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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寂靜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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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何弼]終極英雄[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Arch_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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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4 13:53: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章 西陵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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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搭乘的的飛机降落在德州机場。
  飛机降落后,他隨即換了直升机,要駕駛加速開到德州曠草原的西陵山。
  直升机來到曠草原西陵山的上空,尼克從直升机上往下看去,發現西陵山的山陰處有著一排度假山庄般的別墅。
  當然,這里就是胡克博士的秘密駐點。
  這個看似度假山庄四周少有人煙,只有偶爾出現的小客車在山下的公路上奔馳著。
  尼克算准這個秘密駐點所在位置后,毫不考慮地從直升机上跳了下去。
  直升机上的駕駛看他沒有背降落傘就跳下去,咋舌道:“莫非是個神經病,包這架直升机來這里里就是為了自殺嗎?”
  這個駕駛搜尋著直升机下方,發現已經失去尼克這個乘客的蹤影,陡然一陣寒意升起,喃喃地說道:“莫非大白天遇見鬼。”嚇得握著操縱杆的手抖個不停,連帶著飛机也不穩地抖動著,好不容易鎮靜了下來,連忙開著直升机离開這個地方。
  尼克跳下直升机后,雙手張開有如大鵬展翅,背上散發出一股看不到的气聚集可起,隨著他張開的雙手,鼓動隆起有如一個巨大的熱气球。
  當這些气聚集成球狀的時候,遮蔽了視線,載他來的那個駕駛也因而看不到他在空中滑動的身影。
  悠游的滑動中,尼克已經快要降落在這個秘密駐點的山庄里。
  一個巡守中的聯邦探員不經心地抬頭看到尼克的身影,因為惊嚇過度,以至于無法出聲向秘密駐點其他人示警,等他回過神來時,尼克已經來到他面前,手一伸,這名聯邦探員頓時生命了帳。
  尼克在山庄中快速移動著,尋找程飛的所在。
  觀看監視系統的人,只覺得畫面上有一道忽略而過的光影,還誤以為是監視系統出了狀況,嘗試調整著監視系統的畫面。
  瞬間,尼克已經快來到電腦室的門外。
  就莎莎所知,程飛雖經由潛能開發,但体能功力根本不是尼克的對手,兩人交手的結果明顯可期。
  由于擔心程飛的性命安危,她根本無法安穩的坐在飛机机艙座位上,三不五時就要站起來在机艙中來回走動一番,當她不安走動時,誰要是礙著她眼,都會惹來她的遷怒責怪,飛机上所有的人几乎都被她罵過了。
  現在,誰都躲著她,不敢接近。
  忽而,莎莎發現已經來到德州的上空,沖到駕駛室問道:“到德州了嗎?”
  机長小心翼翼說道:“就快到了。”
  莎莎急切地問道:“如果現在掉轉机頭,需要多久的時間才可以到曠草原的西陵山呢。”
  机長想了想說道:“轉個彎飛到西陵山的上方,大概只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莎莎自語著:“只要半小時就能到西陵山了。”轉頭又對机長說道:“我就是要到西陵山去,你現在赶快轉彎吧。”
  机長不解道:“這怎么可以呢?莎莎公爵,我們得飛到德州机場降落,您要到西陵山的話,得轉搭直升机才行。”
  莎莎神情不悅說道:“為什么一定要到德州机場降落,曠草原上不就可以直接降落了嗎?”
  机長惊駭道:“這不可以,太危險了!而且我如果這樣做的話,飛行執照一定會被吊銷的。”
  莎莎想用強迫手段,這個机長必然不會就范,于是換個表情道:“怕什么,你跟机上所有人商量,只要照我的話去做,每人最少可以拿到一百万美金。”
  飛机駕駛艙的副机長回頭看著莎莎,又跟机長對望了一眼。
  莎莎笑著又說:“至于你們兩個,一個人五百。”
  机長和副机長忍不住惊呼道:“五百万美金。”
  莎莎點頭微笑。
  兩人交頭接耳后,副机長很快就跑到机艙跟其他人說這件事。
  莎莎說道:“還不掉轉机頭,在等什么!”
  机長立即改變飛机的飛行方向。
  飛机在空中轉了個彎。
  莎莎笑著。
  沒有人能抵擋金錢的誘惑,這一點,她有絕對的把握。
  終于知道杰森所在的地方,程飛他們三個人都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不僅懸看的謎題解開,而且知道了這個地方,對整件事情多少有了主動權,不再像過去八天來那樣茫然無所适從的奔走來去。
  討論如何消除杰森組織勢力的談話中,胡克博士說道:“我想個辦法說動美國總統,要他下令軍方轟炸那個地方,然后派出特种部隊,徹底地將那里翻查一遍,看杰森那群人能跑哪里去。”
  程飛笑道:“你這几年來不是最討厭打仗嗎?上次你們總統召開會議討論要不要攻擊南斯拉夫的時候,你還對一群人說教了半天,這會儿你提議出動部隊空襲,其他人不取笑你才怪。”
  胡克博士說道:“有什么好怕的,我活得這么久了,還怕讓人笑嗎?”
  程飛說道:“是啊,反正你老臉皮夠厚,誰也不怕。”
  “你——”
  胡克博士原本要發脾气,不知怎么樣竟然忍了下來,歎聲說道:“沒有几個人敢這樣對我講話,就你們兄弟兩個人老是喜歡捉弄我。我再活也沒几年了,你現在不對我好一點的話,就快沒有机會了。”
  好端端的人說這种喪气話,程飛听了心里一陣發毛,不安中歉然說道:“對不起,實在是找到杰森的所在讓我太高興了,忍不住跟你開玩笑。”
  胡克博士說道:“算了吧,我這個大人不計你這個小人的過。”
  程飛玩笑般地說著:“善哉、善哉。”
  胡克博士說道:“對了,你覺得我剛剛的提議如何呢?”
  程飛心中暗自盤算著,如果美國愿意出動轟炸机跟特种部隊的話,當然再好不過了,就算炸不死杰森,也一定可以削弱杰森的組織力量。正想回答胡克博士這些話的時候,程飛突然察覺到一股迅速移動的力量已經快來到門口。
  他發現這种移動的速度是跟自己擁有同等体能力量的超人類,甚至來人的力量,還在自己之上,同時想到胡克博士說的那兩個擁有超人体能的戰士,連忙小聲示警道:“小心,敵人來了。”說完,雙手气勁一推,將洁思和胡克博士送到角落,自己沖向門口,打算對來人攻個趁其不備。行進間,不忘提醒兩人:“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出來看。”
  兩人被程飛气勁一推,身体輕飄飄往房間角落而去,無法理解程飛用的是何种手法,心中惊訝莫名。但听到程飛這樣交代,老江湖的胡克博士,知道可能就是政變中傳說的那几個超人戰士來到這里,連忙拉著洁思往另一個房間走去。洁思雖然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被胡克博士這么一拉,也只有跟著他去。
  程飛沖到門口,正好碰上迎面而來的尼克,掌握了主動的先机,半空斜身,瞬間在這狹隘的廊間已經連連踢出三十六腿,打得尼克手忙腳亂。
  吃虧在遭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尼克只能忙不迭地退身問躲,雙手連連打出,分作八方,防御這樣惊急的旋風攻擊。
  程飛得理不饒人,身体在空中一個大回旋,卷起的气勢,壓抑著尼克不說,還覷著尼克防御破綻直扑面去。
  尼克身形未定,又遭突襲,一時之間只能招架,見程飛回身扑來的攻擊,分明朝著自己防御空隙而來,雖說能夠換招擋下這一擊,但自己先机全失,再打下去,未必有利,當下決定先退出這個狹隘的房廊,尋找反擊的契机。
  尼克全力推出一掌后,轉身往曠草原而去。
  程飛被這一掌的力量阻了一阻,正待追上尼克,想起洁思和胡克博士,折回兩人所在的房間。洁思見程飛走人,情不自禁扑到程飛身上,誰知程飛全身力量尚未完全收回,洁思撞人他殘存的气勁之中,哀叫一聲,彈了出去,還被這個气勁力量撞昏,身体踉蹌往后跌退。
  胡克博士才想位住即將跌倒的洁思,卻看到程飛雙手一引,洁思已經落在他的怀中。雖說這不是第一次看到程飛施展超体能功夫,但眼前所見到的這個動作,還是讓他吃惊咋舌。
  程飛凜然說道:“你說的那兩個功夫高手的其中一個已經來到這里,剛剛我趁其不備全力攻擊,卻沒有辦法占到絲毫便宜,打不打得贏,我一點把握也沒有。現在他才剛离去,不過,如果我不出去的話,他一定還會再回來。你這里應該有緊急的臨時避難所,赶快帶著洁思去躲起來。記得,如果我沒去找你們的話,沒有安全的把握時,絕對不可以出來。”
  說完,深情地看著昏迷的洁思,吻了她一下后,將洁思交給胡克博士,縱身往尼克离去的方向而去。
  胡克博士從頭到尾一直沒有机會開口,望著程飛一縱即逝的身影,根本不知說些什么才好。
  他知道經由人体潛能開發之后,會有所謂的超強体能這种事情,但他卻無法想象這樣的超強体能究竟到什么樣的程度;如今看到程飛露的這几招,他覺得這种所謂的超強体能根本就是武俠小說所說的功夫。
  盡管胡克博士心中充滿震惊,但可沒亂了方寸,抱著昏迷的洁思,來到這個駐點的避難密室。
  這种避難密室是聯邦調查局各秘密駐點為了應付緊急危險災變所建造的,它的安全結构就算發生核子戰爭也都無法破坏,理論上應該是絕對安全。
  胡克博士將洁思安置在床上之后,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
  他好讀各种奇書,越是千奇百怪的描述,只要說得合理,他一定都會用心地看一看,當然,多少也看過几本武俠小說。如今,發現人類居然能夠將自己的体能發揮到這樣的程度,他怎忍得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決定冒險前往探究程飛和尼克這場超体能功夫對戰,但是擔心洁思醒來會忍不住去找程飛,于是將密室門反鎖,自己躲躲藏藏尋找程飛和尼克交手的所在。
  這個駐點的聯邦探員一听到打斗的聲音,紛紛往聲音來處跑去,不少人在駐點大門口遇上疾奔而出的尼克。
  尼克看這些聯邦探員的動作慢得跟螞蟻一樣,倒也不為己甚,除了剛好擋在他行進方向的人外,并沒有動手傷害其他人。但是被他所傷的人那堪他輕描淡寫一擊,所謂擋者披靡,只要是擋著他行進路線的,一個個悶哼倒地。
  這一群聯邦探員只感覺到一陣風吹過,誰也不知這是尼克行進的气勁風速,看到同伴紛紛倒下,連忙搶過來看怎么一回事。
  他們不看則己,看了后一個個被惊嚇得面面相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這么多同伴莫名其妙死去。
  剛剛洁思不過是撞入程飛的罡气之中,就已經馬上昏了過去,這些倒地的聯邦探員當然難逃死亡的命運。
  忽然,又是跟剛剛尼克帶起的風行般的一陣風吹來,這些人想起剛剛那陣帶來死亡的怪風,難免露出惊慌的表情,等看到程飛倏地莫名出現后,雖然沒有那么害怕,但他們依然露出不解莫名的表情。
  程飛摸著這些倒下的聯邦探員,發現他們都已經沒救了,不禁皺眉怒道:“閃個身就過去了,怎么這么狠。”
  人命在有權勢力量者的手中,跟螻蟻在人的手中是沒有兩樣的。
  倏地,又是一陣風吹去。
  這群聯邦探員面面相覷。
  程飛不知如何消失的身影,再次讓他們震惊不已。
  曠草原上。
  尼克衣衫迎風獵獵飛揚。
  程飛看到尼克等待的身影,慢下身來,半飄般地來到他面前。
  尼克說道:“你來得好慢。”
  程飛說道:“是你逃得太快。”
  “哈、哈——說得好。”尼克狂笑后,繼續嘲笑說道:“而且,偷襲得也真好。”
  尼克自從擁有這樣的功夫后,在他眼里人命賤如螻蟻,但是沒有任務需要或必要的話,他也不會去跟螻蟻計較。不過相對于擁有這樣功夫后的寂寞,他一直想找個机會好好打一場,但他知道這是一种不太可能實現的愿望。
  他在跟程飛交手之前,不知道程飛身体經過“忘我”境界的激發,身体潛能已經達到另一种境界,于是認為這是件輕松的事,誰知交手后,才知程飛居然變得這么厲害,雖然胜負沒有絕對的把握,但他心里實在高興。
  強者生命的歷程,就是不斷挑戰比自己更強者的過程。
  程飛看到尼克若有所思的模樣,二話不說,雙腳猛往地上一踢,帶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塊,箭似般向尼克射去。
  “又來偷襲!”
  尼克輕蔑地說道,說話間側身讓過這顆石塊,順勢用腳划過地上的青草,整齊地將青草切割下來,同時雙腳交叉一旋,將這些切割下來的青草化為無數尖銳細針,另腳使勁,將這些青草化成的武器飄向程飛。
  程飛恃強,不閃不避,雙手畫圓,強行送出一道正气強風,想將這些飆來的青草擊落。誰知,青草來勢太強,兼以青草細而難以著力,雖然這一道至气強風震落了多數的青草,還是有几根透風而來。
  連忙再次雙手變招,閃身之際,雙手不斷拍出,唯恐尼克趁自己身形亂時趁勢攻擊,拍動青草之時,抓起其中數根,射向尼克。
  尼克是有趁勢攻擊的意圖,但見程飛的動作,知道程飛未亂,于是收回即將啟動的身形,抓起程飛還來的青草,好整以暇地將其中一根咬在口中,訕笑說道:“感謝你在這么多青草之中,挑了最好的一根給我當牙簽用。”
  如此對手,程飛不禁失笑,自忖,論起口舌功夫,自己何曾輸過,尼克一再如此,分明是想激怒自己,分自己的心神,覦著地上一堆已晒干的獸屎,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于是笑著開口說道:“小狗不吃草,應是吃屎才對,送你——去。”說完,單手虛抓引送,將這堆屎化為點點煙塵,洒向尼克。
  “文明人說話如此污穢,有辱書生德性。”
  尼克智商原本就超乎常人之上,加上体能催化后,亦有進境,這樣的話那激怒得了他,進退移動之間,猶出言反諷。
  胜負才是重點,口舌之爭何用,程飛對這些話不為己甚,發現尼克竟然為了不讓這些晒干的糞屎粉末沾身,在閃避中亂了身形,既有如此大好机會怎可輕易放過,顧不得污穢,拔起身形,穿過這片糞屎干粉攻向尼克。
  尼克暗中叫苦。
  高手對決,強調一机之先。
  剛剛他們兩人不斷用各种小攻擊動作,甚至言語挑釁,就是想要找出這個攻擊的先机,好增加自己致胜的本錢,如今,尼克一著料錯,再度讓程飛占了先机。
  程飛攻勢已至,尼克只有退。
  攻擊防御中,兩人像是交纏共舞般地离地并揚。
  程飛連續不斷地出手攻擊,尼克也不斷地出手防御,拳拳往來之間,毫無暇隙,仿佛套好招表演一般。
  若有人旁觀不知的話,哪分得出凶險,說不定還會為他們拍手叫好。
  事實上,以他們超乎常人想象的武功境界,其中的凶險,大概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自知。
  程飛雖然占到先机,但是不斷攻擊中,依然無法討到好處,雖說尼克現在只能防御,但他的防御卻總能适時地擋住程飛的攻擊,而且,從拳肉相交時的感覺,程飛發現尼克的肌肉力量爆發力比他強上好多。
  尼克也發現這樣的一件事,于是在防御的動作中,不斷地提升自己的气勁力量——這讓程飛的攻擊越來越吃力,動作逐漸慢了下來。
  程飛心中暗自叫苦,不解為何尼克的气勁爆發力如此之強。
  尼克的力量來自于体能催化的結果,因此肌肉力量爆發力要比程飛經由人体潛能開發后所得到的力量為強。不過論起气勁耐久的持續能力,程飛的人体潛能開發,又要比尼克的体能催化為強。
  當然,真正的胜負還是在兩者气勁功力的高下,論起兩人的功力,尼克還是比程飛高上一籌。
  程飛搶到攻擊的先机,原本可以抵消這一籌之分,如今因為气勁爆發力的差別,他的攻擊動作越來越慢,失去他原先搶到的攻擊先机。
  兩人純粹攻与守的對抗,逐漸變成相互攻守之局。
  曠草原很大,大到百里方圓。
  莎莎乘坐的飛机在草原上一陣抖動之后,折斷了降落輪架,滑行之中,還磨擦碰出點點的星火。幸好曠草原上少有人經過往來,否則一架飛机降落在這里,任誰看了也要大吃一惊。
  机上的人看在百万美元的份上,忍受飛机降落在曠草原上時所造成的跳動和不安。雖然他們一個個面帶惊懼神色,可是卻緊握著早先之時,莎莎簽發給他們的百万美金支票。
  盡管每個人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擔憂万一飛机出了意外會性命不保,但同時也想著,如果一切平安,自己該如何享用這支票上的巨額金錢。
  正副机長鎮靜地操拄著在草原上滑行的机身。
  在飛机安全降落,開始滑行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放心了,因為飛机最容易出事的時刻是起飛和降落的那一剎那,若說降落動作完美的話,發生危險的机率可說是微乎其微,而,在這一望無際的曠草原上,既然已經安全降落,發生危險的可能更是万万分之一,根本不需要緊張。
  飛机在曠草原降落的种种可能,都在莎莎的算計之中。
  只要危險机率指數沒超過百分之二十,她都不會擔心,對于這种“万一”的可能危險,莎莎想也不會去想。
  飛机安全停了下來之后,机上的人紛紛看著自己手上的百万美金支票,想到有机會享受這百万美金,一個個歡欣鼓舞,高興得有如過圣誕節一般。
  莎莎看這些人樂到忘我,發現連机長也是一樣,于是一巴掌打向拿著五百万美金支票的机長腦袋。
  机長搗著被打的臉頰,回過神來說道:“干嘛打我。”
  莎莎气急說道:“這里是那里?西陵山在哪里?”
  机長指著遠方的一座小山說道:“你看,那就是西陵山了。”
  莎莎急聲說道:“把飛机開到那里去。”
  机長惊訝說道:“你瘋了,這樣飛机會坏得更厲害。”
  莎莎冷冷說道:“你不听我的話,支票就有可能不會兌現,支票如果不能兌現,我看瘋的人是你。”
  机長無奈說道:“那,飛机損坏的問題怎么辦。”
  莎莎催促說道:“廢話少說,一切有我。”
  有伊莎堡女大公爵這句話,這個机長不會擔心錢的問題,依言間著這架飛机在曠草原上“陸上行机”,往西陵山而去。
  飛机終于來到西陵山下程飛和尼克交手的地方。
  机上的人看到兩人交手的身影,一個個瞠目結舌,仿佛在真實的世界中看到電影的超人一般,居然還有人不小心將支票掉在地上。
  程飛和尼克兩人全力奔行時常人無法看清身影,但攻擊對戰時需要凝气會神,加上換招時也會減緩速度,因此飛机上的人才能看到他們模糊的身影。
  但見兩條人影倏忽之際來去糾纏,交手之處周遭卷起無數的雜草飛沙細石,混伴在他們气勁散發出來薄霧般的气圈之中。
  光是他們身形移動的速度就已經夠惊人的了,更何況是那些气勁聚起的气團和卷在周遭的飛沙細石,這些机上的成員看了怎能不吃惊。
  莎莎在飛机停穩之后,看出程飛明顯落了下風,也看出兩人交手已經到了生死立分的時刻,連忙跳下飛机,心中焦急如焚,几乎是用盡生命全部的力量,全力往兩人交手的地方奔去。
  胡克博士离開密室走到外面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屬下亂成一團,也看到死亡躺在地上的手下。
  他知道靠手下現今所有的手槍武器,對整件事根本沒有幫助,于是他宣布進入緊急避難程序,命令自己的手下通通到自己該去的密室躲避這場危難,未到狀況解除之前,不准出來。
  胡克博士見手下這些聯邦探員依命而去后,喚著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威廉前來,交代一番后,他才繼續尋找著程飛和尼克。
  威廉知道洁思昏倒在密室之中,又知胡克冒著生命的危險不愿躲入密室,臉上露出复雜糾纏的眼神。
  這种愛恨情欲糾纏的眼神,竟是無人知曉。
  胡克博士尋到曠草原上,發現程飛和人侵者尼克對戰的身影,他來到的這個地方的時刻,也正好看到程飛被尼克一掌拍中身体,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人還朝著他躲藏的大石塊飛來,不禁大吃一惊。
  其實在這一剎那,程飛還沒真正受到重擊。
  他在被尼克拍中之前,危中生智,除了連起罡气護身硬挺,更在即將中掌之際順著尼克掌力向后倒飛,以求化消中掌的傷害。
  這一連串的動作應變巧妙,消去尼克擊在身上大部分的掌力。
  雖說沒有受到嚴重傷害,但是他這倒飛閃避之勢,依然將自己暴露在尼克追擊的危机之中,除非得勢一緩,否則沒有變招再戰的机會。
  尼克當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机會,飛身疾上,追著程飛倒退的身体,眼見就要追上程飛,眼中殺机一現,出手補上程飛致命的一拳。
  程飛覺得自己的生命有若風中殘燭,心里浮起難以言喻的愁思,暗自忖道:“難道自己的生命就這樣終結了嗎?”程飛不服气,再次提升自己的力量,努力倒退閃避尼克的攻擊,惊險万分中,堪堪避過尼克奪命的一拳,同時舍命般將自己的气勁匯人尼克的气勁之中,變成內力比拼的局面。
  隨著兩人的追逐糾纏,彼此的气勁團團混成一個超級气圈。
  但是——程飛勢已竭、力已衰,除非他能夠覷空換過气來,否則沒有辦法再承受尼克的气勁追命。
  雖說尼克明顯占得上風,但在這一陣子和程飛气勁比拼之后,發現自己的力量逐漸衰弱,甚至讓他有一种力量即將用盡的感覺,心中不免思忖,万一這种感覺成真,一個閃失,說不定會栽在程飛手里。
  當然,這就是体能催化的缺點——其勢雖猛,卻不持久。
  尼克好不容易才扳回甫交手時失去的先机,力戰之后,又取得這殺死程飛的机會,怎會輕易放過,讓程飛有換過气息還擊的机會。
  尼克催升自己的力量全力壓迫程飛,眼看兩人已經來到胡克博士躲藏的大石旁邊。
  胡克博士感覺到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向自己涌來,逼得自己快喘不過气來,但是看到程飛生死交替的險境,依然不假思索地往兩人撞去。
  力量如此巨大,胡克博士根本沒有辦法撞進兩人攻守的气圈之中,但是他這一撞,卻剛好撞在尼克的攻擊力點上,讓尼克的气勁壓迫緩了一緩,同時,胡克博士也被兩人這气圈的力量彈到數十尺開外。
  胡克博士跌落到地上,意識猶停留在抵擋那巨大力量撞擊的痛苦,直到大量的鮮血不斷從他嘴中涌出濕透全身,這才發現更多痛苦鑽進自己的意識之中。
  這种痛徹心扉的感覺,一下子就卷走他的生命意識。
  尼克气勁的攻擊力點在万分之一的可能下被胡克博士一撞,心中一邊怒罵這個不長眼的人,同時也收聚气勁力量繼續追擊程飛,不過程飛趁這一緩之際,也聚起還擊抵擋之力,心中感謝著這個意外撞人气圈的人,更擔憂這個人是否保得住性命。
  這時他們兩人來到大石旁邊,程飛已經退無可退——尼克之力終于擊上程飛,程飛之力也努力抗拒著。
  程飛因后退之勢不利,加以气勁只得一緩的時間聚成,抗衡比拼起來,根本不是尼克的對手,很快地就落到下風。
  尼克的力量逐步向程飛的身体侵蝕推進。
  程飛眼見這個力量就要打到自己的身体,再度興起我命不保
  的感覺,這時,他覺得自己現在不僅是風中的殘燭,更是殘燭熄滅后的余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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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無我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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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飛想到剛剛有個人撞入气圈之中,就是因為這一撞,他才有机會聚气成力与尼克做出現在的內力相搏比拼,在這生命气息將滅的時候,他不斷地提醒自己,不到最后關頭決不輕易放棄,否則剛剛救自己的那個人豈不白白丟了性命。
  但是這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努力,只是拖延喪命的時間罷了,除非再有另一個更大的奇跡意外,否則結果還是一樣。
  程飛心中苦笑思忖:“在這樣的情形下還有誰會來救自己呢?
