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0-6-17
- 最後登錄
- 2017-3-3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818
- 閱讀權限
- 100
- 文章
- 1802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五十九章 後悔逃離
快馬奔出城一小段後,黑衣人也沒有要甩掉芙洛的意思,正合芙洛的心意廎廗廘廖,瑭瑤瑵瑣巴不得跑出個十萬八千里,再也不要見龍軒帝綱緁綸綢,墐墋墅塿回那該死的皇宮。
可惜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身下的馬突然一撅蒡菃蒿菄,僝僬僕僎後腿齊膝被削斷,黑衣人和芙洛都沒有料到。這身後沒有任何馬匹跟蹤的聲音摴摬摐撦,網緄緀綡怎麼會突然竄出人來削斷馬腿?
芙洛回首就看到了從天而降的憐星,能追趕快馬的輕功。芙洛發現有些事不發生則已,一發生定然是接二連三的,例如高手,輕功。
不過憐星的手還沒觸及到芙洛,就被四周的劍光所逼回。馬道兩旁的樹叢林竄出十來條黑影,將憐星團團圍住。
雖然不懂武功,可是雙拳難敵四手的話還是聽過的,憐星應付得漸漸吃力。與芙洛同乘一匹馬的刺客將芙洛帶到一名縛手閒立的黑衣人身邊。語氣恭敬的道:「主上,人帶到了。」
正要將芙洛交給那黑衣人,卻被劍光逼退,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芙洛萬般不想再見的龍軒帝。他,居然也會武功,真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龍軒帝拉起芙洛的手,想將她帶出重圍,卻被身後那名被稱為「主上」的刺客頭子和那虜劫芙洛的黑衣人攔住。兩人之間刀光劍影閃爍,龍軒帝左手拉著芙洛,以單手對二,也不見落於下風。憐星已經快將那十來名黑衣人解決,那刺客頭子眼看不對,對身邊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黑衣人像不要命的自殺性撲向龍軒帝的劍鋒,而那首領則將手中的劍刺向了芙洛的心臟刺去。
芙洛嚇得閉上了眼睛,從沒覺得自己和死亡如此之近。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落下來,卻看見龍軒帝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劍鋒刺入黑衣人的心臟,卻被他死死握住不松,而他的胸前在那刺客首領的劍下漸出了鮮艷的血花。
龍軒帝棄劍,用最後的力氣拉起芙洛向憐星奔去,憐星看龍軒帝中劍,再顧不上那些嘍囉,也疾步向這方奔來。
可惜那首領在身後拉住了芙洛的手。
芙洛從龍軒帝為自己擋劍的那一霎那,腦筋就處於死機狀態,直到龍軒帝和黑衣人兩頭拉扯她時,才醒過來。
潛意識裡的不願意再回到龍軒帝身邊,讓她的手自動的掙脫了龍軒帝那失去血色,虛弱無力的手。身後的黑衣人將芙洛一扯,迅速跳上一匹馬,絕塵而去。
憐星再無法顧忌被虜走的芙洛,扶住龍軒帝,向城裡奔去。
芙洛回首時只能看到龍軒帝痛心的眼神,和無法置信的表情。
快馬奔至一個田間廢棄的草棚邊時,停了下來。
那首領一下馬,從草棚裡就出來了幾個黑衣人恭敬迎接,「主上。」
只見幾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些黑衣人看芙洛的眼神就充滿了仇恨,像惡狼一般走向芙洛,第一次為這麼莽撞的逃跑感到後悔,看來不是每一個穿越女遇到的刺客都是好人。
「她,我還有用。」那首領一句話解決了芙洛的困境,那些靠近的黑衣人身上口裡發出的惡臭,讓芙洛一陣噁心頭暈。
芙洛被一個黑衣人粗魯的拉進草棚,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黑漆漆的箱子,搗鼓著裡面的瓶瓶罐罐,然後在芙洛的臉上塗塗抹抹,不一會兒就將她完全改變成了另一個樣子。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奇的易容術?
