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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赤子心]那時花兒開[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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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4 17:21:38
第五十九章 疑似緣盡緣又生(全)

  軍訓結束的當天,湖北農業大學的新生像是脫了缰的野馬縱情地馳騁于校內外各游樂場所了,心無孤零零地呆在宿舍里,他沒有心情出去游玩,快樂只屬于沒有心事的人,而他卻有著滿腹的心事,所以他想快樂都無法快樂。都是晚上十點多了,舍友都沒有回來,想必他們又是看通宵錄像了,通宵錄像大都是放些不堪入目的黃片子,把原本美麗的事物演繹成肮髒的物事,有什麼好看的。“唉!”心無長籲了口氣,拿起上次還沒有看完的小說繼續翻著看。小說里講了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淒美的讓心無想起了和于潔的愛情,簡直都是同樣地淒美。

  已是夜里12點多了,心無正打算睡覺。就在這時電話響了,這麼晚了還打電話,不知道是哪個瘋子。心無懶洋洋地拿起了電話:“喂,找那位?”

  “找你啊,狗頭!”

  “啊,是你?麗馨!”

  “哎喲,還能聽出來我是誰啊,我還以為你被湖北農業大學的美女迷得忘記我這個老同學了呢。”

  “哪里,哪里,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啊。”

  “呵,小嘴什麼時候學得這麼甜了,忘了誰也忘不了我,那于潔呢?你把她悀F嗎?”

  “什麼?潔潔?”心無的心咯噔跳了一下,麗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莫非她有于潔的消息,“快,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有潔潔的消息?”

  “呵,看把你急的,你不是又談了個女朋友嗎?還關心于潔干什麼呀?”麗馨趕緊把電話聲筒放在于潔的耳朵上。于潔幾乎摒住了所有的氣息,一顆心緊張地都快要蹦出來了。

  “我雖然談了女朋友,可是我愛的依然是潔潔,我怎麼能不關心她呢?快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潔潔的消息?”聽著心無如此熟悉的聲音,聽著心無如此不加掩飾地告白,于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在夢中日日夜夜都夢著心無對她說的話,如今竟如此真實地飄蕩在自己的耳際,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憂傷自己,于潔情不自禁地抽噎起來。

  “麗馨,麗馨!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心無焦急地一聲又一聲地喊道,“快告訴我啊,你究竟有沒有潔潔的消息啊?真是急死我了,哎,不對,麗馨你好像哭了。”

  “潔潔,你快說話啊,你看心無都急壞了。”麗馨在旁催促道,“也許你們還能和好如初呢!”

  “師……父……”于潔斷斷續續地哭出聲來,淚水宛如泉水噴湧一樣紛紛滾落。

  “什麼?!”心無簡直蒙了,這怎麼可能?電話那端分明傳來的是潔潔的聲音,那熟悉的喊師父的聲音是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他牢牢抓緊了電話,惟恐電話突然被誰搶走了似的,“是潔潔嗎?你真的是潔潔嗎?潔潔,我不是在做夢嗎?”

  “師……父……我……是……潔潔……”

  “潔潔,你別哭,好不好?”心無強壓抑住激動萬分的心情,“潔潔,你快告訴我,你生活的好不好?你過的快樂不快樂?”

  麗馨識趣地走了出去,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應該是于潔和心無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師父,我……我對不起你……你……你能原諒我嗎?”于潔又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潔潔,無論你做了什麼,師父都會原諒你!”

  “師……父,你……你還愛……愛我嗎?”

  “潔潔,只要你還要師父,師父馬上就趕到你身邊去。潔潔,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潔潔,你還要師父嗎?”

  “師……父,可我已經……”

  “潔潔,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那畢竟已是過去,我們不能活在過去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潔潔,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真的嗎?師父,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可是師父你不是又談了女朋友了嗎?”

  “潔潔,我會向她解釋清楚的,都是當初我的錯,因為失去了你,我傷心欲絕,要不是她,我恐怕就精神崩潰了。”

  “師父,都是我的錯,是我害的你那樣啊。”于潔擦了擦濕透的臉龐,“師父,你還是不要和她分手了,只要我知道你還愛我,我就滿足了,她對你那麼好,你要是辜負了她,豈不是我又害你忘情負義啊!”