  又有誰有這個能力救自己呢?這個世界上,除了杰森的人擁有這种力量之外,又有誰有這樣的力量呢?自己這樣做,最多不過是拖延死亡的時間罷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努力只是在拖時間,但他依然努力抗拒死神的召喚——盡管程飛是如此努力,他的生命气息依然一點一點的流失。
  就在程飛生命最終時刻,跑得气盡力竭的沙莎,終于來到兩人不遠之處。
  气圈中兩股气勁交接,莎莎看見尼克气勁逐漸向程飛逼近,知道他的生命已在旦夕,心一急,气力再度涌上,半跌半走地向兩人而去,來到兩人气勁糾纏成的气圈十尺之外,人已被气圈那股巨力壓倒在地上,雖說痛苦不斷,但她努力地出聲叫著:“尼克,不准你殺程飛……”
  莎莎不斷重复述說著這句話,但是力竭微弱的聲音,尼克根本就听不見。
  倒在地上的莎莎看到程飛臉上已經露出意識模糊的樣子,強拖著自己的身体,頂著气圈巨力的痛苦,再次慢慢向兩人爬去。
  莎莎向前爬了兩尺,就再也爬不進去,鼓起最后的力量,抬起身体用力喊著:“程飛你不可以死,尼克你不可以殺死程飛。”說完這句話后,因為身体抬起,气圈的力量也將她的人掀起,莎莎滾跌落到好遠之外。
  莎莎悠悠的呼喊聲傳入程飛和記克耳中。
  程飛隱然听出是莎莎的聲音,不知哪里來的最后力量,一口气提了起來,奮力逼退尼克即將讓自己斃命的气勁,還順勢擊出一掌。
  若不是尼克相讓,程飛根本沒有机會擊出這一掌。
  杰森一直以為尼克在經過奇异空間里的超現代設備重新設定服從指令之后,應該會百分之百服從自己的命令,認為尼克不會再听莎莎的話,誰知尼克听到莎莎的聲音之后,下意識的不敢再催气勁攻擊程飛,回頭看到莎莎滾跌的身影,心里一酸,難過莫名,竟忘了自己正在跟程飛內力博命相拼,放下程飛不管,轉身就往莎莎奔去。
  就是因為如此,程飛才有机會出掌,也因為尼克全然不顧的轉身,被程飛這一掌痛擊得深入五髒六腑,踉蹌滾到莎莎的身邊。
  尼克重傷欲嘔,卻干嘔不出東西,但是他看到莎莎生命也在旦夕存亡之間,不顧自己生命安危,將自己最后的力量注入莎莎身体之中。
  程飛几乎耗盡全身的体力气勁,再起身時,力量虛脫,一個不穩,又軟癱跌坐地上,但依然尋找著莎莎的身影。
  當他看見尼克拼命搶救莎莎時,心中大感不解。
  程飛不知尼克為何在听到莎莎的聲音之后,立即放開對自己的攻擊,還為了救莎莎而遭受到自己的重擊成傷。
  看見莎莎在尼克注入力量之后,蒼白無血色的臉龐逐漸恢复紅潤,知道莎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同時也發現尼克逐漸失去生命意識,知道他是活不成了。
  程飛此時只得歎气旁觀,靜觀其變。
  就在這個時候,程飛身体再度起了惊天動地的變化。
  他感覺自己全身組織細胞仿佛爆裂重組一般,這個變化雖然讓他覺得痛苦万分,但同時有一种新生再造的感覺。
  忽然又想起剛剛沖入气圈的人不知是誰,忙向胡克博士躺著的地方看去。
  這一看才知剛剛被气圈反彈撞出的人是胡克博士。
  程飛使力掙扎來到胡克博士旁邊,發現他雖然已經喪命,但尸体還殘留著余溫未消,心里一急,顧不得歷經交手后身体的空乏和全身組織細胞爆裂重組般的苦痛,強將自己力量注入胡克博士身体,試著想挽回胡克博士的生命。
  誰知,他將自己的气勁輸出之后,反而加速引爆身体的變化。
  原本程飛就已經有組織細胞爆裂重組的感覺,如今更發現這些爆裂重組的組織細胞開始在自己身体里循環回流。
  當循環回流剛開始的時候,程飛感覺自己的痛苦逐漸消去,但在不知經過几個循環回流周天之后,程飛又發現自己不僅痛苦完全消失,連自己的人也好像消失一般——天地之間似乎沒有他這個人存在一樣。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感覺,程飛覺得突兀不解,盡管他嘗試去想象這是怎么一回事,但身体不斷的變化,讓他無暇細想這些,只得懾心斂神,任由這种變化在体內循環——循環演變的結果,程飛覺得自己真的是消失了——隨著這個變化,程飛的雙手雙腳竟然黏在胡克博士身上,自己則進入一個不知的世界當中。
  莎莎幽幽醒來,發現尼克奄奄一息倒在自己身邊,知道尼克是為了救自己才會如此,不禁悲從中來,扶起他的身体說道:“尼克,你也不可以死——你不要死。”兩行眼淚潸潸落下。
  淚水潤醒了尼克,看見自己躺在莎莎怀中,殘著气說道:“小姐,我听你的話,沒有殺程飛。”說完,嘔的一聲,吐出鮮血,穢濕了自己的臉。
  像尼克這种經由体能催化超過百分之八十体容度的人,除非是在臨死之際,否則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体液流出。
  剛剛他被程飛擊中之后,干嘔無物之時還有活命的机會,如今為了救莎莎,終于耗盡自己生命全部的力量。
  莎莎确知尼克沒救,淚流哽咽說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做?”緊緊將尼克擁入怀中,泣不成聲。尼克感受著莎莎怀中的溫暖,蚊蠅般的聲音細細地訴說著:“我好高興,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死在你的怀中——從我跟著小姐的那一天起,我就決定要把我這條命給小姐——”
  莎莎將尼克抱得更緊,尼克的血濕透了莎莎的衣襟,而,莎莎的淚也濕透了尼克的臉,莎莎無意識地喃喃說道:“你好傻——尼克——你怎么那么傻。你不要死,從現在開始,跟以前一樣繼續跟在我身邊。”
  尼克听了好高興,再次掙扎說著:“我不傻,小姐真的對我很好——”尼克嘔出最后的一口鮮血后繼續說道:“我知道小姐不可能會愛上我,我只希望死的時候你能為我哭泣,最好能在你的怀中死去——”
  說到這里,尼克還掙扎地想繼續說下去,但聲音如此無力。
  莎莎見狀連忙努力將耳朵貼近尼克的嘴邊,想听清楚他說些什么,但是尼克唇舌哆嗦著,卻說不出他最想說的那三個字——“我愛你”。
  莎莎心情百感交集,抱著尼克嗚嗚低咽。
  忽而,莎莎猛然想起自己費盡千辛万苦才救了程飛一命,還因此害了尼克喪魂西陵,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程飛居然沒來跟自己說一句話,不禁四下張望尋找程飛。
  看到他一臉安詳平和樣子在救治胡克博士,卻不愿意到自己的身邊來,歇斯底里地高聲喊著:“該死的程飛,你還不來我這里。”
  她不知道程飛現在再次進入人体潛能開發的另一個階段,只看到程飛對自己的呼喚不為所動,絲毫沒把自己當一回事,不禁悲從中來,思忖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所為何來,再想起每次跟程飛見面時,一再的受到打擊羞辱,更是讓她心如刀割般悲憤欲絕,哀痛淚水泉涌而出。
  “啊——”
  莎莎一個長聲的悲嗚之后,努力收拾著自己的哀痛淚痕,看著死在自己怀中猶不瞑目的尼克,輕聲說道:“我的确不可能愛上你,但我跟你保證,你是唯一會讓我流淚的男人。”
  說完,慢移纖手撫上尼克的眼皮,看著尼克安心地闔起雙眼,這才抱起尼克的尸体走向載她前來的飛机。
  她緩慢地走了有十步的距离,未聞程飛挽留自己的聲音,終于死心快步离去。
  因為情況緊急,被胡克博士下令避入秘密駐點密室里的那些聯邦探員,從監視系統里得知,三個小時以來一直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依据美國聯邦調查局處理這類事情的標准程序:若因特殊意外躲入密室逃避災變危難時,以每三小時為一刻度單位。
  換句話說,進入密室后,每三個小時就會有人出來探查危險狀態是否解除,若狀況解除的話,大家還要再依規定往集合處討論事變災難后的處理事項。
  過了三小時后,有一名探員依規定走出密室查探究竟,待這人确定危險已經解除之后,通知其他人离開密室。
  秘密駐點的這些探員离開自己的密室后,紛紛再依標准程序規定,往既定的集合大廳集中。
  一路上大家碰面的時候,猶對這整件事議論紛紛,但是不管他們如何极盡其想象,就是沒有辦法搞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
  所有的人几乎都到了集合會議廳,除了已經死亡的人之外,獨獨少了胡克博士和程飛未到,登時,眾人又是一陣紛亂。
  由于這整件事過于詭异,在沒有胡克博士的消息以及得到他同意之前,沒有人敢私自將這件事往上呈報。
  話說回來,他們這個小組專辦一些其他小組無法承辦的案件,就算是把這件事報了上去,回過頭來還是得自己調查。
  胡克博士在下令撤入密室之時,就已經交代高級探員威廉,要他在危險解除之時,前去將被反鎖的洁思放出來。
  這個威廉是胡克博士非常倚重的部下,也是這個小組的第二號人物,所以胡克博士交代這件事的同時,也暗示他必要時得接手整個小組的指揮責任。
  最后,在高級探員威廉的指揮下,眾人分組离去,除了尋找胡克博士和程飛之外,也對這件事正式開始調查。
  當其他探員分組离開后,威廉門鎖雙眉,往洁思所在的密室走去。
  威廉未婚,長得高大英挺,更是一個標准的美男子,暗戀他的人不知有多少,但是他自視甚高,到現在一直沒有女朋友。
  洁思的清新艷麗是胡克博士這個小組的同仁常會閒聊的話題,而威廉看到洁思的第一眼起,心中就開始暗戀著洁思,但知道他是程飛的女友后,再看他們兩人的模樣,知道洁思不可能离開程飛,也只能把這件事放在心里。
  洁思仍昏迷不醒躺在密室的床上,威廉進入后,看到洁思海棠春睡般的嬌艷模樣,竟痴痴地呆立鵠看著,不忍將她吵醒。
  一直到有人走近的聲音傳來,這才回過神來。
  干員羅賓匆匆走人,慌張難過說道:“胡克博士他老人家死了。”
  “啊——”威廉聞言,大吃一惊,忙又追問:“這是怎么回事?在哪里死的?”
  “他和程飛兩人黏在西陵山下的空曠草原上。”羅賓說道。
  “你說什么?程飛也死了嗎?怎么說是黏在一起?”威廉不解地問著。
  “嗯——”羅賓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過了一會才說道:“黏在一起,就是我們無法將他們兩個人的身体分開——胡克博士他老人家脈搏气息全無,程飛雖然有生命跡象,但是跟死人也沒有什么兩樣。”
  “這——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威廉依然不解。
  “這些現象太過玄奇,我也說不上來,還是你去看看再說吧。”
  羅賓說道。
  兩個人的說話聲吵醒了昏迷的洁思,她從剛剛醒來的昏沉中,听到“——死人——”兩個字,不知這跟程飛是否有關系,艱困地坐起上半身,語气咿晤不清地問著:“到底發生什么事?”
  威廉見狀,忙過來幫忙扶著洁思,說道:“我們剛開始調查,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么事。”
  “程飛他人呢?怎么沒看到他?”洁思想起剛剛听到的那兩個字,緊張地問道:“他死了嗎?”
  威廉不語,羅賓面有難色。
  “這——”洁思以為程飛死了,心一急,話說不上來,差點又昏了過去。
  “洁思小姐,你不要緊張。”威廉忙搖著洁思說道。
  “程飛他沒死,只是——變得很奇怪。”羅賓想解釋程飛的現狀,卻不知該怎么說才好,吞吞吐吐,話也說不清楚。
  知道程飛沒死,洁思這才放下心來。
  經歷過程飛在“忘我”時那种不死不活的模樣,只要知道程飛沒死,洁思就不會大擔心,但她心中也想,以程飛這种超人的体能,又有誰能殺得死他呢?
  “帶我去看看。”洁思說道。
  洁思在威廉和羅賓的攙扶之下,來到程飛和胡克博士出事的地方。
  一群神情哀傷的聯邦探員圍著胡克博士和程飛兩人,不知如何是好。
  這群聯邦探員對這整件事的始末根本一無所悉,看到洁思和威廉來到,紛紛露出詢問該如何處理的眼神。
  洁思确知胡克博士死亡之后,不禁流下傷心難過的眼淚,又見程飛跟胡克博士黏在一起——雖說洁思堅信程飛會好起來,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群人束手無策之際,威廉打破沉默說道:“我看得先將兩個人強行分開,要不然,無法安置胡克博士的遺体。”
  一群人正要動手,洁思阻止說道:“不可以。”
  眾人不解地看著洁思。
  威廉說道:“為什么不能分開?胡克博士已經死了,程飛還活著,把一個死人跟一個活人放在一起,要怎么處理呢?”
  洁思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威廉見狀繼續又說。“胡克博士的尸林會腐化,一定要把他的尸体冰到冰柜里才行,但是這樣做的話,程飛該怎么辦呢?不好好安置胡克博士的遺体,等他家人來到的時候,該如何交代?”
  洁思想著,程飛現在除了体溫沒有改變之外,心跳已經降到一分鐘五下,若是將他冰到冰柜里,体溫沒了,搞不好會要了他的命,但若是將兩人分開,看他們現在這個樣于,很有可能跟上次“坐定”
  一樣,都是人体潛能開發現象所產生的一种异象,分開的話,不知會有什么問題。
  想了半天,洁思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哀求的眼神說道:“先讓他們維持這個樣子,把他們抬進房間再說,至于怎么處理,讓我想一下,然后再跟大家說。”
  眾聯邦探員看著威廉,等著他做裁示。
  威廉看著洁思哀求的眼神,考慮了一下后說道:“先把胡克博士和程飛抬回去,至于該如何處理,等一下大家再討論吧。”
  既然威廉這樣說,眾人也只好照辦,抬著胡克博士和程飛兩人身体回去的路上,威廉看著哀怨婉轉、不知如何是好的治思,一時之間,為了橫刀奪愛,竟然惡膽橫生,生起害死程飛的陰謀。
  回到秘密駐點的房間里。
  洁思看著程飛這個樣子,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几次看到有聯邦探員進來,每個人都不怀好意地看著自己,心里實在著急,看見他們和威廉竊竊私語討論的模樣,似乎爭論著該如何處理兩人身体這件事,更是替程飛擔心。
  幸好進來的人都被威廉嚴峻地赶了出去,沒有動程飛和胡克博士黏在一起的身体,這才好過一些。
  不過,她還是無法知道,到底聯邦調查局這些人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一直到第三次又有聯邦探員被威廉赶出去,洁思忍不住問道:“威廉,這些人不斷進來,到底在跟你討論什么事?”
  威廉故意歎气說道:“大家都認為應該把胡克博士冰凍起來,不可放任尸体腐化,這樣對博士大不敬了。”
  洁思緊張地說道:“這怎么辦呢?”
  威廉說道:“你不用緊張,有我在這里,我會幫你的。”
  洁思感激地說道:“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威廉走過來安撫地搭著她的肩膀說道:“可是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留在這里,有事得先离開一下。”
  洁思說道:“要是又有人來的話該怎么辦?”
  威廉說道:“這你不用緊張,我都已經交代好了,待會儿會有人來幫你。”
  洁思說道:“那你得赶快回來。”
  威廉笑著說道:“你放心,我會很快回來的。”說完,轉身离去。
  洁思看著他离去,心中想著:“還好有威廉,要不然就糟了。”
  突然,一名聯邦干探闖了近來,端著一杯水,不怀好意地看著程飛和胡克博士的身体,洁思大惊說道:“你想干什么!”
  這名聯邦探員說道:“你別緊張,是威廉要我來幫你的。”
  洁思這才放下心來。
  這名聯邦探員又說:“對了,這杯水是威廉交代我拿來給你的。”露出狡詐的眼神,將手上的那杯水交給洁思。
  洁思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加上她實在也真渴了——從出事到現在,又是從昏迷中醒來,見到這杯水,還真有如是荒漠甘泉一般,不疑有他,端水就喝。
  洁思喝下這杯水,沒有三分鐘的時間,腦中一陣天旋地轉,幽幽昏倒在地,隨即擁入一群聯邦探員,將程飛和胡克博士的身体搬到冷凍柜中。
  一路上,這群聯邦探員討論不休。
  “威廉怎么可以這樣做,万一他的遺体坏了,怎么跟他家人交代呢?”
  “說的也是,胡克博士人這么好,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干嘛不把博士的遺体跟程飛分開呢?”
  “怎么分?兩個人黏成這個樣子,除非拿刀把程飛的手砍斷。”
  “這也不成,這個程飛要死不活的樣子,真把手砍斷,万一醒了過來——”
  “可是我們把他搬到冷凍柜里,不是要他的命嗎?”
  “這也未必,威廉說程飛是個神奇人物,就算在冷凍柜里凍成冰人棍,他也有辦法活過來,就算是活不過來,這也不是我們的責任。”
  “不管那么多了,為了保存胡克博士的遺体,我們也只能這樣做了。”
  眾說紛壇中,程飛和胡克博士被抬入冷凍柜中。
  這都是威廉為了得到洁思設計安排好的一切,若能趁這個大好机會害死程飛,他才會有机會得到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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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晶片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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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杰森知道莎莎回來的消息,而且一回來就往實驗室跑,心里高興万分,伊藤沒注意到杰森高興的神情,兀自報告說道:“尼克任務失敗,死了。”
  杰森沒理會伊藤這句話,微笑自語般說道:“莎莎終究還是回來了,而且比我預期的還快。”伊藤聞言,肅立一旁,不敢再多嘴,杰森繼續說道:“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算計當中,莎莎這一回來,‘晶片戰士’即將出世,到時候,我帶著這一群戰士,看這個世界如何抗拒我稱王。”
  伊藤惊訝地看著杰森從沒出現過的笑容。
  杰森轉頭打量著伊藤,說道:“伊藤,經由体能催化后,你認為自己的气勁功夫已經到了什么樣的境界。”
  伊藤謹慎地說道:“抓舉之間,就可以逼天地之气、強宇宙之能量,化為攻擊——气勁所及范圍,應該可以有方圓數十尺以上。”
  杰森收起笑容說道:“你說的太客气了。”
  伊藤不語,心中得意的暗自私忖,主人說的沒錯,自己的气勁范圍已經有百尺以上,不像尼克只有十數公尺。
  杰森仿佛看透伊藤心思般又問:“你老實說吧,你跟尼克相比又如何呢?”
  伊藤不知杰森會如此詢問,先是大吃一惊,但這次不敢再保
  留,老實地說道:“尼克的气勁威力,大約只有我的十分之一不到。”
  杰森冷笑說道說道:“差不多也只是如此。”
  伊藤心想,雖說尼克功力只有自己的十分之一,但程飛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罷了,為何尼克居然沒能殺死程飛,還被莎莎帶著尸体回來;又見杰森絕口不提此事,忍不住開口問道:“尼克為何無法殺死程飛呢?”
  杰森獰笑著說道:“他經過人体潛能開發之后,也不能說是個普通人類——不過,我研究的這個人体潛能開發技術,就這個技術而言,他最多只能達到尼克的功力境界,這一次記克喪命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程飛已經達到人体潛能開發的最高境界,另一方面,可能是莎莎相助的關系。”
  杰森說到莎莎相助這一件事,語气之陰寒,連伊藤也不禁心惊,小心謹慎語气說道:“莎莎小姐為何要幫助那個程飛?”
  杰森恨恨說道:“該死的程飛——”說完,自顧自地轉身背向伊藤不語。
  伊藤見杰森不愿多說,倒也不敢再問下去,想起杰森說要帶著所謂的晶片戰士當上世界之王這件事——為了消除杰森的不愉快,故意諂媚問道:“主人,依您現在的体能功夫,舉手之間擁有核彈般的威力,干嘛要等‘晶片戰士’問世,才開始征服這個世界呢?”
