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1282|回覆: 57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星野櫻]家有囍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15-4-1 11:01:4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家有囍事 作者:星野櫻

【內容簡介1】
----你知道所謂男人應該要怎樣嗎?
----溫柔賢良,三從四德,在家從母,成婚從妻,妻死從女。東女族規上是這麼說的。
----你把女人的活都搶完了,你要我去幹嗎?讓我來告訴你男人該怎樣!
他應該人高馬大,紐扣永遠只扣到第三顆,走著瀟灑自如,站著風流倜儻,偶爾點一隻煙,單手捏起我的下巴,低頭把一口煙霧噴到我臉上,帶著半滄桑半深情半無奈半憂傷半明媚的神情對我說: 「女人,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
----你喜歡這種……牲口禽獸?
好,妻君在外面怎麼風流倜儻,我不會過問的。可是我們不先辦囍事的話,你這輩子都當不了牲口的女人。

【內容簡介2】
蘇家襖,作為一個有新思想新地位的新時代少女,最近又是歡喜又是憂愁。
莫名其妙從天上掉下一個未婚夫是很美啦,而且長得水嫩粉滑,做一手好菜,還會柔柔弱弱地叫她「妻君」,可誰要娶這種純潔到無聊的男人來做老公啊!她喜歡的是像蕭夭景那樣的男人,人高馬大,紐扣永遠只扣到第三顆,走著瀟灑自如,站著風流倜儻,偶爾點一根煙,帶著半滄桑半深情半憂傷半明媚的神情。
但手腕上作為兩家定親信物的鳳鐲開啟了,讓五歲以上的其他男人一碰她就開始狂噴鼻血,連她的老爸都不放過。不行!她要退婚!她要自由的婚姻!她要打開女尊男卑的鎖鏈,高唱男女平等,把她的愛奉獻給全人類!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2
發表於 2015-4-1 11:02: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我喜歡你!」

  「……你哪位?」

  「我姓蘇,雙名家襖,意思就是,蘇家的貼心小襖,我媽媽希望我像貼心小襖一樣貼住她的心!」

  「……」

  「可是,我不打算去貼她的心了,我要貼你的心,因為,我喜歡你!」

  「然後呢?」

  「啊?然……然後?然後,你和我,我們就……」

  「想談戀愛?」

  猛點頭點頭點頭。

  「抱歉,我不喜歡處 女。」

  「……」

  「想結婚?」

  希望重燃,繼續點頭點頭點頭。

  「你先把三從四德背好再出現。」

  耶?耶耶耶?他走掉了?毫不留戀地走掉了!

  三……三從四德?那是什麼鬼東西?在這種21世紀,衛星到處飛,女人掌大權,男人跪主板的新興年代,她,蘇家襖,做為一個有新思想新地位的新時代少女,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還在追求封建糟粕的男人呀?

  「叮叮叮」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蘇家襖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是自己的死黨兼小妹手下---小歪,她立刻鼻頭一酸,泛起想被憐憫安慰同情的情緒,顫顫抖抖地舉起手機貼到自己耳朵邊:

  「小歪……」

  那蘊涵著失戀苦澀滋味的濃濃哀愁伴著哽咽剛溜出口,可電話那頭的人卻以比她更迅猛的速度飆出飛天震地的嚎啕大哭,先聲奪人,完全佔領了訴苦發洩找心情垃圾筒的先機。

  「小襖大姐大哇!我不要活了啦!嗚哇哇哇哇!!!」

  「耶……耶?」為什麼她的台詞會跑掉別人嘴巴裡去,還用比她煽情一百倍的語氣被哭嚎了出來?

  「我失戀了哇哇哇!!」

  「唉……唉?!」幹嗎連失戀也要學她啦,讓她先傾訴發洩啦,她不要在這種巨苦悶的時候還被當成心情垃圾桶啦!

  「他說我們化濃妝,恐嚇同學,收保護費,是他最最討厭不良少女,還說我們是不要臉,生活不檢點的壞女人,會把男生欺負成小正太,還把他們變成抽煙喝酒調戲良家婦女的臭男人……」

  「轟」

  被踩到尾巴的蘇家襖爆了!

  「他媽的,哪個家的混蛋臭小子,竟敢這麼說我的人,你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我不把他打到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是吧是吧,他很過分對不對,嗚嗚嗚,他還說叫我以後不准盯著他看,還說順便叫我家大姐大,也就是你,不准盯著他們最尊敬最有男人味的大哥----蕭夭景亂看,他們大哥要配好女人,不能配你這種根本不懂女人味的豬頭三四五啦!」

  好想飆髒話,問候那個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

  蘇家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著給人安全感的大姐形象,逞強哼唧道:「誰告訴你,我看上簫夭景那個沒前途的傢伙啦,喜歡上他那種貨色你要我把面子往哪裡擺呀,哼,那種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的二世祖,大男子主義,把女人當衣服,沙豬又自以為是,下半身思考外加沒大腦的臭男人,我寧可要個娘娘腔也不會要他啦!」

  「是……是這個樣子的嗎?你前天不是還誇他很有男人味,男人風度氣度瀟灑度都滿分嘛?」

  「屁……屁啦!我才不會看上他哩,我老媽已經在我老家幫我訂好親事了,對方又美又帥又有錢,說話輕聲細語,對女生斯文有禮,三從四德,賢惠恭順,不知道有多聽我的話呢,我叫他向東他不敢向西,我叫他坐著他絕對不蹲著!」

  「大……大姐大……你老媽給你訂的是男人麼?」聽起來像長期被夫家壓迫,沒地位的小婦人。

  「哎呀,你不懂啦,這是我老家的族規,就是男人要聽女人的話啦!」

  「是哦,好變態的族規哦……」

  「總之,我是絕絕對對不會看上簫夭景那個沒事耍性感,喜歡把鎖骨露出來勾引人,黑襯衫穿得很飄逸,銀鏈銀戒帶的很閃,頭髮還很有型的屁傢伙的!」

  「……哦……那樣最好啦……」

  「所以你也不要再喜歡那個跟在他旁邊的臭小鬼了哦!」

  「好啦!我聽你的話,再也不要理他了。」

  「嗯,這樣就好!唉,等等,別掛,我問你件事吶。」

  「什麼事?」

  「你知道,什麼是三從四德不?」

  「耶?你剛剛用過這個成語,你怎麼還問我?」

  「呃?我只是覺得這個詞語聽起來很拉風,隨手用用罷了……唉,問你哦,如果我想學這個三從四德的話,會很難麼?」

  電話裡的小歪歎了口氣道:「三從就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就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可是,大姐大,你不是一向教育我們,如果身上穿著一件新衣,卻碰上喜歡的男人掉進水裡快掛了的時候,只有在水不過膝蓋的情況下才准去救麼?這樣的你學三從四德的話,不太可能吧?」

  「……你是豬腦袋哦!只有膝蓋那麼高的男人誰會要哇?這種沒技術含量的話,你也信。」

  「所以,就是說,你還是喜歡簫夭景,還要為了他去學三從四德?」

  愛情果然好偉大,連如此瀟灑自如,不在乎男人只在乎新衣的大姐大都能融化!

  「我呸啦!我說了,我已經訂親啦,對方把我愛到死去活來,寵到春暖花開,我絕絕對對不會喜歡上簫夭景那個沒品沒格沒氣質的傢伙啦!」

  說完,撂電話!

  再說下去,她肯定會穿幫的,轉身,她正準備回去吃晚飯。

  頭一回,卻見剛剛那走得頭也不回的身影,不知怎麼回事又矗立回她的身後,不知道站了多久,更不知道聽到了多少她該死的話,他只是手插褲袋悠閒地抽著煙,嘴唇一動,唇上的煙跟著一抖,他黑瞳一瞇,看她的眼神越見綻出嘲諷的笑意:

  「你絕絕對對不會喜歡上我這個沒品沒格沒氣質的傢伙?恩?」

  「……」冷汗亂冒……

  「你寧願要個娘娘腔,也不會要我。」

  「……」冷汗滴滴……

  「我下半身思考,沒頭腦,沙豬,自以為是,還二世祖?」

  「……」冷汗滲滲……

  「看樣子,我還真蠻配不上你的,是吧?蘇……家襖?」

  「……」

  完蛋,不要在這種時刻才記住她的名字呀,她一點也不會因此而而開心,因為這根本是要對敵人打擊報復前鎖定目標的舉動而已。忘記她,忘記她,忘記她吧,拜託了……就當她沒有表白過,也沒有很沒矬地再被拒絕後,使勁講別人的壞話啦。

  戀情保不住也就算了,她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嗚嗚嗚……她那冷硬又有依靠感的大姐大形象都是用來騙騙小妹妹的,放過她啦!

  「叮叮叮……」

  她的手機在這時又不識趣地響了起來,她顫抖地接起電話,聽見裡頭又是一陣哇啦哭聲,她面色一緊,再也來不及估計面前的男人對她的印象分一扣再扣,邁去大步就奔走了,臨行前來留下一句:

  「我會向三從四德的方向努力一把的,在我成功前,請裝作不認識我,拜拜!」

  簫夭景的視線不含太多情緒地盯住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唇間的煙草散落下些許煙灰,因為他嘴角不小心流露的淡淡笑意。

  裝作不認識她?知道他是有仇必報的主兒,於是,怕他找她麻煩?哼,有膽把他叫出來先表白再數落一番,卻想半路逃跑?耍著他玩兒嗎?

  沒門!

  俗話說的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落荒而逃的蘇家襖完全沒有料到,她隨口胡謅的一句定親,剛好被老天聽到,於是,她美夢成真。


系統通知:簽名被屏蔽。請速依下列順序辦理更新,1.退出系統;2.重新登入;3.更新資料。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3
發表於 2015-4-1 11:02:3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打劫,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人妖站中間!」

  豪氣沖天,業務熟練且頗有擔當的聲音從他眼前的女人嘴裡飆出來,他被大分貝的嚷聲一怔,木訥地回身看去。

  只見那女子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領扣豪放地敞開,一路開到胸口,袖口捲起幹架姿勢十足,深色補丁牛仔褲上儘是縫縫補補破破爛爛的大洞小洞,歪紮著一把馬尾,塗抹得晶亮的唇嚼著泡泡糖,偶爾一抿,顏料全部吃進了肚子,那張臉彷彿被染料澆過似的色彩斑斕,可就是看不真切她到底什麼模樣,只覺得兩顆黑眼珠子在眼眶裡滾動。

  「大……大姐大,咱們找到東西就快走吧,不要惹事啦!」

  她身邊簇擁著兩個姑娘,一個在便利店的櫃檯裡翻找著什麼東西,另一個則使勁拉住她的袖子,她搓著鼻子,翻了個白眼低吼: 「你也跟著去找,多找幾根,聽說那玩意光一個是測不准的!聽到沒!」

  「是……是啦,大姐大!你家的便利店的東西放的很亂耶!」

  「媽的,要你找東西,誰讓你來整理我家櫃檯的,找打哇!」

  他視線隨著那些女孩翻找的貨品好奇地看去,她卻察覺到他的打量,那桀驁不遜的眸子射出一道很罵街的目光: 「媽的,你活膩味了啊,誰准你盯著亂看的,你男的女的,杵中間幹嗎?想當人妖哇!」

