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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師 一百五十一章、望穿春水 徐公子勝治
山莊別墅雖在白雲山的半山腰遠離塵囂,但也談不上是世外桃源,下了上就是麓湖風景區,拐個彎開車沒多長時間就是廣州市區。每天都有車上、下閃運送新鮮果蔬、生活物資,張璽等人桌的車就是專門往山莊運送素材雨聲線食品的。
想要害人。未必需要動刀動槍,縱火、飯菜裡下藥都是手段,有向影華在山莊裡坐鎮,別人很難暗中潛進做什麼文章。單每天往山莊運送東西的火車是個破綻。就是不在果蔬裡做手腳,混進去幾個刺客冒充送貨人員突然發難也很難防。
張璽不愧是老江湖,情況不明時先想到這一點,乾脆,他派尋巒派弟子混進去了,以他在廣州的勢力指點事還是能辦到的,然後一行四人就這樣進了山莊。
假如有人在暗中監視,不可能離得太近,也不可佔據後面山地的制高點,否則向影華早就發現了智能在山下園區遙望。就算他們發現有可疑人物進了山莊,如果不指點是誰,也沒什麼關係。張璽還提前通知了遊方,以免引起誤會。
張璽這麼廢周折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在山莊裡見面,向影華首先向張璽表示了謝意,而張璽很慚愧的還禮,說早就並沒有真正幫到什麼忙。向左狐之事是個令人黯然的話題,大家都沒有多說,然後就提到了「梅蘭德」遇襲事件。
遊方沒說太多,倒是向影華介紹了事情的詳細經過……
蘭德先生偶遇疊嶂派叛逆李東平的弟子兼幫兇斷頭催作惡,此人夥同兩個手下企圖下藥姦淫某女子,還想拍照長期脅迫。於是蘭德先生暗中救人,並與夜間出手誅惡以絕後患。在一家酒店的樓頂,仿鴻彬工業園故事,送三人跳樓往生。
就在那時,身後忽有神秘高手偷襲,生擒不成便於當場格殺。蘭德先生修為不俗反應機敏,當即揮劍跳樓脫身,向影華隨後出手,卻沒將來人留住。
蘭德先生猜測,此人可能是李東平一夥。李東平早年赴美,表面的身份是一位國際收藏家與古董商,實際上是一個跨國走私盜掘文物、暴力犯罪集團的骨幹。他在國內的下線、其堂弟李秋平犯罪團伙已被警方偵破,其人很可能是回國收拾殘局的。
蘭德先生在墨西哥的時候,就曾撞見過這個團伙的犯罪活動,出手制止並殺了他們的人,因此結下了樑子。李東平在鴻彬工業園「失蹤」,而當時蘭德先生也在鴻彬工業園,該團伙很可能按此線索追查而至,團伙中還有江湖風門敗類,而且修為高超。
在張璽與包日文面前,他們到不隱瞞遊方殺了斷頭催之事,就像在松鶴谷時,遊方也不隱瞞他殺了孫風波之事。而齊箬雪在這種場合,身份已經不再重要,向影華之事幾句帶過,連她的名字都沒提,倒是將那晚與神秘高手短短幾秒鐘的交手經過講述的十分詳細。
聽完之後,張璽與包旻對望一眼,眉頭緊鎖都在沉思不言,張流冰突然問了一句話:「月影仙子,蘭德先生星夜出售誅惡,你怎麼恰好趕到?」
對呀,遊方半夜溜出去殺人,而且不是對付高手,不太可能特意請月影仙子參觀吧,那麼,她就是跟蹤遊方嘍,否則哪能那麼巧?
張璽瞪了兒子一眼向影華不動聲色的答道:「我與蘭德先生本是結伴而來,此為義舉,又何須避我?我當時一直就在附近。」算是把這個問題含糊過去了,好似兩人半夜聯袂出行,聽上去關係似乎不一般啊,一般朋友那會半夜還在一起?