  杰森臉色好看了一些,回答說道:“如果要世界上的人怕我,這非常容易,但若說是要稱王世界,光憑我一個人,如何讓世界上所有的人臣服呢?我要的是世人里服,而不是光怕我而已。”
  伊藤如何想得到這些,露出莫名不解的表情。
  組織的運作非一人之力,征討臣服整個世界,若無多人同時出現在世界各地的話,如何造成世人的惊懼臣服,加上杰森就算有超凡惊世的体能功夫,又如何能抵擋全世界各國的聯手攻擊。
  縱使他有核彈的力量,又如何抵擋核彈的攻擊。
  杰森見伊藤不解的表情,懶得再多說這些,徑自往莎莎所在的實驗室走去,臨走前,想起什么似的,說道:“你留在這里不要走。”
  伊藤恭敬地答道:“知道了,主人。”
  杰森這才飄然离去。
  伊藤望著杰森無風自動、离地飄行的身影,咋舌暗忖:“到底主人的功夫到了什么樣的境界——”
  實驗室手術台上置放著尼克的遺体。
  莎莎面無表情地在鍵盤上操作著一些按鍵。
  莫名的數据和奇异的圖形在電腦銀幕上穿梭出現個不停。
  “嘩比——嘩比——”
  突然,電腦程式在跑了一段時間之后,發出了聲響,銀幕上出現一個极為可愛的蒼蠅圖形,還不停地發出:“G00DDO-”的聲音。
  看著這著蒼蠅的圖形,莎莎的的眼神出現一絲哀痛——她雙手又在鍵盤上不停地按著一些指令,隨著這些指令鍵主之后,銀幕上出現几個字:“您确定要清除這個影像程式嗎?”
  莎莎舉手正待按下“确認”的鍵號——高舉的手停頓在半空之中,猶豫了一下之后,歎了一口气,按了“取消”的這個鍵號。
  銀幕上那只可愛的蒼蠅咧開嘴,拍著翅膀,高興地在銀幕里來回飛著。
  莎莎強忍著淚水,硬是叫自己不可以再流淚,但激動的情緒,依然讓她忍不住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
  銀幕出現這只蒼蠅,代表莎莎所鍵入的實驗程式是可行的,也代表著莎莎已經找到如何將晶片植入人体的辦法,當然,也顯示著杰森日思夜想的“晶片戰士”即將降臨這個世界。至于莎莎舍不得清除‘蒼蠅’的圖像,自然是因為她的心中還是對程飛留戀不舍,無法忘怀。
  忽而,身后傳來實驗室門打開的聲音,莎莎知道杰森來到這里,慌忙隱去這只可愛的‘蒼蠅’圖形。
  杰森進入后,環顧著運作中的實驗室,心中高興不已,待看到手術台上尼克死亡的身体,不禁皺眉,但依然好言好語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把尼克放在實驗手術台上?”
  莎莎忙著做自己的事,頭也不抬地說道:“我要將尼克改造成我個人專屬的机械人,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杰森輕撫著莎莎的秀發,說道:“那,我的‘晶片戰士’什么時候才會好呢?”
  莎莎撥開杰森的手,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杰森笑道:“妹妹,你是怎么啦,摸個頭發就這么生气嗎?”
  莎莎不知該如何回答。
  杰森繼續說道:“我說過,我們是孿生兄妹,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應該是一体的,干嘛對我這么見外呢?”
  莎莎沒好气說道:“我們是孿生兄妹沒錯,生出來之前是一体的,但生出來之后,我是我,你是你。”
  杰森看見莎莎生气的模樣,不以為意說道:“你也是生化科技上的專家,難道不知孿生兄妹結合之后,所生出來的下一代除了會有白痴的可能之外,也有可能產生是最优秀的血統傳承,而且——”
  莎莎見杰森越說越不像話,沒等他說完,插口說道:“你還說——再說我就要离開這里了。”
  杰森忙說道:“別生气,我只是開玩笑罷了。”
  莎莎冷冷地說著:“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杰森說道:“莎莎,干嘛要這樣對我?”
  莎莎說道:“像你老是這樣不三不四的,根本忘了我們是兄妹,你說,我要怎樣對你?”
  杰森恨恨地說道:“不,在你認識程飛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莎莎聞言,無法反駁杰森,心中只有苦苦、冷冷的酸楚,不禁心中暗忖,都是程飛,如果不是認識了程飛,自己何來這些莫名的痛苦。
  在認識程飛之前,莎莎心中根本沒有男女之防,性愛是她的手段,也是她的樂趣,任何人在她眼中;都是小丑,都是工具,目空一切,沒有把誰放在眼里過,只有對自己的哥哥才稍假以顏色。
  她和杰森兩人畢竟是相依為命的兄妹,當初又認為自己肩負著复興沙皇一族榮耀的使命,莎莎一直把杰森當作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雖說她不至于跟杰森做愛,但每次見面時共浴同歡也是极正常的一件事,更不會在意杰森這些小動作。
  誰知,認識程飛之后,她心中的很多想法都有了改變。
  在杰森的心中,除了尼古拉之外,莎莎是自己最親的人,任何人在他眼中跟狗沒有兩樣,獨獨對莎莎有著無比的縱容。如今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沙皇后裔,沙皇一族傳說中的魔族血液更是一個威權者說來欺騙人民的神話,這些對他的心理當然有不小的影響。
  任何人對他來說依然是狗,只有具有超強体能戰斗力的人,他勉強可以接受他是一個戰士;至于莎莎對他而言,是唯一配得上他的人,若說自己稱王世界之后,莎莎是她心中唯一的王后人選。
  誰知莎莎自從認識程飛之后,整個人都變了,這讓他在挫折幻滅之后的新念頭無法盡如己意,于是恨死這個程飛。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心有所思的沉默著。
  “唉——你還是离開這里,別吵我工作了。”
  莎莎歎了一口气,說話的語气也沒有剛剛那般的無情。
  杰森見莎莎換了語气,心情好多了,想起只要殺死程飛,要不了多久,莎莎自然會忘了這件事,高興地說道:“別忙,我是來看看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對了,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莎莎說道:“你是說有關晶片戰士這件事嗎?”
  杰森說道:“沒錯。”
  莎莎說道:“沒有問題,二十四小時之內,我就可以把這個程式弄好。弄好之后,你把那些安排好的人帶來,我將晶片植入他們的身体之后,那么,晶片戰士就完成了,隨時可以幫你做事。”
  杰森說道:“就這么簡單。”
  想起莎莎离開地下堡壘時說了一大堆推托之詞,想來一定又是為了程飛之故,說這話的語气不禁顯得嚴峻森冷。
  莎莎不理會他的神態言語,自顧自地走道實驗室的手術台前。
  杰森說道:“尼克尸体所改造的机械人,跟我的晶片戰士有關嗎?”
  莎莎說道:“沒有,但是我要將他改造成机械人,然后在他的机械身体中植人你的‘元物晶片’,成為一個机械戰士。”
  杰森說道:“那你所謂的這個机械戰士會幫我嗎?”
  莎莎說道:“不會!尼克是我的,他只听我的。”
  說完,擺出一副絕對不再講話的模樣,自顧自地改造著尼克的尸体。
  杰森不以為意地說道:“無所謂,這個依你——但是你可別忘了,赶快把我的晶片戰士弄出來。”
  杰森見莎莎如此模樣,只得冷冷不悅地离去。
  伊藤依然杵立在地下堡壘的控制中心。
  杰森進入后,望著伊藤說道:“你現在馬上去殺死那個程飛。”
  “是的,主人。”
  伊藤說完,轉身离去。
  望著伊藤离去的身影,杰森喃喃說道:“一切都在我的算計當中——沒有想到的是,兩個第三文明所留下的基地居然會毀滅,還冒出婺魔大神及程飛這兩個人——婺魔大神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他要給我這個元物晶片?程飛為什么能逃過白水現象而不死?為什么連尼克也失敗了呢?人体潛能開發有這么大的威力嗎?小小一條狗的存在,為什么總是讓我覺得不安?”
  想到這里,杰森心里非常不舒服,一直到按下實驗室的監視系統畫面,看到莎莎工作的情形,他這才又好過一些,得意地說道:“晶片戰士一完成,世界就差不多要落在我的手里了。”
  放大莎莎面部表情的特寫,杰森看得出神,似乎陶醉在這個畫面之中。歡愉的神情中,他運指成勁,在牆上畫出自己和莎莎相偎依的圖形。
  看著這個兩人圖形,杰森滿意地笑著,心中自忖:“世界之王,應該有世界之后,除了最优秀的莎莎外,誰有資格當自己的王后。”
  想起程飛還沒真正死去,杰森立刻又變了臉色,憤怒說道:“這次伊藤出手,該死的程飛,看你死還是不死——”伸手按了伊藤的通訊器,接通后冷聲嚴酷說道:“伊藤,如果你殺不死程飛,你就不要回來了。”
  “知道了,主人。”
  早已离去的伊藤,收到杰森從地下堡壘中傳來的命令后,恭謹地回答著,說完,計算著自己抵達空曠草原西陵山的時間,大概還要十五個小時。
  伊藤想起莎莎害自己兩次被杰森施展鎖閉神經的功夫,造成血脈逆流的痛苦,不禁露出怀恨的眼神,想到殺死程飛后,莎莎一定會痛苦無比,不禁冷笑道:“程飛,這一次看你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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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有我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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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故意离開這個秘密駐點,一直到深夜才回來。
  一回來就有人跟他報告有關胡克博士跟程飛的處理方式,他裝腔作勢罵了一頓,未了,又感歎地說,為了保存胡克博士的遺体,這也是不得已的,至于程飛的生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些都是他安排好的結果,事到如今,他居然還可以惺惺作態一番。
  說來也是胡克博士當初瞎了眼,才把他當作自己的重要心腹。
  話說回來,當一個人被愛欲沖昏了頭的時候,誰都有可能做出傻事。
  威廉撇開眾人之后,徑自先往冷凍柜走去。
  來到冷凍柜房間,打開冷凍柜門,看到程飛身上布滿霜寒冰凍的白色冰人棍模樣,心中也生了一絲絲的不安。喃喃地對著程飛凍后霜白的身体說道:“程飛啊、程飛,實在不能怪我。你跟博士這個樣子,本來就叫人不該如何是好——加上洁思的關系,換成是你,或許你也會這樣做。”
  威廉突然覺得一陣寒風吹進自己的耳朵,身体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心虛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并沒任何异狀,這才自嘲的聳聳肩,心中暗忖:“這樣做,也不算是什么虧心事,自己干嘛如此心虛。對了,洁思還在房中昏迷著,赶快去看看她吧。”
  想到這里,又往洁思的房間走去。
  洁思躺臥在床榻上,因為迷藥的關系,臉上泛著一片桃紅,好不動人。
  威廉推門進入后,洁思瞼上的羞紅嬌艷,立刻映入他的眼帘,也立刻重重地敲擊著他的心靈,令他心醉神馳——暈沉在莫名的愛欲迷离之中。
  忍不住走向前,坐在洁思床榻邊緣。
  正待細瞧洁思海棠春睡模樣,突然洁思一個翻身,說著:“你不要走——”
  乍聞此語,威廉嚇了一跳,差一點就往外奪門而出,再一細看,發現這只是洁思說夢話罷了,這才又安下心來。
  看著洁思這般嬌艷模樣,忍不住無限深情地望著洁思,回應著剛剛洁思的夢話說道:“不會——既然你在這里,我一定不會走。”
  洁思因為迷藥對身体所造成的不适,身上的衣衫早被她拉扯得凌亂不堪,加上剛剛翻身的動作,這一來,半邊香蔥玉筍般的胸脯盡露,威廉這一近身細瞧,臉紅耳熱,心中狂跳不已。
  忽然,洁思又拉著威廉的手,夢囈中呢喃地不知說些什么。
  夢中嬌喘般的囈語聲,伴隨著洁思微微晃動的雙乳,威廉整個人像是爆炸一般,無數的欲望竄起,腦中變得一片空白——顫抖著雙手,竟忍不住想伸進洁思的衣衫中摘梅訪胜。
  誰知,一股破空的气勁點上威廉顫抖的那只手,威廉痛得齜牙咧嘴,慘叫一聲,收回手來,人也跳离洁思的床榻邊緣,不自主地高喊著:“誰——是誰?”
  雖說四下無人,但這手上傳來的疼痛如此真實,威廉心想,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找他的麻煩。
  但再一細想,其他聯邦探員都已經被自己支開,這里除了自己,還會有誰呢?
  不禁想到,莫非是程飛活了回來。
  威廉惊懼地再度向四下不斷查看——忽聞開門的聲音,看到走進來的人——這一看,不禁高聲大叫:“見鬼了——”
  語音一落,人也跟著昏倒軟癱在地上。
  胡克博士鐵青著臉走了進來,而,程飛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
  程飛一進來,卷起食、中指輕輕彈出,一股气勁點上昏迷的洁思,洁思中此指力后幽幽醒來,另一股气勁,也讓惊慌過度的威廉清醒了過來。
  威廉回過神來之后,惊懼地說道:“你們是人還是鬼?”
  胡克博士鐵青著臉說道:“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如果你還是個人,怎么會做出這种鬼才會做的卑鄙事情?”
  威廉羞愧地低下頭來,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實在不是“人”應有的作為。
  程飛一旁幫洁思撫揉著太陽穴,笑著說道:“胡克博士,你不要罵他了,要不是他這樣做的話,我們可是回不來的。”
  洁思惊聞程飛說話的聲音,又見程飛就在自己身旁,扑入程飛怀中,悲喜交集地說道:“飛——你回來了。”
  程飛安慰地說道:“是啊,我又回來了。”
  威廉心中七上八下,不知眼前這兩人是人是鬼,盡管心中有著一絲羞愧的念頭,但想起若真是胡克博士活了過來,自己的所作所為勢必會替自己帶來嚴重的后果,下意識掏出怀中的槍枝。
  程飛見狀,眉頭一皺,彈出無名指勁,這一下,威廉手中出現一個洞穿的傷口裂痕,槍也掉在地上。
  威廉曾看過程飛來無影去無蹤的模樣,但是隔了數尺距离,竟然能以指力傷人,怎么樣也猜不透原因所在,心中一寒,大叫說道:“鬼,你們一定是鬼。”
  說完,即欲奪門离開。
  程飛見狀,虛手一抓,威廉竟硬生生地被拉了回來。
  威廉被拉回后歇斯底里地高聲喊叫:“來人啊,有鬼啊——”
  程飛手再輕輕一拂,威廉暈了過去,這才安靜了下來。
  几下神鬼難測的動作,看得洁思目瞪口呆,差點也想問程飛到底是人、還是鬼,忍下這個念頭說道:“飛,你怎么變得這樣厲害?”
  程飛微笑,正想開口說話,誰知胡克博士已經得意開口說道:“這些還不都是我的功勞。”
  洁思聞言,不解地望著程飛,卻見他微笑點頭示意,表示胡克博士所言不虛。
  胡克博士繼續說道:“要不是我的關系,程飛無法達到人体潛能的最高境界——‘無我神通’。”
  洁思喃喃地接口說道:“無我神通。”望著程飛又問:“什么是‘無我神通’?”
  程飛笑笑說道:“什么無我神通,這是胡克博士看過几本武俠小說后胡說八道自創的名詞,你不要當真。”
  胡克博士不高興地說道:“這個名字既響亮又好听,有什么不好的!”
  程飛說道:“好是很好,只是不要說的那么玄奇神秘。”
  胡克博士正要開口反駁,洁思已經忍不住說道:“你們別吵了,赶快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程飛撫了撫洁思的頭發,這才說道:“人必須能夠‘忘我’,所以才能‘超我’而不會囿于‘自我’而自限;但,若能達到‘無我’的境界,那就無所懼、無所不能——想想,連‘我’都沒了,世界上還有什么能傷害‘我’的呢?同樣的,人体潛能開發到了‘無我’的境界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發生,包括向我現在這樣的超絕功夫。只可惜我現在只是剛進人‘無我’境界的廟門,否則還會更厲害。”
  自己的男人如此神奇,讓洁思不禁得意万分,嬌聲說道:“你說清楚一點嘛,這樣人家實在听不懂。”
  程飛聳聳肩,笑著說道:“老實說,初窺‘無我’境界的奇妙,很多事情連我都搞不清楚——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中國圣哲老子嗎?或許引用老子道德經上所說的那些話,可以幫助你了解這件事情。”
  洁思想起以前程飛研究人体潛能開發時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說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為天地之始,有為天地之母……”
  胡克博士不解說道:“這本書我看過英譯本,但這跟你現在這种‘無我神通’有什么關系呢?”
  程飛說道:“湖克博士,麻煩你不要再用什么‘無我神通’來說這件事好嗎?”
  胡克博士說道:“這有什么關系?”
  洁思緩頰說道:“飛,計較這些并沒有任何意義,你就赶快說下去吧。”
  程飛想想也是,一笑后說道:“雖然我的人体潛能開發只是初窺‘無我’的境界,但‘無我’境界中這种‘無一為天地之始’的始初混飩狀態,讓我能隨心所欲幻化出各种人体不可思議的功夫。”
  洁思和胡克博士似懂非懂,但也隱約听出一點道理,胡克博士又問:“上次你在‘坐定’之后,說是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那‘忘我’又是怎么一回事?”
  程飛笑了笑,解釋說道:“忘記自我,反而開發了更大的自我,因無所求而無不可求,因無所為而無不可為,也因‘忘我’而成‘大我’——不過這种‘有’的境界比‘無’的境界差太多了。”
  “唉——”胡克博士歎气說道:“說了半天,我是有听沒懂,你于脆跟我說它們之間武功境界的差別好了。”
  程飛說道:“這兩者武功境界差別有如天地之別,但大到什么程度,我沒有辦法說明——只能說‘忘我’跟‘無我’的境界真的差很多、很多。”
  洁思見他們兩人討論武功境界的問題說了半天,終于到了一個段落,連忙問道:“飛,你這又是如何進人這种‘無我’境界的呢?你們又是怎么回來的?”
  程飛說道:“說來這是巧合,而,這一切還都是這個威廉先生的功勞。”
  “哼——”胡克博士悶哼說道:“什么他的功勞,這是我福大命大——也是老天注定這個威廉賊星該敗。”
  程飛笑而不語。
  洁思說道:“到底這是怎么一回事?”
  克博士說道:“這叫程飛說,我沒有辦法說清楚這种事情。”
  程飛接口說道:“說來玄奇,力戰尼克之時,我有兩次在脫力將死之際,因緣際合又生新力對抗尼克的攻擊,但尼克死后,我發現胡克博士也‘死’了,為了救胡克博士,不知哪里來的力气,我提起气勁注入胡克博士体中。”
  胡克博士插嘴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只知道自己置身在一道白色光圈之中,當時腦子里根本記不得人世間的事,只能任由自己在這個光圈中浮沉。就在我快被吸到光圈頂端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力量傳來,又把我拉了回來。”
  洁思說道:“這股力量就是程飛輸入你体中的那股气勁嘍。”
  胡克博士說道:“應該就是。”
  程飛接口說道:“其實,在那個時候,我也知道自己陷入了那個光圈之中。”
  “啊——”洁思緊張地叫出聲來,隨即又惊訝不解地說道:“怎么會這樣呢?”
  程飛微笑說道:“真要論理推敲,或許是因為胡克博士當時已死,進入‘無’的境界,而我當時那种‘要死不死’的彌留狀態,卻又強將自己最后的气勁注人胡克博士体內,也跟著他進人那种‘無’的境界,但因為我有經過人体潛能開發的關系,所以回來的時候,也突破了‘無我’的境界。”
  洁思追問著說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來的呢?胡克博士又是如何能夠死而复活的呢?”
  程飛說道:“死而复活在這個世界上又不是什么新鮮事,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我們回來的原因跟威廉有關。”
  “哼——”听到威廉的名字,胡克博士心里就有气。
  想來當初對他如此信任,沒想到威廉居然做出這樣的事,盡管他做的這些事是自己复活的原因,但胡克博士依然無法釋怀。
  程飛聞聲一笑,繼續說道:“威廉因為暗戀你的那种私心,所以把我們兩人冰到冷凍柜中——”
  洁思對這件事毫無知悉,乍聞此語,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待程飛對她一番說明之后,才知道威廉的所作所為,忍不住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說道。“怎么會這樣呢?”
  程飛笑說道:“自古有言,紅顏禍水——”
  洁思聞言急著說道:“這怎么能怪我呢?”
  程飛笑著繼續又說:“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女人雖是‘禍水’,但這‘禍根’卻是男人,所以你也不要在意。”
  洁思會心笑著,好過了些。
  程飛又說:“威廉把我們冰到冷凍柜中實在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在那個死亡后的‘無’的境界中,雖然抓住了胡克博士的生命因子,讓他不至于被吸到光圈頂端,但因為我自己也抗拒著這個吸力,沒有辦法回到這個真實世界。”
  說到這里,程飛頓了一下,看著洁思听得緊張万分的模樣,這才笑著又說:“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這個白色光圈的流動吸力突然慢了下來,就這一慢,我拖著胡克博士就回來了。”
  洁思說道:“這么說,是因為冷凍柜將你們冰凍后的結果,造成這個死亡后的白色光圈慢下來的羅。”
  程飛說道:“應該就是——除了這個解釋之外,我不知該如何解釋。”
  洁思看著昏倒的威廉,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說道:“飛,你變得這么厲害,怎么跟一般世人相處呢?”
  程飛聞言訝异不解。
  胡克博士也看著他說道:“洁思說的极是,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說來也真是麻煩的一件事。”
  “啊——你們在說些什么?哈哈——”程飛會過意后,對兩人這樣的話大笑出聲,笑了好一陣子才說:“我很厲害嗎?”
  胡克博士說道:“你現在這樣還不夠厲害嗎?”
  程飛反問說道:“我會比美國總統厲害嗎?”
  兩人不解程飛為何如是問,露出不解的表情。
  程飛接著說道:“說到厲害,美國總統是最厲害的人,他手上那個控制核子武器的‘小圓球’公事包一打開,輕輕按下一個按鍵,這個世界就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你們說,我跟他一比,算哪門子厲害呢?”看著兩人若有所思的臉色又說:“就算是任何一個國家的領導人,他們對自己國內的影響力都比我來得大——說起全世界厲害人物的排名,我算老几?”
