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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當夜,玫瑰酒店
玫瑰淺喝了一口從原野酒館裡帶回來的葡萄酒。在嘴裡細細品味了許久,臉上的神情越發的陰沉下來。
不得不承認,這酒很好喝。而且是相當的好喝。酒色暗紅純淨無雜質,醇香撲鼻,入口微酸之後便是回味無窮的濃香淳厚的悠遠滋味,整體帶回給人的感覺。像足了游歷四方的吟游詩人抱著四弦琴,慢指輕彈,輕輕哼唱著遠方遙遠國度帶回來的異鄉歌謠,高貴、神秘卻又動聽。
好酒!極品好酒!
可喝在玫瑰嘴裡,無論如何都難以下嚥。
因為她心情很不好,心情很不好就導致胃口很不好,胃口很不好就引起味覺出偏差。凡事只要和露西娜扯上關係,再好的東西,玫瑰也會主觀上立即推翻它,在各種合理中雞蛋挑骨頭的去尋找不合理。比如說。她突然就覺得葡萄酒的暗紅色很難看。為什麼不能是鮮紅色的呢?還有,入口為什麼要酸酸的,多放點糖,甜甜蜜蜜的不是更好?如此一來,只能說明露西娜那個女人還是粗俗,品味低下。如此這般想,玫瑰的心情便好了一些o
玫瑰放下酒杯,重重的點頭。對,就是這樣!那個少年呆在原野完全是埋沒了人才,和露西娜那樣的粗俗女人呆在一起,哪能釀出好酒來,如若到自己的玫瑰酒店,什麼釀造材科都可以找到,釀出來的東西肯定要比這個好千百倍。
一邊想著,玫瑰再次淺喝了一口酒。美酒入喉,致瑰卻皺起來了眉頭。轉念想到常常皺眉頭會老的很快。又趕緊把眉頭伸展開,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態坐著。靜等從原野傳回來的消息。
不會兒。一個侍女匆匆跑進玫瑰酒店內堂。這個侍女,便是玫瑰身邊常常陪伴的兩個之一,蕾妮。
「情況如何?」玫瑰問道。
蕾妮喘氣道:「開始時和計劃差不多,後面就亂了套,不過目的算是達到了,人嚇走一大半。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卡洛的傭兵朋友。」
「好!」玫瑰笑道。忽然覺得酒的味道好了許多。「說來聽聽。」
蕾妮定定神,道:「按照夫人的吩咐,我和卡莎分頭去聯繫下城區的酒痞們。為了不讓人起疑。我們兩人沒有直接出面,直接用錢請的人。」
「請到人後,我沒有進原野。而在外面等消息。事情的過程,我也是聽那幫人渣回報的。據說他們進去以後,原本打算按照安排的事項進行。結果他們其中的一人貪酒,喝多了直接喝醉,衝到原野後院裡鬧事,最後的結果就是引出徐錚的魔獸直接將他撲倒,酒客因為這頭魔獸這嚇跑一大半。」
玫瑰大驚:「徐錚竟然還養著一頭魔獸?」
蕾妮點點頭,有點驚魂不定的道:「我沒看見,是聽他們的說的。當時我在原野外面,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咆哮過後。人們就開始不要命地從原野裡往外衝。原野的顧客至少跑掉了八成。」停了停,又補充道:「那個叫聲的真的很可怕,我遠遠的聽著,都覺得腿軟。」
玫瑰眼裡冷光閃動。道:「那個叫徐錚的少年當真不簡單,竟然連魔獸都養得起。當時場面怎麼樣?」
蕾妮道:「亂成一團糟,一個個嚇的屁滾尿流。在原野酒館裡時在魔獸面前叫聲都不敢出。逃出酒館以後才敢叫出聲來。可以想見,徐錚那頭魔獸肯定恐怖得很。我猜想。知道有那麼一頭東西之後,原野酒館估計是沒多少人敢去了。」
「好!」玫瑰笑起來。「正合我意。我還以為需要天天花錢去雇那批下流胚子去原野找事才能趕走她的顧客,哪知中途跳出只恐怖魔獸出來,全替我省了事,還省了錢。哈哈哈!你說,是不是冥冥之事自有天理。不知道哪位大神眷顧著我呢!」
蕾妮諂媚的附和道:「那是當然,以夫人的相貌,天神見了,當然也是要眷顧著的。」
玫瑰笑笑不語,輕抿一口酒。越發笑得放縱起來。
卻聽外面有個溫和的男聲接口道:「是麼?我看不見得吧。」
