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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黃河老鬼]極品邪神[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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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21:20:0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一章 長生殿上

當李春生打敗四大石頭巨人,吐血受傷,在榕樹上療傷修習的同時。

    長生殿上,慕容博依舊是一襲藍色袍子,所不同的是乾淨而合身,和沼澤地里見到的猥瑣老頭判若兩人,此時神采弈弈,面北朝南而坐。

    這時,六個不同服色,不同年紀的人,先後走了進來。

    其中兩個是商琪道和他的妻子,和另外兩人並排站在後面,和商琪道夫婦並排的兩人,也是一男一女,年紀都在二十開外,比之商琪道夫婦小了許多,面目輪廓有幾分相似,垂手而立,神態極是恭敬。

    而四人前面,站了兩人,面色冷峻,一個面目焦黃,身材一般,另一個長了個酒糟鼻,人不是很高,站在五人中略顯得矮,看樣子,兩人都應過了天命之年。

    “屬下杜威,焦面目,商琪道,花冉煙,沈嘯,沈笑笑拜見谷主,不知道谷主召喚有何要事?”

    慕容博環目四顧,開腔問道:“左右使和四大護法都來了,坐下說。”

    慕容博拍了兩下手,幾個下人送上茶。

    慕容博端起蓋碗茶,品了一口,緩緩問道:“商琪道,李春生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

    商琪道上前兩步,回道:“回谷主,自從他把伏魔陣中的四個石頭巨人打敗後,就突然消失了,屬下派了好幾撥人在帝王谷附近都沒有再發現他們的行蹤。”

    慕容博目光深遠的望著天花板:“嗯,能打敗先人留下的伏魔陣,突破四大石頭巨人的攻擊,也不能不承認他的高明,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殺我們五行迎賓伍的人呢,只要他耐心等幾年,自然就名動天下,成為年輕一背的佼佼者,年輕人成名心也太切了些,本來我打算……唉,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商琪道回道:“谷主,那次破伏魔陣,敗四大巨人,似乎是天意,如不是因為那天下突然下起傾盆大雨,他也根本無法闖出去……”

    慕容博擺擺手,制止住商琪道在往下說:“不用說了,這些都過去了,只要他不再入我們帝王谷,我們就不要再找他麻煩,畢竟人家于我們帝王谷有恩,我們不得不報,二十五條人命就此一筆勾銷,谷中上下人等再也不許提此事,在谷外遇到,我們也不能再為此事找人家麻煩,知道了嗎?”

    站在前面,面色焦黃的老者有些沉不住氣,問道:“谷主,我們帝王谷好心好意派出五行迎賓隊迎接他人,現在他把五隊都殺了,還揚言要滅我帝王谷,這口氣我們就算咽下去,其他門派的人又將怎樣看我們,他們會說我們不是心懷仁義,有意放過那小子,而是說我們怕了那小子,所以谷中上下畏懼不出,連替谷中死人報仇的心思都不敢動,這樣的話傳出去,我們帝王谷還有何顏面,位居三大正派之列,成為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呢。”

    慕容博面色不善,商琪道在暗暗心中揣度慕容博的意思,知道是他念及李春生幫助他撲捉金孩兒之故,只因著金孩兒是送給他女兒的生日禮物,所以他才這樣重視,為了感激李春生,他可以派出五行迎賓隊,同樣為了感激李春生,他甯可將感激和殺人之事折個衷,兩不計較,即不想再言感激,也不記李春生殺人之事,兩相抵多。

    商琪道想到此,心中有了主意,回過頭盯著那人,道:“焦右使,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一方面是谷主寬宏大量,仁慈有加,再一方面是因為谷主體恤屬下之故。”

    原來那面目焦黃之人,正是帝王谷左右使中的右使焦面目,地位僅在慕容博之下,和左使平起平坐,而高過四大護法,今日見商琪道居然頂撞自己,心中惱火,不悅道:“李春生贈送你九轉菩提蓮子,救你夫......

    妻性命,是你欠他的人情,關帝王谷什麼事,而李春生殺五行迎賓隊二十五人,是整個帝王谷的事,這公是公,私是私,完全兩碼事,如果谷主因私而廢公,我想谷主就拿錯主意了,屬下實在不敢苟同。”

    慕容博強行忍住怒火,問杜威道:“左……杜使,你有何看法呢?”

    杜威挺著一個酒糟鼻,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起身回道:“屬下緊遵谷主意思,唯谷主馬首是瞻。”

    焦面目聽了,心下頗為不爽,低聲念了一句:“馬屁精。”

    商琪道卻知道這是杜威以退為進,表面上是聽從慕容谷主的意思,其實是把燙山芋踢給谷主他自己,因為焦面目已經把問題都闡明了,不需要任何人再加一詞,如果谷主不同意,那麼再來十個人勸也是沒有用的,反而惹谷主討厭,如果谷主聽了這個意思,自然會發命令的,也不需要別人在進言。

    杜威把握了這一點,巧妙的回答了慕容博,焦面目一條腸子通到底,自然不明白其中微妙,商琪道以前曾是商人,後來得遇奇人,才開始修真悟道,是以他修為不及焦面目,但這些勾心斗角的伎倆卻是再明白不過,杜威如何能瞞得了他,微微一笑,只裝不知道。

    慕容博端起茶,細細啜了幾口,才慢慢道:“既然這樣,我就把事情告訴大家吧,這次我請大家來,主要是因為再過幾天就是容容的生日,想靠大家的力量把這次生日宴會辦好,這些年來,我整日忙于谷中之事,沒能做好一個父親,照顧不到容容,所以想借著次生日好好讓她開心開心,算是盡到做父母的責任,還有就是趁著她生日,最好能定下一門親事,我也算是對她九泉下的娘有個交代。”

    慕容博不等終人開口,接著道:“所以我不希望看到這次生日宴會上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也怕李春生在這個時間段找上門來搗亂,憑我的知覺,他不會這麼容易就罷手的,念在他幫助我抓金孩兒的份上,五行迎賓人的死,我不願意和計較,帝王谷這麼做也算是大仁大義了,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他再跨進帝王谷一步,雖然說到目前為止,我還真是不願相信他是殺人凶手。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再傷害谷中的任何一個人了,所以我就想讓杜左使和焦右使來擔當護衛工作,如果不幸被我言中,李春生就交給左右使了,而四大護法暫時去安排容容的生日宴會,在會上,還會有不少人會來,這次生日宴會一定要風光,所以就派你們四人一起辦,你們看如何?”

    六人這才明白慕容博為什麼開始先問李春生的事,多半是早想好怎樣分配左右使和四大護法的工作了,六人還爭論了半天,其實全在慕容博的計劃中。

    六人彎腰抱手道:“屬下遵命。”

    慕容博又對沈笑和沈笑笑道:“你們兩個年紀和容容也差不多,平日多陪陪容容,以後她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們幫助呢。”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慕容博揮揮手道:“好,你們都下去准備吧。”

    六人分為三組,分頭准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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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二章 逍遙林中

慕容博分配了六人各自的任務,分三組各自行動。

    杜威一走出長生殿,就對焦面目抱怨道:“你看你出的什麼主意,以前就跟你說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非要和谷主去爭辯,結果每次都討不了好果子吃,這次好了,又把活往自己身上攬。”

    焦面目諷刺道:“就你有先見之明,早不說,每次都是馬後炮,你的為人就跟你的鼻子一樣,又糟又討厭,再說,我們身為下屬,當然要為帝王谷考慮,為谷主出謀劃策了,怎麼都能像你,盡做討好的勾當。”

    杜威不怒反笑,捏了捏鼻子,道:“好了,好了,也不跟你爭辯了,討論一下我們怎麼辦吧?”

    焦面目沒好氣道:“這還用想,當然是直接去第二個關卡堵人了,李春生能過第一個關卡——伏魔陣,四巨人也不是他對手,我到是很想領教領教,他能破的了伏魔陣,未必就能破得了第二關的逍遙林,我要叫他有來無回,慘死林中,尸骨無存。那個商琪道夫婦也夠濃包的,居然不是一個後生小子的對手,真丟我們帝王谷的臉,只要李春生真的敢來,我就要他好看,我只擔心他不來。”

    杜威拿出他的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你放心,只要他敢來,一必然會經過逍遙林困仙陣的,一定有你發揮的時候,我們的大武癡。”

    杜威叫焦面目大武癡,焦面目不但不生氣,相反,還很是覺得自豪:“嘿嘿,只要有誰敢闖逍遙林,我就叫他有來無回,走著進來,躺著出去,讓他知道我焦面目的厲害。”

    杜威咕咚咕咚的猛灌幾口酒,代替了回答。

    ***

    李春生和歐陽紫月走著走著,山谷越來越窄,到後來,僅容一人攀著沿壁勉強可過。

    歐陽紫月不小心劃傷了幾處,雖然只是破了點皮,卻抱怨道:“你看,帝王谷就取的名字大器,其實小器的不行,連一條道路都搞的這麼窄,螞蟻都要縮小了身才能爬過去。”

    李春生聽著不覺莞爾,道:“那不正好適合鍛煉你這麼苗條的身姿。”

    歐陽紫月聽李春生贊自己,心頭一喜,淺笑道:“咦,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理論王的嘴巴居然不刻薄了,變得好甜,好難得哦。”

    李春生打趣道:“哦,過獎過獎,你怎麼知道我嘴甜?嘿嘿,莫非你嘗過不成。”

    歐陽紫月看著李春生,歎道:“你是不是和女孩子在一起,就這樣瘋言瘋語,沒天沒地的趁機吃人家豆腐啊。”

    李春生十分委屈道:“天大的冤枉,你這麼說我,我真是比竇娥她爸還冤啊。”

    歐陽紫月活在竇娥之前,自然不認識竇娥:“那竇娥是誰啊。”

    李春生也不想解釋,不然說來話長了:“一個冤死鬼。”

    “那為什麼說他爸比她更冤呢?”

    “你想啊,她再冤也不過是自己含冤而死,但是她爸還要承受愛女冤死的痛苦,是不是比她更冤呢?”

    歐陽紫月受李春生影響,也調侃起來:“唉,有人天生就是悲劇,而你天生就一理論王,沒辦法。”

    歐陽紫月說完,走了段路,又說道:“怎麼你每次說話,都喜歡把問題扯的很遠很遠,遠離最先討論的問題上。”

    李春生被歐陽紫月道破,訕訕而笑:“其實談話內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你走路輕松,少抱怨。”

    “結果呢,你以為你達到了麼?”

    李春生對歐陽紫月眨了眨眼睛,一語雙關道:“好像不遠了。”

    歐陽紫月一反平日的神態,幽幽歎道:“我到是喜歡這樣一直走下去,走到永遠永遠。”

    李春生此時正忙著觀望前方有些古怪的地形,沒有注意到歐陽紫月滿是愛意的眼,正脈脈含情的看著他......

    。

    “這里的情形你不覺得古怪嗎?”李春生看了半天,問歐陽紫月道。

    歐陽紫月恢複常態,看了看李春生所指的地方,百米之外,狹窄的谷道豁然開朗,放眼看去,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之中被枝葉遮住陽光,漆黑一片,看不真切林內情形,卻也透露出一股陰森詭秘之氣,看著看著,一股寒氣從腳底串上來,冷遍全身,驚起一陣雞皮疙瘩。

    歐陽紫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森林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向這邊透過來,看了李春生一眼,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李春生也頗有些栗六,不禁道:“奇怪,這森林中著實透露出一股陰森之氣,我們進去要多加小心。”

    李春生伸出手,有力握住歐陽紫月的小手,雄渾深沉之感傳遍歐陽紫月全身,歐陽紫月看著李春生,嘴角微微上揚,道:“有理論王在,我怕什麼。”

    李春生在未走入森林前,提起造世,向一松棵樹砍去,松樹應聲而倒:“我到是想看看,一片森林,能有多大凶險。”

    砍倒松樹之後,見森林也無變化,這才拉著歐陽紫月的手,緩步進入林中。

    一進到林中,天地陡然變暗,眼前的樹木忽大忽小,忽遠忽近,令人捉摸不定,時間一久,感覺變化的不是樹木,而是人本身,好像是人忽閃忽爍,撲朔迷離,李春生牽著歐陽紫月的手也開始搖晃起來。

    在變化中,那些樹木漸漸脫去皮葉,露出雪白的枝干,像一根根漢白玉,天光突然明亮,明亮的幾乎有些刺眼。

    歐陽紫月和李春生本來處在陰暗之中,猛地有強光照射,眼睛自然不適應,用手遮掩住光線,眼睛透過手指縫看著外面。

    就在這時,那些漢白玉一樣的樹干上端突然長出無數酒杯大小的眼睛,寒光一閃,眼睛里噴射出絳紅色煙霧,煙霧漸濃,彌漫在整個林子里。

    “快閉氣。”李春生說完這句話,立刻憋住氣息,同時打出一個光球,將歐陽紫月和自己籠罩在其中,煙霧就勢被隔離在光球之外。

    李春生二人正松了口氣的時候,煙霧突然凍結成冰狀物,如一把把飛刀,紅焰騰騰,紛紛向光球上砍,煙霧與光球本來都是柔軟之物,這時卻變得異常堅硬,煙霧化成的紅色刀身砍在光球上,濺起星火無數。

    歐陽紫月在光球里膽戰心驚,畢竟光球是透明物體,薄的像一張紙,千刀飛舞,銀光閃爍,向光球砍下來的時候,就向是向她的頭頂砍落一樣,那種視覺沖擊令她的心髒似被緊緊裹,喘不氣來。

    李春生當然知道自己光球的軟硬程度,就算真的被刀多破,在擊破之前,本能也是會有反應的,所以到沒有像歐陽紫月一樣擔憂,看見歐陽紫月臉色不變化不定,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拍,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李春生在光球之中默念真訣,光球緩緩上升,欲要破林而出。

    光球動,整個林子也動了起來,那些漢白玉一樣的樹干突然行走了起來,變成石柱,圍著光球變化旋轉,有的直接脫離地面,向高空飛,刹那之間,組成一個巨大的房子,把光球困在中央,李春生想不到一個林子居然有這麼大的靈性,變化如此詭異,能看他們的情形而變化來擋住去路,以此困住他們。

    此時,石柱雖在變動不定,但是霧氣化成的刀卻絲毫未變,毫不緩慢的往光球上砍,更可怕的是,樹干建成的屋子里,還有百千根石柱在空中浮游,如有人在指揮一般的指向光球,蓄勢待發。

    李春生做夢也沒想到,在他們被逍遙林困住的同時,有兩個人正透過一個水晶球注視著二人,控制著逍遙林,不是杜威和......

