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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黃河老鬼]極品邪神[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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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 03:05:53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秘一掌

臥室中,春光無限,只有一陣陣鼻息述說著一切。李春生看著欲死欲仙的蕪蘅,看著她眼睛中激動的淚花,道:“我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里,以後你和萬豔窟就沒有瓜葛了。”

    蕪蘅幸福的點點頭,一夜纏綿,使她再也舍不得離開李春生:“嗯,好,那我們今晚就走,不然夜長夢多,窟主要是知道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兩人迅速穿好衣服,收拾停當,李春生問道:“偌大一個萬豔窟不會只有上面一個出口吧,以你們窟主的老謀深算,我想她一定開了其他的路徑。”

    蕪蘅微微一笑,神秘的道:“你還真了解我們窟主啊,其實她在設計這個萬豔窟的時候就想好了,窟主是用千絕嶺的山形優勢打鑿出這麼一個人工山窟,地下水庫,空中花園都有,也隱蔽的很,這麼大一個洞窟當然不會只有一個出入口了,那樣的話,一但遇到危險,不是把自己陷入絕境嗎,其實我們四院的後院中各自有一個出入口與外界相通的,遇到危險,一個出入口不通,還可以走另外四個,只是一般情況下,四個後院的出入口是不准啟用的,除非到了緊要關頭,這也是迷惑對手的一種手段,為了不驚動大家,我們就從我的後院走吧,你跟我來。”

    兩人從蕪蘅的臥室出來,繞過幾個石屋,就到了後院,也就李春生第一次見蕪蘅的地方,李春生這次細細的打量了一陣,只見後院的牆完全是封閉的,從地平線到頂部沒有一絲縫隙,與其他的三院完全靠這一堵牆與外界隔絕,是天然的山嶺岩石體,不知道有多厚。

    蕪蘅似乎猜到了李春生心中所想,指著牆面道:“這堵牆有多厚,你肯定猜不到,據窟主說如果給一個普通的鑿石工一把開山裂石的斧頭,窮其一生,也未必能鑿通這堵牆,人的修為再強大,也是無法突破的,如果沒有出路,很可能就要被困死在里這里。”

    李春生聽了咋舌不已,想不到花前淚痕居然能花這麼大的心思創造出一個萬豔窟,花費的人力物力之巨恐怕難以想象,只是為了創建一個門派,其用心不可謂不良苦。

    蕪蘅帶著李春生走到牆邊一個房子大小的石獅前,指著蹲著的石獅道:“喏,這個石獅子的口就是出口。”

    李春生走近石獅,石獅巨口大張,牙齒交錯,如戟如劍,森然恐怖,看之駭人,最可怕的是石獅子眼眶中是兩個黑洞,沒有眼珠,兩抹鮮紅的東西從眼眶中流下來,煞是可怕,看到這樣的石獅子,誰還敢輕易從石獅口中穿過去,李春生探著頭往獅子口里望去,看到獅子口中是石頭,哪里有什麼出口:“蕪蘅,你不會是騙我吧,這哪里有什麼出口啊。”

    蕪蘅得意一笑:“當然了,我們萬豔窟的秘密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別人發現了,也不會成為你們正道人眼中邪惡的勢力的代表之一了,要想石獅子的口變成出口,只有將它的倆顆眼珠嵌進去,等石獅子眼神能發光了,獅子口就會變成出路了。”蕪蘅說著,手中已經多出兩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閃閃發光,蕪蘅雙手一擲,兩個夜明珠劃出一道弧線,向石獅子的眼眶中奔來,眼看就要投進石獅子的眼眶中。

    突然一只巨大的黑掌向兩顆夜明珠襲擊過來,李春生和蕪蘅都沒有考慮到這個時候會有第三人在旁邊,所以都來不及阻止,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兩顆夜明珠被句大的黑掌擊個粉碎。

    似乎黑掌用力過度,要擊碎兩顆夜明珠,完全不用那麼大的力量,那一黑掌擊出,不但兩顆夜明珠被震的粉碎,整個萬豔窟也回蕩著猛烈沉悶的震顫,聲音在空中嗡嗡回蕩四壁......

    碎石紛紛墜落,激起一陣塵霧。

    李春生首先想到的不是這一點,而是那一只巨大的黑掌,幾乎大的可以把蕪蘅院整個院子占滿,而且黑氣沖天,黑氣中夾雜著威猛的霸氣,這一掌似曾相識,全身被被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著,一個念頭猛的劃過腦際,身子一顫,心中暗道:莫非他真的出來做亂了,再一想到上回在地位哪個谷上頂之上的黑衣人人影,心中更加的有些不安,事態嚴重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看了一下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這一掌不知道是從何而發,若是這一掌偷襲的不是夜明珠,而是人,兩人中恐怕也會有人受傷了,李春生想起來不禁一陣後怕。

    心疾電轉,李春生又想到什麼,不及多想,拉著蕪蘅的手就往回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蕪蘅更是明白這一掌所發的力量不但完全震碎了夜明珠,這麼大的響聲必然已經驚動了萬豔窟所有的人,現在上至花前淚痕其他三院院長及手下余眾都正在往蕪蘅院趕來,想從石窟頂上的出口出去是不可能了,而自己的兩顆夜明珠已毀,想要從獅子口中出去也希望也破滅了:“恐怕已經晚了。”話雖如此說,也不忍心拂李春生的意思,任由他牽著手,向石窟上方的出口奔去。

    剛出了蕪蘅院門口,一群女子齊刷刷的站在那里,都雙目灼灼的看著李春生牽著蕪蘅的手出來,驚異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

    蕪蘅見到那些人,心中咯噔一陣緊張,下意識掙脫了李春生牽著的手。

    為首一人看來年紀也不是很大,約莫三十來歲,歲月的痕跡絲毫沒有在她臉上留下滄桑的印記,而只增添了久經人事的魅力。

    一張清瘦的瓜子臉中帶有幾分高傲與落寞,眼眸更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暖意,給人的感覺就兩個字:冷。豔。

    李春生見眾人都以她為中心,想來是就是萬豔窟的主人花前淚痕了,想到她的名字,再看其容顏神情,心內揣測莫非她也是一個曾經在情場上受過傷害的人。

    未等李春生想畢,蕪蘅已經盈盈拜倒,向那為首一人道:“屬下東院蕪蘅拜見窟主,未能恭音窟主大駕,請窟主恕罪。”這卻正好印證了李春生心中猜想,此人正是花前淚痕。

    花前淚痕冷哼一聲道:“哼,如果我不來,你還要瞞我多久,我問你,萬豔窟第三條、第七條是什麼?”

    蕪蘅身子一抖,伏到塵埃,顫聲道:“第三條不許結交男子,第七條有男子闖入窟中者殺無赦。”

    花前淚痕道:“既然知道,還敢明知故犯,就憑這一點就該罪加一等,說,犯了以上兩條,該當何罪。”

    蕪蘅臉色煞白:“若犯其中一條,當以剝皮為凳,任窟中姐妹坐騎,化骨成泥,由窟中姐妹踐踏,以警後人。”

    花前淚痕轉頭對左手的一個女子道:“西院執法,你該知道怎麼做了。”

    李春生看其容貌楚楚動人,似乎弱不禁風,身體也似乎有些病態,羸弱的很,面目隱隱帶有淒容,一副悲天臉人的模樣,卻想不到是萬豔窟的西院執法瀟湘。

    “是。”瀟湘領命,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把明晃晃的尖刀,尖刀柄端卻是一個偌大的鐵錘,一刀兩用。

    花前淚痕此令一出,窟主一下的人都忙跪地代蕪蘅求情,異口同聲道:“請窟主念在蕪蘅多年忠誠為主,立有不少汗馬功勞的分上,饒她一命。”

    花前淚痕道:“你們不用再說了,有功我當年已經賞過,有過也一定要罰,賞罰不分明,如何能夠服眾,蕪蘅做為四院之首,就更不能做出這種事,我意以決,誰若再勸,與她同罪論處,瀟湘,還不快執行。”

    ......

    眾人見花前淚痕言語決絕,根本不留余地,又在盛怒之下,知道她為人陰冷,再也不敢勸阻,站起退開一旁,瀟湘手執鋼刀,上前一步,李春生橫身攔在瀟湘前面,將蕪蘅護在身後:“且慢,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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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一十二章 花前淚痕

蕪蘅見李春生擋在自己面前,心中竊喜,又擔憂李春生安危,急的流下淚來,脫口道:“春哥,不關你的事,你快走,我不要你管。”

    李春生回過頭,蹲下身,拭去蕪蘅眼角的淚珠,柔聲道:“別傻了,萬豔窟是我主動進來的,你不是不想攔,是你根本攔不住,也不是你不想示警,是你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你的天魔舞不是敗在我手下了嗎,所以這事和你沒有關系,一切應該由我來負責,放心吧,這里的人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我。”

    轉身對花前淚痕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我來萬豔窟是為了探聽火麒麟涎的事,無意中走進了蕪蘅東院,結果蕪蘅的天魔舞被我破了,只好束手就擒,我是要從她身上打聽火麒麟涎的下落,所以一直沒有殺她,嘿嘿,窟主不必拿她出氣,有能耐的話,一切沖我來就好了。”

    眾女想不到李春生如此氣概,心中大有所動,不禁暗暗贊歎,心中早就豎起了大拇指,只是不敢表露,花前淚痕冷笑道:“呵呵,你還挺仗義的麼,天聖門是什麼東西,你李春生的名號現在叫的再響,在我萬豔窟看來,也不過是一跳梁小丑,你以為你進了萬豔窟,還能活著出去,癡人做夢,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跟我談條件,本來我是要你知道,你走錯地方,怎樣把人害死的,然後再讓你在痛苦悔恨中死去,既然你這麼爭著要死,我就成全你,讓你死在蕪蘅前面,成全了你假仁假義、惺惺作態,瀟湘,這個臭男人也就交給你一並打發了吧。”

    蕪蘅跪著走了幾步,抱住花前淚痕的腿,哭道:“窟主請饒了李春生吧,這是和他沒有關系,都是我的錯,求窟主開恩。”

    花前淚痕一腳將蕪蘅踢開,咬牙切齒道:“哼,為了一個男人,自甘墮落成這樣,今日你們兩個都得死。”

    李春生見花前淚痕如此蠻不講理,冷血無情,心中有氣,一把拉起蕪蘅道:“求她這種老妖婆做什麼,自己被人甩了,就恨不得拆散天下所有的有情人,我們偏要在你面前恩恩愛愛,氣死你這老妖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花前淚痕氣得臉色發青,“偎紅紅倚翠,你們還站在那里做什麼,還不把這兩個小賤人給我統統殺了。”

    “屬下遵命。”兩聲嬌應,瀟湘、偎紅、倚翠三人李春生圍在中央,隨時准備出手。

    李春生一手拉著蕪蘅,對著花前淚痕譏笑道:“哼,被我說中了吧,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了麼,嘿嘿,花前淚痕,無非是花前月下,常含淚痕,不知道被哪位仁兄拋棄,所以想不開,變的異常變態,看到別人成雙成對幸福,心中就不舒服,要拆散人家,所以萬豔窟中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們都陪你在窟里慢慢老去,這就是你的這變態的自私狂做的事情,你既然不承認,索性我就全說了吧。”李春生剛開始因為花前淚痕的名字,胡亂說了一通,誰知引起了花前淚痕這麼大的反應,就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一番,說了出來,說時有板有眼,仿佛親見,聽得三瀟湘三個院張也是一愣一愣,遲遲沒有出手。

    “你們都反了嗎,還等什麼。”花前淚痕幾乎是在咆哮。

    整個石窟為之一顫。

    咆哮過後,一陣靜謐,靜的像一個死人墳墓。

    “大膽淫賊,你跑到萬豔窟來騙取美色,壞了蕪蘅的清白,受死吧。”偎紅嬌喝道,手中一條絲絛一變,頓時化成一條白光粼粼的大蟒蛇,腥臭撲鼻,幾乎令人窒息。

    李春生心中一凜,造世騰空拋起,接在手中,橫著嚇背後一撩,向白蟒蛇脖頸削去,偎紅眼尖,將手中絲絛一拉,蛇頭頓時向後縮......

