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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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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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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11 23:29: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二章立威(中)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松此時卻看著周瑜和太史慈,心中有些驚訝。

    此人一向眼高過頂,在益州更是一等一的人才,從來沒有把別人放在眼里,可是眼前的兩人卻令他有大開眼界的感覺。

    他既驚訝周瑜的才華,又被太史慈那變幻莫測的枭雄之姿所震撼。

    不過張松是絕對不會偏向太史慈的,說起來,太史慈乃是益州的仇敵。

    要不是有太史慈在長安之亂的時候作梗,現在益州的形勢是絕對不會這么惡劣,更不會令他大老遠地跑到這里來。

    至于孫策,雖然自己和他並無瓜葛,但是總好過太史慈,所以張松寧願選擇站在孫策的一方。

    當然更重要的是青州打擊世家大族的政策令張松無法忍受。

    此刻見到孫策有些勢單力孤,便開口笑道:“周公瑾才華橫溢,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子可以入得了周公瑾的法眼呢?”

    周瑜馬上心領神會,微笑道:“張松先生可曾聽說過二喬?”

    眾人先是一愣,旋即發出驚呼。

    太史慈心道果然,而在自己下首的張英此時卻重重發出一聲哼聲,顯然很不滿意。

    曹仁的臉也很不好看。

    張松驚異地看了周瑜一眼,贊歎道:“公瑾得此佳偶,實在是天作之合!只是不知道公瑾是情有獨钟呢?還是坐享齊人之福呢?”

    周瑜看了一眼臉上滿是驕傲的孫策,微笑道:“大喬乃是我家主公的嬌娘,小喬才是賤內。”

    此語一出,大帳中所有的人都明白過來:原來在孫策心中,周瑜竟然有如此地位。

    一直不說話的蒯越卻突然開口笑道:“難怪周公瑾聞聽蔡大家之名會毫不動心了,原來早已經心有所屬,小喬的確是人間。”

    太史慈聞言冷冷看相蒯越,這小子果然會挑撥離間,表面上是在幫孫策說話,言語之中暗暗帶著蔡文姬比不上小喬之意,以便達到貶低太史慈的目的,其實卻是在挑起自己對孫策的不滿。

    由此看來,這個蒯越是在和孫策接觸,所以才急著把孫策推到太史慈的對立面。

    正如太史慈所料,蒯越對太史慈現在的心態僅僅是一知半解而已。

    他不明白太史慈到底因為什么事情而感到憤怒,和其他人一樣還以為太史慈是在不滿孫策去攻擊劉繇。

    他也不會知道太史慈鑒于歷史對兩人的評價而從沒有打算收服兩人。

    在他看來,太史慈現在對孫策兩人可謂是恩威並施,一方面對兩人展現自己強大的實力,一方面又給孫策和周瑜兩人極高的評價,這怎么看都像是拉攏人的舉動。

    這件事情對于蒯越來講十分不妙,他在擔心孫策會投向太史慈一面,那將對荊州的世家大族集團極為不利。

    故此,他才要從中攪局,挑撥兩者的關系。

    當然,正如太史慈所料到的事情,蒯越的確有傾向于孫策的意圖。畢竟現在荊州刺史劉表的形勢很不妙,自己和家族實在沒有必要陪著劉表送死。

    畢竟孫策已經聲稱只殺劉表,而絕對不會只對那些想要投向孫策的人。

    這一點對有些人心惶惶的世家大族是十分有惑力的。

    故此自來到葛坡后,蒯越和周瑜已經接觸過好多次了。

    周瑜當然明白蒯越的心意,心中冷笑,不過面對蒯越的主動示好他是不會拒絕的。左右都已經和太史慈翻臉了,自己倒不如堅決一些,在蒯越面前再表現的有誠意一點。

    反正蒯越也不知道太史慈到底為了什么事情而針對自己。

    當下聞言微微一笑,並不多眩

    袁紹見到蒯越這番話有挑撥之意,當然高興,而且他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畢竟這里還是他的勢力范圍,二喬都住在廬江,所以他的消息自然比別人都靈通些,當下呵呵一笑道:“二喬當然人間,據我所知,劉繇大人早就拜訪過喬玄先生,希望喬玄先生把兩個兒許配給自己的兩位公子,幾次都是铩羽而歸,曹孟德倒不貪心,只為自己的大兒子曹昂求偶,可惜結果還不是一樣?倒是周公瑾和孫策先拔了頭籌,真可謂是長江后浪推前浪。”

    被袁紹這么一說,連劉繇和曹操都被拖了進來。

    太史慈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有點驚訝地看向曹仁和張英,就看見兩人的臉頗為不自然,知道肯定是確有其事。

    袁紹這么打擊兩人明顯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和劉繇以及曹操的關系最好,所以來一招敲山震虎,借打擊兩人來打擊自己。

    太史慈倒是無所謂,袁紹能這么誤會當然更好,惹怒了兩人救于減少了有可能幫助袁紹的兩個臂膀。

    果然,被袁紹這么一說,曹仁和張英心中大怒,偏又說不出什么來。尤其是曹仁,自己明明在洪澤湖在張燕的手下吃了大虧,更知道這是太史慈早有防備的結果,早就恨不得殺掉張燕,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可是現在卻被在場的人誤會自己乃是太史慈方面的人,真是要多憋氣有多憋氣,但卻無法辯解。

    太史慈看著曹仁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心中大感暢快,曹操和孫策一樣,居然利用自己假失蹤的事情擴張勢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為了自己的長遠利益太史慈卻沒有辦法明顯的打擊兩人,現在看著曹仁吃了啞巴虧,當然高興。

    曹仁和太史慈一樣都在怕天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因為那將會使得自己在天下人心中所謂的朝廷棟梁的身份轟然倒塌。

    一個是假失蹤挑動汁大戰,而另一個是以用假失蹤占領江東。

    所以曹仁現在唯有苦忍著別人的誤會。

    太史慈欣賞著曹仁那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心中真是說不出的開心。

    現在大帳之內的局勢十分微妙。

    眾人都以為曹操、太史慈、劉繇三人是同一方,連劉繇自己都這么認為,可是實際的情況是太史慈、曹操、孫策三人才知道天下的走向到底是什么。

    表面上看似乎袁紹可以聯合諸侯有足夠的力量對抗太史慈,但其實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真的站在袁紹的一方,只不過是好大喜功的袁紹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張松搖擺不定,蒯越明為劉表,暗助孫策,張濟表面對太史慈不屑一顧,更代表了長安方面的意圖,其實卻是太史慈的心腹。這一點就連曹操和孫策都炕透。

    這大帳之中的勢力實在是錯綜復雜到了極點,也正是現在天下局勢的縮影。

    太史慈心中冷笑,面對袁紹的挑釁當然不會客氣,故作輕松道:“本初公有得有些道理,這就叫做‘多情卻被無情惱’。”

    眾人一愣,沒有想到太史慈居然會突然站在袁紹的一方,當然更是在驚異太史慈出言的精辟。

    卻聽太史慈侃侃而談道:“不過‘天涯何處無草’,緣分天注定,孟德和劉繇兄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人生漫漫,放眼未來,焉知不會遇見更好的人生風景?人生最動人處就在于更像是一場盛宴,你永遠不知道在下一刻遇見什么人和發生什么事情,永遠是那么的新鮮和刺激,讓我們不斷地攀上生命的巅峰,沒有未知的人生又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呢?須知一個人若是因為沒有看見麗的夕陽而失聲痛哭的話,她必將會錯過滿天的璀璨星唬劉繇兄我不知道,不過以曹孟德的灑脫心胸,一定不會放在心上。”

    這一番話說得精彩之極,太史慈更誇張地把泰戈爾的詩都用上了。

    眾人聞言,不論敵友無不暗暗喝彩,趙云更是虎目中爆出異彩,雖然他早就聽說過太史慈當年在臨淄之會曾經技驚四座,大放異彩,但是那只是道聽途說,不過今天一見太史慈在輕描淡寫之中便把袁紹返的體無完膚,不由得大叫過瘾。

    袁紹氣得差點瘋掉,但是卻沒有辦法返,唯有勉強微笑以叮

    太史慈只不過是在談論人和婚姻之事,他又能怎么樣呢?

    蒯越見到這種局面知道在口舌間占不到半點便宜,更何況他自以為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連忙扮作老好人打圓場道:“太史將軍所言極是。其實天下間的出祖是不勝枚舉,也不只在一人一地。”

    頓了一頓,又道:“江東二喬一對,真是世間罕見,蔡大家藝雙全,自然也是人家少有的人物,不過聽說太史將軍的一位夫人貂蟬也是人間角。”

    張英被太史慈剛才那么一說,自感爭回了不少面子,這會兒見到蒯越打圓場,馬上附豪:“蒯越先生所言極是,我聽說徐州糜竺先生的子出落得國天,實在是人間尤物,聽說糜竺有意把自己的許配給子義,若是真的如此,當真是一件事。”

    在座眾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這件事情,當然直到此時並非是空穴來風。

    袁紹的眼中閃過嫉妒的神,不過怎么說,人也是衡量一個男人成功與否的標志。

    孫策和周瑜只不過是一個人分了一個,這個太史慈倒好,居然一個人獨占了貂蟬、蔡文姬、糜竺的三位人間,當然令眼高過頂的袁紹心中憤怒。

    張英看了一眼沉默的袁紹,心中大感快意,這個袁紹一直以來就和劉繇部隊副,很久以前袁紹就在支持劉岱,這怎能令劉繇滿意?

    剛才又在出言諷刺,你說怎能叫張英咽得下這口氣,看著袁紹郁悶的樣子,張英又加了一句道:“對了,冀州的人間洛神也應該是自已的囊中之物了吧?”

    此語一出,大帳之中的所有男人對太史慈的福更加羨慕和嫉妒起來。

    太史慈為之啼笑皆非,這個張英為了打擊袁紹還真是能胡說八道,這四個子,除了貂蟬與自己有夫之實外,蔡文姬不過是為了方面逃亡才頂了個自己未過門的子的名諱。

    糜竺的確是說過要把自己的子嫁給自己,不過這事情正在被自己拖著,不是說自己不動心,而是自己先要把糜氏家族弄明白了才行。他可不想再弄出一個外戚來。

    削弱劉氏家族已經費了他很多的力氣了,他可不想再吃一邊苦。

    這樁婚事什么時候改造完徐州什么時候再說吧。

    至于甄宓更是冤哉枉也,自己和她可是連一點瓜葛都沒有。

    而且張英這么說絕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這小祖的是光圖自己口舌痛快了。

    果然,袁紹冷哼一聲道:“那我就祝賀子義了,聽說這個甄宓乃是有皇后之命的人。”

    言外之意只在說太史慈野心極大,想要當皇帝。

    張英這才想起自己說的話中的漏洞,不由得難過地看了太史慈一眼,表示歉意。

    太史慈早就料到了這一手,聞言笑道:“本初公這話說得讓我誠惶誠恐,不過在冀州誰都知道,甄宓的母親早就對自己兒的婚事有打算,我們這些外人就不用多嘴了吧?對了,聽說本初公當年還為自己的二公子袁熙去求婚呢!當時大概不知道甄宓乃是有皇后之命的人吧?”

    袁紹猝不及防,哪里能夠回答太史慈的問題?

    趙云心中喝采,太史慈這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實在是漂亮。

    張松見袁紹受挫,連忙接口笑道:“說到甄宓的母親張夫人,那才真的叫人心動呢!”

    在座之人大多數都見過張夫人這位傳奇,聞言無不露出授神與、心向往之的表情。

    太史慈更想起了自己剛剛占領冀州為了郭嘉的事情和這張夫人斗智時的場景,當時自己可是大逞手足之,其中妙的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若是說出來的話,只怕眼前的眾人都會被他氣死。

    袁紹卻是最郁悶的人,想一想自己曾經有機會把這人收入房中,卻因為太史慈從中作梗而失諸交臂,念及此,不由得更恨太史慈。

    張松此時卻看向張濟,語帶諷刺道:“不過我們還不可忘記一位人間,張濟大人的夫人鄒氏也是傾國傾城的人,長安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窺視呢,不過張濟將軍有一個好侄子,張繡小將軍武功蓋世,斷了不少人的癡心妄想呢!”

    張濟聞言臉一變,冷哼一聲,雙目中殺機大盛,對于他來說這無疑是揭他的傷疤。

    太史慈心中清楚,這其實是張松趁機報張繡攻打益州的一箭之仇。

    袁紹然想讓兩人起沖突,畢竟他和張松和張濟都有合作的空間,于是連忙岔開話題道:“要是說到長安城中的,王允大人的養也是首屈一指,”頓了一頓,味道酸酸地說:“不過此已經被王允大人送給了太史慈將軍,我們只怕是無此眼福了。”

    太史慈不動聲道:“本初公還真是消息靈通呢!沒有想到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了。”

    袁紹一愣,尴尬起來,他當然聽得出太史慈的諷刺之意,更知道太史慈已經知道自己和王允合作的事情,心中升起了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張松一見袁紹的表情,馬上推想出了事情的大概,于是在一旁幫忙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這人世間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太史將軍化裝成虞翻進長安的事情有誰不知道?若是當日太史將軍不擅作主張帶走皇上,袁術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膽子謀反?”

    這番話簡直就是公然指責太史慈。

    大帳之人無不默然,趙云一雙虎目射出森寒之光,靜靜盯著張松。

    太史慈早就知道這個狂妄的張松回想自己發難,聞言冷笑道:“張松先生這話真是好笑,你當日又不在長安,怎么可能知道我為何要做那樣的決定?”

    不待張松發話,太史慈沉聲道:“當日長安城亂作一團,沒有人通知我發生什么事情,而且我也沒有資格和機會帶皇上出宮,把皇帝帶出宮的人乃是劉備劉玄德,此人乃是皇親,我當然放心得很,可是誰知道劉備才把皇上帶出宮來,便遇見了西涼的馬騰,雙方發生了爭執,大打出手,在這種情況下我救走皇上有什么錯誤?”

    張松冷笑道:“太史將軍是在強詞奪理嗎?事情發生的時候太史將軍怎么就那么巧在皇宮附近?”

    太史慈聞言曬笑道:“張松先生是否三杯水酒下肚就糊塗了呢?當時長安城亂成一團,謠言滿天飛,叫人莫衷一是,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保護皇上最重要了,我趕到皇宮去又有什沒對嗎?”

    張松聽了太史慈的話,氣得臉都青了,他實在想不到太史慈居然有本事推得一干二淨,冷哼一哼,還未來得及說話就有被太史慈截了回去。

    太史慈輕蔑地看著張松,冷笑道:“我知道先生想說其實我太史慈救皇上是假,劫持皇上才是真的,這話真是好笑,要是按照先生的說法,那劉備劉玄德是不是也抱著這樣的目的呢?你是不是也想說已故的劉虞大人也是想要劫持皇帝呢?”

    張松氣得七竅生煙,對太史慈道:“太史將軍真會顛倒黑白,既然將軍只是為了救皇上,為何要帶皇上出城?最后還和呂布將軍打了起來,皇上的失蹤你是一定要負上責任的!”

    太史慈冷然道:“張松先生!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當時長安城的形勢很亂,我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當時帶皇上出城避難本就是最好的選擇,等長安城安穩下荔再回長安城這有什沒對?你說我軍和呂布將軍交手,可是當時我怎么可能知道呂布將軍已經投向了王允大人?不要忘了呂布將軍在此之前是誰的人,當時事情緊急,雙方沒有辦法相互辯解,誤打誤殺起來有什么奇怪?”

    趙云在一旁佩服得看著太史慈,心中不住的贊歎:主上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這種完全沒有道理的事情居然也能自圓其說!

    太史慈盯著張松冷哼道:“要說起這件事情,張松先生不認為益州的張任應該負責嗎?要不是他攪局,怎會有這種局面?”

    張松氣的嘴唇都哆嗦了,一向辯才無礙的他被太史慈駁斥得體無完膚。

    張任的事情一提出來,張松就更沒有詞了。

    眾人雖然知道事情沒有太史慈說的那么簡單,但是見到太史慈理直氣壯,不由得相信了三分。

    袁紹見到張松敗下陣來,心知今天己方是說多錯多,于是便要打住,勉強笑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太史慈一擺手,截斷袁紹道:“本初公,我想今天大家聚在一起都是忠心為國之人,可是張松先生卻把袁術謀反的事情的責任推在我的身上,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難道皇上不失蹤袁術就不會謀反了嗎?若是這么牽連下去的話,我們是不是說本初公因為是袁術的哥哥,所以便不能當盟主呢?若是這般說來,還請張松先生把張任交出琅好!不要名為同盟,大家卻在離心離德。”

    袁紹沒有想到太史慈會生拉硬扯到自己的身上,更在暗指自己沒有能力通社各方諸侯,但是又偏偏不能返,于是按下心頭的怒火對太史慈道:“子義不必放在心上,張松先生生耿直,說話有不妥當的地方還要擔待,子義對耿耿忠心可鑒日月,在自已還未回來的時候,子義的得力助手郭嘉和新任的徐州刺史張昭早已經聲明要加入同盟,這件事情大家有目共睹。”

    眾人紛紛點頭,出言緩和氣氛。雖然大家各有利益,但絕不想破壞現在表面的融洽關系。

    太史慈心中卻道:袁本初你真懂得配合,居然恰到好處的提到了郭嘉。哼,看我拿這件事情如何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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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11 23:36: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三章立威(下)

太史慈看向袁紹,故意板著臉,對袁紹沉聲道:“本初公,我正要說這件事情,實際上今日我來到葛坡,正是為張昭和郭嘉擅作主張參加同盟的事情而來的。”

    袁紹一怔,沒有想到太史慈居然會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張松越看台史慈越不舒服,言語便失去了應有的表面的禮貌,尖刻地說道:“怎么?太史將軍來此是要向我們說郭嘉和張昭參加同盟是錯誤的了?難道太史將軍要退出同盟不成?”

    太史慈雙目中射出森寒的目光,心中對此君已經厭煩到了極點,冷哼一聲道:“張松先生請安坐,莫要讓人以為這次同盟的盟主是你張松先生而非本初公,同盟軍的盟主怎么能這般沒有風度?本初公,你說是不是?”

    張松沒有想到太史慈說話這般不客氣,臉為之一變,但卻沒有辦法返,因為太史慈已經把袁紹牽扯在里面,若是自己出言頂撞,一個不好便會被太史慈這牙尖嘴利之人叱之以對袁紹不尊敬。

    唯有氣哼哼地坐下,轉過頭去不看太史慈。

    袁紹也不好看,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變成太史慈打擊自己同伴的武器。話說到這個份上,袁紹已經失去了和太史慈做戲的心情,于是冷然道:“子義,有什么話請直說!”

