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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仙 泉 劫
七天後。
南宮鷹已回到長安。
他本來仍不敢明目張膽重新開業,然而在種種傳言武當及各大掌門都已趕往杭州狀況
下,李威南早已準備再度開張狀元油行。
原來李威南已打探出曾經服過青春仙泉之人,現在皆在縮水,皮膚皺得不像話,簡直跟
七八十歲老翁差不多,副作用已快要了他們老命!
南宮鷹為求證實,還特地跟范王潛往洛陽殿以及極樂世界,除了發現幾具已剩皮包骨之
屍體外,再也碰不到那往常意氣風發之極樂幫門徒。
聽說造成此重大變化最大原因乃是甘靈仙傑作,她在受朱銅城及八大門派掌門、長老侮
辱之後,已然升起反覆心理,硬將所有庫存青春之泉全部倒掉,迫得那些半月喝不到仙泉之
人,個個衰老數十歲以上。
在不斷相互殘殺搶奪以至於相互可憐之後,始探出青春之泉出自東海,他們紛紛趕往杭
州,準備放洋出海以能找尋起死回生之仙泉。
南宮鷹只能說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然而站在替姐姐治傷、以及為尋馬群飛報
復立場,他認為該往杭州探去,或而出海,以毀那青春之泉,斷絕任何服用此泉之貪婪客再
度作怪。
於是他在趕回威南鏢局,安排重新開張之後,很快地引著由柳紅女、四丫寰、銀月、南
宮玉、沈大娘組合而成之娘子軍,直往杭州方向行去。
范王最是不值,在大多數女性之下,他終於淪為車伕,整日趕著馬車以侍候這群太上女
人。
還好,柳紅女最是懂得他心意,早就準備好一張張銀票,每走一里給一兩,走十里給十
兩,一天趕個四五百里,立即淨賺數百兩銀子,哄得范王精神百倍,還準備繞道更遠路程,
幸好南宮鷹發現得早,他陰謀始未得逞。
不過從長安轉轉折折奔行到此,七天不到,他已賺來三千兩銀子,外加兩千兩賞銀,遠
超出他預估之上,難怪他笑不合口,硬是誇讚柳紅女最懂得他的心。
現在只要柳紅女一有指示,不說第二句話,他立即照辦,瞧得南宮鷹鷹頗不是滋味,直
歎銀票帶得少,不能使這貪心鬼安安心心推磨子。
他們並未住進狀元油行杭州分行,而是住進一間幽雅卻較不起眼之安賓客棧。
南宮鷹並未忘記該城的十香老店美絕天下料理,現在既然來到此地,自是口流長涎,帶
著范王準備前去吃大餐,至於這群女者,由於南宮玉及沈大娘不願見人,只好留在客棧,等
兩位把美食佳餚帶回來,方能享口福了。
兩人來到十香老店坐定後,點了十香魚翅、十香五羊羹……等足足十道美食,菜一上
桌,兩人開始狼吞虎嚥,一償多日饞口。
正在過癮中,一位中年小老頭鑽溜過來,范王驚覺:「爹!」原是范通找向這地頭。
范通向南宮鷹拜禮,於笑道:「屬下早就探得消息,只是油行突然關門,屬下準備回大
漠,又發現洛陽殿還有武當掌門那堆人出事,結果又跟到杭州,忽聞少堡主到來,立即趕到
安賓客棧,始知您在這兒,就過來了……」
南宮鷹含笑:「坐,邊吃邊說。」
「是……」范通拜禮後,始瞄向兒子,突然斥喝:「看你爹來,還吃還吃,也不懂得讓
座?」
這一喝,嚇得范王嘴中雞腿掉落桌面,他乾笑不已:「爹的威風真不小,連煮熟的雞腿
都喊得動……」趕忙讓出位置,免得遭殃.
范通這才欣聲笑起:「算你識相!」始坐定,準備大快朵頤.
