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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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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隨風清 [軍師王妃][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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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7:2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章 引蛇出洞


    夜深人靜,龍軒營中最大的營帳內,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

    只是來人前腳剛進,一個陰沉的嗓間立即響起:"閣下深夜造訪,有如何貴干?"

    來人卻仿佛料到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邊,拿出火折子,一下子漆黑的帳內一片通明.

    謹軒莫明其妙地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直到來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他,饒是鎮定如他,也不免被來人給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她怎麼會來?

    來人見謹軒毫無反應地盯著她看,便在他面前晃了幾下手,才讓震驚中的謹軒慢慢地回過神來.

    "君,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謹軒驚喜地站起來,握住傲君的肩膀激動道.兩人已有幾日不見了,可他卻感覺過了幾輩子那麼久了,真的好想好想她,想得他的心都痛了.自從那一夜之後,君這一直避著他,而他也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她,想不到君今晚會主動來找他,這怎麼不叫他開心不已呢!他們能回到從前嗎?只要君不再對他冷漠,他可以克制自己,將她當一個朋友,一個知已來對待,他已經想通了,只要君在他身邊就好了,他再也忍受不了與君相對無言了,再也忍受不了沒有君的日子.

    "謹軒,你發什麼愣啊!"傲君本來就被謹軒突如其來的興奮給弄得莫明其妙,現在又突然不知神游到哪里,叫了幾聲都沒反應,讓她不得不提高聲響.

    "呃?沒事,咳......"終于回過神來的謹軒,不好意思地輕咳道.怎麼每次在君面前,他都會出丑,真是丟臉!

    "真的沒事?"傲君不相信道.一看他那樣子像沒事嗎?

    "真的沒事."謹軒重重點了下頭道,見傲君還是一臉不相信,只得轉移話題道:"君,你來找我有事嗎?"君深夜來找他,還以這樣的方式,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嗯,我在想,血魂天干八卦陣的真相還是讓各位將軍知道的好."傲君自行在謹軒的對面坐下,高深莫測地微笑著道.

    "你是想......"一說起正事,謹軒又成了那個睿智英明的謹王爺,邊看著傲君,邊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血魂天干八卦陣一旦成型,受害的不只是龍軒皇朝,整個天下都無可避免,當然也包括滄遼國,我想,以耶律鷹的身份,不會助他人毀了自己的家園吧!"傲君語帶深意道.她相信依謹軒的聰明,會知道她在說什麼的.

    果然,謹軒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揚起了一個含有深意的笑容:"這個是自然的,君想做什麼,本王絕對支持."他的君不愧是天下一軍師,計謀過人,他一直都相信,君一定有辦法解決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事.

    "謹軒謝謝你."傲君真心一笑道.即使所有人都誤會她,謹軒卻一直無條件地相信她,支持她,跟雪一樣.而她之前還一直因為自己莫名的情緒,而對他避而不見,只是太不該了.

    "說謝謝,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謹軒佯怒道.眼里卻有滿滿的笑意,真好,他們又可以這樣默契地交談了.

    "能當謹王爺的朋友,在下求之不得呢!"傲君也裝模作樣地一揖道.

    兩人相視而笑,心中都漲得滿滿的,在眾人面前同樣冷若冰霜,不露出真實情感的兩人,卻只有在獨處時,才露出真心的笑容,才會如常人一樣,肆意地玩笑,將喜怒哀樂如實地展現出來.

    又相談了許久,傲君看了看外面漸白的天空,站起來不舍道:"謹軒,我該回去了,玉兒快回來了,不能讓她發現不對勁."

    "玉兒去哪了?"謹軒疑惑道.

    "呵呵......現在應該在向她主子稟報了,將我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向她的主子說了吧!"傲君笑了笑道.還有那塊玉佩應該也已經交到了聖赤手里了吧?只是玉佩的事,她不想讓謹軒知道,不想讓他知道她跟耶律鷹見過面.

    "呵呵......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在君的掌握之中了."謹軒贊賞一笑道.他沒問玉兒到底是誰,她的主子又是誰.他相信君自有主張,想對君用美人計,呵呵......君的身邊應該從來不缺美女吧!不過,君這招將計就計還真是厲害,不,或許不只是將計就計,應該是計中有計吧!

    "雖在掌握之中,但世事總是難料."傲君有點感慨道.世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何況是像聖赤那樣陰險的人的心,還有耶律鷹,其實,她對他認識也並不是很深.血魂天干八卦陣到底真正的威力有多大,現在沒有人能說得准,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事.

    "謀事在人,我相信你."謹軒堅定道.他也知道這次的事十分棘手,是他出征戰以來遇到了最大的難題,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苦惱,只因有她.

    "就憑你這句話,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傲君自信滿滿道,接著又道:"我真的該回去了,明天就看你的了."說完轉身就步出了謹軒的營帳.

    "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謹軒掛上自信的微笑,對著傲君遠去的背影自語道,眼神一閃,眼露精光.

    傲君回到營帳,還好,玉兒還沒回來,她怎麼感覺剛剛像是去偷情一樣,呵呵......不過跟謹軒終于和好如初,這是最高興的事了,還有謹軒的信任,支持,讓她更有信心打贏這一場戰了.

    剛一躺下不久,就感覺身邊出現了一個人,應該是玉兒回來.

    "哼,還在睡?果然是豬一個."玉兒對著傲君不屑道,邊說邊將從袖子中將玉佩取了出來,再從新放入傲君的懷中.

    "哼哼......這麼能睡,幾天後,你就可以長睡不醒了,還有耶律鷹,主子一定會給你們一件大禮物的,得罪主子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要怪就怪你這張臉長得太美,呵呵......."玉兒坐到傲君的身邊,陰側側道.

    假睡中的傲君卻在心中嘀咕著:看來聖赤已經中計了,至于要送給我和耶律鷹的大禮物,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哼,讓我長睡不醒?看來要對我跟耶律鷹下手了,只是這跟我的臉有什麼關系?

    龍軒軍營主帳內,謹軒冷著一張俊臉,一臉嚴肅,不發一言地在看著眾位將軍.

    如此壓抑的氣氛,讓眾人都感到事態嚴重,否則向來自信的'戰神’不會有如此的表情.

    "王爺,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沖動的趙之陽終于憋不住了,率先道.

    仿佛正在等著這句話似的,謹軒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沉著聲道:"今日召集眾信將軍議事,是有一件事,本王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如實告知各位,讓各位有個心理准備."

    "王爺請說."魏子齊恭敬道.其他眾人同樣一臉嚴肅地等著謹軒.

    "本王知道,眾位將軍一直對上次那戰役耿耿于懷,想一雪前恥,但卻被軍師下令,撤退三十里,且按兵不動,對此,都心存不滿,尤其是發生了慕容玉的事後,已有不少將軍提出要本王取消軍師的軍令,下令出戰."謹軒不慌不忙地拋出的誘餌,等著有心人上勾.

    "王爺,末將們本來是十分敬佩軍師的,可這倆件事,軍師做得太讓末將們失望了."洪將軍不平道.一想起退兵一事,軍師不僅沒給眾人一個交代,又因為那個女人的事,如此對待他們,怎不教他氣憤呢!

    "慕容玉的事,本王不想再說,但至于撤退一事,本王也同意軍師的做法."謹軒淡淡道.

    "什麼?王爺......"眾人一聽急了,爭先恐後地問謹軒這是為何?

    "各位將軍別急,本王今日就將真相告知各位."謹軒剛想繼續說下去,一個聲音就急切地打斷了他.

    除了謹軒跟趙之陽外,其他人都奇怪地看著出聲打斷謹軒的魏子齊,向來溫和,遵守尊卑的魏子齊怎麼會出聲截斷王爺的話呢?

    面對眾人奇怪的眼神,魏子齊這才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犯上的事,立即跪下道:"子齊無意犯上,請王爺責罰."

    "魏將軍請起."謹軒依然用波瀾不驚的聲音道.魏子齊跟趙之陽的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中,但也要有他們,這場戲才會演得更逼真,更快達到目的.

    "謝謝王爺."魏子齊一撩衣袍站起來道.他知道王爺不會因為此等事就怪罪他的,王爺雖然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對他們這些將領一直都是禮遇有加,從不會因一點小事就責罰他們的.可是王爺畢竟是王爺,他雖然不計較,身為下屬還是應有下屬的本份,像他剛剛的行為就太不該了.

    雖然他無意打斷王爺的話,但這件事,事關重大,他不得不說,轉過頭,輕咳了一下,對著謹軒道:"咳......王爺,軍師那天說過,此事......"魏子齊還是吞吐著,不知要如何說出來.

    "是啊!王爺,雖然軍師讓我等很失望,但那件事......"趙之陽也漲紅了臉咐和道.

    趙之陽話還沒說完,謹軒一個擺手阻止道:"此事本王自有主張."

    趙之陽跟魏子齊只得將話咽下了.軍師說過,此事不宜傳出去,否則會造成軍心動蕩的,王爺為何會在此時要說出真相呢?知情的兩人不住在心中嘀咕著,而不知情的眾人都一臉莫明其妙:到底是什麼事?

    謹軒豈會不知此時眾人的想法,輕咳了一聲,讓眾人回過神來才道:"軍師讓我軍撤退,是因為對方的血魂天干八卦陣太厲害,太邪惡了,我軍根本就不擋不住."**來了.

    "血魂天干八卦陣?"果不其然,眾人一聽,都迷惑不解道.這是什麼啊?從沒聽過.

    "眾位將軍應該還記得上次的那場戰役吧?"謹軒不答反問.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眾人的表情.

    "記......記得."眾位將軍顫著聲道.看來是想起了上一次那場恐怖的戰役,而到現在還心有休余悸,那真是太可怕了,見慣生死的他們,從沒一次,像上次那樣對死亡充滿了恐懼.

    "上次對方擺的那個奇怪的陣法,就是血魂天干八卦陣,血魂是一種邪法,而天干八卦陣則是一種奇門遁甲."謹軒簡短道.如此說,他們一定會有很疑問的.

    果然,一個個都提出了問題——

    "王爺,血魂具體為何物?"

    "王爺,什麼是奇門遁甲?"

    "王爺......"

    ......

    "血魂天干八卦陣是軍師告知本王,本王才知道的,因此,對于血魂,奇門遁甲本王也不甚了解,只有軍師才是最清楚的,但現在,本王不是想要告訴你們何謂血魂,何謂奇門遁甲.本王想讓各位將軍知道的是,這個陣法的可怕,讓各位有個心理准備."謹軒低沉的聲音,輕而易舉地讓吵鬧的營帳立即安靜下來.

    見除了魏子齊,趙之陽蒼白著臉外,其余眾人都拼信了呼吸,等著他說,謹軒才開始用沉穩的嗓音,將上次傲君說的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不可預計的威力,毫無人性的毀滅力量,神鬼難測的恐怖力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謹軒越說眾人的臉就如調色盤一般,先是鐵青,接著轉黑,最後化為毫無血色的蒼白.

    "我的媽呀!這真是太恐怖了,太邪惡了,太滅絕人性了,太......"王將軍回過神後,慘白著臉,一連十多個太字出口.

    所有人都低著頭,毫無生氣,如果王爺說的是真的,他們要能怎麼辦呢!連王爺對那個陣法都不了解,更別談及要破了它了,而唯一懂得的軍師,現在卻被美色迷得神魂顛倒,甚至跟他們翻臉,照她現在的樣子,怎能指望她呢?難道天真要亡他們龍軒.

    "五爺,我軍真的無力回頭嗎?想不到征戰了這麼久,最終的贏家還是耶律鷹."年紀較長的白將軍無力道.他在營中可說是老一輩了,從少年打到老年,這樣的陣法卻還是一次聽到.

    "不,最終的贏家不是耶律鷹."謹軒出乎眾人意料道.

    眾人一聽,死氣沉沉的臉又煥發出了光彩,全都一臉希冀地看向謹軒,眼中閃出了耀眼的光彩.

    "真的嗎?王爺是不是想到了解決辦法了?"趙之陽激動地站起來道.他就知道,無所不能的'戰神’是沒有什麼能難得倒他的.

    "沒有."謹軒直截了當地潑了興奮的眾人一大盆冷水.

    "那王爺,為何說......"一直不開口的李將軍奇跡地大開金口道.

    謹軒含有深意地瞥了李將軍一眼,只是那一眼快得讓人發覺不到而已,意有所指道:"贏家,不是滄遼,也不是龍軒,而是啟動血魂天干八卦陣的聖赤."

    "聖赤?聽說是聖仙門新任的門主,是上任掌門的入室大弟子,血魂天干八卦陣是他發動的?他身為龍軒人,怎麼會去助滄遼呢?"白將軍撫著胡須疑問道.怎麼說,聖仙門也是龍軒的正義之派啊!

    "聖赤這人,末將聽一個江湖朋友說過,此人城府極深,手段凶殘,一當上門主就大肆屠殺不服從他的同門師兄弟,現聖仙門四分五裂,各閣都有不少門徒被殘忍殺害.而江湖也難逃厄運,聖赤對江湖各大派發出了'順者昌,逆者亡’的威脅,要各大派歸順到聖仙門門下,不服從者,皆難逃滅門的厄運,江湖人人自危.想不到他竟然還去相助敵國,發動如此邪惡的陣法."陳將軍氣憤說道.他向來最喜歡聽江湖的奇人軼事,江湖朋友又多,雖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事,他一向都很靈通的.

    "王爺,末將還是不明白王爺的話是什麼意思?"李將軍開口問道,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眾位將軍包括魏子齊跟趙之陽也是一頭霧水.

    "是啊!王爺,聖赤不是幫耶律鷹的嗎?聖赤贏,不就是耶律鷹贏嗎?"魏子齊疑惑道.隨著魏子齊的問題,眾人都點了下頭,表示也有這個疑問,唯有李將軍只是一臉沉思著.

    謹軒面對眾人的反應,眼神閃了一下,又道:"聖赤是什麼人,大家聽了陳將軍描述,應該知道,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心在任何人之下,何況他手上還握有王牌——血魂天干八卦陣,一旦此陣正式形成,其威力是足以讓他輕而易舉地控制整個天下,他又怎麼會將這個成果拱手讓人呢?"

    聽謹軒這麼一說,眾人都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可是王爺,既然此陣威力如此大,依耶律鷹的聰明,一定也會想到此,為何他還是以滄遼數萬士兵的生命,助聖赤完成此陣呢?"白將軍又問道,不愧是老將,一問就問出了關鍵處.

    謹軒等的就是這刻,沉著聲道:"本王想,耶律鷹根本就不知道此陣真正的厲害,他被聖赤蒙在鼓里了,畢竟懂得此陣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不是軍師,我等也不知世上竟還有此邪惡的陣法."說著不著痕跡地又歸了眾人一下.

    每位將軍都一臉沉思地點了點頭,唯有李將軍皺著眉頭,眼神若有似無地閃了一下.

    "王爺,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現在唯一懂得的此陣的除了聖赤,就是軍師了,可軍師現在為了那個玉兒不異與我等弄翻,恐怕也沒有心思再管了.這可如何是好?"魏子齊皺了皺眉問道.一想起莫君那天是怎麼為了一個女人那樣對待他,他就覺得心痛,他那麼對她交心交肺,想不到得到的是這種結果.現在大敵當前,她卻沉迷于女色,完全不理軍中事,真是讓人心寒啊!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謹軒無奈地撫著額頭道,接著又厲聲地下令道:"今日跟各位說的事,只准在座的人知道,泄露者以軍法處置."

    "末將明白."眾人都皺著眉頭齊聲道.這可是軍心問題啊!

    目的達到了,謹軒無力地擺了擺手,讓眾人退下,待眾人都退出後,本來疲憊不堪的神情一下子消失無蹤,眼露睿智的精光:接下去,就等蛇出洞了.

    漆黑的夜空只有幾顆星星孤獨地點綴著,這樣的夜晚最適合蛇出洞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龍軒軍營中快速飛出,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真是他."小山坡上謹軒面無表情地看著迅速消失的黑色身影,沉著聲道.

    "他隱得很深."與謹軒並排站著的傲君靜靜地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冷著臉道.

    "如果不是血魂天干八卦陣太過震懾人心,他不會露出馬腳.任誰都想不到忠義精明的他會是滄遼的奸細,連我都被他騙了那麼久."謹軒深沉道,平靜的語調看不出任何情緒.

    "耶律鷹派來的人絕不簡單."傲君淡然道.似乎經過上一次的'約會’,她對他的感覺好了不少,也讓她下定決心實行這個計劃.

    "現在蛇已被引出,接下來就等大魚上勾了."謹軒轉過頭,臉色微變地注視著傲君,說出的話卻依然毫無高低起伏.從傲君嘴里聽到隱含對耶律鷹贊美的話,他的心就悶到不行,明知君跟耶律鷹沒有交集,君也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就是覺得心中像被堵住一般難受.他真的就不能再把她當成單純的知已看待嗎?

    由于是在黑夜中,而且傲君沒有看著謹軒,所以他微變的臉,傲君根本就沒看到(看到了,她也不明其中的意味!愛情白癡一個!)再加上他不變的語氣,傲君完全就不知道謹軒剛剛看似平靜無波,其實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不,那條大魚太謹慎,聰明了,要他上釣,還得下一劑猛藥."傲君揚起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冷笑.那劑猛藥就是她.

    謹軒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此時充滿自信,似乎天下皆在掌控的傲然身姿,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又再次掀起了更大的濤天波浪,內心一陣陣莫名的激動:耶律鷹再聰明,再謹慎,也逃不過你編織的網.連我也逃脫不了,也越來越覺得不想逃了.天下間除了雨晴,只有你才配得上跟我比肩而站,我也只要你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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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7:5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反間計


    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吹拂而過,真冷啊!這麼冷的天氣還得出來,真是要她的命,真想念二十一世紀的暖空調,高級保暖衣……古代的科技真是落後的可以,尤其是在打戰的時候,簡直就不讓人活嘛!

    傲君斜靠在小山坡上的一棵樹邊,看似優雅隨意是在欣賞茫茫的山巒景色,其實心中卻正在不斷抱怨著,如果這些心里話讓人聽見的話,保證所有人都立刻暈倒,堂堂冷酷淡然的"天下一軍師"竟然在這里埋怨天氣太冷了.

    "哎!真是冷啊!真想念瑩兒的熱湯啊!"見目標人物還沒出來,傲君終于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歎了口氣,想念起月瑩的靚湯了.

    月瑩知道她怕冷,所以每天都會為她准備一碗熱騰騰的靚湯,又好喝,又溫暖,簡直比暖空調還好……可是,自從上次打了月瑩之後,她就沒再理過她了,連見都不見她,可憐的她不僅沒有好吃的飯菜吃,連口湯都沒,也沒人給她准備衣服,她本就不是會照顧自己的人,現在沒了瑩兒,生活簡直就是難過啊!這都怪那個玉兒,害得她落得這麼慘,哼……

    正在胡思亂想間,目標人物出現了,傲君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抬頭瞭望著天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塊玉佩.

    "軍師,為何一人在此?"目標人物,不,李將軍來到傲君的面前,面無表情問道,不卑不亢,平靜的臉也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那閃著精光的眼不著痕跡地往傲君的手上瞄過去.

    "閑著無聊,出來走走."傲君淡然而又簡短道,看都不看來人一眼,似乎很不願與來人說話,手更是有意無意地撫摸著手上的玉佩,果然是個適合做間諜得人,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恐怕連她也會被他給騙過去,無怪乎,藏在軍中這麼久,在謹軒的眼皮底下這麼久,都不被人發現,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個出色的零零七.

    李將軍名為李滄,三年前,本來是軍中的一個小兵,後來由于驍勇善戰,立下不少戰功,而被謹軒提拔為將軍,為人聰明謹慎,雖不愛說話,但對人忠義有禮,謹軒早就懷疑營中有奸細,只是想不到會是他.

    李滄也不在意傲君對他的態度,隨意地站在一邊,也抬頭仰望著天空,過了一會,又低下頭,對這傲君道:"軍師是在為軍中兄弟,對軍師的誤解而煩惱嗎?"

    傲君依然頭也不回的冷笑道:"誤解?李將軍認為那是誤解嗎?"

    李滄裝作沒看見傲君的冷笑,依然略顯低沉的嗓音道:"末將知道軍師不是那樣的人."

    聽聽,語氣是多麼地肯定,聽起來,是多麼地讓人感動啊!

    只是某人卻扯出一個更大的冷笑,近乎冷酷道:"那樣人?重色輕友?沉迷女色?呵,李將軍錯了,本軍師就是那樣的人."

    李滄大概沒想到傲君會這樣說吧,一時語塞,不知要說什麼,似乎又不想走,又隨便找了個話題道:"軍師在看什麼呢?"

    還好,不會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傲君選擇了沉默,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依然故我地瞭望著天上的云卷云舒.

    "軍師很討厭末將嗎?"李滄對傲君的視若無睹,毫不氣餒,再接再厲道.

    "不是."傲君說了兩個字後,又再次沉默了,不是說不喜歡說話嗎?我看話還是挺多嘛,這麼久還不入正題,不過也可見這人確實謹慎,小心,可惜啊!遇到的是比他耐性更好的傲君.

    "軍師手上的玉佩很好看."李滄終于還是抵不過傲君,看著傲君手上的玉佩贊賞道.

    終于入正題了,傲君慢慢地收回了瞭望的眼光,轉過頭,看了李滄一眼,隨後將手上的玉佩拿了起來,慢慢地來回磨蹭,好似那是一件多麼珍貴的寶貝似的.

    見了傲君的動作神情,李滄的眼光一閃,又道:"軍師很喜歡這塊玉佩吧!家傳之寶?"

    "朋友送的."傲君看著那塊玉,似的欣賞,又似陷入了沉思道.家傳之物?呵,她就不信他不認得此物是耶律鷹的,就算不只是耶律鷹的,也一定知道這是滄遼皇族之物.

    "朋友?"沉穩地聲音突然提高了不少,可是其驚訝,接到傲君看過來的眼神,立即快速地平靜下來,輕咳了一聲道:"咳……這塊玉佩看起來價值不斐,軍師與那位朋友的感情一定很好?他才會將此玉送給軍師."

    這塊玉,他一眼就認出是太子的最愛,最在意的隨身物,怎麼會在軍師手上?正是由于這個疑問,他才走過來的,不厭其煩地想引她說話,她說這塊玉佩是朋友送的,難道她所說的朋友是太子?這不可能啊!太子殺了她全村的人,她到此就是為了打敗太子,怎麼可能是太子的朋友呢?而去如果她跟太子是朋友,又為什麼幫助歐陽謹軒對付太子呢?如果她說的朋友不是太子,那又是誰,誰又能從太子手上拿走這塊玉佩呢?

    "我們只不過見了兩次而已,談不上什麼感情好不好,而且……"說到這,傲君故意停了一下,見李滄面露急色,這才似無奈地歎了口氣道:"而且,目前,我們的身份還算是敵人呢!"

    敵人?難道真的是太子?

    "只見過兩次面,又是敵人,軍師何以又說是朋友呢?"雖然心中受驚不小,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朋友無關見面次數的多少,無關身份,無關權勢地位,朋友只是一種感覺,感覺對了,初次相見的人呢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敵對的人可以成為惺惺相惜的知己,感覺不對,相處了一輩子也只能是相對兩厭而已."傲君像個禪理大師一樣道,只差沒搖頭晃腦了.

    "軍師的話真是至理名言啊!聽軍師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李滄真心的贊賞道.她真是說出了他的心聲,他交朋友向來是照著自己的心去做,無關身份地位,就像對龍軒軍營中的其他將軍,例如魏子齊,趙之陽,他一直都是真心當他們是朋友,即使將來,他們會在戰場上刀劍相向,起碼地這一刻,他們是朋友,以後在心里,他們也永遠是他的朋友.

    傲君不語,只是微微一笑,她在等他接下來的話,她才好接下去啊!現在他已完全照著她所預想的方向走了.

    只是傲君不知道,她雖沒有露出那個魅惑的笑容,但在這個晨光的照耀下,她那樣微笑就足以美得讓人窒息.

    許久,李滄才終于接下話,只不過接下的話,去讓傲君差點摔倒.

    "軍師你真美,如果是女子就好了."李滄魂不附體地愣愣道.

    "李將軍."傲君陰沉著臉,用零下百度的聲音道.什麼如果她是女子就好,她本來就是如假包換的女子.

    "啊!"周圍驟然出現的越冷空氣,讓李滄不禁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冷顫,也將他給凍醒了,回過神了,見傲君一臉陰寒地看著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連忙道歉:"對不起,軍師,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軍師實在太美了……"

    "好了."傲君冷著聲打斷道.

    "咳……對不起!"李滄尷尬地輕咳,又道歉道,他知道一個男子被人說美,說像女子,是對那人的汙辱.

    見傲君沒什麼反應,李滄又將話題引回來道:"軍師,拿著這塊玉佩,是在想那位亦敵亦友的朋友嗎?"他現在已有百分之九十肯定,她說的朋友就是太子了.

    "我在為他擔心."見話題又收回來,傲君直截了當道,跟這麼間諜說話,就是那麼累.

    "擔心?不知軍師擔心什麼呢?"李滄不沉又將聲音提高了,軍師在為太子擔心什麼?難道太子有危險?還是歐陽謹軒准備怎麼對付太子?

    "聖赤."傲君皺了皺眉道,那樣子看起來真是擔心得不得了.

    "聖赤?軍師是說……"李滄驚叫道,但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聖赤,難道又跟血魂天干八卦陣有關?昨晚向太子報告後,太子也沒什表示,想來是對歐陽謹軒的話有懷疑,畢竟以歐陽謹軒的心機,是有可能故意傳出這樣的消息.

    "跟你說了也沒用,如果能跟他見一次面就好了,可惜啊!每次都是他來找我,我卻沒有那個本事去找他."傲君似無奈又無限擔心道.

    搖了搖頭,轉身,徑直從李滄的身邊走過,目的達到了,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好象越來越冷了,反正她斷定,今天兩人說的話一定會一五一十全傳到耶律鷹的耳中,很快他就回來找自己的.

    果然不出所料,一到夜晚,一個飛鏢趁玉兒不在的時候,飛進了她的帳內,來了,傲君冷笑了一下,打開紙條,上面寫著:老地方見,耶律鷹.

    還老地方,看來,他們兩個想不熟都不行了,都有秘密基地——老地方了.

    傲君快速地來到指定的地點,看起來,是對這個'約會’很迫不及待,果然不出她所料,耶律鷹早早就等在那里,其實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耶律鷹對她那麼好,難道真的是為了要讓她跳槽?可憑他堂堂一國太子,要什麼人才沒有,非得她不可?直覺並不是只因這樣的原因,應該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可她就是不明白,她有什麼可圖的,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之既然他對她企圖,那她正好利用利用,先搞定聖赤再說.

