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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黃河老鬼]極品邪神[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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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0-11-1 21:23:19
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一章 六耳獼猴

李春生看著葉七父子離去,反到有些過意不去,對慕容博道:“慕容谷主,我想我也應該告辭了。”

    慕容博微微吃了一驚:“哦?賢侄這是為何啊?葉青的為人說實在的我也有些看不慣,他們父子的離去和你並無太大關系,不必內疚。”

    李春生道:“不是這樣的,主要是因為歐陽紫月一天沒有消息,我就放不下心,不知道她是被人救走還是被人劫持,總要找到才安心。”

    慕容博哈哈一笑道:“這是賢侄杞人憂天了,其實無論歐陽紫月是被救還是被劫持,都無所謂,如果被救的,那麼她遲早會找上你的,在她離開帝王谷之前知道你在這里,你若走了,她反而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如果他是被劫持的,而且是和你在一起才被劫持走的,那麼劫持她的目的就一定是你,劫持的人豈有不讓你知道的道理,他們遲早會有消息送上門來。所以,現在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谷中等,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畢竟有殺了我谷中二十五條人命的嫌疑,你不是想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嗎,你這一走,恐怕就等于承認自己殺人了。”

    李春生心中一凜,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慕容容現在痛恨他入骨,一有機會就想殺了他而後快,所以想找個理由走人了事,被慕容博這一提醒,看了慕容容一眼,道:“既然如此,就只好再叨擾慕容谷主了。”

    慕容博如此熱忱的招呼李春生留下,其實還有另一種打算就是希望能通過他的姑射玄鳴鏡替自己找到神木丹青筆,當然他身為一谷之主,這種事情也不好去求人家,所以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提出來。

    當日慕容博擺了酒宴招待幾人,李春生酒量極好,郭律奇對李春生大有好感,風波定和李春生兩人一見如故,但在席間,風波定關注最多的卻是沈笑笑,慕容博和郭律奇兩人大談當年往事。酒過三巡,幾人便是天南海北的亂侃起來。

    一日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風波定便來到李春生房間。

    “李兄,今日天氣晴朗,我們不如到各處走走啊。”

    “那感情好啊,我也正有此意。”李春生欣然答應,爾後又朝風波定眨眨眼睛,嘿嘿一笑,道,“其實兩個大男人到處走也沒多少意思,不如我去把沈笑笑兄妹邀請過來吧。”李春生何等聰明,又是情場中人,和風波定年齡也不相上下,怎麼能不看不透風波定昨天在酒桌上對沈笑笑的眼神有異,這麼早就來邀請他出去走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外乎是希望他能牽線搭橋,由他出面去邀請沈笑笑,其實是風波定自己臉皮薄,不好意思自己去,李春生故意將他說破,逗逗他。

    風波定臉上一紅,手握住嘴干咳兩聲:“李兄怎麼這樣說話啊,我可以是因為昨天醉酒,今天想請李兄一起出去散散心,我可是把李兄當成好兄弟,跟你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啊,李兄怎麼反到取笑我。”

    李春生哈哈一笑:“我正是因為把風兄當至交,才不忍心風兄害單相思啊,你說我這兄弟做的還不夠義氣嗎,啊,哈哈。”

    兩人正在談笑間,門上珠簾嘩啦啦一聲被掀起。

    “什麼事情令兩位這麼開心啊?”沈嘯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女子,淺笑盈盈,嘴腳掛著兩個迷人的酒窩,風波定不由的看癡了。

    李春生看二人表情,故意皺著眉頭問道:“咦,沈姑娘,不知道你的酒窩能不能藏得住風啊?”

    沈笑笑開始一愣,還沒明白李春生所言何意,一旁的沈嘯開懷一笑:“我們家妹子的酒窩盛酒是不怎麼樣的,裝風卻豪無問題,今天一大早的就把我從被窩里拉出來,死活說要......

    我陪她去走走,她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就沒見過她主動過,今天對我特別好,無事獻殷勤,原來是為了追風呢。”

    李春生和沈嘯兩人相顧大笑。

    風波定臉上一陣尷尬,心頭卻比吃了蜜還甜,沈笑笑臉上掛不住,飛身要來擰沈嘯的嘴,見三個男人中兩個在怪怪的沖著她笑,一個低著頭赧然的笑,忙著逃離現場:“我去把小姐也叫過來,人多好玩。”

    “帝王谷最好玩的地方就是後山了,山上什麼都有。”沈笑笑今天開心,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聽的最認真的自然是風波定了,兩人一唱一和:“有最好玩的,我們當然不去次好玩的地方,李兄你說是不是?”說著還朝李春生擠眼睛。

    李春生也樂得做人情,點頭道:“那是當然。”說話時,有意無意的看了慕容容一眼,只見她面色一寒,厲聲道:“不准去,笑笑,你不知道後山是我們帝王谷的禁地嗎?闖出禍怎麼辦?”

    沈笑笑嘴巴一噘,拉著慕容容的手央求道:“小姐,我的好姐姐,你就答應一次吧,反正有這麼多人,彼此有照應,怕什麼,我們不去遠了就是,小姐不是一個人晚上都敢來嗎。”

    風波定贊同道:“是啊,一切有我們三個大男人扛著。”

    慕容容怕沈笑笑說出她來冰窟之事,只一冷笑,斜瞟了李春生一眼,改變主意道:“也好,要去就去吧,希望一路上別遇到什麼東西。”

    李春生看到慕容容斜乜自己,知道她又想暗算自己了,料想後山一定藏有什麼凶險,慕容容又想借刀殺人,心中如是想,表面上卻只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並不點破。

    五個青年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後山。

    李春生這是第二次來後山,第一次是在月光之下,那時顯的格外幽靜,群山如帶,在夜色中顯得朦朧縹緲。

    在白天看來,只見樹木蔥蘢,高山盤霧,山勢不低,而且頗為險峻。

    這一次,慕容容有意繞開冰窟的方向向山頂去。

    五人爬上半山腰,一棵桃樹長在那里,綠葉之間,點綴著斑斑紅點,走近一看,那紅點卻是無數成熟了的桃子,個個鮮嫩飽滿,吹彈欲破,一陣微風吹來,陣陣清香沁人心脾,令人精神大振。

    風波定伸手摘下桃子,沈笑笑笑著將桃子捧在手里,這時一個桃子核從樹上扔到沈笑笑手中,還伴隨著吱吱唔唔之聲。

    沈笑笑隨著桃核向上看去,桃樹頂端,盤踞著一只全身渾白的小獼猴,那獼猴長得也怪,耳朵出奇的大,而且招風,正獐頭鼠目的盯著樹下的人看,時不時丟下一個桃核,張牙咧嘴,露出一排牙齒,想要把人嚇唬走,不讓別人吃這棵樹上的桃子。

    “好可愛的一只六耳獼猴。”沈笑笑脫口叫道,看著樹上的獼猴覺得好玩,童心大起,拿了一個桃子反扔上去,被六耳獼猴接了,吃淨之後,又將桃核扔往沈笑笑頭頂。

    沈笑笑被匝的火了,雙手並用,摘下桃子向六耳獼猴丟去,一人一猴,桃子在樹間飛來擲去,如梭子一般,六而獼猴口中還吱吱唔唔的叫喚著。

    其余幾人看著好笑,也都抱著手臂在那里樂呵呵的作壁上觀。

    風波定怕沈笑笑吃了虧,站在她身前道:“我來幫你。”

    “嗯,小心別傷了她,這只小獼猴好可愛哦。”

    “好的,我幫你捉住它,帶回去豢養,六耳獼猴最通人性,豢養的很護主的。”風波定說畢,捏起一個桃子,略使上幾分真氣,啪的一聲擲向六耳獼猴,

    六耳獼猴不知道桃子帶有暗勁,心性嗜桃,伸手接個正好,不料桃子上生出一股反彈的勁道,六耳獼猴身子如遭電觸,桃子應聲而落......

    ,手臂也被震的發麻,吱吱怪叫,對著風波定做了個鬼臉,後足一蹬,從桃樹上跳下來,串出老遠,一溜煙想逃。

    風波定李春生五人也步也趨的跟在後面,六耳獼猴似乎很是惱怒,反過身來,朝風波定五人而來。

    離五人尚有一丈,整個身體凌空而起,長臂向風波定橫掃過來,手臂過出,風聲呼呼,這一掃,也頗見力道,很有些武功招式的味道。

    李春生暗暗納悶,一只天生地長的小猴子,怎麼可能如此拳術,不禁放眼細看:

    這時,風波定居然和六耳獼猴過了數十招,六耳獼猴絲毫不見敗落,風波定突然施出一個卷風訣,狂風大做,樹木噼噼啪啪折斷不少,六耳獼猴卻站的跟磐石一般堅穩,不等風波定變招,六耳獼猴搶上一步,攻進風波定,前肢成爪,利指如鉤,向風波定臉上抓去。

    風波定眼前一花,慌亂中右手一沉,打在獼猴的肩膀上,六耳獼猴負痛,轉身奔離五人,負痛、轉身、飛奔三個動作三個動作一氣呵成,兔起貉落,確實很快。

    李春生搶先道:“別讓它走了,這獼猴居然身手如此了得,背後可能有高人指點,我們一定要查出那個高人。”

    沈笑笑道:“為什麼要查那個高人呢?”

    李春生道:“這個高人或許就是劫持了歐陽紫月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李春生一想到歐陽紫月的安危,就把慕容容的剛才的怪異神情拋在了腦後。

    “歐陽姑娘是在我們帝王谷被劫持的,也脫不了我們帝王谷的責任,我也去。”沈嘯回頭對沈笑笑道:“笑笑,你先帶風兄和小姐回去,我和李兄去就可以了。”

    沈笑笑好不容易碰到冒險的事,是再也不肯錯過的,噘著嘴道:“我不,我也要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風波定道:“是啊,反正是帝王谷的後山,去去也無妨,六耳獼猴會拳腳功夫,我剛才和它交手,它體內似乎還有相當不弱的真氣在運轉,我也想見識一下,沈兄要是非把我給排除在外,我可就心寒了啊。”

    慕容容眼中閃過一絲一樣的光彩,掃了一下李春生,道:“後山雖然也是我們帝王谷的產業,但是一直沒人輕易跨足此地,凶險肯定是有的,不過大家興致這麼高,就去一趟也無妨。”

    得到慕容容首肯,四人無不雀躍,在他們身後的慕容容看著李春生的背影,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

    五人一路追蹤六耳獼猴的足跡一步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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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二章 再見火獸

五人小心翼翼的跟蹤到山頂,六耳獼猴已經不見,五人眼前卻是一亮,驚愕神情難以掩飾。

    原來山頂之上,居然布置的和帝王谷一模一樣,只是小了許多,完全是帝王谷的精簡濃縮,帝王谷中的伏魔陣,四大攔路巨人,逍遙林,這里一個不少,李春生有過一次遭遇,當然輕車熟路的就過了這幾處。

    眼前的景象實在令風波定疑惑不解:“慕容姑娘,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居然建造的和帝王谷完全一樣?”