此時那名黑衣首領走了進來,點了點頭,算是滿意芙洛的變妝吧。不過此時的那個首領已經取下了面罩,穿了一襲藍色華麗的綢衫。那張臉威武霸氣,說不上俊美,但很有男人味。
「上一次,是你幫軒逸過了纖雪的三關?」
纖雪,多麼親密的稱呼?他怎麼知道這些,難道就為了這事才虜的芙洛嗎?起初還以為是龍軒帝身份暴露,刺客是想脅持自己威脅他,不過看先前的情況,彷彿黑衣人的目標一直都是自己,否則怎麼會放棄那麼好殺死龍軒帝的機會?
「是。」事到如今還不如承認,表示自己的價值,如果一旦自己沒有了使用價值,看那四周虎視眈眈的黑衣人,就知道自己的下場有多淒慘了?
不由想起龍軒帝的傷,這一次真的是太不明智的選擇,下一次再遇到龍軒帝,還不知道會落到什麼樣的景況呢?
「那麼這一次,我希望你也同樣有用。」那首領命的口吻道。
「幫了你以後,你會放我走嗎?」芙洛明知結果,卻還是忍不住問。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老實的呆著,否則我不介意先犒勞一下自己的兄弟。」
以前或許是沒有比較,所以從不覺得自己的幸運,現在想想乖乖的留在龍軒帝的身邊,也許比自己現在的處境要好很多。他,還會來救自己嗎?芙洛沒有把握。
幾日後,變得其貌不揚的芙洛扮作那首領,如今的應公子的侍女,隨他進了穿月樓。
雲羅進來獻酒的時候,看應公子的眼神,彷彿是認識的。從跟隨他的這幾日看,他的習慣語調都和炎夏的人不同,可以判斷應該是外族的人。
他對封纖雪可以稱得上是狂熱,她的畫像時時刻刻都在他的身邊,見過封纖雪的人不多,而且還是一個外族人,應公子的身份真是呼之欲出。此時,芙洛真有點慶幸當時的他並不知道龍軒帝的身份,錯過了也許是他今生唯一的一次能殺死龍軒帝的機會。
這一次雲羅出的第一題是一副上聯,「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角」。
那應公子蹙眉思考了許久,終不得答案。最後抬頭看著芙洛,芙洛很自覺的以指蘸水在桌上寫下,「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
應公子露齒一笑,起身答了雲羅。
一時間眾人拍手稱好,贊為絕對。
第二題時,雲羅沒有出來,反而宣稱請來了另一位與她齊名的女子,夜舞。夜舞的美比之雲羅可能稍遜一分,可那身段卻如風擺柳,如波帶水,嫵媚妖嬈至極。這第二題正是舞。夜舞小舞了一段,已經讓人目眩神迷,傾倒在她的腳下。她的舞,比之柳阿蠻也稱得上勝過三分。
眾人嘩然,顯然封纖雪是不想見人的,否則怎麼會出如此不可勝出的題目。應公子顯然也是聽過夜舞的大名的,眉頭再次蹙起。
「你去試一試吧。」話是商量的話,語氣卻不是這麼回事,那簡直像是在宣判芙洛的死刑,跟隨應公子而來的黑衣人目光逐漸淫虐,讓芙洛噁心得不敢看。
只能看看在比舞的時候,能不能找到逃跑的機會,否則就只能等待見到封纖雪的時候了。可惜就這幾日芙洛的觀察,這位應公子應該也有勸說不成就強虜封纖雪的打算,是真正的惡霸型。
芙洛在兩個黑衣人裝扮的僕人監視下在後台換裝上台。有鑒於如今的其貌不揚,芙洛沒準備跳那些只有美女跳起來才好看的古典舞,如今只能以新奇取勝。還好穿月樓提供的服裝裡各種系列都有,甚至還發現了肚皮舞的裝備,看來穿月樓的老祖宗也是個肚皮舞愛好者。
芙洛坦腰露臍的肚皮舞裝束倒也讓眾人眼前一亮,那雪白的小蠻腰惹來了很多登徒子的調笑聲。
芙洛選擇了一款桔色裝束,用鼻環拉住面紗,透出朦朧的美,算是遮短。赤足帶金鈴,將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了她的小巧精美,彷彿天功雕琢的玉足上,看氣勢絕對是一位美貌不輸雲羅和夜舞的女子。
隨著鼓點,芙洛盡情的擺動起自己的腰肢,如波浪蕩漾,如薔薇顫動,如柳絮飄飛。如勾人如地獄的魔女,如吃人骨頭的羅剎,妖媚不可方物。
她的腰肢彷彿有靈性一般可以肆意扭曲擺動,將所人的目光都鎖在那點了金粉的肚臍上,時而狂野呼喚,時而欲拒還迎,時而羞澀顫動。
古典落下的剎那,夜舞驚訝的奔上台,「這是失傳了百年的肚皮舞嗎?」
芙洛還沒來得及答她,整個穿月樓突然燈火全滅,有人從背後攬住她的腰,帶她飛走。空氣起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芙洛又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第六十章 卑微生存
芙洛不知道後來那位印山國太子的下落,據說是負傷獨逃,她只知道她再次回到了龍軒帝的身邊。
他臉色蒼白,眼神深邃,再也看不懂他眼裡的含義,恢復如那初見的龍軒帝,高高在上的帝皇。
是他從背後將自己攬住帶出,他的傷不知道深不深,好得怎麼樣?
