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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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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李色佛]洪荒玄松道[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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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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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4 02:53:42 |只看該作者
一八五 大陣終破(二)

    李松神游物外,手上的動作便慢了下來。老君頓覺渾身壓力一松,不禁長吁了一口氣,老君可顧不得李松心中在想著什麼?老君巴不得李松如此!

    機會難得,道教三清佔得上風,玄木島與巫族一方岌岌可危,道教三清若咬牙堅持片刻,手頭上再加上一把勁,那麼大戰的勝利或許就在眼前。

    老君手中扁拐驀的望地上“突”、“突”、“突”的連敲了三下,一聲清嘯,身形急轉,喝道︰“一氣三清,三生萬物。混元太極,大道之基!”

    誅仙劍陣突然間便如煮開的水,殺氣盈沸,向著四面八方漫溢開來,天地四維皆有鏗鏘劍鳴傳來,彷佛是在響應老君的話語。緊接著,只見誅仙四劍以無可阻擋之勢直沖天穹,在空中圍成一個大圈,急速的轉動起來,越轉越快間。“轟”的一聲巨響,誅仙四劍已經消逝不間,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散發著濃烈混沌氣息的古樸蒼涼的巨劍,劍身漆黑,上面有兩個三色大字,讓人一望而生暈闕,乃是“誅仙”二字。

    那與孔宣對戰的三清道人忽然身影憑空的消失,化做了三道清氣,隱入三清之身不現,回歸了本體。決戰關頭,三清終于毫無保留的將著最後的手段使將出來,誅仙四劍合一,三清由三才四象陣轉而混元無極陣。本來這主陣之人乃是通天,不過通天被巫十三逼得抽不開身來,老君乃是三清第一,正好有暇,于是這混元無極陣便由老君牽引之下,幻化而生。

    混元,便是整個天地大道;無極,便是“道”的終極。老君《道德經》雲︰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歸于無極。在混元無極大陣中,三清便是一體,可隨意移位幻換影,端是變化萬千,無窮無盡。

    誅仙劍混沌劍氣縱橫,囊括整個大陣。在混沌劍氣的穿梭中,道教三清的身形也變得隱約恍惚起來,眾人只覺得與自己的交手的對象,一會兒是那老君,一會兒是那元始,一會兒又是那通天,究竟是誰?卻是又無從去分辨個清楚。

    玄木島與巫族眾人的壓力陡然便大增起來,眾人知道誅仙四劍合而為一,整個劍陣混元無極,自然也不會再分那東南西北四象,眾人再分開迎敵殊為不智,易被各個擊破,是以眾人且戰且退,聚在了一起。

    “噗嗤!”在激戰中,元始與老君突然換了個位,元始的修為畢竟不及老君,困住了女媧後土這麼久也取不下兩人,老君顯然是要強突二人。後土猝不及防之下,被老君的扁拐敲中後背,饒是後土肉身之強,也是禁受不住。直望李松身邊摔倒,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後土想站起來再行戰斗,卻只覺五髒六腑如移了位兒一般,動彈不得。後土這一敗,那與後土一同應戰的女媧登時就不支起來,頭頂熱氣騰騰,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整個人像泡在沸水中一般。老君仗著太極圖,連連進逼,太極圖呼嘯著混沌劍氣,將女媧周身給包得密密麻麻,一步一步的壓縮著女媧周身的七彩功德霞光,眼見就要將女媧裹住。

    女媧與後土共鎮一方,後土已敗,若女媧再敗了,那麼便正式的宣告了玄木島與巫族的失敗。巫十三與孔宣二人分別被通天元始二人攔住,自顧不暇,只能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後土躺倒在地,眼見女媧受困,能救女媧者唯有李松了,後土不由得便將企盼的眼神向著李松望去,卻見李松臉上陰晴閃爍變幻,只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語不斷,好似根本就未發現這誅仙劍陣中的情況一般,已經神游物外去了。

    李松還真是未發現誅仙劍陣中如今的情況,李松口中喃喃自語的乃是先前老君布混元無極陣時,念得那句曷語中的“大道之基”幾字。李松今日被老君以扁拐難住,心中憋屈壓抑萬分。卻苦于找不到破解之法。後李松見得老君發狂,有走火入魔的傾向,便心中感嘆老君何以落得如此境地。待得听到老君念的這“一氣三清,三生萬物……”四句,李松心中似有明悟,彷佛找到了破陣關鍵,應該正是那老君口中的“大道之基”。

    什麼才是道教三清的“大道之基”?李松思而忘我,對外界渾然不覺,只苦了陣中的其它四聖。

    “兄長……兄長……”後土緊急關頭也沒有了這些年來的矜持,下意識的就喊出了以前與李松同在幽冥血海時期,對李松的稱呼。

    李松卻好像沒有听到後土的呼喚一般,依舊是原來模樣。

    後土瞥見女媧已經被太極圖困住動彈不得,而老君正舉起手中扁拐朝著女媧砸去,若這一扁拐砸的實了,怕是女媧也再無那戰斗之力。

    “哇!”……這當兒,兄長竟然發生了這事,難道是天要亡巫族,天要亡人族。後土欲哭無淚,心情激蕩之下,喉嚨又是一甜,一口鮮血便噴將出來,灑得地上斑駁無比,觸目驚心。

    後土見得地上鮮血。突然間想起一物,趕忙間伸出一指,指向李松眉心,大喝一聲︰“疾!”,只見後土的指尖倏地飛出一滴殷紅的鮮血,直射向李松。

    卻見那滴鮮血匍一接觸李松,便消失不見,一接觸到那滴鮮血,李松猛覺一股熟悉無比的氣息傳來,丹田中一熱,周身的血液沸騰。直沖腦頂,李松終于回復了清醒。

    原來後土方才射向李松的,乃是李松在輪回地獄中助後土煉體成聖的那一滴祖巫精血,昔日後土贈送李松五滴祖巫精血,李松自己煉化了一滴,這兩滴祖巫精血同源同脈,後土便是通過這一滴祖巫精血來喚醒李松。

    見得李松終于清醒過來,後土終于忍將不住,喜極而泣哭出聲來,哽咽道︰“兄長,女媧娘娘有難,人族危矣……”女媧為人族之母,女媧有任何損傷,對人族的影響都是不可估量。李松曾對後土說過自己一生的使命便是守護人族,出了這一番話語,用以讓李松迅速的提點精神。

    李松雖然清醒過來,但腦海中還沉浸在先前的想象,此刻听得後土一句“人族危矣!”突然便頭腦中一片空靈,緊接著一陣風暴激蕩,“轟轟”做響,直在李松的腦中回蕩。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李松猛的一陣狂喜,終于將一切都想得了透徹。

    李松伸手一揮,那滴祖巫精血伴著一道甲木青氣飛向了後土,將得後土扶住。李松轉過身來,手中輪回杖一舉,望著那老君一聲怒吼,喝道︰“老君,一切因果輪回,到頭來終有償還的時候!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便是你等三清道教自食其果,覆滅之時!”

    李松聲音清晰的傳到了道教三清的耳中,對戰之時,原本說些這樣的話語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可不知怎的,此時李松這樣的一句話語竟然讓道教三清心驚肉跳,覺得分外的膽寒。

    老君手上的勁道又加了一把,努力的驅除著心中的念頭。冷哼一聲,道︰“貧道倒要看看道友有什麼大手段,敢說讓我三清道教覆滅……”

    老君才說著,突然便見李松手中一揚,一塊方印直朝著自己砸過來,老君那緊繃的神情不由得一松,仰天一陣狂笑過後,咪著雙眼嗤道︰“玄木,貧道還當你有什麼大手段,沒想到卻是黔驢技窮,連這個不入先天的天地印也拿出來見人了。貧道連你那混沌至寶鴻蒙劍都不怕,區區天地印……”

    沒錯,正是那李松身上四寶(鴻蒙劍、混沌鐘、輪回杖、天地印)中唯一一個不入先天,由人族天皇伏羲、地皇神農、人皇軒轅得道後所贈送,能定鼎人族氣運後天功德至寶天地印。天地印雖然了得,但畢竟乃後天之物,比起李松的其余三寶貝,確實是實力最弱的了,這時候拿出來打砸老君,也難怪老君嗤笑李松。

    李松面帶微微笑意,完全不理會老君的冷嘲熱諷,只手中輪回杖一舞,轉身面向天地三界,李松挺拔的身影站立在那里,寂寞而清高,彷佛天地間便這麼一人,再無他物。

    李松雙手緊扣,十指相連,以無比虔誠的神情念道︰“今日吾玄木道人以人族聖父之名,以天地印為器,攝取天地間人族之氣運為用,凡吾人族之人,當不違背吾之旨意。”

    李松的聲音瞬息間便傳遍了天地三界的每一個角落,在每一個人的耳中回響。

    虛空中一道霹靂橫貫,將著天地三界照了個通透,就在眾人驚異間,天際一片光亮,先天靈寶河圖洛書緩緩升起,人族天皇伏羲抱著伏羲琴、地皇神農托著神農鼎、人皇軒轅持著軒轅劍顯了身影。在三皇的身邊,卻還有另外兩男一女的身影,乃是那人族聖母女媧娘娘當先所造的三人,號稱人族遠古三老的燧人氏、有巢氏、淄衣氏。

    人族三皇與遠古三老向著那誅仙劍陣中的天地印拱手行禮,齊聲朗道︰“人族伏羲(神農……)參見聖父,聖父有召,但憑吩咐,無有不從!”

    就在此時,天空中猛然“轟”的一聲巨響,三十六重天宮在天幕中顯了出來,玉皇大帝張百忍與王母娘娘白素貞率領天庭斗、雷、瘟、火等部眾神以及那周天三百六十五星君盡皆立在那凌霄寶殿之前,張百忍一手舉著封神榜、一手擎打神鞭,喝道︰“諸君請隨我一起參拜人族聖父。”

    天庭眾神本不屬人族之人,只是如今張百忍的天庭與玄木島戚戚相關,是以名義上統領三界的天庭才如此的顯了姿態給天地三界看,亦示支持玄木島一脈。天庭眾神仙中有許多商周封神前的道教弟子,自不大情願背叛道教,奈何一絲真靈附在那天書封神榜上,受得張百忍控制而身不由己。當然,趙公明、金靈聖母這等寧死不屈的原截教大佬,張百忍也不能太過相迫,任由他們托病不出。

    不得不說,億萬年的風雨同舟,億萬年的守望相助下來,人族聖父李松的名頭在人族中確實無與倫比,無人可及。今日天地三界出了這麼多的變故,人族之人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卻也知道定然非同小可,早在心中警醒。

    這一刻李松突然相召,大家尚想不明白發生了何事,但見得人族三皇,遠古三老以及那天庭諸人齊出,頓時上至帝王將相,下至販夫走卒,誰人還有遲疑?大家想都不想,納頭便向著天地印方向跪下,行那三跪九叩之大禮,拜道︰“人族之人張三(李四……)恭迎聖父之召,不敢有違!”

    有雄壯大漢,有柔弱女子,有垂垂老者,有稚齡孩童……每一個人的聲音或許不大,但所有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便足以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一層層的氣浪向著四面八方延伸開來,一時間,整個天地三界盡是人族大眾們的慷慨決然之聲,這些聲音又迅速的聚集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無比的信念,浩浩蕩蕩,向著那誅仙劍陣里的天地印奔去。

    西天佛教,須彌山,八寶功德池。

    娉婷婀娜的金蓮花在無聲的盛開凋謝著,寂寂輪回,只是金蓮花旁邊少了昔日那陽剛強健的菩提樹,多少顯得有些冷清孤單。佛教接引聖人一如往昔,赤著雙腳,一身布衣佛袍,滿臉疾苦慈悲之色的端坐在那九品蓮台之上,靜靜的看著手中捧著的那顆七寶妙樹,參著那寂寞的苦禪。

    那漫天的人族眾人的聲音驚到了接引,接引緩緩的睜開眼楮,眼神平淡的望向那誅仙大陣方向,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彷佛那場決定天地三界所有權的眾聖大戰根本與接引,與佛教無關一般。

    “南無阿彌陀佛,唉!兄弟,若是你在,以你的性子,怕是定然要去分一杯羹吧!可這一切冥冥中早有定數,是你的,任他怎樣,終究也躲不開,跑不掉; 不是你的,任你怎樣,終究也爭不得,求不來!”接引突然嘆了一口氣,與著手中的七寶妙樹自言自語起來,說著說著,接引的眼眶突然便濕潤了,兩顆碩大的濁淚滴落下來,悄悄的滑在那七寶妙樹光禿禿的枝椏上。

    接引哽咽著,道︰“只可惜為兄待得今日參悟到天機之時,卻已經與兄弟陰陽兩隔,再不能相逢于世了!早知道有這麼一日,為兄便是舍棄了一切,也得讓兄弟明悟。”

    接引低低的唱了一聲佛號,念道︰“此依真如離障施設,故體即是清淨法界。雖本來自性清淨,而由客障覆令不顯。真聖道生,斷彼障故,令其相顯。一本來自性清淨涅�!”

    隨著接引的話語說完,那接引座下是九品蓮台突然散發出一陣陣的金光,九片蓮花瓣在冉冉的生長起來,不一會兒,就將那捧著七寶妙樹的接引完全的包裹在里面,在七寶功德池邊搖曳,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花骨朵兒。

    佛教經典《般若菩提經》雲︰欲得大智慧心、欲得大菩提心、欲得大解脫心、欲得大徹大悟心,唯有涅�!

    卻說天地三界人族眾人的信念匯集,奔向那誅仙劍陣中李松的天地印,李松摘下混沌鐘,在古樸悠揚的鐘聲不斷中,天地印將那些信念全數的吸收。

    李松甩手一揮,天地印便滴溜溜的朝著老君飛去,及至半空,突然一聲聲龍吟從那天地印上響出,天地印上“霍”的七彩功德霞光沖天而起,九條九爪金龍沐浴著霞光而出,每一條金龍的背上皆托著一方地圖,正是那地界東勝神州的九州。金龍們張牙舞爪,咆哮著向老君撕咬而去。

    誅仙劍陣雖將天地隔絕開來,可竟然阻擋不住這些螻蟻人族的信念,道教三清頓時大驚失色,老君一聲大喝,將手中扁拐一晃,大道喝道︰“三清合一,天地皆道!”

    元始、通天二人也知情況不妙,正自慌亂間,聞得老君聲音,趕忙棄了各自對手,向著老君疾奔而來。道教三清各自伸出一手,搭在了一起,齊齊一聲大喝︰“合!”

    “轟”的一聲巨響中,道教三清已經不現,在三清所在之地,取而代之的乃是那手持無柄開天斧的“盤古大神”,模樣像極了先前三清幻化出來的三清道人,只不過三清道人乃是幻化而生,這一尊“盤古大神”可是確確實實的存在了。

    “盤古大神”手持著鋒利無比的開天斧,便朝著那九條金龍劈去,開天斧能開天闢地,破碎虛空,如今用來劈砍九條金龍,倒是殺雞用牛刀了。

    李松也不召回那九條金龍,只雙手一揮,大喝道︰“無基之道,安得久長,破!”九條九爪金龍倏地又卷纏在一起,恢復了天地印模樣。天地印如一座大山,竟然全然不顧那開天斧之威,直挺挺的向著三清合體的“盤古大神”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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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4 02:54:02 |只看該作者
一八六 大陣終破(三)

    就在九條九爪金龍聚成天地印之際。地界上突然風雲變幻,那些平素里完好無缺的三清道觀突然間便“喀嚓”聲音不斷,道觀里面的道士們抬頭望去,卻是道觀正在裂開著一條條巨大的縫隙,道士們頓時睜大著驚恐的眼楮慌亂奔走,在道士們的身後,道觀轟然坍塌下來,一陣陣“砰砰”聲中,將道觀里平時供奉的道教三清以及道教諸神仙塑像給砸得個稀爛。

    不消片刻間,整個地界神州大地再無一間完整的道觀,再無一尊完好的三清塑像。

    天地印一往向前,毫無畏懼,已經迎上了道教三清合體的“盤古大神”手中的開天斧,“盤古大神”一聲大喝,聲若雷鳴,手中開天斧已經劈下。

    這世上的寶貝,能擋得“盤古大神”開天斧全力一劈的又有幾何?這時候,女媧、孔宣、後土、巫十三等四人也是已經趕來,見得如此情景,莫不心驚肉跳,趕緊閉上眼楮。不忍心看那九條金龍血濺當場。

    卻是那詭異無比的事情發生了,眼看“盤古大神”的開天斧就要斬殺天地印,開天斧突然一陣哀鳴,無力的從“盤古大神”的手中掉落下來,“鐺”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待得一陣塵土過後,開天斧已經摔成了三份︰太極圖、盤古幡、誅仙四劍。

    “盤古大神”顯然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一時間錯愕無比,居然忘記了要做下一個動作,眼睜睜的看著天地印飛來,被天地印給嚴嚴實實的砸在了頭上。

    “轟”的一聲巨響,隨著那四散濺開的氣勁,“盤古大神”張嘴一口便是鮮血噴出,直望後摔去,在摔倒過程中,“盤古大神”的身形一陣悸動,落地的時候,已經是三個身影了,正是那道教三清老君、元始、通天三人。

    原來“盤古大神”在以開天斧劈向天地印的時候,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氣悶,五髒六腑絞痛得厲害,丹田內一口真氣便提不上來,渾身頓時酸軟無比,好似被人將氣力給完全抽走了一般,“盤古大神”駭然之下,連手中的開天斧也握不安穩。

    道教三清既倒,那號稱洪荒第一殺陣的誅仙劍陣自然便破了。眾聖的眼前,又顯出那個縹緲幽幻的虛空來,那深遠寧靜的蒼穹上,太陰太陽二星遙相守望,周天星辰如玉石一般的陳列點綴其間,對于剛剛經歷了誅仙劍陣中惡戰的眾人來說,這些在平時再普遍不過的景象,此刻變得那般的美不勝收。

    當然,這是相對于獲勝的玄木島與巫族眾聖而言。

    道教三清東倒西歪的躺,幾無生氣,一個個披頭散發,道袍上血跡斑斑,襤褸不堪,面上慘白帶青,沒有一點血色,失魂落魄間,形若木鎬,一陣微風吹過,三清猛的又是一陣咳嗽,一灘灘鮮血滴落,甚是觸目驚心。

    後天功德至寶天地印自不會讓不死不滅的三清聖人受得如此嚴重的傷害。真正讓三清受傷的是此戰戰敗的結局︰道教三清辛辛苦苦經營億萬年的道教(人、闡、截)將退出天地三界之爭的這個大舞台!或許若干年以後,天地三界中人在談起道教,談起三清,要在前面加上兩個字︰曾經!