  他被刺得一窒,抿唇垂眸,並不答話,倒是身邊與他同行的侍童拉著他往旁邊退: 「淳少……少爺,咱們是男人,站……站左邊。」

  他被侍童拉著衣袖就往左邊的角落站,卻在路過那女子身邊時被她一手攔下,衣領被「咻」得拽住,那明明只到他胸口高度的女人卻硬是把他拉低了身,朝他惡狠狠地撂話:

  「喂,你露出這副楚楚可憐的委屈表情是什麼意思……」她的話語在觸到他拉近的面龐間驟然打住,只是瞪圓的黑瞳盯著他瞧。

  他不自在地別開臉,抬手推拒了幾分與她的距離。

  她卻毫不理會他若有似無的抗拒,全無男女之別地豎起鼻子在他身上努力抽吸著,最後張口呸回給他: 「我呸!你什麼男人,身上一股娘們的花香味!嘔……」

  「淳少爺!」小侍童見自家主子被不明潑婦調戲,立刻插手將他拉到自己身後, 「姑……姑娘,我家少爺是清白人家,已經定了親了,你這樣在這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的,有失體統,會壞我少爺清白的!」

  「噗……清……清白?你們是從哪個動物園逃出來的哇?男人要清白來幹嗎哇,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也要立貞潔牌坊嘛?你們誰哇?面孔這麼生。」她橫了躲在侍童背後的男人一眼,卻見他摀住被她拉扯過的領口,似乎對她的調戲敢怒不敢言,只是怯怯地將視線移向地板,那副委屈的模樣惹來她一陣反感, 「我最討厭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了,臉是長得是不錯啦,可惜是個軟骨頭……嗤……喂,東西找到沒?我老媽要出來啦!」

  「大姐大,驗孕棒找到了!」

  「你個豬!誰准你嚷出來的,找到了就快跑,我老媽出來非削死我不可!快撤!」

  她旋身掩護好兩個鬼祟的手下從門口溜走,自己則墊後。她抬手一拉門把,銀色晶亮的熟眼雕鳳鐲在日光燈下射出亮光逼進他的瞳孔裡,他一呆,眼睜睜地看著她佩帶鳳鐲的手抱著劫來的驗孕棒奔走開。

  「淳……淳少爺,那個鐲子不就是族長家代代相傳的信物嗎?難道那女人她就是少爺您的未婚妻?這家便利店店長的女兒?」天啊!她打劫自家的便利店,還那麼粗魯無恥,懷了別人的小娃娃?!完了,少爺這輩子算是毀在那女人手裡了,那種女人怎麼能給他家知書達禮,人畜無害,柔順純良的少爺一輩子的幸福嘛!

  他繃緊了唇線,憂心地看著那扇被重重甩上的便利店門。

  她……懷孕了嗎?有了別人的娃娃?

  他們還沒成親,她怎麼可以背著他先懷上別人的娃娃?

  東女族族規有訓:

  在家從母,成婚從妻,妻死從女,是為三從。

  母親說過,鳳鐲乃季家傳家寶,佩帶鳳鐲的女子就是替他選好的結親對象,可這般妻子要他如何去從,如何去順?果然並非女方不記得婚約,而是她壓根沒想與他成婚嗎?若是男子被退婚,他還有何清白可言?

  唉……

  「淳……淳少爺,這親事看樣子是結不得了,咱們先回族裡,再做計較吧?如何?」

  「……不。」

  「唉?少爺,您莫非真要跟那種女人過下半輩子嗎?」

  「既然定了親,我就是她的人。」

  「話是這麼說,可您不能糟蹋自己呀,以您的身姿,咱們族裡多少姑娘肖想您呢,您何必屈身給那……那種風流成性的女人……」

  「女人風流點沒什麼。」守貞在族裡是男人的事。

  「淳少爺,賢惠不能當飯吃,女人不壞,男人不愛,這是族裡的慣壞女人的廢話,成婚前就如此乖張,難保成婚後不欺負你,雖然她還算有幾分女人味,可是以您的身家,難道你還允許她在外頭藏嬌,兩男共侍一女來氣你不成?」

  「……」

  「少……少爺,您不要默認呀!」

  「……無妨,只要不被退親就好。」

  「少爺,保清白哪有一輩子的幸福來的重要嘛!」

  「我心意已決,多說無益。」

  「嗚……淳少爺……你的命真是好苦吶!」

  「……」

系統通知:簽名被屏蔽。請速依下列順序辦理更新,1.退出系統;2.重新登入;3.更新資料。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
發表於 2015-4-1 11:02:5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開便利店的蘇家很古怪。

  具體古怪在哪裡卻讓人一言難盡。

  蘇家媽媽在家手握雞毛撣子操控經濟政治外交等所有大權,並不時用權利象徵---雞毛撣子,對家庭成員實行殘無人道地暴力統治和鎮壓。

  跟跋扈的蘇媽媽比起來,蘇家爸爸卻是典型的模範丈夫,只是模範得過了頭,逆來順受得不夠爺們,他上班搞事業,下班忙家務,女人講話不插嘴,自己隱私全交代,晚上睡的晚,早上起的早,上班不跟女人交談,下班立刻爬回家,銀行沒有自己帳號,口袋裡沒有私房錢,喝酒打報告,抽煙蹲廁所。

  家庭地位憋屈到連旁人都看不下去,經常恨其不爭,哀其不幸地對他進行再教育,一個家百來平方,他的淨土只有三平方的廁所,還經常被他人入侵,如此卑微地位,還不搞次家庭改革,男人味都要被吞滅乾淨了。

  可蘇爸爸毫不受教,對重振男人雄風漠不關心,依舊霸佔著廁所,在裡頭憋屈地數日子。

  如此可怕的家庭環境造就出的兒女也就可想而知了。

  「媽的,叫你不要哭了,抽抽抽,你抽什麼!天大的事,大姐大幫你兜著,不就是幾個錢嗎,你還怕我變不來,嗤!」

  一陣粗豪的講電話聲從夜晚的樓道裡傳出,發出噪音的人完全沒有道德可言,擾人清淨的高低音依舊此起彼伏。

  「我警告你哦,你敢再護著那個王八蛋,我就把他的頭摘下來當球踢,吃完就不認帳的王八羔子,你把那些玩意收好,晚上就驗一下,管它准不准哩!」

  「怕怕怕,怕個屁啊,你玩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啦,不要唧唧歪歪!」

  「哎喲,你放心啦,我媽最多就是削我一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打劫我家的便利店啦!好啦,就這麼說,你早點睡啦,別想那麼多!」

  話音一落,她使勁地蓋上手機,鬼鬼祟祟地蹲身,頓時沒了先前吼電話的氣勢,反而偷兒似地弓著身打開了自家大門,閃身進入,脫下鞋子,正要往自己房間裡縮,只見一隻雞毛彈子猛得從左邊橫掃過來,她頭一歪躲過一劫,可沒料到老媽這次下了狠心,決定拔除她這個吃裡扒外的王八蛋,操起了兩根雞毛撣子,腳跟還沒站穩,右邊屁股就遭到沉痛的一撣。

  「哎喲,我的媽!」

  「蘇家襖!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打劫自家便利店去照顧你那些小太妹,看你這副德行,穿的破破爛爛,畫得像個賣顏料的!你作死啊!」

  「什麼啦,這是新潮啦,女人味這種東西,你是不懂的啦!」

  「你說你媽沒女人味?你爸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要造反啦!」

  「老爸哪知道什麼叫女人味啊,他還覺得女人幹架時最有女人味呢,你別把你們族裡那套顛倒是非的娘娘腔規矩放到我這正常人身上,嗤!這年頭哪還有男人守清白裝柔順的嘛,還女尊男卑,還在家從母,成婚從妻,妻死從女哩。狗屁啦!說出去準保被人當神經病關起來!」

  「你這討債鬼現在是翅膀硬了?敢和你老媽強嘴了?」一頓亂抽。

  「本來嘛!要不是你,我哪會到現在還沒男人要,這種世界哪會有男人肯嫁到女人家裡來呀!」她抱著屁股到處翻滾。

  「規矩就是規矩,咱們東女族的規矩就是這麼定的,你就是跟著那些小混混才找不到好男人啦,一個個都是把女人當衣服穿完就丟啦,要是真心的,幹嗎不能嫁到我們家來啦!」

  哦!又開始了,每次母女幹架最後都要幹到這個千古疑問上,她也懶得再跟腦筋壞掉的爹娘做無謂的爭辯,什麼狗屁東女族,什麼母系氏族,女尊男卑,什麼尊女為首,以女為貴,男子走嫁於女方,呸哩,以為自己還活在女兒國哦,她家又不是世界首富腰纏萬貫,這種鬼條件,是個男人都被嚇跑了,難怪她手下的小妹都打賭看笑話說她這一輩子要找個男人挺困難。

  嗤,不過,她才懶得理她媽的那套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才不會服從老媽的安排呢,等存夠了錢,她絕對要徹底脫離這種祖祖輩輩變態的家庭環境。

  別說她找不著肯嫁到她家來的男人,就算真有這種貨色,她也要逃跑,想想就冒冷汗,看了半輩子她爸的憋屈生活,她對娘娘腔的男人有嚴重的心理陰影,沒魄力,沒氣度,沒男人味,不夠霸道,不夠邪魅,不夠壞痞的男人,那還是男人嗎?

  想想簫夭景,那才是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極品。什麼純良,守貞,清白?呸!現在的男人誰還有這些個玩意,靠這標準找男人,她不變老處女才怪呢!雖然她今天表白失敗了,但來日方長,只要學好三從四德,她應該還是大有前途可為的。

  蘇家襖揉了揉被家庭暴力過的屁股正要往客廳裡走。

  「耶?你今天怎麼不跟我吵了?」被挑釁慣了的老媽看到自己女兒提前鳴金收兵,反而覺得特別不舒暢。

  「吵什麼啦,難道跟你吵天上,就會掉個肯嫁到咱家的男人來?」她用很失戀的眼神白了一眼老媽,愁意萬千,百轉千回。

  「已經掉了啊。」

  「你是說我爸吧?這種產品有他一個就夠了啦!」她以為老媽在開玩笑,還抬腳一踢旁邊的廁所門,大嚷道, 「爸,你又在廁所裡憋屈啦?」

  廁所裡沒有回音,但是緊鎖的門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倒是身後扛著雞毛撣子的老媽開了口。

  「真的掉了啊!他叫那個……那個……叫……季純情!對!季純情啦!哎喲,你聽聽,這個名字多好,一聽就知道是好人家的男娃,哎喲,又純潔又善良身家又清白,長得又水嫩粉滑的,你這個討債鬼啦,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啦!」

  「你在亂扯什麼啊?」她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她老媽這又是唱哪出, 「什麼季純情?我還亂放蕩呢,走開啦,沒功夫跟你開玩笑,洗澡睡覺啦!」

  「什麼放蕩啦!人家叫純情,是純情啦!純潔的純,發情的情!」

  「是哦,他純潔地發情?我優雅地睡覺啦!」

  「是真的啦!這是你阿婆在族裡幫你定的親事啦,喏,你手上帶的銀鳳鐲就是信物啦!」老媽見她還不信,一把上來抬起她手上的證物,告訴她犯罪證據確鑿,「人家現在找上門來了,要你負責任吶!我可跟你說哦,咱們蘇家的女人個個敢做敢當,我可不准你始亂終棄,毀人清白,叫人家為難吶,聽到沒!」

  是哦,她今天才撂狠話說自己在老家定了親,晚上就鑽出一個未婚夫,她阿婆躺在地下還不忘跟她玩心有靈犀嘛?

