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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鐵膽狂生]流氓的風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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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1 23:44:35
第九章

    從此,去那個醫院成了陳小虎每天的必修課,他每次總是偷偷摸摸地站在那個醫院的門口前等著她下班。看著她春風滿面地迎接每一個患者。要不是她不讓進醫院影響她工作的話,像陳小虎這種面皮比較厚的人恐怕不賴到她下班是不會出來了。

    廂房里,有陳小虎、陳化龍、陳夢三,有野雞和海螺兩兄弟,黎露和黎露的美女同事周文靜在一起歡快地K著歌。

    情急之下,陳小虎一把拉著黎露的手便往外跑,此時敵我勢力懸殊,陳小虎也顧不得他那些兄弟,心里只想著能夠將黎露先送出去,他可不想她受傷害。

    陳小虎沖到門口一腳揣向一個拿西瓜刀的家伙,但是緊接著他的後背便是一涼,轉而便是一股疼痛傳入他的腦神經,潛意識里他知道他的後背已被人襲擊了,于是反身便是一拳,那一拳正打在那個襲擊他的人臉上,擺脫了那個人,他沒有乘勝追擊,只拉著黎露飛也似地往外跑。將她送到一樓時,陳小虎發現他的那幾個兄弟除了陳化龍帶著周文靜下來了之外,其余人都還在上面與那些人廝拼。

    陳小虎是個極重義氣的人,見自己的兄弟沒有下來,顧不得背上的傷,想掙脫黎露,往望樓上沖。

    黎露死死拉住他的手帶著哭腔道︰“虎哥,你別去了,別去了。”

    陳小虎語重心長地安慰她︰“黎露,這次對不起了,讓你擔驚受怕,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回去吧!明天我來看你。”

    陳小虎沒有再理會她,掙脫了她的手,向樓上跑去。

    背後听到她輕輕的哭泣之聲,陳小虎微微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既帶著欣慰又帶著慚愧向樓上奔去。

    當陳小虎到達那個包廂時,里面的沙發上地上已丟得滿是杯子與啤酒瓶的碎玻璃。陳夢三拿著一個酒瓶子朝對方的人頭上砸去,野雞拿著一個盛垃圾的灰盆掠去,眨眼之間那個的人眉頭上便鮮血橫流,痛得嗷嗷直叫。陳小虎看到魚膽正拿著刀剁海螺,于是沖上去抓住魚膽的後衣領,將他狠命一拖,魚膽一個踉蹌,海螺拿著一個酒瓶砸了下去。魚膽的額頭上立時鮮血直流。就在此時陳小虎的背後也冷不丁地被人砍了一刀。現在形勢對陳小虎那方十分不利,陳小虎也顧不得再反手打那個人,綽起一個破酒瓶抵住魚膽的頸大喝一聲停手,全場頓時靜了下來,陳小虎對魚膽道︰“小子,咱們今日各有輸贏,你看是就此算了呢?還是要繼續打下去。”

    魚膽被那個酒瓶打得暈暈乎乎,鮮血直流,口里連連說︰“算了,算了。”

    陳小虎身負兩刀,魚膽那幫人走後,他才感到後背上火燒火燎地痛,像是傷口抹了辣椒一樣。

    那一戰,其實是陳小虎輸了,而且輸得很狼狽。他的人幾乎全部受了傷,而且傷得不輕。

    黎露見陳小虎被刀砍傷,落下淚來,把他扶到診所,見到他那已向外翻開的皮肉,心疼地替他小心翼翼地上著藥,還不時問他痛不痛,陳小虎每听到一句黎露那關切的問候,就好像身上的傷倏忽之間輕了許多。

    于是他就帶著微笑說︰不痛,不痛。

    黎露深情地看著他的微笑,便抹著眼淚道︰嗯,不痛就好,不痛就好!

    過了一段時間,黎露突然發問︰你們經常過這樣的日子?

    陳小虎沒有回答她,笑了笑道︰“近來幾年,經濟發展了,獨生子女多了,肯做事的年青人少了,整日無所事事的人多了,在外面鬼混的人多了,沒事找茬的人多了,打架的事多了,青年流氓多了,這個鎮的風氣也就變了。打架似乎成了無業青年人愛趕的潮流。”

    “哪有那麼多原因,油嘴滑舌的,你想跟著他們一起出來趕這個潮流才是真正的原因。”黎露嬌嗔著說。

    “我知道今日的事對你的驚嚇很大,可能我一開始就不該遇到你,不該說我喜歡你。”陳小虎很嚴肅地說。

    在陳小虎的眼中,黎露是一個有正經工作,品行良好的女孩。而他卻是被家鄉人稱為爛棍的社會敗類,他與她在一起好像是竹門對木門,根本不相對,委屈了她。

    兩人怔在那里很久,陳小虎又說︰如果你說要和我分開,我不會怨你,因為一開始就是我的錯。

    “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在外面混的人,但是愛情這種東西一旦來了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它。虎哥你沒錯我也沒錯,只是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找份工作。”黎露說。

    陳小虎听完她這一番話緊緊抱著她,他想︰黎露現在都還沒有拋棄我這個陷入泥潭不能自拔的人。為她這句話我就算是有一天代她去死我也願意。

    平靜了下來的陳小虎對黎露說︰初中時,我想過自己的出路,那時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一技之長,所以找不到自己將來發展的方向,曾有一段時間我愛上文學,那時很想成為一個文學家,看過武俠小說,也曾心血來潮試著寫過,但是都太監了。那幾部小說的太監使我徹底對文學失去了興趣,于是我對未來又茫然了,成為文學家的希望也成了絕望。初中畢業後,我就開始混日子,四處閑逛,無所事事。後來又招惹了魚膽,此後便跟他的仇怨不清。

    “你以後還是去找點正經事做吧!畢竟在道上混難有出頭的年月。”黎露對陳小虎道。

    陳小虎點點頭。

    陳小虎與黎露的關系日益密切,因此他每日只與她私守在一起忽略了他的弟兄們,與陳夢三,陳化龍的關系卻似乎淡薄了許多。

    在那一段時間里,陳夢三和陳化龍有好幾次被人砍了,陳小虎都不在他們身邊,甚至事後,他也僅是去慰問一下。大多數時間他都坐在某個地方和黎露說著情話。

    農歷九月初三,陳小虎有個初中時關系與他很鐵的同學打電話來說他已經在那個城市站穩了腳跟,要陳小虎過去和他一起發展,還催促陳小虎早點過去。

    當那個同學打電話來問陳小虎去不去那邊時,他很猶豫,因為他與黎露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他真不願就這樣丟下她而獨自去那邊,他不想離開這個他深愛和深愛他的女人。

    兩天以後,陳小虎忍不住跟黎露訴說此事,黎露听後臉上露出了很復雜的神色,陳小虎知道這樣的事對任何一對處在熱戀中的情侶來說,都是很難抉擇的。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真正的戀人如果要在雙雙赴死與永久分離之間作個抉擇的話,恐怕很少有一對真正的戀人會選擇永久分離。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任何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也絕難逃脫愛情對他的束縛。

    但分離與分開不是同一個概念,絕不是的!就好像陳小虎與黎露的這種情況,他們就不能算是分離,而只是分開而已。

    以陳小虎的聰明才智,他當然能參透他現在面臨的不是愛情的永久分離,而只是一種短暫的分開。

    盡管黎露听完陳小虎的訴說之後,一直沒有答腔。

    但是陳小虎說話了︰黎露,我是個男人,我不能總是沉迷在兒女情長之中,我現在一貧如洗,我想你也不會想跟著一個沒有雄心大志的男人吧,你如果愛我的話,那你等我三年,等我事業稍稍有成之後,我就回來娶你做老婆。

    黎露流著淚抽噎著點點頭。

    陳小虎說︰你,放心吧!我會每天都想著你的樣子入睡,你每天睡覺之前可不可以也想我一遍?

    黎露說︰我會想你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三年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邊,你一定要答應我。她哽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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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1 23:46:44
第十章

    陳小虎很舍不得離開黎露,但他深知,一個只會沉迷于兒女情長中的男人是不堪給一個女人幸福的。

    陳夢三和陳化龍前兩天再一次遭到了魚膽的報復,遍體鱗傷。現在的到來仍然帶著傷,陳小虎看到兩人,心生愧疚。

    陳夢三打量了陳小虎一眼,見他說得義正辭嚴,便說︰“虎哥,昨天晚上我和化龍想了很久,覺得是我們不對,我知道你對于兄弟感情是看得很重的,你現在有了自己應該珍惜的人,不可能天天跟我們在一起,我們能夠理解,更不應該說得那麼絕。那次我們罵了你,是我們不對,我們向你道歉。”

    陳化龍也說︰是啊,虎哥,你如果要罵還我們的話,你盡管罵,我和夢三不會還口的。

    陳小虎道︰“兄弟,別說了,以前本來就是我的不對,現在反倒是你們給我道起歉來了,大哥我听著有愧啊,算了吧,事已經過去了,現在說什麼也不過是放馬後炮,咱們不還是好兄弟嗎?”

    陳夢三笑著說︰“對,對,對,咱們還是不要互相責備了,咱們一直都是好兄弟啊!”