    回。

    就在蛇頭一縮之際,倚翠祭起一個銅鈴,向李春生打來,那銅鈴在倚翠手中不過是一個裝飾的小玩物,不料在空中一變,刹時變成一個房間大小的銅鈴,從頭頂上往李春生罩來,若被罩住,恐怕及難逃身。

    不等銅鈴落地,李春生念念有辭,祭起烏靈聖母贈送的無形珠,大喝一聲:“疾。”手指一指,無形珠立馬向銅鈴反迎了上去,無形珠起先只是一個珠子,感知到銅鈴罩下,一股強大的壓力落下來,無形珠不但不避,反而向鈴中鑽了進去,只聽見鈴中鈴鈴鈴一陣大響,像有什麼東西在銅鈴壁上劃過,銅鈴起先穩穩的要罩向李春生,現在變的搖擺不定,似乎被人抓住在搖晃一樣,倚翠手訣已經控制不住銅鈴的方向,面紅耳赤之後,控制著銅鈴的真氣中突的反激回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倚翠指間迅速傳遍全身,觸了點一般,手中再也控制不住,無形珠突然嘭的一聲從銅鈴中爆破出來,銅鈴碎片四處亂飛,灑了一地,無形珠依然在空中肆意變化著形狀,時大時小,時圓時方時尖,在眾人面前顯耀它的變幻不定。

    銅鈴被破,倚翠真氣受挫,得不到發揮,在體內一陣亂竄,走岔了經脈,身不由己,噌噌噌向後退了三步方才站穩。

    空中無形珠再一變形,成為一條長長的刺,直刺倚翠心髒,不等刺到,偎紅見自己的姐妹危險,手中向著無形珠擊出一道光芒,藍焰焰的腥臭逼人,打在無形珠上,碰撞起大片火花,無形珠一縮,長刺撤回。

    偎紅倚翠和瀟湘三人彼此看了一眼,同時點了一下頭,分別從頭上拔下一根細小的銀陣的,只有寸來長,卻藍光閃閃,強光刺目,腥氣惡臭逼人,李春生也看不透那是什麼東西,無形珠似乎破是忌憚,變幻的速度明顯減慢,慢慢落下來,落在李春生身後。

    蕪蘅見了三人同時從頭上取下藍芒陣,臉色也是大變,對李春生道:“春哥小心,這是我們萬豔窟的獨門法訣,針芒破強訣,藍針上奇毒無比,只要被藍針所帶起的風吹到,就可以慢慢爛了人的皮膚,直到潰爛而死,如果被藍針觸碰到,那立刻就可以使人化為一灘血水,再無藥物可救,本來著藍芒針是窟主教我們四人的,一人施展,已經威力無窮,三人施展,殺傷力更是巨大,雖然比四人施展小了點,但已經很強大了,你要小心啊。”

    李春生對蕪蘅點點頭,示意感激,然後下巴一仰,示意她走開些,蕪蘅自己被李春生所敗,又見了李春生剛才施展的手段,雖然沒有起先的擔憂了,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終于退開一旁,在一邊給李春生掠陣,看著花前淚痕。

    花前淚痕似乎完全沒有把李春生放在眼里,對藍芒針充滿了信心。

    三人手中捏著各一枚藍芒針,三人手同時伸出,三枚藍芒針都變得大起來,在燈光下閃閃發著藍光,漸漸變成一只蕭一樣長短大小的東西,內中卻是空心的,可見兩頭,三枚變成了三根,三人嬌喝一聲,三根藍芒針齊齊飛出,在空中形成一個三角形,藍光大盛,腥氣更濃,漸漸形成藍色的霧氣,從三角架里不斷散發出來,比直往李春生面門而來,其他角落都不理會。

    無形珠立刻化為原來大小,飛到李春生手中,躲了起來,再不出來,想是對這煙霧很是害怕,李春生也不勉強,收入懷中。

    見是濃霧彌漫過來,李春生自然就想起白翅蜈蚣,向懷中一探,才想起原來在帝王谷已經贈送給麟兒了。

    一手落空,李春生李春生一手托出一個光球,正是護體真氣所凝結的光球,將自己融入光球,煙霧在光氣外......

    緊緊的圍繞著,李春生的視線一片模糊,光球表面頓時成了一片藍色,色彩很漂亮,可是一會兒功夫,看到那些色彩,雖然只是看到,根本沒有辦法突破光球接觸到,饒是如此,李春生依然開始產生幻覺,一陣想要嘔吐的感覺湧上心頭,剛才若不是見機快,用光球罩住了自己,若有煙霧被吸入口中,後果將不堪設想,饒是如此,藍色煙霧在光球外形成的威脅,對李春生依然不小,幻覺還有藍芒針發出的噪音嗡嗡作響,李春生耳朵中就像鑽進了無數的蟲蟻,全身發癢難受,又不知道癢從何處來,在光球中也好不受,運起真氣向三女靠近,但是藍色煙霧似乎有形有質,擠壓著光球,不讓光球有動的機會。

    三角形的藍芒針再一變大,把光球圈住,三角藍芒針由一而十,再而百,形成無數三角形的藍芒針,完全將光球束縛住,然後三角藍芒針開始慢慢變小,光球被三角藍芒針擠得變形,被迫變小,李春生的空間越發的局促。

    三女正感得意,眼看光球破裂,而李春生就要被擠扁成肉餅,花前淚痕很是滿意的點頭,欣賞著這一幕,蕪蘅淚流滿面,再一次跪倒在花前淚痕腳下:“窟主,求你饒過春生吧,我願意接受懲罰,求你放過春生吧。”

    花前淚痕絲毫無動于衷,冷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窟的規矩,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又怎能因私廢法,你不用說了,這小子是非死不可的,你的帳我還沒算呢,哼。”

    李春生在光球中被藍色煙霧所阻,看不見蕪蘅的舉止,卻能清楚的聽到蕪蘅的哭泣求情與無助,心中一動,一個男人,豈能要女人來求情,輸給幾個女人更是恥辱,心下一狠,眼看光球就要被壓迫至裂,左手食指疾點光球,一團猛烈的火焰在光球中燃燒,光球受熱,迅猛膨脹,但是火焰來的太快太猛烈,光球本來在變小的空間承受不住,轟然爆裂,沖擊波迅速向四周擴散,煙霧受氣流影響,紛紛向反方向散開,三角形的藍芒針受此一沖擊,也散了架,朝著三個方向飛射回去。

    瀟湘、偎紅,倚翠三人受沖擊波影響,身體失去平衡,向後退出三步,驚訝的看著李春生破球而出,天神般的出現在她們眼前,未等她們變招,李春生造世橫空一削,劃出一道光弧,同時向三人襲來。

    “住手,如果想看到蕪蘅死在你面,就給我放下手中的劍。”花前淚痕見李春生破空而出,情急之下一把抓了跪在腳下的蕪蘅,要挾李春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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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 03:07:03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吃醋風波

被花前淚痕制住的蕪蘅搖頭道:“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

    花前淚痕冷酷的獰笑道:“他怎麼會走呢,李春生你給我聽好了,蕪蘅的生死由你現在的一句話而決定,你要是再敢出手傷我窟中之人,蕪蘅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李春生忙收住造世,回過頭看到花前淚痕一只手鎖住蕪蘅的的咽喉,只要稍微輕舉妄動,蕪蘅就將死在花前淚痕手下,眉頭一皺,現出殺機,淚痕一見李春生臉色有異,手上一緊,蕪蘅脖子頓時鮮紅一片,順著流到衣襟上。

    “好,我不出手就是。”李春生將造世收歸背上,對花前淚痕的行為卻是十分不屑,“想不到萬豔窟的窟主居然用自己手下的人來威脅別人,你這樣做就不怕你手下心冷嗎?”

    淚痕喝道:“住嘴,你少挑撥離間,如果蕪蘅不是因為你,也不會背叛萬豔窟,她背叛我,這都是你的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她背叛萬豔窟就不再是萬豔窟的人,我怎樣對她都是應該的,誰敢對我不忠,對萬豔窟不忠就不會有好下場。”說時,手又多用了幾分力,蕪蘅脖子上頓時血流如柱。

    李春生看之不忍,阻止道:“你要如何才能放過蕪蘅?”

    淚痕血淋淋的手撫著蕪蘅的臉,笑道:“我開始是想殺了你的,你壞了我們窟中女弟子的清白,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泄我之恨,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看在你和蕪蘅是真心相愛的分上,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乖乖與我合作,我答應你絕對不傷蕪蘅,你們以後要怎麼樣生活都可以。”

    “你要我怎麼做,痛快點說吧。”只要有一絲希望,李春生也絕不會放過,毫不猶豫的問道。

    花前淚痕仰起頭,乜著眼睛冷冷一笑:“好,果然快人快語,那我就不繞彎子了,只要你幫我到蝙蝠崖把火麒麟涎奪回來,蕪蘅就是你的了,在你奪回火麒麟涎之前,我絕對不傷她毫發。”

    “哼,你這分明就是借刀殺人,要我與天下那麼多修真高手為敵,憑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奪到火麒麟涎。”

    花前淚痕肅色道:“這我不管,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不過,我相信憑你李春生的實力與智慧,只要你真的想蕪蘅不死,應該能拿到火麒麟涎的,在關鍵的時候,我也會出手相助的。”

    李春生看著蕪蘅淒婉的眼神,答應道:“好,就這樣說定了,不過你要記住,你要是讓蕪蘅受到一點委屈,我要你們萬豔窟所有的人陪葬。”

    “好,我靜候佳音,不過要提醒你一點,你只有四個月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後果你自負。”

    ***

    出了萬豔窟,李出生才想起慕容容還在玄鏡里呆著,忙讓她從鏡中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慕容容氣鼓鼓的看著自己,眼神可以殺的死野牛,嘟著嘴,還沒等說話,一手揪住李春生的耳朵,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李春生疼的嗷嗷叫:“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做什麼,痛,痛的要命。”

    “痛,還知道痛,我要的就是你的命,說,你在窟里和那個小妖女都做了些什麼,我上你的當了,當初還以為你是關心我,怕我在窟中遇到危險,所以才讓我呆在鏡中的,哪里知道你暗懷鬼胎,要在窟里鬼混,怕我礙手礙腳,所以才把我打發到鏡子里去,讓你一個人在窟里逍遙自在,我上你的當了,上大當了。”慕容容眼淚在眼眶中委屈的打轉,越說越氣,手中更加使勁,李春生殺豬一般聲音響個不停。

    李春生一聽口氣,酸溜溜的,明白了七分,心想:一個平時比較內向的人吃起醋來這麼激烈,原來性格差別再大的女人,吃起醋來卻是一個樣,有......

    些東西根本不用教就會,那是女人的天性,如果沈笑笑在這里,看到慕容容這樣子管自己一定很欣慰了,又有一個是她的同類了,暗暗歎了一聲。一只手抓著慕容容揪他耳朵的手,不讓再她下重手,不然耳朵要和腦袋分離了,一邊咧嘴討饒:“姑奶奶,你先放手,聽我說。”

    “我就不放手,你要說就說,不說,耳朵就沒了,我管你呢。”口中如此說,手中卻緩和了些,沒有再轉到三百六十度。

    “當時的情景你也不是沒有看到,蕪蘅用天魔媚功對我大下殺手,你不知道,那功夫,只要我稍微一個疏神,就要著了道,萬劫不複啊。”李春生用十分誇張的語氣說,轉而又用十分深情的口吻道,“要是那樣,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當時我我已經被她攝住心神,幾乎就要敗落,如果一但敗落,那自然只有一死了,我死不要緊,就在我閉目等死的刹那。”

    李春生看慕容容稍微有所緩和,伸出手指比畫著,“就在那一刹那,我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你美麗的臉,還有那嬌羞的笑,我的心里突然湧起一股力量,我告訴我自己不能死,不能沒有你,精神一震,突破了蕪蘅,不,是那個小妖女的轄制,可以說,這一次,我能打敗那個小妖女,全是你給我的力量,是我們兩人聯手將她伐敗的,這里面有你的一分功勞,不然,我早死了。只是——”

    被李春生一通馬屁拍下來,慕容容臉色變的晴朗,心想李春生還是想著自己的,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想到自己,又聽到李春生也口中是妖女妖女的叫,心下平衡,心情好轉,但是依然不肯放過,厲聲問道:“只是什麼?”