南宮鷹待他吃過幾道萊後,方問道:「消息如何?」
范通道:「幾乎都已出海,先是馬群飛跟洛陽王,兩人在一月前就出海,過不了半月,
甘靈仙也尋向仙島,幾天前,武當掌門和各派長老都到了杭州,他們已租到船,也找到舵
手,準備隨時放洋,少堡主若想到仙島,可以跟在他們後頭。」
南宜鷹道:「他們變了樣?」
范通一臉不敢相信模樣:「豈止變樣?簡直變得不像樣,少堡主去看看就明白。」
南宮鷹甚有興趣瞭解喝了青春毒泉之最後後果,道:「他們何時會出航?」
「我看快了,甚至今晚以前!」范通道:「他們可能已熬不住,不過,在一天行程之
內,我有把握追著就是.」
「你已經預先租到船?」
「已租了十幾天……」范通乾笑:「屬下一直呆在船上,因為隨時可能突發狀況……」
南宮鷹直贊辦得好.
三人吃完大餐,又包了一大包美食後,才付帳返回安賓客棧。
然而在得知范通租有大船之下,眾人遂又在進食完畢後退了房間.全部移往大船。
乍見渡口那艘足足有五間房子合併船隻,眾人終於相信那是巨船,而且是錢塘江口最大
一艘。
此乃是范通不懂水性,乾脆租這麼一艘大船,也好落海照樣如履平地。
眾人上了巨船,南宮鷹在安排姐姐及沈大娘艙之後,方始追問范通,武當掌門等人藏在
哪艘船?
范通往百丈遠一艘還算不錯且船頭漆成紅色的中型船隻指去,道:「就是那艘。」
南宮鷹但見此船除了底艙之外,板面另築雅屋,本該是屬於文人雅土用來欣賞湖光山色
所用,現在拿來出航外海,不知是否恰當?
但想想,以前和甘靈仙乘坐那艘也不大,照樣殺到大海去,也就不再考慮此問題,藉著
欣賞附近風景,偷偷地潛掠過去,以探瞧情況。
及近那船附近渡口,正巧有座觀海亭,南宮鷹立即坐於裡頭石椅,混在兩三位遊客之
間。
本來,那船一直毫無動靜,隨波逐流般輕晃,然而剛過兩刻鐘,忽見一位白衣人登向該
船,南宮鷹一眼認出他就是朱銅城。
他一落船,船艙立即擠出七人人爭相詢問,南宮鷹認得穿道袍拿拂塵的紫雲老道,他頭
發似乎全掉光,戴著蓖盧帽,嘴唇皺紋陷得跟豬脖子一樣條條醒目得很。
那光頭和尚戒明,他老得連頭頂都長出了皺紋,其他華山秋海棠、七星門段七星,以及
邱奔龍、天台梁錫山、終南刁子君、青城伍全星全都突然變成百歲開外老頭,老得不像活。
這還不止,另有一位老太婆,她的老,就像肥豬突然瘦成小。山羊,可惜皮膚卻未跟著
瘦下來,變成一副軟皮囊沉沉下垂,活像穿了一件大濕袍,軟皮陷在脖子下、雙臂下甩來甩
去,簡直叫人噁心已極。
原來她正是脫了水的水牡丹,是瘦了,卻瘦肉不瘦皮,瞧得南宮鷹實在想吐,似乎世上
已很難找出如此難看、可怖的醜女人了吧!
這些人都曾經意氣風發,自以為長生不老,然而淪落到此種局面,就算活著,還有什麼
意義?
紫雲老道急問:「人到了沒有?」說話間顫育不斷,顯然精力已失。
朱桐城道:「來了,馬上可以出發……但他要五百兩金子……我當了金蠶甲……」瞄向
跟自己一樣倒媚的秋海棠。
「給他給他!」秋海棠無力責備:「命都快沒了……留它何用……」感傷欲泣:「我這
輩於做了什麼孽?會落得如此地步?」
朱桐城比他更難過,終於哭出來:「到了仙島,我們很快會得救……」
紫雲老道說道:「沒時間再耽擱,快把人找來,…·」
朱桐城哦了一聲,立即轉身上岸,逕自奔往街道。
眾人目光盯著他背影不放,心中同是一個念頭,希望仙泉仍在,否則,他們死都不甘
心。
南宮鷹看在眼裡,歎在心裡,他要是落得如此地步,早就自殺了事,哪還苟延殘喘,貪
戀人生?
他已想到,要是發現仙泉,這幾人會是如何爭奪,甚至演變成另一場自相殘殺吧?。
卻不知他們是否鬥得過已捷足先登的馬群飛?
因為他已想到,一當時馬群飛找自己問話,並非全為了坑自己於大雁塔,他最想知道青
春仙泉到底是否取之不竭?