    一見到傲君依約而來,而且看來很急著來見他,耶律鷹竟然高興得像個小孩一樣對她猛招手,其實當李滄將話告訴他時,他是又開心又擔憂,他不敢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君真的當他是朋友,真的擔心他,他真得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耶律鷹."傲君率先打招呼道.

    "君,你真的來了?"耶律鷹開心在拉著傲君的手道,臉上也沒了以往虛假的邪笑,而是發自內心單純的真心笑容,真的好像是一次約會,而正在電影院門口等女朋友的青澀男生.

    "嗯."傲君輕應了一聲,看著耶律鷹那'手舞足蹈’的樣子,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她是有目的的引他來的,而他卻因為她的到來,而如此開心不已,當他知道他被騙時,他會如何呢?

    "君……"見傲君好似神游太虛了,耶律鷹叫了幾聲,心中卻在猜測:她是在為我擔心嗎?

    "耶律鷹,你找我來有事嗎?"傲君最終還是狠下心了,故意問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不能再有猶豫,即使會讓他受傷,她也非這麼做不可,何況他是太子,整天處地陰謀中,被人設計和設計人,對他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吧?被騙的不甘一定會有的,大不了讓他打一頓就好了,只是她想錯了,這點,以後就知道了.

    "不,聽說是君要見我,所以我才約你出來."耶律鷹直接道,也不怕以傲君的聰明,會猜出李滄就是他派去的奸細.

    "你怎麼知道?我只跟李滄說過,難道李滄是你的人?"傲君故作驚訝道,她想不到耶律鷹會直接這樣說,這不是將李滄的身份給暴露出來嗎?他竟然這樣說,那只有順著他的話了,才不至于被懷疑.

    耶律鷹沒說話,但那樣子明顯就是在默認了,他在賭,賭君知道了真相後,是會去向歐陽謹軒說呢?還是隱瞞下來.

    傲君狀似思考了一下後,看了耶律鷹一下,平靜道:"李滄的事,我當沒聽過,今晚我想見你,主要是要跟你說件很重要的事."

    "是關于血魂天干八卦陣的事?"耶律鷹問道,當李滄向他稟報此事時,他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但對此事的真實性尚有保留,不是不相信聖赤會這樣做,而是對歐陽謹軒的話的存在懷疑,而且世上真有如此恐怖的陣法?

    "嗯!你是如何知道的?"傲君點了下頭道,她當然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只是以耶律鷹的聰明,任何一點小小的破綻,都會被他看出來.

    "李滄說的,歐陽謹軒已將此事說了出來."耶律鷹笑笑說道,似乎對這事毫不在意,一心只專注于傲君那凝如脂膚的小手,摸起來的感覺真的好好,比任何一個女人還要漂亮,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你不相信?"傲君淡淡道,想要把手抽回來,她的手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他怎麼可以這樣摸她的手呢?

    "我對歐陽謹軒的話,有所保留."耶律鷹直接道,將傲君的手握得更緊,不讓她逃脫,既然已握上了,就不再准備放手了.

    "那對我的話呢?"傲君反問道,她就知道以他的謹慎,和對謹軒的仇恨,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地上當,所以她又為他准備了一劑猛藥,而那劑猛藥就是她.

    "如果君真的是真心待我,我當然相信你,只信你."耶律鷹妖冶的紅眸直直地望進傲君的眼底深處,想從那看到傲君的真實想法.

    果然是長期處于陰謀中心的耶律鷹,很難去相信一個人.

    "我對待朋友從來都是百分百的真心去對待."傲君堅定地回視著他道,心中卻道:只是,你我卻不是朋友,是敵人,謹軒才是我的朋友.

    "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我相信你."耶律鷹得到滿意的答案,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李滄將君所說的話都告訴他的,君說過他是她的朋友,君說過真正的朋友不在乎身份地位,真正的朋友是種感覺,只是,君,你我不知是朋友那麼簡單,耶律鷹在心中堅定地對自己發誓.

    "好,既然如此,我告訴你,謹軒所說的都是真的,血魂天干八卦陣一旦成形,其恐怖力量,真的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敢肯定,陣法成形之日,聖赤一定會對你下手,之後,他一定會滅了滄遼國,再來就是龍軒皇朝,緊接著,將是整個天下."傲君嚴肅道,此話絕對是真的,只不過說聖赤會對他下手,其中就有她所計劃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天下間真的有這樣的陣法?"耶律鷹也收起了無所謂的笑臉,沉著臉問道.

    "嗯,你應該最清楚聖赤是什麼人,聖仙門的奇門遁甲最厲害,而聖赤身為門主,會聖仙門人鎮門之陣一點也不奇怪,而已聖赤那樣邪惡得人,會使用血魂法,也是在情理之中,這點,你應該最清楚的."

    "你說的沒錯,哼,怪不得……"耶律鷹想了一下,君說的話在情在理,想當初,聖赤跟他講此陣的時候,他就感覺他是講一半留一半,而且當他問聖赤為何要他滄遼國數萬將士的鮮血時,他卻只是說時候到了,他就知道.哼,原來如此啊!

    "君,既然你懂得此陣,那可有解決之法."耶律鷹真誠地看向傲君道,他不能讓滄遼國有事,不能讓父皇有事.

    "天干八卦陣,目前,我還想不出應如何破,至于血魂法?有是有,不過成與不成,得看你了."傲君深深地看了耶律鷹一眼道,他現在這個樣子,跟當時的謹軒是多麼地相似,其實他們兩人都有共同之處,就是他們都很愛自己的國家,也愛自己的家人.

    "看我,此話怎麼講?"耶律鷹一臉疑惑地看向傲君,真像個虛心求教的好學生.

    "血魂本就是你滄遼國的將士所化成的,此時他們尚留有意識,一旦成型後,他們才完全被施陣者所控制,所以你……"傲君靠在耶律鷹的耳邊如何破血魂地方法告知他.

    隨著傲君的靠近,陣陣幽香充斥著耶律鷹全身的感官,讓他的**不斷地高漲起來,手一點一點的環上傲君的腰,耳邊聽著她用那美妙的聲音對他說的話.

    專注傳授如何破血魂法的傲君卻對耶律鷹的舉動毫無所覺,直到耶律鷹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會找你的話去做,事情解決之後,我要你跟我走,永遠留在我身邊,不離不棄."說著還輕咬了一下傲君的耳朵,滿意地感覺到傲君的輕顫.

    "耶律鷹."回過神來的傲君猛地推開耶律鷹,又是那種感覺,跟上次謹軒親吻她時一樣,耶律鷹一咬她的耳朵,她全身就奇異的燥熱起來,只是似乎跟謹軒的感覺又有點不一樣.

    "記住我的話,我先走了."耶律鷹沙啞著道,臉上一副隱忍之色,再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然後像後面有鬼在追一樣,飛快地朝自己軍營飛奔而去,他不想在這種時刻強要了君,所以他得趕快回去泄泄火.

    徒留下君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耶律鷹消失的方向,怎麼啦?剛剛不是說得好好嗎?他剛剛說了……啊!

    後知後覺的傲君這才想起了耶律鷹剛剛說的話,他說要她跟他走?永遠留在他身邊?還不離不棄?這不是愛人之間說的話嗎?難道他……愛上她了?不,不,她現在是男人裝扮,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呢?難道他是BL,有斷袖之癖?回想起,他對她的種種不正常,還有那個珍貴的玉佩,身為愛情白癡的她,終于才滿滿地驚覺,耶律鷹可能真的愛上她了?可她接近他卻只是為了利用他.

    傲君心中無五具陳地往龍軒軍營走去,對于耶律鷹是否真的愛上扮為男人的她這個問題,攪得她一整晚都睡不好覺,看來又得一夜無眠了,天啊!不要再玩她了,先一個將她當替身的歐陽謹軒,再來一個喜歡男人的耶律鷹,害得最愛睡覺的她老失眠,干脆殺了她得了.

    "耶律鷹,你什麼意思?"耶律鷹一走進他的帳內,就見聖赤斜坐在他的位子上,冷著聲問道.

    帳內還有屠楚飛跟副將手上拿著劍跟他對持著,而地上卻跪著一個被綁著的人,一看清那個人,耶律鷹心中一驚:那是他手下的奇人之一,人稱'無影神偷’,世上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而他正是被他派去頭聖赤的天干八卦陣的陣圖,竟然會被抓到.

    心中雖千思百轉,表面依然邪邪地笑看著坐在他位子上的聖赤,但聲音卻讓人充滿壓迫:"聖門主,本太子才要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太子想跟本座說,你不認識這個人?"聖赤依然動都不動地斜睨著耶律鷹道,眼中的怒火卻是更甚.

    "認識,他在本太子手下的'無影神偷’,那又如何?"耶律鷹一撩袍子,就坐上了他一進來,副將就准備好的座椅上坐下,滿不在乎地邪笑道.

    "如何?哼,此人竟然到本座的帳內盜取本門的鎮門之寶,不知太子要如何處理呢?"聖赤終于動了,雙手撐在案桌上,冷哼道.

    "哦,這個啊!是本太子叫他去的,本太子只是好奇,聖仙門的鎮門之寶是什麼鬼東西,所以就叫他去取來看看啰!知道門主太忙了,所以沒通知你而已,門主就為了這件小事生氣?"耶律鷹懶懶又無所謂道,理直氣壯的證據好像更顯得聖赤很小氣似得.

    "你……哼,本門的鎮門之寶又豈是閑雜人等能看得懂的,太子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的好."聖赤也不是等閑之人,語中帶刺地反擊回去,好你個耶律鷹,竟然還敢這麼看不起本座,是本座如無物.

    "聖赤,這是本太子的地盤,不是你的聖仙門,本太子想要拿什麼就拿什麼,要不著你批准,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地叫出來,哼……"耶律鷹也火了,一拍案而起,怒道,聖赤不那麼說還好,一說,不就諷刺他,因不懂奇門遁甲,而乖乖地送上數萬將士的性命嗎?竟然敢利用他,他最恨人家利用他,他最討厭被人耍著玩.

    "耶律鷹,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的地盤?想殺我?哼,你以為你有這個本事嗎?就憑那十萬大軍,哈哈哈……本座告訴你,只要我一個手指頭,你跟你這十萬大軍將會化為灰燼."聖赤也怒氣沖天地拍案而道,哼,如果不是因為耶律鷹,那時就能將龍軒的十萬大軍一舉殲滅,此時的血魂天干八卦陣的威力將會更大,竟然聯合莫君來對付他,將他玩弄于鼓掌間,哼,向來只有他玩人,沒人能玩得了他.

    "哈哈……聖赤,終于承認了,哼,今日,本太子就要為無辜枉死的數萬弟兄報仇."耶律鷹大笑著,拔出火云劍對這聖赤道,他突然想到,現在不在陣內,聖赤不是他的對手,只要殺了聖赤,什麼血魂天干八卦陣自不在話下了.

    "哼,耶律鷹,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實話告訴你,用你那數萬將士啟動的陣法,是有史以來最偉大,威力最大的血魂天干八卦陣,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本座已吸收了陣中的能量,武功已是天下無敵,憑你就想殺了我?哈哈……"聖赤目空一切地大笑起來.

    "那就試試."耶律鷹已打定主意要殺了他,一躍而起,直刺聖赤的心髒.

    "找死."聖赤也怒喊了一聲,避開了耶律鷹致命的一劍,同時出掌,掌風過處,眾物皆'粉身碎骨’.

    帳內空間太小了,兩人打著打著就出了帳內,申屠楚飛跟副將一直站在一邊,兩大高手交戰,他們想幫忙,可根本連他們的身都進不了,此時也跟著一起出去,只見兩人打成一團,不知到底是出了什麼招.

    滄遼士兵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怎麼好好的,太子跟聖軍師會打起來呢?

    在看的人看不出什麼門道,在打得人,心中卻十分明了,耶律鷹越打,心中越驚,聖赤武功真的是進步神速,其內力之深厚,遠在他之上,再打下去,他一定會敗的.

    聖赤卻冷冷地看著耶律鷹越來越難以招架他的攻勢,心中冷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本來,想留你到明晚,讓你跟你心愛的莫君和那數萬將士團圓的,現在,要怪就怪你惹惱了本座,想偷八卦陣,哼,如果只是這樣,本座或許還能暫時饒過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毀了他辛辛苦苦煉制出來長生不老丹藥.(其實那是伊天伊寒毀的)

    一想到那不老藥,聖赤的殺意猛增,大吼一聲,向耶律鷹的胸口擊過去,眼看就要擊中了,卻突然在他的身後,一道凌厲的劍氣破空而來,好強的功力,好強的劍氣,聖赤一驚,連忙回身發功抵擋,耶律鷹趁此空隙,一掌擊向聖赤的後背,聖赤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狼狽地滾落在地,此時,身上的一件東西掉了出來,聖赤卻似乎毫不知,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驚慌地看了看四周,卻絲毫感覺不到有其他高手的氣息,太可怕了,那個在暗處得人武功實在太厲害了,太可怕了,那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種地步?

    耶律鷹也感覺到了剛剛有個高手出現,救了他一命,可他現在卻完全感受不到那人的氣息,是誰在暗中相助他呢?

    現在受了傷,傷不了耶律鷹,而且暗處的人也不知有什麼企圖,聖赤好漢不吃眼前虧,趁耶律鷹一時不注意,向外一躍,逃走了.

    申屠楚飛想去追,卻被耶律鷹阻止道:"別追了,你追不上他的,他還會來找本太子的."之後示意副將將剛剛聖赤掉下的東西撿起來看看.

    一看不禁欣喜若狂:是天干八卦陣的陣圖,太好了.

    暗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將手上的劍收回腰間,如鬼魅般無聲地消失在黑夜中.

    古人按語說:間者,使敵自相疑忌也;反間者,因敵之間而間之也.乘用反間計的關鍵是'以假亂真’,造假要造的巧妙,造得逼真,才能使敵人上當受騙,信以為真,作出錯誤的料斷,采取錯誤的行動.反間計,原文的大意是說:在疑陣中再布疑陣,使敵內部自生矛盾,我方就可萬無一失,說的更通俗一些,就是巧妙地利用敵人的間諜反過來為我所用,在戰爭中,雙方使用間諜是十分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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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8:2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42章 破陣·上


    傲君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張羊皮紙,轉過來,倒過去的似乎在研究著什麼.

    突然手上一空,羊皮紙被人拿走了,抬頭一看,只見玉兒拿著那張羊皮紙冷冷地看著她,完全沒了平時看到她時的溫順.呵呵……看來是要動手了,也好,早動手早完事.

    "玉兒,別玩了,那個很重要的,快還給我."傲君裝作看不到玉兒的轉變,伸出手催促道.戲還得繼續演呢!

    "哦,這麼重要?是什麼啊?不說,就不還給你."玉兒挑了挑眉冷笑道.

    "好吧!跟你說了也沒關系,這是那個人交給我的,他已經從聖赤那里拿到了八卦陣的陣圖了,也已讓人研究出如何破解,這是他給我的解陣之法,成不成功就靠它了,很重要的,別弄壞了,快拿回來."傲君急切道,可見那東西有多重要.其實也挺重要的,沒有它,怎麼騙過聖赤呢!

    "如果我說不呢?"玉兒突然千嬌百媚道,還拿著圖拋來拋去,耍著玩.

    "玉兒,別玩了."傲君的樣子有點急了.

    "哼,玩?哈哈……莫君,你知道跟你玩的這幾天,我覺得有多惡心嗎?明明就是個好色之徒,還在裝模作樣,以為自己是個真君子.我呸……"玉兒突然變得面目猙獰起來,不屑地嘲弄道.

    "玉兒,你在說什麼啊?別玩了好不好?"傲君嘻笑著站起來道,慢慢地走近玉兒.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多像是即將被心愛的人拋棄而試圖騙自己的可憐小男人.

    "莫君,我真為你感到悲哀,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狀況!哈哈……實話告訴你,我不叫什麼慕容玉,我叫赤玉,接近你,哼,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相反的,我很討厭你,恨不得能殺了你,如果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隨著傲君的靠近,赤玉將手上的劍架在了傲君的頸上.如果不是主子有令,要將她帶到千里起,她真想就在這里了結了她.

    "不,這不是真的確,你是不是在怪我剛剛不理你了,才會這樣氣我的,我答應你,不會再不理你,你別再開這樣的玩笑好嗎?這一點也不好笑,玉兒……"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搖著頭,深深地注視著赤玉道,一邊小心地想將手上的劍拿開,多像是女友移情別戀,而在求女友不要離開的可憐男子.

    "哈哈……想不到天下一軍師也是這麼愚蠢的人,我告訴你,我沒有再開你的玩笑,我赤玉愛的人從來就是歐陽謹軒,至于你,哼……過了今晚,你就可以永遠地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哈哈……"赤玉又把劍移回了傲君的頸上,不屑地大笑著道.

    "什麼?你愛的人是謹軒?"傲君震驚地問道.這一句可不是演戲,而是真正的震驚,赤玉愛謹軒,這……這不可能啊!兩人根本就沒見過幾次面.一想到她說她愛謹軒,她的心不覺一緊,好像有什麼壓在她心口一樣,她愛謹軒,那謹軒呢?自從赤玉一出現,她就經常感覺到她對她的恨意,甚至是殺意,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即使是各為其主,有必要這麼大仇恨嗎?原來,是因為謹軒!

    "謹軒?,哼,憑你也配叫他的名字,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你,耶律鷹也就罷了,為什麼連如此出色的'戰神’都對我如此癡心?從三年前,我的心就只留給謹軒,而謹軒的心也只能是我的,你憑什麼占著他的心,只要你死了,他就會是我的,哈哈……"赤玉似乎有點瘋狂在大吼著,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氣.

    謹軒對我癡心?呵呵……你錯了,他愛的人只有雪而已,對我,他或許只是將我當成雪的影子,而對你,他永遠也不會愛上的.

    心中雖這樣想,但表面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急急道:"玉兒,你別妄想了,謹軒他不會愛上你的,只有我才……"只是話說到一半,就被赤玉的怒吼給打斷了.

    "閉嘴!走."赤玉不想再聽傲君說下去,劍更往傲君的脖子上貼近,低吼道.

    赤玉將劍架在傲君的頸上,兩人慢慢地走出營帳,傲君一直都裝成一副怕怕的樣子,更讓赤玉看不起.

    帳外的士兵一看到莫軍師最疼愛的玉兒姑娘拿著劍架在軍師的頸上,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莫明其妙地看著兩人慢慢地從他們眼前走過.

    聞訊趕來的謹軒快速地跟傲君交換了個眼色,接著怒斥道:"玉兒姑娘,你這是干什麼,快放了君."

    "君?叫得好親熱啊!"赤玉對著謹軒酸酸道,手上的力道下得更重了,都見血絲了.

    "本王再說一次,快放了君,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謹軒急得上前一步,眼中滿是心疼,厲聲威脅道.就算明知這是計,但確確實實看出傲君頸上的血絲,謹軒心中一疼,恨不得代她受過,明知這個計劃如此危險,而她又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他怎麼會答應她的計劃呢?謹軒現在開始後悔了.

    "不客氣?哈哈……莫君在我手上,你又能如何對我不客氣呢?哈哈……"赤玉瘋狂在大笑著,可眼中卻隱隱有淚珠.他在心疼她,在緊張她,為了她,厲聲威脅她,難道,在他心目中,她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嗎?

    "王爺,發生什麼事了?"隨後趕來的眾位將軍,也被眼前的混亂情況給攪得莫名其妙,只得出聲問向王爺,卻見王爺理都不理他們,一直緊張地注視著前方.

    順著王爺的目光看過去,眾人又是一驚,這演的又是哪出啊!

    "君,你沒事吧?王爺這是怎麼回事?"魏子齊一見傲君一副受驚的樣子,頸上還有血絲,急得不得了,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拋在腦後了,他現在只想知道,那個玉兒為何會挾持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哼,又來了一個."赤玉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逃不掉的,快放了君."謹軒沒回答魏子齊的話,又沒理赤玉,只是又沉聲對著赤玉道,手一揮,一隊弓箭手便出現在赤玉面前.

    "逃不掉?我可不信,你的莫君還在我手上呢!"赤玉妖冶一笑,對著謹軒曖昧道,隨後臉色一變,大吼道:"不想她死的話,都給我讓開."手上的劍更深入了,已有血流出來了.變臉之快,讓被她挾持著的正在流血的傲君都不得不在心中贊歎道:好一只美豔的變色龍啊!

    "別,別傷了她."魏子齊緊張地出聲道,又轉向謹軒道:"王爺……"意思十分明顯,放她走吧!只要她不傷了君.

    謹軒沉默了一下,手又是一揮,包圍的眾人慢慢地閃開一條道,赤玉挾持著傲君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走出了龍軒的營帳.

    見歐陽謹軒帶著人還緊跟在後,赤玉突然轉過身來,詭魅一笑道:"站在那別動,否則我被一嚇,可是會失手哦!"

    聽聞此話,謹軒只得下令,不得輕舉妄動,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

    "王爺?怎麼辦?軍師她……"魏子齊一臉急色地看向謹軒,他想去救君.

    "子齊,別擔心,君不會有事的."謹軒雖是對著魏子齊說,但眼睛卻是緊緊地注視著傲君消失的方向.

    "哼,俺早就看出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可是軍師就是被她給迷得分不清忠奸.這下好了,自食惡果了吧!"趙之陽不屑地冷哼道.其實內心也是很為傲君安全擔心,只是還在氣傲君打了月瑩,讓月瑩傷心而已,至于打他的事,他倒不那麼在意.

    "之陽."魏子齊生氣地吼了趙之陽一聲,他知道之陽還在生氣,但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也太過分了.

    "俺……"趙之陽還想說什麼,卻被謹軒打斷了.

    "好了."謹軒沉聲道,又轉過頭對著眾人,平穩道:"各位將軍,軍師從來就沒有被那個玉兒迷住,這一切只是一個計而已,一個唯一有機會能破了血魂天干八卦陣的計."

    "什麼?王爺,你說這一切只是計,什麼意思?"魏子齊半是驚喜半是疑惑道.真的只是一個計策嗎?他就知道君不是那樣的人,只是這是什麼計?為什麼要瞞著他們呢?

    "對啊!王爺,你是說我們錯怪了軍師嗎?"趙之陽急切地問道.他們真的錯怪了軍師嗎?軍師真的從來就沒有背叛過月瑩?

    "難道軍師早就知道,那個玉兒不是好人?"洪將軍也開口問道.

    "王爺……"

    "軍師她……"

    眾人都七嘴八舌地出聲問道,這事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軍師一直都是他們最仰慕的人,突然變成那樣,讓他們都很心寒,就像是一直信仰的神,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那不是神,那是魔一樣.現在王爺這麼說,讓他們又重新有了希望,他們的信仰沒有錯.

    "這事現在說不清,軍師可能已到了血魂天干八卦陣中.本王得趕快過去,今晚就是極陰之夜,成敗在此一舉."謹軒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讓他們都靜了下來.

    謹軒掃視了眾人一眼,轉身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卻沒有轉過頭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跟來."停了一下,又道:"如果本王跟軍師都沒有回來,子齊,由你暫代軍務,撤回洛云城,如實向皇上稟明情況."話一說完,人已消失在眾人眼前了.

    "之陽,回來,你想違抗王爺的軍令嗎?"見趙之陽想追過去,魏子齊厲聲吼道.

    "就算要軍法處置,我也要去,你剛剛沒聽王爺說嗎?那是遺言,難道你聽不出來嗎?俺不能讓王爺跟軍師有事啊!"趙之陽也大吼著,轉身不顧一切地向前奔去.

    魏子齊向前一躍,來到趙之陽的面前,緊抓著趙之陽的肩膀,晃道:"冷靜點,你去了又有什麼用?你幫得了忙嗎?"他也想跟過去,要死,也要跟他們死在一起,可不行,王爺將全軍將士的性命都交托到他手上,他不能沖動.

    聽聞此言,趙之陽頹然地垮下肩來,全身無力道:"那怎麼辦?子齊……"那迷茫的樣子,多像找不到家的迷路小孩.

    其他將軍也一起看向魏子齊,每人臉上的擔憂神色是那麼明顯,鏘鏘將軍此時是那麼迷茫.

    "大家先回營吧!我們要相信王爺跟軍師,區區一個血魂天干八卦陣是難不倒'冷面戰神’和'天下一軍師’的"魏子齊強裝精神大聲道.

    眾人見魏子齊這麼說,也只得先回營了,他們是應該相信王爺跟軍師的.

    千里坡上,傲君被赤玉挾持著進入了血魂天干八卦陣陣內,嗚嗚……鬼哭狼嚎的聲音是多麼的恐怖,多麼的陰森.

    傲君抬頭仰望了一下天空,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周圍散發著讓人暈眩的神秘光芒,果然是極陰之夜,陰氣越來越重了,天干八卦陣的威力已經明顯地感到在減弱了.子時快到了,耶律鷹也快來了吧!

    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傲君在心里才剛想,耶律鷹就出現了.

    耶律鷹才剛到,就看到了傲君被赤玉拿劍架在了脖子上,嚇得他心中一驚,快步來到兩人面前,急切道:"君?赤玉你干什麼?看放了君."看到傲君脖子上的血跡,耶律鷹紅色的眼眸燃燒得更加紅豔,更加嗜血,恨不得將傷害君的赤玉給碎尸萬段.

    耶律鷹噬血的紅眸看得赤玉渾身一顫,拿著劍的手都抖了抖,但一想到他們只不過是將死之人,有什麼好怕的,何況現在是在血魂天干八卦陣內,任他耶律鷹武功再高也沒用.

    "哈哈……這麼緊張,哈哈……別急,等下一定會讓你們團聚的,哈哈……"赤玉囂張地大笑著.

    只是她還沒笑完,突然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手上的劍就被震開,胸口也被重重一擊,飛出了幾米外,硬是吐了一大口血,用劍將自己撐起來,只見耶律鷹已在莫君的身邊,剛剛是他襲擊她的,好快的身手,她根本就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

    "痛嗎?"耶律鷹滿臉心疼的輕輕地撫過傲君的脖子,柔聲問道.

    傲君只是搖了搖頭,耶律鷹眼里的深情,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對不起,她卻不能給予他任何的回應,甚至現在她正在利用他.

    "哈哈……多深情的一幕啊!哈哈……"一個帶著嘲諷的大笑聲破空而來,感覺就像是在你身邊說的,又感覺像是離得很遙遠.