    太史慈看了一眼張松,沉聲道:“我到這里來是要宣布一件事情,我決定要張昭和郭嘉退出這次同盟。”

    太史慈這番話一經說出,便在大帳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袁紹沒有想到太史慈竟然會來這么一手。一張臉變得嚇人之極。

    張松一下子便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太史慈,厲聲道:“太史慈,你還說不是來扯后腿的!?”

    大帳之中反對太史慈的各種力量也趁機議論紛紛,一時之間,大帳之中一片嘤嘤嗡嗡之聲。

    太史慈猛然站起身來,把一只握在自己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那青銅尊擲地有聲,隨機太史慈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聲音並不高,但是卻穿越了議論的聲音,像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一般,令每個人的心頭一震。

    一瞬間,大帳之中的人無不停止了說話,看向太史慈。

    只見此時的太史慈怒發沖冠,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更是化成了天山上永不融化的千年寒冰,那里面暗藏這無限的森寒殺機。

    就在這一刹那,大帳之中的人無不產生了一種錯覺,只感到眼前的太史慈的身體在不斷地向外膨脹,這個原本十分寬敞的大帳,在太史慈發怒的一刹那變得擁擠不堪。

    身手高明如孫策、韓猛者感覺尤為前列,他們在太史慈這出其不意地發飙下,被太史慈迅速地攻克了自己的心神,有一種肝膽俱裂的感覺。

    這股氣勢太驚人了!

    在大帳之外聞聽到太史慈摔杯聲響的袁紹的士兵生怕大帳之內發生了什么事情,大批的士兵潮水般地湧進了大帳之中。一臉警惕地看著大帳之中的眾人。

    在太史慈身邊的趙云冷哼一聲,用手一按桌幾,一只半跪的身子從桌幾后面躍了過來。待站立在地面上的時候,居然匪夷所思的擋在了那些士兵的前面,用自己的身體封死了那些士兵在向前進一步的所有角度。

    太史慈看也不看趙云的雄偉如山的后背,毫無感情的冰冷道:“出去!”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其中確有一種不容忍違抗的威嚴在,令那些手持長矛的士兵心中不寒而栗。

    太史慈又緩緩道:“子龍,若是你在三次呼吸之內,這大帳之中還有不相干的人在,你便給我格殺勿論!”

    趙云沉聲道:“趙云曉得了!”說話間,用虎目緩緩地少了一眼面前的那些士兵,那目光毫無感彩,就好像眼前的人完全是一些沒有生命的行屍走肉一般。

    凡是被趙云的眼光掃中的人無不有一種被奪了三魂氣魄的感覺。

    他們從其中看出了一種不打不目的誓不罷休的強大自信。

    子龍?莫非此人就是趙云?

    這個人完全不是自己這些人所能對付的。

    雖然趙云沒有任何的行動,但是這些士兵卻無不感覺到只要三下呼吸一過,趙云的手中就會魔幻般地抽出那腰間的寶劍,收割這里所有人的命。

    趙云在他們心中的威懾力僅僅次于太史慈。

    在不經意間,這些人心志全奪,完全喪失了動手的念。

    轉眼間,這些士兵屁滾尿流的逃出了大帳,那速度比進來的時候還快。

    袁紹氣得臉的都白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的士兵這沒成器。

    太史慈看向大帳中所有的人,冷然道:“不要和我講什么大義!我太史慈為天下大義一向是不遺余力,在這里還沒有人有資格評論我太史慈的所作所為!”

    掃了一眼臉變難堪的所有的人,太史慈冷笑道:“做人最怕的就是人云亦云,把自己的腦袋當成是別人思想的跑馬場,固步自封還有什么希望?你們聽清楚了,我太史慈說的是郭嘉和張昭退出這次同盟,而不是我青州退出同盟。”

    眾人聞言一愣,太史慈看向袁紹,臉上露出淡然的微笑道:“本初公,我青州並非只有郭嘉和張昭,他們兩人也完全不能代表我青州行事,你說對嗎?”

    袁紹勉強道:“子義說得有道理,不過子義是不是誤會什么事情了?當初我也說反正都是青州的部隊,有郭嘉和張昭參加也就行了……”

    太史慈打斷袁紹道:“本初公這句話當然有道理,但是這個道理只適用于我太史慈不在的時候,如今我太史慈已經回來了,郭嘉和張昭都是我的手下,我命令他們退出同盟似乎是我青州的家事,本初公沒有意見吧?”

    袁紹冷哼一聲:“這個自是當然。”

    太史慈看著大帳中眾人一眼,冷笑道:“我青州為了討伐袁術做得還少嗎?莫要忘了,袁術的三十幾萬大軍有三分之二都是青州軍消滅的,那個時候,討伐袁術的同盟又在哪里?”

    眾人被太史慈說得一窒,無人能回答。

    孫策和曹操當然是在忙著擴充勢力,而其他人則是在看笑話,畢竟在袁術和青州交手的初期,沒有人棵太史慈不在的青州軍。

    當時誰又能想得到在青州軍會可怕到這種程度?

    太史慈剛才質問的話當然會令眾人啞口無言,畢竟當時大家都在隔岸觀火。

    孫策和曹仁當然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這件事情他們絕對不會聲辯,那無疑是在自找麻煩。

    在這一點上,未來是敵人的三家諸侯,利益是一致的。

    只要這兩人不張嘴,太史慈就是理直氣壯。

    太史慈早就料到這兩方面會保持沉默。

    太史慈看著袁紹道:“本初公請放心,郭嘉和張昭退出同盟之后,我會另外派人參加同盟的,現在我臧霸大軍正在豫州剿匪,我這就命令他們加入同盟軍。”

    太史慈此語一出,袁紹立時變,他原本的企圖是給郭嘉和張昭一個討伐袁術的虛名,以便擴大兩者的聲望,而且這件事情一旦成功,那么日后即便是太史慈針對郭嘉和張昭兩人,那么袁紹也可以以保護盟友的理由干預太史慈的行動,這樣一來,便是拖住了太史慈的行動。

    可以說袁紹早就知道,一日太史慈不收拾了郭嘉,一日便不會對外擴張。

    這件事情原本是天衣無縫,誰知道太史慈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平安歸來,更在此時抬出自己乃是郭嘉和張昭的主上的身份,剝奪了兩人參加同盟的權力,一舉毀滅了自己的企圖,豈不令袁紹惱怒異常?

    最糟糕的事情是太史慈連打帶削,更提出了要另外派臧霸大軍參加同盟的要求,如果這件事情變成現實的話,那不是在自己身邊養了一頭隨時可以撕咬自己的野獸嗎?

    最要命的事情是自己沒有辦法拒絕太史慈的要求,畢竟太史慈有話在先,袁術的大部分軍隊都是青州軍消滅的,而且臧霸軍本身就是參與這場戰爭的主要軍隊之一。要是拒絕的話根本說不過去。

    一時之間,袁紹頭大如斗。

    太史慈看著袁紹的表情,心頭大快。

    一直在袁紹身邊不說話的謀士逢紀突然張嘴道:“太史將軍有此打算實在是我等的表率,只是太史將軍應各白,此次同盟非同小可,袁術在豫州和壽經營多年,雖然在青州軍的攻擊下實力大損,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想消滅袁術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主早就有意把各地諸侯的軍隊統一指揮,以便行動,可是青州軍的編制和作戰方式一向與天下諸侯大相徑庭,正因為有鑒于此,所以我主才沒有讓郭嘉和張昭派兵,而只是借助兩人的姓名以壯我同盟軍的聲勢。我看在太史將軍派臧霸大軍參加同盟,也無不可,但是卻要接受我主的統一指揮,那也許還要把臧霸大軍打散分在各個部隊,否則我們還真是沒有辦法指揮,不知道太史將軍意下如何?”

    袁紹聽得眼前發亮,贊許地看著眼前的逢紀一眼。經過逢紀這么一說,太史慈多半不會答應。

    畢竟把青州軍隊打散這是太史慈不能容忍的事情。因為這將失去對整支軍隊的統攝權。如此一來,也免了袁紹的擔心。

    太史慈早就料到這一手,啞然失笑道:“逢紀先生真會說笑,郭嘉手底下的那些士兵明明是徐州新招募的軍隊,如果他們加入同盟軍有什沒協調的地方?”

    逢紀為之語塞。

    太史慈又冷哼道:“說什么我青州軍制特殊,真是好笑,難道天下諸侯除了我青州之外,便都相同嗎?真是好笑!是不是所有參尖次同盟的軍隊都要經過本初公的改編嗎?”

    袁紹氣得臉都白了,再一次領教了太史慈生搬硬套的本領。

    大帳中的諸人雖然都知道太史慈是在強詞奪理,但不得不承認太史慈說得有道理。

    更何況那個逢紀也是在強詞奪理,和逢紀相比,至少太史慈的話能令眾人接受。

    孫策和曹仁方面的人則在眼中露出了可憐袁紹的神,在他們的眼里,這個袁紹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完全被太史慈玩弄于股掌之間。居然會癡心妄想郭嘉會和太史慈作叮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眾人一眼,以無比輕松的語氣笑道:“諸位,看闌是我太史慈不想加入到同盟中,而是我青州軍實在是太特殊了,居然不能融入到盟軍的軍隊中。”

    頓了一頓,太史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又叫趙云坐下,沉聲道:“那我現在就宣布,我青州不參加同盟!任何一支軍隊都不參加同盟!”

    這一回沒有人誤會太史慈的意思,不過卻沒有人站起來說太史慈的不是,因為現在已經不是太史慈不願意參加了,而是袁紹現在在排斥太史慈。

    而在實際上,人人都知道,若是有青州軍加入的話,討伐袁術將變成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現在袁紹把事情弄得這步田地,若是傳了出去,天下人只會說袁紹生怕太史慈蓋了袁紹的風頭。

    袁紹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如此一來,自己變成了一個嫉賢妒能的人,更不知天下人將會怎么看自己。

    這對于十分珍惜自己名望的袁紹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

    袁紹豈會容許這種局面存在,于是陰沉著臉道:“子義,你這么做不是叫我難堪嗎?難道我討伐袁術是為了自己嗎?誰不是為了天下大義,難道坐在這里的人只有子義是仁人志士嗎?統一軍隊的指揮並非是針對子義,而是針對所有人的,若是子義覺得不方便,那我袁本初完全可以把盟主的位置讓出來,給子義你來做如何?”

    太史慈微感詫異,沒有想到袁紹還有些本領,竟然說出了如此冠冕堂皇的話,更連打帶削把自己削弱他聲望的計策化解。

    最毒辣處是反過來把自己置于小肚雞腸的位置上。

    四世三公果然有些道理!

    不過太史慈並不打算放過袁紹,微笑道:“本初公說的哪里話來?我只是就事論事,只怕多心的是本初公你吧?”

    頓了一頓,太史慈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站起身來,悠然道:“也罷,反正大家都是為了討伐袁術,也不在乎形式,我青州軍自成一家,也一樣可以討伐袁術,各位,咱們就此告別了!”

    言罷就要離開大帳。

    眾人面面相觑,對今天宴會的結果根本想都未想到,但又不能說太史慈不對,雖然太史慈明確表示不參加同盟軍,但是太史慈卻聲稱會獨自討伐袁術。

    甚至可以想象,這件事情將會把太史慈的聲望抬到一個新的高度:一個被袁紹所排擠的人仍然不忘記討伐袁術,這是何等的心胸!

    而且,太史慈也有這個實力這么做。

    太史慈豪氣叠生的看著袁紹,意態豪雄道:“本初公,你我今天就此別過,他日在戰場上看看誰先斬獲袁術那賊子的人頭!”

    袁紹的臉再無半點血,在太史慈的連番施為下,太史慈不僅斷了袁紹利用郭嘉牽制青州的念頭,還擺脫了青州參尖次同盟的從屬地位。

    原本這一次會盟青州乃是進退兩難的局面。

    若是參加呢,當然最后的功勞都是袁紹的,青州軍的加入只會進一步抬高袁紹的聲望。

    若是不參加呢,卻又說不過去,畢竟現在討伐袁紹乃是國家大義的象征。

    可是現在被太史慈這么一弄,反而把青州的聲望抬到了一個頂點。

    更令袁紹擔心的事情是,青州軍實力驚人,說不定真的能在自己之前先拿下袁術,若是如此,那自己做的一切豈非全都沒有了意義?

    想到這里,袁紹心中暗恨。

    太史慈拿起酒杯敬了一圈,然后對著曹仁笑道:“曹仁將軍,我敬你一杯,真是辛苦你了,張燕本是我青州的叛逆,卻要麻煩你去征討,而且還略有損失,如此情意,我太史慈唯有來日在報了!請曹仁將軍莫要把我這番話告訴孟德兄!”

    眾人只見到太史慈“盛意拳拳”,卻哪里知道曹仁心中的苦澀。

    太史慈這番話中的威脅和嘲諷之意他當然能夠聽出來,又苦于無法辯解,唯有苦笑著和太史慈對飲了一杯。

    孫策和周瑜對視了一眼,心生寒意,當然聽出來這番話實際上也是對自己說的。

    太史慈向趙云一擺手,后者站起身來。

    太史慈看著大帳之中的人,輕蔑道:“哼!同盟?張松先生和張濟將軍,孫策將軍和蒯越先生,還有曹仁將軍和張英大哥,你們什么時候解決掉疆土之爭,再談戮力同心吧!”

    太史慈一句話說得大帳之人全部變,因為這是在公然指責這伙人在貌合神離,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到這會盟不過是心懷鬼胎罷了。

    袁紹心知青州退出同盟一時無法挽回的事情,但到此時還不忘做表面功夫,沉聲道:“子義你真的要下此決定?反正都是為了討伐袁術,不若坐下來詳談吧!”

    太史慈伸了一個懶腰,長聲道:“袁術我就交給臧霸了,哼,誰不知道我太史慈是孝子,我現在便去幽州迎回我的母親,順便為劉虞這老朋友報仇!”

    袁紹聞言身軀一震,還未來得及說話,太史慈又道:“若是想讓我太史慈加入同盟,那本初公就先讓公孫瓒送回我的母親,再獻上人頭吧!”

    袁紹的臉再變。

    太史慈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帳之中一片安靜。

    在這一刻,眾人終于感受到了太史慈睥睨天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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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四章銷魂(上)

    太史慈和趙云走出了大帳,被溫柔的晚風吹拂,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

    趙云的虎目銳利的掃了身邊那些對兩人敬畏如神明的袁紹的士兵,弄在近處的若干人落荒而逃。

    太史慈和趙云相視而笑。

    出了袁紹大營的轅門,趙云對太史慈笑道:“主上今天晚上大發神威,尤其是揭破這些諸侯真面目的話語實在是精彩,哈,到現在我還在回想曹仁當時那種故作鎮定的表情呢。”

    太史慈想起曹仁和孫策的模樣,忍不住微笑道:“子龍,若是單以武力爭奪天下,眼前眾人無一是我太史慈的對手。若不是這次平定北方之后我們有太多的新征服的州郡需要去打理,又因為要展開對抗北方的對外戰爭,我真的很想收拾掉這些人。”

    趙云表示理解。

    太史慈苦笑道:“你看,我們要打壓世家大族,但是卻又需要治理地方的人才,這其中的艱險只怕比戰爭還要殘酷。”

    趙云笑道:“主上何必擔憂?咱們青州的五德院這些年本身招攬了許多的賢才,更培養了一些學生,這些人雖然沒有治理一郡的才能,但是治理一個個縣城還是綽綽有余的。現在新‘五德終始說’說又深入人心,而且並非是所有的世家大族都頑固不化,主上也說之以利,相信我們會很快把這些地方完全控制的。”

    太史慈沉吟道:“按照以往的經驗看,有些世家大族世代以經商為主,諸如甄氏家族,這種人我們當然可以改造,還有一些學術世家,我們也可以用新‘五德終始說’去爭取,只有那些和土地關系十分緊密的世家大族很抵制我們青州,實際上每一次給我們制造麻煩的人都是這些人。”

    趙云冷哼道:“主上不是已經作出榜樣了嗎?那就是——殺!”

    太史慈笑道:“子龍說得對,不過肆意殺人只會弄的百姓人心惶惶。”

    趙云哈哈一笑道:“主上多慮了,我軍一直秋毫無犯,又不是黃巾軍那等流寇,百姓自然會明白的。”

    太史慈看了一眼趙云,沉聲道:“說到這一點,我們還應該向周瑜學習,他們征服荊州打的口號是只殺劉表,這很有鼓動。我們在新占領的地方也應該為我軍的軍事行動多加宣傳。不過這件事情還要教給馬鈞那小子的夫人步飛煙了。”

    步飛煙自跟著馬鈞回到青州之后,一直就在負責訓練那些在戰爭中因為無家可歸而加入到青州的孩子。多年以來,早已經形成了規模,更是時常到各地區慰問演出,深受軍中戰士的歡迎。

    來自后世的太史慈當然知道政治攻勢的重要,否則長征就不會被稱為播種機了。

    當然太史慈還有說書先生這張王牌在手中。

    多年以來,青州的說書先生走遍了華夏大地的大江南北,更是在宣傳青州的種種政策,那潛移默化的作用實在是非比尋常。

    趙云當然不會明白這些,他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沉聲道:“主上所言極是,我在荊州時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實際上劉表對荊州的控制力只在一定的范圍內,荊州南部六郡的事情劉表有很多的時候根本就是插不上嘴。若不是各個郡縣之間缺少必要的默契和配合,我要從荊州脫身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孫策表明態度之后,在荊州的阻力就會大減。”

    太史慈笑道:“這個自是當然,劉表到荊州時間不長,與其說他統治荊州,倒不如說是他在和荊州的各個世家大族保持合作關系,你看看,現在連荊州的蒯氏家族都有意傾向孫策了,現在看來,劉表真正能信得過的人不過是蔡氏家族和黃祖而已。孫策的入侵荊州一下子就把劉表打回了原形。”

    頓了一頓,太史慈沉聲道:“雖然孫策兵力不多,但是聽說黃忠已經加入到孫策軍,這對孫策收服荊州六郡實在是有莫大的好處。荊州的難攻,那是因為有長江天險和數萬荊州水軍,但是這一點對于孫策來說根本不是障礙。一旦南部的郡縣被掌握在孫策的手中,那么孫策手中的兵力就會大增,然后再從容收拾劉表,這也是為何孫策不打荊州北部、而去襲擊荊州南部的一個原因。”

    趙云贊歎道:“周瑜首先攻擊長沙,用計抓住黃忠,這一手實在是漂亮。”

    太史慈卻苦笑道:“可是我們卻沒有水軍,孫策避開的事情正是我們無可奈何地事情。即便是李嚴現在加入到我軍,即便是我們有足夠的兵力去占領荊州,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突破荊州的水路防線。”

    趙云也是皺眉不語。

    太史慈卻在羨慕歷史上曹操的好運。

    因為趕上劉表身死,又因為劉備支持的劉琦和蔡氏家族支持的劉琮在荊州內部內讧,蔡氏家族選擇投降曹操,荊州全體水軍一起歸順曹操,曹操要占領荊州還真要費上一些事情。

    算了,歷史已經改變,自己多想無益,爭天下不能只在乎一日之短長,太史慈拋開心事,正要說話,卻見一名特種精英來到了身邊。

    此時,太史慈和趙云已經來到了己方大營的外面。

    太史慈轉頭一看,原來是自己自己排除執行特殊任務的人手。

    太史慈一擺手,阻止他行禮,含笑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那名特種精英沉聲道:“主上,我們已經趁今晚宴會的時候潛入了張松的營帳之中,可惜並沒有找到地圖一類的東西。”

    趙云一呆,沒有想到太史慈會暗中調查張松。

    太史慈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下去吧,辛苦了。”擺了擺手,那名特種精英便下去了。

    趙云看太史慈若有所思,不敢打擾,靜立一牛

    太史慈卻渾尤未覺,獨自沉思:難道是自己猜想的不對?這個張松身上並沒有什么入蜀圖?

