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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司馬紫煙]紫拐烏弓[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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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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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1 00:12:0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六章 勾魂迷香


  吳湘用「追風七劍」曠絕工古的一招絕學,把南齊魁劈殺以後,對季月花微微一笑道:「姊姊受驚了!」

  季月花不覺仰面吁了一口氣,深深一歎道:「姊姊老了,望弟弟好好造福武林,對幾番相救之恩,姊姊只有永銘於心了……」

  她緩緩挪動身子,慢慢向崖下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又回轉身來,對吳湘道:「弟弟,目前姊姊特去一趟『泣血崖」,為你們打聽南大二鶴的住處,『泣血崖』中,機關重重,而且他們糾合許多黑道高手嚴密以待,弟弟去時,須要小心……」言訖,深情款款地注視吳湘。

  吳湘拱手一禮,道:「謹遵姊姊囑咐之言,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到姊姊?」

  季月花微喟道:「我已厭倦一切,今後只有找一個深山靜居下來,憶侮以前的過失……」說罷轉身步下峰去。

  吳湘,戚南姣二人,見季月花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二人不禁同時發出一聲歎息。

  這時,「風雨神掌」石風雨等人都已趕上山來。

  吳湘把剛才「七鶴神箭」戰鬥的情形,說了一遍。

  石風雨聞言略吃一驚道:「以眼下情勢而論,我們去泣血崖,準沒有多大把握勝他們。」

  吳湘劍眉一豎,道:「不管各位去不去,在下恩師之仇必報。就是龍潭虎穴,也得去闖他一下!」

  石風雨沉哦一陣:「吳少俠勇氣使老朽佩服,老朽只有捨命奉陪了。」

  眾人均無話說,大家下山峰向前走去。莫約兩個時辰天色已亮,這時越走越深,石風雨望去,只見幾道綿連山勢後,屹立著幾座山峰,雖是育陰方向,仍可隱隱看出幾座高峰,但那山峰頂上卻是一片沉沉黝暗,石風雨望去,一片沉沉黝暗,石風雨回頭望著吳湘,笑道:「前面那幾座突出群山的高峰,就是大巴山泣血崖了再往前走,就進入他們的禁地,到處都可能遇上暗探埋伏,如果咱們不顧暴露行蹤,不妨我處僻靜所在休息,待天色入夜後再走?」

  吳湘道:「你暗我明,終難免被人發現,以晚輩之見,不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法,疾衝入敵人禁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石風雨笑道:「南天二鶴手下高手如雲,如果被別人發現我們蹤跡,他們必然調集高手,全力攔截,要消減他們,恐怕不易,明行不如暗闖,咱們索性找處隱密所在休息一陣,亦好借此養息一下精神,待天色到韌更再去不遲。」

  吳湘藝高膽大,他雖然不同意石風雨意見。但卻不敢和前輩頂嘴,點點頭,不再說話,驀地,一聲悠長的哨聲,隨著如嘯格濤傳播過來,緊接著由不遠處山口裡竄出兩個人來,這兩個人都穿著短砍勁裝。青帕包頭。手裡還握著兵器,一見他們,立時從懷中取出一個竹哨,吹出尖銳的長嘯之聲,割破四山的沉寂,吳湘知道,他們這竹哨傳竟之法,迅速異常,彼落此和,片刻間可傳近百里,那裡還肯讓他們吹出第二聲來,緊接著右手,一道青芒自他手中飛出,光射丈外,快如電奔,那兩個大漢還未舉起手中兵刃。早已血冒三尺。人頭飛起。

  吳湘手快,回來的更快。他殺了兩人仰身退回原處,那兩個大漢死屍體還未栽倒。

  這等速捷無比的身法,不但看的石風雨佩服。鐵膽驚魂等人。也暗暗讚賞不已。

  石風雨命朱翰,把兩人屍體,拖在一邊隱密之處,回頭對群豪道:「我同吳湘到前面去看一下就來。」

  話剛說,袍袖一拂,人已凌空而起。

  戚南姣附在吳湘身邊,低聲笑道:「你看出沒有,石師伯剛才也用的凌空虛渡身法,不過,不過,比我用的高明多了。」

  吳湘跟在後面,有如電光石火一般,閃了幾閃,人已不見。

  群豪等了一頓飯工夫,才見石風雨和吳湘飄飄由原路返回。

  二人來勢比去緩慢了得多,數丈外已可見到他們清晰人影。

  戚南姣低聲對朱翰笑道:「石師伯已掃除了敵人附近的暗椿!你看他走的多輕麼?「她話剛落日石風雨到了群豪身側,接口笑道:「不錯,敵人派在附近的暗椿,都被我點了穴道,看他們據險守望的形勢,防守的確嚴謹,也許我們的行蹤,早已落入敵人眼中,說不定已傳報到泣血崖的絲常了,等他們調集好高手,分造好險要之處,拒擋,那就不如我們早些兼程趕到泣血崖去,給他們來個迅雷不及掩耳。

  吳湘仰面望天色。接道:「現在已是夕陽將世的中未時分,咱們不致遇上攔阻,趕到泣血崖無所謂下。天色亦將夜幕低垂,只要天已入夜,就不怕他們集結高手,合力攔擊我們了。

  群豪又奔行一陣。到了一處絕塑邊緣,放眼深谷,寬約四丈左右,石風雨收位腳程,對吳湘笑道:「過了這座深谷,就算近了泣血崖的境內。」他頓了一頓,又道:「不過谷內佈置異常嚴密,不但道路錯綜複雜,而且到處有暗椿明卡,刁斗森嚴,險阻重重,只要踏進了谷口,再想隱密行蹤。就不容易了。」

  吳湘與石風雨並肩站立細看眼前小谷,石風雨道:「越往前面越窄,在兩座山峰交接的鞍部通導,必得費上一番手腳,看來這次大巴山之行,必得大造一場殺孽了。」

  戚南姣嫣然一笑接道:「南天二鶴手下雖然良秀不齊。但並非個個都有可殺之罪,你去無妨但必需體會上天好生之德,不要下手太辣,能不殺人,就不要殺人!」

  戚南姣笑道:「我一聽石老前輩的話,只把他們弄成殘廢就行了!」話落口,人已經身躍起。眨眼間。已到了數十丈外。

  石風雨搖頭,歎道:「咱們得快些追去。這孩子只要一出手,就不肯留人餘地。」說罷同群豪急向前奔去,走入谷中百丈左右,山勢更形險要,兩邊崖壁如削,谷底愈走愈狹。

  吳湘奔了一程,抬頭看戚南姣。早巴不見人影,不大工夫,群豪奔上那谷隊一陣山風吹來。只覺血腥撲鼻。

  石風雨停住腳,側臉望去,只見前面一塊大山石旁,橫躺著兩個短衣勁裝的中年漢子,一個被斬斷一條左臂,一個被斬斷一條右腿,在兩人那邊地上,放著一柄單刀,和一對竹節鋼鞭。

  吳湘細看那兩個倒臥在血泊中大漢,雖然滿身汗水如雨,但卻不聞一聲呻吟之聲,也不見滾動痕跡,心知他們不但被姊姊斬斷了左腿,而且還被點了穴道。

  石風雨一皺眉頭。歎道:「這孩子下手好辣,點了穴道後又斬斷人的腿臂,咱們快些追上她……」餘音未落,人已經躍而起,向前奔去。

  群豪又深入兩三里路,突聞一聲尖銳刺耳竹哨聲飄導來,一起百和,瞬息,滿山都是刺耳哨聲。

  這時天色己入掌火時分,如嘯山風,配著那刺耳竹哨,更加顯示了這深山中夜色的恐怖,令人毛髮皆豎。

  石風雨道:「這滿山刺耳哨聲,遠近不同,以此推論敵巢穴,如其認他們集結了高手後對付我們。那就不如咱們先闖入腹地?……」他話未說完,突又聞兩聲轟然暴響,傳入耳中。

  緊接著兩道紅煙,由前面不遠處一座山峰峰上,沖宵升起。直飛到數丈高空後,突然暴開成一片金色流星散飛數丈方圓,由空中跌落下來。

  吳湘望著那兩片暴散流星。搖搖頭歎道:「他們守望之人,已發出金焰火箭,那是最緊急的訊號,不管什麼人,只要見到那兩片金焰火箭,立時得趕來阻攔入山之人。」

  石風雨凝神運目,向前望去,他內功精深,雖在夜色籠罩之下。仍可看清楚數百丈之外景物,但見三百丈外突起一座小峰。和鞍部山嘴,遙遙相對,峰頂上一片平原不下數畝大小,上面沒有林木,除了些突出的磷晌怪石之外,似是種著不少竹子。不過那竹子距離,都像有一定購尺寸,稀稀疏疏,一望而知,是經過人工種植面成。石風雨極精先天易數,八卦九宮,奇門變化,望著那片竹陣,回顧向吳湘道:「你那個威妹妹懂不懂奇門易理?」

  吳湘道:「這個,這個我還沒有問過他?』

  石風雨搖指那前面一座小峰頂,道:「前面那座峰頂,似是一種奇門陣,如果她不通門易數,只怕要陷入陣中。」

  吳湘極盡目力,也只是看出前面有一座模模糊糊勿山勢,別說要他看出那峰頂竹陣形態了,就是山勢形貌他也著不清楚,因那前面小峰很低,被四邊群山陰影所遮,夜色裡更覺黑暗。但他又不便追問,只好唯唯諾諾的應了兩聲。

  石風雨運足了眼力,仍是看不出戚南姣,不禁心中發起急來他們奔行了數百丈距離。

  除了眼前一座山壁攔路外,左右兩側。又有兩道丈餘寬窄的山谷,繞過阻路山峰,向後伸延而去,因為當前形勢,引起了石風雨重重疑雲,那山峰上的竹陣,分明是一奇門陣圖,建那座陣圖的目的,自然是阻攔敵人。可是左右兩邊山谷,又正好統攔路小峰而入,泣血崖中能人無數,決不致糊塗到這種程度。選擇這樣一個地方,致使那奇門竹陣,變成了毫無用處之物。

  吳湘見石風雨不走了,忍不住問道:「石老前輩,你怎麼不往前走了」石風雨回頭對吳湘道:「敵人在這座峰頂上以排了一座奇門竹陣,但小峰兩側,又都有繞過山的去路,如果左右兩道繞峰山谷來中,沒有更利害的佈署埋伏,他們決不致選擇這樣一處地方布設奇門竹陣。」

  他話還未說完,驀聞一聲清脆悅耳的嘯聲,遙遙傳來。

  石風雨沉聲喝道:「你們快閃在我身後,不可躁進。「話出口,人也躍起向峰上攀去,大袖飄動,一馬當先。

  吳湘手握寶劍,緊隨石風雨之後,這座山峰,只不過十多丈高,瞬息已登了峰頂,峰頂上一片平原。除了四邊有一些突出的怪石外,連一株矮松也未長,但卻有數百株翠竹,排生其間,每株相距有兩三尺遠近,佔滿了整個的峰頂空地。

  石風雨仔細的看了一陣後,回過頭,道:「這座八卦竹陣,因無人防守,威力減去不少,各位隨我身後入陣吧?」

  要知這位風塵大俠才博古今,胸羅玄機,對五行奇術,八卦九宮,均有極深研究,這座小小八卦竹陣,自是不會放在他的眼中,只見一側身,閃入陣門,右臂一探,一株翠竹應手而起,抖手拔出直飛峰下。

  群豪都在他身後跟近,因為石風雨已把那竹陣奇門破去。是以眾人全然覺不出那竹陣有什麼麼奧妙所在。不大功夫,群豪已深入中心,只要再過一刻時間以即可把這座竹陣全部破去,忽然一陣森森的冷笑聲,起自眾人身側,這笑聲來的太過突兀,連石風雨也不禁為之一怔,轉臉望去,只見左側一塊突石後面,並肩站著三人。

  原來這三人,早已隱身在那突石後面,只不過未現出來罷了,直待石風雨等到了那突石旁邊,才突然的現身出來。

  雙方相距,也就不過四五尺遠,吳湘忽的一躍,振腕一劍,平向三人掃去,那知雙足剛剛離地,忽覺眼前一暗,三人身形,登時不見,耳聞猛烈兵刃劈風之聲,迎面撲來,不禁心頭一驚,幸得石風雨及時出手,右手一探,抓住吳湘右臂,硬生生把他向前躍去的身子抓了回來,左手衣袍拂處一股勁風,隨袖捲出,震飛了三個人劈向吳湘的掌風。

  說也奇怪,吳湘被石風雨一把拖回身側,眼前忽的一亮,身旁景物依然,剛才經過,恍若夢幻。

  石風雨功力何等深厚,始才袍袖一拂之力,不但把那三個敵人摔倒,繼續向前行去。

  石風雨心中似是很急,不再探臂去找竹子,改用劈空掌搖擊竹陣,但見他掌風過處,翠竹紛紛折斷,頃刻間,已過竹陣。

  低頭向峰下望去,只見夜色間,飛舞一道耀眼青光,耳際松濤如嘯,卻不聞叫喊之聲,漆東皋道:「戚姑娘定是遇上了強敵,在下先趕去接應他……」話未落口,雙臂一抖,直向峰下飛瀉而去,漆東皋提真氣向下飛去,定神望去,只見兩丈外,正展開著一幕激烈絕倫的搏鬥,戚南姣手中的弓,放射出奪目光芒,舞化成文大小的一片光圈。

  這是一場武林中罕見的慘烈之戰。只看出幾道白光交繼飛舞,雷奔電射,根本就看不出一點人影。

  漆東皋靜靜的站在一側,他手中劍已出鞘,不過沒有出去。

  吳湘隨後趕到手按拐劍,瞪著眼蓄勢待發,只要一發覺劍光有空隙,文即搶上去助戰。交繼光芒綿密的絲毫沒有空隙,他蓄勢余良久,看不出一點破綻,他怔了一陣,突然又想起戚南姣一身學,驚奇之外,頓時又加了一層疑虛。暗忖道:「什麼人竟能和威姑娘打個半斤八兩,這麼看起來,泣血崖的實力,當真不可輕視。只因雙方打得過於火織激烈,劍招密如光幕,不但是無法看得清楚雙方攻招之勢,而且連人影也看不到,突然一陣金器交擊的巨響之聲。白光一齊砍去。

