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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天才醫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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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9 20:32:53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09章、這不是一個巧合!

藍天護這才收起心中的鬱悶,微笑著回答胡一虎的問題,說道:“應該是十二年前吧。有一次,一個乙肝患者來找我看病,可惜那個時候他已經是肝癌晚期,我想要救他已經回天無力——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想,如果有人能夠攻克了乙肝病毒該有多好啊。”

“剛開始我把希望寄託在西醫上面,我希望他們能夠用抗生素解決這個難題。可是等了兩年後一直沒有任何進展,我就萌生了自己動手的想法——這一鑽進去就是十年。”

李靜欽佩地看著藍天護,說道:“十年研究一個課題,這個過程是不是很艱難?”

“是的。”藍天護點頭。“西醫在這方面還有過大量的研究資料,中醫消滅乙肝病毒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料可用——我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一步步地去嘗試,一點點地去探索——好在,最後成功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研究成果失敗了,或者說一直得不到你想要的研究成果——你會不會懊惱自己所付出的時間和精力?畢竟,你是國際有名的大中醫,你的時間是那麼地寶貴,你完全可以用這些時間去做其它的很多事情。”

藍天護想了想,說道:“如果當真不能成功的話,應該會有一些後悔吧。醫生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課題研究不成功也就等於是沒辦法去救治更多的病人——對我的人生來說,是有些遺憾。”

“醫者仁心。藍先生的所作所為讓我想起古代的那些大俠——他們不圖名利,也是以鋤奸扶弱為自己的立事根本。”李靜稱讚道。

“你太過獎了。”藍天護擺手說道。“我只是想盡我所能的去做些事情而已。有很多醫生他們和我一樣在為著攻克各種各樣的醫學難題而努力,只不過我成功了,所以大家知道了我,他們還沒有成功,所以還默默無聞著——他們也同樣偉大。”

胡一虎轉向秦洛,說道:“秦先生,眾所周知,自從我出道以後,就一直是華夏中醫的一面旗幟,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夠對中醫產生極大的影響力和推動作用——現在藍天護先生利用中醫藥解決了乙肝病毒的問題,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我剛才在電視臺門口碰到藍天護先生時就對他說過,這是人類的一項創舉,這是所有乙肝患者的福音,也是我們中醫之福——無論媒體用多麼華麗的詞語來形容和稱讚它都不為過。”秦洛毫不吝嗇對藍天護的讚美之詞。

“那麼你認為,他所做的和你所做的哪一個對華夏中醫的影響力更大?哪一個更能夠推動華夏中醫的發展?”胡一虎終於結束了溫柔的‘磨合’,開始在兩人中間挑刺了。

“毫無疑問,是藍天護先生。”秦洛爽快地回答道。“我做的事情只是讓世人知道中醫,他做的事情卻有可能讓世人接受和使用中醫——因為不僅僅是華夏國有乙肝患者,歐美其它發達國家也同樣有乙肝患者。他們也同樣需要治療——如果有一種藥能夠解決他們的疾病,我想他們不會介意這種藥到底是中藥還是西藥。”

秦洛的坦蕩胸懷讓胡一虎稍微有些錯愕,據他對秦洛的瞭解,這個傢伙年輕氣盛,經常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

他故意拿兩人出來做比較,就是想挑起他們之間的鬥爭,這樣就能夠增加節目的趣味性。沒想到這小子根本就不上當,還特意把藍天護給捧上了天去。

胡一虎笑笑,又對藍天護醫生說道:“藍先生,你怎麼看待你們兩人之間的成就?你覺得秦洛先生以後會不會比你走得更遠?”

‧藍天護猶豫了一番,說道:“——年輕人有著無限的發展潛力和發展可能。但是,不能因為他比我年輕我就一定要說他會比我走的更遠。這不是吹捧,這是虛偽。而我最討厭的就是虛偽的人——大家都知道,一個人能夠成功,能力重要、勤奮重要,機遇最重要——偉大的發明家愛迪生先生說過這麼一句話:成功在於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百分之一的天才。但是後面還有一句話卻被人故意忽略——但那百分之一的天分是占主導地位的,它包括了一個人的性格,思維與創造的能力。”

“如果他想走地更遠,就要潛下心來好好地做研究做實驗。最好在某一課題上有重大突破——做為前輩,我希望他能走的更遠,為華夏中醫做更多更大的貢獻。”

說了半天,意思其實很簡單:藍天護還是認為秦洛不如他,甚至把秦洛的未來都給否決了。

“謝謝前輩地教誨。”秦洛笑呵呵地說道。“你說地對,我是應該潛下心來好好地做些學問——雖然我一直都在這麼做,只是沒有告訴別人而已。”

台下觀眾再次大笑,然後熱烈鼓掌。

秦洛等到現場的掌聲平息,接著說道:“我今天就是帶著一顆學習的心來參加節目的,我很想知道——藍醫生利用中醫藥克服乙肝病毒的核心理論是什麼?”

藍天護的眉毛跳了跳,心想,他終於沉不住氣向自己開戰了。

“乙肝病毒發現者和疫苗發明者、諾貝爾獎獲得者布林伯格博士說過,人體感染乙肝病毒至今沒有辦法徹底消除,感染者中25%會發病。發病後,病毒會侵入肝臟細胞的DNA,要治療就要殺死病毒的這一DNA載體,但載體殺死過多,對人體不利。因為你不僅僅殺死了乙肝病毒,你同時還殺死了對人體有利的DNA載體——所以,我就想到了一種比較溫和的治療方法。不殺毒,只排毒。利用一些清肝護肝的藥材對肝臟進行清掃,減輕肝臟地運行負擔,以此來達到抑制病毒複製的問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只是保肝護肝,和攻克乙肝病毒並沒有什麼聯繫。”秦洛一針見血地說道。

“確實。”藍天護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可能會讓那麼多家醫療機構認可中醫藥對乙肝病毒的有效治療性——我是無意間發現,有三種藥材地搭配使用不僅僅對肝臟沒有損害,反而會對有害地DNA病菌進行殺死——而且,殺死之後,病菌所在的DNA載體卻還保持著極高地存活率——我想,這就是我想尋找地醫治乙肝病毒的方法了。”

嘩啦啦——

全場掌聲雷動。為藍天護的成功,也為無數乙肝患者終於要和病毒脫離而慶倖。

“根據權威機構統計,全球約有3.75億慢性乙肝病毒感染者,每年約有100萬人死於與乙肝病毒相關的疾病。這是多麼觸目驚心的一個數字啊。如果沒有這些醫學工作者的默默奉獻,我們的病人將要在什麼時候才能夠解決這種痛苦呢?”

“聽了藍醫生地講述我真地很感動。我提議——讓我們起立為英雄致敬好不好?”

說完,李靜和胡一虎就率先起立,然後全場觀眾也起立。大家在李靜地鼓動下,把熱烈的掌聲再一次送給了藍天護。

秦洛也站了起來,同樣熱情地鼓掌。

等到‘致敬’結束後,秦洛再次向藍天護醫生提問,說道:“藍先生能告訴大家哪幾種藥物的配合能夠殺死乙肝病菌嗎?”

藍天護笑了笑,說道:“你能保密嗎?”

心想,如果秦洛要是回答說‘我能’,他就跟著回答‘我也能’——多幽默多裝逼的橋段啊。

可惜,秦洛的表現讓他很失望。

“我們不需要知道詳細地配方,我們只需要知道一些將來你們會寫在產品說明書上的資料——。”秦洛說道。

他知道藍天護不可能公佈完整的藥方,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乙肝解毒王還沒有上市之前先問出一些細碎的資料。

他同樣是一名優秀的中醫,對中醫藥有著極佳地敏感性。只是憑藉一些邊角料說不定就能夠找到問題的所在。

這個要求藍天護沒辦法拒絕,就狀若豪爽地說道:“除了向幾大醫療機構報備的時候我提交過藥方,其它任何時候我都沒有提過配方的事情——今天,我就在《名醫大講堂》上表揚一下攻克乙肝病毒的大功臣吧。”

“謝謝藍先生。我們實在是太榮幸了。”李靜高興地說道。

“乙肝解毒王是純天然草藥,它的配製成份主要是從旋覆花、金銀花、菊花等抗病毒中草藥中提取出來的。”

旋覆花?金銀花?菊花?

秦洛越聽越是心驚。他提出來的這幾種藥物怎麼都——那麼的熟悉?

突兀的,腦海裡浮現出《金匣藥方》裡面地那張顏色古黃地羊皮卷,上面好像也有著肝癌地配製藥方—

雖然藍天護沒有說全乙肝解毒王的西方,可是,他提出來的幾種藥物卻全部都在那份名單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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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9 20:33:18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10章、滅絕!

聽到藍天護說出來的三種藥物,秦洛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家的祖傳之寶《金匣藥方》被人盜了。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他前幾天還拿出來研究過一陣子,所藏地位置也十分隱蔽,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發現。

而且,他放地時候和取地時候都會特別留心,應該沒有人打開看過——再說,有人能夠找到它,不就直接把盒子取走了嘛。還有必要把原方給留下,自己拷貝一份離開?

“家賊?”

這個可能性就更小了。知道這份藥方在自己手裡的人只有林浣溪和林清源,他們都是自己最親的親人。怎麼可能會欺騙自己?

秦洛可以肯定,在《金匣藥方》到了自己手上以後沒有外洩的可能性。那麼,事情就一定發生在它還保存在爺爺手上的時候——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除了差點兒被秦隆騙走之外,還有其它的不幸遭遇?

可是,為何爺爺從來都沒向自己提起過?

短短瞬間,腦海便已閃過無數念頭。

秦洛心神一動,看著藍天護問道:“藍先生,請問你是如何解決旋覆花和天薏相克有毒問題的?”

“要知道,旋覆花和天薏就像是水火不相融,歌訣曰——”藍天護正要賣弄一番好好地壓壓秦洛地威風時,突然間瞳孔漲地極大。

“他是怎麼知道天薏的?難道自己剛才把天薏這種極罕見地配藥也說出來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是藥方最大的秘密,也是最難解決的問題,他怎麼會知道呢?”