    慕容容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會事,我只知道谷中的人,如果沒有特殊許可,是不能到山頂上來的,如若不然,輕則廢去一身修為,重則丟掉性命,所以谷中之人從來不敢輕易到這里來,想不到是這樣一番情景。”

    李春生越是遇到希奇古怪、光怪陸離、危機重重的時候,就越是放松,調侃道:“其實山頂之上有一個小帝王谷也還好了,我只希望不要再看到一個和慕容谷主一樣的人,再出現一個慕容姑娘就好了,否則兩個谷主,兩個女兒,可就真的不好辦了,哈哈。”

    李春生覺得很幽默,可是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情笑,沈笑笑白了他一眼。

    沈嘯奇怪道:“剛才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六耳獼猴就消失不見了?”

    風波定道:“可能這里真的居住著慕容谷主也說不定。”

    沈笑笑回頭嗔了他一眼:“看你平時挺厚道的,怎麼現在也學著李公子胡說八道起來。”

    “哎呀,好熱啊。”沈笑笑額頭立刻冒出了汗珠,伸手擦了擦,“李公子,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玩了。”

    李春生不解道:“我又怎麼啦?”

    沈笑笑見李春生不承認,沒好氣的問道:“不是你放出太陽能,我怎麼會這麼熱啊。”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熱。”

    “我也覺得。”

    四人說話間,下意識的推後幾步,離李春生遠遠的,手握著衣袖往臉上扇風。

    四周一片死寂,一絲涼風也沒有。

    燥熱,還是燥熱。

    可是李春生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熱,奇怪的睜著眼睛看著他們:“我怎麼一點都沒覺得啊。”但看到四人額頭都在出汗,知道他們所言不虛,只是他因為吸收了太陽光熱,所以體內也越來越熱,已經比普通人的體溫高出了許多,丹田之中的熱量已經比岩漿更高溫,這使他的真氣走上了至剛至陽的道路,可是也因為他將元神放養在太陽上,真氣修練比別人快了許多,招致他以後走火入魔,焚筋斷脈,險些送了性命,除此之外,還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始終跟隨著他,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看四人,已經不再揮手扇風,而是盤坐在地上,運用真氣抵禦外界之熱,李春生卻渾然不覺熱。

    四人當中,沈笑笑功力最弱,當先跳起,打坐也忍受不了了,站在地上的雙腳不停地換著站,做著金雞獨立的姿勢。

    看李春生無動于衷的看著她,撇撇嘴道:“你是不是怪物啊,這里熱的跟蒸籠似的,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沈笑笑見李春生只是四下張望,急的跺腳道:“你快想辦法啊,難道你還真的等我們都被烤熟了,你才出手啊。”

    李春生苦笑了一下,心中歎道:“怎麼漂亮的女孩子就都不講道理,梅兮華嘴強,歐陽紫月心勝,慕容容更是不得了,嘴也不強,心也不強,就是心計超強,不就頭看了她洗澡嘛,居然想著法子要整死自己,現在她不是自作自受嗎,讓她作弄我,烤熟她算了,嘿嘿。”看著慕容容仍然坐在地上苦苦支撐著,汗珠濕了發梢,幾縷青絲垂落在額前,更惹人憐惜。

    沈笑笑突然臉色一變,呼吸急促,再也支持......

    不住,倒在地上,風波定睜開眼睛,吃驚不小,忙站了起來,扶住沈笑笑,看她胸膛起伏不定,似乎呼吸困難,猶豫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口堵了上去,將口內空氣渡給沈笑笑,兩人就這樣相互支持著。

    不能再遲疑了,李春生右手一揮,拋出一個光球,將四人籠罩在里面,冉冉升到空中,離地七尺,光球中有了空氣,也隔絕了外界的熱。

    “李兄,你自己怎麼不進來啊?”沈笑笑緩過氣來,漲紅著臉將風波定推開,風波定一愣,隨即明白,和沈嘯在光球中敲著球壁追問道,“這里這麼熱,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李春生搖搖手,道:“這里的一切充滿著不可思意,我怎麼舍得走開。”李春生認定歐陽紫月的失蹤一定和這里的主人有關,如何會輕易離開,“我去四周看看,你們在這里等著。”說罷,駕起造世,在山頂上消失了。

    李春生一走,沈笑笑跺著光球道:“該死的李春生,把我們丟在這里,自己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恨剛才李春生不早點出手,施放光球,才有機會讓風波定占了便宜,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撞個不停,被風波定這一抱,又親了個結實,她是又幸福又害羞,臉上紅云翻滾,幸好大家都知道是熱的緣故,她的臉紅其余三人並未主意,只是苦了李春生,她把一切壞的原因全歸結到了李春生頭上。

    正在她喜還未過,惱上心頭的當兒上,四頭目露凶光,長著三個腦袋,口中流著口涎,身通紅的怪獸全,噴著火一步步向光球逼近,四頭凶獸的背上,各長了三對翅膀,分別長在脖和背之間。

    四頭怪獸扇動翅膀,也飛起來,和光球一樣高度,四頭怪獸分四個方向圍住光球,光球里的四人已經能聽到怪獸吐舌頭的聲音,心髒跳動的聲音,四周變得無比的靜謐。

    呼,呼,呼,呼。

    四獸不等完全靠近,火舌已到,噗的噴在光球上,將整個光球包圍住,那光球本來就是透明色,沖天火勢燃燒在光球外面,但是里面卻看的膽戰心驚,似乎那一層薄薄的透明光球隨時可能被燒裂、燒毀,里面四人被火困著,如何能不怕,心中只是叫苦連天,卻又無可奈何,無計可施。

    這時,光球中的四人都恨不得把李春生給活活吞了,被一層隨時可能破掉的光球保護著真的很難受,生不如死,那種難受是從心里散發出來的,是從死亡的地穴里爬出來的,恐懼,無邊無際的恐懼從他們被火苗映得通紅的眼球中擴散到身體的每個部位。

    光球已經開始發熱,光球里面已經有了焦灼之感。

    “我們快自己想辦法跑啊,別等李春生那小子了。”沈笑笑說時,身體一個不平衡,倒了下去,在光球中手足並用,開始往前爬,她這一動,整個光球就動起來,向著一個方向滾動,“大家一起爬啊。”

    危急時刻,沈笑笑也顧不得淑女形象,想也沒想就說出來,整個人趴在光球上,如狗刨沙,狼狽已及。

    其余風波定、沈嘯兩個大男人也沒覺得這動作有什麼不雅觀,有樣學樣,照著沈笑笑樣子趴在光球上,四肢並用,使出吃奶的勁拼命往前爬,三人同時用力,向著同一方向前進,光球果然快速滾動,慕容容一個立腳不住,也趴倒在光球上,身不由主的爬起來。

    光球被四人滾動起來,四頭火獸畢竟是獸類,不想這麼龐大的光球還能自己滾動,竟然被光球突破一個方向,滾出了四火獸的包圍圈。

    光球越滾越快,四獸在後面緊緊追趕,口中噴火不斷,翅膀扇動,山石滾中,火獸漸漸的飛離地面,筆直的追著......

    光球,但背後單方面受敵總比四面受敵來的好,光球所受的火力大面積減少。

    四人見這一招很是靈驗,越發得意,索性也不爬了,直接改用身體滾動,用身體在光球里滾來滾去,光球雖然空間也有一個小房間那麼大,但是四人在里面,畢竟有些局促,再加上這麼慌亂拼命的一滾,空間更加的小了些,如何夠四人大展拳腳,沈笑笑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滾在了風波定身上,風波定鼻中一香,心神蕩漾,自然而然的就伸手抱住,沈笑笑風波定兩人抱在一起滾動光球,也不知道是這樣合作更加默契,還是因為愛情的力量太過偉大,光球滾動越發的快了,慕容容和沈嘯兩人在光球里被轉的暈頭轉向,如墜云里霧里,眼冒金星,不能視物。

    李春生禦劍飛出老遠,沒有看到與什麼物體侵襲的樣子,突然心跳加快,李春生叫聲不好,知道光球出事了,因為光球是李春生護體真氣所聚,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李春生丹田中自然有與之相應的真氣能感知得到。

    李春生掉轉造世,風馳電掣的飛回來,正看到光球飛快的滾動,光球內風波定和沈笑笑抱成一團,慕容容滾在一邊,沈嘯滾在另一邊,後面緊緊跟著四頭噴火怪獸。

    四頭怪獸李春生見了十分眼熟,突然一拍大腿道:“三頭火獸。”似曾相識是因為這四頭火獸都已經長出了六只翅膀,李春生在初入修真界的時候,無塵曾經殺了一頭三頭火獸,並烤了獸肉來吃,是以功力大增,無塵曾經說過,三頭火獸雖然凶猛,但已經很稀有,想不到在這里一下子見到了四頭,更可怕的是,三頭火獸都長有翅膀,已經長到火獸中最凶猛的階段,李春生想起無塵所說,不敢輕敵四頭火獸,飛到光球前,一手穩住光球不讓它再滾動,左手食指點向後面的火舌。

    砰。

    兩火相撞,頓時爆炸,李春生和火獸中間升起一朵蘑菇云。

    光球停,火獸也停止了噴火。

    風波定見抱著沈笑笑,臉上粉紅,忙松了手,站起身來,看著光球外李春生和四頭虎視眈眈的怪獸,心中大驚:“李兄,快禦劍逃走,我們四人在光球中暫時沒有危險。”

    沈嘯也道:“是啊,李兄,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慕容容只差脫口叫道:“怪獸,快啃了這小子,我的仇全靠你們給我報了,蒼天保佑,怪獸快發瘋吧。”

    李春生揮揮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拿著造世凝神靜待。

    四頭火獸怪眼看著他,向著李春生伸長鼻子,哼哼有聲的嗅了幾下,四火獸嘴巴一咧,齊聲吼叫一聲,甚是歡快,翅膀撲撲拍打了幾下,李出生嚇了一跳,以為它們准備發起攻擊,要噴火了,手指也急要點出。

    一頭火獸似乎看透李春生所想,搖了搖它的三個頭,這一次三個頭居然出奇的統一,都在不停的晃動,李春生不禁感到奇怪。

    四火獸打一步步向李春生走來,還打著噴嚏,腳步輕松,不像是面隊敵人的樣子,李春生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暗運真氣遍布全身,隨時准備動手。

    火獸走到李春生腳邊,乖巧的趴下,有的伸出舌頭舔著李春生的手指,手背,有的伸頭蹭著李春生的大腿,像見到的了親人一樣。

    在場五人無不被著怪異的場面驚呆了,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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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三章 傀儡控術

沈笑笑看著火獸圍著李春生,神情親昵,完全沒有敵意,很是奇怪:“李公子,這究竟是怎麼會事啊,火獸對你怎地就如此友好,對我們四人就這麼凶神惡煞,在光球里都不肯放過。”

    其余三人雖然沒有問出來,但是他們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們的好奇,他們哪里知道李春生曾經吃過火獸肉,身體里已經有了火獸的氣息,而這些火獸鼻子又特別的靈,李春生一站在它們面前,就立刻聞出了李春生身上有同類的氣息,以為李春生也是同類,所以大為友好,像自家人一樣,它們哪里知道是李春生曾經吃了它們的同類,是它們的仇人。

    李春生見火獸真的不傷害自己,對它們的生出好感,大著膽子去撫摩火獸的頭,那些火獸似乎很受用,在李春生旁邊嗷嗷叫著。

    李春生收了光球,風波定幾人開始還不敢走進,怕火獸暴起傷人,也怕它們的火熱,李春生多次寬慰,四人畏畏縮縮的走到火獸身旁,才發覺火獸並沒有想象中的高溫;在李春生的再三鼓勵下,哆嗦著手去撫摩火獸的頭,火獸因為他們都是李春生的朋友,也任其撫摩,甚為馴服,身上的火氣也消失不見,一絲火焰也沒有見到。

    沈笑笑童心大發:“我要養一頭,我們一人一頭,把它們領回去豢養好不好?”

