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曉] [我的風流人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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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章 瘋狂的暴怒
    老三手裡的刀惡狠狠地刺向楚婷。楚婷似乎這時才明白自己面對的並不是一般的小流氓，而是一群亡命之徒。她驚恐地尖叫一聲，「覺曉，救我啊！」

    覺曉，救我啊！覺曉，救我啊！！

    這句話，刺激了我的神經。那熟悉的一幕彷彿又出現在我眼前，恍惚中楚婷變成了她。我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裂成了兩半，痛，那是難言的痛苦！我要救她！我不能讓她死在我眼前，我要救她！！

    我狂吼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猛衝向了老三！

    「王八蛋，你該死！」我幾乎沒有思考就一把抓住了老三那刺出的刀子，另外一隻手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上，手掌和老三的脖子接觸時，我感覺到他喉管在我的手掌下碎裂了！老三望著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似乎想喊叫，可惜因為他的吼管已經碎了，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毫無憐憫地一腳把他踢飛出去，轉身望著另外四個大漢，低聲喝到，「你們也一樣，誰敢動她，誰就死！」

    我猛衝向站得最近的一個大漢，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沒有反抗，知識驚恐地望著我。他的臉在我的眼中變成了那張我最最討厭的臉，我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他疼的叫了一聲，一彎身子，我的膝蓋猛地撞上了他的臉，伴隨著骨頭被打碎發出的聲音的，還有他的一聲淒厲而高亢的哀號。

    血，血！我的眼前都是血！那是她的血！不！我不能讓她流血啊！我不能讓她死！我要救她，我要救她，用我的一切力量來救她！只要可以救她，我甚至願意放棄我的生命！而所有想傷害她的人，我都要他們死！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中，我的眼總只有血，只有那些想傷害她的壞蛋。我已經忘記了一切，只記得自己要戰鬥，要不惜一切去保護她。全然沒有發現，那三個持刀大漢眼中的恐懼，和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異常舉動。殺！殺！殺！！我的心裡只有這個念頭了，其他都已經忘記了。

    當我抓住最後一個大漢，不顧他的大叫「饒命」的聲音，一圈把他打得飛出很遠後，四周能站立的就只有我和她了。

    我回過頭，深情地望著她，柔聲說，「蘭，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的。誰要敢動你一個手指，我就殺了他！」

    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不要，你不要過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怕我，我慢慢向她走過去，「蘭，你別怕。我是曉曉啊，我是你的曉曉啊。不要害怕，那些壞蛋已經被我打跑了。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沒有人更傷害你！」

    我抱住她，把她那戰抖的身體擁如懷中，「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我會一直保護你的。相信我。」

    她害怕地顫抖著，輕聲說，「可我是楚婷啊，我不是你的蘭……」

    「什麼？！」我似乎是被人從夢中驚醒了，楚婷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我猛地推開她，「她呢？她在那裡？」

    楚婷望著我的眼睛中充滿了畏懼，「沒有什麼她…..這裡就我一個人，你救的人是我……」

    我猛然清醒了，剛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她不在了，她真的不在了……淚水從我的眼裡湧了出來，模糊了我的視線。

    「你還好嗎？」楚婷走近我問道。

    我擦去淚水，冷淡地回答她，「我很好。」

    她的一句話讓我從那夢一般的幻境中回到了現實。我恨她，為什麼要說話，就算讓我在幻境中和她多待一會也好啊！甚至於讓我永遠留在那裡，我也願意，因為那裡有她。因為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

    「你的手在流血啊！」楚婷過來抓住我的手，那手心處有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不停地從傷口裡湧出來，滴落在地上。而我竟然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我們趕快離開這裡，你要趕緊去醫院才行，快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她的話提醒了我，也讓我徹底從剛才的狂暴中清醒了過來。開始在腦子裡迅速地分析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以及現在該如何處理。

    楚婷沒有在說話，她做了一件讓我吃驚的事。竟然伸手抓住自己那條裙子的下擺，「嘶拉」一下，撕下一長條布來。然後轉住我受傷的手，輕柔而認真地開始為我包紮起傷口來。

    我的心一動，楚婷的樣子和她為我縫扣子時的模樣很像，讓我不由得又想到她。我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要考慮怎麼善後才對。

    在我思考時，楚婷已經為我包紮好了傷口，輕聲對我說，「傷口很大，我看還是去醫院吧，不然會感染的。」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大步向不遠處正掙扎著想站起身來的白臉大漢走去。白臉大漢咬牙人著斷腿帶來的劇烈疼痛站在那裡，冷冷地注視著我。

    我走到他近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第聲問道，「告訴我誰雇你來對付我的？」

    白臉大漢搖頭說，「我不會說的。你是個漢子，就給哥們一個痛快。」

    我盯著他的眼睛，「你說了，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弟兄。我從來不失言。」

    「算了！」白臉大漢冷笑了一聲，「我不相信。除了這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誰都不相信。你就別廢話了。」

    我咬牙問他，「你真不說？」

    白連大漢神色鎮靜，「你該知道，做我們這一行有規矩，可以失手，但是不可出賣僱主。否則我們的家人就要被人報復。你要是個漢子，就成全我們。」

    楚婷過來了，她問我，「要不要報警？要不，我去車上拿電話。」

    「不用了。」我掃視一眼橫七豎八到在地上的那些大漢，估計剛才我的出手，讓他們中間的幾個人不死也得殘廢。萬一警察來了，也許就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兄弟，」白臉大漢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在月光下心得慘淡淒涼，「手腳麻利點，給我們哥們個痛快。」

    我放開他的衣領，「我不殺你們。我不是殺手，不會隨便殺人。但是希望你們下次不要在遇到我。否則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我轉身對楚婷說，「我們走。」

    楚婷溫順地點點頭，她竟然攙扶著我，一起向停在不遠處的楚婷的寶馬車走去。

    忽然，隨著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幾道雪白的汽車燈光劃破黑沉沉的夜幕照射過來，一時之間，我被這明亮的燈光刺得睜不來眼了。

    一個聲音大喝著，「都給我站那兒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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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一章 地產大王（一）
    我被燈光照射地睜不開眼睛了，那個聲音繼續大喝著，「把手舉高！我們是警察！不要亂動！」

    我在心裡歎了口氣，唉！和電影裡一樣，警察總是在結尾時才會出現。可惜我還是沒有能趕到警察來之前就離開，估計麻煩很快就要來了。

    楚婷在一邊大喊起來，「我們是好人，那些人想害我們，你們快點去抓他們啊！」

    「不要亂叫，站在那裡不要動！」隨著話音，幾個拿槍的警察飛快地跑了過來，圍住我和楚婷，上來了兩個警察拿手銬想要銬住我和楚婷。

    楚婷叫了起來，「你們瞎眼了！我們是好人，那邊那些人才是流氓，怎麼抓起我們來了。」

    「閉嘴！」一個警察毫不客氣地抓住楚婷的手腕，「不然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楚婷哼了一聲，「你敢怎麼樣？」

    那個警察也火了，就當他要發作時，楚婷的一句話讓他馬上就啞口無聲了。

    「我要給我爸爸打電話！我爸爸是楚嘯天！」

    一個領導模樣的警察走過來，有手裡的手電筒照了一下楚婷，然後驚呼一聲，「哎呀，小婷，你怎麼在這裡？」

    楚婷沒有絲毫的客氣，「你是誰？」

    「我是這一區的刑警隊隊長老錢啊。你不記得了，我上次把你媽媽丟的那條狗給你們家送回去的事了嗎？」

    我在心裡歎息一聲，這年月，富人就是吃香啊！唉！

    楚婷哦了一聲，「記得。你認識我就好，我男朋友剛才讓流氓給弄傷了，現在要趕快上醫院。快點啊！」

    那個叫老錢的刑警隊長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對身邊的兩個警察下命令，「小張，小齊，你們倆馬上開車帶楚小姐和她男朋友去最近的醫院，動作要快，明白嗎？」

    那倆警察答應一聲，客氣地對我說了一句，「請跟我們走。」

    我點點頭，就跟在他們身後向汽車那邊走去，楚婷也連忙追了上來。

    「隊長，那小丫頭真是楚嘯天女兒？怪不得這麼橫呢。」身後傳來一個警察的低聲詢問。

    老錢聲音也放低了，「她啊，你惹不起。得了，哥幾個趕緊幹活啊！」

    那倆警察沒有讓我和楚婷開那輛寶馬，而是坐他們的警車去醫院。

    在車上，楚婷細心地把我的手防在她的腿上，似乎是怕車子的顛簸會弄疼我的傷口。她柔聲問我，「很疼嗎？」

    「沒事。」我搖搖頭，忽然想到什麼，湊到她耳朵邊用很低的聲音對他說，「記住了，剛才發生的事對誰都不要亂說。就說我們是碰到流氓搶劫。明白嗎？」

    楚婷望著我，有臉的以後不解，但是很是點點，「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這話給我的感覺就像宋靜在說話。因為宋靜就喜歡說這句話。

    「拜託你，」楚婷忽然轉頭對前面開車的警察不客氣地說，「開快一點，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呢。你就不能開快點啊！」

    那開車的警察沒回頭只說了一句，「知道了。」

    我聽出他語氣裡明顯帶著一點不滿，只是礙於楚婷的身份才沒有發作。我低聲對楚婷說，「大小姐，你就不能學會對人有點禮貌嗎？」

    楚婷笑了一下點點頭，「我知道了。我聽你的。」

    她轉過頭對開車的警察說，「對不起，警察大哥，剛剛我是心急我男朋友的傷勢，說話有點太沖了。請你原諒啊，對不起了。」

    那警察哈哈一笑，回頭看了我一眼，「沒事。誰碰到這時候都會著急的。放心，馬上就到了。你們倆坐好了。」

    說完回過頭去，拉響了車上的警報，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地向前竄了出去。楚聽對我笑了一下，湊到我耳朵邊說，「還是你交的這招好用，嘻嘻。」

    我的耳朵被她那柔軟的嘴唇碰到了，心裡不由得一跳，忙坐開了一點。楚婷不忙地白了我一眼，可馬上就又笑了，還把自己的身子望我這邊挪了挪。我無奈地皺了一下眉。這個刁蠻女孩啊，真拿她沒有辦法！

    楚婷在車上向警察借了電話，給她家裡掛了一個電話。電話打通後，楚婷完全是用命令的語氣告訴自己的爸爸馬上趕來。說完了，二話不說就掛斷了。看來還真像她自己說的，她的父母是太溺愛她了，以至於她連對自己父母都可以這樣說話。

