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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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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江和 [聖劍至尊][全書完][限制級]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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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00:40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卷 第三章先謀後動


      張心寶、東方芙容、聖開禪師及大舫、大同兩名小沙彌離城不到半里路,即瞧見“聖女”的八人抬的雕琢百獸細膩,鍍金富麗大轎停在路旁,四大“令使”婢女率領數十名苗族護衛齊齊匐匍地面。

    阿詩帕匐行來到東方芙蓉眼前,淚盈滿眶泣聲哀求道:“奴婢這些日子來,找尋‘聖女’皆無信息,‘至尊聖教’必須您的精神領導,教主聖喻:“在月圓之夜若不能找回,爾等拋落‘萬蛇谷’喂蛇永世不得超生。’懇請您救救我們!”

    話畢,一干人等哭成一片,哀聲淒嚎令人動容。

    四大婢女與東方芙蓉從小長大,情同姊妹,用這批人生命來威脅,既毒又絕;可見教主白靈絕逼急了,不飲東方芙蓉的“聖血”是活不下去,張心寶便是如此想。

    東方芙蓉愁容滿面心中不忍道:“全部起來!我本身犯了‘聖女’戒規,沒有資格領導大家,打算與相公‘邪劍’小張遍游天下,你就日去向教主稟明吧!”

    阿詩帕哭泣不止,朝張心寶膜拜再磕三個響頭道:“參見‘邪劍至尊’姑爺!教主明令,把‘聖女’下嫁予您,將來傳承‘至尊聖教’教主,領導徒眾,我等上下誓死效忠!”

    張心寶與東方芙蓉聞言一呆!面面相覦不知所措,這般突來戲劇性的急轉彎變化,真不知如何婉拒?

    聖開禪師合十稱聲佛號,興奮道:“賀喜張檀越!白教主把您的名號冠于聖教之前;所謂‘邪劍至尊’這四個字的含意,表示有禪讓之意。如果由您登上教主寶座,可是苗疆之福,並且與朝廷的互動更為親密。古來就有‘招番’及‘和番’曆史,為了黎民百姓和安邦定國百年大計,千萬不可推辭!”

    和尚說得頭頭是道!還真悲天憫人,以和為貴,真令張心寶有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使命感。

    然而,事情真有這般單純嗎……

    東方芙蓉見他沉思不語,回展花樣笑容迫不及待催促道:“寶哥!親阿母也教養妾身二十年,你就別計較‘澳洲’之事;妾身也是為了擔你的安危,才受魔靈誘惑,與‘魔界寶典’配合來到當代。何不把壓力消弭無形化為助力,達成咱們‘回到未來’心願!”

    又是“澳洲”又“回到未來”的新鮮辭,雖然沒人聽得懂;卻明了事情有轉圜的余地,只待張心寶點頭一拍既定!

    他習慣性地**臉頰表情無奈,向著黑壓壓一片的教眾,一攤雙手苦笑道:“蓉兒!你都能女中丈夫果斷的不去計較;我又何必枉為小人,就答應嘍!你們別老是跪著,請快起身吧!”

    這麼一說!

    阿詩帕與另三名“令使”侍女破涕為笑,磕頭謝恩;余眾雀躍而起,歡聲雷動。

    阿詩帕擦拭淚水檢襟恭聲道:“恭請‘聖女’及‘邪劍至尊’姑爺上轎,不知何時返回‘織金洞’總壇磕謝教主成全之恩?”

    東方芙蓉心花怒放依偎夫郎身邊嫣然道:“寶哥,你說行程去哪里?”

    張心寶開懷笑道:“早晚得拜會白教主!卻不急于一時!還是先到‘寶種糧行’走一趟,再前往‘白云山’探望義父他老人家吧!”

    兩人相偕上轎,四大侍女各陪伺兩旁,隊伍浩浩蕩蕩開道而去。

    隊伍行約不到十丈距離,望見‘血魍壇主’督賓率領兒子督唐及女兒督積娃及五千多名教眾、英勇戰士從官道兩側密林湧出,齊齊跪地壓倒白蛇紅日教旗磕頭稱聖安,聲勢震徹云霄為‘令使’阿詩帕揮袖叫起。

    忽爾傳來悠揚悅耳,回蕩官道的蘆笙樂曲聲;原來一群盛裝的小伙子們吹著蘆笙,姑娘們跟著曲調踏著節奏,跳起舞來迎接。

    人人皆腳綁鈴鐺脆響,充滿活潑青春氣息。

    舞曲高亢急進,舞姿則變為輕柔舒緩,進、退、回、旋,曲律步法,整齊多樣變化而和諧妙曼,令張心寶大開眼界

    轎內,張心寶興致盎然道:“咦,苗族熱情率真大方,借由曼妙舞姿可見一斑,如果好好教化人心,導入正軌禮儀,可更富強康樂。”

    東方芙蓉含情默默嫣然道:“這是‘彝族’的跳腳舞又叫‘鈴鐺舞’,其中變化海馬舞、酒禮舞、花鼓舞等,從古傳承至今,是迎接你這位貴客姑爺是崇高的敬意禮節。”

    張心寶靈機一動高興道:“既然如此!能與大家融合相處豈不妙哉?”

    話畢,一股溜煙滑出大轎,與他們興高采烈跳在一起,其樂也融融。

    苗族教眾看見未來的漢族教主張心寶拋棄尊貴,不分你我大跳蘆笙舞;人人面露既敬重又欣喜若狂表情,情緒亢奮達至最高沸點,歡笑掀天。

    督唐及督積娃都加入行列,連壇主督賓也棄身份與教民同樂,沿途瘋狂慶祝節日般,人聲沸騰,盛況空前。

    前方又有另外一壇教眾男女戰士約三千多人,盛裝迎接。

    是好客的“侗族”擺出別具一格,妙趣橫生的“攔路歌”。

    他們音色婉轉柔和,以接腔的曲調,反複的韻律,使抒情與意趣融為一體;姑娘們戴金耳環,銀項鏈,身材健美,緊衣褶褶搖曳生姿,身配鮮花亮麗迎賓唱道:“尊貴的人呀,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們!我們共同歡樂不分手,在一起盡情歌唱樂趣多!我們做人牆列道歡迎,待客溫馨回憶情!”

    熱情的侗族姑娘把身上鮮花有如天女散花,灑在張心寶的身上以示尊敬,又故意以嬌軀跳舞攔路阻擋。

    張心寶受阻又不能用手去排開,若碰到人家姑娘跳舞晃蕩的身體便有失禮儀,還真不知所措!

    刻下,督積娃趕來解圍,歌聲婉柔高亢唱道:

    親愛的兄弟姊妹們!盛情永志在心,友情永遠不變,請讓條方便路,欲前往寶種糧行,擇日回禮探望!

    侗族姑娘人人面露企盼之喜悅,齊歡唱道:

    難怪啊,尊貴的親友,畫眉戀樹難分離,要事在身留不成!

    唱畢,姑娘們紛紛自動退至兩側路旁,就由張心寶領隊浩浩蕩蕩直走,笙歌不墜,熱鬧喧天。

    張心寶與苗人各族歡樂打成一片,更為魔教徒眾所愛戴;以階級嚴峻的時代,可謂空前絕後,更得人心。,

    張心寶卻暗中吃驚不已!沿途共約二萬多名魔教徒眾,密密麻麻擁塞官道,剛才若不答應成為“邪劍至尊”姑爺,是否會發生一場血斗混戰?

    魔女白靈絕確實非同小可,恩威並施之下,讓人不得不低頭。

    千名長工張燈結采,擺設香案迎接“聖女”東方芙蓉及姑爺老板張心寶,又是官拜朝廷“鎮南大將軍”之“威武候”一等爵。大寨苗族長工視為百年來苗疆天大榮幸及盛事,欣喜萬分。

    掌櫃夕苗蝶一聲令下;殺豬宰羊廣開流水席宴客,二萬多名魔教徒眾擁塞得糧行大寨水泄不通,延綿至“黔靈湖”湖畔數里之遙,大肆慶祝笙歌不斷,達日一通宵,三天三夜如癡如狂。

    “寶種糧行”展現十分的財富實力,讓教眾人人配得五斗雜糧做為回謝禮,搏得苗族歡天喜地豎起大拇指贊不絕口。

    “鮮柯郡”郡守李瑜親率三千精兵登寨拜訪,看見這種人山人海熱鬧場面,為魔教這股潛伏實力暗中嚇得汗流浹背。

    魔教若造反起來,實在無法與之抗衡,面對候爵身份的張心寶娶得“聖女”後,能輕易駕禦操控,當然極盡巴結能事,不再話下。

    客廳寬敞,張心寶及東方芙蓉中間主座,右側女掌櫃夕苗蝶與“血魍壇主”督賓陪座,左側聖開禪師、督唐、督積娃及四大“令使”婢女陪座,大家如自家人般一團融洽。

    夕苗蝶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笑臉常開,一副和藹可親長輩模樣關心道:“稟掌門!近幾個月來長途奔波,到苗疆所為何事?聽說又欲前往巴蜀之地公辦;中原‘神鑒官’姊妹們十分擔心,何不請‘至尊聖教’代為跨刀出馬?”

    督唐抱拳敘禮附合正色道:“夕掌櫃所言極是!姑爺就不需客套,有事盡管吩咐即可,聖教上下必然一心,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張心寶也不避嫌道:“還有三件事情待辦!第一件是前往‘白云山’拜見隱居的義父‘神魔刀’衛九敵,以解孺慕之情。第二件是聽聖開禪師說過親阿爹張讓可能避居‘峨媚山’,理當迎回中原晨昏定省以盡孝道。第三件才是招安‘板楯族’叛離朝廷之事,前項是該我親自去,後者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夕苗蝶與督賓各展舍我其誰不二表情,相視莞爾會心微笑,好像第三件事情輕而易舉便能辦成。

    使得張心寶一臉訝異,感到其中必有玄機靜待回話。

    東方芙蓉抿嚨吃笑嫣然道:“寶哥!你可知道夕掌櫃及督壇主的出身背景?”

    張心寶一狀忙問道:“什麼背景?蓉兒講話怎恁地吞吞吐吐!”

    東方芙蓉撒嬌笑眯眯道:“你有所不知!‘板楯族’共有羅、樸、督、鄂、度、夕、龔七個姓氏,各領一個部落,人人驍勇善戰,于秦始皇時代,曾為朝廷建立功勳而特免他們的田賦捐稅。”

    “蓉兒!這段曆史又怎麼回事?”

    “寶哥別管這段曆史原由,從他們兩人的姓氏還猜不出來嗎?”

    嘿!這件事有點眉目了。

    張心寶望著兩人脫口道:“莫非夕掌櫃及督壇主都是‘板楯族’出身?這下子就必須借助兩位大力幫忙招安之事了!”

    夕苗蝶與督賓連說不敢,夕苗蝶面露憂容道:“啟稟掌門!朝廷派駐的西涼兵馬及地方官吏,加重賦稅並且橫加暴虐,動輒苦刑嚴拷,比對待強盜與奴隸還要殘酷,促使族人賣妻賣女,有的更甚自焚抗議!”

    張心寶氣憤填膺大聲道:“什麼?這還有天理嗎!”

    督賓憤恨得咬牙切齒道:“咱們七大族群也曾使用合法程序向郡府控告呼冤,可是刺史及郡守懦弱無能根本不敢也不予理會,當今朝廷紛亂又遠在天邊不能申訴,以至怨恨累累,仰呼蒼天沒有管道上達。最後才爆發村落聯合,群眾結聚激起半叛變!”

    夕苗蝶雙眸閃爍異采,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心態道:“啟稟掌門!洛陽城傳出謠言說您是先皇與民女在外的私生子,托給前朝‘黃門令’太監張讓收養,不如借重聖教實力與‘板楯’族群合作,將巴蜀這塊疆土並吞,自立為王;就由您領導推翻無道昏君,問鼎中原爾後繼承大漢江山,偏南疆域的黎民百姓便可安居樂業了!”

    此話一出,真是語驚四座!

    督賓猛拍大腿叫好!興奮莫名脫口道:“對啊!夕掌櫃果然不讓須眉十分有見識。聖教目前與‘五斗米教’張魯合作中,欲扶持其偏隅稱帝,就是有此打算;事因教主若女性稱帝必然為各方阻擾,才采幕後控制手段。如今‘邪劍至尊’姑爺傳承教主一職又是先帝親骨肉,不如就率領聖教盤據益、巴、蜀西南一隅自行稱帝。屬下猜測教主禪讓寶座也是有這種聖明睿智。”

    張心寶聞言心驚肉跳,**雙頰掩蓋錯愕表情,東方芙蓉當然知其不輕易改變曆史的心意,不出面打個圓場也不行了。

    “督壇主及夕掌櫃先別心急!就由兩位負責暗中拉攏七大姓氏族人團結一致,表回擁護朝廷不再作亂;讓寶哥立下功勞對大師董卓有個交待,使其松懈戒心,暗底里殺光所有擁兵自重對‘板楯’族不利的將領,也好替族人出一口怨氣。再與有稱帝野心的‘督義司馬’張魯自創的‘五斗米教’維持若迎實離的關系,拖延他的狼子野心,待時機成熟再一舉殲滅占領。”

    張心寶又加強語氣道:“是的,蓉兒說得有理!讓‘板楯’一族免其賦稅先過好日子再說。所謂民為貴,君為輕!這幾個月來朝廷在好臣董卓喜怒無常的控制下不知有何變數尚難預料,如果率領百萬雄兵揮軍南下,倒楣的還是黎民百姓,所以必須三思而行啊!”

    他不否認及確定自己稱帝的說法,而只是關心“板楯”族與苗疆人民福祉,所謂民為貴君為輕之論調,確實令人肅然起敬而感動萬分,豈能不誓死報效護主,將這席話傳揚出去。

    督賓神情激動道:“稟姑爺,您的思想聖睿開明!若將來封王或稱一帝,都是強苗之福;但是,欺凌‘板楯’族的將領們,個個重兵護衛,欲暗殺實屬不易,族人已經失敗多次,反而更增添其暴虐殘忍。”

    張心寶歎然道:“可惜我皇命欽差身份的密令遺失,要不然很容易召集這些殘暴的將領,誘騙一處集體殺之,便事半功倍了!”

    督賓突然驚慌失措叫道:“什麼,姑爺又有‘欽差大人’身份?這事……怎會鬧了雙胞案!”

    張心寶與東方芙蓉聞言色變,不約而同脫口道:“什麼雙胞案!快將事情說明白!”

    督賓臉色陰霾沉吟一聲道:“據探子來報,巴蜀之地出現一名朝廷的欽差大人,巡視各地官府,莫非是假的不成?”

    張心寶心煩如焚急問道:“此人當然是假的!竟然冒用我遺失的禦賜密令,不知其所做所為如何?”

    督賓眉頭一皺,伸指摳腮不解道:“稟姑爺!此人前些日子一上任,即斬了一名欺凌‘板楯’族的將校,懸首示眾,百姓歡騰爭相走告;並不與貪官汙吏沆瀣一氣,是位好官!”

    張心寶舒緩一日氣慶幸道:“是照顧百姓的清官就好!要不然我是難辭其咎;現在又有要事待辦,實在無法分身,真是傷透腦筋!”

    東方芙蓉臉色一沉下令道:“督壇主事不宜遲!你就與夕掌櫃一同跑一趟巴蜀安撫族人按計行事;並且監視這個假‘欽差大人’,隨時遺探子回報!”

    督賓得令起身道:“屬下先行趕回分壇處理重要事務,再與夕掌櫃趕赴巴蜀了解情況,請你們寬心靜候佳音。”

    話畢,相偕兒子督唐及女兒督積娃離開。

    夕掌櫃對著聖開禪師道:“請禪師及四位‘令使’姑娘們到偏廳回避一下!我有教內大事欲向掌門報告。”

    江湖禁忌豈會不懂!聖開禪師帶著兩名小沙彌知趣避嫌。阿詩帕與另外三名令使們,一同轉向偏廳而去。

    張心寶忙問道:“夕掌櫃,中原‘神鑒官’出了何事?”

    夕苗蝶娥眉一蹙道:“啟稟掌門!潛藏‘鮮柯郡’的‘花種’密探來報;董卓受到一位名叫貂嬋的寵妾蠱惑唆使,派大軍前往‘陽城’(河南省登封縣東南)是‘陰陽魔教’分壇,趁教眾與鄉民們在土地神廟前,舉行盛大的祭神大會。大軍團團包圍,霎時間變成血腥屠場;殺光所有男人,然後用死者的車輛,載著死者的妻子女兒,把死的人頭懸掛在車轅上,前呼後擁,高唱凱歌,返回洛陽,聲稱:“擊斬叛逆,大獲全勝!’董卓下令把人頭燒掉,將叛逆婦女賞給官兵為妾或婢女。”

    張心寶一聽劍眉深鎖,暗忖“恨天魔女”巫依婷化身的貂嬋,終于顯露唯恐天下不亂的陰毒魔性,殘殺無辜。

    東方芙容不了解情況問道:“夕掌櫃!這與寶哥教內大事有何牽連?”

    張心寶眉頭一蹙輕聲道:“蓉兒別打岔!讓夕掌櫃再說下去。”

    夕苗蝶恭敬道:“稟主母!洛陽城約有百萬戶富豪,董卓下令清查財產,令人心惶惶不可終日。貂嬋乃為‘司徒大人’王允義女,然而王允與掌門曾有協議密約不擾‘神鑒宮’安危,卻頻頻發生挑畔狀況。經判斷這些事與她有所關系,事因謠傳‘威武候’張心寶即是先帝流落民間的皇子,當然得居安思危。”

    夕苗蝶又道:“掌門的前‘天殘門’門主義父崔趙忠見情況有風雨欲來之趨勢,便把‘神鑒宮’一半的精英人馬及黃金撤出,遣回西域‘崆峒山’保持實力,企盼掌門能趕回洛陽主事。”

    張心寶神色驟變脫口道:“真有這麼嚴重!”

    夕苗蝶點頭沉聲道:“嗯,事態緊急!再有厲害的絕世武功及團結一心的門派弟子,也抵不住千軍萬馬的蹂躪摧殘,所以必須未雨綢繆,免遭不測!”

    張心寶斷然道:“蓉兒!現在必須借助魔教的力量。要求四大‘令使’率領一批親信保護聖開禪師安全,秘密前往‘峨媚山’找尋我的親阿爹張讓,懇請老人家走一趟西域‘崆峒山’與義父崔趙忠會面,相信對老人家的恢複記憶有所幫助。”

    東方芙蓉一瞅張心寶笑得詭異,嫣然道:“這沒有問題!妾身對那位偷走禦賜密旨之女人產生很大興趣;奇怪的是她竟利用男子假扮欽差對付酷吏幫助‘板楯’族,真不知她是誰?葫蘆里賣什麼膏藥?這樣神秘令人實在猜不透!”

    張心寶與這位神秘女子確有糊里糊塗的一夜之情,而臉色一紅尷尬道:“蓉兒先別去管她是誰!咱們安排事宜後便前往‘白云山’拜見義父‘神魔刀’衛九敵,然而從水路轉回中原處理教內大事。”

    東方芙蓉本是興奮卻轉為面露憂色道:“妾身十多年來就企盼能去中原見識一番,但是親阿母必須飲‘聖血’才能存活……”

    張心寶卻氣憤道:“這個魔女還值得你同情?你就是這種爽朗不記仇的個性:她若想活命,就會追蹤咱們,到時候我便讓她好看!”

    東方芙蓉經他斥喝,玉靨微紅,再也不敢多說什麼,自行走去偏廳,欲下達命令。

    張心寶與夕苗蝶為了董卓反覆無常淫亂朝綱商議細節,做最壞打算道:“待我修書一封,並附一塊出入宮廷的令牌,命‘內花種’女密探八百里快馬傳遞,務必親自交給皇宮大內‘黃門令’太監大總管包羅。”

    夕苗蝶詫異道:“掌門是想借重皇帝的力量去制止董卓暴虐嗎?聽說當今天子倒持太阿,大權旁落,為董卓所挾持,哪能發生效果?”

    張心實笑得十分詭異道:“包羅與萬象對我忠心耿耿!幾個月前,我曾經與皇帝阿協及他們共四人密議利用偽刻的六顆玉璽,由天子密詔天下群雄聲討董卓,事因擴大戰爭倒楣的還是黎民百姓,為我所制止。”

    他啜一口茗茶又道:“皇帝阿協與我從小長大情同兄弟,受董卓控制有朝不保夕的危機,表示要私禪帝位給我的心意,所以才有這種謠傳甚囂塵世,當時也為我所回絕。如今就要利用天下諸侯的力量去牽制董卓給貂嬋蠱惑而胡作非為的時機到了!”

    夕苗蝶正色道:“掌門睿智!做這種決定是對的。讓董卓整日提心吊膽自顧不暇,說不定還能一舉殲滅其勢力。”

    張心寶面露憂色道:“所以拜見義父衛九敵後,即刻返回洛陽伺機而動,盡力減少派門傷亡,巴蜀之行已不是那麼重要了。”

    夕苗蝶檢襟示禮道:“奴婢這就去辦事!請掌門寬心。”

    她匆匆離開。

    東方芙蓉興沖沖地從偏廳出來道:“寶哥,我這邊安排妥當!咱們何時去探望義父?”

    張心寶微笑道:“蓉兒,等他們出發後,咱們再上路吧!”

    東方芙蓉挽著張心寶手臂一齊離開,往臥房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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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四章突發驚異


      曉來一陣風兼雨,洗盡炎光。理罷笙簧,都對菱花浹淡妝。

    絳銷縷薄冰肌瑩,雪賦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蕈涼。

    菱花:鏡子的代稱。古人用的鏡子是銅制品,銅鏡背面,多制鏤圓形四瓣小菱花;菱生水中,花浮水面,刻菱花取其清明如水之意,因以菱花指代鏡子。

    檀郎:女子對丈夫的美稱。晉代詩人潘安,小名檀奴,少年時貌美英俊,人稱檀郎。

    枕蕈:玉枕和竹席。

    張心寶依然聽取聖開禪師建議,與愛妻東方芙蓉分房而睡,以免身中“聖女原蠱”更為加劇,內元將蠶食般的消失。

    他為神秘女子幻變東方芙蓉侵入六識腦海,而行房交媾記憶猶新;這兩天來每逢獨睡便小心翼翼抱元守一,氣凝胎息,不敢大意。

    但是,回想起神秘女子下陰那處異常特殊如千蓮花瓣漩渦之寶地;這種觸覺實在無比新鮮又窄緊刺激,實在有別于所有妻妾群,可能萬中無一吧?

    一想到這里,就口干舌燥、心髒跳動加速;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的秘密;再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去尋覓神秘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當然不能一見與東方芙蓉相似容貌身材的女子,就問人家那處……長得漩渦花瓣否!

    這些日子吃得營養睡得精神充沛;健康的男人又曾置身妻妾成群脂粉帳中打風流群戰的鶯鶯燕燕儷影,老是在腦中盤旋揮之不去。

    愈是壓制,卻愈如皮球般反彈的更厲害!

    小和尚已然猛敲肚皮,擂捶抗議。

    既然上了欲火,管她媽的“聖女原蠱”作祟,便摸黑離開臥房,欲找愛妻來“一發”消火,溜丟一丁點兒內元,算得了什麼?好過自己憋死!

    飲食男女,食色性也!是孔老夫子講的;拿這句詞當擋箭牌,愛妻東方芙蓉應該正中下懷,沒得話說嘍?