    焦面目又是誰,兩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焦面目一手按在水晶球上,控制著逍遙林,一邊狂笑道:“哈哈,他們要自尋死路,也怪不得我了,擅自闖入逍遙林的,從來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不過這小子到底是有兩下子,居然能凝結出護體光球,難怪商琪道那廢物不如他了。”

    杜威挺著酒糟鼻笑道:“這樣不是更加說明了你的實力嘛。”

    焦面目看了杜威一眼,譏笑道:“你就會慫恿別人,自己從來只作壁上觀,谷主怎麼會讓你這種老狐狸當上左使,在我之上呢,不過有這樣優秀的人來我逍遙林,與我一決高下,明知是被你慫恿,我還是很開心的,哈哈。”焦面目說時,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

    李春生在林子里,看著眼前停留在空中的石柱一晃一晃,隨後可能發起攻擊,也將自身真氣凝聚到十層,光球光芒大熾,發出幽綠色光,也就在焦面目加力的同時,石柱同時向光球迎撞而來,萬柱其發,聲勢宏偉,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粉碎光球。

    歐陽紫月眼中倒影出雨點一樣的石柱,潮水般湧來,心髒幾乎衰竭,再也沒有勇氣看下去,捂住眼睛,等待自己被撞成肉醬的命運。

    砰!!

    數以萬計的石柱同時撞在光球之上,李春生算准了著一撞之威絕對不可硬拼,用的卻是四兩撥千斤的力道,石柱在撞擊到光球時,光球隨著石柱的沖擊力向內側凹了進去,這一緩,卻是化解了石柱最威猛的一撞之力。

    等光球再陷進來,幾乎快要觸及球內兩人身體時,李春生體內真氣立即如山洪爆發,左手食指在光球上一點,一股強大無比,剛猛絕倫的真氣從李春生體內傳到食指,一股烈火猛的噴出,光球受熱猛地一擴張,石柱迅速反彈,倒撞回去,碰在屋子的牆壁上,破裂出許多漏洞。

    焦面目站在水晶球邊,一股雄渾炎熱的力道突然振動水晶球,反彈之力由水晶球傳到焦面目手上,手上燙一層水泡,如糟電擊,身體被彈開數丈,雙手一脫離水晶球,驀地吐出一口血。

    李春生真氣運出,食指和光球接觸,與石柱相撞的刹那,也受到一股力量的反擊,身子也是猛地反彈,撞在光球壁沿上,痛的頭暈眼花,眼前金星亂舞,半天才勉強站起。

    歐陽紫月捂著眼睛半天,感到光球劇烈的震顫,以為大限將至,過了片刻,只略微感到光球中熱了些,卻再無動靜,才徐徐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李春生對著她微笑,光球已經沒了,房子、石柱坍塌傾倒,亂成一團。

    歐陽紫月如在夢中:“我是不是死了?”

    李春生笑了:“哪里有這麼安靜的地獄啊,地獄里都是冤鬼遍布,冤氣沖天,鬼叫不斷的,哪里像這里,連一只鳥叫聲都聽不到,況且地獄哪里會有我這麼帥的鬼呢,如果鬼也帥氣的話,人間恐怕美女都搶著死了,嘿嘿。”

    李春生話未說完,突然見林子里突然響起一陣話音。

    “哈哈,這里當然不是地獄,而是是逍遙林,這里的男鬼都很帥,這里的女鬼也都很美,哈哈。”

    話音沙啞低沉,如冤如泣,雖然他說的話不恐怖,但依然令人不寒而栗,這聲音在林子里四面八方的傳來,紛至遝來,耳朵中回音不斷,更添詭秘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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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三章 紫月被困

那詭秘的聲音傳來,空氣中像凝結住了一樣,寒氣逼人,歐陽紫月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心中迷迷糊糊起來,靈魂要在出體消散。

    李春生心中一凜,那四散開來的聲音中,有著一股吸魂攝魄的東西,李春生幾乎都感到自己體內有東西在向外泄的意識。

    再看看身旁的歐陽紫月,只見她眼睛迷離,似醒若睡,行走間如醉酒一般,踉踉蹌蹌,李春生此一驚非同小可,忙將右手低在歐陽紫月背心,將一股真氣灌輸到她體內。

    一股火熱真氣入體,歐陽紫月這才清醒了些,揉揉鼻子,一臉倦容,看了李春生一眼,道:“我好困啊。”

    李春生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是在這麼凶險的地方,歐陽紫月突然說困,定然有古怪,想了想自己剛才的感覺,忙取出一顆九轉菩提蓮子來。

    “月丫頭,張嘴,把這個先吃了。”

    歐陽紫月也不管是什麼,聽到李春生的聲音,張口就把蓮子吞入肚中,入喉不到片刻,歐陽紫月臉上泛出紅光,睡意頓消,換了個人似的,變得神采弈弈,看了一下四周,奇怪道:“剛才我好困啊,真想睡上一覺,怎麼突然又不困了呢?”

    李春生見歐陽紫月吞下蓮子就大見好轉,已經知道剛才歐陽紫月不是真的困倦,道:“你剛才不是困,如果睡下去,恐怕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歐陽紫月哪里知道剛才的凶險,問道:“為什麼會一睡就醒不過來啊?”

    “因為我們聽到的聲音中有強大的攝魂之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就是在吸攝我們的魂魄,所以你一旦睡去,魂魄就要被攝走,因為這就轉菩提蓮子可以固魂安魄,所以你一吃了九專菩提蓮子後,才稍微的穩住了些魂魄,不至于魂魄被吸。”

    “哈哈,如果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剛才大家只是熱個身,好戲還在後面呢,接下來,讓你們小青年嘗嘗什麼叫***無邊。”

    聲音在逍遙林里戲哪個起的時候,杜威正面對著水晶球說這番話,面目帶著猙獰可怖的笑,一個酒糟鼻擰成一塊,顯出一點點黑斑,又紅又難看,焦面目盤坐在一邊,運功療傷,剛才與李春生的真氣一撞之際,已經受了內傷,而且傷勢不輕,所以杜威在詫異李春生的功力的同時把控制逍遙林的活接了過去,對付逍遙林里的李春生。

    但是他的方法和焦面目完全不同,焦面目直接以力對敵,以硬碰硬,中間絕對沒有回旋的余地;而杜威卻是不然,他不和李春生直接交手,而是用攝魂法術來和李春生周旋,他打定主意,只要李春生被困在逍遙林里,時間一久,必然精力疲倦,身體松弛,那時自己就可以以逸待勞,毫不費力的抓住他們,要死要活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這是他的老謀深算之處,遠非焦面目可比,這也是為什麼他能比焦面目的地位略微高上那麼一點的原因。

    杜威說話間,已從身上取出一塊黑玉,拿在手中念念有辭,黑玉在手里顯出逼人的鋒芒,杜威將黑玉看准了,往水晶球里一插,正向著李春生拉著歐陽紫月的手插下去。

    天空一黑,一柄巨大無匹的黑刀向李春生的手斬落,但那刀速實在來的太快,角度更是詭異的無已複加,居然從空中砍下來,李春生自然不會料到,等天空一暗之時,刀口已經離手不到兩尺,低于人頭。

    李春生已經來不及把歐陽紫月拉到自己身旁,慌忙中松了手,巨刀咔嚓一聲,砍在地上,形成了一面沒有盡頭的牆,又高不見頂,不知道這黑刀如何來的,把歐陽紫月與李春生隔在牆的兩邊。

    “月丫頭,月丫頭,聽得見我說話嗎?”李春生使勁......

    捶打那道黑牆,黑牆紋絲不動,絲毫不受損,堅硬無比。

    “理論王,你在哪里。”歐陽紫月不見了李春生,驚慌之下,心中更多湧起的卻是一陣失落,空蕩蕩的,像少了什麼東西,難受的荒,歐陽紫月握著李春生手的那些時刻,覺得世界如此的充實,而且任何東西都是觸手可得,世界是如此之大,世界又是如此之小,大到可以因為李春生的存在而充滿色彩,小到只有李春生一個人。但無論大小,都是精彩。

    可是,就在李春生放手的那一刹那,歐陽紫月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那種失落發自心底的某個角落,似早已存在,又似突然出現,歐陽紫月的心中缺了一塊,眼淚不只不覺滑落到腳下,濺入到泥土中。

    “月丫頭,你傷心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在你後面麼。”

    歐陽紫月聞言,驀然回首,熟悉的臉,朦朧的眼,不是李春生又是誰。

    失去以後,才知道擁有的可貴,失而複得之後,是否會好好珍惜呢?!

    歐陽紫月喜極而泣,破涕為笑,一把撲在李春生懷里,雙手摟著李春生的脖子,整個身體吊在上面,蕩秋千一樣。

    歐陽紫月撅著嘴撒嬌道:“理論王,你死哪里去了,你失職了,我要扣你工資。”

    “是嗎?”

    “當然,不過你可以彌補我哦,抱著我走出這片鬼林子,我一高興,說不准不扣你工資也不一定。”

    李春生冷冷的抱起歐陽紫月,邁開步子尋找出口而去。

    歐陽紫月只是奇怪,李春生突然之間似乎變得冷起來了,只是失而複來的喜悅令歐陽紫月沒有多想。

    在黑牆的另一邊,李春生正在焦急歐陽紫月的安危,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一轉身,看到遠遠走來一個人,眉目帶嗔,不是歐陽紫月又是誰。

    李春生心中一喜,幾步走上去,問道:“你剛才明明在黑牆那邊,怎麼從這邊走過來了?”

    歐陽紫月假怒道:“這還不是怪你,你如果把我的手牽緊一點,就不會被隔在牆那邊了,關鍵的時候居然還甩開手,害我繞了一個大***才走到這里,腳都起水泡了。”

    李春生隱隱覺得不對,心道:“這道黑牆看不到邊,高不見頂,憑著自己的修為,禦劍而行,繞不繞得過去還不知道,月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我和她在一起這麼久,沒有發現她有高深修為的跡象啊,怎麼會突然一下子這麼厲害起來?

    “我幫你揉揉腳啊,仔細傷了以後不能走路。”李春生伏下身要為歐陽紫月看腳,歐陽紫月卻自然退後一步,紅著臉道:“不用,不用,今天沒洗腳,走了那麼多路,一定臭死了。”

    李春生心不動聲色的直起腰道:“既然這樣,那就隨便你吧,那我扶你。”

    歐陽紫月把手伸了過去,李春生抓住她的手,二話不說,一道剛猛的真氣傳出,歐陽紫月一驚,體內自然生出一股強大的力道與之抗衡,歐陽紫月眼睛中閃過一絲慌亂,忙甩脫了李春生的手。

    李春生笑道:“你不是月丫頭,你是誰?”

    “嘿嘿,這都能被你發現,果然有兩下子,你看我是誰。”說著一個轉身,已經變成一個酒糟鼻老頭:“我實話告訴你,真的歐陽紫月已經被我抓住了,可惜她沒有你這麼精明仔細,我就是帝王谷左護法杜威,只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你是怎麼看出我不是歐陽紫月的?”