    "聖赤,你引我們來,到底要干什麼?"耶律鷹護在了傲君的面前,對著天空大吼道.因為他根本就聽不出聖赤在哪個方位,好像每個方位都有他,而剛剛還在的赤玉,卻在他眼底下,一下子就消失了,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這就是天干八卦陣的神鬼莫測?

    "干什麼?哈哈……看在你我曾經是盟友的份上,想讓你跟你的愛人一起共同參與一下這最偉大的時刻,哈哈……"隨著聖赤的大笑,耶律鷹感覺到陣陣濃霧向他們襲來,而那霧卻像利劍一樣,紮得他的心好痛好痛,全身也如有萬千刀劍砍在他身上一樣,這是幻覺,是幻覺.

    '嘶’聲聲衣裳破碎的聲音,還有身上的粘稠感,都在明顯昭示著,那不是幻覺,真的有刀劍砍在他身上,那一個個正在流血的傷痕就是證據.耶律鷹揮劍抵擋,可不管他的劍舞得多麼密不透風,那些刀劍還是依然招招砍中他,可是眼前根本就沒人,這是怎麼回事?

    "跟我來."正當耶律鷹擋在傲君身前跟那些無形刀劍對抗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傲君的聲音,緊接著,耶律鷹就感覺手被人握住了,拉著他往前走去.

    耶律鷹愣愣地讓傲君拉著走,神智還沒從被傲君主動拉著他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直到發現眼前出現了懸崖,這才猛醒過來,將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有懸崖而還在繼續往前的傲君拉回來道:"君,小心,前面是懸崖."

    "沒事,那是假的,耶律鷹,你相信我嗎?"傲君直直地看進了耶律鷹的眼中,注視著他道.

    "我說過,我相信你,只信你."耶律鷹堅定道,眼中有著滿滿的信任,還有將性命都交付于她的決心,即使前邊真的是萬丈深淵,只要她拉著他,他也願意跟著她一起跳下去.

    他眼中信任的光芒讓傲君覺得十分刺眼,心虛地轉過身去,淡然道:"先止血吧!"

    耶律鷹開心一笑,她在擔心他.拿出身上的金瘡藥,在全身大大小小的劍痕上都上了藥.

    "君,剛剛那是?"耶律鷹邊上藥邊疑問道,他敢肯定,那絕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

    "那就是血魂."傲君皺了皺眉,冷冷道.

    "血魂?那不就是我滄遼的將士嗎?你不是說他們還存有意識嗎?怎麼會攻擊我?"耶律鷹更加疑惑道.他記得君說過,在極陰之時到來之前,這些血魂還尚有意識的,因此也只有他能對付得了這些血魂,可是,它們怎麼會如此無情地攻擊他呢?

    "剛剛那些血魂的威力不是很大,應該不是滄遼的將士,看來聖赤又在天干八卦陣中注入了新的血魂了."傲君冷然道,如果是這樣,那對付血魂就更困難了,現在根本就不知除了滄遼那數萬的血魂外,聖赤究竟還注入了多少血魂,那些血魂又有多大的威力?

    正當傲君思考的當口,耶律鷹已上完了藥.忽然覺得脖子涼涼地,傲君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是耶律鷹正在為她受傷的脖子上藥啊!動作是那麼輕柔,那麼小心翼翼.

    可面對這樣深情的耶律鷹,傲君卻只能轉過頭去,不看他,等到他幫她上完了藥,便邊徑直往懸崖邊走去,邊道:"走吧!"

    耶律鷹追上去,握住了傲君的手,反過來拉著她向前走.傲君說得果然沒錯,那是幻覺,他們一踏出去,懸崖立即消失,景色又再次一變,變成了浩瀚的大海,傲君冷笑了一下,往左邊走了過去,一掌擊中了海邊突起的石頭,眼前的大海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

    "君,這是?"耶律鷹疑惑地看著眼前的變化,剛剛君不是說,這是幻覺嗎?為何不直接走過去就行了,還要擊什麼石頭呢?

    傲君當然知道他想問什麼,邊直直往前走,邊淡然道:"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這才是八卦陣的可怕之處."

    "你是說,剛剛的大海是真的?"耶律鷹驚問道.這真真假假還真難分.

    傲君沒有回答,因為眼前又是一變,電閃雷鳴,一個閃雷撲面而來,耶律鷹趕緊抱起傲君,飛身一躍躲開了這個閃雷,可越來越多的閃雷出現,而且每個都像有意識一樣,追著他們跑,耶律鷹只得帶著傲君飛上飛下地避開.難道他們來到雷陣了,傲君疑惑地想著.

    "乾為天,坤為地,坎為水,離為火,震為雷,艮為山,巽為風,兌為澤. 震卦重雷交疊,相與往來,震而動起出,震動,震驚鳴叫."傲君看著眼前的雷動山搖,喃喃道.

    "什麼?君你說什麼?"耶律鷹邊帶著傲君躲來躲去,邊不明所以地問道.

    傲君沒理耶律鷹,繼續自言自語道:"乾,兌生坎, 坎生震,巽, 震,巽生離, 離生坤,艮, 坤,艮生乾,兌. 乾,兌克震,巽, 震,巽克坤,艮, 坤,艮克坎, 坎克離, 離克乾,兌.五行相生:金水木火土; 五行相克:金木水火土."這不可能是雷陣啊!不可能啊!這……沉思了一下……又想起了耶律鷹拿給她的陣圖.

    "原來如此!"傲君突然冷冷一笑道,聖赤,你以為你給的那張假陣圖,別人看不出來,我傲君也看不出來嗎?哼……

    "什麼……"耶律鷹又剛想問,就被傲君打斷了.

    "拿你的火云劍劈向閃雷."傲君抬頭看向耶律鷹叫道,又補上一句:"用火云劍法."

    耶律鷹雖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拔出火云劍,使出火云劍法一式,對著撲面而來的閃雷一劈,頓時只見一只火龍飛騰而出,與閃雷一撞,一陣巨大的火花爆炸開來,照亮了整個天空.

    一會兒,所有的閃雷都消失了,天空又恢複了漆黑的寂靜,周圍的景色又變成了陰森森,妖氣環繞的千里坡的景色.

    抬頭,看了一下,頭頂上的月亮已完全變得迷幻了,子時就快到了.不行,一定要趕快找出天干八卦陣的中心位置,一定要在極陰之時到來之前,破了此陣,謹軒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景門了.

    "乾為天:西北,坤為地:西南,巽為風:東南,震為雷:東,坎為水:北,離為火:南,艮為山:東北,兌為澤:西.陽從左路走,陰從右路走,兩儀四象,黃道圈,陰陽極,中片四時."傲君邊喃喃自語,邊回想"風炎游記"里對天干八卦陣的介紹,一個激靈閃過,應該是那了.

    傲君從耶律鷹的懷中掙脫而出,轉過頭,朝右邊而去,此陣已不複原來天干八卦陣的原貌了,此時陰氣極重,血魂為霸,陽氣已失,天干為輔.

    兩人走著走著,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座大山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君,沒路了."耶律鷹看著前面巨大的山峰道.

    "果然在這,我們過去,聖赤就在前面."傲君卻莫名其妙地對耶律鷹說道,她果然沒錯,這里果然就是中心心髒之地.

    "過去?難道這座山峰也是幻象?"耶律鷹聽傲君這麼說,猜測道.

    "不,這是真的."傲君高深莫測一笑道.

    "真的?"耶律鷹又是一臉迷茫道,今晚,他簡直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什麼也不懂,什麼都覺得莫名其妙.

    傲君只是笑了笑,不答,然後在那面山上不知做了什麼,再拉著耶律鷹直直向那山峰走去,就這樣,兩人像是被那座山給吸進去一樣,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一穿過那面山,腳步還沒站穩,耶律鷹疑惑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就陰森森地響起:"你們竟然能到得了這里?不可能……"

    兩人轉過頭一看,聖赤還是帶著鐵面具,正坐在八卦座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猛看著他們,而赤玉跟另一個黑衣人則站在他身後,座台四邊各有一根閃著寒光的陰寒柱子,明顯就不是柱子那麼簡單,那應該就是用來吸收極陰之時的極陰之氣的.四周點著火架子,隱隱還能看見數萬血魂徘徊在這四周,發出了恐怖的聲音,這里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上千百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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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8:5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破陣.下


    一穿過那面山,腳步還沒站穩,耶律鷹疑惑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就陰森森地響起:"你們竟然能到了這里?不可能……"

    兩人轉過頭一看,聖赤還是帶著鐵面具,正坐在八卦座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猛看著他們,而赤玉跟另一個黑衣人則站在他身後,座台四邊各有一根閃著寒光的陰寒柱子,明顯就不是柱子那麼簡單,那應該就是用來吸收極陰之時的極陰之氣的.四周點著火架子,隱隱還能看見數萬血魂徘徊在這四周,發出了恐怖的聲音,這里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上千百萬倍.

    "聖赤."傲君傲然身前走去,冷冷道.

    "莫君……你……"聖赤還沒說話,身邊的赤玉像見了鬼一樣指著傲君道.此時的莫君自信滿滿,似乎目空一切地向前走來,絕代的身姿,倒是獨立,在這詭異的邪惡之地,是那麼的正氣凜然,這樣的莫君是赤玉所沒有見過的,這樣的莫君根本跟她與之相處數天的莫君截然不同.

    "耶律鷹,你早就知道那張陣圖是假的?"聖赤依然完全看不起走過來的傲君.陰森地對耶律鷹問道.他現在還在認為是耶律鷹發現那張圖是假的,所以才沒有中了他的計,可他想不通的是,就算耶律鷹發現那張圖是假的,他們也不可能能來到這里!可憐的聖赤啊!連赤玉都看出了傲君的不一樣,而他卻還在自大的只當耶律鷹是對手  .

    "呵呵……讓你失望了,什麼八卦圖的,我一點也不懂,所以更不可能知道那張圖是假的,差點就讓你給騙了,幸好,當我把圖給君時,她就知道是假的."耶律鷹邪氣的斜看著聖赤自豪道.好像在向別人介紹自己的妻子的過人才華.

    "什麼?是莫君."聖赤這才正眼看向傲君,一時也被她那讓人不容忽視的氣勢所震懾住,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在觀日坡上指揮龍軒十萬大軍撤退的那個傲立于天地之間的'天下一軍師’,可赤玉的說法卻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赤玉出賣了他.

    轉過頭,陰霾地看著赤玉,仿若來自十八層地獄的陰森聲音緩緩地在赤玉的耳邊響起:"赤玉,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跟本座說的?什麼莫君根本就是個無能好色的草包,什麼她根本不懂陣法,想不到你竟然敢背叛本座."手一揮,赤玉大大的向前吐了一大口血.

    見聖赤還想再下手,赤玉忙跪下,向前爬去,顫聲道:"赤玉沒有背叛主子,那些話真的是莫君親口對赤玉說的,赤玉從不敢對主子說過半句謊言.是……是莫君!"手向傲君的方向一指,憤恨道:"是她,(.wrbook.)是她騙了赤玉,主子饒命啊!赤玉對主子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哼."聖赤對著赤玉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她,赤玉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掙紮著站了起來,而那個黑衣人卻始終沒有什麼反應,像個木頭一樣.

    聖赤眼露凌厲的光芒,直直的看著傲君,嘴邊慢慢掛起了一抹冷笑道:"莫君,你什麼時候發現赤玉是目的接近你的?"

    傲君面無表情的淡然道:"看她的一眼."

    "哈哈……本座自認做的天衣無縫,你是如何看破他的,難道你一點都沒有被赤玉迷住,本座就不信,有哪個男人面對赤玉不動心的,"

    "天衣無縫?哼,是破綻百出,一,千里坡附近已經也受了血魂的影響,普通人根本接近千里坡,而赤玉卻在那里出現;二,千里坡附近根本不可能出現毒蛇;三,赤玉說她是手無搏雞之力的大家小姐,可我卻發現他手上薄繭,那不是拿筆留下的,而是拿劍.還有,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對本軍師用美人計."傲君冷笑道,用一個美人對她用美人計,真是天的下最大的笑話.

    "你……"聖赤被傲君堵的無話可說,聽他這麼一說,確實沒錯,那個計策真是漏洞百出.其實是傲君太精明了,換作是別人,那個計策確實是天衣無縫.

    停了一下,聖赤冷靜了下來,陰寒地看著傲君道:"你早就知道她是本座的人?所以將計就計.讓她帶假消息給本座."

    "不是,我之前一直以為她是耶律鷹派去的人."傲君實話實說道.

    "哈哈……君,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就算是對你用美人計,我也不會找那樣的女人,怎麼說也得自己親自出馬才有用,你說是吧!"耶律鷹完全無視眼前還有三個礙眼的家伙,媚眼如絲地對傲君說,邊說邊放電,還風騷地將垂在胸前的頭發撩到後面,那模樣在江湖上號稱"狐媚仙子"的赤玉都自歎不如.

    "耶律鷹別給我惡心了."傲君終于忍不住了,陰寒著臉,用零下百度的聲音道.受不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聖赤現在反過來,完全無視耶律鷹,徑自跳過他那風騷的樣子,接著傲君之前的話道:"直到耶律鷹去找你,你才知道赤玉不是耶律鷹的人,而是本座的人?所以才會突然對赤玉說那樣的話?"

    傲君看了耶律鷹一眼,點了點頭,該來的總歸要來.

    "哈哈哈……"聖赤突然發出大笑,看了看站在傲君後面的耶律鷹道:"耶律鷹啊耶律鷹,想不到我們兩人自持聰明,卻被這個莫君給耍得團團轉,哈哈……"雖是大笑著,心里可是恨到不行:好個莫君,竟然敢把本座當成猴子耍,哼,本座絕對不會讓你痛痛快快的死的,哈哈……

    "什麼意思?"耶律鷹瞬間一改之前的風騷的樣子,皺了皺眉毛道,眼睛卻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莫君,聰明如他,在聽聞兩人的對話,還有看到莫君那個似抱歉的眼神後,怎麼會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到底為何呢?但他還是不想相信.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哈哈……耶律鷹你竟然到了此時還問是什麼意思?看來你中了莫君的毒真的很深.哈哈……被她利用,被她設計,被她玩弄于股掌間,還處處護著她,連最心愛的玉佩都送給她.哈哈……你知不知道她用你的玉佩做了什麼?哈哈……赤玉,你來說給我們偉大的耶律太子聽."聖赤哈哈的嘲笑道,不顧耶律鷹越來越黑的臉,對著赤玉大笑著道.

    就算莫君真會天干八卦陣又如何,就算她確實如傳言所說,真是天縱奇才,那又如何,他就不信他能破的了他精心設計的血魂天干八卦陣,何況子時就要到了,到時什麼'噬焰邪君’,什麼'天下一軍師',全都會成為他的血魂,永生永世為他所用.不過,想不到莫君這麼'講義氣’,臨死前還給他演一出如此精彩的戲,哈哈……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莫君你要怪就怪你不該惹我聖赤.

    "是"赤玉恭敬對著聖赤道,然後上前走了幾步,手一直捂在胸口,看來那一掌真的很重,略微調整了一下氣息,又冷笑著看了傲君一眼,那一眼明顯表達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轉過頭,對著冷眼看他的耶律鷹,眼含秋波,柔媚道:"前幾天晚上,莫君突然說有約,就出去了,我想,那天應該就是耶律太子約了她吧!回來後,就一直很開心,還跟赤玉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約她出去,如果不是有那個人,他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根本不懂什麼八卦陣,都是那個人教她如何幫龍軒大軍安然撤退的,還說那個人是如何一心想置主子于死地,如何如何討厭主子.但就是不肯說那人是誰,而且說話時總是按著懷里,等他睡著之後,赤玉就從一直按的懷里拿到了耶律太子的玉佩,我想,就是那天,耶律太子把玉佩送給了莫君吧!……"說著故意停了一下,斜看了耶律鷹.

    耶律鷹聽到這里,邪邪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平靜的看著一直沒反應的傲君,陰沉著聲對著赤玉道:"說下去."

    "當晚,我就向主子稟報了此事,主子一眼就認出那塊玉佩是太子的.本來主子說什麼也不相信太子會這麼帶他,但當主子看到這塊太子最心愛的玉佩的時候,相不相信都不行了.主子當時很心痛,也很生氣,但主子也沒有想過要對太子下手,主子說過,血魂天干八卦陣永遠不會對滄遼國發動,因為是滄遼的將士才成就了這個陣法,是太子能完成他畢生的心願.只是想不到太子不但派人去盜取本門的鎮門之寶,而且毀了主子精心煉制多年,看得比命還重的丹藥,盛怒之下,也為了保全自己主子才會對太子下手的"赤玉真假參半的說道.目的很明顯,非得搞得他們兩人反目成仇不可.

    "君,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耶律鷹用平靜到令人害怕的嗓音問道:說啊?快說不是,說他們都是在騙我的,快說啊!

    可傲君一言不發,看都不看他,顯然是默認赤玉的話.

    耶律鷹卻突然如瘋了一樣,跑到傲君身前,紅眸已轉變為了十分駭人的豔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一樣,雙手猛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動道:"說話啊!快說啊!說他們都是在騙我的,你沒有利用我,你沒有騙我,你是真心對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沉默了一下,傲君抬起頭,一臉平靜無波的淡然道:"對不起……"真心的道歉,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赤玉有點添油加醋,但她確實是利用他的真心.

    "對不起……呵呵……對不起……"耶律鷹松開了手,失魂落魄的不斷重複著傲君的話.對不起,呵呵……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為什麼?

    "耶律鷹."看著耶律鷹如此落魄的樣子,傲君不忍地輕喚了一聲.內心深處某一地方,似乎一個柔軟之處,深深的觸動一下,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種名為心疼的東西.

    耶律鷹似乎沒聽到傲君叫喚般,邊後退邊喃喃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為什麼不在騙我一下?是不是,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連騙都不肯再騙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耶律鷹,我……"看著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目空一切的耶律鷹如此的鑽牛角尖,傲君很想告訴他,他不是真心想利用他,他只是無可奈何而已!只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雖是無奈而為,卻真真實實的利用了他的真心,說了,又有什麼用呢!如果在知道他發現了真相後會這麼痛苦,她……她依然會這麼做.有所為,有所不為,而阻止聖赤確實不得不為.

    聖赤從頭到尾就像看戲一樣,邪笑著欣賞眼前精彩的一幕,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實在拖時間,天地間的陰氣就快要達到頂峰了,哈哈……到時,他就可以趁機跟血魂天干八卦陣合二為一了,天地間,還有誰能當得了他,就算天神秘笈跟天坤神劍也奈何不了他.哈哈……

    余角督到聖赤一副看好戲的陰險冷笑,傲君心里暗道,不好,時間快來不及了,他在拖延時間.

    "耶律鷹,現在別說這些了,時間快到了,不能再拖了,血魂已經開始行動了,耶律鷹."傲君急切的對耶律鷹大叫道.血魂的哀號聲越來越大了,怨氣越來越重了.

    可耶律鷹卻對傲君的話毫無所覺,想的了失心瘋一樣,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斷地說著:你是真心待我的,不是騙我的……

    "哈……莫君就是莫君,這麼快就發現了.本想再來一場更好玩的,可誰之耶律鷹這麼沒用,一下就傻了.算了,結束了,都不好玩."聖赤像將所有人都當成玩偶一樣,不滿道,他簡直把他們當成是在演戲的取他快樂的戲子一般.

    跟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怎麼會不明白注資的意思呢!聖赤的話剛說完,身邊的黑衣人就陳耶律鷹還未還魂之際,拔出劍,向前一躍,直直的刺向傲君.

    傲君剛想出手,突然飛出一個青色的影子,讓傲君的動作只是那麼一頓,黑衣人的見就以來到跟前,眼見就要刺傷了.

    "鐺……"的一聲,是金屬碰撞的聲音,原來是飛身而來的身影在千鈞一發之際,出劍挑開了黑衣人的劍,很顯然,來人的武功比黑衣人高出好幾籌,黑衣人被內力一震,飛出了幾丈外,撞到了山面上,吐了一大口血,就昏死過去了.

    "謹軒?"傲君快步走上幾步.看到他,他的心里莫名的安了.

    "君,你沒事吧!"謹軒也快布來到傲君面前,緊張的問道.見傲君搖了搖頭,還是不相信,非得將他上上下下檢查一遍,發現除了頸間被赤玉弄傷的地方已上過藥,其他倒沒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歐陽謹軒?哈哈……來的真好.本作正好可以將你們一起歸西,哈哈……"聖赤邪惡的大笑著,手一動,血魂就已出動了.

    "謹軒小心"傲君出聲提醒道,血魂已攻過來了.可就算他出生提醒還是沒用,謹軒還是受到血魂的控制.

    "君,這是怎麼回事?"謹軒突然覺得胸口痛得要死,好像被人生生的把心髒挖出來一樣,頭也一陣陣發痛,他知道這是血魂搞的鬼,可無奈的如何會見,完全對血魂沒有影響.

    "謹軒."見謹軒這麼痛苦,傲君的心也很痛很痛.她覺得奇怪,這些血魂還沒攻擊他啊!為什麼他會覺得心痛呢?

    "哈哈……血魂一出,任你武功天下無敵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歐陽謹軒,莫君,好好享受一下這些血魂的服務吧!哈哈……"聖赤又是得意的大笑,手又一動,更多的血魂攻向謹軒,還有傲君.

    "耶律鷹,快醒醒啊!耶律鷹……"傲君痛苦的捂住胸口,沖向耶律鷹大喊,可耶律鷹還是毫無反應,這可如何是好?

    "雨晴……雨晴,不要啊!……"謹軒突然發瘋大喊道,像失了理智般揮著劍亂砍,糟了,他懂血魂,還能抵禦一陣,可謹軒完全不知,根本就毫無回架之力.

    看來已出現幻覺了,再下去謹軒不是會痛苦致死,就是自殺,可惡的耶律鷹這個時候還給她在這里發瘋,傲君一面竭力的抵制血魂的攻擊,一面在想辦法叫醒耶律鷹,只有他醒了才能對付這些血魂.

    赤玉一臉緊張的看著痛苦的歐陽謹軒,也很心痛,但她卻不能為她做些什麼,只能將怨恨又歸向傲君:如果不是你,他怎麼回來,他怎麼會受這樣的苦,都是你……

    雖竭盡在抵制,但血魂的攻擊里越來越強了,理智已漸失了,耶律鷹!突然一個激靈閃過,傲君趁著最後一點理智,艱難的從懷里掏出玉佩,砸向耶律鷹,正中胸口.

    這一砸耶律鷹終于有了反應,慢慢的低下頭去,看了一眼那個狼形玉佩,緩緩地蹲下撿起,再看了一眼玉佩,神志慢慢的回籠了,抬起頭,之間傲君正在痛苦的掙紮著,還有一個似乎瘋了的歐陽謹軒.

    "歐陽謹軒1"一見到歐陽謹軒,耶律鷹就完全清醒過來了,仇恨的看著他,都是因為他,父皇才會變了,所有人才會變了,還有君,也是因為他,君才會那樣待他的.

    耶律鷹紅眸里仇恨看的傲君陣陣心驚,可現在最主要的是對付這些血魂,,對付聖赤,不能讓耶律鷹在這個時候對謹軒下手.

    思及至此,傲君竭力讓自己保持神志,用盡力氣大喊:"耶律鷹,是我莫君對不起你,但現在不是時候,極陰之氣已彙聚了,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耶律鷹,你聽到沒有,只有阻止聖赤,我莫君隨你處置,啊……"傲君痛苦哀叫一聲.

    "君……"耶律鷹見傲君如此痛苦,心也痛了起來,上前一步心疼的叫喚道.只一步,他有停了下來,他又想起了莫君是如何利用好了他的真心,如何欺騙她.可……

    莫君,是你對不起我,我不會讓你死在別人手上的,要死也死在我的手上,耶律鷹按照傲君之前給他的辦法,從懷中拿出一根玉笛吹奏起來.

    豪邁的笛聲徘徊在四周攻擊傲君和謹軒的血魂慢慢靜了下來,全都聚攏在耶律鷹面前,怨氣似乎減弱了不少

    "可惡"聖赤咒罵了一聲,因為無論他如何發出攻擊的指令,血魂都發動不了,完全不聽命令了.幸好他早有准備.

    "攻"聖赤手又是一動,發出一個攻擊指令,從他後面突然冒出無數血魂,共享正在吹笛子的耶律鷹.

    那邊血魂在打,這邊耶律鷹,謹軒,赤玉,聖赤也都打了起來,耶律鷹使出火云劍法,整個人好像被火包圍起來一樣,謹軒也是出最厲害的武功,用盡全力迎戰,聖赤從頭到尾都是輕松應對,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而武功最差的赤玉,達不到一會就被耶律鷹一劍刺中,倒在地上,捂著傷口雖還不會死,但也沒有能力在站起來了,只好忍痛半躺在地上.

    "哈哈……"聖赤邊打邊笑著,掌風掃過,謹軒和耶律鷹都被掃到,齊齊摔倒在地,捂著胸口突出了一口血.

    "哈哈……極陰之時已到,史上最偉大的血魂八卦陣就要正式再出世了,哈哈……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哈哈……"

    兩人齊齊對著那四根柱子用盡功力,發出極力一擊.

    '砰砰……’四根柱子瞬間崩出火花,晃動了一下,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反噬回去,耶律鷹跟謹軒趕忙拿劍抵禦,可力量太大,兩人根本擋不住,震飛幾丈遠,向前吐了一大口血,臉色全都白了.

    "哈哈,天下為我至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聖赤瘋狂的對著天空大喊.

    "是嗎?"傲君冷漠的聲音對著瘋狂的聖赤反問道.

    傲君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向上空旋身飛上 ,隨著他的旋轉,四周立即帶起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吹的眾人睜不開眼,內心都震驚到不得了:好強大的內力.

    傲君旋身到上空,從腰間抽出天坤神劍,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天地,真如天降的神仙,來拯救世人,是黑暗的救贖.

    "天坤神劍?"聖赤不可置信的死盯著傲君手中的劍,眼中終于出現驚慌:不可能,天坤神劍怎麼會在莫君手中,不可能……傲君手握天坤神劍,將百年功力聚集到鑒賞,對這死豬一揮劍,使出了天坤神功,地動山搖,:'砰砰砰碰……’一聲聲巨爆聲,好像將整個天地都炸開一樣,火花四射.

    煙消云散,四根柱子全都被炸成粉末,直升機塊爛石頭,駭人的血魂,能量弱的,已漸漸消逝,而滄遼的已漸漸有了意識,因為他們全都位在耶律鷹四周保護她,可能由于這個信蓮,不肯消失.