    億萬年的心血將一朝化為烏有,心高氣傲,向來以盤古大神正宗、道祖鴻鈞嫡傳而瞧不起他人的道教三清腦袋一片空白,實在如何接受得了?更讓道教三清不能接受的理由是︰三清敗得莫名其妙,輸得一頭霧水,輸給混沌至寶鴻蒙劍、開天鑿便罷了,可輸給那個不入先天的天地印,笑話,真是個大笑話!

    老君用扁拐支撐著,踉踉蹌蹌的爬起身來,拾起地上的太極圖,睜大著眼楮努力的瞪著,想要尋找出來些端倪,太極圖卻還是昔日的模樣,幽幽混沌氣息吞吐,只是太極圖彷佛體會到老君的心情,迎風一陣嗚咽,和三清一般,在為道教的未來哀傷。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老君捧起太極圖,仰天吶喊著,連問了三個為什麼,老君聲音嘶啞滄桑,似在天地三界憤懣的問著原因,更似在向道祖鴻鈞天道無情的責問。

    元始與通天二人也爬起身來,站在老君的身後,仰首向天。在三清的心目中。能讓三清突然落得個如此境地者,唯有三清的授業之師,那已經化身天道的道祖鴻鈞。

    道祖鴻鈞似是听到了三清的問責,虛空中幽幽一聲嘆息傳來。卻是那一聲嘆息過後,再無丁點聲響。

    就在天地寂靜得可怕的時候,忽然便是一道閃電,從天外天上直劃下來,印得眾人神色各異的面龐通亮,“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地,緊接著,四處烏雲滾滾,磅礡的大雨嘩啦啦的澆灌下來,三清也不躲閃,任由大雨淋在身上,頃刻間,三清的渾身便已經濕透。

    雨幕中,三清再不是高高在上的聖人,身軀比那些凡人們更要孱弱。

    通天畢竟在商周封神大戰中輸過一次,算得抵抗能力要比老君元始二人強上許多,通天最先回復神智,想了想事情發生經過,遂轉過頭來,朝著李松問道︰ “玄木。今日我道教三清敗于你手,技不如人,我通天自無話可說,你可否讓我等道教三清輸個明白?”道教三清終究是敗在李松手中,所以通天便詢問李松了。

    通天這麼一問,老君元始二人登時也醒悟過來︰今天的失敗已是定局,沒必要再牽強下去,徒然在天地三界留下笑柄!早點尋找出失敗的原因,加以改進,日後卷土重來,報得大仇。方是正道。雖然這一次號稱無量量劫,但是誰人又敢保證,日後再無量劫的發生?

    三清終究是聖人之尊,億萬年來煉心,先前一下子被打擊得太嚴重,沒有心思去思慮其它。此刻重新振作了,自然便將一切都想到了。

    這世上的事情,管你失敗與否,只要還有得性命在,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同樣,只要你有性命在,那麼一切便都沒有定數,指不定哪天你便能揚眉吐氣,笑傲蒼生了!

    便是那女媧孔宣後土巫十三四人,也是將眼楮齊齊望向李松︰這一戰實在是太過于玄乎,想不通,弄不明白的不僅是三清,連自己這方的人也給搞迷糊了。

    李松看著眾聖望向自己的眼光,心中一聲苦笑︰修行者在修為到達一定的程度後,視野變得開闊起來,于是總是目光投向那些威力無窮的寶貝,那些天地間的靈異,那些獨一無二的功法,誰都不願意再回過頭來,自己歷盡艱辛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憑借著什?久而久之,這些修行者便也要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了!

    那磅礡的大雨已經小了許多,便成了毛毛細雨,在幽曠的虛空里,隨著冷風飛舞著,不間斷的飄到李松的臉頰之上,讓李松感覺到一陣陣清涼。

    李松托起手中的天地印,望向那天地三界,淡然道︰“老君、元始、通天,你等道教三清布那混元無極陣,行三清合體之時。曾念了一句‘大道之基’,可你等是否還記得,何為道教三清的‘大道之基’?”

    李松說著說著,語言漸漸的重起來,李松厲聲喝道︰“三清,你等昔日在女媧娘娘造人後,以教化眾生建立道教,才得以悟道!可你等此次無量量劫卻棄人族于無物,難道真當我人族為那毫無反抗之力的螻蟻麼?”

    三清被李松一頓數說,卻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辯駁,因為在此時三清的腦中各有一句話在同時的響起,時隔億萬年,往事仍然歷歷在目,清晰無比。

    老君腦中的那一句話是︰“我今立人教,自任教主,有先天至寶太極圖鎮壓人教氣運,教化洪荒眾人……”

    元始腦中的那一句話是︰“大道至深,我今將其闡揚光大,是故立闡教,以盤古幡鎮壓闡教氣運,教化洪荒眾人……”

    通天腦中的那一句話是︰“大道三千,我今截取其中精華,是為截教,以誅仙四劍為鎮教之寶,教化洪荒眾人……”

    三人立教各異,卻是有一句話相同,便是“教化洪荒眾人”,也就是說,三清的“道”,不在修為的高低,不在寶貝的好壞,而在于教化眾人的成功與否。可三清竟然舍棄了人族,那麼三清便是舍棄了自己的“道”。萬丈高樓平地起,大樓的地基沒打牢,大樓終究有倒塌的一天,三清便是如此。

    三清舍棄了人族,便也代表著人族舍棄了三清!這世上的事情,都是相互作用的。

    很多東西,看不透也摸不著,大家以為很玄妙,其實說白了就那麼簡單。道教三清慘然一笑,一下子彷佛蒼老了數歲,心神激蕩之下,個個喉嚨又是一甜,鮮血直從嘴角溢出……

    且不說道教三清,那巫族聖人巫十三听得李松道出這原委後,恍然大悟之余,卻是膽顫心驚,巫十三暗道︰這玄木道人的修為竟然厲害若斯,這等緊急的關頭,也能從道教三清的一句曷語中找得空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來了個反敗為勝。

    巫十三對自己在不久的將來能否戰勝李松愈發的沒有信心了,同時心中更是堅定信念,一定要將那通天的誅仙劍搶奪到手。巫十三的腳步在慢慢的移動著,這當兒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道教三清與李松身上,誰人料得到巫十三的心思?

    其實是巫十三高估李松了,李松不過是心有所感,在戰斗中根本就沒有想出破解三清之法,實緣巧合,僥幸之至,李松被後土以一滴祖巫精血與一句話給提醒了,如佛教的“頓悟”一般,否則,怕是如今黯然**,站在那里吐血的就是玄木島與巫族眾人了。

    道教三清敗得一塌糊涂,自沒有面目再于此地久呆,三人身影一閃,便欲歸去那天外天去。突然三人發覺眼前一道青光閃過,李松一手持著輪回杖,一手持著鴻蒙劍,衣闕飄飄,已經阻擋了三人的去路。

    李松今日此戰尚有一個大目的,那便是取得老君手中的扁拐,好早日證得大道,如今三清若真是離開,那麼怕是要閉關到下一個量劫才會出來,誰知道下一量劫是什麼時候?

    三清心意相通,此刻盡是知道李松得道的關鍵乃是老君手中的扁拐,三清對望一眼,心中已有計較︰今日敗給李松,非是敗在修為寶貝,乃是李松釜底抽薪,取了巧而已,李松若得不到扁拐,證不了道,那這生修為再無法精進,三清此去天外天閉關修煉,定還有翻盤的時候。若讓李松得了扁拐證了道,那麼但凡世間有李松在一日,三清都不要出來混了。今日三清雖敗,但玄木島與巫族這方也是氣力大損,三清要保命逃生還是足夠的。

    當然三清自動過濾了在接下來的玄木島與巫族的戰斗中,玄木島有可能輸給巫族這樣一個事實。

    三清今日受得李松如此的奇恥大辱,怎麼能心甘情願的將扁拐交給李松?元始率先跳將出來,指著李松道︰“玄木,今日無論你說任何條件,我等道教三清偏不讓你如願!”說歸說,元始見得李松在那邊面色一冷,感受著李松手上鴻蒙劍上一陣陣的凜冽殺氣,那握緊盤古幡的手兒還是有些微微發抖。

    老君如何不知元始的色厲內茬?老君上前一步,站在元始的身邊,道︰“玄木,今日我等道教三清敗了,我等道教三清便依約退出天地之爭,但你若是想要得到扁拐,那麼貧道還是勸你斷了這份念想。”

    頓了頓,老君冷哼一聲,厲喝道︰“玄木,貧道也不怕告訴你,我師弟說的正確,即便你以道教不退出天地三界的因果來償還,貧道也不會答應于你!”

    老君清楚的很,即便道教重出天地,但只要三清打不敗李松,那麼道教便只能永遠的被玄木島壓在身下,是以干脆破罐子破摔,損人不利己,一定要與李松為難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李松在誅仙劍陣中原本就被老君以扁拐要挾得郁悶無比,這刻李松听得元始老君兩人話語,心頭“霍”的火起,再也按耐不住。

    李松“刷”的抽出那鴻蒙劍,指的元始老君兩人道︰“很好!很好!我玄木道人今日拼卻證不得大道,拼卻我玄木島一脈氣運,也要看看,我手中的鴻蒙寶劍,能否再次一飲聖人的鮮血!?”

    “兄長說得好!我等兄弟管他什麼大道不大道,管他什麼氣運不氣運,唯求活得瀟灑,殺得痛快!今日我孔宣便再次來一睹兄長神威!”那邊孔宣听得李松話語,五色神光一閃便來到李松的身邊,拍掌笑道。

    女媧聖人也是被李松孔宣二人感染,身形晃動間,手持著山河社稷圖飄然過來,站在兩人身旁,望著兩人嫣然一笑,一切自然盡在那不言之中。妖族覆滅後,女媧心中了然無塵,與著守護人族的玄木島緊緊的走在了一起。

    李松一吐胸中悶氣,只覺得周身神清氣爽,酣暢淋灕,李松也不猶豫,大喝一聲,便將那丹田內松子、混沌鐘以及四大先天五行分身盡皆放了出來。如今雙方乃是亂戰,非是約戰,以殺倒對方為勝,李松自然也不會讓通天從容的擺好誅仙劍陣了,且三清在方才一戰中身受重傷,所以玄木島一方並非沒有勝機。

    李松這一帶頭,女媧、孔宣、老君、元始便緊跟著也行動起來。

    巫十三見得李松、女媧、孔宣、老君、元始等人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心中暗喜,反正如今道教已經退出,天地三界唯余得玄木島與巫族了,巫十三巴不得玄木島與道教殺得個你死我活。巫十三又覷得那通天正擎著誅仙四劍往老君、元始二人身邊走去,顯然是想隨兩人一起與玄木島做一番戰斗。

    如此大好良機巫十三怎可錯過?巫十三一聲大吼,道︰“玄木道友,且讓貧道先助你一臂之力!”話未落音,巫十三已經擎起手中的開天鑿,身影如那離弦之箭,朝著通天後背狠狠的砸去。

    誰也沒有料到會突然起了這等變故?便是李松老君等人,也以為巫十三即便要戰,也至少等玄木島與妖族分出勝負後,再來坐收漁翁之利。一時間,眾人誰也來不及反應。

    通天性子耿直,自然便更不會想到巫十三會在這當兒,以聖人之尊來偷襲自己了,巫十三本來的修為就不在通天之下,更兼有那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混沌至寶開天鑿在手,通天猝然之下,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卑鄙無恥之徒,休得背後傷人!”一聲嬌喝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道黃色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那道身影迅若閃電,徑直的擋在巫十三的開天鑿與通天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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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4 02:54:56 |只看該作者
一八七 雲霄之殤

    正在摩拳擦掌。準備和道教三清大做一場的李松听操音,見得這個身影。憑空的出現,頓時只覺得渾身若五雷轟頂,腦海中“嗡”的直發懵。

    事情是如此的突然,誰也來不及反應,“轟。的一聲巨響中,那道黃色身影已經與巫十三的舁天鑿撞在了一起。

    一聲嬌哼中。漫天的血雨似那紅蓮花瓣般灑出,在虛空中紛紛揚揚的滑落,血雨中,那道黃色的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定格在遙遠的天邊,顯得那般的孤苦與寂寞。

    “妹子!”李松大聲的呼喊著,踩動著腳步飛掠而過,將那道身影抱在懷中。

    來人正是雲霄。此次眾聖大戰,雲霄既憂心李松與通天的安危,又牽掛李松的大道。便遠遠的尾隨觀望,以期尋得合適的時機,來出面化解玄木島與道教的因果恩怨。雲霄修為高深,只在聖人之下,眾聖皆是心系誅仙劍陣,是以誰也沒能發現雲霄。

    眾聖一直打過沒停,雲霄自露不了面,眼見玄木島與道教又要做生死爭,雲霄卻是覷見巫十三對通天的偷襲,雲霄情急之下也做不得多想,飛身替通天挨了開天鑿的一擊。

    開天鑿何等寶貝?雲霄被巫十三全力一擊,已經心神俱碎,五髒六腑俱都散了,雲霄面色慘白、氣若懸絲,鮮血從嘴角油歸冒出,顯然是斷絕了生機。

    李松心中大慟。見得雲霄這模樣,眼淚“刷。的便流了下來,趕忙以著先天五行之氣護住雲霄的最後一口真元。

    或許是感覺到了那溫暖而熟悉的臂彎,雲霄緩緩的睜開眼楮,望著李松,輕輕的道︰“兄,兄長,咳,咳,”雲霄尚未說完,猛的一陣咳嗽,張嘴“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再說不出話來。

    李松緊緊的抱著雲霄,用手拂拭著雲霄嘴角的鮮血,將腦袋靠近雲霄那秀美卻漸漸冰涼的面龐,哽咽著道︰“妹子,你別說了,為兄帶你回去,為兄便是拼卻了此生的修為,也要將你治好!”

    以李松的修為如何不知?若是能救得雲霄,自己的先天五行之氣只要一道便足夠了,若是救不得雲卑,即便是自己付諸了大道,也是枉

    雲霄淡淡一笑,那俏臉上帶血的模樣,像極了天空中的火燒雲,絢爛奪目,可終究臨近傍晚,即將被無情的黑夜吞噬。雲霄彷佛使勁著渾身的氣力。努力的朝李松搖了搖頭。

    雲霄轉過頭來,望著那已經來到自己身邊的通天,通天一張老臉早已經是熱淚盈眶。無比憐愛的望著雲霄,在那里鼻子抽泣著。這一刻的通天,已經不是那高高在上,統領截教的上清聖人,而是那鄰家白安人送黑發人的老翁。

    雲霄斷斷續續的道︰“聖,聖人,雲霄卻是臨死之前,有一事相,相求,還望聖人恩準!”

    通天似是料到了雲霄所求何事,眼楮望過雲霄身旁的李松,通天緊閉著雙眼,不讓人看見自己的表情,斬釘截鐵的道︰“你且說,我通天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為你做到!”

    “一人”截教門,一生,截教人。”見得通天答應,雲霄臉上顯了一絲欣慰,點了點頭,道︰“老,師,弟子昔日,,在紫霄宮前被老師”點化化形,教養成*人”後道教內亂,弟子不,得以被老師逐”逐出了師門,如今道教三清,和好,弟子懇請”老師大發慈悲,讓弟子重歸于,,截教門下。”

    “嗚”嗚”通天原本只當雲霄這要求乃是為了使李松證道,讓自己去求老君將那扁拐交還給李松,沒料到雲霄竟然是求自己將之重新納于截教門下,通天羞愧之余,哪里還忍耐的住,不禁老淚縱橫,仰天長哭起來。

    “姐姐!姐姐!”遠方兩聲清脆的哭泣聲音傳來,卻是那瓊宵碧霄二人,二人飛身來到雲霄身旁,伏在雲霄身上慟哭道︰“姐姐,昔日三仙島上,你說過我等三姐妹要同生共死,為何卻是,”

    瓊宵碧霄自封神榜上下來後,原本失去了記憶,但今日雲霄大變,︰姐妹元神相通,二人在玄木島心若刀絞,大沖擊之下,登時將過往的記憶全都恢復了。

    雲霄對于瓊宵碧霄二人而言,是亦姐亦母,見得二人到來,雲霄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雲霄努力的抬起雙手,摸著兩人的秀發,道︰“非是姐姐有意,隱瞞,實在是希望兩位妹妹”能不記起以前的那些事兒,以後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長大。”

    歇了歇氣後。雲霄接著道︰“既然兩位,妹妹都知道了,那麼也好,便代姐姐,,與著老師行,行禮

    瓊宵碧霄自不有違,站起得身子,來到通天身前跪下,“噗通”“噗通”的行了那三跪九叩大禮,兩人額頭磕,血跡斑斑。“好!好!好!一入截教門,一生截教人!我通天有徒如此,此生再也不孤”。通天扶起瓊宵碧霄二人,將兩人挽到雲霄身邊,通天“霍”的抽出那背上的先天至寶誅仙四劍,“嗡。的彈指一揮,當空舞動起來,一團團混沌劍氣中,通天邊舞邊嘯道︰

    “悠悠大道。曰其公正。

    無過無錯。亂如此禍?

    大道焉威。通天無罪。

    大道糊涂。通天無辜

    那悠悠大道哦,都說你公正。可是我通天並沒有什麼過錯,為什麼要遭受此等禍亂?大道啊,你耍什麼威風?我通天是無罪的;大道啊,你好糊涂,我通天何等的無辜,,

    通天嘯聲經久不息,在天地三界回蕩,嘯聲中充滿著憤懣,偏生又辛酸得使人潛然淚下。

    一曲劍舞嘯罷,通天擎著誅仙四歹,四顧蒼茫,卻是並未發現那巫十三的身影。原來巫十三在偷襲通天不遂,被雲霄阻擋後,心下便知大不妙,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引得玄木島與道教來圍攻自己麼?若還繼續留在此地,怕是通天與李松要將自己給吃了。

    巫十三越想越是後怕,瞅得個機會,便望那北俱蘆洲逃去。北俱蘆洲有祖巫神殿,巫族在那里經營了億萬年,尋常人自難攻破。

    通天望著那巫十三消失的方向,手中誅仙四劍遙指,厲聲喝道︰“巫十三,我通天與你誓不兩立,且還我雲霄徒兒命來”。通天身影化作一道霹靂。便望那北俱蘆洲方向追殺而去。

    雲霄心願已了,只一臉的安然,靜靜的躺在李松的懷中,感受著最後的溫存。

    李松卻是明白雲霄重入通天截教門牆之意︰李松與老君之間那條扁拐的因果。在黃花山下相救雲霄而清,今日雲霄救得通天,本來是可以一命換一命。讓通天助李松拿回扁拐的。但是雲霄沒有這麼做,而是在身死之前重入道教(截教),也就是說,黃花山下的因果已經被償還了,從今以後。李松與老君之間,只有那條扁拐的因果了。

    雲霄讓李松自己去向老君拿回那條扁拐,而不是假手通天。這里面,不僅有雲霄對李松修為實力的信任,更是有成全李松之意︰若李松假手通天取的扁拐,怕是以後世人在不明情況之下,難免會以為李松為了自己大道。而犧牲了摯愛雲霄,于李松的名聲有礙。

    雲霄相救通天。看起來是一個偶然,實際個必然,也難怪李松的先天五行之氣都救不得雲霄,其實雲霄在來此之前。怕是早就抱了必死之心,雲聳根本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以死來成全李松的大道。

    都是那該死的“大道”這一玄,李松是那般痛恨那所謂的“大道。”若是再給李松一個選擇,這些上的事情能再有一個選擇麼?