    “虎哥,听說你要去外面做生意?”陳夢龍很聰明地轉移了話題,畢竟那種相互道歉的話題老說顯得娘娘腔沒男人味。

    陳小虎嘆口氣說︰“是啊,我們整天在外面混也不是辦法,咱們不為自己想,也該為關心我們的人著想啊!”他說罷笑著看了看坐在身邊的黎露。

    陳化龍道︰“虎哥,你去吧,家里的事你不要擔心,誰要是敢欺負咱們這位未來大嫂的話,兄弟我就將他揍個稀八爛。”

    第二天,在火車就要開啟的火車站。陳小虎對黎露只說了一句話︰“你要好好保重。”

    黎露哭著道︰你一定要常回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回來見我。我等你!

    那種纏纏綿綿的兒女情,黎露那一句簡短卻揚溢著滿腔情意的語言令陳小虎這個堂堂五尺漢子流下了淚。但是他立馬轉過身去,任由著淚水在已微微發著燒的臉龐上流淌,疾步上了火車,再沒有回頭,他怕黎露看到他流淚,他也不想讓黎露看到他流淚,不想讓黎露以為他和世間的小男人一樣,動不動就流熱淚,以前,他自己也是極看不慣那種人的,但是不到情深之處,他又怎能體會到那種與愛人分別時的那種痛呢?

    或許他現在已經體會到了吧?情到深處,誰人能解?

    陳小虎乘著北上的火車,帶著陰霾的心情離開了他深愛的女人,離開了他的兄弟。驟然之間那種失落的悵惆油然而生。

   

    經過十六個小時的折騰,他終于到達了那個陌生的城市,這里的一切都與他家鄉的小鎮迥然不同,高樓林立,屋宇豪華。比家鄉寬三倍的馬路上跑的大都是他往日一心追求的汽車。

    人生地不熟的陳小虎到了火車站,打了他同學徐良的電話,但是徐良說他現在事急,不能過來,叫他自己想辦法過來。于是陳小虎沒法打了一輛的士到了指定的地點。

    司機在一座大廈前停下了車,陳小虎問他多少錢?那司機說︰五十元錢。

    從沒有來過大城市的陳小虎以為大城市里消費很高,但是心里面還是覺得就那麼一段路程不足以取人五十元錢,但是想歸想,他怕那個司機罵他是個鄉巴佬,當下也沒有再說,遞了張五十零的過去,那司機接過錢疾馳而去。

    站在百十層樓高的大廈前。陳小虎提著兩大包象征著農民工身份的東西佇立在那里,他看到大廈前兩個槐梧的保安正筆挺地站在那里,再看看進出大廈的人都是些西裝革履的有錢人,心底不禁生出一種自卑來。他怕那兩個保安看到他土包子一樣的裝束會不準他進去。于是又拿出手機撥響了徐良的電話。叫他下來接。

    不多久,徐良已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西裝革履,高大魁梧。走起路來踏著地都“踏踏”直響,當真是意氣風發。陳小虎呆呆地看著他,心里想道︰一個成熟的男人就該像他這樣瀟灑。

    徐良見到陳小虎,沒有因為他那一身土包子的裝束而生出半分不滿。笑著走近來,給了他一個久別的擁抱,徐良道︰“你總算到了,今天不好意思,本來是想到火車站去接你的,但是來了個客戶要談生意,所以就走不開身了。”

    陳小虎道︰“看來生意是紅紅火火呀!”

    徐良笑著說︰“要不是你當初借我一萬元錢,我哪有今天。”

    “我當時哪里有一萬塊錢?都是我不停地跟我父親磨嘴皮子,口水講干才從我父親那里借了這點錢給你,現在有這樣的成績,我也不枉了。”說罷陳小虎大笑,徐良也大笑。

    徐良與陳小虎邊走邊聊,徐良說︰我到現在還弄不懂你當時為什麼會將這麼大數目的錢借給我?

    陳小虎笑笑道︰“憑的是信任。說實話,當初我也遲疑過,但是思前想後,我給自己打了個賭,賭你是個值得我信賴的人,所以我才不顧一切地從我父親那里借錢。”

    “你的父親也真信任你,居然會拿這麼多錢給你。”

    陳小虎正了正色道︰“什麼叫給?這是我借了他的,還打了欠條呢?將來要還的。我父親這種思想是從電視上那些外國家庭學過來的,我父親說︰十八歲以後,我就不再負擔你的一切費用,如果你有什麼事想到我這里支錢的話,就必須老老實實寫明原因規規矩矩打張欠條,將來一筆一筆還給我。”

    “說心里話,當時我一個初中畢業生,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家里也窮,本來不敢借這麼多錢的,但是後來又一想,有時人不被自己逼到絕路上去,絕對沒有大的成功。再加上我有個表叔在這邊做了點生意,我憑著他的背景,就問你借了這些錢。當初我並沒有太奢望你能真給我湊到這些錢,跟你說也是說著玩玩的,我還在想別的辦法,但是不想你小子竟然這麼講義氣,我別的辦法還沒有想出來,你就拿著錢給我了,所以我徐良也不敢忘恩,今天我的一切,除了我個人的努力這外,你是幫助是我成功的最大砝碼。

    說著說著,兩人就走進了四周都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大廈大廳,站進了電梯。

    陳小虎問徐良︰這一棟大樓不會都是你的吧?

    徐良笑笑說︰怎麼可能?這是個酒店,我做的是服裝生意,今天由于我事多,家里還沒有給你整理房間,所以只好先讓你在酒店里住一晚,我明天就來接你去我的家。

    “那不是很破費嗎?為麼高檔的酒店,住一晚不便宜啊!”

    徐良笑笑說︰我不說你是我的恩人,就沖著你是我自初中以來最好的兄弟來了我這里,我也不能委屈了你啊。你就別說了,先住一晚吧,明天你想住我都舍不得讓你住呢?

    “嗯,我現在已經擁有了四個服裝店,那里所賣的都是現行最流行,最前衛的名牌服裝,生意和利潤也還可以,給你住一晚酒店的錢我還能拿得出。你不要擔心。”徐良出了電梯邊在前面帶路邊說。

    到了房間,里面的家具和床上用品都是很高檔的,住在里面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到了天堂一樣。徐良拿開了窗簾,對著窗看下,只見下面的路上車水馬龍。公路上一切都顯得十分和諧。

    徐良說︰“我叫你過來,是想給一間店鋪給你打理,算是將那一萬元錢還給你,我本想還你一萬元錢,但這一萬元錢對于你來說,恐怕也不知道能干什麼。”

    “那不行,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夠打理好這家店鋪?”陳小虎急切地說道。

    “當然不是現在就讓你打理,你要知道這一家店可是花了我幾十萬,我當然不能讓一個還沒有入行的人來經營,你要先從最基本的事做起。等入了行之後,我再將這個店鋪給你打理。”徐良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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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19:05:42
第十一章

    第二天,徐良帶陳小虎來到了一家繁華地段的店鋪,那里已經有兩個女孩和兩個男孩在那里工作了。徐良對那幾個人道︰“這是我新請來的員工,他有什麼不懂的,你們就指導指導他。”然後,徐良又對陳小虎道︰“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問他們。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你的那些東西,我先給你拿回家去,傍晚的時候我再來接你。”然後他看了眼站在櫃台里的一個女孩便轉身走了。

    那幾個人對著他笑了笑,只有一個女孩向陳小虎很鄭重地回了句,你好!

    那一日,平平淡淡,並無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陳小虎也很少去問那些與工作有關的事,他想來日方長,學習不在于這上班的第一天。

    傍晚的時候,徐良開著車來接他,經過半個小時的行程,車終于踅進了一個小區,那個小區風景優美,看起來是個略略優于一般小區的小區。徐良帶他進了一棟商品房,三室一廳的商品房。房雖然遠不及陳小虎家中的那般寬闊,但是室內的裝潢卻都是極上乘的,真皮的沙發,各類高檔次的家具列得錯落有致,看上去和諧得很。

    徐良收拾了一間臥室給他。詢問了一下當日的情況,便自去睡了。

    長夜寂寂,陳小虎躺在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瞪大著眼楮想著黎露,從未出過家門的他,不知卻為何不思念父母,卻思念起自己的愛人來,莫非愛人的份量竟真超過父母的份量嗎?

    陳小虎每天都按時到店鋪去站崗,去給這個顧客,那個顧客推介產品。講得陳小虎唾沫橫飛,口干舌燥。但是有些顧客在他講了一通之後才發現他根本沒有買的想法,僅僅只是路過,隨便進來看看的。

    在某一天的中午,王婉馨對陳小虎說︰你經常一個人去吃午飯不感到很孤單嗎?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吃午飯吧。我早想找個人一起去吃飯,因為我有個壞習慣,吃飯時一定要找個人說說話,她此舉可謂是正中陳小虎下懷。因為陳小虎也是個不說話吃不下飯的人。

    于是兩人並著肩望食堂跑去。吃飯的時候王婉馨問陳小虎︰你家鄉在哪里?

    陳小虎報了家門,王婉馨笑笑說︰果然不出我所料。

    陳小虎很詫異地回問︰你知道我是哪里人?

