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魂]夢幻次元[全文完]

絕對官僚

第九冊 命運的相逢 第六章
作者︰游魂
  

    大軍林立，軍旗飄揚。大風堂精銳盡出，來到北蠻荒大陸最南端。距離不到三公里是水棲蜥蜴人的領地，同時也是扼守南、北蠻荒大陸的要塞。

    北蠻荒大陸三座怪物掌控的領地中，就屬水棲蜥蜴人這塊最有價值，但也是最難攻破的一處。人魚的那塊領地難攻在於人魚可以利用水路神出鬼沒，叫人防下勝防。豺狼人那處則是豺狼人數量多，吐口水也要淹死玩家。

    水棲蜥蜴人數量沒豺狼人多，水性也沒人魚好，會游泳可惜不能長期潛水，但是水棲蜥蜴人單體的戰斗能力卻是三族之首。他們無一不是貨真價實的強悍戰士，可以憑著手中鋼刀通過三階戰士檢定，不似多數的玩家要靠裝備、武器之利才晉級為三階戰士。

    他們有魔法師，也有神官。神官手持三首鞭、六首鞭，無一不是欲望與征服之神魔笛的信徒。依據官網為了刺激玩家投入晉階辛苦大業的廣告，特別披露了夢幻次元中信仰主神的好處。三首鞭便是魔笛給予信徒的優勢，他的神官可以拿著三首鞭戰斗，不影響神術的施展。六首鞭則是六階的神官才能獲得的恩賜。

    當然，對玩家而言，透過私下交易，就算是一階的玩家也能使用六首鞭（雖然無法發揮上頭的神力），但是NPC與怪物不會干這種事，這代表大風堂將面對擁有六階實力的敵人。

    如果水棲蜥蜴人中有六階的神官，那麼以戰士為主要發展職業的他們又怎麼會沒有六階的戰士？

    明白對手的強大，隨風而行還是決定靠大風堂自己的力量對付水棲蜥蜴人。

    近來已經有不少公會想對風之谷宣戰，尤其是幾家大公會攻打人魚領地與豺狼人領地失敗後，將目標轉回貝絲大陸的領地。

    公會與公會玩戰爭，唯一獲得好處的只有夢幻次元官方的荷包。戰爭的目標是資源，但戰爭也是最耗資源的游戲。大公會也許能自建領地，但是再怎麼找都找不到資源有系統預設領地的一半，因此固有領地依然是爭奪的重點。

    想要在戰爭取勝非要從夢幻商城購入補給品，兌換大量的夢幻金幣，向其他玩家收購武器與藥品。打一場戰，人死了，掉趴了，武器、裝備打壞了，藥品像流水般吃掉了，建築物被破壞了，想要恢復，除了花時間便是花錢！

    大風堂想要維持現有的盛況，就要避免跟玩家起沖突。

    他們很強，每個月販賣武器，私下交易夢幻金幣賺入不少現金，這些錢讓更多買不起夢幻頭盔的成員拿到了頭盔。一旦失去風之谷，大風堂就失去風光。若是風之谷陷入戰亂，損失也會讓他們難以承受。

    唯有用實力證明大風堂有資格擁有領地，才能有效遏止他人的覬覦。

    隨風而行看著站在左邊的超人力霸王。由超人力霸王帶隊的是一群四階的戰士，他們全換上最好的裝備，手中拿的無不是現今玩家夢寐以求的神紋武器。超人力霸王若是有心，他可以輕松通過五階的戰士檢定，甚至連六階的戰士檢定也不見得能難得倒他。但是他基於尊重隨風而行，認為大風堂的第二號人物不該超越第一號人物，所以遲遲沒去參加測驗。

    這隊重裝的戰士，將是戰勝蜥蜴人的關鍵部隊之一。

    隨風而行的右手邊是麻將十二恨跟火與汗水，他們坐在活動的堡壘上。大風堂將長毛象武裝，再架上自動床駑，麻將十二恨他們可以盡情地召喚元素生物出來助陣，同時還能用自動床弩制造可怕的傷害。

    列於部隊第一陣的是長毛象騎士，後方還是長毛象，只不過後方的長毛象是運輸兼火力支援部隊。他們沒有全職的魔法師進行火力支援，擁有的神官數量也少。但是看到上百頭的戰象部隊，沒人敢質疑大風堂的實力會輸給其他的大公會。

    超級巨星施展鷹眼術瞧著前方的蜥蜴人部隊出城集結，組成陣形，便說︰「差不多了，他們已經開始排出沖鋒的陣形，再過不久就要發動攻擊了。」

    隨風而行點點頭，右手高舉，重重地揮下！

    有如長槍般巨大的箭矢從長毛象背上射出了。大風堂的人數甚至不到蜥蜴人的三成，但是工藝技術彌補人數上的劣勢，他們的床弩是能夠連續發射的可怕武器，射程更是超乎想像。

    才在整理隊伍，不曾想過會遭到攻擊的蜥蜴人部隊陷入了混亂。巨大弩箭遠遠地射來，直接將他們的戰士釘在地面！

    盾牌被射穿了，精鋼打造的盾牌完全擋不住巨大的弩箭。混亂為蜥蜴人的部隊帶來更大的損失。

    蜥蜴人的神官施展了防護魔法，也施展了瘋狂噬血的神跡。他們的部隊動了，瘋狂地殺向前，冒著箭雨，沖向前！迎接他們的是死亡。

    能沖到大風堂部隊前方的只剩十之一、二，但是形形色色的元素生物擋住他們的攻擊。

    大風堂的本隊依然沒有動作，隨風而行還在等。水棲蜥蜴人的實力絕對不僅於此。

    「城門再度打開了，蜥蜴騎士跑出來了。」超級巨星說。

    「很好，總算把敵人的主力部隊逼出來了。小小鳥，就我們的騎士施予祝福吧！」

    蜥蜴騎士的動作極快，三公里的距離花不到十分鐘就能跑完。

    床弩給予他們一定的打擊，但是散開的隊形加上高速的移動，這次的射擊不再像上輪攻防那樣，給予致命的打擊。

    蜥蜴騎士已經沖到一公里外時，隨風而行再次下令了。

    「停止射擊！戰象部隊沖啊！」

    騎士部隊與騎士部隊的對決。戰象，可稱最可怕、最具震撼力的部隊，正面加上裝甲的戰象，磨尖的象牙，狂奔的巨獸群，化身為可怕的破壞神。蜥蜴騎士被撞翻了，遭象牙刺穿了，被巨象踩扁了！

    很快的，蜥蜴騎士也敗陣下來。他們逃，速度快，但逃不過長毛象背上的巨弩。

    「哈！該我們出場了！」超人力霸王大吼，帶隊沖了出去！

    敵人的主力部隊遭到致命的打擊，但是血戰才要開始，不能攻入城中，將蜥蜴人驅逐，就無法取得勝利的果實。

    這時，超級巨星身為大風堂的首席魔法師，終於派上用場了，隨著魔法的完成，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將城門打破！超人力霸王得以殺入領地。

    戰斗至此，勝負已分，但是蜥蜴人的反抗能量依然驚人。在領地中，蜥蜴人發揮強悍的戰斗能力，殘軍掩護老少婦孺撤退。

    超人力霸王踫上了旗鼓相當的對手。

    幸好蜥蜴人不用弓箭，要不然在城巷街道的戰斗將困難十倍。但是在城市中，武裝長毛象無法發揮沖撞的震撼力，床弩射程遠的特性也因為建築物的阻擋受到限制。

    隨風而行指揮若定，他不急著殺入行政中心取得領地的所有權，而是讓超人力霸王帶著弟兄慢慢推進。戰象在後方，居高臨下用弓箭給予掩護。同時給予蜥蜴人撤退的時間，也給自己人治療、喘息的空間。

    隨風而行知道光靠大風堂的人手不可能屠城，與其將敵人逼急了，害蜥蜴人不得不全力抵抗、反撲，不如放他們逃走。如此一來，大風堂可以減少損傷，領地的建築也得以保全。

    城市的戰斗進行了整整三天，大風堂的人輪班上陣，最後終於將蜥蜴人全部趕出去。在這期間，鄰近的蜥蜴人眾落派兵前來，希望能搶回他們的領土。不過城牆上已經架上床弩，蜥蜴人戰士成為活靶，膽敢來犯的怪物全來得了，回不去。

    三天後，隨風而行等人進駐行政中心取得領地的支配權，同時將此地命名為「望風巷」。大風堂成為第一個攻下蠻荒大陸怪物領地的公會。

    看到大風堂打廣告的錄影，坐騎的功能獲得肯定。不過最令人驚訝的卻是大風堂擁有的床弩，射程之遠、攻擊力之大令人心驚。要不是床弩的體積大了點，恐怕有許多玩家想弄幾具來防身。弄到這東西，在冒險中還怕有打不贏的怪物嗎？

    繼大風堂之後攻下領地的，是逐鹿中原建立的天下由我。

    一般的公會對其成員雖有約束力，但是要像軍隊一樣約束成員卻很困難。大風堂是個特例，他們人數較少，成員對隨風而行相當信服，不會對他的指揮產生任何質疑。

    但是一般的公會就很難對其部下產生相同的約束力。利益不足以彌補死亡的損失時，玩家很難為公會賣命。就算給的利益夠高，能夠不死，玩家還是盡量選擇不死。

    若是戰況不利，不用等怪物動手，公會成員很可能自行潰逃。指揮系統可以建立，但是底下的人卻不一定會乖乖听話。不管怎樣，在現實中要受長輩、老師、上司的管教、約束，到了夢中的游戲還要當人小弟？

    玩夢幻次元是要完成夢想，不是要當人炮灰才進入夢幻次元。

    不過逐鹿中原卻集結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運用高超的交際手腕與驚人的策劃能力，組織強大又如同手腳般能靈活運用的部隊。

    要拿下怪物領地的關鍵不在於人數的多少，也不在於武器、裝備的品質，而在於團結合作。散亂的攻擊只會被軍隊化的怪物擊退，個人的武勇也會淹沒在大軍之中。

    眾多的公會都明白，但是要讓人效命談何容易。玩得起夢幻次元的多半是家境不錯的天之驕子，加入公會成群結隊是為了游戲的進行能更加順利，是為了方便取得道具、武器。朋友之間要合作可以，但要一大堆人為公會無私地犧牲，只有一個字——難。逐鹿中原卻辦到了，他成功地帶領公會成員打下人魚的領地，「藍色珊瑚城」成為天下由我的第三處領地。

    在玩家眼中漸轉弱勢的天下由我竟在大風堂之後打下人魚佔據之地，令夢幻次元的玩家大為驚訝。原以為能攻下領地的不是第二家族，就是財力雄厚的神秘東方，先打下兩處領地的卻都是讓人不看好的公會。

    東方珍珠，行政中心。

    「兩處領地被打下來了。」獨樹一格告訴公會老大再世諸葛。

    「我知道。」

    「雖然我們也有兩處領地，但是長毛象平原那處資源並不豐盛。等到前哨站的功能褪色，那塊領地就要變成我們的負債了。」獨樹一格又說。

    「我知道。」再世諸葛依然平靜的回答。「那你還不加油，想辦法再弄到一個金庫！」獨樹一格激動地說。

    「找不到適合的地方建新的領地，我也很傷腦筋。」

    「不是還有豺狼人的領地，不去打下來？」

    「你喜歡帶隊送死，我可不奉陪。」

    「你認為我們打不贏？」

    再世諸葛輕松地回答︰「人要有自知之明。商人重利，要讓我們手下那些人冒死攻城要花多少錢？打得下來還好，打不下來，花掉的錢全部泡湯。我們還是乖乖地賺那些想攻城的人的錢就好了，領地的事不急。企業擴張、佔領事業版圖很重要，但是投資錯誤很可能連本業都賠進去。」

    「好吧，你心中都有計算了，我就不多說了。對了，最近元素平面出了麻煩，你要的元素碎片恐怕沒辦法湊足。」

    再世諸葛頗感意外︰「是大風堂的元素使者部隊找麻煩嗎？是不是要我去跟隨風而行談談？」

    「不是大風堂。」

    「除了大風堂，竟然還有別的勢力能在元素平面找我們麻煩？」

    「一個叫奇兵團的組織。」

    「奇兵團？沒听說過。」

    「最近才興起的。這個組織作風強悍，自己得不到，也要害其他人拿不到手。光是這周就因為奇兵團的關系，搞出了四只七階的元素復仇者，害我們放棄了大量的地盤。」

    「听起來好像是專門搗蛋的組織。」

    獨樹一格大嘆︰「是啊，這家公會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把元素平面搞得七葷八素的，不想辦法解決，會嚴重影響東方珍珠的生意。」

    再世諸葛頭痛的說︰「知道了，想辦法弄到他們的成員資料。要從元素平面與物質界雙管齊下，全力打擊他們才行。除了發布公會任務，也上佣兵公會進行懸賞吧！哼！妨礙我做生意的罪是很重的！」原六大公會中尚未攻下怪物領地的公會都感到相當焦慮，尤其是下午的茶會、黑暗結社、第二家族更是如此，他們不像火焰之心只是群職業玩家因為利益而結合，也不像神秘東方是以純商業起家。大風堂攻下領地也就罷了，連天下由我都成功拿下領地，這代表這兩家公會將在夢幻次元的公會排行榜暫居王者之位。

    五大家族的成員建立公會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才干，同時牽扯到現實的龐大利益。他們輸不起，就算輸也不能輸得太難看，要不然丟臉的不單是自己而已。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皇甫驤（麥香紅茶）經過再三的考慮，終於拿起電話撥打越洋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三十來聲，終於有人接听了。

    「Hi……」對方的聲音睡意正濃。

    「是駒哥嗎？」

    「這個聲音是……小驤？」听到皇甫驤的聲音，那人頓時清醒了。

    「是的……」

    听到皇甫驤為難的音調，皇甫駒關心的問︰「三更半夜的，發生什麼事了？」

    「三更半夜？啊！抱歉，我忘了時差！」

    「這不像你，竟然會忘了時差。怎麼，是不是踫上什麼事了？告訴老哥。雖然被那個沒用又混帳的老頭子放逐，不過誰敢欺負我可愛的妹妹，我可以馬上飛回去幫你報仇！」

    「這……也不是這麼嚴重啦……駒哥听過夢幻次元嗎？」

    「喔，我知道，在北美這邊也蠻紅的。你也有玩嗎？要不我換到亞洲的伺服器陪你。」

    「駒哥似乎不是很熱衷，要不然……」

    皇甫駒笑道︰「偶爾也要做點奇麗的夢，白天工作，每天晚上也在夢幻次元勞動，不會太累了嗎？怎麼，我可愛的妹妹在夢幻次元被人欺負了？」

    「倒也不是，只是……」皇甫驤將五大家族打賭的事說了出來，並將自己目前踫上的困境告知皇甫駒。

    「我懂了，明天我就在亞洲伺服器建立人物，當你的免費勞工。」

    「不，不用啦，我只是想借用駒哥的智慧。」

    皇甫駒卻說︰「不光是為了幫你呦！也是為了給老爸難看。不過短期內很難幫得上忙，重建人物要提升能力只怕要花一、兩個月時間，小驤會資助我吧？」

    「這個自然……駒哥想練什麼？」

    「哈，當然是什麼都練！同時精通魔法、武技與神術，還能召喚元素生物出來幫忙，才是最實用的人物。不過主攻的話大概是元素使者吧！畢竟精魂是左右這個游戲最關鍵的屬性。我會找幾位朋友一起過去，到時候要用的裝備跟補給品要先讓你破費了。」

    「謝謝……」

    「耶，自家兄妹說什麼謝。都多大的人了，愛哭的壞習慣還是改不過來。」

    皇甫驤嗔道︰「人家哪有！」

    黑暗結社也陷入極度的低潮。

    破壞神看到自己的公會發展受到限制，不但在蠻荒大陸建立領地的計畫失敗，就連在貝絲大陸的業務也因為惡魔之家的關系而萎縮。

    再這樣下去，黑暗結社遲早會瓦解。

    黑色會看著苦惱無比的破壞神，感到無比的內疚。

    若不是我的失策，黑暗結社也不會被誤解……

    可惡，難道就只能看著人心散去嗎？

    「不如我們傾盡全力去攻打豺狼人的領地吧！」黑色會提議。

    「你認為我們有勝算嗎？」破壞神問。

    「這……有的！只要我們全心全力、團結合作，會有勝算的！」黑色會說。

    破壞神卻說︰「別自欺欺人了。我們的人並不像天下由我那樣有紀律，而這種紀律是公會建立時就該奠定的傳統，並不是靠花錢或是現在才要求就能有成效。如果無限制地投入金錢，購入大量的頂級裝備與藥品，並且雇用大量的佣兵助陣，也許有勝算。但這是不可能的，別忘了我們比的是經營與獲利的能力。投入過多的金錢，就算能維持黑暗結社，但結算時依然是虧損的話，仍然算是失敗。」

    「可是……我們可以……」

    「你要我作假帳嗎？」

    「不！我……」

    破壞神苦笑︰「不管是運氣不好，還是有人故意陷害，在商場如戰場，不能化解敵人的惡意打擊是我能力不足，經過此事也算得到一個教訓。」

    「真志的意思是要結束這邊的生意，解散黑暗結社？」

    「懂得及時抽手，避免損失繼續擴大，才是真正負責任的經營者。黑暗結社倒是不必解散，不過經營方向該調整，就當工作、學業之余的休閑。」

    「可是……」

    「等等，有人來電，我接一下。」破壞神制止黑色會繼續說下去。

    說了幾句之後，破壞神的表情變得非常微妙。

    「怎麼了？是誰來電？」黑色會問。

    破壞神結束通話，表情微妙地說︰「似乎不必急著退出夢幻次元的霸業爭奪了。」

    「怎麼回事？」

    破壞神說︰「方才隨風而行來電，希望我們能與他們合作，攻打一處無人領地。」

    「咦？」

    「雖然是無人領地，卻是金星級的，位於長毛象平原南方的山谷中，不但礦產豐富，而且附近還有幾處古代遺跡可以探索、接任務。」

    黑色會訝異地說︰「可是，為什麼？」「你也知道大風堂最大的弱點，人員不足，管理兩處領地已是他們的極限。」

    「原來是利用我們，別讓其他公會過於壯大。那你打算怎麼辦？不可能是無償提供這個寶貴的消息吧？」

    破壞神回答︰「這個自然。兩座礦山的產權，而且是存有神名礦的礦山。」

    「神名礦！那不是價值最高的礦區？分給大風堂，該處的收益恐怕會掉二成……不！三成甚至四成都有可能。」

    「無所謂。其實我也知道，就算佔有該處也沒希望成為夢幻次元的第一公會，不過我也不能讓其他四家族太好過。況且我們投入的資本，沒賺個幾倍回來，你能甘心嗎？」

    「這倒也是，那麼我去連絡人手了！」黑色會充滿干勁地展開行動。

    另一方面，第二家族的修看到大風堂與天下由我打下領地的消息，只是冷冷地笑著。

    飛龍在天擔心地問︰「這樣下去可以嗎？先別提大風堂，想不到天下由我能成功打下怪物領地。」

    修無所謂地說︰「確實令人感到意外，不過暫時讓他們得意一下，最後的勝負還早呢！」

    「修不打算拿下豺狼人那塊領地嗎？」

    修冷哼一聲，不高興地說︰「想歸想，不過風險太大了。若打得下，在戰斗中死亡掉趴也無妨，就怕死了一堆人卻沒拿下該處。若是戰敗，只怕有人打米蘭城的主意。別忘了，我們的競爭者不只是天下由我、下午的茶會、神秘東方跟黑暗結社，想要拿到資源豐富的領地的公會可多著呢！萬一陷入纏斗就真的完蛋了。」

    「可是……」

    「無妨，給潛伏在其他公會的人手下達指示，叫他們想辦法促成結盟，讓他們合作去攻擊豺狼人領地。打輸了，互相怪罪推責，打起來的話就無法威脅到我們。就算他們肚量大，多攻幾次豺狼人的領地也是可怕的消耗。」

    飛龍在天擔心地問︰「萬一初戰就成功打下來了呢？」

    修胸有成竹的說︰「有可能嗎？不過那也無妨，臨時的結盟很快就會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產生裂痕，到時候就是我們出場的機會了。」

    「原來如此，還是修想得周到。」

    「對了，那兩個計畫進行得如何？」

    飛龍在天笑道︰「奇兵計畫已有小成了。再這樣下去，元素平面就要由我們的人稱霸了。」

    「嗯，很好。那另一個呢？」

    「這……」飛龍在天面有難色。

    修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了。再便宜他一陣子吧！」 　　

絕對官僚

第九冊 命運的相逢 第七章
作者︰游魂
  

    不知不覺中，耶誕夜過去了，跨年晚會也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

    農歷新年近了，學期末快到了。為了學期末的作業與聯展，文勝武近來大幅減少進人夢幻次元的時間，把心力放在作品上，經常讓腦袋進行較長期的休息，在夜晚作著自由不受網路世界支配的夢。

    她偶爾進入夢幻次元不是為了冒險，而是為了用電腦打作業。

    好不容易畫出滿意的作品，期末作業終於可以安心交出去，不過接下來的文科考試就比較麻煩了。美術系要讀美術史、基本的人文科學，基本的語文科目中的英文勝武也都能輕松應付。不過為什麼大一美術系還要學普物跟初微呢？

    據說是為了實現大一不分系的目標，讓學生可以在大一多方面地接觸各領域的學識，不過這就苦了勝武。過目不忘的本領很有用，但不是萬能的。就算勝武能把整本教材背下來也不見得有用。還好這是「必選」非「必修」的學分，被當，只要另外選修些東西，把學分補足就行了。

    因為作業已經完成，勝武對一般的科目並不是很在意，因此假日空下來，就成為在客廳抱著懶骨頭打滾，不停切換電視頻道的無聊少女。

    「好好的假日不出去走走？」赫連韻月正在刺繡，為新的桌巾添加點藝術氣息。

    勝武抱著小茶犬布偶滾了三圈，來到母親前面，人就趴在地上，抬起頭來懶洋洋地說︰「媽媽還不是一樣，窩在家中做手工藝。」

    「誰跟你一樣了？我才沒有穿著寬松的運動服在地上打滾，看電視。」

    「我在休息。媽媽沒听說過，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在畫室累了好幾天，我覺得整個人都被榨乾了，腦袋空空的，現在正在充電中。」

    「這樣啊……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我才打算等會去逛街買幾塊布，然後中午找家小館子好好吃一頓呢！」

    勝武很不給面子地說︰「媽，你的『零用錢』也沒多少，存摺跟提款卡在上周又被小勝利『沒收』了，沒那個小鬼大的滑頭鬼恩準，想去買東西、上館子？現在對吃霸王餐的人都是直接交警局，沒人要你洗盤子的。」

    當媽媽的人卻用防賊的語氣對女兒說︰「哈！小勝利還太嫩了。他不知道我們單位還有所謂的公積獎金，而且是現金發放。另外我還藏有私房錢，要過年了，怎麼可以下把我們可愛的小窩打扮一下呢！我打算去挑新的壁紙，我本來以為你可以幫媽咪出點主意。另外，上個禮拜我到同事家參加慶生會時，看到很可愛的貝殼門簾，我也想自己串一個。正好台友百貨正在舉辦貝殼展，現場有特賣，我們就去搬點原料回來。不過你要充電，我只好自己去。」

    「等一下！」勝武迅速地跳了起來，懶洋洋的氣息一掃而空︰「出去走走也下錯，可以活化心靈，幸運的話還能獲得靈感。媽咪也別買太多壁紙，不如買兩張畫布，由我親手裝飾我們的小窩。不過人家想買件新衣服，但是零用錢花在買新的顏料還有毛筆，花光了。」

    赫連韻月溺愛地說︰「行，還不去換衣服？正好為你們姊弟各添套過年的新衣。」

    母女兩人快樂地大采購之後，手上提的東西沒增加多少。她們買的東西體積不算小，所以選擇送貨到府的服務，勝武買的幾件東西還有美術圖監也一並請托快遞服務。

    吃完快樂的午餐，最後一站是買衣服。

    勝武挑自己衣服倒是很快，她不像許多女性同胞那樣喜歡把整條街逛過三遍才決定想要的衣服。她快速地看過，只要發現與她的靈魂契合的衣服，就會展開殺價作業。

    勝武殺價的本領非常一般，赫連韻月則還維持大小姐的性格不會跟人殺價。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在這兩對美麗如星的眼楮下，黑心商人往往會回憶起人性的善良面，主動調整售價，少賺一點。

    要買勝利的衣服時，母女之間卻有了不同的意見。

    赫連韻月教育小孩雖然寵愛卻不會過分溺愛，盡力給他們最奸的，但是也明白幫他們準備魚不如教他們釣魚，從小就會訓練他們幫忙做家事（雖然有一大部分是自己想偷懶），教他們正確的學習方式——搜集資料、整理、分析、理解，而不是直接給答案，更不會幫孩子做作業。給他們學習自己判斷的機會，並教他們選擇的重要。

    買衣服時，會讓他們自己選擇，當然「價格」也在要求之內。因此買給勝武的衣服由她自己決定，只要不超出預算，就算勝武把自己扮成小丑，赫連韻月也只會在事後質疑女兒的品味，同時想辦法進行再教育。

    至於當事人下在的情況下，自然由買禮物的人決定要買什麼衣服了。

    「我覺得還是可愛一點比較好！小勝利最近越來越『老氣』了，應該用衣著與裝扮讓他的居家生活恢復為十四歲少年該有的樣子！」造成勝利變成熟的凶手毫無自覺地說。

    勝武想讓勝利可愛一點，有一半是受了損友蕭雅琪的「正太理論」的潛移默化，另一半則是希望帶他出門時，能有姊弟的樣子——至少在「外觀」上讓人有這種感覺。

    赫連韻月卻有不同的看法︰「過年了，小勝利算十五歲……他喜歡早一點長大，雖然媽咪希望他永遠是可愛的小勝利，不過越壓抑他反彈就越大，不如挑件成熟、有『大人』風味的衣服。要知道買禮物該站在收禮者的角度來想，不然送出去就被丟進倉庫，還被嫌佔空間，那不是失去送禮的意義嗎？」

