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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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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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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17 23:40:30 |只看該作者
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十二卷第十章西向


太史慈離開幽州之日已經是秋風蕭瑟之時。

    這個季節,太史慈的收獲很多。

    公孫瓚的軍隊大部分已經投降,右北平的苦戰更完全阻止了鮮卑人在幽州的擴張。

    現在鮮卑人在西面的軍隊完全集中到了無終和漁陽的北面。趙雲在站成功之後,並沒有急于追擊,而是派出閻柔到漁陽城中與公孫瓚的心腹大將鄒丹談判,希望他能歸降太史慈.

    趙雲可不希望自己在前面對付鮮卑人的軍隊的時候還要提防著鄒丹的軍隊.

    鄒丹這時候才知道公孫瓚已經橫劍自刎,心中的支柱轟然崩塌,在聽聞公孫瓚的遺言之後,鄒丹心中感慨,但是卻對投降太史慈的事情猶豫不決.

畢竟鄒丹心憤太史慈逼死公孫瓚的事情,要他投降並非不可以,只是提出了種種條件。

    這是借機要挾!閻柔對鄒丹的態度十分不滿,不過他不動聲色地回到了趙雲的大營,說是要鄒丹再考慮考慮。

    鄒丹沒想到青州會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魯肅的軍隊來到了漁陽,魯肅並沒有攻擊漁陽,只是故意從漁陽經過,直接奔赴無終。魯肅到達無終之後三面圍城,只用了三個時辰的時間便把無終城攻打下來。

    無終的鮮卑人在魯肅的狂猛攻擊下損兵折將,丟下了五千多具屍體棄城而逃,卻在北歸的路上遭遇了奉有魯肅軍令、在此準備伏擊的趙雲,又是一陣在殺,鮮卑人徹底被擊潰,四散逃跑。

    無終一段,鮮卑人的傷亡高達一萬人之多。對于他們來講,實在是個巨大的損失。

漁陽地鄒丹在得知無終大捷之後,大驚失色,沒想到魯肅領導的這支一直在幽州青州軍在攻城方面竟然如此強大。簡直是出乎意料之外,又聽說易京就是在魯肅的攻擊下陷落的,那也不過是大半天地時間。

    鄒丹這時候才感覺到閻柔在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要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根本就不是勸說,而是從頭到尾的威脅,那等于說若是不識抬舉,魯肅的攻城大軍直接就會城。鄒丹在遍體通寒下當然知道何去何從,馬上去聯絡趙雲。答應投降。

    隨後,魯肅的軍隊開進了漁陽城,而鄒丹的部隊則奉命撤回到了涿郡。在哪里。他和其他公孫瓚的軍隊機體接受整編。

這支軍隊地訓練完全交給了領兵打仗的行家里手張來訓練。全無後顧之憂的趙雲開始驅逐鮮卑人的戰斗,因為有閻柔這熟悉鮮卑生活習性的識途老馬在,鮮卑人在漁陽根本立足不住,在趙雲無休止的追擊下,入侵漁陽的鮮卑人終于抵擋不信開始北撤,一直退出長城,回到上谷。

    而青州和正在代縣駐軍的劉和展開了談判,青州希望劉和能夠加入到青州一方。不過劉和卻不甘心放棄自己在幽州的權勢和地位,他知道自己一旦同意地話,那就等于變相同意太史慈是幽州之主的事實.

    想歸想.公孫瓚已經自刎事情給劉和軍方的沖擊還是很大的,至少有很多人對太史慈十分感激.

    一直以來,在幽州就有這樣的潛意識:誰為劉虞報仇,誰就是幽州之主.原本大家都以為這事情非劉和莫屬,畢竟前一段一時間太史慈“失蹤”,中原“大亂”,最有可能干預幽州事務的太史慈生死未卜。

而一直在幽州的青州軍魯肅大軍又一直按兵不動,更風傳魯肅對太史慈有異心,那麼能除掉公孫瓚的只有劉和這眾肓所歸的人了。

    誰知道情況急轉直下,為劉虞報仇的人還是太史慈。

    于是在劉各軍中便有了一股暗流,他們想要投降太史慈,但是劉和畢竟是劉虞的兒子,所以他們希望劉和也能夠投降太史慈,這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如此一來,與劉各談判地事情變得進展緩慢,雙方簡直是在討價還價。

    青州方面如此忍讓實在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畢竟現在青州軍隊在幽州從數量上看並不佔優勢,即便是想和劉各翻臉也要等著青州的後續部隊來此才行。

    代縣是幽州低于鮮卑人入侵的長城西段的戰略要塞,不容有失,現在拖著劉各,要他中立,至少可以阻擋鮮卑人從這里切入長城以南,故此青州方面才隱忍不。太史慈卻不心急,幽州攻略並非是一時能完成的。

    不過至少從暫時來看,戰斗已經由混戰階段變為拉鋸攻防戰,這時太史慈十分有利。

唯一令太史慈無奈的事情是,劉虞和公孫瓚的先後死亡使得幽州人心惶惶,即便是自己在短時間內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幽州人,心思變化下,完全亂成一團,有起色是公孫瓚一死,還不大明白青州軍厲害的草原民族,變得完全沒有顧忌,先是鮮卑人,他們這一次進攻,範圍實在是過于巨大,遍布了幽州的整個北部。

雖然在西線作戰的鮮卑人已經吃夠了青州軍的苦頭,但是在右北平、遼西郡以東,昌黎郡、玄菟郡都已經落入鮮卑人之手。遼東郡和樂浪郡完全失去了音訊。

    遼東郡是公孫世家的大本營,鮮卑人想要攻下遼東郡有點癡人說夢,但是鮮卑人對公孫瓚的痛恨可是非比尋常,可以想見,遼東遭受到的攻擊將會有多麼猛烈。

    至于樂浪郡和帶方郡,周圍均是大大小小的少數民族,更是會趁火打劫,難免生靈塗炭,他們可不知道青州為何物。太史慈很想一下子掃平幽州,但無奈幽州太大,青州軍兵力太少。唯有緩緩圖之。

    有魯肅和趙雲,再加上閻柔和田疇,太史慈放心得很。

    帶著滿足和遺憾,太史慈一路向西南。到中山國,翻越過長城來到太行山西北麓的樂平,在略作休整後,便來到了並州的府,洛陽城。

此時的並州在梁習的努力下已經不再是戰亂之地,雖然百廢待興,但是至少並州的百姓已經穩定下來,南匈奴地領于扶羅和呼廚泉已經被青州軍的強悍實力打怕了,而且因為南匈奴內部還有反對兄弟兩人的勢力存在,所以兩人只有全心全意地和梁習合作,才能夠幫助兩人在南匈奴真正的站穩腳跟。

    至于因為前一段時間地並州大戰而導致的張揚大軍和王匡大軍中潰散的散兵游勇演變成的強盜橫行的現象。

則在徐晃這個大將的征討下一一平復。西冀州的甄氏家族則在張夫人的授意下迅地**到並州的經濟恢復工作中,並州的各行各業在甄氏家族的龐大財力下開始進行恢復生產,當然甄氏家族也在其中狠狠的賺了一筆。

    故此,當太史慈來到並州時,這里出奇的安靜,與太史慈第一次列到這里來的時候的印象簡直有天淵之別。

    太史慈到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梁習地府邸之中。正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梁習聞聽太史慈到來,親自領著晉陽城的大小官員出城迎接。一直出軍再在外,忙于掃除土匪的徐晃也帶軍回到了晉陽。

    于扶羅兄弟也聞訊而來。

    待進城後,大家互訴別情,只是兩個月的時間,中原的局勢便已經是天翻地覆.讓眾人生出恍如隔世地感覺,說到袁術、劉虞、公孫瓚的身死,更是不勝唏噓。

當然更多初次見到太史慈的並州官員紛紛向太史慈道賀,那當然是因為太史慈平安從荊州歸來的事情。許晃卻在旁邊苦忍著笑,他當然知道在荊州攪起漫天風雨的人並非是太史慈而是青州新一代戰神趙雲。

    太史慈心中惦記著漢獻帝有沒有被送到這里來的事情,但是見到大廳之中人多嘴雜,不方便向梁習詢問。便向梁習一努嘴。

    梁習會意,邊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那些官場上的老狐狸當然知道上司之間說話有很多都是不應該聽的,于是紛紛站起身來,向太史慈和梁習告辭,當然各種理由卻紛至沓來,不一而足。

不過于扶羅忽和呼廚泉這兩個人卻不懂漢人官場這一套,也看不出來梁習的意思,那呼泉臉上還露出奇怪的神色,不明白這些人為何突然忙了起來。

    瞪著一雙大眼楮左顧右盼。

    徐晃向他瞪了一眼,這位英俊的匈奴少年卻不明所以,一雙大眼充滿了無辜太史慈雖然很不喜歡兩人,但見狀也不由得啼笑皆非。

    看來唯有自已把這兩個人嚇走了,想一想鮮卑人的事情,太史慈靈機一動,不如自已再當一次漁翁,讓魚蚌去相爭吧。

    想到這里,太史慈對兩人柔聲到︰“于扶羅先生,南匈奴內部的事情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于扶羅恭敬的答道︰“尊敬的太史大人,南匈奴現在已經臣服在我的腳下,我拿回了本來就應該屬于我的東西,這還要感謝梁習大人和徐晃將軍,要不然我還要費很多的事情。”

太史慈卻搖頭說︰“我們漢人有一句話,叫防人之心不可無,閣下的敵人也是匈奴的勇士,他們是不會輕易的屈服的,明的不行,也許就會來暗的,于扶羅先生還是小心為妙。”

    于扶羅傲然道︰“太史大人多慮了,現在並州乃是青州軍的天下,我于扶羅的部眾更是佔據了南匈奴的大部分人口,即便是有一兩個居心叵測之輩,又拿什麼來和我斗呢?”

太史慈嗤笑了一聲說︰“我聽說草原上有一句話,叫做狼有狼的道理,羊有羊的道理,你們匈奴人和我們這些注重道德和禮儀的漢人不同,只崇尚武力,誰的實力強誰就是當之無愧地王者,對嗎?

你于扶羅臣服于我太史慈那絕對和那些看重新“五德終始說”的儒生不同,若四我太史慈沒有這麼強大的軍隊。你于扶羅會向我低下你那高昂地頭顱嗎?”

于扶羅被太史慈說的眼前一亮,點頭道︰“草原上的雄鷹飛得高不可攀,能讓雄鷹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地只有天空。漢人把這里叫作上黨,據說是‘與天為黨’的意思。

在我們南匈奴人的心中,誰可以真正擁有上黨,誰就是我們南匈奴人的天!現在上黨歸太史慈將軍所有,那太史慈將軍現在就是我們南匈奴人的天!”

    太史慈心知對方已經上鉤了,微笑道︰“于扶羅先生說得好,不過于扶羅先生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南匈奴人只承認強者。如果有人用陰謀詭計推翻了于扶羅先生,那麼南匈奴人同樣會臣服于別人。

你說呢?”太史慈的一席話說的于扶羅心中一驚,說不出話來。

    太史慈說到了他的心里。

    太史慈看看他的臉色。心中好笑,悠然自得道︰“于扶羅先生說得對,現在並州都是我們的人,別人想要成功並不是太容易的事情,但是于扶羅先生不要忘記並州北面的其他草原民族,他們可是一直對並州虎視眈眈。不說幽州北面的東部鮮卑。

*近我並州的還有羌胡、拓跋鮮卑、河西鮮卑,無論說道哪一個,都是強大的敵人,你說對嗎?”于扶羅不明白太史慈突然間說這些干什麼。

    呼廚泉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太史慈故作肅容道︰“你們應該知道,我青州正在和鮮卑人開戰,而且在我青州軍地手下出了大虧。

正在找機會報復,而且我青州在幽州中,只要是于扶羅大人的反對者都明白我青州乃是于扶羅先生的盟友,所以要打敗于扶羅將軍,也必須要打敗我青州軍才可以,于扶羅大人以為呢?”

于扶羅和呼廚泉只是頭腦簡單而已。並非是愚蠢,太史慈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兩人當然明白,聞言立時色變。

    呼廚泉駭然道︰“太史將軍是說我南匈奴內部的敵人會和姜胡、拓拔鮮卑和河西鮮卑還有東部鮮卑相勾結,對我並州不利?!”

    太史慈點了點頭,其實太史慈說到這里,也知道自己地猜想很有可能會變成現實。梁習和徐晃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原本他們還以為太史慈是在想辦法趕兩者走那麼簡單,但是現在看來,並州還真的要作好對外戰爭的準備才可以。

    太史慈看著臉色嚇人的于扶羅和呼廚泉,輕聲道︰“所以若是換了我的話,我現在馬上調兵到雁.桑干.馬葩一帶防守,先給那些居心否測地鮮卑人來個當頭棒喝。”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先下手為強!”于扶羅和呼廚泉終于明白現在自己應該干什麼了,于是站起來向太史慈告別,匆匆離去,第二天便帶著自己的軍隊跑到了雁門去防守了。

    太史慈看著徐晃,凝聲道︰公明,至于羌胡部分,那就要交給你了。

    徐晃肅容應答。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梁習,笑道︰“聖上有沒有到晉陽城?”

    粱習恭聲道︰“主上,聖上前天才到晉陽,看來路途很遠,滿臉累壞了的樣子,昨天一直在休息。才吃過飯不久,想必現在正在離使得書房中讀書。”

    太史慈點頭,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明天我便會帶著主上上路,趕往長安,今天我要見見聖上。”梁習理解的點了點頭,畢竟現在太史慈和漢獻帝的關系是君不君,臣不臣的,十份尷尬,日後還要為同殿君臣,有什麼話還是早一點說明白的好。

    這一段時日來,梁習已經了解到青州的政策和強大,對太史慈越的欽佩,在他心中,太史慈的地位已經遠遠過了漢獻帝。

    其實,這種心態現在已經代表了天下間大部分人的想法,因為權臣把持皇帝的事情看多了,所以大家反而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反正東漢多少年來都是權臣當道,太史慈這麼做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梁習的心思太史慈了然于心,心中高興。

    前一段時間他和漢獻帝都在玩兒失蹤,只不過自己的自願的,而漢獻帝卻是迫不得已。

    但是這件事情的效果正是自己想要的。至少,現在天下人已經明白了兩件事情︰青州暫時沒有太史慈無傷大雅,因為太史慈大俠的基礎太好了,而另一件事情是天下暫時沒有皇帝也無傷大雅,至少還是原來的樣子。

    如此一來,太史慈的威望再增加,而漢獻帝作為皇帝隊天下的影響卻再消弱。

    淡忘掉這個皇帝。正是太史慈當皇帝的策略中的一個步驟。現在看來,效果很好。

    想到這里,太史慈心中大暢,站起身來,對粱習談然道︰“聖上在哪里?帶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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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17 23:46:30 |只看該作者
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十二卷第十一章獻帝(上)


漢獻帝的住處在梁習刺史府的庭院深深處。

    因為梁習的嚴令,故此幾乎沒有人接近漢獻帝的住處。除了特種精英在此專門負責漢獻帝的飲食起居之外,漢獻帝幾乎就已經成了一個未知的存在。

    太史慈與梁習來到這里時,周圍看不見一個人,更沒有半點動靜。只有初秋中還沒有死去的知了在秋日的暖陽中寂寥的歌唱著。

不過這僅僅是表面現象,當太史慈和梁習才一步入到後花園的時候,面前立時人影連閃,幾個黑衣人已經攔攔住了太史慈的去路,手中閃亮著烏光的“損益連弩”已經對在了太史慈和梁習的胸口上,同時低聲喝道︰“什麼人?”

    梁習苦笑地看向太史慈,他雖然是這並州的刺史,不過卻對眼前的這些特種精英全無辦法,他知道,在青州,只有太史慈才對這支軍隊有絕對的權威。太史慈微笑道:“是我,還不退下。”

    那些特種精英從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正是青州之主,此時聞言,對著太史慈微微躬身,一拱手,頭也不回,倒縱著閃到花園深處。轉眼間便不見蹤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梁習向太史慈贊嘆道︰“主上,若是我青州軍人人都是這種素質,何愁北疆不平。大漢不興?”

