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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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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 三七開]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全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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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5 18:08: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章遇難的夫人
   

李烈是洞庭湖眾多水賊中勢力較強的黑水賊的首領。身材短小,但很是精干,一雙小眼精芒四射,很是凶悍。

    李烈做水賊也有十年了,雖然這十年中,眾多的水賊被劉表剿滅了不少。但是依靠洞庭湖復雜的地形,還是讓李烈生存了下來。並且隊伍越拉越大。

    到今日已經有了五六百人。在洞庭湖一帶,十余支水賊中,算是規模比較強大的了。

    李烈為人謹慎,很少出動劫掠。但是每次出動,選擇的目標都很大。信奉的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早上的時候,有手下水賊稟報,說是一艘異常龐大的船只經過,似乎主人在乘船游玩。而且更加驚人的是這艘船的四周沒有小船護航。雖然有護衛,但是應該少于百人。

    對于水賊來說,財富雖然重要,但是首選還是船只。一艘堅固,又龐大的船只,對于李烈來說有著不小的吸引力。

    雖然出門劫掠,大船沒用。但是與其他水賊做斗爭,大船的作用卻很大。

    再加上一艘這麼龐大的船只,里邊的貴重物品應該也有一些。眾多的誘惑讓李烈選擇了悍然出擊。

    情況順利,在他們出動的時候,這艘大船想要加快速度選擇避開。但卻快不過他們的小船,最終被他們的小船包圍。

    在登船的作戰中,雖然損失了不少的人馬,但是他們還是登上了這艘船。在一場短暫的短兵相接後,迅速的消滅了穿上七八十個護衛。

    正當李烈打算清點收獲的時候,卻冷不防前方竄出了一支很龐大的船隊。大船三艘,小船數十艘。似乎是正規的軍隊。

    但又沒有掛上旗號,可能是商隊吧。李烈心中一想,反正也干了一票,就順手再干一票。

    就隨手吩咐了手下的一半水賊,前往截殺。按理說,對付商隊,他們水賊有很大的優勢,就算是對方護衛眾多,拿下來也是手到擒來。

    放下心後,李烈就轉頭去看戰利品了。穿上的戰利品很多,有一些貴重的金銀物品,還有許多糧食。不過在李烈看來,最珍貴的算是十余個女人了。

    沒錯,女人。十幾個皮膚白皙,相貌可人的江南女人。一陣心癢難耐,李烈立刻轉身進了船艙。

    這艘船很大,所謂的船艙其實就是船樓,上下有三層。數十個房間。最底下的一個房間很大,可以看座是大廳。

    大廳內有主次位,一個主位,四個次位。主位後邊放著一座屏風,腳下鋪著草席。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香味。

    十余個女人跪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有之,臉色煞白的有之。旁邊站著幾個如狼似虎的水賊,手持短刀,滿眼yin欲的看著這些女人。

    進了大廳後的李烈立刻陶醉在這香味之中,這應該是貴族所用的燻香,是西域那邊傳過來的,價格昂貴。他們這些水賊是沒資格享受的。

    不過香味再怎麼舒爽,也不及女人舒爽啊。閉目享受了一會兒,李烈把目光放在了前方。

    說是前方,其實只看著一個女人。這十余個女人中的一個。李烈這些年,截殺了不少人,也搶了不少女人。其中不乏一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

    一眼就能看出,這十余個女人中,其他都是侍女,唯有當中的一個是夫人。

    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絕美,皮膚白皙,渾身上下帶著江南女子風韻,但卻又身形修長,身材火爆的美婦人。

    李烈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的作為一個出身底層,整日過著刀口上舔血日子的水賊,有什麼比玩一個貴族夫人更加讓的刺激的呢?

    尤其是這個婦人有南方的人水靈,又有北方人的高大。在李烈眼中,就是一個胸大,屁股大能生養的女人。李烈心中的**瞬間就拔高到了頂點。

    李烈那濃烈的**,讓那美婦似有所覺。當下眉頭一皺,她身份尊崇,往日里誰也不敢這麼看她。如今不僅遇到了水賊,而且這水賊還滿腦子糨糊。

    “這位壯士縱橫長江,所為的也不過是錢財。”美婦鎮定了一下神色,說道,頓了頓,又道︰“若是壯士能放出消息,說我被劫。我家中必定以黃金贖回。”

    美婦家中的勢力不可想象,但她也沒有用言語威脅這水賊,深知水賊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物,若是一個不好,把自己搭進去。可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李烈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收起了yin欲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美婦,只見她神色鎮定,沒有一絲被劫掠的自覺。

    “哈哈,你到是很自覺。”李烈張口發出了一聲大笑,笑過三聲,李烈的臉色猛的一變,譏諷道︰“不過,不要把我當做是剛出道的小賊。只要看著船,看這護衛,還有你這個美人兒,我就能猜出你家有多大的勢力。把你被劫走的消息放出去,沒準就會面臨官軍的圍剿。”

    說著,李烈陰陰一笑道︰“現在多好啊,劫了船還劫了你這個美人兒,只要率領部眾往洞庭湖內一躲,誰也找不到我。”

    美婦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這蠢貨死到臨頭由不自知。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就算是這洞庭湖很大,也熬不過數萬水軍的圍剿。

    不過她心中惱怒,但是面上卻沒有顯現出來。以這蠢貨的腦袋,已經多說無益了。擺出威脅或冷笑的樣子,只會死的更快。

    想著這幫水賊什麼都做得出來,就算是以美婦冷靜的性子也不由深深的打了個寒顫。

    “哈哈哈,美婦人這是認命了。”李烈哈哈一笑,很高興道。還伸出了左手,想要摸摸這水靈的臉蛋。

    隨著李烈的手接近,美婦的神色越來越冷,銀牙暗咬,就要咬舌自盡,以免被這蠢貨羞辱。

    但就在這時,大船猛的搖晃了一下。似乎是兩艘船撞擊了一下。

    猝不及防,李烈一下子載到在地。跟狗吃屎一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不過他的臉皮也很厚,罵罵咧咧道︰“**,那幫兔崽子整日里干什麼吃的。一點點小事都做不好。”

    心里還只認為是意外,根本不相信那些商船的戰斗力會有多麼的強悍。

    “大首領,點子很硬,兄弟們被殺了大半。”直到一個中年男人神色驚慌的闖了進來,大聲道。

    “什麼?”李烈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他的賊眾居然被殺了大半?這根本不可能,就算是來一千個荊州水軍,李烈也有自信與之周旋。但是現在居然被一伙商船給殺了大半?

    他們難道遇到江東水軍了?

    外邊的擂鼓聲,美婦當然聽得見。但她見李烈先前神色自若,心中沒報什麼希望。但是現在聽這二人的對話,居然有人殺敗了水賊。

    美婦心中一喜,但卻含而不露,並沒有流露出來,只是淡定的看著前方。

    “出去看看。”李烈心中震驚之後,勉強鎮定了下來,對著前來報訊的中年男子到了一聲,立刻沖了出去。

    沖出了大廳後,李烈只覺得眼前一亮,待稍稍的適應了一下,看著四周情況,他只覺得腦中轟鳴之聲不絕。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是片刻,只是片刻吧。

    只見他們所立的大船四周到處都是小舟,有水賊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先前李烈認為是護衛商船的小舟,雙方在互相廝殺,但幾乎是一面倒的局面。那些沒有打旗號,但是穿著皮甲,手持長矛的士卒,各個都很勇悍。

    更重要的是對方的三艘商船此時正展現出了悍然的姿態,其中兩艘都是船頭撞在了他們所立大船的腹部。

    剛才一陣劇烈的搖晃,肯定是和這個導致的。

    天啊,這是商隊嗎?這恐怕比江東的水軍還要彪悍一些。看看那些士卒,不僅悍然,而且一個個彪壯的厲害,肌肉發達。

    “大首領,我們該怎麼辦?”站在李烈旁邊的中年男人此刻已經是一臉的蒼白,驚恐道。

    要說他們在這一帶也很是有名的,威名赫赫。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簡直是讓人不知所措。

    其實李烈看到這種情況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逃走,雖然這樣會威嚴掃地,但至少能留得命在不是。

    但是看著四周的情況,李烈迅速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兵敗如山倒都不足以形容他們這一方。

    四周的水賊,正在銳減。水賊的銳減,導致敵方的士卒越多,逃跑就越困難。

    臉上擠出一分笑容,李烈舉拳對著三艘大船的方向,大聲問候道︰“敢問是哪位將軍在此,可否與我一見?”

    此時鼓聲震動,但是李烈的話還是清楚無比的傳到了劉封的耳中。

    站在船頭,劉封看著不斷被士卒推下水,或是砍傷的水賊們。其實是有些心動的,不想節外生枝,但是這枝還是長出來了。

    反正也是想要積蓄實力,干脆連這股水賊也一並收服了。

    心動之下,劉封對著旁邊的周順下令道︰“靠過去。”

    “諾。”周順點了點頭,立刻命人把船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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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不懼威脅

    一聲令下,劉封所在的大船緩緩的靠了過去。

    李烈的神色有些緊張,今日莽撞劫了一個將軍的船隊,若是這位將軍好糊弄就罷了,若是不好糊弄,恐怕他這一百多斤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不過當從對方船上走下來的幾個人後,李烈心中立刻一喜,雖然幾個人中有彪壯的發指以及文士,但最璀璨的還是被眾人簇擁在當中的劉封。

    不過李烈心中的璀璨卻是與一般人認為的有些不同,雖然滿臉英氣,身姿挺拔,但卻沒有加冠,也就是不滿二十,好糊弄啊。

    “就是你想見我?”踏入了大船後,劉封也一眼就注視到了李烈,雖然李烈眼神閃躲,但是彪悍的氣息卻是迎面撲來,也算是亡命之徒。當下微微一笑,問道。

    “正是小的。”李烈點頭哈腰道。

    這一小動作落在劉封眼中,卻是讓他心中對李烈的評價大減。同為水賊,但是周順與張貴與這個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不怕死。如果水賊中也分豪杰,那麼周順張貴就是其中豪杰,眼前這人只能算普通人。

    “你既然是開口見我,那就是求饒了,讓你外邊的人停手吧,全部束手就擒。”劉封當下也沒給李烈面子,道。

    亂世之中,以實力說話。這家伙一言不發,就上來大劫他的船隊。要不是他的軍隊強大,今日兩人所處的情況肯定已經互換了。

    所以,李烈不值得同情。

    “這。”李烈面色一變,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將軍看起來毛都沒長齊,但是行事卻一點也不含糊。本來他的意思是何解,但是在劉封的話之下卻是成求饒。

    今日平白惹了一個擁有這麼厲害軍隊,又不含糊的將軍。真是倒了血霉了。早知道這樣,放他們過去就行了啊。

    心中後悔,膽怯。但是李烈卻也是縱橫長江數年,逍遙快活。怎能束手就擒?怎麼也得垂死掙扎一下。

    心中暗自下了決心,李烈臉上的表情猛的一變,微微彎曲的脊梁瞬間挺的比值。雙目炯炯的看著劉封,舉拳沉聲道︰“今日狹路相逢,雖然我方處在頹勢,但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將軍還需細細體會一下困獸之斗這四個字。”

    此話明面上強橫,但其實有求饒的味道了。

    要是一般人聽了,沒準還真會放過這李烈。畢竟是將軍都會愛惜自己的士卒。但是劉封不同,他從前是專門挑水賊練兵的,對剿滅水賊熟練的很。加上李烈沒事惹他,不乘機收下,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給你三息時間,投降,還是死戰。若是投降,我繞你不死。若選擇死戰,我大手一揮,手下士卒先把你碎死萬段。”劉封沒時間跟這個人在扯皮,大手一揮,冷聲道。

    仿佛是配合著劉封,身旁的周順立刻抽出了腰間的短刀,帶著手下幾個彪悍士卒迎了上去,大有一言不合即廝殺的架勢。

    迎面而來凌厲的氣息,劉封年紀不大,但卻挺拔如鋒一般的氣勢,讓李烈更加不敢妄動。三息的時間,又給予了李烈極大的壓迫感,可以說一點也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比實力干不過人家,又忽悠不住劉封。

