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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戰,戰,戰!
“住嘴!”譚英忽然大喝一聲,“你怎能對師傅如此不敬!”
這火爆老頭連說話都帶上了內力,蕭清琳腦子里轟轟隆隆像有七八個大鼓在敲,一時間天旋地轉,只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只陀螺。林雪鴻適時的攔在了蕭清琳身前,運功散了譚英的震懾,譏諷道,“師兄這麼激動干嘛,我倒覺得清琳說的很有道理呢。這老不死的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實在是禽獸不如。”
“你!”
“好了,不要吵了!”忘憂仙人擺擺手,“英兒,他們說的很對,我確實禽獸不如。在人世間翻滾了兩千年,我道心早亂,修為大退。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們可知,當初我為何要下地府與廣陵私斗,借機殺了那麼多鬼卒判官?”
他看著蕭清琳的眼楮,痛苦的道,“你可知,人的運命可被改變,壽命卻是不變的,人的一生中,無論過程如何發展,該什麼時候結束,都是早有天定。除非遇到天大的奇遇,否則只有陰司自己出錯,凡人才會真的意外身亡。秦廣王貴為地府龍首,自己不以身作則,好好履行身為閻王的義務,反而縱容手下胡作非為,一旦出錯,統統抹去或者篡改生死輪回簿上的記載,穿越或者重生了事。我身為天庭巡使,早就想扳倒他這棵朽木。只是地府自成一世界,秦廣王的勢力盤根錯節堅固無比,我苦無足夠證據,這才一直容著他。”
“那日廣陵來找我,說咱們只管殺下地府。打他個落花流水。該殺的一個別放過,留下秦廣王一人就好。等事情鬧大了,天庭來查之時,就可有足夠理由翻出生死輪回簿仔細一查,真相也自會大白,只需多多注意不要誤殺了無罪的鬼卒變好。哪知我們打到一半,廣陵忽然不分好壞胡亂殺了起來,當時我已料到不妙,仍是晚了。”
“生死輪回簿已毀。廣陵又說是我挑撥他沖下地府痛殺惡卒,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我猜廣陵事前早與秦廣王做好約定,被囚之後,想辦法救他出來。可憐地廣陵啊,這一等就是兩千年,哈哈,哈哈……我忘憂陪了他兩千年,也與他斗了兩千年。我要是還如個禽獸,只怕如今已跟這盤中的野雞一樣地下場了。你們說,我是做禽獸好,還是禽獸不如好?”
做人難,原來做仙也難啊。
蕭清琳有些後悔自己先前出口太重了。這無憂仙人說的情真意切悲痛無比,實在是個悲天憫人的家伙。但慈悲如他,卻不得不在邪惡的泥潭中翻滾掙扎,為救人,先殺人。為救多數人,先殺少數人。既是救人,為何又要殺人,既是殺人。那殺惡人便是,為何殺的全是胸懷遠大抱負的好人,全是被秦廣王扔垃圾一樣扔到樹星來的穿越者呢。
“忘憂仙人,其實,我識得天兵上的文字,”短暫的沉默之後,蕭清琳終于沒有理由在繼續隱瞞下去。“也許。我可以幫上點忙。”
“我知道你識得天兵上地文字,”無憂仙人語氣中半分驚喜也無。“鴻兒已跟我說過了,我關心的是,那蕭煥之畫的地圖是不是真的?”
蕭清琳道,“這個我已向蕭家的家僕求證過了,應該是真的吧。”
“噢!”總算有驚喜了,無憂仙人如釋重負的一聲長嘆,幽幽道,“我為了算出你的下落,實已耗盡了這幾年積攢下了全部仙力,幸好天不亡我啊,只要趕在洛城被攻陷之前取出天兵,那一切都還有得救!”