“怎麼?這個問題還沒解決嗎?”秦洛笑眯眯地問道。“旋覆花和天薏是一對天敵,用花不用葉,用葉不用花——配合使用可以排肝毒,但是,長期使用的話卻會損害心臟功能。藍先生不會不知道吧?”

秦洛在語言上設套,藍天護不慎中計。從他的話頭中秦洛就已經認定了他們使用的就是《金匣藥方》上的配方。

雖然不知道這配方是緣何傳出去的,可是——現在秦洛已經有了足夠的理由反對乙肝解毒王地傳播銷售了。

治好了肝臟,卻損害了心臟,這樣的藥進入市場只會毒害世人。

這些奸商,他們為了圈錢還真是無惡不作。

藍天護的眼睛盯著秦洛,有種想要殺死他的感覺。

但是,他知道現在的場合不對——

他很快就從剛才的震驚和上當後的屈辱中恢復過來,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那你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秦洛步步緊逼。

“我為什麼要解決這個問題?植物界很多植物都是相生相剋的,這是天生的,不以人力為轉移——我們沒必要解決,只需要巧妙地運用它們。”

“那你的乙肝解毒王為什麼同時使用了這兩種藥物?”

“我什麼時候說過乙肝解毒王同時使用過這兩種藥物?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只提到過旋覆花、金銀花和菊花——大家說是不是?”

“是。”台下的觀眾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他們並不知道這裡面的玄機,只看到了外面流露出來的真相。

秦洛聳聳肩膀,微笑著說道:“看來是我聽錯了。”

“肯定是這樣。不然的話,就是在場所有人的耳朵有問題了——”藍天護說道。

這次的節目是很成功的,因為秦洛這個‘偶像醫生’的到來,節目地收拾率提高了不少。

可是,這樣的成績還是沒有達到於天的期待。他還想著,如果藍天護和秦洛在節目中發生一些衝突或者矛盾,再經過媒體報紙一報道,《名醫大講堂》就更加紅火了——

節目結束之後,秦洛和藍天護同時走出節目演播室。

於天等在門口,再三感謝兩人對他們節目地支持,並且邀請兩人同時共進晚餐。

藍天護被人當眾揭穿西洋鏡,心裡急著回去找人商量對策,哪裡會同意留下來吃飯?

秦洛也急著回去瞭解真相,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自然也拒絕了電視臺的好意。

看到兩位客人都不願意留下,於天和節目主持人李靜胡一虎只能恭送他們離開。

到了電視臺大樓門口,秦洛和藍天護握手告別地時候笑著說道:“旋覆花和天薏的問題不解決,這個藥方就不能使用。你是醫生,應該明白這對人體地傷害有多大。”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藍天護並沒有接受秦洛的規勸。

“你明白。我也明白。”秦洛冷聲說道。“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那就要看各家地手段了。”藍天護甩開秦洛地手掌,帶著保鏢和女助手快步離開。

秦洛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看到有記者從前門向這邊跑來,也趕緊鑽進了車子裡。

————

————

啪——

電視機被關上,屏幕上的人物一下子就消失掉。

“我就說不應該邀請他不應該邀請他——現在事情出來了吧?”藍天護氣急敗壞地叫嚷道。

白殘譜坐在沙發地角落,整張臉都被光影給遮擋住,讓人看不清楚他此時地表情。

輕輕地搖晃手裡地紅酒杯,卻沒有去喝上一口,聲音陰沉地說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誰知道你會愚蠢到這種地步,連這麼明顯的圈套都會跳進去?”

藍天護心裡有氣,可是也知道這次是自己的失誤,委屈地說道:“我就想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藥方裡面有旋覆花和天薏的。難道我們的藥方已經被公佈出去了?你們都看到了——我根本就沒提過天薏,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傑克也是表情凝重,看著白殘譜說道:“白先生,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搞清楚,他是怎麼知道配方裡面有天薏的?”

白殘譜嘴角帶著一抹譏笑,問道:“這麼說來,乙肝解毒王裡面確實有旋覆花和天薏這兩種藥物了?”

“是這樣的。”傑克肯定地點頭。

“確實向他所說的那樣會損害心臟?”

傑克就笑了起來,說道:“他這是危言聳聽——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明白嗎?無論是中藥還是西藥,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毒素,吃多了對人體都不是很好。但是,沒有他說地那麼誇張——”

“為什麼你們不早些告訴我這些?”白殘譜冷笑著問道。

“我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傑克的表情也有些不悅,他不喜歡‘棋子’這種質問地語氣。“所有的藥物都會有副作用。這只是副作用的一處,微不足道地一部份——就連那麼多權威醫療機構都能夠通過審查,為什麼你還要擔心藥物問題呢?”

“我不是擔心藥物有問題。我是擔心受到欺騙——”白殘譜聲音冷硬地說道。“你們地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沒有權限告知你這一點兒。”傑克說道。“如果你有興趣知道,可以和我的上司聯繫。”

白殘譜當然想知道,只不過他每次向那個女人提起這個問題時她總是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

“現在情況變得很糟糕。”白殘譜說道。“如果他確實像藍先生講地那樣阻止我們的藥品上市,可能我們還真地沒有辦法抗衡——前一段時候蔡公民被傳下臺,沒想到不僅沒有被黃系地人趕走,這次回來反而位置更加堅固了。據說和中組部地部長關係都非常近——他說地話在衛生部很管用,如果秦洛去找他的話,我沒辦法去改變他做出來的決定。”

“我們地計劃不能改變。”傑克斬釘截鐵地說道。“解鈴還需系鈴人。我們要在秦洛身上尋找對策——要讓他主動放棄對乙肝解毒王的質疑和敵意。”

“你們很著急想要把這款藥推銷出去?”白殘譜森然地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應該不只是為了給我賺錢吧?”

“白先生,你不覺得你問地太多了嗎?”傑克眼裡殺機彌漫。

白殘譜輕輕地酒杯放在旁邊的矮幾上,走到傑克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喜歡這樣的眼神,看起來很有力道——每當我想殺人時,也會不自然地露出這樣地眼神。你想殺我?”

傑克堆上的寒霜一下子消失,笑呵呵地說道:“白先生,你在開玩笑吧?我怎麼會想要殺你呢?你是我最親密的合作夥伴——這次的事情雖然有一些麻煩,可是,這並不能阻礙我們的計劃。秦洛那邊的合作問題由我們的人來處理,你只需要等著收錢就行了。”

“我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了。”白殘譜大笑。

傑克和藍天護心神一震,然後同時看向白殘譜。

“你們想——滅絕我們的種族。是嗎?”白殘譜盯著兩人,一臉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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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9 20:34:0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11章、禁止上市!

古人說:世界上沒有無怨無故的愛。

古人還說: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砸冰雹。

古人又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古人——是有點兒囉嗦。

也不能怪白殘譜以這麼歹毒的心思猜測他的這些合作夥伴,原本他就是陰謀場裡爬出來的尖端人物,從懂事起就開始算計別人和提防被人算計。

而且,這些人也確實太可疑了。一不圖錢二不圖利,非親非故地就送來如此大禮——他當自己是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呢?

他們不要乙肝解毒王的利潤,又躲在背後操縱不要這天大的名聲,卻急著要把這有問題的藥物推向市場——除了說他們其心可誅想要滅絕華夏種族之外,還能說些什麼?

聽了白殘譜地話,傑克和藍天護相視一笑哈哈大笑起來。

“白先生,你的這種想法還真是太有意思了。”

藍天護也說道:“是啊。我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看來白先生比我們想的都要深遠一些。”

“那麼,你們給我一個理由。”白殘譜表情嚴峻地說道。

“白先生,真正的理由我不能告訴你——我也沒有權利告訴你。現在事情出了變故,你可以直接和我的上司聯繫。或許她會告訴你我們真實的意圖。”傑克說道。“不過,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事情絕對不是你所想像的這樣——滅絕華夏種族,這個想法太瘋狂了,也不符合我們的利益。”

“我會和希爾頓小姐聯繫的。”白殘譜說道。“我不介意為了錢做點兒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的事情。但是,如果是這種反人類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我的根在這兒,我沒有這麼愚蠢。”

“當然當然。”傑克連連點頭。“這是我們的共識。我們有很大的利益在華夏,我們不會傷害到自己的錢袋子的。”

“這樣最好。”白殘譜說道。“以我對秦洛的瞭解,既然他發現了這藥有問題,就一定不會讓他流向市場的。他有副部長做後臺,衛生部就跟他們家開的一樣——你們準備怎麼對付秦洛?”

“白先生,你不是說過嗎?最瞭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對手——你認為應該如何對付秦洛?”傑克狡猾地把問題又推給了白殘譜。

“我認為我們不適合和他硬碰硬,先避避風頭吧,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不行。”傑克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這藥是經過三大權威機構檢測,也過了華夏國的藥檢總局——我們的藥沒有問題,為什麼要怕他們?而且,這家公司是合資公司,他們就算想要我們停產,也需要給一個合理地理由才行吧?”

白殘譜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不太瞭解華夏國的國情,如果政府方面想要找我們麻煩地話,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夠讓我們無限期停產——證件不全,審核出現問題或者直接就說你的藥品檢測出有害物質——”

“如果我們拖延,不更加讓秦洛懷疑這藥有問題嗎?”藍天護心有不甘地說道。

“確實有這種可能性。”傑克點頭。“要是我們避開華夏國的市場呢?”

白殘譜笑了起來,說道:“你們覺得日本和韓國怎麼樣?如果乙肝解毒王率先在日韓市場出售,他們一定會覺得很榮幸吧?”

傑克猶豫了一番,說道:“我要向上司彙報。”

————

————

秦錚的槍傷好了之後,在燕京休息一段時間便回了羊城。那兒是他長期生活的地方,老伴親友都在,他對那座城市的感情也要遠遠高於燕京。

秦洛離開電視臺後,第一時間就是給遠在羊城的爺爺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接通,話筒裡傳來秦洛母親地聲音,說道:“你好,哪位?”

“媽。是我。”秦洛笑著說道。“沒看來電顯示嗎?”

“沒注意。”聽到兒子的聲音,秦母的聲調明顯提高了不少。“兔崽子,還知道往家裡打電話啊?”