  吳湘定神望去,只見丈餘外並肩站著兩個道人,這兩人正是「招魂台」上遇見過的,一位了了道人,另一位則陰風道人。

  兩位道人一見吳湘趕到,面色懼變,吳湘冷笑一聲道:「二位是掌下遊魂,想不到冤家路窄,現在又在大巴山遇見……」陰風道人陰寒地一笑道:「小子不要賣狂,貧道並不怕你!」吳湘幾聲長笑道:「明年的今天,便是二位的忌辰。」說罷舉劍向陰風道人刺去。

  戚南姣突厲聲道:「誰要你幫忙,我和他兩人還沒有分出勝負!」

  吳湘一悟道:「你不要我出手嗎?」

  戚南姣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翻了一下笑道:「誰又要你來幫忙,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吳湘素知戚南姣的個性,笑了一笑說:「好!好!就看你打吧!」戚南姣粉腮一紅道:「你以為我還收拾不了這兩個牛鼻子道人嗎!」說著烏弓一抖立時向陰風道人,了了道人攻了過來,二人忙聯手拒擋弓勢。剎那間掌影飄飄,四邊風生。這一場激戰,只打的花樣百出,一個是烏弓傳人的愛女,俱得武學真傳,兩個是不可一世的魔頭,各出奇招求勝,看的人眼花了亂,激戰到三十合以上,仍無法分出勝敗。

  戚南姣打出真火,暗中潛運氣功,烏弓之上,立時展開霸弓九式,突然了了道人間哼一聲,背上竟中了一弓,疾然暴退,陰風道人長嘯一聲,乘戚南姣迫近了了道人時一個空隙,便轉身向後,一轉身便飛奔而去。

  吳湘暴喝一聲道:「牛鼻子你還想逃回西域嗎?」言訖追了過去。驀然聞得身後彈弓之聲,他回一看只見戚南姣一彈身,已飛奔到吳湘面前笑問道:「那臭牛鼻子跑掉了嗎?」話聲未落,突聞不遠處暗影中弦聲輕響。兩點寒星挾著破空銳風到,戚南姣嬌叱一聲,運氣於掌,隨手拍到,兩支利箭,吃她隨手拍出掌刀震落。

  但聞丈餘外暗影一聲斷喝,弓弦連響,箭如飛蝗,銳風劃空,紛紛打倒。

  戚南姣突然一聲喝,仰身倒臥,十餘支急管,貼身打過,借勢一翻,烏弓己拔在手中,一弓在握,威勢大振。光華暴射,射來管箭紛紛吃那烏弓迫落。

  這一來,再激起戚姑娘的怒火,氣運右臂,一振腕,人弓一齊飛起,衡箭雨,直向發箭處衝去,隱在暗影處發箭惡徒,目睹戚姑娘這等威勢,無不心頭大噴就在在惡徒一怔神間,戚南姣已連人帶弓落下。要知那烏弓,乃是武林至寶,弓口光過處,血雨碎石齊飛,幾個隱身在巨石待發放箭惡徒,有的被劈欠半個腦袋,有的被攔腰截斷,這道暗卡中,總共有十二個弩箭手,戚南姣一彈弓,死傷半數,尚餘幾人,那裡還敢再放弩箭,均紛紛棄弓而逃。

  戚南姣正要追殺,突然幾聲長嘯,遠遠傳來,緊接著人影翻飛,泣血崖來路上,電掣風馳般疾奔而來了十餘個人影。

  來人的功夫,似乎都在伯仲之間,蜂擁而來,先後距離只不過七丈左右。突然散開,各取方位,此刻成南姣包圍在中間。

  當先是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中年漢子,手中提著一支虎尾三截棍,他望了威姑娘幾眼,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敢闖泣血崖?」

  戚南姣秀目轉動,望了環圍在四邊的惡徒,都已亮出了兵器,蓄勢待發。

  她冷漠的一聲輕笑,答道「哼!哼!天下所有的地方。沒有我不能去的?何況這一座小小的泣血崖!」

  她語意雖甚冷酷,但仍極悅耳動聽,那中年漢子一抖手中虎尾三截棍,怒道:「這地方豈能容人亂闖?」

  戚南姣嬌叱一聲;截住那中年漢子的話,道:「我偏要闖給你們看看……」餘音未住人已發動。縱身直對惡徒衝去,同時,玉腕一振,手中烏弓一彈,化成一片光芒弓身合一,疾比迅雷下擊,那中年漢子心頭一驚,急舉虎尾三截棍一招「力屏南山」橫腰向上一封。他手中兵器還未舉起,戚南姣凌厲的弓風已到,慘叫隨起,那中年大漢,被弓彈得連人帶兵器斬成一段,血雨噴射中,屍體栽倒。

  戚南姣出手一弓威勢,震懾了其餘惡徒,九幾個泣血崖中的高手,都驚得愣在當地,她橫弓望著眾人,冷冷說道:「就憑你們這點武功,還想攔我去路不成,我只要舉手之勞。就可把你們全數誅絕……」話還未完,驀聞身後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道:「好狂的丫頭,你有多大本領,竟敢這等目中無人?」

  這聲音來的太過突兀,戚南姣只聽得粉臉發熱,她自出道江湖。從未遇過這等事情。

  敵人到了她身後,她竟毫無所知,她顧不得在和環圍在四周的敵人講話,急轉嬌軀望去,只見文余外夜色中並肩站著兩人,左面一個全身黑裝,面貌奇醜,雖在沉沉夜色之中。但因戚南姣內功精湛,目力超人,仍可把那怪人面貌看得十分真切,只見他領下短鬚如針,大頂門尖下巴。那食像根本就沒有一點人樣,右面一個中年女人。身穿道裝,發挽宮鬃,背插雙劍,手執拂塵。

  那中年道裝女人,兩道炯炯眼神,打量了威南姣一陣,突然微微一笑,道:「好標緻的姑娘,你是什麼人門下弟子?」

  戚南姣還未來得及答話,那左面黑衣怪人,已搶先接道:「不用問她,除了戚揚門下外,當今之世,再也沒有第三人能用弓的人!」

  原來這黑衣奇醜大漢,正是南天二鶴手下大弟子「魔煞手」天俊。

  戚南姣聽完那黑衣怪人那幾句話後,冷笑一聲,道:「不錯,你要不服氣,就來試試霸弓九式的威力。」天俊陰惻惻一聲冷笑,道:「好大口氣,別人怕你手中烏弓威力,可是我並不怕!」

  戚南姣接道:「不怕你就接我幾弓試試。」餘音未住,躍起一弓彈去。

  寶弓挾著一片光芒,急向天俊彈去,天俊只見那森森弓風,有如一片光幕撤下,不禁心頭一雲,暗道:「這是什麼弓式,有如此奇大威勢……」趕忙凝神提氣,一晃肩,閃開數尺。

  戚南姣冷笑一聲,身軀一轉,弓勢斜出,玉腕伸縮,彈指間攻出三弓,指襲天俊。

  「玄機」「將台」「紫宮」三大要穴。

  這一招奇奧的招式,如三支弓一齊攻出,光芒閃動,真使人眼花了亂,天俊仰身向後一竄。「金鯉倒穿波」退後九尺多遠。

  戚南姣玉腕一振,長弓如影隨形一般,追刺過去,她一連使出幾弓奇奧無比之學,天俊雖負有一身武學,竟無法還手。

  要知一個武學絕高的人。在動手之時,搶制先機最為重要,一著失機。再耀扳回劣勢,汲為不易,何況那是戚揚傳下來的弓法,只要攻出一弓,絕招立時連綿出手,不容對方有喘氣還手的機會,的確是奇奧絕倫。

  這當兒,那站在一側的中年道裝女人,已看出情形不對,她雖知天俊一身武學,是很少人能與匹敵,戚南姣出手弓招威力,奇大無比,天俊受他弓勢所制,再要袖手不管只怕天俊要傷在弓下。心念一動,陡然一聲嬌晚,道袍飄動,欺身而上,手中拂塵呼的一招,排山倒海直向姑娘背後逼去。

  戚南姣以霸弓九式招數,連續彈擊,迫使天俊,沒法還手回擊。

  那中年道裝女人出手快極,一振腕間,拂塵已攻到戚南姣妓背後的命門穴上。

  這是人身十二死穴之一,若經點中,必死無疑,戚南姣不得不先求自保,左腳斜上半步,嬌軀忽的轉了一個半邊,拂塵驚著她衣眼掃過。

  戚南姣用巧妙的身法,讓過了中年道裝女人的一擊後,弓勢仍然指向天俊,但她在讓避中年道裝女人一擊之時,弓勢不覺一緩,天俊就借那一緩之勢,已把全身真力貫於兩臂,雙掌呼的一招「推波助瀾」,劈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立撞過來。

  這種深厚的內家真力,戚南姣自知難以硬接,只得一躍而起,全身筆直而上,但覺一股狂飆,由她腳下捲過。

  中年道裝女人十幾歲就入江湖,半生來會過高無數,不過她卻未遇到歉戚南姣這樣身手的奇人,心中暗暗吃了一驚,忖道:「此女年齡不大。但一身武功,竟是這等驚人,如不及早除掉,再過幾年。江湖上誰還能和她對抗。」

  她一動殺機,那裡還顧到什麼身份,拂塵交到左手,有手探懷摸出一把毒針,暗中運集功夫,蓄勢待發。

  戚南姣讓避開俊強猛掌風之後,半空中一挫腰,烏弓「長虹經天」,破空而下,人弓一齊向天俊撞去,天俊經這一緩氣,已運集了全身功力,戚南姣揮弓下劈,他已不再讓避,大喝一聲,雙掌突合,一齊劈出。

  一股迅猛絕倫的潛力,自天俊掌底推出,劈空勁氣如輪,反向戚南姣迎擊過去。

  這是她畢生功力所聚,威勢非同小可,掌力未到,已覺潛力逼人。

  戚南姣不敢硬擋銳鋒,忽的一吸丹田真氣,雙腿一收,半空中一個倒轉身,正向下落的嬌軀,突然間又升高一丈四五,她避讓天俊全力一擊,雖然夠快,但天俊是何等奇人,既然搶到先機那還肯讓戚南姣得喘息機會,一掌未中,第二招連續攻出,這起陰煞掌力,飛躍而起,右掌蓄勁當胸。直待相距戚南姣七八尺距離時。才一舉拍出。隔空打去,勢出手人也隨著一個懸空跟頭,翻到三丈開外。

  他這一掌劈出,和剛才兩招大不相同,剛才舉手之間,勁風潛力,必然隨掌推出,這次一掌拍出,卻毫無一點破空之聲。

  戚南姣目睹天俊奇猛的掌勢,亦暗暗有些驚心,她自知功力不敵,如果硬接對方一擊,當場即將受傷,但眼下必須要立即衝到泣血崖。她一受傷,勢必要一段時間養息,是以她不敢硬接對方掌力。

  那知她這一度小心,卻給了天俊可乘之機。暗中運功力,頓下殺手。

  陰煞掌力,是一種陰柔的勁道,擊出之時,不帶破空之聲。實使人防不勝防。

  戚南姣待覺出有異時。一陣陰冷潛力,已逼近身邊,她雖不知是天俊劈出的陰煞掌力。但她卻驚覺到這是極為陰毒的功夫,趕忙運集真氣,護住全身幾處要穴,只覺一陣冷風,透骨而過。

  戚南姣雖然有一身武功,但那陰煞掌極為歹毒,只覺著一陣陰寒透身而過,不自禁打兩個冷顫,心頭一凜,橫弓劃出一圈青虹護身,連人帶弓一起飛起,幾個起落,人已退出十五六丈遠近。

  她停身在一株巨松下面,暗中提運真氣。只感全身脈穴暢通無阻,毫無異樣感覺,剛放下心,但忽感內腑一冷,便打了兩個冷顫。

  她還未來不及再轉第二個念頭,天俊和中年道裝女人,已聯袂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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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1 00:12:17 |只看該作者
  兩人同心一意,都覺得戚南姣剛才出手幾弓,凌厲難測,如不及時除去,實為一大勁敵,是以,在兩人腳落實地之後,不約而不同,一齊出手,天俊右掌虛空一揚,遙向成南妓前胸擊去,中年道裝女人手中拂塵呼的一招,「風回柳絮」,點向成南姣側背。

  要知道這兩人武功。就當今江湖來說。都是一流高手,依據江湖規矩,決不能兩人一齊出手,但此刻兩人卻動了殺機,存心要把戚南姣毀在手下。那裡還顧到江湖規矩。

  戚南姣一見兩人一齊出手,不覺心頭大怒。嬌叱一聲,烏弓回手一掃。直向中年道裝女人拂塵上迎去。同時左腳向前踏了半步嬌軀疾轉,閃開天俊當胸一掌。

  中年道裝女人,右手拂塵出手,左手中一把毒針也同時抖腕打出,一片銀芒,直向成南姣射擊。

  這一下雙方距離既近,發難又出意外。那微小的毒外又無破空之聲,實使人防不勝防。

  戚南姣剛才一時大意,遭了天俊陰煞掌一擊,學乖不少,早已暗留上了心,中年道裝女人,一振左腕,已猜到有暗器打出,立時把掃出的弓勢一收,振腕舞出一片光幕對方擊出的一把毒針盡數被戚姑娘寶弓掃落。

  這不過是剎那間的功夫,戚南姣在收弓之時,人又退後三步,讓開了對方拂塵一劃,她見對方連施毒手,心中恨極,在擊落一把毒針後,陡然款身搶攻,施展霸弓九式絕學,烏弓突然地攻出九招,分向二人彈去。

  這九招威勢,奇猛無比,直若滿天光芒飛酒麗下,直迫退二人六七尺遠。

  戚南姣一著得手,扳回劣勢,正待趁勢揮弓進追,忽覺身上一寒,不自主又打了一個冷顫。突聽天俊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道:「你已被我用陰煞掌,擊傷內腑,如還不棄弓束手就撞,不出一個時辰,陰寒發作,攻入內腑,你就是通天本領,也難保得性命。」

