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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女仙人跳
「哈哈哈哈,賈寶玉那小子沒想到我們還有這一招吧……北京城內傳來了多爾袞得意張狂的笑聲。
「攝政王實在高明,制定的方略相輔相成,」傳統的搭檔再次登場,龔鼎孽諂笑地說道:「對李自成採用軍事攻勢,對南明採用政治攻勢……在集中兵力消滅李闖的同時,還可以限制南京的發展……讓他們等著我們一個一個去收拾……高啊!」
「還是龔先生的主意高……借助《光明日報》挑起南京的內部矛盾,把黃得功、賈寶玉清流三方都牽扯了進來,南京不亂才怪!」多爾袞難得地把功勞分給了別人一點:「看來,對付漢人還是你們漢人自己在行……」
「這還要多虧攝政王提供的情報,否則單憑那幫清流哪能弄到如此機密的消息……」龔鼎孽趕緊謙虛:「可笑那幫清流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內幕消息是誰提供給他們的……」
「讓他們去猜!他們要是以為是黃得功透露的就更有意思了……」多爾袞笑道:「說實話,我還真有些佩服這些清流,手無縛雞之力、手下更是一個兵也沒有,還敢和手握實權的賈寶玉叫板……這賈寶玉也奇怪,上次那麼的機會偏就放過了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今天只是《光明日報》刊登這一新聞的第一天,我們手裡的消息足夠那幫清流登上個十幾二十天的……慢慢放給他們… 」龔鼎孽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我估計頂多三天,賈寶玉就得想辦法反擊,要麼就通過《人民日報》與清流打一場輿論戰,要麼就得直接動手。用武力消滅所有不同的聲音,否則就會完全喪失主動…」
「不過不管他是打還是不打,都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不知道自己已經劃時代地創造出「輿論戰」這一概念的龔鼎孽接著說道:「打輿論戰?我們手裡的材料足的似…想動手?黃得功現在肯定會有所準備,賈寶玉師出無名不說,便是出了師,也會是一個傷敵一萬。自傷八千的結果……他賈寶玉就是什麼也不干也不行,寧國府地民怨太大。那幫清流不知道還罷,知道了怎會不向他要個說法?!…這朝堂之上的清流與手握兵權地黃得功要是聯起手來,還真能與賈寶玉抗一抗!……就算抗不了,這金陵的內耗也已成定局!」
「哈哈哈哈。說的好!」……什麼北伐!什麼南守!什麼東渡!……讓它們全部歇菜!」多爾袞再次狂笑:「我看那賈寶玉現在肯定是沒心思去見他的那些美人了…一定是在捧著《光明日報》犯愁呢吧……」
多爾袞遠在北京,與金陵相隔甚遠。猜中地概率自然很低。
王燃確實有些愁腸百結的意思,不過卻不是因為《光明日報》……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回事呢……讓他心情感到壓抑地正是坐在他面前這位幾天來一直攪得他心緒不寧的王熙鳳。
王熙鳳這兩天過得顯然也很不好,雖然略施了粉黛,但那一臉的疲倦和煩擾卻是一眼就看得出來。也正是因為這份強作歡顏中透出的疲憊和些許無助。讓王燃忍不下心,再一次被她在半路上「劫」走。
「好兄弟,你真的要把他們三人給接回來嗎?」王熙鳳看向王燃,眼光中的楚楚之意讓王燃也不覺偏開了頭。
一席酒菜,王熙鳳與王燃分坐在兩邊,但兩人顯然都沒什麼胃口。看上去精緻可口的小菜竟像是沒有動過。
「這個問題不管你問我多少遍,我的答案也只會有一個……」王燃輕嘆一口氣說道。
說實話,王燃雖然已經是下定了決心,在心中卻總有一絲苦楚……這大義滅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總有幾分不捨,相較於賈珍三人,王熙鳳也許也「親」一些吧……但不管怎樣,不管是誰,錯就是錯了,必須要承擔所造成的後果。