“我每個星期都往家裡打電話,只不過你經常不在家而已——我說你和我爸年紀都不小了,是不是也該退休歇歇了?咱們家又不缺錢花——”

“我還不到五十歲呢,怎麼就年紀不小了?”秦母不樂意地說道。“趁著能幹的時候多幹幾年,以後幹不動了就等著兒子養活了。再說我和你爸現在退休,你爺爺還不罵我們——對了,你和浣溪什麼時候結婚要孩子啊?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個動靜,我不提你是不是就故意裝傻啊?你都住進人家家裡去了,人家姑娘家家的跟你同居了那麼長時間不領證名聲也不好聽。”

秦洛苦笑,說道:“媽,這事兒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好的。我找爺爺有事,他在家嗎?”

“別敷衍我啊。今年就得把事兒給辦了——我還等著你結婚後生孩子呢。這樣的話我就算退休了也有事做。”秦母還不忘囑咐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趕緊幫我找爺爺聽電話。”秦洛無奈地說道。

“等著。”秦母說了一聲便撩下了話筒。

秦洛舉著電話等了五六分鐘,電話那邊才響起了腳步聲音。

秦錚地聲音通過話筒傳了過來,一如既往地簡潔有力,問道:“什麼事?”

“爺爺,《金匣藥方》在你手裡的時候有沒有丟失過?或者還有其它人知道藥方裡面的內容?”秦洛直接問道。

話筒那頭一陣沉默後,秦錚的聲音才再次響起,說道:“我看了今天的《名醫大講堂》。知道你會打來這通電話——《金匣藥方》在我手裡的時候,我只帶出去過一次,就是差點兒被搶走的那次。其它人應該不知道藥方的內容。”

“那為什麼會洩露呢?”秦洛糾結地說道。“秦隆也不知道?”

“他知道我有藥方,但是我從來沒有給他看過。而且《金匣藥方》地鑰匙一直在我這兒,他應該沒辦法打開——”

“這就奇怪了。”秦洛皺著眉頭說道。“雖然還不知道藥物的劑量,但是根據藍天護說出來的幾種藥材可以確定,他們的這個乙肝解毒王就是《金匣藥方》裡面的內容——這個方子的毒性隱藏性極高,竟然通過了三大權威醫療機構的認證。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地話,可能這種藥就要流向市場。”

“我剛才又去書房查過資料。”秦錚說道。“你想過沒有,秦隆為什麼會到我們家裡來?”

秦洛一下子愣住了。

對啊。秦隆是怎麼知道秦家有這個藥方的?又是什麼人把他派過來的?

那個知道藥方在秦家的人會不會知道裡面的內容呢?

“你真正地對手還沒有出現。”

秦洛的腦海裡再次響起秦銘的話,他說他姓何,他們地‘何家’到底是哪一家?

秦洛來到燕京後也曾有意識地尋找過這個‘何家’,可是他發現所有和醫藥有關係的家族都沒有一個姓何的。

對手隱藏地太深,讓秦洛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我知道怎麼做了。”秦洛說道。

掛斷了爺爺的電話,秦洛又撥通了蔡公民的電話,恭敬地說道:“蔡部長,請問你有時間嗎?我有緊急工作要向你彙報。”

“好。你直接到我家裡來。”蔡公民立即應道。

秦洛趕到蔡公民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

飯菜已上桌,蔡公民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秦洛進屋,他擺了擺手,說道:“餓了吧?咱們邊吃邊談。”

秦洛這才知道蔡公民在等自己來吃飯,看到飯菜都涼了的樣子,看來他們已經等了不短地時間了。

這哪裡是上下級關係啊,他分明就是把自己當做自家的晚輩看待。

秦洛心裡感激,對他的態度也更加的尊重。接過蔡奶奶幫他盛好的稀飯後,說道:“蔡部長,你知道《乙肝解毒王》嗎?”

“知道。”蔡公民笑了起來。“這是中醫藥的福音。如果這個項目運作成功的話,中醫不僅僅可以快速佔據國內市場,甚至還可以佔據國際市場——這是件大事,部裡的每一位同志都在關注著。”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你能不能阻止它的上市?”

“阻止它的上市?”蔡公民放下碗筷,表情凝重地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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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9 20:34:46 |只看該作者
第912章、你是女孩兒,不是女人!

    “我懷疑這種藥會對人體心臟有傷害。”秦洛說道。

    “懷疑?”蔡公民的眉毛擰成了‘川’字。

    “它的毒性很隱蔽,檢測機構很難把它檢測出來——我暫時也沒辦法確定他們用的是不是就是這個藥方。如果是的話,那就一定會有毒性。”秦洛說道。

    蔡公民猶豫了,說道:“這個項目國家很重視。昨天部裡還在討論研究,大家都希望看到中醫借此機會一改頹勢重新成為國家乃至世界重要的醫療和保健手段——”

    秦洛沉默了。

    誠然,如果這個項目成功了的話,確實是一樁利國利民的大事。

    它能夠提高中醫的地位,借此事件的影響力,中醫可以快速的向外擴張蔓延,成為華夏以及各個國家民眾信賴和支持的醫術。

    現在部裡的大佬甚至國家的執政者全都把視線放在這件事情上面,僅僅憑藉自己的‘猜測’就讓人禁止藥物的生產和銷售——可想而知,蔡公民將要背負怎樣的壓力。

    蔡公民想了想,說道:“我相信你。”

    “謝謝蔡部長。”秦洛感激地說道。

    “不要謝我,要謝你自己。”蔡公民說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所做的事情——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你也不會跑來和我說起這事兒。”

    “人命關天。如果讓它上市的話就後患無窮,我也是著急——”秦洛解釋著說道。

    “是啊。人命關天。可是,現在還有幾人能夠把這句話放在心裡?錢錢錢,除了錢他們連親爹親娘都能賣了。”蔡公民怒聲說道。

    老太太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說道:“好好地吃飯。生那麼大氣幹什麼?咱們自己不虧良心就成了——你又不是上帝,還能把人的心也給救了?”

    秦洛暗笑,心想,自己身邊倒是有一個假‘上帝’,不過,他能夠救人的心——覺得誰不好就把誰殺了。死人就不會做壞事了。

    蔡公民沒有回應老伴的話,看著秦洛問道:“你能確定嗎?”

    “不能確定。”秦洛說道。

    “如果給你時間,你需要多久能夠證明自己的猜測?”

    秦洛一愣,說道:“十天吧。我爭取在十天之內找到關鍵性證據——不過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差之毫釐,失之千里。沒有看到藥方,就沒辦法確定他們的配方到底是什麼。他們一定會把配方嚴格保管,我也不容易拿到——”

    “嗯。——我先給你十天時間。”蔡公民說道。“十天之後,再想辦法吧。中醫藥攻克乙肝病毒是中醫的希望,但是不能讓它把好事變成壞事,把中醫給毀了——衣食住行和百姓生活息息相關,如果連民眾的救命藥都管理不好,我這個副部長還是早早退休吧。”

    “謝謝蔡部長。”秦洛發自內心地尊重眼前的這個兩鬢斑白的老人,說道:“我會抓緊時間儘快得到一個結果。”

    “好。”蔡公民說道。“吃飯吧。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到家裡來陪我去一個地方。”

    “好的。”秦洛答應下來,也沒問蔡公民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第二天,秦洛吃過早餐後早早就趕到了蔡公民的家裡來。

    蔡公民也吃過早餐,穿著合體地黑色西裝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秦洛進來,他放下報紙站了起來,說道:“走吧。”

    候衛東和秦洛打了個眼神,提著蔡公民的包包跟在後面。

    坐上車後,蔡公民才低聲對秦洛說道:“我已經和總理打電話彙報過這事兒。總理非常重視,責令我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乙肝解毒王申請新藥上市,藥監局哪兒留有他們的申請資料,我帶你過去看看配方有沒有問題。”

    秦洛一下子覺得身上壓力倍增,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已經上達天聽。

    如果事情處理不好的話,自己倒是不用承擔什麼責任,對蔡公民卻有極壞的影響。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蔡公民背黑鍋。

    在一間密室裡,當秦洛看到乙肝解毒王的藥物成份配方後,瞳孔一下子就脹大了。

    這正是《金匣藥方》裡面的一個方子,他們可能怕方子外洩,竟然在給藥監局的報告上也少漏寫了幾味藥材——要是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問題,拿錢打點一下,即便有什麼事也全都能遮掩了。

    可是,怎麼可能騙過對這些方子瞭若指掌的秦洛?

    蔡公民看到秦洛的表情,聲音凝重地問道:“是不是有問題?”

    “是的。”秦洛說道。“和我猜測地一樣。如果按照他們的方子產生乙肝解毒王的話,殺死了病菌卻損害了心臟——”

    “你有沒有辦法破解?”蔡公民問道。

    “如果我有辦法破解的話,我早就把它拿出來了——”秦洛說道。“這個方子在我們家藏了幾十年。”

    “你們秦家一門仁醫啊。”蔡公民感歎著說道。手裡握有這樣的方子幾十年卻從來沒想過拿出來賣錢,這樣地中醫家族確實值得欽佩。

    別人誇獎自己的家人,秦洛也是心有榮焉。

    “蔡部長過獎了。”秦洛說道。

    “雖然你已經確定了藥方有問題,可是我們的儀器檢測不出來他有毒性,那就仍然不能解決問題——而且這件事已經炒得世人皆知,全世界的媒體都在報導,如果突然間中止對國家和中醫的聲譽影響都不好。”

    蔡公民地這種擔憂是很有道理的,中醫藥攻克乙肝病毒的新聞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如果這個時候突然中無故中止的話,外界一定會胡亂猜測——別人一定會認為華夏人自吹自擂,現在自己把牛皮吹爆了所以沒辦法自圓其說。

    其實,無論這種藥是否上市,他們中傷中醫的目地已經達到了。

    如果上市,那是大傷。如果不上市,那也是小傷。

    “除非有臨床案例——可是臨床案例需要數年的時間。”秦洛說道。“我們秦家人一直在研究如何把這種藥對心臟地毒性去掉的問題,只是現在還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嗯。發現問題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蔡公民越來越欣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要是你不提出來,這藥就任由它上市了。到時候數十萬上百萬的人因此中毒的話,中醫就毀於一旦——”

    想起那些人可能會給中醫帶來的災難,蔡公民就肝火上升,怒聲罵道:“這些人,該殺!”