這是包旻站起來推開窗戶,這裡是三樓,在別墅的後牆對著白雲山高處,沒有工作人員能看到。他一縱身子上了窗台,回頭道:「影華師妹,你能否演示一下當時情景,我與師弟好確定那人的修為究竟如何。」
有些事,說是說不清的,向影華一招手,清脆微鳴聲響起,包旻也同時向樓下跳去。倒不是真跳,身形一縱一個迴旋已經回到了屋子裡。看似沒什麼異常,但剛才那一瞬間,遊方等人都感應到周圍的地氣靈樞皆為所奪,神識無法運轉。
向影華沉吟道:「包長老已化神識為神念,足可稱當世高人,但與那人相比,功力與應變尚有不及,影華若無此天機手鏈,神念也未必比那人強。」
這麼一比劃,張流冰與何德清不是很清楚,但張璽與包旻都明白了,那人的修為確實了得,包旻也是暗暗心驚。張璽又問道:「蘭德先生,不知張某以及尋巒派,能如何幫助您?」
遊方笑了,起身拱手道:「為此私事,打擾張長老與各位尋巒派同道,實在很抱歉!我也沒想到二位長老能聯袂親來,蘭德的原意,之事想托尋巒派同道幫個忙,暗中查探一下廣州是否有這等高人的行蹤,不至於人在暗、我在明,遇事不好應對。」
包旻一擺手道:「蘭德先生別這麼見外,張流冰、流花兄弟邀請您到廣州做客,天下同道皆知。您在廣州所遇所為,正如影華師妹所言,是義舉!我尋巒派怎能坐視不理,請你不必擔憂也無須客套,包某以及我尋巒派定會全力相助。」
這位長老有意思,這裡的「地主」應該是張璽,他與張璽同為尋巒派長老,怎麼說話總是把「我尋巒派」掛在嘴邊?聽口氣好似他就是代表尋巒派的主事之人。看來師父說的沒錯,這位包旻長老以尋巒訣傳承正統自居,有自立門戶之心啊。
包旻這些年在尋巒派的基業發展方面並沒有多大建樹,但畢竟是坐鎮門戶的第一高手,在秘法傳承方面地位很重要。張璽雖然與他的見解多有不合,但也不想看見門戶離析,有心整合,所以一直還在盡力維持局面。倒是那位代待掌門陸長林,只過自己的小日子,還想享受尋巒派的好處。
聽包旻如此表態,張璽喂微微苦笑道:「蘭德先生,您想拿下那人查個清楚嗎?」
這便是問題所在了,你們二人形影未離,那人沒有把握得手,自不敢貿然現身。」張璽扔在微微苦笑著說話,又問遊方道:「蘭德先生,您與他交過手,張璽貌美問一句,加入事先有備,能否接住他現身一擊?」
嗯?這話裡有話,以遊方的聰明,自然是一點即透。無名高手那夜若是一擊不中便已遠遁,誰也拿他沒有辦法,如果他還留在廣州伺機下手,那麼久游機會把他調出來,誘餌就是遊方自己。
無名高手應該清楚遊方與向影華在一起時不好下手,但兩人不能一天到晚形影不離啊,就算是兩口子也有單獨外出辦事的時候,遊方一旦落單,是最好的機會。
他在等這個機會,那麼遊方也可以利用這一點將他引出來,就是這麼做太危險,所以張璽問遊方能不能擋住那人一擊。說實話,在廣州這麼大的地方,查一位什麼線索都沒流下的高手行蹤,實在太難。要想一勞永逸解決問題,這是最好的辦法。
遊方想了想,點頭答道:「事先有備,接他一擊倒是可以,但一旦正面纏鬥,梅某不是對手。」
張璽笑了:「無妨,你一人不是對手,我與包長老加上你三人結陣移轉靈樞,足以困住他!知道我為何要如此小心上山嘛?就是不想洩露身份,那人知道影華師妹再次,卻不知我與包長老已經來了,如今我們在暗處。」
這個點子出的很辣啊,把遊方給頂出去了。話說到這裡,其他人當然都反應過來了,性硬化皺著眉頭搖頭道:「如此不妥,分明是讓蘭德先生涉險。」
張璽趕緊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一個想法而已,並未勸蘭德先生親身涉嫌。但影華師妹不要忘了,若真有親身之險,蘭德先生已經身在險境之中,何不主動破局?」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但很多人也許想不通。加入有人在暗耐心等待遊方落單時下手,那麼遲早都有機會,遊方不可能永遠不落單,還不如主動點!紙鈔主動破局,還有張璽與包文這兩位高手在暗中協助,注意困住此人。
尋路安排雖然願意幫忙也應該幫忙,但不可能永遠陪著遊方耗下去,硬挨趁著高手都在身邊的時候主動設局。
否則錯過現在的機會,等遊方自己落了單,情況只能更加凶險。兩害相權,無論如何讓值得這麼做。
遊方暗暗搖頭啊,心中暗道別看包問修為港澳,但是真要籌劃實事,還是張璽簡潔更通透也更就斷,而且敢想敢言。看來師傅交代的尋欒派宗門的任務,最終還需要落實到此人身上。想到這裡,他點頭道:「張長老此言甚是,只是要您與包長老賠我涉險,蘭德實在過意不去。」
包旻又說話了:「有何過意不去?您在這裡的事,就是我尋欒派的事,況且您是餌,我也張師兄只是捕螳螂的黃雀,有什麼凶險?"
