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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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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寶之王] [花叢煉心][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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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36: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61-165章
      第161章 眼的奧妙

    他手中拿的那面小牌子,上帝之眼!從這個角度看,這個牌子正面居然是一幅八卦圖!材科不知道是什麼,但可以肯定是金屬。

    看來這才是他們不肯殺他的真實理由!林劍緩緩地說:“這個問題是你們要問的,還是這座小島的主人要問的?”傑頓和劉斯對視一眼說:“你如果能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不殺你!讓你從這里跳下去,給你一件救生衣,你就可以活命!”有這麼好心?林劍盯著兩個人熾熱的眼睛,心里再一次感慨!財帛動人心,聖物更動人心!這兩個人如果知道了這兩件聖物莫大的威力,自然不會回到小島上去,而會去另一個什麼地方,去之前這飛機上當然只剩下一個人!寶物的最後得主!是否有必要讓他們兩個先自相殘殺一番?

    林劍平靜地說:“快到小島了,上了島之後,如果你們兩位有興,我們倒不妨坐下來慢慢談,這兩樣東西威力無比,我也只知道其中的一小部分……傑頓突然回頭:“轉向,去西南!”他當然知道只要飛機一上小島,這個秘密將徹底與他們兩個無緣,而只是島上某個人的個人秘密,平時他們對他惟命是從,但如果有威力可與上帝相比的東西在手,他們又何必聽他的?

    林劍心里暗喜,第一步成功!這時候實在不是上島的良機!敵人嚴陣以待,他赤手空拳,如果換一個地方肯定好得多,探聽秘密的地方往往是最隱秘的地方!且看這架飛機能在空中飛多久!飛機當然不可能永遠在空中停留,前面是海岸線,白色的海水沖刷著黑色的岩石。一座高高地峭壁阻斷大海的去路,這座峭壁後面是茂密的叢林,真是一個好地方,飛機在降落,林劍真氣流轉,上帝之手的線路!

    傑頓手中也有一把槍,在飛機剛剛開始降落的時候,槍就在手。槍指的是他的腦袋。林劍毫不在乎。這時候他們不會開槍,估計如果有別人對他開槍,他們兩個甚至會拿自己的身子為他擋子彈!因為他口中將要透露地是上帝地秘密,這個秘密值得任何人為之瘋狂!如果林劍沒有在教堂殺那七十余名高手。他們或許還不太在乎這個秘密,但這七十余高手一死。而且死得極奇怪,他們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掌握了上帝的秘密。因為他們自己知道這七十多人武功是何等厲害。一個人足可以輕易殺掉十個世俗中人,這世上絕沒有人能憑真實功夫殺了他們。

    在他們看來,從他口中套出秘密是最重要的事情,當然,也有擔心,這個掌握上帝秘密的人會不會反抗,他們已經做了最充分地准備,用鐵環套住他的身子,奪走他賴以發揮威力地東西: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再用槍指著他,這依然不可能做得萬無一失,但為了威力無窮的寶貝,值得冒這個險!飛機平穩降落,林劍說:“這個秘密你們確定只需要你們兩個人知道?”他看地是駕駛員所在的位置!

    劉斯點頭:“是的!”反手,子彈射出,駕駛員一頭栽倒,只有“哧”地一聲,無聲手槍,他這一槍射出,傑頓手中槍自然而然地微微一偏,眼睛也朝駕駛員所在的方位掃了一眼,再回頭時,不覺大驚,槍下的人笑了,還沒等到他想通這是為什麼,手一緊,叮當兩響,槍落地,地上是兩支槍,其中一支還冒著淡淡的青煙,正是劉斯的槍!而劉斯的手也與他自己一樣,捏在這個一臉微笑的年輕人手中!手一痛,慘叫傳來,兩個人同時額頭出汗,他們拿槍的手已在對方掌中化為肉泥,跟著兩腿之間一痛,兩人同時躬腰,臉上冷汗更多,林劍笑得很得意,被他們用槍指了半天,這時還他們兩下不過分吧?那一腳自然是對劉斯將槍口指向他命根子的回報,至于將他們弄成陽萎之後,會不會有英國美女找他拼命,他不太在乎!

    傑頓與劉斯根本來不及去考慮什麼,他們只知道他們已失敗,這個人為什麼會從鐵圈中脫身,為什麼有這麼快的出手?難道他真的有了上帝的威力?劉斯在絕望之中有一絲懊悔,因為他們本來還有一個駕駛員幫手的,但這個幫手剛剛被自己一槍打死!

    林劍冷冷地喝道:“不准叫!”雖然是在懸崖之上,四下無人,但兩人的慘叫的確有點大。兩人住口,臉色白如紙。

    林劍緩緩地說:“我現在來問你們問題,不能回答的人可以去……死!”兩人冷汗如雨,一齊點頭,因為對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槍,正是他們剛才掉在地上的,他是如何拾起槍的,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兩件聖物也在他的手中,慢慢放進包里。林劍盯著劉斯:“是誰派你們來的?”劉斯面如土色:“我們回答,你也……也不放過我們的!”他是個聰明人,在這種場合下,他找不到可以活命的理由。

    林劍搖頭:“未必!說出那個幕後指使者,我或許會放過你們,畢竟我是一個外國人,並不願意殺人!但如果你不說,我肯定會殺你!”劉斯與傑頓對視一眼,傑頓脖子不易覺察動了一下,他在搖頭示意!林劍手中槍轉向,哧地一聲,傑頓額頭出現一個洞,但就在他開槍的瞬間,劉斯動了,他沒有撲過來,而是按下了他身邊的一個按鈕!林劍瞬間有一個直覺,危險的直覺,這種直覺一起,整個人撞破飛機門,滾出老遠,手中當然拿著他的包!轟地一聲巨響,飛機四分五裂。熾熱的氣流撲面而來,鋼鐵碎片也從耳邊飛過,更多的碎片當然是飛入懸崖下,墜落大海中。

    林劍驚魂稍定,從草叢中爬起,飛機主體部分已經不在懸崖上,只留下一些殘片,危險!想不到這架飛機居然是一顆大炸彈。如果在空中直接爆炸。他沒有活命的機會!如果他反應稍微慢一點點,他地包連同兩件聖物都會墜落大海中,再也找不著,幸好他運氣夠好、反應夠快。這就注定他是今天的贏家!幾腳踢出,懸崖上的殘片遠遠飛出。已經沒有多少痕跡,海面有快艇馳來。風馳電掣,估計是聽到了爆炸聲或者見到了火光,林劍身子一縮,從懸崖邊消失,隱入了叢林中,這是一片不太大的叢林,但寂靜非常。

    林劍終于找到可以看一看這兩樣聖物的機會了,英國的監控就算再發達,也不可能在這沒人的叢林中安裝攝像機吧?打開包,里面的東西在目,兩樣東西所用地材料差不多,都是一種類似于青銅地金屬,但明顯不是青銅,比黃銅還要黃幾分,但也不是黃金,因為並不重,起碼與黃金的比重不符。

    那只手上正面是他已掌握秘密的內功運行線路,非常小,真品比照片還模糊,在陽光下更象是人手上的自然紋路,如果不留意,絕沒有想到這些普通地線路中會隱藏著一個威力無比巨大的秘密。上帝之手,指地也許就是這種超越現代社會的手地力量吧!手背上有四個符號,就是他所見過的四個字符,這時親眼所見,依然不認識,重新放過袋子中,這次拿出來的是那只神秘的眼睛。

    上帝之眼只有巴掌大小,正面是剛才他粗略掃了一眼的八卦圖形,這時近距離一看,果然是一個八卦,也各有幾個字,字他一樣不認識,但圖形他熟悉,正是分作八方的幾條橫線組合的東西,有兩個相對應的字有點眼熟,林劍心里一動,那只手重新拿出來,對了,手上面的四個字下面兩個與這八卦中的兩個字一模一樣,是什麼宇?八卦中有八個字:乾、坤、震、巽、坎、離、艮、兌,這些字中相對應的圖形林劍清楚,手上下面的兩個宇正是“乾、坤”兩宇,上面兩個字筆劃不多,還是認不出來。聖物居然有八卦,而八卦也正好是中國的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事情變得有趣了,看來這件聖物依然是中國的東西,這兩樣東西都極古老,最少也是幾百年的東西,流落到英國沒什麼稀奇的,中國有太多的文物流失,但為什麼會成為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從而成為聖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心里也隱隱有幾分驕傲,你們不是厲害嗎?我們老祖宗留下普普通通的兩樣東西都能成為你們的聖物,誰更厲害?

    上帝之手上面的威力巨大,成為聖物還有一定的道理,但上帝之眼為什麼也能成為聖物,有些什麼獨特的功用?翻開背面,上面有字跡,經過多年磨損,字跡並不清楚,但林劍看得心頭大震,這字他認識,不!認識一部分!是一種中國古代的篆書,這種字體在秦朝後就不再使用,林劍也是在一本資料中讀到這種字的介紹,他喜歡這字的簡單結構和筆劃的隨意性,于是也記下了幾個。這上面寫著:“是以聖人常一人·無·人常一物·無·物是一明雖智大迷……”亂七八糟的看不明白,中間還有缺失,但就是這幾個字,他一樣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是什麼地方見過?

    他眼睛落在上面幾句話上:雖智大迷,是謂要妙!大迷?聖人?難道這些西方人居然能夠從這個“聖人”兩個字上得出這是聖物的結論?而從“大迷”兩個字中悟出迷魂術,從而將這篇普通的經文斷章取義地理解成是本教的聖經?

    這中間的過程沒有人能清楚,天地變化無常,上千年的事情有的本就失去了其本來面目,林劍也不細看,不過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兩樣東西必然是中國的古代文物無疑!只要是中國的古代文物,管它們是什麼聖物,也不管它們是從哪里、以何種方式得來,都應該回到祖國的懷抱!現在他要做的也就是這件事情!

    林劍拿起這個八卦牌,正准備放入包中,突然在陽光下,他發現了一點異樣,這中間的眼睛上隱隱有線條,仔細一看,林劍震驚了,這里面真的有線條,也是極簡單的線條,他從上帝之手的線條中得到了極大的好處,自然一看這些線條就朝武功上想,但這些線條根本毫無頭緒,是什麼地方的真氣運行線路?眼睛?

    人的眼睛也可以成為武器嗎?這個地方可不能隨便試驗,萬一試瞎了就完了,但看到這種東西,不試驗他又實在忍不住,一橫心,真氣運行,按照這條線路上的運行方式運行,只覺眼睛一陣陣刺痛,他的眼睛閉上,真氣繼續運行,兩股真氣從兩邊眼角斜穿,直上眉心交彙,一遇上後,也不回流,沿兩邊太陽穴朝下直入丹田,再重新從丹田起步,再上眼角,再一次流轉,隨著真氣在幾個穴位之間的流動,林劍感覺大腦越來越清明,眼睛疼痛的感覺也已經消失。

    也不知流了多少遍,林劍睜開了眼睛,他再次吃驚,視力居然大增,前面十米外一片葉子上有一只小蟲子,翅膀還在微微顫抖,甚至顫抖時在空中留下的軌跡都在他眼中,這怎麼可能?探頭看一看下面的懸崖,快艇上有三個人,個個憂形于色,臉上的皺紋和胡子都清晰在目,林劍明白了,上帝之眼!這就是上帝之眼!

    上帝處于九天之外,塵世之中的大小變故盡在他心中,自然能看萬里如咫尺,這是迷信的說法,沒有人相信,但林劍卻知道,以他現在的視力,看遠處的東西固然可以達到一個讓人驚駭的程度,在對敵之時也能及時地了解對手的動態,這或許才是上帝之眼的奧妙!

    第162章 托付

    上帝之手、上帝之眼都給了他驚喜,那個神秘的上帝之劍卻又如何?女王的權杖上不可能記載有中國的古代內功吧?林劍依然充滿興趣!身形展開,在這空曠無人的山林飛掠而過,在飛掠途中,他的眼睛給了他又一個驚喜,在這麼快的飛掠過程中,他所看到的東西都好象是靜止的,再也沒有了一片模糊的感覺,甚至風中吹過來的落葉是如何翻身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一種奇妙的本事,運用得好的話,或許比他的上帝之手更具威力吧?這是林劍興奮的內心想法!這座小山並不高,下到公路上很容易,起碼相對于林劍而言是輕而易舉的,半個多小時後,他坐上了出租車,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回到倫敦!盡管那個組織的人已經對他有了懷疑,但證實這件事的三個人和那架飛機全部墜落大海中,女王和警察對他沒有懷疑,只要他們不懷疑,他就沒有理由去怕他們!

    相比較而言,那個組織更見不得光,起碼是那些人陰謀謀害公主,而他,卻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但他懷里的兩樣東西需要優先解決,不管怎麼說,這兩樣東西是中國的東西,必須帶回到中國去,但如何帶卻是一個問題,坐飛機回去肯定過不了關,且不論他有沒有護照,單是機場檢測他就過不了,坐船回國應該沒有問題,但他沒想這時候離開,因為他還想見識一下上帝的第三件聖物,如果帶著這兩件聖物與英國人周旋,是極不方便的,誰也不知道哪扇門上有金屬監測裝置。隨時可以檢查出他身上的異物,只有一個辦法,中國的大使館!

    夜已靜,大使已准備休息,突然,外面陽台門被輕輕敲響,這半夜的敲門聲讓大使汗毛直豎,凝神細聽。外面依然有敲門聲。一聲緊張地詢問:“是誰?”他地夫人也從沙發上坐起,臉色發白,這是在五樓,外面陽台上絕不應該有人!“中國人!”是一個清晰的聲音。

    “什麼事?”大使的聲音平靜。但依然有懷疑。“開門,事關國家利益!”門打開。一陣風吹過,陽台門合上。室內多了一個年輕人,二十七八歲,英俊瀟灑!

    大使驚疑不定:“你什麼時候躲在陽台上的?”難道是白天趁他們疏忽大意,從房間里溜到陽台上?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年輕人不會有惡意,因為他沒有趁機躲在他們的床底下,而是在外面敲門,只有可能是他遇到了什麼麻煩。林劍淡淡地說:“如果你知道我是誰,就不會問這個問題!”大使打量著他:“我問過你的!”林劍微笑:“在門外,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中國人,現在沖著你對我的信任,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公道’!”“公道?”大使大驚且大喜:“你就是那個在機場解救人質、在江北擊殺飛刀殺手、在淮河除天雷幫地那個‘公道’?”林劍微笑:“想不到我地名字傳得這麼遠!對,我就是!”大使轉頭說:“小雅,去泡點好茶來,我陪我們的傳奇人物喝一杯!”他的夫人連聲答應,起身而出,對這個人,她也一樣充滿興趣,看來他年紀並不大,怎麼可能有這麼神奇的身手?據說他會輕功,上五樓肯定就是他地輕功絕學,這樣的奇人能到家里做客,對任何人都是一種難得地機緣!哪怕她是大使夫人都一樣!

    一杯茶下肚,林劍說:“我今天來是給你添麻煩的!因為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我!”大使點頭:“你說!我會盡力而為!”他說得很誠懇,也很慎重,因為他知道象這樣地人需要別人幫的事情絕對不是容易辦的事,但他打算盡力!

    林劍說:“是這樣的,這個國家有幾樣東西是我們中國的文物,而且是非常珍貴的文物,或許還有一些我們不了解的神秘用途,我們得將這幾樣東西帶回去!”大使歎息:“當年的八國聯軍進入中國,火燒圓明園,兵入紫禁城,不知毀壞了多少文物:他們在北京城中四處肆掠,也不知帶走了多少中國文物,這些東西現在有的在這些國家的博物館,有的流落在民間,不知你說的是什麼?”當年八國聯軍侵略中國的一段曆史已經過去了百年,但依然是炎黃子孫心中的一份遺憾,大使與這里的高官交往過程中,時刻都能感受到一種骨子里的無奈,因為這些人家里或多或少都遺留著一些古代中國的影子,這些珍貴的文物在中國國內也是不多見的。

    林劍微笑:“我說的這幾樣東西有些奇怪,如果單聽名字你絕對想不到這是中國的文物,這東西是基督教的聖物,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大使目瞪口呆:“這兩樣東西我聽說過,是英國最神秘的兩樣聖物,與女王權杖地位相當,據說還有一種神奇的作用,難道會是中國的文物?”林劍點頭:“我認為正是!”大使沉吟:“盡管我很欽佩你的能力,但這件事情委實讓人難以相信,而且就算是中國的文物,我們也絕對不可能得手,因為這種聖物在他們本國都是一個神秘的傳說……”林劍手一翻,掌中兩樣東西閃閃發光,大使眼睛發直,聲音戛然而止,他的夫人眼睛也一樣發直,林劍緩緩地說:“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這兩樣東西都已在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將它們帶回去!本來我可以直接帶回去,但我還事沒有完成,帶著它相當不方便,所以保管這東西的責任就落在你身上!”大使鄭重地點頭:“如果真的是祖國的文物,我一定想辦法帶回去,確保萬無一失!”林劍將東西遞到他手中:“如果沒有把握就不要勉強,等我那一樣東西到手,我一起帶回去!”大使點頭:“你盡管放心,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絕不會大意,必定是萬無一失,只是先生下一步的目標是什麼?”林劍說:“這個東西是什麼我並不清楚,是否是我們國家的文物更不清楚,如果不是就一切免談,如果是,我會告訴你!”起身鄭重地說:“這東西關注的人太多,除了我們三個人,決不能有第四個人知道,否則後患無窮!切記切記!”大使也起身:“你放心!決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那就好!”陽台門一開,風聲起處,他的人影已無蹤,大使和夫人面面相覷。大使感歎道:“好厲害的人!真的象是一個超人!”夫人關上房門,悄悄地說:“是啊,這麼高的地方他也上得來,說走就走,難道還會飛?”大使笑了:“這對于他而言是一件小事,我說的厲害是他的手段,這麼珍貴的東西找到都不容易,就連英國本土都少有人知,他不但能找到,而且還奪回,手段之高,簡直不可想象!”夫人說:“這真的是祖國的文物嗎?”大使點頭:“絕對是!而且是極珍貴的文物,你看這上面的文字……還有八卦圖案,相傳這東西具有極大的威力,就算我們不能破解這個秘密,也不能由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破解它,否則,只怕會給天下人帶來災難!”夫人緊張起來:“這怎麼辦?”大使沉吟良久:“我有一個辦法絕對萬無一失!我們就這樣……”燈光熄滅,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但床上的兩個人卻都沒有睡著,不停地在翻身,而林劍卻不同,這兩個燙手的山芋送出去了,他睡得香甜無比!他一向有一個原則,打算睡覺的時候就不再考慮任何事,需要想的時候往往是他頭腦最清醒的時候。

    清晨,他的頭腦清醒,突然有一件事情湧上心頭:那幾個人是受女王差遣去威爾城堡接他的,他們理所當然是女王的部下,他們的所作所為女王真的不知道?他們除了是女王的部下之外,還是誰的部下?女王絕不可能是上帝之眼的人,否則,人家不至于動她孫女的腦筋,以她尊貴的地位,也不可能與這個邪惡的組織有任何牽連,是誰在其中起作用?這個人是否是女王身邊之人?如果是,他與王室成員見面就成了危險至極的一件事。

    或許可以考慮先離開,上帝之劍是女王權杖,不大可能與中國有牽連,只要與中國無關,哪怕它再珍貴都沒有理由去打人家的主意!這個國家發生的事情多少都有些陰森的氣息,沒必要卷入其中,這次功成身退,或許已到了他人間蒸發的最好時機,他乘坐的直升機墜落大海,這里的人多半會認為他已經葬身于大海之中。主意打定,林劍收拾好行裝,走出旅館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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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37:44 |只看該作者
第163章 皇家氣度

    順著古老的大街走過,林劍目不斜視,與周圍的人一樣的輕松自然,從這里出去,應該就是大使館,這兩樣東西不知道大使是否想到了什麼萬無一失的辦法,如果實在想不出來,他也只有強行帶走了,不過這一點是他所不願意的,因為如果這樣,搞不好他還真的得一路殺回去,雖然他並不怕挑戰,但喜歡做事的方法和效率,行蠻是最懸蠢的辦法。

    林劍還只走出數百米遠,身後一陣刺耳的汽車刹車時,一個聲音急切而且激動:“林!”林劍回頭,一張美麗的臉上掛著迷惘,也掛著激動,車門打開,挾著一陣香風,一個嬌柔的身子撲入懷抱:“林,我找到你了,在上千萬人口的倫敦市,我找到你了,這是不是天意?”林劍張開雙臂,抱住她:“波麗,這一刻,我真的相信天意,這就是天意!”在上千萬人口的國際大都市,兩個人在街頭偶遇的概率略大于兩個地球人在外星球相遇!這次相遇,足以將他的行程完全改變,坐上波麗的敞蓬車,波麗還在激動中:“你知道嗎?林,昨天聽他們說你出事了,我根本不信,找了你一整天了!”“為什麼這樣說?”林劍微笑:“我昨天中途下了飛機,只想看看這美麗的異國街頭,和他們打過招呼的。”波麗一只手在飽滿的胸前劃了個十字,感慨地說:“林!

    你真的得到了上帝的眷顧,他們的直升機出事了,墜落大海中,幾個人全死了!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去了海邊。”林劍睜大眼睛:“這……這太讓人遺憾了,傑頓和劉斯兩位先生都是很好的人……”回到波麗住地旅館豪華房間。波麗直接坐在他懷中,深深一吻:“親愛的,昨天為什麼不和我聯系?也沒回到瑪尼婭的住處?女王昨天來了,沒見到你,還有點失望。真難以想象,你差點就受到了女王的接見,被你自己錯過了!”林劍微笑:“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波麗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笑得真甜:“還准備著兩套方案呢!都聽!我看看假話編得怎麼樣!”林劍笑了:“假話就是我在街頭迷路了。什麼地方全分不清。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公主的住處!”波麗嬌笑:“不錯!這個假話挺有水平,能騙過我!好多外國人都在倫敦迷路過!真話是什麼?”林劍抓抓頭:“真話就是昨天治病時,被公主誤會了。我有些怕見她!我想問問你……如果公主在女王面前說點什麼壞話,她會怪罪我嗎?”波麗好奇地說:“你治病時做什麼了?提到你時。她也神情怪怪的,是怎麼回事?”林劍搖頭:“也就是觸摸到了她尊貴的皮膚!是治病必需地。這一點,克勞斯可以作證地,他一直都在房間里!”波麗笑得前仰後合:“你這倒是不折不扣的假話!”將他的手拉過來,按在自己胸脯上說:“你在她這個地方最少摸了五分鍾,在……這里,模了最少兩分鍾!當然,是在睡衣里面!”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地手被她拉到一個溫熱的地方!林劍老臉通紅,睡衣下地秘密已經不是秘密了!這個小公主這麼坦白?全部說了?也真奇怪了,她時間計算得這麼准確,想必早就有了意識,為什麼一直到他“七分鍾”時間摸過,才艱難地說出那一句:“你是誰?”說這前干嘛去了?感覺?享受?遲疑?

    波麗笑嘻嘻地說:“我知道你的風流,但我小看了你地膽量,王宮大總管就在旁邊看著,你還敢這樣?要是沒人在,你會不會……”林劍惱羞成怒,一把抓住她的飽滿處,壓在床上:“會什麼?會做愛?”波麗聽到“做愛”兩個字,激動起來,立刻為他寬衣解帶,嘴里還在說:“親愛的,那天你幫我治病時,和我做過嗎?”林劍反手扒下她衣服:“做過!就象這樣!”挺身而入。波麗呻吟聲中還夾雜著一些只言片語:“那真是太可惜了……哦……這麼美好的事……我錯過了感覺……

    真好……用力……啊……”正到酣處,門鈴響起。波麗叫聲暫停,門鈴繼續在響,林劍微笑:“要暫緩嗎?”波麗戀戀不舍地推開他:“等一下吧!來!”隨時丟過來一條大毛巾,她自己也只用一條毛巾包裹住,走出房間開門,一開門喜笑顏開:“瑪尼婭!”門口站著一個女孩,漂亮而且高雅。林劍臉有些發紅了,自己和女孩做愛經常性地被人打斷,是否是上帝對他風流的懲罰?這個女孩這時候來是做什麼?見到他會怎麼說?

    瑪尼婭眉頭微皺:“波麗,你在做什麼?”波麗笑得神采飛揚:“我在做愛呢!”林劍大汗,做愛說出這麼理直氣壯的,只怕也只有她做得出來!而且她接下來還有話:“知道和誰嗎?來!”林劍有一個沖動,拉開窗子逃跑的沖動!未婚女孩與別人做愛就做愛,還將別人拉進房間參觀,天啊,上帝!這是她有病了,還是我有病?幸好瑪尼婭沒有病,她笑了:“這有什麼好看的?咯咯!

    我先離開,你做完再叫我!拜拜!”林劍松了口氣!“不!”波麗輕聲說了句什麼,腳步響起,房門打開,一個女孩站在門口:“果然是你!”聲音有點複雜!

    林劍裹著大毛巾坐在床上,床上沒有裂縫,如果有,他會在第一時間鑽進去!但現在他只能盡量用最平和的語氣打著招呼:“嘿,公主殿下!你今天真漂亮!”瑪尼婭哐地一聲關上房門,留下一句話:“波麗。你告訴那個沒穿衣服的人,女王要見他!最好你們做完後……洗個澡,立刻就去!”蹬蹬走得遠了。

    波麗進門,略有幾分不好意思,這才是正常的態度,但她話一出口立刻就變了味:“親愛的,情緒沒受到影響吧,她這人多少有點性冷淡!”這樣就叫性冷淡?林劍直搖頭。在這個英國女郎面前。他覺得他們之間有代溝,類似于最激進的現代青年與山溝里教政治地六十出頭的老師之間的代溝!兩條毛巾一掀,林劍給公主下了一個定義:“我覺得她這個人還是挺善解人意的,居然給出時間讓我們把事做完!”好半天。才算完成公主交待的任務,洗個澡。林劍和波麗一起出門,心里微微有幾分得意。如果有人知道,女王在耐心地等待她要接見的人做完愛,只怕是一件難以想象的奇事!白金漢官門外的王宮廣場,汽車停下,兩邊地衛士全體肅立,這才給這次荒唐地會面增加了一點莊重的氣氛,波麗也收起了放蕩的本來面目,表現得象一個英國的上層社會女士,挽著林劍地手,在管家的帶領下,直入王宮。

    林劍頭抬起,腳下是一塵不染地石板,前面是古老而莊嚴的王宮,身邊是“高貴而典雅”地女士,前面是真正的紳士,兩邊還有兩座巨大的雕像,維多利亞女王和勝利女神!他雖然依然缺乏感恩的心態,神情倒也象那麼回事。王宮的衛士眾多,看到林劍他們進來,沒有任何表情,就象是王宮里面的雕塑。

    會客廳,管家止步,恭恭敬敬地說:“林先生,陛下在里面,請進!”林劍感覺有些怪怪的,參見女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象是見皇帝,在中國是要三跪九叩的,在英國當然沒有這種禮節,一般的禮節是什麼,是不是親吻?

