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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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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 三七開]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全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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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6 22:26: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四十九章劉備的小動作

新野城太守府內。

這日,劉備召集了諸葛亮,簡雍,孫乾,糜竺等人用宴。

前些日,劉封攻破了江夏,射殺了黃祖的事情也傳到了新野。只是劉備認為劉表不會善罷甘休,因此也並不怎麼在意。隨後,又有消息傳來,文聘與蔡瑁領精兵一萬南下。劉備就更加放心了。

今日設宴的目的,是為了給眾臣介紹他的兒子劉禪。經過一段時間的條例,劉禪的體格健壯了許多,可以說已經脫離了羸弱的形象。

劉備考慮,也是該讓劉禪出來給諸葛亮,簡雍等過過眼,安撫一下人心了。於是就設宴,遍請了包括徐庶在內的所有文臣。

其實劉備的目的也只是安撫一下諸葛亮,以及徐庶這兩個重臣。只是雖然諸葛亮捧場,但徐庶卻託病未出。

至於武將方面,劉備倒是不怎麼在意。關羽,張飛,趙雲,陳到等都是死忠人物。

雖然宴會當中,劉備抱著劉禪給眾人過了過眼,但因為另一個主角徐庶未到,劉備的臉色雖然未變,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劉備的情緒並不怎麼高。

坐在主位上,劉備的目光深邃。最後一次機會了,卻還是不願意接受,元直啊,元直,你真的就這麼在乎那棄子嗎?

劉備心中對徐庶失望以及的同時,也無比的後悔,當初為什麼找徐庶作為劉封的老師。

真是一步走錯,步步皆錯啊。劉備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有些鬱悶的抬起青銅酒杯,仰頭飲盡。

都看出劉備的情緒不高,眾人都很壓仰,小聲細語。連諸葛亮都比較謹慎,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好好的喜宴,也就變成了這副沉悶的摸樣。

“報主公。”就在這時,有護衛進入大廳,報導。

“何事?”情緒不高,劉備的口氣也稍微有些冷硬。只是劉備的城府夠深,一般人是難以察覺出來的。

“襄陽有報,言劉荊州已經任命劉封為江夏太守,取代黃祖,鎮守東方。”

話音剛落,只聽碰的一聲,卻是劉備手中的青銅酒杯,掉落在了地上。

“有些醉了,我先下去歇息,你等繼續。”劉備的掩飾功夫卻很好,笑了笑,掃了一眼都看著他的眾臣,起身走了出去。

“這。”留下簡雍,孫乾等人面面相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們對於劉封的印象不俗,對於劉備為何縱容唐送也是有幾分知曉的。

因此,也不好拿劉封做了江夏太守這件事說話。

糜竺面上也裝作不知所措的摸樣,只是心裡卻是欣喜無比,這外甥兒到底是出息,出去沒幾日,就做了江夏太守了。

只是,糜竺對於江夏也知道一點,三個鄰居,劉封能搞定劉表是本事,但是未必能搞定孫權,以及曹操。

心中存了擔憂,那歡喜就隱了起來。

本來還想打算告訴妹妹糜氏這個好消息,也存了起來,不打算告訴她了。

幾人中,只有諸葛亮的神色有些莫測。他卻想起了好友徐庶曾經在他與劉備都不看好劉封的時候,斷然的認為劉封能夠佔領江夏,甚至是坐穩江夏。

現在劉封真的坐穩了江夏了。證明徐庶的眼光,以及劉封的能力都是高人一等的。此刻,諸葛亮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種,若是由劉封繼承劉備的家業,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讓諸葛亮心中一震,繼而有些自責,身為人臣,當為主謀。劉備既然已經下了決心,趕走了劉封。

他就算不依照劉備的意思,視劉封為仇敵,也不可起那樣的心思。

心中自責了片刻,諸葛亮起身對著眾人抱拳道:“少陪了,諸位繼續。”說完後,諸葛亮隨著劉備離去的方向離開。

這劉備為了展示兒子劉禪,而舉行的喜宴居然不歡而散了。

眾人面面相視了片刻,也是一一離去。

諸葛亮出了大廳後,卻是失了劉備的蹤影。他在問了過路侍女後,得知劉備在書房。這才起身去書房。

書房內,劉備的臉色已經不像在大廳的時候,只是微微有些異樣。而是實打實的難看了。

就像劉表想的一樣,劉備眼見劉封現在的勢力,地盤都比他大。心裡跟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只是難受,並不是什麼妒忌。劉備曾經做過徐州刺史,百戰餘生,對於一時榮辱看的很開。

就像是一般人對於自己拋棄的繼子,爬到了自己的頭上總是有些難受的,劉備當然也不例外。

臉色難看,劉備胸口的起伏也有些劇烈,喘息聲濃厚。

這時,諸葛亮在門外,道:“主公。”

劉備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調整了一下呼吸,收攏了一下麵容,這才輕聲道:“進來吧。”

當諸葛亮進來的時候,劉備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異樣了。

但就算如此,諸葛亮卻也能猜出劉備心中的不好受。

“不知主公對此事怎麼看?”諸葛亮坐好後,相問道。

“若我是劉表,會下令收回荊州。”劉備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劉備是個掌控欲很濃的人,若他為荊州刺史,他絕對是不會容許江夏這塊荊州屏障,掌控在己方以外人手中的,這會造成許多變故。

“但劉表畢竟不是您啊,他一沒有魄力,二勢力不足,三精兵不旺。四帳下大將稀少。”諸葛亮先是踩了一下劉表,隨即又笑著道:“若是主公心氣不順,大可以在入主荊州後,親自收回江夏啊。”

委婉的表示,若是您據有了荊州,這劉封只是小患,不用您這麼掛心。

果然,劉備聽完後也覺得心中好受了一些。雖然並沒有立刻順氣,但至少能心平氣和了。

這人就一怕有對比。

劉備在心中把諸葛亮與徐庶對比了一下,發現論才能,徐庶比諸葛亮差,諸葛亮能說出鼎足而立的大勢,徐庶卻不能。

諸葛亮又比徐庶體貼。

“謝孔明吉言了。”劉備心中覺得諸葛亮無比的順眼,不由微微一笑道。

見劉備已經順氣,似乎沒什麼大礙了。諸葛亮也就放下了心,不過諸葛亮還是花了一些時間,與劉備相處。直到,再無發現劉備異樣後,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諸葛亮剛走的時候,劉備心裡確實是徹底順氣了。

但是諸葛亮走後不久,劉備又不由的想起了劉封。

初時見劉封英武,收為繼子。不久後,劉封的謙和,有禮都漸漸顯示了出來。被徐庶譽為有禮賢下士之風。再後來,讓劉封拜徐庶為師父。在曹操設詭計,迫使徐庶北上的時候。劉封斷言,可以勸回徐庶,結果真的說服了徐庶回來。

這些事情,在劉備的腦中一一的閃過。到最後,劉備又想到劉封出城的時候,殺死唐送的狠辣手段。只覺得心中微微一寒。

當初唐送設計,把髒水污水都往劉封的身上倒下。再然後,劉封更是出走新野,坐實了那些臭名聲。

所以,當初劉封殺唐送的手段雖然狠辣,把唐送的屍體掛在城門上,更是顯示與劉備他的決裂。

但劉備都不放在心上,視想一下,一個名聲泛著惡臭,年不過二十。兵丁不滿六百的一條臭鹹魚。劉備怎麼會放在心上。

但是這條鹹魚翻身的太快了,快的劉備都目接不暇。劉封殺敗了江夏五千水軍,斬殺黃射與黃祖結仇。劉封悍然攻打夏口。劉封射殺黃祖。劉封坐穩了太守之位。都是在一個月內發生的事情。

不管是翻身,還是勢力膨脹都很迅速,很迅速。

當劉備驚醒的時候,卻發現劉封的勢力已經比他大,兵力比他多,資源也比他多了。

當場與劉封決裂,劉封表現出來的狠辣,在一刻也不是什麼小事了。是一種能讓劉備心中發涼的大事。

甚至,劉備覺得劉封對於他的恨,甚至超過了曹操對於他的恨。曹操對他的恨,不過也是因為政治不合,導致戰爭。與劉備相同的人,天下多的是。

而劉封呢?

這人越是重視某一個人的時候,就越是能翻出當初的一點一滴。在這一刻,劉備才駭然發現,他當初對於劉封當真是心狠以及了。

而如今劉封坐擁江夏,勢力不小。已經是有能力,也有資本找他算帳了。放虎歸山的錯已經鑄下,無可挽回了。

劉備心中卻思索著,如何消弱劉封的勢力。讓他死在江夏。

想到這裡,劉備又不由想起,劉封當日出走的時候,帳下只有兩個心腹小吏。此刻,坐擁江夏,必定多有仰仗。

一個張道本身是張飛帳下小吏,在新野舉目無親,只有老婆孩子,還跟著劉封一起走了。無懈可擊。

但是另一個許田,記得他的哥哥許正是糜竺帳下重要佐官。

劉封帳下文官只有二人。統治偌大的江夏,缺少不得。若是此刻用許正召回許田,無疑是斷了劉封一臂。

延遲他坐穩江夏的時日。好讓孫權有可乘之機。劉備心中卻是找打了一種打壓劉封的手段。

不由目光一冷,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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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6 22:27: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章小人物的反抗

這些天,許正的心情不怎麼好。從前方傳來的一個個消息讓他心驚不已,從劉封橫江戰黃射到劉封射殺黃祖,到劉表發兵攻打江夏。

一個個消息都讓許正心驚膽顫,要知道,他的親弟弟許田就在劉封帳下為官吏,這劉封要是兵敗,許田豈不是要遭殃?

對於這個弟弟,許正是疼愛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許田舉薦給身為少將軍的劉封的。只是不想,風雲突變,劉封的敗落實在是太迅速,太迅速了。

迅速的許正沒來得及反應,劉封就帶著帳下文武出走新野了。

這日,許正連衙門都沒去,只是坐在家中,神色擔憂。

“叔叔是個有大福的人,必定能逢凶化吉,夫君莫要過多擔憂。”許夫人見丈夫連衙門都不去了,只坐在家中,擔心弟弟的安危,不由安慰道。

“我那弟弟最是機靈,也有閱歷。遇到一般事情,我自是不用擔心,但這是兵事啊,最是無常了。多少名將都折在沙場了,何況他?”許正正心煩,聽著妻子的安慰不由更煩,不耐道。

“可是少將軍也不是一般的名將啊,他少年懂兵,掃滅水賊無數,一戰大勝黃射,一戰箭殺黃祖。可以說是百戰百勝了,沒准這一戰還能戰勝文聘呢。”見丈夫撇嘴,許夫人不由委屈道。

“婦道人家懂個什麼。”許正被氣樂了,這名將確實都是百戰百勝的,但是一戰折損的名將也不在少數啊。一戰敗,一世英名盡喪。身死沙場。

夫妻兩個正在說話,卻聽屋外響起了一陣突兀的腳步聲。繼而一個男聲響了起來,“老爺,主公派人召見。”

“主公?”許正心中一驚,有些不好的預感。他雖然是糜竺帳下重要佐官,但是也是不入流的小吏,從未被劉備單獨召見過。

這突兀的召見,是什麼緣由?肯定是許田的事情啊。

許正心中踹踹,但也是不敢耽擱。讓妻子準備好正服,帶上漢冠,這才整齊的出門。

新野馬少,除非重要的人物才有馬車乘坐。許正身為小吏,有一輛牛車。

劉備是一面旗幟,一面招牌。他不用地盤,不用勢力,就能以名聲積聚起一批骨幹,如徐庶,諸葛亮等智慧高超的臣子,如糜竺,簡雍,孫乾等中上之人,以及關羽,張飛,趙雲等在沙場上證明了自己能力的萬人敵。

許正不是劉備舊部,而是中途跟隨劉備的。一生也沒見過劉備幾次,想到會與劉備這等人物單獨見面。又可能是因為弟弟許田的事情。

許正不免心中浮想聯翩,惴惴不安。

懷著這種心情,許正乘坐牛車來到了太守府外。下了牛車後,許正謙卑的向守衛大門的護衛亮明瞭身份。

似乎是早已經被人交代過了。守衛大門的護衛一見許正亮明身份,就躬身請許正進入,無需通報。

這只有劉備的近臣才會享受到的待遇,比如諸葛亮,以前的徐庶,以及孫乾簡雍等人。往日許正還有些眼熱這種待遇,但是當真的降臨在他身上的時候,就變得忐忑了。

加上之前的惴惴不安,許正心中更加的沒底了。

可能也知道許正是第一次進太守府,路況不熟。門前護衛中,出來了一人為許正帶路,一路上許正低著頭,很謙卑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向前走著。

