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心的選擇
傲君一臉郁悶地隨著管家前往廚房,怎麼一路上沒見到半個人啊!雖然她府里人不多,但也不至于一個人也看不到吧!人都到哪里去了.一來到廚房外,她就更郁悶了,不就是一個謹王嗎?用得著所有人都在這陪著他嗎?真是的,折磨了她一個晚上還不夠,一大清早還要繼續折磨她……其實心里還是蠻好奇,他堂堂一個王爺進廚房干嘛?
"謹王呢?"傲君見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廚房里看,半點都沒有注意到她,更急不爽地冷聲道.她隨談不喜歡被人關注但也不喜歡被人忽視.
聽到這冷得仿佛能凍死人的聲音,偎在廚房外的下人一顫,訕訕地轉過頭來,看到面無表情的傲君,皆瑟瑟發著抖,低些頭,但就是沒人答話.他們的主子雖待他們很好,但以冷下面來,可就不是那麼好玩的事了,她的寒氣可比稱為'冷面戰神’的謹王爺還要讓人冷上三分.
"王爺在……在里面煮……煮東西……"一個看起來比較大膽,幾腳機靈的小厮站出來道.
"煮東西?"傲君皺著眉頭,重複道,歐陽謹軒會……下廚,天啊!這絕對是她有生以來聽到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一個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王爺會煮東西,不管怎麼看,謹軒都不像是個進過廚房的人,怎麼突然心血來潮,跑到她家的廚房煮起東西來.
"是."那個小厮訕訕地勘了傲君不悅的臉一眼,飛快地又低下頭道.
傲君抬頭看了那廚房一眼,濃濃的煙霧中從里面散了出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更急鐵青,揮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這才踱步向那個看起來危險度很大的廚房走去,也不知他到底把她家的廚房給搞成什麼樣,希望還能救得了,真是的,沒事跑來她家煮什麼東西,我看是來拆她的廚房差不多!
"咳咳……"傲君剛一走進廚房,就被那深深的煙霧給嗆得猛地咳嗽起來,整個廚房都被煙霧給熏得看不清東西,如果不是她視力過人,一進去一定會被絆倒.
"歐陽謹軒,你搞什麼啊?燒房子啊?"待看清蹲在灶火前猛往灶爐里加柴的青色身影,傲君真是忍不可忍地大吼道.真是的,就算她拒絕他,他也不用那麼狠來燒她家的廚房吧?而且還親自出馬.
"咳……君?你怎麼來了?快出去,這里的煙太大了,你會被嗆到的,咳……"聽到傲君的聲音,謹軒猛地抬起頭,抹了一下臉,焦急地趕著傲君出去,一邊猛地咳嗽一邊道.
"你到底在干什麼啊?"傲君看到謹軒那張花貓似的臉,真的很笑,但又不好讓謹軒沒面子,只得強忍著笑意,淡淡地問道,其實她快憋成內傷了.這哪還像是什麼王爺啊?
"你先出去,別嗆到了."謹軒不答,反而站起來,拼命地將傲君往廚房外轟,等到把傲君完全退出廚房外財沉著一張臉威脅道:"不許再進來,否則我燒了你的廚房."說著又轉回身去繼續跟他的灶火作戰,可是他的灶爐里似乎只有煙沒有火耶.
"喂,這是到底你是家的廚房,還是我家的廚房?你會不會太鳩占鵲巢了?"傲君實在郁悶,站在廚房門口沖著里面大喊,就算你是王爺也不能這樣吧?哪有人占著別人家的廚房還把主人家往外轟的,而且現在她家的廚房跟燒了好沒什麼區別.
"你家就是我家,咳咳……給我在外面等著."從濃煙里立即就傳出了謹軒霸道的聲音只是被那濃煙給嗆得說起來半點氣勢也沒有.
