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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不必了,她此刻行動都受人注意,讓人知道了反而不好,你告訴她放心,只要站穩腳步,守正不屈,自然得道多助,奸邪僻易。」
「今天晚上你會在嗎?」
「當然我會在,不過我不會明著跟你們在一起,只在必要時,我才會現身出來。」
「開會時是絕對禁止外人介入的,下午開始就會加重戒備了,到時你進來恐怕不太方便了。」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就進來了,到時候我潛入會場應該不會太困難。」
「那你就不能出去了。」
「不出去,我等在你的屋子裡,這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我可以在屋裡陪你,你還真找對了地方,整所莊子裡,就是我這兒沒閒人來,表姐知道我的脾氣壞,怕我跟人衝突起來,所以我住的地方,不會有人來。」
「侍候的傭人和丫頭呢?」
「羅大哥,你以為我們在這兒享福嗎?沒有傭人,連洗澡水都是我自己去提的,院子外有個老頭兒,沒經召喚,也是不准進來的,因為我的脾氣的確壞,剛來的第一天,我就跟洪大全的人幹上了,他們巡夜居然到我屋子裡,還對我風言浪語的;被我拔劍砍了一個,洪大全自知理屈,以後才沒敢再叫人來了。」
「他在總會中也是如此囂張嗎?」
「這都怪攝理的一忠叔太軟弱了,處處都讓他,表姐來了之後,很發了幾頓脾氣,才算稍微好一點。」
羅奇一歎道:「這個紅燈會是該好好地整頓一下,白妞兒自己有意思接手嗎?」
「表姐說她絕對無此心,而且一個女孩子,要率領上萬名桀傲不馴的漢子也難以服眾,但她會整頓出一個頭緒後,再交給妥當的人。」
「她心目中有適當時人選嗎?」
陶靜靜一笑道:「她倒是看準了一個人,還跟我商量,我勸她別白費心思,那個人不會答應的。」
「塞上的人我倒很清楚,她看中的人是誰?」
「你,羅大哥。」
羅奇沒想到這個人會是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她怎會想到我的?」
「她說你有魄力,有膽識,也有一身好武功,在大漠上地勢熟,人情也熟,最適合擔任這個工作。」
「我可不是紅燈會的人。」
「那倒沒關係,表姐有九龍玉珮,她可以有權指定一個人來擔任總會主的。」
「九龍玉珮能有這麼大的權力嗎?」
「那是紅燈九堂共同認定的最高信符,一符在手,可以號令九堂。」
羅奇搖頭道:「你想得太天真了,一個門戶的信符要大家信服它才有效,洪大全手下至少有三個堂不承認它。」
「但還是有四個堂是全力支持的,表姐希望能把紅燈會大力整頓,使它恢復昔日的權威。」
「那也得把洪大全的問題解決了才行。」
「羅大哥,假如表姐把它交給你,你會接受嗎?」
「她的九龍玉珮是先人所遺,所以才有人信服,這可不是想交給誰就交給誰的。」
「不錯!九龍玉珮是世代相傳的,不過表姐沒有兄弟,她只有在一個條件下才將九龍玉佩轉移,那就是交給她的丈夫,所以她才選中你!」
羅奇仍是十分平靜地道:「別開玩笑了。」
「是真的,羅大哥,你接不接受?」
羅奇淡淡地道:「我沒興趣。」
「是對接掌總會主沒興趣,還是對她本人沒興趣。」
羅奇笑笑道:「你在將我的軍呢?白妞兒人既漂亮,又溫柔,又懂事,又能幹,是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老婆,我很喜歡她,可是喜歡她就不能娶她。」
「因為我是個浪子,我是個沒有根的浪子。我習慣於四海飄流,像我這樣的人是不適合成家的,愛一個人就不要害她,我寧可有她這個朋友。」
「那麼對這個總會主呢?」
「我更沒興趣了,我做事情都是興之所至,不想弄一大堆的責任放在肩膀上,更不想被一件事捆住。」
「羅大哥,你不是一個怕負責的人。」
羅奇笑笑道:「你錯了,我正是一個怕負責任的人,我怕負我能力以外的責任,我更怕負那些不是我責任的責任,我可以幫你們的忙,但是我不想挑起紅燈會的擔子。」
「如果表姐另外指定一個人,她就必須嫁給那個人了。」
「假如這是她的責任,那也沒辦法。」
「聽你的口氣是絕對不考慮這件事了?」
陶靜靜的語氣中,多少有點慶幸之意,天知道她在慶幸些什麼,但是羅奇的話又使她怔住了。
「你現在問我,我是這個答覆。不過將來的事,誰也不敢預料,說不定有一天我會改變的。」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恿思呢?」
「沒什麼意思。也許我心血來潮,或是我捨不得白妞兒那樣一個好姑娘,答應了下來也不一定。」
「羅大哥,我們再談一個很正經的問題。」
「那你又找錯了,一個浪子身上是沒有什麼正經問題的,我從不跟人正正經經的談問題。」
陶靜靜恨得牙癢癢的,但也沒辦法,羅奇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己不也是正為他這樣放蕩不羈所吸引嗎?
