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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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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西德尼·謝爾頓]禍起蕭牆[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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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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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4 23:46:25 |只看該作者
  那天晚上,史蒂夫回家把發生的事講給朱莉婭聽。
  朱莉婭給嚇壞了。「她自己的丈夫居然向她敲詐?太可怕了!」她打量著史蒂夫好長一會兒工夫。「我很欣賞你這種樂意助人於危難之中的精神。」
  史蒂夫注視著她想:我自己正處在困境之中呢。
  咖啡的芳香和燒鹹肉的香味把史蒂夫從睡夢中喚醒。他驚奇地從床上坐起來。難道今天管家回來了嗎?史蒂夫穿上晨衣和拖鞋急忙向廚房走去。
  朱莉婭正在那兒做早飯,她一抬頭正好看見史蒂夫走進來。
  「早晨好,」她興高采烈地說。「你喜歡吃什麼樣的雞蛋?」
  「嗯……炒雞蛋。」
  「好,雞蛋燒鹹肉是我的拿手菜。實話告訴你,我是個蹩腳的廚師,只有這點本領了。」
  史蒂夫笑道:「你用不著親自動手做飯。只要你願意,你可以雇幾百個廚師。」
  「我真能獲得如此可觀的一筆錢嗎,史蒂夫?」
  「沒錯。你繼承的那份財產將會超過十億美元。」
  她簡直無法相信。「十億……?我不相信。」
  「確實如此。」
  「世界上哪會有那麼多錢,史蒂夫。」
  「是啊,可世上大部分錢都在你父親名下。」
  「我……我真不知該說什麼。」
  「那麼讓我來說行嗎?」
  「當然可以。」
  「雞蛋燒糊了。」
  「噢,真抱歉。」她馬上把鍋端開。「我來重做一鍋吧。」
  「別麻煩了。這燒糊的鹹肉足夠我們吃的了。」
  她笑了。「真對不起。」
  史蒂夫走到碗櫥前,拿出一盒麥片。「來一頓美味冷餐如何!」
  「太好了,」朱莉婭說。
  他在各人碗裡倒了些麥片,從冰箱裡取出牛奶,然後他們一起坐了下來。
  「你難道沒有人給你做飯嗎?」朱莉婭問。
  「你意思是說我有沒有戀人?」
  她臉紅了。「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沒有。我曾經和一個人戀愛了兩年,但後來吹了。」
  「我很抱歉。」
  「你有嗎?」
  她想起了享利·韋森。「我想沒有。」
  他好奇地看了看她。「你自己都不清楚?」
  「很難說清楚。我們兩人中其中一人想成婚,可另外一人不願意。」她說得比較圓滑。
  「我明白了。這兒的事辦完後,你打算回堪薩斯州嗎?」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住在這兒給我一種新奇感。我母親曾常對我談起波士頓。她出生在這兒,對這兒有一種眷戀之情。因此,我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但願我從前就瞭解我父親。」
  史蒂夫暗想:不,你不會瞭解的。
  「你熟悉他嗎?」
  「不熟悉。他只和西蒙·菲茨傑拉德打交道。」
  他們坐著談了一個多小時,彼此談得很投機。史蒂夫告訴了朱莉婭許多以前發生的事--那個自稱為朱莉婭·斯坦福的陌生女人的出現、沒有屍體的墳墓以及德米特裡· 卡明斯基的失蹤。
  「真是不可思議!」朱莉婭說。「是誰幕後操縱這一切的呢?」
  「我不知道,但我會設法查出來的。」史蒂夫很肯定地對她說。「這段時間,你住在這兒會非常安全的。」
  她笑著說:「在這兒確實有一種安全感,謝謝你。」
  他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卻又打住了話頭。他看了看表。「我得穿衣服去辦公室了。我有許多事要處理。」
  史蒂夫和菲茨傑拉德開了個碰頭會。
  「有進展嗎?」菲茨傑拉德問。
  史蒂夫搖了搖頭。「仍然是一片迷霧。那個策劃者真不愧為一個天才。我正設法追蹤德米特裡·卡明斯基。他已經從科西嘉飛往巴黎,然後再去澳大利亞。我和悉尼警察局通了話。得知卡明斯基到了他們國家,他們都為之愕然。國際刑警組織已發出通緝令,正在追捕他。我認為哈里·斯坦福在打電話告訴我們他要改變自己的遺囑時,已簽署了自己的死亡證明。有人力圖阻止他這樣做。那天晚上快艇上發生的事,唯一的見證人是德米特裡·卡明斯基。如果我們能找到他,我們就能弄清楚許多事。」
  「我不知道我們是否應該叫警察局來調查這個案子?」菲茨傑拉德提議說。
  史蒂夫搖了搖頭。「事情還懸而未決呢,西蒙。唯一確鑿的罪行是有人將屍體挖了出來--可是我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幹的。」
  「他們雇的那個偵探怎麼樣,是他證明那女人的指紋的吧?」
  「他叫弗蘭克·蒂蒙斯。我已三次給他留言。如果他今晚六點鐘之前不給我回電,我就飛往芝加哥。他的嫌疑最大。」
  「你認為他們打算如何處置冒名者將得到的那份財產?」
  「我的預感是策劃者讓她簽字將分得的財產轉到他們的名下。這個人也許使用了偽造的委託書作掩蓋。我確信我們應該在家庭成員中尋找此人。我想,可以排除肯德爾為懷疑對象,」他把他和肯德爾的談話告訴了菲茨傑拉德。「如果她是策劃者的話,她不會主動前來招供,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該等到財產分配完,錢拿到手。至於她的丈夫馬克,我認為也可以被排除在外。他只是個蹩腳的詐騙犯罷了。他沒有能耐來設計這樣的陰謀。」
  「那麼其他人呢?」
  「斯坦福法官。我和一個在芝加哥酒吧聯合會的朋友談過他。我的朋友說人們對他的評價都很不錯。前不久他被提升為首席法官。另一個有利於斯坦福法官的因素是他指出了第一個冒充朱莉婭的騙子,他堅持要進行DNA檢驗。伍迪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可以斷定他在吸毒。那需要很多錢。我調查了他的妻子佩姬,發現她不具備幕後策劃這種陰謀的聰明才智。不過傳言說她有個兄弟,生意做得很不景氣。我打算去瞭解一下。」
