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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種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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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沐軼]大唐小郎中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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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6 08:22:17 |只看該作者
第271章 絕頂寒夜

    塌鼻女咕咚嚥了一聲口水:「想不到大師竟然身藏如此貴重之物,你就不怕人家偷了去。」

    「佛珠不過是幫助修習佛法的器物,勸人為善的,若不告而取之人得之,能因此感悟佛法,卻也不失為一件功德,也算是物有所歸了。

    了禪微笑著伸手過來。塌鼻女唸唸不捨地將佛珠遞還給了了禪:「大師說得是。小女子受教了。」

    這邊塌鼻子跟了禪說佛珠,那邊大胸女卻對那男人手裡的扳指更感興趣。盯了好幾眼,索性坐了過去。

    大胸女坐在了那對夫妻的男子身邊,嫣然一笑。那男子也回了一個微笑,這微笑顯然充滿了曖昧。

    苗佩蘭攙扶杜文浩坐下後,然後跑過去幫了禪盛湯分饃饃。總共十個人,正好十個饃饃。分好之後,便急不可待地吃了起來。

    那對夫妻男的大口大口吃著手裡的饃,眼睛卻盯著他妻子手裡的饃。妻子吃的很慢,很小口跟小口地吃著,彷彿在細嚼慢咽,可是,卻是一副讒涎欲滴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兵士瞧著那對夫妻,見那男人跟那大胸女眉來眼去的,旁邊那少*婦低頭委屈地小口小口吃著饃」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他剛才已經吃了一個饃饃了,把手裡的饃塞進懷裡。然後端著湯碗慢慢喝湯。

    左少陽掃了他們一眼,淡淡一笑,低著頭把饃饃吃完了,也喝光了海。苗佩蘭也吃完了,跟了禪告辭之後,攙扶著左少陽離開了禪房,慢慢往大殿走。

    左少陽道:「蘭兒,冷不冷。」

    「不冷,你呢?」

    「我也不太冷,要不咱們上峰頂去看看吧?都到了鬼谷嶺主峰上了,距離峰頂也就那麼點距離,若不上去看看,豈不是可惜了?」

    「嗯。」苗佩蘭點點頭,雖然覺得天黑了上峰頂,又有積雪,不太安全,但左少陽的話他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說道:「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你攙扶著我上去就行了。慢慢走走,沒問題的。」

    「好的。」苗佩蘭攙扶著左少陽慢慢往山頂上走。

    從寺廟到山頂,應該有路,只是現在地上堆滿了積雪,已經找不到路了,而且四周很黑,雖然有積雪的反光,卻也看不出多遠。

    兩人踩著深深的積雪往峰頂上走,四周有怪聲傳來,聽不出是什麼動物的叫聲,反正很滲人。

    苗佩蘭有些緊張地四處望著。左少陽笑道:「別擔心,這鬼谷峰孤懸一處,只有一架吊橋連通,平素吊橋都是拉起來的,下面的猛獸上不來的。所以不用擔心。」

    苗佩蘭展顏一笑,接緊了他的胳膊。

    左少陽順勢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一半是借力,一半是親暱。苗佩蘭托著他的胳膊,兩人相依相偎慢慢走到峰頂。

    這峰頂四周沒有了樹林,只有齊膝高的青草,兩人站在峰頂,環顧黑濤濤的四周,啥也看不見,更別說會當凌絕頂的感覺了,只有冷颼颼的感覺。

    苗佩蘭側身站在左少陽迎風的一面,用身子擋住寒風。左少陽攔住她的小蠻腰,臉頰貼在她的臉蛋上,低聲道:「蘭兒,知道我為什麼深夜叫你上這山頂來吹寒風嗎?」

    苗佩蘭如何不知,只是姜澀一笑,低下頭。

    左少陽吻住她的被寒風吹得有些冰冷的紅唇。苗佩蘭仰著臉踮著腳,勇敢地迎接著他的吻。雖然寒風凜冽,卻擋不住他們的熱吻。

    良久,左少陽鬆開她的紅唇,把她緊緊摟著,說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單獨在一起,就在這絕頂之上的山巔,天底下便只有我們兩人,就像住在仙宮裡的一對神仙眷侶,那該多好啊。」

    苗佩蘭抬手摟住他的脖頸,嬌軀貼近了他:「我也想,可是,家裡的人。」

    左少陽歎了口氣:「是啊,我們要牽掛的人太多了。現在寧靜一刻便好一刻吧。」

    苗佩蘭閉著眼,依偎在他懷裡,感受這份溫情,不去想更多的事。

    左少陽環顧四周,說道:「我們現在置身於雲霧的黑夜,雲霧已經看不清了,再加上黑夜。就算黑夜過了,還有雲霧,還是看不清。這場戰爭也是這樣,我雖然知道在幾年之後,我們都會過上很好的日子,就好比我知道這黑夜和雲霧之外的山腳下,肯定是群山環抱一樣。但是卻看不見他們,或者說不知道如何才能看見他們。」

    苗佩蘭伏在他的懷裡,似懂非懂地聽著他自言自語。

    左少陽附身吻了吻她在寒風中飄散的秀髮,歎道:「我剛才出來,突然有一種想法,便走到這高山古寺的絕頂之上,感覺一下這種茫然,看看能否有所感悟。可走到了這裡,還是天地悠悠,茫然不知所往。蘭兒,你在這絕頂之上,有什麼感覺。」

    苗佩蘭嫣然一笑,揚起俏臉親了他冰涼的臉頰:「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不管在哪裡。」

    左少陽摟住了她,附身又去吻住她的紅唇。苗佩蘭的香舌乖巧地吐進左少陽的嘴裡,讓他吸吮。

    他們在山巔上吹拂寒風這麼一小會,左少陽的嘴已經被寒冷凍木了,剛開始吸吮苗佩蘭的香舌還沒感覺,便加大了力量,一吸之下,扯動舌頭的傷。痛得他哎喲叫了一聲。

    苗佩蘭忙捧著他的臉:「怎麼了?碰疼你了吧。」

    左少陽親了親她水涼的臉頰:「沒事,風雪大了,咱們下去吧。」

    「嗯!」,苗佩蘭攙扶著左少陽,小心翼翼往山下走。

    風雪凜冽,帶著雪花抽在臉上生疼。地上很快白茫茫一片。

    這山頂的坡度比較緩,苗佩蘭又習慣走山路的,有她攙扶,左少陽甚至連趔趄都沒打一個,很快便下到了寺廟。

    正殿裡亮著微弱的燈光,苗佩蘭把門推開了一道縫,讓左少陽側身進去,然後閃身也跟了進去,把房門關上。

    左少陽兩手都快凍僵了,放在嘴邊哈著熱氣。苗佩蘭幫他拍掉頭上和肩膀上的雪花。左少陽掃了一眼大殿。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二女的地鋪上的被子還折得整整齊齊碼在那裡。疑惑道:「人呢。」

    早知道大殿裡沒人,躲在大殿裡親熱多好的,就不用爬上山頂吹寒風了。

    突然,苗佩蘭驚叫道:「我們的弓箭呢。」

    左少陽扭頭抬頭望去,原先弓箭便靠在他們的地鋪旁邊的,現在不見了。

    兩人忙走過去四下裡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

    弓箭被人偷走,兩人都是心頭一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那兵士吃完飯,一直在慢慢喝湯。偷眼瞧著那對年輕夫婦,特別是那位少婦,眼睛色迷迷上下打量著那少*婦窈窕的身材,弱弱的眼神和楚楚可憐的樣子。

    大胸女坐在他們身邊,感覺到了兵士貪婪的目光,扭頭瞧去,嫣然一笑,隨即狠狠瞪了他一眼。

    兵士忙訕訕把頭低了下去。

    那少婦的丈夫卻沒有注意這一切,他的目光只在妻子手裡的那大半個饃饃上。眼見了禪扭頭過去跟旁邊的老者說話,桌子底下的手邊過去在妻子大腿上擰了一把,隨即手掌一攤,瞪眼瞧著她。

    那少*婦身子打了個哆嗦,瞅了了禪一眼,見了禪並沒有注意這邊,只得把手裡的饃饃放下桌子,放在丈夫手裡,可是她太餓了,捨不得放開手裡的饃饃,那男人抓住饃饃,腳跟狠狠踩了妻子腳背一腳。

    少婦哎喲叫了一聲,鬆開了手裡的饃饃。

    了禪等人都望了過來,那男人忙陪了個笑臉,對妻子道:「這湯太燙了,你喝這麼急作甚?沒燙著吧?慢點喝。」

    少婦搖搖頭,哦了一聲,低著頭端著碗一勺一勺喝著青菜豆腐湯,把湯裡的青菜和豆腐都吃了,湯也喝了個乾乾淨淨。

    那男人大口吃著從妻子手裡奪過來的饃饃。

    坐在他旁邊的大胸女吃吃笑著:「大哥想必是餓得緊了?」

    男人有些尷尬地嘿嘿乾笑兩聲,瞧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胸前碩大的雙峰上。

    大胸女拿起手上的饃,掰了一半,送到嘴邊,吐出小半截香舌,在饅頭上輕輕**,一雙狐媚眼充滿曖昧地瞧著那男人,先瞧他中指上的玉扳指,又順著瞧到他的唇,再望著他那有幾分英俊的臉頰,隨著輕笑,故意將那對碩大的雙峰顛抖著。

    男人兩眼放光,咕咚嚥了一聲口水,心領袖會地淫笑著瞅著她。

    大胸女眼波流轉,柔荑轉動,婉婉地將那舔過的半截粳頭遞了過去:「奴家吃不完,大哥要是不嫌棄,就給你吃了吧。」吃吃笑著,壓低了聲音又補了一句:「哥哥長得這麼俊俏,餓壞了,奴家可心疼哩。」

    男人笑得更是淫邪,伸手過去接過那饃饃,順勢在她柔荑上捏了一把,拿回半個饃饃,也用舌頭**適才女子舔過的地方,低低的聲音道:「姑娘,等一會我請姑娘出去踏雪尋梅,姑娘意下如何。」

    大胸女嘻嘻笑著,飛了一個媚眼,低聲道:「你不怕你娘子吃醋。」

    「她敢。」男子被那媚眼電得全身酥麻,胯下慾火升騰,低聲道:「等著我啊,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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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
發表於 2011-11-6 08:23:04 |只看該作者
第272章 菩薩旁邊

    男人幾口把饃饃吃光,端起碗一口氣把菜湯他喝光了,還才意猶未盡舔舔嘴唇,轉身對妻子柔聲道:「吃完了嗎?你不是臨睡要出去小解嗎?走吧。」

    那少婦點點頭,跟著那男人出了禪房。對面的兵士立刻揣著那饃饃跟了出來,剛到門外,就聽見啪的一聲耳光響,黑暗中看見不遠處那少婦捂著臉低聲飲泣。男人低聲罵道:「你個賤人,剛才敢跟為夫耍花樣,叫你記住了。」啪地又是一耳光。

    女人捂著兩邊臉,拚命忍著不敢哭。

    男子低聲道:「等會老老實實在屋裡睡覺,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女人哭著道。

    「你個賤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抬手又是一耳光抽了過去。

    兵士重重地哼了一聲,裝模作樣要抽刀子,卻又抽不出來,自言自語道:「他奶奶的,這刀砍人太多,是不是被血水銹住了,得找個地方磨磨刀才行。」

    那男人嚇了一跳,也不敢回頭,扯著那女人轉身進了禪房。

    接著,塌鼻女和大胸女從禪房出來,瞅了門外兵士一眼,相互嘻嘻一笑,塌鼻女對大胸女道:「姐姐先回去,我方便一下就來。」

    「我也去,一起去吧。」

    「這個。,姐姐先去吧,我還不很急,想先在外面逛逛,然後方便了再回去睡。」

    大胸女頓時明白了,瞅了旁邊兵士一眼,笑道:「行啊,外面黑,雪地裡冷,寬衣解帶的當心著涼喲。」說著話,嘻嘻笑著扭著腰姿往大殿走去。

    兵士貪婪地盯著她曼妙的腰姿,咕咚嚥了一聲口水。

    這時,老者和丁小三也從禪房出來了,塌鼻女忙湊上去,對那丁小三媚笑道:「哥哥,奴家想去小解,可這夜黑風高的,怪怕人的,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啊。」

    丁小三漲紅著臉道:「姑娘嗯,這個。」

    兵士一拍胸脯:「我陪姑娘去好了。」

    「不用!這位小兄弟陪我就行了。」說著,塌鼻女一把拉住丁小三的胳膊:「走嘛,奴家求你了。」

    丁小三漲紅著臉,逃也似的跑進了禪房。塌鼻女扭著身子一跺腳,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扭轉身回大殿去了。