    李松的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悄悄的劃落下來,將雲霄彷佛是驚醒過來,雲霄轉過頭,看著李松那千古不變的容顏。想到了億萬年前那次初遇李松的情景”

    不周山下。那個青袍烏發的道人,手持著松柄拐杖。騎著一只五彩斑瀾的大孔雀。迎接風兒衣闕飄飄,招搖的放聲高歌著,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是那般的俊朗不凡,風度編躚。

    從那一刻起。自己塵封了億萬年的心底古井之水便被打開了一個缺口,興起了波瀾。因為在自己的心海里面,多了一個人的影子

    雲霄那已經慢慢散漫的眼神中突然煥發出一陣光彩,雲霄的臉上冉冉的升起了一片潮紅,雲霄柔聲的問道︰“兄長,听說那地界人族之人成婚,要拜天地高堂,還要夫妻對拜,可是麼?”

    李松哪里還說的出話?只哽咽著點了點頭。

    “修道者一生青燈,面壁黃庭,是多麼的了然無趣,遠不如那些人族凡人們快樂!”雲霄彷佛在自言自語,又彷佛在與李松說話︰“兄長,若我們都是那俗世的凡人,你會娶我,與我拜天的高堂夫妻對拜的麼?。

    “會的。會的!”即便你我是俗世凡人,我凡人李松也要和你一起結婚生子。我也要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我也要和你一起輪回轉世,攜手在那地獄的黃泉路盡頭,我們定要不要喝那孟婆的忘情水,定然不要將記憶印在那三生石上面,我不要和你只修的一輩子的姻緣,我凡人李松要你做我永生永世的妻子!”李松緊抱著雲霄,絮絮叨叨著,哭出聲來。

    雲霄彷佛看見李松胸口系著大紅花,身著大紅袍,騎著高頭大馬,抬著花橋,吹吹打打的前來迎娶著自己,而自己,身披著鳳冠霞帔,正倚靠窗台上。一臉的幸福,滿眼憧憬的望著”

    “都說那新嫁娘是最美的,那該多美哦!”雲霄使勁著最後的力氣,摟住李松,緩緩的閉上眼楮。柔柔的在李松耳邊道︰“兄長,在你的身邊,這億萬年來,我覺得,,好幸福,”

    時間在這一刻忘記了走動,凝固了下來夭地間都靜止了,唯有那風兒,在嗚咽著撩起李松懷中雲霄的鬢角,想要喚醒雲霄,但終究不能,只悄悄吹奏成一曲無言的哀歌。漫天的七彩蓮花瓣帶著幽幽清香,紛紛揚揚。飄灑下來,寂寂無聲的滑在雲霄的身邊,雲賞躺在那蓮花瓣中,神態安詳,嘴角帶著微微笑意,只似在做著一個美夢,生怕旁人驚擾的美夢,

    一道道光彩從著東方的天空閃來,默默的落在不遠處儒聯宣的身是玄木島弟子卉來。送著雲霄最後的舊,跺

    竹靈、梅韻、袁洪、倉頜、牛魔王、至尊寶、六耳獼猴、羅剎女,那離開了玄木島的後弈、綿娥、獼猴王也來了,眾人皆是通紅著雙眼,神情莊嚴肅穆,低低的抽泣著,在孔宣的帶領下,齊齊的向著雲霄行注目禮。那幾只平日里調皮搗亂的猴子,更是如同失去了母親的幼兒一般,在那里茫然失措的哭出了聲來。

    雲霄性子柔順。從來都是微笑著溫婉待人,在玄木島上,若說李松是一位嚴父,那麼雲霄便是一位慈母,弟子們闖下了禍事,總是首先想到的便是雲霄。雲霄也總是為著他們向李松求情。在幾只猴子的心中,李松多少顯得有些高高在上的尊崇,而雲霄,才是帶養他們的親近之人。

    而這些,從現在起,都只能成為玄木島門人,成為猴子們腦中的記憶了,

    地界人族老百姓們痛哭著扶老攜幼,一個。個走出家門,口中念著《往生咒》,痛哭著朝著雲霄方向,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雲霄是為的是李松之道,李松之道,也就是玄木島之道,也就是人族之道。雲霄成全的是李松,是玄木島,也是整個人族。

    雲霄便是這樣的人,雲霄的故事,沒有女娼那般的光華照人,沒有後土那般的曲折動人。雲霄從來都是那麼平靜低調滿足于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默默的過著自己的生活,默默的堅持著自己心中的理想,彷佛是刻意的將自己隱藏起來,讓世人去遺忘她一般。

    即便是最後雲霄獻出了自己的所有一切,做著那轟轟烈烈的事情,雲霄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只靜靜的來,靜靜的去,將一切都整得那般的悄無聲息,平平淡淡。就如天邊的那一朵雲彩,變化多端,儀態萬千,但是你不抬頭。你根本就發現不了她的存在。漫天飛舞的七彩蓮花終究慢慢的淡下來,被蓮花洗滌後的天地三界,分外的清澈明朗。彷佛世間的一切塵俗喧囂,恩怨憂愁,都被統統的帶走了。

    一陣微風吹過。雲霄的身影與著蓮花戶起,慢慢的變得迷離的透明起來,又一陣微風吹過,一切都化成了虛無。只有李松的身影還定格在那里,定格成一個寂賓孤獨的存在。

    我是誰,你是誰,是否還能回到曾經的最初。

    誰為誰許下了不滅的諾言;誰為誰等待了空曠的輪回。

    誰還有多少未贖完的宿罪;誰還有多少要繼續的傷悲。

    誰在听憑那青絲熬成白發,年華耗成落花滄海煎成桑田。

    誰為誰守望成一座亙古的石;誰為誰凝結成一滴永恆的淚。

    我是誰,你是誰。是否還能回到曾經的最初。

    天庭,弈台。那黑色與灰色的棋子還在那糾纏不休,兩條大龍你來我往,相互交錯。堪堪到了最為凶險的時候,怕是勝負也將在不久後便要分曉。

    只是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猴俱都無心那棋局的廝殺,兩人站起身來,向著對方望去,看到的都是苦楚。

    “玄木道人有如此大奉獻的門人,玄木的大道怕是要成了”。道祖鴻鈞望著弈台上飄過的一朵朵白雲,幽幽道︰“難怪昔日盤古大哥之能,在身化天地萬物的時候,亦不能想得明白“生命”乃是何物?當初大哥選擇“甲木”的時候,你我尚有怨言,如今看來,我等二人既不如大哥,亦不如“甲木”多矣!”。李松既打算立大道。那麼玄木島上自孔宣以下,便盡可稱為李松的門人。

    魔祖羅腹將眼光投向那廣袤的地界,那里有著兩個黑影正在奔逐不休。“唉魔祖羅矚一聲長長的嘆息,也不知道魔祖羅矚在嘆息著什麼?!

........................................

    《雲霄之場》這一章,色佛是寫的很痛苦,前後來來回回改動了多次,終究還是不太滿意!色佛第一次讀《封神演義》,是在初中三年級的時候,正是那懵懂萌動的年齡,心中總對那個手持混元金斗,布下九曲黃河大陣,拿盡闡教十二金仙的雲霄傾慕不已。

    或許,雲霄就是我們的初戀,盡管有些青澀,盡管最終的結局大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而分手,但無論時光如何流轉,無論歲月如何將一切都變得流俗,在我們的心中,永遠都隱藏著一個角落銘刻著那最純真最難忘的記憶。

    色佛寫《洪荒玄松道》這本書,毫無借口的停更了多次,將自己的人品敗壞到了極致。傷盡了各位道友的心,眾位道友無論罵,色佛毫無怨言,不敢反抗。

    但色佛想說的是。色佛確確實實的從頭到尾,即便現處于無人問津,編輯要求色佛新開的狀態,色佛也是用心在寫著自己的每一個文字,每一份感悟。有些道友並不太滿意,色佛也是因為初寫小說,筆力有限。構局能力不行,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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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4 02:55:15 |只看該作者
一八八 走火入魔

    一陣冷風吹過。嗖嗖的涼,李松終于還是從頭腦中的空告聯邊神來,見得玄木島眾門人都在以關切的目光看著自己,李松心中稍稍覺得了些溫暖。李松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渾身無力。酸軟無比,李松只得蹲坐,揮了揮手,示意眾門人各自散去。

    以李松的修為何至于此?想是心中悲痛太甚,一時間走不出心中的陰影,恢復不過來。

    眾門人如何肯就此離李松而去?竹靈梅韻二人走上前來,低低的喚了聲︰“老師想要說些勸慰的話,但終究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乖巧的站在李松身後,輕輕的為李松捶著背兒。至尊寶通紅著雙目,擎著金箍棒,走上前來,咬牙切齒的道︰“老師,師母被那群惡人給活生生的逼離人世,我們玄木島可要給師母報此大仇,將那群惡人殺得一干二淨,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至尊寶乃是李松與雲霄兩人一起在花果山收得,來到玄木島後,李松一直在閉關修煉,教導至尊寶的事情便全交給了雲霄,至尊寶對雲霄的感情分外的濃厚,幾與對待母親無異。

    以至尊寶的性子,此刻沒有和通天教主一起去追殺巫十三,那是知道自己修為不足。比起聖人們來不堪一提,聖人們的一個指頭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但至尊寶安肯就此作罷?是以待得李松回過神來,便迫不及待的跳將出來,呼喊著要與雲霄報仇。

    對!報仇,一定要報仇,我不能讓雲霄就這樣的去了,我要讓那些惡人永世不得超生。道教的老君與元始是始作俑者,該殺!巫十三是直接行凶者,該殺!听得至尊寶的話語,李松猛的一顫抖。手上青筋暴漲,緊緊的抓住手中的輪回杖。李松的瞳孔收縮起來。一個聲音在心底狂躁不安,不停的喊著“報仇。二字,李松周身的血液似乎要燃燒起來。融融烈火中。只欲化成一團灰燼。

    也不知哪里來的氣力,李松“霍”的站起身子來,祭起混沌至寶鴻蒙劍,吞吐著混沌氣息,踏步望著那老君元始所在走去,女娼孔宣在與著老君元始遙遙對持著。女娼孔宣知道,雲霄寧願犧牲了自己也要助李松取得那老君的扁拐,無論從李松的大道出發,還是從雲霄的犧牲價值來看,都不能讓老君元始二人就此離去,定要二人給李松一個交待才行。女娼孔宣的修為雖不及老君元始,但拖住兩人還是夠的。

    老君元始二人見得李松過來,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戮戾氣,李松瞳孔殷紅,彷佛要滴出血來,那是一種不死不休的仇恨。老君元始二人心中隱隱覺得不妙,今日李松在大刺激之下,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了,怕是今天玄木島與道教定然有人難以活著離開此處了。

    老君見得李松如此表情,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只將太極圖、天地玄黃塔握于手中。準備與玄木島做那殊死搏斗。雲霄的死,尤其是最後雲霄臨死前請求重歸道教,讓老君頗多感觸,倒讓先前那個快要走火入魔的老君從那無邊苦海中回頭是岸。

    這雲霄也好,以前犧牲的多寶道人如來也好,此等對道教忠心耿耿的道教二代弟子中的杰出者,竟然被自己一個個的逼離了道教,這對于立志讓道教復興,成為天地三界統治者的道教之首太清聖人太上老君來說,不能不算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以老君的修為悟性,如何不知雲霄之意?原本老君被雲霄之大奉獻精神所感動,再者為道教三清的團結出發,老君未免就沒有將扁拐歸還給李松之意,了卻兩人間的這段因果。

    可如今李松定要與道教殺得過你死我活,老君自不能再尋求主動將扁拐交與李松了。否則,天地三界傳得開來,還以為道教三清怕了李松,以此求饒。那三清的面皮往哪里擱?以後道教有何面目在天地三界立足?當真是生不如死,再說,如今的李松還听得進去自己的話語麼?所以盡管通天持那誅仙四劍追殺那巫十三去了,三清沒有聚在一起,怕是老君元始二人擋不過李松、女娼、孔宣三人,此戰凶多吉少,老君也斷沒有退縮的道理。

    玉清聖人元始天尊見得李松殺氣凜冽的站在那里封鎖住老君與自己的退路,李松一手持鴻蒙劍,一手持輪回杖,鴻蒙劍上幽幽混沌劍氣繚繞,似千萬條欲吞人而噬的怪物;輪回技上先天五行光華閃爍,似欲隨時要將自己湮滅。

    元始突然覺的一陣膽寒,心中萬分惱怒通天去追殺巫十三的沖動,導致三清不能齊聚。元始這麼一想,便更加的以為李松是有備而來,怕是雲霄之死也和李松的算計脫不了干系,定然是李松欲除去三清,犧牲了雲霄來使得三清分離,好各個擊破。否則,先前雲霄未死之時,李松怎麼會說“便是拼卻證不得大道,也要讓鴻蒙劍一飲聖人的鮮血?

    世上便是有這樣的一種人,總在那里以自。”忍維方式。去想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東勝神州地界汽這樣的話來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元始便是這樣的一種人,當然元始不是小人,而是聖人,但這于元始的思維方式無益,因為元始從出身的那天起。就認為自毛是天之驕子,要高人一等。所有人都得膜拜自己。听從自己的吩咐行事。

    元始顯然是鑽進死胡同了,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親兄弟通天來︰為什麼通天要在這當兒一個人獨自走了,留下自己與老君來面對玄木島眾聖。不過是死了一個門人,通天在商周封神中死的截教門人還少麼?

    想歸想。如今的狀況可不是元始想一想就能解決的。元始抓緊著手中的盤古幡,退到老君身邊,狠狠的對著李松道︰“玄木,你既然以雲霄償還了因果。那我等道教將扁拐還你便是,你還待怎的?莫不真想永世不證大道了!”一邊說著,元始一邊以眼神示意老君,顯然是想讓老君有所行動。

    億萬年的兄弟,元始的話語雖然凶悍,又是利誘又是威脅,老君如何听不出元始的色厲內茬?元始顯然是要老君以扁拐來換得二人的平安離開,老君心中暗嘆一聲,不由得對元始升起了一股失望,這當兒,元始竟然還看不清形勢,不知道李松所為何事,或許,元始根本就是在故作不知吧。當今之計除了做過一場還能怎的?唯盼通天發覺自己與元始的困境,早點前來相助。

    “嘿嘿,若的雲霄不死,我玄木又何惜大道?。果然,老君尚未行動,那邊李松已經說出話來,李松一聲苦笑,閉上眼楮,喃喃自語道。但如今李松行在走火入魔的邊緣,這種想法一閃而過。李松復又變得狂暴起來︰“大丈夫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今日這殺妻之仇,奪寶之恨,我玄木定要與你等二人算個清楚!”

    李松仰天長嘯一聲,祭出混沌鐘守住周身,又放出先天五行分身佔住方位,擎起手中的鴻蒙劍便望元始劈砍而去,這一番李松無所顧忌,可不比在那誅仙劍陣中的畏首畏尾,鴻蒙劍端的是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威,這一劍若劈中了,怕是以元始的聖人之體,也是承受不住。

    李松既然開始行動,女媧孔宣二人自然也不遲疑,女娼手中山河社稷圖一揮,孔宣背後五色神光一閃,便齊齊望老君元始二人刷去。

    老君一聲大喝。祭出了太極圖與天地玄黃塔兩大寶貝,“轟”的一聲阻住了李松一擊。老君身影顫動,顯然不大好過。老君用手將元始拉到自己身後,急速道︰“師弟且去對付女娼孔宣,盡快的解決二

    通過誅仙劍陣中一戰,老君心中清楚的很,以元始的修為寶貝,萬萬不是李松的對手,怕走過不得幾回合,就要被李松給收拾,干脆自己來阻擋李松片刻,讓元始乘這當兒與女奶孔宣相斗,畢竟在誅仙劍陣中,元始以一人之力獨戰女媧後土二聖,佔盡上風。

    老君自有心中的盤算︰自己的修為要高于元始,與李松也相差不太遠,且自己手中的太極圖守強攻弱,不同于元始的盤古幡攻強守弱,如今那先前交與通天防身的防御之寶天地玄黃塔也被自己收回。自己憑借著太極圖、天地玄黃塔兩大寶貝,再放出三清分身與李松周旋,專事防守。定可撐的片玄。如果元始能在這點時間內打敗女媧孔宣,又或者二人撐到通天前來,今日之戰,道教未免就沒有勝機。

    元始“諾。了一聲,放出玉虛杏黃旗,舉起盤古幡便望女嫡孔宣二人掃去。留下老君來應付李松迅雷疾電般的沖擊。眾人再經過誅仙發陣中那一遭,知根知底,現在再戰,自然省了那些試探性的攻擊,一上來便是全力以赴。務求打倒對手才是。

    李松將著一把鴻蒙劍舞得如狂風暴雨,挑、刺、劈、砍,無所不用其極,老君先前在誅仙劍陣中以太極圖並絕仙劍尚且難以抵擋,李松既然不在乎大道。以扁拐的檔次,老君自也難以尋求更多的幫助。老君自然是左右支絀。連戰連退,四處掛彩,那道袍幾被劃成一縷一縷,老君叫苦不持,哪里顧得上這些,唯有希望元始快些擊退女媧孔宣,好來與自己會合。

    但是元始又哪里是那麼容易擊退女媧孔宣?畢竟孔宣的修為要高于後土。且三清再誅仙劍陣被破時,俱都受了內傷,元始呼嘯連連,道袍數掌,踩著九宮八卦步的身影變幻莫測,可女媧的山河社稷圖與孔宣的五色神光如那跗骨之蛆,緊緊的的纏著元始。

    “嘶”的一聲,老君的太極圖在誅仙劍陣中就被鴻蒙劍刺穿,此刻老君又是在同一個地方栽了跟頭,鴻蒙劍刺過太極圖。如毒蛇的舌信一般,直向著老君的脖頸絞去,老君大駭,總算反應得及時,以天地玄黃塔堪堪擋住,卻是一縷胡須緩緩飄下,被鴻蒙劍給削了。老君驚魂未定,臉

    ,羊紅。陣白壞覺得脖午卜面發麻,李松的鴻蒙劍蚯欲,老君一邊抵擋,一邊仰天長嘯起來,嘯聲中,紅、白、青三道光芒逸出。向著北俱蘆州方向飛去,顯然是在呼喚通天快些到來。

    元始听得老君呼嘯,知道老君危險。元始心中大恨,道教三清修得盤古元神後,心意相通,這通天怎會不知道自己與老君二人命在旦夕?如何在這時候還不到來?難道真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與老君二人命喪此地麼?