在問話過後,得知仙島已毀,他必定比什麼都緊張,遂急於逼著洛陽王水大江趕往仙
島,為了求證一切,他甚至暫時放棄霸業,任自己攻打怒馬堂而不作反應,其保命心思可想
而知。
當然他把諸位掌門留在大雁塔困住自己,也另有目的——該是減少分配青春之泉,畢竟
此泉若缺貨,他比任何人都想擁有它,豈能願意和別人共享?
他只是沒料到甘靈仙在受辱後,會毀去所有庫存仙泉,逼得這群掌門不得不追往他島以
求解脫。
這將又是一場你爭我奪的局面吧?
南宮鷹輕歎不已,他雖然同情這群人,但想及他們已往種種罪行,以及若以後恢復時,
可能繼續之作威作福,他已幫不了忙,就讓他們自生自滅算了。
思緒起伏中,已見朱桐城帶著三名舵手,扛著大批食品,舵手直道沒問題,暗自升起帆
布,為出航作準備。
果然,不到一刻鐘,那艘紅頭船已出航,大船亦開動,若即若離跟在後頭。
碧波下,兩艘船載沉載伏往那迷茫不知之仙島行去。
卻不知仙島仍在否?
仙島說在即在,說沉即沉。
原來,當年火山爆發,雖然陸沉整座仙島,然而畢竟仙島岩塊甚多,縱使沉人海底,也
比其它地方淺高許多。
它本來已是形成暗礁,但是偏偏此處是火山口區,縱使火山已沉人海底,但岩漿仍不斷
冒出,在疊疊湧湧之間,終於再次將仙島堆高許多。 經年累積,已凸出海面桌子般大小
基地。這倒也沒啥功用,但若逢退潮,海水減退七人丈,這塊甚地立即展寬百餘丈。
那青春之泉竟然未曾斷絕,又從岩層裂縫中源源滲出,雖然不大,大約只有指頭般大
小。但積少成多,仍能供應這些野心家使用,以控制一群貪婪者。
當然,由於海水浮浮漲漲,收集此泉並不容易。
是以,水大江在發現此泉仍在之後,已調來不少工人及木材,在此搭建浮板,經過半年
努力,浮板已寬達數百丈,足可當跑馬場使用。
他還將仙泉裂口封起來,並以銅管拉高,如此可以防止海水水沖散,且便於收集.
當他和馬群飛趕到此處時,馬群飛已見及這像屋簷滴露般的仙泉滴出,雖然面色稍緩,
但卻責備水大江:「這麼小一個仙泉,你還那麼大方分給那群貪婪者吃?」
水大江雖然對於他的武功有所忌諱,但也不至於伯到不敢吭聲地步.
他道:「如此收集,一個月可以得到一百升,足夠供應一百人使用,照此盤算,我沒超
用。」
馬群飛摸著鼻頭、短鬃,冷眼瞄向水大江,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天災再起,此泉
一毀,你拿什麼孝敬他們?」
「這……」水大江頓有所悟,卻不願認錯,哈哈微笑:「會嗎?火山已沉人海底,不可
能再爆出來……」
「暴風雨呢?」馬群飛道:「浮板有的雖釘在岩石上,但狂風巨浪掀起,連海堤都擋不
了,這些算什麼?」
「我們有的是人力、財力,可以再造,只要這泉不毀,沒什麼好擔心。」
「只怕到時連此泉都保不住。」
「那也不用擔心!」水大江欣笑:「我還庫存十幾桶,足可喝上十幾年,利用這段時
間,我們可以找到新泉源。」
馬群飛稍稍動容:「一個月集一桶,也只能供一月使用,你哪來收集十幾桶?」
「上次收集的。」水大江惋惜:「當時是用大桶大桶舀,一天裝個一百桶簡直易如反
掌,可惜被南宮鷹毀了,現在只能等那小孩放尿……算啦,總算還保住它,已是不幸中之大
幸。至於一個月用一桶,那是一百人共用,若自己用,足可用更久,所以堂主根本不必擔
心。」
馬群飛點點頭,露出滿意笑容:「王爺所言極是,在下放心多了。」
他心頭卻盤算,若能搶得那十幾桶,再獨佔這口泉,方能無後顧之憂,遂也甘心跟水大
江瞎耗,準備套其口風。