  “潔潔,可是我不能沒有你啊,如果沒有你,縱使我身邊有再多的女孩子,我也無法真正快樂起來。”

  “師……父……我不值得你這樣啊,師……父……”于潔更是感動地淚流不止,“師父,我願意和她一起擁有你,只要她願意,我什麼都可以舍棄。”

  “潔潔,不!這樣對你對她都是不公平的,我想她終究會明白,與其跟著一個不愛她的人,倒不如去找一個真正愛她的人,只有真正愛她的人才會真正地疼惜她。也許我和她分手會暫時讓她痛苦,但當她明白了我並不是真正愛她的人,她漸漸就會懂得,我不值得她傷心,因為值得讓她這樣做的人是不會讓她傷心的。”

  “師父你說什麼我都依你,我要把我對你的虧欠全部補償你。”于潔臉上浮出真正的笑,這久違的笑終于來了,“師父,我現在在這里上自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潔潔,你等著我,國慶節我去看你。”

  “真的嗎,師父?”于潔興奮地幾乎大叫了起來,“可是,湖北離西安這麼遠。”

  “潔潔,再遠的地方,只要有你在,對我來說就是最近的,仿佛就在我的身邊。”

  掛了電話,于潔高興地站在窗前往外看,天開始亮了起來,窗外的花草沐浴在晨曦里仿佛都在向她微笑,似乎都在向她訴說著它們做了一夜的好夢。

  *************************

  長安南路兩旁的路燈閃爍著迷離的光,一輛輛汽車不知疲憊地來來往往,排出來的尾氣熏得路燈更加地迷離。雪青機械地走向長安南路199號的“紅玫瑰學子夜總會”。激蕩的音樂從“紅玫瑰學子夜總會”里飄蕩出來,激蕩著無窮無盡的誘惑。

  迎賓小姐打開了兩扇暗紅色的玻璃門,雪青走了進去,搖曳的霓虹燈晃動著她瘦小的身軀,映著她模糊的臉蛋,隱隱的透著綿綿悠長的愁。

  單經理迎了上來,“雪青,你來了,還是老樣子嗎?”

  雪青沒有說話,微微點了點頭,徑直走到她經常坐的位子上。服務員端上來了酒,她開始喝了起來。幾杯酒下肚後,她的臉蛋便像紅玫瑰一樣燃燒著生動的美麗。喝完酒後,雪青走到後台,換上了紅玫瑰一樣的裙裝。頓時,她的漂亮便顯現的淋漓盡致,比在學校時多了幾許性感,多了幾許嫵媚,多了幾許妖嬈。

  西京政法大學軍訓結束後沒幾天,雪青宿舍的王曦過生日,生活在集體里就得跟著集體走,雖然雪青對一切都已漠然。她送了生日禮物給王曦,也不得不到 “紅玫瑰學子夜總會”去參加王曦的生日宴會。

  王曦是某市市委書記的女兒,她似乎有用不完的錢,出手大方的很。她要了一套豪華包間,還包下了大廳里專供歌手唱歌的歌台。酒足飯飽之後,除了雪青外,十幾個參加王曦生日宴會的男男女女都跑到歌台上又是唱又是跳,完全是一群脫了疆的野馬。

  “雪青,你也上去啊?”系文藝委員江皓天跑下來想把雪青拉到歌台上去。雪青厭煩地掃了眼這個在其他女生看來很英俊的男生,不耐煩地說了句,“我自己會上去,請挪開你的貴手。”

  江皓天被莫名地搶白了一句,尷尬地松開了手,這女孩都幾十年代了,還這麼老土。剛才的興致頃刻間蕩然無寸,他退到座位上,點起了一支煙。

  雪青也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太好,自從寶泉和她分手後,她對男生似乎有種排斥感,男生一碰她,她就感到像是被抽血針紮進了血管里,把自己的血液一點一點地榨盡。她歉意地看了看正在抽煙的江皓天,慢慢地踏上就要被青春男女們那狂烈的氣息沖潰精神防線的舞台。

  王曦扭動著她青春的曲線,將麥克風遞給了雪青。雪青握緊了麥克風,緩緩張開的紅唇里吐出了淒美的歌聲:

