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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彤言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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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泛東流]法相仙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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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3 23:38:1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一章 生靈寂滅,冰封天地

    “陪著你孫女,一起走吧!”

    張凡手上九曜棲日,剎那間金光大作,無量光輝卷起無力趴在地上的霍老夫人,向著冰山迎去。

    從頭到尾,他看都不曾看過這個可謂是仇人的女人一眼,無論是先前家族崛起時的霸道,還是搏命之時的神通與決然,都讓他有幾分欣賞,可是霍儷一事既出,頓時此人在他的心中,連親手殺之,都覺得髒了手掌。

    尤其是計劃施行之時可以想見的絕餘,與此時哭嚎哀傷,傷痛莫名樣子一對比,更增厭惡之感。

    這老妖婆,怕是沉迷在了祖先的榮光,與寒螭玄玉佩的威能當中不可自拔,不禁心性大變,連原本寵愛的孫女兒都能拿來做犧牲,此時一身神通盡失,或許是幡然悔悟了吧?可是那又于事何補?

    也只有讓她跟自己的孫女兒一起湮滅在風中,永生永世面對她的質問,才能稍解彌漫在空中,久久不散的怨氣。

    “轟~”

    九日橫空,太陽金焰,化作毀滅的洪流,席卷一切,與轟然撞擊而來的冰山的,正面沖擊到了起來。

    霎時間,冰寒與烈火,酷冷與熾熱,兩種極端,互相湮滅,爆出了驚天的聲威,將夾雜在中間的冰山與霍老夫人,齊齊湮滅成了塵埃,互相糾纏著,彌散開來,再不分彼此。

    九曜一揮,龍尾一擊,最終化作冰雪與烈焰組成的風暴,沖天而起,化作了虛無。

    “嗷~”

    淒厲與暴虐的龍吟之聲,更勝先前所有的,漫天雲氣散盡,一條蜿蜒綿長的巨型寒螭,顯露出了身姿。

    連片刻停留都沒有,龍吟聲中,帶起無盡的威勢,偌大的身軀,俯沖而下,直沖張凡立身之處而來。

    不說神通,不說可以凍結神魂的冰寒,單單是這從天而降,攜帶著的毀滅一切的氣勢,就不是易與的。

    這一刻,張凡才清晰地感覺到,真正的七階妖獸,與通過法術神通化形出來的太古、上古妖獸之間有什麼區別。

    無論神通如何精妙,無論法寶如何通神,其中一點,卻是怎樣也無法趕上的,那就是無量的氣血之威猛無濤,便是寒螭玄玉佩變幻出來的寒螭,也少7眼前這條一分破滅一切的生命本身威嚴。

    生命,本身就是一種力量!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一切思緒,面對著這幾乎要將整個島嶼掀翻的恐怖,張凡不閃不避,也不做防御,只是手上一動,一點金光閃出。

    這點金光,迎風而長,頃刻之間,化作一枚遮天蔽日的巨大銅印,自上而下,攔腰將寒螭壓下。”極光覆地印!畢竟是靈智未開,只知道本能閃避的寒螭,並沒有能掙脫漫天的靈氣壓迫“轟”的一聲巨響,直接被覆地印從敏千丈的高空處,壓落到了地面上。

    霎時間,整個島嶼都為之搖晃,覆地印加上寒螭本身的重量,高空墜下的沖力,幾乎將島嶼擊沉。

    淒厲的龍吟聲聲,覆地印下,寒螭奮力地掙扎著,頭尾如粗大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地面上,意圖借力將覆地印掀翻。

    覆地印,頂階法寶,極光道人一身煉器精華之所凝聚,也是他一身神通修為之寄托,幾乎在壓在寒螭身上的同時,一抹如極地之光的光輝,便在覆地印流動著,憑空多出了一分威壓,任其死命掙扎,也無法解脫。

    “砰砰砰”

    雖然一時無法掙脫,寒螭的暴怒,卻未曾減少,一雙冰藍色的巨大眼珠子中,嗜血的狂怒染滿,頭尾不停地鞭打,幾乎將整個島嶼,抽裂成了兩半。

    也的確開始開裂,以覆地印為中心,兩端的地面上,在寒螭的暴怒抽打下,一條粗如人身的裂縫,不停地蔓延開來,眼看著,只要再過片刻功夫,就會將這個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島嶼毀滅。

    “果然是七階妖獸之身,強大無比!”

    目睹這般驚天的聲威,即便是張凡,也不由得咋舌,這還是靈智未開,如若不然,其威勢,必能更增三成。

    深吸了一口氣,手上一翻,九曜棲日不見,代之的是一柄森然古劍,甫一現出,寒光四射,地面之上,隱現裂紋,竟是被無形透出的劍氣撕裂。

    要說在一瞬間,爆出最強大的威能,自然非劍修莫屬了。

    古劍緩緩上舉,隨著張凡的動作,整個島嶼似乎都在呼應著他,萬劍圖中以無量劍池水化作的劍氣,也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古劍身上,凝成縴細的丈許長白光。

    這丈許長的白光,論及威能,更勝萬尖1氣,正是凝聚到極點的劍之鋒芒。

    “脊!”

    吐氣開聲,無花哨地,一劍劈出。

    劍芒吞吐,如彗星降世,化作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白光,倏忽而逝。

    再次出現的時候,這道劍芒豁然自高昂著正要砸下的寒螭之上破入“嗤啦”一聲,自上而下,劍光四射。

    “嗷”

    陡然吃痛,龍吟聲中,帶著無邊的憤怒,不知手少年沒有受過傷的寒螭猛地一掙扎,整個覆地印都為之搖動。

    與此同時,一道劍氣四溢的裂口,自它的下顎處始,一直延伸到其被壓在覆地印下的中段,好像要將它剖成了兩半。

    隨著寒螭掙扎的動作,冰藍色的鮮血噴濺而出,灑在地上,便是一片堅冰蔓延,不過頃刻功夫,龍之下檜方圓百丈,盡成了冰雪的世界。

    見得如此戰果,張兄的臉上,不僅沒有任何的歡喜之色,反而愈的凝重了起來。

    “這就是七階妖獸?天龍的血脈?”

    方才劍光入體的一剎那,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張凡是何等的眼力,在那一瞬間,他就分明見得了在寒螭的體內,一抹冰藍如焰的靈力覆蓋的,硬生生地將入體的劍氣迫出。

    那傷口處,劍氣四溢的情況,便是因此而生。

    在這頑強的抵抗之下,劍氣入體並不如何深,充其量不過是破開表面,傷及血肉而已,根本談不上是傷筋動骨。

    這還是以瞬間爆力最強的劍修神通來攻擊,若是換了其他,或許連其表皮都傷之不得。

    “無怪七階妖獸都舍不得他們那身皮囊,原來一強至此。”

    雖然寒螭之俸,應當比其他的妖獸要強上很多,但是從中也可看出七階妖獸的真正強大之處了。

    張凡的一劍,自己並不滿意,但對寒螭來說,卻是莫大的侮辱,竟是被一個小小的螻蟻所傷,霎時間再顧不得所有,整個身子猛地扭動著,在覆地印之下,地面之上掙扎出了一個豁然大洞。

    旋即,龍吟大澤一般,驚天嚎叫,奮力一掙,整個島嶼,都為之如海船般晃動,借力而起,極光覆地印,再也壓制不住這驟然爆出來的巨力,轟然翻飛而起,化作一個光點,直入九霄。

    “好孽龍!”

    張凡不驚反笑,手中第二劍,猛地劈出,劍氣破空,同一處傷口上,鮮血再濺,灑于長空,化作冰封萬里。

    寒螭龐大的身軀重新浮空而起,每一次扭動,都有冰藍色的鮮血遍灑,怒吼般的龍吟震天,它的動作,與先前相比,也有了些許的不同。

    那種憤怒到極點的宣泄不見了,代之的是冷厲,肅殺,前者若捕食,後者似爭奪地盤,地位完全不同。

    張凡的那兩劍,已經有了威脅到它生命的可能,頃刻間妖獸的本能佔據了主導地位,那種怒火攻心的泄憤不再。

    此時的寒螭,更難對付!張凡的神色,也隨之凝重了起來,手中古劍緩緩消失不見,這種情況下,再難做聚力一擊,需得換上其他的手段了。

    與此同時,上空處寒螭,驀然張大了巨口,卻無龍吟聲出,而是一抹寒光,從龐大的身體內亮起,自口中沖出,懸浮在半空中,恍若明月,又多了幾分寒冷。

    “龍珠!”

    張凡一見之下,當即明白這條寒螭,真的是認真了起來,這一出手,就是全力了。

    寒螭也是龍屬,不修妖丹,只凝龍珠。龍珠,也就是其一身修為的精華之所凝聚,在其施展開來,威能更勝法寶。

    龍吟一聲,恍若挑釁,龍珠也猛地一顫,旋即光華大作,無形的波紋擴散開來,先前遍灑長空的鮮血,仿佛受到了什麼召喚似的,…浮空而起,化作無數細碎的冰藍色水珠,恍若霧氣一般,迷蒙在龍珠之前,這個時候,寒螭忽然一口氣噴出,沖擊在了龍珠之上。

    霎時間,冰風呼嘯,整個天地,墜入寒冬。

    寒螭的一口吐息,經過龍珠之後,好像被無限地放大,當作一片冰藍,飛在整個島嶼上蔓延了開來。

    經行處,萬物凝冰,樹木土石,血肉生靈,盡數冰霜覆蓋,由內而外,頃刻之間,凍成齏粉。

    便是再堅硬的青石,在這無上冰霜吐息之下,也難逃粉碎的下場。

    張凡立身不動,舉目望去,好像四面天地,盡起冰藍波濤,化作巨浪涌來,所過之處,一概湮滅,須臾之間,若海中孤舟,在一片冰藍中淹沒不見。

    正是生靈泉滅,冰封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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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3 23:43:1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二章“天能容你,我不容你!”

    寒蠟吐息,龍珠助威,頃刻之間。生靈寂滅,冰封天地。

    冰藍之光華。無視所有的阻擋,幾乎在彈指一揮間,就蔓延數里,小半個島嶼,盡在其覆蓋之下,中心處,正是張凡立身的所在。

    一切都是安生的如此之快。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四顧之下,但見四面八方,盡是冰藍波濤洶涌,倏忽近前,躲無可躲。

    在這恍如天威的恐怖威勢之下,在這可以直接將青石凍成備粉的徹骨入魂之冰寒之下。張凡只來得及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扶了扶冠兄

    旋即,冰藍覆蓋。比若大海之中一葉扁舟,旦夕傾覆。

    若對面是人。見得這一幕,難免狂喜放松,可是對面的乃是一只未開靈智的寒甥,妖獸的本能告訴他,那只“螻蟻”還未死去,不僅沒有松懈。反而探出一只爪子,狠狠地捏在龍珠之上。

    這一下,寒蛹冰藍色的龍上,猛地漲紅,似有逆血上涌,傷己之後。便是傷人,所有冰藍覆蓋之處,頃刻沉澱、凝冰。好像整今天地,驀然沉重了起來,轟然壓下。再不到翻身。

    在這一剎那,整今天地,驀然沉寂了下來,就好像暴風雨前無限的寧靜。就等待著,那洞穿天地的一聲巨響。”

    似是只過了一瞬。又如過了一生,在這一片比海更深沉的冰藍,比山更沉重的冰封之下。萬丈光芒,破冰而出,在大片的死寂中,綻放出最璀璨的光輝。

    這一幕,就恍若無邊的黑暗之下,無量的大海之中,在某一個時刻,旭日東升,攜帶著萬丈光芒,破滅一切陰霾。

    在這一片冰藍中。張凡緩緩浮空升起,腦後日輪殉爛,如真正的太陽般揮灑輝光,光輝及處。冰消雪釋,露出瘡疾地表。

    見得這一幕,憤怒的龍吟之聲再次響徹大地,冰藍之光,仿佛不甘失敗一般,一次次如浪潮般洶涌而來,一次次地在太陽光輝之下退卻,卻始終不知疲倦,似是永無止盡。

    立身這一切的中心處,張凡遍體金輝,恍若神祗一般屹立不倒,手中,不知何時。一個古樸的銅鐘靜靜地立著,似在等待著,震動天地的那一剎那。

    “東皇鐘!”

