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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蒼天霸血]-[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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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00:3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攻城(二)-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將軍有令,第一隊前進,攀墻。第二隊前進三百米,駐紮。”

  推車之上響起一道雄厚深沉的聲音,以頂台為中心遠遠傳開,數裡之內,就像是在耳邊說話一般,清晰可聞。

  山坡上的眾人再度動容,一員大將脫口而出:“好精湛的功力,此人內功之強,足以躋身當世第一流高手之列,想不到這小小第五縱隊中竟是藏龍臥虎啊。”

  漢賢帝一看,原來是黃龍軍團大統領劉正中。大漢五大軍團中,有四大軍團分別被四大世家所把持,只有拱衛京都的禁軍黃龍軍團才是帝皇家的近衛隊。而每任黃龍軍團的大統領都是出自皇室劉家本宗,也是皇帝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正中,此人武功較你如何?”在漢賢帝的心目中,劉正中已經是當世高手之一,僅此於宮中的四位一品奉供而已。

  “回稟陛下,臣萬萬不及,以臣看來,只有宮中的四位一品奉供才能與他比肩。”劉正中躬身道。

  “什麼?竟有如此厲害麼?那麼這又是何人?”漢賢帝轉向古道髯,卻見他亦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不由地氣道:“古愛卿想必還是不知道了。”

  古道髯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硬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原本守衛在推車前的三個千人隊在聽到號令後,左面的隊伍整齊的向前跑去。經過這近一月的攻城,雖然沒有攻破臨安,但城外的護城河已經被漢軍用自己的血肉填滿了。他們踏著自己同胞的屍體,石塊和雜物跑到城墻下,架起雲梯,開始向上攀爬。中間的隊伍亦開始移動,他們向前奔出三百米,在距離城門五百米處停下。這已經處於投石機的射程,但他們正面城墻上的活人都被哲別射殺了,所以沒人操縱投石機,也就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了。

  看到大漢軍開始攀爬城墻,愷撒人的指揮官按捺不住,下了死命令,無數愷撒士兵被迫衝上城墻,想要阻止漢軍的前進步伐。

  哲別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他那充滿了異域風情的俊臉上微微扯動,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再度舉弓射箭,新出現的愷撒人立即嘗到了他們先輩的滋味。不過這一次,哲別並沒有直接射殺他們,而是射穿了他們的手腳,將他們牢牢地釘在地上,墻上。受了箭傷的愷撒人由於身體被貫穿釘在墻上,遭受著極大的痛楚,他們忍耐不住,殺豬般的嚎叫起來,一時之間,城墻上鬼哭狼嚎,好不熱鬧。然而這樣的效果卻是十分明顯,愷撒人不再理會長官們的催促,就是不願意往前衝,是以第一隊的三千士兵順利登上城頭。

  此時,臨安城的正前門突然大開,一對對穿著亮晶晶鎧甲的重甲騎士疾馳而出,他們的目標就是推車上的哲別,只有除掉這個超級威脅,臨安城才有可能守得住。

  “糟了,是重裝騎兵,第五縱隊都是輕步兵,如何可以抗衡?”漢賢帝臉色一變,驚呼道。

  重裝騎兵是愷撒人獨有的兵種,所有騎兵連人帶馬都是身披重甲,手持長槍、砍刀。他們的衝擊力之強匪夷所思,兼且不畏一般刀劍,第一次交鋒時,毫無防備的大漢軍損失慘重,所有人對此印象深刻。大漢軍中還沒有能直接對抗這個軍種的部隊,就連威震北疆的紅色海洋也不行。遇到他們,只有避其鋒芒,採取迂迴戰術。

  好在他們的鎧甲過於沉重,無法進行持久作戰,此外對於騎士和戰馬的要求亦是十分苛刻,城內十五萬人,重裝騎兵的總數僅有區區五千人。在經過數次交鋒後,已經銳減到三千人,輕易不敢動用。但此刻已經是生死存亡的重要關頭,愷撒人迫不得已,終於提前使用了自己的終極武器。

  重裝騎兵一旦衝了起來,其聲勢浩大,威不可擋。他們勇往直前,所有阻擋在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都將被他們徹底撕碎。米歇爾是重裝騎兵的一個千騎長,他勇武過人,每次衝鋒時都是衝在第一個,今天也不例外。他最喜歡看到每次衝鋒時前進道路上的敵人部隊慌亂躲避的模樣,現在他的面前就有一個千人隊,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們應該要驚惶失措地逃跑才對,但現在他卻看不到任何波動。

  不會是嚇傻了吧,那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在傻笑些什麼,身後還有二個偌大的銅獅子,這就是他設置的障礙麼?這些漢人太小看我們的騎術了,就讓我來教訓他們一下吧。他想到這裡,突然看見了讓他無法相信的一幕。

  重裝騎兵筆直的向推車衝來,首當其衝的,就是許海風麾下駐紮在城門前五百米處的秦勇一部。望著迎面奔來的鋼鐵洪流,他開心地笑了,雙手向後摸去,二座銅獅子被他同時擰住脖頸,倒提起來。這時最前面的重裝騎兵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只見他右手向前一揮,米歇爾連人帶馬像是紙糊般,被他狠狠地砸到了半空之中。

  “我這是在做夢麼?可是為什麼這麼痛啊?”米歇爾臨終前還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

  秦勇揮舞著二個銅獅子,率領著眾士卒向前衝去,他的二個兵器實在太過於恐怖,當真是碰著傷筋斷骨,擦著斷骨傷筋。如果說重裝騎兵是一枚無孔不入的鋼釘,那麼他就是一個無堅不摧的鐵錘,他就這樣迎著敵人的大部隊衝了上去,以硬碰硬,力強者勝,當先的近千鐵騎被他打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號角聲響起,後續的騎兵勒馬轉向,他們朝二邊繞了過去。從來就是一往直前的重裝騎兵在更加強悍的秦勇面前被迫選擇了退讓和迴避。

  “霸王之勇,真是霸王之勇。”漢賢帝興奮地只想開口大罵,自從他登基以來,還沒有如此激動過。若非自重身份,他早就跳將起來,曉是如此,此刻他也是滿面春風:“此人又是何人?”

  “回陛下,此人名叫秦勇,是許海風麾下第一勇將。”古道髯連忙上前解說道。

  看了古道髯一眼,漢賢帝奇怪地想,怎麼這人記得那麼清楚,而其他人就一問三不知了。

  重裝騎兵們繞過秦勇所部,他們的目標直指推車頂台的哲別,此刻圍繞在推車前的就只有身穿布衣,手持劣質鋼刀的一千奴隸兵。雖然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三千紅色海洋的槍騎兵,但誰都知道輕騎兵是無法與重騎兵正面抗衡的,就算這四千人加起來也不可能阻擋那二千重裝騎兵的鐵蹄。

  然而,面對越來越近的重裝騎兵,紅色槍騎兵非但沒有上前護衛,反而在方向鳴的命令下後退了數十米。這樣就只剩下一千奴隸兵了。

  終於,重裝騎兵的第一波攻擊正式發動,騎兵們斜舉長槍,對準面前的敵人,想要把他們一個個對穿起來。當前一排十餘個奴隸兵突然矮下身去,他們滴溜溜地貼地滾向騎兵們衝來的方向。這是一個多麼蠢笨的動作,在萬馬奔騰的鐵蹄下衝進去,豈不是立刻就要被踏成肉醬。

  但是,驚人的一幕再次上演。當馬腳踏上他們的身體時,他們並不躲閃,也不遮掩傷口,就是張開雙臂,將馬腿牢牢地抱住。疾馳中的烈馬突然被抱住了腿,一個個地摔倒了下去,馬上的騎士更是向前狠狠地飛了過去。第二排的奴隸兵早就等候多時,他們拿著鋼刀,對準摔的頭暈腦漲的騎士們的脖子就是一刀捅了進去。

  重裝騎兵雖然號稱是渾身披甲,但有些地方確實是無法披甲,比如頸部,為了不影響腦袋的轉動,他們的做法是將頭盔下沿放長,遮住勁脖,一旦摔倒了,頭盔脫落,他們身上沉重的鎧甲反而成為了一種負擔,行動不靈的他們根本無法阻擋奴隸兵的屠殺。雖然騎兵衝刺時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異變突起,第二波騎兵收馬不及,還是狠狠地撞了上來。

  完成任務的第一排奴隸兵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說他們若無其事,指的是他們的神態,但他們的身上已經受了極大的傷害。有些人手臂下垂,顯然是被馬兒踩斷了胳膊,有些人立起來時搖搖擺擺,那是腿腳不靈,更有甚者,有些人的肚子開了個大洞,腸子和內臟隱約可見。他們根本就毫不在意身上的創傷,立即向下一批敵人衝去。

  竟然如此悍不畏死,愷撒騎兵們幾乎就要瘋了,這些尊貴的騎士們以前每次出擊,都是無往不利,就算面對幾倍的敵人也能將之衝垮衝散。但今天先是遇到了一個蠻橫凶歷的秦勇,接著又遇到了整整一千人的瘋子。這群瘋子根本就不把性命放在眼裡,無論是敵人的還是他們自己的,在他們的血液裡,殺戮已經成了本能,成了支持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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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01: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攻城(三)-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重裝騎兵的威力在於疾馳時產生的強大衝擊力,那股衝擊力可以衝垮一切。但是如果騎兵衝不起來,那麼他們就變得一無是處。在奴隸兵們捨生忘死的阻止下,後續的騎兵們不得已勒住了馬匹。他們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從來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們的去路,但是今天有人做到了,他們的面前是一堆堆人馬屍體組成的高墻,沉重的裝備註定了他們無法一躍而過,如果繼續衝上去,那麼他們也將步入前行者的後塵。

  就在他們籌措不前時,奴隸兵已經越過了屍墻,對著騎兵們發動了攻擊。他們毫不理會洞穿了自己胸膛的長槍,殘忍地割下了敵人的首級,又向下一個敵人走去。他們仿佛就是不死之身,不知疼痛,不知疲倦,拖著流出的五臟六腑,掛著只剩一層皮相連的四肢,他們沉浸在殺戮的快感中,直到血盡而亡。

  “魔鬼啊……”一個重裝騎兵實在受不了這種恐怖的場面,大叫一聲,轉身而逃。

  他的逃跑引起了連鎖反應,一個接一個的重裝騎兵們丟棄了他們騎士的榮耀和尊嚴,向遠方逃跑。如果對手是人,他們一無所懼,但對手是魔鬼,那麼就算是他們這些高貴的騎士也只有望風而逃了。

  漢賢帝等人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不敢再看。有些膽小之人已經當場嘔吐起來,這些奴隸兵給他們造成的衝擊還在哲別和秦勇之上,那還是人麼?簡直比魔鬼還要魔鬼啊。漢賢帝望著手上從愷撒人那裡繳獲的戰利品,第一次對它的功用產生了一絲厭惡。

  遠處觀望的人已經如此,那就在他們身後的三千紅色槍騎兵更是看得毛骨悚然,一股子冰冷的寒氣沿著脊梁骨直衝腦際,然後蔓延到全身,雖然此刻是烈日當空,雖然身上穿著厚甲,但他們卻感覺不到有絲毫的溫暖。就算是早有心裡準備的方向鳴大聲喲喝,整個隊列也是不可避免的輕微變形。

  就在奴隸兵肆虐重裝騎兵時,秦勇等人也沒有空著,他率領著本隊的一千奴隸兵向城門口衝去。城裡的愷撒人見過他的神勇,裡面的軍官大聲呼喝:“關門,快關門。”

  二十餘名愷撒士兵擁了上來,沉重的鐵門緩緩合攏。

  秦勇此刻已經奔到城下五十米處,若是平時,城頭之上早就是箭如雨下,但此時盤踞在城頭上的卻是許海風的奴隸兵,他們將堆積在城頭上的石塊和箭枝雨點般的向城內砸去,給內城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好在他們只是守住城頭,並未衝下,愷撒人一時也分不出人手,只好聽之任之,暫時不做理會。