  「懶得理你,你吹吧,咱們十幾年沒回族裡,親戚都不認識了,還定親哩,這破鐲子要不是怎麼也扯不下來,你以為我還稀罕帶著它?土的不行,完全阻礙我釋放現代女性的魅力嘛!現在這個時代不會有男人願意嫁到女人家來的啦!你死心啦!」她收回自己的鐲子完全不以為意,沿路抬手解開牛仔褲扣子,踢開客廳的大門,打著哈欠將褲子一扯,豪邁地甩開,穿著小內褲游竄到客廳的冰箱邊,哼著小曲,打開牛奶咕嚕嚕地灌了起來。

  灌到一半,突然背後有人貼心地遞出那件被她踩在地板上的牛仔褲。

  她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將它推了開來: 「媽,你什麼時候這麼磨嘰了,我在家都穿內褲跑的呀!」

  「我還不太習慣姑娘不穿褲子,所以……」

  「噗!」陌生淡柔的男音讓她嘴巴造出一道牛奶噴泉,她猛得回過頭去,只見到一張過分熟悉的臉此刻正紅潤可人得泛著燒意,那雙怯怯透亮的黑眸帶著朦朦地的羞意不知所措地看著別處,只抬手將她脫下的褲子遞到她面前……

  她猛得丟開牛奶瓶,雙手抱住肚子往後面的冰箱裡退道,:「媽呀!!你哪來的流氓,幹嗎跑我家來偷看我換衣服,佔我便宜還擺張小媳婦臉,好像我欺負你一樣啊!老媽,你快拿雞毛撣子抽他,抽他呀!」

  「哎喲,抽什麼啦,給他看看有什麼關係,以後他連人都是你的,哪會佔你什麼便宜啦!」聞訊趕來的蘇媽媽一改粗暴的脾氣,笑得樂不可支,一邊接過他手裡的褲子一邊對他上下打量,完全忘記了要給自己女兒穿條褲子。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這話可不是說假的,瞧他那柔眉媚瞳,還有那自然落肩的柔軟髮絲,渾身上下透著分說不出的古韻味,身上穿的不是族裡的男服,而是簡單的襯衫長褲,卻也襯得身材欣長美妙,氣質雅然純淨。

  恩,這男人就該這樣,看到姑娘就羞答答的才比較可愛嘛,像那種惡虎撲羊地扒上去還美其名曰男人味的禽獸,像什麼男人呀!

  「小襖啊,跟人家打招呼呀,他就是我跟你說的季純情啦!你阿婆老早就給你定下來的好貨哦!」

  「我管他是放蕩地發情還是純潔地發情,你把褲子給我先啦!」

  「哎喲,人家純情都沒有害羞,你還有什麼好害臊的啦!」

  「難道你覺得比起我來,他更有資格害臊麼?」這是個什麼鬼世界啊,女人沒穿褲子被男人看到,害羞的還該是男人?

  「岳母大人,您還是准許妻君先把褲子穿上吧。」害羞的男人啟唇,頓時滿室柔音流瀉。

  「妻……妻君?」跟夫君遙相呼應的鬼東西麼?這變態的家庭難道沒有終結時候,還要在她的手上發揚光大不成?她才不要! 「誰是你妻君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男人嫁我啦!」

  「女婿,衝你這句岳母大人,老娘絕對不會這討債鬼耽誤你終生的,哎喲,瞧你這小臉小身段,真是討人喜歡,我做主了,挑個日子讓你們倆完婚!」

  「謝岳母大人成全,不過,成婚前還是該先給妻君……褲子……」

  「謝個屁啦,她成全了你,誰來成全我,我不要,我不要娶男人哇!我要親手結束這變態家庭的悲劇,我喜歡有男人味的男人!」

  「你個討債鬼,像純情這麼漂亮粉嫩身段又好的男人,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你以為就你那德行還能找到個比他還美的男人哦,哼,不知感恩!」

  「光是美有什麼用哇,沒男人味的男人……嗚……媽,我屁股好冷……你能不能先把褲子給我,再講廢話?」

  「唉,你個不長腦的敗家女,不穿褲子總往冰箱裡縮幹嗎啦,把屁股都凍紅,把褲子穿上啦!在自己男人面前裸奔到沒什麼,可別去外頭丟臉啊!唉,好在人家肯將就你,要不然,你這輩子可怎麼辦哦!」說罷,那條一直被她拽在手裡的牛仔褲被一把甩到地板上,棄如草芥。

  搞清楚是誰先拿著她的褲子一邊欣賞男人一邊搞包辦婚姻的好不好!

  蘇家襖揉著她那先被揍後挨凍的屁股從冰箱門邊爬起來,憤怒又無奈地瞪著那一臉無辜毫無殺傷力,靦腆無比卻跟她老媽詭異思想相當合拍的純情美男。

  這難道就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亂造口業,必有死傷麼?她這張賤嘴,說什麼不好,偏說自己訂了親,這回好了,老天厚愛,讓她徹底「美夢成真」了!

  媽的,誰要娶這種純潔到發情的男人來做老公啊,當她的愛情這麼廉價嘛?對著誰都能付出去嘛?把個嫁不出去的男人塞到她懷裡來?什麼男人的清白貞節,狗屁!她要退婚退婚退婚!這個婚姻絕對是個錯誤,她要衝破封建家庭,打開女尊男卑的鎖鏈,衝出變態牢籠,高唱男女平等,把她的愛奉賢給全人類!


系統通知:簽名被屏蔽。請速依下列順序辦理更新,1.退出系統;2.重新登入;3.更新資料。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
發表於 2015-4-1 11:03:0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千金公子哥。

  這是季淳卿留給蘇家襖的第一印象。

  而這個印象絕對稱不上妙,因為他有一切讓蘇家襖避之不及的致命要素。

  他烏絲,柔瞳,俏鼻,粉唇,白頸,窄腰,就連聲音也是軟綿綿中透著幾份略帶低回的柔媚,真讓人討厭!

  他謙和有禮,待人接物分寸到位,卻完全不敢多看她一眼,明顯地轉移目光迴避她的打量,有夠龜毛!

  他捧杯品茗帶著高雅,舉手投足全是淡柔,表情裡滿是無辜,讓她吐舌嫌惡他的嬌柔做作。

  而他叫侍童把行李拖進她家的無賴行徑,在他一張嬌顏的襯托下,已然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小可憐投奔妻君家,受人照顧合情合理,把她趕出自己閨房睡客廳天經地義,反駁者先要挑戰蘇媽媽的鐵拳頭。

  「喂?蘇女士,敢問你是什麼意思吶,到底他是你女兒,還是我是你女兒?」

  「哎喲,你這個丫頭怎麼都不懂事的,人家純情還沒過你的門當然不能跟你睡在一起的嘛!我可警告你啊,你不准半夜溜去壞人家的名聲的啊!」

  「我……我壞他的名聲?」這個世界太錯亂了, 「那是我的房間,我憑什麼要讓給他睡,自己睡地鋪呀!他是男人耶!」

  「對啊,他是你未婚夫嘛,你大方點,照顧人家一些,把床鋪讓給他睡,不是理所當然嘛?」

  「……」

  她忘了,跟她老媽討論兩性義務,男人風度,女人特權等於對牛彈琴。

  於是乎,季淳卿在她哀怨的目光注視下住進了她的小閨房,臨走前還在她的臨時地鋪前矗立了一陣,欲言又止地想要說什麼,唇兒掀開又抿緊,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

  「咱們還是快點成婚吧。」

  「耶?」他那種同情的眼光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看你睡地鋪。」

  「你難道比較想看我睡在你旁邊嗎?」

  「……」

  她的話讓他面頰一燒,別開視線,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地抿了抿唇。

  她對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嗤之以鼻,認定他是沒點定力,禁受不住任何輕微的挑 逗的柔弱男子,對他嫌棄地揮手道:「走開啦,我就是睡地鋪也不要跟你結婚,我警告你哦,別以為哄的我老媽很開心,我就會就範!這個時代早不流行聽上頭的意思結婚啦!」

  「我知道。」

  她的倔強只怕是路人甲都能看出來。

  「還有,我根本不喜歡你這類型的男人!」

  「我知道。」

  他不討她喜歡,從第一眼開始被定了型。

  「還有還有,我有喜歡的男人啦!」

  「我知道。」

  連寶寶都有了,有喜歡的男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正拉被子的手因他的回答一愣,抬眼望他: 「你知道我有喜歡的男人?他很霸氣,很拽,很酷,總之就是讓人看到就會流口水的超有男人味的類型,你還要跟我結婚?」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很男人味,我只知道,成婚前你在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他說得鎮定自若,烏黑的眸兒難得直視住她,表現出極大的包容力,她卻配合不了他的嚴肅,露出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表情,讓他誤以為她在懷疑他,還頓頓地強調道, 「真的!」

  「……嗚……我錯了……老天爺,我以後再也不隨便亂說話了,你也別再跟我開玩笑呀,把我旁邊的這位神仙哥哥收回天上去,讓他去修嬋坐道,六根清淨,飛昇成仙,不要再用那種聖潔的眼神懲罰我了,我快要融化了!救命哇!!」

  他對她的抱怨充耳未聞,只是視線一垂滑落到她的手腕,塗抹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襯著那銀光波動的鳳鐲,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

  「還有,妻君,那隻鳳鐲它……」

  「我不是什麼妻君啦,有事明天再說,我要睡覺了!噩夢噩夢退散!」

  「……可是鳳鐲它……」他低身輕觸著銀色的鐲子,卻被她一把揮開,拿起枕頭塞住自己的耳朵。

  他輕輕吐吶氣息,起身,回房。

  好吧,既然她不聽勸,他還是明天再告訴她。她手上的鳳鐲感受到他的氣,已經打開保護她的安全模式了。從今往後,在他們成婚之前,就不是什麼男子都能隨便碰觸她了。

  不過這樣也好,對她來說,遠離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該是好事吧。

  陽光明媚的早晨,蘇家襖頂著重重的黑眼圈爬起了床,昨天夜裡她做了噩夢。

  夢裡有個尖酸陰險狡詐的傢伙一直眼露惡毒的精光,在她耳邊緩緩地重複道: 「一輩子找不到正常男人,該是好事好事好事吧……」

  好歹毒的詛咒,蘇家襖揮去了額頭的汗,不自覺地想到那位天上掉下來的未婚夫,一邊打著冷戰,一邊從買早點的老伯手裡接過油條兩根。

  「小襖哇,你今天氣色很差吶。我看到你媽昨天帶著個好漂亮的男人回家吶,是不是要給你相親呀?」

  老伯說完在她肩上狠力地拍了兩下,教育道: 「你可不要欺負人家老實人吶!」

  她啃著油條,正打算回以一記皮笑肉不笑的乾笑,抬頭卻見那老伯鼻下掛著兩道正滲滲流動的鼻血。

  「阿伯……你火氣這麼旺盛嘛?大清早就流鼻血哦?」

  「唉?怎麼突然流鼻血了?」那阿伯不以為意地揮袖豪情地擦去自己莫名其妙降落的鼻血,不過能在他這個年紀留下如此豪邁的鼻血,可以當作是一種驕傲吧!他果然還年輕啊!