    剛剛力量太大,傲君縱使功力深厚,還是被陰寒之氣所傷,倒在地上,吐了好幾口血,謹軒掙紮這走向,扶起傲君:"君,你怎麼樣了?"

    傲君郵件撐起自身,淡笑道:"沒事."

    太好了,神柱毀了,血魂也沒有威脅了,而且聖赤竟然將天干八卦陣的心脈放在四更深主內,也就說,血魂天干八卦陣徹底毀了,徹徹底底的消失了這樣,他受再大的苦也值得,可是,真的好痛啊!

    "不,不可以,不可能,我的神柱,我的血魂,我的血魂天干八卦陣……不……啊……"聖赤神色失常的大吼,內心受激,再加上與有聯系的四柱被毀,硬生生跪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天地間一下子仿佛停止了運轉,所有人都靜靜看著一動不動的聖赤,直到傲君以為他成石頭人的時候,聖赤轉身站了起來,本來束著的頭發,全都散開了,隨風飛揚,嘴角還有血跡,映在燃燒的火焰中,整一嗜血魔鬼.

    "莫君,不,應該叫你凌傲君."想不到尋找多時的凌傲君就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呵呵……其實早在他幫助龍軒君撤退時,他就應該想到.

    謹軒,耶律鷹都莫名其妙的看了聖赤一眼,又看了對這句莫名其秒話沒有反應的莫君,不明白為什麼聖赤會這麼說,而且為什麼傲君會有這麼高深莫測的內功,他明明就不會武功,他們從來沒有感受到他有內功,為什麼突然這麼厲害?他到底是什麼人?莫君真的不是他的真名嗎?兩人這才發現,他們對她根本就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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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7:59:2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清理門戶!爭奪!


    "莫君,不,或許該叫你凌傲君."聖赤冷冷地看著傲君,沙啞地冷笑道.想不到他發生所有尋找多時的凌傲君一直都在他眼皮底下,呵呵……其實早在她助龍軒軍撤退時,他就應該想到的.

    謹軒,耶律座都莫名其妙地看了聖赤一眼,又看了對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梅反應的莫君,不明白為什麼聖赤會這麼說,而且為什麼莫君會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她明明就不會武功,他們從沒感受到她有內力,為什麼突然這麼厲害?她到底是什麼人?莫君真的不是她的真名嗎?兩人這時才發現他們對她根本就不了解.

    "凌傲君?"赤玉一聽聞這個名字,才剛從莫君擁有絕世武功,而且他們聖仙門的天乾神劍竟在莫君手上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又被聖赤這一句話又給震得失神了.

    "怪不得,你會聖仙門的天干八卦陣,呵呵……原來你就是那兩個死老鬼的徒弟.那天救了耶律鷹的那個高人就是你吧?"聖赤兩眼通紅,都比得上耶律鷹了,對著傲君冷笑道.

    耶律鷹心中卻是一驚,那天是君救了他?

    "不許你汙辱我師傅.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就是你去過山洞,你是不是對我師傅做了什麼?"傲君冷得讓人發顫地聲音緩緩從口中逸出,那兩個雖只是見過一面,卻將所有一切都給了她的師傅,她不允許任何人對他們不敬,聖赤到過山洞,以他的個性,找不到天坤,天乾,他一定不會放過兩位師傅的尸身.

    果然,聖赤聽完後,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我對他們做了什麼?也沒什麼,就只是將他們給剁成肉醬,拿到喂狗而已."

    "你……"傲君一向平靜的眼眸中瞬間射出憤恨的光芒,拿起手上的天乾劍,對著聖赤道:"聖赤,你殺師滅祖,殘害同門師兄弟,禍害武林,滅絕人性,今日我凌傲君就以聖仙門二十代掌門的身份,清理門戶."為了兩位師傅,她只能暫時做一下掌門了.

    "掌門?"三聲驚呼同時出聲,謹軒,耶律鷹一臉見鬼的表情直盯著傲君:她什麼時候成了聖仙門的掌門了.赤玉則是一臉沉默:曆代掌門人都擁有天乾神劍,而現在劍在莫君手上.

    "要殺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聖赤怒吼了一聲,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朝傲君攻擊而去.

    "來得正好."傲君冷冷道,看著聖赤來勢凶猛,傲君卻只是不慌不忙地站著,等到聖赤到了眼前,強勁的掌風直直襲向傲君,傲君這時也出招了.

    一時打得難解難分,只聽見掌風呼嘯而過,劍氣破空而來,那絕對是一場真正的高手對決,看得謹軒,耶律鷹這兩大高手連連稱奇,聖仙門的武功確實神鬼莫測,就連他們也難以看出其中奧秘.

    "啊……"只聽一聲慘叫,聖赤從上空筆直地掉了下來,胸口的血流個不停,顯然剛剛那一聲就是他中劍而發出的慘叫聲.

    傲君隨在聖赤之後,飛身而下,手持神劍,白衣飄飄,青絲隨風揚起,真如天降的謫仙,一落地,手上的劍就直指聖赤,神色凜然.

    "師傅,君兒現在就為你們報仇,為天下除害."傲君深吸了一口氣,似在對著亡靈,又似在對著自己道,又看向倒在地上的聖赤道:"聖赤,你一直想得到天坤秘笈和天乾神劍,今日,我就以天坤神功了絕了你,也算還你的心願了."說完天乾神劍一揮,強大的劍氣直撲而去,劍氣過處,任何物體皆粉身碎骨.

    面對如此強大的劍氣,聖赤心中一驚,以他功力根本擋不住,難道天真要亡他嗎?這時昏迷了的黑衣人剛好醒了過來,聖赤想也不想,一躍而起,抓住黑衣人擋在了前面.

    黑衣人連驚呼都來不及,臉上黑巾已斷裂開了,人也已斷氣了,滿臉都是血,眼睛睜得大大的,似死不瞑目.

    "聖赤,你還是不是人?"傲君恨聲喊道,竟然拿自己屬下來擋.

    "我聖赤是不是人,你不是早知道嗎?"聖赤不在意地冷笑道,將黑衣人的尸體丟了過去,隨之而去的是致命金針.

    人死為大,傲君立即飛身過去攔住黑衣人,一時不查,沒看到後邊緊隨而來的金針,等到發現時,卻已來不及了,針已到跟前了,傲君只得認命地閉上眼,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耳邊卻聽聞金屬相擊的聲音.

    睜開眼,發現謹軒像個天神一般持劍站在他面前,蒼白而且嘴角還有血跡的臉一點也不影響到他的俊美,尤其是他緊張焦急的深邃黑眸讓她的心一窒,剛剛是他救了她?

    "君,你沒事吧?"見傲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謹軒以為她哪里受傷了,緊張地蹲下來問道.

    "沒事."傲君不自然地紅了紅臉站起來,盡量用平穩的聲音道,可由于心情還沒平複下來而有點變形的音調還是泄了她的不對勁.

    "真的沒事?"謹軒不相信道.沒事的話,說話怎麼怪怪的,而且臉還紅了.笨蛋謹軒,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這個時候發起愣來了.

    "真的沒事."平靜下來的傲君淡然道.傲君都這麼說了,謹軒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傲君抬頭見聖赤已和耶律鷹打起來了,而明顯,耶律鷹處于下風,因為他已中了一掌,飛了出去.

    "耶律鷹."傲君驚呼一聲,飛身而去,穩穩地接住了耶律鷹,順手劍一揮,聖赤的胸前立即劃了一個大口子,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傲君扶住耶律鷹問道:"耶律鷹,你沒事吧?"她現在是真的很緊張他.

    耶律鷹直直地看著傲君焦急的神色,一言不發,過了一會,才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掙開傲君,冷冷地大笑道:"哈哈……我有事嗎?哈哈……我有事,你會擔心嗎?怎麼?現在還想再耍著我玩,是不是?看著我像個白癡一樣被你耍著玩,你很開心是不是?莫君啊莫君,不要再對我做出這個緊張的表情了,我不會再上當的,不會……"邊說,眼眶中似有淚水要流下來,但都被他倔強地逼了回去.

    而滄遼的那麼血魂見自己的主子這樣,只能圍繞在他身邊,剛剛耶律鷹被聖赤打的時候,他們根本幫不了忙,因為聖赤是發動血魂的人,所以他們根本攻擊不了他,而現在的情況,他們更幫不了.

    "耶律鷹,是我對不起你.只是,這些血魂是因你而留下的,讓他們都安息吧!"傲君沉默了一會,只能又道歉道,然後看了看周圍的血魂淡然道.

    耶律鷹不再看傲君,對著圍在他周邊的昔日部下道:"你們會變成這樣,是我害了你們,而你們卻還依然護著我,你們是我滄遼的真正勇士.去吧,回到滄遼的草原去,來世,你們還是我滄遼草原上的英雄."

    耶律鷹手一揮,那些血魂雖有不舍,但還是慢慢地消失了,化作一股股輕煙,飄回滄遼的草原上,落地歸根.

    耶律鷹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消失了,心中陣陣痛,昔日並肩作戰的情景曆曆在目,此時卻已只成當時之追憶了.

    "耶律鷹."傲君想安慰他,可手在要拍上他的肩,卻停了一下,最終只能無力地放下,化作無奈地呼喚一聲,而耶律鷹卻只望著血魂消失的方向,不再理傲君了.

    謹軒看著這一幕,心中好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君跟耶律鷹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明白一向邪魅的耶律鷹為何會變成這樣?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君臉上緊張,焦急的神色都是真的,她真的在緊張耶律鷹,甚至于磁石般的黑眸中還有隱隱的心疼,她心疼耶律鷹?這個想法,眼前這一幕,她的動作,讓他覺得胸口很悶,很想宣泄出來,就像當年看著雨晴跟皇兄在一起時的感覺一樣,很痛很痛.

    他不想再看下去了,所以他提步向傲君走了過去,沒走幾步,卻發現,赤玉趁君不備,持劍要刺傷她,謹軒一驚,立即掠身飛過去.

    "莫君,你去死吧!"赤玉趁傲君不備,拿起劍,快速地朝傲君的後背刺去.

    只是她的劍還沒接近傲君,突然動作一頓,人直直地向前倒了下去,謹軒手持龍吟劍站在身後,臉上毫無表情.

    傲君聞聲一轉過身來,就見赤玉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絕望,不可置信地看著謹軒,虛弱道:"你……你殺我,我那麼愛你,你……卻為了她而殺我……為……"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斷氣了,眼睛還是睜得大大地看著謹軒,看來還是不甘啊!

    "哎,何苦呢?"傲君無奈地歎了口氣,蹲下身,手往赤玉的眼上一抹,赤玉這才閉上了眼睛.

    謹軒看都不看赤玉一眼,對她說的話,也只當沒聽見,見傲君站了起來,嬌喚了一聲:"君."就要走過去了.

    卻見傲君突然臉色一變,身形一閃,就來到了謹軒面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又突然猛地將他推開,腳步還沒站定,就有粘粘的稠液噴到他臉上.

    "君……"突然耶律鷹大吼了一聲.

    不好的預感漸漸地侵蝕著他的心,慢慢地轉過身來,心一下子痛到了極點,君的胸前插著一把劍,潔白的家袍已被染成了鮮紅,是那麼醒目,是那麼刺眼.

    不……謹軒在內心不斷地狂喊著,可喉嚨卻仿佛被卡住了一樣,半個字也發不出來,只能站在那里,動都動不了.

    "哈哈……"邪惡的狂笑聲沖擊著所有人的耳膜.

    "聖赤."謹軒跟耶律鷹難得這麼有默契地怒吼道,這麼有默契地持劍飛身而來,連要殺人的表情也同樣地相像.

    傲君忍著痛,對著聖赤重重一擊,聖赤立即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直直地掉落下了萬丈深淵,天地間久久地回蕩著聖赤的喊叫聲:"啊……"

    隨著聖赤被打了出去,插在傲君胸口的劍同時也被拔了出來,這劍一出,血就隨著劍如注地噴湧而出,那一掌已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量了,現在傲君已是完全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直直地向後倒下去.

    離她較近的謹軒立即飛身接住,動作快速地點了她周身幾大穴,止住了血.

    "君,君,你不能有事?你快醒醒啊!"謹軒緊張地輕晃著傲君,顫抖著聲問道.他心里很怕,很怕,他怕君真的有事,那他要怎麼辦呢?君,君,你不能有事,君……

    仿佛聽到他的呐喊,傲君慢慢地睜開眼,對著謹軒虛弱一笑道:"我不會有事,只是很累很累,很想睡,你讓我睡一會吧!"說著,眼睛就要閉上了.

    "不要睡,不要睡,君,本王命令你,不准睡."謹軒對著傲君大吼著命令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不睡.

    可傲君真的撐不住了,眼已閉上了,陷入了黑暗中,在失去神志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死歐陽謹軒,明知道,她真的很累,還敢命令她不准睡覺,簡直毫無人性,不管他,睡自己的.

    "君……"不管謹軒怎麼搖晃,怎麼叫,傲君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會的,不會的."耶律鷹沖到傲君面前,也跪了下來,不斷搖晃著她,大喊道:"你醒醒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沒有受到我的懲罰呢?要死,你也得死在我手上,你聽到了沒有,你給我醒醒啊!……"不行,君,不能死,君,你騙得我這麼慘,現在就想逃跑嗎?不,你不能離開我,不能……

    "耶律鷹你閉嘴,君是不會死的,不會的……"謹軒對著耶律鷹怒吼道.君不會死的,他不想聽到死字,君,不會有事的.

    手慢慢顫抖地放到了傲君的鼻端,君,你千萬不能有事啊!還有氣息,君沒死,只是昏了過去而已,哈哈……老天爺,你真的沒有帶走君,太好了,哈哈……

    "君,太好了,還有氣息,君,你撐著點,我這就帶你回去醫治."謹軒一下子開心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對著早已聽不見她話的奧據柔聲道.

    耶律鷹一聽這話,無神的紅眸立即散發出了高興的光芒,一把搶過傲君,抱到懷里,惡狠狠對著昏迷的傲君道:"算你識相,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死的話,就算追到地獄,我也不會放開你的."內心卻是有說不出的歡喜,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用表面的惡言來掩飾自己的激動.

    "耶律鷹,你給我放手,我不准你碰君."謹軒通紅著雙眼,又再一次將傲君搶了回來,推開耶律鷹道.

    如果傲君不是暈了,毫無意識的話,她一定會跳起來,怒罵道:'你們兩個夠了沒有,一個堂堂的'冷面戰神’謹王爺,一個'噬焰邪君’耶律太子,竟然在這里玩起了'搶人’游戲?玩就玩,竟然玩到我凌傲君頭上,你個td的,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啊!’

    "歐陽謹軒,你給我放開君,她是我的."耶律鷹站了起來,不再去搶人了,而是拿著火云劍指著謹軒陰沉著聲音吼道.君是他的,要死,也要死在他懷里.

    "你的?耶律太子,如果你記性不好的話,本王可以提醒你,君是我龍軒的軍師,不是你滄遼的."確定了君只是昏迷了而已,謹軒終于放下心來,又恢複了睿智冷靜的謹王爺,陰沉著臉'有禮貌’道.

    "本太子才不管,她是什麼龍軒的軍師,本太子只知道,她是我的君."耶律鷹依然拿著劍指著謹軒,但臉上卻又重新掛上了邪氣的笑容,曖昧道.

    "你……"謹軒陰沉的臉更沉了,不為別的,就為了耶律鷹用曖昧的語氣說君是他的,哼,憑什麼,君永遠只能屬于他歐陽謹軒的.

    "本太子怎麼啦!"耶律鷹斜睨著謹軒,邪惡地笑著道.他打定主意了,他今日就要解決了歐陽謹軒,了絕所有的恩怨,然後再帶走君,只要歐陽謹軒死了,君就會永遠是他的了,總之今日歐陽謹軒必須死.

    "耶律太子,如果你不想君因你而延誤了治療時機的話,就給本王讓開."謹軒開始怒了,陰沉著聲道.他雖然封住了她周身的穴道,止住了血,但穴道封久了對身體有害的,何況,現在還不知君傷得有多重呢?之前毀那四根神柱的時候就受了內傷,又被聖赤一劍刺中胸口,也不知有沒有傷到要害?而這個耶律鷹還在這里阻擋他.

    "本太子也不想君延誤了治療時機,所以……"耶律鷹故意拉長了音,在謹軒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下,快速地散發著殺氣,紅眸燃燒著火焰道:"所以,本太子要速戰速決,早點解決了你,本太子才好帶君去醫治."

    "好,既然如此,為了君,本王也只好先將你打倒."謹軒動作輕柔地將傲君放在一邊的石階上,站直了身體,也渾身散發著殺氣道.

    他如果不先解決了耶律鷹,君一定會被耶律鷹拖延得失去治療的最好時機,而且,聖赤雖死,滄遼的十萬大軍還未退,戰爭還沒結束呢!這場莫名的戰爭是由耶律鷹挑起的,所以也只能由他結束.

    "那就來吧!"耶律鷹大吼了一聲,飛身朝謹軒攻去.

    月光下,一青一黃的身影忽上忽下,越打越看不清兩人的身影,似乎融為了一體,耳邊只聽得到龍吟聲,眼中卻只看到一團團燃燒的烈火,卻再也看不清青黃的身影了,兩人深厚的內力,凌厲的劍氣,不斷地向對方攻擊,卻又被一一躲過,遭殃的是四周剛剛已受過重創的斷岩殘石,像被一顆顆炸彈狂轟一樣.

    "砰……"一塊大石碑耶律鷹的劍劈中了,向下砸了下來,而正好要砸在傲君躺著的石階上,可耶律鷹一心只想殺了歐陽謹軒,一時注意不到,依然持劍刺向謹軒.

    而時刻在擔心著傲君的謹軒卻在一時間就看到了,不顧耶律鷹猛烈的進攻,飛身過去,用盡全身功力,將那塊大石用劍給劈開,等他回過身想再迎戰時,耶律鷹的劍已刺中了他的胸口,刺得很深,讓他後退了好幾步,趁耶律鷹的劍還沒撥出,謹軒又一掌擊中了耶律鷹,一時,兩人都大吼了一聲,分開了.

    很顯然,謹軒傷得比耶律鷹重多了,左手按住胸口,不斷有血從手指縫中流出,流得滿地都是,虛弱得沒力氣站起來,只能用右手持劍撐住自己的身體,半跪在地上.

    耶律鷹的傷雖也受了不輕的傷,卻比謹軒好多了,起碼他站得起來,一步步地朝謹軒走去,走到差不多離謹軒有十步遠時,停了下去,又將火云劍指向謹軒,邪邪笑道:"哈哈……歐陽謹軒,到了最後,還是我耶律鷹贏了,咳……歐陽謹軒,受死吧!"火云劍直直刺向謹軒.

    可謹軒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離他越來越近,他卻半點也動不了,難道他歐陽謹軒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此,他還沒見雨晴最後一面,還沒看到她跟皇兄的一個孩子出世呢!他……他還沒向軍表明心跡呢!龍軒的十萬大軍還在等著他帶君回去呢!不甘啊!他不甘就這樣走了,可他卻無能為力了.

    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了的傲君,再閉上眼,等著耶律鷹那致命的一劍.

    "王爺,小心."就在耶律鷹的劍要刺中謹軒的時候,一個焦急的聲音破空而來,接著只聽"叮叮……" 數聲後,兩個身影飛快地擋在了謹軒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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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8:00:0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我是女子!


    "王爺,小心."就在耶律鷹的劍要刺中謹軒的時候,一個焦急的聲音破空而來,接著只聽"叮叮……"數聲後,兩個身影飛快地擋在了謹軒的面前.

    耶律鷹持劍站在了幾步遠,冷眼盯著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那個男的好像是龍軒營中的上將軍,武功不錯,那個女的就不知道是誰,但從她剛剛發的銀針來看,武功不弱,此時,自己經過數站,早已身受重傷,硬拼怕是不行了,體內一陣翻湧,口中又流出血.

    轉過頭,看了一下,安靜地躺在石階上的君,她的臉色已沒了血色了,再不醫治就來不及了,一咬牙,歐陽謹軒,今日就暫且放過你.

    "子齊?"謹軒疑惑地叫了一聲,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他的面前站著兩個持劍的人,他很肯定那個穿著盔甲的男子就是子齊,但他為什麼會來呢?

    "王爺."魏子齊一聽到謹軒的叫喚,連忙轉過身來,跪了下去,恭敬道.

    "君……"謹軒卻沒理魏子齊,大叫了一聲,因為他看到了耶律鷹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抱起了君,飛身而去.本來虛弱無力的身體猛地站了起來,手持龍吟劍就要追了過去,可他沒追幾步,終是無力地倒了下去.

    聽到王爺朝他身後大叫了一聲,魏子齊心中一驚,對了,君呢?君怎樣了?忙轉過身,卻只看見耶律鷹手抱著身著白色的衣服的人飛身離開,雖看不清那人是誰,但依王爺剛剛的話,那一定是君了,耶律鷹為什麼要抓走君?

    轉身也想追了上去,卻見王爺倒了下去,只得趕緊扶住王爺了,看見謹軒毫無血色的臉,嚇了一跳,驚問道:"王爺,你怎麼樣了?"

    謹軒還沒回答,一聲女聲就傳來:"他除了中了一劍外,還受了很重的內傷,剛剛又由于太過激動,以致血氣不順,很危險."無所謂的語氣跟她說的話卻是一點也不符.

    聽聞這個聲音,謹軒才抬起頭,艱難地睜開眼,看看剛剛跟子齊一起出現的女子,怎麼是她?卻無力開口,他很累,全身一下就像虛脫了一樣,可他不能睡,他還得去救君呢!

    "喂,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女子摸摸自己的臉不客氣道,這個王爺莫不是傷得太重,傻了吧?

    "黃櫻,你怎麼能這樣對王爺說話?"魏子齊生氣地對著黃櫻吼道,竟敢對王爺不敬.沒錯,這個一起來的女子就是聖仙門的黃閣的女神醫黃櫻.

    "喂,魏子齊,我這麼說話怎麼啦?又不是跟你說,你生氣個什麼勁?"黃櫻也不是省油的燈,毫不客氣地吼了回去.她是討厭這些皇上王爺的,連說句話都這麼麻煩,要不是看在這個王爺比較順眼的話,她還懶得理他們的呢!

    "你……"魏子齊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黃櫻是什麼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他就是看不慣她對王爺無禮.也不知上輩子兩人是不是有什麼仇,怎麼一見面就吵架吵個不停,而且每一次,都是他輸.

    "你什麼你,再你下去的話,你家王爺就沒命了."黃櫻不客氣地一陣搶白,又斜眼看了一下越來越氣若游絲的謹軒.

    "王爺,王爺……"魏子齊見王爺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急得連喚了數聲,又抬起頭瞪著黃櫻催促道:"你還愣著干什麼?快給王爺治啊!"

    "你凶什麼凶,在這里怎麼治?"黃櫻白了魏子齊一眼,不耐煩地給頂了回去,一副"你沒有知識,也要有點常識好不好."

    魏子齊看了看四周,確實不是個適合醫治的地方,到處斷壁殘垣,還有在燃燒的火團,而且感覺還陰風陣陣的,好恐怖啊!這里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喂,這時候,你還發什麼呆?" 黃櫻不客氣地敲了突然發呆的魏子齊的頭一下,大叫道.真是個呆頭鵝,這時候還能發呆.

    魏子齊一吃疼,回過頭來,怒視著黃櫻,黃櫻也不客氣地給他瞪了回來,最後還是魏子齊投降了,誰叫王爺的命還在她手上呢!只得訕訕道:"我們快送王爺回營醫治吧!"

    黃櫻點了一下頭,不再跟魏子齊斗嘴了,醫者父母心,還是先醫治好王爺再來跟魏子齊算賬.

    兩人合力就要將謹軒扶回去,謹軒卻在這時硬撐著最後一點意識,抬起手,含糊不清道:"不……我……要……去救……君……君……"一邊說,手一邊慢慢地往下垂,眼皮越來越重了,再也撐不住了,眼睛一閉,陷入了黑暗中.

    "王爺,王爺……"魏子齊臉色一變,緊張地猛喊.

    "別叫了,他只是暈過去而已,那麼大聲干嘛!"黃櫻掏了掏耳朵,斜了魏子齊一眼,無奈道,順手塞了一顆藥丸進謹軒的嘴里.

    "你給王爺吃了什麼?"魏子齊戒備地盯著黃櫻道.

    黃櫻冷哼了一下道:"哼,放心,不是毒藥,不會毒死你的王爺.我雖止住了他的血,但他受的傷得太重了,這顆藥丸是我精心煉制的,可以暫時護住他的心脈."說完也瞪了魏子齊一眼.

    魏子齊這才松了一口氣,也不在去理黃櫻的態度,反而破天荒地對著黃櫻一揖道:"黃姑娘,請盡快帶王爺回營醫治."走著,站起身,就要往前走.

    黃櫻被魏子齊的態度弄得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疑問道:"等等,你要去哪?"奇怪,是什麼事,值得他丟下他敬仰的王爺而去呢?

    魏子齊皺了皺眉道:"我要去救君,她被耶律鷹抓走了,也不知他會怎麼折磨她."轉過身,就要使出輕功追過去.

    黃櫻見狀,趕緊拉住魏子齊的衣袖道:"喂,你想這樣就把王爺丟給我嗎?我告訴你啊!我一個可搬不動王爺一個大男人,如果,你不想你的王爺死在這里的話,你就走吧!"

    還君呢!叫得那麼親熱,連王爺都能丟下不管,這樣就想去滄遼的軍營救人,連命都不要了,那個君就在你心中占有那麼重的地位?比自己的命還重?黃櫻在自己的心中酸酸地想著.

    "可是……"魏子齊有點猶豫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了,別再可是了,我想哪個什麼鷹暫時不會殺了那個君的,要殺在這里殺就好了,何必那麼麻煩呢!你也不用那麼擔心了.走啦,先帶王爺回去吧!"黃櫻不再給魏子齊猶豫的機會,安慰著道.其實她主要是不想魏子齊去送死,她不想他有事.至于那個君,她倒是很好奇,她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謹王爺和魏子齊拼了命,也要去救她.

    魏子齊聽黃櫻這麼說,也覺得有點道理,點了下頭,還是決定先帶王爺回去醫治,當下跟黃櫻兩人一人一邊攙扶著昏迷了的謹軒會軍營.

    車來車往的公路上,依然如平時般喧鬧,突然一輛失控的紅色跑車撞上了一輛高級轎車,兩車相撞發出巨大的火花,高級轎車猛地飛向空中,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時天昏地暗,喧鬧的公路上靜了下來,什麼也沒有了,只有那輛已看不清面目的高級轎車和從車內流出的血跡,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沒有光明了.一個小女孩拿著一張一名的成績單,靜靜地站著,手上的成績單滑落了,靜靜地躺在地上,臉上明媚的笑容沒再出現過,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靜靜地站著,一個人孤獨地站著,直到白布慢慢地蓋在一個英俊男子和一個美麗女子的臉上時,她才動了,拼命的想將那塊布掀開,可不管她怎麼努力,就是接近不了那張床.