    兵士提著刀走到對面的一棵大樹下,裝著小解的樣子,左右看看沒人,閃身躲進了樹後。院子裡便靜了下來。

    了禪在禪房收拾好碗筷,跟那對夫妻打了個招呼,便端著一盆的碗筷出了門。

    大胸女從大殿裡推門出來,見了禪端著一盆碗筷出來,忙迎了上來伸手去接:「哎喲,這些人也真是的,吃了飯連碗筷都不管,還要等人家大師來洗!大師,讓我來吧。」

    「不不!女施主你們來到小寺,便是小寺的客人,如何能讓客人洗碗呢,老衲來就走了,老衲年歲雖高,卻還沒到動彈不得的地步。女施主儘管回去安歇吧。」說著,端著一盆碗筷進了廚房。

    那大胸女便扭著腰姿回大殿去了。

    過不多久,禪房門一開,那少婦的丈夫出來了,東瞧西望看了看沒人,躡手躡腳來到大堂」從門縫裡往裡一看,只見那大胸女解散了頭髮,正拿著一面銅鏡端詳著梳理秀髮,那秀髮跟瀑布一般,從頭頂傾瀉下來」飄過後背腰間,髮梢一直垂到了地上,隨著她皓臂梳頭的動作,而左右搖擺,像一個翩翩的少女,在婆娑起舞。

    那男人瞧見大殿裡就那大胸女一人,先前那瘸腿男人和他妹子,還有那塌鼻女都不在,不禁心中大喜,拉開門進去,小聲道:「姑娘,我來了!」

    大胸女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繼續梳著頭。

    男人跪在她身後,從後面試探著伸手繞過她的纖腰,去摸她的豐乳。

    大胸女腰身一扭,咯咯笑著躲了開去,嗔道:「旁邊就是菩薩,外面就是你娘子,也不怕醜。」

    「見到你,我魂都不要了,還怕醜嗎?來吧我的心肝,你不就等這個嘛,把我慾火都撩撥起來了,還裝什麼,趕緊快活要緊。」摟住她將她撲到在地鋪上,一張嘴在她臉上亂啃,一隻魔爪蓋在她碩大的豐乳上不停揉槎,就好像小孩子摟著個大冬瓜。

    大胸女快活地呻吟著,在他身下扭動著,伸出手去揉搓他胯下那早已經不聽話的小兄弟。

    男人心肝寶貝叫著,去扯她的衣裙。大胸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嗔道:「你想要我的身子?」

    「你這不廢話嘛,寶貝,我都耐不住了。」

    「我清清白白的身子讓你糟蹋,有啥好處。」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快點。」

    大胸女抓住他的手,柔荑在他中指玉扳指上磨挲著:「那好,把這個給我就成了」。

    「嘿嘿,你冒口還不小嘛,這玉扳指可值五貫錢呢!」

    「不樂意算了!」,大胸女拍開他的手,便要掙脫他的摟抱。

    那男人被這女子一對胸器撩撥得慾火渾身,哪裡還顧得這個,再說了,他以前也算小康之家,只是想不到這場戰爭會導致糧荒,家中糧食吃光了,不得已才逃了出來,他也是花叢老手,沒少為女人花錢,這玉扳指雖然比較貴,卻還是捨得拿得出來。便脫下玉扳指道:「我給你!不過,在山上這些日子,你可得夜夜陪我睡?」

    大胸女一把奪過那玉扳指,愛不釋手翻來覆去端詳著:「你放心,只要我們還在山上,我的身子都是你的。」

    「那就來吧。」男人又撲了上去。

    「等等!那瘸腿兩兄妹還有那塌鼻子的女人可能就要回來了,還是換個地方。」

    「沒事,那瘸腿兄妹一看就不是真兄妹,肯定是一對狗男女,此刻也不知躲在哪裡快活呢!那塌鼻子女人,看上了那小傢伙,說不聽又去找他也鑽樹林風流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的!咱們動作快一點就沒問題了,就算撞見又有什麼?不怕。」

    「你不怕我怕!這是佛堂!你不怕佛祖怪罪我還怕呢!咱們到大殿旁邊的屋簷下去,哪裡安靜,也沒雪。」說著爬了起來。

    「外面好冷的。」

    「怕冷你別來呀!嘻嘻。」大胸女摔著一對豐乳,扭著纖細的腰姿鑽進了雅幔往大殿後門走去。

    「你這小。」男人低聲笑罵了一句,樂滋滋跟著出去了。

    苗佩蘭攙扶著左少陽回到大殿。卻沒看見人,弓箭也不見了,覺得有些不妙。但又估計可能是誰拿去防身去了,想著第二天就要下山,也懶得去找。

    左少陽道:「飽暖思淫慾,各有各的事情。咱們也做咱們的事。」

    苗佩蘭俏臉紅了,攙扶他坐下了地鋪上。寒冬臘月的,又是借用的寺廟的被子,也不好脫衣服睡覺,便和衣而臥躺下,苗佩蘭幫他蓋好鋪蓋,自己坐在地鋪上,脫了鞋子躺下,蓋上被子。

    兩人的床鋪緊挨著,供桌上的油燈光線本來就很昏暗,加之長長的帷幔垂落下來,擋住了大半的光線,兩人睡的地方,成了一個昏暗的角落,只能看見對方的輪廓。

    兩人靜靜地躺著,外面風雪肆掠,刮得嗚嗚直響,彷彿一個隱形的妖魔,在夜空裡煽動著翅膀吹著法螺,讓人毛骨悚然。

    左少陽低聲道:「蘭兒。」

    「嗯?」

    「我冷。」

    苗佩蘭想也不想,起身道:「我把被子給你。」說罷要將被子拿過來。

    「不!被子給了我,你蓋什麼。」

    「我不冷,我經常晚上不蓋被子的!」

    「瞎說。」左少陽道,「你鑽進我被子裡來,我們倆蓋兩床被子,不就暖和了嗎?」

    「啊。」苗佩蘭終於明白左少陽的意思了,頓時臉頰跟火燒一般,心裡忤忤亂跳,明明知道大殿裡一個人都沒有,卻還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看。

    「快點啊,沒事,不會有人看見的!」

    「可是。…」苗佩蘭又看了一眼旁邊蓋著黑調的佛祖,諾諾道:「這是佛堂耶。…」

    「佛堂怎麼了?我們只是抱著取暖好睡覺,又不幹別的,佛祖總不能讓夫妻兩個不能抱著睡吧。」

    這一句「夫妻。」把苗佩蘭的的矜持打破了,心中一軟,跪趴起來,把自己的被子蓋在他身上,又左右看了看,這才掀開被子,跟小魚兒似地鑽了進去。

    一進被子,苗佩蘭立刻像只冰水裡的蝦米,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左少陽的手摸到了她的膝蓋,順著往上摸,摸上了腰肢和強直的後背,不禁哧地一聲笑了:「你是睡覺還是打架,這麼緊張做什麼?」

    苗佩蘭唔了一聲,稍稍放鬆了身子。

    左少陽故意打了個哆嗦,牙齒咯咯打顫。

    苗佩蘭忙抬頭:「是不是很冷啊。」

    「嗯,冷死了。」,左少陽故意連身子都在哆嗦。

    苗佩蘭急忙把手伸出被子,替他掖好被角,然後縮手進來,把他的胳膊摟進懷裡:「現在好一點了嗎。」

    「我的身子冷,剛才爬山頂,可能涼著了,好冷了,唉,上次咱們在山坡上遇到敵軍包圍,那時候你摟著我,我躺在你懷裡,真的好暖和。現在想想,真是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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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6 08:23:56 |只看該作者
第273章 雪夜兇殺

    苗佩蘭聽他這話,想起當初自只脫了衣衫,**抱著他,他的臉摟在自己懷裡。終於知道他想做什麼,嬌羞一笑,低聲道:「那次是為了救你,可是現在。,咱們還沒成親,又是在佛堂裡呢,斷不可那樣的。」

    左少陽歎了口氣:「唉,算了,沒事,這樣反正冷不死的。」

    苗佩蘭撲哧一聲笑了,頓了頓,伸手過去,把他接進自己溫暖的懷裡,嬌羞無限道:「這樣,行嗎。」

    左少陽順勢摟住她的嬌軀,把臉貼在她豐滿而負有彈性的**上輕輕蹭著。然後把手從她短衫下擺慢慢伸了進去,抓住了她那堅鋌而無處躲藏的豐乳。

    苗佩蘭低聲嬌喘著,呢喃道:「哥,不要這樣,這是。,是佛堂哩。」

    「我就這樣,再不動就去。」,剛說到這裡,就聽見大殿後面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隨即響起一個女子驚恐之極的尖叫。兩人大吃一驚,苗佩蘭一骨碌爬了起來,從旁邊背萎裡取出柴刀,緊張地盯著後殿。

    這時,又傳來那女子尖聲驚叫:「救命啊!快來人啊。」

    左少陽急道:「不好出事了,快去看看。」

    苗佩蘭略一遲疑,將手中柴刀交給左少陽,從背簍裡取出藥鋤,箭一般衝出了大殿後門。循著聲音衝到了大殿左側。

    風雪比先前更大了。藉著雪地的反光,她看見側邊廊下,大胸女赤各各光著身子,用衣裙掩在高聳的胸前,驚薦地蹲著靠在立柱後面,望著遠處漆黑的夜。在她幾步遠的地方,面朝下趴著一個同樣**的男人,後腦赫然插著一支利箭!

    苗佩蘭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漲紅著臉急忙扭頭回去:「怎麼回事。」

    「兇手!殺人了,兇手。」大胸女人指著黑夜驚恐地叫著。

    苗佩蘭飛身躍出側殿,追進黑夜裡。

    大胸女叫道:「小心!兇手有弓箭!」

    苗佩蘭立刻想起他們失蹤的弓箭,一閃身,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面。這一片是菜地,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棵樹,視野比較開闊,雖然大雪飄飄,但藉著積雪的反光,能看出十數步遠,但再遠的地方,便被黑夜和風雪掩蓋了。

    苗佩蘭先觀察樹上,並沒有人,然後用大樹做掩護,快速向前移動,緊著心一直來到籬笆牆處,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便在這時,就聽到身後傳來左少陽焦急的聲音:「蘭兒!蘭兒快回來!」

    苗佩蘭這才又用大樹作掩護,跑回了大殿側旁。

    廊下,了禪提著一盞燈籠站在左少陽身邊。很快,老者、丁小三都從大殿正面跑了過來,驚恐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蹲著的大胸女已經將衣裙穿裹在身上,抱著肩蹲在地上嗚嗚哭著。

    左少陽將枴杖和柴刀放在旁邊,蹲下身檢查那**男人的屍體,見這利箭正中後腦,心中一沉,後腦中箭,生存的機率幾乎沒有。伸手摸了摸他的頸動脈,果然已經沒有了搏動。

    他站起身,瞧見苗佩蘭從風雪裡跑了回來,趕緊一把拉她過來,擋在自己身後,低聲問:「怎麼樣。」

    「沒看見人,霧太大了,天又黑。人還活著嗎。」

    「已經死了。」

    「是誰。」

    「先我們來的那對夫婦的丈夫。」

    了禪抬頭望了一眼風雪,沉聲道:「我去瞧瞧。」提著燈籠走出廊下,往大胸女所指兇手逃逸的方向走去。

    苗佩蘭道:「我去掩護大師。」搶步出來,跟在了禪身邊,緊張地四下搜尋著。

    左少陽道:「小心!注意尋找地下的腳印」還有樹上。」

    「好。」苗佩蘭再次井細搜尋樹上和地下。

    丁小三從地下揀了一塊石頭,跑上去跟著搜尋。

    那老者遲疑片刻,也揀了一塊石頭,跟了上去。

    便在這時,那少*婦從前殿衝了過來,瞧見地上躺著的**的屍體正是自己的丈夫,咕咚一聲跪倒,抱住屍體哀聲痛哭起來。

    又過了一會,那兵士才慌慌張張跑了來,手裡拿著單刀,驚慌地四處張望:「怎麼了?我聽到有人慘叫,出了什麼事了。」

    「這男的被人用箭射死了!他們正在撥尋兇手,你不去幫忙嗎。」

    「這樣啊,去!當然要去!」兵士跨步出了廊下,又站住了,伸手拔刀,扯了兩下,扯不出來,罵罵咧咧道:「這該死的破刀,偏偏這個時候銹住了,耽誤老子上陣殺敵。」

    左少陽拿起柴刀遞了過去:「喏,先用這個。」

    「你有柴刀怎麼不去。。」兵士見他拉著枴杖,沒好氣一把接過柴刀,走出廊下,一步一停。縮頭縮腳遠遠地跟在了禪他們幾今後面,東張西望做好隨時撤丫子的準備。

    了禪他們提著燈籠,在風雪中沿著山寺籬笆牆搜尋了一遍,不敢去的太遠,生怕被敵人調虎離山,撤完之後,沒有任何發現,地上也沒有發現腳印,這麼大的風雪,用不了片刻,地上的腳印便被掩蓋了。