    其實真的要站在勝利的角度，把禮物折合現金，讓他在付水、電以及其他帳單之余，傍晚上市場買菜時能大方點，才是最好的禮物。不過赫連韻月與文勝武完全沒考慮到這一點。

    「對了，這一陣子小勝利的脾氣也像比較大，學校不順利嗎？」赫連韻月問。

    「怎麼可能！那孩子唯一的優點就是有那麼一點點小聰明。」

    「還是因為年紀小，被欺負了？小勝利踫上事情總是悶在心中，有苦自己吃，看得媽咪好心痛。」

    勝武瞟了母親一眼，暗道︰「小勝利不欺負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被人欺負！媽咪就是媽咪，總以為自己的寶貝最乖，外面總有『壞小孩』會欺負自己的兒子。要是媽咪知道勝利在夢幻次元大開殺戒，成為賞金最高的玩家，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原以為勝利是因為網路攻擊事件而失意，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他的脾氣卻沒好轉。我才不相信小勝利的精神如此脆弱，會經不起嫵聊的漫罵。」

    說起網路論壇大戰，在O型母獅加入戰場後，攻訐派就一路落敗，那些被竹心蘭君殺害的玩家反成錯誤的一方。而竹心蘭君因為獨力殺害數百名玩家，不但沒被抹紅，變成變態殺手，在O型母獅的力捧之下，反成了為友情勇赴魔窟的英雄。那些可憐、死得不明不白的玩家，就成為魔窟中的壞蛋了。

    O型母獅的論調一提出，在小小鳥多方化身的馬甲推波助瀾之下，竹心蘭君許多潛性的支持者便群起擁護。

    那些把竹心蘭君當成網路偶像的女孩子們才不管事實是什麼，就跟故意抹黑竹心蘭君的有心人士一樣，要的只是個正當的論調。O型母獅與小小鳥幫她們找到出口，還不全面反撲？

    另一方面，貓咪同好會的勢力比想像中的大。要真的出錢出力也許有困難，但是上網發表個幾句話，打打跑跑只是舉手之勞。O型母獅因為個性的關系，幫助過很多人。她幫過一個人，獲得的不單是一個人的感謝，還有那個人的親朋好友的認同，以及潛伏網路中，經常在現實上踫上的敢怒不敢言的市井小民的贊許。

    就有位被竹心蘭君砍死的男性玩家，正打算上網罵個兩句，結果正巧被他的女朋友看到。

    想不到自己的男朋友竟然是「惡魔黨」一員，不但想暗算竹心蘭君，還發表曾幫助「表姊的同學的妹妹的堂姊」的熱心過路人O型母獅的壞話，女孩差點氣得跟男孩分手。男孩經過再三的保證、發誓，還動用所有關系，發表了一堆責罵攻擊竹心蘭君的人的帖子，才獲得緩刑。

    種種因素之下，搞得沒多少人敢再發表竹心蘭君是嗜血殺人王、偽君子、大惡人的言論，就連在夢幻次元中也沒人敢公開承認自己曾參與剖竹行動。

    奇怪了，小勝利到底是在悶什麼？

    琪琪說他在學校有幾位有勢力的學長罩著，幾位教授也很疼他。他到底是在氣什麼？是因為我上個月的低潮，浪費了二十來張畫布，又不小心弄壞了畫架的關系嗎？

    或者是媽咪一時興起，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買了個古董鐘回家，弄得他強行保管提款卡跟存摺的事害他生氣？

    還是我不小心多買了幾枝愛心筆，把他的午餐錢給花掉的事惹他動怒了？

    不對，應該是……

    「小舞！你瞧那套怎樣？」這時赫連韻月將女兒拉到西裝部，打斷她的沉思。

    「不行啦，小勝利絕對不適合！」媽媽想買套「兒童西裝」給小勝利，引來勝武的嚴重抗議。別提正常尺寸的西裝沒這麼小號，這與勝武期望的華麗而可愛相距太遠，自然不能同意。

    「可是我覺得很合適啊！」

    「哪里合適了？」

    赫連韻月說︰「小勝利要去約會時，總要有件比較『男子氣概』的服裝。如果買一套這樣的衣服給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拜托，胡子都沒長出來的小鬼也要跟人約會？」勝武不屑地說。

    「勝利現在已經十五歲了。」

    「那又怎樣！」

    赫連韻月說︰「我在想是不是該在他的皮夾中偷偷塞入保險套！」

    「咳！」勝武不但臉漲紅，還慌張地說︰「媽咪！你在胡說些什麼！」

    赫連韻月卻正經八百地說︰「他也到這種年紀了。」

    「明明就是小鬼頭！」

    「勝武不知道嗎？這個年代，第一次的經驗平均年齡是十五歲，你這個當姊姊的別輸給弟弟太多了。」

    「喂！哪有當媽媽的這麼說的！」

    赫連韻月表情復雜地說︰「想當年纏在我身邊的男生多到十台公車都載不下，身為我的女兒到今天卻連假日的約會對象都找不到。我是該高興小舞的乖巧，還是要擔心寶貝女兒沒人要呢？」

    「……」勝武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放心，媽咪不會阻止你交男朋友，但是超友誼的親密關系是禁止的！不過……如果……」赫連韻月非常心痛的說︰「真的無法阻止的話，一定要做好完善的避孕措施！而且一定要把男朋友帶回來給媽咪監定。」

    「厚！不跟你說話了！什麼跟什麼嘛！我們是來幫小勝利買衣服，還是來討論我的終身大事？」

    「唉……」赫連韻月深深地嘆了口氣。父母是這個世上最辛苦的職業了，女兒長得丑會自責沒把女兒養好，女兒長得太美也擔心會被壞人推倒。沒男朋友要為女兒的未來煩惱，有男朋友又怕君非良人。

    不過，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小勝利。

    「你不覺得小勝利的心情起伏不定，是因為談戀愛的關系嗎？」

    「怎麼可能！」勝武嗤之以鼻的說。

    「你這孩子，不夠關心弟弟。世上除了戀愛病之外，還有什麼情況會讓人性情大變？」

    勝武瞪了母親一眼，只覺得媽媽的想像力太過豐富。

    「那個孩子現實得很，我瞧他的愛情也一定是論斤論兩在賣，只怕他身邊沒半個買得起。況且那孩子眼光又高，不是價格高就肯賣。像我的要求就簡單多了，只要能體貼我，支持我畫畫，又懂得欣賞我的畫。人要老實正直，個子不能太矮，個性不能軟弱，踫到事情時要能站出來解決問題。人要剛毅，不怕強權，為了我可以勇於面對世界的壓迫……」

    「……我的寶貝小舞，這樣的要求一點都不簡單。」

    「咳！」勝武語氣一轉，將話題轉回勝利身上︰「總之，小勝利目前不可能有女朋友啦！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少說都大他四、五歲，全是姊姊。像他這種有戀母……嗯，喜歡獨立成熟女生的怪脾氣，絕不可能在學校找到他滿意的對象啦！」

    「真的沒有嗎？」

    「怎麼可能會有。」

    「可是很多會想的大三、大四女孩，其實已經成熟獨立了。就算大學生在經濟上還不夠成熟獨立，還有研究生，再不然年輕的女教授不但獨立成熟，而且經濟能力又不錯呢！」

    「哈哈！怎麼可能……」勝武心虛地笑著。

    「哈……說的也是，是媽咪大會擔心了。」赫連韻月也用笑聲掩飾心中不安。

    「哈嚏！」文勝利突然打噴嚏。

    「感冒了？」麻將十二恨問。

    勝利揉揉鼻子，說︰「沒有，只是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

    「對了，你突然說要借我的地方招待朋友，是什麼朋友，這麼神神秘秘的？」

    勝利卻說︰「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哈，該不會要招待國際通緝犯吧？」麻將十二恨開玩笑地說。

    「你答應不過問的。」

    麻將十二恨的笑容突然凝結，吶吶地說︰「不會吧？你是開玩笑的吧？」

    勝利看著手機傳來的簡訊說︰「上來了。」

    「哈，怎麼可能？你應該知道我住的地方保全有多嚴格，不但有多重警衛，還要有磁卡、鑰匙才能進入，警衛在沒徵求過我的同意前是不可能放人上來的。」

    門鈴卻在這時響了，甩了屋主一巴掌。

    「怎麼可能！一定是找鄰居走錯樓的人。」

    麻將十二恨走向視訊講機，正要確認按門鈴的人是不是弄錯了，卡的一聲，大門開了。麻將十二恨甚至懷疑來的人是已經很久沒關心過他的父親。

    這種質疑，顯然是在逃避保全系統被破解的現實。

    勝利要招待的客人自動走進來了。那是位臉色蒼白，嚴重缺乏日照的男子。他有點胖，只胖在肚子，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卻有中年發福的啤酒肚。

    他穿得很簡單，網購的廉價襯衫、休閑褲外加雜牌的運動鞋及九九元的背包，一身的行頭保證一千塊有找。不過冬天的太陽不大他卻戴著名貴的墨鏡，整個人的打扮穿著就屬那副墨鏡最搶眼，也最不搭調。

    「你是……」

    「好久不見了。」勝利向那人問好。

    「嗯。」

    「他是……」沒得到回應的麻將十二恨改向勝利詢問。

    「這位是屋主的兒子，叫他麻將行了。」勝利向客人介紹。

    客人自行走向冰箱，主動地拿出冰涼的可樂，灌了幾口後，又自動坐到最柔軟的沙發上。

    「喂，他……」

    勝利嚴厲地瞪了麻將十二恨一眼，彷佛在說︰「你答應過不過問的。」

    客人卻很和善地說︰「小弟弟你好，很感謝你這麼照顧小搗蛋鬼。」

    勝利瞧見客人的態度，才說︰「他是我在網路上認識的朋友，曾一起冒險過。你可以叫他H先生。」

    「H先生？是很H的那個H嗎？」麻將十二恨問。

    「呃，不……你怎麼會想到那去了。」

    H先生不以為意地笑道︰「小搗蛋鬼，你的朋友真有趣。你要我找的資料全在里頭了。」

    接過PDA，勝利說道︰「你可以傳mail，親自走一趟太危險了。」

    「來看看老朋友不好嗎？」

    「當然歡迎啦！只是你不怕被狩哥撞見？」

    「這麼久了，他該消氣了吧？況且當時也不能全怪我。」H先生說。

    「好啦，既然來了，我親手弄點東西，咱們邊吃邊聊。要上網，電腦就在旁邊，看電視自己切，飲料自己拿。麻將的老頭很有錢，不必幫他省電費。」

    麻將十二恨巴巴地跟著勝利來到廚房，滿肚子疑惑地問︰「他是什麼人，他也認識狩哥？還有他是怎麼進來的？這棟高級住宅的保全怎麼對他一點用都沒？」

    「不是說好不問的嗎？」

    「可是……」

    麻將十二恨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勝利怕他向連守正詢問，只好說道︰「H開頭的英文單字有哪些？」

    「太多了，範圍太廣了吧？」

    「跟電腦、網路有關。」

    「呃……hacker，他是電腦駭客！但是我家的大門又沒接網路。」

    「是沒接，不過要冒名掛失磁卡，弄張新的卻不難。」

    「呃，那他……」

    勝利用同情的語氣說道︰「是個好人，同時也是被社會誤會的可憐人。H先生來找我的事，別告訴狩哥。」

    「為什麼？」

    「他們有一些誤會。」

    「是什麼？」好奇寶寶又發問了。

    勝利瞪了他一眼，用威脅代替回答︰「你要是不想信用卡被停卡，銀行存款被提領一空，房子又莫明其妙被銀行拍賣的話，就少問兩句。」

    「呃！真的還假的……好啦，我發誓封口就是了。」

    H先生走後，勝利將收拾房間的工作交由麻將十二恨全權負責，自己則蹺著二郎腿，用PDA瀏覽請托H先生幫他查的東西。

    看著看著，勝利怒火上身了。他終於知道偷襲他，偷襲他朋友的主使者是誰了。在夢幻次元，他的名字叫修，是第二家族的會長。在現實他叫赫連射宇，是五大家族的直系子孫，在血緣上則是勝利的表哥。

    原來是你。

    看來你已經知道竹心蘭君是誰了。在你心中，我是根除之不去的刺嗎？

    你的無禮、你的猜忌、你的擔憂，我能理解，所以才沒針對你做什麼。

    我的寬容似乎讓你得意志形了。

    我已經放過你曾對媽咪的無禮，你卻不放過我？

    要不是看在死老頭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太多，我早就整死你了！

    現在是你自找的！

    第二家族，大公會。既然你要在夢幻次元對付我，那麼我是不會客氣的！

    只對付竹心蘭君的話，勝利還不會這麼生氣。但是修竟然還請人混入大風堂，找人出錢懸賞竹心蘭君的人頭，派人對付貓咪同好會、野獸派對跟昂首闊步。現在竟然還請紅色惡魔重創人物，變成彩紅接近麻將十二恨！

    欺騙麻將十二恨的感情？

    雖然麻將表面上裝得看得很開，實際上是非常重感情的人。

    這次他真的喜歡上那個女孩了。

    要怎麼告訴麻將十二恨，才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該死的家伙，竟然如此玩弄人心！你別太過分了！

    「小奸商，沒事表情這麼可怕？」

    「不，沒什麼，只是找到惡意抹黑我的凶手是夢幻次元的何許人罷了。」

    「這也找得出來？」麻將十二恨意外地間。

    「當然，只要比對在論壇跟夢幻次元的位址就成了。」

    麻將十二恨質疑地問︰「這怎麼可能？夢幻次元不是跟大腦連線，號稱駭客無從入侵？萬一真的入侵，那我們的腦袋瓜不是很危險？」

    勝利笑道︰「放心，不會有問題的，H先生才不會入侵夢幻次元的伺服器。不過有很多方法可以查到相關資料，比方備份資料的伺服器、登入的中介點。要入侵的不是夢幻次元的伺服器，而是從傳輸點借點資料。」

    「听起來好像不難嘛！」

    勝利說道︰「對專家而言確實不難，不過風險很大。雖然H先生沒做過什麼壞事，不過卻是十三個國家的通緝犯。」

    「他真的沒做過什麼壞事？」

    「嚴格來講，他做的都是好事，比方入侵黑心企業的主機，把犯罪資料公布出來、披露大企業的逃漏稅資料、把有錢人的銀行存款轉些給慈善團體、缺錢時請銀行將人頭帳戶的存款增加一些罷了。」

    「……這不叫犯罪叫什麼？」

    勝利笑道︰「這叫財富重新分配。對了，你跟彩紅妹妹的進展如何？」

    「呵，談什麼進展？我才不會跟你炫耀我們在耶誕夜，還有跨年晚會是怎麼過。我跟你說啊！行憲紀念日那一天，我特別把長毛象平原溫泉包場。那天晚上她穿著小洋裝赴約……我絕對沒有炫耀的意思，不過彩紅的身材其實很不錯的，三點式的泳裝，一起泡溫泉看星星，人間極樂啊……」 　　

絕對官僚

第九冊 命運的相逢 第八章
作者︰游魂
  

    近期迅速崛起的奇兵團，已經嚴重破壞元素平面的生態。

    一般的元素使者沒辦法對付他們，只有屬於大公會的元素使者團結合作才勉強能與他們對抗。沒靠山，實力又不夠的元素使者們不是選擇依附奇兵團，就是被逼退，再不然就是選擇團結起來合作對付奇兵團。

    不過，退讓或是加入他們似乎是比較好的選擇。結合起來對付奇兵團，最後的下場都是很慘，不是在元素平面被殺了好幾次，不然就是元素生物大戰造成過多的死亡引出元素復仇者。奇兵團似乎不在乎據點與地盤之類的東西，或者該說任何地方都可以是他們的地盤。所以引出元素復仇者後往往是集結起來對付奇兵團的玩家們失去培養元素生物的地方，勢力遭瓦解完蛋收場。

    奇兵團並不怕元素生物的損傷，事實上若發生大規模的元素生物戰爭，他們反而很高興，因為戰爭的結果便是有許多、非常多的元素生物死亡，他們可以藉機練兵。活下來的元素生物也許不多，但是能活下來的將成萬中選一的強者。

    另外，元素生物死亡後留下來的元素碎片、元素晶石成為他們的重要商品。元素碎片、元素晶石永遠不缺買家。提升元素之力的元素靈晶、制作魔法物品、煉金術，甚至當提升元素生物實力的補品，元素碎片的用途太廣，根本不可能杜絕這項買賣。

    不缺買家，也無從追查賣家。只要選擇官方的拍賣場，買賣雙方根本不必接觸，若是選擇隱藏個人資料便無從查起買賣雙方的資料。

    降伏大量的元素生物對元素使者而言不一定有用，畢竟玩家真正的戰場並不在元素平面，只要有幾只強大的元素生物能供給召喚就夠了。奇兵團可以用以戰養戰的方式提升元素生物的實力，元素生物消耗得快，但是也增加得快，同時還能獲得少量的精英部下。

    對於投靠奇兵團的玩家，他們只是定期收取元素碎片，就像收保護費。

    而加入戰斗的玩家則有機會在短期內獲得強大的元素生物，但是也有可能多次遭遇死亡，帶入戰場的元素生物全軍盡沒，是項高風險高報酬的賭注。

    對於奇兵團的出現，麻將十二恨他們也相當頭痛。對於火與汗水他們來說，元素平面不但是收伏元素生物的地方，同時也是獲得元素晶石得以制作元素合金的重要管道。如果不能自行取得制作元素合金的關鍵材料，成本將大幅提高。制作出來的元素合金武器如果不比夢幻商城的還便宜，會造成滯銷的嚴重後果。

    不過所謂的麻煩不是元素碎片的取得變得更難，而是奇兵團不時的偷襲，害他們的部下不得不集中起來，以求抗敵。另外，想在元素平面移動、探險，都因許多地方出現元素復仇者而變得非常麻煩。

    為了奇兵團的事情，竹心蘭君找來火與汗水、麻將十二恨以及神秘東方的獨樹一格會談。他們三方可以代表元素平面最大的勢力，一起商討對付奇兵團的事情相當合理。

    大風堂跟神秘東方卻是商業競爭的死對頭，大風堂賣的武器把神秘東方壓得死死的，害他們只能做二線的武器生意。不過商人言商，為了共同利益，要坐下來談談怎麼分贓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利益分配不均，撕破臉更是經常出現的新聞。

    竹心蘭君當中間人，讓他們坐下來談。不過竹心蘭君這個中間人的資格也很有問題，先別說獨樹一格在PK大賽中正巧輸給竹心蘭君，神秘東方的生意也因為竹心蘭君的關系出現不少問題。比方誘導他們朝錯誤的方向尋找煉金術配方，白費時間與金錢。他們好不容易研發出來的配方，竹心蘭君正巧也研發出來，還賣給生意上的競爭對手，粉碎神秘東方做獨門生意的美夢。

    最讓神秘東方氣得癢牙牙的是他們還不能跟竹心蘭君翻臉。

    竹心蘭君經常會跟獨來獨往的頂級冒險者、最優秀的佣兵們突然發現隱秘的地方，找到新的煉金術配方、新的魔法、新的神紋以及新的祈禱文。如果神秘東方跟竹心蘭君撕破臉，買到一、兩個月的配方與技術獨佔權的管道就會減少很多。

    獨樹一格甚至質疑竹心蘭君跟夢幻次元的設計師勾結，才能迅速找到隱密之地。可是再世諸葛試過了，即使是夢幻次元的設計師也無法知道有多少藏匿的遺跡，以及沉睡在荒山野嶺的神殿。畢竟這麼龐大的游戲是由許多人合力設計出來的，一名游戲設計師也許能知道一兩處遺跡的攻略方式，卻沒辦法知道遺跡的正確地點。那些地點是在特定條件下由系統亂數決定，不同地區的伺服器，相同的神殿將會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就算買通游戲設計師，也買不到多少有用的資料。

    獨樹一格永遠也猜不到，竹心蘭君只是用些乳酪就從老鼠身上買到最珍貴的資訊。

    現在四個人，茶也喝了，點心也吃了，八只眼楮你看我我看你的，其他三人全等竹心蘭君說明今天眾會的主題。

    「我們都是元素使者。」

    「這麼說，竹心想找伴，降伏強大的元素生物？」獨樹一格問。

    「不是的，我想說的是奇兵團。」

    「竹心被奇兵團偷襲了嗎？」麻將十二恨問。

    「竹心也跟他們有過節？」獨樹一格好奇的問。從听潮軒那場戰役看來，竹心蘭君降伏的元素生物實力相當可怕，不至於會怕奇兵團。不過，遭到偷襲有所損失倒是有可能。

    「奇兵團之前攻下一處原屬於竹心的戰士要塞。」火與汗水說明。

    竹心蘭君說︰「听說奇兵團搞得你們很麻煩，元素碎片的取得變得困難了。其實我也是。因為有他們的關系，市面上的元素碎片價格浮動很大。昨天還是長期合作的供應商，今天很可能被他們弄出元素復仇者，無法再提供商品了。奇兵團取得元素碎片的方式是殺雞取卵，搞到後來，低階元素生物區遲早全被元素復仇者佔領。」

    「這麼說，竹心想尋求合作？」獨樹一格興致來了，他沉重地說︰「我們曾經想要懸賞奇兵團的重要成員，但是他們的人根本不怕死。甚至懸賞的對象會突然消失，離開游戲，但是奇兵團的成員卻不曾減少，外圍的成員跟依附者卻越來越多，令人頭痛。」

    竹心蘭君說道︰「喜歡混亂與刺激的玩家其實不少，要不然就不會有火焰之都的存在。對於喜歡PK的玩家而言，被懸賞反而高興。」

    「呵，這麼說竹心是最喜歡PK的人了？」麻將十二恨開玩笑的說。

    竹心蘭君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奇兵團的人消失很正常，因為他們有一部分的人經常自砍人物，快速重練。」

    「有這種人？」

    竹心蘭君斬釘截鐵地說︰「就是有！而且還把這件工作當成職業了。重生之後，再成為元素使者，進入元素平面的地點不會有元素復仇者存在。這麼一來，他就可以用奇兵團供給的超級新手裝備大肆殺戮，搶奪元素碎片。反正現在再次進元素平面的玩家很難分配到沒有玩家的元素圓苑，殺的多半是別人的部下，沒什麼可惜的。殺過頭了，惹出元素復仇者就再砍人物，重來一次。」

    「不會吧！怎麼會有這種人！」麻將十二恨意外地說。

    「這樣有賺頭嗎？」獨樹一格以商人的立場詢問。

    「魔法物品雖貴，不過拿合金鋼武器宰殺二、三階的元素生物幾乎不會損壞。那些人只要在面臨死亡時記得將裝備收回儲物欄，花費不大。魔法物品是被圍攻時的逃生法寶，或是被玩家發現時拚命的工具，他們隨時做好砍掉重練的打算，所以同歸於盡也無所謂。」

    「這太賴皮了吧！」火與汗水大罵。

    「況且他們的領導人非常強。」

    「竹心查出他們的領導人是誰了？」麻將十二恨意外地問。

    「相當麻煩的高手。如果再讓他多玩一段時間，體力與生命力提升後，只怕連超人力霸王與隨風而行合力都打不過。」

    獨樹一格搖搖頭說道︰「竹心這種說法太夸張了。連超人力霸王與隨風而行聯手都打不過的人，可能嗎？」

    「有喔，比方前惡魔之家的會長巴蒙，現任奇兵團的頭目，奇兵之王。」

    「馬的！真是惡性不改！」麻將十二恨義憤填膺的叫罵。

    竹心蘭君看到麻將十二恨的表現，不禁暗嘆︰「要是讓你發現你的女朋友就是曾經大鬧下午的茶會的紅色惡魔，不知道你會有什麼反應？」

    獨樹一格卻質疑道J「你怎麼能確定奇兵之王就是巴蒙？」「這是秘密管道。」竹心蘭君神秘地笑著。

    「啊！該不會是H先生提供的資料？」

    「H先生？」

    竹心蘭君露出非常危險的笑容︰「麻將，你就這麼喜歡露營嗎？」

    「啊！」麻將十二恨想到H先生的本事，萬一害他的消息泄漏，破產還是小事。萬一把警局的通緝犯資料加上一筆，還是把殺人犯的頭像資料換成麻將十二恨的樣子，事情可就有趣了。

    麻將十二恨馬上噤聲的樣子令獨樹一格感到奇怪，害他對H先生的身份更感興趣。不過，竹心蘭君顯然沒打算再提任何關於H先生的事情。

    「於公於私，我們要對付奇兵團。但一人力短，兩人力長，有興趣組成共同戰線嗎？」

    火與汗水說道︰「既然知道奇兵團就是惡魔之家，他們就是大風堂的敵人了，新仇舊怨正好一並了結。」

    「事關體大，我不能做決定，不過依我個人的立場是不可能跟奇兵團和平相處。我想合作是必然的，只是該怎麼合作、如何合作的問題。」

    竹心蘭君笑道︰「這個自然，就是我也不放心別人到我的地盤上走動，所以我想要的合作項目只有協防與敵訊共享。所謂的協防是希望能組織機動打擊部隊，一旦遭到奇兵團的攻擊能隨時支援的部隊。而敵訊共享就如字面上的意思，當然只限於奇兵團的活動情報。」