  好一個秦勇,只見他原地站定,右手舉起銅獅,原地旋轉起來,他就這樣轉了幾圈,突然鬆手,頓時千餘斤的銅獅脫手而出,劃出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狠狠地砸在了即將合攏的鐵門上。

  “咚……”激烈的碰撞發出了響徹天地的聲浪。那二十幾個正在推門的愷撒士兵只覺得一股無可抗拒的大力從鐵門上傳來,他們的雙手根本無法做出絲毫的抵擋,就被鐵門重重的砸在胸膛上。所有人同時飛了起來,大多數人在半空中就口吐鮮血,胸骨斷裂而亡,偶爾幾個存活下來的,也是骨骼盡碎,癱瘓在地,呻吟不止。看他們出氣多,進氣少,只怕是難逃一死。

  “再關,快關……”愷撒人長官聲竭力嘶地喊道。

  又衝出二十多人,將被銅獅砸開的鐵門用力推攏起來。

  “咚……”第二次巨響再度出現,附近愷撒人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有幾個甚至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坐倒在地,無法起來。

  這一次,秦勇的銅獅子砸得恰到好處,一半的獅身正好卡在二門當中,就算愷撒人想關也無可奈何了。

  “搬開,快搬開……”愷撒人長官再度發號施令。

  開玩笑,這東西可有千多斤的分量啊,又不是紙做的,催促間又怎麼搬的動。幾個愷撒人圍著銅獅子,可是使出吃奶的勁,銅獅子也是紋絲不動。

  看著秦勇越跑越近的身影,愷撒人長官扯著沙啞的喉嚨高聲叫道:“放箭,給我放箭,射死這個怪物。”

  愷撒人軍隊中也不乏弓箭好手,數十隻箭通過敞開的城門幾乎同時射中秦勇的身體和腦袋。只聽得“叮叮”之聲不絕於耳,這些箭枝除了帶走一些衣物之外,射到秦勇身上竟然發出金鐵相擊之聲。而秦勇的上衣變得千瘡百孔,他一怒之下,二手抓住衣領,大吼一聲,奮力一扯,頓時將破爛不堪的上衣撕成二半。只見他坦胸露乳,一副凶狠之相,朝城門奔來。秦勇身後的一千奴隸兵也是同時扯去上衣,一千人就這樣赤膊上陣,跟著秦勇涌向城門。

  看到秦勇連弓箭都不怕,愷撒人可是真的無計可施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秦勇撿起了地上的銅獅子,帶著千人隊衝進城門。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稱作萬夫不當之勇,那麼秦勇絕對是當之無愧。他手上的兵器威力實在太大,一掄起來,數米之內,萬物皆毀。他身後的千人隊更是凶悍,一個個奮戰到死,竟是無一退卻。

  愷撒人流年不利,他們的計謀本來萬無一失,按照計劃,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勝利近在眼前。但卻在這最後幾天遇到了許海風這個煞星,在二大超越人類極限的高手聯袂下,固若金湯的臨安城終於被硬生生的打出了一個缺口。而且這個缺口正在不斷擴大,直到完全撕裂整條防線。

  “兄弟們,跟我衝啊……”方向鳴大叫一聲,率先衝出。身後三千紅色槍騎兵同時催馬前進,千米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還不夠熱身用的,更何況本來就是以速度見長的紅色海洋。

  方向鳴的騎兵一動,山坡上就傳下全軍總攻的命令。在漢賢帝的身邊,久經戰陣的沙場老將多如牛馬,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發動總攻的話,他們都可以去集體上吊了。

  等方向鳴他們殺入城中,已經看不到秦勇等人的身影,他們才不管什麼把守城門,等待友軍支援之類。或許在秦勇的心裡,就算這個破城門關了又怎樣,拿銅獅子一砸不就又打開了麼。

  無奈之下,方向鳴只好分出一半的騎兵在城門口徘徊,他則率領另一半騎兵清除附近的愷撒人。等到後續部隊進入城門,接替了守城的重任後,他才敢傳令繼續向內城衝殺。

  大漢軍在劉正中的調遣下,井然有序的從正城門口魚貫而入。他們兵分數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幾個最重要地方的控制權。城內處處都是刀光劍影,雙方的士卒互不相讓,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在城內主幹道上,方向鳴的紅色槍騎兵來回馳騁,由於所有的重裝騎兵都被派了出去,所以無人能夠阻擋他們的鐵蹄。凡是試圖在主幹道上集聚隊伍的愷撒人都遭到了他們毀滅性的打擊。然而最誇張,最威風的卻是在秦勇帶領下的那二千赤膊上陣的奴隸兵。

  他們精赤的上身成了最好辨識的標誌,只要他們出現的地方,愷撒人立即開始四處逃散,很少能夠組織起有規模的抵抗。不過也只有這些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奴隸兵才有如此大的膽子脫去衣甲。在這種兵危戰凶的地方,處處隱藏著無限殺機,只要是正常人,都唯恐鎧甲不厚,刀兵不利,又有多少人有膽子褪去衣甲的。

  憑藉著人數上的巨大優勢,特別是許海風的黑旗軍時不時的出來恐嚇一下,大漢軍很快就奪取了糧倉、帥府等重地。此時此刻,人人都知道這場戰役已經結束,大漢軍取得了無可置疑的絕對勝利。

  北面的大門突然洞開,數千愷撒人騎著高頭大馬衝了出來。這些是愷撒人中的高級官員,他們看見無力迴天,只好捨棄滿城的財富和士卒,想要突圍而出。

  北面確實是大漢軍的軟肋,那裡布置的人數雖然不少,但都是些後備軍隊,二大軍團中的精銳部隊都沒有在這裡布防。讓這些後備軍搖旗吶喊還可以,但真刀實槍的比拼就勉為其難了。愷撒人的這數千人中大多數是騎兵,他們很快就衝散了後備軍,筆直地向遠方逃去。等到漢賢帝組織起騎兵隊伍時,對方早已是逃得無影無蹤,追之不及了。

  愷撒軍官的逃竄代表著戰鬥的正式結束,毫無組織的愷撒人根本就無法與士氣大振的大漢軍相抗。在漢賢帝發出降者不殺的命令後,除了個別頑固不化的人之外,大多數都選擇了投降。

  二個小時之後,城中除了一些偶然發起的零星小戰鬥之外,大漢軍已經基本控制了整個城市。

  至此,許海風才在林長空和十餘名武功高強的奴隸兵護衛下,小心翼翼的進入臨安城。他與方向鳴在主幹道上相遇,二人擊掌互慶,同時放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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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01: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入城-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雖然戰鬥已經結束,但二人不敢有絲毫松懈,分別指揮城內的軍隊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殘餘的愷撒人全部找出來。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如果行動過慢,尊貴的皇帝陛下在城外等得不耐煩,那麼他們遭到這位至尊的訓斥。可是如果只是潦草的搜尋一遍,讓愷撒餘孽驚擾了聖駕,那麼他們以前的功勞也算是白立了,反而要落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從這個地方就可以看出方、許二人的經驗差距了,許海風是在城門邊選了個地方,從那裡開始向四周慢慢查找。而方向鳴則命令軍士率先清空主幹道二邊的房屋,保證每一個房屋內都留有三名以上的士卒。隨後他趕到內城,將幾處大型庭院整理乾淨,仔仔細細的搜尋每個角落,直到確定絕對安全後,命令士兵將這幾個地方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蒼蠅想飛進去也難。

  做好了這一切,方向鳴找到許海風,這時候,許海風才剛剛搜到第三十棟房子。

  “老弟,我們這就去迎接聖駕進城。”方向鳴扯著許海風的馬頭就要向城門外走。

  許海風大吃一驚,連忙道:“大哥,您都搜索完了?”

  方向鳴哈哈一笑道:“小弟,別傻了。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一下子搜完,我只是給皇上整理了個寢室,布置了一下沿途的警戒。”

  “這樣就可以了?”許海風詫異的問。

  “一般情況下當然不行,但現在是御架親征,不可同日而語。只要能確保陛下的安全,就算大功告成了。”

  許海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著方向鳴出城去了。

  本來以他們二人的官職,是無法主持這項工作的,但此城卻是他們二人打下,情況又是不同,城內不少與許海風同級或高級的將領,看見這位偏將時亦是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失禮之處。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許海風的麾下將士在這場戰役裡表現的過於出色,當兵的大都敬重英雄,作為第五縱隊的最高長官,他所受到的禮遇甚至比方向鳴還要高出一頭。

  “皇上洪福齊天,臨安城已經攻下,請陛下進城驗收。”二人來到山坡前,下馬拜倒。

  “平身,方愛卿,這位就是許愛卿了麼?”漢賢帝將剛才一戰的所有場景都看在眼中,自然知道能夠攻下此城,完全是靠了許海風第五縱隊的功勞,對於能夠在三個月內將一群奴隸變成如此強悍的將領,他還真是感到深深的好奇,或許其中還有一絲敬畏,但他絕不會承認罷了。

  “正是微臣,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許海風叩首道。

  “許愛卿,方才朕看你麾下有三名勇士,均有萬夫不當之勇,何不讓他們一起上來,朕皆有封賞。”

  “臣尊旨。”許海風剛一接旨,便怔住了。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皇帝所指的三名勇士中肯定有哲別和秦勇的份,但是還有一個是誰?他可就一無所知了。其他人在戰場上的表現都是半斤八兩,還真想不出有哪個比較突出一點,或許戰場太大,他沒看清楚也純屬正常,但現下皇帝心血來潮,突然想要見他,毫無頭緒之下,想要找出此人,那就是砍了許海風的腦袋也辦不到啊。

  “許愛卿,你怎麼不去傳令?”漢賢帝見許海風答應了一聲,便跪在地上一副左右為難之色,心中不悅,詢問道。若是換了另一位小小的偏將,他早就下令拖出去打板子了,如果遇到他老人家心情不好,就算當場仗殺也是等閒視之。

  “不敢隱瞞皇上,微臣麾下的確有二名勇將,他們在今天的表現也無愧其勇武之名,但臣下卻著實想不起第三位勇士是誰?”許海風硬著頭皮回答道。

  “原來如此,朕說得第三個勇士就是同你一起在推車頂台喊話之人。”

  “微臣明白了,這就命令他等來此見過皇上。”許海風連忙領旨,就要離去找人。

  “許將軍且慢。”方向鳴突然道:“陛下,此刻天色將晚,臣在內城中為陛下準備好了臨時行宮,還請陛下移駕。”

  “嗯,也好,朕也累了,就進城吧。”

  眾大臣擁著皇帝陛下,浩浩蕩蕩的進入臨安城。這時候就可以看出方向鳴的先見之明,臨安城內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布置的井井有條,飛鳥難渡。

  這裡本來就是吐番國的國都所在,內城中的建築都是按照皇室規模所建,雖然遠不及大漢國都的宏偉細膩,但作為臨時行宮還是足夠了。

  來到了大殿,皇帝賜座,眾大臣紛紛坐下,方向鳴適時奉上清茶,使得漢賢帝龍顏大樂。而許海風在路上早已傳令將三將找來,此刻在方向鳴的示意下覲見漢賢帝。

  “啟奏皇上,臣屬下三名千長夫己經帶到。”許海風跪奏道。

  “哦,宣他們進來。”漢賢帝繞有興致地道。

  “是,皇上有旨,宣秦勇、哲別、林長空覲見。”一個小太監站在台階前大聲呦喝。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三人異口同聲地道。

  “平身。”漢賢帝看著他們三人,臉上流出一絲訝色,道:“哲別,他不是我們漢人吧。”

  “回稟皇上,哲別是臣從奴隸營中意外發現的勇士,他原來是匈奴人。”許海風偷眼一看,皇帝老兒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立刻想到了匈奴乃是大漢的百年世仇,自己這個小人物從來沒有受到過匈奴人的欺凌,所以對此印象不深。但皇帝老兒久居高位,當然對匈奴人毫無好感,一旦讓他猜忌匈奴人竟然還有這麼變態的弓箭手存在,只怕連自己都保不住哲別了。連忙說道:“不過微臣將他帶出奴隸營之後,哲別已經棄暗投明,願意為我大漢效犬馬之勞,請皇上明鑒。”

