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0917928818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柳下揮] 天才醫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21
發表於 2012-9-19 20:38:00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19章、沒有男人氣概!

敵人在山上。

確切地來說,是在山頭上的密林裡。

銅雀台地處郊區的山腳,所以公路兩邊多是溝渠和高低起伏地小山坡。

有的山坡高一些,有的山坡矮一些,無論是太高還是太矮都不符合紅衭的需要。

她來自苗疆,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奇山惡水的性格了。只需要掃上兩眼,她就找到了最適合的埋伏地點。

這是一個不算高也不算矮,山頂和地面呈六十度角傾斜而不是九十度角垂直的山坡。

這樣的話,她下山時就更加安全也更加容易一些,至少不用傻乎乎地直接從九十度直角的高山下跳下來。

這樣的場面雖然很驚悚很刺激,而且電視電影中頻繁使用——可是,這一招真的很傻啊。

先不說從高處跳下來容易讓人打耙子,單是氣血逆轉的感覺就讓人生不如死。如果你點子背再不小心跌了腳,那就死路一條了。

她像是一隻居高臨下覬覦怪物的母豹,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馬路中間的那輛車子。

看到他們倒車的動作,紅衭的嘴角不由得浮現一抹冷笑:“想要逃嗎?要是讓你們跑了,那個混蛋一定會取笑我的——”

纖手一抖,一隻長鞭便出現在了她的掌心。

她正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突然,正在倒退的後車門打開,一個金髮女人從後車廂跳了下來。

她的動作非常的敏捷快速,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後,立即貓著身體往雷蒙倒地的地方奔去。

女助手終於做出了決定,她不能放棄自己的同伴——或者說,就算是把他殺死,也不能被敵人活捉。

他們不怕死。他們怕洩露秘密。

“想要搶屍體?”紅衭心中一樂。“可沒那麼容易。”

她撅起嘴唇輕輕地吹著,不像吹口哨那樣能夠響起嘹亮的聲響。

她吹出來的這種聲音非常的微弱,只有靠近才能稍微聽清,一種很怪異的聲音,像是沒見過的幼蟲在鳴叫。

這是蟻鳴。

歷代蠱王掌握的一種控蟲絕技,聲音很微弱,卻能夠傳得很遠。

更重要的是,這種聲音能夠和幾種特定的動物產生共鳴,然後指導它做出一些動作。

譬如——金線螞蟻。

金線螞蟻是白蟻的變種,也可以說是——身帶巨毒的白蟻。它和白蟻一樣有極強的攻擊性,一旦咬破對手的身體,身體裡面的毒素就通過牙齒噴射進對方的皮肉——這和眼鏡蛇殺人的方式一模一樣。

可世人不知道的是,它小小的體內含有一種稀少但是卻極其猛烈的巨毒。能夠在數秒鐘之內毒倒一頭大象,五分鐘之內就能夠使這只倒地的大象死亡。因白色的脊背上長有一條明顯的金線,因此得名。

紅衭在木樁上放有兩隻金線螞蟻,雷蒙在挪動木樁的時候被一隻螞蟻叮咬然後中毒。

先是疼痛,很快的便暈倒在地上。

以他暈倒的時間來算,即便那個女人能夠把他的軀體扛回去,怕是也沒辦法再救他活命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雷蒙的軀體上應該還留有那只金線螞蟻。

紅衭想要驅動螞蟻去叮咬這個金髮女人,這樣的話,她接下來的工作量就可以減輕不少。

沒想到的是,那個金髮女人極其機靈。

因為他的同伴死得蹊蹺,所以她非常小心地才靠近。

雷蒙裸露出來的皮膚全都成了紫紅色,看起來非常的觸目驚心。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觸摸到雷蒙的胸口發現他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以後,轉身便往車子跑去。

一個死人不會對組織有任何傷害,而她也沒有偉大到要冒著生命危險扛回同伴的屍體。

看到女人根本就不願意和地上那個死人的身體接觸,她便知道想要驅動金線螞蟻再傷一人的想法落空。

停止了吹奏,紅衭長鞭一抖,直沖而下。

西羅雖然說不會管同伴的死活,但是他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允許的,如果讓執事官知道自己的下場非常的淒慘。

在女助手沖出車門外去救雷蒙後,他並沒有真的駕車離開。

而是把車子停在哪兒,握著槍一臉警惕地盯著山坡和背後。因為他知道,如果有攻擊的話,最有可能從這兩個地方出來。

如果是從左邊懸崖溝裡爬起來,先不說這個技術活的難度,從這兒出來不是讓自己打靶嗎?

看到助手摸了雷蒙一下就往回跑,他的心裡也是猛地一沉。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是雷蒙已經死了。不然的話,她不可能在冒險跳車後又丟下他不管——

“上帝啊,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殺了他?”西羅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推開了後車車門,這樣方便女助手爬上車。然後手握方向盤就要倒車離開。

回去。趕緊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

西羅倒車的時候無意間眼角餘光瞟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快若閃電般的從山下奔來。

她的身體一躍一躍的,先是極遠,瞬間便已經到了眼前,輕若鴻毛,她的身體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如果不是大白天,此情此景會讓人懷疑這是華夏的鬼魂。

“小心。”西羅大聲喊道。

女助手聽到示警,轉身就要開槍。

可是手臂突然間被一條鞭子給纏住,鞭子一拉一扯,她的身體就向前撲了過去。而她匆忙打出去的一顆子彈也飛向了天空。

“只是個小女孩兒。”

眼前的現實讓女助手的心裡稍微輕鬆了一些,她拼命的向後退去,想要把女孩兒給反拉過來。

可是,那個看起來瘦弱乖巧的小姑娘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樣,無論她如何努力都不能拖動她分毫。

“該死。”她在心裡罵道。借助對方的拉扯之力,她突然間放手,身體也反彈著向紅衭的懷裡沖過來。

繩子鬆馳下來,她手裡的槍也就可以再次派上用場。

等到她舉槍想要射擊時,紅衭再次猛地抖動鞭子。女人就像是一個大肉球似的,整個身體都往鞭子甩動的方向飛過去。

要是有其它的旁觀者的話,一定會覺得這一幕太不可思議了。

誰也沒辦法相信,一個不高不胖也不大的小女孩兒竟然能夠用一條鞭子一隻手把一個比她高大比她強壯的外國女人給拋到半空中。

而且,看起來是那麼的隨意,一點兒也不像是吃力的樣子。

也不知道紅衭使了什麼巧勁兒,鞭梢自然的鬆開,女人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山石上。

砰——

女人像是倒地葫蘆似的,翻轉著從山坡上滾了下來。因為她還處於失重和身體不受控制的狀態,摔了個頭破血流,臉也被石頭的稜角給刮花了。

紅衭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逃命。

在她和那個女人糾纏的時候,西羅已經推開車門向她舉起了手槍。

砰——

子彈打在了紅衭背後的石坡上,堅硬的石頭被子彈穿破,火花和石屑四處飛濺。

紅衭躲開這一槍後奮力前沖,手裡的鞭子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卷向西羅的手臂。

只要鞭子纏住他的手臂,她就能夠把他從車廂裡面拖出來。

到時候是殺是剮是淩遲還是脫衣非禮——全都由著她性子來。誰也不能反抗。

可是,西羅卻遠比紅衭想像的更加狡猾。

在鞭子襲來的時候,他的手臂往回一縮,然後一把把車門給關上了。

嘭!

鞭子抽在車身上,發出渾重厚實的聲響。

一擊落空,紅衭心有不甘,鞭子往後一抽,卷起路邊一塊大石頭就往車窗玻璃砸了過去。

砰——

玻璃窗發出更加清脆的響聲,可是那玻璃竟然清脆無比,石頭都沒辦法把它砸破。

紅衭更加憤怒,然後站在那兒像是個貪玩地孩子似的,手持長鞭卷著那塊石頭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奔馳車的車窗玻璃。

砰!

砰!

砰——

一次又一次,隨著紅衭的憤怒值不斷攀升,用力也越來越兇猛,那塊玻璃雖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劃痕,可是卻仍然沒有被砸破。

紅衭的最後一鞭子飛向了那個從地上爬起來從背後偷襲她的女人,鞭子卷著的那塊石頭也成了她的暗器。石頭呼嘯著飛向女助手的胸口,她驚慌失措下用手去擋,然後便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

噔噔噔——

女助手的身體被砸得連連後退,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嘔——”

喉嚨一腥,一口鮮血便噴了出去,然後又紛紛揚揚的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紅衭氣得跺腳,看著面前比鋼鐵還要堅硬的玻璃,罵道:“你們外國人都是屬烏龜的嗎?躲在裡面都不敢出來——連個女人都害怕,還有沒有男人氣概了?”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22
發表於 2012-9-19 20:38:28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20章、砸不破就活埋!

紅衭心裡委屈,西羅更委屈啊。

一個大男人被你逼成這樣,說出去自己也沒臉沒皮不是?

這女人實在是太強了,他的兩個夥伴一死一傷,幾乎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自己原本還想趁她和助手糾纏的時候從背後射擊,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靈敏,及時的脫離了戰團,並且立即就開始反攻。

好在有這輛特別訂制固若碉堡的奔馳車保護著他,如果她手上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話,想必她也沒辦法把自己怎麼樣。

他看到紅衭在哪兒跳腳大罵,卻沒心思聽她在講些什麼。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去顧及自己的同伴了,想必她也會解決掉自己不留後患。

他要逃離。

他發動起車子,兇猛地撞向紅衭。

紅衭自然不會讓車子撞上,身體連連後退,然後往後一躍倒跳到山腳的一塊大石上去。

“白癡。”西羅在心裡罵道。

他突然猛踩刹車,把車子要撞向山壁的架勢給煞住。然後快速的倒車,想要用速度上的優勢把這個女人給甩掉。

“想逃。沒那麼容易。”紅衭身體一躍,便要往車頭上飛過來。

可是,車窗突然間開了道口子,西羅的手槍從車窗伸出去瞄準飛在半空中的紅衭連開兩槍。

紅衭大驚,鞭子往車子的後視鏡上一卷,然後用力一拽,她的身體就往車身的另外一邊飛去。

砰!

砰!

