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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抱香]香國競艷[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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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8 23:54:41
第四百三十一章 特殊女模事件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陸靈仙就從一個被人強行綁縛的受害者,變成了一個配合施暴者苟合的淫娃蕩婦,最今她難堪的,莫過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失禁!

    激動的情緒,密集的人群,從未有過的經歷…這一切在同一時刻交織在一起,對於陸靈仙來說,未免也太過刺激了些。於是,她想當然的,就把身體極具分泌依體的正常高潮生理現象,當成了小便失禁。

    在這形勢急轉直下的幾秒鐘時間裏,秦笛品嘗到了一種別樣的快感。仿佛有一種無窮的吸力,透過兩層布料,牢牢把他的身體鎖住,又用濕潮和溫熱來把它包裹。

    若非在這裏放槍不妥,秦笛還真有心打個哆嗦,乘著這吸力足夠過癮,鬆開閘門放它一炮。

    可惜時機不對,秦笛只能暗歎一聲,稍稍殺殺心中火氣,便無比遺憾的抱緊陸靈仙的嬌軀,低聲在她耳邊道:“陸小姐,我讓嫣兒送你出去,這種時候,你已經不適合待在這裏了。”

    陸靈仙還沉浸在失禁的困惑之中,心神恍惚,壓根就沒聽清楚秦笛在說些什麼。只是像個任人操縱的木偶一樣,被秦笛交到韓嫣的手裏。

    韓嫣的注意力從T型台轉到陸靈仙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嘴角便忍不住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也不問秦笛是怎麼回事,扶著她就向外走。

    秦笛忍不住乾咳了一下,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喚住韓嫣向她解釋。稍停了片刻,他翻開衣領,把先前藏進裏面的那顆扣子重又翻了出來。

    秦笛幾乎可以想像自己遮擋攝像頭的行徑,會被水如煙批判成什麼樣子。不過這會兒,他沒才太多時間去想這些問題。因為,ADO公司掉了賓客那麼久的胃口,終於要把謎底揭開了。

    圍成兩層圓圈的女模們,在羅伯特陳的示意下,移開了身子。露出被包裹在最裏面的存在。

    “哇哦!”

    驚歎聲和吸氣聲此起彼伏,所有地賓客,在目睹完試香用具之後,幾乎不約而同的,都把目光對準了俞可修,希塑他能對此才所解釋。

    秦笛也沒料到,這俞可修居然如此大膽,在針對上流杜會的新品展示會上,耍出這等手段。耍知道,他這麼傲。簡直就是孤注一擲,一個不好,就將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比如:ADO國際,以後無法在國內立足。

    被眾多女模包圍在中間許久,甫一露出廬山真面,立刻就掀起軒然大波的試香用具。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引起如此地轟動?

    若非親眼目睹,簡直就無法令人相信。俞可修居然請了幾個年輕漂亮,身材又極好的女模脫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綽,赤身裸體的站在了T型台的中央。

    相較於女性賓客的吃驚和生氣,大多數男性賓客對此反應平淡。甚至才些舉止輕佻的年輕子弟。還指著裸身的女模指手畫腳,評論起了她們身材的優劣,以及床上功夫的好壞。

    可不管是生氣地女賓也好,反應平淡的男賓也罷,對於眼前的情況,他們都需耍一個解釋,一個能讓他們滿意的解釋。否則,他們就會把俞可修的這種行徑,當成是對整個濱誨上流杜會的挑釁。

    俞可修微笑著現身T型台。這一列,他巧妙地甩開了一直緊跟在他身旁的布魯斯小姐,只不過,這一幕幾乎沒什麼人看到罷了。

    “各位光生。各位女士,還請咐安勿燥!”

    俞可修用清亮的嗓音,平息了場面上的混亂。

    “我們ADO國際是世界五大頂級香水製造商之一,有著良好的信譽。我深信,在場的諸位,不會誤會我是在搞人體展示會。雖然我一向認為,人體是最美地藝術品之一,但是今天它不是重點。”

    “今天的重點,是我們推出的香水——ADO國際最新的產品‘BODY類比體香’系列香水。之所以要借助這些美麗姑娘們完美的酮體,並不是我們ADO國際嘩眾取寵,也不是我尹修有什麼不堪的想法。”

    “我剛剛說過,我們剛剛展示的香水,是‘模擬體香’,而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香水。它是我們ADO國際精心研製,經過多年摸索,這才成功發現的極品香水。可以這麼說,有了我們地‘BODY類比體香’系列香水,您可以徹底丟下所有的其他香水。”

    俞可修在T型臺上誇誇其談,唬的台下賓客一愣一愣的。只有秦笛一直冷眼旁觀,並沒有被他所描繪地美好前景誘惑住。

    親自來到濱海,召集上流社會人士參與新品發佈會,使用裸身模特……秦笛把俞可修這明顯反常的舉動一一穿起來,不禁懷疑起他的的來。他絕不相信,俞可修這麼做,只是簡單的想要把ADO國際的品牌椎廣到國內,佔領這世界最大的區域市場。

    事有反常即為妖,秦笛確信,俞可修必然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只不過,現在他手中掌握的訊息太少,暫時還無法推測出俞可修的真實的。

    “秦顧問,若是他們真的研究出了‘模擬體香’,我們今晚的計畫……豈不是要流產?”楊鶯意識到情況有些超出預料,韓嫣又暫時離開了別墅,不得以,她只好找秦笛商量此事。

    “‘模擬’體香而已.你有什麼好擔心的?”秦笛重重的在“模擬”兩個宇上面,加重了語氣,還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秦笛的自信,讓楊鶯擔心的情緒消褪了不少,只是心頭還有些惴惴:“可是……秦顧問,您就那麼有信心,我們的香水就一定比他們好?”

    “為什麼不呢?”素笛曬然一笑,並沒有仔細解釋。如果他真要解釋起來,恐怕沒有個一天一夜,很難完全說的清楚。

    香水的研發,一直都是在朝著自然體香的方向。不管是從花辮中提取精油,從其他植物中香料,還是從動物身體裏摘取香囊,其目的,都是為了調培出一種可以塗抹在人身上,進而長久保持香氛的東西出來。

    可再持久的香氛,再迷人的香水,都不是產自人的自身,終究不過是些額外添加之物。這些東西,和人體的契合度並不是太高,再加上體容易發汗,兩相混合,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所以,一般人使用的香水,都是噴在腋下、脖頸位置的局部體香又或者是噴灑在衣物上的熏香。當真塗抹在身上的香水,僅僅只是個構想,卻始終沒辦法真正實現。

    由於關鍵的問題無法解決,秦笛確信,ADO公司的所謂“模擬體香”,頂多也就是能夠局部中和人體汗腋異味的新型香水罷了。和他調培的追求契合人體,摒棄以往追求附著,而是實現浸入的香水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塗抹在身上的香水,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人體的細胞壁非常緊密,再怎麼細微的香水分子結構,想要進入人體,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解決浸入的問題,香水始終都無法擺脫易揮發的特性,進而影響到人們的接受度。

    秦笛之所以在香水裏面添加硝酸,就是為了借助其腐蝕的功效,破開堅固的細胞壁,讓香液浸入人體細胞內部,暫時寄存在裏面。

    細胞壁的重新複合,需要一個過程,香水的揮發,同樣需要一個過程。隨著細胞壁的恢復,不屬於它自身結構的異物——香液會自然而然的被推離出去,這就在客觀上幫助香水找到了一個全新的揮發途徑。其作用,就好像是把香水,變成了人體自然分泌的汗珠一樣,一點一點的,從人體裏面向外滲出。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因為這個關係,對於自己調培的香水秦笛當然有足夠的自信。

    柳鶯有心追問下去,可是卻見秦笛明顯沒有解釋下去的欲望。無之下,只好怏怏不樂的望著大門的方向,期盼韓嫣早一點回來。

    在柳鶯的心裏面,她也知道這是一個和秦笛單獨交流的好機會。可遇到這種事關麗蘭公司存亡的大事,她心中的天平,不自覺的倒向了韓嫣一邊。在感情和事業兩個選項中,她不自覺的選擇了事業。

    待到俞可修的講解到一段落之後,他便開始邀請下面的賓客們走上T型台,站在那些裸身女模的身稈不遠處,仔細感受一下。

    ADO公司安排出這麼一個環節,不免有些太過了。就算那些裸身女模是心甘情願的,ADO公司也付出了足夠的薪水,可那麼近距離的觀看,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這對她們尊嚴的考驗,未免太過嚴酷了些。

    T型臺上的女模們,不管是穿衣的,還是裸身的,一個個全都面無表情,再也不復先前迎賓時那迷人的笑魘。

    秦笛安靜的觀察著人群的移動,他的視線,也隨著臺上、台下的移動,他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後才好把麗蘭公司特別的香水,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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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8 23:55:03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 香水是用來丟的

    剛才的女人,不是什麼稀罕物,就算原本挺稀罕的,瞧多了也就沒了興趣。到場的賓客,就算不是閱人無數,至少也是見多識廣。按說,這裸女陣的噱頭,還不至於讓他們生出多大興趣。

    可A.D.O公司邀請來賓上臺的次序和形式,頗有講究。他們總是邀請兩男兩女,兩對來賓上場,如此一來,四個人在T型臺上走一圈,裏面的玄機可就大了。

    臺上的裸身模特面無表情,身邊的嬌嬌女伴面帶嬌羞,對面的那位夫人卻是眼角帶春,眉梢帶俏,望向自己的眼神,也頗有那麼幾分……說不清的東西在裏面……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上臺的兩個男人,心裏面都泛起了波浪。他們的大腦,在有意無意之間,已經自動的忽略了模特的面部,把她的身軀,和身前的那個人妻面孔組合在一起,生出無窮的意淫聯想。

    每一對從T型臺上下來的男女,表情都是滿意的。男人們的心思,不在香水上面,卻因為誤以為香水對男人頗有蠱惑作用,因而多了幾分購買的欲望。

    從試香的過程上面來看,似乎是失敗的。因為上去的男女,甚至連香味到底如何,都沒什麼印象。可若是從影響客戶心理的角度來看,A.D.O公司卻是大獲成功!

    秦笛目光如炬,早已從眾多來賓面部表情的微妙變化,窺出了些許究竟。

    “計畫趕不上變化,看來,原計劃要取消了!”秦笛扭頭對柳鶯道了一句,從口袋裏拿出香水,作勢欲丟。

    “你幹什麼?”柳鶯即驚且怒,望向秦笛的眼神,很是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秦笛揚了揚手上的香水瓶。道:“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把它丟了!”

    柳鶯搶了一下,沒能奪過來,忍不住恨身道:“就算我們沒辦法阻止A.D.O公司的成功,你也不該自暴自棄啊!這香水不能砸,我們先出去,再想想辦法。”

    從常理來看,柳鶯的做法是最保險的,很有幾分穩重的意味。只不過,世事如棋局局新。若是一味地求平,求穩,反倒容易喪失機會。

    秦笛笑著拉過柳鶯。沒給她掙扎的機會,就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了一陣。

    明白過來的柳鶯,掙了一下,甩脫秦笛拉著自己的大手,有些臉紅的道:“秦顧問,你既然有了新的打算。就該先跟我說一聲啊。您看……這事鬧的!要不……要不你摔我這瓶吧,我記得你好像提過。您那瓶味道比較清淡,似乎不大適合目前的情況……”

    秦笛讚賞的望了柳鶯不眼,暗歎一聲:怪不得人家是秘書呢。這拾遺補缺,舉一反三的功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具備地素質!