太史慈當然完全同意,問題是這種軍隊實在是太難訓練了,現在自己手中已經有青州、冀州、兗州這三座大州,軍隊的數量也已經有五十萬之多,可是特種精英也才不過一萬人左右,想要讓青州軍全部變成這種素質,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了。

    兩人邊走邊說,正說話間,迎面便有一人飄然而至。正是多時不見的史阿。

太史慈看著這無功日益深不可測的大漢第一劍師,心中溫暖,和史阿談笑風生起來,史阿臉上仍舊冷若霜雪,但是眼中卻閃過強烈而真摯的情誼。

    談笑幾句,太史慈向史阿問起了漢獻帝這一路來的情況。

    史阿皺了皺眉頭道︰“聖上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不大喜歡說話而已。

和我雖然也說話,但卻沒有了以往的隨意。”這並不奇怪,漢獻帝曾經把史阿視作這的心腹,但是到都來去現史阿是太史慈的人。心中地感受可想而知。

    太史慈看著史阿,心中知道這個史阿對漢獻帝的感受。

    不管怎麼說,史阿的師傅王越就是在保護漢獻帝的戰斗中死在呂布的手中,對于史阿來說,漢獻帝並非是一個皇帝那麼簡單,他應該說是王越留給自己的理想,在史阿的心中。漢獻帝當不當皇帝沒有關系,但是漢獻帝必須要安全現在自己所要保護的對象居然對自己防範甚深。

史阿心中的感覺就可想而知了。

    史阿仿佛想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對太史慈沉聲道︰“主上,史阿有一個不請之請,不知道主上能否答應”

    太史慈淡然道︰“史阿兄,你放心吧,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聖上的安全地。我太史慈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

    對于漢獻帝的性命太史慈沒有興趣。只要自己操作得當,天下的百姓早晚會忘記這個名不符實地皇帝的.

    史阿聞一愕,他沒有想到太史慈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太史慈淡然自若道:我現在還記得先帝臨死的時候最擔心地就是聖上,當日我答應了先帝,那就不會反悔,否則與禽獸何異?

    史阿長長出了一口氣.

    在亂世和宮廷中久了,史阿早就見識過了這些梟雄心狠手辣的本色。但更知道這些梟雄無一不是一諾千金地人物。有太史慈這句話,史阿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史阿對太史慈十分有好感,因此史阿實在不希望看到太史慈這個朋友作出讓自己為難的事情來。

    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太史慈的實力已經是天下諸侯之,根本沒有誰可以對抗,在這種情況下,史阿更知道其實借著現在這個機會殺掉漢獻帝完全可以一了百了,留下漢獻帝才會給太史慈弄來很多的麻煩。

現在太史慈對自己做出這樣的承諾,當然讓他感動。

    太史慈的心中卻另有打算,現在天下局勢日漸明朗,大體看來,北方有自己,而江東的曹操、荊州的孫策、還有益州都將是自己征戰天下的最後敵人。

    的確,現在曹操在江東沒有站穩腳跟,孫策想要徹底的收服荊州還要耗費上一些時日,益州局勢現在大概動蕩不安,看現在這三個地方的局勢可以說實在是自己下手的最好時機。

可是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全面出擊,半年多的征戰機會調動了青州所有的軍隊,而且很多都是長途奔襲,穿州跨郡,軍隊的疲勞程度已經達到了極點,青州的經濟也已經大到了承受的極至,雖然自己可以通過增加稅收來維持軍事行動的進行,但那絕對是涸澤而漁,得不償失。

    自己制定的法律怎麼可以隨意地更改呢?那絕對是亂民之道。而且除了面前的三個敵人,自己的整個北方的遼闊疆土都將成為與少數民族作戰的戰場,還有那西涼,更是令人頭痛。

    先不說這些頭腦簡單的草原民族,想一想曹操和周瑜的權謀,太史慈就頭痛。

    曹操很聰明,他讓自己的二舅哥揚州刺史劉繇擋在自己南下大軍的前面,讓自己有點投鼠忌器。至于荊州,看周瑜一心只想拿下荊州四郡,就可知道周瑜已經看穿自己想要南下的意圖,準備和自己打一場水戰,即便是李嚴帶青州軍入荊州,那又如何?

    荊州的世家大族寧願選擇孫策,也不會選擇自己做荊州之主.

    所以自己現在南下的結果就是迫使荊州的世家大族全部投降孫策,而自己也只會進軍到襄陽一帶便止步不前了.因為再向南推進.那就是長江和其支流了,周瑜完全可以放棄荊州北面,在長江南面和自己打持久戰.

    荊州世家大族的投降一定會導致荊州水軍的投降.

    要打水戰?那絕對頭痛.

    蓋州,荊州,揚州,三家聯手,長江防線就會完美無缺,這是帶有沒有飛機,只能強渡,由此可以想象其中地艱巨.所以自己統一天下的切入點應該在益州!

    而益州不管最後會落到誰的手中,但那一定是劉姓子孫。

    對付皇族的最好接口就是皇命了,所以,在拿下益州前,自己一定要緩和漢獻帝的關系。

    思索間,三人已經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弘、富麗堂皇的高大建築前面。史阿對太史慈肅容道︰“主上,我先去通報聖上。”

    太史慈點頭。

    史阿進到屋中。不多時,便出現在門口,臉上隱情不定。

    太史慈見他臉色不大好看,關心問道︰“史阿兄。有什麼不妥當?”

    史阿卻沒有回答,只是對太史慈道:主上.聖上聽說你來,看上去很高興,而且要單獨見你.

    太史慈心中一凜,這個漢獻帝越難以對付了,面對自己這個最有可能謀奪他大漢江山的人,他居然能夠笑得出來.

    不過太史慈哪會把他放在心上?他只是在想這個漢獻帝莫要玩出火來,否則自己有千般的手段對付他.

    自己答應不殺他.可是自己的手下並沒有答應.

    到那時候,阿可怨不得自己。

    不過太史慈並不想這麼做,太史慈很清楚自己此來地目的,那就是不希望在平定北方之後,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奪得益州之前,這個漢獻帝給自己惹什麼麻煩,歷史上的曹操就是前車之鑒。

雖然明知道沒有人會放棄自己地權利,但是太史慈還是準備試一試,那並不是奢望漢獻帝完全不和自己斗氣,而是希望漢獻帝能夠收斂自己的行為。

    太史慈獨自一人進到屋中,只見在滿屋的珠光寶氣中,那個小小的漢獻帝正坐在書桌地後面,專心致志地寫字。

聽見開門的聲音,漢獻帝便抬起頭來,一見是太史慈,站起身來,滿面堆笑道︰“太史愛卿,多時不見,聽說青州軍在崇州大破袁術,臧霸大軍更是攻破了袁術地大營,氣的袁術那逆賊吐血身亡,這當然是愛卿平日里教導有方所致,這次能夠除掉袁術,愛卿居功至偉!”

    太史慈看著他笑吟吟的樣子,心中一陣不舒服。

    宮廷真是個可怕的地方,沒想到漢獻帝這麼小的年紀居然就已經學會了笑里藏刀。心中明明是恨自己到了極點,卻要裝出視自己為心腹,把自己當成是左膀右臂的模樣。是不是歷史上的秦始皇和康熙在面對呂布韋和鰲拜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

不過太史慈卻不會給漢獻帝反手地機會,先是例行公事的跪了下去,在漢獻帝快步上前,用手微一攙扶的時候,太史慈便迅地站起身來,輕描淡寫道︰“聖上謬贊了,袁術這人好大喜功,尤其喜好妄談天命。

能夠當好一個州郡的刺史太守就已經是他的及至了,卻自認為是九五之尊,現在容死,完全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一個人做事情先要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不要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那正如三歲地孩童去舞弄長矛,只怕沒有致人于死地,自己先要受傷了,聖上聰明仁厚,自然明白臣下在說什麼。”

漢獻帝臉色微變,他當然能夠聽出太史慈的言外之音,那是在借袁術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最後的結果只能傷到自己。

    看來自己的威脅起到作用了,太史慈很滿意。

    不給漢獻帝思考的機會,太史慈淡然道︰“聖上在長安之亂的時候受了不少苦,更有一段時間漂泊在外,想必是受了不少驚嚇吧。”

漢獻帝不明白太史慈為何突然提到這件事情上來.再想起自己當日是騙過了史阿,自己悄悄逃跑的事情,還以為太史慈要向自己難,心中有點慌亂,勉強笑道︰〞愛卿所料極是,當日寡人在(看不清)一覺醒來,卻現史阿愛卿不在寡人身邊,自然有些害怕,當然就跑了出去,誰知一下子迷了路.再也找不到那個山洞了,讓你們擔心了.〞

    太史慈大有深意的看了漢獻帝一眼,突然間覺得有必要向漢獻帝深入的懇談一番.否則這個皇帝很有可能在以後地日子里面招惹自己.自己可不想因為眼前的這個漢獻帝而失去史阿.

看著太史慈那似可看穿自己內心的雙眼,漢獻帝一陣慌亂。

更加勉強地笑了起來道︰“不過青州真的不錯,寡人沒有想到在人世間還有那麼美麗的地方,要不是愛卿要接寡人回長安。寡人還以為可以在那里長久的住下去呢,哈……”

    這番話說得軟中帶硬。表面上在說太史慈治理州郡有辦法,其實卻是在說太史慈以下犯上,強留自己在青州。

    太史慈不動聲色地看著漢獻帝,意味深長道︰“聖上所言極是,青州雖好,但卻不是長安,聖上乃是九五之尊。在青州居住一段時間不過是權宜之計,畢竟長安大亂,那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漢獻帝眯著雙眼連連點頭微笑,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自作聰明的樣子,心中更多的卻是憐憫。

看來漢獻帝對自己的感觀簡直是查到了極點,若是漢獻帝在今後保有這種心態的話,自己忍不住會想他動手地。漢獻帝卻看著太史慈道︰“這次在愛卿的護送下寡人可以回到長安。

實在是寡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再加上剿滅袁術地事情,待回到長安後,寡人一定要給愛卿加官進爵,一個小小的青州刺史又怎能體現出愛卿的功勞呢?”

    太史慈趁機道︰“聖上,這些封賞都是身外之物,臣下倒是希望聖上明了臣下的苦心,那也就不枉臣下這許多的事情了,言語中帶著誠懇。”

漢獻帝聞言一愣,沒有想到太史慈會突然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不由得看向太史慈,只見太史慈雙目中精光閃閃,在其中有一種關愛隱約閃現,這是在其他想要控制自己的諸侯地眼中看不到的,不由得為之一愣。

    不過漢獻帝卻不會輕易地相信太史慈,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多疑的人,再家上本身十分擅長演戲,又知道太史慈最擅長的就是裝聾作啞,所以太史慈的這個表情絕對不可能令漢獻帝對太史慈的感觀。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沉聲道︰“不知道聖上還記得幾年前臣下進洛陽拜見先帝的情景?”

    漢獻帝地眼中閃過緬懷的神色,雖然漢靈帝並不是什麼好皇帝,但卻是一個好父親,在自己的童年中,因為有了這個父親才會令自己那灰暗的人生有了若干亮色。

    太史慈輕嘆了一口氣道︰“當時先帝對臣下說一定要保護聖上的周全,這句話臣下始終沒有忘記。”

    漢獻帝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眼中就是亂臣賊子的太史慈居然還記得當時說地話,不由得有點愣。

太史慈輕嘆了一聲道︰“當時接受先帝囑托的人一共有塞碩大人、王越先生和臣下。可惜他們兩個人都死在了洛陽之亂中,到如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和史阿先生了。”

    漢獻帝不出聲,不過在聞聽史阿的名字的時候,眼中厲芒閃過,顯然是心恨史阿出賣自己。

旋即反應過來,抬起頭來看向太史慈,見到太史慈的表情,馬上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已經落入到了太史慈的眼中太史慈看著漢獻帝,苦笑道︰“聖上心中不自在,臣下是知道的,但是聖上卻在錯怪史阿了,要知道史阿這輩子最尊敬的人就是他的師傅王越,而保護聖上是王越的遺願,請聖上相信,無論到何時,史阿都不會做對不起聖上的事情。”

    漢獻帝笑了起來,不過卻像一把錐子︰“愛卿說得對,史阿是愛卿的座上客,寡人居然不知道,有愛卿這樣為國為民的主子,才會有史阿先生這等忠心耿耿的手下。”這番話說得客氣,卻還是在諷刺史阿當時混入到皇宮之中是在騙取自己的信任,別有居心,至于這居心是為了誰,那當然矛頭直指太史慈。

    太史慈現在沒有心情和漢獻帝打哈哈,搖頭道︰“聖上,其實史阿並非臣下的手下,他現在稱我為主完全是為了聖上,聽說聖上也是劍術高手,應該明白一等一的武功要有一等一的胸懷的人才能練成,史阿就是第二個王越,視功名如糞土,這人世間除了無上的武學在他的心中之外,其他的事情在他的心中都是過不留痕。

若不是為了保護聖上,恐怕他早就已經雲游四方又或者找呂布報仇去了。”漢獻帝聞言一驚,臉上露出思索之情。

    太史慈心頭一寬,知道漢獻帝並非是鐵板一塊,若是可說動他,日後對于攻打益州實在有天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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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十二卷第十二章獻帝(下)


太史慈看著一臉思索的漢獻帝,進一步誘導道︰“聖上,您可阿的不滿源于長安之亂,可是聖上為何不想一想當時處于一種危急情況呢?”

    漢獻帝避過太史慈直視自己的眼楮,輕聲道︰“長安大亂時,寡人心驚膽戰,哪里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一直到現在,寡人都對很多事情不甚了了,所以”太史慈搖頭道︰“聖上,我知道您希望到幽州去,因為幽州刺史劉虞乃是大漢忠心耿耿的臣子,的確信得過,可是聖上知道嗎?

當是幽州的情形十分危機,公孫瓚和劉虞大人交戰多時,劉虞大人的兵力數倍與公孫瓚,卻率吃敗仗,雖然從當時的形勢上看,劉虞大人還佔有優勢,但是公孫瓚卻在不斷地挽回敗事,在這種情況下,劉虞大人兵敗身死那是早晚的事情,如果聖上真的去了幽州,豈非是‘才脫虎,又入狼窩’?”

漢獻帝顯然對幽州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臉上浮現出虛假的笑容,對太史慈道︰“愛卿,據我所知劉虞這麼做也是為了給愛卿一個交代,畢竟公孫瓚和袁術初乃是盟友,而當時青州正在和袁本初交戰,公孫瓚不是約好了和袁本初古夾攻青州軍嗎?”

    太史慈的眼前立時閃過劉和面孔,知道漢獻帝關于幽州的事情都是聽此人說的,由此可知,漢獻帝對自己的提防和偏見絕對和這個劉和有關,說不準還有劉備的因素。想到這里,太史慈微笑道︰“聖上所言極是,不過卻說漏了原因。”

    頓了一頓,太史慈道︰“劉虞大人之所以要給我青州一個交代是不希望我青州的部隊開進幽州的土地,不管怎麼說,公孫瓚乃是劉虞大人的手下,劉虞大人認為要約束公孫瓚並非是一件難事。誰知道公孫瓚桀驁不馴。才會出現後來戰爭的事情。”

漢獻帝聽說過這件事情,點了點頭。

    太史慈趁熱打鐵道︰“其是聖上,臣下以為劉虞和公孫瓚和矛盾淵源已久,臣下地事情只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不知道聖知不知道幽州的邊疆問題,劉虞大人是主和派,而公孫瓚則是主戰派。劉虞大人當年為了穩定邊關甚至準備犧牲公孫瓚的性命,由此可知,即便沒有青州的事情兩人也會開始的。”

漢獻帝聞言一愕,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他的年紀終究很小。而且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朝廷上地權力斗爭上,對于外族的事情他是毫不過問的。當然也就不知道公孫瓚和劉虞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恩怨。而且劉和當日說起劉虞和公孫瓚之間的恩怨的原因地時候只是輕描淡寫,而且完全是站在劉虞的角度上。

    再加上公孫瓚和袁紹乃是盟友,他們兩人都不承認漢獻帝地地位。所以一直以來。漢獻帝始終認為公孫瓚是個狼子野心之輩。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的表情,微笑道︰“聖上再想一想,為何當年洛陽大火諸侯會盟的時候,公孫瓚和劉虞大人地使者劉備不是同時到來的?說穿了就是公孫瓚在表示對劉虞大人的不滿。”

這句話徹底地打動了漢獻帝,讓漢獻帝明白自己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明白,故此點頭道︰“愛卿所言極是,寡人足不出戶。有很多的事情知之不詳,由此看來,愛卿不過是他們兩人開戰的借口而已。”

    太史慈肅容道︰“主上明鑒!”心中卻在竊笑不已︰自己的確是兩人開戰地借口,可是當初自己何嘗不是在因勢利導這件事情呢?只不過這個真實原因漢獻帝永遠也想不到,畢竟若是可以利用這件事情那簡直就是未卜先知了。

    他又哪里想到太史慈真的能預未來呢?更對太史慈的印象大改。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的臉色,肅容道︰“聖上,若是您到了幽州。萬一劉虞兵敗之後,您落到了公孫瓚的手里,有想過那其中的後果嗎?”