    李春生見眼前這人不是歐陽紫月,就知道她可能遇到危險,聽說被抓,到還沒有性命危險,略微鎮定了不少,緩緩道:“其實很簡單,你的幻形術確實練的很到家,我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只是有兩點個地方令我起疑。”

    杜威饒有興趣......

    的問道:“哦,是哪兩個地方?”

    “其一,你說你從黑牆那頭繞過來,月丫頭並沒有多少修為,看都看不到盡頭的牆,我尚且走不過去,她又如何會這麼快就走過來。你說自己從那邊繞過來,我能不懷疑嗎?”

    杜威點頭道:“嗯,這是我考慮不周了。其二呢?”

    “其二,就是你說你腳上水泡都走出來了,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我說要為你看看的時候,你卻拒絕了。”

    杜威道:“難道這個拒絕有什麼不對嗎?”

    李春生笑道:“在大多數人看來,這樣拒絕不但沒有一點不對,而且合情合理,只是我和月丫頭相處日久,太了解她的個性了,我們兩一路走來,天天爭吵不斷,彼此捉弄對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如果她今天腳上走出水泡了,一定不會先等我說就要我幫她看看,再如果她沒有洗腳,那她非要趁機讓我惡心惡心,怎麼會拒絕呢。這是你不了解她的地方,所以表面上你模仿的很像,完全可以亂真,但是性格脾氣你卻沒有摸准,所以被看出來了,也怪不得你。”

    杜威笑道:“呵呵,能有你這樣高明的對手,我很榮幸。”

    李春生笑道:“可是我不想成為你的對手。”

    杜威道:“這恐怕不太容易,你殺了我谷中二十五條人命,還上門挑戰,揚言要滅了整個帝王谷,我是帝王谷左使,想不做對手怎麼可能?”

    李春生道:“我此來的目的不是挑戰的,更不是來滅帝王谷的,我也沒這分實力,也沒那個念頭,我此來確實是為了這二十五條性命,我以我的人格發誓,這些人不是我殺的,我來找慕容谷主就是為了把這事查明,還我一個清白,所以我不想和你為敵。”

    杜威道:“你的話我實在無法相信,歐陽紫月在我們手里,你千萬不要亂來,如果谷中出了什麼事,你一定會後悔的。”

    李春生面色一沉,道:“那我就你把你先留在這里了。”李春生跨上一步,准備出手。

    杜威做了個制止的手勢:“年輕人不要這麼沖動,你留不留得住我尚且是個未知數,再者,你留住了我,歐陽紫月怎麼辦,你今天的一番話谷主也不會知道,你留下我實在是一件不明智的選擇。”

    李春生道:“好,我暫時相信你一次,回去好好回複你們谷主,要你們保證月丫頭安然無恙,否則,我就真的對帝王谷不客氣了。”

    “一定,一定,到時在見。”杜威說完,人一閃,消失不見了。

    李春生擔憂歐陽紫月安危,等杜威走後,自然不放心杜威所說的話,忙著出尋找歐陽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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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四章 冰窟話塚

杜威一走,逍遙林中漸漸云開霧散,漢白玉一樣的樹干又恢複了原來的形狀,變得綠意盎然。

    陣法一起、去,李春生也在林子里找到出口,看到一排紅色的石頭屋時,夜幕已經來臨,月牙已經爬上半空,李春生心想,這正好是找人的好時機。

    李春生躍上屋頂,從上往下看,一切一覽無余,卻看不出哪個屋子是關壓人的地方,又不敢輕舉妄動,心中想道:左右二使已經使他差點吃虧,如果在谷中被人發現,高手環視,可就真的救不了歐陽紫月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救出歐陽紫月,自己殺人的嫌疑以後再說也不遲。

    正在盤算間,一個白衣女子從石屋里出來,側影看起來和白雪到有幾分相似,長發披肩,清新脫俗,雖未見其面容,只看其身資已可管窺蠡測。

    “容容,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聽說最近我們帝王谷闖進來了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你一個人去,萬一有個閃失,如何是好。”另一個女子跟在慕容容後面,走出屋簷下。

    聽其稱呼,李春生稍微一想,已經猜到前面那女子定是慕容容無疑,一個高高在上的谷主居然能跑到沼澤地里,弄的全身是泥,就為了抓一只毫無用處的金孩兒,來做為女兒的生日禮物,慕容博對其疼愛就可想而知了,李春生想:既然你們抓了歐陽紫月,那我就抓你們谷主的女兒,以人換人。

    正想間,慕容容回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憂郁,卻深如寒潭,能把人吸進去,看著後面那一女子道:“笑笑,你先回去吧,哪里有這麼巧的事,我就能碰上他了呢,再說,那個地方,我還是想一個人去,你去多陪陪你哥哥吧。”

    李春生在房頂聞言心喜,心想慕容容說的那地方,莫非就是關押歐陽紫月的地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決定跟過去看個究竟。

    沈笑笑一臉不高興道:“他啊,整個就呆在白屋子里,哪里還想得到有我這個妹妹啊,好吧,你自己一個人去,可要小心點,早點回來,我叫下人為你准備沐浴,你看怎麼樣?”

    慕容容點點頭:“嗯,好的。”說著就走了,沈笑笑站了一會兒,也進房去了。

    李春生見四周無人,一縱而下,遠遠的跟在慕容容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相隔尚遠,加之夜幕的掩護,慕容容自然沒有發現後面有人,徑直去了後山,在一片峭壁前停了下來,峭壁上張滿了爬山虎,藤蘿之類的植物。

    慕容容看了下四周,伸手扒開一片藤蘿,峭壁上露出一個石窟窿,走了進去,進去後又將藤蘿爬山虎恢複原狀,遮住洞口。

    李春生狂喜,心想慕容容這般神秘,這石窟多半是關押人的所在,見慕容容進了洞,自己也掂腳來到洞口,輕輕捋開幾縷藤蘿,想看洞中究竟,不料一股冷氣撲來,甚為舒爽。

    李春生探頭看去,只見洞內白氣騰藤,四壁都是冰塊,其實說的准確點是壁沿都是冰壁,整個就一冰窟,越到洞深之處,反有光線投出。

    李春生看的奇怪,料慕容容已經去的遠了,拂開藤蘿,也一躍進了冰窟,順著沿壁,悄悄往里走,這才發現冰窟四沿不是冰霜,而是寒玉,白寒玉,所以在冰窟里,雖然冷了些,但冷中又透出一股暖意,正是寒玉所特有的質地才能散發的,雖然是上好的玉,卻也只能算是美玉,與修行練功用的玉又不可同年而語了,李春生也沒多在意徑直跟了過去。

    李春生一分神之際,已經聽到石窟里面有禹禹之聲飄進耳朵,因距離實在太遠,又或許在石窟里拐了幾個彎,實在聽不清楚,饒是李春生耳力非凡也依然聽不真切。

    石窟不算大,但是有三......

    個分岔口,從燈光的透露情況來看,這三個分岔口是相互通的,李春生仔細分辨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從另一個分岔口繞,心想歐陽紫月一定是被關在這里了。

    聲音越來越近,李春生將身體藏在玉石後面,微微探出頭看了一下,不禁呆住了,這哪里有第二個人,只見慕容容站微蹲在一個石碑前,那石碑有半人來高,扁平約有三尺厚,但是顏色頗為潤澤。

    慕容容雙手合握,放于嘴前,閉著眼睛,只見濃密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四周白玉的冷光照在她臉上,更顯的粉雕玉啄,楚楚動人。

    李春生不禁看得有些癡了,半晌過後,慕容容才睜開眼睛,兩手合握的手里露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玉石,原來那一塊玉石正是從石碑上挖下來的。

    李春生所躲藏的地方本來就在慕容容左側斜後面,偷眼望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塊石碑上的空洞和字跡。

    那個石碑上有一圈字,頭尾相連,一圈字的里面,正是慕容容手里拿的那個玉石,好奇之下,慕容容將玉石放在手心中,只見石碑上面被摳出玉石的地方有一個空空的洞,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慕容容正對著這個黑洞,嘴唇翻飛,想是在默念什麼。

    再看那一圈文字,娟細玲瓏,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字跡,細細一數,正好二十字,仔細一想,有可能是首詩,曾經是有那麼一種還文詩體,可以寫成一個圈,字數卻沒有二十字,而是十六個字,就是說首尾的字是可以公用的,第一句的句尾是第二句的句首,第二句的句尾又是第三句的句首,如此下去,連成一個圈,讓看的人自己去斷句,是墨客騷人經常玩的文字游戲。

    但這石碑上卻有二十字,沒有標點停頓,不知道如何念起,李春生只好先從最頂的文字念起,並打上標點,分別是:落一瓦念花,又非花似家,不是家言旁,口千舌家上。

    李春生自己默默誦讀一遍,全然不是味道,又看了一遍,腦中靈光閃過,恍然大悟道,心中了然,這是一首五言絕句,應該念做:

    似花又非花,似家不是家。言旁口千舌,家上落一瓦。

    李春生再一細想,已經看出這是一收藏字詩,詩雖然不見的工整,但是寫詩之人錦繡心思卻也不能不令人佩服。

    原來著首詩藏的兩字正是‘話塚’。此詩的第一句似花又非花,是‘話’的諧音,第三句言旁千口舌,用的是拆字法,千口為一舌字,旁邊一個言字,合起來正好是一個話字;而第二句似家又非家,則是從形象上來說,塚和家本來就只有一點之差,而第四句家上落一瓦,是說家上面的一點落下來,那麼自然就不是家,而是塚了,兩字連起來,正好藏了‘話塚’兩字。

    李春生這才知道慕容容對著石碑,手里握著石頭,口中默念,原來是想將心里話對著石碑說出,要埋在石碑里,是謂之話塚,是少女吐露心思的地方,自己誤打誤撞,無意闖來偷窺了女孩子的秘密,心中到有些不安與歉然。

    又知道了這只是一個話塚,歐陽紫月不在這里,李春生有些失望,但是聽到慕容容怯生生的站在那里,無依無靠,弱不禁風的樣子,又不忍心出手將她擒為人質,交換歐陽紫月,只愣愣地看著慕容容,不知道該不該擒拿她要挾慕容博……,心中正在兩軍交戰,兀自不分勝負之時。

    慕容容以在石碑前立了許久,最後歎了口氣,緩緩把玉石嵌好,楞愣的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准備要走,臨走時拍著石碑溫柔的道:“小塚,明天再來看你吧。”又淡然一笑,“我好矛盾,明天我又不希望來,如果我不來,就說明我明天一......

    天都很快樂,沒有不愉快的事可以和你吐露,可是我能不來嗎,五年來,沒有一天不來,娘親死的早,爹爹又很忙,從來沒有時間聽我說話,帝王谷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雖然笑笑和我也很好,可是我不喜歡和她說心里話,因為她總喜歡取笑人,只有你了,小塚,每天默默的聽我說話。”

    也就在李春生和慕容容兩人各懷心思之際,突聽得幾聲咳嗽在洞外響起,漸漸往洞中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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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五章 偷窺春光

李春生一驚,慌忙躲了起來,慕容容轉身,看到慕容博施施然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水晶魚缸,缸里養著一條赤紅的金孩兒。

    “爹,你怎麼來了。”

    “我問笑笑,她說你一個人來這里了,爹左右無事,就過來看看。”慕容博和藹的笑看著慕容容:“容容,對了,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爹也不知道女孩兒喜歡什麼,你娘又過世的早,太委屈你了,我想到你小時候跟我說你想要一條金孩兒,爹等你長這麼大了,才想到給你抓一條,也算是晚到的祝福吧。”說著,將裝有金孩兒的魚缸遞到慕容容面前。

    慕容容露出一個難得的燦爛笑容:“謝謝爹爹,都這麼久以前說的話了,爹還記得,這金孩兒一定很難捉到吧,它可是喜歡深居沼澤底的家伙啊,還可愛。”

    金孩兒像回答慕容容的話,哇哇的叫了幾聲,金紅色的尾巴左右搖擺,煞是可愛。

    慕容博歎了口氣道:“難嘛確實有些難,只是在抓的過程中,多虧了一個少年幫忙,所以也還好了,況且以後爹爹不可能經常在你身邊了,這次也算是為我的乖女兒完成一樁兒時心願,再難也是值得的。”

    慕容容聽到慕容博如此說,心頭一震,卻看著慕容博滿臉幸福的容光,不像是將發生什麼事的樣子,在看慕容博白發蒼蒼,心中很是辛酸,問道:“爹為什麼這麼說呢,以後孩兒要常陪陪爹,以前是女兒不孝,不能經常陪拌爹的左右,還惹爹生氣。”