    蓦地靈光一現,太史慈想起一事,這個張松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難道那幅地圖就在張松的頭腦中?

    想到這里,太史慈心中已有計較。

    看樣子自己只能智取這幅地圖了。

    即便是自己把這個張松抓來也沒有用,因為這個張松一看便知道是個寧死不屈的人物,自己休想從他的嘴里得到任何。

    想到這里,太史慈叫過一人,在他耳邊吩咐了間,聽得那人雙目爍爍放光,點頭應命而去。

    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趙云的時候,卻見趙云不說話,但是眼中缺漏出了詢問的目光,啞然失笑道:“子龍不必奇怪,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明白。”

    趙云點了點頭,太史慈看向皎潔的月亮,沉聲道:“天亮時分我們便出發趕往幽州,子龍,哪里將會是你的天下。”

    趙云微一點頭,眼神中露出了神往。

    第二天,太史慈果然是言出必行,連招呼都未打便離開了營地。

    不過卻沒有人會怪他。相反,太史慈大鬧會盟的事情卻在太史慈的蓄意傳播下弄得天下皆知。

    太史慈的人望被抬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太史慈卻無暇理會這些事情,他和趙云帶著軍隊加快行軍,不多時便來到了冀州的邺城。

    還未到邺城的時候,太史慈就已經看到邺城城門大開,遠遠地有一群人在那里等候,不問可知,那是聞風而來的歡迎太史慈歸來的迎接隊伍。

    這群人遠遠地看見太史慈這支部隊的旗號,立時發出了歡呼聲,響徹云霄。

    太史慈和趙云姗姗來到邺城的城門前。

    此時邺城門前真是人滿為患,在冀州稍微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從達貴人到軍政要人足有數百號人。再加上維持秩序的軍隊,這城門前足有過千人,再加上百姓,實在是蔚為壯觀。

    太史慈和趙云跳下馬來,大笑著迎向了以冀州刺史是儀為代表的眾人。

    是儀多時未見太史慈,心情激動道:“主上……”

    太史慈笑著拉起跪倒在地的是儀,點頭道:“是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把我冀州治理得井井有條。”

    在一旁的辛評此時也上前來,對太史慈激動道:“主上,你可回來了,可想煞辛評了!”

    太史慈看著眼前這個冀州辛氏家族的家主,只覺得才不長時間,這年富力強之人便蒼老了好多,心中有點感動。

    太史慈自然知道這段時間辛評度日如年。

    作為青州太史慈集團的勢力外圍,辛評是不可能知道太史慈假失蹤的事情的。

    太史慈的“失蹤”使得辛評在家族中的地位變得步履維艱,畢竟到此時,辛氏家族有自己的家族利益,原本已經把賭注押在了太史慈身上,可是現在太史慈卻失蹤了,這當然另剛剛投向青州不久的辛氏家族人心惶惶。更有人趁機對辛評管理家族的能力提出了質疑。

    現在太史慈回來了,這無疑是對辛評是個強有力的支援。

    太史慈感動的原因是因為根據說,辛評在這一段時間內態度十分堅定,就是堅持不該與青州的合作,更壓下了家族中的反對聲音。

    只此一件,太史慈就知道這個辛評對自己已經是真心歸降。

    太史慈用雙手拉著辛評,淡然道:“辛評先生真是我冀州難得的人才。明天我有些事情想要找辛評先生談談。”

    辛評也是老,先是一愣,馬上知道太史慈的意思,眼中湧出狂喜,用力點頭。

    這里人多嘴雜,當然不便多說,辛評便讓開了。

    隨后荀氏家族還有其他家族的代表一一上前行禮,太史慈敷衍了一番。

    “主上。”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了過來,太史慈轉過頭來,原來是甄氏家族的代表,甄宓的二哥——甄俨。

    太史慈看著甄俨,不由自主地想起傈媚無論的張夫人,含笑道:“原來是甄俨公子,令慈張夫人好嗎?”

    是儀早就在信件中向自己匯報過,張夫人因為甄宓被拐騙的事情,連氣帶怒更有驚嚇,生了一場大病。

    甄俨恭恭敬敬道:“有勞主上掛問,母親大人自從我回來之后,食大振,好了很多。”

    太史慈點了點頭,卻見甄俨低聲說道:“主上,母親想要見一見主上,不知道主上……”

    太史慈有點頭痛,這個張夫人實在是不好對付,坦白講,若是有可能,自己實在是不想見到她。不過自己現在來到邺城,又接到了邀請,而且人家明顯有感激自己的意思,若是自己不給面子,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無奈下唯有點頭,約好晚上去見張夫人,甄俨這才退下。

    高順等人已經正在前線作戰,所以太史慈並未見到他們。

    在適宜的引領下,太史慈一行人緩緩的步入了邺城。

    是儀和太史慈並排而行,趁著左右無人,才低聲道:“主上,你現在最好是回府看一看,有重要的人在等你。”

    太史慈看著是儀一臉神秘的樣子,有點莫名其妙。

    重要的人?誰呢?

    當太史慈回到自己在冀州的住處之后,才進到后院中,卻看見了貂蟬的貼身丫鬟。

    那丫鬟看見太史慈之后先是發了一陣呆,然后叫了一聲,把自己手中的水盆撇在了地下,滿心歡喜的跑了。

    太史慈一見那丫鬟,還有什沒明白的?快步跟在那小丫環的身后,只看那小丫環進了后園連門都沒有敲,便推門進去了。

    太史慈心中此時已經心潮澎湃,大踏步地來到了屋門前。

    才來到自己的房門前,房門已經被打開。

    “子義哥哥!”聲音隨著一陣風傳了出來,來得正是貂蟬。

    太史慈不理站在一旁的小丫鬟目瞪口呆的表情,一把抱起了心中的玉人,走進屋子,然后對那小丫環笑道:“麻煩你出門之后可否把屋門關上?”

    那小丫環這才反應過來,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嘤咛一聲,便滿臉紅霞跑出房門,當然很有良心的房門關上了。

    太史慈低下頭去,看著貂禅那可令天底下人顛倒迷醉的絕世容顏,心中感慨,更生出無限的歉意,才要說話,卻被貂蟬伸出一只手指,點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子義哥哥,還記得你和我說的那句話嗎?……‘小別勝新婚’……”

    只此一句話,便引來了太史慈狂風暴雨般的行動。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躺在了上,兩人急促而又沉重的喘息著,更不允許自己的身上有一絲一毫的衣服阻擋在兩人的身體中間。

    當太史慈那陽剛到極致的身體和貂蟬那陰柔到極致的嬌軀交纏到一起的時候,一切好變滴幻的不真實起來了……

    這一刻,所有的語言都變得多余了。

    晚,甄府。

    太史慈精神煥發地跟在了甄俨的身后。

    和貂蟬在上纏綿多時,太史慈只感覺到自己真個人都活了過來。

    多時未見,貂蟬分外癡纏。

    人恩重,太史慈更不知道把貂蟬私了多少個快樂的巅峰。

    到自己離開的時候,貂蟬還在甜的睡夢中,嘴角還帶著一絲幸福的笑容。

    正在神游萬里的時候,甄俨已經把太史慈帶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屋子前面。

    “母親,太史大人已經來了。”甄俨恭聲道。

    “你退下吧。”張夫人那充滿感的聲音在屋子里面響起。

    甄俨默默退下。

    太史慈絲毫不以為忤,也未等張夫人要自己進來,便自己推門步入張夫人的房間。

    一股若有若無但令人魂為之銷的氣撲面而來。

    一身白衣的張夫人蛾眉淡掃地長身站立在窗前,正憑窗而望,把無限好的側面留給了太史慈。

    太史慈的貿然進屋並沒有引起張夫人的不滿,只是轉過頭來看向太史慈,淡然一笑道:“太史將軍,奴家等得好苦。”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那雙似可滴出汁液來的鳳目投射來的若有若無的情意,大感不自在,更心生警惕,不知道這絕倫的人在打什么主意。

    不過太史慈也注意到這張夫人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她瘦了,居然失去了成熟人的豐盈,仿佛回到了少時代,少了幾分惹人遐思的惑,卻多了幾分讓人心碎的清麗。

    也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吧。更何況是大病初愈呢?

    不知道為什么,太史慈竟然不由自主地在為這人擔心,更微笑道:“夫人似乎對我的貿然闖入並不在意呢。”

    張夫人白了太史慈一眼,俏目中傳遞出了“上次你不也是未經同意便輕薄了我嗎”的清楚信息。

    太史慈何等敏銳,馬上把握到了張夫人傳遞出來的信息,登時大感尴尬,大力咳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說什。

    上一次為了郭嘉,自己對這張夫人用了各種手段,那是萬不得已,雖然當時也覺得大感刺激,但是畢竟沒有半點同情張夫人的意思。

    可是現在不同,這張夫人失去了以往強人的完姿態,卻變得需要人保護,當然令太史慈為當日的事情有了一種罪惡感。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的樣子,噗嗤一笑,旋即掩住自己的檀口,對著因為看見自己的笑容有點失魂落魄的太史慈輕聲道:“整個冀州都是將軍的,更何況是身的房間呢?”

    說著,玉面飛紅。

    太史慈聽得呆了起來: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自己覺得這張夫人有獻身的味道呢?

    自己救了她的女兒,也不用以身相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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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五章銷魂(中)

眼前的張夫人此刻已經不再是那可以顛倒天下眾生的魔,在初秋習習的涼風中反倒更像是純潔的精靈。

    是什么令這人有了這種變化呢?

    太史慈再一次仔細地觀察眼前的這個張夫人。

    沒有化妝,只是素面朝天,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點的裝飾,黑亮的長發無比馴服地飄灑下來,渾身的輕紗,雖然嬌軀仍然在這輕紗下面若隱若現,峰巒起伏,但是卻絲毫沒有引人的味道,只會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他她摟在懷里輕聲細語地安慰。

    若是說此刻的張夫人還有哪一點讓人想起男之事的話,那就是張夫人那一對光著的小腳,渾圓、卻比新生嬰兒的肌膚還要光滑的腳跟,還有那十個小巧玲珑的可愛腳趾,才會令人興起強烈的沖動,但是配合著張夫人現在這不可思議的清純,只會給人以強烈的犯罪感,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

    但不管怎么說,眼前的張夫人和以前相比實在是判若兩人。

    “江山易改,本難移”。

    一個人的格一旦形成,那就很難改變,除非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刺激到她了。

    難道甄宓的事情給她的沖擊這么大嗎?

    看著太史慈有些發愣的樣子,張夫人的臉上居然露出小孩兒般歡呼雀躍的笑容,拍著自己玲珑有致的胸脯,輕聲道:“真好,沒想到一向對人家熟視無睹的太史將軍還會為身發呆呢!”

    看著張夫人巧笑情兮的動人模樣,太史慈的心莫名其妙地輕松起來。

    似乎提不起半點對這人的防備。

    這個想法令太史慈大吃一驚,面對敵人自己怎能心慈手軟呢?尤其是對這個在陰謀詭計上絕對是巾帼不讓須眉的張夫人,太史慈更加不敢等閒視之。

    正在神思恍惚間,張夫人已經向清風一般來到太史慈的身邊,翹起如同象牙般光滑細致的小腳來,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太史慈的臉上親了一口。

    那豐潤柔軟的感覺登時令太史慈清醒過來。

    當太史慈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張夫人已經向后退后了好多,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玉面微紅地看著太史慈,說不出的動人。

    太史慈心中蕩漾,臉上還殘存著張夫人那親密的味道,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張夫人看了太史慈一會兒,便回到了屋子中那張精致的小桌幾的前面坐了下來,又倒上了一杯茶,對太史慈微笑道:“將軍的大恩大德身無以為報,唯有奉上茶一杯,聊表寸心。”

    太史慈也是灑脫之人,轉眼間便恢復過來,聞言唯之莞爾,來到張夫人的面前坐下,看著那張好像集天下所有山川靈秀于一身的俏臉,失笑道:“張夫人還說是聊表寸心?人吻更是人間的無價之寶,今日之事若是令其他人知道了,那我太史慈這天下的公敵立時又多了一項罪名,被人誤以為騙得了夫人的心。”

    張夫人噗嗤一笑,只覺得太史慈妙語如珠,和他說話有說不出的舒服,呼出一口氣之后,才嬌笑道:“自宓兒的事情發生以來,身已經很淨有這么開心了,不,應該說我從來就沒有這么開心過。”

    看著太史慈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明顯的言不由症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由得嬌嗔道:“身就那沒值得太史將軍信任嗎?”

    太史慈連連搖頭,大感頭痛,偏又有一種莫名其妙地甜蜜。

    張夫人白了太史慈一眼,說不出的風情萬種,然后輕聲道:“太史將軍莫要誤會我的意思,身之所以開心並非僅僅因為太史將軍,而是因為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覺得不必再活的那么辛苦。”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靜靜地聽她說,只見張夫人的眼睛里面露出淒迷的神,游幻般的聲音對太史慈道:“我出身自冀州的張氏家族,乃是冀州首屈一指的名門望族,一直衣食無憂,我的父母更是對我萬般的寵愛,不會讓我受到一點傷害,我一直都是父母的心頭肉。”

    “可是,我一直在奇怪一件事情,每一次外人見到我,誇獎是個人胚子的時候的時候,我的父親總是很不高興。于是我很好奇,問我的父親為什么,難道他不希望他的兒惹人喜愛嗎?”

    太史慈忍不住接了一句道:“自古紅顏多薄命,最淒慘的就是被人認為是國殃民的水,就好像褒姒,西周滅亡與她何干?那是周幽王自己糊塗罷了,可歎褒姒不但背負了千古罵名,而且還被人像貨物一樣搶來搶去。我看尊君一定是因為已經看出夫人日后定然絕代華,所以心生憂慮,反倒希望夫人能夠平凡一點。”

    張夫人眼中閃過驚異的神,點頭歎道:“身還是第一次從男人的嘴里聽到這般為我們人著想的話語,太史慈將軍果然與眾不同。”

    太史慈倒沒有多大自豪,因為這點兒道理在二十一世紀學過西周歷史的學生都能說出來,實在是沒有什么了不起,相反卻心中恻然,這張夫人看似風光無限,但是也是內心苦悶之人。一個站在高位的人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生活在底層的千千萬萬的子了?

    張夫人幽幽歎了口氣,才輕聲道:“可惜我當時不明白自己父親的心意,只是知道父母會盡量滿足我的所有要求,現在才知道,他們是在擔心自己的兒日后嫁人后沒有好日子過。所以才讓我還是自由之身的時候好好享受人生,多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我十二歲的時候,便因為自己的容貌,名字傳遍了冀州,漸漸地更傳到了其他的州郡,慕名而來王孫公子不計其數,他們都希望娶身為。可惜他們都铩羽而歸,其中並不乏令青年少的我心動的人,可惜家族利益斷絕了我的一切選擇,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命中注定就會失去一個孩子一生中最寶貴的權利,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支配自己的婚姻。”

    “后來我便在家族利益的驅使下認命地嫁給了我的夫君,也就是宓兒的父親,我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喜歡過他,但是他對我真的很好,也許他是我在太史將軍救回宓兒之前這輩子唯一感激的人,我為他生下了幾個兒,但是最愛的還是宓兒,因為在宓兒身上,我仿佛看見了自己,從宓兒出生的那一刻起,看著她漂亮得異乎尋常的臉蛋兒和眼睛,我就知道,總有一天她會走上我的老路,尤其是大相士劉良說她有皇后之命之后,我就更加堅信這一點,因此,我便向我的父母疼愛我一樣,疼愛宓兒。想要讓她在時日不多的童年里過得開心。”

    太史慈默言不語,看來這個張氏家族還真是很有眼光,要知道甄氏家族雖然是冀州的豪強,但是在學術上並非是傳世大家,和袁紹的袁氏家族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按照張夫人的麗,其實張氏家族的選擇可以更多,但是張氏家族卻偏偏選擇了甄氏家族,這分明是看到了東漢政權不穩,亂世將至,在亂世中,誰可以控制糧食,誰就可以大聲說話的狀況,所以才會舍起了那些華而不實的追求者,把張夫人嫁給了甄宓的父親。

    張夫人也不看太史慈滿腹心事的樣子,只是自顧自地說下去:“如果我的夫君沒有過世甚早,也許我的生活就會一直波瀾不驚,做一個麗但平凡並且賢慧的子。可惜天不遂人願,夫君在宓兒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只留下了我們孤兒寡,我的大兒子又在很早的時候便因為生病而夭折,那時俨兒還小,宓兒更在呀呀學語。更令人心寒的事情是,夫君一死,甄氏家族中的人馬上開始謀奪我夫君作為甄氏家族家主的產業,完全當我們母子幾人不存在,我一個道人家哪里會有什么活路?”

