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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傅玉麟不讓哈太虛開口,神色莊然地道:「傅某只是不想代人受過並不想要你報什麼德,朋友回到苗疆之後,要想怎樣報復傅某都可以接下來;不過月前哈朋友可不能露面,白雲殘知道你沒有死,一定會繼續殺人滅口的,因此還要麻煩你再回到棺中去躺一下!」
一指點出,哈太虛又倒了下來,傅玉麟叫人把他放回棺中,再抬到艙下放好,這才把艙上的屍體拋下江中。
回到艙中,叢申仁道:「玉麟,你究竟在搗什麼鬼,那天我明明看見你點了他的死穴!」
姚曉雲道:「是啊,哈太虛的屍體是我收殮裝棺的,白雲殘也親自檢查過。證實他確實死了。」
傅玉麟笑道:「我施展的閉穴手,雖然點中了死穴卻仍然維持對方一線生機,在七天之內解穴,還可以把人再救活過來。我當時定下嫁禍之計,只是想把秀秀與蘭祖姑救出來,不會把麻煩往身上攬的!」
叢申仁道:「閉穴手法,你是從那兒學的?」
傅玉麟道:「由家父處,也是弟子的姨父。」
叢申仁一怔道:「傅秉仁,他只精於醫道,沒想到他還精於武功,這種手法比天道武學還高出甚多……」
傅玉麟壯容道:「請大師伯原諒,弟子在家中時,就從家父習武,只是家父嚴誡不得施展,不過現在已沒有限制了,弟子準備自已送這五具棺木上苗疆,跟魔神宮中的那些老怪物,一清七十年前的血債!」
叢申仁愕然道:「你跟魔神宮的人又有什麼糾葛?」
傅玉麟道:「家父是東海三仙門下的再傳弟子,也是唯一的銅椰門人,多少年來,一直在探訪師門血仇的兇手……」
叢申仁驚道:「這可真沒想到,傅秉仁倒真懂得藏晦,難怪他的醫道精絕一時,銅椰三仙門下,還有什麼話說呢?寒水知不知道呢?」
傅玉麟道:「不知道,弟子也是見到大師伯後,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弟子繼承為天道盟主,是報師恩,但為銅椰雪仇,是報姨父養育之恩,姨父對弟子訓誡極嚴,如非遇見昔年火焚銅椰的仇人,不准洩露他的身份,再不准輕易洩漏銅椰東海武學!」
叢申仁笑道:「他知道你將來必將接掌天道門戶的,這一點寒水早就跟他說過,不要你洩漏東海武學,是怕被仇家看見了,轉而找到你頭上,增添了天道盟的困擾,既然你身兼兩大宗派的責任,我們當然也應該全力支持你!」
傅玉麟忙道:「不!大師伯,這是東海銅椰的事,您可以不必介入的!弟子也不以天道盟身份前往!」
叢申仁莊容道:「話不是這麼說!你這兩重身份並不衝突,東海銅椰島是武林宗派,天道盟則是個武林道義的組合,與天道門戶不同,天道門戶只是我們這幾個人,天道盟是整個盟友的,目前是本門武學高於其他人,才攝領盟主之職,將來別人的技藝高於我們,同樣也可以當盟主,但你以天道門人的身份,兼任了天道盟主。我們自然應該全力支持你,苗疆之行,自然該算我們一份!」
傅玉麟道:「但天道門戶不必介入魔神宮與東海之爭!」
叢申仁道:「如果是你姨父傅秉仁去尋仇,我們或許可以不管,但你也是天道門人,我們就非管不可了。玉麟,現在我問你一句,東海武學與天道武學優劣如何?」
傅玉麟道:「這很難說,以弟子的看法,兩者互有優劣也可以互相補闕互注,相輔相成!」
叢申仁道:「這就是了,傅秉仁可能也知道,光憑東海武學,不足以對付仇人。才把東海絕學傳給你,希望在你身上能兼蓄兩家之長,完成報仇雪恥的任務,他如早告訴我們一聲,早就替他找到仇家了!」