    “當然不可以,誰這麼大膽子,擅自闖進這里來。”五人聞言一驚,循聲望去,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婆婆拄著拐杖施施然走過來,走到近處,拐杖在地上一杵,轟然有聲,陷入地中三寸,一個老太婆,能有這份功力,五人蕭然起敬,不敢小覷。

    老太婆吹了聲口哨,四火獸才依依不舍的站起來,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李春生,很是委屈一樣的回到老太婆身邊,那老太婆:“沒用的東西,看個門都看不住。”老太婆拐杖在四頭火獸上挨個敲了一記。

    李春生行禮道:“請問前輩可否就是這里的主人啊?”

    老太婆雖然滿頭銀絲,卻依然精神矍鑠,尤其是那雙眼睛,一點也不像普通老者渾濁的眼睛,如兩盞探照燈,似乎能看透人的內心深處:“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

    李春生道:“我想請他出來,問一個人的下落。”

    老太一頓拐杖道:“哼,憑你也配,你不知道這里是禁地,外人不能隨意進入嗎。”

    老太婆凶神惡煞,李春生勉強克制住怒意道:“那麼你又是什麼人,和此間主人又是什麼關系,每個人的主意自己拿,你又怎配替人拿主意?”

    老太冷冷一笑:“你不認識我這個老太婆沒關系,難道你也不認識它。”老太拐杖一杵地,拐杖的上端,已經掛著七個葫蘆大小的木偶傀儡,還在拐杖上一晃一晃,每個傀儡都是面目猙獰,獠牙外現,青目白鼻,都穿著紅紅的衣服,活脫脫的厲鬼。從它們的青目中,透露出攝魂奪魄的氣息,另人不敢多看。

    李春生看了傀儡,因閱曆尚淺,依然不認識老太是誰,只覺得那七個虧傀儡似乎是在看著自己,心中寒意大盛,其實他不知道,其余四人也如他一樣的感覺,好象那七個傀儡在盯著自己。

    風波定看到那傀儡,面色沉重,半天才道:“你莫非就是傀儡妖師施喬南?”

    老太仰天哈哈大笑:“不錯,哈哈,想不到還有人認識我施喬南,到是難為你們啦。”

    風波定在李春生耳旁悄聲說道:“這人有操控傀儡之術,一但施展出來,妖氣縱橫,攝人魂魄,好不厲害,我們惹不起的,還是想辦法先走為妙啊,我曾經聽我師傅說起過這個人,有些門道。”

    李春生搖搖頭,看著施喬南,一字一句的道:“只要你讓我見過這......

    里的主人,我自然就下山,如果不然,恐怕我是不會走的。”

    此言一出,風波定沈嘯不禁暗暗著急,又無法可想。

    施喬南哈哈一笑:“好,年輕人有膽氣,希望你的手底功夫也有你的膽氣那麼足。”說罷,拐杖一抖,七個傀儡頓時定在空中,“我這血符禦傀儡之術一但出手,就是攝魂滅魄,所對敵人如果敗了,立刻灰飛煙滅,萬無生理,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在動手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不要憑一時血勇,妄自送了大好性命。”

    李春生嘿嘿而笑,傲然道:“我這人,有個壞毛病,一但做出一個決定,就再無悔改之理,千頭牛也拉轉不回的,就算是錯的,我也要一錯到底。”

    施喬南一愣,隨而褶皺橫生的臉綻出一個比苦瓜還難看的笑容:“好,行事乖僻,自己喜歡就做,自己不喜歡就不做,雖千萬人阻撓而不改其志,傲氣凜然,值得佩服,你可以算是一個我值得佩服的對手。”

    “死到臨頭,還不忘記要拍人馬屁,真是難為你了。”李春生轉頭對風波定四人道,“你們退後,這里不關你們的事,空出地方,我好大展神威,殺得那老太婆認不了人。”

    沈嘯拉著幾人紛紛後退,頓足道:“唉,李兄你又何必這麼執著,這條路走不通,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啊,救人不成總不能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吧。”

    四人中唯獨慕容容好整以暇,輕松的看著一切,好象無關痛癢,漠不關心。

    李春生不再答話,一手執造世,一手食指微曲,指著對方,靜以對敵。

    樹喬南祭起一道黃符,口中念念有辭,喊了一聲去,黃符穩穩帖在一個傀儡身上,傀儡頓時活了起來,慢慢變大,長到和真人一般大小,才停止不長,頭發紅紅的比亂草還雜,仿佛隨時都可能燃燒。

    七個傀儡在空中圍著李春生不停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旁邊站的四人只見到那一片紅色在眼前閃過,眼花繚亂,漸漸的目眩神迷,形如中酒一般。

    風波定突然醒悟過來,暴喝一聲,把神識渙散的三人拉回現實:“大家快不要看傀儡,那是傀儡攝魂術,大家快盤腿坐下,閉視聽,息神識,否則將大大不妙。”說完,自己先盤腿坐下,其余三人著才恍恍惚惚的坐下,依言而行,才漸漸好了些。

    李春生在七傀儡的圍攻中,也漸漸的神識渙散,目不能視,隱約以覺魂魄離體,有出竅之感,急忙運起真氣,喚醒蓮花元神,沉睡彩鳳元神。

    這蓮花元神本是用就轉菩提蓮花練就,擁有將近萬年的功力不說,最大的好處就是九轉菩提蓮花本來就無魂無魄,乃是天地靈氣所聚,自然就不怕什麼攝魂吸魄的功夫,這叫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施喬南的傀儡攝魂術再高明,也只是攝魂,但是李春生用上無魂無魄的蓮花元神,施喬南又如何得手呢,可以說李春生還沒動手,就已經穩立不敗之地了。

    換回元神之後,李春生睜開眼睛,神識方才一片清朗,目中所視,七個傀儡清清楚楚現于眼前,有一個傀儡正張著大口,對著自己的口吸其魂魄,李春生醒悟過來之後,本能的退後一補,左手食指疾點,一道烈火向那個張口吸攝魂魄的傀儡燃去。

    呼的一聲響,那個傀儡紅色頭發頓時像稻草一樣燃燒起來,施喬南本以為得呈,不想李春生居然能在七傀儡的影響之下,神識清明,反被他趁虛而入,燒著了一個傀儡的頭發,忙咬破七個手指尖,真氣一沖,血氣從七個指間飆射而出,澆濕了那個著火的傀儡,空氣中血氣彌漫,一片腥紅。

    傀儡受了那血氣刺激,更加瘋狂,......

    身體猛長,長到三丈有余,遠遠大出李春生,七個傀儡已經形成一堵厚厚的牆,黑影籠罩著李春生,令李春生的呼吸極不暢快,腳下踉蹌,在七傀儡的包圍圈里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壓抑,死亡前的壓抑。

    風雨欲來,李春生命懸一線的孤舟隨時有可能被風浪吞噬。

    遠在七傀儡包圍圈著外的風波定四人,雖然及時入定,閉視聽,絕神思,饒是如此,被血風腥雨催動的七傀儡發出食魄之聲,攝魂之音,沒能透過他們的眼耳直接干擾他們的心神,但是卻從他們的皮膚毛孔里一點一滴的滲透進去,雖然只是那麼一點一滴,已經足夠他們消受。

    四人眼耳口鼻中漸漸滲出鮮血,慕容容修為最弱,盤坐著也開始搖晃身軀,意識開始模糊……,次之的是沈笑笑。

    站立不穩的李春生在七傀儡的再一次進攻中,被動的站穩了,因為陰厲之氣填充著身邊每一處空隙,李春生四周雖然是空氣,但此時,卻像是身處水中,水已經慢慢的凍結,幾欲將李春生整個人凝固在寒冰之中,李春生運足真氣,猛的高聲大吼,隱含佛門之音,底氣中足,一朵蓮花冉冉出現在李春生頭頂,金光四射,氣勢磅礴,穿云遏霧,身邊的壓抑之敢頓是衰退,如潮水般退去。

    施喬南被吼聲一振,一股浩然正氣,威猛無匹的真氣突破七傀儡的阻擋,迎面撞到,不由得蹭蹭蹭退後三步,施喬南將拐杖往後一杵,入地五寸,才勉強穩住身形,體內卻已翻江倒海,氣血逆流。

    施喬南一驚,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有這麼高深的修為,牙一咬,先前咬破的七個手指尖同時對著七傀儡,真氣一運,鮮血如柱一樣的射出,形成七條紅線,欲要射入七傀儡的百彙穴,加強控制,想斬殺李春生于當場,這正是血禦傀儡中最霸道的一招:“毀天滅地”。

    李春生將功力凝聚到第十層,全身骨骼噼里啪啦響起,准備出手……

    在紅線就將要插入前傀儡的百彙穴,卻還未插入的那一瞬間,一個石頭飛過,氣貫長虹,比紅線的速度更快,後發而先至,石頭破空,隱隱中夾雜著嗚嗚聲響,石子也變成了紅色,摩擦著空氣燃燒,向施喬南眼睛打來,施喬南如果不收手避石的話,雖然能傷了李春生,自己也不能幸免,真氣一散,收住血線,頭一側,避開石子,但氣流依然掃的她臉面隱隱生痛。

    施喬南和李春生都是一驚,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有人會突然出手,四目望去,只見一個白影子一閃而沒,再沒了蹤跡。

    施喬南欲再下殺手,突然背後傳來一個清朗威嚴的聲音:“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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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四章 王谷真相

李春生透過七個停止不動的傀儡人向施喬南身後看去,一個步履沉穩的老者緩緩走來,喊住手的人正是他,不是慕容博又是誰。

    施喬南被喝止之後,回過身跪倒在地:“拜見老爺子,屬下無能,讓外人闖上山頂。”

    李春生心下疑惑,怎地這個老太婆說話語無倫次,我們進谷是幾天前的事了,慕容博又不是不清楚,不叫谷主,卻叫老爺子,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夢話還是醉話。

    慕容‘博’扶起她道:“算了,這非你之罪,剛才我看的清楚,你已經盡力了。”

    說罷,抬起頭,看著李春生問道:“你是誰,來我這里做什麼?”

    李春生更加疑惑了,指這自己道:“我是李春生啊,谷主難道不認識啦?!”

    施喬南喝道:“大膽,在我家主人面前休得放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慕容‘博’微微一笑:“我確實不認識你,好象我們沒有見過面吧?但是聽說過你,聽說你殺了帝王谷二十五人,血債累累啊,怎麼,你認識我?”

