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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後來,玉靈子聽到那句“老夫以為無極遊魂手隱沒江湖多年了,沒想到在這裏竟能見此絕技的創始人!難得!真是難得!拾人牙慧容易,標新立異卻是難上加難啊!”,玉靈子當下將藥師琉璃光如來的名號徹底拋棄,專心於自身獨創的絕學了。
而當李照夕聽那波旬贊道:“李老弟文武雙全,舉世罕有。當年羅什為七佛譯經,只不過是代人傳話,嚼人剩飯,別人就覺得他了不起了。可李老弟卻是完全原創,無中現有,比起那羅什來,境界自是更上一層樓上了。”李照夕渾身顫抖,眼中含淚,暗暗咬牙道:“我所作的努力,終於被高人承認了!”
那岐伯也待上前與波旬作禮,卻被幹玉死死摟住,動彈不得,忍不住回頭罵道:“美女!快放開老子!”但見幹玉神色怪異,額前冒汗,一時笑道:“幹美女,你這算啥毛病?”幹玉傳音道:“別去找死!”
岐伯聞言大疑,奇道:“這話是啥意思?”忽見幹玉臉色陡變,身形微晃,指間閃出一串佛珠,套住自己,瞬間離開。
兩人被佛珠的光環套住,一時移出甚遠。尚未停下,岐伯已在急罵道:“你這是想劫持老子去做那苟且之事是吧?!我可告訴你,咱們沒戲!”
忽見幹玉花容變色,就於光圈中,踉蹌間噴出一口鮮血,慘叫一聲,險些翻出圈外。岐伯見之大驚,急道:“幹美女!你到底在做啥怪?拜托解釋一下,好不好?”幹玉一手撫住胸口大痛,一手死死拽住岐伯的胳膊,勉力說道:“別掙出佛珠的光圈,沒幾個人能透過這佛珠的光圈找到咱們,我的傷是剛才離開前就已經有的。我當時急中失措,忘了那那……波旬能聽到我給你的傳音!”
岐伯見其神色凝重,心知有異,脫口罵道:“他媽的,那叫波旬的到底是什麼人?你也說個明白啊。”但見幹玉雙眼失色,神智模糊,心跳漸緩,這才著急起來。
且不說這兩人逃往何處。那星球上的眾人之外,最感失落的便是臨將臣。他暗中偷襲無功,已自驚訝,又見眾人如群星拱月般圍住波旬,心中大感不是滋味。心中暗罵道:“這老鬼連一群無知小兒也看得起,居然視我臨將臣為無物?這老鬼除了一張會誇人的嘴皮子外,還有什麼好?”
看著波旬一臉和藹與慈祥,正是越看越不痛快,正待獨自離開,忽見波旬身後一道波動化作一陣輕風,竟向幹玉飄去,他暗驚道:“這是什麼能場?倘若我不留意,真會以為那是一股涼風!幹玉那婆娘死定了!”