    秦洛笑笑,接道:“確實。”

    候衛東看地暗自咋舌,心想,也只有秦洛敢這麼接蔡公民的話。要是自己的話,是萬萬不敢說出這兩個字的。

    ————

    ————

    秦洛接過紅衭丟過來的白色小藥丸和著礦泉水吞咽下去,這才從懷裡摸出一個土黃色的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顆黑色藥丸遞給對方,說道:“我們這樣你害我我害你的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紅衭把黑色藥丸丟進嘴裡咀嚼兩下,這才把藥吞下去,對著秦洛翻了翻白眼,說道:“要不是你有心害人,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才不管呢,最好和你這種壞蛋同歸於盡。”

    “你想的美。”秦洛氣道。“我就算要找個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人,那個人也不會是你——你給我解藥,我也給你最終解藥。咱們就此了結。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紅衭被秦洛下了變異人面蚊病毒的毒,而他又不小心被紅衭中下了一種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蠱毒。

    這種蠱平時不痛不癢,只是在脖子處有一個明顯的小紅斑。

    可是,如果到了時間不服用紅衭提供的解藥的話,那紅斑就像是突然間有了生命似的開始噬咬和撕扯,痛地讓人死去活來。

    他和紅衭已經換過一次解毒,可總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要是他臨時有事出門呢?要是紅衭離開燕京或者喝了帶有三聚氰氨的優酪乳一命嗚呼了呢?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就決定要和你死在一塊了。”紅衭冷聲哼道。“我就喜歡做別人不願意讓我做的事情——你以後最好別招惹我,要是惹惱了我,我就不會再給你送解藥。我死,你也得死。還有,下次換藥得你主動過去——我是女人,憑什麼總讓我送過來?”

    秦洛瞄了瞄紅衭的胸部,不屑地說道:“你是女孩兒。不是女人。”

    “流氓——”紅衭的小手一抖,一條軟鞭已經到了她手上。

    “我和你談筆生意。”秦洛趕緊轉移話題。

    聽了秦洛的話,紅衭這才不情不願地放下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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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9 20:35:09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13章、互相算計!

“什麼生意?”紅衭不耐煩地問道。

“幫我查一個人。”秦洛說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紅衭冷笑著說道。

秦洛笑笑,說道:“所以我說我們是談一筆生意而不是我讓你去做一件事情。這是我的要求,你有什麼條件也可以提出來——生意不就是討價還價中談出來的嗎?”

紅衭想了想,說道:“我要你在苗疆偏僻地區建立一千個醫療點和一百個醫學培育學校——”

秦洛一愣,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要知道,草蠱婆之所以在苗疆有著特殊地位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不僅僅‘肩負’著人類與神靈之間的聯繫工作,而且他們還能夠解除病人的痛苦和疾病——

有些草蠱婆還懂一些治病救人的土方子,有些草蠱婆根本就一點兒醫學常識都沒有。胡亂的配上點兒草藥念上幾句咒語就把你打發了,這也是那個地方的病人生存率極低的原因——

而草蠱婆也正是借助族人的愚昧無知來得到信仰和至高無上的地位,如果自己派人去哪邊建立醫療點和醫療學校,這不是和草蠱婆搶生意嗎?

做為眾草蠱婆的王者,紅衭的這個要求不是自煽耳光自掘墳墓?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紅衭反問道。

“你——你這麼做了,恐怕所有的草蠱婆都會恨你入骨。”秦洛說道。

“那又怎麼樣?”紅衭說道。“她們救不了人,難道還不許別人去救?”

其實紅衭明白秦洛的意思,也知道做這件事情自己所要面臨的壓力。

以前並沒有這樣的體會,自從走進大城市後她越來越感覺到苗疆的落後和愚昧。

她知道無知和愚昧是維持她們這個職業權威的必要基礎,但是,把自己的一點兒私利建立在無數人的病無所醫的基礎上,這是不正確的。

她這種行為是‘離經判道’的,還背叛了偉大的‘蠱神’,可是,她會為她的族人同胞帶去知識和體系醫療的種子——它們會生根、發芽、長出芬芳的鮮花和果實。

她知道自己人言輕微,想要獨立完成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於是,她把目標瞄準了秦洛這個人脈極廣好像又不怎麼缺錢的傢伙——

之前她想用蠱毒脅迫他去做這件事情,但是沒想到的是自己讓他中了蠱,她也讓自己中了毒。

這次他有求于自己,自然要獅子大開口敲詐他一回了。

“兩百個醫療點。五十所醫療培訓學校。”秦洛開出自己的條件。

“八百個醫療點。八十所醫療培訓學校。”

“太多了。我負擔不了。”秦洛說道。“四百個醫療點。五十所醫療培訓學校。”

“五百個醫療點。一個都不能少了。”紅衭斬荊截鐵的說道。

“成交。”秦洛爽快的答應了。“五百個醫療點。五十所用來培訓本地居民醫學知識的培訓學校。不過,前提條件是你要保證這些人的安全和本地居民的積極配合——”

秦洛擔心自己派去的人被草蠱婆們全給害了,那樣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放心。我會做通她們的工作。”紅衭說道。“不願意配合的——”

紅衭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但是秦洛已經明白了。

這個女人願意為她的同胞做些實事,卻也不介意繼續殺人——這個女人是個矛盾體。當然,又有哪個人不是矛盾體?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秦洛笑著說道。紅衭所求的,正是自己所想要做的。自己把這個事情向蔡公民一說,他一定相當的喜歡。國家一直想要改善苗疆區域的教育和醫療落後問題,可是本地居民相當的抵制,一直沒辦法找到突破口。

現在有蠱王這麼一個特殊人物在,或許這件事情就這麼做成了。

當然,這是政治。紅衭不懂。

“你要查的人是不是藍天護?”紅衭問道。

“你怎麼知道?”秦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紅衭鄙夷地掃了他一眼,說道:“我當然要監視著你的舉動。不然的話,你派人殺我怎麼辦?”

“———”秦洛苦笑。這個女人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白癡嘛。

“不錯。就是他。”秦洛說道。“幫我盯死他。他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要記下來。如果有什麼可疑情況要立即向我彙報。”

“怎麼彙報?”

“打電話。”

“我不會用手機——”

“———”

————

————

竹林。木屋。

白殘譜帶著幾個心腹下屬快步走來,在木屋門口的時候,他的那些下屬立即四散分開隱蔽了起來,而他獨自走到了木屋門口。

敲了敲門,待到裡面傳來‘進來’的聲音後他這才推開進去。

雖然他手裡有這個瘋婆子一家老小的性命,可是,他仍然對她有一些顧忌——天知道她會不會突然間想不開了破罐子破摔的對自己使蠱。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把她逼上絕境,而且每次打完耳光後都會丟一顆糖豆的原因。

女人披頭散髮的盤腿坐在床上,面前放著一個怪異的骨頭盒子以及幾枚上面刻有古怪圖符的銅錢。

白殘譜進去的時候,她正在一枚枚的數銅錢,聽到門板嘎吱的響聲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白殘譜停在門口,笑著說道:“幫我做最後一件事情。”

“最後一件事情?”女人終於抬起了頭。那雙昏黃佈滿血絲的眸子裡面有一絲喜意和——懷疑。

“不錯。”白殘譜是個善長捕捉別人情緒的高手。他看到了女人眼裡的不信任,說道:“只要幫我做完這件事情,我就放了你的兒子。讓人幫忙治好你丈夫的病——還會給你兩百萬現金的報酬。”

“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女人有些動心,卻擔心再次受騙。

“你覺得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白殘譜反問著說道。“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再相信我一回。”

女人考慮了一番,說道:“你要我做什麼?”

“殺人。”白殘譜笑著說道。“除了殺人,你還能做什麼呢?”

————

————

秦洛牽著蘇子的手,兩人並肩走在鼓樓胡同的一條專門賣民族特色產品的街道上。

紮染的彩色長裙,閃閃發光的銀飾和玉石,還有做成古書樣式的《顧城詩集》和《降龍十八掌》——

蘇子饒有興致的四處打量,倒是秦洛的心思不在這些物式上。

“——現在是進退兩難。如果禁止他們上市,之前中醫攻克乙肝病毒的新聞就沒辦法自圓其說。如果不阻止的話,又會傷害患者身體。等到這件事情爆發出來,中醫就徹底的沉入穀底——損害心臟的中藥,以後誰還敢吃?”

蘇子知道秦洛有心事,握了握秦洛的手,問道:“你那有沒有想到什麼辦法?”

自從能夠走路後,有事沒事的她就喜歡出門走走。以前只能走十幾分鐘,而且走起路來還有些不方便,看起來像是瘸腿似的。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她現在走的越來越平穩,耐力也越來越好。

所以,今天秦洛一來找她,就被拉著出來逛街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找到消除這個配方裡面的毒素的辦法——不過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問題。所以我才來找你——”

“如果不是為了解決方子問題,你就不來?”蘇子抓住了秦洛話中的語病,嬌嗔著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洛有些頭痛的解釋。怎麼平時那麼知性的女人,都會有這種折磨人的小手段呢?“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很多事情可能你不知道——”

“我知道。”蘇子說道。“花田失火案我知道,你受傷住院我也知道。我想去看你,卻不知道用什麼身份過去——只好等待著,等你來找我。”蘇子握著秦洛的柔聲說道,像是在當街向男友表白的小姑娘。

“不是沒事了嗎?”秦洛笑著安慰。“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沒事就好。”蘇子笑魘如花。“這就是我每天期待的。”

“現在腿好了,想過要做點兒什麼了嗎?”秦洛問道。

“我要四處走走,把我以前遺漏的風景都看過來——然後多帶一些菩薩門弟子出來,多開一些藥店和診所,中醫的推廣和發展是一項緩慢持久的工作,我也想為此做一些事情。”蘇子看著秦洛,說道:“你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配方中的毒素,既然已經有了最好的辦法,為什麼不著手試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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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6
發表於 2012-9-19 20:35:3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14章、送你去死!

