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曉] [我的風流人生 ][全書完]

satinewu

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章 談判結果
    那些衝過來的大漢有幾個直接撲向我，另外的那些則迅速地圍在楚婷身邊，把她嚴密地保護起來。

    我也來不及仔細思考這些人的來歷，馬上就開始動手迎戰。

    「混蛋！」楚婷的花腔女高音又響起來，「都給我住手！」

    幾個正在圍攻我的大漢馬上聽話地收手退後，站在一邊注視著我。我這才想到這些人應該是楚婷的保鏢。

    一個穿西裝的青年走近楚婷，低聲問道，「大小姐，您沒事吧？」

    楚婷大聲呵斥著，「誰讓你們動手的？誰給你們的群裡亂來？」

    西裝青年看了我一眼，恭敬地說，「我看他丟您動手，怕您吃虧，所以就——」

    「混蛋！」楚婷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生氣地罵道，「他對我怎麼樣與你們有什麼關係？誰讓你們多管閒事了！」

    「可是——」西裝青年還想說什麼。

    「他打我怎麼了？我喜歡讓他打，行不行？」楚婷一指門口，「滾！都給我滾出去！馬上出去！」

    西裝青年低頭答應一聲，對那些保鏢一揮手，這些人就迅速地走出了咖啡館。

    楚婷走到我身邊，抬頭看著我，聲音很低地說道，「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打過我一下。知道我為什麼肯讓你打我？」

    我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她。楚婷那美麗絕倫的臉蛋上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那當然是我剛才的「傑作」。那手印在她雪白粉嫩臉蛋上顯得格外刺眼。我的心裡不禁有點後悔自己下手太重了。

    楚婷低聲說，「因為我愛你。非常非常愛你。所以我可以容忍你對我做過的一切，就算你打我，我也不會恨你。因為我真得很愛你。」

    婉兒忽然笑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忽然不再難過而是笑起來了。

    「楚小姐，我剛才真是低估你了。」婉兒笑瞇瞇地走近我，看了一下我然後微笑著望向楚婷，「好！很好！我想你這招苦肉計用得真是非常妙。」

    楚婷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她望著婉兒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我反倒不解了，好奇地望著婉兒等她給我解釋。

    婉兒笑瞇瞇地望了我一眼，「覺曉，你以為楚小姐只是一個會刁蠻使小性的女孩子那你就錯了。楚嘯天是什麼人物，他的女兒怎麼會那麼差勁呢？」

    我其實也一直很奇怪，就算是楚嘯天夫婦非常溺愛自己的女兒，但是作為一個名動全國的大人物，他的女兒至少應該有必要的家教啊！可我和楚婷接觸後，她給我的印象就是刁蠻人性，蠻不講理，有時候甚至於是在耍混。難道真是溺愛過分了？現在聽婉兒一說，我才知道了，自己原來還是沒有真正瞭解楚婷。

    婉兒似乎是在對我說，可她的眼睛卻看著楚婷，「你不知道，楚大小姐可是個能幹的女孩子，在首都商業圈裡，可是一個有名的厲害角色。大家一直都在說，楚嘯天的事業後繼有人了。剛才這一手差點連我都蒙過了。如果她要不是太著急想說那些話，我就真中計了。依照她的性格，是不會說那些話的，她既然說了就是有目的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苦肉計？我不明白，說清楚點。我讀讓你弄糊塗了。」我看看婉兒想不出她到底想說明什麼。

    婉兒轉頭看著我，「她用得這叫苦肉計。我問你，你剛才打完她，她還不生氣地向你表白自己真愛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有點後悔自己打了她？」

    我知道自己不能撒謊，否則以婉兒的聰明，很快就可以察覺。

    我點點頭，「是有點後悔。我從來還明天打過女人，而且剛才又下手太重了。感覺自己有點過分。」

    「那就對了。」婉兒眼裡閃動著睿智的光芒，「她要的就是你的內疚。如何國你對一個女孩子感到內疚是不是會對她好點？」

    我無言點點頭。只要是男人大概都會有點憐香珍玉之心，對女孩子內疚那就只能對她好一點嘍。

    「這條妙計還有另外來兩個好處。」婉兒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看著楚婷，「第一我已經說了。第二呢，就是讓我自己感到不配你，主動離開你。第三就是要測試一下你對我到底是否真有愛。我說得對嗎？楚小姐。」

    「果然不愧是商界女強人啊！」楚婷忽然笑著拍拍手，「我這點小伎倆還是沒有逃過你的法眼，佩服啊！」

    婉兒一笑，「彼此，彼此。」

    我在那裡簡直就傻了。原本以為自己很瞭解人性和社會，現在才知道自己真是一隻井底之蛙，太自以為是了。如果剛才不是婉兒說破，我還真要蒙在鼓裡呢。虧我還一向自己認為自己看人很透徹呢。汗！

    「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就不隱瞞了。」楚婷語氣平靜神色平和，那和我以往認識的楚婷就像是兩個人，難道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我剛才是想試探一下他到底愛不愛你，如果我這麼侮辱你，他都不肯為你出面。那就說明他不真值得我愛。不過測試的結果我很滿意。所以，我現在正式宣佈，我會追求他。怎麼樣？」楚婷望著婉兒，「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婉兒嫻靜地一笑，「我說過，那是你的權利，我沒有權利干涉。但是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清楚。你要挑戰的人不是我。」

    楚婷點點頭，「我知道。他的妻子那裡我也會想辦法。不過我希望你還是主動退出為好。既然注定了會失敗，硬撐下去還用什麼用？」

    我嚇了一跳，忙再次警告楚婷，「我警告你，不許對我老婆做什麼。否則，我就不是打你一個耳光那麼輕鬆了。」

    楚婷笑了神色中充滿了自信，「我會證明我是你妻子的最合適人選，握會讓她們都心甘情願地退出去。只要她們真心愛你，就會答應的。」

    我冷哼了一聲，「別把自己想得太高了！」

    楚婷笑了，「也別把別人想的得太弱智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我嚴肅地說，「我先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和我妻子離婚。你也絕對不會和我走到一起。我勸你趁早還是死心。」

    楚婷笑裡，那是我很熟悉的「狡猾」地笑容，「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事在人為，不是嗎？你是不是怕自己不能抵抗住我的魅力，乖乖地做我的俘虜，會讓自己很丟人？」

    我哼了一聲，「我姓方的還沒有怕過什麼呢！」

    「那我就要最求你了？」

    「儘管放馬過來好了！」

    婉兒在一邊笑著歎氣說，「覺曉，你還是中計了。她這是在激你啊！」

    我馬上醒悟楚婷是在用激將法讓我答應她，讓她可以名正言順地來追求我。

    「哎！」楚婷沒等我說話就笑瞇瞇地說，「你堂堂七尺男兒，不會說出來的話不算數吧？那你可就是食言而肥的小人了，如果你真是這樣的人，就連婉兒姐姐都會為你臉紅哦！」

    我一時間還真什麼也說不出了。

    「喲，什麼時候我就從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變成了你姐姐了？」婉兒雖然臉上還在笑，可是誰都聽得出她語氣中的不滿，「這樣的殊榮我可承受不起。」

    楚婷笑了，「姐姐，請原諒我剛才那些過激言語。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了一招下策。外交界有句老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現在你和我面臨的最大對手不是我們彼此，而是他家裡那位。所以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先聯合起來，一同想辦法先搞定她那邊。然後才是你和我之間的較量，你說呢？」

    婉兒正色回答，「這個我絕對不會答應。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取代他妻子位置。我不敢奢望自己能獨佔他，我要做的只是懇求她能把覺曉的愛分一點點給我，我就很滿足了。這就是我的態度。」

    楚婷點點頭笑了說，「那好，我就不強拉你了。不過我還有個小小的建議，能說嗎？」

    「請講。」

    「既然我要追求他，要和你平等競爭。那就該有個平等的機會。所以，今後我是否也可以和他單獨約會，單獨相處。我的要求不過分吧？」楚婷笑瞇瞇地望著婉兒，「你能答應嗎？」

    婉兒一笑看著我，「這個你要問他，如果他願意和你相處，我不會反對。他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干涉。這一切都要取決於他。」

    「只要你不反對就可以。」楚婷笑了，「看來今天的談判就這樣吧，雖然沒有實質成果，可是我已經很滿意了。」

    她用手撫摩了一下自己被我打紅腫的臉蛋，笑瞇瞇地看著我，「沒有想到還得到了一份以外的禮物。覺曉，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不滿地哼了一聲，「你們兩個在自說自話，把我當什麼？我不是你們的玩物，你們想怎麼擺佈就怎麼擺佈。沒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誰也不能。」

    婉兒甜甜地笑了抱住我的胳膊，「我可沒那麼說啊。你就是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擺佈你啊！你是一家之主嗎，我不是什麼都聽你的嗎？」

    楚婷竟然也走過來，抱住我的另外一條胳膊，笑瞇瞇地說，「是啊，人家現在討好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敢得罪你呢？今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可以嗎？」

    面對兩張如花一般的美麗笑臉，我的怒氣真得沒法再發洩了。只能在心裡長長地歎了口氣，唉！這叫桃花運嗎？簡直就是一場劫難啊！我的煩惱什麼時候才能完結啊！

    我推開她們倆，「我要回去了。」

    「好啊，一起走好了。」楚婷笑瞇瞇地說，「我還沒有去過婉兒姐姐家呢，正好去做做客。你歡迎我嗎？婉兒姐姐。」

    婉兒看看我，「那要我們一家之主說了算，你問他好了。」

    「不歡迎！」我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就往外走。這時候我才發現，咖啡館裡所有的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們三個。那吃驚的神色，彷彿在看天外來客。

    唉！我無奈地搖搖頭，不想成為「焦點人物」，可還是又做了一次「焦點人物」啊！這算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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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一章 警告
    我沒有想到楚婷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女人都這麼善變嗎？

    任憑我給她臉色看，任憑我對她冷嘲熱諷，她就是笑瞇瞇地一定要和我們一起回家。原來那個高傲得不能讓別人說一句不是的楚婷去哪裡了？我真懷疑她是發花癡了。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婉兒在徵求我的同意後，只得答應了她。

    我還從來沒有這麼風光過，前面是兩輛奧迪開路，後面是同樣的兩輛壓陣，居中的是我和婉兒坐的那輛紅色跑車，以及楚婷那輛藍色寶馬車。一行浩浩蕩蕩簡直向是領導出行。這多少也小小地滿足了一下我的虛榮心。什麼時候咱也能有自己的車隊，這麼風光一回啊！我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該創業了？一個男人總是不如自己的女人風光，那心理上多少會有陰影的。雖然我不是個男權至上的人，但總是認為男人還是要比自己的女人能幹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沒有想到在婉兒家別墅門口居然還有一支車隊停在那裡。那是清一色的四輛奔馳車，比我這支車隊可氣派多了。

    「是誰來了？」我問婉兒。

    婉兒停下車也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啊，我的朋友很少來，再說他們就是來這裡也不會帶著這麼多車來的。」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看見我們這支車隊開過來，從一輛奔馳車上下來了兩個人，是趙琳和謝絲雨。

    「你朋友？」婉兒轉頭看著我笑笑說，「好漂亮的女孩子啊，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美的女孩子的，為什麼沒有說過？」

    我笑著逗她，「當然不能告訴你了。不然你會吃醋地。這倆是我的新情人，怎麼樣，人還不錯吧？」

    婉兒笑了，「你什麼時候學得吹牛都不打草稿了。那個洋妞我不認識。可是謝絲雨我還是很熟的。她什麼時候變成你情人了？」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剛才所說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請小姐不要對號入座。」

    「你呀，」婉兒笑了，「你要有那麼放得開就好了。」

    見我又皺眉她忙說，「好了，好了，別在這兒扯閒片了，快點下去吧，人家都過來了。」

    等我和婉兒從車上下來，趙琳和謝絲雨已經走到了車前。

    婉兒笑著和謝絲余打招呼，「絲雨，今天是什麼風不你吹來了？」

    「想你了，這不就來看看你。」

    婉兒笑了轉頭看看我，「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謝絲雨輕聲笑了，「在於你家的美味菜餚矣！」

    兩個人一同笑起來。正當謝絲雨為婉兒和趙琳互相介紹時，楚婷從後面走上來叫了謝絲雨一聲。

    謝絲雨轉頭看楚婷時，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哎呀！小婷你的臉怎麼了？是誰打你了？誰這麼大膽子敢打你？」

    楚婷故意仰起那帶清晰手印的紅腫臉蛋，笑著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我說道，「沒事。我剛才說錯話了，就被他『獎勵』了這麼一下。」

    「你打她？是你打的？」謝絲雨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真是你打她？」

    我沒有回答。說真心話，我還真是不敢承認自己動手的，要知道我可是一向自詡為人紳士的。現在卻對一個女孩子動粗。是顯得有點沒有風度了。不過，我也沒有後悔，這至少可以讓楚婷今後不敢再亂來，也讓婉兒明白了我是真心愛她，會好好保護她的人。

    「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呢？」沒有想到最先發難的人不是謝絲雨而是趙琳，她還真有洋妞女俠客的作風，「你太沒有風度，太沒有修養了！你怎麼能這麼粗暴？」

    我平靜地望著趙琳，「如果你問問她自己說了什麼，就該明白我為什麼會打她了。如果她現在敢再說一次，那我還是一樣會動手，可是這次就絕對不是只打她一個耳光的事情了！」

    「沒有想到你這麼粗魯！」趙琳有點生氣了，「做錯了事情還不肯承擔責任，我討厭明白自己沒有道理也要狡辯的人！」

    「我並沒有要誰喜歡我。」我也有點不高興了，雖然我是有點沒風度地動手打了楚婷，但也是事出有因，她憑什麼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地指責我？難道就因為她們都是有錢人，自認為高人一等嗎？「我做事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我問心無愧就可以！」

    「自大地狡辯！」趙琳不屑地哼了一聲。

    楚婷見我們兩個人越說越僵，連忙說，「琳，你不要怪他，剛才真是我的不對。責任在我，他打我也是應該的。」

    「你在說什麼？」謝絲雨摀住自己的嘴吃驚地看著楚婷，「天啊，剛才那話是你說出來的？

    楚婷點點頭，「是我說的。因為剛才我罵了婉兒姐姐，而且罵得很惡毒。他氣不過才動手打了我。所以你們不能怪他。」

    趙琳好奇地看看婉兒，「就算你罵了唐小姐，他也不該動手啊！」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是我的愛人，保護她是我的責任。我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她。誰敢侮辱她，我就會狠狠地教訓他！絕對不會手軟。」