    “停手,凡是黑水賊的兄弟全部停手。”李烈緊握著拳頭,大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嘴唇干裂,滿臉的後悔。

    現在這塊水域上,雖然劉封的人馬佔領了全面的上風,但是水賊中好勇斗狠的也不少。見已經被劉封的軍隊合圍,立刻激起了心中的凶器。差不多是困獸之斗了。領兵經驗很豐富的張貴,已經暗中下令士卒們以保護自己為首要任務了。

    沒必要為困獸做太大的犧牲。

    現在李烈的一句話,卻讓整個黑水賊的水賊們瞬間傷失了凶性,面面相視後,不少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乘坐其中一艘小舟,指揮士卒作戰的張貴立刻松了一口氣,下令士卒們上去收繳了兵器。

    不過,水賊中也不乏真正的亡命之徒。在面臨大首領投降局勢的時候,跳進了長江逃生的也不在少數。

    現在是隆冬,水溫很低,犯不著讓士卒們冒險追殺這些漏網之魚。所以張貴沒有下令追擊。

    四周的喊殺聲已經漸漸停止,就算是不用眼楮看,也能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長嘆了一口氣,李烈也放下了手上的兵器,屈身對著劉封下跪道︰“小的李烈,願意跟誰將軍。還請將軍饒命。”

    “繞你不死,下去安撫一下你的部眾,等一下隨著我的船隊南下吧。”劉封沒有嗜殺的愛好,一般別人主動求饒,都是能放過就放過。也是一條人命,多少也能增加實力。

    而且劉封也不怕這小子將來軟骨頭,在戰場上反水。他的軍隊,最注重的就是紀律。有周順這個軍正在,不怕調教不好。

    “謝將軍。”李烈與他身邊的中年男子都是大喜,不住的向劉封行禮道。

    不過,就在這時船艙的那邊猛的傳出了一身悶哼聲,有一個如同霹靂一般轟鳴不絕的聲音響了起來,“哼,大首領你瘋了,好好的水賊不做,居然投降官軍。”

    剛剛才保住了命,卻來了個攪局的。李烈心中怎麼能不惱怒,要是有那麼一絲的機會,老子能放著水賊不做,去投降官軍嗎。

    你們是他**的沒看到這伙官軍的彪悍才這麼說的。

    李烈聽聲音就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了,就是剛才他留在大廳內,負責看守的一個水賊頭目。也是他的心腹,沒想到現在卻反水了。

    李烈豁然轉頭,只見張大海一手擱著那美婦的手臂,一手持著短刀,架在美婦的脖子上。身後還跟著幾個鋼刀染血,皆是凶悍四射的水賊。

    “張大海,你瘋了,還不快放下兵器。”李烈眼中冒著凶光道。

    “放下兵器?你當我是你啊,傻乎乎的投降官軍,你又不是不知道官軍都是些什麼家伙,這些年被官軍剿滅的水賊不知道有多少,你看到過投降後真正能活命的嗎?”張大海冷笑一聲,譏諷道。

    這一點李烈當然知道,荊州水系眾多,敷衍出無數十水賊。特別的洞庭湖一帶,水系復雜,藏了數千水賊。為禍一方,官軍為了立威,凡是戰被俘的水賊,全部都成了刀下亡魂,無人幸免。

    但是也要看局勢啊,現在反抗是死,不反抗還有一線生機。

    “放下刀。”李烈沉聲道,雖然在劉封這股絕對的力量面前,李烈像是一個軟腳蝦,但是在一眾水賊面前,李烈卻還是那個賊首。說話的時候,蘊含著一股威嚴。

    劉封看的暗自點頭。

    “死也不放。”但是面前這個叫張大海的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冷聲道了一句,就把目光轉向了劉封。

    “你是將軍是吧?看看我手中的這人,絕對是荊州達官顯貴的夫人,要是實相點的,就空出一條船讓我們走,若是不實相,我就動手殺了她。事後,你肯定沒好下場。”是句句威脅,目光更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劉封。狠戾異常。

    這個美婦,在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劉封的注意。絕美的容貌,與凹凸有致的身子都尚在其次。那鋒利的短刀架在這美婦人白皙的頸項上,刀刃上的寒芒與她白皙的頸項互相輝映,構成了一種強烈的誘惑力。

    還有著美婦,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沒有露出驚慌的摸樣。依舊閃爍著一股貴婦人的貴氣。

    就憑這一點,劉封就相信了這水賊說的話。這一定是某個達官顯貴的正室夫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達官顯貴。夫家應該是荊州的某個頂級士族。

    不過,劉封雖然性子比較溫和,但卻最受不了人家的威脅。那唐送威脅他,他親自動手鏟除了。而現在這個水賊,比唐送更加不入流。

    劉封又怎麼會受他的威脅,何況劉封一不畏懼那些荊州士族,二,也不是見到美貌女人就賣不動腳的男人。

    “剛才我給了你們首領兩個選擇,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放下手中鋼刀投降,二是當場格殺。”劉封不為所動,冷聲道。說話的時候,劉封把右手別再了背後,做了某個手勢,一個士卒看見之後,二話不說,立刻跳回了他們自己的船只。

    片刻後,那士卒領著十余個弓箭手,架起了強弓,閃爍著幽光的箭矢,直指張大海。

    不帶任何退縮的話,以及那更直接的十幾個弓箭手,讓那個張大海心下駭然。

    其實他們的威脅,也是出自對官軍的畏懼。害怕對方事後殺了他們。所以,才在李烈發出投降聲音的時候,兄弟幾個一合計,立刻架起了這美婦,想要與劉封討價還價。但沒想到劉封根本不在意他們的威脅。張大海心中立刻沒了主意,眼神有些閃躲。

    劉封的話,與他的作為。不僅讓張大海等人駭然,始終保持鎮定的美婦人,瞳孔為之一縮,駭然之色一閃而逝。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男人居然這般有魄力,心狠似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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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受之有愧
   
不過,美婦人也是見慣了場面的人,眼前的情況拋開她本身的安全來說,劉封的果決,她是很贊賞的。

    不知道這個領兵的將校,是荊州哪個士族子弟。

    要說觀人,美婦人也很自負的,劉封渾身上下沒有絲毫草莽氣息,再加上不俗的容貌,以及常年讀書所帶來的淡淡涵養,讓她很自然的猜測劉封是士族子弟。

    只是旁邊張大海粗魯的舉動,讓美婦人不得不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她?”只見張大海神色激動,握刀的手有些顫抖。對著劉封大吼道。

    不過,這一聲大吼,在劉封的耳中,更多的卻是含著恐懼。只是維持了表面上的強大而已。

    “我再重復一遍,是投降,還是死戰?”劉封絲毫不為所動,只冷冷的重復了一遍先前的話。

    張大海聞言手更加的顫抖了,稍不留神,就微微用力了一下。

    美婦人只覺得頸項處一冷,隨即一絲疼痛傳來。不過,生性冷靜的她還是沒有絲毫的舉動。沒有一點生為人質的自覺。

    不過,劉封看著美婦人脖子上添了一絲紅線,心下卻是一緊。雖然他痛恨別人的威脅,但是也不想讓這美婦人命喪眼前。

    畢竟,他未來兩三年還得呆在荊州,這美婦人身份不簡單,要是死了,多少會有點麻煩。

    “我不是荊州將校,而是左將軍劉備帳下校尉,與荊州各大族根本毫無聯系,不要白費力氣了,放下刀吧。”心中雖然一緊,但是面上,劉封還保持著剛強,冷聲道。

    他當然不是在解釋,而是在等待機會。因為這個消息,可能會瞬間摧毀眼前這個水賊頭目的心里防線。

    你用荊州貴族的生命威脅我,但我根本不是荊州的勢力,你能奈我何?透著這麼一個意思。

    果然,劉封的話剛出口,張大海眼中的駭然再也掩飾不住,瞬間取代了凶悍。他身邊的幾個同伴也是一瞬間失神。

    “動手。”眼中果決一閃而逝,劉封大聲叫道。

    “什麼?”包括張大海在內,聽見劉封瞬間喊出的動手二字,都懵了,一時間手中的鋼刀不穩。也沒有反應過來。

    “嗖嗖嗖。”就在這一瞬間,十余支箭矢飛射而來。“撲哧,撲哧。”飛快的速度,讓那鐵質的箭頭,很順利的就插入了這些水賊的脖子,上身。

    “啊。”張大海等水賊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應聲而倒了。倒地後,身上的箭矢還不住的顫抖著。

    本來這場小場面廝殺,盡顯了劉封的果決,以及城府。

    但是劉封心中卻沒有一點的得意,甚至還有一些尷尬。因為那好死不死的箭矢,有一支插在了那美婦人的肩膀上。

    “哼。”只聽一聲驕哼,美婦人在那些水賊倒地的時候,也捂著肩膀,差點跌倒在地。

    雖然強自站立著,但是臉色煞白,冷汗不住的往下滴著。那嬌弱的神色,讓美婦人一掃先前高高在上的貴氣,惹人憐惜。

    “咳,來人,為夫人拔出箭矢,治療傷勢。”劉封尷尬一笑,揮手道。

    “諾。”一聲應諾,隨軍而來的醫者,立刻提著一個木箱子,來到了美婦人的身邊,打算拔出箭矢,為美婦人包扎傷口。

    “等等。”但是就在這醫者的雙手快要觸及到美婦人香肩的時候,美婦忍著痛叫了一聲,隨即,抬起頭看向劉封道︰“你來。”

    “我?”劉封愣了愣,指著自己道︰“我不太會。”

    隨即,劉封皺著眉頭道︰“不要挑三揀四了,趕緊拔出箭矢,包扎一下,以免染上疾病。”

    卻是看出來了,美婦在醫者雙手快要觸及她的時候,眼中不悅一閃而逝。

    話說,這隨軍的醫者是劉封千方百計請來的,對于創傷等傷害都很在行,但是長相卻真的很讓人不敢恭維,大老爺們受傷了,讓他來治療也不算什麼。但是讓她一個女子,確實是有些。

    而且,劉封現在才想起眼前這人是女子,等一下拔出箭矢後,還要寬衣解帶,為她包扎,讓一個男人來,委實也是為難她了。

    “找個侍女過來。”劉封回頭道。

    “這個,大人啊,一般的侍女,連拔出箭矢的力氣都沒有,何況要包扎了。”那醫者也很尷尬,但卻還是出聲提醒道。

    “要不,夫人就委屈一下,讓我這醫者來為你包扎一下吧。”劉封輕聲勸說道,要不是他的人射中了她,劉封這會兒還懶得管她。

    但是美婦雖然已經疼的冷汗盈盈而下了,但是卻倔強的咬著嘴唇,沒有回話。其實她也是有苦難言,她並不是厭惡這醫者的長相,而是忍受不了醫者的那一雙手,又黑,又干瘦,還滿手的傷口。一想到這樣的手,觸踫到她,這種感覺可能比死都難受。

    見這美婦神色堅決,劉封心中倒是有些佩服了。因為他看出來,這美婦的神色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不怕死。

    不像一般膚淺的女人,一方討厭這醫者的長相,一方面又恐懼死亡。

    “我不是此道高手,等一下別喊疼。”劉封眼中無奈之色一閃而逝,道。

    “隨我來。”美婦沒有一點的畏懼,點了點頭,手還捂著肩膀,搖搖晃晃的朝著船樓走去。

    “找個侍女過來。順便的把這里打掃一下,把屍體都給收拾起來,江河里的浮屍也都給打撈上來。”劉封吩咐了周順一聲,隨即看了眼尷尬的站在一邊的醫者,嘆了口氣,從他手中拿過木箱,跟了進去。

    好不果決的將軍。那美人兒這麼美貌,射殺起來眼楮都不眨一下。

    劉封走後,李烈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剛才可是憋了一口長氣的。劉封不受威脅,冒著射殺了人質的威脅果決射殺了張大海等人的時候,他一邊膽寒,一邊又慶幸。