  我要告訴你一個故事,

  這故事說的就是我自己。

  多年以前我愛上了一個男孩子,

  他不見得有多麼帥氣。

  只因他才華橫溢,

  我就迷失了我自己。

  我們曾做過許多游戲,

  我的肌膚上寫過他的文字,

  激情的文字就融化了我處子的意志……

  雪青唱著自己編的歌,淚水湧動著霓虹燈的光彩,瘋狂跳動的男女不再跳動,原本喧嘩的夜總會變得沉悶的靜寂。

  他考進了夢想大學里

  帶走了陽光留下了苦雨。

  我只有在深夜里擁吻相思。

  有一天他忽然攜來了妻子

  將我拋棄在記憶的垃圾簍里

  任憑我肝腸寸斷地哭泣……

  終于唱完了,雪青踉蹌地走下了歌台,向服務員要了杯酒,“汩汩”灌進了嘴里。江皓天看著雪青,猛吸了口煙,噴出濃濃的煙霧。

  “同學,你歌唱得太棒了。”“紅玫瑰學子夜總會”的單經理走到雪青面前,“我和你商量件事情怎麼樣?”

  “什麼事?”雪青皺了下眉頭。

  “我們這里正好缺一個歌手,你看你有沒有興趣……”單經理如意算盤打的叭叭響,他這是專門為學子開的夜總會,當然只有唱學子喜歡的歌才能招攬更多的生意,他一眼就看出了雪青是個可造之材,假以時日,這准是一棵搖錢樹。

  “可以,不過我只唱我自己編的歌,也許在別人看來這根本就不是歌。”

  “沒關系,像你剛才唱的這首歌,如果有人願意包裝你,你准一炮走紅。”

  “我不想什麼紅不紅的,我只想唱我自己想唱的,我也不要什麼報酬,只給我些酒喝就行了。”

  “行,一言為定。”單經理高興得眼角都裂開縫了,這麼便宜的事情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從“紅玫瑰學子夜總會”出來,被夜風一吹,喝得醉熏熏的雪青搖搖欲倒。江皓天想攙扶住她,被她推了個趔趄:“不用你管,男生沒一個好東西。”

  江皓天也失過戀,他理解雪青的心情,所以他還是扶住了將要倒地的雪青:“雪青,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人值得你為他流淚,如果有人值得你為他流淚,那麼那個人是不會讓你為他流淚的。”

  雪青懵懵懂懂地看了眼江皓天,噴著滿嘴的酒氣:“你走開,我的事,不用你管!”

  江皓天無奈地拿開攙扶雪青的手,雪青宛如軟泥一樣地倒在了地上,嚶嚶哭了起來。

  江皓天蹲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如梨花帶雨般的雪青,他一直不明白女孩到底是一本怎樣的書,他沒有讀懂女友那本書,所以女友和他分了手;如今他對雪青這本書有了興趣,但他不知道雪青是怎樣的一本書,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讀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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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有情千里來相會(大結局)

  火車站出站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一大早,于潔就站在出站口前高舉著接心無的大牌子,焦灼而又急切地等待著心無的到來。她不敢眨一眨眼睛,惟恐在眨眼的刹那,心無就從她的身邊錯過。十月的太陽還很毒,熱辣辣地照在她的身上,身上像是燃著火,于潔渾身都濕透了,仿佛剛從河里打撈上來一般。

  心無順著人流走出了出站口,他厚厚鏡片下的眼睛竭力地張望著出站口的前面。于潔和他說好的,在出站口前面接他。

  “師父!”于潔看到了,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師父,她想迎上去,但她感到自己的腿卻不聽使喚了,像篩糠一樣的顫抖;她想喊出聲來,但她發覺自己的嗓子卻啞了,嘴像是被雙面膠粘住了不能張開。淚水唰地湧了出來,心中千百遍地喊著師父向她這邊看來。

  心無首先看到了那個高舉著一動不動的接他的大牌子,然後他看到了大牌子下那張時時刻刻都縈繞在腦海里的臉:“潔潔!”所有的疲勞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竭力地擠過密密麻麻的一道道人牆,向著他渴盼已久的人兒前進。到了,到了,終于到了,兩雙眼睛定格在一起,彼此脈脈地看著對方,仿佛想要說的千言萬語就在這汩汩流動的眼神里湧了出來,把所有的隔閡一掃而淨,留下的只有那心與心的默契與融合。