    張心寶飄身來到東方芙蓉門外,輕推門扉卻上了門閂,一時間,頓覺臉紅躊躇不前;然而,上火得緊,左顧右盼四下無人,便掀窗靜悄悄而入。

    他如棉絮輕飄落地。

    月光霜白透窗灑落,瞧見東方芙蓉一身玲瓏玉透滑膩肌膚隱在薄紗睡袍之內,玉體橫陳睡姿撩人,不為心動的就不是正常男人。

    張心寶若欣賞芙蓉出水美人圖畫,躡手躡腳走至床沿,仰脖頸嗅其體香陣陣如蘭,卻撩撥起那股男性渾然天成的胯下雄風。

    他還真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悉悉卒卒……”落地;她還睡得真甜,居然吵不醒來?

    他咽口涎液喉嚨“咕嚕!”一聲,伸出蒲掌卻探她的豐盈彈性乳峰之際。

    “啪!”的一聲脆響。

    她竟然還沒入睡?

    便翻身過來,明眸熾熱光采,雙頰霞燒,櫻唇卻冷冷道:“你不聽禪師勸告,是否不要命了!三更半夜間進人家房間,伸出色爪子想干什麼?”

    他滿臉通紅傳至脖頸,既羞窘又尷尬地指著挺直粗壯冒著騰騰熱氣的小和尚,居然滴著口水垂涎三尺。

    他嘻笑打哈,輕彈一下雄糾糾氣昂昂的小和尚,言不由衷道:“是‘它’叫我來的!命令我來飲玉漿解饞止渴,要不然便一頭撞死給我好看……我實在拿‘它’沒辦法,所以溜進來與你商量一下!”

    她嫣然“噗哧!”一笑百媚生,真撩撥得小和尚驚豔一頭;卻伸出玉掌一把緊握住,猶不能滿掌。

    “哎呀……小力點!”

    “人家就宰了這個想偷吃的饞嘴小和尚;看你還能搞什麼名堂?人家都能忍得住……”

    他一臉色眯似笑非笑叫痛的表情,真令她激蕩一股綺思,如心湖漣漪擴散開來,更可惡的居然探出一根如鉤的食指!一下子勾進其萋萋芳草覆蓋的隱密桃源洞天。

    “嘰……”

    一根食指胡掏一通,帶出大量濕濡濡的淫液,流泄股溝間。

    “嚶”

    一聲羞澀的舒暢。

    “這代表睡不著想我的……浪蕩信息。”

    她全身燒燙熱氣逼人,籲籲嬌喘囁嚅道:“胡說……是人家小便沾濕……你真色……還不是普通的色……”

    “嘻……騙三歲小孩子的謊言都說得出口……就由小和尚對付你的可愛證言……我並不好色……但是對自己妻子……特別色!色得叫她畢生難忘……”

    他急忙翻身上床壓制她,握住小和尚就向濕涔涔的那處攻擊,一戳溜滑,來個滿貫撐爆……

    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囈喔——”

    既滿足又亢奮舒爽的鶯嚀甜膩銷魂蝕骨聲音,更會激起他性致勃勃沖鋒陷陣的雄心……

    她超乎意料的**如火,轉臀摩掌……整座龐大軟床好像承受不了兩人一陣陣持續不歇,翻云覆雨的糾纏顫動,“嘰呸……”聲響的抗議著,欲將震塌模樣。

    女愛不竭席,男歡不畢論,戀戰方歇。

    “哎喲——”

    東方芙蓉的聲音尖叫!嚇得香體懷抱的張心寶一個翻身摔下床來;蹲地手扶床沿,睜開睡意朦朧雙眼炯炯燃視其雪白胴體,慌張道:“才打個‘二發’而已……沒有那麼嚴重吧?”

    東方芙蓉手抹下陰沾濕一片精液,驚顫顫晃動玉掌脫口道:“黃金色精液!怎會這樣突變……”

    張心寶第一個反應就是霍然起身,自掏下方的寶貝家伙檢查一遍;什麼都可以突變驚異,陽根卻不能變得舉而不堅,堅而不耐用,一輩子不就什麼都玩完了!

    還好!就這樣雙掌**一番,依然雄風再振,火燙似烙鐵堅硬,還可以來個幾發!

    “哎呀!”

    東方芙蓉又是一聲尖叫!嚇得張心寶伸掌撩撥其私處一片萋萋芳草,欲檢查她的牝口是否突變……

    “啪!”

    她伸手打在他的蒲掌,羞窘得雙頰排紅道:“你要做什麼!羞死人家了……”

    他一臉錯愕!轉而嘻哈自嘲道:“你別嚇死人啦!還以為這處寶地……有什麼突變,我是好心想瞧一瞧……叫那麼大聲干什麼?”

    她臉頰紅暈未褪,指其赤裸身體驚異道:“別胡說!人家沒事……但你全身十六處刀、劍、鞭、槍等拼斗留下的疤痕,卻逐漸消失,皮膚好像比以前更光滑……這怎麼回事?”

    張心寶經她一提醒,雙掌自撫舊傷口處,確實如此,還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一頭茫然。

    “是啊!一會兒說是黃金色精液,一會兒又是疤痕消失,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何身體有這種變化?”

    東方芙蓉關心道:“寶哥,你最近是否感覺身體有不適的地方?”

    張心寶上床樓著她親吻檀唇一下,戲謔地笑吟吟道:“有啊……有一個地方十分不舒服!”

    東方芙蓉玉靨一變慌然道:“快說!別讓人家擔心死了。”

    “嘻嘻……這些日子來,是小和尚憋得不舒服……現在舒暢多了!”

    “啐,死相不正經!人家說真格的……你卻取笑……”

    “說也奇怪!為什麼精液會變成黃金色?”

    東方芙蓉突然雙眸瞳孔畏懼,貼在其偉闊胸膛忸怩不安,似有發現道:“是否你曾說過的……與那位神秘女子交媾後,產生了突變?咱們不就感染了無名細菌,不知有沒有毒性?”

    “嗯,得找聖開禪師再驗一下血液及精液。”

    話一出口,東方芙蓉推開張心寶,不顧赤身裸體趕忙下床,在桌上取一只瓷碗,再度回到他身邊,把瓷碗置于床沿。

    她玉體橫陳,落落大方展開修長雪白柔荑雙腿,指著突亢私處道:“寶哥再來‘一發’!但必須把精液射進碗內,待天亮後找禪師驗一下,不就知曉了!”

    正中他的擎天下懷!今晚若不來偷香,也無法得知黃金色精液。

    一聲不作,便舉起丈二金槍,跨馬沖刺……

    “白云山”在貴州省南部長順縣東北部,海拔一千四百六十二公尺,地處苗嶺分水嶺地帶西段。

    北峰山腰石壁峭立,怪石磷昀,谷潤有一池綠水“大龍潭”;因潭岩石壁有似五道龍爪抓痕而得名,飛瀑如珠磅磚灑落,達潭面嫋嫋如霧潭水深不可測。

    一條魁梧人影掣一柄黑黝黝大寬背刀,揮舞得刀鋒真氣激濺得若九天沖下的瀑布分泄兩旁;濂瀑滴水不透刀罡匹練的劃弧范圍。

    刀光霍霍旋轉,根本看不清使刀者容貌;人影迭轉翻騰湖面,輕功極臻如行平地;此人好像輕松地在一片龐然瀑布帷帳以刀作畫。

    刀罡正所到之處,水柱爆開,氣勢磅磚,已達到驚天動地,鬼神辟易之境界。

    一聲龍吟虎嘯!

    這條人影一鶴沖天之姿,人刀合成一體,迸出光沱沱刀罡,從天而降之泰勢,好像把瀑布從中切開兩半。

    禦刀飛行之術!威猛無與倫比!

    刀罡一斂!

    人影已然飄落岸畔,黑黝黝大寬背刀不知用何手法,已經插回背後,負手瀟灑觀看瀑布美景;使人有一種不動如山,峻極予天,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之感覺。

    真有一代宗師之氣概!

    他就是天下第一刀——“神魔刀”衛九敵!

    這時刻。

    一條白色倩影在他後方三丈之遙,無聲無息如輕風飄然,若絮降落。

    衛九敵瞬間轉身過來;一臉剛毅正氣凜然,五髯白發拂動,雙眼炯炯燃視如炬探照一切人心險惡般,有讓宵小望之心底發毛,腳底抹油快溜的感覺。

    他淡然自若道:“白教主!一年一度的約定比武,你早來了三天;這是為了什麼?”

    一襲白紗蒙面的白靈絕聲音甜得膩人道:“衛大俠蓋世刀法已練至當代無人匹擬之境界!從潭岩石壁所留下的五道二十幾丈試刀裂痕來看,確有開天劈地鬼斧神工氣勢。你豈會在乎早三天或晚三天與本座比武?”

    衛九敵抱英雄拳為禮,充滿自信的表情正色道:“白教主實乃魔道君子!你所留下的一招‘虛無洞滅’魔功,確有奪天地造化之玄奧;這十多年來的鑽研這招絕學,總算收獲不少,受益良多。”

    原來武癡如厮的衛九敵竟然一待“白云山”十幾年就是欲破解這招曠世絕學“虛無洞滅”;這段失蹤公案如今總算大白了。

    “當年衛大俠曾與‘陰陽魔教’張咰教主在‘白馬寺’郊外交鋒,被她一招絕學‘魔焰焚體’飲恨敗北;卻因禍得福傳授你靈念力玄功‘燎心大法’,若依你判斷本座的‘虛無洞滅’與張咰相較之下如何?”

    衛九敵一捋髯胡不亢不卑道:“分處一南一北數千里之遙的兩位女性教主,為何所使用的魔功卻有異曲同工之奧妙,並且功高震世不分軒輊,真令老夫無法理解而更難項其背,實在汗顏枉稱天下第一刀。”

    白靈絕聞言沉默下來,蒙面白紗覆蓋下,根本看不出其臉部表情,卻散擴出一股生命活力般的青春氣息。

    衛九敵白眉一顫,撫須微笑道:“老夫十多年來苦練‘燎心大法’已達至第八層‘心煥通明’境界,確是一眼看出白教主今年特殊之處。”

    白靈絕蒙面紗布無風拂動,粉肩一震!拉回了起伏思緒嫣然道:“衛大俠看出了本座有何不同之處?”

    衛九敵一捋鬢須笑說道:“白教主一改長年來冷若寒霜語氣,並且語調中洋溢一股溫心幸福聲波,全身散發出女人家的青春活潑氣息,老夫一生雖然不懂男女情愛,卻看出你好像墮入情網。”

    白靈絕渾身一震!語調轉冷輕聲道:“本座到此並非與你談論男女戀情這種擾人清修窮極無聊之事!也不需你用靈念力玄功來湛照本座心事。你的‘燎心大法’尚未達到第九層‘心斂萬相’之境界,還不是本座‘虛無幻體’大法的對手!”

    衛九敵搖頭不以為然正色道:“老夫並無冒犯白教主的意思!也未旋展‘心煥通明’侵犯你的識海;只需運用心氣去捕捉你的氣息便了然于心。”

    白靈絕的雪白面紗無風輕拂,透出紅光一閃即隱,是女人家臉色羞紅表露無余,襝襟賠禮嫣然道:“本座確實無法逃過您的法眼湛照!衛大俠請恕本座剛才言詞失禮;不知您的第九層‘心斂萬相’修成了沒有?”

    衛九敵撫髯哈哈一笑道:“任憑白教主的一身修為當世無人能出其右!但是女人家若動起情來,如陷無底泥沼而無法自拔,卻不知天下問那一位曠世偉男子能使你情有所鍾?”

    他神色轉而肅然又道:“這卷神功‘燎心大法’最後一篇記載:

    ……身殘魂鎖,神識斂一,不生不死,天殘地缺,靈魔反噬,天地捆縛,萬物化醇,斂神聚氣,八卦顯相,預測分機。

    ‘心欲萬相’最後一層神功,好像是個死亡陷阱?可見二百年前‘神鑒奇俠’為了練就這一絕學,必然吃盡了苦頭;若非大智、大仁、大勇之人,也無法練成。老夫確實無法與前輩相提並論,實在慚愧!”

    白靈絕甜甜一笑道:“這是一種置于死地而後生的‘不死身’練法;就憑本座與‘火龍女’張咰武功將已達到‘武道涅盤’之境界;也不敢!更沒有這種勇氣自廢武功重新蛻變再從頭練起……難怪張咰不惜擾亂世間發動‘黃巾之亂’,可見她對其主公‘神鑒奇俠’如此企望轉世再見一面的偉男子。若是換本座的立場,也會如此去做!”

    衛九敵點頭正色道:“是的!這種‘不死身’的絕世練法,老夫自歎沒有這份勇氣!所以‘神鑒奇俠’曠世傳說代代相傳,深植老一輩心坎里,視為‘異世靈俠’不生不滅,每當世局動亂時,即會轉世靖亂降妖除魔!”

    白靈絕渾身亢奮激動起來,充滿幸福溫心的聲調道,語出驚人道:“本座比‘火龍女’張咰幸福多了!‘神鑒奇俠’被我在機緣巧遇下找到了;事因乖女兒‘聖女’的關系……也是我夢寐以求的男人!”

    衛九敵雖然一身修為已至化境,也為這段說詞震驚莫名!

    “這……怎麼可能!‘神鑒奇俠’到底是誰?”

    白靈絕充滿感性的語調道:“天地間真是窄小,你的螟蛉義子張心寶就是‘神鑒奇俠’轉世的!”

    衛九敵五髯白胡賁然,渾身激動不已,仰天縱聲哈哈大笑,興奮莫名道:“小寶?真的是他!難怪他天縱英才。當年于七歲時與老夫‘竹劍一招’,取竹劍在無運用內力之下,以‘偃月殺法’點中老夫額頭,其詭譎渾圓劍式,與你及張咰的絕學如出一軌,神鬼俱驚啊!”

    白靈絕的蒙面紗巾飄動,迸出詭異的光采,亢奮的聲調道:“衛大俠算得上是本座的未來翁家!今日特來懇求您老人家成全這段美滿姻緣。”

    衛九敵慈祥微笑道:“白教主客氣了!小寶欲娶三妻四妾老夫哪能管得住?年輕人自有他的福氣,老夫也不會反對。”

    蒙面雪白紗巾飄拂中,透出熾熱的詭異采芒,語音堅決的白靈絕卻一轉冷若冰霜沉聲道:“本座想要衛大俠成全的並非婚姻而已!是要借你的男人身體一用!計劃十多年來的企盼,終于能夠達成心願!”

    驚奇無比的言論,確使衛九敵渾身再度一震!

    他不解地脫口道:“白教主這話老夫聽不懂!是否要老夫的命?要不然一個人哪能把身體借給別人使用?”

    白靈絕冷冷一笑,語中玄機道:“今天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比武,衛大俠便傾力而為吧!

    個中玄奧之秘,等一會兒您就知曉了!”

    衛九敵一矍!心中浮現出一股不祥之兆,卻縱身狂笑,反手抽出“神魔刀”凌空一劈,氣勁旋迭而出,激蕩得湖面一陣波濤翻騰,漣漪擴散不輟,有風雨欲來之勢。

    “老夫就領教你所謂的個中玄奧之秘吧!”

    整座空間為之瑟殺霜嚴!雙方身軀相距一丈對峙,皆顯出嵩高惟岳般凝然盤踞,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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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01: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卷 第五章移魂轉魄


      衛九敵雙手緊握“神魔刀”若羽毛般輕輕舉起;勁催黑黝黝大寬背刀顫動,激出一聲龍吟脆響,扣人心弦。

    他側前左肩五寸,將刀橫移右肩膀上方一尺距離,傾七十五度角,再緩緩把左足踝延伸一尺;大腳拇指深印地面三寸扣住。

    氣勢凝沉,盤岩峻極,有一發如迅雷之泰勢!

    白靈絕似乎極為輕松自在,從懷中取出一只乳白瓷瓶十分精致,使出右掌纖纖修長柔荑五指一撮為“寶鼎印”襯起;對他凜烈氣勢根本無動於衷,高佻魔鬼身材大露空間。

    衛九敵白眉一顫,腦海電轉思索白靈絕十年來從未施展過這種空門大開,毫不防范的輕松招式。

    從不使用武器的白靈絕,其手中精致瓷瓶莫非是致命武器?

    白靈絕把精致瓷瓶快速向前一推!竟然毫無運勁地任意向前一推!

    招式十分普遍反而增添詭譎氣氛,因為招式無理,違反常道更顯得玄之又玄無比奧妙!

    衛九敵本是欲劈卻回的凜然刀勢由右側轉變左式防禦,暴然驚兔脫逃般的弓身倒掠二丈開外拉大距離,采取長刀劈空最易使勁的絕對優勢。

    他渾身神經緊繃,罡勁已然崩斷發髻綸巾,一頭白發如飛瀑飄曳,竄出了絲絲白氣,將勁氣提至極臻欲爆之境界!

    刻下,衛九敵若不再出招!有被自身蘊勁反撲,就得落個嚴重傷殘之困境了。

    當下,白靈絕依然我故不變招式,更讓人感受異常詭譎氣氛;又似傳染病毒塵埃般的擴散空間,令人有窒息欲絕之恐懼!

    白靈絕以包融太虛般的無招勝有招絕妙戰術,逼迫衛九敵緊張地使出盈實威猛刀勢!在氣勢上,已然略勝了一籌。

    衛九敵滿臉通紅色采與賁展的五髯白胡相映,十分嚇人;握刀柄的雙掌浮現蚯蚓般的青筋賁突,浸出了汗漬。

    白靈絕蒙面紗布顫抖,是呼出一口真氣,平衡受刀罡正獵獵氣旋銳利迫體的壓力。

    機不可失!

    衛九敵單足跺地,沖霄而起,奮力雷霆一擊,龍吟唱道:

    心苦無刀念亦絕

    劃破虛空通大虛

    誅魔滅神威罡出斬仙佛

    神刀天地破浩然游天河

    身刀合一,禦刀飛行之術!

    有如慧星灼亮,璀徇燦爛!

    迎空拖曳一閃,破空音速之極巔至臻!

    刀至所經過之空間!

    就似爆裂一道炫目鴻溝!

    劃出白虹,電霆無儔,致命一擊

    白靈絕鎮靜如恒!左掌“寶鼎印”挾著乳白精致瓷瓶,右手斂指輕點瓶蓋,一蹴彈落,鳳鳴般吟唱道:

    金翼魔嬋靈動鳴

    千里追魂萬蠱應

    曼妙輕唱,語音旋畢。

    金翼魔蟬從瓷瓶飛出,嗡然一響!化為一點金芒如豆,細射空中一團光沱沱炫日刀罡,繞匝飛鳴!

    雷霆霹靂,威猛無儔之間電般刀罡,忽爾一斂!

    “嗯!”

    衛九敵沉悶呻吟一聲!人如星隕垂直摔落地面;同時間禦氣飛行腳踩的神魔刀亦同時貫穿草地而入。

    他本不惡而嚴的容貌痛苦得扭曲變形,魁梧身體在地上打滾;銅澆鐵鑄般的硬漢子也忍不住淒厲哀嚎!

    聲音逐漸沙啞輾轉呻吟,渾身卷曲一團不斷抖搖。

    驚見他寬闊胸膛的心髒處怦然跳動,好像有東西欲蹦躍而出的樣子。

    他本鑠然的神采,瞬間如搞灰頹敗成了老頭子般,威棱四射的眼神已然暗淡無光。

    金翼魔蟬依然在他身體上方嗡然盤旋,死盯著不放。

    白靈絕冷然一笑,忽哨一聲招回金翼魔蟬返回乳白色精致瓷瓶而隱。

    此刻衛九敵威脅一去,霎時間,一等一的反應捷迅,陡地騰挪五尺高度,卻體力不支摔得慘重。

    他就地盤趺而坐,運功卻療傷卻發現並無內傷,而神奇般的絞心之痛完全消失。

    他臉色雖然恢複紅潤,又轉為驚懼之蒼白,伸指危顫顫脫口道:“中蠱!你何時下了毒蠱?”

    白靈絕得意鈴聲般的清脆笑道:“趁一年一度的比武,足足有十年之久!一次又一次的把‘聖女原蠱’微蟲,放在湖水中讓你滲入肌膚,要不然怎能瞞得過天下第一刀!”

    衛九敵臉色驟變,睚眦欲裂忿懣道:“卑鄙的魔女!剛才你虛張聲勢大露空間,就是想要老夫凝聚渾身功力,好引爆毒蠱上當,真是心細如絲,陰險毒辣至極!”

    白靈絕陰惻惻道:“攻心為上!是衛大俠自恃無敵的蓋世武功太自以為是了;又將本座視為女流之輩,比武本是悠關生死大計,哪有男女之別?您不在我取出金蟬瓷瓶的這一刹那空擋出招,要不然就會要本座大費周章制服您!”

    衛九敵喟然浩歎道:“老夫受教了!當世論心計之深之毒以你為最!十多年來的處心積慮以一招‘虛無洞滅’絕學引誘老夫上當,就是為了借用我的身體為你效命吧!”

    白靈絕點頭後忽爾又搖頭輕歎道:“衛大俠一生正氣凜然,忠義為本!威武不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又甯死不辱,本教確實十分敬重;您怎會恁憑他人來驅策辦事之輩,本座也不敢有這種打算!”

    衛九敵眼神犀利湛照冷聲道:“魔女知道就好!那麼剛才一句借老夫身體一用的道理何在?又何謂個中玄奧之秘,莫非你是無矢放的!”

    魔女反覆無定的說法,實令人想不透!

    “衛大俠就不必多費心思了!待本座以‘虛無幻體’靈念力玄功領教您的‘燎心大法’第八層玄功‘心斂萬相’,不就讓您真相大白。”

    衛九敵正氣凜然道:“你控制得住老夫的身體,我會給你一具臭皮囊;但你絕對無法操縱老夫的思想,說不定反而會為我所制!”

    白靈絕語氣並無一絲敵意嫣然道:“對你下了毒蠱!說不定以後您會感激本座……或者永遠沒有以後了吧!”

    話畢,她盤地而坐,與衛九敵相距五尺間短距離。

    衛九敵臉色凝重,吸一口真元集中眉心,凝聚靈念力蓄勢以待!

    白靈絕蒙面白紗一顫!激出一道小指粗白色光束,直貫入他的眉心,深入其無遠弗屆之識海……

    白靈絕身化一道極光快如閃電飛梭,已然至太虛般空空蕩蕩的第七識海。

    識海一片金光沱沱浩然正氣,相映白芒一團極光互相爭輝,沒有人的幻變行蹤。

    靈識對靈識的爭斗,可以千變萬化隨心所欲。

    一片浩然正氣中,浮現衛九敵身披金鱗盔甲神威赫赫形態,他雙手緊握一柄八十二斤重的“青龍偃月刀”嚴陣以待。

    “青龍偃月刀”體長一丈,怒目龍頭驟張大口吞含刀刃,有四尺長度,相似“神魔刀”

    的兩倍寬大。

    大刀護手環直徑五寸,厚一寸,有如盤月圓滿;鑿有北斗七星陳列,環下一尺長度,刻雕有整齊盤龍飛舞紋路,以免滑手,有如“神魔刀”的再版。

    刀棍身總長六尺,直徑一寸五分,通體銀亮炫目,尾端鑲嵌一顆二寸鋼珠;渾圓銅銖往上一尺處,刻劃一條盤龍,與大刀護手環之盤龍,雙望對望栩栩如生。

    刀刃體特殊之處,在于朝天分叉七十度角方向,有一尺長度三角刀刃,系有一顆銅鈴帶豔紅纓絡十分醒目;並且迎風“叮當……”作響,專門用于翦絞斷戈戟柄之妙用。

    衛九敵身高九尺,右手掌握丈長“青龍偃月刀”的七星護環之下;魁梧身軀儼然一挺,左手捏劍指訣,氣勢沉凝,威風八面就如戰神。

    他眼神灼燃如炬,探照前方這團妖氣沖天的白芒極光,大聲斥喝道:“何方妖孽竟然膽敢入侵神識靈海,爾等快快現身受死!”