    「很合理，基本上我是同意。不過我們、大風堂都有不少的兵力，你能拿出什麼擔當機動打擊部隊的成員？」

    竹心蘭君胸有成竹地說︰「口說無憑，就到元素平面交換名片，順道把我打算派出來的元素生物帶來讓你監定一下好了。」

    獨樹一格與麻將十二恨選了處勢力交界的元素圓苑，當交換名片的地點。

    元素平面跟物質界的交友情況各算各的，人到元素平面就等於離開夢幻次元的冒險世界，無法用多功能手環的通訊功能跟其他玩家交談。在元素平面交換過名片才能在元素平面中通訊，而且通訊距離有限，約略是跟元素生物部下心靈溝通範圍的七、八成，元素使者的等級越高，通訊範圍便越廣。

    在元素平面跟人交換名片有其風險，一旦跟人交換名片，玩家就可以透過通訊功能查詢人在下在元素平面。當有異心時，這是探得「目標」在不在元素平面的大好機會。要知道元素生物會遵守主人下達的命令，就算命令的執行出現問題時，最多就是怠工，不會違反命令。

    如果下達了「這個人是朋友，不要攻擊他」，元素生物將會嚴守命令，就算「他」把元素生物打成重傷，也不會主動攻擊他。如果主人在的話，就能下達新的命令取代舊命令。但是讓人發現主子不在，要趁機干壞事就方便多了。

    這便是竹心蘭君提議建立機動打擊部隊，而不是建立聯防部隊的緣故。雙方互信基礎薄弱，難保對方人馬不會利用進駐己方地盤的機會來場精采的突襲戰役。

    雙方人馬齊聚，都帶來了少數精銳的元素生物。不管是獨樹一格還是麻將十二恨都希望能在氣勢壓過對方，因此都挑了強大、少見的元素生物過來讓對方瞧瞧自己的實力，帶有嚇嚇對方的意味存在。

    獨樹一格主攻上系，帶來了一只六階的土偶法師長。這種元素生物非常罕見，而且不容易培養。

    元素圓苑中的小土偶正常進化成為三階的怪臉土偶，再變成奇怪土偶，最後成為領地之王奇怪土偶王。在進化中，怪臉土偶有一定的機率會出現特殊進化，變成四階的土偶怪。土偶法師長便是由土偶怪進化成土偶法師，再行進化而來。雖然是六階，卻有七階元素生物的實力，更重要的是從名字就知道，土偶法師長，有了它就等於有位听話的專攻上系魔法的土魔法師。

    除此之外，獨樹一格的陣營還帶來了火奇布的亞種「巨火奇布」、水奇布的亞種「巨水奇布」，以及「巨土奇布」跟「巨風奇布」，顯見他們將奇布一族做了相當透徹的研究。另外四系的元素鎧甲爵士都帶了七至十只不等，顯見他們在戰士平原的勢力亦是不容忽視。麻將十二恨則是將他心愛的食火雛鳥培育成食火鳥。雖然這次只帶來五階的食火鳥，不過食火鳥可謂火系元素生物的天敵。一般而言，對付火元素生物自然是以水元素生物為首選。食火鳥雖為火元素生物，卻以火為食，專吃火系元素維生，火焰不但難以傷它，甚至還會成為它的餌食，為它提升力量。

    許多火系的元素使者寧可跟水元素生物拚斗，也不想踫上食火鳥。攻擊反成敵人的助力，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麻將十二恨瞧了瞧自己珍愛的食火鳥，又瞧了瞧對方大量的元素鎧甲爵士，不禁後悔又氣餒，問道︰「喂！他們有這麼多只元素鎧甲爵士耶，可以用純爵士組戰隊了，早知道就把火獅子帶來！你帶了什麼好貨來？帶再多純精英鎧甲戰士的戰隊也比不過他們耶！」

    火與汗水一招手，巨岩蛇跑了出來。

    「喂，這東西能看嗎？」

    麻將十二恨再次氣餒。巨岩蛇不就是三、四階元素生物，培育得再好還是屬於中下級的元素生物。帶這種東西出來，不是讓人覺得大風堂沒實力嗎？

    然而，獨樹一格見到巨岩蛇卻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時，大風堂專攻水系的元素使者也叫幾只四頭龍站到前面，但是獨樹一格的目光還是放在巨岩蛇身上。

    「怎麼了？」麻將十二恨疑惑地瞧向巨岩蛇才看到蛇背上有人，便喊道︰「喂！那個誰，還不下來？」

    火與汗水拉拉麻將的手說道︰「下不來的，除非把巨岩蛇殺了。」

    「哪有這種事？」

    獨樹一格卻贊賞地說︰「了不起，這只是……」

    火與汗水簡略地說明︰「火焰巨岩蛇騎士，偶然降伏的火焰騎士，再助它降伏坐騎，就成為火焰巨岩蛇騎士了。目前只是五階，不過卻有六階的實力。」

    「我以為只有四系的元素騎士可供降伏，想不到還有這種類型的……」

    火與汗水嘆道︰「雖然四系的元素騎士都只是五、六階的家伙，不過它們都是集體行動，而且陣容還比元素鎧甲戰士更大。除非能一次對付二十四名騎士，否則別想降伏它們。」

    獨樹一格也是感嘆地說︰「我曾想過直接打下騎士堡壘，不過有風吹草動，就是十來組戰隊，三、四百名元素騎士集體出動。倒不是打不過，但是拿下騎士堡壘時只怕我就要成為光桿將軍。現階段要打下騎士堡壘還太難了。」

    火與汗水接著道︰「現在有新管道，我這只火焰騎士其實是新生的元素生物。它們一開始並無坐騎，要找可騎乘的元素生物對決，收伏為坐騎後就能融合進化。除了火焰騎士外，還有霜霧、迅風、大地騎士。多注意北方，會有機會的。」

    麻將十二恨听到了，馬上將人拉到旁邊質問︰「汗水真夠朋友！這麼好康的事怎麼這時才說，而且還是當著外人的面說？」

    火與汗水送給麻將十二恨一記衛生眼，帶著三分指責的意味回答︰「大風堂的弟兄們全知道了，就只有你還在狀況外，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你們都不關心我！」麻將十二恨馬上抗議。

    「正好相反！是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們！」火與汗水罵了回去。

    「這算我的錯？不對吧……」

    火與汗水間道︰「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們幾十人的錯？開會時，是誰說有事要先走的？集合的傳訊，結果非但沒出現，連回應都沒應還關機的人又是誰？」

    「這個嘛……到底是誰這麼過分？」

    「是啊？到底是誰呢？」火與汗水用三分開玩笑七分認真的語氣又說︰「是不是該請杰森出來管管老是脫隊，還怪別人不照顧他的混帳？」

    「哈……啊……哈……」麻將十二恨只用傻笑混過去。

    「竹心蘭君還沒來嗎？」獨樹一格問。

    「馬上就到。」火與汗水代為回答。

    「不好了，怪物群來了！」一名神秘東方的玩家突然大叫。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我們這些人加上精銳的元素生物還會怕誰？」獨樹一格斥喝。「有大只的過來，正好讓我們練練默契！」麻將十二恨充滿豪氣地說。

    漸漸接近的大軍卻讓獨樹一格跟說大話的麻將十二恨捏了把冷汗。

    要知道一只強大的元素生物比一百只弱小的還好用，五階的元素鎧甲爵士可以同時對付一打四階的元素鎧甲戰士，一只千年烈焰足以輕松消滅上百只三階烈焰。等級、位階的差距具有加成強化的效果，與其降伏十只四階的元素生物，不如一只五階的元素生物好用。

    逼近的是一大群摩愛巨人，其中帶隊的還是冒著火光的火焰摩愛巨人！這些全是六階的大家伙。

    現階段，能有三、四只六階的元素生物就足稱為一流的元素使者。在物質界戰斗時，只要召喚出六階的元素生物，足以打死絕大多數四階玩家。部分靠超強裝備才通過檢定的五階玩家，恐怕也打不過六階的元素生物。獨樹一格跟麻將十二恨他們聯手並不是打不過這二十來只摩愛巨人，但是打起來只怕將會損失慘重。

    跟在摩愛巨人後面的還有另一種巨獸，五頭龍跟五頭龍的進化分支寒冰五頭龍，它們也都是六階的元素生物。然後還有很難踫到，就算踫到也只能望之興嘆的飛行系元素生物翼手龍。雖然只是五階，但是珍貴性卻不輸給六階五頭龍的空中兵種。最後還有脾氣很大，沒徹底將它打敗，寧死也不肯降伏的不馴火獅。它當然也是六階的。

    多樣多種的元素生物加起來，只怕快有五十頭五、六階的元素生物。

    本來還認為有勝算，如今大隊盡現，獨樹一格心里沒底了。

    早知道就別隱藏實力，將我的精銳全數帶出至少還有一拚的機會。如今勝算渺茫……不，幸好沒把精銳全帶出來，不然只怕我的老本全賠在此戰，元氣大傷之下只怕再也無法跟奇兵團對抗！

    麻將十二恨卻突然大大方方地走過去。

    獨樹一格正覺得麻將十二恨膽識過人，他卻笑罵的說︰「小奸商，排場這麼大想嚇死人啊！從哪弄來這麼多摩愛巨人？哇勒！杰森說你送了他；一只四頭龍當寵物，我本來還不相信，不過能降伏這麼多五頭龍，弄只四頭的送人當寵物想必只是舉手之勞。哇，這就是你拆了房子後逃命的工具吧？嘖、嘖、嘖，會飛，又能載人的元素生物，真想弄只來玩玩。不馴火獅耶！想當初還在遺跡中當守關的BOSS，如今都成了你的下屬，真令人感嘆……」

    看到這些元素生物竟全是竹心蘭君的部下，獨樹一格的大腦差點當機。

    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有辦法在蠻荒大陸四處探險，還有空進元素平面降伏這麼多強大的家伙！難不成他向宋七粒拜師，學到分身大法，可以同時出現在城市與蠻荒之地的遺跡？

    「獨樹一格，我就派它們加入機動打擊部隊，這樣夠格了嗎？」竹心蘭君問。

    「夠、夠了……」看到己方帶來的，比較竹心蘭君的，獨樹一格還能說什麼？ 　

絕對官僚

第九冊 命運的相逢 第九章
作者︰游魂
  

    今天正好輪到土地公擔任機動打擊部隊的總指揮。

    雖然竹心蘭君跟大風堂、神秘東方的元素使者們合作，建立共同防御陣線，要防堵奇兵團的入侵是有余力，要將他們消滅卻明顯不足。奇兵團的發展卻不會因為神秘東方跟大風堂的聯合行動而受阻，不跟他們搶也還有很多地方可以發展。

    當然，與大風堂、神秘東方有接觸的奇兵團玩家還是商請公會的支援，發動幾次搶地盤的攻擊，不過全都無功而返，就連他們最喜歡用的焦土政策也沒發揮作用。當死亡的元素生物不是該地的「產物」時，該地是不會出現元素復仇者，反倒是大風堂、神秘東方的聯軍殺了回去，讓奇兵團的地盤出現元素復仇者。

    雙方的接觸地區出現元素復仇者的阻隔，沖突也就變少了。

    不過，土地公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惡魔之家之前的戰術非常高明，趁人不注意時發動可怕的攻擊是他們最擅長的戰術。

    看到身旁二十一頭強大的摩愛巨人，土地公不怕奇兵團的人不來，反而希望奇兵團的人能發動突襲。

    指揮這些大家伙戰斗一定很爽快吧！

    可惜它們是竹心的部下，只有對付奇兵團時會听我的話，要是能召喚出來多帥啊！

    土地公雖然是這麼想，不過他現在只是三階的戰士兼三階的元素使者，就算能降伏六階的摩愛巨人，但是想要把六階摩愛巨人召喚出來的話，只怕會馬上耗盡體力，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火與汗水跟獨樹一格一致認定摩愛巨人不是竹心蘭君打敗——降伏，而是培養——進化而來。他一定掌握了某種進化的關鍵，才能弄到大量的摩愛巨人。

    土地公想想自己手上的元素生物，就才成為三階的元素使者沒多久的人來說算是不錯了。但是跟竹心蘭君一比，那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麻將老說他是小奸商，汗水跟力霸王則說他是怪物，風行哥常說他是天才。是不是奸商我看不出來，不過怪物級的天才當之無愧。陪他探了兩次遺跡，收獲不少，不知道哪天又有這種好差事……」

    就在上地公感念竹心蘭君的好處時，遠方的天空出現了煙火。

    敵襲的訊號！

    「來得正好！前幾次的攻防戰沒機會參加，這回我當機動部隊的指揮，正好大開殺戒！」

    正要帶領聯軍馳援，土地公的部下一只土偶怪拉了拉他的袖子，指向另一邊的天空。

    又是一枚煙火沖上天。上回是粉紅，這次是赤紅。然後，又是一枚也是深紅的煙火飛上天。

    「三方作戰嗎？」土地公先是一楞，然後急忙用群組發話的功能詢問。

    「有狀況了！請快回報敵人的動態。」

    這時，大風堂跟神秘東方的差別馬上顯現出來。

    當土地公發訊，大風堂的人馬上當起中繼廣播站，迅速重復上地公的話。沒多久，土地公的詢問就傳到煙火發射地附近，以及跟奇兵團接鄰的成員身邊。沒一會，訊息就一個傳一個，將消息傳回給土地公。元素平面的通訊距離限制在成員的熱心合作傳訊下，被克服了。

    「敵人不多，我可以馬上打去。」

    「敵人雖多，不過我過去支援就沒問題。」

    「哈，土地公，我們這邊就不必了。交給我吧！」

    「去支援神秘東方那邊啦！弟兄的問題就是我的問題，交給我吧！」

    回訊中雜了許多要土地公不必插手的話，土地公只是笑笑，等待另外兩處的回應，決定先到哪邊。

    大風堂的成員團結合作，會自然而然的互相支援。雖然只靠自己的元素生物損傷可能不小，不過現在大伙都發現跟奇兵團戰斗是件油水豐富的任務，殺起入侵者更是起勁。如果讓聯合機動打擊部隊出手，大量的戰利品——價格日來不停升高的元素碎片就要公平分配，交給派出打擊部隊的玩家們。

    讓神秘東方的人賺，不如自己努力點，把戰利品全吃下來。

    神秘東方的回訊就沒這麼快了。要是跟自身利益沒直接的、絕對的關系，神秘東方的成員就沒那麼積極，商人重利輕義的習慣就顯露無遺。

    晚了三分鐘，神秘東方那邊終於有回訊了。

    來自兩個方向的攻擊，神秘東方的回訊都含糊不清，但回訊都很清楚地要求支援，希望聯合部隊能快點過來。

    但是回答中沒告知敵人的類型，也沒說大約的數量，就連攻擊的確切位置與路線都沒告知。土地公又不是諸葛孔明之流的人物，哪有辦法算出哪邊才最需要支援？

    「傷腦筋，就擲銅板好了。」土地公決定將一切交由命運，純靠運氣決定先去哪邊。

    土地公帶著聯合大軍經由元素節點，來到神秘東方的地盤外。

    為了避免日後不再合作時元素節點被利用，成為對方偷襲的行動路線，雙方並未將自己地盤內的元素節點開放給對手陣營的人使用。將外圍的元素節點當作交通要道，雖然不能馬上將部隊投入戰斗，不過雙方人馬都能放心，倒也算是折中的作法。

    通過元素節點後，土地公發現跟過來的元素生物只有六成強。

    雙方派出來的兵隊是不少，不過他們的主人配合度有限，並不是每位參與協防的元素使者都在指定的元素節點留下印契。畢竟要在元素節點留下印契要花費全部的精魂，如果不使用精魂之壺，要花快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把各個元素節點全留下記號。

    這生意不大劃算。神秘東方的玩家都有自己的盤算，優先在「自己」的地盤附近，會影響到自己發展的戰略地點留下印契。至於其他的，看著辦吧！有空、有閑再說。

    大風堂由公會支出精魂之壺留存精魂的收購作業，甚至發動公會成員樂捐精魂，很快就把指定地點的元素節點納入元素平面的交通網路。

    雖然帶過來的兵隊剩下到七成，不過剩下的多半是五階、六階的高級元素生物。竹心蘭君的部下沒脫隊，便是極為可觀的戰力。

    這隊奇兵團不過派出十來位玩家，帶來的元素生物才三百多只，而且主力部隊不過是四階的元素生物，不過神秘東方的玩家卻應付的頗為吃力。

    他們的互助精神似乎有點不足，前來支援的自己人並不多。不巨於會輸，但是很明顯是在等聯合部隊前來殺敵。

    「奇怪了，就這樣也能當元素平面的三大勢力之一？」土地公納悶地說。

    「進攻了！就這點敵人，隨你們發揮吧！」

    敵人少，位階又不高，土地公也變得隨便起來，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

    「奇兵團的另兩路攻擊狀況如何？」

    簡訊傳出去，大風堂這邊很快就有回應了。

    「放心，敵人雖然不少，不過五階的沒幾只啦！」

    「哈！來得太少了，這麼一點點怎麼夠我們分？」

    听到同伴的回應，土地公皺起了眉頭，再次下令︰「全力攻擊，別浪費時間，打完這場還有另一場呢！」

    沒過多久，另一路遭到攻擊的神秘東方玩家傳來回訊了。

    「不好了，守不住。避免損失過大弄出元素復仇者，我們已經開始撤退。為什麼不來這邊啊！到底在搞什麼嘛！」

    「搞什麼，自己不報敵人的數量，還怪我猜錯。」土地公開罵，當然不是以發訊的方式。

    土地公查了一下地圖，才發現奇兵團的主力走的是勢力範圍的邊緣，經由神秘東方較北部的勢力，同時也是較邊緣實力較弱，且價值也較低的地區。

    主力要殺到重要地區，雖然花的時間較多，但是要調派支援也較難。畢竟在邊荒沒有值得降伏的元素生物的地區少人經營，也少人探索，在該處的元素節點留下印契的玩家也就少。

    大風堂的人還是為了要在那的元素節點留下印契，才首次踏入該處。

    直接殺過去嗎？這麼一來，留下來的部隊還能剩多少？

    不過，不快點過去只怕神秘東方會失守，少了塊地盤，要怪我的支援慢的話，到時候又羅嗦要求賠償。死商人，真麻煩。

    少就少，支援的兵力不夠的話，就是沒依約在指定地點留下印契的人的錯了。

    不過，這些大家伙要當炮灰嗎？好可惜……

    傳送過去後，部隊果然如同土地公預測，又少了近半，神秘東方的元素生物幾乎全沒跟過來。

    「搞什麼嘛！到底是誰的地盤，為什麼我們幫人防守還要跟人分戰利品？」土地公埋怨了一聲，很快地查看戰況。

    前方地區的元素生物幾乎全撤退了，地上留下的元素碎片沒想像中的多，看來神秘東方並不用心抵抗，見敵人強，打不過就迅速撤退。

    土地公跟在散落的元素碎片後頭，快速地追擊，沒多久終於追上奇兵團的主力部隊，他們正面對強大的部隊反擊。

    「呦！想不到神秘東方也有充滿骨氣的家伙。」土地公贊美後下令︰「前面就是奇兵團的惡棍了，上吧！」

    數量雖然減半了，不過終究還是以五、六階的元素生物為主，數量雖然變少了，但是戰斗能量卻非常驚人。

    奇兵團的部隊很快就陷入危機，對抗他們的部隊也配合土地公進行反擊。當雙方踫面時，土地公才發現跟奇兵團對抗的並非神秘東方的玩家。

    他們的元素生物不多，卻是擅長團體戰斗的「騎士」。火焰山豬騎士、大地土蜘蛛騎士、霜霧水巨蛇騎士，還有迅風巨風狐騎士，另外還有沒坐騎的火焰騎士、大地騎士、霜霧騎士跟迅風騎士。

    有坐騎的跟沒坐騎的互相配合，雖居於劣勢卻能保持戰線，不讓陣形變亂。如果土地公的增援部隊沒趕過來，他們倒也不見得會輸。

    他們不但團隊合作，而且深知兵法。雖然兵力不足，看似弱勢，不過損傷不大。反倒是奇兵團的元素生物不停折損。

    如今土地公又從後方殺來，雙面夾攻之下，戰斗很快就結束。

    擋下奇兵團的隊伍中走出位穿著洋派的男子，開朗地笑道︰「謝謝你的支援，我叫Bravo。這些都是你的元素生物嗎？真了不起！」

    「不拉佛？這是什麼怪名字……」土地公抓抓頭，說道︰「不，只有這幾只是我的，其他的是別人出借的。你才厲害呢！元素生物騎士不好降伏呢！」

    Bravo笑道︰「凡事都有訣竅，找到正確的方法就簡單了。你若有興趣，我們可以交流，討論心得。」

    「呵，謝謝。我是大風堂的土地公，很高興認識你。」

    Bravo意外地問︰「這麼說，這些全是大風堂的元素生物？」

    「差，差不多啦！」

    Bravo暗道︰「亞洲地區的玩家真厲害，難怪小妹會招架不住。競爭對手這麼難纏，我的斗志更旺了！」

    期末考前的周日，絕大多數的學生都在臨時抱佛腳，為自己的學業成績盡人事。勝武姊弟卻像沒事的人，沒特別為期末考努力。

    對文勝武這具人型電腦筆記本而言，文科的筆試只是把腦中儲存的資料翻出來，把能夠背誦如流的教科書、筆記本再拿來復習並無意義。

    對文勝利而言，學習是日常的功課，考試只是道手續。對於平日就準備充分的人而言，根本沒必要為期末考特別努力。

    於是，兩人就在別人努力準備考試的時候來到藝大。勝武是為了參觀他校學生的作品，看看同樣為藝術努力的學子的創作，看看年紀相仿的學生畫出來的東西。

    對藝術家而言，接受「刺激」、感受美麗的事物是很重要的。勝武這幾天跑了好幾家大學，看了不少作品。

    她每次都會邀請勝利一起去，不過勝利每每拒絕——雖然他不是偷偷的跟在後頭，就是請蕭雅琪陪姊姊，沒讓姊姊獨自深入敵境。

    這次，勝利願意陪勝武一同去則是另有目的。勝利在前天終於接到來自昂首闊步的留言，簡單易懂，卻讓勝利大傷腦筋。

    「來看我，藝大舞蹈系的期末公演。」

    昂首闊步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網友見面。

    這對很多男士而言是個重要的考驗。她可能是美女，也可能是恐龍。不過勝利知道昂首闊步不會讓他失望，她只會比夢幻次元中的她更加美麗，更加真實。但是勝利怕，擔心會面的結果，他怕的是自己會讓昂首闊步失望。他知道昂首闊步討厭作威作福的有錢人，但是更討厭虛偽作假的家伙。

    在網路上誰不作假？但是十五歲瘦弱的少年化身為英俊高大的男子，還用這樣的形象要跟大他至少四歲的女生交往，這不是詐欺是什麼？

    離開夢幻次元進入現實世界，夢醒了，一切的幻象消失，攤在陽光下的事實上是發育遲緩的病弱少年。

    勝利不想讓昂首闊步看到現實中的他，但是不來的話，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好感將粉碎。勝利想來，想來看看她，他想接觸實實在在的她，就算是躲在禮堂的角落，偷偷瞧一眼也好。

    如果被她瞧見實實在在的我就完蛋了。

    就算要用謊言與虛偽堆疊兩人的情誼也無所謂，就算只能在夢幻次元交往也可以。被她罵、遭她責怪都無所謂，總比事實遭披露，讓她恨、變成她的仇敵來得好。但謊言堆出來的泡沫幻影般的幸福又能維持多久？

    以小昂的個性，讓她發現事實，恐怕再無緣會面。

    可是就算是暫時性的幸福，我也想抓住。

    就算只能瞞她一時，我也要盡最大努力，多爭取一分一秒的時間。

    如果是爸爸會怎麼做？當初他跟媽咪不但年紀有差，身份地位也差距甚大。爸爸是怎麼從一大堆名流紳士中獲得媽咪的芳心？

    外表是個大問題，但是讓勝利最煩惱的是年紀的問題。

    玩夢幻次元，很少有人下改變外貌的。萬一在夢幻次元結怨，外貌沒變的話，很容易就會將恩怨搬到現實玩起真人PK。

    外貌只要別改得太夸張，沒人會怪罪的。但是年齡，勝利還未滿十六歲，事實上，號稱十五歲的他不過才在世界上活動了十四年又若干月。

    若是勝利跟昂首闊步真的在現實也熱戀，進出火花，會害昂首闊步成為犯罪者的。當然，考慮到超友誼關系是想太多了，能不能被昂首闊步接受都還是個問題。一個大學生能接受實際年齡只有國三，外表年齡像只有國一的男生嗎？

    勝利對自己的「可愛」很有信心，但是對於當一名「男人」就沒什麼信心了。就算在夢幻次元叱吒風雲，是許多少女眼中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是夢幻次元的成就並不能給現實中的勝利多少信心。尤其是要面對心儀的女孩，勝利的自信心就像被撒了鹽的蛞蝓。