  “嗯,既然如此,許卿家就好自為之吧。”漢賢帝終於決定不再追究此事,畢竟在這個時候要是誅殺功臣,只怕立刻就會寒了天下人的心。這種明顯離心背德的事情漢賢帝是不會做的,仔細打量了一下另外二人,漢賢帝道:“那二位勇士是……”

  “這位是屬下千人長秦勇,自幼神力過人,家傳十三太保橫練,已經達到第十三層境界了。”

  此言一出,大殿上幾個識貨之人紛紛動容,看向秦勇的目光就像在看一隻怪物一般。十三太保橫練是江湖上最簡單的外門功夫,但卻也是最難練的功夫。這種功夫的前七重都不難,只要有恆心,二十年內大多數人都可以練成。但問題是從第八重開始,它所耗費的時間就成倍增加,以後每高一重,耗時就更多一倍。

  當然,從第八重開始,它的真實威力就逐漸體現出來,可以不懼普通刀劍的砍擊,每高一層,它的威力也就相對提高。如果有人能得享五百年高齡,那麼此功定能練到十三重,傳說中,第十三重的十三太保橫練堪稱不死之身,就算是神兵利刃也無法傷之分毫,更厲害的是,從此水火不侵,百毒不懼。號稱世上第一防守功法。

  在秦勇之前,最高的記錄是一位佛門弟子練到了第十一重,他就憑著這第十一重的橫練功夫躋身當世第一流高手之位。

  想不到今日秦勇更進一步,一舉練至頂峰,怪不得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所向披靡。第十三重的十三太保橫練是個什麼樣的境界,沒有人能知道,或許只有當世宗師級的高手能夠與他一戰吧。

  “這一位也是屬下從奴隸營中提拔出來的,他叫林長空。”許海風繼續介紹,他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林長空分明沒有出過手,皇帝老兒又怎麼知道他有萬夫不擋之勇。

  不過,聽了許海風的介紹,眾人心中鬱悶不已。怎麼許海風的運氣這麼好,隨便到奴隸營中找找就能找到那麼厲害的二個怪胎。而這麼厲害的人又怎麼會委身於奴隸營呢?以他們的身手想要離開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好,三位愛卿果然英勇不凡,朕甚是欣慰。”漢賢帝著實鼓勵了一會,又賜下豐厚的賞錢,這才讓他們離去。不過聽漢賢帝的語氣,顯然對於秦勇是另眼相看,雖然在禮物上沒有厚此薄彼,但噓寒問暖,甚是關心,最後還詢問他是否願意到禁軍中任職。若是換了一個人,就算能夠忍得住沒有答應,起碼也要感激萬分。但秦勇根本就不理會那台上的老頭說什麼,只是拿眼睛看著許海風等他定主意。

  想讓許海風割愛,那是不可能的,許海風當下婉拒,其實就算他想答應也不成,因為他根本就無法解釋血酒的事情。

  至於其他二人,漢賢帝顯得興趣不高,也是,在他宮中什麼樣的高手沒看見過,要見林長空完全是心血來潮,至於哲別,那畢竟是個匈奴人,非我族類,其心可誅。沒有當場格殺,已經是皇上開恩了。

  第二十三章行賞-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方愛卿,朕曾經說過,誰為朕取得此城,則此城子女玉帛盡歸其所有,你可還記得。”漢賢帝突然說出這句話,眾人精神一振,知道他要大賞功臣了。

  “臣記得,皇上洪福齊天,臣等不過些微功勞,皆是托陛下之福。”方向鳴出列行禮道。

  許海風扭頭望了他一眼,心道看不出大哥還真會拍馬匹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他卻不知這幾句話實在是官場中最普通的,比這肉麻的不知道還有多少,方向鳴從小長於官宦之家,想不知道都難。

  “方愛卿聽封。”漢賢帝微微一笑,道。

  “臣在。”

  “朕封你為平西侯,臨安城方圓百里皆為你之封地。”

  “陛下皇恩浩蕩,臣不甚感激,然此次得勝,實為許將軍之功,臣不敢冒領。懇請陛下准許將軍與我共享之。”

  漢賢帝臉上微一變色,立即恢復正常,他大聲笑道:“好,愛卿此言甚得朕心,此城就由你二人共享之。”

  “謝主龍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方向鳴連忙拉著身邊的許海風跪倒謝恩。

  “皇上,臣尚有一事。”看到漢賢帝似乎有了退朝之意,方向鳴連忙開口叫道。

  “哦,什麼事,你儘管說來。”漢賢帝和顏悅色地問。

  “啟稟皇上,臣進城之時,愷撒人尚未來得及銷毀存糧,此刻城中糧草堆積如山,臣代表滿城百姓將之獻於陛下,預祝陛下敗愷撒,滅匈奴,一統天下,成就絕世功業,流芳百世,永載史冊。”

  “哈哈哈……好,好一個敗愷撒,滅匈奴,一統天下。既然你一片忠心,朕就笑納了。”漢賢帝開心地大笑道:“擺駕,回宮。”

  漢賢帝一走,其餘大臣一蜂窩地涌了上來,紛紛向二人道喜。許海風雖然沒有加官進爵,但他得到臨安城的一半基業,已經是心滿意足,此刻樂得連嘴都合不攏。

  待眾人離去,方向鳴使了個眼色,率先離去,許海風看在眼裡心領神會,緊緊跟上。剛走到殿外,就聽見有人在叫:“許將軍慢走。”

  許海風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童一封,無奈之下,只好對方向鳴做了個手勢,轉身迎上:“童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許將軍這次可是大發神威,立下蓋世功勛,老朽可沒看錯人啊。”童一封笑容可掬的道。

  “哪裡,都是托皇上洪福而已,童將軍為何在此?”在殿上聽了那麼多人說話,他最大的收穫就是也學了幾句拍馬屁的話,想不到那麼快就用上了。

  童一封左右看了一下,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於是一拉許海風,示意他向暗角走去。

  許海風對他的行為很是好奇,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到了暗角,基本上沒有多少人的視線能夠看到這裡了,童一封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掏出一疊折好的紙,遞給許海風,躬身道:“老弟,這是你出征前第五縱隊應得的餉銀,我忘了交給你,現下補上,還請老弟看在我們哥兒倆交情的份上,就饒過我這一遭吧。”

  許海風一怔,立即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馬上將童一封扶起道:“童將軍說哪裡話來,這些餉銀不是早在出征前就給了我麼?”

  童一封聽後,長長地出了口氣,說道:“老弟啊,老哥我這次總算是沒有看錯人,你放心,這份人情我一定會有個交代的。”

  送走了童一封,許海風將那疊銀票攤開一看,都是千兩以上的大額銀票,數了數竟有數十張之多。那就是數萬兩銀子了。他小心翼翼地將銀票貼身藏好,朝方向鳴的地方趕去。

  這裡人數雖多,但方向鳴早有準備,每個官員根據官職的大小,都可以得到一處庭院休憩。方向鳴為了避嫌,特意選了二個較小的庭院留給他們二人分別居住。

  進了內院,二人分別坐下,方向鳴道:“二弟,這一次功勞是你立的,但我卻占了大頭,你不會怪我吧。”

  “大哥說哪裡話來,若是沒有大哥指點,我現在還是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呢?哪有今日這般威風。”許海風連忙表示自己心無耿介。

  “小弟,其實不是為兄要搶你的功勞和風頭。”方向鳴喝了口清茶,潤了潤乾燥的咽喉道:“你今日大出風頭,全軍上下,又有誰還不知道第五縱隊的黑旗軍?這是好事,但同時也是一件壞事。”

  “為何?”許海風不解地問,既然名聲遠揚,那當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又怎麼會變壞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小弟,樹大招風啊。”方向鳴語重深長的道。

  “難道有人會找我的麻煩?”

  “不是找你麻煩,而是捲入是非之中。”

  “什麼?”許海風聽得糊裡糊塗,心道一向豪爽的方大哥怎麼突然變得如此不明不白了。

  “小弟,你記著,如果日後被調入京師,遇到什麼難以決斷之事,且記到我方府,找我家老頭子求教,不可草率決定。”

  “大哥,你這話我越聽越糊塗,就明說了吧。”許海風皺眉道。

  “不是我不說,而是時候未到,說了反而讓你白白提心吊膽,總之你記住,帝皇家的家事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所能攪和的。”

  許海風翻了個白眼,道:“那不是廢話麼?我們當然沒有資格去攪和了。”

  方向鳴神秘的一笑道:“以前你是沒有資格,但現在可就不同了。算了,我們不談這些,小弟,雖然你麾下兵強將勇,但畢竟根基尚淺,如果獨領此城,只怕暗中伸手的絕對不在少數,到時候,能進你囊中的能有十之一二就是老天保佑了。”

  許海風深有同感的點頭道:“不錯,這些個狗官,打仗時不見人影,拿錢時倒是毫不手軟。”

  他的第五縱隊前身編製共有五千人,但現在卻只有區區三千奴隸兵,奴隸兵是沒有軍餉的,而且其裝備比起正規軍來天差地遠。古道髯雖然在訓練期間對他有求必應,但一出了訓練營,所有裝備全部回收,每個奴隸兵只發了一套黑衣,一把劣質鋼刀。可是他私下詢問童一封,才知道在上報兵部的文書中,第五縱隊並沒有縮編,還是五千人的名額,而且是按照頂級正規軍的裝備來配置的。五千人的年餉可是五萬兩銀子,而且頂級士卒的裝備一套就要五兩銀子,粗算一下,十萬多的銀子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雖然他早就知道軍中吃空餉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他還是被這樣的大手筆嚇了一跳。而有權挪動這筆款項的人屈指可數,以許海風目前的身份地位,那是根本無法追究的。

  這一次,如果不是許海風立下赫赫戰功,日後前途無可限量,童一封也不會來送回銀票用以示好了。當然,如果說童一封就是動了這筆款子的主謀,殺了許海風也不相信,定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而這件事裡,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西線大營大統領古道髯元帥,單憑古道髯對許海風的提拔之恩,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由許海風提出,否則他就成了一個典型的望恩負義的小人了。

  其實,許海風確實是冤枉了古道髯,古道髯是何等樣人,又怎會將這十萬兩銀子放在心上。這樣做的人其實是程明,不過這個罪名當然是要古道髯來背了。

  “小弟不必生氣,這個陋習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更改的,就連家父也是棘手無策。好在現在此城有我的一半名分,只要方家坐鎮一日,敢伸狗爪子的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還是大哥思慮周全,小弟佩服。只是這樣一來,大哥豈不是得罪了許多人,只怕會招來報復啊。”

  方向鳴搖頭道:“我既然生在方家,又是長子長孫,這一切早就習慣了。何況,我畢竟還有整個家族為後盾,想對我不利的人很多,但真敢付諸於行動的卻也不過寥寥,你不必擔心。只是我們也不能一毛不拔,有些人物還是要打點一二的,不能省的地方就絕不能省。”

  “是,小弟一切聽從大哥吩咐。對了大哥,今天你又為何要單獨將糧食獻於皇上,還要準備些其它的東西麼?”

  “哈,小弟,還記得我們見面時我告訴過你,現在大軍內最缺乏的是什麼麼?”