傅玉麟道:「那倒不能怪他老人家,銅椰被毀,門人死無子身遺,姨父那時恰因丁優守孝在家,所以才未被波及,多少年來,他老人家一直在探索這件血案,因為銅椰島被毀於一把大火,沒有任何線索留下,可見敵人不但凶殘,而且也是一般相當雄厚的勢力,所以姨父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洩露,惟恐被仇家找到……」
叢申仁道:「這些不談了,問題是你憑一人之力,能夠與魔神宮中那麼多的高手周旋嗎?」
傅玉麟道:「姨父是東海首徒,在劫難中取得門中秘笈,那是一種極為高深的武學,有幾手劍法與功夫十分凶嚴,是專為應付急難變故才用的,而且修煉者必須從小打基礎,弟子在幼時就蒙姨父以靈藥培元而助功力,也學成了那幾手武功,只要找到了仇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叢申仁道:「難怪你與秀秀同時學藝,你的進境卻高出她很多,原來還有這層緣故在內。」
玉蘭道:「現在可不見得了,我已經把天道武學精華都教給了秀秀,相信她現在絕不會比玉麟差多少!」
叢申仁道:「那你們怎麼會被白雲殘擒擄去呢?」
玉蘭道:「因為那時候正是練功最緊要關頭,如果跟人力拼,很可能會走火入魔,功虧一簣,我才叫秀秀放棄抵抗,束手就擒,只要再過半月,就是我們不被救出來,相信白雲殘也困不住我們!」
叢申仁道:「蘭姨,對於天道武學精要,我們也不十分清楚,真有那麼厲害嗎?」
玉蘭道:「當然了,否則白雲殘為什麼心心唸唸要動它的腦筋,一定要弄到手中,他雖然又學了許多旁門邪功,但遇上了天道七絕式,仍是不足一擊!」
傅玉麟道:「蘭祖姑,天道秘學一直控制在您手裡,為什麼您不練了來肅清門戶呢?」
玉蘭黯然道:「我只是舊主身邊的侍婢,不能算是天道門人,怎能妄窺絕學呢?舊主把秘笈交給我,叫我一定要擇定一個根骨心性絕佳的人才能傳授!所以白雲殘儘管花言巧語在我身上下功夫,我都沒有給他騙了去!」
叢申仁輕歎道:「在我們四兄妹中,無論心情資質,當數寒水最好,你應該把絕學傳給他的!」
玉蘭道:「不錯!舊主屬意的人也是他,可是那時我受了白雲殘的蠱惑,稍存私心,沒有給他,等到我發現白雲殘的猙獰面目時,已經太遲了!」
叢申仁道:「不算遲呀,寒水一直在擔任天道盟主!」
玉蘭道:「那時他已娶妻生子,非童貞之體,而天道精華是必須要純陰或純陽之體修為!」
叢申仁道:「還有這些講究!可是不對呀!秀秀到小孤山去時,她也與玉麟成了婚,怎麼還能修習呢?」
玉蘭笑道:「秀秀雖然遵孝成禮,卻未失元陰,你剛把她送來時,我的確很失望,教得也不很起勁,後來發現這小妮子仍是處子之身,我真是興奮極了,這也許是我家舊主在天之靈默佑,合教絕學當興……。」
叢申仁惑然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就不懂了!」
莫秀秀滿臉飛紅,低頭不語,傅玉麟也訕訕的不便將內情說出來,還是謝晚雲笑道:「前輩,您雖然是他們的長輩。但這個問題您還是不必深究了!」
叢申仁識趣地道:「好!我就不問了,不過他們已經成了夫婦,總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呀!」
玉蘭道:「那倒不必,修習天道神功後,五年內勤加修為,根深氣凝,就無礙於燕好了!」
叢申仁算了算道:「五年,那時秀秀已經二十七歲了,雖然還不算老,可是我們這幾家都是一脈單傳!我們也都是年屆花甲的人了,望孫心功,乙真是個絕代佳人,我就指望著秀秀了,這可夠人等的!」
玉蘭道:「你急什麼,秀秀說過了,她的第一個孩子一定送給你為後嗣,遲早都會有你的!」