她一直膩在屋子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羅奇聊天。直到天快黑了,才依依地離開了屋子。
莊院中已經戒備森嚴了,她一直走向開會的大廳,那兒已經坐滿了人,氣氛顯得很嚴肅。
陶靜靜坐到白素娟旁邊低聲道:「開始了。」
「剛開始沒多久。」
「為什麼不找人叫我去?」
「表妹,今天是你最後決定的日子,我倒希望你不在,因為弄得不好,就會當場動武,你不在,還可以跑出去找羅大哥求救去。」
「局勢會這麼嚴重嗎?」
「是的,保持中立的兩個堂,今天也改變了態度,支持洪大全了,現在他們有五個堂,佔了半數以上。」
「我們的這四個堂呢?」
「他們是我爹的忠實弟兄,不會變節的,可是現在洪大全的勢力已經超越了我們!」
「分裂在所難免了。」
「現在分裂都不可能了,人家要整個併吞我們呢。」
「這個狗賊,我們就跟他們拚一下。」
白素娟長歎無語,這時無尾龍洪大全站了起來道:「賢侄女,你考慮清楚了沒有?交出九龍玉珮,你仍然可以擔任副總會主的身份,那並不委屈你呀!
白素娟沉聲道:「九龍玉珮已經沒有了約束能力,你要去了也沒有用。」
「那要看在什麼人手中。老夫持有了九龍玉珮,仍然可以得到全體支持的。」
一個中年漢子站了起來道:「洪大全,你別作夢,我們絕不會聽你的。」
洪大全哈哈大笑道:「這個老夫知道。你們四個人都是白勝夫的死黨,老夫也不要你們留在會中,每個人老夫打算致贈白銀十萬,讓你們享福去。」
「誰希罕你那些銀子?」
「要不要在你們,反正老夫接收紅燈會是定了,你們把堂下弟子的名單交出來就行了。」
那中年漢子一聲冷笑道:「洪大全,你似乎忘了你是誰了。紅燈會雖然是由白大哥所首創,可是在創立之際,他也公開地宣佈過,十堂分立,弟兄們都是十堂堂主自己找來的,我們十堂堂主對他負責,手下的弟兄由我們堂主負責。那些弟兄除了自己的堂主之外,不屬於第二個人。」
洪大全也冷笑道:「白一忠那個規定實在是狗屁,一個門戶,事權當求統一,上下分立,那還成個什麼體統?」
那中年人道:「因為我們紅燈會不是一般的門戶幫會,我們另外還負責驅除韃虜,光我華夏的偉大任務;因此我們上下之間,不需要太多的連繫,以免萬一有個失閃,被人一網打盡。」
洪大全道:「那是白一忠的無能,在我的手中,無須如此顧忌,我要成立一個統一而龐大的門派,所以我須知道門中每一個弟兄。」
那中年人道:「我們不同意。」
「關小波,這是洪某的新規定,由不得你不同意。」
這個叫關小波的中年人怒聲道:「去你的新規定,我姓關的只認得一個白老大是總堂主。」
「姓關的,你也認清楚,白一忠這個總堂主早已不管事了,他從白天義的手中接下總堂主的位子,不過是代理其事而已,這些年來,當家主事的都是我洪某;所以洪某的規定,就是總堂的規定,這可是事實,你們可以問他。」
關小波將臉轉向另一個老者,沉聲道:「白老大,你出來說句話,是不是他這個總執事就能代表總堂了。」
白一忠痛苦地道:「關老弟,問我有什麼用?天義大哥把這擔子交給我,卻沒有交給我足夠的權利。我辦事時處處受人限制,何嘗有一點自主的能力。」
「白老大,這時候你怎能說這種話?我們一直都很支持你的。」
「光是你們一兩個支持有什麼用?天義大哥在世時,洪大全已經掌握了一半的勢力,天義大哥一死,有一大半人都倒向他去了。」