然而水大江亦有所防備,極力不提此事,兩人終日呆在浮板,明處在商訂大計,暗中卻
相互較量。
水大江已覺得,引他來對付南宮鷹,似乎已是引狼人室,這著棋下得甚是危險。
他極力思索如何保身之道。
馬群飛卻想著,縱使現在騙不到手,也要先將眼前這桶仙泉提走,以保安全,而後先回
到中原搶抄洛陽殿,就算翻臉,也不惜一切代價。
他開始和水大江討論服了仙泉,要怎樣才能殺死?水大江亦頗為關心此事,遂無戒心跟
他聊此話題。
匆匆數日已過。
只見得碧海藍天上駛來一艘小船,水大江、馬群飛同感驚訝,畢竟此處甚為隱秘,若沒
來過,想尋著實是不易,然而這船卻衝著這頭駛來? 兩人準備攔劫之際。
一身黑衣,打扮妖冶的半老徐娘已站在船頭招手。
「甘靈仙!」水大江忌意稍去,怒容泛起:「這賤婆娘,叫你別來,你就是不聽,要是
把敵人引來,看你拿什麼跟我交代?」
甘靈仙本是欣喜招手,但聞此言,笑容一僵,冷斥:「是我自願來嗎?我是被你女兒逼
得走頭無路,才回到這荒島。這本就是屬於我的地方!」
水大江怒斥:「我看是你先惹他們的吧!」
「那又如何?我願來就來!」甘靈仙道。
接著又道:「何況我是你妻子,想念你,不能來嗎?」
水大江聞言淫邪笑起:「原來是換不了寂寞,真是騷女人,快上來。」似乎迫不及待想
捏這騷娘們奶子以解慾火。
甘靈仙媚笑起來,終也安安心心催著船手將船靠向浮板。
馬群飛卻在小船靠岸之際,掠如閃電衝向船頭,伸手一連三指,點中三名船手死穴,再
一揮掌,船手全部落水,一命鳴乎。
甘靈仙見狀,臉色頓變。「你殺了他們?」
馬群飛淡冷說道:「任何洩秘之人,都要除去!」
甘靈仙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目光瞥向板上六七名勞役苦工,他們已然一臉驚懼,似乎已
感受性命隨時可能不保.
馬群飛換來一臉和藹笑容:「你們不必害怕,我只對不速之客下手,你們已來此多日,
而且工作又賣力,可見也是忠心耿耿,我甚是感激,將來必定重賞以報,我是賞罰分明之
人。」
勞役除了唯唯應聲,各展諂媚笑聲之外,又能說什麼?登時更加努力工作,就算沒工
作,也找個搬桶子、掃浮板之事做做,以避開這可怕之威脅。
水大江卻等不及想發洩慾火,登時抓扣甘靈仙腰身,哈哈狂笑,即往她脖子親去,甚至
伸出肥手,猛想抓她奶子.
甘靈仙卻有了責斥:「不要!有人……」
「什麼時候學會假正經?」水大江更是被她掙扎得慾火高漲,立即抱起她,掠向原先乘
載而來那艘大船之船艙。硬將甘靈仙剝個精光,以逞獸慾。
甘靈仙任他凌辱,再無快感可言。水大江發現她不叫床,顯然有所不滿,冷斥:「怎
麼,又看上哪個小白臉?」
甘靈仙冷道:「你根本不愛我,甚至不尊重我,把我丟在中原讓人侮辱,你當我是什
麼?」
「有愛啊!這不是在愛了?」
「這是發洩!我只是你的洩慾工具!」
水大江不禁嗔怒:「媽的,臭婊子!本王看上你,已是你走運,還那麼挑?什麼愛跟不
愛?你不是淫蕩得只要男人伺候?大爺我雄風不再是不是?無法搔到你癢處是不是?給我
叫!聽到沒有!」
在說及雄風問題,正是他這中年轉老年的男人最為敏感之事,如今被觸動了,他已然失
態,想證明什麼地不斷猛力摧殘。甘靈仙硬是睜大眼睛,不吭一聲,想看清這位一點兒都不
怎麼樣,甚至有點噁心的肥豬.
「叫你叫床,你不叫?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水大江終於忍不住,一個巴掌打得甘
靈他臉頰現紅痕.