  老伯返老還童沒能拉起蘇家襖的警惕,和她擦肩而過的路人噴出鼻血也頂多被她回眸一瞥,沒有多看,她終於發覺自己身體異變的那刻,是她伸出一腳,把那個以她們是不良少女而拒絕小歪的混蛋男人拌倒在地的時候,只見那傢伙在地上滾了一圈,根本沒摔到腦袋,可一回身,鼻孔驟然掛著兩條血流……

  旁邊的小歪還在起哄……

  「大姐大,我們今天穿的很辣麼?該遮的都遮了呀,為什麼他突然噴鼻血了?」

  「你找的是什麼男人啊,定力這麼差?」

  「唔……大姐大,看完他流鼻血的樣子,我好像不太喜歡他了,可是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討論一下你身體的問題?」

  「唔?我有什麼問題?」

  「今天碰到你男人,不是流鼻血,就是噴鼻血耶……我們班那個自以為很花很王子的男人,就路過你身邊而已,竟然吐了一杯血出來。你是不是在修煉什麼滅男絕學哦?」

  「……」唔……經過小歪一提醒,再加上昨天晚上那詭異的噩夢,她好像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好男人還是有的啦,你不要那麼絕望嘛,大姐大,我們那個……」

  「我是不是好像不能碰男人了?」她驚恐地提出一個很嚴肅很總結的疑問。

  「糟糕了,小歪,我好像真的不能碰男人了呀!怎麼辦怎麼辦!」

  「大姐大……滋事體大呀,我們班主任就在那裡,你去實驗一下!」

  「好!」

  半刻鐘後,蘇家襖嚴肅謹慎不苟言笑的班主任掛著鼻血被送交醫務室,而被他自顧不暇,晾在一邊的是他剛滿五歲的兒子,小娃娃癡呆呆地不解世事,抬頭望著那想伸出兩隻手來摸自己的大姐姐。

  「你……你快走,快走哇,我不想把魔手伸向一個才五歲大的小孩子啦!」

  「唔?」小男孩完全不理解面前的人在掙扎什麼,只覺得她把自己的爸爸欺負慘了,抬起腳就往她的腳上一踩,掄起小拳頭就砸去, 「壞人壞人,你欺負我爸爸!」

  「呀呀呀,我不想害你噴鼻血啊,我還有良知呀!」

  「你壞蛋!」

  小男孩踩爽了,這才收住腳丫子,對她做了個鬼臉,安全無事地跑走了。

  五歲的男孩沒事?難道五歲以上的,她全部都不能碰麼?

  那不就意味著,就算她學會什麼三從四德,跟簫夭景也要天人永別了?人家的限制級好歹也是十八歲,為什麼她的幸福只到五歲就被切斷了?

  她正灰暗地想著,卻聽到背後穿來蕭夭景那低沉渾透的聲音。

  「蘇家襖?我還沒想到該怎麼招待你,你就跑來惹我?恩?」

系統通知:簽名被屏蔽。請速依下列順序辦理更新,1.退出系統;2.重新登入;3.更新資料。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6
發表於 2015-4-1 11:03:1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一股冷氣從她的脊樑骨開始倒竄,她已經在他面前流下很毀滅性的形象了,如果再被他知道,她變成了滅「男」靈還得了?

  她故作鎮定地揮手,保持著大姐大的樣子酷酷道: 「咳,我現在沒功夫理你,你最好離我遠點。」

  「嗤,你把我朋友叫去後一頓好整,然後叫我離你遠點?」他說罷,皮鞋輕扣在地板上,發出啼嗒聲, 「你不知道男人最受不了什麼嗎?朋友被人欺,女人跟人跑。」

  「我不會跟人跑啦!你別再靠過來!」她對他的靠近倒抽氣,在他的面前急速縮成一個小女人,抖著肩膀只是想離他遠點。

  「……我以為你該聽的出,我強調的是前面那點。」他眼兒一瞇,咬著字眼說出他要表達的意思,沒有什麼比自己念出潛台詞更慪的了,就好像一個人說了笑話,人家卻覺得完全不好笑一樣白癡, 「還有……你在叫誰別靠過來?我該從昨天才向我表白的女人嘴裡聽到這句話嘛?」

  他說罷,更加向她走近了兩步,不是打算碰她,只是不想讓她如意,壓壓她的囂張氣焰罷了,卻見她注意力全然被走廊窗外的嘈雜吸引了去,對他的靠近置若罔聞,他眉頭一皺,順勢望去,只見一堆女生圍在校門口,能讓女生扎堆而站的自然是男人,但是,能讓那些往日裡唧唧喳喳圍繞著自己的傢伙安靜地欣賞的男人卻讓他有些好奇。

  可好奇的不僅是她,就連他正打算放手一整的傢伙都被那人吸引了目光。

  只見她突然放棄蜷縮的小可憐姿勢,跳起身來,爬上一樓的窗戶,蠕動著翻過那窗沿,叫囂著衝向校門口。

  那個剛才才對他信誓旦旦說不會跟別的男人跑的女人,轉眼就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他略有諷意地勾起唇角,叼起一根煙在唇間跳動,手撐在窗沿邊看著窗外的熱鬧,看看這個剛表白完就拆人台的女人的熱鬧。

  蘇家襖覺得頭頂上裝了坐活火山,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她的變異是怎麼回事,她猜到十有八九了,一定是那傢伙逼婚不成,拿出了什麼老家變態毒藥來害她碰不了男人,企圖用這賤招來逼她就範?呸!

  現在竟然還敢殺到她學校來示威,這是他逼她的!

  「姓季的,你給我站住別動!」

  站在校門口,被女生盯得尷尬的季淳卿幾乎是下意識地站好,朝她的方向投來求助的目光,可她那管得了他那小白兔的求救眼神,一縱身便是一記惡虎撲跳,張開兩手就來了個很大很大的熊抱,兩手死死地纏著人家的脖子,就連腳也掛到人家腰身去了。

  五歲以上的男人不能碰是吧,季淳卿別忘了,就算是她討厭的類型也好,他自己也是個五歲以上的大男人,哼,流鼻血是吧,不流到他虛脫,她死也不會鬆手的,噴死他,噴死他呀呀呀!!

  「蘇家襖那個男人婆在欺負男人啦!」

  「什麼?蘇家襖在強抱男人?」

  「呀!!好邪惡,蘇家襖在強 暴人家柔弱俊俏的男生呀!」

  「蘇家襖在強 暴小童男?」

  周圍變了調的議論聲進不了蘇家襖的耳朵,因為那雙慢慢握緊她腰的玉手,還有那她耳邊摩擦的熱燙粉頰,他經不住絲毫逗弄越見升高的體溫,最後是他輕輕在她耳邊低低地喃喃聲:

  「還好,你不是那麼討厭我。」

  「耶?」

  「岳母大人說,我來接你放學的話,你會很開心的,果然沒錯。」

  「哈?」

  「不過妻君,以後不要在大庭廣眾下這般逗弄男人好不好?」他用不輕不重的商量語氣評論她突然跳出來再掛到男人身上的行徑,末了,一抿唇,為難道, 「為夫很難招架。」

  「什麼鬼東西?」不要擅自上升他們倆不是很熟的路人關係呀。

  「既然我已經討你歡心了,那我們時候成婚?」

  他一人鎮定自若地自說自話,她卻發現了一件比結婚更值得研究的事。

  「請問你應該流到虛脫奔騰到處噴灑的鼻血在哪裡?」她離開他的懷抱,歪著腦袋打量他精巧細緻的鼻子,玉琢一般的白皙,不見絲毫紅點。

  「呃?鼻血?」

  「對呀,為什麼今天碰到我的那些男人,他們都會噴鼻血,為什麼我只可以碰五歲的小鬼,為什麼我碰你就沒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呀!」

  「自然是因為他們的身體不夠純淨潔然,」他說罷,執起她的手腕,將那銀鐲亮在她面前,淡笑輕道, 「從今日起,至我們成婚為止,沒有骯髒的男人能碰到你了,妻君,我會好好護你周全的。」

  「……你所謂的純淨潔然的意思,不會只是沒有洗澡而已吧?」不要不要不要呀,千萬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樣邪惡呀!他不是很純情很無垢很天真的嘛,繼續保持住呀!

  「當然不是。」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啟齒地應道。

  「……難道是沒有跟女人做過的才算純淨潔然?」

  他一怔,輕輕地點了點。

  「你你你,你這種陰毒的招數算什麼純情無垢天真呀!等等,這麼說,你難道還是一個……」咕嘟一聲,她嚥下一口口水,再看了一眼牢牢地把她抱在懷裡的他,突然向後一癱, 「救……救命哇!!!」

  她這個在江湖打滾的豪傑女流,竟然被個在室的小童男給狠耍了一記!

  一聲求救讓站在窗邊隔岸觀火的簫夭景扣緊了窗沿,煙灰兒隨著他冷笑陣陣順著窗沿墜落,眼前的畫面說不上刺眼,更談不上順眼,只是看起來讓人有些不爽快,那個對她口口聲聲情情愛愛的女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竟然連滾帶爬,迫不及待地衝到另外一個男人懷裡,完全忘記了還有他這個算半個當事人的傢伙在看著,把他簫夭景當成隱型的麼?

  他不是沒見過口是心非的女人,更不是沒遇見過欲擒故縱的傢伙,但是,蘇家襖這傢伙是不是玩的有點過火了?

  說她不是存心,她三天兩頭竄到他面前來宣告她的存在,等到他稍微注意她,她卻狠擺他一道,找來一個男人在他面前玩這麼一出,耍弄他很好玩嗎?

  那大家便來玩玩看好了!

系統通知:簽名被屏蔽。請速依下列順序辦理更新,1.退出系統;2.重新登入;3.更新資料。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7
發表於 2015-4-1 11:03:3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東女族,在這男女平等得快要分不清男女的時代,唯一完整保留母系氏族習俗,歷代延用女尊男卑族規的民族。族人常隱居於西南邊境的山林中,族中尊女為首,以女為貴,男子走嫁於女方,歸為女方附屬品。正所謂,在家從母,成婚從妻,妻死從女。

  鬼話,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

  什麼女尊男卑,什麼女子為尊,什麼男子附屬,這些破規矩都比不上她蘇家襖手上那閃耀著銀光的罪證鳳鐲能說明實際情況!

  所以說,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她差點被他季淳卿那副純潔無害,任勞任怨的模樣給唬懵了!