「你為什麼不把事情告訴我們?」
「我告訴你們有什麼用?洪大全處心積慮要奪取紅燈會,讓你們知道了,只會引起一場火拚,紅燈會主將分潰,我受天義大哥的重托,維持住這個門戶,只有委屈求全。」
「白老大,委屈求全也要看情形,你一直委曲,卻未能求全,姑息足以養奸……」
洪大全哈哈大笑道:「姓關的,這一點你倒是錯怪白一忠了;這些年來,要不是他表現得還算合作,把局面維持下來,洪某早就把你們吞併掉了。」
關小波哼了一聲道:「沒這麼容易,別的人不說,光是我堂下的弟兄,也有好幾百呢!」
洪大全道:「關小波,你這幾百個人是否能完全聽你的,不是我要洩你的氣,你自己也該明白,你在堂口中的權威有多少,如果真要火拚的話,你能夠指揮一半的人,就已經算不錯的了。」
關小波叫道:「老子不信……」
白一忠卻痛苦地道:「小波老弟,別再逞強了。我在總堂中比你明白,整個紅燈會已不像開始組盟時那麼單純了,這也怪大家安逸的日子過太久,已經失去了當日的豪情與壯志了。」
關小波還要開口,白一忠道:「小波,你也不必辯了,包括你自己在內,你的生活是否也像以前那麼單純?這十年來,你置了兩房家小,另外還養了兩個女人,每個月的開銷總在五萬兩銀子上下……」
關小波居然紅了臉,吃吃地道:「那……都是我另外做生意賺的,可沒有侵佔過堂口上一分公帳。」
白一忠凝重地道:「總堂從沒有查過你們的帳,你是否侵佔公帳我也不管,就算你一分都不沾,但是你做的買賣也都是利用堂口的關係才能賺錢。小波,我無意管你什麼,只是勸你一句話,當你自己也無法管好自己時,就不能再去強求別人。」
關小波道:「那我們就這樣被人趕出去了?」
洪大全哈哈大笑道:「沒有人要趕你走,是你自己不想留的。洪某很夠意思,還給你留了十萬兩銀子;你的那些買賣也可以繼續維持,只是堂口上的事,你不必再操心了,這倒不是洪某容不得人,而是洪某答應了一些人,是接替你們位子的。」
關小波連忙問:「是誰?」
「目前洪某不便宣佈,但絕對是你堂口上的人,洪某也知道各處堂口上的弟兄頗為齊心,不會弄個外人去管他們的。關小波,我要你交出名單是給你一個面子,你真要把持住不交也沒關係,但你的堂口我是接收定了。」
關小波跳了起來道:「老子才不信,姓洪的,就算你能拉走老子一半的人手,老子還有一半的人呢……」
他才說到這兒,忽地身子往後一仰,把椅子也撞倒了,在他旁邊的人忙把他扶起來,但見他的咽喉上插著一隻閃亮的小鋼箭,深沒入肉;他的口鼻中有鮮血流出,手還在無力地揮動著,但是很明顯的活不成了。
座中的人一齊變色,洪大全突下殺手不足為奇,人人都想到今日之會必然難以善罷,驚人的是他殺人的手法,誰都沒看見這一箭是從那兒射來的。
白一忠厲聲道:「洪大全,你這是什麼意思?」
洪大全淡淡地道:「白兄請多原諒,兄弟為了紅燈會的團結,不得不採取一些激烈的手段,關小波死不肯合作,他在堂口中還有一半的影響力,要是要拿下他的堂口,兄弟勢必要發動另一半的人力拚,鬧個同歸於盡,誰也得不到好處,兄弟對紅燈會中的弟兄都十分愛惜,除去一個人,可以保全一兩百人,兄弟乃作此選擇。」
白一忠怒道:「你殺了關小波,他的人就會歸你了嗎?」
洪大全哈哈大笑道:「這個兄弟絕對有把握,關小波說他不侵佔堂上的公費,那是欺人之談,事實上他假公濟私,每年從堂口的公費上,侵吞了不下幾十萬兩,兄弟已掌握了十足的證據,不久即將公佈。那些證據將使他死得一點都不冤枉,他是受總堂的制裁而死,沒人會替他出頭。」