    “人都說,人是被逼出來的,我死了沒有關系,我的宓兒不能沒有人照顧,若是沒有我這親娘,我幾乎不敢想象以宓兒的貌在他長大之后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必須活下去。”

    “我的貌使甄氏家族中出了名的,所以只要我願意,幫助我的人會很多,但我知道,那些男人不過是垂涎我的和身體,更以得到我為人生最大的快樂和榮耀,所以我不會讓他們輕易地得到我的身體,我始終和他們若即若離,每次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抽身而出,令他們心癢難耐,更挑動他們之間因為我而相互競爭,這樣一來,他們就會爭著向我獻媚,就會滿足我越來越多的要求,逐漸地,我掌握了家族族兵的操縱大權,又連續做成了幾回大買賣,在甄氏家族中逐漸地確立了威信,然后開始打擊自己在家族中的敵人,消滅異己,才真正掌握了甄氏家族的大權。”

    太史慈聽她在說到爭奪甄氏家族權力的時候說得輕描淡寫,但卻知道那其中一定蘊含著無數凶險憾光劍影,也真難為這個人怎么挺過來的。

    也許過去的事情令張夫人十分壓抑,所以她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后,才又說道:“一個人站得越高,看的就越遠,當我站在甄氏家族的最高位置上,我才發現,自己要面對的敵人遠比在家族內的敵人更多,更強,辛氏家族、荀氏家族、崔氏家族、高氏家族、關氏家族、耿氏家族,實在是太多了。而甄氏家族卻只有我一個人,根本就是獨立難支,我那時就知道,我要擴充自己的實力,所以甄氏家族的生意不再以糧食為主,更加入了商業經營之中,我冀州西靠並州,東臨青州、南通司州,既可以和並州的大商人合作,又可以把青州各種海上的新奇之物源曰斷地運往內地,而司州更是全國達貴人的所在之地,那商業上的利潤是驚人的。”

    “有了大量的錢財,我才組加了龐大的甄氏家族的族兵,原本只有一萬多人的族兵,到太史將軍占有冀州之后,已經變成了五萬人。”

    太史慈聞言眼中神光閃閃:這個張夫人真的是商業奇才。

    張夫人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叱詫風云的時候,神采飛揚道:“那時候我已經確信沒有誰能夠動搖我甄氏家族。”

    頓了一頓,才對太史慈道:“知道碰見了袁本初和太史將軍你。袁本初的聲望無與倫比,我無法抗拒,但是此人好大喜功,我可以多加利用,但是面對太史將軍你,我卻沒有半點成功的希望,從上一次郭嘉先生的事情我就知道太史將軍不是我可以抵擋的。”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苦笑道:“張夫人不必妄自菲薄,所以英雄難過人關,愛江山更愛人的人大有人在,夫人魅力是無法抗拒的。”

    張夫人宛若小孩般天真地笑了,嬌嗔道:“我就那么令你緊張嗎?我知道的,太史將軍一定不是會被我迷惑的人。”

    太史慈被這冰雪聰明的張夫人說的大感尴尬,畢竟自己對張夫人始終有一種警惕在。

    張夫人又輕聲道:“本來我還不服氣,還想找機會報復一下太史將軍,可是宓兒被劫走的事情讓我想了很多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我簡直快瘋了,幸好有是儀大人的消息,我才穩定下來,可是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在我的一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宓兒,更想起來了這半生中的打拼都是為了宓兒,一旦宓兒失去了,一切對于我來講毫無意義。”

    “于是我幡然悔悟,原來我錯過了很多好的東西,現在我別無他求,只希望自己的兒能夠快樂就好。我,對于權力的爭斗已經累了,再也不想去爭奪了。”

    太史慈這才明白為何今天的張夫人會這般不同尋常,不過太史慈然會這般輕易地相信別人,面對張夫人的這般表白,自己也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不過太史慈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一直到現在為止,這個張夫人還沒有利用自己的意思,光是這一點,太史慈就已經對張夫人的印象大為改觀了。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沉思的樣子,嫣然一笑道:“若是換了以前,我一定會在揣摩太史將軍此刻在想些什么,到底對我有沒有好處,但是現在然會了。”

    太史慈大感奇怪,不由得問道:“夫人何出此言?”

    張夫人大膽的看著太史慈,那目光火熱得差點可令太史慈對之冰冷的心融化掉,張夫人輕聲道:“太史將軍,自從宓兒被救回之后,再加上前一段時間我一個人到青州去散心,看到的青州政治種種風貌,我才發覺對于我來說,太史將軍根本就是一個強大而仁慈的存在,就好像我的父母一樣在我犯錯誤的時候包容我,我那么利用郭嘉先生,太史將軍並沒有殺掉我,反而還在生意上給了甄氏家族種種幫助,那就是說我完全可以相信太史將軍,因為我終于找到了一個強達到對甄氏家族和我母二人毫不感興趣的人,而且這個人還值得完全信賴。”

    太史慈此刻已經完全明白了張夫人的心態。

    張夫人柔柔道:“我不想再當太史將軍的敵人,也不想在勾心斗角,因為我知道太史將軍會很好的保護我們。這或許就叫民如子吧!”

    頓了一頓,張夫人又道:“可是,太史將軍知道為什么到了此刻身還只是稱呼您為太史將軍而不叫主上嗎?”

    太史慈此時正因為張夫人的話百感交集,聞言也是一愣,這的確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旋即警惕起來:難道要和我講什么條件?

    看著太史慈詢問的目光,張夫人微笑道:“因為我還不能確定太史將軍能不能保護我的兒。只有能夠保護我的兒的人才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主宰。”

    太史慈有點不理解。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輕聲道:“我只是希望有一個人可以讓我的兒不再走我的老路,可以讓我的兒隨心所地選擇自己配偶。”

    太史慈的心放了下來,這件事情自己還是能作主的,畢竟青州的法律在。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輕松的樣子,歎了口氣道:“太史將軍要想清楚,我的兒可是有皇后之命在身的人,雖然我不相信,但是架不住人云亦云,太史將軍日后會不會把宓兒許配給當今聖上呢?”

    太史慈聞言一楞,這才明白張夫人在擔心什么。

    說實話,這一點自己還真的不敢保證,畢竟政治很難說,若是日后需要緩和和漢獻帝的關系、給外界一個自己和漢獻帝和睦的印象的話,把甄宓這有皇后之命的人嫁給漢獻帝絕對是個好主意。

    太史慈有點猶豫,當他抬起頭來看向張夫人時,卻發現張夫人滿眼的期待,心頭一熱,斷喝道:“好!我答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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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六章銷魂(下)

面對張夫人的眼神,太史慈根本不想拒絕。

    眼前的張夫人在太史慈的眼里嬌柔得有一點像嬰兒,完全沒有公害,並且需要自己的保護。

    也許,這可能是張夫人對自己施展出來的手段,但是在經過張夫人對自己命運的一番陳述之后,太史慈卻知道這種可能很小。

    最關鍵的事情是,即便是張夫人此刻真的是在利用自己,太史慈也絲毫炕出張夫人有什么地方在陷害自己。

    畢竟,希望自己的兒能夠有一個稱心如意的歸宿,那是天底下所有的父母最正當的要求。

    而且磁夫人的陳述之中,太史慈就可以知道張夫人本身真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只不過是比較有手段而已。

    面對別人如此合理的要求,又是一個對自己敞開心扉的人,自己怎可能拒絕呢?

    而且,太史慈知道,若是自己斷然拒絕的話,這個張夫人也有可能對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失去信任,甚至心腸會完全黑下來。

    可以看得出來,雖然甄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對張夫人的影響是深遠的,現在張夫人的心理還在處于一種不正常的狀態中,要遠比平日里敏感脆弱得多。

    在這個時候的人一旦作出什么決定,那將會影響這個人的一生。

    那就好比滾燙的鐵水在冷卻凝固之后,形狀難以改變一般。

    太史慈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若是拒絕的話,張夫人會變成什么樣子。

    對身邊的所有人全然的默視,手段會比原來更加的毒辣,尤其是向張夫人這種站在高位上的人。

    不說自己現在對張夫人的感觀已經全然變化,也不說自己對張夫人的感情也有一些莫名的東西在自己的心中潛滋暗長,只說一想到張夫人由中有的龐大的家族勢力,太史慈就不能輕視。

    像甄氏家族這種在冀州舉足輕重的不算世家的大族,尤其在經濟上有著強勁的實力,一旦搗起亂來,那可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

    也將是一場漫長的戰爭。

    而張夫人也會變成一個在戰術上理智、戰旅上瘋狂的可怕敵人,對自己深深失望的張夫人將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向自己展開報復。

    一個被深深傷害的人將會做出什么事情來,那是人很人都想不到的。

    對于張夫人來講,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甄宓,若是他連自己的兒的命運都保護不了,那她還會在乎什么?

    對于一個人來講,雖然甄氏家族的利益也很重要,但那僅僅是一種保護自己兒的工具,若是這種工具已經失去了作用,那還要它有什么用。

    只怕到時候這個張夫人會拼盡全力地對付自己。

    現在汁行將統一,太史慈最需要的就是穩定,他需要有一個穩定的環境來鞏固、治理、發展新占領的地方。

    在這個時候,太史慈不希望在自己的內部出現任何的麻煩,尤其是像張夫人這樣的對手。

    至于自己和漢獻帝的關系,即便沒有甄宓,自己也可以處理好,只不過會費一些事情而已,而且早晚自己會和漢獻帝決裂,也實在是沒有必要把甄宓這個無辜的小姑娘拖進這個泥潭之中。

    所以,無論從情感和利益哪個角度考慮,太史慈都沒有理由拒絕張夫人。

    聽了太史慈的話,張夫人的眼睛中散發出來了前所未有的神采,熱烈的看著太史慈,這種表情外人若是看到的話,一定會驚訝極了,誰能想得的到,張夫人竟然會對一個男人露出這種表情來,那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誰不知道張夫人一向視男人如無物?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聲音有點顫抖道:“太史將軍,若是將來我的兒嫁給別人家,您不會反對吧?”

    太史慈聞言有點莫名其妙,不大明白這個張夫人到底在說些什么。自己答應張夫人不就是在要是張夫人自行決定自己兒的未來嗎?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的樣子,謹慎的提示道:“大漢氣數將盡,太史將軍乃是配無地德的君子……”

    太史慈聞言馬上恍然大悟,原來張夫人是在擔心自己將來榮登大保之后,出于利益的考慮,把甄宓娶過門來,讓甄宓當皇后。

    太史慈有點兒啼笑皆非,娶甄宓過門?這件事情太史慈連想都未想過。

    畢竟這個甄宓還是個小孩子,雖然已經絕倫,但是太史慈並非是一個好如命的人,更有三位嬌,和后世人相比,太史慈自感已經享盡福了,再加上戎馬生涯,實在是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

    而且以往自己一想到甄宓的時候,更多的是歷史的一種記憶:叫曹植這個大才子念念不忘的人間洛神。

    雖然早就知道皇后之命的說法,但是太史慈首的乃是無神論的教育,雖然本身有奇妙的遭遇在,但是對皇后之命的說法向來是嗤之以鼻。

    現在一聽張夫人提起這件事情來,太史慈才開始考慮這件事情,他想的不是自己娶不娶甄宓的問題,而是在想到底有沒有一個兩全其的方式,可以即令甄宓又掌握自己婚姻的權利,又可以避免將來一旦甄宓沒有嫁給自己而帶來的有人拿皇后之命這件事情大做文章的可能。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想辦法“證明”甄宓沒有皇后之命,不過這事情難度挺高。畢竟甄宓乃是皇后之命的說法已經流傳甚廣了。

    到底怎么辦呢?太史慈腦筋大動。抬起頭來無意中看見了張夫人的神正在黯然下去,眼中閃過失望的神,心知張夫人誤會了,連忙笑道:“夫人不要誤會,我太史慈對甄宓沒有非分之想,我只是在想到底怎么樣做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我們不能讓別有居心的人利用這件事情。

    張夫人的眼睛又亮了起來,聞言笑道:“原來太史將軍是在擔心這件事情,宓兒還小,這件事情還不急于一時,我只是想要太史將軍的一句話而已。”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這樣,夫人放心了吧?”

    張夫人鳳目發亮,聞言用力地點頭,嬌聲嬌氣道:“太史將軍真的是我們母的恩人,今生今世,甘願結草銜環以報。”

    太史慈心情大好,一想到不用和張夫人對立,更把張夫人爭取了過來,心中的暢真是非比尋常,因此笑道:“結草銜環?夫人言重了。”

    經過一番長談,兩人的關系大為拉近,太史慈想起一件事情來,因此調笑道:“夫人,現在是否可稱呼在下為主上了呢?”

    不知怎的,張夫人聞聽此言居然俏臉飛紅,低下頭去,居然露出了小兒小的羞人答答的神態,那模樣說不出的動人。

    太史慈看的心頭蕩漾,更覺得奇怪,忘情之下,情不自的問道:“咦?夫人為何臉紅?“說完之后,太史慈馬上大感尴尬,自己的這番話頗有調笑的意味。

    誰知張夫人聞言卻勇敢地抬起頭來,只是臉上的紅霞更加麗鮮了,太史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紅暈都布滿了張夫人那弦細得有如天鵝一般優的脖項。

    太史暗呼要命。

    張夫人仿佛在下什么決心一般,站起身來,來到太史慈身邊坐下,大膽熱烈的看著太史慈,后者已經能夠完全的感覺到這天生尤物檀口之中好似天一般的溫熱氣息,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太史慈知道自己的心跳完全不能瞞過對方。

    “夫人……”太史慈才要說話,卻覺得自己眼前一片雪白,鼻間更傳來了可以叫人神魂顛倒、不知身在何處的張夫人的體。

    在下一刻,張夫人那柔軟嫩滑的白皙小手已經遮掩到太史慈的嘴巴上,那種在輕微的顫抖中的冰涼柔軟另太史慈魂為之銷。

    正在太史慈心醉神迷之時,張夫人含羞道:“太史將軍不是問身為何不教您為主上嗎?”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那豐潤的紅唇在自己的眼前一張一合,心髒更加劇烈的跳動起來。

    張夫人鼓足了勇氣對太史慈道:“對于一個人來說,只有一個令自己完全臣服的男子才配做自己的主上。”

    說完這句話,張夫人已經害羞到了極點,仿佛完全失去力氣一般不顧一切地把自己的身子靠向太史慈的懷中。

    人恩重!

    太史慈在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懷中的張夫人此時已經好像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一樣用自己的臉在隔著太史慈的衣服,陶醉的摩擦著太史慈的胸膛。

    看著張夫人,太史慈心中暗歎:在這亂世中,向張夫人這種人看似強大,但其實卻更加需要別人的保護。

    情不自中,太史慈已經用雙手抱住了張夫人,張夫人的檀口之中立時發出了令人情動的悅耳嬌吟聲。

    嬌喘細細下,太史慈這才知道自己懷中的張夫人瘦成了什么樣子,心中莫名的一痛。不由得愛憐地把雙手在張夫人身上游走,感受著那天下間所有男人都想得到的峰巒起伏。

    張夫人乃是久曠之軀,雖然曾經調戲過郭嘉,但是那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考慮,當時心中絲毫不帶感情,可是現在卻完全不同,眼前的這個男子令張夫人真心臣服,心晝已經波濤泛濫,情難自了。

    當太史慈的大手探進她的衣服,落在她那堅挺碩大的上時,不由得長吟了一聲,那其中有說不出的歡喜和緊張,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一雙小手更是緊緊地抓住了太史慈的雙袖。

    在這一刻,張夫人在太史慈的心中無比的好起來,更磁夫人這昔日的強人的身上回憶起了自己來到這時代的每一個點點滴滴,開心的、傷心的、無奈的,所有的事情無不緩緩的從自己的心中流過。

    自己和這張夫人又何嘗不想呢?拋開是非功過不論,又有誰不在為自己的明天打拼,更何況這個張夫人和自己一樣,都有一個好的夢想。

    太史慈更粹個張夫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也許再過不久,自己這個被戰爭和陰謀纏繞的人也會忘記自己是在為什么而辛苦奮斗吧?

    是這個張夫人讓心態有點疲憊的自己再一次明瞭到自己的夢想在哪里。

    神思萬里之中,太史慈停止了自己在張夫人身上的“探險”雙手竟然在張夫人的上停了下來。

    張夫人勉強的睜開眼睛,嗔怪地看著太史慈,一雙善睐的眼睛分明是在責怪太史慈為何還不采取行動。

    太史慈蓦地驚醒過來,低頭看向了自己懷中的玉人。

    “身希望在下一刻起,太史將軍將會是身真正的主上!”張夫人說完這句話,便再一次害羞地低下頭,用自己不勝收的嬌軀摩擦著太史慈,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

    就在這一刹那,太史慈覺得自己的心靈完全和張夫人的融合在了一起,而張夫人那胸前紅丸正在太史慈熟練的挑逗之下堅硬起來。

    太史慈俯下身子,吻上了張夫人的唇,舌頭探進了張夫人那充滿充滿健康的氣息的口腔,霸道的感受著張夫人那舌底欺霜賽雪般的冰冷。

    情動如火,張夫人的身體在不斷地升溫,那一雙修長光滑的已經被刺激的起了一層層小疙瘩。

    當太史慈的大手磁夫人的裙底探入時,張夫人的十個腳趾已經不由自主地向自己的腳心用力的內扣。

    源里,早已經是溪流脈脈。

    在此刻,太史慈已經清晰的感覺到懷中的把自己的全副身心交給了自己,兩人在這一刻再無半點間隔。

    太史慈放下一切,俯下身子,全心享受眼前這世所罕見的好。

    當兩人身上不再有任何衣物的時候,太史慈的雙手已經完全的掌控了張夫人的全部,在太史慈的堅挺緩緩的進入中,張夫人無限滿足的發出了一聲嬌吟。

    旋即,兩人喘息著,用瘋狂的溫柔攜手走過這一程。

    每一寸光陰都被激烈的情火填滿。

    男的狂歡和快樂一波又一波沖擊著張夫人,神魂顛倒中,她撫摸和緊抱著這完的男軀體,感受著對方爆炸的力量和似是永無休止的狂猛沖擊,一次又一次攀上靈交融的極峰。

    生命,在這一刻無比好起來……

    張夫人醒來時早已經是日上三竿。

    身邊沒有太史慈,但是在她的枕邊卻有一封書信,那里面洋溢著太史慈綿綿的情話,令張夫人心潮澎湃。

    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男征戰,張夫人雙面潮紅,一雙鳳目流露出癡迷的神。

    就在昨晚,她再也不是那個顛倒眾生,令天下所有男人仰望的甄氏家族的家主,而只是一個在情郎身下婉轉承歡、愛焚身的初戀人。

    一直以來,張夫人已經習慣于征服男人,更不會讓任何男人碰自己的身體,在她的眼里,男人的都是肮髒的,見到她只想脫光她的衣服,大逞獸。

    但是太史慈不同。

    他讓自己第一次領略到了,信任別人、被別人保護和征服身心的好。

    也許,這就叫情吧!