    這團極光一顫!幻變為一條丈高雪白通體的兩頭蛇,蛇頭呈三角形猙獰丑陋,銅鈴般雙眼紅芒閃熾,張開血盆大口,撩牙如鋸齒,伸舌如鞭靈動吐信,黏稠稠的涎沫滴流,腥風撲鼻聞之欲嘔。

    衛九敵金身一聲不作,提起青龍偃月刀金光閃閃挾帶刀風獵獵勇不可擋,橫掃而出覷准蛇頭便砍!

    雙頭蛇好像知道寶刀如驚虹掣電般厲害,往後竄逃而去。

    蛇身蠕動緩緩發生變化,分化出一男一女形體;女的即是白靈絕,男的長相逆眉怒目十分凶狠,一身魁梧身高八尺。

    白靈絕伸出芙柔手腕,幻化出一只寶劍為武器;男的手中變幻出一柄四尺長大寬背刀,雙雙回頭迎戰來勢洶洶的衛九敵。

    魁武漢子怒斥道:“妹妹!速戰速決,不須手下留情,要他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白靈絕依然紗布蒙面,卻語調厭惡道:“大哥別傷害衛大俠的魂魄!以後好用人質來威脅‘神鑒奇俠’張心寶乖乖就范,將他困死第七識海,肉身就由你使用,咱們兄妹要分家了!”

    衛九敵揮大刀架開他們兄妹連手一擊,神情一狀脫口道:“原來個中玄奧就是如此!你們兄妹居然魂魄‘雌雄同體’,老夫上了你的大當,早知道自毀肉身不叫爾等得逞!”

    白靈絕冷然道:“晚了!你不封閉識海讓我們闖進來,哪能再叫你恢複神智自毀肉體,況且你也沒有元神出竅的能力,衛大俠你就認命吧!”

    衛九敵怒發沖冠忿恨道:“老夫就是神形俱滅拼命一死!也要找一個來墊底!”

    魁梧大漢桀桀縱聲大笑道:“老匹夫!你生前便不見我妹子的對手,還在大放厥言;你就乖乖就縛,困死在第七識海吧!”

    衛九敵懣忿出手搶攻,完全以不防衛的拼命打法,甯願魂飛魄散也不要受制于人,而威脅到螟蛉義子張心寶。

    一人拼命萬夫莫敵!

    三個人在虛空識海纏斗,已經光沱沱的刀光劍影中分不清敵我;就如神仙劍俠禦虛飛行,戰得天地昏蕩蕩,日月暗無光。

    頓飯時間。

    衛九敵身中五劍三刀的傷口滲出金黃色血液,體泛氣弱而漸漸不支;更促雙頭蛇轉世的兄妹如戲弄老鼠般殘虐的傷害其體,再一口吞噬入腹。

    衛九敵汗流浹背混著黃金色血液遍體,傷勢頗重,卻橫寶刀虛招一晃,轉身脫逃而去。

    白靈絕兄妹得意洋洋飛身緊迫不放。

    衛九敵竄逃中,右手握在青龍偃月刀之七星護環處,倏地,倒轉大刀,虎口一松,整柄龍口含吐大寬刀部份,朝後下方滑出。

    青龍偃月刀朝下方滑至刀柄尾端圓銅焊珠處,自然頂住止滑;拖曳大刀在其身後,連帶手臂加起來就有一丈四尺的長度。

    在識海虛空中,衛九敵就像一顆拖曳尾巴的閃耀慧星。

    白靈絕兄妹一左一右尾隨包抄,窮追不舍。

    衛九敵勁貫青龍偃月刀!

    忽爾間,刀尖處那顆特制的赤豔纓絡磨銅鈴“叮當!叮當!叮當……”不斷作響,有若催命示警般,於虛空中四面八方齊聲湧起,反而虛虛實實,無法確定鈴聲響至何處,更有魔音穿腦的擾人效果。

    衛九敵卻體力不支的飛行速度緩慢下來。

    白靈絕兄妹雖然心生警兆,卻自信滿滿的不怕他在虛空中目標顯明,哪能逃到何方去。

    雙方距離只有差距三丈范圍。

    衛九敵突然有若免起鳧舉,拔空而起,一個倒栽蔥身法,朝二丈遠的雙頭蛇兄妹,青龍偃月刀如憤恨怒龍騰空劈斬!

    青龍點頭天地動

    周身擺見鬼神驚

    回龍一刀斬!

    氣勢貫虹!雷霆一擊!

    刀芒暴長丈余,蜿蜒妖嬌有若蒼龍之蟠長云,變幻莫測玄之又玄,回身一閃!

    這招驚天動地絕學便是自創,教會愛徒關羽馳騁沙場,揚名立萬的“回龍一刀斬”!

    後世說書的拍案驚絕,所謂:一招“關公倒拖刀”!

    魁梧大漢首當其沖,面露恐懼閃身已來不及,雖有橫刀生硬封架一拼!

    簌——

    青龍刀影一閃!

    便硬生生將魁梧大漢持刀的手臂,連帶大寬背刀至肩膀處!斬斷飛離!

    嗷——

    一聲慘叫!臂膀激出一柱白色鮮血,細疾噴出,漫天飛灑。

    白靈絕斥喝嬌聲道:“

    虛無洞滅絕招——魔網洞藏!”

    她棄劍雙掌劃出太極陰陽渾圓,將漫天的白色黏稠血液以勁風掌控,連結化成一片天羅地網血絲,便將傾力一擊而體乏苟延殘喘的衛九敵罩個正著!

    魁梧大漢趁機五指撮刀搶進,把衛九敵手腳筋挑斷,落個殘廢,以泄心頭之恨!

    白色絲網發生催化現象,瞬間融化密聚為一團透明柔軟膠狀不明物質,將衛九敵金身包裹如蛹,無法動彈。

    斷大臂的魁梧大漢急點傷口穴道止血,神色欣然道:“小小的一個衛九敵,哪能抵擋咱們千年道行苦修而得活潑蹦跳的‘絲蟲原蠱’靈動力,比金絲寶甲還要堅較強硬,欲要脫逃比登天要難!”

    白靈絕得意微笑道:“大哥!衛九敵金身已經殘廢,就由你好好看守;下一步行動,就等‘神鑒奇俠’張心寶前來自投羅網了!”

    魁梧大漢縱聲狂笑,起腳奮力飛踢而出,便把包藏絲蛹中的衛九敵踢得彈飛出去,捷若閃電飄浮太虛空間消失。

    “這種垃圾有什麼好看守的!妹子,咱們就遵守約定各取所需;你去過著美滿幸福的恩愛日子,可別再管我借用衛九敵的肉身橫行天下!”

    白靈絕鈴般的喜悅歡笑道:“妹子反而是脫離與你同體的苦日子!你以後別來打擾我與張郎的生活,就感激不盡了。”

    魁梧大漢摳額尷尬道:“大哥還真欽佩你的心智及武功!哪一天不捅我一下就算幸運了;我怎膽敢與你做對!”

    兄妹倆面面相覷莞爾好笑,魁梧大漢魂魄化為無窮巨大占領空間,白靈絕帶著得意歡笑飛離第七識海,就等張心寶前來上當。

    飄浮太虛識海,困住蛹繭里面,四肢皆殘廢的衛九敵,靈光乍現脫口道:“是的!‘燎心大法’最極臻一篇‘心斂萬相’口訣:

    身殘魂鎖,神識斂一,不生不死,天殘地缺……

    哈哈!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繭蛹緩緩散出淡淡金光;一熾一暗飄浮在無遠弗屆,永無盡頭的識海黑暗空間……

《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8-20 15: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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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六章詭計多端


      曉妝初邊,沈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

    羅袖里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惋。翻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

    “白云山”一女在前一男於後,雙雙騎著驢子逕行山谷澗道。

    東方芙蓉玉靨欣色,啟檀唇貝齒輕唱苗族男女情歌,回蕩山澗之中,婉柔悅耳,鶯燕雀兒合鳴,大地日春。

    張心寶神采飛揚騎驢隨後,撫掌輕擊節拍和聲,其樂融融;一解沿途山澗崎嶇辛勞,婦唱夫隨令人欲羨。

    情歌高亢結尾一歇,蕩氣回腸盤旋澗谷不去。

    張心寶笑容滿面道:“蓉兒!欲回中原真有這麼高興?‘大龍湖’義父衛九敵居住的岩洞到底還有多遠?”

    東方芙蓉興奮嫣然道:“過了這條澗谷就到!穿越時空來到漢朝當然希望見識古都‘洛陽’一切風貌;如果再走一趟六朝古都‘長安’更妙了。”

    張心寶笑說道:“我國古都之一‘長安’,于漢高帝五年置縣,七年定都在此;此後東漢、西晉、前趙、前後秦、西魏、北周、隋、唐皆定都于此。你卻錯記顛倒了曆史。”

    東方芙蓉臉頰紅暈抿嚨吃笑道:“女孩子大多對曆史沒有興趣!人家只要陪伴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跑遍天涯海角都無所謂了!”

    她環顧深山野嶺人蹤絕跡,爽直地嘻哈又道:“根據聖開禪師驗血判斷;你的血液突變活躍不衰現象,連帶細胞變化為繁殖快速,不死不老,直是因禍得福。尤其黃金色精液更不能隨便對女子來‘一發’!便由人家來獨享,可以和你一樣青春永駐了,但有個後遺症……

    就是好色!”

    張心寶習慣性地**雙頰,一臉紅通苦笑道:“別說得這麼難聽!我的心理及生理產生這般變化,實在也非常不願意。咱們身處漢代與二十一世紀的時空交叉思想思維方式,有愈來愈格格不入的感覺;真希望找到三寸精靈‘曉仙霓’要回那件神儀變化的寶衣,好讓‘鳳凰神儀’完整無缺,回到故鄉。”

    東方芙蓉掩不住心中喜悅道:“寶哥你說說看!如果咱們能永生不死,若讓我懷孕,生育出來的寶貝兒女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模樣?”

    張心寶一愣!眉頭一皺道:“唉,你這個女人家真是有永遠問不完的問題,卻捉不住主題重點,盡往旁枝末節鑽牛角尖,我真佩服你的爽朗個性,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人穿過山谷崎嶇溪澗,眼前平坦茵茵草原景致豁然大開。

    “大龍湖”一片清澈汪洋,碧綠風光美景盡收眼底。

    兩座岩岩聳天有如一個凹字體,中間瀑布若萬馬奔騰急流洶湧直泄湖底,霧雨升升澎湃峭崖震顫撼人視聽。

    山勢虯龍古木及紅云山光與綠絨芳草所編織的百花爭妍斗豔;隨飛瀑冉升云霧之變化,用觀察角度的轉移而有無窮妙趣,使人目不暇接,歎為觀止。

    確是隱居悠閑,與世無爭的桃源境界。

    東方芙蓉與張心寶踱步如茵草地,觀賞大自然湖面風景時;忽感全身血液一陣陣燥熱翻騰,心有靈犀的矍然一驚,卻相視莞而微笑。

    張心寶**臉頰輕聲道:“蓉兒,魔女白靈絕潛伏于五十丈之內,咱們可要見機行事,莫要驚慌露出破綻!”

    東方芙蓉瞼色一憂低聲回應道:“寶哥,她怎恁地陰魂不散似的尾隨,卻是毫無敵意?

    現在怎麼辦?”

    張心寶劍眉一挑不滿道:“就等義父衛九敵出現,咱們連袂三人之力,將這個魔女誘出,來個措手不及擒之,好迫出‘魔界寶典’以免遺毒世間。”

    東方芙蓉黛眉緊蹙脫口道:“寶哥不要傷她性命!二十年來對我總算有養育之恩;並沒有逼我進入魔道,就廢其武功留她活命吧!”

    張心寶微笑應聲道:“見機行事,我也不願意隨便殺人!義父衛九敵居住的岩洞到了沒有?依他老人家的功力應該聽得到驢子嘶嗚的聲音才對。”

    東方芙蓉緊張問道:“他住在左側那處山壁岩洞中,相距百丈又有飛瀑隆隆聲響,應該聽不見的;寶哥,你要用什麼方法生擒白靈絕,有沒有把握呀!”

    張心寶詭譎一笑道:“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就以‘變色龍’的隱身術,與義父衛九敵一明一暗出奇不意制住她!”

    “好呀,寶哥妙招!就這麼辦!”

    話剛說完,一聲龍吟暴起!

    “來者何人!”聲如雷鳴震耳。

    百丈外岩洞中,衛九敵施展禦刀飛行之術,盤旋空中三匝,踩踏“神魔刀”如蜻蜓三點湖面,激蕩三處落水漣漪,轉眼間便到張心寶及東方芙蓉眼前,輕飄如絮儼然挺立。

    張心寶神色激動,相偕東方芙蓉匐匍草地磕了三個響頭,孺慕依依哽咽道:“義父……

    是小寶與兒媳婦蓉兒前來看您了!”

    衛九敵神情激動道:“小寶?真是小寶!十多年不見,長得這般魁偉不凡……她是我的媳婦蓉兒,長得清麗脫俗,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快起來,讓義父瞧個仔細!”

    張心寶與東方芙蓉趕忙起身,卻見衛九敵一頭白發蒼蒼,但精神矍奕不減當年,然而,右手臂垂直晃蕩,好像受傷殘廢。

    “義父!您的手臂怎麼了?功力豈不大打折扣?是誰使您受傷的?是否能恢複過來?”

    一連關心疊問,使得衛九敵老來堪慰,撫髯呵呵笑道:“小寶別擔心!去年與白教主比武受傷,再過一年半載便能恢複……奇怪,荒山野嶺中你們好像被人跟蹤了?對方到底是誰?”

    這麼一說,便使張心寶與東方芙蓉釋然,感覺衛九敵老當益壯,武功更甚當年,還能湛測出魔女白靈絕的神秘行蹤。

    張心寶**雙頰掩飾輕聲道:“義父說得不錯!在我的後方二十丈處那棵虯龍枯樹,隱藏著魔女白靈絕行蹤;咱們父子連袂故作談笑接近,然後出其不意將她生擒後,再來敘舊!”

    衛九敵雙眼詭異,撫髯掩蓋嘴形,輕聲說道:“原來是她……就由蓉兒在後方掠陣;咱們並肩聊天慢慢走過去,以免打草驚蛇,給她個出奇不意!”

    東方芙蓉聞言輕彈一指展開玉掌,藏匿袖中的靈蛇“小白”一閃竄出;通體雪白,普通刀搶不入的蛇身挺得筆直,與她心靈相通,為她掌握尾部,就如一柄盈尺長的蛇劍。

    張心寶與衛九敵相見歡樂地談笑風生,快步移動,距離那棵虯龍龐大枯樹,已經不到五丈范圍。

    衛九敵左掌捏著劍指,疑勁蓄勢以待;竟是凝氣禦物絕學,促使背後的“神魔刀”感應顫動嗡然,離鞘三寸,蠢蠢欲動。

    張心寶默運全靈全能的浩然內勁,與衛九敵拉開五尺距離,欲傾力一擊左右包抄,偷襲藏在樹後的魔女白靈絕了。

    東方芙蓉居中剛好與他們呈三角形,偽裝游山玩水般的輕松自在,鈴聲般悅耳的男女情歌快樂歡唱,最易吸引人疏於戒備。

    驚見,張心寶突然地脫去衣物,凝氣吸收草樣散發出來的葉綠素,渾身變得綠色如茵,無聲無息而隱。

    只見半人高的雜草分曳兩側,一陣“沙沙……”撥草搖動,有如綠波蕩漾的人形快速移去,進迫虯龍枯樹三尺距離。

    當化身綠波朦朧蕩漾的張心寶虎伏蛇行距離虯龍枯樹一尺距離,凝聚功力欲對隱匿樹後的白靈絕全力一搏之際!

    “哎呀——”

    一聲東方芙蓉的驚叫!促使張心寶愕然緊張回頭,卻見衛九敵把愛妻擒拿挾在腋下,露出一臉猙獰得意的狂笑。

    就是同一時間!

    忽感背部襲來一指勁風欲制住自己,完全沒有停留猶豫的,人變得如劍鋒銳利往左一偏。

    “嗤!”指勁落空,徒勞無功。

    幻化綠波蕩漾的張心寶實感驚駭莫名!為何義父衛九敵竟會臨陣倒戈,使得本身腹背受敵?

    他忙回身一轉!欲往偷襲的白靈絕現身處,拼命運出“佛怒霹靂”神功擊去;根本無視自身安危,先擊斃她後再回身搶救東方芙蓉。

    當他營心注目脫去雪白蒙面巾的白靈絕真面目時;整個人震驚莫名!凝勁的雙掌已然垂了下來。

    “這……不可能……”

    話聲未落!

    “嗤!嗤!嗤!”

    他被點了三處穴道!一身幻變的綠波蕩漾魁梧身體,快複了血肉顏色,突顯個赤條精光佇立當場!

    一身雪白衣裝的白靈絕雙眸異采,好似撿得—塊瑰寶般,掠身而至;輕松地抱起張心寶,情意綿綿地在他額頭“嘖!”的輕吻一聲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妾身長年飲東方芙蓉的鮮血,就仿如孿生姐妹般,除了那私處是‘千瓣蓮花’外,其余全都一樣,是你少見多怪!”

    張心寶滿臉通紅,既興奮又悲傷兩種本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表情,卻忽喜忽憂的全部表露出來。

    令白靈絕看得雙頰潮朝紅,春意盎然,更給他這副可愛模樣,迷得神魂顫倒,嚅嚅輕聲道:“你……還想妾身嗎……”

    張心寶赤身裸體被相似東方芙蓉一顰一笑的女人,若嬰兒般抱在手中,這份羞窘尷尬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我命犯挑花劫……你卻作賤自己……為什麼?”

    白靈絕呵哈呵哈浪笑了老半天道:“相公此言差矣!是您與蓉兒在花溪蝴蝶滿谷的‘芙蓉湖’如茵草地上,千姿百招辦那種事……引誘妾身。你曾說過魔女是蘊藏魔性;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哪能不遇心動的男人而思凡?”

    兩人一來一往的說詞:氣得被挾持的東方芙蓉差點郁悶氣結,故不得形象拈酸吃醋破口大罵道:“小寶都是你自作聰明騷模樣!引得魔女把你給偷吃了都不知道,難怪她陰魂不散的跟蹤,還搞出了黃金色精液簡直恬不知恥!”

    挾持她的衛九敵雙眼淫視眈眈嘻笑,卻輕描淡寫道:“蓉兒,你再多說一句!老子就當場把你給奸了!”

    嚇得東方芙蓉花容玉慘,潸然淚下,噤若寒蟬,好像一頭任人宰割的小綿羔羊可憐模樣。

    張心寶聞言怒急攻心嘶吼叫囂道:“操你妹子的老匹夫,你究竟是誰?若膽敢動我愛妻蓉兒一根汗毛,叫你挫骨揚灰魂消魄散不得好死!”

    衛九敵一愕!轉而哈哈大笑道:“好個‘神鑒奇俠’張心寶!你的靈智是給豬油蒙住了嗎?真被你操個……說中了;白靈絕便是我的妹子!你得叫我一聲妻舅,能得她青睞算你有本事!”

    此言一出!真叫張心寶及東方芙蓉震驚莫名。

    尤其以東方芙蓉更甚,驚駭脫口道:“怎會這樣……二十年來連我都不曉得!”

    張心寶臉色一沉冷冷道:“對你們的關系我不想知道!我義父衛九敵的身體為何被你占據?他老人家是生是死快給我一個答複!”

    白靈絕威脅的口氣得意道:“相公,義父衛九敵的魂魄被鎖住自己的第七識海的虛無空間還沒有魂飛魄散,你若乖乖聽話,便將他釋放出來,歸還其肉身。”

    張心寶聞言如一只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連東方芙蓉也一臉陰陰霾不知所措,以近乎哀求的眼神望著白露絕、希望能放其一馬。

    白靈絕得意洋洋道:“大哥,如今你已達成心願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但是不能對蓉兒無禮侵犯!”

    魔靈附身的衛九敵雙眼詭異言不由衷道:“當然!我還必須飲她的‘聖血’存活,怎舍得摧殘;殺雞取卵這種事,大哥不會笨得去做。”

    白靈絕雙眸詭譎更甚于他,卻吃吃笑道:“別忘了衛九敵心髒處的‘血蟲原蠱’,放眼天下只有妹子我能解;再說,你若侵犯蓉兒,瞬間感應其血液原蠱,便絞碎心髒而死!”

    衛九敵渾身一震!強按下怒氣,諛諂道:“妹子,你就快解了原蠱吧!讓大哥活得快樂自在,將來稱霸武林才沒有後顧之憂!”

    “大哥啊!咱們事先約定要你看守衛九敵的魂魄,利用他的肉身闖蕩江湖快速崛起武林,當然必須與其共存亡。”

    衛九敵附身的魔靈慌然道:“妹子!你難道信不過大哥?待我雄霸天下後還怕會虧待你不成!”

    白靈絕冷冷笑道:“張心寶還是‘至尊聖教’的未來教主!若不對你下點死亡禁忌,恐怕你野心勃勃一旦得勢,聖教便被你化為烏有。”

    衛九敵附身的魔靈氣急敗壞怒斥道:“妹子你竟然防范大哥!我可以發重誓詛咒自己,生平絕不再踏入苗疆一步……你應該放心了吧!”

    白靈絕笑得邪門道:“大哥啊!‘魔門’根本不信這一套!但是一生不再踏進苗疆一步可是你自己說的;如果以後讓妹子發現你的踩跡,就放出‘金翼魔蟬’毀了你的肉身,到時候別怪妹子無情嘍!”

    衛九敵面色如土傻愣著了!悶不吭聲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論心機斗智實在怕了白靈絕。

    張心寶聽他們兄妹狗咬狗一嘴毛,根本興趣缺缺怒聲道:“臭魔女!你到底要把我們夫妻怎麼樣?你偷了我的革囊,巴蜀的那位‘欽差大人’必然是你派人假冒的嘍!”

    白靈絕笑容可掬,甜膩黏人的柔順聲音道:“相公,妾身並無損敗您的名譽,您就安心別急!蓉兒有了絕對保障,但是大哥必須依靠其鮮血過活,當然得跟隨大哥去闖蕩江湖自立門派。”

    東方芙蓉驚慌失措,哭泣哀聲道:“寶哥救我!人家不能沒有你的日子過活……”

    “住口!”白靈絕怒斥又道:“這些日子你也過得快樂似神仙!還有什麼遺憾之事?以後張郎便由妾身侍候得舒舒服服,絕不比你差!”

    東方芙蓉懇求道:“求你讓我留下來……我甘願做妾服侍你們……你不是需要我的‘聖血’嗎?求求你……”

    “廢話!”白靈絕脫口又道:“一見你就討厭,妾身有了青春永駐的張郎黃金色精液,勝過‘聖血’千萬倍的甘甜舒爽,你給我離得遠遠的!”

    張心寶忽然詭異呵時一笑道:“蓉兒別求她,咱們只是短暫的分離而已,你對我要有信心,咱們總有見面的一天,你呆在衛九敵身邊闖蕩江湖,是可以曆練成長的!”