    只有本命法寶東皇鐘在手的時候,張凡才是縱橫結丹期再無抗手,即便是元嬰強者也不可輕辱的頂尖高手。

    奈何寶劍空利。自出世以來,東皇鐘還未能遇到一個,能真正讓它傾盡全力,怨意地顯露鋒芒的對手。

    瑤姬曾經算是一個,可惜踫面的時候,卻不是她的巔峰狀態,虎頭蛇尾的一場,根本不能讓東皇鐘盡情地施展。

    輕輕地撫摩著東皇鐘顫動不已的鐘身,感受著那份不甘與積郁,那種意圖一聲鐘鳴,響徹三界的豪情,張凡全神貫注。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在無盡冰寒的壓迫下,那輪紅日,漸漸不支。

    “孽龍啊孽龍,不知道你。是否能撐過三聲鐘鳴,有資格見識此寶的真正威能?。

    張凡的聲音,悠悠然響起,似在自語。又似在試問,聲音回響的同時。東皇鐘也靈性十足顫鳴著,猶如在期待著什麼。

    驀然抬頭,手上一拋,恢弘而莊嚴,連續︰聲鐘鳴,響徹長空。”

    洶涌澎湃,直如永無盡頭的冰寒,在這連綿的鐘聲中,先是猛地一滯。恍若真的成了覆蓋大海的寒冰。少卻了海水,再不能動憚,繼而猛地一震,轟然破碎。無盡的冰藍化作晶瑩碎屑,灑遍整個島嶼,化開,不見。

    這無量冰寒四散。在寒甥爪間的龍珠為也之一震,好像某種聯系被切斷。更如余威傷及了龍珠本身一般,若不是正握在爪間,怕是會無力跌落。

    少去了這冰藍的阻擋。三撥鐘聲,層層疊疊,在龐大的寒甥軀體上,無盡地震顫了起來。轟鳴回響之鐘聲,恍若天地間唯一的聲音,便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龍吟。亦被其掩蓋。

    少頃,仿佛無窮無盡的鐘聲,終于止歇,就在這一剎那功夫,上空處盤卷在一起。幾乎遮天蔽日的龐大身軀上,無數細密的裂口浮現了出來。

    頃刻之間。冰藍的鮮血化作雨水,傾盆而降。

    哀鳴著,掙扎著。上空處的寒甥,強撐著沒有跌落下來。

    “好孽龍,真不能扛看了你!”

    張凡贊了一聲。三聲東皇鐘聲,也未傷其根本,這條寒甥。確實不同反響。

    口中說話,手上不停,不知何時九耀棲日重現出現在手中。猛地一揮,璀璨之金色火焰。從天而降,恍若激流,直接將寒甥從空中沖落地面。硬生生地砸入到了地表之下。”

    無盡的火焰,共冰霜起舞。帶著聲聲龍吟慘叫。自地表上噴射而出,直有數十丈高低。

    此時的冰火島。經過多方肆虐,早就千瘡百孔,布滿了溝通相連的裂縫。這火焰。也隨著這裂縫,幾乎遍布了整個島嶼。

    翻滾著,掙扎著,地表上被寒甥身軀硬生

    伴著這般巨大的動靜,整個島嶼,也在不停地晃動著,似大海也為其激怒,以無盡的暗涌沖刷著島嶼的根基。

    冰與火交雜。沿著緣隙,一直延伸到了張凡的腳下,他的手上早已空無一物,九耀棲日浮于上空,化作萬千光彩。每一揮動,便是詣天烈焰。

    島嶼上的震動,愈演愈烈,耳中的龍吟,漸漸低沉,張凡的臉色,卻也漸漸地沉凝了起來。

    “不對勁!”

    最近的火焰。正自面前不足一步處的地縫中透出,除卻太陽金焰的熾烈之外,那種冰寒到極致,轉為冰藍之火焰,也漸漸水漲船高,交纏踫撞,不落下風。

    太陽金焰的霸道他是知道的,本以為及身之下。這條強大的寒甥也難以幸免,可看這情況,分明不是如此,它甚至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

    “不好!”

    “這條泥鰍是血脈太過強大,反而是束縛了自己。剛才受到了寒蠟蛋和那個丫頭的刺激,現在又讓你的太陽金焰燒成了重傷,損及了根本,兩相結合之下,它要突破!”

    苦道人的聲音,又急又快,如炒豆子一般, 里啪啦一陣響,便灌滿了張凡的腦子。

    是否正如其所是,是因心情激蕩,再上血脈虧輸導致的,還是單純的運氣不好,正好踫上了這條寒螃靈智開啟,正式踏入七階的時刻,總之結果都無什麼不同,這條寒甥,分明就是要元嬰大成。

    現在只是肉身達到七階,仗著寒甥血脈的強大;就能與他抗衡這麼久,等元嬰大成之後,其實力必然更強,到得那時,是否能徹底壓得下它,尚還在兩可之間。

    張凡正想做什麼呢,便覺得整個大地。前所未有的劇烈震顫了起來,旋即一聲轟鳴爆響,漫天的土石與火焰一起沖出地表,恍若火山爆一般,整今天地,都為之亮了起來。

    在無盡的火焰中,一條遍體鱗傷,幾無一處完好皮膚,不是鮮血淋灕就是焦黑一片的寒蛹,在火焰中憤怒地嘶吼著,直沖上天際。

    在它的正上弈,整今天地的靈氣都在匯聚著,化作濃密到極點,猶如實質一般的鉛雲。

    “轟隆隆心”

    真正的雷霆之威,一聲炸響,電光遍布蒼聳,好像無數的銀蛇狂舞,肆虐而過。

    雷為天地之正音,乾坤之刑罰,至網、至陽、至正,正是一切邪祟的克星。

    可是張凡分明听得。在網猛暴烈的雷聲之中,竟是有著鬼哭神嚎之聲,並且愈演愈烈,好像天地眾生,妖魔鬼怪,皆為之哭!

    “金丹凝而現龍虎,元嬰成而鬼神哭,”

    張凡喃喃自語。臉上的神色,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此時,他卻是無法插手了。

    漫天的雷霆。洗若雨水沖刷,在整條龐大的寒螞身軀上,來回游走。雷電經行處。所有的火焰、所有的冰霜,所有的鮮血,盡數為之湮滅,洗惚間,竟是有浴火重生之態。

    張凡自然知道。這雷霆,不是為了給這寒甥治傷而來,而是一種考驗,一種元嬰大成必經的雷霆洗禮。

    逆天而行。擺脫肉身的束縛,將精氣神凝成一個元嬰,猶如再造了一今生命,這是逆天而行,自有天罰。

    天地萬事萬物。惟強力者,能橫行,便是天地本身,也受其制約,抗得過這雷霆的。自然有脫的資格,抗不過的。就湮滅在天地間,或打落境界,再為螻蟻。

    可是,這天的之威,卻將張凡如附骨之疽一般不可擺脫的太陽金焰,也一同湮滅在其中。

    尚未領悟到精髓,還不是真正天上地下三界至強火焰的太陽金焰,到底不是這天地威嚴的對手,給這條寒甥,留下了一線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張凡面沉如水,凝立不動,仰天望著這一切生,待得雷霆遠去。鬼哭狼嚎散卻。經歷過天罰洗禮,精氣神完全不同了的寒甥,重現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緩緩舉起手中東皇鐘,張凡眼中精光四射,滿是堅定之意,低聲

    ︰

    “天能容你,我不容你!”

    不猶疑,不退卻,惟堅定,惟傲然,一言既出,即為天憲,轟然回響之下。達于天際。隱隱間,竟帶上了鐘鳴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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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3 23:44:1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三章 金烏東皇

   雷零洗禮,鬼卑為!哭,髏越生命本身,成就示嬰大道此時的寒蛹,正處在這一個境界之中。

    雖然遍體焦黑,無一寸完好;雖然電光游走,猶自不含離去;雖然根本受損。非百年修養能回舊觀、但是,此時的寒甥,卻是完全不同了。

    龐大的身軀,在長空中舒展著,洗若龍一般的頭顱高昂著,凌雲之傲然。脫之興奮,最終化作一聲狂喜的龍吟之聲。

    依然是那條寒甥,仍然是那個巨獸。不曾增大半分,偏偏卻給人以完全不同之感,就好像,忽然之間,便通了靈智。

    直達九天的龍吟聲中,碩大的身軀  啪啪作響伸展著,龍之上,一陣陣模糊,一個猶如人形的東西。蕩漾著浮現了出來。

    還不待張凡看清楚,便見得寒甥身軀周圍方圓數百丈的空間,無論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是冰凌乍現,聚合著轟鳴著,化作無邊的冰之海洋。無數的冰山,或露一角或似巨山。緩緩漂移著。布滿了整個視。

    “元嬰神通域!”

    見的這一幕。張凡神情凝重,握著東皇鐘的手,不由得為之一緊。

    就在他的眼前,這個初成的元嬰神通域不停地擴大著,頃刻之間,數里方圓。目之所及。盡為冰山雪海的霜冷世界,在其中。不時有三兩冰山轟然撞擊在一起,剎那間爆出無限的威能。齊齊碎成了赤粉。徒然出現的空洞。旋即又被無窮無盡的冰雪填補。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寒甥頭上的人形,也漸漸清晰了起來,冰藍色的頭直垂落到腳下,一張中性不辨男女的臉色滿是陰鷙的氣息,偶爾回眸。四目相對!

    那種陰寒與肅殺,毫無掩飾地刺入了張凡的眼中,他甚至還能感覺到其中那種恍然貓捉老鼠似的報復快感。

    “殺……殺……你

    少頃,一今生澀至極,又滿是森然暴虐的聲音。從天際傳來,回響之下。那份生澀。更讓人悚然。

    堯嬰大道初成,靈智方開,這寒蠕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殺了眼前的這個“螻蟻”

    毫不避讓地與其對視了一會,張凡忽然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

    “未曾固體化形的元嬰,初成的神通域?!”

    “想殺我?”

    冷哼一聲,無限的蔑視與傲然,張凡的聲音,比若天地之鐘,響徹三界。

    “哼!井底之蛙!”

    “天能容你成道,我不容你!”

    話音未落,悍然動手”東皇鐘離手飛出,三足金烏法相頂天立地,龐大的身影遮天蔽日,與天空中的寒螃遙遙相對,不落下方。

    一言之下。那個寒甥凝成的元嬰臉上,忽然閃過一抹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異色。似困惑若迷茫。

    正如張凡所說,現在的寒蛹,其實正處在元嬰大成之後最虛弱的情況之平,或許比最開始要強,但是若是有個數十年的時間讓他尋找化形之軀。徹底穩固元嬰,凝練元嬰神通域,那個威能。就足以讓張凡退避三舍。

    可是今時今日,卻正是張凡痛下殺手,徹底解決日後大患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霎時間,他壓箱底的殺手鋼。東皇鐘的真正威能。終于第一次在三界中顯露了出來。

    “咚”

    一聲東皇鐘。響徹三界外。

    人鬼神妖仙。金烏霸九天。

    狂風呼嘯。大地震顫,好像整今天地,都在鐘聲響徹的瞬間注視了過來。身為一切的中心,張凡卻是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旋即。一聲烏啼。共鐘聲長鳴。

    金烏法相,兩翼橫天,一雙神目如電。四顧之下,無上妖皇神威。

    這一幕,若是讓法相宗前輩見得,張凡的身份地位,從此不再南宮無望之下。

    法們之神韻。相合之法寶,兩相結合,才是法相神通。

    烏啼聲中,大日光輝遍灑。金烏合身一撲,環抱銅鐘破空。

    無盡的鐘鳴之聲,再分不得一聲兩聲三聲”合而為一,化作長鳴之洪鐘。震懾一切。

    在這鐘聲中,所有的一切都為之凝固,都為之停止,狂風如是,暴雨如是。便是寒甥之神通域,永恆破滅之冰山。也為之懾服沉凝。

    惟有。金烏環抱,銅鐘神威,帶出一道恍若大日橫空的金色長虹,徑直撞擊入了冰山神通域中。

    “觸轟心”

    連綿轟鳴之聲。無量冰山破滅,無數的晶瑩璀璨,最終湮滅成了一條金色大道,沿著這條金烏東皇鐘破開的通途,整個冰山神通域,恍若被打破的鏡子一般,轟然破碎!