    這也怨不得元始如此作想,元始和通天這兩兄弟雖然在老君的撮合下。重歸于好,但畢竟曾經是你來我往,算計不窮,定要分得過你死我活的人,平常時候到也罷了,如今危急關頭,可今日眾人早就殺得精疲力竭,腦袋都不大靈光了,且事情實在是誰也沒有料到,一切都太巧合了,地界不是有句話叫“大難臨頭各自飛”元始能不胡思亂想的麼?

    元始這麼一想,手上的動作便慢了,盤古幡被孔宣的五色神光一刷。差點就失去了控制,元始趕忙打點起精神,女娼的山河社稷圖又來了,眼看就要卷住自己,元始一聲大喝,頭頂上的玉虛杏黃旗飛出,“轟”的一聲,玉虛杏黃旗頓時便被磕飛。

    其實不是通天不想來救得老君元始二人,通天這等直性子,既然答應道教三清和好如初,那自然便會將老君元始當成自己人,正所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怎麼會不來相救二人?實在是通天現在也是被困住,根本就抽不開身子。

    通天怒極攻心之下,去追殺巫十三,先前巫十三沒命的逃跑,待快要到達北俱蘆洲祖巫神殿的時候。巫十三回頭一望,才發現只有通天一個,人追來,巫十三又羞又腦,好歹自己也是修得盤古大神肉身的聖人來著,更何況手中還有那混沌至寶開天鑿,如今做賊心虛,如何就被通天一個人嚇成如此模樣?如今天的三界盡都得知了此事,那自己以後還去怎麼混?怎麼去面對巫族那些子民們?巫族可是從來都只有戰死沙場的戰士,沒有不戰而逃的懦夫。

    幸虧巫十三生就皮膚黝黑,讓人辨不清臉上的表情。巫豐三暗道。今日的面皮唯有拿下通天,才爭得回來了,是以巫十三大喝一聲,不退反進,仗著手中的開天鑿便向通天殺去。

    通天急促之下,手中的誅仙四劍哪里擺得出誅仙劍陣?只得就這般的與巫十三相斗,誅仙四劍不擺陣。自然就比不上開天鑿,因此,通天一下子便陷入了困境,好在通天今日乃是來與巫十三拼命的,所以通天招招是兩敗俱傷的打法,讓巫十三有所顧忌,所以也支持的住。等到通天發現老君元始的處境的時候。已經是晚了。

    老君的求救信號發來,通天看見了。巫十三也看見了。通天心中焦急萬分,巫十三卻喜上眉稍,玄木島與道教殺得越慘烈,對巫十三越是有好處。一來道教與玄木島的眾生不會追來,自己只要對付通天一個,人;二來,如今自己將道教與玄木島兩方俱都得罪了,這兩方相斗,便無暇顧及巫族,自己也好坐收漁翁之利不是。

    巫十三大喝一聲,手中開天鑿。一鑿一鑿的便壓得更緊了。

    老君元始二人見得通天久候不至。了下更是慌亂,兩人原本就是不敵。又如何能分心兩用!老君再也堅持不下去,“梆”的一聲,老君被李松一輪回杖打中了胸膛,老君一聲悶哼,張嘴“哇”的一口鮮血吐將出來,身子直望後摔去,“轟”的一聲砸在了元始身邊,將元始嚇了一大跳。

    戰斗到此刻,元始雖然還有一戰之力,但老君元始二人的失敗已成定局。

    李松毫不猶豫,仗著手中的鴻蒙劍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務必要斬草除根,將老君元始二人給殺得干淨。

    “咚咚咚李松的腳步聲踏,便如同在敲打著大鼓,直敲在老君元始二人的心頭之上,老君元始二人的心髒似乎都要跳將出來。老君便還罷了。元始的臉上青白一片,顯是想到了即將到來的死亡結局,豆大的汗珠“刷刷”的滴落下來,頃刻間元始的身上道袍便已經濕透。

    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面對死亡的恐懼,聖人也是人,自然也不例外,不過有些人有對比生命更高的追求,所以在義無反顧的舍棄生命,去追求其它,比如雲霄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道教三清之一的玉清聖人元始天尊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咚咚咚”李松的腳步越來越近,聲音也是越來越響,元始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痙李了,在那里以恐懼的目光的望向李松,又隱隱有著幾分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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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 終得扁拐 三教合一

   尋松倉然不顧示始的眼神。將著手中的鴻蒙劍高高舉著,沉安劈斬下去。

    “哈哈哈哈”就在此時,老君吐出一口鮮血,突然祭出扁拐,緊緊握于手中,那滿是鮮血的面上肌肉牽動,多少顯得猙獰無比,老君仰天狂笑起來︰“我老君與天地同生,能與天地同死!還捎帶上你玄木大道,今日我老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老君說罷,一聲大喝,渾身道袍鼓漲起來,里面紅、青、白三色光芒流動,老君的周身也變得隱隱的透明起來。天地三界頃刻間便是電閃雷鳴,烏雲滾滾,向著四面八方壓抑過來,似乎要將著天地三界給擠爆一般。

    道教三清的功法諸多,卻是有一招終極功法,乃是在己方處于劣勢時,專門用來與對手同歸于盡的一招,名字喚作“天地同壽”。名字叫“天地同壽。”那是說得好听,實際上就是自爆。老君平時雖然看起來性子謙和,實則其性子之烈不下于通天,今日老君被李松逼迫至此,便打算將這招使將出來了。以老君的修為,使這招“天地同壽”若不出什麼意外狀況,還真能將整今天地打成一籠統,讓整個,天地重新回歸與混沌之中,做到那“天地同壽”。

    李松一聲冷哼,道︰“老君,你想以整今天地三界來威脅于我玄木,卻是妄想!我便是拼卻此生修為,也不會讓你得逞,也要送你歸天!”說罷,李松也是一聲大喝,先天五行分身堵住了四方空間,身上青、黃、赤、白、黑五色光華流動,與著老著遙相呼應,毫不退縮。

    李松本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不受威脅的主。

    如今處于狂暴狀態,腦袋中條筋到底,不會仔細去思考問題了,李松如今只想著不管浮出任何代價,都要將老君元始二人消滅。好吧,你老君要自爆來毀滅天地三界,那麼我李松也自爆來阻止你便是

    到了這份上,雙方都再沒有回旋的余地。這下便是在旁封鎖老君、元始退路的女媧、孔宣二人也是急了,女媧、孔宣趕忙飛身過來,女媧睜大著一雙美目,眼中蒙著霧氣,欲說還休,直望著李松。孔宣大聲的呼喚,那聲音幾乎要哭出來︰“兄長,你萬不可辜負雲霄妹子的一片苦心啊”。

    卻說那巫族聖人後土娘娘,在誅仙劍陣中被元始打成重傷,誅仙劍陣被破後,後土便一直靜坐療傷,是以並沒有參加此後的諸多爭端,只在遠遠的觀望著。

    後土萬沒有料到巫十三會有那等卑鄙行徑,那簡直就是顛覆億萬年來巫族上至十二祖巫,下至每一位普通戰士在洪荒天地中所樹立的巫族形象,身為晝族祖巫的後土只覺得分外的痛心,不僅為巫十三,更為巫族。

    待得見雲霄身死,後土在痛心的同時,更覺得愧疚。後土是有過雲霄這般大奉獻經歷的人,自能比旁人深切體會到其中的勇氣與艱辛。後土更是對巫十三領導的巫族失望之至。這樣卑鄙的行徑,巫族即便獲得了天地三界的控制權又能怎樣?還是自己以前的那個巫族麼?

    後土只覺得燦兄之大,再無自己容身之所,自己彷佛便是一個棄兒,孤苦無依!或許,自己在選擇了隱居不周山後,根本就不應該出來吧。

    想著想著,兩滴晶瑩的淚珠從後土的雙目中悄悄滑落下來,“噗嗤。噗嗤”的滴落于後土的腳下,,

    那邊玄木島與道教的戰斗已經分出了勝負,老君李松二人爭相自爆,若在平時,怕是後土听得李松說要自爆,定然要不顧一切的上去阻止,可今日不知怎的,後土听在耳中,竟然隱隱覺得有些痛快的解脫。

    後土淚眼婆娑的看著那個手持著松柄拐杖的青袍道人,那個道人億萬年也沒有變化過模樣,一如在幽冥血海中初遇時給自己的震撼,永遠的是那般的灑脫,臉上掛著淡淡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似將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卻又似將正今天地都裝在心里。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今日竟然一心求死,那是怎樣的一種哀傷?

    “自爆好!自爆好!管那痛苦、快樂、煩惱、歡笑,,讓這一切都隨著你的自爆而變得煙消雲散,再不復存在!”後土在心中暗暗打定著主意,望著那個身影喃喃自語,神色堅定而從容︰“是我巫族對不起你,便讓我後土來補償你!”

    後土緩緩的閉上眼楮!

    眼看老君與李松便要自爆,與這天地三界同歸于無,這時候卻是變故突起。老君身後的元始突然用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神色中滿是倉惶,元始慌慌張張的老君道︰“師兄,你且莫急,且支持片刻,待師弟我去尋了那通天前來,我等三兄弟再與玄木島重新做過一場,定然要將玄木島殺得個雞犬不留,以泄我等今日之恨

    元始口中話語尚未說完,手中的盤古幡便是一揮。在一片混沌劍氣中,元始的身影如離弦的箭,倏地便望天邊飛去。

    只是如今通天正在北俱蘆州與巫十二”而元始身影消失的方向卻是那元始的老巢昆侖山玉八竿子都打不著啊,元始哪里是去喚通天前來?分明是想撂下老君,獨自逃命去了。

    元始先前在心中一直抱有幻想,希望李松能夠明悟過來,以老君的扁拐了結今日之事,沒想到李松越陷越深,到頭來竟然寧肯自爆,也是提都不提這件事情。元始怎麼會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再無回旋的余地?

    老君有赴死的勇氣,元始可沒有。在死亡的恐懼之下,元始暗道自己干嘛去為通天的背叛去陪葬?通天到現在還不出現,元始在心中早就認定通天是故意離開的了。元始口中說的去尋找通天,只不過是元始的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罷了,盡管借口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這一番突起變故,誰也沒有料到,那處于自爆狀態的老君李松自不必說,女媧孔宣正在密切的關注著李松,再者以元始的修為,要逃走還是足夠的。是以眾人無不錯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元始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見。

    老君的面色登時便變得慘白,老君自然知道元始心中真實的想法,老君一只手遙遙指著元始的背影,張大著嘴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之後,老君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只頹然間一聲長嘆,默然無語間。臉上竟然有一條條皺紋爬上來,片刻間,老君便如同一個垂垂行將就土的老者,彷佛是那塵世的凡人,一下子就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嘿嘿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三生萬物,三生萬物吶”嘿嘿”老君突然笑起來,可面容分明比哭還難看,老君自言自語起來,言語中滿是嘲弄意味,也不知是嘲弄著誰。

    這是老君昔年在地界布道時,傳下的《道德經》中的話語,便是天地人三才,也就是道教三清之意;“生”便是教化之意。整句話的意思就是,大道產生了混沌陰陽。道教三清從混沌陰陽中悟得大道。天地萬物皆應由道教三清來教化。

    老君說著說著,口中的鮮血如那雨後的泉水,不停的直往外冒,鮮血順著老君的嘴角而下,將老君的道袍染成一片殷紅,一陣冷風吹過,空氣中都滿是著血腥味兒。

    老君那淒苦伶竹的模樣,便是女媧孔宣二人也不忍心再看將下毒,只將臉悄悄的偏向一旁。

    老君卻突然不說話了,老君低頭看了手中的扁拐一眼,一抬手,將那扁拐扔向李松,然後緊閉雙眼,引頸待戮。老君神色中一片決然的解脫,或許,這一刻的老君,真個是恨不得早早死去吧。

    億萬年後,以誰都沒有料到的方式,扁拐終于回到了李松之手,扁拐上面被老君煉化的紅色倏地消失不現,回復了本源的甲木青色,扁拐歡欣雀躍著,一團團甲木青氣在那里騰騰而起。李松手中的輪回技遇見多年未見的老兄弟,也在那里散發著本源的甲木青氣,向著扁拐逸去,彷佛在熱切的向著扁拐打著招呼。

    感受著手中扁拐與輪回杖傳來的血脈相連的親切,那是一種隨著自己心髒一起跳動的起搏,彷佛是一種亙古不變,原始滄桑的等待在呼喚著自己,要呼喚回來自己的那無所歸依的靈魂,

    李松的心神猛的一抖,頭腦中的火氣瞬息的便散了去,變得無比的冷靜空靈起來,李松終于從那狂暴的狀態中回過了神,回到了現實的境地。

    李松收起那鴻蒙劍,一手握著輪回杖,一手握著扁拐,看著眼前那一心赴死的老君,李松也是被老君的模樣給驚到了,想來老君被自己疼惜愛護了億萬年的親兄弟背叛的痛苦,不低于自己看著雲霄在自己的懷中去世吧。老君的弟子莊周曾經有雲“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如今的老君,便是這樣吧。

    李松突然間有些可憐這個盤古大神正宗,曾經的道祖鴻鈞天道以下第一人,號稱聖人第一的太清聖人太上老君了,李松亦是嘆息一聲,道︰“老君,我既然已得扁拐,那麼我們兩人間的因果便從此兩清,你走吧,我不與你為難。”

    雲霄的死終究是雲霄求仁得仁,若要將全部的責任推給老君,那也太牽強。況且老君在最後關頭將扁拐歸還了自己,避免了兩人自爆,導致天地三界毀滅的悲劇,單論這點,老君也是值得讓人敬佩的。如今自己已經得到了扁拐,大道將成,也不怕再生什麼變故。

    當然,無論從哪點出發,那個巫十三都是自己不可原諒的。

    老君茫然的睜開眼楮,眼神中一片死灰,老君咳嗽得一聲,那口中的鮮血又吐將出來。

    老君瞧也不瞧李松等人一眼,只拖著孱弱的步子,左一腳。右一腳,一蹶一拐的望著茫茫虛空走去,灑下一片的血跡斑斑。待得老君的身影漸漸的消失,有一闋哀歌渺渺傳來,時斷時續,正是老君所歌︰

    丸二月雲散隨風。幻化山頭伶竹松。分分合合世間愛,緣起緣滅一場空。

    萬念俱灰漸憔悴。只羨凡間手足恩。

    我道淒苦不曾恨,願遁天外了殘生

    歌聲蒼涼悲忱,唱盡世間的萬般苦楚,如那離群孤雁的哀鳴,如那走失羔羊的斷腸,在這黃昏殘月中,伴著點點的愁雲淒風,是那般的讓人黯然神傷,清然淚下。

    一闋歌罷,突然見得一道玄黃之光從天邊閃過,正是那老君的後天功德至寶,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的一道天地玄黃之氣凝結而成的天地玄黃塔,天地玄黃塔徑直的望地界飛去,老君的聲音同時響起︰“自今而後,天地三界再無人、闡、截三教之分,只有道教,道教之道統由莊周繼承,三清再無權過問,眾門人弟子亦不得有違”

    老君的聲音在天地三界久久的回蕩,裊裊不息,讓天地三界的每一個人都異得分明。

    天空中猛的一聲霹靂發,過,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四方,將著天地三界都震得發抖。在世人驚魂未定的訝異中。一朵朵紅、白、青三色蓮花紛紛揚揚,迷迷離離的飄灑而下,卻並沒有往昔的那種氤氳陣陣,異香連連,反而是一落,便化成了枯萎,迅速的消失不見

    那曾經造就了三位聖人,統領洪荒天地億萬年,歷經數次天地量劫並為其主導的人、闡、截三教,隨著老君的這一聲話語,便也如同那些飄下的三色蓮花一般,枯萎了,消失不見了,成為了眾人心中回憶的歷史。

    老君的聲音終究與老君的身影一起消失不見。

    李松望著老君消失的背影,心中暗自點了點頭,老君不愧為老君,當得起世人對他的尊崇,在這種“萬念俱灰。的關頭,也沒有忘記為三清道教找到了一條最好的出路,甚至雖然元始背叛了他,他也沒有去怨恨元始,只是從此的將自己隱藏起來,再不問世事,“我道淒苦不曾恨,願遁天外了殘生只是不知道那逃脫的元始,在听到老君的這一閱歌曲後,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老君將人、闡、截三教解散,重新組成了以莊周為首的道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實際上怕是老君早就籌謀已久,今日終于再沒有阻力,將之宣諸于口罷了。

    以前的人、闡、截三教雖然合稱三清道教,但因為三清的不和,時而鬧出分家的傳聞,三教弟子也是時有沖突,這在商周封神量劫中達到了頂峰。商周封神量劫中對戰的哪里是同出一脈的三清道教,分明就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世仇?