漢獻帝的臉色微微一變,良久,才長嘆一聲,道︰“沒有想到幽州的形式這麼凶險,對了,劉虞現在怎麼樣了。”

    太史慈知道漢獻帝現在消息極為閉塞,故此還不知道劉虞兵敗身死的事情,不過這事情是瞞不住的,臉上浮現出悲傷道︰“聖上,劉虞大人已經被公孫瓚斬下了頭顱.漢獻帝聞言,呆立半響,不過整個人卻好像被什麼東西不堪重負的壓了下去,原本就矮小的身軀更加佝僂起來。

    太史慈知道,劉虞大概是漢獻帝奪回自己政權的最後希望,劉虞一旦身死,那麼大漢的權柄再難以回到漢獻帝的手中了。

    劉虞這個人沒有野心,漢獻帝當然信任他了,若是換成別人死掉,漢獻帝豈會如此的落寞?好半天,漢獻帝才道︰“那麼,公孫瓚呢?”

    太史慈道︰“臣下已經為劉虞大報了仇。”

    漢獻帝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劉和呢?”

    太史慈便把幽州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漢獻帝,當聽到劉和請草原民族來幫自己報仇的進修,臉色為之一變,顯然想到了如果自己已經和劉各逃了出去,現在會有什麼遭遇。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他嘆了口氣道︰〞劉和公子根本無力約束那些草原民族的人,現在鮮卑人正在大舉入侵,更不給劉和公子一點面子,若是聖上在幽州.落到公孫瓚的手里還好一些,若是落到那些異邦人的手里,後果將不可設想.史阿當時之所以阻止聖上的行為,就是因為他已經從我這里得到了情報,知道聖上已經踏入到險境而不字知.〞

    漢獻帝沉默半晌道︰〞那他為何不明說?〞太史慈苦笑道︰“聖上,請恕臣下冒昧,若是史阿當日表明了自己的意圖,聖上會相信嗎?”

    漢獻帝不說話了,不過他心中清楚自己多半不會聽史阿的意見。

    太史慈嘆了口氣道︰“所以史阿甘願背上被主的罵名。也要寸步不離的保護聖上,這份忠心,可鑒日月。”漢獻帝的眼中閃過感激,可以看出對史阿再也不痛恨了。更有一種感激,若不是史阿和太史慈,自己真的就會落入到異邦人的手里了。

    當年洛陽大火天下大亂的時候,外族人就趁火打劫。肆虐司州。

    那個于扶羅當年就是肆虐司州其中之一,雖然因為歷史有變,于扶羅沒有像歷史上那麼囂張,而且也沒有機會把蔡文姬搶到手里,但是于扶羅卻干過街尾而擊那些被強迫西走入長安的平民百姓的隊伍。

這件事情漢獻帝不可能不知道。草原民族的人是不和漢人講禮儀的,若是把漢人世的天子抓到手里。還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漢獻帝當然知道太史慈說地話都非虛言,心有余悸的點了點頭,看著太史慈。第一次帶有誠懇地說道︰“寡人年少無知,這次能夠躲過幽州大亂,寡人能夠平安的回到長安,全都以仗卿家了。”

    太史慈心中大喜,看來漢獻帝認命了,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能依*太史慈。不過想一想長安和益州的事情。再看看漢獻帝提到長安喜形于色地樣子,太史慈馬上明白原來漢獻帝還以為他自己有另一張王牌,認為王允會全力支持他對付自己,心中凜然,暗叫好險︰雖然漢獻帝對自己的印象大改,可是對自己還是防範甚深。

看來很有必要讓漢獻帝弄清楚王允地為人,否則這個漢獻帝還會給自己添麻煩。于是太史慈對漢獻帝作出憂心忡忡地樣子道︰“聖上。其實臣下並不想讓聖上這麼早回長安的。”

于是便把長安地形勢說給漢獻帝聽,弄的後者不住的色變。更沒有想到長安城地幾大勢力的爭奪已經如此的激烈。

太史慈知道此時正好是鼓動漢獻帝對長安和益州的各個勢力痛下殺手的大好時機,畢竟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矯讒重征計別的諸侯和皇帝心甘情願的同意自己這麼做,那完全是不同地效果。

    到少自己在短時間之內絕對不會背上歷史上的曹操那種欺群被主的罵名。

想到這里太史慈對漢獻帝道︰“聖上,臣下現在之所以急著請聖上回長安主持大局,就是因為長安現在很不像話,不說別的,就拿幽州的事情來說,劉虞大人身死,公孫瓚已經報仇了,可是公孫瓚還把劉虞大人的家人殺了個干干淨淨,要不是劉和公子回幽州晚了一步,只怕現在也已經是公孫瓚的刀下之鬼了,可是王允大人面對公孫瓚地殺戮行為,不但沒有申斥責備,反而派了一個宦官去表彰公孫瓚。”

太史慈這麼做當然是為了要漢獻帝能夠支持自己去對付王允,畢竟一直以來,王允都是以忠于漢獻帝的面貌出現的,自己這次回到長安,為的是和賈詡里應外合,消除長安城的異己勢力,可是現在長安城中的幾個勢力都極為強橫,即便是自己用武力解決,困難性也很大,更何況自己現在根本就是分兵乏術,所有的軍隊全部在外征戰,雖然自己的手下有五千特種精英,但那是保命用的,用五千人短時間就能控制長安倒有可能,但是想要守住長安,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當然自己還有賈詡這張王牌,問題是賈詡現在是一身兼二職,既要對付漢中的劉備,又要留意西涼的動向,若是再讓他把心神分給長安一部分,那可真的有點強人所難。

    所以自己回到長安後,漢獻帝要是站在自己這一邊,那麼其他勢力都不是問題,至少含現地不會去和其他的勢力勾結。弄得自己十分被動。那麼現在就要讓漢獻帝知道,王允和楊彪還有呂布完全*不住。

    漢獻帝心中當然對王允十分看重,更真的希望自己回到長安後用王允來遏制太史慈,在他的心目中,除了劉虞之外,大概這個王允是唯一能*得住的人了吧?

但聽了太史慈的這番話,漢獻帝才現原來王允也和其他的人一樣,是個野心勃勃之輩。眼中閃過寒光,對太史慈道︰“愛卿可知道那個宦官的名字?”

太史慈知道現在乃是緊要關頭,漢獻帝正在核實自己說的話是否屬實。不過幸好自己已經從嚴綱地嘴里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全部,故此肅容道︰“聽說這個宦官名叫段訓。”

    漢獻帝顯然聽說過這個宦官的名字,寒聲道︰“王允,你好!”

    太史慈沉聲道︰“聖上,不是臣下搬弄是非。聖上一定還記得長安之亂的時候後,劉備三兄弟剛剛要把聖上帶走,可是當時西涼馬騰卻突然出現,聖上應該知道馬騰是誰的人。”

漢獻帝當然知道,點了點頭道︰“馬氏家族和楊氏家族乃是世家通好。”

    太史慈冷笑道︰“可是太尉楊彪當時正在和王允合作。王允謀劃那麼大的事情,聖上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那根本就是沒有把聖上放在眼里。聖上失蹤之後,朝廷政務由王允暫時代理,可是王允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隨意號號施令,更暗中勾結袁紹和袁術,派出殺手追殺臣下,還到東萊劫持臣下地母親,這些事情還不都是王允的手筆?”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楊彪也是朝廷臨時的輔政大臣,可是王允卻是想抓就抓。沒有絲毫的理由,若是任其胡作非為,我大漢只怕會日益衰落,國將不國。”

    漢獻帝點了點頭,嘆道︰“如此說來,劉虞卿家真的比王允要可*得多了。看來也唯有我劉氏宗族的人才能*得住了。”太史慈冷哼道︰“聖上心腸太好了,聖上還記得嗎?當日我們殺出長安的時候。最先阻止我們的人是誰?”

    漢獻帝飛、的臉色又是一變。

    太史慈肅容道︰“不錯,正是益州刺史劉焉的手下張任!”

漢獻帝恨得咬牙切齒道︰“這個劉焉說起來還是寡人地長輩,比寡人高上兩輩呢,他的幾個兒子在朝中為官,寡人無不多加照顧,沒有想到換來的卻是恩將仇報!真是狼心狗肺之徒。”

    太史慈輕聲道︰“聖上也應該聽說過,這個劉焉之所以到益州去當刺史,無非是因為‘益州有天子氣’這句話了。”

    漢獻帝氣的冷哼一聲,不說話。太史慈很想加一把火,說這是︰“光武遺命”的原因,只要漢獻帝一死,劉焉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稱帝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這種事情說了出來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那樣等于在告訴漢獻帝自己當時在利用這件事情。

    反正漢獻帝也知道光武遺命的事情,自己是要稍加挑撥就可以了,想到這里太史慈裝出不明白的樣子道︰“真是不明白,劉焉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

難道他有什麼方法可以讓自己的稱帝行為變得名正言順嗎?”漢獻帝聞言,身子輕輕一顫,顯然是想到了“光武遺命”的事情。

    太史慈心中偷笑,又道︰“說起這件事情,我看那個劉備也難逃責任,若不是劉備的原因,張任怎麼可能那麼迅的知道我們在那里逃跑?”

這就是太史慈在冤枉劉備了,雖然不知道劉備是不是很希望漢獻帝死,但是至少在當時,劉備是不可能有這種想法的,劉備營救漢獻帝的行動很有可能是被張任偵察得知,他之所以在張任的面前露出馬腳,完全是因為對張任全無防備,畢竟張任乃是劉焉地手下,都是皇親國戚,而且劉焉的聲望又很高,和張任套近乎,那當然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劉備是聰明人,只怕早已經看出劉虞已經*不住了,才會另謀出路.

    益州是個絕好的出路.

    漢獻帝哪里知道這其中的奧妙?當然選擇相信太史慈了,恨聲道︰〞劉備這個小人,枉我還認他做皇叔,對了,他現在在哪里?〞太史慈心中大喜,知道漢獻帝絕對不會站到劉備那面了。

    要知道歷史上的劉備飄零半生,直到漢獻帝給了他皇叔的身份之後才漸漸地風生水起,雖然自己現在拿劉備這個皇叔的身份已經無可奈何,但是漢獻帝一旦對劉備心懷惡感,那麼對劉備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尤其是現在劉備在益州立足不長時間。

聞聽漢獻帝的問話,太史慈連忙道︰“聖上,劉備已經隨張任回到了益州,現在正在漢中一帶對抗張繡的軍隊呢。”

    這句話徹底地打動了漢獻帝,這大漢的末代皇帝恨聲道︰“果然是蛇鼠一窩。”

    轉過頭來看向太史慈,誠懇道︰“愛卿,日後你定要為寡人抓到這些亂臣賊子!”太史慈肅容點頭,卻知道自己已經在短時間內完全掌握了漢獻帝。

    待日後得到了長安和益州,這個漢獻帝再信不信自己,那就沒有必要計較了。

    太史慈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長長舒了一口氣。

    天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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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一章消息

太史慈在晉陽城休息了兩天之後,便帶著漢獻帝匆匆上路了。史阿當時也是同行了,看來太史慈和漢獻帝說的話起了一定的作用,至少漢獻帝對史阿的態度恢復到了從前,雖然不會再和史阿推心置腹的談所有的事情,卻對史阿能夠保護自己這一點充滿了信任。

    不過這個漢獻帝似乎還不太明白,史阿的確實會保護漢獻帝,但史阿保護漢獻帝並不等于支持漢獻帝把持權力。史阿史聰明人,當然知道漢獻帝若是這麼做絕對是自取滅亡之道,有那麼多的強力諸侯都拿太史慈毫無辦法,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漢獻帝呢?所以可以想見,為了保住漢獻帝的這條小命,史阿日後會第一個跳出來不讓漢獻帝當皇帝,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漢獻帝的性命。

    太史慈一路向南,經過揚城、平陽、再到聞喜,然後向西來到解良再向南來到蒲阪,準備再那里坐船渡河到對岸,再太史慈這段行路的時間里,並州已經展開了行動。先是于扶羅和呼廚泉兩兄弟,他們兩人帶著自己的軍隊跑到了雁門關,在那里囤積軍糧和武器裝備,顯然是要把這里當成抵御鮮卑人入侵的大本營。

    雁門關的軍隊已經接到梁習的命令,對于扶羅的行為采取默許,不過他們卻在對于扶羅的軍隊進行暗中的監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知道于扶羅會不會反過來勾結鮮卑人?”梁習這麼做當然有這種理所當然的理由了。反正于扶羅早晚也是青州的敵人,算是未雨綢繆吧。

    至于徐晃,更是帶領自己手下新訓練的並州軍隊開始在河西之地準備抵御羌胡。自從丁原身死、呂布這戰神離開並州後,並州便成了一塊無主之地,張揚和王匡都是無能之輩,因此,並州周圍的草原民族無不蠢蠢欲動,現在青州在幽州和草原民族開戰。而太史慈發誓要驅逐草原民族到底的豪言壯語不日就會傳遍整個草原,那個草原民族一向看不起漢人的草原民族又豈會善罷甘休?

