斃的風險,還有出口處各种可能潛在的危險埋伏。
  不過,程飛經過人体潛能激發后,有著超強的体能,所以他有第三种選擇。
  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他做出了一件讓凱爾絕對想不到的事。
  無數的巨石滾滾而下,而程飛卻用力向上竄起,迎向這些巨石。
  這些滾落的巨石,分明就是將侵入者逼回入口處,或者使人冒險躁進,穿過這些落石,走進山谷。如果侵人的人因這些落石,而順著陷阱設計者的心意的話,可想而知,這兩個地方一定都有致命的陷阱埋伏。
  程飛在最快的時間內想到這一點,所以他既不前進,也不后退,反而迎向落下的巨石,向著兩側山壁高處而去。
  他的腳蹬踩著這些從高處落下的巨石,不斷地借力使力,向兩側山谷攀升。但是,這樣會消耗他大量的体力,而且,這不斷落下的石塊,也時時威脅著他,只要被其中一塊落石擊中,都有可能被打落到地面上。
  這一切的動作,只在瞬間。
  穿梭在落石之間,程飛計算著,自己已經連續十七個起落,距离高處只剩十多公尺的距离,用不了三次起落,應該就可以攀上這個高處。
  誰知,就在他离高處只剩五公尺的時候,山谷狹長入口處的兩端,再度爆出巨響,爆炸的威力,讓兩側山壁再度傾倒下來。
  原本已經抓住高處山壁的程飛,隨著山壁的再度傾倒,他的手落空了。
  這已經是程飛上竄最后的力气,腳下也沒有巨石可以借力,手一落空,他的身体只有向下滑落。
  程飛暗自叫苦,如果他掉落下去的話,勢必要被活埋在這個飄霏山谷,就算不被這些巨石砸死,等待別人救援活命的机會,恐怕也不到千万分之一。
  程飛在力气盡失的那一剎那,并沒有放棄任何求生的可能,眼睛四下搜尋著,是否有險中求活的机會。
  就在他找不到任何可借力使力的東西那一剎那,先前掉落在地面的那些巨石,也因為爆炸的力量而被高高拋起,而且,其中一塊,竟然飛到他的身邊。
  程飛心中大喜,心中暗自高聲喊著:“感謝老天。”
  雙腳點上飛起的這塊巨石,他終于安然地來到山壁兩側的高處。
  凱爾透過望遠鏡,看到程飛沒抓到山壁而往下掉落的那一剎那。但是爆炸引起的煙硝彌漫,使得他沒有看到程飛安全地落在山谷人口山壁兩側的高處。不過程飛剛剛往上竄起,在落石間高低起落的景象,深深印在他的心中,尤其程飛竟然做出他意想不到的抉擇,更是讓他為程飛的机智感到佩服。
  無論程飛前進或是后退,他都難逃一死,往上面是唯一的活路。但是,誰又能往這百公尺的高處飛行呢?如果凱爾在這里多設一個机關,程飛顯然必死無疑。但是,誰又想得到人類能做出這樣的惊人動作呢?
  無論如何,程飛應該是死定了。
  但是,想到這里,凱爾心中卻也有一絲絲遺憾。因為,他還有一個陷阱沒有用上,而這個陷阱是他最滿意的一個机關,如果程飛就這樣死了,這個陷阱豈不是就沒有使用的机會了嗎?這對凱爾來說,真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滴!滴!滴!”
  突然,凱爾身邊的微像感應傳真器再度傳來訊息。
  臉上不知是憂是喜的表情,凱爾望著山下說著:“好一個程飛,這樣還不死——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好對手。”
  說著說著,他再度按下一個開關,之后,他笑著說道:“人性大考驗,即將上演。”
  上山的路上,出現了一個一公尺見方的電路板,上面有計時器顯示著倒數計時的時間,還有一些文字。
  程飛看到這個計時器時,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倒數九分三十秒。再等他看清楚那些文字,心中不禁大吃一惊,加速往上山的路上前進。原來,上面的文字寫著:“十分鐘后,將處決洁思的父母親。”
  上山的這條路,還有一大段的距离,程飛急如星火地往上直攀。但是,為了怕路上還有其他陷阱机關,他不敢頂著山路直行,每當有覺得可疑的地方,都不得不繞道而過。
  這樣,消耗掉他更多的体力。
  山上的雨霧,不斷包圍著他的身体,迅速攀上山谷所耗費的体力,也讓他冒出一顆又一顆的汗水,而時間的壓力和心中的焦急,更是讓他冷汗直流。
  現在他全身濕透,只是分不清到底是汗、是雨霧、還是焦慮——“吁、吁——”
  就算他有過人的体能,也無法負擔這樣的体力消耗。
  為了對付飄靠山谷入口的那些陷講机關,已經耗去他大量的体力。如今,這一段山路赶下來,讓他不停地喘著气。
  “砰!”
  就在程飛已經接近山頂的時候,突然響起一發槍聲。
  他听到這一聲槍聲,心中不禁猛喊:“不好。”
  同時,也發現了洁思的父母親。
  看到洁思的父母親被綁在一起,也看到另一個計時器上顯示著,處決洁思父母親的倒數計時只剩下五十九秒。
  雖然看到活思的父母親,但他卻不得不停下腳步。
  毫無疑問地,這時候他如果跑過去,分明就是找死。
  因為他無法知道,這里有多少槍手埋伏,而他們又都是躲在哪里。
  “砰——砰——砰……”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每隔一秒——必然響起一聲槍響。
  但是,這些子彈的落點,只是慢慢地向洁思父母親逼近。
  可以想象的是,當倒數計時結束時,也是子彈落在洁思父母親身上的時候。
  程飛觀察著整個山谷,想從槍聲的來源處尋找敵人。
  但槍聲來源似乎四面八方都有,根本無法知道敵人到底藏在哪里。
  當計時器顯示出只剩三十秒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拔起身形……
  望天崖上的凱爾好得意!握著他心愛的槍,對著綁著洁思父母親的平台瞄准,心中想著:“看看你程飛敢不敢出來,只要你一出來,必然會死在我的槍下。如果你不出來,你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愛人的父母親死去。”
  原來,凱爾所謂的“人性大考驗”,即在于此。
  山谷四周,早就布滿了無人控制的槍枝,形成一個固定的火网,而這些槍枝都由凱爾在這望天崖上的微像感應傳真器遙控。
  程飛如果闖入平台四周,在紅外線的感應下,必然引來一陣亂槍掃射,就算他能躲過這些亂槍掃射,也一定逃不過凱爾致命的一槍。
  時間就只剩下五秒鐘,而程飛依然沒有出現在凱爾的瞄准器中。
  凱爾納悶地想著:“不可能,難道程飛會見死不救嗎?”
  “鏘——鏘——”
  凱爾這個念頭才剛升起,他身邊的微像感應傳真器已經傳來被破坏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程飛已經站在他的身邊。當他掉轉槍頭想反抗時,才三兩下,他的雙手已經被反擒。
  倒數計時到了終點,但因為微像感應傳真器已遭破坏,所以致命的槍聲并沒有響起,洁思的父母親逃過一死。
  凱爾不甘心地說著:“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你怎么知道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你沒有到平台救洁思的父母親,不怕會有其他人殺死他們嗎?”
  程飛喘著气,疲憊地說著:“因為你設計的机關有了漏洞,讓我知道這里只有一個人,而這個漏洞,也讓我知道你在這個地方。”
  凱爾不敢置信地說道:“這怎么可能?你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
  “槍聲的出現的頻率太固定,計時器顯示,每隔一秒就有人開槍。”程飛解釋著原因。說到這里,停了一下,看著凱爾說:“除了利用机械控制之外,光靠人為的力量,不可能把時間掌握得這樣絲毫不差。”
  凱爾搖搖頭,對于程飛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出這樣的結論,他真的無法想象,更感到無奈。但他隨即又問:“就算你知道子彈是靠机械的力量控制,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這個望天崖上呢?”
  程飛說道:“不知是你大意,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這個完美的陷阱居然會出現這樣明顯的缺陷——監視這個飄霏山谷,最好的視野所在,就是這個望天崖——然而所有槍聲來源處,獨獨少了這個望天崖——既然我都認為這里只有一個人,我當然會認定一個人一定是藏匿在這個望天崖之中。”
  “哈哈哈……”
  凱爾一咬牙后,肆無忌憚地笑著。
  程飛看著凱爾咬牙的動作,听到他這樣的笑聲,生怕他還會使出什么樣的詭計,于是又在他身上加了几分力,讓他動彈不得。
  “拗!好痛——”
  凱爾吃痛,叫了一聲。但他隨即忍住痛,又說:“不需要那么用力,反正我是死定了的人。”這句話說到后頭,竟然越來越乏力。
  程飛依然沒有放松戒慎之心,瞬間,將他綁了個四平八馬。
  “你做這些都是多余的——我笑,是因為我能敗在你的手里,我覺得很高興。”說到這里,凱爾口中吐了一口鮮血,但他接著又說:“殺手,最終要死在自己的任務中,而且最好的死法,就是在用盡所有的殺人技巧后,卻依然失敗而死在對手的手里——死在你手里,找真的很高興。”
  程飛著凱爾這個樣子,忍不住說:“你別說了,你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吐了這么多血?”
  “哈哈哈——”
  凱爾狂笑,但聲音如此無力,他掙扎著又說:“我自己吞了毒藥,我是活不成了,看在你居然還關心我的份上,我要跟你說几件事。”
  程飛原想阻止凱爾再說話,但凱爾對他搖頭擠眼,分明叫他不要多事,而且也馬上開口,讓他沒有机會說話。
  “第一件事,我要勸你不可以有像我這樣的婦人之仁,因為你面對的,是一個擁有數万名手下的超級組織。第二件事,我對這個組織了解并不多,只知道我們的主人將會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
  說到這里,凱爾已經奄奄一息地閉上眼睛。
  程飛打擊著凱爾的心髒,又猛掐他的人中處,追問著說:“你們的主人是誰?你們的組織究竟在什么地方?”
  凱爾在程飛的動作下幽幽醒來,但也只剩一口气了,他說:“主人就是主人,組織是在大海的神秘中——”說完這句話,他失去所有的生命气息。
  程飛還是沒有放棄急救凱爾的動作,但是,任他做再多的努力,也無法讓凱爾多說一句話。放棄了對凱爾的急救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累,當下就坐在地上,還不停地喘气。旋即,又想起還沒把洁思的父母親放下來,強撐著身体走向綁著洁思父母的平台。
  到了平台,發現洁思的父母親早就嚇昏了過去,摸了摸兩個人的脈搏和試過鼻息之后,知道他們都還活著,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程飛解開綁住他們的繩索,而他們依然沒有醒來。實在已經沒有力气再背他們下山了,于是拿起電話——除了告訴洁思這個好消息外,也請胡克博士立刻派人來支援。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坐下來歇著,但是,凱爾的話依然讓他頭疼不已。因為,他實在搞不懂凱爾最后說的那些話。
  “他說組織就在大海的神秘中,這又是代表著什么?”
  飄霏山谷中扰人的雨霧依然沒有止歇,包圍著整個山谷,也包圍著程飛。
  聯邦調查局胡克博士辦事的效率實在惊人,電話打完沒有多久,上空即傳來直升机的螺旋槳聲。
  其實,剛剛飄霏山谷的爆炸聲,早引來當地居民向警方報案,而且爆炸聲太劇烈而引起州政府的注意,這架直升机早就准備好要來這里看看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在直升机出發的時候,聯邦調查局的駐地探員在胡克博士的通知下,出面征用了這架直升机。
  并且依照胡克博士的指示來到這塊平台,將程飛和洁思的父母親一起接回華府。
  程飛一坐上直升机,即使他有超強体能,也累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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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好長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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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克博士這個小組,專門調查一些稀奇古怪的案件,包括科學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還有一些玄之又玄的奇幻事件。換句話說,所有聯邦調查局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最后都會交到胡克博士的這個小組來做結案。
  這個小組在最后偵查之后,就算他們沒有辦法破案,也要推敲出一個合理的假設,給這些懸案做最后的注解。
  這樣的一個工作小組,加上胡克博士多年來對美國的貢獻,和他本身的人脈關系,爭取來的經費當然是非常的寬裕,甚至有著自己私人的秘密据點。
  這個地方是胡克博士這個工作小組專屬的据點之一。
  它的用途是多功能的,整個地方的設計更是讓人覺得舒适無比,和一個度假山庄沒有兩樣。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防衛監視系統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監控著。
  鵝蛋白的牆壁,配合整体溫暖的色調布置,讓人覺得這個房間實在舒适。不過,在這個房間,也有讓人無法察覺的監視系統。
  說來好笑,這里有如此煞風景的東西,若說是為了安全,也未免有點沒趣。
  程飛就睡在這個房間的床上。
  洁思站在床邊,深情溫柔地看著程飛,看到他在睡夢中莫名地笑了一下,笑容勾起的嘴角竟是讓自己如此心醉馳迷,忍不住吻了下去——心情一沖動,更想將自己的舌頭伸進他的嘴里。
  舌頭濕潤的感覺,讓程飛醒了過來,看到洁思,問著:“我睡了多久?”
  活思說:“大概有五個小時吧。”
  程飛搖搖頭說:“居然睡了這么久?我的身体還是不行。”
  洁思听不懂程飛在說什么,也沒有理會他說的這些話,再次獻上她激情的吻。
  四唇相接,雙舌相互交纏——良久,程飛輕輕推開洁思,問著:“你的父母親還好吧。”
  活思感激地說:“謝謝你,他們現在很好,胡克博士安排他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說完,突然眼眶紅了起來。
  程飛納悶地說:“好端端地,怎么又哭了呢?”
  洁思啜泣地說:“你好討厭,也不跟人家說你去哪里,讓我好擔心。”
  程飛笑著說:“傻瓜,要是跟你說我要去的地方,不是讓你更擔心嗎?”
