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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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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寶之王] [花叢煉心][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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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09:52:2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91-95章
      第91章 極端

    相比較而言,秀兒算是忙起來了,一方面緊張地熟悉業務,搶著做事,慢慢成了財務部最勤快的員工,好象是要將林劍的工作放在她身上彌補,一方面還要關注林劍的動態,她擔心他這種工作作風會影響他的前途,提醒過多次,聽不進去,也就不再多說,埋頭多做,他們的戀情公司多少有些耳聞,小姑娘有一個樸素的想法,他的工作領導肯定不滿意,那她就多做點,爭取讓領導滿意,兩個一折,或許可以讓他們對他少一些意見,兩個人的極端都落在公司中層領導眼中,私下里頗有幾分感歎,這個男人真的有些愧對這個女子的情份!

    秀兒另外還多了一個忙碌,忙著拒絕另一個公司的少主,海天集團的少主,這個少主叫海如玉,女性化的名字,長得個頭不高,不足一半七,清秀,為人也多少有些女人的性格,說話聲音不響亮,但眼睛亮,名頭也響亮,海天集團是本省僅次于環宇、春陽和另一家什麼公司的大公司,作為公司老總的兒子,他有理由名聲響亮。

    這個人自從一次偶然的機會進入財務部之後,莫名其妙地地秀兒有了極深的好感,象這樣的富家公子有了**之後是不存在什麼時間與金錢觀念的,每時每刻都可能出現在財務部的門口,手中也總有大把的鮮花,他的車子基本上占據了公司門口的停車位,財務部門整天都有花香,從廢紙簍里傳來的花香,也整天都有羨慕的評論,當然來自于財務部的其他姐妹。但去得多了,財務部這個清靜的衙門也多少有些熱鬧。只不過,這個大少是另一家大公司地公子,兩家公司也存在業務往來,公司中層領導根本不敢得罪他,只要他一來,財務部那個可憐的老經理立刻就躲。

    兩三天後,消息終于傳到了美女老總周燕的耳中,這個大姑娘當然有意見。在某一個春意盎然的下午。正在海如玉溫柔地與財務部女士調笑的時候,周老總闖入,痛痛快快地將這個海大少罵得抱頭鼠竄,才算還了財務部的一片清靜!事情沒有結束。海大少依然會來,象下班一樣准時地出現在公司大樓下。只要秀兒下樓,他立刻從車里遞給她一束鮮花。這讓秀兒更加難以拒絕,在大門口拉拉扯扯的不象話,往往是用最溫和的語氣讓他知難而退,也不接他地花,直接回到她地小房間,誰知這個大少知難倒是真知難,偏偏不退,硬是繼續堅持,這讓秀兒極度厭煩,簡直要放下她一貫的溫和,大罵一場,但這個口也難開,于是,時間在這種追與拒中慢慢過去。

    已經是第七天。這七天時間里,林劍沒有和秀兒過多地接觸,最多也就是中午去她那里蹭一頓飯,說上幾句話就走,美女老總也沒見過,聽說她到歐洲考察去了,隨行的還有那個美女秘書和兩個保鏢,神秘殺手沒見影,倒是公安部門在一些例行檢查中發現了一個殺手集團的影子,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市民傳言,傳得縹緲而又神秘,真實情況一無所知地情況下,更加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個環宇集團的任雨林,林劍找過幾次,也聽說去外地出差,沒有回來,林劍只有繼續等待下去。秀兒地房間里,陸續添了一些東西,象電視機、床上用品也慢慢置齊,看來她倒是有一個長期安家的打算,她地菜已經做得相當地道,每次林劍吃飯,她都留意他的口胃,哪一樣菜吃得最徹底,她都記在心頭,幾天之後,她做的菜幾乎沒有他不喜歡吃的,這個姑娘的細心也讓林劍多少有些感動,她是一個鄉下的女孩,她在用最純樸的方式表達對他的體貼與溫存。

    又是一頓飯後,秀兒照例收拾了碗筷,陪著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今天她好象有些不自在,口兒張了幾次終于輕輕地說:“林劍,我……那個人怎麼辦呀?你幫我想個辦法!”林劍微笑:“你說的是那個海大少?”秀兒點頭:“他好煩!”林劍盯著她:“你不喜歡他這樣?”秀兒重重地點頭:“你知道的!我……我不會喜歡他的!”林劍眼睛落在電視上,淡淡地說:“象他這樣有錢的人,對你也是窮追不舍,你為什麼不喜歡?”秀兒低頭說:“只因為我……我心里有了別人!”林劍看著她,她的目光游移,不敢看他,但臉上慢慢泛起了紅暈,林劍緩緩地說:“可是這個人更不適合你!”秀兒抬頭,勇敢地看著林劍,呼吸好急促,終于顫抖著說:“劍,你……你知道我心里的那個人是誰嗎?”林劍點頭:“我並不笨!”伸手拉住她的手,輕柔地說:“秀兒,我是一個天然的浪子,你不能有其他的想法!”秀兒輕輕地說:“以前我沒有工作,什麼都沒有,我不敢說,現在,我有了工作,工資也不少,我想告訴你,我……”後面的字有點難,她的臉紅如血,低頭不敢看他。林劍起身:“謝謝你的午飯,我要走了!”大步而出。

    秀兒臉上的燒慢慢退去,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里出神,他怎麼了?她的意思他肯定明白,可他難道並不喜歡?自己還是一個黃花閨女,長得也不算差,人家花花大少都這樣狂熱地追,可他為什麼象是怕和她談情說愛?要說他對她沒意思,她還有點不信,素不相識的,他的幫助意味著什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心里有別人。她當然不會想到,他心中根本沒有愛情這個觀念!帶著這種愛情迷惘,秀兒度過了下午的時間,下班,迷惘還沒有結束,低頭走過大門口,突然,一種花香傳來,一個聲音濕柔地響起:“洛小姐,下班了?”秀兒抬頭,又是他!這個家伙是不是太准時了點,能不能稍微少點**?她平和地說:“海先生,對不起,你真的不能這樣了!”海如玉說:“我這人脾氣有點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順便告訴你一句,我預訂了花店的半年的鮮花。”秀兒急了:“不能這樣!我不喜歡花!”海如玉微笑:“也不光是花,只要秀兒答應我一句話,房子、車子、錢我都可以給你!”秀兒臉上有了怒色:“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了,你再這樣,我男朋友會生氣的!”海如玉愣住,突然笑了:“你說的是那個無所事事的保安吧?秀兒,我告訴你,找男朋友是一生的大事,你可不能被那個小子的謊言吸引,象他這樣的人,能給你什麼?自身都難保,又怎麼能給你一生的幸福?”秀兒微微發呆,他這話和媽媽告誡自己的一樣,找男人真的不能看外表,但自己為什麼就這樣死心塌地地喜歡他呢?這難道就是老人們所說的前世的孽緣?

    海如玉微微一笑,繼續循循善誘:“那個人是一個標准的小白臉,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秀兒大怒:“他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你評論,我有什麼想法,也不需要你過問,海先生,我最後和你說一句,我不會接受你的花,你可以罵我沒見識,也可以罵我不識抬舉,你愛怎麼想都行!”轉身而去,她不喜歡別人這樣說他!海如玉追上來,叫道:“洛小姐,你真的這麼絕情嗎?”秀兒心慢慢軟下來,他喜歡自己並沒有錯,沒必要說過激的話,輕輕地歎了口氣:“海先生,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丫頭,你沒必要這樣的,我們可能是沒有緣分吧?”海如玉臉色微微發白,終于歎息:“好吧,我知道了,也許我早就應該知道這一點,你不會喜歡我的!十幾天了,我以為我可以打動你,但我錯了,你能陪我喝杯咖啡嗎?只這一次,喝了這杯咖啡,我也算和自己有一個交待,從明天起,我不會再來煩你!”秀兒心里好複雜,自己真的對他形成了傷害了嗎?他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天天來看她的臉色,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看著他沮喪的表情,她也不好受,最好的辦法就是他不再來!秀兒抬頭:“好吧!我陪你喝一杯!從明天起,你就別來了,好不好?”

    第92章 請客的陰謀

    海如玉點頭:“洛小姐,請上車!”秀兒看看天色,已經隱約有些昏暗,想了想說:“還是不上車了,公司對面就有一家咖啡館,我們去那里好嗎?”快夜晚了,她不敢上人家的車!海如玉點頭:“一切聽從小姐的安排!”走到車窗邊輕聲說:“去對面的知音咖啡館,安排一個座位!”秀兒暗暗搖頭,這些名家大少行事就是講排場,喝個咖啡也要人先去打點,但也不好拒絕,隨著海如玉慢慢走出公司大門。

    風起處,帶著夜的陰寒,雖然已是初夏,但夜晚依然有些涼意。大門邊有樹,樹後有人,林劍!他也走向知音咖啡館。兩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他沒看出這個大少加大款有什麼不良企圖,但看出來了,這個丫頭還真的有些與眾不同,象這樣的公子哥兒沒有多少打工妹能夠拒絕他,但她做到了,他不知道她拒絕他的真正原因是她所說的:心中有人、還是她終究有些害怕上當,但並不妨礙他暗中跟隨。

    咖啡館有兩層樓,林劍進了一樓,很奇怪,沒看見他們,他們去了二樓,林劍抬腿就上,一個服務生攔住,恭恭敬敬地說:“先生,樓上的雅座滿了!請先生將就一下,在一樓坐下,好嗎?”林劍搖頭:“本人素來不喜歡在公眾場合喝咖啡,如果二樓的確沒有空位,我走了!”大步而出,他挺矛盾,這個海如玉的目的他不明確,如果他真的只是請她喝一杯。了結一段自己苦苦追尋未果的愛情,這種做法他能夠接受,這種情況下,他貿然闖入這個空間非常不合適,當然她如果是自己地女朋友就又當別論,但這種可能已經被他排除,他還不需要女朋友!但如果不管不顧,萬一這個小子是一個陰毒的小人。對她不利又如何?咖啡館不比酒店房間。在咖啡館玩**的游戲可能性不大,但畢竟存在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讓她處于危險之中。

    二樓的窗戶不高,這樣的高度對他而言只意味著輕輕一躍。可是這個地方處于鬧市區,雖然是晚上。四周一樣是車水馬龍,窗子也在公眾的視線之中。他如果真的這麼做,只怕馬上就會有人圍過來看蜘蛛俠!怎麼辦?林劍急得團團轉,空負一身神功,居然也有解決不了問題地時候,對了!神功!想起神功,他體內地真氣流轉加速,心反而慢慢靜下來,對周圍的感覺慢慢變得敏銳,一種獨特的感覺浮上心頭,街頭一輛汽車馳過來,間隔兩百米他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頭頂有什麼蟲子在樹葉上跳動,幾十米外那個男人公文包里有手機地鈴聲,但那個匆匆趕路的人好象根本沒有聽見,聽這些沒用,他需要掌握地是二樓房間里的動靜,街頭地一切聲音慢慢進行屏蔽,終于充耳不聞,二樓房間里的聲音慢慢響起,從模糊到清晰。

    夜色中有一個古怪的場景,一個高大的男人靜靜地站在街頭,眼睛閉起,一動不動!咖啡館二樓,秀兒多少有些緊張,她還是第一次陪陌生男人出來喝咖啡,至于陪他的那一次,她沒有任何緊張,只有開心。幸好這個海如玉好象也不象是一個壞人,殷勤地為她疊好餐巾紙,瀟灑地打了個響指,一個年輕的服務員端上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躬身退下去,反手輕輕關門!

    海如玉溫文爾雅地遞給她一杯咖啡說:“秀兒,我是真的喜歡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女孩喜歡我,可我對她們完全沒有感覺,你這樣拒絕我,我依然喜歡你,這是什麼原因?難道是上天注定的,非得讓我受這個感情的挫折?”秀兒心里也有話要說,她想說的話也是這樣,只不過她的話不是向對面的男人說,而是向那個不解風情的家伙說!她想說:你知道嗎?別的男人這麼喜歡我,可我偏偏喜歡你,難道真的象這個所說的,上天注定要讓我受你的折磨?她輕輕地說:“也許是吧,感情這個東西真的無法勉強!”海如玉歎息:“秀兒,來,為這一段有始無終的情喝一杯吧!”秀兒舉起杯子,心里突然有了一絲惆悵,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她都是受感情折磨的人,為了這個共同點也許也可以喝上一杯。咖啡慢慢喝完,秀兒輕聲說:“我走了!”站起身來,突然兩腿一軟,又坐下,不由得微微吃驚:“我腳有點麻,這怎麼回事?”海如玉微微一笑:“也許是坐久了吧,休息一下就好!”秀兒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不但腳麻了,身子好象也在發軟,而且好熱,這不是一種常規意義上的熱,好象有一絲火苗從骨子里升起,順著血液的流動流遍全身,流到哪里,哪里發熱,但身上偏偏不出汗,這不對!她突然想起一些姐妹們說過的話:迷藥!這杯咖啡難道有問題?一想到這里,她已是大驚失色,叫道:

    “你做了什麼了?”她叫的聲音好大,但傳出來的並不大,她的舌頭好象也沒有了力氣!

    對面一張斯文的臉突然變得淫蕩,也許是她迷糊之中的錯覺,一個聲音慢慢傳來:“秀兒,你熱嗎?來吧,我來幫你脫掉衣服!”有人撲到面前,秀兒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從椅上彈起,但很快,腳下一軟,再次軟倒,坐在地上,這次軟倒,身子一震之下,全身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又麻又癢,特別是兩腿之間癢得難受,她的手剛剛落在自己的私處,頭腦中一點最後的一點靈感阻止了她,停下,但身子已經在這種奇癢的刺激下不斷地扭曲,這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扭動。海如玉臉上已經有了笑容,他知道這個女孩終于成了他的獵物,今天的咖啡里他下了雙份的春藥,這種春藥是市場上買不到的,不但能讓人動情,也能讓人全身無力,最妙的是一喝下立刻就發作,如果是已經結婚了的人喝下,瞬間就能達到做愛時離高潮僅差一線的程度,考慮到這個女孩還是一個不識肉體滋味的姑娘,給她雙份!她要能受得了才怪!

    海如玉的下身衣服已經脫下,而且已經充分激動!慢慢地走向地上的秀兒,秀兒好象已經完全迷失了神智,眼睛閉起,滿臉紅潮,身子依然在扭動,小嘴兒微微張開,好一幅動人的模樣。好運氣!這樣的姑娘真是極品!海如玉覺得自己的某一個部位簡直要爆炸!一步跨出,手已伸向秀兒的前胸,她的胸脯在她身子的扭動下更顯得豐滿而堅挺。突然,咖啡廳的房門一開,比冷風還先到的是一只手,一只抓住他的右手的手,跟著下身最堅硬的地方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一痛之下,立刻軟如綿,他的慘叫聲還來不及傳出,後腦被人重重地擊了一下,撲地而倒,直到倒下,他都沒注意到這是什麼人。

    咖啡館里的人同樣弄不清怎麼回事,只覺一陣風吹過,好象有一條黑影從二樓沖下,出門而去,融入黑暗之中。秀兒被冷風一吹,終于恢複了幾分神智,睜開眼睛,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抱之中,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好象又變成了林劍的臉,一陣迷糊中,再次陷入癢與熱的海洋,身子在男人懷里也控制不住地扭動起來,還伴隨著幾聲壓抑的呻吟聲。

    林劍在夜色中轉了個彎,無聲無息地進了公司大門,身子速度加到極致,象幽靈一般繞過花壇,到了她的房間門口,從她身上搜出鑰匙,打開門,將她抱到床上,燈打開,秀兒臉色通紅,呼吸急促無比,身子一離開他的懷抱,立刻在床上扭成一團,手也不知什麼時候,放在自己的下身,一放上去,立刻開始呻吟!春藥!好厲害的春藥!林劍摸摸她的額頭,滾燙!還沒等他把手拿下來,秀兒突然纏上來,整個人撲入他的懷抱,身子扭動加劇,她的身子好香,她呼出來的氣也來省一種迷離的香氣!

    秀兒在呻吟:“好熱!”林劍將她放在床上,快速解開她的衣服,很快,秀兒外衣盡脫,只剩下乳罩和小三角褲,兩腿並得極緊,但白色的內褲上依然有晶瑩的水流出。秀兒眼睛在燈光露出一條細縫,叫道:“劍,我好難受!快……快來抱我!”

    第93章 秀兒的初夜

    林劍的衣服瞬間脫盡,剛剛關燈,秀兒的身子已經纏了上來,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布,火熱而嬌柔的身子**如火,林劍翻身將她壓在身子底下,略略猶豫了一下,終于身子一沉,進入了一個極緊也極滑的地方,在他進入的一瞬間,這里好象猛地一收縮,接著將他緊緊握住,秀兒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下身扭動依然,這種極度的刺激讓林劍興奮無比,開始猛力進攻,秀兒呼吸急促,身子不要命地迎合,如瘋如狂,房間里春潮大作,各種聲音響成一片。

    足有半個多小時,秀兒的瘋狂才慢慢止歇,繼續來個十幾分鍾,她終于到達高潮狀態,這種春藥真是厲害,以她的緊和滑,除了林劍,只怕還沒有多少人能夠陪她做上半個小時,即便是他,也在她到達高峰而全身痙攣的一刻,控制不住而一泄如注,全部射入她的身體最深處,剛剛滿足地喘口氣,林劍立刻緊張起來,這下壞了,得趕快采取措施,否則,她極有可能會懷孕。秀兒體溫已經完全恢複正常,進入了甜蜜的夢鄉,林劍打開燈,不禁嚇了一跳,床上一片狼藉,床單上星星點點全是血跡,秀兒雪白的大腿上也全是血跡,大腿根部更是一片狼藉,已經充血發腫,但她好象根本沒有感覺,臉上還帶著甜美而滿足的微笑,她嬌小的身材、雪白的皮膚、堅挺的**和點點紅星的床單在燈光下組成了一幅嬌豔而妖異的圖案。

    秀兒好象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夢見他抱著她,也夢見他脫了她地衣服,好輕柔地吻她,吻得她好熱。熱得好象掉進了開水里,她拼命掙紮,身上又痛又癢,最後又好舒服,在最舒服的時候,眼前掠過一絲亮光,刺得眼皮生疼,她慢慢睜開眼睛。一縷陽光落在窗邊。身子一動,秀兒不禁輕輕呻吟一聲,好痛,全身上下好象散了架。這是怎麼了?伸手一摸,她臉色變了。變得慘白,她身上一絲不掛。下體私處又脹又痛,她明白了,她失去了自己的身子!那個畜生昨天迷奸了她!她清醒的記得咖啡館里的一幕,她全身發軟,那個人一臉淫笑地走過來……她的淚水慢慢流下來,越流越多,她好恨自己,為什麼要去赴約,現在都這樣了,她還有什麼臉去見他?失去了他,她還有什麼快樂?她不想活了!

    掙紮著爬起來,這是她自己的房間,床單上是她最悔恨的落紅,衣服就在床頭地椅子上,秀兒慢慢提起衣服,突然房門推開,秀兒一驚之下,縮回被窩里,臉上又羞又恨,臉色慢慢轉變,有了更多地淚水,是悔恨的淚,也是委屈的淚水,來的人是她地心上人,他為什麼不早些來?林劍走到床邊,輕輕地說:“沒事吧?”秀兒翻身,不理他,頭埋在被窩里,一個哽咽的聲音傳來:“你走!我不想見到你!”她地身子失去了,配不上他了,他得離開她!

    林劍輕輕歎口氣:“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你昨天中了春藥,必須這樣才能為你解,否則你身體會有大害的!所以我……”秀兒愣住,是他?是他做地嗎?刹那間希望升起,顫抖著說:“昨晚是……是你嗎?”林劍點頭:“是我!”呼地一聲,被子掀開,秀兒赤條條的身子撲進他的懷里,緊緊抱住,叫道:“是你!是你!”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欣慰!她的希望本已完全破滅,甚至連死的心都有,這時突然得知得到自己身子的人正是自己想給的人,心中的歡喜簡直不知怎麼表達,這落差是如此之大,讓她身子顫抖不已。林劍輕輕抱住她:“你不怪我嗎?”秀兒滿臉通紅:“我的身子我就想……給你!你拿去了,我高興!”

    林劍用被單將她包起來,輕輕抱在懷中,秀兒的手不依地伸出,抱在他頸上,悄悄地說:“你壞!人家疼!”林劍在她耳邊說:“來吃點藥!”秀兒搖頭:“不吃藥!剛好今天是周末,可以好好休息!”這個家伙選擇這時候要她,時間上倒是會把握,想到這個壞家伙,她眼睛里光芒流轉,嬌媚欲滴。林劍微微一笑,悄悄地說:“是避孕藥!”秀兒“啊”的一聲,臉紅透,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藥片,乖乖地吃了,放下杯子,重新勾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的臉,好象一輩子都看不夠。

    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劍只告訴她一個大概,對于她而言,知道一點就已足夠,那就是她的身子沒有被別人奪走,給的是他!至于那個海如玉是傷還是跑她根本不在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突然有了一絲恐懼,她敏感地意識到林劍好象有心事,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男人總能最精確地了解!他心里有別人!因為他並沒有表現出太興奮!

    林劍在廚房里笨手笨腳地做飯,秀兒躺在被窩里,昨晚的一點一滴慢慢重新浮現心頭,喝下咖啡後的那種奇異感覺也慢慢浮現,她想起了當時的情況,如果他沒有出現,她對那個人沒有抗拒之力,或者根本不會抗拒,就算心有抵抗,身子也不會抗拒。回來後的事情也依稀想起,如果他沒有要她,她恐怕真的會發瘋,所以,他並不是存心占她的便宜,而是真的在救她,他如果已經有了愛人,他怎麼辦?他對她那麼好,現在占有了她的身子,他會為難嗎?因為救她而讓他為難,她不願意!他願意看到他對她露出笑臉,也願意將自己完全交給他,包括身子和一顆心,但她不願意他為難!也不願意他因為救她而背上沉重的包袱!

    秀兒臉上的紅暈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不知所措,仰面看著天花板好久好久,終于慢慢起來,悄悄穿好衣服,艱難地將床上收拾一遍,換上一條新的床單。林劍從廚房出來,招呼道:“過來吃飯!”秀兒慢慢走過去,溫柔地說:“謝謝!”林劍愣住:“需要說這個嗎?”秀兒點頭:“你救了我,我應該謝謝你!……想不到你還會做菜,嗯,好吃!”她居然變得開朗而大方起來,就象他們只是在火車站碰到的兩個陌生人,昨天的事情隨著床單一收好象了無蹤跡,林劍默默地吃著飯,心里還在轉著念頭,難道這又是一次春夢了無痕?

    飯後,兩人照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秀兒照例與他就電視劇中的情節展開辯論,一切與昨天之前沒有區別,看著她若無其事的樣子,林劍也慢慢變得輕松起來,這一場瘋狂的性愛留給他們的影子慢慢變淡,也許唯一剩下的就是秀兒穿過小廳時,微現艱難的腳步。夜幕降臨,秀兒輕輕地說:“今天你要回去嗎?”她的聲音極平靜。

    林劍深深看了她一眼,終于搖頭:“我還是回去吧,你早點休息!”出門而去。

    隨著房門的關上,秀兒身子全軟了下來,悄悄地走到窗前,癡癡地看著外面,看著他從屋角過去,看著他出公司大門,直到完全看不見,她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久久無眠,昨晚是她一生中從沒有過的時刻,也是她一生中的一個分界線,少女與女人的分界線,盡管身子失去得糊里糊塗,但她不後悔,她也在悄悄地想,他要是沒有心上人該有多好,可以盡情地來愛她,她愛情的果實已經摘下來了,但她沒辦法品嘗到這果實的鮮美。她也有一絲後悔,剛才是不是應該當面問問他?問他是否喜歡她?很快,她否定了這種想法,他如果愛她,會來找她的,她的身子不應該作為他們愛情的籌碼,更不能用來要脅他。

    林劍走在街頭,他也有疑惑,她為什麼前後的反差那麼大?是想通了嗎?女人總有失去自己身子的時候,只要這個過程是無悔無怨的,她們就能夠接受,畢竟是現代社會,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制約,也好,她能夠想通,倒避免了他的矛盾,邁開輕松的步伐,回到賓館,痛痛快快地洗個熱水澡,看了兩集電視,睡覺!他自認為睡得極熟,但他的眉頭卻在睡夢中悄悄皺起,只是他自己一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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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酒囊飯袋專員

    環宇大廈九樓會議室,這是一個圓形會議室,里面坐著三十多人,個個西裝革履,一看身份地位就不一般,他們也的確不一般,因為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的只有董事長,三個總裁和十二個部門老總以及十幾個分公司經理,這些人就是環宇這個大集團的核心。

    會議進行得有條不紊,已經到了總結的時間。任天宏用他一貫洪亮的聲音說:“前段時間各位都辛苦了,今天的兩個議題也都提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議,這很好,回去後馬上將剛才歐陽總裁布置的三件事情迅速落實,一個月之內無法完成的建議現在就寫好辭職信!散會!”三十多人站起來,走向門口,任宏叫道:“三位總裁和雨林留下!”小會議室一樣金碧輝煌,秘書給五位老總送上一杯茶後悄悄退出,門關好,任宏緩緩地說:“知道我留下你們是什麼用意嗎?”歐陽遠恭恭敬敬地說:“董事長想必是為了綠化廣場那塊地的事!”任宏點頭:“還是你了解我的心意呀!說說看,如何將這塊地拿下來!”歐陽遠看著他:“不知董事長是否對這塊地志在必得?”任宏輕輕喝了口水,放下茶杯:“國家重點建設項目高新技術園將在本市動工,地點已經選定,在這里!”他的手落在桌上的一個方形牌子上,上面縱橫交錯的全是線條。

    四人一齊站起來,看著他的指頭,面有不解之色。一名副總說:“董事長,這個地方是一個商業區,與綠化廣場隔了幾十里……”其他人沒有說話,但目光中也隱隱有詢問之意。任宏哈哈一笑:“不錯,這里是商業區,看起來與綠化廣場沒有關系,但城市改建牽一發而動全身,國家高科技要搞。商業難道就能丟?各位可以想想。哪里才是最佳的位置?”四個人眼睛亮了,異口同聲地說:“綠化廣場!”任宏點頭:“正是!這塊地原屬江北農場,農場破產後一直閑置,面積達十萬余平方米。眼前雖然有些地方還是居民區,但這里交通不便。搬遷並不困難,一旦成為城市地商業中心。則必然是寸土寸金!……現在你們明白了?環宇應該怎麼做?”歐陽遠左拳擊在右掌心:“拿下綠化廣場!但董事長,這個消息會不會外泄?”任宏點頭:“當然會!劉林生是個婊子型的人物,這個消息絕對不會只賣給環宇一家,春陽、遠方和海天都會知道這個情報,拍賣會的買主到現在已經有七家報名,春陽、遠方和海天都趕在最後一天一齊來報名就是明證。”歐陽遠皺起眉頭:“七家?還有三家是誰?”任宏微笑:“這三家有兩家根本沒什麼實力,超過兩億就會破產,參與進來是否是拍賣行安的托不得而知,另一家已經有人關照,不用理會,本次拍賣會將在春陽、遠方、海天以及環宇四家中展開,別的一些小公司也沒法參與!”任雨林皺眉說:“就是這四家也不容易對付,如果爭起來,估計價格將達到一個天文數字,遠遠超過目前的底價12億!”任宏贊賞地點頭:“我的目標是4億!”“4億?”歐陽遠瞪大眼睛:“公司賬面上的流動資金只有4億多,如果這樣一來,公司地正常經營就會被打亂!”任宏微微一笑:“有了這塊地,馬上就可以賺取十倍以上地利潤,正可以考慮公司的轉產!而且我將價格定在這個價位上,這四家公司最少還得落兩家!”任雨林笑了:“遠方和海天兩個加起來都未必能弄到四億。剩下的只有春陽!”任宏臉上的笑容完全收斂,鄭重地說:“今天要討論地就是如何對付春陽!”一個副總裁說:“拍賣會上價高者得,會上做不了什麼文章,能不能私下與春陽取得共識?或者在周家兩個孩子,周飛和周燕身上打打主意?”任宏微微歎息:“本公司與他們生意上存在直接的利益沖突,多年來地積怨不那麼容易解開,周則之是個老頑固,雖然多年病,但生意上還是他說了算,否則,這個辦法倒也是一條解決之路,如果能夠合作,恐怕還不需要四億!”歐陽遠沉吟道:“他雖然是個有名的老頑固,但總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決不會真地和錢過不去!”任宏沉思良久,終于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親自去找他談談!”林劍在去公司的路上,現在早已過了九點,但時間對于他而好象根本無所謂。反正也沒有什麼領導願意管他,但他今天好象有點背,一進公司的大門就看見了一個領導,這也許是唯一敢管他的領導,美女老總:周燕!

    周燕冷冷地盯著他:“跟我來!”轉身上樓,林劍無奈地跟在她後面,幾個保安眼睛里有幸災樂禍的意味。關上總裁辦的門,周燕冰冷的聲音傳來:“這是你進公司來第幾次遲到了?”林劍搖頭:“沒計算過,好象從來也沒有正常到過!”周燕冷笑:“你倒挺坦白,你說說看,為什麼要遲到?難道在公司的制度面前,你有特權?可以不用遵守?”林劍搖頭:“不是這個意思,總裁,我今天來其實是向你辭職的,這半個月來,我根本沒為公司做過任何事,也根本沒把自己當公司的員工看待,當時應聘事實上也是抱著玩玩的態度,所以,你也不用把我當員工看,工資也沒想領,再見!”周燕冷冷地說:“不領工資就行了?你帶壞了公司的風氣,知道嗎?”林劍愣住,他沒想過這個問題,象他這樣的上班,的確有些影響別人,自己理虧,總得認錯,林劍誠懇地說:“對不起,我沒考慮過這一點!現在就請總裁將我當眾開除,以正公司的風氣!”周燕臉色稍和:“能夠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還算有救,好吧,我放過你一回,以後……”林劍打斷她的話:“沒有以後,我辭職了!”周燕心頭有氣:“你……你簡直不識抬舉!”林劍淡淡一笑:“這一點你其實早就應該知道!我走了!”轉身!