    大戰根本不可避免。而徐晃新組建的並州騎兵必將會受到這血與火的考驗。不過太史慈卻對徐晃充滿信心,歷史上的?“五子良將”又豈是易與之輩?拋開武功不說,但從行軍大戰來說,只怕還比劉備的五虎上將高尚一籌呢!經過幾天的趕路,太史慈的軍隊此時便已經接近黃河,渡過黃河再向西便是馮翊,那里已經接近長安,算是王允的地盤了。

    太史慈渡河當然不會明目張膽,而是分期分批渡河。

    在渡河之前。太史慈已經預先聯系了一直在長安附近游蕩、此時正在自己的對岸、美其名曰是在尋找失蹤的自己和漢獻帝的徐盛,要他想辦法弄船。徐盛在弄來船之後卻一陣的犯愁,到底要怎樣掩護太史慈的五千軍隊悄無聲息地渡河。畢竟是五千人的軍隊,太明顯了。

    王允那個老狐狸一直沒有放棄對徐盛這一千人馬的監視,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近,但是總明有斥候在遠處張望,要是太史慈五千大軍渡河的話,一定瞞不過王允的眼楮。太史慈卻命令徐威打著過河尋找漢獻帝的旗號大張旗鼓的渡河。在晚上要徐威帶領一千青州軍全部渡河。暗地里卻要這一千大軍在大船出行不久後下水,悄悄地潛回河岸,在叢林茂密處登陸,以便掩人耳目;徐威只帶一些水手渡河。

    因為是晚上,所以王允的斥候也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在發現徐威渡河後,便策馬匯報,再加上青州軍的行動極為隱秘,所以王允完全不知道徐威的大部分軍隊悄悄上岸。徐盛的軍隊在回去後便在密林中隱身了,而徐盛在渡到河對岸後,和太史慈相見自然有一番歡喜,但是直到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于是便帶著太史慈手下的一千人地軍隊向回返航。

    等王允的斥候去而復返繼續監視發現後,還以為徐盛那從船上下來的一千人就是徐盛出發前帶走的一千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偷梁換柱之計。如此往返,三天之內便把太史慈的五千大軍連同漢獻帝都渡過了黃河。

    王允雖然對徐盛的行為表示奇怪,但是卻完全不明白徐盛的意圖,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

    隨後,太史慈便和徐盛在密林內外立下兩座營盤,外表當然是掩人耳目地徐盛大營,而密林中的則是太史慈的大營。這樣當然可以瞞過不敢十分向前的王允的斥侯。時間緊迫,在自己立營不久後,太史慈便叫徐盛過來,詢問長安的事情,畢竟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當徐盛到來的時候,太史慈正在看一封書信,那張英俊的臉上不時露出會心的微笑。

    徐盛和太史慈一向隨便極了,看到太史慈這般高興,也不客氣地問道︰“主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了,一定是臧霸大哥和袁紹干上了,然後臧霸大哥把袁紿殺了個大敗而回!”太史慈見徐盛進來了,便放下書信,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機靈,宣高兄的確和袁紹打上了,不過現在雙方正在調動兵馬,暗中較勁,那個袁建,到現在還沒有派上用場呢,到時候,我定要袁紹聲名掃地!”說到後面,自然有說不出的自信。太史慈臉上再一次浮現出微笑來道︰“這場好戲嘛,那就要交給徐庶去做了,郭圖雖毒,但和徐庶的舉重若輕比起來那就差得太多了,徐庶這個人,用兵雖然沒有奉孝那麼出神入化,也不像賈詡詭異莫測,更沒有魯肅的無堅不摧,但是此人用兵中規中矩。而且兵法知道淵博,思路嚴謹。最擅長破解的就是那些陰謀詭計,而且定會趁勢反擊,置對方于死地,出手毫不留情。哼,袁紹到現在還有意識到,在豫州北面的陽人的雷薄大軍早已經是我們的人,一旦戰爭打起來,袁紹的老家汝南都無人把守,在高順大哥的鐵蹄之下。有多少能逃脫呢?”徐盛對徐庶不大了解,當然沒有發言權,但對高順地悍勇則是百分百信服,青州第一攻擊名將的名聲可是用無數地血與火堆積起來的。

    不過太史慈卻在想徐庶破“八門金鎖陣”和在赤壁之戰識破“連環計”的事情,雖然是小說家的杜撰,但是對徐庶這個人的評價還是十分中肯的。

    太史慈看著徐盛,微笑道︰“我高興並非因為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原本只在意料之中。倒是咱們的小軍師諸葛亮讓我吃了一驚。”徐盛對諸葛亮印象極為深刻。前兩年在征討冀州的時候這個諸葛亮隨軍出行,更是針對冀州的形勢先一步預料到了郭嘉在冀州很有可能被甄夫人利用地事情,使得太史慈對張夫人提高了警惕,把一場原本就不該有的危機化為無形,作為那時的當事人之一。徐盛更知道諸葛亮當時的這個發現對于整個中原戰局的潛移默化地作用。正是因為有諸葛亮的這個提議,才會讓太史慈產生在表面上制造出太史慈和郭嘉不和的假象,設下連環計去對付袁紹。但卻沒有人會以為這是諸葛亮當時的靈光一現,而應該是對天下局勢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諸葛亮只是很懂得韜光養晦之道,沒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完全說出來罷了,只是輕描淡寫的給太史慈一個提示,見太史慈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言去裝小孩了。但是誰又能想到這個小小的提議會把整個天下叫得天翻地覆呢?這個諸葛亮出謀劃策和其他軍師完全不同,諸葛亮指定的對付袁紹的計謀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軍事行動,而是把政治和軍事緊密的結合起來,當別人還在關心一場戰爭的勝敗的時候,諸葛亮的視野早已經跳出了一州一郡,而是在俯瞰整個天下了。當時袁紹兵敗,而青州又已經沒有在向袁紹開戰,徹底的消滅袁紹。因此袁紹得到了一個恢復的機會。要想滅袁紹,那就一定要給袁紹再一次對抗青州的膽子,否則青州哪有理由去消滅這位四世三公呢?為了給袁紹這個膽子才會有郭嘉“盤踞徐州”、魯肅“屯兵幽州”、太史慈“失蹤”、太史慈的“母親”被抓、擊潰袁術、給袁紹盟主的地位,郭嘉和魯肅“結黨”、“傾向”袁紹這些事情。

    說到底,這次對付袁紹的謀略從表面上看是太史慈的謀劃,但始作俑者卻是這個外界還毫不知曉的諸葛亮,誰能想得到,郭嘉這個青州第一軍師在諸葛亮的提議中僅僅是個誘餌呢?到現在,諸葛亮的這個提議已經成為了引起青州整個軍事颶風的風眼。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太史慈才會特別器重諸葛亮,在冀州戰役結束不久後,便要諸葛亮回到青州繼續學習。

    所以,太史慈一提到諸葛亮,徐威馬上精神一振,不知道這個已經隱然成為青州下一代第一軍師的孩子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

    太史慈嘆息道︰“這個諸葛亮,總是出人意料,他先是看了幽州戰局的最新發展情況,然後和陸遜,王基等一群青州五德院的小子跑到王豹那里,弄了一份作戰計劃出來,說是要出兵直擊遼東郡。”徐盛也是青州人,對青州的地理環境很了解,聞言也被諸葛亮的計劃下了一跳,不過一想,不禁怪自己的思路不夠開闊.

    這些年來,青州軍雖然並不以水軍見長,但是每一年青州軍的軍隊都會坐船出海作戰,到那個什麼"日自己"的小島上鍛煉一番,時間一長,那個小島上的野人也知道青州軍的活動規律,與時居然開始沿海修建防御工事.不過這難不倒青州軍,尤其是那些特種精英,因為太史慈留下了一套登陸戰的方法。極有實戰價值。

    所以說現在諸葛亮提出用青州軍訓練的方式去登陸遼東郡,這注意十分可行。問題是誰都沒有想到,偏偏被諸葛亮想到了,這只能說諸葛亮的思路非常開闊太史慈苦笑道︰“這個主意我不是沒有想過,但一直苦惱領軍的將領和軍隊地問題,畢竟現在青州的軍隊大部分出征在外,而且將領各司其職,哪有合適地人選?而且我剛剛從青州調了一萬新訓練出來的青州騎兵到幽州去。”

    徐盛理解的點了點頭。不過諸葛亮既然能說得動以嚴謹著稱的王豹,那諸葛亮一定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太史慈眼中充滿了贊嘆,輕聲道︰“這個諸葛亮的解決辦法是只帶一千名青州軍坐船沿著海岸線先到遼西。在那里接公孫越和公孫瓚的家人坐船,然後到遼東,用公孫越和公孫瓚的家人來換得整個公孫世家地支持,如此一來,兵員的問題就被解決掉了,至于說到領兵的將領,則啟用公孫瓚手下的降將嚴綱。”

    徐盛一愣,馬上明白這其中的好處。在亂世之中。一旦兵敗身亡,家人只怕也是難逃一死,甚至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就像劉虞死後,公孫瓚毫不客氣地把劉虞一家老小全都殺死。可是現在太史慈反其道而行之。而且公孫瓚並非死在自己的手中,又發誓要把公孫瓚驅逐草原民族的願望實現,當然可以贏得整個公孫家族的信任。

    把公孫瓚的家人放回去更是一種恩寵的表現,公孫家族在這種情況下定會全力支持青州軍。最關鍵的事情是公孫越並非是武將,回到遼東後,即便想要圖謀不軌都沒有那個本事,更何況公孫瓚的兒子公孫續還在太史慈的手中。那是公孫瓚唯一的血脈,諒公孫越也不敢輕舉妄動。

    公孫續不怕死、不接受別人的威脅是一回事,公孫家族的人怎麼想又是一回事。太史慈微笑道︰“真虧得諸葛亮能想到這個辦法,這小子算計別人的心理實在有一手,一眼便看穿了公孫續現在絕對不會反叛,因為公孫續知道要實現自己父親的願望,只有依*青州軍。現在誰反抗青州軍就等于反抗他的父親,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公孫家族能不全力以赴嗎?”

    徐盛倒沒有想到這一步,面色一正道︰“主上明鑒!”太史慈眼中射出憧憬的神色道︰“嚴綱領軍,青州一千精兵為先鋒隊,公孫世家的族兵為後備,諸葛亮、陸遜為軍師,哈哈,這倒是個有趣地組合。公孫家族本身就有無數的良馬,我那一千青州軍的坐騎問題也解決了。”

    途戚也笑了起來。

    太史慈看向徐戚笑道︰“你說這件事情還不值得我開心嗎?若是有一壇當利美酒,我此時也以一飲而盡。”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王豹的信里還說,那十萬黃巾軍和五萬甄氏家族的族兵,以及大批的糧草和建築城市的工具正在日夜不停地運往幽州。用不了多長時間,幽州就會進入到戰略反攻階段。”

    徐盛的眼中現出懊惱的神色,他在長安一代無所事事慣了,見到自己的老伙計都在沙場征戰,當然心中焦急了。太史慈看在眼里,笑道︰“文響,你也不必著急,長安這場熱鬧只怕比中原還要精彩呢!”

    徐盛一想也是,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

    太史慈又道︰“文響,于禁那里也來了一封信,說是他在那里迎來了一位咱們的老朋友,這個人你一定想不到。”

    徐盛愕然道:“老朋友?誰?難不成是呂布?又或者是曹操、孫策?把他們的頂上人頭弄到了于禁那里?”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文響你在青洲住久了,怎麼想起事情來這般荒誕不經?告訴你吧,是許子將先生!”

    徐盛聞言呆立半響,然後才懂得叫出來道︰“天!竟然是子將先生!”自從臨淄一會,許子將飄然而去後,這許多年來完全不見蹤跡,太史慈也曾派人尋找希望暗中加以保護,但始終杳無音信。也知道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再加上青州事務繁忙,太史慈也就作罷了繼續尋找許子將的念頭。

    只是沒有想到,許子將現在居然會突然出線。

    徐盛興奮地說道︰“真是太好了,可惜長安的事情還沒有完事,不知道要何時才會見到子將先生,哎,子將先生不會只待數日便走吧?”太史慈眼中射出奇光道:"這人間誰能料的中子將先生的心事?子將先生在信中說不久將會到長安來."

    許子將,來長安?

    這個時候出現,難道是專門為太史慈造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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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二章 迷局(上)

太史慈和許盛說話間,史阿一挑營帳的窗簾進來了。 這天第一劍客乃是第一批渡河的人,在渡河之後便獨自一人前往長安,希望憑藉其超卓的身手可以潛到長安城中仔細偵查一番。

    長安城現在亂成一團,即便是許盛手下的特種精英也很難混入長安城中,因為現在長安城無論是王允一方還是呂布一方對於外來人都防範甚深,尤其是對長安之亂以後進入長安城的人,更是如此。 所以許盛才會一直弄不清楚長安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史阿就不同了,不過怎麼說,史阿已經在長安住了一很長的一段時間,又因為其在劍術上的崇高地位,所以長安城內他反而比較有辦法。

    太史慈和徐盛見史阿進來,便停止了談話,一臉關切地看著史阿。

    史阿飄然來到太史慈身邊,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對太史慈淡然道:“幸不辱命!”太史慈和徐戚大喜,若是可弄明白長安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此次長安之行的勝算便多幾分,否則太史慈最後只能採取強攻的方式平定長安了。

    但那絕對不是太史慈希望看到的,王允、呂布姑且不說,現在*近長安的漢中和西涼根本就是兩個火藥桶,盯住長安不放的可不僅僅是自己,若是自己沉不隹氣,選錯了時機和長安方面開戰,一個弄不好就會被拖入到戰爭的泯潭中,難以脫身。 現在自己可沒有那麼多的軍隊投入到長安地戰局中。 現在史阿這麼說無疑是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史阿看向太史慈。 淡然道:“文響說的沒錯,長安城現在的確難以進入,我在趕往長安的路途上碰到不下十數股王允派出的巡察部隊,正在長安的近郊的村落裡不間斷的搜查。在到了長安城後更見到長安城的門口有十分嚴厲地盤查,一切身份可疑的人都會被拒之門外,更有甚者,直接被抓到官府巡查。”看著徐盛不住的點頭,太史慈皺著眉頭道:“那長安城內豈非是人心惶惶?”徐盛搖頭道:“那倒不會,外來的人一般在口音上會露出馬腳,所以真正的長安居民反倒是沒有事情。我們的人手中倒是也有學長安人說話惟妙惟肖的人在,但問題是.即使我們混入長安城內也沒有辦法立足,我們在長安開的青州酒樓已經被查封,而且很多的情仇商人和我們那些裝扮成說書先生的兄弟被抓了起來。這明顯是在針對我們,真是搞不懂王允為何會這麼自信,按照常理,頂多先派人監視才對。我們在長安城的人手一向很小心,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露了馬腳太史慈的頭腦中一下子閃過了郭圖的陰冷面容,冷哼道:“這還用說? 袁紹和王雲一直有勾結,郭圖在冀州地時候曾經被我們抓到過,又曾被帶到過高陽酒樓。 以他的智商,應該很容易想到那就樓是我們青州軍方的產業,郭圖不會不提醒王允的。 ”

    徐盛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咬牙切齒道:“哼!郭圖,看你還有多少時日於我青州作對!”太史慈笑道:“郭圖時日無多,已經是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不過掛齒了。對了文響。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在城門口假冒長安本地人,然後在長安城的客棧中住下啊。”

    徐盛垂頭喪氣道:“王允再想到了這一點,凡是在長安城內住下的外地人必須要向客棧出示一份身份證明,這身份證明是在城門口的時候被確認身份無誤才由城衛所發放的,所以即便可以冒充長安人進長安,卻沒有辦法在長安立足。現在在長安,就連乞丐都要接受王允的統一管理。”太史慈為之啼笑皆非:管理乞丐? 真虧王允能想得出來,難道王允要當丐幫的幫主嗎?

    史阿這時候接口道:“幸好我在長安城的東門的城衛所中有一個過命的老朋友在,否則還真不容易進去。”

    太史慈微笑道:“史阿兄在長安的人脈廣,要進到長安城裡,自然是比我們這些外人容易多了。對了,史阿兄知道長安城為何會亂成這個樣子嗎? ”史阿沉吟了一會兒。 才道:“我在進到長安城之後,找到了一個我早就安插到王允府中當護衛的徒弟,在詢問下才知道,原來長安變成這樣子還要從漢中地戰事說起。”

    看著瞪著雙眼看向自己的太史慈和徐盛,史阿道:“在漢中張繡和張魯交戰多時,戰事一直處於僵持狀態,至少在劉備趕到漢中前是這樣。”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自己知道,因為賈詡並未想要真的攻擊漢中,現在攻擊漢中是為了製造長安大亂,否則十個漢中也不在話下。 史阿又道:“王允對漢中的戰事十分關心,但卻也無可奈何,尤其是在劉備三兄弟趕到漢中之後,王允是見過這兄弟三人的勇悍的,也知道急切之下難以攻下,於是便同意了賈詡先生的意見,把一直在長安當官地劉焉的兒子劉璋送到賈詡那裡,要賈詡利用劉璋攻下漢中”太史慈沒有說話,史阿說的事情一直到現在都和賈詡的計劃完全相同。 因為張魯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在歷史上,張魯為了自己前途,都可以不自己的美麗後媽送給劉焉玩,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的。 賈詡要去劉璋就是希望劉璋可以看清楚這個張魯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把劉璋放回去,要劉璋在劉焉的面前說張魯的壞話,令漢中和益州自相殘殺,日後自己在奪取益州地時候也會省小很多的力量。

    史阿當然知道賈詡的這個計劃。 苦笑道:“誰知道王允派人護送劉璋的軍隊剛出長安城不久便遭遇到了不明人物的襲擊,派去的軍隊沒有活口,劉璋更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好像憑空消失在空氣中。”太史慈和徐戚面面相覷,千算萬算,算不到會出現劉璋被人劫持的事情。

    太史慈皺眉道:“這件事情現在有沒有有著落呢?”

    史阿搖著頭說道:“劉璋到現在還沒有下落,因為這件事情太過丟臉,又因為關乎漢中的戰局發展,所以王允嚴令手下人保密,我的這個徒弟對這件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要不是我對賈詡那小子的佈局知之甚深,也猜不出這其中地內幕。我的這個徒弟只是在事情發生後隨王允到現場其實過。”太史慈冷哼道:“可有什麼蛛絲馬跡能表明是什麼人乾地?”