    慕容博聞言,甚是高興,身手摟住慕容容的消瘦的肩道:“傻丫頭,你長大了嘛,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這條金孩兒算是爹送你的生日禮物,還有就是爹想趁你生日宴會上為你挑選如意郎君,所以爹才說以後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以後你要多陪陪你郎君才是啊。哈哈。”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慕容容急了,幾乎眼淚都掉下來了。

    李春生聽到慕容博說要把慕容容嫁出去,心中頗覺得可惜,這種可惜只是因為看到慕容容後,覺得她很美,美的幾乎失真,但又很冷,冷的幾乎令人在太陽底下可以結冰,這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李春生突然聽說要嫁人了,心中產生了一種失落,這樣的女孩子似乎永遠應該不嫁人,讓眾人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及的,怎麼可以嫁人呢,有誰會配得上她呢,可惜明珠投暗了。

    “傻丫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之常倫,雖說我們帝王谷也是修真世家,但是自古夫婦雙修,共同得道的也大有人在,你不用害羞,再說爹自然會選個品貌俱佳的乘龍快婿,你也不用擔心。”慕容博看到慕容容嬌羞滿面,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笑著說道。

    “爹。”慕容容急的跺腳,卻又不知道如何才能打消她爹的念頭,跺了半天腳,才想到轉移話題,“爹,對了,你剛才說有人幫你抓住金孩兒,那人是誰啊?我們應該好好謝謝人家才對啊,他叫什麼名字,生日宴會上把他請來好好招待他一番也好啊。”慕容容對那幫助之人不由生出幾分好感。

    慕容博看著慕容容嘿嘿一笑道:“你也是這樣想的嗎,這到是和爹想到一塊去了,那好,爹爹先告訴你那人叫李春生。”

    笑過之後,慕容博又顯出痛苦之色:“爹爹見他出手幫助爹捉住金孩兒,見他相貌也很不錯,修為也不簡單,更重要的是,這人人品也不錯,曾經救過你商叔叔夫婦的性命,對他很有些滿意,已經派了五行迎賓隊去迎接他,可是他卻殺了那些人,還揚言要滅了帝王谷,這梁子是結下了,我只希望他以後遠離帝王谷,殺我谷中二......

    十五條人命的仇念在他曾經幫我們帝王谷不少忙的份上也就算了,現在他要敢來帝王谷,我……我非殺了他不可。”說到最後,竟然有些生氣,不由的結巴了起來。

    慕容容一愣,隨即面紅耳赤,頓足道:“誰和爹想到一塊去了,爹越老越沒正經了。”

    慕容博轉而又是哈哈一笑。

    慕容容接著又道:“不過,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呢。”

    “為了名,為了夢寐以求的名聲,很多人甚至背叛師門,殺妻拭君,唉,想不到你爹一大把年紀,以為能慧眼識人,哪里知道還是看錯人了。”

    李春生聽的熱血赍張,想自己何時被人這麼冤枉過,慕容博正好在這里,是解釋清楚的最好時機,准備站出來為自己辯駁,轉念一想不好,現在就站出來,如果慕容博不相信自己的解釋,萬一當場鬧翻,自己未必就是慕容博的對手,而且會打草驚蛇,讓他知道自己已經在帝王谷中,必然會對歐陽紫月嚴加看管,或者直接下毒手,那豈不是我害了她,想到這里,身上一陣冷汗,幸好自己見機快,沒有站出來。

    再一想,不如趁慕容博在冰窟之際,自己先去石屋探探虛實,打定主意,李春生便輕手輕腳的從來時的洞退了出去。

    其實這一次,李春生真的是想錯了,慕容博很希望他能當面給他一個交代,哪怕只是一句話,慕容博對李春生有著很大的好感,就因為沼澤地那短短的一面之交,所以在內心里,慕容博相信李春生親口對他講,但是李春生哪里知道慕容博在想什麼,出于對歐陽紫月的安全考慮,李春生只好退卻了,如果按李春生的性格,他在這個時候是絕對會站出來的,即使是要打上一架,李春生也絕對不會讓人冤枉自己的,可是顧慮的歐陽紫月,李春生可以說是變性了一次,也因為這一次變性,為以後帶來了更多的麻煩,也正應了那句老話,人若改常,非病即亡。

    悄悄出了冰窟,為爭取速度,幾下飛躍,重新回到了那一排石屋前,正趕上兩個巡夜的往這邊走來,一步三晃,似乎喝了些酒,李春生忙閃到暗處。

    只聽一人說道:“哥們,谷主女兒真***美啊,就是冷了點,叫慕容容,這名字也取的好聽,真的能把人給融化了,嘿嘿,真是人如其名啊。”

    另一個道:“你懂什麼,這名字不是好聽才這麼起的,而是谷主是個大舌頭,叫她名字的時候,總是容……容,要容上半天,才容出來,後來,慕容容聽著麻煩,就自己改叫慕容容了,她谷主一聽,到也符合他大舌頭的習慣,就答應了。”

    想不到這兩家伙膽子這麼大,居然敢開起他們谷主的玩笑,這也是他們酒後失言,無心之語,要在酒醒死,再借他們一千個膽子,也是一個不敢啊。

    李春生更想不到的是慕容容的名字還有這麼個由來,更加的覺得荒唐可笑,幾乎忍不住氣噴。

    李春生等他們走進,天神般閃現,一手戳番一個,一手按在另一個頭頂,隨時可以發力,那個巡邏酒頓時驚腥一半。

    “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關押犯人的地方在那里。”

    巡邏身如篩糠,顫聲道:“我們這里沒有犯人,也從來不設牢獄。”

    李春生微怒,道:“嗯?你想怎樣個死法。

    那巡邏哀求道:“好漢饒命,我們這里真的是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抓了一個女子,十八九歲的樣子,穿件紫衫,模樣清秀的女子。”

    “小的不知道,小的只負責夜里巡邏,白天一般都在家里睡覺,如果是女的,大部分都住那邊幾間屋子。”巡邏指指右手幾間石屋。

    李春生想......

    想歐陽紫月或許有可能被安排在那里也未可知,對巡邏道了聲謝,一手落在他後頸,將他打暈在地,然後把兩人拖到了一個黑暗無人經過處。

    收拾妥當,徑直朝巡邏指的方向去,遠遠的看到兩丫鬟站在一個門口,張望著什麼,門卻是半敞開的,李春生看著兩丫鬟四目張望,必有蹊蹺,悄悄的繞了過去,見一邊窗戶開著,身子一貓,閃進屋中,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李春生環顧四周,陳設布置古樸典雅,高貴中又見別致。

    紅孿帳兩邊高懸,金簾勾微微低頭,雙蝶迎風水粉枕,菊花鑲金繡紅褥,那張床整體上看去,和現代的卻有些不同,這床上還有一個床架子,就是床的上方還有一個頂棚。

    對面屏風之上,掛著一把五尺七弦焦尾琴,窗台之下案幾上,左邊擺了一個乳白細花細頸瓶,插著幾只醉星耀月花,案幾大片地方,卻是敗放著文房四寶,看上去足見溫馨。

    這是一閨房。

    李春生最後下結論,歐陽紫月怎麼可能被送到這里呢,***,上那個巡邏的當了,其實巡邏也並沒有騙他,巡邏白天確實在睡覺,巡邏只是以為李春生問有沒有女子今天被帶進來,他也不知道是誰,以為或許在女眷當中,所以就指了這邊房子,哪里知道偏偏有兩女丫鬟在門口張望,舉止中透露著奇怪,必然有事情發生,所以李春生自然就先闖入這里了,不料卻是一閨房,四處看了看,也沒什麼密門機關之類的發現,正在無可奈何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小姐,你回來啦,我們已經為你准備好了香湯,等你回來給你沐浴呢。我去叫下人把浴桶搬過來,可沁,你幫小姐准備准備。”

    “嗯,好的,可馨你去吧,這里有我。”

    說完,只聽到一個腳步聲遠去,卻有兩個向門內走來,李春生一慌,想從窗外逃走,卻見窗外人影閃動,那個被叫可馨的丫鬟正好從窗口路過,李春生怕被發現,哪里還敢跳,急中生智,見床頂上可以藏人,忙躍了上去,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下面的情景。

    不一會兒,浴桶,湯水都送了進來,可沁和可馨兩丫鬟忙著把一些香料,玫瑰花瓣灑在浴桶里,只見房間里霧氣氤氳,整個房間水汽繚繞,變得朦朦朧朧。

    “你們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們。”

    “是。”

    兩人退下,將門關上,慕容容斜坐在浴桶上,撩了幾個水花,然後站起身來。緩緩褪下白色外裳。

    李春生躺在床頂上,開始還不敢稍微動一下,後來見老半天沒動靜,大著膽子向下張望,這一看,脖子老半天縮不回來,只差腦沖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心中暗暗叫道,媽的,爽啊,幸虧沒機會溜走,這時對那個叫可馨的丫鬟不知生出多少好感。

    正想著,慕容容手卻沒有停留,外衣漸漸滑落,玲瓏的身姿,雪白似珠,光滑如玉的半個身體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李春生真想上去摟抱一下,摸一摸那樣光潔滑溜的手,立刻魂飛魄散也是值得的,那一身雪白,映襯著胸前小小一片鮮紅菱花鴛鴦戲水抹胸,再加上彎腰舉臂是身體引起的褶皺,形成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春光無限,引人遐想翩翩。

    最後一件紅色裹兜藏著慕容容那挺拔的玉峰,但是李春生在床頂上,居高臨下,已經能看到兩玉峰對峙中完美的乳溝。

    但是,慕容容的手還在動,兩手伸到了背面系帶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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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六章 自廢雙眼

李春生看著入浴前的慕容容,心中感覺很是複雜,一方面,這樣的誘惑實在太大,忍不住不看,但是,又有另一種心情浮出水面,慕容博早在沼澤地里就提起過,慕容容性格比較內斂,今天看到她居然還有埋話的習慣,專門做了一個話塚,這是怎樣一個女子,李春生第一次在偷窺的時候用大腦考慮過問題。

    在美女春光大泄的前提下,幾乎所有的男人,至少是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動了:眼睛直了,脖子僵硬了,心髒停止了,全身唯一在動的地方就是下體之物,這是正常的,絕對正常的。

    可是這次,李春生居然腦子還在動。

    他懷疑了,這次偷窺,是不是有些罪惡感。

    可是,慕容容的手並不因為他的罪惡感而停留片刻,讓他有考慮的時間,手漸漸從背上滑落,紅色的絲絛慢慢散開,滑落。

    空氣中香氣更濃,水霧更盛,籠罩著慕容容。

    慕容容一只腳緩緩伸進浴桶……,准備完全褪去抹胸……

    李春生思想爭斗沖突著,手微微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其他,床也跟隨著輕輕的搖晃起來,只是輕輕的,一點聲音沒有。

    可是,這時,一只該死的老鼠似乎受到床搖晃的驚嚇,或是受不了眼前美豔的誘惑,突然從床底下串來出來,一頭撞在浴桶上,從慕容容的腳邊溜過。

    毛茸茸的感覺從慕容容的腳上迅速爬過全身。

    啊——

    一聲驚叫,站在桶外的腳忙縮到浴桶里去,驚慌的在浴桶里亂踢亂踩,濺起水花片片,幾點躍過床頂,落在李春生臉上。

    李春生見美女受到驚嚇,也沒來得及考慮自己是在偷窺,護花憐花愛花的豪情毫不分說的大起,左手食指自然而然的就點了出去,真氣流轉。

    噗!

    一道光焰打在老鼠身上,立時被燒成焦碳。

    火光未熄,慕容容猛的抬頭,正看到李春生在插頂探著腦袋,左手虛指。

    啊——

    慕容容這一驚更甚先前,本能的用手捂住前胸,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李春生被這一聲尖叫嚇了一跳,突然想起自己是在偷窺,無論如何是不該出手的,這一出手,不是告訴人家自己在偷窺麼,為了一次好心,可能就要招惹數不盡的麻煩了,李春生為剛才的舉動悔青了腸子,可是那種見了美女受驚的表情,李春生實在控制不住出來保護的沖動。

    外面可沁可馨兩丫鬟聽見聲音,忙推開房門,准備進來,一邊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

    慕容容慌亂之中,第一想到的就是如何隱瞞這事,生怕自己洗澡被偷看的事宣揚出去,自己以顏面無光,忙道:“沒事,你們去後山看看,我爹送我的金孩兒是不是還落在那里。”

    “是。”兩丫鬟感到莫名其妙,卻不得不遵從,一肚子狐疑的關上了門。

    聽到腳步聲遠起,慕容容對著李春生厲聲喝道:“淫賊,還不滾下來受死。”

    李春生見慕容容眼中含淚,在眶中欲奔湧而出,後悔不該從窗戶跳進來,現在聽到慕容容一腔怨氣,叫他下來,也希望能妥善解決這件事,便紅著臉跳了下來,站在慕容容身前。

    還未待李春生站穩,慕容容已經胡亂穿好衣服,手中多出一把四尺來長的青鋼劍,直刺李春生雙眼。

    口中嬌叱道:“淫賊,識相的,乖乖的自廢雙目,發誓不將此事說出去,我可饒你不死,否則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雖然明知自己有錯在先,可是要自毀雙目,如何能下得了手,遲疑了一下,就見劍光一閃,李春生身子一側,避開那一劍,強制壓住火氣,道:“今天是我不對在先,可是我也不是有意的,我是想來找一個人,無意中闖到這......

