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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抱香]香國競艷[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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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5 19:55:09
第四百七十章 我想你留下

     她從此把精力全都放在事業上,再不留戀男女之情, 件好事吧?」挺身坐好的秦笛,默默的在心中念道:「或許……我應該祝福她才是……可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的心裡,會有種難言的酸澀呢  

  前進一步未必是幸福,可後退一步,定然是傷痛。想了想,秦笛終於還是站了起來,繞過灌木叢,拾級而下。 

  

  「雲露,或許是我太過自私。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你離我而去,我……辦不到!」秦笛一再默默重複自己的心語,直到悄悄走到她的身後,方才停下心中的默念。 

  恰在這時,吹起一陣山風,齊雲露冷得縮成了一團,不停的搓著小手:「該死,怎麼會這麼冷?剛剛都還沒覺得!」 

  秦笛適時解下身上的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肩上。他分明感覺到,在他的手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時,她的肌肉突然變得緊繃而僵硬。他分明感覺到,在他的外套罩上她瘦弱的肩膀時,她的身軀突然開始顫抖。他分明感覺到,在他做完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的心中被一種奇妙的感覺所籠罩,那感覺溫暖而又甜蜜…… 

  「是你麼?」 

  顫抖的聲音裡,夾在著三分不信,三分喜悅,三分猶豫,還有那一分難言的悲傷。 

  聽到這個聲音,秦笛忽然覺得心中像是被刺刀捅到一般,狠狠一 痛。眼前這個女子,還是剛剛那個慷慨悲歌的女中丈夫麼?此刻的她,怎會如此的無助?無助地讓人心傷,讓人心痛。 

  

  「是我!」 

  秦笛語調低沉的答應了一聲。兩手同時用力,緩慢,卻堅定的扶著她站起地身子。然後把她扭轉過來,讓她面向自己。 

  皎潔的月光,照在山窪裡,讓面對面的兩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的面容。 

  「她瘦了……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瘦了那麼多!」 

  秦笛忍不住又罵了自己一句:該死!她之所以變成現在這麼憔悴,都是他的罪過啊!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我居然不是在做夢!天啊,他……他怎麼會來這裡的?他……他居然給我披上外套……難道,難道他……」 

  

  做夢是每個人都有的權利,即便堪稱人間女丈夫地齊雲露。也不應該例外。 

  想到美滿處,齊雲露臉上甚至現出一圈淡淡的紅暈,說不出的妖嬈可愛。是啊,既妖嬈,又可愛。矛盾卻又和諧統一的奇特美感。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最初的激動和滿足之後。齊雲露終於又回到了現實之中。齊青兒終究是她地魔障,她的心結,她心中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是它指引我來地!」 

  秦笛微微一笑。指著高懸天上的那輪明月,小小的浪漫了一把。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齊雲露心頭一跳,耳熟能詳的那首《天竺少女》,不由自主的縈繞在她耳邊。曲好,詞妙,配上此時此地的意境,實在是想不讓人沉醉都很難。 

  「不可以!齊雲露你不可以胡思亂想的!他……他只是跟你開玩笑罷了。他不可能愛上你地,你不要自作多情了!」齊雲露拚命的在心裡大喊大叫,試圖讓自己理智一些,然後把外套丟給秦笛。毫不猶豫的走開。  

  可是,她地情感根本不聽理智的使喚,完全不理她心中地大喊大 叫。自作主張的衝他笑了一笑,很是嫵媚的輕聲道了一句:「明月只會指引有情人走到一起。才不會指引你來這裡呢!」 

  話方出口,齊雲露就被自己嚇了一大跳。開什麼國際玩笑?自己怎麼可以如此的不知廉恥,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這分明就是挑逗啊!

  「難道,我就不能是你的有情人?」此刻,秦笛已被齊雲露不經意間流露的嬌媚所惑,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雙肩,情意綿綿的接上了她的話茬。 

  清冷的夜風,吹不去情人的熱火。漫漫的長夜,正好相對而坐,互訴衷腸。 

  一時間,原本就有些曖昧的氣氛,因著這句話發生了更加劇烈的變化。空氣裡,彷彿都充滿了一種名叫燥熱的因子。 

  兩個人的體溫,在同一時間急劇升高。 

  他的鼻息開始短促起來,他望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 唇……胸中浮現的熊熊火焰,讓他想要做點什麼。 

  她低垂下雙目,不敢直視他的雙眼。那對明亮的眼眸裡面,跳躍的滿是熾熱的火焰。她怕自己會深深陷入其中,然後被那火焰引燃,最後燒死自己。 

  她心中的忐忑,被他誤以為是女兒家的嬌羞,他低下頭,放低手,緩緩的推進到距離她的面頰只有十公分的距離。 

  這是一個危險而又極具誘惑的距離。兩人的呼吸交織,相互噴灑在對方的面上,首先在心理上便容易滋生變化。更何況,這個距離,又是足以讓雌雄激素相互吸引,勾起生物本能的距離! 

  她的理智,再次在情感面前敗下陣來。心中的所有忐忑,所有猶 豫,所有的心結和魔障,全都被她丟到了一旁,然後……她出手了! 

  居然是她先吻的他!她閃電般的親了他一下,然後迅速彈開。 

  衝動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後悔。「天啊!我居然吻了 他?!!居然是我吻的他!要死啦!我不活啦!」齊雲露心中滿是懊 惱,胡亂的撓著自己的頭髮,那架勢,似乎是恨不得揪下幾把下來。 

  秦笛容不得齊雲露有更多時間後悔,因為他知道,一旦拖延下去,這個女人。肯定又會被那該死的姑侄關係束縛住手腳,說不定,還會落荒而逃。 

  於是。這一次他選擇了主動。他吻上了她的唇,重重的把她覆 蓋。她退,他便步步緊逼。她閃,他便附身而上。她推,他便順勢出舌,挑動她心中深埋地情火。 

  掙扎了幾下,她便放棄了這無望的舉動。默默的在心裡 

  

   一聲:「青兒,就這一次!小姑姑答應你,只放縱這 後……然後我便永遠地離開他!」 

  許是因為心裡有了決定。先前還是被動接受秦笛激吻的齊雲露,很快便奪取了主動權。 

  

                               

  他的輕吻,引來她的舔吻。他的吸吻,引來她的咬吻。雖然她的動作還很生澀,卻因為這不服輸的主動。讓秦笛頗有幾分獵奇的異趣。

  心中一動,秦笛決定加大力度,他把舌頭推進了齊雲露的口中。讓舌與舌互相推放,他地力氣並不大,因為他怕傷了她,讓她感到疼痛。

  不服輸的她有樣學樣,和他耍太極似的推來推去。 

  初時,她還不覺得怎樣。一來二去,她終於發覺了不妥。因 為……身下忽然有種洶湧的尿意,讓她忍不住想要夾緊雙腿。 

  「真是好丟臉,怎麼……怎麼會這樣!」齊雲露嗚嗚著想要拔出舌來,抽身而退。卻哪料想。秦笛卻是死死與她糾纏,說什麼也不肯罷手。  

  

  快感像是被點燃的禮花似地,從口舌處飛速射下。等到心腹深處便突然爆開,化做一道道有形的電流。四散著飛入四肢百骸。 

  一次又一次,他挑戰著她忍耐的極限。一次又一次,他把她逼到噴發地邊緣。 

  「不要!不可以!忍住……齊雲露,你行的!啊,不行了!」 

  人便是如此奇怪的生物,越是要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想哪個地 方,大腦就偏偏要往那個地方想。越是要忍住,越是忍不住。齊雲露終究還是沒能抵抗住這激烈的推動之吻攻勢,踉蹌著敗下陣來。 

  秦笛偷偷一笑,環住齊雲露的細腰,神態悠然的從她口內撤軍。 

  在兩人唇舌相分的那一刻,粘連的唾液,連接著兩人的唇角,組成了一副淫靡的畫面。眼神在那根細絲上略停了幾秒鐘,她便紅著臉轉移了視線。僅僅只是這一瞥,她地心中,便浮現了多個不堪的場景。若是再繼續看下去,她害怕自己會主動做出更多過火的舉動。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曾經,齊雲露每每午夜夢迴,也會設想自己和秦笛在一起地種種場面。可她只敢偷偷的想,不敢,也不能把那些設想變成現實。 

  可當一切當真成為現實地時候,她又開始躊躇起來。此刻,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秦笛,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齊青兒。 

  怎麼辦?這……是一個問題! 

  明月高懸,山林幽靜。偶有山風徐徐,雖涼,卻難讓有情的男女怕冷。  

  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上剝後蕉。 

  三五十年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 

  同樣的星辰,同樣的夜晚,古人因情人不再,滿腹愁腸。而他們 呢?一對有情男女站在一起,卻要因為一個愛著他們兩人的女子,忍痛分離麼? 

  秦笛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如果他沒有看透自己的心,如果他還被塵事蒙蔽自己的眼睛,或許他會放任她的離開。只可惜,此時,他已經知道,他不能失去她,所以,便有了他接下來的舉動。 

  他把她攔腰抱起,然後走下兩步,重新坐在之前她坐過的位置。 

  她的手臂,不自覺的攬上他的脖子,她的臻首,也在不知不覺中抵上他的胸膛。 

  「對不起……青兒!就讓小姑姑……再放縱一次。明天……明天我一定會離開這裡,去一個他永遠找不到我的地方!」 

  心中有了決定,她終於徹底放開了心扉,決心好好的愛這一次。 

  人這一生,總要好好愛一次的,不是麼?一個值得自己去愛,同時也愛著自己的男人就在眼前,若是不好好愛一場,恐怕自己會後悔一輩子!  

  彷彿是看透了齊雲露的心思似的,秦笛低下頭,輕輕用微帶胡茬的下巴,摩挲了兩下她的面頰。 

  「想要離開我,是嗎?」 

  「是啊……啊?不是!沒有!」 

  沉醉在秦笛輕輕摩挲的溫柔之中,齊雲露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 

  「呵呵!」秦笛低笑了兩聲,沒有看她,而是抬頭望向了明月,緩緩說道:「雲露,你說,月亮裡面有沒有嫦娥?」 

  齊雲露心頭微感疑惑,口上卻適時答道:「當然沒有,人類幾次登月,不是早就證明了上面什麼都沒有嘛!」 

  秦笛緩緩搖了搖頭,輕聲道:「他們都錯了,嫦娥是有的!」 

  「???」齊雲露滿臉的疑惑,不知該如何接話。 

  「嫦娥雖在月上,卻在心裡。人們之所以嚮往月宮,嚮往嫦娥,不是因為她的美麗,只是因為那個美麗的傳說,那個因為舍下愛人最終獨守月宮的淒美傳說!」 

  齊雲露終於明白了秦笛的意思,原來,他是在勸自己不要做出錯誤的決定,以免日後後悔。 

  秦笛沒給齊雲露仔細思索的機會,他牽著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說道:「摸這裡,你感覺得到我的心臟在跳動碼?」 

  齊雲露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秦笛又道:「可是如果你離開了,它可能會停止跳動的!」 

  齊雲露心頭猛的一跳,趕緊搖頭道:「不,不會的!既使我不在你身邊,你也會過的很好。有那麼多姐妹照顧你,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的!」 

  秦笛笑了一下,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反而轉移話題道: 「雲露,你有沒有覺得,其實我是一個很貪心的人?」 

  「貪心?他說的是哪一方面呢?是情感還是財富,又或者是其 他?」齊雲露默默的在心裡轉著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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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5 20:01:27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一個好提議

     秦笛是想問問齊雲露,倒不如說他是想藉著這個機會 洩一下心中久郁的情緒。秘密太多,放的太久,都很容易變成痛苦的源泉。  

  「你看,我獨自一人來到濱海,最先遇到的女人,就是香姐。」隨著秦笛舒緩的語調,他和白蘭香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的一幕幕,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卷,逐步展現在齊雲露的面前。 

  

  這一刻,不光是齊雲露,就連秦笛他自己,都已經情不自禁的墜入那無邊的美好回憶之中。 

  「明明心裡已經有了香姐,可笑我卻像是一個有目如盲的白癡,還在盲目的追求著新鮮的感覺,甚至還和瑩瑩確立了男女朋友關係!」 

  坐在秦笛的膝上,齊雲露可以近距離的觀察他的一言一笑,一舉一動。也正因如此,她確信他沒有半點撒謊的意思,他的每一句言辭,都是發自內心的感受。他真的是在自責! 

  齊雲露心中忽然湧出一股衝動,一股強烈到不能自已的衝動: 「不!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你太貪心,而是你太過心軟,是你不想她們傷心,害怕她們受到傷害,這才把她們都留在自己身邊!」 

  說完這番話,齊雲露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更不要說秦笛。要知道,她可是濱海數一數二的案件處理專家,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 傑!讓她說出這番話,可是要比濱江之水倒流,還要高難度的危險任 務!  