    車子開進了一家醫院。因為在車上時，警察已經用電話通知了醫院。所以當我們到達時候，已經有醫生和護士等在醫院大樓門口。等我一下車，就被醫生和護士弄到了救護推車上，迅速地把我送進了手術室。

    我在醫生給我動手術縫合傷口時，才隱約想起了。這傷口應該是我為救楚婷而用手抓那個老三那把刀時被割傷的。估計那個時候我已經陷入了瘋狂中，早就忘記了，自己空手抓住的是一把鋒利尖刀的刀刃。

    「你很幸運啊，」醫生縫合完了最後一針才笑了說，「傷口這麼長，又這麼深，竟然沒有傷到你的肌腱和神經。你這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呢！」

    我笑了，「看來我得去買彩票了，沒準可以中他個500萬的大獎呢！」

    醫生哈哈笑了，「好啊，到時候記得個我也代買一張，讓我沾點你的運氣。」

    我謝絕了醫生讓我留院觀察的建議，走出手術室。一出門，就看見楚婷正站在一個中年夫婦面前在和他們說著什麼。我一眼就認出，那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就是全國有名的地產大王——楚嘯天。

    楚婷雖然在和自己的父親說話，可她的眼神一直在不時注意手術室這邊，我一出來她馬上就發現了，馬上就扔下自己的父親跑了過來，「你怎麼樣？」

    我笑了對她點點頭，「沒什麼大事。就是劃破了一個口子。」

    「什麼啊？」楚婷小心地捧起我包紮好的手，「那傷口那麼深，差點嚇死我了。對了，有沒有傷到神經什麼的？」

    我笑笑搖搖頭，「醫生說，我中大獎了，只是皮外傷。」

    楚婷興奮地跳了起來，「太好了！我剛才擔心了半天呢！」

    她一高興就忘記了我的手還被她抓著呢，我被她觸動了傷口，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對不起啊，」楚婷這才醒悟，馬上一邊道歉一邊把我的手從新捧好。這個時候，楚嘯天已經邁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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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二章 地產大王（二）
    沒等楚嘯天走到我面前，他身邊的那個中年女人就已經搶先走了過來，這女人的容貌和楚婷有六七分相似，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楚婷的媽媽。

    「你就是方覺曉吧？」女人含笑望著我，「我是楚婷的媽媽。」

    我對她點點頭笑著說，「您好。我就是。」

    楚婷的媽媽笑了，「你好，我要先謝謝你救了我的寶貝女兒。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楚婷剛才都告訴我們了，要不是你，她一定會被那幫流氓禍害了。真是幸虧有你在啊，謝謝你了。」

    我心裡不由得暗叫一聲慚愧，如果她要是知道楚婷是被我連累的，不知道會說什麼了。我忙說，「您別客氣，楚總平日對我很照顧，她有麻煩，我當然不能不幫她。」

    「什麼楚總？」楚婷撒嬌似的嗔怪道，「以後不許這麼叫我。」

    楚婷的媽媽也笑了，「她那個總經理算什麼經理，純粹是在胡鬧。我早就不讓她干了，可她就是不肯。唉！這孩子，真拿她沒辦法。」

    「總人要守信用。」楚婷一本正經地說，「我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不能食言。」

    楚婷媽媽連忙投降，「好好好，你是個誠實守信的人，我是小人。我管不了你，也懶得去管你。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

    「這可是你說的，我的事都由我自己做主啊！」楚婷笑了，眼睛裡閃動著那中我非常熟悉的「狡猾」的光。

    「我想管也管不了啊。」楚婷媽媽裝做生氣地瞪了女兒一眼，「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了？」

    「我知道，媽媽最疼我了。世上只有媽媽好。」楚婷馬上開是給自己的媽媽灌迷魂湯了。

    站在一邊的楚嘯天終於說話了，「你們母女倆就稍微停一下，讓我也很女兒的救命恩人打個招呼，行不行？」

    楚婷媽媽不滿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誰堵住你嘴巴了？嘴長在你身上，你說好了。」

    我這才發現，這個楚太太，楚婷的媽媽也是一個顛蠻潑辣的主，估計楚婷的性格就遺傳自她。

    楚嘯天搖頭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打量我一下，伸出手來含笑說，「你好，我是楚嘯天，楚婷的爸爸，感謝你救了我女兒。」

    我剛想和他握手，楚婷就不滿地說，「爸，你沒看見他受傷了嗎？一握手會讓他傷口疼的。真是的！」

    楚婷媽媽馬上就加入了女兒的「戰線」，責怪起楚嘯天來，「對啊，受傷是不能隨便亂動的。虧你老大一個人，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楚嘯天尷尬地縮回自己的手，自嘲的一笑，「我疏忽了，疏忽了。」

    「老大一個人做事總這麼毛手毛腳。」楚婷媽媽作後還加上了一句評語，「總這麼沒長進。」

    我看著楚嘯天感覺有點好笑，這個地產界的風雲人物，叱吒商場的強人，竟然被自己老婆這麼搶白，這可是我在前幾分鐘想都不敢想的。看來這是一個經典的「妻管嚴」，也許是全國「妻管嚴」裡最有名的一個代表了，佩服啊！

    楚嘯天估計對自己妻子的蠻橫早就習慣了，他似乎好不介意地又笑著對我說，「小婷是我們夫妻的心肝寶貝，如果她真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夫妻不都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楚婷媽媽不滿地打斷自己丈夫的話，「怎麼說話呢/你這不是在咒小婷嗎？告訴你，你在胡說我可跟你急了。」

    楚嘯天忙說，「口誤，口誤。」

    他對我說，「大恩不言謝。如果今後方先生有什麼需要楚某幫忙的地方請直說，千萬不要客氣。我一定盡力幫你的。」

    「楚先生不要這麼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我忙說，「如果再這麼客氣，我就要無地自容了。」

    「哈哈，」楚嘯天哈哈一笑，「那我就不說了。」

    「覺曉，是那裡人？」楚婷媽媽笑瞇瞇地問我。

    「T市人。」

    「今年多大了？」

    楚婷馬上不滿地打斷了自己母親的問話，「媽，你幹什麼呢？查戶口啊！」

    楚婷媽媽忙笑了，「我不過是順口問問。好了，我不問了。」

    這個時候，一個男子快步走了過來，湊近楚嘯天低聲說著什麼。

    楚嘯天哦了一聲，目光望向我，眼中充滿了驚異的神色。他對那個男子吩咐道，「去請他們進來。」

    那男子點點頭，轉身快步走了。

    楚婷媽媽忙問，「怎麼了？」

    「是這裡的分局長帶人來了，想要帶方先生回去調查。」

    「為什麼？」楚婷差異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楚嘯天望著我，輕聲說，「因為在現場，他們找到的那些人都受了很嚴重的傷，其中有兩個人已經死了。」

    「什麼？！」楚婷媽媽和楚婷都發出一聲驚呼！

    我在心裡歎息一聲，麻煩來了！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發狂是怎麼出手的，但是估計應該是傾盡全力。至於死人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這不怪他！」楚婷對楚嘯天叫了起來，「他是為了保護我才不得已動手的。爸爸，你一定要幫他！」

    楚嘯天的目光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才說，「你會功夫？」

    我點點頭。

    「爸爸，」楚婷小心放下我的手，過去抓住楚嘯天的胳膊，「你一要幫幫他，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爸爸了！」

    楚嘯天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望著我的眼睛。我坦然和他對視著。我沒有做過虧心事，半夜敲門自然不會心驚了。

    「小楊，」楚嘯天忽然轉都對站在遠處的一個年輕人喊到，「打電話給米大律師，讓他馬上來一趟，就說我有要緊的事找他。」

    「爸爸，你真好！」楚婷高興地跳了起來，在父親臉上親了一下。

    楚嘯天哈哈笑了，「多大了，還這麼皮，小心會嫁不出去啊！」

    楚婷咯咯樂了，「那不正好可以陪你和媽媽一輩子。」

    說完她似乎是不經意地回頭看看我。楚婷媽媽馬上就敏銳地把目光轉到了我身上。我的頭疼起來，這個小丫頭，這不是故意想引起她媽媽的注意嗎？這是在給我找麻煩嗎？我的趕緊想個辦法讓局面轉變。

    我對楚嘯天說，「我能打個電話嗎？」

    「可以。」楚嘯天揮手示意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拿過電話來。

    我打通了婉兒家裡的電話，她正在等我呢。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見我還沒有回來正在著急呢。我簡單和她說了一下情況，她幾乎是沒有聽完，就扔下電話跑了。估計應該是往這裡趕來了。

    我放下電話，忽然看到觸婷望著我的眼中帶著點幽怨。我明白，也許是我剛才「英雄救美」的壯舉真正打動了她的芳心。可惜，我對她真的不敢有任何想法，雖然她美麗如花，但是卻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不小心，我就可能被刺的鮮血直流。對她，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大群警察在一個人帶領下向我門這邊走來。

    「李局長，」楚嘯天笑著和為首的那個中年人打招呼，「很久不見了。」

    叫李局長的中年人笑笑，「是啊，楚董事長也在這裡啊。」

    「來看救我女兒的這位恩人。」楚嘯天笑著用手指指我。

    李局長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估計他在思考自己該怎麼說。我對他們的程序還是清楚的，發生死兩個人的命案，無論如何我都是不能輕易洗脫的。他們必須帶我回去仔細的盤查詢問。

    「楚董事長，很對不起。因為這個人涉嫌殺人，我們現在要請他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那不行！」楚婷不等楚嘯天說話就叫了起來，「他現在受了嚴重的傷，需要治療。你們不可以帶他走。」

    「可是他不像是受重傷的樣子啊！」李局長看看我嚴肅地說，「所以他一定要和我們走。」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楚婷的脾氣又上來了，她攔在我身前，「不行！今天誰也別想把他帶走！」

    李局長臉色陰沉下來，望著一邊的楚嘯天，「楚董事長，希望你能讓令愛冷靜點。不要讓我為難。」

    「李局長，我有個建議，希望李局長可以考慮。」楚嘯天並沒有勸阻自己的女兒，他依舊笑著對李局長說，「我的建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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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三章 擔保人
    楚嘯天笑著對李局長說，「我有個小小的建議，希望李局長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就是，先讓我女兒的救命恩人在這裡治療傷口。等他傷情穩定了，在去協助你們調查。你看呢？」

    我不由得感歎楚嘯天的厲害，他不提我的名字，反而一口一個「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雖然他不明確表態度，可這樣的叫法就擺明了，他是站在我一邊的。隱含著在告訴這位李局長，不要不給自己面子。