    李春生心想這慕容博是犯傻了,還是失憶了,居然真的說不認識自己,回過頭指著七竅中血流不止的慕容容道:“那你的女兒,谷主總認識吧。”

    慕容‘博’見她血流不住,微微一愣,神情雖然不是淡漠,卻也沒有父親見到女兒受傷時關切的表情。

    李春生看著表情不像是裝出來,實在想不通慕容博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這時,盤坐在地上的四人沒有了七傀儡的干擾,已經恢複了精神,都睜開眼睛。

    “咦,爹,你怎麼在這里?”慕容容睜開眼睛,虛弱的問了一句,驚訝著情寫滿整張蒼白的臉。

    “是啊,谷主怎麼在這里,谷主小心身邊的那個老妖婆。”沈嘯風波定三人同時出語提醒。

    慕容‘博’拈著胡須沉吟半晌,突然臉色一變,陰沉道:“哼,原來你們是老二的那邊的人,”

    李春生奇怪道:“老二?!”

    “你們以為我是誰,實話告訴你們,我是慕容博的哥哥慕容淵,我是老大,他當然是老二了,怎麼,你們都把我當成了那個沒用的老二啦?哈哈,這真是笑話。”李春生這才明白原來眼前之人和慕容博這般相似,原來是兄弟,卻不是慕容博,而是慕容淵,他當然沒能明白李春生所指老二的意思。

    李春生道:“在下李春生,有一事不明,既然老前輩不是慕容博前輩,怎麼你的手下又叫谷主呢?”

    慕容淵哈哈一笑,指著山頂上的地貌道:“那你看出這里和山下的帝王谷的布置有什麼區別沒有?”

    李春生搖頭道:“幾乎沒有,只是濃縮而已。”

    慕容淵糾正道:“不是幾乎沒有,是絕對沒有,這里是山下帝王谷的濃縮,所以這來才是真正的帝王谷,山下的帝王谷不是前哨而已,帝王谷本是青帝所創,又豈能是一般人隨意來的,青帝一生淡泊名利,不喜與人交際,為了安靜,他本是先在山上創的帝王谷,後來被人攪的煩了,實在躲不過,便在山下建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帝王谷,找了個人扮做他的模樣鎮守在哪里,幫他擋去諸多俗務,後來這樣的習貫就一直保留了下來,真正的帝王谷應該是這里,施喬南不叫我老爺子一點也不奇怪,不然你說叫什麼呢?”

    慕容淵頓了片刻,又接道:“這其中的真相一直一來只有帝王谷的曆代傳人才能知道,除此之外,再不告訴他人,所以這個秘密才能保守了千萬年而不被人知道,本來我是要取你們人頭的,但是發現暗中還有人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就算我殺了你們,也未必能保守得住了,所以暫且饒你們不死,但是如果以後被我知道你......

    們在外面流傳的話,我依然會取你們項上人頭。”

    沈笑笑拉著沈嘯的手,做了個鬼臉。

    李春生心中一動,道:“谷主說的那個暗中之人可否指的就是那個出手相助,飛石打施前輩的人?”

    慕容淵點點頭,仰天一歎:“唉,不錯,至少他是其中之一,暗處是否還有其他高人我就不得而知了,希望這人不是我們帝王谷的仇敵,否則,憑他的修為,帝王谷恐怕要永無甯日了。”

    施喬南又是一跪:“屬下該死,有人暗中覬覦都未能及時發現。”

    慕容淵擺擺手道:“別說你沒發現,我也是剛知道,以後加強防范就是了,這事老二也脫不了干系,要是他把好關,我們這里就不會出現這事了。”

    慕容淵走上幾步,伸手扶起受傷的慕容容,和藹的道:“你就是容容吧,嗯,果然長大了,出落的越發漂亮了,你爹在你剛滿月的時候曾抱你上山,並交代了谷中神木丹青筆丟失的事,想不到這一晃,又是十多年了,歲月不饒人啊。”

    慕容淵向李春生,風波定幾人招招手:“既然你們都來了,也算是緣分,就好好住一段時間,以後可不許在來了。”說到最後,慕容淵故意唬起臉。

    眾人都是呵呵一笑,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沈笑笑吐吐舌頭,噘著嘴道:“哼,真小氣,還沒進門,就先下逐客令,哪里有這樣的說法。”沈嘯聽了,只有搖頭無語的分。

    沈笑笑不等他們說話,又道:“對了,這麼說起來帝王谷中不是有兩個谷主了嗎,以後我們怎麼區別兩位谷主才好啊?”

    慕容淵伸手擰了沈笑笑的臉一把:“誰要和老二爭谷主啦,以後你們和施喬南一樣就叫我老爺子好了,這比谷主聽著親切多了。”

    沈笑笑笑道:“其實老爺子親切是親切了,可還不是最親切的,最好呢就叫老頭子,這個夠親切吧,嘻嘻。”

    施喬南在一旁本想喝止,卻不敢貿然說話。

    沈嘯板著臉道:“笑笑不許胡鬧。”

    慕容淵呵呵一笑,撫摩著慕容容和沈笑笑的頭道:“沒事,沈嘯是不是在老二手下當差久了,把他的嚴肅全學會了,我這人最是隨便,大家在一起開心就好,我在這里也難得與人找我聊天說話,又不能違背祖訓,下山去走走,今天你們這些小青年來了,正好可以解我寂寞嘛,啊,哈哈。”

    李春生見慕容淵性子隨和,對人也很是真誠,頗生好感,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老爺子,我這次闖到山上來,其實主要是想找一個人,一個女孩子,名叫歐陽紫月,十七八歲的樣子,不知道在不在你這里?”

    慕容淵一愣,隨即道:“呵呵,年輕人說話好不直爽啊,其實你是想問是不是我捉了歐陽紫月這個人,你直接問就好了嗎,何必這麼婉轉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在這里是從來不下山的,有什麼事,都是老二上來告訴我,或者飛鴿傳書,所以我怎麼可能把人從山下抓山上來呢,雖然你殺了我谷中二十五人,這筆血債你遲早是要償還的,不過,這些事情老二會去處理的,用不著**心。”

    “那老爺子相不相信我是殺人凶手?”

    慕容淵一笑:“我說過了,我們帝王谷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仇人,事情的真相老二到時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不到萬不得以,我是不會出手的,所以歐陽紫月被救或者是被劫持,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李春生見慕容淵行事說話無不光明磊落,決然不會說假話,于是說道:“我自然是相信老爺子的,既然老爺子說沒有,那當然是沒有了。”

    “哈哈。”

    幾人談論間,已經到了濃縮......

    谷中心,一塊空曠的草坪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正在舞劍練功,劍花飛舞,也有模有樣,只是每招其始或者終結,那孩童總要停滯片刻,似在思索,然後才施出下一招。

    施喬南看著這孩童,慈愛之情由眼中流露出來,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慕容淵道:“喬南,你也不要太過逼的緊了,孩子不能學修真習武,未必就不是好事,況且麟兒也已經很認真的學了,態度好好最重要,難得的是,麟兒心地善良,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來嘛。”

    施喬南道:“谷主教訓的是,只是這孩子太笨了些,反應也太遲鈍了些,這套雨花劍法本來是最簡單的入門功夫,我教了他三年,他居然還使不連貫,要想上半天才能接出下一招,這樣對敵,早就沒命了,到現在為止,他還接不下六額獼猴三招,你說著急不著急,我一輩子駕奴傀儡,居然自己的兒子笨的比傀儡還不如,真是自己做孽啊。”

    李春生聽著兩人談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前半生,對麟兒生出幾分同情,看麟兒使起來的劍法雖然斷斷續續,不能一氣呵成,但是每一招都極是到位,並不像一個笨孩子所使,而且是學了三年,如何會這樣,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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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五章 不能收徒

李春生看著練劍的麟兒,想起自己小的時候,被人責罵不屑的情形,轉頭對慕容淵和施喬南道:“我看未必就是麟兒反應遲鈍,或許有別的原因也未可知。”

    施喬南道:“李公子也不必安慰我了,我和這孩子相處也有十年了,他的性子脾氣我哪里還會不清楚,這孩子人有孝心,心眼好,可是說話吃吃艾艾,做事猶猶豫豫,確實是比別的孩子反應遲鈍些,你如果和他相處久了,就知道這一點了,不過我也不怪他,孩子懂事聽話,就這一點,很多孩子就已經比不上了,只是有的時候,我看著實在有些氣,所以說話就難免重了點,我是恨鐵不成鋼,心里那個急啊。”

    “我看麟兒也滿招人喜歡的啊,看他的機靈樣兒,身輕手疾,哪里反應遲鈍啦。”沈笑笑不喜歡小孩子被說的這麼差,替遠處舞劍的麟兒打抱不平道。

    施喬南會心一笑,她是孩子的母親,最希望的就是聽到別人贊揚他的孩子,即使明知是假的,聽著也是很舒服很愉快的,這是母性特點,沈笑笑這一贊,施喬南明知道是假的,依然很開心,對沈笑笑也大起好感。

    施喬南沖著遠處的麟兒喊道:“麟兒,快別練了,過來見過客人。”

    麟兒哦的應了一聲,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施喬南一一指點于他,麟兒似乎頗為害羞,大有女兒之風,見禮之時,微微發窘。

    慕容容撫摩著麟兒的頭道:“告訴姐姐,麟兒今年多大了。”

    麟兒雙手拿著劍摩挲道:“十歲了。”

    李春生彎下腰問道:“小兄弟剛才使的是哪一路劍法啊?”

    麟兒更加局促不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面,好半天才道:“是雨花劍法。”

    風波定插嘴道:“喜歡修真練武嗎?”

    “喜歡。”

    施喬南故做不喜道:“喜歡?!喜歡還就練了三年的雨花劍法,然後真的與人對決起來就連劍都拿不穩,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你不說喜歡還好,說出喜歡兩個字,我都無地自容了。”

    麟兒頭更低了,臉更紅了,生怕別人看到自己。

    風波定和沈嘯同時道:“喜歡是好事啊,只要喜歡,有興趣,以後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施前輩何必過于苛責呢。”

    慕容淵點頭道:“不錯,是這個道理,喬南,你看這些青年們都明白的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正所謂愛之深,則責之切,施喬南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日成材,所以苛責自然就重了些,這也是天下父母心。

    其實風波定四人的第一印象是:這孩子好可憐。

    而李春生的第一印象則是:這孩子好內向。

    如此一想,有意無意間,李春生向慕容容瞥了一眼,心道:麟兒和你到是比較像,都是有事藏在肚子里面的人。哪知慕容容也正偷眼看他,四目相碰,慕容容忙將眼神挪開,看往別處。

    李春生自告奮勇道:“我到是覺得這孩子慧根獨具,而且有恒心有毅力,是個可造之才,如果老爺子和施前輩不介意的話,我到想和麟兒好好交流一下,切磋一下心得。”這話說的含蓄,其實就是說要傳麟兒幾手功夫。

    慕容淵哈哈一笑:“能有賢侄這樣的高手肯教麟而,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的,只是麟兒是喬南的孩子,我可做不了主了,不知道舍得不舍得,喬南,你自己拿主意吧。”

    施喬南聽李春生說要傳授麟兒武功,早以心花怒放,心中想,自己和李春生交手,使勁渾身解數,出了血控傀儡之術,依然占不到便宜,李春生在舉手投足間立于不敗之地,其修為幾乎大大高出自己。

    現見李春生主動要求傳授武藝,當然是喜從天降,忙叫道:“麟兒,快磕頭叫師......