  他這一句話,立時觸動了戚南姣的心機,不再揮弓追擊兩人,探手入懷,摸出一粒丹丸,納入口中,一面運氣,準備再次出手,全力施為,想先把中年道姑擊斃,然後再集中精神,對付魔煞手巨天俊。

  那知她在暗中運集功力的候,中年道裝女人也藉機探懷,摸出三粒勾魂迷香彈。她見弓術高強,威力奇大驚人,單憑武功取勝,不但沒有制勝把握,而且還有被傷可能。

  天俊本想藉機出手,卻被中年道裝女人以眼色阻止。

  他素知中年道裝女人滿身都是暗器,而且手法奇準,冠絕江湖「泣血崖」不少暗器能手,但能和她一爭長短之人,實難找出一個,所以中年道裝女人用眼色相阻之時,他果然依言,不再動手。

  戚南姣暗中運好了氣功,猛然一個縱身,直向中年道裝女人撲去,手中烏弓射出一道光芒,卷帶著逼人的寒氣,直掠而上。

  中年道裝女人冷笑一聲,左手握著三粒勾魂迷香彈,但她並不立時打出,直待戚南姣仗弓向她攻到。她才一抖手,三粒勾魂迷香彈,連續擊出,一塊打出去。

  戚南姣揮弓一擋。但聞波然一聲輕響,迷魂彈爆破成一片煙紛,戚南姣霍然驚覺,立時仰身,倒竄而退。

  也是她應變夠快,鼻息間仍聞到一陣異香,只覺全身一軟,勁力頓失,頭上如挨下千斤巨石,再也難停留空中,剛退出一丈多遠,人已掠到地上。

  中年道裝女人格格一陣嬌笑,道袍一拂飄身直追過來,手中拂塵呼的一招「金針定海「疾向戚南姣前胸點去。

  戚南姣由空中掠下,但她神智並未昏迷,這等生命交關之際,生命潛力陡然進發,用盡全身氣力,向旁側一滾,讓開點來的拂塵,

  烏可放射出的青芒,卻不到三尺左右,但見青芒一閃,那中年道裝女人手中拂塵,登時被截成兩斷。

  一陣透肌浸骨的森森冷氣,抹著中年道裝女人身側掃過,嚇的她鬆掉手中半截拂塵,縱身後退九尺多遠。

  戚南姣死中得生,精神陡振,一挺身,站了起來,正待舉弓追擊,忽然又覺一陣目眩,打了兩個踉蹌,人便坐在地上。

  要知中年道裝女人所用的勾魂迷香彈,和一般的迷魂藥物大不相同,他這迷魂彈是採集大雪山中九余種特產毒藥,合制而成,其中有一種極難遇得的毒草,名叫並蒂香蓮。這種毒草,生在不見天月的雪水之中,雙花並蒂,形如香蓮,看上去十分悅目,而且濃香深長。數月不凋,一株並蒂香蓮,在盛放之時,濃香可及十丈方圓,不管人獸,只要聞得這種香味,立時血脈加速,慾火高張,全身柔軟無力,如不能及時調和陰陽,清去慾火,極不易忍受焚身慾念,大多數獸類,只要聞得此種異香之後,都無法忍受,狂奔狂滾,不是摔下懸崖跌死。就是觸壁碰巖而亡,的確利害無比,為天下第一等淫毒藥物。中年道裝女人無意中在大雪山,發現了這一株並蒂香蓮。她半生精研各種毒藥。對各種毒花毒草,都有超人的辨記之能。她為採集這株並蒂香蓮,特選了一個十分健美的男子,帶在身側同去,以備萬一被那濃香引起慾念,她好用他解慾火。

  雖然事先有著極為充分準備,但在採取並蒂馬蓮之時仍被濃香浸入內腑,一縷慾火。由丹田直衝中胸,腦際,慾念頓生,慾火難制,她雖用精湛內功抗拒,仍難忍受得住,幸得她帶有一個健美男子同行,在情急之下,竟故意把那並蒂馬蓮,拿到那健男跟前。使他聞得花上香毒……

  這種天地間自然孕育出奇毒物,實非人工調製的春藥,能及萬一的,那健男受並蒂香感染,頓時慾火大增,兩人就在那冰層之上,放縱取樂起來……

  足足耗去了兩個時辰,始把毒香引起的慾火消解,可是那個隨中年道裝女人同去的健男,因過度放縱,精枯力盡,在冰寒侵襲,當場死去。

  中年道裝女人平日極精彩補之術,這次雖然受毒香感染,難自禁制。但總算未大損,再者她內功又極深厚,冰雪陰寒難侵。只可憐那和她同行的健美男子,卻白白送上了一條性命。

  她得到了那株並蒂香蓮之後,立時用火烘乾,研成藥粉,留下一半又調合十三種毒花草,製成二百粒勾魂迷香彈。

  她平時對這種勾魂迷香彈,異常珍惜,輕易不肯施用,今天遇上了戚南姣強敵,觸動了她殺機,是以,一出手就是三粒勾魂迷香彈。

  如以這句魂迷香威力而論,戚南姣雖然只呼人胸中少許,但亦難承受得住。她所以能保持神智未昏,慾念未動,全是她剛才用丹九藥力之功,勾魂迷香彈所含的藥性,被丹丸藥力一托,威力減去不少。是以戚南姣在中年道裝女人發出之時,還能運弓反抗。

  此刻戚南姣跌坐在地上,心中暗自歎道:「完啦?這女人不知用的什麼暗器,竟有這等威力……」可是中年道裝女人一時間也不敢再欺身施讓,因為剛才成南姣那反臂一弓。幾乎使她當場濺血,使她有了戒心,不敢躁進。

  天俊看見兩人相持不動,心念一動,暗裡把功力運集右臂,陡然大喝一聲,右掌一揚劈出,一陣奇猛勁風,直對威南姣撞擊過去。

  戚南姣在受那句魂述香彈藥力感染之後,人雖然未昏過去,但神智己大受影響,只管去防備那中年道裝女人的襲擊卻忘了旁過還站個魔煞手天俊。

  待她驚覺到時。天俊劈出的強猛潛力,已排山倒海般逼擊過來。

  她想潛運真力抗拒,但勾魂迷香彈的藥力,使她失了抗拒的能力,但覺一陣強勁掌風撞在身上,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掌風震飛起成南姣四邊沙石,也震飛起戚姑娘的身軀,一陣血翻氣湧,使她暈了過去。

  魔煞手天俊見狀,嘿嘿幾聲,便走過去抱起戚南姣,見懷中的五人,鳳目緊閉,花容似月中仙子下凡,不禁引起他的慾火……

  他回頭對中年道站笑道:「我們在泣血崖見吧!」說著,抱起成南姣向蒼林中奔去。

  天俊抱起戚南姣一陣急奔,山風徐徐而來。戚南姣經山風一吹,人便幽幽地醒了過來。

  她睜目一看,只見自己已被魔煞手天俊抱在懷中,心中不禁一急,想盡力掙扎,可是,只覺自己四肢乏力,身軟如棉,腹中的慾火如焚行動得自己難以克制。

  魔煞手天俊見戚南姣已經醒過來,他那雙淫惡的眼睛,射出一道很褻之光,凝視著戚南姣全身上下,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淫笑,道:「我天俊一生艷福不淺,嘿嘿!想不到烏弓的傳人,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由我得到,嘿嘿……」

  戚南姣口中突然發出呻吟之聲,她那雙杏目突然睜開來,臉若紅霞,呼吸迫促,雙峰顫動。

  顯然被慾火衝動得難以忍耐了。

  天俊見狀,嘿嘿得意地一陣淫笑道:「戚姑娘,時間到了吧?」

  說著,就在蒼林中一塊綠草如茸的地上,放下成南姣,便要解開自己的衣衫了……

  戚南姣此刻,已覺出心神蕩漾,綺念縱生,全身一股極難忍受的滋味,但她腦智仍然很清醒,內心無比的痛恨,羞憤欲死。

  驀然!戚南姣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戚南姣睜眼一看,只見天俊已脫得一絲不技,正要壓在她的身上,口中發出淫蕩的笑聲,一雙手已在解她的衣帶了。

  她以理智和慾火強搏著,緊咬牙關,猛然淒厲大叫一聲。伸出那雙春蔥似的十指,突然指向天俊身上十處死穴。

  天俊哈哈一陣奸笑,身軀往旁一閃,右手輕然拂出一道勁風。

  可憐的戚姑娘,此刻慾火如焚,她之突然猛擊天俊,只不過以她倔強的理智,強行控制自己,但她施出的十指。根本毫無力量,速度也極緩慢,這一下被天俊勢風一拂整個身軀,便癱瘓下來。

  天俊的身子,已經像惡虎似的撲了上來,壓住她,把她脫得一絲不掛。

  她嬌軀顫抖,在地上淒厲已極哀嘶著。

  天俊嘿嘿道:「現在正是黑夜,你就是喊天也不應了,美人兒,乖乖地來飽嘗一頓吧!」

  驀在此刻,突然蒼林外響起一陣喊叫之聲:「戚姑娘,你在那裡?」

  戚南姣一聽便辨出是吳湘的聲音,忙哀嘶一聲:「湘哥哥,我在這裡呀!快……「天俊忙握閉戚南姣的小嘴。

  吳湖之辨出是威姑娘的聲音,一躍身便縱入芭林,疑目一望,只覺七八丈開外之處,正是成姑娘在地上掙扎。

  吳湘見狀大怒,身未至掌風已到,口中喝道:「淫賊納命來!」

  魔煞手天俊見吳湘趕到,忙縱身而起,口中發出一陣刺耳已極的嘿嘿奸笑之聲,道:「小子不識時務,大爺今夜非殺了你不可!」

  戚南姣見吳湘趕到,心中大慰,忙道:「湘哥哥,提防他鬼賊伎倆……」吳湘聞言,心中無比的激動,心想:她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時刻,仍不忘我的安全,她對我用情已經很深了。

  天俊又猙獰陰森地笑了幾聲道:「小子,你可曾聽到魔煞手之名,現在能識時務快走,老夫還可網開一面……」

  吳湘星目暴射。兩股駭人的銳利寒光,鼻孔中哼出一聲輕蔑不屑的冷哼,冷入骨髓的聲音,道:「惡徒,你已經死定了!」

  說著,吳湘彷彿是個閻王,一步步向天使逼近。他星目冒著的火焰,一瞬不眨的暴瞪著天俊、配著那付駭人的冷酷面孔,任天俊是多麼猖狂跋扈,心中也不禁冒起一股寒意。腳步微微顫抖著。隨著吳湘來勢,一步一步的後退著……

  吳湘不屑地道:「惡徒,你現在也面臨死亡了,哈哈……」

  吳湘突然發出一聲震撼蒼穹的長笑!

  笑聲如夜桑長嘶,巫狹猿啼,淒厲刺耳已極?笑聲突地一停,他雙掌已如閃電似的,疾速推出……

  兩股強烈至極的狂飄。已隨著勁疾的銳嘯之聲,如江河倒瀉?副舀而出。分自極怪異的角度,漫捲向天使。

  天俊目見掌力如此強烈,心中大駭,他不敢硬接,身軀忙向一測避。

  在一側閃躍中,他也推出一掌。

  吳湘劍目一豎,厲喝一聲,身軀暴然躍起,半空中他雙掌突然

  一揮,兩股凌寒傲骨的勁力,已挾著山崩海嘯的威勢湧出。

  天俊忙又向側邊一躍五尺多遠,就在他站穩身形,突聽唆!的一聲,吳湘的身形,己欺了過來。

  天俊這一駭,真是心膽俱裂,心忖道:「這小子好快的身法!」他忙又打出一掌,吳湘暴喝一聲,硬接他拍來的一掌,同時也忖道:「這惡徒能兩番閃避我的掌力,輕功倒也不錯!」

  心念間,他又是兩掌推出,這兩掌威力更強,狠辣無比。

  吳湘存心想把對方立屍掌下,所以擊出的掌力,卻是內力所聚,氣勢端的駭人兇猛絕倫。

  天俊見對方的掌力,一招比一招雄厚,知道自己一接,便要立遭重創,他腳步一陣急旋,身形粹然暴閃出去。

  吳湘這一招掌勢擊出,已算到對方會暴閃出去,此刻見狀,疾速變勢,左腳微旋,右臂一掄。左掌一陣急額,週遭壓力驟增……

  天使心中大駭。他想不到吳湘變招竟如此之速,忙拔身而起,一躍三丈多高,身在半空之中,忙打出一掌,正想施放時,突聽到地上戚南姣急促地驚呼:「陰煞掌,湘哥快躲避呀!」

  吳湘一怔,忙摸出飛環,對準天俊,脫手發出……

  天俊剛施放陰煞掌時,但掌風尚未打到對方時,驀見滿天飛環,向他身上圈來,不禁發出一聲驚叫:「潛龍飛環!吾命絕矣!」

  緊接著,便聽到慘叫一聲,從半空中摔了下來,胸前穿了一個大洞,鮮血似箭地湧出來。

  吳湘見天俊慘死在飛環之下,不禁仰面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這惡徒的功力真不弱呀!」

  他緩緩地定近戚南姣,見他躺在地上,氣喘吁吁,雙目火紅

  吳湘低聲問道:「戚姑娘你怎麼啦!」說著扶起她嬌軀。

  戚姑娘此刻被勾魂迷香的毒藥,摧動體內慾火,愈來愈烈,幾乎使她瘋狂,她倒入吳湘懷中,口中不斷喘吁著,雙手緊抱吳湘的

  吳湘吃了一驚忙問道:「戚姑娘,你……」

  戚南姣歎道:「我中了那惡徒的勾魂迷香毒藥,現在我……唉

  吳湘皮狀,不禁淒聲一歎道:「戚姑娘,你現在……」他的話沒有說完,戚南姣便像蛇一般纏著吳湘,她此刻腦際只有慾念的存在,那僅存的一絲理智,幾乎已要完全被破滅了,她痛苦地呻吟,雙目發出需要慾火之光……

  吳湘把戚南姣緊樓在懷中以親切地低聲道:「南妹,你知道這樣下去,會毀害了你,我怎能忍心呀……」

  戚南姣輕泣道:「湘哥,你不要親我,你……你快……唉……我實在需要……」

  戚南姣此刻已被毒藥,摧動體內一股強烈的欲流,完全淹沒了她的理智,她現在腦海中充滿了慾念逼得變成瘋狂。

  她低沉的嘶吼著?

