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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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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江和 [聖劍至尊][全書完][限制級]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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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4:09:3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卷 第二章陰陽法王


      天剛破曉,東方露白,窗外卻是煙雨迷蒙,不畏春雨的雀鳥依然吱吱喳喳跳躍枝梢。張心寶蘇醒過來,一睜眼簾觸景,卻發現身處秦青巷“尋芳閣”內院自己的臥房。嚇得她猛然翻身而起!

    “咚!”地一響,卻一頭撞上床頂,痛得哇哇大叫!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剛才所經曆的事,全然是南柯一夢?他摸撫著腦袋,頓覺渾身真元充沛,氣隨意功,功走百骸.透體舒爽元倦意,怎恁地內息又增添一籌?

    對了!是大銅鼎藥澡的功效?或者是那名自稱娘子的神秘女人所為?真叫人百思莫解。

    真不知道董纓及天兔老姬無恙否?神秘女子那麼溫順,應該不會對她們下毒手吧?

    他沉默整理紛亂的思緒。“碰!”的一聲,兩扇扉門被推開來。東方不空搖晃著碩大頭顱,渾身濕漉漉笑吟吟地走進來關心道:“快點起床!今天要迎救雙胞胎孩童的事情已經按計劃進行,快去‘北寺監獄’瞧瞧你的新辦公室,真是有氣派!”

    張心寶一把握緊其手腕,慌然無厘頭問道:“我怎麼睡在造里?”

    東方不空一愣!摳著猴幫腮訝愕道:“自己的房間不睡睡那里?你……不是說昨夜有事,會在早晨回來?卻一去就一整天……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錯愕失態當然瞞不過老江湖的東方不空所以有此一向;但是張心寶對昨天發生一切“鬼門祭壇”的丑事及兩大高手生死對決真不知如何說出口,只有暗自打算有空再一探秘密鬼門巢穴。

    現在救人要緊!他精神抖擻辯稱道:“與幾個朋友久別重逢,喝了一整天的酒,還誤以為睡在別人的地方?咱們開始行動吧!”

    雖然牽強附會也有些道理,東方不空不再追問笑嘻嘻道:“我在年青時也有這種狂飲宿醉的本事!走吧,剛過清明節守衛放假的多,守備比較松散,是個救人的大好時機。”

    東方不空取了兩件斗笠及蓑衣與張心寶一齊穿上,掩門而出冒著飄飄細雨直達“北寺監獄”。

    張心寶帶著薄薄面具及一身嶄新官服偕東方不空,由牢頭龐壽哈腰獻媚領前,到張心寶十分滿意的直誇龐壽會辦事道:“你辦事,好極了!”

    “您是咱們的主子!怎能不盡心盡力?刻下正是對囚犯配糧時間,我先去忙著,等一會兒再來陪您聊天。”

    東方不空與他勾肩搭臂十分熟絡道:“龐牢頭你忙你的!我與張大郎研究一些案子,看看是否能在犯人身上撈點好處?所謂:官不怕你窮.鬼不怕你瘦……嘻嘻,官兒不打送禮的!”

    龐壽拍胸保證道:“哈哈!東方牢頭是明理人。我就先行告退,不打擾你們,若需小弟效勞之處,絕對義不容辭!”他雀躍高興地掩門而去。

    東方不空與張心寶使個服色,將牆壁的一座人高的書架推開,驟顯一片松動的石砌大方塊,兩人合力搬動石塊放置一旁,張心寶迫不及待率先鑽進。黑漆漆幽深的牢房內,充斥腐臭潮濕的味道。當搬動石塊碰觸輕微聲音及光線透進孔洞時,機靈的邱伯元偕李奕叡朝這個方向欲要鑽出,剛好與張心寶碰了一個正著.為張心寶伸出雙掌一下子捂住了他們驚駭欲將叫出的小嘴巴。

    “噓,別出聲!快隨我來!”

    面貌雖然陌生?確是寶哥的聲音!孿生兄弟心里湧起的那份激動而渾身顫抖,使得張心安又羞又愧又愛憐。一大二小鑽回張心室的亮麗辦公室。邱柏元與李奕叡瞧見張心室取下面具時,有一股生離死別的**,而擁抱著他哭泣出聲,忸怩厮磨撒嬌不依,也令一旁的東方不空十分感動。

    東方不空躇下身來扮個鬼臉驟顯突梯滑稽,拍拍大腦袋微笑道:“兩位小英雄可是名震江湖的‘游手好閑’!關在這種暗天天日的臭牢房,實在太委屈了。”

    兩名孩童瞧見他長相怪異表情有趣,又說出了自己的美號,皆背脊一挺破顏而笑問他是誰?

    張心寶解開他們受制的穴道,頓使生龍活虎般的精神抖擻,並且介紹一番,于輩分上該叫一聲不空爺爺。

    小孩子頑心重一下子就熱絡起來,撫弄他的臉頰拉拉鼻子,敲敲他的大腦袋真不知道裝些什麼?要不然怎麼特別大?

    張心寶喝止了這種不禮貌行力,兩人也乖巧地收手,作揖連稱爺爺逗趣。

    “你們連手的‘崩天掌’不弱,武林的一流高手也非其敵手,怎麼這樣不小心被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邱柏元與李奕叡爭先恐後比手劃腳的將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聽得張心寶及東方不空臉色陰霾,心情沉重。“姑丈!您聽過‘五老儒會’訓練的‘鬼頭殺手’嗎?竟然聞哨音轉變悍不畏死?突在太可怕了!”

    東方不空神色木然搖頭道:“不曾聽過!但是洛陽城有幾名官拜‘議郎’耿直諫言的好官,先後

    被暗殺身亡死得不明不白,很有可能是這批人下的手。”

    張心室眉頭一攢道:“這批人是誰在操控?由誰來訓練?”

    東方不空摳一摳後腦勺,八字眉倒垂愁容道:“李儒是‘五老儒會’神秘核心人物之一,是浮出台面的人,應該是由他操控替董卓排除異己,然而由誰訓練‘鬼頭殺手’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五老儒會’有如一共深藏暗處的龐然怪獸,我遲早要將他們一個個揪出來見光死;這五個神秘人物,才是顛覆大漢江山的元凶。董卓與李儒若非有他們做靠山,光憑一個西域番吏董卓就能控制朝廷挾持皇帝為所欲為?打死我都不相信!”

    東方不空眼露嘉許異采,頻頻點頭道:“賢侄你說得不錯!但光靠你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五老儒會’自從光武帝劉秀創立至今已有二百多年的曆史,欲撼動談之何易?”

    “是啊!就勞煩姑丈用心用力成全我的心願。”張心寶微笑道。

    張心寶轉了話題道:“小元小睿!千萬別露出恢複武功的破綻,你們再忍耐到明晨五更天,我與不空爺爺就利用采買篷車,帶你們離開這種鬼地方。”兩名孩童雖然不願意也無可奈何,張心寶遞給了一包香噴噴的食物以補充體力,他們孺慕依依地辭別,再一前一後鑽進了原來的牢房。

    張心寶望著辦公室唯一打通並且裝上外鐵欄,內窗戶的三尺方形通風口,遙望江面朦朧細雨不歇,如霧迷漫的天氣沾沾自喜,確實是老天幫忙的好天氣!

    巳時,大雨緩緩減弱。右護法“烈日狂師”司馬勳率領三名“太平教”碩果盡存的三大長老進入頂樓船艙拜見“陰陽法王”張咰。法王張咰高坐紫壇法座當前,威風八面,盛氣凌人!一名白發蒼蒼身穿五彩緋服老者,有點不倫不類,面如稚兒紅潤細嫩,雙眼鷹隼灼然,體態微胖,畢恭畢敬站立。一名中年妖嬈婦人,姿色平庸,卻有一身雪白如脂的肌膚,全身麗服配掛飾品之多琳琅滿目,還真叫不出一個名堂,躡足謹慎不使配飾發出一點聲音,屏息站立。隨後跟進一名衣衫襤褸駝背老者,長像披頭散發鴆形鵠面,十分猥瑣就似乞丐,腰卻彎得更低將觸甲板,神態恭敬,真不敢多喘一口氣息。三入連袂匍匐甲板上,齊聲頓揚唱聲道:“方棱!唐青!葛炮!”

    天地玄黃神鬼驚

    陰陽法王渡蒼生

    磕拜法王聖駕!聖壽無疆,聖壽無疆聖聖壽

    張咰鳳眼一展!威棱迸射灼燃,嚇駭得二男一女打個寒顫,身不由己地在甲板上哆嗦起來。

    收斂“燎心大法”的張咰輕聲道:“你們于十年前為私欲至白馬寺爭奪‘魔界之卵’一事,豈能瞞得住本座?本該依教規施行‘魔焰焚體’之酷刑.使爾等神形俱滅,念在率領‘太平軍’鬼卒殘眾來歸,就饒爾等一命,攻打‘北寺監獄’將功贖罪!”

    方棱冷汗直流率先應聲道:“屬下必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報效法王不殺之恩!”

    另外兩人驚嚇得頻頻磕頭,連答話都不敢講。

    “都起身吧!”

    張咰一拂羅袖,疾出一股柔勁將這三個人拱起,卻燒焦甲板寸許漆印,而不傷衣袍分毫,驟使他們驚駭法王神功無敵,不敢再生二心,當然死心塌地的誓死追隨。“烈日狂獅”

    司馬勳身高九尺魁梧.龐然就如一扇鐵板門,型態威猛就如-頭狂獅出欄。然而經曆十年風霜歲月,滿臉的卷曲虯胡摻雜黑白.更形老成,一身短袖薄衫,雙臂過膝,肌肉突鼓,有若一群耗子在上頭亂竄,腳綁麻繩綁腿,背插-把豔紅劍鞘,手掣一枝紅纓銀槍,十分搶服。

    他一提紅纓銀槍作揖道:“稟法王!天公作美,江面煙雨掩蓋船艦行蹤,欲救‘天公將軍’張角之後代,不知何時搶攻監獄?”

    張咰冷然道:“你們三人各自傳令下去!馬上造飯,于午時前吃飽,午時一過天將放晴,就是攻陷監獄的時機,不得有誤,違令者斬!”

    方棱、唐青、葛炮領命退出船艙,司馬勳隨後欲出時,被李雨柔于臥房內閃出阻止其離去。

    她牽著司馬勳的蒲掌嫣然道:“勳叔!再把這十年來發生的武林大事告訴柔兒一遍,尤其是‘邪劍’小張的英雄事跡,及‘陰風左使’卞瑛阿姨嫁人生子的那段故事,反正閑也是閑著,這些人有娘親出面鎮壓,諒必也不敢造次。”

    司馬勳望了張咰一眼,恭敬作揖道:“小姐!老奴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只剩一個時辰就發動大軍攻擊,還是改日再說吧?”

    張咰雙眸柔光溫心嫣然道:“右使你就留下來用餐,本座也好了解卞瑛嫁的曹操是個什麼樣英雄人物?居然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過著顛沛困頓的軍旅生活。”司馬勳恭聲道:

    “稟法王!卞瑛剛逢生子,無法趕來赴會,請您千萬別怪罪。”

    “本座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豈會怪罪!就派人送份大禮祝賀卞瑛弄庫之喜,要見面以後有的是時間。”

    李雨柔拉著司馬勳就座,一臉企盼問道:“卞瑛阿姨現在的狀況如何?過得幸福美滿吧?”

    司馬勳一持虯胡豪爽笑道:“多謝小姐關心!據報,‘東郡’(山東省莘縣南)郡長曹操的部屬東郡人陳宮對曹操說;‘一州無主(東郡屬兗州),天子的調令為董卓挪制而斷絕,我想去說服州郡政府官員,由閣下出任全權州長(牧),用此當作根據地、再向外發展、奪取天下,這是霸王大業。”曹操當然滿口答應。”

    “嗯,姨丈曹操得的是人和,後來呢?”李雨柔微笑道。

    司馬勳笑呵呵又道:“小姐睿智!天下能成霸業的英雄,那個不得人和?後來陳宮前往“昌邑’(兗州州政府所在縣。山東省金鄉縣西北昌邑鎮)向州吏‘別駕’(行政官)、‘治中’(總務官)建議:“而今,天下四分五裂.本州卻沒有人領導;曹操是一代英才,如果迎接他來接替,定可造福人民。”濟北國(首府盧縣)宰相鮑信等,也有相同見地,于是跟州政府官員萬潛等前往東

    郡迎接擔任兗州州長(刺史)。”

    李雨柔笑靨逐開道:“陳宮是名縱橫家,也是位舌燦蓮花的頂尖說客!”

    司馬勳笑而不答道:“怎料,曹操到職後,率軍攻擊黃巾亂民,在壽張(山東省東平縣西南)東方會戰失利。”

    “咦!怎恁地自己人與自己人打戰?”李雨柔緊張問道。

    “黃巾軍驍勇精悍,而曹操的兗州部隊人數既少,力量又小。曹操急起補救,加強訓練,嚴格賞罰,這件事我有參與,又有‘陰風左使’卞瑛暗中相助,不斷施用奇兵詭計,晝夜進攻,每次都有斬獲,終于把黃巾軍逼退。然而,鮑信卻死在亂軍之中,曹操用重賞征求他的尸體而不可

    得,只好雕刻一個鮑信的木像安葬,曹操親往祭奠時,放聲大哭,令人感動。”

    張咰輕歎一聲道:“曹操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難怪卞瑛丫頭如此賣命愛護。”

    司馬勳敬佩道;”是的!曹操年輕有為,實是當世不可多得的英雄豪傑。”

    李雨柔搶問道:“是哪個教內‘大祭酒’,率領的黃巾軍?居然膽敢與你們抗衡!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司馬勳臉色一沉,虯胡賁展氣憤道:“小姐!是‘大祭酒’于毒,現在自稱‘彌天將軍’,率領十五萬鬼卒從南方‘荊州’一路往北而上,現在盤據在‘冀州’之‘太行山’沿線數百里,利用山勢險惡、易守難攻之地利,狼子野心勃勃,覬覦幽、並、冀、兗四大州,實在可惡至極!”

    李雨柔詫異不解道:“勳叔!有你跟卞阿姨連手出擊,小小的一名‘大祭酒’于毒怎能頑抗抵擋?莫非另有絕頂高手在暗中幫他?所以能處于不敗之地!”

    張咰玉靨露出訝色,雙眸灼燃引起極大的興趣。司馬勳滿臉羞窘紅至脖頸,虯胡頹萎,好像瞬間老了許多,生澀語調道:“老奴與卞瑛連袂夜襲于毒軍營,采取暗殺手段。豈料,離軍營十

    丈外,驚見空中竄至一道面蒙白紗妙齡女子的雪白光影,所經過之處速度之快,就如幻身千影,捷若閃電忽至我們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玄之又玄的以不可能奧妙角度,拍出雙掌!我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各中一招,身受重傷疾退。”

    李雨柔雙眼睜圓駭然,抿嘴吃驚叫道:“這怎麼可能!當今武林竟然有此絕世高手?輕易的一招半式就擊敗你們的連手?她到底是誰?娘親!就用您的極臻‘心斂萬相’再看一次當時的戰狀好嗎?”

    司馬勳羞愧又道:“因此曹操退守黃河以北‘柬武陽’與于毒對峙,是現在的局勢。那名出手詭譎防不勝防的女子離去時丟了一句話,是針對法王……屬下不敢說……”

    張咰雙眸凌厲迸射道:“說出無妨!世間竟有如此高手,是值得本座親自見識一下。”

    司馬勳抱拳敘禮道:“她自稱是‘至尊魔教’白靈絕教主!還說如果早于二百多年前出世……就沒有‘陰陽法王’在武林中的猖狂!”

    “放肆!”

    張咰勃然怒斥,纖纖雙掌紅芒一閃,拍在紫壇法座扶手,瞬間,一片紅芒轉化蔚藍極臻高溫耀目,流竄在整座紫壇龍風椅。當張咰霍然怒起離座時,整個龍鳳紫壇法座化為灰燼;因高溫極高之故,連灰渣都化成淡淡白煙融人空氣,余留滿室濃烈的紫壇香味。

    司馬勳偕李雨柔慌然不知所措!尤其是司馬勳數十年來從未見過法王動了真怒及顯露武功,暗忖“魔焰焚體”玄功果真天下第一。張咰須臾間恢複鎮定,鳳眸凌厲燃視道:“大漢‘火德當道’氣勢末盡!還容不得蠻夷‘至尊魔教’白靈絕稱尊。待我們先救孿生孩童後,前去探視卞瑛幫助曹操,再轉戰‘太行山’殲滅于毒勢力,會一會那個以白蛇為旗幟的‘至尊魔教’白靈絕。”

    李雨柔雙頰紅暈嫣然道:“娘親!明天早晨,北寺監獄’河畔,有一場‘邪劍’小張與‘魔幻手’左帥的決戰,孩兒想去看一看身為‘至尊魔教’麾下的左帥,到底有何驚人的藝業?”

    張咰微笑點頭道:“咪咪!依我看稱是想見‘邪劍’小張的風采吧?在年輕輩‘風云年鑒譜’中,那個左帥排名在你之下而且落差這麼多,還有什麼看頭?”

    李雨柔含羞忸怩不依道:“娘親取笑人家……看看擂台比武無妨嘍!”

    張咰鳳眸凝然正色道:“右使,明天你就陪著柔兒走一趟吧!免得本座掛心。當務之急是午時天氣明朗開始救人,你們可別分心。”

    司馬勳虯胡一展抱拳道:“奴才謹遵法旨!”

    李雨柔玉靨如花綻展嫣然道:“有娘親您親自督師坐鎮!別說一座小小的‘北寺監獄’,就是玉皇

    大帝的凌霄寶殿也恁地我們去闖!”

    張咰雙眸顯露慈光,笑而不答,頻頻再問司馬勳如何得到這柄“皇魁寶劍”,閑聊中就等雨停進攻“北寺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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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4:10: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卷 第三章翻江倒海


      張心寶與東方不空在牢房辦公室密談,如何利用兩個大麻袋各自裝進一名孩童,悄悄地送到監獄廚房,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采買篷車通過河畔譙樓關卡守軍檢查,再行救出安頓一切事宜…

    離開牢房閑逛監獄外圍環境,重複不斷地實地勘查,以及沙盤演練直至兩人滿意為止。

    忽然間,牢頭龐壽跑得氣喘如牛,來到張心寶及東方不空跟前,額頭汗下如雨!雙眼發亮,顧不得擦拭急道:“哎喲!本監獄‘癸’字牢房,發生了從未有過天大的榮寵,你們居然在此閑逛?”

    他有如駑鈍的驢馬嘶鳴,誰曉得在說些什麼?東方不空劈頭就笑罵道:“咱們穿不窮,吃不窮,計算不到一世窮!是什麼天大的榮寵從天而降?你也不是沒見過世面,慌亂得像一只無頭蒼蠅?”

    龐壽連忙擦汗作揖,哈腰謅諛道:“聖旨到!張尉統快回辦公室領旨啦!”

    張心寶偕東方不空面面相覷而一頭茫然?東方不空眼神異采,摳著削頰問道:“不會吧?張大郎乍到洛陽剛買官不到幾天,怎可能驚動聖上膦悍目以旁睞?絕對事有蹊蹺,到底是誰來這種汙穢之地傳旨?”

    這般問話,引起張心寶暗自揣測;莫非是金弘傳遞消息走漏自己身份?促使皇帝阿協下旨邀進宮廷會面?暗處敵人伺機蠢蠢欲動,應該不會如此魯莽吧?還真來的不是時候。

    龐壽抿嘴吃吃笑得神秘,曖昧瞅了一眼道:“咱們趕快領旨去吧!傳旨之人交待絕對不可泄露其身份,我的這顆大好頭顱才能保住吃我的牢頭飯!”

    話畢,龐壽掉頭就走。

    “阿寶賢侄……你宮中可有熟人?”

    “姑丈!侄兒宮中若有親戚,就不需麻煩姑姑幫這個謀職救人的忙!”

    “話不是這麼說!皇宮城牆萬丈高,里外需人幫,宮里有人好做官嘍!是件可喜可賀之事,趕去領旨,不就謎題揭曉!”

    “姑丈說得也是!”

    張心寶連忙整肅衣冠往前從容而去,東方不空搖頭晃腦,捏揉著尖削下巴那撮羊胡子,百思不解尾隨跟上。

    兩個人一踩進牢房辦公室時,都傻了眼!張心寶一時間手足無措,心頭一團慌亂。東方不空笑眯雙眼,馬上作揖迎逢而去。龐壽一呆!誤以為是東方不空的熟人或者遠親?連忙辭退掩門而出。傳旨之人並非太監,居然是一位千嬌百媚金發西域女子孟麗絲。東方不空繞著孟麗絲三匝!嘖嘖誇贊個不停,好像瞧侄媳婦般的神態;令姑娘家含羞忸怩臉紅,叫張心寶攢眉蹙額暗中叫苦連天,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刻!

    張心寶因面戴薄翼面具,佯裝不認識,彎腰作揖敘禮道:“張大郎前來領旨!”

    怎料,孟麗絲雙眸靈動詭譎趨前一步,突舉雙手就往張心寶的臉部一抓一掀;薄翼面具拿在玉掌上**把玩,好像撿塊寶似地吃吃嘻笑老半天。

    張心寶嚇得猛地彈退三步已來不及了。孟麗絲雙眸展露綺思蕩漾嫣然道:“人家從你的眼神、聲音、身段就一眼瞧出你就是‘邪劍’小張裝扮,藏匿陰森汙穢的監獄肯定別具用心?”

    突然的舉動也嚇得東方不空忙打圓場道:“哎喲!我的姑奶奶千萬別張揚!我是小張的姑丈,曾聽他說過救你一命,可不能恩將仇報!

    不甚了解漢語的孟麗絲橫肩叉腰,噘起朱唇露出貝齒,指責不滿道:“人家怎會這麼老丑?什麼時候變成你這個大頭老彌猴的姑奶奶了。我要是會害‘邪劍’小張,早就叫岸畔的一群護衛把他抓起來了‘”

    張心寶**雙頰尷尬道:“孟姑娘聰明靈黠!光憑一件獄吏官服就找到了我,監獄是一種世的黑暗社會?一個姑娘家率領一班護衛前來頒旨,未免太驚世駭俗了,請速回以避議論。”

    東方不空反而不急不躁,笑嘻噶地搬椅要她上座,提壺奉茶,極盡巴結能事道:“盂姑娘身為皇上契妹,誥封‘西華公主’!老爹又是位尊多金的‘隴西侯’孟倫;今日居然紓尊降貴到此,身懷皇上旨意豈能怠慢?請先行宣旨再敘吧?”

    孟麗絲一頭金發亮麗,碧眼睛光明眸善睞,瞟得張心寶站立不安,那種西域爽朗,純純表示愛意的大膽作風,實在令漢族男子有點受寵若驚,卻叫他受不了。

    孟麗絲受東方不空一番贊譽,喜上黛眉高興地卷開聖旨道:“張良之後!張大郎領旨啦!”

    張心寶偕東方不空匍匐地面三呼萬歲,靜待宣讀。張大郎實乃開國功臣之後,流落民間實屬大漢遺珠。今日起調升皇宮大內掌管‘武庫’之職。隨即上任不得有誤。

    欽此

    皇帝劉協題

    張心寶與東方不空磕頭謝恩.再三呼萬歲起身,張心寶接過聖旨雙手捧著,雙眼靈黠閃動.暗忖她的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莫非是……

    思緒剛迭起,卻被東方不空拈酸吃醋笑謔地打斷道:“哇!怎恁地沒有我的份?老夫可也是名門之後,大漢遺珠呀!唉,年青俊挺的小伙子還是比老頭子吃香。”

    張心寶面紅耳赤打個哈哈掩飾,孟麗絲玉靨生春落落大方,輕腕其臂就欲離開,好似兩情繾綣一對伴侶,相約踩青幽期密約。西域女子敢愛敢恨的行為,這下子使得張心寶渾身不自在,如今這一去,救人的事豈不泡湯?心里頭就如熱鍋上的螞蟻,頻使眼色要東方不空為其解危。

    東方不空倒垂八字眉更是著急,如果他這麼一去皇宮大內“武庫”就職,何時才能見面?早已安排‘北寺監獄’河畔明晨擂台比武之事,能吸引大批的守衛觀戰,才好順利送出雙胞兄弟離去,偏偏這時刻皇命在身,實在也想不出應付對策,豈能不大大的著急?

    咦!午時已到,不如請她留下吃飯?但是……這種鬼地方有什麼山珍海味可以招待?東方不空只有頻頻眨眼搖頭回應干著急了。

    張心寶靈機一動道:“孟姑娘挽著我的腕若叫旁人瞧見,對姑娘家指指點點笑話總是不好的,不如由我做陪先行逛逛監獄,再請你到市集用餐熟悉一下洛陽城環境,明日再上任也不遲吧?

    “是啊!阿寶侄兒說的有道理,你們順便互相了解一下……說不定就情投意合,老夫也可以順便做個媒人!”

    張心寶見他胡言亂講,好像煽風點火隨便起哄;更是冒火著急,這擋子事豈可兒戲等閑視之?