  秦笛俯下眼瞼,定定的望著齊雲露。有時候,男人也會有情緒化的時候。如果不是這情景太美。如果不是他自己地言辭太過動人,如果不是因為陷入到回憶當中,把過往之事一一追溯出來。或許,他不會說出這般自責的言語。 

  

  令秦笛自己都沒想到的是,他這般有些情緒化地感慨,竟是深深的打動了齊大專家的心扉。 

  是該說她莫名其妙,還是該說自己運氣太好呢?秦笛除了苦笑,竟是沒辦法理清這許多繁複駁雜的情絲愛線。 

  齊雲露把秦笛嘴角的那抹苦笑,當成了他不肯諒解自己的註釋。於是,一股酸脹的怒氣充斥她的心扉,讓她毫不猶豫的大聲喝罵道:「秦笛,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就是擔心我們合不來嘛?告訴你。只要有香姐在,她們沒人敢造反地!」 

  到底是濱海數一數二的案件處理專家,雖然偶爾行事魯莽了點,腦袋卻是沒話說,著實聰明的緊。只一句話,便剖中了整件事的要害。

  秦笛本就沒想那麼許多,剛剛那些話雖然出自他口。也確實是他心中所想。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心中真有那麼個打不開的死結。這不過是情緒化地一種反應罷了。不過在聽完齊雲露的呵斥之後,他倒是有了更深一步的想法。 

  「雲露,我擔心地並不是這些。你有沒有想過,她們都是有父母兄弟的,就算她自己可以義無反顧的和我在一起,她的父母兄弟呢?他們能夠接受我們這麼一個家庭的存在麼?」 

  

  秦笛的疑惑,倒也不是一時之念。隨著他對愛人們的感情日深,這個問題便日益開始困擾他起來。 

  怎樣尋找一個完美的解決途徑,既能保證自己家庭的和美。又讓愛人們的父母家人放心,這便成了一個隱藏在秦笛內心深處,卻因為種種事端地牽絆。始終未得正視的一個問題。 

  「切,這有什麼?別的我不敢說。我和青兒地問題,你肯定是不用考慮啦!雪兒、霜兒還有玲瓏她們三個,現在年紀還小,又都是香姐的女兒,自然也不用考慮!至於玉蓉和雨菲,一個家中只有一個老爺子,一個是個孤兒,同樣沒有這麼許多問題!」 

  彷彿是抽絲剝繭似地,齊雲露把家中女人的背景一一道來,問題到了最後,真正需要解決的,也不過就是韓嫣、蘇柔、顏媚以及月凝霜四人罷了。 

  「呀,我想到啦!哈,依我看,這件事想要完美的解決,最終問題還是要落在凝霜妹妹身上!」齊雲露臉上憂色盡去,笑意盈然:「我可是聽凝霜妹妹說過的,她以後可是要當女王的,還可以根據自己的意 願,選擇一夫或者多夫。不如,就讓凝霜妹妹把王位禪讓給你,然後她為王后,我們都做你的妃子,這樣一來,她們的父母兄弟,不就沒話說了嗎?」 

  是啊!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只是這段時間以來,凝霜始終不見蹤影,幾次去她的別墅,都被擋了架,和她聯繫,每次都是語焉不詳,好像很怕人聽到的樣子。這件事,真的可以靠她來解決嗎?一時 間,秦笛陷入了沉思。 

  「罷了,先不去想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是問題,總有辦法去解決!」秦笛吐出一口久郁之氣,忽然感覺身心竟是舒爽了許多。松果體內那處六芒星陣,竟是隱隱又有了突破的跡象。

  「我的好雲露,還是你有辦法。來,大功告成,親一個!」心懷一暢,秦笛動作也是放肆了許多,一手勾著她的脖頸,一手按著她的酥 胸,就要和她來個零距離接觸。 

  卻不料,齊雲露酥胸一旦被制,立刻就像是服了十香軟筋散似的,變成了一灘軟泥,竟是比蛇還要滑溜,險險沒有掉在地上。 

  「不可以……摸人家那裡!」 

  齊雲露嬌喘噓噓,已是語不成聲。身體更像是裝了馬達似的,左右顫動,想要躲過秦笛的魔爪。 

  可歎秦笛本意是要和她親個嘴兒,哪想到竟是誤中了個牛逼副車,主要目的沒有達到,偏偏獲得了比主要目的達到還要豐碩的成果。 

  微一思量,秦笛便明白了為何會達到這樣出人意料的成果。第一次見面時候,那次溫泉浴地偷聽經歷,再次浮上秦笛心頭。一時間。他不禁有些心癢難熬的想道:「雲露的紅櫻桃,真地有那麼大嗎?」 

  不能不說好奇心實在害人,心中只是轉了一下這個念頭。秦笛心裡就像是爬了數百隻螞蟻一樣,癢酥酥的實在鬧心。 

  

   露,讓我看看你的咪咪,好不好?」嘴上的詢問,不 式。幾時見過新婚之夜那新郎官還要和老婆商量一下,才去共赴巫山 的?那是你給上我要上,你不給上,老子強上也要上。都已經逼到那個份兒上了,口上問一下,不過是聊表尊重罷了。 

  「羞死人啦。誰要……給你看!」 

  

  果然不出所料,齊雲露像是被電擊了心臟似的,立刻活了過來,手一翻,就要打掉秦笛的魔爪。卻哪料想。秦笛比那猴子還要奸猾,跟她躲迷藏似的,齊雲露往東。他便要往西,齊雲露向南,他便要衝北。

                               

  忙碌了半天,不但沒有把那惹禍的魔爪打掉,反倒丟失了更多的陣地,齊雲露地衣衫,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被解開了大半,已是露出了大半雪白的酥胸,還有那護住主要陣地的一副大號胸圍。 

  要說這胸圍。還真是大有名堂。中心部位是個實心圓點,布料最多,以此圓點為中心。四下蔓延的兩個半球卻是波如蟬翼,外加多處鏤空。  

  胸圍做出這副模樣。豈不是要讓人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圓心處麼? 

  秦笛眼見距離目標實現已是不遠,不想讓齊雲露太過難堪,便湊到她地耳邊,低聲道:「雲露,你說我們是回房,還是就在這裡成就了好事?」 

  

  「不要……不要……回房!」 

  齊雲露雙目迷離,早就七魂三魄不見了大半,哪裡還能說出一句囫圇話。 

  秦笛忍不住壞笑了兩聲,嘿然道:「雲露,果然不愧是案件處理專家,你的膽子可要比我大多了。我還想回房成就好事呢,你居然等不 及,非要在這裡來上一次。那好,我便從了你的心思!」 

  彷彿是響應嘴巴地命令似的,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滑進那層布料之下,和她的肌膚,開始進行起最原始的溝通。 

  「停手!」 

  經過一段時間的延遲,齊雲露的大腦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說了些什麼,匆匆按住秦笛作怪的兩手,挺直脊背坐好。 

  

  不大的片刻功夫,齊大專家早已是紅暈過耳,滿面春潮。若不是自己及時醒悟,怕是……稍稍想像了一下後果,她更是覺得羞澀難當。若是給香姐知道,自己第一次居然迫不及待地在野外就交代了,怕是……怕是自己以後也不用抬頭做人了! 

  「你怎可如此作賤人家?!人家……人家剛剛是說不要在這裡,我們應該回房!」一想到自己剛剛還幫這壞人揭開了心結,這臭傢伙翻臉就這般作弄自己。一時間,齊雲露也不禁悲從中來,紅潤的面色變作了蒼白,惡狠狠的瞪起了他來。 

  「不好!玩過火咯!」秦笛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解釋了起來。他心裡哪裡想過當真要在這裡如何如何,不過是一時玩笑,逗弄一下這小妮子罷了。哪成想她竟是這般不禁逗,平時老堅強地一個人,才沒說幾句,居然就要哭鼻子。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哪裡有那樣想來,我只不過是想給你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嘛?人家……人家才是第一次,你居然就想讓別人在這裡……」起先,齊雲露罵地倒是理直氣壯,可說到關鍵問題的時候,終究是女兒家心性,再豪傑也難免有些面嫩,說著說著,便臉紅了起來。說到後來,秦笛還未怎樣,她自己先就頂不住壓力,掩面不語起來。 

  得到這個喘息的功夫,秦笛哪裡還不知機。趕緊幫齊雲露整理了一下衣物,抱著她就往別墅裡跑。為了不打擾可能還在討論問題的眾位愛人,秦笛乾脆抱著齊雲露凌空一縱,直接就躍上了二樓陽台,然後鑽進自己的房間。 

  哪料想,就是幾步路的功夫,半路上偏偏還殺出了個程咬金,生生擋在秦笛面前。 

  「又要給你得手一個麼?」幽幽的聲音,好似秋夜寒霜,冷肅肅的極具降溫效果。不惟是齊雲露,就連秦笛也給攪得沒了情趣。 

  秦笛定睛一看,好嘛,竟是上午製造了幾分尷尬的水如煙。 

  這可是真真的糟糕之極。若是換成旁人,肯定會知機的自動閃開。就算不閃開,秦笛也有言以對。偏偏遇上了這個剋星,一時三刻,讓秦笛哪裡想得出什麼好辦法。 

  「咳,你怎麼會在這裡?」懷裡齊雲露一陣掙扎,秦笛只好一邊搭話,一邊將在放在地上。好在之前已經幫她整理了衣物,要不然,此時她裸懷相向,只怕三人更是難堪。 

  水如煙幽然一笑,讓人看了忍不住就要心頭一酸。 

  「我就不能在這裡麼?樓下是你的夫人們在開會,我和那陸靈仙、黎姝雅不過是這別墅裡可有可無的房客,又有什麼資格列席那會議?」

  「是啊,我們不是你秦笛的夫人,還真沒什麼資格開會呢。小雅,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識趣的離開秦家呢?」 

  有些帶刺的聲音,偏偏還伴隨著幾聲啃咬水果的脆響,幽然的從樓梯的拐角閃將出來。 

  秦笛幾乎可以在腦海裡再現一遍陸靈仙的出場順序,她必定是先拉著黎姝雅,躲在樓梯的拐角處偷聽樓下夫人們的聚會,卻在自己被水如煙擋住的當兒,聽到了異響,然後踮手踮腳的偷偷湊過來,偷聽了片 刻,方才突然發難! 

  這樣一個時候,不管秦笛說什麼,都是不明智的,最聰明的做法,莫過於保持沉默。 

  「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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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5 20:01:48
第四百七十二章 她們的選擇

     「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 

  齊雲露突然出聲,主動替秦笛辯解起來:「其實,阿笛也想和你們在一起,只是怕給你們帶去困擾罷了!」 

  

  「什麼?」 

  「怎麼可能?」 

  不光是陸靈仙不信,水如煙不信,就連一相很是自苦的黎姝雅,也不相信齊雲露的這番言論。 

  秦笛對齊雲露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他知道,她是想說出自己的苦衷。可那些東西,只不過是自己一時情緒化的產物,算不得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只是出他之口,入她之耳也就罷了。若是再說給這幾個女孩子聽,豈不成了明目張膽的騙人? 

  「喂,你幹嘛不讓她說?莫非……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陸靈仙很是有些不滿秦笛的舉動,粗聲抗議道。 

  秦笛瞪了陸靈仙一眼,心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經過上次那事,本以為這丫頭改了性子。想不到,還是那麼愛吵吵。說不得哪天,要好好調教調教你才行! 

  

  陸靈仙不知秦笛心中所想,還以為說中了他的隱私,手中拿著的半截蘋果也顧不得再吃,匆匆丟在垃圾桶裡,擠到秦笛面前,兩隻眼睛閃爍著亮晶晶的東西,興奮的蠱惑他道:「怎麼樣,怎麼樣?你真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不成?乾脆這樣,咱們不跟她們說,就咱們兩個,你進我房裡,悄悄告訴我一個人,怎麼樣?」 

  面對女醫生的追問。秦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恨不得狠狠給她屁股上來一個巴掌,也好讓她長長記性。 

  「什麼叫進你房裡。悄悄告訴你一個人?難道我要說:你們三個妨礙了我和雲露的好事,我小弟現在憤怒的緊,你來幫它鬆鬆筋骨?」秦笛心中腹誹著陸靈仙地不是,面上卻繃得緊緊的,並不說話。 

  齊雲露這時卻在打圓場道:「哪裡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分明是阿笛他不忍心你們陷入和親人反目地困境,這才不願把你們也納入這個小圈子。」 

  「什麼和親人反目?我們又不做什麼,怎麼會和親人反目?」陸靈仙雖是醫生,卻是個典型的實踐派,並不大喜歡動腦思考,有什麼問題直接就問出口。壓根就懶得在腦裡面過一下。 

  齊雲露歎了口氣,幽幽的道:「那我問你們,如果你們和阿笛在一起,你們怎麼和你們的父母解釋?如果只是在一起一段時間,也就罷 了。若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你們怎麼和父母解釋?如果逢年過 節,你們的父母想要見見女婿,你們又該怎麼辦?」 

  

  一番話。冷冰了陸靈仙火熱的八卦之心,反倒是水如煙和黎姝雅頗有些無所謂的樣子。 

  是啊,水如煙和黎姝雅都是孤兒,她們的事,自己做主變好,本就沒有父母兄弟,又怎會和親人反目? 

  幾人的反應落在齊雲露眼中,她心思一轉,便有了計較:「好好地一份愛,原本你可以一個人獨佔。可現在卻要分成十幾份,每個人只能佔有十幾分之一。我且問你們,這種愛。你們能接受麼?」 

  「為什麼不可以?別說是十幾分之一,便是百分之一。幾百分之 一,又怎樣?便是只在他身邊,能夠時常看到他,也是好的……」陣陣的吶喊在黎姝雅的心中翻滾,可猶豫再三,她終究是沒有能說出口。 

  水如煙的臉色動了動,沒有說什麼,轉過身去,便回到了自己房 裡。她能說什麼?她又該說什麼?剛剛擋在秦笛面前,其實最初不過是個巧合。她正要回到自己房裡,哪想剛好擋住了秦笛地去路。 

  無意中又瞥到秦笛懷中躺著的,竟是齊雲露,又想到自己白天才被這臭小子佔了便宜,他晚上就又去勾搭別的女人。一時心中火起,水如煙這才出言責問。卻不想,卻聽到齊雲露這番直指本心地問題。 

  水如煙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的想想這些關鍵問題。

  呆了陸靈仙,走了水如煙,剩下的黎姝雅一直縮在陸靈仙身後,始終沒有說過話,這讓齊雲露感覺很不好過。她這麼一番說落,原本是想幫幫秦笛,讓這個家早日變成一個整體。誰曾想,如今竟是弄巧成拙,搞成現在這個局面。 

  「阿笛……」 

  齊雲露咬著下唇,怯怯的望向秦笛,那副怯生生的樣子,出現在這女中豪傑的身上,讓秦笛分外覺得心痛。 

  那個曾經意氣風發,視男人如無物的女中丈夫,怎就變成了這般田地?秦笛一句話也沒說,用力摟緊了齊雲露。 

  被心愛的人摟進懷中,感受著他的溫度,享受著他給自己帶來的溫暖,很快,剛剛地那番難受勁兒,立刻就離開了齊雲露。 

  便是在這一刻,她忍不住生出了一番感歎:「有個男人,真好!原來什麼事都要自己抗,而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就在半天以前,眼前的她……還和自己一樣。只能遠遠地望著這個男人,只能悄悄的望著這個男人,只能在夢裡擁有這個男人!可現 在……黎姝雅忍不住咬住了下唇,緩緩閉上眼睛。 

  她不想去看眼前地這一切,她不想!只是看一眼,彷彿便有一隻什麼東西,要在自己心裡狠狠噬咬一口似的。那種撕裂般的疼痛,簡直要讓她發狂! 