「為什麼?」王熙鳳突然有些激動:「以你現在的實力,便是興兵除掉黃得功也不是難事……老太太不是也說了嗎,黃得功這次明著是衝著寧國府,實際上就是對著你來的……我們這次要是服了軟,下次他肯定就蹬鼻子上臉,不定還會搞出什麼事……」
「那是兩回事……黃得功是一回事,寧國府犯了錯是另一回事……」王燃輕輕地說道:「不要說黃得功是否是真的存心挑釁,便是他存心挑釁,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抹去你們犯下的錯誤……」
「那你就忍心讓我……」王熙鳳輕怔了一會兒,隨即接著看向王燃,而聲音也更大了一些:「你難道真的不顧我們之間的情分……從見到你第一面起,我心裡喜歡的就一直是你,不是你那個沒用的哥哥……」
「我原來就喜歡你……所以不管你想要吃我嘴上的胭脂,還是鬧著非要抱著我睡覺,我都……」 王熙鳳聲音低了下來,抓住王燃的手,看著王燃的眼睛:「這次見了你,更是天天只念著你……有時候我還在心裡想,乾脆不要去救他們三個人,這樣我就可以無所顧忌地陪在你身邊,做你的女人……哪怕你不能明媒正娶,我也心甘情願……」
「你怎麼忍心……」一行眼淚順著王熙鳳的臉頰滑了下來。
王燃忍不住伸手想要拂去女孩臉上的淚珠,女孩也輕輕握住王燃的手,放在自己光潔的臉龐上不斷摩梭。
「好兄弟…」王熙鳳的目光突然變得癡迷,臉上浮起一絲暈紅,微微呻吟了一下便要帶著王燃的手向下探索……
「你去自首吧……」王燃猛然抽回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氣。像是在進行激烈地思想鬥爭一樣,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爭取一個從輕發落……我替你請最好的訟師……說不定可以判一個流放雲南……過上幾年,等大家都淡忘了這件事,我再替你打點一下……過一個普通百姓的生活應該不會太難……」
說實話,這已經是王燃理智與情感最大限度的交融。王燃口中雖說「說不定」,但他心裡清楚。官司就看怎麼說,主犯,從犯的關係本就不固定。況且在寧國府所犯各案中,並沒有直接的証據表明王熙鳳唆使殺人……王熙鳳在這方面做地的確漂亮。
因此,就目前掌握証據來說,如果王熙鳳認罪態度良好。或者乾脆成為王燃原本時空中所說的「污點証人」,從輕處理王熙鳳完全有可能。從法律上也站得住腳。
「自首?……從輕發落?……流放雲南?……普通百姓?……」王熙鳳喃喃地重複著王燃所說的話。
「是啊,自首!」王燃突然有些興奮,幾天來的鬱悶心情突然變得開朗起來,成為「污點証人」理所應當屬於將功補過的範疇。這也許就是能保王熙鳳一命地最後一個方法……王熙鳳所辦之事雖然過狠,但畢竟在情感上與王燃藕斷絲連,讓王燃直接對她下重手的確有點不忍心,而王燃這幾天想得最多地也正是如何能在法律和個人良知的框架內給予王熙鳳最大的幫助……而把成為「污點証人」這個機會「送」給王熙鳳顯然是一條可行之途。
更讓王燃覺得「污點証人」可行的是,也許是自己不願意過早地把王熙鳳打入萬劫不復之境地,王燃直到現在也沒有對其他任何人說出寧國府各案地「真相」……此時王熙鳳站出來正是最好的時機。
「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王熙鳳緊緊地看向王燃。眼光的希望閃閃:「好兄弟,你是當朝兵部尚書,手握天下兵馬……只要你開口,誰敢不給你面子……」
王熙鳳的話在中國顯然是有道理的,官官相護本就是官場上地一個潛規則。
「這已是最好的辦法……」王燃搖了搖頭……在自己原本的時空中,王燃最痛恨的便是「以權謀私」,仗著手中的權力顛倒黑白……總不能輪到自己有了權力,就把這個最基本的做人良知原則給忘了吧。
「最好的辦法?」王熙鳳一怔,隨即著急地說道。 「可過上幾年,我都已經人老珠黃……」
「沒關係,我會給你安排好的……」王燃雖然有些心疼,但還是堅決地說道:「犯了錯,就應當受到懲罰……這是個原則問題……」