    東方不空這記胡掰猛藥,落得正中下懷。孟麗絲一撩金色風鬟霧鬢,桃腮微暈,梨頰綴渦,婉變多姿,實在國色天香;故作弱不禁風貼在張心寶鋼鐵般的腕側,甜情蜜意膩得引人遐思的聲音道:“也好!但是又臭又髒的監獄有什麼好逛的?這里有一面窗戶可以眺望著遼闊的江面,天剛放晴,我們就欣賞來往忙碌穿梭的船只,是大漠風光無法比擬的美景。”

    這幾話轉圈留下之意,樂得東方不空笑不攏嘴,猛點頭稱贊孟麗絲是位仁者樂山、智者樂海的睿智好姑娘,反正拖得一時算一時嘍?怎料!她膘了東方不空-眼,再搖頭觀察四周環境嘖嘖怨言道:“這種環境太窄小了!咱們在此觀賞河面風光好像太擠了點;況且皇上交代一些話,是旁人聽不得的;再碩大的腦袋也只有一顆,若給砍了怨不得別人。”

    皇上居然交待話兒欲告訴張心寶?肯定這個小妮子胡扯!吃蔥要吃心,聽話要聽音。東方不空老臉尷尬一紅,怎會不了解她的情意全都放在張心寶身上,竟然祭出尚方寶劍?再待下去可就自討沒趣了。

    東方不空識趣的二話不說,連忙作揖告退,掩門而出。孟麗絲一展閉月羞花笑容.依偎在張心寶的手腕上,深邃碧眼朦朧春意,遙望江面,整個心思真不知飛到那里?

    張心寶聞得她芳蘭竟體、卻不敢心無旁騖地僵在窗前;內心有如水桶般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欲推開她又怕傷其心,如不推開她還真怕染上的“噬魂相思毒”不知何時會發作?如果亂了性,那才真是百死也不足贖其罪。

    一瞥眼間。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天空火花爆響,豔麗璀絢燦爛,漫天的火球如星殞般飄落江面。本來一眼望去的前方三十丈江面,朝廷駐守約有數十艘戰艦;鐵索相扣相連結成一串海上長城,皆遇火團攻擊燃燒,衛兵著火哀嚎急落江中,人聲喝喊亂成一片。

    這幕觸目驚心的戰艦火誨,呈現在張心寶與孟麗絲眺望鐵欄杆之前,令人驟失顏色不知所措。

    瞬息萬變間--江面聚集千百艘的“蒙沖戰艦”,好像突然地從地平線那邊冒了出來,戰艦上依舊噴射漫天火球,有如煙花爆開,來勢洶洶乘風破浪,聲勢浩大,陣容龐然就似一頭吞天噬地貪得無厭的饕餮古獸,飲一口鯨食“北寺監獄”之態。

    俄頃之間。

    數十艘的朝廷戰艦即被沖撞摧毀得肢離破碎,紛紛沉人蒙沖戰艦疾駛激起的強大漩渦江中。

    一艘龍頭主艦乘風駕禦般的離群直飆,似箭矢狂飛而至。張心寶瞧得心驚膽顴,直覺地告訴自己這艘戰艦就是針對隔壁的‘甲’字號牢房而來,莫非……莫非是劫獄破牢,對象就是邱柏元與李奕睿孿生兄弟?這下子糟糕了!

    一旁的孟麗絲嚇得花容玉慘,死勁地摟抱著張心寶的雄腰不放,這麼一來,怎麼脫身去告知對方與自己的目地相同,差別的是智取與力敵,何必勞師動眾?

    張小寶怔怔極目望著十丈開外飆飛而來的戰艦上,插著旌幟飄揚;是大白底的八封圖案,圓形黑白八卦周圍,盤有一條張牙舞爪金龍,陽光照射之下閃閃耀目,栩栩如生欲騰空而去之雄姿。

    嚇得張心寶脫口呼叫而出道:陰陽魔教法王聖旗!

    叫聲甫落。戰艦上驟傳出一聲龍吟沖霄,震耳欲聾!一位頭戴步搖金縷冠.身穿龍鳳錦衣袍的女子,從戰艦樓閣竄出.凌空虛渡有如瓊瑤仙女下凡塵。驚見她雙袖飄飄身處半空中,擴散出來的氣勁就似兩片金光沱沱的丈寬龍翼般翻動,飛翔支撐。又見她氣勢沉凝暴喝一聲!翻動的雙袖朝水面一拂,迸出一股絢爛晴光如太陽般的耀目令人睜不開眼、同時激起一道縱橫十丈掀天蓋地的水牆;洶湧無儔的一波銜著一波浪潮翻滾,挾帶著海嘯狂風獵獵直奔張心寶面前。

    海嘯狂浪一下子就沖擊而至!浪花狂卷覆蓋牢房。從小小的三尺方形窗戶浸透疾射而進,這股無儔壓迫的撞擊沖力,激得張心寶勃然色變,摟抱著孟麗絲,用魁梧的身體護著,撞破門扉,就像滾地葫蘆拋擲而去轉個不停。

    這般巨大無比的沖撞力;張心寶運著“彌旋真氣”護體還可以勉強忍受,但是淋身濕透的江水卻十分的燙體難熬,齜牙裂嘴地直喊燙死人。又是什麼無敵玄功這般厲害?竟有翻江倒海之威!如身處油鍋煉獄般的燒燙而痛苦難當!

    孟麗絲早已昏厥于張心寶的懷中不醒人事。“轟隆!”

    是掌勁破壁穿牆巨響!三丈開外的張心寶感受一股無邊的熱勁從牢房走道滾滾逼迫而至,令人有窒息難以呼吸之感覺。張心寶抱起昏眩的孟麗絲急急地施展絕頂輕功,與這股壓體驚人的熱勁在牢房通道上賽跑。焚體炙熱的氣勁愈來愈熾盛,促使人的毛發有被燒焦的感覺,尤其令人窒息的逼迫感,才是使人致命的要素關鍵。通道兩側的牢房傳出了淒厲慘叫聲,使人聞之有撕心裂肺的感覺,刻下保命要緊,也顧不了其他。

    他沒命的狂奔!運勁“熊肩”撞開半掩的龐大監獄通外鐵門,一翻身躍落護河渠溝,閃躲隨後追至的焚體熱勁!河水冰涼一下子提神振奮!張心寶懷中的孟麗絲嚶嚀一聲乍醒,雙眸瞧見自己依偎在心上人溫暖的壯碩懷里,雙頰紅暈,心中一寬,再度昏厥過去。

    對岸譙樓關卡的駐守官兵自亂成一團,被“蒙沖戰艦”沖上岸的黃巾鬼卒、殺得遍地哀嚎,丟盔棄甲毫無斗志。“北寺監獄”的寬敞橋板緩緩地放了下來,剛好覆蓋在渠溝河里替張心寶及孟麗絲的頭頂上掩去形跡;竄出來的居然是頭紮黃巾的鬼卒,可見監獄己被攻占,河畔兩軍厮殺亂哄哄,遍處塵埃飛揚。

    張心寶只能企望神明保佑邱柏元及李奕睿平安無事,東方不空應有自保的能力,他馱著孟麗絲半昏半醒之間,拼命地劃水往另一邊的水域逃遁。欲報此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洛陽城之外城南端,是沿洛河岸邊築城牆綿延數十里,利用遼闊一面為天然屏釀。城牆開啟巨道五丈高三丈寬的拱門水閘,便利商船進出洛陽城,加上四通八達的渠河水道,工程十分浩大。事因“北寺監獄”被黃巾賊兵攻破,消息傳至城垣守軍,迅速地放閘門阻止一切商船進出活動,並且集結禦林軍弩弓箭手嚴加防守。張心寶身穿紅領藍衫獄吏官服,馱著孟麗絲奮力游水于江中十分醒目;約有頓飯時間,被後面乘竹筏搶攻監獄的鬼卒發現,人聲喝喊指指點點聚集二十幾條竹筏欲俘虜他們。遙見前方五十丈距離的城牆水閘門已經關閉,這下子可慘了!聰明絕頂的張心寶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黃巾軍攻打監獄,本來命令金弘率領盟眾從水路前來支援的計劃也泡湯了!

    刻下,為江水凍醒的孟麗絲緊框著張心寶的脖頸,有如旱鴨子劃水亂踢一通,反而使得游泳的速度減慢。一身水性精湛的張心寶皺著眉頭,苦叫連天道:“我的大小姐!不會游泳就別亂動!後面賊兵竹筏追趕甚急,你一再無知攪擾,等一會都成了階下囚,豈不糗大?”

    孟麗絲緊貼著他寬闊背膀;一身濕漉漉衣衫貼肌,掩蓋不住其豐滿的胴體,在上頭耳鬢厮磨不斷蠕動,產生一股無名酥麻快感躁熱,愈動就愈烈,愈強烈就愈快感,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她雙頰燒燙有氣無力籲籲喘息道:“不怕……有你這種英雄勇士陪伴什麼事都不怕,幾十個賊兵難不倒你……”

    張心寶啼笑皆非努力劃水道:“你的頭殼發燒了!把我當成了神仙?剛才你沒看到‘陰陽法王”

    那般神勇?翻江倒海的炙熱一掌!我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功夫都比不上,簡直嚇死人啦!”

    “咕嚕……咳!咳!”他一分心說話,嗆了一口湖水。

    孟麗絲神色一慌!本來放松的四肢有若八爪章魚般的盤纏一緊,正使得嗆水的張心寶在水里翻滾團團轉,延誤了逃離生機。一浮出水面,也嗆得孟麗絲一臉蒼白失色,在他背後抱得更緊。

    “快捉住這名獄官!金發的女子肯定值錢……”一只竹筏兩名賊兵正好趕上斥喝道。

    前頭的這名賊兵雙手舉起劃水板,就要拍昏嗆水的孟麗絲,好擒拿邀功。

    眼尖手快的張心寶一把捉住劃水板,用力一扯就將賊兵“噗通!”一聲拉下水中,再順勢一掌按在竹筏面,提氣帶著孟麗絲一躍而上。後頭的那名賊兵一愕!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只見眼前頭頂一塊水板猛地砸下,瞬間眼冒金星躍落水中。

    張心寶蒲掌從後面拍著雙腿夾在腰間的孟麗絲渾圓豐滿的臀部道:“八爪魚!快被你夾得沒氣啦!還不趕快下來劃水逃命?”這話是有語病!羞得她嚶嚀一聲,趕快從他背部跳下來,有如蟲子

    船的輕嗡聲響,吐氣如蘭在其耳邊縈繞道:“你這麼粗魯打得人家屁股好痛,我不會……不懂!才夾得你……人家渾身酥麻,也不是很舒服……”

    二十幾艘的竹筏賊兵看見張心寶搶筏得逞.紛紛大聲叫囂圍上米。

    張心寶苦笑連連放聲道:“我的媽呀!說什麼跟什麼屁話?現在是什麼光景?還在女人般撒嬌作態,快突圍往城垣水閘門方向逃命吧!”

    話畢,將劃木板交給孟麗絲,他氣凝雙掌做個左陽托天,右陰撐地的古怪招式,面紅耳赤地暴喝一聲道:崩天掌第一式潛龍抬頭!

    轟然一響!

    他雙掌劃圓揮出!激起了一股丈高水柱有若潛龍倏地從江面躍出之態;驟然形成龍卷風靈活的吹襲四周靠攏的賊兵竹筏,紛紛翻覆江甯,取得逃亡先機。

    孟麗絲瞧見這般水中龍形水柱刮襲翻筏奇景,樂得鼓紅玉掌叫好。“大小姐就別逗樂了!如果敵人主將一出面,就有咱們的罪受!”

    語音方落,他揉身一回,再往水面雙掌一拍!整座的竹筏向前傾三十五度角,有如箭矢上弦,飄射而出!乘風破浪的感覺真好!使得生長西域長年不見誨的孟麗絲又好玩又刺激;認定跟這個男人在一塊,有無窮無邊的新鮮刺激事好玩,誰也別想從她的身邊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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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4:11:5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卷 第四章糧艙春光


      孟麗絲望著張心寶魁梧背影,雙掌賣命拍出勁風排水竄逃卻增威風凜凜之態勢;產生無比的綺思憧憬,如果雙雙遨游山河大地,肯定羨煞天下間的游俠情侶。思潮起伏直至無垠無邊之際!

    忽爾,後方江面傳至一聲獅吼般的暴響,把她拉回了現實。她回顧一望!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小張!後面有個一頭蓬發滿臉虯胡,像頭威猛獅子的碩壯漢子,竟然踩水面踏波而來?現在怎麼辦?”

    張心寶已然汗流浹背賣力催勁,連回頭一瞧都顧不得叫聲道:“聽見他的震天獅吼了!

    來人武功高我數籌,快劃水!別管他踩水面而來,等其力道一歇,腳下無物借力,就落江喂王八了。”

    孟麗絲神色慌張道:“不對!他在後方二十丈處,腳踢一只竹筏沖天而起,借勢而上,有如天馬行空直奔水面過來,比咱們的速度還快!現在怎麼辦?”

    張心寶聞言力道為之一歇,竹筏速度平直的往前滑行。他轉過身來苦笑道:“還能怎麼辦?你又不會潛水,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我一個大男人怎能丟下你不管?只有硬拼一途!”

    孟麗絲聞言十分感動,哭得似淚人兒般伏在竹筏上,真恨自己不僅水性又不懂武功,成了心上人的累贅。

    張心寶遙望對方竹筏乘風破浪逼近十文,竹筏上的獅子頭赤膀的漢子,背插一柄紅色鮮豔劍鞘,及手持一柄銀亮奪目的紅纓長槍,覺得十分眼熟?

    猛然失聲叫道:“怎麼會是他!”

    孟麗絲抬頭愕然道:“你認識這個獅子頭彪悍的漢子?”

    張心寶悵然若失歎息道:“認識又有什麼用!我不能暴露身份,事隔十年了,人家可不認識我!”

    “他是誰?”

    “是陰陽魔教右使‘烈日狂獅’司馬勳!”

    話剛說完。司馬勳的竹筏已逼近三文外。驚見,司馬勳環目神采炯炯如鷹膦鶚視,望著張心寶好像見獵心喜,單腿點踩竹筏掠身凌空有若巨鷹攫免之勢撲下!

    他在半空中狂笑叫道:“小英雄好掌力!就與老夫對一掌親近親近!”

    原本就是個武癡!張心寶豈會不知小時候曾收自己為義子的司馬勳就是這種個性,只要不傷人命就好。張心寶顧不得體力透支,氣勢凝然橋馬蹲姿,雙拳運出吃奶的力道:“崩天掌”往上轟出!

    “好掌法,年輕輩以你為最!可惜力疲無功,非老夫對手!”司馬勳一手掣槍、單掌發出漫天掌影好像虛招,卻玄妙地拍散張心寶‘崩天掌’即將旋迭而起的勁風。

    “轟!”

    張心寶咬緊牙根,迎頭硬碰硬地與司馬勳的單掌對上,一點也取巧不得;他單掌有如千斤的鐵砧沉重,氣勢無儔轟得張心寶雙腿下挫“劈裂!”一響踩斷竹筏!

    “浙瀝嘩啦!”整個人沉入水里!張心寶暗忖若在地面迎擊,身體非得塌陷地層不可.他還是手下留情的。

    “救命呀!”

    糟糕!是旱鴨子孟麗絲落水求救的聲音。張心寶潛入水中有如浪里白條迅捷,當他欲拉盂麗絲胡亂踢水的玉腿潛逃時,卻晚了一步,她整個人被司馬勳拉出了水面。張心寶隨勢一躍而出,想要偷襲司馬勳!卻被他窺破計謀,笑嘻嘻地點住了穴道無法動彈。

    聰明透頂的張心寶怕她受到傷害,只有乖乖浮出水面受制,卻暗運“顛爺爺”邱開傳授的“疊骨功”護住周身大穴假裝被俘。司馬勳將穴道被封的一男一女放在竹筏上,縱聲得意哈哈大笑,運勁排水快如飛梭,往五十丈外的一艘商船而去。

    張心寶心身疲憊不堪,趁機睡飽養足精神,當蘇醒過來卻發現身捆麻繩處在陰暗的船艙米糧放置地,唯有右側上端一個方形三尺長一尺寬的通風口,透進絲絲涼風及光線。船身沒有搖擺行駛,好像靠岸不動。這是什麼地方?居然聞得外頭人聲吵雜。

    他運“彌旋真氣”催斷麻繩解套,躡足攀糧袋走至通風口往外一瞧喜上眉梢;原來商船停靠在洛陽城內最大的“遠通市集”港口,太陽還沒西下,來往穿梭巨鱸忙碌,真有回家的感覺。他又眉頭一蹙暗忖道:“孟麗絲不知被安頓在那個房間?義父司馬勳一定不會虧待她,但怎會利用商船掩飾進人洛陽市集,不知進行什麼計劃?”

    巧得很!剛好有五六名奴仆裝扮的漢子聚集在欄杆處閑聊,張心寶趴在堆積的糧袋上側耳傾聽。

    “小陳!你哪地方人?屬什麼單位?”

    “是邯鄲土生土長!從小在總壇玩到大的。”小陳充滿傲人一等的激昂聲音。

    “喔,是陳大哥!小的是湖南‘大祭酒’張海燕的麾下,剛調過來,名叫山錦,以後請多多照顧!”

    “沒有問題,大家都是鬼卒兄弟嘛!整條船大江南北各省的鬼卒都有,四海皆兄弟嘍!”

    另-名鬼卒插嘴道:“就是嘍!若不是參加‘太平軍’哪能到處跑?到各地結交兄弟?

    早就餓死家鄉了;你們瞧!帝都的繁華富足真是不同凡響。”

    又一名老鬼卒合掌虔誠朝天空夕陽遙拜道:“法王老神仙再渡風塵!你們皆親眼瞧見老神仙凌空虛渡,海上作法,一陣陣的浪潮翻江倒海就把監獄摧毀一半,救走了‘天公將軍’的遺孤,假如當年‘它’在,‘廣宗城之役’天公將軍就不會遭人暗算身亡,咱們現在總算出頭了!”

    大家聞言感慨,不勝欷噓。

    鬼卒山錦忙問道:“法王聖駕早巳遠離!反而是咱們裝扮家仆模樣,潛來洛陽是干什麼任務?”

    小陳臉色一沉,一拍他的後腦勺道:“話多可會掉腦袋!就當成犒賞咱們在帝都吃喝玩樂幾天,其他事不需臆測,否則以後你的日子難過!”

    鬼卒山錦神態尷尬,噤若寒蟬。小陳又道:“糧艙里頭那名上頭交待的要犯可看緊點!

    過了兩個時辰應該醒了,給吃給喝的不能虧待,是上頭下的命令?”

    山錦巴結道:“陳老大吩咐!小的就去看-看。”

    這些鬼卒的對話已經告知了張心寶最擔心的孿生孩童安然無恙,以及最懼怕的“陰陽法王”動向;趕快回到原位,胡亂地把脫落的麻繩綁在周身,以免打草驚蛇。

    山錦端了一盤飯菜及一壺酒進來,看見張心寶躺在甲板上昏睡,還真不敢打擾這位上頭交待的座上囚,把整盤的酒食放置他身邊,靜悄悄地掩門而出。

    張心寶一個翻身如捷豹躍起,掠身至艙門旁傾聽外頭動靜,見無異樣,轉身拿起飯菜充饑補足體力,唯獨不沾那壺酒以免酒氣露出破綻。褪棄一身獄吏官服衣袍,露出緊身黑色勁裝,更突顯魁梧健美身材;雖面覆薄翼面具,反正在商船中那些操櫓杆及奴仆鬼卒互不認識的較多,是容易混水摸魚。

    張心寶大大方方推艙門而出,混在勞動洗甲板的鬼卒行列,低頭蹲著擦拭、誰也沒有去在意忽然多出一個人來。先觀察一下環境,看見一些奴仆打扮的鬼卒馱著一包包的采買食物及清水穿梭在船身及岸畔的橋板上忙碌。這是個脫身求救的好機會!因為盟眾的“金旺”及“金福”巨鱸賭坊離此不到一里路程,得邀金偉總管率眾搶救孟麗絲。

    當張心寶低頭迅速拿拖把擦拭甲板,靠近船身欄杆出入口欲隨鬼卒上岸時,卻發現了左側欄杆下方刻有一個不起眼,卻十分熟識的暗號。他大吃一驚之下!馬上回身倒把擦拭甲板遠離出入口。

    心里直犯嘀咕暗道:“怎恁地這麼巧?這破商船竟然會有‘鬼門花種”暗記?刻畫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也就是遣派分散在外的‘內花種’密探,又是一名老怪物螢天窮蘭字輩的女兒,年齡應該不超過雙十年華;‘五老儒會’的花探勢力真是無孔不入!”

    他轉身蹲在甲板上擦拭,緩慢靠近這朵蘭花暗記,又暗忖道:“含苞待放表示未嫁人的姑娘,綻開的花瓣表示結婚的小婦人;可見這條船被朝廷盯上了,有被‘鬼頭殺手’圍殺殲滅的可能,義父司馬勳雖然認不出我來,我卻不能使老人家陷入詭計暗殺危機,況且孟麗絲還在船上,也有可能被誤殺的危險!”

    心頭拿定主意,非招喚“內花種”問個明白不可!張心寶借著擦拭甲板的機會,用大拇指在含苞待放的蘭花心蕊上,刮了一個符號:且這並非是一個字;而是代表“鬼門掌教”的身份地位,本來應該刻畫一根男性生殖器的,“它”代表教門至高無上的聖物。張心寶曾聽天兔老姬大略地講訴“鬼門秘辛”之一,因年紀輕臉皮嫩,真不知如何畫出自己的寶貝家伙?反正新掌門有新掌門的作風!權宜達變,寫了“且”字應該比較優雅,全天下的內外“花種”密探該看得懂吧?

    他再沿甲板做了“且”字直指糧艙,見四周鬼卒正在各自忙碌!一股溜煙鑽進原來囚禁的地方。頓飯時間已過,太陽將近西下。張心寶悶得心里發慌,“內花種”密探如果再不現身.得防備“鬼頭殺手’隨時會突襲商船,一場惡斗勢在必行。

    忽爾之間。從上端通風口傳進來一名妙齡女子甜蜜聲音,卻冷冷的正在盤問負責看管自己的鬼卒山錦道:“右使有令!!命我送來一床毛毯給下面的囚犯禦寒,並且探察情報及逼問口供,閑雜人等不得進入,違令者斬!”

    山錦恭敬慌張自告奮勇的聲音道:“逼問口供這等下人的事,居然勞動您的大駕?紫羅蘭姐為少教主貼身的四大婢女之-,是何等的尊貴?就由小的陪您拷打這名囚犯吧?““啪!”地一聲耳光脆響。

    “呸,你是什麼東西!這名座上囚的秘密口供是能隨便聽的嗎?你這個狗奴才看緊門戶就行.萬一有人任意闖進來.得拿你的腦袋當球踢!”

    “不敢……是小的多事……紫羅蘭姐您請吧,若放一個人進去……拿奴才的狗頭充數。”

    “哼,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一切對話的聲音停止,唯有山錦“鏗鏘!”拔出配刀戒備的響聲。這名紫羅蘭的丫環還真霸道?張心寶是心里這麼認為;但是趕緊背側艙門佯裝昏睡,暗運“彌旋真氣”護體,以免她一進門就施上一頓拷打逼供。

    唉!運氣真糟,什麼時候不來,偏在正緊要關頭才來攪局?

    “依呀!”艙門被推開複而關上。張心寶整個人側身背對著她,雙耳聳直傾聽,精神及身體緊繃,備應付突如其來的毒打方向,好用“疊骨勸”泄去重擊,才有余力對付一場不知何時會發生的厮殺。

    她輕輕地將甲板上的飯菜盤子及那壺酒挪至角落,哪能躲過張心寶用心的傾聽,肯定清出一片地方好嚴刑逼供?

    “霍!”

    一件毛毯覆蓋在自己的身上?完了!她確實是名拷打犯人的好手,就如監獄酷吏一樣,叫你痛徹心扉死去活來,而不傷皮膚,不留疤痕。

    “窸窸窣窣!”

    咦?是寬衣解帶的聲音!這是什麼毒打的絕招?未曾在監獄聽牢頭說過?張心寶腦海轟然一震!

    並非遭受重擊,而是她竟然一絲不掛,有如一條柔若無骨的蟒蛇纏來;啊!國色天香,肌如脂膩,凹凸玲瓏魔鬼身材,豔麗無倫!她一對翦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訴,這真立時地感觸豐滿胴體無限的誘惑力;尤其處子蘭香,絕對生出男性不需任何其他理由會對女性有的原始沖動!

    紫羅蘭與張心寶在這種親熱的接觸里,那會感覺不到魁偉青年男子身體的變化;她口中微微囈喔呻吟,玉臉紅若火炭,渾身散發熱情燒火的魅力,如八爪章魚船的蠕動挑逗。世間如真有這種拷打法,每個男人猝死都樂不攏嘴!毛毯下,當她快速地雙掌掀開褲頭,握著他的男性無上尊寶,就著櫻桃小嘴一蹴之際!

    “哎呀!等……等一下!你再無禮挑逗……我……我就宰了你!”

    “嘖!嘖!”二響。她柔發如瀑伸出了毛毯上,嚶嚶若蚊蚋輕輕嗡然道:“紫羅蘭拜見掌門!請您疼惜奴牌……人家還是**身……”

    張心寶面紅耳赤,體內的欲火愈燒愈旺.知道若再持續下去,肯定會做個偷吃的窩囊掌門,結結巴巴喘氣道:“叫你來……不是這樣……是欲問你在船上做暗號干什麼?被俘的孟姑娘現在關在那里……快穿起衣服回話!”