    東方芙蓉沉默下來,不再吵鬧哭泣;一直思考他這番安慰話的真正用意,不由得雙眸漸漸發亮起來,充滿智慧及信心。

    白靈絕不耐地揮袖道:“大哥你快帶著蓉兒走吧!以後是敵是友,全憑你自己決定;千萬別騷擾妹子與張郎的生活情趣!”

    語音甫落。

    她抱著張心寶赤裸身體,快如閃電穿入山澗而隱。

    留下衛九敵附身的魔靈一臉錯愕!轉而猙獰懣忿叫囂道:“操你媽的浪蹄子!有了男人就不要大哥了;老子就不信放眼天下無人可以解你的‘血蟲原蠱’?氣死我也!”

    他把東方芙蓉放了下來解其穴道,輕拍其粉頰笑道:“蓉兒,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就如你的親阿爹一樣;剛才說的話是嚇唬人的,你千萬別記恨。你可有解除‘血蟲原蠱’的方法嗎?”

    東方芙蓉雙眸異采微笑道:“是啊!您就如我的親阿爹,我是曾經聽寶哥談起,是有能人可以將血液與動物合成變體,創出‘變體魔人’說不定能解蠱毒。”

    衛九敵欣喜若狂亢奮道:“我的好女兒!咱們應該到何處去找這位世外高人?”

    東方芙蓉指著北方道:“中原人材濟濟!聽說在皇都‘洛陽城’可以找到!”

    衛九敵一把抓住其衣袖轉身就走道:“咱們快去!”

    東方芙蓉一甩衣袖脫離,故意煽風納涼不急不徐道:“親阿爹啊!人家累死了,快走不動了!”

    衛九敵十分巴結道:“沒關系,那里有兩匹驢子可以代步,親阿爹就牽來給你騎嘍!”

    東方芙蓉掠身而出道:“乖女兒自己挑選去!”

    衛九敵附身的魔靈急聲道:“蓉兒小心點!別摔著了,萬一受傷,失血過多就不妙……”

    話聲一落。

    他慌慌張張施展高絕輕功一蹴便到驢子身邊;待東方芙蓉趕到,小心翼翼扶她上騎,真怕其琉璃易碎般的呵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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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04:35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卷 第七章群雄云湧


      鍾鼓寒,樓閣冥,月照古桐金井。

    深院閉,小庭空,落花香露紅。

    煙柳重,春霧薄,燈背水窗高閣。

    閑倚戶,暗沾衣,待郎郎不歸。

    洛陽董卓“大師府”。

    寢室一張寬敞大牙床上。

    董卓赤身裸體就似一頭超級大豬公般的肥胖,全身汗流油油發亮上頭,有一名年輕女子一絲不縷,飛發若瀑,乳波如浪,大開修長玉腿跨騎,摩挲渾圓臀部賣力操作。

    董卓樂得眯著雙眼噘起厚唇,兩只色爪緊捉住女子的豐滿木瓜垂奶不放,氣喘如豬呻吟般爽極享受。

    色掌卻捏住**,促使女子娥眉深鎖不敢喊痛,那有樂趣可言,臀部旋轉更急,真恨不得趕快擠出他的鳥液來,好交差了事。

    施展過“魑眩大法”以其他女子李代桃僵的貂彈性趣缺缺,面露鄙夷不屑,看都不看一眼,獨自端坐桌前。

    她輕歎一聲,幽怨宛轉,玉掌撐腮凝視桌上那朵出汙泥不而染的雪白蓮花,雙眸露出空靈深邃,幽然若失,郁郁寡歡,楚楚孤寂神韻,令人心兒滴破。

    宿世冤家張心寶離京已有數月之久,聽說成了苗疆“至尊魔教”教主,又忽然間,憑空消失般全無信息;又風間一下子掃靖巴蜀“扳楯蠻族”歸附朝廷,既然功業彪炳,總該回洛陽了吧?

    忽間董卓一陣喘氣喊爽!把她的思絮拉回了現實;董卓精疲力盡隨即呼呼大睡,打雷都吵不醒了。

    與董卓作愛完畢的女子下床著裝整齊,向貂嬋襝襟示禮,然後掩門而出,勿忙離去不到片刻間,即聞其一聲慘叫,被人滅口了。

    窗外忽來一陣冷冷的蒼老沙啞密意傳音,恭聲道:“啟稟‘魔門’令主!屬下‘哭面儒’管申有‘邪劍’小張的要事稟告!”

    貂嬋聞言花樣玉容綻喜,密意傳音道:“董肥豬這一睡必然達到天亮才醒;你快召來‘大日法王’釋雷梵,一同到書房密商大事。”

    書房燭火通明,四周皆由朝廷密探把守,三丈內禁止閑雜人等逾越雷池一步,違令者斬!

    室內貂嬋高坐大師椅,“哭面儒”管申及“大日法王”釋雷梵分坐兩側,肅穆岸然,正襟危坐。

    貂嬋笑靨逐開,伸出柔荑一指輕點管申道:“管供奉!快把‘威武侯’張郎最近的情況說清楚。”

    管申脫去“哭面具”顯得白發蒼蒼一臉清瘦,卻雙眼炯炯有神,鶴骨松姿般,儼挺背脊不覺老態,拱袖作揖正色道:“啟稟令主!主公張侯爺的行動,好像被前任‘至尊魔教’教主白靈絕所控制;他的教主職位是個空殼子,也被魔女視為性欲之禁臠。”

    貂嬋雙眸突透殺機騰騰,抿咬檀唇怒聲道:“好個賤人白靈絕!居然膽敢將張郎視為性玩偶;現在她人在那里?若不把她碎尸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管申白眉一皺低聲下氣道:“令主此刻切莫輕易離開皇城,因為‘五老儒會’尚未過半擁護您任總盟主寶座;李儒這小子是塊棘手的絆腳石,我們應該先安內再援外!”

    釋雷梵體會主子的心意插嘴道:“管供奉掌握當今天下‘落草’密探情報,請告知主公張侯爺的落腳處,就讓我跑一趟實際了解狀況,視機轉告主母對其安危掛念及思慕心意。”

    這番話使貂嬋怒氣稍緩,看得出她對張心寶用情極深;轉臉向著管申瞪了一眼,好似責怪其話講一半有所保留,而且體會不出自己的重要心事。

    管申驚嚇得額頭冒汗目不邪視道:“啟稟令主!並非老奴不告知主公張侯爺的行綜,而是藏匿延綿數百里的‘冀州’地界‘太行山’,又是黃巾余黨‘大祭酒’于毒的勢力范圍,擁兵三十萬覬覦井、幽兩州及洛陽已久。”

    他咽一回涎液又道:“于毒野心勃勃自稱‘彌天將軍’,實則是妄想稱帝,是因其背後有‘至尊魔教’撐腰,現在主公張侯爺成了教主,魔女白靈絕欲扶輔主公為帝,于毒豈肯善罷干休,一場內哄勢必展開,咱們應靜觀其變。”

    釋雷梵微笑道:“這個于毒必然死得極慘!依主公張侯爺及魔女白靈絕聯手的智謀與武功實力;主母您盡可安心,還是利用董卓先鏟除李儒這老小子在‘五老儒會’的黨羽為首件要務,再與主公張侯爺里應外合,欲改朝換代就輕而易舉了。”

    貂嬋雙眸異采詢問道:“管申!‘太行山’本是東北與中原的大自然國防屏障,你說說看,東北方面的將領現在動向為何?”

    管申作揖據實說道:“以前關東(函谷關以東)各州郡‘郡守’皆擁兵自重,誰也不肯跟黃巾軍余黨‘大祭酒’于毒盤占‘太行山’的兵馬起正面沖突,目的在保持實力。唯有曹操自不量力而損兵折將,退守黃河以北‘東武陽’,但是現有‘陰陽魔教’做為後盾,就如虎添翼般不可同日而言。”

    釋雷梵大吃一驚脫口道:“竟然是‘邯鄲’地界二百年曆史的‘陰陽魔教’暗中幫助曹操!傳聞中的教主‘火龍女’張咰已經一百五十幾歲,其容貌卻彷如處子般青春永駐;也是東北地界黎明百姓心目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神仙,傳聞中的‘魔焰焚體’神功天下第一,這可是件大事啊!”

    貂嬋臉色一沉斥喝道:“虧你還是個佛門中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她有形的肉身還比不上‘彭祖’活到八百歲,無形的靈識轉世更比不上我的千年道行。你就別打岔,聽管申說下去!”

    管申面露尊敬又道:“啟稟令主!三個月前,不知誰從皇宮大內送出了皇帝親蓋有玉璽的密詔;要東北地界的武將聯合起來討伐董卓!”

    貂嬋也為這種情報嚇了一跳脫口道:“這怎麼可能?大漢皇帝傳承的六顆玉璽早就遺失了,哪來的正式密詔用印?聖旨皆控制在董卓手中,是否情報有誤?”

    管申白眉一顫,信誓旦旦道:“是‘落草’密探親見的帝印密詔,況且是各地掌兵權的‘州牧’及‘刺史’都有一份,絕對無誤,老奴以項上人頭擔保不假!”

    貂嬋娥眉深鎖感到事態嚴重道:“這麼說……這些武將不就蠢蠢欲動了!于毒‘太行山’的黃巾賊黨必然首當其沖,卻不知道張郎是否事先得知情報?到底東北地界聯合軍隊會何時動兵?”

    一連疊問,局世確實令人緊張。

    管申輕摳老臉小心翼翼分析道:“啟稟令主!東北地界今年冬季特別寒冷,最快也得等明年春天,才可能大軍集結,我方還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做充分准備。”

    釋雷梵忍不住搶問道:“東北將領擁兵自重,誰也不服誰!不就成了烏合之眾!我軍兵多將廣,糧草富足,豈會懼哉!”

    管申瞅其一眼冷然道:“有兩股力量正在凝結十分可怕!一則是東北地界將領共同推舉‘勃海郡’(河北省南皮縣)郡長袁紹當盟主。袁紹自稱‘車騎將軍’,其他將領都由他用朝廷皇帝密詔名義,授予官職,個個雀躍欣然誓死效命。”

    貂嬋冷哼一聲道:“這些人當然高興!皇上由董卓挾持,從不用印頒詔,這下子他們卻成了清君側的正義軍,名正言順與董卓為敵了!”

    管申面露凝重娓娓又道:“袁紹跟‘河內郡’(河南省武陡縣)郡長王匡,駐軍‘冀州’(河北省中南部)全權州牧韓馥,留守‘鄴城’(即鄴縣,魏郡郡府所在縣,河北省臨漳縣西南鄴鎮),負責後勤糧秣供應,‘豫州’(河南省)刺史孔伸,駐軍‘顯川郡’(河南省禹州市);‘兗州’(山東省西部)刺史劉岱、‘陳留郡’(河南省開封市東南陳留鎮)郡守張邈及弟弟‘廣陵郡’(江蘇省揚州市)郡守張超、‘東郡’(河南省濮陽市西南)郡守橋瑁、‘山陽郡’(山東省金鄉縣西北昌邑鎮)郡守袁遺、‘濟北國’(省府盧縣山東省清縣)宰相鮑信,跟驍騎指揮官曹操的合眾,全都打算駐紮‘酸棗’(河南省延津縣);另外一股勢力是後將軍袁術率領的孫策部將打算駐紮‘魯陽’(河南省魯山縣),各地均有數萬人之眾,一時間好像全天下英雄豪傑,都歸心袁紹。”

    貂嬋神色雖然沉重,都能切中話意問道:“你為何有這句,一時間好像歸順袁紹之說?”

    管申欽佩作揖道:“令主明鑒!這群無法細數的武將!只有鮑信告訴曹操道;‘智謀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夠鏟除災亂,恢複秩序的非你莫屬!才干和地位如果不相稱,雖然強大,最後一定倒斃!況且曹孟德您的後台靠山最硬,難道是上天派他們下來為您開路的?”

    鮑信確實睿智!”

    他歎口氣又道:“他可能早已看清曹操本是宦官家世,稱呼主公張侯爺是‘太叔公’關系,若能取得主公的幫助,連結全天下的武林游俠兒便能掌控軍統一系,哪怕任何大事不成!”

    釋雷梵十分巴結對著貂嬋道:“此言不差!主公張侯爺確是全天下最有權力的游俠兒身份。干脆叫曹操替其打天下,自己稱帝算了!漢高祖劉邦還不是個游俠兒混混出身,還沒有咱們主公的身份高貴。主母您不就母儀天下的皇後嘍!”

    貂嬋聽得心花怒放嫣然道:“說得好!還真感謝暗中傳出密詔之人,咱們應該挑撥董卓更加暴虐無道,為我們的將來打算!你就跑一趟‘太行山’,將這情報告訴張郎,好讓其未雨綢繆。”

    她轉向管申下令道:“利用董卓鏟除李儒的勢力!其他不服從的‘五老儒會’掌權假面人,一一揪出以武力臣伏之,若膽敢反抗,殺無赦!”

    秉燭夜談告一段落。

    管申及釋雷梵雙雙先行告退。

    兩人連袂離開“大師府”,釋雷梵忙問道:“管供奉!您的寶貝兒子,天下第一神算管輅;對現今的局勢有何高明之見?”

    管申望著天空繁星喟然長歎道:“不肖子管輅鑽研《包石讖言》道:

    酉日草出頭(曹)

    三口木手提(操)

    西天將動亂

    千日一頭草(董)

    十日欠一上(卓)

    便是斷魂時

    真不知他在胡說些什麼?”

    釋雷梵一凱詫異道:“管輅少爺難道沒有把神秘讖言的涵意,告訴你嗎?”

    管申雙眼詭異呵呵一笑道:“這個不學無術的免崽子!說易經為中國群經之首,假定太極為宇宙之本,正反為陰陽兩儀,兩儀分為四象,四象化為八卦,八卦重疊為六十四卦,每卦有六爻,演變為三百六十四象,包含了天地事物的變化法則,所以研究易經可以卜卦,心靈再與卦象融合,可以卜出解決問題的契機。”

    釋雷梵點頭稱是,輕歎一聲道:“老衲的‘氣臻明光’靈念力玄功未達極臻境界,咱們佛教本既有‘宿命通’神通,能曆曆在目觀照未來世。如‘准提神咒’曰:

    稽首皈依蘇悉帝頭面頂禮七俱胝

    我今稱贊大准提惟願慈悲垂加護

    南無颯哆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喃

    怛侄他唵折戾主戾准提娑婆訶

    咒語前四句偈每次最少誦念七遍後,‘專心一注’持咒至一百萬遍,既會修練成‘宿命通’。可惜老納卻旁騖名利心太重而入魔甚深無法感應,歎之奈何啊!”

    管申拍其肩膀安慰道:“你我身處亂世,受制于人身不由己!把令主交待之事盡力完成,說不定咱們全是來輔佐主公張侯爺達成曆史使命,就好像鮑信的那一番話,是相同的命運,也說不定吧!”

    釋雷梵精神一振!不再多話,作揖告辭而別。

    管申望月興歎道:“剛才書房內隱匿一名絕世高人,貂嬋魔女竟然密而不宣,可見居心巨測;唉,大漢‘火德當道’將熄!兒啊!老爹恨不聽當年你的建言偏南避禍,真是咎由自取,夫複何言!”

    語音方歇。

    掠身化一道白虹,輕功絕臻,往皇宮大內方向而逝。

    書房內,貂嬋舉杯品茗輕啜一口後,雙眸異采輕聲道:“人已**了,你可以出來!”

    婉柔悅耳聲音旋落。

    左側約八尺距離的一面丈高大書櫃,緩緩移開。

    一位頭戴金縷精致通天冠閃閃發亮,蒼白頭發自然垂肩,身穿絲綢寶藍色青懶衣道人,明顯地跛著左腳,一瘸一拐走了出來。

    他堅若盤岩的面靨,清晰可見眇了左目,然而嘴角右斜撩起一絲嘲諷世人皆下等動物的味道,卻充斥著一股殘虐剛猛之氣息。

    貂嬋雙眸詭異,端坐太師椅,挺身把纖纖雙玉掌放在桌案上,與他相隔只有八尺的短距離。

    他慢步左顛右晃的肩膀自然垂擺雙手,其手掌五指修長白哲不停的蠕動;所發出的陰柔內勁,卻魔幻般的手法控制住整座書房室內一切的生靈及實物。

    拂動的衣袖飄蕩空氣,便使貂嬋書桌上筆架垂吊的毛筆晃蕩起來;就連她臉頰須角的纖細發絲,都可輕松一蹴的攫然而獲之感覺。

    尤其他瘸腿凝勁的一步一腳印,走得異常謹慎而緩慢,好像迸出無儔洶湧氣勢,渾然無懈可擊,進可攻退可守的曼妙極臻輕功步伐,真使人有一股莫名迫體窒息之感覺。

    道人獨眼精光閃閃,激出一點魔幻般攝人白芒,疾出三尺,就在身前爆開,壓體驚人的尖銳勁道,逐漸擴大圓圈;若浪迭般的一幕幕醒目白暈環狀漣漪,充斥書房。

    眇道人施展的靈念力把書房幻變為黑暗虛空,一串串環狀白暈特別耀眼;令空間寂謐得透著寒森詭異,萬物為之意亂神迷。

    此時此刻的貂嬋黛眉一顫!雙眸閃熾比眇道人更熱灼的魔焰般眼神,于黑暗空間顯得兩盞火炬般,不矜不躁在筆架上取一杆毛筆,輕沾豔紅朱砂好像欲批字般的蓄勢以待!

    一陣陣眩目白芒漣漪里頭,就如一個黑黝黝深邃陰森透體地獄般的無底界限之次元空間:令人產生一種無名恐懼,魂魄欲被吸旋而神形俱滅之感覺。

    倏地,竟然從黑暗洞中,由遠而近,破空傳至一聲驚天地泣鬼神,撼人心弦之哀嚎!

    死啊……納命來——

    淒厲悲慟的恐怖哀慘尖叫聲,鎮人腦髓!不禁叫人聞之遍體寒透,忍不住全身顫抖達至痙攣程度,骨軟筋酥,卻血脈賁展將爆炸開來之驚駭欲絕感受。

    淒冷慘叫聲拖曳得好長好長,尖銳刺耳餘音震動愈來愈頻疾,予人心靈腦波的震撼卻一波銜著一波更加強烈,一門思緒跟著音階起伏,臉面有旋轉扭曲變形之悸動。

    勾魂懾魄之聲調!讓人不得不被迫繼續聽下去。

    卻聽出黑洞中有一個人,就如受了天大的冤屈,被千百般酷刑得體無完膚,並且禁錮千萬年而不能超生。

    “它”心中的仇恨痛苦大強烈了!無論怎麼壓抑,愈是無法避免地,有如千萬年寒冰即化,形成一股凍徹骨髓洪峰,驟間爆發出來,而且是撕心裂肺怨恨地發曳出來。

    陡地!在無涯黑洞次元空間里,電光石火般,竄出一團黑影!

    刹那間而至!

    這團黑影!竟然是一件殘破不堪傳出陣陣腥風撲鼻,使人一見嘔心至極的黑色風衣!好像曆盡千萬年的風霜歲月腐蝕。

    身穿殘破黑衣之人,居然是名猙獰恐怖的骷髏人!

    “它”骷髏頭的雙眼空洞深邃,卻有一個珠點瞳眼,迸出秘不可測威棱四射綠芒罩定對手,令人不寒而栗!

    它的寒森撩牙一張一合之間,吞吐一道靈蛇般白氣,腥臭無比,雙手掣握一柄丈八長棍武器,頂端如彎月形明兒問爍陰森大錚刀,若開天劈地之勢,駕騰一團黑霧雷霆閃電飛至。

    ……死神降臨!

    貂嬋對自己身處黑暗空間,及眼前恐怖景象,根本不瞅不睬;舉起狼毫制成的筆杆,輕描淡寫地向著空中劃個交叉大字體,而溫柔語調轉為高亢唱道:

    我與天地同歲月

    萬物皆出魔至尊

    婉轉的鶯聲燕語回蕩空間.有如大地回春,卻壓制了死神淒厲哀絕懾魂奪魄的恐怖貫腦聲響。

    沾滿豔紅朱砂的筆頭揮灑出去!是有誅鬼僻邪之功效,再加上凝勁全靈全力劃出;就若在旋渦轉動的黑暗虛空,似用刀劈出兩道匹練如瀑若虹般的罡風。

    好像在一個圓圈上打個叉叉!

    陡然!一切眩目旋渦際止;整座空間凝結凍住,時間忽爾停止,寂滅謐靜了無生氣。

    死神持寒森大鐮刀飛奔而來,欲殘體勾魂的猙獰恐怖動作,也被如刀劃出的交叉罡正氣給封住了!

    這是破碎虛空的實力!

    “爆裂……爆裂……”

    死神龐大的骷髏身軀,由頭顱至腳緩緩爆裂開來,連同黑色殘破披風化為粉塵!

    無間虛空旋渦,倏地!又恢複旋轉。

    便把化為灰燼殘渣的死神骨骸,給旋了進去!

    這一切捷若閃電的過招動作,只在彈指間即縱!

    眇左目跛足道人,就是天下第一幻術師“幻殺魔神”左慈。

    左慈額頭冒汗,臉色槁灰,好像被狼毫筆杆交叉擊中胸膛,顛退三步,深印地面,踩碎三塊白漢玉磚;再狂噴一柱鮮血,整個人一屁股癱跌地上。

    他一抹嘴邊血漬呻吟道:“令主功高震世……比靈蛇轉世的白靈絕有過之無不及……不愧魔門至尊!老奴甘拜下風……請授‘蚩尤魔刀’刀法……”

    貂嬋彈一顆丹丸給他服用療傷淡然一笑道:“每次見面,你便動武試招!未免太過急功近躁了,這一年來你的武功進步神速,不比‘哭面儒’管申差,快起來告知張郎最近消息,是否如他們剛才報告一樣?

    左慈服下丹九後臉色紅潤,精神奕奕安坐一旁,從懷中小心翼翼如瑰寶般掏出一塊帛布放置桌面。

    帛布展延開來,迸出金黃色黏稠液體,耀人奪目。

    貂嬋渾身一震!雖然見多識廣卻也忍不住脫口驚呼道:“竟是黃金色精液!天下間那個男人擁有這種長生不死之物!”

    左慈一呆!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恭聲道:“令主不愧魔門至尊!居然一眼便認出是男人的精液……天下間獨一無二的黃金色精液!”

    貂嬋興奮異常,極小心地用丹莞指甲沾了少許黃金色精液,輕輕塗抹在另一只白皙手背上。

    料不到的奇跡出現!

    黃金色精液快速地融入皮膚表層而隱,約豆點大的皮膚忽然顯得特別光滑細嫩,並且白皙得晶瑩剔透異常亮麗。

    她的手背顫抖起來,亢奮的語氣道:“傳聞中就是這麼樣改變體質,確實世間絕無僅有的寶貝!沒想到被我遇上了,快說!這個男人是誰!在何處發現?”

    見到這種情況的左慈也震驚咋舌不下!好一陣子回神,舔了一下嘴唇干澀聲凋道:“這是主公張心寶的精液……誰會去碰觸這種髒東西,老奴是從一句服侍就寢的丫鬟手中無意得到……正好請教令主您,好增長見識,真是誤打誤撞啊!”

    貂嬋花容變色,既喜又驚,忽嗔且怨,偶羞欲嫉;實令左慈真不懂一個女人的臉部表情,怎會有這麼多的變化,只有一句晴時多云偶陣雨來形容了。

    她最後轉至怒氣沖沖抿咬櫻唇,忿懣不逞道:“快說!張郎與那個賤人同寢共眠……要她碎尸萬段永不超生!”

    真是可怕!聰明一世也有糊塗一時的時候,剛才不是已經說過,張心寶與白靈絕兩人雙宿雙飛,在‘太行山’黃巾賊于毒的勢力范圍做大上皇嗎?