    李出生歎了口氣,很無可奈何的道:“唉,只是,誰會知道這天魔媚功攝魂最是厲害,但是反噬起來,也很可怕,我受了你精神力量的鼓舞,力量大增,突破了天魔媚功的誘惑,將她的功力壓了下去,這一來,就將她的功力反噬回她自己身上,她反而受了自己天魔媚功的影響,就——”

    慕容容不等李春生說完,臉色又變,手上加勁,搶先道:“妖女就被你所迷惑,對你投懷送抱,你難道不可以拒絕嗎?你難道不可以趁她心神恍惚的時候將她直接了結了嗎?這全是你好色的借口。”

    李春生裝出一副委屈不堪的樣子道:“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我當時也想趁那時把她了結了的,可是又一想,不行啊,我們來萬豔窟的目的是探聽火麒麟的一些情況,這這樣把她了結了不就達不到目的了,所以我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我又怕她恢複神志,她如此厲害,要是再大戰一場,我萬一不是她對手,豈不是糟糕的很,所以,我只好將計就計,想趁機從她口中打聽到一些有關火麒麟涎的下落。”李春生看了慕容容一眼,故意裝做做了虧心事,有些膽怯的樣子道,“你也知道,在某些情況下,某些特別的手段交流起來比較方便的嘛,當時時間那麼緊迫,在非常情況下,我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慕容容白了李春生一眼,冷中有情,更增風韻:“哼,你的交流方式到是很特別嘛。”

    李春生厚著臉皮將諷刺當做贊美聽,有些驕傲,樂陶陶的沉浸在對自己胡編亂造的天賦肯定的喜悅中,靦腆的笑道:“嘿嘿,這交流方式還行,以後我准備繼續發揚發揚。”只覺耳根一痛,李春生忙改口道:“不是,我是說以後這種交流方式以後再也不用了。”

    “哼,前面的事算你有理,我暫時不和你計較,我只問你,你現在已經知道了火麒麟涎的下落,還回萬豔窟救那個妖女嗎?”慕容容放下手......

    ,氣呼呼的坐在一個石頭上問道。

    李春生心中暗叫糟糕,問到點子上了,剛才的話三實七虛,回答的都是一些過去的事,可以沒有憑證,勉強應付過去了,這個問題可是要接下來面對的,怎麼回答呢,忙也跟著坐在石頭上,一手攬著慕容容的肩,陪笑道:“容容,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你看怎樣?”

    慕容容轉過頭,看著李春生一臉真摯的看著自己,眼神中全是信任,點頭道:“你問吧。”

    “我想知道你希望自己的老公是怎樣一個人呢?”

    慕容容道:“哦,你是想讓說我的老公一定要有責任感,要天下人敬佩,要做了事情就去承擔,要有大丈夫氣概,要頂天立地等等是吧,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說你正是這麼想的啊,所以才不得以回萬豔窟把事情做個了解,順著我說的杆子往下爬,好象很聽我的話一樣,我說的沒錯吧?”

    李春生揉揉鼻子,不置可否的笑笑。

    慕容容看著李春生的樣子,知道自己說的的沒錯,又接道:“其實,我不完全是吃醋,男人三妻四妾也沒什麼的,相反的,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幾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或許我陪伴你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剛才我才那麼凶的。”

    李春生一驚,扳住慕容容的雙肩道:“你,你怎麼拉,難道你要離開我?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慕容容嫣然笑道:“不是啦,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我會陪伴你一生,可是天意難測,以後的事情誰會說的准呢,當你發現有一天,我變得比現在更冷,冷的沒有感情,冷的沒有色彩,完全和木頭沒有區別,在你身邊又怎麼照顧你呢?所以,我也是希望你身邊多有幾個女孩子的,你看,我著個老婆好吧,把以後的事情都考慮的這麼周到,只不過我不是很喜歡萬豔窟的人,我總覺得那里的人妖氣太重,不適合你,不過是你的決定,我一定會支持的。”

    李春生看著慕容容,心中忐忑不安,隱隱中遇感到將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在兩人身上,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怔怔的看著慕容容,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啦,不要再看了,走吧,我頂天立地的好老公,取回火麒麟涎回萬豔窟救人吧。”

    李春生在慕容容臉上親了一下,曖昧一笑:“我要頂也不會去頂天啊,那多沒意思。”

    慕容容臉上紅暈大起,粉拳在李春生胸膛上捶了幾下:“又沒天沒地不正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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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一十四章 影子集團

蝙蝠崖在蝙蝠山上,蝙蝠山距離萬豔窟並不是很遠,李春生帶慕容容禦劍而行,一眨眼就看到了一座血紅的高山。

    此時正當夕陽西下,殘陽如血,照在血紅的蝙蝠山上,血如殘陽,蝙蝠山將天空的晚霞映襯的一片通紅。

    蝙蝠山,顧名思義,就是蝙蝠聚居的地方,尤其是在夕陽下,傍晚的時候尤為多,李春生慕容容兩人在高空看去,黑壓壓一片,蔚為壯觀,是一難得的奇景。

    “春哥,你看這些蝙蝠飛起來好有規律啊,像不像一副天然的圖案啊?”

    李春生站在劍端,放眼往下看,蝙蝠成群結隊的飛行盤旋,果然形成一些奇怪的圖案,好看是好看,卻也沒有什麼希奇,那麼多蝙蝠在一起飛,總會有一定空隙形成一定圖案的,對慕容容笑道:“你啊,成天多愁善感,天生的畫家,才女啊,這也能看出替案來,我真佩服你了。”

    李春生既然這麼說,慕容容也沒在多想,繼續觀看美景。

    據說,這里的蝙蝠多的可以把活生生的人,在眨眼間啃成白骨,所以人跡罕至,蝙蝠越發的猖狂。

    而現在的蝙蝠山上更是蝙蝠成災,因為山上火麒麟的緣故,血腥氣極重,是蝙蝠最喜歡的生活環境,當李春生看到蝙蝠山時,整個山體已經是血紅血紅的,漫山遍野的樹木花草是紅的,岩石泥土也是紅的,蝙蝠的黑色的身體業變成了紅色,紅色的眼睛就更不用說了,遠遠的看來,到不失迷人景色,只是稍微一想,卻不禁令人毛骨悚然,很有些可怕,血滲透大地,將天地成為一片殺戮血腥的屠宰場時,那氛圍就變得很詭秘,慕容容和李春生都感覺很壓抑,已經預感到一場血戰即將開始。

    “春哥,那里就是蝙蝠崖嗎?”慕容容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山崖問道,“太可怕了,想不到火麒麟涎解凍居然能引發周邊的事物都變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李春生贊同道:“是啊,如果不是萬豔窟的人告訴我,我還真以為這漫山遍野的紅是天然景觀呢。”

    說時,造世已經帶著他們飛速的靠近了蝙蝠崖,“春哥,你看,那河邊好象有人。”慕容容被眼前觸目驚心的血紅河流所吸引,不由的低頭多看了一會兒,卻看到河邊有幾個螞蟻一樣大小的黑影在移動,指著那個方向道。

    李春生修為精深,目力比慕容容要好,順目看去,果然有七個黑影在那里移動,而且似乎是兩方爭斗,李春生按低劍頭,向下降落,落在一處隱蔽之地,將河邊幾人看得清清楚楚,兩人一看,不由的喜出望外。

    “是風波定和沈笑笑。”

    紅河邊打斗之中,風波定和沈笑笑兩人被三個紅衣教的人圍在中央,外圍還有兩個女子站著觀看。

    紅衣教的那三人功力似乎不弱,風波定夫婦聯手,一時也沒能取勝,但是招式沉穩,還無險象,風波定出招之余,還不時出語相詢:“你們是什麼人?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在半路上圍殺我們夫婦?”

    那三個紅衣教中的一個嘿然一笑:“紅衣教要殺人從來不問冤仇,實話告訴你們,殺你們只是因為你們走了這條路,我們教主有令,但是要想到蝙蝠崖爭奪火麒麟涎的人,都一律是敵人,殺無赦。”

    風波心中有數,反到靜下心來,不再著急,沈笑笑見三人小看自己兩人,喝道:“休得誇口,要留下我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就憑你們幾個,恐怕也沒這麼容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風波定道:“不錯,就憑幾位未必就是在下一人的對手,但是我不殺無名之人,還請報上名來,否則就快快讓開跑路去吧。”風......

    波定怕他們不肯說出姓名,故意將其激怒之。

    果然一個紅衣男子沉不住氣道:“嘿嘿,虧你們還是道上混的,我們紅衣教十大護者都沒聽說過麼,好,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我血影子的大名有誰不知道。”那人說話間,手掌一伸,一只血手伸在風波定面前,詭秘恐怖。

    風波定心中頗是吃驚,想不到紅衣教居然把十大護者都給請出來了,者十大護者的地位在教中也是很高的,僅次于教主、法王和聖女,屬于第四階層的人物,風波定看到那雙血手之後,再聽到血影子自抱家門,已經猜測到旁邊兩人,長相和血影子很像,只是各俱異相,心中想起一個可怕的集團,那赤發的肯定就是人影子,而那個僵尸一樣的人就一定是鬼影子,因為這三人一向是形影不離,同出同入的:“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鬼影子,你是人影子了。”

    “既然知道,還不束手待毖,我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舒服點。”三影子同時獰笑。

    這三人曾經被人稱為影子集團,是一母所生的孿生兄弟,自小長在一個十分變態的家庭,父母整日里吵架打罵,後來他們的父親一氣之下,當著他們三兄弟的的面,將他們的母親活活的砍了九百九十九刀而死,自此以後,這三人性格巨變,終日沉默,性情古怪,後來三人集體離家,得遇高人指點,各自修煉出一身本事,便在修真門派中大肆屠殺。

    三人所到之處,無不血流成河,殺人手法殘忍變態,凡死在他們手下的,無論男女老幼,沒有一個保持完整的尸身,要麼捉來千蟲百蛇,任意噬咬,聽他們慘叫的聲音取樂,要麼也像他們的父親一樣,對人體進行一刀一刀的割離,他們從來不會讓人死的太痛快,三人喜歡在別人痛苦的死亡中享受快感。

    雖然他們三人手上沾滿了鮮血,但是行蹤詭秘飄忽,仇家雖然遍布四方,但一時也找不到他們的行蹤,更因能力有限者,找到了也是送死,也正以為這樣,才引起修真界人的公憤,正義人氏紛紛追殺他們,三人一路被追,險些喪命,最後被紅衣主所救,就此成了他死心塌地的護者。

    但是影子集團這四個字,卻已經深入很多人的腦海,三歲孩子要是哭個不停,父母會用影子集團來了六個字嚇唬孩子們,哭聲立止,半大孩子要是早出遲歸,父母就會說,最近這一帶聽說有影子集團經常出沒,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就乖乖的晚出早歸,影子集團雖然只有三人,但是給人的感覺是很多可怕的人在一起,成了恐怖的代名詞,所以才有人叫他們影子集團,並迅速傳播。

    再看影子集團身後的兩女子,卻是紅衣教的聖女,一個就是當初在千絕嶺上指引風波定和李春生道路,一臉笑容的云舒,還有一人一個長了對含夢般的大眼睛,看到這兩人清純可人的樣子,實難以讓人相信她們會是血腥邪惡得令人發指的邪教人物,只是奇怪為什麼紅衣教突然有這麼多高手出現在這里,再一想,隨即明白,想來紅衣教多半也是得到火麒麟涎的消息,趕來此處想撈個便宜。

    原來風波定夫婦和李春生慕容容在千年樹妖的攻擊下,分開對敵,打跑了千年數妖,他們也走散了,風波定夫婦到處找李春生兩人,過了幾天,卻聽到了火麒麟涎在蝙蝠崖出現的消息,料知李春生多半也會趕去蝙蝠崖,就和沈笑笑兩人一路往蝙蝠崖而來,途中,到是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勢力,只是在血河邊遇上了紅衣教的五個人,云舒見過風波定夫婦曾和李春生在一起,知道也是為了火麒麟涎而來的,見他們落了單,自......