    紫羅蘭把他摟個死緊不放,又在耳邊呵氣如蘭,伸出唇舌伸入耳里頭靈動撥弄,搔得心里頭實在癢癢的難耐,卻不得不按下那把欲火,但自己小老弟確實不聽話,只有正色板起面孔道:“命令你……馬上穿上衣物……”

    她玉容微變,潸然輕聲泣涕貼在他寬偉的胸膛,稚氣的忸怩不依,卻雙眸詭譎異采道:

    “掌門香菇大龜頭綁紅絲巾的雄姿風采,已然傳遍了全天下的“內外花種’密探,傳喚暗號寫‘且’宇,中間的那二劃,不就是綁紅絲巾標幟?唯有聰明絕頂的掌門,才有如此妙譬構思,奴婢今日有幸……”

    張心寶臉紅至脖頸,啼笑皆非道:“胡說八道!一時性起哪來這種說辭……別把話題扯遠,快穿衣起身!”

    紫羅蘭雙眸異采道:“掌門召喚奴婢,就有賞賜!奴婢也有權利要求一件小小的事,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要不然掌門就打死奴婢,奴婢是不敢反抗。”

    張心寶苦瓜著臉道:“真有這種規矩?以後我不就……慘了!你就別當我是掌門,就……就當成朋友幫幫忙吧?”

    紫羅蘭籲籲喘息,手腳開始又不老實,占了便宜又賣乖道:“當然應該幫忙……天下間哪有妻子不幫丈夫的忙?而且該幫底……才是為人婦之道!”

    張心寶已經滿頭大汗,卻僵在毛毯內不敢亂動,以免一個不小心,小和尚會闖禍。“謝謝!快告訴我刻劃的‘花種’密號,是否通知李儒掌控的‘鬼頭殺手’?將對此船不利?孟姑娘是否平安無事,哎呀!別再挑逗小弟。”

    他氣質特別,貌相及身體奇偉。這般挑逗仍能那麼有克制力?可見乃真正天生俠義的正人君子,若不先下手為強……紫羅蘭心里頭就這麼企盼著。思緒轉畢,下定決心,而卻不亢不卑,若無其事吃笑道:“都可以告訴掌門……但是……時間還早,得等咱們生米煮成熟飯以後再說!”

    這個小妮子真的軟硬不吃?如此刁鑽?不嚇唬她一下!可沒完了!佯裝游俠兒的流里流氣,操著一語雙關的河洛話道:“淋母卡好!你真不怕雞落難(紫羅蘭諧音,意**開苞)!”

    她卻雙眸含春,呵呵吱吱笑上老半天;雙手撐甲板而起,一雙豐滿的雙峰彈性特佳地跳動磨擦在他的胸膛,隱約的瞧見粉紅色的乳暈上,有一顆小小的豔紅發硬小椒頭點觸著,十分酥麻。

    “噗!噗!噗!”

    慘了!張心寶被點了穴道無法動彈。她雙眸蕩漾春意濃烈,柔情蜜語道:“聽說這招對付您最好!天兔老姬曾教會**破瓜不痛的秘訣,就是男下女上,由奴婢來操作主控。”

    話畢,掀飛毛毯,太陽西下余暉從通風口剛好照射進來,驟顯她一身雪白無瑕肌膚晶瑩剔透,相映霞光,就如一團熱情的熊熊烈焰。她仰首一灑烏亮秀發如瀑披肩,掩遮高挺蔥白雙峰更為神秘,忽爾間,修長玉腿蹲姿胯開;**寶地山明水秀,從桃紅色窄洞,湍湍流出春液沿至溝股間,大好風光一覽無余。她又驚又懼又喜的雙掌舉握他的擎天龍杆,緩緩小心翼冀地輕觸自己窄洞外突兀的兩片綻展花瓣唇,及上頭那顆小小發漲豔紅的落蕾。嚶嚀一聲,充滿亢奮甜蜜音調。渾腴的粉臀摩拳劃圓厮磨著……

    她晃擺如瀑秀發披背,仰頭朝天,檀口張得大大的籲籲吐氣如蘭。她的花容玉靨產生多種變化,雙眸睜得明亮蕩漾水波照人,聳著漂亮的鼻頭“哼!哼!”聲音不停,配合著臉色紅暈,變化出又痛似又不很痛,有如針刺的感覺,是快樂無比,有一種空前莫大享受充實之感覺。他卻腦門充血昏漲的感受。整根龍杵為她窄洞一分一寸的吞含;雖有腔潤液滑燒燙的快感,卻被內壁箍緊攻堅的又痛又酥麻難受!是今生今世的第一次腦門充血感受,真不同于董纓及其他女人,怎能不怦然心動……

    她粉臀娑婆渾圓的速度愈來愈快……

    他腦門充血的感受逐漸轉移至下體,卻撐得龍根抬頭愈長愈是粗碩而且堅硬如一根燒烙的鐵棒子。

    “嗤!”的一聲。

    齊根而沉!她整個嬌軀停頓,卻渾身痙攣似的抽搐顫動無法自拔……

    “原來如此……太……太美妙了……”

    她揮掌解開他的穴道。他滿臉通紅,喉嚨間沉呻一股低沉雄性魅力吸引著異性如醉如癡的音調……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制貼緊,雙雙摟抱在一起,不斷地翻滾再翻滾,互相享受著一股莫名的撞擊快感。當他們轉至那件厚厚的毛毯上。他開始摟抱著她火燙的滑膩嬌軀,主動作無情的攻擊而無法停止。她嚶嚀籲籲囈喔短哼,欲拒還迎,又痛又快的承受而甘之若飴死而無憾了。

    看守糧艙的那個楞頭青鬼年山錦,一聽艙里甲板碰撞及紫羅蘭痛苦又歡樂的起伏高低聲調。山錦肅然起敬!一柄鋼刀緊握得浸出汗漬,緊張兮兮地來回踱步,全神戒備。這位幫中的大姐大,執行嚴刑拷打逼供任務,實在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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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五章龍鼎大法


      練武者都有一種見秘笈即想覬覦武學內容的心法及絕招,並且比較本身的優劣,采互補互成的進取心。張心寶暗運鬼門秘冊記載的“龍鼎大法”,再配合本有之“素女牝經”連番采摘紫羅蘭從小精練的“陰鼎”,于**破瓜中,不知不覺點點滴滴的蠶食鯨吸盜其元陰。

    這是他所料不到會有如此後果,卻愈戰愈勇內元盈滿精神亢奮,而無法自拔,她也卯勁迎逢,如醉如癡飄飄欲仙,騰云駕霧般下不來了。然而,她卻抵擋不住三招“素女牝經”折騰,在連連性高潮迭起,渾身百骸筋脈莫大舒放中,忽然的像一尾滑溜泥鰍般癱瘓于濕涅涅的汗漬中昏睡過去。

    張心寶吸取元陰中,丹田卻有一股無名燥熱翻滾,致使渾身通紅,有欲罷不能的感受。

    這下慘了!怎會這樣的迫體難熬?他向昏死的紫羅蘭胴體望去,見其下體流出大量的血絲融合腔液一團紅白映目搶眼、暗自後悔是否太過莽撞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當下攝斂綺思,盤坐毛毯上,試將透體的燥熱導入本體“彌旋真氣”之中,意外驚喜的是真氣並不排斥“龍鼎大法”攝納之元陰,有如水乳交融直竄全身經絡,潛伏于皮膚表層之下。在糧艙黑暗中.張心寶赤裸健壯的身體泛出了淡淡紅芒,肌膚產生意動氣行,剛柔並濟,若遇襲能夠自然防衛之玄妙。

    夕陽早已西下,他如老僧人定,達到渾然忘我之境界。張心寶出定,于黑暗的環境中居然能瞧見遠處甲板上散落的每一顆米粒,可見內力又上一層樓,又見身上披著毛毯,面前擺著一盤香噴噴精致的菜肴及一碗白米飯。毯子散出紫羅蘭淡淡的體香,卻不見其倩影。饑腸轆轆咕嚕直響,他先行著裝蔽體,收拾沾血跡的毛毯置于一旁,就著美味飯菜,吃得津津有味一掃而空,養足了精力再做打算。

    “咿軋!”一聲,艙門被推開。

    嚇得張心寶趕快尋找捆綁的麻繩欲要偽裝一下。“稟掌門!事態緊急,別再裝作下去,需要您出面撐一下場面!”紫羅蘭神態慌張闖了進來道。

    張心寶一臉錯愕道:“一個階下囚能幫什麼忙?”

    紫羅蘭挨著他的身子撒嬌道:“岸邊有數百名禦林軍沿途搜尋過來,正逢我家小姐及司馬右使外出,奴婢不能暴露身份,只好由您暫代商船主人身份應付盤查。”

    “咦,你放了我豈不自暴身份?街坊上居然出動禦林軍?肯定與‘北寺監獄’的動亂有關系,我還以為是‘鬼頭殺手’偷襲。”

    紫羅蘭嫣然道:“掌門有所不知!奴婢在船身吃水的地方用白粉做了記號,‘鬼頭殺手’一定隱藏在禦林軍隊伍中,如果看見了必然闖上船來,不由分說的進行逮捕,一場殺戮就避免不了。”

    張心寶緊張起來忙問道:“我又有什麼能力阻止?哪有階下囚變為主人的道理?滿船的人怎會沒有一個人出面做主?”

    “稟掌門!您肇囊里的東西琳琅滿目,其中有一塊‘陰陽令牌’是代表我家小姐的權威,奴婢雖然不知您從何處取得,如果當時展示出來,就不會被司馬右使擒拿關進來。”

    她又帶著醋勁,半趺嗔俏瞅了一眼,粉肩故意頂了他一下,暖昧道:“還必須與孟姑娘利用聖旨合作演一出戲,才能瞞過那些精明的‘鬼頭殺手’,這就得由您出面才能擺平,那位金發漂亮的小妮子直嚷要找您。”

    “喔,原來如此。”張心寶忙找獄吏官服穿上,整理一頭散發綁髻插上一根纖維封口的毛筆,是當下文人雅士的裝扮,就由紫羅蘭領前欲出艙門。

    “哎喲!”紫羅蘭雙頰暈紅,攢眉蹙額,抿咬櫻唇,蓮移數步,忽然蹲身,手捧小腹好似腹痛的樣子。

    張心寶神色一呆,彎身蒲掌放其粉肩關心道:“又怎麼了?”

    紫羅蘭霍然回身而起,妖嬈百態摟著張心寶借機“嘖!”地甜蜜一吻,雙頰燒燙,籲籲蘭吐,情深款款,蚊蚋般輕嗡道:“您真狠……弄得奴家走路……還有點疼痛!掌門別忘了……有一個癡心女子午夜夢回驚醒,臥榻一片冰涼,依窗企盼您的愛憐……”

    張心寶聞言耳根燒燙、心馳神蕩,酥筋軟骨的失態往前一顛,被她故意堅挺的雙峰一彈頂住,真是差一點兩人摔得滾地葫蘆。

    她起緊嬌媚回身.不敢正視著張心寶臉部表情,幽怨淒傷道:“掌門並非是奴嬸一人獨有……剛才這些話……您就別記在心里。”

    她快速蓮步推門而出,卻使得展開雙臂欲抱,溫存一番的張心寶悵然若失,怔立當場。

    河風徐徐吹面,使其精神一振,收斂遐思歎然!立誓要鬼門“花種”密探,有個正當謀生的辦法,正常的男婚女嫁,別再趟江湖這灘齷齪卑賤的汙池。

    數百名禦林軍趨退圍觀的百姓,成半月型的隊伍包圍岸邊,防備商船的人員竄逃。一名武將鎧甲明亮,威風凜凜率領百名禦林軍沖上商船甲板,見人就捉,亂成一團,被逮捕的奴仆乖乖雙臂抱頭蹲在甲板排列,雖然人人面露憤怒,卻是無一人反抗。

    這般逮人行動吵雜竟然不擾船樓里傳出的悠閑優美琴韻?黃巾賊人怎恁地如此鎮定及好大的興致。千統尉級將領石堅一股錯愕轉為無比氣憤咆哮道:“賊首到底是誰?如此囂張操琴,簡直是目中無人!”

    一名奴仆老者跪移跟前慌張道:“將軍一上船來,不由分說就逮捕咱們善良百姓,是我家小姐的貴客正在飲酒作樂欣賞丫環們琴韻和鳴。”

    “他媽的!當賊的還有這種興致?你家小姐呢?又是什麼貴客?肯定蛇鼠一窩,樓閣上的人統統都給老子下來就逮!”

    “將軍可能有所誤會?或者誤聽小人讒言密告,把普通的商船視作賊船,剛逢小姐與總管外出,貴客是誰,就不是下人能知道的事。”

    優雅的琴聲驟停。船閣上兩扇扉門推開,紫羅蘭前導與三名丫環唱聲道:“公主有請!”

    一頭金發挽髻秀氣活潑的孟麗絲與一身獄吏服裝的張心寶偕步緩緩而下,看得石堅將軍大吃一驚,轉而滿臉陰晴不定,連忙趨前行禮問候。

    “卑職宮廷禦林軍千統石堅!叩見‘西華公主’千歲!千千歲!”上船的百余名禦林軍,黑壓壓地跪成一片。

    孟麗絲一臉嬌嗔道:“啐,我認識你!你是把守宮廷金市‘帝王街’的石堅,怎恁地帶人盤查本公主好友的商船,擾人雅性?快把奴仆全放了,都平身吧!”

    “謝公主!”石堅應聲與禦林軍眾起身,紛紛將捆綁的奴仆解縛。料不到皇上的契妹又是“隴西侯”孟佗的獨生女在此出現?肯定情報有誤,馬上表露官場的推諉塞責,有功自攬的那套文化道:“專職如知公主在此訪友,必然不敢驚動鳳駕,而且更該派重兵以加保護,直至您娛樂罷性回府,今晚的誤會,全屬密探失算,與我天關。”

    宮廷尉級將官本就比外放地方上的張心寶尉級獄吏大-級,但見他陪伺公主頗為親近,石堅當然不敢小覷,忙抱拳巴結又道:“這位獄吏同僚十分陌生,晌午‘北寺監獄’被黃巾賊人攻破劫獄死傷過半,您托公主鴻福齊天躲過此劫,可喜可賀!”

    張心寶故意出示聖旨在他面前一晃,確實叫石堅一震,臉上堆砌的假笑容更濃,腰杆子彎得更低。

    “石將軍所言甚是!就因公主鳳駕宣旨讓我逃過一劫;但是驚動鳳駕罪可不輕,石將軍若身陷牢災,我倒可以幫個小忙,讓你日子過得舒服點!”

    得罪當今公主是有這種可能,不怕官來就怕管!真是菜鳥楞頭青?哪個不提居然提這個?石堅額頭冷汗,一臉苦瓜難看,當場呆在那里!卻雙腳有點哆嗦。

    孟麗絲碧瞳靈動一轉道:“張大哥!所謂不知者無罪嘍?只要石堅招出是受誰的唆使,本公主可以不吉他一狀;再說,您榮升宮廷‘武庫’之職,以後大家總要見面,免得尷尬。”

    “是!公主天性慈悲不恃寵凌人,聽您的就是嘍!”張心寶微笑作揖道。

    石堅抹去額頭一片汗漬,喘了一口大氣,背脊一挺轉身從部屬中揪出兩名禦林軍打扮的密探道:“稟公主!就是這兩個不長眼睛的家伙密告,任憑您發落。”

    兩名密探神色慌張.其中一人忿然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啪!”地一聲耳光重響,打得這名說話的密探向左一顛,還真手下不留情,似有深仇大恨。

    “住口!你們密統想害死軍統呀?沒有當場宰了你們是因美麗慈悲又明事理的公主在場,就由你們自己去說個明白,別妄想老子替你們頂罪!”

    盂麗絲佯裝橫腰嗔怒道:“喔!就是你們兩只走狗擾我興致,張大哥您說當場砍了,還是找其主子面聖?誰惹了我哪能慈悲善了!”

    嚇得兩名密探當場跪地求饒;石堅面帶悻然噤若寒蟬。張心寶順水人情,唱作俱佳道:

    “公主息怒!所謂人有失足,馬有錯蹄,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找上他們的頭頭興師問罪,他們必然人頭落地,也就是說死無對證。”

    ”喔!現在應該怎麼辦?”

    張心寶雙眼閃爍靈黠的異采,眺望岸畔圍觀的人潮,笑嘻嘻道:“稟公主!就交給在下帶回處置,要他們保養‘武庫’內的兵器,也算是一種陪罪,只要您不再提起此事.當然官官相護不了了之。”

    兩名密探馬上磕頭謝恩,石堅也面露諂諛打著圓場道:“張尉統年少老成,對事情處理達練,結果圓滿皆大歡喜!現在由卑職率領禦林軍護送公主回府,以示不敬之罪。”

    張心寶**臉頰笑吟吟道:“就是如此,正合我意!公主,我們快離開吧!”

    石堅匆匆離船,在岸邊整軍以待。孟麗絲一舒黛眉風情萬種瞅其一眼,貼在他的耳邊嫣然輕聲道:“你好壞!像貓捉老鼠般的戲弄他們。”

    張心寶**雙頰一攤雙手,他笑吟吟地做個先請下船的手勢,回望著雙眸哀怨,深情無語問蒼天的紫羅蘭,俏皮地聳肩作揖敘禮,掩飾一臉的無奈下船,由禦林軍擁護著離去。

    突然間,在張心寶的耳里縈繞“烈日狂獅”司馬勳的粗曠聲音道:“好小子!不計恨前仇幫我們的忙,這份人情老夫放在心里,不謝了……”

    張心寶一震!**雙頰攤開雙手,一付毫不在意的模樣,與孟麗絲隨著禦林軍浩浩蕩蕩開路而去。

    “隴西侯”洛陽府。

    一席當代最豐盛的菜肴全擺滿桌面,有熬煮成的“羹”,放在熏香里烤的“炙”,食物切細絲的“膾”,豬肉放在菜湯中煮食的“濯”,用泥土里再煨的“炮”、“蒸”、“臘”,砂鍋煮後再以醬汁調和的“砂鍋濡鱉”。尤其一道“龍鍋鮮”最為特色,這龍鍋內部有夾層,當盛裝的水煮成蒸氣後!從龍口造型的出口噴出,與食物烹煮風味氤氳彌漫室內,令人聞之垂涎三尺。

    張心寶吃得舔嘴咂舌大快朵頤,喝完最後一盅“燕窩梨盅”,雙眼醉熏熏的直拍著肚皮叫飽。一旁陪飲的孟麗絲雙頰酡紅,深情款款地頻頻勸酒,還在不停地夾菜要他吃個飽。

    “小張!肥腴的梨子去蒂挖空核部,再置燕窩,與冰糖、蜂蜜同食可養陰潤燥,益氣補中,就多喝一盅吧!”

    “唉,豪門一席酒,窮漢半年糧,吃不下了,已經酒足飯飽。累了幾天需要休息,養精蓄銳等待明天的擂台比武。”張心寶打個飽嗝道。

    “監獄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董昱那有心情舉辦比武?依我看,可能連擂台都給賊兵踩平了;別掛心,臥房准備好了,我扶你去安歇。”

    張心寶灑醉十分,離座舉足有踉蹌不穩,為孟麗絲趨前一把扶著,怎料他魁梧高大,一個不小心,反而把她壓倒地面,四腳朝天,跌成了一團,發出了驚叫聲音。男上壓制女下的姿式實在很難看!因為孟麗絲在地面只伸出纖柔白皙手腕慌然凌空虛抓,以及修長的玉腿勾掛在張心寶粗壯的腰間,挺臀不斷地掙紮呼叫,有點像那個……姿式!室外一旁干著急的總管白望旭聞小姐呼叫聲,趕忙率領四名漢族俏麗丫環推門而進,瞧見了張心寶竟然色膽包天,就地壓制小姐的動作十分猥瑣不堪入目。

    白望旭怒氣沖天,掠身一把抓舉張心寶的後衣領一提!哇!原來這小子是醉死了!四名隨後而至的丫環看傻了服,慌忙七手八腳地將小姐從張心寶的魁梧身軀下,搶救出來。

    孟麗絲雙頰紅暈有些醉意連忙解釋道:“是個誤會!千萬別傳揚出去有失體面,白總管快扶張公子回房安歇。”

    白望旭緊繃著嘴臉嘀咕道:“臭小子!不會喝酒偏偏逞強,小小的一名獄吏肯定心懷不軌別有企圖,要不是你救小姐回府,就叫你死得很難看!”

    孟麗絲按照與張心寶的約定.不得透露其游俠身份,所以白總管將他視為攀龍附鳳貪圖榮華富貴之輩。小姐既然交待下來,白望旭雖然看似五十歲之人,卻有一身孔武有力的功夫,就將張心寶扛上肩膀,輕松地離去。孟麗絲離別依依地神態望著他們走遠,由四名服侍的丫環擁護著回到自己的閨房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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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六章妖劍禦魂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萊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光風霽月,萬籟寂靜。

    閨房內,孟麗絲蹙眉獨坐,凝視桌上那盆綻放鮮豔玫瑰花,整個腦海里回億著與張心寶在湖里耳鬢厮磨,死里逃生的驚險刺激景象,那種乍樂又羞的滋味縈繞心頭。與他相處的時間里令孟麗絲感到亢奮快樂,才半刻的分離卻使她雙眸空洞深邃,幽然若失,驟顯郁郁寡歡,楚楚孤寂之神韻.令人瞧之心兒滴破。

    明晨心上人將與“風云年鑒譜”排名在他之上的“幻魔手”左帥擂台比武,萬一有個閃失丟掉性命,以後見不到他的日子怎麼過下去?想到這里的孟麗絲有如針刺心房之痛,再天長地久的青春時光也比不上與心上人短暫的聚合來得快樂!

    她眼前的玫瑰花已然朦朧,停不止的淚珠兒簌簌串流,輕聲飲泣無法自制,愈想心頭就愈亂,頭一道為見面兩次的男人落淚,真不知如何自處。

    “咿軋……”兩扇雕龍畫風的門扉啟開。服侍就寢的年長俏麗貼身丫環孟萍,躡足而進輕按她的雙肩安慰道:“剛才看見小姐用餐的時候笑靨逐開,而一人獨處不到半個時辰卻愁容滿面潸然淚下,是否……與那位放蕩不羈的年青人有關?”

    孟麗絲雙頰暈紅嬌柔羞窘道:“還是萍姐善解人意……”

    “唉,萍姐是名孤兒,從小被老爺收養,有幸服侍小姐長大的奴婢之一了,又是您談得來不嫌棄的閨房密友,當然能一眼看出小姐的企盼及心事。”

    孟麗絲擦拭淚水,將今日之情以及張心寶明晨即將生死決斗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希望她能拿點主意。孟萍所得耳根燒燙好生羨慕,卻搖頭歎息道:“唉!戀愛的魔力使人歆羨,但是奴婢以老爺的立場來看這件事……肯定會大力制止你們繼續交往。”

    孟麗絲詫異慌然道:“親阿爹最疼我了,應該不會吧?又是為什麼?”

    “唉.小姐啊!事與願違,老爺就是愛女心切,又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哪會贊成這門親事?再說,男人比武決斗,名譽重于生命,怎可能會聽女人家的勸阻?”

    “萍姐……怎麼辦才好……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實在活不下去了……”

    孟麗絲掩面輕泣,叫孟萍看得心疼,搖頭歎息道:“女人真是命苦,動起感情來簡直無法收拾,小姐您還年輕不懂事,男女感情如果經得起考驗!而且能夠愈挫愈勇,所得果實必然更趨甜美……”

    話沒說完.孟麗絲已經靠著孟萍的肩頭泣不成聲,忸怩不依。孟萍只有輕撫她的閃亮金發安慰,霍然間,語出驚喜輕呼道:“有辦法了!”

    孟麗絲止泣,雙眸碧亮企盼道:“萍姐!是什麼辦法?”

    ”找小姐的‘守護神’商量!”

    “萍組是說……叫‘劍伯’出面幫忙?”

    “是的!每次小姐遇到困難時,都會去‘劍堂’禱告,自然能逢凶化吉,奴婢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是府內下層的奴仆,都知曉‘劍堂’供奉著您的‘守護神’,人人敬畏有加。”

    孟麗絲滿臉充盈希望神采,卻忽爾地雙頰酡紅含羞道:“感情之事‘劍伯’不知肯不肯幫忙’要人家說出這段感情……實在難以啟口,如果娘親還在中原就好辦事了。”

    孟萍鼓勵道:“夫人每個年頭停留中原都不曾超過二次,每次又不過七天,都神秘地帶小姐進入‘劍堂’;夫人與小姐不說,服侍的奴婢也不敢問起。老爺十年來頻頻詢問咱們做奴婢的,都無法回答是何原因。今晚小姐憂心郁悶,不如由奴婢僭越帶您前往‘劍堂’,解決小姐的問題。”

    一語提醒夢中人。

    孟麗絲歡欣雀躍拉著孟萍的衣袖道:“孟姐言之有理,我們快去‘劍堂’找‘劍伯’商量,‘它’只要同意了,天下間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孟萍點燃一盞燈籠前導,偕孟麗絲徑行衛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曲折長廊,消失在最幽深的盡頭。一入侯門深似海。“劍堂”就在府內員南端一處種滿翠竹幽靜地。兩名魁梧護院望著孟麗絲偕孟萍三更半夜前來,皆面露訝異,連忙趨步抱拳敘禮,比手劃腳一番,原來都是啞巴。

    孟麗絲知道他們在阻擋孟萍進入,嗔怒不滿道:“是我的主意,你們快退開,要不然叫你們明天就卷鋪蓋滾蛋,如果娘親問起這件事,由我替你們頂著,別驚嚇得臉色發青!”

