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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第二章 地海奇花(一)
紫成真人說道:“不錯,帝都的刀雨只是開始,更可怕的風暴還在後面。北溟妖海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江昊說道:“我只知道是百仙門中最大的四個門派之一,其他一無所知。”
紫成真人說道:“北溟妖海的主人北溟妖主與百仙門其他掌門最大不同之處在于,他想要的東西比別人都多,他想要整個東勝神州的土地。”
江昊想其他人想要的也不少,百仙門幾乎都在你爭我奪,能力強的多搶,能力弱的少搶,本無分別,自己還是早抽身的好。紫成真人好像洞悉他的想法,說道:“現在帝都的安危和你本人也分不開了,北溟妖海從不輕易來襲帝都,今番前來,必有後著。”
江昊說道:“國師如何能夠斷定?”
紫成真人說道:“很簡單,你對手有多大能量,你最清楚。”
他把臥榻旁的簾幕一掀,簾幕後是一扇水晶窗,透過水晶窗外面景物十分清晰,江昊在車外時去看不到這扇窗子。外面正是長街,馬戲班的人已經離去,空蕩蕩的街上水積到人膝蓋高,不時有插滿飛刀的死尸飄過。
紫成真人說道:“你的修為現在已經不淺,用真氣隔空移動物體應該不成問題了。”
江昊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紫成真人說道:“我搬一幢房子給你看看。”
他右手抬起,五指齊張,皇城外一座民宅忽然連地基平空拔起,帶得地上泥土亂飛,他的手向上抬,民宅便隨他的手上升,徐徐直升起十丈高,最後他手一放,民宅急墜落地,發出巨響,里面的人推門瘋跑出來,大叫救命。
江昊自問也有移動物體的能力,與人交手時以真氣駕馭武器對他也很平常,但像紫成這樣舉重若輕,他還無法做到。
紫成對被毀得不成樣子的民宅看也不看,淡淡說道:“像剛才這一手,你做起來覺得如何?”
江昊說道:“恐怕有點難度。”
紫成說道:“我之所以做給你看,是想告訴你,北溟妖主用一只手能提起的可不止一座房子,他的能力比這個可怕百倍。”
江昊說道:“國師的意思是說,他不會只跑到帝都扔幾把刀子就算完事了?”
紫成說道:“年輕人果然機敏,北溟妖主此來必有圖謀,我就是要你幫我查清他的圖謀。”
江昊說道:“讓我當特工?我……不知道從哪下手。”
紫成說道:“特工?這個詞倒新鮮,可惜不明白什麼意思。我門下弟子雖眾多,但我懷疑其中有內奸,倒是你更值得我相信。”
江昊說道:“萬一我也是內奸呢?”
紫成說道:“我不會看錯人,問題便是你肯不肯了。北溟的來勢洶洶,帝都風云轉變也就是須臾之間的事情,你想獨善其身也未必能夠。”
江昊看形勢至少口頭無法拒絕,想了想說道:“如果我肯,該怎麼做?”
紫成真人說道:“要從你的朋友商遠清下手。”
江昊一震說道:“為什麼?”
紫成真人說道:“你還猜不到麼,當然是因為北溟妖海在帝都的內應便是他。”
江昊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還是不禁震驚,在衡量他說的話是否可信。紫成真人目光如電,對他的心思洞悉無余,說道:“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正好去驗證一下。”
江昊說道:“他為什麼要投入北溟妖海?”
紫成真人說道:“是他們,不是他。他和公子陵公子謹也在其中?”
江昊說道:“連他們都在,那不是打算串通造反?”