叢申仁連忙道:「那可不行,女嫁從夫,要等凌傅兩家都有了傳人後才能輪到我呢!這是萬萬不可僭越的,正因為如此,我才急呀!就算一年一個,輪到我也是七八年後了,還不知道是否會這麼理想呢!」
莫秀秀著了傅玉麟一眼,然後含笑道:「爹!您出來一下,女兒有幾句話想跟您商量。」
叢申仁皺皺眉頭道:「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說的!」
玉蘭笑道:「這當然是你們父女之間的體己話,不足為外人道也,你怎麼對女兒家的心事一點都不懂!」
叢申仁笑了笑,臉上裝出無可奈何,心裡卻是萬分高興的,因為他初次嘗到廠家庭親子之情的滋味。莫秀秀拉著他的手,把他往外拉時,純然像是一個嬌蠻天真的小女兒,拉著父親,要為她購買糖餌玩具的神情。
傅玉麟在艙中跟裘三豐與羅鐵漢談了一下天道盟的狀況,才知道君山一會後,天道盟從綠林道中爭取到一部份人加盟,聲威大振,要求入盟的武林人士更多了,他們起先是受豪傑盟協迫的。以前懾於豪傑盟的勢力,不敢公然反抗。現在見天道盟與豪傑盟公開對抗的結果,居然佔到了上風,於是就表明了態度。
更值得欣慰的是九華、峨嵋與崑崙三大門派的掌門人,都遣了密使,來到天道盟總壇、說他們三家也像少林的武當一樣,有部份人變節為豪傑盟所誘惑,目前為了門戶安危,不便公然支持天道盟,但等到天道盟與豪傑盟正面接觸時,他們一定傾全力站在天道盟這邊。
這是個好消息,但也是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由此可見豪傑盟的魔瓜的確伸進了江湖每一個角落,幾乎有席捲江湖之勢。幸虧傅玉麟發動得快,而且在少林武當這兩大武林宗派中首先揭露了豪傑盟的滲透陰謀。如果再過一段時間,這兩大武林主脈為豪傑盟所控制,後果就堪憂了!
使傅玉麟憂慮的是局勢雖然轉變得對天道盟有利,但豪傑盟的力量也在擴展中,自己這邊的助力雖然增多了,但並不一定可靠,如果稍有失控,有些人又會轉到那邊去。而以他在十二蓮花塢豪傑盟總壇中所得的精形看來,他們的勢力與人員都是根深蒂固的死黨。
因此當他說出他的憂慮時,裘三豐也深深引以為慮,輕歎道:「凌盟主對白雲殘太客氣了,如果老早就對他們採取嚴厲的措施,豪傑盟不會有今日的!」
傅玉麟覺得很難為父親辯解,因為,這的確也是個事實、只好婉轉地道:「白雲殘是個很狡猾的人。他一直在暗中活動進行滲透的工作,劣跡未現,凌盟主與他到底有同門之誼,不忍相煎過急!這也是怪不得他!」
羅鐵漢卻道:「盟主,別的不去說了。至於盟主這次苗疆之行,卻有商榷的必要,天道盟與豪傑盟正在對恃的局面下,樹此強敵,實在是不智之舉!」
傅玉麟道:「羅老,我考慮過了,苗疆之行對我們的關係極為重大,秦無極等人是在十二蓮花塢中被殺的,白雲殘雖然採用了我的嫁禍之計,但事實上他也知道這條計劃的可能性並不大,何況在殺死秦無極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到要嫁禍給我們,可見他是有恃而無恐的!」
羅鐵漢道:「難道他不怕魔宮的人去尋仇嗎?」
傅玉麟道:「我想他有把握認定魔神宮的人不會找他尋他。他與魔神宮的關係,較之赤身教更為密切!」
羅鐵漢一怔道:「何以見得呢?」
傅玉麟道:「魔神宮血殲銅椰島,幾十年來從無人知悉,白雲殘怎麼會知道呢?除非他也是參予其事的一個,而且整個事件都是他參予策劃協助的,因為銅椰島遠處東海,魔神宮的人在苗疆,一個天南,一個地北,魔神宮的人怎麼能悄然地掩上東海而不被人發覺呢?」