    商周封神量劫後,人、闡、截三教實力大傷,西方佛教大興,玄木島一脈隱隱後來者居上,老君痛定思痛,反思其中的得失,終于從地界“兄弟齊心,其力斷金”的話語中得出了“三清和,道教興”的結論,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說服元始,一起拉攏通天,讓三清重歸于好。

    三清重歸于好後,道教確實迅速的發展起來,甚至讓佛教做了那替罪羊,成功的逃脫了上次的宋金封神量劫大戰,且三清將那盤古元神修煉合一,天地間都難有對手。若非這次天地無量量劫中三清被妖族所誘惑,放棄了三清道教之根本,那麼道教三清與玄木島巫族間,誰勝誰敗,實在是很難料定。

    但老君也是不敢在這時候將人、闡、截三教合一,原因無他,元始、通天二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甚至還會誤以為老君是想要兼並闡、截二教,畢竟所謂的“道教”之說,是在商周封神後,老君下凡布道時,才開始興起的說法,也就是說,世人知道“道教”全因老君一人。在如此的情況下,老君根本就沒有把握以一人之力去說服元始、通天兩人。

    現在老君說出來了,而且還明定合並後的道教以人教弟子莊周為首,包括元始、通天在內的三清聖人都再不能過問道教之事。老君終是三清之首,元始因為今天的事情,已經無臉再去對道教指手畫腳;以通天的性子,怕是也要因為今天的事情,對老君愧疚于心,不會對老君的決定多說什麼。

    莊周本就是天之驕子,身得三教的眾弟子信服,在道教如今僅有的兩位準聖中,修為最高的玄都大法師唯老君馬首是瞻,老君既然說出口,玄都半定會兢兢業業的輔佐師弟莊周;闡教雲中子的性格與其老師元始截然不同,絲毫不爭權奪利,應該也不會多說什麼。至于其它人,要麼實力不足,要麼德望不足以服眾。

    其實老君以莊周為道教之首,還有一個更深層次,關乎著道教日後能否在天地三界存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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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零 皇天後土

    且說到犬清聖人太卜老君以莊周為道教之首,****世深層次,關乎著道教日後能否在天地三界存在的原因。

    人、闡、截三教在此次無量量劫中之所以失敗而歸,很大部分緣由是因為失去了所謂的“大道之基”即被天地三界的主角人族所拋棄,如果再繼續以人、闡、截三教的名義生存下去,那等待三教的結果只可能是逐漸的沒落,直至最終的滅亡。而重組後的道教,卻依然可以以教化人族為道基。實際上,莊周便是人族之人,莊周之道,便是道教在人族之道。

    老君傳給莊周後天功德至寶天地玄黃塔,而並沒有將那先天寶貝太極圖以及離地焰光旗傳下,便走向天地三界,更走向李松的玄木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新組的道教再不爭雄天地三界,僅僅在地界布道,教化人族而已。

    老君清楚。沒有三清聖人坐鎮的道教,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爭雄天地三界,所以干脆退一步海闊天空,扎扎實實的做好自己布道的本份工作,並借此消除玄木島對新組成道教的疑慮,而不會去玄意打壓。如此一來,反而為道教求得了發展的空間。

    李松何等人物?心念才一動間,自然便將這些想得個透徹,李松暗道︰難怪自己的後世只听說過道教,而人、闡、截三教的名字要從那些遠古的神話書籍中才能有所發現,卻原來是中間發生了這般的變故。

    李松突然又想到,後世的自己卻從來都沒有听說過有玄木島一脈,可自己在洪荒的億萬年下來,真真實實的參與了這些大事的全程啊,為什麼自己的玄木島憑空便消失了,這又是什麼緣故呢?

    李松苦笑一聲。看了看手中的扁拐與輪回杖。當真個應了地界的那句話“活到老,學到老”或許,只有等自己證得了大道,才會將一切都想得明白。看得弈楚吧。

    此間之事。便以著這樣一個誰也沒有料到的結局結束了,敗者如道教固然淒慘,但勝者如巫族玄木島也沒有什麼可以欣喜之處。玄木島眾人雖然此戰算是獲得勝利,但因為雲霄之事,誰也沒有開心的念頭。眾人並不願在此久呆,身影閃動間,便要各自回去。

    人族聖母女媧娘娘自要回她的天外天娼皇宮去,李松與孔宣二人便躬身行禮。向著女媧送別,一則出自對女媧的尊重,二則是為了感激女媧,畢竟女媧超脫世外,此戰可算是打破了自己不參與天地三界爭端的慣例,幫了玄木島的大忙,若沒有女媧,眾人在誅仙劍陣中安能撐得那麼久?

    女媧如今也是知道李松得到扁拐後,大道即將大成,到時候已經要高出聖人一等。隱隱是和道祖鴻鈞相提並論的人物,女媧哪里肯受李松之大禮?女媧身影一飄,側身避過,明眸皓齒間。望著李松輕吐香唇,道︰“貧道為人族之母,今日所為也不過是分內事罷了,何以當得兩位道友的大禮?”

    說著說著,女媧突然笑出聲來,那剪水雙瞳秋波流轉,女媧道︰“昔日不周山下。貧道造人之時,借得道友的輪回杖一用,因此而被那些人族子民們與道友並稱父母,貧道當時心中甚是不忿,以為道友不過是沾得貧道的光而已,如今看來,倒是貧道沾得道友的光了”

    說著說著。女媧突的頓住了口,面上登時飛起了紅霞,火辣辣不已,顯然是想到了自己方才的話語中所說“因此而被那些人族子民們與道友並稱父母”一句中的曖昧,以及後面話語中相互“沾光”的哀婉纏綿之意,這都說的是誰跟誰?怎麼如同地界流傳的那些“富小姐偶遇窮小子,甚是瞧不起窮小子,後窮小子努力求上,終一朝發達,征服了富小姐”的酒樓飯店中說書人的段子一般?

    這讓一向冰清玉潔,清高無比的女媧能不害羞麼?

    女媧偷眼向著李松覷去,卻見李松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女媧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又隱隱的有些失望,自己雖然是無心之語,但這樣的話,連一個表情都掙不到麼?自己便真的這般沒有吸引力?女媧情不自禁的便 著雙眉,抬起了芊芊玉手,撫著自己那無一絲瑕疵、精致玲瓏的面頰。

    李松非是听不出女媧的話中之意,不過是瞧女媧面薄,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女媧。是以在那里故作深沉罷了。修道者直指本心,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李松即將證就大道,女媧說的“沾光”確實不是虛言。李松若在這時強作謙虛,那就是我們後世所說的“裝”了,對于修道者而言,“莫裝,裝遭雷劈” 確是真的。

    過的片復。李松才道︰“娘娘昔日的大恩,貧道億萬年來是永遠銘記于心的!眼下貧道卻是在想著一件大事,尚需娘娘幫助?”

    感情方才我說了那麼多,你都在“想著一件大事”去了!女媧好不郁悶。一陣氣苦,但也甚是無奈,只!“道友且說,只要在貧道力所能及的範圍真,貧道賢品。到。”李松的事情定然和人族有關,否則也不會相求于女媧。

    李松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扁拐,道︰“貧道自老君那得到扁拐後,便隱隱有所感覺,這今天的三界中,定然還有件大事情發生,不過以貧道如今的修為,對這件大事情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所以貧道想盡快的去那宇宙外的鴻蒙混沌中證得大道,好對即將來到的事情有所準

    這個盤古大神開闢的宇宙天地被道祖鴻鈞化身的天道與魔祖羅矚仕身的魔道一齊制約著,李松要證得與道祖鴻鈞天道、魔祖羅腥魔道相平等的大道,自然不能再這個宇雷天地中完成,需要去那宇宙外的鴻蒙混沌中去。

    女媧大是心驚,也顧不得“怨恨”李松的心不在焉了,以李松如今的修為,竟然還有“不可預料的大事情”發生,巫族與玄木島的戰爭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定然不是這一件了,那指不定便是巫族與人族大戰後的事情了,該是何等的“大事情”?整得一個不好便是宇宙破碎,大家一起重歸“混沌”了。女媧強自定了定神,靜靜的等待著李松的繼續說話。

    “想來貧道去宇雷外證得大道的這段時間,那巫族的巫十三定然不會與玄木島好過,說不定便要引巫族來攻。”李松頓了頓,接著道︰“巫十三練得盤古大神肉身,孔宣兄弟雖然修為頗高,奈何巫十三手中混沌至寶開天鑿了得,是以到時候還請娘娘出手,庇佑于我玄木島。”

    “若沒有了道友的玄木島一脈,怕是巫十三下一個要對付的便是我這個妖族聖人,人族聖母吧!”女媧听得李松的“請求”苦笑一聲,道︰“這事情便是道友不說。貧道也不能置之不理的!”

    女媧說這話的當兒,眼楮瞟過了孔宣的面上,卻是見孔宣一臉的滿不在乎李松口中說的“大事情”反而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彷佛自己答應李松的要求原本就是那理所應當的事悄一般。

    孔宣憑什麼這麼想?孔宣除了對他兄長玄木道人的“盲目崇拜”外,定然是因為先前自己說的那一句話了!女媧心中暗自腹誹道︰這孔宣根本就是不個好東西,如今竟然敢嘲笑我了!當年孔宣化身孔老夫子在地界傳道儒教的時候便曾經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意思便是說吃飯和男女間的那事兒,是人們的最基本的兩個**。

    女媧越想越岔,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想到那一句話上去了,女媧又羞又怒,使勁的朝孔宣瞪了一眼。冷。享一聲,斥道︰“你只小鳥,還不回去閉關修煉,只在這游手好閑,難怪要被巫十三欺負?!”說罷,女媧一跺腳,急急的往那天外天媽皇宮飛去,眨眼間,身影便已經消失不現。

    孔宣平白的挨了女媧一頓臭罵,也沒有覺得什麼丟面皮,倒是對女媧的小女人作態,心中感到樂趣不已,差點就要笑出聲來。卻是見得李松的眼光向著自己橫過來。孔宣趕忙“嘿嘿”兩聲,雙肩一抖,雙手一攤,做了個,“我什麼都沒說,我很無辜”的表情。

    李松哭笑不得,手中輪回杖朝著孔宣背上一敲,佯罵道︰“還站著做什?不見人都走*光了麼?還不帶著竹靈等人回玄木島議事廳候著,為兄稍會便到,有事與著一眾門人交代。”

    孔宣抬頭望了一眼遠處雲端的那個楚楚可憐的白色身影,心中暗暗的道︰人哪里走*光,那里不就還有一個麼?當然這般的話語孔宣是不敢說出來的,孔宣也是在為李松覺得頭皮發麻起來。孔宣“哦”了一聲,五色神光一閃,便下地界去招呼玄木島眾門人去了。

    後土原本以為李松會與老君一起自爆,自己也將就此一了百了,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如此境地。後土茫然的睜開著眼楮,蹲坐在那雲端,看著四處的虛空,無所適從著。

    李松走上前去,望見後土那瘦弱的身影,心中不僅憐惜,更是痛惜,彷佛又回到那億真年前自己在輪回地獄首次遇見黃泉路盡頭三生石上孟婆的那段時光。那個隱藏了自己本來面目,手中端著忘情水,只會說著一句“黃泉路上淒苦,奈何橋頭難過,且飲一碗忘情水,前塵往事只為雲煙!”的老態龍鐘的孟婆。

    唉!醫人者不能自醫,後土讓天地三界那麼多的人忘記了心中的苦楚,可偏偏自己心中的苦楚越積越多!這樣的一個舍己為人,人們心目中的女神,不被捧在手心中呵護便罷了,為什麼還要遭受這麼多的折磨?李松在心中狠狠的罵著巫十三!

    李松伸出一支手來,遞到後土身前,柔身的喚道︰“妹子”昔年李松與後土兩人在幽冥血海相處千年,便是這般的稱呼,後土身化輪回地獄及至後來成聖,兩人因為巫十三挑起的巫族與人族之爭,心中有了一種無形的隔閡,再沒

    後土听得李松一句的“妹子。”渾身猛的一顫,後土緩緩的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李松那俊朗面容上親切關懷的眼神,後土突然只類得心中一酸,億萬年前。每當自己悶悶不樂時,那十一位平素只知道打架斗毆,殺人放火的兄長姐姐們便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計,一個個的跑過來,喚聲自己“妹子”也是這般的看著自己。

    後土眼楮驀的便紅了。忽然站起身來,一把將李松緊緊的抱住,梨花帶雨,“嗚嗚”的痛哭起來”後土眼淚刷刷的留了,將李松的衣襟都打濕,

    哭聲中,後土哽咽著道︰“兄長,我好孤獨,我好害怕,我好想我的家了,可是我現在都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我什麼都沒有了”

    後土的哭聲越來越大,是那般的淒楚,是那般的無助。這哪里是一位聖人?不過是一位受盡人世間所有的委屈,卻一直都將那些委屈壓抑在自己的心中,默默承受,一個人躲在無人關注的角落里,暗自消化。無從宣泄的可憐的小女子罷了。

    李松抱著後土,也是暗自心酸不已,後土的家?或許可以說是北俱蘆洲祖巫神殿,或許可以說是輪回地獄,如今那兩個地方俱都被巫十三折騰得烏煙癢氣。後土哪里還能在那里找到半分“家。的感覺?

    家,不是一棟房子。也不是一塊土地,家是一種溫馨的親情,家是一種相守的愛情。有了這種溫馨的相守,我們便是住在一只飄泊的船上,我們也能滿足的四海為家,若沒有這種溫馨的相守,便是你良田千畝,大廈萬間,你也會永遠的覺得孤獨,到達不了幸福的彼岸。

    待得後土的哭泣聲漸漸的小去,李松輕輕的拍打著後土的香背,道︰“妹子,便與我一起去那玄木島上去,玄木島就是你的家,好?。

    後土哭得一陣。雖眼楮微微有點紅腫,終究精神沒有原來那般的萎靡了,後土听得李松的話語,只一聲苦笑,搖了搖頭。

    李松長長的嘆息一聲,也無法再勸,李松知道後土的想法,後土終究是巫族的祖巫,若沒有什麼大意外的話,接下來便是耍巫族與人族大戰了,兩族這些年來的血海深仇,注定有一方要退出這今天地三界,甚至嫁消雲散!

    後土能在玄木島上安然自處麼?這些上的事啊!造化弄人呢!

    後土還是離開了李松的懷抱,飄然一身的望著無盡的虛空深處去了,李松望著那個一襲白裙,羔弱而又堅強的身影,很想上去拉住她,叫她不要走,可李松終究沒有上去,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消失不

    李松很有點痛恨自己的無用,讓這樣的鏡頭再一次的重現︰一如億萬年前在幽冥血海旁的那個下午,明白了自己使命的後土在身化輪回地獄之前,也是這般的在自己懷中一番哭泣後,轉身便走!那時候的自己,也是現在這般的心情,沖動的想要去拉,卻理智的的告訴著自己不能去拉,因為自己給不了她要的追求,將她留下來,她會更痛苦

    李松站在雲端,悵然四顧間,突然也是有一種想要哭泣的沖動來,後世的凡人自己,總在幻想著如果能夠有朝一日,擁有那**力,定然要如何的如何,,

    可如今的自己呢?一身的修為法力天下無兩,手中的鴻蒙寶劍連聖人都殺了,連那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矚也要忌憚幾分,毀天滅地也只在指手劃腳之間,可自己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嗎?還不是一直在兢兢業業的討著生活,唯恐走錯了一步,陷入那萬劫不復的境地,無論是雲霄也好,還是後土也罷。自己終究沒有能力給她們一個幸福的結局!

    難怪人們常說“大道孤獨。”孤獨的哪里是大道,而是那修道者的心啊!

    李松一聲長嘯,伸手望虛空一招,便見一壺美酒自天外飛來,徑直來到李松手中,正是勁節公等“玄木五友”用玄木泉釀就,李松拎起酒壺,仰頭就一口氣喝得精光。

    或許是美酒醉人。或許是今日的事情李松終不得釋懷,總之一壺酒下來,李松頓時便覺的頭重腳輕,精神恍恍惚惚,眼前的景色也變得迷蒙起來,,

    李松拔出鴻蒙劍。踏著虛空,挽了個劍花江舞動起來。一片片混沌劍氣中,攪得那四處的風生水起,攪得那漫天的斗轉星移。

    李松的腳步也是踉蹌起來,惺忸著雙眼,唱道︰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李松臥在雲端。只想就此沉醉過去,再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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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4 02:56:07 |只看該作者
一九一 元始之殤

    **玉清聖人元始天尊,在生死危機的關頭,舍棄了****跟隨的親兄長太清聖人太上老君,一路沒命的飛奔,驚慌失措的獨自逃生。

    終于見到了“昆侖山玉虛宮”幾個大字,元始手持盤古幡立在雲端,見無人追殺過來,才驚魂未定的喘息了一聲。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一幕幕。

    那簡直就是一個噩夢,還在殘忍的噬戮著元始那如今脆弱無比的神經。

    “師兄,你且安心的去吧!”元始鐵青著臉暗暗發誓︰“我元始他日一定要為你報得此仇,將那玄木島上下殺得個干淨,祭奠你的在天之靈。”這個,時候,要說元始沒有對老君的愧疚之心,自然是不可能,可元始更多的是對李松的帳恨。沒有李松,我元始能落得個如此的境地麼?元始恨恨的想到。

    想到報仇,元始又有點黯然起來,連老君都打不過李松,自己能打得過麼?這都怪道祖鴻鈞偏心啊,自己身為道祖鴻鈞親傳,才得到了一個開天斧四分的盤古幡,而李松與道祖鴻鈞無親無故,竟然得到了那混沌至寶鴻蒙劍,連那個平白無故冒出的巫十三都能得到一個完整的開天鑿,若是鴻蒙劍或者開天鑿在自己之手,李松能有這般的囂張麼?

    元始就這樣的胡思亂想著,一會兒怨著李松,一會兒怨著道祖鴻鈞,將著所有的罪過都歸咎到旁人身上去,好像這自從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後,洪荒天地的所有人兒都欠著他一般。”的宣言從空中裊裊傳來,一字不落的全部傳入元始的耳中。元始一愣,暗道老君原來並沒有死。元始背叛老君後,三清之間大隔閡已生,三清之間的元神自然不能再如先前那般的聯系了,再者元始認定老君必死,這元始拼命的逃路,哪里有時間去多想?

    元始畢竟聖人道行還在,疑惑之下掐指一算,便算出了老君在自己跑路後交出了扁拐給李松,李松最終放過了老君這事。這聖人的演算天機終究不是親眼所見,只能演算到結果,而不能演算到過程,元始自然不知道老君在自己逃跑後是怎樣的悲痛欲絕,一心赴死。

    昔年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矚各自三千大道與三千魔道中,元始佔得的便是三千魔道中的“恨”字,自妖族東皇太一決定退出天地三界起,今日發生的眾多事情事情反反復復,跌宮起伏,沒一件不在增加著元始的“恨”意,元始早就是心神激蕩。走在崩潰的邊緣。”說終于成了壓死驗駐的最後一根稻草,元始心中掀起了詣天巨浪,那原本對老君的些許愧疚之情登時便消逝得無影無蹤,化成了對老君的無邊無際的帳怨。

    你要交出扁拐,你不能在我還沒有逃跑的時候交出麼?你硬是要等到我身敗名裂的時候才交出?這下好了,我身敗名裂了,沒有還手之力。你就借機來吞並我的闡教了,嘿嘿,道教,說得好听,誰不知道教就是你老君人教的外殼?這不是明火搶劫麼?

    還選了勞什子莊周為那新掌教,莊周出身為一介螻蟻凡人,證不得準聖,參不得天道,指不定哪天便身死飛灰,憑什麼將我闡教準聖雲中子以及上古洪荒七金仙壓在身下?在區區一介金仙的帶領下,道教能有前途麼?更為過分的是,莊周乃是人族之人,這不是將道教投靠玄木島,置于玄木島的領導之下麼?三清道教與玄木島仇深似海,玄木島能讓道教好過麼?