    三個女孩子望著我都沒有說話。

    婉兒則感動地湊過來在我臉上深情地吻了一下，「我愛你。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

    可是我的大話雖然說了，可心裡卻在想，我要保護她，可我憑什麼來保護她？我沒有錢，沒有勢力，只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我有什麼能力來保護她不被人欺負，傷害呢？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我要去創建自己的事業！這個念頭在我心裡漸漸地越來越強烈了。

    「我為自己剛才的話向你道歉。」趙琳神色誠懇地說，「我沒有瞭解清楚事情就隨便說話不對。不過，我認為你動手打女孩子還是保留意見，我認為這不是一個紳士的作風。」

    我對她的坦白承認錯誤有了幾分好感，「趙小姐，我們中國有句話，就是婦女能頂半邊天。既然女人和男人各佔一半的天，那大家的權利就是平等的。女人可以打男人，男人當然可以打女人了。別忘記了，你這個女俠客，可就曾經讓司馬大公子的威風掃地啊！」

    三個女孩子想到司馬青雲當時的狼狽模樣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誤會既然解除了，婉兒忙請三個女孩子進去坐。等謝絲雨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曾經答應過趙琳給她當義務導遊，陪她在京城好好逛逛。可謝絲雨受趙琳委託打電話到公司找我的時候，卻意外得知我受傷的事情。她忙給楚婷打了電話，詢問到底怎麼回事。楚婷對自己的這位好朋友沒有隱瞞，就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謝絲雨。謝絲雨聽說後很吃驚就又轉告了趙琳。趙琳一聽馬上就有了興趣，想見見我這個「真正」的大俠客，於是謝絲雨就帶著她來看望我了。

    「沒有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大俠啊！」趙琳嬉笑著滑稽地抱拳行了個禮，「失敬，失敬。」

    她的滑稽樣子讓我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婉兒含笑表示請三個女孩子留在這裡吃飯。三個女孩子馬上就高興地答應了。

    「覺曉，今天有客人來了，」婉兒笑瞇瞇地望著我，「你不想親自下廚房給大家露一手嗎？」

    趙琳好奇地問，「他會做飯嗎？」

    婉兒有點炫耀似的笑了，「不但會而且手藝還很好呢，不相信就讓他給你們露一手看看。」

    我有點惱火地瞪著婉兒。我那天上忽然心血來潮，下廚房去給她做了兩個菜吃。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當三個女孩子的面說出來，讓我不免有點尷尬。

    「好啊，」楚婷竟然毫不客氣地過來拉我，「去給我們露一手，讓我們看看你這個大俠是廚藝是不是和你的武功一樣棒。來嗎。我給你打下手啊。」

    而趙琳和謝絲雨也在一邊起哄。雖然我找借口說自己的手受傷了，可最後還是被她們三個強拉硬拽進了廚房。唉！竟然還要做一次廚師來伺候人。不過幸好服侍的是四個極品美女，否則要鬱悶死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剛起床，女傭人就進來通報，說楚婷來了。婉兒讓女傭人帶楚婷進來。

    「早啊，」楚婷一臉春風地走進來，「怎麼剛起床啊？太陽都老高了。」

    我看著她不解地問，「你一大早跑來幹什麼？」

    「接你去上班啊！」楚婷得意地笑了，「我昨天和婉兒姐姐談好了，以後每天早晨我來接你上班，而她呢，就每天晚上接你下班回家。這個叫機會均等。」

    我有點不高興地看著一邊還現在微笑的婉兒，「我的事怎麼要由你做主了？」

    婉兒笑著說，「人家有是一片好心嗎，我也不好拒絕啊！不過我可是事先聲明了，一切最後的決定權在你手裡。」

    「不要拒絕善意地幫助。」楚婷得意地笑了，「我是一片好心啊，婉兒姐姐公司裡的事情很多，每天再接送你上下班可是很辛苦的。我就算是為婉兒姐姐分擔一點吧。」

    我不知道婉兒為什麼突然會和楚婷這麼要好。不過她這樣不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做主，我還是很不高興的，甚至是有點生氣。這不擺明了不把我當一回事嗎？她眼裡還有我嗎？

    我哼了一聲，「我不是三歲孩子，自己也有腳。不需要誰來接送。」說完了賭氣轉身就走了出去，連早飯也沒有吃就自己坐公共汽車去上班了。

    在車上我的氣漸漸地平息了。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婉兒會答應楚婷的要求，她這麼做到底想幹什麼？難道她有什麼苦衷？還是真就是因為要討好地產大王的女兒而出賣我？難道她對我的感情也有水分？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到了公司，一進我的辦公室，我就看見桌子上放著一杯牛奶，那好似聞俏為我準備的。我的心裡不由得有點感動，這個平時外表冷漠的女孩子非常細心，總是為我默默地做出一些事來。我本以為昨天她一定生氣了，因為她整整一天都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就連我親自去找她，想和她解釋一下的時候，她都沒有說一個字。弄得我只好灰溜溜地回來了。可是沒成想，她今天還是為我準備了牛奶。多好的女孩子，可惜我不能接受她的愛啊！

    上班時間到了。同事們都開始忙碌起來。許萍依舊沒有分派我做任何工作，只是讓我自己在辦公室裡看看文件，學習一些業務方面的知識。我知道她這是在照顧我，在心裡暗暗感激她的關照。

    「方哥，」一個同事走了進來，他叫龐正。

    我忙站起來，「有事嗎？」

    龐正笑了，「是有事。剛才我去常副總辦公室談工作。他叫我轉告你一聲，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他找你有事。」

    我馬上站起身來，「好的，我馬上就去。」

    我敲開常浩志辦公室的門，問道，「常副總，您找我嗎？」

    常浩志含笑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來，「是小方啊，快進來。」

    我走進去問他，「常副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常浩志笑著過來拍派我的肩頭，我幾乎是習慣性地彎了一下腰（唉！這就是表叔的「親切」讓我養成的良好習慣啊，）「聽說你的手受傷了？原本想去看看你，可是，你看我這手上還有很多的事情，一時也走不開。怎麼樣？傷口好了嗎？」

    我忙說，「謝謝您的關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注意不要沾上髒東西啊，傷口會感染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千萬不能粗心大意啊！」常浩志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諄諄」教導著我。我心裡不免有點厭煩，他怎麼總喜歡擺相互一副為上者和長輩的姿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用得著這麼教育我嗎？

    可是他是上司，我還是要保持必要的禮貌。

    我也虛假地笑著問，「多謝常副總的關心和愛護。剛才小龐說您有事找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常浩志問我，「你的事情很忙嗎？如果沒有特別著急的事，我想你好我出去一下，辦點事。」

    「沒有什麼特別著急的。」我不知道他想讓我和他去做什麼，他在公司裡分管設計策劃，照理應該夾不到我。可人家是副總，我還是得聽他的話。

    「那現在就走吧！」

    我沒有想到常浩志竟然帶著我來到了離公司不遠的酒吧裡。因為剛剛是上午，酒吧裡還沒有客人。睡眼朦朧的服務生把他和我領到一張桌子邊坐下後，常浩志要了兩杯咖啡。

    等服務生走開後，我有點好奇地問他，「常副總，您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要見什麼客人嗎？」

    常浩志剛才還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不見了，代之的是冷漠和傲慢，「我是想和你談談，你離開公司的事情。」

    我楞了一下，「常副總，您恐怕搞錯了。我沒有寫過辭職信，也沒有打算離開公司。」

    常浩志蠻橫地打斷我話，「你寫不寫辭職信都要離開公司！馬上就走！知道嗎？」

    「為什麼？」我馬上就想到了，這是因為楚婷。可還是問他一句。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進這家屁大一點的小公司嗎？」常浩志似乎是自問自答地說道，「因為楚婷。」

    我裝做不解地問他，「楚總？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是為了追求她才來這家小公司的。否則就是李自強用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會來。」常浩志拿出一盒煙，也不讓我。自己點燃一支吸了一口，「她是什麼身份你也知道了。如果我能做楚嘯天的女婿，那就馬上可以一步登天，成為一個風雲人物。我至少可以少奮鬥三十年！所以，我不能讓她看上別的人，讓她嫁給別的男人是我絕對不允許的！你知道嗎？」

    我倒上有點敬佩這個偽君子了，居然敢如此大膽就把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難道他不怕物品想楚婷去告密嗎？

    常浩志似乎知道我想什麼，他冷笑著說，「我敢這麼和你說，就不怕你出去傳揚。我不是善人，對壞我好事的人向來不會手軟。你最好把自己嘴巴守嚴實點！」

    我冷冷地看著他了，仗著自己父母有權勢，簡直飛揚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態度，讓我感到他很可惡。

    「楚婷對你有好感，我看出來了。」常浩志有手指點著我，「所以，你要給我馬上離開這家公司，馬上就走！我不能讓任何潛在的危險存在。」

    「常副總，你該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所以我並不想捲進這見事裡去，」我必須表明態度了，「所以，我和她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什麼。」

    「什麼不可能？」常浩志惡狠狠地看著我，「你和那個女大款唐婉兒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既然可以把唐婉兒勾上，誰知道你這小子對楚婷有沒有野心。總之，你是一頂要離開這裡的。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這由不得你！」

    「如果我不肯答應呢？」我微笑著看著對面的常浩志，他給我的感覺似乎是一隻想要咬人的瘋狗，「你打算怎麼做？」

    「我會讓你為此後悔一生！」常浩志咬牙切齒地威脅道，「我警告你！我這個人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常浩志忽然臉色緩和下來，「當然我不會讓你受什麼損失。」

    他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扔到我面前，「這裡是五萬元。算是對你離開公司的補償。而且在你離開公司後，我會再給你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拿起信封用手掂量一下，「哈哈，還真不少啊！謝謝常副總了。」

    常浩志臉上浮現出得勝後的笑容，「小方，你是個聰明人。」

    我搖搖頭，「可我還是要讓您失望了。因為我不打算離開公司。」

    常浩志臉上的笑容「唰」地就消失了，他猛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我，「小子，你這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厭惡地看著對面的常浩志，是不是這些有錢的公子哥們都一個德行，以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他和那個司馬公子一樣的囂張跋扈。他們都天真地以為，在這個世界上他們真得可以橫行無顧，為所欲為。任何人都要向他們低頭。可是他們錯了！至少我就不會低頭，絕對不會！！

    「我不會離開的，誰也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我忽然笑了，望著對面的常浩志。

    「我限你三天離開，否則後果就自負！」常浩志凶狠地說了一句後，轉身就想走。可他一回身，就愣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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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二章 亮子哥
    常浩志身後站著兩個一臉殺氣的魁梧大漢。其中的一個我認識，那是林風的貼身保鏢，姓什麼我不知道，可我聽林風叫他亮子。亮子一臉殺氣的盯著常大帥哥。常浩志則有點驚慌，似乎是被亮子的殺氣震懾住了。

    亮子伸出手拍拍正在發呆的常大帥哥的肩膀，「兄弟，欺負人也把眼睛睜大點，竟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嘿嘿，你膽子不小啊！」

    「是亮子大哥啊，」讓我吃驚地是常浩志竟然認識亮子，「兄弟可沒有得罪你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負您啊！」

    「是嗎？」亮子用手指指我，「知道他是誰嗎？」

    常浩志轉頭看看我疑惑地說，「他是我公司的一個小職員，怎麼了？」

    亮子臉色冰冷地嘿嘿笑了，「小職員？我告訴你常大公子。他是我大哥的結拜兄弟，你要是敢碰他一個手指頭，我就把那隻手砍下來去餵王八！」

    如果剛才常浩志的話還算是含蓄地威脅，那現在亮子的話則就是赤裸裸地恐嚇。

    聽了亮子的話，常浩志徹底楞住了。也許他就是想破了腦袋都不明白我怎麼會成了林風的結拜兄弟。他那吃驚的表情，就像是突然間看到一隻母雞變成了鳳凰，充滿了震驚。甚至忘記了回答亮子的話。

    亮子突然大喝了一聲，「聽明白了嗎？！」

    常浩志嚇得一哆嗦，連忙不住口地答應著，「聽明白了，聽明白了，我以後再不敢了，真得！我是不知道他是林大哥的兄弟，我——」

    亮子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你給我記住，他今後有什麼意外，我就唯你是問！得了，少給我在這兒磨叨。現在馬上就給我滾！」

    「是，是！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常浩志一邊答應一邊拔腳就向外走。

    我叫住了他，「等一下！」

    常浩志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裝做沒有聽見，只是低頭快步向門口走。

    「你他媽給我滾回來！」亮子又是一聲怒吼！

    別說，這一聲的效果就是比我說話管事多了，常浩志馬上就轉身幾乎小跑著回來了，「亮子哥，您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我大哥叫你回來，你沒聽見嗎？」亮子伸手就給了常大帥哥一個「板栗」，「你耳朵聾了，還是塞了驢毛？」

    「我沒有注意。」常浩志討好地對我笑著，「方大哥，您有什麼要交代的？」

    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從剛才的飛揚跋扈到現在的奴顏屈膝。他的變化之快，讓我感到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這些公子爺們的真正嘴臉？

    我指指桌子上的那個信封，「這個你拿走。」

    「不必了。」常浩志忙搖頭討好地笑著說，「這個就算是我給亮子哥的一點茶水錢。還請大哥不要嫌棄寒酸。」

    亮子問，「你還有什麼事讓他辦嗎？」

    我搖搖頭。亮子轉頭對常浩志喝到，「滾吧，以後眼睛睜大點，別他媽到處耍威風。」

    常浩志答應著趕忙走了。

    我站起身來問亮子，「亮子哥，你怎麼來了？」

    「喲！可不敢讓你這麼叫我。」亮子嘿嘿笑了，「你是大哥的好朋友，我可不敢讓你叫我亮子哥。再說我聽一你叫我亮子哥不得勁，你就叫我亮子得了。」

    我笑了，這是一個直爽的漢子，「林大哥是林大哥，我是我。咱慢各論各親，拿我當朋友就別跟我客氣。否則就是玩虛得了。」

    「成啊，我就受你這聲亮子哥了。」亮子豪爽地哈哈一笑。

    我們做下後，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林風怕我得罪過的人再對我下黑手，就暗地裡派了亮子帶人保護我。所以，剛才常浩志威脅我的時候，他就及時出面警告這個常大帥哥不要胡來。