    進門,里面有三個人,瑪尼婭公主、克勞斯和一個雍容華貴的婦女,這個女人美麗而又端莊,看起來好象有五六十,但又好象只有二三十,充滿一種成熟的風韻,這個女人看著他,眼睛里好象有一些奇怪,這個中國人真是好氣質,是一種飄逸而又自然的氣質,眼睛清澈明亮,充滿智慧之光,好象隱藏著什麼事情,又好象什麼都不在乎!這種氣質也只有她的眼睛才能看出來,只一眼,她就已斷定,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克勞斯站在林劍的身邊,低聲說:“這就是女王陛下!”林劍微笑:“陛下好氣度!”這話一出口,眾人莫不驚奇,他們的印象中,見到女王的第一句話基本上是一個慣例:“能夠見到女王陛下,實在是……

    ”神情恭敬,表情激動。但這個年輕人只是隨隨便便地說了句:“好氣度!”女王卻毫不奇怪,款款站起,手伸出:“林先生好風度!”她的聲音很動聽。林劍上前,在她手背上躬身一吻,正規的禮節!的確風度翩翩!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完全不懂禮節:“陛下,我有一個疑問!”女王微笑:“說說看!”林劍說:“我看不出陛下的年齡,從陛下的聲音和容貌看,應該是青春年少,但我知道瑪尼婭公主是您的孫女,難道陛下真的得到了上帝的眷顧,可以長生?”涉及到女人年齡的問題一般是禁忌,對于上了年紀的女人而言更是如此,管家臉上有了尷尬,瑪尼婭倒是有了興致。

    女王笑了:“雖然你的奉承和別人大同小異,但我並不反感!坐下吧,林先生,今天我們只是一次非正式的聚會,不用拘禮!”林劍坐下:“我本來就不懂禮節,國內的都不太懂,更別說英國的上層禮節了!”“這很好!”女王微笑:“林先生,你知道瑪尼婭是我的孫女,我愛她!她的病我請過許多人,都沒辦法治好,現在你給她治好了,我很高興!”林劍說:“我也很高興能夠為陛下分點憂!”女王看了管家一眼,克勞斯躬身道:“林先生,陛下的意思是,想問問你需要些什麼,王宮可以給你一些報酬。”來了,看來這才是女王接見的本意!作為英國的權力頂層,他們當然會給他報酬,而且只要他開口,無論是金錢還是利益,都只是一句話的事,這一點林劍早就想好了。林劍淡淡地說:“女王的賞賜我已經領了!其余的就不用了!”女王微微驚訝:“我給過你什麼了嗎?”當然其余人更驚訝,以克勞斯為最。

    林劍微笑:“陛下讓人請我來給公主治病,是對我的信任:現在陛下親自接見,是對我的看重,有這兩樣金錢都買不到的賞賜,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這種回答在波麗的意料之中,此刻聽到,她有一點驕傲,這個人是她的情人,居然拒絕女王的賞賜,這樣的人何其難得?公主則大出意料之外,在她看來,這個人本是一個無孔不入的小人物,連在她身上治病都會揩油,怎麼可能會拒絕皇家賞賜?會不會有什麼其它的想法?克勞斯則滿是不懂,他當然知道女王的意思,要錢可以給錢,是天文數字的錢;要地位可以給他封賞;要名聲也只需要女王的一句話,總之,人世間的一切欲望都可以在這所王宮里得到滿足,他為什麼不要?難道他沒有欲望?

    女王則有一種感覺,這個人是驕傲的,世俗的一切都不可能打動他,她原以為這種境界只有她自己才能達到,但現在,她發現他居然也是這種人,能夠拒絕威爾公爵的答謝本來就有些匪夷所思,現在拒絕皇家封賞更是不可思議,他說的“信任”和“看重”只是他的借口,是一種禮節,其實他連這兩樣都未必看在眼里,他如果真的看重,根本就不會說出來!這是什麼人?為什麼能讓自己產生一種“同類人”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會見外國元首時都未必有。

    第164章 調虎離山

    女王輕輕地說:“林先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的神情很嚴肅。

    “當然可以!”林劍的回答也很鄭重,他猜得到女王要問的是什麼:“需要單獨談嗎?”女王輕輕揮手,克勞斯會意:“公主殿下,你陪瓊絲小姐在宮里轉轉好嗎?”公主滿是不情願地起身,這個家伙居然可以和奶奶單獨談,真是不可思議!要說什麼?連她這個公主都不能聽!兩人走出,波麗當然也向林劍投來疑問的目光,可惜林劍根本沒看她,他看的是克勞斯!克勞斯也躬身說:“陛下,我先出去了!”倒退幾步,出門,門輕輕關上。

    林劍頗有幾分感慨,他們倒是真放心,難道不怕他對女王不利?這又是一種深層次的信任!看著對面的女王,林劍緩緩地說:“你可是要問公主殿下的病因?”女王點頭:“你很聰明!這個問題是困擾我幾天的問題,我真心希望你能告訴我!”林劍鄭重地說:“我今天來本來就是要告訴你這個病因的!幽靈的傳說只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我不敢肯定一定沒有,但我想告訴陛下的是,公主與瓊絲小姐的病情完全相同,決不是幽靈!只是人為的!”女王臉色變得凝重:“這一點我已經猜到,但具體是怎麼做的,卻一直不清楚。”林劍說:“具體的做法沒有人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她們是在上次出游的時候遇上了什麼人或者什麼組織,他們對這兩位小姐動了手腳,用了一種藥物……或者是迷魂術,指使她們做一些他們願意看到的事!”女王懷疑地說:“這一點你是怎麼知道的?”“很簡單!”林劍說:“她們的大腦中都插著一根針,外面還連著一樣象是頭發地東西。我姑且猜測這是一種精密的信號接受儀器,外面的指令就是通過這種東西傳入她們的大腦中!”女王大驚:“有這樣的事?針呢?”林劍手一翻,掌中是一根金黃色的頭發:“陛下請看,你認為這是頭發嗎?”女王接過,眉頭緊鎖,良久才說:“好厲害的本事,好高明的科技!……這麼隱蔽地手法能夠被你發現,簡直不可想象。如果不是我對你有絕對地信任。我甚至會懷疑你就是他們的人!”林劍微笑:“其實發現這件事情只能用兩個詞解釋:天意!在金黃色的頭發中這個東西根本不可能被發現,但瓊絲小姐剛好在前一天染了發,也許正是因為這不可預知的染發,讓他們一個天衣無縫地計劃有了缺口!”

    女王沉吟:“你的意思是他們原本有一個周密地計劃。作好了方方面面的准備,只是算漏了瓊絲染發這件事。事到臨頭時來不及變換這東西地顏色?”林劍點頭:“或許只有這個解釋吧!這些人做事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一個環節出錯,導致的結果就完全不同。”女王突然展顏一笑:“他們最大的失誤恐怕就是沒想到還有你這個人出現,識破了他們的妙計,救回了兩個女孩的性命。”

    “他們也低估了王宮的安全防衛,陛下的權杖並沒有失手!”女王沒有說話,眼睛里好象存在疑問。林劍微微一笑:“陛下現在應該已經明白了,我是否可以告辭?”女王緩緩地說:“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林劍說:“你可以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女王遲疑地說:“這件事情或許並不重要,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權杖沒有什麼世俗的秘密,只是一件王宮曆代相傳的信物而已,我拿在手上是權杖,別人拿在手上什麼都不是!那些人為什麼要指使瑪尼婭偷取?”林劍在猶豫,她難道真的不知道這權杖中有秘密?或許這權杖中真的沒有秘密?要不要讓她將權杖拿來看看?這也許是最好的機會,如果能夠看到什麼內功秘訣,或許也可以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學會,這個念頭一起,他多少有些激動。女王盯著他:“你好象知道一些什麼,能告訴我嗎?”她是一個精明而敏感的女人!

    林劍微微搖頭:“我只是想,那些人也挺愚蠢的,王宮戒備森嚴,就算是公主殿下,也不可能將這麼貴重的東西帶出去,就算帶出去,又如何交到那些人手中?”“對!”女王點頭:“瑪尼婭還是個孩子,對周圍的地形也全不熟悉,怎麼可能完成這個重任?還有一件事是我更不可理解的。權杖沒有丟,但丟了一樣東西,我可以肯定這東西不是瑪尼婭拿走的,但是誰呢?為什麼要拿這沒用的東西?”林劍心頭一跳:“是什麼?”女王皺起眉頭:“只是權杖的托架,權杖拿回來後,再也找不到托架了,真是奇怪!”林劍脫口而出:“調虎離山?”他說的是英文,女王不懂:“什麼叫讓老虎離開山?誰是老虎?”林劍猶豫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說這些人就象老虎一樣,雖然勇敢,但並不太可怕!只要陛下將這權杖好好地看管好,守住這座王宮,他們肯定無法得手!”托架?難道這才是真正的上帝之劍,那些人只不過是調虎離山?將權杖拿走,引開別人的注意力,也調開王宮警衛,再下手拿走真正的寶貝?當然,這個猜測他並不願意讓女王知道。

    女王點頭:“這沒問題!我會讓首相追查這些人的下落,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林劍點頭:“那好,我告辭了,謝謝陛下!”女王起身相送:“林先生,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你不需要我的報答,我尊重你的選擇,以後,在英國境內有什麼事情,可以給克勞斯打個電話,他會為你安排好!”林劍深深一鞠躬,女王的承諾或許就是最大的賞賜,她說的“事情”並沒有任何限制!有了她的這句話,將來他如果真的想要什麼,隨時都會有機會,盡管他並沒有將她這個承諾放在心上,但他一樣為她的看重而感動。出門,克勞斯恭恭敬敬地雙手遞過來一張名片,居然是一張純金的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奈爾。克勞斯,加一個電話號碼,後面沒有任何職務,極簡單的名片,但正因為簡單才顯得與眾不同。

    林劍哈哈一笑:“克勞斯先生,你可太奢侈了,你不怕我用你這金名片換酒喝?”接過,轉身而出。克勞斯目瞪口呆,他這種名片並不屬于他自己,而是代表著女王陛下!是對最尊貴的客人發送的,到現在也才送出去三五張,從來沒有人想過用這種名片換酒喝,在英國境內知道這名片的人也沒人敢與他交換!

    外面客廳里有兩個女孩,波麗興奮地在瑪尼婭耳邊說著什麼悄悄話,瑪尼婭滿臉通紅,旁邊的幾個女仆離得遠遠的,也頗有幾分奇怪。看到林劍出來,波麗起身:“林,談完了嗎?”

    林劍點頭:“我們走吧!”波麗說:“我們去打保齡球,好嗎?”林劍搖頭:“我可不會玩!”“沒關系,我教你,你不是說想逛一逛倫敦嗎?我們這就一路逛過去。”林劍無奈地說:“那好吧!逛逛去!”波麗興奮地走到他身邊,後面還跟著一個小尾巴,瑪尼婭!

    林劍回頭:“公主也去嗎?”在他看來不太可能,一個公主怎麼說也不能隨便去一些公眾場合吧?但他猜錯了,瑪尼婭點頭:“我也去!”三個人上了車,後面還有一輛車,原來還是有些區別的,看到這種陣勢,林劍不由得微微納悶,她上次是用什麼方式甩脫這些跟隨的保課而將自己送到“上帝之眼”的人手中的?這或許是另一個秘密,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今天的事情給了他一個新的思路,女王權杖沒有問題,這與他原來預測的基本相符,這東西不可能是中國的文物,而那個神秘的托架難道就是他要找的東西?現在在哪里?這個托架為什麼會傳入王宮,並做了權杖的托架,這個托架如果真的就是上帝之劍,這個秘密有多少人知道?應該知道的人不會太多,因為連女王自己都不知道!有一點應該可以肯定,這個偷托架的人絕對不是吃飽了撐的,而是有著極精密的算計,他一定知道這個托架的價值,能夠把女王權杖當作陪襯的寶物應該會有什麼樣的威力?林劍充滿好奇!而且這個人一定是王宮中的人,最少也是對王宮情況特別了解的人,因為只要這樣,他才能夠在權杖失手的短短幾分鍾時間內,拿走他想要的東西。

    第165章 保齡球

    倫敦大街就在窗外,異域風情也在眼中,但林劍的目光好象落在很遠的地方,他的心也完全不在這個地方,而是飛到了一座小島,那個地方他曾經見過一次,在直升機上見過一次,在大海上,離海岸最少也有幾十里,這座小島上有什麼秘密?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里就是上帝之眼的大本營!因為傑頓和劉斯想將他帶到那個地方,雖然沒有去成,但這個判斷不會失誤!王宮里的托架已經丟失了這麼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早就運出了王宮,到了這座小島!

    要不要去這個小島看看?以哪種方式去?身邊傳來一個聲音:“親愛的,你想什麼?”林劍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波麗的臉上:“波麗,我在想,出來這麼久了,我應該回去了!”波麗大急:“不,你答應我陪我在倫敦玩一段時間的,你答應了的!”看著她惶急的表情,林劍微笑:“好吧,我陪你幾天!”轉向瑪尼婭:“公主殿下,那天的事我需要向你道歉嗎?”瑪尼婭臉上慢慢浮現兩朵紅云,終于開口了:“波麗說過你的習慣的!”林劍額頭有汗:“這是我的習慣嗎?波麗,你確定你沒有說錯?”波麗點頭:“可能是我錯了!你的習慣是直接將女孩抱上床……”公主面紅耳赤,林劍亦然!這輛豪華防彈車不但防彈而且隔音,坐在前面的司機和保鏢根本聽不到後面的對話,這也許是波麗敢于直接攤牌的原因。

    前面是一家保齡球館,門前的招牌也極顯眼,一只巨大的保齡球斜斜地畫在門前就是它地招牌。停車,保鏢下車,傲慢地和里面的一個年輕人說了句什麼,年輕人立刻緊張起來,跑了進去,很快,一個中年人快步而來,走到車邊。彎腰:“公主殿下。請進!”林劍頗不習慣,打個球打出了這種派頭,實在不象是競技應該有的。走進里面,兩邊的人也在有敬畏的目光看著這一行人。林劍悄悄地在公主耳邊說:“公主,我敢打賭你今天一定可以橫掃球場。絕沒人是你的敵手!”瑪尼婭不懂:“我球打得並不好的!”林劍哈哈一笑:“你要是只能打中一個瓶子,我保證他們一個都打不中!”公主終于明白。臉色變幻,並沒有如預料中的一樣,訓斥一餐,反而歎了口氣。林劍愣住,走出幾步,瑪尼婭突然悄悄地說:“我也不想這樣!”上面是貴賓室,真正地貴賓室,里面有兩排球道,都極其奢華而考究,已經有幾個人在左邊一排上盡情揮灑,一個年輕人手一抖,球旋轉著滾出,前面爆發一陣掌聲,也有叫聲“全中!第六個!”“威廉!威廉!”波麗也興奮起來:“瑪尼婭,是威廉!”公主點頭:“別打擾他們,我們在這邊玩吧!”那邊地十幾個人一門心思為那個什麼威廉喝彩,根本沒注意這邊新上來的幾個人,沒有人介紹,估計也不會有人認得出這個漂亮的女郎就是公主殿下。

    公主一球出手,偏了一點,留下了兩只瓶子,再出手,補中,漂亮!換波麗出手了,一球出手,居然全中!小姑娘樂得直蹦跳!公主示意林劍也玩兩手,林劍微微搖頭:“我先看看!”公主再來,居然也打了個全中,雖然不至于象波麗跳得那麼高,但也眉飛色舞,兩個姑娘居然都是高手,林劍看得津津有味!波麗再來,一個漂亮的……大分瓶,一次沒補中,再來第二次,依然差了一點,嘴巴終于翹了起來,瑪麗婭笑了:“我來!”一手揮出,還是一個全中!

    波麗不服氣,球在空中翻滾而出,林劍暗暗搖頭,看她這次出手,只怕又是一個分瓶,果然又是一個分瓶!而且極難補中。瑪尼婭笑了:“我賭你還是補不中!”

    波麗泄氣了:“這種大分瓶只怕威廉都未必能補中!我讓他試試!”回頭叫了一聲:“威廉!”威廉那邊正熱鬧,這小子一球失誤之後,接著又是兩個全中,旁邊正有人起哄:“打七全中,破記錄!”威廉回頭:“嘿!什麼?”波麗叫道:“過來瞧瞧這球能不能補中?”威廉笑了:“等會兒!”愁眉苦臉地等,場面一時冷場,看那邊地情景還不是一會兒的事,威廉又打出了第三個全中,高興得手舞足蹈。林劍微笑:“我來試試!”公主早已等得不耐煩:“好,你來!”結束這一球才好打下面地,她可對請人補球沒什麼興趣,這東西是靠運氣,就算補中也說明不了什麼。

    波麗當然不拒絕,嬌笑:“好!你來!補中了有獎!”林劍笑了:“什麼獎?”“吧”地一聲,左頰上印上了一個鮮紅的唇印!林劍好一番納悶,這就是獎?手出,扣住球地三個圓洞,看也不看,隨手一丟,球出,看這球出的線路,波麗在搖頭,他這最多只能碰到一個瓶子,而且還是擦邊!果然不會玩!她估計得相當准確,這球的確只碰到右邊的一個瓶子,而且真的是擦邊,一擦邊球就滾進右邊的槽內,被擦邊的瓶子在她搖頭時飛起,居然正好碰在另一只瓶子上,兩只瓶子干脆利落地同時倒下!

    波麗張大了嘴巴,再看瑪尼婭,也一樣!這是補球的絕妙之作!雖然並非絕無僅有,但也是非常難得的,就算是頂尖高手也只是一種偶然,好運氣!波麗撲進他懷里,在他唇上好好地吻了一口,叫道:“親愛的!太妙了!”林劍笑了:“原來獎勵還分層次!”預支的是吻臉,兌現的吻嘴唇!

    波麗咯咯嬌笑:“就是!”那邊又是叫聲:“好!威廉,七全中!這次參加世界保齡球大賽,冠軍是你的了!”威廉退到椅子上坐下,接過旁邊一個人遞過來的一瓶水:“這時早了點,美國的斯琴、德國的艾爾、俄羅斯的托夫斯基都是高手,想勝過他們還需要運氣!”另一個人說:“這三個人近來狀態都欠佳,而你的狀態正好,打敗他們絕沒有問題!只要打敗了他們,就不會有其他人可以成為你的對手!”威廉微笑:“這是當然,亞洲、非洲的選手不用提,這項運動對于他們而言還太高雅,歐洲、美洲的選手也沒多少配得上高手這個稱呼!”眾人哈哈大笑!林劍臉沉了下來,他最見不得這些發達國家的人在談論中國時有鄙夷的表情,(這時他們雖然沒有直接提到中國,但整個亞洲都在他們鄙視之列!)在瑞士時他就因為這個與那個什麼“西西里黨”的人發生爭執,從而直接導致他們的車禍,這次雖然不至于讓他出手殺人,但怎麼樣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長點見識?

    波麗看到他臉色不善,溫柔地說:“親愛的,別生氣!威廉是英國保齡球界的第一人,一向有些驕傲!”對威廉沒有及時來為她補球,她也有些意見。林劍微笑:“保齡球只是一種娛樂方式,沒什麼好炫耀的!”公主球在手,不服氣地說:“你錯了,這是一項高雅的運動方式,有許多技巧的,你不明白別亂說!”林劍盯著她:“你掌握了很多技巧?哦,我一定認為你們的國寶威廉掌握了很多技巧,對嗎?”公主點頭:“我打全中只是運氣,但他的確有技巧,為國家爭得了很多榮譽的!”王室公主果然有大局觀念!在她看來,為國家爭得榮譽的人當然值得敬重。

    林劍搖頭:“他可以為國家爭得榮譽,也可以得到國民的敬重,但不應該瞧不起別的國家的選手!”公主點頭:“這話理論上是正確的,但現實上就不了了!”手揮出,可能心神略分,出現了一個大分瓶,與剛才波麗的分瓶情況幾乎一模一樣。林劍當然明白她的話,她說的是現實中亞非兩洲的確沒有選手值得尊重!

    身後有聲音傳來:“嘿,美女,剛才叫我做什麼?”正是威廉,他的目光落在波麗身上,波麗微微一笑:“剛才想叫你幫我補球!已經補過了!”威廉搖頭:“那太遺憾了!”波麗微笑:“不遺憾,剛才那球和現在這球幾乎一模一樣,你可以再補一回!”威廉看著球道的兩個瓶子笑了:“運氣球啊,我試試看!”球在手,細細地看了好久,那邊的十余人也過來,緊張地看著他出手。好久,他手中的球終于出手,劃了個漂亮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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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39:2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66-170章
      第166章 賭局

    球的外側碰到了右邊的一個瓶子,瓶倒,在這輕輕一碰之下,球的方位略略改變,恰好碰到了左邊瓶子的內側,瓶子搖晃了幾下,終于也倒了!

    眾人掌聲雷動,中間還夾著幾聲清脆的叫好,正是大分瓶的主人:瑪尼婭公主!她是最希望他補中的,這個中國人剛才碰巧補中了,如果威廉沒有補中,他可有話說了!這下沒話說了吧?她悄悄地在林劍耳邊說:“看到了嗎?這就是技巧!”林劍睜大眼睛:“這能算技巧嗎?”公主瞪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威廉先開口了:“這位先生不懂保齡球嗎?”象這樣的高難度球能補中,就是在國際大賽時,他的對手也得向他伸出大拇指!

    林劍淡淡地說:“的確不太懂,但瞧著好象也挺簡單!這麼大的球,這密密麻麻的瓶子,隨手丟出去,肯定能砸中幾個,瓶子相互碰撞,倒下,運動結束,怎麼有這麼簡單的東西?”連連搖頭,感到極不可思議。

    卟哧一聲,波麗笑了!她的情人好玩!根本不懂球,卻在這頂尖高手面前說得連連搖頭,公主眼睛里也有笑意。威廉也笑,冷笑:“那就請先生試試看!瞧你一球砸過去,能打倒幾個!”林劍淡淡一笑:“請問威廉先生,是打賭嗎?”威廉哈哈大笑:“和我打賭?好!就打賭!賭什麼隨便,怎麼賭隨便!”林劍盯著他:“好,就打賭!賭你剛才的那句話:‘亞洲、非洲的選手不用提,這項運動對于他們而言還太高雅’,如果你輸了,這句話你收回去!如果你贏了。你隨便怎麼說!”威廉冷笑:“你是亞洲人?”林劍點頭:“中國人!”“中國人都有些臭毛病!”威廉冷笑:“好!怎麼賭隨便你!”“不!”林劍冷冷地說:“怎麼賭隨便你!”眾人皆驚,這個人敢就保齡球這個問題與威廉侃侃而談已是奇聞,居然還讓威廉自己提出賭的方式,簡直是瘋了,如果他說和他比一局,難道他也接?

    波麗眼睛里滿是星星,這一刻,她覺得這個男人好威風。不看球技。但看這份氣勢,她就已經迷醉!公主呆呆地看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威廉大笑:“中國人的毛病就是狂妄!好!我們賭十次出手,誰得分高就是誰贏!”他也不敢過于狂妄。這個人這麼說,想必也是國內的保齡球高手。當然,中國國內地高手並不在他話下!林劍點頭:“就這樣!我不太懂保齡球的計分規則。波麗幫我計算!”此言一出,波麗差點趴下,連規則都不懂,還與世界頂尖好手比?其余人哈哈大笑,威廉有幾分後悔,早知道他根本不懂球,還比個屁?這個莫非是想借與自己交手的機會來提高知名度?這樣的事情常有人做!但話已出口,被他算計了一回,只有讓他最大限度地慘敗才對得起自己!

    球出手,輕松自如,全中!林劍球在手,提起來感受了一下,突然問了一句:“波麗,你說這球是不是旋轉起來更容易打翻那些瓶子?”這個常識性問題他問得煞有介事,眾人面面相覷。

    波麗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你得讓它在瓶子所在的位置旋轉,否則,碰都碰不到就丟人了!”林劍微笑:“波麗,你說的話總是很有道理!”手出,球筆直地滾出,直奔瓶子中心,威廉在搖頭,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一下出手,位置太正,一碰到前面的一號瓶子後,肯定立刻轉向,初步估計,最少得有五個瓶子穩如泰山!但他很快睜大了眼睛,這球碰到一號瓶子後,轉向,旋轉,快速旋轉!一瞬間,所有的瓶子全部落槽,全中!

    回頭,所有地人全張大了嘴巴,個個不信,這些人當然也是球場老手,但這球明顯違反保齡球地標准打法,為什麼也會全中?清脆的掌聲響起,林劍回頭,波麗!跳起來給了他一個濕吻!公主手抬起,好象打算鼓掌,終于停下,眼睛里光芒閃爍。威廉叫道:“好!再來!”第二球出手,依然准確無比,再次一個漂亮的弧線,全中!與第一次一模一樣!抬頭,臉有得色,這下看你還有那麼好的運氣?