  “我明白了,是糧草。”許海風想起昨晚的話,頓時明白過來。

  方向鳴讚許道:“正是糧草,皇上囤積大軍在此,每日的消耗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就算我們不送,他也會想法討要的,與其等他開口,不如我們主動獻貢,反而可以獲他歡心。”

  “大哥高明啊,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許海風重重地一拍大腿道。

  “我已讓副官去盤查此城財物,想必明日會有一個完善的結果,到時候你我再仔細商議。”

  許海風連忙應是,又聊了幾句,許海風告辭而出,二人的庭院比鄰而居,許海風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暫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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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行賞


  「方愛卿,朕曾經說過,誰為朕取得此城,則此城子女玉帛盡歸其所有,你可還記得。」漢賢帝突然說出這句話,眾人精神一振,知道他要大賞功臣了。
  「臣記得,皇上洪福齊天,臣等不過些微功勞,皆是托陛下之福。」方向鳴出列行禮道。

  許海風扭頭望了他一眼,心道看不出大哥還真會拍馬匹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他卻不知這幾句話實在是官場中最普通的,比這肉麻的不知道還有多少,方向鳴從小長於官宦之家,想不知道都難。

  「方愛卿聽封。」漢賢帝微微一笑,道。

  「臣在。」

  「朕封你為平西侯,臨安城方圓百里皆為你之封地。」

  「陛下皇恩浩蕩,臣不甚感激,然此次得勝,實為許將軍之功,臣不敢冒領。懇請陛下准許將軍與我共享之。」

  漢賢帝臉上微一變色,立即恢復正常,他大聲笑道:「好,愛卿此言甚得朕心,此城就由你二人共享之。」

  「謝主龍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方向鳴連忙拉著身邊的許海風跪倒謝恩。

  「皇上,臣尚有一事。」看到漢賢帝似乎有了退朝之意,方向鳴連忙開口叫道。

  「哦,什麼事,你儘管說來。」漢賢帝和顏悅色地問。

  「啟稟皇上,臣進城之時,愷撒人尚未來得及銷毀存糧,此刻城中糧草堆積如山,臣代表滿城百姓將之獻於陛下,預祝陛下敗愷撒,滅匈奴,一統天下,成就絕世功業,流芳百世,永載史冊。」

  「哈哈哈……好,好一個敗愷撒,滅匈奴,一統天下。既然你一片忠心,朕就笑納了。」漢賢帝開心地大笑道:「擺駕,回宮。」

  漢賢帝一走,其餘大臣一蜂窩地湧了上來,紛紛向二人道喜。許海風雖然沒有加官進爵,但他得到臨安城的一半基業,已經是心滿意足,此刻樂得連嘴都合不攏。

  待眾人離去,方向鳴使了個眼色,率先離去,許海風看在眼裡心領神會,緊緊跟上。剛走到殿外,就聽見有人在叫:「許將軍慢走。」

  許海風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童一封,無奈之下,只好對方向鳴做了個手勢,轉身迎上:「童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許將軍這次可是大發神威,立下蓋世功勳,老朽可沒看錯人啊。」童一封笑容可掬的道。

  「哪裡,都是托皇上洪福而已,童將軍為何在此?」在殿上聽了那麼多人說話,他最大的收穫就是也學了幾句拍馬屁的話,想不到那麼快就用上了。

  童一封左右看了一下,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於是一拉許海風,示意他向暗角走去。

  許海風對他的行為很是好奇,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到了暗角,基本上沒有多少人的視線能夠看到這裡了,童一封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掏出一疊折好的紙,遞給許海風,躬身道:「老弟,這是你出征前第五縱隊應得的餉銀,我忘了交給你,現下補上,還請老弟看在我們哥兒倆交情的份上,就饒過我這一遭吧。」

  許海風一怔,立即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馬上將童一封扶起道:「童將軍說哪裡話來,這些餉銀不是早在出征前就給了我麼?」

  童一封聽後,長長地出了口氣,說道:「老弟啊,老哥我這次總算是沒有看錯人,你放心,這份人情我一定會有個交代的。」

  送走了童一封,許海風將那疊銀票攤開一看,都是千兩以上的大額銀票,數了數竟有數十張之多。那就是數萬兩銀子了。他小心翼翼地將銀票貼身藏好,朝方向鳴的地方趕去。

  這裡人數雖多,但方向鳴早有準備,每個官員根據官職的大小,都可以得到一處庭院休憩。方向鳴為了避嫌,特意選了二個較小的庭院留給他們二人分別居住。

  進了內院,二人分別坐下,方向鳴道:「二弟,這一次功勞是你立的,但我卻佔了大頭,你不會怪我吧。」

  「大哥說哪裡話來,若是沒有大哥指點,我現在還是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呢?哪有今日這般威風。」許海風連忙表示自己心無耿介。

  「小弟,其實不是為兄要搶你的功勞和風頭。」方向鳴喝了口清茶,潤了潤乾燥的咽喉道:「你今日大出風頭,全軍上下,又有誰還不知道第五縱隊的黑旗軍?這是好事,但同時也是一件壞事。」

  「為何?」許海風不解地問,既然名聲遠揚,那當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又怎麼會變壞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小弟,樹大招風啊。」方向鳴語重深長的道。

  「難道有人會找我的麻煩?」

  「不是找你麻煩,而是捲入是非之中。」

  「什麼?」許海風聽得糊里糊塗,心道一向豪爽的方大哥怎麼突然變得如此不明不白了。

  「小弟,你記著,如果日後被調入京師,遇到什麼難以決斷之事,且記到我方府,找我家老頭子求教,不可草率決定。」
  「大哥,你這話我越聽越糊塗,就明說了吧。」許海風皺眉道。

  「不是我不說,而是時候未到,說了反而讓你白白提心吊膽,總之你記住,帝皇家的家事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所能攪和的。」

  許海風翻了個白眼,道:「那不是廢話麼?我們當然沒有資格去攪和了。」

  方向鳴神秘的一笑道:「以前你是沒有資格,但現在可就不同了。算了,我們不談這些,小弟,雖然你麾下兵強將勇,但畢竟根基尚淺,如果獨領此城,只怕暗中伸手的絕對不在少數,到時候,能進你囊中的能有十之一二就是老天保佑了。」

  許海風深有同感的點頭道:「不錯,這些個狗官,打仗時不見人影,拿錢時倒是毫不手軟。」

  他的第五縱隊前身編製共有五千人,但現在卻只有區區三千奴隸兵,奴隸兵是沒有軍餉的,而且其裝備比起正規軍來天差地遠。古道髯雖然在訓練期間對他有求必應,但一出了訓練營,所有裝備全部回收,每個奴隸兵只發了一套黑衣,一把劣質鋼刀。可是他私下詢問童一封,才知道在上報兵部的文書中,第五縱隊並沒有縮編,還是五千人的名額,而且是按照頂級正規軍的裝備來配置的。五千人的年餉可是五萬兩銀子,而且頂級士卒的裝備一套就要五兩銀子,粗算一下,十萬多的銀子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雖然他早就知道軍中吃空餉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他還是被這樣的大手筆嚇了一跳。而有權挪動這筆款項的人屈指可數,以許海風目前的身份地位,那是根本無法追究的。

  這一次,如果不是許海風立下赫赫戰功,日後前途無可限量,童一封也不會來送回銀票用以示好了。當然,如果說童一封就是動了這筆款子的主謀,殺了許海風也不相信,定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而這件事裡,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西線大營大統領古道髯元帥,單憑古道髯對許海風的提拔之恩,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由許海風提出,否則他就成了一個典型的望恩負義的小人了。

  其實,許海風確實是冤枉了古道髯,古道髯是何等樣人,又怎會將這十萬兩銀子放在心上。這樣做的人其實是程明,不過這個罪名當然是要古道髯來背了。

  「小弟不必生氣,這個陋習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更改的,就連家父也是棘手無策。好在現在此城有我的一半名分,只要方家坐鎮一日,敢伸狗爪子的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還是大哥思慮周全,小弟佩服。只是這樣一來,大哥豈不是得罪了許多人,只怕會招來報復啊。」

  方向鳴搖頭道:「我既然生在方家,又是長子長孫,這一切早就習慣了。何況,我畢竟還有整個家族為後盾,想對我不利的人很多,但真敢付諸於行動的卻也不過寥寥,你不必擔心。只是我們也不能一毛不拔,有些人物還是要打點一二的,不能省的地方就絕不能省。」

  「是,小弟一切聽從大哥吩咐。對了大哥,今天你又為何要單獨將糧食獻於皇上,還要準備些其它的東西麼?」

  「哈,小弟,還記得我們見面時我告訴過你,現在大軍內最缺乏的是什麼麼?」

  「我明白了,是糧草。」許海風想起昨晚的話,頓時明白過來。

  方向鳴讚許道:「正是糧草,皇上囤積大軍在此,每日的消耗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就算我們不送,他也會想法討要的,與其等他開口,不如我們主動獻貢,反而可以獲他歡心。」

  「大哥高明啊,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許海風重重地一拍大腿道。

  「我已讓副官去盤查此城財物,想必明日會有一個完善的結果,到時候你我再仔細商議。」

  許海風連忙應是,又聊了幾句,許海風告辭而出,二人的庭院比鄰而居,許海風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暫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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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05: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行刺-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帶著秦勇等三人經過了一個石亭,許海風突然感到一陣寒意,經過戰爭洗禮之後的許海風立即感應到這是殺氣,絕對是高手所散髮出來的凜冽殺氣。

  異變突起,一點寒星從左側亮起,眨眼間便成了滿天星斗,向著他們四人鋪天蓋地地射來。

  “刺客……”許海風一邊扯開喉嚨大聲吼叫,一邊拼命的朝右邊滾去。在他的感覺裡,這個刺客雖然厲害,但似乎殺意並不強烈,否則他也沒空大喊大叫了。

  身邊的三員大將反應更在許海風之上,秦勇一個打橫,龐大的身軀就直接面對刺客,完全將許海風擋在了身後,他冷哼一聲,伸開蒲扇大的雙手就往星斗上抓去。哲別左手一伸,原先掛在背後的開天弓就突然出現在他的左手上,而右手向後一抹,變魔術般的出現了一枝長箭。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林長空面色凝重,沉腰坐馬,一拳緩緩擊出,他這一拳凝聚了全身功力,似緩實疾,竟然後發而先至,第一個在滿天星斗中找到其真身,狠狠的硬拼了一記。

  “啪……”的一聲悶響,林長空臉上一紅,旋即轉白,身不由主的後退了一大步。

  雖然擊退了林長空的全力一擊,但那個刺客也絕對不好受,他手上的劍光再也幻不出重重劍影,竟是一把細長柔軟的長劍。秦勇雙手一抓便將這把長劍牢牢的抓在手上。

  就在這時,許海風突然感應到對方的殺意大盛,在那冰冷的殺氣中竟然含有一絲慘烈悲壯的味道,顯然這個殺手為了完成目的,已經決定不惜玉石俱焚了。而幾乎就在這一刻,許海風和哲別同時明白,這個殺手的目標竟然不是許海風而是已經開始輓弓搭箭的哲別。

  “小心……”許海風徒勞的叫了起來。

  這個黑衣刺客從秦勇的手掌中抽出長劍,身子在半空中一旋,就將長劍送入了哲別的胸膛之中。哲別的弓剛張開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的那一劍先一步將哲別弓上的箭斬為兩截,哲別的本事再大,也無法射出已然折斷的一箭。

  秦勇看著手上漆黑的劍身發愣,他怎麼也搞不懂既然自己已經抓牢了刺客的長劍,那麼他又怎麼可能抽的出來,如果說是從自己手上抽出來的,那麼自己手上的又是什麼東西。

  子母劍,而且還是一把罕見的子母軟劍。藉著混暗的燈光,許海風在這一瞬間看清了對方的面貌,那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漢子,深目高鼻,一部濃密的虯髯根根暴豎,是個典型的愷撒人模樣。

  就擔擱了那麼一下,林長空已經調息過來,他再次踏前一步,雙手握拳,向半空中的愷撒人刺客擊去。那人適才迫退林長空,戲弄秦勇,擊殺哲別,看是威風八面,其實已是強弩之末。此刻身在半空,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面對林長空的這一拳他是避無可避,擋無可擋,被林長空重重地擊中小腹。

  只是林長空一拳擊中,頓時暗叫不妙,只覺得這一拳如中棉絮,十成功力連一半都打不實,知道對方身懷奇功,硬生生地化去了自己一半的力道。

  然而林長空已是江湖上第一流高手,他這一半力道又豈是輕易消受得起的。那個愷撒人武功雖然高,但也不過與林長空在伯仲之間,與宗師級的超級高手還有一段距離,以至於無法全部化解這一拳的力量。他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就這麼藉著這一拳之力向遠處遁去。同時手上的黑劍脫手而出,閃電般向林長空射去,林長空知道自己的背後就是許海風,無奈之下,只好再度出拳將其震開,然後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向墻邊飛奔而去,追之不及。