    了禪他們回來之後說了,左少陽道:「咱們先把人抬進大殿再說。」

    眾人用那男人的衣服把那**的屍體蓋好,兵士和丁小三抬著屍體,了禪和老者在一旁幫忙,將屍體抬往大殿。

    左少陽低聲在苗佩蘭耳邊說了幾句,苗佩蘭點點頭。

    屍體抬進大殿放下,就在這一瞬間,苗佩蘭一把抓住兵士腰間的單刀刀柄,嗖的一聲抽了出來,倒退兩步,護在左少陽面前。

    「你幹什麼。」兵士怒道,衝上前一步,見苗佩蘭已經抽出那柄單刀,正指著自己,又急忙站住了。指著她叫道:「馬上把刀還我!你這是搶奪軍械,是死罪!」

    「究竟誰犯了死罪?」,左少陽「道:「你脖子上沒有紅巾,應該是朝廷官軍吧?你臨陣脫逃,才是真正犯了死罪!人人得而抓之!我們奪你的刀把你抓你回去,只有功勞,何罪之有。」

    兵士色厲內徑道:「你說什麼?你憑什麼說我是逃兵。」

    「廢話!你不是逃兵,為何跑到這山頂小寺來躲著領救濟?你該下山去殺敵啊?山下就是敵人。」

    「我。…」那兵士頓時軟了下來,蹲在地上,拱手道:「大哥,你放過我吧,我沒吃的快餓死了,我不當逃兵,會活活餓死的呀。」

    「我不管你逃兵的事情,不過,現在寺廟裡發生了兇殺案,這鬼谷峰四面懸崖峭壁,只有一道吊橋與外面相連,山上就我們這十個人,所以,兇手肯定在我們中間。」

    一聽這話,所有人下意識都後退了一步,都警惕地盯著身邊的人。苗佩蘭緊靠一步,挨著左少陽,手中單刀橫在胸前,警惕地盯著那逃兵。

    左少陽道:「我和我妹子在一起,我知道我們倆不是兇手,所以,兇手便是你們中的一個!人人都有嫌疑,我必須先卸了你的武器,才能稽查真兇!」

    一旁的老者冷聲問左少陽道:「小兄弟是衙門捕快?」

    「不是。」

    「不是你抓什麼兇手啊。」

    「不是捕快就不能抓兇手了?衙門也鼓勵百姓扭送兇手歸案吧?我不查出真兇,怎麼扭送?」

    聽這老者質疑左少陽的輯兇資格,那逃兵似乎找到了同盟,立刻嚷嚷道:「扭送歸案,那也是知道了兇手是誰才扭送啊,現在都不知道兇手,你應該去衙門報案才是!憑什麼自己稽查兇手。」

    「就憑我妹子手裡的刀!我妹子已經殺敵三十幾人,誰不服?可以上來試試。」

    所謂強權就是真理,左少陽這句話頓時讓逃兵和老者都不敢再說話了。

    左少陽道:「衙門不僅鼓勵百姓扭送兇犯歸案」也從來不禁止百姓自行查案,查出兇手扭送衙門。現在兇手就在我們身邊,如果是在城裡客棧,我拍拍屁股走人,芋懶得管這破事,可現在是在孤峰絕頂之上,我腿部有傷,冰雪天漆黑的夜晚,難以下山,只能留在這絕頂之上,就必然面對兇手的威脅,兇手或許會接二連三地殺下去」我們不想成為下一個被害人,為了自保,只能把真兇揪出來。」

    逃兵嘟噥道:「反正你手裡有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丁小三道:「我覺得左少爺說得對,必須把真兇抓出來,大家才安全,除非你自己就是兇手,否則就沒有理由反對輯兇。」

    了禪雙手合十道:「丁施主說得有理,這還是小寺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必須把真兇找出來,扭送官府。不能讓他再為凶作惡。」

    逃兵道:「行啊,我又不是兇手,我怕什麼,查吧,看看到底誰是真兇,不過,有嫌疑大家都有嫌疑,不能自己說不是兇手就不是!要查大家都得查。」

    「行啊,那等一會,就先從我身上查起好了。」

    左少陽道,回頭問了禪:「夾師,那吊橋拉起之後,對面的人還能放下吊橋過來嗎。」

    「不行。這吊橋是我修建地窖機關的那位師兄設計建造的力從對面拉起吊橋的,從兩邊都可能把吊橋放下。而如果是從這邊拉起吊橋的,那從對面就沒辦法放下吊橋。也就是說,我們過來之後拉起吊橋,對面的人是沒辦法放下吊橋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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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6 08:24:38 |只看該作者
第274章 不在場證據

    左少陽道:「這就是說山下的人不可能通過吊橋上山了?

    「是的。」了禪點點頭。

    「那還有沒有別的通道上山。

    「沒有。鬼谷峰四面前是峭壁,連猴子都上不來。」

    「還真是個世外桃源,清修淨地。——既然不可能有外人入侵,那兇手肯定就在我們中間。」

    「阿彌陀佛。」了禪合十點頭道:「正是。」

    左少陽道:「咱們先把經過搞清楚。」對大胸女人道:「你把事情經過說一下,行嗎。」

    大胸女裹著衣裙早已經停止了哭泣,蹲在一邊聽他們說話,聽左少陽問起,便抽噎著道:「我準備到外面野地裡方便,然後回來睡覺的。方便完我正往回走,黑夜裡突然竄出一個人來把我抱住,我嚇得要死,準備叫喊的,他掐著我的脖子威脅說不准喊,否則就掐死我。我嚇壞了,便不敢喊。他脫光了我的衣裙,把我按在側殿的廊下,就把我。,給糟蹋了。,嗚嗚嗚」

    那逃兵嗤的一聲冷笑:「誰糟蹋誰還難說呢!」

    左少陽瞪了他一眼,對大胸女道:「你接著說。」,大胸女接著道:「他正逼著我辦那事,我就聽著他一聲慘叫,然後就撲到在地上不動了。我嚇壞了,仔細一看,發現他腦袋上插著一支箭,同時看見一個人影在菜地那邊嗖地一下就不見了。我就尖叫著喊救命了。然後這位姑娘就拿著藥鋤衝了進來。接著你們大家就都來了。」

    左少陽問道:「他中箭的時候,是什麼姿勢。」

    「嗯。…」大胸女想了想,又哭了起來:「我記不得了,當時很黑,我又很怕。」

    「你好好回憶一下」他是趴在你身上做的呢?還是直著腰跪在你身後從後面呢,還是他躺在地上你在上面。」

    「哈哈哈」,」逃兵笑了:「兄弟,你好像對男女那事的各種姿勢都很熟喲,不會是花叢老手吧。」

    現代社會性信息的獲取渠道之廣泛是古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左少陽也不解釋,也懶得理他,望著大胸女等她回答。

    大胸女想了想,哭著道:「我記得他好像是。,把我的兩隻手反擰在背上,把我壓著跪在地上,我根本動不了,然後他從後面。,嗚嗚嗚。…」

    那少*婦一直抱著丈夫的屍首在哭,聽她這麼說之後,一抹眼淚」怒道:「你胡說!我們老爺雖然喜歡逛花船找女人,但絕不會用強的,他說過,有錢什麼都能辦到,不需要強迫,而且強迫女人做那事沒滋味的。你說謊。」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說謊。」大胸女不停擺著手道。

    「你手上的是什麼?」,少*婦尖聲叫道撲了過來,要去搶她拇指上的玉扳指。

    大胸女急忙把手縮了回來,藏在背後。

    少*婦尖叫道:「這玉扳指是我們老爺的!你肯定是謀財害命殺了我們老爺,卻來誣陷我們老爺,你這兇手!還我老爺命來。」撲過來跟那大胸女撕打。

    大胸女不甘示弱,回身跟她扭打在一起,扯頭髮抓臉,什麼招式都使了出來。

    「住手。」左少陽示意苗佩蘭將她們拉開。

    苗佩蘭刀倒轉刀背,以免誤傷二女,伸手過去,兩下便把二女扯開了。

    二女坐在地上都哭罵著。

    左少陽問大胸女:「你手上玉扳指怎麼回事。」

    「是他給我的」不是我搶的,他說一見到我就喜歡我」想和我歡好,還拿出個玉扳指給我。」

    「這麼說,他不是要強暴你了。」

    「是要強暴我,他威脅我不從就殺我,後來。,他又拿出玉扳指給我,說我順從的話就給我。我想反正沒辦法反抗,所以說。,就收了。不過我真的沒有殺他,這玉扳指是他自願給我的,我沒有殺他。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殺得了他。」

    了禪大師道:「應該不是這位女施主殺的,這位男施主是被人用弓箭一箭射死的。」

    那少*婦嘶聲道:「肯定是她勾引別的男人幫她射死我丈夫的。」

    「我沒有!」,大胸女哭著道。

    那逃兵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走過去蹲在男屍旁邊,摸了摸屍體後腦的那支白色羽毛的箭,「這是一支白羽穿甲箭,晚上使用,能射出一道白光,可以修正射箭的方位。箭頭上有兩道血槽,還有倒鉤,非常鋒利,近距離能輕易洞穿重甲。」

    逃兵轉頭望著左少陽:「我記得你和你妹妹跟我們一起上山的時候,你妹子身上帶有弓箭。當時我注意看了你們的弓箭,也是這種白羽箭!你的弓箭呢?」,「被人偷了。」左少陽道。

    「你撒謊!肯定是你暗中喜歡這大胸脯的女子,氣不過這男的把她搶走,所暗牛放箭射死了他」。

    左少陽冷聲道:「案發當時,我和我妹子在大殿上,聽到慘叫之後,我妹子才衝出去的。我有不在場的證據。我妹子就是證人。」,「你妹子跟你一夥的!怎麼能作證!」

    「能不能作證現在我說子算!」,了禪合十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咱們都各自找證據證明自己不在場,兇犯自然水落石出。——老衲當時在廚房揉面準備明天的饃饃。對了,中午剩下的幾個還沒蒸的饃饃,少了一個,不知道是哪位施主拿了?這些饃饃都是有數的,老衲希望各位施主能潔身自好,若是偷拿寺中糧食,老衲只能將他逐下山去了。」

    逃兵大聲道:「沒錯!這些個賊,偷到寺廟裡來了,大師好心收留咱們,卻如此對待,當真是太不像話了。」

    左少陽問了禪道:「大師可有證人或者其他能證明你當時在廚房和面的證據。」

    「這個。…」了禪為難地皺皺眉:「當時廚房就老衲一人。…」

    「我可以替大師作證。」那少*婦抹著眼淚道,「廚房就在我們睡得禪房旁邊,我聽到大師洗完碗之後,便一直在廚房裡和面。我能聽到和面的聲音,還有大師的咳嗽聲。」

    「嗯。」左少陽點點頭。問逃兵道:「你呢?現在你說一下,你有什麼不在場的證據。」

    逃兵愣了一下:「什麼不在場證據。」

    「就是死者被殺的時候,你在哪裡?誰可以作證。」

    「我。,我當時在屋裡睡覺啊。」

    「誰可以證明。」

    「我睡著了怎麼知道。」逃兵眼珠一轉,指著老者道:「他可以證明,他當時也在屋裡睡覺。」,老者瞧了他一眼:「我是在屋裡睡覺,不過,咳咳,你當時不在屋裡。」

    丁小三也道:「沒錯!我和老伯在屋裡睡覺,你並不在。」

    「你胡說。」逃兵厲聲呵斥道,「你個小免崽子,你被那塌鼻女小狐狸精勾走了,在野地裡快活呢,如何知道?咦,那塌鼻子的女人呢。」

    剛才有人被殺,抬進來左少陽又讓苗佩蘭奪下了逃兵的刀,兩下爭吵起來,接著少*婦又跟大胸女撕打,大殿上亂成一團,誰也沒注意少了個人,現在逃兵提到了,這才想起來塌鼻女不見了。