很快,許田被護衛領到了劉備的書房前。

“大人請。”護衛在門外止步,彎身虛引道。

“多謝。”許正向護衛抱了抱拳,隨後抬頭看向書房,只覺得充滿了未知。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駐足了片刻,許正咬了咬牙,抬腳走了進去。

書房內,劉備正在等待許正到來,聽見輕微的腳步聲,不由抬頭看去。見許正謹小慎微的向這邊走來,不由點頭。

只要是個膽小的就好。

“從事糜竺帳下吏許正拜見主公。”進了書房後,許正更是沒有抬頭打量劉備的膽量,只是低著頭,屈伸拜道。

“先生請起。”

“諾。”耳邊響起劉備寬厚的聲音,許正沒來由心中一安,應諾了一聲後,直起了身體,看向劉備。

只見坐在前方之人,表情寬厚,神色祥和。但奇怪的是這樣寬厚的表情,但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使得人心中凜然。

許正眉眼一跳,打量了劉備一眼後,又迅速的低下了頭。

“先生入我帳下已有數年之久,我也常聽糜竺讚歎先生辦差嚴謹,有才幹。”察覺出許正心中的凜然,劉備不由寬厚的看了眼許正,笑著道。

“許正愚鈍,不當糜竺先生如此盛讚。”許正卻謹小慎微,並沒有因為劉備這幾句話而得意忘形。

“呵呵,才幹與否,我心中自然有數。以先生之功賞。”劉備卻不容許正拒絕,說完後,抬起頭道:“賞百金,錦布十匹,以為榜樣。”

“謝主公。”劉備表現出來的不容置疑,使得許正只好彎身謝道。

“呵呵,這是先生應得的,不必客氣。”劉備呵呵一笑,道。只是頓了頓,劉備話鋒一轉,道:“我聽聞先生有此才幹,乃是家傳淵源。又聽聞先生之下有一個弟弟,姓許名田,有才幹。我帳下還缺一員官吏,所謂舉賢不避親,不知先生認為令弟可否勝任?”

這明面上是問許正的意見,實際上卻是在逼迫許正做決定啊。

許正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了無數的汗水,劉封帳下只有兩個小吏,許正不相信劉備會不知道他的弟弟許田目前在江夏,是劉封的重要官吏。

既然劉備知道,卻明知故問。似乎他弟弟有大才,有心招攬。這不是逼迫他以兄長的身份,召回許田嗎?

許正是個官吏,曾經做過商賈。雖然一時被劉備的氣勢所攝,但是心思絕對不小,腦子也活泛。要不然當初在劉封初為將的時候,就把弟弟給賽過去了。

已經意識到了此時絕對不簡單。

要是願意,許正是絕對不會以兄長的身份召回許田的,許正雖然疼愛弟弟,但卻更加注重弟弟自己的選擇。當初許田跟隨劉封離開的事情,許田是隱瞞著許正的。

也代表許田跟從劉封的決心。

許正怎麼能阻止一個男人,跟隨一個認定的君主,奔向這正是英雄用武之地的亂世呢。

因此,許正猶豫了,越是猶豫,額頭上的冷汗就越是多。

初時劉備也不願意強迫許正,但是見許正長時間沒有反應,劉備不由有些不悅,聲音泛冷道:“先生為何猶豫?”

許正渾身一個激靈,眼前這個人雖然寬厚之名盛傳天下,但畢竟是一代梟雄,他知道若是此刻不答應,必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不由立刻道:“我代那不成器的弟弟多謝主公讚譽。”說到這裡,許正頓了頓,又道:“若是一般職位,足以勝任。”

“如此甚好。我希望能在十日內,見道令弟。”劉備的臉色立刻好看了起來,笑著道。

“必不負主公所望。”既然已經答應了,許正當然滿口應下。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劉備就不再與許正廢話。勉勵了幾句後,就打法了許正出去了。

許正走後,劉備的臉色立刻恢復了陰沉,坐了片刻後,喃喃道:“周瑜啊,周瑜聽說你用兵如神,能做的我都為你做了,你一定要幫我拔去這跟釘子。”

如今的劉封赫然已經被劉備重視,並且不惜下陰謀斬斷劉封的臂膀了。

不提自負陰謀得逞的劉備,只說許正離開了書房後。只覺得心神恍惚,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難道真的要阻止弟弟野心,阻止一個男人在這亂世中創業嗎?

想起當初正是他自己把許田推上了劉封這艘船,如今又要親手把許田弄下來。劉正心中只覺得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他疼愛許田,許田也敬重他。他知道,若是他書信一封往江夏,弟弟必定會返回的。

等許田回來之後,兄有何顏面面對弟?

正恍惚間,許正忽然聽到了一段壓低了聲音的對話聲。

“聽說賊寇劉封錦衣渡江,一人退文聘一萬精銳。並且劉荊州已經下令,任命劉封為江夏太守,取代黃祖鎮守東方了。”

“真的假,那劉封不是私德有虧才出走新野的嗎?而且還是他殺了黃祖的,那劉表是不是糊塗了,任用這樣的人為江夏太守?”

“誰知道劉荊州是不是糊塗了,但是我這消息是絕對可靠的。聽說主公今日本喜宴群臣,聽到這個消息後,拂袖而去了。”

“聲,劉表的事情咱們閑來時可以論論,這主公的事情,千萬別胡亂出口。會惹來麻煩的。”

“是,是。多謝兄長提點。”

雖然只短短的幾句話,但是在許正心中卻引起了軒然大*。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劉封是江夏太守了,勢力比之劉備還大,劉備這才警惕,佈置下手段對付劉封。

心中滔天波浪的同時,許正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脫離劉備掌控的辦法。

身體猛的一震,抬頭挺胸,筆直的朝著大門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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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6 22:27:3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一章唐刀四制,橫刀,陌刀,儀刀,障刀

這個辦法,許正在沒有聽到劉封消息的時候或許不敢用,但是現在卻敢了。

有了劉表的任命,劉封坐穩江夏已經成了釘在鐵板上的事實了,劉封的本事,又是有目共睹的,既然對付的了黃祖劉表,那麼對付另外的孫權,曹操也不再話下。

你不是想以我召回弟弟嗎?我就以反其道而行,去江夏與弟弟回合。

許正心中很窩火的想著。

其實許正看的很通透的,現在劉備的威望不如以前了。當然這不是說簡雍,諸葛亮等人,而是對於新野的一些小官吏來說。

原因就是劉封走了。劉封三年積累起來的名望,在漸漸的顯現出來。

劉封在這三年中,其實很好的填補了新野勢力的一個空白,就是儲君的勢力,在劉備將老,人心難免浮動的時候,劉封以謙虛,知禮,用禮賢下士之風。迅速的穩定了下層官員的人心。

而就是那個完美的儲君,卻出走了。不管緣由如何,下層官吏的心,難免有浮動了起來。

可能劉備會沒有意識到,但是官吏們卻已經意識到了。

劉禪太小,要是劉備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他們跟著一起遭殃?

在劉備自負春秋鼎盛,還在壯年,認為可以慢慢培養劉禪的時候。身在局中的他沒有看到自己的其實老了,四十多歲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活過五十的人畢竟是少數啊。

所以,最近新野已經有些官吏辭職了。雖然人數不多,劉備可能也沒意識到,但是同樣是下層官吏的許正確已經意識到了。

他也覺得劉備比較懸,若是劉備壽命終結。新野該是個什麼樣的景象?

而相比起來,劉封卻是真正的春秋鼎盛,如日中天。年不過弱冠,卻已經統領江夏一郡之地,勢力,兵力都要遠遠超過劉備。

而且還是坐穩了。

這樣的時候他還要遵從劉備的命令,招會比他更加有前途的弟弟?趕緊走吧,一起投奔了弟弟。比跟著劉備更加有前途。

心思活泛的同時,許正走出了太守府。乘坐馬車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入府邸後,許正直入後院。此時許夫人正在屋中做女工。猛見許正進來,不由驚愕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般急匆匆的?”

“莫問,莫遲疑。準備細軟,你帶著幾個小子從小門出府,去城外莊子內。”許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這?”許夫人心中震驚,但是看著丈夫臉色凝重,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起身道:“我這就去辦。”

“弟弟啊,哥哥我來投奔你了。”許正看著江夏方向,不由喃喃道。

在房中駐足了片刻,許正咬了咬牙,決定再為劉封幹一件事。做為立足江夏的。想了想,許正臉上決斷之色一閃而逝,又急匆匆的乘坐牛車出了府,前往不遠處的府庫。

不久後,領著一隊士卒,十余輛馬車,以及幾個皮膚黝黑,身形健壯的中年人回到了府邸。

………......

天色晴朗,按理說這樣的天氣,能讓的心情開朗。只是今日糜竺的臉色並不好看。

府庫倉庫門外,糜竺聽著小吏盤查後的結果,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他帳下佐官許正始終兩天了,一天的話,可能是因為得了疾病,或是其他什麼事情。沒來得及請假。但是耽擱兩天又沒派人來請假,就有問題了。

糜竺今日先下令一個小吏去許正府上看看,但是小吏帶回來的消息卻讓糜竺大吃一驚。

許正的府邸已經空了,只留下僕人。據一個老僕說許正帶著全家老小,去城外莊子居住了。

那小吏也算機靈,並沒有立刻回來稟告糜竺,而是問了那老僕許正莊子的位置,親自去查探後,這才回來稟報糜竺。

許正失蹤了。全家人間蒸發。

許正是他帳下重要佐官,許可權很大,也很很重要。糜竺不敢怠慢,下令徹查。

這一查,更是讓糜竺心驚肉跳。有人看到許正的夫人在五日前帶著家小出城,並且向東,往襄江方向離去。

兩日前,也有人看到許正帶著十幾輛馬車,以及幾個渾身皮膚黝黑的中年人一起往東。

一番查探,糜竺查出許正乘船,從襄江南下了。

但是更讓糜竺心驚肉跳的是許正帶走的東西,整整五百張強弓,以及目前新野治下技藝最為精湛的鐵匠,弓匠,以及皮匠。

聽著小吏的統計結果,糜竺只覺得頭暈目眩。

許正這個人,糜竺自負不會看錯,雖然能偶爾有所決斷,就像把弟弟許田安排給劉封。但更多的是謹小慎微。

他不會無故的做出這種等同于背叛的事情,除非發生了一些事情,迫使許正做出這等事情來。不可抗拒的事情。

雖然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糜竺卻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做主的了。必須跟劉備說一聲。

那些工匠以及五百張強弓,對於困守新野這個小地方的劉備來說,損失很大很多。

想著,糜竺不敢怠慢,親自去了太守府。向劉備稟報。

書房內,劉備聽完糜竺的稟報之後,面色如常,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

但是深知劉備的糜竺卻看出來了,劉備的手在微微的顫抖,隱藏在平淡的神色下是暴怒的一種情緒。

就算是損失了這麼多,劉備也不應該是這麼一股暴怒的表情啊。想當年劉備失去了徐州的時候,也沒有這般暴怒。

懷著這種疑惑,糜竺退了出去。

糜竺退出去後沒多久,劉備就豁然的站了起來。神色猙獰,卻是再也保持不了從容。

“許正,許正。”劉備狂吼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瘋狂的在書房內砍殺了起來。

“碰,碰。轟隆轟隆。”書房內不斷的傳出東西碎裂的聲音,但是守在門外的護衛卻絲毫不敢進去。

主公似乎是在暴怒之中。

兩個護衛相識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陣怯意。

劉備當然有暴怒的理由,他自知才情不能比曹操,能力更不如曹操甚遠,但是自負掌控人心,禦下之術,卻不比曹操差。

這就更加鑄就了劉備的掌控欲,許正的背叛,對於劉備的打擊絕對不是五百張強弓,幾個工匠那麼簡單。

還打擊了劉備對於自己能否掌控人心的信心。

但是劉備也不愧是劉備,在書房內折騰了片刻後,就神色自然的出來讓護衛整理書房。並且直到次日,也沒有下令追捕許正,對於許正背叛這件事隻字不提。

苦果他自己一個人全部背下。

江夏,西陵縣。

自從劉封獲得了劉表的任命後,就一舉從賊寇成為了官,放榜安民等等諸多事宜都便宜了許多。

甘甯添油加醋的所謂的錦衣渡江,也為劉封加了不少分,狠狠的震懾了一下昔日江夏黃祖的舊部。

西陵是江夏的治所,也是第一大城。劉封當然也把家小移到了這邊安置。

只是,名義上雖然是正統的江夏太守了,但是江夏太守這個身份,並沒有改善劉封目前的文官系統。

他所能信任的還是只有許田,以及張道。三個人處理一個郡的事務,太艱難,太艱難。

書房內,劉封的目光看向身前案上的一卷竹簡,不久後,緩緩的伸出手,打開了竹簡。

這是一封信,是劉封在三日前收到來到一封信。

是他先生徐庶寄過來的,上邊簡短的稱讚了一下他奪取江夏的作為,更多的是讓他謹小慎微,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得意而壞了一世大事。先把江夏坐穩了。

最後,徐庶提到的一件事情,讓劉封心動不已的事情。

徐庶提到,若是他缺少文官,大可往荊襄一行,他已經寫信給了好友司馬徽,龐統,孟建,崔定,以及石韜。讓他們照料劉封。

若是有可能,徐庶提議從這些人中選擇一個佐官,輔佐劉封處理郡中大事。

劉封現在正缺文官幫忙管理江夏,對於以上的人自然是垂涎三尺。

龐統就不用說了,有句話說的好,臥龍鳳雛得一人可安天下。雖然誇大居多,但是得到兩人中的一人,也能鼎立一方了。

換而言之龐統是首選輔城。

其餘人呢,孟建,崔定,石韜這些人與諸葛亮,龐統,徐庶互為友人,可見才情不差。劉封還記得諸葛亮似乎對這些人有一句評價。

自稱可比管仲樂毅,而汝等若出仕為官,可或為郡守,或為刺史。

別小看這些評價,一個人做到郡守,刺史絕對也算得上是一方俊傑了。要是得到這些人中的一個,劉封安定江夏就要便宜許多。

劉封又豈能不垂涎?