    我問亮子，「亮子哥，我什麼時候和林大哥結拜了？你剛才為什麼和那個常公子說，我是林大哥的結拜兄弟呢？」

    亮子嘿嘿一樂，「這是林大哥的吩咐，他讓我們這麼說，我就照做。想知道原因，你還是去問林大哥吧。」

    我知道，林風這樣做，是在向那些在背後對我下黑手的人表明立場。如果對付我就好似和他林風過不去，而他一定會報復。我心裡不免很感激林風。雖然那天在婉兒家裡時，我已經讓他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可現在看來，林風還是決定站出來為我撐腰了。不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惜得罪司馬青雲也要幫助我。為我這個窮小子得罪一個有很大權勢的人值得嗎？他這麼做為什麼呢？他幫我，難道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企圖嗎？我馬上就罵自己傻瓜，我要什麼，人家會貪圖我什麼？可能林風這樣做就是為了朋友之間的義氣吧。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奇地問亮子，「你怎麼知道他在威脅我呢？你又沒有在附近，怎麼會知道我們說什麼？」

    亮子似乎楞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話來。我馬上明白了，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的。

    「亮子哥，你要拿我當朋友，你就給我交個底，否則咱們就不是朋友了。」

    「這個，…..這個，大哥不讓我說，我不敢說啊。」亮子的臉因為著急而脹紅了，「你見到大哥，自己問他就清楚了，我真不敢告訴你。你就別逼我說了。」

    「好的。」我知道再問下去他也不肯說，我不想讓他為難，就先不問這個問題轉而問他，「你認識這個姓常的？」

    「切！這小子不是個東西，壞事可沒少做。」亮子鄙夷地呸了一聲，「簡直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他就愛背地裡對人下黑手，雇那些小流氓去收拾他看不順眼的人。我還不知道他的德行嗎，雜碎！」

    我又問亮子，「是不是他找過你幫他對付別人？」

    亮子一笑，「他還不夠資格找我去給他辦事。我原來在社會上混的時候，他這樣的角色，我都懶得搭理。他一般是找我手下的那些小混混去做事。不過他認識我，我也認識他。」

    「他父母不是很有勢力嗎？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們呢？」我笑了問亮子，「我看他見了，就像是老鼠看見了貓一樣，嚇得都要尿褲子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一物降一物。他們有錢的公子哥就怕我們這些社會上混的人。因為咱什麼都沒有，就是爛命一條。真得罪了我們這樣的，大不了大家來個同歸於盡！哈哈！他們這些人命嬌貴還真豁不出去，都怕死著呢，所以才不敢得罪我們這些人。」亮子說完了想到什麼連忙補充，「不過，我現在可是正正經經的商人，不再混了。這個就是和你說說。讓大哥知道我又提以前的事，非罵我不可。你可別告訴他我說過的這些啊！」

    我笑了，這個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這麼怕林風，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又閒談了一會，我站起來想回公司。

    亮子叫住我指指桌子上的那個信封說，「這個你拿上。」

    我搖頭說，「我不要。」

    「為什麼？」亮子詫異地看著我。

    我笑了，「我這個人愛裝假清高。相信那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錢不是我該拿的，白給我，我都不要！」

    亮子眼中浮現出一抹敬佩之色，一挑自己的大拇指，「行！是個漢子！怪不得大哥這麼器重你，像個爺們！」

    他拿起那個信封在手裡拋了兩下，「不過，這個小兔崽子的錢來路也不乾淨。咱花了也算不得黑良心。給！你就拿去吧。」

    我笑了搖搖頭。亮子見我神色堅決，也就不再勸說我了，「好！你不要，那我就拿著。拿這錢去做點善事，也算是給那小兔崽子積點功德吧。」

    和亮子道別後，我自己走回公司。這次我仔細留心觀察，果然發現我四周，不遠不近地總有幾個陌生的壯漢尾隨著我。想必這些人都是林風派來的人保護我的，等見到林風還真要好好地謝謝他才行。

    回到公司，才進業務部，胖子就急急地過來拉住我，「你去那裡了？」

    我看了他一眼，胖子一臉的緊張，「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個樣子？」

    「你剛才出去沒有一會，楚總進帶了一個女警察來找你。現在就在許姐的辦公室裡等你呢。」

    「哦。」我點點頭，「我去看看。」

    「方哥，你不會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吧？」胖子擔心地望著我，「為什麼警察會老找你？」

    我笑了，「胖子哥哥，我可是安善良民，怎麼會作奸犯科呢？人家警察來找我，也許是來給我發獎狀的。別忘了我還是個救人英雄呢！」

    胖子半信半疑地看看我，「我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我看出來了，她絕對不會是來給你發獎狀地。那臉色可是不善啊！」

    「得了，你就別看紅樓夢掉眼淚——為古人擔心了。我不會有事。放心好了。」我拍拍胖子的肩膀，小聲對他說「我去看看，不過要是警察真是來抓我的，你千萬不要為了義氣而劫法場，我不想連累你。」

    胖子哈哈笑了，「放心吧，我會去法場送你最後一程，大哥，你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事就交給兄弟吧。比如存折，股票…..」

    「你這小子，見死不救，算什麼兄弟！」我裝做生氣地給了他一拳。

    我們兩個一起哈哈笑起來。

    我無意中看到聞俏正站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望著我，她臉上帶著憂慮。看來她也在為警察來找我的事情而擔心。我向她走過去，想安慰她一下。見我走過來，聞俏眼中閃過一陣欣喜，不過很快地，她的臉一沉，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飛快地反手關上了門。

    我望著那扇關上的門，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看來聞俏還在生我的氣。可是我真有苦衷啊。唉！

    我轉身向許萍的辦公室走去。我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了，她一定還是為那件案子來的。不知道案子是不是又有什麼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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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三章 較量
    我敲敲門，聽到屋內許萍的聲音，「進來。」

    我走進辦公室，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人，和我猜測地一點不錯。真是那個曾經審問我的女警官。她旁邊的則是楚婷，而許萍正在陪著女警官說話，見到我進來，許萍就說，「覺曉，你剛才去哪裡了？這位警官等你好一陣子了。」

    「我出去辦點事，忘記告訴你了。」我不想讓楚婷和許萍知道我與常浩志之間的矛盾，就隨便找了一個借口。

    女警官站起身來，和胖子說過的一樣，她的臉色嚴肅地不能再嚴肅了，簡直就像現代女包公的化身，「方覺曉，有些事情需要你跟我回局裡協助調查。現在請你跟我走。」

    我沒有說話，這是點點頭。

    「我是他上司，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要他協助你們調查什麼？」許萍攔住女警官，「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這涉及到一件案子。」女警官面沉似水，「因為現在正在調查中，我不能說出案件的情況。」

    許萍似乎還不肯罷休，「如果你們這是要他協助調查，那我就要說對不起了。他還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現在不太方便和你走，仁果可以的話，我想他下午可以去你們局裡。怎麼樣？」

    「不行！」女警官沒有絲毫遲疑地斷然說，「他必須馬上和我走！」

    「你只是讓他協助調查，他有權利決定去或者不去。你現在這樣就是強制。」許萍根本不肯退步。

    我知道，許萍一定是誤會我犯了什麼事，想先拖住。然後再想辦法解決。我沒有想到，她竟然肯這麼幫我。雖然她和董事長有那中關係，看似不是個好人。可現在我才知道這是一個心地善良，肯於幫助人的好女人。

    我不想因為我，讓許萍和女警官鬧僵。忙說，「許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就是去說明一下情況，馬上就回來。你放心吧。」

    許萍看了我一眼，進我臉色鎮靜，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我能去嗎？」楚婷說話了，可她問的人不是女警官而是我，「我也一起去可以嗎？」

    「不必了。」女警官一口回絕，「只能他一個人去。」

    「我是他公司的領導，我必須去！」楚婷的蠻橫勁頭又上來了，「否則，你就不能帶走他！」

    女警官的臉色更嚴峻了，「你這是在阻攔我執行公務！這是違法行為！」

    「哈，違法？」楚婷滿不在乎地笑了，「那你可以抓我啊，我等著！」

    說完了，她還笑嘻嘻地伸出自己的雙手，「把我銬上吧，我是個罪犯哦！」

    女警官眼中閃動著憤怒的火苗，可讓我奇怪，她並沒有發作。看來她是知道楚婷的身份，不想把事情鬧大。看來有錢人就是牛啊！

    我不得不出面了，「楚總，謝謝你對我這個下屬的關心和照顧。我現在只是去協助他們調查，不會有事的。你的工作也忙，就不要去了。」

    楚婷對我笑了，「那好，我就不去了。不過一定要記得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然後對女警官說，「警官同志，我們走吧。」

    我坐在警車上，問女警官，「請問怎麼稱呼？」

    「秦。」女警官只回答了一個字，就不再開口了。

    「我想知道，你是讓我去協助調查，還是想審問我？」我轉頭望著正在開車的女警官。

    女警官用眼掃了我一下，「怎麼心虛了？」

    我笑了回答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是非公道在人心。我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我什麼要心虛？」

    「做沒有做，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女警官說完這句，就閉緊自己的嘴巴，連看也不在看我。我知道，她這是表示不想再和我說話了，我也就知趣地不再開口了。不過，我想她肯定不會向她說的那樣，是請我去協助調查。

    我的猜想一點都沒有錯。等車子停在分局大院內後，女警綸讓我下車，帶著我一直來到樓上，目的地就是——審訊室。

    進了房間我才發現，裡面早就有人在等我們了。是兩個中年警察。他們見到女警官忙站起身來和她打招呼，「秦隊長。」

    女警官點點頭，「來了。」

    她轉回身指指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下！」

    我含笑點頭，走到那把椅子前坐下，平靜地望著三個警察同志。女警官繞到桌子後，坐在中間空出來的那把椅子，對身邊的一個警察點頭說，「開始吧。」

    那個警察點點頭，轉頭對我喝問到，「你的姓名？」

    我站起身來，冷淡地回答，「對不起，你們弄錯了。我不是囚犯，也沒有犯罪。所以沒有必要接受你們的審問。」

    「你給我坐下！」女警官「啪」地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對我怒目而視！

    我冷笑了一聲，「拍桌子，耍警棍，那些我都見識過了。你沒有必要再為我表演一次。我再次聲明。我沒有犯罪，更不是犯人！」

    「哈哈，」女警官冷笑了兩聲，「果然是個老手了！行啊，鎮靜自若，揮灑自如。有兩下子。不過，你到了我這裡，就不怕你不老實！」

    「我很老實啊，」我心裡一陣厭惡，自己曾經被折磨的一幕幕又出現在腦海裡，現在就又要開始一次新的較量了。

    我笑瞇瞇地說，「從幼兒園開始，阿姨就教育我們要說老實話，辦老實事。我現在都還得阿姨的教導。阿姨還說，警察叔叔是最可愛的人，要型心警察叔叔，我也是一直就這麼做的。對了，前天我還把撿到的一毛錢叫給警察了。他還表揚我了呢！」

    兩個中年警察臉色有點不自然了，那是想笑而不敢笑的結果。而女警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警告你，不要和我裝瘋賣傻，在這裡胡鬧。」女警官雙手按在桌子上，盯著我問，「你說，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淡淡地回答，「你那天去做問訊筆錄時，我就已經說明了。那天，是他們想搶劫我，我迫不得已才動手自衛。事就是這樣。」

    「搶劫？」女警官冷笑起來，「九個退役的特種兵結伙去搶劫？開著幾十萬的豐田『霸道』的人會去搶劫，你會相信嗎？」

    看來我當時的判斷還真沒有錯。那夥人真是退役的特種兵。

    我笑著回答，「這個我相信。你沒有看報紙嗎，國外還有百萬富翁去超市偷東西呢。也許他們這樣做只是出於自己的特殊愛好。我們應該尊重人家的業餘愛好啊，畢竟人都要有點愛好才活地更開心，你說呢？」

    那兩個警察已經忍不住臉上出現了笑容。女警官神情更為憤怒了，那瞪著我的表情似乎想要馬上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她和我的較量每一次都是落在下風，也難怪她要生氣了。

    「我問你，就算你是處於自衛。可是現場兩死七傷，這個你怎麼解釋？」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懶洋洋地笑了望著憤怒中的女警官，「這個你要問他們。我當時都被他們的刀子嚇傻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你還記得殺人！你殺了兩個人！」女警官忽然大吼一聲，「你是殺人犯！」

    「停！」我做了一個籃球比賽中暫停的手勢笑嘻嘻地說，「警察同志，東西不可以隨便吃，話不可以隨便說。你這樣說就要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我就可以告你誹謗的。對不起，兩位警察大哥，可不可以給我當個證人。我不會白讓你們做證的，等會我請你們兩位吃冰棒，怎麼樣？」

    一邊的兩個警察再也忍不住了，都笑了起來。

    「不許嬉皮笑臉！」女警官大力拍了一下桌子，「說！你怎麼殺人的？」

    我抬頭看看天花板，「奇怪啊！」

    女警官也疑惑地抬頭看看天花板，「什麼奇怪？」

    「我記得進來時候，」我「認真」地說「明明是晴天啊，怎麼忽然就打雷了，難道這就是人家說的太陽雨嗎？」

    女警官這個明白我又在戲弄她，她這次勃然變色，手一按，逕直從桌子上跳過來，抓住我的衣服領子，咬牙切齒地說，「不給你這小子點厲害看看，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我笑了悠閒地說，「哈哈，馬王爺見多了，可是像閣下這樣的女馬王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回開眼嘍！」

    「你——」

    女警官眼中怒火熊熊燃燒著，她忽然抓住我的胳膊，一轉身，弓身甩臂，一個漂亮地過肩摔，把我從她的肩頭扔了出去！

    我「飛」出去的身體就要落地時，迅速伸手在地上一按，一個旋身穩穩地站在地上，含笑望著女警官，「警察同志，就算是警民一家親，也沒有必要表示的這麼熱烈啊！這也太隆重了吧？我可是愧不剛當啊。」

    女警官沒有說話，像風一樣由衝向了我！

    這下子我還著那時有點為難了。要是發揚不怕死的「革命精神，」（當然是革我的命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個女警官現在已經被我氣得成了一隻發狂的母老虎，我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可惜她給我的可不是好東西，我還不想兜著回家呢。還手嗎？顯然更不現實，那就讓她馬上找到了一個收拾我的借口。如果她說襲擊警察，那我可就是全身長嘴都說不清楚了。旁邊那倆警察估計是她手下，能為我做證嗎？這年頭是幫親不幫理啊！到時候我就是跳進長江，也得把長江水洗成黑墨水。