    塌鼻女是住在大殿裡的,這裡沒有她,這風雪交加的夜晚,只怕凶多吉少,左少陽道:「不好!趕緊找一找,說不定這姑娘也被害了。」

    了禪提著燈籠往外走:「,老衲去找。」

    老者忙道:「我也去!」,跟著了禪出門走了。

    逃兵也叫道:「我也跟他們去找!」,起身要出去,卻被左少陽攔住了:「你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這裡面你的犯罪嫌疑最大。」

    「憑什麼。」逃兵愣著脖子道。

    「因為你剛才撤謊!剛才那位小兄弟和老者都證明案發當時,你根本不在禪房裡,你不是兇手,為什麼要撤謊。」

    逃兵有些慌亂:「我沒有撒謊啊,我就在房間裡睡覺來著。」

    左少陽「道:「你是不是在房間裡睡覺,去摸摸被窩就知道,如果你剛才在屋裡睡覺,被窩應該是暖和的。」

    逃兵更是慌亂,兀自強瓣道:「我起來的時候掀開被子了,青定冷了。」

    丁小三道:「不對」你的被子好好的在床上,沒有掀開。」

    逃兵指著丁小三怒道:「,好你個小雜種,敢拆老子的台,你等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左少陽怒道:「你還敢威脅證人?蘭兒,先把他綁起來!明天早上帶回城去,直接交給官軍處置。」

    「好。」苗佩蘭單刀指著丁小三:「你是自己跪下受綁還是我把你打趴下再綁你。」

    逃兵厲聲道:「來啊,我怕你這黃毛丫頭。」順手拿起地上的草蒲團擋在面前。

    苗佩蘭一招力劈華山,唰的一刀,將他手中蒲團劈成兩半,刀尖指著他的咽喉。

    逃兵見她來真格的,嚇壞了,臉色蒼白跪在地上,拱手道:「小兄弟,我真的沒有殺人啊,那人不是我殺的。…」

    「躺下。」苗佩蘭刀交左手,右手抓住他肩膀往地上一慣,逃兵只覺得苗佩蘭這一摔之下,自己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才知道這身材嬌小的女孩,竟然力大無窮。別說此刻她手裡有刀,就算沒有,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

    丁小三見死屍的腰帶甩在一邊,忙揀了起來,過來幫著將逃兵捆了個結實。

    大家都不說話,靜等著了禪他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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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6 08:25:19 |只看該作者
第275章 說實話

    過了好一會,了禪和老者才提著燈籠回來了,眼見逃兵被捆,有些驚訝。

    了禪道:「我們把整個山峰都搜了一遍,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沒發現那位女施主的身影。

    塌鼻女失蹤,更讓大家緊張起來,這麼大的風雪,只怕凶多吉少。

    左少陽問:「最後一個見到這女人的是誰?」

    逃兵馬上道:「是這姓丁的小兔崽子肯定是他先前吃完飯我見到那塌鼻子女人跟他勾勾搭搭的,不知道想幹什麼勾當肯定是這小子逼*不遂,將人殺了」

    「我沒有」丁小三急聲道,臉頓時漲得通紅,「她說讓我陪她去茅房,我不願,就回房間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老者點頭道:「這個老朽可以證明,丁家小哥吃完飯回了房間,再沒有出去過。——她會不會自己下山走了?」

    左少陽搖頭道:「不太可能她就是沒吃的才跟著大師上山來的,現在山上有吃的,雖然不多,卻也能保住性命啊,她這時候下山做什麼?而且要下山,也該等明天天亮啊?這冰雪地裡黑漆漆的,她不怕迷路凍死在路上?」

    了禪道:「這位女施主應該沒有下山,剛才我們去了吊橋查看了,吊橋還是懸掛著的,沒有放下來。」

    「會不會過去之後再把吊橋放下來呢?」左少陽道。

    「不是的,吊橋是從這邊拉起來的,這個能從機關上看得出來的。不是從對面拉起來的。」

    「這就是說,這女人沒有過吊橋下山?」

    「肯定沒有」了禪點頭道。

    那老者捋著鬍鬚道:「這女人肯定偷了什麼東西藏起來了我瞧這女子眼神有點怪怪的,上山來就東張西望,問這問那,先前吃飯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了禪大師的佛珠,問這問那的,一副貪婪樣。只怕是他偷了了禪大師的佛珠下山跑了?——大師,你的佛珠還在嗎?」

    了禪摸了摸胸前佛珠,低頭看了看:「在啊,還在老衲脖子上掛著的呢。」

    「這就奇怪了會不會偷了別的東西跑了?——大家檢查一下,看看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經老者這麼一提醒,眾人都分頭各自檢查自己的東西。左少陽道:「我的弓箭丟了,剛才進來我就發現了」

    老者有幾分得意地笑道:「怎麼樣?老朽猜的不錯吧她肯定是個女賊,偷了什麼寶貝怕被人發現,躲起來了,臨走還把左公子的弓箭給偷了。防身用」

    老者見左少陽身穿錦衣,顯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所以說話間很是客氣。卻不知這身衣服是他前些天用糧食換回來的。這之前還窮得連債都還不起呢。

    大胸女突然驚叫一聲:「哎呀我的手鐲呢我的手鐲不見了」她跪在地鋪上,在自己的包裹裡翻找著。將包裹裡的衣裙扔得到處都是。

    老者又驚又喜:「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手鐲很值錢吧?」

    大胸女翻完了包裹裡的衣服,又把幾件首飾都看了看,一屁股坐在地鋪上,彷彿全身虛脫一般,哭喪著臉道:「很值錢,是我家姑娘臨別送我的,為了我服侍她一場……,說至少值二十貫呢」

    二十貫在唐初可以買十畝上等良田,可以買下一棟像樣的商舖,可以買十個丫環。當時桑小妹的奶奶留給她的全部首飾,加起來才當了五兩銀子,按價值而言,最多也不過**兩而已。她這一個手鐲就價值二十貫,那可算是很值錢的首飾了。

    大胸女捂著臉哭了起來,先前的哭更多的是驚恐,而現在的哭,卻是傷心了,肉疼的傷心。

    老者故意歎了口氣:「算了,捨財免災,說不定你丟了這東西,幫你免除了一場大禍,——剛才那男人在側殿跟你那個的時候,被一箭射死,說不定那一箭就是衝著你來的風雪太大,箭射偏了,歪打正著,卻射中了他的腦袋,你全憑丟了這一個手鐲,免除了這場大禍啊」

    「是嗎?」大胸女眼淚汪汪抬頭瞧著他。

    「當然是的了而且你不是還得了一枚玉扳指嘛,雖然可能比不上你的手鐲值錢,但也彌補一些損失的了。」

    老者這麼一寬慰,大胸女果然覺得心裡好受多了。抽噎著哭聲也小了下來。

    老者捋著鬍鬚道,對左少陽道:「肯定是這塌鼻子女人殺人滅口,射錯了人,害怕之下躲起來了不用查了,肯定是這樣明天咱們滿山一搜,找到了扭送衙門,找不到,左公子下山回城,直接到衙門報案抓捕這塌鼻子歸案就水落石出了呵呵呵」

    逃兵驚喜交加:「對對肯定是那塌鼻子女人幹的,這件事與我無關,真的快放了我吧」

    左少陽搖頭道:「手鐲或許是她偷的,她也或許是畏罪潛逃了。但是,這男的肯定不是他射殺的。不管她是不是射錯了人。」

    「為什麼?」

    「她既然是小偷,東西又到手了,為什麼還要殺人滅口?只見過搶劫或者劫色的強盜yin賊殺人滅口的,你什麼時候見過小偷偷了東西殺人滅口?」

    老者愣了一下,也覺得自己的推測太過牽強,訕訕道:「這麼說來,兇手另有其人?」

    丁小三指著地上捆著的逃兵道:「還用問嗎,肯定是他唄」

    老者捋著鬍鬚,瞧著逃兵道:「嗯,我早就猜想這小子不地道。色迷迷瞧著人家小媳婦,想必是打算射死人家丈夫,將來在這山上,小媳婦孤苦伶仃沒依沒靠,便好乘虛而入,取而代之」

    逃兵衝著丁小三和老者厲聲吼道:「不是我你們他**的……」

    「凶什麼你?」左少陽冷聲道,「你說不是你,那就舉出證據證明你案發時不在現場人家都證明你當時根本不在屋裡睡覺,既然不是你,為什麼要撒謊?」

    「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左少陽嘿嘿冷笑道:「外面風雪這麼大,死者又是被人從遠處一箭射死的,射箭要射準已經很不容易,更何況在風雪裡射箭。而且一箭正中後腦要害,這樣的本事,只怕除了你這個受過專門訓練的軍士之外,還真沒有誰能做到了。所以,你犯罪嫌疑最大。明日我們下山,會將你扭送給官軍,連帶你的臨陣脫逃的逃兵罪一併治罪。」

    逃兵臉色蒼白,扭著頭望向那**,牙一咬我說實話,沒錯,我是沒有回屋睡覺,不過我真沒殺他,我也有證人」

    「誰?」左少陽問。

    「她」逃兵朝**一努嘴,「剛才我一直跟她在一起」

    **嬌軀一顫,俏臉煞白,怒目圓瞪:「你胡說」

    「我沒胡說」逃兵知道再不說出真情,便會被當成兇手扭送衙門的。雖然現在正在激戰,但衙門並沒有癱瘓,而且所謂亂世用重典,饑荒時期殺人,處罰會更重。加上自己是逃兵,甚至可能審都不審,直接被領軍大將軍處死。

    所以到這時候逃兵當真慌了神,急聲道:「我真的跟這女人在一起,我拿了一個饃給她吃,他就任我干了。」

    「就在她屋裡?」

    「是啊」

    「你不擔心她丈夫回來?」

    「他丈夫去找那大胸女人去了,我才進去的,而且把門栓了,他叫門就可以翻窗戶跑。」

    **哭著嘶聲道:「你胡說你血口噴人我一直關著門睡覺,你從來沒進來過,你這是侮辱我我跟你拼了」

    **披頭散髮發了瘋一般朝著反綁著跪在地上的逃兵猛撲過來。苗佩蘭急忙將她攔住:「大嫂,你別著急,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逃兵道:「這次我沒說謊我當時真的跟這**在屋裡辦事,——對了,我能說出她的褻衣是什麼顏色的圖案,是水紅色的,上面繡著一支石榴不信你們可以查就能證明我沒有說謊了」

    左少陽眉頭一皺,扭頭望向那**。

    **哭得梨花帶雨,拚命搖頭。

    左少陽對**道:「夫人能否讓舍妹領你去房間檢查一下褻衣,看看是否跟他說的一樣?」

    **搖搖頭,哭道:「好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說實話了,——他是來了,拿了一個饃饃,說他不餓,給我吃,我還感激他,他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扯爛了我的衣裙,我不敢亂喊,生怕別人知道了以後沒法做人,就哀求他,他不聽,我就假裝順從,然後騙他說我自己解衣裙,別撕爛了。他就信了,放開我,我跑到針線筐裡拿起剪刀指著我的喉嚨,讓他立刻出去,否則我就死。」說到這,**扯開衣襟,露出雪白的脖頸,咽喉處果然一道血痕,上面血跡未乾,顯然是新刺傷的。眾人都吃了一驚。

    **眼淚簌簌而下,道:「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子,縱然是活活餓死,也絕不出賣身子他見我如此,倒也沒有用強,便退了出去,隨後我就把門關上了,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哭。一直到聽到外面喧鬧叫喊的聲音,才出來查看,便發現我夫君……」說到這,**撲在屍體上,又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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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特大號的餡餅

    眼見這**拿出了血的證據,眾人又把目光盯向那逃兵。

    左少陽對逃兵道:「你**這件事受害人已經承認了,但是,案發當時你已經離開了房間,你仍然不能證明案發時你不在現場。」

    逃兵苦笑:「她說謊,事情不是這樣的,她脖頸上的傷口是我刺傷的。不是她」

    啊?眾人又吃了一驚。左少陽也皺了皺眉,心想怎麼又出了一個版本。問道:「事情究竟怎麼回事?」

    逃兵道:「當時我拿著饃饃去找她,本來準備敲門,發現房門並沒有閂,就推開了進去。她開始挺害怕,我就好言好語跟她說話,說見她丈夫打她,還搶她的饃饃吃,很是氣憤,所以剩下吃的給她。她就哭著接過饃饃吃,我就抱了她,然後摸她,她也沒有拒絕,還主動親我……」

    「你胡說」**哭著嘶聲喊著,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不停哆嗦,「你為什麼要撒謊誣陷我?為什麼要侮辱我的清白?」