  洁思不依,說道:“不管,下次不要這個樣子。不管你去哪里,做些什么事,我都不會管你,但是,你不可以隱瞞我,讓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飛逗趣地說:“你的意思是——不會禁止我做任何事嘍。”
  洁思點點頭。
  “那么——”
  程飛頓了一下才又說:“包括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也不會管我嘍。”
  “討厭!”洁思狠狠地捏了程飛一把。
  “唉拗!”程飛吃痛大叫,還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捂著被洁思捏的地方。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
  洁思看見程飛這個樣子,焦急地問:“怎么啦——”
  程飛痛苦万分地說著:“你弄到我的傷口——唉!好痛!我快死了。”
  “來人啊!”
  洁思惊嚇地喊叫著,轉身就要沖到門口。
  程飛一把拉住洁思,說:“別這樣,我騙你的。”
  “哇——”
  洁思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程飛亂了手腳,下了床來,安慰著洁思說:“對不起,別再哭了,我下次不敢再這樣騙你了。”
  洁思沒有理會程飛,哭了一陣子之后,自顧自地走向窗邊。
  程飛跟著走到她身邊,溫柔地抱著她。
  洁思似乎已經忘了程飛作弄她這件事,玩著程飛抱住自己的手,幽幽地說著:“如果你真有其他女人的話,我也會原諒你的。”
  程飛聞言不語,只是將唇印上洁思的耳垂。
  突然廣播系統傳來胡克博士的聲音:“你們兩個別玩了,這里有監視鏡頭看著你們,還收得到你們的聲音——拜托,這么大的人了,還演這种無聊的肥皂劇。”
  程飛笑了笑,大聲地說著:“胡克博士,你一定很久沒看電視了,我們演的這出戲,不知你看了是否滿意?”
  “哈——”
  胡克博士在“空中”笑著說道:“還好現在才晚上九點十分,要是現在是午夜十二點的話,你們會演出什么樣的戲碼呢?”
  程飛回答道:“你說呢?”
  洁思嬌羞地白了程飛一眼。
  程飛好樂。
  “你看,有關杰森博士父親的這些資料很有意思。”胡克博士說看。
  “哦,怎么說。”程飛湊過頭去,看著胡克博士手上拿的資料。
  “杰森博士的父親尼古拉,二次大戰時擔任游艇上等兵,該人所任職的潛艇于太平洋中失事,潛艇全部人員殉職,僅有尼古拉獲救。軍方人士不解的是,尼古拉說該潛艇遭受到日軍的攻擊而被摧毀,但失事現場沒有找到任何潛艇的殘骸。經過嚴格調查后,尼古拉辯稱,因為他只知道潛艇遭受到一陣劇烈沖擊,然后他就不省人事,所以他認為這是日軍攻擊所致。至于為何找不到潛艇殘骸,以及其他人為何沒有獲救,他也無法理解。
  這些供詞經過調查人員反复測試后,一致認為尼古拉沒有說謊,至于潛艇失事的真正原因,因為役有辦法查證,現今仍列為懸案。
  發生這件事后,精神科醫師認為尼古拉受到過度惊嚇,已經不适宜再當軍人,于是勒令其退伍。該人退伍后便离開美國,一直在世界各地游走。“
  這段資料被剪下來,歸納在重要的那一部分。
  這是這個地方最隱密的房間,房間里散落了一大堆有關杰森的資料。只要是程飛、胡克博士和洁思認為重要的部分,就會被剪下來,放在一個注明“重要”的方形盒子里;另外還有兩個方形盒子,上面注明“次重要”、“可參考”。而這三個盒子已經放了不少跟杰森有關的資料。
  三個人就這樣在這個房間不停地看著跟杰森有關的資料,三不五時傳真机還傳來滴滴的聲響。每一次的聲響都讓洁思心中暗自叫苦,因為不用看她也知道,這一定又是哪個聯邦調查局的單位傳來的資料。
  “杰森博士,十三歲時困現今中情局局長里佛的關系進人中情局。進入中情局之初,立即能破解全世界所有的密碼語言,甚至創造出現今放置于聯邦調查局前密碼牆上,那個無人能解的密碼,在該方面展示出過人的長才。”
  “十六歲時開始在軍方生化科技研究部門工作,從事一种极為先進大膽的研究。不過該研究由局長里怫親自主持,無法證實其真正的內容,但各方資料顯示,研究的內容,可能与‘合成人戰士’有關。”
  “根据該研究的核心人士指出,所謂‘合成人戰士’,并非一般的机械人,而是跟人類很相近的一种合成人類。不過,該項研究因無法突破生命复制的秘密,現僅停頓于設計的概念和證實階段,尚未有具体的結果。”
  “杰森博士,十三歲之前的行蹤無人可知。据了解,他跟著父親尼古拉在全世界各地旅行,他們最常出現的地方是在太平洋一帶的小島上。不過,一個奇怪的說法是,在戈爾巴喬夫下台的前几年,有人在前蘇聯看過杰森博士的行蹤。但是,威信該人沒有到過蘇聯,一直在中情局的研究室中。”
  “搶走程飛博士的研究成果,證實的确是中情局所主導,而且經過總統之核可。但殺死中情局人員的那些人,到底是哪里而來,現今仍調查中。此編號九—一的事件發生后,杰森博士失蹤,去向不明。”
  “根据中情局局長里佛家中的竊听器傳來的情報,里佛的夫人瑪沙提到,杰森博士是沙皇的后裔。經過有關杰森父親尼古拉的調查之后,這件事的可信度很高,現正積极有關此事的后續調查中。”
  午夜三點。
  胡克博士早就睡了,現在只剩下程飛和洁思在這里研究資料。
  當一件沒頭沒尾的事情發生時,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要從一大堆看來沒有頭緒的事件研究起。從這一大堆看似無關的事件中找出所有可能相關的部分,然后理出一個脈絡和頭緒,并且逐一審慎查證后,或許就可以找到真相所在。
  當然,要想找出真相,一定要先有資料。
  資料的搜集是很重要的事,如何消化分析這些資料,更是一件難事。
  資料搜集,靠的是死功夫。搜集資料的人越多越好,調查也越深入越好,還有,資料是多多益善。
  至于從不相關的資料中找出真相,憑藉的是篩選分類的功夫,還要加上“想象”的能力。具体的說,就是將一大堆的資料,經過選擇之后,再透過“想象竟合”的本事,將“想象競合”出來的東西加以查證确認。
  這樣,或許就有机會從那些毫無頭緒的事情中找出關鍵所在。
  想象,是人類与生俱來的本能。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人類的這個能力,似乎有逐漸退化的跡象。或許是人類生活的机制愈來越繁复,光是應付生活上的問題,時間都已經不敷使用了,誰還有這些時間去做這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呢?這或許就是人類想象能力退化的原因。
  另外,就算人類有點時間,大家也可能只會放在那些無聊的風花雪月上。當然,風花雪月本身也是一种想象——若沒有這些風花雪月的事,人的生活必然毫無生气,更失去了很多樂趣。
  想象是人類進步的根源,沒有想象,自然不會去研究那些原本不存在的事物,正因為想象,這個世界才會有源源不斷的新事物產生。
  程飛是個科學家,而且是一個优秀的科學家,他具有那种“想象”的能力,更有著過人的邏輯推理能力,能夠找出一般人察覺不到的事件關聯。
  從他現在的表情看來,似乎對杰森這個人和所發生的這整件事,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找到了原因所在。
  “唉——”
  洁思看著這一大堆的資料,忍不住心中暗自歎气。她跟著程飛在這里連續工作了六個小時,眼前的這一堆東西,讓她越來越覺得沒趣。
  資料實在太多了,誰知道聯邦調查局的人是怎么找到這些東西的,短短的三十多個小時內,竟搬來厚厚一疊大約有一個人高的文件資料。
  看著這些資料,洁思心中不禁暗自想著:“這些特務人員作文章的功夫實在厲害,有些對杰森的文字描述實在無聊得可以,只不過是听說他曾到過哪里,居然就可以做出一大篇文章來。万一哪天自己成為這些特務人員鎖定調查的目標,在這些作文章高手的描述之下,自己不知會變成什么樣的人。”想到這里,洁思覺得無奈,也覺得好笑。但看到這些堆積如山的資料時,馬上又忘掉剛剛想的那些事,心中只能徒呼負負。
  就算這一堆資料現在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但扣除那些雜七雜八、無關緊要的文字后,也都還有厚厚的一疊,算來最少也有十万字以上。可是看程飛一副津津有味、樂在其中的樣子,洁思實在不好意思說些什么。
  當所有的資料都整理篩選;歸類完畢后,洁思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抱怨,試探性地說:“程飛,這种東西怎么能這樣吸引你,到現在,你還看得這么認真……我覺得好累,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心試探的語气倒是比不滿抱怨來得多。
  程飛放下手中的資料,笑著對洁思說:“以前我們在做研究的時候,有時一進實驗室就是十几個小時,甚至兩三天也沒能休息,都沒看你喊累過。怎么啦?你現在這個樣子,莫非覺得這工作沒意思。”
  “我們以前在實驗室研究的東西,讓我覺得有趣,尤其是每一次研究有重大突破的時候,更會讓人高興。現在這些毫無頭緒的資料,我真得不知該從哪里看起,實在覺得沒有什么意思。”洁思說完,賴到程飛身上撒起橋來,又說:“讓我躺在你身上睡一下。”程飛任由她躺在自己怀中。洁思發現程飛沒有說話,抬頭一看,發現程飛眼神早已不知飄向何處,好像在想些什么,于是開口問說:“你還在想杰森的事嗎?”
  程飛回過神來,笑著對洁思說:“我說個故事給你听好不好。”
  洁思听到程飛要說故事,不禁覺得有趣。像程飛這樣的人會說故事,也實在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忙不迭地說:“好啊!”
  程飛問道:“你知道歷史上最悲慘的皇族是誰嗎?”
  洁思沉吟了一下說道:“是不是俄國的沙皇一族。”
  “沒錯!”程飛說著:“誰也想不到,曾經擁有世界上最大領土的沙星一族,在人民革命中被推翻下台,而所有的人竟然都被處死了。”
  洁思露出不解的表情,質疑地問說著:“不會吧,全死光了嗎?”
  程飛說:“根据歷史記載,只有一個沙皇的皇后逃出來——但她沒有沙皇一族的血統,另外听說還有一個小女孩活了下來。”
  治思插嘴說:“這個女孩的故事,是不是電影(真假公主)所演的那個安那塔西亞公主呢?”
  程飛笑一笑說:“沒錯,不過——”說到這里,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洁思追問著說:“怎么不說下去呢?”
  程飛說:“我如果說出來,你可不要失望。”
  洁思說:“不會的,你說吧。”
  程飛笑了笑說:“電影中的那些情節,說的的确是這個唯一具有按皇一族血脈,安那塔西亞公主的故事。不過,這個自稱是沙皇后裔的假公主,并非是沙皇的后代子孫。當然,電影最后,這個女孩為了愛情而离開,根本就是夸張的戲劇表現手法。事實上,這個女孩和她的情人,是因為被沙皇老婆發現他們假冒沙皇后代,才不得不跑的。”
  對愛情故事的神往,几乎是每個女人的通病。听到程飛這些破坏愛情夢幻的話,洁思雖然沒有反駁,但她臉上表情亦十分不以為然。說實話,幸好這些話是程飛說的,如果是別人,洁思沒當場翻臉才怪。
  程飛看她不說話,說道:“破坏你的美麗愛情故事,很不甘心吧?是不是對我的話覺得不以為然?”
  洁思挑戰的眼神看著程飛。
  程飛知道,這時的洁思是要他說個道理出來。這也是洁思每次對他的話不以為然時,最常出現的表情。
  “唉!”
  程飛歎了一口气說:“說實話的人,往往惹人討厭,真是可怜。”
  說這些話的時候,洁思瞪了他一眼。程飛沒有理會,繼續又說:“現實是殘酷的,說出事實的人,往往要接受別人的責難,但等到大家發現這是事實的時候,說實話的人,被罵也已經被罵完了。”
  治思听了程飛一大堆的廢話,忍不住說:“說這些廢話干嘛?
  赶快告訴我,你這樣說的證据和理由。“
  程飛說:“這么簡單的事實推理,哪需要什么理由?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需要私奔的理由,干嘛要私奔呢?”
  “這”
  洁思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她心里有數,真如電影所演的過程,他們可以像童話故事所說的一樣——公主和王子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根本沒有必要私奔真有私奔的必要,一定是像程飛所說的,東窗事發之故。但是,想起這樣的一個愛情故事,竟然如此經不得程飛的攻計,不禁又暗气程飛實在太殘酷,為什么要把事實說出來。忍不住發起脾气,頭一扭、身体別過,不想理會程飛。
  程飛雙手操上洁思的雙頰說著:“傻瓜,一個愛情故事的破滅,居然讓你這么難過,你也實在是——”
  語气一轉,多情而溫柔地說:“我們應該把握自己現實生活中真實的愛情才對。”說完抱了抱洁思。
  洁思見程飛如此,心中暗自高興不已,但仍故意嬌鎮說道:“你沒事跟我說這個故事干嘛?”
  程飛說:“我跟你說這些,當然不是只為了破坏這個愛情故事,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得從這里說起。”
  洁思不解地說,“什么事?”
  程飛說:“傳說凡是沙皇后裔,都有遠古時代魔族的血液。”
  洁思聞言惊訝不已,臉上不禁露出狐疑的表情,她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身為科學家的程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看到程飛認真的模樣,只好問道:“你是不是在耍我?這些話有什么證据?”
  程飛說:“記得我給你的《物种創世紀》這本書吧。”
  洁思點點頭,說道:“這本書寫的是你們中國人的古老傳說故事,相傳是黃帝時代留下來的——只是,傳說故事可以相信嗎?”
  程飛笑了笑說:“傳說故事這种東西當然不能盡信,但中國古代哲人有言,姑妄听之,姑妄信之。傳說未必可信,但听听無妨。”
  洁思對程飛的這种態度十分不以為然,科學是講究證据的,怎么可以用傳說中的故事來說明現實的真相呢?忍不住反駁說:“照你這种說法,遇到事情大家胡說八道就好了,根本不用考證了。”
  “唉——”
  程飛無奈地說:“我也不愿意這樣說,但是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我卻只能用《物种創世紀》這本書來支持我的論點。”
  洁思不以為然地說:“算了,我看你也不用說了,反正我也不想听——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相信《物种創世紀》中所說的任何事。”
  程飛說:“你若不相信《物种創世紀》的說法,又怎么會相信‘末日訊息’這种荒謬的事呢?”