“我已經試過了。”秦洛苦笑。“我們秦家的人已經試過好多年了。我爺爺在試,我也在試,或許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人在試——都沒有找到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在秦洛接手《金匣藥方》以前,這張藥方一直在爺爺秦錚的手上。以爺爺好醫如命的性格,他會不細心研究?

而且,之前把這份藥方傳給爺爺的那些先輩難道就沒有研究過?

如果他們研究過且直到現在這種藥也沒有上市,就足以證明他們全部都失敗了。

蘇子對秦洛的回答並不滿意,笑著說道:“我知道你試過。很多人也都試過——可是,他們都盡了全力嗎?每個人的知識都是有缺陷性的。即便是你,被媒體稱為‘華夏第一神醫’,可是你認為自己當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嗎?”

秦洛拉著蘇子的手,看著她戲謔的眼睛說道:“我不就是因為這段時間忙沒來看你嘛,你也犯不著這麼挖苦我——那什麼第一神醫是記者胡亂扣的帽子,沒有人把它當做多大的榮譽。學海無涯,醫術也是一樣——這是一個非常遼闊而且還在不斷蔓延寬度和深度的體系,我現在所知道的也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你知道就好。”蘇子笑著說道:“我還怕你被這些記者一吹捧就忘記自己所處的位置了呢。你很優秀,非常優秀,是我所見過地最優秀的中醫——你不僅僅是明面上那個中醫公會的會長,也獲得地下那個中醫公會的認可。穀千帆門主非常的欣賞你,鬼醫派的人雖然和你有一些矛盾,但是,在振興中醫這件正事面前他們還是會選擇無條件支持你的。你去韓國去巴黎的時候,抽調人手的時候他們可曾有過一絲怨言?”

“可是,你想想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麼?你做的這些事情和中醫有什麼關係沒有?他們表面上不會說什麼,心裡多少會有些遺憾的——或許這麼講有些自私,可是,因為你的優秀,大家不得不把振興中醫這樁任務託付給你。他們著急,我也同樣著急,我們都希望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看到有人能夠帶領中醫走到一個輝煌的,足以讓後人仰望的高度。”

“可是他們不是你,他們沒辦法替你做出決定。也沒辦法強制你每天必須要做些和中醫有關的事情——所以他們只能一邊遺憾一邊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秦洛一臉的愧疚,說道:“我這人心思太雜,總是被一些生活瑣事給拉開視線。”

“人活著,自然會受到六情六欲的影響,這無可厚非。可是,你要清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蘇子苦口婆心地勸道。

“難怪我總是喜歡和你聊天,每次和你說話我都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秦洛笑著說道。“既然你說我們這些人都沒有盡全力,那你肯定有一個能夠盡全力的辦法了?”

蘇子溫聲微笑,主動牽著秦洛的手朝前面走去,說道:“我剛才說過,每個人的知識和眼界都有缺陷性,各門各派也是如此——所以才會有三年一度的鬥醫大賽。這種比賽不是為了爭執個誰比誰強,而是擔心各門各派在安逸無憂的生活中喪失了鬥志,也讓各門派的人在比賽的時候開開眼界,看看對手是如何治病救人的。”

秦洛的腦海靈光一閃,高興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把這個方子拿出來抽調兩門派一派的高手一起研究?”

“如果你有私心,擔心藥方洩露的話。這個建議也是行不通的。”蘇子說道。

秦洛一巴掌拍在蘇子的屁股上,說道:“你還在挖苦我?”

因為在厲傾城哪兒拍順了手,秦洛在蘇子這兒也習慣性的拍了一下。雖然入手滑膩,但是這個動作實在不雅——況且這還是在大街之上,更是無端惹人非議了。

看著一年年輕的小情侶對著兩人指指點點,蘇子被羞紅了臉,嗔道:“這是在外面呢。”

“習慣了。”秦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嗎?在哪兒拍習慣了?”

“————”秦洛發現自己又掉進一個坑裡面去了。和這些女人說話還真是要小心翼翼。

蘇子並沒有追究的意思,自己把話筒給轉移開來,:“如果你不怕藥方洩露的話,完全可以召集兩門一派的眾多高手一起來研究這個藥方,群策群力,說不定就能夠想到辦法。”

“這群人或許有或多或少的問題,但是他們對維護中醫地位推動中醫發展這樣的事情還是非常熱衷的。只要你能夠說服穀門主和歐陽門主,他們會積極配合的。我這邊你也完全可以放心——而且,我可以說服他們無償提供幫助。藥方最後還是你的。”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貪錢的男人啊?”秦洛哭笑不得的說道。

蘇子歎了口氣,說道:“為什麼中醫難以發展?和一個個門派的不傳秘方有很大的關係。華夏人講究說話留三分,手藝人也擔心‘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所以不少好的藥方全部都失傳了——就算是我,想要把菩薩門的藥方全部公開也需要背負很大的壓力。打破門弟觀念,調集眾多人才齊心協力的做一件事情——別人都做不來,也只有你能夠成功。”

秦洛由衷的佩服蘇子的遠見和常識,點頭說道:“我們秦家也有不少藥方,想要賺錢的話,隨隨便便拿一個出來都可以幾輩子吃穿不愁——我從羊城來到燕京,也確實是想為中醫做一點兒事情。如果沒有中醫,可能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這樣吧,我今天就和正氣門和鬼醫派聯繫,請他們各抽精兵強將來燕京,我把藥方公開,大家一起探討解決這個問題的可能性——還有,既然是大家共同討論出來的結果,那也就應該由大家共同分享。如果能夠解決藥方存在的問題,我會把藥方分成四方,兩門一派和我平分這份藥方可能帶來的收益。”

“聯繫正氣門和鬼醫派的事情交給我吧。”蘇子說道。“菩薩門在燕京還有一幢比較大的院子,足夠接納兩門一派的人手居住了。只不過安全方面——”

“安全方面我來想辦法。”秦洛一口把這樁差事給接下來了。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秦洛催促著說道。

想到了問題的解決辦法,兩人都失去了逛街的興致。

在一家服裝店裡,一個披著頭巾假裝在試衣服的女人背著他們的背影遠去。

————

————

藍天護最近幾天過的有點兒憋屈,自從他使用中醫解決了乙肝病毒的消息傳了出去後,他就成為媒體和各大醫藥廠家的寵兒,採訪和要求拜訪的電話不斷。

可是,自從和秦洛在《名醫大講堂》上爭辨了一番後,他的好運也就嘎然而止。

先是不小心在秦洛面前洩露了配方,接著他們已經得到審批的產品被藥監局無故叫停,再然後——再然後他被阻止出門,禁止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和參加任何活動。

從之前的熱鬧繁華變成現在的門可羅雀他還真有些不適應,脾氣也就噌噌的上來了。

他沒有住在白殘譜的銅雀台裡面,好像那個野心勃勃的男人並不願意他們的關係被外人知曉——當然,要是自己的話,也會做著和他同樣的事情。

可是,總是在這別墅裡呆著也實在煩悶。

藍天護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終於停住了步伐,對女助手說道:“讓阿福備車。我們去拜訪白先生。”

銅雀台裡面的玩意兒還不少,至少,那裡面的美女可個個都是極品——

“藍先生,傑克先生說請你最好不要出去。”女助手提醒道。

“我是他們的合作夥伴,不是囚犯。”藍天護生氣的說道。“難道你們要囚禁我嗎?”

“對不起,我需要向傑克先生彙報。”女助手說道。她是傑克帶來的人,是藍天護的助手,也是‘監督人’。

“去吧。就是他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藍天護大吼著說道。

“是嗎?那你覺得誰才能阻止你走出去?”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正是剛剛趕過來的傑克先生。

“傑克先生,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這幾天的心情實在是太糟糕了。”藍天護解釋著說道。他不怕女助手,但是對這個總是一臉笑意的傑克先生卻非常顧忌。

“是這樣嗎?”傑克笑呵呵的說道。“我有一個解決你苦惱的辦法?你想聽嗎?”

“什麼方法?”藍天護問道。

“送你去死。”傑克笑眯眯的說道。

“傑克先生,你不要開玩笑——”藍天護嚇得身體後退一步。看到傑克先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他的心裡卻越來越慌,說道:“傑克先生,你們還需要用到我——我是攻克乙肝病毒的功臣——”

“不。你已經沒有用處了。”傑克笑著說道。

藍天護只覺得脖子一涼,吃力地想要扭轉腦袋,可是卻怎麼也不能如願。

傑克沒有動手,是女助手從身後割斷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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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
發表於 2012-9-19 20:36:10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15章、兩門一派攻堅隊!

藍天護的身體倔強的屹立很長時間,這才不甘心的栽倒在地上。

傑克頗為欣賞的看了女助手一眼,這才低下頭看著藍天護死不瞑目的眼睛,笑著說道:“上帝哪兒沒有煩惱。所以——我送你去見上帝。”

女助手蹲下身體,把手裡沾有血漬的漂亮匕首放在藍天護的衣服上輕輕的擦拭著,說道:“西羅,為什麼要殺他?”

“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化名傑克其實真名是做西羅(當然,這個也不一定就是他的真實姓名)的男人說道。“這次來燕京執行任務,執事官帶來我們兩個人已經足夠多了——再加上這個愚蠢如豬的醫生,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也太容易暴露。”

“可是,他死了,我們的‘屠龍計劃’還怎麼執行?難道我們要放棄這個任務了嗎?”

“屠龍計劃繼續——我們可以等待下一次機會,但是絕對不能曝光身份。那樣的話,所有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西羅表情凝重地說道。“他太顯眼了,全世界的媒體和政府特工人員都在關注著他。如果他被人捉走,我們的計劃和身份就會曝光——這是我們不能承受的損失。”

“這是執事官的命令?”女人站起身,把手裡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收好。

“是的。”西羅說道。“執事官是一個謹慎的人。她不會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而且,乙肝解毒王項目被政府叫停,重新啟動的時間遙遙無期,我們的計劃已經失敗了。這樣的話,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那我們如何向白殘譜解釋這一切?”

“解釋?”西羅反問。“我們為什麼要向他解釋這一切?”