    果然，李局長皺了眉頭，「楚董事長，這不和規矩。」

    「不和規矩？不會吧！」楚嘯天故意詫異地看著李局長，「既然現在你們沒有證據能證明他故意殺人，那就是說，他還沒有罪。你們也沒有權利逮捕他，或者硬性要他必須如何。那何必不等他傷好一點再去協助你們進行調查呢？這不是更好嗎？」

    「可是我怎麼對上交代呢？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李局長遲疑了一下小聲問。

    「這個很好辦啊，」楚嘯天笑著低聲說，「他現在傷勢嚴重，不方便和你們回去進行調查。所以你可以在這裡安排人手，派人在這裡監視他進行治療。這不就可以兩全其美了嗎？」

    「萬一他逃脫了？我可就很麻煩了。我們那裡也有醫院，他可以去那裡接受治療。這樣也不錯啊！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也可以給上面一個交代啊。」

    楚嘯天笑了低聲對李局長說，「老李，不要和我打官腔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是不是想要他找個擔保人？要是，你就直接說好了。」

    李局長嘿嘿一笑，聲音更低了，「我這是一個小小的分局長，在我這裡出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怕嗎？如果再出什麼紕漏，我這個烏紗帽恐怕就……哈哈，楚董，你不會讓我為難吧？」

    楚嘯天哈哈一笑，「這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我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這些見過大場面的人物如何在我面前「表演」。這些人表面上說話很隨意，可是都是話帶玄機，話中有話啊！

    「你們為什麼攔我！讓我進去！」忽然不遠處傳來婉兒憤怒的叫聲。

    「吵什麼？」李局長不滿地回都呵斥著自己的手下。

    「有個人一定要進來。」一個警察走過來匯報著，「她說自己是這個受傷者的家人。」

    「讓她在那裡等等，」李局長瞪了一眼自己的部下，「去！叫她不要鬧了。不然就把她抓起來。」

    警察遲疑了一下，附耳和李局長說了幾句什麼。李局長哦了一聲，想想說，「叫她進來吧。」

    那警察答應一聲走了，不一會他就又回來了，他身後則是婉兒和上一次在分局裡見過的那個婉兒的私人律師張天成。

    「覺曉！」婉兒看見我就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把我緊緊地抱住，急切地問，「你怎麼樣？傷到什麼地方了？要緊嗎？」

    我笑了安慰她，「我沒事，只是手被劃了一個口子。」

    「讓我看看。」婉兒放開我，小心地審視著我受傷的左手。

    楚嘯天含笑大聲對李局長說，其實，這些話應該是說給一邊的旁觀者聽的，「好了，既然你李局長不放心，我可以做他的擔保人。如果他真是兇手，因為在這裡治療而畏罪潛逃。你們可以找我，我會以我的身家性命做保，負責到底的。」

    婉兒疑惑看看我，似乎想問是怎麼回事。我小聲對她說，「警察要抓我回去，他在為我擔保。」

    婉兒很聰明，馬上就猜到事情的原委，她馬上打斷楚嘯天的話，「謝謝你，楚董事長。但是我是他的愛人！我願意用我的一切做擔保。如果他逃跑你們可以抓我去坐牢！」

    李局長哈哈笑了，「有你們兩位社會賢達為他做保人，我還能說什麼。那好，就先讓他在這裡治療吧。」

    他說完就和楚嘯天告辭領著大隊人馬走了。不過，當然他不會忘記留下幾個警察來「照顧」我。

    等警察走了，楚嘯天對婉兒說，「哈哈，唐董事長，很長時間不見了，沒想到能子這裡看見你。」

    婉兒笑了，「是啊，謝謝您剛才的幫忙。」

    「沒什麼。他是我女兒的恩人，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呢。」楚嘯天看看婉兒，「他是你的？」

    「我是他的愛人。再說明白點，我是他的情人。」婉兒神色平靜地回答道。

    楚嘯天夫婦有點吃驚地看看婉兒又看看我，神色中充滿了疑惑。

    楚婷在一邊不滿地哼了一聲，「不要臉！」

    我轉頭盯著楚婷，「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楚婷張張嘴似乎想反駁我，可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楚婷媽媽卻不肯了，她生氣地瞪著我，「你憑什麼對我女兒這樣？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她？」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她又有什麼資格說我的愛人？我們的私事她有什麼權利評說？」

    楚婷媽媽還想說什麼，可楚婷可已經對自己的媽媽叫了起來，「媽！誰讓你多話了，我的事不要你管！」

    楚婷媽媽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他剛才在說你啊，你不知道嗎？」

    「說怎麼了？」楚婷不滿地白了自己母親一眼，「我喜歡讓他說，行不行？」

    楚嘯天夫婦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那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

    婉兒甜甜地對我一笑，眼中充滿了感激。我知道，那是對我敢於當眾維護她的感動。她小心地把我的手捧在手裡，輕柔地撫摩著，問我，「還疼嗎？」

    我笑笑，「我不是小孩子了。這不過是一個小口子，別大驚小怪的。」

    「人家擔心你嗎，」婉兒對我甜甜的一笑，「我去叫人安排病房，先休息好嗎？」

    她招手叫過站在一邊的江軍，想讓他去安排。

    我忙說，「不要了。我不喜歡這裡，我也不住院。可以的話，我想回家去住。」

    婉兒滿意地笑了，那笑容燦爛而幸福。她溫柔地說，「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回家，回我們的家去。」

    我點點頭。

    楚婷不滿地哼了一聲，忽然一跺腳，轉身就向外跑去。

    「小婷，小婷！你怎麼了?哎，你等等，你去哪裡啊？」楚婷媽媽楞了一下，馬上起身追著女兒去了.

    「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就先告辭了。」楚嘯天雖然緊張女兒，但是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一代人物，他並沒有亂了方寸。還是很有禮貌地走過來向我和婉兒道別，「方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我楚嘯天幫忙的地方，可以給我打這個電話。」

    他從自己口袋中拿出一張印刷精美的名片，遞給我，「我願意盡力幫助你。」

    「謝謝，」我對這個楚嘯天印象很不錯，至少他沒有那些富人社上常見的高傲和冷漠，待人很也謙和，「如果需要我會的。」

    「那就這樣了。唐董事長，再見。」楚嘯天又對婉兒說了一聲再見，用好奇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後就轉身走了。

    婉兒想帶我回家時，被那幾個留守的警察阻攔住了。當婉兒執意堅持後，那幾個警察給自己的局長打了電話後，終於同意了婉兒的要求。

    婉兒招呼了一聲張天成，讓他和我們一起回去，張天成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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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四章 與女警花的第二次相遇
    因為我受傷了，婉兒第二天死活不肯讓我去上班，任憑我怎麼解釋，自己的傷只是小傷，根本沒有什麼大礙，她就是不肯答應。

    無奈之下，我只好打電話給許萍，簡單說明了情況後，向她請假兩天。許萍知道我手傷後，馬上關切地追問我是怎麼受傷的，傷口嚴重嗎，為什麼不去醫院等等問題。我只得不厭其煩地一一簡要回答了她。可我拒絕了她要來看我的要求，那太麻煩了。

    林風不知道怎麼那麼快就知道了我受傷的事，天一大早，他就登門來訪了。當聽說我差點被別人弄成殘廢後，林風暴跳如雷。

    「哪個王八蛋這麼大膽子！敢動我朋友，」林風咬牙說，「讓我知道了，絕不會輕饒他！」

    「大哥別生氣，」婉兒勸解著林風，「等我們慢慢把這個人找出來。但時候我就讓他知道厲害。」

    婉兒聲音雖然輕柔，但是語氣堅決。她的眼中那冷酷的光讓林風都楞了一下。哈，看來女人要是發起狠來，更為可怕啊！

    「你想想是什麼人想對付你？」林風問我，「你得罪過什麼人？」

    我在腦子裡想了一下，應該說自己真正得罪的人就是那兩個，一個是司馬青雲，另外一個就是牛四了。因為牛四還躺在床上，再說事先林風已經警告過他了，相信他不敢對我再報復。那就只有司馬請雲的嫌疑最大了。

    「這個小子心眼忒小，」林風聽完了我的敘述說，「他是那種喜歡背後下黑手的主。放心大哥會讓人給他傳話的。如果他再對你下手，我就對他不客氣了！」

    「謝謝大哥，可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希望大哥不要插手。」

    林風不解地問我，「為什麼？怎麼不讓我幫你？」

    我真誠地說，「我先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認為這是我自己個人的恩怨。我不希望你捲進來。常言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你和司馬青雲真要鬥起來，一定會很慘烈。就算是勝利者也會落個遍體鱗傷，大傷元氣。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我們是朋友，我就更不能讓你這麼做。」

    林風望著我點點頭，「你說得對。但是，我還是要幫你的。」

    「有時候太要面子是會受連累的。」

    「這不是愛面子的事！」林風打斷我的話，「我可以不講那些所謂的江湖道義。但是我不能放棄自己的原則，朋友有難，我一定會幫他的！」

    我試圖勸說他，「不分時間堅持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有時候是愚蠢的。」

    林風正色說，「我雖然現在不混社會了。但是義氣不能丟。一些原則我不可以放棄。我可以不講道義，不擇手段地對付我的敵人，但是我不能不顧自己朋友的死活。如果我朋友做出來的事是對的，那我就義無返顧地支持他，幫助他！那是我的原則，從來不變的原則。」

    「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聽我一句話，」我鄭重地說，「不要現在就向司馬表明自己的立場。要等！」

    「要等？你什麼意思？」林風又糊塗了，「你把話說明白好不好？讓他聽得迷糊了？」

    我笑了，「有句老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要你等，等我有了能力，可以徹底打敗司馬青雲的那個時候。到那時，我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我會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林風望了我好一陣，才點點頭，「好吧，我聽你的。」

    林風才走，女傭人就進來說，有警察要見我。

    婉兒毫不客氣地說，「告訴他們，不見！就說病人在休養，讓他們明天再來。」

    我忙叫住正要走的女傭人，「還是先請他們進來吧，畢竟人家是官，我們是民，自古是民不與官鬥。他們代表著政府，我們還是不能和他們來橫的。」

    婉兒也是一時氣話，聽我說完點點頭，讓女傭人出去讓那些警察進來。

    「我現在可風光啊！」我笑了看著窗外的別墅門口，有兩個人影在晃動，那是在這裡監視我的便衣警察，「在家養病竟然都要警察保護。我像不像個大人物？」

    「像。你就是個大人物啊！」婉兒吻了我一下，笑瞇瞇地說，「你就是我心裡最大的大人物。沒有人比你大……」

    我嘿嘿笑了，「你這話可是很曖昧哦，不會是說我那裡吧？」

    「去！才不是呢，」婉兒吃吃地笑了，「你想哪裡去了，色狼……還是一頭蠻牛……」

    正說笑著，女傭人已經把三個警察領了進來。為首的那個就是上次在分局審問我的女警官。沒想到又遇到她了。

    我望著她沒有說話。

    「你們好，」婉兒微笑著迎過去，「請問有什麼事嗎？」

    女警官一臉的嚴肅地指指我，「我是分局刑警隊的。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那起案件，想向他瞭解一些情況。」