    左慈表情目瞪口呆,心里頭確實這麼想。

    貂嬋見其表情知道自己怒極失去理智,瞬間轉為平靜,幽幽一歎道:“黃金色精液是‘魔門’秘辛!可見白靈絕也是我道中人,張郎讓她先馳得點青春永駐,我實在太不甘願了!”

    左慈眇目一時詫愕道:“啟稟令主!天生三寶日、月、星,人重三寶精、氣、神;尤其男子髓猛精強,但會制造出黃金色精液,實在太誇張了吧!”

    貂嬋雙眸充滿無邊憧憬,臉頰紅暈道:“張郎確實經曆過不凡的風流奇遇而產生奇跡!

    個中玄奧當然不能告訴你,唯有九天十地大魔尊及帝釋天的大帝才擁有黃金色精液,想不到生長在凡間的張郎,竟然也有這種突變……你就當成是神話傳說吧!”

    左慈聞言確實嚇了一跳,這種傳說還是第一次聽到,嘖嘖稱奇,好奇問道:“您所說的大魔尊及天上大帝都擁有這般能耐,那麼‘他們’的妻妄豈不受益匪淺,人人都成了青春永駐的不死神仙了!”

    貂嬋雙眸顯出殘酷異采不願再談下去,轉了話題道:“偏北張郎創立的‘神鑒宮’內,還有多少名的妻妄留守?”

    左慈白眉一蹙道:“有董卓的三小姐董纓及五名妻妾與主公張心寶的義父太監,又是‘天殘門’門主崔趙忠率領五百名精銳戰士留守。不知令主為何有此一問?”

    貂嬋陰惻惻冷然道:“以你的武功實力,將董纓及另外五名妻妾全部殺光,應該不成問題;你要謹慎秘密去做,不牽扯‘五老儒會’組織,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左慈內心一矍!當然知曉她的用意何在,臉容轉為冷酷抱拳作揖得令,不敢露出絲毫天下最毒婦人心的訝異表情。

    貂嬋滿意頻頻發出冷笑聲,令人聽得頭皮發麻道:“我要在洛陽城發起天下滅絕,百姓大動亂!引誘張郎出面解決,讓其中計,好成為我的禁臠伴侶!”

    殺人如麻的左慈也聽得心驚肉跳,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欲掀起血腥滔天大禍,真不知會使出什麼手段來!

    他心有顧忌囁嚅道:“啟稟令主!如果主公張心寶聞訊連袂白靈絕趕來搶救……老奴豈是對手……也是犯上死罪!”

    貂嬋冷冷道:“你真笨!難道不會利用‘大祭酒’于毒欲稱帝的野心,唆使其陰謀刺殺他們嗎?遠要我教你不成!”

    左慈豁然大悟,拍掌稱絕道:“是啊!光憑于毒當然暗殺無法得逞,只不過利用他來當個替死鬼,目的是阻擾主公張心寶前來搶救。”

    貂嬋雙眸陰毒異采,欲掀袖抿嘴吃笑道:“待我掀起血洗洛陽城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好處。”

    左慈貪婪眼神一亮,作揖稱謝道:“不知令主在何時動手?用什麼方法得逞!”

    貂嬋陰聲吃吃笑上老半天,令人聞之遍體生寒道:“預定明年初春動手!用什麼方法是屬天機不可泄露,你就走著著瞧,當然不能告知,你去辦該辦的事吧!”

    左慈作揖為禮,掩門而出,迅速掠身離開。

    他輕功高絕,若行云流水竄房越脊,卻喃喃自語道:“白靈絕冷酷無情,卻從不輕諾,但言出必行是位魔中君子,然而貂嬋也是冷酷無情,卻貪婪陰毒,反覆無常,是位魔中之魔。我背叛‘至尊魔教’可能是一種嚴重錯誤,現在反悔己來不及;到時候只有保命溜之大吉為上上之策!”

    是的!左慈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從小欲扶住稱帝的主公張心寶,竟然與教主白靈絕成了夫婦;卻被貂嬋自稱是主公張心寶的宿世夫妻所欺騙,武功又拼不過人家,現在身受禁制後悔已嫌大晚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陰溝里翻了船。

    想到這里,他咬牙切齒自艾自怨又道:“操你媽的!書房內隱匿一名絕世高人,又不喚出來介紹一番,真是居心叵測,陰險奸詐至極!”

    到了郊外,人若流星閃電,往“太行山”方向,一閃而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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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05:29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卷 第八章爐鼎處女


      書房內,右側一片白牆壁,突然間鼓壟出一位身材高就曲線曼妙的女子形狀;好像一幅浮雕美女圖畫,五官輪廓清晰,四肢明顯蠕動欲掙紮而出之態,令人驚駭!

    貂嬋黛眉一蹙,雙眼一抹驚悸即隱,故作浩歎道:“你隱藏白牆壁中那麼久!這般‘土形’變體形態,媲美周朝姜子牙手下‘土行孫’其人!不愧‘幻變魔尊’夏侯鼎,真是當世獨一無二絕學,可以出來了!”

    牆壁中女子有如白色濃稠液態,不停地蠕動震蕩,片刻間,從壁中緩緩脫身而出,人體型的液態卻快速凝固,形成一位赤身裸體玲瓏突凹身段的金發絕色美女。

    她便是當年“白馬寺”方丈夏侯鼎,因誤借“隴西侯”孟佗西域波斯愛妻麗斯“借體返生”;由男變女,並且生下“西華公主”孟麗絲。

    “幻變魔尊”夏侯鼎語出甜膩女人聲道:“你是‘恨天魔女’巫依婷轉世,與我承襲‘王莽大魔尊’遺志有所關連,咱們本是一家親;‘九龍金尊杯’暗藏的變化血液五形神力造就我這項絕學,還比不上‘神鑒奇俠’張心寶的黃金色精液,可以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當年王莽需要依靠我的武功,現今你的‘大愚一掌’是當世絕學,是比王莽更上一層樓,咱們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但是先警告予你,千萬別對張郎動歪腦筋,否則我絕不饒你!”

    夏侯鼎雙眼露出怨毒即逝,落落大方赤身裸體坐於椅上,卻抿嘴吃笑,不以為意道:

    “你我在這里爭個什麼來勁?你拈酸撚醋的對象應該是白靈絕才對!現在的張心寶就好像是一只會下金蛋的雞,白靈絕就如一條貪婪的毒蛇,天天既爽快又享受著黃金色精液,相似仙丹妙藥的神奇效果;可能咱們的武功都不是其對手了,如果是我,吸他的陽根擠都要擠出來,當飯三餐吃!”

    貂嬋聞言氣得玉靨通紅,一拍案桌怒聲道:“你這個不男不女的變態雜種!有我在你想都別想!趕快利用‘怒面儒’雋水生的醫術,多制造些‘變體魔人’為首要吧!”

    夏侯鼎陰惻惻冷笑道:“雋水生最近幾個月來好像怠工,所以沒有再造出‘變體魔人’;這個人並不可靠,我該另做打算!”

    貂嬋臉色陰霾十分不快道:“對不可靠之人,怎麼對付是你的事!如果沒有了‘變體魔人’,我們的密約就此作廢,你的智慧不如王莽!”

    夏侯鼎一呆!強忍心中不快冷然道:“你別妄想找藉口甩掉我!這件事我自會辦妥,現在排名先天輩‘風云年鑒譜’第一名的‘神魔刀’衛九敵攜義女東方芙蓉投靠我,是一股生力軍,比得上千軍萬馬!”

    貂嬋動容脫口道:“這怎麼可能!衛九敵是天下公認的正氣凜然無欲無私大俠,又是張郎最尊敬的義父,你不是危言聳聽詆騙我吧?”

    夏侯鼎得意洋洋道:“本人自有吸引衛九敵的絕妙方法!”

    “什麼辦法竟然能打動他?”

    “這是我的秘密!當然不會告訴你。”

    貂嬋臉色極為難看,沉吟不語。

    夏侯鼎躊躇滿志哈哈大笑道:“你我皆躲在暗處控制武林及朝政!都是為女人身所累,在大男人的世界里,永無出頭的日子;但是我打算由衛九敵出面創立‘神刀門’,以他當世正派大俠,舉臂一呼!肯定全天下派門尊其‘武林盟主’之地位,連張心寶的‘神鑒宮’都不例外;到時候請你參加登極大典,順便看我的太上皇威風嘍!”

    貂嬋好像被其打了一巴掌,臉色更為難看至極!整個人癱在太師椅背,久久說不出話來。

    夏侯鼎更形得意嘿嘿冷聲道:“明天春天‘神刀門’在華山開創基業!掌門人便是衛九敵,再打算任命張心寶為副掌門之職。你想一想,依張心寶在江湖的影響力,統一武林當然輕而易舉,若要改朝換代並非困難之事!”

    襪子改背心,真是算盤打得精!

    勢比人強!貂嬋連忙走出案桌,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襝襟作禮,笑得詭異道:“恭喜你了!咱們連手控制朝廷及江湖,是可以改寫曆史;當然就按照密約行事,推舉張心寶登極九五之尊,大家皆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及權柄。”

    夏侯鼎也起身抱拳為禮,笑得更是詭譎道:“當然,當然!咱們合則兩利嘍;天下間有誰能與咱們爭鋒?唯有利害關系之結合,才能達成各取所需之目的!”

    兩名女子相顧嫣然一笑,雙手緊握對方,外人看起來氣氛十分融洽。

    此刻,一名婢女在外輕聲道:“啟稟令主!董大師醒來有事找你,請快到寢室。”

    貂嬋雙眸閃熾異采嫣然道:“就去了!”

    夏侯鼎陰惻惻道:“是時候了!你也應該想辦法宰了這頭肥豬了吧?”

    夏侯鼎一聲不作,在得意笑聲中,赤裸身體瞬間液化般融入牆壁而隱。

    貂嬋望著她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語道:“若天下不動亂,張郎豈會來求我!”

    三日後。

    董卓用天變災異的罪名,奏准皇帝劉協,免除親弟董昱宮廷“金吾執”警備官職;擢升宮廷禁衛官司令(光祿勳之職)趙謙當全國武裝部隊總司令(大尉),及王允當宰相。

    五日後。

    再命趙謙調查洛陽所有富豪人口,孕蘊在明年春天遷都“長安”,預謀殺絕富豪奪其財產。董卓先聲奪人,斬太傅袁隗(袁紹叔父)及子袁其,連懷抱中的嬰兒都不放過,共誅殺袁家大小老幼五十余人;並且牽連三族,以防與欲將率領東北群雄作亂的袁紹里應外合。

    史載:翌年二月十七日,正式遷都,皇帝劉協西行。

    董卓將洛陽所有富豪,集中一起,罩上一個莫須有罪名,全部誅殺,沒收他們的財產,被處決的不知其數,有如屠城般殘酷,整座洛陽城就似鬼域。

    並且把洛陽全市人民,共數百萬之多,驅逐前往“長安”;要穿過“崤山”(河南省三門峽市東南)、華山(陝西省華陰市南)道路險惡千里之遙。

    董卓命步騎兵在百姓後方,十分殘暴的逼迫;人民互相擁擠踐踏,饑餓時更互相掠奪,沿途堆滿尸體。

    董卓自己留守洛陽“畢圭苑”(禦花園之,在洛陽宣平門外),縱火焚燒皇宮、廟宇、政府官舍、民宅,連燒月余尚不熄滅。

    豪華蓋世的首都洛陽,化為一片焦土;周圍一百公里以內,房屋全毀,雞犬不留。

    董卓又命呂布,挖掘東漢王朝曆代皇帝,以及三公、太仆跟所有高級官吏的墳墓,大都在邙山(河南省孟津縣東南,南北兩麓)盜取珍寶(諸如金縷玉衣)。

    史載:三月五日。

    皇帝劉協先抵達“長安”(陝西省西安市),暫時下榻“京兆府”(即西漢王朝首都長安警備區司令部“中尉府”)。

    後來,稍稍整修“未央宮”,皇帝才遷入居住。

    這時董卓正在劫掠未到,政府大事小事,都由宰相王允主持,王允協調內外,保護皇帝,有朝廷領導人的氣度,從皇帝到文武百官,都得倚靠他。

    王允屈意事奉董卓,董卓也十分信任。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暫且不提。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簫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艱苦恨繁雷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黃巾軍占領的“太行山”之“至尊宮”,是一座金碧輝煌宮殿。

    張心寶內元盡失地沈郁頓挫坐,落落寡歡心情,只有借酒消愁愁更愁,借吟這首詩舒暢一下。

    在寢室侍候的阿詩帕、羅映紅、鄂麗、度娟四人本是“聖女”苗族侍者;現在換上漢服,人人容貌俏麗,婀娜多姿,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美豔無比。

    她們個個容光煥發精神抖擻,但表情卻春意盎然充滿幸福;望著張心寶醉意薰薰魁梧背影,好像隨時企盼等待些什麼?

    阿詩帕比較能體會其郁悶心意,趨前蓮步,溫柔按著他持杯欲飲酒的蒲掌,輕啟檀唇幽幽道:“教主莫再飲酒了!等一下您的病情發作,奴婢們就是一齊侍寢,也實在無法抵擋住您的熱烈**……”

    張心寶苦笑連連道:“唉,我怎會得到這種‘花癡風流病’!一天沒有女人便氣血逆脈鑽心,簡直痛不欲生,搞得什麼事都不能做,像個廢人一樣。”

    阿詩帕雙眸轉為含情脈脈抿嘴輕挑吃笑道:“教主天生異稟愈戰愈勇!連教主夫人都受不了,才拖咱們四大令使婢女下水;卻沾光您的內元導至武功進步神速,怎會是個廢人呢!”

    張心寶尷尬地臉色紅暈道:“對不起……我也不願意這樣!白靈絕去了那里?”

    羅映紅乖巧應聲道:“啟稟教主!夫人去整頓‘大祭酒’于毒的軍紀,至今殺了幾十名‘頭目’才使‘鬼卒’紀律嚴謹,對百姓絲毫無犯。”

    鄂麗語帶酸溜溜吃醋的聲調道:“啟稟教主!夫人命‘血魍壇主’督賓從家鄉帶來了五十名‘血爐鼎’**剛到,是供您恢複內元之用。”

    張心寶一呆!喜悅忙不迭地急問道:“何謂‘血爐鼎’**?居然能使我恢複功力!”

    度娟年紀最小才雙十年華,卻是四大“令使”婢女中最鬼靈精怪頑皮的一個;雙頰豐腴若蘋果般紅潤可人,抿嘴呵咭呵咭笑上老半天道:“嘻嘻……她們要倒大楣了!”

    張心寶一臉茫然問道:“你這個頑皮小丫頭最喜歡搗蛋!每次都把話講一半,快說‘血爐鼎’怎麼會倒楣?”

    反正寢室並無外人,皆是侍妾丫鬟。

    度娟掠來一下子坐在張心寶的雙腿上,摟抱雄腰扭捏撒嬌,用彈性特佳的粉臀,便往下這麼晃蕩劃圓摩挲著。

    撲鼻的竟體蘭香及柔若無骨的肌膚接觸,確使男人為之蕩魄銷魂,會產生一股不用藉口就要馬上侵犯之沖動。

    張心寶酒氣沖腦面紅耳赤,再加上她的肉體挑逗,難按下那股男性雄風,不瞬間……

    霹靂天下響——龍抬頭。

    “囈喔……”

    一陣軟綿綿甜膩膩南妹短哼。

    度娟雙眸春潮蕩漾,挑腮豔花,對這根寶貝特別敏感;好像這股男性雄風戮進體內之舒爽。

    另外三名侍妾聞聲心神一蕩!全部靠攏過來,豈能落於她後;借著捶背捏拿松筋之術,輕觸張心寶的魁梧身體。

    度娟故意伸手一把緊捉住他褲里頭的硬梆梆堅挺寶貝家伙,猶不能滿掌,籲籲喘息嬌柔道:“教主!那些‘血爐鼎’少女都是豆蔻年華,比人家還要年輕懵懂;可能被您開苞時,需用雙掌緊握龍根抵住,才不至於戮破:…不就是哭喪著眉頭……倒大楣嘍……”

    阿詩帕柳眉一蹙,輕斥聲道:“啐!真是苗女不識字,單讀半邊文,此‘眉’非彼‘楣’,上下都要因痛哭得皺漣漣。”

    張心寶漲紅著臉,攢眉嘟嘴一副不好受的模樣道:“度娟別亂磨擦……家伙弄斷了就沒骨可接……我是在問為什麼‘血爐鼎’可以恢複內元?可別……頂了石臼做戲——吃力不討好。”

    這麼一說,度娟臉頰緋紅鶯嚀一聲,還真怕會扭斷那根吃了長命百歲的人參果,老實的停止騷擾,嫣然道:“教主您當然不曉得!這‘血爐鼎’少女必須八歲時挑選出來,每個月喂食一碗用一百三十味藥草熬練出來的汁,聽說是增強功力用的。”

    張心寶一頭霧水問道:“喔,‘血爐鼎’喝碗增強功力的藥汁與我何干?”

    阿詩帕接口道:“聽夫人說過,教主您使用‘鬼門’的‘抽填大法’即可蠶食‘血爐鼎’少女的內元,不就能恢複功力了!”

    張心寶恍然大悟,卻劍眉一鎖道:“還真缺德帶冒泡!這種‘血爐鼎’邪門鬼玩意是誰出的騷主意?平常都是誰在用的!”

    在座侍妾們當然沒有人答得出來。

    度娟自作聰明脫口道:“現在當然是專屬教主您使用嘍!要不然內元‘填’給了夫人及妾身們,不‘抽’這些‘血爐鼎’怎麼成呢?”

    話聲剛落,寢室外傳至白靈絕興奮的聲音道:“教主相公!妾身帶來一位‘血爐鼎’幫您補一補內元。”

    度娟聞言嚇得花容失色,慌忙離開張心寶大腿上;整理凌亂衣衫,相偕阿詩帕、羅映紅及鄂麗趕緊退至一旁,匍匐地恭恭迎夫人來臨。

    門扉乍開。

    一見白靈絕容貌身段與東方芙蓉十分相似,只差別於她雙眸充滿冷漠嚴峻,威棱迸射,自有一股武則天之霸氣,能不威而懾人臣伏。

    但她看著張心寶時,卻眼神春融化雪般的溫柔,好像天底下再無一事能叫其動心,在後面跟隨一名打扮特別亮麗的豆蔻少女,羞怯怯溫順乖巧地見了張心寶便磕頭膜拜,三稱教主萬福。

    阿詩帕率領三人恭敬地跪地稱聲夫人千歲,便起身莊嚴肅穆站立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白靈絕瞅她們一眼冷然道:“你們可別得了便宜又賣乖,通通守在門口,我要與教主相公修法,嚴禁別人闖進,若有一點差池唯你們是問!”

    四名“令使”婢女魚貫掩門而出。

    白靈絕忽爾間如乳燕投懷喜悅般,在張心寶身上扭捏撒嬌,似有說不完的情話,妾意綿綿,看得匍匐地上的那名秀麗少女瞪著靈動黑白大眼睛直直望,咋舌不下。

    前教主白靈絕風聞為人詭秘不可測,並且神聖不可侵犯,如今就如新婚**般款款情深;可見張教主必然有降龍伏虎的高絕手段吧!

    驚見,張教主對敬若天人般的白靈絕,如蜜蜂對鮮豔花孕般的攻擊任意采摘,行為上十分的——色急。

    不一會兒功夫。便將白靈絕如剝煮熟的蛋殼般,剝得清潔溜溜展露出一身,令女人也動心的肌膩蔥白突凹魔鬼般高佻胴體。

    白靈絕雙頰泛紅春潮盎然,像一頭雪白羔羊般的溫順忸怩撒嬌作態,表情羞中帶喜,行動上卻若欲拒還迎的完全配合。

    又見張教主迫不及待地把一身衣裳脫光任意拋棄地上,展露一身充滿野性般的男人魁梧壯肌……

    哎喲!第一次看見男人的陽根……是如此這般的器宇軒昂,壯碩無比……居然有若頂著香菇大帽子般的光頭和尚……十分可愛。

    我的媽呀!張教主的雙眼竟然迸出金光熠熠是——黃金色的眼瞳。

    他的喉嚨如獸般的嘶吼沉吟,動作近乎粗暴地摟抱白靈絕,一頭埋在她雪白胴體上嗅聞,伸出了靈蛇般的舌頭舔拭……

    他靈舌技巧性的在她胴體上,作8字型全方位游移,劃經豐滿堅挺的雙峰乳椒頭而過,直至下方停在毛茸茸的私處而止,再下去看得不很清楚……

    他靈舌在胴體上重觸輕擾劃旋,便如狂風暴雨驟落,使人家隨其快慢節奏顫動起來,有如同感身受舒爽……

    哎喲……人家怎麼受得了他們當面翻雪覆雨……!渾身燒燙得不得了……

    哎唷?她蠕動雪白嬌軀……一顫一抖的轉臀迎達……檀唇張得大大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了籲籲鶯嚀誘人……甜蜜蜜欲溶化人般的銷魂蝕骨夢囈聲音……

    他若一頭猛獸般作無情的攻擊……並且千姿百怪性技巧拼命攻擊!

    受不了……實在令人受不了……

    豆蔻年華少女本是匍匐地面從頭看到尾;現在卻整個人嬌喘籲籲趴著,好像全身力氣丟光了,一動不動有如癱瘓般。

    白靈絕長哼極樂般,嬌喘不歇,籲籲出聲道:“你……脫光衣服上來……供教主練功……是‘血爐鼎’的重要責任……”

    少女本是癱在地面,聞言一躍而起,瞬間脫光衣衫;雖然**不懂男女之道,但看久了便知曉如何去做……就是被那件寶貝……猝死也甘之始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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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06:29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卷 第九章同胞自殘


      “至尊宮”建築在山峰之巔,依五行八卦排列,走道十分複雜,除了教主張心寶唯一男人,如帝王般居住正中央寢宮外,其余皆是丫鬟女眷住宿。

    苗疆新來的五十名“血爐鼎”少女全部住在“至尊宮”里面,享受嬪妃般的待遇,夜晚隨時候命傳召,供教主張心寶練功。

    阿詩帕、羅映紅、鄂麗、度娟四名“令使”侍妾分成兩組,專門管理這批“血爐鼎”少女,把受寵破鼎過的**分隔開來,免泄教主失功之秘。

    第七天夜晚。

    四大侍妾“令使”依慣例把一名打扮亮麗的“血爐鼎”**送進教主張心寶寢宮,由白靈絕夫人調教侍寢,欲恢複其功力。

    四大侍妾好像失寵般的意興闌珊守在寢宮外,卻聚在一起閑聊。

    度娟噘嘴不滿,最先發嘮騷道:“三位姊姊你們評評理說說看!自從這些‘血爐鼎’服侍教主後,咱們連被‘打洞’的機會都沒有了。”

    鄂麗雙頰飛紅取笑道:“你最像一只嘴饞偷腥的貓!才不過七天便春心難熬;三更半夜為什麼不睡覺,胡亂慢聲輕吟囈喔籲籲個不停,莫非是自己掏‘洞’玩個不歇?”

    度娟聞言整個蘋果臉紅通通,嘟著小嘴氣呼呼轉向不理不睬,好像被說中秘密般臉色難堪。

    阿詩帕以曾經來過中原游玩有見識的老大姊身份,用教訓的口氣斥聲道:“你這個小浪蹄子!胡言亂語什麼‘打洞’苗疆俚語,會叫漢族恥笑咱們都是些淫蕩娃娃,以後別再講這兩個字!”