  從許海風叫嚷到刺客得手而逃,雖然只是電光火石般短短數息工夫,但驚心動魄之處,絲毫不遜於今日的攻城之戰。

  黑旗軍不愧是反應最快的部隊,二名手持長槍的軍士出現在刺客逃跑的道路上,挺槍刺去。原來黑旗軍的統一裝備是一把刀,但在今日大出風頭之後,許海風向後勤部索要一些兵甲,他們給的卻是爽快。

  愷撒刺客冷笑一聲,半空中雙腳一踏,竟然在二桿槍頭上輕輕一點,借力躍起,在經過那二個軍士頭上之時,二腳分點他們二人頭頂,一股陰柔之極的真氣傳下,硬是將他們二人瞬間擊殺。

  正當他想再度借力之時,突然覺得腳上一緊,那二個軍士臨死之際,竟然死死的抱住了他的雙腿,將他拖了下來。

  那人勃然大怒之際,心中更是驚詫萬分,他今日在城中見過黑旗軍的實力,剛才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腳實際上已經是全身功力之所聚。別說是普通軍士,就連江湖上的二流高手都要在瞬間隕命。可是沒想到這二個黑旗軍的士卒竟然在身亡之際尚有餘力反擊,讓他著實大大失算。

  他雖然陷入困境,但並不驚慌,雙腳相互交錯一擊,頓時從二個死人手裡掙脫出來,這也是他功夫奇特,渾身柔若無骨,換作旁人,縱然功夫再高一點,也休想那麼輕鬆的逃脫。

  他雙足點地,突然身後風聲大作,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向他砸來。他大吃一驚,顧不得其它,向旁邊拼命的一躍。然而,這個暗器的體積著實太大,倉促之間,以他的輕身功夫,也無法全部躲開,被暗器的邊緣砸到腰部。

  他扭頭一看,這個恐怖的暗器竟然是一座二米多高的假山,能夠將這樣的東西作為暗器的,普天之下只有秦勇一人。

  他只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被金剛錘重重敲擊過一樣,眼冒金星,一口淤血再次吐出。但他知道此刻是關鍵時刻,只要略微遲疑,今日就休想逃脫了,於是強忍著傷口傳來的火辣辣疼痛,高高躍起,伸手往墻上一搭,翻過圍墻,就要逃之夭夭。突然覺得胸腹間一陣劇痛,有什麼東西從腹腔射出,轉眼不見蹤影。他低頭一看,胸腹間多了一隻小口子,正在向外泊泊地淌著鮮血。遭遇多次重創的他終於支持不住,昏迷過去。就在他暈倒前的一刻,轉頭望去,只見身後的墻上多了一隻箭孔,透過箭孔,他看到哲別正扶著開天弓,緩緩的坐倒在地。

  “快將哲別抬入寢室,秦勇你率人守住門口,不得讓任何人進來。林長空,你給我將這個該死的刺客抓好了,等會我要親自審訊。”許海風看到哲別癱倒在地,不由地心急如焚,哲別可是他手下一個無法替代的人才,無論如何不能有失。

  帶著哲別進了寢室,許海風匆忙的拿出隨身攜帶著的酒壺,拔出小刀,向腕上一揮,立即血流如注。他把酒壺口往腕上一湊,接著了鮮血,用力搖勻,上前撬開哲別緊閉的嘴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血酒神奇的功效很快發揮出來,哲別很快就昏睡過去,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龐開始恢復紅潤,在鬼門關繞了一圈終於又回來了。

  看到漸趨好轉的哲別,許海風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突然聽到門外的喧嘩聲,許海風大為惱怒,推門而出,第一眼就看到方向鳴正焦急的與秦勇爭論著什麼。他心中一暖,連忙上前:“大哥。”

  “小弟,你沒事吧?”方向鳴看到許海風平安出來,大為放心,眼光在他身上一轉,看到他左手的繃帶,道:“聽說你這裡鬧了刺客,那是什麼人,手傷的怎麼樣?”

  “多謝大哥關心,只是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許海風可不想讓人知道他這是取血合酒所造成的傷口,既然方向鳴誤會了,他也就順水推舟的說了下去。

  “那我就放心了,小弟你安心養傷,我再去安排一下,如果讓這些刺客驚擾了聖駕,可就不好辦了。”方向鳴匆匆告辭而去。

  如果再有一次這樣的刺客,而他的目標是自己而不是哲別,許海風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如果剛才的刺殺對象是自己的話,十有八九他已經得手了。想到這兒,許海風立即下令增派人手,小小庭院內一時充滿了明崗暗哨,當真是插翅難飛。好在自己的嫡系屬下還有一千多人,就算是輪三班制也是綽綽有餘。

  看到庭院被黑旗軍重重包圍,許海風才送了口氣。向秦勇詢問方向鳴何時來的。原來許海風的那一聲大叫刺客,傳到鄰居方向鳴的耳中,他立刻匆匆趕來。但他來得不巧,戰鬥早就結束,方向鳴看到只有秦勇一人守在寢室口,於是上前詢問,想要走進房門一看究竟。

  不料秦勇奉命阻擋,無論方向鳴如何恐嚇哀求,秦勇都是寸步不讓。若是換了一個人,方向鳴還可以用武力強行進入,但既然是秦勇親自把關,借方向鳴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硬來。好在許海風聽到動靜現身出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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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算計-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一切安排妥當,許海風叫來林長空,詢問那個刺客的情況。

  林長空搖頭道:“此人先是受了屬下一拳,後被秦勇所拋巨石擊中,本來已是五臟移位,傷勢沉重,後來哲別含著一口怨氣射出的一箭更是將他開膛破肚。現在他的血是止住了,但奄奄一息,隨時都會喪命。”

  許海風沒想到他竟然傷的那麼重,轉念一想,秦勇等三人何等實力,他能夠偷襲得手已經是個異數,沒有當場送命就算是好的了,於是問道:“能否救得活?”

  林長空無奈地道:“屬下定當盡力,然而此人求生慾望不高,只怕是九死一生,希望不大。”

  許海風沉吟一陣,取下腰間剛剛合過血液的酒葫蘆遞給林長空,道:“你拿了此酒給那人灌下,然後把他牢牢捆住,我等會親自來問。”

  “是。”林長空接過葫蘆,轉身向地下室走去。

  這個庭院裡建有一個地下室,裡面陰森冷暗,但是密封性能極強,是個動私刑的好地方,絕對不必怕人知道。

  今日變故甚多,到了此刻,許海風已是精疲力竭,隨口吩咐了二句,就休憩去了,沒想到腦袋一碰到枕頭就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就在他酣睡正濃之際,突然發現有人在晃動自己的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哲別挺拔的身子站在自己床前。頓時想起,自己在臨睡前曾經交代過,一旦哲別醒來就通知自己,顯然自己的命令是得到一絲不苟的執行了。

  “哲別,你醒了,覺得如何?”許海風強撐著站了起來,做了幾個活動身子骨的動作,沒想到竟然睡意大減,腦袋也清醒多了。

  “屬下已經全好了。”哲別低頭道。

  許海風拉開他的上衣,只見他胸膛上留下了一道數寸長的傷疤,心中讚嘆自己的血酒果然非同凡響,連這樣的傷勢也可以治療,根本就是堪比靈丹妙藥了。

  “將軍,那個愷撒人也醒了。”林長空漫步走到許海風面前,行禮道。

  “哦,我們去看看。”許海風心道也是差不多了,既然哲別都醒來了,那麼輪到那個愷撒人也不稀奇。

  許海風帶著秦勇等三人來到地下室,只見那個愷撒人正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打量著四周,他被林長空封住了數處大穴,手腕、肘、膝蓋等關節處都被細銅絲緊緊綁住,如此待遇就算他有通天之能也只有乖乖地躺著動彈不得。

  “你叫什麼名字?”注視著他的眼睛,許海風終於發現了那一抹詭異的紅色,心中大為放心。

  “安德魯·亞歷山大”愷撒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許海風露出一絲微笑,在此之前,所有喝過血酒的人都與他沒有敵對關係,就算是那些匈奴人,也沒有與他直接為敵。因此他並不確定如果是一個想要殺害自己的人喝了血酒之後是否還是如其他人般,變得對自己言聽計從,但現在看來,血酒的功效是不分國界和人種,更加不會理會那種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

  “你為何要來刺殺我。”

  “我並不是想要殺你,我是想要殺他。”安德魯望向哲別的雙眼依舊閃動著一絲凌厲的殺機。

  許海風眉頭一皺,道:“我不管你以前的身份是什麼,也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但是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屬下,凡是我的屬下,必須團結一致,互幫互助,不許自相殘殺,你明白了麼?”

  安德魯立即點頭道:“是,明白了。”

  “日後你就叫我將軍,算是我軍中的一員。秦勇,給他鬆綁。”

  秦勇應了一聲,走上前去,拉起他身上的銅絲,微微一扯,頓時牢不可破的銅絲就斷為兩截,當世怕是也只有秦勇能夠力斷銅絲,換了任何一人,哪怕是宗師級的絕世高手也無法與他比較蠻力。林長空也上來解開安德魯身上的穴道,安德魯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道:“遵命,將軍。”

  許海風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已經完全痊愈,就是胸腹間一塊碗口大的傷疤觸目心驚。

  “你與哲別每人都傷過對方一次,算是扯平了,此仇就此揭過,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是,將軍。”哲別和安德魯同時躬身道。

  經過一番詢問,許海風終於知道安德魯的父親是愷撒帝國中的一位著名高手,但是五年前他父親在挑戰愷撒帝國第一高手奧本大師的比武中受了重傷,最後傷重而亡。從此他們這一派就一蹶不振,此番安德魯帶領二個弟弟來到東方,就是想建立軍功,意圖東山再起。而今日臨安城一戰,出逃的愷撒人中就有愷撒帝國的三皇子在內,他允諾只要安德魯能夠殺了哲別,就會全力扶植他們家族。重利之下,安德魯才甘冒奇險,捨命一試。

  “你此刻的武功是否有所增長?”許海風想到每個喝了血酒的人多少都會提升點實力,不知道這個本來就是一品高手的安德魯能達到何種程度。

  在大漢帝國中,一流高手稱為一品,次一流則為次一品,同理,宗師級的絕頂高手則為超品。

  “的確略有增長,如果我們三兄弟都有這種增長,那麼聯袂之下,當可與奧本一戰。”

  許海風聽得心中一動,安德魯在喝血酒之前已經可以與林長空比肩了,現在估計更是穩勝一籌,聽他的口氣,他那二個弟弟的功夫都不在他之下,能在這樣三個人聯袂之下保持不敗的,肯定是宗師級的高手了。想不到愷撒人也有這樣的絕世強者啊。

  “你的二個弟弟在哪裡?”許海風頓時起了降伏之念,有這樣的三個人在身邊,豈不是相當於一個宗師級的強者為他所用,這種誘惑力是致命的,只要一想就讓他激動不已。

  “在外城的一棟民房內。”

  考慮了一會,許海風覺得這個險無論如何都值得一冒,反正在安德魯和林長空的護衛下,至不濟也能自保。當下由安德魯帶路,許海風帶上三大猛將,又糾結了五百名黑旗軍往外城出發。

  到了安德魯指定的地方,許海風下令五百黑旗軍遠遠散開,形成了一個有效的包圍圈,由哲別在遠處壓陣,以他的箭術,在有心算無意之下,只怕就算是宗師級的高手也是在劫難逃,更何況只是一品高手。

  許海風和秦勇在稍近處隱藏,只要有秦勇這個刀槍不入的力士在身邊,估計一時半刻之內,許海風還是安全的。

  安德魯和林長空則悄悄掩進民房。

  許海風不敢靠得太近,他所在的地方與目標整整隔了二棟房子。他將這所房子中的居民遷了出去,上了二樓,取出這次的戰利品望遠鏡。好傢伙,真是好東西,他不由地讚嘆了一聲,通過鏡片,安德魯的身形似乎近在咫尺。