“怎麼?輪回這麼快就到了極限?”蕭清琳失魂落魄地道,“那,那……”
“這個你不用擔心,”無憂仙人笑笑,“雖然北方劍閣淪陷,南方林雪城異軍突起,從現在到夏魏兩軍抵達洛城,應該最少還有一年的時間,只要有了地圖,再借助你的洞察,十日之內咱們便可進入隱仙谷。英兒,你的小徒也應該快到了吧。”
“應該快了,”譚英稟道,“昨夜我剛卜過一卦,他已行至夏魏邊境,兩月之內應該就會到這里了。”
“兩月?這麼久?”忘憂仙人臉色不好看了,“怎麼他不走山路,要繞那麼大的***?你不是常夸他地輕功勝過鴻兒麼?”
“這個……”譚英抱歉道,“徒兒也不知,自從他出師之後,一直都在干些下三濫的勾當,自五年前吩咐他南下之後,徒兒再沒與他取得過聯系,只是在今年年初收到他地傳書,我事已辦成,會盡快趕回。等那畜生回來之後,徒兒定會好好的收拾他。”
“罷了罷了,”忘憂仙人再懶得听下去,“每次都是這些說辭,你說的不膩,我听得都膩。”
說完這話,忘憂仙人陷入了沉思,自他成仙之後,除了天機一級的秘密不敢去踫觸,其余任何他想知道的訊息都只要掐掐手指便可掌握七八分。只可惜四十年前大戰過後他便失去了一身法力,有心掐算卻無力使勁,這四十年瞎子一樣的生活,令他苦不堪言。
“就不指望他了吧,”忘憂仙人想了一會,還是覺得兩個月的時間太長,又對蕭清琳道,“小丫頭,你來講講那地圖地事吧。”
蕭清琳噢了一聲,想象躲也躲不過了,便支支吾吾地將地圖被一分為二,其中一半消失,另一半或許被林雪城拿走的內情說了。出乎她的預料,忘憂仙人並沒有對她的敘述表現出失望,反而很高興的說道,“假如你說的一切屬實,半張地圖被蕭煥之拿去換你的命,那另半張地圖就該是在你那里。蕭煥之這個人我曾見過一次,他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絕不會任由自己出生入死換來地心血隨著他歸入塵土。你不記得不要緊,你腦中真正蕭清琳地殘魂應該知道這事,待為師叫你問上她一問便可。”
“問?怎麼問?”蕭清琳好奇道,“每次她有反應,都是想來就想來想走就走,根本不跟我交流啊。”
“這個不難!只是多花些還是少花些精力地事。”忘憂仙人看著譚英與林雪鴻,吩咐道,“你們出去找些千年人參之類地補品回來,一會兒為師作法給……給那殘魂補補。”
二人領命出門。只留蕭清琳一人。忘憂仙人笑道,“說起來,那黑白無常雖然害了你,但他們送你的洞察卻幫了大忙。想來也是天意啊。那兩個狗東西是秦廣王手下的第一號混賬,每次送人穿越,都要給他們一些贈品,明里是給了穿越者好處,實際上是在給我跟廣陵找麻煩。”
“喔。這個怎麼說?”原來除了她之外,每個穿越者都會附送能力,這大大的引起了蕭清琳的好奇。
忘憂仙人道,“像這種諸如洞察一類的能力,對仙家鬼卒沒有用。對凡人卻有大用。像之前的一個文士,得到的是記憶。凡是他看過地東西。統統都不會忘記。譚英得到的能力是精確,無論他做什麼事,在時間力量上的掌握都可以達到完美。我留他在身邊,本來是想讓他拆解天兵里的那些小玩意,搞清楚其中的原理,可惜那些東西實在是太復雜,有些材質樹星根本沒有。譚英只會拆解組裝,要讓他自己做上一個,還是難了些。”
難,當然難了。蕭清琳完全明白忘憂仙人的苦惱,天兵里的武器全都是高科技產品,一個沒有系統學習過高等物理化學的人怎麼可能弄地懂原理。
忘憂仙人又笑道,“有一個人給我的印象最深。他得到的能力是假死。一旦能力發動。即使在我與廣陵的眼中他都是一個死人。想來那估計是陰司的絕學,因此瞞地過我。為了殺他。我與廣陵可花了不少的心思呢。”
吱呀一聲門開了,才出去不久地譚英林雪鴻重新復返。不及忘憂仙人詢問,譚英已紅著臉搶先道,“徒兒,徒兒年歲大了,因此自備了一些人參首烏。”說著他將手中的兩根已有小孩手腕粗細的人參與一支估計有兩歲小孩那麼大體型的首烏送到忘憂仙人面前,問道,“師傅,這些,可還夠?”