    與阿詩帕住在同一寢室的羅映紅,也以不恥的口吻道:“度娟妹子!白靈絕夫人帶咱們來到中原,曾耳提面命過,穿漢族女子服飾學習泱泱大國文化必須多讀書,在談吐間才不會貽笑大方。”

    鄂麗趁機煽風點火道:“就是羅!咱們每次一同陪教主侍寢,度娟總是淫蕩要個不停,卻都次次最先翻了白眼,要死不活的討饒,被‘打洞’打得冒泡!”

    度娟伸舌一吐羞窘得雙頰燒燙,囁嚅道:“人家年紀還小……初嘗禁果的甜蜜蜜滋味……真令人飄飄欲仙!去死都甘願……你們叫得比人家更大聲……還聯合盡論什麼長短……”

    她貪婪地咽了一口水又道:“教主獸欲大發……從其雙眼迸出的黃金色瞳子便可瞧出端倪……連有曠世絕學的夫人白靈絕都抵擋不住……況且是咱們姊妹;教主那股勇猛無敵的沖勁……叫人家既愛又怕……真……真是爽死人家了……”

    這麼一提!個個侍妾雙眸蕩漾出撩人春潮,熾亮異樣,臉腮燒紅,渾身扭捏顫抖,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尤其龐大寢宮里頭,傳出陣陣嗡然若蚊呐聲的夫人白靈絕,痛快舒爽呻吟浪叫不歇,更使她們心神為之向往。

    更甚的是!

    那個“血爐鼎”**籲籲鶯嚀求饒的尖銳聲音,好像既痛楚又爽快,飲泣又歡樂之輕狂嘶叫,斷續不迭撼人心弦,恨不得現在就全部闖進去取而代之!

    唉!此時此刻四位把關的年輕侍妾如何不想他?整座思緒浮出里頭作愛的**畫面,光想一想就要人銷魂蕩魄,把持不住。

    一下子,全部側耳傾聽,寂然無聲不再爭吵。

    盞茶時間。

    度娟雙眸春意盎然靈動,奈不住心頭怦然,舔了一下檀唇,口干舌躁囁嚅道:“好戲剛上場……時間尚早!人家下面有點濕漉漉……不!是想上廁所噓噓:要不然憋得……實在滴答受不了……”

    話聲甫畢,一股溜煙不見人影。

    同寢室的鄂麗抿嘴嫣然,丟下一句話也隨後而去。

    “浪蹄子不老實……人家去看看她搞什麼‘桃源洞天’柳暗花明又一‘春’的把戲……”

    阿詩帕聞言臉泛紅潮,渾身打個爽顫,緊挾雙腳抖了又抖,差一點便軟了腿,輕歎道:

    “我還真羨慕江苗菁阿姨,替關叔叔生個兒子關興;在‘萬蛇洞’中被教主釋放出,到中原尋找夫婿,現在可能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吧!”

    羅映紅一臉充滿憧憬未來道:“咱們奴婢生涯,若能一輩子服侍在教主身邊,便心滿意足了,哪能跟江苗菁阿姨相提並論。”

    兩個女子干脆相偕並肩地坐在寢宮外頭,閑談家常,沖淡內心那股翻迭不下的春潮。

    毛坑都遠離寢宮十分不方便。

    度娟急速回房間,趕忙掀起裙子,一屁股蹲在馬桶上,把包在私處已經濕涔涔的肚兜用兩根指頭撩開,還真不方便;因為苗族平常穿百褶裙及褲子外,根本沒有內穿褻衣的習慣。

    “通!通!通!通……”如廁又快又急。

    度娟舒展眉頭,嘟起小嘴,一副解放爽快感模樣。

    當她尿畢,欲掀回肚兜遮蓋牝口時,兩根手指頭尖端,無心碰觸最敏感的那顆上方小蓓蕾,及下方一片滑膩腔液,輕搗一下欲擦拭乾淨,忍不住囈喔一聲,渾身一顫!

    是有一股百骸筋脈盡開舒展之感覺,由下直竄陣陣酥麻……這般旱潰呼攏掏還真爽……

    愈快愈見底……干脆來個左搓右揉,上沖下洗自瀆安慰一番……觀想被教主“打洞”爽透到深處……

    挽俯之間,她眯著雙眸,聳動鼻頭哼聲鶯嚀,檀唇嗡展夢囈;總合的整顆腦袋長頸伸直,左右晃蕩,爽到了極巔之際……

    馬桶前的一片遮丑垂簾輕紗布,忽然間被掀起。

    鄂麗伸直腦袋進來,一臉笑謔又似欣賞的瞪著雙眼瞧得十分仔細,學著她快感的哼聲囈唔,嘟起小嘴,還噓噓的吹氣取笑。

    度娟卻花容驟變,如被猛然潑灑一頭冷水,一臉的春潮紅暈爽感,瞬間消失轉為慘白,雙眸突展驚慌恐懼,整個人僵坐在馬桶上。

    鄂麗望著她的駭然突兀表情,也為之嚇了一大跳道:“見鬼了!你這個小浪蹄子自掏自樂也不是第一次這般淫蕩……”

    話都沒有講完,只見度娟驚顫顫伸出兩根手指,指其後面;上頭還沾黏濕濡濡不停滴答,卻嚇得語不成聲顫抖道:“是厲鬼……是……本教追魂奪魄的——死神!”

    鄂麗一呆!猛然一回頭!整個人生硬僵然。

    是一團約丈高的朦朧黑氣,籠罩著一件殘破不堪的汙穢披風,頂著一顆白森森的骷髏頭;雙眼孔洞迸出綠芒閃爍,一嗡一合的涼牙如貝雪白,竄出一股靈蛇般的白氣,腥風撲鼻,聞之欲嘔。

    死神干枯骨節的雙手十指緊握住一柄超大有五尺長一尺寬的寒森明亮鐮刀,高舉右側肩膀上方四十五度角,是最易使勁的斜砍姿式。

    寒芒一閃!炫人雙目!

    速度極快!便把鄂麗的一顆漂亮螓首砍斷,彈飛空中五尺,連慘叫哀嚷聲都來不及叫出。

    她脖頸噴出一股血柱,熱呼呼黏答答,灑得度娟一頭一臉,驚駭欲絕,促使得她……

    “通!通!通!通……”失了禁。

    “自家人……求您饒了奴婢吧……”她哀聲懇求道。

    死神丈高黑影,蒙朧擴散,將度娟籠罩起來……

    寢宮內,一片謐靜。

    白靈絕一腳踢翻赤身裸體,被張心寶破瓜攝取內元,而爽極癱瘓的‘血爐鼎’少女;臥榻之側,豈容得其他女子鼾息。

    白靈絕一臉春意盎然,雙手摟抱螓首貼著闊胸,蠕動小蛇蠻腰,修長雪白玉腿把張心寶纏得緊密,好像意猶未盡,要得更多。

    張心實打了“二發”汗流浹背乏力,褪了欲火,一雙眼睛黃金色瞳孔恢複黑白靈動,瞪著天花板發呆。

    白靈絕玉靨充滿幸福舒爽神色,嫣然道:“相公!妾身不能沒有您的黃金色精液常保春春盈態!攝取這幾個‘血爐鼎’**幫您練功,刻下感覺怎麼樣?”

    張心寶愛憐地輕撫其花容綻展般臉頰道:“你也真是缺德!我雖然恢複少許的內元,然而這幾名‘血爐鼎’少女不就武功盡失了;但你將我視為禁臠,不放我出去游山玩水,可悶死我了!”

    白靈絕撒嬌忸怩鶯嚀不依,又呵哈呵哈浪笑老半天;真會叫男人筋軟骨酥的甜蜜蜜暖融融化為一灘春水。

    “相公,咱們身處狼豺虎豹的軍旅中,妾身是怕您受到傷害,才禁錮起來確保安全;咱們現今已是生命共同體,將教主寶座拱手相讓了,還有什麼信不過妾身的?”

    張心寶眉頭一蹙,語帶不滿道:“沒有了自由,有什麼好的!”

    白靈絕把他纏得更緊,用豐滿雙峰摩沙不停,好像恨不得融在一起,喜悅嫣然道:“難道相公認為妾身一切的條件不夠好嗎?”

    張心寶輕撫其一頭亮麗秀發,尷尬微笑真心道:“每晚都索求無度,會把我身子掏空的。”

    白靈絕羞窘鶯嚀一聲,把螓首埋進偉胸,卻伸手把玩其寶貝家伙,希望其快快再次龍抬頭,欣悅笑個不停,樂在心坎里。

    “相公!妾身雖然如月亮般漂亮,但您卻是太陽般的光芒反射,妾身才能變得光亮盈潔;已然被您的愛情俘虜了,如果沒有了光芒,妾身如處千年陰森寒冷黯然無光的黑暗虛無空間。”

    張心寶輕歎道:“愛情是男女歡樂、心靈上的無上默契,但是背後支撐的確是無比之性愛歡樂;愛情是犧牲奉獻,並非獨占自私,你是給我這種感覺。”

    “相公!犧牲奉獻的人,應該是您還是我?愛情是男人的一部份,但確是女人唯一的一生!自私點又何妨?”

    白靈絕幽幽一歎又道:“這個年代的男女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拜堂完婚,是先從性愛發展才談出愛情之甜蜜;所以性愛是因,談情是果,當然缺一就不是美滿情侶,如果再有了愛情結晶,生活更美滿了。”

    這般言論,張心寶確實無法推翻,愛欲本是融為一體,缺一不可;就如雞生蛋,或者蛋生難一樣,不必費神去無謂爭辯。

    白靈絕把玩他的寶貝家伙,不瞬間又堅挺亢然,喜顫顫驚叫道:“相公,您的元氣又來了!功力已經恢複了幾成?”

    張心寶霍然翻身下床,赤身裸體在室內挪騰比劃了幾招舒活筋骨,武得虎虎生風高興道:“夫人!恢複了三成功力。由‘恥根’練功雖然邪門,但確是神速無比,應該比得上一流高手了。”

    白靈絕在寬大軟床上,一絲不縷的雪白膩肌姿態撩人,吃笑嫣然道:“嘻嘻……相公的寶貝更是精神十足,如果繼續攝取‘血爐鼎’**內元,用盡這五十名後便天下無敵手了!”

    張心寶尷尬地雙手掩蓋下體,趕快溜上大床,取被單遮體;白靈絕從床尾滑進被單里頭,鼓浪蠕動傳出“嘖嘖!”聲響。

    張心寶一臉通紅叫道:“別這樣……還喂不飽你?哎呀!別用咬的……”

    白靈絕一頭伸出了被單,摟抱其頸一陣熱吻,蠕動粉臀摩娑一陣忙不迭的尋尋覓覓,便要合體之際。

    寢宮外頭,忽聞阿詩帕惶恐尖叫道:“教主、夫人,不得了!度娟把鄂麗殺了;而且將所有的‘血爐鼎’**殺絕了!快出來看看啊!”

    在大牙軟床翻滾調情的張心寶及白靈絕聞聲驚愕不已!雙雙下床迅速著裝完畢,推門而出。

    阿詩柏偕羅映紅匍匐地上,哭泣不成聲,渾身顫抖,好像驚嚇過度。

    白靈絕雙眸殺機大熾冷然道:“好個賤婢!人在那里?”

    阿詩帕嚇得不敢抬頭囁嚅道:“度娟留字後刎頸自殺……死在臥房里……”

    白靈絕臉色驟變一聲不作,化為一道白影消失在通道里;張心寶尾隨而去。

    通道上“血爐鼎”**殘肢破體到處可見,血流滿地踩得吱呃黏膩,慘不忍睹。

    寢室雪白牆壁,用鮮血觸目驚心斗大的字體潦草寫道: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教主!妖婢恨您!

    鄂麗尸首分家,橫死在馬桶邊。

    度娟嬌小的身體依靠牆角,一顆腦袋砍掉的斜在肩膀,喉嚨切斷見了軟骨;一雙大眼睜圓瞪著死不瞑目,右手掣彎刀血跡斑斑,渾身鮮血淋漓僵硬死狀極慘。

    阿詩帕及羅映紅與她們從小長大,情同手足,跪在地面,哭紅了雙眼,泣不成聲。

    白靈絕臉色可怕,氣得渾身發抖,舉掌便要度娟碎尸萬段,為張心寶趨前制止。

    “夫人!她都死絕了,又何必毀尸泄恨?”

    白靈絕忿懣不逞道:“可惡的賤婢!才一會兒功夫,就殺光不容易練成的‘血爐鼎’**;以後將影響相公您的功體內元,死一百次也難泄妾身心頭之恨!”

    張心寶摳一摳臉頰疑竇叢生,義憤填膺為死者抱不平道:“女人因拈酸吃醋爭寵殺人,自古有之;但度娟年輕又個性豪爽,不應該有這種慘無人道的手段啊!”

    阿詩帕及羅映紅跪在地上抽抽噎噎哽咽道:“教主聖明……度娟妹子根本不可能做這種殺人而自絕的慘事……還望教主及夫人明察……”

    白靈絕雖然一時間的暴怒智昏,冷靜下來後,卻顯精明睿智判定道:“不錯!是自己人潛入寢宮,利用度娟殺光所有‘血爐鼎’**,並且嫁禍予她,你們姊妹情深,我相信你們的話,把這批冤死的少女都抬出去埋了吧!”

    阿詩帕及羅映紅應聲開始抬尸,離開這間寢室。

    張心寶撫腮沉思一會兒問道:“夫人是否發現疑點?”

    白靈絕雙眸異采道:“是的!度娟在極臻亢奮中殘殺同胞,可以從她自吻的一刀深度脖頸傷口看出端倪,一般人自劃喉嚨若無極大勇氣,不可能呈斷頭姿態。尤其是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更不會自殺死得難看。”

    張心寶點頭示意氣憤道:“這個栽贓嫁禍的奸賊!肯定是用攝腦靈念力去驅使度娟殺人;施法者功力頗高,所以她的肉體血脈賁展,異常亢奮。”

    白靈絕點頭同意,並伸手指著題詩的血牆道:“度娟生長苗族鄉下識字不多,根本不可能寫出這幾句被冷落而哀怨的詩詞;確實是內賊畫蛇添足,自暴其短。”

    張心寶忙問道:“夫人對這名內賊是誰!心里頭可有個譜?”

    白靈絕雙眸詭異冷然譏笑道:“跟夫人我斗智?憑這名奸賊也配!只要我略施小計,保證其泄底,是逃不出如來手掌心的。”

    張心寶忿憤道:“死者總算是我的侍妾!這個仇非報不可,夫人可有什麼高明計謀?是否說出來商量。”

    白靈絕附在張心寶耳邊輕聲細語說著,雙雙離開血腥寢室,回房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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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07:17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卷 第十章龍蛇魔典


      兗州,東武陽“東郡”(山東省莘縣南)是曹操大本營。

    官邸夜間燭火通明,守備森嚴。

    大廳一桌豐肴酒席中,觥籌交錯,人人面露振奮神色,如一家人其樂融融充滿和諧笑容。

    原來在場的是以“陰陽神教”教主張咰為貴賓,右側“龍陽右使”美號“烈日劍”司馬勳陪座,左側是身為人婦的“陰鳳左使”卞瑛陪座,依次是“焰掌”李雨柔、司馬懿及妻子“西華公主”孟麗絲。

    身為主人的曹操敬陪未座,卻懷抱一名可愛活潑三歲稚童曹丕。

    曹操逗著寶貝兒子曹丕,把酒樽放在小手中道:“丕兒!快快舉樽敬祖奶奶教主一杯水酒,祝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曹丕黑白大眼睛靈動可愛,噘起嘴巴,小大人般的稚聲不以為然道:“咦?親阿爹亂講話!人家張奶奶比李雨柔阿姨還漂亮,怎恁地叫奶奶這麼老?丕兒才不敢嘍!”

    童言無忌,人小鬼大的三歲孩童曹丕卻把大家逗樂,氣氛更為融洽。

    卞瑛臉頰一紅忍住不噱,卻尷尬的佯裝生氣道:“丕兒,教主奶奶面前不可無禮!會讓人家笑話沒有家教。”

    嚇得稚童曹丕轉身摟抱著曹操,囁嚅輕聲道:“娘親好凶,難怪親阿爹打不過嘍!”

    惹得李雨柔及孟麗絲抿嘴笑出聲來,任你曹操一名武將,武功怎會是江湖一流高手卞瑛阿姨的對手。

    曹操不愧一代英雄,舉樽豪邁哈哈一笑解嘲道:“教主就如我的丈母娘!借這樽水酒感謝這些日子來,率領萬名精挑細選武功高強的教眾參加正義之師行列,收服了‘袞州’地界群雄。”

    “烈日劍”司馬勳先干為敬,一抹兒胡酒渣,誇獎道:“曹刺史客氣了!咱們旗下郎兒都是草莽出身,只會逞匹夫之勇,若無你的三韜六略,運籌帷帳,用兵如神,哪能打出一片江山。”

    李雨柔借花獻佛,舉樽淺酌一下為禮道:“曹大哥以後若是六轡在手,可得多多提攜司馬懿大哥一把,讓‘右使’司馬叔叔老來堪慰,無後顧之憂。”

    曹操惶恐地起身抱拳作揖道:“不敢!少教主您言重了!是大家看得起曹某拔刀相助;而且司馬老弟文武全才,也建立不少汗馬功勞,有曹某在的一天,絕不會虧待的。”

    司馬懿連稱不敢,趕快舉樽回禮;看得司馬勳有子如此,開懷大笑,也舉樽一飲而盡。

    張咰望著眾人一團和氣,瞅了李雨柔一眼微笑地對著曹操道:“曹操!聽說‘威武侯’張心寶前往苗疆在機緣之下成了‘至尊魔教’教主,並且安撫了巴蜀一帶的‘板楯蠻族’立了大功,聽說他是前朝皇一帝在外出世的皇子,而且有一塊玉佩為證,是否屬實?”

    曹操作揖恭聲正色道:“張侯爺與在下同是宦官世家,於輩份上是我的‘太叔公’,這個消息是從宮廷中傳出來的。依我的判斷,很有可能是先帝委托‘黃門令’張讓養育**,並非空穴來風!”

    一提起心上人張心寶,李雨柔雙頰桃紅,眉目含情脈脈道:“曹大哥!謠傳是真的嗎?

    難怪他與當今皇帝情同手足,必然是血脈相通之故吧!”

    曹操點頭微笑道:“少教主!如張教主所言,‘太叔公’有先帝的王佩為證,肯定是真的,他年輕時曾流落江湖吃盡苦頭,當然了解民間疾苦,卻奇遇連連在洛陽城一場‘擂台比武’後,為江湖游俠兒所敬重,如果認祖歸宗,便由曹某推舉為九五之尊,必然是位名君,定能中舉大漢!”

    張咰雙眸異采望著李雨柔,促使其低下頭來,滿臉飛紅,羞窘得雙手掛揉衣角,真不知放在哪里才好。

    “本教主贊同曹操的看法!柔兒,聽說你與張心寶感情不錯;娘親也贊成你們結為連理,也算報答張讓令主效忠本教所做的一切功勞了。”

    司馬懿雙眼詭異一閃即隱,連忙作揖再舉樽故意掩飾道:“恭喜少教主將來成了皇後!

    教主當然是皇太後了,屬下誓死追隨,曹大哥當然義無反顧吧!”

    這話是將曹操誆死,論與張心寶的交情輩份是比他深厚,將來必然榮華富貴垂手可得,官職定然在他之上。

    孟麗絲眉宇間卻抹一股淡淡哀怨,與司馬懿生米煮成了熟飯,還能再想什麼?借故先行離席,沒人在意。

    李雨柔喜上眉梢,扭捏撒嬌輕聲道:“娘親,司馬大哥你們都在取笑人家……不理你們了……”羞得螓首不敢抬起,趕快離座,尾隨孟麗絲而去。

    卻惹得大家笑不攏嘴,皆舉樽先行慶賀。

    霍然之間。

    一道白芒破窗疾入,又快又猛!

    張咰雙眸閃熾冷哼一聲!抬起纖纖玉掌發出一股柔勁,凌空攝物使將飄來白芒,凝結在窗內三尺距離處。

    原來是一只利箭交又綁上兩塊白帛條,大家詫愕瞧得清楚,發箭之人可真大膽,簡直是大歲頭上動土。

    張咰一招手,矢箭立刻抓在手掌;司馬勳欲縱身追出,被她喊了回來,冷冷說道:“此人並無殺機!已經去遠了。來人輕功絕頂不比你差,在當今武林可算是寥寥無幾,再追無用了。”

    張咰拆開矢箭上的白帛布條一瞧!整個人的臉色驟變,忽然間驚喜呼出聲來,又轉為深深的幽怨一歎!

    這般神色動容是司馬勳及卞瑛從小跟隨教主以來,從沒有見過之事,也難按心頭悸動。

    張咰整個嬌軀躺在椅背上,雙眸發呆而深邃瞪著,好像好遠好遠的時光倒流,又如回溯好久好久的年代深思著。

    在場之人,皆臉色凝重沉默下來,卻暗忖白帛布條上,到底寫些什麼?竟然促使尊為老神仙而且功高蓋世,鎮靜如恒的教主,如此失魂落魄!

    沉寂一陣子。

    卻由不懂事的稚童曹丕打破僵局道:“漂亮的張奶奶教主……您的臉色好可怕呀!”

    張咰渾身一震!如回魂似的清醒過來,擁坐椅背上;居然雙眸滴出了晶瑩剔透淚珠,沾濕衣襟,教人動容。

    卞瑛惶恐顫抖輕聲道:“教主……傳書白帛上寫些什麼驚天動地大事……叫您老人家如此傷心……”

    張咰把雨塊白帛布其中之一收入懷中,另一塊放置桌面幽然歎道:“布條上是寫……張心寶就是‘神鑒奇俠’……是我朝思暮想的主公……現在‘太行山’受困于魔女白靈絕掌中!”

    話一道出,真是語驚四座!

    曹操看到桌面白帛布居然是一塊黃巾軍‘太行山’的布軍圖,雙眼一閃詭譎快速即隱,連忙抱拳道:“教主聖明!該不會是有人故意亂放消息,擾我軍心?布軍圖可能是敵方的陷阱吧?”

    張咰心不在焉喃喃自語道:“本座當然必須親往一探真假……如果屬實!怎麼跟柔兒說才好……”

    司馬勳卻亢奮搶說道:“啟稟教主!這是天大的喜訊啊!也是您二百年來的心願,跟少教主又有什麼關系?”

    張咰黛眉一蹙,強按心中一股無奈道:“唉!司馬右使有所不知,當年主公的愛女張盼灣小姐,因暗戀生父張心寶主公而不自知。最後真相大白,含怨遠走西域下嫁一位李姓青年;而李雨柔便是本座千辛萬苦尋得的後代,其中過程錯綜複雜,無法形容……”

    二百年來的秘辛揭開來了!令大家震撼不已。

    卞瑛急得脫口道:“這……怎麼辦!是否先瞞住少教主?”

    大家你望我,我看你的不知如何是好?

    剛才舉樽慶祝的未來皇後李雨柔,怎能跟祖先輩的“神鑒奇俠”張心寶結婚,豈不亂了套?

    欲擁戴張心寶做複興大漢聖主皇帝的美夢,不也一江春水向東流、有去無回了?困為“神鑒奇俠”是“未來人”!