    傅。”

    麟兒正要下跪磕頭,李春生忙一把拉住道:“呃,這個就不用了,我們並不存在師徒關系,我只是和麟兒切磋切磋,交流交流,僅此而已,談不上師承。”

    施喬南道:“這怎麼可以,我們修真之人最將師承,李公子傳他一招半式,那師徒之禮也是不可廢的,麟兒,快快磕頭。”

    李春生忙阻止道:“千萬別這樣,否則我的一番好意可能就要害人了。”

    眾人聽了都是大惑不解,慕容淵和施喬南經驗老到,見多識廣,也不知道為什麼拜師也會不妥,一口同聲的問道:“這又是為什麼?”

    李春生知道今天如果不把厲害陳明清楚,他們是一定要讓麟兒拜自己為師傅的,道:“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們天聖門有一個奇怪的禁制,就是師徒不能共存,有師便無徒,有徒便無師,天聖門的人如果要收徒弟,那麼就是等于說自己不想活了,或者不想要另外一個人死,總之,師徒里面必然有一個人會死,這是天聖門至女媧老祖以來,幾萬年一直無法改變的詛咒,所以我只是和麟兒切磋交流,談不上師承,要是非要說到拜師,我就不能答應了。”

    慕容淵道:“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奇怪的事,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施喬南聽李春生如此說,也不好勉強,道:“既然李公子執意不肯,那就隨公子吧,只是這稱呼上恐怕有些麻煩。”

    沈笑笑搶先道:“這有什麼麻煩的,就叫哥哥好了,反正麟兒都叫我們姐姐哥哥的,難道不成還叫他叔叔嗎,那不是要高我們幾個一輩,我才不干呢。”

    李春生道:“是極,就叫哥哥好了。”

    沈笑笑歪著頭看著李春生,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問道:“那你以後就不大算收徒立派了嗎?”

    李春生想了想道:“徒弟肯定是要收的,我還答應過我師傅要光大天聖門呢,修真的目的不就是與天抗命麼,我一定要打破師徒不能共存的禁制,廣收門徒。”說到最後,李春生豪氣頓生,眾人均被他的氣勢所攝,麟兒仰望著李春生,敬意油然而生,仰慕之情勝過了他的害羞膽怯,“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到處走走吧,我先和麟兒聊聊。”

    “我不,我們的李門神要教小門神了,我們怎麼可以錯過機會。”沈笑笑噘著嘴道。

    李春生聽她稱呼的奇怪:“呃……這個,我什麼時候又成門神了。”

    沈笑笑嘻嘻而笑:“當然了,你不是天聖門的門主嗎,門主檔次太低,哪里適合你的身份啊,所以我就給你晉級了,叫門神,嘻嘻。”

    眾人聽著希奇古怪的稱呼到也頗有意思,無不哄堂大笑,拍手稱好。

    李春生無奈的苦笑,攘了一下幾人:“走吧,都走吧,都給我走的遠遠的,看到你們就沒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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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六章 出劍之前

“麟兒,你再把你的所學使過我看看。”

    “哦。”

    李春生在一旁看著,麟兒的劍法更加的慢了,其實李春生將眾人打發走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他知道麟兒心性內向,怕人多看著,他使不出劍法,哪里想到只有李春生一人在,麟兒使劍之時,依然不能全身心投入,李春生隱隱看到一個十分封閉,內向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

    想通了這一點,李春生已經知道麟兒為什麼三年學一套劍術而不能很好的掌握了,這才示意麟兒停下,問了麟兒一個突兀的問題:“麟兒,我問你,你在出劍之前,也就是每使出一招劍招之前,是不是都會考慮很多?”

    “這……嗯……好象……”麟兒用劍尖戳著地面,吞吞吐吐。

    李春生見他閃爍不回答,心中明確了幾分:“聽你母親說,你到現在還接不住六兒獼猴三招,是不是真的?”

    麟兒臉更紅了,點點頭,在他覺得,似乎不敵六兒獼猴是很丟人的事。

    李春生拍了拍麟兒的肩膀道:“我看出來了,其實你不是真的打不過六兒獼猴,只是你不願意,不願意和不能是兩碼事,可是別人都只以為你是不能,而不是不願意,或許,這種心情在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潛意識里促使你這麼做,對嗎?”

    麟兒驀然抬起頭,雙目灼灼,一絲光華從眼眸中掠過,忽又暗淡了下去,重新低下頭,無奈的搖了搖。

    這一微妙變化焉能逃脫李春生的眼睛,心中已大是了然,轉過身去,走了幾步,回過頭來一瞬不瞬的盯著麟兒道:“我敢肯定你在和六兒獼猴過招的時候,出劍之前,至少有過七個念頭,你想我說出了來嗎?”

    麟兒真的像找到了知音,點頭道:“如果你真的知道,那我很想聽聽。”

    李春生一笑:“第一,你在想你這一招出手,會不會能勝過六兒獼猴?你說我說的對嗎?這麼想是因為你在疑惑,在動搖。”

    麟兒也是一笑,默認道:“第二?”

    “第二,你在想,如果我這一招出手,六兒獼猴躲不開,傷了它怎麼辦?這麼想是因為你心地很善良,臨敵經驗又不足所致。”

    “第三呢?”

    “第三,其實你也不希望自己輸,但是又不想傷了六兒獼猴。你內心在抉擇,在撕殺,忍受著別人看不出來的煎熬,這是你在出劍之前徘徊了。”

    “第四?”

    “其實你也很在乎別人怎麼看你,你在乎慕容老爺子對你的看法,更在乎你母親的,這時你分心了,在出劍之前你分心了。”

    “第五?”

    “你害怕了,你也知道別人對你頗為失望,尤其是你母親,可能當面痛責過你,所以到後來,你自己也覺得自己即使出劍,也贏不了六兒獼猴,在出劍之前已經對自己沒信心了。”

    麟兒沉默了,無語了,他已經不想再問下去了,因為李春生說的前五點正是他出劍招前那一刹那所想的,分毫不錯,他有些懷疑眼前所站的人,到底是人是神,能如此准確的洞徹他內心,看透他整個人,麟兒緩緩抬起頭,用一種平時所沒有的眼光平視李春生,眼神中包藏著複雜,是找到知音的興奮,是被人發現內心秘密的恐慌,還是有人了解自己而激動,或者是對眼前之人有這樣的能力而懷疑……

    李春生看著麟兒的表情,知道不用再陳述了,于是道:“更要命的是,你想那麼多不是在別的時候,而是在和六兒獼猴對決的時候,正是出劍前的那一刻,你這一想,時間滴答滴答就過去了,但是高手相爭,只差分毫,分毫之差就決定了勝敗,哪里時間經得起你在陣前這麼想,如果是真的敵人,你在考慮七種可能的同......

    時,你已經死了十四次甚至二十八次。

    從你能在出劍之前短暫的時間考慮那麼多的情況來看,你並不是反應遲鈍,不但不是反應遲鈍,而且是反應太快了,能在出劍之前考慮七種情況,別人是根本無法做到了,但是也因為你這麼考慮了,所以你的行動就遲緩了,別人看到的是你遲緩的行動,而不是你的迅速思考,而你又不善于與人溝通,甚至是你的母親,你也沒有去溝通,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就覺得你笨,認為你反應遲鈍,認為你不是練武的料。”

    李春生凝視著麟兒,見他沒有吭聲,完全默認了李春生的話,又接著道:“同樣的道理,你在遇到別的情況的時候,也總喜歡考慮來考慮去,把時間花在不停的思索中,遲遲不肯行動,所以,別人不認為你反應遲鈍,那他們的反應才叫遲鈍哩。”

    麟兒聽了這一番話,腦中轟的一聲響,這一席話,就好象是直接從他心窩里掏出來一般,血淋淋的擺在他自己眼前,以前只有在空暇的時候,自己內心咀嚼這一番話,讓它在自己設定的無邊無際的在兩人的對白中實現,想不到今天被一個剛見面沒過久的人一眼看了出來,真個又驚又喜,心頭一暖,眼眶中湧出一滴淚來:“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李春生露出一個自以為宗師極的燦爛笑容,眼望著藍天,深沉的道:“那是因為,曾經我也是一個很內向的人。”

    麟兒頓感親切了不少:“呃,你也是,不會吧,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風云人物啊,安慰我吧。”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你走出了自己的陰影,你也可以像我一樣。”

    李春生沒有解釋他以前到底如何內向,誰也不知道他曾經是否內向,也不等麟兒再開口,接著道:“所以,我今天要教給你的不是什麼招式,而是兩個字‘自信’,當你擁有了這個字的時候,你練了三年的雨花劍法就和今天完全不一樣了,假如現在我要你去和六兒獼猴在打過一場,你會出手嗎?”

    麟兒猶豫道:“我……”

    李春生淡淡一笑,道:“我看得出,你很喜歡六耳朵獼猴,現在還是不會出手的,因為你還是怕傷了六兒獼猴,但是你要知道,劍與心存乎一體,眼耳口鼻心和使出的劍招成一點,心動則劍動,心收則劍收,劍如己心,如果能達到人劍合一,那麼就完全可以隨心禦劍,做到點到即止,怎麼可能傷害別人,再說,你現在的功力就算全力以赴,也未必就是六兒獼猴的對手,它或許也再考慮你的問題,怎樣才使你不受傷害,可是它不是依然有辦法勝你,所以在行動之前,不要猶豫搖擺,你要做的是把握結果,知道嗎?”

    “把握結果?!”

    “嗯,把握結果,只要你不想傷害六兒獼猴,你即使出劍了,也一定可以敗它而不傷它,從大道理上講,你只要有一顆善良正義的赤子之心,運用什麼手段其實並不重要,只要你心中想著不傷害六耳獼猴,你在勝出的時候,依然可以迅速停止招式,你不見大人比武都可以控制招式,點到為止的嗎。”

    “嗯,我懂了,聽哥哥一席話,我已經豁然開朗了,明天我就想和六兒獼猴再打過,不,是現在,對,就現在。”麟兒按奈不住,躍躍欲試。

    李春生呵呵一笑:“不急,先回去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明天再戰不遲,到時我會邀請老爺子,你娘,還有你的眾多哥哥姐姐為你助陣的。”

    麟兒擔心的問道:“那你來嗎?”

    “來,怎麼不來,這是你改變別人看法的一場大戰,我怎麼能不來,好了,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放松心情,明天爭取一......