    其中一名啞巴護院臉色焦急的指點著孟萍,再揮拿撮刀指向‘劍堂”,回掌刀做了一個橫劃頸部的動作示意。

    孟萍襝襟為禮不以為意道:“為了達成小姐的願望,奴婢死而無憾!”

    另一名啞巴護院一臉肅然,蹺起大拇指誇贊,隨即讓開一旁。孟麗絲牽著孟萍衣袖急忙的直闖而去.經過翠竹參天庭院,約行數步即見樓閣聳然“劍堂”木匾兩個字龍飛鳳舞,于風吹竹搖獵獵聲響,驟顯氣氛猙獰十分陰森昏暗。

    孟萍打個寒顫,提紅燈籠照射兩片緊閉的大門輕聲道:“小姐!這里怎恁地陰森恐怖?

    居然沒有護院看管?”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恐怖,這里本來就不允許一般家仆到此灑掃庭院,都是一班啞衛長年看管,是你多心了。”

    孟麗絲推門而入,花容笑靨好似訪親人般,一溜煙的竄進。孟萍隨後一腳踩進室內,頓感背脊抽寒,渾身忽來一股無形壓力,好像是有個人在暗中偷窺,穿透衣衫審視自己赤身裸體,十分的窘態不自在。

    “小姐等等奴婢!”

    她三步縮為二步走,緊跟在孟麗絲身後,瞧見了一座精雕細琢千百樣奇形怪獸龐然的神龕上.供有一只古拙寶劍,突兀顯目。寶劍劍身雕有兩個大篆字體“龍淵”。特殊之處,在劍鋏的前端護手龍形環上,鑲嵌有一顆雞蛋大明亮的紅寶石,相映紅燈籠照射得滿室生輝。

    可見這顆夜光紅寶石價值連城,迸出無窮魅力的誘人光芒,人見人愛,為免盜賊覬覦,當然深鎖屋內,孟萍心里就是這麼想。但是,湛然透體的那股無形壓力,就是出自紅寶石的魅力光芒,實在令孟萍更想不通。

    孟麗絲靠近寶劍,玉靨為寶石紅芒照得更為豔麗動人,卻突然地肅穆恭聲,孺慕依依的問候道:“嗨,‘劍伯’快點醒醒,麗絲來看您啦!”

    她竟然天真無邪地對著寶劍說話?孟萍傻楞當場!心里油然湧出一股詭譎寒顫,這是什麼鬼玩意兒玄機?寶劍上這顆泛出紅暈的寶石,突然之間,眨眼似地蘇醒翻動。卻嚇得孟萍毛骨聳然尖叫出聲之際!寶石眼激出一束紅光,貫透孟萍眉心,使她一陣痙攣似的哆嗦,隨即整個人僵然,也使得孟麗絲捂嘴驚嚇不知所措。乍見,孟萍伸出蔥白玉腕,將這柄“龍淵寶劍”捧在手中,劍柄上這顆雞蛋大的紅寶石就如一只眼睛上下眨眼,盯著孟麗絲。從盂萍僵硬的檀唇傳出了久不人語生澀的冷冷聲音道:“小麗絲別伯!是‘劍伯’使用‘禦魂之術’借她的身體講話,你很久不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孟麗絲聽到熟悉的聲調,忽展笑容道:“嘻嘻,劍伯好本事!人家還以為萍姐出了什麼狀況?嚇了一跳!”

    “唉,十數年如一日,真是無聊難耐啊!在我沒有離開你母親之前,別人叫我‘魔界之卵’,視為鬼魅欲除之而後快,唯有小麗絲視我為‘劍伯’陪我聊天,咱們這份感情怎能割舍?”

    盂麗絲雙頰飛紅嫣然道:“我就知道‘劍伯’疼人家!今晚找您想問些感情的事……可不能娘親說起這件事嘍!”

    “嘿,小麗絲紅鸞星動了?嗯,你是長得婷婷玉立,也該找個對象了……事態若不緊急,你也不會三更半夜來找我,對象是誰?”

    孟麗絲一聽魔卵血奴有意幫忙,忭然雀躍地將認識張心寶的經過詳細地訴說一遍,並且告知自己所擔心的擂台比武一事,要其拿下之意。

    魔卵血奴當機立斷道:“時間不多了,你知道‘幻魔手’左帥人在那里?‘劍伯’自有打算。

    “聽白總管告知左帥正迷戀秦青巷‘宛豔珠閣’內的第一名妓,徹夜宿不歸,人在那里!”

    “很好!我就送你回房安歇,‘劍伯’會給你帶來好消息。”話畢,孟萍把寶劍配掛腰間,卻一手系握劍柄前導,顯得威風凜凜判若二人,護駕般與孟麗絲離開“劍堂”。

    沿長廊夜巡的衛兵皆見不懂武功而弱不禁風的孟萍配劍護主,均覺訝異卻不敢多問。

    孟麗絲嫣然道:“‘劍伯’!我娘親什麼時候回洛陽?”

    魔卵血奴借身的孟萍言語支晤搪塞,微笑道:“自從我與主人找到了‘新莽’王朝王莽遺留的‘九龍金尊杯”後,這十年來主人在‘隴西’某處閉關研究其奧秘,命我保護小麗絲以後就少有連系,近日內必有大成,肯定長住洛陽陪你嘍!”兩人來到了閨房外。

    孟麗絲神情郁悶道:“生我的娘親好像不喜歡人家,親阿爹又忙于公事,遠不如平常百姓家庭和諧歡樂,只有‘劍伯’對我最好!”

    “唉,你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有天大的困難,我與你娘親都會傾力去解決,別再胡思亂想,回房去吧,‘劍伯’天亮會給你一個意外驚喜!”

    魔卵血奴當然不能把當年與夏侯鼎在黃河“三門峽”水中,誤竄借用她母親麗斯的身體說出來。

    再說,一魔一人借用金發波斯美女的身體,竟然不知已然懷孕而不得不將胎兒生出來。

    夏侯鼎本是個白馬寺高僧轉入魔道,卻也以男人的尷尬心態懷胎十月,順利的生產孟麗絲。

    這一魔一人同孕孟麗絲的母體兼父性感情,是有一份血濃于水的無比深厚,在錯綜複雜的心態上,當然視她為己出,萬分的呵護寵愛。孟麗絲母親當年風華絕代,雖是“隴西侯”孟佗寵妃,卻因一魔一人的神識介入,生活習慣及形為舉止判若男人般的怪異,最後當然失寵。

    一魔一人利用“隴西侯”孟佗的財富勢力,千辛萬苦找到大魔尊王莽遺留密洞的“九龍金尊杯”及一口“龍淵寶劍”。

    由“魔界之卵”鑲嵌寶劍,禦魂趨人之術保護女嬰孟麗絲長大**!夏侯鼎則藏匿密洞專研金杯神變體質的奧秘。欲報當年被“神魔刀“衛九敵斷頭之恨,以及承襲大魔尊王葬遺願,尋找“神鑒奇俠”報仇,怎料一晃眼就十多年。秦青巷是座不夜城,愈是深夜更顯笙歌不緩,茸茸燕燕衣香鬢影,搔頭弄姿穿梭街坊,如浮花浪蕊招引游蜂浪蝶采摘,好賺取今晚最後的一夜渡資。

    到了這個時辰,靚裝迎門,爭妍賣笑的藝妓皆是野草閑花之庸脂俗粉,只要你肯出價,她就賣了,反倒使撿便宜的貪花好色男人趨之若騖,所以整條街道更是男女追逐,打情罵俏,熱鬧喧嘩。二位風聞秦青巷豔名乍到的落魄窮書生,羞窘地躲在樹苗底下,竊竊私語自拈肇囊不豐的盤纏,對著滿街招蜂引蝶的藝妓,品頭論足地已經二個時辰。

    還真他媽的算盤打得精,襪子改背心。儒生張八輕拍魏三的肩頭,精神抖擻,淫視耽耽笑歪了嘴道:“小魏,此地豔名遠播,真是風聞不假!你看,時間越晚,滿街男女都是漫天討價,就地還錢……竟然可以東摸摸,西捏捏,伸手一秤藝妓的胸前斤兩……光是站在這里遙望……就叫人過癮極了!”

    魏三瞧得心頭上火,卻空囊羞澀,咽口涎沫道:“唉,人家花對花.柳對柳,咱們破畚箕相對壞苔帚,站了老半天想貪個便宜貨,回家鄉在同伴面前,便可抖起來吹牛,佯稱玩過大名鼎

    鼎秦青巷的名藝妓,身為男人總算沒有白活一遭!”兩名楞頭青在樹蔭底下盡說一些風花雪月,有辱斯文的話。忽然間,肩膀各自被人輕拍了一下。

    他們回頭一瞧,瞬間傻直了眼!原來是一位花容玉貌婀娜多姿的靚女,伸出柔美玉手在打招呼,可惜地是她玉靨木然,雙眸呆滯,如果能巧笑倩兮,更顯絕色。這種美女居然出現這里?見其淡掃娥眉一身清新素服,有一身大戶人家高雅的氣質,再她的足下穿著紅色屐鞋,絕非路柳牆花之輩,再笨的男人也能一眼看穿是名俏麗丫環。更顯眼之處,在于她雙手捧著一件藍色披風包里的長形東西,顯然是奉主人之命不知送往何處?

    兩名窮書生到底還是讀書人,任你大戶人家的丫環終究是低賤的身份,連忙儼挺背脊作揖敘禮,卻四眼賊忒兮兮猛往姑娘家的胸前轉。

    魏三機靈故意拉關系道:“姑娘好像是哪戶人家的丫環?覺得十分面熟,他是北道生張,我是西州熟魏三,不知你有何指教?”

    張八一臉不悅丟他的丑道:“啤,小魏別胡說八道,用辭不當!咱們不就成了‘熟魏生張’。那

    是比喻妓女接客,不分生熟,簡直是有辱斯文,叫姑娘笑話!”

    魔卵血奴禦魂的孟萍冷冷道:“麻煩兩位大哥幫一個忙?”

    張八搶先拍胸膛道:“姑娘開口!別說一個忙,就是十個八個也得幫忙,只要你告訴我府上那里,芳名字號……以後若有機會,咱們多親近認識一下!”

    魏三又搶著毛遂自薦道:“小生飽讀詩書,他日必定功名成就不輸張八,有什麼事自願代勞,

    你就說吧!”

    兩個人真是蝙蝠不自見,笑他梁上燕。

    孟萍黛眉一蹙,面有難色道:“奴家單身在此地辦事實有不便,想請兩位公子替我跑一趟‘宛豔

    珠閣’,找一位名叫‘魔幻手’左帥的男子,欲送他一件東西。”話畢,她從披風里抽出一只古拙劍鞘,雕琢篆體“龍淵”兩個字,遞給張八又道:“奴家更不好踏進那個地方,就在原地等候左帥公子;如果他欲問原因,就帶他來,必然對你們有所賞賜。”

    “就這麼簡單?”張八一臉茫然問道。

    魏三拍他一記後腦勺道:“人家姑娘已經說得十分明白,還問什麼問?快辦事去!”

    他拉著張八轉身就走!勾肩搭背的暗中嘀咕,肯定是揣測這份賞賜到手,該如何分配吧?頓飯時間。

    “幻魔手”左帥一身麗服排場不小,前面張八、魏三哈腰前導,後面緊跟著四名花樣年華嬌滴滴的藝妓相隨。左帥瞧見孟萍麗質天生,羞怯怯地躲在樹蔭下,愛惜的輕撫她贈予的古拙劍鞘.舍不得地遞給她笑說道:“在下左帥!姑娘是哪家門閥的丫環?又是那位武林前輩命你送來‘龍淵寶劍’的劍鞘?不知有何指教?”

    孟萍襝襟作禮,木然冷聲道:“自古寶劍配英雄!家主人敬佩左公子武功出眾,仗義疏財,命奴婢暗中前來聯絡,贈寶劍之事請勿聲張泄露,以免後患無窮。”

    左帥喜上眉梢.從一名藝妓的雪白玉臂上,拔下一個指粗金鐲足有半斤重量,當場賞給孟萍,她也毫不客氣收下。這名藝妓嘟著小嘴不滿,纏著左帥欲要金鐲回來,結果一記耳光打得她顛出三步,為另外三名姊妹撐扶著。

    左帥狠狠地啐一口痰道:“你是什麼東西?給你們三分顏色就妄想開染房?本少爺命你們四人,今晚盡風流本事好好服侍張八與魏三,待我取劍回來,如果兩位朋友稍有不滿意,就找你們的李總管算帳!”

    向她們四人再眨眼色,表示今晚非得留下他們不可,待回來好處理,免得泄密。觀顏察色的風塵女子哪會不懂得狠角色左帥的言下之意,馬上兩人一組摟著張八和魏三親熱起來。

    樂得兩名楞頭青自覺天掉豔福,竟然能夠一櫪兩騾?今晚就算死在她們的肚皮上也無怨無悔。

    孟萍雙眸詭譎一閃即隱.提著披風掠身樹梢.往河畔方向而去。左帥笑容逐開,隨後跟上,真料不到上古“龍淵寶劍”垂手可得.這下在江湖的身份地位,不啻如虎添翼。

    河畔風行草偃獵獵呼號,潮水拍岸不絕于耳。三丈方圓比武擂台上,孟萍倩影獨處,衣衫飛揚。左帥若絮飄然而落三丈外。他十分的機警,訝異前頭這名清秀弱不禁風的丫環,居然在擂台落腳?難道是她家主人邀自己赴約送劍之地點?

    他一臉狐疑不解,氣凝周身,暗勁擴散方圓五丈,欲測風向動靜,是否另有其他人隱藏,或者是一種陰毒的殺身陷阱?他用獨特的心氣去捕捉無形殺氣,卻一無所獲。擂台上孟萍呼的呼吸氣濁沉重,心脈紛亂,並非是懂得武功女子,為何輕功極臻至巔?能夠早先到達此地?

    這是生性多疑的左帥唯一不懂之處,憑著藝高膽大,故作瀟灑地疊手踱步走向擂台輕聲道:

    “姑娘的主人何時會到?”

    盂萍雙眸閃動一股妖豔異采吃吃笑道:“主人有令,左公子過得了奴婢這一關,才將‘龍淵寶劍’雙手奉上。所以挑這個擂台比武,欲試探你的身手是否夠資格保有寶劍!”

    左帥一呆一楞,暗忖這怎會可能?“姑娘不懂得武功,憑什麼方法與我論武?是否等你家主人現身再談?”

    “就憑奴婢手中之物,左公子千萬別輕敵。”

    孟萍緩緩將披風卷開,驟現“龍淵寶劍”迸出神光赫赫耀目光華,媲美姣月潔然!尤其劍環上的一顆紅寶石,更是一點紅芒照三千世界無窮誘惑之眩目。

    左帥眼露貪婪,喉結滑動一吞涎液,忍不住脫口道:“真是世上無雙寶劍!”

    “左公子小心了!刀劍無眼,你可得使出絕招對付,奴婢可是劍禦人,而非人禦劍,劍出無情,‘禦劍飛行’可會要你的性命!”左帥聞言一頓一愕,轉而縱聲狂笑不歇,隆隆震耳,是有意賣弄深厚的內力。

    “姑娘言之差矣!世上那有劍禦人而人不禦劍,能達至劍道極臻‘禦劍飛行’的道理,應該是兩者缺一不可。”

    “左公子就試試看嘍!”

    孟萍神色僵然,檀唇噘起卻顯邪異,霍然之間,單臂莢腕高舉寶劍朝天之姿。不是!看似寶劍竄起將她整個人懸空高掛而離地三寸,十分吊詭。這是什麼怪異武學?

    左帥心頭一震!忙取出懷中的“金蟬翼”軟寶套穿在手掌上,遇體溫瞬間收縮,是刀槍不入之寶物。霍然間,寶劍神光一閃一滅,好像凝氣屏息,卻又似緩緩擴散及呼喚天地間的仇恨、怨毒、淒悲等所有不平怨念,籠罩方圓十丈,鬼哭神嚎,愁風慘霧,天地為之色變。

    左帥眼神精光縮斂,露出驚駭恐怖至極異采,整個人毛骨悚然僵住。一柄神器竟然隱藏這股無儔的仇恨怨念,呼喚出迫體窒息的獵獵風號中,好像邪魔三千鬼影幢幢,張牙舞爪猙獰擇人而噬。武功是對付人類.目前這種邪魔幻像氣勢,競然比義父“幻殺魔神”左慈的‘意幻魔功”更為邪惡詭譎,能化風聚鬼,喚魔呼邪。左帥驚顫中氣勢為之一歇,喉嚨發出哽咽獸性哀鳴之聲,雙掌金芒熠熠轉為暗淡無光,極力逞強道:

    通天徹地斬神明

    貴云破月殺飛仙

    魔幻手第一式貫云破月!

    他揉身一旋!跺地一縱掠身二丈,借一扭之力凝束一股勇猛之氣作一柱擎天之姿,氣勢如虹,快若閃電撲向擂台上的孟萍而至。怎料,孟萍玉靨猙獰詭異道:“小輩無知,那來的神明可斬?何來的飛仙可殺?老子可是孕育你們邪魔外道的老祖宗--‘魔界之卵’是也,算你倒黴!”

    語音旋落。孟萍嬌柔軀體上所有衣物,瞬間爆裂碎片紛飛,旋迭中凝集一股氣勁,撞上左帥來勢洶洶的金色光暈雙掌。

    “轟!”的一聲爆響,兩股撞擊的氣勁四散,消弭無形,余留碎布飄揚而落。左帥震退三步,足踝剛陷地面三寸才止住退勁之際!他摜直雙掌無堅不催的“金蟬翼”已經被身無寸縷的孟萍彈起

    如藕的一雙玉腿給翦絞住了。春光乍現,她挺臀絞纏鎖死他的雙臂間,其下體芳草萋萋烏亮

    里頭,若隱若顯**寶地,豔麗紅通通的兩片厚腴唇瓣嗡圖綻放,小洞天一覽無遺。生性好色的左帥看傻了眼,動武過招居然會有這種豔福展露眼前,竟然以身體當武器的莫名怪招?他貪花好色的窺視**寶地,是如欣賞幽幽神秘如畫,有山流水的小洞天,月光陰影下瞧得尚未透徹,卻竟然在這種時刻,激出了一股鮮紅潮血,噴得他一頭一臉的汙臭咸濕。

    他媽的!這麼黴運?女子紅潮來得真不是時候,簡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不對……那支妖異的寶劍還沒有動手……莫非……頓然感覺脖子一涼!

    勉強睜開血汙雙眼的左帥,在眼角余光照著孟萍猙獰的謔笑中!她用柔荑雙手提著寶劍,根本不懂武功,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切割自己脖頸。她赤裸身體懸掛空中,挺直雪白顫動的雙峰,雙手用力一分一寸的拉鋸般,不停地切割下去……他頸部大動脈噴血如注,犀利劍鋒就似切豆腐般小心翼翼寸寸迫擠而進根本就不知疼痛,只覺陣陣的冰涼流竄全身,全部的體力及內勁隨血液泄出,一下子抽空的感覺。他死亡前的瞳孔驚駭放大,一分一秒親身體驗恐怖、詭異、邪惡的死法。

    “血……血!真是美昧,這是我最好的資糧!”

    妖劍浸染鮮血,在孟萍的手中狂舞,相映月光匹練出一波波的紅暈,人劍逐漸消逝在另一頭黑暗之中。左帥俊俏面容顯出猙獰驚怖死不瞑目丑態,整個頭顱被懸竿高掛插在比武擂台正中央,尸體沉浮在河畔隨波逐流喂王八。忽然間,從血淋淋的腦袋中,一只黃豆大的青蚨子破殼而出,嗡然往南飛逝。

    半個時辰後,晨曦露白。陸陸續續趕來觀看擂台比武的武林人士,個個驚訝錯愕轉而議論紛紛。

    一頓飯時間。一輛豪華馬車風塵滾滾趨至。董璜一頭鼻青臉腫,右臂骨折吊綁貼胸,齜牙裂嘴叫痛地緩慢步下馬車。瞧見了高懸竹竿左帥的丑陋頭顱,氣得捶胸跺足咆哮道:“操你媽的‘邪劍’小張,心狠手辣叫‘幻魔手’左帥死得真難看,他的教派不會饒你,本少爺不將你剁了喂狗,難消我心頭之恨!”

    董璜連續咒罵不停,好像替死者叫魂似的打抱不平。唉,甯給光棍打大傘,莫給飯桶當軍師!圍觀的群眾人人心里就是這麼想。

    人群中卻有人喜躍忭舞高呼道:“哇塞!不管誰殺了‘幻魔手’左帥,這下子發了,是一比三十的

    博彩金耶!如果連續賭個幾次,下輩子吃穿不用愁,下雨有大頭!”大聲嚷嚷的人就是東方不空,轉眼一溜煙就消失群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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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4:16:2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卷 第七章血誓密約


      昔年意氣結群英,幾度朝回一字行。

    海北天南零落盡,兩人相見洛陽城。

    海水蒸變生火云,赤輪微轉天地分。

    陽光眩目,照射寢室,張心寶和衣而睡幡然乍醒,卻見孟麗絲一頭金發亮麗,雙掌蹙頰,癡癡情深地望著自己,可見她一夜未眠。

    “張大哥您醒了!馬車已經備妥,在外頭候著,我們快進皇宮吧?”

    張心寶翻身下床,就著旁邊一盆清水漱洗一番,取毛巾擦拭,打個哈欠,伸個懶腰轉身道:“不去!我該信守比武諾言,明天再進宮拜領官職。”

    孟麗絲抿嘴吃笑,行為異常,卻見桌面上放置一雙金色“金蟬翼”手套,十分搶目。張心寶愕然!搶步拿起仔細的瞧著,並且取一只套在手中,遇體溫瞬間收縮緊貼皮膚。嚇了一跳的張心寶急忙問道:“沒錯!小時候曾見過這雙刀槍不入的寶貝,是‘幻殺魔神’左慈的不傳絕技……咦!不就是他義子‘魔幻手’左帥的武器?也是武者的第二生命,莫非……”

    “他死了!還比什麼武?”孟麗絲雙眸碧亮閃爍,聳動鼻頭笑吟吟道。

    張心寶一震,詫異問道:“怎麼死的?欲殺他並不容易……喔,是你派人將他殺了?要不然這雙‘金蟬翼’怎會落在這里!”

    盂麗絲靈黠嫣然道:“你沒有證據怎能隨便說人家嘛?是府內的探子看見左帥的六陽魁首被懸竿插在比武擂台上,從尸體上撿這個便宜回來.當信物用,目前府內哪有這樣的高手去殺他?”

    張心寶聳動雙耳測聽她的聲調是在說謊,眉頭一蹙憂心道:“唉!你瞞不過我的鬼門‘聲波術’,你是在說謊,但是並無法證明是否你派人下的手?我鄭重告訴你,川蜀‘至尊魔教’行事詭邪毒辣,並有一套獨特追蹤術,遲早會找到殺左帥的元凶,所以你最好能把實情告知,好未雨綢繆,事先預防。”

    孟麗絲玉靨變色,卻逞強道:“管他什麼魔教不魔教的,叫我親阿爹率領大軍壓境,來個犁庭掃穴,徹底殲滅番外之民,就不怕他們作怪了。”

    這麼一激,小妮子就露了餡,簡直不打自招。張心寶面色沉凝不悅道:“麗絲,男人與男人的決斗,不需女人家自作主張插手,如果下次再派人做出這種事件,以後我就不再理你了。”

    孟麗絲嚇得噤若寒蟬,飽受委屈地低下頭來,眼眶紅潤.更不敢認,趕緊跑到張心寶身後推出房門,借機道:“知道了……又不是人家做的,趕快進宮吧!兩位干爹昨晚就派人來催促,欲想見你一面,別叫他們在皇宮大內等得心慌。”

    張心寶驚訝道:“干爹?你的兩位干爹任職皇宮大內?到底是誰?”轉了話題不再責備,確使孟麗絲心安,挽其壯碩手臂撒嬌鈴聲般歡笑道:“是宮中最紅的兩名太監!包羅與萬象就是人家的于爹嘍!”

    張心寶震撼莫名,流露一臉錯綜複雜的感情令她不解,忙問道:“張大哥你認識?”

    張心寶強按心頭那股激動道:“不認識……!既然是你的長輩,理當前往拜訪!”待在侯門外的黃綾鳳駕馬車前,兩列二十四名護院家將早已恭候多時。總管白望旭瞧見昨夜白吃白喝的張心寶換上了另一張英俊面孔以及孟麗絲情意綿綿的挽其臂走出府外,嚇得從駕駛座上顛跌了下來。

    “小姐啊!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密是會招惹非議,他……他又是誰?”