  “這——”
  洁思再度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程飛說的這句話。程飛說的是事實,既然“物种創世紀”這种說法不可信,那自己為什么會相信“末日訊息”所傳達的一切呢?這是十分矛盾的一件事嗎?
  但她依然不服气地說:“你用乙事來證明甲事,但乙事和甲事是兩回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程飛看著洁思,意有所指地說:“你听都不愿意听我說,就說乙事和甲事是兩回事,實在太故步自封,也太不科學了。”
  洁思听程飛如此說,很快就知道他的意思,不禁慚愧地低下頭來。
  哲學是所有學問之母,但哲學以下又分思考范疇的人文科學和實證的物理科學。但就算是實證的物理科學,也不是什么都能證實的。像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到今天依然無法證實其真實性,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承認這個理論。
  實證科學的進步,源出于對所有事物的想象,根据這些人類的想象加以證實,或說,借由實證科學,實現這些人類的想象。
  換句話說,具有想象力的人,才會是一個好的科學家。
  再以生命复制這件事來說,長久以來,大家都認為創造生命是造物者的專利,誰知道,現在已經成為事實——這不就是最好的一個實證嗎?
  程飛見洁思這种模樣,笑了笑說:“你也別這樣,我一說,你馬上就能体會我的意思,算是很不容易了。”
  洁思尷尬地說著:“可不是嗎?若不是如此,我怎么會是你最喜歡的學生呢?”說著說著,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她說到“最喜歡”三個字的時候,無限嬌羞自怜的感覺升起,又好像想起“什么事”似地,臉上竟然泛起桃花春風。
  程飛見洁思春心蕩漾的模樣,和她臉上桃花艷麗嬌羞的光彩,明白訴說著她現在心中想著什么事,不禁一把將她抱過自己的怀中,极盡誘惑的聲音說著:“你之所以是我最喜歡的學生,不僅因為你的腦袋听得懂我說的一切,還有——你的身体,也听得懂我身体所說的一切。”
  現在,不僅程飛的嘴巴在說話,連他的身体也開始說話了。當然,洁思也感受到程飛所說的一切,心中熱切企盼的結念,讓洁思面苦桃花,体熱難捱。
  兩個人相互傳達著同樣的想法念頭。
  這种同時燃起的欲望,几乎同時融化了他們的肌膚,甚至同時融化了他們的心靈。
  可是,不知兩個人在這种心靈契合的情形下,心里會想些什么?而這种感覺,又會是一种什么樣的感覺?
  世界上的語言种類太多了,而不管任何一种語言的文字,都不是我們能夠學盡的。然而就算是我們學盡了世界所有的語言,也學會了這些語言的文字,在某些時候,這些語言和文字都不足以讓我們來形容某些事情。
  像程飛和洁思現在做的這种事情,就不是語言和文字所能形容的。“做愛——兩個人做愛做的事”、“交歡——兩個人因交纏而歡愉”——這些粗鄙的文字,限制了人類的想象,讓人無法真正“想象”他們現在的——夜!真的深了。
  甚至,也走到了盡頭。
  在夜的盡頭處是黎明。
  當黎明曙光來臨的那一剎那,交融契合的兩個人,終于分開了。
  好長的一夜!
  在這一夜里,兩個人做了好多事。
  其中一件事,兩個人應該是滿足了——在這樣的感覺下做這件事,令他們更期待下一次能像這樣再來一次。另一件事,就是還有很多的問題等待他們去解決——這個令人煩心、疲累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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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物种創世紀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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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五點,這個房間變成愛情交融的戰場。
  當清晨曙光射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又回到從前。
  現在已經是清晨的七點。辛苦找了一夜的資料,加上和程飛這一場愛的交歡,洁思早就累得睡著了。但是程飛從交融的夢幻醒來之后,依然精神奕奕地看著眼前杰森的這一堆資料。
  “扣、扣、扣”
  房夸外響起敲門聲,程飛狐疑地抬頭看著門,納悶地想著,這里不是只有胡克博士和自己才能進來嗎?基本上,他想進來這里的話,根本就沒有敲門的必要,為什么他要敲門呢?
  不經心地瞥見散落房間各處的衣物,才想起和洁思在曙光來臨前那一場愛的交歡,連忙搖醒好夢方酣的洁思。
  “干嘛把人家叫醒?”
  洁思一絲不挂地盤坐在沙發上,雙手揉著惺松睡眼,嚶嚀地說著。
  就算她猶兀自在半夢半醒之間,依然沒有忘記女性獨有的美姿。雖說現在她這种盤坐的姿勢,在公開場合有點不雅,但在她和程飛的兩人世界中,卻是最有風情和不經心的媚誘動作。
  程飛喚醒洁思,看見她這种不經心的風情美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洁思挺著胸、更沒忘記收起她的小腹,腰杆打得好直。伴隨著揉眼的動作,雙乳上下起伏不定,那纖腰更是左右搖曳。讓人忍不住想抓著她的纖腰,再將自己的臉湊到她的雙乳之間。
  “喂,你們兩個好了沒——我可以進來了嗎?”
  正當程飛摟住治思纖腰,還來不及將臉湊到洁思雙乳之間的時候,門外響起胡克博士的聲音。治思听到這個聲音,猛然推開程飛,說著:“討厭啦,胡克博士在門外也不說,還這個樣子。”
  “好啦,再等一下就好了。”
  程飛看著洁思,有气無力地對門外的胡克博士說著。看著洁思急忙地穿起她自己的衣物,不察覺得自己好幸福。
  雖說程飛和洁思相處了五年的時間,但第一次和她發生關系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年的時間。而且,這一年來,他忙著有關“末日訊息”這件事,并沒有把洁思擺在他心中重要的位置。要不是工作室出了事,研究資料被搶走,程飛一直沒有特別注意活思可人儿。
  經過凌晨曙光來臨前那場水乳交融的性愛歡愉后,現在兩人共處于這個房間,簡直就像是度蜜月的新婚夫婦一般。
  “胡克博士,不好意思,您現在可以進來了。”
  程飛胡思亂想之間,洁思已經穿好了她的衣物,招呼著胡克博士,程飛被她的聲音拉回現實,忍不住歎了一口气。洁思听到程飛的歎气聲,白了他一眼。程飛還了她一個鬼臉,神情中有著千言万語的曖昧。洁思一看,忍不住笑了。
  “咳、咳——”
  胡克博士一進門就假意咳嗽著,看到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們夠了吧?不要再把我當隱形人好嗎?”
  洁思知道胡克博士想調侃自己和程飛,臉一紅,自顧自地說著:“我昨夜一夜沒睡好,我想去休息一會儿。”說完,逃難似地离開這個房間。
  程飛沒有理會胡克博士的話,自顧自地看著資料。胡克博士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又說:“昨夜你們兩個表演的午夜場實在精彩。”
  程飛聞言,抬起頭來,知道他從監視系統中看到自己和洁思做愛的情景,不高興地看了胡克博士一眼。胡克博士不知程飛的想法,心一急,大聲地說著:“喂,你把我當死人啊。”終于,程飛開口說道:“不是把你當死人,而是你說的話實在沒有營養,還從監視系統里偷看我的行動,我懶得跟你說話。”
  說完,又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這會儿,輪到胡克博士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監視系統是現代人的惡夢之一,而且這個惡夢絕對可以排在前十大里。
  別說是監視系統倫為政治人物政爭時的工具,就連一般老百姓也逃不過針孔攝影机的危害。在許多公共場所里,一些卑鄙下流肮髒污穢的無聊人士,利用針孔攝影机偷窺,甚至還藉此牟利。
  說起監視系統,雖說有其正面的价值,但也造成不少生活上不便和困扰。尤其對那些抱持自由主義生活哲學的人來說,對這种監視系統帶來的問題,簡直就是深惡痛絕。
  像程飛這种研究科學的人,當然對這种東西沒有好感。不過,像胡克博士這個地方,監視系統的存在有其絕對的必要。程飛雖然能夠理解這一點,但是胡克博士拿這种事情開玩笑,讓他覺得自己的隱私權受到莫大的侵犯,當然不會給胡克博士好瞼色。
  胡克博士從程飛給他的臉色看來,也想到這一點,只能自討沒趣,尷尬地坐在程飛旁邊。程飛見他如此模樣,有點于心不忍,畢竟胡克博士幫自己和洁思不少忙,而現在他之所以會想開這樣的玩笑,說來自己也有點責任,于是打破這种沉默的尷尬說道:“老人家,看了我們的表演,你可還覺得滿意。”
  胡克博士一笑,說道:“讓我憶起當年時——唉,好漢不提當年勇。”
  程飛說道:“我實在沒想到,連這個最机密的房間,都會有監視系統——對了,我跟洁思的那卷錄影帶,還有誰能看得到?”
  胡克博士說:“這你放心,這個房間的監視系統只有我才可以看,別人是沒有這种福气,看到這么精彩的演出。”
  程飛說:“好啦,那卷錄影帶你銷毀了嗎?”
  胡克博士笑著說:“你放心,我一看影帶里錄到你跟洁思做這种事,我早就把它消磁了。”
  程飛笑著說:“我現在研究的這种人体潛能開發技術,在‘那方面’,對你這樣的老人家也會有所幫助幄。”
  胡克博士猴急地說:“真的嗎?赶快告訴我。”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連身子都湊到程飛旁邊。
  程飛看胡克博士一听有關“那方面”的事,居然會如此模樣,心里實在覺得很好笑,強忍住笑意說道:“好、好、好,只要研究成功,證明沒有副作用的話,我會第一個告訴你。”
  胡克博士說道:“不可以耍我老人家。”
  程飛見胡克博士對這件事如此認真,心中不禁后悔自己說出這些話。
  人体潛能開發技術最重要的是被開發者的身体強度,也就是說,被開發者是否有足夠的潛質可以被開發。像胡克博士這种九十多歲的老人家,還會有什么樣的潛質可以開發嗎?潛能開發改造是同時提升整個身体机能,絕不是局部改造。若說,強將胡克博士“那話儿”開發提升,而身体其它部位卻無法相對提升的話,難保
  不會有副作用。
  如今答應了胡克博士這樣的一件事,豈不是自己給自己一個難題嗎?
  正當程飛想著這些事的時候,胡克博士開口感歎地說著:“我老人家三十年不知‘肉味’了。那‘藍色小精靈’問世后,我也試過了——但沒有用就是沒有用。如果能讓我老人家重溫三十年前舊夢的話,不知有多好啊。”
  程飛笑著說:“沒有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他這樣回答,顯然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胡克博士滿足這久違的一“舉”。
  胡克博士興奮地說:“不過,可別讓我老人家等太久。”
  程飛說:“沒問題,說來這也是對人類有貢獻的一件事。等我解決眼前的事后,我一定全力研究有關‘那話儿’的潛能開發。”
  說到眼前的事,房間的气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唉——”胡克博士歎聲說著:“說到有關這個杰森的事,你昨天搞了一晚上,有沒有什么重要的發現。”
  程飛說:“我看了一整夜有關他的資料,對這整件事發生的原因,我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
  “哦——”胡克博士說:“說來听听。”
  “這整件事,我要從《物种創世紀》這本書說起。”程飛說著這件事,胡克博士專心地听著。
  “其實,我從事人体潛能開發的研究,動机就是從物种創世紀這本書而來。書上提到,‘人’与‘物’都是生命的一种形式——‘人’是有机物的統稱;‘物’是無机物的統稱。換句話說,不管有机物和無机物,有生命形式的‘人’或沒有生命形式的‘物’——都是生命的一种形式。”
  “慢點!你說得我糊里糊涂的。”胡克博士說:“你怎么說‘物’也是一种生命呢?無机物在生物學上明明就是沒有生命的東西。”
  “這樣吧,我換個角度跟你說。”程飛說道:“你承不承認偉大的藝術品都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我承認。”胡克博士說。
  “那,這种吸引力對我們人類而言,是不是一种致命的魔力。”
  程飛說。
  “沒錯——”胡克博士說到這里突然頓住,因為他想到一件事。
  “唉”
  程飛歎气說道:“這就對了,這种‘物’的吸引力,也就是我所謂的一种生命形式。這种‘物’的吸引力,也就是我所謂的——魔的力量。”
  “等一下,這些跟杰森有什么關系呢?”胡克博士急躁地說著。
  “別急,你慢慢听我說。”
  程飛安撫著胡克博士后又說:“物种創世紀第三章說,天地混飩打開之后,凝結的宇宙時空開始擴散,最后形成我們現在生存的宇宙。原本凝結的宇宙時空中,有著兩种可以形成生命的物質,其中一种是‘生命因子’,另一种是‘元物因子’——再來我就用‘人’与‘魔’來說這兩种生命形式。”
  “我知道,你快說。”胡克博士催促著程飛。
  “宇宙既然開始形成,人与質這兩种生命形式難免要展開一場爭斗。人在最后的爭斗中取得胜利,但魔也沒有完全滅絕。”程飛說到這里,停下來看著胡克博士。胡克博士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大部分的‘元物因子’變成以‘物’的型態存在,少數的‘元物因子’則因意外而混入‘人’的‘生命因子’中——人類為金錢、寶石,或者為權力、虛名而沖突,這都是受到這些殘存下來的”元物因子‘影響。“說到這里,程飛停了下來。
  “話是隨便人說的,只要有道理,我都可以接受。”胡克博士說道:“但這些跟杰森又有什么關系。”
  “杰森是沙皇的后代子孫,而沙皇一族就是混入魔族血統的人類。”程飛說。
  “沙皇一族具有魔族的血統,是當初他們為了統治皇朝,說出來欺騙老百姓的一种傳說,這能當真嗎?”胡克博士疑惑地說著,又說:“就算如此,你又怎么知道杰森是沙皇的后裔?”