  史蒂夫通過對講機對他的秘書說,「請給我聯繫一下波士頓警察局的邁克爾·肯尼迪中尉。」
  幾分鐘後秘書告訴史蒂夫:「肯尼迪中尉的電話接通了。」
  史蒂夫拿起話筒。
  「中尉,感謝您接我的電話。我是朗坎斯特--朗坎斯特--菲茨傑拉德律師事務所的史蒂夫·斯隆,我們正在查找一個與哈里·斯坦福財產處置一事有關的親屬。」
  「斯隆先生,我很樂意為您效勞。」
  「請您向紐約市警察局查詢一下他們那兒是否有關於伍德羅·斯坦福夫人的哥哥的檔案材料。他的名字叫霍普·馬爾科維奇。他在布朗克斯區的一家麵包房上班。」
  「沒問題,我一定給你回音。」
  「謝謝。」
  午飯後,西蒙·菲茨傑拉德路過史蒂夫辦公室時停了下來。
  「調查進展如何?」他問。
  「太慢了,跟不上我的需要。策劃者把自己的詭計掩蓋得簡直是滴水不漏。」
  「朱莉婭情況好嗎?」
  史蒂夫笑了笑。「她好極了。」
  他似乎話裡有話,這使得西蒙·菲茨傑拉德把他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她的確是個非常迷人的年輕女郎。」
  「我知道,」史蒂夫若有所思地說,「我知道。」
  一小時後,澳大利亞的電話來了。
  「斯隆先生嗎?」
  「是的。」
  「我是悉尼麥克菲森警長。」
  「噢,警長。」
  「我們已找到你們要找的人了。」
  史蒂夫感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動。「好極了!我想立刻派人將他引渡回國……」
  「哦,我想你們不必那麼心急。德米特裡·卡明斯基已經死了。」
  史蒂夫感到心一沉。「怎麼回事?」
  「我們剛剛找到他的屍體。他的手指被砍掉了,身上中了數槍。」
  俄國人有一種古怪的風俗。他們先將你的手指砍掉,再讓你慢慢流血,最後開槍打死你。
  「我明白了。謝謝您,警長。」
  線索斷了。史蒂夫坐在那兒,兩眼盯著牆發愣。他的一切線索都斷了。他心裡明白自己對德米特裡·卡明斯基的證詞寄予了多麼大的期望。
  史蒂夫的秘書打斷了他的思緒。「三號線上有蒂蒙斯先生給你的電話。」
  史蒂夫看看手錶,已是下午三點五十五分。他拿起話筒。「是蒂蒙斯先生嗎?」
  「是的,很抱歉沒能盡早給你回電。前兩天我出城了。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
  能做的事多著呢,史蒂夫心裡想。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偽造那些指紋的。史蒂夫謹慎地說:「我是為朱莉婭·斯坦福的事找你。前不久你來過波士頓,證實了她的指紋,而且……」
  「斯隆先生……」
  「對嗎?」
  「我從未去過波士頓。」
  史蒂夫很吃驚。「蒂蒙斯先生,假日旅店的登記簿上記載你曾來住過,日期為……」
  「有人盜用了我的名字。」
  史蒂夫聽了後驚得目瞪口呆。這最後的一條路又給堵死了。「我想你不會一點不知道這是誰幹的?」
  「嗯,這事很奇怪,斯隆先生。有個女人聲稱我曾經到過波士頓,並且鑒定她為朱莉婭·斯坦福。我以前從未見過這個人。」
  史蒂夫頓時產生了一線希望。「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知道。她叫波斯納,瑪戈·波斯納。」
  史蒂夫拿起筆。「我能在什麼地方找到她?」
  「她在芝加哥的裡德精神病康復中心。」
  「謝謝了,我確實很感激你的配合。」
  「希望我們保持聯繫,我本人也很想瞭解事情的真相,我討厭別人冒充我。」
  「行。」史蒂夫放下話筒。「瑪戈·波斯納。」
  那天晚上史蒂夫回到家,朱莉婭正在迎候他。
  「我已做好了晚飯,」她對他說。「嗯,確切地說不是我親手做的。你喜歡中國菜嗎?」
  他笑了笑。「喜歡極了!」
  「太好了,我準備了八盒。」
  史蒂夫走進餐廳,看見桌上插著鮮花和蠟燭。
  「有進展嗎?」朱莉婭問。
  史蒂夫謹慎地說:「也許我們找到了第一個突破口。我查到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她似乎參與了這一陰謀。我打算明天上午飛往芝加哥去找她談談。我預感到我們明天可能會有答案。」
  「太好了!」朱莉婭興奮地說。「我真心希望這件事盡快了結。」
  「我和你一樣,」史蒂夫對她說。我真這樣想的嗎?如果她成為斯坦福家庭成員,我便高攀不上她了。
  晚餐持續了兩個小時,但是他們對食物的味道絲毫沒有在意。兩個人海闊天空無所不談,似乎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他們談論過去和現在,就是隻字不談未來。沒有屬於我倆共同的未來,史蒂夫沮喪地想。
  最後,史蒂夫好不情願地說:「好吧,我們得睡覺了。」
  她朝他翻翻眼,然後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我是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晚安,史蒂夫。」
  「晚安,朱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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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發表於 2010-10-24 23:47:1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史蒂夫登上了聯合航空公司飛往芝加哥的班機。在芝加哥的奧裡爾機場他叫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兒?」司機問。
  「裡德精神病康復中心。」
  司機轉身看看史蒂夫。「你沒病吧?」
  「沒病。怎麼啦?」
  「只是問問。」
  到了裡德精神病院,史蒂夫朝門房工作台前的那位穿制服的警衛走去。
  警衛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是的,我想見瑪戈·波斯納。」
  「她是這兒的僱員嗎?」
  史蒂夫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警衛仔細打量著他:「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在這兒。」