    孟麗絲把剛才的委屈發泄到他的臉上“啪”地一巴掌恨聲道:“呸!什麼又是誰?你以為我是隨隨便便的女人?男人一個換過一個嗎?連‘邪劍’小張都不認識?簡直是瞎了你的狗眼!”

    白望旭忘了臉頰燒燙疼痛,睜著大眼愣在原地.原來這小子就是洛陽城當紅的少年游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白望旭換了一個人似地,連忙哈腰豎起大拇指誇贊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整座洛陽城現在為您的身價賭金而瘋狂,在下小賭一百兩雖然輸了,該怪自己有眼無珠,請問下次與何人比武?肯定押注您撈本……”

    話沒得說完。

    “啪!”的又是一巴掌脆響。孟麗絲從懷中取出二張押讖字據一抖,神氣活現道:“是你笨!這二張賭讖件袋中兩位干爹贏的。送我們進宮後,到咱們錢莊領款再送來。”

    白望旭又傻著了!一張賭讖一千兩,二張賭讖的三十倍豈不就六萬兩進帳;暗恨自己瞎了眼投錯注。一聲不作,上了駕駛座,待一男一女上車後,吆喝護院家將開道,直放皇宮。

    馬車里的張心寶掀簾一望,詫異問道:“咦,咱們是從北面‘北宮’偏僻的‘谷門’進去?”

    孟麗絲興奮道:“是干爹特別交待,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要咱們先到‘太倉’及‘武庫’之間的‘太極道觀’會面。聽說十年前‘宮廷之役’大小太監及被誤殺的文官約有三千多人.皆火化後骨壇子的存放處,時常發生厲鬼索命之事,實在太恐怖了。”

    張心寶聞言神色黯然,這座“太極道觀”曾是孩童時期,與玩伴作弄老太監王板的娛樂地方.如今景物依舊,卻是歡笑永遠的不在。憶起當年,年幼懵懂跟著老太監王板學得一招絕世劍法“偃月殺法”,他卻厭世自焚,于臨終前只空留余恨說道:“義”字拆開來,由下而上去寫就是我王八,等你長大後,再去揭開奴才隱匿這里三十年的恨事,就是與這個字有關……雖然記憶猶新,然皇宮大內太監的人事全非,真不知從何查起,可能是一件永遠解不開的謎題吧?

    “張大哥您沒事吧?咱們就到道觀庭院了!”孟麗絲喚回張心寶深邃的思緒,也為馬車曳止震動而清醒,強自提神道:“他們可好?皇上可好?”

    孟麗絲玉靨驚訝,聞言不解道:“聽您口吻好像是熟識的朋友?您以為進宮是逛花園啊!還是跟

    棚子演戲的全是一個樣,見了人家的干爹可要放規矩嘍!”

    張心寶臉紅尷尬雙掌搓頰掩飾道:“遵命!我這個天涯浪蕩客,是應該收斂的。”

    兩人步下馬車,由總管白望旭前導進了“太極道觀”。觀內雜草叢生約有半人高度,松柏聳然枝葉不修落得滿地凌亂,約見得左右兩列廂房半掩遮黑暗里面.一排排的骨灰壇任意放置。殘破門扉吱呀咿歪的柱心有如刀刮鐵鏽刺耳,及風刮樹枝搖曳似鬼影幢幢欲要噬人,枯葉飛旋獵獵呼號若鬼啾啾,不由得陣陣寒??

    上心頭,驟生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三個人快步走至殿前,傳出陣陣祭拜檀香及泥巴烤雞的香味,舒緩大家的緊張情緒。泥巴烤雞的香味促使張心寶更懷念死去老太監王板的絕手活,好像時光倒流仿佛回到童年那段無憂無慮美好日子。

    張心寶搶先進到殿內,望著一面上好柚木雕刻靈位聳立,密密麻麻寫著當年死難太監的名字;其中包括曾經稱呼自己‘老大’的小太監童玩,油然而生莫名悲傷,忍不住眼眶紅潤.強忍淚珠兒灑落。太監包羅及萬象剛好焚香完畢,蹲在地面燒烤泥巴雞祭拜亡魂,弄得殿內煙霧朦朧,瞧見了一名魁梧俊挺青年闖進,雙雙警戒性地霍然而起。

    兩位太監與張心寶對上了眼,馬上認出來了。因為張心寶靈黠頑皮的眼神就似童年一點都沒改變,卻長得九尺高挑身材,要不是今晨有約,在馬路上還真認不出人來。

    “少主……”

    太監包羅偕萬象先後搶著張心寶左右的蒲掌緊緊握著,一時激動哽咽渾身顫抖而說不出話來。

    兩人真情流露,再也忍不住地潸然泣涕,主仆闊別十幾年來首度見面,難耐心中那股生離死別含垢忍辱,強顏事仇的悲愴。張心寶與這對忠肝義膽的奴仆有一份真摯感情,武功再好!再多

    麼的卓然不羈!也按捺不了心中多情多義種火瞬息鳴發,淚珠兒簌簌直落,主仆之間感情莫此為甚。

    刻下,孟麗絲也踩進門來,見了他們三個大男人淚流滿面,手連手激動的捏著,大感吃驚莫名!

    “咦,干爹你們怎麼哭了?”這一聲輕輕的問話,震醒了三個人。

    包羅忙舉袖擦拭淚水,卻激動得愈擦流得愈快,哽咽苦笑道:“他奶奶個熊!這個嘛?

    烤雞熏得我淚流連連似哭,那個嘛?想起了死去同僚的尸首肢離破碎慘狀,想不哭都不行!”

    萬象干脆放聲嚎啕大哭,聲震殿內,震得梁上數不盡的蝙蝠吱吱拍翼竄飛,舒解這些年來的郁悶不快道:“操他媽姓袁姓李的!害我哭得這麼淒傷,以後你們會比我哭得更慘!”

    真讓孟麗絲一頭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聽說十幾年前“宮廷之役”是袁紹領兵沖進皇宮大內以肅清君側為名大舉屠殺宦官,與姓李的又有何關連?她當然不會知道萬象咒罵的對象就是--李儒。這時候總管白望旭卻在門外踩著“窸窸窣窣”的桔葉,畏首畏尾的窺視,被包羅掠身而出揪其衣領給拖拉了進來。

    一巴掌沾黏涕淚未擦拭就甩在他的臉頰“啪!”的脆響。”你這個楞頭青鬼鬼祟祟在門外干什麼!這個嘛?肯定是偷聽咱們的話,那個嘛?宮里頭老子最大.是誰唆使你來的?絕對叫你主子死

    得很難看!”

    孟麗絲一旁吃笑道:“干爹!這個人是府內白總管,是駕車送人家過來的,您誤會了!”

    這麼一說,包羅也就松手釋懷。白望旭連忙作揖袂地,推砌滿臉笑容,奉承謅諛道:

    “久仰兩位公公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緣一睹廬山真面目實是三生有幸,奴才是想問小姐何時才會回府,是您多心了!”

    萬象麻花臉一皺,凶巴巴一甩衣袖大刺刺喝聲道:“下人真不懂規矩!你也應該在外頭通報一聲才能進來!實不對擔當總管之職,不成體統。”

    孟麗絲訝異道:“昨晚就交待你今日一切事宜,哪來這麼羅嗦沒有耐性,實在鬧笑話,快退出去守候著。“

    白望旭一臉羞愧.連連作揖陪罪退出。張心寶雙眼異采微笑道:“麗絲!白總管在府內管事多久了?還居然如此莽撞?”

    孟麗絲嫣然道:“約有八年之久,他是從護衛出身,可能因盡忠職守之故,才步步升為總管之職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洛陽城十分吃得開,為人精細,照顧我無微不至。”

    張心寶劍眉一蹙,故意瞅了兩名太監一眼,撫腮歎聲道:“依我的鬼門‘聲波術’測知,白總管剛才的一番話十分心虛,阿諛兩位太監總管的那段音調不似表情那樣尊敬,並且帶有萬分敵意顯示,實在令人費解?”

    包羅偕萬象聞得這番話心頭一震?沒想到少主居然懂得“鬼門”密學?是令人恐懼的“五老儒會”幕後操控集團之一,“花種”密探的秘密領袖,刻下當然密而不宣。包羅與少主公張心寶心有靈犀般回瞟一眼,顯得精明老成干練,卻笑吟吟道:“小麗絲!當奴才的本就應該觀顏察色,這個嘛?對主人照顧無微不至,我是十分了解,那個嘛?你們先從後門離去,往右拐個彎就是‘武庫’坐落處,等會兒咱們再見面。”

    張心寶雙眼異彩點頭示意,攤開雙手微笑道:“咱們走吧!別妨礙你的兩位干爹辦事。”

    孟麗絲心里甜甜一笑,蓮步輕移至萬象及包羅中間,花綻笑容輕聲問道:“兩位干爹好走……您們看他為人怎麼樣?”

    萬象微笑的輕捏她的臉頰一下揶揄道:“西域女子都這麼落落大方不成?人家體格健壯,瀟灑不群,好的不得了,難道你看不出來?真是女大不中留。”

    孟麗絲撒嬌嚶嚀噘嘴佯嗔,卻玉靨羞紅喜上眉梢,拉著張心寶的衣袖轉身就走,當然瞧不見包羅伯萬象滿臉充斥的可怕殺機。兩名太監連袂奔向樓梯跑至三樓,從窗戶竄出,施展輕功掠上道觀屋脊,機靈的趴著俯瞰附近一切動態。遙望一里外“北官”長廊有一名頭戴“進賢冠”五髯美胡飄逸,身穿朝服紫色綬帶垂腰,履步快速朝這個方向而來。

    又見觀下庭院白望旭安頓馬車後,鬼鬼祟祟往“北宮”方向而去。萬象一瞧此人錯愕道:“咦,早朝過後,‘司徒’王允今晨怎麼有空在此閑逛?”

    包羅暗捏他一把恨聲道:“笨嘍!他快步徑行肯定是與白望旭碰頭,這個嘛?沒想到王允是他的靠山?剛才與少主公會面的那幕激動落淚情景,逃不過白望旭的眼睛,如果被他密告.那個嘛?統領朝廷密探遍布天下的王允若得知,豈會饒了咱們?一定玩陰使詐叫咱們下台。”

    萬象慌然道:“事不宜遲!你運河堵著王允別讓他與白望旭見面,還是少主公的‘鬼門聲波術’厲害,若不是經他暗示提醒,就枉費咱們兄弟這十多年來經營複仇的苦心!”

    包羅輕扯其衣衫道:“就這麼辦了這個嘛?你去宰了白望旭,就地坑埋道觀雜草里,那個嘛?王允那邊我想辦法去穩著,乘機挑撥他與李儒之間的矛盾。”

    話一說完,包羅掠身而出.踩踏三丈高的松柏枝頭如夷平地,兔起鶻落一閃而沒。萬象臉帶殺氣翻身飄然而下屋脊。白望旭竊竊自喜,**雙掌低頭哈腰而行,探得張心寶與宮內太監總管的關系非比尋常,他們三個人只能瞞過少不更事懵懂的孟麗絲而己,豈能騙過密探出身的自己?這八年總算熬得有代價,再經挑撥一番,可不立了大功一件?依織統領的朝廷勢力,外放一個“郡守”之職應該不是問題。正當他比手劃腳喃喃自語,一臉光采飛揚憧憬未來之際,肩上被拍了一下,猛然愕愣驚醒,整個人蹦彈躍起。

    “誰--”嚇得他轉身一瞧。“嘻嘻……是我!”萬象一臉堆砌開心笑容道。白望旭瞬間恢複忐忑不安心情,連忙作揖陪笑道:“不知總管大人有何吩咐?”

    “唉!你低著頭猥瑣走路,又好像叫化子括黃金--樂不可支,到底有何喜事可以分享予我?”

    “總管大人真愛說笑!您賭中‘邪劍’小張的賭讖約有六萬兩,還在奴才懷里,是奴才替您們高興啊!”

    萬象若非早已知曉他是密探身份,就被他機靈掏出兩張賭讖的快速反應所瞞騙,而依然笑嘻嘻不露殺機,先行收回納入懷中。

    “是孟麗絲交待特別機密任務給你,附耳過來由我告知。”

    白望旭眉頭一皺道:“小姐有什麼機密任務可言?如此緊急!”

    唉,此刻端人家的碗,就該服人家的管。他伸長脖頸探頭欲傾聽萬象面授機宜之際!驚見萬象霍然翻袖一招“寒天神掌”印在他的面門,一股冰凍的掌勁瞬間寒透腦髓斃命,連呼叫的聲音都喊不出來,真是死得不明不白。

    “他奶奶的先人板板!你不死就是老子死了,就憑你也配?”萬象啐了一口痰在尸體身上,擰著衣領拖死狗般地往道觀方向揚長而去。

    王允撫髯闊步長廊,瞧見迎面而來的居然是太監大總管包羅,而非是經自己一手提攜潛伏“隴西侯”府中的密探總管白望旭,心中雖感詫異,卻不露聲色迎了上去。

    包羅有若覲見天子般的恭敬,哈腰作揖袂地,諂諛說道:“奴才向王統領請安啦[這個嘛?您匆忙往何處公干?那個嘛?王允本就瞧不起太監,卻不能不防小人,因為同是李儒的直系人馬,應酬似的作揖道;

    “包總管客氣了!今晨怎會有空出來溜踏?皇上今日心情好像不怎麼好,到底發生了何事?”

    包羅面帶愁容道:“清明節奴才陪皇上祭拜先皇及列祖列宗剛過,這個嘛?乘空閑在‘太極道觀’祭拜死去的太監亡魂聊表同僚一點心意,那個嘛?皇上給那些嬪妃有如三娘教子般約束行動,怎能快樂得起來,咱們做奴才的也跟著遭殃,這件事王統領是知道的。”

    說得也是!這個年頭別說皇帝,就是一般百姓家庭有頭河東獅吼豈會快樂?況且皇帝身邊那些嬪妃皆是密探‘花種’出身,手段當然更加厲害,王允心里有數。

    他也不再多話.作揖錯身就要離去,使得包羅內心焚急不知萬象殺人滅口是否得手?應該再拖住他爭取一點時間。

    “唉!這個嘛?有件天大的喜事與皇上有關.那個嘛?不知該不該讓王統領知道?”

    咦,說起喜事這個閹人竟然唉聲歎氣?肯定事有蹊蹺,是該了解一下,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王允心里如是盤算著。

    王允佯裝親切問道:“喔!包總管你也是密統出身,咱們皆隸屬李先生麾下,也算是一家人,皇上有何天大的喜事是該告訴我的。”

    包羅滿腦錯愕急說道:“咦,這件喜事關系著王統領前途竟然會不知道?這個嘛?莫非李先生沒有事先告知您?嘖……嘖!那個嘛?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王允一呆!連連作揖神色緊張道:“包總管請直接說明白講清楚!攸關王某身家前途之事……可見事關重大,倒要請益您了。”

    由你改稱呼為您!可見王允是處事圓滑牆頭草之輩。包羅眉頭乍開掀袖捂嘴,一臉不信慌然的模樣,唱作俱佳故意言他道:“您是朝廷密探的總頭頭!這個嘛?天下各州各縣有任何風吹草

    動皆瞞不過您的耳目,這等大事李先生怎麼可能不讓您知曉?那莫非王統領是在跟奴才開玩笑?”

    胃口吊足,卻又不講清楚,恨得王允咬牙心里癢癢的,但不能這種好撥弄是非親近當今天子的閹人。“老夫對于此事全然不知,還需請益您這位大總管了。”王允姿態擺得愈來愈低,給予包羅一種無名快感,故意扯個莫須有的大謊言嘻嘻笑道:“是皇上看中了貴府的貂嬋姑娘,這個嘛?想納入後宮為妃,您就是皇親國戚了,那個嘛?這種大事李先生難道沒有找您提起?這樣

    天大的榮寵降臨王家,怎會不知道?”

    王允像是心有千千結的面色數變,確實是王家切身榮幸,難怪李儒上次會談欲想叫我帶著契女兒貂嬋與其見上一面,為何需要兜這個圈子,不當面說明白?

    莫非……這個李儒老小子居心叵測,欲對貂嬋有所圖謀不軌,真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簡直豈有此理!他的臉色變化表情,當然瞞不過在宮中自小拍馬奉承觀顏察色長大的包羅眼睛,打鐵趁熱又道:“王大人身居‘司徒’要職,這個嘛?是位左輔右弼的栩贊中堅大臣,如果再身為‘國丈’殊榮,就媲美太師董卓;那個嘛?您屈居李儒之下,叫奴才的為之不平。”

    王允面色陰暗不定十分難看,卻大聲斥喝道:“包總管你可是李儒的人,怎能隨意批評!這不就吃里爬外,難道不怕老夫密告于你!叫你尸首異處?”

    包羅唾面自干一付奴才中奴才的模樣,作揖袂地道:“嘻嘻……這個嘛?人的嘴上兩塊皮,怎麼說都由你,人家信否就得各憑本事,咱們當奴才的就是會看局勢,那個嘛?所謂牆頭草,兩邊倒,那兒有利就依靠那處,要不然得喝西北風過日子,王大人是也不是?”

    王允聞言為之一愕!士大夫之恥謂之國恥。這句話是用不上這個閹狗,靈機一動哈哈大笑,親昵拍其肩膀道:“包總管,老夫以前是小看您了!所謂真小人要比偽君子來得光明磊落!您這麼坦蕩蕩說出心中事,倒使老夫十分敬佩您有這種勇氣,真想對當今局勢討教一番,不知有何建言?”

    包羅趁機諂諛又道:“王大人必然知道當今太師董卓出身番使,才不過二十萬兵馬長趨直入洛陽,爾後權傾天下,所憑籍的是什麼力量?“王允洋洋得意道:“還不是李儒與老夫運作全天下密統情報網,輔佐太師董卓登上寶座,才有今日之威風赫赫!”

    包羅臉色木然哼聲道:“錯,王大人此言差矣!”

    王允一愣.連忙作揖請教道:“老夫錯在那里?這都是事實啊!”

    萬象眼神異采道:“這個嗎?王大人難道忘了統禦‘五老儒會”前身的總盟主單斌眾叛親離之下場?那個嘛?草莽江湖代代有新人,權力名利誘人之下,一波接著一波被吞噬,那個嘛?是不能憑恃高枕無憂的,那天王大人被誰取而代之也說不定,奴才是看多了,就如李儒取代太監張讓一樣。”

    這番說辭,確實有如雷霆萬鈞之力擊中王允。王允額頭冷汗冒了出來,忙借擦拭掩飾一臉驚慌問道:“包總管言之有理!依您之見老夫的看法錯在那里?”

    包羅收斂嘻笑表情正色道:“您可知道李儒不殺奴才的原因何在?”

    王允又是一愕,雙眼瞪著他搖頭不解。“唉!是他老謀深算,這個嘛?就是知曉奴才最熟悉宮廷大小事宜,利用劉家天下的祖訓來牽制皇上,那個嘛?如果李儒有一天欲取代太師董卓的時候,需要由誰來宣旨?”

    王允霍然大悟脫口道:“當然由您來宣旨才能取信百官,但是玉璽皆由董卓控制,我明白了,董卓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們只不過是他的踏腳石而已!”

    “對了!”包羅故意抬高身價,佯裝自命不凡又道:“如果換做李儒等待機會成熟,肯定取代董卓,這個嘛?不過想號令天下,得有天子詔書才能名正言順,是千古不變的原則,那個嘛?在天下群雄虎視耽耽之際,欲想篡漢改朝換代,諒誰也沒有膽量,必然覆滅得更快!”

    王允猛然點頭表示了解,卻一臉的失望表情,那能瞞得過老練的包羅洞測其心意。

    他又鼓起三寸不爛之舌道:“但是!這個嘛?李儒有他的致命傷,那個嘛?他欲學王莽篡位,那套玩意兒是行不通的!”

    王允雙眼灼然一瞼燃起希望!親切地挽著包羅如小老弟的親密,早把與密探白望旭見面之事拋諸腦後,這個情報攸關一生霸業,那一點兒的情報與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包總管以前就是名聞宮廷的“包打聽’,沒想到您字字珠璣點中人,老夫若以後能成天下令主,您就是第一功臣,李儒的致命傷在哪里?”

    包羅雙眼異采冷然道:“這個嘛?他暗的是咱們的主子,但是明的卻是身無官職的董卓幕僚人員,這個嘛?為何董卓總是嘴里說說,卻始終不與他升官晉爵,以示對他早有戒心!”

    鼓起舌燦蓮花又道:“王大人您想一想,一個身無官職之輩.怎能挾天子以號令天下,那個嘛?您在朝‘司徒’高官顯赫,天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假如由您來號令群雄,誰能與您爭鋒?皇上那頭由奴才來美言幾句,由您建立大業總比那頭董肥豬殘暴凶狠,毫無人性,令皇上整日提心吊膽要好太多了!”

    王允意氣風發樂不可支,卻貓哭耗子假慈悲,連連作揖道:“是啊!當年欲毒殺‘弘農王’劉辯幼帝時,老夫曾經苦苦跪地哀求李儒莫要這般心狠手辣,搞得天怒人怨多劃不來?

    光憑這點,他哪有資格安撫漢室,並且號令天下群雄?”

    包羅故意擠下兩行眼淚,拍拍他的肩膀誇贊道:“奴才就知道王大人有情有義!這個嘛?奴才必定稟告皇上,皇上擔心的就是此事重演,不得善終。唉!那個嘛?天子自小懦弱的個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這種個性最好!王允眉開眼笑心里這麼想,卻言不由衷道:“包總管請您轉達老夫忠心體國的不二心意告知皇上,以後若叫微臣執政,必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並且宮廷一切開銷加倍,當然也少不了您的好處!”

    包羅笑呵呵道:“這個嘛?自家人也不怕您見笑!那個嘛?奴才當然粉珠滾芝麻--多少拈點兒。”

    “快人快語!與君一席話,勝讀萬卷書。老夫女兒貂嬋之事,是否搶先送進宮去?”

    包羅連忙松手道:“那可不行!這麼一來豈不是不打自招?這個嘛?您就裝做不知道靜觀其變,那個嘛?奴才還可以介紹一位人才效命予您,肯定以後的寶座十拿九穩!”

    王允緊握包羅雙手,態度感激淋漓道:“包總管介紹之人必然視為心腹!什麼時候老夫可以與他見個面?現在渴才如命,愈快愈好!”

    包羅知道他在做作虛應事故,卻十分有把握道:“這個嘛?此人就是‘五老儒會’懼憚三分的‘鬼門掌教’!那個嘛?也就是訓練密統‘花種’的神秘人物。”

    話音剛落,王允整個人愕楞當場!他出自內心的激動道:“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螢天窮老神仙?這……怎麼可能支持我?包總管真是神通廣大……竟然請得動這號威震‘五老儒會’的頂尖人物

    ……簡直出乎老夫意外之喜,老夫必定親自造訪,以示晚輩及門下弟子之禮。”

    包羅儼挺背脊得意洋洋,拍其肩頭微笑道:“王大人有些事情……這個嘛?李儒並沒有告訴您真相,也許是別有用心,今日密約如果不早點行動,那個嘛?早晚您會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王允對包羅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的改變,聽出了他話中帶有?緊張地搶問道:“李老鬼又有什麼事瞞老夫?”

    包羅故意賣個關子,諂諛道:“王大人別光聽奴才在這里嚼舌,這個嘛?待您回府辦公可有新的‘鬼門派’消息傳至,就可證明奴才不說假話;等奴才稟告‘鬼門教’以後,那個嘛?咱們再立血誓密約吧……然而您以後的作為要他瞧得起才行!”

    王允苦笑道:“李老鬼漸漸架空老夫的勢力,若不與您通力合作,真會死得不明不白,唉,這叫騎虎難下啊!血誓密約就等您通知,老夫隨傳隨到。”

    王允當下哪有心情去會密探白望旭?匆匆忙忙往南而去。包羅待他走遠,返身負手于背,搖頭晃腦大搖大擺往北而行,喃喃自語道:“這個嘛?饒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屁眼水!太爽了,老子翻身的時機到了,那個嘛?天下間論起無事生非,唾面自干的功夫,咱家號稱第一!”

    他逐漸消逝于長廊盡頭,哼出的家鄉小調既高亢又興奮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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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4:17:4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卷 第八章梟境其心


      “董將軍”董昱府。寬敞的軍事會議桌上,長方形木盤放置“幻魔手”左帥猙獰恐怖人頭,散播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惡臭味道。董昱面露憤怒默然不語,癡肥身體斜躺帥椅,總管董成及護院總教頭運斤兩人危顫顫肅手站立後方,陪坐的浪蕩子董璜臉色蒼白骨折手腕垂吊,不停地嘖嘖叫痛。

    “至尊魔教”之“血魂壇主”黎達偕“血霧壇主”夕森兩人望著血淋淋的人頭涕泅橫流神情激動,比手畫腳破口咒罵著苗語土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董昱表情不耐.揮手制止他們互相嘀咕的苗語道:“好了!黎達賢侄頂替十多年前去世的阿爹黎牙職位。你爹與老夫交情不錯算是自己人;對這顆人頭,有什麼重要發現,就用漢語說出來研究,好為死者報仇。”

    黎達一抹淚水懣忿不逞怒聲道:“我們接到了本教蠱蟲青蚨子回壇報死訊信自心,哭泣是為了大師兄‘幻魔手’左帥死後靈魂無法超脫輪回,忿怒的是他竟然被一名不懂武功的女子所殺,是有辱苗族戰士品格。”

    “為什麼?”董昱偕其他人聞言錯愕問道。當黎達欲要解釋下去的時候,被夕森以苗語阻止的表情為眾人洞察無漏,皆表不滿。

    董昱面色一沉怒斥道:“夕森!你的前任‘血魂壇主’江苗菁也是對老夫敬重有加,你算那顆蔥蒜居然阻止黎達講話?實在太不懂漢族規矩了!”