  “你應該知道中情局局長里佛他老婆的典故吧。”程飛說道。
  “我知道。”胡克博士說:“她是唯一逃過一死的沙皇皇后所收養的義女。”
  “杰森的資料上記載,他跟里佛老婆有密切的關系。”程飛說道。
  “這——”
  胡克博士聞言啞然。
  “杰森的父親尼古拉,也是白俄一族的血統。加上‘末日訊息’顯示,杰森有統治地球,甚至整個宇宙的野心。唉——”‘程飛歎了一口气后才又說:“你把這些事情想一想,你說,我說的這件事有沒有可能。”
  “太扯了——叫我怎么相信呢?”胡克博士搖著頭說道。
  “不提這些,還是再說如何找到杰森這件事吧。”程飛說道。
  “說的也是,討論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未免太超幻莫名,得找個時間慢慢說才行。對了,你說的那本《物种創世紀》在哪里?有机會拿來給我看一看。”胡克博士說道。
  “這本書是我們古老中國的傳說,沒有英譯本,我叫洁思幫你翻譯成英文后,再拿給你看。”程飛說道。
  “記得,一定要拿給我看。”胡克博士重复叮嚀著。
  “好啦。”程飛有點不耐地回答著。
  “對了。”胡克博士說:“這件事沒頭沒尾的,你打算去哪里找杰森?”
  “南太平洋。”程飛說道。
  “為什么?”
  胡克博士經過和程飛這一陣子的相處,已經相信他和他老哥一樣,都有一种奇异的想象競合能力,對于程飛說出這樣的話,知道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凱爾臨死前,說組織是在大海的神秘中。杰森父親尼古拉在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曾經在南太平洋出事過,整個潛艇只有他一個人生還。我如果沒有料錯的話,尼古拉一定在那里有一段奇遇,或許在那里建立了什么基地也說不定——或許杰森就是到那里去了。”程飛說完,沒有再說下去。
  “還有呢?”胡克博士說。
  “沒有啦,就這樣子。”程飛說。
  “啊——”胡克博士惊訝地說:“這樣子你就想去那里找人?”
  “對啊!不然又能怎樣?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到南太平洋去碰碰運气。“程飛輕描淡寫地說:“不過你要做的可多了,對里佛他老婆持續的監控,還要持續注意跟這件事有關聯的所有事件。
  還有——“
  “不用說了。”胡克博士打斷程飛的話說:“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倒是你一個人到南太平洋這件事,我不是很贊成。”說完這句話后,看著程飛,從他的臉色知道沒有辦法打消他這個決定。只好又說:“算了,你看要不要我派人幫你?”
  胡克博士雖然不贊成程飛這樣做,茫茫大海,卻哪里找什么神秘基地呢?但想想也沒有其他辦法,除了到那里碰碰運气外,還真不知去哪里找這個杰森。
  “又來了,又想派人幫我。”程飛笑著說道:“我不是不想接受你的幫忙,而是,再多的人跟在我身邊也沒用。對了,說到幫忙,還得麻煩你通知你們美國南太平洋艦隊,必要時給我協助。”
  “沒有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胡克博士說。
  “另外,洁思也要麻煩你。”程飛懇求地說著。
  “這更是小事一件。”胡克博士說。
  “謝謝你。”程飛說。
  “不客气——但是你可別忘了我們說好的事。”胡克博士說。
  “喔——沒問題。只要我回來,三個月內保證你終生享用不盡。”程飛想起胡克博士那“久違的一舉”,笑著說道。
  “你打算什么時候走?”胡克博士說。
  “現在就走。”程飛說著,人都已經站起身來。
  “不跟洁思說一聲嗎?”胡克博士說。
  “還是不要跟她說的好,說了,搞不好又要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算了吧。”程飛不舍地說道。
  “我送你去机場吧。”胡克博士知道程飛的個性,知道多留他這一兩天是沒有用的,干脆現在就送他走。
  “不用了,我一個人走就好了。記得幫我聯絡好南太平洋艦隊這件事。不過,沒有必要的話,我不會麻煩他們的。”程飛說道。
  “好吧——一切依你。”胡克博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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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遠天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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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遺忘人間、獨立于紅塵俗世之外,是很多忙碌現代人心中的奢求。
  置身在這個紅塵俗世,有著太多的不得已,推得你找不得不開步向前,根本沒有閒情駐足停留体會世界宁靜平淡的美好。
  大都會里的人,更是逃不過生活腳步的催促,光是周遭行人的神色,就逼得自己莫名地緊張起來。
  不過,還是有很多地方,有許多人能真正放下一切,悠閒地体會生活之美。而每叫個到了那里的人也都能真正放下一切羈絆。
  像這樣的地方,大多是我們口中的落后地區。而那些落后地區的人,能放下一切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生活的環境中實在沒有什么物質好追求的,既然沒有什么好追求的,他們反而能好好事受生命中單純之美。
  說來好笑!人們創造二水堆莫名其妙的東西,像鈔票、鑽石……這些無意義的“物”,使它們成為我們享樂的基本工具,但這些東西不也是讓我們忙碌的根源所在嗎?
  生活在南太平洋島上的這些土人,就沒有這些忙碌煩惱的根源。
  他們生活簡單愉快,只要能吃飽,整日游山玩水好不自在。然而,我們想要享受這樣的生活卻得花上大筆的錢,才能找到一個這樣的地方。
  這個小島是南太平洋最有名的度假小島。不過,現在它卻是現代文明用金錢堆砌出來的一個世外桃源。雖說如此,它依然保
  有大部分原始的風貌,還有,它有一個很美的名字——芭塔島。
  就一般的小島來說,芭塔島的面積算是很大的,据說芭塔島也是南太平洋這一帶海域最大的小島。
  芭塔島上所有的度假休閒設施應有盡有,你可以出海漁獵,也可以潛泳周遭海域觀賞各种水中奇景。當然,好賭的人也可以在這島上的賭場中玩上兩把。不過,大多數來到這里的人,都是來享受這里的悠閒,不會流連在賭場中。
  除了這些原因吸引觀光客前來這里之外,最主要的是這個芭塔島可以看到一种無法形容、不可思議的遠無奇景。
  不定時出現的遠無奇景,是芭塔島這里最有名的景觀,也是芭塔島成為南太平洋最吸引人的度假圣地的原因。
  這個遠天奇景不是每個來到這里的人都能看見的,因為這個奇景只不定時的出現在遙遠的海的那一端。
  很多人來到這里看過這种遠無奇景之后,只要有机會就會再回來這里度假,希望還能夠再看到一次,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來到這里;也有人因為想一睹這個別人口中津津樂道的遠無奇景,而被吸引來到巴塔島。總之,所有看過遠天奇景的人都表示,全世界最美的奇异景致風光,就是芭塔島的遠無奇景。
  据說大文豪海明威來到這個島上的時候,也曾看過這個遠天奇景,甚至為了再看一看這個奇景而在巴塔島留連了好一段時間。
  不過,他沒能再看到第二次。當他依依不舍地回去后,一有机會就跟人提起這個遠無奇景的景象,也信誓旦旦地說要把這個遠天奇景寫成一本書。
  終其一生,他都沒有寫出芭塔島這個地方的遠無奇景。
  了解這件事的人說,海明威說他寫不出這個遠無奇景給他的感受,所以干脆把這种感覺留在自己心中,不愿意勉強寫出而糟蹋了遠天奇景的美麗。
  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附近海域的小島,包括整個南太平洋都看不到這個遠天奇景,就只有在芭塔島上才看得到。
  程飛查過杰森父親尼古拉服役的潛艇失事的地點,正好就是在离這個小島不遠的海域上。而這個海域也被一般航海人認為上惡魔出入的地方。
  既然知道這些,程飛當然要到這個小島來。當他來到這個小島的時候,听到這里人討論得最多的,就是在這五天之中,竟然出現了三次令人歎為觀止的遠無奇景。不過,在程飛來之前,并沒有看到有關這個遠無奇景的資料,所以也沒有對這眾人津津樂道的事多加注意。
  根据胡克博士給他的資料,程飛來到這里后,先找了島上的一個原住民藝多,在他的安排下,住進了他的房子。
  像芭塔島這樣一個休閒旅游圣地,全世界各地知名的人都有可能來這里;還有那些來來往往的游客,或是因為需要而過境這里的人。只要抽得出時間,他們也都會在芭塔島上待上一段時間。
  而他們待這里的時候,很容易因身心放松而失去警戒心,往往會說出隱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
  對聯邦調查局來說,這些秘密很有可能成為幫助某些案件追查的線索,甚至成為破案的契机。
  芝多是這個小島上的人,加上他曾經到美國留學一段時間,在這個島上算是有學問的人。也因為這樣的緣故,他被美國聯邦調查局吸收,成為線民。
  芝多的房子,跟這個島上的其他原住民比較,算得上是豪宅。
  屋外几顆椰子樹,搖曳著午后的斜陽,也讓這個屋子有了黑白分明的色調。原木建筑、南洋風情,盡在這個屋子展現。這個屋子一共有五個房間,所有的房間都是開放而相通的。視覺上,不僅整個屋子看起來比應有的面積大,更因為屋里和屋外的天地有相銜接的感覺,而給人無比舒服的感受。
  程飛進到這間屋子,滿意地看著整個周遭環境,放下隨身簡便的行李后,立刻走出房間,坐在屋檐下的一張躺椅上。
  芝多拿了兩顆椰子走到程飛身邊,用了一個鑽洞器將椰子穿開了一個洞,插上吸管后,交給了程飛。
  程飛對他笑了笑,說道:“謝謝你,藝多。”說完,低下頭來暢快地喝著鮮美的椰子汁。
  藝多訕訕地說:“哪里,您太客气了。這樣子招待您,還怕您不滿意呢。”
  程飛放下手中的椰子,誠摯地對芝多說道:“你太客气了,其實你這樣的安排,才是我最喜歡的。”頓了一下、笑了笑又說:“我最討厭跟不相干的人混在一起,應酬一些沒有必要的言語,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机會,來到這樣的一個地方偷個清靜,你幫我安排住大飯店的話,就沒意思了。”
  芝多抓著頭發,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他們給了我一大筆錢,要我好好招呼你,但是有個人告訴我,像您這樣子的人應該比較喜歡清靜,所以我就安排您住在我家里,望您能滿意。”
  程飛實在不了解,為什么會有人告訴藝多這樣的事。胡克博士知道他的個性,應該不會做這些事才對,不解地問道:“是誰告訴你這樣的事?”
  芝多說:“我也不知道,她說她是您的好朋友。”
  程飛說:“你用這個‘她’字,那么說,她是個女性嘍。”
  芝多說:“是啊。”
  程飛說:“那她有沒有說她叫什么名字?”
  芝多說:“我有問,但她沒說——咦,難道這個人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程飛沒有回答藝多的話,只是想著,到底誰會打這個電話?忽然想起可能是洁思發現自己离開后,吵著胡克博士得知自己的去處,于是打這個電話給藝多。想到這里,對這件事,程飛也就沒有再追究下去。問著藝多說道:“芝多,你住在這里多久了?”
  芝多說道:“從我出生到現在,扣掉到美國讀書那三年,我在這里住了整整三十年了。”
  程飛說:“這里最奇特的事是什么?”
  芝多不禁覺得奇怪,根据他所收到的指示,是要他幫程飛找一個人,怎么揮飛不問這方面的事,倒問起什么芭塔島上“最奇怪的事”來著。但既然程飛這樣問,總是要回答他的問題,想了好一會儿之后,想起芭塔島和其他島嶼最大的不同,在于芭塔島可以看到那种海明威也無法形容的遠天奇景。加上這個奇景有一個非常神奇的傳說,于是說道:“說起這里最奇特的事,應該是我們這個島上不定時出現的遠無奇景。不過,只可借你來晚了一天,因為昨天才剛又出現了一次——對了,這五天以來,居然連著出現三次,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
  芝多說的眉飛色舞,但程飛卻听得一頭霧水。
  他左一句奇景、右一句奇景,就是沒說這所謂的遠天奇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程飛听完藝多的話,心中也有數。
  凡有“异物”之處必有“异象”。
  有關“末日訊息”中所說的,未來合成人類來到現在這個時代的這件事,加上程飛在各种資料中所找到的一些訊息,他已經認這這件事不光是現代和未來之間的沖突而且,甚至有著超幻不可知的問題存在。
  程飛心中想著:“凱爾口中的組織所在地,必然是杰森父親尼古拉因潛艇發生意外而發現的一個超幻神秘地方。如果說這個超幻神秘的地方是在這附近的話,當然有前能引起某些奇异的景象。
  看來這個遠天奇景,可能跟我所要找的地方有一定的關系。而奪走自己研究資料的杰森,一定是回到這個超幻神秘的地方,也就是凱爾口中所謂——在大海的神秘之中的組織。“這時,他才又想到從自己來到這個島上,就不斷地听到有人在討論有關這個遠無奇景的事了。
  程飛連忙問道:“你說的遠天奇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以說清楚一點嗎?例如,這個奇景是怎么造成的?”
  芝多下意識地抓抓頭發,不知該如何回答程飛的問題,只好敷衍地說:“這個遠天奇景是怎么造成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對于這個遠天奇景,在我們這個島上,有一個古老的傳說。”
  程飛一听到有跟遠無奇景相關的傳說故事,迫不及待地坐起身子問道:“什么樣的傳說,你赶快說來听听。”
  芝多看著程飛如此急切的動作,笑著說“不曉得你這么愛听故事。”程飛也笑笑,自己的動作未免太急了,但依然示意芝多赶快說下去。芝多說:“傳說南太平洋有一個婺魔大神——”
  程飛才听到這句話,立刻插嘴問道:“有這個神廟嗎?”
  芝多說道:“當然有——這座神廟我們稱之為‘婺魔神廟’。這個婺魔大神也是掌管南太平洋的大神,据說這一帶的天、地、山、海以及所有的東西都是這個婺魔大神所創造的——”
  程飛又插嘴說道:“你所謂的東西,是指沒有生命的東西嘍。”
  芝多納悶地說:“您怎么知道?”