    里來,絕對不是想冒犯姑娘的……”

    “廢話少說,我只要你的一雙眼睛,你不自行了斷,我就不客氣了。”說罷,又是一劍,再次轉向李春生眼睛。

    憑李春生現在的功力,完全可以空手抓住慕容容的劍,但是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只好回避她的劍招,道:“這事我實有錯在先,對不起姑娘,但是要我自悔雙目卻是不能,但是我李春生可以對天發誓,我此後若有半句泄露今晚之事,天打五雷……”

    轟——

    李春生話未說完,天上頃刻間閃電雷鳴,將窗戶映的雪白透亮。

    李春生忙抱了頭,嚇出一身冷汗,伸手擦了擦道:“呃?報應不會來得這麼快吧。”

    是巧合?!是天意?!還是上天作弄?!

    慕容容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跳,手中的劍稍微一緩,旋即,帶淚小臉又忍不住浮出一個淺笑,被李春生看個正著。

    李春生心里明白,大凡女孩子,在盛怒之下,若能一笑,那一切就有轉機了。

    這麼好的機會,李春生焉能錯過,忙道:“慕容姑娘,其實在下並不是無意冒犯,而是千里慕名趕來偷窺的,我剛才說了謊話,也難怪老天要閃電罰我。”

    慕容容不知道李春生在胡編亂造,愕然道:“慕名偷窺?”

    李春生神情投入,走了兩步,陷入深思道:“是的,想當初,我在依劍峰上遇見商琪道先生,商琪道對我說天下美女有五,被修真界人稱為五妍爭芳,帝王谷的女兒就是其一,但是商琪道說其余四美加在一起也不如他家小姐十分之一,我當時深以為然,為什麼說我深以然呢,因為有很多人都提到過慕容姑娘人極是美麗,可是卻有些冷,所以沒人敢一親芳澤,我本來也是其中之一,怎奈無人引見,深以為憾,後來遇到商琪道,自然不肯錯過,經他指引,我就自南向北,不遠千里趕來,只為見慕容姑娘一眼,後來又在中途語到慕容谷主,聽說你喜歡金孩兒,我自然願意幫忙捕捉了,捉完之後,我就忙著往姑娘這里跑了。”

    “你真的是李春生?就是幫我爹捉金孩兒,救了商琪道夫婦性命的李春生?!”慕容容面容冷淡,不喜言笑,神情冷漠,也正是因為如此,她雖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化之姿,別人也不敢隨意在她面前誇贊,此類贊揚之話聽的極少,今日咋一聽,很是悅耳,心里舒暢了不少,卻依然沉著臉道:“可是那你又為什麼殺我谷中二十五條性命啊,這有如何解釋呢?”

    “我當然是李春生了,殺人之事當然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想阻止我進入帝王谷,其實我對慕容姑娘一片愛慕之心,天地可表,怎麼會做出有損帝王谷的事呢,那不是把我推向慕容姑娘的對立面嗎,打死我都不會做這麼傻的事的,況且,這事,我的一個朋友也可以做證的,不過她被你們抓起來了,也不知道被關在哪里。”李春生說到最後,想到歐陽紫月,心中又頗有些傷感。

    “你的朋友?”。

    李春生擺手道:“是的,我朋友自從逍遙林被抓走後,現在不知道被你們關在哪里了,慕容姑娘能不能幫忙?至于今晚之事,如果慕容姑娘願意,我完全可以對慕容姑娘負責的。”

    “哼,負責,怎麼負責?”慕容容見李春生提起,就觸到傷心處,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她本來性格內斂,不肯多事,想廢李春生眼睛了事,又不是他對手,又怕他走了出去宣揚,自己名節不保,也怕父親及谷中上下知道,臉上無光,不敢大聲叫嚷,不然只要吆喝幾聲,李春生想走也困難,慕容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春生也有些不好意思,......

    呐呐道:“負責的意思就是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慕容容一擰眉,厲聲道:“婚姻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我們自己做的了主的。哼。”

    李春生正在想如何回答,慕容容又接著道:“這事你想也休想,今晚之事如果你對第三個人講,若被我知道,我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你。”

    李春生見事態緩和,又見慕容容粉面含嗔,越冷越覺可愛,平時嘻皮笑臉的習慣不禁又犯了,笑道:“沒有傳到你耳朵里並不代表我沒說啊,你怎麼就能肯定我沒有對第三人講呢,或許是我對第三人,第四人講過,只是世界太大,他們也無從傳到里耳朵里,但是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也說不准。”李春生這一番話本是想使慕容容心急,想看看內向的人,心急起來如何。

    慕容容一怔,卻領悟到另一層意思,想不到李春生自己會說出這一番話提醒于她,不知道他究竟安的是什麼心,冷哼道:“不錯,對你這種無行浪子,我確實放心不下,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我就決定一直監視著你。”

    “監視我?”李春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我要一直監視著你,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絕對不讓你有說的機會,而且,我隨時會殺你,只要有任何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

    李春生想不到自己隨便的一番話會有這種後果,面色故做猙獰,摩著手道:“你就不怕我這無行浪子哪天獸性大發,殺了你或者,嘿嘿……?”

    “哼哼,你只要有那個本事,我當然是在暗下跟蹤,偷襲,下毒,埋伏……只要殺得了你就行,方法無不用其極,而且我要你每天提心吊膽,寢食不安,要你隨時擔心有被殺的可能,在吃飯時,你要擔心食物里有毒,在睡覺時你要擔心毒蛇毒蟲……總之,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別想有一天好過。”

    李春生後悔不已,自己作繭自縛,想著以再無甯日,沉聲道:“如果你真的那樣做,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慕容容很鎮靜的道:“你不會的。”

    “你以為我很君子?”

    慕容容冷冷道:“你還真是會為往自己臉上貼金啊,能潛入閨閣偷看別人洗澡的齷齪小人,也好意思自居君子,小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李春生對小人君子之說到是從不介意,在他看來,小人與君子,就好比男人與女人,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也離不開男人,女人離開了男人,也就無所謂女人了,男人離開了女人,也就無所謂男人了,兩者本是互為前提,互相補充的,缺少了任何一方,另一方也必然不會存在,所以很坦然笑笑,道:“哦,既然不是為此,你怎麼能確定我不殺你?”

    “因為你還有一個朋友在需要你去救,但是沒有我的指引,在你沒有找到之前,就被谷中的人發現了,所以,現在你絕對不會殺我,而且我現在叫你做什麼,你都很樂意去做,是嗎?”

    李春生暗暗佩服此女果然才智過人,外斂而內慧,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弱點,並加以要挾,點頭道:“是的,在救出我朋友之前,你叫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的,只要你不叫我自殺。”

    “當然,沒有任何一個齷齪小人會認為朋友的命比自己的值錢,也絕對不會為了救朋友的命,而送了自己命的,如果我要讓你自殺,豈不是把自己的命先搭上了,你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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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七章 黑衣蒙面

李春生做夢也沒想到事情逆轉疾下,會發展到這一步,隨在慕容容身後,趁著四下無人,出了她的閨閣。

    李春生問道:“對了,你們帝王谷的牢獄在哪里?”

    慕容容看了李春生一眼,有些鄙視道:“我們帝王谷從來沒有設牢獄,帝王谷要關押的人,只要隨便往哪里一放,然後再在地上畫個圈就絕對不怕關押的人跑了,不過為了表示我們的好客,他們也都是被送進一間叫雅室的房子里。”

    慕容容帶著李春生走過一座個石屋,在一個白色的石屋前停下。

    “喏,你朋友就在這里,凡是被帝王谷抓進來的,都放在這里。”慕容容指了指石屋。

    奇怪的是,石屋門口是敞開的,門旁兩個看守的也倒在地上,睡的比豬還沉。

    李春生好奇道:“你們帝王谷一向是這樣的嗎?”

    慕容容臉色一變,跑到門口,蹲下來一看,兩個看守已經被人打暈在地:“糟了,有人來過。”

    說著,人已經站起來,往石屋里走,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男子筆挺的躺在地上,擺著一個比太陽還太陽的姿勢。

    “沈嘯,沈嘯。”慕容容看到沈嘯伸肢展角的躺在地上,忙過去扶起他的頭,一看才知道是被打暈了過去,呼喚良久,沈嘯終于從昏迷中醒過來。

    “你不和你妹妹在一起,怎麼會在這里的?”慕容容問道,又指著李春生,“他有一個朋友被關在這里,你看到了嗎?”

    沈嘯一愣:“他朋友?”

    沈嘯看著李春生,一臉疑惑。

    李春生並不認識沈嘯,忙道:“在下李春生,我的朋友就是歐陽紫月,一個女的,穿一件紫色輕衫,十八九歲,鼻子笑起來會皺的。”李春生一邊比畫,一邊描述,至于說笑起來鼻子會皺,這一個特征目前是無法考證的,被關押起來的人,還能笑才怪呢,李春生和歐陽紫月相處日久,每天看到她笑起來鼻子就皺上去,只覺得很可愛,很美麗,所以記憶最深的就是她笑起來會皺的鼻子,所以想也沒想,就把這一特征說了出來。

    沈嘯臉色驟變,就想坐起來:“你就是李春生?小姐,你怎麼和他在一起的,他可是殺了我谷中二五條性命,並揚言要滅了帝王谷的人啊,小姐,快去通知谷主,叫他做好迎敵准備。”

    慕容容不等李春生回答:“這些事你先不用管,他那個朋友呢?”

    沈嘯看著李春生,奇異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冷哼道:“你搶走了人,還反過來要人。”

    李春生愕然道:“我幾時來過這里了,怎麼說我把人帶走了?”

    沈嘯道:“哼,你少裝蒜,不是你還有誰,今天只有你進了我們帝王谷,她在這里又沒有其他人認識,難道是我們帝王谷的人把人救走,故意誣陷你不成。”

    李春生也是氣往上撞:“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到說說看,我是怎樣把人救走的。”

    沈嘯道:“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說給你聽,大約在亥時剛過,我……”

    沈嘯說著,就回憶起來:

    歐陽紫月一走出逍遙林,在他身旁的李春生只一個轉身,變成了焦面目,正對著她嘿嘿怪笑。

    歐陽紫月一驚,轉身想跑,被焦面目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住,哪里還能動彈:“理論王在哪里,你們把他怎麼了?”歐陽紫月叫貫了李春生為理論王,一時口順,情急之下,在別人面前也就叫了理論王。

    焦面目只到和她一起來的就一個李春生,自然明白她口中的理論王是指誰,狂笑道:“杜威很快就可以把李春生帶來了,你急什麼,你們兩很快就可以見面了。”

    歐陽紫月不想這樣就被他們詭計捉住,心有不甘:“呸,你們這群騙子,打......

    不過理論王,居然用這種法子,不過也騙不到理論王的。”

    “嘿嘿,騙不騙得到,你很快就可以見識到了,杜威著老家伙果然不愧是一只老狐狸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尚且不是李春生對手,想不到他略施小計就搞定了,雖然說我還是老大的不佩服他,不過他的辦事效率還是不容懷疑的。”

    說話之間,已經來到白石屋前,沈嘯和沈笑笑兩人正在那里談笑,見焦面目過來,忙弓身行禮道:“焦左使,事情辦得如何?”