  「你……知道麼?每天,我都是最早起來的一個。只為了……能夠走到你的房前,悄悄的打開你的房門,看你一眼!」 

  「你……知道麼?每天,我都是最晚離開家的一個,只為了……能夠追逐你的腳步,看著你消失的背影!」 

  「你……知道麼?好幾次,我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想要對你告白。可最終……我卻把一切地苦戀,全都咽進肚子裡,強迫自己不再想念!」 

  一遍又一遍的思念之苦。彷彿是世上最鋒利的刀子,不停地破開黎姝雅柔軟的心靈,直到她遍體鱗傷。 

  「也許你 

  

   ,我為什麼會愛上你。哈……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問: 麼時候開始呢?唔……真要是追溯起來,恐怕是那次在賓館裡,第一次探視你內心的那一次吧!」 

  「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內心,可以隱藏那麼多的苦澀!才只是看到你心靈的一角,就讓我有種想要緊緊擁抱住你,給你最完美幸福的衝動。想來。那是天生的母性在作祟吧!」 

  

  「再一次和你相見,卻承了你那麼大的恩情。說起來……我真是一個沒用地人呢!孤兒院裡,那麼多的弟弟妹妹等著吃飯,我卻因為憐惜自己的身體,不肯為他們做出一點犧牲!」 

  「如果不是你。想必……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吧?還有那些弟弟妹妹們,他們說不定會上街要飯吧?然後被那些流氓地痞抓去,打斷手腳。當作賺錢的工具。」 

  兩滴晶瑩地淚水,從黎姝雅的眼角,不經意的滑落。此後,連串地淚珠,便像是被引發了的山洪似的,傾盆似的從她的眼眶中湧出。 

  正在享受秦笛溫暖懷抱的齊雲露,恰好捕捉到這一幕,她意識到,眼前這個淡雅的好像人間精靈的女孩子,必然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這故事。很可能,也和抱著自己的這個壞傢伙有關! 

  同樣是個女孩子,即便她地心思不是那麼細膩。齊雲露依然可以想到:黎姝雅必然是心中太過困苦,不然絕不會當著秦笛的面兒。這般痛哭。  

  輕輕掙脫秦笛的懷抱,齊雲露小聲在秦笛地耳朵邊說了些什麼,不准他回頭,直接就把他趕回他自己的房間。 

  

  然後,齊雲露走到黎姝雅地身邊,輕聲道:「姝雅妹妹,如果你有什麼委屈,不妨和我說說。或許,我不一定能幫到你。可有什麼委 屈,說出來,總歸會好過一些!」 

                               

  聽到齊雲露這番話,一直愣神的陸靈仙這才醒悟過來,挽著黎姝雅的手臂,輕聲問道:「姝雅,你該不是為那傢伙傷心吧?」 

  可能是一向粗心慣了,陸靈仙哪壺不開提哪壺,惹得黎姝雅眼淚流的更急了。 

  齊雲露挽起了黎姝雅另一隻手臂,給陸靈仙使了個眼色,然後拖著她向自己屋裡走去。陸靈仙這才倒是沒有馬虎,跟上了齊雲露的步伐,一同進了她的房間。 

  「說起來,咱們都不是外人。以前,是姐姐我傻。被這俗世的條條框框束縛的太緊,又太過在意世人的眼光。結果,除了讓自己多流幾滴眼淚,多讓自己受幾天委屈之外,並沒有什麼幫助!」 

  

  齊雲露在三人裡面年齡最大,自稱為姐姐,倒也沒有什麼不妥之 處,反倒拉進了幾人的距離。 

  「你們說說,人這一輩子,不過彈指一揮間。我們活在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父母活著麼?如果父母當真愛我們,他們一定想要我們幸福快樂的活著。無論我們如何選擇,父母一定都會支持我們。如果父母不愛我們,他們便不會在乎我們的死活。無論我們如何選擇,對父母又有什麼影響?」 

  出身齊氏家族,本就是一種悲哀。全天下,最不顧自己子女死活 的……恐怕就屬齊家是頭一號了吧!齊雲露忍不住有些惡意的想道。 

  「是啊……我們活一輩子,又是為了什麼呢?」 

  最先被這個問題困擾的,便是陸靈仙。從小衣食無憂,上最好的學校,享受最優質的教育,一路走來,都有父母鋪路,完全不用自己操 心。便是這醫生的職業,也是父母預先幫自己選好了的。 

  和陸靈仙的困惑不同,黎姝雅聽到這個問題,最先想到的,便是那些和她一樣,被隨意丟棄,最後流進孤兒院,成為被收養者中一員的孤兒們。 

  「我活著,大約是為了能夠讓世間少幾個像我一樣流離失所的孤兒吧?」一想到曾經不堪回首的童年,想像到那些偽善的面孔,黎姝雅的心中,便不自覺的一陣驚悸。 

  每個人,都有一段屬於自己的故事。世間,原本沒有絕對的幸運,又或不幸。每每人們覺得自己是最慘的一個,只是因為沒有參照物罷 了。若是和一個比他還要淒慘的人比較,或許,他又會覺得自己的人 生,其實已經非常幸運也不一定。 

  為了讓黎姝雅能夠解開心結,齊雲露不惜自曝其短,說出了齊氏家族的一段隱秘。 

  誰能想到,天下竟然還有這般狠毒的父母?生育兒女,只是為了好把她們養大,然後狠狠吃上一頓飽的。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或許……才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吧? 

  相比之下,父母狠心丟掉自己又算什麼?或許……或許他們也有不得以的苦衷。若不是有萬不得已的理由,哪個親生父母會不要自己的孩子?黎姝雅的眼淚,不知不覺中止了下來。 

  「從家裡離開之後,我便發誓,我這一輩子,只為自己而活!姐妹們,你們跟我不一樣,你們或許不知道,青兒其實是我侄女,我的親侄女。她和我一樣,也是出生在齊氏家族……」 

  齊雲露不經意間的又一次爆料,讓兩個尚未涉足秦家核心圈子的女孩,張大了滿是驚訝的嘴巴。 

  是啊!和自己比較,齊雲露要邁過的坎,還要艱難一些。可現在,她不是一樣走過來了麼? 

  陸靈仙和黎姝雅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堅定。

  「姐姐,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說道。 

  齊雲露笑了,欣慰的笑了。因為她知道,這個家,這個以秦笛為核心,團結在一起的家,從今天開始,將會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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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敵人有了麻煩

     憶開到很晚,秦笛幾次催促愛人們睡眠不果,反倒是 香趕到床上,一個人先自睡去。 

  直到第二天,韓嫣才帶著一家人討論的最終結果,通報給秦笛知 道。   

  「結果就是這樣,經過我們的詳細論證,我們決定,和A.D.O攤牌。阿笛,你需要把每一種A.D.O品牌的香水成份,全都寫下來。當然,有 關阿片:   :     <.         

  「既然A.D.O公司敢明目張膽的加大阿片:    i   .    在沒有探明對方底牌之前,我們沒有必要直接觸怒對方。」 

  「除開阿片:    :<.                   或換上部分成份。這樣,可以適當降低A.D.O公司對我們的戒心。」 

  「做完準備工作之後,將由我和你,一同前去A.D.O公司濱海分部,向尹修攤牌!」 

  開了幾乎整晚的家庭會議,內容自然不止這麼點兒。只不過女人們已經決心行動起來,學會自己動手保護自己。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她們並不想讓秦笛太過勞累。 

  吃過早飯,準備停當的秦笛開車載著韓嫣開車直奔A.D.O公司濱海分部。  

  

  車子駛離世紀大道,開向一處岔道口的時候,秦笛忽然覺得眼前的景物變得熟悉起來。這裡,似乎自己曾經來過。 

  當車子停在金凱大廈門前的時候,秦笛不禁生出一絲荒誕的感覺:真是想不到,這金凱大廈和自己這麼有緣。上一個對頭金凱集團倒在這裡,想不到。A O公司居然也不嫌棄,直接就買了這裡當作濱海分部 所在地! 

  韓嫣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指著眼前的這座大廈道:「阿笛。就是這裡了。A O公司從拍賣公司那裡,以標外購買地形式,直接買下了這 棟本來要送上拍賣會的大廈。現在,這座原名金凱大廈的大樓,已經正式更名為A.D.O大廈,同時也正式成為了A.D.O公司地亞洲總部。」 

  「咦?什麼時候升級成亞洲總部了?前幾日A.D.O公司新品發佈會的時候,他們不是才只在濱海設立了一個分部麼?」 

  秦笛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就聽韓嫣道:「是的,幾天前他們還沒有購買這座大廈的企圖。直到我們公司內部出了內奸。A O公司又從內奸手裡購買了我們新型香水的配方,他們才突然決定買下了這座大廈。根據知情人士透露,他們之所以能在標外買到這裡,是因為敬龍堂曾經和他們有過接觸!」 

  知情人士是誰,秦笛沒有興趣知道。不過從韓嫣這番話裡面透露出來的。有關敬龍堂和A O公司接觸的信息,讓秦笛很感興趣。 

  

  「敬龍堂麼?嘿!果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雨菲離職前。曾經針對他們有過一次掃蕩。我原本以為,敬龍堂早該灰飛煙滅了才對。現在看來,倒是我的估計太過樂觀了!」 

  秦笛的這番話,韓嫣有點插不上嘴。事關濱海黑道上地社團爭鬥,這些陰暗面的東西,她本就瞭解不多。這次之所以能夠獲知敬龍堂突然和A.D.O公司接觸的事,也是一個意外。雖然消息來源是方國英,可線 報到底來自哪裡,她其實是心知肚明的。 

  「一隻沒了牙的老虎,紅花會都搞不定。如此看來。濱海地黑 道,並不想雨菲他們估計的那樣,很快平靜下來。特勤組找的這個代言人。實力實在是不怎麼樣。如果情況允許,我倒是不介意把這水再攪渾一些!」 

  在秦笛地設想中。濱海黑道最理想的情況,當然是有個統一的局 面。至於由誰來當家,本是無所謂的。可是清江幫親幽影會,並且還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自然就成了被清除的對象。後來特勤組又插了一 手,導致秦笛又親手導演了清江幫和敬龍堂的火並。 

  隨後,秦笛又親自動手,挖出了金凱集團的犯罪證據,瓦解了敬龍堂最後的依仗。可在這樣的一片大好形勢下,紅花會居然還能讓紅番社等等外來組織如入無人之境,現在甚至還出現了敬龍堂地漏網之魚和 A O公司接觸的情況。 

  諸般線索統合起來,秦笛確認了一個事實。濱海黑道由紅花會當 家,不符合他的利益。既然如此,那就有被替代地必要! 

  由於韓嫣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傾訴目標,秦笛並沒有把心中地想法說給她知道。其實,如果家中能有一個女人在濱海黑道撐場面,原本也是不錯的。只可惜,秦笛想來想去,除了一個女人之外,竟是沒有第二個人選。 

  搖了搖頭,秦笛暫時不讓自己思考這些東西,開門下了車。 

  金凱大廈自A.D.O公司入主之後,情況顯然好轉了不少。最起碼, 門口的保衛工作,已經比以前提高了好幾個等級。 

  在進入金凱大廈的大廳之後,秦笛示意韓嫣去和前台交涉,而他自己,則坐在了休息區,假裝閉目假寐,實則使用精神力視野,探尋金凱大廈今時的監控情況。 

  一番搜索之後,秦笛的綠色視野上出現了不少反應。以前的死角,全都被覆蓋了不說,在一些隱蔽的位置,甚至還添加了一些自動武器!

  A O公司到底在搞什麼?難道真的是在通過香水販毒?要不然,怎麼會動用自動武器? 

  秦笛尚沒來得及想出答案,便看到一個顏色鮮艷的紅點,向他移動過來。那是韓嫣佩戴的靈犀猴,在他精神力視野上形成的特殊影像。在察覺到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夠他再做思考,秦笛便退出了精神力視野。

  韓嫣走到秦笛身前,對他點了點頭,道:「尹修現在就在樓上。他同意見我們。」 

  秦笛起身之後,在韓嫣身後發現了一個陌生的黑西裝男子。這人不是秦笛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尹修地保鏢,他不禁微帶疑惑的望了韓嫣 

  

  韓嫣明白秦笛想要問些什麼。連忙補充道:「這位是尹修的私人助力,他將帶我們去見尹修。如果沒有他帶領,尹修是不會見我們 地。」 

  「咦?這件事肯定有古怪!為什麼非要一個西裝壯漢陪同,才肯見我們?難道,他怕我們對他不利?」秦笛腦中轉過念頭,口中卻微帶不滿的道:「怎麼,尹總很不想見我們還是真的?要不要搜身啊?!」 

  

  一直冷著一張撲克臉,在一旁裝酷的西裝男,咧了咧嘴,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對不起,秦先生!這是尹總新訂的規矩,並不是針對您一個人!」 

  「奇怪,這西裝男幹嘛要對我這麼客氣?而且,聽他話的意思。似乎是俞可修在防備什麼人!是誰讓他這麼害怕,連到公司辦公,都要讓保鏢先驗一眼。才讓人見他?」只是在腦子裡過一遍,秦笛幾乎已經肯定。西裝男根本就不是陪同他們,純粹是在俞可修的示意下,確認自己是否具有攻擊性。 

  而且,結合西裝男隱約透露出來的信息,以及他之前觀察自己的反應來看,顯然並不是針對自己一個人。秦笛感覺腦中有個想法開始逐漸清晰起來,那天在長安路七十七號別墅,俞可修和他妻子之間地那番爭執,也在這個時候浮上秦笛的心頭。 

  「如果剛剛我有什麼失禮的地方。請您責罰。秦先生,請您務必要見一見我們尹總!拜託了!」西裝男見秦笛神色變幻不定,頓時慌了神。  

  秦笛心中又是一動。他沒理西裝男,轉而拉過韓嫣。低聲問道:「嫣兒,你有沒有提前跟尹修預約,說我們要見他?」 

  韓嫣點了點頭,道:「當然有啊。只不過,他當時接到我的電話,表現很奇怪。我原本以為,他會口氣很強硬的拒絕我們。誰知道,他居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而且……」 

  

                               

  「而且什麼?」秦笛感覺自己抓到了關鍵地地方。 

  「而且他當時的口氣,好像很欣喜的樣子!」 

  「欣喜?」略微沉吟了片刻,秦笛微微點頭,笑道:「我明白 了!」 

  毫無疑問,俞可修一定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個不小地麻煩!從目前已知的種種訊息來看,俞可修必然是有求於己。自己能讓他求到的地方不多,最有可能的,自然是他想要借助自己的武力!至此,秦笛已經把整件事想了個清楚。對於面見俞可修,他益發的不著急起來。 

  韓嫣疑惑的望著秦笛,以她的聰明,原本是該早就想到的。只不 過,她的六識並不如秦笛敏感,在一些細節方面地把握能力,也不如秦笛,這就導致此刻她仍然蒙在鼓裡。 

  

  「尹修有麻煩了!」秦笛沒有多說,只是貼著韓嫣的耳門,低聲給了她一個提示:「我懷疑是布魯斯家族對他有所不滿!具體的問題,等我們見了尹修就知道了!等下我說什麼,你只管配合就好,不要露出什麼異樣神色。」 