  程飛說:“你不要問,赶快繼續說下去。”
  芝多不知所以然地繼續說:“婺魔大神在創造這些沒有生命的事物后,就一直在他的神殿中休息,只有偶爾會利用這些天地山海的力量,來懲罰一些不尊敬大神以及那些做錯事的人。而所謂的遠天奇景,就是婺魔大神出來觀察這個世界上的生靈,有沒有安分守己,如果生靈不安分守己的話,婺魔大神就會利用他的力量來懲罰世人——這就是遠天奇景的由來。”
  程飛听完芝多說的這些話,沒有說些什么,只是神色凝重地看著遠方海天交接之處。
  芝多看程飛听完傳說故事后的這种反應,似乎把傳說當真,實在很不以為然,便以試探的語气說道:“程先生,我說的這只是一個傳說——”
  看著遠方,程飛敷衍地回答說道:“我知道。”
  芝多見狀忍不住放大音量說道:“看您這個樣子,好像把傳說故事當真了?這個故事現在連我們島上的原住民都不把它當一回事了——您到底在想些什么?這跟您來這里的目的有關系嗎?”
  程飛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這個傳說故事很有趣,還在想這個故事罷了。”
  程飛不想再跟芝多說些什么。追查杰森下落的這件事,如果跟芝多說,他真把這個傳說故事當成是這件事的線索去追查的話,只怕會被蘭多當笑話看。于是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對了,最近有沒有什么新面孔出現在這個島上。”
  芝多神情得意地說:“這我早就幫你調查好了——所有這五天出現在這里的人,我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哦——”
  藝多的這句話倒是出乎程飛的意料之外,忍不住輕呼一聲。
  既然想在這個島上找杰森的下落,當然是從這五天來出現在這里的人開始著手,蘭多能想到這一點,實在不容易。
  程飛稱贊地說道:“太好了,沒想到你手腳這么快。”
  芝多得意地說:“我在受訓的時候,可是我們那一梯次第一名畢業的。要不是我想回家鄉的話,他們還想留我在美國工作呢!”
  程飛點點頭,沒有怀疑芝多所說的話。
  以他跟藝多相處的這段時間,他發現藝多雖然看起來純朴憨厚而熱情,但他真的是一個精明干練的人。
  芝多看程飛對他大有贊許之意,高興地又說:“程先生,接下來是不是要把這些資料傳到那邊,做一次全面性的清查。”
  程飛笑了笑說:“當然。”
  芝多轉身就要去將這些資料傳給胡克博士。
  “等一下——”誰知程飛又叫住了他,說道:“傳完資料后,麻煩你准備一下,我們立刻到那座‘婺魔神廟’去看看。”
  藝多面有難色地說:“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最好不要去那里。”
  程飛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芝多說:“那個地方不知多少年沒有人去了,路非常難走,而且——”說到這里,欲言又止。
  程飛追問道:“而且怎樣。”
  “唉——”藝多歎了一口气說:“那里自從十三年前開始,就不斷地發生一些很奇怪的事,已經有不少人死在那里了。”
  “哦——”程飛思量著藝多的這些話,又問:“他們都是怎么死的?”
  芝多說:“很多人去過那里之后,不是死在現場,要不就是發瘋回來——總之到過那里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有這樣子的事。”程飛皺著眉頭說道。
  藝多說的這些事,更加深程飛非去那里不可的決心。因為,會有這些事情發生,可見這座‘委魔神廟’有著什么古怪在里面,說不定在哪里可以找到整件事的關鍵。
  程飛笑著又說:“那——這樣的話,你敢帶我去嗎?”
  芝多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當然敢去。不過——我認為還是白天去比較好。”
  程飛稱許地點點頭說:“那好,我們明天一早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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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當程飛遇上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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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海邊、粼粼波影。
  風、岸涯、躐躐形搖。
  海水不停地扑打著岸涯。
  而穿梭在岸涯上的是隨風搖曳的各种陰影。
  偶爾飛過的一只海鳥,都會帶來一道令人惊奇的陰影。
  遙向遠處的海水望去,點點漁船燈火映照下的水波,不斷地在海面上擴散,像极了無數的同心圓圖布滿在這個海面。
  程飛坐在山涯旁的一個平台上,一個人看著眼前的景致。
  雖說有著大多的事等著他去做,但現在并沒有可以著力的地方,一切得等到明天到了婺魔神廟,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發現再說。
  既是如此,他耐著性子等待日出的來臨。在等待的時間里,他居然還是有這閒情逸致,欣賞芭塔島的風光,以及品嘗自己現在孤獨宁靜的況味。
  程飛想起現在正忙碌的藝多,不禁笑了笑。
  芝多現在可是真的很忙。他忙著去清查這五天來到芭塔島上新面孔,當然也包括這五天內,來了哪些人;又有哪些人离開。
  事實上,這些人才是程飛要芝多清查的重點。因為,來去匆匆的這些人,反而是比較可疑的人。除此之外,程飛還要蘭多清查這段時間,芭塔島上所有船只出人的紀錄,并將這些紀錄整理成一個比較詳細完整的資料。
  藝多在接到這個差事的時候,苦喪著臉。因為船只進進出出,很多人与事的資料并不好找,不像他找那些五天來進出芭塔島上的新面孔那般容易。他也試圖暗示程飛,是不是可以不要做這件事。
  不過程飛跟他說,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一定要詳細地清查。在程飛的堅持下,他現在除了將已有的資料傳回胡克博士那里之外,又忙不迭地利用各种管道,尋找五天來船只的進出所有的相關資料。
  就在程飛所在的這個山崖平台,突然有三個人走了過來。
  程飛忍不住對他們多看了一眼。
  發現他們抬了一大堆的營火工具,而且也開始在這個平台上布置起來。
  芭塔島是個旅游的地方,太多的人來到這里享受自己喜歡的游戲方式,對于這些人在這里布置營火場地,倒也沒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程飛看了看后,獨自一個人繼續躺在這個平台角落的一塊大石頭上。
  不久,更多的人帶來了更多的東西,仿佛是要布置一個盛大的晚會會場一般。這些人之中,居然還有帶著歐洲樂器的琴師,也有帶著原始樂器的芭塔島原住民。而他們一到這里,立刻各自奏起不同風格的音樂。
  “咚咚、嗚嗚——”芭塔島原住民樂器的輕松。
  “絲絲、琵琵——”歐洲樂器的溫柔。
  音樂聲在這個宁靜的夜晚,听起來更加的清晰;而音樂并沒有破坏夜晚宁靜之美,反而讓這樣的夜晚更加美麗動人。
  說也奇怪,這樣不同風格的音樂,在他們的演奏之下,讓人听起來是如此舒服。就好像事先經過音樂大師的重新譜曲后,又經過配合訓練一樣。
  程飛看到陸陸續續有人來到這里,本想离開,但听到配合著夜晚的動人的音樂聲,忍不住又留了下來。
  營火大起,旺盛地燃燒著,照耀著這個平台,也點亮原本幽暗的山崖。平台四周甚至還披上閃爍不定的五彩燈光,相映著天上的星光。
  這個原本無人宁靜的平台,在十分鐘內,竟變成一個舒服愉快的空間。
  “咚、咚、咚!”
  歐洲樂風的溫柔突然停了下來,原本原住民樂器敲擊出來的輕松,也變成神秘緩慢節奏。
  一個又一個的鼓聲,將這种神秘的感覺敲入人的心中。
  程飛听到這個神秘的鼓聲音樂,覺得實在有意思,忍不住從躺著的這塊石頭坐了起來,往營火旁音樂聲來處望去。
  三個美麗的原住民女子,出現在營火旁邊。
  看她們的年紀,都沒有超過十六歲,而她們正配合著這緩慢的鼓聲,風曳輕搖地擺動著她們的腰肢。
  身上泛著油亮的古銅色,健美的身材舞出令人极為享受的身影,秀著一場令人心醉神馳的舞蹈。
  “咚咚咚、嗚——”
  突然,音樂聲有了很大的改變。鼓聲轉為急促迫人的震撼,配合上聲聲直上夜天的貝殼嗚鳴,讓人覺得好像有什么事要發生的感覺。
  這三個曼妙輕舞的原住民女子,配合著音樂聲,快速地在這個營火之間交叉穿梭,似乎迎接著這即將要來臨的一刻。
  營火的現場,在之前的音樂聲中,早就陸續引來不少人。在這個音樂轉換的時候,營火四周更是擠了好几圈的人。要不是程飛所在的這塊大石頭跟營火還算有點距离的話,一定有不少人會站在他的身邊。
  隨著音樂的轉換,營火的現場逐漸熱鬧起來。
  剛剛圍觀的人只是安靜地看著這三名原住民女子的舞蹈。而在音樂變得震撼急促,以及這三名女子的快速穿梭之后,圍觀的人中,有的已經忍不住高聲叫好,也有人隨著音樂搖擺著自己的身体。
  程飛看著熊熊的營火和現場觀眾的激動,心情不禁也跟著高亢起來。
  突然,一個不知名的原住民,來到程飛的身邊,熱情地遞了一瓶酒給他,示意要請他喝酒。
  程飛笑著,搖搖手表示自己不要。
  這個原住民看程飛堅持不要,竟然持著酒瓶,在他身邊跳起舞來。
  程飛看著這個原住民的舞蹈動作,似乎是非要他收下這瓶酒不可,否則會傷害到這個原住民的自尊心。
  不得已,程飛只好收下這瓶酒。
  他拿著酒瓶跟這個原住民示意后,沒有再理會他。
  程飛自顧自地繼續往營火現場望去。
  沒想到這個原住民并沒有因為程飛收下酒而离去,還是繼續在他身邊跳著舞,雙手不斷地做著喝酒的動作。
  程飛知道這是要他喝酒的意思。
  他跟這個原住民示意,說他收下這瓶酒就好了,不要逼他喝酒。
  這時他也才仔細地看了看這瓶酒,發現這瓶酒居然是一九三三年份,极為珍貴的美酒。一時之間,不禁覺得奇怪。想不透誰會這樣一出手,就送了這么一瓶金錢也買不到的酒。
  這個原住民還是借著舞蹈動作,一再地要求程飛喝酒,甚至舞動的身体越來越粗魯,侵犯到程飛的身体。
  這讓程飛有受到騷扰的感覺,不高興地看著這個原住民,也不管會不會得罪人,將這瓶硬塞回給這個原住民,然后自顧自地起身就要离去。
  就在程飛起身的時候,他身邊又來了兩個人。
  兩個人嘰哩咕嘻地跟這個原住民說了一些話,似乎在斥責這個原住民。
  原住民听完這兩個人說話之后,低著頭离去。
  “請慢點走,不好意思——朋友。”其中一個開口叫著程飛。
  程飛知道是在叫自己,回頭看著這兩個人。
  “真不好意思,讓您覺得不愉快,希望您能見諒才好。”
  “唔,你這句話從何說起?”
  程飛不知這個人為何這樣說話,但是這個人說話极有禮貌,自己也不好就這樣离去,于是回他的話說著。
  “是這個樣子的……我叫吉米,他是歐佛。”這個人介紹完自己后,又介紹著自己的伙伴。吉米接著又說:“這個營火是我們主人辦的晚會。”
  程飛暗自思忖,什么樣的人在這里辦這樣的營火晚會干什么。
  但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繼續听著這個自稱是吉米的人說話。
  吉米繼續說著:“我們主人來到這里度假,心里一高興,于是就在這里辦這場晚會。不過她沒有邀請任何人,有興趣的人都可以在這晚會上盡情歡樂。剛剛我們開始在這里布置的時候,就發現您先來這地方……我們主人怕因此而打扰您原來的興致,于是要剛剛那個原住民向您獻上這瓶一九三三年的美酒。”
  程飛笑著說道:“我知道這是一瓶极為珍貴的美酒,但是我不喝酒,所以,還麻煩您回去跟你主人道謝,感謝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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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飛實在很難想象這個所謂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不過,既然現在自己想要离去,也就沒有必要知道這個人是誰。說完這句話后,再次轉身,就要离開這個地方。
  才走投兩步,吉米和歐佛同時追了過來,攔在程飛前面,哀求地說著:“位位先生,麻煩您不要走好嗎?”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連歐佛都露出再三拜托的眼神。
  程飛見兩人如此,不禁疑惑地說著:“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連我不想待在這里也不行嗎?是你們主人不讓我走的嗎?”
  吉米連忙急著解釋說道:“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您是先來這里的人,我們主人說,除了要送您酒之外,還要邀請您當這個晚會的主客——”
  程飛心里納悶地想著,無底下竟然會有這樣的人。不禁對這件事有了一點興趣。
  吉米繼續說道:“如果您這樣就走了,那他辦這個晚會就沒有意思了。”
  程飛听吉米這樣說,看到歐佛懇求的眼神,加上自己覺得他們口中的這個主人實在也蠻有意思的,開始考慮留下來。
  忽然,營火晚會里音樂聲變換成歐洲風格的溫柔。
  剛剛三個舞動的原住民竟然蹲在地上,向著程飛表示歡迎請進的意思,另外還有六個白人美少女舞動著自己的身体向程飛而來。
  現場圍觀的的人納悶著不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交頭接耳討論這件事。別說他們不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連程飛也被這個場面弄糊涂了。
  現場擴音器響起介紹程飛的聲音:“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這個晚會最尊貴的來賓——也就是來自神秘龍族的傳人——”
  說什么龍的傳人,這令程飛感到實在好笑。這些人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居然用“龍的傳人‘來介紹他。
  誰知介紹程飛的人才說完這句話,那六個白人美女已經簇擁到程飛身旁。
  從這六個美女的舞姿上看得出來,她們好意地邀請程飛進入營火會場,圍在會場邊的那些人,也興奮地猛鼓掌要他進入這個會場。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叫程飛怎么好意思馬上离開這里呢?