嘹亮的槍聲傳地很遠,子彈又把一塊巨石給穿出兩個數釐米深的孔洞。

自從見識過紅衭地身手後,西羅便沒有妄想自己能夠輕易打中目標。

他之所以輕易開槍只是想要把她攔截下來,延遲她的追擊。

卻沒想到她竟然用鞭子纏在了車頭鏡上面,這樣的話,無論他開車去哪裡,她都能如影隨形。

鞭子就是她和車子聯通的媒介,車走她也走,車停——她也能走。

“該死。”西羅氣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既然你這麼找死的話,那我就送你一程——”

西羅又把車窗給關嚴實了,他準備直接把車子開到銅雀台。到時候有白殘譜地幫忙,他們就能夠輕易解決掉這個小女孩兒——假如她不在中途逃跑的話。

當然,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白殘譜地處境並不比他要好上多少。

紅衭也很著急。她沒辦法把車子裡的人給揪出來,更不能被他帶到他想去的地方。

怎麼辦?

靈機一動,她飛身跳到了車頂上去。

然後伸手入懷,從腰間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右手一抖,鞭梢離開了後視鏡到了她手上。

她靈活的把匕首綁在了鞭梢上,然後右手高舉頭頂輪著圓圈甩動,綁著匕首的鞭子撕裂空氣,發出嘶嘶的響聲。

一圈——

兩圈——

三圈——

等到覺得時機成熟,匕首能夠發揮出最大的破壞力時,她突然間揮舞著鞭子往車胎紮去。

嘭!

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來,車身的後胎往下一沉,然後地上便傳來嘎嘎地響聲。原本跑地很平衡的車子也開始變得顛簸不平,仿佛像是一隻缺了條腿的狗一樣。

車胎是這輛車子唯一的弱點,即便它也是由特別的橡膠材料製成,可它終究是橡膠不是?

紅衭用的匕首是由上一代蠱王贈送的,看起來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打制,但是鋒利異樣,削鐵如泥。

在鞭子的大力蓄力下,匕首竟然刺破了輪胎的內外兩層胎膜,讓車子的一隻腳處於癱瘓狀態。

紅衭原本對這一招也沒有抱有太大的信心,見到竟然得逞,臉上開心不已。

不過也幸好她收鞭速度夠快,不然輪胎的慣性轉動下非要把她從車頂上給扯下來不可。

一擊成功,她有樣學樣,再次輪著鞭子飛向車身的前輪。

砰——

這次使力太小,沒有刺破。

匕首雖然刺中了輪胎,卻沒能觸及到內胎。

她加大了力氣,在空中多輪了十幾圈後,這才再次發動攻擊。

嘭!

又一個車胎破了,整個車身已經發生了傾斜。一邊的車輪全是好的,另外一邊的兩隻輪子又全都爆了,根本就沒辦法再保持平衡。

當然,這也是紅衭想要的結果。

她站在車頂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能摔倒在地,就像是飛翔在暴風雨中的一隻小鳥。

紅衭沒有繼續蹂躪車輪胎,而是飛身下去,從鞭子卷起一塊大石頭擋在路中間。

然後是第二塊,第三塊——

只要是肉眼所見,全部都被她用鞭子卷來堆積在一塊。

原本奔馳車的車輪已經爆了,底盤變的非常低。現在想要從這些大石上壓過去實在是非常困難。

哢啦哢啦的的幾聲響聲過後,車子便停在哪兒沒辦法動彈了。

底盤下面塞住了石頭,如果不把它挪開的話,車子根本就沒辦法再行駛起來。

可是,誰敢下去撿石頭?

紅衭沒有就此罷休。

讓車子停下來後,她就往山上飛奔。

早已經失去了紳士風度急得像是油鍋裡的青蛙似的西羅看著紅衭的背景一臉疑惑,她這是要做什麼?

很快的,他就知道了這個女人的惡毒心思。

因為山頂上傳來轟隆隆地響聲,一塊塊大石以雷霆之勢居高臨下地往奔馳車砸來。

“我打不破你,難道還不能砸扁你?”

這是紅衭的想法。身子她還想著,如果這也不行的話,我直接把你給活埋了。

反正山上的石頭有的是,而且不要錢。

西羅不知道這車子能否抵抗的住這些山石的重擊——之前是很有信心的,可是當他看到一塊塊巨石往下落的時候,他開始不確定起來。

如果假如萬一偶爾——扛不住呢?

“不能再等了。”他對自己說道。

在大石即將落下時,他一腳踢開車門滾了下去。

哐哐哐——

一聲聲巨響傳來,一塊塊大石撞擊著奔馳車。車門癟了下去,車身被推向了懸崖邊沿。

西羅原本想要滾下懸崖逃跑,可是還沒來得及做出決定,就又看到那個小女孩兒朝他奔了過來——這女人的速度怎麼這麼快?

咬了咬牙,以奔馳車的車身為掩體開始舉槍射擊。

砰!

砰!

砰!

當他打完手槍裡面最後的三顆子彈而那個小女孩兒還活蹦亂跳的時候,他的槍口瞄準了自己的腦袋,然後毅然的扣動了扳機。

活著,有時候比死亡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

————

直到這個時候白破局還不肯放棄,執意要把自己帶走,這有些出乎白殘譜地預料。

狂妄沒有錯,可是總要有點兒智商吧?

現在被兩把手槍指著,他還憑什麼和自己討價還價?

腿上的槍傷讓他痛的眥牙咧嘴,雖然為了在自己這個大哥面前撐面子而強制忍耐,額頭上的汗水還是跟斷線地珍珠似的往下掉。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攤開,用力的系在受傷的部位,一邊包裹一邊對白破局說道:“我說過,我不會跟你走的。要麼,你走。要麼,你也不要走。”

“怎麼?你想把我留下?”白破局冷笑著問道。

“如果我說我每天都祈禱你得重病病死,你一定覺得很意外吧?”

“我一點兒都不意外。”白破局笑著說道。“這才是你的風格。也是你能幹出來的事情。”

用力地一拉,手帕就被他系了一個蝴蝶結,白殘譜抽了張紙巾擦拭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咱們兄弟很久沒有這麼開誠佈公地聊天了嗎?”

“從我記事起,從來沒有過。”白破局說道。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可富人家的孩子是早啟智。

很小的時候,白破局就知道逢人只說三分話的道理,一個個小屁孩兒說起假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父母長輩明明知道他們說地都是假的,卻從來沒有揭穿過——更像是在刻意培養他們的這種能力。

於是,他們變得虛偽、狡詐、狠辣以及——沒有底線。

所有的罪惡都能夠被美化,這就降低了他們的犯錯成本。

父子不父子、兄弟不兄弟,這是生於大富之家最大的悲哀。

“是啊。從來沒有過。今天真是盡興,把我心裡想說的全都說了出來。”白殘譜狂笑著說道。“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既然你不願意走,那就不要走了吧。你說,你要是死了,爺爺會不會把白家交給我?”

“你不怕受到懲罰?”

“懲罰?你覺得他還有別的選擇嗎?”白殘譜冷笑著說道。

白破局沉默。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死了,那麼,白殘譜將會是最合適的家族繼承人。即便爺爺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也仍然會這麼做。

白殘譜掃了一眼那兩個舉槍指著白破局地心腹手下,說道:“把他帶到地牢。”

“二少爺——二少爺,你這是怎麼了?腿怎麼流血了?”管家李衛走了進來,撲到白殘譜面前跪下,滿臉著急地說道:“可不能這麼簡單地包紮,是會發炎的。二少爺,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接下來的事情讓白殘譜目瞪口呆,他心腹地心腹,他倚為左膀右臂的人,竟然拿了把刀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23
發表於 2012-9-19 20:38:53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21章、死不瞑目!

震驚。憤怒。吐血——媽辣個逼的。

所有的負面形容詞都可以用來形容白殘譜此時的心情感受,因為他實在是太生氣了。

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成功的女人,每個富貴的大少爺背後都有個忠誠的奴才。

李衛是白家的傭人,比白殘譜要大上幾歲。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很不招白破局的待見。有一次他在給白破局擦洗悍馬車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桶的水打翻到他的座椅上。

白破局大怒,當即就抽了他兩耳光。白殘譜倒是對他的印象非常不錯,覺得他機靈會辦事。

等到他從白家搬離出來後,精挑細選了一番,最終確定由李衛來做他的管家。

這些年來,他的大小事務都是由李衛來幫忙處理。他也給予了他足夠的信任,一些原本不能曝光的事情也都是交由他來處理。

甚至——幾次針對白破局的暗殺計劃也是由李衛去和人接洽安排的。

難怪每一次刺殺都最終以失敗告終,原本白殘譜還以為是白破局運氣好他身邊的保鏢厲害,現在想起來,肯定是這個李衛提前用什麼辦法向白破局打過招呼——

想到這一點兒,白殘譜更是恨地牙癢癢。

假如白破局死在深山老林,他還會像現在這般被壓地抬不起頭嗎?

“李衛。”白殘譜咬牙切齒地吼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要聽大少爺的吩咐。”李衛的軀體仿佛在這一刻也挺直了些,聲音堅定地說道。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我餵養幾十年的狗卻對著別人搖頭擺尾——”白殘譜狂笑著說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啊。十幾年前就開始在我身邊埋伏子了。”

“這不是埋伏子,這是釣魚。魚鉤是死的,魚是活的——你自己願意咬餌,和我有什麼關係?”白破局聲音平淡地說道。不冷,也不熱,就像是在講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他也不希望走到這一步。

可惜,現實總是要比夢想殘忍。

“既然李衛是你的人,那麼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白殘譜冷笑著說道。“我請賞金獵人殺過你,我收買過你身邊的人陷害你,我強姦了你的初戀女友並且把她養在銅雀台做寵物狗——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過去看看她,心情就會立即好起來。當初就是這個女人把你拋棄的——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拋棄你。就憑這一點兒,我都會好好地對她。”

“我知道。”白破局表情平靜地說道,就像白殘譜說地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我還知道你企圖用藥物控制爺爺,下蠱毒害聞人牧月,和秦縱橫有默契——花田跑馬場的失火案也應該和你有聯繫吧?我沒辦法確定是你放的火還是你的那個背景神秘地合作夥伴。”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你為什麼還能隱忍下去?就憑我雇人殺你這件事情,以你的性子也應該報復才是。”白殘譜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

“那個時候你父親還是白家家主,爺爺覺得我心性浮澡,就算你死了,我也沒有上位地可能——而且,你父親會忌恨我。”

“就是這個原因?”