    王婉馨吃了口飯,不疾不徐地說︰“上次你跟我們問好的時候,我听到你用了我們的家鄉話,所以我知道。”

    陳小虎詫異地說︰那你那天為什麼不說啊?你可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今天我很高興,這頓飯算我請你的,嘿嘿!他鄉遇故友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哦,以後在工作中,生活上,就請老鄉你多幫幫忙。

    王婉馨格格笑道︰那是自然的,不過以後你可得多請我吃幾頓飯,要時常犒勞犒勞我。

    陳小虎笑著點頭表示同意,轉而又問︰你怎麼會到這里來給別人看店?

    王婉馨說︰我本來在這里讀書,是學中文的。但是現在已經畢業了,走了許多用人單位,有些單位我想去但是那里就不缺人有些單位要人但是我又不喜歡去,這樣一路蹉跎就跑到這里來當服務員了。

    陳小虎恍然大悟,他現在才知道,她原來是個讀中文的大學畢業生,忖道︰難怪第一次見到她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同時也發現原來這個社會並不是大學畢了業就等于已經擁有了至少能解決溫飽問題的鐵飯碗。

    他見王婉馨說此話時臉容之間略微帶了一絲不滿,便寬慰說︰不要擔心,說不定已經有一個很好的工作在等你了,只是那個工作還沒有找到你而已。

    她笑笑,嬌秀的臉上露出了那對迷人的酒窩︰“那就承你吉言,希望真如你所說!”

    “你為什麼會到這里來?”她問陳小虎。

    “討生活嘛!尋飯吃嘛!都二十歲的人了。我老子早就數落我說,你將來就算是要打光棍也要有點錢吃飯咧!”

    “喂,你跟我們的老總是什麼關系啊,我看他對你蠻客氣的啊!”王婉馨將筷子含在嘴里問道,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陳小虎想將這個事實掩蓋一下,笑道︰“沒什麼,我跟他就是老鄉啊,還能有什麼關系?”

    “你以為我小孩子啊,就老鄉這麼簡單?我看不太可能。我還是他老鄉呢?他可是對我從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陳小虎見瞞她不住便將他與徐良之間的關系解釋了一下,她居然也像是听到了什麼曠世奇聞一樣用很詫異的眼神望著陳小虎︰“你居然敢借你父親的一萬元給你的一個初中同學?”

    陳小虎笑笑道︰怎麼?你也很奇怪嗎?

    她驚疑地問打量了陳小虎好一陣,看得他心里都發毛。之後她問了和徐良同樣的一個問題︰“我弄不清楚你憑什麼敢借那麼多錢給一個初中同學。”

    陳小虎給她的仍然是徐良問他時的答案︰“我憑的是信任,但不是平空產生的信任。因為我在初中時就發現徐良是特別會做生意也會做人的人,所以我信任他。”

    吃完了飯,她突然對陳小虎說了句︰“我從你的身上學到了一種很偉大的精神。”然後她就加快腳步走了,陳小虎莫明其妙,不知道她究竟從他這里學走了什麼。

    在後來的一次問話中,王婉馨才告訴他在他身上學到的東西是信任。她說這世界上如果能多一份信任,少一份奸詐,那世界將會和諧得多。

    隨著陳小虎與王婉馨交往的深入,陳小虎在王婉馨的心目中似乎成了一個研究對象成了一個迷,因為她已開始纏著陳小虎講關于他的故事。

    當一個女人開始關心一個男人的故事時,不知是否意味著那個女人已經開始喜歡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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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19:07:22
第十二章

    在店里陳小虎與王婉馨的關系是最好的,其余的那幾個,對他愛理不理,他也懶得跟他們來個親密交談。

    陳小虎並沒有要求她說,而是她自己非說不可。陳小虎看著她半晌摸不著頭腦。但是見王婉馨興致勃勃,他也不便掃了她的興。

    陳小虎尷尬地笑笑說︰可是我從不喜歡講故事,我講故事別人都會睡覺的。尤其是關于自己的故事。我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事很齷齪,我很難想起一件自己做過的很正派的事。

    在陳小虎看來就他那些打架啊,偷農民伯伯地里的地瓜啊,放炮仗炸別人的糞池那些有些缺德的“光榮歷史”是不能夠講給她王婉馨——這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听的。不然他現在光輝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一個調皮搗蛋的人在一個規規矩矩的讀書人面前講自己怎麼調皮那豈非是件很滑稽的事?所以他說他不會講故事。

    王婉馨听後沒有理會陳小虎的話,強硬的開始講她的故事,陳小虎這類調皮搗蛋的人是很想知道一個規規矩矩的讀書人,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孩所經歷的事的,但他也很難相信這類女孩會做出像他那樣驚天動地驚心動魄的事來。

    他開始很認真地听王婉馨講著故事︰我出生在城市里,母親是工廠的工人,父親是語文老師,後來他們把我送進了學校,然後我一路過關斬將通過級級考試上初中,在我父母和我的眼里能學有所成,將來能過上好生活就是父母和我的畢生夙願。後來我以很優異的成績上了高中,再後來就考到了這個城市的一個大學,直到現在畢業。然後她的故事沒有了下文。看來果然不出陳小虎所料。她的故事簡直不能稱為故事。

    陳小虎听完了說︰你這就講完了?

    她笑著說︰講完了。

    “你這算啥故事啊?一點起碼的情節都沒有,你是文學系畢業的學生,咋還不如一個小學生呢?這可比那直腸子的鳥兒吃了東西化成糞便再拉出來還來得直接,沒有一點驚心動魄的感覺。至少你也得給人一點有講故事的氣氛啊!”陳小虎不滿地說。相信每一個人听了她的“故事”之後,只要是能像陳小虎那樣心直口快的人都會這麼說的。

    對于陳小虎帶著批評和譏刺的評價王婉馨看上去習以為常沒有半分懊惱,還笑著說︰我這個人很平凡,模樣平凡學習平凡做人也平凡,當年讀書的時候,同學們都說我靦腆得太不像樣了。所以我從來沒有沒有什麼難忘的事。我的人生也就像是我剛才所說的故事一樣平淡無奇,沒有大起大落,家庭條件不錯,衣食無憂這種種環境塑造了我是個乖孩子。現在好像輪到你講了。

    陳小虎說︰我說過我不講故事的啊!怎麼又要我講了。王婉馨不滿竟然開始發起嗲來︰你不講,為什麼要听我的故事,你听了我的故事你就要講,誰讓你听來著。

    “你簡直是強辭奪理,我沒有讓你講,是你自己喋喋不休地在鬧騰,我想阻止都來不及。”陳小虎說。

    王婉馨說︰我不管,反正你听了,你就要講。她好像突然之間回到了童年時代,嗲得讓人頭皮發麻,可能是在家時被父母依呵慣了,現在突然有陳小虎來听她講述,她有了小鳥依人的感覺,使她那種蓄積在心中的嬌氣突地迸發出來。

    陳小虎無奈,遇上個這樣的女人實在是讓人無可措手足的。陳小虎心想︰如果我還不說的話,那她不知還會嗲成什麼樣子,旁人看了不順理成章的認為我與她是戀人關系才怪?

    陳小虎說︰那我也開始說了。于是他使命吸了一口氣,想在一口氣內像放鞭炮一樣將他的故事講完。

    對于陳小虎的舉動王婉馨看了出來,呶著嘴撒起嬌來,說︰你可不能這樣一口氣講完,你至少得講一個小時。

    陳小虎看著這樣一個女人,實在是無奈得緊,說她漂亮吧,也不盡然,但是每一個人看到了她的動作,絕對不會說她不是很可愛,而是很可愛。陳小虎看在眼里有種又愛又恨的感覺。

    “你就隨便說說,我什麼都喜歡听。這是我第一次很鄭重地請求你給我做一件事,難道你不答應嗎?”王婉馨給陳小虎施起壓來。

    陳小虎心想︰這個妮子可真不是只好鳥啊?非得叫我講故事,我那些個屁事怎麼好講啊?算了吧,編點鬼話唬弄唬弄就算了。

    于是他說︰我跟你講啊,我老爸是個屠夫,殺豬的。我老娘是個養豬的。我是幫我老爸殺豬時扯後腿的。你看,我很強壯吧!陳小虎邊說邊擼起他的衣袖給他看打架打出來的肌肉。

    王婉馨听了,泯著嘴笑個不停。

    陳小虎繼續說︰你不要笑,我老爸很能干的,他一天殺幾頭豬都不夠賣。所以我老娘跟我就很辛苦啊!我每天放學以後就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老娘屁股後面背一個簍子去扯豬草,那些狗啊到處拉屎,我有時候一不小心就他娘的摸到狗屎啦。現在想想啊,惡心死了。