    周燕叫道:“慢!你如果真要走,你得帶上一個人!”林劍轉身:“什麼意思?”周燕冷冷地說:“和財務部的那個小丫頭一起離開!”林劍愣住:“這和她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扯上她?我工作散漫,敗壞公司的風氣,我認打認罰,但她可是公司最好的員工,工作大家都有目共睹,這一點,你想必聽說過!”周燕冷笑:“這公司是我家的,我想開除誰就開除誰,這一點,你想必也聽說過!”林劍沉吟良久,終于歎了口氣:“好吧,你想怎麼樣?如果你實在對我有氣,你可以在這里臭罵我一頓,我絕不還嘴!”周燕眼中有得意的笑,平靜地說:“我要你老老實實地上班,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離開,遲到早退一次,我扣那個小丫頭一個月的獎金!”林劍久久地瞪著她,歎息:“你可真夠講道理的!”周燕看都不看他:“誰讓她在我面前亂引見?還好一頓吹,什麼知識啊,人品啊,全是謊話!”林劍淡淡地說:“保安處里一坐,整天天南地北地閑侃,你認為需要多高的知識,又需要多高的人品?”周燕抬頭驚歎:“知道了,這叫懷才不遇!好,從今天起,你就換一個工作!你會什麼呢?想想……哦,對了,你能吃能喝!今天正好發揮你的長處,我們走,去陪客人吃頓飯!”林劍愣住,好半天才說:“能不能請教一下,我這新工作叫什麼?酒囊飯袋專員?”周燕卟哧一笑:“就叫這個!不過這個專員級別不低!”她不知道為什麼不讓他離開,也許是他對她的頂撞讓她氣在心頭總難消,或許是公司里沒有人象他這樣和她說話,讓她感覺很放松,有一種回到大學生活的感覺,自從坐上了這個副總裁的位置,她覺得自己簡直不象個年輕女孩,而慢慢向女強人靠攏,公司里每個人都對她恭恭敬敬,談的話也從來不敢超出工作之外,這樣的生活讓她壓抑,需要一些調劑,這個人或許就是最好的調劑!

    第95章 圖謀

    黑色的奔馳飛馳在大路上,直向東南方,任宏斜躺在車座上,閉目養神,這條路他沒想過要走,因為這是通向死對頭周則之的路:但這條路他今天必須走,因為這也是通向財富之路。他這一生沒有別的愛好,就只有財富!環宇實業集團由當初的一個小小廣告公司發展到今天,都利益于他的財富觀念,當然還有他一貫的精明。環宇已如日中天,總資產達五十億以上,分公司遍布全國,去年在墨西哥建立一家新公司之後,美洲的生意也已經開始起步,海外市場利潤大,但資金需求量也大增,也許正因為這一點,任宏才會對金錢有了新的執著,他的計劃是將海外業務打下堅實的基礎,再交給兩個兒子打理,自己退隱江湖,眼看著多年的目標正在一步步實現,眼前卻有了兩個難題。

    第一個是生意上的,海外市場擴展過快,資金前所未有的緊張,而適逢國家宏觀調控,各家金融機構銀根緊縮,貸款第一次呈現艱難的態勢,他急需資金周轉。本來在這個時候絕不適宜投資房地產業,但他難以舍棄如此巨大的利潤,只要一年時間,他的資產就可以翻番,所有的困難都將迎刃而解,所以他已決定就算是將環宇旗下的十三家傳統產業舍棄七八家,也得把握好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綠化廣場他是志在必得。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競爭將會空前激烈,如何解決實在是一個大難題,眼前這是他最好的機會,只要與春陽聯手,綠化廣場就會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兩家平分利益也會在數十億開外,而投資將只需要一億元,目前賬面上挪動一億還是輕輕松松的,對公司也是最有利的做法。

    第二個難題或許不是難題,只是難受!大兒子居然會在衛生間摔倒,就此成為植物人,全國最好地專家都來檢查過,只說是傷了頭部。傷勢嚴重。一時無法醫治,目前正在網上征求醫治信息,看海外能否有人能治,消息發出去這麼久。也沒有回音。在衛生間洗個澡還能摔成這樣,實在是不可思議。也真夠背的!幸好還有一個小兒子在,否則有錢沒人享受的痛苦比沒錢還難受十倍。歐陽遠靜靜地坐在他身邊。他也有些緊張,他緊張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假如今天談判不成,董事長必定是要他想辦法,他這個總裁將會度過一生中最艱難的十天(距離拍賣會的日期),如果今天能成,剩下的工作將會輕松得多。所以他也在暗暗祈禱這位周老爺子沒有傳說中那麼頑固。

    副總裁孫向坐在後座上,眼睛里閃著一種陰險地光,好象想到了什麼激動地事情,臉上倒是一無異常。車在減速,歐陽遠輕聲說:“董事長,到了!”任宏眼睛睜開,打量著這棟極豪華的別墅,嘴角有一絲微笑:“這個老伙計,倒會選地方,這個地方有山有水,空氣清新,實在是一個養病的好地方!”這里面臨東湖,前面是一個小湖咀,象是游龍汲水,後面則是一座小山,狀若飛鷹。突然,他的目光一凝,叫道:“停下!”臉色也于同時變得鄭重,也變得沉重!他看地是這棟別墅的門口。

    歐陽遠地臉色也變得沉重,失聲道:“秦遠方!他也來了!”門前兩個老者正在握手道別,里面的一個清瘦,臉有病容,但這時卻也有笑容,正是那個傳說中地老頑固:周則之;與他握手的一個是一個胖胖的老頭,正是遠方集團董事長秦遠方!他臉上也有笑容,一張胖臉有如一個彌勒佛,四個保鏢距離他有幾步遠,臉色冷峻。車窗沒有打開,但車里的氣氛好象極壓抑,任宏和兩位老總都沒有說話,司機當然更不敢說。秦遠方已鑽進車中,兩輛車啟動,從車邊馳過,拐彎,消失在路的盡頭,周則之也由兩個保鏢扶著,回到了院中,進去前,好象還打量了他們的車一眼,毫不在意。

    良久,歐陽遠長長地歎息一聲:“看來我們遲了一步!”任宏閉上眼睛,好久終于開口:“回去吧!”聲音中已沒有了以前意氣風發的洪亮。歐陽遠說:“董事長,要不要再去試試看,說不定還能有轉機,畢竟遠方的實力不足以與環宇抗衡。”任宏睜開眼睛,搖頭:“不,他們必定已經有了合作意向,打了多年交道,這個老家伙我還是了解的,就他而言,與遠方合作比與環宇合作有利得多,如果我是周則之,我也會選擇遠方!”他是一代商業奇才,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不一樣。

    歐陽遠沉吟:“對!遠方實力不足以與春陽抗衡,一旦成功,春陽必定可以在未來的開發中占主導地位,而且他們兩家聯手,涉及面也肯定不止這一個方面,如果在其它產業上也達成了一致意見,環宇的相關產業將是一個嚴峻的考驗。這怎麼辦?我們是否可以考慮與海天聯手?”任宏沒有說話,他也在考慮,海天實業實力比遠方還要差一籌,而且他的老總海長空素來以陰險著稱于商界,並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更重要的是海天的產業與環宇最大的贏利產業:家用電器是重合的,如果他們兩家雙贏,將會為自己培植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這一點他也不情願。汽車在緩緩回程,沒有聲音,突然,車後座有聲音響起:“董事長,我們能不能走另一條路?”任宏說:“孫向,你說說看!”孫向緩緩地說:“聽人說。那個前些時候在本市出現過的飛刀殺手又在江北作案,江北西門公司董事長被殺,生意一落千丈。”歐陽遠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任宏眼睛睜開,沉聲說:“說下去!”孫向微微一笑:“如果這個老頑固突然死了,遠方集團還會不會與他聯手?春陽集團業務會發生什麼變化?”任宏眼睛里閃爍著亮光,慢慢說:“可惜這個人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個老頑固病是病了多年,偏偏不死!”聖仁醫院八樓。高級病房。一個老者久久地注視著病床上的年輕人,眼睛里有濃重的悲哀,也有一絲希望,因為有一個老醫生正在給他做檢查。這是全國最有名的腦科專家謝九榮,有過多次將植物人喚醒地輝煌記錄。人家將他的名字解釋成:花謝了都能重新繁榮,但這次他好象沒有這個回天之力。檢查了好久終于歎息道:“海董事長,海公子頭部被人用鈍器擊傷,外表看不出傷痕,但大腦里面嚴受損,以目前的醫學水平,恐怕……

    恐怕難以複原。”老者徹底絕望:“連你都這麼說,恐怕真的是難啊!”看著床上緩緩地說:“玉兒,你聽著,我會抓住這個傷你的人的,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找到他!”他的聲音悲愴而又充滿憤怒。謝九榮目光中閃動著複雜的光,慢慢地說:“我勸你別有這個想法!”海長空霍然回頭,厲聲說:“為什麼不?不管他是誰,敢將我兒子傷成這樣,我就要他沒什麼好下場!”謝九榮搖頭:“我行醫數十年,自認為在腦科方面不比任何人差,但凡腦部疾病無一不知,但象海公子這樣地病例我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地,沒有外傷、沒有震蕩,倒象是腦袋里面突然有了一種由內而外的力量,將他的腦神經摧毀,但這種力量又絕對是外人所為,幾個月來,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海長空愣住:“你說你幾個月來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樣說?他才前天晚上受傷!”謝九榮說:“我這樣說,只因為象他這樣的病例我還見過一次!”海長空盯著他:“誰?”謝九榮臉色變幻,終于說:“算了,這件事情過去很久了,不提!我先去休息一下!”開門而出。

    他想到地是天河市長高松勁!市長的傷,林劍當時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在市委、市政府眾人心目中一直是一個謎團,市委書記結合當地關于“公道”地傳言,與公安局干警的共IP探討下,基本認定是“公道”所為,但考慮到與“公道”連在一起地人都多少有些問題,如果一市之長也聯系上,民眾評論一起,勢必往天河市臉上抹黑,他市委書記臉上無光,家屬臉上一樣無光!所以按照家屬的意願,作了一個腦溢血的結論。也依然為他請來最好的腦科大夫救治,謝九榮一看之後,當然明白這決不是腦溢血,而是某人以一種怪異的力量形成,但他作為一個醫生,沒有破案的義務,結合各種傳言和救治中政府有關人員的只言片語,隱約猜到這件事情極有可能與“公道”脫不了干系。

    他本想提醒海長空,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公道”所為,絕對不宜尋找和報複,否則只會為公司帶來滅頂之災,但這些事情畢竟沒有證實,貿然下斷言勢必讓人所不喜,也就不再多言,退出了事。海長空呆呆發愣,這個老家伙說一句留一句,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這是何人所為?管他是誰,海天集團有的是錢,總得為兒子報仇雪恨才行!應該從哪里著手?對了,聽那兩個曾昏迷的保鏢說,兒子那天請一個女的在咖啡館喝咖啡,兒子受傷後,這個女的也不見了,只要找到這個女的,說不定就可以知道打傷他兒子的人是誰!這是一條極好的線索!

    但他並不知道,這也是一條極好的繩索,用來勒脖子實在再合適不過!林劍坐在汽車里,輕松隨意,這輩子居然有美女老總開著高級跑車接自己去喝酒,副駕駛的位置上還有另一個美女,鄧蘭!鄧蘭跟著周燕之後,好象氣質更加高雅了些,一身職業套裝一穿,督個人有一種特別的風韻,可惜她實在跟錯了主子,如果她的老總是別人,她絕對可以吸引無數的眼球,可惜這個美女老總本身就是專門做吸引男人眼球的事的人,在她的風度與美麗面前,鄧蘭的風采高度濃縮,就象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邊的可憐的蘭花。

    後面還有一輛車,車里是四個保鏢,由四個保安臨時客串,兩輛車相隔兩百米,距離有點遠,其主要原因是這個周美女開車多少有些抽風,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她的技術實在不怎麼樣,但又偏偏喜歡親自開,堅持到今天還沒有撞死人,實在有些難以想象。流風大酒樓,二樓,巨大的圓桌邊最少可以坐二十人,但這是只有八個人就坐,連林劍在內八個人,除了周燕之外,其余的全是客人,這些客人來頭都不小,清一色的老總!但周燕與他們打招呼時,這些人對周燕的恭敬程度足以說明這個小丫頭的地位不在這些老總之下,起碼在這酒桌上是!幾個保鏢和這些人的保鏢隨從在另一個房間就餐,他們的秘書小姐也另起一席,七個美女湊在一起估計很有些看頭,可惜林劍看不見,因為她們在外面,與這個房間隔了一道玻璃門,只隱約有鶯聲燕語傳來,也極克制,她們身份也非同一般,每個人都極力保持自己最矜持的一面,當然也是最高雅的一面。

    這一切都很正常,也許唯一的另類就是林劍,在男士中,他最年輕、最瀟灑帥氣,衣服卻是最普通的,只怕這些老總任意一只皮鞋都足以買下他的全套行頭,但他沒有絲毫拘束,只是有些奇怪,對周燕的奇怪,這個小丫頭能夠在這樣的場合帶一個手下上場,行事多少有些不同凡響。









正文 第96-100章
      第96章 酒醉

    這些老板在高談闊論的同時,也在偷偷打量林劍,暗地里揣摩,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充當這個丫頭一如既往的陪酒員嗎?象這樣瀟灑帥氣的男人,會不會是她的男友?雖然周燕的介紹是公司里的同事,但他們都是成精的人物,自然看出這中間有些不一般。要驗證這一點不難,等會兒看看這個年輕人喝酒的態度就能知道,如果是她的陪酒,她自然不會有任何顧慮,如果有另一重關系,她肯定盡量不讓他多喝,酒這東西傷身體,傷了男友的身體,吃虧的當然是自己!菜已上桌,多是林劍一些聞所未聞的菜:酒已上桌,是他見過卻沒有喝過的精釀五糧液。服務員開酒,周燕舉杯:“各位老總,你們是春陽最長期的合作伙伴,多年來一直合作愉快,今天這酒沒有任何名目,只是答謝!”各位老總紛紛起身,舉杯道:“謝謝周總!”林劍也起身,他沒忘記自己的陪酒員身份。

    其中一個四十多的胖子說:“周總太重禮節了,其實與春陽合作是我們的榮幸才對,想當年我劉殼子只是一個下崗職工,整天想著下一頓飯在哪吃,與春陽合作之後,瘦殼子成了劉胖子,公司規模也不小了,春陽的情份我記著,周總回去後向老爺子轉達我的謝意!”其他人也紛紛說:“是啊,與春陽的合作本來就是雙贏的合作!”周燕笑了:“現在商場上講情份的不多,但各位老總都是重感情之人,劉總上次拒絕北方工業公司,我父親也深表感謝。”另一個五十左右的禿頂老總笑道:“我說,今天不談生意。只喝酒好嗎?看著這滿桌的菜聽你們談生意,心癢啊!大伙兒都願意與春陽合作,今天好好地敬周總幾杯酒,所有地心意盡在杯中!周總,我肖大平先喝了!”仰脖子就要干杯。周燕嬌笑道:“肖總,我可有話說在前頭,這杯酒我是敬各位老總的,大家一起喝。我也喝。下面的酒我不能喝了,所有的酒都由他代,這不是對各位的不敬,而是酒量所限!”肖總點頭:

    “本人還是同意的。來,各位。大伙兒一起干杯!”七人一齊碰杯,喝干。林劍沒參與碰杯,酒照喝不誤。周燕一杯酒下肚,已是臉泛桃紅,看了林劍一眼說:“林劍,代我敬各位老總的酒!”林劍無奈地舉杯:“我還是順著來吧,這位是肖總吧?我代周總敬你!”喝干!趙總,喝干!劉總,干!……

    一口氣喝了六杯,林劍放下杯子,已經有些發愁,這杯子不小,大約在一兩左右,六杯酒就是六兩,以他原來的體質,六兩酒當然足夠他睡到第二天,現在雖然不在話下,但這程序才剛剛開始,如果這些老總酒量都在一斤左右,他就是鐵打地也受不了。肖總看了看周燕地臉色,這小丫頭沒有半點擔心的模樣,笑呤呤地看熱鬧,看來這個小子酒量必定超人一等,但他也是一個豪爽之人,平生極愛酒,舉杯道:“各位,周總敬了我們一杯,現在大伙兒回敬兩杯如何?

    我先來!”一輪下來,林劍臉色微徽泛紅,好家伙,已經快兩斤下肚了,他只覺得體內的真氣流動加速,心跳也微微加速,在真氣的流動之下,酒精地分解速度加快,但他平生極少喝酒,一時也無法完全分解,再這樣灌下去,多少有些問題,得想個辦法才對!看著身邊的肖總,林劍有了主意,他舉起杯子站起來:“肖總剛才提議連喝兩杯,已經開了個頭,這樣吧,我代周總再敬你四杯!服務員,拿大杯子來!”眾人面面相覷,敬酒居然呈幾何級數朝上翻,再翻一次那還得了?這小子有那麼大地酒量嗎?他們都是酒桌上混了多年的人物,雖然不怕酒,但這玩意兒拼地是身體,商場上混的老總身體當然不會很好,如果再加上四杯,只怕他們中間有一半的人受不了。周燕來了興致,想不到他有這麼好的酒量,剛才也快喝兩斤了,再這樣一圈下來,總量將在五斤左右,他能有五斤的量?但小丫頭心里也挺得意,這樣更方便,兩邊不管誰喝趴下,她都樂意,微笑著說:“這個提議好!林劍,多喝點,一定要把各位老總陪好!”林劍瞧了她一眼,她眼中多少有些戲弄的表情,好啊,你倒是想借這個機會將我灌趴下,且看你能不能如願!

    大杯子已經拿來,每個足可容納半斤左右,四杯酒倒下去,口下一杯,林劍舉杯:“肖總,請!”肖總雖然多少有些吃驚,但看著自己這邊的人有這麼多,也並不懼,豪爽地舉杯:“這位兄弟好豪氣,請!”輕輕一碰,一口喝盡,連連吃了幾口菜,才算壓住翻騰的酒氣,臉色也微有改變。林劍強提真氣,臉上的紅暈慢慢散盡,平靜地看著趙總說:“趙總,我代周總再敬你四杯,請!”趙總額頭本已有汗水,這時汗水更多,起身說:“這個……我身體有些毛病,這樣喝可受不了!”林劍皺眉道:“莫非趙總瞧不起我這個沒什麼身份地位的人?這也正常,可我是代周總敬酒啊,你如果實在不勝酒力,可以和周總商量一下。”趙總連連搖頭:“兄弟,實在是我不勝酒力,這樣吧。我還是用小杯與周總喝一杯!”林劍點頭:“這個意見我同意,周總是個女的,估計用大杯喝也受不了,周總,趙總盛情,你還是用小杯子與他喝一杯吧。我們就來分一個工,我用大杯子陪好其余幾位,你就用小杯子陪好趙總!”周燕看著已遞到面前的杯子。無奈地舉杯:“趙總。請!”一杯喝干,輕輕咳嗽,她的酒量雖然在女子中不算差,但也並不好。

    林劍杯子舉到劉總面前。劉總也在發愁,終于說:“我有高血脂。不能多喝,還是學學趙總吧。用小杯敬周總一杯!”于是周燕需要陪的客人又多了一位,酒也多喝了一杯,這一杯下肚,她把林劍在心里罵了個夠!逞什麼能?用大杯!現在害得她騎虎難下!黎總,想不到他倒是一個豪爽之人,近半斤地酒一口喝下,剩下的兩個就不行了,還沒等到林劍將杯子遞到面前,紛紛表態:“周總,我敬你!”周燕急了:“我不能再喝了!林劍,代我喝!”林劍皺眉:“這行嗎?兩位老總剛才不願意跟我喝的,如果要我陪,還是用大杯,願意喝多少都成!”這份氣勢一出,兩位老總哪敢惹他,拼命搖頭:“我還是敬周總吧!”林劍看著周燕說:“要我說,你們的酒就免了吧,你們看周總已經醉了,女人嘛!不管做什麼,總得照顧一下。”林劍要的就是用強氣勢打敗六個人中部分人的斗志,現在這四個人沒有任何理由讓他喝酒,剩下兩個就好辦了,喝多少他是真的可以奉陪,也就放松了下來。

    他這麼一說,周燕臉上就掛不住了,伸手抓起桌上的杯子說:“我喝!”一仰脖子喝干,這杯酒喝下去,她地狀態慢慢變了,好象酒路打開,居然喝得極爽快,也並沒有什麼明顯地醉意,只是眼睛里多了一層水氣,她的四個對手沒什麼事!但其他兩個就有些問題了。

    肖總已經喝了第二個四杯,杯子剛剛放下,哧地一聲,椅子一滑,人在地上,爬起來直奔衛生間而去,黎總喝了四杯,居然再回敬四杯,好象憋了一股氣,非得將林劍放倒不行,林劍也面紅脖子粗,仿佛隨時都會倒,但就是不倒,杯子還沒放下,他手中的酒瓶再次提起,黎總終于臉上變色。兩個酒量最大的先後去了衛生間,一去就沒回來,剩下地四個還和周燕喝得不亦樂乎,想不到這個丫頭酒量居然也不小,看著她迷離的眼睛,聽著她不停地嬌笑,林劍終于接過她手中的杯子,為她再次代酒,他一上場,最後四人立刻棄權,喝完杯中酒,一齊告辭。

《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9-3 09:5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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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09:54:41 |只看該作者
周燕起身相送,剛說了句:“路上慢走……”椅子一絆,栽倒!林劍手一抬,周燕倒在他臂彎中。一頓酒下來,林劍也已醉意朦朧,強運真氣,終于恢複了幾分神智,保鏢和秘書想必都在車上等候,廳里沒有人,只有滿屋地酒氣,低頭,周燕躺在他懷里居然睡著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全身發軟,剛才已經脫掉了外套,里面只穿一件肉紅色的緊身衣,嬌嫩的皮膚在衣服的襯托下更有一種玫瑰色的豔麗,這個姑娘的確有不可思議的美麗,她的胸脯好高,是乳罩的作用還是本來面目?林劍頗有些喉頭發緊,簡直想伸手摸摸,但趁她喝醉了非禮她不是他的風格,還是送她回去吧,手伸到她的大腿,將她橫抱起來,入手處一片柔軟,她的身子一側,胸脯緊貼林劍的前胸,飽滿而又柔軟,林劍再度心頭激蕩,滿肚子的酒好象變成了一股熱流,身體的某一部位居然開始變形,長吸一口氣,林劍大步走出酒樓,一下樓就撞到那個秘書鄧蘭,她正急匆匆地朝上趕,看見林劍大聲說:“周總怎麼了?”林劍說:“喝多了!你送她回去!”將她抱上汽車,放在後座,周燕的手抱著他的腰居然不松開,嘴里還在說著什麼。林劍無奈,也坐進車中,扶著她的腰,一會兒也進入一種迷糊狀態。

    汽車飛馳,去的是周家別墅,快到別墅的時候,周燕終于慢慢恢複了幾分神智,掙紮著離開林劍,靠在椅子上繼續睡覺,臉上的紅暈沒有消,倒象更紅了一些。回程,司機說:“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林劍靠在椅上,睡得正熟,他有生以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有聲音傳來:“到了公司了!”林劍睜開眼睛,真的到了公司,應該去哪里睡覺?想了想說:“你走吧,我找地方睡!……今天真的喝多了!”汽車開走,林劍站在夜風中,冷風吹來,頭腦清醒了點,身子有了一種強烈的不適,還是去秀兒那里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秀兒打開門,微微吃了一驚,他一身酒氣站在門口,看著她笑。秀兒連忙拉進來,關上門,還沒等她問什麼,嗵地一聲,他倒在她的床上,沒了聲音。這家伙怎麼喝成這樣?但他喝醉了還知道到自己這里來,還沒醉得多離譜,秀兒小心地幫他脫了鞋子和外衣,扶進被窩里,林劍恍若不覺,他額頭上有汗水,秀兒打了盆水,用熱水細心地幫他洗了把臉,她洗得好慢,好溫柔,在她心中,他就是自己的男人!

    男人喝多了,女人當然得服侍他,燈光下,他真帥,臉上的酒氣隨著熱水的蒸發而慢慢消散,皮膚又重新變成了白玉般的顏色,呼吸也變得平靜。秀兒久久地看著他,臉上全是溫柔與愛戀,終于忍不住悄悄地湊上去,輕輕地在他額頭親了一下,沒反應,秀兒自己倒是紅暈上臉,再次湊近,這次親的是唇,輕輕一碰,秀兒全身發燒,她的身子給了他,但她全然忘記了他是不是親吻過她,在迷糊狀態下,他要了她的身子,現在也是在迷糊狀態下,她給了他自己的初吻!


第97章 迷糊的做愛

    林劍迷迷糊糊中聞得一股幽香,睜開眼睛,面前是一個美麗的女孩,正一臉濕柔地看著他,也沒怎麼弄清是誰,手伸出,抱的是她的腰。

    秀兒樟不及防之下被他抱住,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很快不再掙紮,順從地倒在他身上,臉上有了喜色,但很快,她臉上有了羞澀,因為男人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服,接觸到了她的柔嫩皮膚,相當大膽,秀兒緊張地關了燈,就在她伸手關燈的瞬間,前胸一熱,嬌小的**落入了男人手中,秀兒全身盡軟,不知何時,衣服越來越少,兩人在被窩里赤裸相對,秀兒滿臉通紅,身子在微微顫抖,她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上次與他做的時候,她處于一種無意識的狀態,這次不一樣,她可以試試這是什麼滋味。林劍酒還沒醒,但酒精對肉體的刺激依然讓他多了幾分沖動,迷迷糊糊中抱著一具赤裸的女人肉體哪里還忍耐得住,手在亂動,沒有任何顧慮,嘴唇也沒閑著,親的是她又香又軟的唇,秀兒在回應,手在男人背上輕輕撫摸,肉體摩擦讓她全身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骨子里里好象又麻又酥,一股暖流從全身流過,在兩腿間彙聚。

    林劍身子一翻,壓在她身上,秀兒嘴兒大張,有一樣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在暖流中穿過,火熱而又充實,這就是做愛嗎?沒有疼痛的感覺,有的只是舒適,男人在動,秀兒身子也慢慢地在動,又象是迎接,又象是在他的攻擊下退避。但總也避不開。秀兒閉上眼睛,全身心地感受這種奇妙的滋味,呻吟聲從她口中慢慢傳出,又被男人的吻壓在嘴中,進攻漸漸激烈,秀兒全身打顫,太好了,太舒服了。這事兒簡直讓秀兒充滿了驚喜。她也地確是幸運的,用非**之身來感受第一次的滋味,沒有痛苦,只有全新的感受。只幾十下,秀兒就到達了頂峰。

    緊緊抱住男人,大聲喘息。魂飛天外。但她的頂峰並不是男人的頂峰,進攻在繼續,秀兒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感覺最靈敏的地方好象想關門拒客,但客人依然在不停地進出,這攻、拒之間地極度刺激讓她地呻吟聲在顫抖,高潮在進攻中延續,突破再延續,秀兒已經迷糊了,直到一股熱流進入身體的最深處,兩人才慢慢平息下來,很快進入夢鄉,香甜無比。

    林劍從夢中醒來,酒意全消,睜開眼睛,不由得一愣,懷里有一個赤裸的女人,是誰?看著她春意盎然的臉,是秀兒!他閉上眼睛,想起來了,昨天到了她房間,本想休息一下再回旅館,怎麼就抱著她了,還一覺睡到天亮?做那個事沒有?恐怕是做過了,昨天睡夢中好象瘋狂地做過,也幸好是她,要是昨天迷迷糊糊地將周燕做了,情況可能更複雜。

    秀兒也醒來,眼睛里嬌媚欲滴,輕輕地在男人唇上吻了一下說:“酒醒了嗎?”林劍說:“沒事,我……我昨天真喝多了……”秀兒溫柔地趴在他身上:“以後少喝點!”林劍遲疑地說:“秀兒,我昨天喝多了,神智有些迷糊,我們……我們做過嗎?”秀兒橫了他一眼:“你說呢?人家……差點被你弄死!”林劍笑嘻嘻地說:“我們也真挺好玩地,上次是你不清醒,這次是我,我們要不要趁現在都清醒,再做一回?”手伸出,落點是她的胸脯,乳頭在他手心直變形。秀兒呻吟一聲:“不!……我還要上班呢!快起來,你也得去上班!……哦,我還要吃藥,你這個壞蛋!”周燕今天來得好遲,林劍和鄧蘭坐在辦公室里閑聊了好久,她才進來,臉上略有幾分疲倦,拿起桌上地文件說:“鄧蘭,送到總裁那里去。”鄧蘭接過出門。

    林劍看著她:“昨天沒事吧?”周燕恨恨地說:“你干的好事!下次再將矛頭指向我,我饒不了你!還吹能喝多少多少……連六個老頭都對付不了。”林劍叫冤:“知道我昨天喝了多少嗎?足有四斤開外,到現在頭還在疼,今天請假了,睡覺!”周燕搖頭:“不准!今天你還得出去一趟!不過放心,今天不喝酒!”林劍果然放心:“不喝酒就行,上刀山下火海都無所謂!什麼事?”周燕微微一笑:“沒那麼嚴重,陪我出去看一個地方。”林劍略有幾分驚奇:“為什麼是我?”周燕神秘地說:“只因為這是我私下想看看,與公事沒什麼關系!”看著林劍地模樣不禁有氣,怒道:“怎麼?陪我出去你還有委屈不成?”林劍搖頭:“也不是,只是我這個酒囊飯袋專員這次履行新的職責又是什麼名目?”周燕卟哧一笑:“客串一回保鏢,盡管你身是身,手是手,連起來什麼都不是,但你可以放心,今天不會要你打架!”紅色跑車在路上飛馳,直向城東,車里只有兩個人,周燕和林劍,周燕沒有再說話,埋頭開車,這也許是她開車中唯一正確的習慣,但眉宇間隱隱帶著點點思考,足以說明她還是多少有些走神。車在路邊停下,林劍下車,這里不是鬧市區,而是一塊荒地。但這片荒地大得出奇,也荒得出奇,中間零星點綴著一些房屋,破舊不堪,右邊還有一片白花花的垃圾,空氣中有臭味傳來,這里有什麼好看的?