    我正在猶豫時，女警官已經衝到了我的眼前，抓住我的脖領子，一拳就向我的臉上打來——

    「秦幽夢，你在做什麼？！」

    忽然一聲憤怒的大吼在房間中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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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四章 案件結束了
    女警官也吃了一驚忙回頭看去，我也隨著她的目光一同望過去。

    房間的門口站著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高大而壯實的警官。肩膀是的警銜顯示他是一個高級警監。不過就算不看這個肩章，只看他的氣派和那圓圓的將軍肚就該猜到他是一個大領導。而他身邊兩個人中的一個我認識，是婉兒的私人律師張天成。另外那人則是一個西裝革履，鼻子上架著一副無框眼睛的文質彬彬中年人。

    「你在做什麼？」「胖大」的領導黑著臉盯著忘記放下自己拳頭的女警官，「秦幽夢，回答我！」

    我這才知道這個審問我的女警官的大名。哈哈，沒有想到她這麼一個英姿颯爽的巾幗女傑竟然有這麼一個很文雅，很女性化的名字——秦幽夢。不過很好聽的名字啊。

    我沒有女警官秦幽夢的笑容竟然會這麼美麗動人，宛如一朵鮮花在我的眼前綻放開了。她笑著放下自己的拳頭，「馮局長，您來了。是這麼回事，我剛才聽方先生說到他勇鬥歹徒的情景，才知道方先生會武功，不免就想見識一下方先生的武功。所以我提議和方先生切磋一下。這不嗎，我們就在這裡比劃幾下。沒成想您來了，讓您見笑了。」

    馮局長眼中閃過一抹滿意之色，顯然對秦幽夢的回答很滿意。他哈哈笑了，「原來是這樣啊，哈哈，我還以為你對方先生動粗呢。」

    秦幽夢笑得甜甜地說，「怎麼會呢？我是警察，更不能知法犯法啊。」

    「馮局長，」張天成開口了，「我懷疑，剛才你的部下在對我的當事人濫用私刑。我希望能讓我的當事人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

    「如果我的當事人要控告你們警方爛用私刑，」那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用手扶了一下自己鼻子上的眼鏡，「我會出庭作證，說出我看到的一切。」

    「我怎麼會濫用私刑呢？」秦幽夢一臉的詫異之色，似乎不相信地望著我，「方先生，那就請你說，我們剛才是不是在切磋武藝？」

    她望著我的眼中帶著一絲央求。我知道，現在警察部門對警務人員執行公務時的要求格外嚴格。對於超出警察權限的違規行為，一經發現馬上就要不當事人開除出警察隊伍。如果我現在指證她濫用私刑對我刑訊逼供，估計她的大蓋帽馬上就要摘下來。雖然我對她一口咬定我是故意殺人很反感，但是也不想借這個機會整她。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我笑了對張天成說，「張律師，你誤會了。剛才我的確是在和秦警官在切磋武藝，她也沒有多我動用私刑。」

    張天成點點頭表示，「既然我的當事人這麼說了，我就收回我剛才的話。」

    那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走近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燙金名片，「方先生，我是律師馬振遠。是楚小姐派我來做你的私人律師的。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今後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請隨時通知我。」

    我這才知道，他原來是楚婷找來的。不過看這派頭和說話的口氣，應該是一個有名的大律師。

    我忙說，「馬先生，麻煩您了。」

    馬振遠為一笑，「不客氣。楚小姐吩咐過，我一定會盡力幫助您的。」

    這個時候，馮局長已經招手把女警官叫到一邊，低聲詢問著什麼。而張天成則走到我面前，關切地問，「方先生，你沒什麼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我一切都很好。」

    張天成低聲問我，「她剛才是不是對你用武力了？」

    我知道，剛才那一幕很難瞞過這些經常和警察打交道的律師們。我笑笑了，「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那樣只是在切磋武藝而已。謝謝你的關心。」

    「其實你不必怕她，只要一說出來。我和天成就讓她好看。」馬振遠壓低聲音說道，「這個女警花很難纏的。該給她點厲害看看，否則她會沒完沒了地追查你的。」

    我平靜地搖搖頭，「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沒有做過壞事，她要查就讓她查好了。」

    「既然你堅持，我遵從你的決定。」馬振遠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不過敲山鎮虎還是要的。」

    他和張天成交換了一下眼色，一起笑了。

    這時馮局長和秦幽夢已經走了過來。

    「馮局長，有些話我還是要先說明一下。」馬振遠開口了，「剛才我已經和我的當事人仔細地，認真地交換了意見。至於剛才秦警官是否是在和我的當事人切磋武藝，我想，大家心知肚明。既然我的當事人大度地表示了，我就不在說什麼了。不過——」

    他轉頭看看張天成，「天成，你看呢？」

    張天成笑了，「既然方先生表示是切磋武藝，我們還是尊從方先生的意思。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事後不會在追究這件事情。我們保留意見，不代表我們不會使用權利。希望今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不愉快。」

    「剛才的事情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秦幽夢睜大了眼睛，「怎麼你們還再懷疑？」

    「真要說清楚就沒有意思了。」張天成微笑著，「難道秦警官真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嗎？恐怕那會讓一些人後悔的。難得糊塗啊！」

    我聽出來了，張天成似乎是在說「切磋比武}的事，其實他是在勸秦幽夢不要再追查這件案子了，而且在警告秦幽夢，不要再找我的麻煩，否則就會讓她後悔。

    秦幽夢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做為執法者，我會認真對待每一件案子。如果有必要，就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好吧。」馬振遠微微一笑，「秦警官，希望你能如願。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我的當事人是否可以離開了？」

    「可以。」秦幽夢點點頭，對我說，「方先生，謝謝你的協助。不過，今後我們還需要您的大力協助。我們會隨時找你協助我們的。」

    「好啊，」我笑了，「我會盡力而為。盡到一個公民的義務。」

    「不！」馮局長揮手制止了正要說話的秦幽夢，「這件案子已經結束調查了。事實清楚，方先生完全是正當的自衛行為。所以，我們警方以後不會再麻煩方先生了。方先生，謝謝你的大力協助，我們警方對你的幫助表示感謝。」

    「可是，局長——」秦幽夢還想說什麼，可是馮局長眼神凌韉乜戳慫阚謊郟麖腿盟镄Ｖ棺×恕?

    「方先生，謝謝你對我們的支持，非常感謝啊！」馮局長笑哈哈地伸出手來，「希望今後您還會繼續支持我們警方的工作。」

    我握住他的手，笑著點點頭，「當然。我非常樂意。」

    當我和兩位律師剛剛走出那間審訊室，就聽見身後傳來秦幽猛急切地聲音，「局長，為什麼不再調查了？為什麼就這樣結束了？」

    馮局長低聲回答，「這是上面的意思，我……」

    我沒有再聽下去，就隨同兩位大律師來到樓下。我和張，馬兩位律師坐進張天成那輛奔馳600車裡。車子在路上行進時，我和他們倆詳細地說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們一致認為我的忍耐和不還手是正確的選擇。

    我轉頭問一邊的張天成，「張律師，案件結束了？」

    「是！」張天成點頭回答，「剛才聽振遠兄說，楚先生已經和上面的人打了招呼，希望不要再追查這件案子了。所以，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

    馬天成在一邊解釋說，「因為這件案子涉及到楚小姐。所以楚先生不想讓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那會鬧得滿城風言風語，對於楚先生的事業，個人威望，以及楚小姐的名聲都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楚先生才知會警方上層，希望事情盡快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解決。看來，他們還是很給楚先生面子的。」

    「方先生，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張天成好奇地看著我，「竟然僱傭退役特種兵來暗算你。幸虧你會武工，否則不死也要殘廢了！」

    我暗暗感歎果然是大律師，情況這麼快就讓他瞭解了。

    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哈哈，沒想到竟然有人派特種兵來對付我這個一文不名的小人物。可笑！對了，那些被抓住的人招供了嗎？」

    馬振遠搖搖頭，「沒有。他們嘴巴非常緊，任憑警察怎麼審問就是不肯說是誰派他們來暗殺你。而且一口咬定是他們只是想搶劫，不是尋仇報復。警方也是在網上找到他們其中一個人的照片後，發現他曾經受雇打殘了一個老闆。經過仔細調查，才知道這些人竟然同一個部隊退役的特種兵。能知道的就是這麼多。」

    「哈哈，沒想到警察的偵察速度這麼快了。」我感歎到，「不愧天子腳下的九五之地啊！」

    「說對了，」張天成附和著，「兩死七重傷！這麼大的案子發生在首都郊區，能不讓這裡的警方震驚嗎？偵察速度當然是快得不能再快了。誰都怕自己的烏紗帽丟了。敢不竭盡全力嗎？」

    馬振遠上下看看我笑了說，「方先生，看你文質彬彬的樣子，根本就不向是會武功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可以一個赤手空拳對付九個特種兵，這身手真是了得啊！敬佩！敬佩啊！」

    張天成說，「估計今後你就要成為警方重點關照的對象了。凡事都加考慮。向剛才這樣故意激怒警察的行為是不明智的舉動，這會為你今後增添許多意想不到的麻煩。」

    我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我也知道自己剛才故意戲弄那女警察是過火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她拍桌子就生氣，忍不住想發火。這和我在勞教所裡受到過太多她的同行特殊「照顧」有關係。

    張天成又問我去哪裡。我想想決定去看看張老頭。他的日子不多了，能多陪他一會也好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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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五章 張老頭的女友們
    我走進張老頭住的那家醫院。邊走邊想著昨天和婉兒離開這裡時，那個看護張老頭的小護士小敏說過的話。也許是因為感覺自己時日無多，張老頭每天都拚命地教我「龍鳳呈祥」，每天幾乎都要小敏來催促他幾次後，他才肯放我回去。他的病也在日益嚴重。小敏偷偷地告訴我，他身體內的癌細胞擴散得很快。他每天都是在咬牙堅持著教導我。每天晚上當我走以後，張老頭都疼得大汗直流。可他當著我的面還是保持著一貫地風趣幽默，和我說說笑笑的。他那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我聽了之後，心裡有點感動，同時內心也酸酸地很難過。可惜啊！這個有趣的老頭子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這個結局誰也無法改變。唉……我現在唯一可以做到地，就是好好和他學習這個「龍鳳呈祥」功法，讓他知道自己的絕學後繼有人而不至於泯滅，那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我走上張老頭病房所在的那一層樓，忽然一個高大強壯的黑人出現在我眼前，用英語問了我一句話。我英語雖然很爛，但是這句還聽得明白。他是在問我，我要找幹什麼。

    我皺了眉，自己不會說英語。可是他為什麼要攔住我呢？他是什麼人？

    我只好用中文說，「我是來這裡看一個病人的。你是誰？為什麼要攔我？」

    讓我吃驚地事情發生了，那高大強壯的黑人忽然笑了。他一笑就露出了一口潔白好看的牙齒。別誤會，我還沒有膽小到讓一口白牙嚇住的份上。讓我吃驚地是，他竟然說一口相當流利的中文，「請問，您是不是方覺曉先生？」

    「我就是。你到底是誰？」我不解地看著他。在我印象中，我家祖先上數十八代都沒有海外親屬，更不可能有海外的黑人親戚。難道這是來瞻仰我方覺曉絕代風華的洋哥們？

    「您好。」那黑人大漢操著那口流利的中文含笑說，「我老闆一直在等您來呢，請您跟我來。」

    「你老闆是誰？」我遲疑地問道。

    「見到我老闆，您就知道了。請吧。」黑人哥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疑惑地趕他走進了張老頭住的病區。

    哇！我一走進去就被嚇了一跳，好傢伙！走廊上站了十幾個高大魁梧的外國大漢，並且各個都身穿筆挺的黑色西裝，叉手安靜地站在走廊兩邊，注視著我。

    靠！黑社會舉行活動嗎？這麼隆重，想嚇死人嗎？

    「哎！你站住！」一個聲音在一邊叫道。我一轉頭，看見從一邊走過來一個警察。他走到我面前嚴肅地打量我幾眼，「你幹什麼的？誰讓你進來的？」

    怎麼還有警察？難道這裡成了國家軍事重地，嚴禁進出嗎？我被眼前的一切弄糊塗了。

    「劉警官，」不等我說話，黑人大漢就開口了，「他就是我老闆一直在等的那位方先生。我現在要帶他進去。」

    那個張警官笑了，「和藹可親」地說，「哦，原來就是他啊，那就快進去吧。」

    黑人大漢對他點了一下頭，轉身對我說，「請跟我來。」

    還沒有走到張老頭住的病房門口。我就看見護士小敏正站在那裡，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說著什麼。那是一個栗色頭髮的中年女人，丰姿綽約氣質高貴。從那依舊美麗猶存的臉上可以想到，她年輕時一定是一個美麗出眾的絕代佳人。看年紀應該已經五十多了，不過她的身材還保持的很好，這和我記憶中那些一過了四十歲就身材臃腫笨拙的西方女人有極大不同。

    小敏也看見我走過來。馬上就用英語和那女人說了一些什麼。

    中年女人微笑著對小敏點了一下頭，就向我迎了過來。中年女人幽雅地走到我面前，微笑著仔細審視了一下問道，「請問，你是方覺曉先生嗎？」

    讓我吃驚地是她說出來的竟然還是中文，而且咬字比黑人哥們更清晰，更標準。

    「我是。」我點點頭，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找我。那黑人哥們很會來事，馬上就為我介紹，「這是我老闆。」

    中年女人伸出自己修長而保養很好的手，「我叫琳達*霍爾布魯克，思中的女朋友之一。」

    「你好。」我和她握了一下手，心裡說，老頭子還真是沒有吹牛，他真得有不止一個女朋友啊！（也許該叫老婆才更為合適）

    琳達問我，「能和你談談嗎？」

    「當然可以。」我不知道她想和我說什麼事，估計是和老頭有關的事情。

    我和琳達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琳達說道，「我聽護士小姐介紹了，是你救了他一命。我真是非常感激你。謝謝。」

    「不客氣。」我忙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也是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都該做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琳達搖頭，「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你這麼善良。所以我還是要代表我的姐妹們向你說一聲謝謝，請接受我們的真誠的感謝。」

    我笑笑，「好的，我接受。」

    「思中大概和你說了，他這次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他想要在這裡，安靜地離開人世……」琳達低聲說著，她那雙棕色的大眼睛裡出現了淚花，「他說，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故鄉……」

    我看著她傷感的模樣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張老頭是個好人，一個可愛的老頭，可為什麼好人就沒有好報呢？唉！