“還有——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殺你。”白破局臉現怒意地說道。“你雖然從來沒認過我這個大哥,我卻還把你當做兄弟——我和你爭權奪勢,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以一方的滅亡來取得勝利。”

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地笑話似的,白殘譜笑地更加瘋狂了。指著白破局說道:“真是太滑稽了——這個世界上還有狂人白破局幹不出來的事情?白破局,你做地混帳事一樣都不比我少。”

“信不信隨你。”白破局說道。“跟我走吧。把事情說清楚。然後我幫你求情。”

“你當我是白癡嗎?姓秦的如果知道我害他這麼多次,他還會讓我活著回來?”

“你還有其它的選擇嗎?”白破局反問。

“就算有這個狗奴才幫你又怎麼樣?”白殘譜根本就不把李衛的刀子放在眼裡,張狂地說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白破局從懷裡掏出手槍,拉開保險栓瞄準白殘譜地胸口就開始射擊。

砰!

砰!

砰!

連續三槍,幹淨利落,槍槍擊中要害。

白殘譜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

“你——你——”那個舉槍瞄準著白破局地黑衣人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立即把白破局給擊斃。

砰!

他身邊地同伴卻開槍了。不過,他的目標不是白破局,而是近在咫尺的——他的腦袋。

他還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便也同樣地倒在了血泊中。

白破局走到白殘譜面前,看著他被鮮血染紅地胸口以及他臉上的驚詫表情,輕聲說道:“從小你就比我聰明——可是你的聰明表現地太明顯了。所以每個人都怕你,都不得不防你。”

“大少爺——”李衛收起手裡的刀子,一幅惶恐不安地模樣。

“你做地很不錯。”白破局看著他說道。

“謝謝少爺。”李衛心中狂喜,臉上的表情卻表現的異常表情。

“不過,下不為例。”白破局叮囑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去。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李衛喃喃地說道。“什麼下不為例?”

他看了一眼躺倒在沙發上的白殘譜,一下子驚醒過來,額頭冷汗嗖嗖。

“下不為例的意思是說——沒有再次背叛的機會?”

————

————

看著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秦洛苦笑不已,說道:“沒有活口?”

“沒有。”紅衭鬱悶地說道。

雷蒙是被金線白蟻咬死的,救無可救。西羅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雖然她極力地想要阻止,可還是被他搶先了。他開槍打別人不行,打自己很准。

還有那個交手的女人,原本她以為讓她失去行動能力就夠了,等到戰鬥結束去抓戰俘。再說,當時那種情況下她也分身乏術。

可是等到西羅自殺之後,她發現那個女人已經咬毒自殺死去多時。

於是,這場伏擊一個活人都沒有抓到。

“怎麼都死了呢?”秦洛有些遺憾地說道。他還把希望寄託在一個活口身上,這樣的話也可以從他身上套取一點兒有用的訊息。

這些人死了,線也就斷了——紅衭的功勞也就要大打折扣了。

是的,紅衭是受秦洛的委託來監督白殘譜的。之前他也曾經把這個事情交給過白破局,只是花田跑馬場失火事件毀滅掉了他對很多人的信任,包括白破局在內。

於是,他準備找一個可靠的人來進行盯梢。

大頭受傷入院,耶穌要做隨身保鏢,那麼,合適的人選就是紅衭了——雖然他也可以找龍息的人來幫忙。可是龍息終究是國家利器,他們也有自己的任務要做。

而且他這次要對付的人是背景不凡的白殘譜,這種事情找私人關係來辦更加合適。不然的話,如若曝光出去,就會對龍王有所影響。

龍王臥病在床多年,一直有人想要把他從現在的位置上趕走。之前沒有成功的原因是那些人不願意把事情做的太絕,他們認為反正龍王也活不過幾年了。等到他死了或者身體狀況糟糕到沒有意識後,再奪權也沒有關係。

可沒想到的是,龍王的病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治好了。而且現在還能下地走路了——雖然腿腳還不靈活,可情況卻是越來越好。

於是,這反而刺激了某些人的貪污,促使他們加快了奪權的步驟。

在這種關鍵時刻,秦洛並不想再給龍王招惹來麻煩。

“他們自己要死,我有什麼辦法?”紅衭沒好氣地說道。圓溜溜地眼睛盯著秦洛,說道:“你不會想要耍賴吧?”

“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耍賴的人嗎?”秦洛沒好氣地說道。

“是。”紅衭肯定地點頭。

“好吧。既然已經被你看出來了,那咱們就好好地算算帳吧。”秦洛說道。“我讓你盯地是白殘譜,你捉來這幾個人做什麼?他們是什麼人我一個都不認識——還有,他們都是死人。我從他們身上得不到任何信息,這些人也對我沒有任何用處——不過你也辛苦一場,我也不能沒有任何表示。當初我答應你的條件還是算數的,只不過要減半兌現——這樣我不吃虧,你也沒占到我便宜——”

“秦洛,你個混蛋——”紅衭爆起大吼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24
發表於 2012-9-19 20:39:15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22章、狡兔死,走狗烹!

秦洛掏了掏被她震地發癢地耳朵,說道:“不要激動。我這不是和你商量嘛。你有什麼不同的建議也可以提出來——談生意談生意,不談怎麼會有生意?”

“我不和你談。我也不管你說什麼。”因為生氣,紅衭胸口地小肉包劇烈的起伏著,比平時還要顯眼一些。少女地青春氣息自然地流露出來,讓人心生躁動。即便是秦洛這個整天美色環繞的傢伙也有點兒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他趕緊轉移視線,甩了甩頭,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喜歡這種發育不良的小屁孩兒了?

紅衭用鞭子指著秦洛,怒氣衝衝地說道。“反正你答應我地五百個醫療點,五十所培訓族民醫學知識的培訓學校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我和你拼命。”

“太多了點兒。要不這樣——三百個醫療點怎麼樣?如果後期我們還有合作的話,我會繼續對你的家鄉進行投入,甚至還會投資小學和配備有先進醫療器械地現代化醫院。”

“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紅衭冷笑連連。“你當我是白癡嗎?你給我畫一個大餅,我就感激不盡高興涕澪?以後有合作,再談以後的條件。現在你欠我的,必須要立即兌現。”

“你確實是白癡。”秦洛在心裡想道。當然,這樣的話說出來只會在紅衭的怒火上澆油。

“可是你也有錯誤啊。”秦洛說道。“我讓你監督白殘譜,你卻帶來這幾個我不認識的人過來交差。你想啊,你掏五百塊錢要買一個蘋果,結果別人送給你一顆爛梨——你願意啊?”

“誰說他們是爛梨?他們——”紅衭鼓著腮幫說道。她知道,這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門出來,還有兩個人原本是藍天護醫生的司機和助手。他們一定和藍天護有密切地聯繫,也和秦洛關注的乙肝解毒王有關係,只是這個傢伙不願意承認而已。

“我就是一比喻。”秦洛說道。“他們不是爛梨,是死人。幾個死人就換五百個醫療點五十個培訓機構——是不是太容易了點兒?”

紅衭認真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可是——”

“這樣吧。”秦洛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可以先幫你們建設三百個醫療點和二十所培訓機構。醫療點和培訓機構的建設地點可以由你全權負責,不過,我們的要求是你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你沒有騙我?”紅衭懷疑地看著秦洛。

這傢伙太壞了,是自己見過最卑鄙最無恥最狡詐最沒有紳士風度最言無而信地男人。

“我們現在就可以簽署合同。”秦洛說道。

“我不需要合同。”紅衭說道。“如果你再敢騙我,天下種蠱人都會是你的敵人。”

“明白明白。”秦洛小雞琢米似的點頭。“她們太可怕了,下起毒來讓人防不勝防,長相也嚇人——”

“你——”紅衭又想發飆。她發現自己在這個混蛋面前需要有極強的克制能力。

“咱們再做一個交易吧。”秦洛像是沒有看到她氣地皺成一團的小臉,自顧自地說道。

“什麼交易?”紅衭沒好氣地說道。

“你再幫我做一件事。”秦洛說道。“我可以再幫你在苗疆建一百個醫療點和三十個醫療培訓所。”

“至少得兩百所。”紅衭獅子大開口,一下子把要求提到了一倍。

“成交。”秦洛爽快地答應了。

自從和紅衭達成交易後,他就立即把這件事情向蔡公民彙報。國家近年來對邊境人民的生活水平、教育和醫療水平保持高度關注,只是因為有些地方的民眾沒有受過什麼知識,思想還比較愚昧,而且有著極其強烈的排外情緒,即便你想要給他們提供受教育和看病的機會他們也不領情。相反,他們反而更信任那些古老相傳的草蠱婆或者赤腳郎中。

現在有一個能夠進入苗疆深部的機會,一個能夠同化和融合他們的機會,蔡公民自然十分的高興。

他當即表示會由國家衛生部撥款,答應紅衭的所有條件。並且這還只是第一期的投入。如果這項工程能夠取得良好效果的話,國家還會有二期三期甚至更多期的援助。

這件事情由衛生部牽頭,秦洛做全權負責人。至於人員和物質的安排,到時候會有其它人來接班。也就是說,他只需要掌管一個大方向就可以了。

能夠以布衣身份替國家辦這種大事,可見秦洛確實深受蔡公民的信賴。不然的話,國家怎麼可能放心把這麼多資金和資源都交給你?

紅衭想了想後,心裡卻有些不舒服了。

他們第一次談判時,她開出來的條件是一千個醫療點和一百所醫療培訓學校。後來被他討價還價降到五百個醫療點和五十所培訓學校。

結果等到支付的時候,卻又找藉口再次大打折扣,然後把五百個醫療點降到了三百個,五十所培訓學校也降到了二十所。

紅衭原本也以為自己的條件太苛刻了,一次性讓他拿出這麼多資源和資金也有些強人所難。

可是沒想到轉眼間他就用剩餘的兩百個醫療點和三十所醫療學校和自己談交易。

也就是說,他用同一個條件騙自己幫他做兩件事情。

“秦洛,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又騙我。”紅衭一鞭子往秦洛抽過去。

秦洛轉身就跑,說道:“是你自己答應的。關我什麼事?”

“你不騙我,我怎麼會上當?”

“誰知道你會這麼配合——”

“你怎麼不去死——”

————

————

有人說,燕京的三大標誌就是長城、烤鴨和四合院。在燕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座座小四合院就仿若一塊塊金磚。

能夠住得起四合院的人非富即貴,至少把房子賣了身價都低不到哪兒去。

一輛七成新的黑色雪佛蘭景程停在三裡街巷子的一幢普通四合院門口,車門推開,一個身穿白色李甯休閒裝戴著頂棒球帽的男人低頭走了出來。棒球帽的帽沿壓得很低,讓人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他的面部表情。

司機關上車門,快步跑上前去扣門。

兩輕兩重。

頓了頓後,才又再次輕敲兩下。

嘎吱!