  警衛拉開一個抽屜,伸手從裡面拿出一張名單。過了一會兒他說:「她不在這兒工作。會不會是病人?」
  「我……我不知道。有可能是。」
  警衛又掃視了史蒂夫一眼,然後伸手從另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張電腦打印單。他瀏覽著名單,看到半當中時停下來說:「瑪戈·波斯納。」
  「沒錯。」史蒂夫驚訝地問:「她是這兒的病人嗎?」
  「嗯,嗯。你是她的親屬?」
  「不……」
  「既然如此,我想你不可以見她。」
  「我必須見她,」史蒂夫說。「這非常重要。」
  「對不起,我必須遵守命令。要見病人需要事先審查通過。」
  「誰是這兒的負責人?」史蒂夫問。
  「我就是。」
  「我是指醫院的負責人。」
  「金斯利大夫。」
  「我要求見他。」
  「好吧。」警衛拿起電話撥了個電話號碼。「金斯利大夫,我是門房警衛喬。這兒有位先生要求見您。他抬頭看看史蒂夫。您叫什麼名字?」
  「史蒂夫·斯隆。我是個律師。」
  「史蒂夫·斯隆。他是個律師……好吧。」
  他放下話筒,對史蒂夫說:「有人會來領你去辦公室的。」
  五分鐘後,史蒂夫被領到了加裡·金斯利大夫的辦公室。金斯利是個五十開外的男人,但是看上去很憔悴,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大。
  「斯隆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需要見一見您這兒的一個病人,瑪戈·波斯納。」
  「啊,是有這樣一個病人。病情很特殊。你和她有關係嗎?」
  「沒什麼關係,我只是在追查一件可疑的殺人案。我務必和她談談。我認為她或許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
  「很遺憾,我無法協助你。」
  「您一定得讓我見她,」史蒂夫說。「這是……」
  「斯隆先生,即使我想幫助你也幫不了。」
  「為什麼呢?」
  「因為瑪戈·波斯納現關在封閉式病房裡,無論誰靠近她都會遭到她的攻擊。今天早晨她試圖殺害一名女看守和兩名醫生。」
  「什麼?」
  「她總是變換自己的身份,不斷地呼喊她兄弟泰勒的名字,不停地叫著她自己快艇上船員的名字。我們只有給她注射強烈鎮靜劑才能使她保持安靜。」
  「噢,天哪!」史蒂夫說。「您能不能告訴我,她什麼時候才能神志清醒。」
  金斯利大夫搖搖頭。「我們將密切觀察。也許過一陣她會平靜下來,我們可以重新診斷她的病情。只有到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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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發表於 2010-10-24 23:47: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二章

  早上六點,一艘港口巡邏船正在沿查爾斯河巡航,船上的一名警察發現前面有一個物體漂浮在水中。
  「看船頭右舷方!」他叫了起來。「像根木棍。趁它還未沉下去,我們趕緊把它撈起來。」
  結果發現那是一具屍體,更令人驚訝的是這是一具經過防腐處理的屍體。
  那名警察低頭看看屍體說:「塗過防腐劑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查爾斯河上的呢?」
  邁克爾·肯尼迪中尉正在和驗屍官說話。「你有把握嗎?」
  驗屍官回答說:「絕對沒錯,是哈里·斯坦福的屍體。是我親手給屍體塗的防腐劑。我們奉命把屍體挖出來,可是當我們掘出棺材打開看時……嗯,您知道的……我們曾向警察局報告過這件事。」
  「是誰讓你們把屍體挖出來的?」
  「家屬。他們是讓律師西蒙·菲茨傑拉德代辦此事的。」
  「我覺得該和菲茨傑拉德先生談談。」
  史蒂夫從芝加哥回到波士頓後徑直前往西蒙·菲茨傑拉德的辦公室。
  「你看上去疲憊不堪,」菲茨傑拉德說。
  「不是疲憊不堪——是狼狽不堪。現在一切都失去了頭緒,西蒙。我們本來有三條線索:德米特裡·卡明斯基,弗蘭克·蒂蒙斯和瑪戈·波斯納。現在,卡明斯基死了,蒂蒙斯是冒名頂替的,瑪戈·波斯納現在關在精神病院。我們失去了一切……」
  對講機裡傳來了菲茨傑拉德秘書的聲音:「請原諒,有個叫肯尼迪的中尉在此求見,菲茨傑拉德先生。」
  「讓他進來。」
  邁克爾·肯尼迪是個見多識廣、長相粗獷的男子。
  「菲茨傑拉德先生嗎?」
  「是的,這位是我的助手史蒂夫·斯隆,我想你倆曾通過電話。請坐。有事找我嗎?」
  「我們剛剛找到了哈里·斯坦福的屍體。」
  「什麼?在哪兒?」
  「漂浮在查爾斯河上。您曾下令讓人把屍體掘出來,是嗎?」
  「是的。」
  「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掘出屍體?」
  菲茨傑拉德把實情告訴了他。
  菲茨傑拉德敘述完畢後,肯尼迪說:「您不知道是誰裝扮成私人偵探蒂蒙斯的嗎?」
  「不知道。我和蒂蒙斯談過,他也不知道。」
  肯尼迪歎了口氣。「案情越來越令人費解了。」
  「哈里·斯坦福的屍體現在何處?」史蒂夫問。
  「現時被放在停屍房。但願他的屍體不會再失竊。」
  「這是我倆共同的願望,」史蒂夫說。「我們要做一次DNA測試。」
  那天下午朱莉娜接受了這種測試。當佩裡·溫格看到初步結果時就說:「看來是吻合的……」
  當史蒂夫打電話告訴泰勒他父親的屍體找到了時,泰勒著實很震驚。
  「真可怕!」他說。「誰會幹出這種事來呢?」
  「我們就是想找到這個答案,」史蒂夫對他說。
  泰勒怒火中燒:貝克這個無能的白癡!我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在事情還沒有失控前,我得抹平此事。「菲茨傑拉德先生,您知道,我最近被提升為庫克縣的首席法官,有一大堆案子要處理,他們在催我回去。我無法繼續在此停留。勞您駕,請設法盡快結束遺囑檢驗。」
  「我今天上午打過電話,」史蒂夫告訴他。「這事三天之內辦完不成問題。」
  「那好。請和我保持聯絡。」
  「我會照辦的,法官。」
  史蒂夫坐在辦公室裡回顧著過去兩周內所發生的事情,他想起了他和麥克菲森警長的那段對話。
  「我們剛剛找到他的屍體,他的手指被砍掉了,身上中了數槍。」
  讓我再想想,史蒂夫沉思片刻。有件事他沒有向我說起。他拿起話筒,撥通了澳大利亞。
  電話的另一端說:「我是警長麥克菲森。」