    婉兒為難地看看我，「可是，你看他的傷——」

    「我們現在這是在執行公務，請你不要阻撓我們辦公。」女警官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婉兒的話，「現在請你先出去一下。」

    婉兒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這裡是我的家，這個請你先弄清楚。」

    「我們有權利在這裡執行公務！「女警官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就按妨礙公務來辦理了。」

    「好啊！」婉兒也動氣了，「那就來抓我吧，不過這裡是我的家。現在，請你們馬上給我出去！如果你們想進來也可以，那要拿法院的逮捕令或者搜查令來！」

    女警關沒有想到婉兒大居然這麼強硬，她想反駁。可婉兒說得一點錯誤也沒有，令她無從駁斥。一時間，她的臉都脹紅了，恨恨地看著婉兒。

    婉兒則有點得意地笑瞇瞇地看了一眼那個女警官，對站在一邊的女傭人說，「吳姐，送客！」

    女傭人也不客氣地大聲說，「走吧，請你們出去呢！」

    我看著臉氣得通紅的女警官不由得在心裡暗樂，她一定沒有想到，婉兒這一切是早就預謀好的。昨天晚上一回來，婉兒就讓我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地告訴給了那個張天成大律師。張天成馬上就表示，按照我所說的，那麼我在這件案子裡基本是沒有一點過錯。但是，有防衛過當的嫌疑存在。所以，還不可以疏忽大意。如果警察真地還來找麻煩，就要先軟後硬，估計警察沒有證據也無可奈何。而且有情況要隨時通知他。婉兒當時就答應了，今後就按照張律師說的來辦。所以她的態度才會這麼強硬。

    女傭人見女警官沒有動，冷哼著，「怎麼？還不走？再不走我可打電話報警了！」

    我差點就笑出聲來，這大姐可真逗啊！報警？難道她沒有發現自己面前站著的人就是警察嗎？估計是平時說順嘴了，一時間想都沒有想就順口說了。

    我不想和警察弄僵了。如果讓這伙法律的執行者恨上你，那你就有大麻煩了。現在上我這個唱紅臉的人物登場亮相的時候了。

    我裝做不滿地瞪了一眼婉兒。喝了一聲，「婉兒！你怎麼能這麼和警察同志說話？」

    婉兒明白是我出面來做好人的時候了。故意不滿地哼了一聲，「那她是什麼態度？這像是人民警察的作風嗎？」

    我假裝生氣地說，「人家這也是公事公辦啊！作為一個警察，法律尊嚴的維護者，能和你似的整天嬉皮笑臉嗎？人家同志也是心急想早點破案，好早日抓住兇手。可能語氣有點生硬，你應該諒解啊。這大熱天的人家大老遠跑拉，容易嗎？這麼辛苦你就該體諒你家啊！」

    女警官望著我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激動和感謝。她大概沒有想到，我這個當事人竟然會為她辯護。估計她心裡一定在感激我呢。

    婉兒馬上就「真誠」地向女警官道歉，「坦率」地承認是自己的錯誤。而且讓女傭人趕緊給警察同志去拿冷飲和水果。

    女景官的連色徹底緩和下來，也忙表示自己剛才的態度是有點生硬了，希望婉兒原諒。屋子裡的氣氛馬上就融洽起來。

    「你們這次來是找他瞭解什麼？」婉兒親熱地拉著女警官的手，笑瞇瞇地問。那樣子哪裡像是警察來辦公，到像是一對姐妹在談私房話。

    「關於昨天晚上的那件案子，我希望能聽聽他的描述。」女警官看著我，眼神又變得銳利起來。

    我就簡單地把事情的前後又說了一遍。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張天成大律師經過仔細考慮後，認為說出來後不會給我製造麻煩的一些情況。而事發時候的一些細節，他則警告我不要說出來，否則可能對我會不利。同時他也會去找楚婷，告訴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我想，這就是所謂的串供吧。

    「你真得只是自衛？」女警官盯著我，似乎想從的神色中找出點什麼來，「你的自衛的後果卻是，兩死七重傷。現在你告訴我，這算不算自衛？」

    「你是不是在緩役我故意殺人？」我微笑著問她。

    女警官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打開後念了起來，「姓名，方覺曉。年齡30歲。T市人，19歲時曾經因為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而被勞動教養一年。」

    她放下手裡的文件看著我，「請問，這個你怎麼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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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五章 我的故事之往事
    我笑了，強忍住心裡的傷痛對女警官說，「你不會是在懷疑我故意殺人吧？那是過去的事了。我那時年輕很衝動，所以才會犯錯誤。既然我已經摔過一交，就絕對不能再犯第二次。人不能讓同一塊石頭把自己絆倒兩次。你說呢？」

    女警官沒有回答，而依舊在注視著我。我笑了，回望著她，「你如果有證據說名我是故意殺人，那就可以來抓我。」

    女警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站起身來，「謝謝你的協助。如果有必要，我們還會來請協助調查的。」

    「我非常樂意和你們尊敬的法律衛士合作。」

    「哈哈，那太好了。」女警官話裡有話地說，「謝謝你的誇獎。你放心，我們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

    我笑了接下去說，「也絕對不會放走一個壞蛋。對嗎？」

    女警官點說，「你理解就好。」說完了就和她一起來的同事告辭走了。

    我走到落地大窗前，望著外面庭院裡開得燦爛好看的花朵。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婉兒來到我身後，輕輕地從後面抱住我的腰，把那堅挺大雙峰貼在我身上，溫柔地問我，「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問我？」我沒有回頭依舊望著外面那些花草。

    婉兒輕聲說，「你說過，當你想說的時候就告訴我。所以我不問，等你自己告訴我。」

    我默默無語。

    「不要！」我猛地從床上做了起來。噩夢把我驚醒了。

    「覺曉，你怎麼了？」我身邊的婉兒慌亂地拉開床頭燈，抱住我著急地追問著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看了一下她，搖搖頭勉強笑笑說，「我沒事。剛才做了一個夢。對不起，吵醒你了。」

    「什麼夢讓你這麼害怕？」婉兒溫柔地為我擦去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告訴我好嗎？」

    「就是一個夢而已。」我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怎麼還像小孩子那麼好奇。好了，快睡吧。」

    婉兒望著我，輕聲問我，「你有心事，對嗎？可以告訴我嗎？」

    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覺曉，我知道你的過去一定經歷過很多痛苦的事。所以你不願意提起。可是我是你的愛人，我想知道你的過去。」婉兒捧著我的臉充滿愛憐地望著我，「原諒我，我不是想逼你。真的。雖然這可能讓你很痛苦，可我還是想徹底地瞭解你這個人。我想要分擔你的痛苦，和你一起面對那讓你傷心的過去。我更想用我的愛和柔情，為你撫平心裡的傷口。告訴我好嗎？我是你的愛人，我會堅定地和站在一起的。好嗎？」

    我望向她，婉兒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深深地愛。

    「好吧，我想是該告訴你了。」（各位看客，等著急了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們答案哦！）

    我伸出手把婉兒摟進我的懷裡，「我曾經是一個囚犯。」

    「哦，」婉兒平靜地點點頭，「我知道你是因報復傷人而被勞動教養的。」

    我好奇地望著她，「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因為報復傷人而別勞動教養的？」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婉兒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不安地望著我，「事實上是，我早就派了私人偵探去你家鄉調查過了……」

    「什麼？」我吃驚地望著她，「你派人去調查我？」

    「是，」婉兒低聲說，「你不要誤會，我那個時候還沒有和你在一起，因為對你這個人很好奇，就派人去你家鄉調查你，可我們相愛之後我就沒有這麼做了。我保證。」

    我原本心裡的一點不滿，很快消失了。她那個時候還沒有和我相愛，這樣做只是處於好奇，那也就可以原諒。就算是現在她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誰都不會安心和一個什麼來歷身份都不知道的人生活在一起。更何況是做愛人呢。

    我輕聲問她，「那你都知道了？」

    「不！他們調查出來的只是一些表面上的事，裡面的詳細情況我並不瞭解。我還是想讓你親口告訴我。」

    我點點頭，「那我就告訴你我的過去，和那些讓我痛苦的往事。」

    下面我就開始向婉兒敘說我的往事。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裡，爸爸是一個長期跑外的採購員，媽媽則是一個普通的工人。我小時候的生活很幸福，因為我是家裡的獨生子。爸爸媽媽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用一部電影的名字來說，我那時的生活就是——陽光燦爛的日子！

    而我也沒有辜負爸爸媽媽的期望。從小學開始我就學校裡的好學生，小學，初中都順利念完後，考進入市裡一所有名的重點高中唸書，而且順利地升入高三，如果沒有發生的意外，我會順利升如大學，走進嚮往的象牙塔內成為一個時代嬌子。

    可就在臨近高考的最後一個學期，厄運降臨到我的頭上。

    我的媽媽被檢查出來得了尿毒症！而換腎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這意外的打擊讓我再也無心學習去迎接高考了。我和爸爸輪流在醫院陪伴病重的媽媽，還要四處去籌措做腎移植的那筆巨款。那是一筆二十多萬的巨額款項！這個數字對於我們家這樣的一個普通工薪家庭，那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到那裡去找啊？所有的朋友，親戚都借遍了。可最後還差5萬。但是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再讓我們去籌借了。幾乎所有熟悉的親人朋友都已經借遍了。這時我們想到了一個遠房表舅，他是當地一個很富有的私人礦主，有幾百萬財產。雖然我們平時和他來往不是很多，但是我想看在親戚的情分上，他一定會幫我們一把的。他怎麼也不會見死不救吧？

    於是，爸爸和我決定去找他幫助我們。

    可是，我錯了！我想錯了！結果是讓我們如此失望啊！那個有錢的表舅只是憐憫地把幾百塊錢扔給我們，說了一句「我手裡也沒有錢啊，都砸在礦上了，你們自己再想想辦法去吧，」就把我們如同乞丐一般打發了出來。甚至於我給他下跪，苦苦地哀求他都無濟於事。可你要知道，驕傲的我從來還沒有給人下跪過啊！