“可是——”

“碧昂絲,不要擔心他會反咬我們一口。他現在最希望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和我們劃清關係——我們只是為他的聲譽考慮而已。他會理解的。”

碧昂絲不再說話,無論她明不明白,都要接受上司說的每一句話。

這是規矩。他們的規矩。

白殘譜聽到藍天護死亡的消息後,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怒聲喊道:“死了?他怎麼會死?他死了藥廠怎麼辦?我們怎麼向外界交代?”

“別激動別激動。”傑克笑眯眯的看著白殘譜,說道:“白先生,我想你現在應該非常開心才對。難道你不覺得他活著實在很多餘嗎?”

“多餘?沒有他出來應付政府和媒體,我們誰能解釋中醫藥攻克乙肝病毒的事情?我們的藥廠怎麼辦?損失算誰的?”白殘譜冷聲說道。

“當然。這或許會有一些損失——可是,這點兒損失對你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傑克笑呵呵地說道。“如果他活著,政府卻又找出藥方的漏洞,那個時候,他們如果控制了藍醫生,你覺得他不會把我們招供出來嗎?你可不要忘記了,他見過你——也見過我。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並不是一個可以保守秘密的人。”

“現在怎麼辦?”白殘譜也冷靜下來了。確實,他的生氣有些虛張聲勢。即便這些人不把藍天護做掉,他也會想辦法讓他永遠的讓他閉嘴——他的棋子還沒有發揮作用,藍天護卻已經死了。

白殘譜看著金髮褐眼紳士裝扮的傑克,心想“這能說是合作夥伴的善解人意嗎?”

想到他們雷厲風行的殺人手段,白殘譜對他們的提防又深了幾分。

“我們都知道,有那個壞小子的阻攔,乙肝解毒王的上市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藥廠關閉,主要負責人送到美國或者其它的國家,所有和我們有關的資料全部銷毀——這是你們華夏國的無良廠商經常做的事情,他們一定不會懷疑。”

“可是我的損失怎麼辦?我投入了那麼多的人力財力——”

傑克笑呵呵地看著白殘譜,說道:“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列一張損失清單。我們會酌情賠償——不過,我認為和我們的友誼相比,這點兒錢實在算不得什麼?不是嗎?”

白殘譜沒有說話。

確實,損失了不少錢,但是卻並不能讓他傷筋動骨。相反,他更加的看重這些背景神秘好像沒有什麼他們不能做成的‘合作夥伴’的關係。

“真是遺憾啊。”白殘譜說道。“只差那麼一點點。”

“不錯。只差那麼一點點。”傑克笑著說道。“如果沒有他出現的話,你現在已經可以開始數錢了。”

“討厭的人一直都那麼討厭。”白殘譜笑著說道。“我的損失能接受,你們的損失能接受嗎?”

“華夏有句話叫做:招待朋友有好酒,對待敵人有鋤頭——是這樣嗎?”

“當然。”白殘譜說道。“希望你們諸事順利。”

“會的。”傑克點頭說道。

————

————

在蘇子的邀請下,正氣門和鬼醫派各派十幾名代表前來燕京與菩薩門匯合。

正氣門由正氣門主穀千帆親自帶隊,隨行的有風荷、雨亭、竹衣等秦洛熟識的高手。鬼醫派的帶隊人是歐陽霖,自從被鬼醫派驅逐後,歐陽霖就變的沉默寡言。出來跟著秦洛廝混半年,最後還是被他的二叔給招了回去。據說他這些日子一直在閉關苦修,認真研讀古醫經典,對鬼門十三針的掌握也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鬼醫派能夠把他放出來帶隊,顯然也是對他現在的醫術和心性非常放心。

菩薩門就不用講了,有蘇子這個門主親自坐鎮,又有木香帶了十幾個女徒趕來支援,兩門一派數十人的科研公關隊伍就這麼拼湊起來了。

兩門一派從來沒有進行過這種形式的合作,即使有了問題也只是在門派內部研究討論。因為秦洛,所以把這些驕傲卻又才華橫溢的人給聚集了起來。

菩薩門提供的院子非常大,有近二十間房,看起來就跟一間小型的酒店似的。也由此可以看出這些屹立百年的古老門派他們的家底到底有多麼的深厚。

歐陽霖大步走到秦洛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會繼續向你挑戰。”

“隨時歡迎。”秦洛笑著說道。“你想比什麼?”

“———我暫時還不是你的對手。”歐陽霖說道,然後招呼他的同伴進屋休息。

“———”秦洛看著歐陽霖的背影大笑。

他終於‘入行’了。那些認為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人,其實他們只是並瓢人晃蕩,甚至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入門。

那些越學越驚覺自己的渺小和貧乏的人,這才是真正的大。歐陽霖確實大有長進。

看到谷千帆牽著女兒穀子禮的手走過來,秦洛趕緊迎了過去,笑呵呵地說道:“穀門主,沒想到你親自過來,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

蘇子只是邀請正氣門和鬼醫派各派高手過來,並沒要求門主一定要過來。卻沒想到穀千帆自己來了。

“有段日子沒見,怎麼突然間這麼客氣了?”穀千帆大笑著說道,他對秦洛非常有好感,對他的行為也一直很關注。“蘇子在電話中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中醫將會成為世界醫學界的笑話——這麼嚴重的後果,不來的話怎麼心安?”

“是啊。”秦洛附和著說道。“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中醫的境況剛剛有了些改善,就有些就想把它往死裡踩。外敵不可怕,最可恨的就是內賊。”

“我們失敗了那麼多次,幾乎每次都是敗在自己人手裡。還有什麼比自己人打自己人耳光影響更惡劣的?你說中醫千好萬好,可是你的同行總是把人往死裡醫,還有誰相信中醫使用中醫?”

穀千帆停住腳步,看著秦洛說道:“好在你這次發現的早,不然的話我們又萬劫不復了。”

“也是機緣巧合。”秦洛謙虛的說道。“晚上我再和穀門主好好的解釋這件事情。”

“行。晚上我們秉燭夜談。”穀千帆豪爽地說道。

穀子禮仰起精緻可愛的小臉,拉著秦洛的衣角說道:“秦洛大哥哥,你是不是治好了蘇子姐姐的腿啊?”

“是啊。”秦洛也很喜歡這個小女孩兒,覺得她很像貝貝和——嘉寶。

想到嘉寶時,秦洛的心裡突然間一顫。他沒辦法想像,她要在心裡練習多少次才能喊出那個‘秦’字——

“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秦洛在心裡想道。等到這段時間忙完了,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如果可能的話,邀請菲利普王子和她一起來華夏國玩玩。

“真好。”穀子禮高興的說道。“蘇子姐姐站著比坐著還要漂亮。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以前我要推她出去她都不去——”

“我才不去呢。別人只會誇你是小美女,又不會誇我好看。”蘇子接話說道。“你存心想讓我給你當綠葉呢。”

穀子禮歎了口氣,說道:“唉,現在出門,人家都會看你不會看我了。因為我沒你長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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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
發表於 2012-9-19 20:36:4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16章、兄弟反目!

白破局有幾個圈子裡的人熟知的習慣:他的第一輛車到現在的車一直是悍馬,沒有更換過其它任何品牌。不喜歡坐別人的車,喜歡自己開車。無論冬天還是夏天他都不會關上窗戶開空調或者暖氣,他都是敞開窗戶,任由寒風或者烈日直灌而入。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鮮為人知的習慣,他的車子從不載人。即便是自己的親人和保鏢也不例外。

他的保鏢另外乘坐著一輛奧迪,雖然他們主動向白破局提出來這樣的保護方式不夠安全,如果有人把他們的車子從中間切斷的話,他們想要趕去保護需要很長的時間——可是,白破局從來都沒有聽進去這些。仍然固執的,近乎冒險的以這樣的方式生活著。

好在他的運氣不錯,經歷過幾起大小不一的事件,但是直到現在他還活著。

白破局開著他的悍馬威風凜凜地駛進銅雀台後門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迎面從裡面開了出來。

兩輛車擦身而過,雖然白破局沒辦法通過車窗玻璃看清車裡面的人是誰,但是他很敏銳的感覺到,車子裡面的人視線一直盯在他的臉上——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看不到,卻有種被人盯上的危險感。

能夠進入銅雀台後門的人全都是白殘譜地知交好友,可這輛車卻掛著一個陌生的牌號。

直到從後視鏡也沒辦法捕捉奔馳車的影子後,白破局這才轉動著方向盤拐彎,徑直往白殘譜居住的小樓開過去。

聽到管家彙報說白破局來了,白殘譜表情明顯一僵,問道:“他們碰上了嗎?”

“估摸著時間,應該是碰上了。”管家李衛壓著嗓音說道。他只有三十幾歲,但是面相和裝扮都顯得有些老氣橫秋。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躬著身子,看起來真像是那些大門大戶地老管家似的。“不過我仔細看過了,他們來的時候開地是大奔,車窗全都是不透明的。從裡面可以瞅著外面,從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這就好。”白殘譜這才放下心事。“大哥去哪了?”

“我是接到門口的報告才知道的,應該快要過來了。”李衛解釋著說道。

白殘譜掃了一眼茶幾,李衛會意,趕緊要去把那只多出來的空酒杯給收拾起來。

“不要動。”白殘譜出聲阻止道。“就放哪兒。”

“大少要是問起來——”

“他都看到有客人從我這兒出去,這人才剛走你就收拾的乾淨利索,不是更加證明自己心中有鬼嗎?”白殘譜冷笑著說道。“擺在哪兒好了。”

“還是大少高明。”李衛厚著臉皮吹捧。

“少拍馬屁。”白殘譜笑著罵道。“滾出去接客。”

“好咧。”李衛答應一聲,快步去迎剛剛進屋的白破局。

“老二呢?”白破局掃了一眼客廳,視線就往裡面的房間走過去。客廳裡不像有人坐過的痕跡,看來白殘譜是在裡面招待客人的。

“二少爺在裡面喝酒聽曲呢。”李衛笑呵呵地說道。“大少快請進來。”

白破局還沒進屋,就聽到裡面傳來《擊鼓罵曹》的唱腔:

讒臣當道謀漢朝

楚漢相爭動槍刀

高祖爺鹹陽登大寶

一統山河樂唐堯

到如今出了個奸曹操

上欺天子下壓群僚

我有心替主爺把賊掃

手中缺少殺人的刀——

不僅僅有王洪貴的唱腔,還有白殘譜的和腔。聽的出來,白殘譜在京劇上還是頗有研究的。他雖然是隨意哼出,但是京劇特有的悠長和悲壯以及劇詞裡面的傲氣凜然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白破局站在了門口,安靜地傾聽著。

李衛有心進去通報,但是看到這兩兄弟一個專注于‘唱’,一個專注於‘聽’,他也就站在身後不敢上前打擾。

唱到‘有朝一日時運到,拔劍要斬海底蛟’的時候,白殘譜突然間停了下來,按了遙控器把播放機的聲音也給關掉了。

“怎麼不唱了?”白破局笑著問道。

“留著下次再唱。”白殘譜也同樣笑著回答。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大哥來了怎麼不進屋坐?”