再加上一個黃忠。對於黃忠這麼乾脆説明自己,劉封心下其實很清楚,很認得清事實的,這之中固然有黃忠為人義氣的緣故,但更多的還是黃敘的病。

只有把黃敘的病給治好了,才能徹底的留下黃忠。到時候,就算是讓黃忠做牛做馬,恐怕黃忠都願意。

當然劉封也不需要黃忠做牛做馬,只要黃忠能幫他鎮守江夏就行了。

而黃敘的病,必須要去襄陽請張仲景出手。所以劉封出行襄陽幾乎是釘在鐵板上的事情了。

之所以耽擱了這麼些時日,還是因為刀具的事情。

那日蔡瑁走後,依言送了一些輜重,以及十個技藝精湛的鐵匠過來。

劉封的野心也不小,直接想把漢朝的兵器跨時代數百年,進入到唐朝的水準。唐刀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如果這等精良的兵器裝備進入破軍營。

那破軍之名名揚天下的時日,就指日可待了。

但是技術猛的跨幅度數百年,並不像劉封想的那麼簡單。

想著唐刀的研製,劉封不由歎了一口氣。看了手上的竹簡,那些垂涎三尺的人物,只能放一放先。

先把他知道的唐刀的事情一股腦的傳授給工匠之後,讓工匠研究,他才出行荊州吧。

想著,劉封看了一眼天色,領著寇水出了太守府,朝著城東的府庫行去。

江夏黃祖經營西陵城十數年,不僅經營城防,也經營府庫,工匠中,鐵匠,木匠,弓匠等等也都不再少數。

最後都便宜了劉封。

府庫那邊不僅是倉庫,還有相當成熟的刀劍生產流程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包括鐵錘,煉爐,以及鐵匠等等等等。

現在那些鐵匠與蔡瑁送的十名技藝精湛的鐵匠一起,研究著劉封提出的所謂唐刀。

當劉封進入府庫邊上的打鐵作坊的時候並沒有聽到打鐵的聲音,反而見到十余個鐵匠正聚集在一起,愁眉苦臉的看著一張草圖。

上邊是一柄刀。日本的武士刀長的很像它。但是不管是結構,還是刀刃的設計理念,以及厚度都完全不同。

據劉封所知,唐刀有四制,儀刀,橫刀,障刀,陌刀。其中儀刀的作用僅限於依仗,所以劉封忽略了。障刀的實用技巧較高,也較短,不適合目前劉封的破軍營砍殺,所以劉封忽略了。陌刀則是另一種不錯的選擇,但是想了想劉封還是放棄了。根據劉封記憶中的說法,陌刀分量足,也很貴。劉封目前用不起。

最後,劉封選擇了四制中的橫刀。

傳聞中,橫刀與障刀傳入日本,同為日本武士刀的前身。

但是日本刀雖然源自于唐刀,但是發展起來,卻很適合他們本土作戰。橫刀作為一種盛唐時候的超高級刀具。中國資源眾多,戰爭的時候護心鏡,以及鐵甲多如牛毛,所以唐刀的作用首先是破防。隨即才是砍人。

而因為日本資源稀少,戰場上很少見鐵甲,所以武士刀後來發展成為只適合砍肉,不怎麼破防的刀具。

橫刀最後的形成是外硬,內柔,中間韌。

而武士刀則是刀鋒鋒利硬度高刀背韌。

這就是兩種刀本質意義上的不同,如過對砍,日本刀肯定是一把變成兩把,毋庸置疑。

不過,這都是劉封從各個地方聽說來的,實際效果如何。劉封還真是不知道,畢竟世界上僅存的橫刀已經很少了,不可能拿一柄古董刀,去跟武士刀對砍一下的。

不過,劉封卻還是比較相信橫刀要厲害一些的。也更加適合破防,砍人。所以劉封的首選是橫刀,而不是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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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快意

這群鐵匠正琢磨著的草圖正是劉封按照記憶中橫刀的形象,讓專門的人才畫的。

只是形狀是出來了,但是最精粹的部分,還是橫刀的製造工藝,這一方面劉封也是一知半解。決定今天一股腦的交給鐵匠們研究,明日就出發往襄陽尋訪賢才。

至於能否成功研製出橫刀,劉封也不懷疑。橫刀也是出自于漢人,是漢人千百年間對於製造冷兵器,最終所造就的頂峰。

現在雖然距離唐朝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劉封卻不懷疑這群鐵匠能夠研製出橫刀。

這麼多技藝精湛的鐵匠都在愁眉苦臉的思索該如何打造這兵器,這作坊內自然是寂靜一片。

劉封進入的聲音,就顯得特別巨大了。

鐵匠們齊齊的抬起了頭,見來人是劉封,齊齊的眼前一亮,其中一個反應最快的鐵匠迅速的拿著草圖沖到了劉封的身前迫不及待的問道:“大人啊,這刀太小了,儘管用百煉鋼的辦法鍛造,但是戰場廝殺,實在太容易折斷了啊。”

這鐵匠白髮蒼蒼,身形消瘦。劉封卻是有點印象,叫做陳剛,俗稱陳鐵匠是這幫鐵匠的頭頭,也是技藝最為精湛的鐵匠。

“是啊是啊大人啊,還有您昨天說的局部淬火我到是知道,但是覆土燒刀啊,包鋼啊,夾鋼啊,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是啊是啊,我們跟本不懂啊。”

其餘鐵匠的反應也不慢,齊齊的沖到了劉封的身邊,雜七雜八的問道。

這群鐵匠技藝精湛,同時對於刀劍的打造都有一種異常的執著。甚至還有一些人不諳世事。

所以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了。

“咳咳。一個個來,一個個來。”劉封頭大的同時,也不願意怠慢了這些寶貝鐵匠們,只得重重的咳嗽了幾下,抬手道。

“去去去,老頭我先來。”剛才第一個發問的陳鐵匠朝著四周瞪了一眼,論輩分陳鐵匠最高,論技術陳鐵匠最牛。所以在陳鐵匠一喝之下,四周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見此,陳鐵匠很滿意,拿著手上的草圖,眼巴巴的看著劉封。

看著陳鐵匠渴求的目光,劉封苦笑一聲,論技術陳鐵匠自己才是專家。

但是劉封知道要讓這些人狠下心來,為他研究橫刀,就必須要證明,橫刀確實是一種先進的冷兵器。

考慮了一下,劉封不由道:“相比于我們的環首大刀,這種橫刀確實更窄,也更加細小。兩種刀對砍,似乎是橫刀吃虧。但是你卻沒有考慮刀,這兩種刀的硬度,以及鋒利程度。若是橫刀比環首大刀更加鋒利,更加的堅硬。兩把刀對砍,斷為兩節的必定是環首大刀。”

“但是過剛易折,若是把刀製作的太堅硬,這刀的刀身如此細小,很容易折斷啊。”陳鐵匠皺眉道。

問題似乎又回到了原先,這所謂的橫刀,在戰場廝殺,太容易折斷了。

不過,劉封心中自有了對策。笑著道:“所以就需要覆土燒刀,以及包鋼,夾鋼的技術了。”

“一柄刀若是外堅硬,鋒利。內柔軟,中間堅韌。這種刀,你還認為會過鋼易折嗎?”劉封隨即又笑道。

“若是真如大人所說,這刀身窄小易斷的問題還真是解決了。”陳鐵匠聞言陷入了沉思,但隨即又猛搖著頭道:“不可能啊,這鍛造兵器怎麼可能內柔軟,中間堅韌,外表堅硬呢?”

“對啊,對啊,我們鍛造兵器,從來都是裡外的結構,硬度都是一樣的啊。”陳鐵匠的話立刻引起了四周鐵匠們的共鳴,他們齊齊抗議道。

“這就是我說的包鋼,夾鋼,以及覆土燒刀的技術了。”劉封有些無奈,道。

“包鋼?包鋼?就是把鋼給包起來?夾鋼就是把鋼給夾起來?”陳鐵匠聞言喃喃自語了幾句,隨即眼前一亮,道。

“對,對,就是這個。”劉封當然不懂,但是見陳鐵匠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連連點頭道。

“但是這鋼到底要怎麼包?怎麼夾?什麼有是覆土燒刀呢?”但是陳鐵匠的靈感似乎只有那麼一點,隨即他又搖了搖頭,滿臉疑惑道。

“呵呵,這就要靠各位研製了,這些方法我也只是聽人說起的,據說是西域那邊的鍛造技術。”劉封自己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陳鐵匠他們,再進去的就是專業技術了,劉封是一竅不通。只托詞說是聽說的。

沒想到陳鐵匠聽完之後卻是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有成品?”

“沒有。”劉封很乾脆的搖了搖頭。

陳鐵匠立刻垂頭喪氣了起來,這要是有成品,他們研究起來必定會事半功倍,但可惜沒有啊。

“呵呵,沒關係,你們只要沉下心來研究就行了,我相信憑藉各位的技術,一定能夠把這橫刀給研製出來的。”劉封見陳鐵匠洩氣,不由打氣道。

“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時間就不好說了。”陳鐵匠無奈的抬起頭道了一聲,隨即似乎又怕劉封期待太重,不由補充了一句道:“沒准小老兒入土了,這刀都沒研製出來。”

“沒事,我有的是耐心。”劉封搖著頭,笑道。

隨即,又抬起頭掃視了這群鐵匠一眼,大聲道:“並且,這工錢我是一分也不會少了你們,好吃好喝,好住供著你們。若是你們研製出了這橫刀,我每人再賞你們五百畝田地。”

這古人對於土地有著異樣的執著,這些鐵匠雖然技術精湛,但其實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一般家裡有田地的人家,怎麼會讓孩子出來學打鐵呢?

所以,劉封的後一句,五百畝田地幾乎是說到他們的心坎裡去了。一個個眼神發亮。

劉封見此,心下一笑,若是能研製出橫刀,區區每人五百畝田地實在是太便宜了。

打氣也打氣完了,他所知道的製作橫刀的工藝也都交代下去了。劉封就不再留在此處,打擾這些鐵匠了。

勉勵了幾句後,就帶著寇水離開了。

出了鐵匠作坊,劉封想了想,打算吩咐寇水把馬車駕馭到黃忠的府邸上,與黃夫人見上一見,商量把黃敘帶去襄陽的事情。

就在此時,劉封卻見前方一輛馬車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寇水等親兵立刻警覺,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護衛在劉封馬車四周。

“主公,屬下有急事要稟報。”許田的聲音響起,使得寇水等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但卻並沒有放鬆警惕。

直到馬車停在了不遠處,許田下了馬車,朝著邊走來後。寇水他們這才放下了心,還劍入鞘。

“什麼事情如此焦急?”劉封皺起了眉頭道。

“我哥哥,我哥哥許正他來江夏了。”趕的急,許田到了劉封面前後,有些氣喘,喘息了幾口後,這才稍微鎮定了下來,朝著劉封舉拳道。

“許正?”劉封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了許正的身影,他對於這個舅舅糜竺帳下的佐官,印象還不錯,也挺深的。

“是的,哥哥他帶著五百張強弓,以及幾個匠師,托兒的口的來了。”許田道。

“什麼?”劉封動容道,本以為許正來此,不是劉備派遣來,就是糜竺派遣來的,沒想到居然托兒的口。

還帶了五百張弓,以及匠師?