    個好的表現。”李春生摸了摸麟兒的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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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七章 勇斗青蝗

第二天一大早,旭日初升,掩映著山間樹木,隔夜的水珠在枝葉上閃閃發光,空曠的練武場上,慕容淵、慕容容、施喬南、風波定、沈氏兄妹和李春生都來了。

    大家心情都很好,也都很奇怪,當李春生昨晚告訴他們麟兒武功大進,已經有打敗六兒獼猴的勝算時,大家都抱著不相信的態度來看熱鬧,雖然大家也都希望麟兒能勝出,但是只用大半天的時間,李春生能教出什麼,就算麟兒真的天資過人,又能學會多少。

    大半天的時間,能讓一個孩子完全改變?!大家都在心里懷疑。

    太陽一點點升起,枝葉上的水珠也一點點蒸發,知了開始躲在樹陰里鳴噪,知了知了的叫個不休,似乎在告訴眾人今日的結果,它已經完全知了了。

    李春生靜靜的等待麟兒的亮相,他希望今天麟兒能與往日判若兩人,風風火火,自信十足的出現在大家眼前,其余諸人看著他一副智珠在握,深信不疑的樣子,都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能在半天之內把什麼絕學傳給了麟兒,或者是讓麟兒吃了什麼靈丹妙咬,能讓麟兒一舉打敗六兒獼猴,不然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就算風波定沈嘯幾人年輕識淺,慕容淵、施喬南兩人見過多少大風大浪,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能讓人在一兩內功力大進的。

    沈笑笑歪著頭望著李春生道:“門神,怎麼還不見麟兒出場啊,是不是他怯場,陣前變節,臨陣脫逃啊,你還不快去看看,小心你這師傅被徒弟放鴿子,出洋相哦。”

    李春生悠然自得的道:“你這不是杞人憂天嗎,小孩子睡眠一定要充足,所以來的晚也是正常的,哪里像你們兩個熱戀中的青年,睡的比誰都晚,大半夜的還在屋頂上手拉手看星星;起的比誰都早,天還沒亮,人家還在濃睡,你們兩就不知道溜達到哪里去了,吃早餐還要人叫。”

    慕容淵等幾人聽著不禁菀爾。

    風波定本來牽著沈笑笑的手下意識的松開,臉上一紅,沈笑笑道:“好啊,這麼說來你比我們睡的還晚,起的還早,不然你怎麼知道,你又去做什麼壞事去了?”這句話她本不該問的,這一問,頓時被李春生揪住了小辮子。

    李春生對風波定眨眨眼睛,聳了聳肩,故做無奈的道:“嘿嘿,就許你們在屋頂上看星星,就不許我在屋簷下看風景嗎,大家各自看各自的風景,這也要問,真是的。”

    沈笑笑頓時嬌羞大窘,低下頭不敢說話,只恨不得把李春生掐死當場。

    過了半個時辰,依然不見麟兒的身影,這時李春生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施喬南道:“不對哦,按說麟兒平時應該起床了,平時都有早起練劍的習慣的,今天怎麼會這麼晚還沒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這時,一個奴仆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施總管,不好了,剛才吉祥過來說早上看到麟兒一個人飛[跑著朝玄青洞去了,好象是追六耳獼猴去的,屬下不知道施總管和谷主知不知道這事,特來稟報一聲。”

    “什麼。”施喬南豁的站起來,半天才發覺自己失態,語氣緩和道,“他去了有多久?”

    “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吧。”

    慕容淵也露擔憂之容:“他一個人去玄青洞做什麼,喬南你道平時沒有告戒過他那里凶險難測,不要輕易去嗎?”

    施喬南道:“我哪里沒有告戒他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去那里。”

    李春生本還是興高采烈的,聽到麟兒突然去了別處,也很驚訝,更是不明所以,昨天和麟兒說的好好的,今天這一戰可以改變別人對他以前的看法,難道麟兒是真的怯場了,臨時改變了主意?!

    口中道:......

    “我們在這里猜測也不是辦法,還是去玄青洞看個究竟,一切自然就大白天下了。”

    “嗯,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去吧,孩子的安全第一。”慕容容道。

    七人心中擔憂,腳下自然就快,不過盞茶時間,已經到了玄青洞外。

    慕容淵道:“大家小心了,這玄青洞中有一種怪獸,叫青蝗,大如虎豹,最大的有我們的火獸大小,牙齒尖利,專吃洞中玄青岩石,心性殘忍,人若靠近,恐怕就比較……”話未說完,只聽見洞中傳來吱吱唔唔的叫聲,那聲音中含著幾分驚恐。

    “是六兒獼猴的聲音。”施喬南說著,第一個往洞中沖。

    玄青洞很是潮濕曲折,一進洞中就有一股沖天黴臭撲鼻而來,黴臭中還夾雜著腐爛的氣息,令人作嘔。

    除了六兒獼猴驚慌的叫聲,還隱約聽到金鐵撞擊的聲音,山洞中並不是很寬敞,七人一起進來,山洞顯的更加幽暗局促,沿著聲音,貼著石壁,慢慢向前走去,離那聲音越近,七人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噌,噌兩聲怪響。

    七人身後掀起一陣風。

    驀然回首。

    最後邊的慕容容身後,站了兩只大青蝗,眼睛如鼓,甲殼似鐵,頭頂兩根觸須像兩把長劍,烏黑油亮,口中嘶嘶怪叫,那幾只腳,則比彎刀更長,磨擦著地面,哧哧做響,眾人心中一凜,都被這麼大的青蝗所攝。

    李春生暗暗握緊造世,隨時准備出手,但李春生走在最前面的,現在要出手,需要躍過其余諸人,比較麻煩,正在考慮如何出手之際。

    “容容,快到伯伯這邊來。”慕容淵輕聲招呼。

    被眼前的青蝗嚇得花容失色的慕容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她若不退,青蝗見見了人多,還有幾分忌憚,不敢貿然攻擊,反是她這一退,頓時讓青蝗探知了虛實,引發了青蝗的攻擊性,猛的向慕容容撲來。

    青蝗觸須直刺,被慕容容身子斜側,避開了去,不料青蝗利腳過處,躍過慕容容的左腿,嗤的一聲,慕容容左腿被劃開一條口子,鮮血崩流,青蝗不等慕容容叫出聲音,張開巨口,向慕容容咬來。

    眾人離的較遠,同時大驚,要出手相救,已經來不及,風波定和沈笑笑兩人也走的比較靠後,離慕容容近些,風波定視的親切,左手引訣,爆出一道光劍,呼的飛出,刺進青蝗眼睛,直沒入肚,消失不見,青蝗暗綠色的血液從眼睛噴射而出,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一命嗚呼了。

    另一只青蝗見同伴被殺,急忙向後退去,一轉彎,在洞中消失了。

    “容容,沒事吧。”沈嘯忙走過去,扶起慕容容,探下身,查看了一下傷口,然後包紮好,“還好,幸虧青蝗腿上沒有毒。”

    “我沒事,大家快去看看麟兒怎麼樣了?”慕容容站起來,蹣跚走了幾步。

    轉過一個彎,金鐵撞擊之聲大起,不遠處,六兒獼猴右手捂著左手臂,鮮血從指逢間滲透出來,看來已經受傷不輕,一只比剛才被風波定所殺了的青蝗還大出少許的青蝗左沖右撞,想去襲擊六兒獼猴,麟兒飛舞長劍,雨花劍法源源不斷的施展開,舞得周身如一條銀練盤空,護衛在左右,不讓青蝗靠近六兒獼猴。

    看來青蝗始終沒有占到麟兒一點便宜,施喬南愛子心切,當先跨出,想要出手,慕容淵忙拉住她手,搖搖頭,輕聲道:“不急,現在麟兒還沒有危險,我們暫且觀看,如有需要再出手不遲,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麟兒的雨花劍法不但沒有一點滯帶,反而變化迅捷,已經不按雨花劍法的套路出招了。”

    眾人本是關心麟兒安危,並沒有看到他手中劍法的變化,被慕容淵這一提醒,才恍......

    然發覺,麟兒的劍法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只見劍光閃耀,人影在劍法光中暗淡,滴水不進,青蝗又發起了一輪攻擊,前足在地上嗤嗤蹭了兩下,張開翅膀猛撲向麟兒,這時,眾人都捏了把汗。

    青蝗如鐵堅硬的翅膀啪的一聲,拍打麟兒腦袋,若被打中,恐怕要腦漿崩裂,麟兒見狀,身子向後一倒,長劍上挑,擋在自己頭頂之上,一招‘仙人醉飲’用的恰到好處,如果青蝗翅膀落實,無異于自己把翅膀往長劍上撞,自尋倒黴,激動得施喬南都忍不住喝彩叫好。

    青蝗忙收住翅膀,兩條長達丈余的後足一蹬,想要躍起,麟兒不等青蝗計謀得逞,身子一側,斜劍撩出,正是一招‘橫看層嶺’,錚的一聲脆響,金石交鳴,長劍砍在青蝗的後足上,引起火花一片,只因這青蝗軀殼太過堅硬,遠非尋常刀劍所能傷其身,除非攻擊其柔弱之處。

    沈笑笑冷眼旁觀,忍不住提醒道:“攻擊青蝗的柔弱點。”

    麟兒一愣,不知道旁邊已經來了那麼多人,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心中一狠,鑽入青蝗脖下面,雙手抱住長劍,舉過頭頂,雙腿一曲,蹬了出去,長劍直刺青蝗咽喉,正是最柔弱的地方,青蝗後足躍起,跳起丈許,麟兒也跟著躍起,長劍眼看就要刺入青蝗咽喉,眾人正要拍手叫妙。

    不料青蝗後足極長,在飛躍只時,突然翅膀張開,保持身體平衡,後足猛地前刺,如刀鋒剖腹,迎向飛起的麟兒,麟兒人在空中,臨敵經驗又少,眼看命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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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八章 亂點鴛鴦(一)

李春生眼睛未見麟兒危險,意識卻已形成,造世出手,連人帶劍,,箭一般筆直射出,後發而先至,刺入青蝗咽喉,麟兒此時還在李春生下方三尺處,造世一沉,格開麟兒長劍,左手一帶,將麟兒抱了過來,穩穩的退到原來站著的地方,這一招電光火石,形如未動,只是青蝗已經倒下,麟兒安全的站在施喬南身邊。

    “娘。”麟兒首先撲進施喬南的懷里。

    施喬南熱淚盈眶道:“好孩子,你長大了,以前是娘錯怪你了,還以為你笨,不會學,其實是娘笨,不知道怎麼教,真難為你了。”

    “麟兒,你今天的雨花劍法真棒。”風波定豎起拇指贊揚。

    “是啊,想不到門神還真有兩下子,真神了。”沈笑笑附和道。

    慕容淵、慕容容,沈嘯也對麟兒大加贊揚一番,慕容容對李春生雖然厭恨,但這件事,卻不得不刮目相看。

    麟兒有生以來,只聽到別人說他笨,呆傻,無用,飯桶之類的話,其中的區別只是善意者說的委婉或者不說,但是眼神里卻透露出來,麟兒看著更難受;不懷好意的就直接出口辱罵,或者冷眼相加,更讓人氣憤,今天有這麼多人一致贊揚他,他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十年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眼淚順著臉頰流進嘴里,有咸,又苦,有喜,有樂,有辛酸,有無奈,百種滋味攙雜其中。

    撲通一聲。

    施喬南跪倒塵埃。

    “多謝李公子出手,造就了我家麟兒,李公子大恩大德,我施喬南終身感激不盡。”

    李春生不料施喬南會來這一手,先是一愣,伸手將施喬南扶起:“施前輩言重了,快別這麼說,我哪里是我造就了麟兒啊,今天麟兒所用的都是雨花劍法,全是施前輩一手調教出來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施喬南不勝感歎道:“唉,別人都說知子莫若母,麟兒在我身邊那麼久,每次看他做事也罷,說話也好,都是猶豫不決,呆呆傻傻,一套雨花劍法就學了三年依然沒學好,一直以為是麟兒資質不佳,對他我是恨鐵不成鋼,有時氣的狠的,拐杖少沒往他身上落,我教了他一輩子,反是越教越笨,想不到李公子一天之間,就能讓他脫胎換骨,我一直以為是麟兒不會學,哪里知道是自己不會教,今生若不是得遇李公子,我家麟兒豈不是被我耽誤終生了,如此大恩大德,又怎是一拜能感激的盡的呢,麟兒,你也拜謝李公子再造之恩。”

    六兒獼猴捂著手臂,吱吱唔唔走到眾人跟前,麟兒忙幫它止血包紮。

    慕容淵笑呵呵的道:“大家都別說了,回去大擺慶功宴,大家高興一場,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

    “是什麼事啊,伯父,先告訴我們好了,不要這麼神秘啊。”慕容容拉著慕容淵的衣袖追問道。

    慕容淵哈哈一笑:“暫時保密,等一下,你父親還有風兒的師傅郭大俠都會上山來的,那時你就知道了。”

    沈笑笑道:“老爺子不是說這里谷住主也不能隨意上來嗎?”他的意思是想問郭律奇是外人,怎麼可以上來,這樣不是又多一個人知道秘密了嗎?