    夕森臉色為之一紅不再說話,黎達連忙作揖打圓場道:“董伯父誤會了!事因本教有一項禁忌不便說出,是為了左帥被**潮血噴灑面容不得超生,也是我們為其痛哭的原因,在你們漢人

    可能是無稽之談。”

    董昱濃眉一皺歎息道:“老夫曾經與死去的黃巾賊人‘天公將軍’張角打過一仗,也是用女人穢物及黑狗血破其邪術,卻不知道會使人不得超生,是老夫錯怪你們了!”

    在後面陪侍的總管董成作揖奉承道:“我家將軍見多識廣,采自古代賢相姜子牙用女子穢物破邪典故,逆賊張角豈是對手,以後他一風聞將軍出陣,就趕忙鳴金收兵。”

    黎達頻頻點頭面露訝異好似增長見識般又道:“從大師兄頸部的傷痕判斷,是被人用一柄犀利寶劍緩慢鋸死,奇怪的是用劍者全然不借武功,而且手臂力量甚小,就憑一人居然能殺死武功高強的大師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董昱點點頭表示同意這種看法道:“或者是左帥太貪戀女色,于床第尤云滯麗過後而遭殘殺?

    “邪劍’小張殺人會讓死者‘不改笑顏’,所以他並非死于笑靨而亡,不然怎會有**紅潮,未免太過于……”

    夕森面帶嗔恨插口道:“非也!觀其恐怖面相,是活生生的任人宰割至死,這才是苗族死者最大的恥辱,也是我們摸不著頭緒的地方。”

    董昱語氣略帶不滿道:“令師天下第一幻術師左慈知道這件事嗎?”

    黎達抱拳興奮道:“董伯父!我們已經飛鴻傳書告知,不日內師尊必然趕至洛陽為師兄報仇雪恨!”

    董縣雙眼異采即隱,隨即歎氣道:“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誰?又能找誰去報仇?如果需要老夫協助的地方就不必客氣,盡量講出來,老夫倒想瞧一瞧凶手是何人,利用什麼方法殺死左帥的。”

    黎達面露喜悅道:“愚侄確想拜托董伯父再找一名年青輩排行‘風云年鑒譜’內的好手之一,貼布告挑戰‘邪劍’小張,好讓本教暗中觀查凶手是否再度出手,能夠一網打盡他們。”

    夕森憤怒接口道:“這個‘邪劍’小張實在太狂傲了,竟然膽敢大放厥言自稱‘邪劍至尊’及‘天下無敵’,豈不把本教及天下武林踩在腳底?實在可惡至極!”

    董昱思索一下脫口道:“這不是問題!:老夫就命人快馬加鞭趕往西域‘天殘門’,重金聘請排行‘風云年鑒譜’第五的‘佞魅針’趙殘前來助陣。”

    一旁齜牙裂嘴叫痛的董璜霍然雀起歡聲叫囂道:“就知道親阿爹疼我!若不將‘邪劍’小張挫骨揚灰,孩兒真不敢再露面去見人……現在滿街的紅巾飄揚,也不知道‘邪劍’會從那里出來?讓他見一次就打一次。”

    董昱聞言為之氣結,吹胡瞪眼怒拍打桌面喝聲道:“操你媽的!老子真衰,有猛虎般的老子,有一樣的米,卻養出你這不成材的老鼠種,整日花天酒地無所事事.簡直氣死我了。

    若讓人打死在街頭,老子豈不斷了後?從現在起不准你出門惹事生非,聽到了沒?”

    董璜豆大鼠眼懼畏一轉,摳一摳猴腮猛地點頭示意,連教導他武功的護院總教頭運斤面子盡失,也為之噤若寒蟬。事情告一個段落,黎達偕夕森互相施個眼色,雙雙起身作揖告辭,再逗留下去豈不自討沒趣?

    “隴西侯”洛陽府一片甯靜。一只肉眼不易發現的青蚨蟲振翼嗡然.徘徊在府中內院西側,一列

    丫環下人的臥房上空。忽爾間,驟降在孟萍獨室屋脊瓦礫上,發出陣陣斷歇起伏高頻率尖銳剩耳的怪鳴聲響。東側一列男眾奴仆臥房屋脊上.趴著二名黑衣蒙面人,凝視這只青蚨蟲的去向及鳴叫聲.皆露出雙眼灼熱的喜悅光芒。稍胖的蒙面人就是夕森,低聲對著黎達道:“二師兄,這只大師兄左帥的本命蠱蟲找到了凶手住處,結果出乎預料的凶手居然藏匿在‘隴西侯’府下人的臥房。”

    黎達蹴蹴猶疑道:“聽師尊曾經說過,孟佗在未封侯前是‘聖女’白芙蓉的跟從,後來經商致富巴結前朝太監大總管張讓及李儒而開展本教洛陽勢力,張讓失勢後,他又投在李儒與董卓的麾下步步高升而封侯。”

    夕森一股錯愕道:“這不就是自己人嘍?怎會與‘邪劍’小張牽扯在一起.並且有同門互殘之事?”

    黎達臉色一沉道:“本教‘聖女’白芙蓉長大後曾經數次施蠱術欲招回孟佗.卻全然沒有回應,可見他已經叛教了;咱們事逢際遇,更該探個清楚,報‘聖女’得知,可算大功一件。”

    夕森獻諂道:“二師兄所言極是!大師兄死得非常不名譽,自小與‘聖女’定的婚配當然取消,您如果能替大師兄報仇,于教規上就是名正言順乘龍快婿的接班人,實在可喜可賀。”

    黎達眉開眼笑得意道:“師弟說得好!如果將這個消息報回總壇,師尊肯定會攜帶‘聖女’白芙蓉到洛陽了解真象,這下子我親近她的機會大增,再好好的表現一番,未來教主寶座就非我莫屬了!”

    夕森笑得有些僵硬道:“咱們每個人皆有本命蠱蟲,這個秘密當然不能讓董昱得知,先引誘他的寶貝兒子董璜受洗入教,當他掌握軍權之後,再謀篡大漢江山,您不就是未來的皇帝了!”

    黎達愈聽愈高興,沾沾自喜道:“是大師兄沒有這個命!等我榮登九五之尊後,你就是當朝宰相,咱們該加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是魚躍龍門的大好機會。”

    夕森笑得詭異道:“師兄極有見地,咱們本該不擇手段去做.大好前程就等待我們,以後師弟我就企望師兄多多提攜。”

    黎達雙眼一閃陰毒即隱,笑呵呵道:“下去吧!自家人何必太謙,為了大漢江山咱們本該拼命,才不枉貴師尊十年來辛苦培養咱們的一番心意。”

    說畢,黎達與夕森霍然掠身幾個起落,竄進丫環孟萍的臥房外,取匕首撼開門閂一閃而入。

    房內孟萍穿著大紅兜衣抱緊棉被卷曲而呼呼大睡,露出雪白若脂粉肩及一截跨被修長白皙玉腿,睡姿十分撩人。兩個男人望其滴粉搓酥肌膚,色眯眯地咽了一口涎液。夕森伸指快速點在她的啞穴,另一手掀翻棉被驚醒得她面露恐懼縮卷一團,咿咿呀呀指點他們這般無理行為。

    黎達一指點在她的肩膀使其上半身無法動彈,粗魯地再雙手拉直她的修長玉腿按于床沿,雙眼色眯猛瞪著地下體鼓壟兜衣道:“沒錯!殺死大師兄的凶手就是她,下體褻衣內一包棉布沾帶潮血,味道相似就是證據,但是她紛亂的氣息顯示不會武功,實在不合常理。”

    夕森贊同他的看法.目光搜尋簡樸的小臥房內,面露狐疑道:“大師兄!但是那柄殺人的銳利寶劍呢?目前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不會武功才利用美色勾引大師兄讓其松懈後才殺之,可見還有幕後唆使者。”

    瞅她體潮紅一眼的黎達疑惑道:“大師兄不會色急到連這種禁忌都玩,肯定是有共犯,這名共犯也該是個不會武的女子.與大師兄交媾後她們一同動手,解開她的啞穴問清楚不就得了!”

    夕森解開她的啞穴,再凶狠地甩其一個耳光,惡形惡狀一腳高踩在潮紅鼓壟的下體道:

    “臭丫頭!我們剛才的談話你該聽得一清二楚,若不將真相說明白就要你死得比大師兄更難看!”

    盂萍瞧見兩名蒙面人肆無忌憚人房胡作非為,早已嚇得泗涕潸流,渾身哆咳淒聲道:

    “你們在說些什麼我全部聽不懂……奴婢自從昨晚深夜睡到現在晌午都沒有起床……平常連一只雞都不敢殺……更何況是殺人。”

    黎達與夕森面面相視目光錯愕,她這麼一說不就全推翻了一切判斷?

    黎達不死心地粗聲問道:“一名丫頭哪有可能這麼好命睡過了頭?一定是在騙人,快說昨晚同誰在一起,做了些什麼事!”

    保命之際,孟萍把昨晚與小姐孟麗絲進入‘劍堂’之事,在哭泣驚駭中,詳細訴說了一遍.當然不曉得己身被魔奴借體以後所發生的事情。黎達偕夕森眼睛都亮了起來,夕森問清她“劍堂”的座落位置,冷哼一聲倏然一掌拍在她的額頭,哎喲一聲瞬間香銷玉殞死得不明不白。黎達掀被將她尸體一捆丟棄于床沿下,減緩被人發現時間,打個招呼掩門而出,直奔“劍堂”。

    “劍堂”位于府中最偏僻處,聳密的古松柏參天有利隱藏身影。黎達與夕森繞道後方避開巡邏的啞仆翻牆而進,蛇行匐伏借樹干藏身來到“劍堂”。

    夕森輕聲道:“咦!好個氣派不凡的房子,可見這柄寶劍是有來頭。”

    黎達雙眼炯炯露出貪意,舔一下干澀的嘴唇道:“唉!侯門深似海總算叫咱們見識了,先進去再說。”

    兩人快速竄進堂內,為精工雕琢佛龕里“龍淵寶劍”劍環上那顆卵大紅寶石在陰暗室內散出的紅芒所震撼住了。搶先一步,雙手從佛龕攫取寶劍的夕森興奮莫名道:“二師兄!是上古的‘龍淵寶劍’,是一柄絕世寶劍,難怪大師兄被美色再加上寶劍之誘惑,因此死于非命。”

    黎達一股陰沉不滿,因在蒙面巾掩飾下使得夕森毫不知情.瞧機卻豎起大拇指笑呵呵誇贊道:

    “師弟好眼力!居然一眼瞧出寶劍身價不凡,讓我看看寶劍的完好與犀利程度,再獻給師尊算你大功一件。”

    夕森雙眼狡黠,在蒙面巾遮臉低頭下看不出表情,卻雙手捧“龍淵寶劍”過頭,狀似恭謹哈腰遞上前去。

    “教規規定得寶物者可先占為已有,但您是師兄又是將取得“聖女”美嬌娘的未來教主,小弟實在瞠乎其後,怎敢僭越藏私.還望您掌教得天下後多多關照就心滿意足了。”

    寶劍雙手遞在眼前,紅寶石光華眩目,實在令人眼紅,黎達本就蓄勁滿掌欲偷擊的雙掌趕快緊緊地握著劍身,露出一付得意神態道:“這份人情我記住了,絕不會虧待師弟你的一片心意……”

    話聲還未旋落。

    “嗤!嗤!”

    黎達被夕森迅速地制住了胸前二處大穴無法動彈,依然雙手懸空緊我住寶劍放不下來了。他雙眼恐懼厲聲道‘師弟……你干什麼?”

    夕森雙眼濃烈殺意,順勢跨右側一步拉出寶劍,果然匣里龍吟一鏗鏘一響,匹練一股耀目光華,寒氣逼人。再一指點著黎達啞穴,令其心驚膽顫毛骨悚然,知道夕森下一步行動將是殘殺同門的毒辣行為。夕森十分得意地彈指劍身再起寶劍龍吟,當場舞得光芒四射高呼過癮道:“你憑恃老子的遺澤占有壇主之職.我卻千辛萬苦經曆出生入死才拜領‘血霧壇主’之職,若不是從小疼愛我的前任壇主江苗菁阿姨與那個紅臉的漢子生育-子,觸犯教規,指定我繼承壇主一職,江阿姨爾後被打落‘萬蛇谷’囚禁,那有我晉升的機會,是老鬼師父太偏心了!”

    劍芒一斂,夕森寒聲又道:“我本是‘板循族’七大姓氏之一,族人長年累月被老鬼帥父聯合貪官汙吏欺壓,根本看不起當地土著,這十年來忍氣吐聲,更甚的殺死自己親族表功才博取老鬼師父的信任,如此錐心痛苦哪是你出身貴族少爺所能體驗得知。”

    他將寶劍平放在黎達的脖頸邊,劍芒迫人肌膚劃出了一道血涅涅傷口,滿意地仰天哈哈大笑。

    這時候,無法言語的黎達雙眼迸出驚駭欲絕懼芒,並非是怕死的前兆,而是看見了寶劍護環上那顆卵大的紅寶石像眨眼似地嘲笑自己,十分詫異莫名。

    夕森笑畢冷聲又道:“如果小弟我傾力迎達老鬼師父及‘聖女’白芙蓉,不出十年掌教和大漢江山就是我‘板楯族’的天下,大師兄您就開心的死吧?我好給予‘邪劍’小張成名絕殺之‘不改笑顏’,你最後的人情,小弟永志于心。”

    刻下黎達怎麼笑得出來,有若見鬼似地一臉恐怖猙獰。夕森伸指點其笑穴,使得黎達在啞穴受制中,從喉嚨深處哼??斷,表情更加痛苦難當已然汗流浹背。夕森掀開他的蒙面巾,殘酷的凝視黎達臉部斯漸展露僵硬的笑靨中,而滿意他含帶死亡前恐懼的眼神。

    “嗤!”

    寶劍倏間戳入他的喉結下方,驟地拉劍帶出一絲飄飛血絲,再拉出劍匣一腳將其踢翻死于地面。夕森躊躇滿志將寶劍歸鞘配掛腰間,二聲不作迅速掩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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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4:19:1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卷 第九章唯我獨尊


      悠悠生死十年別,忽忽人情幾度佳。

    金頂山頭風雨夜,殯官哭奠一兒來。

    老榕樹巍巍獨立參天,枝葉茂盛片片葉子翠綠,夕陽下風動熠熠閃熾,依稀見得十年前九十九歲的老太監王板在此自焚的景像。張心寶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緬懷當年他傳藝啟蒙之恩,今日總算回來欲舞劍祭拜一番,以了心願。他強忍悲傷于披風里取出一柄四尺二寸薄窄蜀劍,氣勢凝沉雙手緊握劍柄自然下垂,側于左下方七十度角.腳踩虛九實一步法,劍尖剛好觸地。

    當勁貫劍刃時,居然發出高頻率“嗡嗡!”聲響,尖銳刺耳回蕩空間,驟使棲息老榕樹歸巢的烏鴉“啾啾!”呱噪,紛紛振翅驚飛,好似將大禍臨頭沖天而起。

    “崩!”地一響。張心寶發髻綸巾崩斷.滿頭烏發往後如瀑“霍霍!”飄揚,眼神利如鷹隼盯著龐然綠油油樹葉,迸出一股難以形容的邪異光采,似要洞澈方圓一丈每片葉子,催勁已臻極巔!

    劍刃往順時鍾劃出圓弧,緩慢一寸一寸地上升,利用夕陽紅霞灑照劍身,幻出奪魂攝魄妖異銀芒,紅白交輝炫目,頓使丈圓空間為之變色。劍芒絢麗地緩緩劃弧太極圓圖之際,實則產生了肉眼視覺暫停錯覺,因速度快如閃電迸出有若魔音穿腦之高頻“嗡……嗡……”扣人心弦聲音,有令敵方聞之膽裂魂飛氣勢!

    太極劃圓極速光暈中、就如秒針滴答.一格一秒,在秒秒距離間擴散開來,旋轉出如虛無之空洞.卻洞中干坤竟然飄射如絲絲的燦爛璀絢妖豔七彩,光亮得叫人眩目而失去視覺。

    絢麗繽紛如慈恩拂照,欲要人引爆一股投懷送抱孺慕依依的沖動,心甘情願投身炫麗虛無洞中,卻是讓人死而無憾的致命吸引。

    “突!”一聲暴喝。這道七彩燦爛晴光旋芒一吞一吐炫華之際,方圓三丈陡生瑟瑟森嚴,令人不寒而栗!他連人帶劍捷若驚虹,勁如奔雷一閃,直沖前方老榕樹而去。劍光霍霍!劍氣簌簌!刮得茂盛枝葉紛紛往後拂飛飄蕩,倏地停止,激得數不盡的漫天葉片若絮紛飛。他施展老太監王板傳授的“萬里追風”之最巔絕式之“禦虛摘星”輕功身法,仿佛身化游龍沖天蜿蜒追逐漫天紛飛綠油油的葉片。

    一聲龍吟!輕唱曠世絕學“偃月殺法”口訣道:

    光連虛像幻影白

    氣貫長虹千江月

    笑傲江溯彎月印

    一劍光寒照九洲

    他將劍招舞得光華充斥方圓三丈,似與紅霞余輝溶為一體,無法分辨是人是光或是劍,只有漫天無法細數的葉片本身發出了“嗤!嗤!”的聲響。不到一刻鍾,三丈光華倏滅,葉片紛紛落地。張心寶已然面色蒼白汗流浹背,倒插蜀劍在地,儼然挺身不斷吐納喘息。

    後方,哄騙送走孟麗絲的太監包羅偕萬象,兩人忠心耿耿護主,眼含淚光亢奮的猛然鼓掌叫好!包羅連忙趨步撿起一片落葉詳細觀查,面露訝異轉而歡說道:“這片葉子中間竟然有一道彎月型劍痕透體?這個嘛?無敵一式肯定就是當年在少主七歲時用的‘竹劍一招’克制‘神魔刀”衛九敵的無上劍法嘍?那個嘛?也就是九十九歲老宦官‘中人’供奉王板傳授的嘍?”

    萬象趕忙撿取幾片落葉皆是如此.大麻臉開花似地大樂叫道:“當年少主瞞得咱們兄弟好苦,現在就是奴才與包羅連手也打不贏了,放眼天下年青輩非您第一莫屬,咱們出頭天的日子可期了!”

    張心寶平息翻滾亂竄的內勁後,面色紅潤卻帶著愁容苦笑道:“唉!你們就不知道,老太監王板當年夜晚對著這顆龐然茂葉發出劍招,竟然沒有一片葉子落地,我在榕樹下仰望不解?卻瞧見三丈高的綠油油葉片中間,都印有彎月型透出皎然月光,當時小小心靈有無限的震撼。”

    兩名太監當場驚駭得瞠目結舌。

    張心寶歎息又道:“我發現內勁不濟,又好像己身的‘彌漩真氣’與‘偃月殺法’無法配合,所以劍招無法催至極臻彎月印,更遑論‘一劍光寒照九洲’了!”

    包羅連忙安慰道:“少主能將劍法拿捏得又准又快又狠已屬不易,這個嘛?內力是日積月累地增強,太快勉強是會走火人田地反效果,那個嘛?您就趁這段藏身‘武庫’的時間里,再修練下去,一切的起居飲食就由咱們輪流照顧。”

    萬象哈腰恭聲道:“少主別忘了欲速則不達這句話!包羅說得有理,您該靜心養氣,說不定哪天就豁然大悟,連先天的十大高手都非您的對手,那才真是笑傲江湖天下第一的‘邪劍至尊’嘍!”

    包羅提起一旁放置地面精致的五層連疊飯盒,笑咱嘻道:“少主肯定餓了吧?這個嘛?

    奴才從皇上的飲食中取些豐富菜肴,咱們先回‘武庫’用餐,等一會兒老鼠頭管一讖忙完了公干,欲覲見少主您。”

    張心寶聞言一喜!連說好久不見當年朝廷密探統領“地鼠將軍”管一讖,真料不到會受包羅與萬象庇護,藏身深宮大內實在聰明透頂。兩名太監前導,邊走邊聊天與張心寶一同進入“武庫”。

    “武庫”重地內。

    管一讖老淚泗涕橫流,匍匐地面參拜少主張心寶,引得一旁包羅與萬象陪其哽咽落淚.今晚總算團圓小聚。

    張心寶肩頭如負重石歎然道:“管統領忠心耿耿唯天可表,快起身吧!你瘦若竹竿,若不是見面還真認不出來,最近一些老部屬有什麼動態?”

    管一讖于圓桌上作揖歎息道:“唉!密探組織這十多年來,死的死,活的皆已背叛轉而事顏,算是全盤瓦解,已然不堪回首憶當年了。”

    張心寶微笑不以為意道:“為了身家性命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會怪罪他們,‘飛鷹將軍’及其子華雄身在何處?倒是想念他們!”

    管一讖擦拭老淚哽咽道:“華庶父子身在董營心在漢,華雄驍勇善戰,已成為董卓麾下大將,官拜‘驍騎校尉’被派往駐守‘泥水關’再晉升‘都督’之職光宗耀祖了。可是約于八年前軍閥一場動亂中,被人在陣前萬軍一招斬首而去,落得尸首異處慘狀!”

    張心寶勃然大怒拍桌道:“華雄本身武藝不錯,是誰膽大包天竟然于千軍萬馬中將他一招斬首?到底是何方派門武林高手所下的毒手?”

    管一讖見少主張心寶憤怒不歇,面帶懼色,瞅了包羅及萬象要他們替其解危,以免事態擴大。

    包羅出面搖頭歎息忙打圓場道:“少主公!並非是武林高手所為,這個嘛?所謂將軍難免陣上死,是對方武將身手太過高超,華雄就一招斷頭斃命,那個嘛?當年他的命就是少主從‘神魔刀’衛九敵老前輩一招賭約搶救下來的,你當不須如此生氣。”

    張心寶睿智聰敏,聽聞包羅扯上當年義父衛九敵的往事,必然事有蹊蹺?只有平息怒氣靜聽下文。管一讖觀顏察色後才安心的娓娓又道:“當年關外諸侯袁紹、袁術、公孫瓚、孫堅、曹操等聯合聲討逆賊董卓,並推袁紹為主帥,孫堅為先鋒,領兵至“汜水關’下,出關迎敵的就是“都督”華雄。”

    萬象麻花臉堆砌著笑容小心翼翼插嘴道:“華雄確實十分了不起,一連殺了敵方鮑忠、祖茂、俞涉、潘鳳四員大將,而孫堅用弓箭射他,連發兩箭都被華雄躲過,因第三箭用力太猛拉斷了弓,孫堅因此也被華雄殺得落荒而逃。”

    管一讖接口道:“袁紹在帥棚里歎息他的大將顏良與文丑尚未到達,所以無人可以抵擋華雄。這時候劉備的結拜二弟關羽自告奮勇要去殺華錐,當時關羽只是一員身份低微的弓箭手,袁術就看不起他,喝令其出去……”

    張心寶一呆,霍然脫口道:“什麼?是關大哥下的手!這……難怪。”

    包羅摳一摳臉頰尷尬道:“都是自己人嘍!這個嘛?是華雄命犯煞神,怪不得關大哥陣前比武,曹操認為他相貌堂堂儀表不凡.而且華雄並不知道他是弓箭手,那個嘛?不妨讓關羽去試試看,並囑燙熱酒一杯慰勞他,喝了這杯酒出戰以壯膽。”

    “怎料,關羽卻說‘不必!待我去殺了華雄後再喝!’這個嘛?當場的各方諸侯心里都認為關羽說大話,誰知關羽出去一刻間就回來了,提起華雄的頭丟在地上,鮮血濺了一地,那個嘛?而那杯酒還是溫熱的。”

    “這是關羽威名遠震群雄的首次戰役!這個嘛?他于萬軍中縱馬飛躍奔塵而出,那柄‘青龍偃月刀’威猛無比,匹練出一片耀目光華,就手起刀落,便斬了華雄.那個嘛?使得曹操覺得很有面子,當然對關羽也特別欣賞和愛護。”

    管一讖打鐵趁熱道:“所以說嘛!都是自己人,如果當時曹操去迎戰華雄,不也成為他的刀下亡魂?兩軍對壘各為其主,若能套交情的話,就不須打仗了。”

    張心寶聞得這段往事,一陣心痛默然。“嗯,這是關大哥的‘回龍一刀斬’!曹操現在可好?結局怎麼收場?”