    慶幸當然是因為他沒有選擇威脅劉封,要知道拉著那個美婦威脅一下劉封的想法,也在李烈腦中閃過一圈,最後因為覺得不太可能放棄了。

    幸好幸好啊。心中大叫慶幸,但李烈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張大海,又是涼氣直冒,只覺得膽寒。

    “還不跟上?”忽然,旁邊周順冷冷的道了一聲。

    李烈一個激靈,不住的點著頭。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幫助周順等人安撫黑水賊眾。

    大廳內,卻很是慘烈,那十幾個侍女,無一不是倒在血泊之中。剛才張大海等人想要用美婦威脅劉封,但又掀其他女人麻煩,于是一狠心,全部殺了。

    這其中,還有跟隨了美婦十幾年的貼身侍女。走過的時候,美婦不由停頓了一下,眼中黯然一閃而逝。

    後來跟進來的劉封見此,眼中也寒芒一閃而逝,心中對張大海等人道了一聲死有余辜。

    美婦在大廳停頓了一下,就從大廳左邊的一處小門走了進去。劉封緊步跟上。

    從小門穿過後,是一處房間,看模樣是一間臥室。有床,有梳妝台。甚至還有浴室。劉封微微掃了一眼。

    “動手吧。”這時,美婦人已經躺在了床上,見劉封打量她的臥房,羞惱之色一閃而逝,但一想到等一下,眼前這個男人還要為她寬衣。心中立刻被無奈取代,輕聲道。

    “嗯。”劉封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走到了床邊,劉封把木箱放在了身旁,自己跪坐了下來。看了眼美婦肩膀上的箭矢,隨即打開了箱子,從中找出了一把剪刀。

    “得罪了。”劉封沉聲道了一聲,很是干淨利落的拿起了剪刀,先是把箭矢剪斷,隨即,剪刀飛快,把傷口附近的衣裳,給剪了下來,其中包括左邊的袖子。

    當袖子被拿下來的時候,一陣白光閃過,一支白嫩如凝脂一般的玉臂出現在了劉封的眼中。

    玉臂往上,露出了一半的香肩,除了還在往外流淌的鮮血以外,一段連著肚兜邊緣的紅線清晰可見。在往左邊,則是隨著美婦呼吸,一起一伏的飽滿**。端是秀色可餐。

    劉封當然能不是登徒子,只是一掃而過,就把目光投向了傷口。頓時皺起了眉頭,箭矢幾乎已經完全入肉了,等一下拔出來的時候,沒準會冒出大量的鮮血,更何況還不知道傷沒傷到骨頭,若是傷了骨頭,他可是沒辦法解決的。

    “夫人,真的不讓醫者過來看看?”劉封不由說了一句,隨即又補充道︰“所謂醫者父母之心,何必計較他的長相?”

    “我當然知道醫者,乃活人命之人,怎麼會厭惡他。只是那雙手,實在是太不堪入目了。”本來美婦人已經閉起了雙目,等待劉封動手的。聽見劉封的話,不由睜開了雙目,無奈道。隨即,目光流轉,譏聲道︰“剛才也沒見怎麼你憐香惜玉。”

    一想起剛才十余支箭矢向她飛來,繞是美婦人性子冷靜,也忍不住抖索了一下。

    話語是充滿了譏諷,但是在劉封聽來,卻滿是讓他動手的意思。再加上理虧,劉封也就由她了。

    “忍著。”劉封盡量讓自己的語調溫柔一下,手本來應該按著傷者的胸口,但是劉封稍微的移動了一下,盡量的遠離了美婦那飽滿的左胸。

    按了下去,在觸及的瞬間,劉封只覺得美婦身子微微一抖。但他的注意力卻沒有集中在這里,臉色很嚴肅的握住了被剪斷的箭矢。

    隨即,果斷的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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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所謂肌膚相親,其實剛才劉封雖然遠離了她的胸口,但手指卻還是微微的按了上去,美婦身子一抖的同時,臉色立刻出現了一絲酡紅。但是劉封果斷的拔出了箭矢,讓她的臉色瞬間就煞白,發出了一聲悶哼。

    劉封沒空理她,因為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看著因為拔出了箭矢,而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劉封苦笑了一聲,忘記先準備創傷藥了。

    不過他雖然沒干過這個,但是作為校尉,他也有幾次受傷,被醫者治療過。創傷藥是個什麼樣子他還是知道的。

    于是有些笨拙的從木箱中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個竹筒,打開後,立刻把里邊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上。

    創傷藥很有效,倒上去後,立刻止血了。但是也很刺激。火辣辣的疼痛讓讓美婦人渾身抽搐,臉色更是白的讓人憐惜。

    劉封見此只好苦笑了一聲,他真的不太會。要是那醫者在此,也不至于這麼疼。

    這時,從外邊走進來了一個侍女。應該是周順委派來的。端著一盆子水,以及毛巾。

    “過來為這位夫人擦拭血跡。”劉封吩咐了一句,隨即站起了身體。

    “是。”侍女乖巧的應了一聲,捧著水盆,打濕了毛巾,為美婦擦拭血跡。

    這會兒劇烈的疼痛已經過去了,美婦的身子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但是臉上的汗水,卻是很多。侍女為擦拭了血跡以後,順手為美婦擦拭了一下臉頰。

    侍女做完以後,劉封命她在旁邊伺候,隨即又跪坐了下來,從木箱中,拿出了一些帶子,準備為美婦包扎。

    只是又遇到了一個困難,這肩膀上包扎傷口實在是困難,必須要從腋下穿過,然後環繞一圈。

    “夫人,得罪了。”劉封歉然的道了一聲,先是輕輕的抬起了美婦的身子,讓她坐好,隨即又為她抬起了手臂。

    指尖環過,卻是光滑無比。傷口基本上已經處理完畢了,劉封緊繃的心,已經松懈了開來。

    就留意起了指尖的觸感,那光滑柔軟,讓劉封微微一頓。

    這一頓,卻是讓美婦蒼白的臉上,頓時升起了兩團紅暈。但是一雙眸子中卻滿是惱怒之色。

    “快些。”忍不住道了一聲。

    只是稍微頓了頓,這女人還真是敏感。劉封的臉皮還沒有厚道,佔一個不相識婦人的便宜。只是稍微有些失神,現在被美婦說了一句。立刻就收回了心神,開始了包扎。

    只是包扎必須要嚴謹,繞了三四圈。不佔便宜也不行。但是這次劉封如果沒有必要的停頓,就絕對不會念著美婦如玉的肌膚。

    美婦也感覺得到,臉上紅暈越來越紅的同時,眸子中的羞惱卻是悄悄的散去了一些。

    終于還是包扎好了。當劉封把繃帶打了個節,隨即用剪刀剪斷之後。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這個片刻的時間,不僅要包扎,還要小心謹慎,免得讓人誤會。這手比練劍都還要酸。

    “為夫人更衣。”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劉封立刻對侍女下令,隨即麻利的把工具們裝回了木箱,抬腳就往外走去。

    “謝謝你救了我。”背後響起了一個稍微有些虛弱的聲音。

    “不用謝我,反倒是讓你受了不少冤枉罪。”劉封苦笑了一聲,回頭道。

    聽著劉封的話,美婦不由想起了剛才劉封笨手笨腳的舉動。不由微微一笑,不過她想說的不是這些。

    要不是劉封,她不僅性命難保,名節恐怕也毀于一旦。她性命難保也沒關系,但是她的死,必定會引起一系列的變化,她娘家恐怕不是一落千丈,也會受不小的打擊。

    “其實,這次讓你一個校尉,給我包扎傷口。真的是我,是我。謝謝你。”本來想說驕橫二字,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閨女了,美婦不由止口,只再次說了一聲謝謝。

    其實,這也是女子的通病。所謂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女人看男人也是一樣的,那醫者難看的相貌,以及一雙干瘦,烏黑,滿是傷口的手。與劉封英武的面貌相比。誰都會驕橫一下,選擇讓劉封來為她包扎傷口的。

    劉封臉紅了一下,可是他下令動手的。

    “不客氣。”只道了一聲,劉封就匆匆的走了出去。這句謝實在是受之有愧。

    劉封走後,美婦站起了身子,對著侍女,指著一邊的櫃子道︰“那邊有些換洗的衣服。”

    “是。”侍女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從中拿出了一件綠色的衣裳。這衣裳握在手上綿軟厚實,非是一般小戶人家能穿的衣服。

    不過,這侍女也是環兒身邊伺候的。也不是小戶人家的侍女。很自然的把衣服放在了旁邊,隨即開始為美婦寬衣解帶。

    當最後褻衣解開以後,一具誘人以及的身子暴漏在了空氣之中。

    被大紅色肚兜包裹,那呼之欲出的雄偉。粉嫩的雪背。以及平坦細嫩的小腰。盡顯女子之美。

    不過可惜,這美麗還是被包裹在房間內。侍女也是女人,對于這一卻無從所知,只是麻利的開始為美婦穿衣,很快就嚴嚴實實的包裹住了這具絕美的軀體。

    當侍女為美婦系好腰帶的時候,這寬衣解帶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侍女屈身打算告退。

    “你們家校尉是不是姓劉?”美婦人卻忽然張口問道。

    “是。”侍女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她也知道現在劉封是在顛沛流離,萬事都需要謹慎。不過,考慮到劉封親自為這位夫人拔箭療傷,侍女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

    “回去吧。”美婦人點了點頭,道。

    “諾。”侍女聞聲後屈身走了出去。

    “劉封?不像是一個會與養母有染的好色之徒。”侍女走後,美婦臉上露出了一絲思索,搖著頭輕聲道。隨即,面上帶了一分戲謔,自語道︰“真是狠心的劉大耳。”

    她卻是僅憑劉封的性格,就猜出了從新野傳出,流言的真假來。以及明辨了一切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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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第一百一十三章油鹽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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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封處理好美婦的傷口走了出去後,外邊已經大不相同了。

大廳內那十幾個侍女的已經被帶走了,連地上的血跡都已經擦洗了乾淨。 出了大廳後,劉封來到了船頭。 眺目望去,只見浮在四周的小舟,正在打擾著江中的屍體,往江邊運去。

這場戰爭,從場面上看,劉封是大勝了。 壓倒性的勝利,但是卻還是損失了一些人馬。 這從江中屍體中,帶著皮甲的身影中就可以看出來。 士卒們的屍體,也會一樣被處理。 帶到江邊被掩埋掉。

到底還是節外生枝了,損失了本來可以不用損失的人手。 嘆了一口氣,劉封想著。

不過一想到他可以收編一支人數達到數百人的水賊,劉封又不由的振奮了一下。 前些日子,不就是想立鄧艾為軍侯,讓他徹底的投身軍中嗎? 現在正好,人手都有了。

劉封站立了片刻,許田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大人,傷亡已經統計了。我方共有五人陣亡,三十人受傷。”說著,許田頓了頓,又道:“水賊那邊活下來的有一百八十五人。大多都是傷患。”

陣亡只有五人。 這個人數,讓劉封大喜。 他的士卒才五百多人,每一個都是很寶貴的,一場小廝殺,只陣亡五人,實在值得慶幸。

“傷者要小心照料,包括那些水賊。”大喜之後,劉​​封想起這個時代,傷者也是很麻煩的,隨時都會喪命,不由叮囑道。

“諾。”許田點了點頭,他還有事情要忙,應諾之後,抱拳一下,就疾步離開了。

當一切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周順,張貴,以及李烈都來到了劉封的身邊。 陳大則負責警戒,並沒有參與收尾的工作。

“大人,都已經處理妥當了。”周順三人來到劉封身邊後,拜道。 就算是李烈也是雙手抱拳,像模像樣的。

“嗯。”劉封輕聲嗯了一下,隨即把目光投向了李烈。

面對劉封的目光,李烈趕緊低下了頭,以示恭敬。 與此同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是時候了,是時候了。 是決定他命運的時候,若是劉封一個不善,他就是頭斷​​再此。 若是劉封信守諾言,他就能活命。

“既然你投奔於我,我就不會虧待你,暫且任你為都伯,掌管五十人。不過,有一句話我先說在前頭,我軍中紀律森嚴,若是不守軍紀則重罰,若戰不前,則殺無赦。你要謹記。”越到最後,劉封的語音就越顯得聲色俱厲。

規矩立在前頭,來日也好下手。 反正劉封的軍隊,要的是士卒,不是懦夫。

劉封這聲色俱厲的話語聲,落在李烈的心中,跟蜜糖似的,甜的嚇人。 這就代表,這位大人是個信守諾言的,不殺俘,就不殺俘啊。 他的命保住了。

“諾。”心中歡喜,李烈應的也很是響亮。 不過除此之外,李烈的心中還有一絲畏懼,劉封的信守諾言,讓他不再懷疑劉封的話。

若是來日犯了軍法,他一樣會被處置。 心裡有了這個準備,讓李烈打定主意,等一下先去軍中請教前輩們軍法。 千萬不要犯了。

見李烈應的洪亮,劉封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不由點了點頭。 隨即,話鋒又猛的一轉,問道:“你的島嶼在哪裡?上邊可還有留守的水賊?”