    不,不要啊!這里很黑很暗,她很怕很怕,她想掙紮出去,可是她出不去,不管她怎麼跑怎麼跑,就是跑不出黑暗,而且這里很冷很冷,她一向最怕冷了,媽媽,很冷,君兒很冷,可媽媽沒出現,她還是那麼冷,伸出手,不斷地亂抓,想抓到媽媽溫暖的手,不知是不是媽媽聽到了她的呼喚,一只又大又溫暖的手將她的小手給包裹起來,還不斷地在她的耳邊哄著她:"君,不冷,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君我會保護你的,君……"

    聽著這個聲音,她慢慢地平靜下來了,也不再害怕,不再覺得冷了.可這個聲音不是媽媽的,是個男人,但卻不是爸爸的,她想看清這個人是誰,但是太暗了,她看不到,只有耳邊不斷地傳來他魅惑卻能讓她安心的哄聲,她就不想再去追究那人是誰了,安靜地睡了.

    可她睡到一半,就又被凍醒了,溫暖的手沒了,哄著她的聲音也沒了,她又怕了,又冷了……爸爸媽媽在她面前出現了,她很高興地跑過去,可是爸爸媽媽卻笑著越走越遠了……

    "不,不要……爸爸,媽媽……不要,不要離開君兒,君兒會怕的,不要啊!爸爸……媽媽……啊……"昏睡中的傲君惡夢連連,不斷地在痛苦的邊緣掙紮,一個驚恐猛地坐了起來,這才從痛苦中掙紮出來,眼前似乎有光線射入,艱難地慢慢地睜開眼.

    看了看四周,這里是在營帳里,二十一世紀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古色古香的營帳呢!不,這里是……對了,她已穿越到龍軒皇朝,還成了龍軒的軍師,可這個營帳不是她住的營帳,也不像是謹軒的,那這里是哪里呢?

    想下床出去看看這里是哪里,誰知一動,胸口就痛得要死,這是怎麼啦,低下頭一看,怎麼包紮著的?記憶慢慢地重現了,她跟謹軒還有耶律鷹去阻止聖赤,最後她終于破了血魂天干八卦陣,但卻為了救謹軒,被聖赤刺了一劍,最後好像是在謹軒的懷里昏了過去了.

    看來是謹軒救了她的,看了看包紮的傷口,突然臉青一陣白一陣,包紮傷口,那不就是說謹軒已知道她是女的了?

    "終于醒了?"一個邪氣中帶著輕嘲的聲音緩緩從傲君的背後響起.

    傲君被這個聲音嚇得一激靈,不會吧!慢慢,再慢慢地轉過頭來,"轟",她的天塌了,天啊!你不是要這樣玩我吧!干脆讓我死了得了.

    "耶律鷹……"傲君看了耶律鷹一眼,咽了一下口水,盡量用淡然的聲音道,可沒想到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到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難聽,而且還能明顯地感覺到其中輕輕的顫抖.

    這不能怪她,主要是耶律鷹那個樣子,讓她的聲音想不顫都不行了,只見耶律鷹斜坐在椅子上,衣領半開,頭發散開,嘴邊掛著比她一次見到他時的邪笑還要邪,而且在邪中似乎還在隱忍著什麼,臉上卻是冷得不得了,紅色的眼眸閃著不知名的亮光,而且深邃不見底,直直地盯著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害得她被看得心虛地低下了頭.

    突然一只橫空出現的大掌猛地鉗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來,一張放大的美中帶邪的俊臉赫然出現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她還來不及說話,嘴巴就被耶律鷹給強迫著張開,在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又被他給灌進了一大碗水.

    "唔……咳咳……"傲君邊被灌入水,邊猛地咳嗽個不停,臉張得紅紅的,胸口又是陣陣發疼,不知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好難受啊!死耶律鷹就算想報複,也別用這種方法啊!真想把她給嗆死?

    耶律鷹看著傲君這麼難受,一點想幫她順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帶著更邪的邪笑,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有點痞子樣地斜睨著傲君.

    終于過了一會,傲君慢慢地順下氣來了,一看到耶律鷹這個樣子更是氣得讓本就紅了個透的臉更是變成了豬肝色,但也說不出什麼,只能氣在心里,因為她雖被嗆得半死,但喉嚨確實舒服多了,不再那麼干涸了.

    耶律鷹看著她這個樣子,又再次鉗住了她的下巴,戲謔道:"怎麼?堂堂天下一軍師,連本太子都能玩弄于股掌間的神人莫君公子,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嗯!"說著,手下又加重了力道,尤其是說到"公子"二字的時候.

    "疼."傲君皺著眉,輕呼道.這個耶律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了?不知道她現在時病人?

    "疼?哈哈……莫君公子武功如此深不可測,身份如此神秘,這一點小小的力道就會讓你疼成這樣?呵呵……現在還有必要在我面前示弱,裝可憐嗎?還是又有什麼陰謀想要再玩弄我啊!嗯……"耶律鷹殘忍地眯著眼說道,但手還是放松了力道.改成柔柔地撫摸著,從下巴慢慢地往上,變成了撫摸臉頰.

    "耶律鷹,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哇弄你的意思,也沒想要在你面前示弱或裝可憐,一切一切只能說是無奈,你我身為敵人的無奈."傲君忍著臉上的瘙癢,面無表情道.不要再摸我的臉了,好癢啊!

    "無奈?哈哈……敵人?哈哈……"耶律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傲君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笑得他肚子都疼了.

    "耶律鷹,不要再笑了,你想罵我就罵吧!"傲君皺了皺眉道,耶律鷹的笑聲讓她聽起來很刺耳,胸口很悶,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傷的關系.

    "罵?我怎麼舍得罵你呢!嗯!"耶律鷹停止了大笑,邪笑著將手按在了傲君的後腦上,將她的頭壓進自己,曖昧道.

    "耶律鷹你干什麼啊?把手放開,不要按著我的頭."傲君想要掙開耶律鷹的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渾身無力,只能冷著聲道.

    "干什麼?只想問你一句話."耶律鷹根本就不理會傲君的話,依然故我地壓著她的頭抵在自己的額頭上,陰沉著道.

    "什麼話?"傲君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也不再掙紮了,反正再掙紮也沒用了.

    "你跟歐陽謹軒是不是早就知道李滄是我的人,一切一切早就在你的計劃中,包括故意在李滄面前展現我給你的那塊玉佩,說那樣的話?"耶律鷹依然用邪邪的語氣道,無所謂的語氣好像說的事跟他無關.

    "嗯!我知道以你的為人,是不會那麼輕易相信謹軒說的話的."傲君想點頭,可腦袋卻被他給壓得動不了,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他其實應該早就想到的,只不過是想親口聽她說而已,她不想再騙他了.

    "哈哈……你還真不愧是天下一軍師啊!連人心都能如此玩弄于股掌間,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了解我的."耶律鷹將傲君的臉壓得更近,兩人的嘴唇離了不到幾厘米,停了一下,耶律鷹又揚起一個更大的邪笑道:"嗯!wrshǚ.сōm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的'如此用心’呢!"說著還狀似思考了一下.

    這樣的耶律鷹卻讓傲君突然覺得有點怕,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那樣設計他,騙他,如果他對她大發脾氣甚至打她一頓也好啊!可是現在這樣曖曖昧昧的樣子算什麼?兩人離得這麼近,他說話的火熱氣息都噴到了她臉上,引起了她體內的陣陣燥熱,但是動又動不了,比打她一頓,更讓她難受.

    "耶律鷹,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很癢."傲君說話的聲音有點變了,不再那麼冷靜了,一直覺得癢癢的,但又不知是哪里癢.

    "啊!我想到了."耶律鷹不理傲君的話,徑自說著.

    傲君剛想開口,突然兩片火熱的性感薄唇就粗魯地壓了上來,來回地吸吮,啃咬,一點都不溫柔,相反是非常的粗暴,不像是在親吻,反而更像是在撕咬.

    傲君卻是睜大著眼睛,足足呆了好幾秒,直到嘴上傳來疼痛感,這才反應過來,耶律鷹在做什麼,好痛啊!將手抵在他胸膛上,拼命地想將他推開,卻反而讓他將兩人的身體拉得更近,都貼在一起了,此時的耶律鷹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野豹,讓人害怕,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個人,而是多麼美味的獵物.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永遠逃脫不出他的手掌心.

    "耶……放開……我,不要……唔……"趁著耶律鷹松開了對她嘴的蹂躪,改而進攻她的脖子時,傲君氣息不穩地斷斷續續道,只是話還沒說完,嘴唇就又被耶律鷹給封住了,甚至整個人都被他給壓到了床上,而他的手也來到了她的腰上,不斷地扯她的腰帶.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即使她是感情白癡也知道,心里陣陣恐懼,她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失了身,忙想運氣將壓在她身上作惡的某人給推開,卻發現,自己一點內力都用不上,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別想再反抗了,你的內力早已被我給封住了,呵呵……"發現了傲君的意圖,耶律鷹離開了傲君的唇,抬起頭,沙啞著聲音邪惡道,紅色的眼眸里充滿著強烈的**,看得傲君心中一陣冷顫,再聽聞了他的話,心更是不斷地往下沉,抵著耶律鷹的手也慢慢地垂了下來了.

    "這就乖了."耶律鷹似是很滿意傲君的"不抵抗",重新壓了下去,再次咬上了傲君的唇,這次咬得更加用力.

    漸漸地,血腥味充斥著傲君的整個口腔,看來她的唇被他給咬破了,難道她今天真的是在劫難逃,難道這就是她利用他真心,騙了他所應付出的代價,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吧!

    突然覺得胸前一涼,低頭一看,不覺驚呼了一聲,原來耶律鷹在她失神之際,已解開了她的腰帶,中衣也有點散開,微微露出了胸前的美好風景,連忙用手將中衣裹好,臉色通紅地將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怎麼說她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大一學生而已,從沒在男生面前這麼"暴露"過.

    耶律鷹邪惡地笑看著傲君的動作,還有臉上的羞紅之色,嘴唇也已經被他折磨得裂了,都在流著血,心中快速地閃過心疼,但卻只是一閃而過,一想起她的欺騙,耶律鷹邪惡的笑容中就帶著點殘忍的味道,手指來回地摩擦著傲君腫起的嘴唇,邪氣道:"害羞了?莫,姑,娘……"這"莫姑娘"三個字說得一字一頓,還有點咬牙切齒.一邊說,眼睛還一邊盯著傲君的胸前,紅眸更是深邃地不見底.

    "你……"傲君指著耶律鷹說說不出話來,他果然早就知道了,也是,幫她包紮傷口,而她的傷口又剛好是在胸前,他想不知道都不行,想必他值得時,一定被嚇得不輕吧!因為他一直以為她是男的,而他……對啊!他是喜歡男的哦!

    這麼一想,傲君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道:"沒錯,我是女子,不是男子."語氣平淡道讓人以為她只是在說天氣,而不是在說這麼爆炸性的話,可是有誰知道,她的內心正在不斷地喊著:聽清楚了沒有,我是女子,不是你喜歡的男子.

    "女子!哈哈……天下一軍師,智謀過人,算無遺漏的莫君公子是個女子,哈哈……"耶律鷹略微撐起了身體,仰天大笑道.

    當他帶回了她,撕開她的衣服,要為她治傷時,發現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原來竟是女子時,那種又喜又怒的心情幾乎要將他給撕裂了,喜的是,上天終于聽到了他的心聲,他心愛的莫君真的是女子,怒得是,她又騙了他,又將他再一次地玩弄于股掌間,也怒自己,他竟然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這樣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

    "對,所以,你可以起來了嗎?"傲君將耶律鷹的神情誤認為是終于想起了她是女子,而不是男子才會這樣苦澀地大笑著,所以傻傻地說道.

    耶律鷹卻是愣了好幾分鍾,一點要起來的意思也沒有,直到反應過來,傲君是什麼意思時,突然又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哈哈……原來我耶律鷹在你眼里是個好男色的斷袖之徒,哈哈……"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干嘛會愛上男裝打扮的我呢?不過見到他的眼神,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哈哈……君,你放心,我……耶律鷹可是正常的男人哦,呵呵……"說著又再次壓了上來,見傲君還想說什麼,又笑了笑道:"不管你是男子,還是女子,都要記得,我說過的話,你是我的."

    "你什麼意思?"傲君臉色一變,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你說過,'只要能阻止聖赤,我莫君隨你處置’,不是嗎?"說著,還沒等傲君反應過來,就又一次壓上了傲君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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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8:00: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被困


    "你說過,'只要能阻止聖赤,我莫君隨你處置’,不是嗎?"說著,還沒等傲君反應過來,就又一次壓上了傲君的唇.

    傲君這次有了准備,頭一撇,躲過了,冷著聲道:"我只說任你處置你要殺要剮都隨你,但我沒說要以身相許,你給我起來."她是真的怒了,她只不過不想讓那麼多人因為血魂天干八卦陣而死,她這麼做有錯嗎?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呵呵……殺你,剮你?舍不得,只想要你!"耶律鷹一點也不在乎傲君躲閃,邪笑著道.

    "可是我不想要你,耶律鷹不要讓我恨你."傲君冷寒著臉,眼神凌厲地射向耶律鷹,輕喘著氣道.她實在不想說這一句的,以前她一直認為只有柔弱沒用女子才會說這句無聊的話,想不到她今天竟然也會淪落到這樣,要是被雪知道了,不被她笑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罷休的.接下來,他不會那麼老土地來一句"你恨吧!能被你恨著,讓你心里永遠有我,也好過被你遺忘."

    可是某人就是那麼老土,耶律鷹無視傲君眼神,輕柔地摸上了她的臉道:"你恨吧!能被你恨著,讓你心里永遠有我,也好過被你遺忘."

    傲君嘴角不斷抽搐,天啊!她直接暈了算了,他還真的給她來了這麼一句,那她接下來還應該說什麼,直接沉默算了.

    "不說話,就是同意我的話了,呵呵……"耶律鷹一把將傲君的頭給掰了過來,定住,又要傾身上去道.

    "耶律鷹我警告你,別碰我,耶律鷹……"雖然沒力氣,但傲君這次還是猛烈地掙紮起來,邊掙紮邊出聲警告道,頭雖被定住了,但卻顧不得身上還受著傷,身體劇烈的搖晃起來,想將身上的那位給踢開.

    "別動,給我安靜點,不然我就點了你的穴,將你的手腳都給綁起來."耶律鷹終于忍不住低喝道,聲音越發沙啞,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這樣掙紮,就越挑起了他的**,害得他恨不得立即就占有了她.

    傲君被他這一吼,再看一看他實在不太對勁的臉,呆了一下,耶律鷹以為以她的聰明,一定是知道了,所以不再掙紮了,滿意地又想親了上去.

    可是耶律鷹太高估了傲君的情商了,她呆了一下,不是因為她想到了她這樣掙紮的後果,而是,正在醞釀著怒火.

    所以當耶律鷹又再次吻上她的時候,她就更加猛烈地掙紮起來,完全不顧及傷口的疼痛,一邊掙紮,還一邊吼起來:"耶律鷹你敢這樣做試試看,士可殺,不可辱,我凌傲君是你耶律鷹想綁就綁得了的嗎?"

    豈有此理,她凌傲君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綁著她,記得小時候,就因為她是凌氏帝國總裁的侄女,經常跟雪一起被人綁架,又因為她媽媽是黑道上一殺手,也經常被黑道上的仇人追殺,綁架,雖然每次都被人救了出來,但被綁時的恐慌,無助卻是如此清晰地刻在了她幼小的心靈上,所以她跟雪都最怕受縛于人,後來才會決定學武,只為了自保.所以綁架一直是他們兩姐妹的禁忌,而耶律鷹卻不知,正好觸動了這個禁忌.

    "你真叫凌傲君?我不管你叫凌傲君,還是叫莫君,反正我已經警告了你,是你自己想找死,那別怪我了."耶律鷹邪邪地笑著道,扯過一旁的被單,強硬地將傲君的雙手給固定在了床頭,然後還輕輕地摸起了她粉嫩的小手.

    真是又嫩又滑!他就說嘛,怎麼有男子長得這麼漂亮,呵呵……原來真的是女子,是女子!耶律鷹突然覺得開心極了,比讓他得到全天下還高興,也讓他更波不及待地想要她.

    邊摸著她的手,邊咬上了她的耳朵,好晶瑩剔透的耳朵啊!她真的很完美,可是如果身下的人不再這樣動來動去,就更完美了,為什麼他都把她的手給綁住了,她還能掙紮得這麼厲害,害得他差點就壓不住她了,幸好早就封住了她的武功,不然以她如此高深莫測的身手,就算現在她還受著傷,要逃出滄遼的軍營,恐怕還是易如反掌吧!哎,如果不是自己還受著內傷,也用不著這麼辛苦啊!

    手雖被縛住了,但小時候的恐懼感讓她比起之前更加厲害的掙紮了起來,而且耶律鷹還親吻了她的耳朵,讓她不自覺的想起了謹軒,對了,謹軒,謹軒在哪?為什麼她會在這里,而不是在龍軒的軍營里?

    "不要再掙紮了."耶律鷹怒火沖天地對著傲君大吼了一聲,紅眸里閃著十分危險的光芒.低下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吻上了傲君美麗的鎖骨.

    傲君掙紮著掙紮著,突然覺得胸口疼得快要窒息了,眼前開始模糊起來,神志也開始渙散起來了,迷糊中好像看到了謹軒擔憂,焦急的神色,伸出手,大喊道:"放開我……放開我……謹軒……"

    正在她身上作惡的耶律鷹聽到她的喊聲,猛地抬起頭來,紅色的眼眸更加幽暗了,沙啞的聲音仿若來了十八層地獄:"謹軒?歐陽謹軒?在這個時候,你竟然心心念念的還是歐陽謹軒?你……你該死……"

    歐陽謹軒,你的心里就只有歐陽謹軒,從來就沒有我耶律鷹,為什麼?為什麼?我耶律鷹到底哪里比不上歐陽謹軒,難道我對你的愛比他對你的少嗎?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耶律鷹得不到的,也絕不讓歐陽謹軒得到,甯為玉碎,不為瓦全……

    耶律鷹紅色的眼眸突由幽暗變得鮮紅欲滴,猶如來自地獄之修羅,是那麼的嗜血,完全失卻的理智,雙手猛地掐上了傲君的脖子,狀似瘋狂道:"你去死吧!去死吧……"

    耶律鷹的動作倒是讓傲君渙散的神志又再次聚攏回來,倒立即又面臨另一個痛苦,喉嚨被掐住了,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好難受啊!耶律鷹掐得太用力了,好像要把她的脖子給掐斷似的.

    "咳……咳……放……"傲君斷斷續續地吐字不清道,那字根本就被卡在喉嚨里,說了跟沒說一樣.

    雙手被綁住了,無法掰開耶律鷹的手,只得左右扭動著身體,但根本無濟于事,反而由于太過激烈的"運動"而使胸腔內的空氣越來越少了,快要窒息而死了.而且好像由于一直在掙紮,而使本來好像裂開了的傷口現在裂得更加嚴重了,她余眼看過去,模糊糊的好像看到了她的整件白色中衣兜變成紅色的了.

    眼角慢慢地流下來淚,這可不是因為她怕死哦!而是人身體的自然反應.但也正是由于這一自然反應救了她.

    晶亮的眼珠在燭火的照耀下,反射出的亮光刺傷了呀綠影的眼睛,讓他失控的理智慢慢地回攏,渙散的紅眸漸漸有了聚光點,眼前的情景變得越來越清晰了:他的手正用力地掐在了君的脖子上,而君……君的臉漲得通紅,眼神下漸漸地快沒有焦點,呼吸也似快要停止了,剛剛還在猛然掙紮的身體卻像死了一般一動都不動了,心中一驚,手馬上像觸電般松了開來,他剛剛干了什麼?他竟然想殺君?

    耶律鷹的手一松開,傲君終于又呼吸到了清新空氣了,雖然神志還沒緩過來,不過身體還是很有意識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胸口不住地起伏著.

    耶律鷹卻只是冷冷地俯看著她,順著她的臉往下看,映入眼眶的竟是一大片血紅,是那麼地醒目刺眼,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冷酷邪氣的冰臉再也保持不住,深深地皺起了眉來,眼中快速地閃過了深深的心疼,不忍,想也不想地立即翻身而起,快速地從床上下去.

    耶律鷹一離開,傲君壓力一解,呼吸越來越順暢了,眼神漸漸有了焦點,神志也慢慢地恢複了,看來是活過來了,只是她卻甯願像剛剛一樣毫無知覺的好,因為有了知覺,她立即就感到了傷口處傳來一陣陣有錐心刺骨的痛,真正地痛徹心扉,痛得她甯願死了算了.疼得她閉上了眼,可該死的,越痛她的神志卻越清晰,越清清楚楚地感覺著一波又波的鑽心之痛.

    正在她痛得想要不要就咬舌自盡算了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正輕柔地解開綁著她手的被單,輕輕地挑開她的中衣,等等……中衣!

    傲君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耶律鷹一臉邪笑地看著她,可正當她想發怒的時候,耶律鷹卻猛地解開了已沾滿了她血跡的繃帶,由于沾著血,與傷口緊貼在一起,一解開又是另一種鑽心之痛,可耶律鷹如此粗魯地毫無預兆地解開,讓傲君連來得及驚呼都沒有,繃帶就已經孤獨地躺在了地上了,傲君只是一陣地暈眩,連疼痛都麻木得沒有感覺了.

    該死的耶律鷹想殺她也不用這樣折磨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明知道傷口已經裂開了,繃帶在解開時會很痛,還這麼粗魯,分明就想讓她痛死嘛!

    正想怒視著他,卻意外地捕抓到了他眼中快速閃過的心疼,那種眼神,讓她心中一暖,一震:媽媽在的時候,她只要有一點疼痛,媽媽就會用那種心痛的眼神看著她.雖然那個眼神那麼快速地閃過,幾乎快到讓人以為那是錯覺,但她很肯定那是真的,耶律鷹還在心疼她!為什麼?在她如此利用了他之後.

    "耶律……啊!"傲君剛想開口叫耶律鷹,想不到耶律鷹拿著一個瓷瓶罐,將里面的東西又是再一次毫無預兆地往她的傷口上倒下去,痛得她大叫了一聲,身體猛地要往上坐了起來,卻在半路又被耶律鷹給推回了床上.

    "砰……"地一下,頭撞在了床板上,雖然床還挺軟的,但這樣毫無准備地撞了一下,還是會很疼的,現在好了,身體也疼,頭也疼了.死耶律鷹一定是故意的,剛剛對他升起的愧疚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剛剛那一眼一定是錯覺,傲君不斷地在心里對自己道,眼神就會變得狠狠地怒視著他.

    "呵呵……"耶律鷹卻對傲君怒視邪邪一笑,好像很開心似的.

    傲君卻是無奈地翻了一下白眼,天啊!她是在對他怒視,而不是在對他拋媚眼,他在高興得什麼勁啊!

    "君,我真想你這傷永遠都好不了,這樣,我就只一直這樣幫你上藥了.呵呵……"耶律鷹一邊低下頭,輕輕地在她的傷口處吹氣,一邊邪笑著道.

    "有病."傲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哪有人這樣啊!希望她的傷永遠不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干脆死了好,這個傷不僅讓她疼得要死好不好,而且還在躺在這里任人宰割.

    可惜啊!由于太虛弱了,那狠狠的一眼看起來不僅一點氣勢都沒有,而且更像是在對耶律鷹撒嬌,看得耶律鷹開懷大笑,自然而然地將她的話也當成了是在向他撒嬌.

    傲君無奈地還是閉上眼的好,眼不見為淨,保持著沉默,任他去莫名其妙地笑個夠,看他能笑多久.

    營帳中,久久只回蕩著耶律鷹的狂笑聲,只是這笑中的苦澀酸甜又有誰知呢?

    在笑聲中,耶律鷹已重新幫傲君包紮好傷口.

    傲君感覺到了傷口不再那麼疼,力氣也似乎恢複了不少,看來剛剛的那個藥還是挺有效,雖然一開始疼得要死,但現在感覺涼涼的,很舒服,她是不是錯怪了耶律鷹了?

    慢慢地睜開了眼,耶律鷹已經停止了大笑,眼光幽暗地盯著她的傷口看,傲君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她的傷是傷在了胸口上,雖然只是在鎖骨以下,但耶律鷹幫她上藥,也必須掀開她的中衣,現在的她中衣半露,整個肩膀都露了出來,剛剛耶律鷹就是這樣一直看著她幫她包紮的?

    一想到此,傲君的臉"刷"得一下全都紅了,不是她在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而是從來都是對男生絕緣的她,雖然跟謹軒接過吻,但這樣裸露著在男生面前還是一次,而且剛剛耶律鷹還想對她……一想到此,她的臉如果不紅的話,她就一定不是女生.

    "耶律鷹!"傲君臉紅紅地低喝了一聲,該死的耶律鷹竟然想趁她失神之際,要脫掉他的中衣,幸虧她及時發現,制止了他.

    "呵呵……你放心,看在你傷得這麼重的份上,我暫時不會要你,不過,你記住,你是逃不掉的,你早晚都是我的.現在呢?本太子只不過是討厭看見你這一件血衣,看看多惡心啊!"耶律鷹神態輕佻地邪笑著道.事實上是,一見到這件血衣,他就想起了她流了那麼多血,受了多重的傷,忍了多大的痛苦,心也不禁深深地疼痛著,君,我到底要對你怎麼辦才好呢?

    "那……我自己來."傲君低著頭,不再看耶律鷹,輕輕道.因為雖然耶律鷹極力掩飾,但傲君還是從她的紅眸中看到了心痛,無奈,苦澀,耶律鷹為什麼要這麼傻呢?

    "你確定?"耶律鷹斜睨著臉色蒼白地要死的傲君,輕嘲著問道.

    傲君忍著疼痛,點了點頭,耶律鷹不再說什麼,但卻轉身離開,不一會兒,一件白色的中衣劈頭蓋臉地砸在了傲君臉上.