  只見安德魯毫不掩飾身形,直接上前敲門。

  “嘰裡咕嚕……嘰裡咕嚕……”裡面傳出一陣問話聲,由於相距較遠,許海風聽不清楚,不過就算他聽清楚了也沒用,因為這顯然並不是大漢民族的語言。

  房子的門打開了,一個與安德魯有幾分相似的人一臉不耐煩的出來了,當他看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安德魯之後,頓時變得驚喜交集,轉頭大聲對裡面叫了一句。就在這時,安德魯突然出手,閃電般的點中了他的穴道。他的聲音驟然而止,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安德魯,此時從門裡又穿出一人,他的身形快如閃電,伸手扯住前一人的手臂,就要將他拉進去。但安德魯幾乎同時拉住了他的另一隻手臂,向懷內一扯。

  後來之人怕傷到自己的兄弟,無奈之下只好鬆手,他看著安德魯一邊嘰裡咕嚕的大叫著什麼,一邊出手猛攻。

  但安德魯本來的功夫就不在他之下,喝了血酒後更進一步,任他攻得如疾風驟雨般,只是揮動雙手,從容不迫的應對。林長空也不閒著,從躲避之處一躍而出,前後夾擊此人。

  他們二人的武功都不在此人之下,聯袂之下,此人立現不支。他當機立斷,知道再拖下去,兄弟倆就要都栽在此地了。身形連續晃動,硬是挨了三拳,卻換來了一絲空隙,從二人的夾縫中逃竄而去。然而他剛剛跳上屋頂,一隻鵰翎箭仿佛天外流星般劃出了一道幾乎筆直的軌道穿透了他的大腿,巨大的衝擊力將他不由分說的帶到了地上。似乎已經配合了千百次般,二隻手分別按上了他的暈穴和後腦,還沒等他感受到傷口的劇痛就昏迷過去。

  大功告成,許海風大笑著放下望遠鏡。他布下如此陣容也是無奈之舉,喝了血酒的人除了秦勇和哲別之外,都變得不善言語,對事務漠不關心,只知道聽令行事,要他們衝鋒陷陣不在話下,但要他們去執行一些複雜的任務就有些捉襟見肘了。如果要靠安德魯去矇騙他的二個兄弟,除非他們是笨蛋白痴加三級,否則只要一說話就能發覺破綻。

  好在此刻許海風麾下兵精將勇,再加上事發突然,終於一舉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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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06: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衝突-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將軍,有人在外圍想要見您。”一個傳令兵上前稟報道。

  “哦?林長空你率二百人先把他們二人帶回去,秦勇和安德魯隨我去看看究竟是誰。”許海風毫不在意地吩咐道。

  到了由黑旗軍把守的外圍,許海風一眼就看見了一名將領正尷尬地站在二名黑旗軍士之前。看面貌似乎有些熟悉,許海風正在回想此人身份,不想他眼睛頗尖,竟然發現了許海風,大聲叫道:“許將軍,你總算是出來了。”

  他這一說話,許海風頓時想起了他他就是三月前率隊駐紮在訓練營邊的陳將軍。許海風與他加起來還沒見過五次,只知道他姓陳,至於官職麼,比自己還要大一級,是個統率萬人的副將。不過自從皇帝陛下開始四處調兵遣將,他就是那第一批被調遣的人,算起來也有些日子未見了。

  許海風不敢怠慢,連忙行禮道:“原來是陳將軍,失迎失迎,請問陳將軍找小將有何貴幹?”

  陳副將連忙還了一禮,苦笑一聲道:“不是我找許將軍你,而是你許將軍找我的麻煩啊。”

  許海風一怔,疑惑的問道:“陳將軍此話怎講?”

  陳副將指著四周黑漆漆的房屋說道:“這一塊區域是我的警戒範圍,老弟你突然帶兵前來,把我的人驅趕到外頭,又把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你說我能不來問個究竟麼?”

  陳副將嘴上說的客氣,但心裡早就罵開了,若是其它的偏將帶隊這麼做,他有理在手,早就下令開始抓人了。但是今天看了黑旗軍在戰場上的表現,連重裝騎兵也被他們這些怪物給硬碰硬地幹掉了,陳副將思量以他手下的這一萬步卒只怕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何況,那些沒膽子的小鬼一看到是黑旗軍來攆人,跑得比兔子還快,如果自己一聲令下,只怕是逃跑的要多過衝鋒的。

  他就是深知此點,所以被幾個最低級的士卒擋在外面,雖然感到顏面大失,但還是不敢硬闖。此刻見了許海風,心頭一陣憋屈,說話也不免帶了三分火氣。

  許海風剛才只想到去活捉亞歷山大兄弟,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層,但此事又無法對人解釋,不由地左右為難,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如果許海風態度硬朗一點,陳副將絕對不敢為難,但見到許海風似乎自知理虧,一副不敢聲張的樣子,陳副將的膽子就有些大了起來:“許將軍,無論如何你可要給我個交代,否則你讓我如何對兒郎們解釋。”

  陳將軍說到這兒,突然感到一陣惡寒,仿佛被什麼凶猛野獸給盯上了一般,抬頭一看,秦勇睜著銅鈴般的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他心中一驚,目光一凝,突然發現十步開外,哲別已經輓弓搭箭,烏黑的鵰翎箭尖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搖擺不定的危險光芒。除此之外,許海風身邊一個高目深眼之人手握腰間劍把,雖然他並未看向自己,但陳副將就是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自己生死已經在此人掌握之中的感覺。

  他臉色蒼白,汗如雨下,心中悔恨不已,明知道這群煞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自己還要鬼迷心竅的去招惹他們,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如果他下令將自己格殺當場,雖然軍中軍法森嚴,但就憑許海風這隻部隊的戰績和實力,只怕沒有多少人會為自己出頭。

  何況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皇上會下令殺了如秦勇這等的絕世虎將為他伸冤。

  “咳,此事確實是小將不對。”

  許海風沉默片刻,陳將軍卻覺得仿佛已經過了千百年般,直到許海風一開口,所有的壓力都不翼而飛了。他長出了一口氣,哪裡還敢有絲毫的追究之心,連忙改口道:“不過許將軍既然這麼做,想必定是有其原因,大家一殿為臣,許將軍只管自便,不用顧慮,末將還有軍務在身,先告辭了。”說完,一躬手,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許海風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副將的背影,他剛剛絞盡腦汁,想好了一套說辭,雖然破綻百出,但若想矇混過關還是勉強可以,沒想到陳副將的轉變如此之快,讓他所有的準備盡數付之東流。

  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黑旗軍此刻在軍中已經有了極為崇高的聲望和威懾力。只看他糾集了五百人的隊伍從內城行至外城,途中經過無數道關卡,卻是一路暢通無阻,就可以揣摩一二了。

  由秦勇這個顯著的標誌性人物帶路,就算路上遇到障礙,他也是一腳踢開,從不理會旁人的阻攔,攔路的士卒攝於他的威嚴和凶悍,不敢採取行動,只好向上級稟報了事。而真正能夠作主的將領都知道此城已經屬於方向鳴和許海風所有,雖然對他的霸王行為不滿,但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與許海風為難。只有陳副將職責所在,避無可避,只好來應付一番,做個景兒,一旦發現情勢不對,立即服軟退卻。

  許海風帶著大惑不解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他既然想之不通,就不再為此傷腦筋,還是正事要緊。

  在他的命令下,給安德魯的二個弟弟也灌下了血酒,次日天明之時,這二人也都成了忠心耿耿的麾下勇士。此刻許海風才知道他們二人分別叫亞特蘭大·亞歷山大和奧克多·亞歷山大。他們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年紀卻相差在五年之內,喝過血酒之後,卻是以年紀最輕的亞特蘭大實力提升的最大。他們三人功夫怪異,脫胎於瑜伽一脈,渾身軟若無骨,滑如泥鰍,這也是安德魯能夠輕易掙脫黑旗軍士擒拿的原因,他們三人有一套功夫可以配合使用,威力奇大。林長空在他們聯袂之下連十招也走不到就被生擒活捉,可見安德魯曾經說過他們三人聯手堪比宗師級高手的話並非虛言。不過讓許海風大惑不解的是他們的功夫雖然略有提升,但提升的幅度不大,遠沒有達到許海風預料的標準,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新得了三位高手,許海風心情舒暢之極,但他們三人此刻還無法光明正大的露面。於是第二日一早,許海風顧不得整晚的勞碌,急匆匆的趕到方向鳴那裡,提出要在俘虜中挑選精壯,加入黑旗軍,以補充自己上次損失的人手。

  方向鳴當然是沒口子的答應了,而此城在名義上已經屬於他們二人,包括那些俘虜在內,既然方向鳴不反對,也就沒人出頭多事。許海風向方向鳴交代了一聲,到了俘虜營挑選了一千六百名體格健壯之人。這次與他同去的還有林長空,許海風就是要借他的眼力,挑選出最強的士卒,反正只要是喝過血酒,都會變成只知道聽命行事的傀儡,當然是基本體質越強越好了。

  人手挑選完畢,許海風率領黑旗軍拉著他們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城外的一處小山谷中,扎好了營帳。這一次,由於他們本身實力雄厚,許海風也就不再用什麼手段,直接下令所有俘虜進入自己的營帳,不得喧嘩,不得動武。然後,他帶來秦勇等人輪流進營帳,看著他們當面飲用血酒,凡是喝下血酒的,就讓他們當場休息。而遇到負隅抵抗的,一律就地格殺。

  有安德魯三兄弟、林長空、秦勇等人的壓陣,十人一組的愷撒人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一圈轉下來,除了五十餘人橫死外,其餘之人都喝下了面前明顯不是好東西的杯中酒。

  事情的順利超乎許海風的相象,他本以為起碼有二層以上的人會拒絕飲用,想不到竟然只有區區五十餘人,如此一來,整個隊伍的編製可就多出百來號人,但這些人既不能退掉,更不能平白無故的殺掉,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的。無奈之下,只好全盤接受,多就多幾個吧,反正他們又不需要額外的軍餉,添幾口飯而已,有了臨安城為後盾的許海風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小錢了。

  等到所有事情辦完,時間已經是二天之後了,許海風當然不能這麼快就離開軍營,他在這裡又磨磨蹭蹭的呆了九天,直到方向鳴清點完城中一切,派人來軍營找他,他才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隨著使者回到臨安。隨行的有安德魯兄弟和秦勇四人,至於哲別和林長空就留守軍營,許海風特意吩咐林長空,務必要保證哲別的安全。畢竟像哲別這樣能力的人普天之下可是只有他一人,堪稱稀世珍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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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07: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虎賁之師-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此番回到臨安城,方向鳴早就為他準備好了府邸。上次臨時居住的地方與這裡相比,簡直就是乞丐居住的狗窩。只是許海風怎麼瞧著瞧著就覺得非常熟悉呢。直至進入大廳,他這才想起來,這裡竟然是上次漢賢帝會見群臣的地方,當下臉色大變,任那使者說得天花亂墜,口乾舌燥,就是不肯入內。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裡面走出一人,正是平西侯方向鳴。

  “小弟,怎麼到了家門口,你還在外面轉悠,快進來啊。”方向鳴奇怪地問道。

  許海風指著正門內的大殿道:“大哥,這是皇上居住的地方啊,我可不敢褻瀆聖駕。”

  方向鳴大笑道:“皇上早在三天前就大勝還朝了,你想褻瀆都不可能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

  許海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大哥,你不是教過我人言可畏麼,怎麼皇上一走,你就要我占據他的行宮。如果日後傳到他老人家耳中,你說如何是好。”

  “無妨,無妨……”方向鳴露出一絲詭笑道:“皇上寬宏大量,日理萬機,又豈會像你這般小雞肚腸。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許海風聽後不由為之絕倒,這句話還真不好回答,無論怎麼說似乎都是不妥。好在這裡都是自己人,那個傳令使者也是方向鳴身邊的親信,不怕有人外傳。只好轉移話題道:“既然如此,大哥你住好了。”

  “好了,別站在大街上丟人現眼了,我們進去再談。”方向鳴拉著許海風,硬是將他拖了進去。

  穿過大殿,方向鳴帶他到了一處寢宮,遞過一個厚實的帳簿,說道:“小弟,我已經下令將全城財物盡數統計出來,你先看看。”

  許海風將帳簿一推,道:“既然大哥統計好了,那就行了,讓我查賬,你還不如請我去喝酒呢。”事實上,許海風此話倒不是推託之言,他出身貧苦,只是識得幾個大字,真要他來幫忙管理帳簿,肯定是越幫越忙,何況這裡的帳簿寫得跟天書一般,他看著就是頭痛欲裂,哪裡能比喝花酒來得逍遙快活。

  方向鳴搖搖頭,道:“小弟啊,日後你家大業大,這方面怎麼也是要學著點的。”看到許海風雖然點頭應是,但明顯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沒往心裡去。無奈的放棄了繼續說教的想法。

  他指著帳簿說:“臨安城是愷撒人內定的東方大本營,這次更是將附近全部的物資匯集到了這裡。所以收藏之豐,遠在我估計之上。不計不動產,這次清點出的珍寶古玩和各種裝備物資,總計就有五千八百七十六萬兩紋銀。”

  許海風剛剛喝進的一口參茶“噗”的一聲吐了出來,他猛地抬頭,大聲問道:“多少?”