    張夫人拿著太史慈的書信,滿足地笑了,不多時又沉沉睡去。

    而此刻。太史慈正在自己的邸之中吃飯。

    張夫人的事情和最晚的狂歡令他食大振。

    這吃飯的時候,自己的親兵匯報:辛評過府拜訪。

    太史慈連忙把他請了進來。

    兩個人見面之后,太史慈對他自然有一番表揚,更表示在商業活動上對辛氏家族多加扶持。

    這個消息令辛評大喜過望。

    兩人又交談一會兒之后,冀州刺史是儀前來拜訪,向太史慈匯報最近這段時間冀州的大小事務。

    不多時,趙云又趕來見太史慈,這絕世虎將則帶來了正在豫州和揚州進行的剿滅袁術的戰爭進展。

    正如太史慈所料,那些參加袁紹同盟的諸侯不過是敷衍了事,真正和袁術作戰的還是袁紹。

    在兵力上,雙方倒是旗鼓相當,

    不過袁紹這面的戰將和軍師則絕對不是袁術方面所能比擬的。

    周瑜、郭圖、孫策、曹仁、韓萌等,絕對不是袁術方面的人所能匹敵的。

    與此同時,臧霸等人在豫州的剿匪也是漸入佳境。相信在不久之后,就可以全力對付袁術。

    紀靈則向太史慈提供了支持袁術和袁紹雙方的世家大族的名單,以便太史慈日后行事。

    高順則向太史慈匯報了一個消息;原來袁術降將陳蘭和現在正在陽人一帶負隅頑抗的雷薄乃是生死之交,現在高順正在想辦法勸降雷薄。

    太史慈更是高興。

    就在眾人喜氣洋洋時,一名特種兵氣喘噓噓地跑了進來,對太史慈道:“主上,長安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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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七章突變

雖然早就知道長安城難免一場大亂,但是屋中的眾人仍然吃了一驚。

    辛評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當然大驚失,太史慈卻叫他稍安勿躁,告訴他其中另有內幕,要是儀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他。

    辛評也知道自己剛剛進入到太史慈集團的內部,所以有很多的事情是不知道的,當然閉上嘴巴,老師的聽著眾人的發眩

    趙云向太史慈道:“主上,沒有想到長安之亂會發生得這么快。不如主上取消幽州之行,只派我去得了。”

    趙云的意思太史慈當然明白,長安這個地方看是不大,但是卻是自己謀奪天下的根本。

    若是長安有事,那么西涼和益州就會趁機擴張勢力,當然,現在益州現在自求自保,而西涼則因為新舊兩股勢力打得不可開交,畢竟馬騰和韓遂與李傕和郭汜都想占據西涼。前者是在求發展壯大,而后者則是在求立足之地。當然是生死之斗。

    而賈诩就是因為看穿了這一點才讓兩者相互牽制,更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去冒充李傕和郭汜的軍師。

    而賈诩則親自去牽制漢中的劉焉,然后再挑逗長安城里的三大勢力內讧,待三敗俱傷的時候,再由太史慈親自出手,掃平長安。

    如此一來太史慈就可以借平定長安的時機籌劃日后如何奪取西涼和益州了。

    不過按照太史慈的意圖,長安之亂應該在自己平定幽州之后發生才是最理想的,可惜天不遂人願。

    趙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此提議,但是太史慈然能答應,這件事情他是有苦自己知,若是只為殺掉幽州的公孫瓒其實是不用太史慈親自去的。太史慈辭去卻是有不得已的苦鄭

    先不說自己此去幽州是為了制造與少數民族的摩擦,准備日后與少數民族開戰,單說現在自己若是不去幽州而去長安的話,袁紹的反應就不好預料了。

    現在太史慈是在希望袁紹主動和自己作戰,那就要給袁紹一個錯覺,即是說他覺得自己的力量和太史慈勢均力敵才行。

    現在袁紹已經有這個打算了,那當然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在他的手里。

    所以自己一定要做出為了母親一切事情都拋下不管的架勢。這才可令袁紹肆無忌憚。

    即便是這位優柔寡斷的本初公一時之間還拿不定主意,那也沒有關系,因為自己的軍隊現在已經接入到袁術的勢力范圍內,而這正是袁紹要謀奪得,面對青州軍在豫州和揚州北部的活動,太史慈就不相信袁紹能夠容忍。

    更何況太史慈還可以借口劉繇乃是揚州刺史的理由,要袁紹的軍隊日后在擊敗袁術之后退出壽。

    當然,若是袁紹高明到面對能夠容忍一切,不和太史慈爭一日之短長,太史慈也會有更好的接口和袁紹開戰。

    那借口就是劫持自己“母親”的人乃是袁紹的手下。只要自己有這個理由,那么自己想要怎么對付袁紹都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為了汁的統一,太史慈必須到幽州去做做樣子。

    想到這里,太史慈沉聲道:“我相信長安只要有文和在,就沒有問題,我們可以盡快地解決幽州的大小麻煩,但是我然能不去。一日不滅袁紹,我心難安。”

    趙云明白太史慈的意思,點了點頭。

    太史慈又看向剛才進門來的那個特種精英,沉聲道:“長安那面的情況到底如何?”

    那名特種精英略一沉吟,組織了一下思路,然后沉聲道:“現在長安亂成一團,形勢復雜難辨,而且雙方現在保密工作做得都很好,其中的內幕只有少數人知道,我們也說不好到底要發生什么事情,總之就是司徒王允大人已經把太尉楊彪大人抓了起來,而溫侯呂布則帶著自己的軍都據了長安的西北面,劃城而治,與王允根本就是各行其是。”

    太史慈和趙云面面相觑,沒有想到王允竟然這么快就動手了,而且是堂而皇之把楊彪抓了起來。最奇怪的是呂布,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面對楊彪的被抓,按照呂布的格應該馬上和王允翻臉,免得日后受制于人才叮

    可是現在這個呂布居然只是占據長安城的一角,只求自保,這未免太奇怪了。

    趙云皺著眉頭道:“長安城的兵權的確不在呂布的手中,呂布可以調動的兵馬表面上看似乎很多,但是據我們的來看,一旦有起事情來,掌握在呂布手中的兵力絕對不會超過四分之一。”

    太史慈用心想了半天,才道:“我看這件事情和文和有關系。要知道文和現在在長安城乃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腳,無論是王允還是呂布,都要給賈诩面子,而且在表面上,文和和兩人的關系都不錯,所以這兩人都在擔心如果貿然吃掉對方,這個賈诩會有什么反應。”

    趙云信服地點頭道:“主上言之有理,看來長安城的形勢還在賈诩先生的掌握之中。”言語之間,大為松了一口氣。

    豈料太史慈卻搖了搖頭道:“長安城的形勢若是這么簡單便好了,子龍有沒有想過,王允為何會突然向楊彪動手,而且理直氣壯?那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頓了一頓,太史慈有點擔憂道:“莫忘記賈文和乃是當世超一流的智者,一向精于算計,而且對于大局一向判斷得十分准確,對于我們這一面的情況他應該很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如何配合才叮”

    趙云想了一想,臉為之一變道:“主上的意思莫非是長安方面出了什么在賈诩先生意料之外的事情?”

    太史慈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想一想,文和應該知道我只有先處理完幽州的事情才有力量去對付長安的事情,所以文和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攪亂長安,唯一的解釋就是楊彪方面出了什么意外。”

    趙云點了點頭,看向那特種精英,關心道:“現在賈诩先生那面怎么樣?”

    趙云是在擔心楊彪的事情是否對賈诩有何影響。

    那特種精英恭聲道:“賈诩先生方面倒是一切如常,現在正在和益州的張任大軍交手。不過賈诩先生行事高深莫測,我們也沒有辦法詢問他的種種意圖。”

    太史慈的眼中殺機一閃,寒聲道:“張任?”

    趙云知道太史慈恨不得殺了張任,因為在長安突圍的時候,若不是這個張任,武安國根本就不會被呂布殺死。

    所以,太史慈對呂不的恨意很少,更何況武安國當時是求仁得仁,死在與呂布正面的沖突中,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正是每一個戰將的最大光榮,那也沒有什說的。

    但是若沒有那個張任,武安國怎么可能不自量力的去挑戰呂布呢?

    說到底張任才是罪魁首。

    趙云有點擔心的看了太史慈一眼,當然也明白太史慈心里的感受,可是身為上位者絕對不能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以致桑死了應有的判斷,于是連忙分散太史慈的注意力道:“賈诩先生那里戰況如何?”

    那特種精英禀告道:“那個張任似乎挺難對付,現在兩軍正在對峙中。”

    太史慈此時已經冷靜下來,聞言笑罵道:“什么挺難對付?那是賈诩沒有認真,要知道賈诩現在要一身兼顧長安、西涼、益州三面,現在根本就未到對張任開刀的時候。”

    那名特種精英尴尬地笑了一下,有點臉紅,在太史慈面前,他絲毫不像青州特種精英中的鐵血精英。

    太史慈看著這特種精英,有點好笑道:“你快告訴我,賈诩到底是怎么做戲的?”

    那名特種精英沉聲道:“開戰的第一天,賈诩先生便叫張遼出去討敵罵陣,結果引出了益州大將嚴顏,雙方交戰二十回合,嚴顏不敵張遼,便敗回城中。”

    太史慈這才想起賈诩已經把張遼這小子從呂布那里拐騙來了,也不知道賈诩拉攏張遼這小子怎么樣了。

    那名特種精英自顧自地說下去道:“第二天,張遼繼續討敵罵陣,出來迎戰的乃是劉備手下的大將關羽……”

    “關羽?”太史慈和趙云失聲叫了出來。

    趙云看向太史慈道:“主上,關羽此人非同小可,武功其實不在我之下,坦白而言,我最怕的就是關于那種攻擊方式,令我有一種無法施力的感覺。當然他也別想攻破我的守勢。”

    太史慈默默的點了一下頭,關羽銳而難以持久,是優點也是缺點。不過對于趙云來說,是有點棘手。

    呂布、趙云、關羽、黃忠還有自己,正是代表了武功五種方式的極端,其中更有點五行相生相克的味道。

    不過太史慈卻知道若是按照真正的歷史看來,自己恐怕根本不是上面四人的對手,自己的武功雖然有“水”的味道,但是其實除了自己,還有一人的武功也可以稱之為水,那就是張飛。

    張飛的丈八蛇矛氣勢磅礴,勢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源曰斷,更好像海雨天風,巨浪滔天。

    只不過這一點自己也能做到,而且自己還可以宛如高山流水,山間流泉一般化剛為柔,現在更在更進一步,追求融合五行的境界。

    自己早晚會與劉備交手,這原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沒有想到劉備在進入益州之后,會變得這么積極,而且鋒芒畢露。

    一直以來,太史慈都知道劉備看時機很准,看來劉備已經意識到,若是自己在不在益州為自己謀求發展,那么天下將再無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益州人才其實不少,尤其是在前期,所以劉備此去冀州若是時機得當,那無疑是蛟龍入海。

    趙云卻在關心戰況如何,問道:“張遼在第幾招敗的?”言外之意,根本就不棵張遼。

    那特種精英沉聲道:“大概是在第十招。”

    太史慈和趙云驚異地對視了一眼,沒有想到這個張遼的韌這般強,竟然可以支撐過關羽的十招。

    “到了第二天,張繡將軍親自出馬,這次出來的人乃是劉備的另外一員大將張飛。

    太史慈心頭一沉,張繡的武功雖然很高,但是頂多也就是許褚的級別,當然在長安時,許褚刻意隱瞞自己的實力,排名才會在張繡之下,若是真正打起來,張繡還不是許褚的對手。

    要知道張繡在二十招之內就已經被趙云打敗,雖然其中有出其不意地原因。

    可是當年在洛陽時,許褚可是在趙云手下力戰二十回合不落下風,雖然趙云再和張繡交手的時候已經明顯的進步了,但是許褚這些年也進步不小。

    許褚絕對不會是張飛的對手,那張繡也一定不是。

    果然,就聽那名特種精英苦笑道:“張繡將軍才一和張飛交手便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苦苦支撐二十招便敗回本陣。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並不出乎自己的預料,張繡的槍法細膩,但是力量不強,面對張飛那種狂風暴雨似的打法能夠支撐二十回合已經很不簡單了,更何況這其中定然還有賈诩的作用,賈诩肯定不會讓張繡死戰的。

    天下間唯一一個可以用招式彌補力量不足的人便是李嚴,此人的“槍”已經出神入化,否則不會和與張飛打法相同的許褚向都那么多的回合不分勝負。

    趙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絲毫不吃驚。

    “還有什么事情?”太史慈最后詢問道。

    那名特種精英想了一會才道:“有一件事情比較奇怪,就是現在西涼居然停止了交戰,李傕和郭汜開始和馬騰和韓遂各自堅守城市,不與交戰。”

    太史慈聽導頭大皺,看來長安那面的事情有很多都不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唯有日后親自見到才會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里,唯有強壓下對長安的關心,命令那名特種精英下去,要他們繼續密切注意長安城的動向。

    太史慈拋開心中的擔憂,畢竟賈诩乃是第一流的謀士,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想到這里,太史慈對是儀沉聲道:“是儀你給管寧和王豹寫一封信,要他們派人秘密把皇上私這里來,日后我去長安的時候需要有皇上在身邊。

    是儀微一錯愕,馬上欣然點頭,這政壇老手當然知道太史慈要用皇帝的名義去平定長安之亂。

    辛評卻在一旁大感錯愕,一直以來,他都以為皇帝已經失蹤,卻沒有想到竟然在太史慈的手中。

    難道太史慈想要取而代之?

    在驚駭絕下,辛評更感到了種種新鮮和刺激。

    以太史慈今日的實力,絕對有問鼎天下的資格。

    更何況現在辛氏家族已經和太史慈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了。

    一想到這里,辛評馬上心安理得。

    看著辛評的表情,太史慈心中暗贊:真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太史慈轉過頭來,對趙云沉聲道:“我們在休息一日,明天便出發到幽州去。”

    趙云點了點頭,心知自己手下的士兵已經在外面征戰了好久,若是不好好休息一番,對日后的戰斗會有很大的影響的。

    是儀站起身來,對太史慈笑道:“如此,主上可以在邺城多轉轉,也好看看邺城的發展。”

    太史慈笑道:“有你們在,我還有什沒放心的?不過我倒是很想見幾個人。”

    是儀和趙云還有辛評一呆,不知道太史慈想要見誰。

    太史慈微笑道:“陳宮他們在邺城也住了許多時候,這么多的客人到了我邺城,我這個做主人若是不見上一見,豈非說不過去?那未免也太失禮了。”

    眾人笑了起來。

    不多時,在整個兖州之戰中俘獲的重要敵人均被一一帶到了太史慈會磕大廳。

    這里面人人垂頭喪氣,只有那個陳宮一付昂然的樣子,看來根本沒有把太史慈放在心上。

    太史慈也懶澱他,象這樣的頑固派是很難象自己低頭的。自己可沒有曹操那的耐,大不了把張邈和他一起殺掉,也算是買一送一。

    令太史慈感興趣的乃是那個袁氏家族的叛徒袁建,這小子雖然低眉順眼的,但是也算是神氣活現,至少把命保住了,而太史慈正要利用這個袁建以便日后對付袁紹。

    太史慈才要說話時,卻聽見一把動人的聲音道:“主上,身來了。”

    太史慈聞聲,心頭立時燃起火熱。

    來的正是張夫人。

    太史慈和趙云看向門口時,一眼便看見了今日媚光四射的張夫人。

    “可否把甄付交給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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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八章前奏

張夫人和自己的女兒甄宓聯袂而來。

    不過今天屋中男人們的視線更多的集中在了張夫人的身上,本來就美艷不可方物的張夫人,今天更是嬌艷欲滴。

    初承雨露思澤,被愛情滋潤過的女人最是動人。

    出奇的,張夫人居然被這些男人看得俏臉微紅,這在以前簡直是難以想象。大屋中所有男人均被張夫人眼前這羞人答答的樣子弄得一呆,說不出話來。

    太史慈這和張夫人有肌膚之親的男子感受尤為強烈。

    張夫人卻勇敢的看著太史慈,平靜道︰“主上,甄付出賣的是我甄氏家族的利益,所以還請主上把此人交給我處理。”甄付一見張夫人,立時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瑟瑟抖,聞聽張夫人的要求之後,心中恐懼到了極點,臉上的肌肉開始不自覺的痙攣抽搐.

    〞太史大人,史阿先生曾經答應過我的,會在事成之後不予計較......〞太史慈看著眼前這個貪生怕死之輩,心中已經對此人厭煩到了極點,面上卻含笑道︰〞甄付先生說得很對,我青州一向是說話算數,當然不會對甄付先生怎麼樣,但是有一點你要弄清楚,我青州放過你並不等于甄氏家族放過你.〞

    甄付聞言大驚失色,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太史慈偷看了張夫人和甄宓一眼,現兩人的眼中射出了仇恨的目光,但是至少面色平靜,沒有沖上來對著這甄付連打帶罵,顯示出了應有的修養。誰知張夫人現了太史慈正在看著自己,不由得俏臉飛紅,低下頭去.

    太史慈也是大感尷尬,連忙別過頭去.

    幸好此時眾人正用憐憫的眼光看著甄付,沒有現這一點.太史慈卻故意用森寒的目光看著在一旁木無表情的袁建,冷然道︰“張夫人,說起來袁建先生也是你們甄氏家族的敵人,是否也應該把袁建先生交給你呢?”

    張夫人還未來得及說話。袁建已經色變道︰“太史大人,我並非是甄氏家族的人,當時我到甄低家族來也是各為其主……”

    太史慈看了一眼張夫人。笑道︰“夫人,可否把此人交給我來處理?”張夫人恭順地點了點頭道︰“一切但憑主上吩咐。”

    在一旁地辛評驚異地看了看張夫人一眼,他實在想不到張夫人會對一個人這麼謙恭,這和他心中的張夫人的形象差得太遠了。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太史慈和張夫人之間會有染地事情。

    太史慈沒有看見辛評的怪異神情,看向袁建沉聲道︰“若是你想活命,你必須要向我證明你還有活下去的價值才行。”袁建用力地點頭,自然是千肯萬肯。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袁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選擇地。否則即便是太史慈肯放過自己,但只要把自己出賣袁氏家族利益的事情說出去,致使袁氏家族的龐大力量就可以殺死自己。

    太史慈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袁建已尼徹底的背叛了袁氏家族,再無回旋的余地了。隨後.大史慈著向陳宮,冷然道︰’陳宮先生,你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要求?〞

    大廳中的眾人為之一愣,誰能想得到太史慈面對陳宮這等杰出人才,居然連問都不問便要殺掉.

    陳宮聞言一愕,看向太史慈的眼中生出驚異地神色,旋即搖頭.太史慈點了點頭道︰“陳宮先生果然知我。知道我絕對不會難為家中的老小,如此看來,陳宮先生的確可以安心地去了。”

    辛評在一旁連忙插口道︰“何止陳宮先生知道主上,主上也對陳宮先生知之甚深,否則怎會一語便道破陳宮先生的居心?”