    元嬰神通域,碎!

    初成的元嬰神通域,哪里當得,張凡這足可媲美元嬰級別神通的傾力一擊。

    盤旋在長空中,“︰身沉浸在示嬰大成的技喜寒煩的龍墊。陡然現出了舊”止化的表情,是困惑,是震撼。是不解,是驚懼,

    這些表情,尚未衍化到極點。被凝固成了無限的痛苦。”

    一聲比先前更痛苦上百倍的龍吟聲,從上空處傳來,舉目望去,正可見得金烏銅鐘,帶著恍若旭日般的不可阻擋,落日般的無窮破滅,徑直撞擊在了它的身體上。

    頓時,冰藍色的鮮血。灑遍長空,化作飄雪冰凌灑落。

    龐大的身軀,以幾乎帶出殘影的度,轟然被撞落天穹,一直砸落在島嶼上。

    整個島嶼。猛地一聲轟鳴,漫天的碎石泥土,島嶼也隨之開裂。

    一直到這個時候,張凡才驀然睜開了眼楮。一雙眼眸中,有無量的星辰生滅,無數的漩渦星雲旋轉,依稀仿佛三烏寂滅法,洗惚更上一層樓,若百年封山前夕,那驚鴻一現的周天星辰!

    一步踏出,縮地成寸,向著所有冰霜的中心,一切鐘鳴源頭踏去。

    背影渺渺。只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傳遍整個島嶼。

    “金烏東皇,周天混沌!”

    “起!”

    又是一聲鐘鳴!恍若天地初開,萬物生靈誕生,那平息一切,驚醒一切的一聲洪鐘。

    在整個島嶼的中心處,一個朦朦朧朧的龐大虛影籠罩。仿佛一座高山,又似一個巨大的罩子,無聲無息浮現。

    其上,金烏輝煌。天庭壯闊,萬妖跪拜,眾仙俯。

    鐘體由朦朧到清晰的過程中,隱現一條遍體冰藍夾雜焦黑的寒甥。在其中不停地咆哮著、撞擊著,無數的手段撼動,好像將要這整個銅鐘,一體掀翻。

    整個島嶼。也為之狂暴地震動著,隨時隨刻,都可能轟然破碎成無數的碎塊,湮滅在無量大海之中。

    這個時候,張凡身影一閃,立身東皇鐘前,不知何時,金烏法相,浮現在其頭頂,兩者神韻氣息相合,隱然一體兩面。

    數十年前,無回谷中。初見朱雀環神通,當年還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張凡,欣羨無比,暗自動容。百年努力,方有今日神通。

    真正的法相宗神通,法相與法寶相合,剎那間,爆出至強的威!

    深吸了一口氣,張凡對東皇鐘上震動恍若不聞,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仿佛循著無形的指引,一步,踏出。”

    腳下土石紛飛,一個深達尺許的腳印留在遠處,恰在張凡腳步離開之際,腳印之上。一道星輝沖天而起,隱約間,似與天上星辰呼應。

    與此同時。金烏法相猛然一揮翅膀,璀璨的金色火焰,化作毀滅地洪流沖擊在東皇鐘上。

    霎時間,鐘鳴之聲震天動地,無數的無形之鐘聲有形之聲波,在東皇鐘內回來反震疊加。成周天之數,盡數轟擊在了寒甥之上。

    至此,東皇鐘凝實成形,再見不得內中情況,最後一眼,依稀能見得寒螃無力跌落的淒涼。

    張凡,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金烏。第二擊、第三擊、第四擊,,

    銅鐘。第一聲、第二聲、第三聲”

    一直到,成三百六十五周天之數,張凡腳步一滯,金烏法相一凝,整今天地,驀然靜了下來,只有東皇鐘聲,轟然響徹;只有三百六十五周天光柱,通天徹地!

    霎時間,恍若天地初開之鐘聲、猶如周天星辰合力之光輝、恰似金烏妖皇通天之神通。三者合一,凝于那個沉靜不動的銅鐘之上。

    鐘聲依舊,東皇鐘。卻驀然靜止了下來,似在等待著,那個洞徹天地的一刻。

    張凡,兩臂大張,如欲橫天;身後,金烏法相合身一撲,融合入體。

    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掌,緩緩按出。

    東皇鐘上。驟然浮現出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其上璀璨金焰遍布。剎那人手,頃刻烏爪,變幻不定,終成當空一抓!”

    東皇鐘,應聲而起。化作一道金色長虹,飛向張凡的所在。

    原地,洞徹天地的一聲巨響,一道迷蒙混沌的光柱,帶著湮滅一切的氣息,通天徹地。上。破三烏寂滅星雲、無量劍氣屏障;下,穿島嶼土石根基,直入無量大海。

    是為︰金烏東皇。周天混沌!

    在這道混沌光柱之下,最後的龍吟嘶叫湮滅,只余下兩點光輝拋出。

    一枚龍珠,半截龍尾!

    七階大妖,龍之異種寒蠟,在元嬰大成的那一刻,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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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酒已溫否

   …工,負弄而古,一身威煞。緩緩淡去。身後金烏法刊,模糊,東皇鐘化作一道金虹,直入眉心不見。

    隨著七階寒螃的隕落,煙消雲散,塵埃落定,一切終于結束了。

    到了這個時候,張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這笑容,不是為了那唾手可得的龍珠、龍尾、龍蛋,而是一種數十年追求,數十年努力,終于見得了成果的無上欣慰和無可比擬的成就感。

    當年,自朱雀環符寶上窺見南宮無望的恐怖之後,張凡便明白,自己應該追求的是什麼?此後數十年風雨無阻,感悟法相;結丹之後,數十年孜孜不倦,尋找珍稀材料。覓他山之石;煉制之時,融合畢生煉器所得、驚神鐘秘法、鎖天印秘法、三烏寂滅法星辰神通吧,融于一爐,方才成就。

    法相結合法寶,爆出了遠級別的驚天威能。今時今日的張凡,終于達到,甚至越了曾經讓他高山仰止的南宮無望!

    不覺間,輕撫著眉心。張凡回東顧,依稀間,似能見到那個周天星辰環抱的連雲山脈。

    “還有時間,用不了多少年,我張凡回來之時,就是整個秦州,整個宗門,都為之震動的時候。”

    緩緩捏緊了拳頭。張凡的眼中,滿是堅定不移的神色。

    這個時候,那道通天徹地的混沌光柱,才漸漸縮消散,那股湮滅一切的威勢,也隨之散于夭地。

    望向這道光柱的,張凡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這其實,還不是最大的威集!”

    最後一擊,他若不將東皇鐘移開,而讓無盡的威能在鐘身內回蕩,疊加,最終爆出來的恐怖,怕是真能將鐘身內的一切歸于混沌,那枚龍珠或許有點可能可以幸存。但是半截龍尾。絕對是連骨頭都不能剩下。

    但他沒有這麼做,非是不能,而是不願!

    東皇鐘畢竟煉制不久,雖然心血祭煉,體內溫養,但其實還沒有到達它真正的巔峰威能。

    在其中爆出這樣大的威能,必然會對鐘身本身有所損害,非是生死大敵,關鍵中的關鍵,張幾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

    眼見著混沌光柱,終于完全湮滅,整今天地,也都為之顯得暗下了不少,張凡輕出了一口氣,手上一招,將霍老夫人的乾坤袋取到了手上,這其中,還有他勢在必得的東西呢!

    與此同時,半截龍尾,龍珠、龍蛋,三樣東西,也仿佛無形手掌承托著,飛到了他的面前。

    “嗯了”

    張凡的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還來不及檢視這些東西呢,忽然心中一動,望向天際上,被混沌光柱洞開的破口。

    整個島嶼,早已被他以劍氣屏障與三烏寂滅星雲籠罩,一是防島內之人逃離,行斬草除根之事,二是防止大荒島上的強者窺視,生什麼意外的情況。

    畢竟他跟寒蛹。都是站在結丹最巔峰的存在,到了最後,更是雙雙爆出了元嬰級別的威能,若說不引起大荒島上的化形大妖注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本意,也不在乎人注意,只在乎,不要跟爺爺他們扯上關系就走了。

    其它的,又有何懼?

    正如現在,混沌光柱破開的口子上,四道強大的神識臨空,似窺探,又似交流,其中隱然透出暴虐與強大威勢,更勝方才突破元嬰之後的寒甥。

    “四個化形大妖?很威風嘛!”

    張凡冷冷一笑,這四道神識。他只認得了其中一個,正是方才分別不久的舒吞天。其他三個雖然不識,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必然也是化形大妖。

    方才寒煩進階元嬰的聲勢。即便是他做了多番手腳,也是不可能掩蓋的,在這些化形大妖的眼中,怕是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引人注目的事情了。

    現在貌似塵埃落定了,自然會前來查看一番。

    感覺著四道神識中的試探之意,張凡微微一笑,並無收斂之意,反而心中動念,三烏寂滅星雲轟然崩潰,化作無盡的紊亂靈氣,攪亂方圓數里海域。”

    一幅遮掩整個島嶼的畫卷。劍氣縱橫,浮現當空,洗若巨手操持,合攏了起來,化作一道劍氣,落入了張凡的手中。

    在那一剎那,整個烏嶼為之一清的瞬間,一股通天劍氣,自張凡的身上爆了出來,合著尚且環繞島嶼未曾散去的劍氣屏障,比若勢不可擋的天柱,沖天而起。

    無所顧忌,破滅一切,惟我惟劍。擋我者死的凜然劍意,便是隔著數十里地,也能清晰感覺到。

    伴著這個動作,張凡雙手齊出,遙遙一抓,半截龍尾,一枚龍珠,在井天一氣”刪一為握持芒下。凌空而起,直接飛到數千丈的高空上,月…腳舊基露到了四道化形大妖的神識之下。

    “你們不是想看看是誰進階元嬰了嗎?”

    “我這就讓你們看!”

    張凡的臉上,滿是戲詭之意。他倒想看看,這四個化形大妖看到新晉的元嬰級別寒煽的下場時。是個什麼表情。

    這麼做,他並不擔心他們會對他不利,他們四道神識來此。本就是挑釁,張凡的舉動。也是挑釁,正是以牙還牙。

    到了這個級別的修仙者,無論是人是妖,皆是一代英杰,他們的眼中,只有**裸的實力證明。有實力,能平起平坐。無實力,不過舉手可滅的螻蟻,讓其如何正視?

    張凡這麼做,正是招顯實力。

    效果,恰如他所料。

    “咦?!”

    幾乎在半截龍尾與龍珠出現在四道神識之前時,四聲驚疑之聲,通過神識震蕩,清晰入耳。

    在這一剎那,張凡明顯地感覺到,四道神識,齊齊的凝滯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旋即,四道神識好像約好了似地,彼此接觸了一下,毫不猶豫地退走,一絲一毫,都沒有窺視島嶼內情況的意思。

    來無蹤,去無影。龍尾與龍珠方自空中落下,四道神識便如來時一般,倏忽過逝。若非強大神識激起的靈氣震動猶自未散,一切,簡直如沒有生過一般。

    “該死的!”