「原則問題?」王熙鳳喃喃地重複了一句,隨即仔細看了王燃一眼,然後用一種高興的語氣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吃完這頓飯,我就去自首……」王熙鳳拿起酒壺,給王燃倒了一杯酒:「陪我喝一杯吧……今兒我們連一杯也還沒喝呢……」
雖然對王熙鳳這麼快就轉變了主意感到有些奇怪,但王燃還是帶著一絲喜悅地端起了杯子。
王燃到王熙鳳這兒來之前還沒有吃晚飯,而空腹喝酒當然易醉……一杯酒下去,王燃的小腹「騰」的便熱了起來,雖吃了些菜,但還是久久未散。
「這酒……」只喝了兩三杯,感覺有些昏沉的王燃便放下了杯子。
「這酒不好喝嗎?」身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王燃一跳,本來坐在對面的王熙鳳不知何時竟挪坐到了他的身邊。
又想使美人計……腦袋還有些清楚的王燃轉頭看向王熙鳳,卻立刻便得不清楚起來,眼前的王熙鳳顯然再次將自己調整到了鐵檻寺內「調戲」王燃時的姿態,俏目星眸,嬌柔嫵媚……王燃身體裡立刻湧起了一種很奇怪、又很熟悉的感覺,小腹下的熱氣亦有越演越烈之趨勢。
這感覺……王燃閉上眼,使勁晃了一下腦袋……竟與自己在山東時誤服的薛蟠薛神醫贈送的名為感冒藥、實則是大力丸的感覺極其相似。
春藥?王燃一下睜開眼睛,剛想向王熙鳳問個究竟,卻只見眼前兩片嫣紅壓來,躲閃不及之下,正對上自己張開欲說話的嘴……「砰」的一聲,慾火從小腹炸開,王燃以極快的速度陷入一片溫柔而不可自拔,一個奇怪的念頭浮上王燃的腦海……怪不得賈寶玉愛吃王熙鳳嘴上的胭脂。
「你,你別這樣……這樣是沒用的……」王燃勉力將懷中的王熙鳳推開,留在嘴上的胭脂仍在發揮著效用,王燃的眼神不可抑制地停留在王熙鳳的紅唇上。
王燃深喘著氣……他現在根本沒有精力去想王熙鳳的目的,他的全部精神都用於了眼前的誘惑。認真來說,應該是誘惑十十,美人加春藥、再加酒精、再加兩人早就存在的曖昧……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能抗的住。
事實已經屢屢証明,王燃不僅是個男人,還是一個有某種特長的男人。
王熙鳳柔媚一笑,以行動代替了說話,女孩再一次捧住王燃的臉,將嘴唇印上了去……雖然殘餘的理智在不斷提醒王燃放開懷中那美艷不可方物的王熙鳳,但不論是紅唇帶給他的美好感覺,還是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的雙手帶給他的柔俏觸感……王熙鳳嬌喘細細,王燃走向全面潰敗之路。
正當王燃翻身想要全面掌握那抹柔媚之時,王熙鳳卻突然推開了王燃,握著已被解開了好幾個扣子的衣襟:「好兄弟,不要在這兒……」
王燃眼睛裡已全是**之火,哪裡肯聽,合身上撲,卻被王熙鳳幾番避過,一步一步將王燃引入了旁邊一個房間。
早已失去了基本判斷能力的王燃,赤紅著雙眼追進來,只見一個女孩橫身躺在床上,面容似憂似喜……王燃一聲低吼,便撲了上去。
截止到目前,王燃的最好成績還是以一敵四,但通過這段時間對戰略、戰朮以及訓練等方面的研究,王燃的實力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雖然一直沒有機會挑戰過自己的記錄,但在這一次卻也算是牛刀小試……這從身邊這個女孩事中的強烈反應和事後的疲倦狀態就可以看得出來。
與王燃瘋狂了不知多長時間的女孩偎在王燃懷裡,倦極而眠,而釋放了**的王燃卻慢慢地清醒過來,回憶重新回到自己的腦海中。
真沒想到王熙鳳居然會對自己下藥,還是根本無法抵擋的春藥…這又是何苦呢…王燃心中泛起一絲苦笑,向懷中的女孩看去……可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竟怔在當場。
懷中的女孩無疑是一個絕色美人,而且相當面熟……其鮮艷嫵媚,似乎寶釵,風流裊娜,則又如黛玉……但就是不像王燃印象中應當與之風流一度的王熙鳳。
秦可卿?王燃腦子裡突然一陣發暈,禁不住掙著坐了起和…仔細看去,正是與自己雖未單獨接觸但卻有數面之緣的秦可卿,也就是自己的……
這是怎麼回事?!天哪!怎麼不打個雷把我劈了!