  「噢,警長,我忘了問您一個問題。你們發現德米特裡·卡明斯基的屍體時,他身上有沒有什麼信件?……我明白了……好的……謝謝您。」
  史蒂夫掛了電話,接著對講機傳來了秘書的聲音:「二號線上有肯尼迪中尉的電話。」
  史蒂夫撳下了電話按鈕。
  「中尉,對不起,讓您久等了。我剛才在打國際長途。」
  「紐約市警察局給了我一個有關霍普·馬爾科維奇的消息,一定能讓您感興趣。他是個狡猾的傢伙。」
  史蒂夫拿起一支筆。「請往下說。」
  「警察局認為他工作的麵包房只是毒品活動的擋風屏。」中尉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馬爾科維奇也許是個毒品販子,但他很狡猾,他們至今還未盯上他。」
  「還有嗎?」史蒂夫問。
  「警察還認為他的活動通過馬賽與法國秘密犯罪組織絞在一起。如果聽到別的消息,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謝謝了,中尉,您的消息很有價值。」
  史蒂夫放下電話,走出辦公室。
  史蒂夫滿懷希望回到家,一進門就喊:「朱莉婭?」
  沒人答應。
  他開始驚慌起來。「朱莉婭!」他想,她是被人綁架了還是謀殺了。他立刻警覺起來。
  朱莉婭出現在樓梯口。「史蒂夫?」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我還以為……」他臉色蒼白。
  「你沒事吧?」
  「沒有。」
  她走下樓來。「芝加哥的事情辦得順利嗎?」
  他搖搖頭。「恐怕不順利。」他把事情的經過給她講了一遍。「朱莉婭,我們打算星期四宣讀遺囑。離現在還有三天。那個幕後策劃者一定得在這幾天內幹掉你,否則這人的計劃就會失敗。」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我明白,可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其實……」電話鈴響了。「請原諒。」史蒂夫拿起話筒。「喂?」
  「我是佛羅里達州的蒂奇納醫生。對不起,沒有及時給你打電話,因為我出城了。」
  「蒂奇納醫生,謝謝您給我回電話。我們是代理斯坦福產業的律師事務所。」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我想瞭解伍德羅·斯坦福的事。我想他是您的一個病人。」
  「是的。」
  「他吸毒嗎,醫生?」
  「斯隆先生,我不能隨便談論我的病人。」
  「我理解,我不是出於好奇來向您打聽此事的。重要的是……」
  「我恐怕不能……」
  「您確實讓朱庇特地區的港口診所收容了他,是嗎?」
  對方沉默了好長一會工夫。「是的,那是有案可查的事。」
  「謝謝您,醫生。我要瞭解的就是這些。」
  史蒂夫放下電話,站了一會兒。「真是不可思議。」
  「說什麼?」朱莉婭問。
  「請坐下……」
  半小時後,史蒂夫的小汽車朝玫瑰山方向駛去。事情終於有眉目了。他真聰明。他的詭計險些得逞。如果朱莉啞發生意外的話,他照樣能實現他的陰謀。
  到了玫瑰山,克拉克給他開了門。「晚上好,斯隆先生。」
  「你好,克拉克。斯坦福法官在家嗎?」
  「他在書房。我去告訴他您來了。」
  一分鐘後男管家回來說:「斯坦福法官現在就見您。」
  「謝謝。」
  史蒂夫朝書房走去。
  泰勒正聚精會神地坐在棋盤面前。史蒂夫走進房間時他才抬起頭。
  「你要見我?」
  「是的,我已經搞清楚了是誰在幕後策劃這一切。」
  沉默片刻之後,泰勒緩緩地說:「是嗎?」
  「是的,我恐怕這事會讓您大吃一驚。這人就是您的兄弟伍迪。」
  泰勒驚愕地看著史蒂夫。「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由伍迪操縱的?」
  「沒錯。」
  「我……我難以相信。」
  「我起初也不相信。可是經過核查證明是他所為。我找霍布灣的一位醫生瞭解過。您知道您的兄弟在吸毒嗎?」
  「我……我已經有所懷疑。」
  「毒品非常昂貴。伍迪沒有工作,他需要錢,當然他要設法佔有更多的遺產。他雇傭了假冒的朱莉婭。當您提出做DNA測試時,他驚慌了,因此讓人將屍體轉移了,因為他怕做這樣的測試。這件事提醒了我。我懷疑也是他派人去堪薩斯州謀殺真朱莉婭的。您知道佩姬有個兄弟和犯罪團伙有牽連嗎?只要朱莉婭還活著,有兩個朱莉婭存在,他的計劃就不會得逞。」
  「你能肯定這些是事實嗎?」
  「絕對有把握。還有一些別的情況,法官。」
  「什麼情況?」
  「我認為您父親是伍迪指使人謀害的。佩姬的兄弟可以張羅這些事。我得知他和馬賽的犯罪集團有瓜葛。這事很容易,他可以花錢收買那些船員。我打算今晚飛往意大利找遊艇船長瞭解一下。」
  泰勒一直神情專注地聽著。聽史蒂夫說要去意大利,他馬上表示贊成。「這個主意不錯。」瓦卡羅船長一無所知。
  「我盡量在星期四宣讀遺囑之前趕回來。」
  泰勒說:「朱莉婭怎麼樣……你能確保她的安全嗎?」
  「噢,我能,」史蒂夫說。「她呆在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她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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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4 23:47: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三章

  上帝保佑我。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運氣·這真是天賜良機。史蒂夫·斯隆把朱莉婭交到了他的手裡。哈爾·貝克是個不中用的傻瓜,泰勒想。這次我親自幹掉她。
  他抬頭看見克拉克走進房問。
  「請原諒,斯坦福法官,有您的電話。」
  「我是基思·珀西。您是泰勒嗎?」
  「是的,基思。」
  「我只是想告訴您有關瑪戈·波斯納的最新消息。」
  「什麼消息?」
  「吉福德醫生剛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那個女人神志不清,情況非常糟糕,他們不得不把她關在封閉室裡。」
  泰勒深深地鬆了一口氣。「這消息令我傷心。」
  「不管怎樣,我的本意是讓您放心,讓您知道她不會再對您和您的家庭產生任何威脅。」
  「我很感激你,」泰勒說。這話倒是真心話。