  在得到韓嫣肯定地表示之後,秦笛忽然道:「你去告訴你們尹總,就說我忽然想起今天還有事,暫時就不打擾了。等改天有空,我們再來登門拜訪!」 

  西裝男果然如同秦笛預料的那樣,露出一副大驚失色地表情,連連向秦笛鞠躬,懇求他務必留下來:「秦先生!秦先生!求您不要走!如果您走了,我們老闆一定會殺了我的!求求你,請您和他見一面吧!」

  秦笛假意皺了皺眉頭,道:「這樣啊?看來,你們老闆還真的很有誠意呢……」 

  西裝男不知是計,連忙接過話頭,拚命應是:「是!是!是!我們老闆的確很有誠意,所以,還請秦先生……」 

  秦笛低頭假作想了半天,這才遲疑的道:「既然你們老闆那麼有誠意,不如請他下來,我們去前面的一個咖啡廳坐坐怎麼樣?我知道有家咖啡廳很棒的。」 

  西裝男露出一臉為難的顏色,可秦笛已經做出了讓步,如果因為他的遲疑,惹惱了對方,導致對方拂袖而去,這個責任他可是背不起的。

  最終,猶豫再三的西裝男終於下定決心道:「秦先生,您可不可以等一下,我給我們老闆打個電話。很快的,他很快就會給你答覆!」 

  秦笛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這一聲冷哼,差點就把西裝男的心臟給嚇出來。他的一張酷臉,都已經嚇成了慘白,老半天恢復不過來。 

  眼見火候已經差不多,秦笛這才緩緩說道:「我最多等你們老闆十分鐘,如果他不肯下來,那就別怪我秦某人禮數不周!」 

  「是!是!是!那秦先生,您先坐著!我讓人給您端杯茶!」西裝男擦了擦汗,倒退著匆匆離去。 

  直到西裝男走遠,積壓了一肚子疑問的韓嫣,這才逮到機會,一屁股坐在秦笛身邊,低聲喝問道:「阿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態度大變?原本,不是我們要拜訪尹修麼?怎麼現在顛倒過來啦,成了他急著要見我們?」 

  秦笛微微一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們回去再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就是這尹修現在有了麻煩,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韓嫣白了秦笛一眼,道:「他能有什麼麻煩?就算有麻煩,好像也用不著求我們吧?難道說,還有他A.D.O公司總裁擺不平的麻煩?再說,他們手裡……不是還有個暗槓麼!」 

  秦笛自然明白,韓嫣口中所謂的「暗槓」是指什麼。確實,手裡捏了阿片:  )           ;              去,全世界的毒販,都會眼巴巴的想要和他俞可修套近乎,他的確不應該怕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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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金凱大廈槍擊案

     俞可修不怕外部麻煩,卻不能不懼來自內部的問題。 測的是否屬實,等下和俞可修見面的時候,秦笛便能最後確定! 

  沒錯,秦笛之前之所以一再逼迫西裝男,就是向他施壓,間接影響俞可修。 

  他這麼做,至少有兩個好處。第一,他可以通過西裝男的焦灼,影響俞可修的情緒。這樣一來,再接下來的談判中,他將獲得很大的主 動。第二,他想通過俞可修的反應,來判斷俞可修惹出的麻煩究竟有多大,到底急迫到了哪一步。這樣,秦笛才好決定是幫他一把,還是踹他一腳! 

  在問題尚未發生之前,便預先想好應對措施,以及應急備案,這是一個殺手應當具備的良好素質。雖說秦笛這個殺手訓練營蹩腳畢業生在其他問題上一塌糊塗,在這一素質上,卻是難得的優秀。 

  才西裝男離開,到他滿臉喜色的跑過來的這短短三分鐘之內,秦笛已經擬定了至少三個套取俞可修底細的方案,以及至少兩個備案。與此同時,他還想到了一個在幫他之後,如何應對俞可修背後的麻煩,以爭取最大利益,並且最後送俞可修下地獄的初步構思。 

  秦笛望了一眼奔跑過來的西裝男,便扭頭對韓嫣道:「才三分鐘,西裝男就趕了回來,可見,尹修的麻煩不小。而且我估計,他現在肯定已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最多五分鐘,他就會立刻下來!」 

  其實,秦家人早就知道了尹修的背後身份。這一點。是由白蘭香在昨晚的家庭會議上公佈的。在會議上,幾乎每一個女人,都拿出了自己地一部分隱私和其他人共享。可以這麼說。一個初步穩定的秦家利益共同體,已經在秦笛身邊形成。 

  只不過,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懷疑,秦笛和韓嫣在提到俞可修地時候,仍然稱之為尹修。這麼做,雖然有些麻煩,卻是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韓嫣微微點了點頭,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她的大腦也在高速運 轉。儘管和秦笛的出身背景不同,導致思考方式不同。但人畢竟是一種群體生物。在某些問題上,總能想到一起去。 

  「如此看來,尹修必然是有求於我們。從西裝男一再挽留你,而不是我的表現來看,尹修真正想要借助的。還是你的力量!」 

  韓嫣深深望了秦笛一眼,儘管沒有說,秦笛卻也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那抹憂慮。 

  「放心,沒有利益的事,我固然不做。過於危險地事,我也不會做的!我沒有理由,為了那個曾經欺負過香姐的混蛋,賠上自己的性命。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雖然我很想親手教訓他,不過要是有看戲的機會,我也不會輕易放棄!」 

  秦笛雖然沒有正面答應韓嫣,絕不出手幫助俞可修。卻也委婉地暗示了她,他會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絕對不會輕易涉險。 

  有了秦笛這個保證。韓嫣眼睛裡的憂慮,消散了不少。她點著 頭,給了秦笛一個笑臉。 

  

  「秦先生,我們老闆馬上就下來!請您再稍等片刻,不出五分鐘,他就會和您見面!」西裝男顧不得去擦臉上地油汗,第一時間衝到秦笛面前報告了俞可修的決定。 

  秦笛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在意西裝男站在自己右側上首,假裝無意中阻擋了自己起身離開的最理想方向的舉動。 

  等沒過多久,專用電梯的黃燈亮了一下,俞可修戴著墨鏡,穿著黑色風衣,在七八個保鏢的簇擁下,匆匆忙忙的向秦笛走來。 

  「呯!」 

  「危險!」 

  「老闆,快點躲開!」 

  「小心,有殺手!」 

  一聲沉悶的槍響,險些擊中俞可修。若不是他突然停下,做出了一個彎腰繫鞋帶的動作,死去的就不會是他身前地那個保鏢,而是他! 

  槍響之後,大廳頓時亂做一團。工作人員也好,出入的客戶也好,全都嚇得驚叫著四散著躲藏,生怕下一個被殺的會是自己。 

  更有一些被突然地鮮血場面,刺激到精神幾近崩潰的傻逼,尖叫著在大廳裡轉來轉去。她這樣地行為,純粹是在挑釁殺手的神經。 

  秦笛暗自腹誹了一陣,抱著韓嫣低頭伏下,不當那出頭鳥。 

  「子彈是從對面的大廈射進來的,你看那扇玻璃,整個碎掉!顯然是威力巨大的穿甲彈!」秦笛伏在韓嫣身邊,低聲對她解釋著。「如果不出意外,殺手一擊不中的話,大多數會選擇逃走。但是不排除他繼續等待,直到殺死目標的可能。所以,等下你不要亂動。一般情況下,殺手不會輕易擊殺無關目標。只要你不亂動,是不會被當成清除目標 的!」 

  正說話間,又是一聲悶響,站在大廳裡四處亂跑,幾次遮擋殺手視線,影響他開槍的那個崩潰女人,終於被當成了清除目標,被射殺當 場。  

  穿甲彈的威力實在不容小覷,在目睹了兩名被殺者的慘狀之後,秦笛心中也是一凜。他不由得衡量起來,自己的血肉之軀,能不能抗擊如此威力的高威力子彈。 

  現場倒臥著的一男一女,一個被射中心臟,一個乾脆被爆頭。 

  被射中心臟的那個保鏢,在胸口左部有一個嬰兒頭部大小的大洞。靠近洞口的西裝,早已被高溫燒成了焦黑的碳狀物,而洞口的淺表部 分,也是一樣的焦黑色,只有中間的部分,才是正常的肉色。 

  大量的鮮血從死去的保鏢身下滲出,很快就把他周圍染紅一片。 

  至於另一名不幸被殺的女人,形狀更是淒慘。腦袋已經爛掉了半 邊,臉部凹陷,五官爛做一團,根本就難以分辨形狀。倒臥在地上,擺出一個古怪的形狀。 

  早在躲過第一次槍擊之後,俞可修便迅速找了前台櫃當作掩體。躲在了後面。原本已經有些發白的臉色,此時已經再沒了一絲血色。 

  眼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只要秦笛想,他有一百種方法為那殺手

  

   讓他擊中俞可修。 

  思量再三,秦笛最終沒有這麼做。俞可修什麼時候都可以殺,可就這麼讓他毫無痛苦地死去,秦笛很是有些不甘。此外,有關阿片:  ;密,還要從俞可修嘴裡橇出些信息來。若是讓他就這麼死了,也不符合秦笛的原則。 

  

                               

  「罷了,算是饒過他一次。就當替雪兒、霜兒報答他地生育之 恩!」秦笛閃身避到一處大理石壁後面,閉上雙眼。再次進入精神力視野。  

  順著殺手兩次槍擊的彈道,秦笛地精神力一路追蹤到對面大樓的樓頂。那裡,也曾經是他選擇潛入金凱大廈的地方。 

  說起來。殺手會選擇那裡,證明他還是有些眼光的。可他為什麼不選擇潛入大廈。悄無聲息的幹掉俞可修。反倒如此大張旗鼓的,在公眾面前開槍呢? 

  精神力已經鎖定了殺手的方位,秦笛卻猶豫著該不該送出一絲意 念。把那殺手變成傻瓜。因為他這個時候想到,對方這麼做,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或許這殺手,壓根就不想殺死俞可修。他只是在嚇唬俞可修,通過震懾他。來達到某種目的!」如果事實真如自己猜測地那樣,秦笛完全可以不用出手,只是再等上片刻。估計殺手也就自己撤退了! 

  

  動手,還是不動手?這是一個問題。 

  「阿笛……阿笛……」 

  韓嫣的幾次小聲呼喚。幫秦笛下定了決心。他決定不出手,一個安全逃脫的殺手,顯然比一個變成傻子。隨時有可能暴露地殺手,更加符合自己的利益。要知道,他一旦出手。就意味著自己暴露地危險呈倍數增加。 

  秦笛下定決心,便睜開了雙眼。笑著望向韓嫣,緩緩爬到她身邊,低聲道:「怎麼,害怕了?」 

  韓嫣漲紅了臉,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可事實確實如此。當秦笛在她身邊的時候,即便是第二次槍響,她也沒有哪怕絲毫的害怕。可秦笛離開她地這片刻功夫,她的心便像是鼓點似地,怦怦響個不停,搞得她根本沒辦法冷靜。 

  「討厭,幹嘛笑人家!」韓嫣小聲嗔了一句,心裡卻無比的甜蜜。有愛人在身邊的感覺,真好,什麼都可以不用管,什麼都可以不用想!

  

  秦笛笑著把韓嫣抱進懷裡,又用精神力刺探了一遍殺手那邊。卻發現,那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確認已經沒了危險,秦笛放鬆手臂,道:「停了這麼久都沒開槍,殺手可能已經離開了。」 

  韓嫣低聲唔了一下,挪了挪身子,卻沒有離開地意思。 

  秦笛搖頭笑了一聲,也沒有推開她,直接抱著她,坐了起來。 

  可能是許久都沒有聽到槍響,恐慌的情緒,已經逐漸的穩定了下 來。即便沒有人指揮,求生的本能仍然指引著倖存的人們不做傻事。

  有兩個樣本擺在面前,所有人都知道兩件事做不得:第一,不能靠近俞可修。第二,不要四處亂跑,隨便找個什麼地方蹲下,也不會成為殺手地目標。 

  事實證明,他們的判斷是正確的。直到警鈴大響,警車駛近大廈,也沒有第三個人被槍殺。 

  俞可修一直躲到警察進門,一再向他保證危險完全排除,他這才從前台後面站起來。 

  此時,那個用來掩飾黑眼圈地墨鏡,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了哪裡。黑色的風衣,也皺巴巴地,看那痕跡,顯然是人為蹂躪的結果。由此可見,當時他有多麼的緊張。 

  警察地調查取證工作,很難取得什麼成效。早在見識殺手的槍法,以及他的選位,還有他逃走時地果斷,秦笛已經確認,對方是個高手。以眼前這些警察的能力,他不認為能有什麼進展。 

  秦笛和俞可修再一次碰面,是在警察聚集人群,循例詢問口供地時候。  

  看到秦笛,俞可修首先對他打了個招呼,有些難看的臉上,還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原本想和你好好談談的,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真是遺憾!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警察問完問題,我們再去你選好的那間咖啡屋細談,好不好?」 

  剛剛遭遇槍擊,現在還敢和自己出門,而不是老老實實的縮在辦公室裡當烏龜。這一刻,秦笛不禁暗自調高了自己對俞可修的觀感。 

  秦笛點了點頭,笑道:「悉聽尊便!」 

  俞可修見秦笛沒有拒絕,臉上頓時放鬆了不少,眼睛裡閃過一抹喜色。他的這抹喜悅,不但沒有躲過秦笛的眼睛,甚至還被帶隊的警察發現。  

  那警察倒是也挺有城府,居然按捺住了心中的疑惑,沒有更多的盤問秦笛,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詢問一番之後,便結束了問話。 

  因為現場需要保護,俞可修也認為現在這種情況,員工們也不可能有什麼心思上班。索性,便乾脆放了員工一天假,讓他們明天再來上 班。  

  公司裡出了槍擊案,還能留住多少員工,俞可修心中已經沒了底。他甚至懷疑,自己明天上班的時候,會收到所有員工的集體辭呈! 