"你……"傲君一時氣結,哪有這麼霸道的人啊?為什麼以前這沒發覺呢?還以為他這個網頁跟別的王爺不一樣,不會老擺什麼王爺架勢呢.可是知道她是女的後,他就一再地在她面前擺什麼王爺的架勢,真是氣死人了.不過……
"哈哈哈……"傲君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她又想起剛剛謹軒那個花貓樣,臉被熏得一層黑,他又不斷地去抹,結果越抹越難看,兩邊還留有兩撇黑'胡子’,只是太好笑了,這樣有架勢又有'笑勢’的王爺她還是一次見到,這樣的謹軒真是太可愛了,哈哈……
正在傲君笑得不可抑制的時候,之間謹軒滿臉興奮地端著一碗不知是什麼東東的東西邊咳嗽邊從估計已壯烈犧牲的廚房里出來,看到笑得眼淚直飚的傲君,愣住了.
"君……"謹軒來到傲君的面前,微挑起眉,疑惑地問道.
"啊!你……哈哈……不行了,哈哈……"傲君很想忍住笑的,但一看到謹軒這個樣子,更是不可抑制地彎下腰大笑起來,什麼形象,什麼冷漠,統統去見鬼了.
"什麼事這麼好笑?"謹軒見傲君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趕緊為她拍了拍背,帶著寵溺地略責怪道.一直冷漠淡然的君之名無緣無故笑得這麼厲害,莫不是被人點了笑穴了?
"哈哈……咳……你……你的臉,哈哈……"傲君邊笑得差點岔氣,邊指著謹軒的臉道.如果不是謹軒拍著她的背讓她順氣,她一定會被笑得岔氣的.
"我的臉怎麼啦?"謹軒一邊疑惑地問道,一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拿下手一看,竟全是黑了,可以想象他的臉有多難看,不然君不會笑成這樣的,好啊!竟然敢笑他.
"不准笑."謹軒低喝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不過現在是看不出來的,這回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咳……好,我……呵……不笑了,不笑了."看到謹軒本就黑的臉現在更黑了,傲君很給面子地慢慢止住了笑,不過還很忍不住,因為真的很好笑.
"想笑就笑吧!別憋著."謹軒溫柔地幫傲君拍了拍背,寵溺道,他不喜歡看她終于硬憋著,他希望她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她能再他面前卸下所有的冰冷,毫無任何負擔地無憂生活,即使她笑的對象是他自己.
"你是不是發燒了?"傲君被謹軒寵溺的話弄得一愣,撫上謹軒的額頭道.不僅一大早跑來搞得她睡不好覺,而且還莫名其妙毀了她家的廚房,現在她笑他,他還那麼寵溺地叫她笑個夠,如果不是他發燒了,就是她還沒睡醒,現在正在做夢.
"我沒發燒,來,把這個吃了."謹軒好笑地拿下傲君覆在他額頭上的手,獻寶似得將手中一碗黑糊糊的東西送到了傲君面前,一臉期待地看著傲君道.
"這是什麼?"傲君看了吧一碗跟毒藥差不多的東西,皺了皺眉頭道,這不會就是他搗了一個早上煮出來的東西吧?敢情他是個制毒藥的,叫她吃這個看起來像毒藥,聞起來更像毒藥的東東,干脆殺了她得了,就算那是什麼長生不老藥,青春善養顏藥,還是大羅神仙藥,她都不會吃的.
"這是我為你煮的排骨粥,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吃起來應該還不錯."謹軒看了那碗所謂的排骨粥一眼,滿心幸福,滿臉愛戀地看著傲君驕傲道.想不到他煮一碗粥竟比打一天拳還累,比打仗還難,不過還是滿有成就感的,生平一次進廚房,竟還能煮出一碗粥來,真是比打仗還讓他自豪,而且原來為心愛的人煮東西,是那麼地幸福的.