    傲君郁悶地抬起手,將臉上的衣服拿了下來,卻看不到耶律鷹在哪,只聽見似從帳內傳過來的邪笑聲:"放心換衣服吧!呵呵……"

    如果這都不感動那她的心就一定是鐵做的,雖然他之前那樣對待她,但那是她對不起他在先,她不能怪他.但現在他雖還是對她看起來很殘酷,但其實還是那樣真心帶她,他真的愛她,不管她是男是女?只是他的深情,她回報得了嗎?她的心有他嗎?她不知道……

    在胡思亂想之際,她艱難地脫掉了滿是血的中衣,慢慢地抬起手,將新的中衣給穿上,從來都沒想到,穿件衣服也可以這麼艱難.

    "好了."傲君剛一穿好,耶律鷹邪魅的聲音立即就響了起來,隨著尾音,人已來到了傲君的面前了.

    "嗯."傲君輕點了下頭.這人是不是一直在偷看著,不然為什麼這麼准?

    "耶律鷹,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傲君率先打破沉默道,問出了自從醒過來後,一直想問的問題.自傲君嗯了一聲後,兩人之間就一直沉默著,傲君不說話,耶律鷹也不說,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呵呵……你是想問,為什麼歐陽謹軒會丟下你,讓你被我帶走是吧?"耶律鷹神態悠閑地在床頭坐了下來,邪笑著道.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收起了所有的情緒,讓傲君半點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嗯."傲君又是點了一下頭,她是很奇怪,謹軒是不可能輕易地讓耶律鷹將受傷的她帶走的,除非……除非他沒能力阻止了!這個可能一直都徘徊在她的心頭上,只是她不想去想而已,現在耶律鷹代她說了出來,她也只得面對了,但她相信謹軒不會有事的.

    "如果我說,那是因為他沒能力阻止我呢?如果我說,因為他已經被我殺了呢?"耶律鷹無所謂地邪笑著道,一邊說臉還一邊向傲君靠近.

    "閉嘴."傲君冰寒著臉,低喝道,也不去在意耶律鷹離她越來越近,腦海中空了空,只有耶律鷹那一句"被我殺 ……被我殺了……",心好痛好痛,比剛剛因傷口裂開的疼痛還要痛上千倍萬倍,心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撕開了,撕成了一片片的,天一下就塌了.謹軒,不,不可能的,他可是"戰神"啊!不,不可能的,他不會死的,他不能死,不能……她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怎麼,不信?還是心疼了?"耶律鷹嘴邊的邪笑擴得更大了,語氣更是明顯的嘲諷.

    可傲君卻明顯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深恨意,還有不甘,如果謹軒真的被他殺了,他不會在提到謹軒時,眼中還流露出這樣失控的情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殺不了謹軒.

    "呵呵……是不信,耶律鷹,差點讓你騙了,如果謹軒真的被你殺了,你的眼中應該是充滿了報複的快感,而不是這樣深深的恨意,而且,一旦龍軒軍中少了主帥,你一定會趁機想滅了龍軒的十萬大軍,而子齊他們一定也會拼死要為謹軒報仇,那麼你耶律鷹就沒有空在這里消遣我了,再說,以謹軒的武功,你不是那麼容易殺得了他的."傲君冷笑著分析到,雖然很虛弱,但渾身散發出的自信,睿智的光芒卻是那麼讓人不得不折服的.

    "莫君不愧是莫君,果然聰明絕頂,洞察力驚人,你說得沒錯,歐陽謹軒沒死.不過……"耶律鷹冷邪地笑著,不在乎地承認道,說了一下,又故意停了下來.

    他從沒想過能騙得了聰明的君,呵呵……自從認識以來,一向都是她騙他,利用他,他何時騙得了她呢?呵呵……他這個"噬焰邪君"做得會不會太失敗了,在她面前,他一直就向是透明一樣,被她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他卻從來沒看得透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她的心里,歐陽謹軒比他重要.

    "不過什麼?"傲君知道耶律鷹就是在等她問,那她就按他的意思問啰!知道謹軒沒事,她也不著急了.

    "不過,你太高估歐陽謹軒了吧?如果不是突然殺出了一個魏子齊跟一個女人,他歐陽謹軒早就是我的劍下亡魂了.呵呵……你也別開心得太早,雖然他沒死,但也傷得不輕,據探子回報,道現在他還昏迷不醒呢?能不能活,那就只有看天意哦!"耶律鷹邪笑著嘲諷道,語氣怎麼聽怎麼酸.

    "子齊?女人?"傲君抓住了這幾個字眼,低下頭沉思著,子齊因為擔心他們會來,是自然的事,可那個女人會是誰呢?瑩兒嗎?還有謹軒現在還昏迷不醒?

    "我昏迷了多久?"傲君抬起頭來,沒頭沒腦地問道.看了看歪頭已全黑了,她敢肯定,照她傷的這麼重來看,她一定不只昏迷了一天而已.

    果然,"你昏迷了五天五夜了,而且還一直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耶律鷹邪笑著淡淡道.

    其實那五天五夜,他一直衣不解帶地親自照顧她,因為她一直高燒不退,而且還在做惡夢,雖然她迷迷糊糊中總是說一些很奇怪的話,但看她那不斷滲出的汗珠,他很肯定她在做惡夢,到底是怎樣的經曆讓一向淡然鎮定的天下一軍師怕成那樣,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心痛.他又不肯假手于人,一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二是他想親自照顧她,就算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申屠楚飛他們一直勸他好好休息,他也不肯離開床邊半步,一直抓著她的手,安慰著她,讓她遠離惡夢.可她卻心心念念的只有歐陽謹軒,怪不得他會失控.

    "什麼?五天五夜?你一直在照顧我嗎?"傲君心中一驚,原來她竟昏迷了這麼久,還一直在做惡夢?想了一想,夢里的情景慢慢地浮現,那不是夢,爸爸媽媽真的離開了她了!而在夢中抓著她手,給她溫暖,給她安慰的那個聲音是耶律鷹嗎?可她記得,她昏迷前,他跟謹軒兩人就傷得很重,他還能這樣照顧她嗎?

    "呵呵……照顧你?我可沒那個閑功夫,軍中還有很多事需要我處理呢!滄遼與龍軒真正的決戰就要開始了."耶律鷹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認,立即轉移話題道.

    "你想對趁謹軒昏迷,對龍軒出戰?"傲君淡然出聲道,好似這事跟她無關.心中卻道:真是個不誠實的小孩,她就不信,在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後,她會放心將她交給別人,不過既然他想轉移話題,而她也正好想知道龍軒現在的情況,那就順著他的話啰!

    "呵呵……在擔心啊?也是,現在龍軒軍中因為主帥昏迷,軍師被抓而亂成了一團,不過那魏子齊還算有點本事,竟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擋住了我軍的多次襲擊,呵呵……至于他還能擋得了多久,就不知道了?呵呵……以你的聰明,一定知道吧!"耶律鷹不正面回答傲君的問題道,他也不是笨人,當然知道傲君現在最想知道的除了歐陽謹軒的情況外,就是龍軒君的現狀,那他就好心告訴她一點啰!

    "你是故意的,子齊本事雖也不差,但比起你,還是著了點,再加上龍軒士兵此時一定是軍心動蕩,這樣的情況下,你派去的人不可能颯羽而歸的?耶律鷹你根本就是在耍著他這樣玩的."傲君皺一皺眉道,不行,她得趕緊想辦法脫困,不然,謹軒再不醒的話,龍軒的十萬大軍一定會很危險的.

    "你別想著逃跑,現在你武功盡失,這里又是我的主張,守衛重重,是決不可能逃得掉的.還是好好安下心來養傷吧!等你的傷好了,我一定會來寵幸寵幸你的,現在……就暫時放過你!呵呵……早點養好傷哦!"耶律鷹看出了傲君想法,先是邪惡地冷笑著道,接著又對著傲君曖昧道.

    "你……你困不住我的."傲君語氣一塞,臉色一紅,但還是強硬道.心里卻不斷地往下沉:確實,別說她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沒有受傷,武功使不出來,怎麼逃得出滄遼的軍營呢!而且竟然還對她說這種話,將她當什麼?侍妾啊?她才不會讓他得逞.就算她沒了內力,不能力敵,還不能智取嗎?就不信這麼古人,能困得住她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

    "是嗎?那就試試看."耶律鷹自信地邊邪笑著,邊走了出去,看到門口時,又轉過頭邪魅道:"這是我住的主帳,沒有我的吩咐,沒人敢進來的,好好休息吧!寶貝!哈哈……"

    隨著他的大笑著消失在黑暗中,傲君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了,整個人虛脫地躺倒在床上,腦袋飛快地運轉著,該如何逃出去呢?

    一邊思考著,眼珠來回地轉動著,看了看四周,不愧是耶律鷹住的營帳,真是有夠華麗的,跟他太子的身份很配,一點也不像謹軒住得那麼樸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不是一個王爺住的地方,他就是那樣人.一想起謹軒,傲君突然覺得心里甜甜的,好像吃了蜜一樣,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又想起了他現在還在昏迷中,不禁又深深地擔心起來了,謹軒,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快點醒過來啊!

    余眼又看到了床邊的桌上有一把十分鋒利的劍,那是……那是她的天乾劍,耶律鷹把劍都留在這里給她了,耶律鷹啊耶律鷹!我凌傲君值得你如此真心相待嗎?不怕我又再一次為了龍軒而傷害了你嗎?為什麼要愛上我呢?雪說過,以我這種沒有情商的人,誰愛上了我,就一定會痛苦的.她說得沒錯,此時的你一定會很痛苦吧!既然如此又何苦不放手呢?

    站在星空下的耶律鷹孤獨的抬頭仰望星空,內心苦澀:放手?我也想放,可放不了,再也放不了,你只能是我的,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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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8:01:0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營救


    很舒服,很舒服,謹軒覺得自己正躺在云端上,很舒服,很舒心,他可以什麼都不去理會,可以讓長久以來緊繃的身心得到更好地放松,他聽見一直有人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一直在叫他,但他什麼都不想理,只想一直在這里,就這樣一輩子下去了,什麼都不去想.可突然有一個聲音直直地傳了過來,震動了他的心:'謹軒,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快點醒過來啊!’是君的聲音,君,她好像被困了,她在等著他……

    君,君……不行,他不能留在這里,他要出去,可是渾身卻一點力氣也用不上,無論他怎麼掙紮,就是動不了,為什麼?不,不,他一定要出去,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君還等著他去救呢!君……一想到君,他就似充滿了力量一般,掙脫開了束縛,身朝著君沖了過去,眼前似乎又是一亮……

    "君……君……"床上謹軒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眉頭深深地皺著,伸著手,對著空中,一陣亂抓,好像君就在上空中一樣,無力輕聲的呢喃聲急切地從他的口中逸出.

    "王爺……王爺,你終于醒了."守在一邊的魏子齊聽到謹軒呢喃聲,快步地來到了謹軒床前,發現王爺的眼睛動了動,還在呢喃著什麼,不是錯覺,確實已經醒了,開心地大叫著道.

    一旁守著的其他將軍一聽,也湊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開心道:"太好了,王爺終于醒過來了."

    "醒了醒了,沒事了."年紀較大的白將軍簡直就激動得熱淚盈眶起來.

    "俺就說嘛!小小的傷是打不倒王爺的!呵呵……"趙之陽傻傻地笑著道.

    ……

    "好了,好了,快去請黃櫻……姑娘來,說王爺已經醒了."魏子齊一臉開心,溫和地笑著說道,他心中也是抑制不住開心,不過,還算是較為理智,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開心地什麼都亂了.

    這麼一說,眾人才回過神來,白將軍連連說:"對對……看看,都高興糊塗了,快去請黃姑娘來."

    "不用請了,本姑娘自己來了."白將軍話音剛落,帳門口就傳來了黃櫻的聲音.

    "黃櫻,王爺已經醒了,你快過來看看."魏子齊一見黃櫻過來,開心地催促道.

    "醒了就醒了,這麼大驚小怪干什麼?睡了這麼久,難道想長睡不醒啊!真是一群沒見識的家伙."黃櫻一邊慢慢地向床邊走了過去,邊喃喃地自語道.

    眾人當然都聽得到她說什麼!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王爺的命還是她救的呢!現在王爺受了這麼重的傷,雖說已經醒了,但目前還是得依靠它的,不能惹她生氣.神醫黃櫻性格古怪,果然名不虛傳,如果一惹她不開心,她一撒手就不管是非常有可能的事,當然皇上為皇後前去求醫而被刁難的事,他們可是都有聽聞的.在她眼里根本就沒有什麼皇上,王爺,將軍的,醫不醫治,全看她心情.不是說醫者父母心嗎?怎麼她都是憑心情辦事的,哼,果然是聖仙門的人,古里古怪的,經過聖赤一事,聖仙門在他們心里都成了邪派了,不過確實,聖仙門做事也是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黃櫻不知道除了魏子齊外,眾人都在心里將她誹謗了一通,就算知道了,她也不理,反正就像皇後說的一樣,被說說又不會少塊肉.徑直來到床邊往床上一坐,一看,果然是醒了,只是還太虛弱,眼睛睜不太開而已,手搭上了謹軒的脈,脈象已趨于平穩了,看來這個謹王爺果然不同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麼快就醒了.

    "黃櫻,王爺怎麼樣了?"魏子齊一臉急切地問道.

    "死不了."黃櫻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那麼緊張干嘛,不相信她的醫術?

    在場眾人包括魏子齊聽到黃櫻這麼說,都氣呼呼地想出口,卻看到王爺深邃的眼眸睜開了,一下子就忘了黃櫻剛剛的出口不遜,全都圍了上來,還是王爺要緊.

    "你……"謹軒終于睜開了眼,可神志卻還是處在朦朧之中,迷迷糊糊中只看得到眼前似乎是個似曾相識的女子

    "王爺."黃櫻還沒說話,魏子齊就對著謹軒輕輕地叫了一聲.黃櫻一臉不爽地轉過臉去,哼.

    "子齊?"謹軒疑惑地叫了一聲,魏子齊的嬌喚讓謹軒的神志恢複了過來,眼前的情景慢慢清晰了,怎麼所有的將軍全都在這里,發生了什麼事嗎?想要起來,卻發現全身虛軟無力,他這是怎麼啦!

    見王爺掙紮著要起來,魏子齊上前一步,將謹軒扶坐了起來道:"王爺受了傷,昏迷了五天五夜,連軍醫都束手無策,末將等都更是擔心不已,幸得有黃姑娘在此."說著,眼光不自覺地瞟向黃櫻.

    "神醫黃櫻?"謹軒疑惑地看向床前的穿著黃色衣服的姑娘,真的是黃櫻.他受傷昏迷了五天五夜?受傷?君?君呢?與聖赤的那一戰漸漸地浮現在腦海中,記憶慢慢地回籠,君被聖赤刺中了一劍,後來又被耶律鷹給抓走了,不,不行,他得去救君.

    "王爺還記得小女子啊!……"黃櫻終于轉過臉來,哼著氣道,表示她正在不爽中,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見謹軒掙紮著要下床,當下更不爽了:我說話你當沒聽也就算了,身體這麼虛還想逞強.當下不想理了,她知道,魏子齊他們會阻止的站起身來,將空間讓給那些正急得不得了的莽夫,其實她滿善良的嘛!外界干嘛傳她什麼性格古怪?她一點也不怪好不好,要怪也怪不過當今皇後啊!

    "王爺,你要做什麼?您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魏子齊見王爺掙紮著要起來,連忙阻止道.

    "君,君被耶律鷹抓走了,本王……本王要去救她!"謹軒邊喘著粗氣邊要掙開魏子齊的阻擋,額頭上已滲出了薄汗,但他一點也不去理,他只想去救君.

    "王爺,您現在才剛醒,還是要好好休息,讓子齊去救君,子齊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君給安全地帶回來."魏子齊一邊還是阻止著謹軒,一邊一臉堅決地對謹軒道.

    他不是只是想安慰謹軒,他是真的很擔心君,很想去救君,可是之前王爺一直昏迷不醒,而耶律鷹又時不時地派人來襲擊,讓他在擔心王爺,又擔心君之際,還得時刻准備著抵擋滄遼的進攻,一直離不開身,現在王爺終于醒了,他可以安心去救君了.

    "不行,子齊你暫理軍中之事,本王這就去救君,君在等著我去救呢!"謹軒也是一臉堅決地要去救傲君,他要自己去才放心,一想到耶律鷹看君的眼神,他就覺得耶律鷹對君有企圖,現在君落在了耶律鷹手上,一定凶多吉少,而且君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不知現在怎樣了,這五天五夜里也不知耶律鷹會怎麼待君.

    "王爺,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去得了,還是子齊去吧!"魏子齊也堅持著道.

    "你的武功雖好,但還是比不過耶律鷹,且滄遼軍營中守兵重重,本王要親自去猜放心."謹軒一臉沉重道.魏子齊看他不放心.

    "那你以為,以你現在的身體就能打得過耶律鷹,逃過重重守衛,從滄遼的軍營中救走那個什麼軍?"這時候敢在這里對謹軒說這樣話的人,除了黃櫻之外,還能有誰呢?一直生著悶氣不准備說話的她,實在是因為看不下去了,才忍不住開口諷刺道.

    真是的,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傷嗎?現在連行動都有點困難,還想去救人,人還沒走到滄遼軍營就一定先掛了,她可是用了很多珍貴的藥材才救醒了他,可不想白白浪費了那麼好的藥材,而魏子齊她更不想他去,不用說了,如果去了,一定是有去無回了.

    "就算本王受了再重的傷也阻止不了本王要救君的心,黃姑娘,謝謝關心了,還有多謝救命之恩,只是營救君一事,本王是不會改主意的."謹軒語氣堅決道.他值得他現在受了很重的傷,但他心里急啊!一刻也等不了,就算要死,他也要去救君,只要能見到君,死而無憾了.

    "你……你想死是你的事,但我可不像浪費了那麼多珍貴的藥材."黃櫻生氣地指著謹軒罵道,之後詭異一笑,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根銀針就已紮中了謹軒的穴道,哼笑著道:"哼,看你還怎麼去救人,我已經封住了你的穴道,讓你全身無力,還是好好養傷吧!我的謹王爺,你的傷可是不可以隨便亂動哦,等你的傷好了,到時你想救多少個君,我都不會阻止你.呵呵……"看得謹軒只能以殺人的眼光看著她,渾身虛弱無力,黃櫻就得意地笑了起來.

    "黃櫻,你怎麼能這樣對王爺呢?"魏子齊不滿地怒斥著黃櫻道.

    "我怎麼對他了?好,魏子齊,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解開他的穴,那他去送死."黃櫻手插著腰指著魏子齊生氣道,說著就要來解謹軒的穴了.

    "等等."就在黃櫻要解開謹軒的穴的時候,魏子齊還是出聲阻止了.

    黃櫻哼了一聲扭開了頭,她也沒真想解開謹軒的穴,只是想玩一玩魏子齊而已.

    "王爺,對不起了,您現在不宜行動,子齊也只能讓黃姑娘制住您好的穴道了."魏子齊對著謹軒道.

    "是啊!王爺您現在不宜亂動,而子齊又得代理軍中之事,救軍師一事,就讓末將去吧!"趙之陽見王爺還不死心,立即請命道.

    "王爺,末將也想去救軍師,就算是龍潭虎穴,末將也要將軍師安全救出."洪將軍也一臉堅決地請命去救傲君.

    "王爺,末將也去."白將軍也請命道.

    "王爺,末將也去."

    ……

    一時帳內所有的將軍都向謹軒請命去救傲君,其實五天前,當子齊跟黃姑娘帶回了受了重傷的王爺,卻不見軍師時,問了子齊才知道,軍師被耶律鷹抓走,當下,每人都為軍師擔心不已,恨不得立即潛入滄遼軍營救回軍師,且又聽說軍師也身受重傷,更是急得不得了,以軍師那麼弱的身子(在他們看來)還不知會受到耶律鷹怎樣的折磨.但王爺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一直都沒醒過,內心也很為王爺擔心,不知該如何是好,後來又由于滄遼軍的偷襲,軍中軍心又不穩,讓他們一直脫不開身,現在王爺終于醒了,而且有神醫黃櫻在此,終于可以無後顧之憂地去救軍師了.

    沒有人知道王爺跟軍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聽子齊說,他跟黃櫻趕到的時候,剛好見耶律鷹正要刺中王爺,雖然擋住了耶律鷹的那一劍,但軍師卻被耶律鷹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抓走了,而那個邪惡的血魂天干八卦陣,聽黃櫻說已被破了,可具體是怎樣的,連黃櫻也說不清,現場那里就只剩斷壁殘垣,還有一個黑衣人的尸體和那個玉兒的尸體.

    "誰也不准去."謹軒蒼白著臉,話雖說了有氣無力的,但在眾將聽來卻是如此不可違抗.他知道大家是為了他好,也為君擔心,但他不會明知死路一條,還讓他們去的.

    "是."眾將雖不願,但王爺的話不得不從,只得表面答應,心中卻想著就算要違抗王爺的命令,他們也要拼死救出軍師,他們還沒向軍師道歉呢!之前那樣對她.

    "誰敢私自行動,以後就不要稱是我歐陽謹軒帳下的將軍."謹軒冷著臉沉聲道.大家相處了這麼久,他們有什麼想法,怎麼能逃得過堂堂謹王爺的眼呢!

    "王爺……"眾將都上前一步,齊聲道,但都被謹軒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只得垂下頭領命.

    謹軒放下心來,對著黃櫻道:"黃姑娘,那本王何時才能恢複?"既然事已如此,他知道無論如何,黃櫻都不會讓他出去的,而現在他確實也根本無法去救君,只希望能快點養好傷,就能早日救出君了.君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這個嘛!以本王深厚的內功功底,再加上本神醫的妙手回春,大概半個月左右吧!"黃櫻狀思考了一下道,還不忘了自戀一把.

    "半個月?不行,君等不了這麼久,黃姑娘,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本王在這幾天內就恢複的?"謹軒一聽立即急著道,半個月太久了.

    "幾天?你還真當我是神仙啊?沒有,給我好好養傷."黃櫻驚叫著道,其實是有點故作誇張的,袖子一甩,理都不理人就生氣地徑自走了出去了.

    "她……"趙之陽見黃櫻如此無禮,生氣著正想說什麼,卻又見王爺無力地躺下,對著他們揮了揮手,只得跟著眾人退了出去.

    五天後,神醫不愧為神醫,謹軒現已能下床走動了,只不過內傷還未好,穴道又被封,全身無力而已.

    謹軒坐在了傲君住的營帳內的床上,只是景物依舊,人卻已不在了,君,你現在怎樣了?這幾天,他派出了伊天,伊寒去查君的情況,可無論他們如何打探,就是一點也探不到君的情況,好像君根本就沒在耶律鷹那里一樣.

    難道君已經出事了?這一想法一浮現,謹軒立即坐不住地站了起來,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一定要去救君.

    立即盤腿坐在床上,強行用內力將黃櫻封住的穴道給沖開,強行沖開穴道是十分傷身體的事,而且一個弄不好,可能會走火入魔,再加上他現在內傷未愈,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到君渾身是血的躺在他懷里,他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半響之後,謹軒全身冷汗淋漓,臉色蒼白地虛脫在床上,粗喘著氣,不過總算將穴道給解開了,君,你等著我,我這就來救你了.

    滄遼軍營太子營帳內,身著潔白衣袍的傲君手拿一本書,神態悠閑地坐在床頭看著,可看了老半天,還是在看那一頁,思緒一直停留在剛剛耶律鷹說的話:君,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我現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麼也沒有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從五天前,她醒過來後發生的那件事之後,連續五天,耶律鷹都沒有再出現,只派了個婢女來照顧她,而且用了最好的藥,讓她在這短短的五天內,傷就好了一大半,只是內力卻依然被封住了,逃脫不了.

    今天,她以為耶律鷹同樣不會再過來,可正當她好好在看書的時候,耶律鷹突然跑了進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被他緊緊地抱住,本想推開他,可發覺他今天真的是怪怪的,不發一言只是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悶著氣,她也只能僵直著身體,讓他抱著.

    過了一會,耶律鷹終于才慢慢地放開她,臉上已沒了往日的邪笑,而是一臉的頹廢,無神,心中一疼,剛想問是否發生了什麼事,耶律鷹就突然吻住了她,但只是輕輕地,極其溫柔珍惜的一吻,就放開了她,紅色的眼眸深深地望進了她的眼,懇求道:"君,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我現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哎,傲君深深地歎了口氣,耶律鷹這一句話真是攪得她片刻不得安甯,而且她發現,她越來越被耶律鷹的情緒牽著走了,她的心中有他嗎?

    正當她拿著書在苦悶之極,突然一個青色身影出現在帳內,傲君雖內力被封,但還是能很敏銳地感覺到有不一樣的氣息存在,不是耶律鷹,也不是那個婢女.

    "君."正當她想抬起頭來看清那個突然出現的氣息是誰,那個青色身影猛地抱住了她,神情地叫喚了一聲.

    傲君僵直著身體,眼中已有可疑的水珠出現,動也不敢動一下,她怕一動,會發現這只是一場夢,是她太想謹軒而出現的幻覺.

    "君."見傲君沒反應,謹軒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又再次深情地喚了一聲,多日來的擔心,思念都化成了這一聲聲深情的呼喚,內心所有的激動,開心的情緒也全都融進了這一聲的呼喚,傳達出去.

    "謹軒,是你嗎?你真的來了嗎?"傲君顫抖著手環上了謹軒的腰,戰戰兢兢地輕問道.過度的喜悅讓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謹軒真的來救她了.

    "是,是我,我來救你了,君,對不起,原諒我現在才來救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謹軒將頭埋在了傲君的頸間,貪婪地吸取久違的淡香,動情地說道.

    "不不,我沒事,耶律鷹待我很好."傲君微抬起頭,將眼淚給逼了回去,連忙說道.

    謹軒真的來了,她不是在做夢,她真的再見到了他,心似乎開心得快要跳出來一樣,從未有過的陌生的感覺占滿了她的整個身心,這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謹軒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不一樣的位置,她對他早就有了超越友誼的感情,只是她必須將對謹軒的這種感情扼殺在搖籃里,她不能表現出來,謹軒的心里只有雪而已,如果說出來,他們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不管他對謹軒的感情如何,他們都只能永遠做朋友而已,因為他們的中間還隔著雪,或許還有耶律鷹,她到底該如何對待耶律鷹的感情呢!

    傲君說這種既是事實,也想安慰謹軒,讓他不要那麼自責,可聽在謹軒耳里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謹軒慢慢地放開傲君,激動的神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寒著聲道:"耶律鷹待你很好?看來你跟耶律鷹的感情還真是好啊!連敵軍的軍師都以貴賓相待,軍師在這里似乎過得很好,本王好像太多事了."