    但很快,他地得意變成了驚駭,林劍隨隨便便手出,球在瓶子中一模一樣地旋轉,再一次乾淨徹底地將所有球全部碰掉。威廉臉色鄭重,球場的氣氛也變得凝重,開始以為單方面地表演變成了勢均力敵的對抗,威廉再次出手,又是一個全中,他也地確是經過世界大賽的高手,心理素質極佳,在對方幾次莫名其妙的全中之後,依然能夠保持水准,這本來就極不容易。

    但林劍輕輕松松一伸手,再一次平手!已經是第六球了,威廉額頭已有汗水,他從來沒有發揮得這麼好,一開局就連打六個全中,如果是在國際大賽上,早已夠得上滿場轟動,而讓他勝卷在握,但現在他只有緊張,他如此超水平的發揮居然無法將對手甩開,這樣的情況他從來沒有遇到,一個人水平超常發揮是有的,但兩個對手全部都超水平,而且是好得無法再好的水平!就有些不可思議了!第七球,威廉只覺得手中的球極重,心里不斷地提醒自己:決不能有一絲的失誤!出手,還是一個漂亮的全中!所有人提起的一顆心放下,但很快,他們的心提得更高,林劍輕松出手,再次全中!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甚至臉上還帶著動人的微笑!不過這微笑落在威廉眼里不再動人,而是可怕!

    兩個女孩不知何時站到了一起,兩只手緊緊地握住,對方掌心全是汗水,偶爾對視一眼,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反而沒有了聲音。

    第八球,威廉球在手心,已經有些不敢出手。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在真正較技狀態下能夠打出七連中地好成績。能夠八全中可能性真的不大,深吸一口氣,再次提醒自己:不管以前打過幾個全中,現在還是一樣地發揮。一樣地發揮!球出手,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球好象是慢動作在接近前面的瓶子,依然漂亮。最後的一號瓶子搖晃了好幾下,所有人的心也在跟著搖晃,終于倒下,威廉大汗如雨,幾聲掌聲響起,但很快止住,他們的掌聲已經有七次被證實拍早了點!林劍微微一笑:“我說過的,這玩意兒不好玩,我們比到現在,一點變化都沒有,前面十個瓶子,拿一個大球去砸,我覺得我們兩個象是傻瓜!”手揮出,再一次輕松全中!手揮出,他甚至看地是威廉,而不是關注那個球地線路。

    威廉臉色發青:“還有兩球,比完再說!”他也很想象對方一樣若無其事,但他做不到。林劍點頭:“當然!只不過如果我們都是十全中,我也沒興趣再比下去了,就算平局好了!”十全中?威廉額頭汗水涔涔,他絕對沒有膽量敢說這話!

    只剩下兩球了,每個球都可能是轉折點,威廉手上也有汗,越擦越多,終于起身先喝了口水,再來,球出手,略略有點偏,象他這個級數的高手自然會有預感,球一出手,就感覺不對,臉色發白,果然,球從中間穿出,最右邊的一個瓶子搖晃了一下終于倒下,但左邊的一個卻頑固地挺立!威廉手停在空中好久,終于無力地落下!他已基本上絕望,對方出手就全中,好象沒什麼懸念,這次會不會也這樣?

    林劍球在手,回頭沖威廉微微一笑,反手球出,球快速而過,前面地瓶子高高飛起,果然又是全中,這次他的手法已經有所改變,好象並沒有旋轉,而是直接利用瓶子之間地碰撞將瓶子干脆利落地推倒!他的微笑是有含義地,他發現他掌握了一種新的暗器技巧,利用別的物體的碰撞,而並不是直接對准目標。威廉臉色如土,雖然有一個規則說得比較含糊,說的只是十個球出手,並沒有說非得將前面的瓶子先掃落才能開始下一局,如果是先掃清,他這一球出手只能打掉那個剩下的瓶子,後面的就沒有機會,就算對手在剩下的一球中只打掉一個瓶子,他都是輸,如果可以直接重新開局,他還有一線機會,就是再打一個全中,只要對手低于九瓶以下,他還能贏。

    林劍淡淡地說:“再開球,那一個瓶子有什麼好打的,瞎子都能打中!”滿場人身上冒汗,這話要是別人說,估計全天下的運動員都不會答應,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有當瞎子的時候,一個瓶子也是一個考驗,沒補中的比比皆是!但這人說這話,好象沒有人敢持反對意見,因為他有九全中的戰績在那里擺著!威廉接受他的提議!第十球出手,他信心好象在消失,這一球大失水准,居然是一個大分瓶!這一球出手,臉已紅,是羞紅的!

    林劍哈哈一笑:“不好意思,威廉先生,你輸了!”話音剛落,手中球出,這次球路再起變化,球呼嘯而出,高速旋轉,所有的瓶子在瞬間全部飛起,球居然並不落入槽內,在剛才放瓶子的地方轉了兩個來回,以這樣的掃蕩方式,別說只有十個瓶子,就算有二十個,只怕也留不下半個!

    球出手,林劍根本看都不看,哈哈大笑聲中,轉身而出,波麗一拉公主的手,快速跟上,球場里威廉一屁股坐下,他終于知道這個人的厲害了,如果他能保持這種手法,保齡球對他而言簡直是玩笑!其他人也長出了一口氣,如在夢中!威廉是他們的偶像,也是全英國的偶像,今天他的表現可以說得上是超常發揮,找出了保齡球界的最好成績,但就是這樣的成績,在那個人手上依然是一敗塗地,十全中!這怎麼可能?

    終于有人開口:“這是什麼人?這還是人嗎?”威廉長歎:“中國人!……中國人!他們真的有這麼可怕嗎?”但話說回來,通過這一次失敗,他居然球藝大進,最終也真的得到了世界冠軍,不過,得到冠軍的時候,他沒有露出笑容,反而有奇怪,那個中國高手怎麼沒來,如果他來了,與他爭奪冠軍的話,他打算直接退出的!但他沒來,讓他撿了個便宜,這冠軍得來得也是僥幸至極,簡直有些莫名其妙!當然,這是後話!一出球場,波麗再次投身入懷,興奮地給出了她的獎勵,給了一次又一次,簡直沒完沒了!他的表現只能有奇跡來說明,不可能達到的奇跡或許是神跡!

    公主滿臉通紅,她也想表達她的激動,但他是中國人,他打敗了本國的驕傲,是應該為他喝彩,還是應該難過?或許都沒有關系,體育是全人類的體育,單純就他的成績而言,怎麼激動都不過分。波麗終于結束了她的獎勵,叫道:“親愛的,這是怎麼回事呀?我做夢了嗎?”林劍微笑:“運氣!只是運氣!沒什麼技巧的!”公主看著他微笑的臉和純淨的眼睛有些心神不屬,芳心好象在一點點地迷失,她一遍遍地問自己:“這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神秘?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本事,他還有多少本事?會些什麼?”對這個中國男人,她充滿興趣!

    接下來的幾天里,林劍兌現了他的諾言,與波麗暢游倫敦,他沒有作出下一步行動的原因是因為他需要先等待一個消息,大使那邊的消息!

    第167章 曆史的滄桑

    他一旦去那個小島,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都不會再回來。成功了,他會通過海路回到祖國,失敗了,他也會回到祖國,不過他好象沒考慮過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小島是敵人的大本營,如果他無法活著回來又如何?是否是靈魂回到祖國?這幾天的時間內,波麗與他自然是形影不離,奇怪的是小公主瑪尼婭居然也是形影不離,不過她挺乖,碰到偶爾波麗**奔放,隨時隨地與林劍來個法式濕吻時,她也不添亂,要麼臉紅紅地掉臉不看,要麼呆呆出神,臉上一樣有紅暈,這個姑娘臉上居然還有紅暈,讓林劍感覺極有趣,在他看來,西方開放國家的女孩臉上已經失去了這種最動人的顏色,沒想到在她臉上還有保留。

    參觀聖保羅大教堂,林劍領略過什麼叫曆史的滄桑,這里沒有陰森氣息,是一種真正的莊嚴肅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女王的白金漢宮還要莊嚴。進入大英博物館,林劍感覺到了什麼叫無奈,這里的東西八成以上並不是英國原創,而是“日不落帝國”輝煌時在全球各個角落收集到了文物珍品,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正是來自中國,現在堂而皇之地擺在英國博物館中,屬于“大英”!就象是一個橫行霸道的漢子**過某個女人,然後將這個女人的體貌特征記下來公之于眾,當作自己的一種財富一樣!全然不顧及被害人家屬的心理創傷。

    看到一半時,林劍再也看不下去了,這些東西或精美、或神奇、或古老、或巧奪天工,以他學地質的特性,這些東西無疑是有吸引力的,如果是在自己國家的博物館中。他會流連忘返,可惜這里是在異國他鄉,這些東西越是精美,他越是難受,到後來簡直是郁悶!他都有些不明白了,這些東西地原產地標注得一清二楚,產權歸屬沒有任何疑問,為什麼就沒有人提出質疑。要求他們返回屬于自己國家的東西?難道時間可以掩蓋巧取豪奪的特性。而讓一種非法變成合法?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曆史原因”四個字輕飄飄一筆帶過?一件中國的青銅器前面,兩個漂亮的英國女郎在講解,波麗聽得津津有味,林劍悄悄退出。長長地籲了口氣,他這一刻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出手將英國女王的權杖奪走。數百年後,這件東西擺在中國地國家博物館中。英國人會怎麼看?這還不止是想法,他甚至有了這個沖動!

    身後有一個聲音溫柔地響起:“林,我們到那邊去看,好嗎?”林劍回頭,瑪尼婭眼睛里有一種複雜地東西,看到他的郁悶,瑪尼婭柔聲說:“別想了,我陪你去那邊!那邊是英國本土的東西,不會出現。。。東方的東西!”好一個善解人意地姑娘!林劍在刹那間心里對她改變了看法。這邊真的都是英國本土地東西,從中世紀的武士長矛到莎士比亞地日常用品,無不體現這個國家的悠久曆史與一種獨特的風情,瑪尼婭不停地在為他介紹,熱情而又周到,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與自豪,在這一刻,林劍又多了一層感悟,這個姑娘至少有一樣東西與他是相通的,那就是她也對自己的國家有感情!

    雖然他們分屬不同的國家,但他們各自對自己國家的感情是沒有區別的,也正是因為她的熱情和陪著小心的一種態度,讓林劍心中的郁悶悄悄消散,也將他剛才對女王權杖的一番心思悄悄改變,是啊,曆史總是充滿動蕩、充滿無奈,現實中還是需要理智的。狗咬了自己一口,總不能反過去咬狗一口!兩件聖物他從這個國家奪得,只因為一點,這兩樣東西本來就是中國的,是追回!上帝之劍他有圖謀,也只因為他懷疑這東西是中國的文物!如果不是,他不會要!這是他的原則!

    林劍微微一笑:“瑪尼婭,想不到你對這些東西這麼了解,了解這些,你基本上就了解了你們國家的發展曆史。”瑪尼婭輕輕歎息:“在這里,你看到的這些都是英國的東西,從這里可以看到英國的發展史,但是,能夠看到英國發展史的地方遠遠不止這里,在別的國家一樣可以看到,法國、德國都有!”拿破侖時代的法國、納粹德國也一樣侵略過英國,倫敦的大教堂上還殘留著打著希特勒烙印的彈片。她要表達的意思只怕與剛才林劍的感悟完全相同,中國人看到自己的東西擺在別的國家會不舒服,但英國也一樣有東西被擺在另一個國家,這就是曆史!這就是無奈!兩人目光相對,再一次有了相通之處。良久,林劍微笑:“算了吧,我們不走進曆史,因為曆史有時太沉重!”瑪尼婭嫣然一笑:“明天我陪你去一個純自然的地方!溫莎堡!”林劍看著她:“你為什麼要陪著我?”“我為什麼就不能陪著你?”瑪尼婭看著他的眼睛:“林,你救了波麗的性命,她願意陪著你,可你也救了我的命!”她的眼睛里含有一種深意,好象絕不是報恩這麼簡單。

    深夜,大使館!清風吹過,五樓陽台上出現了一條人影,與牆壁渾然一體,輕輕的敲門聲傳來。大使悄悄開門,果然是他!林劍平靜地說:“情況如何?”“一切辦妥!”大使微笑:“沒出任何問題,我已經與國內聯系過,東西已到了國家博物館的專家面前。”林劍松了口氣:“這就好!”他沒問東西是怎麼送回去的,因為他相信大使一定有這個辦法。

    鄭重地說:“他們讓我向你轉達最深的謝意!”林劍眼睛里閃著光=“為什麼?”大使緩緩地說:“這東西本身是兩件珍貴至極的文物,具有相當的文物價值,而且還記載著一段失落的文明!有了它,中國某個時期地曆史就會連接,而且有可能通過這東西找到一個隱藏的王國。無數的寶藏可能在某一天被發現,對于中國的考古界和曆史學家而言,你這兩樣東西是至寶,價值無可限量,更重要的是,如果落在外國人手中,這個秘密就可能被他們破譯,一旦破譯。這些寶藏就有可能成為他們的財富!”林劍歎息:“他們從中國奪走的東西本已太多。又豈能重蹈覆轍?好了,這件事情結束,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開始下一段行程!再會!”轉身。

    大使叫道:“等等!……你下一步行程是什麼?需要我做點什麼嗎?”林劍搖頭:“不需要!”風響處,無影無蹤!大使呆呆出神。這人也真是太灑脫了,說走就走。沒有半句廢話。在這異國他鄉,他一出手就是熱點和焦點問題。難度可想而知,偏偏不需要任何人幫助,真是一個奇人,而且這奇人還挺驕傲,幸好他有驕傲的資本!但他並不知道這決不是林劍地真實想法,他一樣感到為難,但他沒有選擇地余地,他要做的事情對于一些普通人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甚至是惹火燒身的任務,有些事情一旦穿幫,大使受不了,甚至連國家都受不了!他還沒有連累他人地習慣。

    回到波麗的房間,波麗正在等候,一見到他,當然是直撲而上,以一個長吻作為開場白,這個吻林劍願意接受,但她接下來地話有些刺耳:“親愛的,今天博物館中那麼多中國地好東西,你怎麼不看?轉個身,你就不見了,我急死了!還以為你跑了!”林劍淡淡地說:“你認為那些東西好看嗎?”波麗點頭:“好看!你們國家的工匠真的了不起!”林劍緩緩地說:“你們的祖先也挺了不起,這麼美麗的東西都能不遠萬里地奪回來!”波麗睜大了眼睛:“親愛的,你不高興嗎?”林劍看著她:“如果有人將威爾城堡的東西全搶走,再請你去參觀,你會不會高興?”波麗愣住,她沒想過這個問題,良久,她輕聲說:“對不起,親愛的,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和你沒有關系的……和我……也沒有關系。”林劍點頭:“對不起,波麗,我們不說這個了,明天我要離開,你和你父親說一聲,感謝他的盛情款待!”波麗眼睛里有了驚慌:“親愛的,你真的生我的氣了嗎?我向你道歉好嗎?還陪我幾天!”林劍撫模著她的頭發,溫柔地說:“波麗,我沒有生氣,但我畢竟不屬于這里,總是要離開的!”波麗無言地看著他,終于緊緊抱住他,淚水悄悄地流下,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難舍難分的情懷,在她以前的交往中,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兩個人相好了,好一場,分手瀟灑地一聲拜拜,踏上彼此的行程,可這個男人不一樣,她舍不得離開他!但她也知道,她和他畢竟只是一場跨越國界的“性”,還算不得情,也許她已經有了情,但他沒有!

    床上,最後一晚上的愛戀瘋狂而又纏綿,到達高潮的時候,波麗淚流滿面,緊緊地抱住身上的男人:“親愛的!你再來英國,一定要找我,好嗎?”林劍點頭:“會的!”波麗說:“我可以去中國找你嗎?”林劍緩緩搖頭:“你肯定找不到我!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回去後會在哪里。”波麗無言,現在這個信息化時代,如果要找哪個人,沒有找不到的,只看他願不願意被人找到。

    清晨,林劍提著包大步而出,在門口,波麗最後一次與她的異國情人吻別,吻得纏綿悱惻,這一別之後,她將再也見不到他,這是她的預感,分開,林劍揚手道了一聲拜拜,走向街頭,夏日的風吹過,他薄薄的衣衫飄起,黑色的頭發也飄起,慢慢融入人群中,成了城市人流的一部分,波麗無力地坐下,黑色的頭發披下,遮蓋住了她的臉龐,久久不動。林劍在思考著下一步,下一步當然是去海邊,去那個小島,這件事情計劃起來容易,操作起來卻太難,幸好他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想,身後有一個聲音傳來:“林,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林劍回頭,一輛車無聲無息地停下,前面坐著一個美麗的女郎,瑪尼婭公主!她居然只是一個人,身邊沒有保鏢,身後也沒有車。

    林劍微笑:“你居然一個人出來,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瑪尼婭笑了:“我留了言的,就說是陪你作一個短暫的旅行,如果你不送我回去,女王會在全世界范圍內道緝你!”林劍點頭:“那好,我來開車!”瑪尼婭喜笑顏開,林劍上車,汽車轉向,飛快地朝前開,瑪尼婭的眼睛越睜越大,終于叫道:“林,你走錯路了,這不是去溫莎堡的路!”這當然不是去溫莎堡的路,而是回王宮的路!前面已是白金漢宮,車子停下,幾個警衛過來,躬身道:“公主!”林劍深深一鞠躬:“公主殿下,我已經送你回來了,回去後,你就讓女王陛下將通緝令撤了吧!”轉身而去,瀟灑無比,公主直跺腳,心里將他罵了個半死,他難道不知道溫莎堡是英國最有名的“愛情城堡”?她一個王室公主陪他去那里,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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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40:16 |只看該作者
第168章 海島驚魂

    摩托艇疾馳而過,藍色的大海上兩條長長的白線也在艇後翻起,林劍站在船頭,海風吹過,黑發飄揚,但他站在艇頭紋絲不動,如同小艇上的一尊雕像。前方已是小島的輪廓,象一支長劍斜指東南,林劍沒有弄清這是大西洋還是北海,不過他也沒必要去弄懂它,他並不想在這里安家落戶。今天他的打扮是一個游客,從海邊出海的游客,或許只是去看一看近海的風景。

    近了,小島上的景物曆曆在目,居然是一座極漂亮的小島,島上綠樹四合,幾乎沒有什麼地方不被綠色覆蓋,靠近海水的這一面在海水的長年沖刷下,下面的土層已經基本上不存在,只剩下高高的岩石聳立,當然還有裸露的樹根,在白色的岩石背景下呈現一種妖豔的赤紅色。這個小島不太小,長度足有上千米,林劍選擇的是東方的一個角,這更是勉強可以正常登陸的地方,摩托艇熄火,林劍上岸,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正常,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別人的監控之下。剛剛踏上岩石,他很慶幸自己的小心,因為他發現了兩個釣魚者,這兩個人正坐在這個岩石後面靜靜地釣魚,這時當然也發現了他,其中一個年輕的白種男人站起,平靜地問:“你做什麼?”林劍若無其事地說:“出來旅游的,這個小島真漂亮!”另一個長頭發的白種男人冷淡地說:“對不起,這里是私人領地,謝絕參觀!回去吧!”林劍淡淡地說:“這有什麼,隨便看看而已!”腳步不停!長頭發微微惱怒:“說過了不准進入的!回去!”林劍冷冷地看著他:“為什麼不准?莫非你們隱藏著什麼秘密?”從他們中間穿過。

    突然身後兩縷急風起,林劍霍地回頭。兩根漁杆迎面直刺而來!漁杆也能做武器嗎?林劍想也不想,伸手一抓,剛剛碰到杆子,一股強大的電流襲來,徒然左手一麻,林劍一驚之下,手一收,身子一側。剛剛穿過去的身子刹那間回到兩人面前。右掌斜切,落在年輕人的頸部,左手一扣,牢牢地抓住長頭發地右手。冷笑:“漁杆中還帶電?你們是釣魚還是電魚?”一句話說完,被他擊中的年輕人仰面而倒。倒入海水之中。長頭發大驚,奮力掙紮。但右手在敵人掌中猶如澆灌上了生鐵,漁杆無力地落下,但未等落地,左手一操,接住,一聲尖厲的哨聲從漁杆中傳出,聲聞全島,林劍笑了[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原來這才是漁杆的真正用途——報警!不過你還可以叫一聲!”手用力,長頭發右手捏碎,叫聲果然起,叫得淒厲而又高亢,這高亢的叫聲一起,林劍笑得更歡暢,手一抬,落在長頭發的頸上,叫聲戛然而止,林劍身子一晃,從海邊消失,隱藏入叢林之中。很快,小路上跑來十幾個人,手中居然有槍,有的是獵槍,有的是微沖,從草叢中並成一個“一”字型,神情緊張而又凝重,因為他們已經發現了倒在石頭上地尸體!最中間地一個大胡子手一揮,隊形散開,遙遙地形成一個大扇形,槍口指向大海,緩緩靠近,突然兩個人就地一滾,從草叢中滾過,手中槍唰地抬起,指向的是大石頭後面,後面當然沒有人,不,有一個!是那個年輕人,他半邊身子在海中,半邊還在礁石上,在海水中半浮半沉。大胡子叫道:“怎麼樣?”“斐勒也死了!”一個聲音從石頭後面傳來,充滿了驚恐不安:“這是誰干的?”大胡子臉沉,了下來:“有敵入侵!……以此為中心,搜索!”掏出一個對講機叫道:“先生,有敵入侵!”對講機里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找到他,殺了他!”大胡子點頭,“是”字剛剛出口,突然額頭一痛,仰面而倒,手中地對講機滾落在地,里面還傳來驚叫聲:“尼爾,怎麼了?……說話!”風聲大作,剛才站成一個半圓的十余人又有四五人倒地,其余人四散,有地滾入草叢,有的躲向石頭後面,但就在他們倒身而避地瞬間,又有四五人再次倒下,這次他們不再無聲無息,而是慘叫聲驚天動地,在第一輪打擊中安全逃過一劫的只有三四個人,擠在大石頭後面,個個臉色蒼白,從對方目光看到的也全是驚恐萬狀。

    這是怎麼回事?沒有槍聲,沒有人影,自己的兄弟憑空而倒,終于,伴隨著慘叫聲,一條人影從草叢中滾出,一頭撞在礁石上,再無聲息,他的左頰有一道長長的血槽,鮮血順著血槽流出,流入海水中。對講機里的聲音還從石頭後面的空地傳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尼爾……快說話!”聲音已經有了驚恐。四五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左手伸出,五根手指一根根地彎曲,最後一根手指一曲,突然同時從石頭後面滾出,體位極低,基本上臥在草叢中,手中槍指向前方,前方沒有人,只有帶著血腥味的海風吹過,不知誰的槍先響,微沖噴出怒火,左邊叢林里雜草紛飛,沒有異常,右邊也掃上幾梭子,一樣沒有任何動靜,那個神秘的凶手好象已經離開。一個膽大的守衛就地一滾,到了對講機旁邊,叫道:“先生,出大事了,兄弟們死了九個……”聲音戛然而止,仰面而倒,一個漢子手中的微沖再次噴出怒火,指向左邊的叢林,他看得清楚,剛才這里的樹葉動了一下。在他的帶動下,其他幾人的微沖也一起向這片叢林開火,打得樹枝紛紛而落,也打得石屑飛揚。中間地漢子心里一動:“在石頭後面!”其他幾人全是訓練有素之人,不需要人指揮,立刻向左右散開,從左右兩邊包抄而去,而中間漢子手中槍片刻不停。子彈如雨般灑向敵人藏身之處。他要打得敵人沒有露頭的機會,當然也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突然,一條人影從右邊的叢林射出,在陽光下好象只剩下一條淡淡的虛影。一晃之下,穿過空地。雙手連揮,已包圍左邊叢林的三個人根本來不及回頭。同時身子一震,撲倒!正面起壓制作用的那個漢子大驚之下,手中槍口轉向,但空地上已經沒有了敵人身影,剛才的黑影就好象只是他地視覺誤差。迅速回頭,身後依然沒有人,只有風聲,漢子一個大翻身,再次躲藏進剛剛離開地那塊大石頭,心里呼呼亂跳,手中槍在劇烈顫抖,已經不知道應該指向哪個方位。他也算得上是一個精英,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自己這方武器在手,十余人死得只剩下他一個人,居然沒有人發現敵人是誰,甚至連他用的什麼兵器都不知道。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這麼厲害?他還在嗎?他已經不敢再露頭,唯有寄希望于先生能夠快速救援,與三具戰友的尸體擠在大石頭後面讓他差點崩潰,汗水順著眉毛滴落,他也不敢擦一擦,任其滴落地下,突然,他心里一蹬,太陽光從後面射過來,他的影子前所未有地臃腫,汗水瞬間滴落如雨,他知道敵人正站在他後面。

    稍一定神,他身子猛地前撲,撲出的瞬間,身子在空中轉身,手中槍指向剛才自己地身後,這次他沒有失望,他看到了敵人的正面,一個瀟灑帥氣地東方人,可惜的是,他只能看這個人最後一眼,額頭一痛的瞬間,這個人笑了,笑得極舒暢。林劍走出大石頭,對講機好象叫累了,暫時停止叫喚,林劍淡淡一笑,信步而過,一腳踩下去,對講機成為碎片,破碎的響聲還回蕩在空氣中,他的人已經隱入左邊叢林,不見蹤影。小島的西段極狹窄,全是樹林,甚至連路都沒有,建築物也全集中在東邊,一扇大鐵門里面,是圍成一個圓形的建築群,中間是一個龐大無比的院子,院子正中心停放著一架直升機,直升機尾部指的方向是全島最高的建築:三層樓高的大樓,占地極廣,典型的英式建築風格,典雅而又實用,院子兩邊則是兩棵大樹,樹上有兩個小小的休閑屋。

    主樓三樓,強勁的冷風吹不干亨利臉上的汗水,也吹不散他眼睛里的憤怒,他在大叫:“五十多人都找不到凶手?養你們有什麼用?”對面的白衣中年人低頭說:“先生……會不會是上帝之劍的事情暴光了?”亨利一凜,盯著他:“你說來的人是女王派來的?”

    白衣中年人緩緩地說:“除了女王,我想不到誰能指派這樣的高手!”亨利沉吟半響,終于點頭:“能夠用普通的石子連殺十余名精英戰士,的確是高手,而且身手之神奇超越了人類的認知,但據我所知,女王座下一樣沒有這樣的高手!”