遊方曾遭遇對手動槍,想到了對方不僅可用秘法偷襲,別的手段也行啊,撓了撓後腦勺道:"但是有一點,對方一擊,二位即可出手,必然就在左近.假若對方是遠程亂槍一類的手段,不僅不好防範,說不定大家都有風險."
別人聽了這話難免誤會他是動作片看多了,想到太多可能性——假如距離幾百米安排個狙擊手。一槍一槍的來,也許還能勉強應付;但假設架上好幾挺機關鎗,來個一頓亂掃,上哪去躲啊?
張璽小了:」蘭德先生,這裡是廣州不是墨西哥,您擔心的情況不會發生。不過既然有此顧慮,我會在地形的選擇上就不讓它發生,外圍合適的低點也會安排尋欒派的弟子暗中警戒。」
包旻也笑了:「我聽說藍德先生擅使雙槍且槍法入神,如果一定有必要,我倒可以從香港給你弄兩把,但我建議最好不必。」
江湖謠言怎麼傳的?當初遊方的確用兩把五四手槍對付孫風波打了個出其不意,但那是一頓毫無準頭的亂槍,也沒別人看見,怎麼傳來傳去成了「擅使雙槍」、「槍法如神」呢?
他趕緊搖頭道:「手槍不必了,那玩意對付那種高手,近了礙事、遠了無用,無非是不近不遠阻敵奔襲。既然是設陷阱困人,就不必用它了,況且在這裡動槍也太刺眼。」言語中竟然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江湖謠傳。
向華影的神情還是深為憂慮:「蘭德,你若親身為餌,那麼我呢?」
張璽插話解釋道:「影華師妹必須不在場,此計才能成功,否則打草驚蛇,再想釣他現身就難了。我等困住那人之後,你接到消息再趕來也不遲。現在還不知那人有多少黨羽,流冰、德清等人會負責外圍,你這樣一位高手隨後趕到,方可萬無一失。」
遊方點了點頭:「月影小子必須不在場,否則還叫什麼落單呢?但還有一點疑問,我看那人相當機敏,我們能想到的他未必想不到i,如何才能讓他相信,我確實不是故意離開月影仙子來引他上鉤呢?此事最好一次成功!假如他未現身,就說明此人已走,我也好放心。」
就在這時,張流冰兜裡德手機突然震動,取出來看了一眼道:「流花和包冉師妹發現有人在監視這裡,照片已經發過來了。」
大家都湊過去看他的手機屏幕,背景是麓湖上,有一位姑娘坐在船邊笑容甚是甜美,正是包旻之女包冉。從她的側身看去,不遠處的另一條小遊船上坐著一位妙齡女子,正在出神的望著遠方。
照片的局部在手機屏幕上慢慢放大,眾人都看清了這女子的樣貌,如白色大理石雕塑般精緻的臉龐,帶著一抹淡淡的嫣紅,目光癡迷,就似在思念遠方的情郎。
遊方與向影華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而張璽皺眉道:「很眼熟,我認識她,在尚委開會時見過,她是亨銘集團的齊董事,流花可能是搞錯了。」
「沒錯,就是亨銘集團的執行董事齊箬雪,她確實在望著這裡,但不是監視,也不可能與那位神秘高手一夥……蘭德先生與她本就是交好的朋友,從斷頭催魔掌中救下的女子就是她,我想她有可能猜到是蘭德先生殺了斷頭催,而且她也知道蘭德先生住在這裡」向影華語氣幽幽,向眾人解釋。
一直沒說話的何德清開口:道「噢,原來是感念恩情,難怪是這樣一副表情,既然知道蘭德先生住在這裡,為什麼只在山下望著,不乾脆上山見面呢?」
包旻瞪了徒弟一眼:「既然猜疑恩人為她殺人,現在警方查的正緊,為了避風頭免嫌疑也是人之常情,這女子還很小心。」
向影華悄然瞄了遊方一眼,微微低下頭道:「其實她不必如此小心,她與此事無關,警方也不可能有誰作案的證據。」
張流冰看著手機,然後抬頭看了向影華一眼道:「假如那位高手真在暗中窺伺,我倒有個餿主意,一定能引他上鉤,就是不知道蘭德前輩與月影仙子是否介意?」
向影華有些不自然的說:「我有什麼好介意的,你有什麼辦法就說出來。」
張流冰的語氣有些閃爍:「我看這位齊小姐神色中有相思感念之情,至於她在想誰不言自明。蘭德前輩神采俊朗、年少多金,為人情深義重、風流豪放,令人佩服!男人嘛,有魅力當然不是缺點,有些事情也可以理解……」