    「小勝利，怎麼了？瞧你心神不寧的，是不是又感冒了？」勝武將手貼到勝利額頭上。

    「好像沒發燒。快過年了，你要好好保重身子。我不希望將美好的寒假全花在醫院陪你呦！」

    勝利拍拍略有結實樣子的手臂，自信滿滿的說︰「放心，我的身子近來好多了，不但長高了，而且力氣也變大了，小小的流感才沒辦法接近我呢！」

    勝武輕彈弟弟的額頭笑道︰「我才不要你逞強呢！覺得風大，姊姊的外套再借你穿，等會再去買張口罩戴上。」

    「大衣、口罩，姊是想把我打扮成特務的樣子嗎？」

    「小特務嗎？」

    勝武開始仔細打量弟弟，認真的樣子貌似在考慮將勝利扮成特務的可行性。

    「咳！展覽看完了，我們也該走了。」勝利不給姊姊想像的時間，萬一她把這個主意告知蕭雅琪，那麼下個周日就有人要充當更衣娃娃，變成大姊姊的玩具。

    「急什麼？難得來一趟藝大，就多待一會。」

    在勝武眼中，藝大是藝術的聖地，集中音樂、美術之美的寶地。待在這里，仿佛連呼吸的空氣都充滿藝術跳動的因子，多待兩秒就能吸入謬思女神的氣息，獲得祝福得到創作的動力。

    勝利不是不明白姊姊的心情，不過偵察地形的工作已經完成，為了安全起見，他不想在藝大繼續停留。

    我已經找出溜進逃出禮堂的路線，久留無益。

    萬一跟昂首闊步巧遇怎麼辦？我還沒做好見她的心理準備。

    可是姊姊也真煩人，不就是藝大，何必當聖地？哪天她成為出名的大畫家，我們的學校搞不好會成為其他有心當畫家的學子朝聖的地方。

    勝利這次找了不少理由，可惜無法說動姊姊。

    說到固執，勝利根本不是勝武與媽媽的對手。每次踫上什麼大事情，都是勝利向家中的兩位女子妥協。這次也一樣，勝利說不動勝武，只有舍命陪君子。

    勝武在校內四處逛，到了日落西方，她才心滿意足地離開校園。

    「現在回家做飯太晚了，我們就在這附近用餐。」

    「姊姊要請客？」勝利問。

    「當然是各付各的！」

    「嘖，小氣。」「我哪里小氣了？」

    勝利說道︰「當然小氣了。我陪你逛了這麼久，請客一下會怎樣？」

    勝武卻說︰「我沒叫你請客就不錯了，為什麼要姊姊請客？人家是女孩子耶，你不知道男生跟女生出去，照顧女生是男人的義務。請客不但是你表現男子體貼的機會，而且也是向女生證明你擁有養家活口的能力。過去女孩子要找有能力的男子，確保生活無慮。現在雖然是愛情與面包並重的年代，不過有經濟能力的男生總是較能獲得女子芳心。」

    勝利楞了楞，只問︰「這跟要我請客有什麼關系？」

    「厚！二楞子，你這樣一輩子也交不到女朋友。姊姊是好心給你表現的機會，練習如何討美女歡心。機會難得耶，你應該好好感激我！」

    「好像有道理……不對！明明就是想搶錢，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嘖，我看你沒救了。」勝武瞧了瞧自己的錢包，才說︰「算了，這次就讓姊姊請客。你要懷著感激的心情呦！」

    為了找到好吃的店家，勝武拉著勝利逛了又逛。

    勝武似乎對藝大存有莫明其妙的憧憬，認為在這個藝術集中之所就該有非常有藝術氣息的店家。不過事實並非如此，店家在學區做生意多采薄利多銷的手法，店面雖然乾淨，但是距離「藝術」的標準非常遠。

    「姊……」勝利走累了。

    「下一家店會更好！」勝武堅持就是想找家合乎理想的店家。

    「唉……」勝利又嘆了口氣。

    這麼走著，找著，花的時間還比回到家，再做頓飯的時間還長。早知道勝武這麼挑，倒不如由他請客，由請客的人決定要去的館子。

    又累又餓的勝利一個失神，在轉彎時撞上了兩名路人。兩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又高又壯，被撞了沒事，撞人的反而跌倒了。

    本來這個小意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很顯然這次勝利撞上了兩個混混。

    「小鬼，沒長眼啊！」「弟，沒事吧？」

    「咦？美女？」兩個混混見到勝武色心立起。

    「呵，你弟弟撞了人，把我弄傷了，害我明天沒辦法上班，你說要怎麼辦？」

    勝武心疼弟弟，生氣地說︰「這麼大的人會怕輕輕這一撞！走路不長眼，怎麼不會避開，害我弟弟受傷，你又怎麼賠我們！」

    「呵，既然我們都有人受傷，你賠我、我賠你實在沒意義。不如這樣，我們就一起到錢櫃，吃吃東西、唱唱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交個朋交如何？」

    「誰要跟你們做朋友！」勝武生氣地說。

    「這可由不得你們。」兩個混混一左一右架住了勝武。

    這下勝利可急了。為了找家館子，走著走著，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只怕大喊大叫也找不到幫手。

    「該死！現在打手機也來不及找幫手……」

    「放開她！」英氣勃勃的聲音突然出現。

    「呦！又是個美女。今天運氣真好，哥們正好一人一個。」

    勝利這下更緊張了，他生命中最重視的兩位女子都出現了！

    昂首闊步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要保護一位就夠難的，如今要保全一雙！這該怎麼辦？」勝利頭大了。 　　

絕對官僚

第十冊 第一章
作者︰游魂
  

    有大學的地方就是文化重鎮嗎？

    錯！而且錯得離譜。大學附近的商店才不會因為學校的教化染上文化氣息，相反的，因為有群有閑又愛玩的學生，學校附近反而會出現許多“不良場所”。

    雖然網咖、紅茶館、ＰＵＢ，舞廳、撞球間、電子游藝場、賭博性電玩這類的場所都接受相關法律的規範，大多的店也都標榜“正派經營”，但是這類的地方較容易引起紛爭也是不爭的事實。

    文勝武太不小心了，走著、逛著，就接近藝大附近的“墮落街”，正巧是夜店街與電玩街中間的巷子。一邊是電玩，一邊是色，消費者被吸向兩旁，中間的巷道小，左右又是都市重劃前遺留下來的破舊的老房子，成為荒涼的三ㄩ犌a帶。因為幾樁刑事案件，導致此處變得更荒蕪，甚至有電視台為靈異節目來此取景。

    就算是白天，藝大的學生除了趕時間外，很少路經此處。

    文勝武為了找間理想中的餐館，意外地來到這邊，又很不幸地遇到兩位上ＰＵＢ把妹不成的無聊混混。

    正當勝利雙眼不停掃瞄，尋找可供利用的“戰斗工具”，以及尋找“逃生路線”時，昂首闊步出現了。

    昂首闊步練完舞正要回宿舍，路經巷子口，瞧見混混正纏住了弱女子跟小孩子。平常她是不管閑事的，這年頭行善做好事是要講技巧，論技術的，沒遵守安全規定做好預防措施，是會惹了一身腥的。

    路上有人車禍不要隨便幫他送醫，不然會變成—人是你撞的！

    路上有老人要過馬路不要隨便牽，不然會當成—誘拐老人或搶劫！

    就是熟識的好同學身體不好，也千萬別伸出援手背他下樓，要不然滑倒摔傷出事了是會被家屬提告，遭法官判刑的！

    這個世界上，像Ｏ型母獅這種熱心腸、急公好義的奇女子已經不多了。昂首闊步不算冷漠無情的人，不過听多見多了也懂得保護自己。況且學期末就要到了，她好不容易獲選能登台演出。

    雖然女主角的舞技比昂首闊步差些，但身材蛟好、容顏艷麗，外加有個肯在校慶時大方捐款興學，擔任家長會長的老爸。過去昂首闊步的舞技在班上雖然名列前茅，但是在幾位有錢有勢的同學很有默契地打壓下，一直沒機會在正式的演出擔任重要角色。這學期因為有兩位含金湯匙出生的同學看中同個重要配角，結果鵑蚌相爭漁翁得利，讓萬年的第一後備舞者正式登上先發選手的行列。

    距離期末公演沒幾天了，在這種關鍵時刻，昂首闊步要更加注意身體。就像鋼琴家會特別愛護自己的手，聲樂家會寶貝自己的喉嚨，足球選手有黃金右腳之稱，昂首闊步在這種時侯不該管閑事讓自己面臨受傷的可能。

    下周六的演出是昂首闊步期盼好久，同時也是自我實現的機會。雖然只是校內的公演，但是國內不少舞團的老師會來參觀並發掘有潛力的新人。對她而言，這不單是榮獲校內演出的機會而已，同時也可能是左右她人生的重要演出。

    昂首闊步路過，瞧見勝武姊弟，內心發出某種特殊聲音︰“我該幫助他們！”

    近乎直覺，女性的第六感為她做下插手管的決定，雖然走近之後才發現他們是陌生人，而且自己還是首次見到這對姊弟。

    明明就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為什麼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因為這種感覺就要為他們冒險……難道是感染上Ｏ型母獅的正義病毒？

    兩名混混瞧見昂首闊步，先是一驚，害怕自己打算干的“好事”被發現，失去發泄的機會。不過瞧見來的人只有一位，還是位嬌滴滴的美女，可就更樂了。

    這女孩長得漂亮，雖然不施胭脂卻清雅脫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胸部太小，揉起來沒勁“這兩個都長得不錯，不過我不喜歡飛機場。”

    “嘖，你這家伙怎麼老是喜歡跟我搶？你明明就知道我奉行巨乳主義。”

    “這里沒巨乳，要不我吃虧一點，先玩那個飛機場，然後再交換玩好了。”

    “嗯，兩個都不錯，聲音也甜，等會干起來一定很爽！”

    兩名混混已把勝武跟昂首闊步當成囊中物，當著美少女的面討論起淫穢計劃。

    昂首闊步鐵青著臉，眉毛一挑，英氣勃勃的說︰“你們兩個人渣，乖乖的滾開，我還可以原諒你們。”

    “耶！美女，別這麼生氣。等會我們還要水乳交融，大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成人游戲。到時侯就是一家人了，自己人也就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問題了。”

    “哈！對，對，我啊，最喜歡馴服野馬了。哈，這妞很合我的胃口。”

    混混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把昂首闊步的威脅當一回事。

    不同于混混，勝利嗅到危險的氣息。

    昂首闊步的臉色未見明顯的怒容，嘴角甚至還呈現微笑的曲線。雖然她現在的面容跟夢幻次元中的樣子有些不一樣，就美學的觀點，現實中的她比夢幻次元中的更勝一籌。聲音沒變，身材也沒改，習慣更沒變動。發型由長發變成方便整理的短發，發色也成為正常的烏黑秀發，肌膚不同于夢幻次元接近小麥色的健康樣，而是白里透紅，少了點健美的形象，卻多了分典雅脫俗的樣子。

    臉形沒變多少，不過看得出她故意把鼻子、眉毛、嘴巴的樣式換過，算是向下修正，讓人沒辦法一眼就認出她就是夢幻次元中的昂首闊步。

    不過她的聲音，加上體態與習慣，馬上就讓勝利確認她就是昂首闊步。

    不動怒顏的生氣，果然是她。

    但是這里不是夢幻次元，沒有武器，也沒游戲中調整過的力量，兩位少女面對兩只禽獸，沒有勝算！

    明明就是荒廢的巷子，為什麼地上這麼干淨？

    沒有廢棄的木料，有個垃圾捅也好！就連神兵之首的好折凳也沒半張。

    可惡，近來日子過得太安穩，居然沒帶任何防身的道具。

    “生于憂愚，死于安樂”，這句話還真沒錯。

    勝利已經握緊拳頭，做好拚命與挨打的心理準備，眼楮除了盯著兩名混混隨時準備動手外，還瞄向躺在地上的半塊磚。

    好久沒跟人正面沖突了，他額頭滴下了緊張的汗水。以前打架他喜歡玩陰的，從後面偷襲，用彈弓、電擊棒、防狼噴霧這類的道具可收以小搏大之效。但是現在他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準備。

    “就算用嘴巴咬也要纏住他們，只要能拖個十來秒，讓她們脫身就行了！”勝利已經做好犧牲小我的打算。

    勝利站向前，擋在勝武跟混混之間，但勝武卻按住弟弟，將他推到自己後面。

    “小勝利別怕，姊姊很快就能打跑他們！”

    “姊……”

    別鬧了！你拿過比畫架還重的東西嗎？

    打跑他們，你當自己是穆桂英，還是楊門女將？

    我不好容易才佔到了有利的戰略位置，你這時侯就別逞強了！

    這對姊弟卻是各一個心思，都沒顧慮到自己的安全，只想著要保全對方。

    “咱們就到床上大戰三百合回。我不是不快啦，他我就不知道了。”

    “開玩笑，小爺我可是金槍不倒的強人，沒那麼容易就打發的。太平公主，讓咱們互相認識一下吧！”混混說完，咸濕的豬爪就搭向昂首闊步。

    昂首闊步運動神經極佳，再經夢幻次元的鍛煉，只見她側過身，輕輕松松就遴開混混的豬爪。同一時間，她反射性的動作出現，手舉向混混，食指扣下。

    這個舉動把混混嚇了一跳。昂首闊步動作做得自然，在混混眼中好像瞧見女人掏出槍，對準了他，進行零距離的射擊。不過混混只是嚇了一跳。

    “哈，太平公主，別玩默劇的把戲了。要玩就玩成人游戲，小爺我保證讓你爽歪歪！”

    昂首闊步只是嘟起了小嘴，暗罵自己一聲︰“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如果這混混是在夢幻次元中，現在已經化為白光重生去了。”

    不過這里是現實，沒有隨時隨地可以掏出東西的儲物袋，她也拿不動十字弓這種凶器。

    只是習慣性的反擊讓她做出取弩、扣扳機的動作。

    昂首闊步迅速地退了兩步，尋思該怎麼做才好。

    在游戲中做得出來的動作，就理論而言，在現實也做得出來—只要你的膽子夠大，力氣有游戲人物那麼大，外加不怕反作用力帶來的傷害就行了。

    沒有武器，要對付兩個混混有點難度，不過昂首闊步心中卻不怎麼怕。比起夢幻次元中張牙舞爪的怪物，這兩個混混就如溫馴的小白兔。她已經很習慣近身搏斗的場面，雖然在現實中是頭一回跟混混正面起沖突，但在她心中卻沒有恐懼感。

    如果沒辦法將混混打退會很慘的，但她不覺得會發生這種事。他們太遜了，雖口出穢言，表現出“我很壞”的樣子，但在她眼中，他們只是極為肉腳的貨色。

    不過沒十字弓卻是個麻煩的狀況，昂首闊步決定靠她的拳腳。

    在夢幻次元，箭矢射光時，她會拿出竹心蘭君為她打造的彎刀進行近身的搏斗。現在只要再把距離縮短一點，用手掌代替彎刀就行了。

    昂首闊步向後空翻。

    “咦？”

    “別！”勝利叫了出來。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混混沒有反應，事實上昂首闊步的動作已經超出他那貧瘠的腦袋所能想像的狀況。混混連反應都沒有，就站在原地看著昂首闊步向後翻，又翻回來，以手代刀狠狠地劈下去。

    這里畢竟是昏暗的巷子，昂首闊步弄錯了距離。本來要利用翻跟斗的加速度用手刀劈混混的腦袋瓜，結果手刀只從混混鼻梁擦過去。

    幸好昂首闊步失誤了，要不然未經鍛煉的手掌在這猛力的敲擊下，只怕沒骨折也會脫臼。如今只是從鼻梁劃過去，她手雖吃痛卻只是很痛，還不至于受傷。

    不過混混可就慘了，鼻尖的肉被削掉一塊，血流了出來。

    驚訝讓他呆住，還沒來得及感到痛，昂首闊步又有動作了。再一次的後空翻，改由經過舞蹈訓練的腳出擊，腳尖劃過美麗的弧度，掃過混混的下體。

    混混臉上出現古怪的表情，臉色一下子變得比魔術靈洗過的衣服更加潔白。他雙手貼向下體，人就痛得跪了下來。

    “臭姨子，你，嗚……”

    另一位混混正要開罵，勝武也有了動作。

    在昂首闊步出現時，勝武的腦袋就快速運轉，不停尋找藏在腦中的知識。混混們沒有急著動手，讓勝武從記憶的大海中翻出高二時體育課教的女子防身術。

    情況緊急下，她顧不得出手輕重，只知道要找要害下重手才能保護弟弟。于是她雙手拉住混混衣服，膝蓋向上頂，重重的從男人的要害下手。

    兩個混混一前一後，相繼遭受慘絕人寰的攻擊，就連他們原本想要加害的對象勝利弟弟都為他們默哀了三秒。

    瞧見混混痛得倒下去，勝武不安地問︰“你沒事吧？”

    勝武與昂首闊步終究是大家閨秀，踫到壞人動手時雖然不留情，但是看到兩人痛苦打滾的樣子，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心地善良的勝武甚至還蹲下來要看看混混有沒有事，機靈的勝利卻瞧見混混臉上冒出殘忍凶惡的表情。勝武終究是拿畫筆的，臨陣磨槍的攻擊比不上昂首闊步犀利。

    那一下雖然讓混混很痛，卻還不至于像他的同伴那樣痛不欲生。

    當勝武靠近並蹲下時，混混伸出手抓住她的腳踩。

    “哇！”勝武吃驚，嚇得大叫。

    “混帳，放手！”勝利終于逮到表現的機會了，腳用力踹下去，毫不客氣的針對鼻梁攻擊。

    在三人的合作下，兩個混混受到公平待遇，命根子受傷較輕的，鼻梁的傷害就較重；鼻梁沒被瑞斷的，命根子就遭嚴重的打擊，慘叫響徹雲霄。

    傷人的兩女呆住了，沒有街頭實際經驗的她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還好有勝利在場。

    “還發什麼呆！還不快走！”勝利左手姊姊，右手心儀的女孩，一手一個拉著就跑。

    不管是打贏還是打輸，打完就跑，是街頭干架的鐵則。要知道打架最麻煩的後遺癥不是受害者的報復，而是鬧進警察局。

    像這種街頭的意外強踫的遭遇戰，打完了，拍拍屁股走人。日後要再相遇的機會只比被雷劈中的機率還大上十來倍，兩名混混就算想報仇也不大可能招呼朋友幫忙。想強奸，結果反而被女孩子打趴了，這種丑事要是傳出去，就算是不良少年也會臉上無光，無能的標簽很可能會永遠貼在他們的頭上。

    萬一鬧上警察局，在未成年的情況下免不了要家長領回，想冷處理就沒那麼容易。要是雙方家長要談賠償事宜，留下聯絡方式，就真的擺脫不掉麻煩了。就算錯不在勝利他們這邊，混混表面上道歉，私底下去找人堵你，到時侯麻煩不斷，再上警察局也沒用。

    警察既然稱為人民的根姆，那麼照顧大人的事自然不屬于他們的業務範圍，想求警察幫Ｉ險，除非是發生具體的傷害。就算抓到人，讓歹徒接受法律的制裁又怎樣？傷害都發生了，就算把凶手關個三、五年也不能逆轉已經造成的傷害，況且能不能逮到人還是個大問題呢！

    “停！別……跑了……”跑過了三條街，缺乏運動的勝武不得不喊停。

    這對姊弟氣喘如牛，停下來之後，勝武更是一手靠在騎樓梁柱上低著頭喘氣。

    “弟……你、為什麼呼……要逃……”

    “不跑……呼、呼……難道要留下來叫救護車？”

    勝利半開玩笑的回答，卻讓姊姊緊張的問︰“他們沒問題吧……會不會……”

    “放心，不會死的，人渣才沒這麼脆弱。”勝利回答，同時暗道︰“不過一個可能會破相，另一個嘛，嘖，敢自稱金槍不倒，我看這回變成永遠的六點半都有可能。”

    勝利瞧了瞧姊姊跟昂首闊步，又思量道︰“想不到姊姊也稱得上女中豪杰，這應該是她高中後頭一次跟人打架吧？出手竟然這麼狠。昂首闊步也是，居然不輸給在夢幻次元的表現。我都搞不清楚她是學舞，還是學格斗技的。不過……她們的攻擊標的未免也太一致了，全找那話兒下手。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專門制造太監的女魔煞！”

    想著，勝利不由得冒了把冷汗，甚至考慮日後若陪兩女外出是不是該裝備護陰，萬一吵架，也不至于造成終生遺憾。

    當他把目光移向昂首闊步，視線就移不開了。

    昂首闊步喘著氣，大口呼吸，調節三、兩下，呼吸就變得平穩。以舞當職志的人，體力跟拿畫筆的女孩就是不同。

    走出昏暗的巷子，來到明亮的商店街，昂首闊步秀麗的容顏攤在燈光下，清秀的五官、俏麗的短發，兩滴汗珠從額頭流過，滑入玉頸。半長的運動衣緊貼在她身上，雖然上半身的曲線少了代表母性的豐滿胸部，但是細腰、翹臀、修長的美腿，塑造出美麗的曲線“你們沒事吧？”昂首闊步問。

    “謝謝。大恩大德，無以為謝！”勝武誠摯地道謝，還夸張地彎腰鞠躬。

    當姊姊的努力道謝，卻發現弟弟像個木頭人，失神地看著救命恩人，她便壓著他的頭，也強迫他給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沒什麼啦……”

    勝武雙眼發亮，眼中敬仰的星星亂飛，崇拜道︰“我叫文勝武，文以載道的文，勝利的勝，武功的武。這是我弟弟文勝利，勝是勝利的勝，利是勝利的利。”

    “你好，我叫……”

    “昂首闊步！”勝武突然叫了出來，很興奮地說︰“你是昂首闊步對吧？”

    “呃，是的，你怎麼知……”

    勝武高興地拉起昂首闊步的雙手，神采飛揚地說︰“你果然就是昂首闊步！好棒的身手，本人也跟我想像的一樣。不！比我想像中的更好。”

    “請問你是……”昂首闊步有點被嚇到的問。

    “對不起，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在游戲中叫清水蓮心，一起冒險過的清水蓮心！”

    “清水蓮心？”

    “嗯！”

    “清水蓮心。”

    “是的！”勝武一臉期待，眼巴巴地望著昂首闊步。

    她是清水蓮心？

    竹心的姊姊！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難道我會覺得該幫她就是這個原因？

    這麼說來，她的弟弟不就是……呢！一個可愛的小朋友？怎麼會這樣？

    不對！我要冷靜，誰說她的弟弟就一定是竹心蘭君。竹心蘭君是她的弟弟，但是她的弟弟不一定就是竹心蘭君。他們姊弟年紀差這麼多，我想在這位小弟弟上頭有一、兩位哥哥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昂首闊步……”見昂首闊步久久沒有反應，勝武頗為失望的呼喚︰“你對我沒印象？”

    “不，怎麼會呢？生命女神的神殿，喜歡畫畫的清水蓮心，身旁還有興趣奇怪的好朋友，叫喵喵天使對不對？”

    “對！”勝武高興地笑了。

    “不過，別叫我昂首闊步了，我姓李，名慧雯。”

    當勝利听到姊姊自報游戲中的姓名時，差點昏倒。

    姊姊你未免正直過頭了，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把自己的一切都托出來！

    你不知道網路上真真假假的，四處是陷阱。就算沒常識也要看電視！新聞不是一天到晚在報，某某女生去見網友，然後就被ｏｏｘｘ了！

    我是多麼辛苦想要隱藏夢幻次元中的身份，你卻……

    兩位女孩就像在游戲中那樣一見如故，很快就熱烈地談了起來。

    勝利卻沒這分心情，他的內心仿佛吊了十五只捅子，七上八下的好不安穩。親眼見到昂首闊步的意外欣喜已經拋到腦後，偶爾發現她目光往他這飄，眼神迷離，更叫他緊張。

    她哪時侯要喊我一聲竹心蘭君？

    是不是看在姊姊的面子上才沒進一步的動作？

    怎麼辦？被發現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應該是被識破了，可是又不像。

    兩位女孩湊在一起，興趣相近，個性雖然大大的不同，但是卻意外地很合得來。李慧雯就帶他們到她常去的小館子用餐，還熱烈地邀請勝武去看期末的公演。

    “好的！我一定去。”

    “一樓的坐位已經安排給來賓跟友校的老師，二樓則是開放給一般的學生參觀。不過學期末大家都很忙，學校的同學很少會去觀賞的。對外也沒做任何宣傳，所以除了少數的家長會來，還有空位。你若能來，我會很高興……最好帶你的家人一起來，充充人場也是不錯！”

    “好的！我媽最喜歡音樂、舞蹈與舞台劇表演了。對了，你的手沒問題吧？”

    勝利跟著緊張地看著李慧雯。

    她甩甩手，笑道︰“不礙事的。況且我的部分，手只是輔助擺擺姿勢，重點在雙腳的動作，花力氣的也是雙腳。”

    “可是翻滾動作不是要用手支撐嗎？”

    “哎呀！那是游戲中耍好玩的，現代舞主要是在肢體與身體張力的表現，又不是玩雜耍，哪要到處翻筋斗。”

    “說的也是。上回去瞧芭蕾舞，還有雲門的表演，雖然有跳躍、伸展、旋轉的動作，還真的沒見到多少翻跟斗的動作。”

    話雖如此，當李慧雯送勝利姊弟去坐車時，走路的樣子卻有點不自然，眼尖的勝利目光中帶著憂心。

    如果她的腳踩在打斗中扭到了，會嚴重影響到即將來到的公演。舞蹈是很費力的活動，許多動作更是嚴苛的考驗膝關節對腳踩的極限，任何小小的傷害都會帶來嚴重的問題。

    如果因為今晚的打斗，讓她的表演出錯，勝利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因為雙重的擔心，勝利更顯得心不在焉。

    臨行之際，李慧雯突然在勝利耳邊留話︰“你的哥哥也會來吧？請你轉達，我期待與他的見面。”

    勝利眨眨眼，大腦一片混亂。直到公車來了，被姊姊拎上車都還沒清醒。

    “我哪來的哥哥？啊！”勝利想到是李慧雯誤會了，心情一陣復雜，說不出是放下壓在心頭的大石，還是一陣失落。 　　

絕對官僚

第十冊 第二章
作者︰游魂
  

    巨大摩愛像跟岩石戰士的指揮艇組合，不管看幾次還是覺得非常惡搞。

    摩愛領的巨大摩愛像雖然不少，不過比起烈焰領的百年烈焰就少上許多，而且產生的速度也慢上許多。為了量產摩愛巨人，竹心蘭君已經努力制造巨大摩愛像，不過產量還是差強人意。