  “潔潔……”心無翕動著的嘴唇喊出了他夢中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的名字,雙手緊緊地擁抱住了夢中不知道摟了多少次的身體。這次不是夢了,再也不是虛無縹緲的了,他激動的淚水如同兩條小河流淌在于潔緊靠在他面腮上的臉蛋。

  “師父,這是真的嗎?”于潔緊緊地抱住心無的腰,惟恐自己一松手,心無就不見了似的。

  “潔潔,是真的!”心無柔柔地撫摩著于潔的秀發,他又嗅到了于潔秀發里散發出來的幽幽馨香。

  時間像是靜止了,身邊的一切都似乎不存在了,雖然時不時的有人會推搡一下這對擁抱著的戀人。但是他們似乎沒有知覺,他們只是那樣緊密地擁抱著,擁抱著尋找那往昔的感覺和幸福。

  “師父,我們去家里吧,麗馨和雪青還在家里等著呢。”于潔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拿起了心無的行李,于潔特意租了一套房子,把房子布置的像是新房,她要把對心無所有的虧欠只要能補償的,她就要補償。

  “哈,心無,你怎麼感謝我啊?”一走進于潔租的房子里,麗馨就笑著遞給心無一瓶雪碧。

  “你想讓我怎麼感謝你啊?只要我能辦到的,我絕對滿足你的需求。”

  “哈,這可是你說的哦。”麗馨笑著喊雪青,“雪青,你來作證,免得他到時候反悔。”

  雪青提著一瓶酒,走了過來,灌了一口道:“好,如果心無反悔,我讓他喝盡所有的酒。”

  “我說兩位,怎麼合伙欺負我師父起來了,你看我師父剛下了火車,你們讓他休息一下嘛。”

  “哈哈,雪青,咱們還沒怎麼呢,就有人心疼了,唉,真是見了戀人就不要同甘共苦的朋友了。”

  “別瞎說了,麗馨,快過來幫我做飯啊,我師父都餓了一路子了。”

  “好,好,好,都是你師父最重要了,看你師父晚上不整慘你,到時候別找我們求救哦。”

  “好你個麗馨,看我不扁你。”于潔舉著菜勺追著麗馨打。

  “雪青,你看看,有人閑咱倆礙眼了,要把咱倆趕出去了。”

  心無看著如穿花蝴蝶一樣嬉笑打鬧的于潔和麗馨,心里湧動著幸福的暖流。雪青又半躺在沙發上繼續喝著酒,她有些羨慕于潔又有些嫉妒于潔,心中那難言的滋味只能靠手中的酒來麻醉。

  雪青明顯地比以前瘦小多了,也顯得十分憔悴,臉蛋雖然在酒精的刺激下有幾絲的潮紅,但潮紅卻淹不住慘白。多好的女孩子竟在失戀中摧殘著自己青春的美麗,把自己摧殘的宛如秋風中無奈搖曳著歎息著墜落的花朵。心無心中一疼,抓住雪青罐向口中的酒瓶:“雪青,別喝了,過去的終究過去了,別再這樣折磨自己,好不好?”

  雪青不知可否地看了一眼心無,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早就忘記過去了,我活在現實中,你不覺得喝酒也是一種享受嗎?”她執拗地將酒灌進了口中,“看,多清醇的滋味,呵,飄飄欲仙的感覺!”

  飯菜做好了,于潔拿出了她最好的手藝,做了心無最愛吃的飯菜。

  “心無,為你和于潔的破鏡重圓,來干一杯!”麗馨率先端起了酒杯。

  “好,謝謝你,麗馨,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我和潔潔的今天。”心無和麗馨碰了酒杯,雖然他不善飲酒,還是利索地一干為淨。

  雪青埋頭喝了會酒,忽然站起身來說:“你們吃吧,我到臥室里躺會兒。”說著走進了臥室,一頭撲鴞b床上哭了起來。

  耳聽著雪青傳來的嚶嚶哭聲,麗馨、心無和于潔也沒有了說鬧的興致,他們知道勸說也是無濟于事的,心靈的創傷只能用心靈來醫治,而醫治心靈創傷的最好的藥就是制造心靈創傷的人。

  送走了麗馨和雪青,夜色就拉開了帷幕,于潔幸福地偎依在心無的懷里,站在陽台上看陽台外的景色。路燈像星星亮著,星星像路燈閃著,給朦朧的夜朦朧的光,讓夜像披著面紗的蒙娜麗莎一樣的美麗。