    左少陽道:「夫人,你先不要插話,讓他說完。」

    **捂著臉嗚嗚哭著。

    逃兵接著說道:「後來我脫她的衣衫,她就不幹了,想掙脫,我就說你饃饃都吃了,怎麼又反悔了,她說一個饃饃就想佔有她,太便宜了,我被她撩撥得心癢癢的,聽她不願意,就生氣了,看見旁邊針線筐裡有一把剪刀,就拿出來抵在她喉嚨上威脅她。她就使勁掙扎,那時候失手劃破了她的喉嚨,她還是不幹,我本來想放棄的,可她見到流血也害怕了,就說如果以後每天要給她一個饃饃,她就答應。我當時yu火中燒,顧不得別的,就答應了。然後就脫了衣服上床。我們一直在房裡做,做到聽到外面慘叫聲,這才穿衣服。她說要分開出去,讓我翻窗出去,然後她就先跑出去了。我是過了一會才出來的。」

    「你撒謊你血口噴人我跟你拼了都不活了……」**哭得發瘋一般又要撲過來抓扯那逃兵,又被苗佩蘭攔住了。

    「我沒說謊」逃兵厲聲道,「我們真的做了一直做到聽到尖叫聲,出來才知道他丈夫已經死了。」

    「你說謊你說謊,我要殺了你……」那**歇斯底里叫著。

    旁邊的大胸女道:「不行的話,檢驗一下知道了,女人是否做過,一驗就知道」

    要是在現代社會,用法醫學進行**檢驗,檢驗雙方是否發生了性關係,以及男方是不是嫌疑人,進行DNA檢驗便能輕而易舉查出來。但是在古代,左少陽還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檢驗。聽大胸女這麼說了,奇道:「你知道怎麼檢驗嗎?」

    「知道,我以前在花船上作婢女,幫著媽媽給姑娘做過這種檢驗。」

    「做這種檢驗做什麼?」

    「有些嫖客賴皮,嫖了姑娘不想給錢,就說根本沒做,不願意不給錢。媽媽就請人馬上給姑娘驗身,若是真的沒做,就要罰姑娘,要是做了,就跟嫖客要錢。」

    「這樣啊,那怎麼檢驗?」

    「這可是青樓花船的不傳之秘,不能亂說的。反正我一檢驗就能驗出來。

    左少陽心想,這大胸女到底是青樓出來的女子,剛剛一個男人死在她肚皮上,這麼會工夫就若無其事可以幫人家驗身了。便道:「我不是衙門捕快,更不是縣令典史,沒有權力要求別人進行**檢驗,特別是對一個婦人,更不能唐突。所以,是否進行檢驗,得詢問這位夫人的意見,她要願意才行。」

    那**一抹眼淚:「好檢驗就檢驗我沒做,我不怕驗吧在哪裡驗?」

    左少陽道:「那就去夫人的房間驗吧。」

    **跟這大胸女人出了大殿。

    那老者捋著鬍鬚瞧了一眼**的背影,低聲道:「她不在我才這麼說,依我看,這女子不像是個良家婦人,你們想啊,這逃兵說了他是推門進去的,——丈夫不在家的時候,哪家的媳婦會把房門開著睡覺啊?除非是那些不正經的女人」

    逃兵大喜:「大哥,你說得太對了我當時推門的時候,發覺門沒有關,也是這麼想著的。所以後來她假正經拒絕的時候,我就生氣了,才用剪刀刺傷了她。後來我真沒用強,把剪刀也放了,她卻說讓我每天給她一個饃饃,她就讓我干,你說這不是jian貨是什麼……?」

    左少陽怒道:「閉嘴如果你真的跟她上床了,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能一提褲子就罵人家賤?若說人家為了一個饃饃答應你的**是賤的話,你拿一個饃饃去**人家媳婦,是不是更賤,更無恥?」

    「沒關係啊。」逃兵大大咧咧道,甚至還有幾分得意:「兄弟說的沒錯,我承認我很賤,我這人,吃喝嫖賭啥都干,別說一個饃饃**一個婦人了,鬧饑荒這些天,用一勺稀粥**一個小黃花閨女的事我也沒少干……」

    咚

    苗佩蘭飛起一腳,正中那逃兵面門,將他踢得摔了出去,人未落地,已經昏死過去,摔在地上,又滑出老遠,這才停下。

    「打得好」左少陽叫道,「這種兵油子,無恥之徒,就該好好教訓」快步過去檢查,發現這傷兵鼻骨折斷,鼻血長流,門牙也掉了幾棵,臉上血淋淋的。這還是左少陽第一次見到苗佩蘭主動出手打人,他知道苗佩蘭的力量,這一腳已經是有所克制了,要不然,逃兵非頭骨碎裂,腦漿迸濺而死不可。

    了禪方丈也急忙過來蹲下救治,伸手掐逃兵人中和十宣穴,還是不醒。左少陽道:「拿盆冷水一淋就好了。」

    苗佩蘭跑過去從他們的背簍裡取出裝水的葫蘆,拔掉塞子往下倒水。天寒地凍,這葫蘆的水一小半都結了冰,帶著冰渣稀里嘩啦淋在逃兵臉上。

    逃兵很快醒轉,轉著腦袋呻吟著,睜開眼看見苗佩蘭,嚇得一骨碌滾了開去:「姑奶奶饒命……」

    他牙齒被踢掉了,鼻骨也折了,說話甕聲甕氣含糊不清,臉上滿是驚恐。

    苗佩蘭怒哼一聲,扭頭回到左少陽身邊。

    逃兵鼻血不停流淌,胸前血跡斑斑,他雙手被縛,無法止血,不停地大聲呻吟。

    左少陽對丁小三道:「丁兄弟,麻煩你撕一塊布片給他把鼻子堵上,免得流血太多了死掉。」

    「好的,」丁小三走到他身邊,從他衣擺撕下一小條布帶,撕成兩截,分別塞進他的鼻孔。

    逃兵忙說了聲謝謝。

    便在這時,殿門吱呀一聲推開了,大胸女跟**邁步走了進來。眾人目光立即都集中在了她二人身上。特別是逃兵,更是眼睛瞪得溜圓,都忘了痛。

    大胸女環顧一周,走到左少陽面前:「左公子,我剛才檢驗過了,也有了結果,不過,我有話在先,我只是就事論事,我不希望我這個檢驗讓大家對他們有什麼誤解,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從來不喜歡說三道四……」

    老者皺眉道:「行了別東拉西扯的好不好?你直接說結果不就行了——他們倆剛才到底干沒幹?」

    「干了」大胸女很肯定地點點頭,「我敢用我的人頭打保票,她剛剛的確與人同房了」

    「啊——」大胸女尖叫著,全身都在簌簌發抖,指著逃兵,指著大胸女,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嘴裡嗬嗬連聲,,猛地捂著臉轉身跑出了大殿。

    左少陽對苗佩蘭道:「你去看看她,別跑到寺廟外面去,注意安全」

    「好」苗佩蘭將單刀遞給左少陽,正要跑出去,又被左少陽叫住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苗佩蘭點頭,疾步追出了大殿。

    逃兵驚喜交加,彷彿天下掉下了一個特大號的餡餅,整好落在他腦袋頂上,把他砸得七暈八素的,好半天才回過勁來,仰天大笑:「哈哈哈,當真是老天開眼了啊怎麼樣我沒說謊吧左公子,我也有不在場的證人她老公被人射死的時候,她正跟我在屋裡快活呢,哈哈哈,快把我放了吧」

    左少陽搖頭道:「現在還不能放你」

    「為什麼?」逃兵高聲道,「這大胸女人剛才都檢驗了,我跟那女人當時正在辦事,我總不能分身去射殺他丈夫吧?」

    「這個檢驗只能證明**此前跟別的男人同房,具體什麼時候同房的,跟誰同房,都不能證明,所以,不能當然地絕對地得出是你跟她同房的結論,也就不能得出你當時不在現場的推斷。」

    「什麼?」逃兵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含糊不清地尖聲道,「這山頂就我們六個男人,不是我跟她同房?」他環顧四週一遍,笑道:「不可能是這一老一小吧?他們在屋裡睡覺呢。也不是了禪大師吧?他在廚房和面呢,更不可能是你,你腿腳不便,而且跟你妹妹在大殿睡覺……,對不起啊,我是說你們已經睡下了……,對不起,我不是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啊,既然你們四個都不是,難不成還是他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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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發表於 2011-11-6 08:27:09 |只看該作者
第277章 雪夜男屍

    左少陽冷冷一笑:「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是夫妻做這種事很正常的。」轉頭對大胸女道:「你能檢驗出房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嗎?」

    「準確的時間查不出來,不過,可以肯定是半時辰之內發生的,否則嫖客會不認賬。」大胸女挺著胸脯道。

    逃兵得意地笑了:「怎麼樣?你們上山至少一個時辰了吧?這一個時辰裡大家都在一起,剛才他們夫妻又分開了,他丈夫總不能分身兩處吧?」

    左少陽想了想,道:「那好吧,既然她替你作證。我相信你沒有作案時間。——小三,麻煩你把他繩子解開吧。」

    丁小三答應了,上前解開了逃兵的繩索。

    逃兵活動了一下手腳,伸手道:「把刀子還給我吧?」

    「不行」

    「為什麼?那是我的刀子」

    「現在是我的了你有意見嗎?」左少陽掂了掂手中的單刀,冷笑著望著他。

    逃兵縮了縮脖子,兩手一攤:「好,歸你了」

    左少陽道:「你要是留在山上,這武器對你沒用,你要是想下山殺敵,山下有的是散落的武器,自己拿去。——現在大家都有證據證明自己不在場,可是,又有人被射殺了,而山下的人又不可能上來。所以,兇手還在我們中間為了自保,在我們下山之前,我只能扣留你的兵刃。」

    「無所謂」逃兵嘟噥道,「一把破刀而已,喜歡就拿去好了。」

    這時,苗佩蘭回來了,說道:「她現在在禪房裡,已經不哭了,說都是她丈夫害得她這樣,不想給丈夫守靈,屍體隨便咱們怎麼處理。然後她就上床睡覺了,說明日再決定怎麼辦。」

    左少陽道:「好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明早我們下山之後,稟報衙門,他們應該會派人上山來處理的。屍體只能暫時存放大殿上,等待衙門來人察看現場。大師,你看行嗎?」

    了禪點頭合十,又道了一聲佛號。

    大胸女道:「那我可不敢睡在這,左公子,你們不怕嗎?」

    「活人能害人能殺人,那才是最可怕的,死人都死了,不能動不能說,有什麼好怕的。」

    大胸女吐吐舌頭:「你們厲害,我可不敢住這裡了,大師,我睡哪裡?」

    逃兵是個老油子,被打斷了鼻骨,牙也掉了,還不忘佔便宜,嬉笑道:「跟我們睡啊,我們那床寬敞著呢。」

    大胸女啐了一口,白了他一眼。

    了禪道:「要不,你跟那位遺孀同住如何?」

    「我不」大胸女搖頭道,「我作證證明她的確跟別的男人通姦了,壞了她的名節,她肯定恨死我了,我跟她睡在一起,她會掐死我的。我可不想死。——要不,我睡廚房吧?」

    「廚房太小了。擺不下一張床。」

    「我不怕,不用床,我就地上打地鋪就行。先將就著,等把屍體抬出去了,我還睡大殿就是。」

    「這樣也行。那就委屈女施主了。」

    商量妥當之後,各自離開了大殿,準備回去睡覺。

    逃兵跟著大胸女出了大殿,拱手低聲道:「多謝妹子救命之恩,幫我洗刷了冤屈,免了牢獄之苦,斷頭之禍。多謝了」

    大胸女扭頭過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嫣然一笑,也低聲道:「那你想如何謝我呢?」

    逃兵眼睛一亮,真是災星剛去,色心又起,笑嘻嘻低聲道:「妹子想讓哥怎麼謝,哥就怎麼謝只要是哥身上有的,從上到下,要什麼都給就算要哥脖子上的腦袋都給」

    「哦,這可是你說的喲」

    「當然」

    「別著急,咱們在山上慢慢過,來日方長」大胸女瞧著他,吃吃笑著,「奴家今兒個累了,想早點脫了衣服歇息,唉,這身子酸死了,要是有個人按按就好了……」邁步走下台階去了。