    “好。就照你說的辦!”秦笛笑著答應了一聲,伸出了手來。

    柳鶯望了秦笛一眼,取出香水瓶之後,並沒有遞過來,反倒捏在了手中。紅著臉輕聲道:“秦顧問,您看……這香水瓶。能不能讓我來砸?”

    “咦?這是怎麼個說法?”秦笛不解的望了柳鶯一眼,卻見她紅紅地面頰上,是一雙滿是期待的眼睛。

    “人家都說,表面越是文靜的女人,內心越是狂野。難不成……這柳秘書,就是?”秦笛暗自嘀咕了一陣,終於還是笑著點頭答應。

    柳鶯見秦笛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振奮起來,就像是小孩子惡作劇前的模樣,有幾分興奮,幾分激動,幾分不安,還有幾分說不清地東西在裏面。

    柳鶯深深吸了口氣,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揚起手狠狠地往地上一丟。

    她沒敢多做醞釀,不等心跳超過一百,就趕緊丟了。生怕自己多拿一會兒,手裏的瓶子就會自己爆炸。

    香水瓶掉在地上,聲音不大,因為邊上就是地毯,破裂的聲音,被吸收了不少。好在別墅裏此時很安靜,柳鶯選擇丟香水的位置也比較適中,那不大的玻璃瓶破裂聲,已經足夠吸引全場地目光。

    “嘶哼……”

    ……

    “嘶哼……”

    從第一聲抽鼻的吸氣聲,到隨後接二連三的吸氣聲,相隔並不是太遠。以至於,本應充滿奢華與尊貴的空間裏,竟然充斥著不雅的聲響。

    全場注意地焦點,落在了那片滿是玻璃碎渣和香水殘液的小片區域,人人眼光複雜。

    眼睛看到地東西太多,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耳朵聽到的東西,在聲源消散之後,也只能存在一瞬,鼻子嗅到的東西,卻因為刺激的存在,而得以持續久遠。

    別墅裏的賓客,一邊大力吸氣,藉以滿足嗅覺的需求,一邊把目光來回在一地殘渣和A.D.O用來展示香水的裸身女棋之間晃悠。

    這一刻,羅伯特.陳忍不住淚流滿面。他不能不流淚,他也無法不流淚。辛辛苦苦籌備了這場展示會,卻在臨近成功的一瞬,被人摘了果子。

    為他人作嫁衣做到劉文彩的份兒上,心中的苦澀自然讓人忍不住發狂,可羅伯物.陳偏偏還不能發狂。

    “出來混的……早晚是要還的!”羅伯特.陳捏緊了拳頭,嘴裏滿是苦澀。

    商場的鬥爭,滿是爾虞我詐。雖然不是真刀真槍,卻比真刀真槍還要來的殘酷。允許自己動用不光彩的手段,自然也無法阻止別人給自己上眼藥水。

    “大意了,我太大意了!”羅伯特.陳不敢去望俞可修的眼睛,他怕俞可修那可以殺人的眼光會讓自己一刻都活不下去。

    “這才是真正的香水,要是塗在我老婆身上,我今晚非死在床上不可!”

    說話的是個打扮青春,卻一臉褶子的老來俏。他在***裏,是出了名的老風流,***場上的常客。

    聽他這麼一說,人們不自覺的發出善意的哄笑。望向香水殘液的眼神,也不自覺的變得更加熱切起來。

    俞可修身為A.D.O國際總裁,千辛萬苦回到國內,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要在昔日情人面前威風一把,藉以減輕自己的負疚?可這一切都還沒開始,就先讓人給砸了鍋,他如何不惱,如何不怒?

    心中再惱,再怒,也不能放在臉上。俞可修深知風度的重要,臉上掛著有兩分牽強的微笑,走到麥克風前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在跟尹某開玩笑?純粹的玫瑰精油好聞是好聞,卻不可能抹在身上。”

    俞可修顯然還想挽回局面,他這番話一說,立刻讓相當一部分的賓客重又倒向他這邊。開玩笑,香水好聞不假,可也不能拿精油往自個身上抹啊。那東西多膩味啊!想想都不舒服!

    “玫瑰精油?尹總可真會說笑!”

    秦笛聲音宏亮有力,就算不借助麥克風,一樣得以響徹全場。

    俞可修看到秦笛站出來,瞳孔不由得縮了一縮,淡淡望了羅伯特.陳這一眼,見他會意的下去,神色這才略略放鬆了一些:“哦?地上的香水是這位先生丟的?不知先生貴姓,在哪里高就?現場丟香水的舉動,也算是頗有創意,難道這位先生是想把配方賣給我們A.D.O?”

    剛剛返回別墅的韓嫣,一進門就看到了俞可修的表現,心頭不禁暗自感歎:不愧是A.D.O的掌舵人,這翻手為雲覆手雨的本事,當真了得。倒打一耙不成,就轉為拉攏。一拉一打這兩手練的,可謂爐火純青!

    秦笛可沒功夫兮兮思量俞可修話裏話外的意思,他淡淡一笑道:“多謝尹總的好意,只是我身為麗蘭香水公司的香氛顧問,和產品研發總監,在沒有履行完合同之前,暫時還沒有跳槽的打算。”

    話鋒一轉,秦笛又道:“掉在地上的香水,是我們公司的新產品。原本是想拿給尹總品鑒一下,也好為濱海香水業續上一段佳話。不想我的助手一時失手,竟然掉在了地上,驚擾了在場的諸位,實在是抱歉!”

    秦笛嘴上說的好聽。俞可修心情卻半點也不愉快。若是他看不出秦笛是成心來攪局,那就是白吃了幾十年乾飯。

    俞可修心中眼下不是糾纏的時候,對台下的秦笛笑了笑道:“失手打破有什麼關係,我讓人收拾一下就好。來人,把那裏掃一下……”

    “不用!”不等俞可修找人收拾殘局,挽回影響。秦笛便出聲阻止道:“尹總,有句話叫好事成雙。既然這第一瓶香水已經掉在了地上,我手裏這瓶,也沒必要留在手裏了。不如索性也丟下,讓大家一起欣賞欣賞。”

    說罷,秦笛也不待俞可修同意,把手中香水往斜拉裏一丟。又是一聲脆響,帶出香風陣陣,讓人只覺頭腦一陣清醒,好一陣神清氣爽。

    薄荷的芬芳,借助不知名的東西提升,有了一種全新的清涼味道。明明是聞在鼻子裏,卻好像鑽進了心窩裏似的,讓人忍不住想再吸一口,讓它沁到靈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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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8 23:55:22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 A.D.O公司的嫁衣

    第一瓶香水掉在地上之後,俞可修忍不住歎了口氣。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眼瞅著即將打開局面,就在這關鍵時刻,被人摘了果子。若不是俞可修還有後著,他真能當場就找秦笛拼命。

    一先一後,兩瓶香水交叉著摔在兩處角落,香味各自環繞一片面積,倒也不虞串味。

    由是,賓客也就隨著喜好,分成兩堆,圍著兩片香水殘液評頭論足一番。只不過,原該熱熱鬧鬧的T型台,反倒冷清一片。只剩下一堆不知所措的女模,愣在那裏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尹,你不是一向自稱算無遺策的麼?怎麼,這一次這麼有奉獻精神,好處都讓人得完了,也不見你吭一聲?”尹修的A國太太凱莉亞。布魯斯,得了這個機會,哪還不趁機發難。

    俞可修臉色陰沈的望了布魯斯小姐一眼,啞聲道:“這裏沒你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凱莉亞。布魯斯高傲地昂了昂頭,嬌哼了一聲道:“尹修,我可告訴你,你那A.D.O總裁的位子是我爸給的,我爸隨時可以把它收回去。你不要以為跑到夏國,天高皇帝遠,我父親就拿你沒什麼辦法。告訴你,現在我父親持有的……”

    得意之餘,凱莉亞。布魯斯險些把不該說的東西,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好在她發覺的早,咽下了不該說的話,岔道一邊道:“我決定不會A國了,就留在夏國,看你什麼時候能打開局面!”

    俞可修的臉色益發陰沈,冷冷的甩了一句:“隨便你!”便拂袖而去。丟下一個爛攤子,不管不顧的上樓而去。

    凱莉亞。布魯斯原本以為俞可修會很生氣地和自己大吵一架,然後還是不得不留下來處理別墅裏的爛攤子。卻沒料到,他竟然完全撇手不管。

    俞可修不管,自然有不管的道理。如果說柳鶯第一瓶香水丟下去,俞可修還可以魚目混珠,轉移賓客的視線。第二瓶香水摔下去,已經絕了他的回天之路。

    在俞可修看來,挽回賓客的心理傾向,已經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只有另闢蹊徑,從其他方面挽回今天的損失。只不過,這些想法,他沒有告訴凱莉亞。布魯斯的必要。

    凱莉亞。布魯斯與俞可修的爭執過程,秦笛全都看在眼裏。他眼睛動了動,又有了新的想法。

    懲罰一個人,除了拿走他最心愛的東西之外,還有一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讓他眾叛親離!

    秦笛觀察到兩人爭執的時候,刻意加大了兩耳的靈敏度,聽到了兩人部分談話,也借機瞭解到這夫妻兩人之間,隱藏著不小的矛盾。在秦笛來說,這實在是值得利用的把柄。

    接下來和賓客溝通的事務,自然不需要秦笛插手。韓嫣已經趕回別墅,又有柳鶯在旁輔助,這裏已經沒有秦笛停留的必要。

    秦笛和韓嫣打了聲招呼,便徒步走出別墅。

    長安路兩側,除了上了年紀的老式建築,就是新修的別墅,基本上都是獨門獨戶的,樓層也都不高。若是在白天,放眼四顧,倒是能看到不少賞心悅目的風景。可惜現下正是夜晚,秦笛左右望了半天,也沒找到一處可以讓他放鬆神經的地方。

    就目前來看,狙擊A.D.O觸角深入大夏的目的,已經距離成功不遠。接下來,也到了處理紅番社和蔣家的時機了。

    若是不處理好這兩件事,秦笛還真沒有心思,獨上幽魂島,去當什麼孤膽英雄。

    幽影會的問題,肯定是要處理的。一旦處理好那個問題,對於秦笛來說,可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只不過這個最重要的問題,現在還不是那麼迫切,反倒沒有其他事情緊急。

    秦笛腦筋胡亂轉了幾下,不自覺地又回到了這些問題上面。他不禁搖頭苦笑了笑,暗道一聲:看來,以前殺手訓練留下的毛病,還真不容易改過來呢!哪怕剩下半個問題沒能徹底解決,我都會忍不住老是惦記著!

    因為還要等著和韓嫣、柳鶯一起回去的緣故,秦笛倒也不敢走的太遠,只能在七十七號別墅附近轉悠。秦笛走沒多久,悠地目光落在一棵樹下,在那裏,站著一個窈窕的身影。

    秦笛仔細望瞭望,目光不由得向裏縮了一縮。站在樹下的,不是什麼生人,居然是前些日子才跟他提過,要他去見蔣方秋雲的荊棘雁!