    選任莊周為新掌教,根本原因只有一個,定然是你老君想要找一個愧儡。元始最終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這還得了?如今的元始不是覺得自己背叛了誰,而是覺得天地三界都背叛了自己!“啊”元始狂暴起來,手中的盤古幡當空亂舞,一道道混沌劍氣直射出去,混沌劍氣無論撞上什麼,都是“轟”的一聲,將之化成飛灰。

    眾聖大戰尚且雖然慘烈,可那是在虛空中的結界中進行,元始這般的站在昆侖山玉虛宮上行動,那可是直接面對著天地三界了,這不?這個原本就不太牢靠的天地三界頃復間便如那飲了酒的醉漢,猛烈的晃動起來,像極了那在地震中的房屋。

    這聖人安威,倒霉的自然是天地三界那些無辜的人兒,其中苦楚,自然不必一一細來

    突然天空中一聲悠悠嘆息傳來。清清楚楚的耳入元始的耳中,元始聞得這聲嘆息,便如雷擊,徒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在那里趕忙便停下手中盤古幡的動作來,元始抬頭向著虛空一望,面色瞬間便大變,也顧不得太多,轉身就要向玉虛宮內奔去。

    虛空中顯了一張巨大的白玉簾幕,一塊一快的撒開,細細數來,共有二十四塊之多,那張巨大的白玉簾幕散發著無窮無盡的混沌氣息,似乎將整今天地三界都袋胎共尸。便這樣鋪天席地的朝著示始卷將討來六天地間白一聯淪勢的還能為何物,自然是那隨著道祖鴻鈞一起衍化天道的混沌至寶造化玉蝶了。

    元始速度奇快,從玉虛宮外進得玉虛宮內也不過是幾步間的距離,可偏偏就在元始跨出的這幾步間,造化玉聯似緩還急,明明還在天邊,元始尚未來得及回過神來,就已經橫在了元始與玉虛宮的大門之間,擋住了元始的去路。

    元始這當兒也顧不得太多,道祖鴻鈞都親自出手了,定然不會給自己什麼好果子吃,元始心慌意亂之下,將牙一咬,心一橫,一聲大喝,便顯了胸中五氣,頂上三花,元始將手中盤古幡一揮,盤古幡呼嘯一聲,挾帶著千萬道混沌劍氣,向著造化玉蝶的邊角撞去。

    億萬年的積威之下,元始自然沒有對抗自己的授業恩師道祖鴻鈞的勇氣,但元始跟隨道祖鴻鈞這麼久,對道祖鴻鈞的天道法則也走了解得透徹︰這次道祖鴻鈞親自以造化玉聯來捉拿自己。不管道祖鴻鈞走出于什麼原因,這都算是一次天劫,如果自己能沖破造化玉聯,躲進玉虛宮中,以道祖鴻鈞的身份自然不會第二次出手。那麼自己便也算度過了此次天劫。

    想法往往是美妙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只見元始的盤古幡一撞上造化玉牌,只如棉花撞上了一堵大牆。根本就沒有撼動分毫,反倒是盤古幡跌跌撞撞的滑落下來。元始心神猛受大創,想要再行出手控制盤古幡間,那造化玉牌已經倏的卷了上來,一個,轉圈。便將元始給捆住,元始只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哪里還能反抗。

    這卻是元始的不自量力了。元始乃是道祖鴻鈞天道之下的聖人,盤古幡也是昔年盤古大神留給道祖鴻鈞的開天斧所化,由道祖鴻鈞在紫霄宮後分寶崖上賜予元始的。也就是說,元始無論以以盤古幡使用任何一種功法,所借助的都必須是道祖鴻鈞的天道法則,在道祖鴻鈞的天道法則之內,也就是說,道祖鴻鈞可以對這一切進行傳說中的秒殺。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確定了道祖鴻鈞化身的天道在天地三界的無上地位。當然,道祖鴻鈞也不是萬能的,比知道祖鴻鈞天道中的那個,“遁去的一。”又比知道祖鴻鈞的天道之下聖人之位,最多只能有那極致之數“九。”若真能有九聖齊出,一起對抗道祖鴻鈞天道,道祖鴻鈞天道便很難辦了。

    由一及十的眾數字中,單數為陽,雙數為陰,聖人高高在上,自不能取雙數,所以在紫霄宮中,道祖鴻鈞傳下了七道鴻蒙紫氣,那是大有深意的。

    色佛備注︰細心的道友可能會留意到天朝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數,甚至包括歷史上各朝各代的內閣人數,即便有空缺。也總是要排為三、五、七、九這幾個單數,便是取單數為陽,陽為乾、為天、為生之意。現在很多道友因為諧音“發”而喜歡八這個,數字,其實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八永遠生活在九的陰影下,是個萬年老二。當不起大任的數字,八者定鼎八方,唯獨沒有佔得中間主位,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中門大開

    當然,正所謂人定勝天,這也不是絕對的事情,眾位道友如果要確定自己的吉利數字,還要從自己的生辰八字、流年運程、五行風水等等一系列的實際情況上去考慮。

    當年商周封神量劫後,道祖鴻鈞曾在紫霄宮中召集六聖,定下非傳道非天地大劫聖人不得外出的天條,當時道祖鴻鈞以一己之力壓制六聖,便覺稍稍有些吃力。老君也正是從此看到了道祖鴻鈞天道並非不可戰勝,所以才有了以後的一系列野心般的動作。

    所以,欲以單人之力隊對抗道祖鴻鈞天道並能抗衡者,要麼便才不在道祖鴻鈞天道控制之下的“道。”比如魔祖羅矚的魔道,李松那還未大成的“人道”; 要麼便有不在道祖鴻鈞天道之內的寶貝,比如巫十三的開天鑿,李松的鴻蒙劍等等。元始什麼都沒有,自然在道祖鴻鈞天道面前不堪一擊。

    扯得遠了,回到現實中來。且說那造化玉蝶將元始捆住,也不停留,挾帶著幽幽混沌氣息,便徑直的向著昆侖山外飛去,元始尚在暈暈旋旋中,還沒回過神來,只發覺自己的身子已經停下來,那造化玉蝶的突然間將自己放開。

    元始搖了搖頭,努力的睜大著眼楮,印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副縱橫交錯,巨大的棋盤,棋盤上空了一塊大地方,而沒空的地方上,正有黑色、灰色兩條巨龍在那里進行慘烈的搏殺。在棋盤的周圍有著三個座位,一個座位空著,另外兩個座位上面各坐了一個人,正在看著自己。

    離自己的近的,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自己曾在紫霄宮中听他講了億萬年的道,正是那道祖鴻鈞,只是道祖鴻鈞此玄的臉上不再是以前的那般毫無表情,而緩刁意興闌珊,蕭索的痛心。離自己較遠的那個身穿擦道袍的漢子,卻是菱角分明,將個性寫在臉上,眼中射向自己的全是鄙夷的目光。

    “老師,弟子知錯了,弟子請求老師的原諒”。元始這下恐慌起來,道祖鴻鈞花這麼大工夫,當著旁人的面,自然不會只是請自己到此一游,說幾句話了事。元始也管不得太多,噗通一聲朝著道祖鴻鈞跪下,匍匐求起饒來。

    道祖鴻鈞緩緩的站起身來,面上又恢復了往昔的平淡,看不清任何表情,道祖鴻鈞靜靜的道︰“元始,你既然知道錯了,你且說說,你錯在何處?”

    元始一愣,自己不過是求饒的話語罷了,億萬年來天地三界求饒的人說的都是這句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要的只是那結果罷了。沒想到道祖鴻鈞竟然當得了真,元始若真認為自己有什麼錯,怎麼還會在昆侖山玉虛宮那般作態?

    道祖鴻鈞見得元始表情,眼豐的哀慟一閃而過,卻也不顯露出來,復又靜靜的道︰“元始,你既然不知道你錯在何處,想來是心中認為貧道今日將你哪來問罪,是冤枉了你了!”

    元始也是知道道祖鴻鈞今日定然是不會與自己好過了,听得道祖鴻鈞這麼說,元始暗道道祖鴻鈞無所不知,將所有的事情皆看在眼中,自己即便真被道祖鴻鈞認定有罪,也要拖幾個人下水,道祖鴻鈞自詡天道無私,到時候法不責眾,或許自己尚有一線生機。

    這麼一想,元始也豁出去了,向著道祖鴻鈞一拜,道︰“弟子確實委屈,弟子落得個,如此境地,實在是因為一心向道,反而被他人所算計的緣故。”元始見得道祖鴻鈞在那里並不說話,似乎沉思,便接著說道︰“首先便是那玄木島的玄木道人,竟然犧牲道侶雲霄,以雲霄之死來瓦解我道教三清間的兄弟情誼

    道祖鴻鈞尚未行動,那邊魔祖羅矚倒是“嘿。的一聲,伸手望元始眼前一揮,元始便見顯了一片蒼蒼茫茫的虛空來,正是方才道教三清擺下誅仙劍陣與巫族玄木島眾聖大戰的地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喧囂,只有李松一個,人還呆在那里,李松一邊東倒西歪的飲酒,一邊在那里亂吼亂叫,時而捶足擂胸吐,打得自己吐血,時而又浮在雲端痛哭一番。

    元始不說話了,修道者修心,輕易不顯露出來自己的感情,那樣是極容易進入所謂的“魔障”的,即便不進入“魔障像李松這般,也是要大損修為的。如今玄木島與巫族大戰在即,李松不去玄木島主持大局,不去煉化已經到手的扁拐,反而在這里飲酒誤事,顯然是傷悲到了不能自控的程度了。

    元始冷哼一聲,口中兀自說道︰“那玄木億萬年來,便是極會收買人心,誰知道,他這次又是不是在演一番苦肉計?”元始的聲音漸漸變顯然這不過是為自己找得以個台階下罷了。

    元始接著道︰“通天明知我與師兄二人非是玄木島眾人對手,偏還要尋著借口離開,在我和師兄遇險後,也不來援,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師兄落入絕境”。既然拉不下李松,那便拉下通天也好。

    自然,魔祖羅矚又是大手一揮,讓元始看那通天的處境,通天還在那北俱蘆洲和巫十三殺得難舍難分,你死我活,但通天顯然因為先前在誅仙劍陣中的受傷、誅仙四劍比不上巫十三的開天鑿,現在落在了下風,被逼得招招都是搏命的打法,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其實元始和通天億萬年的兄弟,也相斗了億萬年,對通天的性子清楚得很,先前被恨意沖暈了頭腦,此剪在弈台上被道祖鴻鈞一嚇,冷靜了許多,也是明白通天不可能同時出賣自己與老君兩人的。

    元始心下愈發的覺得不妙了,伏在那里身子也有些發抖起來,沒辦、法,元始只得說到老君了,元始道︰“師兄那扁拐早不交,晚不交,偏等我走了才交給玄木道人,這不是一心要落我面皮麼?再說,我走了後。師兄合並那人、闡、截三教為道教,還任命”

    “夠了!畜生!你休得再多說一言,你自己造孽無窮,還在這里怨天尤人!啪”那一直不說話的道祖鴻鈞突然一拍弈台,猛的打斷了元始的說話,站起身來,兩眼射出怒火,盯著元始。直恨不得將元始著殺。

    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道祖鴻鈞還是第一次這般的發火,那強大的氣場將元始籠罩在中,天地三界都在“轟隆隆”的霹靂雷鳴,元始登時便覺得心髒都跳動不起來,渾身的冰涼,直如墮入了冰窖一般,在那里戰戰銳兢,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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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 思盤古弓

    你且看看,你且看看!是老君要吞了你的闡教麼模樣,能吞了你的闡教麼?你那闡教早失去了道基,吞來能做何用?”鴻鈞手指著元始,吹胡子瞪眼,身子直在那里氣得發抖,朝著元始怒吼著。

    旁邊的魔祖羅矚似也沒有料到道祖鴻鈞會有這般作態,在驚異的表情一閃而過過,只坐在那弈台旁,咪著雙眼,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師徒的表演。

    道祖鴻鈞單手憑空一劃,元始突然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蒙,現了一個莽莽蒼蒼的混沌世界來,那里陰風怒號,苦雨淒慘,時而又是電閃雷鳴、霹靂烈火,元始皺著眉頭,顯然不知道這是哪里。

    “師兄?”元始突然看見一道身影,很詫異的呼喚出來,語氣尚帶著幾分不確定,但元始知道,自己見到的那個人就是自己跟隨了億萬年的親兄弟老君無異。盡管老君的面容蒼老,披頭散發著不修邊幅,形容枯槁間,與往常鶴發童顏的面目有著太多的區別。

    只見老君緊閉著雙眼,面上一陣陣痛苦的抽搐傳來,原來正孤身一人閉目打坐在那片混沌世界的正中央,已經石化了一般,任那些風雨雷電擊打,穿身透體而過,任那些霹靂烈火,在身上融融的燃燒著,如此種種,老君就彷佛一今生前做惡無窮的罪犯,死後鬼魂被拘下那十八重幽冥地獄,正在那里接受著十殿閻羅的各種各樣的殘酷刑罰。

    以老君聖人的修為,何以會這般的痛苦?顯然老君並沒有使用大法力,僅僅以肉身相抗著,說白了,便是老君在虐待自己。

    道祖鴻鈞又是伸手一揮,元始眼前的景象便立時消失不現,又回到那九九八十一級階梯的弈台上來,元始喪魂落魄的在那里,方才老君的處境給了他太多的震撼。這個時候,元始已經明白了老君身處何地了,老君身處的地方準確的來說並不是這今天地三界間,而是老君手中的先天至寶太極圖幻化出來的一片混沌鴻蒙空間。

    世人皆知老君的太極圖能幻化池水風火,衍生大千世界,卻不知老君的太極圖還能幻化金橋,讓所求者通過金橋,能達到心中的彼岸。老君在此次無量量劫大戰中失敗,決定隱而不出,再不問天地三界是非,原本將自己鎖在天外天八景宮中便可,沒料到老君卻以太極圖幻化成一個鴻蒙地獄,讓自己的靈魂肉體皆接受大煎熬,進行“煉獄”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道教雖然輸給了玄木島與巫族,再不能爭雄天地三界,但這也是因果循環,算是三清喝下那杯自己釀造的苦酒罷了,以老君的心胸,自不會看不透這點,怎麼也不會對自己進行如此折磨,想來還是因為親兄弟的臨陣脫逃,太傷了老君的心,老君在為沒有管教好自己的這個兄弟而自責吧。

    元始呆若木雞的看著手中的盤古幡,臉上陰晴變幻著,一會線想著老君是因為自己而這般,自己應該去替代著老君受苦;一會兒又想到老君臉上那抽蓄的表情,只覺得渾身都在發麻,情不自禁的便缺少著勇氣。痛一會便罷了,我元始也未必承受不住,可老君那般將渾身功力散去,以證道寶貝太極圖將自己封鎖困住,分明是不打算再回到這今天地三界了啊!難道我元始也要像他那般的億萬年,直到這今天地三界給毀滅了?!

    道祖鴻鈞坐在那里,似入定了一般,一言不發,但道祖鴻鈞又如何不知道元始心中掀起的詣天波瀾?今日經歷了此多,在弈台上自己也給了元始這麼多的機會,可元始終究還是沒有那大頓悟之心,依然沉淪于紅塵紛擾中。

    盤古兄長啊,昔日你見得自己的兄弟,我與那羅矚兩人相斗,水火不容,你心中苦痛,為了讓我與羅矚二人罷手,便是舍棄了生命也在所不惜,這是何等的悅愛之情?你臨死之前將三清兄弟托付于我,可我教導出來的元始,竟然在生死關頭棄兄弟而去;如今見得兄弟因為自己受苦,心中想的不是要替兄弟去承受,而是自己在考慮著自己的未來……

    盤古兄長啊,是我鴻鈞對不起你,才違你的托付啊!鴻鈞突然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兩滴碩大的濁淚從眼眶中滴落下來,“噗嗤噗嗤”的兩聲,直滴在跪的元始的身前。

    道祖鴻鈞的天道也會哭泣麼?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道祖鴻鈞一直主掌著整今天地三界,在世人的心目中,道祖鴻鈞化身天道後,便從此無欲無求,再沒有半分七情六欲,只冷冷的在紫霄宮中以造化玉、聰繼續參化完善著天道法則,操控著天地三界的所有一切,沒料到今日道祖鴻鈞竟然破天荒的落淚了。

    整今天地宇宙豁然間便變色了,一時間愁雲慘淡,冷風淒苦,在三十六重天宮內,在地界四洲四海上,在十八重幽冥地獄里。亦洲沉沉,簌簌瑟瑟,聚而不散,凝而不消,在飄飄蕩蕩;。二染著眾生的心靈,眾生莫不感受到道祖鴻鈞天道的傷悲,管那些神仙鬼怪也好,禽獸螻蟻也罷,莫不在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酸楚,彷佛這魂靈最深處的悲哀也掀了起來,要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反復著,眾生誰還禁受的住,皆在那里仰首望天,嚎啕大哭起來,,

    那醉倒在開封城上虛空,臥在雲端獨自傷悲的李松,經受得這麼一遭,反倒是清醒了許集

    李松之道並不在道祖鴻鈞天道之內,若天道的規則要強加于李松,李松自然而然的要心生警怯。李松掐指一算間,便明白了道祖鴻鈞天道發生了何事,頓時默然無語,道祖鴻鈞也要淚垂,這是多大的一種傷悲?

    正所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知我者謂我心憂!李松如今修為日進,才知道道祖鴻鈞天道的廣袤與包容,實在是窮常人一輩子的想象力,也難以企及的。就像那句我們常掛在口邊說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李松也是在如今才明白,這才是真正的體現了“眾生平等”之意。

    朝夕相處的兩個男女,並不表示他們之間有真愛;哪一天他們分手了,離開了,也並不是表示他們之間的不愛!世上的事情便是這般的難以捉摸,只能用心的去感受著。可笑可嘆無數的人,總在每日的怨天尤人,卻不知那費盡了千辛萬苦才從石頭縫中長出的小草,又要去帳恨著誰?

    誰說?道祖鴻鈞化身的天道乃是無情之道,許多心比天高者想要建立那什麼的“有情之道。”那不過是因為“大愛無疆。”他們不懂得什麼是“情”罷了!