    琳達的淚水緩緩流了下來，順著臉滑落到地板上，「我們找遍了全世界最好的醫生…..想盡了一切辦法，可還是不能……如果可以，我情願代替他去死…..可我不做不到，我……」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淚水成串地滴落在地板上。我默默地從口袋裡那出紙巾，把它遞給琳達。看得出她非常愛張老頭。否則不會這麼傷心欲絕。

    「謝謝…..」琳達接過紙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看著我似乎想說什麼。

    我明白她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說，或者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她辦。否則她一定不會單獨出來見我的。我問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如果有你儘管說，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琳達輕聲說，「現在，思中正在裡面發脾氣。可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能生氣的，這對他的身體非常不好。」

    「生氣？」我不解地問，「他為什麼生氣？」

    「因為我們來看他，他是不允許的。」琳達小聲說，「他不讓我們來看他，我知道，他是怕我們看到他這個樣子會難過。可是我們怎麼放心只讓他一個人單獨在這裡呢？雖然我們不是合法夫妻，但是，我們和他在一起已經四十多年了，和真正的夫妻有什麼區別？難道在他臨去世前，我們都不能守侯在他身邊嗎？我們的哀求都不能打動他，他非要趕我們走……連見我們一面都不肯……」

    她的眼淚又流淌下來。我知道，她是在向我這個剛見面的陌生人在發洩自己心中的委屈，而我只能靜靜地聽著。畢竟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是不好隨便做出評論的。

    「我希望你能去勸勸他。」琳達抬頭望著我。「您可以幫我們勸說他嗎？」

    我本來想拒絕，畢竟人家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不好開口。可看到琳達滿懷希望的眼神，讓我那些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我和琳達走進那間高級病房時，外間客廳中站著的兩個中年女人忙迎了過來。這是一個金髮女人，和琳達一樣丰韻猶存。不過年紀似乎要比琳達小一些。另外一個則是一個黑色短髮的中年美婦人。

    「你是方覺曉先生吧？」金髮女人問我。我點點頭。琳達在一邊說，「這是我五妹妹，安娜。」

    「安娜*克林斯。」金髮女人和我握了一下手，小聲問琳達，「你和他說了嗎？」

    琳達點點頭，「已經說好了。方先生答應幫我們去勸思中。」

    「那太好了。」安娜對我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了。」

    那個黑髮美麗婦人只是文靜地對我報以感激地一笑。

    我笑笑表示沒有什麼。琳達為我介紹後，我才知道這個在三個女人中最美麗的中年婦人名叫蒂娜*托馬斯，也是老頭的女朋友之一。

    這時候從裡間忽然傳出來張老頭大聲的叫喊聲，似乎在斥責著誰。

    可惜他說得是英語，我聽不太懂。嘿嘿，說錯了。不是聽不太懂，而是根本就聽不懂。不過從他激烈地語氣和很快的語速就可以猜想到，張老頭現在一定很生氣。

    身邊的安娜對琳達說了幾句英語，琳達點點頭對我說，「方先生，希望你幫我們。」

    「好！」我知道，張老頭這樣發火對他的身體非常不好，就他現在那重病的身體來說，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

    我對琳達點點頭。琳達過去推開裡間虛掩的門，用英語說了一句什麼，回過身對我點點頭，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我走進房間，發現還有一個人在裡面，一個是胖胖的外國老頭。

    「小子，你來了。」張老頭氣呼呼地和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轉頭對屋子裡的那個外國胖老頭用英語說了一句什麼。

    那個外國老頭搖著頭，回答了一句，「NO！」

    老頭生氣地瞪起眼來，有點惡狠狠地看著那個胖老頭。

    我猜想他一定是在趕他走，而那個胖老頭不答應。看張老頭張嘴又要大吼，我忙說，「老頭，我來是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張老頭回過頭來看著我，暫時忘記了再發火，「什麼事？快說！」

    「我決定，還是不再和你學習龍鳳呈祥了。」

    「什麼？！」老頭生氣地瞪著我，那氣勢似乎想要把我吃下去似的，「為什麼？！你不是發誓要和我好好學習嗎？為什麼要變卦？混蛋小子，你敢反悔？！」

    我故意鄙夷地望著老頭，「我就算做一個食言的小人也不會答應和你學了。你這麼無情無義，有什麼資格來教我？」

    「小子，你把話說清楚！」老頭竟然一下就從床上跳來，在我還沒有反應前就抓住了我的衣服領子，「否則，我就不客氣！」

    「NO！」一邊的胖老頭叫著過來想拉開張老頭，他的叫聲讓外面的琳達，蒂娜和安娜也慌張地跑了進來，三個女人圍住張老頭，都急促地用英語勸說著張老頭。可老頭卻不理睬，依舊惡狠狠地盯著我，「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怎麼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你先放開我。」我平靜地對他說，「你這樣對待你的客人，就證明了，你不但無情無義還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人，會讓我更鄙視你。」

    老頭瞪了我一會，終於還是放開了自己的手，那三個女人手忙腳亂地把他又重新扶上床去坐好。

    「老頭，你自己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我問他。

    老頭生氣地看著我，「我和你小子說過很多話，誰能都記得。」

    「你說的那句很經典。你說，風流而不下流，多情而不絕情。這是不是你說的。」

    「是。」

    「可你現在卻在做最絕情的事。」我看看站在他身邊的那三個女人，「她們是你的愛人。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來到你身邊，是想給你關心，給你愛，是想分擔你的痛苦。可你呢，卻想趕她們走，這不是無情是什麼？將心比心，如果把你換成她們，你會怎麼想？老頭，愛是互相關心，互相愛護。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明白。既然你都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為什麼不讓她們陪伴你走完這最後一段人生路，再給她們留下最後一些美好的回憶呢？那不是更好嗎？」

    「我不想她們為我難過。」老頭執拗地回答，「所以我要讓她們離開我。我不西哪個讓她們眼睜睜地看我死！」

    「得了，你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了。」我打斷他，「其實你是自私！不要打斷我，聽我說下去。你可能是怕她們難過，可更多地還是在為你自己著想。你怕看見她們難過，自己心裡也會難過。那會讓你時刻都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你怕死！所以你不敢讓她們留下！你仔細想想，我說得對不對？」

    張老頭沒有說話，坐在那裡直直盯著我，過了一會他才慢慢說，「你說的對，我是怕死，我是自私，我不敢面對我要死這個現實。」

    我心裡有點不忍，當著一個將要死的人說出這個殘酷的現實，會讓他更為難過，但是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讓他敢於面對現實，敢於承受痛苦。

    「也許我看來很灑脫，可是，」張老頭笑了，「我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瀟灑。我還是怕死的。」

    「千古艱難唯一死。」我看著老頭，「人總會死的，誰都不例外。何必執著於生死呢？」

    張老頭哈哈一笑，「是啊，人生自古誰無死。怕也還是要死的。小子，謝謝你。」

    他說完了，就轉過頭和身邊的三個女人用英語說著什麼，隨著他的話，三個女人臉上顯露出驚喜，紛紛激動地擁抱親吻張老頭。而她們眼睛裡都含著激動的淚花。

    張老頭回過頭來，用英語對我說了一句什麼。我當然聽不明白，就抗議到，「老頭，不要和我說那鳥語，你不知道我聽不懂嗎，這不成心讓我出醜嗎？」

    「我忘記了你小子不會英語。」張老頭說著，忽然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頑皮的笑容，「哈哈，你不懂英語好啊！」

    「什麼意思？」我不滿地瞪他一眼，「我警告你，不要諷刺我，我的自尊心很強的。不要逼我和你決鬥！」

    張老頭哈哈笑了，搖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笑話你啊。」

    他轉頭對身邊的三個女人說了一些什麼。三個女人臉上出現了詫異地神色，一齊把目光轉向我。張老頭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笑瞇瞇外加揚揚自得地依舊嘰裡咕嚕地用英語說著什麼。

    可恨！這個可惡的老頭，估計他是故意這樣的。因為我不懂英語，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在我面前談論。我無奈地看著他。現在，就算他在和那些女人罵我，我也只能笑著在一邊聽。我第一次感覺自己只會中文實在是非常鬱悶。早知道當初就下苦工好好學一下這鳥語。可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那三個女人聽了老頭的話都點點頭。而一邊的那個胖胖的老頭則也參加了他們的交談，幾個人你嘰裡我咕嚕地說個沒完。他們的目光不時轉到我身上，各個臉上都帶著有幾分神秘的笑容。

    我尷尬地站在那裡，雖然心裡恨得張老頭要死，可臉上還得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籠子裡的猴子，被遊人指指點點，可還要裝出歡樂的樣子。

    忽然那個胖胖的外國老頭用英語問了一句，「WHY？」

    然後回過頭來吃驚地看著我，張老頭指著我笑瞇瞇地說著什麼，胖老頭看看一邊的琳達她們，也說了一些什麼。可琳達等人忙搖頭，似乎在表示自己不同意。而張老頭的臉沉了下來，生氣地對胖老頭說了幾句，胖老頭最後無奈地點點頭手了一句「OK！」

    「方小子，」張老頭回過頭來看著我，「我想求你走一件事，你可一定要答應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我在心裡長出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他終於不說那鳥語了！

    「說吧，我可以幫你的絕對會幫你。」

    「這個很簡單，簡單地只要你一句話就可以。」張老頭收起了笑容，「你知道我沒有孩子，我死了連一個送終的人都沒有。所以我想要你做我的兒子。」

    我沒有想到，他要我幫他的事就是做他兒子！

    「做你兒子？！」我吃驚地看著他。

    張老頭點頭說，「是！我希望你答應我。」

    我遲疑了一下，我本心是不想答應，可拒絕一個將死老人的話又說不出口。

    「其實，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我死後，你今後可以幫助我做一件事。」張老頭臉色少見地鄭重而嚴肅，「那才是我要你做我義子的目的。」

    「你要讓我做什麼？」

    張老頭望望一邊的三個女人，「你知道，她們和我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了。因為我的堅持，她們都沒有要孩子。我現在想想，自己當時有點太自私了。為了自己可以無牽掛地快樂逍遙，竟然剝奪了她們做母親的權利。慚愧啊！現在，她們的年紀也大了，身體漸漸變差了。需要有個人來照顧她們，所以，我死了之後，你就要代替我來照顧她們。你能答應我嗎？」

    我望著張老頭，他的眼中充滿了期盼和信任，「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是個可以讓我放心的年輕人。希望你能答應我，讓我把她們交託給你，然後我就可以安心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了。」

    「思中！」安娜抱住張老頭，眼淚又流了下來。

    張老頭為她擦去淚水，「不要哭。剛才不是說好了嗎，我們要快樂地過完這最後一段時光，所以不許你哭。」

    「我不哭，我不哭…..」安娜忙擦去眼角的淚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張老頭愛憐地拍拍安娜的手，回過頭來望著我，靜靜地等待我的答覆。

    我知道，我不能拒絕，也不忍心去拒絕他這最後的願望。

    「好吧，」我點點頭，「我答應你。我會照顧他們，但是我想沒有必要非做你兒子吧？」

    「兒子你是一定要做的。」張老頭臉上浮現出一陣得意的笑容，讓我感覺似乎自己又中他的詭計，不過想不出他又在騙我什麼，「這個兒子你不做可不成。不要忘記，我還要給你一筆遺產。你要是不做我兒子，這個錢就拿不到了。」

    「才三十萬就想買我做你兒子，你也太小氣了吧？」我笑嘻嘻地說「怎麼也得給我個百八十萬啊！你這價碼太低了，對我沒有吸引力。」

    張老頭嘿嘿笑了，「小子，我的錢是都沒有了，可我在M國還有兩間別墅，那可價值幾百萬美金哦！」

    我嘿嘿笑了，「不行！還是少，我這一詐你就多了兩間別墅，不知道你老頭還背著我隱藏著什麼好東西呢？老實交代吧！」

    「這次可真沒有了。」張老頭苦了臉說，「我已經都交代了，全部都坦白了。不過——」

    他指指一邊的三個女人，嘿嘿笑著說，「你要做我兒子，她們就是你乾媽。我告訴你，她們可比我有錢有勢啊！其中有的還是億萬女富翁呢，怎麼樣？」

    我收起笑，「不開玩笑了。我真覺得沒有必要做你兒子。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失信。」

    「我相信你的為人。」張老頭也收起了笑，「不過，你如果不做我兒子，M國的別墅你就沒有權利繼承。那是我的財產，不能白白給那個狗屁政府拿去！你明白嗎？」

    一邊的琳達說，「方，你不知道，思中一直沒有加入M國國籍，他一直說，自己是一個地道的中國人。所以，你如果不答應他，他會很失望的。」

    我用尊敬地目光望著對面的老人，這個旅居海外幾十年的老人竟然始終保持著自己的身份。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故土，自己的民族。多可敬的老人！

    我爽快地說，「好！老頭，就衝你這份赤子之心，我答應你了！」

    「好，好！」張老頭開懷大笑後給我指指那個胖胖的老頭，「他是我的私人律師，約翰*亞當斯。你可以叫他老喬。」

    「你好！」那個外國旁老頭約翰笑著伸出手，用中文和我打了一聲招呼。我忙和他握手問候。

    張老頭笑著解釋，「他只會幾句中文，不過有時候還說得牛唇不對馬嘴。」

    老喬用生硬的中文叫起來，「我抗議，我的中文棒得非常，說得頂呱呱！」

    安娜先笑了，「老喬，你由用錯了，應該說我的中文說的非常棒，頂呱呱。」

    屋子裡的人一片笑聲，老喬不好意思地也笑了，「這個……意思正確有，表達問題沒有。就可以了，對不？」

    他這句詞語不通的話，又讓大家又一片笑聲。笑聲也把剛才沉悶的氣氛沖得一乾二淨了。

    張老頭揮手示意停住說笑。

    「小子，明天我會讓老喬準備好一份文件，你簽字後做好公證。等文件辦好了，你就正式成為我的養子了。不過——」張老頭笑瞇瞇地看著我，「我現在就想過過當爸爸的癮，你呢，也先預習一下。現在是不是按照我們中國人的傳統，先跪下磕頭行禮叫我一聲爸爸啊。」

    我一下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個老頭天性頑皮，他這樣就是想當眾讓我出醜。可我已經答應了，現在不叫還真說不過去。

    「我們中國人，自來講究忠、孝、仁、義。」張老頭一臉「凜然」鄭重之色。可我還是從他眼裡看出了促狹的笑意，「天、地、君、親、師，是絕對要尊重的。讓你磕頭見個禮，是有點過分。不過，我既然是你乾爹，讓你叫我一聲爸爸，總不會讓你太為難吧？」