    但周燕好象覺得挺好看,順著荒地的邊緣走過一座破爛的小橋。再轉到後面。登上那座小山包,林劍當然陪在她身邊,這時瞧她看得仔細,忍不住問:“你對這土地有興趣?”周燕點頭:“有!”林劍笑了:“你家地生意也真夠大的。生產、銷售的種種環節都占了,居然還想涉足房地產。”周燕微笑:“這是老爺子打下的江山。他老人家奮戰三十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這塊地,你能看出什麼?”林劍笑了:“考我吧?要我說,這塊地不用來種點什麼,實在有些可惜!”他看不出這里有什麼商業價值。

    周燕瞪著他:“你簡直就是一個土包子!光知道種莊稼!”林劍微微不悅:“種莊稼怎麼了?種莊稼的就是土包子?你可以不吃莊稼?光喝酒?別忘了酒也是莊稼釀出來的!”周燕叫道:“停!簡直受不了你,一句話能說出這麼多來!我說過瞧不起莊稼嗎?我只是說這塊地的商業價值!”林劍笑了:“這個問題我不太懂,但我也知道如果沒有什麼機遇或者政策,這塊地目前沒什麼大地開發價值!”周燕點頭:“你也不太笨,告訴你,這塊地大有潛力可挖……只要這座橋修通,那邊與高速公路相連,將是一塊黃金寶地!我原來還有些擔心這交通問題地連接,實地看來,這里並沒有什麼大的難度。”這一刻,她仿佛成了一個真正的商戰精英,正在自己的智慧謀劃著未來地財富與藍圖,林劍感慨地說:“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女強人,佩服佩服!”這句恭維話換來周燕滿腔的不快,她最不喜歡“女強人”這個稱呼了!出自他地口中,更讓她不安,難道自己真的象一個只會賺錢地“強人”嗎?現代社會中,沒有多少男人喜歡太“強”的女人,更多的是喜歡女子的小鳥依人,女孩子的無助與柔弱才能最大限度激發男人的大男子主義,給女人以保護和依靠,在女人溫柔的眼波中享受一個“大男人”的尊嚴。看著林劍的側影,周燕突然有一個欲望,想讓這個男人看看,自己並不是一個不象女人的女強人,而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至于為什麼想讓他知道,她不知道。

    公事辦完,剩下的就是自由活動時間,周燕說:“去那邊看看吧!”順著她的手指向西,是一個小小的人工湖,湖邊綠柳成蔭,湖邊有幾個天然的石凳,還有幾個人在悠閑地垂釣,周燕坐在石凳上,風吹起,是真正的和風,這時已是初夏。

    好半天了,湖角的一個老頭的魚杆連動都沒有動,周燕看得有趣,悄悄地說:“我猜他下面的魚餌早沒了,要不,這里根本沒有魚。你看他這麼半天根本沒動!”林劍微笑:“也許吧,釣魚的樂趣本來就在于垂釣的過程,半天釣不著依然樂此不疲的是真正的釣魚客,如果一下鉤就釣到魚,來釣魚的就不是這些人了。”周燕不懂:“那會是什麼人?”林劍笑了:“就是象你這樣的商人!你想啊,這些魚都是錢啊!”話沒說完,一串鑰匙砸過來,林劍伸手接住,周燕的叫聲傳來:“我愛錢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愛錢了?”林劍點頭:“我說錯了,你不愛錢,幾十萬的車子鑰匙都隨便丟,哪談得上愛錢?”周燕瞪著他:“就是,看你還亂說,鑰匙還我!”林劍將鑰匙遞給她,微笑著說:“周燕,我倒是說你,你開車的確要注意一些!”周燕微微吃驚,他居然坦率地叫自己的名字,根本不帶稱呼,但很奇怪,他這樣叫,她感覺很舒服,好象他們之間一下子拉得很近。林劍繼續說:“開車這東西不比別的,萬一撞著了人……”周燕打斷他的話:“我撞過人嗎?”林劍搖頭:“據我所知,目前沒有。”周燕臉色和緩:“這不就結了?”林劍繼續說:“據我預測,存在極大的安全隱患!”周燕手中的鑰匙舉起,終于收回,向他搖晃一下說:“我警告你,你這話我不樂意聽!烏鴉嘴!”電話響起,周燕接通,“喂”了一聲,電話里有聲音傳來,只一句話,周燕臉色變得慘白,手也在微微顫抖。

    林劍驚訝地問:“什麼事?”周燕沒有回答,手機哧地一聲,掉在地上,林劍上前一步說:“到底怎麼了?”周燕淚水奔流,哽咽著說:“爸爸……爸爸被人殺了!……我要回去!”林劍大驚失色:“我陪你!走!”周燕起身就跑,手機也不要,關上車門,鑰匙插入鎖孔還在哆嗦,林劍滿是擔憂,以她這種狀態,今天的回去之路只怕不太順利,只是自己不會開車,只能讓她帶著驚險上路了。紅色寶馬在公路上飛馳,的確是驚險萬分,周燕臉上淚痕點點,死死地把住方向盤,林劍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真氣快速運轉全身,他得保證如果萬一出現什麼事故,能夠第一時間抱著她破窗而出。

    幸好周燕也是一個生意場上混過兩年的人,一開始的驚慌和悲哀在頭腦中形成的混亂慢慢褪去,車開得雖然極快,但並沒有失去理智,一路上有驚無險,車子直沖周家大院,院子里停著幾輛警車,還有一輛救護車,但很明顯,這輛救護車沒有采取任何救護措施。有幾個警察正在院牆邊觀察什麼,氣氛肅穆。周燕一下車,就有一個保鏢過來說:“董事長在三樓!”周燕一句話不說,直奔三樓而去,林劍猶豫了一下,也緊隨其後,也沒人阻攔。

    第98章 周燕的陰謀

    三樓書房里,一個身穿白衣服的法醫正在跪地檢查什麼,另一個在檢查窗子,地上仰躺著一個老者,他面容很恐怖,因為他額頭正中插著一把小飛刀,飛刀從前額插入,直穿腦際,林劍大吃一驚,這正是那個傳說中的飛刀殺手的傑作,以這樣的傷勢,他早已死得透心,不可能救得活,他原先想的,如果只是受傷,不妨試試真氣的奇妙用途,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周燕一進門,一聲哀叫:“爸爸!”,向老者撲過去,林劍連忙伸手拉住,輕聲說:“別破壞現場!”旁邊一個年輕男人也伸手拉住她:“妹妹!”他眼中也有淚水,周燕撲入年輕人懷抱,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痛哭失聲。這個男人林劍認識,正是公司總裁周飛。林劍悄悄退出,回到院子中,兩個警察正在窗下向幾位保鏢問話:“董事長遇害的時候,你們在什麼地方?”一個保鏢低頭說:“我在書房外面屋里,董事長有個習慣,思考問題的時候身邊不能有人,所以不准我們進去。”另一個保鏢說:“我在前面院子里!前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誰知道這個狗賊從後面出手……”警察說:“他得手之後,怎麼離開的,你們有沒有看見?”四個保鏢一齊搖頭,他們臉上滿是茫然不知所措,當然也有羞愧,畢竟他們的失職才導致董事長的喪命,如果他們派一個守在三樓窗台下,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個年老的警察說:“這大門邊始終有人,對嗎?”第三個保鏢說:“是!我一直守在這里。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人出去過。”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這院牆高度有一丈多,如果沒有東西搭腳,人是出不去的,我們要不要組織力量在院子里搜索一遍,看這個人是否還躲在院子里的某個角落?”四個保鏢一齊道:“我們這就去搜,要是發現了,非打死他不可!”林劍突然開口:“沒用!”一個警察回頭盯著他:“為什麼?”林劍平靜地說:“因為他能夠爬上三樓窗台。如果傳言不差地話。他連銀河大酒店的五樓外牆都能上去,這個院子對他沒有任何難度。”警察緩緩點頭:“有道理!”周飛從里面出來,臉上有淚痕,也有悲憤。盯著四名保鏢厲聲說:“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飯桶!全是飯桶!說說,誰的錯?”四人一齊上前。一個中年保鏢羞愧地說:“總裁,是我們的錯。我應該在總裁窗子下守著的,我……”周飛大怒:“這時說這個有個屁用,開始腦子進水了?滾開!滾開!我一看見你們就心煩!”四個保鏢汗顏無地,一個戰戰兢兢地說:“總裁……”周飛大喝道:“我不耐煩聽你廢話,有話跟警察說去!”林劍歎息道:“總裁,這件事情怪不得他們!”周飛怒道:“你懂個屁!插什麼話?”他平時一派溫文爾雅,這時也是急怒攻心,才一反常態,破口大罵。林劍搖頭:“以這個人的身手,他們四人就算正面碰上也只是多死四個人,老爺子一樣活不了!”周飛愣住,一名警察插口說:“這位先生說得有道理,這個人的身手實在太神奇,普通保鏢根本防不了!”周飛盯著他:“你怎麼知道他身手高強?難道你知道他是誰?”警察鄭重地說:“因為我就是專門調查他地案件地,這個人近三個月來殺了五個大老板,殺了幾十個保鏢,如果分析不錯的話,他還曾在一家夜總會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三個人,身手之高,常人難以想象。”周飛臉色變得慘白:“他真的就是那個傳得神乎其神的飛刀殺手?”警察點頭:“這一點決不會錯,因為董事長額頭上地飛刀入腦四寸,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周飛說:“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雖然知道這個凶手是誰,依然對付不了他,只能讓他逍遙法外?對不對?”警察搖頭:“這個人作惡多端,警方必定會將他繩之以法,他身後地暗殺組織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現在我們需要總裁地配合!”周飛咬緊牙關:“只要能將這個人抓住,春陽公司願意全力配合!”警察說:“那好,請總裁到這邊來!”兩人慢慢走到院牆下,避開眾人,警察說:“殺手殺人都會有目的,你想想,公司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沒有?或者說如果董事長死了,誰會得到最大的利益?”周飛沉吟:“春陽做生意一向誠信為本,與客戶不可能結仇,競爭對手雖然有幾個,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近來……”突然他停頓下來,緩緩地接下去:“除非是這兩家公司,環宇和海天!”警察說:“是為了什麼?近來生意上可有摩擦?”周飛點頭:“是!與他們有很大的利益沖突!”父親遲不遇難、早不遇難,偏偏在這個時候遇難,絕對是為了綠化廣場的事情,但這件事情目前還是一個秘密,不便于向警察說明。

    警察察言觀色,也明白他不願意透露細節:“那好,我們就調查一下這兩家公司,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大額不明資金進出。總裁節哀順變,我告辭了!”轉身而出。他們說得聲音很小,但林劍離他們相距20米,依然聽得清清楚楚。這種能力是上次救秀兒時臨時開發的一種能力,經過幾天的訓練,已經比當時進步良多。當時只能聽10米,現在可以聽清30米外的正常說話聲音。

    他也在思索,周飛明明知道他們為的是什麼,但他沒有說,看來是涉及到商業機密,這是什麼巨大的利益沖突,會讓這些有錢人冒險雇凶殺人?象這樣級數地大老板,他們的對頭也不會是一般人物。象這樣的大人物對一般數額的金錢會沒什麼感覺。能讓他們冒險的金錢總額應該以億為單位。林劍只是公司一個小職員,沒有任何理由去探聽公司的高層機密,也就干脆不問,他看著院子里忙碌的人群。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如果去給某位大人物當一個貼身保鏢。或許真地有機會與這個神秘地殺手見見面。

    夜已深,後事已安排好。別墅里極安靜,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還在抹著淚水,周燕和她媽媽甯娟!周飛則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久久不動。失去親人的痛苦籠罩在整座豪華別墅。良久,甯娟說:“飛兒,現在怎麼辦?”失去了丈夫,她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兒子已經是她的主心骨。

    周飛說:“媽媽,你別太難過了,爸爸的心髒病已經很嚴重,醫生說,他也活不了多久……”甯娟哽咽著說:“要是病死是另一回事,可他是被殺!這叫不得善終!……算了,你也別多說了,現在媽問你,公司怎麼辦?”周飛堅定地說:“你放心,公司一樣會運轉,爸爸生前制定地方案一樣得實現!”周燕說:“哥,綠化廣場的事會不會與爸爸地死有關?”她也早就在考慮這個問題。周飛緩緩點頭:“這是我想得到的唯一一個理由!爸爸剛死,拍賣行和市開發辦就來電話,問要不要參與拍賣。”甯娟搖頭:“你告訴他們,我們退出來!不參與!”周燕不同意:“媽,我們參與!憑什麼拱手相讓?”甯娟看著她:“燕兒,你爸爸去了,如果真地與這件事有關,你們……你們兩個……飛兒、燕兒,我們周家的錢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增加,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她沒有說明確,但意思周飛和周燕都明白,以這個神秘殺手的身手,如果真的是阻止這件事情的,他們如果不退出,下一步,飛刀必然是落在他們身手,媽媽只是擔心他們兩個再出事。

    周飛為難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願意低頭,但還有媽媽和妹妹,還有爸爸留下來的公司,他現在得以大局為重。周燕突然說:“哥,你得去歐洲一趟,那邊分公司的事情我處理不了!敬中昨天來電話了,法國那邊又有了新的變故!

    你順便帶媽媽出去散散心!”周飛皺眉道:“怎麼回事?不是處理得好好的嗎?又有了什麼變故?”周燕搖頭:“我也弄不清,待會兒再問問他。”周飛點頭:“那邊是海外市場的關鍵,萬萬不能出問題,你聯系一下,我把這拍賣會的事情推掉立刻就動身!”周燕說:“這件事情就不用你推了,他電話打給了我,我早就推了!我馬上叫人給你訂機票,十天的返程機票怎麼樣?”周飛點頭:“好!我走之後,公司的一切事務你負起責來!”周燕回到房間,撥了幾個電話後,坐在床上,終于爬起來,趴在桌上寫著什麼,寫完後,藏進抽屜里,臉上有一種悲壯,她在心里說:“爸爸,請原諒我私自作這個決定,我不是為了錢,而是要找到殺害你的凶手,我必須把他引出來,這是唯一的辦法,哥哥是公司的希望所在,我不能連累他,這件事情就讓我來完成吧,你在天有靈,保佑女兒能夠成功!”

《 本帖最後由 陸戰男兒 於 2010-9-3 09:5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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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游戲

    周飛絕不會知道,妹妹居然對他和媽媽設計了一個圈套,兩張機票將他們遠遠地送到了歐洲,他更不會知道,在他們踏上飛機,直上藍天之際,妹妹給拍賣行和市開發辦回了一個電話,電話只有一句話:“春陽公司繼續參與拍賣,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影響到這件事情的進行!”回過頭來,周燕立刻組織中層干部開了一個秘密會議,會議的議題就是參與拍賣與保密的問題,這件事情的知情權在這個小圈子中,保密當然主要是向哥哥保密,任何人不得電話通知哥哥,哥哥如果來電詢問,都得隱瞞真相!這件事情不屬于陰謀奪權的范圍,而是對哥哥的保護,她的膽識和對哥哥的親情征服了這些中層領導,在事情已經成為定局的時候,個個拍胸脯保證,幫她將這一曲戲演好。

    這件事情沒有瞞得過林劍,這讓他對這個小女子多了一分敬意,敢于以身犯險的女人值得他敬重,何況這種冒險還有她的道理。房間里燈火通明,但極安靜,一個精瘦的年輕人坐在電腦旁,看著屏幕上閃動的一些圖片,表情極輕松。

    房門無聲地打開,年輕人嘴角露出了笑意,椅子一旋,旋轉一百八十度,腳尖一點電腦桌,坐在椅子直退到門外,一聲嬌呼響起,很快堵住,椅子上多了一個人,一個只穿三點式的女郎!在年輕男人的靈活手指下,這三點也很快不剩半點……沙發上,聲音終于停下,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真想不到,你看起來瘦瘦的,這麼能做!”男人笑了:“你也不瞧瞧我是誰?”房間門被敲響。一個聲音傳來:“可以進來嗎?”男人笑了:“可以!”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緩步而入,沙發上女人驚叫一聲,拿衣服遮住身子,但顧得了上加,顧不了下邊,臉上頗有羞澀。

    年輕男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和他你沒做過?出去吧!”女人尖叫著出門,年輕男人慢慢穿好衣服。平靜地說:“什麼事?”中年男人表情鄭重:“天風。這件事情你沒有辦完。委托方拒絕支付下面地500萬!”天風冷冷地說:“這不是我考慮的范疇,你只要給我剩下的300萬就行!”中年人說:“這一點你得理解,他們的意思是讓春陽放棄,但春陽沒有放棄。拍賣依然會進行!他們的500萬已經白付了,怎麼會再付500萬?”天風淡淡地說:“這與我有關系嗎?我答應的是殺那個老頭。現在那個老頭已經死了,你答應的是給我600萬。現在還差300萬!”中年人急了:“他們沒付錢給我,我拿什麼付給你?所以你得再出次手,將春陽目前主事的那個人殺了!使他們地計劃徹底流產!”天風聲音冰冷:“行啊!老規矩!殺這個人也是600萬!先付一半300萬,加上下差地300萬,一共是支付600萬,我希望今天可以到賬!”中年人叫道:“你不能不講道理吧?這件事……”突然,眼前風聲一響,他的衣領落在別人手中,天風冰冷的目光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就象是從地獄里傳來:“我警告你,我最不喜歡別人討價還價!他們不給你錢,你可以派人殺了他們,你如果不按原來說好地給我錢,我就殺了你!”中年人在他手下瑟瑟發抖,終于說:“好了!好了!……我會給你錢,300萬馬上到賬!下面的事情不……不麻煩你!”天風微笑:“這樣就好!出去吧,讓人給我送杯咖啡來!”中年人出門時,腳步有些發軟,心里略有幾分後悔,他覺得自從這個人來了之後,他好象就不是老大了,不過值得欣慰地是這幾個月來,他賺的錢比去年一年都多,雖然每次都是按60%地支付給這個可怕而又可恨的人,依然比去年所得高出不少。

    是一個長長的過道,有些陰暗,兩邊房間里有聲音傳來,是電腦的嗡嗡聲,只有電燈光,沒有天然光線,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地下室?周燕坐在總裁辦公室,正在看著文件,她現在好象完全進入了總裁這個角色,鄧蘭在外面桌上緊張地忙碌,她也完全進入了角色,只有林劍始終沒有進入角色,他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在地看報,他看似連總裁辦的方向都沒看一眼,但其實這里面的動靜全在他掌握之中,連她放下筆無聲的歎息他都能聽見,他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以自己為餌,引出那個人,這個想法是不錯的,但她忽略了一點,這個人絕不是一條魚,而是一條毒蛇,魚可以用餌來釣,但毒蛇卻往往會傷害想捉蛇的人!

    外面走廊上的聲音他也能聽見,共有七個保鏢,全是公司最好的保鏢,還有一個新招進來的退伍特種兵,這個人叫阮春生,是一個真正的鐵血軍人,身上的傷痕和他年齡基本相當,這麼久了,他好象沒有坐下來過,而只是悠閑地抱著雙手靠在牆上。

    窗子上加了厚窗簾,窗子外面有暗哨,這樣的防護應該是固若金湯,但林劍卻知道,如果那個人來了,這些人全不頂用,外面的暗哨想必會在第一時間倒下,等外面的保鏢沖進來時,那個人想必早已無影無蹤,但他也知道,只要周燕還在自己眼皮底下,這個殺手想得手還得過另一關,他這一關!要過他這一關比過保課那一關難得多!這一關沒有人知道,外面的保鏢不會知道。周燕自己不會知道,那個神秘的殺手更不會知道!但林劍也有難處,最大的難處是如何將這個大美女置于自己的保護之下,如果她是男人,或許要方便得多,但她是一個女的,而且是一個大美女,就算需要他地貼身保護恐怕也得由她自己提出來。周燕不會主動提出這種不要臉的保護法。她父親死還沒幾天,她就算再淫蕩也會忍耐幾天,何況她根本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大**!

    白天好辦,難的是晚上。他如果是那個殺手,他會選擇晚上作為動手的良機。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在晚上出手!而晚上是她休息的時間,他需要的尋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陪她一起休息當然再好不過,如果不行也只能悄悄地守在她窗外,為她當十天最堅定地守護者。第一個理由有點難度,暫時放棄,只有選擇第二個,第一天晚上下來,林劍在大樹頂上吹了一夜地風,他覺得自己簡直象一個大傻瓜,論處境之艱難,他比那兩個輪班的保鏢還難得多,這兩個人雖然也喝風,但兩人輪班就會輕松得多,而且他們注意的角度也不一樣,兩個保鏢關注的是路,而林劍看地是窗口。

    如果周大美女知道在她睡覺的時候,有一雙清澈地眼睛癡癡地看著她的窗口地話,估計她會感動,遺憾的是,她不知道,甚至還對他有了幾分幽怨,她家出這樣的事了,他沒有安慰她半句,若無其事地置身事外!一晚上下來,林劍多少有些受不了,所以第二天清晨,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鑽進秀兒所在樓房,輕輕叩響秀兒的房門,天還只是蒙蒙亮。他需要地方睡覺,秀兒住在公司里,當然是最佳選擇。(周大美女也沒有回到別墅,住在公司,她的理由更充分,媽媽和哥哥都不在別墅,公司里也更安全得多)

    門里傳來略帶驚慌的聲音:“誰?”林劍輕聲說:“是我,秀兒開門!”腳步聲急,秀兒開門,睡眼朦朧中帶著三分驚喜、幾分羞澀也有幾分好奇,門一開即合,秀兒穿著睡衣的身子已在他懷中,嬌柔地說:“你怎麼來得這麼早?”林劍微笑:“我昨天沒睡好,到這里來睡覺!”秀兒臉紅透,身子也已軟,輕聲說:“來!”這是清晨,是萬物複雜的時間,也是情欲的高峰!這個家伙居然會想她想得這麼厲害,大清早地就進她的房間,這讓秀兒在羞澀之余,多了幾分激動。上床,林劍脫了外衣,秀兒偎在他懷中,靜靜地等待他的下一個動作,但等了好久,居然什麼動作都沒有,秀兒悄悄抬頭,借著微微的亮光看得明白,他居然已經睡著了,秀兒心里滿是不解,他說的睡覺難道就是這個?哪里不好睡覺,非得要抱著她睡?難道他在公司某個地方偷情了,累得根本享用不了她?是誰?秀兒心里好一陣緊張,再也沒有了絲毫睡意。

    天已大亮,秀兒悄悄地從他懷里起身,有心想喚他起來上班,但瞧他睡得如此香甜,也就很干脆地放棄,讓他繼續睡,自己輕輕地下床,收拾停當,湊到床邊,悄悄地吻一吻,出門上班,這種感覺好溫辱,她覺得她就象是他的妻子。當然,中午她買點菜提進門的時候,更象是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在為她丈夫准備午餐,林劍已經醒來,坐在床上看電視,秀兒說:“我幫你請了假了,老實交待,昨天做什麼去了?”林劍微笑:“打了一晚上牌!幾個伙計邀,沒辦法啊!”秀兒放心了,打牌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總比找情人熬夜讓她更能接受,嫵媚一笑:“以後注意別熬夜,知道嗎?對身體不好!”林劍手伸出,抱住她的腰:“有人關心,真好!”秀兒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他身體的溫暖,輕輕地說:“輸錢了嗎?要是沒錢吃飯,早點說一聲,不過我可不給錢你賭博。”林劍吻她一下:“去做飯,我餓了!”秀兒在廚房里輕快地炒菜,心里有一種不知是什麼的感受,這個男人如果落在以前。她連看一眼的興趣都不會有,上班不認真,做事懶散,現在還通宵賭博,只靠一張小白臉吸引女孩子,但為什麼自己就是喜歡他呢?連他賭博都沒說他什麼,不過這個習慣總不是好的,得勸勸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賭博有什麼好玩的,晚上的時間她可以陪他,喜歡做什麼都行!

    午飯後還有兩個半小時地休息時間,這個時間當然是溫馨時刻。收拾好碗筷,秀兒就倒在林劍懷中。構思中的關于賭博的勸告一句還沒來及出口,她的嘴唇就被堵住。舌尖也被捉住,男人的手伸進衣服中,她的嬌嫩全在掌握之中,秀兒在掙紮,悄悄地說:“別!大白天的別亂來!”林劍笑了:“白天有什麼?這時候又不會有人來!”秀兒面紅耳赤,雖然她並不拒絕男人的親熱,但大白天地她連想都沒想過!她對這個男人缺乏了解,有關風流程度地了解!林劍也對事情缺乏了解,他認為這時候沒有人來,但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咚咚”的敲門聲傳來,讓他頗有幾分惱火!

    秀兒從他懷里緊急逃離,臉紅紅地督理了一下衣服,叫道:“誰呀?”沒有人應,秀兒回頭,林劍平靜地說:“開門吧!”門打開,是三個壯實的漢子,三人一進門就反手關門,秀兒驚慌地說:“你們是誰?要做什麼?”身子連連後退,退到林劍身邊,這三個人臉上地神色、目光中的凶狠都給了她恐懼。中間地一個三十余歲的漢子冷冷地說:“你叫洛秀?”秀兒緊張地點頭。

    漢子掃了林劍一眼:“這個小白臉是你地相好?”秀兒被他的語氣激怒:“是又怎麼樣?你們到底是誰?”這里是公司的宿舍樓,她也不怕他們會亂來,慢慢平靜下來,聲音也變得平穩。林劍眼睛里閃著光,一句話都不說。漢子陰森森地說:“那太好了!你告訴我,那天你與海如玉海公子約會的時候,發生過什麼?是誰將他打傷?說!”秀兒緊張地說:“你們是海天公司的人?”漢子點頭:“當然是!傷他的是誰?是不是這個小白臉?”秀兒看著他陰狠的目光,打了個寒噤,連連搖頭:“不,不是他!”漢子盯著她的眼睛:“那是誰?如果你不說真話,我只有將這個小子的某個地方下了!”他眼睛看的是林劍的下身某處。

    秀兒臉色變幻,終于說:“我不認識那個人,他個子不高,有點胖,大約三十多歲,跑出咖啡館後就不見了。”漢子愣住,她這個回答和沒有回答根本沒什麼區別,象她描述的那個人全市不知有多少,左邊的一個漢子冷笑:“你沒說實話,那個人如果不認識你,怎麼肯冒險救你?”林劍插口說:“你說到救她,卻不知道為什麼要用‘救’字?難道和海公子喝杯咖啡還會有危險不成?這件事情她一直不肯告訴我,我倒想聽聽你們怎麼說!”這個漢子無言以對,中間的漢子說:“海公子只是請她喝杯咖啡,她可以拒絕,也可以接受,但卻不能讓人將他打傷!”林劍搖頭:“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在這里根本不認識任何人,我也只是一個打工的,也不認識什麼人,想必是海公子居心不良,做了什麼讓人憤怒的事,才會被某位高人暗中發現,出手懲罰他!”右邊的漢子哈哈一笑:“這一點也沒什麼好瞞的,實話告訴你,這個小妞喝了點春藥,那個你口中的高人出手無非是和她睡覺,象這樣的破鞋你也揀?看來你這個打工仔只是個揀破爛的!”秀兒滿臉通紅,又羞又恨,林劍大怒:“滾!你們給我滾出去!”左邊的年輕漢子沖上前,一拳砸在林劍的胸膛,林劍眼中光芒一閃,身子好象動了一下,立刻止住,“咚”地一聲,擊個正著,秀兒急了,大叫:“你們敢打人,我報警!”身子撲過來,擋在林劍面前。漢子陰森地說:“打人?哥們這輩子殺人的事都做過,今天就給你小子放血!”隨手一抽,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林劍好生為難,難道真的逼得他非殺他們不可?幸好那個漢子的手被人抓住,是他的同伙,這人陰陰地一笑:“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再接著玩!”中年人手中的匕首收回懷里,突然一笑:“小子,我們明天這時候還來,如果你小子在,我將你褲襠里的玩意兒割了,如果你不在這里,我們將這小妞兒的衣服脫了,我倒要瞧瞧你會怎麼選!”哈哈大笑出門,他頗以這個游戲為樂!這是一個殘忍的游戲,他一向喜歡讓別人為難!海公子的傷已經成了定局,他們的任務也就是問這個小妞兒幾句話,太急了估計這個小妞也想不起來太多,也不能真的在這里殺了她或者奸了她,給她一天的時間,同時也給她一個恐懼,讓她仔細回味那個中年胖子的體貌特征或許更有利,他相信明天來時,她會有一個詳細點的答案。

    第100章 畫像

    門“哐”地一聲關上,秀兒全身癱軟,她只是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平生從沒有見過黑道中人,被他們匕首一嚇,早已六神無主,驚慌地回頭,撲入林劍的懷抱:“怎麼辦?劍,你快想個辦法!”林劍輕輕一抱她的腰說:“沒事,放心,他們只是嚇唬你的,不敢再來!”秀兒不放心地說:“我有點怕!”林劍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別怕,我出去一下,你把門關好!”秀兒拉住他:“你剛才受傷了嗎?……你不能出去,他們會再打你的!”林劍微笑:“剛才幸虧你救了我,沒事!我出去也只是躲起來瞧瞧,不會讓他們發現的!走了!”推開她,轉身出門,門在背後關上,好象一陣風起,樓梯口灰塵起處,人影不見!