    李松心中想得分明,自不願再在此處久呆,便欲回那玄木島而去,畢竟如今時間緊迫,與巫族大戰在即,自己為玄木島之首,萬不可亂了軍心,只得將心中的一切傷悲壓下,尚還有許多話語要與門下交代一番,才好心無牽掛的去那宇雷外的鴻蒙混沌中將扁拐與輪回杖合一,明了自己的前世今生,證得自己的大道。

    就在李松即將行動間,有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飛閃而來。男的俊朗挺拔,女的芳華絕代,正是那李松的兩位前親傳弟子後真與嬸娥夫妻二人,後真嬸娥二人來到李松身前,撲身便拜到行禮,卻是沒有說話。二人昔日追隨後土,已經離開了玄木島的門牆,所以並不稱老師。

    李松心中感概,如今玄木島與巫族的形勢,二人自然也不可能重新歸于玄木島門下。李松伸手將兩人扶起,道︰“你們夫妻二人的心情,貧道也是明白,只是兩位如今已非我玄木島門下,相見不需要行得如此大禮的了。”

    “若非道長,我等夫妻二人早已經身死飛灰,明里還能在這里與道長說話?無奈天意弄人,我等不得早晚侍奉于道長身邊。道長的大恩大德,怕是後真夫妻此生也難以報答得了?”後真虎目含淚,道︰“如今後土祖巫已走,我等夫妻二人也將跟隨而去,恐怕日後再與道長相見無緣,是以才厚著面皮,特來與著道長道別

    後真說罷,將著背後那盤古弓取將下來,旁邊的嬸娥也是摘下手中的先天靈寶紅繡球,兩復又跪下,雙手向著李松奉上,後期道︰“這盤古弓乃是道長教會後典如何使用,紅繡球更是道長賜予嬸娥,如今我等夫妻二人也用不著此物,便一起歸還于道長,還請道長不要嫌棄于我等

    李松見得那上面繚繞著似有似無的殺氣,白玉一般毫無瑕疵完美無缺的盤古弓,以及那上面隱隱浮現七彩功德霞光的紅繡球,暗道︰紅繡球先天靈寶,定鼎天下姻緣,功德無量;盤古弓更是盤古大神肋骨所化,威力無雙,這樣的寶貝誰會嫌棄?!只是這紅繡球便罷了,畢竟原本就是我玄木島之物,可這盤古弓乃是以前鎮壓巫族氣運的寶貝,後真也給了我,可見後真對如今的巫族實在是失望透頂了。

    李松見得後真表情,頓時便明了後卑的心思。此番量劫前,巫十三親自並往不周山,請得後土等人出山相助,卻偏生如今的一番行動,傷盡了幾人的心,後真性子決然,這一番連盤古弓都送出來,便是要表明態度,不管怎麼樣,自己都不會再出山了。這也不過是表面的現象,怕是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後界嬸娥二人因為雲霄的死,深真虧欠于我,于我玄木島吧!

    李松想了想,道︰“後鼻、嬸娥,貧道也知道你們放不下自己的身份,你們去陪伴後土祖巫一番也好,這盤古弓與紅繡球貧道便先留著,那日你們能放下了,便來玄木島取走吧!”說罷,李松默默的將兩者摘。

    見得李松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後卑嫁娥二人對望一眼,便朝著李松躬身行了一禮後,朝著後土消失的地方走去。後真與後土一二,倒也不怕找不到地方乃李松看著後卑嫁娥二人離雲二直至兩人消失不現,雖然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李松也還是禁不住的好一番愕悵。

    李松看著手中的盤古弓與那紅繡球,一紅一白,在那里相互輝映著,盤古弓堅毅的造型,充滿著陽網之氣;紅繡球圓潤的曲線,充滿著陰柔之美,一攻一防,配合得天衣無縫,與後真嬸娥兩夫妻還真是絕配,如今落到自己的手中,還真是有點風馬牛不相及,暴珍天物了。

    李松突然想起這盤古弓需要巫族之人才能使用,不禁苦笑起來,看來自己也只有像昔日的十二祖巫那般,將盤古弓給供奉起來,中看不中用。

    這麼一想,李松倒是想起了一事,很有點驚奇起來,昔日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脊梁化成了不周山脈,四肢頭顱化成五岳,身軀更是化成了宇宙天地間的萬物,甚至連那氣門都化成了北海的海眼,為什麼偏偏要留下了這麼一根肋骨,僅僅只化成了一把盤古弓?

    縱觀盤古弓的一生,先是無人能使用,被十二祖巫束之高閣,繼而後弊收服後,射了妖族九位金烏太子,但是隨後再無作為,反而是被後真化成了一把大斧頭,在太陰星上砍了億萬年的桂花樹!

    如今在自己手中又不能用,那盤古弓豈非就這點作為?那不真丟了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面皮。這盤古弓遠遠不是被巫妖大戰撞斷,被元始煉化的半截不周山脈番天印能相比的,那半截不周山脈不過是號稱盤古大神脊粱,實際上洪荒中被風雨侵蝕了億萬年,靈力早就被天地三界給吸收了去。打個比方,你如今去將那東岳泰山煉化成寶貝,也不過泛泛而已,那還是盤古大神的頭顱所化的呢!?否則,怕是五岳不早就被煉化了去?

    可這盤古弓不同,這可是盤古大神原裝的肋骨啊!什麼是原裝,那是表示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靈氣還完全的保存在啊!射了金烏九太子雖說是拯救了洪荒,有大功德,實際上也就屁大的事兒,金烏九太子不過是金仙修為,隨便找個準聖就可以搞定,用盤古弓射他們還真可算是抬舉他們了呢?

    李松隱隱覺得這盤古弓定然沒有這麼簡單,但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作罷,將這盤古弓與紅繡球收好,飛身一閃,化作一道青光,望那玄木島上飛去。

    卻說那天庭弈台之上,魔祖羅矚原本一直在看著道祖鴻鈞的笑話,此刻見到道祖鴻鈞落淚,哪里會不知道道祖鴻鈞心中所想,魔祖羅矚頓時也是心有戚戚,怎麼還有著心思取笑道祖鴻鈞?一想到盤古大哥托付給自己的巫十三,與著眼前的元始根本就是五十步與一百步,大哥不用笑話二哥啊!唉,算起來我也是對不住盤古大哥啊!魔祖羅矚黯然的長嘆了一口氣。

    元始徒然見得道祖鴻鈞落淚,心中莫名的一陣悸動,一股無邊無際的不妙感覺在心里蔓延得開來,元始也是聖人,如何不知道這種感奐代表著自己的即將大難臨頭?若是不怕死,元始也不會落得如今的境地,可在道祖鴻鈞的面前,自己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無益的,該怎麼辦?元始心思急劇的轉動間,腦門頂上的冷汗又是“刷刷”的流下來。

    元始一眼瞥見了弈台那端的魔祖羅矚,元始此刻也隱隱的知道了魔祖羅矚是誰,怕是就是以前老君口中說的那個,“道祖鴻鈞也對付不了的大對頭”了,元始是病急亂投醫,猶如在無邊的黑暗中看見了一道曙光,趕忙望著魔祖羅矚拜道︰“道長且救救我!”

    見得元始向自己求救,魔祖羅矚的心情到是好了許多,眼楮挑釁的望了道祖鴻鈞一眼,向著元始笑道︰“你也不要叫我道長,要真以你的出身說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叔呢?”

    師叔?!你要是能救我,便是師爺我也叫了!元始是落水者遇見了漂浮物,管他是不是救生圈,先抓住再說,元始轉而便向魔祖羅矚道︰“師叔,你若能救得弟子,弟子日後定然為師叔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反正和道祖鴻鈞已經翻臉了,干脆就徹底些。

    不得不感嘆在死亡的威脅下,我們總是更能發現一個人的本性,就比如東勝神州歷史上許多的滿口道德之士,天天在口中向著別人念叨著“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可當異族侵略者的刀子一架到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便趕忙的跪下,趴著,像一條狗般的搖著祈求的尾巴。

    這時候,管他仁也好,義也罷,統統,沒有自己的那條狗命更重要。

    道祖鴻鈞見得元始如此的作態,一時間無比的愕然,在那里氣得渾身連連發抖,楞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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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 元始之殤

    “哈哈哈哈...哈哈哈...”魔祖羅猴听得元始的話***袖一揮,站起身子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得意,反到是一種滄桑的落魄,看遍落花嘆盡的無奈。   

   “盤古大哥啊。你是何等的英明偉世,怎麼就留下了這麼一個見利忘義,風骨全無的窩囊廢?”魔祖羅膜笑著笑著,又低頭喃喃幾句,這幾句在玉清聖人元始天尊的耳中不啻為那晴天霹靂,元始臉煞的便青白一片了,驚在那里動彈不得。

    魔祖羅矚突然轉過身來,朝著道祖鴻鈞厲聲的喝道︰“鴻鈞,你教的好徒弟,你對得住死去的盤古大哥?你尚有何面目立于這個宇宙天地之間去教化那芸芸眾生萬物?我且問你一句,這門戶是你親自來清理,還是由我來動手?!”

    “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羅猴,這棋局你下贏了我,你該如何,你如何便是魔祖羅眠的叫喚,道祖鴻鈞也不動怒,只看著自己身下弈台上那片空空如也的棋盤,搖了搖頭,慘然一笑。過得片刻,道祖鴻鈞才又道︰“只是貧道倒要在這里等著,等著看你魔祖羅矚的高徒巫十三,能比貧道的徒兒強到哪里去?!”說罷,道祖鴻鈞緩緩的閉上眼楮,再也不看魔祖羅眠與那元始一眼。

    魔祖羅矚冷哼一聲,並不理會道祖鴻鈞,看著身前的元始,眼神復雜的很,魔祖羅矚緩緩道︰“元始,若你是旁人,你從鴻鈞那邊來投靠于我,我定然要護得你周全,任誰也不能傷得你一根毫毛,可你不能,”魔祖羅矚的聲音漸漸的急促起來,越說越快間,就像發射那連珠炮,霹靂作響︰“你是誰?你是盤古大哥的後代,我怎麼能讓你替盤古大哥蒙羞?怎麼能讓盤古大哥的後代留在這個宇宙天地丟人現眼?”

    魔祖羅矚一聲大喝,伸出大手望元始抓過來,元始大駭,下意識的便要躲閃,可哪里躲得過?一把就被抓得正著。在這個宇宙天地內,元始在道祖鴻鈞面前沒有反抗的余地,同樣在魔祖羅矚的面前也沒有反抗的余地。

    “辱盤古大神者。今日吾魔祖羅矚殺之!”魔祖羅矚將元始如拎一只小雞般的抓,走到那弈台的邊緣,對著宇宙天地,高聲的呼嘯道。

    魔祖羅矚的聲音頃刻間便化作了風雷滾滾,傳遍了天地三界的每一個角落,在天地三界久久的回蕩著,,

    “呼嘿魔祖羅眠一聲呼嘯,周身一震,登時一團團黑白之氣蔓延開來,將元始牢牢的裹在中間,元始頓覺彷佛與周遭的世界隔絕,一片壓抑,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般,呼吸困難起來。元始在里面手舞足蹈,想要使勁的掙扎。但終究是徒勞無益。元始想要呼喊,卻只能發出“啊啊咦咦”的模糊的聲音,元始疼痛與恐懼齊加。只能驚恐的翻著白眼,向著那不遠處的道祖鴻鈞投以哀求的目光。

    道祖鴻鈞還是那般模樣,眼楮緊緊的閉著。只是,那鎮定的面容之下,是臉上肌肉一陣陣的抽搐,身子一陣陣的顫抖,,

    也不知過得多久,元始口中慢慢的不再發出聲音。那掙扎的手腳也慢慢的垂下來,終于,元始腦袋一歪,再沒有了半分的動靜!可憐這位盤古大神元神所化正宗、道祖鴻鈞親傳、闡教的創立者玉清聖人元始天尊,就這般平平淡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曾經橫行億萬年,稱雄一時的天地三界了。沒有哀歌挽曲,沒有蓮花墜落,什麼都沒有,甚至還比不得一位準聖。怕是對于素來愛好面皮的元始來說,這樣的死,也是萬分的不甘心的吧。

    不過,這一切都不要緊了!一陣陣微風輕輕的吹過來,元始的身軀在緩緩的消融著。只越來越到得最後,卻是化作了三道清氣與著一道鴻蒙紫氣,在弈台上繚繞著,魔祖羅聯伸手一招,便將那三道清氣抓于手中,而那一道鴻蒙紫氣,卻是倏地飛到道祖鴻鈞的造化玉蝶中。

    自今而後,世上真正再無道教三清矣!

    那還在地界北俱蘆洲廝殺的巫十三與通天二人,此刻也是知道了元始的結局,兩人的架便打不下去了。巫十三雖然想殺了通天奪取那誅仙四劍,但打得這麼久下來,巫十三心中也是清楚的很,通天的修為,不是自己可以殺的了的。這麼下來,巫十三便早就不願意和通天繼續糾纏下去了。通天招招找巫十三同歸于盡,開什麼玩笑?在巫十三心中,通天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可巫十三還要率領巫族與玄木島大戰

    呢?

    巫十三在听到魔祖羅眠“辱盤古大神者,今日吾魔祖羅矚殺之!”那句話後,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想著自己在誅仙劍陣大戰後偷襲通天,算不算辱了盤古大神,畢竟自己何元始一般,都是那盤古大神的後代。巫十三暗暗打定主意,等通天一離開,便要上那弈台去走上一遭。

    通天找巫十三拼命,一來是霄。一來是知道由于自己的離開,導致老君元始二入板一一島打敗,這才有了如今老君元始的悲慘結局,都可以歸結于自己啊!雖然元始背信棄義,但元始是元始,通天是通天,通天心想自己日後定不能放過元始,但也覺得自己沒臉再見老君。通天心懷愧疚之下,精神,比比惚惚,所以干脆招招搏命,唯求拉上巫十三墊背,一了百了的好,也省得自己在天地三界留下一個罵名。

    如今元始死了。通天一下子覺得心中空蕩蕩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通天站在那里,感到萬分難受,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無力感涌上了通天的心頭︰雲霄的仇自己報不了,自己億萬年來牽掛的截教也沒有了。自己一輩子的爭強好勝,卻落得個什麼都沒棄了的境地。

    或許,自己也如師兄老君一般。根本就適合在這今天地三界立足吧,通天看了自己手中的誅仙四劍一眼,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拖著誅仙四劍,在殘陽的照射下,劃著一條歪歪斜斜的長長的影子,漸漸的消失不見。

    魔祖羅矚在天庭弈台殺愕元始之事,雖反響巨大。但對于那些朝不保夕的普通的螻蟻老百姓們來說,管你什麼盤古大神、魔祖羅矚、道祖鴻鈞,甚至是元始天尊,都是太遙遠太遙遠的事情,遙遠得好像與自己並沒有半分的干系一般,這樣的事情除了留作日後作為茶余飯後的談資外,也並沒有什麼的特別。就像那原野上的一陣風兒刮過,刮過去了,便過去了。或許曾經撩動了自己的衣角發髻,但世間一久,便淡忘了。

    但是對于地界的修真看來說,魔祖羅矚的這一句話卻是如投下了巨大的石塊,震蕩的眾多修真者內心的波瀾在起起伏伏。不能平靜下來。

    原來。在道祖鴻鈞之外,還有一個魔祖羅腥,魔祖羅矚法力之高強,並不在那道祖鴻鈞之下的,君不見,那道祖鴻鈞門下的聖人元始也被魔祖羅眼給收拾了的。魔祖羅矚也是尊崇那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的。這證明著“道魔殊途同歸。”看來我們所說的“走火入魔。也是不要緊的啊,不過是就此拜入了魔祖羅矚的魔道中而已,說不定比原來的修煉法門還更容易大成呢?

    一時間,在的界修真門派中,各種各樣的魔門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頭來,這些魔門統稱為魔教,在巫族的推波助瀾之下,魔教信奉那昔日與人皇軒轅爭奪天下的九黎部落首領黃尤,以被巫族佔領的冥界輪回地獄與幽冥血海為大本營,急劇的向著地界與仙界擴張著。

    魔教的修煉功法與著原來道祖鴻鈞天道之下的佛教、道教以及玄木島之下的儒教等迥然不同,魔教講求弱肉強食,力者為尊,等級十分森嚴,便是在這些血腥的殺戮中,一個個魔教戰士修為成長,幾可用神速來形容。

    與此同時,在的界北俱蘆洲、西賀牛洲、南部延洲,那耶穌的基督教與默罕默德的伊斯蘭教也發展起來,與著魔教一起。對東勝神州形成包圍圈。

    當然,這些的界修真界的種種,或勝或敗,都不過是讓那些聖人們多些或者少些氣運罷了,遠不能影響巫族與玄木島發展的大勢。畢竟,主宰著這今天的三界的,還是那些一揮手就能地動天搖的大能人們。

    這些都是後話了。不提!

    卻說那玄木島島主,人族聖父李松,此刻已經到的玄木島上。李松听得魔祖羅矚之語。心中情不自禁便感嘆了一聲,這一聲感嘆不僅是為了玉清聖人元始遠尊的死,也更是為了日後自己肩膀上面越來越重的責任壓力。

    因為魔祖羅矚的這一句話語,表示著在天庭弈台之上,道祖鴻鈞在魔祖羅矚與李松的夾擊之下失敗後,道祖鴻鈞的天道已經退居二線,如今魔祖羅瞻的魔道走上了前台,正式的接管了宇宙天地,魔祖羅猴要與李松兩人對下棋局了。而道祖鴻鈞,只能是一個看客了。

    以前三人對弈。李松實力最弱,無論道祖鴻鈞還是魔祖羅眠都並不太在意李松的存在,都將大部分精力放在對方身上,如今魔祖羅矚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李松身上,李松能不壓力陡然增加麼?更讓李松覺得惱火的是,自己不的不在這關鍵的時刻,去融合那扁拐與輪回杖,否則,自己根本就當不得魔祖羅矚的一擊。

    李松就這般的胡思亂想著,來到了玄木島議事廳前,李松只得打起精神,來與著一眾門人相見。眾門人在竹靈梅韻的率領下,向著李松孔宣二人行禮後。便在各自座位上听候李松吩咐。

    此次聚會還次宋金封神量劫並聚會以後,幾百年來的第一次。李松的目光向著眾門人一個個的掃望過去,竹靈、梅韻、袁洪、倉領四人為親傳弟子。已經證得準聖,是以坐在最前排!在四人的身後,是牛魔王、至尊寶、六耳攢猴三位記名弟子。另外澗書凹甩凹廠告少,事薪由”、謊事多一撈兒、元屠、阿鼻、羅剎女等四位幽冥血海眾也以客人的與牛魔王等坐在一起。至于儒教與法家的眾多弟子,因為主要界修真界行動,便沒在此列。如今眾弟子也是知道李松大道將成,是以看著李松的目光中也是欽敬中帶著興奮。

    在眾弟子的座位中,卻是空著數張座位,包括前排的後界、妹娥、韓非以及後排的獼猴王。當然,還有李松身旁的子霄。

    李松看著空空如也的幾張座位,傷感之余,也是心中暗嘆。數場量劫大戰下來,玄木島的實力在不知不覺中,損失得嚴重,雲霄、後真、嬸娥、韓非四大準聖,其中雲霄、韓非兩人為準聖後期巔峰,後卑妹娥夫妻攻守如一,若四人一起迎敵,怕是尋常聖人來了,也難以在四人面前討得了好處,可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四人都離開了玄木島。

    若愕這四人在,玄木島上有九位準聖,還有孔宣女媧兩大聖人坐鎮,任他巫族的巫十三修為通天徹地,也拿玄木島沒有丁點辦法,自己大可放心去天外宇宙證道。只等證道回來後,再找巫十三算賬便是。

    如今可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李松清了漆嗓子,與著眾人道︰“大家心中當也清楚的很,與巫族的一戰將決定著玄木島一脈日後能否在天地三界立足,所以為師在此事上也不多做動員,只宣布從即日起,我玄木島便進入備戰狀態

    李松接著道︰“為師需要盡快證得大道,是以要離開一段時間,為師不在的這段時間內,玄木島上一切事物,便交由竹靈梅韻二人打點說罷。李松掏出那先天靈寶紅繡球,交與了竹靈,至于後鼻的盤古弓,沒人可以試用,拿出來亦是無用。

    眾弟子自然躬身听命。各自散去不提,議事廳中便只剩下李松孔宣二人。李松與著孔宣道︰“兄弟,那巫十三此次與通天教主先後廝殺,怕是修為也受些大影響,短期內是不會發動戰爭的李松話雖然是如此的說,眉頭卻是深深的鎖著。在眾門人面前,李松的擔心自然不會顯露,可在孔宣面前,卻是沒有隱瞞的必要。大道豈會是那般的好證?李松對于那即將到來的證道,並沒有太多的把握。

    孔宣怎麼會不明白李松的心思?孔宣拍拍胸脯,故作輕松,笑道︰“我孔宣辦、事,兄長且安心去便是,保管兄長回來,我孔宣耍還你一個完好如初的玄木島。”孔宣那樣子,是渾不將巫族放在眼中。

    李松被孔宣逗得一樂。實在無法將自己認識的孔宣與後世的那個流傳了幾千年的孔老夫子的形象重合在一起,李松奇道︰“兄弟,你昔日在地界傳道時,是否也是這般模樣?”