  胡克博士喃喃說道:“說的也是。”
  程飛正色說道:“天下事無奇不有,死而复活的這种事到處都是,現在也發生在我和胡克博士身上——一樣的道理,難道擁有這种超人体能力量的人就只有我一個人嗎?別說杰森集團中有人會,說不定這個世界中還隱藏了不少這樣的人。”
  說到這里,程飛神情認真地停頓了下來,感歎地說著:“一定有這樣的人,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洁思和胡克博士思索著這件事,說不出話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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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机械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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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哩——滴溜——”
  實驗室里發出了极大的噪音,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莎莎沉著臉不停地工作著,只見她忽而有所思,忽而有所慮,表情變換之間,充滿了猶豫。
  改造尼克所需要的机械骨架在很久以前早就做好了,只不過因為當時莎莎研究的晶片能量功能不足,所以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如今,有了“元物晶片”這种東西,將這些机械骨架植入尼克身体,將他改造成一個超級的“机械戰士”,就變得輕而易舉的了。
  當然,莎莎也測試過這些机械骨架是否能承載“元物晶片”所能發揮的力量。
  結果,她發現“元物晶片”透過任何物体發出力量時,都不會傷害到物体的本質,換句話說,任何物体都可以藉由“元物晶片”發揮出超人般的力量,不用擔心力量發揮時的反噬。
  對這一點,莎莎實在找不出了解原因所在,因為奇异空間的体能催化設備固然可以提升人類的力量,但卻有体能無法負載時自爆毀滅的缺點,可是這個“元物晶片”竟然沒有這樣的缺點。
  莎莎心中不禁思忖,這些“元物品片”是從哪里來的?到底杰森是怎樣得到這些“元物晶片”的?創造這個“元物晶片”的人,力量也未免太惊人了。
  最令莎莎覺得佩服的是,這些“元物晶片”的构造原理其實非常簡單,她怎么樣也無法了解這么簡單的結构,竟然可以作用出這樣的威力。
  在當時,她竟感到自己為何這般愚蠢,連這么簡單的結构程式都想不出來。
  但是,一些現代人所發明的簡單物品,在我們的眼里是如此理所當然,但對那些科技文明落后的古代人來說,如果我們沒有跟他解釋的話,這些我們眼中認為簡單自然的東西,對他們可有如天方夜譚般的不可思議。
  既然元物晶片的結构程式如此簡單,莎莎逐興起大量复制的念頭。
  雖說元物晶片的結构程式非常簡單,但是它的材質非常特殊,可就不是地球現有科技所能复制的了。盡管莎莎找來一大堆物質材料,也絞盡腦汁利用這些材料去分析合成,但,就是無法复制出同樣的晶片材質。
  同時,她也發現,一樣的結构程式,用在不一樣的材質上,复制而成的那些晶片,根本無法發揮同樣的功能效力。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元物晶片”一定有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也只好放棄利用這簡單結构程式复制晶片的念頭。
  不過,她也從晶片中發現非常詳細的密碼文字,說明了整個元物晶片的功能。
  因為,這些密碼文字眼奇异空間所使用的密碼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莎莎沒花多少時間就輕易解開了這些密碼,抓出整個晶片的資料內容。至于,晶片密碼和奇异空間密碼如此相像的原因,莎莎怎么想也想不透。
  這件事說來簡單,但這可是莎莎才能如此輕易破解這些密碼。
  想當初杰森在擁有這些“元物晶片”之時,雖也嘗試打開晶片所蘊藏的一切,但是卻沒有辦法抓出這些隱藏在晶片中的密碼,更不可能知道這些訊息內容。
  這些构造原理簡單、材質特殊,卻能發揮如此巨大能量的“元物晶片”,它的密碼資訊中說明——它可以藉由任何有形的物体發揮它的能量,但是這個有形的物体又以机械物体為佳,植人人体之后,只能發揮它一半的功能。
  莎莎同時也發現,這十個不同的“元物晶片”分具各种不同的功能,如果將全部的“元物晶片”組合起來的話,這個“晶片戰士”所擁有的力量將是無法估算的。但是,如果把晶片分開裝置的話,力量可能只有組合在一起的十分之一,甚至更低也說不定。
  莎莎沒有告訴杰森這些事情,心生一計,偷偷地將這些元物晶片拆開重組。
  孤獨高傲的杰森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看著自己一時憤怒而出手打穿的牆洞。
  這一擊宛如被雷射割過的豆腐一般,沒有造成多大的破坏,只在牆上留下一個一個切口光滑平整的六角星塵形的圖案。雖說是破坏不大,但這樣收發自如的力量所造成的切口,令人看了之后更是怵目惊心。
  杰森站起身來,看著地下堡壘里雜沓往來的人,在這個控制中心的靜寂中,他壓抑著聲音吶喊著:“莎莎,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莎莎將元物晶片拆開后,其功能測試的結果,雖然元物晶片功能能量降低,但是居然可以一分為二。
  尼克的骨肉剛剛已經剔除干淨,也換上机械身体,而,他的大腦細胞在經由轉換及植入晶片之后,似乎有了生机回复的跡象。
  莎莎緊張地看著畫面上的圖案,也緊張地期待著尼克植入晶片复活后,會有什么#的反應結果。
  地下堡壘控制中心的桌子抽屜里,一個連接實驗室的監視銀幕顯現著——改造后的尼克張開了眼睛——莎莎微笑地看著畸形的尼克——尼克睜開眼睛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莎莎,竟也微笑地看著莎莎。
  杰森從銀幕中看到這些畫面時,憤怒地再度舉起手來——不知為何,他又將手放下——冷冷憤怒說道:“什么時候,你才會給我這樣的微笑?”
  說完,他的人竟倏地消失了蹤跡,前去一個只有他才知道的神秘地方。
  實驗室中。
  整組的“元物晶片”已經分別裝置在尼克机械身体的四肢和重要部位上。
  莎莎溫柔地說著:“我是你的母親莎莎。”
  尼克改造后的机械人复頌著:“母親,莎莎。”
  莎莎猶豫了好久,才又說:“你的名字就叫做程森——知道嗎?”
  改造后的机械人尼克复頌著:“我是程森。”
  程森复頌時的表情如此有趣,莎莎想了一下,半開玩笑地笑著說:“你有一個妹妹叫做程鳳,而你的弟弟就叫程舞。”
  程森說道:“我有一個妹妹叫做程鳳,一個弟弟叫程舞。”
  莎莎展開好久不見的笑容,高興不已地說道:“叫我一聲母親。”
  程森說道:“母親。”
  除了頭部之外,几乎全是机械制成的“机械戰士”程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竟也露出笑容。
  莎莎笑著离開程森身邊,將電腦里早就准備好的資料輸入他的身体,在輸人完這些資料后,莎莎啟動“机械戰士”程森最后的設定程式。
  “机械戰士”程森在啟動之后,竟然沒有下來走路,全身也沒有任何動作,但他的身体卻平躺浮游在空中。
  莎莎緊張地想著:“不會出錯吧,他為什么沒有起來走路,也沒有做任何動作,卻如此平躺浮起呢?”看到程森調皮地彎起身体在空中轉圈,這才放下心來。呵呵地笑著說道:“乖乖,真是的,好好的居然嚇了我一跳,程森,別這樣玩,下來走路給媽媽看看。”
  程森降落到地上,誰知邁開第一步時,竟然跌倒在地上。
  莎莎連忙搶過身去,將程森扶起來,嬌怜地說道:“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以后走路小心點,不然——”
  誰知,程森反將莎莎抱起,雙腳節奏而有韻律地在地上跳起踢達舞。
  莎莎被逗得呵呵猛笑。
  程森听到莎莎的笑聲,也跳得更起勁。
  跳了好久,莎莎才想起還沒幫杰森處理他所要的“晶片戰士”,連忙對程森說道:“別玩了,媽媽有事要做。”
  程森依言將莎莎放下。
  莎莎笑著說道:“去把‘晶片戰士’要用的十個人帶來。”
  輸入机械戰士程森的資料數据中,包含了所有事情,程森才剛轉身,瞬間莎莎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就在看不到程森的同時,莎莎的笑容變得有點茫然,無奈地自語道:“程——森——”
  亞馬遜河縱跨非洲大陸,綿延數千里不絕。
  但是,這么長的河流中,就是有這么一段河流不知怎地消失在地下,一直又經過數十公里后,才又出現在陸地上。對于亞馬遜河突然消失的這個現象,當地土人傳說這一段消失的亞馬遜河是被惡魔所吞滅,而,消失的河流隱沒在“惡魔空間”當中。另外,上游開始消失的那一頭,他們稱之為“惡魔之嘴”,下游重新出現的那一頭,被稱為“惡魔之尾。”
  其實居住在兩頭的非洲土人,終其一生根本就沒有往來的机會,其歷史亦無法考据為何他們會有同樣的傳說。但是,兩邊的土人都有同樣的傳說,還有志一同地說這一段消失的亞馬遜河是隱藏人“惡魔空間”中,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
  在科學家的眼中,河流隱人地下是件极為正常的事,在找不到亞馬遜河隱人的去處后,也就不了了之。不過,有一些探險家知道了這個傳說,試圖冒險尋找這個真實的原因。但是,這些人不是無功而返,就是失蹤在這神秘的熱帶雨林中。
  杰森現在來到的地方,就是非洲土人所謂的“惡魔空間”,也是眾多冒險家苦尋不獲的地方。他在十五歲時,駕著魔之殿的超現代飛行器來到亞馬遜河,在飛行器中感應道這么一個地方,在超現代科技科技的協助下,他進人了這個“惡魔空間”。
  他進入這個“惡魔空間”之后,原本就經過体能催化的超強体能,又不斷地起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經由“体能催化”提升人類的体能,受到人類身体本能強度的限制,沒有辦法無限制地催化提升人類的力量;但是隱藏消失的亞馬遜河的這個地方,居然能再度提升杰森經過催化后的身体強度。
  當然,他在体能強度增加之后,也不斷地再利用魔之殿的超現代設備催化自己的身体。就因為這樣,杰森擁有不知几倍于伊藤的体能。
  說到這個“惡魔空間”,這也是杰森將地下堡壘蓋在這附近的原因。
  “惡魔空間”里的這一段“消失的亞馬遜河”,放眼望去數百公尺的河流中,一邊水勢滔滔,一邊卻是風平浪靜,构成一幅詭异的景象。
  上方空隙處洒下的一棧天光,恰好就落在兩邊不同水勢的分界點上,仿佛是一個分水岭一般。
  隱入地下的這一段亞馬遜河,就只有在這里才有這么一點得見天日的縫隙。而,杰森現在就置身在這一線天光的下方。
  剛剛他看到莎莎將整組元物晶片植人程森的身体后,思忖莎莎從未如此真情地對待自己過,气得來到這個“惡魔空間”練功消气。
  杰森舒開雙臂,靜寂宛若無物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唯一能讓人感受到他存在的气息,是雙眼透過天光散發出來的恨意。
  一道強烈得可以置人于死的恨意,摻落在天光之中,化為一道血紅光芒。
  如今,他的体能气勁,竟能讓他做出這种懸浮空中的駭人動作。
  杰森身体周遭絲絲的气勁,隨著他心中的憤怒,不停地往外擴散,而且這絲絲的气勁游絲,在這個“惡魔空間”中盤根交錯,仿佛織著一個又一個的天羅地网。
  慢、慢、慢——這些气勁网已經布滿整個視線所及的地方,還不斷地往外延伸。
  倏地。杰森的憤怒達到最高點。
  繃緊的意念,霎時之間,他收回這個气勁天羅地网。
  凝結沉重的感覺布滿了這個“惡魔空間”,這個地方的重力突然加大了一倍。
  事實上,這個地方的重力原本就比一般人間大上一倍,如今他收回這天羅地网的動作,又讓這個地方的重力又多了一倍,換句話說,一個七十公斤的人,站在這里的話,他會感受到兩百八十公斤的重量。
  難以想象的是,這只是杰森在靜止狀態下,單憑其恨意和气勁游絲所造成的現象,如果他施出全力攻擊,不知會有多大的威力。
  “惡魔空間”回复正常的那一剎那,杰森冷冷地自語道:“莎莎,你要玩到什么時候——你要讓我等到什么時候?”
  經過惡魔空間這一番气勁吐絲練功之后,杰森冷靜了下來。
  無風自動的身形,向著地下堡壘而去。
  一圈艷紅的光華籠罩著他的身体。
  莎莎很快就完成十名元物晶片拆分后的“晶片戰士”,正想把這件事告訴杰森的時候,卻找不到他的人。雖然找不到杰森,但是她忍不住要告訴所有的人程森來到世上的這件事,于是下了命令,要地下堡壘所有的人到集合場集合。
  眾人集合好之后,机械戰士程森站在莎莎旁邊,出現在地下堡壘所有人的面前,兩人身后是那十名晶片戰士。
  莎莎對下方的眾人宣布說道:“所有的人通通听好,程森和我有著一樣地位身份,若是有對他不尊敬的,就好像是對我不尊敬一般。”
  杰森早就明白地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地下堡壘中只有兩個人,除了武功超絕的伊藤是戰士之外,其他的人在他眼中都跟狗沒有兩樣。這些話盡管大家不服气,但是在無故失蹤了很多人之后,也沒有人敢私下公開討論這件事。如今莎莎突然宣布又多了一個“人”,這讓下方的眾人忍不住多對机械戰士程森多看了兩眼,還有人竊竊私語著:“這個程森好像見過,但不知莎莎身后的那十個人又是誰。”
  “這個人以前好像是叫尼克,是跟伊藤戰士一起來到這里的;我們主人比較喜歡伊藤,似乎還不怎么理這個尼克——不過,這會儿莎莎小姐怎么宣布我們這里多了一個‘人’出來了。”
  一名低頭不語的中年人听到了他們講話的聲音,偷偷感慨著:“我本來也是一個好好的人,誰知加入這個組織被派來這里之后,竟然變成一條狗。唉——看來,現今這個地方也只有這三個才算是人了。”
  盡管這個中年人說話的聲音几乎小到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儿,但是在他說完話后,杰森的臉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只感覺到一陣紅光閃過,從此就再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喪失生命后還直挺挺地站著。
  杰森回來后看到眾人集合的情景,沒有出聲打扰這件事,自己夾雜在人群中,冷冷地望著台上這一幕。
  莎莎又說:“大家也要特別注意到,我和程森身后這十名,是我們地下堡壘的超級戰士,也是保衛大家的晶片戰士。”
  杰森眼中殺人的精光一閃而逝。
  在他身邊的人,根本沒有發現杰森的存在,事實上,他們根本也看不到杰森,但,卻都被這一瞬而逝的殺意沖擊得東倒西歪。
  机械戰士程森感應到這股惊人的殺意,于是往這些騷動的人看去,發現一絲气勁尾蹤往控制中心而去。
  他知道這個人是杰森,于是附在莎莎耳邊輕聲說道:“杰森伯伯回來了。”聲音不自主地顫抖著。
  莎莎安慰他說道:“不要怕。”
  杰森在控制中心看著莎莎帶著机械戰士程森和那十名晶片戰士而來,嘴角不屑而帶著嘲弄般的勾起。
  莎莎一進門后立即開口說道:“你要的晶片戰士幫你做好了。”
  杰森沒有回答,但毫無來由地一掌向其中一名晶片戰士打去。
  “啊——”莎莎惊呼說道:“你在做什么?”
  這個晶片戰士見杰森這一掌打來,竟然動也不動。
  机械戰士程森儿這一掌根本不是那個晶片戰士所能抵擋的,想起他是母親莎莎做好的戰土,又聞莎莎阻止這件事般的惊呼聲,雖說心中存在莫名的恐懼,他依然出手攔下杰森的掌力。
  若不是机械戰士程森這一擋,這名品片戰士顯然會毀在杰森的手里。但是程森這一擋,身体不自主倒到退了一步。
  莎莎正想開口罵人,但杰森已然冷冷說道:“你做的好事,倒也不坏。”
  莎莎自知理虧,又見杰森對她罕有的凌厲眼神,不禁低頭不語。
  杰森來到十名晶片戰士旁邊說道:“這十個人了不起只有以前尼克的气勁功力——不過,也還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會對我百分之百的服從,但是——”看了机械戰程森一眼,又說:“他們哪比得上這個程——森。”說到這個“程”字,故意拉長了嘲弄憤怒的語气。
  莎莎聞言,傲然地抬起頭來,挑戰性的眼神看著杰森。
  杰森沒有理會,繼續說道:“要不是他還有一個‘森’字,否則莎莎說道:“否則又如何呢?“
  看到兩人為了自己如此針鋒相對,机械戰士程森露出無辜不解的表情。
  莎莎見狀,說道:“你們通通下去。”說完,溫言軟語地又說:“程森,你也下去,在房里乖乖等我。”
  机械戰士程森聞言,轉身就走,倒是這十名晶片戰士站著不動,杰森看到這些晶片戰士這般模樣,心情好了一些,揮揮手,示意他們离去。這十名晶片戰士見狀,才依序离開。
  莎莎見眾人走后,指責說道:“你到底有什么不滿意的?”
  杰森冷聲說道:“你認為我這樣會滿意嗎?剛剛我用了六分气勁,而你那個程森居然只退了一步。如果不是你把晶片拆開的話,這十個人可以擁有和伊藤一般的力量。”說到這個“程”字,難掩憤怒的神色又說:“這也就算了,他還居然姓程——你說,你到底要不要臉?”
  “你——”莎莎气的一個“你”字說完后,就接不下去。停了一下,才又黯然神傷地說道:“隨便你說什么都好,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不知道!”杰森說道:“你居然說不知道?”
  “或許這是我上輩子欠他的——”
  “上輩子!”
  莎莎話還沒說完,杰森已經怒道:“什么時候你開始信起神來,居然還說什么上輩子欠他的——莎莎,我告訴你,我就是神,神就是我,你真要信神,就應該信我。這個該死的程飛,該死的程森——就連你也一樣。”
  莎莎听得火起,跟著也動了气:“不管怎么說,程森就像是我的儿子一般——我干脆跟你明說,因為我愛程飛,所以他也就跟著姓程。”
  “都是該死的東西——”
  杰森話听到一半早已暴跳如雷,又聞莎莎如此露骨地說她愛程飛,怒罵一聲之后,疾身往机械戰士程森追去。
  “你要干什么——”莎莎見狀,惊呼聲中,也連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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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情生惊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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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森無助地瑟縮在實驗室中。
  一個机械合成的身体,竟然也會有著复雜的情緒表情。
  事實上,机械戰士程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出現在他腦中的盡是一大堆沒有意義的符號訊息,但是這些符號訊息卻造成他這樣的行為反應。
  人類改造后的合成人,必然無法完全消除殘存的記憶。
  雖說莎莎沒有將這些符號訊息輸入在他的記憶体中,但他在改造前的記憶依然殘存他的腦海中,沒有完全消除,現在這些殘存的記憶再度和改造后的記憶相沖擊,以致產生他這樣的結果。
  突然,程森感受到一股強烈無比的殺气,向著實驗室而來,原本复雜茫然的表情立刻轉為無限的惊懼。
  他知道來的人是杰森,知道自己不是杰森的對手,下意識中,更是不敢和杰森對抗,一轉身,奮起全部的力量,朝著地下堡壘外全力奔去。
  杰森帶著憤怒前來尋找程森,慢慢地朝著實驗室而上,他的重力气圈不自主地在他的身邊絲絲的放射出去。
  要不是杰森已經刻意壓制自己的情緒,只是讓這气勁往自己身邊放射,真要是全力施為的話,恐怕會登時毀了這個地方。
  盡管如此,地下堡壘中庭大廣場上的人,隱然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壓迫著自己的身体,一個惊慌恐懼地看著杰森离地飄行的身影。
  快速奔离的机械戰士程森,在這個中庭大廣場碰上前來的杰森,想也不想,立刻將自己的晶片气勁布滿全身,急速往地下堡壘出口沖去。
  杰森沒有動手,只是加大了自己重力气圈的強度,試圖攔下程森。
  兩人气勁交會的那一剎那——這個地下堡壘中卷起一陣狂風,而這兩股交會的力量,也撼動著整個地下堡壘,不僅將地下堡壘中工作的人吹掃得東倒西歪,連站立的人也感受到地面的搖晃震動。
  机械戰士程森只覺得自己的力量融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之中,又覺得自己的力量在這個黑洞重力的牽曳之下,晶片气勁根本無法凝聚。
  程森漂浮的身形踉蹌,連忙急扣手足四肢,并將自己的頭部藏人腹中,机械身体,瞬間轉化成一個圓球,這才止住踉蹌的身形。
  凝聚全部的力量,沖過杰森的重力气圈朝地下堡壘外面奔去。
  杰森見狀,冷然說道:“不愧是机械人,居然還有這招可以逃過。”語音落畢,杰森正待追將出去,身后傳來莎莎的呼聲:“杰森,你就放過程森吧。”
  杰森聞聲回頭,冷然地看著莎莎。
  莎莎正想再開口說話,但杰森看著她的表情如此無情,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負責地下堡壘核子武器控制室的強尼,按照莎莎給他的“定點不定向”飛彈程式設計圖,經過一番努力之后,終于完成這個飛彈的設計,并且也安裝在控制飛彈的電腦程式中,現在正做著最后的檢測實驗。
  正當他看著這個安裝好的程式做檢測時,杰森和程森兩人所引起的這場震動,讓他腳步打滑身体傾倒,一不小心接到啟動檢測實驗中的核彈按鈕。
  強尼惊懼地往飛彈顯示銀幕牆看去,發現啟動的是朝著美國紐約的飛彈按鈕。
  “嘩、嘩、嘩——”警示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啊,接到按鈕了,這怎么辦——”
  “強尼,你說這該怎么辦?”
  核彈控制室室的其他人,忙亂地在鍵盤上下了一大堆的指令符號,想辦法要消除飛彈發射的指令,同時也紛紛響起不知如何是好的惊呼聲。
  好多人在忙亂中轉過頭來,看著控制台前一臉緊張,不知如何是好的強尼。
  強尼努力地在儀表上操作著。
  “三十分鐘后,飛彈即將發射。”控制電腦的語音傳來完成發射准備的訊息。
  強尼听到語音之后,放棄了最后的努力,心中暗自思忖:“好死不死,怎么這個時候突然發生震動,害自己這個按鈕,若說是平常接到也就算了,偏偏又發生在飛彈的實驗測試中,如此一來,顯然是無法阻止發射這顆飛彈了。”思忖之間,突然想到莎莎或許可以阻止這件事,連忙奔出核子飛彈控制室。
  莎莎從沒有看過杰森這樣看著自己的表情,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傷痛,同時莎莎也看到布滿杰森身邊的絲絲血紅气勁。
  一絲又一絲的血紅气勁,在杰森身体不斷地交纏下,慢慢形成一張張网狀气勁,而這一張張的网狀气勁,裹著杰森的身体,結成一個駭人的血紅生茧。
  這絲絲的气勁,本身已經呈現血紅般的顏色,杰森在這個仿若生茧里面的身体發出詭异的鮮紅光芒。
  透過這個茧的縫隙散發出來,形成一個鮮紅的气圈。
  一雙似幻若真的血手從這個茧般的气圈中伸出。將莎莎里入茧中。
  “莎莎小姐——啊——”
  強尼才從飛彈控制室奔出,不知中庭大廣場現在這种情勢,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這個奪命茧發出的紅光殺死,發出一聲死亡前的哀嚎。
  地下堡壘中庭大廣場的人,早就嚇傻了眼,當他們看到強尼死亡,听到強尼哀嚎的同時,也感受到地下堡壘再度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搖動。
  隨著裹著杰森和莎莎的這個血紅生茧向外移動,地下堡壘的晃動越來越烈,大塊的巨石不斷崩落。
  所有的人都感受到這里即將毀滅,紛紛沒命地四下奔逃。
  “哈、哈——”血紅生茧里傳來杰森瘋狂般的笑聲,隨著笑聲的頻率震動,還發出絲絲的气勁纏向這些逃竄的人。
  絲絲的血紅气勁在這個地下堡壘中不斷延伸,尋找著每一個有生命的人,這些人在气勁穿過身体后,一個個發出死亡的哀鳴——死前的哀鳴聲混著不甘死亡而慌張逃難的惊呼聲,讓這個地下堡壘仿佛成了一個人間煉獄。
  沒有人逃過杰森的奪命气勁,在所有人被絲絲气勁纏盡死絕之后,血紅生茧向上浮起,穿透厚厚的岩層,飛向“惡魔空間”。
  血紅生茧离開之時,整個地下堡壘轟然陷落毀滅,唯一沒被破坏的,是那已經完成發射准備程序的核子飛彈——飛彈發射的倒數計時器,顯示著:“還有二十六分鐘后飛彈發射。”
  亞馬遜河消失于地下的“惡魔空間”中——雖說這個血紅生茧的气圈已然消退,但杰森心中的愛恨情仇糾纏,讓他的眼中布滿血絲,血絲中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幽光,在這只有一線天光照耀的惡魔空間中,散發出令人不安的气息。
  面對這樣的杰森,莎莎不知如何是好,但終究忍不住開口說道:“杰森,你到底是怎么啦?干嘛毀掉這個地下堡壘?”