    逃兵眼睛更亮了,瞧著大胸女扭得跟撥浪鼓一般的腰肢,甩得跟驢磨似的豐臀,咕咚嚥了一聲饞涎,屁顛屁顛也跟著走了。

    大殿裡,了禪大師放下手裡的燈籠,拿來一床白布單蓋在屍體上,將屍體拖到了對面牆角。喘了口氣,走過去關上了殿門。對左少陽道:「左施主,你覺得,這兇手到底是誰?」

    左少陽低頭沉吟道:「現在不好說,大家都有證據證明不在場,但是肯定有人的證據是假的,只是我不知道是誰。不管是誰,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真兇遲早會落網的」

    「阿彌陀佛,左公子所言極是。那就早點歇息吧。老衲也回房睡覺了。老衲告辭」

    了禪提了燈籠正要回房,苗佩蘭急聲道:「大師稍等」

    「女施主有何吩咐?」了禪轉身過來道。

    苗佩蘭瞧了一眼對面牆角的那具白布單蓋著的屍體,打了個激靈,勉力一笑:「呃……,大師能否把燈籠……借給我們呀?」

    「行啊。」了禪笑了,把燈籠遞給了苗佩蘭:「老衲就睡在隔壁禪房,兩位有什麼事儘管叫老衲就是。」

    「多謝大師」

    了禪微微佝僂著背,慢慢踱回房間,關上房門,隨即咣鐺鐺地上了門閂。

    苗佩蘭把燈籠放在供桌上,然後攙扶左少陽回到地鋪躺下。這一次,不用左少陽懇求,苗佩蘭自己就跟黃花魚溜邊似的鑽進了他的被窩裡,嬌小的身子緊貼在他懷中。

    外面風雪似乎已經小了很多,但還能聽到風吹樹梢的沙沙聲。彷彿黑夜裡,有人在大殿裡走路,拖著長長的衣裙。

    左少陽感覺到懷裡苗佩蘭嬌軀有些發顫。他是學醫的,見慣了死人自然不怕,苗佩蘭卻是古代的一個普通小女子,古人大都相信有鬼,而且認為剛死的人,鬼魂並沒有離開,就在身體四周遊蕩。剛才左少陽說了不怕,依舊住在大殿裡,苗佩蘭本來想說搬個地方的,可是一來沒合適的地方,二來,左少陽決定的事情,她從不反對。但是膽小還是膽小,並不因此就變得不怕鬼了,只能蜷縮進他懷裡發抖。

    左少陽愛憐地摟著她,輕輕撫摸她的秀髮:「別怕,沒事的。」

    苗佩蘭點點頭,豎著耳朵聽了一會沒別的動靜,膽子也大了些,低聲問道:「哥,偷了東西逃走的那個女人,如果沒有下山,會不會凍死啊?外面這麼冷。」

    「如果她還有命活著的話,那是要被凍死的」

    「啊?你的意思,是她已經死了?」

    「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肯定已經死了。」

    「為什麼?」

    「你想啊,了禪大師和那老頭去吊橋看了,吊橋是從這邊拉起來的,也就是說,這女人沒有過吊橋下山,她就一定還在山上,現在外面這麼大的風雪,她如果沒有地方躲避,絕對死定了。而了禪大師在這山頂修行多年,山峰又不大,他肯定對山峰已經瞭如指掌,哪裡有個窟窿他都肯定知道,所以,這女人如果是真的藏起來了,了禪肯定能找到她。先前了禪估計可能去的地方了禪都找過了,都沒有,那就很可能沒有藏起來。而且,她如果真是個小偷,她應該知道,在大風雪裡等死,還不如回來自首,把東西還了,或許還能獲得失主的原諒,就算不能,主動退贓將來也很可能不會被處死。為什麼要活活等著凍死呢?除非她已經是死人。所以我推斷,這女人肯定已經死了屍體或許已經扔下了懸崖」

    苗佩蘭聽他這麼一分析,更是害怕:「那就是說,這兇手已經殺了兩個人了?」

    「可能兇手不止一個,當然,也不排除一個兇手連環殺人的可能。——不管這些了,咱們明早就下山回去。」

    「嗯」苗佩蘭緊緊依偎著左少陽,努力不去想發生的一切,可是,大殿上就躺著一個死人,而她不怕敵人,卻是很怕鬼的,女人都這樣。再厲害的女人,也會怕黑怕鬼。

    左少陽摟著她,出了這件事,尤其是旁邊還停放著一具屍體,苗佩蘭又怕成這樣子,他也沒心情溫存了。有些後悔說留在大殿上,自己無所謂,卻沒考慮到苗佩蘭的感受。不過,除了大殿,也沒有能讓兩人容身的單獨的空間。除非分開睡,這又是苗佩蘭不願意的。特別是這種時候,她絕對不會把自己放在一邊。

    雖然害怕,但是躺在左少陽懷裡,苗佩蘭感到了心中的充實,所以恐懼也就慢慢地淡了,不知不知中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驚恐萬狀的尖叫,苗佩蘭最先警覺,一骨碌坐爬起來,那柄單刀就在兩人的枕頭下,唰的一聲抽了出來,盯著大殿門口。

    左少陽爬起身,又聽到外面尖叫聲,急聲道:「是丁小三——你快去看看」

    苗佩蘭答應了,把手中單刀遞給左少陽,拿了柴刀衝出了殿外,又聽到丁小三的尖聲驚叫,定睛一看,藉著雪地的反光,看見丁小三靠在禪房廊下,驚恐萬狀叫著。在他數步遠的院子裡,赫然躺著一個男人,身上已經稀稀落落的落滿了雪花。看身影還能辨認正是那色迷迷的逃兵,後腦處赫然又是一支白羽穿甲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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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發表於 2011-11-6 08:27:57 |只看該作者
第278章 死連環

    左少陽也跟看來到門外,見狀也大吃一驚,讓苗佩蘭挽扶著自己,拉著枴杖下了台階,來到屍體旁蹲下,用手摸了摸脈搏,早就沒有了。

    老者和大胸女都各自衝出了房門,見此情景,大胸女尖叫了一聲,捂著臉不敢看。

    左少陽扭臉望向少*婦那間依舊緊閉的房門,心頭一沉,急道:「蘭兒,快去看看那少*婦!」,苗佩蘭衝到門口,推了一下,門從裡面閂上的,飛起一腳,將門踢開。邁步進去,又猛地站住了。大胸女正好站在旁邊,探頭往裡一瞧,只見那少*婦脖子上吊著一根白綾,直挺挺懸掛在橫樑上!

    啊——!

    大胸女尖聲驚叫,聲音撕破了陰霾的雪夜。

    苗佩蘭只是一驚,立即衝上去抱住屍體的腳,叫道:「快,把她放下來。」

    左少陽手提單刀衝進屋,揮手一刀,將屍首頭上部的白綾砍斷,屍體軟軟地落在了苗佩蘭的懷裡。

    苗佩蘭將屍體橫放在地上,左少陽將刀遞給她,伸手摸了摸頸動脈,又翻看了一下瞳孔,搖搖頭:「已經死了!」,老者驚恐地瞧了瞧兩具屍體,道:「肯定是這少*婦氣惱那兵士壞她名節,用箭射死了他,然後上吊自殺了。」

    左少陽道:「找一下弓箭在哪裡。」

    苗佩蘭一眼看見少*婦住的禪房牆角果然扔著一張弓和一壺箭,正是他們丟失的白羽穿甲箭。上前揀了起來,拿給左少陽看。

    左少陽問老者和丁小三:「這逃兵不是在你們屋裡睡覺嗎?怎麼死在外面了。」

    老者道:「他本來是在屋裡睡覺來著,睡到後半夜,他起床出去,我這人年紀大了,瞌睡淺他一起身我就醒了,問他去哪裡。他說上茅房。我就沒理他。可是他一去好半天也沒回來,我覺得奇怪」生怕出什麼事,正好丁家小兄弟也準備上茅房就讓他看看。

    丁兄弟出來之後,便驚叫,我趕緊出來,便看見這傢伙死在雪地上了,腦袋插了一支箭。」

    左少陽見丁小三嚇得縮成一團,蹲在屋簷下嗚嗚哭,便道:「你別怕,說說當時怎麼回事。」

    「我。我出來準備上茅房小解,走到這裡,便看見雪地上有什麼東西黑乎乎的,好像是個人,我就大著膽子走近了瞧,便看見他腦袋插著一支箭,死在那裡了。…」

    左少陽問大胸女道:「這少*婦就在你隔壁,你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嗎。」

    「沒聽到。真的。」大胸女蒼白著臉,哆嗦著道,「我也是聽見丁兄弟叫喊,被驚醒了,跑出來委看的。——柵到底是誰殺了他們啊?兇手是誰啊?這麼殘忍。」

    老者捋著鬍鬚道:「事情已經很清楚這少*婦才是真正的兇手!————她丈夫平時虐待她,搶她吃的,還打她她早就懷恨在心,這次見她丈夫又去勾搭這大胸脯女人,新仇加舊恨,又是在這遠離塵世的絕頂之上的風雪夜裡,加上這逃兵的誘姦,兩人便勾搭成奸,嘗到偷情的滋味之後她便想殺死她丈夫,好另嫁他人於是乎,便偷了弓箭一箭射死她丈大之後。她又假裝哭泣,沒想到天網恢恢,左公子稽查兇手死揪住逃兵不放」逃兵為了自保,把跟她的醜事給供出來了。她還是要臉面的,無臉見人,又惱恨這逃兵,所以射死了逃兵,然後上吊自殺了。毗我說的沒錯吧?左公子。」

    左少陽沒理他」對苗佩蘭道:「去把大殿裡的燈籠拿來。」

    苗佩蘭跑進大殿,拿來燈籠。左少陽提著燈籠拉著枴杖走到院子裡逃兵屍體旁邊,用燈籠仔細查看地上的情形。然後抓住屍體的肩膀,小心地想把屍體抬起翻轉過了,剛抬起屍體上半身,他就停住了,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然後把屍體放回了原位。

    左少陽又提著燈籠進了少*婦住的禪房。先仔細看了屍體脖頸上的勒痕,又讓苗佩蘭將一根凳子放在桌子上,攙扶著自己爬上去,查看橫樑上的情況。

    看完之後,左少陽出了房門」他有些奇怪地朝了禪大師的禪房瞧了一眼,道:「大師呢?大師怎麼沒出來?這麼大的響動,怎麼還沒醒?去看看。」

    苗佩蘭見事情如此詭秘,手持單刀根本不敢離開左少陽半步。

    丁小三和大胸女都嚇得驚恐地蹲在地上尖叫,顯然神志收到了刺激。

    老者走到禪房窗下」高聲叫道:「大師!子禪大師。」

    沒人應答。

    他轉到側面,猛然站住了,驚叫道:「大師禪房的窗戶是開著的。」

    幾個人都繞到旁邊一看,果然,兩扇窗戶洞所著,就像一張黑洞洞的大嘴。左少陽也高聲叫了兩聲,還是沒人應答。左少陽讓苗佩蘭上窗戶看看。苗佩蘭縱身上了走廊,來到窗台旁,往裡瞧了瞧,啊的驚叫了一聲,倒退了好幾步」驚恐地叫道:「大師死了!被人。,被人把腦袋砸爛了。」

    老者和大胸女、丁小三都忙上了走廊來到窗下,湊上前看了看,也嚇得倒退好幾步。左少陽提著燈籠伸進窗戶裡一看,只見了禪大師躺在靠窗邊的床鋪上,腦袋已經四陷變形被砸扁了,上面血肉模糊,旁邊是一個腳盆大小的香爐,上面也是血跡斑斑。左少陽讓苗佩蘭拿來一根凳子,攙扶自己站上去,提著燈籠將房間查看了一番,然後才對苗佩蘭道:「你翻窗戶進去,小心別碰到任何東西,先看清門閂的狀態之後,再把門打開,我從門口進去。」

    苗佩蘭答應了」翻窗進入禪房,左少陽他們繞到大殿門口,進大殿來到大師禪房門外。苗佩蘭已經打開了禪房門。左少陽先觀察了房間情況。發現原來放在佛龕上的那個香爐不見了。而床邊多了一個帶血的香爐,很顯然,兇手是用這個香爐砸死了沉睡中的了禪大師。

    左少陽提著燈籠走到床邊,再次仔細查看屍體。

    大胸女和老者的眼睛都滴流轉,東張西望,還蹲下看床腳,末了,大胸女奇道:「大師脖子上的那串寶貝五眼六通佛珠呢。」

    老者苦笑道:「肯定是被兇手拿走了。」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會不會是在那逃兵身上?」,大胸女道:「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老者邁步往外走,「,那可是寶貝,花了了禪大師十年化緣所得金銀啊,而且來自西域,肯定是無價之寶。」說話聲中已經出了大殿,大胸女急忙也追了出去。