紫成真人說道:“正是,帝都權力分配形勢你也看得到,四公子兩兩成均勢,門下都有一定實力,他們對最高權力都很渴望。但如果沒有外力介入,很難改變平衡。”
江昊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紫成真人說道:“我知道他肯在角斗場救你,心目中非常看重你。你只要追隨著他,他信任你,便不難得知他們的計劃。”
江昊說道:“商遠清精明過人,他知道你找我,難道不會想到原因。”
紫成真人笑道:“這正是我要的,你回去只管跟他說我要你做內線就完,這樣反而顯得你坦誠。只要你能找到他們和北溟妖海的計劃,我自然有法子再和你聯絡。”
江昊聽他說得周詳嚴謹,顯然深思熟慮,至于他說得是真是假,的確要自己驗證,于是再無異議,說道:“我照做便是。”
紫成真人說道:“商遠清和公子謹公子陵我不擔心,北溟妖海的人卻要小心應付,以你的經驗應該知道小心,我不多囑咐。他們應該會在下一輪風暴來之前有所行動,我等你的好消息。”
江昊告辭出云車,街上積水成災,商遠清留了一輛馬車等他,江昊直接縱身上馬車,馬車在水中緩緩前行,十分艱難,馬車夫不住抱怨說,他趕了三十年的車,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雨,實在可怖。
到了商府,馬車夫長出一口氣說:“可算是到地方了,明天不趕馬車出來了。”
江昊問道:“那如何出門。”
馬車夫說道:“家里還有艘小船,明天正好用得上。”
江昊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也就一笑。回到府上後他第一個要見的人當然是汝瑤,汝瑤上來就嗔怪地拿拳頭捶他,江昊剛想著這次怎麼化解她的脾氣,誰知道她馬上不生氣了,變得異常溫柔。
江昊猜可能是白天終于感動了她,小心翼翼不敢出錯,想起看婉約和黑猿的情況,婉約一直昏睡不醒,這次睡的時間長得多,不曉得什麼時候能醒來。黑猿則沉默冷峻,要求獨處,江昊本來想打開他沉默的內心,無奈汝瑤纏著說該陪她了,只得暫時作罷。
天色昏黑,大雨不停,汝瑤睡不著,露出害怕的表情說:“我好怕。”
江昊說道:“有我在,不要害怕。”
汝瑤說道:“今天白天那個色狼皇帝看我的眼神不對頭,比公子晗還討厭,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怕,你給我講故事哄我好不好?”
江昊撓頭說道:“我哪會講什麼故事。”
汝瑤說道:“不干不干,你要不講故事我就不睡了,除非你在天上給我變個月亮出來。”
江昊故意苦著臉說道:“外面下著暴雨呢,哪會有月亮。不過要是變一個出來,你得乖乖睡覺。”
汝瑤說道:“不管,變出來我就乖乖睡覺。”
江昊推開窗子,想起白天紫成隔空移物,索性也來試試自己的功力長進如何,他把忘川取出來向空中一拋。忘川直上天空,在他真氣遙控下漸升漸高。
江昊默運真氣周天,忘川的表面煥發出銀色光亮,江昊按照自己的意志努力讓忘川幻化,忘川形成一個光亮的圓球,正如明月當空,穿透雨夜的黑暗,靜靜照耀大地。
汝瑤看得心曠神怡,幽幽說道:“真好看,你一直陪我看就好了。”
她乖乖躺到床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江昊好不容易看她睡去,剛松了口氣,隱隱聽到外面有喧嘩聲,出到庭中,商遠清冒雨打傘出來,說道:“外面禦林軍正在搜索天上出了什麼妖物,是不是你的傑作?”
江昊笑笑收回忘川,商遠清囑咐道:“現在禦林軍草木皆兵,凡事小心,帝都大亂將生。”
江昊知道涉及到正題上,說道:“何以見得?”
商遠清笑道:“我不信你看不出來,紫成已經找過你,他應該說了什麼吧?”
江昊想紫成果然厲害,都算計到了,回答說:“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商遠清面不改色,從容說道:“紫成果然厲害,是與我有關的對麼?”
江昊說道:“他說你和公子陵公子謹都是北溟妖海的人。”
商遠清說道:“他說的沒錯,看來沒有什麼事情能瞞過那老家伙。”
江昊一奇,下一句自然是問道:“你為什麼要跟他們合作,現在的一切你不滿意麼?”
商遠清說道:“當然不滿意,我對你說過,我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現在的世界一團混亂,我就要自己動手改變,你肯不肯跟我一起做。”
江昊一時無語,東勝神州的世界他也不滿意,作為凡人無力改變任何東西的時候,他從沒想過自己可以做大事,但現在他發現自己成了對局勢很有影響的人物,商遠清說得是不是有道理,讓他不斷思索。
江昊說道:“可是這樣改變代價是不是太沉重了?”