“按照哥哥的說法,就是劉備想要以哥哥為威懾,讓我棄了主公回新野。哥哥心下一狠,卻是棄了劉備,來投奔主公了。”稍微簡短的說了一下後,許田這才向劉封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劉封聽完後,卻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眼神深邃。

劉備居然出這種手段對付他。這是重視嗎?還是感受到了威脅?劉封覺得自己的身心都為之一振,血液的流動在加速。

“我現在只佔據江夏,你就這般反應。若是我佔領了荊南,你會如何?”劉封覺得心中一股快意升起,有些迫不及待了。

“走,去見見你哥哥。現在江夏正缺文官,他來的也正是時候。”許久之後,劉封才收起了心中的快意,朝著許田道。

“諾。”許田高興的應了一聲,與劉封一道前往太守府。

太守府門前,此刻正齊齊的擺放著十余輛馬車,馬車上裝載著物質,但又被布包裹著,看不清裡邊到底是什麼東西。

五百張強弓?其實現在的劉封對於這些物資並不怎麼在意,坐擁江夏的他,與困守新野的劉備,在資源的掌握上,絕對是無法相比的。

五百張弓對於劉備或許是傷筋動骨了,但是對於劉封來說,卻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所以劉封掃了一眼後,就吩咐寇水把這些強弓,都弄到府庫去。並沒有做太多的過問。

此刻許正正獨自一人坐在大廳內,神情有些忐忑。來的時候,決心很大。但是真到了江夏後,許正又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劉封會怎麼看待他,畢竟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同了,劉封貴為江夏太守。

門外響起的幾聲輕重不一的腳步聲,立刻讓許正精神一振,迅速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坐好。

腳步聲響起後不久,許正就見劉封領著許田,寇水走了進來。不由低下了頭,拜道:

“許正拜見太守大人。”

看著許正,劉封心中也多有感慨。雖然當初,許正一樣恭敬,但卻更多的是附帶的是因為他是少將軍,而現在卻是因為他是江夏太守。

恭敬是一樣,但是出發點已經帶來的感受絕對不同。

“先生的遭遇,我已經聽令弟說了。先生就安心的呆在江夏,幫我一起處理政務吧。”劉封除了對許正帶來的一些消息感興趣以外,對於許正本身也是有些喜歡的。

他現在帳下缺文官,許正的到來,無疑能增加他在江夏的根基。

“謝大人。”許正心中一喜,舉拳道。

“先把先生安排在你那裡吧,等過些日子再正式進入官衙工作。”劉封笑了笑,對著許田道。

許田是知道劉封肯定會留下許正的,目前江夏太缺文官了,劉備逼迫許正逃走,對於江夏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到了劉封親口答應又是一回事。

“諾。”許田歡喜應聲道。

劉封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見許田歡喜,就特許許田一天的假期,讓他與許正好好聚聚。

許田謝過劉封後,帶著許正來到了他的府邸。

許正的府邸是以前黃祖主簿住的地方,占地面積巨大,建造雄偉,比之新野小地方的許府,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弟弟當年跟著主公南下,真的沒錯啊。”許正看著這座府邸,眼中冒著豔羨,道。

看看如今弟弟,再回過頭看看自己。許正覺得生活在亂世,要富貴發達,首先是要跟對人。而許田無疑就是跟對了人。

“哥哥將來也會有的。”許田笑了笑,請了許正進去。進府後,兄弟兩個敘舊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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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求賢去也

許正兄弟走後,劉封就起身去了黃府。

這黃府的前身與許田的府邸一樣,是黃祖帳下心腹大將鄧龍昔日的府邸,夏口一戰後,黃祖被射殺,鄧龍以及雷冠等人也已經失蹤,不知去向。這府邸就留了下來。

黃忠又因為在夏口一戰居功至偉,所以劉封把這座鄧龍的府邸賜給了黃忠一家居住。

不過,目前黃忠正在為劉封帶領五千人的降卒,吃住都在軍營,所以真正在這座府邸內居住的是黃夫人,以及黃敘。

劉封來到黃府後,並沒有擺出什麼主公的架勢。而是讓寇水上去叫門,隨即請下人通報。

走的是正常的程式。就算是在一般人面前,劉封也不會擺譜,何況是黃忠呢。

到是那僕人走後不久,黃夫人帶著黃敘迎了出來。雖然黃夫人對於劉封主公身份也沒什麼感覺,但是對於劉封這個能夠幫他兒子治好病的人,卻是敬重的不能再敬重了。

“見過大人。”黃夫人很端莊的朝著劉封微微一拜,道。跟在黃夫人身邊的黃敘也比較乖巧的對著劉封行了一禮。

“夫人多禮了。”劉封笑了笑,伸手虛扶了黃夫人。隨即才把目光投向了黃敘,一見之下,劉封卻是皺起了眉頭。

只見黃敘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身形也似乎更加的細小了。雖然自從那日黃敘自傷後,劉封就沒有看見過他了,但是自負不會記錯。

如果說黃敘身上有唯一不變的,那就是一對明亮的眼神,以及始終帶著一絲倔強的表情。

只是劉封卻能感覺到,如果再不救治,這雙明亮的眼睛正在漸漸暗淡,消瘦的身形也漸漸的會變為骷髏。

“病情更加嚴重了?”打量了黃敘幾眼,劉封轉頭問黃夫人道。

“是的,他這些天晚上都胸口痛。”問題一到黃敘身上,黃夫人身上的端莊就消失無蹤了,垂淚道。

“母親,不是讓你別跟人說的嗎。”黃敘有些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少年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對於自己的身體,他卻是覺得有些羞恥。

“要是再不想想辦法,你就真的,真的…..。”黃夫人很少見的橫了一眼黃敘,但是下半句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劉封猜測,可能是你就真的等死了。黃夫人說不出這樣的話。

“夫人放心,這次來我就是想帶著令郎前往襄陽的。”看著黃夫人,劉封就想起了遠在新野的甘氏,都是可親的母親。劉封快速的說出了這次來的目的,好讓黃夫人安心。

“真的?”黃夫人淚眼朦朧的看著劉封,只是忽然又遲疑了一下,問道:“江夏剛剛平定,主公離開江夏沒事嗎?”

“沒事,我本身也有事情需要去襄陽一趟。”劉封笑著道。

當然有事,江夏離江東大將周瑜的駐地柴桑這麼近,若是周瑜有個歹意,就是刀兵廝殺的下場。

不過,劉封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幫他處理郡中事務的文臣,協調各方面的資源,訓練兵力,囤積糧食,鍛造兵器等等等等,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相比起來,周瑜的威脅還要小那麼一點。而且還有一點,有黃忠鎮守,劉封也較為放心。

“那什麼時候啟程?”黃夫人聽見劉封的話,心中狂喜,迫不及待的問道。

劉封本來是決定明日啟程的,不過看著黃敘的臉色,覺得拖延一日就多一分危險,要是黃敘有個什麼意外,他還拿什麼留下黃忠。

不由改口道:“就今日吧。”

頓了頓,劉封又道:“夫人幫著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後來我太守府,一起出發。”

“是是。”劉封帶著她兒子去看病,黃夫人哪會抱怨,連連點頭道。

“如此,我先告辭了。”劉封笑了笑,對著黃敘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劉封走後,黃夫人才想起劉封連府邸都沒進去,不由有些懊悔。實在是太顧及兒子了,連待客之道都忘記了。

駐足了片刻,黃夫人橫了一眼黃敘,道:“走吧,希望這次能把你治好了,深得我老是糊塗,連禮儀都沒了。”

說著,黃夫人拎起袖子,擦拭了一下淚水。

“嗯。”黃敘重重的點了點頭。心頭對於襄陽之行,有了很大的期待。

劉封回到太守府後,卻是忙碌了起來,本來原定明日出發,現在提前了一日。有些事情必須要交代。

首先是家裡,劉封找來蔡玉,環兒二人囑咐她們好好看家。並且特別的叮囑了蔡玉不要搗亂。

劉封對蔡玉說這些話似乎是有些可笑,但其實一點也不可笑。現在的蔡玉就像是出了籠子的小鳥,到處撒野。

騎騎馬,射射箭。練習練習劍術。無所不玩。

對於劉封的叮囑,蔡玉是滿口答應了,至於執行不執行,卻是令說。

劉封比較無奈,但也沒辦法。蔡玉除了這個毛病以外,渾身上下都是好的,不僅把府裡管的井井有條,連劉封的房事都管理的妥妥當當的。

每月單號住在蔡玉房中,雙號則是去環兒房中住著。不偏不倚。很是賢慧的。

安撫好了家裡,劉封就開始交代郡中的事務,許田放假一天,劉封只好把擔子全部交給了張道。

這是政事。至於兵事,劉封則書信一封,全權的託付給了黃忠這個老將。

做完這一切後,差不多也就一個時辰了。待到黃府的馬車到了之後,劉封與之一起啟程,前往夏口。

在夏口處,又與訓練水軍的甘甯聚了聚,這才乘船北上襄陽。

乘船逆流而上的速度當然不能與順流而下相比,劉封南下花了數天時間,但是北上卻花了十日時間。

第十一日,劉封等人乘坐的船才來到了襄陽。

雖然劉封住在荊州也已經三四年了,但是襄陽這座荊州大城卻也是第一次來。他當然也有興趣見識一下,這座在劉表手底下發展到了極致的城池是如何的繁榮。

但奈何還是先帶著黃敘去見張仲景比較重要。因此,下了船後,劉封立刻命寇水驅車前往襄陽南方三十裡處的一座村子。

根據劉封得到的消息,張仲景就住在此地。平時就靠著給鄉里鄉親看病為生。看起來像個鄉下土郎中。

但是劉封卻知道這個看似土郎中的醫者,在中國醫學史上佔有多麼重要的位置。

村子叫莊村,人口大約在三百人左右。而張仲景就住在村子東邊的一處莊子處,家中也有奴僕。

劉封以求醫為名,詢問了四周的村民之後,很快就來到了張仲景的莊子外邊。

莊子不大,大門上豎著一塊匾額,匾額上寫著“張府”二字。寇水上去敲門後,一個僕人開門接待,聽聞劉封是來求醫之後,很有禮貌的請了劉封等人進了莊子的偏廳等候。

途中這僕人,看了幾眼身形瘦小,臉色蠟黃的黃敘,眼中閃著幾分異樣。

迎著劉封進來的僕人在安置了劉封等人後,來到了一處屋子外邊。

“老爺,有人求醫來了。”僕人屈身朝著屋子內,喊道。

“哦?是什麼疑難雜症嗎?”屋子裡響起了一個驚訝的男聲,聲音雄厚有力。

“是,看那少年人的摸樣,似乎是肺臟出了毛病。”僕人回答道。

如果是外人看到這副場景一定會大吃一驚,一個僕人,居然也能通曉望聞問切,看了幾眼黃敘,就能知道他傷了肺臟。

“肺臟?出了毛病?”屋子內的人,喃喃了一句後,就從屋子中走了出來。

這男子臉型很是親和,眉間含有一絲慈態。頭髮花白,但奇怪的卻是滿面紅光,這紅光不似黃忠一般,身為武者氣血旺盛,而是因為養身有道,調理得當才擁有的健康光澤。

這就是此間主人,劉封心中的醫聖,張仲景。

張仲景學醫數十年,一身醫術可以說是獨步天下。但是張仲景為人親民,廣為平民百姓治病,很少為權貴治病,所以名聲不顯。

最近數年來,歸隱莊村,更是潛心研究瘟疫,打算消除這因為亂世廝殺慘烈,而蔓延的疾病。

所以,張仲景其實很少行醫了。一般的百姓上門求醫,他都是讓僕人代替行醫的。莊子內的僕人因為跟隨張仲景日久,也通宵一些醫術。

一般病症,不在話下。

不過,僕人既然來向他求救,那麼著病就不是一般的病,傷了肺臟,也不是一般的小傷。

張仲景身為醫者,有一顆慈心。出了屋子後,立刻起腳朝偏廳行去。

這會兒劉封剛坐下去沒多久,隨意的打量著偏廳內的佈置,不是富麗堂皇,但也滿精緻的。

打量了片刻,劉封聽見了門外響起的腳步聲。不由心下一喜,抬眼朝著大門看去。

只見一個老者走進了偏廳,但是這老者進門後,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劉封身側的黃敘身上,看了一眼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劉封猜測這人應該就是傳聞中的醫聖張仲景了,見他打量了一眼黃敘後,就皺起了眉頭,不由心中一駭。

不會是沒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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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再見水鏡司馬徽