  她就知道,這男尊女卑的封建殘餘走了幾百年,不可能在一個鄉下村子逆轉乾坤的,說什麼進了她家門,就是她家人,說什麼她在外頭亂七八糟,風流成型,他會在家裡睜只眼,閉只眼,那為什麼還給她帶上這再也不能碰男人的封建枷鎖破鳳鐲?他分明是掛著女尊男卑的破旗號,說一套做一套。這種跟貞潔帶似的破鐲子,明明應該由他來帶才比較符合女尊男卑吧!

  「帶錯了?你說這鐲子是帶錯了?」

  蘇家襖一邊使勁地捭著那破鳳鐲,一邊回頭對滿是無辜的季淳卿嚷道,「你是說,這個鐲子本該是由你來帶著保護清白的,結果我這個豬頭年紀小不懂事,抓起來就套在自己手上,結果拔不下來,就給當聘禮一併帶走了?」

  季淳卿淡然頷首,看著自家妻君幾乎快要氣絕的模樣,不知道該不該補充道,也正是因為她貪玩帶上了自家的鳳鐲,長輩們才認為這是姻緣天定,他們倆的婚事也就此一錘定音。

  「你為什麼不阻止我呀,你要不要這麼邪惡啊!我當時年紀小不懂事,你怎麼能眼睜睜看我自毀前程!」

  「因為,你看起來很喜歡這祖傳鳳鐲。」

  季淳卿瞥了一眼那死死糾纏住她手腕的鳳鐲,這鳳鐲排斥佩帶者的異性,是季家的傳家寶,本該由身為男子的他佩帶以護清白,如今感受到他的氣息必然拚死護主,只是鳳鐲雖是靈物卻也不知如今它已易主,排斥的東西也由女人變成了男人。

  「你覺得我這模樣看起來是很喜歡它嘛?」她低頭掃視了一眼,自己正不顧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直接坐在地上,兩腳使勁踩住那鳳鐲往外拉的蠻牛模樣,「這玩意究竟要怎樣才拔下來呀!」

  「帶著不好麼?這都市魚龍混雜,它能護你周全。」他好心勸慰道。

  「我才不要變成熟男殺手哇!」她並不領情,拚死也要摘下這可能會毀掉她一輩子幸福的東西,這個時代,除了幼稚園外,碰上在室童男的機率和被鳥糞砸頭頂的概率差不多。

  「快來幫我取下這個破東西,我也好把這傳家寶還給你。」還給他後,也方便大家以後一刀兩斷,互不認識地走向各自的明天。

  「妻君,這樣是拿不下鳳鐲的。」他見她意志堅決,好心勸慰道。

  「那要怎麼辦?」

  「交 媾。」

  「唉?叫狗?叫狗來咬就用麼?」

  「叫狗來沒用,我的意思是……」得叫男人。

  後半句話他還好意思直接開口,臉一窘,他別開視線,依舊企圖用委婉的方式跟她溝通,「你得和身體純淨的男人行周公之禮才能讓鳳鐲脫落。」

  「行……什麼玩意?」

  他抿唇,看著她一竅不通的愣模樣,不得不放棄委婉,言簡意賅: 「……上床。」

  「……你的意思是,找處男上床?」既然都粗鄙了,那索性再粗鄙點。

  「可以這麼說。」他也不再掙扎用詞,首肯了這次粗鄙的溝通,「還有,妻君,往後你還是少和無聊男人接觸為好。」

  「為什麼?!」她賴在地上大吼出聲,欲哭無淚,她又沒有處男情節,為什麼卻落得這個命運?

  他被吼得一窒,幽幽地吐出原委,「因為那鐲兒對純淨度反應很靈敏,若是那人的身體越不純淨,受得苦怕是越大。」意思就是,吃的葷腥越多,走得夜路越多,那噴出的血流量就越大,若是不小心碰上個過盡千帆的風流浪子,那只怕得上演「血流奔騰如江海,扶搖登天莫等閒」的血腥畫面了。

  「……」她忍住想在大街上罵街的衝動,憋屈了半天,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你確定當初只是因為我看起來很喜歡才沒阻止我玩這破玩意的麼?」他根本只是自己不想帶這種變態貞潔手銬,所以才推給她這個還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吧?真是個愛耍心眼的陰毒男人哇!

  「……」

  他默認似的答覆讓蘇家襖厭惡地甩了甩手上的鐲兒,決定回家拿老虎鉗,尖嘴鉗,鎯頭,斧頭進行頑強抵抗,實在沒招了,她就把這隻手臂給削了,主意打定,她翻身從地上爬起,正要大踏步跑回家,迎面壓來的身影卻彷彿特意與她過不去似地阻斷了她的步伐,她往右,他移右,她向左,那黑亮的皮鞋也跟著跨左一步,她不滿的視線緩緩往上抬,想給來人警告的瞪視。

  型款潮流滿分的牛仔褲,褲袋裡插著一雙戴著幾款型格冷調寬戒的手,深色休閒西裝外套配上深V領的黑絨繡線T恤,掛著嘲弄笑意的唇瓣習慣性地叼著根煙。

  簫夭景?!

  眼前的雄性荷爾蒙濃烈地蔓延開來,那傳說中的男人味不要錢般跟著撲面而來,她被煞得心魂蕩漾,下意識地退出好大一步,為了他的安全,保持距離是必要的,挪動腳步,她很貼心地往身後那個毫無損害的處男靠攏了些。

  這一退看在簫夭景的眼裡,更覺得刺目,他眉頭一動,嘴巴賤道:

  「喲,好巧,又見面了,跟新男朋友一起回家嗎?還是……」他眸光一轉,視線越過她的頭頂故意向她身後的男人望去, 「又在隨便拖住個男人表白,說什麼我喜歡你之類的廢話?」

  「唉?」蘇家襖完全不理解他為什麼要突然跳出來直刺自己的軟肋。

  他乾脆越過還在發愣,感覺不到被拐彎罵到的蘇家襖,直接走向那看起來很柔弱,根本不該是他對手的男生面前,好意地提點: 「這個女人是你的嗎?那她有沒有跟你提過,她昨天向我表白的精彩事跡?」

  「對吧?蘇家襖,你對我說,你喜歡我,然後呢,給我玩這招?」他雙指摘下煙,不待季淳卿反應便回過頭去輕蔑地對她挑眉哼道, 「找個男人故意在我面前晃?哼,會玩欲擒故縱的女人很多,不過,玩得像你這麼爛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簫夭景話音剛落,只見一位身姿妖嬈的女子從馬路對面走來,跟他提前有約般地朝他揮了揮手,他懶洋洋地朝那女人輕抬了抬手,那女人立刻乖巧地奔到他的身邊,不顧自己腳上踩著的細尖高跟鞋走起路來有多困難,小鳥依人地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整個人粘在他懷裡。

  他並不推拒,任由那女子在自己懷裡嬉鬧,伸手親暱地摟住她的細腰,將手裡的煙蒂丟在地上,旋腳一踩,薄唇拉開一道輕淺的唇縫,淡道:

  「算我提醒你,下次找姘頭也找個會在適當時候吻女人的,這種還停留在擁抱就滿足的繡花枕頭完全激不起我的挑戰欲,我不是醋罈子,想讓我嘗到酸味,也得麻煩你多下點料才行,這種級別的,就別丟人現眼了。」

  他說罷,丟下冷笑,明擺著就是故意要教訓她,攬住身邊的女人從她的身邊走過去,視線在她身上一轉,感受那股毫不遮掩的酸味從她腳底到頭頂的流瀉出來,那唇邊的冷笑漸漸走了調,開始變得賞心悅目,愉悅舒心。

  簫夭景爽快地走遠了,蘇家襖卻快慪死了,她一向以為男人就該如他,風度,氣度,氣場無一不佔足,小事不計較,大事不慌張,可沒想到他那麼小氣又尖酸,拒絕她表白就算了,他竟然還抓個女人跑到她面前來嘲笑她。她本就對鳳鐲的事一籌莫展,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個純貨,特意拉開安全距離,他卻恩將仇報。

  看著面前那交疊的身影,她一咬唇,心裡不平衡地正哼唧著,媽的,說她在欲擒故縱,那她就縱給他看,她一回頭,將她目前唯一可以靠近的男人---自家合法未婚夫拉到跟前,學著那個鬼女人投懷送抱的招數,一把靠在人家懷裡,輾轉捻摸,不同於一靠近簫夭景那身煙草味,季淳卿身上乾淨得只剩下悠悠的香氣。

  對自己被抓來墊背的地位完全不反抗的季淳卿看著自家難得主動求歡的妻君,霸道地拉住他的兩隻手圈上她的腰,他只能僵直在原地,因為剛才被很不夠良家婦男教訓後,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

  懷裡使勁勒住他的女人不滿了: 「你是有多純情啊,抱我呀!」

  他不動,還矗立著,皺著眉,回想著什麼。

  「你不是一副很聽話很乖巧的樣子嘛,我現在要你抱給他看,抱呀!」

  「……」

  「你倒是抱呀摟呀!幫我氣死他呀!」

  「我在想……」

  「這個時候你還猶豫什麼,你就給我使勁抱,抱斷了肋骨我自己負責!」

  「……我是在想,這個時候是不是親你比較好?」

  「……」

  說罷,他精緻柔軟的粉唇就要傾下來,原來不只她記仇,他也很在意那「不知在什麼適當時候吻女人」的缺點。既然大家是報復二人組,在這齊心協力對抗外敵的時候,她也索性把心一橫,合作地合上了眼皮,打算縱容他在自己還無人造訪的嘴巴上胡作非為一番。

  簫夭景並未走遠,他瞪著不遠處那兩個對他的提點迅速開竅,並且就在原地展開深刻研究實習的兩位好學生,那清俊的男生竟敢立刻依葫蘆畫瓢給他下的猛料,將昨天才跟他表白完的女人往懷裡一扳,低頭就啃,他忍住詛咒他們倆舌頭斷裂的衝動,努力地保持著僅有的男人風度,深濁地呼吸著。

  「夭景,你在生什麼氣啊?人家的腰被你抓的好痛。」

  「嗯?我生氣?怎麼可能!我有很用力嗎?」他努力牽起嘴角回道。

  他覺得他很平心靜氣,相當平靜,祥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也完全沒有想揍人的慾望,他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灌下一大杯冰水,了以舒心。

  「……」沒有嗎?他根本不是在摟人,而是在揪人好不好,現在還露一張威脅人的表情,他不是在生氣,根本是在怒火中燒吧……

  而那背對著簫夭景,被人以為在享受沉醉纏綿深深軟軟的親吻的蘇家襖昂著頭,滴著汗,翻著白眼看著季淳卿那漂亮的唇,那片落在她額上後就沒再往下多移半步,清新寡慾的粉唇,沒好氣道:

  「這就你所謂的親嘛?」真是好神聖,好清純,好想讓人把他一腳踢開的親吻啊,當她是聖母尼姑還是吃素的哇!