包著鐵皮的朱漆木門打開,一個金發藍眼的女人站在了門後。她穿著一身略微妖豔的淡紫色制服,白色襯衣的鈕扣仿佛要被胸口包裹的那雙豪*乳給撐破一般。

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然後快速的走進小院。身後的司機警惕地掃了眼身後,這才跟了進來。

當院門關閉後,走在前面的男人這才摘下棒球帽,揉了揉頭髮,笑著說道:“希爾頓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娜塔莎‧希爾頓看著秦縱橫此時的裝扮,輕聲笑道:“就算秦先生走到大街上去,別人也沒辦法把你認出來。”

秦縱橫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不小心的人,他們全都死了。”

“秦先生就是意有所指?”娜塔莎‧希爾頓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請秦縱橫到客廳裡坐。

客廳裡正在放著激昂的軍曲,這激烈的鼓點和唱詞讓人情不自禁地也跟著熱血起來。

即便是秦縱橫這種‘萬年老烏龜’也有一種大喊大叫大幹一把的衝動,好像這個世界就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當然,這是假像。

“我來只是想知道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秦縱橫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喝茶還是咖啡?”娜塔莎‧希爾頓看著秦縱橫問道。“或者來一杯紅酒?”

“茶吧。”秦縱橫說道。

娜塔莎‧希爾頓便親自過去泡茶,這讓秦縱橫暗地裡更加的警惕,說道:“為什麼不帶個人在身邊使用?”

“生存和享受相比,我唯有選擇前者。”娜塔莎‧希爾頓抿著妖豔的紫色嘴唇輕笑。“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險。”

秦縱橫贊成這一觀點,點頭說道:“你就不怕嗎?”

“怕什麼?”娜塔莎‧希爾頓反問道。

“不怕有人傷害你?”秦縱橫接過茶杯笑呵呵地說道。

“在這個國家,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你。如果你沒有殺人之心,那麼我就是安全的。”娜塔莎‧希爾頓一點兒也不擔心的說道。

“為什麼你認為我沒有殺人之心呢?”秦縱橫反問。

“如果你想殺我,就不會親自過來了。”娜塔莎‧希爾頓坐在秦縱橫的對面,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著。“而且,我幫你解決掉一個累贅,你應該對我心存感激才是。又怎麼會殺我?”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狡兔死,走狗烹。不知道希爾頓小姐知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那麼——秦先生認為,我們誰是狡兔誰是走狗呢?”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25
發表於 2012-9-19 20:39:45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23章、鮮血的味道!

外國人能夠講好華夏語已經不錯了,能夠對華夏的成語句子那麼瞭解更是難能可貴。

娜塔莎‧希爾頓不僅僅懂得‘狡兔死,走狗烹’的典故,反而還問出誰是‘狡兔’誰是‘走狗’這樣的問題。

“你認為誰是狡兔誰是走狗?”秦縱橫反問著說道。

“秦先生,你知道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娜塔莎‧希爾頓捧著茶水杯子微笑。霧氣彌漫,讓她稜角分明的面孔變的模糊起來,有種朦朧的美感。

“我想你應該知道,白殘譜已經死了。”秦縱橫盯著娜塔莎‧希爾頓地眼睛說道。“是被白破局所殺。死在他的兄弟手上。四槍,第一槍打中他的大腿。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打算殺他。第四槍,打中的是他的胸口重要部位。這也是致命傷。”

娜塔莎‧希爾頓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笑著說道:“我們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是的。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會死在白破局的手上。”

“有什麼區別?”

“我說我害怕了。你相信嗎?”秦縱橫吹了口茶沫,聲音沉重地說道。“你們都是瘋子。”

“不。我們不是瘋子,我們只是明白想要得到某些東西就一定需要有人犧牲而已。”娜塔莎‧希爾頓身體後仰靠在這木制的躺椅上,看著面前這個俊朗不凡的男人,說道:“你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你願意隱忍,答應和我們合作。”

“我也同樣害怕和白殘譜一樣被人當做棄子。”秦縱橫冷笑。

“秦先生,這又涉及到誰是狡兔誰是走狗的問題了。以你的智慧以及我們差別懸殊的力量對比,你覺得我有可能把你當做我的棄子嗎?”希爾頓聲音平和的問道,表情認真,說話的腔調非常好聽,給人莫大的吸引力。

“你和白殘譜先生有很大的區別。他貪婪,卻又不夠智慧。而你要比他聰明很多。最重要的是,你能夠忍受的住勝利的誘惑,謹慎而不冒進。”

“謝謝誇獎。”秦縱橫樂意接受這樣的讚美。“你知道你的三名下屬被秦洛的人抓住的消息吧?”

“不知道。”娜塔莎‧希爾頓一點兒也不驚慌,非常坦然地說道。“不過,在我知道白殘譜先生被殺後就預料到這樣的結局。既然他們已經把目標鎖定在了白殘譜身上,那麼,和他接觸過的人就非常危險了——他們都死了吧?”

“都死了。”秦縱橫點頭。不得不說,在他聽到這個女人的這個問題後,他的心裡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

一個人,不,應該是一群人,他們不貪戀錢財,不享受名利,甚至連死亡都不怕,那麼,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那樣的話,他們就能夠永遠地保守秘密。”娜塔莎‧希爾頓說道。“敢於犧牲的人才是我們最忠誠的戰士。”

“他們的屍體也被人搬走,他們身上沒有可能暴露身體的信息?”

“沒有。”娜塔莎‧希爾頓很肯定的說道。“這是組織的規定。”

“這樣就好。”秦縱橫暗地裡松了口氣。得到白殘譜被白破局槍殺的消息真是讓人嚇了一跳,有名的‘石佛’再也等不住了,趁著天色黑暗下來趕緊易裝打扮了一番親自跑來和娜塔莎‧希爾頓交換信息。

和其它人合作,他總是能夠準確的摸准對方的脈博。和這個女人合作,是機會,也同樣冒險。

因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確定她想要什麼。

而且,他不知道她的底線和畏懼的東西是什麼。

人都是有底線或者畏懼的東西的,譬如自己的底線是不能輸個精光,畏懼的是身敗名裂——她不一樣。她不怕死,更不怕臭,她的長相氣質像是一個高貴的女王,但是她的為人處事的風格又像是一隻賤命一條的蟑螂。

華夏人有句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難道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嗎?”娜塔莎‧希爾頓譏諷地說道。“我手上沒有任何你的把柄,我們的合作也只是建立在口頭上的契約,甚至我連你的住所都無緣拜訪——就算我被人抓住想要害你,恐怕也沒有任何可以讓人相信的證據——”

秦縱橫知道她是對自己不肯付出太多以及過於‘膽怯’的合作方式很有成見,面帶微笑,非常誠肯地說道:“寒舍簡陋,實在不敢邀請希爾頓小姐這樣的貴客。”

“比我這院子還要簡陋嗎?”

秦縱橫認真地打量了一圈,點頭說道:“希爾頓小姐的居所簡潔而不簡單,確實是一個理想的藏身之地。”

娜塔莎‧希爾頓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要在居住條件這個問題上糾結的話,他能夠陪自己聊上好幾個鐘頭。

“白殘譜死了,以後你就沒有吸引他們注意和靶子了。”娜塔莎‧希爾頓說道。

“希爾頓小姐,我想是你有所誤會。一直以為,都是我被秦洛所誤解——現在真相大白,我也輕鬆了許多。秦洛這次應該明白誰才是真正對他充滿敵意的人。”

“你認為他會就此罷休嗎?”娜塔莎‧希爾頓笑著問道。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下一步要怎麼走?”

“戰鬥。仍然是戰鬥。”希爾頓說到‘戰鬥’這兩個字的時候充滿激情,就像此時老式碟片機裡面播放的華夏抗戰國歌。

這是娜塔莎‧希爾頓的習慣。她每在一個國家執行任務,就會聆聽這個國家的國歌。

第一,這能夠使她戰意昂然,懷有強烈的攻擊欲望。第二,一個國家的國歌就是這個國家的精神體現,她能夠從國歌裡面瞭解很多信息。

“怎麼個戰鬥法?”秦縱橫問道。

“你知道白破局為什麼要背負殺弟惡名嗎?”娜塔莎‧希爾頓問道。

“保密。”秦縱橫說道。人活一張臉,白破局也不例外。身在他們這樣的家庭裡,即便暗地裡爭地頭破血流,當著人面的時候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可是,白破局為什麼寧願背負駡名也要不管不顧的開槍打死白殘譜?

毫無疑問,是為了保密。

白殘譜做了那麼多缺德事,如果全部曝光出去的話,白家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

至少,他搞出來的這個乙肝解毒王就會徹底的激怒秦洛。

鏡子摔裂了很容易,想要再拼湊起來卻非常困難。

白家現在登上了聞人家族的新能源戰船,想要依靠這個來挽回以前佈局不力帶來的墜勢——這樣的話,他們更要保持和秦洛的親密關係了。

天知道聞人牧月那個女人為什麼會那麼看重秦洛,想到這個問題,秦縱橫心裡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吞噬自己的內心。

“是的。保密。”娜塔莎‧希爾頓說道。“假如白殘譜所做的這些事情被人傳了出去,而在華夏國沒有上市的乙肝解毒王卻進入了日韓市場,你覺得會發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

秦縱橫眼前一亮,笑著說道:“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

————

看到黑色房車在門口停下,白破局趕緊快走一步過去打開了房間門。

秋天剛到就已經穿上了厚實皮衣的白止境躬著身體從車子裡下來,兩鬢斑白,精神狀態看起來也比半年前差上許多。

這些日子以來,白家確實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二十年前,他敗在了聞人霆的手上。二十年後,他敗在聞人霆的孫女聞人牧月的手上。

這兩次慘敗給他的打擊太多,即便白家並沒有在這場讓人眼花潦亂的爭鬥中損失太多,甚至還大有所得。

可是,內心的遺憾和尊嚴的打擊卻是無比強烈的。

“爺爺,你慢點兒。”白破局上前攙扶著白止境的手臂,輕聲提醒著說道。

“不用了。我還能走。”白止境拒絕了白破局的攙扶,拄著拐杖往臺階上走去。

白破局臉上的落莫一閃而逝,然後快步跟在了上面。

這是一間冰窟,白殘譜的屍體就躺在冰窟中間的一張鐵床上。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臉上和身上的血漬也消失不見。

一臉安靜平和的躺在哪兒,如果不是臉色過於難看,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白止境就站在白殘譜的腦袋面前,伸手輕輕地觸摸著他的面孔。

白破局看到,白止境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

那麼強大強勢的老人,這一刻也只是一個疼愛孫子的慈祥長輩。

白破局知道,相比較自己,其實還是白殘譜更加討爺爺的歡心。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做出那麼多瘋狂的事情,也不會對那個位置一直保持著近乎瘋狂的覬覦和野心——因為他所有倚仗。

“就這麼走了。”白止境喃喃說道。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世間最悲慘的事情了。

“爺爺,你一定要保重身體。”白破局勸慰著說道。

白止境突然間轉身,用他那只剛才觸摸過白殘譜臉頰的右手狠狠地煽向白破局的臉。

啪!