    管一讖分析道:“袁紹當年只不過是一個宰相世家的公子哥兒,一生都在京師洛陽長大,當時聯軍他用祖庇余蔭壓服,各方人馬當然保存實力,觀察風向成敗,絕不肯同心同德將土用命。“

    咽一口水又道:“而且,山東(崤山以東)為主的兵馬過太平日子太久,根本無力戰爭,而華雄率領的關西(函谷關以西)兵馬.當年受到羌人部落攻擊,連婦女都能使用弓箭參與戰斗!天下所恐懼的,莫過于‘並洲’(今陝西省及黃河河套地區)、‘涼州’(甘肅省)的民兵,以及羌人、胡人戰士,好像驅使虎豹直撲羔羊誰敢賣命去抵擋?兩方實力差太多了。所謂聯軍只不過是一群勾心斗角的烏合之眾罷了.最後各自分散了互相爭奪人民土地,直至現在!”

    萬象插嘴又道:“依輩份曹操得尊稱您一聲‘太叔公’,他現在退守‘東武陽’(??

    省莘縣南)秣馬厲兵重整旗鼓,遠比戎馬倥傯,斬將擎旗,追奔逐鹿好得太多了!”

    張心寶面露喜色關心道:“有機會就前往一探曹操敘舊;管統領!你可知道關羽現在下落?我義父衛九敵可與他在一起嗎?”

    管一讖連忙作揖道:“少主公就別再稱呼我統領之職了。武林傳言,十多年前‘神魔刀’衛九敵前往川蜀欲探失蹤的愛徒關羽.豈料就一去無回,全然不知所蹤?江湖皆議論紛紛他被‘至尊魔教’教主白靈絕所殺,要不然怎麼放關羽回漢地?此事唯有問關羽就知曉了。”

    “關大哥現在人在那里?”

    “唉!關羽與劉備、張飛三人自從在桃園結義後!就東奔西走,一會兒投奔劉焉,一會兒又投奔公孫瓚!寄人籬下,是關羽投錯了人。聽說劉備是個恬不知恥之輩,每逢遇到困難或無法解決之事.就大哭一場,然後就轉敗為勝。”

    管一讖轉了話題道:“少主公就別為這些爭權奪利之小輩擔憂,目前最重要的是‘董臥虎’放話要聘請西域‘天殘門’高手欲對付您,以報辱子之仇。”

    包羅緊張急問道:“喔!這個嘛?‘天殘門’的門眾聽說皆是窮凶極惡殘廢之徒,神出鬼沒殺人如麻,殘暴心理變態之輩,少主公您可要小心為要!

    張心寶不甘示弱微笑道:“這個凶殘組織我曾聽說過,但是不曾與他們動過手,所以不知其武學底細,莫非董昱想聘請‘風云年鑒譜’排行第五名的‘佞魅針’趙殘對付我?”

    “挑戰的時間與地點呢?”

    “少主公!地點一樣,時間定在這個月圓之夜,可見董昱居心惡毒!想趁夜色陰暗好叫‘佞魅針’趙殘容易殺您。”

    萬象想到陳年往事就眼露懼光,頭皮發麻道:“少主公!聞其人名號就知曉是個用針為武器的邪派高手,但是,他再厲害也敵不過當年宮中大內武功排行第二的總管趙忠,他外號‘綿里藏針’使得一手飛針絕技,我的臉就是他弄花的,想起來就叫人害怕。”

    張心寶點頭示意微笑道:“當年義父趙忠最疼我了!他的幾招飛針絕活曾經為我解說多遍,只是好玩虛應事故沒有當真,真是好生後悔。”

    管一讖當然知曉張心寶小時候施計叫兩名魁梧龍陽人做弄太監二總管趙忠“又愛又恨”

    毒藥誓約之事,忍噱不住道:“小主公!各人學有專攻,懂得越多未必是件好事,但是趙忠的使針手法您多少懂得點.若與‘佞魅針’趙殘動起手來.總好預先防備,卻是件好事!”

    張心寶望著他三個人的強忍不噱怪異表情,就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由得臉紅哈哈大笑,摳一摳後腦勺!尷尬自我解嘲道:“聽說當年義父趙忠的屁眼開花,坐立難安,一想起此事真是過意

    不去,還被親阿爹一頓鞭打,義父趙忠依然護著我呢!”

    此話一出!三個太監再也忍不住呵哈呵哈笑上老半天,闊別十多的主仆四人無形中拉近距離,顯得一團和樂氣氛。

    “皇上阿協近況可好?”

    張心寶念友心切.無由的突然問這句話,使得大家快樂的心情為之一沉,室內氣氛有若霜結。包羅臉色陰霾籲嗟哀歎道:“皇上好比金絲雀籠中鳥!這個嘛?除了深居‘北宮’,別的地方都不可任意踏出一步,那個嘛?更甚的是‘北宮’所有的門闕全部封死,單是從通往‘南宮’的‘複道’就必須走上三里遠,兩側丈高石城內,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美其名為保護聖駕,實為嚴禁看管!”

    萬象愁容滿面補充道:“皇上居住‘北宮’的防衛禦林軍都是董卓大女婿‘中郎將’的親兵,時常對宮女毛手毛腳不規矩,嚇得數百宮女皆不敢從三里外的‘夏道’出去“南宮’公辦,當然就由咱們太監代操勞役了,皇上只是殼子,一點天子的威嚴都沒有,實在悲慘啊!”

    管一讖一臉怒容,義憤難膺懣忿道:“當年董卓入主洛陽皇宮,就在‘北宮’夜宿龍床淫遍先皇的妃子宮女,當時守貞不從的妃子皆投井自殺,尤其禦花園的那片‘望月湖’尸浮滿江,不忍卒睹,牛輔也是幫凶之一,真是豺狼一窩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心寶怒目切齒道:“這個仇咱們遲早要報!尤其袁紹及袁術兩兄弟殘殺太監,決不寬容。”

    這時候,包羅及萬象神秘兮兮地各自伸手在褲檔里頭亂掏一通,取出一包沉甸甸騷味頗重的繡工精致小錦袋放置桌面,還沾沾自喜地當成個寶。

    管一讖聞之欲嘔,笑罵道:“他的!沒卵葩的太監怎恁地把這什麼玩意兒當鳥寶,在少主面前實在太無禮了!”

    包羅雖然一臉通紅,卻小心翼翼地打開錦囊倒出了三個精工細琢的印章出來,萬象也是如此施為。

    張心寶眼尖視物為之一震,急忙脫口道:“這不是皇帝從不離身六顆號令天下的傳國玉璽嗎?怎會出現在這里?但藏在你們的褲擋里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管一讖顧不得騷臭撿起來詳細地觀查一番!眉頭一蹙嘖嘖道:“相傳早已失蹤的六顆傳國玉璽竟然全部在這里?難怪死肥豬董卓翻遍整座皇宮大內都找不到,但是有了玉璽又有何用?兵權還握在董氏家族手中。”

    萬象喜極沖口而出道:“這些玉璽都是假的,連你們都看不出來?”

    包羅喜上眉梢,神秘地眨眨眼道:”這件事老鼠頭你就不知道了!這個嘛?當年的諸侯聯軍都是我和萬象當李儒密使時候搞的鬼,那個嘛?你還沒進宮藏匿呢!現在少主公回來了,才拿出來現寶!”

    這麼一說,確使管一讖恍然大捂,呵呵大笑.拍案叫絕!“哈哈!兩位公公真是鬼計多端.叫在下十分佩服。唉!但是外郡都各懷私心,不能同心協力擁護漢室,錯失推翻董卓暴政的千載難逢機會,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張心寶沉思一陣子後,雙眼靈黠道:“你們先把玉璽藏好,我會找個機會連絡曹操,再度興兵討伐逆賊董卓,複我大漢威風,叫皇上阿協揚眉吐氣有一番大好作為!”

    包羅興致勃勃道:“小主公!當年老主公張讓精心策劃‘黃巾之亂’的用意,這個嘛?

    就是為您的將來鋪路,不如就利用這個機會,由您來改朝換代當皇帝,這個嘛?咱們才真正揚眉吐氣啦!”

    萬象笑顏逐開,猛點頭贊同道:“包羅說得有理,皇上實在是太軟弱了,事事都需依靠別人沒有主見,如果以後掌權也好不到那里去!”

    管一讖神情更是亢奮道:“少主公!他們說得沒錯,不如就由您取而代之,貶皇帝為王,反而能使其長命百歲,皇上對您的執政更加放心!”

    萬象趁機唆使道:“少主公!您現在身為‘鬼門’掌教,能操控天下的‘花種’密探,也就是掌握‘五老儒會’的一半密探命脈,天下先天輩的高手有一半是您的義父,而且東邊‘漕幫’,西邊‘隴西侯’孟佗,西南方‘至尊魔教’,東北方的‘陰陽聖教’,這些強大的教派皆與您多少都能牽上關系。”

    停頓一下喘口氣又道:“再說,當世猛將關羽也是您的大哥,他師父‘神魔刀’衛九敵的義子就是您,豈不棄劉備投奔過來?曹操還得叫您一聲‘太叔公’,崛起外郡諸侯都是娶了‘陰陽聖教’卞瑛姑娘的功勞,老主公也是此教,天下間沒有一人比您更有資格當皇帝了!”

    張心寶聞言默然,于三個太監舌燦蓮花慫恿下,確實有些心動。管一讖欣喜趁機又道:

    “少主公!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有如嗷嗷待哺的嬰兒期待聖明天子教化領導,大漢盛世仿如‘文景之治’期期可待!”

    包羅自幼服侍張心寶長大,豈會摸不著其觀念及想法,笑道:“少主公!老鼠頭說得最貼切,這個嘛?匹夫之勇而奪得天下寶劍,那個嘛?不如照顧千千萬萬黎民百姓為天下第一人來得功德無量!”

    管一讖冷靜分析道:“當年漢高祖劉邦也是游俠兒出身,一切萬丈高樓從地起,豈論出身低?況且您本就是承襲老主公的‘爵爺’出身,更能名正言順,‘五老儒會’的前身總盟主單斌爺爺,不也寄望您龍袍加身?”

    “所謂時勢造英雄,運用邱柏元及李奕睿孿生兄弟被‘陰陽法王’帶走之時機,告知隱退‘交趾郡’(今越南共和國河內市東北北甯府)的一批世外高人,‘八風秀士“李文欽及‘羽靈真人’邱琮傑等出來助陣,單斌爺爺掛帥運籌帷幄,天下間就無人是敵手了,也了了他老人家的心願,豈不忠孝兩全!”

    張心寶抨然心動,霍然而起道:“管一讖!你就通知‘金福賭坊’的金偉.命他親自跑一趟‘交趾

    郡’,把今晚的密議轉告單斌爺爺及顛爺爺由他們兩位老人家作主,這等我面會皇上阿協再說,這段時間我們先行布局等待消息!”

    管一讖連忙起身作揖恭聲道:“得命!奴才建議您與‘佞魅針’趙殘擂台比武的賭注應該孤注一擲,所謂皇帝不差餓兵,有充足的財富才能好辦事!”

    張心寶微笑地從革囊里取出五萬兩銀票遞給他道:“你說的對!我可以再提供三十萬兩銀票給你,怎麼應用隨你忖度,如果不夠我再去想辦法!”

    管一讖激動得老淚直流,顫顫發抖的雙手恭敬的捧著銀票一拜,納入懷中哽咽道:

    “我們這些年來真是窮怕了!沒有錢確實辦不了大事,您的這些銀票奴才們絕不會浪費一分一毫。”

    包羅擦拭淚水道:“想當年老主公將數不盡的財富不知藏于何處?這個嘛?常聽他老人家說:“這些錢財是要為咱家的寶貝兒子打天下,就是買一百萬兵士十年也綽綽有余!那個嘛?如果能找出來運用,不出三年少主就可登極九五之尊了!”

    萬象撂個鼻涕高興道:“以前我們宦官最懂得貪汙的門路子,若少主公登極大寶,咱家看天下間那一個官吏膽敢再貪汙行賄?絕對揪出來五馬分尸以示儆尤!”

    包羅卻有話直說道:“以後咱們老矣!這個嘛?只要少主公恩賜咱們難兄難弟一間黃金屋住上一住,那個嘛?這是一生最大的願望,雖死而無憾!”

    機靈的包羅順勢揮袖要萬象及管一讖靠緊過來,三個人馬上匍匐磕了三個響頭,齊齊恭敬唱聲道:奴才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心寶儼然一挺.魁梧神態英姿煥發,真有氣蓋山河,君臨天下唯我獨尊之泰勢。包羅再把與‘司徒’王允血誓密約之事詳加分析說明一遍,認為他為自家安全及利益,必定會叛離李儒與董卓,如果拉攏過來加入己方的陣營,全天下的密探就在掌握之中,絕對有利逐鹿中原。“少主公!這個嘛?他提出唯一的條件是晉見‘鬼門’掌教,內心才決定放手一搏,那個嘛?關于這一點就需您費思量去說服他嘍!”

    張心寶**臉頰笑吟吟道:“這個密探頭頭王允,老奸巨滑成性,你的判斷不錯,他不會因為你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能信服,我們找個時間到‘司徒府’與其密議,好使他歸附咱們,不啻如虎添翼。”

    包羅呵呵一笑道:“好!這個嘛?時間就由奴才安排,少主公運用您‘花種’密探?那個嘛?讓他死心蹋地依附咱們,不就事半功倍了!”

    經包羅這麼一提.張心寶蘭額靈光一閃忙問道:“包羅!你認為皇上身邊那些嬪妃比較囂張跋扈,將她們的資料整理好,就可查出誰是‘花種’密探。”

    “喔!怎麼查?”萬象插話道。張心寶從懷中取出“鬼門密冊”下半部放置桌面道:

    “這本密冊記載全天下的‘花種’密探資料,王允持有的是‘外花種’密探身份,而‘內花種’資料是大部份老怪物螢天窮的直系血親,肯定早已有人預伏在他府宅監視著,再抄襲一份密藏,利用暗號可以聯絡她

    們,以利你們的工作。”

    包羅趨前拿起密冊收藏,說著明日抄一份後再將原冊送還,萬象及管一讖信心百倍,樂不攏嘴。

    管一讖信心十足道:“以前老主公張讓權傾天下時,就是查不出‘五老儒會’二百多名深植民間世襲的男‘落草’及女‘花種’密探神秘組織,卻被他們在老主公身邊秘密潛進李儒這名叛賦,在短短十多年來輔佐董卓而掌控天下,可見這本‘鬼門密冊’就如百萬雄兵的價值,應該不出三年即可顛覆董卓的密統派系,但是……”

    萬象興沖沖搶問道:“老鼠頭講話有若老牛拖破車,嘰嘰歪歪聽得累死人啦!你本是軍統密探出身當然了解朝廷廣播密探的好處,我看嘛!內宮由咱們??間,外郡就由你去執行,還有什麼但是的?”

    管一讖瞟他一眼哼聲道:“咱們別以為‘五老儒會’是省油的燈!現在李儒升級掌控‘鬼頭殺手組’才是可怕。這個古老神秘組織是從漢光武帝劉秀中興時就有了,與‘密探組’息息相關,雖然密探現在操管在咱們手中,可謂唇亡齒寒。但是這群瘋狗亂咬起人來,可是入骨三分,我們論武絕非對手。”

    張心寶攢眉蹙額忙問道:“你可知道“鬼頭殺手組’的幕後是誰在訓練?巢穴在那里?

    武力解決就由我來想辦法。”

    管一讖搖頭不急不徐道:“少主公!奴才全然不知,但是只知道‘五老儒會’有五個神秘人物才是真正幕後全盤主控者,李儒只不過適逢其台被拱上台面而已。”

    張心寶胸有成竹微笑道:“單斌爺爺已將這個組織的前身‘金劍盟’詳細告訴我了,這十年來舊酒新瓶的‘五老儒會’大概變動不多吧?尤其是當年湖北漢陽‘月湖之役’我們幸未遭難,老爺爺們在‘交趾郡’以南得力于蠻王‘山盾’庇護,訓練一批年青子弟兵就是專門對付‘鬼頭殺手組’的,所以我毫不在乎!”

    管一讖關心又道:“少主公這麼一說當然更增加我們的信心.但是你接掌‘鬼門’以後,早晚會與“五老儒會”的那五名神秘人物碰頭,關于這點您必須小心,因為這批人個個神出鬼沒,武功高得嚇人。”

    張心寶揉搓面頰歎聲道:“唉!橋到船頭自然直,碰上了再說吧!”

    一主三仆秉燭夜談,二名太監直至五更早期前才告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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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4:19:51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卷 第十章寶種糧行


      “武庫”內張心寶睡得正甜,乍聽有人“篤!篤!”敲著兩片滑門,心里詫異,他們離去不久,自己又第一天到職,皇宮大內哪來的敲門?

    “是誰呀?”

    “是隔壁二里外‘太倉’守衛官梁山登,特來造訪。”

    咦!一大早就有人來串門子?是不能不應酬一番。張心寶連忙起床,推開左右兩片鐵門隆隆作響,見了一位穿著官服身材微胖中年漢子,滿臉笑容,一顆紅通通酒糟鼻子特別醒目,頻頻作揖連稱打擾。

    張心寶請他人座,提壺倒一碗昨夜包羅攜來的一壇孟麗絲送給他的西域百年佳釀,色澤琥珀鮮亮,酒氣香濃充滿室內,令人聞之垂涎三尺。梁山登一愕!顫動發抖的手指指著桌面這碗美酒,感性的“哇!哇!”大叫二聲,嚇得張心寶以為酒中有毒?

    “梁兄台所為何事?這麼驚慌失措!”

    “這酒是西域甜美葡萄配制,用橡木桶深藏地窖內百年難得一見,實是稀世珍品,才有如此色澤及香氣,哪能瞞得了專管五谷雜糧的我。”

    梁山登小心翼翼雙手捧起這碗酒停在半空中,珍惜地不使濺滴分毫,雙眼直碌碌地瞪著碗中色澤,又不說話.使得張心寶一頭霧水。片晌間,他雙手的溫度促使酒的色澤更加琥珀豔麗,香味飄揚??盈室,真叫他雙眼驚喜喉結滑動猛吞涎液,伸舌舔了再舔嘴唇,卻“啜”地小飲一口,嘖嘖大聲的在嘴里流繞品嘗。

    “哎喲!齒頰留香世間極至珍品,我這等低微身份的人,能飲這麼一口就死而無憾矣!”

    張心寶望著他啼笑皆非,這種說法未免太誇張了吧?“梁兄台這里還余半壇,你就帶回去慢慢喝吧!”

    梁山登卻很有骨氣地耿直說道:“不!有這碗已經足夠了,酒少飲可以補氣強身,多喝則傷身無益,況且咱們又是初識,隨便地占人便宜就是不對,今晨特來拜訪欲問你如果有什麼日常需要,別客氣盡量來找我!”

    “請坐!待我漱洗一番再來奉陪。”張心寶出到門外一口古井汲水盈盆,隨便漱洗一番,待進入室內,已見桌面那碗酒被粱山登喝得一干二淨。他一臉通紅不好意思道:“嘿嘿!好酒就是好酒,不知不覺中一口接一口就喝個精光,倒叫小兄弟見笑了。”

    “別客氣!再來一碗吧?”

    “不用了!一會兒若叫頂頭上司‘中郎將’牛輔發現,可就有一頓排頭吃,此人十分勢利又貪小便宜,連我米倉的雜糧都一車車的搬回府,你可得將這壇美酒收藏好,要不然叫他給拿去也不會還你一個人情。

    這麼一說張心寶對牛輔的為人心底有個譜。所謂隔行如隔山,行行皆有魁首,多一份閑聊長一分見識。閑談中,張心寶才了解粱山登是世襲的糧官,對天南地北的米糧出產地及收購的價格了如指掌,尤其是分布全國各地郡府的官倉弊端更是深惡痛絕,甯願餓死百姓也不肯通融開倉賑災。

    梁山登酒勁運行沖腦,一臉紅潤就話特別多道:“不是我在誇獎,連古賢投筆從戎的班因都曾誇道:“正直游俠平日為人,是溫和慈愛,肯幫助別人困難,救濟別人窮苦就如及時雨,而謙讓恭謹,從不自誇,確實具有絕世天資。’所以俠義之土能獲得人們敬仰就是如此。”

    張心寶歎息道:“唉!可惜大儒司馬光卻把三百多年前的一代游俠劇孟率領三萬多名百姓捍衛本朝長安‘八王之亂’的這段可歌可泣之軼事,從史實上刪除,是瞧不起也不相信,他是一名平民匹夫,怎可能有這份力量。”

    梁山登不再客氣地取壇倒酒入碗,大飲一口興致勃勃道:“漢光武時期的司馬遷大儒,曾在其著作《史記》中,特列‘游快’二章,表達他對俠義的崇敬,這種情操來自他深刻體念到人生的艱難及被迫害的辛酸,是本身有痛徹肺腑之洞察。”

    張心寶當然知道這段曆史,看他為人耿直不阿,所以投其好道:“這又怎麼說?”

    梁山登越喝酒卻雙眼炯炯有神大聲不滿道:“當他被判處‘宮刑’時.只要繳納罰款便可救贖,可是家庭窮困借貸無門,只好任憑獄吏把生殖器閹割,當時儒家學派之高官林立,有誰伸出援手?即有此意願者也為了明哲保身,不敢得罪漢武帝劉徹,與他畫清界線。”

    他又狂飲一大口懣忿不逞道:“啐!聖道在哪里?聖人在何處?聖王在哪里?君子在哪里?父兄骨肉之尊在哪里?公正嚴明的律法尊嚴在哪里?全天下屁用的知識份子都屈服在天子聖明,臣罪當誅的奴性呻吟之中,只有俠義之士才會向這種禮義聖樂訓勉,風俗習慣確立教化完成的高官門閥統治階層挑戰。俠義!才是人類靈性不滅的種子及火苗,總是針對權勢而發;高層當然對他深惡痛絕,欲除之而後快!”

    他雙手捧碗,一口氣就將酒狂飲而下,灑落滿襟的酒滴,有如他臉頰不平的俠氣淚珠。

    掀襟一抹酒漬縱聲道:俠義精神就是道德勇氣!是咱們偉大漢族的逞逞熱血,運轉??

    之血脈,如果抽去了它,漢族就成為一堆爛泥而已!“碰!”碗重重地接觸桌面,可見他英雄氣短。

    張心寶肅然起敬,再倒一碗酒給他,也為自己斟滿一碗,互碰一聲,豪氣干云的各自一飲而盡,感觸頗深道:“唉!當年大儒苟悅道:世間有三‘游’,皆是傷害品德的奸賊,就是‘游俠’、‘游說’、‘游行’。氣壯勢雄作威作福,利用私情結交黨羽,?梁姿態處世,謂之‘游俠’。口才流利計謀層出不窮,奔馳天下利用權勢,圖謀掌握權柄,謂之‘游說’。和顏悅色,假冒善良迎合時尚.暗中樹立幫派,用盡方法名聞天下,以博取權勢與利益,謂之‘游行’。這三種人都是災變的根源。這種說辭,實在令人噴飯。”

    三碗下肚,梁山登已把張心寶視為知己道:“操他媽的什麼大儒?狗眼比我的臍眼都不如!極盡的詆毀、誣陷、欺罔天下人,哪是一個正直和負責任的讀書人態度?這個得了名位又向皇帝賣乖的荀悅,其目的不在使人了解俠義的真相,而在蒙蔽俠義的真相,他懂個屁!

    去他祖宗十八代的先人板板爛論調!”他已有七分醉,拍拍胸膛儼挺背脊,居然從懷中取出一條豔紅絲巾,綁在手臂上,一副舍我其誰的英雄氣概道:“張公子!您有事就來找我,最近我賭‘邪劍’小張擂台比武會贏,委實地賺了一票,他那種挑戰強權,複古的俠義之風激起了多少人的熱血沸騰,博得洛陽城民間的崇敬及浩歎!”

    這個動作反倒使章心寶**雙頰感覺尷尬道:“他激于義憤才打傷一個年輕人,就有這麼多人崇敬?”

    “嘿!他可是拳打洛陽‘董臥虎’的浪蕩子,你就不知道整座皇城都是他的勢力范圍,過份的囂張跋扈,光看當街**婦女就知道,老百姓都給董氏家族欺侮得敢怒而不敢言了.這件事簡直大快人心!”張心寶見他酒醉話匣子一打開,真會沒完沒了,靈機一動,忙把話題扯開道:“老兄!我有一件事請你幫忙。““說!自己人不需客套,剛才我已把話講清楚了。”張心寶試探性地說道:“我也算是一名沒落的門閥之後,祖傳手中有一筆資金,本想改行做點五谷雜糧的生意,你老兄又是這方面的專才,是否肯幫小弟的忙?”

    梁山登豪爽的一拍其肩頭熱心道:“你的見識不差!看管‘武庫’若一個一不小心就得掉腦袋,哪有我的‘太倉’輕松自在,了不起賠錢了事。但是,開糧行沒有上層的官方關系及一筆龐大的資金是運轉不來的,如果開間米鋪,對您又是大材小用,可要想清楚嘍!”

    張心寶瞧他誤會自己的意思,扯了一個謊,忙解釋道:“老兄誤會了!是我母親娘家有一大堆的女眷太閑了,想在全國各地開糧行,順便可以賑災做好事,你看需要多少資金及人力幫忙?是想聘請你老兄當總管掌櫃的,並非是開小米鋪。”

    梁山登嚇了一跳,已經酒醒三分,以為他在開玩笑道:“什麼!在天下十六州開糧行?

    老弟你有沒有搞錯?沒有黑道背景,光叫那些貪官及難民搶都搶光了,居然還當起慈善事業?”