    三個漢子大搖大擺地走出公司,一路上嘻嘻哈哈,前面是他們的面包車,一個漢子說:“大哥,那個妞兒挺正點,我們今天干嘛不把她吃了?”中年漢子搖頭:“那個小子怎麼辦?在旁邊看戲呀?”另一個年輕人笑了:“將他捆起來塞進衛生間就行!要不,塞住他的嘴在旁邊看更好!瞧著那個小妞兒叫喚,多好!”中年漢子嘴角露出淫笑:“好主意!明天可以考慮實行!”三人拉開車門,鑽進車里,剛准備關門,突然感覺略有滯礙,一陣風吹過,門關上。旁邊座位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正看著他們微笑。三位漢子笑容同時凝結,這個人他們認識,剛剛在那個女子的房間,怎麼突然不聲不響地上了他們的車?他們愣神的時候,司機車已經開動,他並沒有發現車里多了一個人。

    中年漢子終于回過神來,叫道:“你怎麼上來的?”林劍微笑:“當然是跟著你們一起上來的!”年輕漢子陰森森地說:“你來得正好。大哥。將他帶到公司去,交給老板!”司機這時候才發現後面多了一個人,好生奇怪,但他什麼也沒說。繼續開車。

    林劍接口:“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我為什麼要上車?”中年漢子笑了:“你如果是向大老板求情。我建議你不必,因為憑你根本見不著大老板!”林劍緩緩地說:“我上車只因為一件事!”指著剛才出手打人地那個年輕人:“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打了我開跑!”年輕人哈哈大笑:“打你?我現在可以再打一回!”一拳擊出,但他的拳頭再也碰不到林劍的身體,林劍手一抬,一掌拍在他的腦門,年輕人拳頭擊在半空,沉重地落下,人也癱軟在車座上,林劍的手並沒有收回,一轉一揮,另一個年輕人如法炮制,中年人猛地彈起,咚地一聲,頭撞在車頂上,但他好象根本沒有感覺,眼睛瞪得老大,叫道:“你,你做了什麼?”林劍平靜地說:“你們今天不是要找那個傷海如玉的人嗎?我就是!”中年漢子手從腰間一掏,匕首剛剛舉起,突然手被人抓住,林劍冰冷的聲音傳來:“我受夠了你經常性掏匕首!”反手一掌,漢子閉上眼睛。哧地一聲,車子急煞,司機已是額頭冒汗,車後座上的聲音傳入他耳朵地時候,他有些迷惑,但透過反光鏡看到中年漢子倒下他才意識到出了大問題,車子還沒完全停穩,他地手抓住車門把手,但一個聲音響起:“要命的繼續開車!開到公司去!”司機手慢慢放下,因為有一只手正架在他的頭頂,這只手一落下,三個人全部倒下,這是惡魔的手,司機額頭汗水如雨,嘶聲說:“別傷我……”林劍說:“好好開車,直回公司!”車子重新加速,在公路上疾馳而去,沒有人知道這車里已經發生了改變。林劍也在改變,他地面孔上突然出現了一層波浪,波浪過後,臉面發生了神奇的變化,成了一個二十七八歲地年輕人,手一動,脫下了中年人的外衣,只有他地個子最高,與林劍差不多,這是一件黑色的夾克,胡亂套在身上,林劍顯得威風了許多,沒有人能再認出他是誰。

    海天大廈處于市中心,幾個金碧輝煌的大字見證著海天集團的輝煌與榮耀,車子停在院子中,林劍用布包住手推開車門下車,當然,下車之前沒忘記讓司機倒在車座下睡過去,他這一覺將是無限長。幾個保安略有幾分奇怪地看著這個高個子男人從車里下來,車門關得嚴實,司機好象在睡覺,也沒有人理會。

    林劍慢慢走進大樓,大廳里有兩位保安,林劍上前禮貌地問:“董事長在嗎?”保安點頭:“董事長在五樓,先生如果要找他,請先預約!”林劍指著左邊說:“那個人是不是董事長?”兩個保安轉頭,從電梯里出來的是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人,哪里是董事長?回頭,不禁一呆,面前沒有人!兩個保安對視一眼,一個說:“這個人哪去了?”另一個說:“誰知道,只怕出去了吧?”沖到大門口,有一個背影剛剛轉過花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林劍在保安側身的一瞬間,一個轉身就上了一樓樓梯,消失在保安的視線之外,避開後,他反而顯得悠閑自在,沒有乘坐電梯,一步步走上樓梯,這是一個大公司,誰也不知道哪個角落里會安裝有攝像機,他不怕留下這個二十七八歲的威武身影,但不能打草驚蛇,要是董事長知道有一個身法如鬼的人上了樓,只怕會躲起來。

    五樓董事長辦公室。一個年輕的女秘書坐在桌子後面,看著進來的人連忙起身:“先生有事嗎?”林劍點頭:“董事長找我有事!”女秘書敲里面的門:“董事長,您找地人到了!”海長空抬頭,臉有驚訝之色:“我找誰了?”林劍的身影在女秘書後面出現:“是我!”海長空目光中盡是迷惘:“我不記得找過誰,你是誰?”林劍手一動,女秘書被他拖進來,門在後面關上,女秘書微微驚訝之際。林劍冰冷的聲音響起:“你派出三、四個人專門尋找那個傷你家公子的人。現在他來了!就是我!”海長空臉色急劇改變,深深吸氣,還沒等他叫聲響起,眼前人影一晃。一掌拍落,海長空嘴巴張得極大。仰面倒在沙發上,秘書也張大了嘴巴。還沒等她發出尖叫聲,一個溫熱的手掌按在她的嘴巴上,耳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別叫,我不傷害你!”秘書眼睛睜得老大,拼命點頭,林劍手松開,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贊道:“真乖!”人影一閃,門邊風聲響處,屋里無人,秘書茫然不知所措,終于忍不住大叫出聲,就在她略微耽誤的一瞬間,林劍地身影已到了一樓,兩個保安驚訝地迎上來,厲聲說:“你怎麼進去地?”林劍微微一笑:“董事長邀請的,不信你們問他!”手指著左邊,兩個保安不自覺地轉頭,身邊風聲一響,再回頭,依然沒有人,兩人大駭,追出大門,一條人影剛剛在門邊消失,依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兩人臉色微微改變,這個人是人是鬼?

    兩人相對搖頭,一齊走進大廳,樓上“蹬蹬”有聲,秘書小姐從上面沖下,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董……董事長……出事了……被人殺……殺了!”軟倒,趴在樓梯口動彈不得。當然,還在劇烈喘息!樓內大亂!上百人從各個房間蜂擁而來,議論紛紛,二樓與五樓之間的通道立刻爆滿,看到董事長仰面倒在椅子上紋絲不動之時,這些在商戰中面不改色的精英們一個個面無人色,電話接通,忙亂一片,各種聲音紛紛而起,海天公司就象一艘將要沉沒地巨輪!

    林劍卻是輕松的,他悠閑地走在大街上,黑色夾克早已丟掉,面容也早已恢複,用這種技能對付敵人還真地有效,如果警方進行調查,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人就是他!現在秀兒的危險總可以解除了吧?這個老家伙,威脅人威脅到他頭上來了,簡直是瞎了他地狗眼!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行色匆匆,這也許就是都市的快節奏,都市在這種快節奏之下體現其獨特的魅力,也加速著各方面的發展,每個人只要融入這個都市,就會不自覺地變得緊張起來,很少有人能例外,但林劍無疑是這種很少的人之一,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從容的,已經有一些年輕的女孩子目光落在他臉上,林劍回她們一個純淨的微笑,往往能將她們的眼睛盯回去,盯回去的同時,臉上有一些或濃或淡的紅暈。

    前面有人過來,林劍敏感地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衣服極樸素,面容也普通,怎麼看都象一個農村來的打工仔,沒有人會對他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但林劍眼睛亮了,這個人走路不尋常,一步跨出,腳尖飄逸無塵,上身居然紋絲不動,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走路能有這樣的步態,這人是誰?那個人好象也發現有人在注視他,目光相接,林劍發現了另一樣不同,這個人眼睛非常亮,他這張平凡的臉上有了這雙眼睛,好象變得充滿威勢,整個人有了一種氣勢,那個人眼睛里也有了一絲奇怪,在他看來,林劍也是一個特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就象是天際的流云,恬淡而又自然,兩人擦身而過,彼此心中留下一個疑問:這個人是誰?為什麼看起來與眾不同?

    當然這種不同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或許只是一種直覺,一種高手才有的感覺,林劍當然不用說是高手,那個人難道也是?可惜的是這兩個人都沒什麼經驗,看過就忘,感覺說丟就丟,等到林劍回到春陽公司的時候,他已全忘了路上看到了什麼,他關心的是秀兒,他得去她那里,說不定她也正在擔心他。

    秀兒的確在擔心他,急得團團轉,雖然只過幾十分鍾,但就她而言就好象過了一年還長,房門敲響,秀兒一步上前,拉開,門口站著的正是她擔心的人,一臉微笑地將她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說:“還來得及睡個午覺嗎?”時間還有的是,秀兒偎在男人懷抱里安靜地睡午覺,衣服沒脫,嘴兒倒是親了幾個,要親熱時間多的是,沒必要連這片刻的時間都計算在內。海天大廈五樓,董事長辦公室,兩個警察坐在沙發上,秘書小姐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正在陳述,一個女警察在房間里踱著步,彭麗!

    女秘書說完,彭麗說:“就這些?”女秘書點頭:“就這些,他進來到出去中間就幾十秒鍾,話也就說了這麼一句!”至于對她的親吻不算什麼,不重要的!隱瞞!她當然不會知道她面前這個女警察和她是難姐難妹,也只是聽他說了幾句話,親一下了事!彭麗緩緩點頭:“看來這正是他!好,這次來給他畫個像!趙小姐,麻煩你到廳里去一下,讓局里的人給這個人畫個像,你隨時幫助更正一下!”趙小姐直搖頭:“下面大廳里保安也見過他,你讓他們去……”彭麗安慰她:“別怕,這個人不會傷害你的,象你這麼漂亮的女子,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趙小姐眼睛睜得老大,心里服得不行,警察就是警察,連這個家伙喜歡女人都知道,他的確沒有傷害她,只是碰了她的嘴唇而已。

    電腦上人物圖像慢慢更正,終于定型,彭麗盯著屏幕上的這個二十七八歲、略有幾分笑意的臉,心里狠狠地說:瞧你厲害還是我厲害,這次不將你抓起來,我還不信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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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09:59: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01-105章
      第101章 夜之迷霧

    環宇集團總部,任宏轉了第四個圈子,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化,短短幾天時間,情況的變化好象在意料之中,又好象出乎意科之外。春陽集團老總周則之死了,這在他意料之中,但春陽集團居然繼續參與拍賣,則出乎他意料之外,想不到這個小丫頭倒有這樣的膽識,不過她也是送死而已,因為那個神秘的組織已經答應了,有那個人出手,她死定了,用不著過于擔心,春陽的問題得到解決!更出乎意科的是海天集團居然也出事了,這件事情不是他安排的,是誰在起作用?難道是遠方?他們為什麼要幫這個大忙?

    海天出事,最大的收益者是環宇,董事長剛剛出事,海天旗下的九家產業亂成一團,關于拍賣的申請也在第一時間收回,公司目前處于群龍無首的局面,僅靠海長空那個糊塗老婆勉強支撐,估計這個迅速崛起的大公司馬上就會成為曆史名詞。因為海長空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在國外讀書,學的也不是商業管理,另一個被人前些時候打傷,據說失去了行為能力,與自己的兒子倒有幾分想象,不過海家運氣比環宇差得多,這兩個骨干一出事,公司立刻面臨崩潰的邊緣,再等幾天,環宇就可以出面收購相關的產業,將傳統產業提前轉產,這又是環宇的一個新的發展機遇!

    這段時間居然有了如此好的機遇,實在出乎他意科之外,但變化太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夜已深,林劍依然躲在樹梢,輕風起處。樹枝搖曳,他的人就好象與樹干融為一體,這個地方是極好的方位,樹蔭濃密,而且一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周燕的窗子,里面有燈光,相距大約三十米,聽不清里面有什麼動靜。衛生間燈光亮起。林劍閉上眼睛,真氣運轉,里面有嘩嘩的水聲,還伴隨著輕輕地歌聲。好家伙,唱起來了。看來已經慢慢走出了失去親人的痛苦,這個姑娘如此美麗。脫光了洗澡只怕能害死人,現在林劍就被她害得差不多,想象中的美妙胴體在腦海里回蕩,林劍簡直呆不住,恨不得立刻回到秀兒的房間,抱住她好好地做一回!但這當然只是一個想法而已,要做也得明天清晨,今晚將是什麼樣的借口?還是打牌?會不會在這個小姑娘心目中留下一個極壞的印象,也無所謂了,反正在她心中,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員工,也會有相當多的不良習氣。

    他是這樣一個人,秀兒依然願意對他好,這讓他心里頗有幾分得意,她要是知道自己地本事,還不愛死他?想起她,他心里暖洋洋地,倒把欲望沖淡了不少。衛生間里燈光熄滅,林劍回頭,對面高樓燈光也大多熄滅,月光下好象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光,再看又什麼都沒有,是什麼?他一下子警覺起來,那座高樓離這邊隔了一條街道,飛刀不可能越過幾百米的距離,何況這個周美女根本不開窗,隔著厚厚的窗簾沒有人能准確地射中她,林劍倒並不擔心,高樓上有人下來,提著一個長長的包鑽進一輛汽車,消失無蹤,這個人腳步雖然輕捷,但顯然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地功夫,也不在林劍考慮之列,但他的包里是什麼?這麼夜深還提著東西匆匆趕路是為什麼?

    突然,他腦海里浮現出一組電影鏡頭,一個殺手手持狙擊步槍趴在樓頂,對面窗戶上一條人影晃動,一個圓圈在慢慢移動,一聲悶響,圈子中間地人心髒部位爆出紅星,倒下!這是他看過的一部電影,名字忘了,但那種驚心動魄地殺人手法讓他至今不能忘懷,他額頭已有汗水,他覺得他們忽視了一個東西,槍!飛刀殺手令人感覺毛骨悚然,但未必不能防,但如果真的有那個暗殺組織存在,他們就會有槍,如果真的有心想殺周燕的話,這樣的手法誰能防得了,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剛才那個人如果手中是槍,如果周燕窗戶上沒有窗簾,周燕就絕對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想到槍,他越想越覺得那個人就是殺手,難道就是因為窗簾的原因而放棄今晚的狙擊?明天會不會來?得想個辦法試驗一下!一夜無事,已是黎明,林劍再次敲響秀兒的房門,秀兒開門,依然歡喜,依然投入男人懷抱,她沒有繼續打聽男人的行蹤,因為說多了會讓人生厭的,她是一個乖巧的女孩,不能讓自己喜歡的男人討厭,目前他也不是她什麼人,如果真的想改變他,也只能是嫁給他之後,現在是戀愛時間,一切與其不相適應的東西全部屬于不合理!林劍抱起她,依然上床,秀兒身子好香、好軟,薄薄的睡衣下面什麼都沒有,手摸上去一片滑膩,秀兒在他撫摸下直哆嗦,這次沒什麼時候客氣的,關燈、脫衣、鑽進被窩,三步曲走完,好戲上場,在這個清晨,在人肉體感覺最靈敏的時刻,秀兒感受到了最強烈的刺激,他清醒時和酒醉時完全不一樣。

    清醒時他好溫柔,動作花樣真多,秀兒全身戰栗、軟成面條的時候還忍不住偷偷地想,他怎麼會這麼熟練啊?每個動作都讓她激動,每次進攻都讓她戰栗,男女之間的事情會這麼美好,真是不可想象。這樣的男人她怎麼能放棄,她要嫁給他,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如果能一生都這樣,就是神仙都會羨慕她的。想到這些,她不禁也有些臉紅,自己可是一個正經的女孩,怎麼會對肉體刺激這麼迷戀?但想歸想,肉體的感覺就是這樣,她喜歡他的愛撫,這是肉體的感覺,也是心的感覺,肉體欺騙不了她,心也一樣!

    但這樣的男人還是有壞處的,壞處就是上班會遲到!秀兒睜開眼睛,看著牆上毫不留情的鍾的時候,這種感覺分外強烈。這是她第一次遲到!林劍依然在曠工,這不是他第一次曠工,睡得依然極踏實,心安理得!在他看來,昨天為她喝了一夜風,上班時間睡睡覺不過分吧?

    周燕正在生氣,她生氣的對象正是林劍,這家伙太過分了!以前是上班遲到,昨天和今天居然干脆不露面,雖然不指望他做什麼,但也總得來她面前轉轉吧?他不知道自己正處于最困難的時候,最需要幫助嗎?他能力所限,不可能給自己出出點子,更不可能為自己解除眼前的困境,但陪自己說說話總行吧?不知為什麼,想到他的曠工,她生氣的同時有一種幽怨,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已經快到中午了,林劍起床,床上收拾乾淨,疊好被子,這種良好的習慣他得帶下去,手機響起,林劍打開,不認識的號碼,剛剛懶洋洋地“喂”了一聲,一個女聲傳來:“你死哪里去了?”林劍愣住,是周燕的聲音,但這個高雅大方的女老總會這麼說話嗎?“你是誰?”“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快給我滾回來上班!”有這句話就足以證實是她!

    林劍平靜地說:“現在快下班了!下午再去!”“不行!現在就來!”壓下!林劍搖頭,沒辦法了,拿著她的碗啊。將手機塞進口袋,衣服小小地整理一下,對鏡子里的帥哥裂嘴一笑,頗有幾分得意,門邊鑰匙轉運,一個大塑料袋先進來,跟著是一個嬌小的人影,笑得真甜!

    林劍微笑:“我發現秀兒漂亮了!”秀兒將自己在他懷里小小地偎了一下,調皮地說:“喜歡就給你!”林劍笑嘻嘻地抱抱,轉身出門:“上班去了!”“這時候上班?”秀兒眼睛睜得大大的,手指著牆上的鍾:“睡昏了?”林劍搖頭:“還不是那個女老總,非去不行,我倒懷疑她是不是睡昏了!”秀兒緊張起來:“你得和她解釋一下,我跟你請假時說你……家里來了個客人,把口徑統一!別說漏了!”林劍微笑:“你干嘛不請病假?就說我病了,躺在床上,與事實更近!”“這不是咒你嗎?我才不干呢!”秀兒不樂意了!林劍心里升起一股暖流,這小丫頭對他還真不錯,連病這樣的話都舍不得用在他身上,這是一件小事,但往往是這些不經意的事情流露出她內心的真實!

    林劍踏進周燕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只有周燕一個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善。林劍小心地走近她,不理!給她倒杯水,接過!在接過的同時,訓斥傳來:“我和你才說幾天?遲到都不行,你倒好,曠工!還連續兩天曠工!你說說,怎麼回事?”林劍遲疑地說:“有點……事。”周燕冷冷地看著他:“你可別說是家里來了什麼人,我調查過!”她聲音里有憤怒!

    第102章 美人為餌釣大魚

    林劍驚訝地抬頭:“這可太神了!居然做得挺細!但有個理由你肯定不知道!”公司大老板居然對他進行調查,真奇怪!

    周燕盯著他:“你一貫工作懶散,有那麼多理由嗎?”林劍久久地盯著她,終于笑了:“好!你什麼都知道!就算是!我晚上耽誤了睡覺的時間,做了些風流韻事,白天沒什麼精神,在此特殊時期,請假!工資請扣,開除請便!”“又來了!”周燕搖頭:“算了,我也不追究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好了!陪我喝餐酒吧!”揭開後面小桌上的金屬托盤,菜香傳來,是幾碗精致的菜,里面有兩只酒杯,還有一瓶五糧液,林劍默默地打開瓶子,倒滿兩杯,這一刻,他明白了她的苦惱,敵人的事情沒有任何音信,拍賣會還有一周,危險依然隨處都在,隨時都在,公司的事情千頭萬緒,全部壓在她一個人肩上,三天來,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這一個嬌女子,也真夠難的!舉杯:“為了即將過去的愁苦,我敬你!”他的聲音很誠懇。

    周燕一口喝盡,盯著他:“你知道?”林劍再倒一杯:“為了你的勇氣,再敬你!”周燕喝下,眼睛里已經有了淚花,一種被理解的感動!喝下第三杯,周燕臉色已有嫣紅,久久地看著他說:“你知道我的苦處,但你為什麼……不來……不來上班?

    難道你怕死?”林劍笑了:“死誰不怕?怕死正常之極,你不也怕死?”周燕點頭:“是的!我也怕死,我更怕沒有抓住那個人之前。帶著遺憾去死!你喝完這餐酒後,走吧,我開除你了!”林劍微笑:“開除員工還親自陪著員工喝一餐送行酒,你這個老板仁義!沖這一點,我再敬你一杯!”周燕喝完酒,眼睛里隱約有些迷離,輕輕地說:“林劍,你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做一個老板。我甯願做一個普通的員工,上班做點事,下班什麼也不操心,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林劍點頭:“你的確很傻!明明知道對付不了他地。偏偏要留下來!但也很奇怪,我明明知道並不理智。卻偏偏想留下來幫你對付他!”周燕睜大眼睛:“你想對付他?”“為什麼不?”林劍杯中酒喝盡,起身走到窗前。緩緩地說:“想知道怎樣才能對付他嗎?……就是這樣!”手一揮,窗簾完全拉開,辦公室里頓時充滿陽光!這是久違了三天的陽光!他高大的身子站在窗前,周燕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安全的感覺!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會安全!林劍並沒有喝醉,他敢于拉開窗簾,只因為他知道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傷害她!那個飛刀殺手再厲害,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能輕易突破他這一關,就算對面樓頂這時候有槍指著他,他也有信心可以在子彈劃破長空的瞬間,擋住!他不知道這種信心的依據是什麼,或許只是一種酒後的豪氣勃發。

    周燕沒有阻攔他這種懸蠢地行為,或許這一刻她完全被他一揮手間光明大現地氣勢所折服!

    林劍看著她的眼睛說:“今天晚上采取行動!我陪你釣魚!”他的目光中也精光閃爍!反手一揮,窗簾合上,室內重新陰暗。周燕如在夢中:“怎麼釣?”林劍淡淡一笑:“以你為餌,釣一釣這條大魚!”周燕突然笑了:“你不怕這條魚把餌吃了後,扯斷線跑了?”林劍點頭:“怕!所以你得先准備幾樣道具,一個大布偶,假發,與你的頭發一樣地假發,還得有一身漂亮衣服!”周燕迷惑不解:“什麼意思?”林劍湊到她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周燕眼睛亮了。看著林劍的目光中有了些異樣,想不到這個家伙肚子里還有些花花腸子!

    入夜,燈光亮起,周燕辦公室地窗簾居然拉開,三十米外的樹頂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那個高背靠椅,在燈光下緩緩轉動,她好象在伏案忙著什麼,但這個方位只能看到椅背,看不到人!終于,辦公室里靠椅停止轉動,人好象去了臥室,臥室地窗子上有窗簾,在燈光的映照下,隱約可見有一個女人在走動。林劍心分二用,一方面監視周燕的窗口,一方面注意對面的樓頂,大約十點左右,突然,他的眼睛亮了,對面樓下不知何時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停放在陰暗處,這車來時他沒有任何警覺,應該也沒有開燈,而又不是一開始就停在那里的,因為大約十分鍾前,那里根本沒有車!這車有問題!

    辦公室重新有人進來,大燈熄滅,但桌子上的台燈下,有一個女人坐上了大轉椅,椅子又開始轉動,終于慢慢地露出了一個頭部,長發披肩!空氣中好象有尖嘯聲掠過,那個長發腦袋猛地朝前一傾,辦公室里傳來驚叫:“總裁……!來人啊!”是鄧蘭的聲音,靜夜中聲音傳出老遠!隔著兩條街道聽得清楚明白!辦公室里大燈打開,亂成一團!樓下的幾個保課不知所措地拼命朝樓上跑,包括躲在暗處的兩個。他們沒有發覺就在他們離開暗處的時候,一條黑影從他們頭頂反方向掠出,在夜空中一閃,無影無蹤!

    一個男人夾著一個長包匆匆地從樓上下來,一頭鑽進汽車里,汽車無聲無息地啟動,直馳向夜的深處,一樣沒有開燈,借助路燈的照明跑得飛快,沒有人發現後車兩輪之間多了一個腦袋!今晚的行動中。林劍是最辛苦的,現在就處于最最辛苦的環節,這輛車只是一輛普通地轎車,底盤並不高,躲在車底下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到,手趴在後保險杠上,整個身子前伸,真氣運轉下。身子與車上部緊緊貼上。緊的程度比與女人做愛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幸好城市的公路沒什麼坑坑窪窪,否則,這位與車子作做愛模樣的風流浪子只怕立刻就會成為薄餅!

    車子直馳出十余里,車燈打開。車里也傳來笑聲。林劍功運雙耳,里面的聲音在呼呼的風聲中慢慢變得清晰。“十二這下算是為兄弟們出了口氣!我一瞧那個小子的模樣就有氣。好象只有他才會殺人!”“也別說,他厲害倒是真厲害!但殺人是一門學問。飛刀又怎麼能比得上槍?開價還這麼高,老子殺十個人都沒這麼高的價!”“他這幾個月來,到底拿了多少錢?”“老大對他可是太好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拿了多少,但估計最少也在這個數……”車里有驚歎地聲音:“他媽地,錢這麼好賺!”林劍好生興奮,也有幾分警覺,看樣子是碰上了殺手集團的人了,他們議論的那個不怎麼得人心的小子看來正是那個神秘地飛刀殺手,還有老大!今晚會不會直接回去,將他帶到這個神秘殺手的面前?他們真地有那麼厲害,比起他來不知誰高誰下?

    現在魚已上鉤,只看他這根魚鉤、魚線是否結實,也看他這個釣魚人技術是否到家!他這一分心,里面的聲音立刻充耳不聞,待他繼續靜下心來,里面地聲音不再起,汽車燈光熄滅,開始轉彎,拐進了一個院子,慢慢減速,院子里黑暗無比。車子停下,林劍身子一縮,整個人鑽入了車底,從車底的縫隙看,車上下來的是三個人,腳步輕捷,穿過院子中間的花壇,林劍剛准備爬出來,車子居然再次無聲地啟動,差點從他身上碾過去,但林劍反應快極,身子一滾,隱藏在花壇角落,車子馳出院子,消失無蹤,好厲害,這片刻的功夫,人卸在黑暗中,車遠離,這個院子沒有任何痕跡。

    這稍一耽誤,腳步聲幾乎聽不見,林劍一驚之下,身子彈起,無聲無息地隨著他們去的方向馳去,今晚無月,高高的院牆里一片昏暗,給了他極好的機會,前面三個人好象有一個人有一絲警覺,機警地回頭,眼睛在星光下精光閃爍,但他什麼也沒發現,與前面兩人一起鑽進了前面的破舊樓房。林劍隨之而入,極小心地避開下面的雜物,也幸好他的視力高人一等,才沒有被滿地的廢舊鋼管絆倒,也沒有發出聲音,依然沒有燈光,前面的人好象用力抬起了什麼東西,是一塊大鐵板,兩個人鑽進去,大鐵板輕輕放下,依然發出“哐”的一聲大響。

    林劍略感為難,這下面的地下室是殺手組織的大本營不會有假,但要不要進去?如果沒有那個飛刀殺手,他可以直接進去而無所畏懼,但有這個人在,他就得有所考慮了,如果在他進入的瞬間,那個殺手從黑暗中攻擊,他未必受得了他的一刀,他見過那個人的刀法,在十米外可以用飛刀射穿人的頭骨,勁道非同小可,而且光有力量還不行,除非與真氣相配合,或者速度達到一個讓人無法相信的程度才能辦到,遠距離攻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這一點!這個人的武功或許比他還高!要不要報警?如果警察將這里團團圍住,用槍支封鎖這個小洞口,相信里面的人逃脫不了,但里面的情況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有另外的出口,一旦將他們放跑,再找到他們就基本上不可能!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林劍沉思良久,終于一咬牙,拼了!自己一身功夫,少有機會施展,今天看來正是良機!就用自己的性命來賭一賭,瞧瞧那個人是否象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大鐵板掀開,林劍抓起的時候,處于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真氣運轉手臂,沉重的大鐵板立刻輕若無物,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身子舒展,從缺口中滑下去,鐵板極慢極慢地放下,依然有嚓地一聲輕響,這極輕微的聲音一出,里面立刻有了動靜,燈光亮起,通道中一片光明,兩個漢子從里面出來,剛一露頭,林劍的手已落下,這次他選擇的是頸部,一掌如刀,切在頸部,兩名漢子的頸椎被無聲地摧毀,倒下。林劍身子一展,直撲里面亮燈的房間,他在電光石火之間,已看清這個通道的大體構造,一條通道之下,三個房間,兩間黑暗,一間有燈,他選擇的就是有燈光的地方,一沖而入,這個房間居然極大,雪亮的燈光下,幾個漢子正在喝酒。

    他們目光一掃間,已發現林劍,一個漢子手中的酒瓶飛出,目標正是林劍的頭部,居然速度極快,但林劍身子一折,已到桌邊,雙手一切,兩人撲倒,對面有筷子刺來,林劍身子再轉,又是兩人倒下,手一伸,桌上的筷子在手中,飛出,准確地插在兩名漢子的後腦,深入四寸有余!他本沒有學過暗器手法,但他的真氣足以讓他的力度和准確度都達到一個高峰。至于平衡度則是他聽到這個飛刀殺手的事跡之後,近幾個月來苦苦練習的結果,今天才第一次應用!

    效果顯著!桌上筷子多的是,林劍手一揮間,十余支在手,反手揮出,兩個剛剛從外面沖進來的漢子仰面而倒,兩眼之間一根筷子直插而入,居然橫穿大腦,林劍身子一晃,越過兩名漢子的身體,直撲而出,目標是另兩個房間,但過道上已經有人,也有喊叫聲,驚慌失措!

    兩個房間燈光大亮,過道上的人手中也有匕首發出寒光,空氣中有東西飛過,十余條黑影!是筷子!五六個人慘叫倒地,林劍手中已沒有了筷子,但他有手,手揮出,最後兩名漢子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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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00:10 |只看該作者
第103章 殺戮

    沖入其中一個房間,里面的人衣服才剛剛穿好,手切出,四個人倒下,其中一個的褲子還掉了下來。兩個房間一進一出,連一分鍾時間都沒到,林劍搶的就是速度,打的就是措手不及,沖入第三個房間,這里面人不太多,只有三五個,手中有槍!林劍剛剛進入,空氣中有風聲響起,幸好他處于一種高度戒備狀態,身子一縮間,避開正門,回到過道,腳下踩著了什麼,低頭,卻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林劍感覺為難,這兩個房間殺了十多人,打的是措手不及,現在這第三個房間里的人已經有了戒備,手中還有槍,怎麼進去?

    里面的人也驚疑不定,這個人是誰?怎麼可能發現這里,而且闖入得如此快法?雖然不知道其他人的狀況,但估計也不太樂觀,因為外面沒有動靜,剛才的慘叫聲也給了他們不祥的預感,但殺手需要的是冷靜,里面有聲音傳來,極冷靜,當然也有憤怒:“你是誰?”林劍目光一掃,過道中有七八具尸體,地下有好幾把匕首,慢慢地蹲下,幾把匕首握在手心才說:“聽說你們有個飛刀殺手挺了不起,我想找他較量一下!”剛才殺的人不可能有那個人,那個人不會如此不濟,就算是偷襲,也不至于沒有還手的余地。

    里面的聲音充滿悲憤:“你為了找他較量,就殺我的兄弟?”林劍淡淡地說:“正是!請他出來吧,如果他能殺了我,就可以為你兄弟報仇雪恨!”里面的聲音說:“他就在……你後面!”前面幾個字說得很慢,後面三個字卻很快,林劍微微一驚之下。門邊閃出兩條人影,就地一滾,手中槍抬起,林劍手一揮,寒光閃過,兩個人額頭插著兩把匕首,直沒至柄!這兩人想趁他分心的時候出擊,但林劍的身手豈是他們所能想象。他們在地上翻滾的時候。他就可以出手殺了他們,他沒有出手,只是因為用刀他還不太熟練,此時兩刀出手。立刻有了感覺,飛刀比飛筷更舒暢!飛刀出。人已不見,直沖入門中。門里地一個中年人手中槍剛剛抬起,手腕一痛,槍落地,頸上一寒,微微刺痛,一把雪亮的匕首頂在他的頸部,冰冷的聲音響起:“他在哪里?”中年人當然想不到這個人會趁他手下失手的瞬間闖入,更想不到他的手下怎麼會片刻間失手,他們手中有槍,難道就沒有絲毫的抗拒?林劍也正是抓住他這個心理空檔,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中年人額頭有汗,臉色慘白:“他……他沒有回來!”“去哪里沒有回來?”“南方!”中年人好生懊悔,實在不應該讓他去的,如果他在,這個人豈能如此猖狂!林劍好不失望:“真是沒有緣分啊!我問你,春陽集團老總是誰雇傭你們殺地?”中年人不答,林劍刀尖用力,刺穿了他地外皮,進入半分,中年人慘叫道:“你敢殺我,他回來會……要你的命!”林劍冷冷地說:“你不說,我現在就要你的命!”中年人目光閃動:“殺手有殺手的規矩,必須為雇主保密,所以……你去死!”猛地一縮,退出他地匕首下,左手抬起,手中槍口噴出火花,他居然還有一支槍,但林劍在他一縮的瞬間,已有了防備,身子一側,子彈擦身而過,手中匕首揮出,中年人頸部出現一道血痕,手中槍垂下,倒地,頸部居然大半切開,鮮血飛濺。

    壞了!林劍意識到一個問題,倉促之間出手,根本是一種下意識地防衛,直接殺了他,秘密問不出來了!里面還有房間,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沖入,里面空無一人,倒象是一個網吧,兩邊都是電腦,有地游戲還在進行中,看來是這些殺手的日常消遣,再里面也有房間,再次給了他希望,但搜查之下,再次失望,里面依然沒有人,只是空蕩蕩地臥室,裝修雖然簡陋,但家具卻是一流貨色。平生第一次出手殺人,還一殺二十多,讓林劍頗有幾分不安,讓他更不安的是,自己殺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半點難過的感覺,倒象是挺過癮,這是病態!絕對不應該有的病態!林劍在心里說,今天只是一種無奈,不殺了他們,他們還會殺別人!也會殺了自己!