    秦笛不著痕跡的四下張望了一圈,確認附近沒有閒雜人等。這才掖了掖衣領,遮罩掉攝像頭的監控功能,然後走上前去。

    “你怎麼來了?我說過了,我會去見她的。難道……這幾天,她都不能等了麼?”秦笛的聲音有些生冷,對於蔣方秋雲,他沒什麼感情可言,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負疚。若不是擔心她會對白蘭香她們不利,秦笛肯定理都不會理她。

    荊棘雁從樹影的暗處走了出來,哼了一聲道:“你幹嘛那麼不耐煩?夫人不會那麼沒耐性!告訴你,今天不過是湊巧罷了。夫人帶著小靜過來訪友,是我無意中看到你的車子,這才跑下來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等到你。”

    “四處轉轉?”秦笛忍不住撇了撇嘴,笑得很是異樣。

    荊棘雁不是個會撒謊的女人,見秦笛笑的古怪,臉色立刻就紅了起來:“笑什麼笑!就算我一直在這裏守著你,那又怎麼樣?夫人就在那邊,難道你就不願意去見她一面?”

    一提到蔣方秋雲,秦笛臉上的笑容,就忍不住淡了下來。一股孽緣罷了,本就沒什麼情誼,再見豈不是要徒生事端?秦笛轉念一想,又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擇日不如撞日。便咬了咬牙,答應道:“那好。我們這就過去!”

    荊棘雁見秦笛答應下來,心中很是歡喜,一下子跳到秦笛面前,抓起他的手就向前沖。

    秦笛也不掙扎,任由荊棘雁拖著自己的手腕,一路急奔。兩人接連穿過幾棟別墅,臨到一處民國建築前,荊棘雁抖手甩出一根飛爪,扣著院牆就跳了上去。隨手再扯秦笛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緊隨著自己,蹲在了院牆上。

    荊棘雁收起飛爪,白了秦笛一眼,低嗔了一句:“你自己能上來,幹嘛不早說?”言罷,也不等秦笛回話,自顧的就跳了下去。

    跟隨荊棘雁跳落在地,秦笛忍不住微微皺眉道:“這裏到底是誰家的宅子?我們進來幹嘛不走正門,非要翻牆進來,搞得跟做賊似的?”

    荊棘雁忍不住又白了秦笛一眼道:“你管這是誰家的宅子呢?不管是誰家的,要是咱們從正門進來,夫人還不得給人家介紹介紹你啊?你覺得,她怎麼向人介紹比較合適?”

    秦笛被荊棘雁用話一嗆,倒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得安靜的跟在他身後,翻進一間客房。

    房內的燈是開著的,照亮房內略呈金色的空間。那是復古的裝飾顯的。房裏沒人,不過從裏面的家俱擺放來看,顯然是個女人的房間。

    兩人進房之後,荊棘雁悄聲對秦笛道:“你先在這裏待一下,這裏是夫人的房間,不會有誰隨便進來的,我去喊夫人!”

    秦笛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然後便見到荊棘雁打開房門,離開了這裏。

    左右無事,秦笛走到床沿,四下打量,想看看從他所在的方位,能不能看到七十七號別墅。還別說,他這一望,還真找到了七十七號別墅。

    整條長安路兩旁,幾乎都沒有太高的建築,最高的一棟民國建築,也才不過四層樓的高度。就那麼一棟最高建築,兩側的副樓都還是錯落著建的,彼此之間空間留得足夠,既不妨礙採光,也不妨礙視野。

    正是由於長安路片區的建築規劃較為合理,秦笛才有那麼好的視野,一下子就找到了七十七號別墅的所在方位。

    從這裏望去,七十七號別墅***通明,隱隱還有人聲傳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展示會卻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按理說,A.D.O公司自家主辦的產品展示會,已經為麗蘭公司做了嫁衣,成了凸現別人威風的陪襯,就該及早宣佈展示會結束,盡力挽回公司聲譽才是。可時間過去了這麼許久,仍舊不見俞可修有所行動,他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秦笛很清楚,俞可修不是一個容易善罷甘休的人,他也同樣不是。秦笛之所以願意跟著荊棘雁過來看看蔣方秋雲,倒不是置韓嫣、柳鶯兩人的安危於不顧,而是他想看看,俞可修有沒有借兩人的安危,威脅麗蘭公司的意思。

    如果俞可修當真敢那麼做,秦笛有自信在他的人馬傷到她們之前,第一時間趕回去救下她們。然後,他也顧不得什麼徹不徹底打擊俞可修,直接就會把他化成膿水。對於過度危險的敵人,只有早日毀滅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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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8 23:55:41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蔣夫人的選擇

    短短片刻光景,秦笛思緒千回百轉,仔仔細細的梳理了一下心中的計較,查看是否有疏漏之處。

    正在這當兒,一陣細不可聞,卻又略顯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傳來。

    秦笛收斂神念,微閉雙眸,進入精神視野。眼前的門窗牆壁,迅速化作虛格,仿佛是顯示幕上一條條綠線構建的草圖。

    遠處綠線構裝的樓梯上,正有一個窈窕的身影,快速移動過來。

    在精神力視野狀態下,她全身綠油油一片,可那音容笑貌,卻是那般的熟悉。只一眼,秦笛便確定,她是蔣方秋無疑。

    秦笛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從精神力視野中退將出來,重又背對房門,暗自思量,該用一種什麼樣的面目,去面對這蔣家的二少奶奶。

    “篤!”

    ……

    “篤!篤!”

    第一下敲在房門上的芊芊玉手,顫抖而又情難自禁。心中急切的情緒,也在這一下之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釋放。

    衝動的情緒翻滾激蕩之後,蔣方秋去終歸還是要面對現實。第一聲敲門與接下來敲門聲之間長時間的沈默,正是因為她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自己的內心。

    “進來吧!”

    秦笛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一絲不漏的傳入蔣方秋雲的耳際,卻又不虞傳播太過,攪擾樓下的主人家。

    蔣方秋雲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一塵不染的衣裙,輕輕推開房門,悄無聲息的邁入房內。

    “坐……”

    秦笛轉過身來,示意蔣方秋雲坐下。話方出口。便察覺不妥。臥室是典型的客房,雖然是富豪人家,主人家卻也沒有似賓館那般,備上許多座椅。除了旋轉在化妝台邊上的那一把,這間客房內,竟是再也沒有第二把。

    於是,秦笛這讓座之語,說到一半便不得不無疾而終。

    察覺到秦笛的些許尷尬。蔣方秋雲倒也乖巧,抿嘴一笑,蓮步輕移,走到床邊坐下,輕啟櫻唇道:“我便坐在這裏好了。你也坐這裏吧!”

    秦笛曾經數次設想過,自己和蔣方秋雲見面之後會是怎樣一番情景。任憑他思緒萬千,想像力豐富無比,卻怎樣也無法預料到眼前地場面。

    眼前這人……還是曾被自己淩辱過的物件麼?她……她真是蔣家的二少奶奶蔣方秋雲麼?秦笛的心中,閃過一道又一道的疑惑,可這並不妨礙他依言坐下。

    “秦……先生,你似乎對我的態度,很是不解吧?”蔣方秋雲斟酌了一下措辭,終歸還是稱呼秦笛為“先生”,只不過,隨著這兩字出口,她的嬌靨不自覺的浮上一抹紅暈。

    秦笛輕輕點了點頭。他沒有黎姝雅洞察人心,有如腹中蛔蟲地異力,自然不明白蔣方秋雲心中所思所想。

    “不可否認……最初我是恨你的!”蔣方秋雲回想起當日,臉上的紅暈更盛。只不過提到恨之一字,她的眼中閃過的卻是幾許迷惘。

    秦笛微微挑了挑眉頭,不發一語,只是淡定的望著蔣方秋雲。

    察覺到秦笛的目光,蔣方秋雲望將過來,臉上紅暈稍退,真真浮上一絲怨怒之色:“你知道嗎?你這清冷的神色最是讓人討厭!可……可又讓人難以忘卻!”

    秦笛眼神不自覺地縮了一縮。清冷麼?這形容還真是來的稀奇呢……仔細想想,秦笛感覺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不管面對女人的時候,臉上的調笑之色多濃,心裏卻總也能守住那一片靈台,不至於真真陷入其中。

    一直注意著秦笛的眼睛。讓蔣方秋雲能夠在微不可查的的情況下,發現秦笛眼神裏那一絲稍縱即逝的變化。她的臉上,終於重又被笑容覆蓋。

    “雖然那次你……欺負了我……”蔣方秋雲斟酌了片刻,才吐出“欺負”二字,隨即便像是飲了醇酒一般,血色上臉,不自覺的偏過頭去,不敢和秦笛目光相對。“可最後我送你出門地時候,心裏已經不再恨你了。”

    仿佛是想到什麼,蔣方秋雲臉上多出一抹惆悵之色:“你知道嗎?身在蔣家,手握權柄,我可謂予取予求,天下幾乎沒有不可得之物。除了……男人!”

    聽到這裏,秦笛不覺眉頭微皺。他之所以有耐心聽蔣方秋雲講述這許多廢話,就是因為不想禍及嬌妻,想要就他和蔣方秋雲之間做個了斷,可聽對方的意思,似乎有邀他為寵,進而納入私房,成為面首之意。

    此時,就聽蔣方秋雲不自覺的冷笑了一聲道:“早在加入蔣家之時,我就知道要恪守婦道,為這蔣氏豪門系緊遮羞布。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那短命的死鬼,居然那麼早就撇下我們娘兒倆,靜兒又患有先天性心律不齊之症……”

    說到悲愴處,手握蔣氏一族財政大權,人前人後從不露半絲怯懦之色的蔣方秋雲,竟是潸然淚下,悲不自抑。

    秦笛很想沒心沒肺的丟給她一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總算他想起蔣方秋去對自己的評價,又念及真這麼說,很有可能導致不可收拾的局面,這才稍事忍耐,默不作聲。

    蔣方秋雲傷心的哭了半晌,卻不見身旁之人遞上一片紙巾,也不曾得到他半絲勸慰。這哭起來也就沒什麼意思,她便收了哭聲,淚眼滂沱的橫了秦笛一眼:“這呆子,人家哭那麼傷心,你不勸一下也就算了,難道紙巾都不肯遞上一片麼?”

    被蔣方秋雲這麼一激,秦笛不由得乾咳一聲,雙目四望,找到那紙盒之後,趕緊起身拿了過來,交到蔣方秋雲手上。

    心中悲戚的情緒已經有所發洩,蔣方秋雲接過紙巾,便乾脆利索地拭去了眼角淚痕,略帶自嘲地道:“說起來,這也是我自作自受。豪門世家,當真是那麼好進的麼?不過……十幾年獨守空房之下,被你破了古井無波之心,人家這些日子,可是難熬的緊呢!”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秦笛總算是有機會一窺端倪。

    前一刻蔣方秋雲還是悲不自禁,這一刻便已是媚態橫生,美豔不可方物。

    不過,秦笛倒是樂見其盛,梨花帶雨之後,忽又轉作海棠映春,這兩種矛盾至極的風情,竟在短短瞬息之間變幻,偏偏還沒有半點不自然之處。秦笛得賞美景,心情舒暢之餘,不免也要暗自嘀咕幾聲。

    “這二少奶奶,當真不是盞省油地燈!”