    旋即轉過頭來看向陳宮,懇切道︰“陳宮先生,你我也算是熟人,有一句話還希望您能聽進去,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太史慈斷喝一聲道︰“說得好,現在正是要陳宮先生為我這知己者死!”

    辛評為之一愣,誰能想得到太史慈竟然會這麼解釋“士為知己者死”?

    太史慈沉聲道︰“陳宮先生乃是兗州名士,自然明白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道理,坦白來說,陳宮先生自毀清白,甘願支持袁術這等叛逆和我青州開戰,其根本就是看不慣我青州地種種作為。若是陳宮能夠接受我青州的政策,哪里還會有今日之事?”陳宮聞言,雙目這中異彩漣漣。太史慈這番話顯然是說到陳宮心里去了。

    太史慈沉聲說道︰“所以我今日問陳宮先生就死之前有何要求,並非是心中不能容物,而是陳宮先生及是求仁得仁!若是我強求陳宮先生,還談什麼陳宮先生的知已者。”

    陳宮聞言長嘆一聲,臉上突然露出微笑道︰“太史慈,我陳宮生平從未服過別人,但是服你了。也好,在臨死前有此知已的仇敵,也算是毫無遺憾了。”頓了一頓,陳宮沉聲道︰“在下只是想要求太史大人一事。”

    太史慈大感興趣道︰“陳宮先生突然想起什麼不放心的事情了嗎?”

    陳宮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看向站在一旁面如土色地張邈,懇求道︰“太史將軍,能否放過張邈大人?”

    張邈聞言,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失聲道︰“公台!”太史慈心中迅地計較得失.

    這件事情還是值得的,畢竟張邈是個沒有能為的人,這個人活著也沒有多大的作為,不過此人在兗州的人望卻極高,若是自己貿然殺死他的話,反而不美,雖然自己有能力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但是難免會惹人非議.

    不過在釘掉陳宮之後,若是能放掉張邈.在今張邈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那對自己是十分有利的.想到這里,太史慈沉聲道︰“陳宮先生的要求並不過分。我可以答應。”

    陳宮沒有想到太史慈會答應地這麼爽快,反而有點意外。

    太史慈知道陳宮在想什麼,淡然自若道︰“陳宮先生應該知道我們對世家大族的政策。只要張邈大人與我們合作,一切都好說。”

    陳宮一愣,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青州地政策的確是在與世家大族為敵,不過青州並非一味對世家大族進行屠戮,更多的剝離世家大族和土地的關系,讓世家大族開展工商業活動,那即是說,給世家大族掙錢的機會,卻要剝奪世家大族掌握軍隊的權力。

    很多的世家大族在知道不能在地方為所欲為之後,便退而求其次,接受了青州給他們尋找的生財之道。

    張邈是個好脾氣的人,沒有人幫他出主意,青州的政策他一定會接受,所以太史慈才會留下張邈的一條性命。想到這里,陳宮才驀然現自己地對手到底有多麼的高明,點頭嘆道︰“如此,我無憾矣,只是太史慈將軍能否告訴我兗州戰役的真相?很多事情我都是一知半解,根本推算不明白。”

    太史慈嘆了口氣,走到陳宮的身邊。在陳宮的耳邊低聲道︰“我是假失蹤。”

    中一句話,陳宮的眼中閃過精光,身軀一震,馬上想明白了這其中種種不明白地地方。更知道對方是利用了自己的遲疑。

    心服口服!

    陳宮心中大為高興,居然伸出手來,大笑在太史慈的肩膀上輕輕一拍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太史慈為之一愣,沒想到陳宮竟然會這麼自然的拍自己一下.

    陳宮只感覺到驀地輕松了,撢了撢自己身上的塵土,仿佛要出門遠行一樣,對太史慈輕聲說:子義,我走了,下輩子我定要和你交朋友,哪怕到時我出身寒門也認了.言罷轉身而行。

    太史慈被陳公的話說愣了,第一次,他對這個陳宮生出不舍得感情來。

    可惜今生不能為友。

    太史慈更為自己再利用陳宮的死而感到一絲心痛,但自己別無選擇,唯有沉聲道︰“公台兄慢走,太史慈不送了。”

    陳宮哈哈一笑,出門翩然而去。就在這一天,兗州地智者陳宮走向了生命的心頭.

    後來,張邈把當天生的事情告訴了兗州所有的世家大族,世家大族的予弟為之涕零,不過沒胡人怨恨太史慈,反倒在以後的日子里與太史慈出奇的合作.

    只因為,陳宮認太史慈為知已!

    青州的說書先生更把這段故事編成了一本評書《公台赴死》,偉唱大江南北......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太史慈在處理完陳宮的事情之後,便命令是儀把抓住的所有參與綁架甄宓的袁氏家族成員押上了刑場,處以極刑。

    第二天,太史慈變帶領趙雲和一萬青州兵、五千特種精英趕赴幽州。

    在出之前,太史慈要貂蟬到甄氏家族去做客,美其名曰是散心,但是張夫人卻知道這是太史慈在創造自己和貂蟬獨處的機會,希望自己和貂蟬搞好關系。貂禪自是對太史慈依依不舍。

    張夫人初戀不久,更不想離開太史慈,故此在送行的時候,兩女看著太史慈的那種幽怨的眼神差點令太史慈的內心融化掉。

    到于袁建,太史慈在交給他一番話之後便命令是儀把他交給隨後就會到鄴城來的史阿,要史阿親自帶此人到藏霸軍中,準備對付袁紹用.

    當然史阿還有另外一個任務,那就是回青州把漢獻帝秘密帶到鄴城來,準備平定長安之亂用.待一切事情都結束之後,史阿便會被留在甄氏家族內,負責保護張夫人和貂蟬以及甄宓,太史慈不想再出任何意外了。

    而是儀則按照太史慈的吩咐聯絡伊籍,開始向州遣回那些避難的官員。

    當初張燕假意謀反的時候,州的大部分官吏紛紛“逃亡”。而其實是在伊籍的指揮之下紛紛回到了冀州。這些官史都是在減霸平定茺州之後,從青洲五德院派譴來的第一屆畢業學生,一般都極有才能。但是為政的經驗比較少。在剛一上任的時候吃了不少茺州世家大族地暗虧。

    但是來到冀州之後,在是儀的指導下參與冀州州務,進步飛快。

    而現在冀州的世家大族受到了沉重地打擊。張邈這個精神上的領袖已經被青州下住了。而且對太史慈心悅誠服,兗州的實際領袖陳宮已經死于非命,而且死地時候對太史慈十分感激。

    經過這件事情,兗州的世家大族對太史慈已經是俯貼耳,再不敢對太史慈有二心。

    最關鍵的事情是,在兗州之戰中,兗州那些最桀驁不馴的世家大族幾乎都死于戰爭之中。更沒有了陳宮這種級謀士為之謀劃。兗州的世家大族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所以在此消彼長之下,兗州的統治變得空前容易起來。

    與此同時,青州五德院派來的第二批畢業生也到了兗州,大大地充實了改革的力量,使得兗州在真正意義上成為了太史慈的勢力範圍。

    待吩咐妥當一切,太史慈和趙雲便精神抖擻地上路了。

    在趕往兗州的途中,太史慈和趙雲不斷地接收到各地的消息︰長安的局面日趨混亂,王允和呂布的關系更加緊張,雙方的軍隊時有沖突。曹操已經平定江東,也不過他也面臨著和太史慈同樣的麻煩,當地的世家大族很不給曹操面子,看樣子這段時間有得曹操忙了。

    不過太史慈卻知道曹操定會狠又快找到辦法的。

    相同的錯誤曹操絕對不會犯第二次。

    在歷史上,曹操因為忽略了兗州世家大族地利益而被張邈和陳宮出賣。但是在曹操趕走劉備具有徐州之後,曹操就表現出了驚人的策略性的進步。曹操命令陳登坐守徐州,當然是看出在那個階段自己沒有辦法擺平徐州的地方勢力,索**給陳登打理一切,這有點像後世的自負盈虧的私有企業,反正自己的地方自己守,不怕你不盡心盡力。

    所以在歷史上,陳登曾經擊敗過數倍于己的孫策大軍,顯示出了卓越的軍事才能。

    後來陳登離奇身死,才給了曹操真正據有徐州的機會。

    因此,太史慈幾乎可以肯定,曹操早晚掌控江東。更令太史慈擔憂的事情是,曹操現在已經命令自己的弟弟曹仁撤回到廣陵,美名其曰要借助袁術的後路,並且進行了強制性的移民遷居行動,廣陵作為這些年來徐州最富庶的郡縣,人口眾多,所以南遷的人口將會極大兗實了曹操的勢力。

    孫策在參加完同盟之後便帶著同瑜來到了廬江,接走了大小喬一家人,趕往荊州,因為荊州南部四郡在黃忠的武力威脅下,再加上孫策叔叔孫靜的強大政治攻勢,荊州四郡已經開始接受孫策開出的條件,荊州四郡有望不使用武力便加入到孫策的陳營中。現在對于孫策來說,荊州的關鍵就在于掌握長江和荊州水軍。只要一想到荊越和公孫策之間極有可能出現的合作,太史慈就可以知道孫策想要控制荊州,並不是一件難事。

    可惜現在這些地方自己根本就是鞭長莫及,所以太史慈唯有寄希望于自己能夠盡快的評定中國地整個北方。

    唯一的一個好消息就是,臧霸在豫州的剿匪行動已經大獲全勝,更招得了像何曼這等黃巾悍將,劉闢、龔都這些在黃巾軍中素有威望的人更因為臧霸的原因根本未與臧霸交手便投降了。到太史慈接到消息為止,藏霸大軍已經俘獲黃巾軍不下十萬,當然其中真正能夠戰斗的人不足四萬,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但就是如此,太史慈也已經欣喜異常.

    至此,藏霸大軍已經投入到對付袁紹的戰斗準備中,開始迅南下,來到袁紹和袁術大軍對峙的穎水的上游,美其名日是要對付袁術,但真正的目的卻是袁紹.

    徐庶知道郭圖的厲害,所以秘密南下,已經帶著袁建感到藏霸軍中.鑒于袁紹軍中有韓猛這等猛將在,考慮道即便是觀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敘述已經秘密借調了張燕手下的甘寧甘甘興霸到軍中。

    畢竟太史慈有話傳給徐庶︰甘寧甘興霸的武功和許褚在伯仲間。這個評價足以讓徐庶信任了。最關鍵的事情是甘寧乃是生面孔。

    與此同時,高順也傳來了消息︰雷簿已經同意投降青州,高順大軍已經和雷簿達成了協議,在必要的時候高順大軍和雷簿大軍聯手,南出陽人,直擊豫州北面的由逢紀指揮的袁紹大軍。在這一刻,袁紹的命運幾乎以被注定。

    隨後,太史慈來到了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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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九章幽州(一)


太史慈來到幽州時,早已經是金風送爽之時。

    魯肅、張頜、高覽及其兩個弟弟出大營相迎,眾人見面自然歡喜。

    塞北的天氣自然而然給了這些人一股簫殺之氣,在眉宇之間有了燕趙之地的慷慨悲歌的雄渾氣勢。

    尤其是魯肅,著典型的南方人在經過了幾年的生活之後變得壯碩起來。更不用說張頜這等武將了。眾人在大帳中訴過離別這情,又談笑了一番,話題便集中在了幽州的事情上。

    魯肅看了一眼趙雲,淡然道︰“看來主上是一心想要和草原民族開戰了。”

    太史慈笑道︰“早知道瞞不過子敬你的。”

    張命和高覽聞言錯愕︰太史慈此來不是要解決公孫瓚的問題嗎?太史慈解釋了一番,兩人才恍然,張合頗有才智,皺著眉頭道︰〞主上請三思,一直以來,

我民族便在抵御著北方少數民族.但是效果甚微,雖然在對匈奴人的戰爭中曾經取得過輝煌的戰果,但是我大漢的北方是在是太遼闊了,一個草原民族被驅逐,

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有另外一支草原民族崛起,只怕主上費盡心力,但多少年以後這成果便化為烏有,付之流水,倒不如效法前人,采取前人,采取守勢,

駐守長城方為上計。”太史慈看著張笑道︰“張你很用功,沒想到在幽州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有如此的心得體會。”心中卻想道︰這個張果然不錯,

居然會有如此見地。縱觀中國地古代。匈奴、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等,無不是在北方先後崛起,而且正如張所說,大漢民族滅掉或驅逐了其中的一支,

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有後起者取而代之。真的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高覽也在一旁出聲道︰“張頜言之有理,我雖然看不起劉虞的軍事才能,

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劉虞在處理邊疆事務上的高明。一百個公孫瓚都比不上一個劉虞,只看從平定張舉謀反開始起,幽州不但日趨穩定,而且多年以來蒸蒸日上,

就可以知道劉虞在邊疆上是有真材實料地人,尤其是少數民族對劉虞十分佩服,更有不少人在劉虞的政府中任職。
現在劉虞身死,各個草原民族無不非常憤怒。
紛紛出兵,揚言報復,劉虞的兒子劉和已經召集了很多地兵馬,以田疇為軍師,正在準備和公孫瓚作戰呢。”太史慈的眼中精光一閃道︰“田疇?”

    魯肅看看太史慈。沉聲道︰“主上對此人很有印象嗎?”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此人才能相當不錯。”

    魯肅皺了皺眉頭道︰“主上可否說清楚一點?日後我軍要征服幽州,和少數民族開戰,或許會踫到此人。”張和高覽聞言大為驚訝,不明白為何自己這莫測高深的主帥會同意太史慈向少數民族開戰的決定,這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此人的才能在于均衡的建設能力,他最擅長的應該是無中生有吧?!”

    魯肅驚疑不定道︰“無中生有?難道是搬弄是非地小人?若是如此,我軍留之無。倒不如收而殺之。”

太史慈失笑道:子敬真是君子,若是換了奉孝和文和,定會里利用你所謂的這種小人,畢竟小人容易收買,不過子敬誤會了,這個田疇的無中生有是指他十分善于經營,能夠白手起家的意思,若是由此人來建築和規劃城市,真的是最合適的人選,遍觀我青州,雖然幼安兄擅長于內政,但是在這一點上,和田疇相比也差上許多.

    魯肅地眼中閃過精光,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定要為主上活捉此人才行.在主上征討草原民族的策略當中,這人的作用非同尋常.太史慈微笑點頭,看來這個魯肅果然不錯,他已經猜到自己解決少數民族問題的方法是什麼了。

    張合是在妨礙不住了,尋太史慈道︰“主上,為何不因勢利導,趁機收服這些草原民族的人心?
現在劉虞死在公孫瓚的手里,我們完全可以打著為劉虞報仇的旗號消滅公孫瓚,這樣一來,遠近民族無不臣服,幽州可以輕而易舉地落到我們地手中,何樂而不為呢?”
頓了一頓又道︰“何況,‘兵者,不詳也,聖人非不得已而用之’,一旦與草原民族開戰,我青州的損耗將會十分巨大,得不償失啊。”

高覽在一旁插嘴道︰“張所言極是,草原無邊無際,草原民族逐草而居,有草的地方就可以生存,可是我漢人卻以耕種為生,軍隊所需的糧草均需要從遠方源源不斷地運送,這才能充足的補給因為追擊草原民族而離我們越來越遠的軍隊的需求。

這還不算,為了運送大批的糧食,運糧的士兵每天的糧食消耗和車馬的修補又是一個大問題,還有,草原茫茫無際,我軍投入多少兵力都不為多,那些草原民族神出鬼沒,若是繞過我軍的進攻部隊,偷襲我軍的糧草,且不說我軍將會遭受到的慘重損失,就是在外征戰的士兵因為無糧而生怨言,甚至陷身險境,以至滅亡,故此,還請主上三思!”張面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太史慈看著高覽,心中卻在驚訝此人思慮的周詳,沒有想到這個在趙雲槍下一個回合都沒有走上猛將居然如此有頭腦,真是不簡單。若是培養得當,這個高覽絕對可以獨當一面。

    想到這里,太史慈微笑著啟道︰“高覽你說得很對,不過若是總結起來。我想高覽你的意見可以歸納為兩個方面,其一就是糧草消耗、甚至是對我青州的經濟影響問題︰其二則是安全問題。”高覽點頭。

    太史慈側頭看向魯肅,笑道︰“子敬,你說說看,這兩個難題有沒有辦法解決?”

    魯肅笑道︰“其實這兩個問題都不是問題。在青州,糧草一向充足,而且馬鈞先生帶領學生明了很多農具。對提高糧草產量作用很大。

而且這幾年來隨著青州的穩定,我們又把大量的土地掌握在手中,更在剿滅頑固的世家大族的戰斗中得到了許多地糧草,所以糧食絕對不是問題。”

頓了一頓,魯肅又笑道:至于說到糧草的運送,張頜和高覽你兩人沒有去過青州當然不知道,而且冀州這兩年的變化也很大.在主上地提議和管寧先生的組織下.

而這種官道青州明的馬車是相配套的,你們根本就想不到這種馬車在這種馬車在這種官道上飛奔的時候到底有多快.再加上優越的性能和堅固地結構.

所謂的額外損耗已經被大大降低了.張頜和高覽都是軍事新型人才,對于國計民生知道的並不多.在他們的觀念里,青州的糧草運送部隊和其他諸侯應該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才會有此一問,此時一聽魯肅的解釋,登時大為放心.

魯肅又道︰“而且,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根本就不必從後方運送糧草。”

    張合和高覽大為奇怪,眼神中露出詢問的目光。

    魯肅神秘一笑道︰“這就是主上為何那麼在意田疇的原因了。你們想一想,若是我們可以在草原上建立新的城市,開墾荒地……”

    張合和高覽一愣,馬上想到其中的關鍵。這麼做其實等于把軍隊的勤補給弄到了前線處,當然會起到事半攻倍的作用。

    張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可是我們到了哪里去找那麼多地人,把他們遷移到這里來呢?”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這個不是問題,甄氏家族的五萬族兵雖然打仗不是行家里手,但是說到農業生產絕對是第一流的好農夫,把他們遷到此地,這就是一個人力來源,還有,在豫州的戰場上我們手邊了十萬多黃巾軍,連同將領,我們可以一並遷到此處來,前後加在一起就會有十五萬人之多,再加上幽州本地的居民,我們在人力資源上絕對不會成問題。”

魯肅又道︰“你們兩人也應該學習一下了,主上早就說過,戰爭要帶來利益才行,所以在我們對外開戰的同時,主上肯定已經確定我們會獲得哪些利益,有怎麼說的上‘兵者不詳’呢?”