"你煮的?排骨粥?"傲君的嘴張得能塞下一個蛋,很艱難才咽了一下口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原來這碗黑不溜秋的東西時粥?還是她最喜歡的排骨粥?她還以為是什麼毒藥呢!而且竟然是謹軒親手煮的,是她聽錯還是他說錯啊,堂堂的謹王爺親自為她煮粥,弄得這麼狼狽就是為她煮一碗粥,看看,他現在哪還有一點謹王爺威武的樣子,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心中陣陣無奈,又泛起了陣陣甜蜜,她曾經跟雪說過,她希望她將來的老公,能每天早上在她醒來的時候就端上一碗熱騰騰的他親手煮的愛心排骨粥,想不到謹軒真的在她醒來之時就端給她一碗他親手煮的'熱騰騰的排骨粥’,說不感動呐絕對是假的,說不開心幸福那也絕對是假……
"是啊!來,吃一下."謹軒拿勺子掏起一勺子拿到傲君的嘴邊,溫柔道.那模樣簡直就是溫柔體貼的十足好丈夫的模樣,不過如果再看他的臉,就有點怪異了.
"謹……謹軒,我可不可以不吃啊?"傲君一臉苦瓜臉,看看眼前那一勺黑不溜秋的所謂'排骨粥’,忍住胃里的翻攪,狀似哀求道.沒錯,雖然那時她的夢想,雖然很感動,感覺幸福,那一碼事歸一碼事,如果真的將這碗'粥’給喝了,估計她一個月都無法下床了,說不定還得英年早逝呢!
"不可以,一定得吃."謹軒臉一沉,冷聲道,溫柔'丈夫’一下子變霸道'丈夫’了.
"不要啊!"看著來到嘴邊的'排骨粥’,傲君哀呼了一聲,但還是沒用,那一勺還是進了她的嘴里.
"怎麼樣?"謹軒充滿期待地看著傲君道,十足像個急于得到老師承認的小學生一樣.一雙深邃的眼眸卻閃著亮光.
看著這樣的謹軒,傲君實在不想拂他的意,剛想違心點頭說好吃,奈何實在是受不了了,胃正在強烈得抗議著,喉嚨一陣陣惡心湧了上來,再看到謹軒手里還拿著'毒藥’,傲君眼一翻,直接倒下,差點就口吐白沫,倒下前唯一的意識就是:謹軒絕對是故意的,昨晚折磨得她一夜睡不著,害得她一早起來就腦袋發疼,頭昏眼炫的,今天一大早不僅跑來燒她家的廚房,還拿一碗'毒藥’給她吃,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君.君……你怎麼啦?來人,叫大夫……"傲君的突然倒下,讓一代'戰神’竟慌了手腳,謹軒抱起傲君,邊快速地向房間飛奔而去,邊高聲大喊著,完全沒了以往的鎮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夜幕降臨,喧喧鬧鬧的一天的太子太傅府終于靜了下來,似乎與以往沒什麼不同,都是那麼寂寥,唯一的不同就是府里的主人病倒了,病因很簡單,簡單到讓人想發笑,因為當今謹王爺的一晚愛心'排骨粥’,她食物中毒了,這可急壞了全府上上下下,也急壞了謹王爺,連宮里最好的禦醫都被他給揪過來了,甚至連皇帝皇後都給驚動了,不僅親自駕臨太子太傅府,而且還賞賜了許多珍貴藥材,什麼天山雪蓮啊!九轉還魂丹……天下盛傳,太子太傅莫君公子極恩寵,是當今皇上皇後,謹王爺面前最大的紅人,權傾朝野,威震天下.
"君,你覺得這怎樣?還疼嗎?"傲雪坐在床頭擔憂地問著臉色有點蒼白,虛弱地靠在床頭的傲君.今晚她不顧正軒的強烈反對,就是要留下來照顧君,怎麼說她都是君的姐姐,在這個異世界里,君是她真正有血緣關系的親人,是她最知心的妹妹,照顧她天經地義,而且她會病倒跟她還是有點間接的關系.