    我知道，這區區5萬元在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也許只是他宴請那些官員的一頓飯錢，也許只是他和朋友去酒吧唱歌玩樂一次的費用！但是在一條人命需要他救助時，他卻不肯慷慨大方一下！因為在他眼裡，我們和那些街頭的乞丐沒有任何分別，不是他該救濟的對象，更不是該得到他幫助的人。可是他忘記了，我們是在哀求他挽救一條生命啊！

    媽媽在知道了我們這次借錢的遭遇後，什麼話沒有說。可天晚上，為了不拖累我們，媽媽趁人不注意從醫院的樓上跳了下去……

    眼淚順著我的臉流淌到床單上，婉兒默默地陪著我流淚。我望著她，「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恨這些有錢的富人。他們骨子裡只有對金錢的熱愛，缺少了人情味。也許我太偏激，並非所有有錢人都如此，但是我恨，恨那些為富不仁的富人，恨他們的無情。」

    「不是每一個富人都是這樣的。」婉兒為我擦著淚水，「不要把仇恨強加給所有人。那會讓你更仇恨，更痛苦。」

    我點點頭，「也許你說得對，但是這個彎子，還要慢慢地才可以轉過來。」

    在媽死後，我沒有心思在上學了。開始在社會上胡混。開始墮落開始自我毀滅。我師傅知道後，找到了我，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這把我才罵醒過來。在師傅安排下，我進入一家工廠開始了自己的工人生活。

    在那裡我認識了凌蘭。她是全場最美麗的女孩子，是全廠公認的廠花。她容貌美麗出眾，性格溫和嫻靜，還有良好的家世。我的幽默風趣也吸引了凌蘭。很快，我們就相愛了。而宋靜那時也在那家工廠裡上班，她和凌蘭是最要好的朋友。

    愛，讓我第一次忘記了失去親人的痛苦。幸福重新回到我的生活裡。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最快樂的日子。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靠在我心愛的凌蘭身邊，聽她為我彈奏那首優美的《獻給愛麗絲》，那時候，我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厄運似乎並沒有忘記我。

    我清楚記得，事發那天是4月5日，那是媽媽死後的第一個清明節。凌蘭陪我去給媽媽掃墓。在媽媽的墳前，我難過地痛哭，因為我沒有能力挽救媽媽的生命，可她原本不該死的。是我無能啊！

    中午吃飯時候，我喝酒了。並且喝了很多，多到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而凌蘭怎麼勸阻也沒有用。我開始大哭大鬧，在馬路邊發瘋一般地又喊又叫。

    悲劇就在那時發生了。一輛超速行駛的汽車，因為剎車不靈，向我和凌蘭衝了過來。而凌蘭奮力把我推開後，自己卻倒在了血泊中……

    我不知道怎麼地自己的酒就醒了，我發狂一般地抱住凌蘭，含著她的名字，而凌蘭和我說得最後一句話就是——「覺曉，救我啊」，然後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閉上後，就再也沒有睜開…..

    當我發現凌蘭已經離開這個人世，這個殘酷的現實後，接連失去兩個最親的人引發的痛苦讓我發狂了。我衝向那個開車的小子，狠狠地暴打了他一頓，打斷了他的鼻子，打折了他六根肋骨，還打斷他兩條腿。我當時不知道，自己已經闖了大禍。我打那個小子竟然是一個有實權局長的兒子。局長知道自己兒子被打得差點殘廢後勃然大怒，下令讓警察嚴辦我。雖然爸爸和師傅，以及凌蘭的父母托不少人求情四處找路子，可最後，我還是被判處了一年勞動教養。

    在我進了教養所後，那個局長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他托那裡的警察變著法子折磨我。那些非人待遇我就不給大家描述了，總之那是非常殘忍和不人道的。所以，從那之後我對「尊敬」的警察再沒一點好感。因為，我被他們整得很慘，很慘。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宋靜經常去看我。安慰我，也許我就會找一個折磨我的人同歸於盡了。在我最苦難、最無助的時候，是宋靜給了我溫暖和希望，給了我愛！是她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出來後，我們馬上就結婚了。宋靜的父母是好人，他們並沒有阻止宋靜嫁給我。還托人走後門把我安排進了那家後來辭退我的工廠上班。

    我望著淚水流滿臉蛋的婉兒，「這就是我那些痛苦的往事。」

    婉兒流著淚水，用手捧住我的臉，「覺曉，我沒有想到你經經歷過這麼多的苦難。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噩夢完結了。今後我會好好愛你，關心你，用我的愛來為你療傷止痛。讓你擁有我和小靜兩個人的全部的愛，相信我嗎？」

    我笑了，「我相信。我也會好好愛你們的。我保證！」

    我們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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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六章 表白
    在家裡修養的這兩天，是我來京城後最快樂的日子。每天婉兒都陪著我在花園裡散步。我們兩個談論文學，音樂。互相說自己小時候的趣事。我們倆人之間的感情也比之前加深了許多。

    「覺曉，」婉兒坐在我的腿上輕聲說，「我想去見她。」

    我知道婉兒嘴裡的她是指宋靜。我沉默了一會說，「是福不是禍。是該去見她了，不然像做賊似的，活的也不快樂。」

    「你說她會怎麼樣？」婉兒不無擔心地問我，「會不會逼著你和我分手？」

    「我不知道。」我看著不遠出一株盛開的月季花，「她的性格非常柔和，從來說話都沒有大聲，但是我和她生活了六年了。我知道，她是個外柔內剛的人。有些事情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婉兒輕聲問，「也包括你和我這事嗎？」

    我點點頭，歎息一聲，「她把全部心思都給了我和女兒。我這麼做真得很對不起她，我很內疚。」

    「都怪我。」婉兒摟緊我，「這是我的錯。可是就算是錯了，我也不會改變，我還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望著她，「放心，我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答應的事情從來不反悔。」

    婉兒點點頭，「我知道，你是個有良心的好男人。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我知道，我不算好男人。好男人就不該這樣。我是個花心的男人，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我確實算不得好男人。」

    「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婉兒忽然問我，「如果，她要你在我和她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誰？」

    「我不知道。」我抬頭看看天上飄動的雲彩，「希望老天爺能開恩，讓奇跡出現，讓她答應。讓我這個享受齊人之福的願望實現吧。」

    婉兒抱緊我，輕聲低語，「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第三天，我不顧婉兒的勸阻，還是決定要去公司上班。婉兒知道阻攔不住我，也就答應了。

    很早我就讓婉兒送我到公司上班。我到公司時離上班的時間還早。公司裡還沒有什麼人。

    我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了放在我桌子上的牛奶，我知道這又是聞俏為我準備的。沒有想到她來這麼早。其實，我每天都在婉兒那裡吃過早飯才上班，早已經和她說過了，不需要再為我準備早餐，可她還是執拗地堅持著。就算不能肯定我來不來也還是為我準備了。我的心裡有點感動，一個好女孩子啊！可惜我不能接受她的這份情誼。

    我無奈地搖頭笑笑，走到桌子邊坐下。忽然想到，我不喝這牛奶不是要浪費了。我可是平民家長大的孩子，還沒有學會隨便把不喝的牛奶都潑掉的「瀟灑」作風。還是給她送回去吧，順便看看她。自從住到婉兒家裡後，我已經不在回宿舍住了。而平時又很忙，難得和聞俏說幾句話。

    我端起牛奶，走出辦公室，來到一旁聞俏的辦公室門口。剛想推門而入，裡面傳出聞俏的聲音，「我不相信！」

    我不由得一楞，她和誰說話，誰會這麼早來找她呢？

    「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劉思揚的聲音響起來，「我的一個朋友也在那條街上開酒吧，是他告訴我方哥和那個唐婉兒的事情的。那裡的人都知道了，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方大哥不是那種人！」聞俏的語氣很堅定。

    劉思揚不屑地哼了一聲，「光看外表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心地好壞，那你不成活神仙了？其實你是自己在騙自己。你也知道，方哥有多少天沒有回宿舍住了，難道這個證明還不夠嗎？」

    聞俏沉默了，劉思揚接著說，「其實，我也知道你在暗戀方大哥。可是，俏俏你想過沒有。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聞俏聲音變得冷冰冰的，「我的事不要你管！」

    劉思揚似乎有點急了，「你怎麼就不明白？他不會喜歡你的。他要找得是有錢的女人，女富婆！你樣的女孩子，他是看不上的。你別犯傻了！」

    「不許你這麼說方大哥，」聞俏打斷了劉思揚的話，「方大哥不是那種愛財的人！更不會為了錢去找女人！」

    我的心裡不免有點感動，沒有想到聞俏竟然這麼維護我。真是個好女孩子。

    「你怎麼這麼單純？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不愛錢？」劉思揚語氣裡充滿了鄙夷，「為了錢去傍女大款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記得原來咱們這裡的那個小陳嗎，他不就是和一個女大款好上之後辭職走了嗎。」

    「你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聞俏的語氣更冷了，「不要拐彎抹角，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和我饒圈子！」

    「俏俏，其實……我，」劉思揚遲疑著吞吞吐吐地說，「我很喜歡，哦，不！我很愛你，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

    「不可以！」聞俏一口回絕了。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畢竟偷聽別人的談話不是一種君子行經。我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到桌子後想，看來我和婉兒的事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估計現在公司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還要感謝楚婷沒有多嘴亂說。婉兒是京城裡的名女人，本身就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在她身上發生點什麼事當然會很快就傳揚開的。不過既然我已經決定和她在一起了，別人說什麼就由他去。嘴長在別人身上，你能攔住別人，不讓人家說嗎？

    「方哥，來得這麼早啊！你的傷好了？」胖子路雲明笑哈哈地走進來，「喲！還要牛奶啊，給我準備的吧？雖然我來慰問你，可你這也忒客氣了。」

    我並沒有把那晚發生的事情告訴許萍，所以他們都只是知道我的手不小心劃了一個口子。

    我笑罵，「小樣，你夠那級別嗎？得了，反正我吃飯了，這個就賞賜給你了。趕緊謝恩吧。」

    路雲明笑哈哈地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一屁股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忽然低聲問我，「方哥，你手壞了，在那裡養病？你給我交個實底。外面都在吵嚷你和那個女大款唐婉兒的事，那是不是真的？」

    我點點頭。

    「還真有這事？」路雲明吃驚地看著我，「方哥，我想說一句不該說的話。」

    「說吧。」

    「你這樣可是對不起在家的嫂子啊！」路雲明盯著我，生氣地說「你這叫昧良心！」

    我的心裡一陣內疚，是啊，我這麼做真是對不起在家裡的宋靜。可我該怎麼辦？…

    「你貪圖她什麼？她的錢？還是她的容貌？」

    「其實這裡面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我歎氣說，「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