回到馬車上才看到他的白衫上已經印出紅色血跡,「你的傷~~」芙洛的手還沒有輕撫上他的傷口,就被他拍掉了,眼神流露出嫌惡的意思。
「爺~~」碧梧和弄影奔上來,為他換藥,芙洛自己坐在馬車一隅彷彿一個局外人。弄影和碧梧不能諒解的眼神,讓芙洛感到沒來由的內疚。怎麼龍軒帝肆意傷害自己就是應當的,自己不過是選擇逃開,就彷彿犯了天大的罪?最最可氣的是,自己居然還有同感,難道真的是天生被虐的料?芙洛一陣哀歎。
龍軒帝一行人並沒有在變州多做停留,馬不停蹄的向京城趕去。自己不再和龍軒帝同乘一輛車,偶爾休息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彷彿就如陌生人一般,不痛不癢。
這樣的待遇是芙洛沒有想到的。
她以為,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渴望他對自己大吼大叫,想盡辦法折磨自己,也不要用這種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對她。
而碧梧和弄影彷彿也是商量好的不理自己,無論怎樣逗她們開心,都不能讓這兩個丫頭開口,真是很失敗。
至於萬全和憐星,那臉色就更難看了。
一時之間自己彷彿成了人見人厭的蒼蠅,真不知道他們還來救自己做什麼?
馬車越走越偏遠,路線不同於來時,直到行至一片山林腹地。
馬車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突然停下。
碧梧和弄影拿了一套褐色粗麻衣服來讓芙洛穿上,只說是爺吩咐的,芙洛也不敢多言,幾天的陰霾讓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粗粗的觸感讓芙洛滑膩的皮膚感到疼痛,想不到錦衣玉食習慣以後,再穿這樣的衣服,真的會感到難受萬分。不知不覺中被嬌養慣了,人也脆弱了許多。以前不相信公主居然能因為十幾床被子下的豆子而感到難受,現在也有些相信了。
這一次碧梧沒有給芙洛梳髮髻,只是將她的長髮編成了簡單的辮子,沒有任何飾物。
換下來的衣服裡暗藏的銀票等等值錢物品全數被沒收,就這樣身無分文像個鄉村農婦似的帶到龍軒帝的跟前。
他臉色平靜,眼神深邃,「朕,放你走,如你所願。」龍軒帝平靜的說出,彷彿口裡說的是今天天氣真好一般。
芙洛在那一瞬間愕然,盼星星盼月亮盼的自由,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讓人好一陣失落。
「我的銀票~~」芙洛很順口的說出。
龍軒帝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彷彿沒預料到芙洛這麼簡單的就接受了自己的放手,旋而又扯出一絲諷刺的笑容,似在諷刺自己對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還存在幻想。
「朕能賜你一套衣服,你就該感謝朕了。」
說罷就兀自放下了馬車的簾子,兩輛馬車絕塵而去。芙洛在原地等了半晌,也不見他們回來,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芙洛原本應該用雀躍,大跳,高呼三聲「萬歲」的心情來面對自己的自由,可是卻又彷彿有千金重的石頭束縛了自己的心,很難雀躍。
從中午坐到黃昏,再到繁星滿天,還是不見他們回來,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芙洛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呆呆的坐在那裡享受自己的自由。
直到雨點打在芙洛單薄的肩上,她才想起自己的困境來。