    白衣人說:“能夠用普通石子殺人,島上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他的殺人武器,最可惡的是他居然一直不露面,誰也不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弟兄們都不敢私自行動,擔心一旦遇上他……”亨利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凡特,我希望你明白,這個島是禁區,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大事,不管任何人破壞,都得殺了他,知道嗎?是任何人!”凡特心跳加速,站得筆直:“是,先生!我和弟兄們一起去找!”轉身。“等等!”亨利盯著他的背影:“凡特,這個人絕對不是女王派來的,我們的事情也並沒有穿幫,所以你不用有顧慮!”

    凡特回頭:“先生,能告訴我你的理由嗎?”亨利緩緩地說:“很簡單,如果女王知道這件事與我們有關,昨天她根本不會讓我回來!”凡特如釋重負:“那就好,只要他背後沒有人,任他身手再好,也逃脫不了!”門輕輕關上,亨利久久出神,突然回身,打開後面的一扇小門,房間里一亮,一個女郎從窗邊回頭,臉上是動人的微笑,這個女郎大約十七八歲,臉白如玉,唇紅齒白,金黃色的長發披下,大大的眼睛春意盈盈,她的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瑕疵,整張臉蛋好象是最好的藝術大師精心設計的一張最滿意的作品,每個部件都是完美無缺的,美得令人窒息,她不笑已是女人中的皇後,這微微一笑,天邊的云霞都失去了顏色。亨利滿意地看著她,好象只要看著她,他就會有好心情。女郎款款地走過來,極自然地扭動腰肢,細細的腰在高聳的胸脯下顯得更加盈盈一握,溫柔地說:“先生,有事嗎?”亨利臉上有了難得的微笑:“海倫,每次看到你都會讓我愉快!”林劍躲在雜草叢中已經有好久沒有動,身上甚至還飄下了不止一片落葉,他看的是這建築群的門口,等待得極有耐心,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目標不會有錯,釣魚者獨特的釣杆、島上的武裝力量、守衛者的訓練有素都指向同一個目標,而且他最大的印證就是這十幾具尸體已經被人發現,但到現在都沒有警察到來,這已經說明這個小島上發生的一切事情警察都不便于參與。

    警察都不便參與的地方當然是他的目標!只要警察不參與進來,這件事情就好辦得多!二十余名全幅武裝的士兵出了院子,一出院子,立刻背靠背,手中槍指向兩邊,前面一個朝前,最後一個槍指向後方,擺成一個奇怪的隊形,在小路上朝前摸索,就象一只大蜈蚣。

    第169章 給人以絕望

    這是凡特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敵人方位未知,但他得保證他在任何方位出現,他們都能快速反應。敵人沒有出現,隊伍漸漸開到了小島的中部,兩邊沒有什麼雜草,只有幾棵大樹,離院子已經有一段距離,凡特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這樣的巡邏方式實在要命,近二十人側身移動,一個人倒退而行,在他的戰斗生涯中,這種移動方式是首次!突然笑聲起,笑聲縹緲無蹤,眾人大驚且大恐,凡特大叫:“停止前進,不要亂!”隊伍停止,沒有人脫離隊伍,手中槍口也在向四方搜索,當然也包括那幾棵大樹,突然,笑聲變得清晰,居然是從他們的隊伍中傳來,凡特大叫:“散開!”“唰”地一聲,二十余人同時轉身,分散,手中槍同時指向剛才發出笑聲的地方,太陽光下什麼也沒有,對面只有自己人發白的臉色,突然風聲大作,一個個的血洞在這些沒有血色的額頭上出現,就象是鮮紅的玫瑰花悄悄地在春風中綻放!剩下的十幾個人在翻滾,不停地翻滾,他們沒辦法不翻!

    可惜他們的不停地閃動依然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往往是他們的身子剛剛翻過,額頭或者後腦就出現一個洞!凡特大叫:“NO!”手中槍噴射出火花,是無奈的火花,也是漫無目的的噴射!敵人依然沒有出現,但自己人接二連三地在死亡,正在死亡!他沒能力制止這一局面,只有寄希望于自己盲目的掃射能得到上帝的眷顧,將這個魔鬼碰巧擊斃!身邊最後一個人也停止了翻滾,海風中滿上血腥。一根樹枝從高處飄落,輕輕悄悄地落在他的身邊,凡特手中槍無力地垂下,頭也無力地垂下,他已經徹底崩潰!在這個魔鬼面前沒有人能讓自己的神經正常,連這個百煉成鋼的精英也只能等待,等待自己頭上出現一個血洞,結束這種無窮無盡地恐懼和疑惑。或許還有另一種等待。等待敵人現身而出,在敵人以為他已經放棄的時候給他一梭致命的子彈!風吹過,了無聲息,血腥味漸漸地淡了許多。沒有人出現,他額頭上也居然沒有任何破損。那個魔鬼好象是消失了,這怎麼可能?再等待幾分鍾。凡特終于知道他不會再出現,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種非常渺茫的希望,難道自己剛才的開槍真的得到了上帝的眷顧,已經將他擊斃?鼓起勇氣四下尋找一遍,除了自己人的尸體,沒有任何可疑地東西,上帝也沒有出現!黯然回頭,凡特心中滿是困惑。

    亨利心中滿是恐懼和無奈,繼上午凡特率領地二十多人全部死亡之後,又有十幾人陸續死亡,死亡原因依然是額頭穿洞,洞里依然是一顆最普通的石子,而且他們死亡的地點離院子越來越近,足以表明這個惡魔正在向他靠近,越來越近!而他的一百余人只剩下最後地二三十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地減少中。伴隨著一聲長長的慘叫,一條人影從左邊大樹上地休閑屋里墜落,嗵地一聲過後,沒有任何動靜,亨利緩緩地吐了口氣:“他來了!”凡特眼神呆滯,緩緩地跟了一句:“是的,先生!”“把最後地人手全集中起來!”亨利說:“保護督個院子,任何人靠近,射殺!”凡特再次表態:“是的,先生!”但他並沒有動。

    亨利盯著他,冷冷地說:“院子里沒有任何遮掩,做到這一點應該不難!”凡特點頭:“是的!先生!”亨利吐了口氣:“你是不是可以現在就開始行動?以實際行動來回答我,而不是用聲音?凡特閣下!”凡特看著他的眼睛:“伯爵先生,你要離開了嗎?”這樣的稱呼一出,他們的關系已經有了改變。亨利淡淡地說:“凡特,我的兄弟!我不是要放棄你們的生命,一個人逃生,而是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凡特沒有說話,眼睛里有失望與沉痛,他的手下已經死得差不多了,而在這個關鍵時刻,主子卻要一個人逃跑。亨利看著他,緩緩地說:“那個魔鬼要的不是你們的命,而是我的!我不走,你們全部都會死,而我一走,你們就會安全,明白嗎?所以……你們要想挽救自己的性命,只有一個辦法,拼命保護院子,保證我能夠安全地上機離開!”凡特沉吟了好久,終于點頭:“先生,我想你是對的!”那個人沒有殺他,也許就表明他的目標並不是他們,殺他們的原因也許只有一個:他們是小島的守衛者,是伯爵的保衛者,如果伯爵順利離開,這個魔鬼會不會也離開?如果他的目標是這座小島,就更好辦得多,在這個滿是自己兄弟尸體的小島上,在這個惡魔出沒的凶險之地,沒有人願意作哪怕是最短暫的停留!由于死亡的時間還太短,空氣中還沒有肉體腐爛的臭氣,但一股死氣已經籠罩了整座小島,是惡魔的死亡之氣!

    二十多名最後的武裝分布在院子四周,左邊休閑屋里也有了動靜,一支狙擊槍從左邊窗口伸出,直指院子中心,在這樣交叉的火力之下,沒有人能夠靠近直升機十丈之內。三個人從正樓出來,快速向直升機靠近,一個老者,一個美麗少女,還有一個中年人,老者臉上滿是凝重,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只要登上直升機,所有的惡夢都會成為過去!中年人已經上了飛機,進的是駕駛艙,美麗少女跟在後面,手里提著一只密碼箱,大眼睛里好象還有微笑,也只有她一個人笑得出來。一聲慘叫傳來。傳自右邊的休閑屋,眾人的心同時收緊,目光不由自主地射向右邊,沒有任何動靜,他們這個角度當然看不到一條黑影從大樹的背面悄悄溜下,一轉之間,如鬼一般出現在左邊,輕輕躍起。手扣在牆頭。身子一動,無聲無息地進了院牆,里面的人還緊張地關注著右邊,槍口指地也多半是右邊。

    老者一只腳剛剛踏進直升機。回頭,突然心里一蹬。左邊的幾人已經倒在地上,一條黑色的影子在正前方。突然又不見,剛剛大叫一聲:“小心!他進來了!”對面的幾個人憑空倒下。凡特的槍口剛剛轉向,頸部一麻,手中槍落地,在昏迷的最後時刻,他終于看到了這個惡魔的影子,一條高大的影子,可惜面貌依然看不清。亨利嘶聲大叫:“快!快離開!”他已經知道這最後亂成一團地幾名手下絕對擋不住這個人地出手一擊,直升機緩緩離開地面,敵人還在幾名手下的包圍圈中,這時槍支完全用不上,只是一種本能的搏擊,亨利心頭大定,再等幾秒鍾,直升機一升空,這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能殺得了他!林劍身子一縮,突然退出兩丈外,剛才包圍他地三個人慢慢軟倒,直升機離地已有兩丈余。

    林劍腳尖點地,原地騰空而起,這一躍之勢已是他的極限,身子扶搖直上,比直升機上升地速度還快得多,到達最高點,林劍手伸出,從下面抓住直升機的托架,狂風中,直升機升到了四五丈地高空,再上升,整個小島都在腳下,亨利松了口氣,在座椅上軟倒。沒有人知道這下面還掛著一個人。在狂風中,林劍臉上有笑容,他的決策無疑是英明的!這個小島對于他而言,完全是陌生的,上帝之劍對他也一樣陌生,他甚至不知道這東西是圓是扁,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在一個滿是槍支和未知的危險島嶼導找一件自己根本不認識的東西,難度可想而知。他的方法就是營造恐怖氣氛,讓他們徹底絕望,只要他們絕望了,這個島的主人就會選擇逃跑,而他如果選擇放棄這座小島,就沒有理由將最重要的東西留在島上,對于他們而言,上帝的聖物無疑是最重要的東西!

    他沒有辦法找到上帝之劍,但人性的弱點足以讓這個小島的主人自己將東西拿出來,帶著它上路。他們帶了一只箱子,林劍幾乎可以肯定這東西就在箱子里,而他吊在飛機上,他們也休想能甩得掉他。飛機里有聲音傳來,是一聲長長的歎息,蒼老而又蒼涼,這座小島是亨利一輩子的心血,也是他的祖業,放棄它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一樣足以讓他心疼。前面一個聲音響起:“伯爵先生,現在是直接去法國嗎?”亨利點頭:“我們現在都有一個新的身份,都是法國公民,從現在起,‘伯爵’兩個字不准再出口!”司機恭敬地說:“是,先生!我們是否以新身份先到法國哪個地方旅游一番?”亨利嘴角露出笑意,當然,他身邊的女郎笑得更動人,她好象只會笑。突然,外面一個聲音傳來:“伯爵先生,能帶我到法國旅游嗎?”呼地一聲,飛機窗戶上的玻璃粉碎,風聲中,一條人影一閃,坐在伯爵身邊,臉上也是微笑。

    亨利瞬間臉色如土!林劍剛剛坐定,香風起,身邊的伯爵居然不見了,緊挨著他的是一個美麗女郎,笑得真甜,抓住他的兩只手臂,嬌美的聲音傳來:“嗨,我叫海倫!”林劍有兩個驚訝,第一是這個美女真是美麗到了極點,第二是這個美女力量真大,她的兩只手就象是兩道鐵筐,而且是生鐵!這生鐵還有刺,刺直插入他的手臂中!林劍大驚之下,強忍疼痛,上帝之手!反手扣住海倫的兩手,猛力一折,手也于同時脫出對方掌握之中,下手折斷如此美貌的少女的手實非他所願,但也不得不如此!但他再次愣住,海倫臉上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依然微笑,而且她的手也沒有折斷,而只是……折彎!在他微微一愣之時,海倫一腳踢來,帶著強勁的風聲,林劍手一揮,抓住她的腳,一帶之下,她整個人飛出機艙,嗵地一聲,撞碎機艙門,翻滾著落向下面的大海,在這一揮之間,他發現了另一個異常之處,她的體重有些驚人,最少也有兩百斤開外!一個美麗苗條的女孩居然有如此恐怖的體重,只能說明一點,這個女孩不是人!

    亨利再次臉色大變,看著他有如見鬼!林劍右手撫摸過左手的手背,兩道深深的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痊愈,眼睛盯著亨利,突然微微一笑:“機器人能做得這麼精致,實在是好本事!”亨利在他目光下瑟瑟發抖:“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林劍輕輕一笑:“我想要伯爵先生手中的一樣東西!這件東西本來就不是你的!”雙手輕輕一搓,血屑紛紛而下,手背上已經光潔如玉,亨利眼睛發直,這樣的傷勢這麼快就痊愈,難道真的是魔鬼?密碼箱就在腳邊,林劍伸手拿過,溫和地說:“伯爵先生,密碼能告訴我嗎?”亨利長歎一聲:“你贏了,密碼是……52632!”箱子打開,里面一塊黑色的布包著一樣東西,露出一點黃色的邊,正是他所熟悉的同一種材科!與上帝之眼、上帝之手制作材料完全相同!前面駕駛員悄悄回頭,林劍看也沒看他,淡淡地說:“好好地駕駛,如果敢動什麼歪心思,我立刻殺了你!”密碼箱關上,現在還不是探究的良機。

    亨利緩緩地說:“現在你可以去女王那里領賞了!”林劍搖頭:“伯爵先生,這東西不屬于你,也一樣不屬于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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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40:47 |只看該作者
第170章 人性之貪

    亨利盯著他:“那麼你……你在為誰而工作?是……為了他嗎?”左手指向天空。右手從口袋里掏出,手中烏光一閃,但很快,烏光定住,亨利的手停在半空,一只大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林劍冷冷地說:“我不相信上帝,自然也不會為上帝而工作!再見,一路順風!”手一揚,亨利從風中穿出,依然直落大海中,只不過到底是順風還是逆風,只有上帝知道!駕駛員手中一樣有槍,在亨利穿窗而去的瞬間,他就已回頭,一回頭,槍就在手,他是一個殺手,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是殺人的最好時機,本來他信心還不太足,但寶物動人心,這東西現在就在他的飛機上,只要冒一冒險,說不定立刻就會歸他所有,這種貪欲給了他出手的勇氣,伯爵的偷襲給了他最好的機會,但他依然無法成功,因為他估計錯了對手,對方遠遠比他預想的速度更快,他剛剛准備開槍,額頭突然一痛,瞬間意識模糊,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什麼武器之下的。

    林劍再次陷入了困境,坐在飛機上,卻沒有駕駛員,這樣的經曆一般人一輩子都碰不上,但他注定會碰到,不過他也並不太驚慌,遠處已經有了一線黑色,是海岸線!駕駛員雖然已經見上帝去了,但他的飛機依然按照他設定的路線在飛馳,如果他們說的話沒錯的話,前面的海岸線應該是法國!林劍突然感覺不對,飛機在向前方飛行的同時,還在下降,前面儀表板上燈光在閃爍,也不知道是否在提示著什麼,他一概不懂!終于。在離海岸線還有一兩千米的時候,飛機下降到離海面只有幾十米的高度,墜毀已是必然!林劍提起密碼箱和自己的行李袋,腳尖點地,身子飄然而落,卟嗵入水,干脆利落!既然已經免不了要下水,倒不如由自己占一個主動。開始一段他從來沒有過地長距離游泳。密碼箱封閉很好。在水面是漂浮的,林劍在水里露頭,直升機在他前方兩百米的位置墜落大海,激起幾丈高的水花。對面幾艘快艇風馳電掣般地馳來,一聲長長的汽笛鳴響。一艘巨大的輪船從那邊馳出,看馳來的架勢。應該正是自己這個方位。

    巨大的輪船越來越近,林劍在快速思索,自己去法國沒有任何意義,沒有護照一樣上不了飛機,最好地辦法是搭乘一艘遠洋運輸船回到祖國,這艘輪船看樣子正是遠洋運輸船,不知道會到達什麼地方,但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比在英國好!輪船越來越近,到近來才知道它地巨大,足有十層樓那麼高的船身上光滑無比,激起的浪花也足有幾丈高,在船後翻卷,激蕩,形成大海中的一道巨大地激流,兩邊和船後都無法上去,林劍真氣一提,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地在水下急沖而出,上面是一個巨大的陰影,終于,他發現了上船用地扶梯,雙腳一蹬,身子如火箭般沖起,手伸,抓住扶梯,到了梯口,靜靜地感應了一下,沒有任何動靜,身子一翻一縮,順利地到了甲板的角落。衣服在陽光和海風地吹拂下迅速蒸干,頭發當然干得更快,沒有人知道這個東方美男子是剛剛從海里上來的,在巨大的輪船行駛過程中上船,對于他們而言,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在船上咖啡廳里喝了一杯咖啡,林劍徹底放松,從身邊的人閑談中,他得知這艘“皇後二號”是一艘國際游輪,要路過許多地方,其中有一個地方讓他放心:中國的香港!

    他需要找一個地方住下,船上的豪華房間不少,幸好他口袋里歐元也不少,這還是周燕塞進他的口袋里的,這小丫頭成了他的女人之後,生怕他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走丟了,強行在他的袋里塞進去幾萬歐元,林劍也沒過于在意,跟在嫋嫋烤婷的服務小姐後面走向房間,林劍輕松至極,在這里,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人知道他密碼箱里的秘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游客,在一千多名各國混雜的游客中,絲毫都不顯眼。進入房間里,服務小姐微微一笑:“先生,這就是你的房間,請問你還需要什麼嗎?”這房間雖然不大,但里面的各種家俱一應俱全,精致而又高檔,擺放得也極為科學合理,既能盡量少地減少占地空間,又能讓人感覺舒適。林劍微笑:“這房間我很滿意!”手伸出,是一張二十元面值的歐元。關上房門,林劍多少有些心急地打開密碼箱,一層黑布上面是那個神秘的“上帝之劍”,黃色的材料,古老而又神秘,上面兩個突起,一道槽橫貫這兩個突起,的確是放東西的托架,下面是一個底座,總長度大約兩尺多,督體就象是一個什麼獸類的造型,有點象虎,也有點象是……麒麟,這東西與“劍”這個字好象扯不上什麼關系,但可以肯定是女王權杖的托架,因為兩個突起剛好適合將一件什麼東西放在上面,右邊突起下面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孔,孔不深,里面什麼都沒有。

    將這個東西翻過來,下面有字跡,依然是與上帝之眼和上帝之手上面一樣的字跡,上面四個字,下面則是一些極小的字,密密麻麻。林劍點頭,這就對了!材料相同,字跡相同,這三樣東西是一套的,既然是一套,它一樣可以作為另兩件東西的托架,這個孔搞不好還是那只手插的位置,初步估計應該剛好能插上去,那個槽的深度也剛好可以放那個銅盤(上帝之眼)!可是,這個東西上面沒有他所期待的線條,花紋上也沒有任何玄機,只是一種古老的藝術表現手法,翻來覆去看了好久,迎光、逆光都看過。都沒有,細細地敲擊過,里面好象是實心的,也找不到可以打開的門,林劍終于放棄,看來這樣東西上是真的沒有什麼秘密,也許唯一地秘密就在于那些文字,但遺憾的是。這些字他不認識!

    如果能夠將這些文字破譯出來。會不會就讀懂了這件上帝之劍?就會真的擁有神奇無比的力量,要不要把它真正地據為己有?林劍面臨著一個決擇!對于上帝之手與上帝之眼,他不存在任何猶豫,因為這兩樣東西的秘密他已經全部弄懂。這兩件聖物對于他的作用就只有一個:國家文物!是國家文物他當然會選擇送回去!但上帝之劍不一樣,前兩件東西上面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收獲。這個東西上沒有理由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但他偏偏弄不懂。如果上交給國家,他將永遠與這個秘密絕緣,如果留下據為己有,又好象與自己所崇尚地“道”相違背!是要“力量”還是要“公道”?這是他地選擇!天慢慢黑了下來,房間里變得昏暗,但在“上帝之眼”下,一切又都是那麼清楚,這是“上帝之眼”給他的又一樣神奇功夫,不但在飛速運動時能看清東西,在黑暗中也一樣可以看清。也正是因為有“手”的力量和“眼”的神奇,他對功夫有了更大地追求,真氣在全身運轉,好象也帶著一種莫名的混亂,猶豫著不知去向何方,林劍一驚之下醒悟過來,不!不能再就這個問題繼續探討下去了!人不能貪得無厭,自己意外地收獲神功,也收獲了以前想都沒想到過地生活,已經是上天的厚賜,決不能陷入貪欲地陷阱,“公道”是自己給自己制定的行動准則,這樣東西的歸屬應該是國家,而不是自己,哪怕它有再大的威力也一樣!自己能破解就破解,不能破解就應該放手!

    這種念頭一起,頭腦中一片清明,全身一片混亂的真氣突然自己找到了正確的位置,開始在歡快地流轉,好象在胸腹之際有一扇小門悄悄打開,一絲真氣貫穿而過,與另一條經脈相連,胸腹間一片溫熱,真氣越流越快,好象每次路過心髒位置,血液中都會自發地分流出來一絲氣流進入這個流動的群體,也不知流轉了多少遍,林劍眼睛睜開,心里一片平安喜樂,他有一種感覺,身上的真氣總量大大地增加,全身的力量也不知增加了多少,他的武功居然大進!這種進步他是莫名其妙的,但也是真實的!沒有弄懂“上帝之劍”的秘密,居然一樣可以武功進步,這一點大大出乎林劍的意外,如果有一位熟悉“天人訣”的高人在旁邊,一定會為之慶幸,因為他已經勘破了“貪”字訣,武功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以他的功夫和性格,世上還很少有東西能夠真正激發他的“貪”念,所以他的七情六欲中的“貪”字本沒有機會可以考驗他,但這“上帝的力量”給人的貪欲是無窮的,對于他也一樣起作用,這種考驗被他順利通過,實在也是天意!林劍將“上帝之劍”隨手放在旁邊,就好象是一杯喝完了茶的茶杯,揭開里面的黑布,下面的東西讓他喜笑顏開,有兩格,一大格這邊滿是現金,歐元!也有美金!初步估計最少也有上百萬……不!不止這麼多,歐元多是五百面額,初步計算應該有二、三百萬歐元,這下發大財了!這麼一大堆錢最少也在三千萬人民幣,而且旁邊小格子里還有許多珠寶,光是戒指就有十幾個,男式的、女式的應有盡有,在黑暗中好象也發出一種朦朧的珠光,當然還有項鏈、手鐲等等,式樣多數極古老,象是中世紀的寶藏!而且每一樣都是珍品!

