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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一章 千幻門下(二)
江昊這才看清楚,三只猴體積相差很大,但有一個共同點:肚子上有個類似袋鼠的袋子,容量很大,大猴的袋子夠中猴容身,中猴的袋子又裝得下小猴。
柳文煙笑道:“叫各位見笑了。這三只劣畜是涵虛郡特長的袋猴。袋猴不論雌雄,腹部都天生一個袋子,足夠幼獸容身。這三只畜生是一家三代,都是雄獸,因為性子頑劣,因此分別起名叫老淘、大淘和小淘。”
徊風冷冷說道:“的確夠頑劣,主人管教不周。”
師聖彥也笑道:“主人管束的確有所不周,不過他們畢竟是畜生。畜生有畜生的見識,諸位總不至于和畜生一般見識吧。”
徊風想如果動手,豈不真被他說中,正好挨罵,對張仲舉低聲說道:“找汝瑤是正事,不要跟他們糾纏。”
張仲舉想想的確如此,也忍氣起來,繼續搜查,小心謹慎了很多,總算沒出什麼紕漏。四個人把整個營地滴水不漏地搜查一次,一無所獲。
四個人面面相覷,都不信邪,又搜了一次,張仲舉最關心汝瑤的下落,查得比誰都細,還是什麼也找不出來。
張仲舉仰天大叫道:“我不信,我們分明追蹤到了這里,不會錯的。”
搜查阿蠢和老淘一家的籠子時,師聖彥比他們還緊張,也仔細跟著看了個清楚,確信沒有問題,腰杆挺起來,洋洋得意說道:“怎麼樣,我早就說過我們馬戲班的動物都是訓練有素,知書達理,怎麼會綁獎人家姑娘。”
柳文煙也幫腔說:“師兄,他們分明不放我們千幻門在眼里,這口氣我們要出。”
徊風吃了一驚說:“千幻門,九轉神偷無空回,千幻遮眼盡撲朔。你們是千幻門的人?”
柳文煙說道:“不錯,千幻門七大當家弟子,他是六師兄,我是小師妹。帝君三十生辰即將到來,傳召天下能人異士到帝國慶賀,千幻門也受帝君召喚入帝都。我們兩人負責的是馴化百獸,平時行走東勝神州大地,以開馬戲班為生計,兼以替師父挑選合意的靈獸。”
商遠清徐徐說道:“聽聞千幻門號稱百仙門當中幻術第一奇妙,令師云霧真人傳聞能制造世人難以想像的奇妙幻境,是大家尊敬的一代高人,真是失敬了。”
柳文煙哼了一聲說:“你們知道我們的身份才說好話,太遲了。今天如果搜出人還好說,平白無故折辱我們,這件事不算完。”
徊風冷冷說道:“我不管千幻門還是什麼門,你們跟汝瑤失蹤的事情有關,我也不打算放過你們。要打便打,少說廢話。”
張仲舉說道:“對,小四平時經常告誡我說,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有力氣的就有理,打了再說。”
小四說道:“誰讓你搬到這兒來用了,不過為了汝瑤姐姐,打就打了,你先上,你不行了再說。”
他等著讓張仲舉出手試探對方虛實,張仲舉沒他那麼多心眼,說上就上。他吐口唾沫在手掌心上,寫了個掌心雷的口訣,揮手便發。
當初江昊教他道術,他智商又低,又不肯認真學習,修煉到現在也沒多大進步,出手的威力有限。師聖彥動也不動,旁邊有個戲班的伙計隨手抄起鍋蓋一擋,張仲舉的掌心雷頓時寂滅。
被人家一鍋蓋壓滅掌心雷,張仲舉好沒面子。小四嗤之以鼻說:“叫你平時不下苦功,現在真丟面子,看我的。”
他比張仲舉聰明許多,平時下的功夫也勤不少,此刻凝神運功,平地風聲颯颯,數丈外一棵大樹連根拔起,向師聖彥頭上落去。
簡單的道術里面有所謂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他移動大樹當武器,也算純熟,以他的基礎,進步很明顯。師聖彥還是不屑親自理會,一招手,老淘帶著大淘小淘蹦過來,三只猴子同時揮手,馬車上的一只車輪在他們合力作用下飛旋出去,將大樹攔腰斬斷!