  她不再顧及女性應有的矜持、羞辱!

  她現在只有渴切的需求性慾的滿足!她雙手胡亂地向吳湘身上亂摸起來……

  吳湘輕歎道:「戚姑娘,我們真要在此刻……」

  戚南姣根本已聽不到吳湘的語音,口中連聽發出淫蕩的嬌笑之聲。

  吳湘見已如此,只有寬衣解帶,雙手在威南姣身上移動著……

  戚南姣本來就愛吳湘,一見吳湘魁梧的身體,一絲不掛,不禁連聲發出銀鈴般的淫笑之聲,那雙瑩潔似玉的手,開始做出她自己不敢想像的動作來。

  瞬間,吳湘全身結結實實地貼在戚南姣的嬌軀上,戚南姣姣整個瑩自如玉的胴體,成波浪形的顫抖著,她現在慾火的強烈,可想而知。

  吳湘淒涼的歎息了一聲,全身開始了……

  那天旋地轉的動作,蝕骨消魂的纏綿。

  皓月從密林中,一射下去,可以看出兩個裸體,合而為一,戚南姣就像一尾活鯉魚,被人釣起來似的,在空中波蕩、跳躍!

  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隨著她粗狂的動作,發了出來。

  吳湘也微微發喘氣的聲音,全身作著原始,粗狂而不規則的動作。

  這一男一女,共同在做著翻雲覆雨的動作,吳湘經過一番風雨後,便筋疲力竭地翻下身來。

  可是威南姣因為所產生的慾火未盡,臀部仍然在左右搖晃著。

  她的欲潮,就像高崖的懸瀑般,傾瀉而下!

  直到一個時辰以後,戚南姣的慾火才退,腦智才恢復清醒過來。

  吳湘見狀,不禁淒聲連叫道:「南妹!南妹!」

  戚南姣淚水滿頰,哀聲道:「湘哥……」

  下面的話音,卻被淒涼已極泣聲所淹沒了。

  吳湘柔聲道:「南妹,我會永遠愛你,候仇報了以後,我們便正式結婚……」

  戚南姣破照微微一笑道:「只要湘哥真正愛我,我已非常滿足了。」她說著,日中發出一聲微微的歎息。

  她頓了一頓,又道:「你的沉淪珠可解我身上的劇毒吧?拿出來試試!」她坐了起來,穿好衣服。

  吳湘被戚南姣一提他身上的沉滄珠,不禁頓足道:「你早不說,我一時急了竟把沉滄珠的妙用全忘了」

  戚南姣格格一笑道:「當時慾火行了頭腦,我也忘了。」

  二人正俄間,突然林外響起一陣陰惻惻的長笑之聲!

  吳湘吃了一驚,忙將沉淪珠納入戚南姣的口中,縱身往林外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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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1 00:12:3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七章 勇鬥三惡


  吳湘閃出林外一看,只見林綠三丈開外,並肩站著僧、道、俗三人。為首的是個身著五色僧袍老和尚,手拿方便鏟,年紀在五旬上下,滿面凶光,見到吳湘,口中唸了一聲佛號道:「施主莫非姓吳

  吳湘心中一動,答道:「不錯,在下吳湘,大師有何指教?」

  灰袍和尚雙目如鷹,向吳湘掃了一眼,厲聲道:「施主好辣的手段,隴東八屠的後人朱國武、梁有為二人,可是施主殺害的麼?」

  吳湘怔了下道:「他二人與在下有仇,所以……」

  旋即又道:「大師乃出家之人,與在下素昧平生,何苦為別人事要與下拚死拚活?」

  灰袍和尚怒道:「他二人與貧僧交往多年,情如手足既已死在施主手中,貧僧豈能袖手不管?」

  吳湘莊容道:「大師一定要管麼?」

  灰袍和尚冷笑道:「不但要管而且還超渡你小子,少廢話,先接僧幾鏟!」說著,舉鏟作勢。

  吳湘怒道:「大師自信能超渡我麼?在沒有動手之前,還望你三思而行,在下不願……」

  灰袍和尚喝道:「小子少囉嗦,撤出你兵器吧!」

  吳湘冷哼道:「和尚!你不要欺人太甚,在下並不怕你,只不過想化干戈為玉帛……」

  灰袍和尚厲聲叱道:「小子,誰要你怕,咱們手底下見高低,快使用你的兵器,免得人家說佛爺用兵器來對付你一雙徒手!」

  吳湘哈哈大笑道:「和尚!少爺用一雙徒手對付你已綽綽有餘,何必用兵器,不過小爺手下不殺無名小卒!

  灰袍和尚冷冷道:「小子要問佛爺姓名,貧僧早已不用了,佛爺乃是川康滇道上三傑之一,勾雲大師是也!」

  川康滇三惡,吳湘早已聽說過,但未見其人,此三人在川康滇道上,無惡不作,今酬司在吳湘手上,也是「三惡」惡貫滿盈。

  吳湘冷笑幾聲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川康滇三惡,今日幸會,小爺要為武林除去三惡,使武林之中,今後少去三個大害。」

  勾雲大爺嘿幾聲道:「小子言語之間,應該有點分寸,惹得佛爺動了真火,連你的全屍都不留!」

  吳湘哂笑道:「勾雲大師,動手吧!小爺連讓你十鏟不回手就是。」

  勾雲聽了氣極,他在川康滇道上已縱橫二十餘年,從未受人如此奚落,今日遭受吳湘如此莫落白眼,怎不激起他無名之火?只見他大喝一聲,手中方便鏟一抖,幻起一道寒光,罩向吳湘頭上。

  吳湘身形飄忽,一眨眼,便避開對方攻來的鏟招。

  勾雲大師一鏟落空,氣上加氣,長嘯一聲,鏟招陡出,這一次他攻出的招式以詭異、狠辣,方向也極怪異。

  一片鏟影罩向吳湘四周,吳湘身形陡起,立即飄出鏟影之外。

  勾雲大師連攻兩招,都未得手,對方並未還手,他不禁暗暗吃了一驚,忖道:「這小子的身手果然不凡……」他忖念未畢,突聞一聲沉喝!

  勾雲大師抬頭定睛一看,只聞吳湘冷笑道:「和尚!你們『三惡』是不是應『泣血崖』南天鶴邀請來助拳的?」

  勾雲大師怒接道:「是又怎麼樣?」

  吳湘微微一歎道:「你們三人,已經上了南天二鶴的大當,自己還在洋洋得意,假冒說為朋友報仇,小爺真替你們可憐!」

  站在一旁的中年道人和那個藍袍老者二人聞言,滿面迷惘之色,中年道人哼了一聲,問道:「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湘冷笑道:「南天二鶴本來把你們三人當作眼中釘,隨時想除你們,可是苦無機會,今目他借小爺之手,把你們殺了,他不是永絕後患了麼?」

  勾雲大師冷冷一笑接道:「小子不要挑撥離間,我們三人素來與南天二鶴無仇,而且交往很深……」吳湘面色一整道:「小爺之言,完全為了你們,江湖上機詐百出,今日南天二鶴叫你們三人來攔截在下,經過一場惡戰,勢必造成兩敗俱傷,他便可以坐享漁人之利……」

  藍袍老者點頭道:「這小子小小年紀,能明白這些,真是難得!」

  他轉面對那中年道人說:「他說得也不無道理。」

  勾雲大師突用傳音入密之法對他二人道:「二位千萬不要相信那小子挑撥之言,那小子小小年紀,便具有這樣高的功力,倘假以時目,你我均難逃出他的手下,不若趁早把除掉。」

  中年道人點頭答道:「大師所說不錯,今日我們決不能放過他。」

  吳湘見三人僅是嘴巴在動,並沒有聽到聲音,不過察言觀色,知道對他之言,不太相信,於是,他又說道:「南天二鶴既然過三位來助拳,為什麼不要在「泣血崖」等候?叫你們來中途攔截在下,顯然別含企圖,智者必可明知……」

  勾雲大師厲聲道:「小子不要花言巧語,再接貧道幾招!」說著手中方便鏟立即掃到。

  吳湘忙向一側閃避,道:「今日擋我者死,避我者生,請各位三思剛才之言……」

  中年道人與藍袍老者,心中一動,便猶豫起來,正當這時,勾雲大師鏟招又掃了過來,吳湘大怒道:「你們執迷不悟,休怪小爺出手狠辣了。」

  「了」字未落,他不退反進,欺身而上,右手一招「泰山壓頂」,便從鏟影中反擊過去。

  勾雲大師突感手中的方便鏟沉重起來,他忙又加了分成真力,幻起一片鏟影,直攻過去。

  吳湘鹵中嘿嘿幾聲道:「大師的功力不凡,接在下一招試試!」

  吳湘左手護胸,右手緩緩又推出了出去,他的動作看去雖然遲慢,但招式中,含著許多奇奧變化。

  漸漸地,勾雲大師手中的方便鏟,越舞越緩慢起來。

  吳湘驀然大喝一聲道:「撒手——」

  頓時,句雲大師手中的方便鏟,寒光暴斂,緊接著,便聽到問哼一聲,在勁力迴旋中,勾雲大師的方便鏟,竟脫手飛出!

  勾雲大師呆了!.

  中年道人,藍袍老者看得受呆了,吳湘僅在兩招之間,便把勾雲大師手中的方便鏟,震飛兩丈開外,怎不使他們驚愕!

  吳湘口角接著一絲冷笑,道:「念在你我素無恩怨,和尚,小爺這回燒了你,還不快走!」

  勾雲大師被說得滿面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吳湘莊容道:「小爺恩怨分明,你我素無仇恨,何苦替南天二鶴賣命來淌這次混水?」吳湘因為急欲趕到「泣血崖」找南天二鶴和火陽地君,所以他不願多耽擱時間。

  勾雲大師老羞成怒,突然厲喝道:「小子不要狂妄,貧僧空手一樣可超渡你!」

  他在暴怒之下,不聽吳湘忠告,欺身而上,雙掌同時掄出……」

  他這兩掌是含怒而發,挾著十成真力,勁風立時捲向吳湘。

  吳湘也動了真火,雙目似電,射向勾雲大師,右掌斜斜一舉,一股狂風,登時發出,勢如驚濤拍岸。

  勾雲大師見狀,面色大變,不敢硬接,忙向一側躍退。

  吳湘收掌,口角接著一絲冷笑,面上露出殺機……

  他一步一步向勾雲大師走近,每一落腳之處,陷地寸許,地上響起沙沙之聲。

  場中一片死寂,中年道人,藍袍老者,四雙目光一齊射到吳湘身上,他們面上現出緊張,不安的表情。

  突然,勾雲大師長嘯一聲,身形拔起兩丈多高,直向吳湘身上闖去。

  這種拚命的打法。吳湘也怔了一下,忙將右手一槍,身子向一旁閃躍。

  勾雲大師身在半空之中,雙臂張開,好似一雙凶鷹抓雞似的,廳了下來,吳湘發出的勁力,立即撞了上去。

  勾雲大師見吳湘閃避迅速,一撲落空,這時卻被勁風迫得向後退了回步。

  他突然灰袍大袖一抖,登時一把銀光閃閃的東西,向吳湘射來。

  驀然一聲嬌叱,道:「禿賊不得暗中傷人!」

  叱聲中,彈弓一響,銀光閃閃的暗器,均被紛紛擊落地上。

  大家驚愕之下,定睛一看,這時場中多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她正是戚南姣。

  吳湘笑道:「南妹,你已經復原了?」

  戚南姣笑道:「多謝湘哥,我含了你的沉滄珠,毒氣已經吸了出來,功力恢復,剛才在林中調息片刻,已氣血暢通,不得事了。」

  吳湘道個你還是去多休息一會,這裡三人由愚兄來對付!」

  戚南姣生性素來好強,她也嫉惡如仇,剛才他們的對話,她在林中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早已動了怒火,所以迅速趕了過來。

  她嬌笑道:「不用湘哥擔心,這三個惡徒,留給我來打發。」

  勾雲大師一雙淫惡的眼睛,望在戚南姣面上,一瞬也不瞬,心中起了慾念。

  吳湘道:「我同他們的談話,南妹都聽到了嗎?」

  戚南姣冷哼一聲道:「川慷滇三惡,以往無惡不作,這種人還勸他們幹嗎,早就應該把他們幹掉以為武林除去禍害。」

  中年道人怒道:「女娃兒,你說話最好要有分寸,不能血口噴人!」

  戚南姣怒容滿面,嬌叱一聲接道:「對付你們這些惡徒,罵還不過癮,只有殺才能消除本姑娘心頭之恨!」說著,玉手一揚,一掌便拍了過去。

  中年道人不知戚南姣的武功,心中有點傲慢藐視,所以他不閃不避,硬接她一掌,但等掌風掃到時,突然感覺不對,勁力壓迫而來,恍如千斤巨石。

  他估計不到眼前這女娃兒,內力竟如此雄厚。

  中年道人冷笑一聲道:「女娃兒,你自己找上門來,莫怪我孤雲子心黑手辣了。」

  孤雲道人正想出手之際,突聞勾雲大師低聲道:「道長,那尤物可否讓給貧僧,你和高塘去對付那小子如何?」

  孤雲子哈哈大笑道:「大師要小心點,這尤物身上長有刺,不太好惹,小心你禿頭上那塊光光的皮,不要被她抓破了,哈……哈哈

  勾雲大師也大笑幾聲,同時一雙淫眼,一直瞅在戚南姣的臉上,露出恨不得一口氣把她吞下去的那股饞相。

  戚南姣看見勾雲大師那雙淫賊眼死盯住她,她心中好氣,再聽到他二人低聲所交談的話,心中更加大怒,厲聲道:「禿賊,你想找死麼?」

  「麼」字剛一出口,手中烏弓一揚,便彈了過去!