    林劍有一件事情猜得很准,一個人感覺到危險來臨時,第一想法是逃跑,逃跑時當然會帶走他喜歡的東西或者是最珍貴的東西;但他也有一件事沒有猜准,這個伯爵大人喜歡的東西並不僅僅是“上帝之劍”,他擁有的財富也不僅僅只有上帝之劍,他要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來,所以他祖先積累的、自己巧取豪奪的所有財物基本上都在這個密碼箱中!林劍就算對珠寶首飾沒有任何價值觀念,也會知道這個箱子里的東西實在是價值連城,這樣的東西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太安全,想了一會,他將自己的布包打開,里面的一些衣服丟在床上,將這些錢、珠寶,當然還有上帝之劍一起塞進大包里,滿滿一包,怕不有幾十斤。

    站在床上,悄悄旋下天花板上的鏍釘,揭開一塊不鏽鋼板,上面是一個個的格子,將包卡在兩個橫梁之間,重新上好鏍釘,一切天衣無縫,將衣服之類的東西塞進密碼箱中,隨身攜帶的兩萬歐元也放在密碼箱中,放進壁櫃,他這麼做只因為一點,他沒有長期在房間里當守財奴的習慣,這大海是如此的波瀾壯闊,他需要去看看,這船上全是異國佳麗,他也需要出去飽飽眼福,這些東西不可能隨身攜帶,只有讓他們暫時歸隱。這房間里不可能有監控,他又是在黑暗中操作,所以他一切弄完後,心里好一陣放松,現在的他才真正是一個快樂的行者,而不是一個身懷巨寶的人,財寶是一個人最大的負擔,這句話他也真的弄懂。倫敦,一個豪華的房間里燈火通明,一個老頭仰躺在轉椅上,面前是站得筆直的四個人,個個神情肅穆,沒有人出聲,只有空調微弱的風聲。良久,老頭睜開眼睛,緩緩地說:“現在情況應該已經弄清,亨利伯爵的確與王宮失竊案有關,他島上的慘案應該也與王宮失竊的寶物有關,有人闖入了小島,將島上的人全部擊殺,乘直升機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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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41:4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71-175章
      第171章 遠洋旅行

    前面的一個高個子恭恭敬敬懷疑地說:“先生,女王的權杖不是沒有丟失嗎?難道只是王宮的一種遮掩?”其他三個人也面露驚疑,顯然也是一樣的問題。老頭搖頭,鄭重地說:“丟失的是權杖的托架!亨利指使王宮衛士專門為此物而行動,偷盜權杖本就是吸引別人注意,目的根本就在這個托架,這托架雖然根本沒有人在意,但現在表明這東西一定是一樣我們不了解的寶物,其價值或許還在權杖之上!……說不定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上帝之劍’!”他當然知道與女王權杖有關的一些傳說,也知道西方基督教的一些神秘的傳說,因為他的機構本就是一個特殊的機構。“上帝之劍?”一個中年人驚訝地說:“會是這個不起眼的東西?”高個子沉吟道:“也許正因為它的不起眼,才一直沒有人引起警覺!對于權杖就是上帝之劍的說法,我也一直持懷疑態度,如果這個托架才是真正的上帝之劍,也恰好印證了傳說,與女王權杖有關!但這樣的秘密,亨利又是如何得知?”老頭盯著他:“懷特先生,你難道從沒想過,亨利就是‘上帝之眼’的主人?”懷特大驚:“這……這是真的嗎?上帝,這個人隱藏得也真夠深的!”老頭點頭:“他的確夠厲害,但那個人更厲害,不動聲色之間,就闖入戒備森嚴的島上殺人,還帶走了上帝之劍!他也一樣知道這個秘密,亨利陰謀算盡。也只為他提供一個方便,這人才真的是魔鬼!”懷特說:“這個人乘坐的摩托艇還在島邊,我們調查過船主史密斯,他說這人是一個年輕的東方人,二十一二歲年輕,極英俊,不知道姓名,他給了史密斯五千歐元。就租用了這輛摩托艇。亨利地直升機墜毀在英吉利海峽東南部,根據現場救援人員的判斷,飛機上無人逃生,這個人想必已經葬身大海。”老頭搖頭:“你還不了解這個人的本事!他能識破亨利和‘上帝之劍’的真面目、闖入‘上帝之眼’的總部。擊殺這麼多人逃跑,就絕不會葬身海底。調查同一時間過往的船只,特別是遠洋運輸船。派出全部的精英登船,務必追回這件聖物!當然,其他的線索也不能放棄,法國那邊沿岸也得關注,看看那個時間段是否有這樣長相地東方人出沒,法國那邊有專人負責,遠洋輪船這一塊由懷特負責。”懷特恭恭敬敬地說:“是,先生!我這就出發!”“等等!”老頭說:“艾麗絲剛剛從東方回來,讓她和你一起去!”懷特眼睛亮了:“謝謝先生!”老頭鄭重地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據我推測,那個人去法國地可能性不大,因為東西到手之後,第一件事當然是離開,離開國境最方便的途徑是乘坐飛機,但那件東西過不了機場安檢,所以他最有可能的是選擇坐船,而且是中途上船……

    以上帝的名義,我請求你別懷疑他能不能做到!不管這一時間或者大致時間內有多少遠洋船只從那塊海域經過,你都得至少保證有兩名特工登船,將最有可能地那船留給你和艾麗絲!”懷特躬身而退,在未來的幾天時間內,他將會很忙。林劍很清閑,他站在甲板上,看著遠方地海天一色,這船已經過了英國國境,進入大西洋,將要繞過西班牙、葡萄牙,向南方越過赤道,繞過非洲好望角,再進入印度洋和太平洋,到達中國香港,行程將是創記錄的兩個多月,一個人作數萬里旅行,身邊沒有一個認識地人,這種感覺挺新鮮。他的手機早已在海水中浸壞,不過,並不妨礙他用船上的電話給周燕和秀兒分別打了一個電話,周燕聽說他要作遠洋旅行,不由得又是驚訝,又是擔憂,不停地要求他留下,她飛過來和他一起旅行,最後聽說他已經在船上了,才打消了念頭,反複地叮囑他一回到香港立刻和她聯系,對著話筒親了好幾個,撒了好幾回嬌後才戀戀不舍地掛斷電話。

    而秀兒一接到他的電話先是哭,後是笑,再後來是膩聲纏綿,她倒沒有周老總那樣的大氣打算:陪他旅行!不過最終的落腳點還是一樣,回去後去看看她!與她們通完話後,林劍撥通了楊露宿舍里的電話,但好久都沒有人接,他想起來了,現在還是暑假期間,大學里還沒有開學,估計等他回到香港的時候才能與她聯系上,這麼久了,還沒有與她聯系,不知道她怎麼樣,對她,他始終有牽掛,在他所牽掛的幾個女人中,也只有她最需要他的關懷,因為她還是一個窮學生,一無所有的窮學生,這次回去後得去看看她。第七天,過了葡萄牙的里斯本,第十三天,過了努瓦克肖特,已是非洲的領土,輪船短暫停留,重新馳入大洋中。大海上晴空萬里,太陽落在身上只有暖洋洋的感覺,海水在陽光下波光鱗鱗,海風吹過,只有沁人的清新,天地間除了這艘船外,只有平靜的大洋,沒有海鷗,也沒有其它的船只,船上的人都在作著各種自己喜歡的休閑,咖啡廳里音樂飄揚,賭場里燈火通明,影院里也一樣有人,只是這些地方的聲音都被壓制在那個小小的空間,不至于打擾船上其他人的生活。

    前方甲板上還有一個人,也靜靜地站著,是一個女人,海風吹起,她的薄裙飄揚,長長的秀發也飛起,整個人好象在風中舞動,她的頭發也在風中跳舞,她的手曼妙地輕輕一掠,頭發輕輕拂過,露出半截白玉般的頸項,一只銀色的月牙兒耳環掛在她的左耳上,襯映得她的半邊臉更加嬌美動人。林劍眼睛有些發光,這是一個白種女人,年輕、健美,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氣質,那個女郎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窺視,回頭,林劍眼前一亮,真是太美了,眼睛里帶著一種夢幻般的色彩,紅紅的小嘴唇性感動人,唇邊還有一道美麗的弧線,胸脯上也有弧線,飽滿而又堅挺,薄薄的衣服在海風吹拂下緊貼身上,她的兩只**輪廓一目了然,是一種極美麗的輪廓。女郎看著他微微一笑,是善意的笑,又重新回頭去看大海。這是天地間的和諧,林劍沒有去打擾,午飯後回到房間,林劍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房間里好象有人來過,仔細檢查一遍,沒有任何線索,打開壁櫃,里面的密碼箱還在,密碼也還是原來設定的密碼,一切都沒有變化,是不是感覺有些失誤?打開密碼箱,里面的衣服還一絲不亂,但林劍臉色凝重,他原先夾在箱子蓋中那條衣服中抽出的絲線挪動了位置!

    這箱子有人打開過!是誰?為什麼要進入他的房間?天花板上的東西會不會也被他發現?林劍簡直忍不住要上去看看,但他很快制止了自己的動作與眼睛,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眼睛隨意地溜過天花板,上面沒有任何異常,他留下的暗記也還沒有一點異樣,略微放下心來,他的眼睛掃過地板和牆角,上帝之眼!在上帝之眼下,所有的東西都好象瞬間拉到了面前,連窗子上的小小裂紋都放大了好幾倍,窗簾好象不存在,牆壁上的油漆高低略有不平的地方也清晰在目,地板上有幾個淡淡的腳印,絕對不是他留下的,的確有人來過!這不是他的錯覺和判斷失誤!突然,他的眼睛定在左邊的牆角,那里一塊油漆有些不一樣,雖然與周圍的油漆顏色完全一致,伸在上帝之眼的觀察下,這塊油漆比周圍要高一點點,中間還有一個小孔!攝像頭?想做什麼?林劍目光移開,躺下來睡覺,雖然眼睛閉上,但思維更活躍,這些人是沖著什麼東西來的?密碼箱中的兩萬歐元一分未動,不是為了錢!

    對付一個普通人用得著這麼小心嗎?除非他們知道那些秘密與他有關!看到這塊油漆隱藏的東西,林劍徹底打消了上天花板檢查的念頭,甚至眼睛都不朝那里看一眼,他知道那個東西一定還在,因為如果他們已經得手,就根本用不著設下布置,這個巧妙的布置無非是讓他在檢查時給他們指路。他通過人性的弱點,讓伯爵在感受危險的時候帶上最寶貴的東西,從而半路截獲,這批人使用的辦法和他基本上一致,在找不到寶物的情況下,留下一點點的痕跡讓他感受危險,在他們看來,這個人感受危險後第一件事應該是檢查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如果林劍真的這麼做了,他的行動當然會完全落在別人的眼中,但很遺憾,他沒有!

    第172章 暗夜遇襲

    船上有一千多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闖入他房間的人,但正因為目標太多,他一樣無法找到,從這個腳印看,來的人是一個男人,身材肯定相當高大,因為這個腳印也不小,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故布疑陣,船上的旅行居然還有危險存在,林劍略有幾分興奮,兩個月的長途旅行,沒有一點波瀾也太單調,或許自己可以和他們玩玩!

    林劍起身,探頭向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是船的另一側甲板,拉下薄薄的窗簾,背向攝像機<疑似>,在衣服里掏摸了好久,掀開被子,再將被子重新疊好,起身走向房門外,轉過過道,上了甲板,轉過一個彎,林劍微笑,這里真是一個理想的觀海地,位于船的中側,不但可以看到船尾翻起的浪花,又可以看到高高翹起的船頭,感受一種無邊的氣勢,更重要的是,這里離他的房間只有二十多米遠,里面的動靜在他的真氣運轉之下可以聽清,薄薄的窗簾也根本擋不住他的上帝之眼!如果房間里再沒有第二個攝像機的話,剛才他故作神秘的一番動作絕對會落入偷窺者的眼中,他們一定會猜測他從懷里掏出了什麼東西塞進被窩里,有猜測說不定就會有行動——檢查一下他的被窩,他等待的也就是他們的行動!身後有一個嬌柔的聲音:“是你!”說的是英語。林劍回頭,眼睛亮了:“是你!……你也喜歡看海?”是那個美麗到了極點的女郎!

    女郎輕輕地說:“我最喜歡看海了!……你看,這大海泛起的波濤是多麼的美麗,就象美麗的人生中一朵朵美麗的浪花,開放過,沸騰過。再歸于平靜,也象是人生,你說是嗎?”林劍笑了:“看海還能看出人生地道理來,難得!”女郎嫣然一笑:“那麼你看海又看出什麼來了呢?”林劍微微一笑:“我什麼也沒看,只是在享受!”女郎睜大眼睛:“享受什麼?”林劍看著天邊的云彩,平靜地說:“我們在船的懷抱,船在大海的懷抱,大海在天空的懷抱。在這麼溫暖的懷抱中。我們難道不應該享受?”女郎看了他好久,柔聲說:“你是詩人?”林劍奇怪地說:“我象嗎?”女郎認真地點頭:“象!真的象!……你是東方人嗎?”“是的!”林劍點頭:“中國人!”“中國?”女郎眼睛里有夢幻艘地色彩:“這是一個美麗地國度,古老而又神秘,曆史悠久。文化也悠久,是一個真正值得敬重的國家!”林劍真誠地說:“謝謝你!代表我的國家感謝你的評價!”突然。他耳朵中傳來異樣地聲音,發自他房間里的一點微弱地聲音。上帝之眼發出,透過窗簾看得清楚,一個男人出現在他房間里。身後的女郎說:“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來自哪里?”林劍微笑:“這重要嗎?在這艘船上,你就是你!不管來自哪里都沒有區別!”房間里地那個男人極小心地打開他的被窩,里面當然什麼也沒有,抬頭,臉上有驚訝的神色,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白種人,黃色的短須,一雙眼睛透出相當的精明,他的驚訝一發即收,小心地疊好被窩,疊得和原來一模一樣,悄悄從床邊離開,門一開即合,無聲無息。林劍回頭,臉上還有笑容,面前的女郎眼睛有一絲幽怨,輕聲說:“你不喜歡和我說話嗎?”林劍搖頭:“不,象你這麼美麗的女士,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女郎眼睛里滿是笑意,低頭說:“也包括你嗎?”林劍點頭:“當然,我也是男人!”女郎輕聲說:“我小時候也喜歡做夢,有一個夢到現在都在做,想知道是什麼嗎?”林劍看著她微紅的頸說:“是什麼?”女郎悄悄地說:“你看過《泰坦尼克號》嗎?被露絲和杰克的愛情打動過嗎?”林劍微笑:“這部電影打動了無數的人,已經基本上超越了國界和年齡界限!”他也曾被深深打動過。女郎抬頭,目光中有迷離的神采,紅紅的小嘴張開,吐出了幾個輕柔的字:“我也想象露絲一樣,感受五天的生死之戀!”“所以你就上船來!”林劍笑了:“可惜這船肯定沉不了!”女郎瞪他一眼:“我可沒說想要沉船的結局!”林劍微笑:“這種心態才對嘛,要不然,滿船的人都饒不了你!”女郎看了四周一眼,悄悄地說:“我叫露絲,你叫什麼?”林劍在她耳邊悄悄地說:“我可以叫杰克嗎?”女郎咯咯嬌笑,轉身跑遠,就象是一個輕盈的天使。

    林劍轉身回到房間,那個神秘的男人當然早已無影無蹤,林劍在心里暗罵:這個家伙也挺煩人,沒事經常性地來串串門,害得他在這偌大的船上只能保持兩點一線的距離,房間和剛才所在地的甲板,要不要找個機會干掉他?這船上一千多人,幾百上千個房間,他到底躲在哪個角落?睡到半夜,他突然驚醒,一醒來就清晰地感覺到有人在打開房門,這是一種本能反應,房門打開得無聲無息,但他一樣清清楚楚,什麼意思,暗地里什麼也沒發現,難道想來明搶?林劍心里暗笑,且看這個倒黴蛋怎麼說!

    一條黑影慢慢到了床邊,高大的身材,黃色的短須,正是下午那個神秘的造訪者!依然無聲無息,手中槍抬起。林劍沒有動,因為對方的手指只是放在扳機上,也沒有扣動,全身真氣運轉,他得保證對方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避開再制敵!這一點在別人是絕對不可能地,但在他而言,什麼都有可能!黑影手中的槍下移,指的是他的大腿。哧哧兩聲。火花起處,被子被射穿了兩個孔,無聲手槍!林劍一聲痛叫:“啊!誰?是誰?”黑暗中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林先生,是我!”林劍叫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傷我?”他心中有了疑惑。這人居然知道他姓林,事情不簡單!

    黑影陰冷地笑道:“我是英國人。需要拿回你從我國拿走的東西,至于傷你。原因很簡單,聽說你行動太迅速,但你雙腿被打中,最好別和我賭我下一槍的命中率!”林劍無辜地說:“你弄錯了吧,我什麼時候拿了你們的東西?拿地又是什麼?”黑影冷笑:“林先生,你小看了英國人!盡管你做得高明,但英國特工一樣不是你所能了解地!”“英國特工?”林劍喃喃地說:“你該不會是世界知名的007吧?”黑影冷笑:“我也不和你閑聊了,東西在什麼地方?如果你不說,我下一槍就會在你額頭上穿孔,請別懷疑我的信譽!”林劍歎了口氣:“看來我怎麼辯解你都不會相信,是嗎?”“是的!”黑影點頭:“我需要知道你將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或者是交給了什麼人!”林劍輕輕搖頭:“你們來遲了一步,我在里斯本就將東西交給別人帶到了國內!”這是在攝像機地監控范圍之內,雖然沒有什麼光線,但他並不知道這東西是否能在黑暗中拍攝,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一起來,天花板上的秘密還不到暴露地時候。黑影重重地喘氣,這一點他早有懷疑,經過兩次毫無收獲的檢查,他早就在懷疑這一點,懷疑這個人身邊並沒有那件東西,這時聽他親口一說,與他頭腦中預先地猜測相印證,自然深信不疑,他是一個特工,最善于站在特工的角度考慮問題,如果是他到別的國家作案,肯定也會將東西第一時間交給某位同伙,這位同伙從來沒有在現場出現過,不管是誰,都不會懷疑到他,極方便地就能出境。他自己選擇另一種回國的途徑,正好給同伙作一個掩護,讓東西順利回國!里斯本?輪船恰好在里斯本停過一天,離現在已有六天,有這六天的時間,那件東西想必早已回到了國內!他的槍口在上抬,既然東西已經無法拿回來,他只剩下一個選擇,殺了他!這個人在英國殺了太多的人,這是他唯一的回報,以英國特工的信譽與尊嚴來回報!

    林劍緩緩地說:“你何必要來?”黑影手中槍指向他的額頭:“我必須來!”林劍淡淡地說:“可你何必……來送死?”黑影一驚,正要扣動扳機,但手中一輕,槍支不翼而飛,跟著兩腿一痛,不由自主地卟嗵跪下,窗子里透出點點微光下,林劍兩只大腿在床沿上輕松地擺動,手中槍也在擺動,當然不離他的額頭。黑影臉色如土,嘶聲叫道:“你……你的腿……”林劍在微笑:“你很奇怪我的腿會沒事,是嗎?”黑影的確在奇怪,他明明看得准准地近距離開槍,怎麼可能打不中一個睡著的人?林劍笑得很開心,耐心地說:“這其實很簡單,在你開槍的時候,我將兩條腿挪動了一下,所以你擊穿的只是被窩,這被窩不是我的,我也不要你賠,你何必緊張?”黑影沒辦法不緊張,開槍時還能根據子彈的來路躲開?打死他都辦不到,他也想不到有什麼人可以辦到!電影中的超級特工007都做不到!林劍微笑依然:“現在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也請你別和我賭子彈的命中率,在這麼近的距離,我命中率是90%以上!幸好子彈夠多,如果第一槍擊中了你的臉,我第二槍可以修正!”黑影長長地吸了口氣:“不用!你可以將槍湊近一點,命中率絕對百分之百!”林劍愣住:“你想死?”黑影淡淡地說:“不想死,但我更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他說得斬釘截鐵。

    林劍微微歎息:“連我的問題都沒聽,就直接拒絕?”黑影點頭:“不管是什麼問題都一樣!”林劍微笑:“如果我問你晚上是否吃過晚飯,你也不回答?”黑影愣住,終于重重地點頭:“不回答!”這次輪到林劍愣住了:“為什麼?”黑影緩緩地說:“因為我是來殺你的,而不是接受你的詢問的!”這是特工的尊嚴!林劍手中槍已動,從窗口穿出,直飛入大海中,大拇指伸出:“好漢子!”黑影臉有驚訝之色,他想做什麼?林劍緩緩地說:“作為一個特工,你所做的我完全理解,但我們的立場不同,國家也不一樣,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黑影不懂:“你要做什麼?……我忘記說一句,你也可以用刑訊逼供的方式!但我一樣不會說!”林劍搖頭:“你不能在船上呆了,但你是否能活下去,就讓上帝去安排吧!”手伸出,抓住他的一手一足,真氣運處,一條高大的黑影穿過窗戶,高高飛起,墜落大海之中,這面窗戶離大海有二十米遠,但他這一揮之勢,這兩百斤重的人直飛出三十米開外,遠遠地離開了船舷,毫無爭議地進入了水中,而且他也不可能重新上船來,如果要活下去,他只有乞求上帝保佑,如果真的有上帝,而且上帝又恰巧在這片海域,他可能會得救!他沒有直接殺人,只因為一點:一個人只要還有自尊,就能得到別人的尊敬!船上恢複了平靜,沒有人知道這件發生在深夜的事情,這船上的人來自世界各國,也沒有人在意他們中間少了一個半路上船的家伙。

    第173章 給你幸福,我也會幸福

    林劍依然是兩點一線地過了十天,這種生活也依然讓他郁悶,幸好寶物失竊的危機好象已經過去,這十天來,他天天都擺出一幅最不在意的模樣,有時甚至門都沒鎖就跑了,當然跑的速度有點快,第一時間就到了船的另一側,在這里沒有人能留意到那個房間里的一切,他當然可以,只是他的這種本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沒有人進入,林劍心情慢慢放松,也許來的人真的只有一個,這中途沒有停靠點,茫茫大洋中,他們也沒辦法補充,那個人死了,信息也沒辦法傳遞,下一步的行動無法展開,他已經安全了,這是第一個假設!第二個假設是:那天他處置那個暗夜特工之時,有人通過攝像機看到了全幅場景,聽到了他關于寶物去向的說明,他們正在葡萄牙滿世界尋找他那個子虛烏有的同伙!這是一個戲弄,林劍樂意為之,英國特工舉世聞名,被他戲弄于股掌之間,他多少有些得意!他心情放松的另一個原因是那個美女露絲,幾乎每次他走上甲板總能看到她,盡管衣服時時換,但她的美麗與動人從不換,她的溫柔和友好也沒有換,而且有了升級的趨勢,每次看到他總是熱情地打招呼:“杰克!來,你看……”她已經認可了他可以叫“杰克”,而且主動叫他“杰克”,已經在傳遞某種信號。這個名字是英式名字中最普通的,任何人都可以叫,沒有人會有疑問,但在她叫露絲的時候、在她向往與追求的是《泰坦尼克號》里的五日生死之戀的時候,這個“杰克”不是任何人想做就能做地,至少林劍也只發現她叫他一個人“杰克”!而且從來沒有與其他任何男性有過接觸。這一點真的太難得。大船上是享受與放縱的天堂,在這里一切放縱都是沒有限制的,只要你願意,所有的快樂都可以在瞬間達到,而且兩個月後,一切都會成為一段美麗的回憶,沒有任何後患,在這種場合堅持不放縱的人實在是有原則的人。林劍沒想過堅持什麼。他也沒有放縱,其主要原因還是沒有合適地目標!但這個女孩沒有放縱地原因是什麼?她在堅持什麼?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難道她真的是一個為夢而生的女孩?

    女孩露絲看著天邊地夕陽,她的眼睛里真地有夢幻般的色彩:“杰克。你們中國有愛情傳說嗎?”將“杰克”與“你們中國”連起來地,也許只有她一人!林劍柔聲說:“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愛情。只要有曆史的地方就會有美麗的傳說!”露絲眼睛里露出興奮的光:“講故事我聽!”手伸出,抓住他的袖子輕輕搖擺。林劍反手抓住她的右手。細膩而又柔滑,輕輕地說:“好!走吧,我們去船頭!”露絲靠在他身邊,眼睛看著他的臉,林劍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著故事:“相傳很久以前……”他說的是“梁祝姻緣”,在一艘豪華游輪上,在滿天的夕陽豔照之下,拉著一個美麗的異國女孩的手,輕輕地說著中國古老而又浪漫的愛情故事,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段奇緣,露絲很快就沉入了故事之中,大眼睛里充滿擔憂與感傷。聽到兩人雙雙化蝶,飄飛于天際的時候,她靠在林劍的肩頭,久久不語,終于輕聲說:“這故事好美麗,比露絲與杰克的故事還美麗,也好淒涼,我都想哭了!”林劍手伸出,輕輕挽住她的細腰,兩人站在船頭,大風起處,衣袂飄飛,融入這無邊的夕陽中,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夜色漸漸降臨,船頭風漸大,露絲的眼睛在星光下閃閃發光,有一種期待在她眼中閃爍,輕輕叫道:“杰克,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你知道嗎?”林劍讀懂了她的眼神,低頭,露絲的眼睛慢慢閉上,紅唇微啟,輕輕一吻,自然而又溫柔,露絲兩只手臂環繞在他的腰間,仰面吻在他的唇上,溫柔而又纏綿,她的唇香甜而又柔軟,飽滿而又熱情,她的身子也是那麼嬌柔,在他懷中貼得好緊,胸脯的飽滿讓林劍有了不舍放手的感覺。自己的房間在星光下顯得極幽靜,那張床在上帝之眼下也極具誘惑力,林劍在露絲耳邊說:“我們回房間去!”露絲臉上有了紅暈,極難得的紅暈,悄悄地說:“按中國的方式還是法國的方式?”林劍輕輕一笑:“中式的溫馨加上法式的進度,我們代表兩個國家來交流一番!”露絲咯咯嬌笑,隨著他進了他的房間。門關上,兩條人影慢慢重合,衣服解開,露絲在星光下微微閉上雙眸,雪白的雙峰高聳,頂端兩點嫣紅,在海風的吹拂下慢慢擴散,又在林劍唇下慢慢凝聚,露絲在輕輕呻吟,手也在男人背上輕柔地撫模,床不太大,乾淨而又干燥,慢慢進入,溫潤而又舒適,別的房間里的聲音仿佛離得很遙遠,壓不住兩人的呼吸,也壓不住露絲的呻吟聲,她在西方女孩中絕對是一個特例,下面極緊,而且居然極溫熱,當然也濕潤。露絲在喘息中輕輕叫喚:“親愛的!哦,親愛的!”叫得蕩氣回腸,好象是用心來呼喚,用身子來呼喚,林劍已激動,兩人都已充分激動,小床發出迷人的叫聲,和露絲的聲音一樣蕩氣回腸!

    好久,露絲喘息開始劇烈,兩手緊緊抱住男人的後背,身子也在拼命迎合,數十個回合之後,伴隨著一聲如泣如訴的長呤,她身子劇烈顫抖,死命地將男人壓在她身上,林劍不再動,星光下她的眼睛閉起,鼻尖上細汗密布,紅紅的小嘴還張開,喘息未定!一覺睡到半夜,露絲終于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還抱著自己的男人,這個男人在窗外的微光下是那麼的瀟灑俊逸,帶著一種異國情調,也有一種仿佛很遙遠的神秘,他在醒著的時候,眼睛里總是那麼清澈見底,又好象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現在他睡著了,這雙讓她沉迷的眼睛也閉起,但他臉上卻是那麼單純和幸福,好象抱著她睡覺是他最大的滿足一樣!露絲眼睛里也有溫柔和滿足,這也許是他剛才給她的東西讓她迷醉,也許是他現在的懷抱讓她感覺溫馨,但同時,她眼睛里也好象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東西,這東西讓她困惑,也讓她茫然,但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她為什麼會有困惑?