他正待開口提醒幹玉,卻見幹玉身形微晃,胸前閃過一絲異光,緊跟著指間滑出一串佛珠,套住岐伯,閃身不見。臨將臣見此大驚,怕那波旬對自己下手,趕緊話不多說,也在第一時間移出甚遠。其他眾人的心思全在波旬身上,壓根沒注意到一旁的事。
臨將臣躍出極遠,停下稍辨,卻並未見到身後有能場追蹤,一時疑道:“咦,難道是老子多疑了?可那老鬼為啥要殺幹玉呢?剛才對他不敬的人,該是我這大僵屍啊,又沒見幹玉說過啥話。這真是奇了。”他為人精明,想來想去,暗道:“定是幹玉那婆娘知道老鬼的身份,那老鬼怕被人揭穿,這才想趁人不備殺了幹玉。”
他四下探識,卻找不到岐伯和幹玉的能場所在,自言自語道:“那幹玉懷中寶物多得離譜,波旬老鬼那一下凶狠之極,居然沒能將她打死,不知是什麼寶物護著她……她那串佛珠也是寶物,居然讓我也找不到她的人。”他越想越是歡喜,只盼馬上找到幹玉,將其身上所藏寶物搶個一幹二淨,順便將這機靈勁兒十足的女子咬上一口,讓她作自己的弟子。
咱們話分多頭。
卻說劉迦落在兜率天,立感此天界安靜無比,似乎絕聲絕音。他微微沈靜,尋思道:“其實這種純粹的安靜,也是一種相,我執於此靜相,和執於有聲的動相,兩者並無區別。”
他想起經中曾提到過觀世音菩薩的“耳根圓通法門”,便是利用耳根,返觀自身,去找到那能聞能聽的本來面目是什麼。倘若種種聲相,包括無聲之靜相,傳入耳內,都能夠聞聲卻不現境,分別之心不執著在音聲幻念,以至動靜二相、了然不生時,自能見性。
說起來,有哥們兒曾說道:“嘿,沒想到小白臉打破許多知見後,能變得那麼厲害。”其實這所謂“厲害”二字,和“打破知見”,也一樣相對的。那劉迦從前修行所走的路子,是學法天地的運轉規則,通過能場的積累、轉換、更新、突破等等,一步一步打破生命的局限和障礙。後來改行,換個名稱“打破知見”,其實也只是名稱而已。他這麼久以來,真正在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把生存習慣中的慣性止住,不讓那慣性來支配自己。
何謂生存慣性中的慣性?說起來,就是知見體系產生的諸多的相續相。有個好老好老的法師曾打過一個比方,非常有趣,偶再把這比方詳聊一下,或許會更清楚一些。
咱們看電影的時候,雖然畫面精彩絕倫,場景變化萬千,可說到其根本的原理,地球人都知道,那是因為放映機以每秒24禎的速度,將所有本來靜止的底片連貫起來,騙過咱們的眼睛,就成了一部部好看而精彩的電影了。
由於每一張底片相差細微,而且那放映速度正好又利用了咱們視覺習慣中的“視覺滯留”,已經消失的畫面,會有極短的時間(大概有0.1-0.4秒的時間)依然留在視網膜上,使偶們在這段時間內,以為那已經消失的畫面還在。因此本來內容都是靜而不動的底片畫格,隨著前畫面留在腦中的痕跡和後畫面的進入,兩者共同作用,在咱們眼睛看來,便成了連續動作的人物和場景。
但倘若放映機的速度夠慢,前一張畫格帶給你的短暫的“視覺滯留”早已消失,後面那一張畫格才出現,你會看到什麼?你會清楚地看到前一張畫格是如何離開你視線的,又清楚地看到後一張畫格是如何進入你視線的。如果放映機慢到靜止,就是定格,前畫格已去、後畫格未至,當下這張靜止不動的底片,在咱們眼中,就顯出了它的本來面目,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沒啥好稀奇的。
OK,那前一張畫格消失的過程,咱們暫且稱之為“滅”,因為它代表的影像消失了嘛,所以就算滅掉了;後一張畫格的進入,咱們稱之為“生”,因為它代表的影像出現了,無中生有了嘛。也就是說,放映機以每秒24次“生滅”速度,使咱們的眼睛辨不出整套底片的“生滅”過程,便欺騙了咱們的眼睛,使咱們上了當。這底片產生的所有畫面,就是一種相續相,相互連續、此起彼伏,而不間斷。
生活中也一樣,一個美女出現在偶眼前,本來是一件很簡單、很自然的事。可當她出現的那一剎那,哎……哥們兒,千萬要記意“那一剎那”這幾個字,一剎那在佛經裏面所代表的時間觀念是:一彈指含二十瞬間,一瞬間二十念,一念含九十剎那,一剎那含九百生滅次數。做個乘法,也就是說,一念中的生滅數在81000次以上,一瞬間的生滅數也不低於1620000次,一彈指的生滅數是32400000次。有哥們動作快的,一秒種可以完成四個彈指。放映機以一秒24次的生滅速度,便使咱們看不清其本來面目了,何況生活中到處都是這更加恐怖的生滅速度?