    張凡沒有察覺到的是。四道神識中他最熟悉的一個,並沒有跟其他三者多接觸,幾乎是第一個抽身而走,回到了雲霧攔腰的高山之上。

    “這小子,忒絞猾了。”

    舒吞天啃著一整條的牛腿,仿佛泄一般,連骨頭也嚼碎了吞下,那種“吭吭哧哧”的聲音,听了讓人毛骨悚然,好像啃的是自己的骨頭一般。

    想到臨去之前。那三個“老朋友”從神識中傳來的異樣信息,舒吞天的老鼠臉上。也不由的浮現出了苦笑之意。

    現在。他終于明白張凡為什麼要選擇在今天前去殺人了,為什麼偏偏在拜訪他的當天。敢情就是想讓那三個家伙將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

    沒辦法,誰叫張凡是從他的洞府中直接跑去殺人的,若說跟他全無關系,誰信啊?

    “罷了,就讓你小子利用一回!”

    堂堂七階大妖。元嬰強者,難道還能死皮賴臉地解釋說這小子跟自己無關嗎?他還丟不起那臉面。

    “不過

    “真是好手段啊!”

    寒煩化形。元嬰大成。鬼哭神嚎,天地行罰,那一幕生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個的酒就算白溫了。沒想到,最終竟會是這個結果。

    “這小子。不可輕辱,還真有些底牌呢!”

    再怎麼新晉的元嬰,也是元嬰,能滅殺這樣級別的強者,如果還加以輕視的話,那他化形大妖的名頭,就算是白叫了。

    四道神識褪去之後,張凡便施施然將戰利品收起來,他自然不知道舒吞天有多郁悶。就算是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的,本來的原意,就是打算讓這只大老鼠當這個擋箭牌了。

    最多。等會回去之後。再陪這只大老鼠大吃一頓就走了。

    臉上帶著微笑。張凡呼哨一聲,墨靈、碧靈、三個魔嬰,齊齊飛至,被他重新收了回去,墨靈和碧靈倒也罷了,就當是撒了次歡兒,三個魔嬰可是高興壞了。繞著張凡一圈圈地飛舞著,好半晌才不情願地回到了他的識海中盤坐。

    魔嬰之道。再怎麼樣也是魔道,可憐三個小家伙,跟了張凡數十年了,連血食都沒怎麼嘗過。這下總算是開葷了。

    做完了這些,張凡微微一笑,腳下剛剛一動,面前的數丈距離,無論土石還是倒伏的樹木。甚至是寒螻神通凝固的冰霜,齊齊如風化一般,化作了備粉散于風中。

    “嗯!”

    稍一沉吟。張凡的便明白了過來了,方才金烏東皇,周天混沌的一聲鐘響,不僅滅殺了寒境這個新晉的元嬰,更將整個島嶼。化作了海中的風化之島,根基盡滅。只余下一個外形,勉強留存。

    “這也好!”

    張凡一笑,可以想見。事後來此之人見到這一幕,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身子一動。化作一道流光,倏忽之間,閃過天際。

    舒吞天洞府中。一個人影,踏步而入,人尚未近前,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吞天大王,酒已溫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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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3 23:46:0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五章 威風煞氣

  樂天大王。酒只溫否”舒吞天洞府之中,張凡施施然踏步而入,人未近前,清朗的聲音便已傳遍整個洞府。

    他的身後,漫天的雲氣舒卷、合攏,那條特為其打開的通路,化作了無形。

    這個時候,張凡已經悠然在原本的座位前坐了下來。

    他的話音落下,舒吞天口中開合了一點,正要說什麼呢。兩盞冰凝之下的妖火,如被狂風吹拂了下,“啪”地一聲猶如燈花,旋即熄滅了下來。

    隨著妖火的熄滅,好像正到了火候,冰盞之中一泓清冷微微蕩漾了一下,爆了幾個氣泡出來。

    霎時間,清冽至極的香氣散逸開來,無論是舒吞天還是張凡,都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鼻翼。

    香氣撲鼻。清洌洌的感覺直入肺腑,這時張凡才真的相信,先前這只大老鼠肉疼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哈哈哈”

    對視一眼,兩人齊聲大笑。

    原本張凡開口那句“酒已溫否”不過是戲詩之言,不曾想這冰靈酒真的湊趣地在這個時候穩好,只能說直如天意了。

    笑罷,兩人也不多說話,遙遙舉杯致意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

    這冰靈酒一入口。張凡神色便為之一動。那股清冽之香氣,帶著溫熱之中不減的濃濃冰寒之意,入得髒腑,進到骨髓,透至神魂之中,感覺上,好像整個靈魂,都為之凍結了一般。

    不過這種凍結,並非如先前與寒蜻戰斗之時那般,好像思考都顯得緩慢的那種寒冷,而是一種凝結,一種在寒冷中團在一起,分外沉凝的感覺。

    “好!”

    良久良久,張凡才長出了一口氣。毫不吝嗇地開口贊道。

    雖然才飲了一口,但他便已經知道,這冰靈酒。絕非單單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而制之物,其真正的功效,乃是淬煉凝結神魂,使之沉凝而通透,像這般偶然一用,不無小補,若是長年累月下來,對日後碎丹成嬰,化生元神都不無稗益。

    憐哈,是好東西吧,我說兄弟,要不是冰鳳那老娘們太”

    舒吞天哈哈大笑著說道一半,忽然神色一動。望向洞府之外。

    見得他這副模樣,張凡便知道有事情生,但這畢竟是舒吞天的洞府。其可不受陣法禁制之限,他可不行。

    正要開口想問呢,便見舒吞天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手上一揮,如先前迎接張凡入內一般,山腰的雲霧禁制,轟然裂出了一條通道。

    這次可不是有人前來。不過是想讓張凡看一下那一幕罷了。

    見得如此,張凡略一點頭示意,便放開神識,橫掃而過。

    “嗯?”

    “有趣!”

    畢竟剛剛結束與寒蠟的戰斗,此事著這老鼠的表情又與自己有關,張凡第一時間,便將神識掃到了冰火島上。

    果不其然。在那里見得了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數道身影,立身在冰火島邊緣小心翼翼地放出神識,四處查探著。

    這幾人,竟是多為結丹修為,其中一個青衣老者,更是結丹後期的實力,若不是張凡的神識不弱。怕是不能逃過他的感知。

    青衣老者,站在最前方,旁邊有三兩個中年修士,皆安分地跟在他的身後,無論他走得多慢,不曾有半點催促,似乎對其頗為敬佩的樣子。

    飛老小子,是我們大荒島上有鼎鼎有名的妖獸獵人,在島上混了幾百年,跟我們幾個老家伙,多少都有些交情。”

    張凡正看著呢,耳中便听得舒吞天悠悠然地說道。

    “哦,妖獸獵人?!”

    張凡一笑。知道這是修仙界中永遠都少不得的一種人,絕大多數的散修,一輩子都要靠此來獲取修仙資源,以求能更進一步,這個老頭能混到如今這個地步,也算走了得了。

    那個青衣老者能靠著狩獵妖獸修煉到今時今日的修為,果非幸至。就在張凡與舒吞天說話的功夫,便見他在島嶼的邊上停了好久,最終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們走吧!”

    “林老,我們不進去看看?”

    這時候,旁邊一個稍顯得年輕一點的中年修士忍不住開口問道。

    “進去?你進吧!老頭子不奉陪了,我還想留條命,多賺點靈石呢!”

    青衣老者絲毫不給面子地說道,話音未落,人已轉身,化作一道靈光,直奔大荒島而去。

    除去那個開口的中年修士之外,其余人等,雖然目光之中多有不舍。但還是乖乖地跟在老頭的後面,飛離去。

    只有那個中年修士,臉上陰晴不定,待要舉步,又想到老者平日的本事,不由得蜘鞭。

    恰在此,妝中陡生波瀾,股大浪,拍擊在島嶼卜

    這本來不過尋權一幕,無數年來無數波濤,偌大島嶼,不是一直屹立不倒嗎?

    不曾想,就在這一浪潮之下,洗若山崩般突然,如戈壁上被風沙侵蝕了萬年的石頭,整個島嶼,就在中年修士的面前,大片大片的崩落,化作米粒大小的塵埃,融入浪潮之中。

    頃刻之間,小小浪潮,竟是直接貫通了整個島嶼,仿佛所有的根基都已經被沖刷。一切的支持都已經湮滅,整個島嶼,就這麼在轉瞬間,在小小的一個浪頭下,消失不見。

    片刻之前,突兀的礁石。起伏的山巒,蒼郁的林木,還有大片的焦土與冰霜,一概不見,便是不知存在幾萬年的島嶼,也在轉瞬間如沙上堡壘,崩潰無蹤。

    眼前,一片平坦,只有陡然變得渾濁的海水,在漸漸地稀釋。

    中年修士的臉,瞬間就白了,全無血色的煞白。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青衣老者為什麼跑得那麼快,果然是經驗豐富啊!他想必是早就判斷出這里的情況。更是猜出這乃是大神通者爭鋒的戰場。

    這種地方,就是有便宜,也不是他們這些人物可以揀的。一不小心,見得了什麼秘密,怕是連小命都不能保。

    想到這里,他連片刻都不敢再呆了。一言不,轉身就走,向著青衣老者他們的背影處急忙追趕而去。

    “好威風,好煞

    看到這里,張凡莞爾一笑,回過頭來,便見舒吞天撫掌而笑,道︰“僅憑戰斗之痕跡,便可將同階修士嚇得落荒而逃,這般威風煞氣,老舒我自愧不如。”

    “大王你客氣了。”

    張凡微微一笑,道。

    “叫什麼大王,都是自己人,給面子就叫聲老哥好了。”

    這時候,舒吞天的表現可不像是一個縱橫一方的霸主級化形大妖,倒像是凡人中的地痞頭目一般。

    “哈哈,好,舒老哥,請!”

    張凡打個哈哈,也就居之不疑了,遙遙舉杯致意了一下,一飲而盡。

    看著喝到痛快,舒吞天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他的那一份,早在剛才就已經一口飲盡了,強行移開目光。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舒了口氣道︰“還好。還好!”

    “嗯?”

    “還好老舒沒在網化形的時候遇到你,不然的話,乖乖不得了。”

    “老哥取笑了;”

    張凡搖頭失笑,同時心中生疑,這舒吞天怎麼忽然這麼客氣了起來,他進階元嬰之時,他那個海鼠大哥必然護在左右,又豈會有讓人趁虛而入的可能?

    再說了,便是無親無故的妖獸。在化形之前也會有所預感。自會尋得一個安全的地方。不像那條寒蜒。是徒然出現的機緣,無可選擇之下,才會當著張凡的面化形,致有此劫。

    面對張凡略顯疑惑的目光,舒吞天搖了搖頭,道︰“老弟你拿老哥做了擋箭牌,讓那幾個老家伙不高興了,該給老哥點賠償吧?!”

    “哦,那老哥你想要什麼?”

    張凡臉上神色不動,笑容依舊,心中卻打起了算盤,按說即便是以他們的神通,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冰火島上到底收獲了什麼,這只大老鼠是什麼意思?

    他的念頭還沒轉完呢,舒吞天便舔了舔嘴唇說出了答案。

    “那個老弟。那條泥鯨尾巴,你沒什麼大用吧?”

    開始還好,說到後來,簡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呃,”

    張凡怔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敢情他是這個。意思啊,搖頭笑了笑。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半截冰藍色的龍尾,便出現在了地面上。

    “東西在這,就看老哥你的手腳了。”

    這半截龍尾,他還真沒有什麼用處,能拿來做什麼?充其量也就是煉制條鞭子,當條束腰帶用。

    要是完整的一條寒甥。或者還可煉制成寶物,可惜了,連新凝成的元嬰加大半截的身體,皆在周天混沌之中,化作塵埃湮滅了,好在還留下了龍珠,否則真是欲哭無淚了。

    “好說好說,老哥我想這天都想好久了,早就想宰條泥鰍開葷,總算讓我等著了。”

    “來人!”