  「妻君,我們已經越矩了,就算你很想要,成婚前,我也只能親到這裡。」他的語氣很嚴肅堅定,相當有自己一套所謂的原則。討好歸討好,清白還是要保護的。

  「你就繼續當繡花枕頭吧,不開竅的東西!」

系統通知:簽名被屏蔽。請速依下列順序辦理更新,1.退出系統;2.重新登入;3.更新資料。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8
發表於 2015-4-1 11:03:4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傍晚時分,家家戶戶的油煙機響聲大做,捲起萬家炊煙從廚房往外洩。

  不同於大部分家庭女人操控著廚房裡的生殺大權,蘇家的廚房被雄性動物全面佔領,蘇爸爸很有型格地叼著根煙,捲起袖子,提著菜鍋,默默無聞地翻炒著,蘇媽媽帶著卷髮夾,很惡霸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翻著手裡的雜誌,若有似無地朝廚房把菜刀玩得很出神入化的季淳卿看去。

  這越看就越滿意,現在的男孩子喲,嬌生慣養的,別說玩菜刀,連打個蛋都不會的人大有人在,像自家準女婿這樣,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人實在好珍貴,而且他又那麼乖巧懂事,知道孝順長輩,她還沒有吩咐,他立刻自覺地捲袖子進廚房幫忙。本來還以為族長的兒子,可能貴氣難相處,沒想到這孩子真沒架子,討人喜歡。

  轉眼再看自家女兒坐在飯桌上,拿出一切凶器對著自己手裡的鐲子,又是戳又是刺又是砸又是罵,一副討債鬼的樣子,她皺起眉,操起書一把拍在自己閨女的頭上。

  「啊,你是在不滿什麼東西,非要摘下這個鐲子哦?不是蠻好看的嘛?」

  被拍到痛的蘇家襖抱著腦袋反駁道:「好看個鬼啦,我跟你說哦,他會妖術啦,他害你女兒現在都不能碰熟男了!」

  「那你就不要碰啊,你碰純情一個人不就好了哦,你這個女孩子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天天想碰男人?」

  她斜白一眼自己想到很歪的老媽,她很明顯還沒體會到這鐲子恐怖的意義,當巧,老爸正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她忍痛將自己親爸做了實驗品,伸出兩手摟住老爸的脖子,頓時,老爸的鼻管流下兩條涓涓小溪,流量不大,讓她對老爸的忠誠程度相當佩服,轉而對自家老媽諷刺道,

  「看吧,難道你想你女兒被關到動物園去展覽,掛上牌子貼上』熟男絕緣體母動物』的牌子嗎!」她現在可是連自家老爸也不能碰的變態體質。

  「孩子他爸,你沒事吧?哦喲,這個討債鬼哦,竟然連自己老爸都下毒手!」蘇媽媽一見自家老公被輕薄到流鼻血,立刻心疼連連,卻見自家老公,拽出一張紙巾,麻利地一抹,二話不說,繼續回到自己的廚房工作崗位。

  「嘖嘖嘖,你看看,就是這種變態家庭啦,把老爸壓搾成這樣,我一整年也不見他能說一句超過十個字的話哩。」

  「你懂什麼,你爸這叫內斂,我就喜歡男人不要話多,站旁邊當電線桿就好,不行哦!」一聽到自己品位被挑剔,蘇媽媽立刻不依地反駁,可頭一低就犯了愁,事態比她想的嚴重,如果碰個熟男就讓人流鼻血,這搞不好真要被抓去籠子裡關了,雖然在室男就能破了這個鐲氣,但畢竟在外居住多年,她多少有了黃花閨女不好給人欺負的俗概念,有沒有既能在成婚前保持一定距離,又能讓她過日常生活呢?

  「我想到了!女兒,你有救了!我阿媽就是阿婆跟我提過族長家的那個鳳鐲吶,你耳朵過來,我跟你說哦……」蘇媽媽頭一低,在自家女兒耳邊嘀咕著解除咒語的秘密。

  只見蘇家襖先還頻頻點頭,突然一愣,暴喝一聲: 「什麼?和他親嘴?!」

  「噓噓噓!!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你你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媽,有叫自己女兒隨便去跟男人親嘴的嘛!」

  「哎呀,這不是讓你解除這個鐲子的威力嘛!這個鳳鐲碰到不純淨的氣會很敏感,同樣的碰到純潔之氣也會有反應,這個原理很複雜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簡而言之就是,你和純情進展的越深入,你這個鐲子的威力就會越小,如果你們咳咳了的話,鐲子就會完成任務自動脫落啦!」

  她懵懂地聽完這番話,開始有些理解了,真是好邪惡的鐲子啊,為了主人的慾望可以這樣不留痕跡地陷害對方。

  就是說他們倆的進展永遠得高過她和其他男人的碰觸,如果她和季淳卿抱過了,她就可以稍微碰一下別的男人,如果和他接吻,就可以和別人的男人擁抱,如果跟他亂來過的話,她就可以徹底百無禁忌了?

  雖然拿下這鐲子的任務很艱巨,短時間也不能達成,但是,如果親一下能解決一半問題的話好像也不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她是無所謂啦,本來今天她也差點決定和他那啥一下,不過,有個問題要斤斤計較一下。

  「如果我跟他深吻一下,是不是我就可以淺淺地親一下別人?」

  「可以這麼說。」

  「那如果深深又深深,外加肢體交纏呢,是不是我就可以去和別人深深一下了?」

  「……你先去深完再廢話好嗎?」

  看不慣自家女兒龜毛地深來深去,蘇媽媽一巴掌將她拍到了廚房門口,正巧迎上忙完洗手走出廚房的季淳卿,白襯衫因為忙出的薄汗渡上了一層帖服感,扣兒系的很好,密不透風,看著突然橫在自己面前,臉上帶著不自在表情的蘇家襖,滿是疑惑:

  「妻君?」

  她嘴巴嘟嘟扁扁,好像在做什麼運動練習,猛得抬起頭來,粗魯地抓住他的衣領,跳起來就要對他行兇。

  他及時反應,羞澀地頭一撇,讓她撲了空。

  行兇失敗,反而讓本有愧色的蘇家襖臉皮一厚,不依地把嘴巴湊上去: 「你躲什麼,讓我親呀!」

  「妻君,岳父岳母都在,你這麼做不成體統。」他仗著身高優勢,本想毫無費力地阻止她的唐突,卻不料她捧住他的臉,硬是捭著自己看向她。

  「你讓我親完,我就去提桶啦,水桶馬桶讓你挑,你先讓我親完。」

  「妻君,你太猴急了。反正遲早……」

  「我不要遲早,你現在讓我親完,我忍受不了了。」

  「讓開。礙手礙腳。」

  一聲阻截聲從蘇爸爸的口裡飆出來,他完全無視兩個正在門口為非作歹的小鬼,只是想把手裡的菜端出去,要親就滾回房間去,站在這裡太礙事了。

  蘇媽媽揪著窗簾正看自家女兒展現女性雄風的精彩片段,卻被自家老公給打斷,不免掃興,扼腕地坐上了飯桌,大老爺似地等著自家男人填飯到她手裡,舉起筷子招呼著兩個被打斷氣氛的小鬼。

  「你們還傻站在那裡幹嗎啦,沒氣氛了就不要勉強啦,趕快過來把飯吃一吃,等下再去培養一下氣氛再來咯。」

  「……」

  啐,這種家庭,會有接吻的氣氛才怪呢,看樣子,把他騙到外面去強掉是有必要考慮的事了。

  正在思慮之際,她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了不安的震動,她放過被她按到牆邊卻拚命護住自己清白的男人,拿起手機,一看屏幕,眉頭皺起,二話不說轉身抓起丟在沙發上的黑色皮夾短外套就往外跑:

  「我有事,不吃飯了,等下回來。」

  季淳卿眨了眨眼,看著她突得凝重下的臉,聽著蘇媽媽不爽地吼道。

  「你又跑出去跟人家打架哦,我警告你哦,你不要又去管人家的閒事吶。」

  「砰」

  回應蘇媽媽的,是蘇家襖急急忙忙的摔門聲。

  被撂在一邊的季淳卿回了神,打理好被妻君粗魯相待弄皺的襯衫,猶豫著要不要婦唱夫隨地跟出去,妻君的脾氣加上岳母說她喜歡打架的個性實在不該放她一個人從籠子裡溜出去,可長輩為上的原則在他腦海盤旋,這種時候跟著妻君不安於室地溜出去,不侍奉長輩,會給人家留下壞印象吧。

  還是侍奉岳父母為上。

  東女族家大業大,長幼有序,女尊男卑,規矩甚多,他從小耳濡目染, ,陪長輩們吃飯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可才坐定,那坐在對面的岳母吃著菜就開了口:

  「想抓心,先抓胃,好計謀哦。純情啊,小小年紀手藝很不錯吶!」

  他不語,淡笑著挑著飯粒,優雅地吃相讓蘇媽媽看得賞心悅目,又忍不住為他抱不平: 「小襖那個討債鬼吶,真的很不體貼人心對吧,你下廚做菜給她吃,她竟然甩門就走。」

  「沒關係,女人是這樣的。」他習以為常地應道。

  「那也是啦,不過你識大體嘛。以後還要你多包涵她啦。她哦,從小就講義氣,對男人心哦,完全不懂體貼啦,把狐朋狗友看得比什麼都重吶,蠢的要死,又總是被人家利用啦,人家找男朋友談戀愛,就喜歡找她幫倒忙。我看她八成又是被她那群小妹給叫去出什麼餿主意了!」

  蘇媽媽一邊對著大門翻白眼,一邊碎碎念著,對女兒的江湖豪氣完全不苟同,「就說那年好了,她們班那什麼屁校花,就住在我們前棟樓的那個楊家的女兒啦,你就不知道那個臭女人有多討人厭了,自以為家裡是書香門第,爸媽有點文化,天天搬著本辭海飄來蕩去,擺出柔弱嬌小女人的噁心樣子,那個討債鬼哦,竟然不知道怎回事跟她玩到一起去的。純情啊,你一定也不喜歡那種裝柔弱擺嬌小的臭女人對吧?」

  「啊……」他正專心地聽著妻君的過往,卻不料岳母倒打一槍,探問他的喜好,他輕咳一聲淡道, 「也沒什麼喜歡不喜歡吧,反正我是妻君的人,岳母不用擔心我會做出有辱門風的事。」

  「啪」蘇媽媽一掌拍在飯桌上。

  「對嘛,這是好男人的表現,孩子他爸,我們小襖有福了!」

  蘇爸爸面無表情的嚼著飯菜,無視這種經常發生突發情況。

  「呃?純情吶,我剛剛說到哪裡了?」

  「妻君和書香門第的辭海小姐玩在一起,您很不愉快。」

  「啊,是啦是啦,我何止不愉快,我簡直嘔到死啦,你是不知道那個小三八有多陰險壞蛋啦,她自己看上一個什麼爆發戶的兒子,又說什麼人家氣質配不上她,不肯去表白,那你不肯去表白不要去就好了啊,她又非要把人家把到手……」

  「岳母……容我插話一下,把到手……是?」

  「哎喲,就是勾引到手的意思,這些很下流的詞哦,都是小襖那個討債鬼傳染給我的啦。」

  「……您繼續」

  「我剛剛講到……」

  「把。到。手。」他一字一頓地提醒。

  「哦,對啦,那個小三八就非想把人把到手,結果小襖那個豬頭哦,竟然很義氣地答應幫她忙,你知道楊家小三八要小襖幹什麼嗎?」

  「……打架?」這好像是目前為止,他能發現的妻君唯一的特長。

  「光是打架就好了,她叫小襖去扮演崇拜那個爆發戶兒子的花癡,在他面前欺負楊家小三八,好讓男主角英雄救美,台詞還只給了一句。」

  「……你給我記住?」

  「咦?純情,你好聰明哦。」

  「……」他是實在想不出來這種角色還有比這句更適合的台詞。

  「結果,人家是親親熱熱地談戀愛去了,那個討債鬼在學校被鄙視到現在,為了保全面子就真的變成不良少女了,哎喲,都怪我懷她的時候,沒有好好積德啦。」

  「岳母,喝茶麼?」

  季淳卿在聽完一大段故事後,無動於衷地提出飯後建議,這讓蘇媽媽有點詫異,他應該不是在暗示她話很多很囉嗦,打擾到他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禮儀,拿喝茶潤喉來恭請她閉口吧?這個男娃應該是個根紅苗正的好娃呀?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規規矩矩,不慍不火,但為什麼有時候卻總是能從骨子裡透出幾絲冰涼涼,不好親近,不好招惹的味道呢?