    蔣方秋雲越是難纏,秦笛自然也就越是頭疼。原本他是想一探蔣方秋雲心中所想,便可趁機快刀斬亂麻,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繫。

    可誰知蔣方秋雲話裏話外的意思,竟是對他大有情意,這原本也沒什麼不好,可蔣方秋雲的身份,以及秦笛自身的狀況,讓他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大為棘手。

    蔣氏一族經濟上的潛勢力自不待言,他們在政治上的威風也不是秦笛能望其項背的。由是之故,秦笛若想收納蔣方秋雲,自然只能暗通款曲,卻怎麼也沒辦法走上前臺。

    當然若是收納了她,對於秦笛來說好處是是顯而易見的。蔣氏一族官商的身份,對麗蘭香水、對濟夏醫藥的幫襯作用,將會非常明顯。更有幫助的在於……秦笛在政治層面上的許多麻煩,都可以在蔣方秋雲的幫助下消弭無形。

    有利益的事情往往伴隨著危險,利益越大危險程度就越高。一旦秦笛與蔣方秋雲之事敗露,他所面臨的可就不是一個“死”字所能解決的問題了!

    蔣方秋雲幾近露骨的嬌嗔挑逗,秦笛不能裝作不見,也不能順水推舟再行歡好。這矛盾交織的複雜心情,實在不是淺白的筆墨所能形容其中萬一的。

    秦笛深深吸了口氣,作出一副淡然的笑容道:“蔣夫人,你可曾想好後路?”

    蔣方秋雲呼吸不由一窒,面對秦笛不負責任的甩包袱舉動,她卻不能不接下來。是啊!這可不是笑一笑、撒個嬌就能輕鬆解決的問題。

    老爺子不鬆口,她連和個異性男子稍微親密一些都會被斥責,遑論作出有辱門風之事?

    一時間,好似有千萬條爬蟲,一股腦的鑽進胸腹似的,蔣方秋雲說不出心中是個什麼滋味,只覺得人生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戀之事,真真不如死了來的乾淨。倒不是說這一刻蔣方秋雲就萌生了死志,而是在面臨絕大壓力的同時,心中一瞬間生出了些許的絕望。

    可蔣秋雲到底是久經磨練的商界女強人,平日裏殺伐決斷也是不讓鬚眉男兒的狠角色,哪里會就此輕易被難倒。心中過了幾遍便有了計較。

    “若是找上別人,或許我會擔驚受怕,但若是那男人是你,我縱是粉身碎骨,也不會有半點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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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危險!

    道德經曰:大音若希。且看這蔣方秋雲的表現,可不就是大音若希麼?沉靜有如閒話家常的輕聲低語裏,含著讓人靈魂震撼的力量。

    秦笛忍不住猛一扭頭,自蔣方秋雲走進這臥室,他第一次仔細望了她一眼。

    蔣方秋雲身上穿著一件紫色鎦金旗袍,頭上梳著形如粽子的髮髻,淡掃峨眉,薄施脂粉,道不盡風情幾許,說不完誘人風韻。

    秦笛眼眉不禁微微一跳。似蔣方秋雲這般,渾身上下洋溢著熟婦風韻的女人,在他身邊著實不多。除了白蘭香,也就是她了。

    眼前這女人,又大大不同于白蘭香。她身上有白蘭香所不具備的貴氣,更有許多欲望堆積,不曾盡泄的幽怨。

    “或許和這女人在一起,也不是什麼特別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秦笛暗自思量了一番。仔細梳理了一番,除了蔣方秋雲女兒蔣文靜的原因,秦笛在蔣府大大發了一通怒火,順便淩辱了她一番而外。這女人,似乎也真沒什麼讓他特別討厭的地方。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再續前緣如何?”心中思慮既定,秦笛忽地湊到蔣方秋雲面前,與她鼻翼相碰,只差不足一寸的距離,便要雙唇相接。

    蔣方秋雲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一仰,等到她發覺自己不該如此反應的時候,秦笛已經長身而起,走到了窗邊。

    “蔣夫人,看來……你根本就還沒準備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吧!”說罷。秦笛縱身一躍,跳了下去,迅速沒入黑暗之中。

    秦笛說完就走。根本就沒給蔣方秋雲過多反應的時間。等到她出聲挽留的時候,臥室裏,就只剩下她和她那道孤單的影子。

    “秦……笛……”

    兩顆清淚,不受控制的從蔣方秋雲眼眶滑落。

    是懊悔?是慚愧?又或者是對他毫不停留地心傷與嫉恨?一時間,她也分辨不清。只知道用朦朧的眼淚,望向那冰冷的窗沿,似乎通過這種方式。可以追回他似地。

    “篤!篤篤!”

    有節奏的敲門聲,驚醒了沉浸在哀怨氣氛中的蔣方秋雲,她匆忙擦了一下眼淚,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這才起身開門。

    門開之後,一身爽利打扮的荊棘雁閃身而入。

    “婦人,快點讓秦先生先離……咦?!”

    話說了一半,荊棘雁驚然發現自己已經沒了繼續下去的必要。游目四顧,她竟然搜尋不到秦笛的蹤跡。

    蔣方秋雲慘然一笑:“不用看了,我……我把他給氣走了!他……他不會再見我了!”想到悲涼處。蔣方秋雲忍不住又開始嚶嚶哭泣起來。

    荊棘雁頓時慌了手腳。打架砍人她是行家裏手,保護政要也是家常便飯,可勸解和安慰別人,這種很需要耐心,還非常需要技巧地精細活,可不是她的強項。

    “別哭……婦人,您先別哭。那混蛋欺負你了?不……你怎麼氣他了?”荊棘雁好一陣手忙腳亂,差點就忘了自己跑過來的目的。好在她也知道自己不會勸解人。乾脆就宣佈放棄,把話題轉回到自己的目的上來:“夫人,陸夫人馬上就要上來了,你還是先別哭了,不然……”

    荊棘雁一提陸夫人,比什麼都有效。蔣方秋雲馬上止住了哭聲。隨手抽出兩三張紙巾,輕輕擦起臉蛋。

    “你怎麼不早說?要是被陸夫人看到我這幅模樣。豈不是要糟糕!”

    荊棘雁平素也和蔣方秋雲隨便慣了,聽她斥責也不以為意,只是笑了一下,便也抽了幾張紙巾,幫忙收拾殘局。

    秦笛跳下窗戶之後,並沒有立刻遁走,而是閃入黑暗,確定離開蔣方秋雲視線之後,重新又回到蔣方秋雲所在的房間,貼著牆壁躲在窗臺左邊。

    蔣方秋雲隨後的反應,以及荊棘雁進房後兩人的對話,秦笛看了個十成十,除了進一步確定蔣方秋雲確實對自己有些感覺之外,倒沒有得到什麼更有用的資訊。

    過沒許久,臥室房門再次被敲響。此時,蔣方秋雲已經收拾停當,倒也不虞被人看出破綻,便示意荊棘雁前去開門。

    當房門打開之後,秦笛也想知道蔣方秋雲口中地陸夫人到底是何許人,便探頭望了一眼。不望還好,一望之下,秦笛險些失足墜下。

    原來,這陸夫人他竟是並不陌生!除了腰身略顯豐腴,眉眼周圍略有皺紋之外,與那陸靈仙竟有七八分相似。

    想到陸靈仙,秦笛不由一陣頭疼,接著又開始擔心俞可修會有什麼後著。便也沒耐心繼續待下去,縱身一躍,便是當真離開了這處莊園。

    秦笛返回到長安路七十七號別墅地時候,正是曲終人散的時候。一輛輛或張揚,或內斂的豪華轎車正緩緩駛離莊園。

    因著不想被水如煙沒事騷擾,秦笛並沒有帶著微型通訊器,眼下卻又因為擔心找不到韓嫣兩人,開始後悔起來。

    等了片刻,秦笛終於尋了機會,躲過安保人員的視線,潛入到莊園內部。不出他的預料,他的那輛沃爾沃,以及柳眉開的那輛紅色小MdNd,都還安靜的停在別墅一隅。

    眼下最穩妥地方案,自然是先和水如煙一行碰頭。韓嫣身上帶著通訊聯絡設備,只要先找到水如煙的接收車,也就不必擔心找不到韓嫣和柳鶯。

    可秦笛擔心如果多耽擱那麼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他不敢去冒那個險,只能再次進入精神力視野,去搜索韓嫣的行蹤。

    自太極內丹和六芒星陣成型之後,秦笛的精神異力和真氣,都已經接近大成,使用精神力視野進行固定到人地特別搜索模式,也已成為了現實。只不過,這種特別搜索模式,極其損耗精神,即便以六芒星陣的強勁輸送能力,也不能持續太久。

    好在七十七號別墅地範圍並不是太大,在精神力視野模式下,秦笛只花費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在別墅的二樓某間客房,找到了代表韓嫣的紅點。

    在確認韓嫣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之後,秦笛才從精神力視野中退出,略略定了定神,這才向著韓嫣所在的方位潛入。

    雖說進入精神力視野只有短短的五分鐘時間,卻因為使用特別搜索模式,加上又是今日第二次使用的緣故,秦笛的精神異力損耗頗具。短時間內,難以再使用其他需要精神異力的特別能力,所以,他的動作都非常小心,不能像潛入金凱大廈那樣肆無忌憚。

    在打昏了一個安保人員之後,秦笛的身影出現在別墅的樓下。他所在的方位上面,就是韓嫣所在的客房。

    秦笛雖然站在樓下,卻因為精神高度集中的關係,已經隱約可以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響。分辨出是爭吵聲之後,秦笛不由臉色微變,縱身一躍,便搭上了二樓的窗臺,一個甩手翻身,身體便越過了護欄,腳尖輕輕點在了窗臺的地面之上。

    抬目望去,韓嫣和柳鶯正被三五個大漢圍著,韓嫣在前,柳鶯在後,她們正在緩緩退向窗臺,看架勢,似乎是準備逃跑。

    “韓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不要不識好歹。我這些手下,對待女人,可是很有一些手段的。如果你不在乎和他們交流交流床上技巧,那我也只能放手不管了!”俞可修陰惻惻的聲音,聽在秦笛耳中,迅速點燃了他心頭的怒火。

    “嘿嘿嘿……”

    幾個大漢配合似的發出陣陣淫笑聲,不懷好意的上下掃量著韓嫣和柳鶯,那眼神和惡狼沒什麼兩樣。

    “砰!轟!啪啦……啪啦……”

    一聲巨響,接著便是稀裏嘩啦的玻璃碎裂聲,喚起了房內所有人的注意,他們不自覺的向著窗臺的方向望去。

    “阿笛?!”

    “秦顧問!!”