"好多了."傲君無力的微眯著眼淡淡道.心中卻郁悶到了極點:其實她只不過是吃壞了東西而已,怎麼搞得她好像得了絕症一樣,連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全給搬了過來,每個人說的都一樣,都開了一大堆藥,一看到那黑乎乎的東西,她就想到了謹軒那碗'毒藥’,結果吐得更加厲害,差點都得了胃潰瘍,這都是該死的歐陽謹軒害的,本來沒事,都被他弄得快去掉半條命了.
"君,那個謹軒煮的粥真的那麼難喝嗎?"傲雪看了傲君一眼,神神秘秘地問道.謹軒的功力還真是身後耶,連君這麼強壯的人都能喝他的粥喝成這個樣子,嘻嘻……幸好喝粥的人不是她.
"你說呢?"傲君睜開半眯的眼眸,白了傲雪一眼道.她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如果說謹軒是主凶的話,那傲雪就是幫凶,不,該說是狗頭軍師,謹軒會無緣無故跑來煮粥給她喝,一定是雪教他的,她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滿天神佛啊?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姐姐,還有那樣的一個……呃……朋友呢?
"嘻嘻……那個,謹軒是一次下廚,難吃是免不了的,下次,下次就好了."傲雪訕訕地笑著道,冷汗直流,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傲君,君已冷起來,連她都會被凍到.謹軒,這下可被你給害死,不會煮粥就不要煮嘛!你倒好,溜之大吉,害得我在這忍受寒風刺骨.
"下次?你還想有瑕疵,你想要我的命啊?"傲君一聽,臉更冷了幾分,有點咬牙切齒道.還有下次?經過這次,恐怕以後她連從下愛喝的排骨粥都不敢再喝了,別說喝,現在她一聽到這三個字就渾身一陣不舒服,天啊!我不活了……
"嘻嘻……沒,沒有下次,我怎麼舍得要我君的命呢?"傲雪立即一臉狗腿地靠近傲君討好道,笑容滿面,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君應該不會再散發寒氣吧?不然,她沒事,她可就要被凍死了.
"哼."傲君冷哼了一身,轉過頭去,不理一臉狗腿樣的傲雪.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生氣,只是覺得無奈,謹軒竟為了她而親自下廚,那麼早就來到她府里為她煮粥,雖然那不能稱為是粥,但他的心意,即使她再是白癡也知道,謹軒那麼高傲的一個人,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那麼尊貴的一個,為了她那麼狼狽,為了她暴跳如雷,為了她焦急不安……她又何其忍心再拒絕他,她的心又何其再狠得下去傷他呢?她不能,也不想,更不願……
"君,為什麼還要逃避?為什麼要讓相愛的兩人那麼痛苦呢?"傲雪將傲君轉過去的臉硬掰了回來,一臉正色道,半點也沒了剛剛嬉笑的無賴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她看得出來君對謹軒並不只是動心而已,她其實早已愛上了謹軒,只是她卻一再逃避而已.
"雪,對于這個,我不是早已對你說過嗎?"傲君回視著傲雪,無奈道.他們一直叫她不要再逃避了,她也不想逃,這樣三個人都會痛苦的,但她真的理不清,她到底真正想選擇的是誰,愛誰更深一點.
"我知道你難以抉擇嘛,但均,就算再難選的選擇題,也總得做出選擇,你現在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一個出現在你腦海中的是什麼?"傲雪撇了撇嘴,不贊同傲君的話,引誘著傲君道.今天她一定得讓她看清自己的心,看看她的心里究竟真正愛的人是誰?
"哦!"傲君聽話地閉上眼,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嗎?一個出現在腦海中的?好像看到哦……
"怎樣?是誰?"傲雪一臉緊張地問道.
"瑩兒."傲君一臉正經地對著傲雪道.