  于潔感到了心無胸膛的結實,結實得讓她重新找到了安全的感覺。傾聽著心無那“嗵,嗵,嗵”的心跳,她把心無摟得更緊了:“師父,你真的不怪我嗎?我被那個畜生……”

  心無輕輕地低下頭,在于潔腮上柔柔地吻了一下:“潔潔,我怎麼能怪你呢?不要想過去了好不好?我們只要擁有現在和將來就行了。”

  “師父,可我……”于潔的淚又來了,她總覺得自己被糟蹋了,不配再和心無在一起。

  心無輕輕擦著于潔流出來的淚水:“好潔潔,別哭了,今天可是咱們破鏡重圓的好日子啊,來給師父笑一個。”

  “師父……”于潔忽然動情地吻住了心無的嘴唇,將她柔膩的舌探進了心無的口中。心無感觸著于潔的火熱,輕輕地將于潔抱了起來,含吻著于潔進了臥室,輕輕地將于潔放在了床上,輕輕地煺下了于潔的裙裝。

  “師父……”于潔嬌羞地躺著,美麗的眼睛微微閉合著,她那美妙的玉體漸漸地裸裎在心無的眼前。

  “潔潔……”心無發出夢囈一樣的聲音,他又看到了于潔那荷花一樣純潔的玉體,又聞到了于潔玉體散發出的那玫瑰一樣的清香。時空像是凝滯了,心無木木地愣著,似乎忘記了本該有的動作。

  于潔羞赧地睜開眼,見心無雙眼呆滯地望著自己,她更加羞赧了,輕輕拉了下心無的手,“師父,你怎麼了?”

  心無仿佛是剛從瑤池仙境里夢游回來,囁嚅著:“潔潔,你比以前更美麗了,更豐腴了,我想……”

  “師父,你想怎麼就怎麼吧,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于潔顫動著身體的美麗,宛如緩緩展羽的孔雀,將自己的美麗舒展的淋漓盡致。

  心無緩緩地俯在了于潔的身體上,感觸著于潔身體的火熱,肌膚的滑潤和那曲線的玲瓏。手開始不安分地游動,探索著于潔身體的奧妙,唇開始不自禁地蠕動,親吻著于潔身體的全部。在于潔一陣陣嬌喘聲中,“亞當”和“夏娃”終于親密地結合在了一起,彼此感受著這久違了的感覺,都情不自禁地沉醉在愛的潮流中。

  “師父……”于潔躺在心無的懷里,剛才那幸福的眩暈還讓她的臉蛋紅如沾露的玫瑰。

  心無柔柔地撫摩著于潔光滑的肌膚:“潔潔,我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師父,我也是!”于潔一只手調皮地摸著心無下巴上的胡須,另一只手摩挲著心無的脊背。

  “潔潔,我不想上湖北農業大學了,我打算和你一起在西京政法大學上自考。”

  “什麼?”于潔驚慌地抬起頭來,“不要,師父,你不能這樣做。”

  “不,潔潔,我受不了那重重的對你的思念,我自從知道你了這里後,我在那里簡直是度日如年,我幾次都想輟學來看你。”

  “師父,我也是,整天想著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不能為了我放棄學業啊。”于潔激動地哭了起來,“那我不又害了你嗎?當初你要不是為了我,你不早就考上好的大學了嗎?如今你又要為了我而放棄學業,師父,我實在承受不起你這濃濃愛啊!”

  “潔潔,你別哭,乖,我在湖北農業大學也學不到什麼東西,與其在那里浪費歲月,還不如在這里與你厮守,這樣我們還能相互激勵著學習。”

  “不,師父,自考太難了,很多學生都半途而廢了。”

  “潔潔,不就是自考嗎?你要相信我,我保證能堅持下來。”

  “不,師父,如果你執意來這里上自考,我就會離開,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于潔果斷地說道,她不能再讓心無為她付出了,哪怕一絲一毫也不行,該付出的應是自己。

  “潔潔,我再去複讀行嗎?我考到西安來。”心無在于潔紅潤的唇瓣上輕吻了一下,“我相信我一定能考進西京政法大學的,因為這里有我心愛的潔潔。”