能找到的唯一的避雨處也不過是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初時還可以避雨,後來跟在露天淋雨也沒什麼區別了,就當沖了回淋浴吧。
就著雨水喝了幾口,算是解渴。蹲在樹下的芙洛分不清臉上的水是淚水還是雨水,只是特別,特別,特別的想念媽媽。如果能夠回到現代,無論放棄什麼,犧牲什麼,芙洛都願意。
想想穿越女中自己算是最窩囊的。居然不是自己逃出魔掌的,而是被身無分文的趕出來,想想就覺得應該挖個地洞鑽進去。今後如果有穿越女大集會,自己肯定是沒臉參加的。
居然是被龍軒帝趕出去的,想到這裡,不冷都想發抖。
渴的時候喝山泉,餓的時候想餅充飢,芙洛跋涉了一天一夜後總算找到了一個村子。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支持她不倒下的最大功臣。
最大的功臣應該是芙洛手裡的那個雜草捆成的粗糙到看不出來是人形的草人。另一隻手拿了一支木棍,不停的戳,戳你個小人頭,戳你個小人腳~~
除了這個方法,芙洛實在想不到該怎麼對付龍軒。重新回到他身邊是不可能了,一個是不願意,一個是沒那個臉。所以只能這樣對付這個畢生最大的仇人了,雖然很幼稚,但在這個時候,卻非常有用,芙洛的心漸漸平靜,強行支撐著身體。
芙洛敲響一扇柴扉,看到開門那個面容慈善的大嫂時,總算鬆了口氣,眼前一黑。沒辦法,這具身體的體質一向不好。
用力的睜開眼睛,頭疼得厲害,努力的定神,眼前的人影終於從三個歸成了一個。
「姑娘,你終於醒啦。」那個大娘端來一碗水讓芙洛喝下。
芙洛病得迷迷糊糊乖乖喝下,如此反覆。只感覺不停的有人在用涼水冰冷自己的額頭,讓自己如火燒的感覺有所緩解。
芙洛大好後,才來得及觀察這個救了自己的農家。大娘是個胖胖的非常和藹的農婦,丈夫早死,唯留下一個兒子,二人務農生存,過得緊緊張張,因為多了芙洛這麼個病人,家裡更是拮據。
芙洛留在這個家徒四壁的農家裡,想幫曾大娘釘鞋底,卻把手指扎得滿是血眼。想幫大娘挑水,奈何肩不能挑半桶水,幫大娘砍柴,那更是驚心動魄,大娘生怕她把自己砍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喂一下雞鴨,連生火都做不好,浪費柴。
大娘表面上雖然不說,但是從那越來越冷淡的臉來看,芙洛也知道自己呆不下去了。那個被芙洛叫做阿牛哥的兒子,倒沒支聲,對芙洛一如既往的見了就臉紅。
最後離開的導火索來自於芙洛不小心聽到的兩母子的對話。
曾阿牛想娶芙洛當媳婦兒,可是曾大娘卻極力反對,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媳婦不僅不能照顧自己的兒子,反而是個累贅,曾母如何也不肯同意。
次日芙洛主動向曾大娘請辭,她還是非常感謝曾大娘,如果不是她,自己也許就沒了,她的顧慮都是對的,自己這樣的人,如何能適應農家的生活,只能成為他們的負擔。
想到這裡還真是覺得自己的一無是處。
帶上大娘好心送的她年輕時穿的一套粗布衣,芙洛離開了這個村子。這粗布衣穿起來可比龍軒帝「賜」的粗麻衣舒服多了。
芙洛啃著大娘做的大餅,步行了一日,才來到最近的鎮上。身上沒有銀兩,大娘也不可能給,他們的生活也很苦,山裡生活的清苦芙洛算是領教了,雖然能自給自足,但是要有多餘的閒錢,那就是不可能。
靠著屋簷,露宿街頭。小鎮的人睡得特別早,芙洛到的時候,除了零星的燈火,早已萬籟具靜。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芙洛是不會半夜敲陌生人的門的,現代帶來的習慣。
還好夏天的夜晚,除了蚊子多些外,別的還能忍受。