對於剿滅水賊,劉封已經輕車駕熟了。 這一帶又是洞庭湖水系,島嶼眾多。 這個傢夥肯定有老巢,留守的人不會少,同時,輜重等一些物資也不會少。

“這個,是有。留守有一百五十人。按理說,今日已經歸降了大人,屬下也應該島嶼獻給大人。但是洞庭湖一帶,都很厭惡水軍,幾乎每一支水賊都與水軍有所交戰。大人這要大搖大擺的開進去,恐怕會惹來麻煩。”李烈的臉上閃過一絲​​難色,解釋道。

“哦,這一帶水賊很多?”劉封驚訝了一聲,問道。

按理說,這段水域應該是劉表控制的地區了,而且還是上連荊北,下連荊南的水域,應該有重兵把守。

而且聽這李烈說,水賊很多,多的連他五百兵馬都得壁之鋒芒。

剛才兩軍交戰,對於他的兵馬,李烈是感同身受的。 但還是說出了這番話,可見這地方水賊,起碼上千了。

“有十餘支,起碼數千眾。”李烈凝重道。 水上的戰鬥,雖然士卒的素質,佔了很重要的比重。 但若是被數千聞風而來的水賊給圍追堵截了,劉封的五百兵馬也是有去無回的。

劉封的眉頭不由深鎖了起來。 數千眾,比他想像的還要多。 劉表那個傢夥,果然不善武備。 留著這批水賊,帶來的破壞力多麼的強大啊。

“你在這一帶有名嗎?”不過劉封也並不畏懼,而且他也需要那留守的二百多人,心中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冒險去收編了那二百水賊,開口問道。

“在這一帶,還算有些名氣。”李烈立刻回答道。 有些小小的得意。

“那我命士卒們脫下皮甲,穿上尋常服侍。打著你的旗號去洞庭湖轉一圈吧。”劉封立刻安下了心,笑著道。

既然官軍招人厭惡,那麼我搖身一變變成水賊,總是不會有人注目吧。

“這個,似乎行得通。”李烈心中遲疑了一下,還真覺得行得通。 就不再覺得為難,道:“小的帶路。”

“嗯,等一下號聲起,就出發。”說完後,劉封磚頭對著旁邊聆聽著的周順,張貴道:“你們也聽見了,去洞庭湖比較危險,不要鬆懈,加強戒備。”

“諾。”

三人齊齊應聲道。

這時,那個進去服侍美婦的侍女走了出來,劉封抬頭問道:“那位夫人穿戴完畢了吧?”

“已經整齊了。”侍女向劉封屈身道。 猶豫了一下,又道:“那位夫人還問了奴婢,大人是否姓劉?”

劉封目光一頓,卻是皺起了眉頭。 既然問他是否姓劉,那就猜出了他的誰了。 不過,就算猜出他是誰也沒關係,他本身也沒有與荊州的勢力有什麼瓜葛。 再說了,這次南下,也是為了投奔劉表的。 不怕消息傳出去。

想著,劉封皺起的眉頭不由重新撫平。

“你先回船吧。”劉封揮手大發了侍女。

“是。”侍女低聲應了一聲,走了下去。

洞庭湖方向,其實也是前往長沙的方向,並不妨礙劉封的計劃,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片刻後就能出發。

但是。 劉封磚頭看向了傳樓,唯一一個麻煩就是裡邊的女人。 達官顯貴的夫人,可不好隨便拋棄在這裡了。

問一問是否需要派人送她回去。

想著,劉封抬起腳,再次走進了傳樓。 來到門口附近後,劉封特意的敲打了一下牆壁,咚咚咚。 三下之後,問道:“敢問夫人,在下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很是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封這才走了進去。 房間內,已經被收拾過了。 那些染血的衣服等物,似乎被丟棄了。 顯得異常的幹淨。

床前有兩個墊子,美婦就跪坐在其中一個墊子上。 穿戴整齊,包裹嚴實。 除去臉色蒼白以外,從外邊看,已經看不出受傷的摸樣了。

唯有偶爾閃過的一絲疼痛,惹人憐惜。

“劉校尉有沒有打算好如何安排我?”美婦的目光投向劉封,輕聲問道。

“好聰慧的女子。”劉封心中驚異了一下,這夫人先是猜出他是劉封,現在又猜出他來做什麼。 端是聰慧無比。

心中雖然驚異,但是劉封面上卻不顯。 走動了幾步,跪坐在了美婦的前方。 笑著道:“是想派遣一隊士卒護送夫人回去。”

“這一帶水系中,水賊出乎意料的多。我這艘船內,本來也有七八十的護衛,卻還是成了別人的盤中餐,若是少於一百人護送我回去。恐怕…。”美婦很鎮定的說道,言下之意,沒有一百人護送她回去,等於是讓她送死。 言語間,沒有任何強迫,或是苛責,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放心。

劉封皺起了眉頭,心中思量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就像夫人說的一樣,這一帶水系異常危險,我帳下也只有五百人,若是再分兵,實在是危險。”

說來說去,劉封是一個絕對不會為了眼前這個婦人,而隨便拿出一百士卒冒險的人。

琉璃般的眸子內閃過一絲果然如此,劉封的話,沒有出乎美婦的意料,從亂箭射殺張大海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實在不是一般的狠心。

不過,話雖然如此。 但是美婦對於劉封拿出一百士卒,護衛她安全都不肯,心中還是閃過幾分不舒適。 想要逗一逗劉封。

心中思量了片刻,美婦眸中帶著笑意道:“你就不問一問我是誰?若是你送我回去,會獲得什麼的好處?”

“所謂好處,都是現許的,沒準事成之後,就成了一句空話。”劉封搖著頭道。

先不談這美婦能許出什麼樣的好處,將來好處能不能兌現還是一個問號。 劉封不想再談下去了,要是她實相,劉封就準備讓陳大親自護送,帶著十個人一起走陸路過去,若是不實相,就讓她自己在這江中漂泊吧。

毫不猶豫的話語,讓美婦心中一悶。

這未及冠,二十歲不到的小子除了一副好相貌,以及還不錯的人品以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冷酷男人。

從小到大,憑藉一副好相貌,不凡的家事,以及七竅玲瓏心。 她還是頭一次在一天之內,被人拒絕這麼多次。

“那你打算把我怎麼辦?”覺得徹底的敗下陣來,美婦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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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一十四章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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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這麼辦?說著說著,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劉封有些無奈,但不得不思索。結果還是只有兩條路。

“我這次南下是去長沙,如果你在那裡有親戚的話,我可以帶著你一起去。或者,我派遣一隊士卒從陸路出發,把你送回去。”劉封輕聲道。

美婦對於劉封派遣一隊士卒護送她回去的這個辦法,直接的忽視了。她也是有些懼怕了,護衛太少,不放心。

到是對於劉封說的,帶著她一起往長沙有些興趣。

“你應該就是劉封吧。往長沙是想認祖歸宗?恢復本姓,寇。重振寇氏嗎?”美婦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是劉封,不過去長沙幹什麼,就不便告訴夫人了。”劉封笑著拒絕了回答。

二人萍水相逢,劉封會回答才怪了。因此美婦也不在意,反而笑著道:“若是你想重振寇氏,不妨去襄陽。”說著,美婦頓了頓,道:“我夫家姓劉,住襄陽。與蔡氏那邊有所關聯,以你的能力,必定會獲得重用。”

對於美婦說的夫家姓劉,劉封沒有留意。反而這句與蔡氏有所關聯,卻引起了劉封的注意。

荊州姓蔡的士族,除了那頂尖的蔡氏,就別無分號了。

不過,對於這劉氏的提議,劉封卻不置可否。笑了笑道:“我不想恢復本姓,以劉封這個名字,就算投奔蔡先生恐怕也得考慮一下是否接受我。更何況什麼重用了。”

恢復寇姓就等於是與劉備斷絕關係,所以投奔蔡氏,沒什麼障礙。但是用劉封這個名字,就等於是與劉備還有關聯,蔡瑁未必會接受劉封。

這一點,劉封說的清楚。劉氏也明白。

“襄陽那邊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還念著劉備的好?”劉氏深深的皺起了黛眉,問道。

“我十五歲改姓劉,給別人當兒子。為的是出人頭地。如今還沒有闖出一番名聲,就恢復本姓,豈不讓天下人笑話?嘿。”劉封冷笑一聲道。

這些話,當然只是敷衍劉氏的。他的目的,永遠都是占著劉這個姓氏,不想撇開與甘氏的關係,以及留著這個姓氏,名正言順的報復劉備。

不過,劉封這番話。劉氏卻是信了。若是把她放在劉封的位置上,也不甘心啊。

十五歲給人做兒子,叫了三年的父親。到最後,那養父有了親生兒子,一腳就踢開了他。誰都不會甘心,誰都會有滿腹的怨恨。

面對靠向蔡氏這個龐然大物的機會,劉封卻斷然拒絕,為的只是不讓天下人小看。劉氏發覺自己對劉封越來越欣賞了。不由激勵道:“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有這種魄力。我相信你將來必定能打出一片比劉備還要大的基業。然後堂堂正正的恢復本姓,不讓天下人小看。”

雖然劉氏說的話很中聽,但是劉封不得不出口提醒道:“這話有些遠了。”

蒼白的臉上升起了一股暈紅,劉氏也豁然驚醒,這話真的遠了。面對劉封,她真的是情不自禁的說出了這些話。

其中固然有欣賞,想要為蔡氏招攬劉封,但是。劉氏抬頭看著劉封那英武的面容,不可否認,這個狠心的男人,讓她覺得很特別。

可怕的想法,不可仰止的升騰了起來。

忽然,劉氏意識到了這個想法的可怕,又迅速的掐滅了那個可怕的心思。端正了下麵容,使自己重新平靜了下來,輕聲道:“我隨你去長沙吧。”

但是平靜的只是面容,她的內心卻始終不平靜。

劉氏夫家姓劉,丈夫是個年老的老者,先幾年還好,但是這些年來,她丈夫越發不行了。成婚許久,她卻沒有子嗣。

一個女子沒有子嗣是相當可怕的,她對於丈夫,不可仰止的升起了怨恨。幾乎不可仰止。為了避免讓丈夫察覺,也是為了散心。她才借著回娘家的名義,駕著船隻,漂泊在這長江之上。

曾經,她也年輕過,是個未出嫁的小姐。也曾經幻想過與個青年才俊成婚,而後持家生子。但是年輕的她為了家族,嫁給了那個老頭做繼室。過著表面風光,其實只是守活寡的日子。

劉封奇怪的看著劉氏,這個美貌的女人似乎異樣的信賴他。就不怕他起歹心?