"啊?瑩兒是誰?難道……嗚嗚……你選擇的是另一個啊?我不服,我就不信那種人有謹軒長得帥,有謹軒那麼有氣質,有謹軒那麼有金有權又有地位,何況還叫什麼'瑩兒’,整一個女人的名字,不用說一定是個人妖了.君,你怎麼可以愛上一娘娘腔呢?不行,這次不算,重來."傲雪一聽,立即苦著一張臉不滿道,那神色別提有多著急,好像謹軒是她兒子一樣,在她心里謹軒永遠是她妹夫的一人選,也是唯一人選,她才不要那個叫什麼'瑩兒’的娘娘腔當她的妹夫呢!她最討厭人妖了.
"瑩兒不是娘娘腔,她本來就是女人啊!"反應會不會太過度的,傲君無比郁悶地勘了傲雪一下,這才不緊不慢地給一臉不服的傲雪投下一顆重型原子彈,炸得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張大的嘴巴可以塞下兩個蛋,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的,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傲君.
好半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躍跳離了傲君幾步遠,顫抖著手指指著傲君道:"你你……你竟然愛上……愛上了女人,天啊!不,我一定是在做夢,是在做夢,君怎麼會是gl呢?怎麼會呢?謹軒竟然是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君,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可以……"怎麼辦怎麼辦,君竟然愛上的是女人,嗚嗚……這都怪她,沒有好好照顧她,她對不起凌家的列祖列宗,對不起叔叔,嬸嬸,對不起謹軒……
傲君先背傲雪莫名其妙的話給弄得愣了愣,半響才反應過來,雪說的是什麼,真想過去好好地敲醒她,竟然說她是gl,她像嗎?奈何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教訓不了她,見她還在那不知喃喃著什麼.傲君真想直接暈了算了,她怎麼會有怎樣白癡的姐姐的?
"停,瑩兒是我的義妹,不是你想的那樣."實在受不了,傲君打了個手勢,無力地解釋道,再被她說下去,她恐怕就不只變成了gl了.
"呃?真的?"還正在自我反省的傲雪被傲君突然說出的一句話給弄得愣住了,半響才小心翼翼地疑問道.
"真的."傲君鄭重其事的重重點了點頭道.
"哎,你早說嘛,嚇得我半死."傲雪拍拍胸脯一臉余怕未消地白了傲君一眼道,接著又坐回床邊嗔怪道:"你無緣無故想什麼瑩兒干嘛啊?"
"是你叫我想的啊!我一閉上眼,就看到瑩兒煮的香噴噴的美味,好久沒吃過了,真想念啊!"傲君一臉向往地半眯著眼垂涎道,經過謹軒那一碗'排骨粥’的茶毒,她今天一整天是有出無進,肚子餓得很,偏偏又吃不下,所以才會以閉上眼,眼前就出現了瑩兒煮的很多美味的佳肴,不斷地在引誘她,害得她的肚子更餓了.
"我暈,真不知道你這顆腦袋到底在想什麼?這個時候,你竟然給我想吃的,氣死我了,你不要說是我妹妹,額凌傲雪聰明伶俐,怎麼會有個只知道吃的白癡妹妹啊?"傲君剛一說完,傲雪差點整個人摔到床下去的,撫著額頭,頭疼斜睨著傲君仰天長歎道.
"我白癡?你忘了我可是天下一軍師——莫君公子,你竟然說我白癡?"傲君不服地反駁道,她可是天下工人的智慧超群的莫君公子,就只有她,老說她是白癡.
"是是,你是天下一軍師,你智慧超群."傲雪無奈地白了傲君一眼投降道,見傲君得意地揚起嘴角,傲雪突然一臉正經道:"君,就是因為你太智慧了,才會讓謹軒痛苦,讓自己痛苦.沒錯,你精通兵法,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無一不通無一不精,你處事冷靜,智慧,計謀過人,但愛情並不是上戰場打仗,有時太過理智了,反而越看不清自己的心,你心中愛的是誰,並不是由你的腦袋去想,去思考,去比較,而是用心,問問自己的心,只有她才能告訴你答案,只有她才能做出選擇."