…… ……
「怎麼樣,和自己的『侄兒媳婦』在一起的感覺好嗎?」身旁突然傳來王熙鳳的聲音,王燃轉頭看去,王熙鳳正坐自己的身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王燃的眼光不覺看向王熙鳳的衣襟。穿著齊整的她卻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樣,而王燃也回想不起剛才的瘋狂中到底有沒有她的身影。
看著王燃看向自己胸口的目光,王熙鳳臉色透起一絲暈紅,她似笑似嗔地看了王燃一眼:「怎麼,難道你還想著一箭雙鵰嗎?被你沾地便宜夠多的了……你這個小壞蛋,看不出你竟然這麼……竟把這麼可人地女孩弄暈過去了兩次……」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燃冷冷地看向王熙鳳……他確實搞不清楚王熙鳳為什麼要讓自己與秦可卿……但不管怎樣。被人戲弄的感覺確實不爽。
「怎麼,讓你佔了這麼大的便宜還要怪我不成嗎?……多少人想著你這天仙般的『侄兒媳婦』都想不來……王熙鳳俏笑著靠近王燃:「若是你聽話。以後不僅這個『侄兒媳婦』可當你地房中人,便是我自己,也會陪著你一起……」
聽話?王燃敏銳地抓住了王熙鳳話中的這兩個字,正在琢磨。王熙鳳已經柔媚地揭開了謎底:「好兄弟,你想不想讓我們都陪著你……」
隨著春藥餘勁地消散。王燃對局勢的判斷力又回到了腦子裡,他猛然明白了王熙鳳的意思……王熙鳳根本就沒有自首或是成為「污點証人」的打算,她費盡心力地安排自己與秦可卿地這一出,無非是想抓住自己的把柄。以此為要挾,讓自己替她脫罪。
這與她開始之時想以自己為賭注誘惑王燃的目的完全一致……不同的是,一個單獨是以利相誘,現在則在蘿蔔加大棒……「蘿蔔」是秦可卿和王熙鳳兩位美人的相伴,「大棒」自然就是向外人揭發自己與秦可卿之間地「不倫」關係。
「我若是不『聽話』呢?」一股怒火從王燃心中升起,王燃冷冷地問道。
「我不希望這樣……大嫂子現在就在外面……」王熙鳳一臉的哀怨中透著決絕:「好兄弟。別逼姐姐好不好……我不想這樣,可我也真的不想去什麼雲南流放……那樣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了……」
大嫂子?李紈?
「好兄弟,你手掌大權,一句話便可以抹平所有事情……實在不行,也可以全部推到那三個人的身上」王熙鳳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他們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他們不是已經被抓起來了嗎?你只要順水推舟便可以……老太太疼他的孫子、重孫子們,難道你就不疼疼我嗎?」
王熙鳳吹彈可破的臉上寫滿了悲傷,可這次卻無法換來王燃的同情,王熙鳳剛才的話讓王燃對她是徹底失望……一個在最後關頭,為保自己性命,不顧道義、讓別人替自己頂罪,這種人長得再美麗,又有何可取之處!……更過分的是,竟還想著威脅自己!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為了自己而罔顧道義和別人的利益?……我犯的錯我自己會承擔,你也一樣……」王燃冷笑著對王熙鳳說道:「你叫人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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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燃的堅決顯然出乎了王熙鳳的意料。
「你,你可要想清楚……心平時口齒伶俐的王熙鳳也不禁有些口吃:「這件事可會讓你從此在人前抬不起頭,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會大打折扣……」
王熙鳳這句話並不是空言恫嚇,說實話,王熙鳳這一招確實夠狠,這種「不倫」在滿清恐怕不算回事,但在以禮傳天下的漢族,這種事情卻完全可以引起別人的興趣,將之寫進小說、編成快板,傳播於天下,讓王燃成為天下的笑柄……雖然不至於身敗名裂,但對王燃的威信和人氣卻絕對有相當大的打擊。
「即便是你不在乎,但可卿卻是肯定活不下去……」王熙鳳看著王燃的眼睛說道:「你就真的如此無情……讓這個與你有過一夕之緣的美人就此香消玉殞嗎?」
的確,縱然王燃不在意,但重重壓力之下,秦可卿卻肯定是活不下去。流言蜚語之下只有自殺一條路可走,而根據《紅樓夢》裡記載,秦可卿之死與她與賈珍私通「爬灰」之事的洩露有著極大的關係。
原本王燃可以不在意秦可卿的事情,但現在有了合體之緣,雖然是無心插柳,雖然還不知道秦可卿在這樁「仙人跳」中扮演是什麼角色。但王燃心裡明白自己是不可能不管這個女孩的。
王燃看著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王熙鳳,一字一句地說道:「這還是兩回事。我跟蓉哥兒……那個秦姑娘的事是一件事,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不用你擔心…你的事是另一件事,你犯了錯就必須受到懲罰。你再怎麼威脅我也沒有用!」
王燃本想著按習慣稱呼秦可卿為蓉哥兒媳婦,但到了嘴邊卻發現怎麼也喊不出口。於是臨時改為了秦姑娘。
躺在王燃旁邊的秦可卿像是輕顫了一下,不過王燃卻沒有注意到,眼前地王熙鳳就夠他煩心的了。
說心裡話,此時王燃不僅對王熙鳳已經消失了所有地好感。更對自己充滿了怒火,因而說的話便顯得相當決絕……走到目前這個窘境,在很大程度是自己自作自受……自己怎麼會一次次地聽信這個女人的話、受她的誘惑、上她的當呢?!