    韓嫣和柳鶯滿臉的驚喜,燕雀似的,縱身撲向秦笛,就連素來矜持的柳鶯,都有幾分放開胸懷的衝動。

    秦笛對兩人笑了一下,接著便陰沈著臉,擋在兩人身前,冷冷的向俞可修望去,“尹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俞可修雖然震驚于秦笛的突然出現,卻很快恢復了平靜。這裏是他的地頭,他有很多手段可以施展。秦笛不急著逃跑是好事,他自然不會傻到點醒了這一點。

    對其中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俞可修哈哈一笑道:“我只是想和韓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買下貴公司的香水配方罷了。不想,韓總不但拒絕了出售配方,還拒絕了我向貴公司投資的好意。不過……我對秦顧問更加好奇,實在沒想到,你的身手居然這麼好!”

    秦笛側頭望了韓嫣一眼,他也很疑惑,事情辦完之後,她們怎麼不趕緊離開這裏。還有,為何水如煙也沒有過來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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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七十七號別墅的槍聲

    面對秦笛的疑問,韓嫣低聲道出了俞可修攔截她們的經過。

    原來,秦笛離開之後,已經被麗蘭公司鳩占鵲巢的展示會頗為熱鬧,而且還有越來越熱鬧的趨勢。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客戶,就在自己眼皮底子下被人奪去。隱在暗處的俞可修,終於耐不住性子,派了羅伯特.陳上場。

    羅伯特•陳找到韓嫣之後,姿態放的很低,上來就是一副求饒的口吻,又不著痕跡的點明自己不過是個執行人員,此後,他便開始了訴苦行動,口口聲聲討伐俞可修的不是,控訴他對自己的種種罪行。

    聽了羅伯特•陳的不幸過去,韓嫣一時心軟,便留下柳鶯,獨自一人跟隨羅伯特.陳,前去找尋俞可修交涉。

    羅伯特•陳當時的表現就有些許不妥,他一力堅持要讓柳鶯也一起去。雖說韓嫣一時動了博愛心腸,沒能發現他的異常,但卻沒忘記要加深這些潛在顧客對麗蘭公司的印象,無論羅伯特.陳如何勸說,她都不肯鬆口。

    最終,羅伯特•陳只能無奈的帶著韓嫣一人,來到俞可修所在的客房。

    初進客房的時候,俞可修倒還頗有禮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位謙謙君子。可韓嫣早已看穿了他的真實面目,自然不會相信他的所謂肺腑之言。

    顧及到柳鶯一個人在外面,自己無法保護她的人身安全,韓嫣不好揭穿俞可修的謊言,只是與他虛與委蛇。對於俞可修購買配方的要求,既不輕易答應,也不直接拒絕。只是給俞可修製造一種錯覺:配方不是不能賣……只是你開地價格實在太低,我們談不攏!

    磨磨蹭蹭了一陣,俞可修益發不耐,卻也沒有當場撕破臉皮,只是又給羅伯特.陳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把柳鶯帶過來。丟進另外一個房間。

    可惜,俞可修的眼神太過複雜,羅伯特.陳沒能理解那麼多含義,只是帶了幾個手下,把柳鶯帶了過來,而不是像俞可修期望地那樣。把她關進另一間房子綁起來。進而威脅韓嫣。

    韓嫣和柳鶯在這客房裏重逢之後,她迅速把韓嫣掩在自己身後,向窗臺方向後退。俞可修這才知道自己陰謀敗露,便露出了猙獰的面目,試圖逼迫韓嫣就範。恰在這時,秦笛趕了過來,英雄救美的時機選的恰如其分。

    瞭解了前因後果,秦笛暗自松了口氣。儘管他對韓嫣的功夫有信心。卻不免還是要擔心她雙拳難敵四手,猛虎不敵群狼。

    雖然愛人沒糟受什麼損失,可秦笛知道,俞可修畢竟動了不該有的念頭。如果不給他點苦頭嘗嘗,他以後定然會變本加厲。更加倡狂!

    對付一個男人地最好手段,就是讓他做不成男人!秦笛手裏有許多增強性功能的補藥。當然也有許多讓男人變得不行的“補藥”!眼下,他要做的,就是賞給俞可修兩粒可以讓他變得不行的“大補之藥”!

    秦笛偏頭只顧和韓嫣竊竊私語的行為,激怒了俞可修。即便是在A.D.O公司,即便是布魯斯家族也不曾有人敢這麼輕視於他,如今這兩個小小地麗蘭公司代表,居然敢如此地不把他放在眼裏,這讓他如何不怒?

    俞可修一聲冷喝:“秦先生,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我也只好滿足你的願望了!”說罷,俞可修對手下一揮手,便讓他們對秦笛發動攻擊。

    加上羅伯特.陳,圍在秦笛前面的,也不過才四個壯漢,秦笛潛入客房之前,就已經預估了他們的實力。這些人加在一起,或許能給韓嫣製造一些麻煩,可若是想要對付秦笛,那和試圖擋車的螳臂,實在沒有什麼區別。

    一起出手的三個壯漢,動作落在秦笛眼裏,實在是緩慢無比,拳腳之間的連續性太差,幾乎到處都是破綻。秦笛漫不經心的一牽一甩,丟翻了一個,一勾一帶,又扯趴了一個。

    最後一人見兩個同伴敗地太快,一時思路沒有跟上,居然愣在了那裏。

    倒地的兩人先後爬了起來,對視了一眼之後,很是不服的又一次撲向秦笛。結果,卻和第一次沒什麼兩樣,兩人像是被耍的猴兒一樣,又被秦笛給甩到角落裏跌坐在地上。

    最後一人很是不岔秦笛的這種行徑,等到那兩人爬起來之後,和他們一道,合身撲上。

    三個人分別從三個不同地方向,採用三種不同的手法,照樣沒能奈何得了秦笛,反倒一個個被摔成了滾地葫蘆,無一例外地落了個滿嘴啃泥。

    手下幾次三番被人玩弄,俞可修不禁惱了:“你們三個在這是幹嘛?耍猴戲呢,是吧?”

    三個壯漢被罵的顏面無光,卻不敢頂嘴,只得把氣撒在秦笛身上。奈何,秦笛又不是善茬,這三人是打又打不過,挨也挨不過,只能硬著頭皮裝裝樣子。

    人都是有自尊的,打狗也要看著主人的態度,三個壯漢被秦笛耍猴似的揮過來,邀過去的。終於大大刺激了其中一人的神經。

    就見他裝若瘋狂的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氣急敗壞的指著秦笛就是一聲大喝:“你***給老子住手!再他媽亂動,老子一槍崩了你!”

    “啊……”

    “啊……”

    韓嫣和柳鶯先後各自驚叫出聲,卻都因為意識到不能刺激匪徒的神經,自覺的捂住了小嘴,把大半尖叫聲吞進肚裏,只流出少許在客房裏來回搖盪。

    那個壯漢狗急跳牆的行為,並沒有遭到俞可修的制止。反倒是他看到韓嫣和柳鶯的反應,竟是似笑非笑的望了兩人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看不出來,你們郎情妾意,倒是默契的很嘛!”

    拿槍的壯漢倒也不笨,指著秦笛的槍,立刻離開了目標,轉而指向韓嫣。

    秦笛冷冷的注視著拿槍的匪徒,臉上掛著不屑一顧的曬笑。到了他這個層次,子彈的速度,已經比普通人出拳的速度,快不了多少。只要他願意,哪怕那匪徒的槍就放在他太陽穴上,他都有把握在對方開槍的瞬間,偏離彈道!

    被人用槍指著,即便是冷靜如韓嫣,也不免感覺有些害怕。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神經仿佛都要麻痹了似的。那種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著的感覺,是如此的讓人難受。以至於,韓嫣不自覺的扭頭望向秦笛,第二次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軟弱。

    拿槍匪徒見秦笛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以為自己已經穩站上風,態度不免囂張起來:“狂啊!你再狂啊?!打啊!你再打啊?!你怎麼不打了?來!大爺讓你打!你他媽要不打,老子廢了你!”

    裝若瘋狂的拿槍匪徒扯開自己的胸口,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胸口。仿佛不如此,就不能說明他是英雄好漢似的。

    一旁的俞可修,看到自己手下如此拙劣的表演,不禁大皺眉頭。

    “你那是在幹什麼?我們並不是想為難秦顧問和韓總,只是希望能夠和他們麗蘭香水精誠合作。瞧你那樣子,哪里像是我們a.D.o的職員!”

    拿槍匪徒被俞可修一聲爆喝,驚得打了一個擺子,顯然是久浸淫威之下,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他想扭頭向俞可修解釋一下,可又擔心自己槍口稍移,就會丟了優勢,被秦笛趁機反擊,矛盾之下,臉上的表情極是怪異。

    秦笛根本就不擔心匪徒的槍會射出子彈,他第一時間回應了韓嫣的請求,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要把她摟進懷中。

    “不許動!”

    拿槍匪徒儘管表情古怪,卻並不妨礙他還留著一點精神瞄著秦笛,一看到他在移動,立刻就要出聲制止。

    哪料想,秦笛從頭到尾都沒拿他當盤菜。依然故我的摟住了韓嫣,輕聲在她耳邊道:“乖,別怕!萬事有我,只要我在這裏,沒有任何人能動你一根指頭!”

    拿槍匪徒就覺一股怒火從心頭熊熊燃起,嗜血的欲望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他覺得自己被人輕視了,尊嚴被人踐踏了,而換回的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一槍打爆他的頭!

    “大強,別衝動!”

    “你想幹什麼,大強!”

    三個壯漢裏面的另外兩人,看到拿槍匪徒的表情有些不對,長期相處的默契,讓他們心知他有不妥,紛紛出聲勸阻。

    哪料想,拿槍匪徒早已怒火沖頂,壓根就沒能聽進去他們半句勸說。

    就見他兩隻眼睛瞪的賊大,條條血絲在瞳孔周圍盤旋,幾乎佈滿了整個眼珠,嘴角裂開,咧成了野獸般的形狀,一根根賁張的青筋,在手臂間劇烈跳動,就像是一頭即將噬人的野獸,已經做好了最好的準備!

    “去死吧,你這混蛋!”

    拿槍匪徒一聲獰笑,惡狠狠的扣動了扳機,目標不是秦笛,也不是韓嫣,而是一旁被人忽視了的柳鶯!

    拿槍匪徒顯然是粗中有細,居然在這等緊要關頭,還知道耍上一點心眼。在他看來,秦笛要麼顧自己,要麼顧韓嫣,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既不射他,也不射韓嫣,偏偏射向了毫無防備的柳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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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空手接子彈

    “呯!”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驚壞了除了秦笛之外的所有人。

    就在槍響的瞬間,秦笛悠的一動,瞬間在原地消失,幾乎是在同時,他又出現在柳鶯的身前。再下一刻,他又移動到原來的位置。

    秦笛的所有動作完成的太快,以至於就連一直望著他的韓嫣,也只是感覺到秦笛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又似乎沒動,壓根就沒有察覺他移動過。

    至於俞可修一方的四個人,根本就是傻愣當場,完全沒了反應,哪里能察覺到秦笛已經接下了那顆射向柳鶯的子彈。

    “你他媽傻啊!居然在這裏開槍!”反應過來的俞可修,暴喝了一聲,怒氣升騰,差點沒沖到拿槍匪徒身邊,狠狠的甩他兩個大耳刮子。

    俞可修已經不忍心去望柳鶯的慘狀,在他的想像中,距離這麼近,柳鶯必然沒有倖免的道理,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另外兩個壯漢俱都一臉的苦澀,倒不是為自己,只是為同伴的衝動感到不值罷了。

    俞可修這邊,只有羅伯特.陳注意到了事情的詭異之處。他指著柳鶯,喉嚨抖了好幾下,才冒出一句:“尹總,好像……好像沒打中!”