  一時之間程飛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吉米看程飛這個樣子,知道他是走不了了,連忙又加把勁勸說著:“先生,拜托您行行好,幫幫忙,您如果不過去的話,說不定我們兩個明天就會失去工作——就接受我們主人的邀請吧。”
  程飛看到吉米和歐佛懇切期盼的眼光,不禁輕歎一聲,算是答應了他們。
  這六名白人美女在吉米的示意下,居然抱著程飛的大腿,將他抬起來。就這樣,程飛身不由己地被抬入營火晚會的會場。
  圍著營火的那些觀眾,在程飛被抱住大腿抬起的時候,響起如雷般的吼叫聲和鼓掌聲,把程飛弄得更加尷尬。不過,在他通過這些圍觀的人群之時,他也決定放開心情好好玩一玩。
  擴音器的聲音再度響起:“各位會場上的好朋友,你們也是我們主人的貴賓,請你們盡情享用我們主人為你准備的一切吧。”
  眾人聞言,無不歡聲雷動。
  同時,一群人抬出來更多的食物、美酒放置在會場附近,任由眾人取食;更有無數的接待人員,端著盛好的美酒佳肴,殷勤地穿梭在眾人之間。
  現場的音樂聲轉換成优雅高貴的華爾茲舞曲。
  懂得跳舞的游客,隨著音樂聲跟自己的女伴翩翩起舞,就算是身邊沒有女伴的男士,也有美艷動人的女子,到他身邊主動邀舞。
  這時,現場的營火晚會,已經活像是一場宮廷晚宴。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營火會場四周竟有高亮度的燈光架起,將整個平台照射得如同白晝一般。
  程飛被抬入會場里面一個布置得富麗堂皇仿佛是觀賞用的包廂。
  這里舖蓋著無數柔軟亮麗的白熊皮,四周更圍繞著無數的奇樹鮮花,就像是一個私人的天地,阻隔了營火現場的喧囂。
  他一進入后,這六名白人美女便退了下去,同時進來了兩名体態妖燒、丰滿健美的半裸女子。她們蹲伏在程飛身旁,殷勤地將各种美酒佳肴送到他眼前,還不斷借著肢体語言和媚誘的眼神挑逗程飛的感官神經。
  既然程飛都已經打定主意要盡情地享受這一切,因此也就不客气起來。看著營火會上精心安排的各种節目,也注視著會場上狂歡的人群。
  不過對這兩名女子多情煽惑的動作和眼神,他故意裝作視而不見,至于眼前丰盛如王俟般的饗宴,他只拿了一些水果食用,其他的食物就沒有多取。當然,酒就更不用說享受著營火會場里音樂的饗宴和歡樂的气氛,程飛不禁有种暈陶陶的感覺,忍不住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擺出這么大的一個場面,任由別人与他同歡共樂,還邀請他當這里的佳賓主客。
  程飛當然也有想到,莫非這里面有什么樣古怪的地方?但是,眼前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而整個過程卻又如此的自然。任是程飛再精明,現在的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置身在在這樣的地方?更搞不清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來只有順其自然,等見到這個營火晚會的主人再說了。”程飛心中忍不住響咕著。
  從他進到這個仿佛是觀賞用的包廂后,更多的人來到這里,但不管來了多少人,總是有源源不斷的美酒食物供給著這些人。
  能夠來到芭塔島旅游的人,經濟能力當然不會太差,看得出來,這些人中有不少珠光寶气的有錢人。但是,不管這些人看起來多有錢,當他們喝到營火晚會上主人所供應的美酒時,每個人都露出惊訝無比的眼神。
  程飛知道這些人惊訝的原因。
  若是有人看到主人居然無限制地使用一九六四到一九七四年的各式美酒招待客人的話,就算他再有錢,他也要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這些酒都已經是停產的珍釀,每喝掉一瓶,這個世界上就少一瓶。
  這讓程飛也難免咋舌搖頭,心中不解地想著,誰有這么大的手筆,辦這樣的一場營火晚會?
  正當他想著這些事的時候,吉米來到他的身邊,說道:“先生,我的主人就要過來了。”原本在他身邊侍候他的那兩名半裸女子,听到這句話后,向程飛鞠躬一福,退了下去,吉米說完這句話后,也退离開這個地方。
  這里發生的一切,分明是精心設計的結果。
  一步一步吸引著程飛,讓程飛對這個所謂的“主人”充滿了興趣。
  現在,他有著比剛剛更大的沖動,想知道這個“主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的音樂聲剛好演奏到了一個段落,讓人心醉神馳的音樂聲,也倏地戛然而止。
  擴音器的聲音響起說道:“名位先生、女士:請讓我們歡迎我們會場的主人——尊貴的伊莎堡女公爵。”
  當會場響起這個晚會主人即將出現的時候,整個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營火會場中所有的人,跟程飛有著一樣的念頭。
  大家都想知道這里的主人到底是誰?他會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這樣的想法念頭,讓大家忘了應該鼓掌歡迎主人的蒞臨。
  仿佛像是舞台上的好戲就要上演一般,會場的燈光暗了下來。
  巨大的投射聚光燈,照在由兩排二十名男士所仁立的路道上。
  就在大家屏息以待的時候,一名艷光四射的女子出現在聚光燈下。
  無庸置疑的,這的确是一名世上罕見的美艷女子。
  她一出現,就如同磁鐵一般,吸住所有人的眼神。
  一時之間大家還是忘了該鼓掌歡迎主人的蒞臨。
  一直到這名女子向大家揮手致意的時候,眾人才爆起如雷的掌聲。
  “哈、哈——”
  誰知,在大家惊訝于這主人的美艷時,程飛反而笑了出來。他發現自己的笑聲實在有點失態,看看四周,還好現在身邊沒有什么人,才放下心來。
  “呵——”程飛忍不住好笑,搖著頭嘟啥說著:“這算什么?耍猴戲嗎?”說完,立刻起身想要离開。
  這個讓程飛期待了半天才出場的“主人”,居然是在這樣的清形下出現在他的眼前,讓程飛覺得這個“主人”實在俗不可耐,更為自己剛剛那种期待之情,覺得好笑。因為,這樣的一個人,根本不值得他如此期待。
  “你也覺得好笑是不是?”
  程飛身邊突然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的的女子聲音。
  程飛回頭一看,一名金發女子出現在他身后。
  仔細一瞧,程飛差點擊掌喊好。
  說不出來的一個“好”字,呈現在這名女子身上。
  程飛忍不住想起藝多對遠天奇景的描述——這個女子和遠天奇景都只能用同樣一句話來描述:“美,美到無法形容。”
  程飛定下神來細看這名女子。
  他隱隱約約總覺得她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
  忍不住又再多看了她兩眼。
  沒想到接触到她的眼神之后,程飛竟無法從這名女子的眼神中掙脫。剛剛那种似曾相識的感覺,變成一种意亂情迷的紛亂。
  不過,這一切程飛自己并不知情。
  “你不是很想知道這里的主人是難嗎?這個尊貴的伊莎堡女公爵,就要來會你這個尊貴的龍的傳人了,你覺得興奮嗎?”這名女子半開玩笑地說著。說完這句話之后,滴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地看著程飛。
  “哦——”程飛听到這名女子說的話,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就算是現在,程飛還是無法從這名女子的眼神中掙脫。費了好大的勁,努力攝心斂神之后,神智才清醒了一些。
  又過了一會,他才總算是恢复他一向冷靜的頭腦。
  “你到底是怎么啦,怎么不說話呢?”這名女子催問著程飛。
  程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終于能夠冷靜地回答說道:“我在這樣的情形下被邀請來這個地方,卻一直沒看到這里的主人。眼前發生的一切,讓我實在很期待,這個晚會的‘主人’會用什么樣的方式出現。”停了一下,他換了一個失望的語气又說:“可是,她居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出現,實在令人失望——不說也罷。”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才開始看著這名女子眼神外的一切。
  鵝黃色的露肩棉衫,讓她溫柔的肩膀更溫柔;墨綠色的馬褲,讓她修長帥气的長腿更英挺——程飛還注意到,她手上居然還拿著一根馬鞭。程飛終于找到几個形容詞,可以來形容這個女子:“帥气英挺、清新佻脫的气質,伴著不應屬于塵世的容顏,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貴族。”
  想到這里,程飛突然想到——這名女子看程飛看著自己的樣子,笑著說道:“我很好看嗎?
  為什么你盯著我不放。“說話的聲音,簡直就是誘惑著人繼續看她。
  “吁——”程飛呼了一口气,真心誠意地說:“好看,當然好看。”
  這些當然是程飛心中的實話,這名女子的确是他有生以來,所遇見過最吸引他的女子。程飛忍不住又說道:“造物者創造出這樣的你,為什么到今天才讓我遇見。”這句話的語气之中,帶著無限的惋惜,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名女子。
  “嘻、嘻——”
  這名女子听程飛如此言語,嬌笑聲宛如黃營出谷一般,唉聲說道:“你這個人好坏,居然說這樣的話來捉弄人家。”
  說到這里,這名女子對程飛扮了個鬼臉,爽朗地又說:“不過——你這個人說話蠻實在。”
  “當然。”程飛也笑著。雖然這名女子說話的聲音如此悅耳,臉上的表情更是風情万千,但此時程飛不再像是剛剛那种痴心迷戀的狀態。因為在他想到這名女子真實身份的同時,他已經完全恢复了正常。看著這名女子,程飛說道:“我說話一向實實在在,不像你那么愛騙人。”
  “我愛騙人?”這名女子不解地說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尊貴的伊莎堡女公爵大人!麻煩你叫聚光燈下的那些人不要演戲了。”程飛對她行一個宮廷禮后,試探性地又說:“如果我沒有瞎了眼的話,你才是真正的伊莎堡女公爵。”
  這名女子笑著,看著程飛,眼神中沒有太多的惊訝,似乎程飛知道這件事,是她的意料中的結果。
  “尊貴的伊莎堡女公爵——我可沒有叫錯吧。”程飛再一次試探地說著。
  雖然程飛認為眼前的這名女子才是這個晚會的主人伊莎堡女公爵,但是在他沒有看到這名女子的笑容之前,他可也不敢确定心中的猜測。當然,現在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眼前這名女子,就是這個會場的女主人。
  “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伊莎堡女公爵。”這名女子帶著欣賞的神情,嬌笑地說著。
  “從我來到這里后,除了服侍我的那兩名女子,加上剛剛吉米來這里告訴我說會場主人即將要出現之外,一直沒有人敢進來這個地方。”說到這里,程飛說話的語气頓了一下后,才又說:“光從這一點,我就可以肯定你絕對不是普通人,要不然,怎么能夠出現在這里跟我講話。”
  “光憑這樣,你又如何知道我就是伊莎堡女公爵呢?”這名女子不解地問著。
  “這就更容易了——”
  程飛注視著這名女子說著,但卻沒把話說完。
  這名女子居然也會覺得不好意思,不自在地對程飛扮了個鬼臉,嬌嗔道:“你不要光看著我啊,赶快告訴我原因吧。”
  “答案就寫在你的臉上。”程飛說著。
  “為什么?”這名女子不解地說著。
  “像你這樣的容顏,絕對不是一般的世間女子,你的臉上寫著,我就是伊莎堡女公爵。”程飛說著這句話,依然沒把目光移開。
  “哈、哈——”這名女子嬌笑著說道:“我就知道騙不過你。”
  說完這句話,她隨即又不甘示弱地說:“如果你這樣就被我騙了,那就讓我太失望了——程飛先生。”
  “咦!”程飛惊訝地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要听實話還是假話?”這名女子嬌笑地說著。
  “當然是听實話。”程飛狐疑不解地說著。
  程飛實在不明白,為什么這名女子會知道他的名字。現在他正在調查有關杰森的去向,讓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這名女子居然回答說道:“如果你要听實話,那我是不會告訴你原因的。”
  程飛一听,不禁莞爾一笑。
  說真的,要一個人說實話是一件相當難的事。如果這個人不愿意說實話,与其強要她說些什么,還不如不說。
  程飛轉頭看著周旋在會場中的那名假伊莎堡女公爵。想起自己在這里待了很久了,不知道自己要藝多辦的事,現在辦的怎么樣;加上眼前的這名伊莎堡女公爵,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不知對自己的事有沒有什么危害?心神一凜,興起离去的念頭。
  這個想法才剛升起,他立刻對這名女子說道:“女公爵大人,我想离開了。”
  這名女子嬌笑著說:“不要叫我女公爵,叫我——莎莎。”
  “莎莎、莎莎。”程飛自言自語地說了兩遍。
  “這么簡單的名字要記這么久嗎?”莎莎嬌嗔說道。
  “哦——”程飛笑著說:“我只是想把這個名字記清楚一點罷了。”
  “真的是這樣子嗎?”
  莎莎不怀好意地打量著程飛,似乎是嘲弄著他什么似的。
  程飛心虛地笑著回應莎莎。
  過了一會,莎莎又挽留著程飛說:“真得要走了嗎?”
  听莎莎這樣留他,程飛還真想留下來,但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我還是回去好了。”
  “隨你——”莎莎嬌笑著說:“反正我們明天還可以再見面。”
  “哦——”說到這里,程飛不回去也不行了,他失魂落魄般地說:“或許明天再見面吧。那,我走了。”
  “拜拜!”莎莎說完再見,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莎莎瀟洒离去的背影,程飛突然覺得有悵然若失的感覺。
  不知為什么,他心里突然覺得酸酸的,又突然變得好沉重,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自己心上一樣。直到莎莎消失后,才勉強舉起步伐离去。
  都已經走在回去的路上,程飛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發現會場依然充滿了歡樂聲,而任他再努力地搜尋,就是看不到這名叫做莎莎的伊莎堡女公爵。
  他的心思現在有點混亂。
  對莎莎——摻雜著一點思念不舍的情緒,也有一絲怀疑的憂慮,更隱約地感覺到莎莎好像跟‘康日訊息“這件事有關系。
  但這些都是隱藏他內心意識里的想法,他無法具体理清這些事。說真的,若不是程飛被莎莎迷惑了心智,他怎么會分析不出這些事情呢?不過,盡管他一時之間無法想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回去的路上,他還是努力地想著,莎莎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程飛才走到芝多屋子的門口。
  芝多像是已經等待多時一般迎上前來,交給他一堆資料,同時問道:“程先生,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現在才回來。”
  程飛看了看手表,才發現現在竟然已經午夜一點,換句話說,他已經出去三個多小時了。他笑了一笑,對藝多說道:“不好意思,剛剛發生了一點事,所以耽擱到現在才回來。”
  芝多大惊小怪地又說:“你离開的這段時間,芭塔島發生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說起來,你一定不相信。”
  “哦——”程飛不解地說:“什么事?”