蕾妮手指一顫 o臉上立即無法控制的流露出嬌羞的神態。玫瑰卻失聲道:「昆西?」心神失守間,酒杯落到桌面。發出輕輕的一聲響,暗紅的酒液從翻倒的酒杯裡流淌到桌面
「正是我。」那男人應道,手臂掀動簾子,現出一張英俊之極的臉龐。
昆西掀簾從外面進來,溫和的臉上淺淺的笑著,看見垂頭站著的蕾妮。人未至,溫柔的話語先道:「是蕾妮啊。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長得更美了。」眼光在蕾妮身上掃過,輕笑道:「我記得以前沒有這麼豐滿的。現在可不得了,光是站在那裡,讓燭光映著都在牆上投出個美人剪影來。」
蕾妮一聽,臉上羞意更濃,讓這個心儀的男子一讚,頓時感覺手足無措,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玫瑰臉色一冷。對蕾妮道:「你先下去。」
蕾妮低聲應了一聲,垂頭往外走。路過昆西時,情不自禁的悄悄的打量了昆西一眼。只覺得這男子縱然好長時間不見。卻依然像以前那般英俊瀟灑,一身貴族打扮卻沒有驕奢之意 o還是那麼溫和有禮。
覺察到蕾妮的眼光,昆西回以一笑,側臉左轉45度,微微露齒,整個笑容性感而有禮,給了蕾妮一個最完美的角度。這下,蕾妮臉色更紅,逃也似的離開。
玫瑰冷眼看著。等蕾妮離開了,才曬道:「你能不能不要挑逗我手下的侍女?」
昆西一揚眉:「我有嗎?有段時間不見,這小姑娘現在倒長得標緻了。」說話,腳步移動,已經從暗處走到燭光下。
縱然已經知道昆西的相貌有多出眾。但昆西的臉突然出現在燭光下時,玫瑰還是止不住一陣心跳。
這男人,真的是專門生來禍害女人的。只見昆西燭光下的那張臉,溫柔而謙和,臉頰上從下巴往上延伸,是精心修面去掉鬍鬚後的淺鐵青色。整張臉上前額飽滿方正,一對淺金色的劍眉修長而挺拔,斜飛著悄然入鬢,襯得一雙深灰色的瞳孔極具神彩。那雙瞳孔平時是深灰色,在深深凝神著某一點的時候。會不自覺的變得深遠,隱有銀光流轉,飽含著一股獨特的美麗。瞳孔下。鼻子頂立,鼻翼略薄,脆弱中透出一股倔強,和瞳孔相映,形成一股與眾不同的男兒風采。再下面,唇薄而殷紅健康。兩側唇邊有淺淺的兩道笑紋,就算是微抿著唇,也感覺在微微淺笑。最後,是一個性格的方下巴,下唇和下巴的凸起間生有絨絨的鬍鬚,其餘就全是刮完鬍鬚的鐵青色,性感而成熟。完成整張英俊到接近完美的臉。
看著那張臉,玫瑰暗自歎息,這樣的一張臉卻長在昆西身上。生育女神真是瞎了眼。
玫瑰把酒杯扶正,重新倒入葡萄酒道:「來嘗嘗原野的葡萄酒。」
昆西道:「嘗過了。味道確實沒得說。」
玫瑰拿出個酒杯,往裡倒進玉冰燒,道:「這個嚐過沒有?」
昆西伸出手,覆蓋在玫瑰手上。輕聲笑道:「我可不是光來喝酒的。」
玫瑰心中一跳。一張臉頓時蒼白起來。調轉話頭道:「那你肯定知道我在擔心什麼。不過不用請動你這位大神,我已經有辦法對付那個女人了。」
「哦。是嗎?」昆西手下用力,握住玫瑰想躲開的手,道:「你以為自已很聰明?」
玫瑰咬住下唇,縮了幾下手,卻敵不過昆西的力童,只得放棄,任
由他握著。
昆西攤開玫瑰的手,放到燭光下細看,歎道:「果然是沒經過勞動的手。沒半點繭子,皮膚白是透著粉紅,細膩光滑。當真是不勞心不勞力啊。」劍眉微揚,道:「事情沒有充分的準備,不打聽到足夠的情況。凡事不經深思熟慮就貿然出手對付她。玫瑰,你還是沒長大。」
玫瑰不服氣的道:「我這不是成功了麼?酒客趕走一大半,那頭魔獸杵在那裡。以後誰還敢去?那個叫徐錚的小子,來歷不清不白,趕出帝都根本不是件難事亨。或者不用趕他,我出重金聘請,讓他來我的酒館工作,幫我釀好酒,我玫瑰也不是不會惜才!」
昆西臉上飛快的閃過嘲諷的笑容。還沒等玫瑰查覺,已經轉變成溫和的笑蓉。他道:「玫瑰啊玫瑰,叫我怎麼說你呢?你還是那麼天真可愛。」放下玫瑰的手,起身踱了幾步,道:「我仔細給你說,你聽好了。那少年動不得!他看著簡單沒身份,其實身後千絲萬縷,動他就捅馬蜂窩。」