    焦面目挺著腰道:“喏,這就是那個女的,還有一個隨後就到,先把這個關起來,隨後帶到長生殿請谷主發落。”

    “別癡心妄想了。”歐陽紫月怒氣迎人,對著焦面目沈嘯兄妹做鬼臉。

    沈嘯看著歐陽紫月怒氣沖沖的樣子,自有一種楚楚之態,令人起了憐惜保護之意,接過焦面目的話道:“焦左使請放心,這人就交給我們兄妹兩好了,等那小子被抓來,一起把他們交給谷主處治。”

    “嗯。”焦面目點點頭,順手封了歐陽紫月全身穴道。

    “走,進去。”沈笑笑一見歐陽紫月就想起那被殺了的二十五條無辜性命,心中不禁有氣,在歐陽紫月背上推了一把。

    歐陽紫月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沈嘯眼疾手快扶住她手腕,投去一個關切熱辣的眼神,歐陽紫月抬起頭來,正和沈嘯的目光碰個正著,四目相碰,沈嘯熱切頓時被歐陽紫月眼神里的怒氣壓了下去,歐陽紫月把手腕一摔,掙脫沈嘯的扶持:“走開,要你管。”

    沈笑笑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嘲弄道:“哥,你可別忘了,她是我們帝王谷的仇人。”

    沈嘯反駁道:“人又不是她殺的,是李春生那小子想成名殺的,她只是和他走在一起,不關她的事。”

    沈笑笑委屈道:“呵,認識不到一柱香時間,你就幫起她說話了,哥,幫外人也就算了,你居然幫仇人,太過分了。”

    沈嘯略感尷尬,不意自己的妹妹如此敏感,干咳兩聲道:“妹妹可別亂說,哥哥哪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帝王谷從不冤枉一個好人,這是谷主對我們處世的一貫要求,你看人家長得跟花兒一樣,怎麼看也不像是殺人的啊。”

    沈笑笑鄙視道:“殺人的臉上會寫著‘我是凶手’四個字嗎?”

    “我……”沈嘯一時語塞。

    “就是我殺的又怎樣,你們帝王谷就知道欺負人,我恨不得全殺了才好呢。”歐陽紫月滿肚子的火,這時在也憋不住,趁機奚落道。

    “看人家自己都承認了,你還替她分辨呢,我走了,去找小姐玩去,這人就交給你了,出了事谷主問起來你可別交不了差就行。”說著一蹦一跳的走了。

    沈嘯無奈的搖搖頭:“走吧,無論你殺沒殺人,還是先在雅室里呆一段時間,等谷主下令了再說。”

    “你餓不餓?我叫人弄點吃的回來。”

    “你渴不渴?我叫人弄點水來。”沈嘯把歐陽紫月帶到了雅室後,著兩個看守守在門口,自己半個時辰准時過來問一聲,搞的歐陽紫月莫名其妙。

    ……

    “你煩不煩,有什麼詭計就直接說好了,婆婆媽媽像個男人嗎?”歐陽紫月實在忍不住了,嚷道。

    沈嘯先是一愣,隨即將兩個看守打發到門口,紅著臉,老半天擠出一句話:“歐陽姑娘,你第一眼看到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歐陽紫月被問的一怔,即而眼睛骨碌一轉:“第一眼看到你啊——”

    “怎樣?”沈嘯伸長了脖子,豎起耳朵,塞懷念感怕錯過每一個字。

    “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揍你。”歐陽紫月苦于無法行動,不過眼神已經把沈嘯狠狠的揍了不止十萬八千次。......

    沈嘯一愣,露出失望的神色,不想到歐陽紫月會說出這話,呆了半晌,近乎囈語的道:“我第一眼見到姑娘,心就咯噔一下,像一塊鐵被磁鐵吸引住了一樣,原來你沒有這種感覺。”

    沈嘯正在失神之際,突見眼前黑影一閃,一個蒙面黑衣人以迅疾無侖的速度在沈嘯腦後一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打暈在地。

    “小姐,大致的經過就這樣了,這都怪我沒把人看好。”沈嘯撫著隱隱做痛的後腦,講述了一切經過。

    “這不怪你,谷中一向防衛嚴密,我們都想不到有人會闖進來,這人會是誰呢?”慕容容沉思道。

    沈嘯一指李春生道:“除了他還會有誰,今天就他進了谷中。”

    李春生這次笑的很燦爛,道:“你說我救了人之後不會留在這里,還笨到要過來找人嗎?這且先不去討論,最巧的是亥時我在哪里,你們的小姐最清楚了。”李春生更是做夢也想不到這一次偷窺被發現居然因禍得福。

    慕容容臉一紅,道:“他當時確實不會在這里,我可以肯定。”

    沈嘯見慕容容這麼說,自然再無懷疑的,只奇怪慕容容怎麼不把李春生在哪里,做什麼說出來,而如此含糊的帶過,但素知慕容容心性古怪,也不敢細問。

    歐陽紫月紫月被黑衣蒙面人所救,李春生至少從中想到了一點,那就是有人一直跟蹤著他和歐陽紫月的行蹤,去帝王谷的事就不止他和歐陽紫月知道,還有那個跟蹤他們的人也知道,那麼李春生沒有殺帝王谷中那二十五人的性命,那麼這個跟蹤的人就一定是真正凶手,只是這凶手是誰?為什麼要嫁禍李春生?又為什麼突然把歐陽紫月救走?解決了這三個問題,真相自然就大白天下了。

    李春生看了慕容容一眼,精神一振,那意思是在說:“知道了吧,我不是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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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八章 貴客光臨

李春生見歐陽紫月被人救走,一邊覺得高興,一邊又有些擔憂,畢竟救她的人是什麼來頭還不知道,是救她還是劫持她,也無從得知,李春春想,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要弄清楚這事恐怕要費些周章,不如借用帝王谷的實力。

    于是對慕容容和沈嘯道:“嘿嘿,現在弄清楚了,殺帝王谷迎賓的人不是我,而救歐陽紫月的人也不是我,但是歐陽紫月卻是在你們帝王谷丟的,你們帝王谷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

    沈嘯道:“你還想賴我們了?”

    慕容容揮一揮手,制止道:“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最好能留在帝王谷,明天我爹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沈嘯,你先帶他下去休息吧,希望你今晚不要再亂跑。”

    李春生自然聽出她叫自己不要亂跑的意思是在諷刺自己,也沒說什麼,只嘿嘿一笑。

    一夜無話,第二天,沈嘯帶著李春生來到長生殿時,慕容容,左右二使,三大護法都已經到齊,當天那個在沼澤地里一身泥濘的慕容博正高高坐在上面,威儀非凡,隱隱透露出王者氣象。

    李春生心嘻嘻一笑,拱拱手道:“慕容谷主,我們又見面了,幸甚,幸甚。”

    慕容博面色一沉,道:“哼,你殺了我谷中數十條人命,我已經說過,帝王谷不歡迎你,如果非要到帝王谷來,那就只好刀刃相見,今日見面還有什麼幸甚的。”

    李春生道:“我此來正是要說明這件事的,二十五條人命不是小事,揚言鏟平帝王谷、滅蜀山昆侖這等天大黑鍋我更是背不起,所以一定要來帝王谷說個清楚,我可不能蒙受不白之冤啊。”

    慕容博道:“難道死者身旁的那四句話還不能證明你是殺人凶手嗎?”

    “能。也不能。在昨天之前看來,這一切似乎真的是我做的,完全證明了我是凶手,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我相信大家對這次殺人事件的凶手應該有所懷疑了。當初,你們肯定我是凶手不僅是因為尸體旁的幾句話,更重要的是,你們一直認為只有我和歐陽紫月兩人知道迎賓隊伍的行程路線,但是從昨晚的事情來看,一定還有人知道迎賓隊伍的行程路線,而且這人和昨晚救歐陽紫月的人大有關系。”

    杜威這時發言道:“但是據三護法沈嘯所言,那個救歐陽紫月的人是個黑衣蒙面人,你敢說那個黑衣蒙面人就一定不是你嗎,說不准是你先救了人,再來要人,居心叵測,別有用心也完全有可能。”

    眾人聽了都不住點頭,齊齊向李春生看去,希望他能給個說法。

    慕容容不等李春生問她,直接回答道:“昨天晚上,他確實不可能蒙面救人,因為……因為他當時正和我在一起。”慕容容能這麼說全是因為她害怕李春生狗急跳牆,魚死網破,把自己洗澡被偷窺的事抖出來,所以才肯說。

    她也希望李春生早點死,那樣她的羞辱就再無人知曉了,但是要想保守這個秘密,只有在他沒有防備,沒有時間吐露秘密的時候一舉殺了他,否則很有可能狗急跳牆,對自己不利,所以慕容容選擇了暫時先幫助李春生,這到不是真心的幫他,而是怕他在眾人面前吐露昨晚的尷尬,以她的性格,這比死了還難受,今天場景,她在昨晚就已經想過千百種可能,但是沒有一種能夠快速致李春生死亡的,是以才毫不遲疑的說出了李春生不在當場的話。

    其余諸人見一向不理事務,寡言少語的大小姐都這麼說,是再無懷疑的。

    焦面目道:“就算那個黑衣蒙面人不是你,我們又怎能確信你不是殺人凶手呢。”

    “我說了,黑衣蒙面人既然不是我,那麼就是說還有另外的人......

    知道我和歐陽紫月的行蹤,知道我和歐陽紫月的行蹤,自然也就知道迎賓人的行蹤,所以,如果不是我殺的迎賓,就一定是那個知道我和歐陽紫月行蹤路線的人殺的,不過——”李春生說到一半,故意打住不說,看了看四周大家的臉。

    焦面目焦躁道:“不過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做什麼。”

    李春生一笑道:“不過,你們帝王谷伏魔陣、攔路巨人、逍遙林自稱是無人可進,我就很納悶除了我進來之外,還有誰能輕易進來呢?”

    花冉煙沉不住氣,略有怒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帝王谷監守自盜,有內鬼?!”

    李春生呵呵一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說,不過既然夫人能這麼想,說明這種情況還是有一定可能的。”

    李春生把可能推倒帝王谷一邊,這樣一來,帝王谷就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背黑鍋,更不希望自己受到威脅,帝王谷有內鬼,帝王谷的安全如何保障,這一點慕容博不得不考慮。

    慕容博朗聲笑道:“哈哈,好,很好,其實老夫有何嘗希望李門主是殺人凶手呢,既然如此,李門主不如住下來,和老夫一起查出真相,然後老夫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你看如何?”

    李春生本是以退為進,讓慕容博查出真相,卻不料慕容博也不是省油的燈,把李春生也扣留下來,言名要等真相明了之後,才放李春生走,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李春生是真凶,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李春生呵呵一笑道:“既是如此,多謝谷主美意。”

    正說時,只聽殿中響起一陣玲聲,慕容博道:“有貴客光臨了,我們出去看看。”

    待客亭。

    一老一少,兩人站在亭子中。

    老的須眉半白,獅鼻方口,一對翠綠玄鐵膽,在右手中玩的嗡嗡做響,旁邊一個青年男子,面目俊朗,鼻梁高挺,一對眼睛滴溜溜的轉,很見靈氣。

    “原來是鐵手囚龍葉七兄駕到,老夫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慕容博見到二人,立刻笑臉相迎道,“五十多年未見,今日一見,葉兄寶刀不老,尤勝從前哇。”

    “哪里哪里,老啦,不中用了,還是慕容兄風采依舊,容光煥發,啊,哈哈。”葉七拉拉慕容博的手,又相互拍拍肩。

    慕容博不等葉七介紹,問道:“這為可是令郎聖手多情葉青,果然相貌不凡啊。”

    葉七道:“正是犬子,青兒,還不過來拜見慕容伯伯。”

    “小侄葉青拜見慕容伯伯。”那在葉七身邊的青年聞言,慢慢的就要行半跪禮。

    慕容博雙手扶住道:“起來,起來,何需行如此大禮。”葉青本來就只是弓下身子,還沒完全跪下,被慕容博扶住,順勢就站直了,如此取巧,簡直是對長輩的不敬,杜威、焦面及四大護法,慕容容都看著很是不爽,心中窩火,慕容博絲毫不以為意。

    葉七見自己的兒子如此,心中也覺過了,不好發作,打個哈哈,上前一步,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五彩盒子,了呵呵的道:“這次來的巧了,正好遇上容容生日,也沒什麼准備,這顆夜明珠就算給孩子玩玩吧。”說時,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枚碩大的夜明珠,光彩奪目。

    慕容博見這珠子雖然寶貴,卻也無甚希奇,謙遜了幾句,就接了過來,轉身交給慕容容道:“還不快謝謝葉叔叔。”

    慕容容接過夜明珠,依舊與平時一樣,淡淡的福可一下,道了聲謝謝。

    “好濃的酒氣,哪里飄散過來的。”眾人幾乎被酒氣熏暈倒。

    “哈哈,葉老鬼,每次有酒喝蹭飯,你他媽就來得特別早,是不是天下的狗鼻子全被你拿去長在你臉......