    路雲明臉上帶著鄙視，「你真是為了她的錢？方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看著他，「胖子，我不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這裡面的情況你不瞭解，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要給自己找借口！」路雲明毫不客氣，「那都是狡辯，蒼白的抵賴！」

    「我現在不想說這件事」我無奈地說，「等有時間我會把這件事前前後後都告訴你。」

    路雲明剛想再說什麼，門被人敲了兩下。

    「請進！

    隨著我的話音一落，聞俏走了進來，「方哥，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我的頭一下子就大了。我知道她這是來向我攤牌了。

    路雲明知趣地站起身來，「方哥，那我先出去了。」

    聞俏等胖子走出門後，反手把門關好，走到我對面，站在那裡望著我。

    「你想說什麼，說好了。」我平靜下來，該來的總要來，「先坐下吧。」

    聞俏坐下後問我，「方大哥，你的手怎麼樣了？」

    我笑了舉起左手，「你看這不好好的嗎。還是一隻標準的豬手啊！」

    聞俏沒有被我逗笑，而是問我，「你好幾天沒有回宿舍了，你住到哪裡去了？」

    我坦然望著她，「我住在一個朋友家裡。」

    聞俏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他們說，你和那個酒吧女老闆好上了，是不是真的？你晚上就住在她那裡，對嗎？」

    我點點頭，「是！」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聞俏的眼睛裡閃動著淚光，「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決定還是就現在把話說清楚，「聞俏，他們說的事是真的。我也不想隱瞞什麼。」

    「你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聞俏激動地站起來盯著我，「為什麼？」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原因就不重要了。」我勸她，「再說我和她之間的事屬於私人的事，我不想再和你說詳細原因。」

    「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聞俏忽然爆發了，她衝我叫了起來，「我愛你！可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無奈地看著她，「俏俏，大哥知道你喜歡大哥，可是你這份感情我不能接受。你不要忘記，我結婚了。我沒有資格得到這份感情。」

    「你既然知道自己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聞俏似乎又變回了我剛遇到她時那個言辭尖刻的女孩子，「你不想說，還是沒有臉說？你虛偽，無恥！」

    我無奈歎息一聲，「你還年輕，你不懂，人在有些時候是很無奈的，要被迫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俏俏，在我心裡，一直都只是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妹妹。」

    「我不要做你妹妹！」聞俏叫著打斷我，「我愛你，你明白嗎？」

    「我不會接受。」我咬牙說，「你想過沒有，你這樣是在讓我越來越墮落，越來越壞良心。一個就已經夠了，難道我接受你就可以變成君子嗎？」

    「你既然接受了一個，那為什麼不可以接受第二個？」

    「人不能犯兩次相同的錯誤。」我斷然說，「我們只能做兄妹，我對你，只有對妹妹的喜歡。我不會接受其他的感情。希望你也能理智一點！不要做一個第三者。」

    「你竟然這麼說，」聞俏的淚流下來了，「難道我就沒一點地方值得你喜歡嗎？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

    「你是個好女孩，善良細心，美麗可愛。我也喜歡你，可那只是對妹妹的喜歡，再說，喜歡不等於是愛！」

    「你是個偽君子，一個混蛋！」聞俏哭了，大罵了我兩句後轉身就跑出門去。

    我怕她出什麼意外，我忙追出來。要知道已經經歷過一次感情挫折的女孩子，很容易出事的。這時，劉思揚和胖子聽到聞俏的吵鬧已經趕過來，我忙對他倆說，「快點，去追聞俏，別讓她出什麼事。」

    劉思揚臉上一陣尷尬表情，站在那裡沒有動。胖子說了一句「我去追」就向聞俏跑遠的方向追去。

    我歎了口氣，難道這就是桃花運嗎？可我感覺到像是災難。這麻煩為什麼總要找上我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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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七章 坦白
    胖子終於把聞俏連哄帶勸地拉了回來，這多少也讓我安心了一點。

    許萍很照顧我，因為我手的傷還沒有全好，所以她沒給我安排什麼工作，只是讓我在辦公室裡安心休息。可坐在辦公室裡，我的心裡卻很不安寧。聞俏的話在我耳朵邊迴響著，「你虛偽，無恥！」

    我也許真是一個偽君子，一個卑鄙的小人。我難道就真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嗎？我不是！我還沒有那麼懦弱，我該老實和宋靜說，我要向她坦白！

    我不假思索地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一陣接通音後，話筒裡傳出宋靜那柔和的聲音，「你好，這裡是公司醫院藥房，請問您有什麼事？」

    我的心裡湧過一陣熱流，「小靜，是我。」

    「覺曉！」宋靜聲音裡帶著驚喜，「是你嗎？你怎麼突然想到打電話到公司裡來了？有什麼急事嗎？」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我要和你說一件事。」

    宋靜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你說吧，我在聽。」

    「我——」話到了我的嘴邊，可我就是說不出來。我該怎麼說？我怎麼開口啊！我恨自己，無能！膽小鬼！

    宋靜的聲音輕柔地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恩了一聲。

    「覺曉，我知道你的脾氣。也知道在外面打工不容易。」宋靜安慰著我，「不要生氣。如果做得不開心，那就回來吧。老天爺還餓不死瞎家雀呢，不幹那份工作也不會餓死咱們的。幹得不開心你就回來，回家來。好嗎？」

    眼淚順著我的臉遞落在拿著話筒的手上。我是個罪人！一個無恥的背叛者。我實在是對不起她啊。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宋靜輕聲笑起來，「哦！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做壞事了？」

    我終於鼓足了勇氣說，「是！小靜，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該死！我混蛋！」

    宋靜低聲笑了，「去！別胡說八道了。我知道，我們家的覺曉才不會在外面做壞事呢。別人我不相信，對你，我可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小靜，你聽我說，我在——」

    宋驚忽然急促地說道，「我不說了，我們主任過來檢查了。讓他抓到我，就要扣這個月的獎金了。下次再說啊，記得注意身體啊，自己多保重，我愛你。」

    說完，不等我再說話，她就掛斷了電話。我馬上按下重撥鍵，可是立即就又掛斷了。我真很難再鼓起勇氣向她坦白第二次。我不敢，我害怕。其實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害怕，可我真得很害怕。真得不敢說出那些話，更不敢對她坦白這一切。

    整整一天我都是在矛盾和焦躁中度過的。我無數次拿起電話，又無數次放下。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撥通那個號碼。

    下班時候，婉兒開車來接我。等我坐上車後，婉兒關切地看看我，「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我搖搖頭低聲說，「我今天和她說了。」

    「她怎麼說的？快告訴我！」婉兒著急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傷口。我不由得哼了一聲。

    宛兒忙連聲說著對不起，低頭查看著我的傷口。可掩飾不住臉上的焦急。

    「我本來想和她說，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和她坦白。」我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很沒有用？連坦白的勇氣都沒有。真丟人！」

    「其實，在你心裡還是怕自己會傷害她。」婉兒輕聲說，「所以你一直不敢說。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事她早晚都會知道。這麼拖下去又能到什麼時候？」

    我一拳砸在座位上大喊道，「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婉兒平靜地望著我，「你不要著急。事情總要有個結果。如果你同意，我去和她說。我想，她是一個這麼善良的女人，應該會原諒我的。你說呢？」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搖搖頭，「不！要說還是我自己去吧。既然我做了，就該有承擔一切後果的勇氣。過幾天我會請幾天假回去，當面和她說清楚，懇求她的原諒，向她請罪。」

    婉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等了一會她問我，「現在回家嗎？」

    「去醫院吧。」我吐出一口氣，「好幾天都沒有去看老頭了，他一定很著急。我們去看看他吧。」

    婉兒點點頭，忽然笑了，「好啊，其實我也早想見見你說的這個有趣的老頭了，看看他是什麼樣一個人。對了，他像不像書裡的那個周伯通？像一個老頑童嗎？」

    我知道她這是故意在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不再為宋靜這件事心焦，也勉強笑著說，「你看見他就知道了。哈哈，說對了，他就是一個老頑童。」

    「那我可要去看看。」婉兒笑著發動了汽車。

    張老頭看見我就高興地大叫起來，「哈哈，死小子，怎麼幾天不來了？就那點傷，至於這麼嬌貴嗎？你是不是想急死我這個老頭子啊！你這可是臨陣脫逃，按軍律該拉出去砍頭。」

    我勉強笑著和他說，「老頭，你想清楚了，殺了我，你可就在沒有傳人了。那個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小子，少臭美！就你這樣的，我可以馬上找出一列火車來。」老頭一眼看見了我身後的婉兒，「喲！小子，才幾天不見，你就又找了一個女朋友。」

    他瞇著眼打量了一下婉兒，「這個很不錯！嗯，好，很好！和前幾個一樣是極品美女。」

    婉兒笑了。女人都喜歡被人誇獎，無論誇獎她的人年紀是大還是小。

    她含笑和老頭打招呼，「老人家，您好。我叫唐婉兒，是覺曉的朋友，特意來看望您的。」

    「什麼朋友？」老頭頑皮地笑了，「該說是他的老婆才對。

    婉兒的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子，你電話裡說手受傷了，怎麼樣？嚴重嗎？」老頭轉頭問我。

    「沒事了，就是一個小口子而已。」我伸出自己受傷的手對老頭揮動一下，「差不多全好了。」

    「少吹牛！」老頭瞪起眼睛來，「我算過了，你那是一個小劫難。不可能只是一個小口子那麼簡單。」

    我有點驚疑地看著張老頭，難道他真是神算？

    老頭得意地笑了，「嘿嘿，我可是從師高人學來的。你還想騙我？小子，我老頭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您老人家真得會算命嗎？」婉兒忙走上幾步，笑著問老頭。

    「不敢說是神算，可也絕對不差。」老頭得意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丫頭，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算算？」

    婉兒也被老頭的頑皮激起了童心，調皮地笑了，「您既然算地這麼神奇，那就算算我想算什麼吧。」

    老頭不屑地一撇嘴，「還用算嗎？你不就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和這個臭小子終身斯守嗎？現在你的心思都在這上了，我沒說錯吧？」

    婉兒臉紅了，含笑不語。默認了老頭的話。

    「得了，老頭，」我打斷張老頭的話，「還是先辦正經事吧。」

    因為幾天沒有來和他學習「龍鳳呈祥」了，我想老頭一定很心急，他的日子不多了，我想盡力讓他沒有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也算是發一份善心吧。