    一邊摩拳擦掌,舒吞天一邊令侍女上前將這半截龍尾抬走好生烹調,做碗好羹湯來,交代了半天之後,他才回過頭來,對哭笑不得的張凡道︰

    “對了,老弟,老哥哥我有好事便宜你!”

    接著他又想了想,唯恐張凡不感興趣似地補充道︰“有很多美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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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九天星命神光

    “有很多美女哦!”

    舒吞天目光灼灼地盯著張凡的臉,卻見他無論是听到有好事還是有美女時,都是一片平靜,充其量似笑非笑地回望了一眼,一點都沒有接口的意思,不由得意興闌珊地道︰“奇怪了,怎麼這招對你沒用呢?明明對……”

    說到後來,聲音如含在口中一般,便是張凡的耳力,也不曾听清。

    “舒老哥有話就直說吧,在下洗耳恭听。”

    張凡看著他的樣子,笑著說道。

    “罷,罷,罷!”

    舒吞夭搖了搖頭,似乎對沒誘惑到他感到很是不爽,沒精打采地伸手在虛空中一劃,道︰“老弟你看吧!”

    話音未落,那只沾滿油脂的爪子劃過之處,四面靈氣匯聚,波光粼粼,暈成一片晶瑩踉璨,最後定格成了一面清晰的鏡子、嗯?水鏡術!”

    張旯神色一動,舒吞天展示出來的這一手,還真有點讓他吃驚。

    這水鏡術,听名字雖然普普通通,其實卻是一項十分神奇的神通,據說上古大神通者,可依靠此神通將數十里外生的事情,顯露出來,聲音影像,皆無偏差,可謂是玄之又玄,奇妙無比,恰在張兄動容之時,苦道人的聲音借洋洋地響起,道︰“小子,不用看了,這手水鏡是這只老鼠偷工減料版的。”

    “應該是洞府里面裝了一些顯影鏡一類的法器,借助那些東西才會施展出來的。”

    “真正的水鏡水,早隨著水月鏡花宗的朝上亡而絕傳了。”

    看著水鏡中漸漸清晰的影像,張凡暗自點頭,心道︰“姜果然是老的辣,一看就是知玄妙。”

    事實也是如此,在水鏡中顯露出來的地方,分明就是在這老鼠洞中的某處,在听里面女子的對話,更是確定無疑了。

    正如舒吞天所說,那是一些美女,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從水鏡中傳了出來。

    “大師姐,不知吞天老祖能不能說服那人助我們一臂之力?”“搖光,你不要著急,吞天老祖既然開了金口,自然會幫我們說話的。

    說話的,乃是兩個身著星辰服飾的年輕女子,其中顯得更年少一些的,正是與張凡有過一面之緣的搖光!另一個“大師姐”,年紀顯得稍稍大些,眉宇間也不似搖光被輕柔,而是帶點剛強倔強,恍如男子英氣。

    水鏡之中出現的並不僅僅是她們兩人,而是整整七個星辰殿的女弟子。

    恰在搖光神色稍稍一定的時候,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那也不一定,就算是吞天老祖真心幫忙,那個不知名的高手也未必肯為我們星辰殿出手。”

    這個聲音的主人,一直站在黑暗當中,略不留神,就會將她忽略過去,她周身上下,雖然一樣是星光璀璨的服俸,但不知為何,穿在她的身上,就憑空給人一種寒冷之人,下意識地忽略了過去。

    “天權,怎麼說?”

    “吞天老祖可是堂堂七階巔峰的化形大妖,便是我們星尊也要給他幾分薄面,那人難道還敢拒絕不成?”

    七個女子中,最高大的一人插口問道。

    此人身量之高,更勝尋常男子,站在那里,比其他的六人高出了整整一個頭來,身姿健美,不過尋常站立,就給人以獵豹奔襲一般的感覺。

    “開陽,你剛才難道沒有看到嗎?”

    仿佛永遠置身在黑暗中的天權還沒開口呢,最開始的那個大師姐就插言道︰“此人神通,不讓元嬰真人,連七階寒螭都能斬殺,偌大島嶼,毀于余波,這樣的頂尖高手,又豈會任人擺布?”

    此言一出,想是想到先前所見的那一幕,眾皆默然,只得靜靜地等待結果了。

    “嗯?”

    “搖光、天權、開陽……

    從水鏡中見得了這七名女子的形貌,還有三兩句沒頭沒尾的話,卻讓張凡得出了不少的信息。

    她們口中的“那人”自然便是自己了,而她們七人顯然便是以“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衙、開陽、搖光”此七星為名。

    “就憑她們?也能以七星自名?!”

    想到這里,張兒不由哂然一笑,搖頭不語o見他沒有什麼興趣了,舒吞天手上一揮,水鏡破碎,那七名女子還有她們的聲音,頓時消散無蹤了。

    張凡的哂然之色,並未掩飾,也不需掩飾,自然沒有逃過舒吞天的眼楮,他笑著道︰“怎麼,你認為她們怎麼樣?”

    “不過爾爾!”

    張凡伸了伸借腰,隨意道︰“在下偶然見過那個搖光動手,不過初入結丹修為,不知老哥為何對他們如此在意?”

    從這七星的話中,他也知道,這舒吞天竟是答應要幫她們這個忙,這倒是讓他有些奇怪了起來。

    “老弟你可不要小看她們!”

    舒吞天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這七人的來歷大致說號一遍。

    正如張凡所知的,她們是來自星辰殿,乃是星辰殿中這一代的七星使。

    自千余年前,第一代星尊建立在聖辰島上建立星辰殿始,星辰島便隱然為日月星三光群島之,星辰殿更是其中的第一大勢力,遠比張凡先前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這星辰殿代代相傳的,除卻至高的星尊一名之外,便是這“天樞、天璇,天璣、夭權、玉衙、開陽、搖光”七大星使稱號了。

    這七個稱號,其實代表的是第一代星尊傳下的七套對應的功法。

    每一代的星使,皆是這一代中修習該門功法成就最高者,故此她們彼此之間的修為參差不齊,戰力特點等也不盡相同”

    如這一錢、的七星使,修為最高的乃是大師姐天樞,此人的修為,已經堪堪進入了結丹後期,可謂是一代天驕的人物了。

    若不是代代星尊皆為男子,以她的資質,也許還會成為星尊之候選人也說不定。

    “這七星使,單獨拿出來也沒有什麼,但是她們七人合一,運勢星辰**的時候,卻是不容小覷。”

    說到這里的時候,便是舒無天的神色,也不自覺地務之凝重了起來。

    “噥,請老哥細說一下。”

    能讓這只大老鼠露出凝重之色的,絕對不是簡單東西,張凡來了興趣,身子微微前傾,開口問道。

    “七星神通聚,福祿壽消長。”

    天土地下,無論古今,老舒也僅僅見得一個神通,可消長人之壽數……舒吞天聲音之中,不覺帶上了些許欣羨與憧憬,悠悠道來。

    他所說的,便是這七星使之所以受人重視,之所以代代相傳的原因,事關壽數之神通。

    這門神通,號為九天星命神光!一道神光,引九天之星辰,定人之生死命數,故此名之。

    它的可怕,在七星齊聚,施展神通之時,神光過處,可消長人之壽元。

    修仙者之所重,除卻縱橫天地之強大實力外,便是不與草木同朽之漫長壽數,此神通,針對的就是這點只要是修仙者,就不能不能重視的壽元。

    “九天星命神光?可以消長壽元?”霎時間,張凡也為之動容,臉上盡是不敢置信之色。”老弟莫急,待老哥我說完。”

    舒吞天擺了擺手,繼續道︰“這九天星命神光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中與不中,且不去說它,只要削人一年之壽無,她們七星也要為之同減一年之陽壽。”

    張凡聞言點了點頭,這點倒不奇怪,天地之規則,豈是神通能隨意改之的,付出點代價,理所應當。

    “扭轉神通,蠟人一年之壽無,她們七人,則要付出十倍的代價。”

    說到這里,舒吞天也不由得然。他自然不是為了那些七星女子可惜,為的是這門神通無法自如運用,若無這麼大的代價,豈不是可長生不死?

    “唉,可惜了!”

    張凡也惋嘆了一聲,確實是可惜了,加起來以七十倍的代價,換取一年之壽,怕是並不如何值得。

    看這七人的修為,想來這九天星命神光當是結丹期以上修為才能施展的,早就七個結丹宗師,加起來能增加的壽無不過三、四十年,不能影響大局,只有在關鍵時刻,才能起些作用。

    看來,這門九天星命神光也就是在削人壽無上,比較有實際作用。想想吧,神光一刷,壽無枯竭,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即便是修為通天,只要不到元神大成之境地,遇到這神光,怕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一千多年前,我大荒島有一大災劫,恰逢劇變,島上化形大妖齊齊重傷,這個時候,有一元嬰巔峰之大妖肆虐,想我堂堂大荒及三光群島,竟無一人能與之相抗。”

    “島上頂階高手,幾乎盡數隕落其手,最後此絕代妖魔前往星辰島為禍,當代星尊無法,最終以整個星辰殿所有修煉七星之法弟子的性命為代價,施展出了曠古絕今,最強的九天星命神光,直接將那絕代妖魔的壽數削到極限,幾乎當場隕落,落荒而逃。”

    “至此,九天星命神光名揚四海,星辰殿也成為三光群島第一宗門,便是我們大荒群妖,也敬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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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3 23:48:0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七章 星辰金,星天境

“九天星命神光!”

    張凡喃喃重復了一下,對那七個星辰殿女子的看法,頓時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七人,有此神通在乎,便不能不讓他看重三分。

    按舒吞天所說的,千多年前的星尊,以莫大代價施展出來的九天星命神光,甚至連元嬰巔峰的級強者,都為之隕落,其恐怖程庋,可見一斑了。

    “不過……”

    張凡似笑非笑地看了舒吞天一眼,道︰“老哥你這麼積極幫她們的忙,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巴?”

    “告然不是!”

    舒吞天搖了搖頭,道︰“老哥我說這些,是讓兄弟你知道,運七個小娘們輕忽不得,免得吃了虧去。”

    “老舒我之所以同意幫她們的忙,卻是因為此物。”

    說著,舒吞天手掌一攤開,一點星光,驀然浮現,其璀璨之星輝,不讓無月之星空,絢麗迷蒙,明明只有一點星光,卻憑空讓人生出,置身星雲之下,滿目盡是繁星閃爍之感。

    美麗,無盡的美麗!一時間,滿目盡是動人心魄之星輝閃爍。

    任何人第一眼見得這點星光時,都會生出這般感覺。

    “老哥,這是何物?”

    張凡幾乎以絕大的毅力,才將目光從這點星光上移開,駭然問道。

    以他的眼力,幾乎在這點星光剛剛出現的時候,便見得在星光之中,有一小塊渾圓之紫金與銀白相間的鐵石。

    一切的光輝,皆是自這鐵石而出。

    “此物名星辰金,乃此地獨有,有時千年難得一見,有時百年便有多次。

    提及此物的時候,舒吞天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聲音中也不由得帚出了悠遠之意來。

    “此物何用?”

    “無用!”

    舒吞天簡簡單單的“無用”二字,幾乎讓張凡噎了一下,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凡品,本以為當是一種絕頂煉材還是什麼的,不曾想竟是這麼一個答案。

    無用你拿出來干嘛?