算了,處理完救好了。等北上去襄陽的時候,順便把她帶回去吧。

“如此,我立刻命一支士卒進入這艘船,也給夫人派遣幾個侍女。”劉封點了點頭,站起了身體。

“有勞了。”劉氏也怕劉封看出些什麼來,輕輕的點了下輕巧的下巴,道。不過並沒有起身相送,她肩膀上還疼著呢。

劉封也不介意,起腳走了出去。

來到外邊後,劉封立刻命了一隊士卒進駐這艘大船,隨即,下令船隊重新起航,開往洞庭湖。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順流而下了,而是逆流而上,所以船隊的速度不可仰止的變得緩慢了起來。

直到第二日,劉封等人才來到了洞庭湖附近。

這個時代的洞庭湖還沒有經過後世的湖面縮減,是真正的中國第二大湖。景色就不必說了,十分的優美。

因為是隆冬,水面也很是平靜。

但是在這平靜之下,卻潛藏著極大的兇險。數千水賊就潛藏在這平靜的湖泊之中,隨時準備出擊,劫掠財富。

這一日的路程,劉封並不都是閑著,他向李烈詳細的請教了一下這洞庭湖水系的水賊分佈。

得知這水賊雖然分做十幾支,但實際上只有兩個勢力。一是稱霸洞庭湖北部地域的,血水賊,這支水賊本身就有一千五百人,附屬的還有一二千人馬。合起來大約三千人馬。其中黑水賊的李烈就是依附這支水賊過日子的。賊首是個叫做李冉人。

二則是稱霸洞庭湖南部的長沙水賊了,因為匪首張谷是長沙人,因此而得名。上下勢力加起來也有二三千人。

這兩個勢力奇怪的是這兩個勢力雖然割據洞庭湖,但是卻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有起衝突的時候,有時候面臨官軍的圍剿,還會聯手抵抗。

南北兩方五六千人,難怪劉表也剿不滅了。

這極為有壓迫力的字數,讓劉封也掂量了一下,熄滅了想要全部剿滅這幫水賊為我所用的心思。

除非等勢力建成,找甘甯為水軍都督,才有可能一舉剿滅這些人。

當日,劉封的船隊安安靜靜的收編了李烈留守在島嶼內的一支兩百水賊,以及數百黃金。繼續南下長沙。

長沙位於長江水系,湘水的邊上。舟船可以直接到達城池附近。不過話說回來,荊南的長沙,零陵等四郡的郡城都是建立再水系邊上的。

水上交通都比較發達。

除此之外,劉封也詳細的瞭解了一下荊南四郡的人口,以及周邊少數民族。

情況有些不容樂觀,荊州有戶百萬,其中荊南只有二十萬戶口,七八十萬的人口。要知道,從面積上論,荊南與荊北基本上是持平的。但是人口密度卻相差這麼多。

也怪不得劉備取荊南之後,還要北畏曹公之強,東懼孫權之逼迫,原來實力相差這麼多。

實力的差距還不算什麼,荊南南邊還有幾支少數民族,人口也不下十數萬,驍勇善戰的勇士無數。也是禍害。

北面有水賊,南方有少數民族,本身人口又少。果然只能作為臨時的根基,而不是立世根本。只有取了人口一二百萬的益州,勢力才能大漲。才能進可從荊州向北,退可守益州。

研究之後,劉封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劉封此行南下三艘大船的船艙內,劉封跪坐在主位上,其下有許田,張道,陳大,張貴,周順,以及鄧艾六人。

緩緩的掃視了眼這些心腹,劉封沉聲道:“馬上就要進長沙了,我會把軍隊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隨我進入長沙,另一部分駐守湘水附近,看管船隻。”

“陳大,許田,你二人與我同行,其餘人駐守。”

“諾。”六人齊齊的應諾道。

這件事情,其實並不需要如此鄭重,今日劉封召集文武的目的,其實是為了鄧艾。劉封把目光從其餘人中收回,投向了鄧艾那挺拔如山的身子上。

此行南下,這個聰明的少年是第一個猜出他用意的人。加上這些年,鄧艾在軍中或跟隨許田處理後勤,或是跟隨陳大,掌握訓練佈陣之法。

基礎扎實。作一個軍侯已經綽綽有餘了。現在他手下還多出了一營兵馬,正好交給他。

“李烈等水賊還有三百八十多人,再加上張貴你所帶領的二百人。兩支隊伍混雜一下,隨後分做兩營,其中一營依舊由你掌管,另一營就由鄧艾掌管。”前半句是對張貴說的,後半句則是對鄧艾說的。

這次收編了三百八十人,再加劉封原來的軍隊,他的兵力已經增加到了九百人。

“諾。”張貴首先應諾,雖然隊伍的混雜,勢必帶來戰鬥力的下降,但是他統領的軍隊數量卻上升了三分之一。

劉封早有交代,未來的二三年內,很少會發生大的戰爭。他有的是時間進行訓練,使得戰鬥能力步步高升。

相比起來,早慧的鄧艾卻有些愣住了。軍侯?

劉封帳下只有兩個軍侯,如果他也成了軍侯,軍中就有了三個軍侯。就等於是掌握了劉封帳下三分之一的兵馬。

三分之一的兵馬,足見劉封的厚重了。厚重到鄧艾都覺得意外。不過,他的性格剛強,還很自信。楞了一下後,立刻雙手舉拳,對著劉封一拜道:“諾。”

同時,鄧艾心中升起了一股興奮。統兵了,終於統兵了。兵書上的排兵佈陣等等,再也不是紙上談兵了。可以使之成為現實。

少年人終歸是少年人。那一絲興奮恰巧落在了劉封的眼中,他心中笑了笑。

就在這時,始終向前的船隻忽然停頓了下來。看來長沙是到了,劉封想著。

“大人,已經到長沙範圍了。”不久後,進門稟報的士卒,印證了劉封的想法。

“登陸,去長沙。”劉封豁然起身道。

“諾。”

六人也跟著起身,應命道。

登陸有些繁瑣,並不是人上岸就行了的。此行劉封帶來的不僅是人,還包括烏雲駒在內的十幾匹馬。以及一輛馬車。

不過,這些事情都有陳大等人折騰,並不讓劉封費什麼腦筋。唯一讓劉封費腦筋的是劉氏。

劉氏的大船上,劉封與劉氏一起站在船頭。

經過三五日的修養,劉氏蒼白的面色恢復了一絲紅潤。前凸後翹的身子迎風而立,怎麼看都怎麼覺得賞心悅目。

但是她眼中所含的堅決不退的神色,卻讓劉封很頭疼。

“我去長沙見我舅舅,你去幹什麼?”劉封無奈道。

沒錯,眼前這女子卻是想要跟著他去長沙走走,說是散散心。無論他怎麼勸說,她都堅決不退,不想留在軍營中與士卒們在一起。

“當然是散心。”微風拂過,一縷青絲擋住了劉氏那琉璃的眸子,很優雅的伸手拂去了這縷青絲,劉氏理所當然的道。

此次出行,她本來就是為了散心的嘛。

真的是散心,劉封先前已經問過了,劉氏在長沙根本沒有什麼親戚。也沒有認識的友人。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跟著他一起來的。

“夫人真的就不認為我起歹心,把夫人給賣了?”劉封無奈道。

劉氏眼中的笑意大盛,最近這些日子,她與劉封相處過幾次。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

那就是劉封這個人人品固然上層,也夠狠心。但是卻個吃軟的人,只要你不拿話威脅他,他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傢伙。

什麼起歹心把她給賣了,這是不可能的。

笑過之後,劉氏很認真的看著劉封道:“真的只是去散散心,騎騎馬,打打獵也行。只要你派遣幾個護衛隨行,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的。”

散散心,騎騎馬。以劉氏現在的身份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了,記得少年時候,她還是個打獵高手,一雙手彎弓射箭不在話下。

只可惜現在。劉氏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白嫩無比的雙手,眸子中一絲黯然閃過。

那一瞬間的感覺,到是讓劉封想起了一個人。

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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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一十五章不簡單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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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女子同樣是高門大戶出身,身上又同樣的環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黯然,以及憂鬱。

心中的身影漸漸的重疊,劉封差點就脫口而出,“你是不是過的不幸福。”幸好生生的忍住了,一個大男人問一個婦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荒唐了。

但是劉封心中又不能自主的一軟,歎了一口氣道:“好吧,只是打打獵,別在給我添麻煩了。”

“謝謝你。”這句話聽在劉氏的耳中,無異于天籟之音,滿臉笑容彎身道謝道。當她彎下身子的時候,本就呼之欲出的豐滿**,更加的突出了。

劉封眼神不由頓了頓,心中暗罵了一聲。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先下船吧。等一下坐馬車。”劉封道了一聲,立刻下了船。

其實劉封的反應都落在了劉氏的眼中。感覺到不像是個有婦之夫,反而像個情竇未開的小男人。

要是劉封知道劉氏這個評價,可能會氣得吐血。他兩世為人,什麼女人沒見過。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跟著徐庶學了三年的緣故,身上有一種徐庶的謙謙君子味道。

對於女子,特別是已婚女子都會保持一些距離。

就像當日為劉氏療傷,明明可以大佔便宜,但是劉封卻始終克制,只是很本分的為劉氏治療傷口,完後,還讓侍女為劉氏換衣服。自己避開。

雖然心裡小看了劉封,但是對於劉封的人品,劉氏心中不由再提高了一些。

劉封下了船後,心中對於劉氏狠狠的道了一聲禍水。最好避而遠之。

“大人,已經準備妥當了,隨時可以出發。”劉封沒走幾步,就見不遠處陳大帶著幾士卒走了過來道。

“吹號,出發。”劉封點了點頭,隨即一頓,轉頭看向身後的大船道:“通知一下船上的那位夫人,出發了。”

“諾。”陳大的面色有些古怪,但還是應諾道。

不久後,在一陣號角聲中,隊伍緩緩的向東出發。

整整三百個彪壯的士卒,散發著異樣的煞氣。隊伍中間,一輛馬車隨行,車上坐著劉氏,以及駕馭著烏雲駒在旁的劉封。

本來那輛馬車是劉封自己坐的,但是有劉氏在劉封也不好意思自己坐,只得騎馬了。

行走了大約一個時辰,隊伍就已經行進到了長沙城池的附近了。

雖然這郡叫做長沙,但是城池的名字卻叫做臨湘。是一座正正經經的縣城,但卻又是整個長沙郡的治所。所以城內郡守府,縣令府都有。

古色古香的城池,看著比新野城要低矮一些,破敗一些。但是在規模上,卻要勝了新野數籌。

這是一座擁有數萬人口的大城池。而整個新野,城民,以及村民加起來也不過數萬而已。

“這就是長沙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來過呢。”看著不遠處的城池,劉氏眼中蘊含著一絲興奮,喃喃道。

“等一下去見我舅舅的時候,你千萬別惹麻煩。”劉封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

“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劉氏立刻收起了興奮之色,保證道。

雖然城池已經在目了,但是劉封等人卻並沒有進入,而是從旁走過,因為劉封的那個舅舅是個不喜歡熱鬧的人,不住城內,反而住在鄉下的一個莊子內。

如此再行了二裡路,劉封等人在一處規模很大的村莊附近停了下來。按照記憶裡的情況,這座村莊大約有三百戶人家,二千人口,數萬畝良田,全部都是劉家的產業。

而羅縣寇氏的產業,比以上的數位只多不少。

隊伍停頓下來之後,劉封派遣了許田前往求見劉泌,自己則領隊在此等候。

“你舅舅那人我沒見過,但卻聽說過。他把身為寇氏唯一兒子的你,過繼給劉備,也算是一個有魄力的人。”或許是等的有些無聊,劉氏輕聲對劉封道。

“嗯,有魄力,也有眼光。”劉封點頭道,對於劉氏的評價,劉封覺得很中肯,在歷史中,要不是情況出了偏差,劉備忽然有親子,他劉封就是最正統的蜀漢繼承人。

區區寇氏,在整個蜀漢面前,確實不算什麼。

“不過,做人有時候也會缺了點點的氣運。劉備那點家業,還是沒落在你的頭上。”劉氏歎息了一聲道。

那可不一定。劉封在心中暗道了一聲,現在他就在謀奪本來屬於劉備的家業。荊南四郡。蜀漢起家之地。

說話間,被劉封派遣出去的許田回來了,與之同來的還有幾個家奴打扮的人。

其中一人是個小老頭,面上滿是皺紋,一頭白髮,身材矮小。

其他人劉封都不認識,但是這個老頭,劉封卻是有些印象,老頭叫劉青。這是他**劉氏的陪嫁管事,與劉氏一起去了寇氏之後,這個小老頭就是負責內外的管家。

也算是看著劉封長大的人。

劉封過繼給劉備做長子後,就讓劉青留守寇氏,繼續管理寇氏的產業。

但是現在劉青卻出現在了這裡,莫不是寇氏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劉封心中微微一驚,有些不好的預感。