  杰森自顧自冷聲說道:“說的也是,我干嘛要毀掉這個地下堡壘?”
  莎莎無法理解再問道:“為什么你一听到程飛這個人就如此生气?”
  杰森帶著憤怒說道:“我干嘛這樣生气?”
  莎莎見杰森答非所問,不禁說道:“杰森,你到底是怎么啦?”
  杰森仰望這一線天光,說道:“你問我到底是怎么啦?我倒想先問你,你到底是怎么啦?:‘莎莎不知杰森為何如此一問,不解地看著他。杰森繼續說道:“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吧。“
  莎莎說道:“記得,我知道你是一個最好的哥哥。”
  杰森幽幽怀念說道:“小時后我們一直被放在奇异空間之中,學習著各种事情——那時候我們天天都在一起,世界對我們來說,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是世界之王,而你是世界之后。”
  莎莎接著說道:“是啊,一直到我們十三歲的時候,我們才分開。我被尼古拉送到美國,而你也被送到魔之殿去。”
  杰森動情說道:“你先我离開奇异空間,但是你可知道為什么我沒有去送你嗎?”
  莎莎想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
  杰森啞聲惻然說道:“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哭了。”
  莎莎惊訝不解。
  杰森五歲的時候,就殺了莎莎最寵愛的一只貓,還把它解剖成血肉模糊的一團;八歲的時候,因為一台机器絆倒了莎莎,才剛經過初步体能催化的杰森,竟把那台机器轟得支离破碎。不光是這些,杰森的一切作為都是無情冷酷,根本就是一個無血無淚的人,莎莎怎么樣也想不透,杰森居然會因為和她分离而流淚。
  杰森繼續說道:“莎莎,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
  莎莎不解說道:“我不知道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杰森看著莎莎,好一會才說:“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說完,身子向前移動了一步。
  “你——。”一句話沖擊得莎莎不知該如何是好,支吾說道:“這怎么可以呢?”
  杰森一邊向莎莎逼近,一邊說道:“這有什么不可以!”
  莎莎不自主后退,抗拒說著:“這怎么可以,我們是親兄妹啊。”
  杰森此時已經來到莎莎身邊,听到他這句話后怒道:“親兄妹又如何?”
  莎莎見杰森已然就在身側,眼神中散發出愛的光芒,擔憂杰森不知會做出什么事,慌亂說道:“這是不可以的——”
  但是杰森的手已經撫上莎莎的長發,莎莎心里一陣發毛,忙又推托說道:“世界上有這么多的女人,為什么你偏偏要愛上我呢?”
  杰森放開莎莎的頭發冷聲說道:“你難道忘了嗎?這個世界只有我跟你兩個才算是人,其他都是一些低級的生物,跟狗沒有兩樣。”
  莎莎正想趁隙离開,誰知才离開半步,杰森出手又把她抓了回來,還將莎莎擁入他的怀中,溫言軟語、深情款款說道:“莎莎,還記得小時后我們辦家家酒嗎?”
  莎莎惊懼地看著杰森。
  但聞杰森繼續說道:“我一直記得,你答應過要做我的新娘。”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杰森的嘴已經貼近莎莎的唇。
  莎莎拼死掙扎要脫离杰森的怀抱,但見事不可為,忿然打了杰森一巴掌,杰森挨這一巴掌后,隨即也還了莎莎一巴掌。
  登時,莎莎被打倒在地上,掩著疼痛發腫的臉頰,卻掩不住心中的焦慮。
  杰森臉部抽搐,換為無情的聲音說道:“該死的程飛——這一切都是從你開始接触程飛后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莎莎無語,想到自己對程飛的那种感覺,以及兩人發生的一切,心碎夢迥,既是無奈,也是不堪。
  “什么沙皇一族的榮耀,什么魔族的血統——如今連儿時的夢想也變成這個樣子。”杰森嘶吼般地說著。
  但是他的聲音變得如此無力,突然間,哀戚的眼神有如斷心絕情般,惡狠狠說道:“就算是我當上了世界之王又如何?連身邊最愛的人都如此對我,當這個世界之王還有什么意思。”
  莎莎看到杰森眼神中再度發出邪惡的紅色光芒,正在惊恐之時,又見杰森身上的衣物竟然寸寸剝离,知道杰森現在想要做些什么事,嚇得爬起身子,半爬半走的想逃离這個地方。
  杰森看著莎莎惊懼恐慌的模樣,冷冷心碎地說著:“我讓你這樣討厭嗎?非要這樣對我不可嗎?”
  說完,杰森手一揮,一片紅色光華罩向莎莎。
  紅色光華罩頂,莎莎變得全身無力,沒有辦法再向前移動,身上的衣服也開始寸寸剝离,不一會的時間,莎莎裸露的身軀,映在杰森血絲紅艷的眼神之中。
  杰森喃喃說著:“這樣的身体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停了一下,不甘心地又說:“為什么,這個身体里的那顆心,竟然离我如此遙遠。”
  哀嚎般的聲音最后說道:“莎莎,我要的是你的心,不只是你的人。”
  听杰森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莎莎的心髒莫名地鼓動跳躍著,似乎即將破体而出一般,這樣的痛苦讓她忍不住呻吟哀鳴,但她依然努力掙扎說道:“不要再說了。”
  不知為何,杰森竟然說道:“我要的是你的心,我能要的,也只是你的心——你的人對我又有什么用呢?”
  說到后來,聲音竟有著無力的哀傷。
  快速鼓動跳躍的心髒,讓莎莎痛不欲生,但她听到杰森的聲音繼續說道:“不管怎樣,如果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還是我的,我現在就要——”
  莎莎惊慌哀怨地哭訴道:“不可以,你絕對不能這樣做。”
  就在杰森即將扑上莎莎的時候,他突然閉嘴不語,抬頭仰望那一線天光說道:“程森那條該死的狗來了。”
  說完,化為一團血紅生茧般的气圈,往天光而去。
  莎莎被禁制的身体一動也不動,徒然淚流滿面卻無力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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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复活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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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械戰士”程森感覺到杰森的殺气,卻又像受到什么限制一般,不敢反抗杰森,連忙落荒而逃,但是他离開了地下堡壘之后,惦記著母親莎莎,依然在地下堡壘附近徘徊,沒有离去。
  等他發現地下堡壘崩落毀敗、心中自然焦急不已,連忙運起所有的晶片能量,搜尋莎莎的生命气息所在。
  地下堡壘的崩陷變化,之于整個亞瑪遜河的大自然現象,就好像大体中的一個小變動,莎莎又被杰森帶到那個“惡魔空間”之中,程森實在找不到莎莎到底在哪里,但是他的晶片功力的气勁感應能力,可以确定莎莎沒有死,甚至也在這“惡魔空間”的上方,感應到莎莎生命的气息所在。
  就以這种气勁感應能力而言,像机械戰士程森這樣的气勁功力,百公尺以內生物移動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過他的气勁感應,若是他刻意運用气勁去感應的話,更可以延伸數十里的距离,不過距离越遠,感應就越弱。
  盡管机械戰士程森知道莎莎可能就在下方,但是因為“惡魔空間”特殊的力場結构,他依然無法找到這個莎莎所在的“惡魔空間”。
  杰森經由“体能催化”后,体能气勁原本就相當惊人,又經“惡魔空間”特殊力場結构之助,改變了身体的結构組織,現在擁有神人般的体能气勁。
  他体能不斷提升的結果,不僅可以鑽天人地,甚至他的气勁還練成“血紅生茧”這种超級殺人武器。
  剛剛他在憤怒之時,這個“血紅生茧”瞬間就殺光了所有地下堡壘中的人,而他与“机械戰士”程森的交手,明顯地看出他的气勁功力在程森之上甚多,程森的气勁感應無法穿透這個“惡魔空間”,而他卻能感應到程森就在上方。
  一連串的打擊,讓杰森怒不可抑,知道這個莎莎口中的儿子,机械戰士程森來到惡魔空間的上方,就好像看到自己最恨的程飛一般,立即運起气勁破開地層,化身為血紅生茧往机械戰士程森直去。
  莫來由的一股殺气直從下方沖出,程森第一個念頭就是赶快离開這個地方,但地層破開后,看到母親莎莎就在下面,只得鼓起勇气硬是對上這個杰森气勁所化成的“血紅生茧”。
  机械戰士程森知道自己不是杰森的對手,連忙將自己机械制成的身体分解成數十塊,以逃避杰森致命一拳,就是這一招,才能躲過杰森血紅生茧全力一擊。
  莎莎往上方看到血紅生茧扑向机械戰士程森之時,不禁擔心得惊叫出聲,等她看到程森竟有此招可以避開杰森這必殺的一擊時,這才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要不是自己把每個元物品片一分為二,或許現在的程森就有跟杰森相抗衡的實力。”
  想到這里,她不禁又擔憂地想著:“程森必然不是杰森的對手,留下來終究是必死無疑。”
  抬頭再看上方戰局時,發現机械戰士程森已經遭遇到危机。
  杰森見机械戰士程森用解体之法逃過血紅生茧附身這一擊,立即運起自己的神通功力,霎時,這個血紅生茧中化出無數紅色气勁游絲,布滿方圓千尺的空間不說,也將机械戰土程森封閉在這些气勁游絲所建构的特殊力場之中。
  其實,程森雖然不是杰森的對手,但是逃离這個特殊重力力場猶有余力,只是他惦記著莎莎安危,一個猶豫,竟陷入力場的包圍,如此一來,再也無法以其特殊的机械身体結构和杰森展開游斗,勢必要跟杰森以气勁硬碰。
  杰森知道他陷入這個力場之后,再也沒有机會逃開,冷聲說道:“你這姓程的賤种,今天不將你轟入十八層地獄,我是不會放你干休。”
  逐漸緊縮這個特殊重力力場的包圍——莎莎知道自己的心血結晶即將不保,悲哀的眼神望向机械戰士程森。机械戰士程森知道自己末日難逃,离估孤依的眼神,哀哀地望向莎莎。
  兩人四目交會,莎莎哀鳴一聲后,昏厥不醒,机械戰士程森見狀,嘶吼吶喊聲,机械身体再度化為數十分身,電轉流星般朝杰森而去,咬牙切齒道:“就算要死,也要拉你一把。”
  程森之勢,仿若無數流星。
  這些墜地將亡的星光芒,將這紅色气勁游絲所建构的力場搗得一陣混亂。
  杰森心中大吃一惊,不禁暗忖:“沒想到元物晶片竟能有如此超強的能量。”手下不敢怠慢,連忙提聚全身的功力,加大力場的能量,原本絲絲游离的气勁,也開始集聚凝結,捕捉這些机械戰士程森幻化而成的流星气勁。
  程森元物晶片所幻出的流星光芒,在杰森的力場之中和凝聚而成的血紅絲條糾纏不已,但終究不敵這些血紅絲條的追擊,慢慢落居下風。
  對戰之中,兩人身影,杰森看來是如此巨大,而程森益見渺小。
  只是,元物晶片的力量亦不容小覷,盡管杰森占盡上風,但他心中也十分焦慮。
  兩人現在這樣的比拼,正是彼此气勁交會拼博,就如同是內力相搏一般,杰森發現,等煉蝕完程森流星般的气勁之后,自己也會元气大傷,而,什么時后才能煉蝕究机械戰士程森的气勁,連他也沒有把握。
  僵持不下的流星气勁和這血紅重力气絲,就這樣糾纏著。
  攻擊交錯的力量撼醒暈死的莎莎,一邊是自己的孿生哥哥,一邊是如同親生子女般的心血結晶,兩人如此相斗,讓她看得心痛不已,哀哀掙扎說道:“你們不要再打了,為什么不好好坐下來談一談呢?”
  机械戰士程森听到莎莎如此哀啼,雖說机械身体沒有淚流,但臉上依然露出哀凄的臉神,卻間另一邊的杰森冷酷說道:“現在說這些干什么?現在又有什么好談的。”繼續催逼著自己的血紅重力气勁,想要赶快收拾机械戰士程森。
  莎莎見机械戰士程森只有招架之力,連說話的力量也沒有,又見兄長杰森這般神情,知道自己再說也是沒用,痛苦之情,真想就這樣死了算了。
  洁思、胡克博士和程飛三人談完話后,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威廉。
  程飛詢問說道:“胡克博士,這會儿你打算怎樣處置這個威廉。”
  胡克博士冷冷說道:“抓起來關就是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洁思想起若不是威廉陰錯陽差幫助了程飛,他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從那“無我之境”回來,不忍地說道:“算了吧。說來他還幫助過你們兩個從异次無空間中回來,這樣做太殘忍了。”
  胡克博士說道:“這你懂什么,這种人要是放了他,日后我留在聯邦調查局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害我。”
  洁思不解皺眉,程飛知道他說的是怎么一回事,無奈苦笑著。
  任何團体都會有相互斗爭傷害的事,尤其在面臨權力交替的時候,更會互相拉攏人馬要把對手斗垮斗臭,胡克博士處身的這种權力机构更是明顯。
  要說胡克博士多年在聯邦調查局屹立不倒的原因,一個是他從不跟人搶著升官,另一方面就是他也夠精明,該做的事,絕不手軟。
  程飛想到這些就覺得好笑,不過這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忽然想起另一個棘手的問題,不禁皺眉說道:“你的屬下都知道你死了,現在你活過來,怎么跟大家說明交代呢?”
  胡克博士愣了一下,失聲說道:“對喔,一時之間忘了這件事。”
  三人思索著這個問題。
  胡克博士畢竟是官場老手,在這方面精得跟狐狸一樣,不一會的時間,就想到解決的辦法,笑意漾然說道:“首先,我得找個大官來壓陣,只要有這么一個人在,就不怕那些人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了。”頓了一下續道:“國家安全局局長布朗正好就在附近,找他來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
  洁思不知胡克博士為何如是說,但程飛可不笨,一听就懂,嘲笑般說道:“說得极是,中國古代有人可以指鹿為馬——要是有一個夠力量的人壓陣,死的也可以說成是活的,更何況您老先生還真是活得好好的。”
  胡克博士會心一笑。
  洁思見兩個男人笑得如此曖昧,懶得多問這种事情,忽然想起自己衣衫凌亂一直忘了整理,低下頭來整理自己的衣服,拉平裙角的時候,還彎下腰來。
  胡克博士不經心地瞥見洁思衣衫內巍巍顫顫、輕輕抖動的雙乳,惊喜地發現好久沒有動靜的腹下不文之物,竟然因為情欲沖動脹大了起來,一股熱流在他小腹中亂竄,一時之間,為這种好久不見的生理變化紅了臉,兩只腳尷尬地交叉站著。
  程飛見狀大樂,調侃地說道:“沒想到死了半天的人复活了,連死了三十年的小弟弟居然也活了過來。”
  胡克博士白了程飛一眼。
  洁思聞言也抬起身來,見到胡克博士這般情景,知曉是怎么一回事后,不禁也跟程飛一樣笑得好開心。
  “你們這兩個人真是莫名其妙,我要去打電話找國家安全局局長布朗了。”胡克博士說完,落荒而逃。
  秘密駐點的聯邦干探們在深夜接到電話,說是國家安全局局長布朗要來這里找胡克博士,一個個慌亂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發生了這些事,在威廉沒有做決定之前,他們根本沒有往上呈報,現在布朗要來找胡克博士,這該如何是好。
  為了這個問題,他們把整個駐點都找遍了,但就是找不到威廉的人。
  程飛和胡克博士依原先商議各自辦事,在安全局局長布朗來之前當然不會出現,所以這些聯邦探員找到洁思昏迷的地方時,也只看到洁思依然昏迷不醒躺在床上。
  聯邦探員找不到威廉,探員羅賓在大家的推舉下,正想打電話給國家安全局局長布朗,告訴他有關胡克博士喪命這件事。
  誰知電話打到布朗座車的時候,布朗秘書竟然跟他說胡克博士現在正在跟局長布朗講話,有什么事,等他們到了駐點之后再說。
  羅賓嚇了一大跳,但電話中的确隱約傳來胡克博士的聲音。
  當他把這件事跟大家說了之后,這些聯邦探員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這是怎么一回事。
  當然胡克博士是在程飛的協助之下,先一步進入了布朗座車。
  探員中有人跑到冷凍柜一看,發現胡克博士跟程飛都不見了,正待他气喘如牛的跑來,想告訴大家這件事時,胡克博士和局長布朗已經談笑風生的走進大廳之中,這名聯邦探員當下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一群人見鬼般的看著胡克博士,這事如此怪异,根本無法解釋,加上安全局局長布朗的隨從一副沒有什么事的樣子,這些歷經大風大浪的聯邦探員只得憋著一肚子不解的問題,好生侍候著胡克博士和局長布朗。
  這時候程飛和洁思也從內室走了出來。
  既然連胡克博士都活生生的出現,大家也就沒有剛剛那种惊訝的表情,只是有些人想起自己抬著程飛往冷凍柜一丟,把他凍成一個冰人棍的模樣,心中著實難受,但是看見程飛沒有責怪的意思,大家才好過了些。
  有人想著,万一追究責任,反正是大家干的,不至于集体受罰,也有人暗中議論后,才知道這件事根本是威廉暗中搞鬼,這時候又看不到威廉,竟然私下聯合決議把這責任推到威廉身上。
  這也是“人事”正常的連作生態,沒什么好奇怪的。
  胡克博士和局長布朗竊竊私語一陣后,布朗隨著程飛他們离去,還示意自己的隨從不必相隨,要他們先到車上等待。
  正當眾人面面相覷之際,胡克博士見大廳之中只剩下自己和所屬這些聯邦探員,站起身來說道:“大家有沒有什么問題?”
  一群人看了這么久,對胡克博士死而复生這件事已經習慣得差不多了,見他如此一問,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卻也不知從何問起。
  胡克博士看著眾人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說:“首先,我要跟各位講,我活得好好的,大家不要怀疑。”冷冷掃視了廳內眾人一眼,續道:“我也要告訴大家,威廉這個人因為做錯了事,已經被我抓起來了——至于他犯了什么錯,我看為了他的名譽,我就不要多說了。”
  說完冷眼掃向眾人。
  眾聯邦探員一個個地下頭來,不敢置喙,這种反應讓胡克博士覺得很滿意,笑著說道:“我們這一組人,平常接触過太多奇奇怪怪的事,今天發生的一切,大家應該不會感到有什么大不了的才對。”
  見眾人沒有接腔,故意點名問著探員羅賓說道:“羅賓,你說是不是啊?”
  羅賓哪敢說不是,連忙回答說道:“是、是、是——今天所有的事,根本沒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胡克博士再一次用威脅的語气詢問道:“你們其他人的看法呢?如果連這樣都會覺得奇怪的話——我看還是回家吃自己好了。”
  眾探員見胡克博士發怒,想起平常他嚴厲處置犯錯同仁的模樣,一個個忙應聲說道:“當然,這樣的事根本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胡克博士這才滿意地說道:“好啦,既然沒事的話,各自干活去吧。”
  見眾人紛紛散去之后,他這才得意地跟著离去。
  房間里——布朗局長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程飛。
  程飛不知布朗為何如此看著自己,只能報以微笑相對。忽然布朗來到他身邊,避著洁思,小聲開口說道:“‘我的東西跟胡克博士一樣,已經十年硬不起來了,什么時候也幫幫我——”說完大笑走回自己原來坐的椅子上。
  程飛知道這是美國人的美式幽默作風,而這句話實在問得好笑,怎么這些老男人年紀一把還惦記著這樣的事,不禁跟著也開心地笑著,但同時也想到布朗會如此說的原因,顯然胡克博士在車上已經跟他談了不少。
  洁思知道男人在一起時,發出這种笑聲,多半是為了“那回事”
  而起,不禁白了這兩個男人一眼。布朗和程飛并沒有因洁思的嗔怒作態而不好意思,兩個人反而笑得比剛剛更開心。
  胡克博士匆匆由房門外走人,听到兩人如此的笑聲,問道:“我錯過什么了嗎?有什么事這么高興,說來听听。”
  洁思知道這群男人再說下去一定沒有好話,而且跟這個布朗局長又不是很熟,扁著嘴說道:“各位男士們,不妨礙你們了,我先去休息一下。”說完,徑自离去。
  布朗見狀說道:“程先生,你女朋友不會生气吧。”
  程飛笑著說道:“真要生气的話,倒霉的是我,反正她也不敢責怪兩位——”
  布朗促狹說道:“万一她生气了,你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嗎?”