    張凡不由得一陣無語,好在接著舒吞天便把下面的話說了個齊全。

    原來此物,本身的確是沒有什麼用處,但卻是一個鑰匙、憑證一般的奄在,只有此物在手,才能進入一個叫“星天”的所在。

    所謂的“星天”,其實是一座島嶼,或者說,它的入口,乃是在一個島嶼之上。

    這個島嶼乃是在大荒島附近的一處浮島,千萬年來,雖然從無固定的位置,對只要一出現,必然在大荒島附近數百里的範圍之內。

    每一浮現出來,島嶼通體便被星輝所籠罩,這星輝,看似美麗而蚰目,實際上卻是無限的恐怖,便是化形大妖,若是強闖入內,也會被無邊星輝撕成粉碎。

    這一點,自然是有前輩的犧牲來做的注解。

    此浮島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第一次為人所知的進入,卻是在一干多年前。

    當其時,在這星天島嶼自海水中浮現出來的同時,突然之間,十余點星光噴射而出,倏忽之間是,向著四面八方的飛去。

    這麼多年來,大荒島附近的強者,早就習慣了這星天浮島的出現,雖然始終不得進讓眾人對它的興趣大減,但突生此變,還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星光度奇快無比,再加上大荒強者重視不足,一時間,竟是只截留了不到半數。

    由于事情太過久遠,具體的事跡並未流傳下來,只知道進入之一眾高手,最終只有一人活著離開了星天島嶼。

    此人,後來佔據星辰島為根基,建立星辰殿,號為星尊。相傳,其與眾不同的星輝神通,便是自星天浮島中得來。

    此後的幾百年後,星夭浮島第二次放出了星光,也就是星辰金。這次眾人就有了心理準備,齊齊出手之下,一共截留下了十枚。

    不曾想,這一去,最終出來的,也只有區區五人,分別為當代星尊與大荒島的四大化形大妖,而且這五人,皆是身受重傷,眼看著無百年將養,就是不要想回復舊觀了。

    恰在此時,舒吞天口中的大劫出現了,一個站在元嬰巔峰的頂尖妖獸強者,來到了大荒島海域,不知生了什麼事,此人狂性大,竟是趁著大荒島海域實力空虛之際,一舉滅殺了四個才星天浮島中幸存的化形大妖,此後幾乎將整個大荒島上的高手屠殺殆盡,這才轉而殺向星辰島。

    別說星辰島的當代星尊一樣重傷在身,即便是完好無損,也不是此人之敵,無可奈何之下,只得犧牲了幾乎所有的修煉七星神通的弟子,同時自身也付出了絕大的代價,一舉依仗九天星命神光將那個化形巔峰妖獸的壽無削到底部,最終讓其落荒而逃。

    壽無枯竭,便是元嬰巔峰,化形極限又如何,此妖雖逃,眾人卻一致認為其死定了。

    前兩次的星天浮島開啟,固然成就了里九天星命神光的威名,可也給大荒島帶來了無上的損失但是修仙就是如此,哪怕是這般凶險,所有人依然對其趨之若鶩。

    第三次星辰金出現,卻是在一百多年前,當其時,舒吞天等人,便已嶄露頭角,成為這大荒島海域頂尖的強者,新一代的七大妖。

    此行,自然少不了他們這一次,共八人進入,分別是大荒島七大妖,與當時的星尊繼承人,今日的星尊。此去,七大妖隕落三妖,余下如今大荒島的四個化形大妖,和當代星尊,僥幸無恙。

    “四大妖,星尊!”

    听到這里,張凡中一動,明白先前窺視冰火島的四人,包括舒吞夭在內,便是當年幸存的四大妖了。

    跟他們大荒妖獸相比,還是星辰島的星尊更強一些,無論是星尊入內還是繼承人入內,皆能全身而退,不像大荒妖獸,每次都是損失慘重。

    “最後一次,便在大約四十年前,此次一共噴出了十枚星辰金,我大荒妖獸得其五,星尊得其一,其余的四枚,兩枚不知所蹤跡,另外的兩枚,則破入蛇盤島,直入其底部消失。”

    提到最後兩枚星辰金的下落時,舒吞天故意加了重音,其含義,不言自明。

    這麼說r,這七個丫頭是為了星辰金而來,而老哥你也想讓在下參加到星天浮島一行中去?”

    張凡狀若無事地說道,臉上神色,似乎無可無不可,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為人知的是,其心中,早已是一片驚濤駭浪。

    按舒吞夭所說的,前兩次倒也就罷了,另兩次星天浮島放出星辰金的時間,分明就有問題。

    一次在一百多年前,一次在三四十年前,這兩個時間,在舒吞天看來或許毫無規律,可在碾凡看來,卻分明代表著什麼。

    一百多年前,他的曾祖張烈遠赴海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與人共探上古遺跡,並為之隕落;四十來年前,張凡通過乾坤金盂,白地下修仙界傳送到了那個當年張烈進入遺跡的小島上。

    張烈曾留下兩幅圖,其中之一為乾坤金盤小島,另一個,隱然標明的是大荒島的中心處,張凡本以為那里是第三個銅鼎所在的入口處,現在看來,它分明就是以大荒島為中心之意。

    這麼一聯想,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星天浮島星天境,十之**,就是藏有第三個青銅鼎的所在。

    “星辰金!”

    想到這里,雖然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但也足夠了,一時間,張凡看向舒吞天那枚星辰金的眼神都不對了。

    “喂喂,老弟,這枚可不能給你,這是留給我大荒島第五個大妖的。

    舒吞天一見他的目光,連忙手上一動,將星辰金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第五傘大妖?”

    張凡疑道。到了這大荒島後,他分明只感到了四個大妖的氣息,怎麼又冒出了第五個。

    “是啊,當年星天境一行,要不是我們七大妖中輩分最老,修為最高的老蛟龍出手相助,我們四個怕是不能活著離開了。”

    “沒想到我們四個是活了,老蛟卻是死了,我們四個老家伙,也就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這星辰金,是留給小蛟的。”

    提到那條老蛟龍時,舒吞天聲音中滿是悵然之意,似是頗為懷念。

    他都這麼說了,張凡也只得作罷了,不過從其話中,張凡也總算是明白了他說這麼多的用意了。

    無非是認可他的實力,希望他能一同進入到星天浮島之中,關鍵時刻,能給予其助力,互惠互利罷了。

    沉吟了一下,張凡緩緩開口道︰“那老哥你的意思是,讓在下跟那七個丫頭一起,下到蛇盤島底部,去尋最後兩枚星辰金?”

    按舒吞天所說的,這星辰金無大用,而星尊又有了一枚了,何必還要派出高手前來尋找呢?

    “沒錯了,星尊這小子讓那些丫頭傳話,說他還要一枚,估計是找了什麼幫手吧!老舒一想正好,他能找,我怎麼不能找,這不就想到老弟你了嗎?”

    “巧了,那幾個丫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兄弟你施展劍修的無上神通,若無兄弟你,怕是她們也不好辦。”

    “老哥我這不就順水推舟了一下。”

    舒吞天總算把話都給挑明了,張凡听完之後,馬上就把握到了關鍵。

    七星使明明有蛇盤島主金蛇婆婆這樣好手助力,偏偏還要先來尋找舒吞天,再加上其提到的劍修神通,一會就都明白過來了。

    “老哥,你老實說,這蛇盤島下面,到底有什麼?”

    張凡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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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3 23:48:3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五十八章 海眼巨蛇,星天之險

“眾蛇盤島下,到底有什麼”張凡神色凝重。沉聲問道。

    此事可開不得玩笑。從先前舒吞天的只言片語之中,他便能得知這下面,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比如那七星使,她們七人明明是跟他一起下的星辰梭,可是按舒吞天所說,卻是在他劍氣沖天,殺向冰火島時,她們才堪堪拜訪舒吞天洞府,故此才見得了他劍修神通。

    這麼一來,這七個女子前面的幾日做什麼去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拜訪了其他的三個化形大妖,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最後才找到舒吞天的門前。

    本身實力不弱。堂堂七個結丹修士,手上又有九天星命神光這樣的大殺器,還有一個外門長老金蛇婆婆,仗著兩條異種金蛇,實力在結丹期中也是罕逢敵手的。這般實力,又有金蛇婆婆引路,還是不敢入內,如何讓張凡能不在意。

    “老弟心思果然敏銳,不過就是你不問,老舒我也要跟你說清

    舒吞天倒也不以為怪,繼續說道︰“千年前一役,我大荒島前輩死傷殆盡,星尊也在施展九天星命神光之後的不久就隕落了,甚至沒能留下遺言,故此很多事情,我們新一代的強者並不知曉。”

    “這蛇盤島就是其中之一

    蛇盤島到底是什麼時候存在的並無太多人知曉,也無人在意只知道其自上古之時,就多有靈蛇盤踞,其它的,就無人知曉了。畢竟真正讓此島進入眾人視線的。乃是因為那一對異種金蛇。

    大約在千年前。那一對異種金蛇忽然出世,並落入一個散修之手,那個散修仗此雄踞一方,也就是第一代的靈蛇島主了。

    這靈蛇島主不僅很快成為實力驟弱下來的星辰殿外門長老。而且不禁外來修士入蛇盤島下數以億萬計的相連蛇窟中搜尋,故此很快站穩腳跟,並為人所接受。

    無利益糾紛,對方有實力,有靠山,自然不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自此已經不下年代人了。

    這些都是放在表面的,內中還有一些因由,就不是那些普通修士能知道的,像舒吞天這樣的強者,自然能知道一些更隱秘的東西。

    其中關鍵處,正是張凡想知道的,蛇盤島下,到底有什麼?

    “那是一個海眼。還有一只被封禁在其中的巨蛇。”

    提到這只巨蛇的時候,舒吞天的神色也鄭重了一些,接著道︰“這巨蛇到底被封禁在那里多久了就不知道了,畢竟老一輩都已故去,我們妖族可不像你們人類。還有那麼多典籍可查。”

    “只知道,這條妖蛇應當是未開靈智,但極其之強,其肉身的強大,應當還在我們七階妖獸之上。若不是被固定在蛇盤島下不得動憚,的是其威能,還要更增無數倍,便是老哥我,也沒有把握壓下它!”

    說到這里,張凡就有點明白為什麼七星使即便實力強大,也不敢下到那億萬蛇窟之中了。同時也明白為何這四大妖無人肯出手想助。

    這條巨蛇能為他們所知,估計是這千把年來,入得蛇窟的修仙看中多有葬身蛇吻下的,將消息傳出之故。

    他們與星辰殿的關系本來就有點微妙,本身又不缺星辰金,怎麼會為了星辰殿前去硬撼那條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巨蛇呢?

    本來舒吞天想來也是會拒絕的,不曾想這七星使看到張凡的劍修神通,竟是轉移了目標,改而找上了他。

    劍修,乃是同等修為之下,攻擊力最強者,冉張凡結丹修為,卻能滅殺七階寒甥來看,果然名不虛傳。

    這下舒吞天哪里會有不順水推舟的道理?

    她們此行前去蛇盤島,雖然不是為了對付那條巨蛇,但是若星辰金直入島嶼下方,找尋過程中與其生沖突並非不可能,如果沒有能牽制它,傷害它,使其退卻的強大攻擊力,怕是星辰金還沒找到。就先葬身蛇吻了。

    “怎麼樣,老弟考慮一下,跟那些丫頭一起去,安全一點,畢竟有哪個熟悉地形的老太婆。還有九天星命神光在後,總比你一個人前去好多了吧?”

    舒吞天的話里滿是誘惑之意,不過卻有偷換概念之嫌。若是一定要前去,跟她們一起自然好處多多,可是張凡說過要參加星天浮島一行了嗎?

    不去的話,星辰金,不過廢物而已,哪里值得招惹那條巨蛇?這種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最是不好對付不過了。

    明知這一點,張凡卻是不能不委!

    青銅鼎,對他來說不僅僅是氣運重寶,還是一身根基在所系,代表的是與這個世界修仙體系不同,並隱然凌駕其上的另一個世界的力量。

    張凡能有今日。青銅鼎一系的神通,可說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故此,勢在必得!