    陳小虎故意講一些很惡心的東西出來,希望王婉馨能夠放過他,不要他再講下去。

    但是適得其反,她不依不饒。還要听他講故事。

    第十三章

    陳小虎好像了解了她不是那種講惡心點的東西就能讓自己不講故事的,于是也正經起來,想正正經經講個故事好收工。

    他說︰“初中時,我們是寄校讀的,整天關在校園里,用梁山好漢的話來說就是‘那種沒酒喝的日子,真他娘的淡出鳥來’,所以當時特別想出去上網,于是我決定找些人一起爬矮牆出去上網。那時我還是很聰明的,懂得法不責眾的道理,就算是抓到了,受的處罰一定會比抓到一個人輕一些。為了能出去上網我還精心籌劃了一番,首先在準備爬牆之前,我對我們的隊員們說︰我們要把逃校出去上網當作一次軍事演習中的‘突圍’行動,這種事是種危險系數相當高的事,弄不好就會被校衛逮捕,要受學校里的處罰,但是為了追求自由,沒有那種勇往直前的精神怎麼行呢?于是在我給他們作的精彩的戰前總動員之後,我的戰士們士氣大漲,豪氣直沖雲霄,當晚我就帶著我的部隊找了預先勘測好的低矮圍牆沖了出去。

    此後,我們這種為了追求自由的行動不時開展,由于行動悄無聲息,動作嫻熟,寢室的人都叫我們是飛虎隊。每天夜里十二點出去,上到凌晨四點就回來。有次吧,我沒有生活費了就想找個同寢室的同學借個幾十元用用,剛開口那個同學就不懷好意地笑著問我︰飛虎隊長,今日是不是又有什麼行動?搞得我真尷尬。

    記得有次回來有個隊員在完成一個高難度動作時失了誤,弄出了許大的響聲,被夜里起來屙尿的同學以為是來了賊,那混蛋沒一點抓賊的知識,听到了響動他娘的還那麼大聲的叫,見了賊好像見了鬼一樣。攪得整個宿舍樓都沸騰了,連學校的許多老師都參加了那次抓賊大行動,不過還好那次有驚無險,要真被當賊抓了,那後果必是慘不忍睹的,所以那次以後我們有一段日子都不敢再實施行動。陳小虎講得繪聲繪色。王婉馨也听得心馳神往,還不時捧腹大笑,弄得在那里吃飯的人,都以為她瘋了。

    “你們晚上上了網,白天怎麼辦?”王婉馨問陳小虎。

    “白天當然是睡覺,反正那時老師都認為我們是教育不好的學生,無論什麼課反正是睡覺,只要我們不打擾其他同學上課,老師還會表揚我們有進步,到了期末的時候,說不準啊還能給我們弄一張進步獎。嘿嘿~~~~”

    “你有沒有戀過愛?”王婉馨問道。

    陳小虎一听戀愛,立時怔住了。他說︰“我現在就很想念我的女朋友。我與她有三年之約。”于是他又開始講他與黎露的相識相愛。他說這個的時候已然沉浸在當日的那個情景中去了,講的時候有那份當初的激動那份快樂很自然的流露出來。

    陳小虎講著講著就開始想見她,想她嬌媚的面容,想她溫柔婉轉的聲音,發現她已經刻在了自己的腦海,揮之不去,刻骨銘心。于是他開始嘆氣,他真的很想回到她的身邊。

    陳小虎突然記起了古人的一句很有名的詞句,就對王婉馨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突然覺得那句堪稱經典的句子不過是一個男人特別想見自己的女人但又見不到,而發出的無可奈何的唏噓感嘆,只不過是個可憐蟲說出來聊以自慰的。

    王婉馨看著陳小虎沒有說話,她似乎是在思索著某一個問題。

    突然之間她發出了一句像是感慨的話,“那個黎露真幸福。”

    然後她又笑著說︰“今天你的故事暫停一下,下次我再听你講你的英雄事跡。”她站起來,獨自一個默默地離開了,而陳小虎卻還在想著他的女人——黎露。

    第二天,艷陽高照,陳小虎正在店鋪里給看中了一件黃色T恤的小伙子介紹那件衣服,忽然王婉馨走過來拿著一封信對陳小虎說︰“你有一封信。”

    陳小虎隨便看了看地址,發現是家鄉寄來的。

    當時他來不及想是誰會給他寄信,直到那個小伙子在他的一番巧言推介和慫恿下買走了那件衣服之後,才打開他從出生到現在收到的第一封信。

    信上寫著︰

    親愛的的小虎︰

    見信快樂!

    許多天沒有見到你,我真的感到很寂寞。你在那邊還好嗎?那里的水土與食物你能不能夠適應?

    自從遇見你之後,我第一次覺得我是個非常幸福的女孩,現在我照著你走時的吩咐,每天都在想你,在吃飯的時候想你,工作的時候想你,睡在床上也在想你,我發現原來這樣想著你也是一種幸福,一種天大的幸福。不知你有沒有兌現你當初的諾言,有沒有想我?

    現在是流行感冒進行時,每天都有許多感冒患者來這里就醫,所以我在這里還想提醒你,千萬要好好保重身體。

    好久沒有听到你的聲音沒有看到你的笑臉了。希望你有機會回來看看我!真的很希望!

    好了,我沒有事了,我所有要講的話都已經很簡略地寫在了這封信上,我不想長篇大論說廢話,不想你在工作之余還要擠時間看很長很長很羅嗦的文字!

    就此擱筆,如果你有時間就回回信,沒有時間就不要勉強!

    一封很簡短的信,但是字字珠璣,字字飽含深情。陳小虎看過了之後幾乎流出淚來。

    一輪皓月懸在空中,幾縷淡淡的雲絲從皓月之上滑過,很縹緲,很神秘。

    窗外,不時有陣陣微風拂進來,陳小虎反復地看著黎露寫給他的那封信,一陣陣甜情蜜意涌上心頭。他坐在有些耀眼的燈光之下,開始為他深愛和深愛他的女人回信。

    親愛的黎露︰

    我是個不學無術的登徒浪子,是個連信都不會寫的人,所幸以前看過幾本武俠小說,還能夠認得些字,所以才能給你寫封回書。

    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現在感冒的人多,你的工作應該不輕吧!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千萬保重!

    你常與那些病人接觸一定要帶上口罩,千萬別被那些可惡的感冒病菌侵襲了。我可不想你一個醫護人員,一個本要照顧病者的人反過來要別人照顧。

    我的工作很輕,根本不足一提,比起我以前在外面混要輕松多了。

    陳夢三和陳化龍他們沒有因為被人砍傷而進醫院吧!請你轉告他們一聲,說我很想念他們,要他們在外面混,萬事都不要做得太過火了,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是陳小虎回黎露的信中所寫的幾句,陳小虎知道黎露是個非常好的姑娘,所以在信中還寫了他會怎樣改變自己,使自己成為能夠真正給黎露帶來幸福的人這一類話。總之陳小虎知道黎露對他真情實意,他絕不會辜負于她,絕不會對她薄情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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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黎露每隔十天半月便會給陳小虎寫一封信,現在陳小虎手里拿著的是已是她的第七封信,但餐桌上陪伴陳小虎卻是王婉馨,不知從哪個時候起,陳小虎發現他竟然越來越喜歡和她在一起,越來越喜歡跟她說話,听她的聲音,喜歡看她臉上那永遠都氤氳著快樂的迷人酒窩。

    陳小虎也深深知道,他不能喜歡王婉馨的原因有兩個︰不能辜負黎露是主要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徐良對這個優秀的女孩也有好感。他知道在徐良的內心深處,他是喜歡這個女孩的。只是徐良是個城腑很深沉的人,他對女孩子有好感,從來都不表露出來,只會在一旁默默地關注他所喜歡女孩的一舉一動。他太了解他了,初中三年的同學,為什麼只有他能夠與他成為好朋友,就是因為他是真正的了解他,能打探出他內心中實質存在的東西,初中三年中只有他與他之間幾乎是沒有秘密的。

    陳小虎也曾很小心地問過徐良是不是對王婉馨有意思,但徐良卻總是笑著說沒有的事,但是他卻能感覺得到在他問他這個問題時徐良的心是處于極度緊張中的。

    當陳小虎意識到這個問題時,他就在醞釀一個計劃,他想促成徐良與這個女孩的好事,至少要想辦法讓王婉馨知道徐良對她有感覺。

    在那天的餐桌上,王婉馨沒要求陳小虎給她講故事,但是陳小虎卻自告奮勇地要求給她講徐良的故事。

    陳小虎說︰婉馨,我再給你講個故事好嗎?王婉馨自是笑著應承。

    接著陳小虎問她︰你認為徐良這個人怎麼樣?她听了感到莫明其妙,只是搖搖頭。

    她道︰我對于他的為人不太感興趣。

    陳小虎默然,但是他還是決定跟她說徐良的事,于是也沒有再征求她的意見就直奔自己所要敘述的主題。

    “徐良這人是個很內向的人,他的朋友不多……”陳小虎話未說完卻被她的話音剎住了︰我說了我不要听你講他的事,他朋友多也好,少也罷,都與我沒什麼相關!我知道你越來越討厭我在你身邊嘮叨,纏著你給我講故事?

    “不是,不是,你怎麼能這樣想呢?”陳小虎再怎麼謹慎也料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說這句話給他太大的震動,于是他試圖解釋。

    “我跟你說吧,徐良這個人什麼都好,但是他為人太窩囊了,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為人一點都不豪氣不灑脫。”她近乎瘋狂。

    這是陳小虎始料未及的,本來想讓她能夠對徐良有點了解,現在反倒弄巧成拙了。

    陳小虎繼續說道︰你不能這樣貶損他,他真的是個比你想像中要好得多的人。他真有許多優點。你說他不豪氣,但是他叫我過來給一家值十余萬元的店鋪給我打理,難道這種豪氣你有?你看到過別人有?我與他只是初中的同學而已啊!