“聽到你在唱戲,就聽在哪兒聽了一會兒。”白破局走了進來,走到白殘譜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玻璃杯,問道:“有客人?”

“一個朋友。剛剛才走。”白殘譜不動聲色的說道。

李衛暗地裡佩服白殘譜的智慧,如果要是讓自己把酒杯給收走,恐怕反而更加的讓白破局懷疑。

“哦。我在門口碰著了。車牌號挺陌生的。我應該沒見過吧?”白破局笑著說道。

“怎麼大哥突然間對我交什麼朋友感興趣了?”白殘譜眯著眼睛說道。“閑來無事陪著朋友喝喝酒,這個也要管嗎?”

“這倒不會。”白破局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是怕老二誤交損友害了自己和咱們白家。”

“這個大哥就不用操心了。我知道什麼樣地朋友值得交什麼樣地朋友不值得交——”白殘譜態度強硬地說道。顯然,他對白破局地試探非常地不滿意。“當然,如果大哥以白家家主地身份命令我把所有朋友地資料向你彙報的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照辦就是了。”

白破局笑笑,並沒有和白殘譜爭執地意思。

“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做地很隱蔽?”白破局突然間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殘譜心裡猛地一沉。他有預感,白破局好像知道了什麼。

不然的話,他不會無的放矢突然間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知道些什麼?他想做什麼?”心思電轉,白殘譜的腦海裡開始快速地運轉起來。

“你到底在這件事情上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你想要什麼?”白破局不僅沒有回答白殘譜的問題,反而執著連發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白殘譜說道。“如果你是以家主地身份來訓斥我的話,你說我聽著。如果你是來喝酒的,那你就自便吧。”

說完,白殘譜就準備起身走人。

他需要冷靜,也需要時間來查詢事情的真相。

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深,他也認為沒有人會知道自己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可是,今天白破局找上門來一下子打亂了他的計劃。

“還是太大意了。”白殘譜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在其它地方和這些人見面了。而不應該把見面地點選擇在銅雀台。”

“你以為你走了就可以和這件事情撇清關係?我們白家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懦弱了?”白破局冷聲喝道。

“你想知道什麼?”白殘譜猛地轉身,盯著自己這個堂哥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問你和乙肝解毒王有什麼關係。”白破局直接把矛盾給挑明瞭。

“有人拿來藥方,我投資一點兒錢辦廠——只不過想賺點兒小錢自己花銷而已。這也讓你不高興了?”白殘譜反擊著說道。

“是嗎?就這麼簡單?”白破局顯然不信白殘譜地鬼話。

“不然你以為會怎麼樣?”白殘譜固執地說道。他可以應承下這件事,但是他絕對不會說出他做這種事情的目的是什麼。

他需要一筆錢,一大筆錢,一筆足夠可以動搖白殘譜根基的錢——

有錢就能夠做很多事情。他原本以為這一切都謀劃的很好。沒想到他們踩上的卻是表面光鮮內裡被螞蟻咬出無數小洞的破船,一旦下水那千瘡百孔就都冒出來了。

“難道你不知道乙肝解毒王有毒?”白破局冷笑著問道。

“我以為能夠通過審批的藥一定不會有問題,而且還是那麼多權威機構的審批。他們欺騙了我。等到我知道以後就立即停止生產——”白殘譜說道。其實不是他要停止生產,而是被有關部門勒令暫停上市——當然,停止生產是事實。所以,他把這點兒功勞拉到了自己身上。

“老二,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白破局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問道。

“我沒想做什麼。賺錢而已。”白殘譜避重就輕地說道。

“那你為什麼一直和秦洛過不去?暗地裡總想對付他?”

白殘譜眼神一寒,冷笑著說道:“怎麼?被你的好朋友使喚來教訓我了?自己的親兄弟被人打破了腦袋,不僅不想著幫忙討回面子,現在還來幫一個外人教訓我?”

看著沉默無聲的白破局,白殘譜譏諷地說道:“你配做大哥嗎?你配做白家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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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9 20:37:08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17章、大義滅親!

聽到白殘譜地質疑,白破局也心生怒氣,反擊道:“你最不滿的是因為我是白家家主吧?”

“不錯。我就是對你不滿意。”白殘譜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竟然沒有否認。“你憑什麼成為白家家主?你憑什麼掌管白家的企業?因為你想——所以就從我父親手裡拿走這一切。憑什麼?”

“第一,憑我骨子裡流著白家的血。第二,憑我能夠振興白家。”白破局冷硬地回答道。

“是嗎?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吧?是誰剛剛接手就被聞人牧月和秦縱橫合夥給擺了一道的?”白殘譜譏諷著說道。

“那又怎麼樣?白家損失了什麼嗎?”白破局倒是對那件事情毫不在意——或者說表面上毫不在意。“從眼前看,白家的幾家公司確實有些損失。可是,以後新能源項目的盈利能夠完全彌補這些損失——還有,如果沒有這次的事件契機,白家憑什麼進入新能源產業?如果白家進入不了新能源產業,等待我們的也只能是被秦家和聞人企業越甩越遠最終被他們吞併——就憑這一點兒,我就救過白家一次。你呢?除了裝瘋賣傻玩弄心機,你還為白家做過什麼?”

白殘譜臉上的肌肉抽搐,冷笑著說道:“我為什麼裝瘋賣傻玩弄心計?是因為我不是白家家主。如果爺爺把這個位置交給我,我一定比你做的更好——更不會被一個女人坑騙。”

“可惜——爺爺不會這麼冒險,我也不會給你機會。”

“那你來做什麼?就是來看我裝瘋賣傻玩弄心機?”白殘譜嘶吼道。

李衛在旁邊急地團團轉,硬著頭皮上前勸道:“大少爺,二少爺,有話好好說,怎麼就吵起來了呢?”

“滾。”白破局和白殘譜同時喝道。

李衛尷尬地笑笑,然後躬著身子就跑遠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太瞭解這兩兄弟的脾氣了,他們吵架的時候自己還是有多遠跑多遠的好。

等到李衛跑遠後,白破局這才回答白殘譜地問題,說道:“我來是給你提個醒。”

“提醒?提醒什麼?提醒我記清楚你才是白家家主這個事實?”

“這只是其中之一。”白破局說道。“我不介意你繼續裝瘋賣傻花天酒地,我也不在乎你和什麼人鬼蛇神稱兄道弟,你想做什麼做什麼,你也可以什麼都不做——但是有一點兒你要記好了,別因為你的愚蠢而害了白家。”

“我愚蠢?”白殘普冷笑不已。“一個被女人騙得團團轉的蠢貨也好意思說別人愚蠢?”

“你認為你很聰明?”

“比你要強一些。”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白破局譏諷的說道。“你以為秦洛就不知道你屢次派人去暗殺他的事情?”

“———”

看到白殘譜的沉默,白破局乘勝追擊,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要報仇。”白殘譜說道。“你可以不把他打破我腦袋的事情記在心上。我一直記得。一刻都沒有忘。”

“你應該清楚他和聞人牧月關係密切,你和他發生衝突就等於是破壞我們白家和聞人家族的合作。”白破局苦口婆心的勸道。

“這些都不是我應該擔心的吧?”白殘譜冷笑。“我記的很清楚,你才是白家的家主。”

“走吧。跟我去見秦洛。”白破局說道。

“怎麼?準備大義滅親了?”白殘譜笑呵呵地說道。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自己盯著你而讓我來查你嗎?”白破局問道。

“因為他知道你不會對自己的兄弟手下留情。”

“不。”白破局說道。“因為他怕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如果他直接找你報仇的話,必然會引發白家和聞人兩家的矛盾,破壞眼前良好的合作基礎。到時候,得到便宜的就是別人——他在半個月前就給我打過電話約我出去見面,讓我盯著你——”

“你還真是一個聽話的合作者。什麼狂人,也只是擺在明面上的虛張聲勢而已。”白殘譜的聲音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我只會尊重現實。”白殘譜不客氣的說道。“沒想到還真讓我發現你的企圖。聞人牧月的蠱毒是不是你下的?你拘捕哪個草蠱婆想要做什麼?蠱王是不是你出錢請回來的?”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這些問題?”白殘譜逃避似的說道。這些問題——他都沒辦法回答。

因為他很清楚,既然白破局大大咧咧地跑過來問自己這些問題,就證明他已經知道了這些問題的答案。

“不要輕易出手。一擊必殺。”這是白殘譜和他一起去神農架獵熊時他對自己說的話。而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告訴我理解,我才能幫你向秦洛解釋。”白破局看著白殘譜說道。“他需要一個交代。我們也得給他一個交代。”

“交代?”白殘譜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

他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拉開保險栓後丟向白破局,說道:“這把槍能夠給他交代。如果你不怕被人戳脊樑骨的話,就打死我給他交代吧。”

————

————

“他會不會出賣我們?”女助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西羅抬腕看了看手錶,說道:“和損失的那點兒錢相比,他們這種人的名譽更加重要。他做了那麼多壞事,難道就不怕上帝懲罰他們嗎?當然,華夏人不信上帝——”

“計劃就此擱淺了嗎?執事官有什麼指示?”