  泰勒回到自己的房間,給李掛了個電話,對方過了好久才來接電話。
  「喂?」泰勒聽見對方屋裡有說話聲。「是李嗎?」
  「你是誰?」
  「泰勒。」
  「噢,是你,泰勒。」
  他能聽見清脆的碰杯聲。「你在舉行家宴,李?」
  「哈哈,你想加入嗎?」
  泰勒在想宴會上都是些什麼人。「但願我能來。我給你打電話是讓你準備去進行我們曾說過的旅行。」
  李哈哈大笑。「你是說乘那艘白色的大遊艇去聖特羅佩茲?」
  「沒錯。」
  他滿不在乎地嘲笑道:「沒問題,我隨時等你來。」
  「李,我在與你說正事。」
  「啊,別信口雌黃了,泰勒。法官哪會有遊艇?我得掛電話了,客人們正在招呼我呢。」
  「等等!」泰勒絕望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你不就是……」
  「我是泰勒·斯坦福。我的父親就是哈里·斯坦福。」
  電話裡出現了片刻的寂靜。「你是在戲弄我吧?」
  「沒有,我現在波士頓,正在處理財產分配的事項。」
  「哇,上帝!你就是那個斯坦福。我還蒙在鼓裡呢。真對不起。我……我最近在新聞節目裡聽到過這事,但我沒太注意,我沒想到那就是你。」
  「沒關係。」
  「你真想帶我去聖特羅佩茲,是嗎?」
  「當然嘍,我們要在一塊做許多事,」泰勒說。「不過要看你是否願意。」
  「我自然願意!」李頓時來了激情。「哎呀,泰勒,這真是激動人心的好消息。」
  泰勒笑著放下電話。李已經掌握在我的手裡。他想,現在我該去關照我的異母妹妹了。
  他走進書房,那兒有哈里·斯坦福存放的槍支彈藥。他打開箱子,取出一個紅木盒子,再從箱子底下的一個抽屜裡取出一些彈藥裝在口袋裡,然後提著木箱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後打開箱子。箱子裡面裝有一對魯格左輪手槍,這是哈里·斯坦福的寵物。泰勒拿了一支槍,小心翼翼地裝上彈藥。他把多餘的彈藥和裝有另外一支槍的盒子放進寫字檯抽屜裡。打一槍就夠了,他這樣想著。他父親曾送他去一所軍事學校學習,在那兒他掌握了出色的射擊本領。謝謝您,父親。
  接著泰勒拿起電話簿查找史蒂夫·斯隆家的住址。
  紐伯裡公園區紐伯裡街二八○號。
  泰勒向車庫走去,裡面有五六輛小汽車。他選了一輛最不引人注目的黑色梅塞德斯。他打開車庫門,看看有沒有驚動什麼人。周圍一片寧靜。
  在驅車前往史蒂夫·斯隆家的路上,泰勒思考著他要去做的事。他從來沒有親自動手殺過人,但這一次他非得孤注一擲了。朱莉婭·斯坦福是他實現自己的美夢的最後一個障礙物,幹掉她,他的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永遠不會有麻煩了,泰勒暗暗思忖著。
  他把車開得慢慢的,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來到紐伯裡街,在史蒂夫家門前徘徊了一陣。街上停著幾輛小汽車,但周圍無一行人。
  泰勒把車開到下一條街處停下,然後走回來。他按響了門鈴,等著開門。
  門裡傳出了朱莉婭的聲音。「是誰啊?」
  「是斯坦福法官。」
  朱莉婭打開門,吃驚地看著他。「你上這兒來幹什麼?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他若無其事地說。「史蒂夫·斯隆讓我跟你談談。是他告訴我你在這兒的。能讓我進來嗎?」
  「當然可以。」
  泰勒走進客廳,看著朱莉婭在他身後把門關上。她領著他來到了起居室。
  「史蒂夫不在家,」她說。「他去聖雷莫了。」
  「我知道,」他環顧四周。「你一人在家嗎?有沒有管家或者其他人和你作伴。」
  「沒有,我在這兒很安全。需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
  「你想和我談些什麼?」
  「我來談談有關你的事,朱莉婭。我對你很失望。」
  「失望……?」
  「你不該來這兒,你真想來和我們爭奪一份不屬於你的財產嗎?」
  她注視了他片刻。「但我有權……」
  「你沒有權享受任何東西!」泰勒吼叫道。「那些年裡我們受盡了父親的羞辱和懲罰,你到哪兒去了?他變著法兒一有機會就為難我們,讓我們受盡煎熬。你從未受過這些苦。哼,受害的是我們,我們理應得到這筆財產。你根本沒有份。」
  「我……你想讓我做什麼?」
  泰勒哈哈一笑。「我想讓你做什麼?沒什麼。你已經做得夠多的了。該死的,你幾乎壞了我所有的事,你知道嗎!」
  「我不明白。」
  「這事實際很簡單,」他掏出那把左輪槍。「你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倒退了一步。「但我……」
  「什麼也別說了,別浪費時間了。你跟我走一趟。」
  她僵在那兒不動。「假如我不走呢?」
  「噢,你必須走。要死要活隨你的便。」
  在片刻寂靜中,泰勒聽到從隔壁房間傳來了自己的話音。「噢,你必須走,要死要活隨你的便。」他急轉過身。「什麼……?」
  史蒂夫·斯隆、西蒙·菲茨傑拉德、肯尼迪中尉和兩名便衣警察來到了起居室。史蒂夫的手裡還提著一台錄音機。
  肯尼迪中尉說:「把槍交給我,法官。」
  泰勒一時呆著木雞,然後強作笑容道:「當然,我只是想嚇唬這個女人,讓她離開這兒。你們知道她是個冒牌貨。」他把槍放到偵探伸出的手中。「她企圖佔有斯坦福的財產。哼,我不會讓她得逞的。所以我……」
  「該收場了,法官,」史蒂夫說。
  「你在說什麼?你曾說過是伍迪策劃……」
  「伍迪沒有這麼高明的手段來策劃這一切的,而肯德爾的事業很成功。因此我開始追查你。德米特裡·卡明斯基在澳大利亞被殺,那裡的警察在他的口袋裡發現了你的電話號碼。你派他殺害了你的父親。是你引來了瑪戈·波斯納,然後又堅持說她是個冒名頂替者,這是為了避開人們對你的嫌疑。你提出做DNA測試,是為了有個轉移屍體的機會。你還冒名給蒂蒙斯打電話,雇了瑪戈·波斯納來冒充朱莉婭,然後再把她送進精神病醫院。」
  泰勒環顧了一下四周,陰險地說:「這就是你們的證據?我簡直無法相信!憑這點蛛絲馬跡你們就設下了這可笑的圈套?你們沒有絲毫證據。我把電話號碼交給德米特裡,因為我考慮到我父親也許會遇險,讓德米特裡要格外小心。顯然他不夠當心。殺害我父親和殺害德米特早的是同一個兇手,警察應該把那個人找出來。我打電話給蒂蒙斯是想讓他查明真相。有人冒充了他,但我不知道是誰。除非你們能把那人找出來,證明我們倆是串通一氣的,否則沒有任何證據來指控我。至於瑪戈·波斯納,我的確認為她是我們的妹妹。因為她忽然失去理智,狂購亂買,並且威脅說要殺我們大家,我才勸她去芝加哥的。我讓人收容她,並把她交給精神病院監禁起來。我不願意將這事公諸於眾是為了維護家庭的名聲。