白一忠怒道:「死無對證,那些證據還不是由得你高興,信口雌黃編排的。」
「兄弟做事齊在服眾,別人不清楚,他堂口下的弟兄總知道那些證據是否屬實。白兄如果不信,不妨自己去調查一下,只要有一點不實,兄弟可以為他償命。」
白一忠還要開口,白素娟卻一歎道:「叔叔!你別再費精神了,難道你還看不出,這本就是一個做好的圈套,關小波根本就是他的人,早就商量好了,唱一出假戲,只是關小波太笨了,沒想到洪大全會拿他作犧牲而已。」
「什麼?關小波是他的人,這怎麼可能?他是我最信任的一個弟兄,本來只是一名小頭目,就因為他忠誠可靠,我才將他提拔起來,擔任堂主的職位。」
白素娟臉色一沉道:「叔叔是憑此而提拔人才的。」
白一忠道:「天義大哥原任的那些堂主,都已年紀大了,或死或退,堂主是個很吃重的職務,必須要一些年輕力壯者擔任。」
「忠叔,我問的不是這些,老成凋謝,少壯入替,是必然的。我是問叔叔對於選拔繼任者時,是以何為準?」
「當然是以才幹,忠貞為主要條件。」
「有沒有考慮到品格與輿操守?」
自一忠頓了一頓才為難地道:「這當然也考慮到了,不過卻不是最主要的條件,因為我們的弟兄,大部份出身自草莽,實在無法要求得太多。」
白素娟冷冷地道:「難怪關小波會如此了。原來紅燈會的目的只是為了大家發財自肥了。」
白一忠窘急地道:「賢侄女,你不瞭解,紅燈會在塞外立足已十多年了,大家雖是抱著一腔熱血而來的,但人總要活下去,所以……」
白素娟冷冷地阻止他說下去道:「夠了,叔叔,我總算對紅燈會的現狀大致有個瞭解,我覺得這個組織已非先父組成的本意忌,所以我想解散它。」
這番話的宣佈,比關小波之死更令人吃驚,白一忠愕然地道:「賢侄女,你要解散它?」
白素娟堅毅地道:「是的,紅燈會已淪為一個暴民的組織,不再是家師的組織,我認為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白一忠痛苦地道:「小娟,我知道你在怪我,沒有把它帶領得很好,可是你不明白……」
白素娟道:「我明白,這不能完全怪叔叔,你為了維持這個局面,的確費煞了苦心,只是我認為整個紅燈會的風氣已經敗壞,我這一路上行來,聽見一般老百姓對紅燈會的批評,幾乎全都是怒罵……」
洪大全道:「大小姐,你這話不公平,紅燈會弟兄對地方上的貢獻還是很大的,使他們能免於盜賊的侵擾!」
白素娟冷冷地道:「有什麼差別呢?他們要忍受紅燈會的長期苛索,沒有盜賊的搶掠,卻有著惡霸的侵佔勒索。一般良民的生活上,並沒有好到那裡去。」
洪大全嘿嘿一陣乾笑道:「那是原來的組織不夠健全。由我來主持後,一定會整頓紀律的。」
白素娟道:「那有關於我們最初組會的宗旨呢?」
洪大全笑笑道:「這自然要維持的,可是大小姐也明白,清廷方今勢力正盛,憑我們這點力量去反抗它,何異是蜻蜒撼石柱;所以我們要以立足為重,先紮穩基礎,漸求擴展,等待機會,這也就是所謂的十年生聚,十年教養。」
白素娟一聲悲笑道:「你說的方式是不錯,只是我才不相信你還會從事生聚教養的努力,所以我決定解散它。」
洪大全道:「大小姐,紅燈會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們大夥兒都有著一份辛勞,不能由你高興就解散了。」