  勾雲大師突驚叫一聲:「霸弓九式!」

  他一直向後暴退七八步才穩住椿,顫聲問道:「女蛙兒,你是成揚什麼人?

  戚南姣一陣得意的長笑,笑容收斂之後,冷冷接道:「禿賊還算識貨,至於姑娘是威大俠什麼人,你不配問這些,今天你在「霸弓九式」之下,算是死定了!」

  勾雲大師響起陰惻惻的長笑道:「牛皮不要吹破了!貧僧不過昔日與威揚老鬼有一段恩怨罷了,後問他慘死在火魔教殿中,今生已無法找到他,所以……」

  戚南姣冷笑道:「禿賊快說,與威揚大使有一段什麼恩怨未了,姑娘今日代他老人家結清。」

  勾雲大師冷森森地笑道:「姑娘如果答應貧僧的要求,貧憎便不去挖墓鞭屍了,否則,哼!」

  戚南姣聽了,氣得面色慘白,厲聲喝道:「禿賊好狠的心呀!他和你有什麼血仇深恨,人死了還要鞭他的屍,姑娘今日決貿你不得!」

  說著,烏弓一彈,紫光閃閃,便向勾雲大師頭上罩去。

  勾雲大師深知弓招厲害,忙想向一側閃避。

  可是,戚南校的身法大快了,一彈身,便欺近勾雲大師身邊,勾雲大師大吃一驚,忙閃避,可是動作已經慢了一點,閃避已經來不及了.驀然看見巨弓從背部攻來,他反手一招拍出,接著一聲慘叫,他便被彈跌一丈開外。

  右臂已經被烏弓彈斷,鮮血立時湧了出來,染紅衣袍。

  驀在此刻,突然她身後聽起厲喝之聲道:「姑娘的手段太辣了吧!」發話聲中,便有一條人影向戚南姣身後欺來。戚南姣膠冷哼一聲,忙轉身一看,只見是孤雲道人奔了過來。

  吳湘忙一是身,便欺近孤雲於身後,沉聲道:「牛鼻子,你要怎麼樣?」

  孤雲道人急忙轉身。冷冷接道:「貧道看不慣姑娘的狠辣手段!」

  吳湘冷笑道:「你想出手阻止她殺那個禿賊嗎?」言訖。功貫雙臂,蓄勢以待……

  戚南姣粉腮一變,怒叱道:「牛鼻子,連你也一起超渡在這蒼林之中廣烏弓一揚,便彈了過去。

  孤雲道人早們看出戚南姣手中經弓的厲害,他那裡敢硬接,連忙問避,他的輕功也不弱,一眨眼,便飄開四丈多遠。

  戚南姣見對方竟能躲過自己的弓招,心中也不禁微微一驚!

  孤雲道人反手從背上撤出長劍,在手中抖動,立即幻起一道銀虹,他冷冷道。「貧道今天要開殺戒了!」

  戚南姣哂笑道:「惡道士,你不要假慈悲,有本領盡量施為,姑娘才會打得過癮!」

  孤雲道人雙目怒視手中長劍,大喝一聲,劍上銀虹暴漲,斜斜地向戚南姣腦前刺來,他出手奇快,晃眼即到。

  戚南姣嬌叱一聲,不閃不避,右手過弓橫掃了出去!

  突聽到叮噹之聲,孤雲子道人向後暴退了七八步,才立穩馬樁面上泛起一陣驚惶之色。

  他見成南姣衣挾飄動,挺立原地,面不改色。

  他忖道:「這小妮子,小小年紀,好雄厚的內力……」這是他生平僅見的事,沒有想到一招硬拚,便震得他心內氣血浮動起來。

  戚南姣口角接著一絲冷笑道:「怎麼啦!一招便害怕了,牛鼻子,憐你還是堂堂七尺之軀!」她這一句話挖苦得孤雲子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立在原地,非常難過。

  突然,聽到有人一聲乾咳道:「老夫就不相信這小小女娃,本領通天!」

  戚南姣回頭一看只見藍袍老者緩緩走了過來,他步履沉重,每一落腳之處,陷地半寸,地上發出沙沙之聲。

  戚南姣淡淡一笑道:「怎麼,糟者頭子,你也想上來一試麼?我希望你們二人一齊上來,免得姑娘浪費時間……」

  藍袍老者冷嘿一聲道:「我高塘最近已大澈大悟,覺今是而昨非,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吳湘笑道:「剛才聽你口氣,不是不服戚姑娘的本領,還滿口談什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高調?」

  高塘微微一笑道:「剛才不過是戲言,老夫借才如命,只要二位不再傷害二人,老夫自然會放過二位……」

  戚南姣不屑地笑道:「聽你的口氣,倒像有把握制服我們二人似的,本姑娘不是吹牛,只要糟老頭子能在我烏弓之下,走過十招,本姑娘立刻折弓,永不踏入江湖……」

  高塘微微一笑道:「姑娘一言九鼎?」

  戚南姣翻了一翻又圓又大的眼睛,道:「有我的哥哥為證,誰騙你!不過你輸了,明年的今日,也是你三人的忌辰!」

  吳湘忙道:「南妹,你體力剛復,不可孟浪從事,三個惡徒,還是由兄來對付!」

  戚南姣格格地笑道:「小妹自信對付這幾個三四流貨,還綽綽有餘,湘哥哥不相信的話.就請站在一旁看吧!」

  「吧」字甫落,垂手中的烏弓驀地向塘面上彈去。

  烏弓剛剛發動。便見滿天咕影,紫光閃閃,勢名迅雷奔電,向高塘全身七十二大要穴罩去。

  高塘也非庸手,只見長嘯一聲,身形拔起兩丈多高,閃避戚南姣彈來的弓招,同時雙手向下一掄,兩股勁力,從弓影中,反擊成南姣。

  戚南姣則嬌叱一聲,在弓招上又加了二成真力,烏弓上響起銳厲的呼嘯風聲,聲勢的確嚇人。

  高塘的掌式.僅發出去三招,便感沉重起來,額上汗如雨下。

  戚南姣冷笑道:「糟老頭子,再不出五招。本姑娘便送你上黃泉路了。」

  高塘陰惻惻地一笑道:「女娃兒,你不要先吹牛,如果把老夫氣冒火了,小心等會來給你一次霸王硬上弓!」

  戚南姣聽了粉臉登時一紅,怒喝道:「糟老頭子的髒嘴該打!」打」字一出,烏弓突然一撤,身形一晃而上,高塘只覺眼前一花,「劈拍!」兩聲,臉上便挨了兩巴掌。

  高塘夢想不到威南姣的身法,竟如此之速。

  他挨了兩巴掌,怒火陡起,反手從背上撤出長劍,在手中一抖動,厲聲喝道:「鬼丫頭,今天老夫非要把你碎屍萬段,以洩吾恨不可!」

  一道寒光緊隨喝聲而起,疾如閃電似的罩向成南姣。

  他劍勢甫出,吳湘是個識貨之人,他忙低聲對戚南姣道:「南妹,小心對方的劍氣!」

  戚南姣哈哈大笑道:「他那一點子武功我還沒有看在眼底下,他如果要硬拚,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高塘怒喝道:「鬼丫頭,誰要你手下留情,現在盡量施為,如果我三傑打不過你這黃毛丫頭,我們也不打算再踏江湖了。」

  戚南姣哂笑道:「想不到「川康滇」三惡,還有一點骨氣。好!姑娘就留你一個全屍!」

  高塘氣得怒髮衝冠,手中氏劍,好似一條銀虹,疾射而至!

  好一個戚姑娘,她蓮步輕移,柳腰擺動,談笑之間,便把高塘攻去的劍招,完全化解了。

  她口角接著一絲冷笑,道:「糟老頭子,還有壓底本領沒有?如果有不妨統統施出來,給本姑娘開開眼界!」

  高塘愈打愈心驚,他剛才施出的幾招,都是劍招上的絕學,怎麼見戚南姣輕描淡寫地便解化了,他心中忖道:「這女娃兒的武功,確實高深莫測,她是不是戚揚女兒?抑或……」

  高塘正忖思之際,突聽戚南姣冷叱一聲道:「老頭子,你不施殺手,可別怪姑娘要出手殺人?」

  說著,手中烏弓驀然一彈,一聲清厲之後,高塘驀見滿天弓影,向他全身十二要穴罩來!

  他大驚失色,失聲呼道:「霸弓九式!」

  聲音未落,人身已被弓的勁風彈起,撞向一顆大樹之上。「叭!」地一聲巨響,高塘的頭碰在樹上。腦漿登時四濺,慘死當場!

  孤雲子,突然欺身而上,想硬拍戚南姣的天雲穴,戚南姣嬌軀一個旋轉,便閃避開孤雲子道人抓來的一招。

  戚南姣冷哼一聲道:「你想找死麼?」

  孤雲於冷冷道:「咱們三人相依為命,現在已去其一,我們誓同生死。只有和你拚命了!」

  戚南姣不屑地一笑道:「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東西,牛鼻子你自信能逃出本姑娘寶弓之下?」

  孤雲子冷喝一聲道:「少廢話,接招!」說著,右臂一圈,左手護胸一股狂飄,便衝了過去。

  戚南姣不閃不避,右手烏弓一掃,登時兩股勁道碰在一起,發出焦雷似的巨響,孤雲子連連向後暴退,面色蒼白,額上汗粒如珠戚南姣則衣衫飄動。停立原地。

  戚南姣冷笑一聲道:「牛鼻子,才一招便不濟事了麼?本姑娘一定成全你,那糟老頭子,在黃泉路上等你哩!」

  孤子道人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雙目瞪得大大的,滿佈著血絲,兇惡哧人……

  戚南姣口角接著一絲冷笑,蓮步輕移,緩緩向他欺近……

  突然,一聲暴喝:「鬼丫頭,貧道和你拼了!」

  「了」字聲音未落,孤雲子躍身而起,拔高三丈多,從半空扣,直往戚南姣身上撞去!

  這完全是一種拚命的打法,吳湘忙叫道:「南妹快閃開!」

  要知道,對方從半空中直衝下來,其衝來之力,非常之強,再加上對方推來的掌力,更是無法估計。

  個性強的戚南姣,她偏不閃開,只見她身形往下一挫,右手用了十成真力。揮動烏弓,認準衝來的孤雲子,橫掃了過去?

  掃出去的弓勁,與孤雲子衝來的勁力相碰在一起,登時發出一聲地裂天崩的巨響聲?

  緊接著,一聲慘叫,孤雲子的身子,被撞得橫飛而起,「叭叭!」一聲,跌倒在三丈開外!

  他的身子正碰到一塊大石頭上,已將五臟六腑震碎,慘死當場!

  戚南姣仰面一陣哈哈大笑道:「川康滇三惡,怎麼會是這樣不齊事的膿包呢,哈……哈哈……」

  灰袍和尚勾雲大師,自手臂折斷之後,便一直跌坐在地上,閉目調息,止住流血,此刻見孤雲子、高塘二人均遭擊斃,心中不禁一寒,忙忖道:「此時不走,必喪生在她弓下……」

  心念一動,便迅速起身,正想悄悄地溜走時,突聽他身後一聲沉喝道:「大師剛才的威風何在?怎麼會悄悄地溜走呢?」

  勾雲大師悚然一驚,轉身一看,只見戚南姣不知何時,已來到他的身後。

  勾雲大師襯目歎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都,何況我這個殘廢之人,你一定要我的命麼?」

  吳湘笑道:「南妹,放了那老和尚吧,他已經成殘,諒他以後,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戚南娃搖頭道:「不能放過他,這些惡徒.在人家打他們打不過時,他們便用最殘酷的手段去對付人家,如果人家打得過他們時,他們便搖尾乞伶,這種人最可恥了!」

  勾雲大師面色一變,道:「姑娘,你懂得兔子急了還咬人的道理麼,你如果硬逼的話……」

  戚南姣哈哈大笑道:「量你這個禿賊,也沒有什麼作為了,看在湘哥哥的面子上,留你一條狗命,你自己挖掉一雙淫目吧,誰叫做和尚見了女人還死瞅不停。」

  勾雲大師歎道:「姑娘,貧僧如果失去一雙眼睛,便會餓死,望姑娘憐我這年紀的人……」

  戚南姣突然正色道:「少廢話,你再自己不動手,就小心你的老命!」

  勾雲師仰面長歎一聲:「者納也許以往作惡太多,所以落得個如此下場,天網恢恢……」說著,右手一動,便挖出雙目,擲向戚南姣,口中發出一聲慘嚎,騰身而起,眨眼間,便消失在蒼林之中。

  戚南姣大聲嬌笑道:「太便宜這禿賊了,哈哈……哈!」

  驀地,人影晃動,蒼林中,又飛來幾條人影!