柳文煙微笑說道:“千幻門向來以道術擅長,就連我養的猴子也學了兩手,真是貽笑大方了。”
小四見自己居然不是三只猴子的對手,大為氣餒,不甘心地說道:“不害臊,你們三個打一個。”
老淘一家齊聲說道:“你才不害臊,一個人欺負我們三只猴子。”
小四本來精靈古怪,被他們也弄得無話可說。徊風背上劍氣大張說道:“與他們廢話那麼多干什麼,這世界上的事情,力強則勝,講道理是女人做的事情。”
柳文煙說道:“說得有理,我們這邊應該出一個打仗的人,既然講道理的事情是女人做的,師兄,打仗你上。”
師聖彥說道:“我就知道好事你不會找我。”他雙掌合十,兩手像通了電一樣漸漸發亮,慢慢變得通紅,光亮轉化成一把劍的形狀,閃閃發亮。
徊風說道:“原來你也用劍,好,劍氣對劍氣,我就喜歡痛快的對決,趕快分個勝負。”
他背上的劍氣凝聚,也越來越光亮,兩個人逐漸積聚能量,准備來一次驚天動地的大碰撞。以江昊的眼光,觀察徊風的劍氣似乎稍勝,師聖彥也不算弱者,兩者差距有限。
兩道劍氣像兩個憋足勁打仗的人,越憋越難受,到最後必須釋放。箭在弦上馬上就要爆發的一刻,兩道劍光飛射出去。柳文煙忽然一聲輕笑,從她手里膨脹出一大團云霧,形狀像一個人的頭顱,腦袋直伸到徊風面前,長長的舌頭,面目駭人。
徊風被嚇了一跳,一個分神,劍氣頓時弱了,師聖彥全力以赴,兩道劍光交擊,徊風被震得倒飛出去,在七八丈以外才挺住,嘴角有了血絲,元氣大傷。
徊風怒道:“你們……使詐!”
柳文煙說道:“誰叫你說講道理是女人做的事,叫你瞧瞧女人的厲害。”
師聖彥說道:“若是閣下不滿意,我們再行比過。”
徊風怒道:“你明知道我已經傷了。”
師聖彥笑道:“那就沒辦法了。兵不厭詐,目前的形勢,我也不要你們賠禮道歉了,你們趕快乖乖回去吧。”
徊風四人當中,商遠清不會道術,小四和張仲舉已經弄得灰頭土臉,現在連最強的徊風也傷了,根本不可能再戰下去。沒有汝瑤的下落,他們不肯甘心退走,可是偏偏又無可奈何。
師聖彥和柳文煙正嘲笑對手,聽見有人說道:“該賠禮道歉的是你們。”
出現的人身上仿佛帶著光環,小四和張仲舉同時歡呼,這人當然是江昊。如果事情就此了結,汝瑤的下落就此沒有頭緒,江昊當然絕對不能容忍。
師聖彥和柳文煙剛占到上風,正躊躇滿志,見有人出來架梁子,都情緒亢奮。柳文煙一擼袖子說:“怎麼又有要多管閑事的,這一陣該本姑娘出馬了。”
江昊笑道:“大姐,你講點淑女風范,這樣子很不雅觀。”
柳文煙趕緊把袖子放下來,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出來管閑事,你偷偷躲在旁邊,一定不是好人。”
江昊說道:“我是他們的老大,他們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你們把我妹子擄走了,我們當然要找你要人。”
柳文煙生氣地說道:“明明是胡說八道,他們把整個營地都搜過了,也沒見搜出什麼,分明是來欺負我們。”
江昊說道:“那是因為我還沒搜呢,他們搜了不算,我搜了沒結果才算數。”
柳文煙和申商業都氣得鼓鼓的,柳文煙說道:“那我先試試你的膽子。”
她一揚手,故計重演,手里膨脹出一大團云霧,幻化成大頭鬼的模樣,長舌頭伸到江昊鼻子前面。江昊笑道:“這個不好玩,看我的。”
他雖不精通幻術,但功力可深厚多了,操縱云霧隨心所欲,用力一吹,大頭鬼調轉方向,驀然張開血盆大口把柳文煙吞了進去。柳文煙畢竟是女孩子,嚇得媽呀一聲哭了出來,連呼救命。
江昊撮唇吹去,頓時煙消云散,柳文煙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以為在大頭鬼的嘴里性命不保,哪想有人會看到。周圍的人看到她的模樣,無論自己人還是對頭都轟然大笑,笑得最開心的就是師聖彥。
柳文煙哭得更厲害了,說道:“你們欺負人家,人家不跟你們玩了。”
師聖彥一哼說:“關鍵時刻就會抹眼淚,還得師兄我出來維護師門聲譽,後出來的這小子……對,不用看別人人,就是說你呢。你練氣練得還不錯,有相當修為。我們來比劃一下劍氣。”
他雙手摸索,如同接通電源開關,重新把劍氣凝聚起來,看了江昊吹擺柳文煙的表演,他也不敢輕視江昊,劍氣比剛其次對敵徊風時強烈許多,照得四下火把黯然失色。
旁邊眾人感受到了強烈的光和熱,紛紛鼓掌,也有人嘀咕說:“師班主有這麼好的寶貝,晚上點上得省多少柴火和功夫,害咱們生火做飯這麼費事。”
江昊揚手掣出劈天神斧來說:“劍氣我沒有,斧氣可不可以?”