    史阿冷然道:“我的徒弟說下手的看樣子是西涼人。雖然在現場沒有一具西涼人的死屍,但是卻在戰場上找到了一些西涼人特有的武器。”

    太史慈心中以為然:那又如何? 當初自己來長安的時候不也被張任騙了嗎? 自己當時還以為是並州騎兵呢。 史阿看了一眼太史慈,知道太史慈在想什麼,緩緩道:”主上想得不錯,這些事情的確不能說什麼,但是王允本身就是生性多移的人,在暴跳如雷後就開始調查水(誰)的嫌疑最大,偏偏這個時候長安傳來了消息,說劉焉在長安達到另外兩個兒子也失蹤了,並且軟禁劉焉兩個兒子地地方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只有幾個行人看到在那府邸的外面曾經來過大隊的人馬,有人進到那俯中,不長時間後這對人馬便消失了.而那時間正好是王允接到劉璋被劫持的消息趕往城外的時候.”太史慈一愣,若是說在長安城外用強橫的武力把劉璋搶走,那能做到這一點地人是大有人在,可是現在就連在長安城中劉焉的兒子都會消失,那顯然不是外來勢力所能辦得到的。 能辦到這一點的人在長安城中必定會有莫大的勢力。

    太史慈目光閃動,凝聲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王允把楊彪抓了起來。”史阿點了點頭道:“主上明鑑,楊彪大人和西涼人馬騰本來就是莫逆之交,所以王允的懷疑是很有道理的。總之,在王允回來地不長時間後,王允便把楊彪抓了起來,罪名沒有透露,但是顯然和私放劉焉的兩個兒子有關係。”太史慈當然知道劉焉的三個兒子對於王允的重要性。 在王允看來,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對長安一帶的控制權力,而漢中的劉焉一直是自己地心腹大患,即便使自己不去招惹劉焉,劉焉也會蓄意謀奪長安,他不可能不考慮自己的接班人問題,那麼劉焉的三個兒子這個時候就成了劉焉的軟肋,只要掌握住這三個兒子,王允就可以從容的佈置,慢慢收拾劉焉。

    可是現在劉焉的三個兒子丟了,拿自己還拿什麼去遏制劉焉呢? 不過王雲顯然把劉焉想得太高了,這時代,對於那些世家大族來說,家族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劉焉和王允現在還不知道呢,益州的名士張松已經跑到了中原,拿著進入益州的地圖左送右送呢。

    只要有必要,這些看似不可一世的大人物馬上就會被別人在背後捅上一qiang,天下間除了自己沒有這個擔心之外,只怕其他諸侯都對這些世家大族又愛又恨吧,頃刻間讓你實力強橫,頃刻間,又讓你一無所有。 不理太史慈沉思,徐盛在一旁接口道:“原來如此,若是換了我,我也會懷疑楊彪,畢竟在長安之亂的時候,馬騰就是楊彪請來的。現在楊彪借助西涼人的勢力來營救劉焉的兒子也無不可。唯一值得懷疑的地方是,馬騰對劉焉前一段時間自造工輦黃袍的事情很不滿,在這種時候,馬騰未必會幫助楊彪援助劉焉。”太史慈沉聲道:“莫要忘記馬騰的那位好友韓遂。這個韓遂可是一直對大漢朝廷不滿意,早在先帝在位的時候,這個韓遂就在邊關圖謀不軌,若不是有張溫大人,這個韓遂早就為禍一方了,所以說楊彪若是真的打算這麼做,韓遂是可以幫忙的,但是問題是這件事情真的是楊彪做的嗎?”史阿皺著頭道:”我看楊彪不會這麼做,雖然楊氏家族和袁氏家族是聯姻關係,但是炎彪和袁書術有著本質的區別.像劉焉這種私自企圖稱帝的人,楊彪應該是避禍慎行.敬而遠之,若是說楊彪利用劉焉的事情和王允鬥法,爭奪在長安的權力那倒是很有可能,但若是把劉焉的兒子放走,相信楊彪不會那麼蠢.”太史慈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而且即便四楊彪真地這麼愚蠢,那麼他和韓遂之間又是怎麼聯繫的呢?現在西涼戰亂,馬騰與韓遂和李傕郭汜對峙,楊彪上韓遂,要韓遂瞞著馬騰派一部分西涼兵穿越過李傕郭汜地兵力封鎖,神不知過(鬼)不覺地來到長安的近郊。這事情難度太大點了。所以我懷疑這事情的主謀是另有其人。”徐盛冷哼一聲道:“那就一定是呂布了,這小子在長安也有足夠的實力做到這件事情,莫忘記,呂布手下本身就是西涼騎兵,而且本身就是絕頂高手,即使是出事當天他沒有離開長安,但是他手下的那一干悍將要去劫持劉璋並非是難事,不說別人。就說華雄吧,即使是放在青州,那身手也絕對在前十名之內,至少張合那小子不是他的對手。”

    史阿馬上大搖其頭,顯然認為徐盛說的不合乎邏輯。 太史慈沒好氣的瞪了徐盛一眼道:“可是在長安城內呂布可沒有足夠的政治實力營救劉焉的另外兩個兒子,莫忘記那些看押劉焉兒子地護衛可是憑空的不管怎麼說,呂布在名義上還是王允的手下。王允派去的那些護衛可不會聽命於呂布,呂布若是要救出劉焉的兩個兒子,只有來硬的。所以說至少在劫持劉焉的兩個兒子的事情上,惁彪地嫌疑反而更大一些,畢竟楊彪乃是太尉,身為太尉,要見一兩個犯人。那簡直是在正當不過的事情。不過這種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王允派出的那些人一定是自己的心腹,肯定知道自己的主子和楊彪不和的事實,在這種情況,要王允的那些手下把劉焉的兒子交給楊彪,並且連自己都心甘情願跟著別人走,這根本就不合理。”史阿兩人點了點頭,徐威搔了搔頭,哭笑道:“這件事情還真是蹺蹊,現在看來,做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有能力兼顧長安城內外才行,問題是楊彪手中無兵,不可能劫人,呂布手中無權不可能悄聲息的帶走劉焉的另外兩個兒子,不過若是呂布和楊彪聯起手來,那倒是有可能了,但問題是他們兩個人甚麼時候變成一黨了?而且最關鍵的事情是正如主上所說,楊彪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帶走劉焉地兩個兒子啊。 ”史阿斷然道:“這件事情一定和呂布有關,因為在劉焉的兩個兒子消失之後,王允曾經派人在長安城中嚴密的搜查,但是一無所獲,那即是說劫走劉焉的兩個兒子的人已經出城了,當時因為劉璋在城外別劫持的原因,雖然長安的守軍不知道什麼事情,但全城都處於戒嚴狀態,但是若沒有王允又或者呂布的同意,哪有人可以大搖大擺地離城?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呂布和楊彪兩人勾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看看現在呂布自己劃城而治的架勢,就知道王允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徐盛想得頭都大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苦笑道:“不過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原因了,至於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我看就沒有必要再去費神尋找了,反正現在長安大亂,我們大干一場的了。"

    太史慈這時候腦中卻因為兩人的交談腦中靈光一閃,高聲道:”我知道這事情是誰做的了。“史阿和徐威聞言愕然看向太史慈,後者興奮道:“我看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王允在故佈疑陣,王允實在找不到對付樣彪和呂布的藉口才出此下策。自導自演弄出了這麼一齣戲。劉璋的三個兒子肯定還在王允的手裡!”

    史阿和徐威聽得心頭一震,覺得事情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仔細的想一想,似乎只有這個解釋才說的通,在長安城中可以調動西涼的軍隊、可以隨意打開城門、可以把看管劉璋輕易的調離開的人可不就是王允嗎? 太史慈冷笑一聲道:“這個王允真是毒辣,居然用上了苦肉計。只可惜那些護送劉璋出城,前往張繡那裡的那一隊士兵,全都做了糊塗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死在自己的主子的計謀之下。”

    言罷,太史慈的臉上浮現出了陰雲。 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顯然是在為什麼事而擔心。 史阿卻沒有註意到。 只是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主上言之有理,這麼一來,王允去抓楊彪可就是名正言順了。尤其是說楊彪和劉焉乃是莫逆之交的這一點上簡直令楊彪百口莫辯,而且還可以順帶著呂布給牽扯進去。”徐盛卻皺眉道:”可是我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王允暗中把劉焉地三個兒子弄哪裡去了呢?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要知道攻打漢中一直是王允地心願,而且在他和賈詡先生製定的計劃當中,劉焉的三個兒子是(實)在是無比重要的一環,可是現在呢?這三個劉焉兒子不能露面,那王允攻打漢中的計劃不是失敗了嗎?誰都看得出現在單單憑藉武力.張繡大軍絕對沒有獲勝的希望難不成!王允是在懷疑賈詡先生? ”徐盛的話令史阿矍然而驚,太史慈面沉似水,冷哼道:“這才是我擔心的問題,徐盛你說你和文和之間的聯繫比原來困難多了,在趕往張銹大軍的路途上不是有很多王允地人嗎?這說明王允很有可能已經開始防範文和了。否則,王允不會放著已經訂好的戰略不用,反過來把劉焉的三個兒子藏起來不給文和送去的,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令王允對文和產生了懷疑。”徐盛色變道:“若是如此,張繡將軍他們就危險了。 ”

    太史慈冷然道:“文響,你知道文和那裡的糧草可以支撐多長時間嗎?”徐盛聞言面色一緩,道:“糧草倒是不成問題,賈詡先生在出發前帶足了糧草,我就是怕賈詡先生一個不小心,吃了王允的暗虧。”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文響。這天底下能令賈詡吃虧的人只怕不會超過五個,但我敢保證,王允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想一想賈詡那驚人的才智,徐盛心中稍安。 太史慈冷笑道:“你們想一想,長安出現這場變動已經有一個月地時間了,可是為何王允卻沒有對文和他們採取任何的行動?那是王允知道自己沒有把握對付張繡的大軍。所以只要糧草充足,張繡大軍的安全在暫時之間絕對沒有問題。”

    賈詡和史阿點了點頭。 太史慈面容一整。 皺著眉頭道:“我現在是在擔心王允到底懷疑文和到什麼程度,又或者王允現在到底在設置什麼據,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文和,至少我們也應該先知道王允到底因為什麼事情而對文和有了疑心吧。現在我們一無所知,只是看到了長安之亂的一些表面現象,而且胡亂猜測事情的真相,若是貿然行動,絕對是兵家大忌。”太史慈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沉聲道:“現在看來,我擔心的事情一共有三件,第一件事情,我允有沒有懷疑道賈詡和我青州地秘密關係上,若是王允一旦動了疑心,那麼最危險的人就是正在參加袁紹諸侯會盟的張濟,王允和袁紹一直有來往,若是王允把這消息告訴了袁紹,那麼再我青州軍和袁紹開戰之前,張濟危矣。”

    徐威聞言馬上坐立不安,站起身來大聲叫喊,叫進一名親兵,簡單的吩咐了幾句,要他火速趕往豫州,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張濟,要他小心行事。 太史慈等那名親兵出去後,便冷然道:“我擔心的第二件事情是,若是​​王允真的在懷疑我和文和的關係,那我們現在渡河來到長安地附近是否會是一個王允設下的陷阱。甚至史阿你的那名徒弟都有可能是這個佈局的一部分,若是王允真的想要提防我,沒有理由不預先防備到史阿你的。”

    徐盛臉色立變,史阿卻冷哼一聲。 太史慈心事重重道:“我在擔心的第三件事情是,王允現在長安的局勢並不佔優,至少呂布和他對立,若是王允再猜到我們和文和的關係,那麼現在他應該明白自己在長安已經是孤軍一支了,可是他還敢玩這麼大,這分明是另外有強大的幫手。”看兩人有點不明白,太史慈耐心的解釋道:“王允把劉焉的三個兒子都藏了起來,我們這些初來乍到的人都可以猜得出其中的關鍵,難道王允想不到以賈詡的智商一定會猜出事情的真相嗎?可是王允偏偏這麼做了,這分明是沒有把賈詡放在心上,或者換句話說,王允已經想好了對付文和的方法。文和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出現在漢中按兵不動的局面,明顯是在靜觀時局的發展。可是我們卻和文和失去了聯繫,根本弄不清楚文和現在的處境和王允現在心裡怎麼想。甚至很有可能被王允當成是自己長安棋局的棋子。”史阿兩人的臉色立時變得要多麼難看有多麼難看。 太史慈長長吐了一口氣道:“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想,事情很有可能沒有這麼糟糕,知道這件事情時發生在一個月之前,若是王允真的懷疑到文和和我的關係上,那麼我假失蹤的事情也一定會露餡的,若是王允那時候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早把消息告訴了袁紹,那麼袁紹在一個月前,就應該那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攻擊我了。畢竟劫持皇帝、假裝失蹤

    、挑起中原大戰這些事情說出去會令世人矘目結舌。 這是讓我聲望大跌的絕好機會,可是王允和袁紹卻沒有這麼做,尤其是我已經快現身一個月了,而且有幽州已經落入到我的手中,他們卻毫無動靜,若是他們真的知道了我和文和之間的關係,而沒有行動,那可真是奇怪得很,所以這其中一定另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頓了一頓,太史慈總結道:“所以說也有可能王允已經秘密把劉璋送到了文和那裡,要文和先按兵不動,等到自己收拾完呂布後,再讓文和利用劉璋去對付漢中的敵人。 至於文響說的路途封鎖的問題,只不過是王允謹慎行事,不希望走漏消息罷了,畢竟自己派人護送劉璋,再暗中派人劫持這種事情說出去實在是對王允的聲望有損。 ”

    史阿和徐盛的面色好了一些,事情也的確有這種可能性。 太史慈站起身來冷然道:“總之,現在長安的事情一切都似是而非,若是弄不清楚其中的關鍵,我們定會被拖入到戰爭的泥潭中而不可自拔,更會對我青州的征討大業產生莫大的影響,所以,我們現在一定要聯繫上文和,看看劉璋到底在不在他手中。”

    再一次臉上露出微笑道:“說不定我們可以在文和那裡知道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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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三章 迷局(中)


太史慈走到營帳中間沙盤的前面,對徐盛道︰“文響,文和他們現在在哪里屯兵?”徐盛和史阿來到沙盤的前面,前者伸出右手在沙盤上比劃著道︰“作戰初期,文和先生和張繡將軍在斜谷關和五丈原與漢中的軍隊開戰,後來劉備的軍隊加入到了戰局之中,那時劉備的軍隊並沒有和張魯駐守在斜谷的軍隊會合,看樣子是從漢中出發到城固,在渡過汗水之後便直插駱谷,想要從張繡將軍的深厚襲擊張繡將軍,不過文和先生早有準備,在子午谷和沈嶺早有斷後的軍隊,所以在得知劉備大軍從後面殺到的時候,文和先生引領大軍回撤,在眉城和沈嶺在子午谷一帶和張魯、劉備軍對峙。張魯軍和劉備軍在斜谷會和之後,便兵出斜谷,與文和先生展開拉鋸戰。對了,張繡將軍和張遼那小子就是在這里領教了關羽和張飛的絕世悍勇,至少在與文和先生失去聯系前,兩軍對戰的形勢大概如此。”

    太史慈仔細玩味著沙盤上的軍隊實力分布,詢問道︰“張魯和劉備手下的軍隊到底有多少人?”徐盛掰著手指頭算著,緩緩道︰“張魯的軍隊現在還沒有辦法計算,這小子在漢中市五斗米教的教主,光是教眾就有數十萬,再加上長安局勢動蕩不堪,有很多長安地區的百姓逃到了漢中,所以,張魯的手下應該並不缺乏士兵。至于劉備,他的軍隊據說都是張任撥給他的,大概有兩萬人左右,應該是益州軍隊的精銳。和張魯手下的那種信徒軍隊還有不同。”太史慈點了點頭道︰“張任乃是益州名將,聽子龍說,他這個師兄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精通兵法,尤其擅長練兵,在長安之亂時,我們還看到了這個張任的笑里藏刀、陰險和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對敵態度,這種人訓練出來的士兵的確很有看頭。不過文響也太小瞧張魯了,邪教使人瘋狂,你難道忘記黃巾軍那種不要命的戰斗方式了嗎?”