  “師父,不行啊,我不能讓你為我那樣做啊。”于潔激動地回吻著心無,溢出的淚水濡濕了心無的臉。

  “潔潔,你就讓我去複讀吧,好不好?我要緊緊抓住每一分每一秒能和你相聚的時刻,我考到西安來,我們就多了相聚的機會。”

  “可是……”

  “潔潔,你就聽我的吧,我回到湖北農業大學就辦退學手續,然後我就去複讀。”心無堅決地說道。

  “好吧,師父,我陪你去複讀。”

  “潔潔,你太好了!”心無激動地將于潔分了開,情不自禁地動了起來。

  ********************************

  “紅玫瑰學子夜總會”的歌台上,雪青穿著紅玫瑰一樣亮麗的裙裝唱著她淒美的愛情故事。江皓天坐在台下脈脈地看著台上的雪青,欣賞雪青每晚的歌表演成了他必修的課程。他希望自己的執著有一天能打動雪青,雖然雪青一再告訴他,她今生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孩。

  雪青唱到動情處又情不自禁地流下淚來,淚眼朦朧地看著台下一對對的情侶嬉戲打鬧,她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楸了起來隱隱的痛。忽然,她感到一}眩暈,眼前一黑,身子失控了似的倒了下去。

  “不好!”江皓暗呼一聲,一個箭步踏上了歌台,托起雪青的後背,急切道:“雪青,雪青,你怎麼了?”

  雪青已經無力說話,她美麗的眼睛微微閉合。

  寶泉站在宿舍的陽台上一動不動,陽台外的樹在秋風中紛紛地落著葉子,這生動了綠了一夏的葉子說凋零就凋零了,落得到處都是,鋪得滿地枯黃。

  宿舍里的電話響了,寶泉走進宿舍拿起了電話。

  “喂,您好,請找一下寶泉。”

  “我就是,你是?”

  “我是麗馨,寶泉,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趕到西安來。”

  “發生什麼事了,麗馨?快告訴我,是不是雪青出事了?”寶泉握著電話的手控制不住地抖。

  “你先別問那麼多,記住,今天一定要趕來。”麗馨說完就掛了電話,寶泉手中的電話啪地掉在了地上,即使麗馨不說,他也猜道雪青准是出什麼事了。

  雪青已經昏迷了一夜了,雪青母親聞訊趕來,趴在女兒的病床上,撫著女兒的臉,輕輕地喚著女兒。

  麗馨在飛機場焦灼地等著寶泉,唉,這該死的寶泉怎麼還沒有來啊,真是急死了。醫生說雪青患了胃癌,已是晚期,如果想喚醒她的意志,最好能有人讓她煥發出求生的意志。

  雪青的心電圖忽高忽地,忽悠的江皓天心憔神瘁。這時,門開了,麗馨和寶泉飛快地走了進來。

  “青……”寶泉踉蹌地撲向雪青的病床,雪青母親閃開了位置,任憑寶泉顫抖的手觸摸著她女兒的臉。

  “青,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啊,青……你醒醒,你醒醒啊……”豆大的淚珠涔涔地落在雪青的臉上,“青,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啊,青,我原以為你能忘了我,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青,你醒來好嗎?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雪青的眼角里滲出了一滴淚水,寶泉感觸到雪青臉部肌肉的輕微蠕動。

  “快,你繼續刺激她,她似乎能感應到你。”主治醫生看到雪青滲出的淚水,“你最好用在她的大腦里留下的最深的記憶刺激她,這樣效果會更明顯些。”

  寶泉猶豫地抬頭看了眼雪青的母親,雪青母親擦著眼角的淚水:“孩子,你只要能喚醒青兒,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青,你還記得那個下雨的晚上嗎?你依偎在我的懷里,我輕輕地愛撫著你,我輕輕地吻著你的臉……”寶泉說著,抖動的嘴唇緩緩地吻向雪青的臉,然後吻住了雪青的嘴。

  迷迷蒙蒙中,雪青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是誰呢?是泉嗎?是泉回到我的身邊來了嗎?她想睜開眼看一看,但眼睛像是被粘住了,無論她怎樣的努力都無濟于事;她想伸手去摸一摸,但手像是被捆住了,無論她怎樣的掙紮都無法動彈。