不提劉封心中升起的不好預感,劉青一見到劉封,立刻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道:“少爺。”

三年前,劉泌準備讓劉封過繼給劉備的時候,劉青是強烈的反對的。一是捨不得,二也是認為,在荊南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寇氏子孫,為什麼要給劉備做兒子。

但是當時,劉泌很看好劉備,一意孤行。劉青的反對根本沒起作用。

這些日子,新野那邊的消息也已經傳過來了。作為從小看著劉封長大的人,他滿心的擔憂,怕劉封受委屈。

看到劉封的這一刻,一個忍不住,就留下了老淚。

老人家的淚水,讓劉封為之動容,劉青現在的形象,漸漸與那陌生的記憶中的身影漸漸融合。一股很奇特的感覺從劉封的心中升起。

這或許是就是根吧。劉封的根在荊南,根在寇氏。給劉備那老匹夫做了三年的兒子就是個錯誤,無比的錯誤。

那三年中的劉封就像是無根的浮萍,雖然努力紮根,但卻被風雨無情的吹走,為劉氏所不容。最後,還是來到了他根基所在的長沙。

心中升起奇異的感覺後,劉封迅速的翻身下馬,很自然的把雙手搭在了劉青的肩膀上,扶起了老人家。

情不自禁的道了一聲:“劉伯”

雖然劉青看起來像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其實只有四十多歲,只因為古人早老,劉青又是個下人,談不上保養,才顯得蒼老。

劉封的這聲劉伯,反而讓劉青冷靜了下來,他用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不住的道:“老奴失態了,是老奴失態了。”

擦拭了臉上的淚水後,劉青又彎身道:“少爺回來的消息一傳到舅老爺耳中,可把舅老爺給高興壞了。連忙派了老奴前來迎接少爺,還請少爺快些進去吧,莫要讓舅老爺久等了。”

見劉伯高興,劉封只好安奈下了心中的疑惑。下令隊伍繼續前行。

行進了數百米,穿過了一些農家佃戶的房子,一座很是龐大的莊子出現在了劉封的眼前。

這座府邸很氣派,根據劉封腦中的記憶,他舅舅劉泌祖上是一個諸侯王,只是傳了數百年後,王位已經沒了。連侯爵的爵位都沒有,但是一些底蘊卻傳了下來。

論起底蘊,以及血脈傳承,劉泌才是真正的貴族。漢室宗親。

很快,劉封的注意力就從府邸上收了回來。因為大門前站著一個面色白皙的中年男人,這男人正用激動的目光看著自己。

“舅舅。”這男人的形象與記憶中舅舅劉泌的容貌也很自然的重合了起來,劉封策馬狂奔了幾十步距離,翻身下馬,叫道。

因為這個地方給劉封的感覺很奇異,像是一種根的感覺。所以這一聲舅舅劉封叫的很自然,一點都不勉強。

“好外甥,我的好外甥啊。”劉泌眼眶濕潤的扶起了劉封,拉著劉封的手不住的打量著劉封。連連道。

劉封出去的時候,才十五歲,今年卻已經有十八了。不,差不多十九了。在劉泌眼中,劉封與當初大不相同了,成熟了許多,魁梧了許多。但卻改不了,一點都改不了,劉封是他的外甥。

拉著劉封的手叫道了幾聲,劉泌臉上忽然出現了猙獰的神色,他朝著劉封道:“新野的事情,舅舅也聽說了,沒想到劉大耳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當真是看錯他了。你放心,你舅舅我雖然沒用,但是與長沙太守劉磐有所往來,我立刻舉薦你去劉磐處為將校,等來日勢力漲了,就去找劉大耳算帳。”

什麼劉封與養母有染,什麼劉封私德有虧。劉泌是一點的都不信的,他無條件的相信外甥不是那樣的人。

他只認為劉備是有親子之後,一腳踢開了劉封。

劉泌的話,讓劉封有些意外,不過也有些不同尋常的高興。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親人吧,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都是一概想要找劉備算帳。不過,劉封對於劉泌所說的劉備過河拆橋到是有些疑惑。

看來,當年劉備之所以收養他,有些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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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一十六章 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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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看舅舅糊塗。這裡說話不方便,進去再說。”劉泌忽然意識到這裡人多嘴雜,不由住嘴,拉著劉封的手進入莊子。

門外的護衛,以及似乎是劉封姬妾的劉氏,都由下人安排妥當。

劉封跟著劉泌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大廳處。

二人分別坐好後,劉泌猶自不停的唾棄劉備。怨氣很大的樣子。

劉封抽空問了一句緣由,這才知道劉泌怨氣的由來。

原來三年前,劉備求寇氏子弟,也就是他為繼子,並不簡單是為了百年後,傳承家業的事情。也是當年,劉備因為膝下無子,帳下的一些文武官員,漸漸的升起了一些二心。

畢竟劉備就算是名聲蓋世,總有一天也會沒入黃土之中,這要是沒有子嗣傳承,跟著劉備又有什麼前途?

當時因為這件事情,新野官員多有人心惶惶者。這個原因之下,劉備才選擇過繼一個兒子。

當時劉泌身為漢室宗親,跟劉備也算是兄弟。劉封又長的一副好相貌,渾身英氣,劉備心生喜愛,就提出過繼劉封。

起初劉泌是不想答應的,因為劉泌是他妹妹的獨子,有傳承家業的責任。但是架不住劉備言辭懇切,劉備又暗許他百年之後,他的一切東西,包括名望,部眾都會傳給劉封。

寇氏的家業雖然也有一點,但是比之劉備無異于螢火與皓月。劉備的暗示,漸漸讓劉泌改變了主意。再加上當時劉備的名氣很大,劉泌覺得劉備有可能呈現飛龍在天之相,這才咬牙做主把劉封這個唯一的外甥,過繼給劉備。

劉備得了劉封大喜,不僅是解決了膝下無子的情況,也可以起到穩定人心的目的。於是回新野後,立刻擺宴,把劉封介紹給文武重臣們。

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劉泌也是歡喜的。但是當劉備有子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劉泌的心就開始往下沉,到最後傳出劉封與養母甘氏有染這個謠言。

劉泌斷定是劉備使詐,污穢他外甥。

有需要的時候就求為繼子,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踢開。劉備的作為,等於是讓劉封白白的給劉備做了三年的兒子。劉泌豈能不怒,豈能不怨。

“都怪舅舅當初一時眼熱劉備的那點家業,看錯他了啊。”說到這裡,劉泌老淚縱橫,不住的責怪自己道。

聽完後,劉封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怪劉泌,當時劉備的名聲如日中天,仁德之名廣播四海,很少人會認為劉備做事會反悔。而且,劉備也確實到中年無子。

劉封順利繼承劉備的一切,機會很大。

可惜事與願違。就像劉氏說的,缺少了一點點的氣運。

“此事不怪舅舅。”看著劉泌老淚縱橫,劉封勸慰了一句,隨即,又笑著道:“其實也不是白白給人做了三年兒子,此次南下,我帶來了九百兵馬,五六千黃金。這筆買賣沒虧。”

這到不是全部在安慰劉泌,劉封真的沒虧本。雖然背負了無限的屈辱,責任。

背負滿身的污穢之名,這是其一。甘氏的情,是其二。取費氏庶女為妻,這是其三。但是也獲得了一些無可巨大的好處,拜徐庶為師。與張飛,糜竺等人交好都會帶來無限的可能性。更加重要的是與他還有一個甘氏。

與所失去的相比,真的賺了一些。

“誰稀罕那些兵馬,黃金。你寇氏雖然沒落了,但是還有數千奴僕,數萬良田,家財達數千金。就算不提這些,你還有我這個舅舅。加起來比上邊所得到的東西,只多不少。而且三年啊,你去給人做了三年兒子,這三年時間,舅舅為你舉薦一下,你現在也能在長沙掛個校尉的名位,掌握軍權。”不過,劉泌卻不知道這些,他聽了劉封的話,只覺得大怒,滿目怒氣道。

這個字數到是讓劉封倒吸了一口涼氣,繼而心中大喜。劉封離開家的時候,才十五歲,雖然已經長大了,但是對於家族產業卻沒有太大的概念,只知道奴僕眾多,家境殷實,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富足。

數千金。加上自己的五六千黃金,足足就有一萬金了。那是一千匹戰馬啊。還不算數萬畝良田,數千家奴了。

不過歡喜之後,劉封卻強自使得自己冷靜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劉青。因為身份,劉青在進入莊子後,就沒有再與他們一起。

不過,這並不妨礙劉封的猜測。劉青應該是留守寇氏產業的管家,現在出現在這裡,劉封覺得其中不對。

“舅舅,這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來日再尋劉備算帳就成了。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回收寇氏的那些產業啊。”劉封面上有試探之色,道。

隨著劉封的話語,劉泌臉上怒氣迸發,但是片刻後,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頹廢。

劉封心下一沉,真的出了什麼變故?

“家中出了什麼變故?”劉封出聲問道,那龐大的財富,對於現在的劉封來說絕對是或不可缺的,不管是養兵,而是鍛造兵器,鐵甲,還是購買戰馬,等等。都需要錢的支撐。甚至還要活動關係。劉封投奔劉表也是想要借著劉表這個金雞,膨脹勢力的。至少也要把兵權給擴大了。

“都是舅舅不好。都是舅舅不好啊。”劉泌長歎了一聲,臉上頹敗之色更濃。頓了片刻,劉泌才緩緩的道出了情況。

劉封雖然過繼給了劉備,但是他又是家中獨子。產業自然也是由劉封繼承的。旁邊又有劉泌看護。按理說出不了什麼麻煩。

劉封剛去新野一年的時候,也沒處什麼事情。

但是架不住別人的眼紅啊,數千金,數萬畝良田,數千佃戶,家奴。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財富。

劉封走了一年半之後,寇氏族人忽然發難。以劉封的父親,寇沙後繼無人為理由,強行過繼了一個族中一個族弟寇廣,做寇沙的繼子。也就是劉封的弟弟。

做足了功夫。慢慢的侵吞本來屬於劉封的產業。

期間劉泌也不是沒有反抗過,他聽到這個消息後大怒,立刻找到了長沙太守劉磐。請求劉磐做主。並且派遣家奴,過去幫襯留守寇氏產業的劉青。

劉磐是劉表的從子,算是劉泌的族子,兩人私交也可以。按理說,這官司沒有輸的道理,但是最好,劉泌卻慘敗。

因為壓力,來自于寇氏的壓力。

劉表的統治中心在於荊北,對於荊南的控制力比較薄弱,導致敵方豪強的勢力很強大。寇氏又是當地豪強,聯合長沙的一些大族,對劉磐施壓,劉磐也不敢胡來。

最後這件事情由一些大族做公斷,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寇沙多了個繼子,劉封多了個弟弟。劉封的產業被侵吞了個乾淨。

劉封聽完後,只覺得沉重。這件事情,他們確實不占道理。因為劉封本身已經過繼給了劉備,改姓了劉,在道德上已經不再是寇氏的子孫。

而寇沙只有劉封這麼一個兒子,劉封過繼給別人後,寇沙就等於是後繼無人了。這個時候,族中長輩做主,給寇沙安排一個兒子,繼承家業。很占理。

所以就算劉泌有劉磐的説明,還是慘敗了。

相反,劉封要想重新奪回家產,就是謀奪他族的產業,屬於不義。

但是這絕對掩蓋不了那些人之是眼紅劉封的產業,才一起謀奪了。這是事實。

劉封豈是易於之輩,豈能輕易把自己的產業拱手讓人。

“舅舅放心,待外甥前去查探一下情況,再謀劃奪回產業。”劉封對著劉泌冷聲道。

“不占理,不管到哪裡打官司,都是沒用的。除非你回復本姓寇,才有一些機會。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畢竟你那個名義上的“弟弟”才是你這一支寇氏的正統繼承人。哎。”想到現在劉封已經回來了,劉泌不禁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頹廢道。

歎了一口氣後,劉泌又振奮了一下,對劉封道:“封兒你也放心,舅舅雖然無能,沒有看管好你的產業,但也不會讓你無家可歸。這座村子舅舅做主送給你,希望你能借著這份產業,重振家業。”

“舅舅的產業,我不能要。”劉封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雖然他也知道劉泌是關心他,怕他沒有根基立足。慷慨的送他產業。但不代表劉封會心安理得的接受。

劉泌的產業也不少,像這樣大小的莊子還有一個,其他小一點的也還有。送一座給他倒也不算什麼。但是把產業送給他之後,劉泌要怎麼面對家人?