  程飛笑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真要是英雄元用武之地,也只有隱忍不發,等待時机再說。”
  胡克博士不知前事,當然听不懂他們現在在說些什么,又苦無机會說話,搔頭弄發,好不著急。程飛見狀,語鋒一轉,掃向胡克博士繼續說道:“倒是有人三十年苦守寒窯,無火舉炊,現在有了一把熊熊待發的英雄烈火,卻也還沒找到那能‘用武’的時机和地點。”
  布朗聞言,看著胡克博士笑彎了腰。
  胡克博士听出了味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到布朗如此模樣,反唇相譏道:“那种靠著‘藍色小精靈’,才能勉強抬起頭來充當英雄的人,不要笑那么大聲,五十步跟百步是一樣的意思——都是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程飛一听,忍不住也笑了。
  就這樣,三個人笑得好開心。
  笑過一陣之后,布朗終于正色說道:“程先生,說真的,對胡克博士告訴我的這些事,我可真不敢相信。”
  程飛試探詢問說道:“你的意思是——”
  胡克博士接口說道:“布朗所指的是有關杰森這個組織,還有非洲三國的政變,以及你這种超人般体能。”
  程飛笑說道:“原來你指的是這些,老實說,除了那些衛星所照到的亞馬遜河流域相片外,我也不知該如何跟你證明。”
  胡克博士說道:“你可以露兩手功夫給布朗瞧瞧。”
  程飛莞爾笑說道:“我看,這是沒有必要的一件事日,任何魔術高手都可以弄出這种來無影去無蹤的把戲——現在表演,實在也算不得什么證据。”
  胡克博士想想也對,不再堅持。
  事實上這些話也說中了布朗心中的存疑。反正照片可以合成做假,至于那些所謂的功夫,一句“魔術師設計的把戲”,就可以推翻這整件事情。
  程飛見布朗不語,接著繼續說道:“總之,整件事的重點是在于你愿不愿意相信,而不是我在這里耍猴戲表演功夫,當成是布朗先生想要的證据。”
  布朗心中暗忖,這個程飛說得极是,但這樣沒來由的事,叫自己如何相信呢?
  胡克博士著急說道:“布朗,我們認識三十多年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來著。”
  布朗無奈說道:“就算我相信所有的事,我又該怎么做呢?”
  胡克博士忙接口說道:“這簡單,跟我一起去說服總統,派出轟炸机跟海軍陸戰隊,把那個地方夷為平地。”
  布朗苦笑說道:“說來簡單,做來很難。這么重大的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這件事茲事体大,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布朗再度苦笑。
  三人一時無語。
  伊藤好整以暇地躺在飛机上,靜待和程飛決戰的到來。
  這架飛机也是當初莎莎到曠草原時所坐的飛机,不過,机上原先的那些工作人員都換過了。
  原來机上的那些工作人員目睹程飛和尼克之戰,事后當然忍不住到處宣傳這一件惊世駭俗的事。但是不管他們怎么解釋這件事情,都被大家當成瘋子一般嘲笑,沒有人愿意相信這樣的事。
  當他們跟別人說明整個經過時,但往往還沒听完他們的話,那些人就舉出一大堆理由駁斥他們的說法。
  有人說,他們看到的是人家正在拍電影,也有人說,這是伊莎堡女大公爵游戲人間故意設下的把戲,好愚弄他們這些人。
  說到最后,這些人也都相信了別人的說法,不再堅持自己親眼看到的一切,甚至有些人還因此去看心理醫生;最愚蠢的是有兩個空服員,竟然撕掉莎莎給他們的即期美金支票。
  伊藤耳邊不時傳來机上人員的訕笑聲。
  “以前飛机上的那些人真是白痴,居然被那個莎莎女公爵戲要成那樣。”
  “就是說嘛,人類的速度怎么可能做到來無影去無蹤的地步呢?”
  “這算什么,他們還說在那兩個人身上看到白色光圈呢?”
  “哈——這真是笑死人了,只有那些無知的傻瓜才會相信這樣的話。”
  “就是說嘛——台灣的宋七力跟現在法輪功的李洪志都搞這一套。”
  “什么身上會發光,可以收到神的訊息……都是胡說八道。”
  “不過,為什么上帝和佛祖的法相圖片也都有這些東西呢?”
  “這——這不就是那些作假的人模仿的依据嗎!”
  “這么說,如果達到神的境界真的是會發光羅。”
  “這——這誰知道。”
  “咦,你不會是相信他們說的這些事吧?”
  “我怎么會相信呢?只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罷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總之他們都是一群神經病。”
  “你也別說人家是神經病,我還真恨自己沒有机會當一個這樣快樂的神經病。你知道嗎?他們真領到那些支票上的錢。”
  這群討論這件事的人突然都靜下來不說話。
  “只要給我錢,真要我當神經病,我也愿意。”
  “不可能吧,哪有人這樣大方的,一給就是一百万美金。”
  “什么才一百万,那個副机長是我的好朋友,他拿到五百万美金,現在他可好了,辭職不上班當老太爺,而且正在找一個豪宅,說是要買來享福。他還跟我說,只要房子一裝潢好,就要邀請我到他的豪宅開派對。”
  “神經病講的話你都相信,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什么,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伊藤听他們說話听得心煩,朝著他們送出一股气勁。
  只見這一些人捧腹、摸腮,唉唷唷地呼痛不已,剛好這時候机長廣播說美國快到了,他們才安靜下來,各自做事去了。
  伊藤在這些人安靜下來之后,暗自思忖著:“程飛,我來了。”‘布朗局長陷入天人交戰的兩難,不知到底該不該幫胡克博士說服總統出兵非洲市發生政變的三國。
  這种毫無明确證据的事,搞到出兵,這不是徒落人笑柄嗎?總統怎么可能答應呢?
  程飛見布朗局長如此模樣,知道這件事已經不可行了。
  其實在胡克博士提出這樣的意見時,他也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只是胡克博士堅持如此,他只好讓胡克博士試試看。
  “唉——”胡克博士歎著气。
  布朗局長說道:“你歎什么气呢?”
  胡博士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這件事,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程飛突然感應到伊藤來到西陵山的气勁,插口說道:“唉——該來的,又來了。”
  胡克博士听到程飛莫名其妙的歎气,還說什么“該來的,又來了。”忍不住問道:“程飛,這是怎么一回事?”
  程飛沒有直接回答這句話,逕自跟布朗局長說道:“胡克博士要我露兩手給你瞧瞧,但是我不愿意像耍猴戲般的表演,現在你看好戲的机會來了,不一會就有一個超人般人類要來找我麻煩了。”
  胡克博士沒有害怕,居然還興奮地說著:“真的嗎?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程飛笑道:“你別大興奮,小心自己又死一次。”
  胡克博士笑著回答:“都是死過的人,還有什么好怕的。”
  布朗局長不解地看著這兩個人一應一答。
  程飛收斂神色說道:“胡克博士,麻煩你帶這個布朗先生到西陵山找個地方看戲,另外再對你的那些所屬下出緊急避難的命令吧。”
  說完,倏地消失了蹤影。
  這种來去無蹤的功夫,布朗局長從未見過,嚇了一大跳,正感不解的時候,無人的半空中傳來程飛的聲音交代著:“別忘心了照顧好洁思。”
  布朗局長雖然惊駭不解,但在胡克博士的堅持下,只好听胡克博士的安排。
  秘密駐點的人再一次躲入密室之中,而洁思、布朗局長和胡克博士在西陵山找到了一個視線良好的地方躲了起來。
  伊藤身影飄行在半天之中。
  他從飛机躍下的動作,當然嚇坏了飛机上的人,但是這一群人還是把他當一個瘋子一般的看待。
  三万尺的高空跳下,在降落時那种重力加速度侵襲和与天地合一的感覺,讓伊藤覺得全身舒暢。
  他敞開全身的毛細孔,不僅將自己的力量撒在這天地之間,也感受這天地自然力量的回應。
  風聲在耳邊呼嘯,加速的下墜,一般人一定承載不了這樣的气壓,但這對伊藤反而變成了一种享受。
  當初尼克的功力只能從一千尺高的直升机中躍下,也只能運勁鼓气成里的在空中游動,但是伊藤卻有辦法從三万尺高的飛机中躍下,又能乘風馭風,渾然与天地合為一体。
  但是,伊藤能夠乘風馭風,而程飛現在卻化成一道風,風般优游地位立在曠草原中等待伊藤的下墜之勢。
  忘我之境歸來,程飛現在的功力不可同日而語,所謂超強体能一詞,根本不能再适用他現在的境界,現在他的功力,未經交手,根本無法想象。
  秘密駐點山庄里的人群雜沓,根本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胡克博士又下了緊急避難的命令,但當他們看到現在天色的變化時,不主地升起一陣莫名的恐懼感,加上命令如山,紛紛服從地迅速躲進密室里。
  此時正是晨曦初起的夢醒時分。
  映照晨曦初起的流云,配合曠草原西陵山的地形,各自閃耀著各种不同的光彩,然而空中浮動的這些流云,不知怎地突然快速糾纏在一起。當這些流云糾纏集結之后,雖然還是呈現出瑰麗斑斕的色彩,卻也透出令人詭譎莫辨的气息。
  洁思看著天上云層的變化,不知怎地,心中微微一顫。
  布朗局長看著這种神惊鬼駭的場景,低聲詛咒般著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克博士笑著回答說道:“別問這些,我也不知該怎么跟你解釋,反正看戲就是了——不過,你看得到、還是看不到,這我可不敢保證。”
  程飛和尼克上次西陵山之戰,一般尋常人就只能看個模糊光影,如今,程飛和伊藤這种絕頂高手之戰,誰知道又會呈現出什么樣的景象?
  布朗局長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不會是魔術師搞出的把戲吧?
  看這樣的詭麗天色,似乎又不是魔術師做得出來的。
  糾纏在一起的這些流云,現在又呈現出不同的模樣。
  一朵朵的流云在糾纏之后,化為一束束的云柱,天空之中,這些云柱整齊排列著,細數來不下三十多根,而原本詭譎多變的云層,已經化為詭异的鮮紅色調。
  尼克看到云柱轉化為紅色,又排列成這般模樣,心中非常得意。因為現在這种天象的變化,是他運用自己的气勁所造成的現象,想對程飛來個下馬威。
  但是程飛不惊不懼,依然風般优游地等待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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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再戰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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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藤見程飛風般优游的自然神態,惊訝不解,暗忖道:“自己匯聚天地之气,造化而生的這种惊天异相,主人杰森看了都贊許有加,為何這個程飛見到如此陣仗,居然不惊不懼。消息傳來,程飛在打敗尼克之后,陷入生死不明的狀態之中,主人為了永絕后患,這才叫自己前來徹底消滅他,誰知來到這里上空,程飛竟然好像感應到自己來到一般,好整以暇地在曠草原上等待。莫非,他又有什么樣的奇遇進境不成。”
  盡管伊藤心中有著這些念頭,但是看見程飛已經進入他的气勁攻擊范圍時,藉著俯身疾下重力加速度的力量,全力轟出石破天惊的一掌。
  一團帶著微紅色狀的火球,夾帶著嗤嗤的厲魅聲,襲向風般优游的程飛而去,但是程飛不閃不避,只是身体團團轉起,任由這團火球襲上自己的身体。
  洁思在西陵山上看不見伊藤身影,卻見莫名的一團火球襲上程飛,不禁失聲大叫。局長布朗雖沒叫出聲來,但存在在他心中的疑惑,怎么樣也找不到答案,只知道程飛好端端的一個人,可是在莫名旋轉起來之后,竟然幻化成一個白色流轉不停的光圈。
  胡克博士不語,仔細地看著曠草原上的攻防變化。
  微紅色的火球襲上程飛旋轉所造成的光圈,悚然爆出轟天巨響,噴出無數耀眼亮麗的小火花,將這天色將明未明的曠草原,點綴得如此美麗。
  如此前所未見的景象,布朗忍不住發出喝彩之余,心中不禁暗自思量,剛剛天上的云柱排列,因是已讓自己有惊心動魄之感,但眼前所見,似乎充滿了更多的真實感,不知——眼前一切是真是假。
  這個光圈是程飛气勁旋轉所造成的,他打算用自己的身体跟伊藤的攻擊來個硬碰硬,并且借這個机會了解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強,順便也讓甫窺“無我之境”力量的身体,熟悉運用力量的方法。
  程飛從“無我之境”回來之后,知道自己已經突破到一個無法想象的功夫能量境界,但是這個力量有多大,大到什么樣的程度,他卻一無所悉。
  他在吐吶練气之時,發現自己能夠發出隱約若現白色的光華,當時他自己也嚇一跳,因為這种光華不同于一般气勁發出時所形成的那种光暈現象,而是一种真實的气質流轉。始初之時,他也覺得奇怪,但后來想到那些傳說中的神人和宗教上的創始者如上帝、佛祖,也都有這樣類似的現象發生,這才釋怀。
  每次光華升起之時,程飛就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所謂的“天。
  地、人“的這种俗塵凡世也隱然消失,若說有感覺的話,程飛曾經想過,這种感覺仿佛就是天地伊始之前的那种混飩狀態,自己仿佛在這樣的混沌之中——一切似無,一切皆有。
  “無——為天地之始;有——為天地之母。”幻身在旋轉光圈中的程飛突然又想老子道德經上的這一句話。
  火球撞上這個光圈后,并未因气圈所阻而彈開散去,這個火球依然努力地想鑽進程飛的光圈中,而這個光圈的旋轉力量,抗拒著這個火球的鑽入侵襲,同時也不斷消蝕著火球的力量。
  伊藤全力一擊后的火球竟然沒能爆開程飛的光圈,還被這個光圈不斷地蝕會力量,讓他看得心惊膽顫,心中暗忖:“自己挾著三万尺高空俯沖之力,所發出的這一掌不知比站立地面,發出的掌力強上多少。誰知這個掌力所造成的火球,竟然無法傷害程飛。更不解的是,程飛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功夫,居然藉旋轉之力,造成這樣的一個白色光圈。若說是一般的光暈現象,倒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因為這是气勁提升時,所造成周遭气流的變化所致,不過程飛現在的這個光圈現象,實在不是自己平常所知的那般。光圈外的光華如此之盛,具体看起來,更有吸納天地万物的感覺。”
  伊藤自達到“天地人合一”的境界之后,就從沒有怕過什么人來著,只有他的主人杰森,才會讓他覺得害怕。
  他一次在無意中看過杰森身上散出血紅色的絲狀气勁,不斷地四下延伸,造成一個重力無數的巨网。當他來到這個紅色巨网外圍時,心中不以為意,誰知才一接触,自己仿佛遭受電擊一般,要不是杰森散去功力,恐怕他會當場昏厥在地。
  伊藤在這胜負交戰的緊張中,居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不知主人跟程飛兩人相拼之時,到底誰胜誰負?”
  火球雖然努力地逼鑽光圈,但隨著不斷消失的火花,火球變得越來越小,此時的伊藤几乎已經确知了自己失敗的命運,雖說知道此戰已難求胜,但是悍不知死的伊藤,竟興起和程飛同歸于盡的念頭,心中暗忖:“發出的气勁既然沒有辦法傷害程飛,但是貼身的肉搏,或許還有机會。”
  火球終于被光圈蝕盡,程飛長嘯一聲,從光圈中現身。
  程飛現在覺得全身舒暢愉快無比,這是他第一次施展全力,原本對自己的身体進境還茫然不知,經過這一番全力施為之后,他更能掌握自己的力量。
  思忖之間,伊藤已經搏命襲來,耗盡生命全部力量所發出的拳腳,伊藤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一种破碎虛空的感覺。
  隱隱的風雷聲不斷爆出,團團罩著程飛全身。
  程飛看到這种不要命的打法,不禁皺了皺眉頭,不以為然地微微讓身而退,雙手拂起滿天掌影,布出一道道的防御气网,擋住這些風雷般的拳腳攻擊。
  吶喊狂嘯聲中,伊藤順著程飛的身体,不停地游走,利用自己快速疾行的身影,圍繞往程飛四周,想讓程飛分辨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己;更藉這虛影幻身之術,不斷地進身突擊,一掌又一掌的襲打程飛。
  程飛沒想到伊藤能在這么快的時間內,轉化出這樣的攻擊,心中不禁想著:“如果伊藤都如此厲害的話,那杰森的功力境界又到什么樣的程度呢?”應付伊藤快速疾行繞圈的身体,游刃有余,還有閒思想這件事。
  伊藤每一個突如其來的攻擊,都被程飛—一化解,心中不禁惱羞成怒地想著:“程飛跟自己打得如此輕松,可是又不使出全力傷害自己;到底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為何要這樣做呢?”
  伊藤不知現在程飛是把他拿來當作練靶的工具,若他能想透這一點的話,他一定會當場吐血。
  剛剛程飛肉身旋轉化為光圈,硬擋住伊藤挾勢前來的火球攻擊,若不是气勁功力倍于伊藤之上,焉能如此,如今伊藤這种舍身肉搏短兵相拼,再一次被程飛當作熟練自己拳腳的大好机會。
  防御之間,程飛瀟洒地回轉著自己的身形,輕松寫意地抵擋伊藤的攻擊。
  玩弄伊藤一段時間之后,程飛覺得應該是暫停這一場對戰,問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杰森派來的,另外他更想知道,當初尼克為什么一听莎莎的話,居然就放棄了殺死自己的大好机會?莎莎跟尼克是什么關系?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程飛心意一動,身体向天上飛起。
  伊藤見了大吃一惊,不過依然逞強躍身追擊程飛,但沒有多久的時間,伊藤無法維持停留空中之勢,落到地面上來。
  空中旋轉飛行的程飛,繞了一個更大的圈子,包圍著伊藤移動的小圈,雙手往下連連拍動,無數白色气勁,宛如雷劈般地朝伊藤而去。
  下方圈內的伊藤苦不堪言,奮力拍打閃躲著這些不斷襲來的閃電雷劈。
  程飛手下留情,只用三分力,但是這三分力還是無法逼住伊藤,于是掌力加重了兩分,只見五道閃電劈同時罩向伊藤。
  伊藤對付原先那些閃電雷劈般的气勁,早就左支右細,再見這五道閃電,自己實在已經避無可避,只得運起气勁護身,強要承受這一擊。
  轟然一聲巨響,五道閃電不分先后地打在他身体四方,一時之間,伊藤竟然愣住,不知該如何是好。
  程飛得空,開口問道:“是不是杰森派你來的?”
  伊藤悶哼說道:“是我主人要我來取你的狗命。”
  程飛心中忐忑不安問道:“莎莎是你什么人?”
  伊藤想起程飛跟莎莎的關系,故意說道:“莎莎是我的女主人。”
  程飛腦中一陣轟然,懸在半空的身体頹落,伊藤見机不可失,再度運勁逼掌招呼上程飛。不過他的攻擊依然沒用,雖說程飛心有旁騖,但防御伊藤的攻擊,依然輕松寫意,尚見從容。
  洁思剛剛看到火球襲向程飛之時,原本擔憂無比,后來看到程飛气定神閒地站立作曠草原上,知道程飛功力遠任伊藤之上,這才放下心來。誰知現在看到程飛神色茫然的招架著伊藤的攻擊,雖說程飛沒有無法招架的模樣,但她心中不禁思索著:“這是怎么一回事?”
  雖說看不到伊藤快速游走時的人影,但不時之間仿佛隱約看到有個模糊的影像襲向程飛,不過程飛舉手投足之間,都能立刻將這個影像逼退,這讓胡克博士看得得意不已,一副好像是自己就是曠草原上的程飛一般,忍不住跟局長布朗說道:“看吧,這個夠厲害吧。”說完,見局長布朗不理不睬,猛推了他一下,重复說道:“你說話啊,到底厲不厲害?”
  局長布朗早就看得失了魂,根本听不到胡克博士跟自己講話,被這么一推,才咿哦地說道:“嗯,這個厲害。”
  洁思插口說道:“奇怪了,程飛明明可以輕松打贏這個人,怎么跟這個人打了這么久,還沒結束呢?現在他這种神情,又是為了什么?”
  胡克博士納悶地接口說道:“說的也是,這個程飛在搞什么鬼?”
  局長布朗突然見鬼般地叫了一聲說道:“哇!你們看。”
  曠草原上戰局再變。
  原本苦無對策的伊藤,竟然不知哪里來的神力,瘋狂地攻擊,竟將程飛逼退,而程飛似乎有所忌憚一般,表情神色不再從容,凝重地應付著伊藤攻擊。
  洁思看到如此光景,才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
  程飛心中念著莎莎之事,但是在他看見伊藤以自殘的方式破身抹血而來,而且在伊藤自殘之后,攻擊的威力竟然多出數分,知道這又是一种怪异的体能催化招式。心想:“這种霸道的体能催化方式——古書上有記載,破身抹血之招,的确可以提升自己的体能功力,但是自己在從事生化科技研究之后,發現若是以這個理論所造成的功力提升,緊接之后的后果是——力盡人亡。”
  伊藤來勢如此凶險,程飛不得不打起精神,戒備著這瘋狂的攻擊。
  風雷聲依舊,破碎座空的感覺卻是越發熾烈,連天地似乎也為伊藤這一擊而哭泣,原本早已消逝的云柱似乎再度合攏。
  剛剛伊藤挾俯沖之勢,以气勁造成天地的异相,如今,竟以他自己生命之力,再度造成這樣的天地异相。
  伊藤見程飛玩弄自己于股掌之間,心中無數煩躁的念頭想起,不堪如此久戰無功,于是運用杰森教他的“破体催化体能”之術,不計后果想結束這一戰。當他用起這個“破体催化体能”的功式時,猛然感受到自己突然涌入一股無比惊人的力量,迅速地充滿在四肢百骸之間,不禁得意地狂嘯。心中暗忖:“現在自己擁有了剛剛兩倍的力量,就不相信殺不了這個程飛。”
  “唉——”
  就在他快接触到程飛的時候,程飛看出他的身体無法承受這种体能催化的后遺症,他若再不住手的話,瞬間就要神行俱滅,歎了一聲說道:“伊藤,難道當初杰森沒有告訴你,你用的這种‘破体催化体能’之術,根本不是你的身体所能負載的嗎?你如果馬上停止催發气勁的話,或許還有活命的机會,不然——恐怕還沒有打到我面前,你自己的身体就受不了了。”
  杰森沒有告訴伊藤這件事,他不知程飛為何這樣說,依然蠻橫的催勁而來,程飛看了搖頭說道:“不知死活的人啊,你怎么這么愚蠢呢?都跟你說了,你還不知道要住手。”說完竟任由伊藤向自己打來,似乎沒有招架的意思。
  伊藤忍不住罵道:“打就打,囉嗦那么多。”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身体仿佛有种四分五裂的奇异感受,忍不住低下頭來一瞧——發現自己的手腳四肢已經离開了身体,而自己的身体也逐漸變成一塊塊模糊的血肉,紛紛掉落在這個曠草原的草地上。
  隨著時間的變化,這些模糊的血肉又不斷地分裂開來,不停地分裂之后,化成了點點煙塵,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隨著他自己身体的變化,伊藤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最后听到的是程飛的聲音:“人來自天地,也還諸天地——安息吧,伊藤。”
  程飛看著伊藤化為煙塵消失于天地之中,不禁感歎地說了那句話,說完后程飛眼睛飄向洁思、胡克博士和布朗局長三人躲藏芳觀的西陵山,看著三人的方向,心中卻是思忖著:“莎莎跟杰森原來有著這樣親密的關系,但是莎莎為什么又要救我呢?”