劈天神斧一亮出來,光華奪目,如同一團烈日乍現,沒見過的人被晃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剛才評論師聖彥劍氣的人半天才說道:“我的媽呀,這一個斧子得頂師班主多少把劍,我要有這麼一把,這輩子做飯都不用燒火了。”
劈天神斧現身後,江昊輕輕揮動,師聖彥的劍氣霎時寂滅。師聖彥臉色慘淡,說道:“不必比了,萬沒想到你有這般神兵利刃,見一見都是我的福分,還比什麼。”
江昊說道:“不比的話我們就開始搜查了,你有意見麼?”
師聖彥說道:“那……多少還是比劃一下,雖然你兵器比我好,也許我可以憑深厚的內功挽回幾成。”
他說的話差點沒讓江昊吐出來,江昊克制住胃部反應說:“那好,一擊定勝負,輸贏不反悔。”
師聖彥答應得也痛快,兩人面對面十余步遠站定,師聖彥鼓足真氣,腮幫子發力,劍氣如驚雷乍現,對面江昊發愁的光華比他更快更耀眼,兩道光芒交擊,師聖彥的光芒馬上消逝。
師聖彥有點懊惱地說道:“果然是神兵利刃,我僅憑自己練就的氣劍不是對手。”
小四冷笑說:“你好好看清楚。”
師聖彥定睛看時,才發現江昊根本沒用劈天神斧,隨手折了根樹枝跟他比劃而已,兩個人水平差距簡直再明顯不過。
師聖彥垂頭喪氣說:“我認輸,你們隨便搜查,不過剛才已經查得夠仔細了。如果我們自己人或是豢養的畜生做了壞事,我身為千幻門弟子,也決不敢包庇。”
江昊早有計較,說道:“沒那麼麻煩,讓我搜給你看。”
他徑直走到阿蠢的車前面,對里面的阿蠢說:“我都看到你,快把你偷的東西交出來。”
阿蠢裝瘋賣傻,做出不解的叫喚聲。師聖彥代為解釋說:“這畜生雖然有點靈性,但是不像老淘一家修煉到會說人語的地步。凡事只能靠打手勢交流,他是說,他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昊對阿蠢笑道:“少廢話,我知道你會說話,你看到我的厲害了,這里沒人是我的對手,敢和我耍花樣,誰也保護不了你。”
阿蠢嚇得直打哆嗦,往籠子角落里縮,江昊厲聲說道:“你把那女孩藏到哪里去了,還不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你陽關道你不走,只有死路一條。”
他把審訊的套詞都用上,還真把阿蠢唬得心驚膽戰,撲通一聲趴下說:“我交待,我都交待,給我一條活路。”
師聖彥看到阿蠢居然也說話了,吃驚萬分,怒罵道:“你這個畜生,難道你真擄走了人家姑娘?”
阿蠢說道:“我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是擄,是沒人管她我偷走的。”
師聖彥大怒道:“究竟怎麼回事,你這個畜生偷偷學會說話,圖謀不軌,現在又犯下這等傷天害理的大罪,瞧我不打斷你全身的骨頭!”
阿蠢告饒說:“我真的不是有意擄人,打斷幾根就已經很疼了,不要全打斷啊。”
江昊板著臉說道:“絕不能輕饒,除非你趕快把人交出來,還有一線生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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