    “你也不是個好人,你是不是受了他什麼好處?幫他在我面前說好話?”她說出來的話真可謂是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原來眼前這個女孩早就看透了陳小虎的用意,只不過沒有看透陳小虎並不是受徐良的指使罷了。

    “我不要你這樣好心,他要是真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你叫他自己來跟我說,你知道我現在對你已經有了感覺,所以你就在故意地疏遠我是不是?你一直以來都是討厭我的,是不是?”看來她這個鬼精靈的女孩早已知道徐良對她的感覺了,陳小虎面對著這一切,只能暗暗嘆氣,此時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我,我,我有什麼好,我只是個在道上混的流氓。況且我已經有了女朋友。”陳小虎也有些激動了。

    “我就是喜歡你的那種像流氓,但又與流氓有著不同的特殊氣質。你討厭我就直說,我不要你在我面前裝好人。”她說完那淚水便滲滲落了下來,然後便站了起來,哭著沖出了餐廳,而陳小虎卻不知所措,像個呆瓜一樣怔在當地。

    在後來的許多天內,王婉馨一直沒有與陳小虎說半句話,陳小虎到現在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他想去跟他道歉,但是他不敢,甚至不敢正視她。

    徐良依舊每天都來店鋪,每天溫情脈脈地偷眼看看王婉馨。

    直到有一天,徐良氣沖沖地來找到陳小虎,扯開嗓子問他︰“陳小虎,你他娘的,跟我說實話,你在婉馨面前到底說了些什麼,弄得她現在一見到我便對我挑眉豎眼,冷眼相對。”

    陳小虎忸怩著,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由著他數落,數落他多管閑事,數落他是門大炮。大炮在陳小虎家鄉的意思就是多嘴的意思。

    因為這件事,徐良許久都沒有和他說話,那段時間,徐良也沒有再到那個店鋪來,現在的陳小虎真正成了豬八戒照鏡子——里外都不是人。

    他很懊惱,很後悔當初不該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讓本來相安無事的王婉馨和徐良之間起了風波。

    長夜漫漫,外邊的天空上被五彩的霓光照得如同白晝,陳小虎躺在席夢思床上,輾轉反側,他那張英俊的臉扭曲著,看得出他此時是十分痛苦的,在舉目無親的地方,從前待他情深義重的兄弟倏忽之間對他不理不睬,從前看到他便露著溫婉笑容的王婉馨忽然之間變得冷漠無情,這一切都使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孤獨。此情此境,陳小虎感慨道︰“本以為人世間最重的刑罰莫過于凌遲碎剮,原來情深義重的朋友之間沒有了片言只語也如此令人痛苦不堪。”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天空明淨得沒有一絲瘕疵,太陽也懶洋洋的。似乎是很不情願的爬上天空。當太陽才露著惺忪睡眼斜倚在山巒上時,陳小虎已來到了店鋪,這是他第一次來這麼早,如果這是學校的話,那麼今天他就算得不到老師獎的紅花,也應該得到老師那帶著璀璨微笑的鼓勵和表揚。因為這是他到這里工作以來第一次不遲到,而且來得很早。

    熟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來這麼早,肯定是懷著某種目的來的,不然要他會這麼早趕來,那簡直是烏鴉美得賽鳳凰——不可能的事。

    他來這里無非是想找王婉馨道歉,因為他實在無法忍受那種魯賓遜式的孤獨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陳小虎刻意來這麼早,王婉馨絕對會是第一個,所以那句“第二個來店里的是王婉馨”的廢話就不說了,事不是湊巧,而是因為她從來都是第一個來店里的。

    王婉馨見到陳小虎,低著頭從他身邊掠過,陳小虎一雙像爪子一樣的手緊緊地鉗住了王婉馨的手臂,王婉馨沒有掙脫,佇立在那里,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陳小虎說︰婉馨,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所以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今天我請你吃午飯,地點你挑,帳我付。

    王婉馨听著想笑,哪有他這樣說話的,又說請人吃飯,又畫蛇添足地說一句“帳我付”。

    但是盡管這樣,王婉馨還是忍著不笑,掙脫了他的手。去整理衣服去了。

    陳小虎再一次怔在當地,過了很久才說︰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給你講我爹殺豬的故事好不好?我記得你听了我講殺豬那事的時候你笑得好開心的。

    王婉馨回頭看著他,過了很久,格格笑了起來說︰我可沒說不原諒你。她停一下又說︰我知道你愛黎露愛得很深,但是你可知道我愛你也像你愛黎露一樣深?

    陳小虎又愣在了當地,他實在不好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王婉馨見到陳小虎的尷尬,苦笑了一回說︰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可是說好的,今天請客的地點我挑。

    陳小虎回過神來,皮笑肉不笑地說︰當然,咱一個大老爺們說的話能不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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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豪華的餐廳里面坐了許多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放著很幽雅很浪漫很深情的音樂,整個餐廳里都散發著很濃重的浪漫氣息。

    王婉馨笑笑,搖搖頭說︰不說這些了,你一個大男人老是說對不起,不覺得不好意思啊?

    “那一次干什麼?”王婉馨追問。

    “沒什麼,不說了,有些事不適合在這里講啊,人太多了,太粗俗了。被人听到了非得說我是個土八路。

    “你說吧,沒什麼的,你剛不是說要講故事給我听的嗎?”王婉馨說。

    “嗯……這個……那個,婉馨,你別讓我再講那個故事行不行?要不,我等下再獎勵你一個,嗯,獎勵你一個……”陳小虎蹙著眉頭在思索著要獎勵一個什麼給王婉馨,突然他眉開眼笑地說︰獎勵你一個烤地瓜,怎麼樣?這個主意不錯吧?

    王婉馨听了格格地笑起來,說︰你真風趣啊,想了這麼久,就想了個烤紅薯出來!

    陳小虎脫口而出笑著說︰烤紅薯好吃啊,還可以煉功呢?

    “煉什麼功?”

    “地瓜氣功啊?你有沒有看過那個《無敵反斗星》啊,那里面就有一門功夫叫地瓜氣功。”

    “怎麼煉的啊?”

    “這個,嗯,那個,不好說啊!”陳小虎搔著頭皮吱吱唔唔地說。

    “你說啊,你怕丑就說小一點聲音就行了。”

    “嗯,那好吧,這個地瓜氣功啊,有句口決叫︰呼氣,吸氣,放屁,再深深地吸一口氣,等你聞到了那股氣以後,就差不多練成了。”

    王婉馨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那笑聲驚動了四座。陳小虎邊看她笑邊尷尬地四處瞅著四周的人們投來的異樣的眼光。

    王婉馨笑飽之後就說︰我真羨慕黎露能夠找到你這樣一個開心果當男朋友。

    陳小虎說︰我一般是不敢在她面前說這些話的,不然,她不僅會笑我講的故事,而且會罵我是個土不拉嘰的粗人。

    “哎,婉馨,你跟我說實話,我有時是不是特像個傻冒?”

    “傻得可愛又何妨呢?”

    “這話倒是不錯。”

    “你剛才不是還有一個事沒說嗎?”

    “哎呀,不說了,不然你非笑破肚子不可?”

    “你說啊,這次我保證不笑。”王婉馨一本正經地說。

    “不行,要是你笑了,我又不能拿你怎麼樣?”

    “嗯,我要是笑了,我就罰三杯酒。”

    “嗯,這個,也不行啊,你要是不喝,那我還是不能拿你怎麼樣啊?”

    “那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嗯,我先喝三杯,你再講。”王婉馨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雖然對她自己來說,絕對是吃虧的事,但是她想︰如果陳小虎真說了的話,那我肯定會笑的,這樣說來,我倒也不虧了。于是不等陳小虎不答應,端起杯子就喝了起來。

    陳小虎看著她喝完就說︰看來,我還是不講了,原來你已經準備笑了。

    “陳小虎,你什麼意思?我酒都喝了,也由不得你不講了。”王婉馨三杯酒下肚就發起 來。

    陳小虎看了她一眼,沒有辦法,這女人發起 來,可不是好惹的,說不定啊,這次為了賠罪而大出一次血,說不定又是白忙活,下次還得請她吃一頓,再給她賠罪,于是就說︰“你要是憋得住就還是憋住吧,要是你再那麼大聲地笑,別人再把那眼光投過來,我更不好意思了。”