白素娟手舉九龍玉珮道:「憑我掌握這個我就有權。」
洪大全道:「大小姐,你要弄清楚,九龍玉珮之所以能號令全會,是因為大家都尊重它為創會精神的象徵徵,但你拿它來解散全會,恐怕就沒人會聽它的了。」
白素娟冷笑道:「我也不指望你會聽,因為你心中根本就不尊重它,但我也不會把它交給你去欺騙別人……」
說著手掌猛地向桌上一拍,大理石的桌面上現出了幾條裂紋,但是那一塊九龍玉珮卻被震得粉碎。
這一個舉動使得大家更為吃驚,連洪大全也沒想到白素娟會擊碎它的,所以一時呆住了。
白一忠沉痛地道:「小娟,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呢?多少人寄望在你身上,你卻潑了他們一盆冷水。」
白素娟沉聲道:「只要他們不變初衷,我仍然是他們的盟友,先人交下來的責任我是不會放棄的,但是這個紅燈會,我認為不值得再維繫了。」
「可是紅燈會中還有不少忠貞的弟兄,你不能丟下他們不管了。」
白素娟沉聲道:「我怎麼管?要我領著他們來爭權奪利,拚成兩敗俱傷,這種使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我不會做。」
「但是你也不能任由他們受人欺凌。」
「沒有的事,紅燈會已經解散了,沒有人再能命令他們,今後全由他們自己作主了,如果他們有志於匡復大業,則莽莽的神州,很多同志,仍然可以得到很多的幫助,如果他們只是熱中名利,我沒興趣去帶領一批暴徒。叔叔,我的話已經夠明白了,九龍玉珮也已毀了……」
洪大全沉聲道:「毀了九龍玉珮是你的事,但解散紅燈會卻不能由你一句話,我還要繼續幹下去。」
「隨便你!只要有人支持你,你愛怎麼幹都行,只不過舊日紅燈會的一切都已不存在了。」
洪大全冷笑道:「除了一個爛攤子,紅燈會還有什麼?」
白素娟道:「當然有了,先父組成紅燈會,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幫會,而是糾合了一大批有志於匡復的人士,分頭作復國的努力,除了紅燈會之外還有八個秘密會社,都以那九龍玉佩為聯絡信物,憑這玉珮,加上聯絡的暗號,我們可以取得那些秘密會社的無條件支援!」
「那你有什麼權利加以毀棄?」
「我是持有人,我認為有必要時,就可以加以毀棄。不過你放心好了,就算你再組紅燈會,也不可能會有人找你聯絡的。」
「你得把聯絡暗號交出來。」
「交給你也沒有用,你已無意於此。」
「誰說我無意於此的,我只是認為時機未至;我們應該休生養息,壯大自己,待機而動。」
「那你先表現你的誠意好了,等時機成熟時,自會有人來跟你接觸的。」
她朝陶靜靜打個招呼道:「表妹,此間的事情已了,我們也該走了。」
陶靜靜一聲不響,站起來跟她準備離開,洪大全厲聲道:「誰都不許走,先交代個明白來。」
白素娟冷冷地道:「聯絡時是以九龍玉珮為信物的,沒有了那塊玉珮,就切斷了所有對外的關係。洪大全,你不必費心了。」
洪大全停了片刻,怒聲道:「我不管,反正你們就是不准走,無論如何要把一切都交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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