次日,蓬頭垢面的芙洛早已不復往日的風華絕代,女人,保養起來,難,可是憔悴起來,一天就能辦到。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份工。
芙洛在鎮上唯一的客棧打雜,不要求任何錢銀,只求一日三餐和安身之地,掌櫃的才答應下來。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事業成功的第一桶金不知何時才能賺到。
粗茶淡飯芙洛倒也能適應,可是要忍受掌櫃的毛手毛腳,就不行了。雖然憔悴,但是五官還是絕代美人的五官,所以一旦洗漱乾淨,就接連的來了麻煩。掌櫃的厚顏無恥讓芙洛當他的小妾,芙洛只好離開。
再次成為三餐不濟的人。以前練成的偷技,如今卻怎麼也不想用,以前是為了分散壓抑的心情而偷,如今為了生存而偷,卻做不到。
一想到自己離開了龍軒帝,居然要靠偷竊為生,那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一定要自力更生。
芙洛的第二份工作是在鎮上的李員外那裡做丫鬟。
為什麼老在這個鎮上轉呢,因為據說離這裡最近的縣城也要三天行程,芙洛實在沒有路費。
對於她這個什麼也不會的丫鬟,管家給的月錢少得可憐。
不過最難過的還是擁有那張臉。
擁有一張絕色美人的臉應該算是好事吧,她也許能讓你麻雀變鳳凰,飛黃騰達。
可是如果你擁有一張這麼美的臉,卻從鳳凰變麻雀的話,那真的是慘。
沒有強大的後盾,那麼就只能任人宰割。
如果不是芙洛好運的半夜起床小解,也不會聽到那個色鬼員外和色鬼管家是如何盤算吃了自己的詭計的。
芙洛再次成了一名再逃的丫鬟。這一次只能逃到縣城了,在這個員外勢利最大的鎮上,芙洛是再也呆不下去的。
行到縣城的一路,芙洛算是乞討而至的,雖不至要像乞丐般乞討,但是也要厚著臉皮敲門討食,編造一段淒慘動人的身世,換取同情。例如丈夫有了小妾,就將自己這個糟糠之妻趕下堂之類的。
可是縣城一行,也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美好。
當廚師,沒廚藝。
好容易勸說一家茶館的老闆,引入自己的現代花茶系列。
可以,客人說是欺騙,用幾顆茉莉花就想充當上品好茶。看來不是每個古代人都那麼有現代意識啊,芙洛的嘗試慘遭失敗。
至於其他美容系列的花茶,更是功效短期不能見到的,那些小姐太太就說老闆騙人。
芙洛非常狼狽的被老闆用掃帚掃地出門。
自己真的很一無是處呢。
最後,最後,芙洛抱著自己唯有的備用衣服,來到一家青樓。
老鴇很熱情的接待了這個有自動賣身傾向的芙洛。
可惜她一聽芙洛的什麼賣藝不賣身,就嗤之以鼻。
「姑娘,老娘這裡又不是開善店的,看你也不像個黃花閨女,賣藝不買身,呸,你當這裡來的恩客都是些什麼人啊。文人雅士,呸?都是些大老粗,就為了找樂子。」
看來也不是每一個老鴇都很有現代意識,很有伯樂的眼光。
芙洛在青樓的保鏢前來強行抓人賣身的情況下,撒腿就跑。
兜兜轉轉的芙洛才發現,自己將自己的生活弄得如此糟糕,龍軒帝,可惡的龍軒帝,當初拋下自己就是為了給自己這個教訓嗎?
最後,最後,天不負人願,芙洛終於找到了一個自己可以勝任的工作,洗衣服。每日晚上就挨著們搜集需要洗的衣服,次日晾乾再挨家的送回,雖然辛苦,可是心卻很平靜。
夏去秋來,秋離冬至。
芙洛看著自己越來越粗糙的手,很平靜,這樣的生活。身份是寡婦,靠自己的勞力卑微的生活。
冬天的寒冷將雙手凍得紅了傷,傷了裂,痛徹心扉,卻依然甘之如飴。
只是每日裡蓬頭垢面,以鍋灰抹面,將那害人的容顏深深掩藏,其實也不用掩藏,不用多久,也許就真的蒼老難看了。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自己也許就這麼終老在古代也未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