“夠,夠!你連棺材本都拿出來了,怎麼會不夠。”忘憂仙人鄙視了譚英一眼,這兩參一首烏至少也有三千歲,離成精都不遠了,早超出了忘憂仙人的要求,看來譚英為了彌補之前的過失,那是下了血本了。
這話雖是夸獎,但譚英卻冷汗直冒,他來這個世界已經有百年的光景,雖然學習天衣真氣地人已初步的偏離輪回,活的比常人要久。但譚英老而成精,越活越過癮,越活越怕死,因此在閑時走遍天下找了許多難得補藥藏著,就連忘憂仙人重傷之後他都沒舍得拿出來孝敬。當然他是覺得這些藥物應該對仙人沒用這才藏著,事實上也是如此,不過眼下忘憂仙人面色難看,譚英又開始吃不準了。
幸好忘憂仙人並沒繼續諷刺他,只吩咐林雪鴻將參炖了。三日之後,參湯始成。這碗湯連炖了七十二個小時的湯實在是火候十足,剛剛喝下去,蕭清琳便覺得渾身燥熱,好像肚子里多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子。
忘憂仙人讓蕭清琳平心靜氣閉眼坐正,自己坐在他對面,雙手做蓮花狀翻轉不休,口口念念有詞。一點細小的黯淡的金光在他指尖亮起,越來越亮,直至大如鴿蛋。蕭清琳閉著眼楮都覺得眼前黃燦燦地一片,若是睜眼瞧上一眼,只怕立刻就會瞎掉。
“去!”忘憂仙人咒語念完,一聲呵斥,將那金光打入蕭清琳眉間。轟然間,蕭清琳只覺得自己地異能瞬時強大了百十倍,房中一桌一椅,甚至一沙一塵都清晰的展現在自己地意識中,不需用眼就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洞察一技,本是仙家法術,仙人發動需要仙力,鬼神發動需要陰氣。這兩樣東西你都沒有,一直以凡人之軀使用,消耗的便是你的本命。”忘憂仙人低沉的聲音在蕭清琳耳邊響起,“我剛才向你體內打入地金光,乃是我的一點本名仙元,從此之後,你已不是純粹的凡軀,使用洞察對你再無害處。但你要切忌,洞察雖強。但福禍向來結伴相隨,蕭清琳,你萬萬不可妄用,記住了嗎?”
蕭清琳認真道,“記住了!”
忘憂仙人又道,“現在你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自己腦中,向洞察旁人一般洞察自己,看看能不能找到從前那個蕭清琳的殘魂。”
蕭清琳依命而行。初時不得其法,漸漸地,她有了一點感悟,沉浸到一種奇妙的境界中。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而是一個旁觀者。往日的記憶也全都化為電影式的畫面。在自己腦中流水式的播放。
出生,哭喊。學步,成長,戀愛,死亡……二十五年的一生就這樣飛快地在她眼前流過。蕭清琳一時間百感交集,看到自己的父母親人如此清晰的在眼前與她說笑,而她卻不再是她,成了一個旁觀者。局外者。淚水無聲的自她眼角滑落,這些寶貴的記憶又回來了,她快樂,也痛苦。
柳笑笑的一生剛剛走完,蕭清琳的一生立刻開始,同樣的出生成長,學習。戀愛過程與環境卻完全不同。蕭清琳興致勃勃地看著,跟著。陪著那個可憐的女孩高興,也陪著她一起難過。
時間來到了一天夜里,地點是一條又黑又長又髒又長的通道。蕭清琳越來越覺得眼熟,猛然想起,這環境與自己去過的洛城天牢有幾分想象。關鍵時刻,她放慢了速度,陪著尚書千金慢慢的走下去。
女孩一直都很安靜,她步子沉穩,儀態端莊,內心雖是驚濤駭浪,臉上卻是雲淡風清。
“只有半個時辰,蕭小姐,請務必長話短說。”帶路地獄卒在一間牢房前停下,一面掏著鑰匙,一面轉頭向女孩叮囑。
“清琳明白,多謝大人。”女孩款款一福。
獄卒慌忙回禮,不安的說道,“不謝,不謝,蕭大人往日與我有恩,即使豁出我地命去,我也要答應小姐的要求!”