    王婉馨說︰好啦,我不笑就是。

    “你真的不能笑啦,其實那個故事也不好笑,三年前,我還讀初中,有一節晚自習,課堂很靜,忽然,一個放屁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在我的旁邊響起,那個屁的威力驚人啦,如果我用的成語用的不錯的話,就叫屁驚四座,隨著那一聲屁響的聲音消失,全班人的目光就像你笑的時候四邊的人向這里投來的目光一樣。我當時就是這些目光的焦點。其實那個屁不是我放的,而是和我坐的同桌放的,但是他娘的,他放了屁之後,跟沒事人一樣,仍然坐在那里認真的看書,但是我就喜歡四處地亂看,于是全班人都以為是我放的,老人們說什麼臭屁不響,響屁不臭,全是他娘的放屁,那個屁他娘的是又響又臭,如果模仿一下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里面的話的話,就是‘一陣微風吹來,送來縷縷屁臭’,不過那時候不能再像朱先生里面那樣陶醉了,而是再不離開那個座位就要被那屁臭得給麻醉了。他媽的,我那時真恨死了我同桌,憑什麼他放屁打擾課堂的罪名要我來背啊?他娘的,不過,話說回來我真是服了我同桌,他煉的地瓜氣功竟然達到了如此爐火純清的地步,發完功以後,竟然面不改色,臉一點都不紅,弄得別人還以為是我煉成了天下第一奇功。

    王婉馨早已笑得捂著肚子了。陳小虎等了大約一分鐘,她還在笑。

    陳小虎說︰你不是中了地瓜氣功的真氣吧?有那麼好笑嗎?我當時恨不得宰了那個王八蛋,他娘的,把我害那麼慘,弄得我差點被同學們評為地瓜氣功的開山鼻祖。

    王婉馨終于停止了笑,她說︰其實,那事並不是特別好笑,但是你那語言描寫實在是太出神入化了,又是地瓜氣功,又是引用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里面的話,我不想笑都不行。

    王婉馨又端起酒杯喝起酒來,直到她喝得神智不清。

    陳小虎本來以為她不會醉,豈料這小妮子一下就醉了。陳小虎結了帳勾搭著她把她送回了住處,此時的王婉馨已然臉艷得像是三月桃花。

    醉眼朦朧的王婉馨看著陳小虎,嘻嘻說道︰小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難道你對我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陳小虎從沒有動過女人,看到眼前嬌艷如花的王婉馨心內竟真有了一股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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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19:14:03
第十六章

    陳小虎看到嬌艷如花的王婉馨,心潮澎湃,有了那麼一陣沖動,但是他並沒有喝多少酒,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對王婉馨心存非份之想。

    黎露依舊每天去醫院上班,這一日生意清淡,她也便無所事事,坐在那里發呆。她從她隨身帶著的提袋里拿出陳小虎給她寫的那封信,看著信上像小學生寫著的了草的字跡,心里泛出一絲絲甜蜜。

    陳化龍說︰你也去找一個不就得了,屁話一大籮一大籮的。你要是有我們虎哥那麼倜儻,像咱嫂子這樣的美女還不隨你挑啊?

    黎露看著他倆,沒有說話,可能沉浸在思念中的她現在根本不屑于理會兩人。

    此時,周文靜走了過來說︰你們兩個光棍走開吧,相思之苦你們不會懂的。

    陳夢三笑著說︰是啊,相思之苦我們是不會懂的,不知道姑娘知道不知道相思之苦能苦成什麼樣子。

    周文靜說︰我也不懂。

    陳夢三嘻皮笑臉地說︰為什麼不試試呢?你就假裝我是你男朋友,你天天想著我不就能體會到相思之苦是什麼滋味了嗎?

    周文靜听了,格格笑著,然後一轉身拿著櫃台上的雞毛撢子對著陳夢三就是一撢子,口里嘟囔著道︰我叫你小子佔我的便宜,叫你小子胡說八道。

    陳夢三就嘿嘿笑著跑開,邊跑邊說︰哎,你真的可以試試,我不會介意你想我的。然後陳化龍也笑著跟著跑了出去。

    于是兩人的離去,那大廳中又頓時靜了下來。黎露痴痴地看著那封信,口里喃喃念道︰虎哥,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可知道我現在想見你的那種心情嗎?

    陳夢三與陳化龍跑開之後,無所事事,便騎著那輛老牛摩托車到處亂蹦達,摩車後面狼煙滾滾。

    到了攔河壩的時候,他們看見了一群初中生模樣的人,大概有十幾個,正攔住了一個賣狗肉的小販,將他從摩托車上拖了下來,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搶了他身上的錢,一個才十四五歲的孩子走了兩步又跑回來,踢了他一腳,順手提了灑了一地的一塊狗肉揚長走了。

    陳夢三說︰這群狗日的,未免太猖狂了吧,才十幾歲就做出這樣的事來。

    陳化龍笑笑說︰現在的社會風氣壞了,如果政府再不整頓的話,只怕將來滿大街都是流氓。算了,我們過去看看那個人吧!

    于是兩人放了摩托車,奔了過去,那個狗肉販捂著被打得青紫的臉,氣憤地說道︰我操,他娘的,太不像話了,老子要去報案。

    陳夢三,看著他那副樣子,想笑又忍住了,問道︰是啊,現在的社會亂了,連騎摩托車賣兩斤狗肉也他娘的不自在。

    那狗肉販道︰他媽的,老子以後不騎摩托車賣狗肉了,老子買輛面的,以後要是再遇上這種事,老子開車撞他狗日的。

    陳夢三與陳化龍听了,不停的大笑,幫他整理了一下灑在地上的狗肉,說︰你看清了那些人的樣子就去報案吧。這群狗日了太不像話了,居然干起搶劫的事來。連我們在道上混的都看不過去了,你說他有本事就去搶銀行啊,非要搶你一個賣狗肉的,賣狗肉能賺幾個錢啊?

    兩人說著說著就走開了。

    事隔三天,三天之後。便傳來了風聲,那伙人被警察逮住了。頭目竟然是魚膽。

    陳夢三與陳化龍听了,高興得不得了,陳夢三對陳化龍說︰魚膽這狗日的,還真以為在這里能一手遮天,現在該是他受點懲罰的時候了,走,化龍,咱們得去喝一杯,這麼大好的消息傳到咱的耳朵里能不去高興高興嗎?

    陳化龍說︰嘿嘿,現在夠那小子喝一壺的啦,操。

    王婉馨自那日喝醉了酒之後,一連兩天沒有去店鋪,徐良听到她沒有來店鋪,心里火燒火燎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但是他又不敢去找她,無奈之下去找陳小虎。

    此時陳小虎正在忙著給一位顧客推介新到的時尚衣服。

    陳小虎說︰小姐,這衣服的樣式看上去,可能很多人能提出不少的缺陷來,比如說,沒有姑娘這樣好身材的人來試,肯定要罵那做衣服是個商業蠢材,這麼小的衣服誰能穿啊?但是如果穿在你的身上,那實是太配了,這樣的衣服再配上姑娘天仙的身材,實在是天衣配仙女,完美得無以復加。看來這陳小虎推介商品的本事真他娘的絕。

    那位衣著鮮亮,眉清目秀,打扮妖嬈的青年女孩邊打量著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邊對陳小虎說︰帥哥哥,你看過天仙啊?

    陳小虎說︰如果說我看過仙女,那姑娘還不說我是說假話的偽君子啊,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仙女穿著天衣的樣子大概就是現在姑娘的這個樣子,總之一個字︰叫美。

    那姑娘格格笑著說︰那我可就真的買下來了。

    陳小虎說︰當然,如果姑娘不買的話,那這衣服豈不是錯過了她心目中獨一能配她的仙女了嗎?

    那女子很高興的付了錢。連那件新買的衣服也沒有換下來便興高采烈地出了門。

    徐良走了過來對陳小虎說︰小虎,你他娘的果然能說會道,連那件快過時了的衣服都被你以原定價格賣出去了。

    陳小虎這幾天以來第一次听到徐良對他說話,心里有點激動,並不是因為徐良夸他能說會道,而是因為冷戰之後情深義重的朋友第一次用如此溫和的口吻跟他說話。

    陳小虎笑著說︰現在的人都喜歡听好听的話,多說些好听的話,讓他們心底高興了,還有什麼不好賣的?

    徐良轉了口說︰王婉馨已經幾天沒有來上班了,你去看看她出了什麼事?

    陳小虎說︰我早想去了,但是現在店里沒有看,那兩個人都回家去了,我走不開啊!

    “沒事,你現在就去看看,我替你看一天,你去了之後,千萬要把她叫過來。”

    “咦?徐良,你怎麼自己不去?你是她老板,員工不來上班,去調察情況是你老板的事啊?”

    “嘖嘖,我是她老板,我現在也是你老板啊,我叫你去問一下情況,你就去啊!”徐良道。

    “我無所謂啊,反正徐老板你照發我的工資,我還正愁找不到機會出去玩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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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20:18:29
第十七章

    當陳小虎離開店鋪屁顛屁顛地來到王婉馨的住處時,他叩了好半天的門都沒有人來開門,陳小虎跑到王婉馨的房東那里問︰老板,我想問一下,王婉馨哪里去了?