    誰知道老頭竟然搖頭說，「今天不學那個功法了。」

    我好奇地問他，「為什麼？」

    老頭臉上帶著微笑說，「因為今天有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要來看我。我現在就是在等他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問他，「老頭，你在大陸不是沒有親戚朋友嗎？對了，為什麼沒看見你那些女朋友？她們怎麼沒有來看你？」

    老頭搖頭說，「我知識說沒有親人，可沒有說自己在大陸沒有朋友。小子，別忘了，你師傅就是我的朋友呢！至於我那些女朋友，我沒有告訴她們我來這裡。我也不想讓她們來看我，看著我就這樣慢慢地死，她們會很傷心的。我想自己一個過完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車撞到嗎？因為當時我正在打電話，在電話裡和我女朋友吵架，不允許她們來找我。這才一不留神被那車撞倒的。」

    我原來就奇怪，他有這麼好的工夫，就算是大病在身也不應該這麼輕易被汽車撞倒，怪不得呢！

    「你這樣也太——」我剛想說老頭這樣做不對，難道連最後死之前都不讓女朋友見一面，太不盡人情了。

    門一開，那個護理老頭的小護士小敏走進來，「老先生，外面有一位客人一定要見你，說是您多年沒見面的老朋友，您要見他嗎？」

    「終於來了！」張老頭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快請他進來。快請啊。」

    「好的。」小護士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當我看見這個人不由得詫異地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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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八章 還是沒有解決方法
    跟著小護士身後走進來的人，依舊是那一身白色唐裝，紅潤的臉膛，那一雙眼睛奇亮無比的眼睛正含笑望著。正是我和海濤在小酒店裡遇到的那個神秘的算命老者。

    「怎麼會是你？」我詫異地看著老者。

    白鬚老人哈哈一笑，「有緣千里來相會，人生何處不相逢。年輕人，你我在此相遇，那也是一種緣分啊！」

    「莫師兄，很久不見了，」張老頭哈哈笑著對唐裝老者伸出手來，「一別九年了，你一切可好？」

    唐裝老者走近張老頭，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沉聲說，「張老弟，哥哥是特意趕來見你一面。」

    張老頭灑脫地一笑，「哈哈，我能在臨死前再見莫師兄一面，我也就死而無憾了。別板著臉啊，生老病死是每個人必經之路。我活了六十八歲了，也該知足了。」

    我敬佩地望著張老頭，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嘴裡都會說自己不在乎生死，可到真正面對死亡時，能像張老頭這樣如此灑脫地談笑面對生死者能有幾人？這才叫真正的看破紅塵的智者！

    姓莫的唐裝老者點點頭，「只可惜你那龍鳳呈祥的功法了！」

    張老頭得意地嘿嘿笑了，「莫師兄，我怎麼能讓那功法在我手裡泯滅呢？我早就找到了傳人了。」

    「哦？」莫老人看著張老頭，「那要恭喜師弟了。不知這傳人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張老頭指指我，一臉得意之情。

    莫老者轉頭看看我，點點頭，「這孩子心地很好，而且也是艷遇不斷，兼且根骨上佳，真是絕好人選。恭喜師弟找到這麼好的傳人，可喜，可賀啊！」

    張老頭搖著頭不無得意地說，「這也是我和他的機緣啊，嘿嘿，他開始還不肯學呢。不過，我只用了一個小手段，就讓他乖乖地投降了。」

    莫老人哈哈笑了，「以師弟手段，區區小事當然不會難住你。恭喜師弟後繼有人啊！」

    我忙恭敬地對莫老人說，「老人家，在下姓方名覺曉。上次匆匆而別，還未曾請問您的高姓大名，可否告之？」

    「STOP！」張老頭舉手喊到，「小子，你不要學莫師兄那樣咬文嚼字，酸死人了。他有那架勢，說出來還不讓人感到太彆扭。可讓你這一學，聽得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再這樣下去，我牙都要倒了。你小子就別在這裡裝斯文了。你呀，還是原來怎麼說話就怎麼說吧。」

    婉兒在一邊撲哧笑出聲來，「是啊，好肉麻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我還以為，我和老人家學得很像呢，沒想到自己搶著來了窩頭翻身——現大眼了。」

    莫老人微微一笑，「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叫什麼並不重要。你可以叫我老莫，或者莫老頭。我猜師弟也一定讓你叫他老頭，對不對？」

    張老頭哈哈笑了，「高人！猜對了，我才不想聽誰叫我老人家，老先生什麼的。也許嘴裡說得和客氣，可心裡卻在罵你老不死，老東西呢。看事物要看內裡，表面的東西只是虛幻。」

    我明白，眼前的這兩個老人都是世外高人，早就已經看破了紅塵，世俗的一切他們並不放在心上。

    莫老人看著我，微笑著說，「尊敬是放在心裡的，不是掛在嘴上的。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明白嗎？」

    「一個男子漢就該率性而為，太拘泥於小節，簡直就不像男人了。而是一個女人！」張老頭在一旁附和著。

    我知道，兩位老人這是藉機在指點我不可拘泥於程式。是啊，一個男人就該表現自己的真性情。

    「好吧，」我笑了，「可對長輩的尊重還是要的，我叫您莫老了。怎麼樣？」

    莫老人點頭一笑，「很好，孺子可教也。」

    「俗氣啊！」張老頭不屑地一瞥嘴，「莫師兄，你還是不能免俗啊！還是喜歡他叫你莫老啊。」

    莫老人淡淡一笑，「你不一樣俗嗎？口口聲聲說我等俗氣，那你為什麼不叫我老莫，而稱呼我莫師兄呢？」

    張老頭一下就被莫老人問住了，支吾著回答不出來。我和婉兒看他那副想爭辯可又無話可說的惱火樣子都笑了。

    我現在知道，這個莫老人絕對不會是個街頭算命的老頭，而是一個世外高人。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向他請教，讓他為我解開自己心裡的疑惑。想讓他告訴我一條解決我和宋靜、婉兒之間僵局的辦法。

    「莫老，您既然精通卜卦相面，我心裡有個事，想請您給我占算一下，為我指點一條明路。」

    莫老人淡然一笑，「情由心生，緣由天定。你想知道眼前這個局如何解開，要什麼辦法，可對？」

    「是的。」我這才真正敬服眼前的這位老人，我還沒有說出自己想問什麼，他就已經猜出來了，「請莫老指點一條明路。」

    莫老人微笑著輕撫著雪白的長鬚，「情既由心生，心知有情即可。以心換心，始知真情。」

    婉兒也看出莫老人是一個世外高人，洞悉天機。她似乎比我更加著急，想要知道怎麼來解決眼前這個，讓我和她都痛苦的局面。

    「老人家，請您再說明白點可以嗎？我求您了。請指點我們一條路吧。」

    莫老人笑了搖頭，「此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婉兒忽然跪到在地，「老人家，我求求您了。您就指點我們一條路吧，告訴我們該怎辦才好。我求您了……」

    「不可如此！」莫老人搶上一步，伸手一托，婉兒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婉兒急得就要哭了。她紅著眼睛說，「老人家，我不能失去覺曉，我不能沒有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求您告訴我吧。」

    我過去感動地把婉兒抱在懷中，我現在才知道她說過的那句，為了求宋靜答應讓我和她在一起，她不惜給宋靜下跪哀求並不是玩笑。她是真會那麼做的。現在她就為了求莫老人指點解決之道而不惜給老人下跪了。要知道她也是一個驕傲的女人，怎麼肯輕易給人下跪呢？她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她愛我，伸愛著我。她對我的深情，我拿什麼來回報啊！

    莫老人輕歎一聲，「非是我不肯。實在是命運如同霧裡看花，水中之月。虛幻無常，變化萬端，誰能說得真切啊。請恕老朽無力做到。」

    他轉頭看著我，「需知命運並非一成不變的，一切皆由你心而生。心中有情則情自在。你記住一句話，唯有真情可感天地。切記，切記。」

    張老頭不等婉兒再問就生硬地說，「好了，小子，帶著你這老婆先回去吧，我有些話想和莫師兄單獨談。」

    我雖然還想再問問莫老人，但知道他是絕對不肯說的，所以只得點頭告辭了。

    「這老人到底想說什麼？」婉兒在往外走的時候，邊走邊皺著眉毛自言自語著。因為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她有點失落和焦急。

    我摟過她，在她那絕美的臉蛋上吻了一下，「好了，別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事情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其實我又何嘗不想讓莫老人告訴我一個解決的辦法，可惜啊！最後還是沒有能得到一個答案。

    「我想快點知道該怎麼解決。我很著急啊！」婉兒抓住我的手，「不如，我們在這裡等等那個莫老，等他出來了，我們再去求求他，指點我們一下，你說好不好？」

    「我想是沒有用的。他是個看破紅塵的高人，你的哀求根本不能打動他，還是不要了。」我搖搖頭，對婉兒笑著顧做輕鬆地說，「你先把心放寬點，我都不著急，你這是著急什麼呢？哪有皇上不急太監急的道理。放心，天塌下來，我個子高，由我先頂著，你別怕！」

    婉兒沒有笑，一臉的擔心，「我是為你著急啊！」

    「為我著急？」我不解地看著她。

    婉兒神情地望著我，輕聲說，「我知道，這事一天不解決，你的心就一天不能安寧。你心裡很難受，可是不想讓我知道，還整天裝出很高興的樣子，其實你心裡在痛苦，你在自己折磨自己。看到你這樣痛苦，我的心裡怎麼會不難過呢？我想為你分擔啊！」

    我感動地抱緊她，「婉兒！」

    」婉兒也緊緊地抱住我，她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卻無比堅決，「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誰都不能讓我離開你！」

    當我和婉兒來到停車場，意外地發現楚婷竟然只能在我們的車邊。今天聽同事閒談時說，楚婷每天來公司，都只是到業務部轉一圈就走，似乎根本就不肯在公司停留。大家都在猜測踏出了什麼事。其實我知道，她來公司，就是為了找我。她現在一定不是對我有點意思那麼簡單了。

    雖然那天和楚婷鬧得很不愉快，但婉兒還是大方地走過去和楚婷打了一聲招呼，「楚小姐，你好。」

    楚婷臉色繃著臉，神色冰冷，「我有事要和你說，現在就要。」

    「很急嗎？」

    楚婷的語氣帶著強硬的意味，「是！必須現在就談。」

    婉兒轉頭看看我，似乎想徵求我的意見。

    我問楚婷，「楚總，有什麼急事嗎？」

    「我要和她談判！」

    楚婷的話讓我和婉兒都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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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七十九章 美女之間的談判
    醫院的對面的一家咖啡館內，我和婉兒望著坐在對面的楚婷。楚婷陰沉著臉，低頭用勺子不停地攪拌著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之間變得非常沉悶壓抑。