  賺錢固然重要,可若是連命都沒了,賺再多錢,又有什麼用?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趨利避害的本能,必然會讓人們做出於己有利的選擇。 

  應該說,警察們的效率還是挺高的。至少在某些公式化的操作上,完全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至於具體的辦案能力,那便是見仁見智了。至少在金凱大廈的現場保護,證人詢問等許多地方,他們都做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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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敵人相當狡猾

     直到俞可修忙完手頭的事,便和他一起離開金凱大廈。 

  俞可修沒有接受保鏢們的建議,坐他那輛防彈賓士,反而坐上了秦笛的那輛沃爾沃。 

  

  車子一路緩緩行駛,秦笛並不趕時間。 

  透過後視鏡,秦笛可以輕易的發現,俞可修時不時偷看自己兩眼,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俞可修的保鏢開了兩輛車,一輛防彈賓士,一輛價格不高,卻勝在速度夠快的普通轎車,始終不急不緩的跟在秦笛車後。 

  從上車到現在,秦笛和俞可修說過的話屈指可數。俞可修不主動說話,不過是想留存幾分臉面,也好在等下的談判中,能夠多留點籌碼。秦笛自然也是打著同樣的主意,如果不趁著他甫遭襲擊,驚魂不定的當兒,多磨磨他的性子,這老狐狸怎麼會老老實實的亮出底牌。 

  兩人既然各懷鬼胎,自然不會輕易開口。只不過,相較之下,俞可修並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他這麼做,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車子停在歐凱咖啡廳樓下,還未下樓,韓嫣便湊在秦笛耳邊,薄嗔了一句道:「阿笛,我說你平素都不喝咖啡的,怎麼會想到要去咖啡 廳,感情是想念凝霜妹子了呢!」 

  

  一晃旬日不見,秦笛還真是有些想念月凝霜了。乘著這個機會,到咖啡廳看看,確實也是存了私心。 

  有外人在旁,不好就此事多做解釋,秦笛索性給了韓嫣一個笑容,坦然道:「多日不見。是有些想她了。」 

  韓嫣沒有生氣,反倒是甜甜一笑,給了秦笛一個香吻。低聲道: 「我就知道你會想她,我不生氣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這麼久不在你身邊,你也會同樣想我的!」說完,便快快樂樂的解開安全帶,起身下 車。  

  俞可修不用人招呼,早在車子停下的時候,便打開了車門,作勢下車。卻直到秦笛回答了韓嫣地問題,這才完成下車的動作。毫無疑 問。他這麼做,便是想乘著兩人私語的時候,能夠多瞭解一點隱秘地信息。  

  秦笛和韓嫣是什麼關係,早在前次A.D.O公司召開新品發佈會的時 候,俞可修便隱約猜到了幾分。事後。他也曾著手調查過秦笛的資 料,只是可惜,能夠收集到的情報實在是不多。也恰恰因為如此。他才會在遇到麻煩的時候,想要找秦笛幫忙。 

  在俞可修的心裡,能夠有那麼好的身手,有資料極少流於市面的人物,就算沒有政府背景,肯定也和軍方脫不了干係。便是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才會有這一次的碰面。 

  

  秦笛笑著搖了搖頭,很是有些不解地意思。女人真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坦然相告。不但沒有惹來韓嫣的絲毫不悅,反倒讓她如此的高興。 

  鎖上車門,秦笛緊走幾步。引著俞可修走進咖啡廳。 

  咖啡廳地迎賓剛剛彎腰,尚未來得及說出敬語。便有一個保鏢從後面衝了上來,匆匆對咖啡廳的環境掃了一眼,然後便擋住了眾人的去 路。  

  「老闆,這樣地環境太過複雜,我怕我們難以保證您的安全!」保鏢的鄭重其事,倒有幾分專業的意思。可惜,被他堵在身後的,就是一個精擅暗殺的箇中高手。 

  殺手會選擇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出手,又會採用什麼樣的方式下手,都是有講究的。不是所有的複雜環境,都值得殺手出手。 

  不管出手後果,完全不留後路地,不是殺手,而是恐怖分子。 

  歐凱咖啡廳的環境很好,一半面向世紀大道,一半面向步行街,視野開闊,對面的樓宇整棟屬於某外資銀行。 

  在這樣地環境下,即便是預先知道俞可修的行程,也很難找到出手地機會,尤其是在身邊有秦笛這個大高手在旁的情況下。可以這麼說,除非是俞可修腦袋惹了姜子牙的老婆,晦氣無比的掃把星,否則斷然不會有腦袋被驢踢的恐怖分子,前來找他的麻煩。 

  秦笛的鎮定和微笑,讓俞可修有些拿不定主意。信保鏢,還是信秦笛,在他實在是個艱難的抉擇。按理說,他應該信秦笛,因為秦笛的身手很好,背後的關係可能還很硬,他現在做出信任秦笛的架勢,就算不能增加說服秦笛的籌碼,至少也能增加一些自己的印象分。 

  可問題在於,俞可修前不久才剛剛和身前的強人結了樑子。對方大鬧自己寄予厚望的發佈會現場,而自己也還以顏色,買下了對方新型香水的所有保密配方。這梁子……可是越結越深了! 

  仔細衡量了一下,俞可修還是覺得身邊的保鏢,要比秦笛可信許 多,只是又不好駁了秦笛的面子,便笑著問向一旁的迎賓道:「小姐,請問你們咖啡廳裡,有沒有比較幽靜點的包廂?」 

  「幽靜?」聽到這兩個字,秦笛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看來,這個俞可修還真是有點怕死呢!外表的冷靜,都是偽裝的堅強。說起 來,他應該也算是個紙老虎的典型了吧! 

  迎賓小姐不假思索的笑著回答道:「當然,先生!我們歐凱咖啡廳可是附近最好的一家,怎麼會沒有包廂呢?請您跟我來,我帶您去!」說著,便推動旋轉門,當先領路。 

  俞可修笑著點了點頭,又給了秦笛一個善意的微笑,似乎頗以自己的急智而自得。 

  秦笛報以一笑,沒說什麼,跟在了迎賓小姐的身後。 

  迎賓小姐果然在樓上幫俞可修找到了一個很「幽靜」的包廂,這裡幾乎已經是咖啡廳裡的死角。距離安全通道和電梯都很遠,又沒有窗 戶,若是發生火災或是被人盯上,逃生的機會是所有包廂離最小的一 個。  

  如果秦笛是俞可修。根本就不會選擇這樣一個死地。不過既然俞可修一臉滿意的當先坐下,秦笛也沒必要去觸他地霉頭,無所謂的跟著坐下。 

  保鏢們只留下兩個站在俞可修身後。其他的分了左右站在門邊,一個個  

  

   似地,杵在那兒裝酷。 

  幾人先後點了咖啡,便打發迎賓小姐下去,俞可修又示意保鏢關上房門,這才笑意盈盈的對秦笛到:「不知今天秦先生和韓總親自登門,有何指教?」 

  

  咦?這孫子莫不是學過變臉?槍擊案發生之前,可是他指使保鏢,死乞白賴的要留下自己。怎麼經過這麼會子功夫,他便換了副面孔?秦笛心中腹誹。面上卻不做絲毫詫異之色。 

  俞可修到底在想些什麼,秦笛心裡明鏡兒似的清楚。這孫子分明是在提點秦笛,他手裡拿捏著麗蘭公司的七寸,這是要打壓秦笛的氣勢,為他自己提條件造勢呢! 

                               

  秦笛和韓嫣交換了個眼神。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麼,原本是有點事想和尹總商量,不過後來公司那邊有了變故。這件事便沒有向尹總提的必要了。」 

  「變故?」聽到這個詞,俞可修沒來由的心中一跳。如果說現在有人問他,最不想和最害怕聽到的是什麼詞,恐怕就是這「變故」二字 了!  

  如果不是接二連三的變故,他俞可修也不回從一個躊躇滿志,正準備在國內一展拳腳地國際大亨,變成一個驚慌失措、惶惶不可終日的可憐蟲! 

  

  心思敏感的俞可修,另外還從秦笛的話語裡,聽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意思。保鏢先前對他地報告裡面,可是提到過的。從秦笛到達A O大廈(原金凱大廈,目前僅A.D.O公司內部員工稱其為A.D.O大廈)直到現 在,秦笛都沒有打過電話。 

  如果說真有什麼變故。那應該不是麗蘭公司有了變故,而是自己這邊有了變故!俞可修把自己掌握到的所有線索梳理了一遍。一個念頭逐漸明晰起來。 

  「是了!這孫子分明是先就看出了公司門外保衛過嚴,然後又經歷了槍擊案。便認為我已經江河日下,距離倒台不遠了,想要渾水摸 魚!」 

  越是往深處去想,俞可修就越是認定自己心中地想法無限接近事 實。  

  哼,我要讓你明白,就算我死了,麗蘭香水的配方,也會發揮巨大的作用!俞可修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光芒,露出笑容道:「哦,這樣 啊?哈,那還真是可惜呢!我本來還想聽聽,秦先生有什麼好事關照 呢。」 

  話鋒一轉,俞可修又道:「既然秦先生沒事可說,那不如聽聽我的一些想法如何?」 

  

  秦笛笑了笑,做出一個輕便的手勢。俞可修眼角閃過的那抹陰狠,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這個時候,對方能說些什麼,他就算不能全知,也能猜中個中八九。除了麗蘭的香水配方,他這般唱作俱佳的,還能為了哪般? 

  俞可修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清水潤了一下,才道:「想必兩位已經聽到了風聲,說我們A.D.O公司從貴公司內奸手裡,買下了麗蘭新型香水地配方。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那全都是謠言!」 

  韓嫣對俞可修的這番表演,很是不屑。心中忍不住嘀咕道:「什麼聽到風聲?明明就是你們A.D.O公司找人放出去地風聲,還這般惺惺作 態,真是不要臉之極!」 

  秦笛按住了韓嫣的膝蓋,阻止了她爆發地舉動。他太瞭解這丫頭 了,聰明是聰明,就是受不得激,和那三國時期的龐統,一般的性格。

  俞可修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狀若悠閒的抿著清水,秦笛哪裡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一杯清水有什麼喝頭?虧他還抿的如此有滋有味。裝過頭,不免有些不像了!秦笛暗笑一聲,適時接過話頭,道:「的確,我們也認為這是謠言,以貴公司的實力,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據我估計,這極有可能是我們的共同對手,為了挑起我們雙方的爭鬥,故意製造的煙霧。」 

  俞可修表面上是在喝水,其實一直都在觀察秦笛的一舉一動,秦笛說話的時候,臉上那抹恰到好處的愧疚和憤恨,麻痺了這位一向自視甚高的留洋博士,國際公司CEO。 

  「小樣!到底是嫩了點。」俞可修心中已經認定:秦笛明明不相信他的說辭,卻偏偏做出相信他說辭的舉動。不過,這恰好是他所需要 的。他之所以說出剛剛那番話,除了撇清A.D.O公司和麗蘭公司商業機 密被盜案的關係之外,自然還存了試探秦笛的心思。而秦笛的反應,恰恰如同他預想中的那樣。 

  「哈!哈!哈!」俞可修大笑了幾聲,道:「秦先生果然有見識,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人才。果然不出我所料,跟我想的差不了多少!不過……這個對手和我妻子的家族,有些淵源,我不好對他們出手,幫不了你們太多,頂多也就能通過我的妻子,幫你們找回配 方!」 

  嗬?!好算計,當真好算計!秦笛忍不住暗自冷笑了一聲,想道:狗日的真不厚道!真當老子是三歲稚兒還是怎地?就算你吧配方還給我又能怎樣?誰敢保證,你沒留下備份?還推脫到什麼你妻子的淵源身 上,為什麼不乾脆就說是你妻子…… 

  咦?!!秦笛往深裡一想,思路不由得豁然一開。莫不是……他對我使了個遺禍江東之計?想要我當個傻乎乎的打手,去對付他妻子的家族?  

  秦笛心思電轉,卻並沒有影響他的從容應對:「即便如此,尹總也幫了我們很多。真是令我們感激不盡!不知……您所謂的對手,是 指……」 

  俞可修哈哈一陣大笑,避開這個問題不談,轉開話題道:「想必秦先生是知道的,我們A.D.O公司身為國際三大化妝品巨頭之一,這次進入內地市場,是花了很大功夫,下了很大決心的。」 

  嘛意思?轉移話題,想要爺主動開口?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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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氣到你吐血

     秦笛笑嘻嘻的看著俞可修,沒有接他的話茬。 

  俞可修沒有等到預期的附和聲,場面不免微顯尷尬,好在這種場 面,他見慣不驚,早已應付自如,乾咳了一聲,很自然的又接著道: 「我們最初通過金凱集團的渠道,和貴公司聯絡,其實是非常有誠意 的!」 
  聽著俞可修滿口胡柴,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又繞到了金凱集團身上。這令韓嫣很不愉快的想起了劉金陽那傻逼一樣的犢子,她忍不住微帶怒意的道:「派人上門調戲我們的公司員工,利用不法勢力騷擾我們的門店經營,難得就是你所說的誠意?!!」 

  俞可修捂著鼻子又乾咳了一聲,他本意是想晾晾秦笛,好為自己的最終目的作鋪墊。哪想到,居然無意之中戳中了對方的痛腳,惹得韓嫣爆發。 

  如果不安撫對方的怒火,自己的打算只怕也沒辦法說出口。俞可修只好換上一副萬分抱歉的面孔,起身連連作揖道:「韓總,真是對不 住!說起來,都是我管教不嚴,這才讓手下誤會了我的意思,結果才造成這樣的誤會。韓總請放心,事後我早就教訓了羅伯特,也大致估算了一下貴公司的損失……」 

  說著,俞可修從口袋裡掏出支票簿,利落的寫上一串數字,落下自己的簽名,然後撕下那張支票遞到韓嫣手上,道:「我們早就想派人送上這張支票,只是考慮到我們雙方的關係一直比較……那個,所以 才……哈哈,還請韓總不要放在心上為是!」 

  秦笛坐在一旁細細打量著俞可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只怕他很難相信,之前那個抱頭鼠竄。狼狽的趴在地上躲在前台後面的那個男人,那個臉色蒼白如紙,惶惶不可終日地男人,會是眼前這個瀟灑自如,談笑間揮斥方遒的儒雅商人。 

  槍擊案的影響,似乎在俞可修地身上已經沒了影子。若不是房門被人敲響,或許秦笛還要繼續欣賞一下這個男人的表演。 

  

  俞可修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下意識的丟給身後的保鏢一個眼色。 

  落在秦笛的眼裡,他不禁暗自猜測:這俞可修都已經有些杯弓蛇影了,到底對方給他施加了多大的壓力? 