    陳小虎說︰怎麼?她走了?哦,我就是陳小虎。

    陳小虎迫不及待地將那信打開。

    信上寫道︰

    小虎︰

    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請不要問我為什麼會不辭而別,我要走,總有我的理由,這個理由,我想如果我不想說的話,你是不會問我的。這就是你,永遠都是那麼的灑脫,我承認,有時我就是喜歡你的這種灑脫。

    那天我多喝了酒,可能做了些我自己的思想都不能支配的不好的動作或語言,請你不要怪我。

    時間緊迫,我還要去趕火車,就不寫了,反正你知道我走了就是了。

    王婉馨

    某年某月某日

    陳小虎看著這封信,眼里有點酸酸的,痛痛的。

    陳小虎見到徐良的時候,是在某個餐廳。

    飯桌上的徐良總是目不轉楮地盯著飯桌上的菜碗,往嘴里丟菜,然後他一連喝了三瓶啤酒,直到酒足飯飽後,他才開始說話。

    “婉馨走了,我感到有點空虛。”這是他說出的第一句話。

    “你喜歡她?”陳小虎裝做不知道地問。

    “喜歡,喜歡有什麼用,現在她都走了。”徐良很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要是你,就會找個機會向她表白,喜歡在心里,不讓她知道有什麼用?”

    “我沒有勇氣,也怕她拒絕。”

    “說到底,你還是怕丟面子。”陳小虎道。

    “不是怕丟面子,我只是覺得我的心靈太脆弱,受不起打擊。”

    “如果下次你再見到她,你怎麼辦?”陳小虎問道。

    “我不知道,可能會向她表白,也可能和現在一樣,只在心里想著她,裝著若無其事。”

    “你在做生意上是個天才,但是在情感上,你是個弱智。”

    他許久沒有說話,這一頓飯也就聊了這麼幾句,然後便散了,他去了別的店鋪,陳小虎回到了店鋪,繼續站崗。

    農歷十二月二十四,過小年,那天很熱鬧,陳小虎已經坐在了回家的火車上。

    陳小虎有點激動,不是因為今天過小年,也不全是為了能夠見到他的家人,激動的最大原因是他能夠見到日日夜夜思念的女人——黎露。

    陳小虎知道說這句話,顯得有些不孝,但是主要為了能夠見到黎露的確是他的真情實感,他是個踏踏實實的人,從不喜歡故作清高,心里是怎樣想的便怎樣說,不喜歡作做。

    火車的行駛速度快得讓人看起來有點膽顫心驚,但是他還是覺得還夠快,因為它不能讓他立馬見到最渴盼見到的女人。

    火車與鐵軌的親密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響,陳小虎感到無聊透頂于是拿出一支香煙來吸,他很悠然地吐著煙圈,那煙圈在無風的車廂中從他的嘴中飄向高空,然後慢慢散開,魂飛魄散。

    經過火車十幾個小時的轟鳴,終于在農歷十二月二十五日清晨抵達。

    陳小虎拖著行禮下了車,在萬頭攢動的人群中有四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最吸引他的當然是黎露,她身著淺綠色的上衣,下穿牛仔褲,腳上套著一雙白色的休閑運動鞋,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嬌媚,更加成熟。陳小虎見到她時,心膨湃了,他極想丟掉手中的行禮沖過去一把將她擁進懷里,但是她旁邊還站著曾經與他同患難的陳夢三、陳化龍和野雞,野雞這個人的到來倒令他微微聳了容,陳小虎做夢也想不到他會來,畢竟他與他的交情並不為深,他們三人很瀟灑地歪著腳站在那里吸著煙,見到陳小虎,臉上揚溢著青春的笑容。黎露早已奮不顧身地望著陳小虎奔來,投入了他的懷抱,緊緊擁著他,未說話,聲先泣了。

    “你終于回來了!”她對陳小虎說,陳小虎從這一句話中能夠深切地體會到她等待自己的艱辛。陳小虎對黎露說︰我也終于見到你了,想你想得真得好累呀!

    陳夢三與陳化龍走了過來在我的肩頭捶了一拳,然後來了個久違的擁抱。“兄弟,好久不見了。”陳夢三笑著說。野雞走了過來說︰見到你真高興!陳小虎道︰我也很高興你能來這里接我,兄弟。”他沖口而出叫了野雞一聲兄弟。野雞很高興地笑笑︰兄弟。

    陳夢三三人擠上了那輛可能不堪重壓的老牛破車,野雞對陳小虎說︰兄弟,那輛摩托車是我的,你幫我騎回來!說罷他笑著指了指與老牛並排擺著的一輛九成新的摩托車。

    陳夢三的摩托車噴出了黑色的狼煙,然後開始竭盡全力地往前爬。陳小虎笑著對黎露說︰夢三那輛老牛還真是身經百戰,一把年紀了還要壓著重物馳騁疆場,看來它的大限差不多到了。

    黎露笑著說︰你還真長長進了,幾個月不見還出口成章!陳小虎邊綁行禮邊說︰是嗎?看來我那幾本武俠小說還真沒白讀,又消磨了空虛的時間說話也有了長進。綁好行禮陳小虎竄上了野雞的摩托車,黎露坐了上來,摟著他的腰,將她的臉龐貼在了他的肩頭上。

    路上,黎露撒嬌似地對陳小虎說︰喂,這幾個月內你有沒有想我?

    陳小虎笑著說︰我為什麼要想你,你都只叫我“喂”。

    “你敢不想我,我就殺了你。”她雖是咬著唇凶險地說,但是陳小虎知道她的臉上一定是充滿柔情的。“我就怕你不舍得。”陳小虎開心地說。

    “哼!我為什麼會不舍得?虧我每天每夜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你回來,而你卻一直都視我如無物。”她轉而又柔情似水地說︰虎哥,我不跟你說笑了,我很想親口听你說,“我想你”。你說一次行嗎?

    “嘿嘿!小樣!別生氣了?你不想你那不是犯天條的事嗎?從那里到家鄉有幾千里哩,我不為見你,我屁顛屁顛跑回來做什麼?你以為坐車好玩啊!”

    “那還差不多!”她開心地笑了。

    陳小虎狂 摩托車,轉瞬之間就追上了陳夢三那輛跑得像個老頭子走路一樣摩托車。

    “喂,夢三,你還真打算讓你的這輛老牛馬革裹尸而還啊?”陳小虎跟他們搭訕。

    “虎哥,你以為八戒兄戴上副眼鏡就成大學生啦?說話文縐縐的,太不像我們的流氓大哥了。”陳化龍說。

    “他啊竟想著那騎在自行車上放屁——當摩托車騎的好事。”陳夢三又接著說。

    “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欠揍是吧!斗大個字不認識半籮筐,常用三千字還要翻字典,還譏笑人上進長知識。”陳小虎反唇相譏。

    陳夢三偷換了話題對黎露說︰喂,未來的嫂子,你為什麼不和我大哥說說話?我大哥的火車八點鐘才到,你四點鐘就狂打電話叫我們到車站來等,你不是有許多話要和我大哥說嗎?為什麼不說呀!

    “四點鐘就來這里等?”陳小虎吃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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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20:20:13
第十八章

    “是啊!咱嫂子可是堪稱典型的愛情傻蛋,你可不能辜負她。”陳化龍說道。

    “人家還不是想早點見到你嗎。”黎露噘著嘴道。

    “嗯,我知道了。”黎露低聲地答應著。

    到了家後,海螺銅鑼他們都過來了,陳夢三,陳化龍在離家不遠的一家飯館訂了席,說是為陳小虎接風。

    飯桌上,陳小虎問道︰“魚膽有沒有再找你們的麻煩?”

    他們听後都笑,陳夢三止住笑道︰“魚膽這混蛋,現在可能在牢里面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三年刑滿呢?”

    “這是怎麼回事?”陳小虎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就問他們。

    “那混蛋不知好歹,平日里打架斗歿,吃了夜宵不拿錢也就算了,但他竟然去搶劫。再怎麼有本事的人物跟政府對著干能有什麼好果子吃?”陳化龍說。

    于是陳夢三將那日他們看到的情況給陳小虎說了一遍。

    “正所謂盜亦有道,人家殺狗也不容易,如果說迷信的話,他今世殺生太多,下輩子還可能也會變成任人宰割的畜牲。魚膽的做法實在有點過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態度很端正的跟你們說,那些搶掠違法的事你們可千萬別去做。”

    “這個是自然,虎哥,你放心,我和陳夢三還有野雞敢拍著胸脯保證。”陳化龍信誓旦旦地說。

    “兄弟,我答應黎露不在外面無所事事了,你們也該好好找點事做,畢竟在外面混也混不出個名堂來,說得現實一點,將來總要成個家吧。”陳小虎道。

    “大哥,經過了這麼多的事,那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已讓我們嘗盡了其中的艱辛,只是我與化龍思量來思量去,憑我們兩個人的才華就是找不什麼好事做啊!”陳夢三說。

    “古人說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三百六十行,總有一行是適合你們的,慢慢去找吧。”陳小虎說。

    “野雞,你呢?在外面一年過得怎麼樣?”陳小虎問坐在一旁一直沒有作聲的野雞。

    野雞笑笑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唄,嘿嘿,當初選擇去學武是我自己的意願,現在雖然學得不怎麼樣,今年三月舉行的省青年散打我還拿了個亞軍,想來成績還算可以吧。

    陳小虎笑道︰不錯不錯,我們這一行人中說不定就你將來前途無量。

    “虎哥說哪里話?”野雞尷尬地笑笑說。

    “老實人說的老實話啊!”陳小虎呵呵笑著回答。

    吃完飯之後,陳夢三叫著要去K歌。于是那一行人又到了那個陳小虎已經久違不見的黑客娛樂城。黑客娛樂城在沒有魚膽等一干人的光臨下,似乎顯得更加輝煌。

    幾人剛到娛樂城,就踫見到位個兒高大槐梧,肚子發福像個冬瓜一樣的漢子,年紀約在三十以上。他見到陳小虎就道︰這位先生便是陳小虎先生吧?陳小虎倒不是感到很詫異,因為他雖然從沒與這個人打過交道,但是他陳小虎的名聲早在這個小鎮傳開了。

    于是陳小虎道︰“是呀!您有何貴干?”