她瘋狂反抗,猛撞猛打,甚至張嘴咬人。
水大江卻被另一種虐待挑逗得慾火高漲,在掙扎奮鬥中宣洩獸慾,始將甘靈仙逼至角
落,斥道:「爛貨一個還裝神聖!別以為你背著我偷男人,我會不曉得?」
「你胡說……」
「我胡說?」水大江哈哈狂笑:「你的事,我女兒全告訴我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出
身,也想去勾引南宮鷹?本為你不擺架子,我玩玩也就算了,現在反而端起架子來?」
「你不是男人…··」
甘靈仙猛撲過來,拳打腳踢,豈知水大江一掌又把她劈向角落,笑聲更狂:「少在那裡
裝神聖,明天起,去給我伺候那些勞役,我看得出,他們被馬群飛嚇死了,不派你這騷女人
去慰勞,準會開溜!別怕,我很慷慨,你讓他們玩玩,我不會吃醋到休掉你的地步,反而會
感激你,對你更加愛憐,哈哈哈……」
狂笑中,他抓起褲頭,大搖大擺登梯而去。
甘靈仙暗自含淚,她本想躲到這兒,或能安身片刻,縱使她對水大江毫無感情,而且也
想拋棄,但暫時毫無依靠時,她還會想到他。
然而他卻先下毒手,甚至相信女兒的話,反過頭來虐待自己,還準備把自己丟給勞役蹂
躪。
他如此心狠手辣行徑,根本已不把她當人看!
她猛咬牙:「算你很!不過,你別得意,只有我甘靈仙甩過男人,從來沒有男人能壓得
了我,什麼夫妻?呸!」她猛吐一口水:「什麼仙泉,看我毀給你看!」
她穿上黑絲袍,深深吸氣之後,始慢慢踏出艙板。對於水大江捉謔眼神,她根本視若無
睹,突然間,猛往水中跳去。
勞役乍見,驚聲大叫,想趕去救人,卻又怕兩位恐怖分子,不敢亂動。
馬群飛亦稍稍地動容:「你把她逼得自殺了?」
水大江哈哈大笑:「放心,她喝仙泉比我們久,跳個水豈能要她命?她是騷得慾火焚
身,落水冷靜冷靜而已。」
「哦……」馬群飛本想說:「你難道沒滿足她?」但他自視身份比水大江高,不屑講這
種話,然而甘靈仙雖是徐娘半老,身材仍凹凸有致,尤其乳子又高又聳,倒也是尤物一個。
水大江頗能看出他心意,弄笑道:「她就是騷,人盡可夫,堂主若想借用,在下雙手奉
上,而且還不限時間,哈哈哈……」笑的比什麼都狂。
馬群飛只有淡淡輕笑,未置可否,若是真的要在此島呆上一陣,他可能會熬不住而對甘
靈仙有所染指,說那些正義凜然之話,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然而這種事沒什麼好談,他轉開話題,針對南宮鷹的武功,跟水大江做較為仔細的討
論.
時間分秒過去.甘靈仙卻未再浮起。
她潛入水中之後,不斷在摸索海底坑坑洞洞,似在尋找什麼。這被岩漿覆蓋的海島,直
如一粒光滑黑饅頭,並無珊瑚礁、暗巖、石峰等等特殊景觀,勉強可見及大饅頭之間冒出來
的小饅頭,亦像洋菇般朵朵冒長開來.
好不容易,她潛至海底,終於找到縫隙鑽進去。
直到盡頭,竟然出現水盆倒蓋之後的海底小湖地,或而是整座仙島傾覆下來,總有幾處
會形成此種狀況吧?