    微微一笑,張凡也不矯情,直接開口道︰

    “哈哈,這就太好了。

    舒吞天開懷大笑,顯的頗為歡暢,張凡的實力他雖然不曾仔細了解,但他可知道得比七星使要多得多,比如寒境最後元嬰大成,這點除卻他們四個老家伙,怕是沒有什麼人能知道了。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張凡依然將其斬殺,其實力可見一斑,便是他也看不通透,對付一條未開靈智的巨蛇,又不是非滅殺不可,只是尋找星辰金而已。當無問題。

    “那就祝老弟你一帆風順。取得星辰金歸來,等五年之後,星天浮島禁制最弱之時,我們再一同前往,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我們大荒前輩。隕落無算。”

    說到後來,舒吞天的話里陡然帶上了沖天豪氣,總算有了化形大妖縱橫天下的氣勢。

    “嗯?”

    張凡略一皺眉,道︰“為何要等到五年後?再來,老哥不是百年前已經去過一次了嗎?”

    “當年我等實力尚弱,根本就未曾接近核心之處,等于白去了一趟,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對此,舒吞天倒是毫不諱言,接著苦笑道︰“至于為什麼要到五年後嘛!”

    蜘跑了一下,他還是滿臉郁悶地道;“因為我們還不夠強,即便是有星辰金相助,單單星輝之余波,就不是那麼容易抗過的。”

    “以前的事情我們不知道。百年前的那一次,還是老蛟龍幫著我等沖過的。即便走到今日,我等的肉身還不如當年的老蛟,只好等星天禁制衰弱下來,再行進入比較安全。”

    听到這里。張幾不由得有點沒底了起來,從現在大荒四大妖的實力來看,顯然是不如當年隕落其間的那幾個的,否則也不會在有星辰金在手的情況下,依然不能直接進入。

    還有那個星尊,先前也不如他的前輩們有把握,才會急著尋找幫手,連找尋星辰金之事。都交給弟子來做。

    “看來,還真是有點凶險啊!”

    若不是事關青銅鼎。氣運重寶,怕是听到這句話,張凡就要打退堂鼓了,現在卻是無法,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就這樣。饞死我老舒了。”

    諸事商定,舒吞天馬上忍耐不住了,拍著手掌道︰“小的們,去,把那幾個丫頭叫上來,還有。我的龍尾羹呢,好了沒有,端上來了端上來,沒看到老祖宗我涎水都要流干了嗎?沒眼色的東西。”

    一陣嚷嚷之後,那些侍女還有服侍在外面的妖修們,馬上忙得團團轉,很快,兩盞乳白色的莫湯,便被端了上來。

    “來,兄弟你嘗嘗。一條龍尾,也就是這兩盞羹湯了,精華中的精華啊!”

    一邊說著。舒吞天舉起龍尾羹就往口里灌,難為他還能吐字如此的清晰。

    張凡微微一笑,同樣舉起羹湯細品,好像沒有听到洞外忽然出的驚呼聲似的。

    七星使,到了!

    那聲驚呼,想必便是為了這龍尾羹所。

    龍族,無論是真正的太古天龍,還是現在橫行無忌的龍裔妖獸,哪個不是強絕一時,幾無人敢惹,現在竟然被做成了羹湯?

    出驚呼的女子,很快便被同伴喝止,隨即,七人魚貫而入,當先的正是那個大師姐樞,行在最末的則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搖光了。

    “天樞、天增,搖光。見過吞天大王,見過這位道友。”

    在天樞的帶領下,七個女子目不斜視,不亢不卑地行禮,再無大驚小怪的樣子,倒是那個仿佛永遠隱身黑暗中的天權,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舒吞天和張凡皆只是點了點頭,並未開口。一直到整碗羹湯入腹,通體暖洋洋的,好像氣血也為之大旺的時候,才抬頭看向這七人。

    張凡的目光,尤其在搖光的身上凝了一下,這個小女子確實不簡單,明明身份很是尊貴。當日卻能屈能伸。絲毫不曾強項,深明保身之道,不可覷。

    在張凡打量她們的同時。七個女子也同樣偷眼望來,這個時候,舒吞天開口了︰小丫頭們,我這位兄弟答應了,不過星辰金一方一枚,你們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天樞的臉上露出喜色。直接應了下來,隨後對張凡道︰“不知道友何時可以啟程。要不我們現

    “七日之後!蛇盤島見!”

    還真是立功心切啊!張凡搖了搖頭,打斷道。旋即長身立起,向著舒吞天和她們七人一點頭。道︰“在下還有私事要做,就此別過。”

    略一拱手,飄然遠去,只留下笑而不語的舒吞天,茫然不知所措的七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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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親人,清點收獲

    在下還有私事要做。就此別過!”

    略一拱手,留下這一句話,張凡便飄然離去,再不回,更不曾留意過七星使的表情。

    他這麼做,到不全是為了晾了一晾這七個丫頭,而是真的有事要處理。

    接連滅殺霍老夫人、七階寒境這樣的強敵,身心的疲憊暫且不提,單單那巨大的收獲,就還未消化呢!按那只大老鼠的語氣,蛇盤島下的海眼巨蛇絕對不是好惹的,這個時候能增加一分實力就要增加一分。

    這個時候,七天的喘息,至關重要!

    一道流光,直接從高山上降下,甫一現出身形,綠水環繞的小莊園便出現在了張凡的面前。

    透過籬笆,他甚至還能見得,爺爺、項明小龍,三人坐立不安地在庭院中的小湖里釣著魚,不過一個兩個皆是兩手空空,便是龍這種釣魚好手,都不例外。

    也是,僅僅是那一人接著一人,不曾停過的徘徊腳步聲,再笨的魚兒也不會上鉤的。

    青山綠水,柔風甘雨,每一絲空氣之中,都帶著清新、甘美的氣息,洗若世外仙境,自殘酷的搏殺爭斗中脫出,自無聲處听驚雷的勾心斗角中脫出,徒然面對這樣的環境,整個人頓時為之胸中一暢,好像天地,也變得廣大了起來,猶如陰霾的雲氣,被萬丈光芒照透,一切都亮堂堂的。

    深吸了一口氣,一身血煞之氣,陰霾與憂慮,齊齊散去,張凡的臉上現出了一抹微笑,加重了腳步聲,踏步而入。

    “娃兒!老弟!師父!”

    三人回頭,三聲驚喜,便是最傻的魚兒,也連忙遠遠竄出,在湖面上帶出了一陣陣漣漪,卻無人關注上哪怕一眼。

    “爺爺,項兄小龍,我回來了

    張凡溫暖地笑著,走了過去。

    “實在是凶險啊,好在娃兒你有手段,不然就”

    听完了張凡簡略的敘述,哪怕是將凶險的場面皆是略過不提,老爺子臉上,還是布滿了心有余悸的神色,慶幸不已地說道。

    結丹期的頂階高手,還有一件難言品級的靈寶;七陣肉身強度的妖獸,還是龍之異種寒甥,最後竟然還元嬰大成,正式踏入七階?!

    小龍也就罷了,這麼短的時間,雖然老爺子時不時地灌輸一下,但對修仙界的常識,他基本還處于懵懂狀態,只知道師父毫無損地贏了,這麼一個理所當然的結局。

    老爺子跟項明可就不同了,一個人老成精一個見多識廣,一听之下就知道這到底有多恐怖,恐怖到以他們的級別,一生都幾乎不會與其有交集的程度。

    在這樣強大的實力下,張凡竟然還戰而勝之,並且是完勝,直接將對方一概滅殺,沒有留下任何的後患,這不能不讓他們喘噓不已,不知不覺間,當年的資質普通的少年,竟是已經成長到了這個需要仰視的高度了。

    感慨了一方之後,老爺子忽然擔憂地道︰“娃兒,你殺了那麼多人,他們的後人,不知道會不會找你的麻煩呢?要不”

    老爺子說到這里,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又有點不忍,最終還是鐵著心腸想繼續說下去,卻被項明打斷道︰“老爺子,你放心吧,沒事

    “那些多是依附霍家的勢力,霍老妖婆大婚,去的能是普通人?多數是主心骨一級的人物,被張老弟一概滅殺之後,就等于元氣大傷了還失去了靠山,不用我們動手,自然有無數的勢力將他們夷為平地

    張凡聞言也笑著點了點頭,示意老爺子安心。

    看著老爺子終于舒了一口氣的樣子,他心中便是一陣溫暖,老爺子的心性如何,他又如何不知?從網到這莽原城的時候,那個引路的半大小子的話就可知一二了,正是一個頂頂心善之人。

    在修仙界中,更是從來沒有威風過,說是手上從來沒有沾染過鮮血,一點也不為過。

    可就是這麼一個慈眉善目、與世無爭的老頭子,卻不是第一次在事關孫兒的事情上,展露出不惜一切,斬草除根的狠絕了。

    當年第一次離開宗門,前往無回谷時,他便千,丁嚀萬囑咐千萬不要手軟,現在更是第一時間,就想著不能留有後患,將來傷害到張凡。

    什麼是親人?這才是親人!一心之中只有你最重,其他一切,不過縴技

    “那七天之後?”

    老爺子旋即又想起了七星使的七天之約,擔憂地問道。

    “沒問題的,爺爺你放心,無論是那幾個小丫頭,還是其他的什麼,都傷不到孫兒我一根毫毛

    張凡微笑著寬慰了一句,同時心中感慨,爺爺真的是老

    固然托萬載空青之福,他幾乎擁有無盡的壽命,可是畢竟不是與天地相爭而得長生的修仙強者,他的心,終究還是蒼老了。

    當年,他盼著子孫中,再出一個蓋世強者,不再受人輕視,今時今日,卻是希望孫兒一生平安,無病無災,比若俗世平常的老人家一般。

    繼續又與老爺子和項明他們聊了一會,張凡便選了一間靜室,開始了短時間的靜修,消化一戰所得的寶物。

    靜室之中,螢石清冷的光輝,如月華遍灑,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蒙蒙的冷色。

    在這片冷色之中,卻有一處地方,恍若利分了勢力一般,一點冷色光輝都不曾侵入其間,只有如冰霜一般的寒光覆蓋。

    張凡在蒲團上盤膝而坐,周身上下一片寶光瑩瑩,正是此次收獲的幾件好東西。

    兩只手上,各有一物,冰冷的仿佛玄冰反射月光,將兩只手掌,都染成了凝白之色。

    寒螞玄玉佩,即便是無人控制,即便只是靜靜地躺在手上,森冷的光輝依然將四面地板冰凝,其中更隱然可聞到龍吟咆哮,若欲破禁而出。

    寒甥龍珠,冷光之盛,不讓寒甥玄玉佩,其中更帶著隱隱的靈性,握在手中,仿佛可听聞粗重的呼吸之聲,好像那條恐怖的寒螞,隨時可能從龍珠上復活過來一般。

    與這兩個冰寒徹骨入魂的寶物不同,在身前的地面上,一張薄薄的符紙擺放,金紅色的光輝凝成一團,熾熱之氣息雖不與兩處冰冷爭鋒,卻也緊緊地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這三樣,便是此次苦戰之後,獲得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了。

    其中寒甥玄玉佩與寒甥龍珠,都是當場收獲的,而那張符紙,正是三尸道人所言的,霍老夫人曾經當著他的面動用過的,仿佛金烏靈寶制成的符寶。

    張凡沉吟著,緩緩地將手上的兩件寶物收起。

    經過大五行破禁術的神通,對寒境玄玉佩的控制,他顯然更在霍老夫人之上,再加上其一身修為皆是苦修而來,與寒螞玄玉佩完全無關,自然可能更好地操縱,不至于如霍老夫人一般反而受制于寶物。

    但即便是如此,他竭盡全力,也無法引動寒甥玄玉佩的全部威能,充其量。也不過與霍老夫人魂祭之後差相仿佛。

    “苦老,此寶之強,遠遠過晚輩的預料。”

    良久,張凡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不錯,便是老頭子我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件頂階靈寶,你子的氣運,真是沒理由的強大啊!”