玫瑰冷笑道:「一個來歷不明的也小子。連個下城區的居氏證都沒有。憑什麼就動不得。
昆西眼光一凝,靜靜的看著玫瑰。玫瑰在他的眼神下不由自生的退縮 ,卻又倔強的挺直了背脊,臉色更加白。
昆西收回眼光,道:「我說動不得。原因有二:一、他現在聲名在下城區如日中天,中城區也傳播廣泛,風聲已經傳到了上城區和兩個城中城之中,帝都之星的稱呼可不是白來地,他確實有著一身神奇的本事。二、你知到他身邊有些什麼人麼?我數給你聽,曾經的六階馴獸師修斯‧坦威爾,自願無償給這少年提供服務,最近越走越近,顯然有事相求。能讓六階馴獸師相求,會是簡單人?帝都錫安裡僅有三個五階釀造師,全體圍著他打轉,愛這少年愛得像愛自己的孫子似的 o這三個人無論哪個在皇城裡也是關係深厚之人,由他們護著,你敢動他?奧格瑪的素有老瘋子與老古板之稱的加西亞與弗瑞斯特收了這少年做徒弟。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你當然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就僅僅衝這兩人。你敢動他?」一個資深魔法師。一個資深煉金術師。他們的憤怒,沒有人會不智到想去輕易招惹 o最近,徐錚又和兩個青年人結為好友,你可知這兩個是誰?」
玫瑰讓昆西說得有點發懵,當下搖搖頭。
昆西深吸了口氣,道:「大王子布魯斯‧賽繆斯王子和百合花男爵吉米‧雷歐!大王子誰敢去動他的朋友?百合花男爵張揚個性和護短脾氣,誰都知道,他一直就橫著走的人。動了徐錚惹怒了他,以他的脾氣,天大的事都捅上一捅。想死想慌了。才敢去動這個少年!」
玫瑰驚了變了臉色,失聲的道:「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就是一個流浪少年。哪來這麼複雜的背景?」
昆西道:「總是小瞧人。是你最大的缺點。貿然出手,已經犯大忌,你道那只魔獸是無形之在幫你麼?對,它也算是幫了你。如果不是它出現,你請的那幫雜碎,一堆沒腦子的傢伙最後結果必然是集體在酒館裡鬧事。且不說徐錚身後的人。就是卡洛那群傭兵朋友,也可以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那幫傭兵,哪個是怕事之人?一個個正愁沒架打!一但打起來,事情鬧大,會查不到你頭上,那才是笑話!當年是怎麼處理酒館業之間的惡意爭鬥。這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事情鬧開了,結果會如何,你也比我更清楚。所以說,你真地應該感謝那只魔獸。它一出
場,肇事者的目標轉成了它,而不是幕後的你。」
「而且,經這麼一鬧,徐錚已經正式決定考校馴獸師,以他的一身古怪本事,結果我猜都懶的猜。會有這樣的局面,是你一手促成。你當真以為自己辦了一手妙事麼?你倒確實是在背後推波助瀾。不過你推的方向。對自己可沒什麼好處。」昆西取過酒杯喝了一口,因為不喜玉冰燒的烈性而皺起眉,淡淡的道:「蠢!」
玫瑰臉色已經白的像雪。只能倔強的閉著嘴,半響才道:「我沒想請動你這尊大神!他背景這麼深,我動不了他。我就不信你能動的了他!」
昆西微微一笑。「我當然也動不了他。不過,我動不了他,他身邊的其他人我卻動了。蠶食桑葉,我就喜歡一點一點的慢慢來。等得慢慢啃完,看著光禿禿的景像,想像寒冬來臨的時候它的樣子。也是一種樂趣。」昆西慢慢說著,語音平緩溫和,卻透著一般不寒而慄的惡毒意味。
玫瑰只覺一股寒意襲來。忍不住縮了縮身體,道:「你打算怎麼做?」
昆西不答,岔開道;「鬥酒一事,你全面退出。明白嗎?」
「不!」玫瑰道:「我不服!」