她潛出水面,深深呼吸,面露喜色,目光盯向左岸石筍般礁巖處,竟然開著那本是繞著
仙泉之奇異花卉,它有若曇花,卻朵朵大如圓桌,吐露著淡淡清香,叫人心曠神怡。
她噓口氣,自認為只要有仙泉必有這奇花生存,果然沒有推斷錯誤。雖然只剩下可憐的
三株五朵奇花,仍是這群靠仙泉活命者的命根。
她想伸手揪掉,讓外頭那毒惡男人老死此處。然而這太慢了!上頭早就收集一桶仙泉,
足足要等半年以上。
她邪惡一笑:「我要看你們變成廢人!」
報復快感使她激動地攀向奇異花卉,伸手採下兩朵大曇花,然後仔細揉碎,擠出幾滴淡
紅色汁液,裝於小瓶裡頭,笑聲更謔。 這是她丈夫從上人身上得來的秘方——只要活得
不耐煩,把奇花花瓣搗出汁液服卞之後,立即可以解去青春之泉功效。
她就是想以此種毒液收拾上頭那兩個王八蛋。
已經收集成功,她小心翼翼將王瓶藏於腰際,並綁緊腰帶,確定毫無脫落可能,始又跳
人水中。潛出暗礁,然後往上浮起。
水大江因她潛水太久,甚不高興,「忽見她浮起,登時斥來:「你死到哪去?天色已
晚,不會下廚房煮飯?天天老是吃臘肉,煩都煩死了。」
甘靈仙已恢復浪騷樣,爬身上浮板,濕衣沾身,儘是將她噴火身材勻了出來,尤其半帶
透明黑絲下那對乳子,更讓眾人屏息不已,心跳加速。
「我想通了。」甘靈仙一副蕩婦淫娃模樣浪笑著:「我本來就是賤人,何必裝神聖?今
晚誰要逍遙,我陪他爽個夠!」
為表示風騷,乾脆雙手抓向自己乳房騷摸起來,儘是挑逗得這群男人猛吞口水,就連馬
群飛都直了眼睛,下體蠢蠢欲動。
「誰想捏我,晚上再來,現在給你們煮頓生猛大餐。」
甘靈仙猛把黑絲袍拉開,讓那胸乳顫跳幾下,淬又蓋起來,騷勁十足地扭著步伐,往那
大船行去。
一群男人幾乎快忍不住衝過去強姦她。
水大江已猛吞口水、直叫騷!就是騷!他甚至有兒後悔放話太快,不能再獨享這騷女人
了。
馬群飛則已淡笑不斷,心頭不斷幻想如何跟這騷貨一度春風。
他倆卻哪知甘靈仙已準備比毒藥更可怕的毒藥要毒倒他們?
甘靈仙為了確保暗算成功,的確下了一番功夫做菜,拿出來全是海鮮大餐,清蒸活魚、
醬醋活龍蝦、鹽酥花蟹,另有幾道炸魚乾、墨魚三吃等配萊,一端上桌。已引得水大江及馬
群飛胃口大開,至於那些勞役,只有吃菜尾的分。
席設船板上,桌子則為四腳矮桌,以利於席地而坐之船行特性。
甘靈仙則將汁液加在第三瓶女兒紅裡頭。希望前兩瓶把人灌得迷茫後,更能耍計成功。
為了以色迷人,她乾脆換來一件半透明白絲花袍,在淡淡月光、燭光下,更顯出女E神
秘、跳脫欲出之致命吸引力。
水大江更是放浪,淫笑不斷:「看開就好!看開就好!來,我為中午事道歉。」猛地舉
酒,一飲而盡。
甘靈仙陪笑道:「是我太在乎王爺了,現在想想,還是當騷女人好,不必牽東掛西,愛
誰就跟誰做愛,這不是挺好嗎?我敬兩位王爺廣先飲為敬,她乾了一杯。
水大江還是狂笑,直叫好,夠爽快。
馬群飛則表現較斯文,只是淺淺綴飲。
甘靈仙心知要對他下功夫,媚眼一拋:「王爺怎麼了?還把我當成他老婆?別多心啦!