    張聞言計較了一番,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因為在建造規劃方面他完全是一個生手。至于說到搞經濟,則完全一竅不通。

太史慈站起身來,沉聲道︰“當然,我會把這些人好好規劃一番。甄氏家族的五萬人接受訓練已經很久了,很容易指揮,所以用他們來建造新城和開墾荒地最好不過;至于說到黃巾軍,他們雖然也是農民,但是已經劫掠成風,還需要好好管束才可以,我準備讓他們從事畜牧業,把草原民族的長項搶到手中,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在草原上的牛羊就可以壓搾干淨那些草原民族所有的生存空間。”

    太史慈的話令張合和高覽震驚不已,沒有想到太史慈竟然會想出這種主意來,就連魯肅也吃驚不小,他原本以為太史慈把這十五萬人遷到這里之後完全從事農業生產,沒有想到太史慈會有如此分工。

太史慈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一個方面是太史慈不希望破壞生態環境,一旦把北方的草原和森林毀壞掉,那麼土地沙漠化會成為民族以後的大問題,身為“後來人”的太史慈當然知道“沙塵暴”的厲害。

    另外一個方面則是從改善民族體質出,太史慈很希望民族的食物逐漸以肉類為主,這樣,我們民族的人民地體質可以得到不小的改善。正是因為這兩個方面。太史慈才想要大力展畜牧業,當然,太史慈已經想到了放牧資源的規劃問題,放牧過度同樣會導致土地沙漠化的問題,這就需要植樹造林來改變。

    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中國。要植樹造林改善土質真地要比後世容易得多了。

    高覽卻在考慮另一個問題,沉聲道︰“主上,您說黃巾軍難以管教。把他們派到這里,會有不出紕漏,這群賊寇已經劫掠成性,不服管教慣了,若是這其中有人叛亂,草原這麼大,那可是不好收拾。”

太史慈微笑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先。我會實行我們大漢一直就有的戶口制度,把所有人員都登記在案;****在這里實行特殊的獎勵制度,畢竟草原的生活不比**,十分辛苦,我會用優厚的補貼和低廉的稅收牢牢地抓住這些已經過夠了苦日子的黃巾軍的心。

要他們知道只要安分守己就會有好日子過;更何況,我帶來了趙雲,子龍對草原民族十分熟悉,有子龍在此,軍事方面絕對沒有問題,更何況以子龍的聲名,那些黃巾軍應該十分懼怕才對。要知道我此來帶來了一萬青州起兵,隨後還將逐漸派遣兩萬青州騎兵,由此三萬雄師,還有誰敢有異心?”

魯肅在一旁接口道︰“主上此計大妙,尤其是這些黃巾軍說到底還是一些農民,他們除了耕種之外沒有別的謀生技能,可是在茫茫無際的草原上,他們除了接受主上的安排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即便是以劫掠為生,也會因為路途不熟而難以為繼,更何況幽州自古以來民風剽悍,他們何來資格劫掠別人?一個弄不好反倒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獵物。”

    張和高覽聞言點頭,當然最能說服他們的還是太史慈采取地政策,絕對可以安定這些被遷移的百姓的民心。

太史慈轉過頭來冷笑道︰“你們說得對,草原民族一向是逐草居,有草的地方就可以活下去,因此我們要把戰爭的方式由驅趕他們變成搶奪草原,當他們在草原上建立一座城市,當我們漢人的牧場佔據了水草肥美的地方,我看他們還有多少生存空間?

當然,這絕對不是一代人能完成地,不過沒有關系,杜絕邊患並非是一日之功,既然早晚有人要做,那就由我太史慈做起!”

    趙雲、張和高覽用力點頭,被太史慈這種不計成敗的心胸所感動。魯肅奮然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我們必須要盡快地掌握放牧的方法。畢竟這並非是我們的長項。”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這方面我們不妨和劉虞學學,適當的聯絡一下那些草原民族。”

    眾人一愣,太史慈剛才還在說和草原民族開戰,怎麼這麼一會兒又有了這種說詞?太史慈環視了一周,笑道︰“並非是我出乎爾,反乎爾,劉虞是去安撫那些強大的少數民族部落,而我則是要聯絡一些弱小的部落,我們要從他們那里學習有用的草原知識,有了這些世代相傳的寶貴經驗,草原將不再可怕!”

    眾人恍然大悟,心到原來如此。太史慈冷然道︰“我們可以幫助這些小民族驅趕那些來自草原的強大敵人,讓他們心存感激,在傳授給他們一些漢人的農業知識,至于他們感興趣的種種漢人珍玩則可以非常低廉的價格賣給他們,告訴他們只要和我們成為朋友,不必搶劫,也可以得到無數的好東西,而且,我還將請一些人到我青州的五德院去傳授草原知識,以國士的身份給與禮遇,我就不相信他們不心動!哼!早晚我要他們失去草原民族的本性,漸漸適應我們漢人的生活。”

    張的眼楮亮了起來,喃喃道︰“不戰而屈之兵,善之善者也!”太史慈仰起頭來,沉聲道︰“其實劉虞打得也是這個主意,不過劉虞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所安撫的少數民族部落十分強大,即使是把他們遷到內地,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漢化,又因為他們聚居在一起,反而會因為深入我大漢的腹地而變成心腹大患!”

    趙雲等人聞言點頭。魯肅卻露出思索的表情道︰“主上所言極是,這個劉虞的安撫政策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看看並州的于伏羅,實在是最好的例子,南匈奴也算是接受漢化了,可是因為聚居的關系,反而成為我大漢在北方的一個潛在危險。我看主上在並州承認了于伏羅的地位,本來十分擔心的。”

    太史慈心中卻想著後來的匈奴貴族劉淵,當時的南匈奴已經被漢化了百多年時間了,可是怎麼樣?一旦當時政府有難,馬上就會趁勢而起,取代了西晉。縱觀劉虞的政策,也存在這種危險,如果幽州政府強悍的話,倒是可以威懾少數民族一時,可是一旦有事,少數民族馬上就會趁勢而起。

    現在劉虞死了,正是少數民族展壯大的良機,借著為劉虞報仇的機會大肆入侵,這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歷史上,阻擋了少數民族這種居心的人先有袁紹,後有曹操,可是現在歷史已經改變,既然自己謀奪了幽州,那就要負起這責任來。想到這里,太史慈轉過身來冷然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是那些少數民族真的臣服于劉虞,那就應該在劉虞和公孫瓚交手的時候來幫忙,而不是在劉虞死後才來貓哭耗子假慈悲,那分明就是對我大漢的疆土有野心!”

    太史慈的話說得張合和高覽心中一震,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安撫少數民族也是一條好計策,但是被太史慈這麼一說,才現在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太史慈卻微笑道︰“但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消滅掉公孫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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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十章幽州(二)

眾人見太史慈已經切入到了正題,精神為之一震。

    太史慈看向魯肅道︰“子敬,你有何破敵之策?”

    魯肅沉聲道︰“公孫瓚最厲害的兵力應該說是騎兵,尤其是其白馬義從,乃是天下有數的騎兵部隊之一。我初到幽州來的時候,便和虞翻在任丘的郊外和這只騎兵遭遇,這支軍隊果然是來去如風,不過當時我軍早有準備,所以令公孫瓚吃了一個大虧。尤其是虞翻,只用了三招就把公孫瓚擊傷,對公孫瓚軍心士氣打擊極大。”太史慈微笑道︰“這件事情我聽仲翔說過,當時是出其不意,畢竟促翔一身儒生打扮,公孫瓚哪里知道仲翔乃是文武全才?若是正常交手,公孫瓚還是可以在支撐幾招的。”

    張冷笑道︰“公孫瓚弄錯了對象,他以為我青州軍的攻城部隊機動力低下,就可以任人宰割,卻不知道我青州的攻城使他在丟下攻城器械後,本身就是很厲害的步兵作戰群,一把斬馬刀,一張強弩,再加上一只手弩,公孫瓚休想佔到便宜。”高覽笑罵道︰“張你莫要在那里說嘴,不要說公孫瓚,易地而處,若是換成你,你也一樣大敗而回。”

    張俊臉一紅,嘴上不示弱道︰“換成老哥,結果還不是一樣?”

    高覽點頭嘆道︰“這倒是,我想當時公孫瓚現魯肅大人的部隊後,立即起沖鋒,卻沒有想到我青州兵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弓弩箭陣,疾馳的戰馬無法回頭,當然被射的人仰馬翻了。這種事情換成誰,也是無可奈何。”太史慈微笑不語,魯肅真是用兵的大行家,初一帶兵就現了自己交給他的這只攻城隊伍的與眾不同之處。這種作戰方式正是歷史上鞠義大破公孫瓚的方法。

    趙雲本身就是白馬義從出身,對白馬義從知之甚深。沉聲道︰“除了我們青州騎兵,這白馬騎兵大概就是天下騎兵中最厲害地騎兵了吧?西涼騎兵雖然厲害,但是在沖擊性上和白馬騎兵相比,還是有一些差距的,當然西涼騎兵會因為呂布的加入變得異常可怕。”頓了一頓,趙雲道︰“白馬騎兵每個人都有不錯的騎射功夫,尤其是弓箭術。完全可以喝那些在馬背上長大的草原民族的戰士相媲美,即便是我們青州的弓箭手。強極也不過是這種層次,魯肅先生可以擊敗公孫大人,誘惑敵人沖擊我軍,這一點至關重要,若是公孫瓚沒有輕敵。而是在作戰是慎重地分兵數股,從各個角度分進合擊,純以弓箭遙遙克制,公孫大人是不會敗地那麼快的。當然,我青州郡的弓弩射程極遠,而且使用靈活,最後取勝的還是我們,但是絕對不會是那種完勝的局面。”眾人信服的點頭,畢竟趙雲原本乃是公孫瓚的部下。他對這支白馬義從地評價肯定是最有權威性的。

    魯肅悠然道︰“子龍言之有理,若是公孫瓚再與我這只攻城部隊交戰一次,恐怕結果正如子龍所說,難以取得這般輝煌的戰國。不過當時等公孫瓚養好傷之後,我早已經帶領軍隊固守任丘,公孫瓚這才悵然而返,說道攻城,公孫瓚是在非其所長。”

    魯肅看向太史慈道︰“不過主上,我看這只白馬義從的戰斗方式和我青州地輕騎兵很相像,而且又熟悉草原,若能收為己用,最好不過。”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籌劃。張想騎一事,對太史慈道︰“主上,有一件事屬下始終想不明白。既然公孫瓚的騎兵最為厲害,主上為何要把魯肅大人的攻城部隊派到這里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主上把劉虞當成是在幽州最大的敵人,以為主上已經料定公孫瓚必敗,故此派魯肅先生到這來準備劉虞開戰,攻城略地用的。誰知今天聽了主上一句話,才知道主上早已經料定公孫瓚才是我地敵人,屬下不明,要對付公孫瓚,需要這麼厲害的攻城部隊干什麼?”

    太史慈魯肅相視一笑,太史慈道︰“劉虞不會打仗,這是人所共知的,當初公孫瓚撒出騎兵來不停地逡巡,為的就是預防我青州軍的突襲,劉虞選的時機倒是很對,就在這個時候帶了十萬人偷襲公孫瓚,可惜後來的戰斗打得就不怎麼樣了.

    高覽嘆了口氣道:劉虞和公孫瓚一戰,損兵折將不少,可是根本就沒有撼動公孫瓚的主力,公孫瓚只領了數百人便反擊得手.自己的騎兵這時候大量集結,再加上俘獲劉虞的軍隊,公孫瓚這次賺大了.所以張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我也感到很迷惑,不明白我們這支攻城部隊到底能起到一個什麼作用.〞太史慈沉聲道︰“你們至少可以看出一個原因,魯肅在這里毫無作為是為了迷惑袁紹。讓袁紹誤以為子敬和奉孝之間有密約,不過這僅僅是局勢展到後來,我因勢利導做成的局,並非是我的初衷。目前看來我們不但令袁紹上當了,就連長安方面也深信不疑,王允在公孫瓚殺死劉虞之後已經派出了一個名叫段訓的使者到幽州,表面是為了譴責公孫瓚,其實是鼓動公孫瓚和我們對抗到底,公孫瓚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和實力,已經把劉虞的人頭交給段訓了,要他回到長安交給王允。”趙雲在一旁接口道:所以在主上假失蹤之後,在幽州的兩支軍隊被調動的乃是于禁大軍.而非是魯肅先生的大軍.

    至于說到我的初衷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魯肅,微笑道︰“子敬,不如由你代為解釋吧!”

    魯肅沉聲道︰“人的性格是很怪的,雖然公孫瓚向來以勇狠而著稱,但是公孫瓚的內心深處一樣會有常人所有的恐懼,而這種恐懼一旦爆出來會比任何人都要厲害的。”魯肅站起身來,走到沙盤前,沉聲道︰“公孫瓚當年在敗到我們手里之後。就跑到了易京,原因很簡單,易京這座城市高大堅固,要想攻打下來並不容易,而後,在這幾年間,我們看到公孫瓚一直在修建自己的安身之地縣。我就知道,這個公孫瓚其實比誰都怕死。所以我們和公孫瓚最後的戰爭演變成攻城戰,而絕對不是在草原上的野戰。”

    太史慈淡漠道︰“我聽說公孫瓚在殺掉劉虞之後,就開始大肆的在各個大城修建防御工事,易京、範陽等地,都好城市不可攻破的大城。你們說公孫瓚要是不怕死,它弄這麼多的防御工事有什麼用?”趙雲沉聲道:我想這和公孫將軍早年在征討少數民族被困在遼西管子城有很大的關系吧?當年給公孫將軍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深刻.太史慈點了點頭,趙雲此語大有道理.甚至不客氣地說,每個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心理疾病.公孫瓚的這種反應一點都不奇怪.高覽贊嘆道:子敬先生高明.魯肅卻佩服道︰“我是到了幽州看了公孫瓚地種種行為吃明白公孫瓚的潛在弱點地,可是主上卻早已經看穿了這一點,否則怎麼會派我的攻城部隊到這里來?”

    太史慈心叫慚愧,這還是佔了歷史的便宜,連忙扯開話題道︰“所以我們對付公孫瓚要分成兩個部分,一是要在野戰上擊敗公孫瓚。第二則是攻城戰上徹底消滅公孫瓚。”

    頓了一頓,沉聲道︰“至于說到李仙兒,我看他們的斬行動應該相機而動,不要太過勉強,畢竟公孫瓚這人的凶性一旦被激出來,什麼事都干得出來。”

    魯肅沉聲道︰“我們現在和李仙兒他們已經不大聯系,只是知道在公孫瓚滅掉劉虞之後。就把李仙兒她們和自己妻妾,女兒一起送到了幽州最堅固地城市易京,而且這座易京城還在修建中。自從到了易京之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系,我們的人也曾想要混進易京去,卻沒有辦法進入,現在易京已經變成了公孫瓚的一個大兵營,那里面全都是公孫瓚最精銳的部隊。”太史慈想一想歷史上對公孫瓚在易京修建地防御工事和采取的措施,頭都大了,聞言皺眉道︰“若是聯系不上李仙兒,我們還怎麼行動呢?最怕雙方無法協調,讓他們遇到危險,那就糟了。”

    魯肅卻笑道︰“主上放心,屬下自有辦法!”

    太史慈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面前正是一個級大謀士,若是說到出謀劃策,自己拍馬都趕不上,驀地身體感到一陣輕松,聞言笑道︰“若此最好,子敬,你已經潛伏多時,也該舒活一下筋骨了。”魯肅微笑到︰“主上在明,我在暗,主上先和公孫瓚進行野戰,我則負責最後的攻城戰,至于李仙兒等人,負責抓公孫瓚好了。”

    太史慈點頭道︰“這個自是當然,在臧霸和袁紹開戰之前,子敬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魯肅向太史慈施了一躬道︰“那麼,就請主上先下令在任丘原地待命吧!”太史慈微一錯愕,旋即會意,哈哈大笑起來。

    弄得屋中其余人一頭霧水。

    第二天,太史慈來到幽州地消息就在太史慈地刻意傳播嚇傳向四方。

    太史慈平安歸來地消息已經傳遍了青州現在控制地所有區域,包括並州這個表面上處于匈奴內部混亂地地方。一時之間,許多因為太史慈失蹤兒有些提心吊膽的青州百姓,終于嘗嘗出了一口氣,畢竟在亂世之中要找一片樂土,簡直是勢比登天。而太史慈的青州無疑是一個理想之邦,若是太史慈險遭不測,那麼這塊兒淨土可就不大穩妥了。

    更加令他們振奮地事情是太史慈在諸侯會盟上的表現簡直是精彩絕倫。天下人更知道了原本就讓人覺得很強的太史慈一直以來是這麼的低調,知道諸侯會盟才知道了太史慈這種雷霆萬鈞的手段和當今之世,舍我其誰的胸襟呢.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到了幽州,要去救自己的母親,當然會吸引天下所有人地目光.

    可是誰知道太史慈來到幽州後,一連已經過去了七八天,居然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仍然在任丘按兵不動.如此雷聲大雨點小的行為實在不大符合太史慈的一貫作風。

    于是名種猜測紛至沓來。

    公孫瓚也覺得奇怪,于是召集自己的手下詢問這件事情。公孫瓚手下的軍師關靖認為,這一定是太史慈在到幽州後,現魯肅軍的軍心不穩所致,按照袁紹提供地情報,這個魯肅和郭嘉都應該對太史慈有異心才對。而魯肅在外面領兵多年,軍中的士兵對其十分佩服。故此太史慈在到幽州後想要削掉魯肅地兵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公孫瓚深以為然,向關靖詢問計將安出。關靖認為最好的辦法是在任丘城內散播謠言。傳出太史慈此來定會削奪魯肅的兵權,甚至有可能要魯肅性命的謠言,如此,任丘地敵軍就可不戰自亂。

    公孫瓚大喜,連忙派出人手到任丘城。

    不數日。便有消息傳來,任丘軍心浮動,太史慈正在忙于穩定軍心,每日都在操練軍隊等等。

    公孫瓚當然是歡喜非常.太史慈方面也是暗是欣然,公孫瓚這麼想自然是太史慈所希望的.

    與此同時,來自草原上的少數民族正如太史慈所料趁勢而起,劉虞的從事漁陽鮮于輔,齊周,騎督尉鮮于銀要為劉虞報仇,開媽如集兵馬.可異這個時候劉虞地大部分兵馬已經被公孫瓚所吞並,他們如集到的兵馬實在不多,單*他們當然是難以成事.