當那美女出現的時候,在極短小的時間內,偶的心中是沒反應的,這可不是偶為了證明偶是正人君子故意這麼說的。因為她出現的第一時間,對偶而言,只是一個影像、一個物體進入了偶的視線而已,只不過這時間太短,短到偶常常察覺不到。但如果你每天、每刻、每時、每分、每秒都在面對這美女,你就會察覺到短暫的時間是存在的。這個極短暫的時間內,偶是沒有分別心的,來不及去判斷她與其他女人的不同,與其他人有何差異,甚至她是人、是樹、是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但這短暫的時間剛過,偶的反應來了,種種相續相便因此而產生了。那慣有知見,立刻在心中產生諸多觀念認知:她是一個人,是一個女人,是一個穿超短裙的女人,是一個穿短裙的美腿女人,是一個面目姣好而且穿超短裙的美腿女人……諸如此類。種種觀念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全部彙聚成一個綜合概念:哎……這是偶喜歡的類型。這概念緊跟著引發偶的妄念:要想個辦法和她說上幾句,看看她有什麼興趣愛好,和她套套近乎……甚至有些觀念來得快點的,還會想到:哎呀,偶這麼一個窮小子,這美女可不會喜歡偶。倘若任這妄念繼續,下面還有什麼:偶得加緊時間賺錢,有了錢便底氣十足,買寶馬、住洋房、溜洋狗,扮滄桑,和美女來一段美麗的懈逅,完成一段淒美而動人的愛情故事。整個上午的時間,全被美女出現這一簡單的事給占據了,腦海裏面全亂了套。那美女路過,只是滴水興波,而她在偶腦中被偶的知見改造後所產生的印象、加上偶的種種妄念想像,便真是吞舟大浪了,一天都沒法平靜哩,做夢都還夢見她哩。
看見了吧,一個簡單的事件,竟引發了如此多的、連續不斷的相續相,何況咱們身邊能引發咱們種種妄念而產生億萬相續相的事情還少羅?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鼻子聞到的、舌頭觸及的、身體感知的、意識妄想的等等喜、怒、哀、樂,無量無邊,一個接一個,層層相疊、念念相隨,難以計數。就是這些從未間斷的六根六識所產生的幻相,導致了咱們無法去看清事物的真相。
咦,金剛經不是有一句話嗎,“離一切相,即名諸佛”。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不執著在這種種外相上,慣性知見便不起作用,不會產生幻境,即見自己那本來面目。古大德常說:前念已去,後念未至,當下便是真性顯現之時。對剛才那電影的例子而言,便是“前畫格已消失,後畫格還未出現,當下這靜止不動的畫格,便是底片的真實樣子”。只不過這中間的間隔,被咱們億萬的妄念所蓋住了,難以察覺出來而已。因此古之明心見性的高僧常道:“佛法本無他,只要息妄,不去攀緣外境,自然見性。”
劉迦此時與從前所不同的是,雖然許多固有積習尚在,可起心動念處,卻總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會隨妄奔逸,濫用心識。反倒常常在心與境之間,旁觀者清。畢竟先前取相入定,險些讓他重蹈覆轍一事,印像太深刻了。因此縱然兜率天的自然環境中有許多與其他天界不同之處,他雖然都能一一感受,卻全不在意。只是任那些感觸流來流去,不取不舍。
劉迦對兜率天內院的認知有限,從經書上得到的資料也甚少,法眼觀照良久,也沒啥結果,只好又在小雲宇宙內打開占察啟心輪來。那占察啟心輪隨著他修為的改變,也變得非同尋常起來。剛一亮出,已是光茫萬丈、金碧生輝。
小雲高聲歡叫道:“這啟心輪有許多功能自動運轉起來了!”劉迦樂道:“人寶合一,我最近發靈光,它也跟著發靈光!”