劉封從記憶中知道,劉泌有三個兒子,其中兩個是嫡子。劉泌的大部分產業都會由兩個嫡子繼承。

劉泌平白的送了他這個外甥一座大莊子,這讓劉泌的兩個嫡子心情會如何?若是處理的不好,父子反目也不是不可能。

劉封雖然需要錢,但絕對不會像劉泌這個真心對他好的舅舅吸血,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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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一十七章剛猛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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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劉封並不想把話給說死。他雖然不能要劉泌的產業,但卻需要劉泌的一些支援。

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咳。不過,我想向舅舅借一些金銀。”劉封輕咳了一下,有些不太自然。剛才還斷然拒絕了劉泌送上來的產業,現在又要借錢。

不過,劉封心裡到是問心無愧。這錢借來是要還的。而且借金銀,也不比接受劉泌的產業,不會引起劉泌的兩個嫡子,也就是劉封的表兄弟不滿。

劉泌先前對於劉封拒絕他的送給的產業有些不滿,但聽到劉封這一句話後,立刻就化作了歡喜。

對於劉封,他始終是含著愧疚的。要不是他做主,劉封也不至於落的現在這種下場。

“好,倉庫內大概還有三千金,舅舅我再湊一湊,聽該能湊出五千金,外甥在此等著。”劉泌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很高興道,隨即迫不及待的起身,想要去湊金子去。

“不勞舅舅費心,我所需不多,只要兩千金就夠了。”劉封嚇了一跳,趕緊道。

劉封不懷疑這個舅舅能不能湊出五千金,但是湊出來之後該怎麼辦。他們劉家上下上百口人的吃西北風去啊?

劉封開口求兩千金已經厚顏了,怎麼會搜刮了劉家的全部金銀。

當年劉泌做主把劉封過繼給劉備,論眼光,魄力都是一流的。又怎麼會是魯莽的人呢,經過劉封這麼一打岔,腦中的火熱漸漸冷了下來。

仔細一想,他們家還真的只能拿出兩千金。如果真的湊足五千金,這日子真的就沒發過了。

想起自己剛才誇下海口,劉泌不禁老臉一紅,但心中對於劉封這個外甥,真的很滿意。

送產業讓劉封婉拒了。開口向他求金銀,卻也很顧慮他的處境。

這樣的人品,怎麼可能與養母有染?想著想著,劉泌又回到了這件事情上,心中對劉備的怨憤又升騰了起來。

目中怒火一閃而逝,劉泌朝著劉封點頭道:“兩千金,舅舅我分分秒秒就能拿出來。”說著,劉泌頓了頓,道:“但是舅舅想求你一件事情。”

“舅舅請說。”見劉泌說的鄭重,劉封不由調整了下姿態,行禮道。

“若是有機會,一定要給劉大耳難堪。”劉泌眼中冷芒閃閃,咬牙道。

“就算舅舅不說,我也會辦的。”劉封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見劉封如此決然,劉泌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外甥可不是好欺負的。”

說著,劉泌又道:“金子我會派人送準備好,你先在這裡住上幾日,待舅舅進城去拜會劉磐,讓他給你安排職務。”

說著,劉泌就想起身。一刻也不想耽擱了,可見心中對劉封是怎麼樣的一種疼愛。

“舅舅且慢。”劉封再一次的叫住了劉泌,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投奔長沙太守劉磐,太小了。新野很小,長沙也不過是比新野大了一些罷了。只有去襄陽,才能獲得更大的機會。所以劉封是萬萬不可能留在長沙的。

不過,要怎麼跟劉泌解釋呢?沉吟了片刻,劉封對滿臉疑惑的劉泌,誠懇道:“舅舅,我這次來,卻不是想跟著劉磐幹,我想去襄陽,向劉表求兵。只有這樣才能找到機會對付劉備。”

不好明說他想要潛伏發展,所以劉封以要尋劉備報仇為藉口。

“對啊,我怎麼忘了,劉備還要受到劉表的遏制。去襄陽做官,一步步接近劉表,獲得信任,如此報仇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劉泌一拍大腿,懊悔的搖了搖頭道。

頓了片刻,劉泌陡然抬起頭,對著劉封道:“去襄陽,一定要去襄陽。不過,也需要準備一番,那劉磐是劉表的從子,深得劉表的器重,讓他舉薦你過去,會事半功倍。”

劉泌卻是誤會了,劉封只是想求領兵權,求一座城池。安心潛伏。對於接近劉表,獲得信任這件事情,劉封到是沒有想過。

不過,劉封沒有糾正劉泌的想法,只是點頭道:“如此就有勞舅舅了。”

“好,你就在舅舅這裡住幾天,我去長沙拜會劉磐。”劉泌還是沒能鎮定下來,再次起身道。

見劉泌摯誠,劉封也不想打消劉泌的熱情,便起身相送。

劉泌走後,招待劉封的是舅母,陳氏,不過因為是婦人,也不好與劉封獨處太久,沒一會兒就走了。

不過卻安排好了劉封的住處,派遣了下人,帶劉封過去。

這正合了劉封的心意,現在是下午,離晚膳還有一個多時辰,正好可以想想怎麼才能奪回自己的產業。

雖然劉封心中在不斷的思索,但是腳步卻緊隨著那帶路的下人。很快,就來到了一間大屋的外邊。

“表少爺請。”這下人帶著劉封來到門口後,彎身請劉封進去。

“嗯。”劉封這才從沉思驚醒了過來,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不過,屋子內的情況讓劉封小小的吃了一驚。一個相貌絕美,身材妖嬈的女子正笑吟吟看著他。不是劉氏是誰。

小吃了一驚,隨即劉封有些苦笑道。進門的時候忘記交代了,沒准舅母陳氏認為這是他的姬妾,把他們兩個安排在了一起。

“咳,唐突夫人了,我這就去換一個房間。”劉封輕咳了一下,打算退出去。

“那你打算以什麼身份安置我?”眸子中閃過一絲戲謔,劉氏慢條斯理的問道。

劉封不由停下了腳步,這到是個問題。與劉封一起來的,不是他的姬妾是什麼?

“但總不能住在一塊吧。”劉封苦笑了一聲,道,起身進了屋子內。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喏,這屋子很大,又分裡外間,我住里間,你住在外間。晚上的時候打發走侍女,不就行了?”劉氏很是豪放道。

劉封對於劉氏這麼信賴自己,簡直是沒了言語。不過,又不可否認。劉氏這個辦法很好,同住一個屋子,坐實了劉氏是他姬妾這件事情。就不必找藉口安置劉氏了。可以避免節外生枝。

“難道你真的怕我把你給吃了啊?”劉氏咯咯一笑,掩嘴道。

笑聲中身子震動,讓劉封知道了什麼叫做花枝亂顫。

三番兩次被人看不起,劉封也有火氣。不由沒好氣道:“我怕什麼。”

說著,也很光棍的坐在了劉氏的身邊。正好旁邊有一壺茶水,劉封又覺得有些可口,倒了一杯茶,狂飲了一杯。

這才雙手抱頭,躺在了地板上。並且閉起了雙目。

他還要思考該怎麼弄回自己的產業,沒空跟這個女人多計較。

“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劉氏卻好死不死的問了一句。讓劉封覺得一陣煩躁,沒理會她。但片刻後,劉封心中忽然一動。

這婦人是大族出身,對於一些族中爭鬥應該有不小的見識。

“心中確實是有些事情,夫人可否為我解惑?”劉封猛的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旁邊的劉氏道。

這時,劉氏正低著頭,有趣的看著劉封,見劉封忽然睜開了眼睛,也沒在意。很直爽的道:“說說看。”

“我以前姓寇你應該知道。”劉封細細的把他得到的情況跟劉氏說了一遍。

劉氏聽完後,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眼中散著濃濃的不屑。“怪不得當年顯赫一時的寇氏沒落了,原來族人都是一群膿包。”

“哦,怎麼說?”劉封饒有興趣的問道。

“一個宗族,只有齊心,才能合力,才能一心為宗族謀劃,才能顯赫。雖然你改姓劉,但骨子裡還是留著寇氏的血脈,他們這幫人不思鼎力相助,反而要謀奪你的產業。這樣的宗族,怎麼能不敗落。”劉氏冷笑道,眼中不屑之色更濃。

不過有一點劉氏沒說,她氣憤的原因是那些姓寇的奪去的是劉封的產業。就在這一路上,劉氏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

使得她不在否認她對劉封確實存在的好感。劉氏是個理智的人,她能為家族嫁給一個老頭子。按理說,這樣的人很難會對一個男人起好感。

但是確確實實的發生了,或許是因為這一段時間是她最疲累,理智最薄弱的時候。當日,在船上劉氏開口說跟隨劉封來長沙的時候,劉氏就已經察覺到了,現在她已經完全不再避諱了。

不過,劉氏又知道,這種好感也只是好感而已,是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的。但是另一方面,又因為這好感,激起了劉氏護犢子的性子。

她骨子裡可是很護犢子的。所以劉氏才對寇氏表達出來了濃濃的不屑。

劉封當然不知道劉氏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才這麼說的,但是他對於劉氏的話卻起了濃濃的興趣。

原來如此,難怪有些宗族越來越大,有的卻越來越衰敗。其中關鍵就在於齊心。

齊心?劉封眼前一亮,抬頭看著劉氏興奮道:“夫人是不是想說,寇氏既然能動手謀奪我的家產,也就是一個不齊心的宗族。也就會導致一些問題,比如說分贓不均,或者勢力林立。”

“有兩個辦法,文火慢熬,或是猛火煮沸。所謂文火就是你說的,探聽寇氏中的勢力陣營,拉一個打一個。想辦法奪回你的產業。不過相比于這種辦法,我卻更加的傾向後者。猛火。”劉氏嬌笑一聲,道。

“猛火?”劉封疑惑道。

“你不是有軍隊嗎?比什麼都強。”迎著劉封渴求的目光,劉氏到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攏了攏耳邊髮絲,這才開口道。

這種辦法快速直接,但是對於劉封的名聲可不太好。劉封已經背負著與養母有染的駡名,叛離了劉備,現在又用兵對自己原來的宗族動武。對於劉封將來的發展不利。

不過,就像劉氏自己說的一樣,她更傾向于猛火。在實力面前,什麼都是虛的。只要有實力,失去的東西就能快速的拿回來。

在劉氏的心中,劉封已經夠銳利了。當初對付水賊的時候,劉封就不曾妥協一步,果決異常。她當然希望劉封能更果決一些。更加強勢一些。

一個男人只要有能力,有決心。什麼都會得到的,就算背負駡名也不怕。

想通了這一點,劉氏才對劉封明言。

還真是簡單又有效的辦法。聽了劉氏的辦法後,劉封不可否認,他也更傾向于猛火。文火囉囉嗦嗦的,太麻煩,他沒有時間對付寇氏這個小宗族,而逗留數月,甚至更久。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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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5 18:42:40 |只看該作者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第一百一十八章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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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縣,是當年寇氏的封邑。 號稱羅國,是一個侯國。