    最失望的便是滿臉陰噩變幻不定的司馬懿,一下子悶悶不樂,借酒消愁愁更愁,舉樽空對月了。

    風颯颯兮木蕭蕭,一股秋瑟涼意襲人心頭。

    “太行山”天下第一幻術師“幻殺魔神”左慈跪在地面,恭敬地雙手奉上一件龍袍,要給張心寶黃袍加身;一旁陪坐的白靈絕點頭微笑示意,阿詩帕及羅映紅連忙走下台階取來為張心寶著裝起來。

    張心寶心中十二萬分的不同意,卻也無奈穿好;突展英姿煥發有君臨天下的帝王雄風。

    左慈起身恭聲道:“這是老奴與‘大祭酒’于毒的一番擁戴教主心意,並請教主前往‘至尊峰’拜天封禪大典,接受將領們三呼九叩跪拜,始為定局,自古帝王皆是如此,禮不可廢!”

    張心寶習慣性地**臉頰靦靦不安道:“義父!自從秦王嬴政登‘泰山’封禪稱始皇帝以來,曆代皇帝都從此例;我們自己胡來會被天下人恥笑,這不太好吧?”

    左慈眇目一閃異采義正嚴詞道:“教主此言差矣!您登極本是‘太行山’二十萬兒卒及眷屬們的企望,應該先安定軍心為首要,待一統江山後再去‘泰山’封禪也不遲!”

    他望著一臉喜悅的白靈絕阿諛奉承道:“教主封禪事畢!回寢宮傳旨誥封白夫人為正宮皇後母儀天下,更能得到教眾的支持,當然必須去做!”

    白靈絕雙眸閃動幸福撩人春意,一瞅張心寶嫣然道:“教主相公……不,皇上!您應該聽左慈的建議去吧!妾身女人家是不該參與,就命阿詩帕及羅映紅陪同保護。”

    左慈白眉一顫,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道:“這樣吧!兩名‘令使’侍妾,便女扮男裝,穿著一身‘頭目’軍服就在山麓下等候儀式完成,是可以隱瞞過去,要不然女人家參加封禪視為大忌。”

    張心寶低頭若有所思,不瞬間雙眼詭異道:“義父啊!我的武功盡失,最怕沿途山路崎嶇顛簸勞累;在寢宮里又從不出門,不知‘至尊峰’離此地多遠?”

    左慈恭聲道:“皇上!一天路程即到山麓下,隔日再登上祭天封禪。士卒們披荊斬棘沿山麓開發出一條軍需大道,只要乘座鑾車前往不會沿途勞累的。”

    議事中,阿詩帕偕羅映紅女扮男裝換了“頭目”軍裝出來,顯得英姿勃勃不讓須眉。

    張心寶望著她們笑吟吟道:“有兩名侍妾陪伴,我便不怕一天沒有女人而狂亂的病態;待封禪稱帝回來,就誥封義父為‘宰相’之職,輔佐孩兒稱霸天下了。”

    左慈神色激動匍匐道:“當年老奴的眼光沒有看錯!可惜被‘金劍盟’的總盟主單斌捷足先登,綁架您流落蠻荒,以至躑躅十多年來寶貴光陰,要不然早就登極了。”

    張心寶雙眼異采道:“義父起身吧!以後見孩兒可以不拜,希望您與單斌爺爺的過去,便一笑抿恩仇了;如果能共同對付朝廷‘五老儒會’密探系統,欲瓦解董卓勢力就輕而易舉。”

    這是天大的殊榮,把左慈比喻董卓,豈不教他動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左慈聲淚俱下感動道:“皇上真是仁慈聖主!老臣誓死以赴。”

    白靈絕雙眸詭異嫣然道:“左慈你就聽皇上的話!以後朝政大小事宜就由你代勞操心;皇上龍體欠安,不能太過煩勞,本後能常伴皇上身邊使心滿意足了。”

    這番話就如吃一顆定心丸,卻使左慈低頭臉色悔恨交加即隱,形態好像瞬間老了十歲,驚顫顫起身垂手畢恭畢敬退開一旁站立。

    白靈絕滿意微笑道:“左慈!寢宮里發生度娟及鄂麗兩名侍妾和‘血爐鼎’幾十條人命,你查得哪些蛛絲馬跡?”

    左慈渾身一顫!躬身不敢目視汗顏道:“啟奏皇上、皇後!依老臣判斷,此事可能是西域‘幻變魔尊’夏候鼎所為,這個魔頭本是武功高強的‘白馬寺’太吉方丈出身,卻入魔道。又不知從何處奪得‘九龍金尊杯’神器,融合奇珍異獸血液而練就一身變體神功,聽聞有穿牆入壁隱身之本事,與本教至上魔功‘虛無洞滅’有異曲同工之玄奧,請皇上及皇後聖奪!”

    張心寶氣憤地訝異脫口道:“居然是夏侯鼎搞的鬼!十多年前,他從我的身上得到了‘魔界之卵’,想不到會如此變化?更料不到這個老魔頭出山後便找我的麻煩,此仇不報非君子!”

    白靈絕似有意又無意地從懷里取出一卷黃光閃閃盈尺長的書冊,令左慈雙眼露出貪婪異采,忍不住脫口道:“

    魔界寶典!

    “不錯!是本教鎮山之寶‘魔界寶典’,里面記載的一招‘虛無洞滅’及一批牛鬼蛇神魂魄若呼喚出來,便要夏候鼎死無葬身之地,還膽敢自稱什麼‘幻變魔尊’?那個‘九龍金尊杯’再有多麼厲害能夠制造‘變體魔人’的五行神力,根本無法跟這卷魔典比擬,簡直小巫見大巫的自不量力!”

    左慈聽得額頭直冒冷汗臉色驟變,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張心寶卻淡然自若微笑道:“夫人!這是一卷‘巳’字蛇型魔典,我還曾經擁有過‘辰’字龍型魔典,卻不知道是否能夠勝你擁有的這卷?”

    白靈絕聞言色變!整個人霍然離座而起,脫口囁嚅道:“這怎麼可能……當世竟然存有‘龍’形‘魔界寶典’?皇上……您知曉被誰擁有嗎?確是是本教的唯一威脅!”

    左慈震驚不亞于白靈絕,側身傾耳欲聽下聞。

    張心寶雙手**臉頰,觀言察色後故作神秘道:“我有說‘龍’形魔典存在當世嗎!這是二百年前老掉牙之傳說,但是聽說其後代存活下來。”

    白靈絕是何等人物,一聽其言便精明的臆測後人是誰,當下脫口道:“對了!皇上所說如果屬實,魔典後人就是邯鄲‘陰陽魔教’教主‘火龍女’張咰了!當世有誰能活過二百歲之人。”

    張心寶劍眉一顫,雙眼詫異卻**臉頰掩蓋道:“管他是誰!‘火龍女’張咰是否二百歲,可能是誤傳誇大吧?所謂人生七十古來稀,是神格化了吧?騙騙三歲孩童罷了,哪能當真!”

    左慈附合道:“皇上所說並不為過!張咰從未見面交鋒,確實不能被神格化的誤導,有所顧忌!”

    白靈絕瞟其一眼冷冷道:“怕什麼!就是傳聞屬實,也只不過是後代傳人而已。”

    她雙眸轉為含情脈脈,望著張心寶道:“皇上別去擔心他人,咱們生兒育女不就能傳承萬代江山?妾身企盼為您生個皇子呢!”

    張心寶一呆!撫頰傻笑對之;暗忖哪有什麼萬代江山,不改變的朝代?

    左慈作揖恭聲道:“皇上!時候不早了,就由阿詩帕及羅映紅兩位侍妾陪同,咱們應該啟程前往‘至尊峰’封禪大典了。”

    張心寶應聲離座,由兩名侍妾左右跟隨而去!左慈朝白靈絕抱拳為禮,快步尾隨跟上。

    白靈絕雙眼詭譎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冷然一笑,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緩緩消失,是輕功極臻,視力暫留錯覺之故。

《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8-20 15: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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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十一章封禪殺機


      軍需大道用碎石子鋪地清掃得十分乾淨,兩旁高山屹立,群峰兩側如浪迭疊起,異常雄偉。

    有一段長達四十多里的溪谷,俗稱“關湖”;溪谷兩旁山巒之間,樹木蔥郁,山花爛漫,流水淙淙,尤其楓葉滿山如烈焰映紅,景色瑰麗。

    張心寶乘座的鑾車,由五百名軍容壯盛黃巾軍鬼卒土兵擁護著;中午時分,浩浩蕩蕩隊伍就在溪谷安歇造飯。

    通風遮陽帳棚內,張心寶安座,左慈與于毒陪在左右,由打扮軍裝盛服的阿詩帕及羅映紅服侍用餐。

    張心寶有如脫籠而出自由的金絲雀高興道:“風景太漂亮了!澗溝中儲水如潭,延綿十多公里,像這般山形地勢在‘太行山’有幾處?”

    于毒抱拳奉承道:“主公!山勢百里共設五個關卡,這里叫‘關湖’潭水深不見底,是部隊訓練水師重地,也是供應‘太行山’所有部隊屯田水利之用,自利自足。”

    左慈微笑接口道:“是呀!過了‘關湖’便是下坡,再行三十余里,又有一處‘蛇關’;兩側山峰陡峭回旋的羊腸小道如盤蛇而得名,有一人當關萬夫莫敵之地勢。”

    張心寶訝異道:“適才行軍而過,有一處山勢已經十分崎嶇磷絢,唯剛好車輛寬度可行;這處‘蛇關’山徑盤旋而下,豈不更不好走了?”

    于毒撫髯微笑道:“就是利用地形開發易守難攻的天險關卡,才能守住‘太行山’這麼久;關卡自然形成小鎮市集,鬼卒士兵及眷屬們安居樂業,這一切都是左先生策略的,到了‘蛇關’,全部將領都會列隊恭迎聖駕,再行數里,便到‘至尊峰’山麓了。”

    張心寶露出一臉欽佩的笑容道:“義父實在了不起!但是若為敵人占領天險關卡,豈不也落入自絕窘境?”

    左慈雙眼異采哈哈一笑,豎起大拇指恭唯道:“皇上睿智,居然能舉一反三!兵法上所謂虛虛實實是為上策,每處關卡皆挖有一條秘密通道,扼據其要地,以制人于死命,只有少數親近將領知曉。”

    阿詩帕及羅映紅把菜飯端上來,由他們三人一同用餐,雖然不是山珍海味,卻因饑腸轆轆,也吃得高興。

    飯畢,休息片晌,于毒及左慈連忙上馬前往督軍行進。

    張心寶偕兩名侍妾進入鑾車安歇,來數名鬼卒收拾殘肴及拔營而去。

    車廂內。

    阿詩帕及羅映紅脫去沉重胄甲,皆喊行軍勞累;阿詩帕擦拭汗水,一臉紅通通嘟起小嘴嫣然道:“教主!總護法左慈早上所說的那些話,您相信嗎?”

    羅映紅心軟的眼眶微紅欲哭道:“兩位妹子及五十名‘血爐鼎’少女的血海深仇誓死必報!但是‘幻變魔尊’夏侯鼎一個人居然能摸上山,並且勘破五行八卦排列的‘寢宮’,將她們片刻間都殺光,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張心寶雙眼詭異道:“你們稍安勿躁!咱們往‘蛇關’這條路可能會不好走,得隨時提高警覺性,先睡一覺養足精神再說!”

    阿詩帕及羅映紅聞言一愣!雙雙脫口道:“教主言下之意……是說他們槁鬼?為什麼不使出靈念力湛照他們?夫人難道會不知道嗎?”

    張心寶習慣性地**雙頰道:“你們別出去了!若早告知真怕會從你們的神態露出破綻;如果使用靈念力豈不打草驚蛇?但是他們躲不過我的鬼門‘聲波術’,從測謊中已然明白有詐,這樣就夠了!”

    阿詩柏懣忿道:“教主既然在早上知道左慈老鬼言談有詐,為何不當場識破,好讓夫人搏殺之!”

    羅映紅反應聰明道:“大姊!教主及夫人怎會知曉于毒也摻一腳叛變?說不定還有其他將領參與計謀,如果不能一網打盡,咱們可是猛虎難敵彌猴群呀!”

    張心寶微笑道:“就是如此!夫人現在可能超越在咱們前頭,先行破壞山勢陡峭的擂木及滾石機關設施,免得大家冤死,況且還有五百名不明究理的隨行鬼卒陪葬。”

    阿詩帕打個寒顫脫口道:“這太狠毒了吧!連不相干的人都殺!!”

    張心寶雙眼燃起殺機氣憤道:“無毒不丈夫,他們若心腸軟豈會叛變!又不是吃齋念佛的好家伙,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出來?”

    羅映紅抿咬檀嘴恨聲道:“不知有哪些將領參與?如果揪出來得碎尸萬段,替妹子們報仇!”

    張心寶冷然道:“叛變的將領必然群聚在‘蛇關’!夫人一定擒賊先擒王;破壞設施後,趕去‘蛇關’,光憑她一人之力,肯定全部殲除,再回頭與咱們會合,殺死于毒及左慈。”

    這麼一說,羅映紅再度穿上軍服道:“教主!妾身出去打聽左慈及于毒的動向,再來回報。”

    張心寶點頭道:“也好!但別在神色上露出破綻,叫他們動疑。”

    羅映紅掀簾快速而去。

    五百名鬼卒浩浩蕩蕩隊伍行軍就約有數里距離之遙,在自己的地盤上,當然一路順暢。

    羅映紅一去一返的時間,估計上就要片晌。

    盞茶時間已過,應該要回來了。

    怎料,張心寶及阿詩帕在車廂內忽聞窗外鬼卒土兵傳來陣陣的哀嚎騷動;駕禦鑾車的馬夫重哼一聲“噗!”的一響,一頭栽倒車下。

    張心寶心生警兆掀簾一瞧!看見掉落車下的馬夫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人事,前面行軍部隊中的鬼卒紛紛不支倒地。

    他臉色驟變脫口道:“糟糕了!部隊是中了蒙汗藥……阿詩帕別午睡了,快起來!”

    話一說完,轉身看見阿詩帕臉色不對,卻勉強坐起,囁嚅道:“教主……妾身有點頭昏……不知是否也中了蒙汗藥……”

    張心寶身體向前一傾,臉色大變驚慌叫道:“壞了……是中午的飯菜有問題……是慢性的蒙汗藥……可惡!我也有些頭昏……”

    張心寶連忙把雙手按在阿詩帕的背部,雙雙盤坐車內,使出“彌旋真氣”解毒篇大法,不瞬間,頭頂竄出嫋嫋白煙,額頭冒汗了。

    車廂外頭的行軍鬼卒士兵情況更糟!如浪迭般的紛紛往前撲倒昏絕,連哀嚎的聲音都叫不出來了。

    左慈與于毒兩人策馬馳騁而行,遠離隊伍前面約有一里。

    左慈雙眼一抹詭異冷然道:“于毒!‘蛇關’准備策反的情況如何?”

    于毒得意洋洋咧嘴笑奉承道:“一切按總壇主您的指示去做,‘蛇關’集結迎駕的百來名‘頭目’將領中約有三十名已經同意擁護我為主,並且布有己方重兵響應,待我前去一聲令下,便可制服其他不明究理的將領們。”

    左慈陰沉一笑道:“你現在快速前往下令!老夫率領先天輩高手從密道潛回‘至尊官’暗殺白靈絕;待你先至‘至尊峰’封禪,而黃袍加身後即成定局,可別忘了老夫的好處。”

    于毒雙眼一抹疑慮道:“當然!以後總壇主就是太上皇了。但是您迷昏了這批鬼卒土兵及張心寶,為何不趁機趕盡殺絕免留無窮後患?難道還有什麼顧忌不成?”

    左慈眇目閃熾得意狡芒,嘿嘿一笑,陰惻惻冷聲道:“張心寶武功盡失,若要殺他比捏死一只螻蟻還要簡單,如果挾持為人質威脅白靈絕,暗殺計劃更趨于完美,必然更易成功!”

    于毒心花怒放興奮的抱拳恭聲贊歎道:“總壇主布局神算,就如幻術般的絕世高明,實令屬下萬分佩服!張心寶是白靈絕的至愛,用其生命威脅必定成功;屬下先行趕去‘蛇關’控制場面了。”

    語音甫畢,他縱馬馳騁飛快而去。

    左慈眇目一閃詭譎喃喃自語道:“你懂個屁!當今天下形勢,誰能控制得了張心寶,便能輕而易舉擁有天下;你這個沐猴而冠的老小子,豈有皇帝的命!”

    他策馬來到山勢陡峭的峽谷口,一踩馬背操身而起,就如一鶴沖天之姿,踩踏樹枝頭,約盞茶時間便翻上山巔。

    山頂上相隔三里便設有大量的擂木及滾石機關,是准備攻擊敵人入侵之用;數量之大,足以封閉半個峽谷,敵軍必然慘遭活埋,絕無生理可言。

    但是刻下的左慈看得心驚肉顫脫口道:“怎會這樣!一切的機關設施全遭破壞殆盡,是誰搞的鬼?”

    話聲未落,從堆積如山的滾石後方,竄出了二人。

    左慈臉色一變斥喝道:“虧你們還是先天輩‘風云年鑒譜’名列第六的‘閻王刀’嚴青島及第七的‘開天斧’山催離!破壞這些殲敵的機開設施是為了什麼?”

    “閻王刀”嚴青島一臉黑炭暴眼精晴一閃畏懼,手提一柄九環大寬背斬馬刀,被其喝罵而一時間傻愣愣呆立右側一頭露水,猛摳胡腮不解。

    “開天斧”山催離,人若一尊鐵板門神丈高魁梧身軀十分嚇人,雙手各掣一柄八十來斤巨斧,好像輕若羽毛;從其臉不紅氣不喘的從容情形看來,手臂莫約有一擊千斤之力。

    山催離聲若宏鍾粗魯的口頭禪,破口大罵道:“操他媽的!讓咱們等了半天,老前輩為何一見面便罵人?老子早己等得不耐煩,若非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遵從指示殺人;早就去喝花酒找個漂亮女人藏在暖被里屌屌,卻悶在這里寒風瑟瑟的啖出個鳥來!”

    嚴青島就人如其面,黑漆陰沉冷然的一字一句從槽齒間迸出來道:“左老前輩千萬別誤會!我們趕到這里赴約已然看見這些設施被破壞了;才不會窮極無聊干這種沒有銀兩報酬之事。”

    左慈聞言一呆!他們確實說得有道理,是自己錯怪人家了。

    但是究竟誰會到處破壞設施?地面上並無雜亂的腳印顯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令人十分納悶!

    山催離大聲問道:“老前輩!叫咱們殺什麼人?快點告知,宰了對方以後,這種荒山野嶺實在待不下去,沒有好酒跟美人實在大無趣了!”

    左慈眇目一閃詫異瞪著被破壞的機關設施,掠身過去蹲下身來仔細的觀察;卻驚呼一聲!嚇得一屁股跌地,在兩名晚輩眼前是十分的失態。

    嚴青島三角眼睛陰險的輪轉訝異不解,輕聲問道:“老前輩……發現了什麼嚇人重大事情?叫您老這般驚慌失聲!”

    左慈額頭冒出冷汗,眇目露出驚駭眼神,是因看見了機關設施上有一處軸心木制齒輪上,有一個拳頭大的深邃孔洞。

    這便是白靈絕傲世魔功“虛無洞滅”所破壞的!

    莫非……陰險毒辣狡智的白靈絕已經湛測出自己的一切計謀?左慈膽顫心驚汗流浹背的惶恐不安,心里頭就是這麼判斷。

    白靈絕必然前往“蛇關”,于毒豈有命焉?好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上當了!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被識破計謀,當然應該臨機應變,先教唆他們殺了張心寶以絕後患再說!

    嘿嘿!任你百密也有一疏!絕對料不到行軍半途中,老子下了蒙汗藥。

    諒必無人知道!可以瞞過新主子魔女貂嬋,又叫白靈絕失去依靠;讓這兩名魔女傷心欲絕,才會有機可趁,豈不一石二鳥絕佳好計。

    主意拿定!

    左慈陰沉沉道:“這里沒有你們的事!往前方十多里的山徑上,約有五百名士兵被老夫迷昏,你們可以不管,但是有一座黃鑾馬車,將車廂內身穿龍袍年輕人的腦袋給老夫砍下來,老夫先前往寢宮等你們到齊,再搏殺咱們最重要的目標白靈絕。”

    砍下張心寶的腦袋是真實,連手攻擊寢宮里的白靈絕是虛假;想利用其五行八卦迷宮困住他們,好來個殺人滅口,心計不謂不毒!

    嚴青島及山催離拍胸保證必達成任務,兩人連袂離開。

    左慈思緒盤旋著如何在“至尊宮”的寢宮內去殺他們……

    他忽爾臉色猙獰一笑,眇目一閃殘酷異采,朝“至尊宮”方向一閃而逝。

    天有不測風云,“蛇關”發生異變!

    白靈絕破壞所有的擂木及滾石機關設施,以防叛賊利用殺死張心寶;施展極臻輕功,來到距離“蛇關”黑處,忽見天空圈圓的狼煙嫋嫋疾速竄升。

    她赫然一矍!是兵變遇襲的危急信號。

    快速急奔掠身一棵聳高古老樹枝頭頂端,往“蛇關”一瞧!既刻看見壓倒性勝利的敵方,從密道處的胄甲士卒如螞蟻雄兵般不斷的群湧而出,滿山遍野皆是。

    尤其是飄飄大旗上面,黃底紅字清晰曆目繡寫著一個“曹”字。

    殺聲震天血染成河的情景,把白靈絕驚醒了。

    她黛眉一蹙!望著己方鬼卒士兵愴惶地往“關湖”方向竄逃而退;真後悔將滿山的擂木及滾石機關全毀,這下子根本無法抵擋“曹”姓將領率領的雄兵攻擊。

    白靈絕當下的心情哪管鬼卒士兵的死活,只擔心唯一的至愛夫君張心寶而已,根本不理不睬的轉身欲走之際!

    霍然瞧見山徑中于毒獨自一人,不明兵變情況的策馬狂奔而來,為何左慈沒有一同前往?實在令她百思不解!

    莫非張郎鑾駕的護衛部隊途中有變?這怎麼得了!

    想到這里,她玉靨色變,若一頭大鵬鳥之姿,晃擺雪白衣袖,禦虛凌空,朝于毒策馬的方向,如雷霆閃電般掠去,欲問個明白。

    于毒本是躊躇滿志地揮鞭策馬馳騁,過了今晚,明天便登‘至尊峰’封禪;男人一輩子最巔峰造極的雄霸事業,到此地步,尊榮無比了。

    突然的一聲鳳鳴從天而降!

    當于毒瞧見了白靈絕在空中漫妙的雪白仙姿,氣勢如掣電而至,嚇得緊拉馬缰,欲回頭遁逃,卻馬匹突兀驚叫嘶鳴,前蹄翻飛便把他從馬背上摔下來。

    于毒摔得鼻青臉腫十分狼狽,本趴在地面的身體欲翻身而起時,背部便被白靈絕一腳踩住了。

    于毒真是嚇破了膽!驚駭欲絕哀聲求饒,不打自招道:“教主饒命!這全都是左慈脅迫屬下去做的……我是身不由己被控制的……求您恕罪啊!”

    白靈絕一撩鬢發姿態優美冷然道:“狗奴才!叫我夫人,張郎才是教主之尊,現在處境如何,是否安泰;左慈老殺胚去了哪里?脅迫你什麼事情快說!”