    傲君急切的話讓他覺得他正在為耶律鷹辯解,而且一冷靜下來,他才想到剛剛他找遍了滄遼營中所有的營帳就是找不到君,正當他失望之際,突然想到了,會不會在耶律鷹的營帳內?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可能,耶律鷹怎麼會將敵軍的軍師囚禁在自己的營帳內呢!但又到處找不到人,也只得賭一賭了,想不到君真的在這里.一時太過激動,現在才注意到,君不僅住在耶律鷹的帳內,而且神態自若,一點也不像是被囚的人,似乎還受到了最好的待遇,又想起了當日破血魂天干八卦陣時,兩人之間的互動,還有耶律鷹對君的緊張不下于他,看來她跟耶律鷹的關系真的不簡單,還同住一帳,一想到此,他就覺得胸口很悶,悶到想殺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傲君忙解釋道,但又不知該怎麼說,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說錯了什麼,為什麼謹軒會無緣無故變了臉,生這麼大的氣,而且還說這樣的話.

    "好了,君,我們走吧!" 謹軒冷冷地打斷道,牽起傲君的手就要往外走.他不想再從軍的口中聽到有關耶律鷹的任何話,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果被發現了,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就逃不了.

    "等等."傲君反拉住謹軒的手道.她不能就這樣走了,耶律鷹今日的神情,說的話還一直徘徊在她腦中,直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她就這樣走了,耶律鷹也不知會怎樣?可是謹軒這樣冒險來救她,而且現在不走,她就再也走不了了.到底要不要跟謹軒走呢?

    "你不想走."謹軒冷到極點的聲音陰沉沉地響起,整張臉更是像冰雕一樣散著陣陣寒氣,深邃的眼眸更是射出了殺人般的眼光,似乎在說:你敢不跟我走試試看.

    "不是,我……"看到謹軒這樣的神情,傲君不自覺顫了一顫,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

    拉著她的手突然抖了一抖,傲君疑惑地看向謹軒,意外地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緊張,害怕,他在怕什麼?怕她不肯跟他走嗎?不,她願意跟他走.

    下定決心後,傲君直直地看向謹軒,堅定道:"我跟你走."

    "嗯."謹軒瞬間笑得如春暖花開般,開心地點了下頭,拉起傲君的手就要走出去了.

    "等等."傲君突然又出聲道,接到謹軒投過來的疑惑中帶著憤怒的眼光,只是坦然地笑了一笑,之後松開謹軒的手,在謹軒的注視下走到桌案後坐下,拿起筆"刷刷……"地寫了一下後,想了一下,最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狼形玉佩出來,看了那個玉佩一下,放在了紙上,正好將紙壓住,再信步地走到謹軒身邊,主動牽起謹軒的手說:"我們走吧!"

    謹軒雖有疑惑傲君到底寫了什麼?而且為什麼她會有滄遼的狼形玉佩?但此時他卻選擇了沉默,且不說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而且就算他問了,君如果不想告訴他,他也沒辦法.

    兩人剛一走出營帳,眼前赫然就是黑壓壓的滿是滄遼兵,耶律鷹站在最前面,紅色眼眸冒著火,直勾勾地盯著兩人相握的手.

    他的眼神太熾熱了,刺得傲君不得不將手從謹軒的手中抽出來,好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心虛地瞥開頭,不再看著耶律鷹.

    "謹王爺大駕光臨我滄遼軍營,怎麼也不留下來多做幾天客就要走了呢?"耶律鷹見傲君不看他,也轉開頭,直直看著謹軒,掛著十分邪氣的笑容,陰森森道.

    "軍師在此叨擾多日,承蒙太子的'熱情款待’,實不好再繼續打擾,本王現只想來接回軍師,耶律太子的熱情本王心領了."謹軒帶著磁性的嗓音穩沉響起.傲君的表情,動作,謹軒全看在眼里,心中雖冒著怒氣,但表面卻是他一貫沉穩的樣子,讓人看不透他是喜事怒.

    "怎麼會打擾呢!莫軍師知識淵博,與軍師'朝夕相處’數日,本太子受益良多,現在晚上如果沒有聽到莫軍師的'精辟見解’,本太子實在是睡不著,所以還是請王爺和軍師多住幾日,別急著回去.你說是吧!君."耶律鷹揚起了一個邪氣的笑容,曖昧地對著傲君拋著媚眼道.紅色的眼眸卻是深深地看進了傲君的眼中,似在狂喊著:君,不要走.

    謹軒依然面不改色,似乎耶律鷹的話對他毫無影響,但只要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他的手青筋暴起,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同樣,他深究的黑眸也是直直地看向傲君,不發一言.

    傲君現在是一頭兩個大,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兩人,心中卻不斷在叫著:拜托,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用那麼熾熱地眼光盯著我,盯得我頭皮都發麻了.歐陽謹軒,你干嘛也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好想沒做錯什麼?還有耶律鷹,別這樣看著我,我一定要走的.

    "耶律太子,多謝近日來的照顧,莫君在此謝過了."傲君硬起心腸,直直地回視著耶律鷹,客氣淡然道,疏離的感覺是那麼地明顯.

    聰明如耶律鷹怎麼會不知這句話的意思呢!邪邪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一變,咬著牙,輕笑道:"你還是決定要離開我,連你也要離開……"耶律鷹好似有點失常般,一直都輕笑,盯著傲君道:"連你也要離開我,連你也要放棄我……"

    看著失了神的耶律鷹,傲君的耳邊又響起了耶律鷹的話"君,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我現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心中一痛,剛想說什麼,卻見耶律鷹又恢複了邪惡的樣子,眼中冒著火,笑得如盛開著的妖冶的話,對著她道:"君,既然你想離開我,那就讓我親自送你一程."說著拔出火云劍就朝傲君刺了過去.

    動作又快又猛,而傲君此時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看來只有待宰的份了,可耶律鷹的劍還沒碰到傲君時,就被謹軒以龍吟劍給挑開了.

    兩人又在半空中打了起來,很快,傲君就發覺不對了,謹軒額頭一直在冒汗,打不到一會就處于下風,難道……謹軒受的傷還沒好?對了,那天耶律鷹才說,謹軒昏迷不醒,可見傷得很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了呢?他……他是帶傷來救她的,而且看樣子,他現在的功力還恢複不到五成,謹軒你……太傻了,難道你不要命了嗎?

    正在傲君感動擔心之際,謹軒"啊"的一聲,中了一掌,摔倒在了地上,同時,身上一個小巧的東西掉了下來,在眼光的照耀下,閃著銀光.

    耶律鷹完全不管中了他一掌的謹軒,劍鋒一轉,又直直朝傲君刺來,看來,不殺了傲君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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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8:01:3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決然!狼狽!


    正在傲君感動擔心之際,謹軒'啊’的一聲,中了一掌,摔到了地上,同時,身上一個小巧的東西掉了下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銀光.

    耶律鷹完全不管中了他一掌的謹軒,劍鋒一轉,又直直朝傲君刺來,看來,不殺了傲君決不罷休.

    傲君敏捷一閃,躲了過去,她雖沒了內力,但她在二十一世紀時就是個一等一的高手,因此躲過這一劍不成問題,只不過躲得有點狼狽而已,耶律鷹快速刺出二劍時,傲君就躲不住了,眼看劍已來到跟前,可耶律鷹卻一直拿著劍指著她,久久下不了手.

    "君,只要你答應永遠不離開我,我就放了歐陽謹軒,立即停戰."耶律鷹神色嚴肅道.打敗歐陽謹軒是他從小看立下的誓言,但如果在這個誓言跟君二者選其一的話,他願意放棄這個誓言,放棄權力地位,放棄一切一切,只要君真心愛他,留在他身邊.

    "我……"傲君猶豫不訣,不知該不該答應.

    她相信耶律鷹的話,如果答應了,他就一定會退兵的,到時就不用再有人因為戰爭而失去生命,失去家人,龍軒皇朝也能恢複平靜,雪跟姐夫就能安心了,而且謹軒現在內傷未愈,根本就打不過耶律鷹,如果不答應,耶律鷹一定會殺了謹軒的,不,不能讓謹軒有事.但她真的不想離開謹軒,即使兩人永遠只能是朋友,她也不想離開他,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可是……耶律鷹呢?自己又愛不愛耶律鷹呢?雖然耶律鷹的深情讓她心痛,但那是愛嗎?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好煩啊!愛真是一件最煩的事,雪老說她是愛情白癡,她現在倒甯願她真的是白癡,就不用那麼煩了.怎麼辦到底是答應好呢?還是不答應好呢?任她聰明絕頂,一攤上情之一字,她立即就蒙了.

    見傲君猶豫不決,謹軒心中一驚,怕她真的答應耶律鷹的要求,不,不能,就算要死,就算要打到一兵一卒,他也不會犧牲君的,他不會讓君離開他的.掙紮著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龍吟劍,對著還在思考中的傲君大吼了一聲道:"君,不要答應他."接著大喝一聲,朝耶律鷹攻了過去.

    傲君猛地抬頭,見謹軒一副視死如歸再攻了過來,心頭一熱,他甯願死都不讓她答應耶律鷹的要求.這樣的他,讓她怎麼答應得了耶律鷹的要求呢?

    "找死."耶律鷹轉過身,擋住了謹軒的進攻,反手向謹軒一刺,反守為攻,邊進攻邊冷笑道.本來見自己已做出了這樣的退步,而君竟還如此猶豫不決,正想發怒,想不到歐陽謹軒竟還找死地撞了上來,那就別怪他了,他已給過他們機會了.

    見兩人又打了起來,而這一次耶律鷹出招又猛又狠,招招欲致謹軒于死地,謹軒卻只有艱難招架的份,但看來已堅持不了了,怎麼辦,現在的她根本沒能力救謹軒,再這樣下去,謹軒必死無疑.

    傲君正急得不得了,余眼瞥到了剛剛謹軒掉在地上的東西,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心中一驚,臉色一變,這……這不是她的手槍嗎?難道是在那一晚被他撿到了,思緒一下子轉到了初到軍營不久的一天晚上,在池潭里與謹軒相遇的事……

    "啊!"隨著謹軒的又一聲慘叫,打斷了傲君的回憶,抬起頭,謹軒已倒在了她旁邊,吐了一大口血.

    傲君心中一顫,連忙跑過去,扶起謹軒,皺著眉,擔憂道:"謹軒,沒事吧?"

    謹軒對著傲君虛弱一笑道:"沒事."說著,口中又流下了血來,看來傷得很重.

    耶律鷹熾紅著眼,死盯著傲君,邪惡地大笑道:"既然你那麼擔心他,那我就讓你們死也不能在一起."說著又要朝他們刺了過來.

    傲君想也不想,舉起槍,對准耶律鷹的手,'砰’得一聲,天地一下子就歸于平靜,除了傲君之外,所有人一下都蒙了,久久都回不過神來,不知出了什麼事.

    直到耶律鷹手中的火云劍在上空360度大旋轉之後插在了他面前,滄遼的大將申屠楚飛才放應過來,立即跑了過來,擔憂地看著他們的太子拿劍的手'咕嚕咕嚕’地在往外流著血,但手上又沒有什麼飛鏢,暗器之類的,為什麼會在一聲奇怪的聲響後,無緣無故地流血呢?難道那個莫君會妖術?

    "我沒事."耶律鷹愣了一會,直到申屠楚飛要過來扶他,才反應過來,粗魯地推開申屠楚飛,直直地看向傲君和她手上的槍,紅色的眼眸中毫無光彩,充滿了絕望,連手上受了傷也似乎沒感覺到,就只是看著傲君,喃喃道:"你真的對我下手,你為了歐陽謹軒竟真的對我下手?"

    "對不起."傲君低下頭,輕聲道.聲音輕道仿佛沒說一樣,但在她身邊的謹軒卻聽見了.

    可當他再看向傲君時,傲君已是一臉冷然地回視著耶律鷹,極其冷漠淡然道:"耶律鷹,讓我們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了,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得過我手中的槍."

    "槍?哈哈哈……"耶律鷹淒然地仰天大笑道,君的冷漠淡然深深地刺痛了他.

    可傲君這回是真的狠下了心來,神色不變,依然冷寒著絕美的容顏,舉著槍對著耶律鷹,就像對著一個陌生的敵人一樣.

    耶律鷹邊笑邊冷冷地看著傲君,紅色的眼眸是從未有過的冰寒,聲音更是陰森地讓人仿佛置身于萬重冰庫:"真不愧是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還真是冷酷無情啊!"

    "不要再讓我說三遍."傲君淡然輕聲道,卻讓人感到骨子里都冷了.

    "哈哈……好好……"耶律鷹冷冷地邪笑著道,一邊後退讓開一條道,一邊手一揮讓手下士兵退開.

    "走."傲君一手扶謹軒,一手舉著槍對准耶律鷹,眼露寒光地緊盯著蠢蠢欲動的滄遼將士,還有一直邪笑著,紅眸卻滿是絕然的耶律鷹,輕聲對著謹軒道.

    "君,我會永遠記住今天."就在傲君扶著謹軒向後倒退著快要出軍營的時候,耶律鷹冷森的聲音驀然響起,久久回蕩在她耳邊.

    但傲君卻面無表情地看著耶律鷹道:"耶律太子,謝謝多日來的照顧,莫君他日再報."她相信耶律鷹會聽明白的.

    耶律鷹不再說什麼,依然邪笑著目送傲君帶著謹軒離開了他的視線.

    "太子,要不要追."申屠楚飛見兩人已漸行漸遠,出聲詢問耶律鷹道.

    "不用了."耶律鷹神色一冷,陰寒著聲道,袖子一甩轉身走回讓給君住了幾天的營帳而去,一點也不顧自己的傷.君,你何其忍心如此待我?為什麼你跟父皇一樣,都要離棄我呢?好,竟然你們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一定要毀了你們最欣賞,最在意的人——歐陽謹軒.

    他自己不顧,申屠楚飛可不能不顧,一個驚呼道:"太子,你的手?軍醫軍醫,快快……快給太子包紮."趕緊派人去叫軍醫過來,見他們的太子一點也不在乎地朝前走去,心中一歎,自語道:"也不知那是什麼東西竟那麼厲害,連太子都躲不過."二十一世紀的新型手槍,你要是知道是什麼東西才怪.

    傲君扶著謹軒快步地朝龍軒的軍營而去,可是謹軒實在傷得太重了,而傲君本身也是傷著,扶著扶著,傲君就堅持不住了,兩人齊齊地向前摔了下去.

    "謹軒,你沒事吧!"傲君掙紮著爬了過去,將謹軒攬起來,擔心地問道.

    謹軒虛弱地睜開眼,看到的是同樣狼狽,臉色蒼白的傲君,心疼地摸著她的臉道:"沒事,君,你的傷好點了嗎?"君受了一劍的情景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他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可剛剛看君,好像傷早就好了差不多,只是她不是武功神鬼莫測嗎?怎麼剛剛他跟耶律鷹對戰的時候,她卻只能在一邊干著急,而現在更是如此虛弱,似乎半分內力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傷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來,我先扶你起來."傲君對自己的傷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她不想再提起,因為一提起,她就會想到耶律鷹,而現在她半點也不敢去想耶律鷹,她知道她剛剛如此地決然,必然傷透了他的心,但她必須得這麼做,才能讓他死了心,愛上她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她自己很明白,她不想他再痛苦了,長痛不如短痛.

    可是,失去內力,又受了傷的傲君根本就無法扶起謹軒,剛一扶起,兩人又因失去平衡再次摔下.

    "呵呵……君,你真像個花貓."謹軒見傲君皺著眉,臉上都是塵土,潔白的衣袍也早就變成了黃的了,那樣真是狼狽啊!讓他不禁取笑道.他其實是不想見到她皺著眉,雖然她很少笑,但他一直都希望她開心.

    "你以為你又好到哪去."傲君不服地反駁回去,這兩次的摔倒,讓謹軒不僅臉上,連頭發也滿是塵土,青色的衣袍更是皺得不像話,哼,自己都這樣了,還想取笑她.

    "呵呵……君,像我們現在這樣,就算滄遼軍沒追來,我們要回去似乎比登天還難."謹軒又是呵呵一笑道,他可以想象,他現在的樣子絕對比君的還要狼狽.

    "登天一點都不難."傲君竟然還給他嚴肅地來這麼一句話,害得他差點咽到自己的口水了.

    "君,想不到你還挺幽默的,連開玩笑都這麼認真."謹軒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取笑道.君也真是的,平常冷著一張臉也就算了,怎麼連在說笑話都不會笑一下,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不是在開玩笑,人類總有一天能登上天的,而且能上到月亮上,你知道嗎?其實我們腳下踏的這片土地是圓的,就像一個球一樣,我們可以叫做地球,而且這個地球是會轉的,因此我們才有了白天,黑夜,春,夏,秋,冬四季……"傲君像個地理老師一樣,給謹軒講起了地理課來了.

    而謹軒卻是在傲君開始說的時候就微張著嘴,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傲君.就這樣,在一片茫茫的大地上,出現了這樣一個怪異的畫面:兩個長得同樣讓天地為之失色的絕美男子並排躺在了地上,雖然臉上都有塵土,但一點也不損他們的俊美,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神態認真地妙語如珠地說一些在這片大陸上會被人當成妖言惑眾的'大智慧’,而青衣男子則像個傻瓜一樣,微張著嘴,愣愣地看著白衣男子,像是在看怪物一樣,至于他聽不聽得懂白衣男子的話,就看他的悟性有多高了.

    "咳……謹軒……"終于下課了,不,是傲君一個人說著說著發覺不對勁,轉過頭一看卻發現謹軒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眼中盡是茫然,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做了件多蠢的事?竟然跟謹軒講起了宇宙來,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糟了,他會不會把她當妖怪給燒了.

    "呃?君,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傲君的一聲輕咳,終于使謹軒回過神來,一臉好奇地問道.好神奇啊,這是真的嗎?君是怎麼知道的.

    "嗯."傲君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即使被當成怪物,她也要實事求是,這是鄧爺爺教的.

    "君……啊!"謹軒一激動,想翻過身去抱傲君,不過可惜傷得太重了,別說轉身了,動一動都沒力了,一不小心又扯動了傷口.

    "沒事吧?"傲君轉過頭,擔憂地問道.她現在也無力起身了.

    "沒事."謹軒額頭上冒著冷汗,微粗著氣虛弱道,平靜了下氣息,又道:"君,你到底還要給我帶來多少驚喜呢?你還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懂啊!在你面前,我簡直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你所說的,我活了二十多年卻從未聽說過,你是一個對天地是這樣見解的人,我看天底下只有你才敢有如此大膽的言論."

    傲君聽了卻只是輕輕一笑道:"不,你說錯了,還有一個人跟我一樣,她懂得不比我少."那一笑笑得高深莫測,那個人就是你深愛的當今皇後——雪,要說她比雪所知道的多了一點的話,也也不過什麼兵法,奇門遁甲.

    "什麼人?"謹軒很好奇地問道,天地下除了君,還有什麼人也是如此厲害的?最主要的是君一提到那個人,臉色就變得那麼柔和起來,是她之前說的對她很重要的人嗎?

    "天機不可泄露,你以後就知道了."傲君又是高深莫測一笑道,就是不告訴他.

    "君,你到底是什麼人?真是一個迷,如此神秘."謹軒突然皺了一下眉,苦澀道.他還記得與聖赤那一戰中,君突如其來的強厚內力和神功,還有聖赤說她不叫莫君,而是叫凌傲君,而她卻又自稱是聖仙門的二十代掌門.她到底是什麼人?雖知道她本就不是莫家村的人,但對于她的來曆,無論他如何查,都查不到,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他真的一點也不了解她,不明白她,就像她跟耶律鷹的事,他就一點也不知道,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都不知道,而他竟還不知該如何問她關于耶律鷹的事,好諷刺啊!雖然這樣,但他的一顆心還是不受自己控制地遺落在她的身上,卻又不敢說出來.

    謹軒苦澀的話讓傲君直直地看著他,眼神一閃,語帶保留道:"謹軒,我現在只能跟你說,我的真名叫凌傲君,其余的,時機一到,你自會知道."傲君現在覺得她很像是在打著禪語的老和尚.

    謹軒眼神一黯,隨即又恢複正常,用極富磁性的嗓音呵笑著道:"凌傲君,好名字,傲然遺世的君子."心中一片淒然:君,不管你是天下一軍師——莫君,還是凌傲君,在我心中,你永遠只是我的君,我深愛卻無法相守的君,只是君,為何在我面前,你也要如此神秘,你的心中真的沒有我?因為我與你一樣是男子?接受不了這種變異的情感?

    "君子?我一向都不是什麼君子."傲君對謹軒的話啞然失笑,她只是個小女子,可不是什麼君子.

    可某人講她的話理解錯了,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絲醋意,但很快就歸于平靜,曖昧地笑著道:"也對,君一向都是風流多情,跟君子也沾不上邊啊!"一想到她跟那些女子嘻戲調笑,甚至有一天她會娶妻生子,他就恨不得把那些女人都殺了.

    "呃?咳……"傲君一個驚鄂,又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都不知該怎麼說,他還是認為她是個風流無情的男人?呵呵……王爺啊王爺!我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哦!可是這話卻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了也沒用.

    "君,你知道月下仙子留下的那個小玩意是什麼?"謹軒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傲君一臉疑惑不解道,見謹軒一直看著她懷中的手槍,難道是他說的那個小玩意是指手槍,但月下仙子又是什麼東東啊?

    從懷中慢慢地掏出精致的銀色手槍,淡問道:"你說的是這個."

    謹軒手一伸將傲君的手槍拿了過來,點了點頭,極其愛惜地撫摸著,點了點頭,慢慢地陷入了回憶中,月下仙子雖只是曇花一現,但卻在他心中留下了最美好的希望,她是如此虛幻,如此地讓人神往.在經曆了雨晴與君這兩段無果的感情之後,現在,似乎只有她才能給他留下希望,至于是什麼希望,他不知道,只知道內心深處有她留給他的一點光亮,就像這個銀色的小東西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渙發了光亮.

    "哦,這個叫做手槍,具有很強的殺傷力,就算是武功高強的高手都躲不過,就算穿著盔甲,它也能穿透,一槍斃命."傲君簡單地解釋道,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裝作不知地問一下:"月下仙子是什麼人?這把手槍跟她有關嗎?"

    謹軒又輕點了下頭輕歎道:"想不到世間竟還有如此厲害的暗器.怪不得連耶律鷹都躲不過."傲君正想反駁:那不是暗器.想了一想還是算了吧!要不等下又得解釋了.

    而謹軒又似陷入回憶般繼續道:"我不知道她叫什麼?我只知道那一晚在池潭邊的偶遇後,她就不見了,任我如何找都找不到,她就像是誤入凡間的仙子一樣,那一晚踏月而來,又乘月歸去,只留下了這……這把手槍,這不像在世間之物,而君你卻不僅知道這是何物,還懂得怎麼用,君,你是仙人嗎?"謹軒又突然來一個可以嚇死人的話,堂堂睿智的謹王爺問出這麼句話,不嚇死人才怪.

    "啊!我看起來不像是個人嗎?"傲君佯裝怒氣道,她當然知道謹軒是什麼意思了,不過就是心里莫明的開心,想玩一玩他,原來那一晚的相遇竟讓他將她誤認為是仙女啊!哈哈……他一定想不到他口中乘風歸去的仙子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吧!

    "你覺得你像嗎?你一直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樣."謹軒真心是贊歎道,心中又是一澀:一想到自己對你竟有了那樣的心思,就覺得自己不是人,褻瀆了你這樣的仙人.

    "呵呵……仙人?如果是仙人的話,我現在還用得著這麼狼狽地躺在這里,任黃沙蓋臉的嗎?說不定這里就是你我最後的歸宿呢!"傲君嘲笑地白了謹軒一眼道.

    "哈哈……君,你說堂堂的'冷面戰神’謹王爺和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死在了這荒無人煙的路上,傳出去,大家會有什麼反應."謹軒哈哈地大笑起來,玩笑道.跟君在一起,什麼冷面,喜怒不形于色全都破功,雖然君不愛笑,也總是一臉冷漠,但總能引得他哈哈大笑.

    "什麼反應?我想大概會驚鄂一下,然後手一甩道:死了就死了,省得留下來禍害世人,尤其是那個謹王爺,死了,天下間的少女的心才能歸位,少年才能娶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傲君神色一凜,一臉沉思認真道.內心卻快憋死了,內傷一定又加重了.

    謹軒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又是哈哈一笑道:"君,你說的是你自己吧!誰不知莫君公子風流多情,是天下間眾多的女子夢想中的好情人,好夫婿啊!"

    "冤枉啊!小生用情專一,從不招惹任何女子,哪來的風流多情,這真是六月飛霜,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我!"傲君癟著嘴大喊其冤道,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其實她演戲還挺厲害的,要不然怎麼騙得過聖赤跟赤玉,哎,早知道她對演戲有這麼好的天賦就應該考慮去從事影視行業,說不定還能得個什麼影後的.

    "哈哈……啊!哈……哈"見傲君這個耍寶的表情,謹軒爽朗的開懷大笑,可某人忘了他現在正受著嚴重的內傷,這一大笑,猛地牽動了傷,讓他忍不住痛叫了一聲,但還是不可抑制地冒出冷汗大笑道.

    "你別笑了,我不說還不行嗎?小心你的傷."傲君擔憂地提醒著,但卻揚起了微微的笑容,看到謹軒發自真心的大笑,她的心覺得很高興,很滿足.

    "哈哈……我沒事……哈哈……"謹軒見傲君這樣說,更是不可抑制地大笑著,笑得像個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樣.

    看著這樣謹軒,傲君也忍不住失笑出聲:"呵呵呵……"

    烈日下,黃沙上,一青一白兩人身影並排躺在地上大笑著,天地萬物在瞬間變得渺小,天下間似乎只有他們.

    "不知兩位笑夠了沒有,如果沒笑夠的話,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笑夠了,我再找人來將你們抬回去."驀然一個清脆的女音插了進來,緊接著一個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上方,一臉笑意地盯著傲君猛瞧.

    兩人驟然停止了大笑,愣了一下地看上方突然出現的黑影.

    傲君正疑惑之際,卻聽謹軒平靜道:"黃櫻."

    黃櫻呵呵一笑道:"這樣才像是謹王爺嘛!害得我剛剛還以為我認錯人了."言下之意,謹王爺是不會如此爽朗地大笑.

    "黃櫻是誰啊!"傲君卻在這時傻傻地問道.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叫黃櫻啊?

    "你沒聽過神醫黃櫻?"謹軒猛地看向傲君,又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不是吧!君不是什麼都知道都懂嗎?怎麼可能沒聽過神醫黃櫻呢?