啪!

啪!

啪!

白止境連煽四次,白破局也不閃不避地接下這四記耳光。

口腔裡腥腥的,那是血的味道。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26
發表於 2012-9-19 20:40:12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24章、我若不死,白家不亡!

等到白止境停手,白破局這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白帕擦拭嘴角的血漬。

“謝謝爺爺。”白破局說道。這樣的結果在他的預料當中。

殺死自己的堂兄弟,這在歷朝歷代都是犯忌諱的事情。無論他有什麼理由什麼樣的藉口,仍然難以遮掩他殺人的事實。

再說,所有的理由都可以杜撰,所有的藉口都可以製造——有人會相信,有人會不相信。就拿這一次的殺人事情來說,白殘譜的父親會相信自己是因為自衛才被迫殺人的嗎?

不會的。

這一筆血海深仇他們會記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不知道仇恨會什麼時候破土而出發芽結果而已。

他知道老爺子會懲罰自己,無論是表面工作來掩人口實還是內心悲傷情緒的發洩,他都需要把自己推出來當做替罪羊。

這懲罰比他所想像的要輕,輕的太多太多。甚至他都想過自己會被囚禁回老宅受家法侍候。

所以,他才會在挨打之後主動說謝謝。真心的感謝。因為他知道爺爺並沒有想要把他怎麼樣。

或者說,爺爺理解他心裡的苦楚瞭解他這麼做的迫不得已。

“有了爺爺的理解,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白破局在心裡想道。

“為什麼要殺他?”白止境背對著白破局,聲音低沉無力地說道。

面對至親之人的死亡,他也是如此的脆弱無力。

在他年輕的時候,他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

現在,他終於面對了這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我沒想過要殺他。”白破局的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無論真心還是假意,他都需要在爺爺面前表現出這種他希望看到的情緒出來。沒有哪個老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孫子殺死另外一個孫子後還一臉冷嘲熱諷幸災樂禍。

“我開車來見他,希望和他好好地談一談。甚至我連保鏢都沒有讓他們進門——我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去見秦洛。我們當面把事情給解釋清楚。秦洛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一定不會過於為難他。可是他的情緒太激動了——我開槍打中了他的大腿。我以為這樣他就會妥協,知道我是在認真地和他談事情。”

白破局講到這兒後沉默了下來,好像有一種悲傷讓他難以言語似的。

“接著講。”白止境沙啞著嗓子說道。“不過是事實還是你騙出來的謊言,我都需要一個完整的故事。”

白破局抬起頭看了一眼爺爺冷峻的側臉,這才接著說道:“他說我不把他當兄弟,說我沒資格做家主,說要麼讓他走,要麼讓他死——我沒有讓他死的能力。他有讓我死的佈置。他早就在書房側間安排了人手,得到他的命令後,他們沖出來想要殺我——他很恨我。”

白止境把手裡的一塊三稜形的碎冰給捏地喀嚓喀嚓作響,融化的冰水從他的手指縫隙間流溢出來,聲音嗡嗡的說道:“既然這樣,為什麼死的人是他?”

白破局就知道爺爺會問他這個問題,或者說,在爺爺還沒有來之前,他就已經在心裡把所有的對答過程給推理過無數次。每一個可能性每一個可疑點都被他反復思考,想出最適合也最不讓人懷疑的答案。

“因為李衛。”白破局說道。“李衛恰好進來,他看到我們兄弟相殘就在中間勸說,於是我有了機會——李衛在外面。爺爺可以把他叫進來詢問。他是白家的老人,不敢也不會欺騙爺爺。”

白破局沒有用‘審問’這樣的字眼,這樣的話會讓人聽起來就像是李衛跟著自己一樣犯了錯一樣。他用‘詢問’,這樣就把李衛從這件事情中撇清出去。

“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會問一個外人嗎?”白止境突然間轉身,昏濁的眼睛裡閃爍著攝人的神光。“白破局,你當我老糊塗了嗎?”

“————”白破局沒敢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殘譜地性子我瞭解。小處聰明,大處愚昧。你說他不願意跟你去見姓秦的小子我相信,你說他埋伏人在暗間我也相信,你說他要殺你我一百個不相信——破局,我也瞭解你。以前我總擔心你過於仁厚不懂在暗處使刀子會吃虧,所以很多事情我反而更喜歡交給殘譜來處理。直到現在我才放心了,沒有什麼事情是你白破局做不出來的——你在我面前隱藏了這麼多年,怕為的就是這一天吧?”

白破局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並不需要說話。在這種時候還多言狡辯,只會讓這老爺子更加的氣急敗壞做出誰也無法預料的事情。

現在,情況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白老爺子的反應。

“你第一槍打傷殘譜的大腿不是讓他相信你在認真的和他談話,你是為了他死後好和別人解釋吧。你可以說,我第一槍就警告他了,不然的話,我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殺了——李衛是你安排在他身邊多年的內應?殘譜當初要選李衛做管家的時候還徵詢過我的意見,我也是同意了的。沒想到連我也看走了眼。”

白破局沉默地站在哪兒,眼觀鼻,鼻觀心,像是乖乖受訓地小學生似的。

“殘譜死了,他的那點兒產業估計你也不會放在眼裡。你現在是白家唯一的第三代繼承人,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現在,你的目地都達到了吧?”

“爺爺,或許我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家。”白破局終於開口說話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勇敢的抬起腦袋的眼睛,眼睛直視著白止境的審視眼神,強強相撞,卻不讓分毫。

“我相信你是為了白家。”白止鏡說道。“但是,這樣做值得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把自己逼上了絕境?一個連自己親兄弟都敢殺的人,以後誰還敢和你做生意?你又怎麼向你二叔二嫂以及家裡其它的人交代?”

頓了頓,白止境聲音凝重地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

“我知道。”白破局倔強地說道。“可是,白家需要一把殺人的刀子。”

“混帳。”白止境破口大駡。“我寧願由我來做這把刀子,也不希望你親手來做這種事情。破局,我老了。被人罵了一輩子,也被人恨了一輩子。再做點兒大義滅親的事情也不算什麼。可是你還年輕啊,你現在肩負著振興白家的責任——你的名聲壞了,以後白家可怎麼辦?”

“如果失去了秦洛的信任呢?”白破局反問著說道。“前一段日子秦洛找我見面,說讓我幫忙調查白殘譜。他之所以讓我調查,是因為他還信任我。而且他不希望把事情鬧大,變成白家和聞人家族兩家人的矛盾。可是花田失火後,他便失去了對我的信任。另外派人在周圍跟蹤殘譜——”

“我知道,如果我再不給他一個交代的話,他就會把殘譜所做的事情全都算在白家的頭上。他會以為我們和他是一夥的,殘譜所做的事情是我們默許的。殘譜陷的太深了,我們想救都救不急了。要是秦洛知道這些事情,怕是就算有我在中間圓場也不會罷休。白家現在摔不起了,做為白家的家主,我也不允許它再跌倒一次。”

砰!

白止境一巴掌拍在鐵床上的冰塊上,冰屑紛飛,濺在人的身體上火辣辣的生痛。

白破局的臉上雖然被冰屑打著,卻不動彈,任由那種冰冷的痛感使自己保持清醒。

這只是開始,後面的事情還很多很多。

“又是秦洛——又是秦洛。”白止境咆哮著喊道。“什麼時候他變的這麼強大了,讓你們都害怕成這個樣子?我白家男兒怕過誰來?怕過誰來?”

“爺爺,我們誰都不怕。”白破局挺直脊樑說道。“可是,這不是打仗。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比豪氣,而是為了使白家家運永昌。秦洛並不可怕,相反,他是我們現在最親密的盟友——如果白家連一個盟友都沒有了,那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白破局直視白止境的眼睛,說道:“我殺了親兄弟,別人會怕我心狠手辣。如果白家在我手上被人吞併,別人就會罵我昏庸無能——我選擇了前者。”

白止境盯著白破局,白破局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和他對視著。

冰窟裡涼嗖嗖的,可是這一老一少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寒冷。

良久,白止境拍拍白破局的肩膀,說道:“殘譜不在了,白家就靠你了。”

“我若不死,白家不亡。”白破局一臉堅定地說道。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27
發表於 2012-9-19 20:40:34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25章、寡人和忠狗!

李衛躬著身子站在冰窟的門口,鐵門緊閉,聽不到裡面的人在說些什麼,但是他的心卻七上八下的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他是白破局地暗棋是不錯,可終究是出賣了自己的主子。站在白止境的立場上,他不管你到底是跟著老大還是老二,他只需要知道你是個叛徒就知道了。

“要是白破局放棄自己怎麼辦?”李衛在心裡想道,這樣的念頭怎麼也揮之不去。

那些大人物哪會在乎一城之地之失以及一個人的死活?他們要的是結果。要的是勝利的結果。

如果把自己推出去就能夠緩解自己的困境,他還會替自己著想嗎?