  「誰?」保鏢一手抄在上衣口袋裡。一手捏著門鎖把手。 

  就聽房門外有人應道:「老闆,她們要送咖啡進來!」 

  握著門鎖把手的保鏢回頭望了俞可修一眼,見他點頭,這才擰開房門。  

  隨著門縫的拉開,那保鏢明顯的呆了一呆。儘管他的職業素養很 高。還是不自覺地沉迷了片刻,若不是同伴的小動作提醒,或許他會繼續失態下去也不一定。 

  

  「請……請進!」 

  保鏢不自覺說出的敬語。讓俞可修微微皺起了眉頭。貼身保鏢這麼失態,可是很少見的事。這讓他暗自警惕之餘,還覺得有些不太高 興。  

  門徹底拉開,端著托盤的旗袍麗人,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她挽著高高地髮髻,上面插滿珠釵,琳琅滿目,卻又錯落有致,毫無半點花哨之嫌。她的留海梳的極有特色,顯然是特意定了型地。斜彎下來,以一個漂亮的鐮刀形狀,勾在她下巴的邊緣。 

  她的眉毛不慎突出。顯然是有意畫細了,專門來凸現那雙眉下似秋水多情。比春湖多漣的雙眸。 

  那是怎樣迷人的一雙眼睛啊?一眼望進去,便忍不住要迷失在裡 面。那裡包含了人間渴望的所有美好和幸福,讓人忍不住想要深陷其 中,不願醒來。 

  那妖嬈的身段,那挺拔的酥胸,即便是這些年來已經逐漸疏離女色的俞可修,也不覺眼前一亮,早已閉關多年地小和尚,也隱隱有了一絲抬頭的趨勢。 

  「阿笛,真的是你!」 

  旗袍麗人喜滋滋地放下手中的托盤,一屁股坐在秦笛身側,挽著他地手臂,便是好一通嬌嗔:「那麼久不見人家,也不說打個電話給人 家,你就不怕人家出事麼?!」 

  秦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道:「我的大小姐,我怎麼沒打電話給 你?可你的電話不是占線,就是沒人接,怎能怪得了我?我幾次去你別墅裡找你,都被你的保鏢擋了架。」 

  言及於此,秦笛又放低了聲音,悄悄貼著她的耳朵道:「我的好凝霜,我可是乘著夜間,去過你閨房幾次的,每次都沒能碰到你……你還要怪我麼?」 

  月凝霜既羞且喜的甩著腰肢,輕輕撞了秦笛一下,也湊過櫻唇,對著他的耳朵吹氣道:「就怪你!就怪你!別墅裡找不到人家,就不曉得到人家店裡看看麼?人家可是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呢,若不是小琪告訴人家今天你來了,人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 

  見到情郎,月凝霜早就忘記了他人的存在。至於客人會不會發火,會不會投訴,早已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敢發火?老娘就不會發火麼?想大我?大的過老娘公主的身份麼?身有所恃,月凝霜自然毫無顧忌。

  一旁的俞可修看的是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絕色妖嬈的旗袍麗人,居然是秦笛的情人! 

  看了看韓嫣,又看了看月凝霜,俞可修暗歎不可思議的同時,忍不住也對秦笛生出了一絲難以按捺的妒意。 

  是啊,誰會不嫉妒呢?單單是韓嫣和秦笛的關係,就已經讓俞可修微升妒火了,好在韓嫣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美則美矣,可惜過於冷艷,讓他生不出太多慾望,倒也不至於讓他有太多想法。可這月凝霜,這站著不動,都能勾去男人魂魄的傾國角色,怎能落入他人之手? 

  更讓俞可修心生不滿的是,韓嫣和月凝霜居然是一副相敬如賓,一團和氣的樣子。這讓他怎麼能受得了?想盡齊人之福也就罷了。這兩個現代女子,居然還能容忍對方地存在,居然還一絲火氣都沒有!是個男人。這會子都想殺了秦笛,取而代之。 

  等了許久,可能只是 

  

   或許是十分鐘,可在俞可修眼裡,怕不是有一個世紀 他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主動開口問道:「咳……秦先生,這位小姐是何方佳麗,怎麼不介紹一下?」 

  秦笛心中暗笑:哼哼,終於忍不住了麼? 

  

  直到俞可修開口。月凝霜彷彿才發現這個人的存在,扭頭望了他一眼,見是一個留有鬍鬚的中年男子,只看了一眼,便當作對方不存在似地。重又把注意力放在秦笛身上。 

  注意道月凝霜回頭的一瞬,俞可修不自覺的眼睛一亮,身體竟是微微有些發抖。不自覺的挺直了腰背,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全都展現出來。哪料想,對方只是掃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這讓俞可修感覺很是氣餒。這種狀況,在他來說,是極少發生的事,自然更是在不知不覺中,刺激了他的神經。 

  「我的女朋友月凝霜,這家咖啡廳的老闆。這位是尹修。A O公司現任總裁。」秦笛簡單介紹了一下雙方,完全無視俞可修的渴望目 光,沒有過多描述他地優勢。 

                               

  聽到俞可修的身份。月凝霜重新打量了俞可修一眼,就在他以為自己被重視的同時。一串擊玉敲金似的仙音,從她的嘴裡飄出來道: 「咦?原來你就是A.D.O公司地總裁,我聽凱莉亞說起過你,好像對你評價並不怎麼樣。以前我還以為她言過其實……」 

  繼續打擊的話,似乎已經沒了說下去的必要。因為,月凝霜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地結果,那個傢伙居然敢用貪婪眼光盯著她,還敢打斷她和愛人好不容易得來的情話時間,得到現在的報應,也是理所當然的!

  

  此時此刻,俞可修一臉的鐵青,張了幾次嘴,卻說不出半句話來。他幾乎可以想像,那個該死的賤人到底說過些什麼! 

  「哈!你也配稱為男人!你行麼?有本事,你讓我下不了床 啊……」 

  「我玩按摩棒怎麼了?老娘又沒有偷人,有本事,你滿足我啊!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你有這根按摩棒四分之一長麼?」 

  「老娘真是後悔,怎麼就上了你的當,答應跟你結婚,搞得老娘成了活寡婦……」 

  「羨慕我什麼,尹修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別說探到底,他連老娘五分之一都賽不滿……」 

  一聲聲譏笑,彷彿魔音灌腦,山呼海嘯般一起湧上俞可修腦海。他一時怒火上湧,竟然不管不顧的撈起了咖啡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空!骨碌碌……」 

  咖啡杯跌在墊著地毯地地板上,沒有半點破碎的意思,除了弄花了地毯,外加製造一串並不刺耳的噪音之外,並無其他效果。 

  沒能聽到清脆刺耳地聲音,俞可修感覺很不爽。這感覺,就像是一拳打空,更像是積蓄了老多的精力,在床上揮灑到緊要關頭,突然被人澆下一盆冷水,不是射出,而是滑出一般……非常非常之難受! 

  「啪!」 

  難以壓抑心頭怒火地俞可修,突然起身,揮手抽了自己保鏢一記。

  這一變故,可是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就連被打的保鏢,也是一頭的霧水,莫名其妙的緊。 

  「老闆……」 

  囁嚅著想要解釋點什麼,可保鏢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惹惱了俞可修,一臉茫然的望著他,模樣可憐之極。 

  「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打都打了,就算俞可修再後悔,也只有繃著面子繼續演下去。一再遭遇變故,身邊可以使喚的人本就不多,現在又……為了不讓其他手下寒心,俞可修只能快刀斬亂麻,往這保鏢身上潑污水。 

  「你跟我那麼多年,念在我們主僕一場。我不計較你勾搭主母的罪過,你現在馬上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震驚,所有的人都無比震驚。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和凱莉亞又有什麼關係? 

  保鏢也似一臉的委屈,卻抵不住俞可修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心知老闆心腸極黑的他,甚至不敢多辯解一句,匆匆背著黑鍋離開了包廂。

  「讓你們見笑了……」俞可修頹然道:「原本我想把這件事給忘掉的,可月小姐那番話,讓我又想起了那一幕,唉……」 

  如果不是熟知俞可修的為人,或許秦笛也會被他騙過也不一定。別人不知道他的底細,有香姐的例子在前,秦笛又怎能不知他先天上的缺陷?凱莉亞.布魯斯會出牆,那完全是題中應有之義。至於勾搭保鏢, 那更是理所當然。誰都知道,日久是會生情的。 

  守著一個先天不足外加容易早洩快槍手,再對比一下一身疙瘩肉的魁梧壯男。在加上天天見面,壯男欲女之間,不摩擦點什麼火花出來,才是怪事。 

  騙不騙得過秦笛等人,俞可修不重視。他在意的是他剩下的那些手下,只要他的手下認可他的理由,他就能鬆口氣。要不然,在這危機關口,身邊再沒了可用之人,他還不如早點自裁來的乾淨。 

  偷偷探視之下,俞可修發現,包廂裡剩下的那名保鏢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似乎是想到了點什麼。 

  原本俞可修還為自己冤枉保鏢感到不安,一看到保鏢居然那名容易的就相信了,心中不禁又生出了一團怒火。還用仔細考慮麼?肯定是歪打正著,那小子當真上了……一想到凱莉亞那賤人,一副人盡可夫,躺在床上被一壯漢瘋狂XXOO,一          ,    一  睛,登時燒成了赤紅色。 

  「凱莉亞,你欺我太甚!」 

  「噗……」 

  伴隨著一聲大叫,俞可修一時怒氣鬱結心頭,竟是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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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5 20:04:37
第四百七十七章 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這樣? 

  是啊,怎麼會這樣? 

  

  眾人面面相覷,除了秦笛,誰也不知道俞可修為何突然之間,就抽風似的吐起血來。即便是秦笛,也只是因為察覺到俞可修偷瞥身後保鏢的動作,隱約覺得和之前離開的保鏢有關。至於具體原因,就知之不詳了。  

  「阿笛,這老頭不會是肺癆吧?那可是會傳染的!我們還是和他保持點距離的好!」月凝霜一臉警惕的望著俞可修,表情像是和秦笛說悄悄話,可聲音大的足夠所有人都能聽到。 

  「咳咳……哇……」 

  保鏢剛剛走到俞可修身前,要給他順氣,不妨他聽到月凝霜的言語刺激,一口氣上不來,乾咳了兩聲,居然又吐了口血。一時躲避不及,保鏢剛好被噴了一身。 

  「別亂說,尹總又沒咳……」秦笛原本是想給俞可修留兩分顏面 的,可說沒到一半,就見俞可修彷彿配合他似的,乾咳不算,還又吐了一口。 

  得,現在別說是韓嫣和月凝霜,即便是俞可修的貼身保鏢,也忍不住懷疑,俞可修是否隱藏了他得病的事實。 

  

  現場最痛苦的人,不是俞可修,反倒是他的貼身保鏢。被噴了一身不知是否含有病菌的鮮血,杵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也不知該表露什麼情緒。這名保鏢,從心理到生理,渾身上下沒一處地方不痛苦。  

  「嗯哼,如果尹總不舒服,不如我們今天就先談到這裡,改日再 談。如何?」韓嫣忍不住站了起來,拉了拉秦笛,準備撤離。 

  開玩笑。誰不知道肺 又名白色瘟疫、肺結核,一旦感染,就咳個不停,經常還伴隨疲乏、盜汗、煩躁等症狀,晚上容易睡不安穩不說,還容易影響別人,是極著人厭的病症之一。但凡有零點零一分的可能,韓嫣都不願意沾染這號病毒,她可不想被隔離出去。 

  「是啊!是啊!今天就談到這裡吧,我們還是趕緊去醫院檢查一 下。有病治病。沒病消毒!」月凝霜彷彿不知道俞可修是被她的氣吐血似地,作出輕蹙峨眉,微撫酥胸的俏模樣,說不出的惹人心疼。 

  俞可修被氣得又是一陣乾咳,卻不想。一團異物卡在喉嚨裡,上上不去,下下不來。任憑他捏著喉嚨,「卡……卡……卡」地連努了老半天的力氣,老臉更是憋了個通紅,可就是那那團異物沒有辦法。 

  秦笛今天算是領教了公主殿下氣人的功夫,簡直就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戳的你心煩意亂,胸脹氣悶,血壓狂飆不說,不吐嘔血三升都還不算完事。 

  

  趕緊給了公主殿下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再刺激一下,秦笛懷疑這俞可修很可能立馬就去地府報道。現在還不能讓他死,就算他想死。也要先把麗蘭公司的問題給解決咯,然後還要看看秦大爺心情如何。才能考慮是否給他一個痛快。 

  愣在一旁的保鏢也顧不得考慮身上的血污是不是會傳染,一個勁兒幫著俞可修順氣,想要幫他把喉中的異物取出來。可惜方法不對,急得干跳腳,就是不能解決問題。 

  「你從後面抱著尹總,使勁勒緊他的腰部,多試幾下,就能幫他吐出異物。」秦笛順著韓嫣拉扯的動作,站了起來,卻沒有主動去幫俞可修脫困。 

  秦笛自有他地打算:只是喉部有異物,一時三刻又死不了人。我可沒興趣,和你這種人親密接觸。再說,那姿勢也太曖昧了,怎麼看都像是在玩背後式的背背山。咱可不是斷背山來客,形象還是要顧及滴! 

  保鏢也是病急亂投醫,既沒想到召集門外的保鏢,也沒想過打電話叫醫生,腦袋像是灌了鉛似的,糊里糊塗就聽了秦笛的指揮,他怎麼 說,保鏢就怎麼做,比家裡養地狗還聽話。 

  也是保鏢力大,一把下去,沒勒出俞可修喉間的異物,倒是差點把他勒掉半條命。只看俞可修原本抓緊喉部的兩手,突然改抓保鏢地手 臂,指爪間更是青筋暴起,就知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一下不行,自然還得第二下。保鏢和俞可修親密接觸還不算完,只得繼續努力。 

  反反覆覆嘗試了好幾下,保鏢才算是摸著了門道,可他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眼瞅著就要幫俞可修把喉間的異物取出來,突然又送了手 臂,一臉尷尬的看著秦笛。 

  秦笛早就從保鏢揚起的褲兜處發現了不妥,卻忍著笑,一臉嚴肅的望著保鏢道:「幹嘛停下?難道你就不想就你們老闆的命了麼?」 

  俞可修在一旁「咯……咯……」的發著瘆人的聲響,手卻向後伸 著,緊緊抓住保鏢的胳膊,顯然是要他繼續。 

  保鏢很是無奈,可自身職責所在,又不能眼睜睜地就這麼看著老闆送命,只好眼一閉,牙一咬,又貼上俞可修,再次努力。 

  俞可修喉部堵著異物,呼吸困難,腦部缺氧,大半都是在靠本能指揮身體動作,哪裡會察覺身後有什麼不妥,一時倒也沒出言拒絕。若是他知道臀部居然貼著一桿鋼槍的話,怕是寧肯被喉間異物憋死,也不願讓那保鏢救自己吧! 