  芝多得意洋洋地說:“歐洲一個超級有名的伊莎堡女公爵,居然乘坐著她的莎莎號豪華郵輪,帶著她城堡中所有的人來到我們芭塔島度假。”停了一下,無限惊奇地又說:“嘖嘖,這一行人最少也有五百人以上。”
  程飛自己剛剛就遇到這個叫莎莎的女公爵,听到芝多這么說,并未有出現芝多所預期的那种惊訝表情。他對藝多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甚至我都跟這個莎莎見過面了。”
  芝多惊訝不解地說:“程先生,你是怎么跟這個女公爵碰面的?”
  程飛說:“這件事說來話長,還是不說也罷——你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去‘婺魔神廟’看看呢。”
  說完這句話后,程飛兀自离開芝多到他的房間里去。
  芝多看著程飛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語著:“果然是個神秘人物,連這么有名的伊莎堡女公爵,一來到這里,都會先找這個程先生。”
  蘭多在他自己的床上一直沒有辦法好好安眠。
  他想到要去“婺魔神廟”這件事,實在無法安穩地睡覺。
  一直到午夜三點時分,藝多才好不容易睡著。
  午夜三點。
  程飛坐在椅子上,久久無法成眠。
  婺魔神廟之行,是一件無法預期的事。那里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凶險在等待著程飛。而婺魔神廟這個線索,不知能否找到杰森以及凱爾所謂的組織基地。總之,程飛的第六感告訴他,明天將會發生很多事情。
  午夜四點。
  程飛決定還是睡一下再說,但他一閉上眼睛,竟然發現——莎莎的身影烙印在他心中,根本放不下她。
  程飛不知道他自己為什么會這個樣子。他覺得,就算是莎莎有著世界上少有的美艷,自己也不該會這樣才對。于是,他努力地想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到底為何會如此?
  午夜五點。
  凌晨曙光即將就要來臨。
  程飛終于安心地睡著了。
  因為他終于知道莎莎眼神醉人的原因,也掙脫了莎莎帶給他枷鎖烙印。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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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魔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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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天遍地的冰雪,白皚皚的天与地,眼前所見只有一片雪白。
  置身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讓人失去對事物的感受力,分不清遠近,甚至無法真實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在這一片雪白中,只有那一座兀立的小山會引起人的注意。
  但是,這里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人來過,就算是這座小山再突兀,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座山有過什么么樣的變化。
  不同于南北极的凍結冰柱、冰山,這里的冰雪是終年不融的,各种形狀的雪花,遍布在這樣的一個大地。
  莫名的,這座山的冰雪緩緩向兩側退落。
  冰雪落盡,變成一條可見底的大道,大道的盡頭,出現一個大洞。
  好大的洞,大到讓人惊心,仿怫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光是從遠處看去,都會讓人產生撼搖心志的惊嚇,更別說是走到旁邊一探究竟。
  驀地,一道牆壁般的冰雪升起,將這個大洞与周圍隔絕。冰雪圓牆的上方出現一圈白茫茫的光暈,擋住了從上方窺視的可能。
  這時,莎莎的李生哥哥——杰森,駕駛著一個雷達無法探測的圓形飛行器,出現在這個大洞的白色光暈上方。
  白色光暈出現雪花般的多變圖形,呈現出各种顏色的變化。
  飛行器仿佛是被這個白色光暈吸入一般,隱入在這色彩圖形變化的光暈之中。
  這里是杰森所控制的第二個奇异空間——“魔之殿”。
  和南太平洋大海中的奇异空間有著一樣的构造結构,但不同的是,這個地方是位于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
  烈焰般的火紅光彩布滿了這個奇异的空間。杰森回到“魔之殿”后,第一件事就是來到其中的一個房間,打開“電腦對話”裝置。
  “電腦對話”裝置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孩子,你准備好一切了嗎?”
  “我准備好了。”杰森回答道。
  “當我在南太平洋的海底發現第一個奇异空間后,等待的就是沙皇一族榮耀重視。但是,當我從第一個奇异空間,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們沙皇一族流著魔族的血液,因此,我更期待著魔族能重新統治全世界。”
  “是的,父親,我也等待著。”杰森喃喃地說著。
  和杰森對話的,是他父親尼古拉的聲音。
  杰森的父親尼古拉早就死了,現在能听到他的聲音,是因為電腦里保留了他死前所講過的話。而尼古拉能夠和杰森一應一答,則是因為電腦對話裝置自動整理尼古拉意識的結果。
  也就是說,尼古拉將自己的思想、言語保留在電腦對話机中,另外輸入各种相關的資料,電腦將尼古拉的話和輸入的資料做過一番整理,便保留了尼古拉的意識。
  如此,經過電腦保留后的“尼古拉”,能配合与電腦對話的人,做出各种不同的回應,精難得就好像兩個活生生的人在對話一般。
  “這個由人類第三文明期留下來的科技設備,真是好用,只可惜我沒有辦法將里面的秘密全部解開,否則,我早就能重現沙是一族的榮耀了。”尼古拉的聲音說著。
  “你放心吧,科技進步到現在,我和莎莎已經解開了這里不少的秘密。”杰森說著,但是提起莎莎的時候,他的表情似乎有著一絲的迷惑。
  “莎莎解開第三文明期所使用的電腦密碼之后,對我們沙皇魔族的霸業實在有很大的貢獻。不過,她把這些密碼拿來挑戰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解碼能力,我實在很不以為然。”停了一下,尼古拉的聲音繼續說道:“當初我也問過莎莎,為何她要這樣做。誰知,莎莎竟然告訴我說,因為她覺得好玩。”
  “是啊,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杰森說道。
  “莎莎也真是的。不過,當初她才十三歲,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做出這樣自以為好玩的事,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魔族血液中的‘元物因子’沒有辦法進入女子的体中,莎莎跟一般人類實在沒有兩樣,所以才會有這种愚蠢的行為。”
  杰森對這些話不感興趣,插口道:“對了,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
  “什么事?”
  “莎莎留在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密碼牆,反而讓我們更早取得生命复制的技術,魔族重新回到世界的日子,最少提早了三年以上。”
  杰森說著。
  “你是說,魔族重世界最重要的技術已經完成了。”
  “沒錯。”杰森冷冷地說著。
  “太好了,沒想到她這种幼稚的行為,竟然造成這樣的結果。”
  尼古拉留下的電腦語音,居然也會興奮。
  “是喔——”杰森語气突然變得有點憤怒,帶著忌妒与不堪說道:“莎莎現在就跟那個發現生命复制技術的科學家程飛在一起。”
  “這有什么關系?莎莎這种天生的媚誘力量,遲早會把那個程飛變成她愛的奴隸,到時候,你不是又多了一個幫手。”尼古拉的聲音說道。
  “不,這件事讓我覺得不安。”杰森說。
  “有什么好不安的?”尼古拉的聲音說。
  “莎莎提到程飛的時候,似乎跟以前的她不太一樣。”杰森說。
  “哦——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尼古拉聲音說道。
  “以前莎莎提到任何男人的時候,她總是一种輕視的語气,但是莎莎這次提到程飛,居然好像有點佩服他的樣子。”杰森不高興地說著。
  “這又如何況?”尼古拉聲音說道。
  “哼——”杰森憤怒的神情說道:“莎莎跟我講話都沒有這种神情,現在居然會對程飛那個男人這樣。你說,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是怕莎莎愛上那個程飛嗎?”尼古拉說著。
  杰森沒有回答。
  “你放心好了,莎莎雖然沒有魔族的血液,但卻有魔族特有的媚誘特質,像她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地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最好是這樣,否則——”杰森遲疑了一下,最后說道:“算了,不談這件事。”
  “放心吧,程飛那家伙是不可能逃過莎莎的媚誘手段。”尼古拉說著。
  杰森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沒跟你說。”
  “什么事?”尼古拉的聲音說道。
  “從程飛那里,還奪來一种人体潛能開發技術。”杰森說道。
  “那是什么東西?”尼古拉的聲音說道。
  “從資料上來看,那是一個還沒有完成的東西,我并不是很了解。不過,看得出來,那是一种提升‘生命因子’力量的技術。”杰森疑惑不安地說著。
  “提升‘生命因子’的力量?”尼古拉的聲音充滿疑惑。
  “換句話說,經由這种人体潛能開發技術,可以解開‘生命因子”的閉鎖,大大地提升人類的力量。“杰森說道。
  “提升人類的力量——能提升到什么樣的程度呢?”
  “我不知道——”杰森不安地說道:“人類生命因子的力量是無可限制的。只是,不知為什么,人類卻無法發揮這种力量——如今,万一人体潛能開發技術完成的話,不知會不會對我們‘元物因子’有什么樣的影響。”
  “應該不會吧——”尼古拉的聲音不安地回答著。
  這時,杰森身上的超微型電腦震動著。
  杰森低頭一看,他輸入電腦的資料已經跑出結果了。
  “先不管這些,電腦輸入生命复制技術的資料已經計算出結果。我先去看電腦跑出什么樣結果,再決定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你去吧——知道答案后,再來告訴我。”尼古拉回答道。
  杰森离開這里,前往另一個房間。
  不知道人類的第三文明期為何毀滅,也不知當時的人類留下來的這個科技基地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杰森的父親尼古拉發現這里后,就將這個地方交給了杰森和莎莎。
  對這個科技基地貢獻最大的是莎莎,因為她破解了這里使用的的密碼語言。不可思議的是,莎莎破解第三文明期所留下的這個密碼語言時,只有十歲。
  而杰森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他的組織長才。尼古拉死的時候,杰森才七歲。盡管尼古拉曾在全世界建立過一個不小的組織,但在他死后,這個組織也形同瓦解了。要不是杰森后來的經營,不可能發展出現在這個成員數万,在全世界各地掌握不少勢力的龐大組織。
  斗大的字,出現在電腦銀幕顯示牆上;“魔族‘元物因子’已經統治這個地球,何來魔族合成人類統治之說?合成人類,應可出現于公元二三八八年,但有一不可預期之變數,此變數在于人類是否會覺醒。如果未來真有合成人類出現,他們的确有可能回到這個時代,預計應該會出現在公元二千年。”
  杰森見到這些文字,當場愣住,不知所以。
  他處心積慮,想要籍由生命复制技術,創造出魔族合成人類來統治這個世界,將人類的世界,變成魔族的世界。
  沒想到,電腦居然告訴他,現在的世界本來就是由魔族所統治。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更讓他無法了解的是,合成人類的來臨,跟人類覺醒有什么關系?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尼古拉——”
  杰森突然大叫一聲,飛身奔往他和父親尼古拉對話的房間。
  “尼古拉,電腦居然說魔族已經統治這個世界,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來到尼古拉的電腦對話定后,杰森頹喪無力地說著。
  “怎么——會——這——樣?為何——如一一此——呢——”
  電腦里傳出來的聲音,竟然像是喇叭坏掉一般。
  杰森連忙下指令說道:“加速電腦功能,備用資訊全部移往電腦對話裝置。”
  這樣的訊息,讓儲存尼古拉語音資料的電腦無法處理,產生几近于當机的狀況,杰森連忙將其他地方的備用資訊,緊急供應對話間里尼古拉的記憶体。
  空中高速的光彩迅速流動,電腦對話器周邊色彩的流動更是快速。
  過了一下子,對話器才又傳出尼古拉聲音說道:“這個世界明明就是人類的世界,為什么說是我們魔族的世界呢?”
  杰森沒有出聲——現在的地,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宇宙混沌初開,‘生命因子”所創化的人,和’元物因子‘所創化的魔,彼此爭戰交執。’元物因子‘所創化的魔失敗了,因而使得’元物因子“再也無法凝聚成有生物,只能寄存在無生物中。僅有少數的‘元物因子’能融入‘生命因子”,變成你我這种帶著魔族血液的人——“
  這個聲音說到這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沉默——杰森不說話,尼古拉也沒有再說話。
  良久——杰森開口說道:“有關合成人類的產生,電腦推估是在公二三八八年,至于他們回到現在世界的年代是公元二千年——”
  “唉——”
  說到這里,杰森長長歎了一口气才又說:“但是,電腦又推估說,合成人類的出現是一种不必然的狀態,還要在于人類是否覺醒——這樣子的話,到底這些合成人類會不會來到我們身邊呢?”
  “這個問題連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呢?看來只有等待到公元二千年的時候,才能知道這個答案了。”尼古拉說道。
  “非得赶快把莎莎找回來不可。”杰森說道。
  “沒錯,找莎莎回來之后,看她有什么好的解釋。”尼古拉聲音又說:“你說她現在跟那個程飛在一起,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嗎?”