嘎吱——

鐵門打開,白止境的管家趕緊上前貼身守護在老頭子的身邊。

白破局等到爺爺出去後才跟了出來,又轉身把冰窟那厚重的鐵門給關嚴實了。

白止境看到李衛身邊時,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李衛低垂著腦袋,心臟就像是過山車似的,一上一下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即便他努力的堅持,他仍然感覺的到小腿在微微的發抖。

他害怕了。

是的,他害怕了。非常地害怕。

他感覺的到有一雙眸子在看著他,那是一種被兇猛的毒獸盯上的恐怖感覺。這種恐懼感由內而外,讓人徹骨生寒。

“一言可定生死。”這個老頭子確實有這樣的份量。

最終,白止境什麼都沒有說。

他拒絕了管家和白破局的攙扶,自己拄著拐仗步履蹣跚的下臺階。

一步、兩步、三步——

他走的很慢,小心翼翼。

即便他仍然努力地挺直脊樑,可是所有人都看出來,他老了。

白破局沒有送白止鏡離開,站在臺階上看了一陣子後,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倒在臺上。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闖過了最大的難關,他有種劫後餘生的輕鬆感覺。仿佛壓在心裡的大石一下子消失了一般。

從口袋裡摸出煙,點燃後就狠狠地抽了一口。溫熱的氣體進入胸腔,他這才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

剛才在冰窟裡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赤裸裸的置身在冰天雪地裡。他的身體是寒冷的,就連他的思想也在老爺子的注視下無所遁形。

“謝謝少爺救命之恩。”李衛走到白破局面前,努力的把腰給彎下來,直到沒辦法再彎一些。

他不知道是否白破局幫了自己說話,但是,這個忠心不二的姿態是要表現出來的。

白破局把地上的煙盒丟給李衛,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成了孤家寡人。”

“我明白。”李衛一膝蓋跪在白破局的面前,低頭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少爺的一條咬人的狗。少爺讓我咬誰我就去咬誰。”

他知道,他的‘新主子’白破局要背負起‘弑兄’,而他的名聲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地跟在白破局的身後做一條忠狗,這樣的話,他才有活命的機會。

白破局瞅了他一眼,說道:“別的給不了。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謝謝少爺。”李衛躬身磕頭。

白破局抬起脖子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看著東方那顆最明亮的星星喃喃私語:親,這樣的交代,你滿意嗎?

————

————

親——不是,秦洛現在沒心情去考慮白破局交代的事情。

他讓耶穌把三具屍體都丟進了車廂,然後拉著屍體就進了龍息。

他想讓龍息的專業屍檢人員幫忙看看這些人的身上有沒有可疑的物體或者說能否從一些普通的地方尋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車上的時候他就搜檢過,除了找到三個錢包,三張精密偽造的身份證和駕駛證、和護照外,幾乎一無所獲。

如果排除紅衭提前下手過的可能性,證明這些人天生謹慎之極。

至少,你們應該人手一個手機吧?

可是,在他們身上連手機這種最基本的聯繫工具都沒有找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也促使秦洛做出把他們帶進龍息的決定。

三具屍體全部被脫光光地擺成一排,一個腦袋被打破,一個身體成了紫紅色,如果把他從屁股到嘴裡插一根木棍架在架子上,別人一定會以為他是一隻巨型的烤乳豬。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身材倒還是不錯的。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你在看什麼?”看到秦洛賊眉鼠眼偷瞄的表情,離就覺得心裡窩著一股子火。

“我在找證據。”秦洛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些人的身份資料全都是假的,我想從其它方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找到了嗎?”

“——他們都不是華夏人。”

“—————”

負責刑偵的眼鏡男段玉走到秦洛面前,一臉嚴肅的彙報:“我們對屍體的衣物進行過搜檢,沒有發現可疑物品。對屍體的皮膚、毛髮以口腔以及耳朵等器官進行檢查,除了找到這個外,沒有任何發現。”

段玉說話的時候,把一個用透明塑料袋遞給秦洛。

秦洛接過來看了一眼,見到裡面是兩顆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包裹像是黃豆般大小的小藥丸。

“這是什麼?”秦洛問道。

“毒藥。”段玉說道。“這是從他們牙齒上發現的。女人嘴裡原本也應該有一個的,只不過被她自己咬破了。她的死也屬於咬毒自盡。”

“知道這是什麼毒藥嗎?”秦洛問道。

段玉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藥。想要確定它的屬性,這需要化驗組進行化驗。”

秦洛就把手裡的塑料袋遞到離的手上,笑著說道:“又要麻煩你了。”

“習慣了。”離伸手接了過去,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冰冷。

秦洛已經習慣了她的這種態度,要是哪一天她突然溫柔細氣的和自己講話他恐怕還真不習慣。

————

————

“乙肝病毒之父藍天護神秘失蹤,沒有人知道其去向——”

“乙肝解毒王推遲上市時間,是解藥還是毒藥?”

“中醫攻克乙肝病毒是一個驚天騙局?”

————

秦洛煩躁的把手裡的報紙丟在餐桌上,臉色鐵青的說道:“一定有人在背後推動。不然的話媒體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林清源放下筷子,看著秦洛問道:“秦洛,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這報紙上面講的都是真的?藍天護真的消失了?乙肝解毒王是假藥?不可能吧。如果是假藥的話,怎麼會通過那麼多權威機構的審核呢?”

秦洛歎了口氣,說道:“之前我也是過於看重權威機構認證,所以認為這藥應該是真的。現在才知道,那些權威機構也不一定能夠檢測到這種藥物裡面的毒性——”

“什麼?”林清源大驚。“乙肝解毒王有毒?”

“是的。”秦洛說道。“毒性已經確定。但是這種毒很難檢測出來。如果不是恰好我知道這個秘方的話,而且又知道它的毒性的發展方向的話,可能也被他們矇騙過去了。”

“那現在怎麼辦?”林清源著急的說道。“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這不是誤醫誤國嗎?”

“我已經和蔡公民部長彙報過這件事情,蔡部長已經把這個項目叫停。我也開始組織人手在攻克藥方的毒性問題——如果能夠解決掉裡面的毒性的話,這個藥還是可以上市的。只不過——沒想到又有人在背後推動,把這件事情向媒體曝光。媒體這麼一炒,中醫又要經歷一場劫難。”

還有一點兒秦洛沒有說出來。最先站出來檢測通過中醫攻克乙肝病毒的三家醫療機構中有兩家是中醫的檢測機構,如果乙肝解毒王有毒的醜聞被曝光出來,那麼,這兩家中醫機構也同樣要遭受打擊。

連中醫的檢測機構都出現問題,以後誰還敢相信中醫使用中醫?

“解決了嗎?”林清源問道。

“暫時沒有。”秦洛搖頭。

“太可恨了。這些人太可恨了。為了賺錢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置良心於何地?”

秦洛搖了搖頭。在這些老人心裡,國家和職業榮譽的利益高於一切。

可是,時代在發展,生活在變遷。它在給人們帶來先進科技的同時也讓人失去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譬如時間。譬如親情。譬如健康。

譬如——良心!

吃過早餐後,秦洛原本先去看看兩門一派的研究成果,沒想到在路上的時候卻接到了離的電話。

“來龍息。有新情況。”離說道。

“什麼情況?”秦洛問道。可是話筒裡已經傳來忙音。

秦洛恨得咬牙切齒,這女人就不能等人把話全說完嗎?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28
發表於 2012-9-19 20:41:20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26章、犯我逆鱗!

“去龍息。”秦洛說道。大頭受傷,耶穌就成了秦洛的全職保鏢和兼職司機。

因為他不是第一次跟著秦洛去龍息了,所以對那兒也是輕車熟路。

其實龍息並不難找,不在深山老林,也不在懸崖絕壁,只是找到了是一回事兒,能不能進去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到了龍息後,仍然和以前一樣,耶穌在外面等,秦洛自己往戒備更加森嚴的內院跑去。

“秦洛。”喬木站在白色小樓門口向秦洛招手。

“離呢?”秦洛問道。“她讓我過來的。”

“她在化驗科。讓你來了直接過去。”喬木說道。

“謝謝。”秦洛笑著說道。

他來到昨天送毒藥過來化驗的地方,通過檢查後走進裡屋,看到離和眼鏡男還有另外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在裡面。

“發現什麼了?”秦洛問道。

離掃了秦洛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眼鏡男扶了扶眼鏡,笑著說道:“我們在死者牙齒裡找到的毒牙應該是最新研製的產品,因為化驗室做過實驗,對現有的我們所知道的這種性質的毒藥進行過對比,發現沒有任何一種毒藥和這種藥的藥性是重合的。”

“而且,這種藥的毒性是直接促使腦死亡。有的人死後,他的大腦潛意識還存在,通過一些波段方式有可能破譯他大腦裡面儲存的秘密。如果腦死亡的話,即便你有再先進的儀器,也休想從死人的大腦裡面得到什麼信息——現在有不少基因研究室能夠做到這一點兒,我們在這方面也——”

“哼哼——”老者突然間咳嗽了起來,並且瞪著眼鏡男不讓他多講。這樣的信息顯然還處於封鎖狀態,是不可能讓外人知道的。

“自己人。”離說道。

老者這才恢復了平靜,詫異地看了秦洛一眼,說道:“其它的毒藥大多是促使心臟停止跳動,他們將目標放在大腦上,是為了防備有什麼秘密被洩露出去。”

“這種藥最奇妙的一點兒就是進入血液後就和血液融合在一起,屍檢或者檢測血液的時候都很難發現。其它的毒藥損害人體器官後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殘留,這種藥不會有任何有殘留物體。女性死者的屍體裡面就沒有發現任何用藥痕跡,如果不是有完整的藥丸來做實驗的話,我們也不可能發現這種特性——”

“越是這樣,越是證明他們心中有鬼。”秦洛恨恨地說道。要是讓他找到幕後真凶,一定不會輕易饒恕。這些人應該淩遲應該車裂應該千刀萬剮——還應該在他們腦袋裡注射蜂蝶卵。

秦洛想到自己埋在院子裡的半瓶蜂蝶卵,他只用過一次,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蟲卵長成幼蟲破腦而出時的恐怖場景,但是,有時候做噩夢卻會夢到——

可以想像,那樣的殺人手段真的會讓人一輩子記憶深刻。

只是,真的不希望再用它們了。

“知道是什麼研究室的產品嗎?”秦洛問道。

“和我們合作的研究室應該沒有這樣的產品。國內的研究室也基本上可以全部排除——如果有的話,他們早就向上面報備了。當然,也不排除有研究員自己研究出新藥拿出去賣錢——只不過這種可能性極低,一旦發現後果十分嚴重。”老人說道。

“那就是說是國外的研究室?”

“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眼鏡男搖頭。

“除了這個——就沒有其它的發現?”秦洛無奈的問道。好像尋凶之路還遙遙無期。

“有。”白髮老人說道。“我們從這兩顆藥丸中發現了一種微量元素,這種元素和你上次送過來的樣品中的一種元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

“我上次送過來的樣品?”秦洛愣了一下,然後滿臉驚喜的看著離,問道:“是不是去年送過來的迷藥?”