羅鐵漢點點頭道:「這也有理,銅椰島是東海武學聖地,宮中門人弟子,多達二三百人,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全數殲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但白雲殘又怎能做到呢?」
傅玉麟道:「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出其不意,我聽家父說過,銅椰島為東海武林霸主,在東海活動的海盜,每年都須循例前往進謁一次,白雲殘一向就跟黑道中人有來往,他必然是說動了東海的海盜,把魔神宮的十大魔教長老喬裝易容,混雜在進謁行列中暴起發難……。」
羅鐵漢叫道:「一定是這個辦法,否則銅椰島孤懸海外,別的船隻根本無法靠近,絕不可能遭受突襲的!」
傅玉麟道:「而且白雲殘崛起也太快,憑一人之力,絕對無法把豪傑盟的聲勢推展到如此之盛,一定另有奧援,再者他所用的蠱人手法,也跡近魔道,我想十之八九,他的奧援來自魔神宮,我到苗疆去,一定要弄清這件事……」
正說到這兒,忽然有人接口道:「你說對了,魔神宮不僅是白雲殘的奧援,他本人更是魔神宮中十大長老之一!」
說話的是叢申仁,他邊說邊走進艙來,傅玉麟忙問道:「大師伯!您怎麼知道的?」
叢申仁道:「是寒水來告訴我的,他與九霞在為你們斷後,結某發現白雲殘與馬漢忠兩個人就在東邊不遠處一個破廟中停留,等候消息,九霞掩近去,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才知道了內情,他不知道你是東海傳人,只想利用魔神宮中人把你截殺在苗疆!」
傅玉麟道:「他為什麼不自己殺我呢?」
叢申仁道:「因為他知道你在武林中很得人望,殺了你之後,一定會引起很多人反抗他。」
傅玉麟笑了笑,他知道這是說給馬漢忠聽的理由,白雲殘之不肯殺死自己,另外還有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只有傅玉麟知道,他也不想說給別人聽。
口口 口口 口口
那是一個異常邪惡的理由,是他在豪傑盟總壇中以林玉秀的身份偽裝時,白雲殘無意間向他透露的。那是一次閒談,白雲殘居然問道:「林先生,你精通歧黃醫道,有沒有辦法配一種藥,吃下去後能使一個仇恨你的女子心甘情願地俯就你呢?」
傅玉麟當時心中一動,以為他對莫九霞餘情未斷,還想把莫九霞弄到身邊,口中卻敷衍地道:「盟主已經掌握著整個江湖,那一個女子不肯手到擒來,何必要用藥呢?」
白雲殘笑道:「這個女子不同,她無法威屈!」
傅玉麟為了點醒他的迷夢,乃笑笑道:「世上沒有一種藥能控制人的心智,如果那女子對盟主仇恨至深,恐怕機會不多,如果她心中另有對象時,就更難了!」
白雲殘道:「這個我知道,我原本愛上了一個女子,癡懸了幾十年,結果仍然沒有到手,所以我現在已放棄了希望,不再想把她爭取回來了,何況事隔幾十年,她已失去了往日丰韻,不復是以前我夢寐所思的影子了。」
傅玉麟哦了一聲道:「盟主已另有心上人了?」
白雲殘笑笑道:「多少年來,我把一個影子牢刻在心中,想忘去已經很難了,但昔日夢中人已非往昔,我放棄了一個舊夢,卻也不是新夢,因為那女人已經有了一個女兒,長得跟她母親一樣,正當妙年……
這畜生居然在動莫秀秀的腦筋,傅玉麟心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但終於忍住了,傻傻一笑道;「年輕的女孩子總是好對付一點,但不宜操之過急,最好先穩住她,使她對盟主的仇念減低一點,然後屬下再為盟主配一付藥……」