他早就把我休了,何況在孤島上,還來這些規矩幹啥?你忍得住嗎?一天?兩天?十天?半
月?難道要我跟那些勞役上過床,你才要我嗎?這樣我多對不起您啊!如果不嫌棄,選我當
臨時妃子也不錯,只要您能保護我,我就跟您一輩子如何?」
身形硬是膩了過去,乳子也就磨磨壓壓那馬群飛肩臂處,挑得他直笑不已,身形已快有
了反應。
水大江雖有醋味,但話已說出,無法收回,何況他還得馬群飛幫忙,犧牲一個甘靈仙仍
算值得。
他想通此點,立即哈哈大笑:「女人就是這麼回事,新新鮮鮮不吃,一定遺憾終身,馬
老哥,她可是一等一貨色,床上功夫更是一流,包準叫你欲死欲仙,回味無窮啊!」
甘靈仙更是貼向馬群飛,顫著一顆慾火焚身之心,從一對乳子傳向男人那頭,她浪笑不
已:「王爺,您要我嗎?不要嗎?我灌得你要。」
突然嬌嗔起來,抓向酒杯就要灌酒,當然,她仍以施展肢體語言,猛地張開雙腿坐於馬
群飛左大腿,私處這麼一觸,馬群飛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好一個騷女子!大爺今晚就陪
你豁到底!」當真伸手摟腰過去,再也正經不起來,色瞇瞇地親向女人胸脯。
甘靈仙嚶嚀想掙扎,卻半推半就:「這麼慢才答應,罰你三杯!」
「莫說三杯,就是三大瓶,我也喝!」馬群飛狂笑,一飲而盡,又叫倒酒。
甘靈仙趁機連哄數杯。眼看兩瓶酒已空,該是主戲上場,她卻發現水大江仍不捨地盯著
自己,手中那杯酒始終未飲下去。
「怎麼,水王爺,你不忍心了嗎?別這樣,難得馬王爺心血來潮,您就放我們一馬吧?
我向你陪罪就是!你那杯酒,我幫你喝。」
甘靈仙抓過他酒杯,一飲而盡,水大江頓覺失態,連連大笑:「誤會,誤會,吃醋難
免,但此時此地,全是堂主天下,在下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敢心存二意?來,我敬堂主一
杯,祝您春夢飄飄欲仙!酒,來酒。」
甘靈仙但見效果比預期好,立刻倒出第三瓶毒酒於兩人杯中,雖然多了淡花香味,兩人
未察覺。
水大江仍是狂態如豪傑,「在下失禮,先乾為敬。」
馬群飛含笑:「在下也有奪妻之嫌,就以此酒賂罪!來,干了它。」
兩人立即撞杯,然後仰頭猛飲而盡,連咕嗜都沒打。
然而酒一人喉,馬群飛覺得有異:「怎有甜香花味?」
還來不及思考,頓覺肚子升起一股火燙熱氣,直往胃壁鑽去,他驚叫不好,猛想運勁逼
出酒液。
甘靈仙卻一掌打向他咽喉,迫得他再次吞回。
她已跳閃十丈遠,濾聲厲笑:「這就是玩弄我的代價!」換她笑得狂厲不止.
水大江、馬群飛同時變臉,同時驚叫不好,同時運功逼酒液,卻只能逼出一點點、根本
於事無補。
但覺腹中毒液如蟻群霎時暴散開來,四處啃食,四處流竄,從內臟到肉骨,以至於四
肢、表皮,那簡直是扛了一把燒紅利刀的毒蟻,在不斷燒剝啃食血中之內,痛得他倆冷汗直
冒.
「賤人,你敢下毒?」水大江硬是不甘心,疼痛中一掌猛劈過來.甘靈仙一時不察,被
轟個正著,彈跳船外跌落浮板,幸好吃過仙泉,傷而無礙.
她趕忙衝向那銅管下承著他泉之桶子,準備打翻它.
馬群飛見狀更是驚駭,猛地暴吼撲射過來,那已是在拚命之下所展身形,簡直快若天空
淬閃奔雷,奇快無比罩沖甘靈仙背脊,打得她唉聲尖叫,暴跌十餘丈,口吐鮮血,栽落板
面,砰然一響,硬把木板撲成四洞,嵌在那裡昏死過去.
馬群飛正待搶那他泉喝,水大江衝過來想搶,馬群飛一掌打得他連退數步,水大江大
怒:「你敢反叛?」舉掌就劈。
「我早想收拾你.」馬群飛哈哈謔笑,想再毒罵,可是全身火熱難熬,只得一手搶銅
桶,一手反掌封打對方。
轟然一響,水大江終究功弱一成,被劈彈七八丈遠,馬群飛立刻掠往船上,抓起他泉立
即大口大口吞飲.
水大江搶不到桶子,然而全身火燒欲焚,迫得他欺向他泉,張口猛吸那滴如露水之泉,
然而他泉似乎越吸越糟,還不到半刻鐘,他終於尖聲大叫,全身像蛇在剝皮般猛抽猛縮,那
人皮簡直快被撕開,那種扯骨裂肉之痛終讓他受不了而落地打滾。
不只是他,船上那馬群飛亦是尖叫如殺豬,滾得艙板砰砰亂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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