西羅笑了笑,說道:“你說,假如這種藥流入日韓市場會怎麼樣?日本人和韓國人一定會把這筆債記在華夏人頭上吧?”

“我明白了。”女助手說道。

雖然乙肝解毒王沒有在華夏國上市,但是卻可以在國外換一個名字重新推上市場。

只要有人用藥,有人成為受害者,那個國家的人民和政府就會把這筆債記在華夏人頭上——因為這種藥是華夏人研究出來的,而且使用的是中醫藥。在你們華夏國炒得沸沸揚揚後,你們自己人不用,卻把藥偷偷賣到我們國家,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在眾多國家的輿論壓力下,華夏中醫藥還能夠走多遠呢?

華夏中醫攻克乙肝病毒只是第一步,是計劃中的一環而已,真正的高潮還沒有到來——

“五星級執事官的佈局能力,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西羅一臉欽佩地說道。“在執事官先生命令我殺掉醫生的時候,我才知道下一步的計劃。”

“她是我們的支柱。”女助手說這句話的時候冰冷的眸子裡面竟然難得的閃現出一絲狂熱。

正在這時,開車的司機突然間驚呼:“前面哪是什麼東西?”

西羅和女助手情不自禁的抬頭,看到通往市區的山路中間橫攔著一棵大木樁。

“小心有人埋伏。”西羅說道。說話的時候,已經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黑色的手槍。

於此同時,他的女助手也快速的從手裡的包包裡摸出一把小巧玲瓏的銀色手槍。

而司機已經把車速放慢,小心翼翼地向前面滑行。

直到車子駛到了木樁面前也沒有任何人出來,三人在車子裡四處打量了一番,西羅說道:“去把木樁移開。”

司機應聲,推開車門就跑去移木樁。

木樁是一棵大樹的樹根底部,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而從中間斷裂,即便司機身手不凡,以他一人之力也只能勉強把樹根給抱起來。

他雙手使力,正想把樹樁給丟到路邊時,突然間覺得手臂一痛,然後便捂著手背驚聲驚叫起來。

啊——

聲音淒慘,像是被人用針刺了一下似的。

而在這還不足兩秒的時間裡,他的整只右手已經紫紅如鹵豬蹄。

西羅大驚,這個司機其實也是他們的兼職保鏢。是從總部派下來的,身手非常厲害。

怎麼人影還沒有看到,他就受傷了呢?

“雷蒙。你怎麼樣了?”西羅坐在車廂裡大聲喊道。

在沒有發現確定敵情之前,他不敢輕易下車。因為他們乘坐的這輛車子有防彈和迫擊炮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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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9 20:37:32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18章、敵人在哪裡?

這是一把意大利進口的黑色手槍,做工精細,打磨認真,上面鐫刻著黑色的鷹標圖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入手沉甸甸的,比手更沉重的是白破局此時的心情。

“我沒想過要走到這一步。”白破局眼裡的厲聲一閃而逝,終究用平靜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

“是嗎?”白殘譜並不領情。“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明明知道我做過那些事情卻還要逼我去見秦洛——你這不是逼我去死是什麼?”

“我會幫忙說情。”白破局說道。“現在聞人家族也需要白家的支持,他不會趕盡殺絕。”

“你覺得自己很瞭解他嗎?他殺的人還少?我可不認為他像你說地那麼善良。”

“如果他想殺你的話,會讓我來調查你嗎?他為什麼不自己來做這種事情?”白破局壓下性子說道。

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堂弟,如果他不是爺爺很看重的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打爛他的腦袋——你想找死,那就送你去死好了。誰願意和你講那麼多廢話?

“你不是他的奴才,你是白家的家主——你為什麼要聽他的?為什麼一定要把你知道的信息向他彙報。他憑什麼命令你指揮你?他憑什麼指揮白家的家主?”白殘譜面孔猙獰扭曲,聲音冷冰冰地叫喊道:“做為白家的家主,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丟臉嗎?”

“我必須要告訴他這些。”白破局固執地說道。“他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就要給他一個交代。不然,那就是欺騙——還有,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幹過什麼丟臉的事兒。我是為了白家這麼做的——這個理由足夠讓我睡得踏實。”

“要麼放過我,要麼開槍——”白殘譜眯著眼睛盯著白破局,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會跟你走。”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白破局也怒了,眼神淩厲地盯著白殘譜說道。

“哈哈哈——”白殘譜狂笑起來,笑的直不起腰喘不過氣來。說道:“白破局,我說你這人也真有意思——咱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又有哪一個是好種?你做的那些破事你當真以為我就不知道?整天裝作一幅仁義大俠的模樣,背地裡幹得男盜女娼地事情還少嗎?”

“你知道不知道?整個燕京我最討厭兩個人。一個是秦縱橫,另一個就是你。他是虛偽的偽君子,你是刻意不虛偽而虛偽地偽君子——你們都是同一路貨色。相比較而言,秦縱橫還要比你可愛一些——至少,所有人都知道他虛偽。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你虛偽——”

“我不管你怎麼想。我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地事情。”白破局舉起了手裡的手槍。“跟我走。”

“怎麼著?被我揭穿了就惱羞成怒準備殺人滅口了?”白殘譜譏笑著的說道。“我說過。要麼放我走。要麼開槍——”

“跟我走。”白破局的手指壓在了扳機上,只需要再稍微用力,白破局的胸口就會被他打穿。

“不可能。”白殘譜拒絕地很利落。

砰!

槍聲響了。

白殘譜悶哼一聲,然後便捂著大腿蹲了下去。

白破局終究還是手下留情,沒有開槍打他的胸口,而是打人體皮肉比較厚實的大腿。

“果然是好兄弟。”白殘譜用手掌捂著傷口,任由那滾燙的液體從自己的身體裡面流敞出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卻又是那麼的——殘忍。

兄弟相殘,傷口總是要格外疼痛一些才對。

“為了白家,我不介意殺掉你。”白破局面無表情地說道。“跟我走。”

“我說過,這不可能。”白殘譜再次冷笑。只是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一次次地抽搐著。“既然你能開槍打自己的兄弟,那也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

“出來吧。”白殘譜大聲喝道。

嘩啦啦——

房間暗格地門被推開,兩個荷槍持彈地黑衣男人沖了出來。

他們地槍口瞄準了白破局,只要得到命令,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白破局,你為什麼總是那麼自信?”白殘譜一拐拐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喘著粗氣說道:“想要來抓人也要帶點兒人過來。你以為只要你來了,我就一定會跟你走是嗎?”

“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抗爭有什麼意義。”雖然被兩支槍瞄準了腦袋,白破局也絲毫沒有驚慌失措地表情。臉色表情地站在哪兒,根本都沒有正眼看過那兩個黑衣人。

“當然有意義。”白殘譜喝道。“跟你走我只有死路一條。抗爭的話我還能活著——如果我是你,我就立即退出銅雀台。假裝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過。”

“我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白破局笑著問道。他的槍口再次抬起來,這次瞄準地是白殘譜地腦袋,說道:“跟我走。”

——————

——————

雷蒙是從總部派出來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在組織裡是經過特別培訓的,而且還經過了‘反審訊’訓練。

原本他以為自己對待疼痛有著很大程度的容忍耐力,甚至一些小傷小痛根本就不能夠讓他有什麼反應。

可是,他覺得過高地估計了自己——

痛!

錐心的痛!

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那個肉眼很難看到的小洞裡面滲出一絲血絲。除此之外,別無它傷。

小口子像是發炎了一般當即就變成了淡紅色,接著是深紅色,很快的就變成了紫紅色。

而發紅範圍也以那個小洞為圓心向四周蔓延,短短數秒鐘的時間,他的整只右手手掌就全部被浸染,就像是伸進染料缸裡染過色一般。

“雷蒙,你怎麼樣?敵人在哪兒?”西羅沒有等到雷蒙的回應,再次出聲喊道。

聽到西羅在車子裡面大喊大叫,雷蒙根本就沒辦法回應。

“嗯——嗯——”

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抱著右手手臂,嗓音裡發出低沉痛苦到極點的嘶吼聲。

做為一名英勇的戰士,他覺得自己應該忍耐——可是,這他媽的忍無可忍了啊。

“雷蒙的情況不妙。要不要出去看看?”女助手手裡握著槍警惕地盯著車子的後邊提防有人從後面撲了過來,出聲問道。

“不行。”西羅說道。“在敵人沒有出現之前我們不能出去。”

“可是雷蒙——”

西羅皺了下淡黃色的眉毛,再次提高嗓門喊道:“雷蒙,快回來。回車子裡面來。”

雷蒙這才從疼痛中驚醒,抱著手臂就要往回跑去。

一步、兩步、三步————

撲通!

雷蒙的身體突然間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該死。”西羅一巴掌拍在前面的座椅上。

“現在怎麼辦?”女助手也是一臉憂色。

西羅看了眼還擋在路車間的大樹樁以及躺在車頭前面的雷蒙,心裡也非常地為難。

如果他們想要過去的話,就必須要挪開那個樹樁以及雷蒙。

那樣的話他們其中一人就必須要下車,這個時候會不會就是敵人攻擊的靶子?

他們三人中實力最強大的雷蒙還沒有發揮出威力就被人放倒了,甚至他們都沒有看到敵人一眼,不知道傷害他的是人還是動物——這種未知的恐懼更是讓他們沒有勇氣去挑戰。

“退回去。”西羅說道。然後從前排座椅中間穿過去,他要親自開車回到白殘譜地銅雀台。

或許,那個男人會保護他們的。

“雷蒙怎麼辦?”女助手喊道。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要質疑上級的命令嗎?”西羅不耐煩地訓斥道。

“你不是我的上司。你只是我的合作夥伴——我有權利對你的行動提出質疑。”女助手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哼。如果你不怕死地話,那你就去救他好了。”西羅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我是不會等你們的。”

女助手猶豫不絕,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她是被執事官派來輔佐和監督計劃進程的,有責任對偏離執事官計劃的行為提出質疑和建議。

雷蒙和她一樣是從總部出來的,如果不救他的話,他一定會被敵人抓走。那樣的話,組織的秘密就有可能暴露。

可是,下去救人的話,自己還能不能再回到車上?

敵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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