"用心?"傲君皺起了眉,思考著傲雪的話,用心?該如何去用心呢?不用腦袋想,怎麼能做出選擇呢?用心去選擇?
"我去叫人煮一碗粥給你喝,一天沒吃東西了吧?怪不得滿腦子想的都是美味,先別想了,好好休息吧!"傲君一副好姐姐的溫柔體貼樣,為傲君掖了一直被子,善解人意道.見傲君點了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可躺在床上的傲君卻滿腦子想的都是傲雪的話,不斷地問著自己的心:你到底愛的是誰呢?你選擇是誰啊?是謹軒?還是耶律鷹?哎,心真的能做出選擇嗎?雪,你干嘛講得那麼模糊啊?明知我不會想
這些的,干嘛不以此性講清楚呢?
正躺在床上參悟傲雪話中意思的傲君突然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殺氣正向她房間靠近,心中警鈴立即響起,不動聲色地依然躺在床上:哼,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一會兒,十幾個黑衣人瞬間出現在傲君的房中,可見這些刺客也絕不是普通的角色,一次觸動這麼大的陣仗,看來那人還挺看得起她的.
感覺有幾個黑衣人正接近她,一把閃著寒光的劍直直向她刺了過來,出手還真狠,傲君在心中冷哼了一聲,一個翻身,躲過了這一劍,一個閃身,直直地站在這些黑衣人的身後,眼神凌厲地直射眼前的黑衣人,淡然道:"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先是一愣,怕是沒想到文弱書生樣的傲君有這麼高的武功,但也很快就鎮定下來的,一個像是頭領模樣的人,雙手負在後,冷哼了一聲道:"你沒這個資格問,把東西交出來,或許我們還可以留你個全尸."雖然黑衣蒙面,但露出的一雙閃著精光的黑眸輕蔑地看著傲君.
東西?什麼東西?都不水清楚就讓她拿,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而且要被殺的人是她耶!竟然說她沒資格問!
"哼,那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命拿."傲君雙手環胸,看似無害似冷哼道,但就只是那麼隨意一站,就讓人感覺到一種凌駕于天下之上的氣勢正向他們撲面而來,壓得他們拿劍的手抖不禁顫了顫,那渾身的寒氣讓他們一時猶如墜入萬重冰庫,握劍的手突然冒起了冷汗.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先殺了她,再找東西."黑衣頭領也被傲君的氣勢給震得後退了一步,強壓下心中突然湧上的不安,滿眼狠厲地下命道.哼,他就不信,她真的又那麼厲害,雖然她的氣勢很強,甚至比主人還強,但看她也不過是二十歲模樣的少年,他就不信,憑她一個人能擋得住他們,主人也太看得起她,竟然還用出動暗夜閣的全部精英,要知道,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就是江湖上人人畏懼的頂極殺手,殺人從未失手過.
隨著那黑衣頭領的一聲令下,十幾個眼露精光的黑衣人,提劍就朝傲君刺了過去,傲君如鬼魅一般輕松地一一避過,十幾個殺手沒一個能碰到她一個衣角,一時間,房中刀光劍影,一抹白色的身影與幾十人黑色的身影忽上忽下,玩起了'追逐’游戲.那些殺手在江湖上也是人人畏懼的狠角色,何時像現在這樣沒用,十幾個人,連一個少年的衣角都碰不到,傳出去,他們什麼面子都沒有了,何況如果沒完成任務,那等著他們的將是生死不如,主人的手段太可怕了.
一思及此,十幾個黑衣人下手越來越狠,招招凌厲,每一劍都又快又准又狠,即使如此還是傷不了傲君.