昆西一笑,拿過玫瑰的手拿放在手裡輕輕的撫摸,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玫瑰怒道:「我就恨不下這口氣。憑什麼所有好處全讓那女人占去了?希爾伯德‧班德瑞應該是我的丈夫,我十三歲就開始愛他,我現在還是愛他!如果不是這個蠢女人,他應該跟我一起快樂生活。也不用去當那個可惡的傭兵討生活,也用不著死!我恨她!我恨她!我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的咬死!」
「玫瑰。冷靜。」昆西淺淺的笑,手下卻漸漸發勁,慢慢把玫瑰的手掌翻折到一個可怕的角度,道:「我的話,你當真不聽了?」
手掌傳來的劇痛讓玫瑰從狂怒的思想中落回來,才陡然想起。眼前的男人有多麼可怕。
偏偏昆西把玫瑰的手掌折到快要骨折的角度。嘴裡卻還在溫言談笑:「啊喲,我記得你當年的手掌軟若無骨。可比現在要可愛得多了。」
玫瑰不敢出聲呼痛,額頭上冷汗淋漓。強做笑容:「這我倒是忘了,不過昆西你的手勁倒是比當年大多了。」
昆西一曬,撤去勁力,改為輕輕按摩玫瑰的手掌,笑道:「醜事還是我來做。你這雙手富貴的人不適合幹這個。」
從地獄到天堂走了一趟,玫瑰不敢再去碰昆西虎鬚。這男人的惡劣可怕,沒人比她更清楚,看似溫謙和藹,實際上就是從深淵走出來的惡鬼,除了毀滅,他什麼也不會。
強笑道:「你打算從誰開刀?」
昆西一笑,手下使勁,將玫瑰拉來靠在自己懷裡。道:「我喜歡女人,你說呢?你不是要對付她麼,我當然幫你。」
身邊傳來濃後男子氣息是很好聞的,但玫瑰卻如坐針氈,掙扎著就想從昆西懷裡出來。
玫瑰看不到的角度,昆西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一手伸過按住玫瑰的小腹,一手抓上她的胸,握住她的左乳,用力擠壓,滿意的看著它在自己手裡變形。
玫瑰駭得嘴唇都失去血色。驚慌的低聲叫道:「昆西,別這樣。求你了!」
昆西笑道:「真不要還是假不要?我這麼久沒來。你就不想我?」
感覺到股間被粗大炙熱的物體頂住,玫瑰徹底的全線敗退,驚聲道:「放過我,昆西,別玩我,求你了!」
昆西邪笑道:「我沒玩你,我是在愛你。而且我最喜歡你們女人這樣了。嘴裡說著不要,其實心裡想要得更多。是不是,玫瑰?」手指下探到玫瑰腿間,嘴唇親密的貼近她耳邊,細聲道:「好像已經濕了。你嘴裡不想六我,身體卻是誠實的。」
玫瑰恐懼的夾著腿、腿間多出一隻男人的手,感覺無比的驚駭怪異。但身體的慾望還是昆西的輕捻撫弄下不住向上翻騰。
惡魔!這男人不折不扣的是個惡魔!
逃脫不了,不如不逃,玫瑰放棄了抵抗。道:「你可要幫我。」
「當然。」昆西惡毒的笑,手指倏然往裡一探,突然的入侵讓玫瑰全身一陣顫慄,快感和痛苦交織,說不清是喜歡還是害怕。
昆西手指活動著。另一手伸進玫瑰上衣裡,低聲笑道:「我們兩個差勁的人在一起,我不幫你還幫哪個?」
昆西脫女人衣服的熟練程度更勝脫自己衣服的熟練程度,轉眼間已經玫瑰剝得像出生嬰兒。輕輕往後一帶,將玫瑰平放在桌上,人立即站到玫瑰腿間。不給她任何退避的機會。
進入的那一剎間。玫瑰抵抗了一下。定定的看著昆西的眼睛,道:「幫我。不然一起死!」
昆西分開玫瑰的腿、道:「當然!」隨即凶猛的衝進玫瑰的身體。
玫瑰猛然咬緊了牙,緊閉著眼。忍著那突如其來的劇痛,道:「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昆西動作一停。睜眼幽然的看著玫瑰,上身俯在玫瑰身上,在玫瑰身體上投下一片晦澀不清的陰影。「如你所願。我不僅要弄死你,也會幫你毀滅掉她!」他抓過玫瑰的雙手,把它們死死固定在玫瑰頭頂上按壓在桌上。把玫瑰的身體彎折到一個畸形的弧度,就抵著桌子激烈的運動著。深灰色的瞳孔顏色更深,裡面沒有焦點。全是一片瘋狂的毀滅的光。
「都一起毀滅吧。差勁的人,還有差勁的人生。」昆西低語,全然放縱自己,投入到無邊的縱欲污流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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