  莎莎在程飛心中無法磨滅的身影,整個儿盤据了程飛所有的心思。
  到底這個伊藤說的那句“主人、女主人”代表的是什么,他心中有著千百种的假設可能,就是不愿承認字面上最簡單的意義。
  這些事情想得程飛心痛,忍不住幻化身形,往非洲亞馬遜河奔去。
  洁思只看到程飛身邊似乎有一團血肉爆開,再來,就看不出其他的變化。
  胡克博士看程飛現在的模樣,知道這一戰終于結束了,看著身邊的布朗局長猶一副意猶未竟的神情,說道:“這場戲結束了,我們回去找程飛聊聊吧。”
  三人從西陵山回到秘密駐點,卻苦尋不著程飛的人,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洁思心里著急,自顧自地繼續尋找程飛。胡克博士和布朗商議之后,胡克博士隨著洁思繼續尋找程飛。
  因為緊急避難程序躲在密室的聯邦探員,在避難解除后紛紛离開密室。當然免不了又要在程飛和伊藤的對戰現場做一番搜證,原本還有事要辦的布朗局長,忍不住對剛剛發生的一切產生興趣,雖說有事,但也跟著這一群人在曠草原上搜證。
  一群人在曠草原上忙碌過一陣子后,除了一些被壓低的草痕外,任他們用各种先進的儀器,也找不出剛剛程飛和伊藤對戰的蛛絲馬跡,更別說是當作證据的物品,就連伊藤爆裂開后的血肉,似乎也都化成原子分子般地在天地消失無蹤。
  國家安全局布朗局長見這些聯邦探員找不到任何物證,心中疑惑地想著:“究竟自己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就在布朗局長尋思不著答案的時候,一名美國安全局的人員匆匆來到他的身邊,惊呼道:“不好了!不好了!”
  布朗皺眉說道:“什么事這樣大惊小怪的?”
  這名美國安全局人員說道:“有一枚飛彈從非洲亞馬遜河流域的C 國朝我國飛來,經由可靠的消息指出,這枚飛彈不是該國發射的,但是我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誰于的好事。”
  任是布朗這种歷經大風大浪的人,也忍不住臉色一變說道:“怎么會有這种事情?”一個轉身,往座車方向走去,邊說道:“立刻安排,我要馬上回到華府五角大廈。”
  曠草原上的眾聯邦探員知道這件事,一個個交頭接耳,緊張地議論紛紛著。
  机靈的羅賓連忙尋找著胡克博士,想告訴他這一件天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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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惊天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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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堡壘的飛彈基地。
  從強尼意外啟動發射按鈕之后,這個無人的自動化飛彈基地就悄悄地開始一連串的動作。
  飛彈順著山腹里的軌道徐徐而行,一直到它來到一個飛彈發射架前。
  巨大的机械臂從山壁伸出,將這個飛彈舉起安置在發射架上,就在飛彈完成安裝后,發射架平行移動到一個升降梯上。
  裝載著飛彈的升降梯緩緩上升,又來到一個接駁的軌道旁,完成另一次接駁后,飛彈再度順著軌道滑行到這座山的出口。
  這個出口是在已經毀滅的地下堡壘東邊三十里處一個凹陷的山洞,山洞口突然伸出的這一顆長形的飛彈,它駭人的巨大陰影,斜斜地映照在山壁上。
  轟隆的巨響聲,惊動了這個無人的大地,隱身在晦暗處的虫魚鳥獸紛紛探出頭來,探詢著這個靜寂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火光伴隨著無數白色煙霧從洞口噴出,煙霧順著山坡彌漫而下。
  虫魚鳥獸四散。
  天空中,無聲的危机也開始漫天蓋地的舖開。
  五角大廈“危机處理中心”。
  “知不知道這枚飛彈的目標是哪個國家?”匆匆赶回華府的美國國家安全局局長布朗,在總統授權下擔任這個危机小組的召集人,看到國防部長進入會議室,沒等他坐好,立刻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國防部長說道,“不過,依照原先的飛行路線,這枚飛彈是朝著我們而來;但是剛剛傳來的資料顯示,這枚飛彈的飛行路線很不穩定,根本不知它最后的攻擊目標。”國防部長對無法确知飛彈的攻擊地點,也大感不解,只能無奈地回答著。
  “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居然計算不出飛彈的彈著點?”布朗疑惑地問著。
  “這是因為這枚飛彈不斷地改變方向所致。”國防部長搖頭歎道。
  “你說什么?沒听過飛彈會自行改變飛行路線。”布朗無法接受這樣的說詞,皺眉急聲問著。
  “這——”國防部長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才好,但是布朗無意間露出責備的語气,讓他大感不快。
  “算了,是我太急了,現在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告訴我,這枚飛彈到底會不會打到我們這里來?”布朗知道這其中必有什么樣的玄机,不是一般常情可以解釋;又見因為自己不斷追問,國防部長面有豫色,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也不敢再逼問下去,只得先确認危机是否存在再說。
  “根据飛彈不斷變換方向的資料顯示,它最后的目的地,很有可能是在我們國家附近。”國防部長歎聲答道。
  “這——它還有多少時間會來到這里?”布朗又問。
  “十個小時。”
  “還有十個小時嗎?”布朗的語气顯得憂心。
  會議中,大家繼續討論著這件事,沙盤推演各种可能的情況以及處理的方法。
  熱烈的討論聲中,身為主席的布朗卻有點心不在焉,他心中思忖著:“這顆飛彈分明就跟胡克博士所說的那件事有關,應該是他口中的杰森集團所為。但是這樣的事該如何跟大家說明呢?說出來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最后,他決定等見了總統之后再私下說明這件事。
  因為飛彈事件,美、俄、中三國領袖,利用三國相通的熱線電話,同一時間在電話上交談著——“我跟你保證,這件事跟我們國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中方領導人說道。
  “別說跟我們有關系,不是我們干的。”俄方領導人帶著醉意說道。
  “你們都說不是你們干的,那到底是誰呢?我們海外基地的特工人員也找不到有任何恐怖組織活動的跡象,你們兩個國家在非洲都有第三世界國家組織的勢力,誰知是不是你們支持下的那個國家干的。”美方領導人抽著雪茄說道。
  “我們最近不是相處得好好的嗎?又簽下”戰略伙伴“的協議,我們干嘛做這件事?”中方領導人說道。
  “我最近為了一件貪瀆案煩得要死,才沒有空跟你們玩這件事。”俄方領導人不耐煩地說著。
  這個极愛伏特加烈酒的俄國領導人,打著民主的旗號推翻戈爾巴喬夫的政權,還造成蘇維埃共產帝國的崩潰,當上了俄羅斯共和國的領導人,上政其間就因酗酒鬧過不少笑話。但這些是他個人行為上的瑕疵,不值一哂,最不應該的是這個一度號稱是民主先生的領袖,自從當上領導人之后,几年的時間內,斗倒了無數的政治伙伴,尤其是那些聲望比他高的屬下,一個個都遭到撤換斗垮的命運。
  最有名的“不民主事件”是,他派遣坦克車炮轟國家議會大樓——民主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奪權的工具罷了。
  “我懶得跟你們兩個說這些,真要是被我查出來的話,大家走著瞧。”美方領導人憤怒地說著,一气之下,雪茄掉到地上。
  這個美方領導人任上,美國經濟是連年成長,這一點倒是美國人的福气。不過他個人酷嗜“加料味道”的雪茄,尤其是一個“陸文斯——案”,鬧得差點被國會彈劾。
  好笑的是,想彈劾他的人也都是一丘之貉,那些人在外面也都有過類似的丑聞。弄到最后,想彈劾他的人都下台了,倒是這個美國領導人安然無恙。
  “你想怎樣?”
  俄方領袖為了政治上的不穩定忙得焦頭爛額,而他最近爆發貪瀆案,造成他從政的危机,心里正怀疑是不是剛被自己開除的總理聯合美國人干的好事,心情一陣沖動,脫口又說道:“你要打,我就陪你,反正我再干也沒几年了,鬧得越大越好,打起來,我剛好可以再干下去。”
  有關貪瀆案件這件事是這個俄國領導人的最新危机,他的前一任總理由于改善即將崩潰的俄國經濟有功,贏得俄國人的民意支持,也贏得西方國家的青睞。這個俄方領導人在危机意識之下,立刻又將這個總理開除。
  誰知開除這個總理不久之后,俄國法院查出這個俄國領導人似乎有接受俄國黑手党百万美元賄金的嫌疑。現在他正為這件事困扰不已,心中也怀疑是不是這個被開除的總理跟西方國家聯合起來干的好事。
  政治絕對是高明的斗爭騙局,所有的政治理論早有明言。
  “干——”
  美方領導人心中暗自咒罵著,推了推“蹲在他身下的人”,示意要“那個人”幫雪茄再“加點料”。拿過“加料”的雪茄之后,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心情這才又好了一些,壓抑著憤怒說道:“你不要這樣恐嚇我,我們的飛彈攔截系統比你們的好得太多了;真要干起來,倒霉的是你們。”
  盡管他語气放軟了不少,但說這話時,依然不甘示弱。
  “少臭屁,你們的攔截系統真那么好的話,就把那顆飛彈攔下來。”俄方領導人打了一個酒嗝后又說:“我要去睡覺了,反正這件事不干我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徑自挂上這個熱線電話。
  “如果沒有其它事的話,我也只能說我很遺憾,這件事我真的愛莫能助。”中方領導人說得很誠懇。
  “算了,有事我再找你們。”美方領導人無奈地說道。
  美國總統說完這通熱線電話,心里一肚子气。
  向來只有他們下令轟炸別人的國家,誰知道這一次居然有飛彈往自己國家飛來。更慘的是,根据儀器顯示,這枚飛彈所帶的彈頭居然還是核子彈頭。若說是報應的話,這也未免報應過頭了。
  當然,他的心中是不會有“報應”這個觀點,他一心一意只想找出是誰膽子這么大,居然敢在太歲爺上動土,找到這個人或這個組織的話,他非派出飛机和艦隊將這顆飛彈的主人轟得“稀巴爛”不可。
  對這一顆飛彈他倒也不急,心中想著,一顆小小飛彈,只要派出一架戰斗机就可以在美國領土外將它引爆,反正倒霉的是別的國家,當然能不這樣做的話是最好的,畢竟這對地球的生態環境影響太大。
  他心中想著這些事,也等待著國家安全局局長跟他報告會議的結果。等得有點不耐,看了看手表,喃喃自語著:“到底會議開完了沒有?”
  蹲伏在他身下的人,呷哦不清地說著:“總統先生,你又軟了——”
  美國總統不耐煩地說道:“吸你的‘東西’,少囉嗦。”
  說來這是這個美國總統的坏毛病,根据他老婆的說法是,他小時候因人格成長過程不健全,以至長大之后,每遇到思考重大事情時,會有一些怪癖。像他現在思索著重大事情,非得找個人吸他的“東西”不可,至于有沒有感覺并不重要。
  根据“陸文斯——案”調查報告指出,兩人十次做這种事,這個總統先生居然可以忍住不進入她体內,而,其中只有兩次高潮射出,倒是有六次不舉。
  罵著身下的這個人,總統先生突然也想到這個“陸文斯——案”,不禁怀念起以前的雪茄味道,對著身下的人說:“再弄根雪茄來抽。”
  身下的人依言照辦,誰知雪茄還沒點上,已經傳來布朗來到的通報,他連忙要“身下的人”躲到辦公桌下,自己往會客室走去。
  美國總統的會客室,布朗和總統分邊坐定。
  總統問道:“關于這顆飛彈,你們的決議如何呢?”
  布朗說道:“還有九個多小時飛彈才會來到我們領土上空,而且我們也有把握在其他地方將這顆飛彈摧毀,因此并不急著發布有關這件事的消息。”
  總統說道:“這個當然,這种事怎么可以發布新聞呢?若是有媒体提到有關的事,隨便找個理由跟他們說:就比如說,我們正在演習,或是說——干脆一概否認算了,省得沒事也搞到有事。”
  他想起上次“陸文思——案”中就是從頭到尾一概否認,結果那些想把自己搞下來的人,承認自己的緋聞下台了,而自己打死不承認反而沒事,現在遇上這种事,當然是依法炮制一番。
  布朗心中暗自冷笑,這個總統先生的方法倒是不錯,反正不承認有這么一件事,倒也少了很多麻煩,最少可以少挨媒体的囉嗦。
  總統又問道:“對了,你還沒有說到整件事情的具体作法。”
  布朗說道:“在這個核子飛彈危及我們國家之前,是一定要將它摧毀的,但是這樣做的話,引發的后遺症太大,万一其他國家批評起來,我們站不住腳。”
  總統說道:“說得也是,大家會說我們不顧其他國家的死活。
  照你這樣說,難道我們軍方沒有辦法將這顆飛彈引導到人口較少的地方引爆嗎?“
  布朗說道:“這可能沒有辦法。”
  說完這句話后,他又將有關這顆飛彈的特性跟總統說了一遍,還特別強調,就算是派出戰斗机要將這顆飛彈摧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總統這才了解這件事,沉吟道:“那——可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布朗沉疑了一下,說道:“或許有個人可以幫我們解決這件事。”
  總統不解,但依然催促地說道:“什么樣的人可以幫上忙?你說來听听。”
  早先的時候,布朗想起程飛超人般的体能功夫,心中早就想到程飛或許可以幫上忙,如今總統如此一問,連忙把這件事告訴他。
  總統听完之后大笑說道:“別鬧了,我是很喜歡看超人這部電影,而且一至四集我都看過,但是我可從不敢想超人會來幫我處理國家的危机。”
  說到這里,總統竟然笑得說不下去。
  停了好一陣子才又說道:“別跟我玩了,總之在沒有辦法的情形之下,你們一定要在危害我們美國之前,把這枚飛彈打下來就是了。”
  “可是——我說的是真的。”
  不等布朗說完,總統已經揮手示意要他离去,還變臉說道:“別說這些了,要不是你是國家安全局長的話,我都要把你當瘋子了。”
  說完,點起他那根加料帶味的雪茄自顧自地抽將起來。
  盡管布朗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總統的安全人員來到他身邊示意,他也只能歎了一聲气后,神情蕭索地离去。
  离去的路上,布朗心中思忖著:“眼前的事實是軍方無法將這枚飛彈引導到無人的地方引爆——若是在有人居住的地方引爆,它的核爆威力不知會給多少人帶來不幸?”
  想到這里,布朗難過得腳步益發沉重。
  最后他決定聯絡胡克博士后再說。
  胡克博士跟洁思追尋不著程飛的蹤跡,兩人只得無奈地回到秘密駐點里。
  當然,胡克博士也早知道核子飛彈來襲的這件事,但他想反正有人會處理,因此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正當胡克博士跟洁思談話的時候,他忽然接到布朗的電話,從電話中才知道整件事情的嚴重性——布朗說道:“你找得到程飛嗎?”
  胡克博士說道:“我們已經找了很久了,但是找不到他的人。
  對了,你說我們軍方沒有辦法引導這枚飛彈到沒有人的地方引爆,這件事是真的嗎?“
  布朗歎息說道:“這种事我怎么會亂說呢?”
  胡克博士不安地說道:“這可怎么辦才好——”
  就在兩人談話之間,布朗那頭所在的地方有人焦急地匆匆走人,布朗只得跟胡克博士停下話來。
  誰知,進來的這個人居然跟他報告說,軍方派出去的戰斗机發現根本沒有辦法用雷達鎖定這枚核子飛彈。
  換句話說,沒有辦法在空中打下這枚核子飛彈;而連戰斗机都沒有辦法打下這枚飛彈的話,就別提那個所謂的飛彈攔截系統了。
  更糟糕的是,還是沒有辦法預測這枚核子飛彈的彈著點,如此一來,就算是想疏散民眾也無從疏散起。
  布朗聞言得知此事,不禁失聲叫道:“這可怎么辦才好?”
  電話另一頭的胡克博士听到布朗的惊呼聲,連忙追問說道:“布朗,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布朗支開來人后,才又跟胡克博士說明這件事,末了還是緊張地追加了一句說道:“這可怎么辦才好?”
  “這可怎么辦才好?”
  胡克博士玩味著這句話,心中想到,這已經是兩個人第三次說這句話了,可是說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是自己平常有通天徹地之能,事到如今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只得無奈地對布朗說道:“盡人事听天命吧。”
  布朗在電話的另一頭說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程飛打敗伊藤,卻听到伊藤說莎莎是他的女主人,他心中想著,如此一來,莎莎不就是杰森的枕邊人嗎?
  和莎莎相處時的情景,一幕一幕地涌上他的心頭,塞滿了他的心緒,讓他一時之間沒了心、亂了魂。
  沒心离魂的程飛,幽幽飄蕩于天地之間,一心只想赶快找莎莎問個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离開美國領土的上空。
  隱約的一個白色光圈在空中飄飄蕩蕩,若不是透過高科技精密儀器的話,根本看不到這個光圈。
  進入無我之境的程飛,說來已經接近人神的境界,但沒想到他依然割舍不下一個情字,還是會為情所苦。就因為他現在這种為情所苦的心清,所以他的身体越是不听使喚,怎么樣也快不起來。
  程飛心中暗忖:“以自己現在這种速度,還不如坐飛机來得快些。”同時,他也想到:“自己現在都已經超脫身体組織結构的限制,能將自己的身体幻化成分子原子的形態悠游于天地;照理說,以分子原子所造成的這個白色光圈,應該能突破速度的限制才對,甚至應該有達到光速的理論依据,為什么自己的速度無法超過音速呢?”
  此事說來簡單,但也沒那么容易。
  程飛沒有想到,就算是他能夠幻化身体組織成原子分子狀態,這也要他能完全控制自己的這些分子原子才成。以他現在的控制功力而言,能夠將自己幻化而成的分子原子凝聚成光圈而不散于天地已屬不易,要說像是神一般地光速來去,這談何容易。畢竟,他還是一個人。
  當然,照他的功力能量說來,雖達不到光速,也應有數倍于音速才對,不過以他現在這种心緒不宁的狀態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更何況他也才初窺無我之境,就算与伊膝一戰讓他熟悉了自己的功力能量,這也只是熟悉了一部分罷了。
  眼看身邊飛過了一架几近三倍音速的戰斗机,程飛不禁望之興歎。
  忽而,程飛又見不斷有戰斗机飛過。
  仔細一看,發現這些都是屬于美國的戰斗机群,不禁心中暗忖:“自己早就离開美國領土上空,為什么這里會飛來如此多的美國戰斗机?”
  再一細看下方,美國的全球艦隊中,居然有三個艦隊來到這里,不禁又想:“莫非這里出了什么大事情,要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來了三個艦隊群。”
  于是程飛試將自己的气勁光圈展延感應而出,想要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及待程飛感應气勁伸出,發現偌大的天空之中竟然有一枚核子飛彈,而這些戰斗机群正是為了摧毀這枚核子飛彈而來,心中不禁也大吃一惊,又見這些戰斗机根本沒有辦法處理這枚飛彈,于是立即向著這枚飛彈而去。
  戰斗机在飛彈四周來去,雷達卻鎖不住這枚飛行方向不定的飛彈。
  程飛嫌這些戰斗机礙事,讓自己無法處理這枚飛彈,于是推出一股气勁,改變了周遭的天地感應,也影響了飛机的儀器設備。
  頓時,這些戰斗机的雷達一陣大亂,儀表板上的指針亂轉,靠著儀器引導飛行的這些戰斗机,這時只能憑著目測飛行。
  一下子之間,天上的這些戰斗机搖搖晃晃,還有几架差點撞在一起。
  程飛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但這也是不得已的事。
  就在戰斗机离開一段距离之后,程飛白色光圈之中絲絲气勁展延而出,雖說這個飛彈方向不定,但這絲絲的气勁慢慢將它里個扎實。
  為了怕引起這枚飛彈爆炸,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程飛可是功力盡出、小心翼翼。
  一架戰斗机并未遠离,發現這枚飛彈竟然定在半空之中,但他看不到程飛,當然也不知道這是程飛的气勁所造成的,于是,靠著目側,舍命以机上的槍榴炮向這枚核子飛彈射擊。
  數架戰斗机也發現這件事,紛紛朝這里飛來。
  一時之間,戰斗机呼嘯其間,槍榴炮聲音大作。
  程飛見狀,暗自叫苦,心中思忖道:“万一這些槍榴彈引起核彈爆炸,自己怎么可能擋得住這种爆炸的威力。這些身体幻化而成的原子分子,勢必會隨著核爆灰塵,消失于大地。”
  就在這思忖之間,程飛馬上在核子飛彈四周布出一道气勁屏障。
  槍榴炮彈沒能打爆這個核子飛彈,紛紛因气勁屏障所阻而在其四周爆裂。
  戰斗机上的駕駛對這件事大感不解。
  總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早就已經親自來到布朗的指揮中心。
  他和那些原本憂容滿面的中心官員,知道核子飛彈定在天空不動的這個好消息后,一個個精神紛紛振奮了起來。
  布朗思忖這件事或許跟程飛有關,于是打電話聯絡胡克博士。
  胡克博士接到電話后,心想,只有程飛才有這种本事,當然肯定這一定是他所為。但再一細想,戰斗机如此輪番攻擊,加上海面上虎視眈眈的軍艦,不知程飛能否躲過。
  任他對程飛再有信心,也不會相信程飛在核爆后還能活命,也別說是海面上全艦隊的攻擊,為了程飛的安危,當下有了主意,拉著洁思往最近的軍用机場奔去。
  下方海面上的艦隊人員,對槍榴炮打不進核子飛彈四周這件事大感不解。
  當他們發現無法与戰斗机聯絡上時,知道一定是机上的電子儀器出了狀況,又看見戰斗机的槍榴炮居然在這個核子飛彈四周爆開,根本傷不了這枚核彈,于是再一次開啟軍艦上的攔截飛彈,試圖將這個核子飛彈鎖定。
  沒想到這次居然奏效,攔截飛彈鎖定核彈的同時,艦上人員歡聲雷動。
  所有的訊號兵連忙在甲板上向天上的戰斗机打著撤退的旗號,同時航空母艦上又起飛了數架飛机,飛到這些攻擊核子飛彈的戰斗机前,搖擺著机身做訊號。
  這些攻擊戰斗机收到通知后,紛紛迅速离開。
  程飛感應到核子飛彈被鎖定的訊息,又見戰斗机撤退,知道大事不妙。
  看著軍艦上發射攔截飛彈向自己而來,程飛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知道自己的气勁擋得了槍榴炮,可擋不住這些攔截飛彈,雖說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核彈在此引爆,會對這個地球造成多少環保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一架戰斗机來到這里,机上除了飛行員外,居然胡克博士跟洁思也在上頭。
  當然,這又是是胡克博士用他通天的本事從軍用机場借來的。
  胡克博士的這架戰斗机還沒有接近現場,就接獲艦隊人員的警告,机上通訊器傳來聲音說道:“這里是交戰現場,請立即退出。”
  胡克博士說道:“我是胡克博士,立刻解除攔截飛彈的追蹤裝置。”
  警告的聲音繼續說道:“馬上离開,否則核子飛彈引爆后,你們會受到波及。”
  胡克博士不再理會這個聲音,自顧自怒罵道:“艦隊指揮官林克,你給我听好,如果再不下令解除追蹤裝置的話,你十年前在法國的那件事,我一定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艦隊指揮官林克聞言大吃一惊,沒想到這個十年前的丑事,居然被這個胡克博士知道,當下愣住,猶豫了起來。
  十年前他還只是艦隊長的時候,軍艦停泊于法國港口補給船上需求和休假,誰知竟因酒醉一時糊涂,強暴了當地的一名未成年少女。雖說這件事后來沒有被揭發,但在他升官的途徑上,一直是個陰影。現在他干到了兩星中將,這樣的事更不能被揭穿,一旦被揭穿的話,丟了官階事小,這樣的名譽損失,和緊接而來的調查,不自殺以謝國人才怪。
  胡克博士說完剛剛那句話后,立刻又說道:“先解除這些攔截飛彈,如果十分鐘后還有需要的話,你再發射攔截飛彈。你只有三秒鐘可以考慮——”
  洁思听到這里,見攔截飛彈已經快找上這個核子飛彈,急得幫忙倒數起來。在這同時,艦隊指揮官林克也下令解除攔截飛彈的追蹤裝置。
  程飛發現這些攔截飛彈像是斷線的風箏,朝著無人的大海而去,心中松了一口气,也知道一定有人幫了大忙。
  剛剛他忙著對付戰斗机的攻擊,現在偷得這個運气的空檔,來不及感謝瞧這個幫忙的人,立刻運起全身的气勁能量,小心翼翼地改變著這個核子飛彈的方向,朝著無人的非洲沙漠而去。
  海面上的艦隊指揮官忙要船上人員計算飛彈去向,知道自己國家已經沒有危險,此時傳來胡克博士的聲音對他說道:“危机解除了,恭喜你,指揮官先生。”
  指揮官林克說道:“核子飛彈還沒有引爆,危机不算完全解除。”
  胡克博士說道:“你這個只知道打仗拼死的阿兵哥,如果不用引爆核子飛彈又能解決這個危机的話,你說這是多大的功勳呢?”