    「楚小姐，你到底想和我談判什麼？現在可以說嗎？」婉兒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語氣依舊平靜溫和。

    楚婷抬起頭來望著婉兒，冷冰冰地說，「我要你離開他！」

    「為什麼？」婉兒好奇地看看我，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楚婷是什麼意思，「我和他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喜歡他！」楚婷蠻橫地說道，「我要做他的女朋友，所以我要你離開他。就這麼簡單。」

    我惱怒地瞪著楚婷，「你在說什麼？！簡直是豈有此理！」

    楚婷看著我，滿臉的認真，「我喜歡你，所以她必須離開你！」。

    「我不喜歡你！」我斷然回絕道，「我對你從來沒有一點好感，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那我不管，」楚婷簡直就是不講道理了，「我就知道我很喜歡你，所以，她必須離開你，因為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你以為你是誰？」我冷冷地看著她，這個地產大王的女兒真是蠻橫的不可理喻，「你想做我女朋友就要別人離開，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楚婷竟然對我的斥責置之不理，轉頭對婉兒說，「你的意思呢？」

    讓我奇怪的是婉兒居然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依舊一臉溫和的笑容看著楚婷，「楚小姐，你喜歡他，你愛他，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會管。至於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應該也沒有權利過問。如果你愛他，可以去爭取，我不會阻攔你。同樣的，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和他的關係。況且你根本也沒有這個權利。」

    楚婷沒有說話，只是瞪著婉兒，那樣子似乎是一隻馬上就要撲出去傷人的母老虎。而婉兒則一臉淡淡的微笑，平靜地望著她。

    「那好，你說吧，」楚婷開口了，「要什麼條件你才答應離開他？」

    「很簡單。」婉兒伸出修長的玉指，輕輕地在我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只要你能給我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方覺曉，我馬上就離開他。怎麼樣？」

    楚婷先是楞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婉兒是在捉弄她。那意思就是，絕對不會離開我的。

    「你真不答應？」楚婷有點惡狠狠地盯著婉兒，似乎馬上就要發作了。可婉兒依舊微笑著望著她。

    「這種人我還真沒見過，」我站起身來對婉兒說，「沒必要再說下去了，我們走！」

    「你先不要著急，有些話該早點說清楚好，」婉兒微笑著抓住我的手，又把我拉坐在椅子上。她轉頭看著楚婷，臉上的微笑不見了，代之是一臉的鄭重，「你提出的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這個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除非我死，否則，絕對都不會離開他！」

    楚婷忽然說了一句話，「十億！」

    我和婉兒都不明白楚婷在說什麼。

    楚婷望著婉兒，出奇地平靜了，「我給你十億。只要你答應離開他，我馬上就給你。怎麼樣？」

    我被她的話氣樂了，「哈哈，沒有想到我方某人這麼值錢，竟然肯有人出四億來搶著做我的女朋友，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我沒有開玩笑。」楚婷望著我，一臉的認真，「在我心中，你是無價的。」

    婉兒說話了，「可惜太少了！」

    楚婷的眼睛裡閃過一陣興奮的光芒，馬上轉頭盯著她，「那好！你開價，你想要多少？」

    「我只要三樣東西，你給我，我就離開他。」婉兒微笑著望著楚婷。「答應嗎？」

    「你說，我一定給你找來。」楚婷放在桌子上的手都興奮地攥成了拳頭，一臉期待地望著婉兒。

    婉兒微微一笑，「我只要一條晚霞做成的頭巾，一件雪花製成的棉襖，一串星星串成的項鏈。你什麼時候給我，我就什麼時候離開他。這樣行嗎？」

    我笑了，婉兒經歷過許多人生磨難，又在商場上撕殺多年。她的睿智聰慧和心計手段，不是楚婷這樣初出茅廬的小女孩可以匹敵的。楚婷和她對陣自然只會是一敗塗地。

    楚婷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她的臉因為憤怒而脹紅了，「你在耍我？」

    「因為你在侮辱我，侮辱我對他的愛！」婉兒語氣也開始強硬起來，「你以為，我對他的愛用金錢可以衡量嗎？你就算是把美國國家儲備銀行搬來給我，讓我做比蓋茨還富有的人，也休想讓我離開他！」

    「你會為你的固執付出代價的！」楚婷惱怒地看著婉兒，「我會讓你後悔，知道嗎？」

    我知道，愛有些時候會讓人失去理智。尤其是這位平時就驕橫刁蠻慣了的楚大小姐，更是什麼都敢做出來的。我可不想看到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我必須要表態了！

    我盯著楚婷，嚴厲地警告她，「楚婷，楚大小姐，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我發誓，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手指，我都絕對不會饒了你！」

    楚婷看著我的眼睛裡忽然有些驚慌和害怕，她輕輕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許久沒有說話。

    婉兒在一邊笑了，笑得幸福而快樂。當然是因為我的表態。我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證明在我的心中，她已經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她已經贏得了我的愛。

    婉兒有點炫耀似的湊過頭來，在我的臉是輕輕地吻了一下，含笑看著對面沉默無語中的楚婷，「楚小姐，其實你和我都沒有什麼資格讓對方退出，你好像忘記了，我們都只是第三者，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楚婷有點失落地看了我一眼，「唐婉兒，你就不能退出嗎？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可能做他的情人。你應該明白，他和我在一起，會得到更大的幫助。我會讓他從一個無名小卒馬上變成一個風雲人物。那對他不是更好嗎？人家都說愛是無私地，愛應該是給予。難道你不想他能有更好的未來，更成功的未來嗎？」

    「可愛有些時候是自私的。」婉兒語氣柔和但是堅定地回答道，「我現在就是自私的想擁有他的愛。楚小姐，你既然知道，愛是給予，就應該明白愛不應該附加條件。像你這樣有條件的愛，能說是真的愛他嗎？」

    「我當然愛他，真得愛他！」楚婷看了我一眼，我發現她的眼中竟然有淚光！

    「從他救我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自己一直尋找的那個人就是他。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楚婷聲音很輕。但是卻充滿了深情，「我要和他在一起，希望你成全我。」

    婉兒歎息一聲，把目光轉向我。我知道她是讓我勸說楚婷。我也不希望，在自己和婉兒與宋靜的麻煩還沒有解除之前，再增加新的煩惱。還是趁現在讓楚婷死心為好。

    我對楚婷說，「楚婷，你愛我，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要聲明——我並不愛你。對你根本連喜歡都沒有。所以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趁早還是打消這個想法，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楚婷倔強地搖頭，「不！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追著你，一直纏著你，只到你答應了為止。」

    「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我有點無奈了，這個楚大小姐有時候真是蠻不講理到極點，「我說過了我不會答應。你的糾纏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我有信心！」楚婷望著我，眼中一片柔情，「我會證明我值得你愛。」

    我無奈地歎氣說，「我已經說完了，你要怎麼樣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但是我拜託你不要來糾纏我們。」

    「你不答應我就纏著你！」楚婷的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一直纏到你答應為止！愛你是我的自由，這個你管不了。」

    「不可理喻！」我有點惱火地站起身來，「婉兒，我們走，不要理她！」

    婉兒點點頭，站起身來挽起我的手臂剛想往外走，可是楚婷卻叫住了她。

    「你等一下，我還沒有說完呢。」

    婉兒轉回身看著楚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楚婷站起身來冷笑著說，「其實，我是想說。你自己應該知道，你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愛。」

    婉兒的臉色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楚婷似乎有點得意自己能讓婉兒生氣，她笑了，「他那麼優秀，就該有我這樣的身世乾淨的女人來做他的伴侶。而你呢，你是一個寡婦，是一個已經結過婚的女人。而且你的名聲實在是不怎麼好。我想你自己該知道自己的名聲如何。所以你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只會給他帶來羞辱。難道你一定要讓他穿著你這只破鞋讓人恥笑嗎？」

    婉兒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她的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她一直以來對於自己是個曾經結婚的女人耿耿於懷，因為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我，讓她一直覺得有點遺憾。而且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她一直潔身自好，但是還是不免有很多關於她的流言蜚語。雖然我一再表示，自己根本就沒有捨命處女情節，也相信她的為人。但是婉兒對此還是難以安心。現在楚婷這麼一說，等於是當眾揭開了她的傷疤，讓她很羞憤。

    「你太過分了！」我生氣地對楚婷大吼起來，「你TM給我住嘴！」

    楚婷望著臉色蒼白的婉兒，嘴角掛著幸災樂禍地微笑，「我說的不對嗎？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難道她很清高嗎？你為什麼不去打聽一下，她有多少的風流韻事，有過多少的情哥哥。這樣一個風流放縱的女人值得你愛嗎？」

    「你住嘴！她是什麼人我最瞭解。我警告你，再要胡說八道我就不客氣了！」望著眼中轉動著淚水的婉兒，我的怒火就要克制不住了，「滾！你馬上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楚婷臉是又浮現出她在惡作劇得手後那一慣的得意笑容，望著說不出話來的婉兒，「怎麼了？我是不是說到你的疼處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有心的。不過，你應該知道我說得都是事實。你就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對不對？你這樣水性揚花的女人怎麼配和他在一起呢？如果你明智就趕快離開他，不要讓他為你跟到羞恥。」

    婉兒的淚水終於克制不住了，她抽泣著無力地分辨著，「我不是……我不是你說的那樣人，你在胡說，…….我不是……」

    「你是！」楚婷冷笑著，「你就是，你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為什麼還這麼無恥的纏著他呢？你就不能發發善心放過他嗎，為什麼非要毀了他，你——」

    我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了！婉兒那傷心欲絕的表情，讓我再也看忍不住了！就算天王老子，我也要教訓他！為我的婉兒出氣！

    「你他媽的！混蛋！」

    我猛衝到楚婷身前掄起手來，「啪！」地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她那美麗而現在則充滿邪惡微笑的臉蛋上。

    楚婷楞住了，婉兒也楞住了！

    我瞪著楚婷惡狠狠地說「你再敢侮辱她一句，我就馬上殺了你！不相信你儘管試試。」

    楚婷望著我的眼睛中充滿了驚慌之色。

    「啊」她忽然尖叫了一聲。那聲音高得刺耳。隨著她的尖叫，從門外衝進來幾個大漢，而四周的桌子上，也站起來幾個大漢。這些人迅速地向我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