    她的手在他腰上悄悄上移,星光下,長長的、晶瑩的指甲閃著微光,她癡癡地看著自己的手,看了好久!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親愛的,你在想什麼?”露絲抬頭,男人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睜開,看著她溫柔地笑。露絲也笑了,嫵媚地笑!輕輕將自己送入他的懷抱,手繞過他的脖子,嬌美而性感的紅唇貼在男人的唇上,溫情一吻之後悄悄地說:“親愛的,我好幸福!”林劍將她抱上自己的身上,在她耳邊說:“給你幸福的同時,我也幸福!”露絲的手悄悄抽出,趴在他身上說:“親愛的,我們能象露絲和杰克一樣有五天的生死戀情嗎?”林劍微笑:“會的!而且我們會比他們幸福得多,我們的戀情或許也不止五天!”露絲輕輕歎息:“我不貪心,我的夢想就是象他們一樣地過五天,有五天我就會很滿足!”林劍微笑:“或許五天後,你的夢想就會改變!”露絲好久不出聲,終于輕輕地說:“誰知道呢?”長發在海風的吹拂下,在林劍頸邊纏繞,溫柔得象是她的手,也象是她溫柔的呼吸。露絲悄悄地抽走身下的大毛巾,上面居然有殷紅色,只是在深色的毛巾上並不顯眼,林劍也毫無所覺,如果他看到了,他一定會驚奇得跳起來,西方國家的美女還有**嗎?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剩下的時間里,親密無處不在,露絲天天和他膩在一起,一起去甲板上,一起坐在海風中,手兒始終拉在一起,動人的笑容也始終掛在她臉上,紅唇每時每刻都鮮亮,因為時時都有東西在擦拭,這東西當然是林劍的溫柔親吻,大海中沒有什麼可看的風景,也許可看的只有太陽與大海,三天下來,日升日落他們一次也沒有錯過,每次看日出日落的時候都是露絲最美麗的時候,粉紅的臉上滿是嫣紅,眼睛里神采無限,這個姑娘真的是越來越美麗了。

    輪船進入大西洋腹地,中午,突然大風起,雖然陽光還耀眼,但天空中已經有了烏云密布。天地之間充滿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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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42:35 |只看該作者
第174章 甲板上的風波

    烏云在快速聚集,慢慢遮住了太陽,沒了太陽光的直射,大海變得陰沉,波浪也開始漸大,海底好象有一只看不見的巨手在推動波浪,這種推動很含蓄,也很壓抑,但給人的信號就是馬上就會有瘋狂的力量從海底傳來。

    大海里的氣候真的是變幻無常,剛剛還是風和日麗,現在已是暗流遍布,大海已經露出了它猙獰的面目。輪船上的大喇叭、咖啡座上的傳音設備里已經是第四次向全體船員和乘客發送警報:距離航線五十海里的克里馬地帶有台風正在形成,預計風暴中心將擴展到方圓百里海域,輪船將在原地停留,以期避過這場風暴!請各位乘客回到各自的房間,嚴禁在甲板上停留,也請各位放心,這艘船采用的是目前最新科技,可以在十級台風中安然無恙,這次台風絕對達到不了這個極限!船上的人沒有想象中那麼慌張,畢竟在海上遇上台風的事情對于遠洋運輸船來說,雖然算不得家常便飯,但也絕非一次兩次。露絲和林劍還站在甲板上,因為台風還沒有來,甲板上人也還有不少,他們都在看台風來臨之前的一刻大海的風云變幻!露絲手握得好緊,林劍微笑著安慰她:“沒事的!台風雖然可怕,但這里不是台風中心,輪船不會出事的!”露絲擔心地說:“是不是上次我說的話被海神聽到了?”林劍笑了:“這麼相信海神?放心吧,你也說過我們要相戀五天,現在才三天,我們不會有事的!”露絲點頭:“是的,這時候如果有事,真的對不起我們這一段情!”風更急。雨落,片刻間,大雨傾盆而下,快得讓人難以理解,就好象滿天的神仙都事先躲在云層中,一聲令下,一齊倒水一樣,這大海這時透出一種詭異地色彩。林劍在露絲的尖叫聲中拉起她就開跑。快速回到房間,兩人的衣服已經濕透。

    船長室里,船長波頓眉頭緊鎖,這一場大雨與以前的格外不同。不但來得及,而且還打著旋。遠處的海水中也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悄悄形成,朦朧的霧氣中有一種神奇的壯觀景象。他突然大叫:“龍卷風!”臉色已大變!其他人一樣臉色大變,海上龍卷風與陸地上地龍卷風大不相同,也許是因為四周沒有多少地形地影響,龍卷風不容易形成,但一旦形成,其威力遠非陸地上可比,這時,剛剛預報台風,立刻就出現龍卷風的跡象,兩者如果合一,其威力無人可以嘗試!緊急下令:“左舷五十度,全速!”船快速啟動,全力逃離,那個神奇的巨大漩渦終于拋在腦後,船長松了口氣,暗暗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但這時還不能大意,船繼續在逃離,好在這是在大西洋深處,不存在暗礁出沒的可能,輪船盡管偏離了航道,但在全球定位系統之下,這一點不存在問題。輪船重新啟動,房間里地人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太多的驚恐,林劍和露絲更是這樣!林劍看著露絲曲線畢露地身材笑得得意,她薄薄的衣衫全部緊貼身上,大半透明,她好象不太喜歡戴乳罩,紅紅地乳頭在燈光下極顯眼,看著林劍的笑容,露絲咬著嘴唇說:“親愛的!你在看什麼?”她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

    林劍手伸出,輕輕解開她的衣服,柔聲說:“親愛的,濕衣服脫了吧!”露絲手伸向他的衣服:“你也脫了!”兩人衣服脫盡,上床,抱著一吻,在身上水珠漸干,露絲另一個地方水珠漸多的時候,進入!露絲興致勃勃地做著愛,突然有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想法:“親愛的,外面這麼大雨,要是在大雨中做愛你認為怎麼樣?”林劍實事求是地說:“親愛的,我認為這很……瘋狂!”露絲也挺老實:“親愛的,我喜歡和你瘋狂!”林劍爽爽快快地加快了進度與頻率:“在屋里一樣可以瘋狂!”果然,在屋里一樣可以瘋狂,一場風云變色的做愛下來,露絲有了新的感覺,大雨真好,她可以變呻吟為叫喊,在風雨中,她叫得毫無顧慮,在叫出來的時候,身體的感覺更放松!時間過了一個小時,薄薄的衣衫漸干,外面的風雨也漸大,突然,一陣狂風起處,兩人的衣服從架上飛起,林劍手一抄,衣服入手,轉頭微笑:“親愛的,你的身體對海神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他讓你穿上衣服!”露絲嫣然一笑:“在當地傳說中,海神是女的!”林劍愣住:“有你這麼漂亮嗎?”露絲嬌笑著穿好衣服,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她的額頭上晶瑩白淨,長發在風中飄揚,直欲凌風而去,真的象是神仙!西方的仙子!外面的風開始打旋,好象無處不在,滿耳全是呼呼的風聲,天地間好象只剩下呼呼的風聲,船在輕微地搖晃,固定在船板上的床雖然沒有移動,但林劍和露絲都覺得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拉著他們的腳。林劍微微有些駭異,這大自然的威力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時雖然借助于大船的堅固與厚實,他未必能感受到什麼危險,但這種威力一樣無法忽視。旋風慢慢停止,外面雨下得更急,但沒有風的雨也就不在眾人的心頭,看來危險已經逐漸在過去,露絲突然笑了:“親愛的,我們去外面看看,好嗎?”林劍奇怪地說:“你不怕危險嗎?”露絲深情地說:“但我更想在暴雨中和你一起去感受!親愛的,我是法國女孩,我喜歡浪漫,要是有一個所愛的人抱著我站在大雨中,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去回味的。”林劍抱起她,走出房間,走進大雨之中,涉及到一生的話題都是莊嚴的話題,他也無法承受。

    大雨傾盆而下,兩人的衣服瞬間濕透,露絲的聲音從雨霧中傳來:“吻我!”真正的法式濕吻,濕得不能再濕!兩人嘴唇嚴絲合縫,里面交流的依然是香甜與溫潤,外面的冷雨狂風動搖不了這個基礎,林劍真氣下沉,雙腳站在甲板上紋絲不動,漫天的狂風也一樣動搖不了他的基礎。他們站在船邊,大海的怒濤在腳下翻滾,瘋狂地撞擊著輪船的底部,十層樓那麼高的船身一會兒只剩下三四層樓高,一會兒又整個船頭凌空,天地在動蕩中掙紮,巨輪也在動蕩的海面上呻吟,就好象做愛一樣地呻吟,什麼時候才是它的高潮?突然,不知從何處刮來一陣狂風,甲板上一塊薄鐵板在風中被吹起,直向兩人砸來,林劍微微一驚之下,抱起露絲剛要回避,但懷里突然一股大力傳來,是露絲狠狠地推開他,這一推的確不是地方,林劍連退兩步,已到了甲板的邊緣,心里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她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力量?而且她眼睛里好象有一絲亮光閃過,林劍真氣沉到腳底,剛想穩住身子,但心里一動,腳步一錯,翻身而出,從圍欄上摔下,向大海墜落。大風中突然響起一聲大叫:“林!”聲音淒慘,撕心裂肺,甲板的邊緣一個女子出現,滿臉惶急,大雨中,她美麗的臉慘白,正是露絲,她看的是翻滾的大海,大海中什麼也看不到。她的眼睛里一片朦肫,也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輪船猛地一沉,露絲抓住攔杆的右手無力的松開,整個人一頭栽落海中,突然,右手一緊,有人抓住了她的右臂,露絲抬頭,護欄上吊著一個人,滿臉都真誠的關切,他一只手拉住她,另一只手吊在護欄上,兩個人連成一條繩子,在空中晃悠。露絲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輕叫道:“上帝!”虔誠而又真誠!林劍手揮起,露絲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落地時已經在男人的懷抱中,林劍抱起她:“親愛的,我們回房間去,這甲板上太滑!”露絲輕輕點頭,偎在男人懷抱中直接被他抱入房間,他一步步地走下來,在狂風中輕松愜意,自在而又瀟灑,露絲看著他的臉,如在夢中!心里也有溫柔在浮現,纖纖的玉指在他後背悄悄劃過,是一個大大的十字。

    她無法看到林劍的眼睛,如果她看到了,她會感到陌生,因為這一刻,這個男人的眼神完全不同,有痛心、有沉重、有感傷,也有欣慰和喜悅,人世間的七情六欲好象刹那間在他臉上全部流過,走進房間之時,一切又都歸于平靜,放下露絲,林劍微笑依然:“親愛的,衣服濕了,脫下吧!”露絲嫣然一笑:“你也脫!”

    第175章 愛人?愛情?

    兩人衣服盡脫,在彼此的體溫之下,慢慢重新變得溫暖而又干爽,程序與言語都和兩個多小時前一模一樣!露絲躺在他的懷中,窗外的風雨好象變得很遙遠,林劍看著天花板,目光也好象變得很遙遠!他明白了一件事,這個姑娘不是法國人,她是英國人!英國特工!盡管她一舉一動都充滿法式的浪漫與風情,但她偏偏就是英國人!這一點的暴露只因為一點,她的一聲大叫:“林!”沒有哪個法國女孩知道他姓林,知道這一點只能是英國特工!而且她出現得太巧,她一出現,他的房間里就有人進入,他簡直懷疑她第一次露面根本就是一種高明的監視,剛才她的力氣也大了點,選擇的角度也好了點,如果不是他的真氣隨時可以改變身體的協調性,他這時候已經在大海中,先與女孩在大雨中的甲板上熱情一吻,再讓男人永遠地沉入大海中,這種死亡方式真他奶奶的“浪漫”!英式浪漫!

    雖然是大雨中,哪怕是在滑溜的甲板上,哪怕有大風,哪怕船不穩,依然沒有人能夠如此輕松地殺了他,就算他真的下海,也一定死不了,他不需要人來救。她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暴露了她,但也救了她!她臉上的惶急與痛苦更是救了她自己,沒有這些,她就算沒有自己摔落大海中,也一樣逃脫不了下海的最終命運。很幸運的是,她挽救了自己,挽救她的不是別人,恰恰是她自己,挽救她的不是她的智慧與反應能力,恰恰是她內心地真情流露!林劍沒有再猶豫。抱著懷里的嬌軀,輕輕撫摸掉她的驚慌,林劍心里有了一種溫馨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好,讓他沉迷!大海的確是變幻無常的,剛剛還是狂風漫天、大雨傾盆,轉眼間雨過天晴,一派風和日麗。在陽光下。甲板上的水在慢慢蒸干,幾處被風浪打壞的門也用最快地速度修好,一切又恢複了原樣,大海上與陸地上地第二個區別就是災害的後遺症明顯不同。在這里,災難過後沒有滿目瘡痍。最多也就是大海中一些白色的浪花慢慢消逝,這里的災難是不需要用什麼東西來記載地。

    露絲趴在林劍身上久久不出聲。好象換了一個人,只用溫柔的眼波看著他,林劍也一樣,久久地看著她,好象剛剛發現了一個美女。良久,露絲輕輕地說:“我想你說地是對的,我們地戀情不止五天!”林劍輕輕一吻她:“走過了一場風雨,我們是否應該去喝一杯咖啡?”露絲咯咯嬌笑:“親愛的,我發現你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甲板上又到處都是人,比平時還要多得多,輪船轉向,重新馳向大洋中心,咖啡館里一首西班牙小夜曲悄悄響起,纏綿而又充滿異域風情,直到此刻,林劍才發現這艘船上的異國情調。浪漫的時間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浪漫的時光也總是過得極快,在咖啡杯中、在小夜曲中、在甲板上、在床上,一切都是那麼浪漫、那麼溫辱。潮起潮落、風起風消,伴隨著五十多次日升與日落,輪船進入太平洋,香港是明天到達的港口!林劍抱著露絲靜靜地躺在床上,露絲輕輕地說:“親愛的!你計算過嗎?我們做過多少回?”林劍笑了:“為什麼問這個?考察我們的戰斗力?”露絲輕輕一笑:“你的戰斗力不用考察,早就領教了!每天兩至三次,現在已經一百多次了!”林劍笑嘻嘻地說:“不滿足嗎?要不要湊足兩百的整數?”露絲嬌笑:“我說的意思你難道不明白嗎?每天兩至三次……親愛的,你停止過嗎?你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嗎?”林劍愣住,異樣?

    露絲偎入他的懷中,悄悄地說:“親愛的,你不知道女人每個月應該有幾天的休息時間嗎?”林劍眼睛睜得老大:“是啊!聽說是四到五天!可你……”露絲在他唇上一吻:“這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小寶貝了!”“啊?”林劍大驚:“你是說你懷孕了!”露絲興奮地點頭:“有一個多月了!親愛的,給孩子取個名字好嗎?”林劍微微有些興奮,也有些奇怪,外國女孩都這樣嗎?和人做愛還能未婚先孕?他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你確定要留下他嗎?”露絲點頭:“當然!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這個孩子見證了他的父母親一場最浪漫也是最濕馨的愛情,我們比杰克和露絲幸運得多,不但愛戀的時間多了十倍,而且還有了孩子,親愛的,我很滿足!”林劍心中有一絲淡淡的憂傷,也有一種濃濃的愛意,輕輕地說:“可是,我們分屬不同的國家,我們不可能長期在一起的,孩子出世了,對他不公平,對你也一樣!”露絲搖頭:“不,我不這樣想,這兩個多月,你給了我太多的愛,也給了太多的情,我一輩子都可以用來回味的,我們國家單身母親多的是,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比那些單身母親也要幸福得多,因為我的孩子還有你在牽掛!”林劍緊緊地抱住她:“讓孩子姓林吧,我叫林劍!”露絲淚水奔流:“如果是男孩,讓他叫杰克。林!如果是女孩,讓她叫艾麗絲。林!林,親愛的,我騙了你,我叫艾麗絲,是英國人……原諒我,好嗎?”林劍眼里也有了淚水,輕聲說:“艾麗絲,我原諒你了,早就原諒你了!留下你的地址吧,我會去找你的!”最後一次做愛。最後一次纏綿,艾麗絲趴在他身上軟如泥,依然無止無休地吻著他。汽笛長鳴,前面已是中國香港,林劍在艾麗絲的眼皮底下打開頂層,拿出他的行李包,打開,里面是讓艾麗絲瞠目結舌的東西。林劍輕輕地說:“親愛地。這件東西是中國的文物,我拿回來只因為一點,這東西屬于中國,在英國。它也是被人非法占有,我並沒有侵犯英國政府和某些人的權益!”艾麗絲沉吟了一會說:“我會向他們說明的。”林劍拿起一大疊歐元說:“親愛的。我也知道給你錢會有點不禮貌,但這是我給你的下一段旅行的費用。你願意接受嗎?”艾麗絲輕輕地點頭:“你給我的我都願意接受,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你!”拿起兩匝歐元說:“這是十萬歐元,已經是一筆不小地數目了,不過我想告訴你地是,我不想再旅行下去了,我和你一起下船,乘飛機回去!”“為什麼?”林劍微笑:“真的難舍難分?”艾麗絲幽幽地說:“當然,對自己的愛人,對自己孩子的父親,沒有哪個女人能舍得,不管哪個國家都一樣!”兩人攜手而出,林劍地密碼箱提起,在轉身的瞬間,箱子角准確地撞在牆角上,一塊油漆脫落,一個金屬小塊掉在地上,但兩人好象誰也沒發現,親熱地出門而去。

    上人山人海,有上有下,各種皮膚地人都有,國際都市的名聲畢竟不是虛地,喝過咖啡,聽過小夜曲,終于到了分別的時間,兩人目光相對,都有一種難言的情感在里面浮現,林劍輕輕地說:“走吧!我送你上飛機!”機場,林劍深深吻了她,艾麗絲熱情地回吻,再一次難舍難分,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分離之痛,這個異國情人是如此的神奇,簡直是超人,又是如此的溫存,她的一顆心在已牢牢系在這個人身上,在這一刻,她深深理解了什麼叫愛情,讓人興奮、讓人憂傷、讓人纏綿悱惻、也讓心兒回味悠長。她一向不喜歡男人,也許是因為她母親是一個孤獨的單身母親,她從小骨子里就對男人有一種排斥,也有痛恨!這個男人的神奇身手在攝像機里清晰在目,她知道她沒有正面下手的任何機會,為了任務的完成,她可以作出史無前例的犧牲,但她卻絕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是一個神奇的大迷宮,只要踏進了他的門,就休想能出來,他的溫柔與俊秀讓她的心悄悄出軌,一次纏綿的做愛開啟了她性愛美妙的大門,在到達高潮的一刻,她舍不得下手,殺死過無數人的纖纖玉指好重好重,于是有了五天之約,但她並不知道,有了五天之約,她就注定再也下不了手!大風大雨中,甲板上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的,她的出手只是本能,特工的本能,但在任務完成的一瞬間,她心中的情讓她追悔莫及,在那一刻,天地間一片空蒙,她覺得她的一生都將與這淒風冷雨為伴,那陣狂風卷來,她竟然沒有求生的欲望!如果她也死了,她會帶著最後的一滴淚水,但她沒有死,他的神奇身手救了她,將她再次帶入溫情與浪漫的愛情與**中,風雨中,她感謝上帝給了她新生,不是肉體上的新生,而是情感上的新生!

    從他拉住她的手,將她溫柔地抱入懷中的時候,她不再是一個身負特殊使命的特工,而是他的情人,愛他、願意陪著他走到天邊的情人!連接他們的不是他們的手,而是他們的情!但她並不知道,救她的也是她的情!手指上一動,一個冰涼的東西套上來,林劍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艾麗絲,這是你們英國的戒指,我轉送給你!”艾麗絲手抬起,她纖美的手指上一顆中世紀的戒指閃爍著銀色的光,聖潔而又莊重,戒指的古老一如歲月的滄桑,也如愛情的雋永悠長!她笑了,帶著淚痕,也帶著欣喜,她要走了,但她帶走了男人的一份情!也留下了她一個永遠的期待!她輕輕地說:“今天你送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和你的小杰克或者小艾麗絲一起到機場接你!”林劍溫柔地說:“會的!我有你的住址,或許某一個清晨,你打開房門的時候,我就站在你的門外!”艾麗絲撲進他懷中,深情地說:“親愛的,你給了我最好的東西!有了你這句話,我每天的睡眠都會有一個最美好的期待!”飛機沖天而起,林劍頭高高昂起,目光追隨著飛機的去向,穿越萬水千山,直達大洋彼岸!這個異國情人他也一樣有不舍,兩個月來船上的朝夕相處,她的溫柔與美麗,她的謀殺與追悔,她心中的徘徊,她真情的流露都在心中悄悄回流,愛情是什麼?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嗎?她開始只想要他死,到現在,他可以肯定她願意為他而死!這種轉變是一個極端的轉變,也是一個他願意看到的轉變。

    愛情,這是一個他刻意回避的話題,但兩個多月來,他在船上關于愛情的探討給了他某種答案,這種愛情的感覺比肉體的感覺更要妙得多!體內的真氣快速運轉,丹田與後背之間隱隱作疼,但在林劍刻意感覺之下,再次無影無蹤。林劍有兩樣東西需要處理,第一當然是這件神奇文物,這個東西可以肯定是中國的東西,也可以肯定上面記載了一些重要內容,提在手里,他感覺分量很重,可能是因為這東西的神秘,也可能是因為這上面灑上了一百余人的血!他得第一時間將它送到國家的文物管理部門,與另兩件東西會合,這三樣東西分離了不知多少年,終于即將會合,他也有欣喜與激動。第二件事情是他袋子里沉甸甸的錢,數百萬歐元和美金,雖然放在他身上沒有人能搶走,不存在安全性這一說,但他依然習慣輕裝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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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44: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76-180章
      第176章 西宇探秘

    大額外幣兌換**民幣雖然有些麻煩,但象他這樣的人永遠不存在太多的世俗難題,想要身份證隨手就可以得到,而且這里是香港、國際性的金融都市!象他這樣一次性兌換如此數量的外幣雖然不太多,但也絕非沒有,沒有任何波折地兌換掉了所有的外幣,共計總金額高達兩千七百多萬人民幣,全部打入國內卡上時,林劍笑了,這次的收獲不小!那個象征著身份與地位的高級密碼箱到了壽終正寢之時,隨手丟到垃圾堆中,要是有人撿到,估計要發一個小財,他還是習慣用背包,反正里面也只有幾件衣服和一件古物,以及幾萬人民幣。

    在廣州上了火車,從起點直達終點,下車時已是國慶前夕!故宮博物院,文物鑒定中心!兩個老者正在仔細地檢查兩樣東西,黃色的手和黃色的牌子,正是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雖然看了好幾次,前前後後也檢查過好幾次,他們的眼睛依然明亮,和上帝之眼一樣的明亮。左邊一個老頭說:“張老,這東西可以肯定是西宇王國的遺物,這一點不會有錯,但這個王國遺址還是無法確定。”張老點頭:“老鄧啊,你是西宇王國最權威的人士,難道就沒有一個大置的搜索范圍?”鄧老苦笑:“搜索范圍?在地圖上我可以給你標一個點,但憑那個點,你一萬年也找不到遺址的具體方位!如果你有興趣,我就告訴你,是在現在的淮河以北,靠近黃土高原的丘陵地帶。如果用地域來劃分的話,在西北省的離縣或者在陽興縣!”張老搖頭:“連縣都無法確定,怎麼找?這個王國距今已有兩千四百多年,就算有遺址也深埋地下,不可能將兩個縣地地皮全部搜索一遍吧?而且還得挖地十丈!”鄧老微笑:“尋找遺址本來就是一個跨世紀工程,這個王國只在西夏古代典籍中稍稍提到過,全中國知道的也不超過二十個人,就算是這二十人。起碼也有半數持懷疑態度。哪能這麼好找?”張老笑了:“說實話,你說的這持懷疑態度的人中,就有我張志軒!但現在,我相信了。因為這兩樣東西的制作工藝遠遠超過當時史書記載的范疇,但通過化驗。又的確存在過兩千四百多年,這不可能是夏商時代的產品。只可能是那麼傳說中有著極其先進地工藝水平和極發達文明地西宇古國!”鄧老目光中有了癡迷:“是啊,這個王國是如此的神奇,兩千多年前就達到如此精良的冶煉和鑄造技術,肯定還有許多不為人所知的技術,但這樣一個有著當時領先世界文明地古國,為什麼會突然滅亡,徹底從曆史長河中消失?”張老笑道:“別想了,這個問題你想了三十年,如果能夠短時間內想到什麼原因,才真的出鬼了!”門外有人敲門:“兩位老先生,有人拜訪!”“哦?”張老說:“是哪位老家伙到了?”進這里來地都是老家伙,年輕人根本沒資格!

    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老先生這話一出,我都不敢進門了!”一個二十七八歲地年輕人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他們。張老愣住:“年輕人,你有事嗎?”旁邊的另一個中年人神秘地一笑:“張老、鄧老,您們兩位知道他是誰嗎?這兩樣東西就是他從英國奪回來的!”他看著林劍的臉上有真誠的敬意,能夠從異國他鄉奪回兩件聖物的人無疑是值得敬重的,如此珍貴的文物無償地獻給國家更加值得敬重!張老與鄧老同時驚叫:“公道?”林劍點頭:“正是!”兩雙老手同時伸出:“你可來了!感謝你,感謝你呀!”激動得語無倫次!特別是鄧老,這兩樣東西讓他的終生研究有了印證,從而變得不再毫無意義,讓他老來有了第一份榮譽感,他更是激動而且感激!公道這個名字雖然在國內也大大有名,還未必能讓他們激動,他們已經過了容易激動的年齡,但今天不一樣,因為這個人給他們帶來了讓他們激動的東西!這世界上,也許只有稀世文物才能真正讓他們激動。林劍放下包,拉住兩人的手,殷切地說:“兩們老先生不用這樣,這是每個中華兒女都應該做的,我沒辦法早生百年,在抵抗八國聯軍入侵中作一點貢獻,現在為國家奪回一點本來就屬于中國的東西,也可以稍稍感覺痛快一點!”鄧老笑了:“這兩樣東西的重要性抵得上一卡車中國的一級文物!”“一卡車?”林劍皺眉:“一卡車東西我可沒辦法運回來,除非讓女王親自安排一趟航班!”四人大笑!

    坐在收藏室外面的客廳里,林劍喝了一口茶:“鄧老,這兩樣東西你們分析出來什麼了?”鄧老激動地說:“這可以證實兩件事,第一,西宇王國的確存在,這是一個劃時代的印證;第二,這個王國的確具有相當發達的文明!”