  方向鳴似乎早有預感,他老神在在、在許海風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雙目注視下慢騰騰地道:“五千八百七十六萬兩紋銀。”

  “我的媽啊,這群愷撒人是強盜麼?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東西。”許海風摸著下顎突出的細微鬍子渣說道。

  方向鳴解釋道:“他們從西方一路打來,做的就是強盜的行徑。這已經是第三批搜刮的物品了,據說前二次運回愷撒的比這還要多。他們本來打算在明年開春運回愷撒,不想現在卻便宜我們了。”

  “那麼多錢啊,大哥,我們這次真的發財了。”

  看著許海風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方向鳴搖頭道:“小弟,雖然皇上曾經說過此城所有子女玉帛都是你我所有,但我們卻也不能全吞啊。”

  許海風一怔,頓時明白過來,道:“大哥說的是,多少也要給其他人一些甜頭,否則太過招人妒忌了。”

  方向鳴滿意的點點頭,心道總算自己沒看錯人,如果許海風在得知那麼多錢財後,一心想要獨吞,那麼他也就不值得自己相交了。

  “我算了下,各項打點安排出去,大約需要二千萬兩,其中孝敬皇室和給四大家族的分紅就占了七成。如此還剩下三千八百萬兩。這筆錢,我只拿三成,其餘都是兄弟你的。”

  許海風一怔,道:“大哥說笑了,小弟能得到此城的一半,全是大哥在皇上面前為我贈來的,否則小弟將一無所獲。如果真的按照大哥的分派,那小弟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徒。”

  “此城究竟是誰打下來的,只要眼睛沒瞎的人就清楚的很,我倒也想與你二一添作五,但卻沒那麼厚的臉皮。錢這東西,大家都喜歡,但也要取之有道,我占了三成的乾股,已經是極限了。實話說,若不是此城需要我方家的名義坐鎮,我連這三層也不好意思拿啊。”方向鳴沉聲道。

  見到許海風還要說話,他大手一擺,道:“小弟不必多言,如果你看得起我,此事就這麼定了。另外我還有件事要與你商議。”

  許海風見他說的這麼堅定,只好暫時作罷:“大哥有事儘管吩咐,小弟無有不從。”

  “這批財物不能一次性全部抽空,我們拿走二千萬,留下一千五百萬作為這座城市的發展基金。據我估計,此戰之後,愷撒人必定會遣使求和,那麼這裡起碼有十餘年的安定,既然是我們的封地,就要好好的經營一下。此城占據天時地利,如果運作得當,每年的回報當在五百萬兩之上。如此細水常流,才是正道。”

  許海風聽得一愣一愣地,待方向鳴說完,才伸出大拇指道:“大哥不愧是出身世家,考慮周全。請問大哥,您的意思是否我們二人每年可以得到五百萬紋銀的收入啊?”

  方向鳴嘿了一聲道:“哪有那麼多,最多也就是一百萬了。這五百萬當中,獻貢於朝廷是一份,西線大營也要分得一份,還要留下起碼一百萬兩的備用資金,剩下的才是你我所得的純收入。”

  “上貢給朝廷那是理所當然,但西線大營為何要平白分去一份呢?”許海風不解地問。

  方向鳴拿起茶杯,輕輕呷了口芳香的參茶,在口中滴哩咕嚕地轉了一圈,緩緩吞下,方才道:“如果你我兄弟有一人能夠鎮守於此,當然不必再賣西線大營的面子。”

  許海風回味他的話中的意思,心中一驚,問道:“大哥,你是錄屬紅色海洋的,自然要回去。但小弟一直在西線作戰,難道也要調離麼?”

  “小弟,陛下臨行前,曾經吩咐過,一旦你練軍完畢,就要調至京師。”

  “這是為何?”

  方向鳴一雙眼睛精光閃爍地看著許海風,直把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良久才道:“小弟啊,你這次立下這天大功勞,可是到了論功行賞,你只得了這半座臨安城,還是我給你討來的。除此之外,你可曾加官進爵。”

  許海風出身貧苦,何嘗想到有一天會成為一城之主,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心滿意足。但經過方向鳴一提,頓時察覺到一絲不妥。大漢最重軍功,他的黑旗軍在這次戰役中可謂立了首功,他這個當頭領的多少也要升一升啊,但是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有任何提升的消息和預兆。他喃喃地道:“是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方向鳴冷笑一聲,道:“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的黑旗軍鋒芒過盛,讓人不寒而慄。我多次給你上表請功,但他們卻一致以為,你才升上偏將不到一年,不能再度提拔。就連那幾個老對頭也是異口同聲,他們配合的如此默契,那是怕了你啊。”

  “怕了我?”

  “是啊,古道髯曾經向陛下建議,無論如何都不可讓你統軍過萬。”

  許海風大怒,道:“我與古大帥並無冤仇,他為何這樣說我。”

  “很簡單,你可知道古道髯對你的黑旗軍是如何評價的麼?”

  “他怎麼說?”雖然許海風對古道髯很是惱怒,但卻知道此人混跡軍旅數十年,這份眼光還是有的,他也十分想要知道其他人對黑旗軍的評價。

  “黑旗軍乃虎狼之師,其一人不足為慮,十人可抵百人,百人可破萬軍,千人之上,縱使天鷹軍團亦不敢正面為敵。若是萬人成軍……”方向鳴說道這裡,沉吟不語。

  許海風聽得是驚喜交加,想不到古道髯對黑旗軍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以為千名黑旗軍就能與帝國的五大軍團之一的天鷹軍團正面抗衡。不由地更想知道萬人的結果,但是方向鳴說到這裡就賣了個關子,許海風心急如焚,連忙催促道:“大哥,萬人成軍怎樣?快些說啊。”

  方向鳴抬頭望天,似乎回想起當時古道髯在漢賢帝身邊說這番話的情形,那時候,幾位帝國上將都在,其中就有他的一位族叔。當時他正在替許海風討要官職,漢賢帝也是猶豫不決,但古道髯的這句話徹底絕了許海風升官加爵的美夢。

  方向鳴看向許海風,就像當時的古道髯竟然大逆不道的直視漢賢帝一般。

  “黑旗不滿萬,滿萬無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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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07: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絕代佳人-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在方向鳴的陪同下,許海風離開了偏廳,向內院走去。他一路上精神恍惚,滿腦子都是那句“黑旗不滿萬,滿萬無可敵”,在他心底深處,一股前所未有的勃勃野心緩緩膨脹。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無所適從,心裡既驚且懼,同時又是興奮莫名。

  “小弟,愷撒人雖然撤走了,但他們卻留下了不少好東西,其中一定有你感興趣的。”方向鳴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容。

  對這副笑容,許海風並不陌生,每次要去花樓或者談到風花雪月的時候,大多數男人都是這種表情。他心中一動,脫口而出:“女人?”

  方向鳴大笑道:“小弟,你還真行啊,竟讓你一口言中。”

  許海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皮,他畢竟年歲尚輕,雖然已經有過女人,但還是會感到一絲窘迫。

  此時二人已經來到一處寢宮,房子分為內外兩間,中間懸掛著一副珠光寶氣的竹簾,裡面人影閃動,卻是無法看清。方向鳴突然雙手一拍,就在許海風驚疑之間,一道輕柔溫和的琴音響起,樂聲初起,似江南小調,輕快活潑,讓人忘卻一切煩惱,沉迷其中。驟然間,琴聲一變,仿佛暴風驟雨,又如金戈鐵馬,刀劍相交,聲音漸緩,轉為哀傷,竟使人產生一種生死離別的大悲大傷之情。琴音逐漸消失,卻如裊裊檀香,欲斷還縈,氤氳不絕,一曲奏完,余韻繞梁不去。

  許海風這才發覺自己已是淚流滿面,最後一段讓人聞者傷心欲絕,感人至深,真是神乎其技。

  “小弟,你覺得如何?”還是方向鳴先恢復過來,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問道。

  許海風恍若大夢初醒,啊了一聲,才道:“神曲,絕對是神曲,我從來就沒有聽過如此美妙的歌曲,真不知當如何形容才好。”

  方向鳴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小弟你滿意了,也不枉為兄我幸苦一場。這裡就是你在臨安城的府邸,深夜漫漫,小弟好生把握,我先走了。”說完也不顧許海風在身後的大聲呼喝,就這麼大笑而去。

  許海風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心中也不知道是何感觸。他就算再笨,也知道這屋子中的女子是方向鳴為他準備的戰利品之一。轉念一想,今時不同往日,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農家子弟,更不是被當作炮灰的一個普通士卒。他現在已是一名手握實權的將軍,手下更是猛將如雲,戰力無雙,更重要的是他還是一個征服者,做為戰爭的勝利者,當然有資格享受這一切了。

  他來到竹簾前,遲疑了一下,終於掀簾而入。

  他的呼吸在看到那絕世容顏的時候為之停頓,眼前的人兒擁有一副修長完美的身軀,她輕鬆寫意的站在房屋的正中心,優雅的氣質自然而然的散髮出來,一雙明亮的眼眸清澈如水,卻透露著一種看透了世間萬物的睿智。當她的眼睛望向竹簾,許海風不由地垂下目光,似乎怕自己的眼光會褻瀆到眼前的佳人。

  什麼才叫絕世佳人,面前的人兒給了他一個典型的詮釋。

  在許海風以往的認知中,醉月樓的薇薇已經是生平所見最美的女孩子,但薇薇與她一比,頓時如雲泥之別,她那脫俗的容貌和氣質就像天上的一輪明月,讓所有的紅顏盡皆失色。

  許海風站在竹簾邊呆立了半響,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話:“請問姑娘芳名。”

  那女子微微一怔,她年紀雖然比許海風還要小上一些,但對於自己的地位處境十分明了。她只知道方向鳴要把她送給一個人,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眼前這位毫不起眼的青年。然而那麼多年來,她已經養成了將所有事放在心中,不動聲色早已成為她的本能:“奴家林婉嫻。”

  “林姑娘奏的好曲子,真是絕世無雙的名曲,在下佩服。”許海風額頭見汗,吭哧了半天,再次說了一句廢話。

  林婉嫻眼中已經蘊含了一絲笑意,她突然覺得雖然這個男人毫無半分英雄氣概,但老實可愛,倒也不令人討厭。只是按照他這樣的說話法子,只怕到明天也憋不出幾句話來。

  “奴家別無所長,只會彈奏幾首應景的小曲,純粹是手熟而已,談不上什麼名曲,更不敢自稱絕世無雙。”

  許海風訕笑了一下,道:“是啊,是啊,林姑娘說得是極,這確實不是什麼名曲,更不是什麼絕世無……”許海風的話赫然而止,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剛才在說些什麼,頓時面紅耳赤,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噗哧”林婉嫻再也忍耐不住,輕輕的笑了出來。她出身高貴,雖然在數年前隨著國家的毀滅,成了亡國奴,但所享受的待遇非但沒有降低,反而更加優越。

  她這幾年所見的文人墨客,英雄豪傑不知凡幾,無論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引經據典信手拈來的翩翩公子,還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攻城略地易如反掌的沙場猛將,在她眼中都似過往雲煙,並不能在她內心中留下絲毫痕跡。因為在她父母服毒自盡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個世道並不是屬於她這個弱小女子的。

  她從不刻意去改變或爭取什麼,只是全心全意的過好每一天,她將全部的精力和時間投入到自己感興趣的學問中。

  數年來,這樣的心態使她產生出一種空靈縹緲的獨特氣質,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然而越是這樣,她就越惹人注目。此刻只見她回眸一笑,婉約若仙的臉龐似乎散髮著動人的光芒,讓人目眩神異。

  “請問先生貴姓?”林婉嫻對男人們第一次看見她時流露出的各種醜態見得多了,自然不會將許海風的失禮放在心上。只是聽許海風說的有趣,她才動問一聲。

  “在下許海風,見過林姑娘。”許海風連忙站起,自我介紹道。

  “許海風?”林婉嫻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詫異:“你就是黑旗軍的許將軍麼?”