白雲殘笑道:「用春藥可不行,那小妮子性子烈得很,如果被她發現了,她情願拼將一死……」
傅玉麟笑道:「屬下這藥不同於一般的春藥,性子極為緩和,它慢慢地刺激感官,形成對異性的需要,但並不過份,稍加抑制,就可以壓下去!」
白雲殘道:「那有什麼用呢?」
傅玉麟笑道:「有用的!盟主把那女孩子弄來,使她孤立,找一個女的陪著她,然後開始用這種藥,一天天慢慢加強,終於使她會自動克制不了而來屈就盟主了!」
白雲殘這才笑道:「好!這個辦法行!先生何時配製?」
傅玉麟道:「那可急不得,就是材料齊全,也得要一兩個月的時間。這藥另有一個效能,就是可以緩和人的情緒,使人終日在心平氣和的狀態中,發不出脾氣來,當盟主開始使用此藥時,每天抽空去看一次,盡量和顏悅色地跟她談話,使地沖淡對盟主的恨意,轉而發生好感,時日漸久,自然水到渠成!」
白雲殘很高興地道:「先生果然是高才,那就委託先生了,此事不急,先慢慢地著手好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白雲殘說不急,傅玉麟卻急了,知道白雲殘對莫秀秀所懷的野心後,他覺得必須要盡快把莫秀秀救出去,所以才出了那個主意,本來只是試試,沒想到白雲殘居然同意了,他一直在奇怪這是什麼緣故,現在總算明白了。」
因此笑道:「白雲殘一定搶先一腳上苗疆去了!」
叢申仁道:「是的!他接獲天道盟的人上搶了船,就趕先一腳到苗疆去了,要策動魔神宮中的那些人來問你尋仇,寒水本來要我告訴你妥為應付,不要中了他嫁禍之計,但他聽說你又足東海銅椰島傳人時,就不加阻止了,現在他與九霞緊盯著白雲殘,叫你自己斟酌情形……」
傅玉麟心中沉思了片刻,跟著作了個決定:「弟子還是要照原計劃進行,魔神宮既然是白雲殘的翼羽,更應該加以殲除!」
叢申仁道:「可是白雲殘也在那兒!」
傅玉麟笑道:「沒關係,弟子料定他不會公然在那兒現身的,至少在我們跟魔神宮對壘時,他絕不會在場!」
叢申仁道:「你為什麼敢作此預測呢?」
傅玉麟道:「到了苗疆之後,弟子手中還有一個哈太虛可為指證,他如果在場,魔神宮勢必要對他也採取行動,尤其是秦無極的師父,更可能當場與他反目成仇,所以他得知哈太虛未死時,一定不會出面了,那樣一來,魔神宮中向著他的人,就可以藉口跟弟子先把問題解決來堵住另一部份人的嘴了,白雲殘縱要現身,也必定在我們與魔神宮的問題解決之後了!」
叢申仁覺得這個理由過於牽強,但又無法反駁,只得道:「好吧,反正此行勢不能免,也只好走著看了!不過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我要跟你說,謝姑娘的事,我告訴了寒水,他十分贊成,同時還另外作了指示,同時這也是秀秀的要求,你必須答應不可!」
傅玉麟道:「大師伯有何指示?」
叢申仁道:「不是我一個人的,是秀秀提出請求後,我與寒水都同意了,那就是姚姑娘與柳家兩位姑娘的事!」
傅玉麟一怔道:「她們的事與弟子何關?」
叢申仁道:「她們都是好人家的女兒,卻為了受了白雲殘的蹂躪,自悲身世,情願終生不嫁!」
傅玉麟道:「這個……她們還年輕,應該慢慢開導她們!」
叢申仁道:「秀秀問過了,她們情願一輩子侍奉秀秀,而且意志很堅決,連謝姑娘也參加了她們一起,我與寒水商量的結果,就答應了她們!」
傅玉麟道:「那不是耽誤她們終身了嗎?」
叢申仁笑道:「不算耽誤,我已經把她們都收在膝下認作義女,而且指定她們作為秀秀的陪嫁侍候你!」
傅玉麟一驚道:「那可萬萬使不得!」