    慕容淵撫著胡須:“哈哈,如果是在平時,當然是不能上山的,可是這是件大好事,沒有老二和郭大俠是辦不了的,所以我就允許他們上來了。”

    ******

    客廳里,眾人在喝茶談天,慕容淵、風波定、六人都在為麟兒的進步大感吃驚,問李春生是如何在一天之間讓麟兒換了個人似的,李春生總是笑而不答,左右而言它,搞的眾人心中癢癢,又不得要領,突然一陣酒味飄過。

    沈笑笑捏著鼻子,看了風波定一眼,道:“又......

    是你那個酒鬼師傅。”

    慕容淵站起來,朗聲道:“既然來了,還不快進來。”

    郭律奇呵呵一笑,手中拿了個酒葫蘆,紅光滿面的走進來,唬著臉道:“剛才是誰在我背後說我是酒鬼啊。”即而臉色一變,“不過我喜歡,叫我一聲酒仙那是最好的,叫我大醉俠,也動聽的很,如叫我酒鬼也馬馬虎虎湊合著聽吧,不過我最討厭別人叫我醉鬼,我從來就沒醉過。”說著,湊著葫蘆又狂喝幾口。

    沈笑笑在人後吐了吐舌頭,沖著郭律奇扮個鬼臉。

    “師傅,你來啦,恕弟子未能遠迎。”風波定迎了上去。

    郭律奇立刻沉下臉,不高興道:“風兒,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麼文皺皺的,我自己有腳,要來就來,要走就走,迎什麼,送什麼,婆婆媽媽,羅嗦。

    “是,是,弟子又忘了。”風波定擾擾後腦勺,憨厚的一笑。

    隨後,慕容博也是笑呵呵的走進來:“酒鬼,你就少教訓後輩了,你要喝酒還怕沒機會嗎,這幾天就讓你喝個夠,就怕你沒醉死,也要撐死。”

    “爹,你也來啦。”慕容容這幾天在這里,總是落落難合,幾次要下山,被慕容淵好容易留住,今天見自己父親來了,特別的親切,雙手抱著慕容博的手臂,若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最多只叫一聲爹,然後就做自己的事去。

    慕容博摸著慕容容的頭,親切的問道:“怎麼樣,伯父這里是不是比山下要好玩啊。”

    慕容容淡淡的道:“也差不多啊,伯父這里的布置和山下一樣,就是更小,更精致些。”

    慕容淵、慕容博聞言,都是哈哈一笑。

    慕容博道:“濃縮才是精華,不然你伯父當年也不會搶著要住山上了。”

    慕容淵寸步不讓,道:“也不知當年是誰說自己喜歡熱鬧,怕山上冷清,呆不住,強烈要求住山下的啊。”

    眾人想不到這兩個面貌酷似的兄弟,性格卻是完全不一樣,一大把年紀,還這麼好斗嘴,忍不住想笑。

    “老二,我看你還是把這些小青年的事宣布一下吧,可不要讓他們驚喜過度啊。”

    慕容博笑道:“那又沒關系,他們年輕人心髒承受能力好,再大的驚喜也能抗得住,不像我們老家伙。”

    “得了吧,你就快說吧。”

    慕容博嘿嘿一笑:“好,那我就宣布啦,經過我和老酒鬼商定,決定讓風兒和容容完婚,後天正好是黃道吉日,趁著那天把婚事辦了。”

    啊?!

    慕容容、風波定、沈笑笑、沈嘯乃至李春生都是聞言吃驚不小。

    這幾天的相處,沈笑笑和風波定兩人的關系正在逐步升溫,有時別人都插不進嘴了,小一輩的私下里都認定沈笑笑將和風波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結果慕容博和郭律奇卻突然做出這麼一個決定,亂點鴛鴦譜。

    沈笑笑強顏歡笑,對風波定道:“恭喜你了。”也顧不得許多,掩面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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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八十九章 亂點鴛鴦(二)

慕容淵、慕容博、郭律奇三人將沈笑笑憤然離去相顧愕然,不明所以。

    慕容容皺著眉頭,氣急敗壞的道:“哎呀,爹,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死也不會嫁給風公子的。”

    慕容博越加迷惑道:“這……這是為什麼?”

    慕容容跺腳道:“不嫁就是不嫁。”

    慕容淵看了慕容博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不要急,我來問問看。”

    轉過頭來,對著慕容容道:“容容,那你不想嫁,也總要有個理由啊。”

    慕容容臉色通紅,不知道是急紅的,還是害羞而紅:“我,我,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都是他害的。”慕容容手猛的一指李春生,李春生嚇了一跳,想不到禍水會引到自己這邊來,腳不由的退了兩步,吃驚的看著慕容容,像看著一個外星人。

    慕容容指完之後,也跟著掩面奔出客廳。

    客廳中氣氛頓變,所有人的眼齊刷刷的盯住李春生。

    “這……這是怎麼會事,你……你給我說……說清楚。”慕容博怒道。

    李春生也有些急道:“這不關我的事。”

    風波定這時搶先道:“慕容谷主,老爺子,師傅,其實你們要我娶慕容姑娘,我也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慕容兄弟和郭律奇又是一驚:“你又是為什麼?”

    風波定道:“慕容姑娘是個好女孩,可是我已經有心上人,終此一生非她不娶。”

    郭律奇酒意大減,指著風波定道:“你什麼時候有心上人了,做師傅的怎麼不只知道?”

    風波定也顧不得難為情:“因為她也是我進到帝王谷後才認識的。”

    慕容淵突然醒悟過來:“莫非是笑笑?!”

    風波定點點頭。

    “唉,這唱的是哪出跟哪出啊。”三個老頭表情各異,意思卻是一樣。

    風波定、李春生、沈嘯三人見三個老頭子面色不善,也不敢多呆片刻,怕成為出氣筒,都悄悄的溜了出去,施喬南也借著有事先下去了。

    客廳里只留下三個老頭子。

    慕容博等稍微平靜了些,才問道:“老酒鬼,你看這事怎麼辦啊?”

    郭律奇喝了口酒,抹抹嘴道:“這事還能怎麼辦,真的是我們幾個老糊塗了,居然沒看出來,亂點鴛鴦譜,其實他們一對一對,兩對情侶好好的,早就是砧板上釘釘子的事,只是我們三個老糊塗了,一直沒看出來,非要一相情願的想撮合他們,真的荒唐到極點了。”

    “兩對?!風兒和沈笑笑算是一對,還有一對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啊?”慕容淵問道。

    “我也沒有看出來。”慕容博附和道。

    郭律奇道:“唉,別看我平日里酒氣熏天,喝得醉沉沉的,其實心里比誰都清楚呐,正所謂舉世皆濁,唯我獨清,舉世皆醉,唯我獨醒啊,可你們偏偏說我是醉鬼,我看你們才是醉鬼呢。”

    慕容淵不耐煩道:“行啦行啦,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再賣關子子了,快說吧,你到底看出什麼端倪了?”

    郭律奇問道:“你們不覺得容容說的話很奇怪嗎?”

    “奇怪?”

    “你們試想,女孩子大多是天生害羞敏感,容容性格更是偏于內向,可是今天她卻一反常態,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指證李春生毀了她的清白之身,設身處地的去想一想,這麼羞恥的事怎麼可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一般人隱瞞還來不及呢,可是容容卻毫不隱瞞的說出來了,你們說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慕容兄弟被郭律奇一問,到是真的更加迷惑了。

    “兩種可能,容容仇恨李春生,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但是自己殺不了,只好讓我們也仇視李春生,讓我們去殺了李春生,不過這種可能不大,李春生和容容認識不久,不會產生大矛盾,......

    一般的小口角小矛盾可能會有,就算彼此心中有些芥蒂,容容也不會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一輩子的清白,誰會給自己抹黑呢,你們說是吧,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郭律奇又喝了兩口酒,故意打住不說。

    “還有一種可能是什麼?”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容容心底喜歡李春生,而且兩人私下里有交往,兩個年輕人在一起,干柴烈火,可能容容和李春生早就私定終生了。”郭律奇看慕容淵和慕容博面色發黑,忙接著說,“當然,我只是說可能,可能而已,也許一點可能也沒有,本來這件事情可以一直瞞下去,等他們兩的關系正常起來,在瓜熟蒂落,那就水到渠成了,可是我們今天突然宣布容容和風兒的婚事,被迫之下,只好這麼說。”

    慕容博干咳一聲,臉上有些掛不住,郭律奇突然想起,這樣說他女兒,不是就等于說他教女無方,養女不淑嗎,立刻醒悟過來,暗罵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這麼淺顯的道理居然沒明白,說了半天,不是等于在罵慕容家嗎,忙道:“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那個時候啦,男女自由嗎,我們這些老家伙早該被遺棄在曆史的垃圾堆才對啊。”

    慕容博跺足道:“她……她敢,要是這樣,我非……非……”非了半天,慕容博也非不下去了,因為這幾年,自己和慕容容交流的少,孩子什麼心思他都不知道,確實有些對不住她,想到這里,狠心的話自然說不下去了。

    郭律奇看著慕容博氣急敗壞,寬慰道:“你也別急,這事如果發生了,急也沒用,況且我們都是多年老朋友,這事知道也沒什麼。”

    “老二,酒鬼說的是,你就不要生氣了。”慕容淵回頭又問郭律奇道:“就如老酒鬼所言,我們接下該怎麼辦呢?”

    “撥亂反正啊。”

    “事到如今,怎麼個撥,又怎麼反呢?”

    “容容就嫁李春生,風波定就娶沈笑笑,反正現在李春生的名氣也如日中天,與帝王谷結秦晉之好,也算是門當戶對,風兒能娶帝王谷的四護法為妻,以後就有帝王谷這個後盾的,也很好嘛,竹葉青是酒,女兒紅也是酒嘛,只要是能喝的我都喜歡,哈哈,這樣一來不是皆大歡喜嘛。”郭律奇翻轉酒葫蘆,已經倒不出一滴酒,“唉,沒酒了,還是早點辦喜酒吧,我都能不及了。”

    “那李春生那邊是什麼意思呢?”