他心識觸向啟心輪,片刻已知其許多功能所在,當下咧開嘴對小雲呵呵笑道:“那些快成佛的高手,以為我修為遠低於他們,就找不到兜率天內院了,定沒想到這啟心輪哪都可以去。我這就沖進去,嚇他們一跳。”小雲抿嘴笑道:“那些人既然是快成佛的高手,哪會有心思和你捉迷藏?是剛才你自己找不到別人罷了。”劉迦樂道:“說得也是。”
他正待讓啟心輪帶路,忽然想起一事,對小雲道:“我險些忘了,兜率天所在的時空與瑪爾斯他們所在時空區別甚大,內院的境界又是深不可測,倘若我進去得久了,一出來時,外面已是千萬年過去了,說不定臨將臣的血骷咒早發了。那時我可是失信於人了。”
小雲笑道:“你現在的修為,轉換空間就如串門一般,不如伸個腳過去,先把他們拎過來,又或是把大家一起裝進這啟心輪,統統帶進兜率內院?”劉迦聞言大喜:“小雲,這法子妙!”
說話間,他盤腿而坐,用心識破開空間障礙,直視剛才離開時所在的星球,卻見上面全無人影。不僅瑪爾斯等人沒了蹤跡,慧岸等人也不見了。他暗暗疑道:“一般說來,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最愛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賭博。可我才離開沒一會兒,怎麼全沒人影了?沒事不賭,這可不是他們的風格啊。”
他心中微感擔憂,怕這群妖魔鬼怪的組合被人認作是惡人,倘遇到高手,不免又要被捉去什麼地方關起來。可轉眼想到臨將臣,他又釋然:“不大可能,臨將臣的修為,一般的高手拿他沒法子。有他和瑪爾斯等人在一起,大家的安全系數挺高的。”
他心識瞬間掃遍當時所在的空間,居然沒任何收獲,忍不住疑道:“難道是我此時的修為不夠穩定?”又打啟心輪搜了一次,依然了無所得,這才大感怪異起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道:“小雲,只怕他們真遇到什麼意外了!”
劉迦心有所系,便沒法去那兜率天內院,一時呆在原地出神。他沒有了前時的專注,這才隱隱聽到遠處有一些聲音傳來,似乎有兩個人在爭吵。
他稍一辨識,已聽到其中有人在罵道:“有你這麼下棋的嗎?落一子需要幾晝夜,等這盤棋下完,大家早輪回去了!”另外一人似乎是個慢性子,不緊不急地說道:“輪回固然可怕,可要老夫沒經過深思熟慮就憑空落下一子,那卻難。”先前那急性子的人叫道:“老子不和你下了!和你下棋,無疑是慢性自殺!”
那慢性子的人笑道:“你怕了。”那急性子的人怒道:“我怕啥?我怕輸給你?地藏當年和我下棋,我也沒輸過!”那慢性子的人樂道:“瞧瞧,又開始吹牛了不是?是人都知道,地藏當年數次把你逼至絕境,但都給你面子,不把結局的棋子落下。你還真以為你贏了?吹牛也要有個底線,別吹大家都知道的事啊。”
劉迦聽得其中有“地藏”二字,大起疑情,忍不住想過去瞧瞧,忽然聽到又有一個聲音在勸道:“兩位別急著吵架,我這看棋的人尚且耐心十足呢,這些日子動也沒動地在一旁觀棋,兩位又何必著急呢?”
劉迦聞得此語,心中又驚又喜,疑道:“哎呀,他居然也在這裏?”卻又聽到一個尖細的女聲在笑道:“你閉著眼睛打瞌睡,那也叫觀棋?這只怕叫做打誑語了。”
聽到此時,劉迦再無懷疑,閃身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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