雖然寇氏的輝煌早已經成為過去,羅國也已經變成了平常的郡縣,祖上的侯爵位置,也被剝奪。 但是寇氏卻留了下來。

羅縣不管是從人口還是土地上論,都是長沙有數的大縣。 但是龐大的人口,廣袤的土地只是襯托寇氏的輝煌。

羅縣有三萬餘人口,但是其中一萬三四是寇氏的佃戶。 有數十萬畝良田,其中有十五萬畝為寇氏的田地。

但就算是這樣,許多士族還是認為寇氏是一支土豪,因為寇氏除了在羅縣的產業,以及長沙的一些影響力以外,在荊州的能連差不多等於零。

七代內,沒有人做官。 不管是底蘊,還是涵養都不足以列入士族。

而劉封的父親,寇沙這一支寇氏支脈,在寇氏中算是比較顯赫的了,擁有數萬畝良田,上千戶佃戶,數千眾。

要說這些產業,在黃巾之亂以前,在北方只能是小土豪。 但是在黃巾之亂後,人口銳減的漢朝,這一份產業也足以讓許多人眼紅了。

這日,劉封帶著陳大,劉青。 以及些許護衛,來到了羅縣。 不過,他今日來此不是為了找人麻煩的,而是去掃墓。

不管怎麼樣,自從叛離了劉備以後,劉封對於舅舅劉泌,以及寇這個姓氏產生了一種根的感覺。

對於記憶裡存在的父親,寇沙,母親劉氏。 劉封也不由升起了一些敬意。 那些產業只是很外之物,何況又不會跑掉。 所以劉封來羅縣的第一件事是掃一下父母的墳墓。 而不是奪回產業。

寇氏的族人雖然都聚集在羅縣,但是互相勢力傾軋,共有一座祠堂,但是居住地卻分散在整個羅縣。

寇沙一支的產業,就在羅縣左邊三十裡地方的一座叫做回江的村子內。 有人口三千多人,良田數萬。

整個村子的百姓以前都是劉封家裡的佃戶。 當然現在已經跟了別人了。

從舅母陳氏的口中,劉封知道了更詳細的情況,謀奪他家產業的是族長寇當,他把最心愛小妾所出的庶子,寇廣過繼給了已故多年的寇沙,謀奪了劉封的產業。

很快,劉封一行人就來到了回江村的附近。

不過,劉封等人並沒有去村中,他父母,以及祖輩的墳墓在附近的一座小山上。

但是劉封一行人卻引起了一些佃戶的注意。 初時,佃戶們只以為是劉封等人只是尋常的客商,畢竟長沙這地方水係發達,商人不少。

但是,有人多注意了劉封幾眼,就發覺了不對。 這不是給別人當兒子去了的寇封嗎?

他怎麼回來了?

在世人眼中,改姓給別人當兒子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尤其是寇沙家中只有劉封這麼一個獨子,劉封給人當兒子,等於是讓寇沙這一脈絕了子嗣。

尋常佃戶本就對劉封不滿,加上有些人挑撥,佃戶們對於劉封更加沒好感。

所謂世人愚昧,也就是如此了。 他們也不想想劉封當年只是十五歲,又不可能自己做主去給劉備當兒子。 是劉備下求,劉泌點頭答應的。

尤其是最近從新野傳來了一些消息,這個傢夥給劉備當兒子,還與劉備的妻子有染,做出這種千夫所指的事情,簡直是丟近了寇氏的臉面。

這些消息佃戶們不知道是怎麼傳來的,是不是有心人傳播的,他們統統不知道。 但他們卻相信了。

於是,有人認出了劉封後,很迅速的溜進了回江村中,向上邊的人稟報去了。

對於四周的人影晃動,劉封倒也不怎麼在意,畢竟只是尋常的佃戶而已。 不過,陳大卻不敢放鬆,很警覺的盯著四周看。 那經精芒四射的眼神表示,只要稍有異動,他就會像一支待發的老虎一般,迅猛出擊。

“少爺,老奴已經一年沒有來這裡了,不知道怎麼樣了?”劉青臉上有些蹉跎,嘆了一口氣道。

所謂近鄉情怯吧。 劉青當年是劉氏的陪嫁管事,後來劉封走後,寇氏的這麼大一分家業都落在了劉青的肩膀上,寇沙,劉氏的墓他每年都親自上去打掃的。

如今,又要見到寇沙了,但是他愧對寇沙啊。 白白一份家業被別人糟蹋了。

看出劉青心情低落,劉封微微一笑,安慰道:“產業被奪,非是劉伯的過錯。我想父親在天之靈,也不會怪罪劉伯的。”

劉封的安慰,讓劉伯的心情好了一些,臉上有了些許的期待。

“那不是劉伯嗎?”這時,大路一旁有幾個民眾入過,其中一個人眼尖,認出了劉青,不由失聲叫道。

劉青雖然摸樣蒼老,但是卻是耳聰目明,不僅聽見了對方的叫聲,而認出了對方是誰。

“寇水?”劉青轉過頭,驚喜的叫道。

寇水是一個三十歲的男子,粗布短衫,身體黝黑,看著似乎是個尋常的農戶。 但是卻又不尋常,以前寇沙的產業雖然都交給了劉青打理,但是寇沙還是有許多忠心耿耿的家奴,這寇水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本姓陳,中原出身,因為避黃巾之亂,而逃到了長沙,被寇沙的祖父收養,賜姓為寇,直到劉封改姓去了劉備那邊後,寇水已經成了劉青手底下的一個重要管事。

後來劉封的家產被奪,劉青被劉泌接了回去,而寇水則領著數百個忠誠於劉封的家奴堅決的留在了回將村中。

“劉伯您怎麼回來了?”寇水比劉青更加的激動,晃蕩一聲,丟掉了手上的鋤頭,與身旁的幾個同伴,一齊飛奔了過來。

“我是跟著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給老爺掃墓了,你們這些人都有出路,都有出路了啊。”兩人只是年餘沒有相遇,但似乎是隔了幾十年了,劉青老淚縱橫道。

“少爺。”寇水驚呆了,隨即豁然抬頭,看向了旁邊馬車上坐著的劉封,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片刻,那摸樣,真是少爺,真是少爺啊。

“噗通”一聲,寇水雙膝及地,頭“砰砰砰”的撞擊著地面,嘴裡哭嚎道:“少爺,少爺您終於回來了,您要是再不會來,老爺,老太爺的墓就要被人給掘了啊。”

寇水少年時期就跟著寇家,雖然名義上也是家奴,但是做到管事的位置上後,其實是家臣的身份。 最是忠心不過。

“你說什麼?”劉封色變道。

“有人要掘老爺的墓?那寇廣是乾什麼吃的?坐享這麼多產業,他連老爺的墓都看不好?”劉青也驚呆了,不過他的反應比劉封的迅速,以年紀不相符的速度,猛的抓住了寇水的肩膀,淒厲大吼道。

寇廣被他父親寇當強行安插進入劉封家中,成了劉封的弟弟。 以這種名義坐享了劉封的產業,雖然行事讓人不齒,但是既然坐享了產業,就有維護寇沙的責任,清明節掃墓,保護寇沙的墳墓都是分內的事情。

但現在居然聽說寇沙的墳墓將要被人掘出。 也難怪劉青失態了。

還好劉封只是被震驚了一下,很快就迫使自己平靜了下來。 這件事情透著詭異,必須要問個清楚才行。

不過,劉封對於寇氏有著異樣的感覺,今日他就是來掃墓的。 如果真的有誰敢掘了他父母的墳墓,劉封當然不會保持沉默。

“誰要掘我父母的墓?”劉封一字一句的冷聲道。

“就是寇廣那個混蛋,他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想要掘了老爺,老太爺的墓,把裡邊陪葬的黃金,玉都給挖出來。”雙肩被劉青抓的生疼,但寇水卻毫無所覺,只是咬牙切齒道。

這件事情本來是很緊密的,寇廣要挖掘寇沙的墳墓,傳出去絕對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但是寇水心眼多,他早在寇廣入住回江村的時候,就安插了一個釘子過去。 所以消息很靈通。

“監守自盜。”劉封聽完後,只覺得可笑,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人,坐享了寇沙傳下來的產業,還要挖了寇沙的墳墓。

“不要激動,有我在,天塌不下來。”劉封緩緩的開口道,語氣充滿了堅定不移的信念。

寇水更是激動的流下了淚來,老天開眼了啊,老天開眼了啊。 他們這幫無主孤魂終於還是把少爺給盼回來,而且少爺已經長大了。 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了。

“對,對,少爺他現在是執掌數百軍士的校尉,誰敢動老爺的墓試試。”旁邊劉青也回過了神來,驚喜道。

就像是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看著劉封。

“今日就算了,我是來掃墓的,不的動武的。一切等今日過後再說。不過。”說到這裡,劉封頓了頓,冷笑道:“不過屬於我的東西,我都會奪回來。不僅如此,人若犯我,我當十倍報之。惹火了我,我眾兵作亂。”

這些話,劉封可不是說說的。 當夜劉氏的話提醒了他,他手裡有兵,要怎麼做都行。

現在這個時代,盜匪多的是,讓兵士化作盜匪劫掠。 一了百了。

要想掘他祖墳,就要做好被洗劫的準備。

縱兵作亂。 不管是誰,聽了劉封這句話的人,統統打了一個寒顫。 這可是目無王法啊。

其實他們想的沒錯,劉封自從殺了唐送,出走新野後。 就已經目無王法了,信奉的是誰的拳頭大,誰就能稱王稱霸。

“走,我要去祭奠父親寇沙,祖父寇達。”說完後,劉封閉起了雙目,揮了揮手,讓隊伍重新出發。

劉青對著寇水點了點頭,緊緊的跟了上去。 寇水與同伴們對視了一眼,也齊齊跟了上去。

很快,一座小山就出現在了劉封等人的眼中。 山很低矮,但是樹木茂盛。 山間還有一條由數百石階組成的小路。

劉封留下了十個配備了弓箭,長矛,鋼刀的士卒看管馬車,自己則帶著陳大,劉青,寇水,以及二十個護衛,走上了小山。

很快就來到了半山,再上去一點,會有一塊平坦的山地,上邊就是劉封父親,祖父的安居之地。

“誰?”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警覺的聲音,片刻後,一個壯年男子帶著一柄鋼刀出現在了劉封的身前。

在路上,寇水已經詳細的說了一些事情。

寇廣的作為不僅是要挖掘劉封父親寇沙墳墓這一件事情,每年清明的時候,也沒見寇廣上來為了寇沙掃墓,引得四周雜草叢生。

寇水看不下去,就帶著忠誠於劉封的數十個家奴,佃戶一起鋤草,祭奠寇沙。 但是寇廣得到消息後,立刻帶著數倍的人手,把他們打了一頓。 不讓他們鋤草,並且安排了十個壯年男人,常年駐守在這裡。 手持鋼刀。

劉封今日不想見血。 “動手打昏他。”劉封隨手吩咐了旁邊的陳大道。

“諾。”陳大應諾了一聲,立刻帶著數個護衛,三兩下就卸下了這個男人的鋼刀,打昏在地。

打昏了這個男人之後,劉封踏足了山間的這塊平地上。

一塊很大的平地上,有一些墓群,以及幾間房屋。 那墓群附近,雜草叢生。 破敗的厲害。

人立世,誰都有根。 我的根在這裡啊。 劉封看著不遠處雜草叢生的墓群,只覺得心間一痛。

剛才那男人雖然被打昏了,但是慘叫聲卻傳了出去。 劉封踏足這塊平地的時候,也有九個持著鋼刀的男人走了出來,神色兇悍的盯著劉封。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這山是寇家的私產嗎?”為首的一個彪壯男人,口氣很沖道。

這些人是寇廣從外聘請來的人手,所以不認得劉封。

劉封的心正隱隱作痛,聽見這幾句話,只覺得刺耳不已。 不由冷聲道:“拿下。”

陳大這次沒有再應諾,而是很直接的帶著二十個護衛上前。 不過,因為對方有九個人,而且還手持鋼刀,陳大等人沒能在不見血的情況下南下這九個人。

在短暫的交鋒之後,重傷五個,輕傷四個。 全部拿下。

“鋤草,擺案。我要祭奠。”這些人被拿下後,劉封立刻對劉青,以及寇水這些人下令道。

“諾。”包括劉青在內,這些人齊齊大吼一聲,迫不及待的上前鋤草,打掃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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