張仲景卻並沒有理會劉封的目光,他在仔細的看了眼黃敘之後就徑直上前握住了黃敘的手,輕輕的閉起了眼睛。

黃敘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不由期待又忐忑的看著張仲景。

張仲景握了一會兒後,放開了黃敘的手。轉頭問劉封道:“是後天所致?。”

“是,乃是勤練武藝,落下的毛病。”在這位醫聖面前劉封不敢托大,抱拳彎身道。

“倒也不是什麼大傷,只是時日日久,積累之下,這傷勢治療起來比較麻煩,非三五年不可治癒。”見劉封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張仲景點了點頭道。

“若能治好,別說三五年,就算是十年我也很高興啊。”見張仲景說自己能救,黃敘心中立刻被狂喜取代,想著母親整日面對自己垂淚的景象,他激動的脫口而出道。

劉封反應要慢一步,看了眼面色激動的黃敘,舉拳對張仲景道:“這孩子從小被這傷痛所折磨,今日猛聽先生說能治好,這才激動難以自製,請先生莫怪。”

看著眼前這個病歪歪的少年人露出了純真的笑容,張仲景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聞言,搖著頭道:“老夫治病救人,最喜歡病人露出這樣歡喜的笑容,怎麼會怪罪。”

劉封肅然起敬,所謂醫者父母心。難怪張仲景成就如此高,原來卻是真的仁心仁德。

“老夫有藥方能治療好這孩子,但是這孩子也必須得留在老夫這裡調理一二月,不知?”張仲景轉頭問劉封道,年紀擺在那裡,張仲景並不缺閱歷,看出劉封並不是此地人。並且風塵僕僕,似乎是趕路來的。

劉封心中算了下時日,發現自己荊州的行程或許還真需要一二月,不由點頭道:“如此就拜託先生了。”

“你就留在這裡吧,等一二月後,我自回來接你。”劉封抬起頭,看著猶自激動的黃敘道,隨即心中卻是想起黃敘倔強的性格,不太放心。叮囑道:“萬事要聽先生的,莫要再生事端,使得你母親難過。”

“大兄放心,我會的。”黃敘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眼中盡是感激,卻是曉得若是沒有劉封,他此生是萬萬難以見到張仲景這等醫者的。

“告辭。”叮囑完了黃敘之後,劉封朝著張仲景舉拳道。

“請。”張仲景伸手送客。劉封長相英武,站立筆直,盡顯年輕人血氣方剛,又很懂禮儀,並不以他為醫者而有怠慢,叮囑黃敘又是盡顯兄長風範。

張仲景對他印象不俗。

劉封向張仲景施了一禮,便帶著寇水往莊子外走去。張仲景相送,二人在門前告別。

至始至終,張仲景都沒提到診金的事情,而劉封也識趣的沒問。這等人物,若是需要金銀,盡可出入權貴府邸,金銀可滾滾而來。

但他卻隱居在這鄉下,所圖絕對不是財。

告別張仲景之後,劉封命寇水等人駕馭馬車前往襄陽。

此去心情卻是大不同,黃敘的事情解決起來居然異常簡單,簡單到他根本沒費什麼心思。

而治療好了黃敘,就等於是延續了黃家的根。若是他一日不死,黃忠恐怕就會一日跟隨他。

黃忠的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

劉封的心情自然而然就放鬆了下來,此時馬車緩緩向北,前往襄陽。正值開春,沿路隱有綠衣冒出,很是生機勃勃。

跪坐在馬車上,劉封的思緒卻沒有放在沿路景色上。

他在想龐統,出發來襄陽以前,劉封心中對於孟建,石韜,崔定等人也是相當的推崇,但其實最為渴望的還是龐統。

此人不管是三國演義這等小說,還是三國志這等正史上都極為推崇。

羅貫中在小說中,如此贊曰,臥龍鳳雛得一人可安天下。鳳雛雖然早亡,但是諸葛亮卻在,觀諸葛亮在劉備死後,穩定蜀國,並且隱隱有向上發展的趨勢,就可以看出與諸葛並列的龐統多麼的有才能。

陳壽著三國志,贊龐統荊,楚之高俊。如魏臣荀彧。而荀彧其人乃是曹操的五大謀臣之一,號稱王佐之才。龐統與荀彧還有一個共同點,都是有一人贊其才能,才名顯天下。

荀彧得名士何顒稱讚為王佐之才,所以荀彧的才能被發覺。

而傳聞中龐統年少時,行為木訥,無人知道他是個奇才,有一日代替他的叔父龐德公上門拜見司馬微,司馬微贊曰,南州士之冠冕。

尤為可貴的是龐統還有識人之明。並且交遊廣闊。人人都喜歡與他為友人。

正史記載,龐統初為吳將周瑜帳下功曹,後來周瑜死,龐統送葬到吳地。事後,龐統與江東的陸績、顧劭、全琮話別,贊陸績為駑馬,有逸足之力。贊顧劭為駑牛能負重致遠。贊全琮曰,卿好施慕名,有似汝南樊子昭。雖智力不多,亦一時之佳也。

這些人後來都是東吳赫赫有名的人物,位列重臣。後來成就與龐統所盛讚的一字不差。

種種才能,使得龐統極為自信,在一次與友人談話間,自謂曰,論帝王之秘策,攬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長。

意思就是論輔佐帝王成事,他很是擅長。

與諸葛亮自比管仲樂毅,有異曲同工之妙。也難怪當初司馬徽把龐統與諸葛亮並列推崇。

這等人物,若是能招攬之。他便有了向曹操叫板的資格。因為劉封深知一人的才能是有限的,他雖然有歷史的先見之明,但是這種優勢遲早會消失的。比如部分時局改變,就會在一定程度上改變大事發展。

到時候,劉封能仰仗的就是龐統,徐庶等智者,與曹魏的那些赫赫有名的人物抗衡。

就算不是如此,用龐統等人也可以穩定治下城池,鞏固權位。

所以,往襄陽一行,劉封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與司馬徽一會,讓他代為引薦。

想起司馬徽,劉封就不由想起當日他在救下徐庶的時候,司馬徽曾經心動想要收他為弟子,但是劉封考慮蜀漢是根基,若是遠離新野會造成許多麻煩。

要是早知今日,若是當初答應司馬徽做他的弟子,那麼今日劉封可能也與龐統為友人,互相來往了。

想著,劉封心中有一絲後悔,但是隨即又想,若是與司馬徽南下了,現在的他又怎麼會有如此成就。

江夏太守,帳下有吳將甘甯,蜀將黃忠。自成勢力。

得隴望蜀,到底也是貪心不足。今日就招攬了龐統,為帳下謀臣。劉封微微一笑心中想著。

就在這種期待中,襄陽那高大的城郭已經近在咫尺了。

城郭厚重,城門樓偉岸,城門高大。這就是荊楚重城,襄陽。

此刻是正午,算是閒暇之時。但卻也有百姓陸遜出城或入城。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想像的,只有在這座擁有十余萬人口的城池,才會出現的繁華景象。

此刻不是戰爭時期,因此城門雖然有守衛,但卻並不盤查。劉封本身又不是襄陽人,雖然惡名在外,殺江夏太守黃祖,與劉表有奪將之恨,但卻也無人認得他。

因此劉封大搖大擺的乘坐馬車,在寇水等人護衛下,緩緩進了城池。

這中間,那守門的士卒見劉封出行便有護衛五十人,而且這些護衛各個彪壯,隱含殺氣,以為是哪家的權貴子弟。

還恭敬的行了注目禮。

水鏡先生司馬徽雖然號稱是隱士,但其實並不是隱藏在青山綠水之中,而是大搖大擺的住在這襄陽之中。

他被人稱作隱士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拒絕出仕罷了。

因此司馬徽的府邸很多人都認得,劉封只派遣寇水打聽了一番,便知道了司馬徽的住處。

不過當劉封乘坐馬車來到司馬徽府邸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這府邸龐大,宏偉,劉封目測了一下,比劉備的府邸還要巨大。

這哪裡是隱士的住所,分明是權貴的府邸嘛。

這可能就是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山了。劉封心中雖然猜測著,但行動卻很迅速,一躍下了馬車,在門前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正正經經的來到大門外。

對著守門的兩個僕人道:“還請二位進門通報司馬先生,就所徐庶的弟子,新野故人求見。”

雖然劉封大搖大擺的進了襄陽,但是不代表他會傻乎乎的自稱是江夏太守劉封。若是這樣說了,沒准在還沒有見到司馬徽前,劉表的兵丁就殺到了。

對於劉表來說,這可是剷除他這個眼中釘的好機會啊。

僕人當然不知道所謂的新野故人是誰,但卻知道徐庶,這是他們老爺的友人。當下不敢怠慢,站在右邊的那個僕人對著劉封彎身道:“公子稍等,容我進去通報。”

“多謝。”劉封舉拳笑道。

與此同時,另一個僕人也沒有怠慢劉封,他領著劉封進了司馬府,在偏廳等候。順便還上了茶水,找了幾個侍女伺候。

從此處就可以看出,司馬徽此人定然是個極有涵養的人,待客之道周全。

那進門通報的僕人在拜別了劉封之後,立刻向府邸東邊的一處院子走去。

其實劉封不知道,這座府邸之所以這麼巨大,可比權貴府邸。全是因為司馬徽此人雖然是個隱士,但人情關係還是要考慮的,畢竟誰都有落魄時,需要有人援手時,因此司馬徽與荊襄的士族多有往來。

其中黃承彥,龐德公這些士族荊州士族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都是司馬徽的好友。這有人情往來,瑣碎事務自然纏身。

司馬徽名聲巨大,雖然沒有出仕證明過自己的才能,但是才學卻是天下通達。所以往來請司馬徽收學生的人不計其數。

有的人司馬徽推卻了,但是有的人卻推脫不過。於是就在府上辦了座小書院,教導一些士族子弟。

院子處的一間屋子內,司馬徽一絲不苟的坐在主位上,下邊坐著大約十余個年紀不大的士族子弟。

這些人中並沒有值得司馬徽使出渾身解數教導的俊傑,又年紀較小,學識淺薄,所以司馬徽教導起來很是清閒。

那僕人到了屋子外邊後並沒有冒然的闖進去,而是在門外敲了敲門。

“何事?”聽見敲門聲,司馬徽放下了手中的竹簡,抬頭問道。

“門外有一位自稱是徐庶弟子,新野故人的先生求見。”僕人恭敬的回答道。

“喔?”司馬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奇光,似乎很是驚異。但是很快司馬徽又恢復了常態。

他抬起頭看了眼下邊正埋首苦讀的弟子們。起身道:“為師出去一下,你等勿要怠慢了功課。”

說完後,司馬徽走了出去。

“劉封?”司馬徽一邊走著,卻是一邊猜測劉封來此何為,殺了黃祖才得以晉升為江夏太守,卻還敢在襄陽城內轉悠,可見所圖不小。

司馬徽走後,屋子中的那一幫士族子弟確實是安分了片刻。但是司馬徽走了不久後,嘈雜的議論聲就響了起來。

“這是哪位來了,居然讓老師撇下我等,前往迎接?”十余個士族子弟中,坐在第一排的一個文弱少年驚疑道。

要知道司馬徽為人很有原則,在教導他們的時候,也是一絲不苟。就算有人求見,也是功課完畢後,才往去見面。

很少會有像今日一般,中途離開。

“沒准是劉備呢。”文弱少年身邊的一個身形較為修長的少年隨口回答道。

“費兄你認為呢?”回答後,這身形修長的少年轉過頭,問身後的一個少年道。

這少年面相敦厚,但是眼神卻甚為狹隘,嘴唇微薄,天生帶著一絲刻薄。

姓費,名廣,年十五,家中排行第三,正是襄陽瑄城費氏子孫。也就是荊州從事費觀的第三子。

“沒聽剛才的人稟報說是徐庶的弟子嗎?劉備可是徐庶侍奉的主公。”費廣不屑的撇了眼那修長少年,道。

“徐庶弟子?”忽然費廣的身體一震,眼中露出了奇異的目光。聽說那人就是徐庶的弟子,現在又不通報性命,顯然是在隱藏身份。

莫非真的是那人到襄陽了?費廣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為之沸騰。眼中盡是貪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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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五十五章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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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費廣忽然捂著肚子,面有急色的對先前與他說話的修長少年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等會兒老師回來了,幫我說一聲。”

說著,費廣不待那修長少年回話,就急匆匆的捂著肚子走了出去。

“好吃懶做,這才屎尿多。要不是因為他父親費觀人面廣,他在老師這兒讀書?”費觀走後,那修長少年滿臉的不屑道。

“呵呵,費氏這一代多是酒囊飯袋。恐怕離衰弱不遠咯。”旁邊有人附和道。

不說屋子裡同窗們的議論,費廣出了屋子之後,就直接去了前院,埋伏在一處無人的地方,等待他猜測之人出來。

司馬徽出了屋子後,很快就來到了安置劉封的偏廳內。

進偏廳後,只見廳內坐著一人,一身錦衣,腰懸佩劍,滿身英氣。正是當初在新野有一面之緣的劉封。

劉封見司馬徽進門,不由起身相迎道:“見過先生。”頓了頓,又笑道:“唐突來訪,還望先生見諒。”

“一別數年,公子是一如既往的很有氣魄。”司馬徽還了一禮,感歎道。如今劉封身為江夏太守,是劉表的眼中釘肉中刺,孤身而進襄陽,除了贊劉封有膽氣,他還能說什麼?