    上了啊,啊,哈哈。”聲如洪鍾,一個老頭子滿面紅光,身軀高大的老頭抓著一個少年的手快步奔來。

    他的身形步伐好快,酒氣也好濃,說葉老鬼三個字時,人還不見蹤影,但是酒氣已經彌漫左右,最後哈哈而笑時,人已經在亭子里,酒氣更濃了。

    “哈哈,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劍魂酒鬼郭律奇,今日能來帝王谷,真是蓬蓽生輝啊,里邊請,里邊請。”慕容博開懷大笑,甚是爽朗。

    李春生聽慕容博道出那人名字,忍不住想笑,郭律奇,‘過濾器’,‘過濾氣’,難怪天生一酒鬼,酒水入肚,酒氣全被過濾到空氣中了。

    “定兒,快見過慕容博谷主,和葉叔叔。”

    “哈哈,好說好說,這想必就是令徒風波定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聽說一人力斃湘西七霸,儼然已經是青年一代中出類拔萃的人物了。”葉七哈哈一笑。

    “容丫頭,你看,這是什麼?”郭律奇拿出一個紅色的球狀物,在慕容容面前晃了晃,“給,這是送給你的,看喜不喜歡。”

    慕容容伸手拿過,那珠子顏色卻變成了藍色,大家看過之後,都覺得頗為奇怪。

    郭律奇嘿嘿一笑,甚為得意道:“這是心情變幻珠,只要一拿在手中,就可以顯示出她的心情來,以不同顏色來表示不同心情,紅色代表快樂,白色代表無憂,黃色代表迷茫,綠色舒暢,藍色憂郁,黑色沉痛等等。

    “哦,有這麼靈驗。”葉七第一個發問,手卻不敢往心情變幻珠上一放,生怕被人發現他的心情,向葉青遞了一個眼神,葉青會意,把手伸向心情變幻珠:“我來試試看。”話還未說完,珠子已經變成黃色。

    眾人均是哈哈大笑:“小葉,你迷茫什麼呀?”

    葉青一陣臉紅,訕訕的把手縮了回去,口中若無其事的道:“真有趣。”

    慕容博怕大家測試出心情被他人看見尷尬,忙岔開,指著李春生道:“我來給大家引見一下,這位就是天聖門門主李春生李門主,今日恰好也在我帝王谷做客。”

    葉七和郭律奇都略感吃驚,想不到近幾個月來聲名雀起的邪俠李春生居然這麼年輕,愣過之後,都是拱了拱手,以一派掌門之禮相見,不以前輩晚輩之禮相待。

    葉青心中很是不服氣,心想我和他年紀不相上下,我見慕容博要行晚輩之禮,而李春生和自己的爹還有另外兩位他要稱叔伯的人卻可以平輩論交情,心中頗有怨辭,只不好當面說出口,卻把一腔怨氣全發在李春生身上,對李春生咬牙切齒,時不時怒目而視,李春生眼觀六路,哪里有沒看到的道理,卻只做未見,對他視而不見,更增葉青惱怒。

    “容容,你帶他們幾個年輕人到谷中好好玩玩。”轉頭又對沈氏兄妹道,“你們也一起去吧,我們幾個老家伙也好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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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七十九章 水火不容

慕容容很不情願的做了一回導游,心里說不出的煩悶,她是一個人安靜貫了的,喜歡冷清,更喜歡冷冷清清,和一些不相干的人走在一起,她就受不了,這次居然帶這幾個人在帝王谷中轉悠,豈能不生厭惡。

    更讓人討厭的是葉青總是有意無意的走在慕容容身邊,還不時獻殷勤的提一些問題:“慕容姑娘,我聽說帝王谷的逍遙林很神秘,很凶險,和蜀山的劍閣,昆侖的玉墟同時被稱為三大絕地,妄入者死,絕無生理,不知道是否有傳言中的那麼玄呢?”

    慕容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再從李春生身上掃過,眼里閃出一絲神秘的冷笑,卻只是一閃而過,任誰也沒有注意到:“逍遙林怎麼樣凶險,我到是也不很清楚,不過你問問他就知道了,他可是闖進逍遙林,還能走出來的第一人哦。”言語中充滿著女孩子對英雄般的崇敬。

    葉青似含譏笑,朝著李春生上下打量了一下,陰陽怪調的說道:“第一人?”

    慕容容這次居然出奇的有了好心情,一改往日言簡意賅,絕不多話的特點,向李春生靠近了些,道:“是的,他是活著出逍遙林的人,帝王谷逍遙林從沒有人敢擅自闖進來,而闖進來的,也已經埋骨林中,他是唯一一個活著走出逍遙林的人,其修為我爹也不得不佩服,至于你想知道逍遙林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不妨問問他啊。”

    慕容容越大加贊賞李春生,本來年輕人多半爭強好勝,這也無可厚非,況且都是一方才俊,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的時候,這種好勝心理就會大大的膨脹,葉青心里酸溜溜的難受,看到慕容容本以為天人,美的令他眼睛流口水,只得拼命獻殷勤,哪里想到冒出一個李春生,慕容容對他親昵有加,還暫不絕口,從開始的心中酸溜變成全身發酸,在到湧到言行中,任瞎子也能看的出來。

    這時皮笑肉不笑的斜瞄李春生,道:“慕容姑娘這麼一說,我到是有些手癢難奈,想見識見識所謂第一人的高明之處。”

    然後對著李春生道:“不知道李兄肯不肯賜教一二呢?”

    沈嘯干咳一聲,道:“葉兄初次來谷,比武上難免傷了和氣,我看不好吧。”

    沈嘯身為帝王谷護法,不知道慕容容的心病,一心想要李春生吃苦頭,怕比起來兩方都有所傷害,傷了和氣,壞了帝王谷的待客之理,打圓場道。

    “沈兄這大可放心,李兄既然能從逍遙林里活蹦亂跳的出來,可見其實力是毋庸質疑的,小弟也會點到為止,絕對不會傷到李兄的,李兄說是不是啊。”

    葉青這一番話,分明就是說自己比李春生高明是鐵定的事實,但是他會考慮到帝王谷的面子,不會撒歡能夠了李春生,只是讓他吃點苦頭,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這話說的不但自信,而且自負,全不將李春生當會事,眾人聽了心底暗暗出了口涼氣。其實這也是葉青在慕容容跟前想表現出分頭之故。

    李春生聽著葉青這一番話,微微一笑,暗道:“好狂妄的小子,看你外表聰明機靈,卻不料中了慕容容的計,成了她的打手都還不知道。”心中如是想,口中卻謙遜道:“呵呵,我進逍遙林是無奈之事,出逍遙林則是意外之福,我那三腳貓的功夫如何及得上葉兄家學淵源,修真世家呢,我看不比也罷。”

    葉青聽李春生奉承自己,頓時覺得在兩女子面前頗為自豪,呵呵一笑,眉飛色舞,卻是更加的長臉了,還真以為李春生不是自己對手,怕了他,道:“李兄過謙了,能出逍遙林,實力自然是高強的,比比何妨。”

    李春生和氣的笑道:“大家初次......

    見面,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呵呵。”

    緊張的氛圍略有緩和,慕容容怕不能挑撥起二人爭斗之意,也不肯甘休,又道:“是啊,我也覺得不比為妙,葉公子遠來是客,況且初來咋到,李公子雖也是客方,但早來了一天,所謂先入為主,對葉兄來講,算半個主人也是應該的,是要略盡地主之宜,應該讓著一些才對,李公子凡事都能從我們帝王谷的立場出發,事事為我們帝王谷著想,真是大仁大義啊,小女子代表帝王谷先謝過了。”

    慕容容一番火上加油的話,令李春生大感尷尬,他焉有不知道慕容容是想利用葉青和自己火拼一場,如果葉青勝了他,將他打傷打殘或者直接送到鬼門關,那都是葉青的責任,和慕容容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慕容容卻可以報上次被偷窺之恥;如果葉青敗了,那自然是李春生又樹立了一個敵人,葉氏家族以後如何報複,都不關她事。

    慕容容的心思李春生知道,但是葉青如何知道,看著慕容容和李春生靠的如此之近,說話一邊倒,全是為著李春生,將他排擠在外,而且還說什麼先入為主的話,他哪里受得住,這次葉七帶他來帝王谷,本就是想趁著慕容容生日之際,因仰慕慕容容的美貌,加之家世和葉家不相上下,所以才上門來提親,當葉青看了慕容容之後,眼睛就發直了,巴不得今晚就洞房,到了谷中,見一個風波定也來提親,本來就很不爽了,但是相處之後,發現風波定人還算老實,並不多話,也不見的討好慕容容,對他敵意減少了幾分。

    而是一邊的李春生在老一輩面前,頗是體面,在年輕一輩中,又受著他心目中的女神的敬仰,心中憤憤不平,想你李小子算什麼蔥,在帝王谷左右風源,風風光光。

    而且來得還比他早,又跟慕容容走的那麼近,看慕容容的表情神態,似乎二人還頗談的攏,心中妒忌之意大熾,本來李春生一頂高貓子給哄的服帖了,卻被慕容容再一撩撥,再也壓抑不住,神色不善的道:

    “李兄這話就是見外不是,我雖然是家學,諸多術法真訣都是世代相傳,我學有所成也就不值得炫耀了,反是李兄自行摸索,能有今天的成就,才是難能可貴的,所能術法真訣定能給我們耳目一新的感覺也未可知,所以還請李兄不要太過謙虛,賜教一二才好啊。”轉頭又望了風波定一眼,“風兄,你說是不是啊。”

    風波定這次被師傅強行拉到帝王谷,說是來喝酒,也不知道什麼事,見葉青處處針對李春生,不知道他所為何事,但是術法真訣修真一道頗是沉迷,今葉青有意和李春生比畫,有熱鬧看,答道:“同門師兄弟切磋切磋也是常有之事,葉兄和李兄如果有雅興,那比畫比畫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的,只是要點到即止就行了。”

    沈笑笑不知道其中緣故,完全沒有聞到空氣中的火藥味,見有熱鬧場面可以湊,當然也不會錯過:“好啊,好啊,有打架可以看羅。”一邊拍手,一邊叫。

    沈嘯恨恨的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笑笑,你別惟恐天下不亂。”

    沈笑笑吐了吐舌頭。

    慕容容怕葉青怒火冷卻,,道:“嗯,我久聞葉家逆水訣天下聞名,今天有幸可以一見了。”

    葉青聽慕容容道出自己家門的厲害絕招,大是高興,向李春生一抱拳:“李兄,這里場地寬敞,不如就在這里比畫一下。”也不等李春生回答,左手前伸,右手虛揚,擺出一個迎門待敵的起手試,言下之意頗含挑釁。

    李春生知避無可避,看著慕容容,嘴角一揚,決定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讓......

    以後少動歪腦筋:“好,既然葉兄非比不可,那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說時,身子卻是不動,筆挺站立,右手往背後一放,伸出左手食指,“我只用一個手指頭和葉兄玩玩,免得傷了和氣。”

    眾人均是一愣,葉青狂妄在先,那是語言上的狂妄,而李春生想不到也這麼狂妄,卻是在真功夫上的狂妄,但眾人均想畢竟葉青也不是吃素的,年輕一輩中,他也算是一號人物,你李春生再強,一個手指頭,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也未必能點的倒,如何能與高手過招,眾人都覺得他自視太高,失敗的也必然慘烈,都等著看好戲。

    葉青陰狠的眼睛幾乎想把李春生直接吞了:“好,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雙手一左一右,從胸前推出,一股寒冷的氣流,使眾人都不覺全身一冷,李春生首當其沖,那股寒冷之氣直接向他飛快的撞來,一股水流將李春生包圍住。

    李春生看流水嘩嘩卷來,四周白茫茫一片,只是微微一笑,伸出左手食指,使出三層功力,食指紅光一現,哧的一聲響,水流碰到光熱,迅速蒸發乾淨,空氣中只留下水汽,李春生不等葉青再次還擊,手指不停,紅光刺破阻擋,直向野青面門,其余眾人在周圍只覺全身一熱,像盛夏的太陽炙烤,頭上冒出細蜜的汗珠。

    葉青不料李春生有此造詣,居然在一招之間就破了他的逆水訣,還沒等葉青反應過來,李春生的灼熱氣流已經掃到葉青眼眉,一陣焦氣升起,眉發著火,燃燒起來,葉青手忙腳亂,手手拼命撲打,嗷嗷之聲不斷。

    沈笑笑覺得甚是好笑,沈嘯怕鬧出事情,給谷中添亂,忙脫下自己身上披風,扣在葉青頭上,才將火撲滅了。

    葉青使勁取下披風丟在地上,只見一臉焦黑,眉發燒的不成樣子,發起怒來,更加難看,眾人忍不住想笑,顧于面子,拼命忍住不笑,只是揉著肚子。

    李春生一陣尷尬,自己只用了三分真氣,本想葉青可以和自己戰幾個回合,然後裝做僥幸程出一招半式,哪里知道葉青如此不濟,居然一招都沒躲開,發現後想要收招為時已晚,雖然燒到葉青頭上時,真氣已減,火勢變小,依然把葉青燒的焦頭爛額,面目全非。

    十分過意不去的李春生拱拱手,一揖到地:“葉兄,剛才冒犯實在對不起,我這里有一粒九轉菩提蓮子,可以幫助恢複功力,葉兄請笑納。”拿出一粒蓮子雙手送于葉青面前。

    “納個屁,你以為就你有療傷聖藥嗎,稀罕。”葉青盛怒之下,手一拂,推開李春生的手,丟下一句話,獨自走了,“李春生,我和你沒完,今後相見,形同水火,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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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21:22:53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章 自取其辱

李春生五人怔怔的看著葉青憤然離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嘯明知這事全由慕容容而起,但素知慕容容脾氣古怪,也不敢說什麼,只對大家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免得谷主他們擔心。”

    ***

    帝王谷客廳之上,慕容博、葉七、郭律奇三人正在飲酒暢談,開懷而論。

    慕容博不勝唏噓道:“時間流逝的真快啊,我們幾個老朋友一別就是幾十年,想不到再次見面的時候,我們的子女弟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來,為我們做長輩而干一杯。”

    “干。”葉七也是頗有感觸道:“是啊,我這次來也正是為了我們下一輩的幸福而來的,慕容兄的女兒也已經長大成人,不知道有沒有許配人家?”