    己人手多,就決定先把風波定二人殺了,減少爭奪火麒麟涎的競爭對手,手一揮,影子集團的人就將風波定圍了起來。

    能調動影子集團的人,風波定自然知道她們必有過人實力,心中暗算敵我雙方實力,嘴上道:“哼,今天也正是我為天下人除害的時候了。”

    鬼影子露出兩排參差不齊的牙齒,臉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動,獰笑道:“廢話少說,趕快去陰間報道吧。”每每在殺人的時候,往往都是影子集團最開心,最瘋狂的時候,所以他們一向以殺人為樂,以看別人在他手下痛苦的慘叫為喜,眼看著風波定和沈笑笑這兩個獵物,不由得引起了他們殺人的奮亢。

    血影子血紅色的手越見詭秘,鬼影子僵尸一樣的臉也有了笑容,可是那笑容如此恐怖,比鬼哭還難看,人影子的赤發也在顫抖。

    風波定和沈笑笑背靠著背,凝神對敵:“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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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一十五章 血河一戰(一)

沈笑笑看著影子集團的三人這麼猖狂,厲聲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

    鬼影子嘿嘿一陣奸笑,道:“哼,帝王谷的人或許別人怕了,我鬼影子可不怕,紅衣教更不會放在眼里,區區一個護法,算得了什麼,就是你們谷主的女兒來了,我們也是要殺的,醉鬼郭律奇自己來我也不怕,他的弟子我就更不用當會事了,老大,老三,有人想用帝王谷的名頭壓我們哥三,我好怕怕啊。”鬼影子鬼聲鬼氣的扭捏著,一只毛茸茸的手撫著胸口,感情這三個影子都知道風波定夫婦的來曆,依然有恃無恐,可見他們已經胸有成竹,全不把風波定夫婦放在眼里。

    血影子和人影子聽了鬼影子捉弄風波定夫婦,也很是得意,哈哈大笑。

    慕容容見到自己帝王谷的名頭也敢小覷,心中有氣,一時看不下去,對李春生道:“走,我們下去幫他們夫婦一把,好猖狂的紅衣教,帝王谷的人都敢小看。”

    李春生看著下面情形,輕輕笑道:“不急,風波定夫婦還可以應付,三影子未必是他們對手,我看勝敗應該在六四之數,他們還沒有動手,我們何必這麼著急呢,我還沒有真正的看過風波定真正的實力呢,你想郭律奇被尊為酒俠,他的弟子能差到哪里去啊,只要看看四周有沒有其他埋伏,為他們兩掠好陣就,想來還不至于有什麼問題,況且,或許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你看那邊。”

    李春生嘴角弩了弩,示意慕容容順著看去,只見再遠處,有兩人沿著河邊,向風波定夫婦的下游走來,速度不慢,想是有急事而來,慕容容在定睛細看,前面一人正是上回勝了鐵豹法王的古難求,後面一人,卻是一臉暴躁的夏鐵牛。

    見二人沿著河床追來,慕容容也是莞爾一笑:“莫非你說的救兵就是他們?”

    李春生呵呵一笑,神秘兮兮的道:“是不是救兵,看過之後才知道,反正我們現在不急著出手,一切只作壁上觀。”

    說著,人已經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個岩石上,翹起二郎腿,優哉游哉的哼起小調,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我不出手還有一方面考慮,上回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們要在幕後,做一只捕螳螂的黃雀,雖然被萬豔窟的人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但是不要緊,至少在沒有得到火麒麟涎之前,我們和萬豔窟的人雖然不能說是友,也不是敵人,所以她們不會暴露我們的行蹤,也不會跟我們搗蛋,我們依然可以站在幕後,現在有風波定夫婦和古難求他們在明處,我們就可以暗處,這樣一明一暗,豈不是比都在明出來得好。

    李春生緩了緩,看著天空深思,接著道:“最重要的是,萬豔窟將火麒麟涎在蝙蝠崖的事情傳了出去,一路上,會有什麼事,會有多少門派,多少高手爭奪此物,我們一無所知,貿然現身,實在不明智,所以就算風波定有難,我們最好在暗處幫他們,不要輕易露面,被人發現了我們也是沖火麒麟去的,麻煩可就想甩都甩不掉了。”

    “你這只老狐狸。”慕容容含笑的用食指戳了李春生額頭一下。

    “嘿嘿,我是狐狸,那你就是狐狸精。”李春生樂道。

    且不說李春生和慕容容在山頂高處嬉鬧,風波定夫婦卻是苦不堪言,影子集團不愧是殺人變態之人,影子集團的人看對手,完全不是正視,而是古怪的看著你身體上的一部分,嘴里還在叼念著,這里可以割幾刀,那里可以放多少血,他們侃侃而談,將風波定和沈笑笑看成死人一般,由他們宰割了似的,最讓沈笑笑看不慣。

    “你找死。”風波定雖然說老實也......

    老實,說穩重也穩重,可是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這麼看,如何不氣,真氣一運,直灌全身,沛然之氣充塞丹田。

    不等風波定發動,沈笑笑當仁不讓,先風波定而襲向對方,沈笑笑一向有小辣椒的稱號,人笑的爽朗,更是半點也吃不得虧的,看到三影子實在窩火,早想動手了,眼見風波定出手,自己也毫不客氣的向人影子一掌辟去。

    人影子見沈笑笑一掌拍來,隨即向旁邊一閃,沈笑笑突破防守,直向人影子攻擊去,其實人影子這一閃完全是虛晃一槍,故意把風波定和沈笑笑分隔開,,沈笑笑不知道是計,跟著沖出,人影子滑開三丈,反身正對著沈笑笑,一陣梟笑,聲音沙啞難聽,令人發栗,只見他咬牙切赤道:“小丫頭,今天要你死在我人影的手里。”

    說完,手中光刀一現,已經多出一把漆黑的斷魂刀,刀鋒沒有光澤,卻很刺眼,刀上沒有光澤完全是因為刀鋒已經被血液染紅,由紅而碧,在凝聚碧綠而成墨黑,所以沒了光澤,看著卻更加可怕,刀上似乎還傳來嗚嗚的叫聲,想是斬殺了太多人,沾染了無數的冤魂,這樣的凶器不但能使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寒氣,更主要的是,這樣的凶器有很強的干擾作用,刀中的冤魂往往能糾纏對手。

    沈笑笑從頭上拔下一只玉釵,放在嘴前呵出一口氣,金釵漸漸變長變大,足有四尺來長,三指來寬,散發著溫潤的光澤,握在手中,也發出嗡嗡的響聲,人影子手中斷魂刀的聲音頓時消弭不少,冤魂似乎也怕沈笑笑手中玉劍所發的溫潤之氣,和嗡嗡之音。

    斷魂刀中的聲氣一斂,人影子也吃驚不小,舞了片刀光,在沈笑笑四周瀉出一片黑色煙霧,煙霧中,一些骷髏人頭不斷在沈笑笑四周發出怪叫,張開大口,向沈笑笑撲來。

    沈笑笑不敢稍微有所怠慢,玉劍肆意揮灑,護住自己周身,耳畔金屬撞擊之聲不斷,火光成片,而一些佛珠一樣的東西也從玉劍中紛紛冒出來,打在骷髏頭上,啊啊慘叫聲不停,正是玉劍和端魂刀兵刃相交,煙霧夾帶著骷髏被一陣罡風吹散。

    沈笑笑的著一招正是帝王谷的絕技‘帝王之氣’,專破一些冤魂鬼氣,人影子不想沈笑笑年紀輕輕居然能抵抗得住他斷魂刀中厲鬼索命,也不敢大意,斷魂刀刷刷使將出來,沈笑笑玉劍當身,人影子一時也奈何不了她。

    沈笑笑將人影子引開,卻有血影子和鬼影子兩人對付風波定,兩人一前一後,將風波定夾在中間,令其兩頭不能兼顧。

    鬼影子和血影子還有人影子三人所用兵刃都是一樣——斷魂刀,一種一寬又厚的大背刀,也是碧漆漆的,顯然是和人影子一樣,殺了太多的人所致,兩方面的刀氣,冤魂之氣,紛紛湧出,向風波定壓來。

    風波定頭腦中一陣暈眩,好象有無數只手深入自己的內心深處拉扯他,知道是冤魂在索魂,牙齒用力在舌尖上一咬,一股鮮血飆出,在口中四處橫流。

    噗!

    風波定將這一口血使勁往外噴出,正是他師傅郭律奇教的‘酒醒十分’,只是風波定不喝酒,只好咬破舌頭,以血代酒,噴了出來,生氣大盛,鬼氣為之一斂,風波定趁機緩過神來,丹田中久孕的真氣突然爆發,手臂上力量大增,迎了上去。

    血影子血掌往風波定面門一掃,頓時將風波定吐出鮮血吸盡,化入掌中,血影子看著赤紅的血掌嘿嘿一笑,猛的向風波定拍出一掌,只見漫天血雨,腥風令人窒息,風波定胸腔一陣難受,似有什麼東西堵著一般,這才明白血掌的厲害,雙手在丹田一陣凝聚,化開胸腔堵窒,兩手一分......

    ,一前一後,從兩只手中各化出一片光芒。

    嘭。

    啊!

    一聲巨響,兩聲悶哼,李春生本是大老遠的躺在隱蔽處,也被這一聲振顫嚇了一跳,憑李春生的經驗,他們著五人中,絕對沒有誰能夠發出這麼強烈的一擊,不禁奇怪,莫非古難求現在已經趕到,帶著好奇,忍不住站起來看個究竟,卻看到一旁的慕容容張大了口,呆呆的看著下面,李春生見她神情如此誇張,頓時想到風波定夫婦可能在這巨大的撞擊聲中遇到極大麻煩了,額頭直冒冷汗。

    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鑄成大錯啊,李春生在沒看之前,心中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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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一十六章 血河一戰(二)

隨著一聲巨響,李春生抬頭去看,只見血河像發生了海嘯一樣,河面上激起數丈高的水牆,那嘭的一聲,不是場中任何單一一個人的力量,而是五個人共同的力量所致。

    五個人同時發力,所以才能引發這麼波瀾壯闊的翻江倒海事件。

    沈笑笑和人影子兩人相拼,劍影刀光在山上慕容容眼中繚繞,一個不留神,沈笑笑的玉劍被人影子的斷魂刀所斬,脫手落入血河中,人影子本以為勝利在即,不料沈笑笑玉劍脫手是故意所為,是為了爭取時間,等玉劍脫手,人影子得意而疏忽之際,騰空躍起,雙掌向人影子胸口擊去,這一聚變,沈笑笑醞釀已久,正是凝聚全身真氣所發,掌聲破空,四周的氣流也明顯發生了變化,眨眼之間,已經距離人影子胸口不到一尺,空氣的壓力使的人影子胸腔遇到襲擊自然收縮向後,可是依然不能避開這一掌,人影子急忙中已經來不急舉刀下砍,不得以,左手臂一橫,以肘硬接沈笑笑一掌。

    而就在此同時,風波定在凝聚在丹田之前的抱球狀的雙手也猛地分開,一前一後,帶起丹田中的真氣向鬼影子和血影子兩人擊去,兩道強烈的光芒從風波定手上飛出,撞向血影子和鬼影子,而血影子和鬼影子同時也運起全身功力,向風波定推出一掌。

    沈笑笑將人影子一掌震出七尺開外,人影子在空中發出啊的一聲。

    而另一聲,卻是風波定所發,他發出真氣的同時,接了血影子和鬼影子的前後夾擊的兩股力道,力量反挫,從兩臂迅速返回體內,聲腔被一陣巨大的力量猛擠,也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口中飆出一口鮮血,兩邊來的力量使他原地不動,身子卻已經軟了下去,倒在地上。

    鬼影子和血影子受他拼命一擊,各自噌噌噌腿、退後三步,五髒六腑翻滾難受,血氣上湧,但他們好勝之心極強,強行壓了下來,只是臉上煞白。

    五大高手的掌力同時撞擊在一起,力量之大,足以破碎一切,在接觸的刹那,力量橫側里旁溢而出,引起血河震蕩,激揚起血滔天大浪。

    沈笑笑看著風波定倒下,心中大急,忙跑過去,扶起,卻見風波定勉強微笑著搖搖頭:“我沒事的,我真沒用,這兩個家伙我也收拾不了,還是你強,能收拾掉一個了。”說著顫顫抖抖的站起來,伸手察去嘴角的一抹鮮紅,看著鬼影子和血影子兩人嘿然一笑。

    沈笑笑道:“別這麼說,我們本是夫妻,我贏不就是你贏麼,再說,要不是你擋住這兩個,我也是不行的。要是叫我應付兩人,我恐怕早就掛了,你比我強。”

    血影子和鬼影子兩人都是一驚,想不風波定受他們兩人全力一擊,居然還能站起來,修為不能說不強,而人影子又被沈笑笑打傷,一時沒有站起來,傷勢如何也看不出來,但是沈笑笑能將人影子打成這樣,修為肯定不亞于風波定,剛才以二對一都沒占多少便宜,現在以二對二,那肯定是輸多贏少了,如此一盤算,心下更是栗六。

    站在影子集團身後的兩個紅衣女子似乎看不下去,只是搖頭不住,還發出不滿意的歎氣聲,余光掃視,兩影子見她們這一搖頭,嚇得鬼影子三人更加惶恐,兩人大喝一聲,朝風波定再次沖過去。

    嗤的一聲。

    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石子打在兩個影子的膝蓋上,兩人身自一頓,再也走不動半步,但是那石子卻不是風波定夫婦所發,而是從他們的背後打過來的。

    兩影子身體被制,思維卻還清醒,只不明白為什麼紅衣聖女會突然對他們下手,封住他們腳上穴道,不讓他們去拼命,莫非兩個聖女覺得他......