    “你們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沒看出來啊,在客廳里的時候,為什麼容容指著李春生的時候,李春生一言不發呢,說明他也是承認毀了容容的清白的嘛,那他們兩小兒女的事情,早就是你情我願的了,還需要問嗎。”

    慕容淵兄弟兩見事已至此,擔心外界人氏恐怕也已經知道帝王谷近日有婚事要辦的消息,也只好隨聽從了郭律奇的意見,他們心想反正那幾個年輕人沒意見,郭律奇也沒意見,幾方都同意,那就只好將錯就錯了。

    況且,慕容兄弟對李春生都頗有好感,慕容淵因為李春生教麟兒成才而對他刮目相看,青眼有加,而慕容博對他的熱心腸也很欣慰,最主要的是,慕容博知道李春生身上有一個姑射玄鳴鏡,可以查找一切寶貝,而自己谷中遺失多年的神木丹青筆或許也可以用姑射玄鳴鏡找到,極力想籠絡李春生,在一開始,他就有趁著女兒生日之機會,讓他們多了解了解,順便把女兒許配與李春生的意思,只是因為李春生殺了谷中五行迎賓二十五人,所以他的想法也就破滅了,居喪了好些日子,今天出現這麼個轉機,雖然不大體面,但是既然容容喜歡,他自然就樂的成全了,又成全了他自己最......

    初的想法,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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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云湧 第九十章 七傀五鬼

兩天之後。

    帝王谷後山山頂,到處掌燈結彩,喜氣洋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忙的團團轉。

    四個主婚人慕容淵、慕容博、郭律奇、沈嘯早已經在大堂里等待新人過來交拜敬茶,個個眉飛色物。

    “新娘,新郎來啦。”

    “要不要我們先揭開新娘的面紗看一看啊,啊,哈哈。”

    “這樣可不行,這樣新郎以後會被戴帽子的。”

    “哈哈。”

    隨著喧鬧聲漸漸臨近,喜氣的氛圍在眾人臉上洋溢。

    可是就在這時,走進大堂的,不是兩對新人,而是腳步匆匆的施喬南,一臉焦急的她,快步慕容淵身邊,欲言又止,慕容淵發現她臉色不對,低聲問道:“有什麼事?看你這麼慌慌張張的,有什麼事不能放到明天再說嗎。”

    施喬南俯身在慕容淵耳畔說了幾句,慕容淵聽完,臉色也是一陣異樣,轉而陰晴不定,憂郁了一下,扭頭在慕容博耳畔說了幾句,慕容博臉色也隨之改變,慕容博再傳郭律奇,郭律奇又傳沈嘯,幾人聽過之後,臉色都如慕容淵一樣變了變。

    沈嘯突然起身道:“我身為帝王谷三護法,這事,我不能不管,我現在就下山走一趟。”

    慕容淵道:“今天是笑笑大喜的日子,怎麼可以少的了你這個兄長的,長兄代父,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我讓喬南走一趟,加上山下還有商護法夫婦,和左右二使,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今晚一切以這里為重。”

    沈嘯道:“我這兄長在不在都不要緊,谷主待我們兄妹如子女,有谷主在就行了,況且九幽海塚本是我們多年的宿敵,若在其他時候來攻,我們帝王谷應該有實力應付,也不足為慮,但是在這個時候大舉攻擊,怕只怕山下人手不夠,他們攻上山來,為了他們不影響這場婚事,我一定要下去一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慕容泊點頭道:“也好,你就下去看看吧,能緩和就盡量緩和,把今晚拖過去,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谷主放心吧,我知道了。”

    “喬南,你也陪著去一趟吧。”

    “屬下尊命。”

    話分兩頭,且不說山上如何,只說沈嘯和施喬南兩人馬不停蹄,直奔山下,向長生殿而去。

    “左使,右使,這里情況怎麼樣了?”沈嘯人未進殿,就開口問道。

    杜威,焦面目和商琪道夫婦見沈嘯身後還有張陌生臉孔,都起身問道:“這位是。”

    沈嘯這才想起山頂帝王谷之事一直是個秘密,所以慕容博也沒有向他們過多透露,山上的人自然是不認識的,忙道:“都是自己人,這位是施喬南施總管,是來幫助我們共同抵禦九幽海塚的人的,至于其它一些細節,以後有時間再細說,九幽海塚的人現在在哪里?”

    杜威道:“剛才待客亭的鈴聲剛剛響過,現在他們應該在伏魔大陣中,被四大石頭巨人困住吧,就算他們能破陣,我看也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來個以逸待勞,去逍遙林等他們。”

    “嘿嘿,好個以逸待勞,聽說帝王谷左使為人陰險,攻于城府,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而已嘛。”一個中年男子緩緩從夜色中走進大殿。

    “哈哈,誰說不是呢。就這樣也能當上左使,可見帝王谷無人的很啊。”一個脆亮的女音響起,跟在中年男子走進大殿,這兩人正是風流雙俠楚王孫和甄勝男。

    “哈哈,我到是誰呢,原來是風流雙俠啊,來的好快,但是我怎麼也想不通,你們是怎麼闖過巨人伏魔陣和逍遙林的?”杜威問道。

    “嘿嘿,這其實很簡單啊,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後,後來的人只要有樣學樣,依葫蘆畫瓢就可以了,只要有第一個闖出過了,我們自......

    然可以學習的。”甄勝男道。

    沈嘯道:“哦?!如果我沒記錯,這第一個闖出陣法和逍遙林的不是你們九幽海塚的人,而是李春生吧,他和你們又有什麼關系了?”

    甄滲男巧笑道:“你們忘了,我們的紫月丫頭可是和李春生一起來過的喲,如果沒有李春生,我們要過這兩關確實比較困難,不過有他打頭陣,我們走起來就容易多了。”

    “什麼?你們和那個歐陽紫月什麼關系?”焦面目厲聲喝道。

    楚王孫嘿嘿一笑,反問道:“帝王谷和九幽海塚為敵這麼多年,難道害怕得連九幽海塚的塚主尊姓都不記得嗎?”

    杜威老謀深算,卻從未想到這一點,怔道:“難道歐陽紫月和你們塚主有關系?”

    “呵呵,母女關系而已,不要這麼大驚小怪。”

    杜威腦中一亮,驚醒道:“原來殺害帝王谷五形迎賓的人不是李春生,而是你們,是你們暗中跟蹤,然後先李春生一步,殺了五形迎賓,然後在嫁禍李春生,想挑撥李春生和帝王谷火拼,你們九幽海塚等到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是不是?”

    楚王孫道:“一點沒錯。”

    焦面目頓足道:“唉,早知道我就擰下那小妞的脖子,也不會有今天的麻煩了。”

    沈嘯突然哈哈大笑道:“可惜啊,你們想挑撥我們帝王谷和李春生的關系,可惜過了今晚,李春生就是我們帝王谷的乘龍快婿了,你們塚主的如意算盤又落空了吧。”

    楚王孫道:“未必,現在就下結論未免為時過早。”

    “哦?!”杜威輕蔑一笑,怪音怪氣的問道:“你們兩夫婦來我帝王谷莫非就是為了傳達這件事?”言外之意是就憑你們夫婦兩,要對付帝王谷眾多高手恐怕不容易。

    甄勝南巧笑道:“呵呵,天大的笑話,莫非我們來你谷中還是討喜酒喝麼,當然是來滅你們帝王谷,替我們的老塚主報仇,傳達一下不過是讓你們死也死的明白,生前稀里糊塗,別死了也不不明不白。”

    商琪道冷笑道:“你也未必太小看了帝王谷吧,就憑你們夫婦二人之力,恐怕不但報不了仇,還要喪命于此。”

    “當然不會只有他們兩了,如果我們宇內五鬼不來,他們兩當然有可能勝不了你們人多,至于說喪命那也未必,但是我們來了,那情況就大大的不同了,命喪于此的就有可能是你們幾位了。”惡心鬼首先跳出來,大聲唱道。

    倒黴鬼笑嘻嘻的現身道:“是極,是極,主要是我倒黴鬼來了,你們想不倒黴都難。”

    惡心鬼忙道:“我說的是我們五鬼,又沒說你一個人,你怎麼把大家的名頭都往自己頭上攏啊。”

    倒黴鬼道:“誰稀罕啊,我是說我一個人,又沒說大家,怎麼能說我搶名頭呢?”

    “你們不要吵,我來另說兩句,雖然我叫刻薄鬼,但是我對別人的性命,一點也不刻薄,不但不刻薄,好很照顧,都是一招就解決了事,方便快捷,你們帝王谷的人聽著,快快伸長脖子等我來擰吧。”

    小氣鬼跟著出來,揪著刻薄鬼的衣服道:“刻薄鬼,你怎麼老和我抬杠啊,我說西,你偏說東,還有沒有兄弟情分,我聲明一下,小氣鬼雖然小氣,但是對人卻特別大方,總喜歡把自己的招式一招招使出來,慢慢的喂給別人,刻薄鬼,你要是把他們一下子就把他們擰斷脖子,我玩什麼。”

    刻薄鬼反駁道:“是我先說西,你才說東,是你和我抬杠,不是我和你抬杠,先說後道你懂不懂。”

    小氣鬼不依不饒道:“誰說的,我們要講究個效率,後言而先至明白不,當然是早說的抬後說的杠了。”

    開心鬼道:“好了,好了,其實很簡......

    單,我來給你們做個公證人,看你們兩誰出手快了,誰就享有主動權,要速戰還是要慢嚼,隨便你們自己,這樣不是大家都玩的開心。”

    刻薄鬼和小氣鬼同時點頭道:“是極,是極,這辦法不錯,今天開心鬼果然令我們開心了一回,難得啊。”

    五鬼如若無人的在長生殿中海侃猛吹,渾不把杜威、焦面目、施喬南、商琪道、花冉煙、沈嘯六人放在眼里。

    杜威到也沒把這五鬼放在眼里,只將他們看做跳梁小丑,冷小旁觀,焦面目卻沉不住氣,喝道:“你們幾個小鬼,怎麼還不去閻王那里報道,要我送你們去麼?”

    “你敢罵我們宇內五鬼是小鬼,兄弟們,大家上啊。”宇內五鬼說打就打,身形一晃,手臂狂長,朝杜威撲去。

    “五鬼分尸!”焦面目六人都有些變色,同時脫口道。

    施喬南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杵,拐杖上的七個傀儡紛飛而起,將宇內五鬼圍在中央:“這五鬼就交給我了,我到是想看看他們的五鬼分尸厲害,還是我的七傀儡高明。”

    “好,七傀儡戰五小鬼,有意思,就讓給你了。”杜威哈哈一笑,率先退後幾步,騰出空間。

    宇內五鬼見眼前一晃,七個詭異非常的傀儡漸漸大起來,把四周包圍,將他們圍在中央。

    “噢,這老太婆真不怕丟人,這麼低智商的傀儡怎麼能贏我們五鬼呢,笑死人了。”惡心鬼開始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可是慢慢的就笑不出來了,空氣中,血腥越來越凝重,充斥著他們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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