    于是,他們找到了一個人:閻柔.這個閻柔少年時烏丸、鮮卑等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出沒,因為才能卓越,又講信用,更幫助過不少的少數民族貴族。所以說在這些地方威望極高。

    鮮于輔希望閻柔能夠幫忙募兵,為劉虞報仇。

    閻柔也正在憤慨劉虞被殺一事,于是到鮮卑部落去募兵,召集了過萬騎兵,更起同然襲擊,襲殺了烏丸校尉邢舉,收束其手下的兵馬,與鮮于兵合一處迎回了劉虞地兒子劉和,開始向公孫瓚出了挑戰。與此同時,鮮卑、烏丸等北方的大小十幾個部落見到幽州局勢緊張,便開始了對北方城鎮的劫掠行為。

    在劉虞活著的時候,憑借著劉虞的威望壓下去的侵略行為再一次出現。

    上谷烏丸大人難樓及其兒子附丸、遼東屬國烏丸大人甦僕延(峭王),右北平烏丸大人烏延(汗魯王),再如步入度根、扶羅韓。能臣氏等等,無不將兵而起,在幽州的北方攻城殺伐,危害一方。閻柔對于這些少數民族趁火打劫地行為很不滿,多次派人和這些人談判,無奈現在幽州大亂,閻柔的對這群劫掠成性的人失去了以往約束力。

    這些少數民族的領,有的是在張舉謀反的時候就已經有的少數民族領,而有的則是新興部落的生力軍。當時殺起子民來同樣毫不手軟。閻柔大為頭痛,可是卻無可奈何。

    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

    現在自己手下大部分士兵都是少數民族的士兵,所以只好對少數民族的劫掠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鮮于等人也無不與這些少數民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當然也不好說什麼。這個時候,田疇也帶領著一只數千人的軍隊加入到了反對公孫瓚的陣營中。

    更令公孫瓚惱火的事情是,劉虞生前的部將尾敦居然在半道襲殺了長安派來的使者段訓,搶走了劉虞的頭顱,投奔鮮于輔去也。公孫瓚這輩子最討厭和痛恨的就是這些少數民族,他在邊疆時日已久,見夠了邊關百姓的苦楚,自己的母親又是出身底下的平民,所以自幼對于這些少數民族就有刻骨的仇恨,現在見到自己老仇人劉虞的手下居然糾集少數民族和自己開戰,更加深惡痛絕,再加上已經斷定自己的心頭大患太史慈在短時內間不可能有什麼動作,所以公孫瓚馬上決定對這些少數民族開戰。

    公孫瓚派出公孫範,公孫越,嚴剛,田楷,單經,鄒丹等六路大軍,四下出兵,到各地去平定少數民族的軍隊而公孫瓚自己則帶領自己的兒子公孫續和軍師關晴在後接應,後方城市各置官吏,嚴守城池。

    在戰一觸即。

    而這時,一直密切注意公孫瓚雙方動向的太史慈在得到消息之後,便帶領趙雲和張頜,還有一萬青州騎兵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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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artkol 於 2012-7-14 16:10 編輯

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十一卷第十一章幽州(三)

    兩日後,公孫瓚的軍隊和劉和的軍隊在範陽北面個幾百里的地方相遇。

    甫一遭遇,公孫瓚便下令自己手下的騎兵進行沖擊。

    由于劉虞手下的眾將對公孫瓚十分了解,所以知道此人生性膽大妄為,而且見到少數民數的士兵便會片刻不停,馬上沖殺,所以在行軍過程中,眾人早有準備。現在見到公孫瓚下令沖擊,倒也不驚慌。

    看著公孫瓚的騎兵以雁型之陣,橫向沖擊,好似星火燎原,所以鮮于輔、齊周、鮮于銀樞三人各領一隊騎兵,好像三叉戟一般,縱向迎敵。

    田疇和尾敦這兩個劉虞的老部下在見到公孫瓚這個仇人之後,立刻恨得咬牙切齒,兵分兩路,從側翼齊齊向公孫瓚進攻。公孫瓚則憑借其武勇,根本沒有把眾人放在眼里,身先士卒,沖殺在前,而其身邊的白馬義從緊緊跟在其身後,每人均純以雙腿控馬,雙手騰出來拉弓射箭。

    雖然是在疾馳的奔馳中,這些射和的弓箭都是箭不虛,每一只弓箭射出,都會有人應聲倒地,頹然不起。不過少數民族的士兵本身也是馬戰高手,又因為受到了自己將領的鼓舞,所以看到公孫瓚這個少數民族的煞星,也壓下了心中的恐懼,奮勇殺敵。隨即,雙方的騎兵隊伍膠著在一起,糾纏不休。

    公孫瓚在北疆乃是縱橫無敵的高手。因此一桿長槍把鮮于輔殺地熱汗直流,要不是有齊周和鮮于在一旁策應。早就被公孫瓚挑于馬下了。

    不過公孫瓚自己帶領的士兵和劉和地大股軍隊比起來並不佔優勢,所以在一時之間,難以取得勝利。就在這時,在公孫瓚的右邊來了兩支軍隊。

    原來是公孫瓚排除的嚴綱、單經兩支軍隊,這兩支軍隊原本正在追擊一直草原民族呃一股搶劫邊關百姓的騎兵。因為聽見斥候匯報,說是公孫瓚遭遇了劉和大軍,連忙趕來支援。

    嚴綱喝單經兩支軍隊的加入馬上使得勝利的天平向公孫瓚的一方傾斜。

    閻柔一見情況不妙,馬上向劉和請示退兵。劉和對軍事一竅不通,不過此予有一點倒是比自己的父親強,他知道帶兵打仗是自己的短處,所以把所以一切事情都交給了閹柔來打理,此刻聞言。馬上下令撒軍。

    閹柔嗚金收兵,命令鮮于鋪等三人前隊後向後撒退。

    田疇和尾敦則負責保護三支軍隊的兩翼,緩緩而退。

    閹柔則命令軍中的弓箭手嚴陣以待,防止殺紅眼地公孫瓚餃尾追擊。公孫瓚見到無機可乘。唯有憤憤然地向劉和大軍的中軍大射一弓,卻因為距離過遠而中途掉落。

    分開的雙方自後撤若干里,安營扎寨。

    隨後幾日,公孫瓚的軍隊又陸續來了幾支,而閻柔則四處游走。也拉來了不少少數民族地隊伍。

    雙方大小幾十戰,各有損耗,但是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就在這個時候,太史慈的軍隊悄然殺到。

    深夜

    公孫瓚的大營已經安定下來,只有守夜的士兵還在警惕地望著四方。

    嚴綱乃是今夜的是巡夜官,此時正帶著自己地親兵在大營的各地逡巡畢竟已方面對的敵人乃是草原民族這種最喜歡突襲的軍隊,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才好。

    看到守夜的士兵一個個精神抖擻。嚴綱十分的滿意。

    可是不知為何,今天嚴綱的心里十分地不舒服,以往一旦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就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生。

    但是今夜已經過去大半,周圍還是平靜無聲,令嚴綱也開始暗罵自己自己疑神疑鬼。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傳來!

    那是來自大營的南面。

    “敵襲!”淒厲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嚴綱命令自己手下的親兵馬上去稟報公孫瓚,一面火提槍上馬,向南面大營奔去,心中還是奇怪︰敵人什麼時候跑到自己大營南面的?

    自己明明已經撒下了大批的斥候偵察敵情的。難道敵人了另有幫手?

    驀地,一個念頭浮上了嚴剛的心頭︰太史慈在難免的任丘!

    就在這時,南面大營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向後方退卻,而且一個個身上帶傷,渾身浴血。

    嚴剛用長槍指著一名士兵的咽喉喝道︰“什麼事?”那名士兵原本急于逃命,但因為自己的小命現在在這桿長槍之下,唯有哭喪著臉答道︰“嚴綱將軍,是青州的騎兵。”

    嚴綱如遭雷擊,一陣愣。

    那士兵趁機跑了,嚴綱回過神來,連忙轉身策馬向公孫瓚的營帳狂奔而去。

    才跑出去不遠,便一頭撞見了公孫瓚。公悄瓚問明情況後,氣得青筋暴跳,咬牙切齒道︰“太史慈,我公孫瓚和你不共戴天!”連聲命令身邊的士兵集結隊伍,要和太史慈決一死戰。

    在公孫瓚身邊的謀士關靖對公孫瓚道︰“主上,為今之計,我們最好向西南退卻,畢竟那里距離易京最近。”

    一句話提醒了公孫瓚,連聲道︰“對極對極,太史慈的母親還在我的手里,哼,我看太史慈怎麼眼我斗!”

    關靖見一向剛愎自用的公孫瓚在這個關鍵時刻居然聽從了自己的建議,馬上精神大振。對公孫瓚沉聲道︰“還有,主上地兩位兄弟公孫範和公孫越大人都在西面。這兩天正在向這邊加急行軍,若是有兩位將軍的支援,我軍何懼之有?”

    公孫瓚點了點頭。嚴綱沉聲疲乏︰“主上先行一步,我來斷後!”公孫瓚對嚴綱道:嚴綱,你要小心.對方可是青州騎兵,我軍曾在這青州騎兵地手下吃過大虧.

    嚴綱當然知道對手的可怕.

    原本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數量遠不止于此,但是前幾年和于禁大軍的連場大戰中,被青州騎兵殺得丟盔卸甲,這件事情一直公孫瓚軍中的心理陰影.嚴綱此番後,簡直就是凶多吉少。

    “主上放心,屬下定會小心行事。”

    公孫瓚點頭,然後點燃火把帶領軍隊向西方撤退。

    嚴綱卻開始收束軍隊。開始悍不畏死地向襲擊自己的青州軍開始反撲。前面被青州軍殺散公孫瓚的軍隊仍然好像潮水一般從前面湧來。

    嚴綱組織自己手下的軍隊開始向對面射擊弓箭。

    不分敵我,無差別射擊!

    原本一直在逃亡的公孫瓚的士兵突然現自己的前面也是一片死地,登時亂作一團,開始四散奔逃。相互踩踏。一旦局面不受控制,對青州軍同樣起到阻礙的作用。

    嚴綱地心中卻沒有半點歡喜之情,畢竟這些士兵都是自己人。

    回過頭看看,嚴綱現公孫瓚的軍隊已經越來越遠,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在草原上,一旦戰馬奔騰起來,要追上就很難。青州的戰馬都是遼東大馬,但是素質也就在公孫瓚的戰馬地伯仲間,一旦跑遠,想追都追不上。

    而且他見過青州騎兵,清一色的重騎兵,在負重上就吃了虧。長途追擊只會對青州軍的戰馬不利。

    據他所知,青州騎兵雖然厲害,但是多年以來一直沒有過五萬人,畢竟打造這種程度的青州騎兵已經不再簡簡單單是錢財的事情了。根據情報,太史慈此來幽州,所帶地青州騎兵只有一萬人,剩下的是五千步兵。

    所以,只要公孫瓚和自己的兩個弟弟公孫越與公孫範相會,那麼憑借兵力的優勢,也可以站住腳跟。

    自己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

    正思索間,青州騎兵已經殺到。這時,嚴綱的弓箭兵馬上收起了弓箭,因為根據經驗,他們知道青州騎兵的鎧甲十分優良,自己手的地弓箭對其傷害不大,而且現在青州騎兵已經來到了近前,再用弓箭射擊已經沒有意義了。

    故此,嚴綱的士兵收起了弓弩,拿起刀槍,準備沖擊。

    對面的青州騎兵被裹在厚厚的鎧甲之中,好像一具具沒有生靈的惡魔,全身上下散著死亡的氣息。這支青州騎兵跟隨高順轉戰南北多年,早已經是身經百戰之人,作為職業軍人,早已經漠視了生死,甚至以宰殺敵人為最高快樂.

    戰爭,在他們的眼里已經變成了好像家常便飯一樣可以等閑視之,所以,他們給敵人造成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他們可以讓人產生一種飛蛾撲火的絕望感,任何人看了他們都會被震撼得熱血沸騰,想要和他們廝殺一番,雖然明知心死,但是卻希望在人生的最後關頭轟轟烈烈一把.看著青州軍的漸漸接近,嚴綱手下的士兵一個個躍躍欲試,雖然知道自己的沖擊很有可能是以卵擊石。

    是以,在兩軍未接觸的空白地點形成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奇怪張力。

    再也忍不住了,“殺——!”嚴綱暴喝一聲,率先沖上前去。身邊的事情緊隨其後。

    兩只騎兵驚濤駭浪般的撞擊在了一起。嚴綱迎頭便撞見了太史慈。

    “來者何人?”嚴綱喝道。

    回答他的是漫天的槍雨,好像紛紛揚揚地鵝毛大雪,在強勁朔風的吹拂下向嚴綱襲來。

    嚴綱的呼吸立時停頓。只覺自己眼前一片銀白。在下一刻,嚴綱只覺得自己兩只手腕不分先後的一亮。全身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武器已經脫手。

    隨後,整個人騰雲駕霧而起,在恍惚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前金星直冒。

    “綁起來!”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來。嚴綱才要掙扎,卻被死死按住。被青州軍抓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嚴綱看向這個和自己才交手了一個回合就拿下自己的對手,驚疑不定的問。

    “太史慈!”

    嚴綱聞聽,長嘆一聲,心服口服。

    嚴綱被俘,手下地士兵在群龍無下紛紛逃向四方。太史慈看看已經遠去的公孫瓚,知道多追無益,所以喝令手下的士兵回撤。看看已經是天明時分,就在公孫瓚的大營旁邊立住了營盤。

    這個公孫瓚挑選的立營的地點還是不錯的。

    而公孫瓚在被太史慈突襲之後,反向西撤出了很遠,更遇見了自己的兩個兄弟,雙方兵合一處。看看軍隊,過了五萬人,公孫瓚心中稍安。隨後,又陸陸續續地有很多士兵歸隊,公孫瓚的士兵將盡快六萬人。

    公孫瓚大難得脫,卻高興不起來,那當然是因為自己手下大將嚴綱被俘了。

    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公孫瓚哪里能咽得下這口氣?于是就地立營,畢竟自己掌握著回到易應京的要道,自己完全可以和太史慈大戰一場,就算是最後不敵,自己還可以會易京去。更何況太史慈的軍隊只有一萬人,自己卻有五萬人.在實力上可以一拼.

    而且太史慈突然出現在這里,那就證明太史慈是繞過了範陽城直接偷襲自己的南面大營.

    所以公孫瓚馬上派人到範陽城去,命令在範陽城守衛地守軍隨時準備出城與自己一同夾擊太史慈的大軍.有了這種種條件,公孫瓚準備和太史慈在草原上決一死戰,當然,他更命令易京的守軍嚴守易京,把太史慈的母親看好,畢竟這是自交換太史慈的制勝法寶。

    如此一來,在這片草原上一共有了三座大營,分屬于三方不同地勢力。

    劉和、太史慈、公孫瓚這三方各執一端的勢力。公孫瓚和其他兩方當然是水火不容,但是讓人感到可笑的事情是,太史慈和劉和一方沒有合作的余地。在對待草原民族的觀點上,太史慈和公孫瓚是出奇的一致。

    當然這一點公孫瓚是不知道的,甚至他還在提防這一點,但對于公孫瓚來說,只要自己手中有太史慈母親這張王牌,太史慈不足為懼。

    至少現在他還不擔心太史雙方合作,因為當晚太史慈偷襲自己的時候,劉和的軍隊悄無聲息,這就是說太史慈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打算和劉和合作。否則當晚就是前後夾擊的局面了。現在唯一不知道生什麼事情的人反而是劉和。

    太史慈和公孫瓚混戰的當天晚上,劉和方面的人只注意到公孫瓚的大營火光沖天,殺聲一片,看樣子是公孫瓚的大營被劫了,劉和手下眾將紛紛請戰,要帶兵襲擊公孫瓚,但是田疇和閻柔都以為這也許是公孫瓚誘敵深入的計策,在事態不明的情況下,不宜輕舉妄動。最好還是先行派出斥候偵察一番再作出決定為好。

    因此,太史慈和公孫瓚雙方熱火朝天的打了個小半夜,劉和方面的人就在那里袖手旁觀。誰知道一直到天明時分,已方派出的斥候才哭喪著臉回來。

    原來這名斥候才來到太史慈的大營之外,就被太史慈派出的斥候抓住了。太中慈把他抓住了之後,問明白他是誰之後,便把他扣住,直到將近天明的時候才把他放了回來。

    眾人聞言松了一口氣。

    眾所周知,太史慈此來幽州是為了自己的母親,也就是說太史慈和公孫瓚乃是至死方休的局面。在這種情況下,已方和太史慈應該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唯有田疇不是這麼想,他認為太史慈的軟肋就在于公孫瓚手中掌握著太史慈母親,而公孫瓚雖然痛恨太史慈,但是卻更痛恨劉虞和草原民族,所以現在最怕公孫瓚以此要挾太史慈攻擊已方。

    青州兵的強悍天下聞名,若是太史慈為了救自己的母親而聯合公孫瓚一同攻擊已方,那就糟糕極了。

    田疇的話令眾人眉頭大皺,當然在劉和方面的那些少數民族的將領卻不以為然,他們對太史慈知之甚少,所以對太史慈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

    劉和聽了後有點六神無主,連忙向田疇和閻柔問計。

    田疇認為為今之計要先和太史慈聯系,和太史慈率先聯盟,早知道太史慈此人最終信用,只要和太史慈結盟,那麼即便是日後公孫瓚要挾太史慈太史慈也只有兩不相幫。劉和深以為然,為了表示誠意,劉和決定親自帶著閻柔和田疇到太史慈的大營中走一趟。

    而這一切,當然都在太史慈和魯肅的意料之中。

    第三天的清晨,劉和、田疇、閻柔便帶著一隊士兵來到了太史慈的大營。太史慈聞聽,出營肅容相迎。實際上,雙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畢竟在長安之亂的時候,雙方已經見過。只不過當時雙方沒有說話罷了。

    雙方客套一番,便來到太史慈的中軍大帳。

    太史慈先對劉和家中的不幸表示了哀悼,又引得劉和哭泣了一番。太史慈不動聲色看著劉和,心中一陣失望︰這個劉和真的不是什麼出色的人才。

    倒是那個田疇和閻柔氣度不凡,一看便是難得的人才,叫人不敢等閑視之。

    劉和哭了一會兒,才對太史慈咬牙切齒︰“公孫瓚,乃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敵,聞聽這狗賊扣了子義的母親,作為子女,最大的悲哀莫過于‘自欲不孝而親不在’,可以說你我兩人是同病相憐,更當竭力同心。誅殺公孫瓚這狗賊!“太史慈有點驚訝,沒有想到這個劉和口才相當不錯。

    不過區區幾句言語就想打動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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