    們沒有利用價值了,想直接殺了了事,但是即使這樣,又為什麼不讓他們死在對方手里,這樣豈不更干脆,兩人正在狐疑之時。

    云舒走上幾步,一臉鄙夷的道:“沒用的東西,虧在教主面前誇下海口,就憑你們三個也想拿到火麒麟涎,幸虧教主沒有完全聽信你們,不然全盤大計都被你們毀了,沒用的廢物,兩個小人物人都對付不了,以後上了蝙蝠崖那還了得。”

    云舒說時,已經和夢來雙雙走到鬼影子和血影子身前,只見云舒袖子輕輕一拂,鬼影子兩人頓時被拂開許丈,但是卻已經解開了他們封住的穴道,兩人忙爬了起來,半跪著求饒恕罪,云舒再也不看他們,負著手,在風波定夫婦身旁走了兩圈。

    “你就是風波定。”

    “哼,明知故問。”風波定不知道云舒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回了一句。

    云舒也不氣惱,有對著沈笑笑道:“你就是帝王谷四護法。”

    “剛才就說了,你有沒有腦子啊。”沈笑笑更加的不好惹。

    云舒依然負著手,看也不喀吧他們:“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一條生路,一條上路,就看你們要走哪條了。”

    風波定判斷不出兩女的真實實力,忍住怒氣道:“那你到是說說看,著兩條路有什麼區別。”

    “記住,無論是哪一條,都是我紅衣教給你們的機會,人要學會感恩。”云舒伸手在沈笑笑肩上拍了拍,像在教育一個孩子。

    這般狂妄自大,老氣橫秋,沈笑笑實在受不了,擰著眉毛發怒道:“你——”

    風波定私下拉拉她的手,示意不要在講下去,云舒看著余光瞥見風波定的動作,只是輕蔑一笑,也不說什麼,接著道:“如果你們想生路,我奉勸你們兩乖乖回去,從哪里來還是回哪里去,不要再管火麒麟涎的事,憑你們的那幾手三腳貓,還不夠資格;如果你們要走死路,只管說一聲,我現在就成全你們,只要你們再往蝙蝠因靠近半步,我非要了你們的命不可,要死要活,你們夫妻兩自己掂量著看吧。”

    一副生殺予奪,主宰一切,俾睨萬物的神情,李春生在山頂上看著都有些受不了:“紅衣教的聖女高傲的也夠可以啊。”

    慕容容更是生氣:“這種人不做聖女才怪。”

    李春生看了慕容容一眼,奇怪道:“這話怎麼說啊?”

    慕容容笑道:“你想著啊,,這麼高傲的女子,當然一輩子嫁不出去,所以就只好做聖女了。”

    李春生聽了這樣一個新鮮的說法,大大的為之絕倒。

    估計現在沈笑笑的怒火比慕容容更大,斜瞟了云舒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很不屑的道:“切,我們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管了啊,走,風哥,我們現在就走,看你能怎麼著。”

    云舒依然在笑,只是這笑已經變得冰冷,變得鋒芒逼人,沈笑笑不由的打了個寒戰,腳下卻沒有退卻,毫不猶豫的跨了出去。

    呼。

    一股凜冽之風疾襲沈笑笑邁出的右腿。

    風波定情急之下,一手拉過沈笑笑,其實這一襲風波定就是不拉沈笑笑,她也可以輕松避過,只是風波定將沈笑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手了。

    風波定這一拉,夢來左手疾出,化掌為刀,直削風波定肩膀以上,風波定只覺脖子後一陣涼風嗖嗖的吹來,暗叫不好,放了拉住沈笑笑的手,側身一轉,只見夢來手刀迎向自己的脖子,那疑陣風正是手刀帶起的殺氣。

    風波定雙手成爪,如猛虎撲食,一道光芒形成斑斕大虎向夢來撲去,猛虎在空中一聲咆哮,虎虎生威,爪子抓向夢來的細嫩的手腕,但著只是光芒,有影無實,不能真......

    的傷人,只能給人幻覺,在敵人一疏神的刹那,手上功夫立刻傷敵性命。

    夢來見到光虎,微微一笑:“難道醉俠的弟子就這點道行麼。”也見閃避,雙手在交叉面門,兩秉手刀光芒大現,成十字狀,迅速飛出向光虎切去,光虎與刀光一碰,頓時化為烏有,但是夢來的刀光卻依然還在,直砍風波定面門。

    見刀勢迅猛,風波定不及細想,使出風波訣,雙手抱球于丹田之前,凝聚起一道光圈,圍在自己腰間,光圈越來越大,漸漸散開,光圈處形成一股旋風,旋風盤旋,眨眼形成層層波浪,突然波浪前湧,錢塘江潮一樣,向光刀迎上去,刀光砍在湧來的浪潮之上,卻是無法分開,直湮沒了兩把光刀,夢來見此情景,不但沒有驚訝,臉上反而露出一個不易覺察的笑容,眼睛下的肌肉輕微收縮了一下。

    而另一邊,沈笑笑和云舒兩人已經戰成一團,云舒在揮袖下切沈笑笑邁出一腳的同時,身子一移,轉到沈笑笑側面,

    雙腳連環掃,沈笑笑本被風波定一拉扯,身子有些失去平衡,又見云舒聯環掃,再無可應付,借著被云舒掃倒,施個鐵板腰,身子離地一尺之際,左手在地上一點,以手支地,迅速旁躍八尺,穩穩的站起來,云舒見一招落空,欺身又上,雙手在身前頻舞,速度越來越開,舞動的紅袖中漸漸生出云朵,一團團飄向沈笑笑,沈笑笑從未見過這門功夫,心想柔軟的云朵也能傷人麼。

    李春生和慕容容在上面看的親切,見到風波定夫婦和云舒、夢來兩人過了幾招,慕容容見風波定夫婦毫無敗跡,心中頗是高興,不禁喜形于色,手中握著拳頭,隨著下面風波定夫婦而手舞足蹈,口中道:“打的好,在來幾下,這兩小賤人就撐不住了。”李春生站在一旁,卻不無擔憂的道:“我看未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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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一十七章 救兵突來

慕容容奇怪的看著李春生道:“你這人真是奇怪啊,明明風波定夫婦就要贏了,情勢一片大好,你怎麼偏偏喜歡潑冷水呢?”

    李春生習慣性的揉揉鼻子,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可以自己看羅。”

    云舒雙袖舞動,一招‘流云出袖’,如有實質,緊緊的將沈笑笑包圍在其中,沈笑笑只覺得身子四周有一圈一圈的東西包裹著自己,漸漸的不能動彈,云舒眼中的笑意更濃,云袖過後,一掌緩緩的向沈笑笑天靈蓋壓下來,速度很慢很慢,但是沈笑笑四肢受制,眼睜睜的看著云舒的手壓下來,那速度越是慢,反而煎熬越是持久……

    風波定的風波訣一經催動,四周的光圈湧出,在吞沒了夢來刀手之光芒的同時,旋風起處,突然爆炸開來,迅速擴展,將刀光湮滅的刹那,夢來雙手向前猛地一推,刀光不見盛起,也不見任何變化,只是速度更快,突破風波的湮滅,直砍風波定面門。

    風波定本以為風波訣依然奏效,不料夢來的刀手能起死回生,與不可能處出現奇跡,突然突破風波之困,大驚之下,卻已經來不及變招,若被光刀砍中,絕無生理,借著一點殘留真氣,雙手在眼前的風波氣流上再加上一掌,原來風波氣流受後面一掌的氣勢,也增快了速度,雖然已經無法傷到夢來,但是風波定借用這一反推之力,迅速的往後撤,風波快,刀光更快,一個退,一個進,風波定已經退離到血河邊。

    血一樣的水浸濕了風波定的褲腳,卻全然不覺,依然無法躲避眼前呈十字的兩把光刀,眼見刀光就要砍到風波定身上,分尸而死。

    說是遲,那是快,在這凶險萬分之際,一只白色蝴蝶從高處飛過,在風波定前的光刀上方扇動幾下翅膀,翅膀振動時,從身上灑下魚網一般濃綢的花粉,光刀似乎很畏懼那些花粉,一碰到花粉,光芒盡失,委頓落地,白色蝴蝶又非飛到沈笑笑頭頂,也是一樣,灑下無數花粉,包裹著沈笑笑的流云被花粉灑中,就像血遇到了鹽,漸漸消融,沈笑笑只覺得束縛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小。

    云舒夢來兩人同時一驚,收了手勢,左右環顧,卻見不遠處一個少年人凝著眉頭朝她們走過來,一身白色的衣服,濃濃的書卷氣透露在他的眉宇之間,身後還跟著一個黑面孔,濃眉大眼的人,走路也是羅圈腿,一身的野蠻氣息,這兩人站在一處,形成鮮明的對比。

    只見當先的那個白衣男子手一揮,空中飛舞的蝴蝶頓時飛回他手中,卻變成了一把白色折扇,以玉為骨,天蠶絲為面,潔白的扇面上繡著幾杆翠竹,青翠欲滴,白綠相見,說不出的清新典雅,這樣雅致的折扇,在任何人手中,都覺得是浪費,可是在這個翩翩美男子手中,卻是恰到好處,更增那男子的風度不凡。

    “古難求。”云舒夢來兩人都有些震驚,鐵豹法王回來曾言及古難求的相貌和實力,所以她們一眼就猜了出來。

    她們見古難求來到,心中估摸著:能打敗鐵豹法王的人,她們兩絕對不是對手,而且就憑剛才那一手,她們就無法化解,到現在為止,她們兩人還不明白為什麼蝴蝶撲扇了幾下翅膀,灑下一些花粉,就把她們的成名絕技給破了,雖然說是被偷襲所破,但是只是一招上的精妙,恐怕四大法王也未必能做到,對古難求不禁又重新掂量了一番。

    “不錯,我就是古難求,兩位請回去回複你們教主,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火麒麟涎一定不會屬于他。”古難求瀟灑的揮舞著手中的折扇。

    云舒看著古難求溫柔的眼睛,文弱書生一樣的身材,怎麼也不......

    相信居然是他一招化解了風波定夫婦的性命之困:“莫非閣下也對火麒麟涎有興趣?”

    古難求斬釘截鐵的道:“有沒有興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絕對不會允許火麒麟涎落入邪教手里,禍害人間。”

    夢來剛才被一招破了手刀,見古難求這般年輕,又文質彬彬,總認為剛才一招不過是他僥幸,趁機答道:“哦?!就憑你一人之力?”