  “青,你醒醒啊,你說過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你不能撇下我一個人啊?青,你醒來吧,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寶泉淒慘的哭聲感動的在場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流下淚來。

  雪青聽清楚了,是泉,是她日思夜想的泉,她忽然有了力氣,眼竭力地睜開,模糊地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主治醫生將雪青的母親叫了出去,不無同情地說道,“這孩子雖然醒了過來,但根據孩子的病情,恐怕……”

  “撲通”,雪青的母親跪了下來,哭著求道,“大夫,求求你,你想法救救我的孩子吧,只要能救活我的孩子,花多少錢都行。”

  主治醫生拉起了雪青母親;“我們已經盡力了,但孩子的病情已惡化,尤其是大量酒精的沉澱使孩子……你還是讓孩子好好地度過余下的時間,幫孩子實現她未了的心願吧。”

  “你……不是……不愛……我……我……了……嗎……你……你還……來……干……什……麼……“雪青流者淚,發出微弱的聲音。

  “青,我愛你,你看,我每天都寫想你的日記,我寫了厚厚的好幾本了。”寶泉從行李包里取出日記,拿著讓雪青看,“青,求求你原諒我,讓咱們重新開始好嗎?你現在好好的接受治療好嗎?”

  雪青輕輕點了點頭,從寶泉那厚厚的日記本里她找到了希望。

  雪青母親問出了女兒最大的心願是想成為寶泉的新娘,于是寶泉匆忙飛回了學校,他除了辦休學外,他還得和陳欣彤做個了斷。

  “欣彤,我不敢乞求你能原諒我,但……”

  “泉,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理解你,換了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陳欣彤捏著一枚枯黃了的葉子,她知道她和寶泉的愛情就像這葉子已經枯黃了,枯黃了葉子還能返青呢?

  “欣彤,謝謝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用我的整個身心來愛你。”

  “泉,我不想活在對來生愛情的期待中,我還是活在對今生愛情的等待中,我等待你,直到你和雪青的愛情走到了盡頭。”

  “欣彤,你這又是何苦呢?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泉,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的愛情就可能有這樣的結局,但我不後悔,所以我還是要等待你。”陳欣彤扔掉手中那枯黃了的葉子,從挎包里取出一個音樂盒,“這是我給你和雪青買的結婚禮物,提前祝福你們吧。”說完陳欣彤扭頭就跑了起來,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寶泉怔怔地看著漸漸遠去的陳欣彤,淚水不知何時爬滿了雙腮,他緩緩打開了音樂盒,音樂盒里飄出纏綿悱惻的歌聲:

  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幸福著你的幸福。

  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追逐著你的追逐。

  因為誓言不敢聽,因為承諾不敢信,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去說服明天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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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4 17:38:05
尾聲

  經過大半年艱苦的複讀,在于潔的陪伴下心無如願考上了西京政法大學,他和于潔終于能厮守了,但誰又能知道這種厮守能否長遠呢?也許,說不定那一天又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寶泉和雪青結婚後,雪青的病情有了好轉,也許雪青不會那麼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但病魔是無情的,當它凶猛來侵犯時,雪青還能扛的住嗎?陳欣彤還在等待著寶泉,也許,她可能只許再等待一小時,一天,也許,她還需要等待一個月,一年甚至更久,但既然等待了,或許就有了她等待的意義,相信愛情對她應是公平的。

  作為作者,我當然希望主人公有個好的結局,所以我勾勒了上述情節,但事實上是心無雖然為了于潔重新考取了大學,也終于考到了于潔所在的城市,但是于潔已非當時的于潔了,于潔又有了新的戀人。直到那時心無才明白他是傻的多麼可愛,他翻然醒悟,悔恨自己不該因為于潔而和姒娉分手,當他想重新修築和姒娉的愛情時,姒娉已經成了別人的妻。

  寶泉和雪青始終沒有走到一起,他和陳欣彤的愛情也在大學畢業後由于各自所在的城市不同,彼此禁不住寂寞的誘惑而最終分手。愛情在幻想中總是美好的,但一走到現實中來,又似乎多了些許殘酷,悲乎?慘乎?嗚呼唉哉!!!!

  至于麗馨、李龍等人的愛情有了開頭,但還沒有結局,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結局。學生愛情本來就是一場鬧劇,既然是鬧劇,也就請讀者當鬧劇欣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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