    “西宇王國?”林劍皺起眉頭:“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王國?是中國的古代王國嗎?”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當然!”鄧老說:“不光是你沒聽說過,全中國考古界與曆史界的元老相信這個王國的都不太多,原因很簡單,這個王國的文明到達頂峰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導致這個國家完全毀滅,毀滅得沒有任何痕跡,曆史上除了極少量的記載外,再也沒有任何信息,所以,破解這個王國的秘密或許可以再現一個王朝的文明曆史,也可以解讀一個疑問。文明的發展史是如何由盛而衰,由興而滅。”張老興奮地說:“是啊,如果真的能找到這個遺址,將是本世紀全世界地一件大事!”臉色轉為黯然:“可惜,我們手中的東西還太少,還無法破解秘密。”林劍沉吟道:“這上面的文字是些什麼意思?”這東西對他最大的困擾也就是這些文字,至于上面記載的武功,他也沒打算透露。因為這東西取決于一個條件。真氣的形成,沒有真氣,這些線條毫無用處,而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真氣是如何來的。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如果人們真的可以解讀所有地武功秘密。

    舉國皆武,也是一件可怕地事情。古代就有“以武犯禁”的說法,前段時間那個飛刀殺手、天雷幫主天雷等人都是典型的代表,因為身手超越常人,作惡也超越常人,如果這樣的人再多一些,誰也無法控制這個社會地穩定與繁榮。鄧老說:“這上面的宇是當時西宇王國地一種變體字,與春秋戰國時期齊國的文字略有幾分近似,經過一個多月地破譯,這些字已經全部都能認識,這只手上面四個字是‘天地乾坤’;這只眼睛上面記載的是老子李耳的《道德經》第二十七章,上面的四個大點的字是‘道德流芳’,背面是八卦圖,上面的八個字你想必能猜出。”

    林劍點頭:“天地為手,道德為眼,是否意味著力量與慧眼?”張老連連點頭:“這應該是這兩樣東西的含義!”林劍微微一笑:“兩位難以讀懂這兩樣東西,是否感覺這東西還不太完整?缺少一個什麼環節?”兩老睜大眼睛,不懂!林劍神秘地說:“你們可曾知道,這東西是西方基督教的聖物,稱為‘上帝三件套’?”鄧老遲疑著說:“莫非要與基督教的教義相印證?這怎麼可能?當時連基督教這個名稱都沒有!”

    林劍微笑:“這倒不是,這東西有三件,你們將這第三件拿去,看能不能有一個啟發!”還有第三件?兩老眼睛睜得老大,心兒狂跳,這個年輕人從包里掏出一樣東西,熟悉的顏色,長長的,流線型的花紋,第三件!鄧老緊張地接過,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兩位,這東西在西方稱為上帝之劍,與這上帝之手、上帝之眼並列!”三樣東西整齊地擺在桌上,在燈光下組合成一幅動人的圖案,鄧老沉吟了好半天,突然伸手,將那只手插在上帝之劍左邊的孔洞里,完全吻合,顫抖著將那個銅盤也插入右邊的橫槽里,一樣嚴絲合縫,組合起來就象一個怪模怪樣的天平。

    三人眼睛都在放光,這才是一個完整的東西!鄧老激動地說:“我們來看看下面寫著什麼。”翻開,上面兩樣東西居然沒有掉下來,就象是與這底座徹底相連,制作工藝果然是一流的。下面一樣有四個大字,還有無數的小字,鄧老緩緩念道:“手……眼……通天!手之力,可轉乾坤,眼之利,可辨萬物。西宇國力之盛,天地無匹,武力之強,當世無敵,上達天庭,眾神忌之,一夜之間,山搖地動,萬民俱狂,殺戮征戰,綿綿不休,乾坤之力若何?眼之利若何?是非不辨,野老難留!”念完,三人一齊愣住,從這上面看,這個國家當時並非是被別的國家所滅,而是一夜之間,民眾瘋狂,自相殘殺而導致國家滅亡,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個人的解釋是“因為國力太強大,導致上天忌憚,所以派天神下凡,挑起事端,讓這個國家滅亡!”林劍若有所思,這個國家的人們相信有神仙,與西方國家人相信上帝沒什麼兩樣,他們為什麼會發狂?“山搖地動”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火山爆發,有毒的塵埃導致民眾瘋狂?鄧老說:“手眼通天!莫非這就是西方國家的人把它們當作聖物的原因?”林劍點頭:“我也這麼看,或許這東西傳入西方的時候,有人斷章取義地解釋了這幾個字的意思,讓他們片面地理解為,這東西可以直達上帝,傳得久了。就成了上帝的信物,他們並不知道手眼通天在中國地古代來說,只是一個很通俗的說法。或者是一個迷信的說法!”鄧老點頭:“幾千年的曆史滄桑,誰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但可能肯定,我們的古人對現代西方人形成了一種誤導,這麼多年來死在這三件聖物爭奪戰中的人實在是太冤枉!”在他看來,這東西當然只有文物考察的價值。絕對想不到這上面文字中還另有玄機!“手之力。可轉乾坤!眼之利,可辨萬物!”這14個字在他看來平平無奇,無非象文革時期地口號:“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人定勝天”一樣。是鼓舞士氣地話。

    這14個字落在林劍身上是另有感觸!有了這手上功夫的記載,他的手雖然無法扭轉乾坤。但卻是最有力量的一雙手:他地眼睛雖然不敢說辨萬物,但無疑也是最神奇的一雙眼睛!古代人雖然有誇大。但並不太離譜!這一點當然也不點破,林劍微笑:“我們只要知道我們聰明地老祖宗,將現代西方人擺了一道,讓他們幾千年來云里霧里的分不清方向就行!這個人我倒真地挺喜歡!”兩個老頭大笑:“解氣!解氣!”鄧老笑道:“下面的東西你們肯定更有興趣!”張老睜大眼睛:“還有什麼?”鄧老微笑:“看到這些裂紋了嗎?地圖!上面還有文字說明!”林劍眼睛也睜大,這些裂紋他也曾注意到,因為太分散,根本不相連,不可能是人體經脈圖,他也懶得細研究,原來卻是地圖!鄧老緩緩念道:“陰山之陰,冊水之陽!”他的眼睛變得迷惘,喃喃地說:“陰山,冊水!這兩個地名在哪里?你們兩個先聊,我得去查資料了,哎,這資料……資料上哪里有記載……?”直抓頭,幾根花白的頭發飄飄而下!

    張老搖頭苦笑:“這個老伙計就是這樣,一遇到問題不解開決不罷休,這八個字恐怕又是他幾個月的不眠不休啊!”林劍感慨地說:“真是佩服你們的精神!鄧老有七十多了吧?”

    “他?快八十了!”張老微笑:“不過要是能解開這個秘密,我們這群老家伙都可以閉眼了!”林劍已感動,別的單位六十歲就退休,回去釣魚、種花、或者與老伙計下下棋,逗逗孫子,快樂逍遙,而這些研究曆史與考古的老研究員,他們的事業是終生的,而且越老越忙!自己從外面帶回來這幾樣東西,如果將這兩個可敬的老頭累壞了,是否有些讓人過意不去?這個東西有點可惡,有什麼話就明白地說出來,何必折騰個沒完?他目光落在這個古怪的天平上,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天平?公道?古代人的智慧真的可以達到用天平來說事的地步嗎?不可能!兩邊八個大字清晰在目,“天地乾坤,道德流芳”,突然,他心里一動:天道?也許是他太在乎“天人道”這個武功的至境,所以對“天道”這兩個字也分外敏感,這八個字的開頭兩個字從右到左剛好是“天道”,符合古代人的書寫習慣,而且這里面說的“國力之盛,武力之強”也暗合武功高強之意,難道這個秘密最終與他所追求的武術至理“天人道”相合?陰山之陰,冊水之陽,這兩個地名鄧老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現在,他真心希望這個老頭能夠找到這兩個地名,從而去探究一番這個或許與“天人道”有關的秘密!

    張老看到他盯著這樣東西不放,好象在想著什麼,微笑著說:“年輕人,你也對這個秘密有興趣嗎?”林劍老老實實地回答:“有!不知道鄧老要多長時間可以破譯這個秘密。”

    張老搖頭:“這可沒譜,或許一兩個月就行,或許要等到若干代以後,因為當時的地名與現在完全不同,那個傳說中的王國更是如此,典籍又太少,要在浩如煙海的曆史資料中發現一點點線索,談何容易?”看林劍臉有失望之色,張老補了一句:“不過,他已經鎖定了一個地方,西北省的離縣和陽興縣!”林劍沉吟片刻:“張老,你們如果確定了地方,會立刻就去尋找這個失落的文明嗎?”張老點頭:“當然!不然也辜負了你的這一番千辛萬苦!”“我做這一切都只是偶然!”林劍微笑:“再見了!希望你們早日破解這個秘密!”提起空空的旅行包轉身出門。“等等!”張老說:“年輕人,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我們怎麼感謝你?”他是真心實意地想感謝他。林劍搖頭:“你錯了,我沒為你做什麼事,我是為我自己!因為我是中國人!再見!”瀟灑而去。

    第177章 愛情宣言

    張老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微笑,中國人!這個回答也許就是他曆盡艱辛的原因!他了解這幾樣東西的價值,當然明白取得這幾樣東西的艱難,但他絕對想象不到事實是何等的艱難!林劍為了上帝之眼和上帝之手,真的差點送了性命,這件事情,除了他,還真的沒有人能做到,即便是他,能得到這三樣東西,也只能說是天意!天意要讓這幾件漂泊異鄉的寶貝回到祖國的懷抱!也許是它們在外面漂泊久了,自己想回來!林劍走過大街,鑽進商場,出來時已經是一身白色休閑服,面容當然已經恢複,又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帥小伙,嶄新的白色衣服一穿,整個人更多了幾分俊逸,周燕要是知道他回來了,還不得高興死?但與她分別的時間也不太長,他還有一個人需要聯系,楊露!幾個月沒看見她,真想她了!

    手機壞了,他也沒去買,用公用電話打了個電話到她宿舍。電話接通,一個女孩的聲音:“哪位!”林劍說:“能找一下楊露嗎?”“能告訴我你是誰嗎?”女孩還挺賊。林劍沉吟了一會:“我是林劍!”“啊?是你!”女孩激動地說:“你總算來電話了!”林劍說:“她在宿舍嗎?你讓她接電話好嗎?”女孩說:“你們真夠背的,楊露家里出事了,她回去了!”“出什麼事了?”林劍叫道:“沒什麼大事吧?”“好象是她父親病了,病得挺嚴重的,楊露開學時來了一下,回去有二十天了。前幾天還來電話說還要請一個月的假。”“你有她家里的電話號碼嗎?”林劍急了,讓她請一個多月的假,父親地病該是多麼嚴重?“她家里好象沒電話吧?林劍,你干嘛不去她家里看看?”女孩說。林劍略略遲疑:“可我並不知道她家里的具體地址。”女孩鄭重地說:“只要你真的想去看她,你總能找到她的!我告訴你,你要是辜負了她,我們全寢室的女孩都會恨你!”林劍笑了:“有這麼嚴重嗎?”女孩說:“林劍,你知道嗎?從五月到七月。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里。楊露一下了課就第一個進宿舍,從來不出去玩,開學後也一樣,你知道為什麼嗎?”林劍微笑:“她喜歡看書。將書帶到宿舍來看了,是嗎?”想起圖書館里她美麗而恬靜的臉。他心里泛起一絲暖意。

    “不!”女孩激動地叫道:“她是怕錯過你的電話!等你地電話,等了四個多月。你……你對得起她嗎?”林劍愣住,她為了等他地電話,居然這麼長時間都不出去參加活動,而他呢?給過她幾次電話?一次!唯一的一次恰好她回去了,還沒接著!女孩繼續說:“暑假期間你來過一次電話吧,她來後,小葉告訴她時,她哭了,專程去電信找到你的手機號碼,可是你從不開機,還是沒打通,我說你們怎麼了?”林劍黯然說:“對不起她了,我的手機丟了。”女孩說:“幾個月不給她電話,你心里還有她嗎?我告訴你,林劍,她心里怎麼想地,我們全宿舍的人都知道,可你心里怎麼想地,你今天也得和我交個底,姐妹們看著她這樣沒Q沒夜地想著一個負心人,我們心里難受!”林劍沉默,他心里怎麼想的?他或許以前根本沒想過,這時心里多了無窮地愧疚,相對于她對他的牽掛,他真的牽掛她太少太少了!

    女孩不滿地叫道:“說話呀!”林劍苦笑:“我怎麼說?”女孩鄭重地說:“我代表全宿舍的姐妹問你一句話:你愛她嗎?你願意一輩子對她好嗎?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你就說出來;如果你不喜歡她,就直接掛斷電話,等她回來,我們就勸她對你徹底死心!”這就面臨著選擇嗎?對她們有必要認真作答嗎?林劍話筒掛向話機,但心里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她們是真心關心她的!她們也真的需要這個結果!楊露,這個女孩一直是他心里的牽掛,在任何時候,她對他都只有信任和愛,不!不能再讓她失望了,不能再看到她的淚水了!林劍手閃電般地收回,對著話筒大叫:“我可以告訴你,我會一輩子對她好!”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終于爆發出一聲大叫,是好幾個女孩的共同叫喊聲。一個激動的聲音響起:“太好了,林劍!我們等你這句話好久了!去找她吧,她住在江南省希平縣民建鄉東水村,相信她也在等你!”林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真誠地說:“謝謝你們!真的!”愛的宣言,是他近一年來第一次出口,出口好艱難,但話說出口後,他心里好一番舒暢,對著別的女孩表白對愛人的愛,這樣的方式也許是一段佳話。電話里又是另一個女孩的聲音:“林劍,你們回來時請客!”林劍笑了:“一定!我會讓她也向你們道謝,因為你們是她真正的朋友!”又換了一個女孩:“祝願她父親病早點好!”林劍順口說了聲“謝謝”之後,小心地說:“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問吧!”居然又換了一個聲音。林劍大汗:“今天你們到底有多少人守在電話機旁?”一個陌生的女子嬌笑:“不多,只有十五個!……

    喂,你們別擠,還沒說完呢!”林劍再次大汗,大汗而特汗!他的愛情宣言居然有十五個聽眾,有了這十五個人。按每個女孩500只鴨子計算應該是7500只鴨子,有這麼多的嘴巴一傳一添,學校里每個學生都會比楊露先知道他對她的愛情宣言,奇事!林劍掛了電話,他要去看她了,以前在他受到任何挫折的時候,她都會出現在他身邊,這次她家有事。他當然也得在她身邊!而且也奇怪。他地愛情宣言一出口,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分外清晰可愛,他簡直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她,這麼可愛的女孩自己居然能忍住五個月不給她打電話。也是奇事!踏上南下的列車,林劍心如箭!

    希平縣第一醫院。內科病房,楊露心如油煎!父親躺在床上已是第二十三天。如果算起前段時間的時斷時續的臥床時間,這個數目將遠遠不止這些。他在沉睡,也許並沒有睡著,因為沒有鼾聲,只是他不願意睜開眼睛看到妻女的無奈,所以眼睛也就按照他的心願而閉起。發病到現在三個多月了,花了五萬多,連女兒地同學寄存在她那里地四萬元都消耗得精光,現在還能怎麼著?他甚至不敢看女兒一眼,四萬塊!她還是一個小女孩,怎麼向別人交待,盡管女兒一再強調這錢沒事,但這麼大數額的錢可不是說沒事就沒事的。更重要的是四萬塊錢根本對他地病無濟于事。病房的門推開,一個男醫生走進來,冷冰冰地說:“楊永高地住院費完了,去補交一下!”楊露好一陣羅嗦,她最怕的就是這句話,也早就在猜測這句可怕地話什麼時候會來,現在果然來了,她小心地說:“醫生,前天不是……不是還有600嗎,怎麼……這麼快呀?”醫生冷淡地說:“你查的是幾天前的數字了,有好幾天的沒統計進來!我說你們拿定主意沒有?到底做不做手術?我可告訴你們,不做手術他這病拖多少天也沒用!”母親吃力地說:“我們倒是想做,可這……這二十幾萬……我們……”二十幾萬塊錢,她真的想不到有什麼辦法。

    醫生說:“反正話我是說到了,主意還得你們自己拿!”楊露突然說:“醫生,能不能幫個忙,讓他先做手術,錢……錢我們一定盡快送來,保證不少醫院的一分錢……”醫生難得地笑了:“小姑娘,你可真天真!”轉身而去。楊露臉漲得通紅,看著媽媽,媽媽輕輕地歎了口氣。突然床上一個聲音傳來:“麗枝、露兒,我們不治了!”楊露和媽媽同時回頭,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睛里有黯然,也有無奈。媽媽哭了:“不!永高!不,我……我要治好你,孩子們也離不開你呀!”爸爸虛弱地說:“你傻啊,這怎麼治得了?你想讓我死也不安心啊?把你和孩子們都拉垮了,我……我……”淚水慢慢地流下,他側身重新躺下,臉朝牆壁。媽媽坐了好久,終于說:“永高,我想會有辦法的,我回去把屋賣了,再找親戚借點,只要你的病好了,就什麼都好了。”爸爸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那個破屋能值幾個錢,親戚也早就借遍了,別起這個念頭,我還不想我死後,你……你連躲雨的地方都沒有,也不想露兒和珠兒她們……”楊露突然說:“爸、媽,你們別擔心,錢的事情……

    我來想辦法!”爸爸回頭:“你能有什麼辦法?你那同學萬塊的事,你楊露搖頭:“爸爸,別再提這了,媽,我出去一下。”轉身而出,爸爸在後面的叫聲她理也沒理。一口氣跑出醫院,風吹過,楊露熱熱的臉慢慢涼下來,長長地呼了口氣,怎麼辦?不能找他,他剛出校門,正在開創自己的事業,如果他知道她家有難,他肯定會停下手中的事業來幫她,但她能接受他的幫助嗎?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事業,影響了他的事業就等于害了他一生,她只想愛他一生,絕不想害他一世。而且她也找不到他!可是應該怎麼去弄這幾十萬,媽媽說的二十幾萬還是一個保守的數字,聽一些醫生說過,爸爸這麼多的心髒疾病連在一起,在全省都少見,心律、心瓣膜、心肌梗阻還有心衰,幾乎所有與心髒有關的疾病他都有,如果可能的話,她真的想讓爸爸把這顆心換了,但這當然只是一種想法,但心髒起搏器卻是必不可少的,瓣膜也得換**工的,光是這兩樣東西如果用進口的就得幾十萬,據說國產的只能使用五年,五年後再換新的都沒用,雖然這只是他們說的,但楊露深信不疑,要換就得換最好的,她可不願意爸爸再過五年就沒命。

    沿著青石路,楊露走得很慢,她心亂如麻,錢!錢!她需要錢!這時候,錢就是她爸爸的命啊,如果爸爸去了,媽媽……她不敢想下去了。前面是一家正在搞裝修的房子,看著這些忙碌的裝修工,楊露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她高二的同學,鄧忠!他家是希平縣最大的房地產建築商,個人資產據說有上千萬,這個鄧忠讀書從不用心,從小學到高中,一路上是留級過來的,與她同學時,他就有二十多歲,比物理老師還年長,當時同學還背地里笑過他,說別人最多是一步一個腳印,而他是一步幾個腳印!後來因為年齡問題,他實在不好意思再讀下去了,高三沒讀就回去幫他老子管理手下的一些小包工頭,這個家伙讀書不行,但聽說撈錢倒是一把好手,兩年下來,幫他老子賺的錢不說,他自己個人都賺了幾百萬。如果去找鄧忠,說不定可以為她解決這個燃眉之急,但她不敢,因為這個人曾經狂熱地追求過自己。在高二的時候,鄧忠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向她示愛,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後,他氣急敗壞地宣布:“老子這一生要玩十個比你漂亮的女孩!個個比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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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45:47 |只看該作者
第178章 讓我最後一次想你

    當時的話還在耳邊回蕩,這時去找他,楊露幾乎可以想象到他可惡的嘴臉,他會不會說:“你不是傲嗎?你不是瞧不起我嗎?現在求我了?”當時班上的同學如果知道她去求他,她還能抬起頭來嗎?但是,如果不去,爸爸還能起床嗎?一邊是父親的命,一邊是自己的臉,我該何去何從,楊露的腳步越來越慢,但終于,一個聲音從心里響起:爸爸一生操勞,供養自己與妹妹讀書、上大學,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我做女兒的,難道就不能為他犧牲一回臉面?只要能成功,他就是扇自己一記耳光也沒什麼,媽媽在看著我,妹妹也在看著我,爸爸也一樣!只要他們能明白我的心意,別人的評價又算得了什麼?楊露抬頭,目光中有一種悲壯,腳步加快,直上希平第二建築公司。

    這個時候也許正是建築的旺季,樓梯上到處都是上上下下的人,楊露的心越跳越快,低頭不敢看別人,徑直上了二樓經理室,還沒進門,她就聽到里面傳來他的聲音:“真是他媽的飯桶!面上的些事也要人教?不知道怎麼應付那些部門?真不知道我鄧家養你們是做什麼……”稍微停頓的空隙,楊露慢慢走近經理室,里面正站在桌邊的一個年輕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睛里有詫異,停下揮舞的手臂,臉上慢慢堆上了一些笑容,和顏悅色地叫道:“楊露?”楊露微微一笑:“是我,老同學,你好!”鄧忠揮揮手:“你們出去!好好地做事!”聲音充滿一種威嚴!三個中年人連忙答應:“是!經理!”悄悄退出。經理室的門掩上,鄧忠看著表情不安的楊露,輕輕搖頭:“我的這些手下。哎,真是太不會做事了,一些小事都要我親自出馬,真是傷腦筋!”雖然在歎息,在掩蓋不了眉宇間的得意,在女孩子面前能有訓話的機會,表現出自己地能耐,他是太高興了。在這一刻。他甚至感謝這幾個給他機會的“不會做事的員工”!楊露笑了:“你還挺有大老板派頭的嘛!”鄧忠平淡地說:“什麼大老板,最多也就是一個……

    半大不小的老板!”他挺為自己這句有點創意的說法欣慰!突然沖著門口大叫一聲:“秘書!”沒人應,又叫了一聲,外面一個女子冰冷的聲音傳來:“鬼叫什麼!”伴隨著一陣濃烈的香風。一個女子進來:“什麼事?”多少沖淡了鄧忠地氣勢!鄧忠說:“嗯,給客人上杯茶!”女子冷冷地看了楊露一眼。二話不說,轉身而去。不一會兒,真地上了一杯茶,挺好的茶葉!香茶美女,應該是極有吸引力的,但這女子表情有點奇怪,看著楊露的時候並不友好,掃向鄧忠地目光更加缺乏尊敬,再次沖淡以茶會客的“半大不小地老板”的氣派!上完茶,秘書腰一扭,出門,門大開!鄧忠尷尬地笑笑:“你……嗯,你今天來是……

    ”切入正題。楊露輕輕地喝了口茶,四處打量這間豪華辦公室:“你這公司真不錯,能賺不少錢吧?”鄧忠勉強壓制眉毛地揮舞:“沒多少,一年也就百來萬吧……純的!這是向你說,稅務的來了,可不敢說!”楊露奇怪地說:“為什麼呀?”鄧忠耐心地解釋:“你還沒出校門,不知道吧,所得稅高著呢!”楊露感歎:“真想不到,你這麼能干!”鄧忠得意地一笑:“做生意這東西得頭腦靈活,現在不是吹,希平縣內還真沒有我辦不了的事……楊露,要是你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我,啊?”楊露說:“那真的得謝謝你了,我今天來……今天來還真的有件事想……想找你幫幫忙。”臉已微微發紅。“什麼事?”鄧忠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在他印象中,這個高傲而美麗的女孩是不會主動來找他的。楊露慢慢說:“我父親……他病了,好重!我想……

    我想看你能不能借點錢……放心,我—定會還的!”好不容易說完,她都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幸好鄧忠並沒有什麼舉動,輕描淡寫地說:“這事不難!要多少錢?”“三十萬!”初步計算,父親的病手術費加材科款,三十萬應該是最保守的估計了。“三十萬?”鄧忠皺起眉頭,這多少有些出乎他意科之外,雖然他有錢,但一次性出手三十萬的事還從來沒有過,不過,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平淡地說:“三十萬不算什麼!”楊露驚喜地抬頭:“你能幫我嗎?我一畢業立刻想辦法還你!好嗎?”鄧忠目光閃爍,慢慢抽支煙,煙盒還有意丟在桌上,是四十元一包的“小熊貓”,可惜楊露根本不知道香煙價格,他的一番做作只能白費,一串煙圈吐出,鄧忠緩緩地說:“錢我可以借給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楊露心里一蹬:“什麼條……條件?”鄧忠微笑:“我現在有錢了,事業也成功了,但我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女朋友!”楊露身子一顫,臉色發白,她沒想到這個,這怎麼辦?自己已經是那個人的女朋友了,她心里也只想做他的女人,從來沒有想過別的人,這……

    鄧忠得意地說:“以我鄧忠的能力,希平縣不知道有多少美麗女孩想做我的女朋友,可我一個也瞧不上,楊露,你如果跟了我,我保證你一生享盡榮華富貴!這樣的好事你可難得找!”楊露叫道:“不!”稍微停頓了一下。呼了一口氣:“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鄧忠,我們以後……以後再說,好嗎?”如果不是帶著那個悲壯的目的,她早就逃跑了,這時,父親、母親和妹妹在心里走馬燈似地轉,她心亂如麻。“以後再說?”鄧忠笑了:“結婚可以等到以後,訂婚就可以了!”楊露直搖頭:“我……我還沒想過……我走了!”起身快速逃跑。她終于忍不住開跑了!這不行!哪怕是訂婚。她也會失去他地,不,不能失去他,這一生。如果沒有他,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就算還能活,她也注定會一輩子生活在悲哀之中。這個代價太大。她不敢答應!鄧忠也不阻攔,任由她出了公司。一口氣跑了一條街,楊露腳步慢了下來,靠在電線杆上喘息,看著街道上過往的行人與車輛,她心里一片茫然,慢慢走上醫院的台階,她的腳步很沉重,到了父親的病房前,猶豫了好久才伸出手,里面傳來母親的哭聲,還有父親低聲的勸慰。楊露手停在空中。母親哽咽的聲音:“永高,孩子們大了,又聽話又懂事,我以為我們地好日子要來了,永高,可你……這是為什麼呀?為什麼呀?”父親輕聲說:“枝兒,是我對不起你呀,你嫁我20年了,跟著我沒過一天快活日子,現在……”“不!永高,這20年,我過得很快活,真地,嫁給你,我不後悔!”楊露淚水慢慢流下,悄悄轉身下樓,縣城的東邊是一個小橋,下面是涔涔的流水,清涼的風吹過,慢慢吹干了楊露地淚珠,她呆呆地站著,任由長發將她的臉包圍……

    很久很久,她腳步邁開,艱難地走向街頭,前面音像店里正在播放著一首老歌:“我地心是六月的情瀝瀝下著細雨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別人地新娘讓我最後一次想你……”楊露淚如雨下,她在心里輕輕地呼喚:“劍,你在哪里?