“不敢當先生贊。”劉封搖著頭道了一句,隨即又笑道:“到是一別數年,先生風采依舊。實在令人羡慕。”

劉封此言不假,就算是他吧,這些年大事壓身,也自感世態炎涼。可以說是成長了不少,也可以說是老了不少。

但是見司馬徽,猶如當初一般,瀟灑之極。當真令人羡慕。

“心中無大事,自是渾身輕鬆。目的不過也只是想多苟活幾年罷了,比不上公子等投身在這滔滔亂世,引領天下。”司馬徽笑著道。

說著,司馬徽請劉封道:“公子上座。”

劉封點了點頭,重新坐好,而司馬徽也坐在了主位上。

聽著司馬徽剛才的話,劉封也覺得豔羨。不過,卻也並不嚮往這種生活,見過太多的身不由己,見過太多的亂世廝殺。大丈夫一日無權,就只能如履薄冰,苟活亂世,有何意思。

剛才也算是客套了一番,因此坐好後,司馬徽收斂起了臉上笑容,舉拳相問道:“公子如今身份貴重,襄陽對於公子來說,又無異于龍潭虎穴。不知公子為何會孤身入城,尋找老夫?”

“我與劉表有仇,但是這襄陽城內,認得我的根本沒有。因此也算不得冒險。”劉封笑著搖頭道。

與劉封認得的基本就是倆個人,一個是蔡瑁,一個就是費氏了。費氏雖然是襄陽人士,但是祖籍卻是在襄陽城邊上的另一座城池,瑄城內。根據劉封得到的消息,當初費觀認為與他結親不體面,所以當年奉命與庶女費婷一起北上的那些家奴,都是瑄城老宅子內的家奴。因此是撞不見的。另外與劉封見過一面的費驃,也是在江陵為官。

這是劉封如此自信的入城的原因。

再說了,這次來為的乃是龐統,收攏帳下即有了一飛沖天的資本,冒點險怕什麼。所謂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道理。

說到這裡,劉封頓了頓,抬起頭鄭重的看著司馬徽道:“至於來此的目的,就是想請先生幫我引薦一個人。”

其實劉封也可以自己去見龐統的,徐庶的書信中,有提到給龐統書信,讓龐統照顧他。有這層關係在,劉封不難見到龐統。

但是劉封覺得不保險,還不若讓司馬徽引薦一番。才不會橫生枝節。

“何人能讓公子冒險入城一見?”司馬徽雖然口氣驚訝,但是面上卻沒有一絲驚訝。他認為劉封入城必定有所圖謀,現在被證實,自然沒什麼好驚訝的。

“被先生贊為南州士之冠冕的人中之鳳,龐統。”劉封抬起頭直視司馬徽,雙目中驀的爆射出了陣陣精芒。

司馬徽聞言卻是有些苦笑,龐統本來就是徐庶的好友,司馬徽為劉封引薦一下,倒也沒什麼。

他也猜出了劉封想要幹什麼了。就像是已經出仕的諸葛亮一樣,此刻的雛鳳也已經學識通達,是翱翔九天的時候了。

只是,目前龐統在荊楚,吳越之地的名氣很大。比諸葛亮要大的多。諸葛亮號稱臥龍,所結交的人都是襄陽一帶小圈子的人。而龐統卻是交遊廣闊。人脈很廣。

前些日子,龐統就已經與孟建,石韜,崔定等人與友人顧劭一起出遊江東了。

苦笑之後,司馬徽歉然的向劉封解釋了一番。

“江東?”劉封皺起了眉頭,驀然的感覺到了一陣壓力。他是知道龐統初次出仕乃是投奔周瑜,為其帳下功曹。只是沒想到在建安十一年的時候,就已經與東吳的那些人有聯繫了。

而這個時候龐統出遊江東,給予劉封的壓力很大。是一種若是此刻再不出手,龐統就會被孫權搶走了一般。

想起江東,劉封不由想到了更深一層。

目前江夏所處的地方,除了劉表稍微好對付以外,其他都是兇狠的狼。曹操,孫權。

尤其是孫權,緊挨著江夏。肯定窺視江夏。若是來日劉封與江東作戰,龐統也為周瑜出謀劃策。

這豈不是讓江東如虎添翼?

歷來名將,謀臣,軍隊,城池都是實力的一種。

若龐統為敵所用則己方實力下降兩分,若龐統為他所用,則己方實力上升一分。在人才的爭奪上,就是一場戰爭,絕對不能退縮。

感受到壓力的同時,劉封心中更加迫切的想要與龐統見一面,把他帶回江夏。

“不知龐統何時會返回襄陽?”劉封追問道。

“他去江東也有些時日了,早則十余日,遲則一二月吧。”司馬徽在心中思索了一番,回答道。

最多也是一二月?劉封心中一喜,黃敘必須在張仲景那邊調理一二月,這時間上倒也算是便宜。

“如此,我先在這襄陽中物色一間宅院。等龐統回來了,還請先生派人只會一聲。”劉封舉拳道。

說著,劉封又起身道:“雖然自負這襄陽城中無人認得我,但是我出入先生府邸,還是不要呆太長時間為好,給先生添麻煩,就先告辭了。”

司馬徽聞言倒也是不以為意,但是劉封也是一番好意。不由也起身道:“老夫送公子出去。”

“多謝。”劉封彎身謝道。

於是二人一起出了偏廳,往大門行去。

此刻,那費廣卻是躲在一處假山之中,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過道。即使脖子酸疼,費廣也不敢停下來休息片刻,只怕錯過了這大好機會。

雖然身體上有些不適,但是費廣的整個人卻是興奮不已。

若是司馬徽此刻所會見的人,正是他猜測的江夏賊寇劉封。那可是大功一件。

外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卻知道,劉表在劉封手下吃癟了。是不得已才封了劉封為江夏太守的。

現在的劉封可以說是劉表的頭號眼中釘。若是砍下劉封的頭顱,獻給劉表。那他們費氏就能飛黃騰達了。

就算是不談公事,在私事上。費氏也有殺掉劉封的理由。

費舒是他親姐姐。劉封散佈謠言,使得費舒成了劉封名義上的妻子,現在在襄陽,費舒出門遇到人就被稱為劉夫人。

尤其是這誤會費氏還不敢澄清,總不能說,我們是把庶女嫁給了劉封吧。這樣會讓人恥笑費氏毫無信義。

不過,只要能除掉劉封,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費廣捏著拳頭,眼中冒著極為興奮的光芒。繼續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過道上看。

不久後,響起的一陣腳步聲,更是讓費廣的興奮達到了頂峰。

他一邊把大部分的身體都藏在假山后邊,只露出一個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劉封與司馬徽有說有笑的走過來,正好落在了費廣的眼中。

只是當費廣看見劉封的時候,眼中卻是閃過一分疑惑。按照他哥哥費驃的描述,劉封應該是一個摸樣俊美,但是卻極為平庸的一個人。

但是此刻的劉封卻給他一種莫大的壓力。首先是氣勢上,劉封自從帶領帳下文武,殺了黃祖,攻佔了江夏後。

身上的英氣更加的強盛,走動間都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顯然不是什麼平庸的人。

想起哥哥對劉封的描述,費廣不由有些動搖,對於劉封身份的猜測從立刻從八成,下降到了五成。

難道他不是劉封?不可能啊,沒聽說過徐庶有另一個弟子。還是從新野來的。要不要派人去江陵,找大哥來確認一下?

費廣心中糾結了片刻,眼中驀然的閃現出了一種極為猙獰的光芒。

來回江陵,起碼需要幾天的時間。這眼前之人要真是劉封,那豈不是錯過了?五成?五成也好。寧可殺錯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等找人殺了他之後,把首級砍下來送去江陵,讓哥哥先確認一下。再送給劉表,以免搞出笑話。

心中轉著陰毒的念頭,費廣在司馬微以及劉封走過之後,立刻閃身從另一條小道上,轉到了司馬府內供給下人行走的小門中,走了出去。

匆匆的返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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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五十六章惶惶不可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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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氏雖然是出身瑄城,祖宅也在瑄城。但是經過這幾代的費氏族長的發展,費氏的勢力有所提升,已經擠入了襄陽城中。

所以費氏在襄陽城中也有住處,門面還挺大。比之司馬微的府邸也要大上幾分。

費廣出了司馬府後,很快就返回了費氏。

自從費廣擺在司馬徽門下之後,就天天準時出門,準時回來。很少見費廣有中途回來的時候,因此守門的僕人眼中很是訝異。

不過到底是小少爺,也不敢阻攔相問。

不過,有一個人僕人響起了一件事。不由提醒道:“少爺,今日蔡家小姐,黃家小姐在府中做客。”

“蔡妲,黃月英?”費廣的腳步不由頓了頓,轉頭詢問道。

“正是兩位小姐。”僕人回答道。

得到證實,費廣不由皺起了眉頭。

蔡妲是蔡瑁的長女,黃月英則是黃承彥的女兒。黃月英的母親是蔡瑁的姐姐,是以兩人是表姐妹。蔡氏先不說,就說這黃氏在荊州也很有勢力,再加上與蔡氏聯姻。勢力越發龐大。

目前費氏也正在緊鑼密鼓的向蔡氏靠近,是以這些日子,她姐姐費舒常與這倆個貴女來往。

斬殺劉封的功勞實在太大,費廣當然不願意與人分享。得想辦法把二人支開,或是找個機會單獨叫出姐姐。

費廣心中打定了主意,立刻起身前往後院。按照往常的經驗,費舒應該是在自己的院子裡招待兩位貴女。

果然,當費廣來到姐姐的院子外邊的時候。不僅聽見了裡邊傳出來的輕笑聲,院子外邊還有兩個侍女立著。

“三少爺。”兩個侍女見費廣走近,不由彎身行禮道。

“去把姐姐找出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她稟告。”費廣吩咐道。

“是。”兩個侍女聞言後,其中一人就轉身進了院子。

侍女進去後,費廣在門外思索著。目前父親費觀正帶著二哥費常在公安巡視長江。大哥費驃遠在江陵。府中只有他與姐姐二人。

要想調集家中私兵,他的威望恐怕不夠。必須要姐姐出馬。只要姐姐肯動手。這天大的功勞就落在了費氏的手中了。

費廣心中得意不已。

正暗自得意,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粉衣女子走了出來。

這女子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眉目間有些媚態,很是勾人。

“你怎麼偷跑出來了?要知道父親把你送去給司馬徽那裡,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要是你搞砸了,看父親怎麼教訓你。”一看見弟弟,費舒就一陣數落。

不過她眉目含媚,這一陣數落卻更像是打情罵俏。尤其是費舒說完後,似乎覺得腰有些酸,不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這一伸懶腰,使得費舒飽滿的胸脯更加呼之欲出。媚態橫生。

費廣雖然年歲不大,但是早已經嘗過了女子的滋味。雖然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親姐姐,但還是有一股火氣從心中升起,直沖頂門。

“咕嚕。”不自覺的把脖子伸長,吞了一口唾沫。

“咯咯咯。沒想到我弟弟也長大了。”費廣露出醜態,但的費舒卻是不以為意,咯咯笑著,伸出蔥翠玉手,點了點費廣的額頭。

費廣只覺得一陣香氣迎面撲來,有些意亂情迷。

只是在短暫的失控之後,費廣就因為此次的大事而恢復了理智。同時心裡忍不住一個哆嗦,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姐姐看似放肆,其實最是保守,有一次有個僕人多看了她幾眼,就杖二十,打去了半條命,被逐出了家門。

“姐姐,您就別逗我了。我這次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很重要。”費廣急急的對費舒道,特別加重了很重要這三個字。

費舒倒也是因為費廣這席話,而收起了臉上的媚態。妙目一轉,冷淡的對身邊的幾個侍女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大小姐。”侍女們低聲應道。並且緩緩退下。

“什麼事,可以說了。”侍女們走後,費舒撇了眼費廣,有些不屑的樣子。剛才她還真是在逗逗這個弟弟罷了,對於家裡的男子,她沒有一個是有好感的。都覺得醜陋無比。

費舒這個態度要是在往常,肯定會引來費廣的一陣火大,但是這個時候,還得多多仰仗費舒。費廣不由壓下了心中的火氣,低聲道:“我可能見到劉封了。”