    走出地下室,鐵板“哐”地一聲在身後翻轉,林劍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重新出現時在這個院子門口,門前有一塊牌子,極簡陋:“廢舊收購”!後面堆積如山的也的確是廢舊物資,誰能想到這里收購的不僅僅是廢舊物品,還收購一些大人物的性命?對面的高樓倒是極氣派,閃爍的霓虹燈中間幾個金色的大字:“天源貿易公司”!

    收拾殘局的事情林劍向來不在行,走進公用電話亭,撥通報警電話,只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幾個字:“天源貿易公司對面,廢舊收購地下室,一群殺手死!”還沒等對方發問,電話壓下,人已無蹤。雖是深夜,春陽公司總部依然是燈火通明,周燕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沙發上,臉色還沒有恢複正常,她知道她剛剛躲過了一劫,她也充分認識到了現實的嚴酷,公安人員還在外面搜索,在對面樓頂久久停留,殺手的方位他們倒是弄得一清二楚,但這時已失去了任何意義。

    林劍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正是周燕喝下第四杯茶的時候,一看到林劍她簡直恨不得撲進他懷里好好地哭一場!林劍關心地說:“沒事吧?”“沒事!”周燕的聲音還略有幾分顫抖:“你的分析是對的,他們真的……真的有槍!”林劍微笑:“恭喜你逃過一劫,現在沒事了!”周燕神色黯然:“還有六天……”她地意思當然是到拍賣會的日期,這場拍賣會引發了太多的問題,父親被殺,現在可以證實與拍賣會有關。自己遇刺也一樣,海天集團的老總死了,估計與這件事情也有關系,剩下的六天時間里,怎麼過,這是她必須考慮的一個難題。她也有最大的失望,這個計劃還是欠考慮,應該先報警的。如果四周路口都有警力把守。今天這些暗殺者肯定逃不了,所有地問題都會得到解決,現在魚兒咬鉤了,餌雖然沒有被吞下去。但線依然斷了!林劍不以為然地說:“如果你只考慮個人安危,現在倒有一個最好地機會。”周燕不懂:“有什麼機會?”林劍微微一笑:“在殺手們看來。今天他們已經得手了,你的名字在他們的勾魂薄上已經勾去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再將已死的人重新納入計劃再殺一回?”周燕眼睛亮了:“你地意思是他們不會再來?”林劍搖頭:“這我沒有把握,但我知道只要你不公開露面,也不公開發布消息,殺手就模不准你是死是活,這些人做事周密之極,沒有把握的仗他們也不會打!”周燕沉吟良久,點頭:“我這就和公安局地人商量一下,封鎖消息估計可以辦到,但長期封鎖就有難度了,拍賣會那邊怎麼辦?”她全沒了主意,不自覺地將這個本不宜向普通員工提出的問題向他咨詢。

    林劍絲毫不以為異,平靜地說:“一個字:拖!好在只有六天時間,或許過了這六天,一切都會正常!”殺手組織到底有多少人,是否已經一網打盡他不知道,那個飛刀殺手會不會來他也不知道,貼身保護她六天雖然沒什麼問題,但畢竟把握度不太高,如果她能躲起來,情況就會好辦得多。周燕苦苦地想了半天,終于說:“好吧,我放下手頭地事,好好地歇幾天!”林劍展顏一笑:“對了!找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歇幾天,對你有好處,對我也有好處!”周燕瞪著他:“與你有什麼關系?”林劍笑嘻嘻地說:“免得你整天不放過我,你休息了,我可不是也自由了嗎?再見!”瀟灑轉身而出,周燕瞧著他的背影出神。

    靜夜,街道上燈光閃爍,七八輛警車急馳而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下!彭麗搶先下車,前面是一個平平常常的院子,“廢舊收購”四個字在燈光下清晰可見。“看來這就是那個人說的地方了!各位散開!包圍這個地方!”張宏面色凝重!手一揮:“向全,帶著你的人和我進去!”他身後的一個年輕警官答應一聲,手一揮,二十多名警察槍在手,直撲院子而去。

    彭麗也跟著進去,張宏止住她:“小彭,這不是你的任務,你在外面吧!”彭麗搖頭:“張處,沒事,我和你一起進去!”張宏看著她堅毅的臉,微微搖頭:“那好,你跟在我身邊!走!”院子里漆黑一片,燈光亮起,幾大碼廢舊物資在燈光下發出幽暗的光,前面是一個兩層破舊樓房,二十余人直朝樓房而去,這里沒有第二個選擇,因為這里只有這一棟建築,一進一樓,很方便就能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因為這個入口的鐵板沒有關上,露出一個大大的黑洞,一股極濃的血腥味從洞口飄出,彭麗臉上已經微微變色,對于死尸與鮮血,她還缺乏足夠的免疫力,向全第一個下洞,一進入就驚叫一聲:“張處,好多死人!”數條人影跳下去,沉寂的地下室終于有了人的聲音。這個地下室不小,但這時一樣顯得擁擠,因為過道上擺滿了橫七豎八的尸體,尸體與尸體之間是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雪亮的燈光下,這些死尸臉上帶著驚恐和憤怒,有幾具眼睛還沒有閉上,死魚般的眼睛瞪著天花板,帶著幾許陰森、幾許寒氣。

    他們的額頭插著一柄匕首,直沒至柄!有的居然是竹簽……不,是筷子!張宏驚叫出聲:“是他?”彭麗目光一凝,心里也打了個突:“飛刀殺手!”還不光是過道上有尸體,里面的幾個房間都有,全部都是死人!最左邊的一個房間里的死人最可怕,他的一顆頭基本上被一刀切了下來,整個頸部只有一塊皮與脖子相連,頭與身子擺成一幅怪異而恐怖的幾何圖案,這些警察都是經驗豐富的刑警,平生沒少見死人,但依然感覺喉頭一陣陣地發緊,彭麗終于忍不住跑到了地下室的角落,干嘔了好半天。

    聽著角落里傳來的一陣陣嘔吐聲,張宏緩緩搖頭:“是夠血腥的!小李,都拍下來了嗎?”身邊一個年輕人點頭:“拍完了!好奇怪,為什麼那個殺手要殺他們?他們不是一伙的嗎?”張宏也納悶:“是啊,條條線索都指向一個方向,那個殺手身後有一個暗殺組織,可他為什麼會自己動手殺了他們?”小李說:“也許是分贓不均吧,反正這些人個個心理變態,沒什麼道理好講!”張宏叫道:“向全,房間里仔細搜查一遍,還有,這些人的身上也得搜查,要將每個人的身份全部弄清楚!”“是!”向前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我找到了一些東西,等會兒一古腦兒帶回去!”他們帶回去的不僅僅是一些東西,包括這些人的尸體也都裝進一輛大車里,塞了滿滿一車,等待他們的將是法醫的鑒定。等待這些警察的當然是無休無止的工作,這個場面的形成只需要短短的幾十分鍾,但破案將是一個艱巨的考驗。




    第104章 隱藏

    上午十點多,省公安廳會議室,十幾個人濟濟一堂!

    屏幕上反複播放著一組組驚心動魄的圖片,狹窄的地下室,堆積如山的尸體,滿地的鮮血共同組成了一幅血腥而又殘忍的畫面,放完,廳長盯著張宏說:“張宏,彙報案情!”張宏起身說:“是!昨晚接到那個神秘的報警電話之後,我們快速趕到現場,這就是我們進入現場所見到的情況,地下室共有二十一人,全部死亡,死因有三種,一種是頸椎被震斷,阻斷氣管而死;一種是匕首殺人;最離奇的是第三種,有十余人是用筷子殺死的!我們進入時,里面房間里桌上還有酒菜,菜還有熱氣,桌子上沒有筷子,表示這個人是在他們吃飯時突然動手,用筷子連殺十余人!”會議室的人大驚失色,面面相覷,廳長插嘴說:“筷子居然能做為殺人凶器,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張宏,怎麼殺的?”張宏說:“這個人實在神奇,筷子從人的眉心插入,深入四五寸,有的甚至直接刺穿人的後腦,好大的手勁!也不光是一種插法,後腦上插入的也有!”于副廳長睜大眼睛:“看來這個飛刀殺手還不止是飛刀厲害,什麼東西都能用來殺人!厲害,厲害!張宏,這些人的情況查清了沒有?”張宏點頭:“這些人的名單都已記錄在案,通過網上協查,身份正在進一步確認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正是我們猜測中的那個暗殺組織,因為現場我們還發現了槍支!除了手槍之外。還有狙擊槍!這個廢舊回收公司是一個叫朱永昌的小老板辦的,現在這個人已連夜逃亡,去向不明!”“抓緊時間,務必要抓住這個朱永昌!所有地線索估計都在這個人身上!”這是廳長的指示。“是!”張宏說:“他跑不了!昨天晚上春陽公司副總裁遇刺,槍手使用的正是這種狙擊槍,彈殼與槍支第一時間送到了鑒定處,結果還要等一會兒才出來!”話音剛落,會議室門開。一名警察走進來。遞給張宏一張紙,張宏認真看了半響說:“廳長,結果出來了,昨晚的刺殺行動正是這伙人所為!”于副廳長眉頭緊鎖:“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這個暗殺組織為什麼會起內訌?”圍繞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很多,會議開得緊張而又熱鬧。暗殺組織起內訌沒什麼稀奇的,奇就奇在報警上。沒有殺手願意被警方盯上,他為什麼殺了同伙之後報警?

    如果他們的經濟往來被揭穿,對他有什麼好處?

    林劍不見了,好在他曠工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次估計是老毛病又犯了,沒有人感覺異樣,他在公司中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人物,只有秀兒有些擔心,也有些傷心,他這些時候晚上沒有過來,手機長期不開機。跑哪去了?是不是另外找了一個女孩?憑這家伙地相貌,泡女孩實在挺方便,長長地夜晚因為他不在而變得寂寞,清晨因為沒有他的敲門聲而變得冷清,秀兒都快變成神經質了,夜晚睡覺格外醒動,走廊里稍微有一點聲音她就會支起身子細細地聽,直到聲音完全消失才重新失望地睡下。周燕也從公司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公司的業務雖然仍然正常運轉,但人人心中都有一些憂急。春陽集團在短短幾天時間內,董事長去世、總裁與董事長夫人去了歐洲,現在主事的副總裁也神秘消失,有些員工甚至懷疑前幾天晚上她遇刺地傳言是真的,她事實上已經死了,只是總裁沒有回來,不便于公開。但那些中層干部個個在認真履行職責,沒有絲毫異樣。

    天風是一個天生地殺手,性格殘忍,極冷靜,但接到朱永昌的電話之後,他無法冷靜,他極暴躁!這個組織雖然算不得他地家,但也由不得警方說端就端!在他心目中,他就是王者,連天都敢逆的王者!聽著朱永昌驚慌的聲音,他只說了三個字:“等著瞧!”城東旅館,周燕坐在床上,看著剛剛進門的林劍說:“今天有什麼消息沒有?”“好消息!”他的聲音很神秘:“看報!”隨手遞給她一張報紙,周燕接過,細細一看,又驚又喜:“這是真的?暗殺組織內訌?他們都死了?”林劍微笑:“至于是不是內訌,只是一種推測,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伙人死了幾十個,就算還有殘余,現在也沒空找別人的麻煩,因為他們自顧不暇!”周燕從床上跳起來:“太好了!我可以出去了!這幾天我覺得象是一只籠子里的小鳥,都快悶死了!”林劍笑了:“我比你還慘!本來以為你休息幾天,我可以輕松一下,沒想到被你一個電話拉過來,沒一刻輕松!”周燕笑了:“主意是你出的,不拉你拉誰?說回來,這也是你的福氣,全公司這麼多人,我單單點你,你就偷著樂吧!”林劍搖頭歎息:“我還以為你點我來做點別的,誰知道你卻是讓我端茶送水,兼刺探消息,這樣的差事也沒什麼美的。”周燕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不理你了!”她掉頭看電視,好象在生氣,但眼睛卻閃著光。

    林劍湊過來,嘻皮笑臉地說:“真不理?”周燕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微微慌亂:“你……你離遠點!”林劍很聽話,真的離開,坐在椅子上思索,這件事情居然變成了栽贓,他臨時的一種殺人手法被警方誤認為是飛刀殺手所為,這種誤解倒也有利,起碼可以更深地隱藏自己,畢竟殺人的事情還是少粘為妙!那個殺手會怎麼辦?會不會來報複?

    他接受雇主的委托,殺了周董事長,是誰委托他的?目的是什麼?如果真的是為了那地皮,現在還會不會再出手對付周燕?組織的滅門對這個行動有沒有影響?這一切他沒有把握,但他知道,只要這個拍賣會正式舉行,一旦春陽公司競拍成功,他們再有任何圖謀都將失去意義。

    所以,只要拍賣會能順利舉行,周家就會安全,周燕也會安全,一旦周家安全了,他們就沒有理由再生事!但是,他們不生事,就不大可能再露出他們的馬腳,周則之的死亡很可能就會成為一個無頭案,永遠地被埋沒!對于周燕而言,她是希望他們繼續動手,還是希望他們就此放棄?而自己呢,是希望出手制止這件事情,查出誰是幕後主使,還是只希望她能夠平安度過她這一生中最危險的時刻?要保護她並不難,讓她去一個沒多少知道的地方就行,一個人要真的想在這個大城市隱藏,除非身邊的人出賣,是不可能被人暗害的,因為時間也只有幾天,躲一輩子不容易,但躲幾天對于任何人而言都不難!

    周燕悄悄地看著他的側影,這一刻他好象變了一個人,臉上沒有了嘻皮笑臉的輕浮,取而代之的是嚴肅,這幅表情她還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他在想什麼?這個人很奇怪,工作上吊兒郎當,對上級沒有半點尊重,行事不依常規,到公司里只出了一個主意,但就是這一個主意,卻救了她一條命!用一個假人換取了對方一次精密的狙擊,這次暗殺組織出事,或許也是因為這次失手,她越來越覺得他表現出來的那幅形象並不是他真正的一面,他的另一面是什麼?林劍抬頭,剛好迎上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周燕,你得再住兩天!兩天後就是拍賣會的日期,只要拍賣會如期舉行,只要你們能夠順利競拍,事情就會過去,你的危險也會過去!”周燕點頭:“我聽你的!”林劍目光中閃閃發光:“這次拍賣會上,你也可以瞧瞧到底誰對這塊地皮志在必得!”周燕沉吟良久:“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拍賣會上會暴露出那個凶手的真面目?”林劍搖頭:“這一點我不知道,但想必你心中有底!……

    我走了,你晚上注意一點!”起身離開。周燕叫道:“你晚上過來……陪我說說話!”林劍笑了:“後面三個字我沒聽見!”周燕臉在發燒,狠狠地瞪他一眼:“想得美!”林劍哈哈大笑,開門而出,晚上他可沒空與她多說話,他還有事情要辦。

    第105章 討債

    夜,深夜!無星無月,漆黑如墨!

    街道上的路燈在黑暗中顯得分外明亮,一條黑影在樹下顯現,又無聲無息地隱沒,任家別墅里,沒有說話聲,只有腳步聲,二樓書房里,任宏已經踱了幾十個圈子,燈光下,他的眉頭緊鎖,暗殺組織居然會發生內訌,這件事情絕對出乎意料之外,他們發生內訌的原因是什麼?難道是因為他拒絕支付額外的1000萬?殺周老頭是1000萬,這是他開出的價碼,但事情發生變故,周老頭死了,但他的目的並沒有達到,再要他支付一千萬殺那個春陽副總裁,的確有些多,假如這個女孩死了,她哥哥從歐洲趕回來,難道還有再付一千萬?還有那個老寡婦,誰知道她會不會頑固到底?

    這個死周老頭,他的頑固居然還能遺傳!子女也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物!這件事情他欠考慮!參與拍賣會的現在只剩下五家,那家外地公司在得知周老頭出事之後,第一時間撤回,連夜回到了南方,根本不需要額外關照,除了拍賣會安排的兩個托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春陽、遠方和環宇,前途依然未卜!

    院子鐵門響,兒子回來了,這個小子別的沒學著,自己當年的風流倒是學了個十足十,這次估計又是出去泡妞了。任宏搖搖頭,懶得理他!任雨林下車,打開大廳的門,他需要去洗個澡,今天這個小妞還真的有些風騷,風騷的結果是他一身水,當然還有疲憊不堪。

    門打開。人剛剛進去,反手關門的時候卻沒有關上,任雨林回頭,大吃一驚,面前站著一個高個子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威嚴而又冷酷,眼睛里似笑非笑。任雨林大叫:“誰?”三個字入耳:“討債的!”聲音冰冷!

    任宏已在下樓。任雨林怒道:“什麼事不能公司說。闖進家里做什麼,出去!”手推出,林劍沒有避開,手一位。鐵門嗵地一聲關上。隨手拉住任雨林,拖到沙發邊。手一抬,任雨林撞在沙發上。仰面躺著,驚恐地大叫:“你……你要干什麼?”二樓樓梯口也有人叫道:“你干什麼?”外面同一時間有聲音傳來:“董事長,什麼事?”是保鏢地聲音,這些人在院子里另一間樓房休息,林劍進來他們根本就沒看見,這時聽到動靜才沖到正房,但他們沒辦法進來,只能隔著窗子喊叫。林劍根本不理,盯著任雨林說:“任雨林,三年前,你借複試為名,意圖**一個女孩,後來,女孩的父親闖進來,你們就將他活活打死,這件事情你可還記得?”任雨林臉色慢慢改變,叫道:“這件事情你去問公安局的人好了,那個人是摔死的……與我沒關系!”任宏悄悄地走向大門,手伸出,抓住門把手,正要拉開鐵門,突然手上一陣奇痛,忍不住慘叫出聲,任雨林抬頭,臉色變得慘白,他父親的一只手不知何時被一把水果刀釘在門上,這把水果刀剛才還在茶幾上的,他也早就在打這把刀的主意,准備出其不意地搶過這把刀來對付這個人,這個人力氣太大,唯有用刀才能對付他。但現在這把刀卻插在他父親的手背上,他沒看見這個人出手拿刀,更沒看見他發射,這把刀就好象是憑空飛出去地。

    外面地保鏢在驚叫,但也蓋不過任宏的聲音,他的慘叫也極洪亮!保課在瘋狂推門,任宏慘叫更烈,因為門的震動!他這一叫,外面地保鏢不敢再推,急得象是無頭蒼蠅,直奔窗口,精明一點的趕快打電話報警。林劍冰冷地聲音響起:“鬼嚎什麼?再嚎我殺了你!”叫聲戛然而止,任宏額頭汗水涔涔,他一生都沒受過這種痛,但再痛也得忍住,這個人的聲音給了他最大地恐懼。他嘶聲道:“你……你到底是誰?想……要錢就開口!”林劍緩緩地說:“不要錢,只為那個可憐的女孩子討一個……公道!”“公道”兩個字,他說得很重,很慢!

    任宏身子在顫抖:“公道……公道……你是公道!”林劍點頭:“我就是公道!”任宏身子已軟,靠在門邊才不至于滑倒,他這個時候並不是滑倒的良機,因為他的手還在門上掛著。公道的名字他聽過,他知道公道的殺手锏,當然也知道公道出手向來不會空手而回,他這次來要帶走什麼?是他們的性命還是他們的記憶?林劍目光回到任雨林臉上:“想死還是想成為植物人?你選擇一個!”這是一個沒有人願意做的選擇題!任雨林汗水如雨,猛地抬起茶幾,砸向林劍,林劍不避不讓,左手伸出,茶幾反向,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抬起,哧地一聲悶響,任雨林軟倒,林劍淡淡地說:“你不選,我幫你選!”他很慈悲,選的是植物人!

    身子一晃,林劍站在任宏面前,輕松地說:“我也幫幫你!”手出,水果刀拔出,任宏再次慘叫,連退兩步,一屁股坐倒,門開,外面的保鏢手中武器在手,林劍剛一露頭,五六樣東西猛砸而下,但面前好象有黑影閃過,全部砸空,林劍的身子在黑夜中微微一晃,越過院牆,無影無蹤,警笛傳來,雪亮的燈光射穿院子的鐵門,照得各保鏢的臉上慘白一片。省公安廳,廳長聽完彭麗的彙報,良久沒有出聲。

    彭麗說:“廳長,現在怎麼辦?這個人如此猖狂,一再犯事,要不要抓捕?”“抓捕?怎麼抓捕?”廳長搖頭苦笑:“這人身手如此高強,飛刀手法居然也是這麼神乎其神,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怎麼抓捕?”一張紙遞過來:“廳長,你看,這就是那個人的畫像!”廳長接過:“畫像倒是挺清楚,但大千世界、人海茫茫,要找到他也不容易,何況此人……我也真不明白了,這個人看起來挺年輕,一身功夫怎麼練的?將這張畫像複制幾份,傳給部里協查一下,看看那些特種部隊有沒有人與這個人相吻合!”彭麗說:“廳長,你是懷疑這個人有些特殊的來曆?”廳長點頭:“現代社會,已很少有人會功夫,除非是國家一些特殊部門,這些部門的人都是苦心訓練出來的精英,如果流落到民間,實在是社會治安的一大隱患,還有那個飛刀殺手,如果也是,就表示國家有些部門出了問題,有眾多的高手流失,這件事情或許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所以,在部里作答複之前,我們不宜輕舉妄動!”彭麗也陷入了思索,突然一個念頭浮現:“廳長,我有了一個懷疑!”“說說看!”彭麗走了幾步說:“我還從不知道這個人會飛刀!但從昨晚的情況看,這個人的飛刀一樣神乎其神!”廳長說:“是啊,也許他本來就會,也許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是相通的。”彭麗說:“我想說的是:前幾天那個暗殺組織突遭毒手,真的是那個組織起了內訌嗎?會不會是這個人干的?以他的身手要做這件事情是完全做得到的,原來推測是那個飛刀殺手做的,依據只有一點,那些人多數是死在暗器之下,但公道也會用暗器,而且手法高明,如果是他做的,倒可以解釋為什麼他會報警!”廳長睜大了眼睛,的確,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他做的!以這個人的行事風格,做這件事情比飛刀殺手理由充分得多,從他以前作案的情況看,他心中有正義這個概念,欠缺的只是制約,只是憑自己的好惡在辦事,傷在他手下的人都有劣跡,有些雖然還難以上升到法律制裁的高度,但劣跡依然存在,這些暗殺者是社會的危害,他出手對付他們可能也是他內心的正義觀在起作用!敲門聲和“報告”同時響起,張宏走進來,臉有喜色:“報告廳長!朱永昌落網!”廳長拍案而起:“太好了!什麼時候的事?”張宏微笑:“剛才!這小子跑得挺快,幾天的功夫跑到了云南邊境,越境時被抓。”廳長鄭重地說:“注意保護他的生命,從他口中要得到這個暗殺組織所有的秘密,特別是那些雇主的姓名和那個飛刀殺手的來曆和特征!”張宏聲音洪亮:“是!這次一定可以將這個案子查個底朝天!”張宏興沖沖出門而去,廳長眉頭舒展,彭麗說:“廳長,那個公道的事情還怎麼查下去?”廳長仰面朝天,良久吐出兩個字:“暫緩!”他需要與部里取得聯系,這個人的情況有些特殊,與那個單純的殺手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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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110章
      第106章 會前抓捕

    6月18日,天氣晴好,午後,周燕終于回到了春陽公司,一走進總裁辦,策劃部的老總鍾景成就進來,關上門後說:“周總,明天的拍賣會一切都安排妥當!”周燕點頭:“情況有哪些變化?”鍾景成說:“變化太大了!海天撤了,外地的昆王公司也撤了,只剩下五家,環宇、春陽……”“別一一細說了,這五家公司我知道!”周燕說:“海天為什麼撤了?”鍾景成神秘地一笑:“公道!公道這個名字總裁知道嗎?

    是他干的,不知海天什麼事惹上了他,他大白天地找上門,將海長空一掌拍成了植物人!”周燕張大嘴巴:“大白天地上門,那些保安和保鏢干嘛去了?”“保安和保鏢?他在幾名保安中間穿過去,直上董事長辦公室,保安連他的影子都沒看清,打傷海長空後大搖大擺地下來,幾名保安微微一分神,他就無影無蹤,真是太神奇了!”周燕喃喃地說:“可怕!真是太可怕了!聽說這個公道專門和壞人作對,這個海長空平時只怕做多了壞事!”鍾景成微笑:“商家行事有幾家象我們春陽?他們眼里只有錢和利益,前天還發生了一件事情,也與他有關,這次是環宇!”周燕來了興致:“環宇怎麼回事?”環宇是這次拍賣的最有力的對手,如果也毀在他手中,情況將會更有利。“環宇不知什麼事情惹上了他,他夜闖任家,將任雨林打成了植物人,一刀刺穿了任宏的右手。八個保鏢同樣不能把他怎麼樣!”“任雨林?活該!這個人一肚子壞水,春陽就有幾個女孩吃過他的虧!聽說任家的另一個兒子也莫名其妙地成了植物人,現在看來,極有可能也是他!”提起任雨林,周燕就滿身不舒服,這個人一度狂熱地追求過她,在她最嚴厲地訓斥下才退去,也因為這件事。導致兩家有了更深的矛盾。

    鍾景成笑了:“這件事情只怕真的是他所為。明天的拍賣會,總裁打算怎麼安排?”傍晚,春陽公司總裁辦,林劍慢慢走進。鄧蘭正在外面桌子上准備一些資料,明天是一個大日子。如果能夠拍賣成功,春陽的產業將走向另一個方面。向一個真正的集團化產業邁進,這是她上任以來最大的一件事情,必須事事精細。林劍不認識她,她倒認識林劍,也談不上認識,只是一面之緣,但這個男孩在咖啡中拒絕那個妖豔的女子時地淡然讓她頗有好感。雖然後來因為他地工作態度而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下降,但這樣的男孩應該不屬于狂熱追求女孩的人,也不應該是摸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對周總有什麼不良企圖地人,他這麼晚了來做什麼?周總幾天沒回,他也幾天不見,周總一回來,他立刻就出現,什麼意思?

    林劍看來還真的有些什麼意思,開口就問:“周總在哪?”鄧蘭手一指:“忙著呢,你如果沒什麼事……”“我有事!”林劍大步而進,推開周燕地辦公室的門,鄧蘭手伸出,准備攔住他,但立刻停止,因為里面傳來周燕地聲音:“你來了,坐!”聲音中充滿歡喜!鄧蘭愣住,這怎麼了?周總難道還真的喜歡這個不學無術的小白臉?她做秘書的當然不會干涉老板的私事,她也很聰明,懂得什麼時候應該消失,所以,兩杯茶送進去後,立刻消失,從外面也消失。

    林劍喝了一口茶:“周燕,今天是拍賣會的最後一晚,我來陪陪你!”周燕臉上有了紅暈:“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就是陪著你!”周燕的聲音有點小:“你不怕有殺手進來,殺了你?”林劍搖頭:“有點怕,但我更怕這幾天白躲了!”周燕抬頭,眼睛里有感動,這個男人在關心她,雖然他沒什麼本事,但他依然想保護她,這種被人保護的滋味與被保鏢保護完全不同,是那麼溫馨,也是那麼動人!雖然外面有保鏢守衛,但她依然喜歡這種被他保護的滋味。她的聲音好輕:“你來,……她知道嗎?”林劍搖頭:“我只做我認為應該做的事!過了今晚,我得走了。”周燕奇怪地說:“走是什麼意思?”林劍淡淡地說:“意思就是我要辭職了!離開這里,去別處玩了。”“為什麼?”周燕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為什麼不能留下來,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春陽不會趕你走的,等哥哥回來了,我讓他下文件,你當保安處的老總!”這件事她醞釀了好久,憑他那一著妙手就可以勝任這一職務,但由她來下文好象不太合適,還是等哥哥回來更好。林劍淡淡地說:“你以為我在乎一個職務?我要走只因為我辦完了應該辦的事!”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緩緩地說:“天地何其大,到處走走舒暢得多!我本來就是一個浪子,長期窩在一個地方就不叫浪子了。”周燕不懂:“為什麼就非得當一個浪子?春陽的工資不低,保安隊長年收入最少在五位數,你在外面混肯定不會有這麼好的待遇,如果你對工資不滿意,我還可以給你加。”林劍笑了:“又俗了吧?不是職務就是錢!我對職務沒興趣,對金錢更沒興趣!”“那你對什麼有興趣?”話說完,她微微有些臉紅,難道是女人?要是女人他更不應該走!林劍看著她紅紅的臉說:“算了,這個問題我不回答,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你今晚打算睡哪里?”周燕好不緊張:“什麼意思?”林劍直搖頭:“你能不能不設防?我的意思簡單極了,你要是睡這張沙發。我就和你換個位置,在你總裁寶座上玩玩電腦!”“我要是睡……床上呢?”聲音很輕,她的臉微微發紅。林劍歎息:“那沒辦法,我只有搬張凳子坐你窗前看看書!”周燕躺在沙發上發呆,這塊超級牛皮糖在她桌前興致勃勃地玩電腦游戲,自己居然睡在一個男人面前,實在讓她想不通,更讓她想不通的是。這個男人還跟她沒什麼關系。甚至只是她地部下,自己對他是不是太寬容了些,寬容得有些不象樣,象這樣就是保護嗎?她還不相信要是那個殺手進來。憑他這個玩游戲的大孩子能保護得了她,但不知為什麼。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坐在那里,她心底自然而然有了一種安全感。很快地進入了夢鄉,夢中也有了他的身影。

    9日,公正拍賣行前車輛陸續到來,周燕坐的是黑色寶馬,隨行的是策劃部的鍾總、鄧蘭還有林劍,後面是幾個保鏢,她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他隨行,也許是昨晚他的一番話讓她不安,要是拍賣完了,他溜了怎麼辦?以她對這個人地了解,他是完全有可能不辭而別地。所以她得將他帶在一起,根本不考慮別人怎麼想。而林劍接受她的要求,只有一個原因,依然是保護!鄧蘭眼睛里已經有了疑問,只要她才知道昨天他們在一起的事,晚上她睡在隔壁,根本沒見他出來,兩個人就這樣好上了?她頗有幾分不值,為總裁不值!也在她心里浮起了某種想法,也許當老總的都這樣吧,男地喜歡小秘,女的也喜歡男秘!她這個女秘書是不是快當到頭了?