    你在想我嗎?你知道我在想你嗎?這是最後一次想你嗎?……在以後的日子里,我又如何能做到不想你?……可我又怎麼能再想你?”擦干淚水,她堅定地走向希平建築公司,一步步的走近,她的心也一點點地失落,到了樓下,已經是腳步漂浮,深深吸一口氣,上樓!推開經理室的大門,楊露大聲說:“我答應你了!”鄧忠臉上露出笑容:“我知道你會答應的,楊露,你不會後悔的,因為……”楊露打斷他的話:“錢呢?”鄧忠笑道:“錢不是問題!我們的儀式什麼時候舉行?”楊露冷冷地說:“鄧忠,你不覺得你有點……過分嗎?我父親還躺在病床上,怎麼著也得讓他手術成功之後再說其他的吧?”鄧忠沉默了一會說:“也是,這樣吧,我下午將錢帶過來,順便也看看……岳父大人的病,露露,今天……”楊露說:“那好,下午你把錢帶來,但我告訴你,你要敢在我父親面前露半點我們今天談的事,我們說過的話立刻算完。”鄧忠抓抓腦袋:“這……這總不能瞞他一生一世吧?”楊露緩緩地說:“等父親的病後之後,隨便你怎麼辦,但在父親出院之前,一切都不准提!”鄧忠連連搖頭:“好!好!你可真夠霸道的,難道我鄧忠天生是怕老婆的命?”這又是他自以為的幽默,可惜沒有人笑。楊露轉身離開,跑步離開的。

    走進病房,楊露臉上有了笑容,大聲說:“媽、爸,我弄到錢了!放心,明天就可以做手術,爸爸的病很快就會好!”爸爸、媽媽同時大驚,爸爸叫道:“露兒,你可不能做傻事!”媽媽則有喜色:“真的嗎?哪里借的?女兒,快告訴媽媽!”楊露輕松地說:“我有個同學做生意發了大財,知道我家里的情況,答應先借三十萬塊錢,等幾年再還都沒關系。”媽媽大喜:“這可太好了,大恩人啊!女兒,我們可得好好地對人家!”楊露點頭:“沒事,這是我的一個女同學,讀書時我們關系就好著呢,現在她發財了,還要我畢業之後去她公司幫忙呢!”聽到“女同學”三個字,爸爸心中的石頭落地,但很快又愁上心頭:“露兒,這幾十萬的債,你以後可怎麼還,爸爸沒用,給不了你好的日子,還盡讓你……”聲音已經哽咽。楊露淚水奔流:“爸爸,你為我們操勞的一生,就讓女兒報答你一回吧!”趴在爸爸的病床上,放聲大哭,媽媽也在悄悄地擦著眼淚,爸爸手放在楊露的頭發上,也是淚水滿臉,病房里其他的病人也個個沉默不語,深深感動,在他們心目中,這真是一個好姑娘,為了爸爸的病,哭成這樣,父女情深啊!但他們並不知道,楊露的大哭意味著什麼,父親的話語只是誘因,她心中的傷痛才是她真正需要渲瀉的。哭了好久,楊露終于擦干淚水,輕聲說了一句:“我去買飯!”轉身出了病房,身後傳來鄰床的一個老者的聲音:“老楊,你生了個好女兒啊!”媽媽的聲音越飄越小:“露兒從小就聽話……”楊露慢慢走在走廊上,輕輕地說:“媽媽,我聽話嗎?如果你們知道這件事,會罵我嗎?我在你們心目中,還是一個聽話的閨女嗎?媽媽,原諒我,我想不到別的辦法!”林劍下了火車,轉乘小巴去了希平。希平縣城,是一座古老的江南小城,有些類似于麗城,這個時節,正是大街上裙帶飛揚的時節,又見江南景,又見蝶紛飛,每個江南女子都是男人的夢,每個江南女子都是花間的蝶,如果說人群是城市流動的風景,這些花間飛舞的蝴蝶無疑是飄飛的一道道風景!

    第179章 妹妹的鴛鴦錯

    小城西南有一條小河,河水不太寬,但一樣有古老的橋連接兩邊,清清的河水流過,下面的石頭底清晰可見,這條河就是東水河,東水村就在河的上游。這里沒有公路,只有一條小小的人行道,沿著河而上,偶爾還有幾級台階,走出三里地,小城已經落在身後,左邊是一些星羅棋布的小漁池,右邊就是河,這里還真的水多,楊露長得水靈靈的,原來還有些地域因素,象她那樣秀氣、美麗而又溫柔的女孩,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長得出來。河里有人在一邊洗衣服,一邊唱歌,帶著一種吳越的口音,音尾往往不太清晰,但正是這種軟語,讓人更添幾許迷戀,見一眼古老而秀氣的縣城、走一段水鄉之旅、聽一段吳越之音,林劍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什麼都秀氣,突出精致和小巧玲瓏,踏上前面的秀氣的石橋,橋邊一個少女輕輕揮動手中的搗衣杵,美妙的身子曲線加上美妙揮杵動作,她的杵頭飛出去的水滴也帶著一種迷人的曲線。林劍看著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洗衣服能洗出如此美妙的動作,清風徐來,水波泛起,女孩的秀發也飄走,帶來幾許清香,林劍愣住了,這香味是如此的熟悉,雖然已有五個月沒聞到了,但此刻一聞到,立刻就沁入心田,在心中久久回味!

    是她!真的是她嗎?女孩手放下,輕輕掠過左邊的長發,露出半邊嬌容,正是她,林劍心情激蕩!躲在樹後,隨手一顆石子丟出。正好落在她的面前,水花濺起,楊露輕輕“喲”了一聲,抬頭,臉上全是晶瑩的水珠,四處張望,沒看見人,用袖子擦擦臉。問了一句什麼。軟軟的,柔柔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好象是問:“是誰”?家鄉語!有趣!小丫頭說家鄉話這麼好聽!沒人應。楊露低頭,又是一顆石子落下。依然是滿臉水,再叫:“誰呀?別鬧!”(猜測地>依然輕柔!林劍微笑:“說什麼呢。聽不懂!”楊露驚訝地看著他:“你是誰呀?”這才是正宗的普通話,不過好象有點生澀,壞了,這小丫頭回家一住幾個月,普通話忘了:更壞的是,她把他也忘了!林劍笑了:“不認識我了?”小丫頭認真地搖頭:“不認識!”大眼睛在他上下打量。

    林劍笑嘻嘻地說:“楊露,你可太沒良心了,我想你了!原以為你也想我,可你居然把我忘了。”在他看來,是這小丫頭在生氣呢,四個月沒給她電話,難怪她生氣。楊露眼珠轉動,好象想笑,終于板著臉說:“誰叫你惹我不高興?把我最愛聽的話說給我聽聽!”最愛聽的話?林劍愣住,還有這一手?她最愛聽什麼呢?

    手一張:“來,小露露,親一個!”楊露一聲尖叫,撒腿就跑,林劍腳步一動,到了她的身邊,雙手一張,抱了個滿懷,低頭向她唇上吻去。懷中的姑娘大叫:“不!不!”手拼命擋住面前的臉,面孔漲得通紅。掙紮這麼激烈,林劍略感奇怪:“你怎麼了?”懷中地姑娘大叫:“你弄錯了,我不是楊露!真地不是!”林劍愣住,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懷中的姑娘狠狠一推,將林劍推開,自己跑得老遠,臉漲得通紅:“我是她妹妹!你這個……流氓!”林劍額頭冒汗,仔細打量,汗水更多,這個姑娘和楊露還是有一點點區別的,她身材偏瘦,面孔也略略清秀,但差別實在微乎其微,而且身上的體香也一模一樣,這下糗大了!來相親,還沒進門就抱著小姨子親上了,地上沒有裂縫可讓他鑽進去,只有苦笑:“你們姐妹倆怎麼……怎麼這麼象?”姑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姐怎麼找了你……你這樣地人?”心頭卻在怦怦亂跳,他長得好帥,而且氣質高雅,姐姐這麼好的運氣?本想捉弄他一下,讓他透露一點關于姐姐地秘密,沒想到這個家伙動作這麼快,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占了個大便宜,小姑娘心里又羞又惱。

    林劍尷尬地說:“你姐姐呢?”姑娘看了他一眼說:“在醫院里。”林劍忙道:“哪家醫院,我去看看。”姑娘盯著他:“你還算有點良心,這時來看我姐!等等,我洗完這剩下的兩件衣服,送你過去!”低頭洗衣服,動作依然輕柔,搗衣杵揮出地水滴依然美妙,林劍帶著贊賞的微笑靠在旁邊,安靜地看她洗衣服,姑娘偶爾抬頭,看著他專注的眼神,連忙低頭,不敢看他,臉上有了一抹嫩紅。搗衣杵終于放下,姑娘在細細地洗著衣領,突然輕聲問:“你和我姐什麼時候認識的?”林劍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是同學!”姑娘輕輕一笑:“你叫林劍,對不對?”林劍笑了:“她告訴你了?”姑娘神秘地一笑:“你可別告訴我姐,我……看了她的日記。”日記?林劍心里好一陣溫辱,這個丫頭還有這種上世紀的習慣?姑娘說:“你叫她哪天給你看看,寫得真好,我覺得她簡直是作家,專門寫言情小說的!”林劍大汗:“你這種習慣不太好吧?個人隱私知道嗎?”“這有什麼?”姑娘不以為然:“我們是親姐妹!再說了,我還要看看那個家伙是什麼樣的人呢,免得她上了壞人的當!”林劍小心地問:“我象壞人嗎?”

    姑娘搖頭:“不象!”林劍放心!但她輕輕巧巧地補了一句:“你不象壞人,你根本就是一個壞人!”林劍搖頭,懶得跟她爭辯,反正有剛才的一抱在手。他說什麼都白搭!好在小姑娘挺仁義:“不過……好象她該上的當也上過了!算了,不追究!”林劍不說話。小姑娘還在說:“雖然不追究,但我可警告你……”林劍打斷她的話:“你是老師?”姑娘老老實實地說:“我是學生,剛剛考上大學呢!……你什麼意思?”敢情現在才明白。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是老師怎麼啦?就不能說你幾句呀?我警告你,小心我告訴姐姐……”終于住口,臉色如霞,好象終于想起剛才地事情不太好說。林劍發現了另一個不同點,這個姑娘根本還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姑娘的衣服終于洗完。叫道:“哎。來幫我擰一下!”她洗的床單有些長,比她的人長得多,林劍伸手,抓住被單的一頭。輕輕一擰,那個姑娘也同時一擰。兩人擰的是同一個方向,林劍連忙轉向。但姑娘也下意識地轉向,居然還是同邊,姑娘大叫:“你個大笨蛋!”林劍頗覺有趣:“你沒有先確定方位!來,我向左,你向右,行了吧?”床單上的水滴下,落在姑娘滿腳,姑娘直叫喚,終于全部擰干塞進籃子,林劍看著清亮地溪水笑了,蹲下來說:“好清地水,洗把臉!”手插進水中,突然旁邊一個搗衣杵重重地打在水面,林劍滿頭滿臉全是水,上身也盡是水珠,姑娘咯咯嬌笑,提起籃子開跑,林劍輕松跟上,叫道:“壞丫頭,瞧我把你丟下水去!”姑娘嬌笑:“誰叫你一來就使壞,現在還回來了!我們扯平了!”跟在她後面進了一個農家小院,她家里極簡陋,設備什麼的基本上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三間房間,但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得干乾淨淨、整整齊齊,一看就極舒服屋里沒有人,晾好衣服,姑娘說:“我們現在就去嗎?”林劍點頭:“走吧!”姑娘說:“你先走!”沿著河邊,林劍走在前面,姑娘跟在後面,看著他飄逸的步伐,她眼睛里有一種不知什麼東西在浮動。林劍輕聲說:“你爸爸病重嗎?”姑娘臉色變了,好象這一句話就將她從夢幻之中拉進了嚴酷地現實,低頭說:“挺嚴重的!”“什麼病?”林劍皺眉。姑娘搖頭:“我也不太懂,聽說……聽說心是與心髒有關地病他都犯上了,爸爸他……他怎麼辦呀?”林劍安慰她:“別擔心,你爸爸不會有事的!”他這次來,本就打算出手,如果醫院能治,不管多少錢對他而言都是一個小數目,卡上地幾千萬足以讓他無視一切醫療費,而且他還有神奇的上帝之手,這門功夫對于心髒病是否有用他不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他也沒打算驚世駭俗,但畢竟給了他雙重的保險,也給了他雙重信心!姑娘自然不知道他怎麼想,依然憂心:“可媽媽急得沒了法。”林劍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秀眉,柔聲說:“待會兒看看再說,這時急也沒用!”姑娘抬頭,面前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眼睛里滿是溫柔,不由自主地點頭:“好!”過了會,突然輕聲說:“你叫姐姐小露露,真好聽!”林劍老臉發紅,當她的面他都沒這麼肉麻地叫過。姑娘補了一句:“我叫楊珠!你可不能叫我……‘小珠珠’!好肉麻的!”“小珠珠”?她也知道肉麻?知道肉麻還自己這麼說?林劍直搖頭:“我保證不這樣叫!真的……有點肉麻!”楊珠瞪著他,眼睛滴溜溜轉,終于放棄對他的問責,指著前面的一棟大樓說:“就在這里,我帶你上去!”台階在腳下一步步後退,林劍心里居然有了一絲緊張,這麼快就要見到她的父母了,又是在這樣一種場合之下,她看到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會在她父母面前投入懷抱嗎?可以肯定她會高興得跳起來,如果能把她父親的病治好,她該有多高興?想到她美麗而溫柔的臉,林劍胸膛發熱,他在心里說:楊露,我來了,這次來,我會向你說出你最想聽的三個字:我愛你!

    想到這里,他突然想到楊珠說的話:“說一句我最喜歡聽的話。”難道她的日記里有這方面的記載?她在里面說了她最想聽、最喜歡聽的話是什麼?是什麼呢?林劍有了一種沖動,簡直恨不得也學一學楊珠這個不太道德的做法,偷偷去看看她的日記,看這幾個月來,她對自己說了些什麼,也對他說了些什麼。楊珠輕輕地說:“你很緊張嗎?”眼睛里有笑意。林劍籲了口氣:“小珠珠,你還真的挺敏感!”楊珠瞪著他,終于卟哧一笑,如同鮮花開滿地!房門被推開,病床上的男人抬頭,床邊的女人也抬頭,看著楊珠說:“珠兒,你也來了!”看到林劍時略有幾分驚訝,因為這兩個人明顯是一起來的。

    楊珠先到了床邊,輕輕地說:“爸,好些了嗎?”男人點頭,看著林劍說:“這是……”林劍踏上一步:“伯父、伯母,我是楊露的同學,林劍!過來看看你!”楊永高熱情地說:“哦,那怎麼當得起?坐!坐!珠兒,倒點水給這位哥哥!”媽媽也說:“這大老遠的,可不容易,孩子啊,生受你了。”天河地質學院離這里幾百公里,在他們看來,這位同學肯定是班上派出來看望同學家屬的,還真沒朝那方面想。楊珠朝林劍看看,林劍沖她微微搖頭,自然是示意她不能多說。楊珠調皮地一笑,沖他揚了揚下巴,表達的什麼意思林劍並不明白!估計與男歡女愛之類的事情多少有些關系,此類關系在某一個階段不適合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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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46:31 |只看該作者
第180章 30萬!未婚妻?

    坐下,林劍說:“伯父,醫生怎麼說?”楊永高歎了口氣,還沒說話,母親說:“是這樣的,原來我們真急死了,醫院不給做手術,現在好了,露兒借到了錢,沒事了,明天就可以手術,你讓同學們放心吧!”林劍深感自責,要是早點與她聯系,也用不著她到處借錢,這動手術的錢怕不是個小數目,聽說醫院里收費高得很,一個闌尾炎的小手術都幾千,如果在以前,他也一樣會發愁,他平靜地問:“需要多少錢?”楊永高歎息:“我這條老命這回算是值錢了,三十萬!哎,哪年是個頭啊!”“三十萬?”林劍嚇了一跳,一句話沖口而出:“她能一下子借三十萬?”以她的家庭,她絕不會有這麼大的能量,這三十萬對于他而言只是毛毛雨,但對于她而言,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她能輕而易舉地借到,讓他難以想象,也讓他隱隱不安。楊珠也睜大了眼睛,她也一樣想不通:“姐姐上哪借這麼多錢?”她家的親戚全是窮親戚,全部加起來也湊不足三十萬,早晨全家都在為今天的幾百元住院費發愁,怎麼可能一下子借到這麼多?

    母親淚眼婆娑:“露兒遇到貴人了,她的一個同學發了大財,答應借錢給她的!”楊珠搖頭:“她的同學都在讀書呢,哪有發財的?男的還是女的?”小丫頭挺敏感。林劍對這個答案一樣關注。楊永高說:“我也問過這個問題,她說了,是女的!”楊珠沖林劍一笑,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她……”手兒握住嘴巴。看著林劍的目光全是捉弄之意,林劍苦笑,這個小丫頭心理看來成熟了,考慮問題比較……全面!房門推開,上午那個男醫生進來,冷冷地說:“我說你們怎麼回事?說過了住院費用完了,為什麼還不補交?再不補交,就請你出去了!”林劍微微發怒。哪有這樣窮凶極惡地?對病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母親連忙說:“醫生。你幫幫忙,錢去借去了,明天就可以做手術,一起給你們。好不好?”醫生笑了,是皮笑肉不笑地那種:“做手術?我可告訴你。手術費用差一分,都免談。我還懶得整天去討欠賬!”母親耐心地解釋:“我女兒去借去了,人家答應了的!你放心,一定不會欠錢的,我們老楊家……”醫生打斷她的話:“行了,錢借回來再說吧!用這種方式拖住院費,倒是少見!”楊珠氣得滿臉通紅:“你……你……”醫生冷笑:“你什麼你?”林劍淡淡地說:“楊小姐的意思是說你狗眼看人低!是吧?楊小姐!”楊珠狠狠地點頭:“就是!”醫生氣得臉發白:“你敢罵我?”林劍冷冷地說:“罵你?說你狗眼還是抬舉你!這麼冷血,還配當醫生?你去當殺手算了!”醫生手指直指他的臉,不停地顫抖:“你……你別忘了,他的命還捏在我手中!”他是手術醫生,說楊永高的命捏在他手中實不為過!只是這話是絕不能公開說出來地,但他實在是氣昏頭了。這話一說,滿屋皆靜,楊珠和母親臉色蒼白,不敢開口,她們自然知道這話地正確性,林劍臉如寒冰,一字一句地說:“你敢這樣說話?不怕你的醫生當到頭了嗎?”醫生也有了驚慌,但依然硬著頭皮說:“你少威脅我,是你們……”林劍打斷他的話:“手術不做了!”母親大驚,連忙說:“不,不能不做!醫生,這孩子說話沒輕沒重的,你別計較!”轉向林劍道:“孩子,你讓一讓,好嗎?”眼睛里滿是懇求。林劍看著她地眼睛,歎息道:“伯母,全中國好醫院多的是,沒必要非在這里做不可!”做手術,手術醫生是關鍵,他地手術刀稍微偏一點點,都可能導致病人的性命之危,或者留下一個終身地遺憾,他信不過這個人!母親搖頭:“孩子,老楊……他……拖不起啊!”醫生本來也怕他們轉院,象這樣的手術一做下來,醫院的純利潤最少在十萬開外,一聽他不做手術,也是一驚,但別人一打圓場,他馬上又神氣活現起來,冷冷地說:“愛做就做,不做拉倒,你們自己決定!”推門而出。林劍緩緩地說:“伯母,你們的家事我本無權干預,但說實話,這家醫院我有點信不過!這個醫生如果是手術醫生,我更信不過!”旁邊一個老頭接口:“這家醫院是有點黑,我住七天院,只打十五瓶水,可他們的清單上硬是有三十一瓶,翻了一番還轉了彎,跟他們說理還說不清!”他旁邊的一個中年女人連忙說:“爸,你就別說了,你還要手術呢!”母親歎息道:“只要人好了,多花點冤枉錢算什麼?我去跟醫生道個歉,說個好話!”起身而去,楊永高突然開口說:“麗枝,算了,別去了!”母親搖頭,依然出去。

    林劍老大不是味,他一時意氣發作,和醫生耍了一通脾氣,這個後果需要這個可憐的母親去承擔嗎?楊珠看出他的心意,靠近他身邊,悄悄地說:“林……劍,別在意,我知道你是為我家出氣呢!我謝謝你!”林劍沉默不語,反正治好病才是王道,他在沉思,如果能夠用真氣幫他治好這個病,不就不用受那個醫生的冤枉氣了嗎?她家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但這個病應該如何著手?心髒是一個關鍵部位。他的真氣治療原理他自己也是一竅不通,只知道能夠疏通經脈,可以肯定會對他的病有好處,但是否能根治,他沒有把握,象這樣的病,估計醫生一樣沒有把握,這是她家地事。治得好一切都好。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就算她能夠理解他,他也無顏面對她。楊珠輕輕地說:“林劍,你怪我媽媽了嗎?”聲音輕柔。

    但眼睛里流露出擔憂。林劍溫柔地說:“不,我怎麼會怪伯母?她只是關心伯父的病。換誰都一樣!”楊永高贊許地看著他:“孩子,你來看我。我們全家都感謝你的!”這個孩子濕文爾雅,說話做事極有分寸,雖然剛才一番話罵得毒了點,但卻是性情中人,他很喜歡他!門外又有人進來,推開房門,露出一張年輕人的臉,這是張胖臉,頭發上油光閃閃,臉上也一樣,身上的衣服全是名牌,還沒進來居然一陣香風,林劍瞧了一眼,毫不在意,楊珠小手在鼻子上扇扇風,望著林劍直笑,當然是在笑他一個大男人身上的香氣!林劍回她一個微笑,突然,他的笑容凝結在臉上,這個男人後面有一個人,低著頭和他一起進來,楊露!楊露抬頭叫了一聲“爸爸!”呆住,她看到了林劍!

    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激動,激動得滿臉緋紅,沖進來,跑到他面前,林劍微笑著張開雙臂,但楊露停下了腳步,胸膛急劇起伏。林劍叫道:“楊露!我來了!”楊露臉色由紅變白,好半天才說:“謝謝你來看我……爸爸!”退出兩步,站在那個一臉狐疑地男人身邊,林劍兩手慢慢收回,眼睛里也有疑問。楊珠和爸爸也一樣不懂。

    楊露輕聲說:“爸爸,這是我地高中同學,叫鄧忠!他來看看你!”楊永高點點頭:“坐吧!”鄧忠熱情地上前:“您老好,我叫鄧忠,是希平第二建築公司的經理,楊露……”後面傳來楊露的咳聲,他連忙說:“我和楊露是同學,聽說您老病了,我給你送錢來了!這是三十萬!”楊永高眉頭越皺越起,看著楊露說:“露兒,這是怎麼回事?”聲音嚴厲!楊露遲疑地說:“爸爸,鄧忠也是一番好意,他……”楊永高說:“你說的女同學就是他?”楊露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爸爸,你就別問了,好嗎?”楊永高怒道:“我不問!好!我不問!我告訴你,不明不白地錢我不要!你就讓我死好了!”林劍走到床邊,輕輕按住他的手說:“伯父,你不能生氣!”回頭看著楊露說:“楊露,讓他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可以解決!”“不!”楊露叫道:“我不能……不能要你地錢!”林劍盯著她:“你不能要我的錢,可以要他地錢?”鄧忠突然笑了:“我看還是你走吧!”他當然看得出來這個男人與楊露關系不一般,這麼帥的男人對他的威脅實在有點大,幸好他看起來只是一個窮學生,在眼前這個要錢救命的火口上,他還不是自己的對手。林劍淡淡地說:“我走不走,你說了不算!”他眼睛看的是楊露,意思當然明白,走不走得由楊露來說了算。楊露心亂如麻,淚水也早已在臉上縱橫,這個冤家,為什麼在她已經作好了決定的時候再讓她心亂?他能解決問題?他的家底她清楚,目前也正是投資的關鍵時期,如果再幫了她,他又會回到和以前一模一樣的貧困境地,或者一輩子都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這樣的結局她不願意看到,愛情是奉獻而不是占有,她愛他,她希望他過得比她好,只要他成功了,就會有無數的好女人願意做他的妻子,而且,朱瑤瑤也喜歡他,她如果這時候退出來,他會回到朱瑤瑤的身邊,以她家的財力和物力,幫助他成功就更容易。但要她向他說絕情的話,實在比殺了她還難,一見到他,她的心就已經迷失,如果不是爸爸的病,她早已不顧一切投入他的懷抱。看到她悲痛的模樣,鄧忠妒火中燒,一句話沖口而出:“今天我非說不可,楊露是我的未婚妻,你小子少在這里攪和!”一句話出口,楊露臉色慘白,林劍一樣臉色發白,未婚妻?她並沒有反對!楊永高呆了,這中間的一些情節,他根本來不及去理順,一時模不著頭腦,楊珠走近她姐姐身邊,輕聲叫道:“姐姐,你說話呀!你說句話呀!他……他會誤會的!”她也看到了林劍的臉色,她心中充滿擔憂。林劍緩緩地說:“楊露,你說句話!”很平靜!

    楊露抬頭,淚水慢慢流下:“林劍,我……我配不上你的!你……回去吧!”楊珠叫道:“不!姐姐,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姐姐,你說真話呀!快說!”林劍平靜地說:“無非就是三十萬塊錢,是嗎?只因為伯父的病,是嗎?”他明白她的想法,但他心里也在歎息,你以為你犧牲自己,我就會開心?就會過得幸福?楊露,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楊露掩面而泣,奪門而出!壓抑的哭聲遠遠傳來,終不再聞。鄧忠冷笑:“她已經選擇了,你可以走了吧!”林劍抬頭,楊珠奔向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說:“林劍,你不能走!”醫生從門外進來說:“聽說手術費真的落實了?好啊,老楊,我們開始准備一下,明天動手術,哎,這可真不容易!不過沒辦法啊!”他變得真夠快的,現在的態度還真的沒什麼話說。

    室里氣氛有些不對頭,一個年輕男人對另一個虎視眈眈,楊永高神情激動,楊珠則是一臉的擔憂,緊緊拉著林劍的手不放。沒一個正常。母親跟在後面也是茫然不知所揩,醫生和顏悅色地說:“鄧經理,麻煩你先去交錢,其余無關的人還是出去吧,別影響病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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