「好兄弟,別逼姐姐……」看著非常決絕的王燃,王熙鳳有些語無倫次地叫起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對王熙鳳來說。她確實不想叫李紈進來……把李紈叫進來,揭破這件事,只能是一個兩敗俱傷……王燃固然是會身敗名裂,而自己最後的希望也告破滅……不到最後一步,誰會走這步絕棋?
因此王熙鳳雖然精心地安排了這一切,卻並不希望使出這一招……用王燃原本時空中留傳的一句話,原子彈在放射架上的威力最大。
可是事情不是王熙鳳不想就可以地。
「鳳丫頭,你在鬧什麼?你真的不想什麼?」,王熙鳳控制不住的音量驚動了本是在外面的李紈,擔心出了什麼事情的李紈竟循聲自己尋了過來。
「啊!」一聲低呼,眼前古怪的場景讓本來還掛著一抹笑容地李紈握住嘴僵立在了門口,而慌亂中站起來的王熙鳳和精赤著身體只有一床薄被護住要害的王燃也都立刻呆若木雞。
實際上,對王燃來說,他心裡自然並不希望王熙鳳真的叫人進來,他之所以態度如此強硬,一則是王燃從理智上判斷,只有擺出一副不受她恐嚇的態度才能把握住局面,事實已經証明,剛才王熙鳳在發覺「仙人跳」沒有意料之中的效果之後,已然亂了陣腳……二則是因為王燃心中確實很上火,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受人威脅的人,面對王熙鳳的威脅,心中確實有「豁」出去的想法……
而李紈的突然闖入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王燃也發現自己進入了最尷尬的時期……誰被捉姦在床還能保持一臉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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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李紈的臉也早已紅了個透。
說實在話,王燃尷尬,李紈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面對這麼一個令人難堪的境地,震驚過後,並不及多想,心中隨即湧起的念頭便是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大嫂子,你可不能走……」看見李紈要走,王熙鳳回過神來一般的一把拉住李紈,指著王燃:「這要如何是好?」
也許是王燃的決絕打破了王熙鳳最後的幻想,也許是李紈的突然出現擾亂了她本來的心境,王熙鳳竟選擇了她並不想用的「兩敗俱傷」之招。
「我本想著進來取點東西,沒想到卻正好碰見寶兄弟和蓉哥兒媳婦兩人居然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見了我也想動手動腳……」王熙鳳突然低聲哭泣了起來:「還威脅我說,如果不從,便要將把我送官查辦、替珍大哥他們頂罪……」
若不是場合不對,王燃差點要鼓起掌……這王熙鳳的反應還真是夠快,也真是夠狠,短短幾句話不僅把王燃的「醜事」揭了出來。還給自己留下了後路。
只要李紈將此事「如實」匯報給老太君等人,王熙鳳的「受害者」身份足以讓她獲得最多地同情票,而且通過王熙鳳剛才的描述,已經將王燃塑造成了一個調戲嫂子和侄兒媳婦的惡棍……王燃再說她的不是,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打擊報復」,反而驗証她所說的「威脅」。可信度自然降低。
更重要的是,王熙鳳此舉等於掐住了整個榮國府地脈門……即便王燃不在乎「出醜」。老太君等人也不會同意,為避免「家醜外揚」,老太君等人一定會設法保住王熙鳳……畢竟王燃這個假寶玉對整個賈府而言是第一等的重要,在任何方面都不容有失。
「與秦姑娘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會負責!」看著李紈投過來。混雜著疑惑、羞澀、不可置信的目光,王燃一咬牙:「我這就跟你去見老太太她們說清楚!」