  吳湘怔了一下,仔細一看,原來是石風雨諸人。石風雨略帶責備道:「找了你們二人者半天,還在這裡嘻嘻哈哈的。」

  吳湘便把剛才發生之事,說了一遍。

  風雨神掌石風雨歎息一聲道:「助紂為虐,必遭殺身之禍,天理昭然,不過我們能饒人時且饒人,不然江湖殺伐,何時能了……」

  戚南姣撅起小嘴道:「石伯怕你都不知道,那禿賊一雙淫眼,死瞅住人家不放,多麼可惡……」

  石風雨徽微笑道:「你已經是心有所為,怕人家看嗎?」

  戚南姣粉腮一紅,嬌羞道:「我不來了,石伯伯光開我的玩笑。」

  石風雨仰面哈哈大笑道:「待大局抵定之後,江湖恩仇了結之時,你和吳湘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哈……」

  戚南姣羞得粉囪一陣紅,一陣白,垂下去抬不起來,剛才在林中與吳湘綿綿的那一幕,又疊上她的心頭……

  石風雨豪邁的笑聲,直衝雲霄,吳湘心想:「這位石老俠,不僅武功高深莫測,而且為人豪邁恢諧,不拘小節,真不愧為一位風塵豪俠!」

  吳湘正付思間,突聽到石風雨朗聲道:「我們該向泣血崖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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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1 00:12:53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八章 報仇雪很


  風雨神掌石風雨,率領著吳湘等十餘名高手,在大巴山區,經過許多高手攔截。終於在當夜的三更,抵達泣血崖。

  泣血崖是南天二鶴的基地,南天二鶴的老大雲鶴一清,老二白鶴一雲,這兩人在泣血崖修煉已有四十多年,他二人手下遍佈中原各地,泣血崖基地,高手如雲,自火陽地君從長白山逃來此地之後,南天二鶴便知道吳湘等人,不久就要進發泣血崖,所以他們日夜戒備森嚴。

  石風雨率高手來到泣血崖時,只見他面前橫更有三道寬約三四丈的斷崖。如果有絕佳輕功,甚難飛渡。

  二道斷崖的彼岸,便是一片黑黝黝的屋宇。

  石風雨凝了望去,只見三道斷崖邊靜悄悄的,並沒有見人把守,斷崖的彼岸,那些屋宇中。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火光,顯得非常恐怖……

  石風雨忖道:「斷崖的那一方,摟字臨接,大概是南天二鶴兩個老鬼所居之地了,可是斷崖那麼寬。他們如何飛渡?」

  吳湘緩緩走到石風雨跟前道:「眼前三道斷崖,必有暗路埋伏,容晚輩過去清掃一番,老前輩再帶他們過去,較為安全。」

  成南姣道:「湘哥哥,我也去。好接應你?」

  石風雨微微點頭道:「好吧!你們回去,不過要小心點,泣血崖的高手極多,千萬不可輕敵!」

  「我們知道!」二人一面答應,人卻已飛到了一道斷崖之上。

  驀地,二人眼前銀光閃閃,像雨一般地罩了下來,戚南姣妓嬌叱一聲,烏弓一彈,只聽到連聲回了當之聲,銀光暴響,打來的暗器,已被完全擊落。

  吳湘雙手一掄,緊接著,便聽到幾聲慘叫,兩道黑影。栽到崖下去了。

  戚南姣柳腰一擺,緊接著,便向第二道斷崖飛去。

  她身子尚在空中時,突聽到嗖!嗖!嗖!幾聲,一排利箭,如雨般地向戚南姣射來。

  戚南姣暗暗吃了一驚,忙再提真氣,身形往上升高三丈,才避過射來的利箭。

  她在半空之中,身形如煙,一閃射到第二道斷崖之上。

  手中烏弓一彈,登時,便聽到連聲問哼,對方便有人摔到崖下去了。

  在這同時,吳湘也閃電而至,兩人會合,相視而笑。

  吳湘道:「南妹,第三道斷崖,該我去打先鋒了,你暫時休息一下。」

  戚南姣撅起了小嘴,嫵媚一笑道:「不,三道完全由我一人破,等一會就輪到你去打南天二鶴,你看好嗎?」戚南姣話聲未落,驀聞一聲巨喝道:「誰有這樣的狗膽,敢找我們的師父打架?」

  喝聲未了,對岸飛來一道黑影,來勢奇快,眼看便要衝上崖來,戚南姣嬌叱一聲,烏弓一彈,一陣清脆的響聲,硬把那飛來黑影,迫得退到第三道斷崖之上。

  戚南姣借勢,便騰身而起,閃入第三道崖之上。

  那條黑影驚魂未定,忙雙手一掄,一股勁力向戚南姣捲來,威南姣早就料到對方這一著,右手早已推出一掌。

  兩股勁力一碰,登時發出電光石火!

  那條黑影跟隨地向後暴退,來發出惦暗之聲,意思是:「這女娃兒的內力雄渾呀!」

  戚南姣蓮足登上第三道斷定之上,雙手同時一揮。這次她用了十成真力。

  對方悶哼一聲,便一直向後逃命。

  戚南姣格格一笑道:「暫時饒你一條狗命,讓你回去報個訊,等一會,你還是跑不了?」

  吳湘這時也跟了過來,二人見暗一良均已掃除,吳湘又返身回到石風雨處接應他們過來。

  眾人都藉吳湘之力,渡了三道斷崖,浩浩蕩蕩,一直向泣血崖前進,片刻便到了目的地。

  驀然,一聲尖銳的號角響起,連續吹奏了九響!

  緊接著,那些屋子之中,燈火齊明,最中間那座大廳的朱紅漆的大門,突然向外大開。

  石風雨凝目向廳裡一望,只見廳裡佈置得富麗堂皇,燈火輝煌,兩旁坐滿了人,中間太師椅上,坐著南天二鶴二人。

  石風雨仔細望去,其中並沒有火陽地君在內,心中正感懷疑之際,突然聽到廳裡南天二鶴的老大雲鶴一清冷冷道:「石老頭,你夤夜率領高手闖入泣血崖,是何用意?」

  石風雨正要說話,吳湘突對石風雨拱手一禮,道:「晚輩和他說話。」他轉身手指雲鶴一清道:「雲鶴老鬼,今夜如果不把火陽地君交出,你自己便出來抵命!」

  雲鶴一清怒道:「小子指名向老夫叫陣,正好你我今夜手上見見工夫!」說著,便緩緩走出廳來。

  吳湘見雲鶴一清,雙臂下垂,眼睛露出一股歹毒的凶光,肥胖的軀體,緩緩的向自己逼了過來,另外泣血崖幾個高手,也分散開,阻向他包圍過來,他心中微微一怔。

  吳湘目光掠掃在他們臉容上,已知道對方要施出夕毒的秘技了,但冷傲的他,嘴角技著一絲輕輕蔑不屬的冷笑,道:「你們有什麼壓箱底的本領,不妨盡量的抖露出來,不必如此裝腔作勢。」

  雲鶴一清怒喝一聲,下垂的雙臂,突然往兩側張開作鶴飛伏,突地,如巨鶴撲食,雙掌疾施起來。

  原來,這正是雲鶴一清的平生絕技:「鶴展翅」的神功。

  他知道吳湘身負奇詭武功,這一下施出鶴展翅功,是他凝聚在身上十二成真氣施出的,想把吳湘一下擊斃掌下。

  掌勢擊出,雙臂的旋風,一道一道,迴旋而出,潛力波蕩成風,周道樹木,統統作響。

  吳湘的週遭,直被那道旋風,勁力充滿,找不出一絲空隙。

  驀地——雲鶴一清張開手臂突然停止不動,猛地,十指箕張,暴彈而出。

  嘶!嘶……一陣緊密的勁嘯響起!

  那觸目涼心的鶴展翅的銳利指風,已經快速絕倫,雷奔電閃的射向吳湘身上十二處要穴。

  吳湘見狀,臉色微變,原來那十縷指風,快速至極,使人無法躲閃,只覺銳利如劍的指勁,直向自己身上鑽旋上來。

  他不敢再如此傲慢,只得以三重真氣,身形突如狂濤般,呼轟旋轉,一團團綿柔的氣流,已自他的身側捲起迴旋激盪中!

  一陣一陣爆響聲!

  雲鶴一清的鶴展翅,又陡然無功,但是,吳湘身中氣血,也微微波震一下。

  吳湘身形旋轉如風,已旋至雲鶴一清眼前,辣手疾出!

  驀在此刻,泣血崖的高手,齊聲暴喝,人影飄閃,都飛出大廳,幾股狂風,已如排空巨浪,兇惡懾人至極,疾速奔向吳湘。

  吳湘冷冷一笑,道:「來的正好,你們早該全部出手了。」

  他話雖這樣說,腳下卻不肯動,一陣怪忽飄閃,雙掌拂出幾道綿勁,方才消除幾人合擊的氣勁。

  泣血崖的高手,氣勁一出,捷速的魔軀,都已欺至吳湘身側,腿掌齊揚,凌厲歹毒的辣招,恍似暴風驟雨般,往吳湘身上要容易擊。

  吳湘萬沒想到他們來勢如此之快,直被逼迫的又是一陣飄閃退出。

  雲鶴一清的鶴展翅功力頓挫,心中已憤怒極點,能這時已悄悄掩至吳湘身後,雙掌連出全力,突然舉向吳湘「玄機」、「笑腰」二要穴。

  吳湘武功奇高,警覺性銳敏,他不屑的一聲冷笑,整個身軀,突往下蹲,左腳急起,往雲鶴一清胸部踢出。

  這招一施的曼妙至極,連閃帶攻,運轉得恰到好處。

  雲鶴一清見偷襲落空,便知要糟,身軀猛的往側一傾,翻滾出去,吳湘那一腳,「察!」的一聲,由他左肩頭滑過,真是驚險萬分。

  但這時,蹭在地上的吳湘,卻又遭受泣血崖高手的攻擊。

  腿影、掌風,如卷雲閃電,風狂勢疾,洶湧而到。

  吳湘武功真有過人之處,他在這間不容髮的剎那,身形突然暴升而起,泣血崖的高手招式,頓告撲空。

  他這時不再使對方有換式攻擊之隙,升空的身子。突然一翻,頭下腳上,往下飛擊,雙掌綿密的發出一道勁力,籠罩向諸高手。

  泣血崖高手們的武功自非泛泛,凌厲氣勁一迎出,他們身形也各自暴閃開去。

  吳湘無奈,只得縱落實地,但雲鶴一清的招式,又往吳湘左側攻到。

  這種捕風捉影的戰法,是最使人無法抵擋的。

  但是吳湘的武功蓋世,直也被泣血崖清高手,聯手合擊之勢,迫得分身乏術,忙亂不已。

  就在此時,那大廳外站的高手群中,響起一聲嬌笑之聲,道:「湘哥哥,我來幫助你!」

  此人正是戚南姣,她身形捷若鬼腿,聲出人到,兩袖一拂,一道勁厲狂風,猛撞向雲鶴一清。

  雲鶴一清,轉頭微顧,原來是一位面容如花的少女,心頭一震,忙閃出去。

  那邊,杜五突暴喝道:「戚南姣,讓老夫來會一會你。」

  聲出人到,左掌直劈,右掌橫擊,發出二股不同氣勁,剛柔掌力,一併擊向成南姣。

  戚南姣一下便被人喊出名號,心中不禁一驚,她身子怪忽已極地閃過杜五的招式,冷冷一笑道:「閣下是誰?眼力的是不錯!」

  杜五冷澀澀道:「戚姑娘,你長大了,不認識老夫了。哈哈!再接一招看看!」

  他的身體,快速已極,飄身欺進,雙臂在身側圈起一輪弧影,突然,一聲暴喝,左右雙掌,猛的交叉分劈而出,二道深渾似海的綿綿勁氣,己擊向戚南姣的「將台」、「章門」二穴。

  此招擊出的掌勢,快速已極。

  威力之巨,訪如海濤洶湧,足使風雲變色。

  戚南姣目光射出一股驚異之光,雙掌也猛然拍擊而出……

  掌勢陡出,一片洶湧如詩的風勁,訪若一張雄渾深沉的網幕,呼轟湧捲過來,端的裂膽驚魂,威猛懾人。

  「劈拍!」一陣如雷般暴響……

  杜五腳下一陣踉蹌猛退三四步。

  戚南妓雙肩也一陣搖晃,才立穩,冷笑一聲道:「老頭子,你的功力不錯呀!」

  話音未歇,戚南姣身體已如鬼臆般,直欺過去,掌腿交擊,疾速點向杜五週身十二要穴。

  同時她口中喊道:「各位,我們一齊把泣血崖毀了!」

  呼喝聲中,朱翰、漆東皋、程玉芝、杜福全諸人都一齊動手。

  雲鶴一清眼中突暴出一股駭人的煞光,一聲冷叱……

  他閃開吳湘,身形如電驟閃,迎向第一個奔來的朱翰、只見左掌微露……

  突地——

  傳出一聲裂空慘嗥……

  朱翰慘叫一聲,便栽倒五尺以外……

  他的身形,並沒有因擊倒一人而有所停留,捷速絕倫,又迎向第二、三人,雙掌一式白鶴震翼之勢,揮震而出。

  杜全福又在未招架之下,傷在他的掌下。

  那隨後疾撲過來的漆東皋,暴喝一聲,雙掌猛揚,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已疾速憧捲過來!

  雲鶴一清,身體毫不停留,直闖過那綿密的銳利勁力圈。

  身體突忽一晃,身子已半空飛起一丈高下,雙腳疾速踢出……

  雲鶴一清殺機一起,他雙掌突在虛空中暴彈出十縷銳利指風,分向漆東皋背部五處要穴。

  接著——

  響起一聲淒楚的嗥叫聲……

  漆東皋的背部,立刻噴出五股血箭,驅體被那股餘勁擊得落到廳前文外的廣場之上。

  雲鶴清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間,捷速的擊傷了漆東皋皋、朱翰、杜全福,那種蓋世的絕技,實使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漆東皋等三人,並非凡庸之輩,他們在武林中均是一流高手,沒想到,在瞬刻間,都傷在對方手中毫無回手的餘地。

  雲鶴一清這種冷酷的殺人手法,更使眾人觸目涼心,他們心底各自冒起一股寒氣,大都嚇得止步,不敢步入廳中。

  且說吳湘在泣血崖高手合攻之下,迫得只有招架而無還手的餘地。

  這時,南天二演的老二白鶴一雲,身體突然猛飛過來,長臂一揮,化萬千掌影,狂風暴雨般,迎頭直向吳湘罩下。

  腳下也不閒著,凌厲、毒辣的疾踢而出!

  這一來,吳湘週身上、中、下,四面八方,無一不是敵方凌厲、毒辣的勁氣充塞!