  「咳……噗……」 

  再保鏢的再三努力之下,俞可修總算吐出了那團異物。落在地毯 上,卻原來是一團已經硬結了地血塊。 

  看那有些泛黑的色澤,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形成地。秦笛精通調培,更擅培毒,自然也通醫理,先前觀察俞可修吐出的血污,便知道他不是什麼肺癆。現下看到這團血塊,更是確信自己的判斷。 

  血塊略成烏黑,在俞可修吐第一口血的時候,又伴隨有撫胸的動 作,因此秦笛判斷他這口吐的是心臟靜脈淤血。之所以會產生靜脈淤 血,除了長期處於壓力狀態下。經常性感到鬱悶之外,就是經常處於壓抑狀態,怨氣得不到發洩地結果。 

  秦笛很清楚。但凡有這種症狀的人,大都睡眠不好,經常處於淺層睡眠狀態。夜晚還非常容易因為氣悶而驚醒,並伴隨噩夢。 

  

  從表面上看,吐出淤血是好事,至少這可以算作是緩解壓力的一種解決方式。可惜,俞可修不該接連吐前面那兩口血,要知道,這些血可都是和那淤血同出一脈,都是心血來地!這兩口血。起碼耗去俞可修大半元氣。自此之後,就算他心中鬱悶有所緩解,只怕也難以擺脫疾病纏身的困擾。 

  「咳!咳!咳!呼……呼……」 

  

  俞可修又連著咳了幾聲,總算是從瀕臨死亡的境地中恢復了過來。

  看到保鏢準備功成身退,秦笛趕緊喊住他。道:「先別忙放開尹 總,你還要再勒兩下,以防尹總喉間沒清理乾淨!」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尷尬自然就會隨之降低。保鏢略一猶豫,還是緊了緊手臂,又給俞可修來了那麼兩下。 

  起先,俞可修也沒察覺什麼不妥。只是略微感覺身後有點異樣,卻也沒往深處想。保鏢又給他來這麼兩下,那麼貼身的感覺,即便他再怎麼遲鈍,也還是發覺了不好。 

                               

  瞬間的功夫,俞可修那張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老臉,再次變成了豬肝色。臉上的表情也是五味雜陳。說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個意思。 

  

  惡作劇得逞,總算是小小的報復了一下,秦笛心中自然暗樂。只是表面上卻還要做出關心俞可修的模樣。難免會忍地辛苦一點。 

  韓嫣一直嫌惡茶几上濺了血污,根本不曾往俞可修那個方向看。後來聽到血塊墜地聲,乾脆閉上了眼睛,自然也就沒能發現俞可修和他保鏢之間的不妥。 

  倒是月凝霜一直在尋隙刺激俞可修,眼睛時不時的會掠過他身上。女人最是敏感,稍微有點不對的地方,便會疑神疑鬼,更何況一時驚慌失措之下,俞可修表現的又是那麼明顯。就算他立刻做了掩飾,以手掩面,故意又咳了幾下,卻已經無法擺脫月凝霜凝視地目光。 

  「凝霜,看兩眼便算了,不要一直盯著他們!」秦笛自然知道俞可修是在掩飾什麼,見他表情越來越不自然,便悄悄給了月凝霜一句指 使。  

  月凝霜很聽話的轉過頭去,也沒追問為什麼。聰明如她,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問這些。 

  俞可修感覺不到別人的目光,左右望了兩下,總算鬆了口氣,正要提醒保鏢鬆手站好,卻怎料那混賬不但沒有停手地意思,反倒越勒越 緊,撞擊的也更猛烈起來。 

  

  心頭一驚,俞可修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趕緊用手去抓保鏢的兩手,試圖擺脫他的束縛。卻哪裡來的急,只覺身上一熱,一股巨大的屈辱感,伴隨著噁心、憤怒等諸般情緒,一同順著他的尾椎骨,迅速蔓延到全身。 

  如果不是怕引起旁人的注意,俞可修真想回過頭去,狠狠的抽上他幾百下耳光,直到抽死他為止。可悲地是,就算是這個念頭,他都只能放在心裡想想,不敢表達出來。不但如此,他還要強作歡顏,拍拍保鏢的手,說上兩句感謝的話來。 

  親眼看著俞可修從裝模作樣,到急怒攻心,再到羞憤難當,以及現在地面如死灰卻偏要強顏歡笑,秦笛的心情也經歷了惱怒、暗喜、狂笑直到現在心生不忍地一段過程。 

  即便是在殺手訓練營那麼殘酷的生存環境下,秦笛學到的,看到 的,也不過是言語的挑釁和赤裸裸的弱肉強食。似現在這般,從心理到生理,如此徹底的侮辱一個人的人格,在他還是從未有過的經歷。 

  就算是再怎麼說服自己,這俞可修是如何如何的可惡,卻依然難以克制心裡那絲不忍的情緒。秦笛忍不住暗道一聲:難道是我的心腸越來越軟,不適合當一個惡人了麼? 

  俞可修不愧是俞可修,即便遭遇了這麼尷尬的一件事,仍然可以很快擺脫那種情緒,不動聲色的以找人換包廂的名義,將那保鏢趕出包 廂。  

  「哈哈,真是對不起諸位了。家門不幸,倒是讓幾位看了笑話!」俞可修倒也光棍,知道遮掩也是無用,乾脆坦然道出個中因果:「我和凱莉亞的婚姻,本來就是個錯誤。從結婚到現在,我們只同房了幾次,便進入分居狀態。如果不是我岳父不同意我們離婚,我們早就解除了關係。」 

  俞可修言中自然有不盡不實的地方,只是事關他身為男人的顏面,自然不能事無鉅細一股腦兒說出來。 

  「既然月小姐和我妻子相識,自然可能聽到了一些不利於我的傳 言。相信月小姐也知道我妻子的為人,至於她評論我的言語是否有不實的地方,那就見仁見智了,我也不好多做評價。總之,就是這麼個情 況,剛剛無意中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以致失態,真是對不住各位 了!」 

  俞可修這番話,可算是聰明之極,他知道月凝霜心中已經有了成 見,不管自己如何解釋,都難以達到更好的效果。索性提醒月凝霜,凱莉亞是個浪名遠播,人盡可夫的蕩婦,她的話有多少含金量,自然是需要大打折扣的。 

  欲廢其言,先毀其人。儒家的攻訐之道,可算是被俞可修給用了個淋漓盡致。 

  說起來,俞可修本是被月凝霜一再刺激,這才會如此大為失態。可對這罪魁禍首,他卻也不能現在就找她的麻煩,因為他知道,秦笛和韓嫣是不知個中因果的,而且他還有求於秦笛,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他只能選擇隱忍。 

  思量再三之下,俞可修終還是選擇了一條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道路。故作大方,先就給了月凝霜台階,以此向秦笛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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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5 20:04:57
第四百七十八章 圖窮匕見

     取眾人的同情,趁著沒有外人在場,保鏢們也已被支 的時間,俞可修索性自揭老底,說出了部分傷心往事。 

  若非一直觀察著俞可修的眼睛,秦笛險些就相信了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不得以而為之,相信他其實是一個好人。可惜,俞可修的眼睛,出賣了他的內心。他那雙冰冷,而又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即便是在噙住淚水的時候,閃爍著的,依然是算計和狡猾,而沒有絲毫的懊悔和痛苦。

  

  語言可以騙人,表情可以騙人,可眼睛卻很難騙人。秦笛從俞可修的眼睛裡,得到了真實的答案,心中剛剛生出的些許同情,便就此煙消雲散。 

  仔細想想,秦笛忍不住為自己心生同情的行為感到好笑。俞可修是個什麼人?一個自私自利,又極度以個人為中心的人。即便如此,原本也算不得什麼大錯。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做出傷害香姐的事,更不該主動招惹秦笛的愛人! 

  如果說這些都還可以原諒的話,那他每走一步,都是以利益為先,一步一步都在靠著出賣來換取利益的行為,就讓人無法原諒了。 

  為了博取白蘭香父親的好感,他刻意討好白蘭香,其目的不過是為了那張公費留學資格。此後,他更是為了得到進身之階,不惜出賣白蘭香父親多年的研究成功!然後,又出賣自己的色相,最終成了布魯斯家族的乘龍快婿…… 

  像這種道德沒有底線,靈魂早已腐爛到發臭的惡棍,恐怕只有地 獄。才是他的最好歸宿吧!秦笛收起心中最後一絲同情,眼神逐漸開始變地冰冷。 

  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識破俞可修的假面。在聽到他的一番解釋和自貶之詞後。月凝霜倒是對他生出了幾分同情,微帶尷尬地歉聲道:「對不起了,尹先生。先前,我不知道這些的。其實,我和凱莉亞也不是很熟,只是在宴會上見過幾次,然後聽了一些有關你的不好傳 言……真是對不起!對不起!」 

  

  不但是月凝霜,便是韓嫣,對俞可修的憎惡也消減了幾分,開始轉過身子。正視起他來。 

  一個被妻子背叛的男人,總是很容易博取女人的同情。更何況這個男人長的還很不錯,雖然此刻顯得有些憔悴和狼狽,可細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對於幾人的反應。俞可修感到十分滿意。被月凝霜刺激到吐血的尷尬,被保鏢猥褻地苦惱,似乎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可惜。這都只是表面現象。俞可修知道,他沒有辦法忘記,也不可能忘記!任何一個曾給他帶來屈辱感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哪怕這個人是秦笛的情人,他一樣會痛下殺手!不 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要等到他抗下那個麻煩,背上那個黑鍋之後,才可以動手! 

  想到開心處,俞可修笑得益發燦爛起來:「不妨事!不妨事!不知者不怪嘛。哈哈!好,咱們不說這些了。繼續談正事……」 

  「篤篤!篤篤篤!」 

  

  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俞可修的言論。 

  想起可能是保鏢找到了可供替換地包廂。俞可修敲了敲腦門,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我。居然忘了這裡已經不適合談話了。走!走!走!咱們換個房間!」 

  打開房門,果然是保鏢另外找到了一件相對隱蔽的包廂,要帶幾人過去。 

  行走在走廊之上,俞可修笑著對月凝霜道:「對了,月小姐。有件事我可是要說明地哦,我身體很健康,定期都有去醫院檢查,從來沒有得過肺癆。所以,月小姐你大可放心。」 

  表面上看,這似乎是很正常的解釋之詞,可若是秦笛幾人當真這麼想,可就上了俞可修的惡當。一般人會這麼想:人家這麼誠心的解釋,恐怕是擔心等一下我們不敢跟他同居一室。說起來,好像先前我們還誤會過人家…… 

  既然有了愧疚的想法,自然免不了先天上就弱了氣勢。接下來的談判,很自然的就會變成俞可修掌握主動。這,便是俞可修的真實目的!

  「哪裡!哪裡!說起來,剛才倒是我誤會了尹先生,真是對不 起!」被俞可修這麼一說,月凝霜表情益發的羞愧,走路都在低著頭,似乎很是非常懊悔地樣子。 

  別人不知道月凝霜的底細,秦笛卻不會輕易被她騙過。從小就在宮廷離長大的公主殿下,什麼樣地手段沒有見過?雖然大月氏王國疆域不廣,卻並不妨礙他們繼承大夏數千年的宮廷鬥爭經驗。從小就耳濡目染地,公主殿下又豈會是弱者。 

  沒錯,月凝霜的確是在演戲!只不過她的演技很好,戲又演的很成功。不但騙過了韓嫣,還騙過了俞可修,除了沒騙過秦笛,她騙過了所有她想騙的人! 

  月凝霜和凱莉亞.布魯斯相交不深不假,可這並不妨礙她詳細瞭解布魯斯家族的底細。身為以商立國,國內有大小數十個跨國集團,三個全球五百強企業的王國繼承人,她自然有她的情報渠道。 

  俞可修的過往,以及他和凱莉亞.布魯斯兩夫妻那些狗屁倒灶的糗 事,除了布魯斯家族內部,可能就數月凝霜瞭解的最為透徹。要不然,她也不會言出必中,那麼恰到好處的氣的俞可修接連吐血。 

  月凝霜之所以要演戲,其實不過是為了秦笛。她雖然瞭解俞可修的底細,卻不知道秦笛也瞭解俞可修的底細。在不清楚秦笛和俞可修有什麼合作之前,她不好輕易出言,若是因此壞了夫君的好事,就算秦笛不罰她,凝霜公主自己也會不安的。 

  對於秦笛幾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反應,俞可修相當的滿意。可在進門地時候,還偏要假惺惺的故作大方道:「沒關係!沒關係!都說了不知者不怪。哈哈,咱們不說這個了。來!來!來!咱們坐下,談正 事!」 

  等到幾人重新分了賓主坐好。俞可修這才臉色一正,沉聲道:「各位,今天時間也已經不早。索性我也就不再繞圈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貴公司配 

  

   一事,的確與我無關。但是,卻和我們公司有關!」 

  秦笛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各自轉著念頭,都在嘀咕:這俞可修葫蘆裡到底是賣地什麼藥?開始不是說什麼和他老婆有淵源的公司,怎麼現在又和他們公司有關了? 

  

  俞可修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前後矛盾,他苦笑了一下。道:「如果幾位不知道我和我妻子的關係,我自然不好自曝己短,揭自己傷疤。可是既然幾位已經知道,那便也沒什麼遮掩的必要。」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當真是A.D.O公司內部起了矛盾。 

  聽了俞可修的解釋。秦笛卻不免要往深處想那麼一點:只是夫妻矛盾,至於僱傭殺手麼?難道,這裡面還牽扯到阿片:  )    .  方?  

  俞可修沉痛的點了點頭。歎道:「家門不幸,倒是讓幾位看了笑 話。我想,幾位可能也已經猜到了。沒錯,我和我妻子之間,產生了極大的矛盾!最初,我妻子就不同意我把A.D.O公司的經營重心,全面轉向夏國大陸地方案。只是我一力堅持,我岳父又支持於我,這才勉強說服薰事會。」 

  「在A.D.O公司業務面前大夏全面鋪開之前,長安路七十七號別墅的那次新品發佈會。既是我們的試金石,同時也是我說服妻子的最重一枚砝碼,沒想到……」俞可修苦笑著望了一眼韓嫣和秦笛。搖搖頭,又歎了口氣。 

                               

  

  「這老狐狸。若不是從發佈會的時候我便留心了他們地夫妻關係,只怕這會子良心會非常不安呢!」秦笛望了一眼一臉愧疚的韓嫣,心中益發鄙夷俞可修。 

  從當時的情況看,並不是凱莉亞.布魯斯不滿俞可修,反倒是他和妻子相處地極不愉快。幾次凱莉亞.布魯斯試圖挽起他的手臂,都被他有 意無意的閃開。當著濱海那麼多名流的面,如此的落她臉面,是個女 人,只怕都是要發飆的。 

  只是這些細節,原本也說明不了什麼。可聯繫到俞可修剛剛的這番言論,可就大有文章了!這殺胚居然往自己和嫣兒頭上潑污水,怎不叫人氣惱!秦笛惡狠狠的想道:麻辣比,你這孫子自己往死路上走,不要怪爺不給你留活路! 