    丁小三沒走,一直站在門口抹眼淚。

    左少陽奇道:「你不去找那寶貝佛珠,在這裡哭什麼。」

    丁小三抽抽噎噎道:「大師對我們這麼好,把我們領上山來,有吃有住,現在卻被兇手殺了,而且還這麼狠毒」嗚嗚嗚,我下山一定要報告衙門,抓住兇手處死,為大師報仇!嗚嗚。」

    左少陽問:「大師帶你們上山的時候,沒有遇到敵軍嗎?」,丁小三哭著道:「沒有,我們當時也擔心這個,問了大師,大師說他知道一條路,是敵軍崗哨的空隙,他領著我們通過那個空隙上止,的。」,就在這時,大殿外面老者狂喜的聲音傳來:「哈哈哈!找到了!這寶貝佛珠歸我了。」

    大胸女的聲音道:「大哥,能不能給我瞧瞧啊。」

    「免談。」老者聲音裡滿是興*奮,「老子找到的,就是老子的!誰也別想動!」,「我沒想要,我就看看是啥稀罕寶貝。」,「那也不行。」

    「這是大師的,不是你的,就算你找到了,也不能歸你,咱們找左公子評理去。」

    「這個。,好,聽聽左公子說什麼。」

    左少陽提著燈籠出來禪房門,來到夾殿上。

    這時」老者拿著那串佛珠進了大殿,見到苗佩蘭手裡寒光閃閃的單刀,勉強一笑,道:「左公子,我剛才跑出去翻逃兵屍體的衣服」果然在他懷裡找到了這串佛珠」是大師的五眼六通佛珠。果然是這小子干的,他肯定為了這串佛珠,潛入大卑房裡,用香爐砸死了大師,竊取了佛珠,逃出來沒想到正好遇到少*婦,被少*婦一箭射死。然後少*婦上吊自殺了。一一這佛珠是我找到的」現在大師已經死了,左公子,這是不是該歸我所有。」

    左少陽苦著臉道:「佛珠該歸誰,我說了不算,因為佛珠不是我的。不過,現在可不是詩論佛珠歸誰的時候。這山頂小寺裡,一夜之間就死了四個人,失蹤了一個。連慈祥的了禪大師都被人害死了。我是沒什麼別的興趣了,只等著天一亮採了藥就下山。遠離這是非之地。佛珠歸誰我管不著。」

    老者頻頻點頭:「是啊,想不到一夜之間死了那麼多人,少*婦殺死丈夫,逃兵殺死大師,又被少*婦殺死,而少*婦又自己上吊死了,兇手全都死了,那塌鼻子女人偷了東西跑到外面,肯定也被凍死了,好,這才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罪有應得呢。…——不過,這些天戰亂饑荒的,死的人更多,我是見怪不怪了。既然左公子不管這佛珠,那佛珠就歸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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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發表於 2011-11-6 08:28:36 |只看該作者
第279章 分東西

    大胸女急道:「那不行,左公子說的是他說了不算,因為這佛珠不是他的,而是人家了禪大師的,現在大師死了,而這寺廟又沒有其他僧人,那就是沒主的東西了,自然應該見者有份,對吧左公子?」

    左少陽擺手道:「這件事我說了不算,你們自己商量著定。」

    老者樂了,他擔心的就是左少陽插手要這佛珠,現在左少陽不干涉,他卻不怕這女人,但是,不知道苗佩蘭的意思如何,這小姑娘比這左公子更可怕。忙小心翼翼望著苗佩蘭道:「那……,不知道左公子的意思能否代表令妹的意思呀?」

    左少陽望向苗佩蘭。

    苗佩蘭俏臉微紅,點點頭道:「我哥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我哥的」

    「太好了你們兄妹當真是夫唱婦隨……,啊不,當真這個兄妹一條心啊。呵呵」

    老者樂得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將佛珠揣進懷裡。

    大胸女道:「老哥,左公子不要,不等於我不要啊,見者有份」

    老者冷笑道:「不好意思,沒主的東西,誰先拿到算誰的。我先拿到的,自然是我的」

    大胸女道:「老人家,咱們商量商量行不?這佛珠歸我,地窖裡的糧食全歸你?」

    「你說啥呢?」老者嗤的一聲冷笑,「地窖的糧食還有那一箱寶貝,也是我的……嗯,這個,是我們大家的,咱們五個人平分——也不知道箱子裡是不是有財寶,興許是那老和尚胡謅的,真有這樣的寶貝,他還不得好生藏起來,還給我們看嗎?不管怎樣,先打開看看再說,如果真有寶貝,咱們五個平分,這樣行吧?左公子?」

    左少陽瞧了他一眼,依舊搖頭道:「別算上我們,我和舍妹現在只求平平安安天亮了下山走人。所有的東西我一概不要,你們三個自己瓜分好了。——只有一樣,等我們下山之後,你們再瓜分,這樣我眼不見為淨,免得看見了又動心思。」

    「對對,行好的」老者喜不自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隨即又把笑容斂了,掃了大胸女和丁小三一眼:「你們兩個想跟我爭?」

    丁小三哭著道:「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我想跟左公子一起下山,——左公子,天亮了帶我一起下山,行嗎?」

    左少陽奇道:「地窖裡那麼多糧食,你們三個人分,可以分三成多,運到城裡賣掉,可算得上是個富翁了,還別說那一箱子寶貝,你怎麼不要呢?」

    丁小三哭道:「這些糧食和寶貝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能要,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大師的,大師雖然死了,可他對我們這麼好,我也不忍心分他的東西。」

    左少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這人很不錯。恩怨分明。好,天亮我帶你一起下山。——如果你願意,等回城了,可以到我們店舖裡當夥計。」

    丁小三大喜,跪倒磕頭:「多謝少爺收留,我願意。我一定好好幹活,絕不偷懶」

    「嗯,起來吧」

    丁小三爬起身,喜不自勝。

    老者斜眼看著大胸女:「這些糧食,左公子他們三個都不要了,你說,咱們兩怎麼分?」

    大胸女勉力一笑:「怎麼都行,你說了算。」

    「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一介女流的,這樣吧,等左公子他們下山之後,咱們兩再商量著慢慢分,你說好不好?」

    大胸女見他有些yin邪的表情,忙勉力一笑,道:「行啊,對了,那夫妻好像很有錢,他留下的東西怎麼辦?還有其他死人的東西,或多或少也有些值錢的吧?」

    「沒錯妹子說得一點沒錯。還有大師的,他能拿出十年的化緣所得換了這個佛珠項鏈,肯定還藏有不少金銀財寶,咱們好好搜搜,搜出來之後,咱們兩人分了,啊不,這個,咱們五人分了。——左公子,你看如何?」

    左少陽冷冷道:「死人的東西,本公子還沒興趣。」

    老者又樂了:「說得好一看公子穿的這一身衣服就知道是大富人家的公子,怎麼看得上死人留下的東西,呵呵呵」轉頭望向丁小三:「你呢?小兄弟?有沒有興趣要死人的東西啊?」

    丁小三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老者又樂了,對大胸女道:「你對死人的東西有興趣嗎?」

    大胸女莞爾一笑:「我對錢財有興趣。不管是怎麼來的。」

    「說得好,咱們兩挺對胃口的嘛。那好,等左公子他們下山了,咱們兩慢慢分,怎麼都得給你個一兩成吧,如何?」

    「行啊,都聽大哥的,大哥分我多少,我就要多少。大哥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大胸女挺直了腰,秀髮散在腦後,飄飄蕩蕩的勾人心魄,又顛了顛胸前兩團碩大的豐乳,眼波流轉,甜膩膩道。

    「真乖」老者盯著大胸女波濤洶湧的**,情不自禁咕咚嚥了一聲口水,體內一股邪火在奔騰,恨不得立刻上去將她就地正法。

    丁小三抹著眼淚道:「大師的遺體怎麼辦?是不是火化了?」

    左少陽道:「先不火化,我們回城之後還要向衙門報告,衙門在適當的時候或許會派捕快上山來勘查的。那時候屍體都燒了就說不清楚了。」

    「哦,那現在怎麼辦?」

    左少陽望了望窗外漆黑一團的夜,道:「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天馬上就要亮了,大概還有半個時辰,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我希望能好好睡一覺。」瞧了一眼老者:「你不想回去睡一覺嗎?」

    「當然當然要睡的。」老者站起身,瞧了一眼大胸女:「姑娘呢?」

    「我不回去睡了,那死了兩個人,我還是睡在這好一點。」

    老者有些不悅:「不是還有我嘛。怕什麼」

    大胸女嘻嘻一笑:「來日方長嘛,反正我們還要在山上住很久呢。著什麼急的。」

    老者立刻會意,瞇著眼笑了,點點頭,正要轉身出大殿,大胸女又叫道:「哎,老哥哥等等」

    老者聽她鶯鶯燕燕叫自己是老哥哥,不禁更是熱血奔湧,笑嘻嘻回頭道:「妹子還有啥事?」

    「你能不能幫個忙,把那男人的的屍體也拖到大師的禪房裡再關上門呢?求你了,我總不能睡在屍體旁邊吧?好不好嘛老哥哥?」

    老者頓時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連下巴上的花白鬍子都在亂抖:「沒問題」走過去,將那男屍拖到了了禪的房間裡,然後把門關上。

    「還有我的鋪蓋哩,老哥哥捨得奴家凍著嗎?」

    「對對」老者喜笑顏開,跑出去從廚房把大胸女的鋪蓋也抱了進來,幫她鋪好。這才一步一回頭瞧著那大胸女,戀戀不捨地開門出了大殿。

    丁小三道:「我也回去睡了,天亮下山的時候,記得叫我啊,少爺。」

    「放心,我腿腳不便,還想叫你幫我採摘藥材呢。」

    丁小三喜道:「好的,放心吧,我幫你採。」說著,追著老者出門去了。

    大胸女過去把大殿門上了橫閂,又把了禪大師的禪房門鎖扣扣上,取下頭上的簪子插在上面,推了推門,見推不開,這才跟左少陽甜甜一笑,回到自己的鋪上,鑽進了被子裡睡了。

    雖然大殿裡少了一具屍體,但是身邊禪房裡卻停著兩具屍體,其中一具腦袋都被香爐砸扁了,血肉模糊的嚇死人了。苗佩蘭雖然自己殺了三十幾個敵軍,但是,那是生死關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辦法,事後才知道害怕,而且,這並不能讓她變得不怕鬼,該怕的時候還是一樣害怕。

    苗佩蘭又鑽進左少陽的被子裡,緊貼著他躲在他懷裡。左少陽摟緊她,把被子一直蓋過頭頂,在被子裡摟住她,在她耳邊低低地說著話。

    …………

    ——————————————————

    天終於亮了。

    左少陽和苗佩蘭起來之後,大胸女也跟著起來了。

    拉開大殿的門,老者和丁小三已經在門外院子裡焦急地轉圈圈等著了。

    院子裡逃兵的屍體還趴在那裡,只是大半已經被昨夜飄落的雪花掩蓋了。數十步遠之外,依舊是濃濃的白霧,看來這山頂還真是常年籠罩在雲霧之中。

    老者瞧了一眼苗佩蘭背上背著的弓箭,還有手裡提著的單刀。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兩位睡的可好?」

    「嗯,還行。我們採了藥就下山。」

    「我們也幫著采吧。」

    「行啊。」

    左少陽拄著枴杖慢慢下坡,出了籬笆牆,外面到處長得有紫背天葵子。左少陽採了一株給他們看之後,都認識了,開始採摘。

    左少陽道:「你們忙著,我去廚房先蒸一些饃饃,準備點乾糧路上吃。」

    大胸女微笑道:「左公子,我去做吧多做一些大家都吃,我也餓了。」

    左少陽搖頭:「不用,了禪大師昨夜已經做好了,只需上籠屜蒸一下就行了。」

    說罷,左少陽拄著枴杖進了廚房。

    紫背天葵子到處都是,很快採了一筐。采好之後,饃饃也蒸好了,拿了一個小籃子裝著,放在苗佩蘭的背簍裡。

    左少陽拱手辭別,帶著苗佩蘭、丁小三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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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發表於 2011-11-6 08:29:35 |只看該作者
第280章 絕殺