    苦道人的聲音中,簡直都有點憤憤不平了起來。

    霍老夫人雖然可稱得上一聲強,但是這樣的寶物,是這個級別的家伙配擁有的嗎?若是換成了當年,以苦道人元嬰巔峰的修為,便是得知同階高手中有此物,怕都會動念強搶。

    也正是由于等級太高,寶物本身太強,才導致無論是霍老夫人還是張凡,明明都掌握了御使之法,卻不能完美地揮出它的威能來。

    “好在還有這枚寒蠕龍珠!”

    听了苦道人的話,張凡嘆息一聲,略帶欣慰地道。

    這寒蛹龍珠,日後必有點大用,不過便是現在,也可派上用場,以之純正的寒蠟氣息,再加上一點手段,便足以引出寒螻玄玉佩的威能來,不至于空有寶山而無法利用。

    這都是後話了,那般應用,不是王道,日後修為提高之後,自然能輕松調用寒甥玄玉佩的威能,只不過殺一個結丹修士而已,就能得到這樣元嬰老怪都羨慕不已的頂階靈寶,已經是值了。

    張凡將這兩樣與寒蜻有關的寶物收起之後,他的目光,便凝在了身前的那張符寶之上。之所以將其留在最後,不是因為不重視,而是太重視!

    他對此寶的期待,可說是遠在寒蠟二寶之上。

    手上一招,符寶如微風拂過,輕飄飄地浮起,懸浮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一張紫金色的符紙,不知是每物制成,只知道數萬年過去了,其不減一絲光澤,依然簇新,便是其上的靈力,也充盈得恍如新制。

    在這符寶之上,一個紅玉紫銅扣帶狀的寶物,清晰地留著影像,雖然不過是靈寶本體制成的符寶,威能不及本體的十一之數,但是張凡還是在其中清晰地感受到太陽金焰的那種主宰一切生滅的霸道,以及,隱然環繞的那一聲聲烏啼!

    霎時間,張凡的眼中,漸漸亮了起來。

    金烏,真的是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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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9 19:50:3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六十章 搖落星辰

    金烏。真的是金烏!

    紅玉紫銅扣帶符寶之上,郡主宰一切的太陽金焰,那聲聲震天的烏啼之聲,無不是指向太古妖皇,天地間至強者的金烏!

    “終于讓我捉到你了!”

    張凡心中激蕩。手上一緊,將符寶緊緊地捏在了手中。

    傳承到了三足金烏法相,卻現,三足金烏的傳說。已然詭異地湮滅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無數比金烏弱比金烏卑微的妖神,能堂而皇之地受到推崇,受到敬仰。退一萬步講。至少也留名典籍,傳于後世。

    只有金烏。無聲無息,曾經天地間最頂級的存在。卻與火鴉一流的東西並列。金烏有靈,寧不屈乎?

    這幾乎成了張凡心中一個永遠的疑惑,一個跟他切身相關的疑惑,都要凝成了牟病。

    修仙以來數十年,除卻法相宗周天星辰圖外,只在地下修仙界遺民一族的大長老口中,听到過三足金烏的名頭,奈何一直沒有機會到他們的聖地一窺究竟,未曾親見,終究不過虛妄。

    現在。總算在這件法寶上,捕捉到了金烏的蹤跡。證明了,它的確曾經縱橫天地,為太陽之主,為星辰之宗!

    “小子。你怎麼了?”

    見得張凡久久不語,苦道人奇怪地問道。

    “沒。沒有什麼!”

    張凡笑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激動。這些年來苦道人雖然知道了金烏法相的強大,但是沒有前世的經歷,他又怎麼能明白張凡口中的大日金烏情結。

    “可惜了,這件符寶的竟然只剩下最後一次,可惜,可惜!”

    苦道人也未追問,轉而惋嘆了起來。

    這樣一件由最頂階靈寶制成的符寶,論起威能來,不下真正的頂階法寶,而且有其特殊的作用,不曾想現在一看,卻是只剩下最後一次使用的靈力。如何不讓他嘆息。

    “沒辦法,幾萬年的傳承使用,聳家還能留下一次,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張凡也隨之嘆息了一聲,悠悠說道。

    事實也是如此,此符寶本是紅日道君的靈寶所制成的,乃是給那個被逐出師門的霍家先祖保命之用。此人竟是能將此寶傳承下來,幾萬年來一共才動用了九次,已經很是難得了。

    “留著吧,關鍵時刻,或許還能揮點作用。”

    “界著?”

    听了苦道人的話,張凡卻是有些遲疑。沉吟了一下,似有什麼難決。

    少頃。他忽然長身立起,口中道︰“苦老,我們去見識一下此寶,到底有多大的威能?”

    “小子你,”

    “吧…喂”

    苦道人還沒來得及說出個所以然來,靜室之中紅光一閃,旋即門戶洞開人,狂風過處。蒲團搖晃,竟是再無人蹤。

    夫荒島外數百里的荒涼海域,除卻永不停息的波濤。星羅棋布的荒蕪小島之外,再無生命的跡象。

    這片死寂。很快被一道貫日金虹帶出的烈烈勁風打破,轟然有聲,大海起波瀾。一個人影,凝立于虛空。

    “小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苦道人才有機會把話給說了個囫圇。

    “苦老。一次符寶神通,何足道哉?不過領悟一二。或有所

    看著附近海域的情況,張凡滿意地點了點頭,悠然說道。

    “你是說…”

    苦道人恍然出聲,明白了過來。

    話說回來。頂階法寶級別的神通,張凡還真未必就缺乏,無論東皇鐘、日冕。還是九耀棲日、覆地印,皆是頂階法寶之屬,未必就是真的少了此寶。

    再說此寶的精華所在,就在其中的金烏理解與衍化。這一點,對精修三足金烏法相的張凡來說,更為重要,若是能有所得,別說是一次符寶神通。便是一百次,也是值得了。

    想明白這一點後,苦道人便不再開口,靜靜的看著張凡的動作。

    凌空而立在海面上,張凡手掌攤開,那張紫金色的符紙,若微風拂過。飄飄蕩蕩而起,在空中緩緩地舒展著身姿。

    霎時間。屬于符寶本身的威壓散了開來,給整個海域的死寂中,染上了一層別樣的金紅之光,其中的熾熱之意,洗若旭日東升。柔和溫暖又無孔不入。

    “大日真解,紅日道君,我到要看看。你對金烏到底有何理

    張凡眼中神光一閃,輕喝一聲,仿佛虛空之中破了一個口子,璀璨的太陽金焰憑空燃燒而出,頃刻之間,蔓延到了符寶之上。

    “呱”

    一聲烏啼。驀然響徹,好像太陽初升。破盡陰霾的霸道,瞬間遍布方圓數十里海域。

    隨即。其上的太陽金焰,燃燒著、升騰著,似有無形的規範,漸漸凝成了遍體金焰的三足金烏形象,傲然屹立于虛空之中。恍若萬妖齊聚,神目如電,居

    “好!”

    一見之下,張凡脫口贊道。

    神韻,未見神通。先見神韻,僅僅從這符寶顯化出的金烏神韻上,他就知道這紅日道君對金烏的理解只在其上,不在其下。

    凝神駕駐。張凡目光轉動,凝到了下方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荒島上。

    “刮

    霎時間,整個蒼穹好像被分成兩半,一道長虹,貫日再出。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快。無法用目光捕捉的,不過轉瞬,張凡便覺得眼前一花。失去了金烏的蹤影。

    隨即,“轟”的一聲。小荒島上,唯一的一塊孤高巨石上,出現了金烏合抱的身影,還有。在剎那間,將整塊數丈高的巨石化作虛無的沖天火焰。

    金烏一非,萬物燃燼。

    極致的快,極致的網猛,正如張凡對金烏法相的理解與運用。

    旋即,漫天的靈氣匯聚,在金烏之上,誹了一個龐大的靈氣漩渦,好像要將整今天地,一起吸入其中一般。

    詭異的是。靈氣漩渦之中,竟是隱現周天星辰,若隱若現,星輝迷蒙,洗若星雲一般。

    看著一切。張凡的目光,漸漸變了,凝重、聚精會神之余,有一種見獵心喜的沖動。

    “咦?!”

    恰在此時,苦道人也驚疑出聲,兩人一個對金烏法相無比理解,一個眼光獨步,一下子。都現了問題的所在。

    緊接著,符寶所化的金烏,便在這可憐的小荒島上,做出了最後的一擊。

    振翅、抖羽、揚爪。好像在一瞬間,就將狀態調整到了極致,隨即一只翅膀高高舉起。似指引又如接引,但見整個靈氣漩渦,漫天的星輝。如透過無形的通道。將一切威能,集中到了那只翅膀上一般。”

    旋即,仿佛洞穿天的的一聲巨響,伴著聲聲烏啼。金烏翅膀猛地揮出,帶出一股勁風。撲到小荒島上。

    勁風無形,不過拂亂碎石幾許,可是緊接而來的一切,卻沒有那麼輕易了。

    靈氣漩渦。漫天星輝。隨著金烏的動作驟然塌陷、一凝,明明是青天白日。偏偏徒然一顆明亮的星辰懸浮于周天之上,隨即搖晃了一下,轟然落下。

    帶著長長的星輝為尾,閃爍著清冷的光輝為衣。烏啼聲中,搖落星辰!

    “這是,”

    “竟然

    一時間,無論是苦道人還是張凡,在見到這一幕的剎那間,齊齊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只是以目光與神識,僅僅隨著這顆星辰。一直到其墜落在小荒島上。

    星辰落處,初始無恙。繼而鼓起,恍若將火山形成的億萬年光陰凝在一瞬間,不過眨眼功夫,一座佔了小半個島嶼的火山形狀,便出現在了張凡的面前。

    隨即,整個島嶼伴著“火山”震顫,膨脹與收縮之間,爆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爆出的卻不是火焰,不是熔岩,不是灰燼共煙塵。而是一星光!

    “火讓。”之中。星光璀璨凝成天柱,通天徹地,上,仿佛整今天宇也為之洞穿,無量雲氣盡染星輝;下,整個島嶼,幾乎被星辰光輝爆出的恐怖反震力掀飛,震顫著、塌陷著,偌大的島嶼,無聲地向著中心處匯聚,盡數在漫天的星光中,化作了無形”

    這星輝火山的爆。不知持續了多久。只知道張凡被映滿星輝的臉上神色變幻。有狂喜、有懊惱、有憧憬、有振奮,不一而足,一直到一切都安定了下來。望向下方驚濤駭浪奔涌,島嶼憑空消失不見的海域,才重新平靜了下來。”

    “哈哈哈”

    長出了一口氣。張凡的臉上徒然現出了一抹亮色,好像想通了什麼關鍵之處,歡欣的笑聲遠遠傳出,便是洶涌著填補著荒島空缺的海濤聲,亦不能掩蓋分毫。

    “是太陽之主!”

    “也為星辰之宗。除卻火焰,除卻光芒,除卻普照與毀滅,還有無量的星辰,隨金烏振翅,而閃爍、而搖落!”

    “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強!”

    與張凡的歡欣鼓舞不同,苦道人卻是嘆息一聲,滿是惋惜之意。

    在張凡的面前。虛空之中。金烏消散,紫金色的符寶重現天日,微微飄蕩了一下,無端金色火焰燃起,頃刻之間,化作灰燼散卻。

    “苦老何必如此?!”

    張凡長笑著轉身。並未多看那化作灰燼的符寶一眼。身化金虹,破空而去,只有一個聲音,隱約在空氣中回響︰

    “此行圓滿,收獲匪淺,且試看,有朝一日,搖落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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