他羅裡吧嗦說半天繞來繞去都是在誇遊方,張璽終於忍不住呵斥道:「有什麼話,你就不能直接說嗎?」
交好的朋友,從斷頭催魔掌中救下的女子就是她,我想她有可能猜到是蘭德先生殺了斷頭催,而且她也知道蘭德先生住在這裡」向影華語氣幽幽,向眾人解釋。
一直沒說話的何德清開口:道「噢,原來是感念恩情,難怪是這樣一副表情,既然知道蘭德先生住在這裡,為什麼只在山下望著,不乾脆上山見面呢?」
包旻瞪了徒弟一眼:「既然猜疑恩人為她殺人,現在警方查的正緊,為了避風頭免嫌疑也是人之常情,這女子還很小心。」
向影華悄然瞄了遊方一眼,微微低下頭道:「其實她不必如此小心,她與此事無關,警方也不可能有誰作案的證據。」
張流冰看著手機,然後抬頭看了向影華一眼道:「假如那位高手真在暗中窺伺,我倒有個餿主意,一定能引他上鉤,就是不知道蘭德前輩與月影仙子是否介意?」
向影華有些不自然的說:「我有什麼好介意的,你有什麼辦法就說出來。」
張流冰的語氣有些閃爍:「我看這位齊小姐神色中有相思感念之情,至於她在想誰不言自明。蘭德前輩神采俊朗、年少多金,為人情深義重、風流豪放,令人佩服!男人嘛,有魅力當然不是缺點,有些事情也可以理解……」
他羅裡吧嗦說半天繞來繞去都是在誇遊方,張璽終於忍不住呵斥道:「有什麼話,你就不能直接說嗎?」
交好的朋友,從斷頭催魔掌中救下的女子就是她,我想她有可能猜到是蘭德先生殺了斷頭催,而且她也知道蘭德先生住在這裡」向影華語氣幽幽,向眾人解釋。
一直沒說話的何德清開口:道「噢,原來是感念恩情,難怪是這樣一副表情,既然知道蘭德先生住在這裡,為什麼只在山下望著,不乾脆上山見面呢?」
包旻瞪了徒弟一眼:「既然猜疑恩人為她殺人,現在警方查的正緊,為了避風頭免嫌疑也是人之常情,這女子還很小心。」
向影華悄然瞄了遊方一眼,微微低下頭道:「其實她不必如此小心,她與此事無關,警方也不可能有誰作案的證據。」
張流冰看著手機,然後抬頭看了向影華一眼道:「假如那位高手真在暗中窺伺,我倒有個餿主意,一定能引他上鉤,就是不知道蘭德前輩與月影仙子是否介意?」
向影華有些不自然的說:「我有什麼好介意的,你有什麼辦法就說出來。」
張流冰的語氣有些閃爍:「我看這位齊小姐神色中有相思感念之情,至於她在想誰不言自明。蘭德前輩神采俊朗、年少多金,為人情深義重、風流豪放,令人佩服!男人嘛,有魅力當然不是缺點,有些事情也可以理解……」
他羅裡吧嗦說半天繞來繞去都是在誇遊方,張璽終於忍不住呵斥道:「有什麼話,你就不能直接說嗎?」
張流冰一縮脖:「那我就直說了,老爸,你可不要訓我,其實男人在什麼時候避開一個女人獨自行動,還不會引起知情者的懷疑?按我的經驗——就是與另一個女人偷偷幽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講這麼一個道理,希望蘭德先生與月影仙子不要介意,假如覺得我這個主意不好……」
「在前輩面前,你那點破事就不能少說兩句。還嫌不都丟人嗎?」張璽呵斥了兒子一句,與包旻對望一眼,又同時點頭道:「好主意」。
然後大家有望著遊方與向影華,還是張璽開口道:「古人云『打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倒是可以考慮流冰的建議。只是做個樣子即可,不必這的幹什麼。」
向影華的神情很不自在,卻不得不解釋道:「諸位不要誤會。我與蘭德先生只是碰巧結伴同行而已。至於蘭德與齊小姐有什麼關係,與我無關,但是這樣設局,豈不是置齊小姐於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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