    另外，威力更強大的火焰摩愛巨人也是培養的重點。雖然已經找到將火焰摩愛培育為巨大火焰摩愛的公式，不過這項工作要花時間，而且如果缺乏看管，讓火焰摩愛亂吸收元素之力，就會跳出進化為巨大火焰摩愛的數值範圍。

    近來竹心蘭君心中老掛念著昂首闊步的事情，不怎麼專心玩游戲，二十幾只有機會進化成巨大火焰摩愛的家伙，最後只有五u培育成功。

    這回他帶著巨大摩愛像與巨大火焰摩愛來到岩石戰士區，讓他們進行自由配對。

    竹心蘭君帶著三分僥幸與兩分感嘆地呢喃︰“這個地方也不算太偏僻，不過卻沒其他玩家找到這邊。算起來還要感謝奇兵團搞鬼，讓玩家們把精力都花在互斗跟鞏固地盤，沒時間也沒能力進行探索。”

    這時的竹心蘭君已經是五階的元素使者，外加四階的戰士、三階的神官，以及三階的魔法師。同時他也做完三階的元素使者、戰士、魔法師以及神官的職業任務，順利多獲取四點的人物屬性。

    他的力量還是只有十一，體質大有增長，從原本的五，經由鍛煉、升級還有戰士與神官的職業任務，加到了九點。至于魅力，還是維持在二十加上領悟出來的一點。最高的數值則是精魂，從本來就很高的十八經由升級加了兩點，訓練提升了一點，然後元素使者的職業任務又加了一點，原始數值便高達二十二，如果再用上提升能力的神紋裝備以及提升素質的寵物便有二十六的高數值，有必要的話，再用神術還可臨時再加一點。

    基本上到目前為止，沒有半種元素生物要消耗二十二點精魂才能降伏，不過可預期日後將踫上更高位階的元素生物，會有需要超過二十二點精魂才能降伏的超級大家伙，就算現在用不上這麼多的精魂，每次下線前換上提升精魂的裝備與寵物，次日多的四點精魂就存入精魂之壺備用，算是多賺到的。

    另外，竹心蘭君的元素精魄也提升到驚人的高度，直追專門的魔法師。

    因為從幾件遺跡任務與元素生物的回歸，外加跟逐鹿中原做買賣弄來的元素靈晶，使得他的元素精魄提升到六，而後又做了魔法師的職業任務，提升到了七點。除非是專修一至二系的魔法師，否則很少人把元素精魄加到七點。

    看起來竹心蘭君似乎玩得很雜，不過主攻方向確定是元素使者，學習其他的職業能力除了讓他更容易降伏元素生物外，就是為了在夢幻次元中冒險。

    不過，最近在夢幻次元到處逛已經沒有當初的感動，他的心情是藍色的。也許是因為即將跟昂首闊步—藝大的李慧雯攤牌，自知清況不樂觀，讓他的思考方向走向悲觀。

    那天晚上見到李慧雯，雖然她的樣子跟夢幻次元中的昂首闊步不盡相同，但是現實中的她只比游戲中的她更好！

    那天的相遇，他一眼就瞧出李慧雯就是昂首闊步，然而直到離別的那一刻，李慧雯還是沒發現文勝利就是竹心蘭君。

    她似乎從沒有想過，竹心蘭君會是個身高才一百五十幾公分的小毛頭。她似乎不認為文勝利有可能是竹心蘭君。

    身份沒曝光，勝利先是松了口氣。但是沉澱思考後，現實的情況卻讓他感到非常的困擾與失望。

    為什麼會認不出勝利就是竹心蘭君？因為她對他投注的關心不夠多，才會看不出來他就是竹心蘭君嗎？就算外表有改變，但是從說話的方式、動作與習慣應該不難看出來才對。況且外貌雖然有變，但是竹心蘭君的外貌只是“成熟版”的文勝利，基本上除了膚色調成健壯的小麥色之外，並無人工的改變。

    如果不是昂首闊步在游戲中不夠注意竹心蘭君，才認不出現實中的竹心蘭君就是文勝利，那麼還有個可能。

    她對他的愛還不夠多，勝利還能接受。畢竟兩人相處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長，向她告白後，她就幾乎不再進到夢幻次元世界冒險，全心全意投入舞蹈的練習。

    認不出來情有可原，就怕是另一個因素。

    她根本不認為竹心蘭君會是個小鬼，她根本沒想過想跟她交往的男孩只是個小鬼，她從未想過要跟個小鬼交往。

    如果原因是後者，文勝利就沒指望了。

    說的也是，人家好好的一位藝大的美女，怎麼會看上真實年齡只有國三的小朋友……

    我這是給大姊姊找麻煩。人家好歹已經是大三的學生，明年的這個時侯就要正式出社會而我算什麼？充其量不過是個有點小聰明的小鬼頭而已。

    她跟我在一起還要擔心社會的眼光，如果我真的喜歡她，沒道理要委屈她。

    可是我就是喜歡她，無法斬斷這分思念啊！

    他越想越是煩惱憂郁。

    其實他若是喜歡，勇敢去愛又有什麼不好的？他跟李慧雯的年紀其實也沒相差多少，七歲，還不到十歲，就算一起出去，也不會有媽媽帶兒子的困擾出現。

    這個年代就算差上十歲、二十歲的男女，走上紅地毯的也不在少數，況且他們只差了七歲。但是勝利的思想太過老成多慮了，過多的顧慮讓他對自己沒信心。所謂的戀愛病毒就是這麼一回事，一點點無關緊要的小心就能讓人徹夜煩惱無法入眠，一點點小事也可以使人歡喜跳躍，幸福地飛上天。

    他想著，煩惱著。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去了，二十來只巨大摩愛像跟巨大火焰摩愛都已經完成合體的大業，變成摩愛巨人跟火焰摩愛巨人。

    “已經完成了嗎？那你們就歸返摩愛領地好好守住那邊，別讓其他人入侵。”

    岩石戰士區竹心蘭君已經來過好多次了，每次來都是帶來巨大摩愛像制造摩愛巨人，或是帶來土屬性的元素生物來這培養，很少在此地久待。

    今兒他臼清不佳，就想到沒去過的地方走走，希望能改變心情。

    正好岩石戰士區就處于元素森林的邊緣，前方即是沒有玩家去過的地方。

    整片元素森林成Ｍ字形，岩石戰士區就在Ｍ字的凹部，而該處則是兩處凸的交界，因為地理位置較為南部，算是距離元素圓苑分布區較遠的地方。要到該處得先通過戰士平原，而後是許多凶惡的元素蟠踞的丘陵地，然後還有被竹心蘭君派出重兵防守的岩石戰士區，才能抵達。

    當然玩家也可以直接走入元素森林，不過就連有狂暴土蜘蛛、五頭龍、不馴火獅等等強大元素生物當護衛的竹心蘭君也不敢離開土蜘蛛的地盤太遠。從元素森林繞過去，比直接走丘陵地還困難。

    竹心蘭君倒也不是沒想過會有危險，不過死了大不了就是掉趴。

    在玩家們的抗議下，玩家在元素平面死亡，下回再進入時的地點將是最後一次使用傳送的元素節點，而不是死亡的地方。而且該元素節點若是被敵對的勢力佔領，一進入元素平面又遭攻擊的話，可以將記錄點再退向更上回的元素節點。

    如果沒地方可以生存了，那麼系統就會亂數為玩家再選一處元素圓苑。不過玩到這個分際，再當個元素使者也沒什麼意思了。

    當竹心蘭君踏入森林，意外的發現這片森林比其他地方都還要美麗。

    樹木、花草顯然經過整理，不帶有土蜘蛛佔據的地方那種陰森可怕的感覺。樹木依然茂密，就如元素森林多數的地方一樣，陽光照不進來。但是每隔一、兩百公尺就有處像是天窗般的設計，經由巧妙的園藝技術讓陽光穿過層層的枝葉打入地面，有如光之井。

    因為這種設計，掃除了大森林的陰森可怕。因為有光之井的關系，也讓人能瞧清楚森林中花草、樹木的美麗。

    當他往前走，來到第二處光之井落下之所，瞧見了一朵小黃花。它不是多麼珍奇、艷麗的花朵，只是在路邊原野可見的尋常小花。但是它就長在這，靠每日幾小時的日照成長，開花結果，展現無比的生命力。

    這株小小的植物不但只是開出花而已，同時也開出生命之美。

    “好美……”竹心蘭君心中一陣感動。

    突然間，系統提示又冒了出來，打斷他的情緒。

    “竹心蘭君魅力提升一點。”

    他已經好久沒因游戲的進行自主性地提升屬性了，這回又提升了魅力，讓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明明就花了好大的功夫在訓練力量與體質，結果這兩項數值卻一直沒因為訓練而提升，反而是魅力莫名奇妙的提升了。

    我現在最欠缺的是體質，又不是魅力。

    真是傷腦筋，魅力這麼高，派得上用處的地方也不是很多。

    如今官網已經公布了，元素精魂有助于降伏水、土兩系的元素生物，效力等同于打七折的水、土元素精魄。而元素之力也能拿來施展水、土系的魔法，不過轉化元素之力時一樣要打七折。專攻一門有兩門的效果，不過專門練、光兩系的人卻不是很多，主要是太難練了。

    因光、兩系元素精魄的起始值都是零，想要獲得該項屬性，較方便的做法是到、光元素使者公會的遺跡與光、系法師塔接任務，取得光、元素聖晶。

    不過相對的，也有任務可以取得水、火、風、土四系的元素聖晶。起點比其他四系低，再加上這兩系元素靈晶制作成本硬是比基礎的四系元素靈晶還多出五成，成本是個大問Ｍ。

    不提成本，也沒人能一開始就練這兩系。魔法師也好，元素使者也好，想存活下去一定要先由四系的魔法、元素生物發展，等到有能力後才能進一步踏入光、兩系。

    以專修水系的魔法師而言，獲得元素之力的時侯，他的水元素精魄有可能高達八點甚至九點，這時改練系魔法豈不可惜？

    最多就是當輔助使用。

    如果擁有八百點水元素之力外加三百的元素之力，加起來等同擁有一千零一十點的水元素之力。雖然施法的效果還是只算效能較高的水元素精魄的數值，不過比起繼續提升水元素之力，提升元素之力還是較為節省成本。

    “小花，謝謝你幫我打氣，你也要加油喲！”竹心蘭君向小花道別後繼續往前走。

    刷的一聲，箭射在他腳跟前！終于出現了！

    曾經趕跑山豬大軍，打得山豬王拋下部下狼狽而逃，最後還被土蜘蛛抓走，害它差點變成土蜘蛛女王補品的凶手出現了。

    他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可怕的元素生物，縴細的身軀，修長的手指拉著弓弦，很難想像看似柔弱的身體能夠拉開胸前那張強弓。

    他擁有尖尖的耳朵，閃亮的護甲加上細致的五官，讓人聯想到魔戒中的精靈王子。

    他的背後有箭囊，但是箭囊中並沒有裝載任何箭矢。不過他現在搭在弓上的箭也非尋常實體的箭，而是帶著魔法光芒，類似元素之力凝結實體化的魔力之箭。

    箭身是土黃色的，箭頭與箭羽則是帶著綠色的光芒，箭頭青翠有如春天新生的嫩芽，箭羽則是墨綠色的。由顏色來看，這箭應該是土元素之力跟另一種力量組成。

    這麼說，射箭之人很可能同時帶有土系與另一系的元素之力。

    “陌生人，你入侵大地妖精的森林有何用意？”他表情冷淡地質問。

    “很抱歉，我不知道這里是大地妖精的領地？若有冒失之處還請原涼。”竹心蘭君伸高雙手做出投降，沒有惡意的樣子。

    “你是元素使者？”

    “我是。”

    大地妖精仔細地打量竹心蘭君，感受到竹心蘭君身上的力量，驚訝地說︰“你竟然擁有強大的元素之力！怎麼會這樣，元素不是被惡神封印了？”

    “你不知道嗎？許多元素使者正在努力想辦法沖破封印，要讓光、元素之力回歸，而且已經有不少元素生物回到元素平面了。

    大地妖精再次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開口問道︰“你也是致力于元素之力回歸的元素使者嗎？”

    “算是吧！我已經讓元素鎧甲戰士回到戰士平原了。”

    “可以請你跟我走一趟嗎？”大地妖精說。

    大地妖精雖然是在邀請，不如說是威脅。要是竹心蘭君有任何妄動之舉，只怕大地妖精的箭矢就會射出來，而且這次絕對不會只射在他的腳跟前。

    威脅我嗎？我這個人向來只吃敬酒，不喝罰酒的。

    斗膽脅迫我，想必是做好相當的心理準備了。

    竹心蘭君正打算拿出武器教訓大地妖精，讓他明白什麼叫待客之禮，眼角余光卻又瞄見淡淡的青翠光彩。

    四周還有埋伏！除了跟竹心蘭君談話的大地妖精外，還有不少人藏在樹梢，搭著弓瞄準他。

    竹心蘭君目光移向可疑之處，用心地分辨才看出樹上還藏有人，只是他們披著迷彩的斗篷，若不是有銳利的箭矢放射出青翠的光芒，竹心蘭君還會以為威脅他的只有眼前一人我雖然不喜歡暴力脅迫，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

    況且人家也是好言相邀，也不算失了禮節，就給他們一次機會得了。

    “那麼請帶路。”

    听到竹心蘭君的回答，幾名大地妖精從樹上躍下，收起長弓默默地帶路。

    大地妖精雖名為大地妖精，不過他們的房子卻都建在樹上。進入大地妖精領土的核心地帶，竹心蘭君才體會到什麼叫人間仙境。

    大地妖精的房子與樹木合而為一，他們只是誘導植物的生長，讓家園與自然結合。然而就是這股自然風，讓大地妖精的領土成為仙境。

    帶路的大地妖精沒向竹心蘭君夸耀家園，但是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大地妖精努力建設出來的家園非常自豪，竹心蘭君著迷的表情也讓他的虛榮心獲得極大的滿足。

    “我族的長老就在里頭，等侯有緣的戰士已久。請你入內吧！”

    爬上大地妖精族中最高大的樹木之下，竹心蘭君還沉浸于美景的感動。在帶路的大地妖精神射手再三的催促下，他才不舍地走入樹屋。

    屋內有三人盤坐在地上，兩男一女，兩旁的男女都是白發蒼蒼的年長妖精。

    右邊的女妖精穿著法師的衣袍，從官網公布的資料，那是九階的魔法師才有資格購買的樣式，若是穿在ＮＰＣ身上，代表該員是九階的魔法師。另一位則是游俠般的打扮，背後也有會變出魔法箭矢的箭囊，不過卻沒瞧見他身上有帶弓，想來是長弓不方便攜帶而收起來了。中間那位看起來相當年輕，當然這是跟左右兩名長老比較的結果。

    開口的是坐在中間的年輕妖精︰“我族漫長的等待終于見到曙光了。我的朋友，我是大地妖精的王子古登，請問尊駕大名？這位是長老恆鐵，這位是長老瑪瑙。我僅代表大地妖精全體，請求你能伸出友誼之手，助我族渡過覆滅的危機。”

    原本以為只是個小任務，想不到系統提示竟然出現唯一性競爭任務，讓竹心蘭君深感意外。

    在夢幻次元有許多任務是唯一性的，主要是利用玩家的參與來推動類似“改版”與“主線劇情發展”的動作。

    較早在貝絲大陸有遺跡探險，推動四系的元素使者公會、法師塔以及諸多專門供奉某位神抵的神殿開放。那些地方可以取得神殿的經營權，每個神殿都只有一個主要祭師跟兩名輔助祭師的存在。

    另外許多特殊的物品不會刷新，拿到就不再刷新，不像許多網路游戲可以透過不停刷王爆珍寶。當然那些物品其實也沒多特殊，等到玩家的技術夠先進了，可以造出一模一樣，甚至更好的東西。唯有極少量用來提升制作成功率的特質寶物，才是真正不會隨著游戲的進行跌價的珍寶。

    現在，系統提示︰“大地妖精王子請求援助，取回被奪走的神力物品，太乙大神賜予的大地假面。玩家有機會取得該物。”

    雖然竹心蘭君還不知道任務的具體內容，不過先答應下來就有機會。才開口答應了，就又出現系統提示。

    “玩家竹心蘭君獲得大地妖精的友誼，可以自由進出大地妖精的領地，並使用此地的商店。”

    原以為這個任務是要花時間尋求不知流落何方的大地假面，結果卻只是要打敗存在于森林南部元素節點的元素生物。

    “古登殿下的意思是打敗那只元素僧惡者後，粘在它臉上的面具才會落下？”

    “是的，就這麼簡單。你哪時侯有信心打敗它，我們隨時可以帶你過去。”

    “它非常非常強大？還是有一大群小弟保護它？”竹心蘭君提出質疑。

    “不，它只是只七階的元素生物，單獨行動。當然它的實力絕非尋常的七階元素生物，若非天生的限制讓它無法再進化，否則以它持有大地假面多年吸收的元素之力，早可進化至八階甚至九階。”古登王子回答。

    竹心蘭君這下更覺得奇怪了，就算九階的超級大怪，大地妖精沒道理讓它囂張才對。就算怕無謂的犧牲，眼前的大地妖精王子跟長老也都是九階的元素生物，三個打一個，就算那只元素僧惡者是風系的元素生物也不見得能討好。

    古登王子無奈地說︰“這是因為它戴著大地假面。只要它戴著那張面具就代表太乙大神，我們就不能對它動武。大地假面是大神賜予我族的聖物，只要戴上面具就是我族的貴賓，不論如何都不能對它動手。這是天生的制約，無法抵抗的制約。”

    “你不怕我拿了面具後……”

    古登王子笑道︰“你若有辦法戴上面具，大地假面就歸你所有也無所謂。我們只是不能對面具的擁有者動武，但消極抵抗還是可以的。壞就壞在那只元素僧惡者戴上面具後佔據了我族的聖地，任何想接近元素之樹摘取果實的族人都會遭受它的攻擊。這麼多年來我們只能想辦法引開它，再去摘取元素之樹的果實，每次為了取得元素之華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不瞞你說，元素之華是大地妖精的小孩進化為成年妖精的關鍵。沒有元素之華，我族不再有新的成年人就會漸漸凋零，最後甚至會滅族。”

    “沒有取代的物品嗎？”竹心蘭君又問。

    “有的，也可以用元素聖晶代替。”

    王子回答之後，系統提示又出現了。

    “竹心蘭君接受尋找元素聖晶的任務，每提供一枚元素聖晶，可提高大地妖精的友好度若干。”

    竹心蘭君苦笑了一下，這個任務他說什麼也不去做。若拿到元素聖晶，拿來提升元素之力都來不及了，送給大地妖精提升與他們的友好度未免太浪費了。

    關于種族的友好度，官網亦有說明。提高之後主要的功能是買東西可以打折，另外還可以用來購買該族才出產的特殊物品與服務。如果夠用心、夠努力，再加點運氣，甚至還可以跟豺狼族、晰蠍族、人魚族成為朋友，不過要非常努力才能獲得這些種族的特殊服務。

    “可以先讓我瞧瞧何謂元素僧惡者嗎？”

    “當然。綠葉，麻煩你為竹心蘭君帶路。”

    在森林深處，元素僧惡者守在一裸巨大古老的樹木旁。

    巨大的凶獸，全身長著黑色長毛，手臂極長可以及地。小小的眼楮下有比臉盆還大的嘴巴，嘴上有無數三角形的銳利牙齒，比成年人腰圍還粗的手掌上有又尖又長的指甲。

    “這就是七階的元素僧惡者？”

    “是的。”綠葉說明︰“它並沒有任何魔法能力，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攻擊性異能。不過它擁有高得可怕的魔法防御力，當它儲存的元素之力耗盡之前都擁有極為強大的自我恢復力。除非能一擊殺之，否則就只能跟它打消耗戰。如何，有把握嗎？”

    “絕對的把握當然沒有，不過勝負如何，不打打看怎麼知道呢？” 　　

絕對官僚

第十冊 第三章
作者︰游魂
  

    轟隆……

    又是一道天雷落下，打在元素僧惡者頭上。燒焦的味道傳出，長毛的元素僧惡者都變成卷毛的元素僧惡者了，嘴巴呼氣冒出白煙，在電流的攻擊下，連內髒都烤焦了。但是這只身高三米半的大家伙卻只是晃了晃，又像沒事的人繼續戰斗。

    這場戰斗已經進行了四個小時，竹心蘭君已經累了。他的累不只是體力數值上的累，更嚴重的是他的精神已經感到疲勞，集中力不足，攻擊與防御的精確度都大幅下降。

    竹心蘭君的攻擊方式層出不窮，遠遠觀戰的大地妖精們也感到相當驚訝。當他們看到竹心蘭君使用雷之紋章呼喚天雷攻擊時，以為他是靠神紋武器在作戰的戰士，但是連用了數次天雷使得長槍撐不住強大能量的激流而斷裂時，另一把冒出火焰的巨劍又出現在他手上。這回他用的不是火焰神紋的巨劍，而是一把用過幾次就要找魔法師充能的魔法劍這把燃燒著熊熊炙焰的巨劍在十二分鐘後耗盡元素之力，接著出現在他手上的又是提升斗氣效力的神紋劍。

    “原來他真正擅長的是斗氣！”當古登王子瞧見竹心蘭君使用斗氣與元素僧惡者打得不可開交時，做出了這個判斷。

    想不到下一秒，竹心蘭君卻突然收起神紋劍，拿出魔法巨錘朝地面用力敲打。

    地震術外加魔藤術同時啟動，先將元素僧惡者震倒，然後長出藤蔓將它捆綁。

    古登王子擊掌道好︰“好戰術！接下來要用斗氣將它斬首嗎？”

    竹心蘭君沖向前，但沒拿出提升斗氣效力的神紋劍，卻拿出雪白色閃亮的長槍刺入凶獸身軀。

    竹心蘭君的舉動讓人搞不清楚，但當他放棄長槍又換回斗氣的神紋劍後，元素僧惡者身上出現結霜的異狀，讓大地妖精們明白那把長槍施展了某種冰凍魔法。

    可惜，在元素僧惡者體內直接連續釋放冰風雪的法術還是沒能要它的命。當然作用還是有的，受到冰凍的影響，凶獸的動作變得較為退緩，讓竹心蘭君的斗氣攻擊不停地在它身上留下傷痕。可惜傷害力卻不夠大，不停增加傷痕的同時，舊傷也快速痊愈。更可怕的是元素僧惡者的速度還在恢復中，連被凍結遭絞碎的內髒也在不合乎邏輯的自愈能力下飛快地恢復。

    竹心蘭君早有長期抗戰的心理，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元素僧惡者的自愈能力竟如此變態，未能一擊殺之，它就會快速恢復。而可怕的是它沒有明顯的弱點，火、風、土、水，四系的魔法武器都往它身上招呼，效力都差不多，沒特別有效的，也沒效力較差的。物理性的攻擊是比魔法有效那麼一點點，不過它那硬如鋼絲的長毛也叫人頭痛，一般的攻擊根本無法造成多少傷害。非二級強化以上的合金級武器想傷害它？門都沒有。

    用斗氣是較能傷害元素僧惡者的攻擊方式，不過這等同于拿血換血。斗氣的使用要燃燒生命力，就算有神紋武器強化斗氣效能，在元素僧惡者強大的防御力與自愈力之下依然沒有致命一擊的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惜消耗大量的生命力，將它的元素之力耗光竹心蘭君已經準備了很多很多生命女神的恢復卷軸，可是戰斗至今，恢復卷軸已經剩不到幾張。當恢復卷軸剩下十來張時，他就不敢再亂用斗氣攻擊了。

    斗氣攻擊雖然有效，但是風險也大。萬一為了用斗氣，將恢復卷軸用盡而遭到攻擊，來不及恢復可就模大了。

    于是竹心蘭君又走回頭路，再拿各種魔法武器與神紋裝備跟它耗。

    手中的天雷神紋槍又斷裂了，竹心蘭君再拿出的武器已經不是神紋武器，也不是魔法武器，而是純粹的四級強化特制鐵錘。

    帶來的武器沒剩幾把了，萬一把武器也耗光，它還不死，這回可就虧大了。

    “你們覺得勝算如何？”古登王子擔心地問。

    “如果將武器也算入，他足以擔任我族的戰將（八階）。但是這是綜合戰力的評估，真的要打，只怕七階的精英戰士妖精就能打敗他，不！六階的精英戰士就有機會了，因為他缺乏強大的致命攻擊，速度也不足。”恆鐵長老回答。

    瑪瑙長老卻有不同的意見︰“不，至少要八階的妖精戰將才能打敗他。我族的戰士速度雖勝于他他的斗氣也還不夠強，但身上滿滿的優良裝備可彌補這些弱點，只怕精英戰士的元素之擊無法打穿他的防具。若是落于消耗戰，像他這樣不把神力卷軸當珍貴物品使用的手法來看，只怕連妖精戰將都要贏得非常吃力。”

    古登王子點點頭，說道︰“若他能再進一步提升自身的實力，有這一身的裝備，要勝過元素僧惡者便輕松多了。”

    古登王子說得也沒錯，這項任務原本的設計是給六階以上的玩家接的，任務啟動的條件有兩種。第一種是玩家已有六階的水準，而且魅力超過二十或精魂超過二十或元素精魄高達六，當然玩家要站在跟劍與正義之神奧羅夫敵對的陣營。另一種不限位階，但魅力與精魂都要超過二十，元素精魄也要達到七。

    比起第二種情況，第一種情況還較容易達成，位階只要隨著游戲的進行，努力玩下去退早能玩到六階。但是要有多項屬性超過二十，除非一開始就放棄其他的屬性，否則玩到九階只怕也沒辦法同時讓兩項屬性超過二十點。