“什麼?”費舒發出了一聲尖叫,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噤聲,噤聲。”這院子裡邊可還有蔡妲以及黃月英在,這消息要是被外人得去了。就等於是煮熟的鴨子飛了。費廣不由焦急道。

“怎麼,你想動手對付他?”費舒卻是最瞭解這個弟弟,陰狠毒辣。心中一轉,就已經猜出了他想幹什麼了。

“當然。如此大功一件,怎麼能放過。”費廣眼中冒光道。

“哼,小小年紀,陰狠毒辣,遲早讓你把我費氏的家業敗光了。”費舒冷笑不已。

“姐姐。您難道不想殺劉封?他可是敗壞了您的名聲啊。”見費舒似乎不怎麼樂意殺劉封,不由焦急道。

“敗壞了我的名聲?呵呵,那只是你們這些男人的想法罷了,我到是覺得挺好的。現在出門遇到人就稱呼我為劉夫人。名聲已經定下來了。只要劉封不死,我就是劉夫人。父親他就沒辦法把我再賣一次了。”費舒的神色越發冰冷了。

她與父親費觀,長兄費驃,以及這個三弟都不怎麼合得來。

在費觀眼中,她這個嫡女就是個買賣的貨物,最好是嫁給有錢,但又沒地位的人,就像是劉封,賺取大量的嫁妝。

在長兄費驃以及這個三弟的眼中,恐怕她就是家族聯姻的紐帶,做夢都想把她加入蔡家。

生在這個家族中,費舒只覺得可悲。還有一件事,讓費舒更加的痛恨這群男人,她與庶出妹妹費婷的關係其實挺好的,但是費觀卻把費婷嫁去給了劉封。

嫡女變成了庶女。費舒幾乎已經猜測到了費婷在劉家的處境了。

聽著費舒的話,費廣有些目瞪口呆。費舒不屑的撇了眼費廣,又譏諷一笑道:“還有,你知道為什麼那兩個本來高不可攀的貴女最近會常來我們家?”

“為什麼?”費廣有些轉不過彎,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那兩個貴女在警告費氏,不要再與江夏太守劉封為敵了。”費舒一字一句的道,隨著費舒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後,費廣的臉色就一分分的變白。

到最後臉色蒼白如紙,眼中盡是驚慌,以及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劉封怎麼會搭上蔡氏這條線?”費廣失措道。

在這荊州,要說讓人最敬畏的不是什麼劉表,反而劉表完全像個老好先生,很顧忌名聲。最讓人敬畏的是蔡氏,當權者蔡瑁該心狠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

用了不少手段,才使得蔡氏有了如今的地位。所以一般士族,都比較敬畏蔡瑁。相比于劉表,蔡瑁的態度更加讓人覺得可怕。

而現在蔡妲,以及黃月英與他費氏往來,居然只是為了警告費氏,不要再得罪劉封。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搭上蔡氏的線,你就只能去問問劉封了。不過啊,他們的關係不像是假的,就在今日蔡妲親口警告我,不要再得罪劉封。所以,若是你在這裡動了劉封一根汗毛,將來費氏就要面臨蔡氏的全面打壓。什麼取劉封的首級邀功,什麼扶搖直上。都是一場浮雲。”費舒帶著略微譏諷的話,徹底的打破了費廣的幻想。

在強大的蔡氏面前,費氏就是浮雲啊。

就像蔡玉說的一樣,要真掄起身份來,費氏給他們蔡氏提攜都不夠。

“那,那該怎麼辦?”費廣到底是年紀幼小,陰狠毒辣只是對比自己弱小的,遇到更加強大的,強勢的,就只能束手無措了。

就像費舒說的一樣,若死也不敢忽略蔡氏的警告,再向劉封動手啊。

但是這還是現在的問題,以前的問題怎麼辦?費氏把嫡女變成庶女嫁給劉封這是其一。在洞庭湖,費氏設計讓洞庭湖水質與江夏黃射一起伏擊劉封,這是其二。

這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啊,怎麼辦,怎麼辦?

“傻了吧?看你們先前做的好事,咯咯咯。”費舒見費廣驚懼失措的摸樣,不由咯咯嬌笑一聲,很是快意。

覺得出了不少惡氣。

聽到費舒的笑聲,費廣眼前一亮,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姐姐,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啊。再怎麼說你也是費氏的女兒啊,你忍心看著我們費氏灰飛煙滅嗎?你想想母親啊,想想母親啊。”

費廣卻還是有一些小聰明的,他知道這個姐姐家中的男人們都很在乎。但是卻在乎母親。

見費廣提起母親,費舒的臉上有了一絲變化。似在猶豫,似在掙扎。最後長出了一口氣,歎道:“快馬請父親回來把。登門,道歉,賠禮。再把我洗乾淨了,送上門去,看人家要不要我吧。”

說著,費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然。

劉封受到的恥辱,恐怕就是妻子嫡女變庶女了。

所以消除仇恨,登門,道歉,賠禮,都只在其次。把她送過去,才是最根本的手段。

在這種情況下,她過去。最好的情況是一紙休書,把她給休掉。要是劉封心性狹隘,她下半輩子,就完了。

“好,好,我這就派人把父親請回來。”費廣如夢初醒,這個時候,除了父親還有誰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啊。沒有人了啊。

只是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他們費氏恐怕就只能惶惶而不可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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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五十七章伊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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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廣匆匆的走後,費舒站立了片刻,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嘲一笑道:“果然是父債子償,那老匹夫自己貪財不義,這債還是得我償還。”自嘲之後,費舒帶著一股決然,這家什麼都另人厭惡,但是母親待我卻好。為了母親,就算劉封府上真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一遭。

“小姐。兩位小姐派奴婢出來問小姐,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從院子內走出來一個侍女,低聲問費舒道。

“沒事,我自己去向兩位小姐解釋吧。”費舒揮了揮手,向院子走去。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總是要跟蔡妲交代一下的。不管劉封與蔡氏有什麼關係,但是看著卻很鐵。劉封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入襄陽,也必須要通知一下。

想著,費舒走進了院子。

院子內一派**,冒著綠芽的小樹,以及滿目的青草。散發著濃濃的草木芬芳。

院子中央的一處空地上,鋪著厚厚的攤子。攤子上擺著三張呈品字形的案。

此刻,主位懸空。但是兩座側位上卻跪坐著兩人。正確來說是兩位女子。

一位身著黑衣,體態婀娜,面上微微帶著一絲笑容,但是眼神卻有些泛冷,坐在那裡儀態萬方。

以姿容算費舒也算是萬眾挑一的美人,但卻還是稍遜這黑衣女子一籌。更不妨說,這氣質了。

另一位女子身著白衣,臉上蒙著面紗,頭髮微微泛著金色,看不清面相。但是從頸項中露出的白皙肌膚來看,一定是個美人。

那位黑衣女子就是蔡瑁的女兒,蔡妲了。不管是家世,還是美貌都令無數士族子弟為之傾倒。

至於另一位就黃承彥的女兒黃月英,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個美人。但是她父親黃月英散佈謠言說自己女兒黃頭,黑色。再加上黃月英頭髮,確實是泛著金色,所以大部分半信半疑。

相比于蔡氏門前車水馬龍,無數人踩破門檻的想要求蔡妲為妻子。黃月英家則是門廳冷落,無人問津。

不過,這兩個女子雖然在外人看來是一個天,一個地。但是感情卻很好,表姐妹互相走動,一起出行,一起出遊。

費舒走進的腳步聲,立刻引起了二女的注意。

對視了一眼,蔡妲微微轉動潔白的頸項,看向費舒,問道:“剛才聽姐姐一聲尖叫,不知外邊發生了何事?”

雖然蔡氏的勢力很大,但是士族間並沒有高貴與否的說法。今年費舒十六歲,而蔡妲十五,因此以姐姐稱呼。

“劉封微服入襄陽了。”眸中盡是苦澀,費舒苦笑道。

“什麼?”蔡妲也被這消息震了一下,檀口微張,有些失聲道。

“這劉封居然如此大膽?”黃月英也是如此,不過她有面紗遮擋,外人看不出她的面相,但是從聲音中,還是能聽出微微震驚。

“我已經讓弟弟費廣派人去通知父親了,父親馬上就能回來。我想也會做出舉措,與劉太守修復關係的。”費舒輕輕歎了一口氣道。

“姐姐把我跟你說的都跟費廣說了?”蔡妲的聲音雖然依舊平淡,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悅。

其實蔡氏與劉封到底是什麼關係蔡妲也不知道,她就是前些日接到父親的吩咐,讓她好好跟費舒親近一下,警告一下費舒,以後別再找劉封的麻煩。

這件事情本來就上不了檯面的,蔡瑁畢竟是劉表軍師,而劉封卻是劉表的眼中釘。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費舒現在卻將之告訴了費廣。

算是節外生枝了。

“要是不告訴他,他就要帶人去殺劉封了。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啊。”費舒眼中的苦澀更濃,歎息道。

嬌軀再震,蔡妲與黃月英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後怕,這劉封真要是出事,還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蔡妲知道若是按照父親蔡瑁那性子,必定逞兇,費氏必亡。一場腥風血雨,難免。

“禁足吧,關個兩三年。”蔡妲秀眉微蹙,輕聲道。

“也是該定定性子了,按照他那脾氣,遲早會引來禍端。”對於這件事,費舒沒有任何意見,點頭道。

“算了,這件事就這樣吧,等費觀回來了再處理。我也去稟報一下父親,讓父親去見一見這劉封。倒要問問他,好好的江夏太守不做,為什麼非要來這襄陽,好玩嗎?”蔡妲的語氣帶著不忿,臉色帶著溫怒。

“聽說那劉封的膽子很大,沒准還真是覺得好玩呢。”眸中帶笑,黃月英戲謔道。

“管他是什麼人呢,我又不認識他。這件事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情,一切還是讓父親去處理吧。”聽著表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詭異,蔡妲覺得腦門疼,不由伸出潔白如玉般的手指,撫了一下眉心,道。

“姐姐,我們就先告辭了。”說著,蔡妲對著費舒微微行禮,起身道。黃月英見此,也跟著起身。

“我送送二位妹妹。”面對這兩個貴女,費舒當然不敢托大,急忙起身道。

二女點了點頭,隨即費舒送著二女出了正門。

只是臨出門的時候,蔡妲想起一事,輕聲道:“姐姐也不必擔心,聽說那劉封是個很大度的男人,嫡女變成庶女,這種荒唐事的錯,不在您。”

蔡妲對費氏沒什麼好感,但是對這個身不由己的女子卻是有一種深深的同情,情不自禁的安慰道。

“再大度的男人也受不了那種屈辱啊,父親他做出荒唐事,總是需要人付出代價的。頂多是一條命罷了,妹妹不必為我牽掛。”費舒自嘲一笑,道。卻是不怎麼相信,若是父親費觀真的把她洗乾淨送上門,劉封不放過她。

兩人其實沒多少交情,蔡妲只是為了警告費氏,這才與費舒交往的,因此勸了一句,也不好再勸說。只能在心中同情了一下,領著妹妹黃月英走了。

劉封當然不知道他本來以為根本沒問題的襄陽之行,在司馬徽的府上僅憑幾句話,就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個猜出來。當然也不知道事情拐了這個多個彎兒。

他現在的心情有些鬱悶,剛才在司馬徽府上的時候還沒想到。

出了府邸後,劉封卻是想到了。孟建,石韜,崔定都一起跟著龐統去江東了,這要是全部都有意向去江東仕吳,等於是滿江的人才,被一網打盡了啊。

該死。

以劉封本溫和的性格,也不由想吐口唾沫,罵上一聲吃獨食。

日漸中午,劉封覺得有肚腹有些空,就命了寇水找了一座酒家,先用膳。並且派人前往四周打聽宅子的情況。不過劉封卻也囑咐不要買好的,買一座小宅子就行了。襄陽城繁華,寸土寸金。只住上一二月,買貴的實在太浪費了。

上了酒家後,劉封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命店家的上了幾份襄陽美食,飲著小酒吃喝了起來。

這一頓膳食算是化悲憤于食量,用了不少。

就在這時,大門方向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卻是又有人進來用膳。

劉封也沒怎麼注意,打算先消滅了案上的膳食,然後讓店家打包一些肉食,酒水去給外邊等候的親兵們用。

“請問兄台,可否讓在下坐在這裡一起用膳。”旁邊響起了一個溫厚的聲音。

劉封抬起頭,卻是眼前一亮。他眼前站著一個灰衣男子,這男子容貌雄偉,身形修長,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風儀。