    又有幾輛車過來,一個大胖子下車,隨行地是一個年輕男士和一個漂亮女秘書,後面也是保鏢,一看到周燕點頭致意,周燕則恭恭敬敬地叫了聲:“秦叔叔!”遠方公司的秦總!這是春陽地盟友,早已電話中談好了一切!兩人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又是一輛車停下,車門打開,一個高個子老者走出來,看著秦遠方和周燕說:“你們倒早來了一步!”秦遠方微微一笑:“任老板也不遲!”正是任宏!

    任宏轉向周燕,聲音變得沉重:“聽說周老兄發生不測,實在是商界的一大損失,我本想去看看他,但近來公司里事情太多,還希望周老兄在天之靈不要怪罪!”周燕淡淡地說:“不敢有勞!聽說任叔叔家里也出了點事,不知情況怎麼樣?”她的眼睛盯在任宏手上。這個老家伙與周家向來不和,會去看父親?只怕是沒安好心,想乘機查看虛實,吞並周家的產業!任宏手上還纏著繃帶,在她的目光下不禁多了幾分尷尬,搖頭苦笑:“沒事!……我們這就進去如何?”周燕微微一讓,幾人緩步走上台階,旁邊幾十個記者紛紛拍照片,幾大商業巨子同赴拍賣會,這是一個好的新聞題材,這記者中有一個記者目前正處于一種驚訝狀態,張曉!她認出了林劍,想不到這個自稱小職員的人原來是春陽的高層管理人員。照片拍下,其中除了一些商業元素之外,略微加了點個人元素:一張林劍的面部特寫,帥氣而又瀟灑的側面照片!

    突然,警笛響起,直奔拍賣會場而來,人群中讓開一條路,幾個警察下車,快步走上台階,搶上幾步,攔在任宏的面前,冰冷的聲音傳來:“任老板!請等一下!”幾個人全部停下,驚訝地看著這幾個警察,任宏臉色微微改變:“什麼事?”中年警察工作證一亮:“我是省廳刑偵處的張宏,請任老板去廳里談話!”任宏搖頭:“拍賣會馬上開始了,我參加完拍賣會就會去!”張宏鄭重地說:“這樣說吧,任老板今天的拍賣會參加不了!因為你涉嫌買凶殺人!這是逮捕令!”手一抖,一張蓋著鮮紅大印的紙迎風飄動。任宏臉色變得慘白,結結巴巴地說:“有什麼證據……

    我殺誰了?冤枉,是有人搞破壞,不讓我參加拍賣會!”他叫的聲音好大,眾多記者驚喜交集,居然還能拍到這麼震懾的鏡頭,大老板買凶殺人,現場抓捕,上頭版的料!一時相機云集、嚓嚓不絕,任宏這輩子都沒這麼風光過!

    張宏冷冷地說:“證據會有的!”手一揮:“帶走!”兩名警察上前,一人抓住任宏的一只手臂,任宏的幾個保鏢沖上來,但離開幾尺遠不敢動手,他們可以保護老板,但對抗警察是另一個概念。

    任宏被強行拖下台階,他的副手六神無主,終于叫道:“老板放心,我們會繼續參加拍賣!”張宏回頭:“忘了告訴你,環宇公司所有的資金已經全部凍結!”副手徹底癱軟!周燕和秦遠方對視一眼,目光中都有了喜色,環宇一去,兩家聯手已是勝券在握!但也頗有懷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剩下的兩個托還真有這個本事,惡意誣陷環宇,讓環宇在拍賣之前的最後幾分鍾失去拍賣的資格?那為什麼不對付他們兩家?

    林劍看著警車遠去的方向,眼睛里也有思索,買凶殺人?難道真的是他?警察也夠神通廣大的,他沒問出來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難道那個地下室里藏著那些雇主的資料?他畢竟不是破案的行家,對案件的偵破遠遠不如這些畢生從事偵破的老手,但話說回來,沒有他的查探與報警,警方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從一個廢舊收購公司著手調查暗殺組織!

    又有幾個人夾著包上來了,沒有什麼豪華的陣容,拍賣行的正門大開,里面人並不多,已經基本就位。

    第107章 約定的改變

    春陽公司拿到的是004號牌,遠方是007號,另兩家公司一家叫江北科技公司,拿到的是008號,一家叫東方實業公司,001號。麥克風聲音響起:“本拍賣行受市政府、市中級人民法院、江北農場等單位的共同委托,對原江北農場位于市綠化路352號的土地使用權進行公開拍賣,下面是這塊土地的簡要介紹……”這些參與人員對這塊土地的情況當然知道得比介紹具體,沒有人過多地關注這段介紹,秦遠方悄悄地打量著周燕,他們有過約定,遠方負責三次舉牌,最終敗陣,這朵花當然是落入春陽公司的手中,而他遠方不跟他們拼是有條件的,土地開發中春陽負責策劃及營銷,遠方協助,最終收益七、三分賬,投資比例也是七、三分,但周燕此時的神情讓他吃不准,這個小姑娘在發愣,好象還咬著牙!

    周則之的為人他的了解的,說過的話說過如切過,絕不會變更,哪怕在再大的利益面前都極難得地堅守誠信之道,這是遠方答應與他合作的前提,但這個可敬的老頭死了,他的繼承者是否也象他一樣,秦遠方沒有太大的把握,這次機會極難得,要不要靠資金實力真正拿下這塊風水寶地,自己占據主動?他調查過,春陽公司的資金實力雖然雄厚,但出于和環宇公司競爭的想法,投資海外市場,占用了大量資金,目前可用流動資金不足四億,就算緊急籌集,也超不過五億。而自己的實體規模不大,為人也低調,外界傳言億萬富豪還只是對他的吹捧,誰也摸不准真實數據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資金總額在六億以上,如果硬拼,完全可以將他們集體擊敗。他要做的只是對原有約定地一次違背。他當初選擇與春陽合作協商只因為一點。他吃不准這個絕密消息的真實性,如果不真實,而只是拍賣行有意識散布的煙幕彈,誰也受不了幾億資金的長期閑置。公司非破產不可!

    他現在已經確定這個消息是真實的,只要他多舉幾次牌子。最多三年,就會有幾十億的收入到賬。這個誘惑的確有點大。主持方結束了冗長的簡介和無限美妙地前景介紹,他們不知道與這塊地相關地一系列政策,否則,他們的介紹會更精彩,拍賣會正式開始,主持人說:“這塊地起拍價為1億二千萬,每次最低加價是500萬,現在開始競價!”周燕身邊的鍾景成舉牌:一億二千五百萬!東方實業公司的代表立刻舉牌,秦遠方示意下,他身邊地年輕人舉牌,一億三,江北科技公司立刻舉牌,毫不猶豫,四家公司牌子舉得此起彼落,熱鬧非凡……主持人語速度加快,剛剛報到一億七千萬,春陽公司牌子一亮,一億九千萬!他居然一下子加了二千萬!

    東方實業公司的代表兩個人緊張地商量了一會,終于放下牌子,臉上神色黯然,一億七千萬已經是他們地極限,就算以這個價格拿下來,他們也得停下全部的生意,而艱難地維持公司存在。江北科技地代表額頭微徽有汗水,終于舉起牌子,依然加價500萬。

    秦遠方微微皺眉,他也摸不准春陽突然爆發是什麼用意,難道是打出一種氣勢,讓別人迅速退出?她難道不知道她的氣勢越足,如果拍賣行有托,他們越會跟到底?最終的勝者越吃虧?在有托的情況下,低調些更容易得手!當然,剩下的一家是否真的是托,他也拿不准,不過並不妨礙他舉牌,整數:兩億!這是他第三次舉牌,按照約定,他可以放棄了,只要春陽公司再次舉牌,他就可以退出。不過他在猶豫,手心隱隱有汗水。鍾景成手一動,牌子在手,突然,牌子上面壓下了一只手,一只纖秀的手,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我們放棄!”鍾景成抬頭,目光中有驚訝。

    更驚訝的是秦遠方,他正在作最後的考慮,要不要違約,但他還沒來得及作出決定,他的合作伙伴居然先違約,當然,這種違約是他求之不得的,他在考慮這是為什麼,牌子遲遲沒有舉起,麥克風里已經有聲音傳來:“還有沒有加價的?”身邊年輕人碰了他一下,秦遠方一下子驚醒過來,示意舉牌,牌子舉起,他突然敏感地注意到江北科技公司的代表松了口氣。只剩下兩家,江北科技公司的代表手在微微顫抖,終于還是舉牌,秦遠方看著身邊的年輕人說:“加價一千萬,最後一次舉牌!”他的聲音不大,剛好夠得上讓江北科技公司的人聽見。江北科技公司的中年人牌子好象有一千斤重,終于沉重地放下,或許他是被這一千萬的落差嚇倒,也或許是被他“最後一次”嚇住了,至于他們到底是不是托,只能是一個永遠的秘密。這塊不毛之地能拍到這個價位,已經足夠拍賣行高興的了,如果他們是托,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拍賣會落下帷幕,遠方公司以高出起拍價9500萬的價格競拍成功!這個結果能被外面的記者接受,因為他們早就經過了分析,認為這次的勝利者只可能在春陽與遠方之間產生,如果環宇參與,自然會有一番激烈的龍爭虎斗,但環宇退出,競爭就在這兩家中展開。

    但這個結果卻在秦遠方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汽車馳出十余里,是一段寬闊的水泥路,前面停著幾輛車,幾個人站在路邊,秦遠方吩咐停車,他知道他需要的答案馬上就會揭曉。

    周燕臉上沒有失敗者的沮喪,相反是真誠的笑容,她微微一笑:“恭喜秦伯父!”秦遠方快步走近,其他人自覺地退開,相距十米。秦遠方平靜地說:“我沒打算第四次舉牌!”這是一個死無對證的話。

    周燕搖頭:“對不起,秦伯父,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沒來得及跟秦伯父商量!”秦遠方說:“我需要知道這是為什麼。”周燕目光很複雜,平靜地說:“春陽公司有了新的投資渠道,制造業和商業的擴大再生產!”秦遠方眼睛亮了:“是因為環宇公司的即將崩潰?”環宇公司與春陽公司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各種業務基本都能重合,一家崩潰自然會給另一家帶來最好的商機,春陽只要兼並環宇的大部分產業,自然能穩穩占據江北市場。周燕緩緩地說:“還有一點,因為任宏的買凶殺人!”她美麗的眼睛中有憤怒的火焰閃爍!

    秦遠方完全明白她的想法,以他的精明,自然知道任宏買凶殺人,殺的是誰,周則之的死他本就在懷疑這個人,只是沒有任何證據,現在可以證實,他殺的是周則之,是她的父親!

    她自然會恨他,現在這個機會如果不抓住,她就不配當周家的子女!秦遠方意味深長地說:“有你這個女兒,周老哥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不過,燕子,遠方與春陽的合作依然有效!”周燕不懂:“什麼合作?”秦遠方微笑:“原來的約定作一個小小的更改,綠化廣場的開發由遠方牽頭,春陽投資30%,收益也占30%,如果你同意,我們馬上簽協議!”周燕臉上有了感激,真誠地說:“謝謝秦伯父!這件事情等哥哥回來,讓他找您協商!哥哥明天的飛機,等他回來,公司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了!”握手而別,真誠而又自然!

    秦遠方的三輛車急馳而去,周燕目光收回,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男人,林劍!他在微笑:“這是最好的結局!”周燕看著手邊的樹枝:“你聽到了?”林劍搖頭:“沒有,但我看到了你臉上的放松,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你的危險解除,環宇公司面臨崩潰的邊緣,春陽公司也面臨著新的轉機,作為公司的一員,我感覺欣慰!”周燕笑如春花:“這段時間,你給了我最大的幫助,明天起,放你一個長假,時間……半個月,我自己也放假,時間也是半個月!”林劍小心地問:“這個假期有點重合,是什麼意思?今天晚上我會不會接到電話,關于假期安排的電話?”周燕狠狠地瞪他一眼:“會!這個假期你就是我的保鏢!”林劍苦笑:“這也算放假?這叫加班!”“公司這麼多人,我單單點你,你就……”還沒等她一句幽怨的話說完,林劍搶著說:“得了,我知足還不行嗎?但有個條件,白天可以陪你,晚上沒空!”“晚上?”周燕橫了他一眼:“你就做夢吧!”晚上要他陪?她還沒有這麼不要臉!這個家伙有些讓人看不透,他好象與那個小女孩關系不一般,但又不象是情侶關系,公開場合沒有任何的親昵,甚至沒有任何接觸,財務部的某個秘密耳目給她“無意中”彙報過,這個小子連財務部的門都沒進過!這讓她放心!

    第108章 殺手天風

    秀兒終于再次見到了心上人,她本來以為對他有了怨恨,見面時會罵他一頓,但他站在她房門口時,她滿腔的幽怨瞬間一掃而空,埋怨的話出口之時變成了情意綿綿的三個字:“你來了!”伴隨著這三個字的是她的身子,撲進男人懷里,緊緊抱住!

    她不知道前幾天他去哪了,也不知道這幾天時間里他做了什麼,但這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抱著她,吻著她,他的吻依然纏綿而又甜蜜。雖然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她最想聽到的那三個字,但她不在乎,他的眼睛里有對她的眷戀,他的吻也許正在對她說著:我愛你!應該做的事情做完,秀兒趴在他懷里,手兒調皮地在他赤裸的胸前劃著圈,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長夜因為他的懷抱而變得充滿風情,黑暗因為愛的火花而變得明亮,秀兒心中的陰影已經不存在,時間過得很慢,慢得就象他平靜的心跳,時間也過得很快,在迷離的夢境中,迎來了第二天的黎明。依然是一個豔陽天!

    周飛終于回到了公司,歐洲的事情在他踏上那塊大陸的第一時間得到解決,這並不是一個太棘手的問題,或許只需要公司一把手親自到一下場。剩下的時間里他很輕松,因為從電話中得知,公司一切都正常,妹妹雖然年輕,但好歹也有幾年商戰經驗,再加上公司中層干部都是周家最忠誠的員工,這些員工多年來在周家真誠感召下,對公司有一種樸素的感情,在最艱難的時刻也會用最大的熱情來為公司做好每件事,用不著他多擔心!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陪著母親盡情地游玩,在湖光山色間,用兒子地親情驅散她心中失去丈夫的痛苦,在歐洲的十天時間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兒子,而不是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他做到了,母親慢慢變得開朗起來,上飛機回來的時候。

    她臉上有了笑容。這或許是因為她明白了兒女的良苦用心而作出的回報。周飛走進總裁辦,周燕撲上來,輕輕擁抱一下,微笑:“哥哥。公司一切情況如意,現在交權!”周飛親昵地將她後背地衣服抹平:“辛苦妹妹了!”坐下。接過鄧蘭地茶水,周燕的笑容有些神秘:“哥。我向你道歉,我騙了你!”周飛驚詫莫名:“什麼事?”“我騙了你,我參加了拍賣會!”“什麼?”周飛茶水差點打翻:“你……你……

    哎!”周燕神色不變:“這是無奈的選擇!”周飛搖頭歎息:“妹妹,我知道你的用意,但……但你……你置哥哥于何地?要是你有什麼事,哥哥怎麼辦?你就沒幫我想過?”周燕輕輕地說:“對不起!哥哥!”她為哥哥承擔生命危險,卻真誠地向哥哥道歉,周飛手伸出,輕輕抱住她地肩頭:“別說了,都過去了!拍賣會情況怎麼樣?”周燕微笑:“你走的這十天,情況發生了很大地變化……”這十天的變故,有地是她都弄不清的,有的是她猜測的,反正但凡與公司以及拍賣會有關的事都一一道個明白,周飛的一杯茶早已冰涼,依然握在手心,心卻越跳越快,等她講完,周飛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好!好!你做得太好了!”他很激動,在歐洲的十天里,他是人閑心不閑,時刻都在思考著公司的發展前景,一回來就得知兩個特大好消息,環宇這個多年老對頭倒了,父親的死他想過多次,不出意外的話正是這個老賊所為,這等于父親的仇也報了,而綠化廣場的開發也可以占到三成的好處,公司成為一個集團化大公司的時機已經到來,對于他而言,所有的難題都已經迎刃而解。

    接下來的時間,環宇公司真的如同他們所預料,相關產業同一時間陷入困境,春陽公司頻頻露面,見于報端,收購重組,忙得不亦樂乎,當然,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很多項目都在洽談中,在這最忙的時刻,周燕不再參加,她在休假,又一次消失,她一走,林劍又在曠工,除了鄧蘭嘴角有會心的微笑、秀兒眼睛里有熬夜的疲倦外,公司保安部的員工對林劍這個小子有了新的評價,就是這個小子實在太勢利,公司里就只怕周副總一個人,她在時上班,她一休假立刻曠工,也不怕別人告密!省公安廳,廳長辦公室,廳長手中有兩張畫像,一張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英俊瀟灑的男子,下面的批注是:公道,大約二十七歲,身高180公分左右,武功高強,行動迅速,擅用暗器,行事沒有規矩,只憑個人愛憎,訖今已傷一百二十六人,傷人目的:打抱不平(推測),暗殺組織“竹葉”二十一名成員懷疑為他所殺(待查)。

    另一張畫像是一個瘦削的年輕人,年紀大約二十三四歲,長得也頗清秀,下面的批注是:飛刀殺手天風,大約二十三歲,身高170公分,武功高強,神出鬼沒,擅用飛刀,殺七人,殺人目的:錢。這兩張畫像已經上傳至部里,部里正在緊張排查中,身份還無法確定,不過廳長可以肯定一條,這兩個人不是一個人!

    因為身高差了三寸多,面貌也全然不象;他也幾乎可以肯定一條,這暗殺組織的二十一人正是公道所殺,因為據那個“竹葉”老板朱永昌交待,在竹葉出事的當天,天風正在南方某省執行任務,而那天,新世紀公司老總也正好死在他手下,兩地相隔兩千里,沒有人能一夜之間在兩地作案,排除了內訌,是否就意味著只能是“公道”?這一點沒有人有把握,因為這世界上既然能有天風和公道,肯定還會有第三人有某種神奇的身手,推理有時候並不一定成立。敲門聲響!張宏進來:“報告廳長,情況基本弄清楚,我向你彙報!”廳長點頭:“我正在等你的消息!”張宏說:“這次涉及到七家公司,其中兩家當事人不知從何處得知消息,連夜逃亡,我建議立刻采取行動!這七家公司分別是……”他說得很詳細,包括公司的圖謀、時間、交易金額以及定金情況。

    聽完,廳長仰躺在靠椅上,沉吟好久才說:“我贊成你的建議,與這七個地方的公安部門迅速取得聯系,將這些當事人同一時間一網打盡,這個朱永昌,倒是挺配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些過敏。”張宏遲疑地說:“我總覺得他一個收破爛起家的老板不大可能熟悉這暗殺組織的一些門道,他後面還會不會有什麼人?他為什麼建立這個組織,目的真的只是為了錢嗎?還有,他交待得太徹底,我總覺得他在隱瞞什麼更大的秘密……”今夜有月如鉤,清冷的光輝灑滿街道,將剛剛進入夏天的熱氣悄悄驅散。街上有人,一些情侶攜手走過,幾輛車疾馳而過,與平常之夜完全沒有兩樣,一個男人低頭走在樹蔭下,穿的是風衣,黑色的風衣里面是黑色的內衣,頭發很長,順著臉部披下來,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頭發里閃著光。

    和平區公安局,正在舉行小范圍的聯歡會,成員只限于局里的成員和家屬,舞廳樂曲悠揚,不知何時,舞廳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舞廳的人毫不在意,依然優雅地跳著舞,這個人在音箱旁邊走過,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突然樂曲全部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盯在他臉上,年輕人頭一揚,頭發飛起,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左手攤開,一柄五寸長的飛刀在燈光下耀眼生寒。他低頭看著手上的飛刀,好象極尊敬!舞廳里有二十多人,其中大約有十幾名是警察,這是一看到他的神態和手中的刀,立刻警覺起來:“大伙兒小心!”家屬紛紛退避,幾名警察迅速圍上來,赤手空拳!他們今天是來玩的,當然不會帶武器:“什麼人,想干什麼?”年輕人淡淡地說:“你們不認識我,難道不認識這把飛刀嗎?”手一揚,看不到飛刀飛行的軌跡,一個年輕警察仰面而倒,額頭上赫然插著一柄飛刀,飛刀殺手天風!

    舞廳有叫聲傳來,慘叫聲極密,整座大樓同時震動,無數的人從房間奔跑而出,直奔舞廳而去,有的手中當然有武器,這里是公安局,還沒進舞廳大門,舞廳門呼地一聲直飛而出,伴隨著大門一起飛出的是一條人影,腳尖在空中的門上一點,直飛一丈余,在圍牆上一折,消失!在消失的一瞬間,手中寒光一閃,一個正掏槍的警察仰面而倒,月光下看得明白,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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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02:37 |只看該作者
第109章 殺手的雙倍回報

    舞廳里已是人間煉獄,參加舞會的十八名干警及家屬全部倒在血泊之中,除了一個額頭上有飛刀之外,其余人都是頸上一道血痕,牆上有一行血字:“殺我兄弟二十一,雙倍回報!”局長臉色蒼白,眼中有淚,抬頭:“立即報告省廳,剩下的,出發!”街道上警笛長鳴,車燈閃爍,但月光下哪有任何蹤跡。

    早飯後,這是一個山坡背陰處,林劍仰面躺在草地上,靜靜地看著天上的云,下面是一個小村莊,村莊里嫋嫋的炊煙起處,對面的青山綠水隱藏在一片朦朧之中,左邊是公路,這里是鄉村,也是城郊,是城市一處難得的清靜之地。周燕這幾天來是完全放下了女強人的架子,成了一個活潑的女生,她穿著打扮也象一個女學生,沒有塗抹任何化妝品,一張清水芙蓉的面孔開始時有些陌生,經過兩天的戶外運動已經恢複了紅潤,而顯得充滿青春的朝氣,隨著面孔的改變,他們的關系也發生了改變,原來的上下級關系這時沒有半點蹤影,在下面的老農民看來,這就是一對情侶,她好象也放下一切,以他的女友自居,她的性格也好象發生了改變,這時正在用一根草柄悄悄伸向林劍裸露的小腿,嬌媚的臉上有調皮的笑。

    輕輕一劃,林劍小腿一縮:“弄什麼?”周燕抓住他的小腿說:“我在你腿上寫字,瞧你認不認得出來!”林劍笑了:“小孩子的游戲,我不玩!”“非玩不可!”周燕挺霸道:“我開始寫了!”林劍閉上眼睛:“行!寫吧!”周燕草根落下,筆劃不多,林劍說:“簡單,‘林’字!”周燕睜大眼睛:“挺敏感!再來!”這次筆劃挺多。林劍沒試出來:“周燕兩個字!”周燕笑得前仰後合,在他腿上不停地敲打:“什麼感覺?是春陽公司,四個字都說成兩個字!”林劍苦笑:“腿上的感覺本來就沒那麼靈敏,你又寫得太快。”周燕點頭:“好,這次寫慢點,你閉上眼睛,用心感覺!”她好象有些緊張,“用心”兩個字說得挺重。林劍突發奇想。用真氣試試!真氣運轉,瞬間流向全身,頓時感覺不同,全身的皮膚感覺極靈敏。她手中的草根劃過什麼地方,立刻就象在身上刻下一道印痕。她並沒有遵守她“寫慢點”地諾言,而是寫得極快。字跡也頗潦草,明顯是沒打算讓他認出來,但林劍嘴角露出微笑,這次她就算快,也沒用!她的筆跡在頭腦中一印證,組合成了三個宇:“我……愛……你!”居然是這三個字,林劍愣住,這算什麼?周燕臉上微有紅暈,眼睛里有神秘的光:“認出來了嗎?”林劍輕輕搖頭:“這次更快,再來一次!”周燕手中的草根落下更快,這次簡直是鬼畫符,落在敏感的皮膚上,也融入了林劍的腦海中,她這次寫的根本不是漢字,而是英文:“ILOVEYOU”後面還加了一個感歎號!寫完,她臉上的紅暈自然更多:“這次認出來了嗎?”林劍坐起來:“還是認不出來。”周燕瞪著他:“你沒用心!”用心?她說地“用心”原來是這個意思!林劍微笑:“我承認我很遲鈍,說說你地答案吧!”這個姑娘真的挺好玩,用這個小孩子的游戲透露某種意思,也許只是她內心的一個渲瀉,沒打算讓他知道,他也裝作不知道,且看她會不會說出來。她真地喜歡他了?這有些奇怪,或許也在情理之中,以她一個公司的副總,資產數億,能夠放下架子陪著他一起玩游戲,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釋。

    周燕躲躲閃閃地說:“不說!……你慢慢想!”林劍抬頭,周燕目光也抬起,眼睛里有一些別樣意味。林劍心跳略略加快,在這原野之中,她就象是一朵純淨地山茶花,正在春風里慢慢開放。突然,他發現了異樣,公路上警車飛馳而過,幾個警察跳下車來,手中有槍,站在路邊,一陣小喇叭聲響起:“各種車輛都停下來接受檢查!”林劍與周燕面面相覷,周燕緊張地說:“出什麼事了?”林劍搖頭:“不知道,看這警察的陣勢,事情不小!我們下去看看吧!”兩人慢慢下山,周燕地紅色寶馬正好停在警車旁邊,一個警察沖他們叫道:“請把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兩人平靜地掏出各自的身份證,當然沒有任何問題,林劍不解地問:“請問警察同志,發生什麼事了嗎?”警察嚴肅地說:“我們在圍堵一個犯人,這個人很危險,你們小心點!”象這麼好的車主當然是有錢人,有錢人總容易招到禍患,他也是善意提醒。林劍搖頭:“怎麼有這麼多的凶犯?真是奇怪了!走吧!”鑽進車中,汽車啟動,直入城中,一入城區,感覺氣氛更是非同一般,他們的車一路上經過了最少三次檢查。直到進入公司,他們才完整地知道了一個大概:飛刀殺手昨天晚上大開殺戒,殺了十九名警察及家屬,在牆壁上留下血字:“殺我兄弟二十一,雙倍回報!”難怪這些警察如此如臨大敵,象這樣公然殺害警察的事情在這座城市是首例,在全國也不多見,如此囂張。也是如此血腥。如何能不讓他們憤慨?林劍微微有些不安,那二十一人不是警察做的,而是他!現在這個人向警察報複,而且報複還在進行中。警察幫他背黑鍋,這如何能行?昨天是和平區公安局。今天天知道會在哪里,象這樣高手夜晚出手。就算是警察也一樣防不了!又如何制止?

    今天是街頭巡警!一輛警車剛剛停在酒店門口,突然車窗玻璃被人一拳砸破,兩道寒光閃過,車里的兩名警察倒地,旁邊的人只看見一條黑影在樹邊閃了一下,就無影無蹤。同一晚上,三洋公安局再次遭到偷襲,這次他們是有防備地,幾乎人人手中都是槍上膛,但這個人身法如鬼如魅,在黑夜中根本打不中,幾槍打過,槍槍落空,黑夜中有東西劃破空氣,飛刀,再次帶走幾條性命。三天下來,已有十多名警察死在飛刀之下,他們或者是在睡覺、或者在跳舞、或者正在防備敵人襲擊,不管他們處于何種狀態,最終的結局都一樣,倒下!全國皆驚!省廳廳長已是暴跳如雷,臉色三天來就沒有正常過。部里派出來的幾名高手也到了,但他們一樣無從下手,這個殺手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偶爾有警察機緣巧合遇上他,但這種看似中大獎的運氣轉眼間變成黴運,死在他手中!A級通緝令早已下發,各地都在緊張排查,車站、機場尤其嚴格,但這個人偏偏不離開江北省,甚至省城都沒有離開過。

    這是一個三百萬人口的大都市,沒有人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又是三天過去,各家公安機構會議連軸轉,夜夜真槍實彈地守候,神經崩了近一周,個個疲憊不堪,但這個人居然不再出現,仿佛人間蒸發一般,各處路口的崗哨紛紛反饋消息,沒有可疑人出去,這個人還在市區內!這更讓公安局的人頭疼,要是這樣天長日久地磨下去,沒有人受得了。彭麗悄悄地退出廳長辦公室,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廳長,這可憐的老頭已經快一周沒睡好覺,頭發白了一半!公安部地消息已傳回來,居然沒有任何人與這兩個人形貌相似,更別說認定了,部里地結論是:這兩個人從來沒有在國家特殊部門做過,他們對這兩個人的功夫也很好奇。

    電話響起,不用看就知道准是張曉,這些時候張曉天天請她喝咖啡,她自己也需要用咖啡鎮定一下神經,打開,果然是她,也果然是邀請她喝咖啡!彭麗無力地說:“好吧!老地方!”銀河咖啡館,林劍坐在靠窗邊的椅子上,靜靜地喝著咖啡,他也許不是來喝咖啡,而是來休閑的,起碼在服務生眼中是,他在那里坐了那麼久,也才喝一杯,咖啡都冷了,他依然照喝不誤!他猜得不錯,林劍地確不是喝咖啡的,他在看風景,城市里流動地人口就是流動的風景!這里是一個十字路口,前面是步行街,後面是省公安廳,每天有無數地人從這里經過,林劍不認識那個人,但他有一個預感,那個人只要在這個城市,總有一天能碰上他,象他們這樣的人,一旦碰上,肯定會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象那天那個奇怪的年輕人一樣!他也想過那個年輕人,但他否認了這個人會是飛刀殺手的想法,因為他一身正氣,眼神極清澈明亮,身體粗壯,也與傳說中的那個瘦削身影不同。在兩個小時的時間內,他最少觀察了幾千人,但這些人沒一個與他印象中的那個人相吻合,他看的是這些人的腳步,因為他知道那個殺手輕功極高,輕功高的人走路絕對與普通人不一樣,他自己也不一樣。

    又有兩個人走過來,女人!他的目光從兩人腿部上升,到臉部,他不由得微微驚訝,這世界有點小,又是她們!彭麗與張曉!林劍不再看門口。他知道她們會在他身後坐下,因為只有那個地方是最方便說事的地方,別的地方也占滿了。

    果然,兩個人坐下,張曉要了兩杯咖啡,開始輕聲說事,她的聲音極輕,林劍用上了真氣才聽清:“今天有什麼事發生嗎?”彭麗歎息:“你們當記者的倒希望天天出事!可我們……我們看到報紙上這些東西。難受啊!”張曉搖頭:“你不知道。我們寫這些東西時也難受,讀者看地時候也不會好受,估計好受的也就一個人,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彭麗沉重地說:“是啊。這個狗東西三天時間殺了四十多名警察,夠他痛快的!”林劍心中一跳。四十多,有這麼多嗎?