    “真的?”聽到沒打中柳鶯,俞可修竟比秦笛還要高興。猛然轉頭來,興沖沖的望向柳鶯。捏在手裏的子彈,被秦笛不著痕跡的裝進口袋裏,然後向前一步,擋住了俞可修試圖走過來的身影。

    一看到面色不善的秦笛走上前來,俞可修不禁臉色一變,趕緊退了回去。

    “把槍給我!媽的,要不是你運氣好,沒弄出人命。我他媽肯定讓你給人家陪葬!”俞可修在秦笛那裏失了面子,不自覺的走到拿槍匪徒面前,試圖從他這裏找回來。

    不能不說。今天俞可修的表現頗有失常的地方。若不是今天接二連三發生地事情太多,擾亂了他的心智,他必然不會犯這許多低級錯誤。

    十拿九穩的子彈。居然射偏了。拿槍匪徒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結果。可柳鶯好端端地站在那裏,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正在犯嘀咕,總結經驗的當兒,又碰到俞可修要繳他的槍。拿槍匪徒本就氣血上湧,已經頭腦混亂,有些犯渾了。又經俞可修這麼一番訓斥,不易於是火上澆油,逼他造反。

    拿槍匪徒本就已經佈滿虹絲的雙目。變得更加紅腫,喘出的粗氣有如風箱扯動,大的客房裏每一個人都能聽見。

    “我讓你把槍交給我。你想幹嘛!”俞可修察覺到了一絲不妥,可眼前地情況,由不允許他後退。若是由著眼前這傢伙蠻幹,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俞可修可不想剛回大陸,馬上就落跑。如果事情演變成那個樣子,那會讓他比死還要難過!

    拿槍匪徒舉起顫抖的右手,俞可修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他以為,傘槍匪徒準備把槍交給他。

    誰知,拿槍匪徒舉起來地槍,不是放到俞可修的手裏,而是指向的胸口。他扣住扳機地手指,竟是半點放鬆的意思也沒有。

    “老闆。你不要逼我!今天誰也不能阻止我殺了那混蛋,誰阻止我,我就跟誰急!”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拿槍匪徒的兩個打手同伴,更驚壞了站在一旁的羅伯特.陳。

    “幹什麼,大強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喝多了?想想你在a國的妻子!難道你不愛她了?還是想要讓她在你出事以後爬到別的男人床上?”羅伯特.陳地一句話,暫態擊中了拿槍匪徒的要害,讓他那雙已經被血氣蒙蔽了的雙眼,有了暫時的一絲清明。

    秦笛幾乎都已經準備再接一次子彈,阻止拿槍匪徒射擊俞可修的動作。開玩笑,要是讓俞可修這種混蛋,就這麼輕輕鬆松地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再說,這傢伙若是就這麼死了,說不定還會在白蘭香的心裏佔據一個有利地位置。

    以秦笛對白蘭香的瞭解,他幾乎可以肯定,善良如她,一定會以人死百恨消的理由說服自己,讓自己不再恨他,說不定還會因此而想念俞可修,並怪罪自己!因為自己在場,卻沒有救下他!

    俞可修不是不能死,但是他必須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死去。他要把該還的債都還了,並且在秦笛不在場的情況下死掉!

    羅伯特.陳勸解拿槍匪徒的行動比較成功,秦笛也就暫時按下了救人的念頭,安靜的等他解除了拿槍匪徒的武裝。

    韓嫣長出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從後面摟住秦笛的虎腰,虛弱的靠在他身上呻吟道:“阿笛,嚇死我了!他居然真的開槍了!”

    秦笛回頭對韓嫣笑了一笑,反過手去,輕輕的在她臀上拍了一拍,低聲笑她道:“也不知道是誰平時老在我面前吹噓,說她有多大膽,多大膽的。怎麼,人家只是開了一下槍,還沒對你開槍,你就嚇成這樣了?”

    想到被虛晃一下的韓嫣都嚇成這樣,秦笛忍不住又扭頭望向被射擊的實際目標柳鶯。

    卻見,開始沒反應過來臉色還很紅潤的柳鶯,此刻已經癱坐在了上,臉色蒼白,眼神也變得空洞洞一片。

    秦笛心中一動,又拍了韓嫣一下,低聲吩咐她道:“嫣兒,你去照顧一下柳秘書。另外,用你的通訊器跟那邊聯絡一下,安撫一下她們的情緒,讓她們不要衝動。我們這邊馬上就能結束戰鬥!”韓嫣聽話的點了點頭,勉強站穩身子,挪向柳鶯。

    秦笛等韓嫣離開自已,便扭頭望向俞可修道:“尹總,是不是還要再玩兩手?”

    俞可修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因為秦笛這句話變得鐵青起來。狂怒的情緒,山呼海嘯般湧向他的心頭。

    在a國的時候,雖然有布魯斯家族的鉗制,自己難以放開手腳,不能隨心所欲,可到底也是個有威嚴的上位者。這才來大陸沒幾天,什麼時候就淪落到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對自己大呼小叫的地步了?俞可修望向秦笛的眼神陰狠而充滿殺氣,心裏轉著種種惡毒的念頭,可沒有一個是能夠立即實施的。

    羅伯特.陳跟隨俞可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早就練到聞弦歌而知雅意的地步,說粗俗一點,那就是只要俞可修屁股一抬,他就知道俞可修是想拉屎還是想放屁!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

    就見羅伯特.陳上前一步,揮退了另外兩個壯漢,讓他們把先前有些發狂的拿槍匪徒帶下去,把自己凸現在秦笛面前,然後笑道:“秦先生何出此言?我們尹總不過是聽說秦先生拳腳功夫出眾,想讓人試上一試罷了!”

    秦笛淡淡掃了羅伯特.陳一眼,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試一試?”

    扶著柳鶯站起來的韓嫣聽到羅伯特.陳的睜眼瞎話,不禁暗自腹誹了一聲:明明是剛剛才知道我們家阿笛功夫了得,居然還敢當著我們的面說這種瞎話,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羅伯特.陳連忙點頭賠笑道:“試一試,當然只是試一試!咳……好了,既然試出秦先生是有真功夫的人,我們也就不留您了!您和韓總、柳秘書如果有事,就先離開吧。我們改天再找機會,和秦先生討教一下拳腳功夫。”

    說到這裏,羅伯特.陳忍不住扭頭望了俞可修一眼。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沒有事先知會俞可修,不免心頭有些惴惴,生怕他怪罪自己。

    俞可修親眼目睹了秦笛的身手,自然知道他不是好相與的。除非是動用整座別墅的保全力量,否則恐怕難以奈何得了秦笛。可若是動用全部保全力量,只怕會驚動整條長安街上的富豪……到時候,後果只怕比產品展示會被破壞,還要嚴重!

    仔細衡量了一下,俞可修微不可查的向羅伯特.陳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了他的處置方式。

    羅伯特.陳這才舒了口氣,笑著又道:“如果秦先生不介意,我們兩周後,確定了時間和地點,就去通知您,您看如何?”

    秦笛心下了然,他們是沒本事奈何得了自己,這才不得以出此下策。這分明就是一條緩兵之計,到時候他們定然會通過種種渠道,找上幾個武林高手對付自己。秦笛暗自一笑:幸好沒讓你們看到我空手接子彈的情形,不然,只怕你們根本就不會動請高手的念頭,而是去找一些狙擊手來對付我了吧!

    心中轉過念頭,秦笛輕輕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打擾尹總了,告辭!”

    柳鶯此時還沒恢復過來,秦笛不想給對方挾持人質的機會,從韓嫣手裏接過柳鶯,直接就抱在了懷裏,給了韓嫣一個眼色,讓她跟上自己,光明正大的從俞可修身邊走過,從正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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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夫人有難

    認識秦笛那麼久,柳鶯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和秦笛做這種程度距離的接觸。如果不是腳太軟,根本沒辦法站直身子,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跳下來,落荒而逃。

    因為,她的心跳的實在太厲害,讓她覺得,如果再不想點辦法讓自己的心臟跳慢一些,自己一定會死的!

    懷中抱著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曾經幾次撞破自己好事的漂亮女人,她的職業又是小秘……這些因素綜合起來,實在由不得秦笛不產生一些豐富的聯想。

    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從手腕,從胸腹等各個和柳鶯接觸的地方傳來。秦笛的注意力,不自覺的開始分散到這些地方。

    好在秦笛不是不知輕重之人,強忍著心中的衝動,把柳鶯放在了自己的沃爾沃上。“嫣兒,你來開這輛車,先離開這裏。另外……把通訊器給我。”秦笛之所以這樣安排,自然是為了接應那一輛脂粉英豪。眼瞅著她們已經達成了所謂的任務,若是在最後關頭,被人發現,惹出的麻煩,只怕她們未必能獨自解決。

    秦笛可不認為水如煙是個很博愛的人,或許她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可以照顧一下車上的一眾娘子軍,可那是在不會威脅到她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一旦敵人太強,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甩掉所有累贅,獨自逃命!

    韓嫣抱了一下秦笛。通過這個很具有迷惑性地掩飾動作,把通訊器交到秦笛手上。

    注意到這個細節,秦笛忍不住暗贊了一聲:到底是嫣兒謹慎,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提防對手!

    “自己小心點,還有……早點回家!”韓嫣情真意切的叮囑了秦笛一句,這才鬆手上車。

    坐上柳鶯的紅色MdNd,秦笛發動汽車,跟在韓嫣後面。離開了長安路七十七號別墅。目送韓嫣駕駛的沃爾沃駛上大道,秦笛這才停在岔道口的路邊。呼叫起水如煙。

    通訊器完好無恙,可卻無人答應。

    秦笛心頭不禁冷了一下,一股不知從哪里來的陰風。吹的他渾身長滿了冷痱子。

    “老天保佑。可不要是最壞的情況!”秦笛在心中祈禱了一句,趕緊調轉車頭,駛向水如煙先前停放接收車的小區。

    除了韓嫣之外,心愛地人幾乎全都窩在接收車上,若是被人掠了去,那可就真是一鍋端了!

    秦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那些沒用的東西。

    “如果她們不在那個小區,我該怎麼辦?她們誰帶手機了呢?對!陸靈仙和香姐肯定都會帶地!”秦笛腦中靈光一閃,在駛進小區的前一刻。停下了車子,趕緊撥通了白蘭香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地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嬌美地電子應答音,抹不去秦笛心中的陰冷。反而朝他迎頭再潑一盆冷水。

    “不能著急!再仔細想想!”

    秦笛深吸了口氣,又撥通陸靈仙的號碼。萬幸。這一次迎接他的,不是那千篇一律的電子應答聲。

    “喂,陸靈仙嗎?”

    接到秦笛的電話,陸靈仙已經是極其詫異,再聽到他滿是喜氣的聲音,她心中更是愕然。不過接下來,她心頭浮現的卻是不盡的怒意:這臭混蛋該不是得了便宜還想賣乖,討我口頭便宜來了吧?