    至于要成為大地妖精的普通朋友那就簡單多了，只要站在跟奧羅夫對抗的陣營，元素之力高達三，再加上沒笨得見到大地妖精就想將他降伏，自己選擇戰斗，表現出敵意就行了。

    竹心蘭君因為建立人物時太過隨性，反而誤打誤撞達到進行任務的要求。只不過他以四階戰士的實力來對抗元素僧惡者，難度未免大了點。

    因為是在大地妖精的地盤，這些大地妖精是不接受任何元素使者的降伏，也不允許任何他類的元素生物入侵，因此玩家只能靠自己的實力打敗元素僧惡者。

    如果可以調動部下，派出幾百只土蜘蛛、元素鎧甲戰士、摩愛巨人等等大軍，就是站著讓元素僧惡者揍，也要將它活活累死。

    竹心蘭君曾想過再晚一點才來挑戰元素僧惡者，但是他瞧見大地妖精商店賣的東西後就改變主意了。

    大地妖精族制作的裝備也就罷了，雖然有其特殊之處，不過不見得適用。當然對喜歡耍帥、注重美觀的玩家而言，大地妖精的裝備是不二之選。真正讓竹心蘭君覺得有必要跟他們成為“好朋友”並獲得購物資格的原因是大地妖精出售的煉金術材料，還有珍貴的地圖。

    那張地圖是整個元素平面南半部的地圖，雖然只有南部元素森林的區域較為詳盡，標示出所有的元素節點的位置，還有眾多族群的分布點，但這已經夠了。

    元素森林對元素使者而言根本就是惡夢，里頭有強大的元素生物可以降伏，但是森林又成為元素生物藏身的好地方。玩家可以在里頭找到值得降伏的元素生物，但也會遭到元素生物的攻擊。

    最麻煩的是四系的元素生物並無明顯的地域區別，專攻火系的玩家很可能為了追逐火獅子卻踫上五頭龍，變成五頭龍的零食。也有可能好不容易往森林深處探了十幾公里，卻沒能找到元素節點，下回再來又要重頭開始。

    賣東西的大地妖精學者雖然不能把東西賣給友好度還不夠的竹心蘭君，但在高魅力的作用下，打听點商品的資訊還不難。

    地圖是在百年前制成，因為元素僧惡者的關系，讓他們人丁凋零，無力再行修訂地圖。

    元素節點很少會改變，族群的勢力與分布卻很容更替改變。

    不過這無所謂，只要知道哪兒有元素節點就行了。任何族群都是以元素節點為中心在發展，就算佔有的族群改變了，那又怎樣，只是換種元素生物降伏罷了。只要知道元素節點的位置，探索就有方向，不會做白工。

    不過，竹心蘭君卻也失算了。沒想到七階的元素僧惡者竟如此難纏，他現在用掉的武器與恢復道具已經夠他在危險的蠻荒大陸探索一、兩個月。本來是為預防萬一，有備無患才把儲物欄裝滿，如今卻有補給品不足的困境出現！他不敢再用斗氣攻擊，改用較耗體力的重武器打擊，加速的寵物改成提升力量的寵物。

    幸好累的不只是竹心蘭君，元素僧惡者也累了，它的動作明顯變慢了。當然不停制造的傷害多少還是有效果，雖然殺不死它，但是卻能讓它的動作受到影響，新長出來的四肢沒舊有的強韌，也沒原有的靈活。

    現在，竹心蘭君跟元素僧惡者的戰斗已經變成非常低水準的戰斗。

    雙方的腳步都輕飄飄的，站也站不穩。還有在攻擊的是竹心蘭君，他使用的長柄鐵錘攻擊距離較長，已經跑不動的元素僧惡者只能慢慢的前進，揮動它的大手臂卻打不中竹心蘭君。

    掌握攻擊距離的竹心蘭君則能攻擊、退後，拉開距離再攻擊。感覺上元素僧惡者就像竹心蘭君的沙包，搖搖晃晃前進，任由竹心蘭君敲打。

    看起來明明就快不行了，為什麼還殺不死？

    再這樣下去，只怕我要先活活累死了。

    恢復體力的卷軸用光，吃下藥品也擠不出體力了……

    多久沒踫到這種累得要死的情況？

    只是，為什麼這次沒有之前辛苦卻有欣慰的感覺呢？

    戰斗終究是純粹的破壞與發泄，就像油膩的大餐，吃多了反而只會覺得不舒服吧……

    竹心蘭君開啟儲物欄，瞧瞧還剩什麼裝備。藥劑是還有，不過以現在的身體狀況吃了也沒用。完好的武器還剩三把，提升斗氣效力的巨劍、長柄戰錘，還有帶有冰凍光線的魔法冰錐。

    “好吧，盡人事，任由天命與運氣的安排了。”

    竹心蘭君連退五步，拉開距離，大口吸氣，渙散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冰錐丟了出去，刺入元素僧惡者胸口，魔法作用讓它在瞬間被冰霜籠罩成冰凍的凶獸。

    “看招！”回旋錘擊！竹心蘭君的招牌武技，配合提升斗氣效力的神紋戰錘，剩下的生命力全轉化為斗氣！鏘鐺的一聲，碎冰飛散。

    竹心蘭君在慣性的作用下轉了幾圈後拋開手中的武器，直接倒下，躺在地上吃力的喘氣。他已經不想再打了，如果元素僧惡者又恢復了，如果元素僧惡還有力氣的話，就隨它了。

    三分鐘過去，影子遮住了漸漸西落的陽光。

    終于來了嗎？希望那只怪物還有體力能給我來個痛快，別累得無力制造致命一擊，還折磨我這個生命力已經快見底的可憐人。

    不過出現的並非可怕的凶獸，而是一臉欣喜的古登王子。

    “謝謝你，我族的恩人，你成功了。”

    “是嗎？”竹心蘭君不覺得自己贏了。

    要不是靠著強大的武器與精良防具，他早就被打死了。好幾次生命力見底，都是靠神力卷軸補回來的。如果他的防具再差那麼一點點，如果元素僧惡者的攻擊力再強上那麼一點點，在戰斗初期他早該被秒殺了。

    竹心蘭君突然想到惡魔之家的巴蒙。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贏得很漂亮吧？

    這時系統提示又跑出來，表示竹心蘭君已經成為大地妖精的貴賓，可享購物九折的優待。再加上魅力修正，真正的購物優惠則是八五折。

    古登親自扶起竹心蘭君︰“謝謝你，我的友人。為了感謝你的恩德，當元素之樹再次開花結果後，我們會將一部分的收成贈與你。另外，你要試著戴上大地假面嗎？你若不能戴上它，我們會另尋適當的人選。”

    瑪瑙長老恭敬地取來面具，竹心蘭君沒力氣回話，接過面具，查看它的屬性。

    只有極少數的特殊物品才會有屬性說明，一般的武器只會注明材料與等級，不管好壞，二級強化的合金鋼制成的長劍，屬性上都是二級強化合金鋼制品。當然，有附加魔法或是神紋的武器，會再加上魔法的名稱與神紋之名。至于東西的好壞，就要由玩家自己辨別了。

    但是，這張面具的屬性說明卻很長。

    大地假面︰元素之神太乙的贈禮。特殊物品，持有者四十五日（現實時間）內未曾戴上將歸返大地妖精保管，另尋適當的擁有者。佩戴時元素之力恢復速度提升百分之三百，可以與任何其他的效應累加。佩戴時若使用元素，元素精魄以加三計算其效力。

    佩戴時降伏元素生物的效力視同高一階的元素使者，擁有者可學習高一階的元素使者天賦。自然無主的土系元素生物不會主動對佩戴者產生敵意。

    哇！這是什麼鬼玩意兒？所謂的神器也不過如此……這分明是為元素使者量身訂作打造的超級裝備，未免強得變態。等等，下面還有一條，佩戴條件？

    這東西就跟刻上神紋武器一樣，要經“認主”的手續。不過一般的神紋裝備變更，主人只要花五至十點的精魂，若是精魂上限不足，也可以花三至五倍的精魂分次供給。但這只大地假面卻是狠得夠勁，想要一次性的認主要花上二十七點精魂，分次的話要連續三十天，每天一口氣提供二十一點精魂，合計要花六百三十點精魂才行。若是一日未提供的話，還要抵消三日的努力。精魂上限未達二十一的玩家，只能收藏這東西四十五天。

    竹心蘭君淡淡地笑了，這東西他用定了。有了它，就可以不花半毛精魂去降伏七階的元素生物。大地假面的效力，外加高階降伏的天賦，降伏比他高三級的元素生物才會需要額外的精魂。而進行降伏時，等同六階的元素使者，這麼說來，過去想降伏，但苦于位階不足而不敢冒然進行降伏的痛苦就可以解除了。

    另外，野生的土系元素生物不再將他當敵人也帶來極大好處。有些地方因為有強大的元素生物擋路過不去，現在挑土系元素生物盤據的地方，就可以大大方方走過去。

    北方的騎士堡壘，還有元素山脈，他早就想去逛逛了。元素之龍不知道長什麼樣子？越過元素山脈不知道還有什麼？

    竹心蘭君喘口氣，換上提升精魂的裝備與寵物，然後又唱誦太乙的祈禱文提升精魂上限。最後使用精魂之壺將精魂補滿，正好達到二十七點的限制。

    他一口氣用光精魂，獲得大地假面的認可，將面具戴上。

    兩位長老與古登王子馬上對竹心蘭君行禮，在外圍位階較低的大地妖精甚至直接以高跪姿行至高禮。

    “這又是怎麼回事？”

    系統提示又冒出來了︰“玩家竹心蘭君成為大地妖精的聖者，可以直接使用大地妖精提供的服務，購物可享八五折優待。”

    這下竹心蘭君可又樂了。

    購物打折差那五％倒不是那麼重要，難得的是可直接使用大地妖精的服務，這本來要完成許多任務，提高對大地妖精的貢獻值才能享受的服務。而且用過後會扣貢獻值，想再獲得相同的服務就要再做任務刷貢獻值才行。

    其中，請大地妖精的魔法師為物品附加魔法，還有雇用大地妖精佣兵最為有用。大地妖精是不能降伏的元素生物，不過卻能付元素晶石雇用他們。在契約期間可以如同降伏的部下召喚出來，也能派他們在元素平面探索、戰斗。佣兵跟降伏的部下最大的差別在于佣兵不會誓死完成命令，命令的執行力雖然較低，但是智商較高，能執行更加復雜的工作。

    得到這項權利，竹心蘭君馬上就前往雇用佣兵的地方。

    在這邊，他看到大地妖精的兵種與分支。

    四階前他們都稱為年幼妖精，要服用元素之華或元素聖晶後才能進化為四階的大地妖精，其中包含學者、戰士、射手與工匠。五階的妖精學者可進化為六階的法師或大學者，七階後可再進化為八階的大法師與祭師。

    戰士則進化為精英戰士，而後變成八階的戰將。射手可進化為神射手，而後也是八階的戰將。妖精工匠就沒別的稱號，只是一直提升至八階的工匠。

    另外還有特殊稱號的大地妖精，不過那不是光靠貢獻值與土元素晶石就能雇用的。想雇用他們還要接受任務的考驗，獲得他們的認同才行。

    光是四、五階的大地妖精就要花超過千枚以上的土元素晶石，至于六階的精英階級就要花上五千枚的土元素晶石。花費雖高，不過一次雇用的期限便是一個月。有沒有這個價值見仁見智，對無能的人而言，至少可以不必自己努力就能買到暫時性的部下。

    竹心蘭君還不至于要買部下，不過大地妖精斥侯卻讓他感到非常有興趣。雇用一名五階的大地妖精射手要二千五百枚土元素晶石（可用二十五枚土元素靈晶代替），六階大地妖精神射手則要六千六百枚。而五階的大地妖精斥侯卻要四千八百枚土元素晶石，六階的則需七千五百枚，超過了大地妖精神射手。

    貴，不是沒有理由。探索最怕的就是臨時出現的怪物，如果有大地妖精斥侯能幫得上忙，那麼這個價格倒也合理。

    至于大地妖精魔法師的服務，就更有價值了。

    現今的玩家最強的不過是五階的魔法師，能找到的ＮＰＣ的實力最多也只會跟現今的玩家齊平，但這邊出現的妖精大法師是八階的高手。雖然請他們服務要做任務，拿貢獻值來換，不過竹心蘭君戴上大地假面，只要付錢就成了。

    但是當他看到附加七階、八階魔法的代價，欣喜的心情馬上就被潑冷水。他們的收費不光是土元素晶石，還外帶高價的寶石與元素魔石。不管是提供何種服務都要付出這三種東西。元素晶石、元素魔石都還好，寶石就麻煩了。目前最大宗的寶石提供處是夢幻商店，除了制作魔法物品偶爾會用到之外，一般的玩家都拿來當夢幻金幣的代用品。

    有些特殊的交易不希望留下銀行帳號，現金交易的話又很麻煩，因此用高價值的寶石代替金幣。對有錢人來說，在夢幻次元中用錢買得到的東西最容易取得，但竹心蘭君早就打定主意不為游戲花費任何一毛錢。

    附加七階的魔法支出，價值十萬的寶石至少要十顆，這等于要花上百萬夢幻金幣。偶爾一、兩次還付得起，但是制作魔法物品往往要反覆實驗才能得到實用的成品。雖然物價會隨游戲進行而調整，不過東西變便宜時也表示它不再是稀有珍貴的物品。

    搶先擁有七階、八階魔法的魔法物品是很炫，但是代價也是高得可怕。

    等等！我是被元素僧惡者打笨了嗎？七階的魔法不一定要七階的魔法師才能施展，而是要通過七階的魔法師檢定，非要學會夠多的七階魔法。

    現今玩家中只有五階的魔法師，不見六階魔法師，最大的瓶頸便是找到的六階魔法還不夠多。如果我請大地妖精魔法師為我制作六階的魔法卷軸，相信有無數土系的魔法師為了學會該法術，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取得卷軸。

    很快的，竹心蘭君就明白高價的原因不單是提供的服務，還包括“技術轉移”的費用。

    游戲透過這個管道讓玩家“買到”六至八階的土系魔法，代價自然非比尋常。

    竹心蘭君露出了不良商人大宰肥羊的笑容。

    哈，制作高階的土系魔法物品，又沒人規定要我自己出錢。

    放出風聲，想搶先出風頭的玩家多得要命。只要利益談得妥，願意出研究費用的公會絕對不在少數。

    五大家族的公會就算了，該幫他們找些競爭對手，游戲才會進行得有趣。大風堂也不適用，魔法師的數量太少，技術轉移的效益太低。那麼該找誰呢？

    竹心蘭君開始盤算，計劃找位優質的“贊助商”。相信在有利可圖之下，會有許多人搶著幫忙付錢。而他只要轉一手，就能免費弄到想要的東西。 　　

絕對官僚

第十冊 第四章
作者︰游魂
  

    放寒假了，假期的第一個周休假日，勝利一家全都梳妝打扮，準備外出。

    勝利與勝武要去看李慧雯的期末公演，他們的母親赫連韻月帶著羨慕的表情看著兩人︰“好好呢……我也想去啦！”

    赫連韻月穿上襯衫，畫上淡妝又穿上輕便的長褲，她臉上的羨慕毫無可信度。

    “媽媽不是拿到文化局的朋友送的票，要去參加世界知名小提琴家的獨奏會？我們要去看的只不過是藝大的校內公演，有什麼好羨慕的？媽媽那個高級多了。”勝武說。

    赫連韻月卻晃動她的食指，說道︰“不一樣，不一樣，比起世界級的，媽咪更想跟你們一起出門！可是票只有一張，又是文化局的保留座位，是在第二排，要是我沒去，讓位置空下來，對演奏者太失禮了。”

    “那媽媽就乖乖的去听小提琴演奏。”

    “可是我也好想去看學生充滿熱情的表演。也許技巧與成熟度比不上職業人士，但是出自內心，毫無矯飾地為了展現自己，充滿未來性並且灌注夢想的表演，給人的感動絕對不會輸給專家級的表演。”赫連韻月雙眼閃爍無數的星星，就像充滿夢想的二八少女。

    “好了，好了，媽咪還不快準備出發，到國家音樂斤的路程比我們遠多了。你不是常說，提前十分鐘進場是看表演的基本禮節？”

    “可是……”赫連韻月依依不舍地看著兒女，突然用力抱住勝利，激動地說︰“難得小勝利打扮得這麼帥氣，媽咪好想跟你一起去看，感受別人羨慕的眼光呢！”

    “好了啦！”勝利嘟起了嘴，臉上裝出討厭的樣子，念道︰“都多大的人，別這麼孩子氣！我又不是讓人觀賞的熊貓，有什麼好炫耀的！”

    “可是，真的很帥啊！這件衣服是媽咪跟姊姊特別幫你挑的，花了我們一個下午，才從一萬八千件禮服中選出來耶！”

    勝利臉一紅，又裝出不高興的樣子︰“真是浪費錢。有錢買這種沒什麼機會穿的衣服，不如多包點壓歲錢。”

    “咦！小勝利怎麼這麼說！”

    勝利撅起小嘴，冷冷地說︰“本來就是了。又亂花錢，想拿件禮物堵住我的嘴嗎？”

    “小勝利竟然這麼說，媽咪好傷心呢！難道小勝利不喜歡媽咪的愛心嗎？小勝利學壞了。老公，怎麼辦！我們的小勝利要變成吝嗇的，眼中只有錢的不良少年了！”說著說著，赫連韻月越來越激動，雙眼是熱淚盈眶、傷心欲絕的樣子，有情者無不動容。

    勝利正想說些什麼，勝武馬上加入戰場。在一般的家庭中，女人往往是為難女人的元凶，但是在勝利家往往是兩個“弱女子”聯合，槍口一致抵抗家中的財政霸主。

    “勝利！你怎麼可以污蔑媽媽的愛心！你這麼做，對得起茹苦含辛扶養你長大成人的媽媽嗎？你摸摸良心，惹媽媽生氣失望，你有臉面對在天國守護我們一家的爸爸嗎？你這樣對得起社會，對得起國家嗎？所謂百善孝為先，你要當個惡人，殘害社會，危害國家，為世界帶來動蕩不安，成為萬惡的代表嗎？”

    “……拜托，有這麼嚴重嗎？”

    赫連韻月趁機追擊，指著寶貝兒子，聲勢驚人地問道︰“那麼你是以感謝之心收下這衣服，帶著無比的喜悅穿上這件衣服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技對他永遠有效，勝利被兩位無理取鬧的女人打敗，他無力地嘆了口氣，舉白旗投降︰“謝謝媽咪，為了（突然看到姊姊有如獵鷹般銳利的雙眼）一一呃，還有姊姊辛苦為我挑選了這件帥氣又合身的衣服，謝謝你們！”

    赫連韻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用心地為勝利戴上可愛的領結，這才滿意地說︰“勝利越來越像爸爸了，穿上燕尾服果然帥氣。再過兩、三年就會變成男人，然後就要找位可愛又乖巧的女孩，讓媽咪抱孫子。”

    看到赫連韻月一臉向往的樣子，勝利臉上馬上浮出三條線，頭頂上貌似有烏鴉飛過去。

    媽咪的思想也跳得太快了。

    什麼結婚抱孫子，我連大學都還沒畢業，拿什麼養家？

    就算要結婚也要先有對象……

    不過如果是慧雯的孩子，一定又聰明又可愛吧！

    媽咪都說了，我今天的打扮顯然就如小紳士，不再是個小毛頭，她也許能接受這樣的我呢！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人小鬼大的勝利一陣胡思亂想，讓他的小臉蛋變得比隻果還紅。

    還好媽媽的話連勝武都听不下去了，開口為他解除尷尬︰“好了，好了，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媽媽也真是的，勝利還是個孩子呢，什麼結婚、生小孩，別幻想這種八百年後的事情啦！”

    藝大禮堂後方準備室，一群體態勻稱的少女正為即將開始的公演做最後的準備。

    李慧雯在更衣室中，坐在長板凳上，做最後的心理調整。

    這時她的同學，為了競爭公演角色跟市議員之女起沖突的張采芸提著背包，坐到李慧雯旁邊。

    在替換表演的服裝時，充滿惡意的言詞從張采芸口中說出︰“恭喜你啦，居然能擠下我跟白荷露。奇怪了，就憑你怎麼會入選呢？論長相，班上比你好的比比皆是，論舞技，你又沒接受過一流教練的指導。難道你是用身體爭取到演出的機會？不過像你這種沒身材的小丫頭，只怕新鮮感一過就要失寵了。走偏門，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李慧雯瞪了張采芸一眼，毫不客氣地反擊︰“從不好好練舞，專靠家人捐款搞政商關系的人口中听到這席話，特別有說服力。從你身上，我果然瞧見走偏門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的實例。”

    “你！哼，希望你能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別讓學校丟臉。”

    張采芸丟下這句話，快速換裝。

    “跟你這種人共處一室，空氣臭得讓人難以忍受！”

    “彼此、彼此。”李慧雯也捂住鼻子，用表情反擊語言的攻擊。

    富商的嬌嬌女像是吞了十捅火藥，氣沖沖地離開。踫的一聲，充當出氣筒的鋁門差點報銷。

    李慧雯嘆了口氣。明明就是給人帶來歡樂，充滿陽光的舞蹈演出，實際上卻是暗流洶涌，充斥著陰暗手法的惡斗。

    如果在校內就已經這麼嚴重了，那麼進到職業的舞團又會是怎麼的競爭？她不禁懷疑當初看到的舞蹈表演，因為向往而不顧家人反對選擇學舞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學舞不是件輕松的事，她放棄下課後跟同學逛街，上ＫＴＶ唱歌，找姊妹校聯誼的時間，辛苦的練習。結果看到的是學校老師不以技術選才，而是以“政治”考量挑選重要角色。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更堅強，更努力的練習。

    好不容易終于有機會出場，以技術擔任大梁。雖然不是主角，但是戲分並不比主角少，而且選上她是因為這個角色有許多高難度的動作，班上只有她能完美地淦釋。靠實力入選，還要被落選的人用惡毒的言語攻擊。

    過了今天就可以跟那些眼楮長在頭頂上的家伙暫別，好好過完年。

    她們只是狂吠的喪家之犬，沒什麼好在意的。

    今天的演出，我要拿出全力！不單是為了證明我的實力，同時也要讓閑言閑語的人啞口無言。

    況且“他”今天也會來，一定要讓他看到最完美的演出！

    如果我的舞蹈夠成熟，那麼才有資格考慮交往的問題。

    李慧雯給自己訂下標準與目標，想到竹心蘭君當時的表現，臉領便抹上嫣紅。

    她套上舞鞋準備要上場了。就當腳掌套入鞋中之時，她痛得叫了一聲，腳馬上伸出舞鞋。大拇趾流出血來，鞋中竟藏有刀片。

    “竟然用這種沒品的手段……可惡！難道她們就沒想過演出在即，我若無法演出，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了！”

    李慧雯壓住傷口，雖然只是不到兩公分長的傷，但是銳利的刀片割得頗深，一時三刻之間竟無法止血。她看著沾滿血的手帕，咬著下唇。

    絕大多數的舞蹈動作，最費力的就是大拇趾了。如果堅持要上場演出，傷口會變得更嚴重，血也不可能止得住，但是她不甘心。

    公演在即，難道要臨陣換將？

    這種時侯找得到人代替我嗎？

    當然可以，每個角色都有侯補的人選。班上三十七人，真正上場演出的只有二十一位。

    剩下的同學技術雖然差了點，但是也肩負侯補者的工作，在練習時每位學生都練了二至三個角色的動作，最後才挑出技術最純熟的組合。

    但是李慧雯的角色只有她才能達到編舞老師的要求，另外兩位侯選者雖然也能跳，卻要配合兩人的水準降低難度。

    我才不會被小傷給打敗！

    要競爭，就在舞台上競爭！

    我會努力完成最完美的演出！

    她迅速找來繃帶，纏上左腳的大拇趾，強行止血後套上粉紅色的舞鞋，帶著堅毅的神情準備上場了。

    勝武跟勝利來到禮堂。雖然他們提早入場，不過外賓只開放二樓，早到也只能盡量選最前面的坐位，即使是二樓的第一排，距離舞台還是蠻遠的，觀看表演經驗豐富的兩人早準備好小型的望遠鏡。

    其他來賓一一入場，二樓也坐了不少學生家長。

    部分熟識的家長聊了起來，只是他們的談話充滿較勁的意味。

    “哎呀，這不是白夫人嗎？听說貴千金連重要的配角都排不上。”

    “原來是張太太。我們家的荷露至少還擔任第二女主角，戲分可不少。”

    “呵，我們家采芸也不差，是技術取向，跟某位只是露臉機會較多的花瓶完全不同。”

    兩位家長都被對方說到痛處，尷尬得沉默了。

    勝武小聲地說︰“我以為學生家長都是坐一樓的。”

    勝利回答︰“應該只有父母才能坐一樓，要不然有喜歡炫耀的人邀了一大堆親朋好友，一樓怎麼擠得下？”

    勝武指著一樓的空位問道︰“會嗎？應該還擠得下很多很多人吧？”

    勝利只好說︰“高的地方空氣比較新鮮，視野也較大，小孩跟有錢人就喜歡高的地方。”