    我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行了個禮，低聲叫了一句，「爸爸。」

    張老頭哈哈大笑起來，可等我站起來後，他竟然還不肯放過我，要我再給琳達她們人三個行禮叫媽媽。見我遲疑，琳達她們三個馬上就「抗議」我對長輩的不尊重。唉！叫就叫好了。MD，做一回好事就憑空都出來一個爸爸，好幾個媽媽。看來這做好人還真不容易啊！

    在我行禮後，老頭得意地給我介紹他的三個老婆，我這才知道，三個女人中那個最美麗的中年婦人名叫蒂娜*托馬斯。是張老頭的第八位夫人。而琳達則是最大的老婆，安娜排第五。還有七個老婆正向這裡趕來。

    更讓我吃驚地是，他的大老婆，那個琳達。她竟然是M國一家非常有名的國際大銀行的董事！那家銀行我聽說過，在全球可是都數一數二啊！能在董事會裡做董事的各個可都是不的得了的人物。還真想不出張老頭是怎麼把她勾上手的，還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這個張老頭，還真有手腕啊！而安娜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那是一家上市公司，估計怎麼也有上億美圓資產。那安娜的身價也就不可小視了。就連最美麗的那位蒂娜都曾經是紅極一時的電影大明星，當年竟然為了張老頭，而在正當紅時依然退出銀幕。結束了自己的藝術生涯。至於其他的女朋友身份，張老頭沒有介紹，說等她們來了，見到後再當面為我介紹。不過，我估計也一定都不是等閒之輩。這個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外面會有警察把守了。想想琳達的身份，來這裡能不驚動警方嗎？他們不派人來保護才怪了！而那些穿西裝的大漢就一定是她們三個人的保鏢了。

    現在，我才徹底相信了，老頭以前沒有向我吹牛。他還真是風流得厲害無比啊！居然弄了一個「十美圖」。這個老頭，還真是個不一般的風流人物啊，嘿嘿！

satinewu

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六章 婉兒的試探
    因為我的手受傷，婉兒找到了不讓我去酒吧唱歌的借口。她「嚴厲」地命令我下班後要回家，她會在家裡等我。

    我走上二樓的露台，婉兒正哼著歌，依靠在欄杆上欣賞著傍晚天邊那美麗的景色。

    她穿了一件淺粉色的吊帶裙，那雪白粉嫩的手臂和大腿裸露在外，在落日的映照下散發著晶瑩的光澤，宛如潔白美玉雕琢而成，格外誘人心動。

    我悄悄走近她身後，忽然伸手一下摟住她的細腰把她擁入自己懷中。

    婉兒輕呼一聲，含笑回過頭來柔聲問，「回來了，今天工作累嗎？」

    我抱起她坐到一邊的一張躺椅上，讓她坐到我的腿上，「累什麼，許姐就沒有分派我工作。今天一天也沒有在公司待幾分鐘。」

    「哦，」婉兒輕聲哦了一聲，「餓了吧？我叫人準備飯菜，等會就開飯，好不好？」

    我忽然想到早上的事就攔住正欲起身的婉兒，「先不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坦白回答我。」

    婉兒甜美地笑著偎依進我的懷裡，用那修長柔軟的手指輕輕地撫摩著我的臉，「你問吧，對你這個一家之主，我可什麼都不敢隱瞞。」

    「你和楚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望著她的眼睛，「為什麼你突然和她和好了，好像還成為了朋友。這是怎麼回事？」

    「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嗎？」婉兒輕聲樂起來，「怎麼，你不喜歡美女嗎？」

    我認真地說，「我沒有開玩笑。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婉兒不在笑了，臉上一片嚴肅認真，「覺曉，你想沒有想過自己幹一番事業？」

    我點頭，「想過。可是我一沒有錢去創業，二來也沒有什麼特殊才能。想做出一番事業很難。」

    「我可以幫助你。」婉兒握住我的手，「其實，這些話我早就想和你說了。你是個男人，應該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理想。為什麼不自己去闖出一片天地呢？」

    「我是個甘於平庸的人，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什麼大人物。只想安安靜靜平淡而快樂地過一輩子，所以我對於金錢和權利也沒有特別強烈的渴望。」我拿起婉兒雪白的小手在唇邊吻了一下，「不過，自從到首都來打工之後，我的想法就和原來不同了。」

    我望著露台欄杆上擺放的一盆文竹，「看到那盆文竹了嗎？」

    婉兒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看了一眼轉回頭不解地望著我，靜靜地等待我繼續說下去。

    「自從接觸到牛四，司馬青雲這些人以後，我才知道，自己就像是那盆文竹，看起來很清脆很美麗。可是卻弱小不堪。雖然名字裡也有個竹字，但是它並非真正的竹子。經受不起風吹雨打，也根本無法生長在惡劣環境中。」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就是它。雖然也是一個男人，但是因為我沒有財產，沒有權勢，這能讓那些比我強橫的人欺負，侮辱。所以我要得到權勢，那樣才可以活的更開心，更快樂。也才可以給你和小靜更安全更美好的幸福。所以我決定要自己去闖出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天地，我自己的事業！」

    「這才想我愛得男人說出來的話！」婉兒驚喜地在我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我就找到自己沒有看錯了。你果然是個有雄心大志的人。」

    「可你問這個幹什麼？」這次邊成我不明白了，「這和楚婷有什麼關係？」

    「你要開創自己的事業，就要有人來幫助你。否則，就向你自己說過的那樣，你一個窮小子，要錢沒有錢，要權勢沒有權勢，怎麼可能闖出自己的事業呢？而現在，最能幫助你的人就是楚婷的爸爸——楚嘯天！你想以他地產大王的身份來幫助你創業，你能不成功嗎？所以，你才要和楚婷搞關係，這對於你將來的創業之路會有莫大的幫助。」婉兒含笑為我解釋著，「楚嘯天今後就是你最大的臂助，明白嗎？」

    其實我也想到過，婉兒對楚婷好，是想借助楚嘯天的勢力來發展。不過那個時候我認為她是為自己打算，沒有想到她這麼做的目的竟然是在我將來創業做準備。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光和心計，但是我心裡也有點不滿她這樣的安排。

    「可是你知道，我對楚婷一點好感都沒有。我怎麼會和她來往呢？」

    婉兒笑了，「男人就要學會逢場作戲。你對楚婷沒有好感，不代表不能利用她啊。等你翅膀硬了，不需要楚嘯天的庇護的時候，完全可以一腳把她踢開啊！那個時候，還不是由你說了算嗎。」

    我的臉色陰沉下來。我沒有想到平日裡溫和柔弱的婉兒居然心會這麼狠。看來我還是不太真正瞭解她的內心。

    「婉兒，我這個人也許沒有什麼優點，一無是處。但是，有一條我還是可以做到，」我望著婉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到，「我、不、昧良、心！這樣欺騙人的事，我絕對不會去做。我要創業，就要靠自己的手去打拼，不會靠一些陰謀詭計來達到目的。那樣做就算我成功了，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這是我的原則，永遠不會改變的原則！」

    婉兒歎氣說，「你呀，有時候著那時太傻了。這算什麼昧良心？這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你利用楚婷的爸爸來成就自己的事業，楚婷利用你來滿足自己的愛情需求。這也算上雙贏啊！在商場上這只是小兒科。」

    「不要說了！」我有點生氣地打斷她的話，「我說過了，我是個男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我做事可以對不起天地，但絕對不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真要放棄這個機會嗎？」婉兒一臉失望之色。

    我冷冷地望著她。婉兒讓我感到陌生了。難道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嗎？

    「記住，機會也許對於每一個人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後悔不及了。」

    我慢慢推開她，站起身來，「我再說一次，我可以接受自己是一個窮小子，一個無為，無能力男人的事實，但是我絕對不會做出愧對自己良心的事情來。」

    我走到露台邊上，抬頭望著天邊那飄浮的晚霞。不想再說什麼。

    「你啊，就是心太軟，太善良了。如果你一直有這樣的想法，那你永遠不會成功！」婉兒在我身後歎息著說道。

    婉兒的話讓我感到有點厭惡。此時的她，全身都充滿了市儈的商人氣息，一切惟利是圖。帶著強烈的功利氣味的話讓我很厭煩。

    可能是我太善良，以至於心軟得有點像女人。可是，這難道這就是我和她之間的差距？難道這就是我不能成為一個成功人士的原因？

    「你真決定了？」婉兒走近我，站在我身後輕聲問我，「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不把握，將來會後悔的！」

    我冷冷地回答她，「也許我將來會後悔，但至少現在我不會良心不安。」

    「哈哈，」婉兒忽然咯咯地嬌笑著抱住我的腰，我微有不滿地分開她的手回過身來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高興。

    「你笑什麼？」

    婉兒非常開心地笑著，「因為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啊，不錯你經過測驗過關了！」

    我都在懷疑她精神不正常了，「你到底怎麼了？」

    婉兒好不容易停止了笑，「我剛才是在試探你，傻瓜！」

    我望著她還是沒有弄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婉兒笑著為我解釋，「其實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在試探你，看看你這個人是不是正能在誘惑明前不做昧良心的事。沒有想到你還真是個正人君子。我沒有看錯你。知道嗎，如果剛才你真要贊成我的建議，去欺騙楚婷，那我就要考慮是不是還要和你在一起了。你既然可以去騙楚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難保以後不會騙我來滿足你的慾望。那時候我的結局就太悲慘了。所以我還是要快點離開你了。」

    我望著她，沒有說話。我現在真弄不清楚，哪一句話才是她的真心話。

    婉兒聰明地看出了我心裡的疑惑，她走近我，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真誠地說，「我現在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我坦白，我雖然愛上你，但是自從發現楚婷竟然也喜歡你以後，我對你的信心就開始動搖了。我沒有楚婷年輕，沒有她家裡有錢，也沒有她漂亮。我怕你真會為了討好她而拋棄我。那樣的打擊我是絕對不能承受的。所以我要試探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值得我托付終身。所以才和你說了剛才的那些話。現在我放心了，可以把自己放心交給你了。」

    我沉下臉來，「原來你一直不相信我，對嗎？」

    婉兒溫柔地抱緊我，把頭貼在我的胸口上，幽幽地說道，「不要責怪我。我經歷過太多人間的悲歡離和，看到過太多商場上的爾愚我詐，參與過很多的勾心鬥角，對人性太瞭解了。更知道人心難測的道理，我按愛你可還不是完全放心。才要最後再試探一下你是否真值得我用一生來愛。結果讓我非常滿意。原諒我，我是一個女人，而且還上一個受到傷害的女人，不得不小心啊！能原諒我剛才的做法嗎？」

    她望著我，我也望著她。我從她的眼中看到得是一片真誠和期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這樣做也是因為她經歷過太多的苦難，見到過太多世間的陰暗面。完全是一重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在做怪，換做是我，我不一樣對人總是持有戒心嗎？

    我歎氣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和我說謊話，可以嗎？」

    婉兒舉起自己的手，臉色認真地說「我保證，絕對不再和你說一個字的謊話。」

    她忽然咯咯笑了，「不過說一句應該沒有問題吧？」

    我忽然彎下腰把她一把從地上抱起來，大步向房間內走去，「好啊，你還敢對抗政府，死罪饒過活罪難免，現在就讓我來好哈懲罰你這個小壞蛋！」

    婉兒吃吃笑了，「該吃飯了，……蠻牛…..」

    我笑了湊到她耳邊說，「我不想吃飯，我要吃你。」

    婉兒的臉蛋紅得如同天邊的紅燒雲，「蠻牛，不要了……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呢……我怕…..」

    我嘿嘿樂了，「我全好了，等一下你就知道我有多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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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七章 受人之托
    臥房內傳出婉兒那讓人神魂顛倒的嬌媚呻吟聲，那時斷時續的甜美哼唱讓太陽也羞澀地趕忙躲到地平線下面去了，反而是月亮偷偷地爬上窗口，在窺視著正處於激情勃發中的我和婉兒。

    「啊！」婉兒驚呼一聲停止了那劇烈地扭動，無力地爬在我身上。她全身那雪白柔嫩的肌膚，因為興奮而呈現出美麗的粉紅色，在迷離的燈光下格外誘人。

    我伸出說去，撫摩著那形狀完美的乳峰輕聲問她，「怎麼了？」

    婉兒抬起頭來，因為興奮她的臉蛋在燈光下紅得燦爛好看，猶如一朵盛開的極品紅山茶。她嬌柔無力地喘息著，「我不行了……你太厲害了，真像是……一隻不知道疲倦的蠻牛……我實在撐不住了……」

    我笑了，吻吻她那紅潤潮濕的櫻唇，「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不趕快投降？」

    「我投降，我徹底投降……」婉兒雍懶地用那兩條白藕一般的玉臂摟住我的脖子，輕咬著我的耳垂吃吃笑著低聲問，「你最近越來越厲害了，是不是那個張老頭交你的功法在做怪啊……我真抵擋不住你了……」

    我也一楞，還真有點讓婉兒說中了。我也感覺最近厲害了不少。或許真是那個龍鳳呈祥在起作用了。怪不得老頭要找那麼多老婆啊，原來如此啊，嘿嘿！

    我輕輕地捏捏乳峰上那顆渾圓可愛的鮮紅櫻桃，柔聲說，「好了，來休息一下，等會洗澡去吃飯。」

    婉兒紅著臉蛋抬頭望著我，低聲問，「那你怎麼辦？我知道你還沒有……你不難過嗎？」

    我笑了一笑，「放心，我還沒有變成不懂憐香惜玉的蠻牛呢。你是我的寶貝，我怎麼能不疼你呢？乖乖休息一下，我們等份一下一起去吃飯。」

    婉兒忽然紅著臉爬起身來，我好奇地問她，「你去幹什麼？」

    婉兒沒有回答我，而是慢慢地把頭湊向我的兩腿之間……

    忽然，我感覺到自己生命的堅挺滑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所在，一條靈活的小蛇在我的敏感地帶輕柔地扭曲游動起來。「啊！」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腦子似乎爆炸一般，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感傳遍了我的全身。這是我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快樂「服務」，我迅速沉浸在這淹沒天地的歡樂中了，直到生命的熱力盡情爆發……

    「舒服嗎？」婉兒嫵媚地湊到依舊沉浸在對剛才快樂回味中的我面前，羞怯地問道。

    「婉兒，你真是個好寶貝，」我感動的把她那柔軟滑膩的身體緊緊地抱在懷裡，「我愛你。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可難為我這樣，謝謝你。」