商遠清說道:“什麼代價不沉重,帝君倒是不想改變了,可是不想改變的人害死的人可能更多。如果我能夠掌握住權力的時候,我起碼做得比他好。”
江昊盤算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你確信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商遠清說道:“只要你跟我攜手,我們一定可以,從謀略到計劃到人力,我都已准備充分,可惜我天生不能力戰,當初想求得換魂草把自己的身體轉到一個強健的體魄上,可惜未能實現。”
江昊方才知道他渴求換魂草的原因,說道:“有北溟妖海在,你還會害怕力量不足。”
商遠清說道:“這個世界是爾虞我詐的世界,他們和紫成一樣各懷心機,不足信任,如果我失去了制衡他們的力量,他們對我不會客氣的。”
江昊說道:“我呢,你信任我?”
商遠清說道:“我雖然欺騙過你,卻從未想過害你,人生在世能得到一個真正的朋友不容易,我不會看錯你。”
江昊舔了舔嘴唇,大家都說不會看錯他,那到底究竟是誰看錯了。現在的問題是形勢過于複雜,商遠清說的大事別說他不了解,即使了解,究竟有多大勝算也難說。江昊能做的是只是見機行事,在帝都風云詭譎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路。
江昊說道:“紫成讓我來監視你的行蹤。”
商遠清笑道:“那你就監視好了,我也希望你做同樣的事情。明天一早,我會和公子陵公子謹乘帝都東面的大海船去海市接糧,會和北溟妖海的人碰頭,我希望你能潛進去探查究竟。”
江昊撓頭,局勢越來越複雜了,商遠清解釋道:“北溟妖海的底牌我也想知道,知道他們的底牌,我就有制約他們的機會,我不想扳倒帝君和紫成之後被人當墊腳石。”
江昊說道:“那紫成的底牌又是什麼?”
商遠清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紫成一門的實力難測,所以我才會希望你把北溟妖海的底細反饋給他,也就是說,你既是他用來對付北溟妖海的牌,也是我們用來對付他的牌。”
江昊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是讓自己當雙重間諜,問道:“紫成在帝君究竟有多重的分量。”
商遠清說道:“如果沒有他,帝君的位子早就輪到別人來做了,只有擊倒他才有可能改變整個局勢。”
江昊說道:“那明天我怎麼才能探知北溟妖海的底細。”
商遠清說道:“他們將與我們在海上碰頭,北溟妖海的船我見過,但是沒機會進去,公子陵公子謹的人也試圖潛進去,可是從無能得手,被北溟妖主知道,險些翻臉。明天我會制造機會讓你接近,其他的事情要看天意和運氣了。”
他仰望大雨如瀑的天空,說道:“改變世界的機會在我們手里,就看能不能抓住了。”
雨越下越大,始終不停,天明時分商遠清招呼江昊出發。街上的水已經沒到齊腰深,沒人再敢步行,昨天的車夫真的劃船來接他們,感慨說道:“想不到我的船真有用上的時候。”
江昊望著滿城汪洋,忽然想起個問題,說道:“有件事情我實在不明白,帝都地勢高峻,排水應該很方便,怎麼會淹到帝都,反而城外無事。“
商遠清說道:“這的確是個很詭異的問題,雨水仿佛都被吸引向帝都城內,北溟妖海的人告訴他們能水淹帝都的時候我該不相信,現在看果然不是虛言,可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江昊沒能解開疑惑,有些失望。商遠清在船上對江昊說道:“現在需要委屈你一下了。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你起疑心。”
船上專門有一口箱子,江昊鑽進箱子里藏身,昨天他們已經計劃好如何潛入,箱子就是江昊目前的掩護。
滿街小舟漂泊,帝都成了水城。雨勢實在太大,所有城門和排水口一同開放都無濟于事,乘船一路出東門,直接劃上一條運河。大海在帝都之東百里左右,運河直通大海。帝都所需要的糧食商品大部分都通過運河從各地運來。
運河上另有一成排的大船等候,商遠清換了船,公子陵公子謹早在大船上等候,他們此行的任務是接應運來的糧草,每次運來的糧食足夠維持帝都一個月的糧食供應。
三個人彼此注目交換眼神,心照不宣,明顯的就有陰謀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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