    “原來如此。”勝武點點頭，居然相信了。

    這當然是胡謅的。勝利听到兩位貴婦人的談話就知道她們不是喜歡二樓，只是在一樓會踫見“某些人”，會讓她們覺得“輸了”，所以故意選擇二樓，跟某些人避開。

    “不過那個角色為什麼會給那個人？”張太太說。

    “好像叫什麼雯的。明明就是我家荷露較有天分，學校的老師不知道在想什麼！”白夫人說完拿起簡章，露出不滿的神色。

    “那個老師真沒眼光。應該建議學校下學期換個更好，更專業的老師。”張太太也說。

    “沒錯。學校再不改進，該叫市議會取消跟藝大所有的合作事項，中止額外的補助款！

    勝利與勝武互看一眼，同時對兩位貴婦人努努嘴，做出討厭的表情，然後很有默契的換位置，遠離那兩團人形的毒氣。

    表演開始。這出舞蹈劇長達七十分鐘，中場休息十五分鐘。李慧雯的戲分頗重，而且有許多動作都是高難度，極為耗力。

    看到李慧雯出場，勝利為她的表演著迷。充滿魄力的演出，毫不輸給專業的舞者。她的臉上一直維持著笑容，她的笑容很迷人，平常很少見到她笑。

    勝利多麼希望她的微笑是為他綻放的，只可惜她的笑容是為了全場觀眾所流露。

    表演進行下去，李慧雯第三次出場時，勝武小聲地問︰“弟，為什麼她現在還是保持笑容呢？如果按照故事的進行，她演的角色應該是在生氣。”

    “是嗎？”勝利拿起小望遠鏡，仔細瞧瞧。

    她的笑容果然不大正常，而她的樣子也不大對勁，她的表情像是在勉強自己露出極輕松的樣子。勝利很熟悉這種表情，因為他就是裝出這種表情的常客。

    當家中面臨金錢調度危機時，為了不讓媽媽、姊姊擔心，他會掛上這一號笑容。當他在外面跟人起沖突，干些危險的事情時，回到家中也會努力笑出來，裝出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

    那麼，她又為什麼要這樣笑？

    不自然！她的動作似乎是在勉強自己。

    為什麼？是腳踩？難不成是因為那天幫我們擊退混混時受傷了！

    真傻，何必勉強自己上台。人生還很長的，萬一再跳下去讓傷害擴大，會造成水遠性的傷害！就為了這次的演出葬送自己的未來？

    在台上的李慧雯腦中只剩一件事，那就是完成公演，並且做出最完美的演出。

    腳已經沒什麼知覺，痛似乎從傷處抽離了。每個動作都要做到最好，最完美的地步。努力再努力，忍耐再忍耐，終于撐過上半場戲的演出部分。

    她走下台，回到後台，悄悄地躲了起來。

    她脫下了舞鞋，拿出濕毛巾將腳擦干淨。腳趾慘白，整只舞鞋粘上了鮮血。鞋子因為血漬而變滑，再穿下去，下半場可能會因而失誤。

    “沒事的！小傷而已！”李慧雯如同自我催眠的說。

    她很快的重新綁上繃帶，換上備用的舞鞋。

    下半場的戲分雖然較輕，但是有幾處跳躍翻滾的動作，對雙腳的負擔更大。若是平常她可以的，落地瞬間的沖擊力道將由雙腳與膝蓋吸收，其中最耗力的就是雙腳的拇趾。

    中場休息很快就結束了，不過還沒輪到上場的人可以在後台休息。

    “真是的，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竟然吵著要進來。”

    “不過，很可愛不是嗎？”

    “怎麼了？”李慧雯問。

    吵鬧的同學笑鬧道︰“有個小帥哥吵著要見你呢！”

    “我？”

    “是啊，他還說要把你換下來，要不然就糟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都演到一半怎麼換人？他還差點打人，就為了要你退出表演！”

    他發現了。

    李慧雯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問︰“那他……”

    “當然是被趕回去了。”

    “沒錯。”

    同學笑道︰“你不會被他嚇到，想退出吧？”

    “怎麼可能！”李慧雯堅定的說。

    表演繼續進行。

    又輪到了李慧雯出場，她舞著、跳著，盡力伸展自己的身軀。連續的跳耀，左腳、右腳，支撐她身體的左腳漸漸失去知覺。

    雖然不再感到痛，但是麻痹讓她難以做出精確的動作。

    現在她不是用感覺在跳舞，而是用記憶在跳舞。用她在夢幻次元練習過一次又一次的記憶，刻畫在身軀的回憶完成舞蹈。

    我可以的！

    為了今天，我已經練習了好幾百次！

    禮堂二樓。

    “哇！好棒的動作！小勝利你瞧，慧雯真帥！”

    勝武用力地鼓掌，卻看到弟弟沒在鼓掌，雙手握拳，雙眼盯著舞台，仿佛快噴出火來。

    “你怎麼了？看得這麼用力？怪可怕。”

    “不……沒什麼。”勝利擠出抹笑容，要姊姊放心。

    “嘻，姊姊知道。小勝利長大啦？看得這麼激動，不行呢！”

    勝利沒心情爭辯，勝武也馬上把注意力又放回台上。

    又一次激烈的動作，勝利看到李慧雯發白的臉，每次完成動作就大口吸氣。每回看到她出現，他的心就糾在一起。

    為什麼要勉強自己？這場舞對你真的這麼重要？

    勝利不懂。

    李慧雯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登上舞台是她多年的夢想。她可以選擇放棄，但是當她選擇登台，就有義務跳到最後，將她的責任完成。

    這是她一貫的作風，就算再苦也要完成。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登台，不容有失。被小小的刀片打敗？不，絕不！

    她在台上不只是跳舞，同時也是展現她的意志，燃燒她的生命！讓她的生命大放異彩。

    最後的動作，空翻後伸展，再來個後空翻，就能用小碎步退出舞台。

    空翻，成功了。向前伸展，整個人平貼在舞台上，然後彈起身子，配合女主角的動作，向後翻……

    感覺突然回到腳上，腳趾接觸舞台，全身的重量壓下來，瞬間的疼痛從腳底一直竄上背脊！蹬的一下，人失去平衡，腳骨也因為失誤帶來的撞擊出現裂痕了！

    我失誤了？不！不能讓表演出錯！

    李慧雯不管疼痛與傷害，再做一次後翻的動作成功地掩飾失誤，減少後續的小碎步，快速地退出舞台。

    “終于結束了。”李慧雯欣慰地說。

    雖然距離終幕還有九分鐘，不過對李慧雯而言，她的工作已經結束。

    退到幕後，要好的同學瞧見李慧雯臨時增加高難度的動作，贊道︰“慧雯不錯喲！”

    “還好啦！”李慧雯拖著傷腳，要找位置坐。

    “咦！你受傷了？”

    “後空翻時好像扭到了。”

    “這可不妙，能走嗎？我扶你。”

    “謝謝。”

    “我現在去跟老師說一聲，等會兒謝幕你就別上去了。結束後馬上帶你去找醫生，先忍耐一下呢！”

    李慧雯巧妙的動作成功地掩飾她的失誤，卻沒能逃過勝利的法眼。

    你怎麼這麼愛逞強！那樣作只會進一步擴大傷勢。

    神吶！求求你，一定要讓她沒事。

    最後的幾分鐘是煎熬的漫長等待。

    當表演結束，全體人員出來謝幕獨漏李慧雯時，勝利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等謝幕終了，就離開坐位沖向後台。

    勝利從二樓跑到一樓，再繞到後台時，謝幕已經結束了。這一次工作人員沒能擋住他，被闖過，警衛覺得很沒面子，追著勝利跑。

    “站住！這里非相關人員禁止進入！”

    勝利看到從台上走到後台的表演者，就急著問道︰“李慧雯呢？”

    “你是……”

    “她人呢？她沒事吧！”

    “沒事啦，只是扭到不方便走而已啦！”

    “小帥哥，你是誰啊？”

    “慧雯嗎？就在更衣室休息。”

    “謝謝。”得到消息，勝利馬上又趕過去。

    “喂！等等，那是女子更衣室耶！”

    這個時侯，勝利哪管得了那麼多？警衛拉住了他，但心急的勝利反射地肘擊，讓警衛痛得倒下。

    勝利沖入更衣室，瞧見半眯著眼的李慧雯坐在地上，背靠著牆。

    當他沖進來時，其他人也趕了進去。

    吵鬧驚醒了李慧雯，她問︰“怎麼回事？”

    是啊，怎麼回事？所有人也有相同的疑問，目光集中到勝利身上。

    “你還好吧？”他問。

    “很棒，很棒的演出，對不對？”李慧雯滿意地笑著，手撐地，靠單腳的力量站起來，迷惑地看著勝利，又看著老師和同學們，問道︰“公演圓滿完成了？”

    其他人沒來得及回答，勝利硬咽地說︰“非常圓滿，辛苦了。”

    李慧雯看到勝利的表情，突然明白了。

    原來他就是竹心蘭君！好可愛，難怪在夢幻次元中，他有時會有小孩子氣的表情。

    我的直覺果然沒出錯，果然是可愛的東西才會吸引我。不過，他除了可愛還多了分帥氣，我的眼光還真不錯！

    “慧雯，他是你朋友？”

    李慧雯點點頭。

    “就算是你的朋友也不能私闖後台，還跑到女子更衣室，未免太過分了！”

    李慧雯走向前，走向勝利。

    你為什麼要哭呢？一定是被我們的表演感動的！

    李慧雯帶著滿足的笑容，走到勝利面前。

    “李慧雯，你的朋友是怎麼回事，居然這麼亂來，把舞台的規矩當成什麼了……”

    老師生氣的訓話，李慧雯卻听不進去。事實上，所有的聲音都從她耳邊遠去了，為了這場表演她已經燃燒殆盡，如今心情一放松，腳部的疼痛加上失血，早讓她的精神透支了撐到見到想見的男生，撐到表演結束，再也不必硬撐下去了。她癱倒，昏迷，就倒在勝利懷中。

    “喂！你打情罵俏也要看地點……”老師瞪人，卻被勝利吼得再也罵不下去。

    “該死的！叫救護車！”勝利吼了出來。

    “什麼？”

    “一群混蛋！還不叫救護車……算了，我攔計程車也是一樣的！”

    著急的勝利大罵，力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抱起李慧雯就往校門口跑。 　　

絕對官僚

第十冊 第五章
作者︰游魂
  

    傍晚，赫連韻月下班後沒回家，就直接在愛女的帶領下前往醫院。

    她的寶貝兒子已經連續兩天沒回家了，第一天因為守在李慧雯身邊所以沒回家，第二天則是因為累倒了，也跟著住院所以沒回家。勝利住院倒好，正好兩人都住健保病房，成了同房的病友。

    醫院倒也省事，只把昏倒的人抬上距離不到一公尺的病床，就又完成收容病患的工作。

    到了醫院門口，赫連韻月嘆氣說︰“女大不中留。想想幾年前小勝利還老跟在我身後，現在卻連家都不想回了。”

    “媽，小勝利是男生耶！”

    “咳，同樣一句話套在現代男生身上也是一樣的。”

    “我看是媽媽舍不得吧？前兩天才說勝利再過不久就要結婚，幫你制造孫子了。現在交女朋友，畢業後正好結婚，趕上你預定的時程，真是可喜可賀。”

    赫連韻月被女兒搶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擔心多過關切，幽幽地說︰“可是，勝利他……”

    “我不同意！”蕭雅琪突然冒出來。

    “琪琪也來探病啦？”

    蕭雅琪沒理會勝武的問侯，掬起赫連韻月的雙手認真地說︰“伯母放心，小勝利的貞操就由我來守護。身為正太保護協會的個位數字會員，我會讓他水遠當個純潔的好孩子，絕對不會讓他遭到任何人的染指！”

    “呃……謝謝。”赫連韻月露出困擾的表情︰“你願意守護勝利，讓他當個好孩子，我很高興，不過如果讓他當一輩子的和尚的話，我會很傷腦筋地。”

    “謝謝伯母的支援，我代表正太保護協會謝謝您的合作。我會趕走任何想接近他的花蝴蝶。”很顯然，蕭雅琪的耳朵只听進去她想听的部分。

    “小舞，這就是你交的朋友嗎？”赫連韻月用眼神詢問，像是重新認識蕭雅琪似的。

    “她是個好女孩，只是興趣比較奇特而已。”勝武也用無奈的眼神回答。

    “伯母、小舞，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上樓，讓我們合力討伐意圖染指小勝利，奪走純潔勛章的邪惡魔女，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吧！”

    利用走到病房的時間，赫連韻月詢問勝武，勝利到底是怎麼會鬧到要住院。早上勝利昏倒時，著急的她馬上趕到醫院，幫他辦理住院手續，當時心急，加上寶貝兒子什麼都不說，只要她乖乖去上班。

    醫生的初步檢查並無大礙，進一步的精密檢查則要花點時間，著急的赫連韻月只好順著兒子的美意當名認真工作的公務員。不過光是今天，她就打了十來通電話關心勝利的狀況，得知勝利並無大礙。現在，她當然要問個清楚。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看到媽媽跟好友責備的目光，勝武馬上補充道︰“昨天我們到藝大看表演，結果謝幕還沒結束，小勝利就急著離開，我也被甩開。等我手機打通時，他已經帶著李慧雯搭計程車趕向醫院。”

    “小勝利會坐計程車！精打細算的勝利居然會坐計程車！”蕭雅琪的表情比看到飛碟還吃驚。

    “听說小勝利把在舞台上受傷的慧雯抱到校外找計程車，至于他是怎麼知道慧雯受傷，又是怎麼跟她變得那麼熟的，我也是一頭霧水。”

    “嗚……那女人！”蕭雅琪怨恨道︰“我千防萬防，還是讓野狐狸入侵了。”

    赫連韻月听到女兒的描述，先是驚訝，然後坦然接受。

    “等會你們別多話，只要默默地守護他，支援他的決定就可以了。這孩子就跟爸爸一樣，喜歡上了就會奮不顧身。不過這孩子臉皮薄，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只怕姊姊會少了一位弟弟，就跟當初的爸爸、媽媽那樣喲！

    “咦！不是吧……那孩子果然是個悶燒鍋，悶了這麼久，都要悶熟了才開鍋，讓我們聞到香。如果是慧雯的話，我不會反對的，不過人家喜不喜歡小勝利還是個問題呢！

    蕭雅琪生氣道︰“誰敢不喜歡小勝利，她以為自己是誰啊！像小勝利這麼可愛又聰明的孩子，誰都想帶回家養。要是她敢讓勝利傷心，我非找她拚命不可！

    “琪琪不是禁止她喜歡勝利嗎？”

    蕭雅琪理直氣壯的說︰“我當然要禁止她吃掉小勝利！但是敢說小勝利不可愛，不值得喜歡的人，不是審美觀出了問題的變態，就是危險的瘋子，不管是哪一種，都該清理掉才不會危害社會。”

    “……你好好努力吧！基于朋友的立場，我純粹在精神上支援你。”

    應該要輕聲細語的醫院卻傳出高分貝的咆哮聲，而且還是從勝利住的那間病房冒出來的。才走出電梯，叫罵的聲音就傳入勝武三人耳中。

    “當初我就反對她學舞，你看！好好的一個人送學校，結果呢！跳那什麼舞，會跳到斷腿還差點要鋸掉腳趾！”

    “那個不是跳舞的問題……是有人放刀片在鞋子里才……”

    微弱的女孩聲音無力的抗辯，卻引來更旺盛的怒火。

    ００ｏｏｘｘ（請自行填入不雅的發語詞），你說到這個我就更火了！這是什麼學校，竟然讓人把刀片放到舞鞋里！欺負人、惡作劇也要有個限度。學校的老師都是吃飯的！都幾天了，還找不到放刀片的學生？這種專門培養黑心學生的學校，不讀也罷！

    “你就少說兩句，小聲一點……這里是醫院又不是家里……”

    “怎樣！還怕人知道嗎？ｏｏｘｘ的藝大！專門培養用暗步、放刀片干掉競爭同學的學校！什麼藝大，國立的大學？我呸！學藝術、表演的就會比較有氣質，比較高尚？原來用小人步數，玩陰的就是藝術家的氣質，藝大的傳統！”

    他生氣怎麼罵都無所謂，可是竟然說藝術家的氣質就是玩陰的，可就侮辱了以繪畫進行藝術創作的勝武，還有她最敬愛的父親。

    生氣的勝武想要沖進去理論，卻被媽媽一手拉住。

    “你是來探病，不是來吵架的！”赫連韻月一臉嚴肅地說。

    瞧見媽媽少有的表情，勝武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忍氣吞聲。然後就見到一名半禿又發福的中年男子滿臉怒火的走出病房，在男子身後則有位婦女滿臉歉意，向路經的護士、醫生還有病患頻頻道歉。

    目送兩人離開，赫連韻月嘆了口氣，敲了勝武的腦袋瓜，訓道︰“小勝利的女朋友有這種不能理解她、支援她的父母已夠辛苦的，你就別再給人家添亂子。”

    探病的三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把李慧雯當成勝利與勝武的普通朋友。說到演技與騙人，赫連韻月雖然不是很專門，不過在公家機關待了那麼多年，該裝作視而不見的功夫早就練得相當純熟。蕭雅琪更是專業的ＣＯＳＰＬＡＹＥＲ，不但裝扮還會模擬角色的心情，作戲的功夫更是一流。就是勝武技術笨拙，欲蓋彌彰，弄得小倆口不時臉紅。

    赫連韻月瞧見病房這小倆口已經能用眼神溝通，就知道兒子不再是她一個人的兒子，感慨之余還慶幸自己的寶貝兒子有眼光，挑的女孩就是優秀又堅強。

    只不過赫連韻月心中也存有疑惑，李慧雯至少大他一手，勝利是怎麼把到她的？也許是愚難見真情，靠這次的事件讓她感動，無限增進兩人的情誼。

    當母親的就是不一樣，她還真的猜對一半。當李慧雯發現竹心蘭君就是未滿十六歲的文勝利時，心中掙扎了好一陣子。她能感受到勝利的真心，而且他也很可愛，正好是她喜歡的類型。另外還有夢幻次元的模擬功能掛保證，沒意外發生的話，勝利將在幾年後成為竹心蘭君這樣的帥氣男孩。不過，最後她還是想通了。

    李慧雯尋找完美對象的辦法有兩種，一種是直接找到理想中的對象，另一種則是尋找次級的材料，然後想辦法訓練成理想中的對象。

    雖然勝利年紀小了點，不過可塑性也高。如果是勝利的話，李慧雯就可以同時擁有可愛的與帥氣雙重屬性的男友。當然勝利的表現讓她相當感動，另外，期待勝利的成長，等待果實的成熟也是種樂趣。

    在病房待了一會，勝利的主治醫生出現並為家屬說明病情。

    醫生輕松的表情讓人徹底安心︰“放心，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緊張過度，外加睡眠不足過度勞累才會昏倒。不過他有輕微的肌肉拉傷，通常情況是平常欠缺運動的人，一到健身房訓練過量就會這樣。等會就可以辦理出院，我開四天的藥，勤加熱敷可以加速恢復。如果藥擦完了，還會肌肉酸痛的話，可以到藥局買瓶肌樂之類的成藥來用就行了。”

    “謝謝洪醫師。”送走醫生，赫連韻月疑惑地說︰“肌肉拉傷？勝利你干了什麼事？”

    “這個嘛……”勝利臉紅，不好意思回答。

    “討厭啦，人家有這麼重嗎？”李慧雯說出了答案。

    原來勝利會昏倒，逞強抱李慧雯離開禮堂，過分勞動也是主因。

    看到勝利都能為李慧雯激發火災現場的爆發力，赫連韻月也只能放棄反對運動，默默的祝福兩人。不過臨行之際，她特別跑到小勝利耳邊咬起耳朵︰“我勉強認同她了。不過以你的年紀，目前是不允許的！至少要滿十八歲，知道嗎？”

    “你在胡說什麼！快回去啦！”勝利大罵。

    勝利送走了家人，好不容易終于可以享受兩人世界，結果麻將十二恨又帶著女朋友來探病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天才小奸商，怎麼這回特別來到這種地方外宿？”

    麻將十二恨的出現勝利並不意外，稍早連守正來看他時，就已經預告晚上小小鳥跟麻將十二恨會來探病，不過麻將十二恨帶女生就令人意外。

    她的外貌跟夢幻次元中的彩紅不大一樣，從氣質來看沒多大的改變，外表則比游戲中漂亮許多，難怪麻將十二恨一臉幸福美滿的樣子。

    勝利卻為麻將十二恨與大風堂的朋友們更加擔心了。從她的小動作與穿著習慣看來，彩紅絕對不是乖乖牌，會躲在男生背後，小鳥依人的小媳婦。如今她卻靠演技騙過麻將十二恨，不但在網上取得信任，還直接侵入現實生活。

    大風堂的穩固，有一大部分是基于他們在現實生活的聯系。如果有人入侵，從中獲取情報，甚至挑撥離間，這將帶來可怕的傷害。

    勝利暗自著急卻不說破，事實上對熱戀中的盲目男子說什麼也沒用，若當面說起彩紅的壞話只怕會產生反效果，不但沒用還會失去麻將十二恨這位朋友。現在只能見招拆招，先聯系其他人，打好預防針後再想辦法開導麻將十二恨。

    麻將十二恨跟彩紅甜蜜的樣子，看得勝利與李慧雯這對戀愛新鮮人臉紅心跳。

    只顧著跟女生卿卿我我，這哪是來探病？明明是來炫耀的！

    好強烈的閃光彈，非要逼得我召喚可魯嗎？

    不對！我現在不需要可魯，也不用超級墨鏡了。哼哼，有女朋友了不起嗎？我的小昂比那位假惺惺演技派的假女友好上千倍，該召喚可魯的應該是麻將才對！

    正當勝利在心中酸麻將的時侯，另一名訪客又出現了。

    小小鳥直接從工作現場趕過來。

    “稽首。文居士流年不利，這回貧道給您探病來了。”

    “去！去！去！你這個神棍，別來這咒我霉頭，還有，工作完成，請換回正常人用的說話方式。真是的，穿這樣就過來，你不怕引起誤會，害病人以為這家醫院有什麼問題才找和尚、道士來處理一下嗎？”

    小小鳥笑嘻嘻地說︰“那也不錯，這麼一來就又有生意了。”

    “你們這些人真沒誠意，還好我沒事，明天就要出院了，要不然沒病也給你們氣出病來小小鳥撇撇嘴，鄭重聲明︰”別把我跟麻將混為一談。來，這是平安符，可保你健康平安。“

    “饒了我吧！送這東西未免太沒誠意，誰不知道你們家的平安符是工廠批發量產的東西。”

    小小鳥把平安符塞到勝利懷中，教訓道︰“小朋友別太鐵齒，這世上冥冥之中還有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異事。這個雖然是工廠量產的東西，不過符是我請家中有道的高人特別開壇作法加持過的，保證有效，無效退貨。”

    勝利從床上跳起來，拍拍小小鳥的肩膀笑道︰“得了吧，這東西有效沒效，全看一張嘴。不過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把它帶在身上就是了。我們到外頭聊聊，病房有床又有布簾，正好借麻將使用，你陪我去買宵夜。”

    勝利藉故拉走小小鳥。

    走入電梯後，小小鳥便問︰“拉我離開不是為了買宵夜吧？”

    “宵夜是一定要買的，不然理由就不成立了。”

    小小鳥瞧了勝利一眼，先開口說道︰“我可不負責買單喲！”

    “你這道士怎麼這麼小氣。”

    “不是我小氣，而是我身上根本沒錢！本來以為今天會有臨時收入，結果踫到超小氣的人家。早知道就不幫忙了，讓他們被鬼嚇死算了！”小小鳥語氣一轉，問道︰“你是不是要問麻將女朋友的事？我已經跟狩哥建議過了，那女人不簡單，我試探過了，雖然在麻將面前表現得像個內向的小女人，不過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婆媳斗法、女人爭寵，吵到道觀向來是大宗的收入。”

    勝利喜道︰“這麼說你有解決之道了？”

    小小鳥不好意思地說︰“這個嘛，依據統計結果，戰爭得勝的往往是狐狸精。當事人往往會變成大瞎，眼不明、耳不靈，看不到、听不見明顯的事實。再說兄弟失和，有大半是因為老婆使弄是非，爭利而來，爭吵的結果只是兄弟失和，越走越遠。除非當事人突然大徹大悟，否則沒得解的。”

    勝利嘆了口氣，無奈道︰“是嗎？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只能盡量防著她了。”

    可惡！五大家族的家伙竟然把戰場從網上拉到現實，還用最不可原涼的奸計。

    只不過是為了小小的利益……

    不對，既然是五大家族的話，那就不是小小的利益了。

    五大家族合資的話，至少是數億，甚至數十億的利益。

    不過居然用這種手法傷人心，專用卑劣的手法進行惡性斗爭。

    就算雷公遺漏沒劈到，我也不會原涼的！

    小小鳥陪勝利上醫院的福利中心買了全麥土司後，帶著無奈的心情回到病房。

    恩恩愛愛的麻將與彩紅沒待多久就離開了，小小鳥一身道服過于刺眼，也被勝利趕回家換裝。

    “你的朋友真有趣。”李慧雯說。

    “雖然特別了一點，不過他們都是好人。”

    “為什麼不為我介紹引見呢？”

    看到李慧雯帶著三分責備的語氣，勝利這才無奈地說︰“他們不但是現實中的朋友，也是在夢幻次元的好伙伴。除了那個女生，都是大風堂的核心成員，有些事不方便讓那個女生知道。”

    李慧雯嘟起了小嘴，嗔道︰“你看不起女人？”

    “大人冤枉啊！那個女孩其實是間諜，就只有麻將被溫柔陷阱沖昏頭，已經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

    “還有這種事……怎麼連玩個網路游戲都玩到這種地步？不比我們班上爭要角的手段差上許多。不過你沒冤枉人家吧？”

    “絕對沒有。”勝利拍胸脯保證，話鋒一轉，道︰“公演雖然落幕了，可是事情也鬧大了，我不認為藝大會維護你的權益。放刀片的人肯定是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了，八成是替死鬼，弄出元凶只怕事情更難了。別提你那位無法諒解的父親，開學後不單是部分的同學會排擠你，只怕學校的老師全成了攀高結貴之徒。”