    婉兒愛憐地撫摩著我的臉，「其實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是你讓我朝暉了失去多年的快樂。讓我重新體會到了幸福。我更愛你，愛你超出我的生命，……其實我是第一次這樣，可是為了你，我什麼事情都肯做，都願意做……」

    我無言地抱緊懷裡的佳人，她是那麼可愛，今後她會成為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吃完早飯出門時，就看見楚婷正站在自己的跑車邊等我。我沒有和她說話，逕自向前走去。

    「哎，」楚婷過來攔住我的去路，「你去哪裡？」

    「我當然是去上班。」

    「為什麼不坐我的車子？」

    我不耐煩地說，「我說過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感，我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請你不要糾纏我行不行？」

    「這個不能由你說了算。」楚婷依舊笑著，「就算你不喜歡我，讓我送你一段路總可以吧？就當我做善事好了。上車吧。」

    說著她就過來拉我的手，我忙閃開，「停！小姐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楚婷不屑地哼了一聲，「什麼時代了，還講那個。」

    她笑瞇瞇看著我，「對了，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那好，你相信不相信，如果你不上車，我現在就喊抓流氓。看那個時候你怎麼解釋。」

    我相信她這個瘋丫頭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只能無奈地上了她的車。

    當我走進辦公室時看見桌子上又放了一杯牛奶。我搖頭苦笑了一下，有時候愛慕也會成為你的煩惱。聞俏是好女孩子，可惜我無法接受她。

    我坐到辦公桌後，拿起一份文件看起來。是該做點事了，這樣不幹活白拿錢的事情我還真不習慣。我決定等一會去找許萍要點工作來做。

    門被人敲了兩下。我一抬頭看見門口站著劉思揚。

    「方哥，早啊。」

    「思揚啊，快進來啊，」我笑著招呼劉思揚，「今天怎麼這麼早來公司上班？」

    「等一會有點急事要出差去外地，所以早來一會，看看有什麼要辦的，怕忘了。」劉思揚坐到我對面椅子上，「方哥，你手的傷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了。過兩天就可以拆藥線了。」

    「本來想去看你，可是又怕你那裡不方便……所以就沒有去。見諒啊。」

    「沒關係，我們是朋友嗎，幹什麼這麼見外。」我笑了和劉思揚開著玩笑，「你要真是感到過意不去，就請我搓一頓，怎麼樣？」

    「沒問題！」劉思揚笑了，可笑地有點不自然，「等我出差回來一定請方哥去大吃一頓。」

    「你有什麼心事嗎？」我低聲問他。

    「沒有啊，」劉思揚容更為不自然了，「我能有什麼心事。」

    我猜想可能是因為他對聞俏表白而遭到了拒絕，讓他的精神打手打擊，可我也不能幫助他什麼。唉！我這裡還亂成一鍋粥呢，哪有心思管他的事情。

    「方哥，有件事情我想求你幫我。」劉思揚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來，抽出一隻遞給我，然後她低聲音說，「你可一定要幫我啊。不然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我頭皮發麻。拜託啊，他不會是想讓去勸說聞俏答應他的求愛吧？那我可如何是好。幸好劉思揚接下來的話讓我的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是這樣的。」劉思揚小聲說，「我老家的一個表哥要來首都辦事，想順便在京城裡逛逛。可是不巧我正要出差去外地，不能陪他玩。放他一個人在這裡，他人生地不熟的，我又不放心。方哥，你反正你這幾天都沒有什麼事。就找個理由出去，帶他去四處看看京城的風景，怎麼樣？這可是我做兄弟的第一次求你，千萬不要駁我面子啊！」

    「你小子，」我低聲笑罵到，「盡給我出這餿主意。這不是叫我假公濟私嗎？讓上頭知道了可是會扣我獎金地。」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劉思揚笑了，「向這樣的事你沒有少辦吧，怎麼這次兄弟要你幫忙就不肯了？那可就不仗義了。」

    「得了，別說了。誰讓我是你哥呢，這個忙我幫你就是了。」我問劉思揚，「你表哥什麼時候到？」

    「今天下午的火車，到時候你去接站就行了。他坐KXXX次車，給。」劉思揚把一張照片遞到我的手上，「這是我表哥的照片，我和他說好了，你在出站口西邊的第三根柱子那裡等他。我表哥叫康永，記住了。」

    我笑了，「你這小子，連地點都替我定好了，早就知道我會答應是不是？」

    劉思揚嘿嘿笑了，「方哥的為人我會不清楚。連一個素不相識的老頭你都肯救，更何況是兄弟我求你幫個小忙呢。得了，小弟先謝謝方哥了。」

    「別和我假客氣。」我笑了，「你可記住了，回來要請客啊！」

    劉思揚一拍胸脯，「沒問題，這個包在我身上了！」

    他忽然壓低聲音說，「方哥，這事最好只有你和我知道，千萬別說出去。你不知道，那個紀大為看我不順眼。昨天我還和他吵了一架呢，要傳揚到他耳朵裡去，他一准去給上頭打小報告。那咱滿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是三歲小孩子做事有分寸的。」我知道他和我們業務部的一個人關係很不好，所以就笑著安慰他。

    「那我就放心了，」劉思揚站起身來「得了，事說完了。我就先去看看還要準備什麼，等會就上車站了。方哥，小弟就先告退了。」

    「走吧，哪來那麼多話。」我笑罵一句，「趁早滾蛋，省得煩人。」

    劉思揚嘿嘿一樂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扔在我桌子上，「這上兩千，你先拿著，算是代替我招待表哥的花消。不過就先由你墊上回來實報實銷啊！」

    「用分得這麼清楚嗎？」我拿起信封，「這個你拿回去。」

    劉思揚忙說，「那可不成，我不能讓你花錢招待我表哥。公是公私是私，一碼是一碼。這錢你就先拿著吧。不說了，我要去準備出發，先走一步了。」

    說完，劉思揚也不等我說話，轉身就走了。

    我看看手裡的信封笑了笑，看來自己做好事的名聲真太大了。馬上就有人來找我幫忙了。沒準今後公司裡的同事都要來我幫忙了。拜託可千萬別出現那樣的情況，否則我可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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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八章 老同學
    我敲開許萍辦公室的門，海濤竟然也在。前兩天他去外地辦事，估計是昨天晚上剛剛才回來。

    海濤過來親熱地和我擁抱了一下，「方哥，可想死我了。聽說你受傷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受傷的？」

    我笑笑，「沒什麼大不了得，就劃破了一個小口子。許姐，你就別為我擔心了。」

    許萍接著關切地問起我關於昨天的事情。我簡單把那天晚上自己和楚婷的遭遇告訴了她和海濤。因為怕他們擔心害怕，我沒有敢告訴他們，那些歹徒被我打成了兩死七重傷。只是說，幸虧有人報警，警察趕到抓住了搶劫者。並且囑咐他們，希望他們不要對外傳揚，因為警方沒有對外公佈這件案子。如果亂說，會給警方和楚嘯天帶來麻煩。許萍和海濤都是見慣場面的人物，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馬上表示自己不會隨便說出去的。

    我向許萍要求給我安排工作，許萍想想就讓我和海濤一起去「麗影」公司給那個女強人送最後的計劃書。

    在海濤車上，我向海濤說了自己和楚婷之間的一切，又告訴他聞俏在生我的氣。

    「怎麼了？」海濤看看了坐在他身邊一臉沉悶的我，「還在想聞俏那件事嗎？」

    「不是，」我搖頭說，「我在想，我和婉兒在一起的種種苦衷，是不是我為自己找的借口。而其實我本身就是一個好色而貪戀新歡的人。我對宋靜的愛如果真的是堅定不移，就該堅決回絕婉兒的愛。我是一個虛偽的人，一個偽君子！」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對宋靜到底是愛多一點呢，還是感激多一點？」海濤望了我一眼。這些天因為我們經常在一起工作，早就成為了非常好的朋友。我以前的事我和宋靜之間的事情，我多少和他提到過一些。

    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低頭回憶著我和宋靜過去經歷的一些事情。

    海濤又說，「照我看。你對她的感情是感激多於愛。你內心裡對她過去給予你的幫助非常感激，所以你認為自己是很愛她的，可事實上是，你對她的感激要遠遠多於對她的愛。你的愛不是唯一的，堅定的。這就是為什麼你遇到婉兒後，不能拒絕的原因。」

    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是否真像海濤所說的那樣，我對宋靜只是感激而不是愛。也許是旁觀者清吧。

    「就算你說的對，可現在我該怎麼辦？」我歎氣說，「我心裡老不塌實，像做賊似的。我怕這樣下去，我要去安定醫院療養了。」

    海濤哈哈一笑，「那裡可都是天才，保證可以幫你想出一個解決方法。」

    「去你的！臭小子，不幫我還看熱鬧！小心我狠狠揍你。」

    「哈，那你這就叫惱羞成怒，外加狗急跳牆！」

    「找死！」

    「哎呀！大哥饒命，我不敢說了，放手，不然我一失手，咱倆就都光榮了。」海濤停止說笑認真地說，「事情早晚要有個了斷，常痛不如短痛。還是應該早就解決這個問題才是。當斷不斷必為其亂。」

    我點點頭，「我想過幾天，等我手上的傷好了，我就請假回去，和她當面說明這件事情。只是，現在張老頭身體實在不好，我怕他會隨時就沒了。所以不敢走開。看來還要等幾天才行啊！」

    海濤安慰我，「事情的解決也不急在這幾天，放心，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我和海濤上了周倩影公司那幢大樓的電梯。在電梯裡，海濤長出一口氣，「終於要解放了。」

    他笑著拍拍自己手裡的公文包，「辛苦了十幾天，終於要把這份差事做完了。以後就不必再看這個女強人的臉色了。」

    「你怕她？」我下車問他。

    「有點吧，」海濤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有點怵她。那臉一繃，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夠冷！」

    「得了，反正今天把這份計劃書一交就萬事大吉，」電梯停住了，我拉了他一把邊往外走邊低聲說，「你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你期望的獎金也就很快到手了。」

    一提到獎金，海濤馬上一臉笑容，「是啊，等拿到獎金咱們哥倆好好去喝一頓！」

    「很好！」周倩影含笑放下手中的計劃書，「這個計劃書我非常滿意。回去通知你們李董事長，明天我會讓人把支票給你們送過去。順便告訴他，有時間我的私人宴請他。哦，請你們兩位也一起來。」

    「謝謝，我們一定會的。」海濤忙笑著回答。

    周倩影看著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我，「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叫方覺曉。對吧？」

    我點點頭回答，「是。」

    「你是不是T市人？」

    我有點詫異地望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好像沒有和你說起過這個。」

    周倩影一笑，她的笑容裡充滿了頑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強人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不過這也為她平添了幾分少見的嫵媚，「你猜猜看？」

    我搖頭回答，「我猜不到。」不會她也曾經派去調查過我吧？

    「是你的一個同學告訴我的。」周倩影笑著說，「她一直在找你。是她昨天找我幫忙，要我托人打聽你消息時說了你的名字。我聽了她的描述，感覺你就是她要找的人。我告訴了你公司的地址，估計她會親自去找你的。」

    我看著她笑笑，「你和美芳還是朋友，這我可真沒有想到。」

    「美芳？」周倩影詫異地說，「誰是美芳？我不認識她啊！托我打聽你的人叫江雨菲。你記得嗎？」

    「是她啊！」我的眼前浮現出一個紅裙飛揚，活潑可愛的麗影。那是我一個久遠的夢。都過去十幾年了，她竟然還沒有忘記我。

    周倩影哦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我在一次酒會上遇到過這個美芳，好像是姓林，對嗎？當時是雨菲給我介紹的，說是她的老同學，你們都是一個班的嗎？」

    「是，我們都是高中時的同學。」

    又和周倩影閒談了幾句後，我和海濤告辭走出那華麗的董事長辦公室。上了車，海濤上下打量著我，嘿嘿地笑了。

    我給了他一拳，笑著罵道，「臭小子，笑得那麼淫蕩。又想幹什麼？」

    海濤嘿嘿笑著，「在瞻仰方哥你的絕世風采啊，我就納悶了。你到底什麼地方這麼吸引那些女人，一個個看見你都眼發綠光。你沒有發現嗎，那個女強人看你的眼神有點不對嗎？」

    「不要胡說八道。讓人聽到了，那合同可就要飛了。你的獎金也就泡湯了。」

    「我沒有開玩笑啊，「海濤一臉認真之色，「她好像對你很有點興趣呢。女人對一個男人有好感才會對你有興趣。你是當局者迷，看不出來而已。」

    「別說這個了，」我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忙說，「先回公司報告好消息吧，你渴望已久的獎金馬上就要到手了。」

    車子剛開進公司，我就看見許萍陪著兩個女人走出來。三個人聽在辦公樓門口在說著什麼。我下了出向許萍走過去，想和她打聲招呼。

    「方格子！」一聲生氣地喊聲響起來。我下意識地抬頭順聲音來的方向望去，一張熟悉的連映入我的眼簾。

    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正有點生氣地瞪著我，那白裡透紅的臉蛋上帶著亦喜亦嗔的表情，那紅潤的小嘴正生氣地嘟著。

    是她！真的是她！我一時間楞在那裡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那女人走過來，生氣地叉腰喝問，「你真行啊，來了這麼長時間都不給我打個電話，怎麼？怕我會吃了你嗎？」

    我忙陪笑說，「雨菲，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叫江雨菲，是我高中時的同學。也是我的初戀女友。可是命運讓我們兩個沒有終成眷屬。在我離開學校混社會後，她曾經來找過我，勸說我不要自暴自棄。可是被我毫不留情的罵走了。從那之後我就也沒有見過她了。不過，她大學畢業後曾經回來找過我，可那個時候我正已經和頌靜在一起了。所以我就躲避她，沒有和她見面。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她的責問。我之所以來京城這麼長時間都不肯聯繫老同學林美芳，就是因為林美芳說過，她在這裡。我怕自己會見到她難為情，畢竟當初是我對不起她。我的腦海裡總也抹不去，她淚流滿面，捂著自己嘴轉身飛跑而去的樣子。那飄舞的紅裙宛如一條紅線牽扯著我的心，讓我感覺自己的心從此少了點什麼。人都說，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但是初戀卻最能刺傷人的心。剛才周倩影還提到了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在這裡看見她了。這個世界有時候還真讓人感覺太小了。