  朱莉娜說:「可你來這兒是為了殺我。」
  泰勒搖著頭說:「我並不想殺你,你只是個冒牌貨,我只想把你嚇跑。」
  「你在撒謊。」
  他轉身對著其他人說:「還有件事你們也許應該考慮。這個案子中可能沒有家庭成員參與,或許是某個知情者在操縱這事。這個人推出了一個冒名頂替者,並設法讓我們家人承認她是家庭成員之一,答應讓她和我們一起平分財產。你們沒有人想到過這一點是嗎?」他對著西蒙·菲茨傑拉德說:「我要起訴你倆犯有誹謗罪而且很快會把你收走的東西要回來。這些東西可以作為我的指控證據。還沒等到我把你們徹底搞垮,你們就會後悔和我這樣的人打交道。我有幾十億的財產,我可以用這些錢把你們搞得身敗名裂。」他看了看史蒂夫說:「我敢說,你作為律師的最後使命是宣讀斯坦福的遺囑。好了,如果你們不打算指控我攜帶無證槍支的話,我該走了。」
  大家相互看看,不知所措。
  「可以走了?那麼我走了,晚安。」
  這些人只得束手無策地看著他走出去。
  肯尼迪中尉首先打破沉默。「天哪!」他說。「你們相信他的話嗎?」
  「他在嚇唬人,」史蒂夫慢條斯理地說。「但是他說得對,我們拿不出證據,我們需要證據。我本以為他會服罪,但我低估了他。」
  西蒙·菲茨傑拉德說:「看來我們小小的計劃被擊退了。沒有德米特裡·卡明斯基或那個叫波斯納的女人的證詞,我們只能猜疑。」
  「他威脅說要殺我不是證據嗎?」朱莉婭爭辯著說。
  斯蒂夫說:「你沒聽見他剛才說的話?他只是想嚇唬你,因為他認為你是個冒名頂替者。」
  「他不只是嚇唬我,」朱莉婭說。「他想謀殺我。」
  「我明白,但我們毫無辦法。狄更斯說得對:『法律是一頭蠢驢。』我們所做的一切成了徒勞。」
  菲茨傑拉德緊鎖著眉頭。「比這還要糟呢,史蒂夫。泰勒肯定會起訴我們。如果我們拿不出證據,我們就要大禍臨頭了。」
  其他人離開後朱莉婭對史蒂夫說:「對這一切我很難過。我覺得我負有一定的責任,如果我不來……」
  「別說傻話了,」史蒂夫說。
  「可他說了要把你們搞得身敗名裂。他會這樣做嗎?」
  史蒂夫聳聳肩說:「我們得等著瞧。」
  朱莉婭遲疑了一會兒,說:「史蒂夫,我很想幫助你。」
  他不解地看著她。「你幫我什麼?」
  「嗯,我會得到許多錢,我要給你足夠的錢使你能夠……」
  他把兩隻手按在她的肩上。「謝謝你,朱莉婭。我不能拿你的錢。我不會出事的。」
  「可是……」
  「別為這事擔心。」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他是一個惡棍。」
  「你在處理這件事上表現得很勇敢。」
  「你曾說沒有辦法抓他,我想如果你引他到這兒來,也許能使他自投羅網。」
  「現在看來是我們自己掉進了陷阱,對嗎?」
  那天晚上朱莉婭躺在床上,想著史蒂夫的事,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保護他。我不該來,她想,但如果我不來的話,就不會和他相識了。
  在隔壁房間裡,史蒂夫躺在床上想著朱莉婭。想到朱莉婭躺的床和他只有薄薄的一牆之隔,他感到壓抑。我能說什麼呢!這堵牆是十億美元壘起來的呀。
  泰勒興高采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想著剛剛發生的短兵相接,想著自己是怎樣與他們鬥智的。這些人真是螳臂擋車,他想。可他不知道他父親曾經也這樣想過。
  泰勒回到了玫瑰山,克拉克出來迎候他。「晚上好,泰勒法官。祝您今晚過得愉快。」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痛快過,克拉克。從來沒有。」
  「我給您拿點喝的來好嗎?」
  「好,我很想來一杯香檳酒。」
  「當然嘍,先生。」
  這簡直是在慶賀,是慶賀他的勝利。明天我的身價就是二十億美元了。他美滋滋地反覆念叨著這幾個詞,「二十億美元……二十億美元……」他決定給李打個電話。
  這次李立刻聽出了他的聲音。
  「泰勒!你好嗎?」他的聲音很溫柔。
  「很好,李。」
  「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泰勒有點欣喜若狂了。「是嗎?你願意明天就來波士頓嗎?」
  「當然願意……能告訴我為什麼事嗎?」
  「明天要宣讀遺囑。我就要繼承二十億美元。」
  「二十……這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想讓你守在我身邊。我們將一起去買那艘遊艇。」
  「噢,泰勒!這太棒了!」
  「那麼你來嗎?」
  「當然,我來。」
  李放下電話,坐在那兒甜滋滋地反覆念叨著:「二十億美元……二十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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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4 23:48:06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四章

  宣讀遺囑的前一天,肯德爾和伍迪坐在史蒂夫的辦公室裡。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讓我們來這兒。」伍迪說。「遺囑不是定於明天宣讀嗎?」
  「我想讓你們見一個人。」史蒂夫告訴他們。
  「誰?」
  「你們的妹妹。」
  他倆瞪大眼睛看著他。「我們已經見過她了,」肯德爾說。
  史蒂夫接了一下對講機。「請你讓她進來。」
  肯德爾和伍迪迷惑不解地相互對視著。
  門開了,朱莉婭·斯坦福走進了辦公室。
  史蒂夫起身介紹說:「這是你們的妹妹朱莉婭。」
  「見鬼!你到底在說什麼?」伍迪怒吼道。「你在玩弄什麼花招?」
  「請容我解釋,」史蒂夫平靜地說。他敘述了十五分鐘,等他講完時,伍迪說:「是泰勒!我無法相信這一切!」
  「請相信吧。」
  「我不明白。另一個女人的指紋證明她是朱莉婭,」伍迪說。「我還保留著她的指紋卡呢。」
  史蒂夫感到自己的脈搏在猛烈跳動。「你還真的保留著?」
  「是的。我只是為了好玩。」
  「請你幫我個忙,」史蒂夫說。
  次日上午十點,一大群人聚集在朗坎斯特——朗坎斯特——菲茨傑拉德律師事務所的會議廳裡。西蒙·菲茨傑拉德坐在首席。在座的還有肯德爾、泰勒、伍迪、史蒂夫和朱莉婭,另外還有一些陌生人出席。
  菲茨傑拉德介紹了其中兩位:「這二位是威廉·帕克和帕特裡克·埃文斯,現在斯坦福公司委託的律師事務所任職。他們帶來了公司的財務報告。我先主持討論遺囑,然後由他們接下去主持。」