離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淩笑喝了管緒喂下的毒酒後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秦洛遍訪名醫,邀請一零六療養院的眾多軍醫一齊會診也找不到病因。

病急亂投醫,秦洛也把標本送了一份到龍息,可惜就連龍息裡面的科技研究所也對此束手無策。

在秦洛幾乎忘記這件事情的時候,轉機出現了,他們通過另外一種藥物發現了和前面毒藥一樣的藥物成份。

“這種成份是什麼?有沒有克制方法?”秦洛激動地問道。

“這個需要進一步的檢測和研究。需要一些時間。”老者說道。

“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你們為難,可我還是想請你們快一些。現在還有人躺在醫院裡需要救治。”秦洛看著老者說道。

“我們會這麼做。”老人看了離一眼,點頭說道。

秦洛和離走出化驗室,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幫我好好感謝感謝他們。”秦洛笑呵呵的對離說道。

“他們這並不是為國家做貢獻。”離面無表情的說道。

“——總是發現了國家的空白不是?以後說不定也可以用在咱們國家的藥品上去。”秦洛辯解著說道。

“那是以後。”

“—————”

“我感謝他們是因為他們幫了你。”離說道。

“是是。”秦洛連連點頭。看著離手腕上的一個碧綠鐲子,笑著說道:“對嘛。女人身上就應該有一些裝飾品。這樣的話才有女人味。”

離偷偷地把鐲子往袖子裡面塞了塞,撇過臉不看秦洛笑嘻嘻的眼睛,說道:“沒有任務的時候才戴。”

“挺好看的。”秦洛出聲稱讚。

“要你管。”

“我買的。”

“我戴的。”

“我買來送給你的。”

“那你拿回去自己戴。”離說著就要把鐲子取下來。

秦洛連忙勸阻,抓著她的手腕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戴沒你戴好看。”

“你可以送給她們。”

“她們是誰?”

“我怎麼知道?”離沒好氣的說道。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秦洛耍賴的說道。

“———”離很想把那些女人的名字一個個的給報出來,但是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和必要。於是,只能氣鼓鼓的不再說話。

“你說他們地目的到底是什麼呢?”秦洛故意轉移話題。“難道說兩件事情有什麼聯繫?”

上一次管緒殺李令西是因為——因為名醫堂捲入了假藥致人死亡事件,這些死者的身份雖然隱密,但是根據紅衭的介紹,他們和藍天護有密切關係。

而且,秦洛也認出那個大塊頭男人和那個金髮女人就是藍天護的司機和助手——他們都光著身體,秦洛不可能認錯人。

藍天護是乙肝解毒王的研發人,是攻克乙肝病毒的名中醫——

中醫。醫療事故。神秘人物。不知名的毒藥。

“他們有聯繫。”秦洛大聲說道。“他們一定有聯繫。他們的目標不是人,也不是為了賺錢——他們是為了中醫。他們為了打倒中醫。”

看到秦洛喃喃自語的癲狂狀態,離沒有出聲打擾。她知道他在思考,男人想事情的時候女人應該保持安靜。

良久,秦洛才把這前後兩年間發生的事情一件件地串了起來,其中一些重要的關節也豁然開朗。

他看著離說道:“他們的目標是為了狙擊中醫。他們不希望中醫發展起來,不希望它成為世界上最重要的醫療手段之一。”

“為什麼這麼猜測?”離問道。

“以管緒的能力和人脈,他完全沒必要進入中醫藥行業,也沒有必要辦那個吃力不討好的名醫堂——之前我以為他是看中了中醫藥的未來市場,但是現在想來應該不是這樣。如果想要賺錢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做中醫保健品,這種項目即簡單安全,又不容易出現問題。而醫藥市場就要規範嚴謹的多——”

“還有,他們山寨養肌粉,如果好好發展的話,也難說不能在低級市場分到一杯羹。可是,他們給我的感覺是更看重名醫堂的推廣。而最終名醫堂品牌出事,中醫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藍天護和他有類似的經歷。他如果當真用中醫藥攻克了乙肝病毒的話,可以名利雙收,也同樣能夠帶動中醫的發展。不難想像,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中醫風靡世界並不是夢想。”

“可惜,這並沒有這樣的能力,甚至他的藥方都是別人提供的——這些人明面上打著振興中醫的幌子,其實在關鍵的時刻卻會捅中醫的刀子。”

“還有他們使用的這些領先現階段科研水平的毒藥——他們是同一類人。他們想要中醫滅亡。”

分析到最後,秦洛越發的肯定自己猜測。

他的聲音冰冷,眼神凜冽如刀子。

他真的怒了。

犯我逆鱗,操你媽的。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29
發表於 2012-9-19 20:41:48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27章、流氓!

讓自己人打自己人,讓自己人害自己人,沒有比這更加惡毒的事情了。

管緒是華夏人,藍天護也是華夏人。兩個華夏人大張旗鼓的站出來振興中醫,所有的人都會為他們歡呼喝彩——可是,老百姓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給予鮮花和掌聲的英雄會在背後插中醫一刀。

假如秦洛要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出現一個大型的醫療事故或者和方舟子一樣站出來說中醫是應該拋棄的‘偽科學’,會帶來一場怎麼樣的地震或者頭腦風暴?

所有的人都會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連他都這麼說了,這中醫藥還能相信嗎?

不過讓秦洛奇怪的是,為什麼那些人從來都沒有找上自己?

是自己名氣不夠大?顯然不是。

是自己的影響力還不夠?更不是。

那麼原因是什麼呢?

很快的,秦洛就想到了答應。

“可能是自己長相過於正派了吧。”秦洛在心裡想道。“他們看到自己這張正氣凜然的臉就主動放棄了收買自己的計劃。”

被外人傷,我們還可以說他們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是我們自己的族類動刀傷人呢?

我們還用什麼樣的理由和藉口來解釋來掩飾?我們如何來撫慰那些傷痕累累的心靈?

“他們一定很恨你。”離說道。“管緒的死和乙肝解毒王難以上市都和你有關係。”

確實,秦洛在還不知道內幕的情況下就已經擋下了他們的好幾次攻擊。

如果不是秦洛和管緒交惡,名醫堂計劃也不會那麼倉促的曝光。那個時候名醫堂的影響力還不是足夠的大,而且名醫堂假藥死人事件帶來的惡劣影響也很快就被秦洛在韓國大放異彩而淹沒。

不僅僅沒有損害到中醫的根基,反而讓他們自己損失慘重。而中醫也在秦洛的幾次‘出風頭’中知名度越來越高,有重新崛起的跡像。

“管緒的死確實和我有關係。”秦洛說道。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因為管緒本來就是受不了針刑而死亡的。“但是乙肝解毒王卻不是因為我上不了市。”

“不是你阻止的嗎?”離疑惑的問道。

“是我阻止的。但你不覺得這件事情過於怪異嗎?”秦洛皺眉說道。“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炒作並且邀請我去做節目的特約嘉賓和藍天護進行對話——他們是故意露出破綻的。”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他們知道這種藥很難上市,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這種藥推向市場的打算——他們故意把中醫攻克乙肝病毒的事情給炒作出來,就是想再次陷害中醫。”

“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中醫攻克乙肝病毒了,可是,乙肝解毒王卻一直上不了市?我們怎麼向外界解釋?難道我們說其實中醫並沒有攻克這種病毒,之前的事情是一個小小的玩笑?”

經過秦洛的解釋,離也發現了其中的貓膩,說道:“他們是故意給你出難題?”

“而且他們認為我一定解不開這個迷底。”秦洛笑著說道。他們既然有那個藥方,證明也找人研究過。兩種藥性相沖會損壞心臟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他們解決不了,也認定別人也解決不了。

這樣的話,中醫就再次掉進深淵。

這就是他們地目的?難道就這麼簡單嗎?

“能解開嗎?”

“不知道。”

“————”

正在這時,秦洛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因為手機在左邊懷裡,他必須用右手去掏手機。

他的右手鬆開離的小手,左手假裝不在意的伸了過去。

離這才發現不對,原來在秦洛阻止她取鐲子的時候就趁機牽住了她的手。

現在他要掏手機了還不敢罷休,竟然又想用另一隻手摸過來——

“你要幹什麼?”離怒聲說道。

“什麼幹什麼?”秦洛一臉茫然的問道。

“你的手。”

“我的手?”秦洛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沒什麼問題啊。”

“流氓。”離冷哼著說道,轉過身就往小白樓走去。

在秦洛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牽扯出可愛的弧度。

秦洛看著她的背景一臉微笑,然後這才接通手裡的電話。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手感還真是不錯。

————

————

果然,秦洛把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後,兩門一派的人都徹底的被激怒了。

“這些洋鬼子太可恨了。我們和他們拼了。”

“中醫怎麼招他們惹他們了,他們要下此毒手?”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以前就沒少幹——中醫沒落,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

這些人的衣食住行和中醫息息相關,而且肩負著傳承和振興中醫的重任。

他們是中醫最忠誠的支持者和捍衛者,聽到有人企圖滅絕中醫的事情自然義憤填膺。

“其心可誅。真是其心可誅。”一向溫文爾雅,性格非常平和的穀千帆也是滿臉怒氣。

啪——

歐陽霖把手裡的茶杯砸到了牆上,聲音僵硬地問道:“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嗎?”

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像是和那些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秦洛一臉錯愕。這悶騷男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他有個哥哥。”蘇子在秦洛的身邊小聲提醒道。“他哥哥是鬼醫派的第一奇才,也是兩門一派最有天賦的年輕人。我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以為挽救中醫頹勢的重任只有他能夠完成——最後他死了。自殺。”

秦洛這才明白為什麼歐陽霖會這麼仇恨那個毒害中醫的組織,原來他有親人被他們陷害。

歐陽霖有個同父同母的哥哥,因為對中醫頗有天賦,一直深受父母以及鬼醫派眾人的厚愛。

他出來行醫,兩門一派不遣餘力的扶持他。很快的,他就在華夏聲名雀起,找他看病的人絡繹不絕。

可是,在針灸治療一個孕婦的時候卻出現了病故,原本沒什麼大問題的孕婦經過針灸後當場死亡。

一屍兩命,孕婦的婆婆得知兒媳和媳婦肚子裡的孫子雙雙死亡後跑到歐陽智的醫館門口撞死。

這是當年轟動全國的大新聞,歐陽智因此事名譽掃地,‘一針三命’的針灸也成為人們畏之如蛇蠍的‘誣術’。

歐陽智回到鬼醫派後意志消沉天天飲酒,最後用銀針刺穿自己死穴。

後來兩門一派覺得事情蹊蹺,以他們對歐陽智的瞭解,他不可能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再說,他所紮的穴位所一處是死穴。孕婦怎麼會突然死亡呢?