  一聲問哼響起,吳湘後腰一個閃避不及,被白鶴一雲踢中一腳,身體一陣搖晃,後退三四步。

  泣血崖高手,一陣呼喝,招式又如雨點落下,那如山勁氣,恍如銅牆鐵壁,重若山嶽,猛壓過來。

  吳湘星目突暴出一股駭人的殺氣,一聲淒厲刺耳的長笑驟起

  吳湘雙臂突然一陣飄忽疾掄,銳風勁嘯聲中,泛出一圈一圈的光影,使人有種頭昏目眩之感。

  緊隨著他手臂舞起器器閃光之時,他的身體猝然一斜,整個身體,奇怪已經的橫斜虛空五尺。

  突地他雙腳懸空一個震抖,腳跟又已著實地。

  就在腳跟著地的剎那,吳湘上身突然前傾,投入泣血崖請高手發出似海的凌厲勁氣中,他左右雙掌,猛然一分——一招濟龍八爪施出驀在此時,白鶴一雲突呼喊道:「各位快退……」

  退字還沒出口,只聽幾聲慘降響起,那兩位高手,直被擊得飛出二丈開外,一屁股跌坐地上,口中疾噴出一般血箭,他們跌坐的身子,已緩緩的躺了下去!

  另外兩個仍不知死活,雙臂一掄,又猛攻過來。

  吳湘殺機一起,嘴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雙臂又突然怪掄起來,奇招陡出,那兩人還沒有撲過來瞇身子便被勁風捲起,像斷了線的風籮似的,橫飛而起,射出f一場外。

  白鶴一雲暴喝一聲。道:「小子,你出手如此毒辣,老夫今夜非超渡你不可!」

  喝聲中,白鶴一雲那壯大的身體,已如風般旋進。雙掌一帶,一股澎湃洶湧的勁氣,已以著雷霞萬鈞之勢,湧向吳湘。

  吳湘冷笑一聲,足下絕速的突忽一閃,不但脫過他的掌勁圈範圍,反而欺身至他的右側。

  吳病已泛起殺機,他知道自己在眾多高手環伺之下,絕對不能和他們作拉鋸戰,只有速下辣手,斃一個算一個。

  只見他門至白鶴一雲的左的左側,厲喝一聲,右掌伸縮間以極快的點白鶴一雲的身側四要穴:「陽綱」、「胃倉」、「臂門」,「志堂」。

  他的左掌也五指疾圈、猛彈,嗤嗤連響聲中,五縷銳利勁風,直襲對方的上身要害。

  手法精奧,快速絕倫,左右雙掌,像似同在剎那發難的。

  白鶴一雲,也是手辣的人,他的招式一落空,雙掌已猛往後連續交叉擊出,腳下更是如電般的旋了開去,恰好避過吳湘的一擊。

  不待吳湘換式攻擊,大喝一聲,雙臂揮動,連向吳湘攻出,一氣呵成。勁氣凌厲,無懈可擊。

  吳湘看得臉色微變,暗忖道:「這廝的功力,的確不容輕視。」

  他不敢趁機反擊,而且也無半絲空隙可乘,只得飄退出去。

  白鶴一雲狂傲一笑,道:「小子,原來是銀樣臘槍頭,這招叫你再次暴退五步。」

  說話中,白鶴一雲左掌晃似電光突閃,化出萬道掌影。

  一圈一掄,疾速揮出。

  這招擊出的手法,有如綿密春潮,一招化出千百雙掌式。

  一片宛如萬馬奔騰,海嘯怒潮的凌空勁氣,已然隨著掌勢驟出。

  吳湘星目之中,突暴出一股駭人的酵焰,口中發出一聲撼山震岳的淒厲長嘯?

  吳湘絕命三拐,絕招陡出。

  只見他身影不退反進,直迎向那股疾撞而來的氣勁,就當勁氣離他身上三寸之時,他的雙臂突然一陣怪舞。

  白鶴一雲迫出的勁氣,擊中吳湘身上,被三重真氣消去的響應聲中——

  一道勁疾晶瑩如雪的白光,突然疾速攻向白鶴一雲的下部要害。

  雲鶴一清驚駭的大叫道:「師弟速退!」

  但是時間仍然略晚了一步,因為吳湘知道自己在這許多人中,以二鶴及火陽地君功力最高,如果不迅速殺了二鶴,便無法拾奪火陽地君。

  說時遲,那時快。

  「呼!呼!」一陣勁嘯銳晌中,跟著一聲裂牙慘號,響震四谷,疑蕩蒼穹白鶴一雲連連向後疾退,可是吳湘身形一直緊逼而上,白鶴一雲悶哼一聲,他胸前便挨了一掌。

  砰!地一聲,巨大的軀體,終於倒下了。

  白鶴一雲,在當今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頂尖的高手,沒想到也抵受不住三重真氣襲擊,可想而知,此招的是何等霸道、凌厲。

  吳湘施出絕命三拐,傷了白鶴一雲,這一連串動作,只不過是電光石火一剎那,外這樣眾多高手,竟來不及救援……

  吳湘口中猛發出一聲淒厲刺耳的怪嘯!

  其聲之慘厲、悠長,實令人毛骨悚然,心驚膽戰。

  厲嘯聲中,吳湘身形急起,訪如巨烏盤旋、又似龍飛九天,直向倒在地上的白鶴一雲欺去。

  吳湘知道今夜自己處境危險已極,他抱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主意,先殺了幾人,消減對方氣勢。

  所以,他想斃了白鶴一雲,然後再去殺其餘高手。

  突然雲鶴一清閃電而至,暴喝道:「姓吳的,你小子手段如此毒辣,老夫今夜一定不留你全屍。

  吳湘吃了一驚,轉身準備對雲鶴一清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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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1 00:13:13 |只看該作者
  雲鶴一清此刻並未冒然動手,他知道面前這少年,無論外表氣質、武功,均是平生的勁敵,他頓時暗中凝聚著真氣。

  四道深湛駭人的犀利睜光,互相交射,四周卻是一片沉寂。

  這種怕人的死寂氣氛中,醞釀著恐怖,陰森,緊張!

  大有山而欲來風滿樓之感。

  隱含的騰騰殺機,一觸即發。

  突地雲鶴一清森寒的冷笑一聲,這聲冷笑,低沉震耳,使在場的高手,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接著只聽一聲輕哼聲,一陣凌寒的勁氣,四周旋溢中,吳湘與雲鶴一清,仍然四目交射,凝神信譽立著,但他們目中卻各射出一臉怒光。

  在場高手,看得凜駭不已,雲鶴一清與吳湘,已在眩人眼目的絕速下,互相交搏了一招。

  使在場的高手,無法看清他們是如何出招接招,只不過看到兩人疾速的相撲過來,右手各由奇跪的角度,奧妙絕倫的擊出一招,瞬即,便回到原地。

  兩人在那電光石火須奧間,交接一招之下,凝重的心情,更加深沉了,他們各自心內忖著:「剛才若不是自己眼神犀利,恐怕早就喪命在這一招之下。」

  緊張、恐怖的氣氛,仍盡在空氣中醞釀著,隨著時間,愈來愈濃了。

  星目交輝的銀瞻霜華下,雲鶴一清與吳湘,各自以沉重緩慢的腳步,向對方挪移著……

  這種高手對招,只要有一絲的空便會被人所乘,處於落敗劣勢,所以,兩人各自向回移動的步伐,都有一定的規則,連絲毫的空隙都沒有。

  漸漸地……ˍˍ

  兩人相距不過三尺左右,都因無機可乘,自然而然,兩人的身子頓時停了下來,猛地,吳湘左掌微提,向前斜揚,右手握拳,放於胸口。

  同在一個時間裡,雲鶴一清右掌舉天,左掌平橫胸前,左腳後伸,右腳微屈,形狀跪異怪極,杉托著那張冷酷駭人的面孔,真要使人暗自打個寒戰。

  石風雨是成名露臉的武林高手,一見兩人擺出此種架式,心內無比佩服兩人武技之高絕,因此二式,根本使人都無懈可擊,全身要客緊密的無一絲毫空隙,無論對方以那種招式擊出,都難逃自己暗藏的凌厲招式,致命反擊。

  這兩位當今武林高手,就如此的互相對峙著,足足立一盞熱茶的工夫,他們腦際,卻如風車電輪般,疾速閃掠著破解對方之架式。

  驀地,雲鶴一清突然右腳尖向著地面一頓,整個身體,捷若鬼腿般仰後暴閃出去,這種未攻而反後退,自系是誘敵的手法。

  吳湘明知對方是計,但冷傲倔強的他,倒要試對方有何厲害絕招,粹然突襲自己。

  也輕蔑不屑地哼了一聲,猛施出奧妙絕倫的閃身之法,身形已如空中流星飄飄然射曳而出,眨眼間,已緊隨著雲鶴一清的身形而腳跟落地。

  雲鶴一清冷叱一聲,身形有如大海游渦般,呼轟回轉,旋動中,雙掌齊揚,長腿齊飛,飄忽怪異,連出十二腿十八掌,速度之俠之快,眩人眼神。

  罡氣洶湧,室人呼吸,有若山崩地裂,漫天作響,疾閃而到。

  吳湘怒喝一聲,雙臂也疾速圈起一道綿綿氣勁。

  那使人窒息的綿綿氣息,日若天羅地網,挾著山崩海嘯的戚勢湧捲過去,四邊找不出一絲空隙。

  掌影,陰影,漫天飛舞,一時使廳內廳外的人無法查看出他們所施出的,是何招式。瞬息間,兩人各自踢出一百二十幾腿,三百六十幾掌,但二人都無法傷著對方,他們身子愈閃愈快,所出的招式,也愈來凌厲。

  這種駭人見聞的凶搏,實使人風雨,戚南姣諸人得暗自嗟歎不已。

  他們二人所出的招式,僅是鬼魅肘思,精妙深奧,傾古凌今的絕招,以自己和人家比起來,有若滄海一粟,微不足道。

  吳湘愈鬥愈驚,他感到對方不但力深厚,綿綿無息的勁氣,有如浩渤的大海,招式之奇,更是傾絕古今,奧妙絕倫,歹毒無比。

  他驚駭於對方的武技,雲鶴一清何尚不是暗驚吳湘之功力,招式,更使他無比深驚的,無怪這小子能把火陽地君打敗。

  吳湘鬥得心頭火起,突然厲嘯一聲,星目如炬,雙掌圈起一道孤綿,突地,疾然推出!

  一股掌風,宛如驚濤拍岸,巨浪排空般,捲湧過去。

  這招擊得突然一威力之巨,足使風雲變色。

  雲鶴一清雙贍進射出一道駭人的深寒湛光,雙掌交織而出,片片狂飄,有若天羅地網般,挾著山崩海嘯般的勁力,湧迎過去!

  吳湘乃是極端聰明之人,他知道對方的功方,並不比自己遜色,內力相碰,難免有所損傷,他那招擊出,也是其中有詐。

  要知高手過招,並不只是憑著自己的功力,也要以自己的極智靈巧,把握良機,出奇制勝。

  就在雲鶴一清,雙掌織拍而出的剎那,他突地一攝掌勁,施出奇異閃身法,詭譎,捷速的同至對方空隙的左側。

  一聲暴喝,吳湘雙臂以在身側又圈起一輪弧影,一道深沉似海的綿綿勁氣,挾著低沉的啞鳴聲,疾如奔雷電閃,盤湧面出。

  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雲鶴一清是何許人,吳湘之心計,他早已猜中,所以就在吳湘掌勢陡出的當兒……

  雲鶴一清掌勁也突的一收,腳跟徽旋,右掌揮動,一縷縷的星形精芒,已如一串串綿密的珠爆,倏忽破空迎上。

  吳湘見對方採取硬碰之勢,俊目放光,暗中又加了幾成勁力,雙臂猛地一陣顫抖成波浪形。

  一圈一圈無形勁氣,恍似乎地湧起風雲,空氣呼嘯激盪,挾著浩潘不絕的勁氣,以拔山填海的威勢,疾湧而出。

  激盪迴旋的勁氣,挾著刺耳的銳利勁嘯,四邊溢塞中……

  吳湘驀感一股無形的潛力,打破了自己的真氣網,窒人鼻息的疾壓下來,全身不由自主的被托飛一丈開外,但卻全然沒有絲毫的損傷。

  雲鶴一清那付冷酷的臉容,突變為猙狡慘厲,他並非是受傷而變面容,而是無比驚駭所致……

  突地,雲鶴一清仍恢復原來之狀,那冷寒入骨語音,道:「姓吳的,你剛才施的是什麼神功,能接下老夫三掌?」

  吳湘知道剛才若不是身上三重真氣無形化解三道勁氣,大概自己早就絕塵人世,欲恨泉台了。

  但他也暗恨雲鶴一清手段酷毒,此刻聞言,嘴角一翹,鼻孔中發出一聲輕蔑不屑的寒笑,冷澀道:「這是小爺一點微末之技,算不得什麼怪異神功,歉難啟齒相告,勝負未分,我們不必乾耗時間。」

  這番連嘲帶譏,雲鶴一清聽得全身抖動不已,牙齒緊咬得格格直響,作中噴出一股怨毒之光,道:「姓吳的,你不要太狂傲,等下老夫,非教你碎屍萬段不可!