  「我們言歸正傳吧!」泰勒不耐煩地說。他和別人分開坐著。我不僅要得到這筆錢,還要搞垮你們這些壞蛋。
  西蒙·菲茨傑拉德點頭贊同。「行。」
  菲茨傑拉德面前放著一個大卷宗,上面印著「哈里·斯坦福——最後的遺囑及鑒定書」。「我將給你們每人發一份遺囑複印件,這樣我們就無須費勁討論所有的術語了。我已經對你們說過,哈里·斯坦福的子女將平分遺產。」
  朱莉婭神色茫然地掃了一眼史蒂夫。
  我為她高興,史蒂夫想,儘管這樣會使她離我而去。
  西蒙·菲茨傑拉德接著說:「一共有十幾份遺產,但都是無足輕重的。」
  泰勒在想:李今天下午要來這兒,我要去機場接他。
  「你們早已知道,斯坦福產業集團大約有五十億美元資產。」菲茨傑拉德朝威廉· 帕克點了點頭。「我讓帕克先生接下去講。」
  威廉·帕克打開公文包,把一些文件拿出來攤在會議桌上。「菲茨傑拉德先生說得不錯,產業集團擁有資產五十億美元,可是……」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片刻,環顧著四周,「但斯坦福產業集團的負債高達一百五十多億美元。」
  伍迪猛地站起來。「你究竟在說什麼?」
  泰勒的臉色頓時煞白。「你在開玩笑嚇唬人吧?」
  「絕對是開玩笑!」肯德爾粗聲粗氣地說。
  帕克先生轉身朝著屋裡的其中一人說:「倫納德·雷丁先生是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工作人員,我讓他來給你們解釋。」
  雷丁點了點頭。「前兩年,哈里·斯坦福深信利率將下跌。過去他曾經靠這樣的投機賺了數百萬。當利率開始上升時,他仍然認為會再次下降,因此他不斷地舉債經營。他大筆大筆地借錢購買長期債券,可是利率不停地上升,這樣他借款的成本也在猛增。然而他購買的債券價值在暴跌。鑒於他的聲望及巨額財富,各家銀行都樂意與他打交道。可是當看到他為了彌補損失不顧一切地購買風險極大的證券時,他們開始憂慮了。他做了一些災難性的投資。為了繼續借債,他不得不用證券作附屬擔保,所以有一部分借款其實是用借來的錢所購買的證券作抵押的。」
  「換言之,」埃文斯插話道,「他是在非法經營,債台越築越高。」
  「的確如此。不幸的是,這次利率又一次出現了金融史上最大幅度的上升。他不得不繼續借債來彌補以前的損失,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大家都坐著,捕捉著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你們的父親曾為公司的養老金方案作了個人擔保,可他非法動用這筆錢購買更多的股票。當銀行開始查詢他的經濟活動時,他設立假公司,提供償付能力的假證明,他還偽造了財產出售的假票據,以此來抬高他手中證券的價值。他這是在弄虛作假。最後他請求銀行協助他擺脫困境,銀行拒絕了他,並把他的情況反映給了證券交易委員會。此時國際刑警組織出面干涉了。」
  雷丁指著他身旁的男人說:「這是法國巴黎警察廳的警長帕托。警長,剩下的請您向大家解釋一下。」
  警長帕托用略帶法國口音的英語說:「接受國際刑警組織的請求後,我們在聖保羅德旺斯找到了哈里·斯坦福的蹤跡,於是就派了三名偵探去跟蹤他,他設法擺脫了這些偵探。國際刑警組織發佈了綠色密碼,通知所有的警察局,哈里·斯坦福是個嫌疑犯,必須受到監視。如果當時他們瞭解他罪行的嚴重程度,他們會發紅色密碼,或稱特別通行證,我們就可以動手逮捕他了。」
  伍迪驚恐萬狀:「我明白他為什麼把財產留給我們了,原來他施的是空城計。」
  邁克爾·帕克說:「你說得一點不錯。」你們的父親把你們列為遺產繼承人是由於銀行拒絕與他保持關係,實際上他明白你們從他那兒什麼也得不到。里昂信用社的雷恩 ·戈蒂埃曾答應幫助哈里·斯坦福,哈里·斯坦福告訴他一旦他自己認為有償付能力,他就改寫遺囑,取消你們的繼承權。」
  「但是那艘遊艇、飛機和房子將如何處置?」肯德爾問。
  「對不起,」邁克爾·帕克說,「所有的東西都要賣掉去償還一部分債務。」
  泰勒麻木地坐著。這簡直是難以想像的噩夢。他不再是「泰勒·斯坦福億萬富翁」了,他只能繼續做他的法官。
  泰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準備離去。「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沒有別的事……」他必須迅速趕往機場接李,並向他解釋所發生的事。
  史蒂夫迎上去說:「還有些事。」
  他轉身問:「什麼事?」
  史蒂夫朝門口站著的人點點頭。門開了,哈爾·貝克走了進來。
  「嘿,法官。」
  在伍迪對史蒂夫說他還保留著指紋卡時,案子就出現了新的突破。
  「我想看看那張卡,」史蒂夫對他說。
  伍迪疑惑地問:「為什麼?那上面只印著兩套指紋。我們核實過,證明是相吻合的。」
  「但這指紋卡是一個自稱為弗蘭克·蒂蒙斯的男人拿來的,是嗎?」
  「是的。」
  「如果他碰過這張卡,他本人的指紋就會留在卡上。」
  史蒂夫的推測沒錯,卡上到處都有哈爾·貝克的指紋,通過不到半小時的計算機處理,便顯示出了他的身份。史蒂夫打電話告訴芝加哥的地區檢察官。隨後兩名偵探手持逮捕證出現在哈爾·貝克的家門口。
  他正在院子裡和比利玩手球遊戲。
  「你是貝克先生嗎?」
  「沒錯。」
  偵探出示了自己的警徽。「地區檢察官傳你。」
  「不,我不能去。」他憤憤地說。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其中一個偵探問。
  「你明白為什麼,是嗎?我正在和我的兒子玩球。」
  地區檢察官看了哈爾·貝克的審問記錄。他注視著坐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說:「我知道你是個顧家的男人。」
  「是的,」哈爾·貝克得意地說。「國家就是由許多家庭組成的,如果每個家庭……」
  「貝克先生……」檢察官把身體往前探了探,「你一直和斯坦福法官串通一氣吧?」
  「我不認識什麼斯坦福法官。」
  「讓我來提醒你一下,他讓你冒充過一個名叫弗蘭克·蒂蒙斯的私人偵探。我們有理由相信他還讓你去殺害朱莉婭·斯坦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為期十到二十年的刑期。我打算提議給你判二十年。」
  哈爾·貝克臉色頓時煞白。「你別這樣!哎呀,我的老婆和孩子會……」
  「沒錯。但如果你願意告發你的指使人,」地區檢察官說,「我就設法減輕對你的判決。」
  哈爾·貝克直冒冷汗。「什麼……我非得這樣做嗎?」
  「告訴我……」