    徐威一想起黃巾軍那口吐白沫的樣子。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史阿卻是眼中閃光一閃,森然道︰“日後莫要讓我見到這個卑鄙小人,上次長安之亂的時候,若不是因為這小子,我們損失又豈會那麼大?

    太史慈心中再次閃過武安國那張有點丑陋卻極為豪爽的面容,不由得神色一黯。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才勉強道︰”若是如此說來,漢中的軍隊還是很強的,對了。文和他們的糧草在哪里?”

    徐盛指點道︰“文和先生的糧草全部囤積在渭水河對岸的鹹陽。嘿,即便是張魯和劉備想要偷襲文和先生的糧草都沒有可能。”太史慈點了點頭,雖然賈詡和張繡的軍隊現在全部集中在了沈嶺一帶,但是賈詡並非是孤軍一支,要知道城背*渭水大河,在渭水大河的對岸是守護長安地扶風,那里王允自然會派重兵把守,這扶風在鹹陽的西面,自然而然就變成了鹹陽城的一道天然屏障。

    在扶風以西,便是漢興、陳倉等地,看沙盤上那些插著的小旗就可以知道,雖然渭水河南岸的散關在張魯手里,但是渭水河北岸的陳倉卻是王允的勢力範圍,大河天險對雙方防守都有利,即所謂“爭地”。若是沿著渭水可的上游走,那便是西涼人的勢力範圍了︰天水、冀城、北原、隴西乃至渭水源頭的三座以三角形分布的城市︰狄道、金城、抱罕。這一帶都是西涼人的勢力範圍,雖然現在弄不清楚馬騰韓遂和李催郭汜的軍隊具體的交戰情況,但是這里絕對不是張魯的勢力範圍。

    相反,為了提防蠻橫的西涼人,張魯還要派遣軍隊在上方谷、上邦、木門一帶駐軍。

    因此,從漢中之戰整體的局勢看來,張魯和張繡軍的戰斗應該完全集中在湄城和沈嶺一帶。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徐盛。道︰“文響,你和文和上一次聯系上的時候,文和有沒有對他現在的軍事動向有什麼交代?”

    徐盛皺著眉頭又苦苦思索半天,才道︰“文和先生就說了一句‘按兵不動’,所以我才覺得奇怪,自從劉備加入道戰斗後,文和先生的大軍一直都在按兵不動嗎?這還有什麼區別嗎?”太史慈也想不明白賈羽的這個按兵不動到底是指地是什麼。看來不當面去詢問賈羽,就無從把握長安的形式,于是對徐盛道︰“若是現在要你去聯系賈羽,不知道你有幾分把握。”

    徐盛看了史阿一眼,才道︰“若是在以前,我實在沒有半點把握,但是現在史阿先生在這里的話,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史阿微微一笑,自然明白徐盛的意思,太史慈卻笑罵道︰“好你個徐盛,倒是知道史阿兄乃是這長安城的地頭蛇,在向史阿兄詢問辦法是不是?”徐威聞言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搓著自己的大手“嘿嘿”的笑了起來,涎著一張大臉道︰“主上,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要到沈嶺去,那就要穿過長安,要穿過長安,那就要經過長安的西門,可是長安的西門實在難以通過,我手下的特種精英根本就是沒有辦法,若是說化裝成長安城的老百姓出西門吧,那里馬上露餡,因為長安城的西面全是戰場,沒聽說過哪個老百姓直接奔著戰場去的。”玩笑歸玩笑,太史慈卻知道徐盛其實很無奈,要感到賈詡那里,就那麼幾條路,若是想繞過長安,那就只有從長安城的背面,穿過馮詡、高陵,涇陽然後坐船過涇水,然後才能到賈詡在渭水北岸屯糧的地方。鹹陽。

    這其中要穿過長安城重重的重兵防守才能可以成功,並不比進長安城要輕松多少。而且那無疑是繞了一個大大的***,而不知道遇見多少控制長安背面的呂布散在外面的斥候和小股軍隊。一個弄不好,呂布就會殺出來,那就麻煩大了。

    若在平時,有機會會一會呂布當然時間賞心悅事,但是現在就免了吧。當然,還可以選擇從自己這一片所在的密林出發一直向南。然後從渭水河的下游渡河,再到沈嶺,但是這麼做卻更加危險。應為要穿過被華山和渭水夾在中間的華陰和渭南兩地才可以,但是要穿越這兩座軍事重鎮,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如同徐盛所說,先進入長安城,然後從長安城的西門出發,趕到沈嶺去。但是如何出西門卻是一個令人頭疼地問題。現在看來,要混進長安不是難事,但是要出西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要史阿想辦法了。太史慈看向史阿,還沒有說話,史阿便笑道︰“主上請放心,我自有辦法。”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史阿兄這件事情盡快,因為我要親自去見文和一面才放得下心來。”

    徐威臉色變道︰“主上,這件事情絕對不行!主上冒險進入到長安城中,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叫我如何交代?”太史慈冷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我太史慈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嗎?沒有十足地把握我是不會穿越長安城的。”

    徐盛還要說什麼。卻被太史慈的凌厲的眼神阻止了,徐盛無可奈何下惟有答應。太史慈對徐盛道︰“首先我們應該確定一下王允到底知不知道我軍渡河的事情,文響你明天便帶領著你的一千特種精英出發,一直向西,故意引起王允的那些監視你的斥候的注意,若實在你走了以後,還有可疑地人物在這座密林的周圍梭巡的話,那就證明王允已經注意到我軍的動向,若如此,我馬上放棄進入長安城的打算,因為那無疑是送羊入虎口。我手下的這五千人還不易暴露。”事情很明顯,若是在徐盛離開後還有人在監視這片密林,那只能說明王允一定知道自己渡河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要去長安。那絕對是自投羅網。同時也證明史阿的那個徒弟已經被王允收買,自然他所說的話都難以取信。徐盛點頭應是,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史阿,微笑道︰“史阿兄,等確認我們安全之後,你我二人便隨後出發,有你這識途老馬帶路,我想我們潛伏到長安城的東城外不是問題,然後史阿兄進城打點一切,我在長安城外等候你地消息,一旦史阿兄在長安城的西門外準備好一切,我們便穿越長安城如何?”史阿點頭。

    太史慈面容一整,冷哼道︰“無論如何,長安定要成為我的囊中之物!”第二天,徐威便帶領自己手下的一千人馬向西前行,直奔馮翊。因為現在在表面上看來,王允和太史慈還外在合作期,而且在長安一帶負責找漢獻帝是雙方說定的事情,彼此都撒下人手找,互不干擾,所以即使是徐威的軍隊向西,王允也說不出什麼來。

    不過現在雙方都在拿尋找漢獻帝作借口做其他的事情,不說太史慈,就是王允派出斥候來監視徐威這件事情,可是假托尋找漢獻帝地名義徐盛的大軍緩緩西行,果然引起了馮翔守軍排除的斥候的注意,這些斥候開始不管的出現在徐盛大軍的身前身後,徐盛也不以為意,在外面東游西蕩兩天之後,徐盛帶領著自己的軍隊回到了密林處。

    此時,經過兩天地偵察,太史慈已經十分確定王允沒有發現自己渡河的事情,故此心懷大放,更可以初步確定史阿的那個徒弟沒有問題,于是便和史阿裝扮成一般的青州特種精英,混入到了徐盛的軍隊中,在第二天隨著徐盛的軍隊出發,再依次向西面前景,當然這一次行軍速度快了很多。而那五千精英仍然留在密林中和漢獻帝在一起。

    馮颯的斥候被徐盛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徐盛這麼來回折騰什麼呢,不過這回徐盛西進比上一次深入了不少,居然來到了馮颯城的南面,更跑到了渭水河邊,若是渡過渭水,那邊到了渭南。

    馮颯地守軍有點慌張,不知道徐盛到底想要干什麼。徐威的動向也引起了渭水河對岸的渭南的注意,居然開始在河岸一帶布防。

    雖然徐威的青州軍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上次長安之亂的時候,青州軍的驍勇善戰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地區,只用了二百人。便消滅掉了有呂布、張遼、華雄等人帶領將近三千人地西涼騎兵和並州騎兵,更是全部戰死沙場,寧死不屈,若是沒有呂布等人的阻攔,只怕這二百人還會逃走呢。這種軍隊沒有人敢招惹,所以面對徐盛的一千軍隊,渭南城地守軍如臨大敵。

    徐盛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于是不停地在渭水的北岸來回游蕩,最後還要裝腔作勢要渡河。弄得馮翔和渭南的守將最後派出使者詢問徐盛到底想要干什麼,畢竟徐盛的任務就是尋找漢獻帝,而漢獻帝是不能渡河去渭南的。經過一番交涉,徐盛“勉強”的同意不再渡河,只是在渭水河邊駐扎。

    當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這一場人為制造的沖突的時候,太史慈和史阿早已經偷偷的渡河到了渭南城的西面了。

    唯一比較麻煩的事情是太史慈的戰馬沒有辦法渡河,因為上一次史阿渡河並非*船只,只是游泳過去的,畢竟坐船過河在這里實在是過于明目張膽。為了安全起見,太史慈也唯有棄馬不用。說到游泳,太史慈當然不在話下,畢竟這具身體就是在海邊長大的,而且身為特種兵,游泳只是小菜一碟,雖然現在是秋汛漲水的時候。倒也難不倒太史慈和史阿不同,史阿一把長劍便可以傲視天下,即便是騎馬的戰將遇見不行的史阿也不是這大漢第一劍師的對手,騎上戰馬的史阿反而受到限制。太史慈是馬上的戰將,沒有了戰馬武功會大打折扣,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當渭水北岸亂成一團的時候,太史慈和史阿已經來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脫下不必要的裝備,經過一番化妝,太史慈和史阿便向長安的東城趕去。

    兩人腳力甚快,只用了半夜的時間,便到了長安城外。

    史阿把太史慈安頓在長安城東城外一個小村子的朋友家里,然後自己便匆匆進長安了。而此時,正是黎明時分。太史慈一晚沒有睡覺,雖然站著的時候還是精神奕奕,但坐下來後便困意上湧,倒在地席之上沉沉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間,太史慈覺得自己站在了金碧輝煌的宮殿里,漢獻帝黯然失色地里了自己的寶座,許子將大笑著對著自己說著什麼.轉眼間自己回到了冀州,和張夫人與貂蟬抵死纏綿,忽然,又回到了青州欣賞起了孔悅與蔡文姬的美妙琴聲。轉眼間又是劉璇跑到自己的面前哭訴,希望自己去勸一勸劉方那老狐狸放劉岱一回,不一會,就連自己地母親都來求自己,弄得太史慈渾身燥熱。直到趙雲跑過來,向自己說幽州已經全部平定,太史慈在覺得夢中的自己心情平復下來。但旋即又是一番金戈鐵馬的場面,兩支大軍隔江鏖戰,染得長江都變成了紅色。募地,太史慈大叫一聲醒來,一下子坐起身來,全身大汗,喘著粗氣,就在剛才的夢境中,太史財看見渾身是血的自己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的好朋友曹操的人頭一刀剁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居然做起了這種奇怪的夢,難道是自己這一段太累,精神壓力太大了?太史慈有點發呆.太史慈的叫聲引起了一陣騷亂,只見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了,第一個跑進來的便是不知道何時回來的史阿,一臉的神色緊張。見到太史慈安然無恙,只是有點面色蒼白,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來到太史慈身邊關切道︰“主上,你沒事吧?”

    太史慈勉強笑了笑道︰“我沒事的,對了,史阿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時候,門外腳步聲響起,太史慈向外面望去,只見史阿德那名朋友和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站在門外。

    史阿站起身來,走到門邊向兩人吩咐了幾句,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史阿的朋友便放心地走了,那個陌生的年輕人卻跟著史阿走京屋來。

    這年輕人身材魁梧,比太史慈低不了多少,走起路來極有氣勢.一看便知不是易與之輩。太史慈正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史阿向太史慈笑著介紹道:主上,此人便是我向你說起的我的那徒弟.

    徒弟?這個史阿怎麼回事,現在這人的嫌疑還沒有被排除,怎可貿然把他領來?

    太史慈心中奇怪,一雙虎目緊緊地盯著這個年輕人.

    莫名地,心底的殺氣不斷的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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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四章 迷局(下)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見這年輕人的眼楮清澈見底,閃爍著智慧的光輝,心中暗暗稱奇,但也因此更加警惕。

    太史慈沒有想到史阿會把這個徒弟帶出長安來,難道史阿就那麼自信嗎?不過此時自己別無選擇,除非一躍而起殺人滅口,否則還是相信史阿的眼光,當然,若是自己發現不對勁的話,一定會痛下殺手的。不過太史慈知道能夠騙得過史阿恐怕沒有幾個,像史阿這種超一流高手本身就是智能超群的人,也許不擅長帶兵打仗,但是絕對是看人的老手,既然史阿那麼十拿九穩,自己當然不好說什麼,但一番試探是免不了的。

    當下淡然道︰“本人太史慈,這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那名青年男子的臉上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顯然沒有想到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太史慈,看來史阿並沒有告訴他預先會遇見誰,故此顯得十分激動,但是卻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顯然不想讓自己在太史慈面前失態,好一會兒才故作鎮定道︰“小子郭淮見過太史將軍。”

    太史慈先是心頭一放,看來這個年輕人很在意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這麼看來,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投*自己。

    這小子看樣子是個人物,對了,這小子叫什麼郭淮郭淮!太史慈反應過來的時候心中也吃了一驚︰居然是魏國名將郭淮!

    要知道太史慈在後世最崇拜的人就是曹操,故此對曹操手下的人物知之甚深,這個郭淮在《三國演義》里面十個笨蛋,幾乎是被諸葛亮等人耍的團團轉,最後還被姜維一箭射死。但是歷史上的郭淮可是戰功赫赫的名將,在定軍山一役中,魏軍主將夏侯淵被黃忠一刀斬殺後,魏軍群龍無首,這時候就是這個郭淮站了出來。推選張為為君主帥,說“張將軍。國家名將,劉備所憚;今日事急,非張將軍不能安也”。正是因為有了郭淮的力排眾議,所以張才能控制魏軍的諸多將領,使得魏軍免于大敗。而事實證明,這個張後來成為了蜀漢的心腹大患,文武全才到了幾乎無人可以克制的地步。由此可見這個郭淮的觀人入微的本領。當時夏侯淵新死.雖然有張命暫攝其位,但是軍心浮動,士氣低迷,難于一戰,而劉備大軍轉眼便到,關鍵時刻,又是這個郭淮力挽狂瀾.

    不久劉備欲渡漢水來攻.諸將認為寡不敵眾,想依水為陣以拒蜀軍.郭淮卻認為︰〞此示弱而不足挫敵.非算也.不如遠水為陳,引而致之,半濟而後擊,備可破也〞遂在漢水以北列陣,欲待蜀軍涉水半渡時進行反擊.不過梟雄劉備久經戰陣,最後識破此計,隔水相持而不渡。郭淮遂堅守。示無還心,另劉備逡巡而不敢前,給了魏軍以喘息之機。

    正以為如此,曹操才會讓讓張假節,把這個郭淮任命為張司馬。

    其他如黃初元年以鎮西長使的身份行征羌護軍,與護左將軍張、冠軍將軍楊秋討山賊鄭甘、盧水叛胡等,皆平之。因此才會有關中平定,百姓的易安居樂業的局面,隨後郭淮鎮壓羌族叛亂,更是威震邊疆。太和二年時諸葛亮首次攻魏,派馬謖守街亭,高詳駐軍柳城。張率軍攻打街亭,又是這個郭淮率軍佯攻柳城,牽制蜀軍。更隨後又在抱罕破羌人唐。

    太和五年二月的時候,諸葛亮第四次攻魏,包圍祁山,蜀軍乘勢搶先收割熟麥,獲得軍糧。時隴右無糧,有人建議從關中運糧,便路途非常遠。這時,又是郭淮憑借自己在羌人心中的威望招撫羌人,恩威並施,遂解軍糧之急。轉為揚武將軍。青龍二年二月,諸葛亮率軍10萬出斜谷第五次攻魏.又是這個郭淮識破了諸葛武侯地用心,屯兵北原,更識破諸葛亮攻西圍是假,攻陽遂是真的戰略意圖,令一代奇才諸葛亮無功而返,更加進一步刺激了諸葛亮的病情,令諸葛亮當年八月病逝于五丈原.