“好孩子,你來了。”牢房中的木床上,一個中年的布衣男子笑著說道。他的模樣不是很出眾,國字方臉,刀削般的輪廓,但眼里的慈愛卻勝過天底下任何一人。“來,過來做,給爹爹好好看看。”布衣男子揮袖掃了掃床上地灰塵,給女孩讓出了一個位置。
“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嗎?”女孩坐定以後,蕭煥之第一時間問道。
“不,不知道。信是端王爺遞上去的,至于來歷……”女孩有些猶豫,“茶博向我保證那封書信是人假冒的,他,還在外面打听。”
“他嗎?”蕭煥之冷哼一聲,濃濃的鄙視在他眼中閃過。
女孩慌了,拉著他的袖子道,“爹爹,女兒相信他,茶博不會騙我的!”
蕭煥之柔柔一笑,拍拍女孩的小手,“你既然相信他,那便繼續信下去吧。爹爹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我死以後,林雪城會來接你地。他地家在魏國最南的映思州,听說山清水秀,是一塊福地。他還有一地一妹,听說都是難得地佳人,你到了那里,應該不會難過。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了嗎?”
“爹爹,您不會有事的,女兒一定會救您出去!”女孩一頭撲進蕭煥之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蕭煥之的眼眶也已濕潤,悲傷的嘆道,“你有這份心,爹就可以安心去了。爹還有最後一個心願,琳兒,答應爹爹好麼?”
最後一個心願,也就是最後一句遺言了吧。女孩早已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哽咽道,“答應,女兒答應,就是一千個一萬個,女兒也答應。”
蕭煥之看著女孩的眼楮,肅聲道,“假若日後真相大白,爹的死真與閑家無關時,你才能嫁給閑博。否則,終你一生,都不得跨進他家的大門,你。可以做到嗎?”
女孩抬頭怔了怔,很快又用力的點頭道,“可以!”
心願一了,蕭煥之再無牽掛,他又恢復了往日做將軍時的爽朗,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那我便放心了!”
頸後一陣刺痛傳來。女孩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之時,她已回到了蕭府。
事情竟會是這樣,事情竟會是這樣!
蕭清琳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答案!
蕭煥之居然短短幾句話之後便將他地女兒給打發了。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蕭清琳不甘地在意識中回放著昏厥前的一幕,一遍,兩遍,無數遍!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刺痛。醒來,回到尚書府,刺痛,醒來,回到尚書府!