    望著他們背影消失在雲霧裡,老者臉上的微笑變成了轉過身來,瞧著大胸女,搓著手慢慢走了過去。

    大胸女笑得非常甜,扭了扭腰姿,作了個誘人的姿勢。更讓老者yu火中燒,不過,老者到底是老奸巨猾,不敢輕易靠近,說道:「把衣服脫了」

    「啊?在這?」大胸女詫道。

    「是啊。」

    「這四周都是雪喲,你想凍死我啊?」

    「放心,你脫光了,我就把你抱回房去,咱們在被窩裡好好快活快活」

    「行」大胸女很技巧地脫掉了衣衫,露出裡面杏紅色的肚兜,撩起來,一對碩大的豐乳堅鋌而圓潤,看得老者高高搭起了帳篷。

    大胸女將肚兜半掩下來,媚眼如絲道:「哥哥,我這身子,能換什麼?」

    「放心你把老哥伺候好了,老哥不是吝嗇的人,把那夫妻一半的錢財分你昨兒個我看了,光銀子就有十兩。那女人的衣服全都歸你,怎麼樣?」

    大胸女肚子裡暗罵,臉上卻笑得更歡了:「那**手上有個戒指,也歸我,行不?」

    「那戒指可值好幾貫錢呢」

    「五眼六通佛珠,還有滿地窖的糧食,還有那一箱的寶貝,我可都沒跟你爭喲。好哥哥」

    「行」老者笑得更歡了,「就依你戒指給你。把老哥伺候舒坦就行」

    大胸女喜上眉梢:「那咱們先分東西再做?」

    「不,先做再分,急什麼,山上就我們倆,害怕東西飛了不成?來吧快脫吧」

    大胸女甜膩膩笑著,轉著圈脫著衣裙,很快便清潔溜溜了。見她這魔鬼般如凹有致的身材,連一小點贅肉都沒有,特別是胸前高聳的一對胸器,把個老者勾得魂飛天外。眼見她赤luo身子,並沒有隱藏任何武器,頓時放了心,上前打橫將她抱在懷裡往禪房走。

    大胸女吃吃笑著:「哥哥,我床上工夫可是絕頂的,你不怕我把你掏空了?」

    「好啊老哥就等你掏空呢。讓老哥死在你肚皮上才好,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著,花白鬍子的嘴湊上去,咬住大胸女豐乳上的蓓蕾,便是一陣狂吸。

    大胸女的豐乳和蓓蕾,有一種醉人的香氣,讓人流連忘返。

    大胸女摟住他脖頸,發出了更加醉人的呻吟聲,那聲音如一根火柴,丟盡了老者全身奔騰的血液裡,立即彭的一聲燃了起來,大胸女捧住他滿是皺紋的老臉,把嘴迎了上去。

    老者吻著大胸女的紅唇,吸吮著她的香舌,感覺甘甜如瓊漿一般,更有一股yu火從嘴一直流淌到心底,再到丹田,再到四肢百骸。全身都蕩漾著狂野般的yu火之中。

    他哪裡還按耐得住,衝到禪房門口,一腳踢開房門,將大胸女扔到通鋪上,如餓狼撲食一般撲了上去,兩人在通鋪上翻滾,**聲、呻吟聲、粗重的喘息聲,狂野的撞擊聲,一波接著一波響了起來。

    …………

    ——————————————

    左少陽他們一路下山,很快來到懸崖邊。一望之下,懸崖上空空蕩蕩的,原先的吊橋已經不翼而飛

    苗佩蘭和丁小三都吃了一驚,苗佩蘭小心翼翼走到懸崖邊,探頭望向看,只見雲霧繚繞,哪裡有吊橋的影子。回身望向左少陽:「吊橋怎麼沒了?」

    左少陽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立刻又變成了驚詫和不解:「是啊,昨天上來還好好的,昨晚上了禪大師他們還來檢查過,當時都在的啊,是不是被風吹掉下去了?」

    「肯定是的。現在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左少陽苦笑,「砍木頭修橋唄反正山上有的是樹。砍幾根下來就可以了,想辦法架過懸崖去。」

    丁小三瞧了一眼煙霧飄渺的懸崖,對岸都被濃霧掩蓋了,一眼都看不到對面,便道:「這麼遠的距離,就算砍下樹了,怎麼架過去啊?」

    「先砍樹,再想辦法架。」

    「斧子呢?沒斧子怎麼砍啊?要不我回去找一下斧子吧。」

    「不用了,這裡有一把柴刀,一把鋼刀,你用鋼刀砍,蘭兒,你用柴刀。不用太著急,這吊橋估計一時半會也架不好。可能咱們還得住些天才行。」

    丁小三道:「那我去叫他們倆來幫忙吧?」

    「不用,他們倆一個老頭一個女人,幹別的還行,這玩意,只怕忙幫不上什麼,反而添亂。」

    「哦,」

    丁小三拿了單刀,找了一顆碗口大的樹準備砍。

    左少陽歎了口氣道:「這不行,這麼點樹,架不過懸崖去,就算勉強架過去了,樹梢部分太細,吃不住力,會斷的。得盡可能粗一些。」左少陽指了指上面:「懸崖邊的樹都太小了,咱們往上走一點,上面的樹夠大。」

    兩人答應了,跟著左少陽往坡上走,走了一截路,路邊有好幾棵合抱粗細的大樹,而且很直,左少陽道:「就這了砍吧。」

    苗佩蘭和丁小三兩人便開始砍樹。

    單刀不比斧頭,在砍樹方面,甚至還不如柴刀,所以丁小三砍得很吃力。苗佩蘭卻也是砍砍停停磨洋工,轉著圈慢騰騰地砍,終於砍倒了兩根。

    三人齊心合力,想把木頭架過懸崖,可是,這懸崖太寬了,雖然苗佩蘭力氣很大,卻也沒辦法將木頭架過去。搞了半天,還把其中一根木頭掉進了懸崖。

    三人都十分洩氣。

    左少陽道:「這樣不行,這懸崖太寬了,而木頭小了不夠長,大了我們又支撐不住,沒辦法把木頭架過去的,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丁小三道:「要不,我們剝樹皮扎繩索吧,扎繩索扔過去,看能不能掛住對面的樹木,然後順著繩索爬過去?」

    「這倒是個好辦法,行,試試看,說不定能成。」

    三人又開始剝樹皮編繩索。苗佩蘭和丁小三都是莊稼出身,編繩子輕車熟路,很快就編好了一根十數丈長的繩索,將藥鋤綁在上面,苗佩蘭拿著掄圓了朝雲霧中的對岸扔了出去。

    嗖嗖嗖

    藥鋤帶著繩索飛向對岸,鑽進雲霧中,三人目光期待地望著,那繩索還是慢慢落下,落進了懸崖,掉在了這邊的峭壁上。

    左少陽道:「繩索不夠長,再來」

    三人又編繩索,左少陽也跟著學,這手藝很簡單,很快就學會了。三人齊心協力,又編了一條更長的繩索,接在那根繩索後面,苗佩蘭再次扔出繩索,飛躍而過,更遠地落進了雲霧中。

    可惜,還是沒有半點響聲,就落進了懸崖。

    三人低頭一看,地上還有長長一卷繩索,顯然,苗佩蘭雖然力大,但是懸崖太寬了,還是不能將繩索扔過懸崖去。苗佩蘭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成功。三人都洩氣了。

    左少陽道:「看來這個法子不行,咱們得想別的辦法。」

    丁小三想了想,「扔繩索扔不過去,只能朝下想辦法了,咱們編更長的繩索,順著懸崖下去,總能下到底的。

    左少陽點點頭:「只能是這個笨辦法了,但願這懸崖不要太深了。」

    苗佩蘭仰頭望望天,彎著腰捶了捶後背:「好累了,哥,能不能歇歇再干呢?」

    「對對,我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嘿嘿,你們兩辛苦了,現在也過了中午了,休息吃飯吃完了休息一會再干。我看你們都累了,得睡一會午覺才能緩過勁來,然後咱們再接著剝樹皮編繩子。」

    丁小三真的累了,他才十五六歲,力氣還沒長足,以前都是在藥鋪幹些揀藥煎藥,最多進貨的時候扛個藥材啥的,從沒做個砍樹這種強體力活,砍樹一上午,累得腰酸背痛的。一屁股坐在一塊青石板上,呼呼直喘氣。

    左少陽從背簍裡取出上午蒸好的饃饃,給丁小三和苗佩蘭各遞了兩個:「喏,吃吧。」

    兩人接過,坐在石頭上開始吃,左少陽也吃了兩個。吃完之後。丁小三感到還真有點睏了,便歪在草叢裡睡了。苗佩蘭和左少陽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

    睡了一會,左少陽悄悄起身,看了看苗佩蘭,又瞧了瞧丁小三,咬咬牙,躡手躡腳走到丁小三身邊。

    丁小三是背對著他側身睡著的。左少陽解下腰帶,蹲下身,小心地將腰帶纏過丁小三的脖頸,擺好架勢,兩手突然拉緊,拚命地拉著。

    丁小三身子扭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兩手軟軟地垂在身邊。

    左少陽一直拉了大半盞茶的時間,這才鬆開。從丁小三衣襟上撕下一條布帶做腰帶繫好褲子,然後解下丁小三的腰帶,跟自己的腰帶一頭結好,然後慢慢走回苗佩蘭身邊,將腰帶一頭打了個活結,小心地套在苗佩蘭的脖子上,另外一頭扔過頭頂橫著的一根粗樹枝,擺好架勢,突然猛地一拉,將苗佩蘭嬌小的身子拉到了半空

    苗佩蘭兩腳亂踢,兩手在空中亂抓,很快,她的手腳揮動變得無力了,又掙扎了一小會,舌頭也吐出來了,扭了幾扭,便軟軟地垂著,直挺挺吊在樹下,屍體隨著山風輕輕擺動。

    左少陽望著那屍體,喃喃道:「蘭兒,實在對不起,我必須殺你,山上的糧食,還有那串西域佛珠,可以讓我成為大富豪,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這叫財不外露。所以,只能對不起了。編繩子的手藝我已經學會了,反正山上有的是糧食,我慢慢編就是,而且下面有叛軍,我一時半會不想下去。」

    左少陽提著那柄單刀,拄著樹枝做的枴杖,慢慢往坡上走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濃霧裡之後,懸崖邊冒出一個身形,外形像人,動作卻如鬼魅一般迅捷,來到樹下,看了看兩具屍體,然後跟著左少陽的方向飄過去了。

    就在那鬼魅一般的影子消失之後,過了好一會,懸吊在樹上的苗佩蘭的右手突然一抬,抓住了頭頂的腰帶,往下一拉,左手解開套在脖頸的活套,手一鬆,輕輕落在了草地上,貓著腰跑到丁小三身邊蹲下,探了探鼻息,點點頭,然後撿起背簍旁的弓箭,朝著那鬼魅般身影消失的方向,追進了濃霧之中。

    …………

    左少陽來到鬼谷寺,慢慢走了進去,便聽見老者睡的那間禪房裡傳來大胸女誘人的呻吟和大聲的**,老者粗重的喘息已經變成了強弩之末。

    大半天的鏖戰下來,老者的身子已經癱在通鋪上,他已經數不清來了多少次了,剛開始還非常的盡興,每一次來了還能堅挺,並且心中的yu火沒有半點減弱,所以一直不停地做,一直做了大半天,從早上做到了下午,中間就沒有停歇過,也沒吃任何東西。待到後來,他有心要做,可是全身除了老2還硬挺著,全身都是軟軟的,連手都抬不起來了。頭昏眼花,眼前金星亂冒。嘴角直冒白沫。

    老者知道,大胸女再不停下來,在這樣繼續下去,真的會精盡而亡的,現在他明白了,這句話其實並不是誇張,而是真有其事。

    老者喘著粗氣孱弱地說道:「妹子,求你,不做了,行嗎?」

    「為什麼?」

    「我真的不行了……」

    「不會啊,你這小老弟還直挺挺的呢,再來」

    又是吱吱嘎嘎一陣亂叫,老者快樂而痛苦的叫喊聲,變成虛弱的哀求:「我真不行了,一次一次這樣洩,我……,我真的會死的……」

    「咯咯咯」大胸女十分得意的嬌笑著,騎在老者身上,腰肢還在不停地聳動,「你不是說了嗎,就算我掏空你的身子,也心甘情願呀?哈哈哈」

    「妹子,我……,饒命吧……,謝謝你,饒了我吧……」

    「那不行,你說了的,要給我分東西,只是要我好好服侍你,我聽你的話,一直在服侍你啊,咯咯咯,這麼大半天工夫就來了這麼多次,一輩子都沒這麼舒坦過吧?咯咯咯,那串佛珠,還有那麼一地窖的糧食,我只讓你分一點給我,你卻想一口吞,還想要我的身子,行啊,我給你,什麼都給你,就看你有沒有這能耐要。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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