    雨菲伸出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住了我的耳朵，這可是我們兩個當年相愛時她的拿手「絕招」啊！

    我忙大叫起來，「哎喲！小辣椒，趕快放手，我的耳朵要掉了！」

    我這一喊惹得旁邊的人都哈哈笑了起來。唉！看來真是沒有辦法，我天生就是萬眾矚目的英雄人物，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真太難了。

    「那你說，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躲著我了？」雨菲還在「嚴厲」地教育著我，「說，快點說！不然我就把你這隻豬耳朵擰下來做酒菜！」

    我連忙求饒，「我怕你了，我投降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保證！」

    雨菲這才笑著放開手，我故作生氣地瞪她一眼，「你多大了，還動不動就擰人家耳朵？」

    雨菲叉腰哼道，「對別人我不會這樣，只有對你我這樣。你自己心裡清楚這是為什麼，你說對不對？」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只得聰明地閉上了嘴巴。

    「你也真是不像話。」和許萍張在一起的另外一個女人也走過來，那是我另外一位同學林美芳，「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害我們到處托人找你。」

    我嘿嘿一笑，「我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忘性大。再加上我剛剛進公司，最近忙著刻苦學習業務知識。就忘記了給你打電話了。」

    「是忘了還是不敢？」雨菲盯著我的眼睛，「你怕見我，對嗎？」

    我不敢和她對視，乾笑了兩聲，「哈哈，我怕你什麼。我可是四川人撒，最是能吃辣椒地。」

    雨菲臉一紅，「你還敢叫我這個，找死啊！」

    說完了就又伸手想擰我的耳朵，我忙跑到林美芳身後大叫救命。我們三個就嘻嘻哈哈地開起玩笑來。恍惚中彷彿又回到了那無憂無慮的高中時代，一種親切的感覺慢慢在心中迴旋起來，往昔的濃濃友情在我們三個人心中瀰漫起來。

    老同學來訪，我不能不招待。我向許萍請了半天假準備和兩位老同學好好敘敘友情。許萍爽快地答應了，聽她說明後我才知道，原來許萍和我的兩個老同學也算是老相識了。他們三個人都是京城一家非常有名白領女人俱樂部「淑媛」的成員。因為經常一起參加俱樂部活動互相都認識。雨菲邀請許萍中午一起去吃飯，許萍沒有答應。而是讓我們三個老同學單獨去敘舊。

    看來我的兩位老同學混得比我要好多了。雨菲自己開了一輛天藍色的「廣本」而林美芳的坐駕則是一輛白色的「別克」。估計應該都是她們的私人用車。

    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首要任務當然是去餵腦袋，民以食為天啊！

    吃飯的地點是一家高檔的酒樓。經營的菜品以川味為主。這也是雨菲的建議。她知道我喜歡吃辣的，所以選了這家酒樓。而她和林美芳則點了一些不太辣的菜餚，看來兩位女士是在照顧我的口味。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等喝完了第一杯慶祝老同學相聚的酒後，雨菲放下手裡的酒杯望著我說，「這些年你做什麼去了？為什麼找不到你呢？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直再躲我？」

    我忙搖頭否認，「我怎麼會躲你呢？別忘記了我們可是老同學啊。」

    雨菲盯著我，神色有點氣憤了，「那為什麼我大學畢業後去T市找你，你要讓岳平告訴我，你去南方打工了。可我後來知道你就在T市，你說，你為什麼要說謊？！」

    我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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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夢成真 第八十九章 雨菲的誓言
    我支吾著說不出話來。一邊的林美芳忙為我解圍，「雨菲，他那個時候正在傷心，大概是怕讓你為他擔心吧。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傷心？」雨菲的眼睛瞪了起來，「他傷心？別替他說好話。我都明白，他那個時候在和那個宋某人熱戀中，怕我的出現會破壞他的好事！我沒說錯吧？方覺曉！」

    我知道，雨菲既然這麼說了，一定是把事情都瞭解清楚了，我再抵賴就顯得我太虛偽了。我點頭說，「是。我那個時候和宋靜在一起，所以不想再見你了。對不起。」

    「對不起？！」雨菲拍桌而起，憤怒地瞪著我，「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完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整整四年啊，我都在按照你的話在默默等你，希望你能回心轉意，可你呢？你卻投進了別的女人的懷抱！你說，你對得起我嗎？你還有良心嗎？」

    我的心弦似乎被人搏動了一下。我沒有想到，她竟然真得等了我四年！那是我當時對她的承諾。那時的話語彷彿又迴盪在耳邊。

    「我愛你，覺曉，我們在一起好嗎？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真的。我愛你。」

    「我們不合適，我現在已經是個社會閒散青年，屬於社會垃圾之列，你還是走吧。」

    「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真得和愛你，相信我。」

    「我值得你愛嗎？走吧，別在糾纏我了。我現在，他TM夠煩了，你就讓我自己清淨一會，行不行？」

    「我不走，就算你打我罵我，我都不會離開你！」

    「你怎麼臉皮這麼厚？拜託你走可以嗎？」

    「我偏不！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得了，你說你愛我，那你拿什麼來證明你真愛我？」

    「………..」

    「你做什麼？誰讓你這樣，快把衣服給我穿上！」

    「這是為了證明我是真愛你，我願意把自己全部給你……」

    「你……」

    「覺曉，答應我，讓我留在你身邊可以嗎？」

    「不行！」

    「為什麼？！你知道，我為你什麼都肯做的。你還不相信我嗎？」

    「人會隨著時間而改變。你既然說愛我，那就用你的行動來證明吧。讓時間來考驗你的誠意。」

    「你要我做什麼？」

    「去讀你的書，好好去上大學。如果在你上大學的這四年裡你不變心，還是像現在這麼愛我。那等四年後你大學畢業就來找我。那時候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怎麼樣？」

    「好！我答應你！我四年後大學畢業就來找你。」

    「記住，這四年你不能聯繫我，否則就算你毀約。」

    「為什麼？」

    「這是考驗你，看你是否能為我默默地忍受寂寞和孤獨。做不到嗎？」

    「好！我答應了！四年後見！」

    這是我那時不想拖累她，隨便找的一個借口。沒有想到她竟然真做到了。真得默默地等了我四年！我愧疚地低下頭，不敢去看面前那雙憤怒的眼睛，我對不起她啊！

    「怎麼不說話？說啊，你的口才呢？」雨菲有點激動了，那原本白裡透紅的臉蛋現在成了燦爛地桃花。

    「雨菲，你冷靜點。」林美芳在一邊勸解著雨菲，「有話慢慢說，覺曉也許有難言的苦衷。你聽他解釋一下行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雨菲的脾氣一向火暴，所以我才會送她一個綽號「小辣椒」。現在她的那火辣的脾氣就已經上來了，「他就是忘恩負義，就是喜新厭舊，就是個沒有信義的混蛋！一個沒有良心的混蛋！一個食言而肥的小人！一個厚顏無恥的偽君子！」

    我抬頭內疚地望著雨菲，「雨菲，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了你。你就盡情地打我罵我吧，不你這四年所受的委屈都發洩出來。那樣也許會讓你的心裡舒服點。」

    「罵你能挽回我失去的四年青春嗎？罵你能讓你回心轉意嗎？」雨菲的嘴唇顫抖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中隱隱閃動著淚光，「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我的心裡也不好過，是啊，整整四年啊！人一生有幾個四年？又有幾個寶貴的四年青春歲月可以讓你隨意揮霍呢？我對不起她，她應該恨我！

    我的內心充滿了對雨菲的內疚，「對不起。雨菲，我也許沒有資格對你說這句話，可我還是要說。今生是我辜負了你，如果人真有來世，那我就是做牛做馬都要回報你對我的這份真情！」

    雨菲忽然「哇「地一聲大哭著撲進我的懷裡，用拳頭捶打著我的胸口，「我恨你！我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恨你……」

    說到最後，她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忽然她伸出手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放聲大哭起來。似乎是想把自己心中憤怒怨恨都通過哭聲發洩出來。

    我輕輕抱住雨菲，心裡同樣溢滿了酸楚。這是我的初戀啊，我怎麼就能輕易忘懷。不記得多少次午夜夢迴，都看見她的笑臉出現在眼前。可是命運弄人啊，我們今生只能是有緣無分的。

    美芳忙過來柔聲勸說著雨菲。過了許久，雨菲才慢慢地平復下來。

    等雨菲不那麼激動了，我才小心地和她開玩笑似的說，「你看你，都這麼大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這要讓你老公看到了，非說我欺負你不可，還不要找我來拚命啊。」

    「胡扯！我沒結婚，哪裡來的老公。」雨菲不滿地狠狠瞪我一眼。

    我吃驚地看著她，「你還沒結婚？怎麼沒有人追求你嗎？難道你身邊的男人眼睛都瞎了。這樣的大美人都不要？」

    美芳忽然在桌子下面拉了一下我的衣服，向我使了一個眼色。那是讓我不要談論這個話題的意思。我忽然心裡一顫，馬上就明白了，雨菲不肯結婚是因為她還沒有對我忘情！

    「美芳，」雨菲白了林美芳一眼，「不要搞小動作。既然現在大家見面了。就要把話當面說清楚。」

    雨菲轉頭看著我，「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結婚嗎？」

    我沒有出聲。我不想裝糊塗，那是對雨菲感情的不尊重，可我又不能說自己清楚。那就說明我明明知道她對我的一片真心還虧負她，簡直就是禽獸了。

    「你很聰明也應該想到這是為什麼。我現在明確告訴你，這是因為你，因為我還愛你！」雨菲毫不猶豫地說下去，「因為我心裡只有你，只有你能讓我去全心愛。別的男人我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我才會至今都不結婚。」

    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你這又是何苦呢？」

    雨菲望著我，目光中忽然出現了萬種柔情，「我曾經想就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身。不過我心裡還有一個希望。因此我曾經對天發過誓言，如果老天爺讓我能和你再次相遇，那麼我就無論如何都要和你在一起。現在，我就準備實踐自己的諾言！」

    我歎氣說，「雨菲，我瞭解你對我的一片癡情。我很感動。但是我已經結婚了，而且都已經有了女兒。我們之間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還是現實點。好嗎？

    「我沒有要你離婚。我要得只是能和你在一起。」雨菲打斷我的話，「這十你年的等待讓我明白了。只要真正地擁有比什麼都重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放棄名分，尊嚴，臉面那些裝飾品。我自己要你真新愛我就可以了。我不再奢求其他的。你明白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心高氣傲的雨菲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的腦子一時見都處於一片混亂中了。

    雨菲根本不給我仔細思考的時間，她追問道，「覺曉，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意思。記的我遠來就說過，為了你，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現在我還是這樣想的，也會這樣去做。我要你給我一個清楚明白的回答。我現在就要你的回答。」

    我腦子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解決眼前的這種局面。只得無奈地說道，「雨菲，我現在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可以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後在給你一個答覆嗎？」

    雨菲含笑點點頭，「好的。我可以等。我十二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都等這幾天。你仔細考慮以後再回答我。」

    我點點頭，心裡在感動的同時也有點內疚。她等了我十二年！唉！可真是苦了她了！

    為了避免不愉快的氣氛，我們三個人都絕口不在提及我和雨菲的往事。而開始說起以前上高中時的一些趣事。說到開心時，我們三個都會不約而同地開懷大笑。進來上菜的服務生看著我們的眼神都帶著驚異之色，估計可能把我們當成了安定醫院偷偷跑出來的病人了。

    「對了，咱們學校還有不少同學留在這裡了。」美芳笑著對我說，「不如哪天我約齊人，大家一起聚聚。你看怎麼樣？

    「好啊，我當然贊成了。」我嘿嘿笑了，「不過小生囊中羞澀，這個東道嗎——」

    「得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雨菲推了我一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麼讓你老婆教育得成為了新時代好男人了？要是我可不會把自己男人教育成這樣，這還像男人嗎？」

    我知道她心裡肯定對奪走我的宋靜很不滿，趕緊岔開話題，「對了，忘記問你了，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雨菲微微有點自得地回答，「勉強在一家公司裡做個副總，管理一下財務。唉！混日子吧。」

    「切！」我裝出一副不滿的模樣，「好大口氣啊，還什麼勉強做一個副總。你這麼說，是不是在恥笑我連女人都不如？不厚道啊！走了，太傷自尊了。」

    雨菲和美芳被我逗的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吃過飯從酒樓出來。雨菲神色鄭重地說，「覺曉，我剛才和你說過的話你要仔細考慮一下，我等你答覆。三天之後我去找你，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我點點頭，可心裡卻想，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一個晚兒都已經讓我焦頭爛額了，重要再家家上雨菲，我就別活了。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下午我要去車站接劉思揚的表哥，而雨菲一定要送我去。我只得答應她。我和美芳握手道別，正想上車，忽然一聲音在後面傳來，「喲！這不是雨菲妹妹嗎？你怎麼在這兒呢？可把我想死了。」

    我轉過頭望去，只見一群人正向我和雨菲走過來。為首但是一個瘦瘦的高個子，看年紀和我應該不相上下。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的長臉上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望向雨菲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慾望之光。

    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人常說，相由心生。這個人的面相給我的感覺，他是一個奸詐而好色之徒，而切決非善良之輩。

    雨菲共才還掛著燦爛笑容的臉蛋馬上就不滿了寒霜，「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呂公子。」

    葉菲說話時，故意把「呂」字從三聲讀成了二聲，怎麼聽都是「驢公子」。我知道，雨菲這個小辣椒也不喜歡這個呂某人，這是故意在取笑他，不由得在心裡暗笑起來。看來雨菲那麻辣的性格一直都沒有改，還是喜歡「刺」人。

    「雨菲妹妹，好長時間不見了，你更漂亮了。」呂公子並不介意雨菲對他的態度，依舊笑嘻嘻地對雨菲說，「想沒想哥哥啊？」

    雨菲嘲弄地一笑，「喲！你學母雞叫還挺在行的，這咯咯聲學的還真是很像。不如多叫幾聲讓大家都欣賞一下。」

    「又臭我。」呂公子嘿嘿一笑，「你怎麼每一次家了我都沒有好臉色，我可沒有得罪過你。」

    「你得罪了環保局的。」雨菲收起笑認真地說，「因為閣下的尊容已經嚴重地影響了城市的環境衛生。不過別擔心，估計很快就有環保局的人趕來清理了。」

    隨同呂公子來的一個女孩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呂公子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那女孩子一眼，女孩馬上停止了發笑。

    呂公子見雨菲一點不給自己面子，忙轉換話題，指指我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