傲君畢竟還在生著病,今天上吐下瀉一整天,差點虛脫,此時也有點體力不濟,還是要快刀斬亂麻,早點將這些人給解決掉.這時剛好一個殺手一劍直直刺了過來,傲君一閃,同時出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一用力,那人拿劍的手立即斷了,估計里面的骨頭全碎了,劍也掉在了地上,傲君再一踢,那人立即躺在地上呻吟,怕不起來了.解決一個,立即就又有好幾個同事攻了上來,傲君冷笑一聲,來得正好,一時,只聽見'啊’,'砰’,'啊’……哀嚎聲不斷.
黑衣頭領看著帶來的人一個個倒下,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戒指眼一眯,猛然出手,一掌朝傲君擊了過去,這回他不敢看輕傲君,這一掌可以說是出盡全力.
傲君感到背後襲來一股很強掌力,剛要回身抵擋,奈何身子太虛,反應有點過慢,眼看那致命的一掌就要擊中她,突然眼前劍鋒一閃,直直挑向那黑衣頭領,凌厲的劍氣與雄厚的掌力在空中相撞,一青一黑兩道身影同時被震得飛了出去,黑衣人直直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眼見情形不對,逃走了,而青色的身影卻被一明黃身影穩穩接住.
"謹弟,沒事吧?"身著龍袍的正軒接著謹軒問道,一臉著急的傲雪站在他身後.
"沒事."謹軒搖了搖頭道,這時傲君一臉急色的跑過來,謹軒剛想迎上傲君,看看她又沒有傷到,突然感覺身子一軟,直直倒下,被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倒下的正軒接住,看著來到他們身邊的傲君,正軒低頭詭異一笑.
"謹軒,謹軒,你怎麼樣了?"傲君一臉急色地看著正軒懷中一臉蒼白,雙眸緊閉的謹軒,焦急地問道,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很怕很怕,從未有過的害怕.
正軒看了看一眼謹軒,眼眶紅了紅,語不成調道:"謹弟他……被那一掌震得經脈全斷,已……活不了了,謹弟,為兄,來遲了……"
活不了?活不了?活不了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說活不了呢?不,不會的……
一時宛若晴天霹靂,傲君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毫無一點血色,腦袋一陣空白,失魂落魄地後退了幾步,眼眸去緊緊盯著謹軒不放,怕一眨眼,人就會消失了般,,緊握了拳頭,連指甲插進肉里,血不斷地往下流都不自覺,一點都沒感覺,她的世界全暗了,灰了,全崩潰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那三個字'活不了’'活不了’,這一刻,她聽到自己的心,她的心在滴血,她的心碎了,她的心空了,本來滿滿的心空了……空了,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會突然空了呢?為什麼?
"君……"傲雪淚流滿面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傲君,擔憂地喚道.
"不……"失魂落魄的傲君突然大吼了一聲,推開扶著她的傲雪,沖到正軒面前,從他懷中'搶’過謹軒,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里,一行一行的清淚不斷地流下,滴在謹軒的臉上,傲君手忙腳亂地幫他把臉上的淚擦掉,可是卻越擦越多,不斷地從她的臉上滴到謹軒的臉上……
"不,謹軒,你起來,起來啊!我還沒告訴你,我的選擇,你還沒聽到我說接受你,你怎麼能離我而去呢?你怎麼能逃開我呢?……"傲君抱緊謹軒,邊搖著謹軒,邊大哭著道.
可不管她怎麼哭這麼喊,她懷中的人就是沒反應,依然靜靜地躺著.
慢慢地傲君靜下來了,抹了一下眼淚,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輕輕地伏在謹軒的耳邊輕柔道:"謹軒,我愛你,我的心愛你,可你這麼能再我剛看清自己的心,剛明白什麼是心的選擇時,就離我而去呢?你是在懲罰我是不是,懲罰我的笨,懲罰我直到現在才看得清自己的心,是不是?可,你以為我還會讓你離開我嗎?"又是一魅惑的一笑.
最後再深深地勘了謹軒一眼,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就在她要往自己的頭上拍去之時,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欲自殘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