    可以說,諸葛亮地死,這個郭淮有著直接原因.諸葛亮死後,無論是王平還是姜維,與郭淮交手都未佔到半點便宜,此人在長安地區一共呆了三十多年,絕對是長安地區解決各種問題的專家和防守長安、漢中、西涼的中流砥柱。

    看著眼前這個對自己恭恭敬敬、而使諸葛武侯“淚滿襟”的郭淮,太史慈的心髒不爭氣的跳動了幾下,含笑招手令郭淮坐下。

    史阿見狀,松了一口氣,看得出太史慈對自己的這個徒弟印象不錯,而且也對自己的自作主張並無不滿,心中暗贊太史慈的用人不疑。呵呵一笑,史阿對郭槐道︰“伯濟,這就是我和你說地大人物了。”

    郭淮一個勁兒的點頭,太史慈若是還不算大人物,誰才是大人物。

    史阿轉過頭來向太史慈解釋道︰“主上,我今天才一到長安城的門口,就看見這小子匆匆地從長安的城門口出來,一副心事匆匆地樣子我把他叫住,一問,才知道這小子有急事要出城。”太史慈聞弦歌而知雅意,馬上明白史阿所說的急事一定和自己有關,馬上把目光看向了郭淮,露出詢問的目光。同時心中恍然︰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史阿才徹底的信任了郭淮,把這個郭淮領到了自己這里。

    想到這里更是提起了百倍的精力去聽郭淮說的每一個字。

    經歷的風浪多了,太史慈不會那麼輕易地相信別人。郭淮在太史慈炯炯的目光的注視下,略微有點緊張,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那天師傅進長安城來找我,把我嚇了一大跳,而且師父很急,一個勁地詢問我長安的事情,心慌意亂下,就忘記把一些事情告訴師父了。等到師傅走了以後。我越想越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師傅的行蹤,所以才決定出城,決定自己解決這個潛在的危險。”

    太史慈仔細的揣摩著郭淮地話,覺得他這番言詞可信性很高。即便是王允已經知道自己帶領五千特種精英渡河的消息,那下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史阿這麼隱秘的行動,可以說郭淮的出現完全是一個巧合。在這種情況下。郭淮的話的可信度就已經很高了。若是郭淮是王允的內鬼,那很難想象郭淮會在見到史阿之後馬上縞出一個令史阿完全信任地理由來。若是如此的話,這個郭淮可是太高桿了。

    不過小駛得萬年船,現在只要聽一聽郭淮嘴中所謂的危險是什麼,馬上就可以判斷出來這個郭淮到底是不是王允派出來用來算計史阿地人。想到這里,太史慈微笑道︰“伯濟所謂地潛在的危險是什麼,說來聽聽。”

    郭淮凝聲道︰“在下不知道師父有沒有向太史將軍提起過我長安的身份。”

    太史慈從史書中倒是知道郭淮的來歷。不過表面上卻故作不知,那當然是為了檢驗郭淮有沒有對自己說實話。才要說不知道,郭淮卻失笑道︰“是小子糊塗了,太史將軍明明是第一次聽說我這名不見經傳之輩,也對,師父又怎會提及我這籍籍無名之人呢?”

    頓了一頓,郭淮道︰“我的祖父郭全曾經乃是朝中的大司農。我的父親郭現在正在並州雁門出任太守。”太史慈點了點頭,知道郭淮沒有瞞自己,同時心中一動,這個郭淮倒是給自己提了一個醒,自己不是不放心于扶羅,要梁習暗中派人監視嗎?若是這個郭淮投入到自己的手下,那麼定會得到乃父郭地全力支持的。

    並州初定,在雁門邊關有一個自己的心腹在,實在是一件理想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正在和北面的草原民族交戰的時候。正在想著,郭淮又道︰“早年的時候,小子曾隨祖父安居在洛陽,當時就已經和師傅學習擊劍之術,後來,京城西遷,祖父被逼迫入長安,我也跟著到了這里,後來師父突然在長安出現,還當上了大漢第一劍師,我就接著和師傅學習劍術。而郭氏家族又非是本地人,我在長安舉目無親,幸好有師傅照料我,否則只怕我郭淮早已經病死在長安了。”

    太史慈這才知道原來史阿對郭淮有活命之恩。看樣子,郭淮騙史阿的可能性已經是微乎其微了,而且郭淮也是的卻是個孝子。

    過壞的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道︰“我病好之後,便知道自己這條命是師父救的,所以師父要我赴湯蹈火我定然在所不惜。

    太史慈點了點頭,歷史上史阿和郭淮不都是曹魏集團的人嗎?就是沒聽說兩個人會扯上關系。史阿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使得一張好像萬年寒冰的英俊面孔有了一絲笑容。道︰“伯濟資質不錯,人又勤勉,我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史阿對太史慈道︰“伯濟是個有心人,我當初來長安的時候,伯濟本來想要離開長安,回到故里太原陽曲,協助自己的父親駐守雁門關,與羌胡作戰,但是意見我來,便留了下來繼續和我學習劍術。不過說到才能,我看伯濟的帶兵能力要遠遠超過他的劍術了。?太史慈這才知道,原來郭淮的命運在這里應為自己干預歷史的原因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轉變。

    怪不得呢,自己明明記得郭全跟孫曹操的時候就在自己的家鄉,何時在長安出現過?原來竟是因為史阿的突然出現而造成的。而且史阿也早就想到要把郭淮安插在長安做自己的棋子了。郭淮被史阿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微紅著臉道︰“師父過獎了,不過師父的囑咐不敢有一絲的忘記,師父不希望別人知道師父與我之間的關系,所以時至今日,在長安還沒有人對我的身份表示懷疑,只是知道我乃是已故大司農郭全的孫子。直到師父大鬧長安,我才知道師父為何不讓我張揚自己是師父的徒弟。那是生怕我受到牽連,只是沒有想到師父會這麼快回來,而且站到我的身邊。

    說到這里。太史慈還是沒有從郭淮地話中發現一絲不妥當的地方。看來的確是自己杯弓蛇影了。看著太史慈若有所思地樣子,郭淮連忙一拍自己的腦袋道:“看我,居然說跑題了。事情是這麼回事,當時師父見我病好了,便建議我依附長安的權貴人物。畢竟我地祖父乃是朝中的大司農,人脈極廣。因為王允和我祖父還算有點交情,而且王允乃是晉陽王氏家族的人。說起來也是同鄉世家之好。所以我便去投奔王允‧‧‧‧‧‧”

    太史慈聞言失聲道︰“你說什麼?王允乃是晉陽王氏家族地人?王氏家族不是在我青州瑯琊嗎?”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允地家族居然在並州而非是山東瑯琊!

    一瞬間,太史慈便捕捉到郭淮說的麻煩事情是什麼了︰自己帶領伍千特種精英潛入長安地區的事情根本就是瞞不住王允,也許王允現在不知道,但是只要晉陽的王氏家族派人到長安來,那就一定會知道這個秘密的。

    若是自己還以為可以始終瞞得住王允,說不定會讓王允反過來算計。這個情報來得太及時了。

    只此一件事,太史慈就已經徹底相信郭淮了。郭淮看著太史有臉詫異的樣子,解釋道:太史將軍有所不知.望王姓一共有三支,太史將軍說的是瑯琊的王氏和王允所在的晉陽王氏雖然都上毫周靈王太子晉之後裔,但兩者不能混為一談,說起來晉陽王氏家族乃是正統,不過現在人們一提起王氏家族只會想起瑯琊里,早在先漢昭宣時期,博士諫大夫,經學名家王吉.就是為瑯琊王氏地顯貴奠定了基業.王吉祖孫三代,祿位彌重,喲-累世之美-稱號,開創了瑯琊王氏顯貴的先河.所以晉陽王氏家族反而不那麼出名了.原來如此!太史慈知道王氏家族並非是因為什麼王允,而是因為兩晉時期山東瑯琊王氏家族太有名了.西晉,王祥位居三公,王戎,王衍先後出任宰相,大大提高了瑯琊王氏家族的聲望.東晉初,由于王導功勛卓著,擔任宰相居中秉政,形成了王與馬,共天下的局面,這是瑯琊王氏勢力達到頂峰的標志.一直以來,太史慈始終都以為王允乃是瑯琊人.

    該死,自己完全弄錯了.郭淮繼續道︰“我看師父來此,就知道青州軍要在長安有大的行動,可是青州軍要來到長安地話,一定瞞不過王氏家族的人,我就是怕晉陽的王氏家族派人到長安來送信,幸好現在不是月底,王氏家族的人還沒有把消息傳過來,這才心下稍安,然後準備出長安城,想要先一步在半路截殺王氏家族派來的使者。”

    太史慈皺著眉頭道︰“伯濟,你並非是王氏家族的人,又怎麼能知道王氏家族的使者是誰呢?你在半路截殺王氏家族的使者豈非是大海撈針?”郭淮聞聽“大海撈針”這個成語先是一愣,心中贊嘆了兩句,然後才解釋道:“太史將軍有所不知,王允和晉陽王氏家族時時互通有無,定在每個月的月底傳遞消息,而傳遞消息的人乃是王氏家族的家主、也就是王允的哥哥的兒子王凌和王晨。這兩人平時和我的關系不錯,總是一個勁兒向他們的寶貝妹子許配給我。這次回晉陽取消息的人就是王凌。因為王允生性多疑,對外人他是信不過的,而王凌和王晨的身手不錯,長安城的城牆,兩人都能翻越。我要殺掉王凌把握其實不大。”太史慈點了點頭,王晨他是沒聽說過,不過這個王凌自己似乎有印象,似乎是曹魏集團的重臣之一。好像歷史上郭淮的妻子還真的就是王凌的妹子,好像兩個人很恩愛,光兒子就生了五個,好像是說新語里面就有一個關于他妻子的故事,哎,看來自己已經把《世說新語》忘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因為郭淮,自己還真是記不起這號人物。

    郭淮冷然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王允對我也十分看重,否則我也沒有資格在劉璋被劫持後和王允一起到長安城外勘查現場。”

    太史慈此時已經被郭淮的話完全打動,更知道郭淮絕無半點虛言。沒有想到王允這般陰險,看來自己真的是不瞧他了.

    想到這里,太史慈有點坐立不安,對史阿道:史阿兄,你還要渡河回去一趟,把這消息告訴文響,要他密切監視大河,務必要捉住王凌!

    史阿當然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答應一聲站起來便出去了.

    郭淮這才放下了心事,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終于被化解了.太史慈卻心情大壞,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王允有沒有懷疑賈詡,反倒弄出來了一個王氏家族,真是防不勝防.

    突然間,太史慈發覺長安攻略要作出很大的改變,否剛自己受不準要鎩羽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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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五章 相會


   看看史阿出門而去,太史慈凝神苦思。

    現在自己在長安沒有出兵硬踫硬的實力,而且原計劃是要長安的三股實力斗得你死我活,然後自己再從中漁翁得力。

    但現在肯定行不通了,從現在的局面上看,王允的背後還有其他的神秘幫手,若是自己任其發展的話,只怕王允消滅掉其他勢力後,實力會變得更強。漢獻帝的確可以利用,但那要等到自己控制長安之後,若是自己現在就拿漢獻帝出來,進長安的話,那完全沒有意義,至少在長安,王允的實力比自己強,五允完全可以奪回對漢獻帝的控制權.

    若是自己退出長安地區,再宣布漢獻帝在自己的手中,然後讓漢獻帝定居青州,這倒是個辦法,而且把皇命緊緊地抓在手里.

    但如此一來,那等于自己放棄了對長安的控制權,對自己以後征服中國南方十分不利;要征服荊州和江東,那就要先征服益州,要征服益州就要控制長安.而且若是自己現在打退堂鼓的話,那無疑把賈詡和張繡推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這種局面使自己不願意看到的。

    看著太史慈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在一旁還有滿肚子話要說的郭淮唯有苦忍。

    太史慈抬起頭來時,看到郭游俠的表情,奇怪道︰“伯濟,有什麼話盡管說,不需要藏頭露尾,我只喜歡率直的漢子。郭淮聞聽此言,心中大感溫暖.與太史慈這在自己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無形中親近了不少,點頭道:太史將軍,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價值.大概在一個多月前,王允的府上突然來了幾個西涼人,一付神神秘秘地樣子,要求見王允大人.

    太史慈劍眉一挑道:西涼人?說說看.郭淮皺著眉頭道:這幾個西涼人雖然穿著長安城中西涼軍隊將領的服裝,但是絕對是生面孔,在五允府上待了這麼多年,那些將領我還是熟悉的,可是這幾個人我全不認識.而且自從那一次見過王允之後,這幾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件事情十分奇怪.我曾經去問過王凌和王晨兩史弟.誰知一向和我無話不說地他們對這件事情居然諱莫如深,顧左右而言其他.然後打得熱火朝天的西涼突然安寧起來.緊接著就是楊彪大人被抓.太史慈立時知道這機個西涼人有問題。但又莫名其妙,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呂布方面的人?”

    郭淮大搖其頭道︰“呂布手下的將領我也不認識,並沒有這幾個人。”

    太史慈眉頭大皺,這幾個西涼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是從西涼來的?若是如此的話,那到底是馬騰韓遂的人還是李催郭祀的人呢?一個多月前……記得自己在不久之後就收到了徐巍的信件,那封信里面曾今提到過西涼作戰地雙方突然間冷卻下來,只是守住自己地幾個城市,悄無聲息。連拉鋸戰都算不上。

    那是自己還以為這是馬騰和韓遂因為楊彪被抓的事情在向王允鬧意見,誰知道原來西涼停戰在前,楊彪被抓在後,這證明自己地猜想完全錯了。

    看來長安局勢的急轉直下定和這幾個西兩人有關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太史慈想破了頭也沒有什麼線索。

    難道是馬騰和韓遂背叛了楊彪,投向了王允一方?韓遂倒是有可能,但馬騰卻不是這樣的人;又或者是李催和郭汜投降王允?

    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但沒有雙方同時停火的道理。

    看來自己唯有盡快見到賈詡。才能夠弄明白這其中的一切。想到這里,太史慈對郭淮道︰“伯濟,我想進入長安,然後出長安的西門,不知道這件事情有沒有把握。”

    郭淮聞聽後,臉上面露難色,看的太史慈心中一沉,郭淮遲疑道︰“這件事情有點難度,不過並非沒有可能,我要回長安城安排一下。”

    太史慈這才放下心來,這世界本來就沒有把握十足的事情,至少這個郭淮是個出言謹慎地人,不是那種拍著胸脯打包票到頭來卻臨陣退縮的吹牛之輩。太史慈點頭笑道:如此,一切就全*伯濟了,等長安事了,伯濟便和我太史財回青州如何?言下之意,便是出言招攬了.

    郭淮先是一楞,旋即臉上湧起狂喜,拜倒在地,朗聲道:主上郭淮願效犬馬之勞,誓死以報!太史慈哈哈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郭淮的確不錯,自己提出這麼不合情理的要求,他卻不問原因,的確是個天生的軍人,自己當然不會把這個郭淮帶回青州,而是要他駐守長安,發揮他生平最大的長處。

    郭淮是個坐言立行的人,心里有了事情便坐不住,于是馬上站身來,對太史慈抱拳道︰“主上,時間急迫,郭淮這就回去了。”太史慈點了點頭,笑道︰“伯濟你的做事態度我很欣賞,我請你喝酒!”

    郭淮的眼楮亮了起來,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待史阿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萬家***十分。看看時間,史阿真是拼命了,太史慈和史阿聊了幾句,知道徐盛已經派出人手監視河岸,心下稍安。

    史阿知道郭淮已經加入到了青州軍,心中歡喜,不過兩人現在因為長安的事情都沒有心情說話,所以在胡亂地吃了一些東西之後,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史慈和史阿正在屋中閑聊。郭淮便匆匆而來,臉上一片喜色。太史慈各史阿對肓一眼,知道郭淮帶來了好消息。

    果然。郭淮興沖沖道︰“主上,師父,你們可以出西城了。”

    太史慈要他坐下,道︰“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郭淮一張俊臉興奮得發紅,居然有點氣喘道︰“昨天我剛剛蜀犬吠日到王允府上,王允便要我派兩個人到張縮繡將軍那里去送信。

    太史慈和史阿大喜,如此以來,自己兩人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長安西門了嗎?