特別是一雙眼睛,明亮有神。

劉封看了眼這男人後,抬頭掃視了一眼大廳,卻發現不知何時,大廳內已經爆滿,卻是沒了座位,只剩下他這裡還有半個座位。

只是劉封身邊有包括寇水在內的三四個親兵在,因此等閒人物不敢近身。更別說上來問劉封要個座位了。

劉封當然不是什麼惡霸,聞言伸手道:“座。”

隨即不理會眼前這人,繼續埋頭用膳。這天下容貌好,修養高的人多了,不一定是什麼人才,名人。

劉封是不怎麼相信走在街上,也能遇到什麼人的。如果真遇到就是天上掉餡餅,人品太好了。

“見足下麵相英武,氣勢不凡,不知是哪出的將軍?”倒是這位仁兄開口問劉封道。

劉封不由抬起頭,見這位仁兄眼中閃著希望交朋友的豪爽。不由一愣,眼前這位仁兄似乎是有些自來熟。

“咳,到是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乃是山陽伊籍。”伊籍說的有些羞愧,但面上卻很是從容。

“你是伊籍?”劉封有些膛目結舌道。

這就是天上掉餡餅?襄陽城中這麼多酒館,伊籍卻偏偏選了這座酒館。這麼多座位中,伊籍偏偏與他同座。

心中雖然不可置信,但是劉封也知道襄陽人才鼎盛,遇到向伊籍這樣的人物雖然概率小,但也不是沒有。

因此很快就恢復了神來,笑著舉拳道:“羅縣人,寇爽。”

卻是隨意杜撰了一個人名。

“羅縣寇氏?前陣子剛出了個江夏太守劉封,今日又見到兄台。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有機會定要去羅縣見識見識。”伊籍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道。

這陣子劉封的聲名赫赫,伊籍對於劉封的祖籍,倒也是頗為清楚。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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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6 22:38:09 |只看該作者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一百五十八章蔡瑁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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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先生品貌不凡,姿容雄偉。看來山陽的水土也是好啊,有機會定要去見識見識。”劉封微微一笑道。

眼中深處閃著該出手就出手的決然。

把目光都盯著龐統等人了,卻是忘記了荊州這一整片樹林了。荊襄多俊傑,後世蜀國赫赫有名的荊襄士族勢力,就是出自荊州啊。

就說說這眼前的伊籍吧,論起來也是蜀漢中相當有名的人物,他才思敏捷,很有機智。出使在外,曾經令孫權折服。坐鎮蜀國,與諸葛亮,李嚴等人共造蜀科。為蜀國的人才選拔系統做出了很重要的貢獻。

可謂是真才實學,不是三國志記載的所謂,糜竺,孫乾,簡雍,伊籍四人皆雍容鳳儀,見禮于世。那麼簡單。

所謂雁過拔毛,饑不擇食。如今的劉封見到有用的文官都能眼睛發綠,何況是伊籍這等史書中有記載立下一傳的大才了。

有了伊籍,處理一郡之地,再配合上許田,許正,張道幾人,這江夏郡當能治理的井井有條。

伊籍還有個製造蜀科的功績,對於人才的選拔可能比較瞭解。江夏一郡也有士族士人,寒門士人。有伊籍在,就等於有了源源不斷的人才補充。

治理江夏,修我兵戈,造我戰船。振興一方,就不是夢想。

“寇兄真是風趣。”伊籍很是機智,在聽到劉封略帶著調侃的說出與他先前稱讚劉封家鄉一摸一樣話語的時候,沒有一絲停頓,笑著舉拳道。

臉上也沒有不悅之色,很是大度。

“呵呵。”劉封呵呵一笑,隨即又笑道:“兄台與我今日同坐一樓,同座一位,也算有緣,要是不嫌棄,共飲一杯如何?”

伊籍本就是個豪爽之人,見劉封豪爽,很合心性。不由道:“有何不可?”

“來人,另上一副碗筷,加一壇好酒。”劉封笑著點了點頭,朝著不遠處的店家道。

那店家聞言立刻眉開眼笑,親自拿來碗筷,一壇好酒到了劉封的身邊。並且很客氣的道:“公子慢用。”

“有禮了。”劉封笑了笑,從腰間取出了一塊碎銀塊,遞給店家。

這店家立刻眉開眼笑,握著銀塊打算退走。卻大門處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個穿著紅衣的年輕公子走了進來。

這公子賣相不錯,穿的衣服料子也都是上乘。只是眼神有些陰柔,腳步也有些虛浮。一副酒色過度之相。

“店家,這店我們傅家包了。你處理一下吧。”說著,這公子從手中拿出了一個錢袋子,拋給了店家。

這錢袋子很大,從外觀上看應該有不下十個餅子。從縫隙中透出的金色來看,卻是十足十的金餅子。

這一袋子金餅子與剛才劉封打賞的一塊碎銀。卻是金沙與淤泥的區別。

那店家掂量著手中的碎銀塊,又捏了捏那年輕公子拋來的金袋子。眼睛一轉,卻是有了主意。

“請公子稍後,小的這就處理一下。”店家上前一步,獻媚道。

“嗯。”這紅衣公子卻是挺享受這種氣氛的,很傲然的嗯了一聲道。

劉封與伊籍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苦笑。這好好的一頓酒,恐怕就要換個地方喝咯。

劉封是覺得他身份到底有些特殊,不願意多事。而伊籍卻也是人精,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這紅衣公子身後還站著四五個身材魁梧的隨從,他一文人,雖然練過幾手劍術,若冒然上去也只是自討苦吃罷了。而且伊籍卻是認出了這人是誰。

於是,劉封與伊籍很有默契的起身,打算離開了。

只是這個時候,卻只聽那紅衣公子從鼻尖發出了一聲冷哼,“怎麼,你有什麼不滿嗎?”

劉封眉頭一周,順著那紅衣公子的目光,看向了寇水,只見寇水眼中,盡是不忿。

劉封與伊籍心中自有度量,知道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但是寇水卻覺得劉封受了屈辱,不由心生不忿,他又是個不會掩飾神色的人。這才被這紅衣公子看見。

“嗯?”紅衣公子見寇水沒有任何表示,依舊用那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心生怒意,目中寒光一閃。

“那是東曹掾傅巽的外甥張固,橫行慣了。與他們講道理說不通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忍則忍吧。”伊籍卻是見劉封年輕,怕他忍不住,出聲勸道。

他卻不知,劉封自有決斷。

退一步則海闊天空,這沒錯。他剛才也退了,但是退兩步,劉封卻是不幹的。何況寇水維護他是忠心。看這張固的囂張態度,一個低頭認錯是跑不了了,劉封怎麼可能讓寇水受委屈。

“俗話說的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兄台又何必咄咄逼人?”劉封冷著一張臉,舉拳道。

不想張固卻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幾眼劉封,卻是哈哈一笑道:“你是外地來的吧?難怪這麼囂張。”

說著,張固頓了頓,滿臉戲謔道:“不過,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好玩的事情了。這偶爾活動活動筋骨,踩踩人也不錯。”

“上,傷了算我的。死了算你們的。”最後又冷哼一聲,指揮身後的隨從道。

“哼,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傅大人的臉面都被你給丟進了。”卻是伊籍很講義氣的擋在了劉封的身前,冷哼一聲道。

“你認識我舅舅?”張固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伊籍道。

“在下在鎮南大將軍府為官,姓伊,名籍。與傅大人見過幾次面。”伊籍淡淡的回答道。

“哈哈,原來只是個小官。來人,按住那小官,其他人狠揍一頓。”像張固這樣的二世祖,卻也不是蠢貨,他在腦中回憶了一下劉表帳下官員的名單,發現沒有伊籍,立刻就知道伊籍是上不了檯面的人物,哈哈一笑道。

不過,他也知道毆打平民百姓無所謂,但是毆打官員卻是夠他吃一壺的。於是特地下令,讓隨從按住伊籍,免得傷了他。

“晦氣。”劉封見這叫張固的靈頑不靈,心中不由暗道了一聲晦氣。

“打趴下,然後我們出城。”劉封吩咐道,卻是知道打了這傢伙之後,這城池內是呆不住了,必須去城外住上一二月了。

“諾。”正當寇水應諾一聲,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打算上去把這張固打趴下的時候,卻只見門外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張固臉上一喜,隨即又有些惱怒。

喜的是他等的人來了,惱怒的是現在這酒家內,還沒有被清場。

“算你們走運,快滾。”張固先是惡狠狠的對著劉封喝了一聲,隨即又滿臉堆笑的轉過身,面向門口。

只見前方走來幾個人,當先一個中年人。卻是令他一愣,他這次請的人是蔡瑁的長子蔡宕。按理說這中年人也是蔡氏的人,但卻是蔡氏的大管家。

與蔡宕是牛馬不相及啊。

不過,好歹也是蔡氏的大管家,到哪裡也有幾分人面。因此張固在一愣之後,臉上再次堆滿了笑容。迎上去道:“不知蔡管家到此是不是蔡公子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

卻是以為大管家到此是奉了蔡宕的命令。

“哦,張公子。”這管家卻也認識張固,聞言眼中閃過一分詫異,舉拳道。不過他這次來也是奉了蔡瑁的命令,前來迎接一位貴人的。因此不敢耽擱。歉然道:“張公子抱歉,老奴此行是為了迎接一位貴人。不好耽擱。”

隨即,又朝著酒館內掃了一眼,最終定格在了劉封的身上。

張固有些摸不著頭腦,貴客?什麼貴客需要蔡氏的大管家親自前來迎接?但是片刻後,張固又見蔡大管家把目光投向了劉封。

心中一驚,卻是不相信,蔡管家說的貴人就是這個外地來的。但是理智又告訴張固,大管家口中的貴人就是他了。

看看這酒館之內,只有劉封一人長相英武,有所謂貴人的氣度。

氣度?張固心中一驚,剛才只顧著興奮,卻沒有細細的打量劉封,這打量卻是心中發涼。

劉封身上那是什麼貴人氣度,而是身形剛強,帶著一股不怒自威氣勢。

“公子,鎮南大將軍軍師蔡瑁有請公子入府。”

蔡管家的一句話,使得酒館內落針可聞。蔡瑁?那可是襄陽的第二號人物,甚至在某些方面,超過了劉表。

在荊州權勢滔天。這樣的人物,卻還要請這個年輕公子入府。可見這公子身份不凡。而這張固,卻在剛才揚言要把這公子打出去。

有些知道張固身份,平常敢怒不敢言的人,在心中頓時幸災樂禍了起來。

而張固的臉色,在蔡管家說完後,立刻煞白了起來。眼神驚恐。遍體生涼。

劉封卻沒有留意張固,只是皺眉想著,蔡瑁?難道他看見我了。本來這次來襄陽,不打算告訴蔡瑁,不過既然找上門來了。劉封就不好意思不上門了。

不由點頭道:“稍等。”

“還沒有與伊兄喝夠,不知伊兄可願意與我一起去蔡府喝個痛快?”劉封轉頭問伊籍道。

被那紈絝子弟一打岔也好,這萍水相逢就能成了促膝長談。拐著伊籍去江夏的成功率大增。劉封心中覺得很舒適。

“正該如此。”伊籍卻也並沒有因為劉封與蔡氏有關系而變得恭敬,或是疏遠,很從容道。

“呵呵,伊兄真是爽快人。”劉封點了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沒看見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張固見劉封沒有留意他,臉色有些漸漸恢復了血色,見劉封起步離開,心中不由大喜,默念著道。

“哦,忘記跟蔡管家說了,這位公子剛才說要把我們給打出去。”卻是伊籍似乎聽見了張固的心聲,忽然回過頭對著張固笑了笑,說出了一番讓張固亡魂大冒的話。

“在,在下剛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二位先生不要見怪。”不過這小子反應也很機靈,還沒有等那管家色變,就立刻彎身行禮道。

雖然口語有些結巴,但還算能聽清楚。

“我到是沒什麼,伊兄你呢?”劉封是知道自己得了蔡氏的勢,沒什麼意思,只是若伊籍心氣難消,劉封倒也不介意,拿蔡氏的勢,教訓一下這小子。於是問道。

不想伊籍也很大度。

“心氣出了,舒服多了。”微微一笑,伊籍率先走了出去。再沒看一眼張固。

“呵呵。”劉封呵呵一笑,也走了出去。劉封都沒關,蔡管家自然也沒有理由,多生是飛。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瞬間,走了個乾淨。

但是張固心中卻是沒有一點輕鬆的感覺,在這襄陽內得罪了蔡氏的貴客,一定沒好下場。我還是去鄉下躲躲吧。

心神緊繃中,張固有了決定,先去鄉下呆半年,等風聲過了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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