  “正是在下。”許海風傲然挺胸道,想不到這位美若天仙般的女子竟也聽說過黑旗軍的名字。

  林婉嫻意外地看著許海風,剛才在心中的那一點鄙視已經完全消失,剩下的則是一絲驕傲和自豪。

  二個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做同一件事情,產生的效果往往迥然不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嫗自薦枕席,大多數男人第一反應都是落荒而逃,但是如果換了一個風華正茂的絕色少女,那麼只要不是某一方面具有缺陷的男人都會求之不得。

  林婉嫻開始只以為許海風是一個倚仗家世的褲跨子弟,方向鳴為了巴結他的家族才會將自己獻於此人,當她看到許海風的種種失態之後,愈發以為此人毫無所長,反而是愣頭愣腦的有些可憐,心底自然有了一絲歧視。但此刻突然得知此人竟是黑旗軍之首許將軍,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大出預料。

  自從三個月前,所有愷撒將領都對一個人的名字忌諱萬分,仿佛那就是鬼神化身,一旦無意間提到,再熱鬧的氣氛也會在剎那間冷卻。這是她數年來第一次看見愷撒人如此畏懼一個人,從而勾起了她一絲好奇。

  以她的容貌和智慧自然能夠不動聲色的打聽到一切,所以她才陸續知道了一個普通軍士率領千多人固守城鎮,力抗十倍於己的愷撒大軍,並最終反敗為勝的奇跡。隨著探子的回報,她更知道了這個軍士竟然在一日間榮登將軍寶座,並且重組第五縱隊,他們還有個很威風的番號——黑旗軍。

  直到十日前,更加讓她難以置信的奇跡發生了,那個叫做許海風的將軍竟然率領三千人就把固若金湯的臨安城給攻破了。聽說在這位許將軍的麾下更有二位絕世猛將,一個刀槍不入,擁有萬夫不擋之神力,另一個就更是誇張,竟然能在八百里之外取人性命,易如反掌。如此威勢,也只有以鬼神視之。

  如果說能讓這隻部隊俯首聽命的人只是個一無是處的褲跨子弟,只怕天下雖大,卻無人敢信。

  林婉嫻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但突然得知如此一位英雄人物竟然在自己的容光下神魂顛倒,進退失措,也不免有些自傲。

  “許將軍大名奴家如雷貫耳,今日相見,失禮之處,還請多加見諒。”

  許海風連忙道:“姑娘不必客氣,是在下來得魯莽了。”

  林婉嫻微微一笑,讓許海風又是一番心動神搖,在她主動的攀談下,許海風也變得口若懸河,只是他卻沒有發現自己所說的每一句都是林婉嫻刻意從他的嘴裡掏出來的。不知不覺中,天已大亮,林婉嫻做了個倦極而困的動作,許海風立即識相地告辭而出。

  等到了門口,他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本來是要與她共度良宵的,怎麼卻講了一晚上無關緊要的廢話,除了血酒的事情事關重大,沒有透露外,自己幾乎將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而林婉嫻的身份來歷卻還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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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6 03:07:4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九章離別-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到了此刻,就算許海風再笨一倍,也知道這是林婉嫻刻意為之,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任何不滿之意。

  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啊,讓人無法生出任何憎惡之心。現在天已放亮,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立即返回的地步,此外就算他回去了,除非來個霸王硬上弓,否則根據昨晚的經驗,他還是無法抱得美人歸。

  無奈的回頭望了一眼,卻意外的看見房子外站著二名面容嬌好的俏婢。許海風隨手一招,二人立即上前行禮,看來方向鳴的準備工作十分充分,她們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詢問了一番,許海風知道這二人卻是林婉嫻的貼身婢女,此刻守候在這裡,等待她的召喚。許海風問明了主寢宮的地點,也不用她們帶路,直接離去。

  這裡是原吐番國的皇宮內院,這幾年又有愷撒人的大力維護和裝飾,無論是高大雄偉的宮殿,還是精製小巧的浮雕,一切都布置得美輪美奐。許海風第一次來時,因為皇帝陛下居住,他並不敢多看,但此刻卻可以大大方方的參觀一番了。他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對於一切事務都充滿了好奇。

  秦勇早就奉命睡去,他此刻身邊只剩下安德魯三兄弟,但許海風非常放心,他們三人聯手之下,就算是面對宗師級的高手也有一戰之力,而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這個級數的高手,就算有也不見得會來與他為難。

  許海風一路行去,不時遇到巡邏的士卒和負責打掃的奴僕,只看他們恭敬的神色就知道他們明了自己的身份。到了主寢室,他在宮女的服侍下洗刷了一番,躺到了吐番國王曾睡過的龍床上,很快便鼾聲大作,夢遊周公去了。

  只是沒過多久,他就被一陣叫聲吵醒,勉強睜開眼睛,只見一個侍從在身邊小聲地叫道:“主人,方將軍來訪。”此人不敢大聲喧嘩,但又不敢不來通報,所以只好在床邊小聲叫喚。

  聽到方向鳴到來,就算是有天大的困意也要起來的,許海風“哦”了一聲,勉強爬起身來,他現在奴婢眾多,洗臉穿衣都有人伺候,不用他勞動一根手指,這種奢侈的享受還是頭一遭經歷,他在心裡想到,老子也腐敗了一回,當了迴天皇老子。

  終於一切妥當,許海風順口問了句:“我睡了多久了。”

  “回主人,大約二個小時不到一點。”

  才一個多小時啊,怪不得那麼累了。如果一個人熬過通宵,那麼就應該知道,第二天一早如果不睡,那還沒什麼,但如果睡著了,就會睡得極香,如果一個多小時就將他吵醒,非但無法恢復,反而會覺得更加疲勞。當然,這只是指一般情況下,如果人的精神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那又另當別論了。

  來到了大殿,看見早已等候多時的方向鳴,他不由地埋怨道:“大哥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上門了,你事務繁多,不多休息一會麼?”說完身不由己地打了一個大大地哈欠。

  “咦?”方向鳴奇怪地道:“小弟,你不會這麼不中用吧,上次在醉月樓的神勇到哪裡去了。”

  許海風大為窘迫,他當然明白方向鳴的意思,但總不能告訴他昨天晚上他們二個只是聊了一整晚的話,什麼也沒有做。如果這樣說了,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他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方向鳴見狀,還以為自己的話說的重了,他連忙勸解道:“我也知道此女堪為極品,更難得的還是個處子,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動心的,以後稍微節制就可以了。”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此女能把你累成這樣,倒是奇聞一件。”

  許海風瞪了他一眼,生怕他還要在這個尷尬的問題上糾纏下去,連忙轉換話題道:“大哥,她又是何來歷?”

  方向鳴嘆了口氣道:“此女也是一個可憐人,她本是吐番國最小的一位公主,當年吐番滅國時她才十三歲,這五年來生得婷婷玉立,美艷絕倫,聽說等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就要獻於愷撒人的皇帝做嬪妃。現在麼,當然是便宜你了。”

  許海風長長一躬身,道:“多謝大哥,若是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你我兄弟,就不必如此客氣了。這個臨安城內匯集了無數南北佳麗,然而卻以此女穩居花魁之位。當時我一見之下,頓時驚為天人,便私下扣了起來。就算是進貢於聖上的那一批舞姬,也不及她十之一二。”

  “大哥,小弟有一句話,不知能講與否?”許海風心中疑惑,詢問道。

  方向鳴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你是否想問,為何我竟然能夠不動心是麼?”

  許海風老臉一紅,但還是點頭道:“正是如此,還請大哥見諒。”

  方向鳴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有話就講,從不背後搞小動作的人,若是你我兄弟也事事相瞞,不敢暢所欲言,那還有什麼意思。”他再次長嘆了一口氣道:“並非我不動心,而是我不能動心。”

  “為何?”許海風奇怪的問。

  “你也知道我是有妻室的人,你大嫂就是唐家的長女。我坦言告訴你,我是方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之一,自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唐家是我成為家主不可或缺的助力,我不能為了一介女流,而讓人以為我好色如命,更不能讓她成為我們夫妻不和的因素。”

  這是方向鳴第一次在許海風面前坦誠相告自己的理想,四大世家根深蒂固,實力雄厚,一家之主的權力之大,僅次於一國之君。然而想要登上家主寶座,絕非輕而易舉之事。多少人為之爭得頭破血流,兄弟隔閡,叔侄反目,亦是每代必有。方向鳴想要成為下一任家主,那又是談何容易,怪不得他一向都是循規蹈矩,不敢有絲毫差錯了。

  既然知道了方向鳴的意向,許海風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當下抱拳一躬,道:“既然大哥由此志願,小弟自當竭誠相助。日後只要大哥吩咐一聲,小弟火裡火去,水裡水去,絕不推辭。”

  “好……”方向鳴滿意的點頭道:“小弟,此次為兄找你,除了道喜之外,就是來辭行了。”

  許海風一怔,問道:“大哥要到哪裡去。”

  “當然是回歸北疆了。”方向鳴笑道:“城中之事我已全部安排妥當,皇上給了你百日的假期,如果你訓練新軍有成,就動身上京吧。你我走後,此城就交給童一封管理,他雖然是西方大營的人,但卻是我舅父爾棟傑的手下,再加上現在古道髯又被皇上帶回了京師,諒他也不敢玩什麼花樣。他做這一行數十年,不會出什麼差錯,以後,你就等著每年拿錢吧。”

  “是,小弟知道了,大哥難道你就不多留二天麼?”

  “我離開北疆已經半年了,聽說,匈奴又開始蠢蠢欲動。我必須盡快趕回。部隊已經準備妥當,與你一別後,我立刻出發。”

  許海風望著他寬厚的臉,心中一陣酸楚,他們二人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意氣相投,彼此惺惺相惜,恍若多年好友。此時一別,不知何時再有見面機會。

  方向鳴看他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笑道:“小弟不必如此,我又不是娘們,你要表演就去找林仙女吧。”

  許海風哭笑不得地道:“大哥說得什麼話啊,既然如此,小弟就祝大哥一路順風。”

  “嗯,這還差不多,你記好了,到了京城,要養精蓄銳,少出風頭,要多聽少說,凡是三思而行。還有,記得到我方家去一趟,替我給我家老頭子磕個頭。我已經五年沒有回去了。”

  “是,小弟明白。”聽了方向鳴一說,許海風也異常想起自己家中的親人了,如果要到京師,老家是必經之地,到時候一定要順路去看看。

  “還有,我準備了一把寶劍,你記得帶給我妹子。”

  “是……嗯?什麼?”許海風一怔,還以為自己聽差了,或者是方向鳴離別在即,心情激動說錯了。

  看到許海風一副奇怪的模樣,方向鳴尷尬地咳嗽一聲,道:“我這小妹從小不喜女紅,但對刀劍兵刃卻頗有興趣,你記著就是了。”

  “小弟明白了。”許海風心中嘖嘖稱奇,嘴巴上當然是沒口子的答應了。

  “小弟,我這就走了,你也不必來送,如果他日匈奴犯境,你我就在北疆再度聯袂殺敵。”說完,方向鳴重重地握了一下許海風的手,轉身而去。

  看著他堅強挺拔的背影漸漸遠去,許海風心中百感交集。他望著徐徐上升的那一輪紅日,回想起這一年來的風風雨雨,竟是有些痴了。

  第一部西域崛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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