    黃櫻也是臉色一變,之後又饒有興味地盯著她道:"你就是讓天下萬千少女神魂顛倒,讓世人敬仰無比的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傳聞你料事如神,算無遺漏,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可現在一見,也不過如此嘛!"豈有此理,她堂堂神醫黃櫻何時被人如此無視過.

    "神醫?她是神醫,那麼說她的醫術很厲害啰!"傲君像沒聽到黃櫻的話一樣,只對著謹軒道.這麼說他們有救了,她還沒見到雪,可不想英年早逝.

    "嗯!君,你上次說你是聖仙門的二十代門主是真的嗎?怎麼連聖仙門黃閣中的黃櫻都不知?"謹軒也將黃櫻視若無睹,疑惑地問著傲君道.

    傲君還沒說話,黃櫻就一副見鬼的樣子,驚呼起來:"門主?你竟然敢假冒我聖仙門的門主,不要命了嗎?"黃櫻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冷,渾身散發著殺氣,雖說他們都不認聖赤為他們的新門主,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莫君啊!

    不過聽魏子奇說她不僅懂得奇門遁甲,而且竟還懂得他們聖仙門的鎮門之寶——天干八卦陣,還能破了聖赤的血魂天干八卦陣,看來跟聖仙門也有一定的關系,她到底是什麼?

    "咳……這事以後再說吧!黃……黃櫻,謹軒受了很重的傷,你快帶他回去醫治."傲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原來這個黃櫻是聖仙門的人,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知道天坤,天乾在她手上,她可不想去做那個什麼鬼門主啊!不過,這個黃櫻看似無害,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強的殺氣,武功定然不凡.

    "黃姑娘,本王沒事,你快給君看一看,她之前中了聖赤一劍."謹軒明白傲君不願談及聖仙門一事,雖不知是為了什麼,但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讓黃櫻趕快看看傲君有沒有事.

    黃櫻知道傲君在回避著什麼?心中對她更加好奇,但表面又像沒事人一樣,仿佛剛剛那個殺氣騰騰的黃櫻只是個錯覺.

    "我看她的樣子好得很,倒是你,不是跟你說了嘛,你還受著傷,不能亂動,就知道你不會聽話,才封住了你的穴,想不到你竟不要命地自行沖開穴道,現在好了,舊傷未愈,又被人打了兩掌,心脈受損,不死也沒用了……"黃櫻見著謹軒就有氣,劈里啪啦地把他狂罵了一頓.

    就為了一個軍師,連命也不要了,他這個主帥未免對下屬太好了吧!看來兩人之間不是那麼簡單,簡不簡單她現在不想管,她只知道他浪費了她珍貴的藥材,糟蹋了她一片心意,還害得她氣喘噓噓地跑出來找他,他倒好,跟他的軍師躺在這里'曬太陽,談天說地’.

    "什麼?謹軒,你不要命嗎?……"傲君大吃了一驚地責怪道,他竟然自行沖開穴道,就為了要去救她,他怎麼這麼傻?這麼讓她心痛,這麼讓她無可奈何?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謹軒微微一笑,想讓她安心,可額頭上頻頻流下的冷汗,讓他的話說起來沒什麼說服力,見傲君還在皺著眉,轉過頭,對著黃櫻道:"黃姑娘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你還是先幫君看一下吧!"他受得傷再重都沒關系,只要君沒事就好了.

    "哼."黃櫻冷哼了一聲,拿起傲君的手,幫她把起了脈,心中一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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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08:10:2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京城來人


    "哼."黃櫻冷哼了一聲,拿起傲君的手,幫她把起了脈,心中一驚……她……

    "你是……你?"黃櫻顫抖著手,指著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猛盯著她,她不會把錯的,她是女子,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竟是個女子,媽啊!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咳……那個黃姑娘,我沒事."傲君見黃櫻一副吃驚外加不可置信地猛看著她,心中明了,她一定是發現她是女子了,看來古人說從脈搏能看出一個人是男是女是真的,不自然地抽回手,輕咳道.

    "嗯!"黃櫻配合地輕點了下頭,她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配合她,或許是她無邪烏亮的眼睛讓她突生好感,也或許是想到她一個女子竟有如此成就而深覺佩服吧!

    "黃姑娘,君真的美食嗎?那為什麼看起來如此虛弱呢?她……"謹軒不相信地急問道,兩人之間互動的眼神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在隱瞞什麼?難道君傷得很重嗎?為什麼黃櫻的表情那麼奇怪?

    "你不相信我?"黃櫻插著腰怒指著謹軒道,其實是她心虛了,謹王爺的聰明睿智她又不是沒有見識到,剛剛他一定是看出了什麼.

    傲君卻直接翻了個白眼,這個人該說她是白癡呢?還是說她單純,這樣不是更欲蓋彌彰嗎?以謹軒的敏銳的洞察力沒看出來才奇怪呢!

    果然,謹軒眼神一凜,臉一沉,寒著聲道:"黃櫻姑娘,本王想聽實話."

    媽呀!好強的壓迫感啊!不愧是謹王爺,又酷又冷,但她神醫黃櫻也不是蓋的,大吼道:"好,我就跟你說實話,你的軍師……"說著故意停了一下,果不其然,我們的謹王爺雙拳緊握,看來緊張到不得,而莫軍師呢!厲害,竟然無動于衷,好像要說的不是她的事一樣,黃櫻心中又是一個贊賞,才又慢悠悠道:"你的軍師內力被人封住了,才會那麼虛弱的,你那麼緊張干什麼?"

    "真的只是這樣?"謹軒還是有點半信半疑道,原來君的內力被封,怪不得她看起來又是一點內力也沒有的樣子.

    "謹軒,黃姑娘說的是真的,耶律鷹怕我逃脫,所以封了我的內力,剛剛不說是怕你擔心而已."傲君搶在黃櫻面前誠懇地說道,再讓黃櫻說下去,一定會被謹軒看出不對勁.

    "原來只是這樣,那黃姑娘你能幫君解開嗎?"謹軒面色轉和,淡淡地對黃櫻道.

    "你!本姑娘是什麼人,這點小事能難得倒臥嗎?但我們必須先回去,你的傷不能再延誤了,至于莫軍師倒只是小問題而已."黃櫻氣呼呼地本想開罵,但想了一想,還是真實地對他們說道.這個歐陽謹軒太可惡了,她說了這麼多,他都不相信,而那個莫君只說了一句,就相信了,太可惡了!但本著醫者父母心,看在他受著傷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于是黃櫻用力地將謹軒給扶了起來,另一只手又撐起了傲君,幸得她武功不弱,還能勉強扶著兩人慢慢地走回龍軒軍營.

    好冷啊!已到冬天了,這樣的天氣真的很冷,是白癡才會那麼早起來呢!還是多睡一點的好,但有人似乎不想讓傲君這麼舒服了.

    "哥,起不起來啊?不起來的話,就別怪瑩兒手下不留情哦!"莫月瑩像個老巫女一樣不懷好意地站在傲君的床邊,邪笑著威脅道.

    "好瑩兒,不要啊!你就饒了我吧!"傲君討好地微睜著眼笑著對月瑩道.心中卻不住地叫苦:天啊!自從跟瑩兒和好以來,她又得恢複到以前的"痛苦"的日子了,天天被瑩兒從被窩里挖出來,而且自從赤玉的事後,瑩兒好像對此項工作更加的樂此不疲.

    "不行,黃姑娘說她等下要過來,你現在馬上給我起來."月瑩霸道地掀開傲君被子硬將傲君從床上拉了起來,一點情面都不講,簡直像個惡老婆.

    傲君無奈,只得一邊站著睡,一邊像個木偶一樣讓月瑩給她套上外袍,再加上一個披風.

    "哥,你真厲害,站著都能睡?"月瑩陰森森的聲音讓傲君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忙笑了笑道:"沒,沒睡,只是在閉目養養神而已."

    話說,天不怕地不怕,冷漠淡然的天下一軍師為何會如此怕莫月瑩呢?這當然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就是……

    "哼哼……別再讓我抓到你又偷偷地躺回床上去睡,否則……哼哼……"月瑩雙手抱胸,哼著氣威脅道.

    傲君咽了一下口水,一臉狗腿樣地連連點頭道:"呵呵……不睡,我保證,瑩兒……我餓了!"說著還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烏亮的大眼睛看著月瑩.

    月瑩立即臉紅得跟什麼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猛盯著傲君,嘴角還有點可疑的液體,傻愣愣地道:"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將飯菜端來."然後像個機械一樣,慢慢地轉身,慢慢地向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轉過頭來,看著傲君如花般的笑臉,哥真的是太美了,害得她的心一直都像有著小鹿在亂撞一樣,好羞人啊!

    傲君見月瑩出去,立即咧開嘴,笑得別提多開心了,一點也沒有被人硬從床上挖起來的惱怒,這絕對反常,而令她如此反常的原因很快就在她猛咽口水中上場了.

    只見月瑩提著飯籃,在傲君灼熱視線的注視下慢慢地把罪魁禍首,哦,不,是把她最新的研究成果——愛心早餐(月瑩自己取的名字)放到了桌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傲君就像惡狼撲羊般朝她……做的美味佳肴撲了過來.

    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朝那可愛早餐進攻,不用說也知道令傲君如此反常的原因是什麼了,話說,當黃櫻將她跟謹軒帶回來的時候,瑩兒那個傻丫頭,眼睛就像開了洪水閘一樣,猛哭個不停,她都已跟瑩兒說她沒事的,外加神醫一再保證,這才慢慢地止了閘,其實她是真的沒什麼事,劍傷早就好了七七八八,被封住的內力也讓黃櫻給解了,現在她的內力深厚,有事才怪呢!只不過還是除了謹軒跟黃櫻外沒人知道她有武功,她可不想再惹麻煩了,萬一被人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問她何門何派啊什麼的,黃櫻還在這呢!她可不想被帶回去當什麼鬼門主.

    可問題是瑩兒知道她沒事後,就老哭泣著說她對不起她,她不該不相信她,不該無理取鬧,說要補償她,于是呢就專心研制了幾道精心的美味佳肴——愛心早餐,愛心午餐,愛心晚餐,每一樣都美味地讓她恨不得連盤子都給吃了,也就造成了她現在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下場.

    終于,一桌美味的早餐在傲君的風殘云卷大掃下很快就見底了,放下了筷子,還有點意猶未盡地盯著空盤子,悠悠道:"瑩兒,等你嫁了人,我就再也吃不到這麼美味的佳肴了,到時我一定會餓死的."自從吃了這麼美味的佳肴後,她的嘴就越來越刁了,如果哪天吃不到瑩兒做的美味,她不是會饞死,就是會餓死.

    瑩兒臉一紅:"哥喜歡吃,瑩兒會一輩子都做給你吃,只給你一個人做."心中又補道:因為我要嫁的人是你.

    "真的,太好了."傲君開心地笑了起來,一想到能一直吃到這麼美味的佳肴,她就開心地快要飛起來了,完全沒去想月瑩這句話的意思.他們又都回到了從前,跟瑩兒弄僵的那幾天真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本來她對食物是沒什麼要求的,不過自從吃了瑩兒做的佳肴,她對食物的要求就越來越高了.

    "什麼太好了?"月瑩紅著臉還沒說話,一個清亮的嗓音就響起,只見黃櫻笑笑地走了進來.

    "黃櫻,你來了."傲君友好地打著招呼.黃櫻直率的性格讓她很喜歡,而且從她那里她能了解到雪的情況,所以每天不是她去找黃櫻,就是讓黃櫻來找她.

    "哥,我先出去了."月瑩見黃櫻來了,臉色一變,嘟著嘴,口氣不善道.她不喜歡這個黃櫻,不,應該說,{奇}她不喜歡任何接近她哥的人,{岀}而且哥還對她這麼好,{網}她知道這跟赤玉的情況不一樣,哥不是在做戲.可惡,哥是她的,任何人都別想跟她搶,月瑩轉過頭,臉色一狠,在心里對著自己道.

    "她好像不想看到我哦!"黃櫻大大咧咧地往桌邊一坐,笑嘻嘻道.

    "你想多了."傲君懶散地斜靠在座椅上,淡淡道.其實她是看出了瑩兒不喜歡黃櫻,但她就是想不明白,像黃櫻這麼可愛的姑娘,為什麼瑩兒會討厭她呢?看他們倆的性格,她一直以為他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是你想少了."黃櫻語帶雙關地沖著傲君曖昧道,莫月瑩根本就把她當成了情敵,才會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她,全營的人都知道莫月瑩喜歡莫君了,連她這個剛來不久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這只呆頭鵝還什麼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眼前這個人,其他事簡直聰明到天妒人怨,就這事,笨得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不過,哎,莫月瑩這一片癡心怕是要付之東流了,誰叫她愛上的根本就是個女人呢!

    "你這是什麼表情,好了,不說,謹軒的傷怎樣了?"傲君見黃櫻這個曖昧的表情,眉一挑,淡淡道,見黃櫻還是那副死樣子,她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了,又轉移話題道.

    "就知道你又要問這個問題,我說,你一天問個幾遍,你不煩嗎?……"黃櫻喋喋不休地對著傲君念起了心經,而傲君卻依然懶散地斜坐著,還閉上目養起了神,對她的話當成了催眠曲.

    黃櫻說了一會,自覺沒趣,哎了口氣道:"哎,我認輸了,都不知你是不是人來之,好了,告訴你了,王爺的傷好了七七八八了,再休息個兩天,他就又是那個無人能及的'戰神’了,真搞不懂,你不是每天都有去看他嗎?怎麼還老要問我呢?"說到最後,都像是自語般小聲道.做事隨性灑脫的黃櫻做事就已夠怪的了,夠不按常理出牌的了,想不到遇到了皇後,還有莫君後,她才知道,對他們來說,她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她實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先不說皇後,就說這個莫君吧!想不到她看似像個文弱書生,內功卻是出奇地深厚,她幫她解開封住的內力就發現了,可她卻讓她不要告訴別人,營中除了王爺之外,沒人知道他們的軍師有武功,這點也沒什麼,最怪的是她竟然對皇後十分感興趣,每天都要她跟她講皇後的事,對什麼事冷漠淡然的她每次都聽得津津有味,對于皇後不同尋常,簡直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行為,她卻一點也不覺地驚奇,反而好像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還不時露出會心一笑.她敢肯定,他們這兩個女人絕對是世上最怪,也是最不同凡響的女人,要不然兩個最出色的男人怎麼一顆心都留在他們身上呢?她早就看出王爺的一顆心早就在莫君身上了,只不過以為她是男人而在不斷地掙紮.

    傲君不說,只是神秘一笑:謹軒的為人,她還不知道,她雖每天有去看他,但他一定不會將他真實的傷況告訴她的,每天都一副神清氣爽地對她說沒事沒事,她要是信他,那她就是白癡,而最清楚他的傷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是他的主治大夫黃櫻了,她不問她,去問誰啊!

    "算了,都搞不懂你,每次都搞得那麼神秘."黃櫻不滿地嘟著嘴自語道,而傲君卻又只是神秘一笑,黃櫻徹底投降了,泄下氣道:"你是不是又想聽皇後的事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兩個月前,因聖仙門里有事,我離開了皇宮,所以之後皇後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偉大創舉,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按日子算算的話,皇後應該已經生了吧!"

    在皇後剛懷孕時,她就被皇帝給"綁架"到皇宮里幫皇後安胎,說是去幫皇後安胎,倒不如說是去鍛煉鍛煉她的心髒,她自認也是游遍天下,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懷孕的人像皇後那樣,花樣層出不起,而且還專挑最危險,最讓人心驚的事去做,處處挑戰她的極限,可惡的是,她還對她無可奈何,終于,兩個月前,因聖赤的事,門里一團亂,她才找到了機會離開皇宮,心想她終于脫離苦海了,可慢慢地,她發現她錯了,也不知是不是皇後對她施了什麼法,她竟漸漸地擔心起皇後來了,不知她現在怎樣了,快要分娩了,以她的好動,沒有她在身邊,也不知會不會出事,宮里的那些禦醫也對付不了她.哎,她莫不是中了皇後的毒.

    傲君一聽一激動,握住黃櫻的肩膀,剛想說什麼,一個有點不開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哥,王爺派人來說,有事要找你."

    傲君奇怪地看向月瑩,剛想問她什麼事讓她不開心,一個小兵的身影就出現在帳內,對著傲君恭敬道:"軍師,王爺讓小人來請軍師過去,說是京城來人了,要見軍師."說著,還低著頭,也不看向傲君,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京城來人?誰啊!這麼慎重,看來是個大人物,那又關她什麼事?干嘛要見她?

    心中雖有疑慮但還是對著那小兵道:"我這就過去."又轉過頭對著黃櫻跟月瑩道:"黃櫻,我先過去,剛剛說的事,等下再說.瑩兒,我先走了."

    在黃櫻跟月瑩的注視下,傲君跟著小兵往謹軒的營帳走去.

    傲君一走,月瑩馬上就怒瞪著黃櫻道:"你跟我哥說了什麼?"

    看著月瑩氣得紅通通的臉,黃櫻覺得她可愛極了,很想逗逗她,對這她曖昧一笑道:"秘密.呵呵……"之後得意一笑,在月瑩的怒視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獨留下月瑩在那氣得直跺腳.

    傲君一邊帶著疑惑,一邊走進謹軒的營帳,京城來人到底是誰呢?

    "君,你來了."剛一進去,謹軒壓抑著的聲音就響起.

    傲君正覺得奇怪,只是還沒出口,一個輕佻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來:"這位就是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果然俊美無雙."

    傲君抬頭看過去,這才發現,帳中除了謹軒之外,還有一個身著錦衣,長得跟謹軒有點像的俊美男子一臉輕佻地坐在謹軒的身邊,此時正一臉興味地盯著她看.

    傲君沒理這人,徑自走到謹軒的前面坐了下來,淡淡對著謹軒道:"謹軒,找我來何事?"

    謹軒也是平靜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本王的四弟歐陽逸軒逸王."簡短意駭.

    傲君只是冷漠地對逸軒點了一下頭,等著他的下文.

    "呵呵……"逸軒也不在意地一笑道:"莫軍師還真是跟三哥很像啊!一樣那麼冷.不過,莫軍師的大名,本王早就久聞大名呀!此次與滄遼一戰,還真是多虧了軍師,還有聖赤的那個血魂天干八卦陣,剛剛已經聽三哥說過了,莫軍師真是神人也!……"逸軒對著傲君極盡所能地稱贊.

    不愧是王爺啊!這麼久還不入正題,東拉西扯了一大堆,到底要干嘛?

    逸軒見說了這麼久,傲君還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樣子,心中不禁又是一贊:好,有耐心,夠沉著,不驕不躁,還真不愧軍師這一職位,長得也真是美得讓人驚,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美,這麼美的臉長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真是浪費了,哎……

    這個歐陽逸軒無緣無故歎什麼氣啊?看起來那麼輕佻,跟謹軒一點也不像,就不知她的姐夫的性格是怎樣的了.

    "四弟,你東拉西扯夠了?"謹軒冷冷的聲音驀然響起,逸軒自從來到軍營之後,就先是跟他東拉西扯了一大堆,然後就表現出對君很有興趣,一直問關于君的事,如果不是一涉及到君,他早就把這個小子給丟出去了,現在還得寸進尺,不僅要求見君,還又跟君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支支吾吾就是不說出這次來的目的,他就不信他是真的想他才跑到軍營來的.

    "夠了夠了,其實我這次出京呢!是因為要找一個人,剛好二哥有話要我帶給你,所以就……"逸軒臉一垮,低著頭,喃喃道,在謹軒的強大壓力下,他知道已到了他三哥的極限了,再東拉西扯下去,估計真的會被丟出去,而這個莫君看來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一定不會給他求情的.

    "皇兄有何話?"謹軒簡短沉穩的聲音冷冷響起,打斷了逸軒的喋喋不休,真是的,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

    "就是有關滄遼這次無故侵犯我龍軒邊界一事.二哥有封密信給你."逸軒縮了一下頭,從懷里掏出臨出京時,二哥給他的密信交給謹軒.

    謹軒冷冷的聲音讓逸軒著實打了個冷顫,他一向是最怕三哥的,因為他不僅整天冷著張臉,而且還像個悶葫蘆一樣,一點情調都沒有,哪像他生活那麼豐富多彩,身邊美女環繞,那是以前的,現在,哎,想不到游戲人間的逸王爺也有栽了的一天,也不知她現在在哪,這次出京就是為了找她,真是的,沒事,出去偷什麼腥呢!真是活該,逸軒在心里把自己罵了一頓,還真很想她了……

    在逸軒自我反省的當口,謹軒已將皇上給的密信看了一遍,眉頭一皺,將信遞給傲君道:"君,你看一下."

    傲君伸手接過,就看了起來,信上寫到:近日,滄遼王暗派使者出使的朝,言道此次挑起無端戰火,皆因小時你我出使滄遼而遺留下之禍患,想必三弟心中明了,耶律鷹發誓必要打敗三弟,因而不顧滄遼王及眾人阻止執意出兵,開戰以來,滄遼國國庫不堪重負,人民怨聲載道,但滄遼兵權已落耶律鷹之手,而且滄遼王愛子心切,不忍傷他,但滄遼半個月前又發生叛亂,雖鎮壓了下來,但對滄遼國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為了滄遼國,滄遼王唯有忍痛.朕已派人查過確實屬實,滄遼王已派人趕赴邊境,滄遼王知耶律鷹屠我莫家村一事,三弟必不會罷休,但請看在其蒼蒼白發上,饒其一命,他已下旨收回耶律鷹之兵權,廢去其太子之位,將其永囚皇宮之中.希望我朝能消氣,為兩國無辜百姓,停戰言和,滄遼願為此戰役向我朝獻上城池三座.具體如何施為,全由三弟決定,朕靜候三弟佳音.

    半個月前?那時她正被囚禁在他營帳中,而他卻整日不見人影,現在看來是為了叛亂一事,而幾日後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還說了那樣的話,想必是知道了滄遼王為了滄遼國准備犧牲他,放棄他,難怪他那天像個迷失的小孩一樣,那麼無助,耶律鷹他應該很愛他的父皇吧!而她卻在他最無助最傷心之時,狠狠地在他的心頭上又紮了一刀,她何其殘忍啊!耶律鷹,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

    "謹軒,你想怎麼做?"傲君期待地看著謹軒,至于在期待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內心里,她希望謹軒能放過耶律鷹.

    "你是莫家村的人,你希望我怎麼做?"謹軒轉過頭去沉著聲問道,不想看傲君眼里的期待.他殺你莫家村村民,為何你還希望我放過他呢?他在心中真的那麼重要嗎?比莫家村全村都重要?

    "我知道你早有決定,無須問我."傲君冷淡著聲道,好似此事真的與她無關.她知道此事謹軒心中早有計較,雖然她希望謹軒放過耶律鷹,但莫家村的公道又必須討回,而她身為莫家村人要如何出口讓謹軒放過耶律鷹呢?她欠耶律鷹的是她一人的事,在國家大事面前,她又有如何開得了口呢?

    "我雖有決定,但耶律鷹決不會束手待斃,你應該明白."謹軒平靜無起伏的沉穩嗓音回響在帳內.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懷心思地不發一言.

    而逸軒在謹軒將密信交于傲君時就蒙了:他三哥竟將如此重要的密信給莫君看,而莫君竟也如此自然地接過,一點也不認為皇上的密信是看不得的,該說這人是太目中無人呢?還是根本就是白癡一個,而且兩人之間說的話為什麼這麼奇怪,他聽得糊里糊塗的,打什麼啞謎?而且冷酷如三哥,為什麼在面對莫君時,給他的感覺是那麼地奇怪,好像當初……不會吧!雖然這個莫君長得是很美,但……

    逸軒張大著嘴死死地盯著陷入沉思中的兩人,一時間,帳內三人各懷心思,都沉默不語.

    直到……"稟王爺,滄遼送來戰書一封."一個小兵在帳外高聲稟道.

    "進來."謹軒對著帳外沉聲道.

    一個小兵將站貼交給謹軒就退了出去,帳內沉悶的氣氛連他都感覺到了.

    "耶律鷹對本王下了戰貼,想跟本王來一場真正的決戰."謹軒看完信後,抬起頭,看著傲君道.

    "你的意思?"傲君還是那麼冷漠淡然道.耶律鷹果然不會束手就擒.

    "應戰."謹軒閉上了眼,聲音無起伏道.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麼就讓他來結束它吧!

    "這是你與耶律鷹之間的決戰,我不會插手."似早就知道謹軒的決定,謹軒一說完,傲君便淡然道.

    "我明白."謹軒睜開眼,直視著傲君道.這是他跟耶律鷹的恩怨,誰也插不上手,何況是君,她根本不想耶律鷹有事.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但沉默了許久的逸軒終于忍受不了這一的能悶死人的氣氛,他本來就夠煩的了,現在就更煩了,不行,得找點開心的事說說,不然他們兩人能頂得住,他就一定會英年早逝的,說什麼呢!啊,對了,三哥一定不知道那件事.

    "好了,別說這麼沉悶的話題了,三哥,我告訴你件開心的事,這可是件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哦……"逸軒神秘地對著謹軒眨著眼道.

    故意停了一下,想吊起兩人胃口,可是他打錯算盤了,兩人繼續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連眼皮都不掀一下,鳥都不鳥他,他怎麼忘了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兩個毫無幽默感的人呢!

    沒人理他,他只有一個人接著唱獨角戲了,他就不信接下來的話,三哥還能繼續保持這樣冷酷下去,逸軒惡作劇地笑了笑,接著說了下去:"那件事就是……皇嫂她……"果不其然,他這話一出,謹軒立即猛抬起頭來冷盯著他,嘻嘻……我就說嘛!不過,這個莫君怎麼也是一臉急著地猛盯著他看?不明白?從見面到現在,她一直都是一副冷靜淡漠的樣子,即使是耶律鷹送來了戰貼,她也沒這樣急過.

    "快說啊!"傲君忍不住催促道,聲音沒了以往的淡然,卻是略微提高,可見心中的急切.

    兩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她,謹軒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君的為人,他很清楚,再大的事,也沒見她那麼反常過,怎麼一提到雨晴,她就變了樣呢?她認識雨晴嗎?

    傲君不顧兩人的吃驚,又再次催促道:"說."他剛剛說的皇嫂不就是雪嗎?雪有什麼大喜事?

    好有氣勢啊!逸軒被傲君這樣一催促,愣愣地點了點頭,這才又一臉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個小太子,好可愛,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龍軒皇朝後繼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母後高興得好幾天都睡不著,哈哈……"逸軒自顧自地大笑著,腦中又想起了他可愛的小侄子,那可愛的小酒窩,完全沒注意到兩人聽完後臉色各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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