    慕容博捋了捋胡子,呵呵笑道:“我這個女兒自小任性,又喜歡離群索居,哪有婆家敢要啊,只好陪我這老頭子了。”

    郭律奇道:“只怕是慕容兄眼光太高,又舍不的嫁出去,所以至今未能找到稱心滿意的乘龍快婿吧。”

    慕容博忙擺手:“哪里,哪里。”

    葉青也不等郭律奇接口,道:“我這次來,一是為探望多年的老友,另一方面也是為我青兒提親的,不知道慕容兄有無意思美成此事。”

    郭律奇忙打了個哈哈,道:“其實我也是為我的徒弟風兒來求親的,慕容兄你看我們風兒,老成持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不二對象啊,不像有些人,年紀輕輕,卻不學好,想著投機取巧。”

    葉七眼中頓現殺機,盯著郭律奇道“你說誰?”

    郭律奇也不退讓,道:“我說誰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何必說出來呢。”

    “你……”

    慕容博忙勸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來來,大家喝酒,其實小女年紀尚幼,還不忙考慮這些,這次先讓他們幾個青年多在一起聚一聚,年輕人嘛,多交往交往,其余的先不考慮,啊,呵呵。”

    針鋒相對,眼看就要打起來的兩人這才被慕容博給勸住,但慕容博也知道,以後一定會得罪一家的,麻煩恐怕還在後頭。

    郭律奇也知趣的岔開話題道:“對了,我此行的另一目的就是想見識見識帝王谷的不世之寶——神木丹青筆,據說這神筆想要什麼就可以畫什麼,最神奇的是畫什麼就是什麼,不知道慕容谷主能否讓我開開眼。”

    慕容博心中一凜,笑道:“實不相瞞,神木丹青筆確實是我谷中曆代谷主相傳的谷主信物,我帝王谷的創始人青帝本來掌握著天地間的春夏秋冬四季,看管花草樹木等植物,用的就是神木丹青筆賦予它們色彩,風雨。因造福人類,積下善緣,得道飛升,只留下帝王谷和神木丹青筆給我們後人,幾千年來,神木丹青筆都在曆代谷主手中好好保存著,可是到了我著一代,在我內子妊娠那一天,突然狂風大做,烏云蓋天,谷中上下一片大驚,等云開霧散,內子產下一女嬰,但是內子卻難產而死,那幾天,我一則興奮,喜得愛女,一則傷心,痛失賢妻,所以沒有注意神木丹青筆,等到我閑下心來,才發現神木丹青筆早以不見,找遍了谷中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想到這支神木丹青筆,我就想起孩子她娘,所以現在到是甯願不提起這事,恐怕不能滿足老朋友的心願了,唉,想來是我德薄道淺,不足已駕奴神筆吧。”

    郭律奇見慕容博雙眉緊鎖,面帶淒容,不像說假話唐塞,不禁寬慰道:“慕容兄也不必傷心,如今慕容容已經長大成人,嫂子在九泉下也是欣慰的,傳言容容還畫的一手好畫,所畫之物都能栩栩如生,這足可告慰慕容兄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含......

    辛茹苦養育的結果,應該感到欣慰才是啊,至于說那神筆乃是青帝遺留之物,靈性已深,可能是谷中已經安甯太平,不需要神筆幫助,所以神筆自行離去了也是有可能的,若到谷中有難,日後必定會重新回到谷中,慕容兄暫且放寬胸懷,耐心等待就是。”

    慕容博這才勉強一笑道:“說也奇怪,容容自幼精通丹青,到不是我培養她的緣故,記得她那年六歲,我在書房,她突然跑過來,看到我在做畫,大是好奇,我看她看的認真,就把她抱在椅子上站了,不想她卻央求我讓她畫一畫,我以為她是貪玩好奇,自然是答應了,不料她一接過筆,畫下一株千手觀音菊,那畫中居然真的來了一陣風,菊花也能迎風招展,搖曳輕舞,跟庭院中真的菊花完全一樣,你說奇怪不奇怪。”

    慕容博拍了一下手掌,喚來一個下人:“啊升,你去把我書房里的那副菊花圖拿來,給兩為客人看看。”

    片刻功夫,叫啊升的下人取來畫軸,慕容容徐徐攤開畫面,果然見一朵千手觀音菊在風中婆娑起舞,如花壇中的一般無二,清風吹著花瓣,有些花瓣開始灑灑飄落,但客廳中一絲微風也無。

    慕容博突然伸手入畫,手輕輕一撈,一盆菊花就被他從畫軸中端了出來,放在手心上,郭律奇看的驚歎,也伸手往花瓣上摸去,觸手之處,花瓣搖曳,整個房間中,飄散著菊花淡淡的清香。

    三人看了畫後,無不嘖嘖稱奇。

    三人正談的暢快,突然一個焦頭爛額,衣裳不整的家伙闖進來,走到葉七面前痛哭道:“爹爹,孩兒再無面目留在谷中了。”

    他這一叫,葉青才從聲音聽出是葉青,在座三人都是一驚,不等葉七開口,慕容博將菊花放回畫軸中,搶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葉公子怎會如此狼狽?”

    葉七怕葉青在谷中多是遭了谷中人的暗算,他相信自己孩兒的實力,一般人絕對不不能將他打成這樣,道:“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有為父做主,一切都不要怕。”

    葉青這才擦干眼淚,道:“李春生這小子在谷中不老實,我看不過去,就想教訓一下他,不想被他的鬼蜮伎倆給暗算了,再無面目留在谷中了,爹爹,孩兒要先回家了,爹在這里和慕容伯伯聊吧。”

    說著就要走,慕容博忙站起來,拉住道:“這叫什麼話,你先坐下來,我讓人把李春生叫來,如果他有什麼不是,我叫他當面向你道歉,如何?”慕容博對李春生雖然不是很了解,但至少相信他不是那種喜歡惹是非的人,絕對不會先動手打人,反而是葉青這人看起來滑頭滑腦,舉止輕浮,事理不一定就是李春生不對,才將葉青拉住,要問個清楚。

    葉七護短是出了名的,聽慕容博沒有幫他兒子的意思,哪里還受得了,豁然站起來:“哼,這李春生算什麼東西,如果憑真功夫打了我家青兒也就算了,只能怪青兒自己學藝未精,但是被暗算了,我可不干,走,青兒,帶爹去找那小子,爹給你出氣。”

    葉青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在前帶路。

    慕容博這下也急了:“葉……葉兄,這……這事我看也不是什麼大……大不了的,小孩子斗毆而……而已,叫李春生過來道個欠也就好……好了。”

    郭律奇也站起來,拿起酒葫蘆喝了兩口酒,道:“是啊,葉兄,我看這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你這一出手,那孩子還不要落下個終生殘疾啊,我們畢竟是客人,這不好吧。”葉七出手毒辣,手下絕不留情,是出了名的,郭律奇怕在帝王谷鬧出事,慕容博面子上過不看,勸解道。

    “哼,青兒被打成......

    這樣,在你們看來是小事,在我葉某人眼里可不是小事,我葉家就他一根獨苗。”葉七幾乎是跺著腳說的,“青兒,爹去替你宰了那小子,走。”

    兩人出了客廳,慕容博和郭律奇緊緊跟在後面。

    “青兒,那小子是怎麼打你的?”葉七想知己知彼。

    葉青臉上一紅,呐呐道:“他只用了一根手指頭。”

    “胡說,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能有多高修為,一個手指頭怎麼可以把你打成這樣呢?”

    父子正在談話間,迎面走來五人,正是風波定李春生一干人。

    “爹,就是這小子。”葉青指著李春生道。

    “好小子,你欺負人也不先打聽打聽,欺負到我們葉家頭上來,太歲頭上你也敢動土,就算你這幾年混出了點名堂,在老子眼里,你還嫩著呢,老子今天也要廢了你。”

    慕容容見葉七要為子報仇,李春生就要死在葉七手下,正中自己下懷,心中暗暗高興。

    沈嘯走上一步,對著葉七行了一禮,道:“葉老前輩,這其中有許多誤會,並不完全是李兄一個人的錯。”

    葉七冷哼道:“哦?莫非青兒挨了揍,還是青兒的不是了,你的意思是青兒自己把臉往人家拳頭上貼,只因為頭長的太硬,反而痛了人家的拳頭,是不是青兒不對了,要向人家道歉,怪他頭不應該長得這麼硬啊。”

    沈嘯干咳了幾聲,想不到葉七一代前輩,居然這麼不講道理,正不知道如何回答,葉七面色一凜,對著李春生暴喝一聲:“這事情只有用拳頭解決,放馬過來吧。”

    話未說完,李春生四周水光蕩漾,波濤滾滾之感湧入大腦,誰也沒想到葉七一上手就用上獨門絕技逆水訣,猛下殺手,慕容博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為李春生捏了一把汗。

    慕容容、風波定、沈嘯、沈笑笑四人本來離李春生較近,被強大的氣流一沖,身不由己,向後退開。

    一股強大的寒氣沁入李春生心間,不由的全身毛孔一縮,葉七所施的逆水訣比之葉青強勁威猛又何止千百倍,水流四合,將李春生困在了中央,一個巨大的漩渦以李春生為中心,盤擊打沖擊著,形成的強大氣流剝奪了李春生周圍的空氣。

    李春生不敢怠慢,左手食指一點,疾向旋渦中心之處點去,丹田之中的真氣凝聚,透過食指,成了一條吞噬一切的猛龍,凶猛的湧出食指,排山倒海,李春生的全部的意識、真氣似乎都隨著食指噴薄而出。

    哧!

    水霧彌漫、干涸、迅速衰退。

    四周沒有一點星火。

    可是焦熱令人難耐,慕容博、郭律奇、葉七三人在李春生食指點的刹那,全身一炙,如入洪爐,熱出一身汗。

    而風波定、葉青、慕容容、沈氏兄妹臉上之汗更是滂沱而下,汗水濕透了多重衣裳。

    在場之人的表情陰晴不定,驚訝各異,被那怪異的熱量所震懾。

    在眾人思索之際,葉七所發水訣漸漸枯竭,後繼無力,而李春生食指上的熱量卻源源不斷的向四周輻射,無窮無盡,毫無衰竭之兆,反有加強之勢,此消彼長,葉七拼盡全身真氣,只見水流迅速衰竭,一個不防,其實是想防也防不住,被李春生的熱力真氣攻破逆水訣,一個措手不及,還沒等到變招,全身著火,頭上更是須發皆燃,比葉青燃燒的更猛烈,葉七不及多想,往自己身上施出一個逆水訣,勉強撲滅了火,卻是焦煙亂冒,水滴下流,狼狽無比,卻總算撿了條性命。

    “爹,你沒事吧?”葉青見自己的爹傷的比自己還慘,忙上去扶住他的手臂問道。

    葉七一直無語,好半天才抬起覺焦黑的臉,也看不出他因發窘而臉紅,看著李春生,沙啞的道:......

    “葉某今天一敗,自知實力不及,只是我實在不甘心,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敗在什麼功夫之下,李少俠能否告訴我?”

    李春生看他面目憔悴,心中不忍:“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是我吸收了太陽的光熱,可以通過左手食指運用出來,我叫它火金手指,剛才傷了葉前輩都是因為我學藝未精,還不能收發自如,所以傷了前輩,還望見諒。”

    “火金手指?!”眾人甚感愕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不禁異口同聲道。

    “哈哈,好,火金手指,吸收太陽光熱,果然英雄出少年。”葉七淒然一笑,回頭對慕容博道,“老朋友,我也沒顏面再呆在谷里了,就此別過了。”

    慕容博道:“勝敗兵家常事,葉兄何必放在心上,我們多年朋友,難得一聚,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而不快呢?”

    葉七神情落寞:“以後吧,你我相見有的是機會,青兒,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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