    “我是這里的老板,想跟你商量個事?”他笑著說。

    “什麼事?”

    他把陳小虎請到一個包房,然後還親自給他斟了一杯酒,說︰“久聞你虎哥的威名,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看看這個場子,現在那些混混太猖狂了,來這里唱歌拒不負帳不說,有時還打人,那些保安全他媽的成了花瓶擺設,中看不中用,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唔,我將來要到外面去做事,不過我會在家過年,要不這樣,年前和年後的十天半個月,我幫你看,平時就由我兄弟陳夢三和陳化龍看好何?”

    “唔,那好吧!那我們就這樣定了,至于酬金方面……你看怎麼算?”他帶著商量的語氣對陳小虎道。

    “這樣吧,我們每個月拿你經營所營利潤的三成,你看怎麼樣?”

    “那行,那我們就這樣定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來上班?”

    “明日就來上班。”陳小虎說。

    陳小虎找到夢三和化龍兩人將這事說了,陳夢三說︰我剛才還念叨著不好找什麼事做,現在終于有個事了,虎哥你可真是我們的福星大哥啊!

    “沒用的話別多說,現在既然你們也有事可做了,尋就好好干。千萬別像以前一樣,邋邋遢遢,懶懶散散,不能再想去干什麼就干什麼了,一定要幫他守著場子。”陳小虎說。

    “那是當然,咱們都是黑客娛樂城的人了,能不這樣嗎?”陳化龍說。

    十一點半,野雞獨自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回去了,陳夢三和陳化龍叫陳小虎回去,陳小虎說︰我今天不回去了,我要好好陪陪黎露。于是陳化龍和陳夢三邪笑著上了車回去了,陳夢三說︰虎哥,那你今天可要好好服侍嫂子。

    當晚的天空很明淨,晚星閃爍,像是瓖在巨大黑幕上的鑽石一樣耀眼。

    陳小虎與黎露坐在黑客娛樂城前面的草地上,看看天上凌亂的晚星,看看喧囂小鎮上駛過的無數摩托車和面的。

    黎露頭靠在陳小虎的肩上,微閉著眼楮,她說︰你想听听你離開這里之後的生活。

    陳小虎感到這個女人對他什麼都付出了,也便什麼都不想瞞著她,便講了他在那個離她很遠的城市里所發生的一切,甚至連那個叫王婉馨的女孩說她喜歡他的事也沒有瞞她。陳小虎本來以為她听後會有點不高興,但是她听完那事之後卻是顯得特別平靜。她說︰“我知道像你樣優秀的男人,是很能捕獲少女芳心的,你能坦言相告,讓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所佔的份量。我為能夠找到你這樣的男人感到驕傲。

    “我也為能找到你這樣大度的女孩子感到驕傲。”說完陳小虎抱緊了她,心中揚溢著一股幸福和滿足。

    那一夜不時有風在耳際吹過,陳小虎與黎露說著些樸質平淡,但卻勝過任何山盟海誓的話。夜漸深,道路上摩托車與汽車的轟鳴聲漸隱。黎露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少,越來越小,她在陳小虎的肩上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嬌媚的臉龐在月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艷麗。她從四點鐘便到車站等候著陳小虎,一直到夜半更深,她的確累了……

    陳小虎輕輕抱起她軟軟綿綿的身體,向她的住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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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3-22 20:22:12
第十九章

    正月來臨,黑客娛樂城的生意更為火爆,三教九流的人都來捧場,那些不滿十歲的小娃娃都拿著麥克風拼命唱著︰你真是心太軟,心太軟。看著黑客娛樂城的生意如此火爆,正在值班的陳小虎對陳化龍說︰化龍,我有一個問題老是想不通,為什麼咱們小鎮的人對音樂都有著特殊的愛好,但為什麼現在連一個比較出色的歌手都沒有?難道成為一個音樂家就真的那麼難?

    陳小虎笑著說︰這話我看是說對了。

    陳小虎與陳夢三對視了一眼,跟著保安來到了那個包廂,只見一個身高一米七二左右的青年男子正在強行要親一名女服務生的臉。

    陳小虎走過去,輕輕拍拍那個年青人的肩膀,那人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陳小虎,厲聲說道︰干什麼?打擾老子的雅興?

    陳小虎沒有動氣,笑著說︰先生,請你放開這個女孩。

    “你他娘的管什麼閑事?老子有的是錢,我給你們錢就是了,滾!”

    “有錢就了不起啊?你他媽的欠揍是不是?”陳化龍一邊怒罵一邊就想上前動手摑他的嘴巴。

    陳小虎拉住了陳化龍,依舊帶著笑臉道︰有錢當然好,我現在也有點錢,如果我想揍你一頓,那麼請問一下我該給你多少錢?話一說完,陳小虎的臉上立時現了殺機。

    那人看著陳小虎目露凶光,語氣立時軟了下去,說道︰怎麼?你真敢打我啊?

    “嗯,如果你不放開這個女孩,向她道歉的話,我陳小虎說不定還真有點想花些錢。”

    那人放開了女孩,臉上立時堆滿了笑,說道︰原來你就是虎哥啊?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請你不要將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現在這里由我當保安隊長,如果先生以後要再來搗亂的話,別怪我陳小虎不給你面子,把你攆出去。”陳小虎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警告他。

    “那是,那是,我哪敢呢?剛才我不是一時酒喝多了,昏了頭嗎?”

    “那你以後少喝點酒,不要怕不喝酒就不能為娛樂事業作貢獻。”

    “虎哥說的是。”

    “說得對就給這個女孩道個歉,然後,你們該唱歌的唱歌。”

    于是那人向女孩道了歉,陳小虎也便領著陳化龍出了包廂,他對陳化龍說︰化龍,以後遇到這種事,千萬不能鹵莽,能不動手的盡量不動手,我們還得靠著這些人來光顧生意拿工資呢?

    “嗯,我知道了,虎哥,你真是太聰明了,幾句話就把那小子震住了。”陳化龍嘻嘻笑著說。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麼當你們的虎老大?”陳小虎也笑著說。

    此後的娛樂城,有了陳小虎坐鎮,那些唱歌不付帳的人,搗亂的人全都銷聲匿跡了。

    老板看著場面愜意了,隔三差五便叫陳小虎三人到他的家去坐坐,喝喝咖啡,抽抽“大中華”。

    農歷正月初七,天氣有點冷,是一個不見太陽的陰天。晚上九點,正是黑客娛樂城最火爆的時候。什麼給我一杯忘情水,什麼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什麼求求你給我個機會,那些經典的不經典的情歌聲響成一片。

    黎露也高興得忘情地唱起了歌,這是陳小虎第一次听她唱歌,她唱的是陳慧琳的《記事本》,此時陳小虎發現他的女人竟然能唱得如此動情如此好听,那簡直就是陳慧琳的翻版。陳化龍也說︰嫂子,如果你進入樂壇的話,那基本上就沒有陳慧琳什麼事了。

    由此,陳小虎想到︰如果將來我與她結婚後生下的兒子一定會成為一個天王級歌手,生下一個女兒一定會成為一個天後級巨星。

    陳小虎正陶醉在她美妙的歌聲之中,門突然地開了,陳夢三急急忙忙地跑來,臉上帶著帶著忐忑與不安,附在陳小虎的耳邊低聲說道︰虎哥,魚膽的表哥金剛說要見你。

    陳小虎有些吃驚,預料到今晚可能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便對黎露說︰黎露,你唱的歌真好听,你一定要好好練,將來我可要把我們的孩子培養成天王級的歌手。你努力一點,讓咱們的孩子出生以後能夠多點音樂細胞。我呢?有點事,先出去一下,你可要好好練啊!她也正沉浸在自己美妙的歌聲中自我陶醉去了,只連連答應。

    黑客娛樂城大廳內吱吱喳喳,人們也正沉浸在一個女白領的美妙歌聲中,女白領的歌聲清脆嘹亮激揚,用小學生的詞語形容就是像百靈鳥的婉轉啼叫,用武俠小說中的形容就是像是風中的銀鈴。她一曲歌罷,場下掌聲陣陣,還有幾個騷男去送花。陳小虎像是掃雷一樣掃視了一下大廳,大廳角落的一張皮革凳上坐著一個人,正歪斜著腦袋看著自己,他的手中夾著一支煙,至于是什麼牌子看不清楚,但一定不是便宜貨,那人听了歌後也很禮貌地鼓著掌。後面還站著兩三個小弟。

    陳夢三在陳小虎耳邊低聲說︰這就是金剛。

    陳小虎笑著走過去道︰金剛大哥什麼時候來的,怎不通知小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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