    張曉說:“四十多。具體是四十幾個?”彭麗搖頭:“老毛病又犯了,還是新聞刺探,我算算……和平局是19,三洋是8……共計41人!”“41人?”張曉叫起來,跟著壓低聲音:“那個殺手組織死了21人,他也留言要殺42人,為什麼是41?會不會數錯了?”彭麗也警覺起來:“是啊,數字這麼接近,他也停手了三天,會不會是滿數了,不殺了?”突然,她叫道:“除非……除非……”她沒說出來,但言語中有了凝重和驚恐。

    林劍也有了沉重的感覺,這個人打算牆上留言立威,必然想做到,全城警察這麼多,他只差一個,要殺一個人對他而言實在太簡單!為什麼停下三天?有什麼圖謀?張曉不懂:“除非什麼?”彭麗緩緩地說:“目前死的都是普通干警,最高級別也才是縣局副局長,除非他在醞釀一個有分量的刺殺!”張曉目瞪口呆:“他有那麼大的膽子?”言下似有所指。

    彭麗搖頭:“象這樣地人沒什麼事是他不敢做地,我不陪你,我得回去了!”起身離開,走得極匆忙。林劍心里好象打開了一扇窗,她說得極有道理!這個殺手不會算錯,肯定是在打一個什麼主意,尋找一個有分量的目標好印證他的誓言,誰是他的目標?這個省最有分量地人是誰?

    他的目光抬起,落在路口一棟十層地建築上,這就是江北省公安廳,後面則是省公安廳的住宿樓,從這里看過去,這棟樓極有氣勢,彭麗走得極快,轉個彎進了省廳地大門。張曉無奈地搖搖頭,每次喝咖啡基本上都是一個慣例,都是她先走人,這次走得特別急,杯中的咖啡一口沒喝就走,難道剛才幾句話給了她什麼啟發?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張小姐,又見面了,真巧!”張曉回頭,眼睛里有笑意:“的確有點巧,你是不是除了喝咖啡就沒辦過什麼事?”林劍歎息:“自從上次一口氣喝下五杯咖啡,簡直喝上了癮,都是你害我的!”“既然喝上了癮,那就再來五杯,還是我請你!”張曉笑得好甜。林劍連連搖頭:“喝沒問題,你得先把錢付了!請客要別人付錢,多少有些不講理!”張曉咯咯嬌笑:“誰叫你這麼小氣?”“好了!”林劍在她對面坐下,瀟灑地做個手勢:“我堂堂正正地請你喝一杯,如何?”張曉坐得正正的:“接受!春陽公司高管的咖啡我肯定喝!說不定將來有什麼事還得找你幫忙!”林劍愣住:“我什麼時候成春陽公司高管了?”張曉神秘地說:“你就別瞞了,我相機里還有你與你那個漂亮老總的合影呢!……哦,可能是我錯了,你不是高管,是高管的某某人!更得巴結!來,我敬你!”舉起杯子,輕輕一碰!

    林劍喝了一口咖啡,連連搖頭:“佩服!真的得佩服你!”張曉微笑:“不用佩服,這是我們這一行的特點,善于發現問題!”林劍瞪著她:“我的佩服是佩服你的想象力!我勸你趁早將這照片刪了,要是我未來的某位女友發現這張照片出現在報紙上,她跟我沒完,我就跟你沒完!”“你還沒有女友?”張曉細細地打量他:“不可能!”象他這麼帥的男人會沒有女友?

    林劍被她放肆的目光盯得簡直坐不住,終于也目光凝聚,落在她臉上,笑眯眯地說:“張曉,我發現你好象也沒有男朋友,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不找一個呀?”張曉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終于也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臉色慢慢變紅,一口喝干咖啡,起身離席,回頭嫣然一笑:“你請客!便宜你了!”優雅大方地跑路!這次只付三杯咖啡的錢,的確便宜!

    第110章 蹲點

    林劍走在月光下,也走在秀兒懷疑的目光中,她心中有委屈,這麼美好的身子夜夜陪著他,他居然並不珍惜,晚上大多不在她身邊,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出去打牌,要麼是玩失蹤,還沒結婚就是這樣,將來要真的嫁了他,他也將她的身子玩厭了,那還不整年的夜不歸宿?這個男人好象不是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但做一個情人倒是一流的標准,要不要在做情人的過程中慢慢調教一下,將他改造成一個最好的丈夫,然後嫁給他,做一個幸福的妻子?但她太愛他了,也太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不太敢說他,要是他嫌棄她,她就什麼都沒了。

    林劍心中也有委屈,他知道了做俠客的壞處了,就是有時候必須浪費晚上寶貴的時間去做一些看起來很不可思議的事,今天他得去為公安廳長守夜!為周燕守夜他守得不耐煩,但人家好歹是一個大美女,在外面聽聽洗澡的聲音,想象一下屋子里的風光也多少有些**,但這個廳長能給他什麼?一個老男人要他守夜,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閑得有些無聊。

    機會難得,這也許是見到那個飛刀殺手的最後機會,他留下一個人不殺,這個人必定就是省廳廳長!只要他把這個任務完成,天下間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個目標,不知道他的目標,就不會有人能抓住他,更不知道他還會殺多少人,給這個動蕩的社會制造多少動蕩的元素。不管這些事情與林劍有沒有關系,他都得出手去會會他!紅塵曆練,率意而為,沒有人給他制定一個行動標准,規定他必須得阻止這個人。但同樣也沒有人給他限制:不能阻止這個人!他願意會會這個人,瞧瞧他到底有多厲害!

    省公安廳看起來與以前沒有任何不同,依然是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的睡覺、該站崗的站崗,但林劍有一個奇怪的感覺,這院子里已經有了戒備,潛在地戒備!院牆高五米,上面是紅色的琉璃瓦,將一個上千平方米的院子緊緊包圍。相鄰的兩邊是大街。十字街!後面是另一棟高樓,中南商業大樓,只有西邊是一條僻靜的小巷,這條小巷白天有一些補鞋、修自行車的在此臨時做點生意。到了晚上收拾乾淨後,空無一人。如果他是那個殺手。他會選擇從哪里進入院子?對于一般人而言,進入高達五米的院子當然是從正門進入。但他相信那個殺手不是一般人,就算他不會輕功,也必然會一些其他的特殊本事,進院子不會走正門,臨街地兩面都不會,要麼是選擇從這條小巷子進入,要麼是從中南商業大樓地樓頂進入。

    林劍選擇的中南商業大樓,因為他不是進入,他是守候!如果在殺手沒出現之前貿然闖入,必定是為那個人背黑鍋,他還沒那麼傻。

    進入省公安廳他有顧慮,但進入商業大樓就是另一個概念了,大步而入,甚至還買了點東西,當然是衣服和帽子,這時臨近夏天,他買的是一件黑色襯衣和一頂太陽帽,轉到二樓,三樓,直到五樓,上面已經不是商場,而是辦公區,這時辦公室的房門緊鎖,也有兩個商場保安象征性地守衛,林劍身子微微一動,隱藏在樓角,等這兩個人稍微分點神時,從走廊里突然飛身而起,直上六樓,手在窗台上一搭,這次直接飛升兩層,很快,到達十層地頂樓,頂樓沒有人。從這層樓頂看過去,省公安廳的住宅樓就在面前,兩棟樓高度倒是相當,但下面是十層樓地深度,相距是十米的跨度,在世人眼中,沒有人能一躍十米遠,所以,對于公安廳而言,這一面應該是不設防地,而這樣的跨度對于林劍而言是剛剛好,別人過不去,他沒有任何問題,最有利的是他可以看清院子里的一切,而別人看不到他,就算看到他的身影也無所謂,這是別人的樓頂,想必不會有人持槍指著他問姓名。

    第一夜,風清夜靜,林劍坐在別人樓頂賞了一晚上月亮,清晨離開,第二夜,再次賞月,第三夜,陰天,沒有月亮,他覺得自己象一個大傻瓜,第四夜他突發奇想,要不要帶個小姑娘上樓頂來,一邊做事一邊等,干等實在太無聊,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他依然是一個人靜靜地等待,樓頂也不是長期無人,偶爾也有保安上來看看,但還隔了幾層樓,林劍就能聽到他們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聲,早已躲到了樓角,沒有人發現他,甚至想都沒有想到過,會有人在這空無一人的樓頂熬了四夜,這四夜,林劍發現了公安廳的布置。院子兩邊車棚里停著車,有轎車,也有摩托車,摩托車上當然沒有人,但轎車里也有人象他一樣守了四夜,只不過他們靠在柔軟的車座上換班睡覺,比他舒服得多,四台車里共有八個人,這些人整夜都不出車門,估計就算是方便也是在車里,也夠他們受的。

    林劍這邊的視角比較好,但他也是在第二夜才偶然發現車里有手機的微弱亮光才發現他們的,估計那個殺手如果真的出現,絕對不會發現這八個人。這些人布置蹲點,當然是彭麗小丫頭的看法引起了廳領導的高度重視。他能夠發現這些人是運氣,他絕對想不到,就在他四天前查探過的那條小巷道旁邊,也有一個人在守候,這個人身材粗壯,眼睛很亮,本不適宜蹲點,但他卻是在另一個房間里,在別人屋里!這是個陰暗的小房間,他花錢租了一個月,租金相當高,屋主在感歎好運氣、欣喜若狂之余,當然不會知道這個人租住他的屋子只因為一點,從這個窗子可以清楚地看到這條長長的巷道,別人一樣看不到他。

    林劍如果知道這個人以這樣的方式守候,他只怕更加不平衡。所有人的守候都比他舒服!這個人最舒服,抽煙、喝茶、看電視,玩女人都不受影響,只要他眼角的余光始終關注這條通道就行,至于在辦事之時能否做到一心二用,忽略!

    第五天黃昏,林劍換上襯衣,秀兒在沙發上輕輕地問:“你又要出去嗎?”這些時候。林劍白天基本上在她房間度過。手機沒開,沒有美女老總地騷擾,好在他是在假期之中,也沒有多少人懷疑。但秀兒有懷疑,她也有擔心。她發現他實在太喜歡晚上出去了。“晚上有個應酬!”林劍漫不經心地回答。

    呼地一聲,秀兒從沙發上躍起。在後面抱住他,溫柔的聲音傳來:“劍,別去,好嗎?你陪我一晚,好嗎?”林劍回身,秀兒自然地偎在他懷中,手還抱著他的腰,美麗的大眼睛里滿含期待,也有些委屈,顫抖著說:“劍,你陪了她這麼久了,也陪我一晚上,好不好?”林劍愣住:“我陪誰了?”秀兒眼睛閉上,眼角有淚水隱隱閃光,輕聲說:“我知道我比不了她,她人長得漂亮,還有錢有勢,但我……我比她更愛你!”林劍微微搖頭:“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但你弄錯了,我沒有陪她!我跟她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一層關系。”秀兒睜開眼睛,欣喜地說:“真的?你不騙我?”林劍與女老總相處的時間有些超標,早已有人懷疑,但礙于周老總地臉面,沒有人敢說,秀兒當然更在心中有所懷疑。林劍鄭重點頭,秀兒眼睛里重新有了神采:“那我更不要你出去,天天打牌也不好,你輸了自己不好受,人家輸了人家也不好受,你要是想要錢,我給你,我存了幾個月地工資,快一萬了!我都給你!”林劍心中有暖流流過,她是從鄉下出來打工的,一萬塊錢的存款對于她而言是一筆大數目,只怕工資領到手時,晚上睡都睡不著,這時,她願意全部給他,這比願意陪他做愛還要難得多!他緊緊抱住懷里的嬌軀,深深一吻:“你地錢來得不容易,我怎麼可能要你的?你跟我說說,你家里情況怎麼樣?”秀兒微微一笑:“也沒怎麼樣,家里以前條件不好,現在好多了,哥哥結婚了,也在外面打工,一年能掙上萬塊,弟弟馬上要參加高考了,要是沒考上,下半年也出來打工,要是考上了,可能要難點,但我工資這麼高,沒問題地。”她現在工資有將近三千,在她看來,的確符合“這麼高”地標准。

    林劍欣慰地笑了:“按你說的,在農村還算過得去,如果有什麼困難,告訴我一聲!”以他的經濟實力,他可以輕易改變她的家庭困境,但他並不願意這麼做,因為她的工作對于她而言很重要,她很滿足,每次領到工資都會激動,總想給他買點什麼,大到一套幾百塊的衣服,小到一條領帶,如果這時突然給她一百萬,幾百萬,她就會失去領到三千工資的那種激動和快樂,但自己到底能給她什麼?暮色漸濃,外面的路燈亮起,細雨紛飛,雨絲在路燈的光下變得晶瑩剔透,就象夜的輕紗,林劍起身,抓過帽子,秀兒拉住他的手:“外面下雨呢,別出去了!”林劍搖頭:“秀兒,有些事情我以後告訴你,好嗎?”輕輕掙脫她的手,腳步聲響,出門而去,秀兒趴在窗台上,看著他站在路邊,招手,一輛出租車停在面前,燈光劃破夜幕,也劃破雨幕,無聲地遠去,她心中終于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有秘密!

    他不喜歡她追問,她可以不問,他答應以後告訴她,他肯定會告訴她的,她期待著這個秘密,因為這是她的男人,她願意與他分享一切財富和她的快樂!現在他也願意與她分享他的秘密,是否就意味著她已經走進了他的心中?成為他的女人?今天實在不是一個好天氣,對于林劍而言尤其是,在樓頂蹲點與在汽車里蹲點不一樣,在汽車里最大的困難是難以發現雨霧中的目標,不過這一點也沒什麼關系,公安廳大院里早已不知何時安裝了幾盞室外大燈,雖然從來沒有用過,但相信只要一按開關,這個院子立刻就會燈火通明。

    而林劍不一樣,這樣的雨霧意味著他今天必然是一只徹頭徹尾的落湯雞,既然已經注定結局,林劍下出租車之後根本懶得去避雨,好在雨並不大,短時間的霧雨之下,他身上半干,一模一樣地進入,直上樓頂,在雨中盯著對面,開始了一模一樣的守候,他今天雖然處境艱難,但他有一絲激動,因為他知道殺手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夜晚,別人不容易發現,而且雨水還可以沖去作案的痕跡,這個頂級殺手雖然猖狂,但想必不會不知道這個殺手法則!

    今夜或許還真的會有收獲!雨還在不緊不慢地下,林劍身上的衣服也在這無聲的夜雨中慢慢透濕,以他的身體素質沒任何問題,但濕漉漉的畢竟不太舒服,漫漫長夜中無事可做,林劍突發奇想,試試真氣的另一種用途,烘干衣服!上次幫若云治病之時,她不是也燒得滿頭大汗嗎?沒准還可以開發一門新的技術。

    真氣流轉全身,體內一片暖洋洋,但說來也奇怪,體內的熱量絲毫不外泄,除了感覺皮膚表層一片舒適之外,衣服上沒有熱氣,運功良久,衣服依然緊貼如初,也不知道是雨水後來的濕潤,還是根本沒有功用,林劍暗自搖頭,真氣給他的好處已經太多,自己還無時無刻不想開發新的用途,只怕有些貪得無厭,收功,絲絲真氣從體表回歸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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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3 10:03:4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11-115章
      第111章 厮殺

    突然,他發現了異樣,他的真氣這次運行的線路又有一次大范圍的拓寬,原來只在體內循環,現在逐漸地與體表相連,丹田與體表之間也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些細小的通道,真氣總量沒有增加,范圍一廣,體內的真氣變得稀薄得多,不刻意地去尋找,還真的一無所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運功,感覺手腳的勁力沒有減少,反而有一種隨心所欲的感覺,看來真氣還在,功力好象有所增加,真是奇怪了,淋一場雨,一個突然的念頭就能讓自己武功長進,真是不可思議!他並不知道,這就是天人訣的絕妙之處,以前學古代武功的人武功總有一個極限,開始時進展極快,到後來就緩慢下來,等到了高層境界,往往再也難以寸進,其主要原因就在于他們貯存真氣的容器有一個極限,丹田是真氣的容器。

    在他們的武功中,真氣也只在全身經脈中運轉,絕沒有人想過將真氣突破經脈的限制,因為一旦真氣走岔,立刻就會出現一個武學上可怕的名詞:走火入魔!所以所有的師傅傳授弟子內功時都會要求弟子嚴格按照真氣線路運行,半步都不能走錯,這種東西在體內實在是危險之至。但天人訣不一樣,這種功法是道家功夫,倡導自然而然,不帶半點霸氣,加上性情的修煉,道家之人除了心魔作祟之外,極少有走火入魔的情況發生。這種神功修煉時有一個要求,需要修煉者一方面修習真氣,一方面修煉境界。

    在古代,沒有多少和平時期,在血與火的江湖中、在動蕩不安的社會環境下。很難有人心中能夠真正平靜,所以境界的提升受到了很大限制,非曆盡滄桑的老者無法達到,年輕弟子中,就算有本性純良者,師傅在傳授武功之初,也會反複地強調境界,指出這種功夫練到極致如何如何。這種描述必然會在他們心中形成一個框框。這種框框事實上就是境界地限制。林劍不一樣,他學功夫是無意之中學的,對功夫的發展只有迷惘,而沒有預先設定的框架。現代社會雖然有這樣或那樣的誘惑,但畢竟是一個和平的社會。與古代的動蕩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是他地功夫在這個世界上暫時沒有對手,也談不上達到一個什麼目標。或者他根本不知道目標,所以,在功夫地層面上來說,他達到了“無所求”的境界。雖然功力只到第二層,但他的境界卻非同凡響,很輕松地避開了走火入魔的危機,而將真氣突破原有經脈地限制,使這個容器大幅度地加大,這種好處眼前看不到什麼大用,但對他的將來卻是至關重要地一步。

    這一番功夫的探索其實只在短短地十幾分鍾之內,他甚至不太了解發生了什麼,他的目光依然落在院子中。午夜,雨終于停下,他的衣服也在慢慢的自然蒸干,突然,院牆上出現了一個黑影,趴著的,在遠處路燈的燈光下微微突起,從這里看,就象是紅色琉璃瓦上搭著一件黑衣服。

    他來了!無聲無息!黑影一動不動,突然象隨著風起,飄落牆根,再次不動,林劍大為興奮,是他!果然好身手!他的面容悄悄發生改變,身子也彈起,目標是對面的樓頂,但他好象沒彈起那麼高,沒有踏上樓頂,而是朝中間的夾縫中落下去,如果有旁人在這里,肯定是大呼有人跳樓,准備下樓去瞧摔得鮮血模糊的肉餅,但林劍當然有他的用意,手伸出,無聲無息地抓住樓頂的雨披,手一動,身子象被風吹起一般,輕輕悄悄地移到了前面,在陰暗處下落,在三樓的夾縫中隱藏。牆根下的黑影明顯對公安廳也不敢輕視,等待了片刻,沒有任何動靜,突然發力,腳尖點地,直奔宿舍樓一樓,他身法極快,極輕,每一步跨出,都是三、四米的距離,常人這樣的步幅落地必定嗵嗵有聲,但他落地無聲,而且身子在空中極有韻律,輕功!

    二十多米的距離轉眼間就到,突然,燈光大亮,四盞大燈同時大放光明,兩邊的車燈也同時大放光明,喀喀的槍機聲連成一片,雪亮的燈光剛好將黑影到達的那一面牆壁照得雪亮,也將黑影的一張年輕的面孔照得清楚至極,天風!他當然正是飛刀殺手天風!天風好象也被這突然的燈光刺傷了眼睛,零點幾秒的愣神之下,車門開啟,八名警察一齊現身,手中槍直指天風全身各處,一個聲音響起:“不許動!否則開槍打死你!”與此同時,大樓里也傳來開門的聲音,估計也有伏兵要出來!黑衣人落入警方精心布置的陷井之中,看來已是插翅難飛。

    但他話音未落,槍口下的人突然偏離了槍口,向左邊一側,象一支利箭一般,從左邊飛至,這一發力,比剛才更快了幾分,連林劍都聳然動容,以這樣的速度,警察根本打不中他!這支箭還會轉彎,還沒等警察的第二次瞄准對准他,他身子一折,來了個45度斜折,原來本來是撲向最左邊的人,現在一折,變成了撲向最右邊的人。林劍身子點地飛起,直撲而上,他已看出這八名警察絕對擋不住他一擊,但突然,右邊圍牆外躍進來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個嚇呆了的警察身邊,林劍身子在空中緊急一扭,落在花壇後面,他看出這個人是解危的!

    後來的那個黑影右手一抬,直斬天風頸部,手如電,天風大驚,身子一縮,反手斜切,黑衣人身子一縮,避開,也是反手一切,招式與天風一模一樣。兩招一過,兩人位置交換,地上飛起的泥水還飄灑在空中,天風又已搶上,兩條黑影在空地上頓時斗得翻翻滾滾,燈光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大樓門開,幾個人沖出,最前面一個是一個高大的中年漢子。林劍認出是張宏處長。他身邊的一個人是一個女子,林劍也認識,她是彭麗!這妙計是她出的,她當然會來!

    這五六人臉上有驚恐。他們發現了兩件事,第一是這兩個人身手簡直不可想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對想不到一個人能達到這樣的出手速度。如果不是後一個人出現,車里埋伏地八個人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第二是,就算他們手中有槍,也對付不了他,因為找不到目標,這兩個人身材差不多高,都是穿的黑衣服,出手也都是快到了極點,在拼殺的時候,身子在不斷地移動和交叉換位,根本看不清。林劍在花壇後面,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也看得滿肚子問號,這兩個人出手極快,這不稀奇,奇的是兩人手法、招數驚人地相似,這後來的那個人他也認出來了,正是他曾在路上碰到過的那個年輕人。這是怎麼回事?

    拼斗更急,呼地一聲大響,兩人同時震開幾步,天風身子在空中一折,大轉身,正在看戲的八名警察只覺一陣風吹來,撲面生寒,後來地黑衣人大急,腳尖點地,飛撲而至,突然,天風反手一揮,手中寒光一閃,黑影一聲慘叫,從空中而落,天風一聲冷笑,腳步一錯,手中又有寒光出現,一揮之間,向最右邊地警察的頸部劃去。眼看這名警察就要死在他的刀下,突然身邊風響,這名警察莫名其妙地倒向一邊,嗵地一聲悶響,卻是那個殺手被人一拳擊退!這人當然是林劍!

    天風一退,林劍跟進,追擊比他退得更快,一拳擊出,天風避無可避,揮掌相迎,林劍身子一滯,天風卻再次後退,連退三步,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但他也的確厲害,身子一旋,居然穩穩站立,但臉色已變。眾警察臉色更奇怪,居然又來了一個高個子黑衣人,一樣厲害無比,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高手?平時一個也見不著,現在一出來就是三個!他們一樣沒有機會,勉強看到那個天風地身影,還沒等他們瞄准,這個人身子一旋,到了林劍身邊,手起,直斬他的頸部大動脈!

    林劍身子紋絲不動,右拳擊出,無聲無息地直擊天風地胸膛,如果天風不收手,林劍的拳頭將比他地手快上一分,天風身子一側,右手收回,林劍拳頭依然擊出,中途轉向,無聲無息地落在他的左肩,他根本不會任何武功招式,也正因為不會,才會隨機應變。

    天風一聲大叫,半邊身子發麻,跟著風聲一起,胸前一股大力推來,天風右掌一起,擋住,但這股力量好象排山倒海一般,一撞之下天風踉蹌後退,連退五步,噗地坐倒,右手按住左肩,起來不得。眾警察驚喜交集,紛紛跑來,手中有槍有手銬。

    天風在燈光下抬頭,臉色蒼白如紙,陰森森地說:“你是誰?”林劍站在泥水中,身上的黑色衣服居然纖塵不染,平靜地兌:“殺你同伙二十一人的是我,與警察沒有關系,你殺錯人了!”天風愣住。兩句話的時間,眾警察已追上來,彭麗離他還有幾步遠,突然聽到這句話,失聲叫道:“公道!”林劍並不回頭,看著天風微微一笑:“對,我就是公道!”警察槍舉起,瞄准的居然不只是地上的天風,還有林劍自己,甚至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年輕人後腦也有一支槍,這個年輕人比較狼狽,右胸插著一把飛刀,鮮血從手指縫里流出。

    林劍微微一愣,這算什麼?在他看來,他們應該感謝他才對,畢竟如果不是他出現,這些人沒一個能活命,現在這個飛刀殺手已經喪失了抵抗力,他們今晚的行動大功告成,可以說都是他的功勞,他們想做什麼?這微微一愣神間,地上起了變化,天風突然彈起,手一亮,兩柄飛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中,手一揮,人也在手揮出的瞬間向後疾掠。他在中南山苦寒之地練了十年多,身體素質遠非一般人可比,林劍的三拳還不能讓他癱軟,只能讓他暫時受挫,但他也知道決不是林劍的對手,何況這麼多警察圍過來,他得突圍!

    林劍隱約看到一點寒星直撲咽喉而來,萬忙之中,身子一側,飛刀擦身而過,天風已掠出兩丈多,林劍腳尖一點,正要撲上,天風沒有回頭,手再揮,又是一點寒星起,這次不是對准他,燈光下,林劍看得明白,飛刀直指身邊彭麗的眉心!如雷似電!而小姑娘根本一無所覺,手中槍指的居然是林劍剛才站立的位置,他剛才閃避時太快,她的槍口還來不及轉向,當然更不可能避開飛刀。林劍想都不想,右手如風探出,牢牢抓住飛刀的刀身,這一下出手,險到了極處,飛刀刀尖離彭麗瑩白的額頭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定格!森寒的刀光下,小姑娘嘴張開,臉上變色。林劍抓住飛刀,呼呼亂跳的心方始放下,才感覺到手心一陣刺痛。

    天風兩把飛刀阻敵,人已飛身而起,高達五米開外,直撲院牆,林劍手一揮,手中飛刀飛出,燈光下一閃而沒,穩穩地插在天風的後腦,直沒至柄,天風的一只腳已經踏上了圍牆,身子一震,短暫停留,象一個破麻袋一般一頭栽下圍牆,落在牆外。林劍手收回,掌心一道長長的血口,陣陣刺痛傳來,好厲害的飛刀,連他都差點接不住,幸好他已死,否則,這個人真的不容易對付。

    兩名警察自覺地從院子門出去,他們當然是去抬回那個殺手的尸體。

    第112章 紅塵路

    年輕黑衣人輕輕咳嗽:“好……身手!公道……名不虛傳!”林劍盯著他:“你需要救治!”年輕人還沒有答話,身後有聲音傳來:“公道,手放到背後,蹲下!”是一個威嚴的男聲,張宏!林劍緩緩轉身:“為什麼?”彭麗手中的槍略有幾分遲疑,終于舉起,燈光下,這張面孔極熟悉,正是她電腦里看了無數回的那張臉!不會錯,就是他!他臉上居然有可惡的笑容!

    彭麗微微後退一步:“你做的事,你自己不明白?”她說的當然是他私自殺人傷人的事,她不信他不懂法律,雖然他剛才出手殺了那個殺手,為所有死在那個人手下的四十多個警察同行報了仇,但並不能洗刷他的罪行。林劍突然笑了,笑臉在燈光下一閃而逝,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彭麗身邊,彭麗只覺腰突然一緊,手一松,槍落地,人已在他的懷中,一股大力一帶,耳畔風生,身不由己到了圍牆邊,眾警察手中的槍紛紛轉向,但沒人敢開槍,因為彭麗擋在他身前。林劍對指著他的十幾支槍視而不見,輕輕一笑:“我做的事情我明白,不就是給了你一個懲罰嗎?再來!”彭麗驚叫一聲,但並沒有熱吻落下,腰間一松,黑影飛起,一閃,沒入圍牆外。

    彭麗身子一軟,差點坐倒在地,看著同事們懷疑的眼神,臉慢慢發紅,終于轉身,直奔宿舍而去。張宏無奈地搖頭。他有了一種無力感,對付這些真正的高手,他無能為力,有槍沒槍差不多,他們的身手全都出乎他意料之外,居然還會傳說中的輕功,輕輕一躍,越過五米高的圍牆。身子一動人影就不見。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地人?今天他們低估了對手,雖然他們自認為對對手有了足夠的重視,但事實證明,他們依然重視不夠!他們的重視是常規意義上的最重視。但這些人全超越了“常規”這個標准,簡直就是超人!如果沒有眼前這個人和公道的突然出現。今晚他們不會成功。而那個飛刀殺手天風會成功!他的殺人計劃將超額完成!

    幸好那個飛刀殺手已死,插在他後腦的飛刀他也看得清楚明白。更大的收獲是眼前這個受傷地人,他也是高手,有關飛刀殺手地秘密想必他知道。張宏的目光掃過年輕人臉,沉聲說:“救護車!”年輕人身子終于倒下,倒在兩個警察的肩頭。

    外面有警察回來,臉上有驚恐之色,離張宏還有幾丈遠就大叫:“處長……那個人的尸體不見了!”“什麼?”張宏眼睛瞪得象銅鈴:“怎麼可能?”警察上氣不接下氣:“我們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地確……不見了!會不會他……還沒有死!”“這不可能!”張宏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可能,我看得清楚明白,飛刀插入了他的後腦,四寸長地飛刀全部插入,還不死就見鬼了!”人已如風般跑出,街道上空蕩蕩的,偶爾有車馳過,剛才他倒下去地地方的確沒有尸體,只有一灘鮮血,張宏冷汗涔涔而下,難道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難道這個人還真的殺不死?救護車馳來,燈光閃爍,公安廳的院子里熱鬧非凡。

    廳長的客廳中,廳長眉頭深深鎖起:“按理說,這絕對不可能!會不會是公道將他救走了?”“這一點不太可能!”張宏分析道:“如果是他,他根本不需要出手,只要他不出手,我們今天贏不了!那個人一樣可以平安離開!”想起今天晚上的冒險,他額頭又有冷汗。廳長緩緩點頭:“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明天路卡不撤,在全城各家醫院搜查一下,看有沒有這個人!”張宏大聲說:“是!”廳長沉吟:“那個叫天陽的傷勢怎麼樣?”張宏說:“這個人身體素質好得出奇,一包紮好,他就恢複了神智,說出了他們師門的這個秘密,但沒說他師傅目前在什麼地方,言語中也對他師傅充滿敬意,只說他不想看到他的師兄、師姐為害社會,所以才出手幫忙,至于他的另外兩個師兄和一個師姐,他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廳長鄭重地說:“這個人一定要好好的照料,以他超越一般人的身手,再加上他的正義,將來肯定可以為國家做一番大事業,他的幾個師兄、師姐如果也象這個天風一樣作惡,他就是制服他們的最好人選!這件事情我會向部里彙報,你們先追查那具神秘失蹤的尸體要緊!”彭麗沖進房間里,關上房門,心兒呼呼亂跳,警察的設伏本是她的提議,但事情的發展完全與她預料的不相符,那個殺手來了,但他的本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今天的事情簡直不堪設想,如果警察在省廳里精心設計的埋伏被人轉眼間破去,反而將埋伏者殺個乾淨,實在是警界最大的恥辱,幸好他來了,他的武功好高,比那個殺手還高得多,而且他還親口證實了,那些暗殺者也是死在他的手下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不將那些人的地址報告警方,再由警方抓捕?