    古難求傲然正色道:“當然不會是我一人,我相信還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只要他們聽到你們邪教想得到火麒麟涎,一定都會站去出來的,就算真的只有我一個,你們也休想得到火麒麟涎。”

    夏鐵牛以崇拜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小師叔,景仰之情任瞎子都看得出來。

    “很好,話是說的很漂亮,不過手下功夫有沒有這麼漂亮,還有待考證。”云舒和夢來交換了個眼神,叫道“刀光裂云。”

    口中呼喝,兩人極是默契的同時出手,分別棄了風波定夫婦,幾十丈遠的距離一飄而至,站在古難求面前不及一丈。

    兩人依然是各使出同樣的絕招,云舒雙袖頻舞,袖中流云漸濃,攻擊的卻不是古難求,而是面向夢來。

    夢來手刀一揮,一有形有質的光刀也朝云舒砍去,光刀比先前對付風波定的大了十來倍,長約三丈有余,刀背之厚,令人側目,這一刀也不是砍向古難求,而是直接迎往云舒使出的流云之上。

    光刀裂云!

    在光刀接觸流云的刹那,云舒兩袖一變,夢來也是手指一引,兩人同時將方向指向古難求。

    怦的一聲,云未裂,刀反彈,反彈向古難求,光刀在前,流云在後,流云像一對雄鷹的翅膀,載著光刀前進。

    這兩人聯手的速度卻比單人之速度快不止千百倍,風馳電掣四字形容毫不過分,夏鐵牛眼睛還未來得及眨一下,只見眼前一花,強大的氣流迎面而來,壓迫的胸腔之陣劇痛,被氣流所迫,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向後傾倒。

    也就在他傾倒的同時,古難求左手往後一抓,將他傾倒的身子抓住,還未等夏鐵牛反應過來,只覺身子一輕,好象離地而起,被人一擲,向後面飛去。

    在這一抓的同時,古難求右手折扇猛的一打開,擋在胸前,向前一推,也形成一股強大的氣牆擋在身前,迅速向反方向推進。

    轟。

    一聲大響,流云載著光刀砍在氣牆之上,卻像砍在石牆上一樣,火花四濺,轟然作響,光刀、氣牆都有開裂,四周空氣被這突如其來的裂變震撼,氣流猛變,血河更是受不住這一震蕩,血水排山倒海而起,豎立出一排血紅屏風,到達幾十丈。

    風波定站在淺水邊,隱隱覺得腳底晃動的厲害,濺起的血水潑了一身,身體各處被水滴打的生痛,沈笑笑雖然離岸邊遠些,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振聾發聵的聲音震得她臉色蒼白。

    隨著這一聲巨響,夏鐵就飄飄然落地,好好的站立在古難求身後十丈開外,而剛才夏鐵牛站的地方,緊接著巨響之後,炸開一個大坑,飛岩碎石滿天,塵土飛揚,若不是夏鐵牛被飛擲開,恐怕已經被埋在泥土里,這才明白古難求一系列動做的苦心,夏鐵牛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感激他的小師叔時時考慮到他,照顧他,從小到大,這個小師叔就細心的呵護著他,生怕他受到傷害,更佩服他小師叔料事之准,遠遠高過自己。

    云舒和夢來兩人一擊受挫,被強大的力量反彈,罡風撲面,勁氣入體,身子搖搖晃晃向後退去,險些站立不穩,兩人雙手互拉,趁著後退之力,旋轉了兩圈,四手掄圓,再次將光刀推進,古難求見眼前光刀不退反進,向自己近了三五尺,......

    左手一抖,向右手手背上推過去,氣牆大盛,壓下光刀和流云,又是嘭的一聲大響,光刀被氣牆破碎,蕩然無存,氣牆向云舒二女撞去。

    二女想要變招已經來不及,就在兩女瞑目待毖的時候,古難求臉色變了,像見到了鬼一樣難看,這一變化,手上功力也打了折扣,突然一頓,撤回手,往血河邊飛去。

    “小心背後。”

    在沈笑笑出聲的同時,古難求也是大叫一聲。

    沈笑笑卻因為受傷的緣故,這一聲叫甚是輕緩,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卻是傷的太重。

    話音未落,古難求人如飛鷹,騰空而起,從云舒夢來兩人頭頂一掠而過,手中的勁氣卻消失殆盡,運舒夢來兩人身上壓力一輕,隨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古難求已經失去蹤影,只留下夏鐵牛張著驚諤的嘴巴看著她們身後。

    兩人還未及回頭,就感到身後一陣冷嗖嗖的風,吹進她們脖頸里,頓時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這時一種本能的知覺。

    吼——

    一聲巨響,接著是地上劇烈的震顫,云舒夢夢來卻見一個陰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濃,遮住了所有的光線,一團云一樣的黑影壓住她們,猛地回頭,一頭怪獸正從血河里慢慢浮出水面。

    風波定還被剛才古難求和云舒夢來兩人的大戰震暈了頭,現在依然不知道身後血河里爬出的怪物,等到有黑影從頭上將他罩住時,怪物已經離他很近,一張可以吞得下一艘船的血盆大口正向他而來。

    怪物浮出身來時,就像一條青黑色的巨大的怪船,張開嘴時,嘴巴就像一條從中斷折的船,周圍的水流被它攪的形成兩個旋渦,朝風波定游去。

    鱷魚,一條巨大的鱷魚。

    古難求正是看到這凶險的一幕,才斷然舍棄了眼見就要喪生于他之手的云舒夢來兩人,朝風波定飛去,想解救這一場危難,雖然他不認識風波定,但是看到剛才風波定夫婦和紅衣教的人為敵的,想來定燃不會是邪教的,如此先入為主,也就沒有多想。

    風波定見古難求突然向他飛撲過來,舍棄了云舒夢來兩人,也感覺奇怪,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立刻警覺,回過頭來,一股腥臭味從一個血孔中噴在風波定臉上,一條血紅的舌頭伸向風波定,朝他卷來,熱浪中夾雜著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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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一十八章 血河大鱷

風波定被突如其來的怪物嚇得一愣,就這一愣的功夫,風波定整個身子似乎已經在鱷魚嘴里,只要鱷魚合一下嘴,風波定就有可能被吞下肚子,沈笑笑離的雖然不遠,但是如何也趕不及,看到這一幕,眼中滑出一行眼淚,待要閉起雙眼不忍再看。

    突然,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閃過,古難求身未落下,一掌擊在鱷魚的尖鼻子上,古難求這一出掌,全力而為,且又是凌空擊下,借了不少力量,雖然不是用什麼法術,但是力量卻不容小璩,打在鱷魚尖尖的鼻子上,卻如擊在堅硬的岩石上,只引起一陣水波,鱷魚滑後三尺,頭搖了幾搖,卻絲毫未有受撒歡能夠的跡象,古難求在暗暗奇怪的同時,伸手一把拉起風波定,向上一提,腳在鱷魚鼻子上一點,再次掠起,穩穩的飛回淺水岸陸地。

    就在古難求抓住風波定落地的刹那,鱷魚尾巴在水中一卷,整個巨大的身體凌空激射出水面,向岸邊落下,四腳齊動,靠近古難求身後。

    這時,鱷魚卻已經不直接用嘴巴去咬了,是尾巴對著他們一掃,一陣颶風掀起,淺水邊的一些岩石咕轆轆的被吹跑,滾到一處,古難求看也不看,聽風辯向,拉著風波定又是一躍,避開這一尾之力,遠遠的躲了開,哪里知道鱷魚尾巴一長,憑空長出許多丈,將倒在地上的沈笑笑一卷,丟到空中,往後一拋,撲通一聲,沈笑笑還未明白過來,人已經被丟到了血河中,沈笑笑受傷之下,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在水中一沉一浮,漸漸的頭頂也在血河中沉沒了下去。

    風波定見之頓時大驚,甩開古難求的手,往河里沖去,古難求急忙中也未及抓住風波定,只好跟隨前去,鱷魚見二人靠進,反而不攻擊了,而是將尾巴對准云舒夢來二人掃去。

    這尾巴一伸一縮,游離不定,鱷魚眼睛中殺氣騰騰,云舒夢來兩人見不是路,等鱷魚尾來,兩人身體在地上一滾,借勢站起,對著古難求道:“今日你們就在這里慢慢陪鱷魚玩吧,我們先回去複命,火麒麟涎看來你是沒有機會拿到了,鱷魚的肚子更適合你古難求啊,哈哈,告辭了。”兩人都是一臉巧笑,甚是得意的離去。

    古難求也沒時間答理她們兩,見風波定跳進河里,只好為他擋住鱷魚的偷襲,夏鐵牛見鱷魚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的小師叔,幾個箭步也沖到古難求旁邊,准備幫忙。

    古難求卻面色難看的喝道:“你來做什麼,還不快給我退到一邊去。”

    夏鐵牛明知是古難求怕他修為不到家,對付不了這條巨大鱷魚,反而有生命危險,所以呵斥于他,虎聲虎氣道:“師叔,師傅他老人家放我下山,雖然是說叫我發邀請貼,光邀名正派人氏參與蜀山聯盟盛會,但是也有意思叫我下山曆練曆練,小師叔怎麼老是不讓我曆練呢。”

    古難求也不看他,只是更厲聲道:“這不是曆練的時候,到了該曆練的時候,我當然會讓你去曆練的,難道你進步我臉上就沒光嗎,你要知道,你的一半術法修為是我傳授的,怎麼也可以當你半個師傅吧。”

    夏鐵牛本來是一肚子委屈的,自從遇到古難求以後,他本來是想很好的表現一番的,以回報小師叔多年的栽培之恩,可是古難求老是阻止了他的意圖,這個不能那個不許,總之是怕他修為不夠,出了亂子,好不容易出來一頭大鱷魚,夏鐵牛怎麼也想立個威什麼的,可是古難求又將他拒絕了,甚至連做幫手的資格都不給。

    很多年輕人面對死並不害怕,面對刀山火海也不會害怕,可是就怕別人小看他,輕視了他,夏鐵牛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人。

    夏鐵牛一氣之下,也不顧古難求勸阻,徑直向鱷魚撲過去,古難求本來一心看著血河里的沈笑笑和風波定夫婦,防止鱷魚偷襲他們,對夏鐵牛看的少了,等發現自己身邊少了個人時,在轉身去看,只見夏鐵牛已經站在鱷魚正前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右手向地上的磨盤大小的石頭一指,數十塊石頭迅速飛起,手指再一引,石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入流星般像巨鱷頭上、身上匝去,眼看就要匝到,巨鱷口一張,噴出一股腥氣,氣流之強,有如利劍,岩石還未挨進它的身體,卻碰到那股腥氣,嘭嘭之聲不斷,岩石盡皆粉碎,化為粉齏隨風飄散,還未等夏鐵牛反應過來,巨鱷紅舌猛伸,向夏鐵牛卷來,勁氣破空,嗚嗚做響,比之剛才那股氣流還要快上許多。

    一陣腥氣撲入鼻端,夏鐵牛忍住嘔吐,身子拔地而起,落在巨鱷身側,而剛才夏鐵牛所站之地,巨鱷舌頭沒掃中夏鐵牛,掃在地上岩石上,轟然一聲,岩石碎裂,地上陷出一個大坑,看得夏鐵牛心有余悸,若是自己沒有閃開,這一卷之力恐怕早將他匝成肉餅,一旁的古難求擔心之余,見夏鐵牛剛才一招引石化虹術使的不錯,已經有了昆侖移山術法的精髓,對夏鐵牛的看法也略有改觀,知道他已經不是當初在小師叔跟前哭鼻子的小孩子了,心中大是安慰,對夏鐵牛喊道:“鐵牛,你攻擊鱷魚的尾部,頭由我來對付,我們兩人兩人聯手,消滅這頭怪物。”

    古難求也不等夏鐵牛應答,人影一閃,天神般站在巨鱷跟前,巨鱷還不明所以,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站在它前面,血舌卻是不停,又像古難求卷去,血舌很是靈活,可長可短,像一條飛舞的鞭子,圍繞著古難求發起攻擊。

    古難求折扇左右揮舞,上下封鎖,只見折扇所揮到之出,都形成一道青深色光芒,數十青深道一起向外擴張,幾十道光芒縱橫交錯,形成一個光網,如一個竹籠一樣,將古難求護在中央,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向外擴張,紅舌不斷的擊打在那些光芒上,星火四濺,聲音震天,李春生和慕容容站在山頂上,依然能感覺到腳底下的晃蕩,李春塞懷念感看著古難求,不禁咦了聲。

    慕容容看著下面,正自緊張,突然聽到李春生咦的一聲,也略感奇怪,側過頭來,狐疑的看著李春生道:“你咦什麼呀,莫非下面有危險?”