  同樣是解決危机,但是有沒有引爆這枚核子飛彈,這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結果,林克心中暗忖道:“真引爆飛彈的話,未來會遭受到全世界的批評指責,被說成是破坏世界生態的凶手,弄不好扛起責任下台一鞠躬。如果不用引爆飛彈而解決危机,那英雄可是當定了。”
  林克聞言才剛意會了過來,又听到胡克博士繼續說道:“恭喜你啦,我們美國人的英雄,也是半年后的上將先生。”
  想起即將要展開的上將升選評審作業,林克心中一樂,但想到十年前的那件事,心里又有點不安。
  胡克博士好像從飛机上看穿他的事似的,繼續說道:“你放心吧,十年前的事,這會我又忘光了。”
  指揮官林克正想說話,誰知通訊器已經關上,只得感激地望著胡克博士的那架飛机。
  當然,核子飛彈的危机并未完全解除,除了跟華府五角大廈報告這個好消息外,他依然指揮著艦隊追蹤著這枚飛彈。
  洁思看著這枚核子飛彈轉向往非洲而去,又听到胡克博士跟這個林克囉嗦了半天,好不容易他們不說話了,連忙說道:“胡克博士,你可真是囉嗦。”
  胡克博士說道:“怎么說我囉嗦,不這樣的話,這個林克怎么會知道我的厲害呢?下次想找戰斗机幫助程飛也容易些。”
  胡克博士這种通天徹地的本事,就是這樣一點一滴累積下來的,但洁思哪知道這些,想到只看到飛彈轉向,卻絲毫不見程飛蹤影,著急地問道:“程飛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看不到他的人呢?”
  胡克博士笑說道:“你緊張什么?程飛他吉人自有天相——安全啦。”
  洁思說道:“你怎么說得如此輕松。”
  胡克博士說道:“不然我要怎么說?像剛剛那种情況之下,都有我老人家幫他逢凶化吉,還有什么事能傷害到他呢?”
  洁思想想也對,自己的愛人程飛真是“天生好運”,自己光听他這十天的遭遇,就已經緊張得少活好多年,可是他卻一次次變得越來越厲害。
  胡克博士說道:“好命幄——我以為自己是最好命的人,這十天跟程飛相處下來,才知道有人比我更好命。”
  洁思望著那個核子飛彈不語。
  胡克博士說道:“我們先跟著這枚飛彈走下去再說吧。”
  前方的戰斗机駕駛一直默默不語,胡克博士也毫無避諱地說著話。
  說起他跟胡克博士之間,這又有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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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終极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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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身分子原子光圖形態的程飛,牽引著這枚原本會為世界帶來重大傷害的飛彈向非洲而行。看到海面上一大群美國艦隊相隨,和無數的戰斗机相伴,心里暗自覺得好笑。他當然知道這些人都是在監視這件事的發展,而不是真在陪他。這樣的事思之無益,也只有任由他們相隨。
  悠悠飛行得沒趣,程飛不知不覺地思忖著:“這陣子發生的事也未免太多了,十天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比三十年來的總合還多上好几十倍。盡管說,天下人該管天下事,但天下事豈是天下人管得完的。更何況這些事都落在自己身上——生命的优煩以此為最,只想做個快樂的科學家,研究各种科學上的問題,誰知道竟會在十天之中變得如此。”
  程飛的個性本來就不是冒險家的性格,如今一堆事擠壓到他身上,難怪他會有如此的想法。
  他又繼續思忖道:“杰森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而,莎莎又是他什么人——等會到了亞馬遜河,真可以找到這個杰森嗎?是不是找到他之后,所有的事情就解決了呢?從此之后,自己就可以不再管這么多事了呢?”頓了一下,脫口說出:“如果自己能拋開一切,不知有多好。”
  這种煩人的想法,讓程飛覺得世事繁瑣惱人,實在沒趣,興起天地悠悠,不如歸去的感覺。
  頓時,無意間再次進入無我空明的境界。
  程飛進入這個無我空明的境界之后,因心緒不宁造成的那种自我限制登時消失,天地之間對他的阻礙也降低不少,霎時,原本無法超越音速的速度提升到難以計算的地步,核彈在他引導下,快速前進著。
  海面上的艦隊船只原本就跟不上飛彈的飛行速度,現在飛彈突然加速后,連用雷達追蹤都有點困難。
  戰斗机上的洁思見飛彈突然加快了速度,忙要駕駛開快一點,這個駕駛笑了笑沒有說話,胡克博士告訴她說,現在已經是戰斗机最快的速度了,洁思這才安靜了下來,望著逐漸遠去的飛彈發呆。
  一直到飛彈跟自己有了數里的距离,戰斗机上的駕駛這才隱約看到程飛幻化的那個气勁光圈,他被這個隱約可見的光圈嚇了一跳,一直沒說話的他,終于忍不住說道:“那是什么東西?是上帝的光環嗎?”
  胡克博士笑著說道:“你怎么也開口了,你不是一天只說三句話的人嗎?這會儿你只剩兩句話可說了。”
  駕駛笑了笑,不再說話。
  胡克博士說道:“讓我告訴你這個光圈的答案,事實上這個光圈就是一個人,也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程飛。”
  駕駛狐疑道:“除了上帝,人怎么會有光圈?”
  胡克博士暗諷說道:“誰說只有上帝才有光圈?上帝有光圈,撒旦也有光圈。而上帝也曾經是人,為什么人不能有光圈——很多人說他自己頭上頂著光圈,你都不會覺得奇怪,真給你看到了人的光圈,你反而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名駕駛不知是否相信胡克博士說的話,但是他沒有再開口就是了,不過他心中暗道:“真是廢話一堆。”
  洁思見看不到這個飛彈的影子,急著說道:“看不到程飛了。”
  胡克博士說道:“別怕,鎖定飛彈就找得到他的人。”
  駕駛說道:“燃料不足,得請求降落。”
  胡克博士說道:“洁思,不用急,我們到航空母艦上等吧。”
  這架戰斗机跟航空母艦通話請求后,降落在艦上停机坪。
  胡克博士才下飛机,指揮官林克立刻親熱地迎了過來,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兩個人卻有說有笑的比肩并行,仿佛是多年不見的好友。
  這樣的事情說來可笑,但以他們現在彼此之間的利害關系,如此這般,正是极為正常的一件事。
  林克見身邊無人听得到自己說話,趁机試探說道:“如果真能順利完美地解決這個飛彈危机的話,胡克博士您要居第一功——”
  胡克博士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別客气了,我九十多歲的人了,要這個勞什子功勞干什么,就算是為了這件事拿到最高榮耀的勳章,對我一點意義也沒有;那种東西你拿比較适合,不過——”
  林克听胡克博士如是說,心中高興万分,如此一來,事情結束后,他可以就這件事好好做個文章,將功勞全往自己身上攬,也不怕會有人戳破牛皮。但聞博士話說了一半,連忙問道:“您說啊,有事交代千万別客气。”
  胡克博士含意深遠笑著說道:“現在沒有什么事要麻煩你的,不過以后若有需要的時候,可不要跟我說不喔——”
  林克忙說道:“這個當然,這個當然。”
  洁思見胡克博士好像沒把程飛的安危當一回事,覷了個空,偷偷地跟他說道:“你怎么都不關心程飛呢?”
  胡克博士眨眼笑了笑,反問說道:“我拿什么關心他?我該如何關心他?他是我們能關心的嗎?”
  洁思聞言側頭想了想,無奈地自語著:“說的也是,以程飛這樣的‘人’,的确不是自己能關心的。”這一來,也不好再多說下去,隨著兩人往航空母艦的指揮官休息室走去。
  亞馬遜河“惡魔空間”的上方,杰森和程森兩人內力相拼纏斗不休,麗莎莎早已心痛得昏厥在地。
  杰森得意地看著机械戰士程森的流星气勁點點消蝕。
  突然,他的臉色大變。
  杰森惊覺天地之間竟有一股足以与自己抗衡的气勁向著非洲而來,心中頓時充滿了焦慮不安,不禁思忖道:“怎么會有這樣的力量出現?”
  一股不祥的直覺涌上,他連忙試著感應伊藤的气息,這才發現伊騰的气息竟然已經消失在這天地之間,心中不禁再度思忖道:“伊滕已死,那就是說程飛沒死——程飛能夠殺死伊藤,莫非他又有了什么奇遇不成——這樣說來,這股足以跟自己抗衡的气勁,說不定就是來自于程飛。”
  看著眼前奮力与自己對抗的程森,憤怒想道:“明明是必死之軀,卻還拖死狗般地不放棄——自己如果再繼續耗費气勁硬是要煉蝕他的气勁的話,對自己的傷害也是難免的——這個擁有跟自己同樣功力能量的人不知是誰,万一待會這個人來到這里,在耗力過度的情形下,說不定自己反而不是他的對手。万一來的人真是程飛,這豈不是要懊惱后悔終生。”
  想到這里,杰森手中气勁不禁緩了一緩。
  這一緩,也讓机械戰士程森松了一口气,終于可以說得出話來;雖說不知杰森為何如此,但他也想到其中必有緣故。仔細感應天地之后,也發現程飛那种無我之境的惊人功力能量正朝這里而來,于是出言相激說道:“怎么啦,你就這樣的功夫而已嗎?有本事就再來啊。”
  杰森聞言,怒聲道:“該死的東西,這時候還講這些話。”
  杰森一度想先放過机械戰士程森,好全力對付這個擁有跟自己一樣功力的人;但是听到程森的這些話后,惱羞成怒,改變了主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程森再度感覺到痛苦襲來,但此時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是心中思忖著:“就算我死了,你杰森也要元气大傷,說不定功力還會大打折扣,自然不會是那個人的對手。”抱著這樣的想法,強忍著身上的痛苦,拼命地對抗杰森。
  杰森和机械戰士程森兩個人就這樣內力相拼气勁交馳著。
  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之后,杰森的血紅气絲終于將程森的流星气勁緊緊纏繞,這些流星气勁再也沒有辦法在杰森的重力气圈中流竄攻擊。
  血紅气絲消蝕著流星气勁,在逐漸消逝的流星光芒中,机械戰士程森感覺到自己的末日即將來臨,臨死之前掙扎說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杰森無情說道:“我不懂你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程森說道:“為什么要害我的母親?為什么要殺我?”
  杰森冷冷說道:“看你是個將死之狗,我多跟你說兩句話,一來,我沒有害莎莎,二來,我殺你是因為你姓程。”
  說完,加重血紅气絲的力量。
  更多力量消蝕著“机械戰士”程森,他身体內的“元物晶片”已經無法發揮思考組合的作用,一陣天族地轉后,失去思考意識的能力。在這樣的時候,他當然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量——“元物晶片”
  的能量一消失,机械身体骨架也在杰森的重力气勁中寸寸消蝕煙飛云散。
  可怜的“机械戰士”程森就這樣死在杰森的手里,臨死之前,意識中猶殘存著最后的希望——希望能夠因為自己拼命相搏而對杰森造成傷害。
  杰森得意地看著眼前程森消蝕的机械身体,正待恣情狂笑之時,誰知一股莫名的力量傳來,讓他感受到比剛剛更大的壓力。
  他的重力气圈似乎被一种不知名的能量侵入,幻化成“血紅生茧”的杰森,還差點因為這個莫名的能量而被打回原形,逼得他不得不提聚起十二成的功力來穩住自己的身形。
  杰森勉強穩住這個“血紅生茧”的幻形之后,細細一看,發現這個不知名的力量是來自于程森机械身体內的那些“元物晶片”。
  盡管程森的机械身体已經被消蝕殆盡,但是他体中那十片特殊材質的“元物晶片”并沒有跟著消失,所有的“元物晶片”在這個重力气圈的壓縮下,凝結在一起,進而發出更大的力量反噬著杰森。
  “惊、惊、惊——”
  無數的惊懼聲涌上杰森的心頭,他不知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
  他在消蝕程森的流星气勁之時,就已經耗去自己大部分的气勁能量,現在,杰森發現自己無法控制這些“元物晶片”結合之后產生的力量,更發現這個元物晶片的力量侵入改造著自己的身体。
  就在一陣仿佛漩渦般的翻攪之后,杰森竟然失去了自我意識。
  “血紅生茧”在“元物晶片”力量的侵蝕下逐漸消失,消失的變化中,幻成像是薄霧般的形態,依然未改的是它的血紅顏色。
  這里的天与地,就這樣染滿了血紅薄霧的顏色。
  昏倒在“惡魔空間”里的莎莎終于醒了過來,這一昏沉,連她自己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只是醒來后匆忽一瞥,發現自己身處的天地之間,竟然整個籠罩在一片幽暗血紅的薄霧顏色之中。
  猛然想起程森,連忙放眼搜尋著天空。
  可是,無論莎莎如何努力,在這一片血紅色的天空之中,就是找不到程森的蹤影,就連杰森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莎莎找不到這兩個人,但是她發現這個血紅的天地异景開始變化。
  如同薄霧彌漫的這些血紅顏色,竟然慢慢淡去,時間每過一分,這個血紅顏色就淡去一分。
  這樣的變化不斷加快,這些淡去的薄霧狀血紅顏色開始慢慢集中,隱約可知這些薄霧的變化好像逐漸凝結成一個人形。
  莎莎仰望著這個奇怪的變化,發現這些顏色的變化,最后竟然真的凝結成一個全身血艷瑰麗的人形——這個如同水晶雕琢而成一般的人形,居然還可以清楚地看個穿透,心中不禁興起無數复雜的想法。
  忐忑不安中,莎莎再仔細一看這個血紅透明的人形,又發現這個水晶般的人形跟杰森長得好像,不禁暗忖:“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杰森能幻出‘血紅生茧’及結成重力气圈,就已經像是個人魔般的令人惊駭不解,如果眼前的這個水晶人形真是杰森的話,他又會到達什么樣的人魔境界呢?杰森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魔族后代,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不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嗎?“
  正在思索之際,這個血紅水晶人形開口說道:“莎莎,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杰森嗎?”莎莎遲疑地詢問說道。
  “沒錯,我就是你的孿生哥哥杰森。”杰森說道。
  “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莎莎困惑不解地問道。
  “說來這都要感謝你和那個雜种程森。”杰森冷冷地說道。
  “程森現在人呢?”莎莎悚然想起。
  “那條雜种狗死掉了。”杰森冷笑說道:“不過他在臨死之前總算做了一件好事,說來我還要感謝他才對。”
  惊聞程森的死訊,莎莎不語。
  這一連串的打擊惡耗,她的淚已流盡,她的心也已干涸,雖說這個消息依然令她哀痛,但是她已經不知該如何哀痛才好——莎莎面無表情地望著杰森,也不知她心中到底還有沒有痛。
  杰森沒有理會她如此模樣,自顧自說道:“耗蝕程森的能量,讓我元气大傷,但也因為如此,‘元物品片’的力量才有辦法侵進入我的身体中。”
  莎莎囈語般地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元物晶片’所造成的嗎?”
  “沒錯,正是如此。”杰森得意地回答著。
  “為什么‘元物晶片’的力量沒有將你殺死呢?”痛心疾首,恩斷義絕,莎莎幽幽地說著。
  “看來你已經不把我當哥哥看了。”杰森冷然說道。
  “哥哥——你心中有妹妹嗎?”莎莎側然一笑,一閃即逝。
  “妹妹——你心中又有哥哥嗎?”杰森反問說道。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想知道的是,為什么‘元物晶片’的力量沒把你殺死?”莎莎幽幽地說著。
  “像我這樣的世界之王那會這樣就死了呢?”杰森不以為意地說道:“‘元物晶片’侵入了我的身体,也改造了我的身体,給了我宇宙般強大的力量。”
  “你現在擁有‘元物晶片’所有力量了嗎?”莎莎惊訝說道。
  “沒錯。”杰森得意笑說道:“你說得沒錯。”
  “那你現在又擁有多大的力量呢?”莎莎頹然問道。
  “哈、哈、哈——”杰森得意的狂笑聲撼搖著這個地方,一片死寂中,徒有大地微微震動著。
  莎莎感受到這個震動,不禁思忖,光是一個笑聲就已經如此,杰森現在的力量究竟到了什么樣的程度呢?
  “我現在已經不生不滅、更可創造天地、化生万物。”杰森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莎莎不解地問道。
  “我說過,我是神,而現在,我确實擁有神的能力。”
  杰森在說這些話的同時,他那血紅水晶般的身体竟像是水銀泄地般展開,自行建构出一個空間,而且里面有著無數的人形和山川大地影像,栩栩如生地活動著。
  “天啊!這是什么東西?”莎莎不解地惊呼著。
  “這就是我創造的世界。”杰森的聲音說道:“如果我愿意的話,我可以毀滅這個宇宙,再用我現在的力量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
  “你現在擁有毀滅這個宇宙的力量?還擁有創造新宇宙的力量?”莎莎不能相信這樣的事。
  “要不要我現在就做給你看?”杰森說道。
  “不要——”惊呼聲中,莎莎已經被卷入杰森所建构的世界之中——莎莎被卷入一個不同的世界里,惊奇地看著身邊那些從未見過的生物。
  一只怪异的獨角獸來到她身邊,示意要她騎上。等她坐上那匹馬后,瞬間,耳際生風,她已經被帶到一個風光明媚的山川河流旁邊,那里有一個少年笑嘻嘻地看著她,歡迎她的到來。
  莎莎一想,想起眼前的這個少年正是杰森十三歲時的模樣;不經心地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發現自己也回到十三歲的樣子。
  少年迎面走來,一邊脫著衣服,一邊開口說道:“這里是我們的新世界,除了你跟我以外,再也沒有別人;我們將會是這個世界中所有人類的祖先,我們的后代子孫將布滿這個世界。”
  莎莎不知不覺地跟著這個少年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正當兩人就要結合的時后,莎莎想起什么似的,抗拒著這個少年的入侵,不停惊呼說道:“不可以——我們不能這樣做!”
  ——惊呼聲中,莎莎回到原來的真實宇宙世界——“沒想到你在我的世界里居然還是沒忘掉程飛。”杰森心有不甘說道:“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會這個樣子呢?”
  莎莎在被卷入杰森所建构的世界時,原本已經忘卻一切,誰知就在她和杰森正要結合的時候,竟然又想起程飛,因為想起程飛的緣故,她掙脫杰森建构的那個世界,重新回到原來的世界之中,回到原來的世界后,剛剛在杰森建构的世界中的印象依然鮮明,忍不住問道:“剛剛我是在做夢嗎?”
  杰森說道:“你不是在作夢,而是你進入了我創造的世界之中。”
  “這——”莎莎惊訝得說不出話來。
  杰森繼續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神,一個有能力毀滅這個宇宙,也有能力創造新的宇宙的神。”
  從剛剛的遭遇,莎莎知道杰森說的這些話是真的,怕他真把這個世界毀滅,惊恐不安地說道:“不!你不是神,你是魔鬼。”
  “哈、哈——”杰森笑著,凝視著莎莎說道:“你現在說我是魔鬼,未來在我創造的世界里,我的子民會說我是世界的造物者。”
  “你——”莎莎聞言,不知如何以對。心中不自主地思忖著:“這個‘元物晶片’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跟杰森融合之后會產生這么大的力量。”
  杰森仿佛看穿她心思一般地說道:“別想這些事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唉——”莎莎歎气說道:“那你現在到底想怎么樣?”
  杰森恨恨地說道:“別說你在我創造的世界里沒有辦法忘記程飛,就連我在自己創造的世界里也沒有辦法消去這個人的陰影——”
  杰森眼中泛著血紅光芒,莎莎心神一悸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杰森說道:“在毀滅這個世界之前,我要先殺死這個程飛。”
  莎莎惊懼說道:“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做。”
  “哼——”杰森冷聲說道:“該怎么做,是由神決定的,也就是由我來決定的,輪不到你說話。”莎莎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聞杰森繼續說道:“就算我不去找他,他現在自己也找上門了。”
  莎莎慌亂地向四周看去。
  杰森恨聲說道:“別看了,你現在是看不到他的。”
  莎莎說道:“為什么?”
  杰森飄然遠去的身影中,留下一句話說道:“等我殺了他再告訴你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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