  「唉……」俞可修長長歎了口氣,接著前面的話題,又道:「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想必秦先生也瞭解了個大概。沒錯!A.D.O大廈廳樓 地那次槍擊事件,十有八九是我妻子指使的。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不該在董事會前立下什麼軍令狀,如果不能成功在大夏立足,便死在大夏地土地上!」 

  秦笛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接俞可修的話茬。靠,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要怪罪我們還是怎地? 

  俞可修一直把握著幾人的情緒變化,見狀趕緊搖手道:「幾位不要誤會,我不是怪罪幾位。我只是在想,現在我的處境不好,麗蘭公司也因為被我妻子收購了配方而陷入困境。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合作一下,以改變目前的處境?」 

  

  「我們有什麼地方好合作的?難不成並入你們A.D.O……」韓嫣眉頭一皺,忍不住起身出言諷刺道。 

  是啊,換成任何一個商界精英,聽完俞可修這番話,怕是都會生出韓嫣這樣的念頭。你俞可修再三暗示我們對不起你,現在又拋出一個雙方俱都陷入困境,不如合作的由頭,可不就是想尋機吞併我們麼? 

  「不!不!不!當人不是!韓總,你誤會我了!」俞可修連連搖 手,道:「雖然我和我妻子目前鬧的很僵,但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 步。」 

  秦笛也拉了韓嫣一把,道:「嫣兒你先坐下,我們先聽聽尹總到底有什麼好提議,再做決定也不遲。」 

  俞可修笑著對秦笛比了個大拇指,道:「秦先生果然好涵養! 俞……尹某佩服!」一時不察,俞可修舌頭一滑,險些吐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好在他轉的快,嘴一嘟嚕,把俞字咬的含混不清,倒是尹某兩字吐字非常清晰。 

  卻不知,他這般自以為機靈的反應,落在秦笛三人眼裡,不過是小丑一樣的表演罷了。只是,三人都沒有拆穿他的念頭,由得他繼續這滑稽表演。 

  不著痕跡的擦了一把虛汗,俞可修繼續道:「是這樣的,我和我妻子有個最後的談判。如果談成,可能不但我可以繼續在大夏待下去,一展所長。貴公司的配方,也可以完璧歸趙。甚至於貴公司的內奸,也可以藉機清除!只是……」 

  說到這裡,俞可修總算圖窮匕見,目光熾熱的望著秦笛道:「只是我需要秦先生的幫助!我知道秦先生有一身好武功,甚至還能空手接子彈。如果有秦先生助我,我可以保證,在和我妻子的談判中,能夠始終保持上風,最終迫使她就範!」 

  秦笛暗自冷笑了一聲,心道:只怕你要迫使就範的,不是你妻子,而是你老丈人吧! 

  凱莉亞.布魯斯有可能是個蕩婦,有可能不愛俞可修,但她根本不可能是俞可修談判的對手。單單從發佈會那天的反應,秦笛就知道,她甚至夠不上俞可修一根小指頭,遑論成為他的對手! 

  「不行!」 

  「不行!」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韓嫣和公主殿下同時否定了俞可修的提議。只是,兩人的出發點,卻各有不同。 

  韓嫣是聽到俞可修提及秦笛接子彈的功夫,下意識的想到,俞可修可能是想借用秦笛的這門功夫。既然要借用這門功夫,那多半就是要挨槍子!子彈可是不長眼的,哪怕秦笛功夫再好,咳也架不住人多啊! 

  至於月凝霜,卻是因為手裡握有特殊情報渠道,清楚布魯斯家族的底細。不想秦笛輕易涉險,惹上這麼大的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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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5 20:05:21
第四百七十九章 虛與委蛇

     脆悅耳的「不行」,像是無形的兩個巴掌,狠狠的給 下。他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起來。 

  到底是精於算計的老狐狸,俞可修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理情緒,為了不讓自己的表演露出什麼破綻,他不但沒有改變自己的表情,反而一再給自己以苦惱暗示。   

  就算一個人明明心裡很高興,可若是在不斷的心理暗示下,他照樣可以變的很悲傷,可以變的很憤怒。這樣的行為,用演員的一句行話來說叫入戲。毫無疑問,俞可修此刻的表演,就已經達到了這種高度。

  他讓自己的臉色保持灰敗,雙目飽含著失望與無奈,然後伴隨著一聲長長的歎息,頹然跌向沙發,最後緩緩閉上雙眼,以手撫額,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秦笛等人離開。 

  「高啊,實在是高!沒有加入演藝界,還真是影壇的莫大損失!」秦笛忍不住在心裡拚命的給俞可修鼓掌。他這一系列動作、表情、眼 神,簡直太到位不過了。而韓嫣和月凝霜的表情,也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俞可修表演的成功。 

  就見,起先還拚命反對秦笛答應的韓嫣和月凝霜,臉上的表情同時起了變化。一個住口不言,面上表情變幻;一個微蹙峨眉,面露不忍之色。  

  明明已經是事不可為,卻能靠著一番賣力的演出,扭轉別人的看 法,這便是表演的魔力所在。 

  其實秦笛心裡很是有一股衝動,想要試試自己扭頭就走,然後看看俞可修到底會有什麼反應。只怕,他會立時傻眼吧? 

  

  可惜。這種念頭,秦笛只能放在心裡面想一下,不能當真做出來。這個時候。秦笛必須給俞可修一個台階下,然後才好順籐摸瓜,徹底根除麗蘭公司的隱患。 

  直接答應俞可修,自然也是不行的。如果那樣做地話,秦笛就會變的很被動。所以,他很婉轉的道:「尹總,不要著急趕我們走嘛。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俞可修忍不住暗罵了一聲:你拖得起,我可拖不 起!俞可修很想長身而起,豪邁地甩出一句:「不勞大駕。恕不遠 送!」可恨的是,隨時有可能讓他死無全屍的威脅,讓他完全生不出那個勇氣。 

  俞可修緩緩睜開眼睛,依舊雙目無神,一臉蕭瑟:「還有什麼可計議的?這已經是我最後的機會。如果不能在談判中壓過我的妻子。恐怕……我就只能埋骨此地了!」 

  可以說,俞可修已經把一個英年俊傑遭受大難,以致窮途末路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好的不能再好了。可問題是,他這麼做,只能讓人對他產生一些同情,但卻缺乏一些幫助他的由頭。 

  所以,雖然韓嫣和月凝霜已經不再出言阻止秦笛幫助俞可修,卻也沒有改變立場,幫俞可修說話。 

  

  韓嫣月凝霜尚且如此,秦笛自然更是不為所動。他微微一笑,道:「尹總,話不能這麼說。你一直語焉不詳地。只說是和你妻子談判。你們為什麼談判,在哪裡談判,都談些什麼。有哪些人參與……這些關鍵的東西,你什麼都沒說。就要我幫你,只怕這與禮不合吧?」 

  俞可修眉頭突的一跳,這才意識到秦笛沒那麼好糊弄。 

  知道自己若是不拋出點實質性的東西,秦笛決對不會答應幫手,俞可修只好勉強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也就是我掌握了一種關鍵配方,這次之所以要談判,就是我妻子想要拿走這個配方,而我想要保留這個配方!」 

  「咳……至於配方的內容,我只能說是一種香水添加劑,其他地,因為涉及到商業機密,恕我無可奉告!」 

  俞可修自以為稍微透露點內容,於他並沒有什麼影響,反倒可以增加對秦笛幫忙的吸引力。殊不知,他透露的這一點,其實已經相當於告訴了秦笛全部! 

  在俞可修剛剛說出「關鍵配方」這四個字地時候,秦笛就已經隱約感覺自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隨著他「香水添加劑」這個詞的出口,秦笛只覺豁然開朗。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便有了最圓滿的解釋。 

  俞可修為何與妻子反目,甚至他的妻子還要派人暗殺於他?那殺手第一次開槍,陰差陽錯之下,打中了俞可修的保鏢。第二槍打的乾脆只是一個四處亂跑的女人。如果說這兩槍,不能確認殺手是否存心殺死俞可修,那他在天台上的佈置,他臨走時候地舉動,又作何解釋?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為了阿片:  )  .       

  確定了這一點,俞可修是否解釋其他問題,對於秦笛來說,都已經變地不再重要。接下來,他要做的,不過是再推托一下,磨磨俞可修地性子,然後答應下來便是。 

  「我明白,配方這東西,很重要。就像我們麗蘭香水,如果不是因為配方被盜,我們也不會變的如此被動!」秦笛假意歎了口氣,把話題往麗蘭香水的配方上引。 

  果然,聽到秦笛有意無意的暗示,俞可修的臉色果然變的尷尬了起來。雖然他一再聲明,麗蘭香水的配方失竊一案,和他本人無關。可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傻子。誰都知道,是他俞可修在玩貓膩。若是一再裝傻,一點誠意都不拿出來,所謂的幫忙一事,想必也就沒有了再談下去的必要。 

  俞可修咬了咬牙,做出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道:「其實幾位也都知道,商業間諜是極不招人待見的。作為購買商業機密的一方,其實我們A O公司也是擔了很大風險的。一旦這件事洩露出去,會對我們 公司有很大的影響……」 

  在這個時候,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秦笛不禁感到有些疑惑:難道是想要我們保守秘密?可現在也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啊! 

  俞可修接下來的話,解開了秦笛心中地疑惑:「得自麗蘭香水的配方。現在就在我辦公室的保險箱裡。但是那個保 

  

   要兩把鑰匙同時開啟,才能打得開。這兩把鑰匙,  上。另一把則在我妻子手上。我可以保證,自從配方送到A O公司之後,它就一直裝在保險箱裡,沒有任何人開啟過!為了表示我地合作誠意,我可以說出商業間諜的姓名!」 

  原來如此!這就是俞可修的目的。他想通過先付首期的方式,博取秦笛一方的信任,卻把尾期捏在手裡。若是秦笛不出手幫忙,雖然他們可以清除內奸,卻難以阻止A.D.O公司向外擴散麗蘭公司的配方,當然更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對麗蘭公司聲譽的破壞。 

  

  如果秦笛出手幫忙呢?俞可修當真就會老老實實的把尾期交付出來麼?換做以前。秦笛可能還不太確定。而現在,他可以非常肯定的認為:NO!   |L        

  俞可修地冷血與狡詐,已經滲入到骨子裡。別看他現在身處困局,需要秦笛的幫助,卻一點居於弱勢地位的感覺都沒有。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還留有撒手鑭。還有後著,還自以為掌控著全局! 

  對於這種人,他說出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只能與其虛與委蛇,待到事情一了,便先下手為強送他去見閻王才是正理! 

                               

  秦笛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卻還是拉過韓嫣和月凝霜,擺出一副商量的樣子。 

  俞可修見狀,微微一笑,大度地故示大方道:「你們談!你們談!我正好要去下洗手間,等下回來咱們再繼續聊。」 

  

  等到俞可修離開包廂,韓嫣立刻迫不及待的道:「阿笛。本來我已經不想再阻止你幫他。可聽了他後面那些話,我雖然看不出什麼破綻,但總是覺得有不妥當的地方。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這些話,韓嫣說地斬釘截鐵。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像她這麼一個重視事業,甚至都超過自己生命的女人,說出這些話,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秦笛在她的心目中,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她的事業! 

  一個事業心無比強盛的女人,如此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為了自 己,可以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身為她的男人,自己能夠選擇退縮麼? 不!當然不能! 

  秦笛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能不去!」 

  「阿笛,你怎麼就那麼固執呢!」韓嫣急得直跺腳,卻拿秦笛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得以,她只好求助於月凝霜道:「凝霜妹子,你倒是勸勸他啊!」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地了。為了秦笛的安危著想,月凝霜只好揭出布魯斯家族的老底:「阿笛,對於你地決定,我選擇尊重……」

  

  韓嫣本是要月凝霜勸阻秦笛,哪裡想到,她居然拋出這麼一句,忍不住勃然變色道:「凝霜妹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月凝霜卻並不著惱,對著韓嫣笑了一下,道:「姐姐稍安勿燥,且聽我細細道來!阿笛,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這布魯斯家族地背景,並不是單純的香水業大亨那麼簡單!他們家族和A國僱傭軍組織——霹靂火,一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那又怎麼樣?」秦笛笑的很輕鬆,也很愜意,卻惱了公主殿下,只見她伸出芊芊玉指,卡在他腰間軟肉處,狠狠的來了個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一千零八十度大旋轉,直揪的秦笛眉毛亂顫,大聲呼痛,這才罷手。 

  「阿笛,你沒和他們接觸過,不知道霹靂火的厲害。他們……他們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棍!我們不想你出事!」 

  月凝霜的解釋,讓秦笛明白她對霹靂火有一定的瞭解,只是卻流於表面。霹靂火的成員,可不僅僅是惡棍那麼簡單。他們在加入霹靂火之前,大都是A國現役特種兵,而且多數來自A國最頂尖的特種兵部隊:游騎兵和三角洲。 

  每一個霹靂火成員,都是不弱於幽影會精英級殺手的狠角色。如果秦笛還是剛剛離開殺手訓練營的話,或許還真不敢招惹這些傢伙。可現在?他還巴不得多些狠角色來找他的麻煩,這樣他才能多點機會練手。

  但是因為家中有那麼多愛他的女人,多了這些牽絆。如果秦笛真的只是為了幫助俞可修,那他就不能不仔細考慮一下後果。可問題是,他的目的,並不是真要幫助俞可修,他只是要套出保險箱的所在,然後最後折磨一下俞可修,便可以送他下地獄。 

  只要手腳乾淨一些,秦笛並不怕霹靂火會找他的麻煩。更何況,和俞可修一起去談判,未必會牽扯到霹靂火。 

  「我們現在還只是憑空猜測,不是麼?俞可修到底和誰談判,在哪裡談判,我們都還不知道,不是麼?他只是說和某個神秘配方有關,而這配方……」 

  「難道是阿……」未等韓嫣驚呼出口,秦笛立刻捂著了她的小嘴。開玩笑,之前他們一直都是在小聲交談,包廂裡的隔音效果還算可以。再加上秦笛一直提高著警惕,並不擔心會被人偷聽了去。 

  可就算隔音效果再好,也抵不住高聲尖叫的聲波穿透力,會被人偷聽了去也不一定。若是因為這點疏漏,導致俞可修提高警惕,那可就壞菜了! 

  秦笛低喝了一聲道:「嫣兒,你知道就好,不要那麼大聲,小心隔牆有耳!」 

  韓嫣很快也醒悟了過來,臉上現出一抹慚愧的羞紅,用力點了點 頭,示意自己知道。 

  月凝霜已經旬日不曾和秦笛見面,自然不知就裡。於是,她只好用疑惑的眼神,望著秦笛,希望他能夠解釋。 

  這些事秦笛也不需要瞞著公主殿下,便走到她身邊,低聲解釋了一下有關阿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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