在他們想要對事故做進一步調查時,歐陽智的一個女助手突然間消失,歐陽智的醫館也被一場大火燒成灰燼。

孕婦屍體被火化,所有的線索全部都斷了。這件事也就成了一樁懸案。

可是,紮在鬼醫派心裡的刺卻日日夜夜的刺痛他們。讓他們沒有一日會忘記這巨大的恥辱和損失。

這也是歐陽霖聽到秦洛的講述後會忍耐不住砸杯子的原因,因為他和他們確實有不共戴天之仇。

“從他們的屍體上沒有找到任何信息。”秦洛看著歐陽霖說道。“他們的身份證護照全都是假的。”

“這些人太狡猾了。每一次破壞計劃都經過精心策劃,可恨的是一些華人甘當別人的走狗——他們一看到危險就立即和這些走狗切斷聯繫,讓我們根本就摸不到他們的真身。”穀千由說道。

“可總是這麼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

秦洛笑著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沒什麼好擔心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乙肝解毒王裡面的毒性問題——我有預感,等到我們把這個問題解決後,他們一定會忍不住跳出來找我們的。”

穀千帆表情微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試圖用其它的藥方來把旋覆花和天薏給替換掉。嘗試了無數種辦法,都沒辦法達到有效的排毒效果——”

穀千帆被大家公選為這個攻克小組的組長,現在研究沒有進展,他這個組長也臉上無光。

“我們秦家的人研究了幾十年,也沒有找到能夠替代這兩種藥的藥材。”秦洛安慰著說道。“可能要從其它的方面下手。”

“從哪兒下手?”

秦洛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就是我把各位請來的原因。”

眾人正在商討解毒藥方時,院子門口突然間響起一陣喧嘩的聲音。

“放開我。你為什麼抓我?快放開我。”有一個粗壯的男人聲音大聲喊道。

秦洛快步走到門口,見到耶穌拖著一個中年男人往院子裡走來。

Rank: 12Rank: 12Rank: 12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930
發表於 2012-9-19 20:42:39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928章、私家偵探!

“怎麼回事兒?”秦洛問道。

“他鬼鬼祟祟的在門口打轉。”耶穌說道。他來到華夏的時間不長,卻已經學會了‘鬼鬼祟祟’這樣頗具華夏特色的句子。

秦洛仔細打量著中年男人。瘦高個,單眼皮,穿著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裝,腳上是一雙尖頭鋥亮的歐版皮鞋。

嘴角下有一顆媒婆痔,讓他瘦長的馬臉略顯滑稽。蒼白的臉上滿是憤怒,也知道秦洛應該是這兒的主事人,憤怒地對著他喊道:“你們為什麼抓人?憑什麼抓人?趕緊把我放了,不然我要告你。”

“你是什麼人?”秦洛看著瘦高個男人問道。他相信耶穌不會無端放肆的亂抓人,既然把他抓進來就一定會有原因。

“我是什麼人和你有什麼關係?”馬臉瘦男一臉倨傲的說道,好像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一般。

秦洛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抓人。你們趕緊把我放了,不然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秦洛笑了笑,說道:“你的手是自由的,電話也在你口袋裡。既然想報警的話,為什麼還不行動呢?”

馬臉瘦臉沒想到秦洛竟然主動勸他報警,眼裡的猶豫一閃而逝,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氣急敗壞的說道:“好,既然你讓我報警,那我就報警給你看。”

說話的時候,就撥了華夏國的通用報警電話,對著話筒喊道:“喂,警察局嗎?我要報警,有人非法拘留我,你們快來啊,我懷疑他們要殺人——”

耶穌一把從他手裡搶下手機,把手機遞給了秦洛。

秦洛看著他手機顯示屏上正在撥通的號碼,是一個誰也不知道會通往哪兒的數字,並不是他所說的報警電話。

秦洛冷冷地盯著馬臉男人,聲音陰沉的說道:“我沒有時間和你開玩笑。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派我來。”馬臉男心虛地避開秦洛的眼睛,說道:“我就是從這門口經過,那個金頭髮的傢伙就把我給抓進來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秦洛沒有了審問的興致,看著耶穌說道:“給你五分鐘。”

“沒問題。”耶穌笑呵呵地走向馬臉瘦男。

“讓我來吧。”歐陽霖站在秦洛身後說道。

秦洛知道他的心裡憋著一肚子火,把這個男人交給他發洩一下也不錯。

點了點頭,說道:“別讓他死了。”

“沒那麼容易。”歐陽霖看向馬臉瘦男的眼睛像是在看一頭牲口。

“你們想幹什麼?”馬臉瘦臉也知道情況危險,轉身就想跑,大聲喊道:“救命——救——”

第二聲‘救命’還沒來得及喊出來,他就已經一頭栽倒在地上。

耶穌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對歐陽霖說道:“或許我可以幫上一些小忙。”

“謝謝。”歐陽霖點頭,率先在前面帶路,引著耶穌往後院的密室走去。

十分鐘之後,歐陽霖和耶穌雙雙走了出來。

“情況怎麼樣?”秦洛問道。

“他是黑貓偵探社的偵探,受人雇傭過來跟蹤你。”歐陽霖給秦洛解釋著說道。發洩完畢,他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至少臉上的表情不像剛才那麼的黑暗陰鬱。“我從他身上搜到了身份證和名片,他應該沒有說謊——不過還沒辦法確定。”

說話的時候,把手裡的幾張證件遞給秦洛。

以鉛筆灰為底色的名片上面寫著:‘劉威黑貓偵探福王牌偵探’的字樣,身份證上的名字也和名片上的名字相吻合。

秦洛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照著名片上留的辦公室電話撥通了電話。

很快的,話筒裡就傳來一個動聽的女人聲音。

“喵,這裡是黑貓偵探社,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秦洛被女人那聲近乎呻*吟的‘喵’給叫的微微錯愕,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好,我有業務想要委託劉威先生幫忙處理,請讓他接電話。”

“對不起先生,劉偵探現在不在公司。如果您有什麼事的話請撥打他的手機。”女人遺憾的說道。

“謝謝。”秦洛掛斷了電話。

他看著耶穌,說道:“沒辦法確定這是不是他們做的局。你按照這個地址過去看看。如果能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就更好了。”

自從知道有一個神秘組織在暗地裡對付中醫後,他便變得更加謹慎起來。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不希望自己也像藍天護一樣成為成為別人隨時都可以犧牲掉的棋子。

“明白。”耶穌接過名片就走了出去。

蘇子走了過來,問道:“會不會有人著急想知道我們的進展是否順利?”

“有可能。”秦洛點頭。如果對方想知道這邊的情況進展,卻又不能曝光自己的身份。就只能請專職負責這些事情的私家偵探幫忙了。

這樣的話,一旦發現私家偵探行蹤曝光,他們就可以立即切斷和他們的關係。

現在,他們應該早就跑得遠遠的了吧?即便耶穌趕到黑貓偵探社恐怕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

————

推開房間門,看到坐在牆角像是死狗一般的男人,秦洛敲了敲門板示意他醒過來。

馬臉男人痛苦的睜開眼睛,一臉恐懼的看著眼前的秦洛,聲帶哭音地說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就是讓我跟著你,把你的行蹤告訴他們——其實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洛這才看清楚馬臉男人的臉,嘴角裂開,眼睛紫紅,一半臉腫成饅頭另外一邊臉漲成大餅。合體的衣服變的淩亂,潔白的襯衣上面有一塊塊已經乾涸的血漬。

秦洛忍不住對這個可憐的傢伙深表同情。歐陽霖正怒火燒心的時候他一頭撞了進來,恰好成了歐陽霖的出氣沙袋。

從他的傷勢上可以看出來,歐陽霖並沒有用特別的方式來修理他,唯有一雙鐵拳和兩隻肉掌——

“他們是誰?找什麼樣?”秦洛問道。

“我不知道。”

“嗯?”秦洛冷哼道。

“我真的不知道。爺爺,我的親爺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就告訴你了。”馬臉男人惶恐的說道。“他們通過電話和我聯繫,也是通過電話給我發佈命令,我根本就沒見到他們長什麼樣子。”

“那他們怎麼給你打錢?”秦洛冷笑。“沒有錢的話你會幫他們辦事?”

“他們是用銀行帳戶匯款。給我打了十萬塊錢預付金後我才開始啟動調查程序的——剛剛摸上來,就被你們給抓了。”劉威心裡也委屈啊。原本以為自己逮住了一條大魚,可以從這件案子中狠狠地撈一筆呢。

他確實狠狠地撈到了一筆,只不過都表現在了他的臉上。

那個男人怎麼就那麼狠啊?大耳光子就跟不要錢似的往臉上煽,生生地把他給痛暈了過去。

自己和他沒什麼深仇大恨啊,他怎麼就這麼捨得下力氣?

“錢是從哪兒匯過來的?”

“我還特別查過,是香港。”劉威是知無不言沒有任何隱瞞。

“香港。”秦洛默念了一遍這個地址。說道:“你確定沒有騙我?”

“我的親爺爺,你看看我的臉——我還怎麼敢騙你們啊?”劉威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秦洛看到他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也是罪有應得。”

“是是。我知道錯了。”劉威連連點頭。然後仰起那張醜臉,可憐兮兮地看著秦洛,說道:“大哥,所有我知道的東西全都說了,能不能把我放了?”

“可以。”秦洛點頭。“你走吧。”

“呃——”劉威愣住了。他也就是說說而已,並沒想過對方真的會放人。

可是,他怎麼就這麼配合?

“怎麼?不想走了?”秦洛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斂去。

“不是。想走。想走。我這就走。”劉威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確定的看著秦洛,說道:“我真的走了?”

“難道我還要讓廚房給你煮點兒夜宵?”

“哈哈,那怎麼好意思呢?”劉威被秦洛給頂得一口氣沒緩上來,差點兒把自己給憋死過去。心裡暗罵,你就算想請大爺留下來吃宵夜我也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劉威小心翼翼地從秦洛身邊穿過,看到他沒有任何反應,突然間就加快了步伐往外面走。

“如果他們再聯繫你的話要及時告訴我。”秦洛的聲音一下子從背後冒了出來,讓他的整個身體都緊緊地繃起。“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是。”劉威躬身答應著,眼裡的譏誚卻表達出他此時真實的想法。

“白癡。”劉威在心裡罵道。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11-28 01:33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