    李春生不置可否,答道:“我是覺得古難求的功夫和我的有幾分相似,很是奇怪,你看到沒有,古難求用扇子形成的網狀光球和我的真氣所幻化出的光球不是很像嗎?”

    慕容容撇撇嘴,一臉不屑的道:“嘖嘖嘖,我還以為你以什麼呢,原來就是覺得人家路數和你相近啊,你這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看到有個修為強點的,就說和自己路數相近,莫非天下高手都是出自天聖門。”

    李春生笑笑,道:“我又沒有這麼說,只是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天下任何門派的功夫到了一定境界,其實就像是百川入海,都是殊途同歸,到最後到一個點上面,就再也沒有差別了。”李春生就這麼在一旁觀戰,無意中領悟到了修真的另一重境界,為他以後的修為之路打下了不可或缺的根基,也算是無意插柳柳成蔭吧,他自己現在卻是不知。

    慕容容隨他自吹自擂,不再搭理他,注目關心山下情景。

    巨鱷見戰古難求不下,突然舌頭一變,不再擊打網狀光芒,而是將整個網狀的光芒卷起來,拋向空中。

    古難求不防巨鱷有此一變,自己在網狀光芒中本以為有東西可以防護,不料卻是......

    將整個網狀光芒掀起,等古難求發現時已經遲了,早被拋向高空,而更糟糕的是,血舌已經在上空等著,眼見又要被卷住,狠狠的匝到地上,古難求身子一收,光芒消失,身子嗖的一聲,從光芒中突破出來,轉了個圈,飛過血舌的攻擊范圍。

    而剛才古難求這一席話,無疑是承認了夏鐵牛,心中歡天喜地,滿口答應,從鱷魚身側繞到身後,對著尾巴又是引來無數石頭,卻比剛才的要大許多,夏鐵牛本想鱷魚眼睛在前,要對付小師叔尚且無暇,尾巴定然有機可乘,石頭飛起,向鱷魚尾巴襲擊,石頭撞擊在鱷魚尾巴上,那條肥碩的尾巴左右一掃,岩石糾紛反碳回去,撞向夏鐵牛,速度之快,比飛去之勢更快,更狠,更准,數十個石頭全部朝夏鐵牛而來,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無奈之下,夏鐵牛運起護體真氣,全身巋然不動,任由岩石匝來,嘭嘭之聲響個不停,突然一陣巨痛,一條肥碩的黑乎乎的東西橫腰掃到,喉頭一甜,撲通一聲,被掃落到血河中,落在風波定夫婦旁邊。

    見此情景的風波定手忙腳亂,一邊托著沈笑笑,一邊又游去看夏鐵牛,雖然他不認識夏鐵牛,但是從夏鐵牛青衣上的太極可以看出他是昆侖的人,又見他和他稱為小師叔出手從紅衣教手中救他們夫婦在先,又和巨鱷大戰在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現在人家為了他們夫婦受傷落水,焉有見死不救之理,一手托著昏迷的沈笑笑的同時,又要去搭救夏鐵牛,加之他水性有不怎麼樣,自保或者可以,但是要同時拉上兩人,卻是很困難,不禁吃了幾口血水,頭腦中暈乎乎,眼前金星亂冒,迷糊中只見水花不停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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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別有洞天

風波定三人在水中雖然沒有血鱷虎視,但是兩個傷人加一個不怎麼會水,在驚慌中也夠嗆的,三人在水面上一沉一浮,起伏不定。

    而此時的古難求沖破光芒保護的同時,也沖出了巨鱷的血舌包圍圈,身子一沉,了如雁落平沙,穩穩的落在地上,而頭上面巨舌也跟著壓下來,古難求余光掃到血河里三個人頭,不急及想,擰身前沖,一把折扇再次化為一只白色蝴蝶,古難求微微一閉目,口中默念著,蝴蝶越變越小,最後竟然只有一只蒼蠅大小,在巨鱷跟前展翅而舞,粉末不斷灑下,如雨點般,很難想象這麼小一只蝴蝶,居然能灑出那麼多粉末,鱷魚看著這只毫不起眼的蝴蝶,在自己眼前飛來飛去,晃的礙眼,心頭火起,口中腥氣猛的撲出,地上沙石紛紛向後滾動,而蝴蝶卻紋絲不動,震動著翅膀,灑出的雨點更疾。

    鱷魚將那些雨點根本沒有看在眼里,而一旁的古難求只是口中念動,巨鱷血舌一卷,向古難求卷來,就在這時,古難求雙手一指,紛飛而落的雨點突然變,先前那些落在地上,或者鱷魚身上的雨點在瞬間拜變成無數杆銀槍,槍林湧動,鱷魚身處槍林之中,還有長槍不斷的向它投射下來,可是鱷魚皮粗肉厚,那些長槍射在鱷魚皮上,紛紛斷折,古難求手一指,引著白蝴蝶飛到鱷魚血舌前,長槍向鱷魚血舌投去。

    槍林密集,鱷魚血舌狂卷,一些長槍被掃落地上,但是從蝴蝶身上灑落的雨點越來越疾,到後來,竟化成傾盆大雨,磅礴而下,血舌上頓時被長槍刺中幾個大窟窿,血飆如柱,噴起幾道血泉。

    嗷——

    被激怒的鱷魚怪叫一聲,開始向後退去,准備退回血河中,這一退,頓時嚇壞了古難求,要是讓它成功退回河中,那夏鐵牛三人豈不要遭殃,情態嚴重,白蝴蝶下雨之速越發的快了。

    古難求心中叫苦,他在運起真氣幻化出白蝴蝶時,已經是用了七分真氣,而還有三分是用來護住丹田氣息不要走岔,引導氣息之用的,因為這一招‘化蝶為雨’極耗功力,而且需要將真氣化為若干小股,才能運用,但是這些小股真氣一定要有其余真氣護航,不然這些小股真氣很容易走岔經脈,這也是古難求為什麼只用七分真氣的緣故,現在看著鱷魚想要退回水中,必然威脅到夏鐵牛三人,情急之下,冒著走火入魔的凶險,雙手劃弧,將體內剩余的三分真氣也毫無保留的運了起來,雙手一出,一個耀眼的光芒直射鱷魚眼睛。

    轟的一聲。

    鱷魚搖晃了一下,左眼中又是噴出一股鮮血,而古難求雖然將鱷魚擊成重傷,自己也因為體內真氣全部運出,小股真氣少了輔助真氣的護航,開始亂竄,白玉蝴蝶在空中一個撲翅,落了下來,依然變成一把白折扇。

    古難求忙將真氣回籠,為時依然晚了些,被自己真氣傷到心脈,痛的險些跌倒在地,只是幸好收氣收的快,沒有受到大的傷害,而在古難求緩了一緩的同時,鱷魚負痛,睜著一對血肉模糊的怪眼,四足一躍,撲通一聲回到血河中,留下一陣漣漪。

    古難求看著血河中突然平靜下來,雖然夏鐵牛三人在水中掙紮,但是突然失去了鱷魚的目標,就顯得平靜了很多,越是平靜卻越是驚恐,因為這樣一來,鱷魚隨時可能會出現在夏鐵牛三人旁邊。

    平靜的血河河面下,埋藏的是無邊無盡的危機和恐怖。

    “你們快上來。”古難求慌亂中的第一句話。

    但是夏鐵牛三人雖然聽到了,又哪里能夠輕易上得來,又苦于不能開口,風波定一手拉托著沈笑笑,一手還要拽著受傷不輕的......

    夏鐵牛,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身子一沉,漸漸的一個頭也沒了下去,只有手還在河面上掙紮,古難求大急,再也顧不得許多,踴躍入水,向三人沉落的地方游去。

    天地間,只留下古難求劃水的聲音嘩嘩作響,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一切似乎都靜止了,時間也幾乎停留在這一刻。

    突然,古難求的身體也開始沉浮不定,下面像是有東西在用力拉扯著他,使他的動作很慌亂,手在水中胡亂的劃著,慕容容一陣擔憂,緊緊的握住李春生的手:“你說他們會不回有是事情啊?要不我們下去看看,要是有個萬一我們也好幫個忙。”

    李春生看著古難求的半個身體在血水中亂游亂劃,由于水本來就是血色的,所以根本看不到古難求有沒有受傷,只是看到他似乎很被動,掙紮了幾下,漸漸的也沉入水底不見了,李春生和慕容容在山頂上等了足有半柱香時間,不見四人有任何一個人冒出水面來,血河中更加的平靜了,平靜的掉下一枚針都可以清晰的聽到,鱷魚似乎也再沒有出現,難道是它吃飽了在河底睡覺去了,莫非四人真的遭到不測的凶險了。

    李春生看看時間過去這麼久,依然沒有人上來,按照常理,憑古難求的修為,不至于被什麼事物攻擊而毫無還手之力啊,就算是鱷魚,剛才受了古難求一擊,元氣大傷,現在就算是在河里,古難求最差了可以還上幾招,如何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消失在河面上了,莫非河底還隱藏著什麼古怪凶險,連古難求這樣的高手也無法還擊一招半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李春生看了看慕容容,只見她雙眉緊蹙,一臉不安,知道她擔心沈笑笑的安危,畢竟沈笑笑是帝王谷中唯一一個還算比較投機的女伴,現在如果她遇到什麼凶險,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好,我們也下去看看究竟。”李春生拉著慕容容的手,也不禦劍,直直的從山頂上跳下來。

    慕容容在空中迅速下落,整個心繃的緊緊的,撲面壓來的氣流險些使她無法呼吸,叫又叫不出聲來,一只手被李春生拉著無法動,只好伸出另一只手在李春生面前比畫了一個快點停止的手勢,李春生笑呵呵的看著她,閉起眼睛享受著迅速下落帶來的快感,朗聲道:“閉上眼睛,心中想著它強由它強,它橫由它橫,我自明月照大江,一切順起自然,不要想著對抗,要想著自己就是風的一分子,要將自己融入其中,你感覺到的就會變得不一樣。”

    慕容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李春生一方面修為深厚,另一方面,他也懂得如何控制口腔氣流和外界保持平衡,所以能說出話來,慕容容聽的一清二楚,在高空之中,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閉起眼睛,想著李春生剛才所說的話,試著去做,將自己想成是風,是大自然,任由狂風拍面,想著身子也不是自己的,就由它去吧,這樣一想,心中果然再無恐懼,在空中自由落體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了,只覺得涼嗖嗖的冷風吹來,耳朵畔風聲呼嘯,自己不像是在落,而是駕奴著風在飛,心中自豪,頓時有了說不出的舒服……

    正在享受間,突然感覺到身子一緩,速度減慢,慕容容睜開眼睛,卻發現李春生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兩人已經穩穩的站著,只是他們並不是站在地面上,而是站在一個光球里。

    就在慕容容閉著眼睛,離地面還有幾十丈高的時候,李春生突然打出一個光球,將他和慕容容罩起來,光球在空中緩緩降落,降落的地方也不是地面,而是血河上,落到血河上,停泊......

    了片刻,又開始慢慢的下沉,整個光球漸漸的沒入水中,光球中沒有一滴水進來。

    慕容容看著好奇,伸手在光球上觸碰了一下,軟軟的很有手感,光球外、血河中的情形看得再清楚不過,一些游魚在血河中拖著尾巴搖曳而舞,頗是好看,還有些說不上來的奇花異草水藻,更增血河的美麗,想不到表面上看起來挺詭秘恐怖的血河,里面看來居然也這麼五光十色,景色奇特。

    看這這些景致,慕容容回首對李春生嫣然一笑:“你的這個光球到是好的很啊,還可以帶人到水里來玩,不用會水,就可以看到水底世界了。”

    李春生笑笑道:“這是我的護體真氣所結的光球,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常用光球帶你來水底玩啊,以後我們到海底世界看去,河里雖然美,但是又怎麼能比得上大海呢,看完海底的,我再帶你到天上去看,那又是另一番景致啊。”

    慕容容道:“那你這樣動不動就用護體真氣結光球,不是很消耗真元嗎?”