    換成任何一個人處在陸靈仙地位置上,只怕都會有這樣的想法。要知道,就在不久以前,在長安路七十七號別墅的展示會上,秦笛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那該割掉的東西……狠狠的羞辱了人家一頓!

    “姓秦地,我認識你這麼久,你可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跟我說過話!怎麼?有事想求姑奶奶?”

    陸靈仙心頭怒火萬丈,卻沒有大發雷霆,反倒是用一種相當溫柔的聲音,猜測秦笛地用心。

    秦笛知道自己態度改變的太快,落在別人眼裏,不免前倨後恭的太過明顯。可眼下形勢緊急,他也顧不了那麼許多。

    “陸小姐,我暫時沒法和你解釋那麼多。我只是想問你一句,你最後和香姐她們見面,是在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她們現在哪里?”

    儘管陸靈仙話說的有些刺耳,可她內心還是希望秦笛是為自己打的這個電話,哪怕他當真是想得了便宜賣乖,刺激自己兩句。秦笛的話,無疑讓她心中大感失落。因此,她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冷淡了許多。

    聽到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的斷線聲,秦笛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陸靈仙為什麼會是這番態度。

    大庭廣眾之下,和自己貼的那麼緊,又以那種羞人的姿勢,和自己……想必,以陸靈仙的身份,心理一定非常恨自己吧!秦笛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等等!”想到在七十七號別墅裏的時候,自己和陸靈仙的接觸,秦笛想起了一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當時,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和陸靈仙的身邊來回轉悠,會不會……

    仔細想了想,秦笛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那個男人和香姐她們的失蹤有關,肯定不應該盯著陸靈仙,而是應該緊跟著自己才對。畢竟,但凡想對香姐她們下手的,都應該是自己的仇人才對!

    秦笛對自己的靈覺很是自信,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生出被人跟蹤的感覺。那就說明,那個中年男子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陸靈仙。剛剛從電話中,秦笛也沒聽出陸靈仙有什麼不對,也就沒有再打電話過去讓她小心那個中年男子。

    “一杯散夥酒,喝的眼淚流……”

    正想著重新發動汽車,向小區裏面駛去,秦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秦笛拾起電話,發現號碼是陸靈仙的。

    猶豫了一下,他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

    “廢棄碼頭?”秦笛心中不由得一動。濱海經濟發展很快,除了部隊藏有軍事機密的表面廢棄碼頭之外,真正的廢棄碼頭並不多。要說接收車會去的廢棄碼頭,只有可能是秦笛親手狙殺星耀七部的那個廢棄碼頭!

    毫無疑問,這條消息對秦笛來說,非常重要。如果陸靈仙站在秦笛面前,他送上熱吻表示感謝的衝動都有。

    “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

    即便是隔著電話線,陸靈仙也能感覺到秦笛的真摯。一向都是站在秦笛的對立面,和他唱對臺戲。突然聽到他這麼誠懇的向自己道謝,陸靈仙感覺很不適應。

    “沒……沒什麼啦!好啦,我沒什麼可幫你啦,再……再見!”

    陸靈仙迅速放下電話,捂著自己砰砰跳個不停的心臟,好一陣面紅耳赤。

    “我這是怎麼啦?不就是聽他說了聲謝謝?有必要那麼激動麼?真是該死,居然差點咬著自己舌頭……要是讓人知道,還不丟臉死了!”

    秦笛再次聽到電話那頭迅速傳來忙音,忍不住搖頭歎笑了一聲,調轉車頭,駛向廢棄碼頭。

    儘管秦笛車速依然很快,卻沒了先前那種心頭發冷的感覺。也是在這種時候,秦笛才知道,接收車上的那些女人,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隨著目的地的臨近,秦笛的心臟再次抽緊起來。如果不是多年的訓練,讓他即便在最容易心臟抽搐的時候都能保持冷靜,只怕他這時候已經沒辦法再開車了。

    車子駛近廢棄碼頭,遠遠的秦笛就看到了那輛接收車。在接收車的附近,還橫七豎八的停了好幾輛陸虎。

    秦笛心頭又是一緊,一個加速沖到接收車附近,跳下車就往碼頭跑去。

    車子都停在這裏,附近卻沒有一個人,她們肯定都已經被逼的跑去廢棄碼頭了!

    秦笛心中做著判斷,腳下跑的卻是極快。從短距離來說,早就超過了沃爾沃的速度,幾乎比得上F1賽車!

    “喝!呀!”

    遠遠就聽到一陣喝罵聲,秦笛心頭反倒松了口氣,她們既然還有精力喝罵,顯然人身還是自由的。若是被抓了,肯定不會這般生龍活虎。

    繞過一處山坳,秦笛看到了幾束明亮的聚光燈,正照在打鬥的人群之上。從形狀上來看,這些具備照明功能的工具,似乎是汽車的大燈。

    一群穿的五顏六色的娘子軍,正背靠著背站在一起。擋在她們身前,負責和一群壯漢糾纏的,分別是水如煙和苗雨菲。除了水如煙和苗雨菲之外,其他女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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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敵人,紅番社

    “雨菲?!”遠遠看到苗雨菲,秦笛既驚且喜,驚的是,苗雨菲居然也牽扯其中,這裏面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喜的是,由於她要離職,為了避嫌的緣故,秦笛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她,就別重逢之下,自有一股難言的喜悅。

    秦笛顧不上和自己的愛人們打招呼,腳尖一點,一個急速縱躍,立刻加入戰場。

    相較于苗雨菲的格擋吃力,水如煙的準備時間過長,秦笛的動作實在是快捷到了極點,就見他左沖右突,橫衝直撞。

    但有膽敢擋在秦笛身前的,不是被廢了胳膊,就是被扭斷了小腿。兔起鵠落之間,秦笛已經繞著包圍圈走了一遭。

    這一圈下來,原本還是防守吃力的水如煙和苗雨菲,立刻解除了全部壓力,驟然放鬆之下,兩人不約而同的腳下一軟,向地面倒去。

    幸好秦笛眼尖,察覺到兩人的不妥,一個跨步,搶在兩人倒地之前,左右各自一攙,就把兩人夾在了自己懷裏。

    “哎呦……”

    “哎呦……”

    滾到一地的壯漢們,難以抑制身體的疼痛,一個個慘呼出聲。

    秦笛淡淡的掃了一眼滿地亂滾的一群人,眼角的餘光撇到站在臨時探照燈周圍,負責照明的幾個男人,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如果你們敢把手掏出來,我馬上就會廢掉它們!”

    有人偏偏不信邪,距離秦笛最遠的一個男子。自恃身前有照明燈擋住。就算秦笛沖過來,他也能憑藉身前地照明燈,晃花對方地眼睛,給自己爭取一個開槍的機會。所以,他一邊掏槍。一邊還敢怒駡道:“廢你媽B啊廢!老子先廢了你……”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也剛剛從懷裏掏出來,手槍都已經揚到了半空,卻偏偏沒有開槍的機會。他的手在一聲“哢嚓”地脆響之後,彎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形狀,附在胳膊上面。槍口朝著他自己的方向。

    而秦笛。還有閒心沖他咧嘴笑了一下,這才縱身返回到原來的位置。

    秦笛的動作很快,快到大部分人只是看到一道人影鬼魅一般飄過,便站在了掏槍男子身前,然後又是一飄,便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而這個時候,失去支撐地苗雨菲和水如煙。才不過剛剛歪向秦笛原來站立地地方。她們還沒有各自使力站穩,就已經被重又出現的秦笛饞住,繼續維持先前的姿勢。

    “啊……痛啊……媽呀……”

    拿槍的右手被扭曲怪異形狀的男子,這個時候才感到錐心的痛處,潮水般湧來。劇痛之下,他差點沒當場昏迷過去。

    剩餘的幾個躲在照明燈後地男子。看到拿槍男子的慘狀,一個個心神震盪,嚇得乖乖站在原地,不敢做出任何會讓秦笛誤會的動作。

    確定剩下的幾個有可能搞事的傢伙不敢再有異動,秦笛這才好整以暇地抱著水如煙和苗雨菲,轉身給了呆若木雞的白蘭香一個燦爛地微笑:“香姐,你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白蘭香的身上,仍舊穿著那件風衣——她們集體定做的套裝之一。秦笛幾乎可以想像到,在這件風衣的下面,那具玲瓏浮凸的嬌軀,還有那頂起的兩個凸點,對自己多麼的具有吸引力。

    察覺到秦笛的眼光有些色迷迷的意味,白蘭香既是開心,又是羞澀。不想被其他姐妹發現自己的羞態,白蘭香輕輕白了秦笛一眼,便對他道:“這些人啊,都是找青兒妹妹的……”

    經白蘭香提示了這麼一下,秦笛頓時恍然:“紅番社!!”

    白蘭香眼中微露驚訝之色,扭頭望了一眼忸怩不安的齊青兒,笑了笑道:“青兒妹妹,過來說話!”

    齊青兒低應了一聲,搓著衣角走了過來。

    “秦大哥……”齊青兒飛快的抬頭望了秦笛一眼,便又像個受驚的鴕鳥一樣,迅速低下頭去,深深的埋在自己的雙肩之內,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逃開秦笛微帶責問的眼神似的。

    秦笛看得出,齊青兒的形象很是狼狽,和其他不會功夫的女人一樣,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污漬,顯然是在奔逃的時候,不慎蹭到的灰塵。

    其實齊青兒是誤會了,秦笛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早就和她有過溝通的秦笛,對於紅番社的到來,自然早就有了預料。只不過,他沒想到紅番社會來的這麼快,來的這麼突然,而且還是在齊氏家族完全沒有通知齊青兒這邊的情況下,就突然下手!

    接下來,白蘭香的轉述,和秦笛的預料,沒有太大的出入。她們遭到襲擊,是在準備收工,開出那個小區的時候。

    當時,齊青兒接到一個電話,她還沒來得及按下接聽鍵,對方便掛斷了電話。對於這一情況,接收車上的所有人,都沒有特別在意。

    誰知,沒過多久,幾輛陸虎突然從一旁出現,分別從左、右、後三個方向包圍過來,兩外還有兩輛車試圖超到她們的前面準備來個四面合圍。

    在這危急時刻,水如煙果斷的從季玉蓉手裏搶過方向盤,和她互換了位置,並由此開始了一段驚心動魄的公路追逐戰。

    鑒於車內多數女人都是不具備武鬥能力的柔弱女子,水如煙不得不放棄消滅敵人有生力量,換取更多逃脫空間的計畫,轉而選擇盡可能多的尋求外來助力。

    在水如煙的提醒下,白蘭香迅速從慌亂中清醒過來,拿出大姐的派頭,安撫好其他女人的情緒,然後便主動拿出電話和外界聯繫。她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秦笛。

    白蘭香的電話還沒撥出去,便接到了苗雨菲的電話,她告知白蘭香,自己剛剛辦好了離職手續,正準備返回別墅,提前先給她這個大姐打個招呼。

    記起秦笛曾經提過苗雨菲的工作,白蘭香趕緊將自己這邊遇到的危機告訴她,並向她求助。

    問清白蘭香這邊的情況,苗雨菲果斷的告訴白蘭香一個地址,讓她們趕到那個地方。而這個位址,就是現在她們停留的廢棄碼頭。

    接下來白蘭香再向秦笛求救的時候,突然發現,電話已經無法打通。換成其他人的電話也都一樣。後來她們才發現,追蹤她們的那群人,居然在陸虎上架起了一個一看就是大功率的設備。這個東西,水如煙並不陌生,那是一架信號干擾器。

    聽完白蘭香的描述,秦笛回憶了一下自己掃視那些陸虎時的發現,證實了水如煙的猜測。

    “青兒,你的手機……是不是你們家族配給你的?”瞭解了整件事的經過,秦笛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從白蘭香的描述來看,紅番社顯然是通過某種高科技追蹤手段,查到了齊青兒她們所在的位置。而導致秦笛這種猜測最可疑的跡象,便是齊青兒接到的那個電話!