    于毒被踩著就如一座泰山壓住身體,差點喘不過氣來,臉色慘白呻吟痛苦不堪,囁嚅哀聲道:“夫人……輕一點……奴才快沒氣了……”

    白靈絕腳下一松一撩,把其身子翻飛三尺,重摔個四腳朝天,根本不怕他逃掉;雙眸凌厲殺機迭出,陰沉沉冷聲道:“狗奴才快快招供出來!若有一句不實虛構,便讓你生不如死,體驗千刀萬刮之酷刑。”

    于毒趕快匍匐地面,猛地磕頭都破腫得溢出血漬道:“是左慈在午餐時,用蒙汗藥迷倒了全體鬼卒士兵,打算綁架張教主,用以威脅夫人的生命……不!聽說是要殺了張教主……

    讓您傷心欲絕趁機偷襲……”

    威脅是真,殺了張心寶是畫蛇添足講得嚴重一點,好推卸責任;豈能瞞得過精明如斯的白靈絕。

    但是也教她上忐忑不安了,萬一張郎有個閃失,豈不遺憾終生!

    她冷然一笑,伸出纖纖玉掌,往于毒腦袋輕拍而下!

    “噗!”

    他的一顆六陽魁首,被她一掌若巨石般重擊,砸得面目全非稀已爛,四肢猶然蠕動,潛伏的求生意識,好像死得十分不甘心。

    白靈絕冷哼一聲!陡地挪騰而起,若一道淡淡嫋煙飄升,不瞬間,浮在山頂古樹枝頭,欲住“關湖”方向搭救張心寶。

    突然之間!一道豔麗火紅身影,劃空間至,阻擋她的去勢!

    白靈絕瞧見來人絕臻輕功身法,也按捺不住心頭一股悸動,是生平所見過當今武林中人,最高絕的身法。

    是一位驚豔年輕女子,若棉絮踩踏樹枝頭上;武功之高,根本與她的年齡不成比例,令人震驚莫名!

    她頭戴步搖金縷龍鳳冠,一身虹裳身披五色衣,梯絡練縑豔麗蟬,追風蕩蕩而至,婉變多姿,曠世尤物,絕代天橋,疑似瓊瑤仙子下凡塵。

    白靈絕自認姿色不遜于她,一身潔白婀娜多姿踩在樹枝頭搖曳,優雅已至無懈可擊之體態,有一種世間無法比擬的不食人間煙火潔美感覺。

    來者一現身,即刻讓白靈絕想起江湖二百年來盛名不墜的一位懷有絕世武學女子“陰陽教主”

    “是‘火龍女’張咰!”

    白靈絕驚訝脫口而出!確讓張咰一震!也詫愕在這個地方,竟然遇上了苗強民族懼驚為神人的一代魔女“至尊魔教”白靈絕!

    張咰臉色一沉,輕哼而出。

    張咰雙眸迸出威棱殺機冷然道:“想不到你這名女子,竟然膽敢將本座主公‘神鑒奇俠’張心寶視為禁臠,簡直不知廉恥達到極臻了!”

    白靈絕望著她迸出傳聞中,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赫然霸氣“生死眼”,不由得雙眸瞳孔一縮,打個寒顫,是生逢最強敵手了!

    又瞧出張咰的背後竄出二股火紅映空氣勁,獵獵飄動,就似一頭火龍雙翼,約有丈長拍蕩旋迭翻滾,使得空間空氣為之熾熱焚燒起來,令人有窒息之感覺。

    張咰卻瞧出白靈絕從頂門竄出一股白色陰烈冷寒氣勁沖天,與腳下流泄出來的白芒陰森寒勁串成一體,就如一條龐然蜿蜓白蛇靈動;令周邊空間空氣為之結霜凍結,刮體若刃的強烈。

    白靈絕故作輕松優哉冷冷道:“原來張郎是你的主公!不就是自家人嘍!快叫妾身一聲‘主母’,便讓你與張郎見上一面。”

    張郎長,張郎短的親昵呼叫!讓張咰玉靨變得既飲羨又嫉妒;轉而一臉氣得緋紅,渾身衣衫獵獵飛揚飄蕩,怒斥道:“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賤人!張郎豈是你能任意親昵呼喚的名諱;看你內元氣息略帶浮躁,必然有大事發生。肯定與本座愛慕的‘神鑒奇俠’主公有所關連,快說出人在哪里!你現在與本座若動起手來,定然只有死路一條,本座也勝之不武!”

    “愛慕”兩個字竟然說出口了!不就是來搶夫婿的?但是她刻下所說屬實,若動武本身必定吃虧,不如先從左慈手中搶救張郎要緊,就利用將她一軍!

    思念甫畢,白靈絕故意嘖嘖誇聲道:“張咰姑娘!不知應該叫你大姊……還是妹子?張郎現在于前方十多里的山徑小路上,可能身逢絕境,不如由咱們姊妹連袂前往搶救吧!”

    張咰聞言雙頰緋紅,卻心中一甜!知道她肯讓出主公不會獨占;一聲不作,化為一道長虹,先一步搶救而去。

    其實白靈絕也心中頗急,安不下心來,如此一激化阻力為助力,隨其後化為一道白芒如星隕閃熾,掣電而去。

    一前豔紅及一後潔白的兩股流星般女子婉柔身影互相追逐,在空中大放異采十分耀眼好看。

    鑾車肢離破碎凌亂一地,護駕的鬼卒士兵根本沒有人蘇醒過來。

    卻在車旁,赫然發現一具身穿龍袍,而斷頭的尸體,鮮血淋漓流泄一地。

    白靈絕看見無頭尸體時,整個人在空中鶯嚀一聲!氣郁悶結,輕功身法一滯,霍然重重掉落地面。

    她聲淚俱下,悲慟欲絕,哭得死去活來,匍匐地上,緩緩蠕動往尸體處趴行而去。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一代魔女白靈絕對張心寶用情至愛至深,令人不勝唏噓!

    張咰花容玉慘癱跪尸體旁,雙掌沾滿鮮血,驚顫顫搖晃不信,喃喃囁嚅道:“主公‘神鑒奇俠’怎會落得如此淒慘下場……是誰殺的……好個白靈絕賤人!若不是你將主公視為禁臠……也不會這樣斷頭慘死!”

    張咰霍然起身,玉臉蒼白眶毗欲裂,如厲鬼般的忿懣,迸出血紅般的烈芒;衣衫獵獵無風飄揚,把本身曠世武功已然提至絕巔境界!

    白靈絕好像從懸崖峭壁失足跌落般的絕望!仍然癡呆跪在無頭尸體旁邊,一動不動的失魂落魄渾然不覺。

    她眼睜睜看著張咰凝聚“烈焰焚體”神功的通紅一雙玉掌,迸出窒息烈焰……依然無動於衷,置生死予度外!

    張咰雖然一頭秀亮烏發飄飛,竄出絲絲紅色真氣,卻玉靨如厲鬼恐怖般欲噬人之無比猙獰,便將雙掌高舉欲轟在白靈絕身上,並且將大開殺戒,屠盡“太行山”生靈,為主公“神鑒奇俠”張心寶報仇。

    霍——

    她雙掌使勁推出,灼熱的氣勁激蕩旋飛迭起,如驚濤駭浪的地泉岩漿熱度迫體,欲轟散一切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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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09:3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卷 第一章爭風吃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

    張咰于萬般的絕望下,轉為驟失理智暴怒異常;傾力一掌,迸出千度燃燒的烈焰魔功,欲將悲慟欲絕的白靈絕化為灰飛煙滅,即便如此,猶不能泄恨。

    白靈絕心如槁灰,閉目待斃;甯願在神形俱減下,死志追隨張心寶于九泉之下無怨無悔。

    但她與張心寶陰陽合體後,卻承襲陽勁“彌旋真氣”自然護體,從肌膚表層竄出白色氣罩,居然能抵擋得住襲卷而至的灼熱迫體氣浪。

    呼——

    卷至的熾熱氣旋竟然把她的一身雪白衣衫化為灰燼;顯露出通體晶瑩剔透突凹玲瓏身段,令女人也為之欽羨的魔鬼妖嬈胴體。

    這股先卷到欲令人窒息的熱勁,白靈絕渾身的陽剛“彌旋真氣”須臾間還能抗衡;隨後而來的千度烈焰功體,才是要命的關鍵。

    危危殆矣!刻不容緩之際!

    小飛——掌下留情!

    張咰聞言一震!掌勁無儔,去勢洶湧有如雷霆萬鈞之速度即刻緩了下來!也硬生生地把傾體轟出的力道,于彈指間煞住,卻只能倏然減半而已。

    因為“小飛”這兩個字,是她在三歲大,龍形未蛻變人體時便能振翼而飛,盤旋主公“神鑒奇俠”張心寶身邊玩耍,所親昵呼叫的乳名。

    這也是將近約二百年前的往事。(請閱“魔界寶典”詳載)

    多麼令人溫馨的昵稱!

    張心寶打扮鬼卒的魁梧身軀,從茂盛草叢里竄出;驟間雙掌握拳,轟出“寒天神拳”寒勁柔功,迸出一股如萬年冰山的迫體寒氣貫在白靈絕赤裸的背部。

    白靈絕一聽是張郎活生生的喊叫聲,精神大振!豈有白白等死的道理!當下,以一等一奇快無比的反應,接收背後那股萬年寒冰般的氣勁,再導引體內真氣,從貫直的雙掌轟出!

    張咰瞬間減半功力熾熱焚體的雙掌,剛好與白靈絕轟出的陰寒冰凍氣動雙掌硬拼對上!

    轟——

    石破天驚之巨響!

    陰寒掌勁在白靈絕面前須臾間凝結成盈尺厚的冰牆,被張咰無儔的焚體熱勁擊成碎冰塊,挾帶迫體灼人熾風,分泄兩旁而去。

    碎冰塊卻融化成足以令人燙傷的磅礴雨勢,飄灑得草叢冒出嫋嫋熱煙。

    白靈絕本欲等死!現在卻摔不及防的硬凝真氣不到三成功力;雖然加上張心寶恢複有一流高手的內元,也非驟減功體一半的張咰對手。

    “哎喲”

    白靈絕一聲輕呼哀叫;叫聲中,驚嚇突兀故作撒嬌的音調十分明顯,雖帶稍微的沙啞,內傷其實並不嚴重。

    但是!白靈絕卻一跺腳的弓身倒彈重摔飛出,好像受傷頗重;赤身裸體雪白的胴體在空中手舞足蹈,十分色豔搶眼,盡泄春光!

    她佯裝受傷的彈飛胴體本意;便是算准了張心寶在自己背後方向,肯定被他摟抱個正著,然後再扭捏撒嬌,被愛憐一番!

    就是故意要張咰吃飛醋,氣死了最好!

    絕世聰明的女人,連這種爭籠都用極心思!

    看你張咰拿本夫人這套撒嬌作態,能有什麼辦法!人家與你主公張心寶可有肌膚之親,你卻連個門都沒有,

    白靈絕暗自得意嘟嘴竊笑不已;這般一絲不掛的胴體便是讓張郎滿眼看花,看得眼花!

    後面的張心寶確實舍不得讓白靈絕裸露的身體摔得慘重,趕緊大展壯碩雙臂,腳步加快,便要把她胴體接個正著之際——

    張咰雙眸閃熾不滿異采,卻檀唇微笑得十分詭異!雙掌本是貫伸而出;又直直的順勢不變,已然兩掌中指往前一彈,動作微乎其微,只在毫米之間。

    “嗤!嗤!”

    二道氣勁指風快如閃電!

    恰巧擊中白靈絕在空中故意分開,姿式晃蕩不雅的雙腳底下“湧泉穴”;促使她整個人在空中再度彈高三尺距離!

    剛好,飛躍過張心寶展開雙臂欲抱的上空而去。

    張咰雙頰緋紅羞澀得意,卻趕緊一個投身認主而去!

    “嚶,主公!人家好想您喔!”

    被展臂而來的張心寶抱個正著,在他一臉尷尬錯愕中,她卻放下一教之尊的身段,少女般的鶯嚀撒嬌扭捏之態;又故意輕輕地擂捶不依,足以令男人蕩魄銷魂!

    在另一邊——

    白露絕本算計好的撒嬌爭寵策略,豈會凝然內力,當然胴體放得愈柔軟愈輕松愈舒爽的姿態。

    “噗碰”

    她摔個結實!在路面碎石子上,四腳朝天而一屁股跌地,十分狼狽不堪;疼痛得叫出聲來——整個臉都氣綠了!

    真是仙拼仙,拼死真假仙!兩位魔女互相較勁的大膽作風,是不能以一般常理臆度之。

    草叢中卻鑽出了花容失色驚魂未定,東張西望的羅映紅出來。

    瞧見了白靈絕夫人怎怨地有一身的曠世武功;竟然會赤條精光如一頭雪白羔羊,如此作賤的摔得十分不雅?

    更奇怪之事!

    張心寶居然親昵摟抱著另外一位絕世嬌豔女子?如逢親人般喜悅,不迭地旋轉雀躍不已,竟棄夫人摔倒地面于不顧?

    羅映紅連忙把外衣脫下,趕緊送到夫人落地處,將衣裳替她被身,掩遮其會撩撥男人目瞪口呆、怦然心動的春光外泄雪白胴體。

    “啪!”

    卻被白靈絕氣憤的一巴掌甩個耳光!真是招誰惹誰了?難道說好心沒有好報?又做錯了什麼!

    “笨丫頭!才一件衣裳怎麼夠……全部脫下來讓我穿!”

    裸身的白靈絕也有女人自尊的羞窘,好在滿地的昏厥鬼卒士兵沒有蘇醒,要不然真是糗大了!

    羅映紅一時間卻傻了眼!當然不敢違命!將一身潔白衣服脫得精光乖乖的恭敬雙手奉上。

    她臉頰緋紅十分尷尬,趕快雙掌遮住豐滿**卻不能完全掌握,頓覺不妥,便用肘腕挾遮晃蕩乳胸,兩掌順勢而下溜到重要私處遮蓋要緊,挾著修長雙腿扭捏不安的擺臀晃動,模樣十分可愛。

    然而,平常耳濡目染夫人行為學得一股腦聰明的羅映紅,扭捏粉臀躡足急走中,順勢拖拉一名鬼卒士兵,鑽入草叢換穿衣服。

    白靈絕穿衣完畢,掠身過去一把狠勁推開在張心寶懷中飲泣忸怩撒嬌的張咰,取而代之,緊摟不放,螓首貼胸,喜極而泣道:“教主相公!妾身還以為您遭受殺害,使得人家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這份至深至愛之情,您了解嗎!”

    張心寶溫柔地輕撫其頰,愛憐道:“夫人,一切情形我都看見了……難得你有這份萌死殉愛心意……是令我十分感動……別哭了,快見過‘火龍女’張咰,都是自家人。”

    白靈絕一見面就想來個下馬威,怎料吃了個暗虧,丟臉丟到家了,視為生平最大恥辱;心里頭怎麼肯跟她與自家人一般的相處,恨都恨死你了。

    “教主相公!張咰這個小丫頭竟然替敵軍打前鋒,攻破了咱們三道關卡,正在‘蛇關’激戰中,令我方損失慘重,可能不出一個時辰!即攻打到這里來了,咱們哪會有這種自家人!”

    張咰聞其言行,居然把她當成了懵懂不知的小丫頭,氣得玉靨通紅,卻礙于主公張心寶面前不能發作,要不然早就撕裂她無事生非挑撥離間的臭嘴。

    忽爾雙眸靈黠異采一閃,恢複神態不矜不躁,一個箭步趨前,一股無聲無息的暗勁借由襝襟為禮,技巧玄之又玄的一寸一寸緩緩湧去。

    藉故嫣然又道:“主公啊,是曹操率領大軍攻上山來,領頭當先鋒的可是您的義父右使‘烈日劍’司馬勳及兒子司馬懿,人家只有掠陣而已。所謂不打不相識,白靈絕這個丫頭片子連自家人的旗幟居然都不認識?不過,也難怪保不住這片‘太行山’基業,奴婢可以不與她計較,主公您說是也不是!”

    張咰確實厲害!把陰損惹人生氣的話題拉長,迸出的柔勁實含無比威力,寸寸進逼湧至白靈絕臀部脊椎骨處,欲貫透“氣海穴”毀其一身武功。

    張心寶正在安慰著白靈絕當然看不見;再說憑他目前的功力,根本無法預測凶兆,只看見張咰自稱奴婢的謙恭作揖有禮。

    在張心寶懷中撒嬌的白靈絕內心一瞿!

    此刻才了解“陰陽法王”張咆功夫玄奧境界已達神鬼難測地步,竟能控制內元溶入空氣中;無聲無息化為一道超薄劍刀般的鋒利氣勁,出其不意中欲廢自己武功,在甜甜的笑容里瞞天過海不使張郎發覺,實在又狠又毒,心計之深,與自己不分軒輊!

    卻暗中慶幸與張郎合體後,取得黃金色精液及一半的內元真氣,要不然還真不是她的敵手,可見其武功高得嚇人,果然名不虛傳。

    靈機一動!

    白靈絕轉身過來離開張心寶懷里,牽著他的手腕把其魁梧身體往前一推,並肩而立,看你這個惡毒的張咰,真能狠心傷得了張郎嗎?

    又挑釁逞快道:“你這個賤婢!還不快快跪地拜認‘夫人’!枉費還是一教之尊?豈可在相公面前放肆!”

    她的回身一轉,確實叫張咰臉色為之一鑒;本是襝襟的手勢,快速地拂開,將迸出的凌厲傷人氣勁化之無形,豈可讓主公受創!

    這種姿式;張心寶看起來便像她雙掌往下一壓,欲匍匐跪拜的模樣!

    張心寶刻下掙脫白靈絕的抗臂糾纏趨前一步,親切地伸出蒲掌牽著張咰的柔荑纖纖玉掌,阻止其行大禮跪拜。

    “小飛!我並沒有將你當成奴婢看待!你在當代的雄霸武林英姿,我從小就景仰如須彌山之高,欲攀之而不可得,讓你這麼一拜,我可擔當不起!”

    張咰趁機一個踉蹌不穩,又一次的竟體蘭香投懷送抱;卻玉靨霞燒豔亮,顯得花朵般含羞動人,溫情無比,貼體摩挲不停迭,聲若蚊納嗡然顫動道:“主公……別如此說……您現在要怎麼攀都可以……人家這一輩子再也不離開您的身邊……‘陰陽神教’教主之尊,就由您來擔當……!有個男人總是名正言順……”

    張心寶溫柔在抱,聞言不由得心神一蕩!又眉飛色舞的呵呵樂上老半天,喔……說得太好了,

    這番情景,又使白靈絕棋差一著;呆立一旁,氣得都翻了白眼,渾身顫抖暗罵這個賤婢實在太不要臉!

    張心寶轉頭過去,看見白靈絕乖乖佇立一旁,面露可人微笑迎逢;自認為這件事便這麼敲定,免得雙方大動干戈,死傷無數的士卒。

    “夫人當然不認識曹操的旗幟嘍!趕快命鬼卒們與曹軍不要拚命抵抗,大家化干戈為玉帛,本是一家親的!”

    白靈絕佯裝一臉笑容,實則肚中氣炸,聞張郎說了雙方息干戈為一家親的話,又不能不表態。

    她當下就在袖內右掌撮成手刀,凝聚厲勁蓄勢待發,蓮步輕移故作大人大量之悠然輕松,掠至張咰背後。

    倏然伸出手刀!欲往張咰的肩膀一拍;動作雖快捷無比,卻好像若無其事地伸手招呼一樣,在張心寶的眼中就是如此看的。

    如果被拍到了!那股陰勁會竄流其下半身,張咰非得震斷筋脈,落得下半身不遂之苦果,看你這個賤人口口聲聲欲讓張郎攀個什麼騷樣東西!

    張咰身處男性獨有的粗曠氣息懷抱中,正享受從沒有過的酥麻竄流全身快感,卻具備有先天的魔功預警,左肩上盈尺處有人偷襲,來勁陰狠凌厲,若被碰著了,必定非死即傷。

    她反應一等一的捷速!身體向前一顛,把張心寶魁梧身軀往前一撲,踉蹌踏進了一步,卻于容發之間內躲過白靈絕看似輕松招呼的傾力一拍!

    她又回轉身來,伸出柔荑手臂卻一把緊握住白靈絕落空的手掌;好像親昵的同胞姊妹般,欣悅糾纏一起。

    看得張心寶心花怒放,樂不攏嘴,呵呵大笑道!

    “對了,就是這樣親如一家人!如果你們手牽著手如親姊妹般合作無間,放眼天下有誰膽敢與你們爭鋒?”

    白靈絕與張咰皆笑得十分開心模樣,雙方手掌都緊握不放,令張心寶瞧得更是愉快無比。

    張咰為白靈絕一把拉離張心寶懷中,表情淡淡嫣然道:“相公!妾身與這個奴婢一同前往制止軍隊厮殺,雙方人馬當然是以您馬首是瞻嘍!”

    張心寶劍眉一鎖,語氣有點不快道:“夫人!你不可對張咰稱呼奴婢;你的年紀與她比起來算是嬰兒般,應該稱呼大姊才合乎禮節!”

    這麼一說!

    張咰笑容可掬抿嘴鈴聲的歡聲不停;白靈絕卻僵硬著微笑,雙眸展露一股恨意即隱道:

    “相公怎麼說,妾身就怎麼做;我們姊妹現在便去阻止雙方人馬厮殺,請您慢慢的徒步跟來。”

    兩位美女各懷心機,卻雙雙玉手緊握不放,看似親昵的認了姊妹,連袂騰空往‘蛇關’方向而去。

    此時,躲在草叢中換男裝早已完畢的羅映紅才敢出來,嚅嚅道:“教主……您看不出來兩位主母的神態有異嗎?恐怕會出事……可能是奴婢用女人家的心態去看,也許是多心了吧?”

    張心寶樂不思蜀的笑容一僵!摳一摳臉頰不解道:“不會吧……我看她們皆溫柔體貼的可愛模樣……應該不會吧!”

    羅映紅雙頰緋紅,抿咬著嘴唇,好像心事重重的,低著頭走到張心寶身邊!含羞的輕扯其衣袖,晃蕩撒嬌道:“教主……您可別有了新人忘舊人……夫人對您情深似海……奴婢雖然身份低賤……確也是一樣的情懷……”

    張心寶見她嬌羞可愛模樣,忍不住摟抱入懷,在她的粉頰上“嘖!”的輕吻一下,感動道:“我又不是封建迂腐之人!你們侍妾在我心目中都是一樣一個寶,絕無新人舊人之分,所謂:人愈老愈好,東西愈新愈棒。你就慢慢去體會我這句話。”

    羅映紅撫著被親吻的臉頰,充滿幸福道:“人家知道……姊妹們都暗底里誇教主對大家皆一視同仁,心中並無大小之分……只敢在私下提醒您嘍!”

    突然間,張心寶跳腳驚呼道:“糟糕了!剛才換上軍裝去找你……卻忘了看守著那名穿龍袍鬼卒的阿詩帕……快找,她千萬別出事了才好!”

    羅映紅也嚇了一跳!離開張心寶掠身而出,在破碎的鑾車附近找尋阿詩帕,卻不見人影。

    “教主!找不到阿詩帕……怎麼辦?”

    張心寶攢眉蹙額望著斷頭的尸體,緊張道:“不知是誰殺了那名穿龍袍的鬼卒?但是從鑾車碎體及尸體的斷頭傷口看來,好像是兩名絕頂高人所為,很有可能擄去了阿詩帕。”

    羅映紅眼眶微紅欲哭狀,害怕顫抖道:“希望大姐沒事……教主,現在我們怎麼辦?”

    張心寶立下判斷道:“走,事分緩急輕重,咱們先去看看夫人及張咰調解雙方的兵戎相對,免得無謂死傷,以後大家見面才不至於尷尬難看;再回頭找尋阿詩帕,就不怕人手不夠了。”

    話畢,連袂羅映紅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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