    “這些老兄你就別擔心!我母親娘家的勢力遍及天下,與官家黑道都有關系,當然不怕會出什麼岔子。”梁山登以懷疑的眼光瞪他,好像是說你母親娘家那麼有辦法,那你還窩在這里喝西北風?

    張心寶當然會意,連忙作揖道:“老兄!我就是有先祖的游俠兒臭脾氣,不依靠群帶關系取功

    名,反要那些婦道人家聽命于我,叫她們開糧行自力更生,才能了解民間疾苦。”

    梁山登也就釋然,卻一皺眉頭道:“開糧行在戰亂時刻最為吃香,也風險最大,目前富有門閥經過‘黃巾之亂’以後損失不小,皆抽腿不願承擔風險,倒是個好時機……”

    張心寶神采煥然興奮搶說道:“那我們就干嘍!”

    梁山登大略盤算一下,歎口氣道:“唉!你可有一百萬兩資金的開辦費?”

    “有!”

    張心寶斬釘截鐵地回答,就是不使他氣餒,本意是要運用‘花種’密探組織的二千余人,開糧行也可以進行密探工作,不需出賣色相作賤自己,反而更能深入民間家家戶戶,哪口富豪及貧窮人家不需吃雜糧的?

    “好!你可再有一百萬兩資金的屯積本錢?”

    “有!一個月後就有三百萬兩進帳!”張心寶並沒有騙他,因為欲利用與“佞魅針”趙殘擂台比武的機會用十萬兩趁機再撈一票,當然不可能告訴他。

    梁山登雙眼異采,一甩官棺,以亢奮顫抖的聲調道:“好!老哥就舍命陪君子,這個芝麻小官當得也夠窩囊了,您以後就是主子,采辦米糧及糧行制度得聽我的,一切的黑白兩道人脈由您溝

    通關系,尤其黃河與長江水域運輸最為重要。”

    “哈!剛好‘漕幫’總霸子魯肅與我有些交情,肯定一帆風順。”張心寶為了取信于他,從懷中取出當年魯老爺子認自己為螟蛉義子贈予的‘漕幫’通行四海之耀目金龍旗。

    梁山登雖不是江湖中人,曾任江南糧官,卻也知道“漕幫”在江南龍蛇混雜無孔不入的勢力,自然更加信服得五體投地。他連忙改換口氣恭聲道:“主子!游俠之後代,就是有至交的朋友遍天下,光這只令旗就可在全國水運界呼風喚雨了,是糧商運輸最重要的命脈。現在得洗把臉

    退退酒氣,等一會出宮辦事,你看用什麼字號對外營業比較吉利?”

    “喔!就用‘寶種’為商號吧!”

    張心寶很滿意這種說干就干的血性漢子,隨同他出外親自打井水給其漱洗一番,小小的親切動作卻使他緊記于心,確實找對了主子,豈有不跟隨其創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這時候巧得很!從南邊一輛豪華馬車插著“董”字大旗飄揚,八匹駿馬鼻翼嗡圖喘氣,跑得油亮亮的汗水揮灑,把皇宮大內當跑馬場似地,轆轆輪聲急奔而至。在北邊“谷門”

    處.也有一輛半鑾鳳儀黃蓋馬車插有“孟”字大旗迎風飛揚,八匹西域雄壯威武的駿馬拖曳,速度極快地沖過來。

    兩輛馬車好像互別苗頭地同時到達張心寶及洗臉的梁山登前方一丈遠,馬聲嘶鳴掀踢翻飛而上。梁山登長年看守“太倉”出入宮廷,豈會不認得這兩輛馬車的來曆,一時間嚇得臉色發青,欲拉著張心寶往庫門內躲避,怎知有如推一尊重逾千斤的石像,無法動其分毫。

    他嚇得酒意全醒.急得說話似連珠炮直響道;‘我的媽呀!北邊是‘西華公主’親臨,南邊是董家三小姐到場,她們在宮廷內沒有一個人惹得起,也不知為了什麼事,居然到最偏僻的地方來,咱們快回避,以免倒大黴!”

    張心寶**臉頰一副無可奈何的苦笑表情道:”唉!她們是來找我的碴!”

    話音旋落。簡直就把梁山登嚇得半死,剛才興致勃勃欲創業的討論,不就是臍眼里放屁--沒有這回事?那這會兒他還在傻傻的微笑,簡直就是買咸魚放生--不知死活!梁山登驚疑的腦筋還沒有轉過來………卻見孟麗絲驚顫顫地啜著淚珠兒,從馬車內狂奔出來,挽著張心寶的右手腕哭訴道:“張大哥!人家‘劍堂’出了人命,遺失一柄上古寶劍,請您跟我回府一探究竟!”

    驚見董纓掀簾而出,望見張心寶好像生逢死別,帶著梨花玉靨粉紅雙頰,喜極而泣的哀怨表情,一下子飛奔挽著他的左手腕。幽幽傷感道:“相公!奴家以為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您了……那麼狠心也不派人捎個信來告知……”

    原來張心寶跟她們……有如老太婆的被子--蓋有年矣!聽到她們對他親昵的呼叫,梁山登伸出顫驚驚的雙手一邊指著二個女子,知道這下子開糧行有望,在大驚大喜沖激之下,連跪拜磕頭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這可是死罪一條……

    “哎呀!死了!”嚇得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僵硬地往後一躺,不醒入事反而更好,真沒人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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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4:20:3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卷 第十一章私禪帝位


      大風起兮云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董纓正與孟麗絲各自為了爭奪張心寶回府做客:吵吵嚷嚷爭得玉靨通紅,死拖活拽他的雙臂而互不相讓。居然拉著他的壯碩手腕徒使身體左顛右晃團團轉,不一會功夫”裂!

    裂!”二響,連兩片衣袖都揪裂脫離;用力過猛,跌得她們一屁股著地。

    張心寶當場傻直了眼!長這麼大哪曾見過女人家爭風吃醋起來;就如仇人見面,份外眼紅,簡直是在拼命!只有眼睜睜望著她們各自倒得一地有若旋轉的葫蘆,欲要牽扶起哪個都不是的情況下;內心滋生一股好生為難,感覺一沾女人,有如濕手抓面--要摔摔不掉。

    兩個女子連忙起身,皆暗怨張郎風流在情,于推拖拉扯中,又使暗勁的鉗捏其肌膚泄恨不滿.還真個下手不留情!尤其是武功高絕的董纓,豈肯臥榻之側容得其他女人鼾息;連番使出陰毒暗勁欲偷襲孟麗絲落個殘廢,卻為張心寶以身軀為屏障阻擋。怎料,董纓玉掌擊在張心寶身上的感覺如中皮革般“噗!噗!”堅韌?這下子更是氣得滿臉通紅.醋勁大發!

    因為她知道張郎不曉得又偷吃了哪個“鬼門花種”的**“陰鼎”禁果?驟使其本門“鐵皺玄功”更深一層,真是悔恨自己非**的條件上,無法滿足他的練功之鼎。痛得張心寶面紅耳赤哇哇大叫!因為董纓暗使的“抓龍手”還真來勁!

    孟麗絲西域血統潑辣起來挺嚇人的!利用張心寶保護著自己不受傷害,繞著團團轉之際,甩中董纓一巴掌四次踢腿,還真洋洋得意不知是身陷險境而自以為福星高照。一旁假裝昏厥的梁山登偷瞄二女搶一男的凶悍情況,連公主之尊的身份形象全部蕩然無存?

    除了咋舌不下,繼續裝昏之外別無他法;因為身份卑微替她們勸架的資格都不配,更遑論其他?若一吭聲勸架,豈不腦袋搬家!唉!張心寶就如老鷹捉小雞--一個憂愁一個喜。正當他處于焦頭爛額,汗流浹背之際!漢高祖劉邦的那首“大風歌”悠然飄起!正是太監正副總管包羅與萬象一搭一唱駛馭著皇帝鑾駕馬車和“北宮”禁衛軍統領“中郎將”牛輔,率領數十名羽林軍分列兩側浩浩蕩蕩開過來。

    牛輔瞧見小姨子董纓居然為了一個官品低微的男子,正與“西華公主”孟麗絲大打出手?真是叫人跌破眼鏡!因為她可是隔窗吹喇叭--名(淫)聲在外。卻見張心寶身手不弱,竟能身形巧妙地挪移招架武功高絕的董纓,觀其魁梧人品不差,難道小姨子動了嫁人歸宿之念?反正日後這個男人綠頭巾是戴定了!也真恨不得這個令人害怕的惹禍精,早點遠遠地嫁離董府;免得她時常闖禍後,三更半夜毫無顧忌地竄人臥房揪自己為其擦屁股。現在皇上有事親臨“武庫”,得擺布臉來公事公干。

    牛輔思頭轉至,一身銀鱗胄甲耀目照人,卻一臉黑炭須髯如戟威風地隨即奔前大聲喝道:“天子駕前不得喧鬧無禮!通通不得抬頭,跪地稱安!”聞聲吆喝,兩女一男為之一震!盂麗絲與董纓已然拉扯得鹿??頭,張心寶更是一身官服破裂零亂狼狽不堪,紛紛依劄匍匐地面三叩首。

    牛輔趁機大打官腔疾言遽色道:“簡直不成體統!你是哪個軍統單位管的?聖駕面前蕩檢逾閑,公然調戲公主目無法紀,來人啊!當場給砍了喂‘獸園’的虎豹!”

    官官相護!倒黴還是低微的芝麻小官。左右隨行的殿前武土,闊步前來就要擒拿跪地的張心寶。兩個女子潸然泣涕跪移聖駕前討饒張心寶的性命,私底下卻暗恨牛輔狐假虎威,拿著羽毛當令箭,這個仇非報不可!實令牛輔大吃一驚!這個小伙子連公主都能搭上邊.不得不刮目

    相看。

    皇帝劉協一身滾龍帝袍從車內出來,一眼瞧見張心寶十多年不見長得魁梧過人的模樣;臉色乍喜欲趨前扶起他來;卻為萬象與包羅扮裝咳聲制止,才恍忽間知曉現在帝王身份,差點穿幫壞事。

    劉協冷冷不快道:“牛輔!宮廷內隨便地由你作主砍人?眼底下還有沒有朕的存在?簡直欺人太甚!”

    牛輔皮笑肉不笑的哈腰行軍禮道:“卑職是為宮廷著想!怎敢逾越做主,當然由皇上開金口全權處置,剛才微臣的話不能算數,還望聖上見諒!”

    劉協臉色不快,卻無可奈何,口諭下旨道:“孟麗絲與董纓退下!禦林軍把守警戒,朕今日特來‘武庫’取得高祖斬白蛇起義的那口‘靈金寶劍’;緬懷一下,先祖豐功偉業就由張尉統帶路‘武庫’吧!”

    張心寶心知肚明皇帝劉協迫不急待前來敘舊。松了一口氣,連忙丟下她們這兩顆燙手山芋不管,引導入庫。牛輔對“武庫”心生莫名恐懼不敢接近,也樂得輕松悠閑,只要皇上乖乖聽話不走失,對岳父董卓就好交待,才能保住腦袋吃飯;趕緊迎逢兩位女子,講了一大堆“武庫”禁忌之論,好說好勸地要她們先行離去。一旁驚醒跪地的梁山登已經嚇得渾身汗水淋漓,也趁機溜之大吉。

    龐然“武庫”有一間特別制造的鐵門密室。漢高祖劉邦當年斬白蛇起義的“靈金寶劍”

    就供在這里。據說當年帝都長安“未央宮”南方“武庫”,守將及駐軍曾于夜間看到一道白氣光芒自庫內騰出,狀似龍蛇旋迭翻滾,沖撞得駐軍人仰馬翻,乃上報皇後呂氏,因此震驚宮廷。

    呂氏命精于堪輿之術及五行八卦的張良前住察探,啟開武庫密室,原來白氣龍蛇圖騰的神芒是從劉邦的配劍竄出。待劉邦南巡回朝後稟報此事,視為漢興天下顯現祥兆.而賜此劍名為“靈金寶劍”,改“武庫”兵器室為“靈金內府”,戒備嚴密。鬼神之說,還真頗能攝受人心,看守洛陽皇宮“武庫”的武將官員能心里窒礙之故,皆英年早逝,更增添其神秘色彩,自斟酌八字不好,武官人人視為畏途。

    太監正副總管包羅與萬象就是利用這種傳說,唆使孟麗絲要皇上降旨張心寶特任,又符合偽造之身份,以求往後見面密談計劃不為宮廷內眷密探看出玄機。皇帝劉協與從小長大的童玩“老大”張心寶抱頭痛哭,兩名太監不住跪地陪淚,頻頻磕頭勸阻皇上止啼。

    劉協不斷地傾吐這十多年來的委屈,曆朝以來哪個皇帝過得如此窩囊,金碧輝煌的北宮一有如一座高級監獄,身邊的嬪妃個個囂張跋扈,專挑雞毛蒜皮事約束行動自由,簡直生不如死。

    “阿寶,朕不要待在宮廷生活了!企盼‘老大’能偷偷地帶聯出去,再也不當這個整日擔心受怕,唯唯諾諾,搖尾乞憐的窩囊兒皇帝!”張心寶替他扶正帝冠,憐惜地摸撫削瘦憂郁的臉頰,擦拭淚水拍其肩頭安慰道:“阿協先別心慌!老賊董卓硬要你稱他為‘尚父’就是居心叵測,有謀帝篡位的野心,是不能不防!”

    這麼一說更使劉協畏懼動容,苦苦哀求道:“阿寶就早日帶聯離開!天下姓劉的諸侯遍地皆是,為何朕如此倒黴被逼上皇位?現在你回來了,咱們們就是流浪街頭行乞,也比現在強!”

    這番話,確使張心寶為之鼻酸,眼眶紅濕.真不知如何答話;為此的太監包羅忙打圓場道:

    “皇上千萬不可戲言!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個嘛?張心寶偽稱張良之後才得方便入宮見您;總有一天能幫助皇上消滅奸賊董卓,那個嘛?太平的日子就快來臨,請寬心待機吧!”

    劉協有如懵懂少年,懣忿地泗涕橫流,吵嚷大聲道:“死奴才!你看我在開玩笑嗎?人家恨不得長翅高飛離開這種齷齪不堪的汙穢宮殿;當年狗賊董卓命我當面看他變態**母後及先帝嬪妃,害我驚駭得至今仍然不舉,是你們這批沒卵葩的太監所能體會的嗎?”

    連聯都不自稱了!可見他內心傷害極重,厭惡魚水之歡.也突顯董卓殘暴變態,當年夜宿龍床,遍淫宮女的事實。

    “可恨的是!周邊嬪妃皆是董卓派來的淫賤女人,要我戴綠帽子不說,每到夜晚就嬪妃數人連袂,在我面前故意自瀆,淫浪囈喔嘶叫,百般調戲我的身體.並且譏笑不能人道,比她們手中的木頭**都不如,這種生活我還要忍受在久?阿寶你替我評評理,甯願你我互換身份落得

    輕松自在!”

    太監包羅和萬象再有通天的本事,真的無法替皇上分憂解勞;刻下只有三緘其口,一臉苦笑神色僵然,愛莫能助的陪于兩側哈腰伺候著。張心寶一臉詫異!若非阿協當自己是兄弟般的感情,哪有可能連這擋事都拿出來訴苦?

    唉!面對秀色可餐,然而無法運用男人的天賦去駕馭悍婦,反之驟生懼內心態,自古有焉,實在值得同情!張心寶雙手**臉頰臨機一動!從懷中取出一個青色小瓷瓶,是鬼門秘制的壯陽“一蹴丸”,反正自己天生柬賦,況且還留有一瓶練功備用,頻頻安慰道:“阿協!這瓶秘制壯陽的春藥在行房前一刻鍾,一次一小顆不可貪在,和酒吞服更顯猛烈,你就在今晚試上一試,說不定就能降龍伏虎一番,一蹴即發操得那些娘們當狗爬!”

    說話雖然直接不雅,卻顯男人與男人兄弟般的交心情份;確實打動劉協愁結郁悶不得意的心態。劉協破涕為笑,有如長不大的孩子般忭然喜躍道:“我就知道‘老大’阿寶有辦法!想當年咱們七歲時;我拿一根頭比酒杯還粗,還長五寸,看看似硬捏捏又軟,霎時長了二寸,刹那間又短了二寸,忽而自動,忽而自跳;兩頭圓圓,黑白相間,忽黃或綠.或紅或紫,還會‘咻!咻!’的亂叫,恰似五彩怪蟒的‘角帽兒’。”

    興奮地稍歇口氣又道:“你拿一根‘緬鈴’是七層金子包裹七遍,里頭放了水銀,遇手溫度霎時間伸長二寸,忽爾輕晃一下又短二寸,兩頭圓圓如龜頭一般,‘霍!霍!’猛響,命華燕將伺女若蘭、若菊點穴放置大床;一人一個玩她們的‘小嘴巴’,‘小嘴巴’還不長牙齒,卻長了小胡子,確實嚇我一跳!”

    提起當年糗事!張心寶一臉通紅尷尬,制止劉協再說下去;包羅及萬象忍住不噱的怪異表情瞪著。喔!回憶當年若蘭、若菊被老主公張讓各拍一掌殺死;原來就是為了這碼子事?

    在收拾她們寸無縷體的死尸,發現下體破瓜滲出濃白血液,還真不了解其所以然來,哪敢在問?唉!他們從小就會搞怪,簡直缺德帶冒泡,亂世中奴婢的生命不值錢:包羅偕萬象此刻才了解這段無頭公案。

    張心寶與劉協談起往事就沒完沒了.卻疏解里上多年來壓抑的感情,難得地笑顏逐開樂不可支。時辰也差不多了。

    萬象哈腰輕聲道:“皇上!應該回‘北宮’了,再不回去牛輔會起疑心,反正來日方長,你們有的是聚會時間。”

    劉協氣呼呼道:“死奴才!我今日特別高興你就來劈頭打岔,別以為我出‘北宮’這麼容易?今夜就睡這里不回去了!”

    包羅慌了起來!連連作揖苦勸道:“皇上這可不行!這個嘛?再耽誤時辰下去,以後就見不著張老大了,奴才倒有一個好建議;那個嘛?隨時都可召喚他進‘北宮’與您閑聊。”

    劉協此刻才息怒亢奮道:“好個包羅!快說出辦法。”

    包羅靈機一動道:“皇上可以下詔張心寶為‘中侍郎’之職,這個嘛?曆代的中侍郎有數百個之在,皆是名門之後,那個嘛?也是先帝私自賣官攢錢的辦法之一。皇上可以依葫蘆畫樣,就不會叫人起疑。”

    張心寶暗忖辦法是好,卻不能成天陪劉協玩樂,還有很多重大的事情待辦,靈感一來脫口道:“阿協!我能推薦一個人隨側你身邊自娛娛人;我欲殺狗賊董卓,目前還得連絡一些正義之土,能騰出來的時間就不多了。”

    劉協-臉舍不得地握緊他的雙手殷切道:“我就要你陪!其他人哪有咱們兄弟般的交情;況且從小長大的那批太監童玩;被當年袁紹攻破皇城早已殺個精光,現在除了包羅和萬象能保護我之外,再也無法信任其他人,干脆把江山禪讓予董卓,跟你浪跡天涯來得自由快樂。”

    兩名太監深受感動.跪地拉著劉協的左右衣袖泣不成聲,哽咽直呼皇上三思,千萬不可任性而為。

    張心寶歎然道:“阿協暫行忍耐!我多花點時間陪你就是了;然而,你目前應該學習不動聲色突顯帝王之威嚴,才不會在表情言語中泄露出我的身份使人懷疑,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

    當下,張心寶露了一手“追風萬里”絕技,于密室中如行云流水般的飄然瀟灑,卻刮得三個人的衣衫獵獵飛揚,快若浮光掠影中真令人瞧得頭昏眼花。

    包羅與萬象連連鼓掌叫好!劉協卻童心未泯地追逐著滿室的張心寶光影,好像那段童年最快樂的時光重回眼前,其樂也融融。張心寶故意將身法減速,正好被劉協捉個正著之際。

    怎料,發生了一件令劉協及兩名太監震驚莫名,大叫出聲的奇跡怪事!

    張心寶除了一身官服外;高出劉協一個頭的魁梧身材不見了,容貌就似活脫脫的另一個劉協.舉止行動也仿效得無懈可擊,怎不叫他們當場嚇傻!

    “你……到底是張心寶……還是劉協……”嚇得劉協如見鬼魅顫聲道。

    “你……到底是劉協……還是張心寶……”張心寶仿其聲音一字不差道。

    包羅和萬象于驚呼叫聲中,快速地繞他周身三匝,七手八腳觀察面貌及摸撫其身材而嘖嘖稱奇。

    “這個嘛?是什麼天下奇絕的易容術?怎恁地轉眼間就變化了,也沒戴人皮面具?那個嘛?與皇上長得一模一樣,比孿生兄弟還像!”

    萬象驚駭中囁嚅道:“是啊!要不是衣服不一樣……一切的舉止容貌和聲音都是一樣地?真叫奴才認不出誰是誰了……這怎麼可能?”

    張心寶雙手**面貌,自捏渾身骨架傳出陣陣輕響,霎時間恢複原貌體形微笑道:“這是顛爺爺在小時候傳授的‘疊骨功’,我就是利用“變體之術”洗劫了‘孟康錢莊’,但是只能維持一刻鍾的時間而已。”

    劉協大喜叫道:“阿寶!干脆由你來扮皇帝,讓我先離開皇城,隨後你才乘黃鑾車沖出宮外與我會合,咱們浪跡江湖去,可就無憂無愁地過一生了。”

    唉!長年累月從不離宮的劉協,想法實在太天真了;溫室里的花朵哪經得起外頭的風吹雨打?張心寶攢眉蹙額這麼想。包羅及萬象極盡地苦口婆心勸阻劉協這種單純想法,會叫大家一起陷送性命,才阻止其念頭。

    張心寶**雙頰歎聲道:“阿協!現在我有很多江湖的恩怨待辦,以後再找個時間陪你離開宮殿,了解一切做息,目的就是找機會扮你刺殺董卓,我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你得一忍再忍下去,早晚會接你出官的。”

    劉協十分感動,幾盡哀求的,再次握緊其雙手脫口道:”阿寶!你我交情至深,不如由你來當皇帝我反而有保障,我看盡了各方諸侯背恩負義,皆是欲挾持我的,梟獍其心顯露出來,我心驚膽顫,食睡不甯。”

    吞一口涎液又道:“害我整日提心吊膽的過活,因此體弱精神不濟,不如你在外游蕩學得一身好武藝,能夠保護自己,不容易被人暗算,我的一片私心請你成全,也算救救我嘍!

    給個安樂王讓我壽終正寢就心滿足了。”

    雖然自私的想法也不無道理,生性懦弱怕死的皇上言之有理!包羅及萬象內心沾沾自喜,正中下懷。俠骨柔情的張心寶豈肯接受,一再的勸說劉協,雙方遂起爭執不下,瞧得一旁的兩名太監心急如焚,直怪小主公一口答應不就得了。

    劉協聲淚俱下,差點跪在地上求助張心寶道:“我可以宣布你是先皇當年在民間荒唐作樂生下的皇子,反正當年宮廷失火一切資料全毀,再也無從查起;外郡偽稱劉姓皇室的諸侯比比皆是,只要我一口咬定你是先皇正宗,絕沒有人膽敢懷疑,我下詔禪讓,你就能當上皇帝,不就隨時可以跟我做伴?要不然我真寢食難安啊!”

    為了表示心意已決,劉協從懷里摸出一塊龍形玉佩,佩上精工雕琢先帝墨寶“朕屬至愛”四個字,遞給了張心寶。包羅偕萬象聞言乍喜!毫不露痕跡地在一旁推波助瀾,不斷鼓舞,真巴不得少主公當上皇帝痛宰董卓,以後呼風喚雨,哥倆好那才威風。張心寶見好兄弟劉協這般懇切保命,眉頭一皺虛與委蛇道:“這種大事咱們以後再商量!今日會面到此結束,免得別人起疑,

    我先介紹東方不空進宮陪伺你,好讓你身邊有個好玩伴,他可是一代詼臣東方朔的後人,保證你增添生活情趣.但千萬不能泄露我的底。”

    劉協笑不攏口,能排解宮廷枯燥無味的生活.是人生一大樂事。包羅黠智一動,趁機進言道:

    “皇上!這個嘛?不如利用先哲之後東方不空,將張心寶是先皇遺落民間皇兄之事暗中傳遞出去再暗示禪讓之意,必然惹出全天下諸侯爭相爭取,那個嘛?老賊董卓當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不就減低對皇上的監視,找機會里應外合將皇上送出宮去並非難事。”

    萬象聞言樂不可支!一生與包羅秤槌不離,哪會不知其說話之真正含意,下一步動作肯定唆使三小姐董纓與少主公成婚,名正言順地擠下劉協,是兩頭蛇的策略,只有百利而無一害!

    劉協見張心寶口氣松動,也在包羅及萬象慫恿之下,高高興興地離開“武庫”,實在是十多年來最快樂舒暢的日子。

    張心寶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滿懷自信傲然長歎!以後宮廷斗智江湖斗力的日子十分艱辛,乘著年輕力壯轟轟烈烈干它一番,少年豈可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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