叢申仁道:「這也容不得你推辭,秀秀為了練功,五年之內無法與你親近,你必須要人侍候,此其一,凌家,傅家甚至於我赫連一族,都是單丁一脈,我們都老,傳家接代的責任全指望你了,不得不多為你身邊弄幾個人,在別人求都求不到,你居然敢推托!」
傅玉麟道:「弟子身負重任……」
叢申仁道:「不錯!正因為你身負重任,而且此去苗疆,生死難定,所以才要你在未死之前,先盡人子之孝,秀秀為了要練功,已經另外準備了一條船,這條船就由你們乘坐,此去苗疆,至少也有兩個月的行程,在這兩個月裡,我們都希望你能善為運用,為我們每家留下一條根!」
傅玉麟急了道:「大師伯,這還要從長計議一下!」
叢申仁道:「白雲殘也是天道門中弟子,這些女孩子受白雲殘的蹂躪,等於是天道門作的孽,你既然負起了天道門戶,就必須收留她們,作為她們的補償,你既然收了謝姑娘,就沒理由不收留另外兩個!」
傅玉麟道:「白雲殘門下的女弟子還有很多呢!弟子不能為了贖愆而把她們都收留下來吧!」
叢申仁道:「那些女孩子自甘墮落,自然可以不管,這四個立志向上,跳出火坑,你就有責任拉她們一把,玉麟,別固執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好色之徒,嬌妻的奉托,尊長的示諭,還有三個可憐的女孩子癡心的希望,你忍心拒絕嗎?何況把她們帶出來,也是你的主意!」
傅玉麟不禁啼笑皆非,有口莫辯,叢申仁道:「寒水他們乘了另一條船來,他已經從陸路追蹤白雲殘去了,留下來正好給我們用,我要帶人過去了!」
他不由分說地出了門,同時把裘三豐與羅鐵漢也叫了出去,傅玉麟還望著發呆,卻見莫秀秀笑吟吟地陪同四女進來,傅玉麟連忙道:「秀秀!你,……」
莫秀秀道:「你們先行大禮,再敘家禮!」
謝晚雲連忙帶了姚曉雲與柳輕雲依雲姊妹跪了下來道:「婢子等叩見公子與少夫人!」
莫秀秀大馬金刀地站在傅玉麟身邊,接受她們的一拜後道:「不敢當,四位既為家父收在膝下,就是我的姊姊,小妹也應該拜見四位姊姊。」
謝晚雲連忙扶住她道:「不敢當,少夫人這樣不是要折殺婢子了,雖然蒙老爺子垂憐而有諭示,但婢子萬不敢當的!」
莫秀秀笑道:「謝大姊!剛才那一禮是人倫之始,小妹先四位過門,僭居正室,只好偏受了,以後可不必如此客氣,大家都是好姊妹,還論什麼嫡庶,玉麟在以後要偏勞你們多照料了,我應該謝謝你們的!」
她堅持要行禮,四女卻又跪了下去,受了她半禮,莫秀秀笑道:「謝大姊,你帶三位姊妹先到後面去一下,玉麟這兒恐怕還要我解釋一下,剛才家又連用大帽子扣他,他心裡一定不服氣!」
謝晚雲應了一聲,帶著三個女孩子退了下去,莫秀秀這才溫婉地道:「玉麟!你不會怨我吧!」
傅玉麟苦笑逍:「我只有感激,怎麼會怨你呢!」
莫秀秀臉現歉色道:「玉麟!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在怪我,可是我沒有辦法。我跟爹出去時,我是向爹請求把重練天道七絕式的責任另擇傳人,而我要負起做妻子的責任,那是一個女人真正的天職,我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可是爹不答應,他說你未來多艱,正需要我練成武功來幫助你,為你多置側室是爹跟師父的指示。還有關於姚柳三位姊姊,你千萬別使她們難堪。她們雖然很尊敬你,卻並不想把終身托付給你,是我跟謝大姊求她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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