系統通知:簽名被屏蔽。請速依下列順序辦理更新,1.退出系統;2.重新登入;3.更新資料。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9
發表於 2015-4-1 11:04:0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雪工坊酒吧內正燈紅酒綠著,忽藍忽紫的霓綵燈閃爍得幾乎看清對面的人長什麼樣,簫夭景有些懶散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聽著週遭的兄弟劃著拳,自己手撐下巴不知在思量什麼,直到有人勾上自己的肩膀,他一回頭,卻見自己好友喬欽詭異的笑臉。

  「喂!你失戀哦?」

  「去你的,鬼才失戀了。」

  「那你一晚上擺張死人臉給誰看?你帶來的女人在你身邊蹭半天也不見有反應,喂,兄弟在提醒你,喏,她快被別人勾走了。」

  順著喬欽指向黑壓壓的舞池中間,他看著自己帶來的女人正跟別的男人玩的很樂,他眉頭一挑,毫無反應,舉起大口酒杯壓下一口酒才緩緩答道: 「出來玩就是要盡興啊,會自己找樂子的女人挺好。」反正是他叫她離自己遠點,自己去發情的。

  「喔?你是不是簫夭景簫少爺啊?這都不去搶回來?」他以前可是很熱中這項無聊活動,證明自己男性魅力的耶。

  「沒空。」

  喬欽唇一撇,不想再自討沒趣,「說吧,你躁動了一個晚上是在幹嗎?」

  「我有煩躁嗎?」

  「有,至少你讓看到你的人很煩躁。」

  「那是你的問題,去沖冷水。」

  喬欽不在乎自己碰了軟釘子,眉一挑逕自揣測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好像某人從某天被叫出去表白後就不對勁了。」

  「……」白眼。

  「你不是說那個女人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麼?」

  「不是不喜歡,」他一頓,嘴巴撇道, 「是相當討厭。」

  「哦?那你還有什麼可煩躁的?」

  「……」我在煩躁她玩弄手段,攻於心計,在我面前挑弄是非,搞風搞雨,偏偏我還被搞得很有反應。這種話能說嗎?不能!嚥下去!

  「她糾纏你哦?」

  「……」我在煩惱她沒有糾纏我,這種話能說嗎?不能。嚥下去!

  「喂,我問你話,你猛灌什麼酒啊?」

  喬欽不依地伸手,抓住簫夭景正豪飲的杯子,卻聽見背後舞池裡傳來一陣騷動,他還來不及回頭,眼前的簫夭景臉色一變,剛喝到嘴裡的酒被一驚, 「噗」的一聲全貢獻到了他的臉上,可這位少爺卻半點歉意也沒有,急忙忙地抽出桌上的面紙,只知道保護自己的形象自己的臉,對他還在滴酒,並遭到大面積毀壞的容顏絲毫沒有同情。

  「喂,你就是你簫少爺對兄弟的態度嗎?」喬欽抬袖擦著面,正打算好好數落一下他的心不在焉,卻見他不知看見了什麼, 「咻」得跳起身就要往圍觀的人群裡去看熱鬧。

  完了完了,這位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少爺竟然會跟著去湊熱鬧。

  他隨便地抹了一把臉,急忙地轉身走到他身邊,幫著他撥開了圍成一個圈的人群,一眼望到那吸引著眾人目光的場面,不是鋼管舞,更不是脫衣舞,而是一個相當豪邁奔放的女生把那個剛剛勾搭簫夭景女伴的男人逼到牆角,戳著他的胸口一陣亂罵。

  「哇,母老虎抓奸啊?」他發出由衷地感慨,這種場面一般都是女朋友來抓自己偷腥的男人吧。

  身邊的簫夭景發出一聲不屑又不苟同地哼,「她品位沒那麼低。」

  「哦……啊?什麼什麼?你認識這母老虎?」

  「……」這下手邊沒有東西可以灌了,他要怎樣才能把剛說的話嚥下去。

  他正在思量怎麼轉移喬欽的注意力,自己的女伴哭喪著臉縮到他身邊,纏住他的手臂一邊撒嬌搖晃一邊指著那個野蠻的女人控訴: 「夭景,那個女人好過分好粗魯啊,莫名其妙衝出來,把我一把拉開就要打人。還扯人家的頭髮跟衣服,你幫人家報仇啦!」

  他頭一低,卻見自己女伴真的被那傢伙整得蠻慘,剛做的大波浪捲發被她一拉,徹底變成了雜毛一頭,本就布料不多的衣裳經過那傢伙的摧殘,更是風燭殘年地掛在身上。

  看來她完全不知道溫柔為何物。他一挑眉,沒發表任何言論,卻惹來女伴的不滿,用勉強掛著衣料的優質身段來蹭他,希望能換到點同情分,好讓他幫自己出頭。

  「你看啦,她把人家剛買的衣服給扯爛了啦!」

  話音剛落,只見他唇線一抿,掏出皮夾子,丟進她手裡,示意她自己能用錢搞定的事,不用煩他。

  女伴不滿地蹬了蹬高跟鞋,卻見他依舊專注地盯著那邊不知道什麼關係的男女吵著架。

  只見那男人很沒風度地推開了她,一邊想要走出人群,嘴巴一邊回道:

  「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要怪就怪她自己運氣不好,你插什麼嘴,多管閒事!」

  被罵多管閒事的蘇家襖橫到那個想落跑的男人面前吼道: 「陸占庭,你還是不是男人,碰到事情就想逃跑,你一腳踏兩船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出事!」

  「你搞清楚,我沒有一腳兩船,是她知道我有女朋友還要纏上來,哼,沒辦法,你朋友嘛,跟你一個德行,明明知道我和楊書婕是一對,還非要攙和進來,犯賤。我從頭到尾也沒說她是我女朋友。就跟你當年暗戀我很多年,我也沒有甩你一樣。」陸占庭理了理衣服領子,說得不疼不癢。

  她被他一席話頂到胃痛,以前是什麼情況,他最清楚不過了,當年她傻乎乎地當了回另類媒人,幫那楊書婕演了場英雄救美,把這兩人撮合到一起,結果她吃力不討好,楊書婕為了把那場被欺負的戲演足,丟下一句「我覺得我們倆的層次,不適合當朋友」,然後完全不再跟她講話。

  而那陸占庭更是她不小心惹到的極品,逢人就說她蘇家襖有多喜歡他,多欣賞他,多糾纏他,不過他喜歡的終究是像楊書婕這種冰清玉潔,乖巧溫順的女孩子,言下之意,她蘇家襖是個什麼貨色,大家心裡明白。

  高中三年,噩夢做完,學校一換,大家也該互不認識了,可倒霉就倒霉在她偏巧跟這兩極品住同一區,陸占庭一向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傢伙,他跟楊書婕分分合合過幾次,招惹過的女人也是不少,卻因雙方家長默認,門當又戶對,最後都粘了回去,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跟她同住一區,從小一塊玩大的朋友他也敢亂來,而且現在還玩出了事。

  「哼,怎麼著,以前追我沒追到手,現在以為來幫好朋友出頭我就會看上你了?你這種怪異家庭生出來的母老虎,我連玩都不願意玩,瞧你的德行,穿個龐克裝帶個土鐲子,畫起黑眼妝來比鬼還難看,還以為自己很時尚似的,不敢玩就別穿得好像讓人隨便玩的貨色一樣,現在來找人負責任,笑死人了。」陸占庭拉撐頭自己的衣裳,賞賜般地回頭對低頭握拳的她提醒道, 「不過一夜春宵百日恩,我也不是那麼心狠的人,動手術墮胎的錢我來出,拿發票來我這報銷就好了。」

  陸占庭越說越過分的話讓簫夭景聽著也皺起了眉,他轉眸看著蘇家襖低頭忍怒的模樣,她拳頭攥得死緊,隱隱地抖動著,那纏繞在手腕的銀鐲在昏暗的酒吧裡泛出閃亮的光芒,就在他以為她要大快人心地揮拳收拾那男人中渣滓時,她縱身一跳,投懷送抱似地撲上那男人,右手從後面摟住那賤男人的脖子。

  她怎麼就那麼喜歡在他面前和男人搞這些飛機,他眉頭一鎖,一股無名火正要竄燒起來,卻見那被她從後摟住的男人突然噴出一口血來,她死不放手,那血就噴得越厲害,簡直是血流如注,完全不能止住,源源不盡,遠源流長,最後乾脆直接像噴泉灑水不要錢似得拱起了一個不小的血弧。

  那死命掙扎的男人因為流血過多開始癱軟在地上,虛脫得只能抽搐,她這才一撒手,將他像爛肉似地扔在地上,起身拍了拍衣服,好似很嫌棄跟他有身體接觸,抬腳輕輕一撥弄著被吸了不少血的軀體,翻出他的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丟到他身上。

  「好好跟醫生叔叔交代你欺負了多少女人才會噴出這麼多血來的,再亂來,下次就讓你噴到變殭屍!」

  撂完狠話,她帶著一身恐怖的血污,像個百人斬似地大刺刺往外走,經過那剛剛被她一把拉開的女人身邊,卻見她嚇得完全不敢講話,整個人縮到她身邊的男人身後,她抬眸望去,卻見簫夭景瞇著那細媚的眼正在打量自己。

  「你這個女人還真陰魂不散。這麼想我注意你麼?大半夜跑來砸我兄弟的場子?」他勾唇挑釁地說。這間酒吧是喬欽的產業,被這女人一鬧,今天晚上勢必要歇業了。

  好像找到了一個借口可以把她扣住不准走,他心裡翻騰出些許竊喜,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留住她,留她下來負責任,她得為這個爛攤子負責任!