  此時,在朗坎斯特——朗坎斯特——菲茨傑拉德律師事務所的會議廳裡,哈爾·貝克看著泰勒說:「您好,法官?」
  伍迪一看見哈爾·貝克就驚叫起來:「嘿!他就是弗蘭克·蒂蒙斯!」
  史蒂夫對泰勒說:「你就是指使這個人闖入我們辦公室,盜走一份你父親的遺囑,還讓他挖走你父親的屍體和殺害朱莉婭·斯坦福的。」
  泰勒愣了一會才說:「你們瘋了!他是已被判刑的重罪犯,沒人會相信他對我的誣謅之辭。」
  「沒有人非得相信他的話不可,」史蒂夫說。「你從前見過這個人嗎?」
  「當然,他曾在我的法庭接受過審訊。」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泰勒意識到自己進了圈套,「我是說……他也許有許多化名。」
  「當你在法庭上審訊他時,他用的是『哈爾·貝克』這個名字。」
  「對……不錯。」
  「可是他來波士頓時,你向別人介紹說他叫弗蘭克·蒂蒙斯。」
  泰勒結結巴巴地說:「嗯,我……我……」
  「你以你的名義保釋他出來,然後派他出面證明瑪戈·波斯納是真正的朱莉婭。」
  「不,我和那件事毫不相干。在那個女人出現之前,我從未遇見過她。」
  史蒂夫對著肯尼迪中尉說:「你拿到證據了嗎,中尉?」
  「拿到了。」
  史蒂夫回過頭來對泰勒說:「我調查了瑪戈·波斯納。她也是在你的法庭上受審的,也是讓你保釋出來的。今天上午芝加哥地區檢察官簽發了搜查今,對你的保險箱進行了搜查。他們剛打電話來告訴我,他們發現了一份證明將朱莉婭應繼承的財產轉讓給你的文件。這份文件是在假朱莉婭到達波士頓的五天前簽署的。」
  泰勒開始驚慌了,但他竭力保持鎮靜。「我……我……這太荒唐了。」
  肯尼迪中尉說:「我現在以謀殺罪名逮捕你,斯坦福法官。辦理好引渡手續之後,我們將押你回芝加哥。」
  泰勒站著一動不動,意識到自己的世界已經崩潰了。
  「你有權保持沉默。無論你說什麼,都會也必將會在法庭上作為你的證詞。你有權請律師,並讓他陪你接受審訊。如果你沒錢請律師,我們可以指定一名律師在審訊時為你辯護。你明白我的話了嗎?」肯尼迪中尉問。
  「明白。」他的臉上慢慢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我知道如何來擊敗他們!他愉快地想著。
  「準備好了嗎,法官?」
  他點點頭,然後平靜地說:「是的,我準備好了。我想回玫瑰山去取些東西。」
  「行,我們派這兩名警察陪你去。」
  泰勒回首怒視著朱莉婭,使她感到不寒而慄。
  半小時後,泰勒和兩名警察到了玫瑰山。他們來到前廳。
  「我只需幾分鐘整理行裝,」泰勒說。
  他們看著泰勒上了樓梯,走進自己的房問。泰勒走到藏有左輪槍的辦公桌旁,拿出槍,裝上彈藥。
  那一聲槍響似乎要永久地在空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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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4 23:48:3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五章

  伍迪和肯德爾坐在玫瑰山的客廳裡,五六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人在把牆上的名畫取下來,開始拆除房間的陳設。
  「一個時代結束了,」肯德爾歎息道。
  「是剛開始,」伍迪說。他笑了笑。「我真想見到佩姬,看看她得知那一半財產是什麼時的那副表情。」他握著姐姐的手問:「你好嗎?我是說馬克的事。」
  她點點頭。「我會挺過來的。不管如何,我有許多事要忙。兩周後,我要參加一個預審會。事情辦完之後,我看情況再作決定。」
  「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站起身來。「我有個重要電話要打。」伍迪告訴她。他必須把消息告訴米米·卡爾森。
  「米米,」伍迪歉意地說,「我恐怕又得回來幹我們的老行當了。事情的結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好嗎,伍迪?」
  「還好,這兒發生了許多變化。佩姬和我的關係了結了。」電話裡出現了長久的沉默。「噢,你打算回到霍布灣嗎?」
  「坦率地說,我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伍迪?」
  「嗯?」
  她的聲音非常溫柔。「請回來吧。」
  朱莉婭和史蒂夫在外面院子裡。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讓我很難過,」史蒂夫說。「我為的是你沒能夠得到那筆錢。」
  朱莉婭對他笑笑。「我並不真正需要一百個廚師呀。」
  「你白來這一趟不覺得失望嗎?」
  她抬頭看了看他。「我真的白來了嗎,史蒂夫?」
  他們說不清是誰邁出第一步的,可此時她已投入了他的懷抱。他緊緊擁抱著她,兩人熱烈地親吻著。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朱莉婭搖頭說:「你第一次看見我時,你讓我滾出這個城市!」
  他咧嘴一笑。「我這麼說了嗎?我從來都不希望你走。」
  她想起了薩莉的話:你能意識到男人在向你求婚嗎?「你是在求婚嗎?」朱莉婭問。
  他把她摟得更緊。「請相信我是真誠的。你願意嫁給我嗎?」
  「啊,願意!」
  肯德爾來到院子裡,手裡拿著一頁紙。
  「我……我剛收到這封信件。」
  史蒂夫不安地看看她。「不是別的……?」
  「不。我榮獲了考提獎。」
  伍迪、肯德爾、朱莉婭和史蒂夫圍坐在餐桌邊。工人們在他們身邊搬動著椅子、長沙發,準備把這些東西運走。
  史蒂夫對伍迪說:「你打算做什麼?」
  「我打算回霍布灣。先去蒂奇納醫生處報個到,然後再去找一位朋友,他有一群矮種馬可以借給我騎。」
  肯德爾看著朱莉婭問:「你打算回堪薩斯州嗎?」
  當我還是個小女孩時,朱莉婭想,我渴望有人帶我離開堪薩斯州,把我帶到一個神秘的地方,讓我找到自己的白馬一下子。她拉著史蒂夫的手。「不,」朱莉婭說,「我不準備回堪薩斯州。」
  他們看著兩個男人將哈里·斯坦福的巨照從牆上取了下來。
  克拉克愁眉苦臉地走了進來。「請原諒,門口有個叫朱莉婭·斯坦福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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