    “是啊,秦大哥。你怎麼知道……”齊青兒脫口追問了一句,可這話一出口,她便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

    “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齊青兒一個踉蹌,差點沒虛脫的倒在地上。

    出生在齊氏這樣的家族,齊青兒從來沒有怨過誰。從小她就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接受最好的教育,她的父母,也可以因為她的存在,享受到超過叔伯們的待遇和享受。她知道,自己欠家族的。

    為了自己的幸福,齊青兒可以忍受家族的種種苛刻脫離條件。她也始終認為自己是齊氏家族的一份子,應該為了家族的榮譽,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可她從來沒有想到……她居然從頭到尾,一直都在家族的秘密監控之下。她還一直天真的以為,家族肯讓她到濱海讀書,是對她的莫大信任,是她不同于別人的榮耀。可現在看來,她錯了……錯的還很離譜!

    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一隻關在籠中的金絲雀罷了……只是一件可以給家族帶來更多好處的……商品!一個……高級妓女!齊青兒感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股巨大,卻殘忍的力量,狠狠的,卻一點一點的撕裂。那是一種類似於鈍刀切割的疼痛,錐心刺骨到可以銘刻到人的靈魂深處。

    屈辱的淚水,一滴又一滴,緩緩的從齊青兒的面頰上滑落。她從來不肯,不願,也不敢去想那些有關家族的種種不好的傳聞。

    直到這一刻,心中的所有幻想,全都被無情的打破。齊青兒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隻鴕鳥,一隻自以為受到保護,其實只護住了頭臉不受傷害的鴕鳥罷了!

    “怪不得,怪不得小姑姑要離開家族……以她的地位,她其實可以比我更好的。哈……我還真是天真……”齊青兒一邊哭,一邊笑,神色古怪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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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那一刻的溫馨

    人間最痛苦的滋味,不過背叛二字。

    那種內心最柔軟地方被刺傷,被狠狠撕裂的痛處,總是容易讓人陷入萬念俱灰的境地。

    秦笛輕輕放開苗雨菲和水如煙,低聲囑咐她們站好,一個閃身,便出現在齊青兒的身旁。他輕輕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用力圈住。

    巨大的悲傷,早已擊潰了齊青兒的心理防線。就算她再怎樣堅強,也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罷了。突然遭遇這種變故,還能勉強保持住儀態,巳徑算是表現不俗了。

    女孩子受到傷害的時候,總是希望有一個可供依靠的肩膀,秦笛適時的妥慰,恰好讓齊青兒悲傷的心緒,有了可供釋放的地方。於是,她緊緊的樓住秦笛,痛哭流涕,口中不停的輕聲哀求著:“秦大哥,我什麼都沒哨了,全都沒有了!求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此時此刻,齊青兒的內心再敏感不過。只要秦笛稍稍露出點遲疑,只怕都會在她此刻無比脆弱的心靈上,留下莫大的傷痕。

    “傻丫頭,我怎麼會離開你呢?我答應過你的,不是麼?!”秦笛雙手用力,通過這個方式,來加重自己這番話的可信度。

    是啊!他答應過自己的。他重視信諾,甚至超過重視他的生命呢!一想到這裏,齊青兒就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有情飲水飽,無情空活老。只要他在乎自己.還有什麼苦難.能嚇到自己呢?

    長時間的相處。讓女人們之間培養出了許多旁人無法理解的感情。那是一種介乎親姐妹和閏中密友之間的,僅僅只能存在於和睦的封建大家庭中間地,很複雜的一種感情。

    即便是流傳至今的世家大族,也未必能像白蘭香她們這樣,培養出這種複雜的感情。而今夜的遭遇,在一次患難與共,群策群力之後,更是得到了昇華。

    所以,看到齊青兒悲傷失控的模樣,她們都走上前來。輕聲安慰著她。

    秦笛和家中姐妹的輪流安慰,讓齊青兒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她一邊不好意思的從白蘭香手中接過紙巾。擦著腮邊的淚水,一邊露出燦爛地微笑。不迭的向姐妹們道謝。

    比起那個雖然豪奢,卻極其壓拆地昔日家族,以及那些面上總是桂著微笑。其實內心無時不再打著算計對方念頭的族中親友,自己現在所擁有地一個家.還有眼前的這些家中姐妹,無疑更讓齊青兒覺得窩心。

    所以,她的笑完全發自內心,沒有一丁點兒勉強地意思。

    安慰齊青兒的事告一段落,秦笛目光掃過人群,沒有找到季玉蓉的蹤影,忍不住扭頭問了白蘭香一句:“香姐,玉蓉呢?她怎麼不在你們裏面?”

    白蘭香輕輕白了泰笛一眼。微嗔了一句道:“現在才想起人家,你可真是有心呢!”

    秦笛被她打趣了這麼一下,不禁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子,還真是,有些時候。他神經的確大條的可以。不過,也並只是因為不在這裏的。是季玉蓉的緣故吧。畢竟,她在秦笛的調教下,現下的身手,比之水如煙也差不到哪里去。當然……是在水如煙不使用異能地情況下。

    那種超出常人想像,運作方式詭異的超能力,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突然性和詭異性,的確很容易造成他人大腦當機,一時反應不能。

    好在白蘭香是個心思很細膩的女人,她對奉笛地瞭解,差不多是所有女人之中最多的一個。她自然知道,秦笛並不是當真忘記了季玉蓉。

    “她去求援去了,因為那些人地干擾器一直開著,我們沒辦法使用手機和外界聯鉻。這就不得不靠雨菲和如煙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為她爭取一點時間。你來的倒也真巧,玉蓉才離開沒多久,你就幹了過來。要不然,現在你應該收到了她的求救電話才對!”

    白蘭香的解釋,解去了秦笛心頭不少的疑感。正要問她季玉蓉離開的方向,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通之後,就聽一個惶急的聲音道:“阿笛,你在哪里?快點來救我們呀!我們被一群人給困在了××路××海灘的一個廢棄碼頭!我剛剛才關掉了他們的干擾器,我怕他們發現,你快點過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秦笛正想著季玉蓉,沒想到這就接到了她的電括。他忍不住笑著捂著電話,先對白蘭香道了一句:“玉蓉的電話,她剛剛破壞了這些人的干擾器,給我打了這個電話,看來,她應該就在這附近。”

    得知這一消息,白蘭香臉上的表情鬆弛了不少。給了秦笛一個溫柔的笑容,示意他繼續和季玉石蓉溝通。

    秦笛放下手來,笑著對季玉蓉道:“好啦,好啦!我都已經趕過來啦!你快點過來吧,包圍你們的那些敵人,都已經被我打到了。你可以順便報一下警,讓他們收拾收拾現場。”

    電話那頭的季玉蓉還有些不敢相信:“不可能!哪有那麼快?阿笛……你該不會是認為我在騙你吧?這是真的!我一點也沒說謊……哎呀,我該怎麼跟你解釋呢?”

    秦笛有些無奈的搖頭歎了一聲,打斷季玉蓉的話道:“算了,然你不相信,我讓香姐和你說,她的聲音,你總該記得吧?”說著秦笛就把手機交到了白蘭香的手上。而他自己,則和水如煙、苗雨菲一道,收攏那些斷手斷腳的紅番社成員。

    一邊收拾殘局,把那些還有反抗能力的捆綁在一起,秦笛一邊有意的和苗雨菲一起行動。畢竟,這樣可以方便他詢問一下苗雨菜的一些近況。

    這些天以來,秦笛一直有些擔心。對於特勤組,他並不是特別瞭解。不過既然是大夏國的國家特別機構之一,那肯定和別國的也差不了多少。出去肯定比進去要難上許多。

    若不是苗雨菲事先有吩咐,不讓他打聽自己的情況。恐怕泰笛早就找上況天涯,甚至是他們那個副組長,去要人了。

    苗雨菲有她自己的考慮,畢竟,她最先靠近秦笛的時候,動機並單純。可最終結果,卻演變成了誰都沒能預料到的局面。

    若是苗雨菲實括實說,她能不能離開特勤組都還是個問題。往小了說,她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往大了說,那可就是怠忽職守,或是利用職務之便的罪名了!

    好在在秦笛這個案子之前,苗雨菲在東夷財團的潛伏工作,獲得了極大的進展,粉碎了一次敵人竊取大夏國家機密的陰謀。加上她那次的出色任務完成,累積的任務進程,已經足以讓她有一次自由選擇的權利”。

    這樣的權利,特勤組的成員每人都有一次!只不過,也僅僅只有一次!若不是泰笛的出現,或許,苗雨菲的選擇,會象大部分人一樣,繼續留在特勤組。由於他的出現,她打破了這一慣例。

    毫無疑問,苗雨菲的離開,在特勤組濱海分部是一次地震。為了挽留她,分部領導甚至多次找她談話,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阻擋她離開的決心。

    苗雨菲口中吐出淡淡的言辭,仿佛是在說一件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似的。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

    可秦笛卻知道,在她平淡的貓述背後,一定有許多她不願意告訴自己,或不能告訴自己的困難。

    “雨菲……苦了你了!”秦笛停下手中的動作,真誠的說了這麼一句。

    苗雨菲身子微微一顫,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一下乎全都湧了上來。

    他知道自己的辛苦!他知道自己的付出!他知道……一千句,一萬句掛有他知道首碼的語句,不停的的在苗雨菲心中閃現。這份理解,讓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這一刻,她甚至生出一絲:有了秦笛這句話,自己死了也值了的想法。

    淡淡的溫馨,籠罩在秦笛和苗雨菲之間。他們兩人手中的工作,都在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兩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兩人的手很自然的牽在了一起。

    遠處,不管是聚在一起,看向這邊的白蘭香等人,還是剛剛越過山坳,看到秦笛正自滿心歡喜的季玉蓉,又或者是默默把紅番社成員驅到一處,把他們綁成一長串的水如煙。

    她們都沒有說話,只是做著自己還在做,或即持做的事。這一刻她們甚至沒有生出半點嫉妒的想法。只是因為,秦笛和苗雨菲牽手的動作,是那麼的和諧。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苗雨菲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異樣,面色微紅著抽回自己的手,低聲嗔了秦笛一句:“都怪你啦!等一下我肯定會被香姐她們笑話的!”

    笑括?怎麼會?!她們,只會羡慕的。心中這麼想著,奉笛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微笑著望了苗雨菲一眼,便走向女人們所在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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