  “這恐怕得找一下。”杰森恨恨地說著。
  “為什么還要找呢?“尼古拉聲音說道:“莎莎身上不是隨時帶著微電腦嗎?叫她回來不就得了。“
  “哼——”杰森說道:“你那寶貝莎莎這一次出門,居然沒把微電腦帶出去,擺明了不讓我呼叫她。”
  “莎莎怎么可以這樣?”尼古拉說道。
  “這就是我對她這么不滿的原因。”杰森說著。
  “那你現在要如何找她呢?”尼古拉說道。
  “這倒也容易。”杰森說道。
  “怎么說呢?”尼古拉說道。
  “莎莎自己弄了一個伊莎堡女公爵的身份,循這個線索去找,一定可以找到她。”杰森冷笑說道。
  “既然找得到人,那就赶快去找她吧!”尼古拉說著。
  “我這就叫人去把她帶回來。”杰森陰森地笑著。
  資本主義盛行至今,人類社會物欲橫流,究竟是人類控制了世界;還是人類已經為“物”所役?這個世界本就已經是“元物因子”——魔的世界。
  違反生命定律,生命基因复制技術發展下去,人不人;魔不魔,究竟會是什么樣的世界?或許只有人類覺醒,不再窮究這种技術,反過來發展人類身体潛能,才是解決問題危机的重心。
  杰森并不知道這些因果,但程飛是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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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媚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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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五點。
  海島的太陽起得特別早,芭塔島的晨曦,早就照耀在遠天的海平面上。
  從朝霞穿出的光芒,將整個天空染成一片片斑斕瑰麗的色彩,宛如多層次的水彩潑墨;金、紫、橘、紅……輝映成趣。
  莎莎藉由伊莎堡女公爵的身份,費盡心思設計這個讓程飛永生難忘的初會之后,自己也一夜難眠。隔天一早,她迫不及待騎著馬,帶著一群手下,奔馳在芭塔島上,往芝多的屋子去。
  她那些手下的騎乘,有的是馬匹,有的是騾驢,背上都裝載著各种爬山冒險的必需品。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清晨的芭塔島上,一路上不知多少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批評他們打扰了清晨的宁靜,但在這些人接触到莎莎微笑致意的眼神之后,立刻忘了這回事,反而討論起莎莎的美貌以及昨夜的那場營火晚會。當然,討論得最多的還是莎莎的美。
  莎莎的美是無庸置疑的,尤其是她那深速醉人的眼睛,就像是一個令人無法掙脫的漩渦,一旦陷入就無法自拔。
  莎莎這樣的媚誘力讓接触到她眼神的人,立刻被一种蠱惑般的迷离占据,不自主地對她產生好感,甚至暈沉在她的眼神之中。
  對這些人迷离沉醉般的眼神,莎莎絲毫不以為意。
  似乎她早已習慣這一切。
  程飛是第一個讓莎莎產生性幻想的對象,當莎莎知道殺手凱爾和程飛在飄霏山谷上生死惡斗,程飛大獲全胜的消息,莎莎心中不禁有著几分的的得意。因為,這樣代表自己沒有看錯人,程飛的确值得當作游戲的對象。
  也是為了這場游戲,莎莎才精心設計了營火晚會上和程飛的相遇。
  這一切,只為了媚誘程飛。
  來到芝多屋子,停了下來。
  這一群人騎乘的嘶鳴,以及蹄行的震動,早就惊醒了程飛。忍不住來到屋外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背著晨曦的莎莎向著自己走來,程飛不禁皺了皺眉頭。
  莎莎看程飛的樣子,嬌艷的臉上浮現一絲的不快。
  “怎么啦,不歡迎我?”莎莎嗔喜難辨地說:“干嘛一看到我就皺眉頭?”
  “不是不歡迎你來這里。”程飛笑著說道:“只是覺得對你這個人了解太少,而你又跟得我太緊,看到你,難免要傷神皺眉。”
  程飛的笑容中,似乎暗示著些什么,好像知道莎莎的秘密一般。
  程飛如此模樣,莎莎不禁也皺起了眉頭。
  程飛看到莎莎皺眉的模樣,接著又說:“現在的你,倒是真實得多。”
  “哦”
  莎莎不解輕喟著,听出程飛話中有話。
  程飛繼續說道:“莎莎公爵,讓我們兩個人私下談談吧。”
  “好啊!”莎莎嬌嗅說著:“不好好談一談,我實在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對我如此冷漠。”說完,哀怨地看了程飛一眼。
  程飛被她看了這一眼,心神悸動,差點再度陷入莎莎眼神帶來的那种心神迷离,連忙咬了自己的唇舌,脫离莎莎這种蠱媚般的風情。
  “走吧。”
  程飛催促著莎莎,自顧自地离開這里。
  莎莎對自己一向很有信心,尤其從沒有一個男人能逃過她的盎媚風情,但現在實在無法了解,為什么程飛能脫离她眼神中的迷离。听到程飛催促的聲音,恨很地跺腳,跟在程飛身后。
  吉米和歐佛跟了過來,莎莎示意他們兩人退下。
  芝多看著程飛和莎莎走到自己精心設計的花園,不禁有點得意,因為那里可是花了他好多時間才完成的私人休閒空間。
  芝多心中暗忖,就算是尊貴如伊莎堡的女公爵,看到那個地方后,也一定會喜歡。
  但他隨即想到程飛和莎莎的那些對話,得意之情化為一頭露水。實在搞不清他們兩人那些莫名其妙的對白。
  不過,芝多想起這個叫做莎莎的女公爵居然對程飛如此客气,不禁對程飛的來歷,多了几分的尊敬。現在,他更想知道,程飛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哇——”
  芝多看到莎莎帶來的東西時,竟忘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高興地歡呼著。因為他昨天費了好大的功夫,想備齊前往‘婺魔神廟’所必需的裝備,但還有很多東西實在找不到。現在有了這些東西,‘婺魔神廟’之行就不會那么辛苦了。
  程飛和莎莎兩個人來到芝多的私人花園。晨曦已經消去,這時已是風光明媚的早晨。
  程飛看到這個地方,不禁暗自佩服藝多的巧思。
  無數高大的椰子樹,擋住了陽光,讓這里清涼許多,成排的灌木,恰似在這里筑成一道牆,遮住外人窺視的視線。
  最令人惊喜的是,這里居然有一座像是游泳池般的淡水池。
  陽光穿過椰子樹照在水池上,映出點點、片片的金色光芒,水的顏色又和天上的藍如此相近,讓人產生天地一体的感覺。
  就連莎莎看到這個地方,也不禁暗歎:好一個人間天堂。
  不光是心中這樣想,她的動作更是讓程飛大吃一惊。
  “你不反對我脫下衣服吧。”
  莎莎說著,自顧自地走向水池,沒等程飛會過意來,已經開始脫著身上的衣服。
  只見她手一掀,身上只剩一條高叉內褲,美妙的身体曲線,解放在這清晨之中,讓芭塔島的景觀風情為之失色。
  莎莎身上穿的衣褲是粘在一起的,真正說來,她身上根本就只有“一片”衣服。
  程飛看著莎莎的几近全裸的背影,不禁心中一熱。
  莎莎回過頭來,挑逗似地看了程飛一眼,然后縱身躍入池中。
  動人類体側面的胸部弧線,雙乳隨著她跌下水池的動作,晃啊晃的就像是夜晚天上的一弦月,勾起程飛下腹的激動。
  “唉——”
  程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忍不住打從心里歎息著。
  莎莎在水中游周游著。
  曼妙的身体,隨著莎莎的泳姿,在水中忽隱忽視。
  水面上的金點陽光,也不時地打在她的身上,照得她無比耀眼。
  程飛看得痴了,忘了自己要跟她談的事。
  莎莎游了一陣子后,攀在水池邊說:“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看到程飛現這般模樣,嘴角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聲音如夢似幻地繼續說著:“有什么事,現在你可以說了。”
  雙乳因托在池邊石塊上而高高隆起,夾出深進的乳溝,差點讓程飛忍不住想伸頭看清楚莎莎胸前榮然兩點嫣紅。
  幸好,他忍住了這個念頭。
  但莎莎仿佛是看穿他的心思。
  水珠順著頭發滑落到莎莎的眼睛,于是她站起身來,眯上眼,雙手掬著自己的頭發,將水珠撥离臉上,順勢攏了攏自己的一頭長發。
  這起身一攏,莎莎堅挺的雙乳,蹦离了水邊石塊的遮掩,清楚地浮現在程飛的眼前,躍躍然挑動著程飛的感官神經。
  “愕——”
  程飛咬牙,強忍著心中所產主的欲念沖動,同時,他也想到,再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迷失在她的蠱媚之中。
  狠下心來,徑自往花園的另一端走去。
  莎莎看著程飛离去的身影,露出惊訝的眼神。
  隨即,莎莎的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的落寞,一點點的遺憾,還揉合了各种難以分辨的情緒。
  莎莎知道無論她如何挑逗程飛都是沒有用的。不知不覺,有著一种無以名狀的失落。
  剛剛利用藝多私人花園的情境,加上用盡女性陽体的本錢,制造出感官媚誘陷講來挑動程飛生理。誰知,這樣的媚誘程飛竟然還是無動于衷,狠心地轉身离去。
  莎莎心里想著:“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拜倒在我的裙下,做我忠心不二的裙下之臣呢?”
  莎莎离開這個水池,穿上那“一片”衣服,來到程飛身后。
  “告訴我,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程飛听到莎莎走近的腳步聲,回頭問道。
  “這還要問嗎?”莎莎說道:“我是伊莎堡的女公爵。”
  “唉——”程飛歎著气說著:“就算你是伊莎堡女公爵——也請你明白告訴我,你為什么這樣做。”
  “我听不懂你在說些什么?”莎莎裝做不懂地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裝傻?”程飛銳利的眼神,似乎要將莎莎剖開一般。
  “這——”
  莎莎被看得有點心慌,接不下程飛的話。
  “哼!昨天的營火晚會,分明是有計划地設計我。”程飛說道:“你明白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程飛直截了當的話語,又讓莎莎大吃一惊。
  一個真正优秀的科學家,不僅在學術上出類拔草,他的心理更要有超乎常人的成熟冷靜,對事理分析能力也超乎一般人想象,要不然,他如何能無中生有地創造出前所未有的事物理論呢。
  程飛從科學家轉換成冒險家的角色,他在自己身体潛能開發輔助之下,心思細膩的程度,根本不是莎莎所能想象的。
  不過程飛雖然能夠擺脫莎莎這樣的媚誘迷离,但莎莎精心設計的一切,依然在他心中种下一顆讓他無法察覺的“种子”,而這顆种子正逐漸發芽成長……只是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程飛看到莎莎不知如何回答的模樣,心中有著一絲的不舍。
  “唉——”程飛歎了一口气后說著:“你帶了那么多的登山探險工具,莫非你知道我要到‘婺魔神廟’去。”
  “嗯——”
  莎莎楚楚可怜地說著:“就是因為我知道你要到‘婺魔神廟’,所以才准備了這么多東西幫你。”說話的語气,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老實跟我說,到底你對我知道多少?”程飛問著。
  “我知道你是程飛,一個有名的生化科技學家。”莎莎回答。
  “我不是問這些——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知道我要到婺魔神廟去?”
  程飛說著這句話時的語气,明顯地表達,如果莎莎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他將會掉頭离去,不再理會莎莎。
  “芭塔島是我名下的產業,我擁有這里五分之四以上的股權。”
  莎莎靈机一動,故意神气地回答程飛的治問。
  “哦——”程飛听到這句話,審慎地看著莎莎。
  “我對這里太熟悉了。”莎莎繼續說:“不管是這里的人,或是這里的事。”
  “慢著。”程飛打斷莎莎的話,詢問著說:“芝多也是你的人嘍。”
  “當然。”莎莎說著:“要不然,以他出生在芭塔島,又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儿,怎么有辦法去美國讀書呢?”
  程飛啞然無語。
  “我也知道藝多是美國聯邦調查局在茁塔島的一個駐點。”莎莎老實的說道。
  程飛苦笑,這一切實在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我也不知你到婺魔神廟的目的。”莎莎看程飛如此模樣,連忙解釋著說。
  “先不說這些,你告訴我,為什么下這么大的功夫在我身上。”
  程飛問。
  “這個島是我的產業,我當然知道這島上的一切。”莎莎說:“婺魔神廟是這個島上最神秘的地方。根据芭塔島的傳說,婺魔大神是管理自然現象的大神,但是我所知道的史料典章記載,這個婺魔大神也是管理所有無生物的大魔神。”
  “大魔神——”程飛心中喃喃自語,同時想到“物种創世紀第三章”記載的事。
  莎莎雖然覺得程飛表情有點奇怪,但依然繼續說著:“据說,如果能夠取得婺魔大神的力量,就可以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對這件事一直充滿了興趣。”
  “莫非你想取得這個婺魔大神的力量,成為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程飛不以為然的語气說道。
  “唉喲——都已經二十世紀末了,難道你還把這种事情當真嗎?”莎莎嬌聲說道:“我只是對這件事有興趣罷了,我可不會真以為婺魔大神有什么惊人的力量,可以讓我成為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
  “說的也是。”程飛說道:“都已經是二十世紀末了,誰會相信這些事呢?不過,你又為什么對這個婺魔神廟這么有興趣?”
  “我說過——閒著也是閒著。”莎莎依然用這句話回答。
  程飛想著,像莎莎這么有錢有閒的人,當然會對這些神奇古怪的事有興趣,就像她所說的,閒著也是閒著,不做這些事,她又有什么事好做呢?
  想到這里,程飛沒有追問下去,但他想到,莎莎應該知道更多婺魔神廟的事,或許對自己會有幫助也不一定。
  “你可以告訴我,你對婺魔神廟的這個婺魔大神所知道的?切嗎?”
  “當然可以。”莎莎爽快地說著:“不過,我們可以換個舒服的地方談話嗎?這里越來越熱了。”
  太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斜倚在東方四十五度角,他們現在談話的地方,沒有樹蔭的遮蔽,的确有需要換個地方。
  “好吧,我們到芝多的屋子去談。”
  程飛和莎莎兩人,一前一后地向著藝多的屋子走去。
  吉米和歐佛看他們回來,迎上前來。
  莎莎揮手示意要他們不要多說。
  程飛經過藝多身邊的時候,停下身來,意有所指地看了蘭多一眼。
  一旁的莎莎也對芝多笑了笑。
  藝多被看得心中有點發毛,正待開口,沒想到程飛說話了。
  “芝多先生,一個人領兩份薪水,日子一定是好過得不得了,難怪有錢把自己的花園整理得如此舒适漂亮。”
  听到程飛這樣說自己,藝多想解釋些什么,但程飛已經离開。
  芝多心中暗忖,程飛可能已經知道自己也是莎莎的人。
  看到程飛似乎沒有責怪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莎莎和程飛進入屋內,芝多連忙跟著走進去。
  屋外的眾人在吉米的指揮下紛紛离去。
  莎莎和程飛進入了大廳坐下。
  芝多到廚房里准備東西。
  歐佛也過去幫忙。
  這是一間舒适的屋子,在這個屋子里談話,的确比剛剛在外面晒著太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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