    李春生狡黠一笑,道:“只要老婆大人喜歡,損耗一點真元又算得了什麼呢。”

    慕容容甜甜的一笑,低頭含羞道:“你就會說好聽的,怪不得這麼有女人緣,不過我好是不喜歡你太過損耗真元,以後盡量少用吧,大不了我不看海底世界,太空世界就是了,我不想你損耗真元。”

    李春生聽了又是幸福,又是感動,握著慕容容的手道:“不要擔心啦,一般人的護體真氣用多了是會消耗人的真元的,可是我們天聖門的修為方法和卻是別出機杼,與別家完全背道而弛,用了不但不會損耗真元,還能增強真元呢,因為我們天聖門的修為是以練石心經為奠基,只要體內真氣與外界接觸,就會不斷吸收外界的真氣靈力,從而不斷補充體內消耗的真元,所以別的人派的修為在短暫的時間內總是越用越少,越用越弱,就是因為體內真氣在消耗的同時得不到補充,而我們天聖門的修行方法就突破了這一點,真氣越用越強,越用越足,在不斷的損耗中,又不但的吸取外界的真氣靈力,所以在戰斗時,我們天聖門的人可以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完全可以在戰斗的同時吸取外界真氣補充體內損耗的真氣,可惜的是,這門功夫除了我和創始人女媧之外,再無別人能會,這也是為什麼近些年天聖門在各大門派中低迷的原因了。唉。”說到最後,李春生不甚噓唏。

    “我相信你,只要有你在,天聖門一定會發揚光大的。”慕容容支持道,“我會見證你強大天聖門的。”

    兩人說話間,光球已經沉入河底,李春生手向前一指,光求緩緩向前進。

    正行間,卻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黑呦呦的大山丘堆在那里,很是突兀:“走,過去看看。”

    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山丘一樣的東西正是先前在河上和古難求惡戰的那條巨鱷,只是死去多時,眼睛中一片模糊,腦髓從眼睛中流出來,舌頭伸出,上面大大小小的窟窿另人看了惡心。

    原來古難求最後一擊,已經將巨鱷重創,巨鱷靠著最後一點力氣,勉強掙紮著回到血河,已經燈盡油枯,只是它生性高傲,不喜歡死在人前,所以才選擇了默默的死在河底,本以為沒人發現,卻不料李春生下來觀看。

    “既然這條巨鱷已經死了,那麼風波定夫婦還有古難求他們四人就是不巨鱷所傷,那麼他們突然沉入河底是怎麼回事呢?”慕容容看著鱷魚,不禁問道。

    李春生沉思片晌,道:“或許這河底另有古怪,我們四處看看。”

    說著,卻見光球緩緩的動了起來來,在沒有李春生的指引下動了......

    起來,慢慢的轉到巨鱷尸體不遠的地方,朝一個地方移動,好象是被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所吸,正在奇怪,李春生和慕容容同時看到了一個洞,黑乎乎的洞口,那股吸引力正是從這個洞中傳過來,血河水在洞口冒著泡,有一股水流在洞口旋繞,形成一條水龍,從洞中經過。

    也正是這股水流的引動,才使洞中有了強大的吸引力,光球正是被這個吸引力所吸引,李春生突然想道,莫非古難求剛才在河面上掙紮,就是因為身體被河底這股吸引力所吸,而風波定三人也是遇到了這股引力,四人才被迫拖下河底來。

    “莫非古怪就在洞里?”李春生和慕容容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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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2 03:09:36
第三卷 蜀山盛會 第一百二十章 白蠟軍團

李春生任由引力牽引著光球,把它往洞中拖去,洞不是很大,光球開始有些擠不進去,李春生刻意將光球縮小一些,這才勉強進入洞中,光球一變小,里面的空間也就變小了,李春生和慕容容幾乎是貼在了一快,呼吸心跳的可以彼此相聞,雖然兩人結成夫妻已久,但是慕容容依然一陣嬌羞,臉上翻起一陣紅云。

    到了洞中,引力漸漸的小了,洞越來越顯得寬敞了,光球在洞中大約前行了百來米,幽暗的四周令人視線模糊,憑著知覺,光球所經過的路線似乎是在緩緩爬升,水平漸漸在上升,到了後來,血河中的水流不見了,引力也變得微乎其微,已經牽引不動光球了。

    李春生將光球一收,兩人從光球中走出來,腳下卻是泥濘的水土,空氣也很潮濕,而且黴味很重。李春生隨手拿出無形珠,整個昏暗的空間頓時被照亮,如白晝一般亮堂堂的,四周情形一覽無余。

    慕容容奇怪道:“咦,這個洞不是連著血河的麼,怎麼水消失了呢?奇怪。”

    李春生想了一下,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我們進洞的情景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們一直有向上的感覺,也就是地平面越來越高了,現在沒有了河水,說明這里的海拔已經比血河的海波高,所以河水就上不來了,走,我們看看去,風波定夫婦和古難求他們或許就是在這個洞里。”

    兩人順著洞往里走,一路上走來,卻發現有好幾處地方留有鞋印,慕容容席上眉梢,指著這些鞋印道:“春哥,看,沈笑笑他們一定來過這里。”

    李春生看著那些腳印點點頭,無意中看到腳印旁邊有一坨一坨的東西,只是年代久遠,已經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了,或許是石頭,或許是貝殼之類的,但是形狀卻更像糞便,李春生一眼掃過,也不願意做過多的思考,拉了慕容容繼續向前走:“我們快走吧,這里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隧道,連接著河底,說是人工的,又不像;可是如果不是人工開鑿的吧,又有什麼東西這麼強大,能開鑿出這麼好的隧道來。”

    慕容容想道:“管他的呢,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笑笑他們,時間拖的越久他們就越危險,剛才都怪你,非要說什麼在暗中更容易辦事,要是你早點出手,也不會讓他們遇到危險了,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吉凶如何呢?要是笑笑出了什麼事,你可要小心了。”

    李春生一聽這話,頓時頭皮發麻,心想女人怎麼都有馬後炮的壞習慣,揉了揉鼻子,也不辯解,只是笑道:“放心,等一下我一定把個活蹦亂跳的笑笑還給你就是了。”

    兩人看著隧道上的鞋印,一步步走去,沒走了多久,鞋印不見了,而隧道也出現了個三岔口,三個岔口上,又各自分好幾個岔口,隧道中出口縱橫交錯,不知道風波定他們走的是哪一條。

    慕容容看著眼前的隧道,無奈道:“現在怎麼辦啊?”

    李春生看著這麼多條隧道,也不知道該怎樣走好,四周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發現,而這些隧道又完全一樣,沒有辦法分辨,李春生擔憂道:“我擔心的到不是找不到他們,而是怕如果真的要進去,恐怕想要出來都很困難了,容容,你看這些隧道,形狀大小,幾乎沒有區別,任何一條都完全一樣,我們只要進去,就會像走迷宮一樣了,搞不好就出不來了。”

    李春生看著慕容容臉色,知道她擔心沈笑笑的安危,接著道:“不過雖然凶險,我們還是要進去的找的,我看這里的地形,而且越走越干燥,很有可能和火麒麟涎有關系,我是想在進去之前征詢一下你的意見,在這里,如果......

    要回去,只要按著原來的路線,從血河出去就可以了,我希望你不……”

    慕容容毅然決然的打斷道:“春哥不用講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直跟著你就是,你休想把我趕走,要死就一起死,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情況未必就如我們所想的,況且我要是真的不去,笑笑怎麼辦?我就這麼一個好姐妹,她的生死我總是要管的,走吧,春哥。”

    有人說內向的人冷漠,有人說內向的人孤僻,其實那是內向的人保護自己的外殼,就像狼的牙,鷹的喙,害怕別人傷害,就要用一些令人害怕的東西偽裝自己。

    如果有人真的那麼認為內向的人,那他們就錯了,其實這就是他們沒有真的了解內向的人,深入他們的心靈,內向的人表面上冷漠,內心卻是激情如火;內向的表面頑固不化如磐石,內心柔情似水,慕容容就是很好一個例子,在眾人眼里看來,她只是一個冷美人,冷的拒人千里之外,讓別人輕易碰不得,可是等你慢慢了解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對朋友是那麼真誠,對親人是那麼的體貼,或許內向的人只有了解他們的人才知道她們是怎樣的人,李春生突然發現和慕容容相處這麼久,自己都沒有看透她,她是怎麼樣一個人。

    “想什麼呢?”慕容容打斷在一邊沉思的李春生,“快想想走哪條啊?別愣著了。”

    李春生回過神來,莞爾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李春生話還未說完,慕容容突然在一個隧道口中蹲下身子,拾起一根紅色絲帶:“這是我送給笑笑的。”

    李春生接過慕容容手中的絲帶,看了看:“好,既然這條絲帶在這個隧道口中出現,我們就從這條隧道進去好了。”

    李春生率先在前帶路,慕容容緊緊跟在身後。

    隧道中越來越干燥,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潮濕,黴氣也漸漸的沒了四壁的岩石也越來越紅,紅的像火,也像血。

    隧道越行越見寬敞,行了一盞茶功夫,隧道已經很是寬敞,李春生將無形珠祭起,讓它在前面三四尺的地方照明引路,兩人跟在後面。

    突然嘣的一聲響,這一聲響很是輕微,可是在隧道中,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和呼吸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別的聲響,這一聲雖然輕微,卻也聽的清清楚楚,緊接著,又是嘣的一聲,聲音整齊有秩,兩人慢下腳步,嘣嘣之聲漸漸的清晰,漸漸的靠近,辨其方位,正是從兩人對面過來。

    李春生下意識將慕容容往自己身後拉了一下:“小心。”

    說話之間已經跨出兩步,無形珠這時光芒越發的盛了,狹小的隧道中耀眼異常,隧道的另一頭,緩緩的走來一隊蠟人,盡是銀衣銀甲,白亮亮的更加刺眼,手中盡皆拿著白晃晃的銀樣蠟頭槍,銀樣蠟頭槍雖然好笑,可是李春生此時絕對笑不出來,因為那銀樣蠟頭槍和蠟人在這種根本沒有人的隧道里突然出現,委實太過蹊蹺,太過詭秘了。

    慕容容細細一數,居然有百來個蠟人,將去路堵的死死的,連一只螞蟻也走不過去。隧道里本來溫度就有些高了,李春生不覺得,慕容容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對高溫也還可以忍受,但是蠟卻不能遇熱,白蠟人個個揮汗如雨,蠟遇熱則消融,可是眼前的蠟人雖然在迅速的融化,可是一點也不見變小,蠟槍依然堅挺,李春生看著覺得滑稽,很是別扭,可也沒多想。

    蠟人見到李春生和慕容容兩人,蜂擁而來,潮水般殺過來,挺槍就刺,李春生也不答話,其實是想答也答不了話,鬼才會和蠟人交談,造世一出,無形劍氣大熾,隧道中被劍氣籠罩,造世橫砍直削,幾個回合,蠟......

    人已經倒下不少,李春生信手舞來,力量卻也大的出奇,在攔腰斬斷蠟人的同時,忽然發現,蠟人原來在高溫下,已經完全溶化,是流動的液體,只是顏色本來就是白色。所以看不出來,被李春生攔腰一斬,熱蠟飛濺,四處飆射,李春生一個不防,衣服上已經著了好幾處,頓時現出拳頭大的窟窿,皮膚上也隱隱做痛,暗暗驚駭下,忙退後幾步,不敢再用造世削斬。

    一招不能得手,再凝目一看,白蠟軍團腳下都系著一條形狀如槽形的帶子,槽形帶從腳上又環繞回頭頂,起先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白蠟人統一都有這麼一根帶子。

    後來再看到白蠟融化下來或者濺落開去,但是身體卻始終不見減小融化,李春生慕容容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這正是那條系在他們腳上的槽形帶在作怪,融化的蠟還未等滴落到地上,就先順著腳上的帶子流回去,從新從頭頂澆灑到它們身體上去,這樣一來,融化的蠟就可以永不停息的回到他們身體上,溫度即使再高,融化的即使再快,它們也可以迅速又凝聚起來,這樣循環往複,周而複始,源源不斷,生生不息,所以這些蠟人就好比水還要柔軟,殺它們就想抽刀斷水,水中撈月,結果只是徒勞。

    如果想要徹底打敗這些蠟人,砍斷它們身後的那條帶子才是關鍵,只要砍斷那條帶子,它們身上融化的蠟就只能落在地上,再也無法循環使用了。

    要破蠟人,先斬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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