一抹複雜的神色從王熙鳳眼中一閃而過。隨即便聽到她惶急地對李紈說道:「大嫂子,你可全聽見了……這可該怎麼辦呀……這要是傳出去……」
「嬸子,」本來一直躺在王燃身邊像是昏過去的秦可卿突然坐起身來,向著李紈說道:「這不關寶。寶二叔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下藥勾引的寶二叔……」
眾人地眼光立刻全部落到秦可卿的身上,秦可卿俏臉一紅,避開王燃的目光,卻對著王熙鳳說道:「二嬸子,寶二叔說得對,犯了錯就得認罰……我們兩人都是罪孽深重之人。就不要再想著害別人了……」
秦可卿這段話雖然對緩解王燃之事地作用並不大……不管是誰勾引的誰,畢竟已經出了事,別人可不管你有什麼內情……但卻等於直接否認了王熙鳳的話,秦可卿的「反水」直接把王熙鳳從「被害者」的地位變成了「害人主謀」。
雖然還不明白秦可卿為何這樣做,王燃心中還是湧起一絲暖意……像王熙鳳這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王燃心中大暖,王熙鳳自然是心中大寒。
「你這個賤蹄子,在胡說些什麼?」王熙鳳臉色一變,大聲呵斥著就要衝過去。
「鳳丫頭不要著急……此事地是非曲直自有公論……」李紈上前攔住王熙鳳,然後轉頭對著王燃兩人的方向說道:「你們兩人先把衣服穿起來,這樣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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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王燃與秦可卿兩人穿著衣服,李紈更是在替王燃整理著凌亂衣物……王熙鳳面色突然湧起一絲不安,看著李紈說道:「大嫂子,你到底想著怎麼辦?」
李紈替王燃拂去了沾在衣服上的塵土,又仔細端詳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隨口回應王熙鳳道:「什麼怎麼辦?」
「寶兄弟與蓉哥兒媳婦這件事情啊……」王熙鳳著急地說道。
「他們有什麼事?」李紈一臉的驚訝。
「什麼?大嫂子,你……」王熙鳳一下呆立當場,王燃與秦可卿也都怔在一旁。
「寶兄弟,我們在這兒聊的也夠久的了……也該回去歇歇才是……」李紈沒有理會王熙鳳,而是淡淡地對著王燃說道。
李紈此話一出口,雖然沒有明說,眾人卻都立刻恍然……李紈這是擺明了打算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蓉哥兒媳婦如果沒事,就隨我一起走吧,晚上到我那兒去,正好能與我做個伴……」李紈接下來的這句話直接証實了眾人的猜測……沒有了現場、沒有了旁証,王燃與秦可卿私通之事便成了無頭公案,單憑王熙鳳一個人如何能取信於人?!
「你,你……」王熙鳳指著李紈說不出話,
不提王熙鳳與秦可卿二人張口結舌,便是王燃也很是意外……李紈給他的印象一直便是一個溫柔可親、話語不多的人,誰想到竟也有如此的魄力和機智。
應該說,李紈從王熙鳳、王燃、秦可卿三個的言談舉止中迅速把握住了整個事件發生的基本過程,雖然有些細節還搞不清楚,但她選擇的這種方式卻是對整個賈家以及王燃個人最好的一種處理方式……「家醜不可外揚」的最高境界就是假裝家醜沒有發生過。
「我明白了,」看著將要走出房門的李紈三人,怔忡的王熙鳳突然在背後嘶聲叫起來:「你與他肯定也早有私通!怪道你如此維護與他!虧你平常一副三烈九貞的模樣!」
「他」指的自然便是王燃,李紈身形略微一滯,並沒有反駁,王燃看著李紈透著羞怒的臉色,輕嘆一口氣,伸手叫過李紈的貼身丫環:「你去告訴襲人,讓她叫幾個曉事的人來,璉二奶奶怕是舊病犯了……讓她們好生照看著……」
說曹操,曹操到,小丫環還沒離開,就看見襲人遠遠地跑過來:「好二爺,可找著你了……寶姑娘她們都快急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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