    李松辭別孔宣,便望著天庭弈台飛來。要去天外宇雷,只有兩條通道,一條是北海的海眼,一條便是這天庭弈台,以前盤豐大神以淚珠來封印魔祖羅矚的黑洞。李松自不會偷偷摸摸的去鑽那北海海眼,總要來這弈台之上與兩位老對手,道祖鴻鈞、魔祖羅猴打個。招呼不是。

    來到弈台之上,李松也不多言,只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觀看那魔祖羅矚的黑棋大龍與自己的灰棋大龍的交戰狀況。卻是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黑棋大龍張牙舞爪,攻勢甚是凌厲,已經佔了大部分原先道祖鴻鈞白棋大龍留下來的空缺,而自己的灰棋還依然在原來的一片小地方上騰挪,這麼下去,那還得了?

    李松抬頭望地界一看,已經了然于心,原來道教敗後,那地界道教支持的南宋在玄木島支持的西明與巫族支持的蒙古夾擊下也是已經滅亡,可西明的大軍被堵在函谷關,進退維艱,所以南宋于江南的大部分實地都被蒙古佔領了。

    如今已經輪到李松落子了,李松暗道自己要想繼續發展下去,唯有這一子下去先佔得道祖鴻鈞白龍剩下來的空缺了,就像地界西明一般,要想與蒙古抗衡,定要在短期之內,佔得那關中後背的巴蜀之地,引以為援,否則是萬難抵擋蒙古的。

    當真是指點江山,一個子兒下去,地界九州便是戰火連天!李松自不敢大意,伸手一招,便憑空捏出了一粒灰色的棋子,正要望那道祖鴻鈞身邊下去。魔祖羅矚面帶笑意,彷佛早就料到李松會有這麼一招般。

    “且慢!”就在李松落子之際,那一直閉著眼楮靜坐,眼觀鼻,鼻觀心,這一切已經再與之毫無干系的道祖鴻鈞開口了,道祖鴻鈞叫住李松,兩眼就像兩道閃電,直射向李松,彷佛要將李松看穿一般,道祖鴻鈞向著李松問道︰“玄木。你且說說,貧道所化身的天道到底若何?若你大道將成,又是什麼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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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4 02:57:13 |只看該作者
一九四 人道大成

  **沒料到道祖鴻鈞會突然有此問,當下一愣,手中***便停留在空中。

    我將成的大道將是什麼樣的道?李松一陣發神。好像自己這億萬年來已經習慣了道祖鴻鈞天道,並在道祖鴻鈞天道下體會著一切了。即便自己就要證得大道,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記得自己當初在弈台之上與道祖鴻鈞、魔祖羅眼三分棋局的時候,曾經說過要建立所謂的“人道。”籍此來與道祖鴻鈞的“天道魔祖羅矚的。魔道”來相抗衡。可。人道。終究只是一個名稱,空空泛泛,並沒有具體內容,也就是,“人道”的執行規則究竟該是怎樣?道祖鴻鈞的“天道。的執行規則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魔祖羅矚的魔道的執行規則是“弱肉強食。”

    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者一般,建立所謂的“有情大道。麼?那根本就是一個笑話。要知道所謂的“道。”不因螻蟻而異。不因聖人而改,其基準點便是後世我們常說的“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正所謂,“天道有常,或因人勢而遲,然終不誤意思便是說天地萬物的運行走有其自然規律的,有時會由于個人之力而延遲遁去的一,然而這種規律最終不會延誤。你對某物的,“有情那便是對其它物的,“無情”你對所有的東西都“有情”了,那“有情”便成了“無情。了。

    “實不相瞞,貧道自認資質平凡,沒有多少創意,貧道的“人道。也是投機取巧。不過是將兩位的“天道魔道,相結合而已李松搖了搖頭。看了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眠一眼,緩緩的道︰“貧道的“人道。將以“天道,為體,將以,魔道,為用。若硬說要與兩位的“天道”“魔道,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貧道的“人道,將更側重于每一種生靈的後天的努力,具體點來說,貧道的“人道,當以儒教的教化。法家的制約去為每一種生靈後天的努力去創造條件

    李松說著說著,突然間勢起了一事,不禁喜上眉梢。李松站起身來。復又大吼一聲︰“著”!乎中的灰色棋子,便宛如長了眼楮一般。從李松的手中徑直的飛將出來,“啪。的一聲便牢牢的定在那棋盤之上,上佔道祖鴻鈞留下的棋盤空位。下阻魔祖羅眼的白棋大龍。端的是一舉兩得。

    李松豪情滿懷,一手持那扁拐,一手持那輪回技。衣闕飄飄間。踏步來到那弈台的邊緣,李松深深的呼吸一口,手中扁拐與輪回杖當空一舞,在一團團伴著七彩功德霞光的先天五行之氣中。李松對著天地三界朗聲而道︰。天地眾生且听吾之言︰今日吾玄木得立“人道”吾之人道,以天道為體。以魔道為用。以吾玄木島之儒法為基”。

    李松的聳音如黃鐘大呂。發人深省;又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但可以肯定的是,李松的聲音頃刻間便傳遍了天地三界的每一個角落,管你是上面的天宮之外。還是下面的碧落黃泉。但凡是盤古大神開闢的這個宇宙之內,盡皆可聞得李松的聲音在回蕩。久久不不願消失。

    ,“今日吾玄木得立“人道”吾之人道,以天道為體,以魔道為用。以吾玄木島之儒法為基!”

    以。天道”為體。便是李松承認每一種生靈生下來之初是“平等。的,你帝王將相也好,你販夫走卒也罷。都與那聖仙神佛無異,都與那禽獸螻蟻相同。都不過是那“人道”的“芻狗。”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將以“魔道。為用,便是李松承認每一種生靈在出生之後的經歷是“弱肉強食”的殘酷的。你能適應這今天地。你便可以獲得很滋潤,你便可以高高在上,你若不能適應這今天地,那麼便對不住。你終將為他人所奴役。或者被這今天地所淘汰。

    李松心中清楚的很,無論是道祖鴻鈞的天道還是魔祖羅矚的魔道,都是有其立足之點。用來維護其道的運行的。道祖鴻鈞天道的立足點,是,“陰陽”魔祖羅矚魔道的立足點是“光明黑暗李松知道。“陰陽光明黑暗”是盤古大神開闢的這個宇宙時空的構成,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也無法逃避的先天事實。李松若真要放棄這兩點。那除非李松能打破這個宇宙,打破了這個。宇宙,那一切還能有什麼意義?

    但李松建立自己的“人道。”怎能僅僅只結合著天道的“陰陽魔道的“光明黑暗。”而沒有自己的東西?既然先天的條件改變不了。那麼李松便從後天的養成入手。李松自進入這個洪荒夭地以來,一直在慢慢的成長著,直至開闢了玄木島爭雄天地三界,除了雲霄、竹靈、梅韻等一眾門人弟子為“打手”之外,更重要的是,玄木島有自己的,“精神。”玄木島有自己的“文化打手”只能推毀敵人的肉體軀殼,“精神文化”卻能磨滅敵人的意志。

   玄不島的“精神文化”便是李松的左膀右臂,便是那尤二松朋點蘭下,逆天而行,專門改造眾生靈後天的,孔宣建立的“儒”與韓非建立的“法”李松的人道自然不能放棄。是以才儒家的“教化”與法家的“制約”定為基調。

    與道祖鴻鈞天道的“陰陽”魔祖羅眠魔道的“光明黑暗”一樣。李松人道的“儒法”也是相互對立的完美統一,能因果循環,流轉不歇。

    儒家的教化到了極致,所有的人便都能自我的制約了;法家的制約到了極致。那實際上便是最大的教化。

    如果說,道祖鴻鈞的天道與魔祖羅矚的魔道是先天之道的話,那麼李松的人道便是後天之道。

    李松于弈台上宣布建立“人道”話才落音,頓時便見有那日月星辰齊出,有那雷電雨露盡顯,無論是神仙佛道,鬼怪妖魔。還是飛禽走獸,鱗甲螻蟻,但凡有生命者,整今天地三界眾生匍匐于地,遙遙朝著天庭弈台方向朝拜倒。甚至是那些草木竹芝也不例外,每個人的臉上都滿布著虔誠。向著李松行那三跪九叩之禮,念道︰“張三(李四…)拜見人祖,我等日後生老病死。所有行事。定尊崇人祖玄木之人道。不敢有違!”

    玄木島匕。眾弟子在孔宣的帶領之下,一個個的眉開眼笑,要說這李松人道大成,最歡喜的自然是他們了。李松與道祖鴻鈞、魔祖羅矚並立大道,那麼眾弟子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可不再是所謂的二代弟子了。而是像昔日道祖鴻鈞立天道。眾弟子就如那紫霄宮中听道的三千大能之人一般,每一個人都要獨擋李松人道的一面了。

    這一番無量量劫中。代表著道祖鴻鈞天道一方的道教已敗,若是玄木島能再敗得代表魔祖羅矚一方的巫族,那麼李松的人道便是整個宇宙的第一規則,也就是說。眾弟子每個,人都有那得道的可能了。眾弟子一想到這,能不興奮麼?每一個人都精神抖數。昂首挺胸的立在那里,便是那平時幾只七歪八斜的猴子,這一刻看來,也隱隱顯出了端莊大氣。

    地界巾央,盤古大神脊梁所化的不周山巍峨佇立,大小山頭並立。其勢雄偉挺拔,雲霧繚繞間,千姿百態,如迷宮一般綿延著千萬里,茫茫望而無邊無際,將著地界四大淵隔絕開來,端的是人跡罕至,各大能之人隱居避世的最好去處。

    不周山深處的一個小山谷中,一條小溪水順著高山蜿蜒叮咚而下。兩間小木屋靜靜的平排而立,正是昔年李松孔宣化形之地。也是上次巫族聖人巫十三前來延請後土祖巫的地方,好一段時間,這個小山谷甚是冷清。不過如今,這個小山谷又是恢復了往昔的活力。原因無它,那小木屋的三個主人又回來了。

    後土待得遙遙向李松行禮後,對著那跪拜的後典嬸娥二人嘆息一聲,道︰“你二人如何這般的傻,跟隨著我,卻是此生與你們老師的大道無緣了。”其實李松雖立人道。但聖人與準聖是無需向李松行跪拜之禮的。畢竟聖人與準聖已經可以參悟道祖鴻鈞天道魔祖羅眠魔道。不再是那些凡俗了。不過後卑嬸娥二人執意行那跪拜之禮,後土也只能由得他們。

    後恩綿娥二人行得三跪九叩之妨,後,才站起身來,兩人聞得後土之言,相視對望一眼。俱從對方眼中看到那無窮盡的溫柔甜蜜。“這些上百態,人各有志,後卑之志卻不在大道。”後卑拉住姑娥的秀手,對著後土道︰“祖巫,後真唯盼這生能與嬸娥一起,侍奉于祖巫座下。”

    後土微笑著點了點頭,並不再言語,只轉過頭來,一泓秋水朝那天庭弈台方向觀望而去”

    天外天,娟皇宮。人族聖母女媧娘娘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中。想著誅仙劍陣大戰前前後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待得想到自己回娟皇宮之前與著李松說的那些話語。女媧還是覺得臉上有些火辣。突然。女媧心中一驚。暗道自己得道億萬年的聖人,早就體會到了大道之孤苦寂寞,將道心練得像那磐石一般。再不會生得任何的波瀾,怎麼會在這刻有這種想法?

    女媧心中很有些惶恐起來,突然間,女媧很想去見一見自己的那位兄長伏羲,想要伏羲幫自己算上一卦,看看自己到底是因何原因,竟然道心沒有以前那般的穩固起來。

    這時候,李松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李松得立大道,早已是女媧意料中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驚喜!女媧在心底暗暗的念著“人道”兩字,待念得幾遍之後,忽然覺得這人道的名字很不錯的,至少自己感覺很是喜歡。

    可不是麼?道祖鴻鈞的天道這名字感覺太遙遠,魔祖羅矚的魔道這名字感覺太邪乎,人道這名字才好嘛,听著讓人覺得親切,要是自己是那些對什麼“道”都不懂的平頭老百姓,那麼自己光是憑著名字,也會選擇人祖玄木的一沁傲嘛。

    女媧這當兒倒是忘記了。她自己的道號便是“皇天

    天外天,八景宮豐,宮門緊閉,與世隔絕,宮里面的蒲團之上掛著那太清聖人太上老君的證道先天至寶太極圖,太極圖四周地、水、風、火之氣繚繞,太極圖里面卻是一片的茫茫混沌。

    正在太極圖正中央陰陽魚上煉獄的老君突然緩緩的睜開眼楮,喃喃自語著道︰“以天道為體。以魔道為用,以儒法為基!人道,人道。好一個人道啊!我道教若能立足人教,以闡教截教為基,如何不能成就大道?可嘆,可嘆啊!我等道教三清為追尋大道,在洪荒天地三界拼爬摸滾了億萬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畢生追求的大道就在自己的身邊,反而被自己親手的放棄,到頭來還落得個如此的下場實在是罪有應得。我等枉為盤古元神,枉為盤古元神啊!”

    李松立大道,老君尚是悔恨那北俱蘆洲祖巫神殿內的巫十三可是實在實在的恐懼了。巫十三好不容易才與上清聖人通天教主罷下手來。停止了廝殺。待巫十三回到祖巫神殿後,只覺得渾身酸痛。似要散了架子一般。

    巫十三卻是發現,那些先前對自己尊崇恭敬有加的巫族戰士們。此刻望向自己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躲躲閃閃起來,刑天九鳳兩位大巫,竟然不顧身份,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巫十三心中清楚,眾巫族戰士這是對自己極端的不滿來著。畢竟自己這番偷襲雲霄,逼得後土後卑再度離開巫族。實在是有點不大光明磊落,那些直性子的巫族戰士們肯定是看不大過眼的。

    巫十三心中自然炮恨眾巫族戰士的不識抬舉。但聖人修為,自不會表露出來,只暗暗打定主意︰如今這些巫族戰士們尚還有些用處,待得以後統一天地三界後。定然要好好的給些教刮,讓他們再也不敢如此的看低自己。

    這個時候,李松宣布建立人道了。這是什麼概念,這標志著本來就不是李松對手的自己,距離李松更加的遠了;這標志著自己以後看李松,要抬起頭來看,而不只平視了。怎麼辦?怎麼辦?巫十三自言自語間,彷佛看見李松的鴻蒙劍朝自己劈過來

    巫十三猛一晃頭。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只覺得一身冰冷得幾乎有些發抖。好半響。巫十三才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的老師魔祖羅矚。巫十三也不停留。趕忙一擺手,望著虛空踏去,”

    “嗤”,李松網宣布得建立人道後,突然間便是一條閃電刑來,從李松身邊飛逝而過,似乎是從那天外天的虛空直接橫貫九幽地獄。要將整個宇宙天地三界都劈開一般,這閃電是這般的凌厲,那虛空中的熱烈的太陽竟然也無法遮擋其光芒,反而是被屏蔽起來,這道閃電直將整今天地三界映得個通亮。

    說也奇怪,就在那道閃電從李松身邊毛過間,李松只覺得自己胸中丹田內的松子仿佛受了那道閃電的牽引,猛的一陣顫動。“霍”的如煮沸的開水。在丹田里面滾滾膨脹。無限的發散開來,一團團先天五行之氣從那松子內逃逸而出,李松的身子也是透明起來,青、黃、赤、白、黑五道光芒交相晃過。閃閃生輝。

    那些先天五行之氣蔓延在李松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隨著李松心髒的跳動。溶于李松的血液之中,又在李松的脈絡中積聚流動,最後匯聚在李松的任督二脈中。順著李松的任督二脈直向李松腦頂的百會大穴沖去。

    李松在昔日集齊先天五行之精的時候。便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形成了周天小循環,可今日這些先天五行之氣竟然似乎又遇見了堵塞一般。楞是沖不進李松的百會穴中。在李松的百會穴兩旁淤積起來,越積越多,漲得李松頭痛欲裂,豆大的汗珠直冒出來。李松大駭。這當兒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怪事,若這般下去。那自己還不爆體縣亡?

    卻是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李松正準備運功相抗,要散去那積累在腦海中的先天五行之氣時,突然間,李松的任督二脈便暢通了,“轟”李松彷佛能听到自己那任督二脈中的先天五行之氣在自己的百會穴中撞在了一起。迅速的交融起來。

    那些先天五行之氣交融在一起後,立刻便婉轉流動。化作了那幽幽混沌氣息,李松的腦海清涼下來,只覺得一片空靈,比恍惚惚間周身的毛孔似乎都張得開來,讓李松渾身萬分的舒坦,李松覺得自己的腦海彷佛是一個巨大的空空蕩蕩著。等待著將這今天地三界所有的物件都裝進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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