    他做得是對是錯?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今晚這麼精心的組織都差點對付不了那個殺手,如果他手下的二十多人身手有他一半的好,警方的圍捕一樣會失敗,而且會一敗塗地,如果他按這個程序走,後果會是如何?她背心已有冷汗!脫下衣服洗澡,隨手丟在臉盆邊,突然。她的目光定住,淺色襯衣後背上有一道月牙兒形狀的紅色,是血跡!這個地方是他抱住自己時手放的位置,這是他留下的!他手上怎麼會有血跡?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重新在大腦中流過,那柄飛刀離她只有幾寸地距離,他硬生生地伸手抓住,他抓的是刀身,能夠直接射穿人大腦的飛刀該有多麼強勁的勁道?飛刀又是何等地鋒利?他為什麼要冒險?不惜傷害自己而保護她?自己幾次用槍對著他。還對他開過一槍。那一槍他給她的懲罰是一個吻,而這次他為她冒險受傷,她對他的回報卻是抓捕,她的槍口指向他的一瞬間。是不是有些太無情?彭麗呆呆地看著那道鮮紅地月牙,看了好久。慢慢地折起來,放進了衣櫥地最里面。

    她保留下來的是什麼?

    林劍走在另一條街道上。黑色襯衣裝進了一個小塑料袋,提在手上,里面是一件紅色的短袖汗衫。面容當然也已經恢複,沒有人能將他與剛才的一場大戰聯系起來。他有一點值得欣慰,五天來地蹲點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隨著那個人從牆頭地栽倒,這個城市上空的暗殺陰云也即將煙消云散,這里地一切都將恢複!

    他也有一點堵心,警方要抓他!哪怕他幫他們對付了那個人,哪怕他救了他們的命,哪怕他為她抓住飛刀,手流鮮血,他們依然要抓他!這一點,他感覺不舒服,更有幾分迷惑不解,天河市傷黑幫中人和那些吃人飯、不做人事的家伙,百姓拍手稱快,他錯了嗎?他不承認自己有什麼錯!環宇、海天那幾個王八蛋公子哥兒仗著有點臭錢胡作非為,他出手教訓他們,錯了嗎?就算錯他都會這麼做!這些殺手為害社會,他一怒除之,所冒的風險極大,簡直可以稱得上把生死置之度外,他錯了嗎?他更不會承認!

    今晚如果自己不出手,這十三名警察個個性命不保,連那個年輕人也一樣,他出現得不應該嗎?難道是任由那個人將他們全部殺乾淨,再發幾張通緝令貼在電線杆子上才叫正確的處事方式?紅塵曆練,率意而為!他可以做大多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如果作惡絕對比那個飛刀殺手更難對付,但他沒有,他在為天下蒼生主持公道!平生所做的事情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他們、她將槍對准自己的腦袋,厲聲喝令自己蹲下的時候,心中可有愧意?燈光如水,林劍站在路燈下,手舉起,那道長長的血口還在,鮮血還在緩慢地一點點滲出,長長歎息聲中,林劍雙手一合,掌心真氣流動,有陣陣的痛和陣陣的癢,十分鍾後,痛與癢停止,兩手分開,掌心的血口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傷疤,這又是一項新的技能!

    真氣可以讓血液流動加快,自然也能促進局部的新陳代謝加速,短短的十分鍾,他掌心傷口處的細胞在真氣的運轉下,也許經過了無數次快速的分裂,他的傷口是自然愈合,真氣改變的只是速度!身形一展,消失在暗夜之中,被風吹落的樹葉在燈光下翻滾。

    走進秀兒房間的時候,他堵心的感覺變得很淡,一如他手上的傷口。紅塵曆練,率意而為,那位老前輩指出了這功夫的一重奧秘,但他並不知道,時代的進步是一個他永遠都弄不懂的命題,“天人道”在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解釋!林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已是第十天,飛刀殺手的尸體沒有找到,有關飛刀殺手的事情也慢慢成為曆史,人們都知道這個人已死在公道的手下,至于他尸體不翼而飛的神奇事件沒有人披露,因為擔心引起民眾的恐慌,原來那個殺手組織也已證實是滅在公道手中,公道對抗暗殺組織已經成為江北百姓喜聞樂道的一件故事。他們不在乎公道是否觸犯法律,而只在乎這件事情本身的傳奇色彩,一個大高手闖入暗殺組織的老巢,用一種神奇的手法盡殺暗殺者,然後暗殺王者瘋狂報複,兩大高手雨夜相逢。

    各出絕招,最終公道技高一籌,力殺飛刀殺手,而且還是用的對方的看家本領:飛刀!新時代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簡直就是金庸老先生江南慕容的翻版,是一部武俠傳奇!

    故事的地點沒有人披露,另一個高手天陽也沒有披露,盡管這事件中間仍然有無數的疑問。但“公道”之名依然揚名全國。全國各地都知道有一個人可以飛簷走壁,出手讓人看不清,而且擅長暗器,連筷子都能殺人。當然。他殺的都是有前科的人或者有劣跡之人,百姓傳得神乎其神的同時。聞者多半不信,因為在現代社會。武俠多被冠名為“偽科學”,但也有例外,已經有些人對他有了高度重視。

    天陽身體素質的確不差,住院僅僅十一天時間,就已經全部康複,讓醫院地醫生們個個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在他收拾行裝准備出院地當天,兩個陌生人進入他的房間。這是兩個中年人,穿著普通,但氣勢威嚴,天陽目光中有疑問,但他並沒有開口,他知道這兩個人必定有些來頭,果然,左邊一個高個子緩緩地說:“天陽先生,你好!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我叫歐陽春,這位是劉丙全,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天陽伸出手:“幸會!請講!”他的武功給了他一種氣質,不管面對什麼情況,都能保持冷靜:不管面對什麼人,都能做到不卑不亢。

    這份沉著和氣度落在兩位國安眼中,不由得暗暗佩服,一個平頭百姓突然見到國家部門地人,能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已是難能可貴,象他這麼自然而然更是罕見。高手果然是高手!這是他們地第一個感慨。歐陽春說:“先生為了社會和百姓的安全,不惜背叛師門,還不顧艱險而出手,我們深表敬意!局長特命我二人來這里,邀請先生加入國安局,共同保衛國家和人民地安全,不知道先生是否願意。”天陽看著窗外,沉痛地說:“師傅不聽我的勸告,幾位師兄、師姐個個也是心性不佳,此次下山,我早知有大禍,現在果然應驗,要我加入國安局我願意,但有兩件事情我得先說在前。”歐陽春點頭:“你說!”天陽緩緩地說:“第一,師傅對我有養育之恩,其他幾位同門與我十年朝夕相處,你們得答應我,只要他們沒有真的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你們不能要求我透露他們的任何信息,但我也可以答應你們,一旦他們犯事,我會不念舊情,與他們決斗到底。”歐陽春松了口氣:“這一點是必然的,我們辦事向來有規矩和程序,他們如果沒有犯事,我們有什麼理由去追捕他們?雖然事先掌握他們的第一手資料對國家安全有利,但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我們不會向你打聽。”天陽點點頭:“第二個是,你們不能對我有太高的期望,同門五個人中,我的功夫最差,這次大師兄天風是敗在公道手中的,如果不是他,我必死無疑,那些警察也活不了!”歐陽臉色微微改變,這一點他沒有想到,公安廳的張宏跟他形容過眼前這個人的身手,說得神乎其神,現在聽他的口氣,不但公道武功比他高,他的另三個同門武功也個個比他高,甚至他那個女師姐也一樣,這世上的武功有這麼好學嗎?

    劉丙全微笑:“這一點你放心,國安局的行動從來不會只靠某一個人,國安局同樣也有高手,象你眼前的這位歐陽組長就是其中一位!”天陽臉上慢慢露出了微笑,他喜歡會武功的人,與他們一起,他才不會寂寞!清晨,秀兒趴在林劍懷中,雖然已醒,但她不願意起來,十天來,她覺得她將所有的快樂都嘗試過了,他放了十天假,整整陪了她十天,這十天,他每天都在她身邊,只要她下班,他就會回來,兩個人快快樂樂地一起做飯,一起吃飯,坐在沙發上說著一些無聊的廢話,當然,這些廢話也被經常性地打斷,因為他們的嘴除了吃飯、說話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用途:接吻!

    秀兒的吻技算是真正出了師,做愛也深得個中三味,雖然依然是次次敗北,但決不氣餒。但說來奇怪,與男人晚上的神魂顛倒應該是最激動人心的,但就秀兒而言,她更喜歡的是早上躺在他懷里的感受,靜靜地躺在他懷里,纏綿地賴著不起來,每一分鍾都是那麼舒服,是那麼讓她留戀,在這個時刻,她覺得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是她的丈夫。雖然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雖然他從來不提愛與情,但她滿足!他在她身邊一天,她就快樂與滿足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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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手機

    林劍慢慢睜開眼睛,正好碰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濃濃的春意,悄悄地說:“劍,今天你得去上班了!”林劍想了一會:“過了十天了嗎?我倒忘了!”這些時候他是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概念,每天出去轉轉,看看城市的風景,喝幾杯咖啡,回來抱著秀兒做點事,日子過得快樂逍遙。

    秀兒溫柔地說:“今天3號了,剛好十天,你得上班去!別再曠工了!”3號?7月?大學應該放假了吧?自己應該回去看看吧?看看同宿舍的幾個伙計,也看看楊露,想到楊露,她日子過得還好嗎?這時候在做什麼?他心中好象有一種什麼感受,是什麼?

    好象是一種遙遠的回憶!秀兒碰了碰他:“起來吧!想什麼呢?”林劍的感覺被打斷,惱怒!一把抱住秀兒赤裸的嬌軀,直接抱到自己身上!秀兒一聲嬌呼:“沒時間了……壞蛋!……你又想害我遲到!”逃跑!美妙的身子靈活地一轉,躲到了床後面,穿衣,洗嗽,速度真快,這是她十天來練就的新技能,也是賴床的必然後果。

    林劍還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今天就去公司瞧瞧,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離開,至于是否遲到對他而言不是問題。從宿舍樓出來,到外面吃點早點,施施然走向公司的大門,後面有汽車的怒吼!林劍不用回頭就能知道是誰!他甚至從她汽車聲音里聽出了她的怒火!

    周燕心中有火,很大的火,這火燒了好幾天。不斷沒有熄滅,反而有漸旺的趨勢,這個混蛋,十天來看不到他地影子,手機關機時間居然長達十天,如果有這一項記錄的話,他應該是記錄保持者!這個假期,因為時刻與這個該死的“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語音提示較勁。她過得並不快活。

    份地位不一樣,不可能在公司到處打聽這個人的行蹤,但她覺得他應該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的心意應該就會主動點。但他沒有,不但沒有應有地主動。甚至連她地善良提示都拒絕接受!她說過這半個月他是她的保鏢,這話本來就有些超標。他如果不是笨蛋就應該忠實地履行這項光榮、偉大而且前途無限美好的職責,他倒好,再次曠工!這次曠工比上班曠工更讓她惱火!還沒等她決定好怎麼開始今天的訓話,林劍回頭,臉上有微笑,極燦爛:“假期快樂!”周燕透過半開地車窗看著他的臉,突然笑了:“假期快樂!到車上來,我們出去辦點事!”和顏悅色!

    林劍滿腹狐疑地上車,汽車轉向,十分鍾,停在橋上,下面是滾滾地長江。周燕手伸出:“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聲音平靜。

    林劍不懂,順從地掏出手機遞給她,難道她忘帶手機了?周燕接過,打開翻蓋,黑色!果然又沒開機,她對著林劍嫣然一笑,做了一件讓林劍百思不得其解地事,纖纖玉手輕揮,可憐的手機打著跟頭直飛車窗外,落入橋下的江水,無影無蹤!

    林劍愣住:“什麼意思?干嘛丟了?”周燕溫柔地說:“你的手機灰不溜秋的,不好看,還總愛壞,我幫你配一部新的。”林劍喃喃地說:“這本來就是新的,我才買幾個月!”有點心痛!周燕搖頭:“我不喜歡它!”何止是不喜歡,她跟它有仇!早就想將這個壞東西砸了,現在如願以償,心中痛快至極!

    林劍歎息:“有錢大老板的思維邏輯難以讓人理解,不好看就得扔進長江,那個人也長得不好看,你干嘛不將他也扔下去?”對面一個大胖子走過來,手中拿著手機正在聲嘶力竭地叫,長得的確算不得好看。周燕眼睛里隱藏許久的火苗終于冒出:“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問你,我跟你怎麼說的?這十天你去哪了?天天手機關機,給我老實交待!”林劍瞪著她:“我只記得你跟我說過,放你半個月的假,我想請問周總,放假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知道,我告訴你,放假意思就是這半個月我不是你的員工,既然不是你的員工,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的手機是我的,我想讓它睡覺,你管得著嗎?”周燕目瞪口呆,她好象發瀉快了點,多少有點不講道理,想了半天,終于低頭:“你說得好象也有點道理,怎麼辦呀?扔都扔了!”林劍歎息:“還能怎麼辦?我總不能象你那麼不講道理,將你也扔下去!”周燕卟哧一笑:“別心痛,我給你更好的,來,看看!”從身邊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款嶄新的手機,男式,銀白色的機身,輪廓流暢大方,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周燕笑得很得意:“告訴你,這手機不是一般的東西,外殼是白金的,里面還有鑽石呢,比得上你那部破手機吧?”白金的?還有鑽石?手機可以這麼奢侈嗎?林劍搖頭:“對不起,我還沒有接受饋贈的習慣。”周燕笑得很溫柔:“這不是饋贈,是賠償!”林劍依然搖頭:“物超所值的賠償我一樣不接受!”周燕愣住,遇到牛了!這手機不是市場上的商品,而是手工制作的禮品,外殼是白金的,里面還有一小塊鑽石。她花了幾萬德國馬克、費了好大的勁才讓歐洲那邊地德國朋友給捎回來,其目的就是想給他一件禮物,但他居然不接受,為什麼?

    他難道看不出這東西是多麼珍貴?對于一個打工仔來說,這可能意味著一生的積蓄,同時也是她的一番心意,他為什麼要拒絕?是拒絕這份價值,還是拒絕她的心?林劍終于微微一笑:“別這樣!我謝謝你的好意!但你得知道我這個人。我這人。什麼都不太在乎,用的東西越隨意越好,要是這麼珍貴的手機帶在身邊,我會睡不著覺地!”周燕無奈地搖頭:“第一次看到你這樣地人!好吧。我不害你失眠,我把你的手機丟了。怎麼辦(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要不要我請人去撈起來?”林劍笑了:“如果打撈起來,只怕這手機的價值比你手中這東西還高!而且還真的是壞地!你如果真的不賠不舒服地話。給我買一部一模一樣的吧,價值1300,要是被人宰,別怪我沒提醒!”周燕盯著他:“我覺得你很奇怪!”林劍不懂:“什麼地方怪?”周燕看了好半天才說:“什麼地方都怪!”一個打工地不愛錢,不巴結上司,對她這樣的美女兼上司也一樣,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可偏偏怎麼看都順眼。

    林劍被她的目光盯得滿身不自在:“你今天不是要辦事的嗎?難道你辦的事就是這個?將那部睡了十天覺的可憐手機扔進長江?”周燕直跺腳:“我錯了還不行嗎?”陽光透過車窗,照在她臉上,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寬松的薄上衣,極柔順,領口有點低,白玉般的頸下面,是乳溝的上半部,兩邊的嬌嫩在這個角度也隱約可見,她臉上有幾分嬌羞,也有無限的風情,她這個時候與平時所見完全不同,不再是女強人,而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林劍有些看呆了。周燕輕輕地說:“明天我到南方出差,陪我一起去,好嗎?”聲音有點低。

    林劍微笑:“是不是總裁在下指令?”周燕搖頭:“不是!是邀請!”林劍說:“好啊,我接受邀請!”周燕臉上神采飛揚:“你陪我去買手機,明天早上給你電話!”手機與原來一模一樣,坐在車里,林劍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這個暑假不回去了,找點自主就業的門路,也打了個電話到楊露的宿舍,宿舍里的女生接到電話告訴他,楊露昨天剛剛離開,回家去了,問了他的姓名掛斷。放下電話,周燕看著他:“家里好嗎?”林劍微笑點頭:“前所未有的好!”的確,他家現在的確是好,上半年房屋租金收了三十多萬,抵得上爸爸去半年時的終生預算,不到一年時間全部實現,爸爸和媽媽樂得合不攏嘴,妹妹也放假了,正在回家的路上,估計到家後會給他來電話,家人的日子過到這種程度,已到他們希望的頂峰。

    周燕高興地說:“這就好!你說自主創業,想朝哪個方向發展?”她當然想幫他,以春陽公司的實力,幫助一個新人自然是一幫就火,無論他想朝哪個方向發展都一樣。林劍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件事我還沒想好,將來再說!”周燕略微有點委屈,又是拒絕!這是另一個層面上的拒絕,拒絕她的幫助!

    林劍說:“我也不是不需要幫助,只是眼前我還沒打算那麼辛苦,想玩一段時間,為金錢去打拼雖然也刺激,但並不好玩!”他是真的沒打算辛苦,創業辦公司太操心,他懶得去考慮,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辦公司最終的結局是錢,他錢夠用。周燕理解,她是太理解了,周家的錢夠多了,她每天就算花上十萬,花到死都未必能花完,金錢對她也一樣沒有吸引力,為公司業務打拼很大程度上是騎虎難下,雖然刺激,但並不好玩!

    慢慢回程,周燕幾次好象想說點什麼,都收回,最後終于忍不住問道:“楊露是誰?”林劍仰坐在椅上,眼睛微閉:“是一個大學同學,還沒畢業!”周燕遲疑地說:“她……她漂亮嗎?”林劍微笑:“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沒有不漂亮的!”有這樣的漂亮標准嗎?只怕是色狼標准!周燕內心感慨了N遍,終于再次發問:“是你……女朋友嗎?”這次問得更遲疑,略有顫抖。

    林劍睡著了!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他沒想過找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女朋友,盡管這個小姑娘很適合做女友!不知道答案的問題最好不回答,他睡著了,什麼也聽不見!

    周燕慢慢開著車,良久終于輕輕歎息,這次只怕是點到正地方了,楊露!這個名字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這是一個什麼時候樣的女孩?到了公司,周燕叫醒林劍:“明天別忘了開機!”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圍繞手機打轉,自手機起,也由手機而終,明天將是新的一天,這一天也將是由手機鈴聲喚醒。林劍起得不遲,在外面吃了早餐走向公司的路上,電話響起,打開,笑了:美女老總!他笑的原因是因為他看到她了,她的車停在公司的院子中,一只纖美的手還搭在車窗上。

    “你在哪呢?”聲音嬌柔。林劍說:“在睡覺!聲音輕點,別吵醒了我身邊的妹妹。”電話里聲音更大:“混蛋!滾出來!十分鍾之內到公司!”林劍輕輕敲了敲她的車窗:“你真寬容,這麼點距離,也用得著十分鍾?”周燕一愣,回頭,笑如春花:“壞蛋!”她的笑容真的很動人!聲音也動人,女孩子撒嬌的聲音是最動人的!

    毫華公務車奔馳在公路上,直向機場,同行的除了那個美麗的秘書鄧蘭外,還有一個粗壯的漢子:阮春生!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某部隊退役的少尉軍官。

    第114章 機場驚魂

    這個阮春生據說擒拿格斗曾得過全軍第九位,還在西南哨所呆過兩年,與那些毒販進行過長達兩年的真刀真槍的對陣,身上帶著十幾處刀傷和槍傷,這樣的人應該是軍中的功臣,不至于流落民間,但遺憾的是這個功臣脾氣有點火爆,在帶上第十四處傷回家省親的途中遇到調戲乘客的路霸。阮大炮一時興發,將三個路霸狠狠揍了一頓之後,還不解氣,將已失去抵抗能力的三人再一次蹂躪,拳腳稍重,其中一個底子薄,居然就此死去。

    這個死者的家里有些勢力,當然不會放過他,經過層層波折,阮春生軍籍取消,象征性地關了一年多,出來之後,找了個農村老婆,生了個兒子,就出來打工,以他的身手給一般公司做個整天吃閑飯的保安自然是屈才,連辭了幾家,才來到春陽,被周飛一眼看中,做了保安處的副隊長,臨時客串他和妹妹的保鏢。也許是春陽每月七、八千的高薪給了他家中衣食無憂,也許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副隊長”給了他一定程度的滿足,此人在春陽干得挺起勁,每天來得早、去得遲,有時半夜三更還來查崗,或者親自值班,把公司簡直當成了自己的家,深得公司領導層的喜歡,這次周飛派他出來保護妹妹也是經過了慎重考慮的,聽說要去的那個地方治安不太好,需要他同行才能真正放心。

    在車上,受周燕委托,鄧蘭將這次的任務向林劍和阮春生簡單地交待了一遍,他們這次是去收購一家元件廠,這個廠家是春陽電器的主要供貨商,多年來一直合作愉快。但近來有些反常,質量開始滑坡,發貨時間也往往推遲,春陽表示過幾次不滿之後,這個廠家提出了一個想法,干脆將這個廠家整體賣給春陽,由春陽自主經營,這個想法得到了公司所有領導層的贊許。環宇實業無限期停業後。春陽的相關產業得到最大程度的發展。已經收購了環宇地五家產業,其中就包括電器廠,兩個產品基本可以重合的廠家並在一塊,原材料的供應立刻成為一個瓶頸問題。

    如果能夠收購南天元件廠。恰好能夠解開目前春陽的這個瓶頸問題,而且產品成本也會大幅度下降。在電話里初步達成意向,價格面議。他們這次去就是議價的。這是一個林劍不太感興趣的行程,無非就是漫天叫價,就地還錢的商家生意,陪她去談生意和陪她去逛商場沒什麼本質的區別,只是金錢數額大與小地問題。

    江北機場是一個國內機場,規模雖然不大,但一樣是高標准地水准,林劍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進過機場,看著這里豪華的裝飾和各種不知道用途的設備,頗有幾分劉老媽子進大觀園的感受,看著他東張西望地模樣,周燕忍不住暗暗好笑,總算看到他與正常人接近的地方了,這一點在他身上有點難得。但這種正常也是暫時地,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走出十幾步,坐在候機大廳的時候,他又變得富有氣質,而且溫文爾雅,與那些南來北往地商業巨子沒有任何區別,這種讓女人迷戀的氣質讓周燕茫然,難道這個家伙是天生的情聖?

    飛機還有一個多小時,周燕坐在林劍身邊休息,阮春生沒有坐下,他站在周燕的後面,站得筆直,比機場警衛站得還直,周燕眉頭微微皺起,她終于知道這個人的缺點了,缺點就是太過忠于職守,如果整個行程都象這樣,她想向林劍說點什麼都難,要不要向他明白交個底?或者明天弄個隨身聽,用耳塞塞住他的耳朵?只保留他的保護功能,忽略監聽功能?相對于她的坐立不安,林劍倒是輕松得多,他屬于有椅子坐決不站著的人,他甚至覺得這種站立式的保衛實在太懸蠢,因為太顯眼,他自己如果想保護誰,必定是將自己先隱藏,只有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存在才會發揮最大的作用。

    象現在,雖然他看起來象什麼事都沒有關注,事實上大廳視線內的人都一一在他頭腦中過了一遍,他們的心態、大致身份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左邊的一個高個子肯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猶豫不決,因為他總在不停地看手機,幾次撥號碼又都放棄。那個女子在落淚,偶爾悄悄地看看外面,目光收回時帶著幾分失望,她是不是在等待她的情人為她送行?

    那個瘦個子年輕人有些奇怪,表情很平靜,但他事實上應該挺緊張,因為他總在有意無意地關注著腳邊的大皮箱,里面有什麼?林劍突然覺得挺有趣,簡直有些看盡人間百態的感覺,外面又有人進來,腳步輕捷,步幅很穩,林劍略有幾分驚訝,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身手相當敏捷!看腳步而判斷一個人的身手是他前段時間揣摩的一門功夫,雖然可供試驗的機會不太多,但上次卻是極准的,這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提著一個小小的公事包,看來是一個學者或者研究人員,斯斯文文的,難道自己看錯了?

    這個中年人坐在林劍對面第二排的邊上,從公事包里掏出一本雜志,看著雜志,目不斜視,林劍的目光從雜志上移開,轉移目標,這次看看美女,機場里的美女可都是上檔次的!他打定主意看美女,當然不會注意到柱子邊有一個年輕人正在關上手機,他的目光明亮,站著的位置剛好避開那個中年人的視線。外面有人進來,跟在幾個人後面,走得輕松自然,慢慢從林劍身邊過去,擋住了林劍看美女的視線,林劍抬頭,看到的是側影。白色襯衣,深色長褲,兩個人表情嚴肅,好象很隨意地走到中年人身邊,突然出手,兩人一人抓住中年人一只手,這一下出手,速度極快。也極突兀。這一下出手,中年人連起來都起來不了,甚至他身邊的人都沒有驚動,林劍眼睛亮了。好身手!做什麼?中年人愣住,臉色略有改變。還沒等他說話,左邊一個三十左右的漢子微笑:“韓先生。幸會幸會!”中年人搖頭:“兩位先生認錯人了,我不姓韓!”左邊的漢子笑了:“不會錯!請韓先生出來一下,我們兄弟有很重要地事情要和你談!”中年人無奈地搖頭,起身,手中的雜志也掉在地上,三個人很親熱地走出來,旁邊一個年輕人伸手抓起地上的公事包和雜志,跟在他們後面,這只是一件小事,候機大廳里沒有人在意。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站住!”聲音好大,這聲音蓋過了機場嘈雜的人聲,響徹整個大廳,眾人目光齊聚處,一個粗壯的漢子高高站起,手中握著什麼東西,左邊靠近門口的地方,同時站起來兩名漢子,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樣東西,無數人失聲驚呼,這兩個人手中是槍!手槍!林劍也吃了一驚,還沒想明白遇到了什麼問題,香風撲面,伴著一聲嬌呼,一個女孩撲進懷中,周燕!

    他身後的阮春生沖出兩步,停下,因為有人先動了。韓先生身邊的兩個人同時手一切,切在韓先生頸部,人影一晃,卻是手中有公事包地那個年輕人先搶出,直撲右邊地那個持槍者,持槍者槍口一沉,瞄准年輕人的前胸,但年輕人身子也同時一沉,手伸處,抓住持槍者的右手,一抬,呼呼兩聲槍響,持槍者手中的槍射向天花板,但年輕人身子一震,背上鮮血噴出,卻是左邊那個人開了槍,一槍得手,手中槍迅速轉向,愣住!剛才還在門口,扶住韓先生地兩個人已不見,韓先生這時才倒下。

    一條人影從側面撲來,左邊持槍者槍剛剛轉過,來不及瞄准,手一緊,槍落地,左邊那個剛剛推開面前的年輕人,手中一輕,槍易手,眼前是一張憤怒地臉!年輕人慢慢軟倒!林劍實在忍不住想喝彩,這兩個人身手都非同一般,更難得的是配合默契,大驚之下毫不慌亂,先將到手地俘虜一掌切倒,再一人對付一個,轉眼間奪槍制敵,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多余的動作,只是這個年輕人有些可惜,這是些什麼人?

    兩人現身、年輕人撲擊、開槍、制敵整個過程就在常人一眨眼間,就在大廳里眾人准備喝彩的時候,一個聲音再次響起:“住手!這是炸彈!足以掀掉這整座大廳!”依然是那個粗壯漢子!大廳騷動起,門口兩個人臉上有了恐懼,右邊的一個手中槍抬到一半,不敢再抬,僵在空中,粗壯漢子叫道:“所有人都別動,不然大家一起死!”叫聲大而瘋狂,這叫聲一出,剛剛起身的乘客立刻坐下,不敢有絲毫異動,周燕剛剛打算爬起來,聽到這恐怖的聲音立刻重新趴下,這一趴下實在不是時候,起碼林劍已是暫時無法出手,也幸虧他無法出手,因為耳邊還有聲音傳來:“這是電控制開關,只要我手一動,炸彈立刻爆炸!你如果想開槍,我們就一起死!”他盯著的是對面那個槍抬到一半的人。那個人手中的槍垂下,厲聲道:“你想干什麼?快放下手中的東西!爭取寬大處理!”林劍徹底打消了直接干掉那個粗壯漢子的念頭,因為他就算身手再快,也快不過人家手指一動,就算他死,臨死之前手的痙攣都可以讓炸彈爆炸,這炸彈威力哪怕不太大,都可以將他所在位置的幾丈之內上百人全部炸死,而自己如果撲到他身邊,更是必死無疑。

    粗壯漢子心中大定,他怕的就是一開始人家不顧一切,如果是這樣,只能逼得他制造一起大屠殺,但他的目的並不是這個,他的聲音變得緩慢:“先放了他們兩個人再說!”兩個白襯衣對視一眼,手慢慢松開,手下的兩個人跑開,其中一個還順手奪走了原本就是他的手槍,另一個也拾起地上的手槍,兩支槍一指,兩名白襯衣眼有絕望之色,現在情況更不妙,一個炸彈再加上兩支槍,他們沒有機會。但他們沒有選擇的余地,這里是候機大廳,里面足有五六百人,狹小的空間里絕對容不得炸彈爆炸,機場有金屬鑒定裝置,但這種裝置是在進入飛機的登機口,候機大廳里還不可能檢查每個人的行李,這些人也許就是鑽的這個空子!

    這顆炸彈無法鑒定是真是假,沒有人敢拿幾百人的生命去鑒定,但從這些人有槍這一點來看,想必不會有假!門口兩個人手中的槍慢慢轉動,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哪個方位,哪個方位就隱隱有騷動,但沒有人敢大聲喧嘩,大廳里很寂靜,外面倒是熱鬧起來,警笛聲響起,也不知來了多少警察,但一樣沒有人敢進來,只在外面嚴陣以待。

    一個白襯衣的年輕漢子俯下身,扶起地上的中槍的年輕人,這個人手握在右胸,指間鮮血淋漓,幸好還沒有斷氣,但臉色蒼白如紙,看來生死也只在旦夕之間。另一個中年白衣人緩緩地說:“你們跑不掉的!趕快放下凶器,還有從寬處理的機會!”外面都是警察,他們本就跑不掉。

    粗壯中年人狂笑:“跑不掉?除非你們想讓這幾百人陪葬!”白衣人看了看滿大廳的人,終于讓步:“好吧,你們想要什麼?”中年人盯著他:“我要的你未必能答應,不過你可以傳個信出去:我需要一架飛機,加滿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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