  吳湘劍眉上豎,煞氣頓露,冷冷道:「廢話少說,有本領就盡量施展出來,讓小爺見識見識,南天二鶴有何出類超群之處。」

  雲鸚一清內心氣極而表面神情悠閉,乃淡淡一笑,道:「姓吳的,你真不見棺材不流淚,剛才掌上功夫已試過,我們妨改在兵器上印證一下。」

  石風而見多識廣,為人又機智絕倫,他剛才目睹吳湘,被雲鶴一情之勁氣擊中,卻沒遭受任何損傷,他不禁心中一呆。

  雲鶴一清在問吳湘之時,他腦際疾速思索吳湘是身負什麼秘功,突地,他心中發出一聲驚呼:「難道是昔年段潛龍那神功?這是不可能的,他年紀如此之輕,絕不能學到那種神秘絕功。」

  吳湘見對方相激以兵刃火拚,嘴角接起一絲冷笑,道:「在下這柄劍,一出鞘便非要殺人不可,還是等一會,現在小爺我還是先以掌奉陪幾招。」

  雲間一清平生自負、冷傲、怪僻,他今夜多番相背自己應有的天性,這完全是震懾於吳湘之武功、氣質,此刻聽他要以雙掌接自己的器,這種藐視的侮辱,頓使他泛起了一股殺機。

  他醉中暴出一股殘狠凶光,森寒一笑,道:「姓吳的,這是你自尋死路,莫恨老夫手段酷毒了。」

  吳湘冷冷一笑,道:「好說!小爺技不如人,死於你劍下,絕不怨人、後悔!」

  雲矚一清聞言,深感一驚,暗忖道:「此人儘管武功多麼詭奇以也敵不過自己修煉的蓋世神功,與奧絕天下的劍術,但看對方那付若無其事的樣兒,像似成竹在胸,穩操勝券,自己倒要小心一點。」

  雲鶴一清天生傲骨,聽吳湘要以雙掌鬥他,顯然是勝之也不是光榮的事情,他嘴角發出一聲冷笑,道:「姓吳的,我知道你鐵膽俠骨,霸氣凌天,可是,我老實告訴你,你要以雙掌鬥我玉鶴寶劍,定難逃過十招,便會濺血劍下,這樣老夫也勝之不武,所以,我事先要和你把話說明。」

  吳湘聞言,問道:「你有什麼話,小爺洗耳恭聽。」

  雲鶴一清脆容凝重,沉聲道:「現在我以生命和你為賭,若是我不能在千招之內傷你,我南天一鶴,永不再踏江湖,若是勝了你,你快給我退出泣血崖,永遠不能再來。」

  吳湘星目放出光芒,正色道:「小爺不和你賭這些,只要你把火陽地君交出來,小爺馬上便退出泣血崖。

  雲鶴一清怒道:「辦不到!」

  語音未落,吳湘雙掌陡揚,十指箕張,猛地,向前一彈一震,十縷銹利的勁氣,挾著驚人的勁嘯聲,分向雲鶴一清的週身要害,疾如雷奔電閃射至。

  就在吳湘勁氣發出的當兒,雲鶴一清的玉鶴寶劍也已出只見一激秋水,精光閃耀,若似月色霜華,蛇樣的劍鋒,犀利無匹,端的是柄罕得一見的神兵利器。

  雲鶴一清玉鶴寶劍一出鞘,右腕抖動,劍身立刻暴起漫天的霜華,瑞氣矢轉,陣陣澈骨的凌厲的劍氣,如海潮被浪般,湧向那十縷銳利指風。

  半途的虛空中響起一連串勁氣接觸的嘶嘶之聲,吳湘發出的勁氣,一碰那綿密的劍氣,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消逝的無影無蹤。

  雲鶴一清玉鶴寶劍,立刻圈起一道精芒如電的濛濛劍氣,第二招,挾著嘶嘶!一破空風聲,直向吳湘擊至。

  此招端的辛辣、凌厲,銀色劍瑞盤旋,如浩蕩江湖,縱橫無際,又似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吳湘深知雲鶴一清,在當今天下武林中,是首屈一指的頂尖高手,所以,自己勁氣被消失的剎那,他就知道會引出對方凌厲的劍式反擊。

  一見劍勢,臉色驟變,不敢再怠慢,身體微挫,猛施出滿有自信的奇詭身法,飄忽閃開去。

  雲鶴一清口中冷叱著,身體如附骨之組,捷若鬼魅般跟隨飄至吳湘劍式所及的範圍。

  左掌恍似雷奔電閃,化出萬千掌影,一圈一掄,突然,疾速揮出。

  一片宛如萬馬奔騰,海嘯怒潮的凌空勁氣,已然隨著掌勢驟出。

  接著雲鶴一清身體粹然飛起,手中玉鴻寶劍一陣圈動,光幕如山,重重疊疊,如江河倒瀉,綿綿而至。

  浩蕩的劍影之中,王鶴寶劍吞吐之間,泛出三股細若拇指,卻又銳利無匹的濛濛劍氣,今人毛骨悚然。

  電光石火的剎那,第三招、第四招一時齊出,威勢之凌厲,真是駭人。

  吳湘身形甫一站穩,對方之掌勁、劍式,已經接連發動出來,心中大駭,他知道對方那三股劍氣,是致命的殺手,自己如沒有施出蓋世奇招,定難逃慘死噩運。

  吳湘劍眉突揚,星目暴出一股冷酷駭人的寒煞,仰首一聲震撼山嶽的嘯聲,響澈寂空。腳跟隨著一陣怪忽的飄閃,身體己奇幻無倫的投入那如波濤洶擁,全身突然一弓,一伸,雙腳脫離地面,身體如同龍般,懸離三尺高的空間。

  同時吳湘雙臂奇幻已極的亂搶著,問起一片精光,全身若似一輪萬丈光爛的烈陽,雲鶴一清發出的劍氣、掌風,一碰到那精芒的光用,響起一聲珠爆。

  突地,吳湘左右雙臂一張,二股晶瑩雪白勁氣,一左一右,疾射向雲鶴一清的要害。

  此式正是絕命三招招式中變化而來的絕招。雲鶴一清雙眸銳利絕倫,一見吳湘雙臂暴出奇幻閃光之時臉上肌肉一陣陣抽搐著,強自把體內的真氣,佈滿全身百骸,身體疾若旋道風般,滾轉出去

  在旋身回轉之中,體內的真氣,已綿綿泛透出來,布下了一道上氣,左掌也疾速電閃,連續拍出幾道深沉的狂風,劍氣沖天,錚!錚!鏘鏗疾響著。

  吳湘那招舉世無匹,銳利霸道絕倫的終於被雲鶴一清駭人的功力破解了。

  吳湘著實無比的驚駭對方那身武功,居然能夠消解這一招式,可說是破天荒第一人。

  雲鶴一清雖然表面上似已安全躲過那招凌厲招式,其實他內腑已遭受重創,若不是他見機的快,提聚真氣,早就一命歸陰。

  雲鶴一清幾次遭受挫折,已激起殺心,身體一旋退,突地,又旋轉過來,身形驟如狂濤般,奇詭絕倫的呼呼旋轉,奇速絕倫。

  就在這種詭橘、曼妙,奇妙的旋轉中,一圈圈酷熱玉鶴柔功,已自他萬千毛孔中泛敬出來,凝聚成二股狂飄疾速湧向吳湘。

  吳湘見式大駭,潛蘊體內的真氣,立刻佈滿整個胸際,雙掌揮動,深沉似海的凌寒真氣,隱隱泛逐而出作。

  一寒一熱的兩股氣勁,互憧在一起,晌起一聲劈拍的聲響……

  一聲悶哼,旋氣呼嘯流竄,吳湘只覺胸間一陣血氣翻騰,血液如火焚燒,痛苦已極,整個身子直覺被一股潛力,彈震起老高,一個曼妙倒翻,才站穩地上,但他額角已漸滲汗水,嘴角微微溢出血絲來。

  雲鶴一清目見吳湘中了自己強烈掌風,並沒有場當震死,使他無比的凜駭,難道對方已練成金鋼不壞之身,不怕任何的掌力?

  吳湘強忍著熱辣焚身,就在幾乎忍不住的當兒,丹田深處,突然透出一股寒冷的氣流,如波濤浪排,直衝升天靈,體內酷熱頓時消失!

  他就瞬息之間,提聚一股氣流,在身內全部要穴,疾速流轉了一周,冷哼一聲,雙掌又匪夷所思的猛攻而出!

  猛至極,冰寒窒人。

  週遭空氣中,驟然起了變化,那三圈卻是三道詭異無比的圓形勁氣,圈圈滾滾罩向吳湘,中間那一擊,似決堤洪水,俠著驚心動魄的威勢湧出。

  「劈拍」又是一聲驚天大響……

  吳湘臉容慘厲,長髮披肩,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人又退後三四步。

  雲鶴一清手下毫無留情餘地,暴喝一聲,道:「第七招!」

  腳踏中宮,身體搶入,驀然掌腿齊晃,有如百足蜈蚣,疾劈突踢出。

  速度快捷威勢凌厲,舉手投足,俱是生死幻減之道!

  吳湘星目根火如焰,雙掌猛然疾推出去!

  一片寒森森的冰風,超越尋常的的猛勇勁力,浪排時湧之勢,向雲鶴一清疾撲來的軀體,漫卷而到,真是懾人心魂已極!

  雲鶴一清是想在十招之內,傷創吳湘,此刻見勢,真不敢擋出銳鋒,身體微側,已若幽靈般,脫離掌風,冷叱一聲:「第八招!」

  玉鶴寶劍,一陣抖動,爆出一片彩奪目的銀光,挾著勁威銳嘯之聲,由吳湘週身空隙之處,驟然奔至。

  吳湘臉上肌肉。一陣痛苦的抽搐,腰下候忽施出,奇異閃身之法,奇詭怪異的飄閃開去。

  但已經太慢,只聽嘶的一聲微響!

  吳湘左頭已被劍鋒割破一道血縫,鮮血立刻染滿了衣衫。

  雲鶴一清腳下也是急透迴旋著,如影隨形追來,怒叱道:「第九招!」

  玉鶴寶劍一抖一震,劍光突盛,劍氣帶起嘶嘶尖厲嘯聲,雷奔電閃,交叉射至。

  來勢之快,的是千古罕見。

  吳湘突然發出一聲慘厲長笑,笑聲有如巫峽猿啼,如林狼曝,淒厲悲壯,刺耳已極!

  他星目暴射出一股異樣光芒,是那麼瘋狂與殘酷!錚地一聲龍吟輕嘯!

  吳湘手中已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

  吳湘長劍一出鞘的剎那,雲鶴一清臉色驟變,右手五鶴寶劍,立刻往回一撤,圈起萬重劍影,形成一堵精芒進射的光牆,籠罩住整個軀體。

  吳湘手舉長劍往後一撤,腳下半旋,錚地一聲輕響,長劍輕飄已極,當胸點擊出去。

  他點出這一劍,正是追風七劍最狠辣的一招,看似平淡無奇,輕飄飄地毫無半們點勁力。

  實則,這一劍暗含無窮的殺著,而且凌厲至極,力可穿鐵。

  「錚」一聲輕響,吳湘劍長已穿過雲鶴一清寶劍發出的那片護身劍幕。

  一道銀虹的精芒,突然,爆散開來,分散雲鶴一清身上十二要穴,所指之方向,飄忽不定。

  招式的凌厲變化,奇幻莫測,奧妙絕倫。

  雲鶴一清面如死灰,他此時已知道自己面臨生死邊緣,也知道了吳湘,為何起先不撤出長劍的原因,他深恨自己太過狂傲。

  一個人面臨死類,會作拚命掙扎,那是必然的,雲鶴一清身體粹然往後暴退,玉鶴劍急速顫出萬點寒星,迎向吳湘劍勢。

  吳湘殺機已起,又是一聲淒厲的刺耳的長嘯,搖曳蒼穹——

  吳湘暴喝一聲,道:「老匹夫給我躺下!」

  身體碎然飛起,懸出迴旋三圈,宛若九天神龍。

  手中長劍暴起一片神彩奪目的寒光,若似橫空長虹,匹練般電掣翻刺,似江河決堤般綿綿不絕。

  雲鶴一清飛退之中,一聲慘叫,連肩頭都被吳湘劈了下來。

  吳湘仰面大笑道:「老匹夫死了,武林中又除了一個大害!」

  他一彈身,便欺近白鶴一雲身邊,用劍尖指著他,厲聲問道:「快說!火陽地君藏在那裡!只要把那老鬼交出來,小爺便饒了你一條狗命!」

  白鶴一雲這時已經受傷,他跌坐地上,微睜雙目歎道:「在我們的後廳,少俠與我們素無恩怨,本教弟子,還望手下留情!」

  吳湘提劍便向廳裡奔去。

  突然,有人叫道:「火陽地君留下給我,我要為父親報仇。」

  吳湘站住轉頭一看,只見戚南姣已經趕了過來,吳湘笑道:「南妹要親戰火陽老鬼麼?」

  戚南姣道:「當然,我不手刃親仇,如何對得起父親在天之靈?」

  她正說間以突見廳裡人影一晃,閃出來一道人影。

  眾人一看,那人正是火陽地君。

  火陽地君朗聲道:「各位高手,你們師父已慘死當場,老夫就是死了,也保不了你們的性命,勸你們合力把這些人殺了,武林中便可以安寧了。」

  吳湘忙高聲道:「泣血崖高手,千萬不要聽火陽地君挑撥,本人殺雲鶴一清,乃是迫不得已,本人的真正仇人,便是火陽地君,殺了這老鬼,本人決不妄殺你們一人,便會立刻退出泣血崖……」

  此語一出,在場高手,一陣嘩然!

  白鶴一雲突然說:「吳少俠一言九鼎,我們何必插手去問別人是非,而造成一場浩劫……」

  石風雨接道:「白老俠說得對,我們決不妄殺你們一人!」

  吳湘冷笑一聲道:「火陽老鬼接招!」

  火陽地君見泣血崖高手,竟未動手,面色一變,忙向一側閃避,心忖道:「寡不敵眾,自己何不再逃,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心中一忖動,便展開身形,向場外奔去!

  驀然,他身後一聲沉喝道:「老鬼,你還想逃麼?」火陽地君一轉身,戚南姣的烏弓已經掃到,他忙打出一掌絕招——「虛柔陰功」掌力。

  戚南姣見勁力防寒,猛然憧來,心中大駭,正在此時,吳湘大喝一聲道:「老鬼接下我一招——」

  濟龍八爪!

  火陽老鬼一見濟龍八爪,便嚇得魂飛天外,忙撤掌逃命!可是晚了,一聲慘叫,便栽倒下去。

  戚南姣走過,再補他一弓,火陽地君便一命嗚呼了。

  戚南姣跪在地上,泣道:「女兒已手刃親仇,父親!您老人家在天之靈,安息吧!」

  吳湘也默默析道:「師父!弟子已替您老人家報了仇,你老人家也該含笑九泉了!」

  石風雨緩緩地走了過來,笑道:「大仇已報,你二人的喜酒也該請我喝了,哈……哈哈……」

  吳湘,戚南姣破涕為歡,含笑跟石風雨緩緩步出泣血崖。

  這時,黑夜過去,黎明已經到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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