    “真是的，你非要用老氣的心態思考嗎？這麼可愛的小臉蛋，卻喜歡把事情說得這麼沉重，太浪費你的天賦了。沒事的，反正我家老爹反對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至于學校的同學早分為兩派，這件事的發生只是讓事情從台面下浮升。老師只會特別照顧有利可圖的學生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回到學校只是變回原貌罷了。在學校，實力不夠的人還能走後門靠關系，到了劇團、舞團，觀眾與評論家的眼楮是雪亮的。沒事的，不用為我擔心啦！倒是你的媽媽、姊姊都是大美人呢！難怪你也好可愛，不過怎麼不見伯父？”

    “我父親在我懂事前就過世了。”

    “對不起。”

    “沒什麼啦，因為過世的早，他在我眼中反而是個完人呢！”

    “哈，是嗎？”李慧雯尷尬的苦笑。

    “對不起。”觸動了李慧雯的難處，勝利又想到醫生的說明，他臉上又出現難過的表情了。

    大腳趾的傷，經過小手術切掉死肉並無大礙，好好休養個把月就沒問題了。麻煩的是骨折跟腳筋的拉傷，處理不好，復健沒好好做的話，很可能會沒辦法繼續跳舞。要休養復健，學校方面好說話，問題是這麼一來至少有四、五個月不能進行激烈的舞蹈動作，等于從最後一年的重要公演除名。雖然李慧雯飾演要角的機會原本就很渺茫，如今卻連點滴的機會都遭剔除。

    勝利覺得自己有義務為她做些什麼，盡管她表現出無所謂的輕松樣子，但是勝利很清楚，她不是那種會跟人訴苦，主動向人求助的女孩。

    事實上，她現在相當無助，也感到非常遺憾與不甘。

    “今年能登台，還做出完美的演出，我已經很滿意。”

    李慧雯雖然這麼說過，不過勝利很清楚這只是她在自我安慰。不可能上台一次就滿足了，校內的定期公演才不會是李慧雯的巔峰之作，頂多就是牛刀小試。但她的舞台生涯才要開始，就要她折翼封刀，這未免太殘酷了。

    “我去打通電話。”

    勝利下定決心，走出病房躲到安全門後的樓梯口，撥打專線。

    電話響了五聲，對方接起後，馬上問侯︰“我的小寶貝，醫院的伙食好嗎？你可別讓家人太擔心，要不然我可不饒你！”

    “夠了！訓話全省下，我才不想听老頭子念經。”

    “這叫長輩的關心。”

    勝利拉開手機嘟著嘴，不大高興地說︰“如果你有盡到長輩的責任的話，我還能勉強當個友善的听眾。”

    “我的小寶貝，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又踫上什麼難題了？我現在隨時準備盡長輩的義務呢！”

    勝利反問︰“你猜猜。

    “哎唉，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猜？”

    “少來了。猜不出來的話，你付那麼多錢請的私家偵探就該換掉了。”

    電話那頭的老先生收起玩笑的語氣，問道︰“那個女孩對你很重要？”

    “這是你彌補曾經犯下的錯誤的機會。”

    “情況好像完全不同耶！”那個人似乎沒打算幫忙的樣子。

    可惡又陰險的死老頭，又想趁機敲詐了！

    明知道對方的用意，但是這次勝利卻沒得選擇，也沒有談條件的籌碼。雖然他知道好聲撒嬌，低頭向對方哀求的話能獲得他想要的。但是這麼一來，等于是將他的自尊心還有父親的尊嚴丟到地上踐踏，這已經超過他的底線。

    “公平交易，你想要什麼？”

    這回那個人卻沒直接說出他要什麼，而是說明他能干什麼︰“我可以巧妙地安排最優秀又有相關經驗的復健師，另外還可以讓她巧遇世界級的歌舞劇團老師，不過能不能獲得賞識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你也知道真正搞藝術的人脾氣都是又臭又硬，就跟某人一樣。

    唉，為什麼我老要跟這類麻煩人物打交道呢？“

    “只要拋下世俗的利益眼光，用誠心，玩藝術的人最好來往。”勝利回了句。

    “我就是滿身銅臭，臭得連女兒都受不了。不過我的臭氣也養活好幾萬個家庭，支撐數十萬人。總不能為了照顧身邊的一個，害幾十萬人的生活陷入困頓。”

    “同樣的爭論，你想吵幾次？”勝利不高興地說︰“要什麼代價，開出來吧！”

    “你真的要幫她？”那個人又問。

    “電話費很貴的！”

    “那好，我就直說了。夢幻次元的競賽者名單，加上你的大名。”

    勝利大罵︰“休想！我姓文，你們五個家族的余興節目別扯到我身上！”

    “是嗎？太可惜了。想不到你連那個姓文的臭小子一成的骨氣都沒有。某人的母親可以為了摯愛而放棄榮華富貴，她的兒子卻連一點小小的犧牲都不肯，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夠了！想加就加，但是你別失信了！”

    “嘻，這當然，君子一言，馬四馬難追。不過，你別故意退出游戲呢！”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勝利罵了回去，暗道︰“游戲我當然照玩，不過我玩我的，努力當個消遙客，不組公會，勢力最大的公會的頭餃就不會跟我扯上關系啦！”

    “那麼，我會派個人當你的助手。”

    “不必了。”勝利很反感的直接拒絕。

    “不是為了保護你。最近不大太平，想動歪腦筋的人不少，我怕會連累到已經跟赫連家無關的人。如果有人遭綁架，赫連家是不可能為無關的人付出一毛半子，這樣也無所謂？”

    “就會給人制造麻煩！大家族，哼！” 　　

絕對官僚

第十冊 第六章
作者︰游魂
  

    這個寒假可謂文勝利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個寒假。過去農歷過年向來是惡夢，因為每次過年赫連韻月總是希望孩子們能過個好年，而負責讓全家過個好年的任務卻在不知不覺中變成勝利的責任。

    勝利發現偶爾生病住院是有好處的，至少家中的媽媽會想起來，其實買菜、控管家庭的支出是她的責任。家中的姊姊也會想到她的弟弟只是個身體不大強壯的文弱小書生，照顧弟弟、保護弟弟是姊姊該做的事。

    雖然媽媽上街買菜差點透支讓勝利捏了把冷汗，姊姊溫柔的噓寒問暖害勝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被愛護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不過這都還不是勝利覺得無比幸福的主要因素，家人的愛護只是錦上添花，真正讓他覺得自己是全宙宇最幸福的人的原因是，他終于告別只為家人付出的好人身份，進化為有專門女生陪伴的男人。

    腳踩打上石膏的李慧雯行動不大方便，特別需要人照顧。勝利正好樂得為她服務，陪她復健的同時又可以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這幾天來，他都在心中裝入滿滿的幸福進入夢鄉。可惜在治療初期遭醫生禁止使用夢幻頭盔，不然兩人除了白天的相會，到了晚上還能在夢幻次元中私會。

    可惜了，為什麼夢幻次元容易讓人在睡夢中揮動手腳？

    如果能改善這個缺點，骨折的人就不必擔心在睡覺時劇烈的動作會弄傷自己。

    不過，雯雯害羞的表情超可愛的。

    真希望她的腿傷能早一點好，我就能再次看到她充滿活力的舞姿……

    “竹心，竹心！”

    命運之子喊了竹心蘭君幾聲，對方卻看著窗外的海景發呆。

    “回神啦，竹心！”命運之子再次喊人。

    竹心蘭君只是望著大海，滿臉幸福的傻笑。

    命運之子伸出手來，在竹心蘭君眼前揮動。如他所預料，揮動的手沒引起竹心蘭君的注意。這家伙發呆，嚴重失神。

    “真是的，約我來藍色珊瑚城卻只顧著傻笑，他是犯傻了嗎？”

    命運之子考慮了兩秒，便舉起法杖不客氣地往竹心蘭君頭上落下。

    “痛！”

    總算回神的竹心蘭君馬上跳起來，反射性地拿出劍、盾，結果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對著他猛搖頭的命運之子。

    “你真是的，竟然玩起偷襲游戲。萬一我不小心反擊，會送你回重生點的！”

    命運之子沒好氣地說︰“誰跟你玩偷襲游戲了！命運之子沒好氣地說︰”誰跟你玩偷襲游戲了！“

    “不然來了就來了，還偷偷躲起來敲我。要知道，光是殺我一次就能完成好幾個佣兵任務。偶爾會出現想賺賞金不長眼的家伙，我對偷襲向來是殺無赦的。”

    “說得真好听。你這樣子，我實在看不出來偷襲你有什麼困難的，我都站在你面前喊你三、四聲了還沒反應。沒把你敲醒，我看就算坐在你前面，喝杯咖啡再看本小說，你也不會有反應。”

    竹心蘭君抓抓頭發，不好意思地說︰“是這樣嗎？對不起，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瞧你，笑得夠惡心的，該不會在想什麼色情的事吧？”

    “咳！別亂說！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也幫幫忙！”命運之子露出快昏倒的表情，再次搖頭嘆氣，拍拍竹心蘭君的肩膀說道︰“竹心，現實的你該不會是個八、九十歲的老頭，同時還罹患老年痴呆癥吧？明明就是你找我過來的。”

    “我找你來的？”

    “果然病得不輕。”

    “啊！是這樣的，我有東西要給你研究，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听到竹心蘭君說有東西要給他，命運之子精神馬上來了。要知道竹心蘭君不管是找他冒險，還是請他幫忙，都能讓他獲得極大的收獲。說是要丟東西給他研究，其實是較客氣的說法。

    竹心蘭君拿出八張卷軸，推到命運之子面前︰“我想沒有比你更適合研究這些東西的人了。”

    “這是……”命運之子瞧了瞧，眼楮越瞪越大，嘴巴越張越開。

    第一張是六階的土系魔法卷軸，而且還是沒被人發掘出來的！第二張又是六階的土系魔法卷軸，然後又是六階的……

    對專攻土系的魔法師而言，尚未有人找到的高階魔法等于是無價之寶！若能將這八個魔法全部學會，命運之子就有機會晉級為六階的魔法師。現在五階的魔法師雖少，不過已經有大公會刻意培養的魔法師已經在準備六階的檢定了。

    命運之子不喜歡大公會用趾高氣昂的態度販售他們從魔法師公會買來的魔法卷軸，當他們開始釋出五階的卷軸時，大公會已制造好幾位高階的魔法師。而且這一買一賣，價格還翻了十來倍。不買？就要慢慢努力，尋找五階的魔法。等到升上五階時，市場上的高階產品已變成六階的，甚至可能已經有七階的魔法師了。

    現在竹心蘭君拿出這些卷軸給他，就不必擔心輸給大公會的魔法師了。甚至還有可能用超高的價格，從法師公會買東西上大公會兜售。

    “這些東西你哪來的……”

    “還有這些。”竹心蘭君又拿出五張卷軸。

    “咦！這個是……這個是……”命運之子的手在發抖，瞪著卷軸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七、七階的土系魔法……怎麼可能……”

    “七、七階的土系魔法……怎麼可能……”

    竹心蘭君拍拍命運之子的背，又壓壓他頭頂的幾處穴道為他舒解腦壓。

    緩了緩情緒，命運之子開始估算這些東西的價值。六階的魔法卷軸雖然珍貴，不過在蠻荒大陸的遺跡中已經發現不少，有些六階的魔法甚至在法師塔內直接立碑，無限量的提供範本。如果能搜齊蠻荒大陸出現的六階魔法，至少可以讓五個人用完全不同的魔法通過晉階檢定。

    就珍貴度來說，六階的土系魔法雖然珍貴，但只要肯花錢還是有少量卷軸在市面上流通。至于七階的，不是說沒有人發現，只是魔法師找到了，自然是自己留下來。非魔法師找到了，總有玩魔法師的朋友。數量之稀少，到目前為止僅有一位職業玩家放一張到拍賣場，最後以千萬夢幻金幣的價格成交。

    “這些……太珍貴了，我收不起。”命運之子雖有自知之明，但是他的手卻像固執的鱉，緊緊抓著竹心蘭君拿出來的卷軸不放。

    “呵，就說是送你的。”

    “真的？那我就收下……呃，那個，真的可以給我？”命運之子倒不是在客氣，“免費的東西是最貴的”這句話不停在他的腦袋瓜中回響。

    竹心蘭君對朋友雖然很不錯，不過為人向來精打細算，送朋友的裝備經常是暗藏危機的實驗品，要請人找出新產品的問題。運氣好的，回個測試報告就賺到最頂級的裝備。運氣不好的，是用掉趴來寫測試報告。

    越極品的東西，若是制作中有缺失的話，風險越大。眼前的魔法卷軸肯定是極品中的極品。

    竹心蘭君也知道拿朋友當測試員的自己，在朋友間是又愛又恨的對象，看到命運之子躊躇的樣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于是就故意說道︰“怎麼了？命運之子沒把握用一份卷軸就學會上頭記錄的魔法嗎？沒關系，六階的卷軸我可以用成本價再提供一份給你。七階的就有點難度，恐怕你要把銀行保險箱中的寶貝全賣了，才能再弄到一份。”

    這下子命運之子更為難了，東西價值這麼高，他更不敢收下。

    “放心啦，只要你快點學會上頭的六階魔法，要取得七階卷軸的經費，我們很快就能湊足。你該擔心的是我能不能制作品質夠好的元素合金，讓你把魔法刻上去。”

    這下子命運之子明白竹心蘭君的用意了，他想要免費的勞工，幫他制作魔法物品。當然這是兩利的事情，命運之子可以取得最新的魔法，也可以拿到元素合金制作上好的魔法物品。如果收下卷軸就要被竹心蘭君利用，成為制作魔法物品的免費勞工，那麼命運之子很樂意被利用。

    “好吧，為了保險起見，可以再拿兩份六階的卷軸過來嗎？”

    “行，不過你手上的東西可能要先吐回來給我。”

    “為什麼？”

    “那東西是用數千枚土元素晶石、上百枚的土元素魔石，外加幾顆寶石換來的。你當我是開銀行，不先把卷軸賣了，哪有錢去收材料？”

    “這……好吧……可是沒必要一口氣全賣了吧？”

    竹心蘭君收回一張又一張的卷軸。

    “等等，留兩張，不！至少先留一張給我……啊……你太殘忍了，竟然又全拿回去了！”

    “你別叫了。這些東西不是限量品，再忍耐一下……耶，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那好，就請你處理掉它們，我把任務物品寫給你，哪時侯收齊物品，我就去完成任務把卷軸換回來給你。嘻，要早要晚全看你自己的決定呢！”

    這回竹心蘭君又把卷軸全送過去。命運之子將東西收入儲物欄後，看到竹心蘭君賊賊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又中計了。

    這下倒好，如果想快點學會上頭的魔法，命運之子恐怕要在卷軸賣出前先自己墊款，湊足換取卷軸的物品。而且話全由竹心蘭君說，天曉得他有沒有把“手續費”加到材料中明知道中計了，命運之子卻樂得中計。像竹心蘭君玩得這麼隨性的人，等他處理只怕會讓人等到發瘋，倒不如把全部的準備工作“搶”過來自己搞。

    勝利家的巷子口。

    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站得直挺，靜靜地在十字路口等著。他的臉孔頗為清秀，看起來像名學者，不過他的手卻長滿了繭，溫和的眼神中帶著敏銳的觀察力。

    他的呼吸很穩也很沉，明明是站在太陽底下，他卻沒流下半滴汗。

    沒過多久，一男一女走了過來與他會合。男的相當帥氣，看起來更像學者，只不過眼神中帶點謀略詭計的陰影，說是學者倒不如說是軍師。

    女孩也相當美麗，不過她走路的方式是以腳尖先著地，每一步都帶有試探的意味，恐怕只有古代的密探還是忍者會用這種方式走路。

    “少師父！”兩人恭敬地向男子問侯。

    “你們來了。青跟紫呢？”被稱為少師父的人問。

    “少爺請他們去做點事。”後來的男子說。

    少師父淡然地說︰“日後那位少爺的請求可以不必理會，他若想請我們幫忙，照規定來。藍，把這個消息通告下去。”

    “少師父，我沒听錯吧？”藍問。

    “老先生在昨晚終于決定他希望我保護的人。其他人的請托，我們沒義務幫忙。”

    “可是那位少爺……”

    少師父瞧見女子為難的表情，又補充道︰“當然，你們有空時也可以接點案子來做。老先生年紀雖然不少了，但他不是糊涂人。維持道場的經費，他已經從個人的私產撥出一筆不小的款子成立基金，這還要請藍多費心。”

    藍笑道︰“紅就是愛擔心。這下子，你可以不管那位少爺討人厭的指令了吧？或者你玩得很開心？”

    名為紅的女子嗔道︰“誰開心了？我看你才是。”

    “我雖然喜歡動腦，不過卻討厭詭道。那位少爺的作法偶爾玩玩還可以，當成習慣則令人作嘔。”

    紅同意地點頭，然後又抬起頭來從左到右掃過兩遍才伸出小指頭，問道︰“老先生要少師父保護的人是誰？我不記得有赫連家的人住在這一帶。老先生還特別請了三位整腳的偵探，該不會是老先生的那個……”

    少師父更正道︰“是三名二流的偵探，外加一名高手。”

    藍笑道︰“呵，原來紅也有失誤的時侯。”

    紅罵道︰“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老先生到底要我們守護什麼人？”

    “那個人是……來了，就是他。”少師父的目光移向公寓大門。

    紅與藍順著少師父的目光瞧去，他們看到一名少年。

    “是他！”紅發出驚訝的聲音。

    “你認識他？”藍問。

    “不認識……但是……太巧了。”紅露出為難的表情。

    文勝利走出公寓大門，看到站在路口的三人，他馬上就明白其中的少師父就是臭老頭指的輔佐人。

    這人看起來雖不像阿諾或史特龍那樣有如世界級的健美先生，但是他很厲害。雖然他是個內斂不帶殺氣的人，可是一點點小動作，還有身為高手的氣質卻是藏不住的。當然那不是每個人都能察覺的，只是勝利特別會察顏觀色，這可是在傳統市場殺價，還有為了超齡打入國中、高中，甚至大學的社交圈才學會的特技。

    比起臭老頭派來關心他們家的偵探，這三個人顯然高明多了。雖然他們身上沒帶什麼高科技的設備，不過他們站在街角就像約在那會面的朋友一樣，不會引起他人的疑慮，光是這點就比刻意玩低調的三流偵探高明太多了。

    勝利很自然地走過去，隨著距離的接近，他漸漸看清楚那三人的面孔，兩位具有學者氣息的男子，外加一名美女。

    次位的男子讓勝利產生某種排斥的感覺，這是來自直覺的排斥，也像是磁鐵的同性相斥。他，跟勝利一樣，都是常用計謀在處理事情的人。雖然一樣是帶有學者的感覺，但首位的男子卻如文天祥，帶有浩然正氣，經過比較產生強烈的對比，次位的男子因而讓敏感的勝利感到不舒服。

    買一送二嗎？一個是策士類的家伙，只要不是敵人倒也無所謂。

    另外一個大姊姊……是她！哼，世界還真小。

    瞧見女孩，勝利臉上出現一絲的不悅，不過這個表情馬上又被他壓下來。初次見面沒必瞧見女孩，勝利臉上出現一絲的不悅，不過這個表情馬上又被他壓下來。初次見面沒必要擺臭臉，況且勝利並不認為那女孩是因為自己的喜好才干那件事的。

    “早。你們是臭老頭派來的？”勝利的表情天真又和善，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客氣。

    少師父先是一楞，然後忍住笑意回答︰“是的。老先生請我來維護你的安全，並且協助你。”

    “我的人生由我自己開創，不用一只腳已經踏入棺材的人插手。不過因為他的關系，會害人踫到不必要的麻煩與危險，臭老頭確實有責任加以補償。我的母親還有姊姊的安全就請您多費心了。”

    “這是我的責任，我將竭盡所能。”

    “還不知道各位怎麼稱呼？”勝利問。

    “在下楊摸，雪山派的代理師父。”少師父回答。

    “我叫窩合台……嗯，叫我藍就可以。窩藍是身份證上登載的名字。”藍說。

    “我……”紅考慮了一下，不大自然地說︰“同理，稱我為紅就行了。法律上我就叫優紅。”

    少師父接著說︰“你與你家人的資料，老先生已整理好給我。三天內我會重新部署，讓那些偵探退出。另外依老先生的提示，你的第一項事業將從夢幻次元展開，希望你能告知在游戲中的名稱、活動地點還有所屬的公會。由于之前赫連家有人請求協助，我們需要一點時間退出半義務性的服務，才能將人力全部投入你這邊。但你若不喜歡，我也可要求道場的弟子直接叛出，投入你所屬的陣營。

    “哼、哼！”勝利瞧了瞧紅，才又轉向少師父，不冷不熱地說︰“沒必要。我沒建公會，也沒加入任何一家公會，所以你也沒必要在夢幻次元中幫我。只是玩游戲，我才不想破壞游戲娛樂的本質。”

    少師父意外地看著勝利，藍也露出極具玩味性質的表情。

    “你確定？”少師父認真地問。

    “你的任務包括命令我嗎？”

    “我只是你的輔佐人。”

    “活得這麼累干嘛？除了排班當保鏢外，你們想干嘛就去干嘛，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嗎？我說過，我的人生不用臭老頭插手！你們也不必任由臭老頭擺布。當然，維護我家人的安全我很感激，就讓我們當正常的朋友，別搞得像古代的山大王似的！”勝利揮揮手，不大高興地說。

    他的目光移向紅，突然想起什麼，又問︰“你們一個叫紅，一個叫藍，該不會還有叫青、紫、黑、白、灰的兄弟吧？”

    藍不帶歉意地回答︰“道場內有青、紫、白，但沒有黑與灰，那兩人是另一位少爺請來的工作人員。你在夢幻次元曾跟我們接觸過？如果曾被我們砍死，不知者無罪，請見涼。希望你在游戲中也能接受我們的保護，就當賠罪。”

    “在夢幻次元中保護我？”勝利搖搖頭，目光移向紅，用責備的語氣繼續說道︰“沒必要。不過，我希望我的朋友中沒有為了利益而欺騙感情的人。我這個人討厭的就是愛情騙子，先提醒你們，我的報復手法是很可怕的。

    “那位少爺的指示我們本來就不喜歡。現在有了明主，便不必受制于他在夢幻次元用的手段不會繼續下去。”紅笑著答，她根本沒把勝利的威脅當一回事，只是基于尊重才這麼說的。

    雖然勝利是赫連老先生指定的人，不過他這麼年輕，又這麼可愛，雖然說起話來有些老成，但看在紅眼中，只是小兔喜歡“學大人”、“裝成熟”，很多急著想長大的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他的威脅，紅只當是孩子氣的說詞，並不當一回事。當然小少主的話，她還是會尊重的。勝利都這麼明顯的提示了，她自然會想個好辦法，在盡量不傷害麻將十二恨的狀況下處理掉這件事。

    藍心中則有另一種想法。

    雖然勝利已經表示沒打算在夢幻次元中爭霸，但是藍卻想要將他推上霸主的寶座。雖然勝利還只是個孩子，但是藍並不希望少師父保護的人只是個“平凡無奇”的孩子。以他這個年紀要在社會上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是難了點，但在夢幻次元中就不一樣了。只要有他們的全力協助，想要成為一方之霸並不難。

    這小家伙多半是因為不清楚我們的能力，所以才沒興趣。

    透露點消息，他的態度肯定會改變。

    “我們最近在夢幻次元組了個組織叫奇兵團，你若有興趣，我們可以馬上將那位少爺的人全部踢出公會……”

    “奇兵團是你們建的？”

    看到勝利動容，藍不免得意，同時認定他已經成功打動勝利的心。

    哪知勝利想的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些人能建立惡魔之家，其中幾位高手跟人ＰＫ幾乎是天下無敵。

    惡魔之家雖然解散了，不過在現實中有練過功夫的在夢幻次元就直接能用，要把人物重新練起來花不了多少時間。不過以元素平面的生態加上他們的實力，在短期內能建立起奇兵團並不難。

    表哥啊，表哥，你也夠狠的。先用惡魔之家栽贓嫁禍，搞得黑暗結社差點崩盤，弄得下午的茶會發展受限，現在還請人在元素平面搞亂，這回是要對付大風堂跟神秘東方了吧？

    既然你的王牌落于我手，那麼……我會讓你好過嗎？

    “我希望你們能保密。”

    “保密？”

    勝利說︰“我是指臭老頭請你們輔佐我的事。奇兵團本來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過我希望赫連射宇要你們干的‘好事’能事先通知我一聲。就寄這個ｍａｉｌ。”

    “就這樣？”藍與紅都意外地說。

    “這是命令？”少師父問。

    “這是朋友的請求。”勝利說。

    “如你所意。”

    “我先走了，有事打我手機，相信你們已經拿到我的手機號碼了。對了，我姊姊在游戲中叫清水蓮心，她才是需要你們費心維護的人。”

    “清水蓮心！”這回換藍露出古怪的表情了。

    等到勝利走了三、五分鐘，藍還是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老先生要我們輔助的到底是什麼人？”藍問。

    少師父將一張簡略的基本資料分別交給藍與紅。

    “文勝利？生母赫連韻月！她不是私奔，脫離赫連家了？”藍怪叫一聲。

    “很顯然老先生還是很疼他的女兒。”少師父說。

    “在民法上養父女的關系可以解除，但血親卻沒有辦法切離，而親情更是難以割舍，就算像老先生那樣的人物也一樣。”紅也說。

    藍嘆了一聲，說道︰“清水蓮心的弟弟不就是竹心蘭君？我想他只要情報，不要我們協助的理由已經很充足了，況且他根本也不需要。”

    “不希望我們當夾心餅？”紅問。

    “不，這是他聰明的地方，與其接受奇兵團，不如在對手身邊種下暗樁。老先生選定的人龍非池中物，你們別太小看他了。”少師父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