系統通知:簽名被屏蔽。請速依下列順序辦理更新,1.退出系統;2.重新登入;3.更新資料。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發帖狂人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2015-4-1 11:04:2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蘇家襖見他的手快要碰到自己,歪頭看那因失血還在抽搐的男人,下意識地縮脖子迴避他的碰觸,他怔住,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有種地擺明嫌棄他的碰觸,不爽中,他不再顧及她的拒絕,直接抓住她還在滴血的手臂,將她拖近了自己幾分。

  「唉?你怎麼沒流……」

  「流什麼?」他豎起眉頭來,冷著音調,將她手臂拎高了幾分。

  「……鼻血啊。」

  他沒流鼻血,一切完好,絕對正常,怎麼回事?難道他還也是小處?不……不可能!她寧可相信大象會爬樹,難道真的跟老媽說的一樣,是因為她和季淳卿抱過了,所以這些低級別的身體接觸已經沒有關係,但如果像剛才對賤男人那樣身體貼近的擁抱就不行?

  「你覺得你的身材有好到讓我噴鼻血?哼。你當我和那傢伙一樣廢物嗎?」簫夭景上下瞟著她滿身血污,被沒品沒格地搭配在一起,還自以為很流行的衣裳,做出不屑的點評。

  「我身材不好你就別看啊,我又沒特別稀罕你看,你以為你是誰哇!」

  「沒特別以為我是誰,就是前幾天你想貼心過來的那傢伙罷了,怎麼?這個身份不夠資格教訓你?」當初想貼他的心,現在卻想翻臉不認人,當他是能隨便玩弄於鼓掌間的東西嗎?

  滿是火藥味的挑釁話讓蘇家襖還沒褪下的火氣又翻騰了起來,從小到大,她就表過兩次白,躺在地上的那個也就罷了,可是眼前這個,她可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去表白的耶,面子裡子都輸沒了,還被這些王八蛋爛男人嫌棄,其實她眼光比自己朋友好不到哪裡去,會看上跟陸占庭爛到半斤八兩的簫夭景,簡直就是呸呸呸!

  男人味就是風流?

  被她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她一定揍到他滿頭起包!

  「放手啦,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男人在家等我,沒空理你們這些爛人!」

  叫囂的聲音刺進簫夭景的耳,他不掩微慍地瞇起眼,對她的言論嗤之以鼻: 「哼,我管你家裡有什麼裝乖巧擺純情的蠢男人在等你,你砸完我兄弟場子想說走就走?」

  「對!夭景,她還扯爛了人家的衣服,把人家推到地上!」依偎在簫夭景身邊的女人一見他要出頭,立刻再多辦出一條罪狀,話音剛落卻被蘇家襖橫白一眼,嚇得又縮回了男人身後。

  「自己的女人不管好,扭到別人懷裡被人修理也是活該,你有種不爽就看好她別紅杏出牆惹人厭呀!」她只當他是來替女人來出頭,撐無謂的男人雄風。

  「你也知道紅杏出牆惹人厭啦?」他若有所指地刺道,雖然他沒有接受她的告白,好歹也算她半個人,結果呢?一天內讓他看到她對兩個不同男人投懷送抱還真是蠻惹人厭的,他嚥下潛台詞,伸出手不介意當她今天抱過的第三人,沒道理別人都抱過了,跟她關係特殊的他卻只能傻站在旁邊看著煩躁吧?

  眼見那結實的手臂快要圈上她腰支,她疑惑地盯住他,他大概是想把她從腰桿提起來,再丟到門外,叫上一票兄弟對她亂踢亂踩一頓吧?

  彷彿應證了她的猜測,她的身後真的傳來了喊打喊殺的聲音,她一回頭,只見那奄奄一息的陸占庭竟然掙扎著爬了起來,一邊抽筋一邊卻不忘前仇,吆喝著一同混的兄弟要教訓她,寡不敵眾,就算她身懷絕技,卻長不出第三隻手,她趁簫夭景也因身後的聲音分神之際,猛然間揮開他的鉗制,把骨氣勇氣全部踩在腳底當香蕉皮般地溜了。

  「呀!!夭景,討厭啦,你讓那個母老虎逃掉了啦!」

  女伴不依地搖擺著身體,他卻木然地抬手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那上面還沾著跟她拉扯間留下的血跡點點,他眉頭一攏,伸手拉過蹭掉他所有耐性的女伴,讓她背對著自己, 「站好,別動。」

  「夭景?咦?你幹嗎拿人家的衣服擦手啦!」

  「反正爛掉要換了,不是嗎?」廢物回收利用才有價值,不要浪費。

  料理完手上廢柴男人的血跡,他旋身看著那票正要衝上去追逃跑傢伙的男人,不緊不慢地掏出打火機點好煙,再輕飄飄伸手一攔,擺明了不讓這群男人追上去。

  捂著滿臉血的陸占庭掛不住面子,被他伸手一攔,更是火大: 「簫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事跟你無關。」

  「是無關,但少爺我今天剛好想管。」

  「簫夭景,這是我和那個女人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那個女人事,少爺才不想管,」他輕吐一口煙霧,接話道, 「只是單純看不慣你丟了男人的臉罷了。」

  「什麼?」

  他根本不管陸占庭露出什麼鬼表情,兀自地開始熱身運動,抬抬手臂,伸伸腿,最後瞥唇悶道:「還有,你沒發現因為你這廢柴的原因,害她對我印象很差嘛?」語斃,他一腳踩滅提神煙,朝站在一邊喬欽揚揚下巴, 「清場,活動筋骨。」

  對,這才是他真正火大原因,被那個女人劃分到跟廢柴男同等級的爛貨裡,太憋屈了!

  「喂!少爺,你玩我啊?她剛剛鬧完一場,你又來?你們要玩默契去別的地方啦!」

  「少廢話,關門打狗。」

  「……」

  半個小時後的雪工坊,廢墟一片。

  幾個男人坐在一片狼籍裡對身上因剛剛大幹一票掛的彩毫不在意,互相遞著煙,開著玩笑,說著剛才那個陸少爺有多好擺平,他們有多英勇無畏,為兄弟兩肋插腰,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極品,可聊著聊著,突然有一位突然迷茫了,一邊揉著被踢紫的腿肚子一邊無辜地發問道:

  「話說,咱們這次是為了什麼名目把人家揍了一頓啊?」

  「咦?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唉,我正在泡妞,聽到你們一喊幫忙,我就把妞丟了跑來,重友輕色地直接進入幹架模式,話說回來,我們到底是為什麼在打架啊?」

  「對啊,人家被打到哭爹喊娘還不知道為什麼,很可憐吶!」

  喬欽哼哼一笑,也不說話,眼眉一橫看向某個置身事外,抽著事後煙,卻不見絲毫爽快一臉憂愁的簫夭景,這位正主義氣地大喝一聲,幾個兄弟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就直接拋頭顱撒熱血了。

  「是為夭景哦?好難得耶,這傢伙平時幫我們收拾爛攤子比較多,今天難得也衝動了?」

  「哦,那我就懂了,是因為他今天帶來的那個身材很辣很正點的妞嘛?我有看到她被姓陸的王八調戲耶,恩恩恩,我最喜歡幫兄弟搶女人了,顯得我們多有兄弟情義和男子氣概啊,偏偏夭景都不給機會,老是用荷爾蒙自己搞定,女人哇,就是要搶的才好玩嘛!」

  「女人靠搶的才好玩?」簫夭景喃喃地吐出這句話,正想研究自己是不是這種賤心理,還沒想明白就聽喬欽拆掉他的台。

  「哼,要是為了很辣很正點的女人也就罷了,你們自己問問他為了誰才把這裡搞成這副德行的。」

  「唉?不是很很辣很正點的女人嘛?」

  喬欽頭一搖, 「辣就還好,正點就絕對談不上。」

  「那是為了誰啊?」這架都打了,不能掛這麼冤枉的彩吧?

  「還不就是前幾天找他表白,他又一點興趣都沒有,把人家拒絕得很慘的女人咯。我想想他之前怎麼跟我說她的啊,沒長相沒身材沒品位沒氣質沒挑戰性,倒貼來的女人我沒興趣。」

  「……我沒說過。」他心一虛,抬頭反駁,這麼損的話,不是他說的吧?」

  「哼,現在想反悔?晚了吧,人家說已經有家室了耶,都不是新男朋友哦,是家室,你知道家室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人家被訂貨了,改天說不定你還能收到紅色帶囍的罰款單!」

  「……姓喬的,你一定要用這麼討打的語氣講話嗎?」那根本只是女人吸引他注意的爛手段而已,鬼才相信她有什麼家室呢!

  「要不然我要對為了討好女人砸掉我店,對人家有意思還裝死相,最後追不回女人的傢伙怎樣講話?」

  「媽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對那種沒長相沒身材沒品位沒氣質沒挑戰性的女人有興趣了!!」還懷疑他追女人的能力!

  「看吧,你又說了一遍。」

  「……」他抬手爬梳著頭髮,理虧地敗下陣來,卻又不甘心道, 「我只是看姓陸的小子不順眼,跟她沒關係。」

  「是哦?」喬欽哼哼著, 「那來打賭呀。」

  「賭什麼?」

  「我賭你對人家有意思,還搶不回人家。兩千塊!」說完,喬欽伸出兩個手指,下注得很豪邁。

  另幾個損友一聽有好玩的事能賭,立刻興趣昂然,跟著拍板子叫道:

  「有得賭我也要玩,我賭夭景穩贏啦,他在女人那方面所向披靡,遇神殺佛千人斬,我都好怕帶他見我女人,我下兩百五十塊!」

  「兩百五十塊你也好意思丟出來?我也下兩千,不過……喬欽賭起來很少輸,嗯……我要往哪邊站比較好。」

  「下夭景啦,他一向眼光挑剔,怎麼可能會敗在那種野蠻女人身上,媽的,那女人因為我拒絕她朋友,在學校把我踹到噴鼻血,我跟她是不共戴天的,夭景才不會看上她,整死她還差不多!」

  「那也不一定呀,萬一他哪天眼睛不小心脫窗了,賠得可是我們吶,這種狗血事發生可能性太高,破財的事我可不幹!」

  幾隻傢伙一向跟著他和喬欽廝混,這次他倆第一次意見相左,也讓他們左右為難。喬欽見簫夭景不發一語,猶豫思量,得寸進尺地戳住他的脊樑骨,挑釁道:「不敢賭也成啊,明天買把玫瑰花從校門口跪到人家面前去道歉示愛,浪子回頭很煞女人,很管用的,包準你用過滿意哦,順便帶她過來一起敬茶給我這軍師喝。」

  「啐?你真以為我會被那種女人的伎倆給擺平?」還要對他低頭,給他敬茶?呸啦!他了不起是因為自己的東西變成別人的有些心理不平衡,以為用這種小伎倆,小心理戰能把他擺平,讓他服輸?哼,要他放下身段跪著求女人回來,外加被損友嘲弄?

  笑話。

  他丟開煙蒂,站起身叫囂道:「賭就賭!少爺就把她搶到手,再甩回去證明給你們看,一口價,五千!」

  「五千塊而已,叫那麼大聲站那麼高幹嗎?很帥嗎?有種就賠我雙倍砸損費啊?」

  「……」他根本只是想用他當借口來斂財,彌補自己的損失而已吧?

  「輸了就給我賠錢敬茶外加一個月不准碰女人!」

  「……」喂喂喂,不滿報復也就算了?,趁火打劫也不是這麼個玩法吧?

系統通知:簽名被屏蔽。請速依下列順序辦理更新,1.退出系統;2.重新登入;3.更新資料。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4-27 00:59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