“不要再看了。”無憂仙人失落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沒用的。沒用,天亡我也!”林外的周國軍隊準備發動總攻圍剿被困的魏軍時,一個消息從北方傳來。林雪城率領的六萬步軍,兩萬弓弩軍與五萬騎軍忽然出現在周國腹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一月內佔領了四座附近的城市,兵鋒直指八百里外地洛城。
休整十日後。十三萬大軍掠盡三城中一切物資,向洛城飛速挺進。文帝緊急下令,命希望草原的五萬外圍部隊與洛城附近駐扎的二十五萬新兵緊急向洛城靠攏。同時將五萬剛剛不久的王城禁軍召回。力求在死守洛城的同時,將林雪城的軍隊牢牢圍住,並且在三十五萬大軍匯合後將其殲滅。
兩個月後,林雪城部隊又攻下四座城市,此時他的部隊距洛城已不足三百里。而周軍的包圍圈。也終于初具雛形。就在閑氏皇室大贊一路上守軍拖延有功。林雪城只要有膽繼續深入,必將被全殲與王城之下時。林雪城忽令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以五萬騎兵為主力,兩萬弩兵為輔助,六萬步兵全力負責後勤,凶猛地自包圍圈較薄弱的一環中突圍而出後全力南下。
魏幀五年五月,大軍一路血戰,終于抵達希望草原,與魔芋森林內被困的十萬大軍成夾擊之勢,將原本等著包餃子的周國精銳做成了餃子。
六月,周軍戰死四萬,投降兩萬,其余四萬殘部突圍向北方逃去。林雪城恐怖的戰力與精確地計算讓自己剩余的二十五萬軍隊在魔芋森林全面復甦前在希望草原勝利會師。七月,虎狼之師攻克三河州首府玉隆,玉隆知府彭康德戰死,兩省總督桑達倉皇逃逸,持續半年地連番血戰終于停止,進入了休整期。
此時的十萬山外圍,林雪鴻沒落的跟在忘憂仙人身後,一步一頓痴痴呆呆的向四間茅屋走去。
“回來了麼?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在此地苦守了三月的蕭清琳見到二少回來,在屋前揮了揮手,三步並兩步的向他們跑了過去。
“見了師父也不行禮,像什麼樣子!”忘憂仙人堵在蕭清琳的跟前,不讓她靠近林雪鴻。
看仙人地模樣似乎氣色不錯,蕭清琳只道有門,調皮的沖他做了個鬼臉,從他身邊繞過,牽著林雪鴻的袖子道,“看你的模樣好像很累啊,怎麼師父一直不讓你休息嗎,那個死豬頭,晚上不給他飯吃。哎,那地圖拿到了嗎?”
“別提了,”林雪鴻嘆息道,“莫說是地圖,我在他營外跟了三個月,連他的面都不曾見到。”
“啊!”蕭清琳失聲驚呼起來,“他是你哥哥啊,連你的面都不見?“不見,他說他不認識我,有什麼話,打完了仗再說。我累了,先回去睡會吧。”
與林雪城令人無法琢磨的打一仗換個地方,打兩仗換個方向地無規則絞殺戰術不同,夏國大將韓宇哲除了在劍閣一役中使用了拼命戰術,其余戰役他都是穩扎穩打,先偵查,再訂策,策中有策,策上套策,每一仗他都打地完美無缺,每一仗他都要求將傷亡降到最小,收獲升到最大。
林雪城的戰術是先以一個接一個地雷霆戰役,攪亂周國的陣腳,擊潰周軍地軍心。讓周國士兵只要對上了魏國軍隊,就會開始祈禱,明天的這個時候,所在的城郭是不是已經淪陷,自己是不是也已經陣亡。打散了周軍的軍魂之後,林雪城才在三河州安營扎寨,算計著接下來該如何出擊,才能一步一個腳印永不回頭地踏上前往洛城的道路。攻心為上,林雪城堅信這是戰爭中最好的策略。
而韓宇哲不同。他從一開始便算計上了日後與魏國的決戰,周國何時滅亡,只是看他的準備。他求的是穩,每佔領一座新城,他都會立刻把他當作夏國地都市,絕不給周人重新把他奪回的機會。因此,看起來林雪鴻半年中橫掃四州,推進迅猛無匹。韓宇哲的推進慢似烏龜,但論到實際性的地域收獲,韓宇哲明顯要大。他已牢牢的佔據了周國十二州中的兩州,比林雪鴻多了一州,而獲勝的第一要素。乃是精確而細致的偵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韓宇哲地戰爭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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