    不過這個王允現在給賈詡去什麼信啊。難道史穩軍之計?

    史阿卻對自己這個徒弟的表現很滿意。

    郭淮卻心有余悸道︰“若是師傅昨天沒有在城門口撞見我、只怕我現在已經遠離了長安截殺王凌去了。那樣的話,王允找不到我的話,日後若是得到王凌被殺的消息,只怕第一個便會懷疑上我.史阿和太史慈聽得心中一秉,情知郭淮所說不假。

    時間急迫,三人馬上出發,在郭淮地掩護下,太史慈安然無恙的進入了長安。然後換上了衣服,騎上戰馬,在郭淮的帶領下。緩緩的向長安西門馳去。

    長安城的人口明顯減少了,街上的百姓很少,路上都是行色匆匆,可以看得出來要不是有事情要辦,只怕沒有人會願意出來。在經過集市的時候,叫賣聲稀稀疏疏,而且無精打采。全無半點大都市的風采。

    在快到城門的時候,郭淮突然臉色一變,哭喪著臉道︰“不好!”太史慈和史阿被郭準這突如其來地一句話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郭準苦笑道︰“主上和師父出城門了,可是王允讓我給張銹將軍送底信誰能送去啊?總不能讓主上和師父冒險去送吧?張繡和賈詡都認識主上和師父,萬一被發現,主上和師父可怎麼回來啊。要是在另外派人去的話,主上和師父地身份只怕會立時洩露,我自己身份暴露倒是小事,只怕會壞了主上的大事。”

    太史慈和史阿這才知道郭準在為什麼發愁,松了一口氣,大感好笑。太史慈眨著眼楮低聲笑道︰“伯濟,這件事情就交到我們兩人的身上,我們充當一回信使又何妨?”

    郭淮聞言大感愕然,旋即有點明白了,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來到城門口前,城上弓箭手馬上舉起弓箭,城頭上自然有人高聲叫喊,問來者何人。這時候郭淮開始大發官威,陰沉的臉擺出自己的身份,然後腆著肚子說對方有眼不識泰山。弄得城上的守將大為尷尬,連忙下城親自迎接。在問明白一切之後,那守將連忙命人打開城門放太史慈和史阿出城,兩人拿著王允的書信,對郭淮恭恭敬敬鞠了一躬,便策馬揚蹄狂奔而去。

    身後自然有郭淮和那守將在那里裝腔作勢。

    跑出城去不遠,太史慈和史阿坐在馬上縱聲長笑,狀極歡悅。太史慈看著使阿,由衷道︰“史阿兄,你可為我弄來了一個難得的人才啊,郭淮此人有大將之才,我看不在張頜之下,等長安平定後,史阿兄不妨把自己地徒弟統統叫到我這里來,讓我看看還有沒有郭淮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

    史阿點了點頭,對太史慈道︰“主上,不想知道王允信中對張秀說什麼話嗎?太史慈一怔,他終究是後來人,對看別人信件有一絲抵觸情緒,要是敵人之間的通信倒也就算了,但是這是寫給賈羽的信,那之間就沒有必要偷窺了,便搖頭道:這倒不急于一時,到時候文和自然會告訴我一切的.

    史阿沉默半響,才道:主上,不是史阿搬弄是非,難道您就那麼相信賈羽嗎?賈羽在長安是出了名的深沉難測,若是祖上此次到張繡大營後,賈羽突然發難把主上抓住,獻給王允怎麼辦?太史慈一愣,同時頭腦中閃過張繡在宛城對曹操降而復叛的事情,旋即搖了搖頭道︰“文和是個聰明人。雖然自私,但是這種損人不利己地事情他不會做,因為對他沒有半點好處。文和的厲害處在于他地大局觀,他應當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不但要應付青州軍的報復,而且自己也失去了最好地*山。若是王允日後知道他曾是我太史慈的人,其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史阿點了點頭,道︰“主上明鑒!”太史慈看向遠方,想一想馬上就看到賈詡這連郭嘉也敬佩不已的智者,心中湧起豪情,朗聲道:有文和在,我就有十足的把握當長安之爭的最大獲利者!

    言罷.太史慈和史阿一夾馬腹.閃電般把踐踏起來的灰塵拋在身後.

    黃昏時分,殘陽泣血.

    太史慈和史阿來到了張繡駐扎在沈嶺的大營.大營門口的士兵見到兩人的裝束.便上前詢問,太史慈和史阿沒敢暴露自己地真實身份,那當然是怕人多嘴雜,只說自己是兩人是從長安王允府上來,到張繡將軍大營有緊急軍情要面呈張繡將軍.

    那士兵聞言便進去通報,不多時,那士兵便出來引領兩人進去.

    一路走來,正是士兵們吃飯地時候.一陣陣飯香傳來.那領路的士兵一路上用粗口和自己地同伴們開著玩笑.一付興高采烈的樣子,樂也融融.太史慈看得心中大贊,這支軍隊真是充滿活力,看來張繡帶兵名相當不錯.在快進到中軍大帳的時候,太史慈卻發現史阿面色凝重,俗呼想起了什麼事情,便低聲詢問。史阿看看前面那名士兵沒有注意,便低聲道︰“主上,我們這麼進營似乎多有不妥,莫忘記在張繡的軍中還有張遼這個人,他可是呂布的部下,而且對你我極為熟悉,若是在進入營長之後,被張遼發現怎麼辦?”太史慈卻微笑道︰“史阿兄你多慮了,文和是何許人?這種小錯誤文和是不會犯的,他應該知道中原的事情在解決之後我隨時都會到長安來,現在長安的局勢這麼復雜,只怕他正在等我來找他,在這種情況下他會批張遼留在這里嗎?我敢肯定,張遼此時一定不在這里,而應該在城才對,而且以張遼地才華,也應該獨當一面才對,若是說到治軍之才,只怕只有高順大哥才能穩勝他。”

    史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中軍大帳的門口,在士兵通報之後,太史慈和史阿一挑大帳門簾便閃身進去了。

    太史慈和史阿抬頭看時,卻見賈詡正副手而立,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看著太史慈,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

    張秀確實滿臉驚喜,叫了一聲道︰“天!竟然真的是主上!”太史慈看張秀那張俊臉煞氣更重,想起趙雲的話,顯然這張繡是武功又有了一些進步,含笑道︰“張繡兄,好久不見。”

    張繡和賈詡便要擺到在地,太史慈一把拉住兩人,哈哈笑道︰“這些時日長安的事情可真的仰仗你二人了。”

    說起來,這是太史慈和賈詡與張繡的第二次見面,少了第一次劍拔弩張的味道,更沒有拘謹,氣氛出奇的融洽。史阿見大帳中果然沒有張遼,心中對太史慈和賈詡充滿了佩服。

    四人坐了下來後,張繡向太史慈問起趙雲的近況,顯然對這師弟關心非常,在得知趙雲現在總領幽州戰事的時候,張繡的臉上閃過羨慕的神情。

    太史慈知道張繡這熱衷戰爭的人十分向往向草原民族開戰的生活,笑道︰“張繡兄不要只是羨慕子龍,漢中的戰事不是十分精彩嗎?”張繡苦笑道︰“開始打得過癮,可是自從劉備來了之後,文和先生又因為大局的原因總是不全力以赴,這戰就打得艱難了,劉備的軍隊總是在不斷小打小鬧的騷擾我軍,弄得我不勝其煩,我在懷疑是不是師兄張任在背後指揮。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倒是大有可能,雖然張任現在因為長安的事情不能現身,但是在益州卻沒有人可以把他怎麼樣,因為張任世家大族的身份擺在那里,即便是劉焉也不好把辦事不力的張任怎樣,更何況張任本就是劉焉的心腹呢。看看含笑不語的賈詡,知道這智者根本未把劉備等人放在眼里,看來是這個張繡自己沉不住氣了,微笑道︰“有文和先生在,劉備之流根本不足掛齒。”

    看著賈詡絲毫沒有把自己的贊美放在心上的表情,太史慈輕聲道︰“我想文和已經在這里等我多時了吧?”

    賈詡點了點頭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主上。我就知道,主上何等樣人?一旦發現長安的局勢不對,那就一定會來這里的。”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還是文和知我。”

    然後面容一整道︰“文和,我現在想要知道,王允到底為何會懷疑你們。”

    賈詡淡然道︰“若我所料不錯,是西涼那里出問題了。”

    太史慈和史阿對肓了一眼,心中同時叫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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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六章 鬼胎


在太史慈詢問的目光下,賈詡緩緩開口道:"主上應該知道我在李傕郭汜的軍營中有一名探子的事情吧?"

    太史慈點了點頭,那是個小人物,但絕對史賈詡長安計劃中無比重要的一部分,若是沒有這名探子跑到立傕郭汜也不會跑到西涼去和馬騰韓遂對峙.難道是這個人出版了問題?

    果然,賈詡道:"我和我安插在李傕大營中的人手一直有聯絡,我經常會派出探子到李傕佔據的城市里和我的人手聯絡,但是就在一個多月前,我派出的探子突然無法與我那手下聯絡,我就知道出意外了.因此才採取了退卻的策略.張繡生怕太史慈不明白,所以在一旁解釋道:“我們的軍隊在有一段時間實力曾經達到了散關,目的就是為了便於和賈詡先生的探子聯絡。 因為出了這件事情,所以賈詡先生才命令我和張文遠出戰關羽和張飛,在佯敗不敵下退到沈嶺這裡堅守,賈詡先生生怕主上隨時可能過來,所以就命令張遼領軍在眉城斷後。 ”

    太史慈點了點頭,便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有把從郭淮那裡得來的消息告訴賈詡,賈詡聞言搖頭道:“主上請放心,王允對我的懷疑僅僅因為西涼人的原因,以王允的才智,他還識不破我和主上的特殊關係。”頓了一頓。 賈羽又冷笑道:“至於劉章三兄弟地事情,我在得到消息後也覺得莫名其妙,但因為我一直和我的手下無法取得聯繫,又聽說劉章是被西涼人劫走的,我就知道王允是在和我動心思,現在聽主上這麼說,就更能證明這一點了,王允這麼做只不過是在防備我罷了。”

    史阿有點不明白,皺著眉頭道:“我怎麼覺得王允這麼做是打草驚蛇呢?'賈詡哈哈一笑道:“讓我們來猜想一下事情的經過:先是我的手下在李傕的大營出了問題。 李傕和郭汜覺得害怕了,他們生怕死在我的算計之下,知道我早晚要收拾他們,於是展開了一系列的行動。 他們先到長安找到王允,和王允談判,說要告訴王允一個天大的秘密,代價就是要求王允放過他們。 給一條生路,王允在知道李傕和郭汜軍營中的超級軍師是我的手下之後,又經過一番調查,當然相信他們了,於是答應他們的要求,而且要提出和他們合作。 ”

    眾人點頭,現在看來,事情大概如此。 賈詡言語中展現出了強大的自信道:“我的手下我知道,即使是露出了馬腳也不會出賣我,只怕在李傕發現他身份的同時就已經自殺了,所以王允現在弄不清楚的事情是我賈詡心中到底有什麼打算,至少從現在的局面看來,王允認為我賈詡乃是長安地最大獲利者。而且通過張繡將軍,我的手中控制著一支強大的軍隊,完全有實力和他爭奪對朝廷的控制權。”太史慈完​​全同意賈詡的分析,因為賈詡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就是自私自利,心中只有自己地利益,沒有別人的死活,所以多疑的王允開始防備賈詡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若是發現賈詡不對頭之後還無動於衷,那才是奇哉怪也呢.

    賈詡冷哼道:"王允當然欲除我而後快,不過他還沒有這個膽量,他弄不清楚在傕郭汜大營中安插人手這件事情到底是我賈詡一個人的主意,還是張繡將軍的意圖,須知這裡面的區別實在很大."在大帳中地幾人都是才智過人之輩,馬上明白了賈詡的意思:對於王允來說,若是賈詡一個人的行為,那麼王允早就對賈詡痛下殺手了,但是若是有野心想要和王允爭奪控制長安權力的人不是賈詡而是張繡,賈詡只是為張繡出謀劃策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棘手了,畢竟張繡手中有一隻總數打五萬人的大軍,再加上賈詡,這力量實在可怕。

    不過非到萬不得已,王允還不想對張繡大軍下手,因為王允擔心萬一賈詡安插奸細地事情與張繡無關,卻因為自己的處理不地當,給了賈詡可乘之機,鼓動張繡攻打長安,那就大為不妙了。 賈詡嘿嘿笑了起來道:"王允這人多疑,一旦發現我和張繡將軍都並非十分可*的時候,就會浮想聯翩,先要解決掉內部的敵人,而在長安城內,和他對立的人是楊彪和呂布,若是張繡將軍有意對付他,和這兩人聯手裡應外合的話,王允立時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局面,在這種情況下,才會有假意劫持劉璋的行為."

    太史慈雙手一擊道:"原來如此!文和的意思是說,王允認為張繡兄和你要和楊彪合作的話,那合作的基礎一定是劉焉的問題,所以王允才會對劉璋下手."賈詡呵呵笑道:“正是如此,王允並非是傻子,漢中戰事打了兩個多日,我和張繡將軍就愛未有寸進,只是佔領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關口,再加上李隺的消息,王允一定會認為我這是在故意拖延,向楊彪示好,而我又向王允提出了希望把劉璋送到沈嶺前線的要求,王允當然更加懷疑起來。”頓了一頓,又道:“要知道我和張繡將軍在從長安出發前,王允就已經根據我的建議,制定了要利用劉璋謀奪漢中,製造張魯和劉焉兩人之間的冒瀆的策略,可是現在他開始懷疑我和張繡將軍討要劉璋的企圖,當然不可能把劉璋交給我們了。畢竟現在王允唯一可以威脅劉焉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手中控制這劉焉的三個兒子。而且實際上,在當今聖上消失的這段時間裡,王允和劉焉一直在大打口水官司,劉焉始終都在說王允的這個社政大臣來的名不正,言不順,要是按照劉焉想當皇帝的脾氣,只怕早已經出兵攻打長安了,但是時至今日,劉焉只是動動口舌。只要張魯在漢中虛張聲勢,分明就是投鼠忌器,怕了王允這心狠手辣之人殺掉自己的三個兒子,以至於在他死後。益州無主。”史阿冷哼一聲道:”原來如此,不過王允這麼想再正常不過,劉焉年老體弱,身邊卻沒有一個傳人.王允以為文和先生討要劉璋,是為了把劉璋送回益州,這樣也好在益州立足,所以才製造除了西涼兵搶劫劉璋車駕的事情.這樣,劉焉和張魯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張繡森然道:”王允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把劫持劉璋的事情栽贓嫁禍給楊彪.趁機對楊彪動手,這樣不但可以進一步控制長安,而且還杜絕了他害怕發生的我們和楊彪裡應外合的事情出現.”賈詡笑道:"其實對於王允來說,這個好處才是第一位地,畢竟攘外必先安內."

    太史慈冷笑道:"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王允疑神疑鬼真的好笑.不過被他這麼誤打誤撞一番,對我們反倒不利起來."

    此時太史慈心情大好,畢竟王雲針對賈詡並非是因為懷疑自己和賈翊之間的關係,現在已經基本上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再想一想只要徐威在河邊攔截王凌成功,那麼自己的行蹤​​王允休想看破,自己在長安之爭又多了一絲把握.史阿卻有一個疑問。 道:“可是,既然王允是長安地最高長官,既然文和先生這般懷疑,還不如發出一道命令,直接調文和先生和張繡將軍回長安算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太史慈搖道:“史阿兄此言差矣,這麼做王允才是打草驚蛇,王允已經認定文和有問題了,而且在王允接到李催的消息之前,已經發生了兩件事情:先是賈詡安插在李催郭汜身邊的人手無緣無故的失去消息,若是換了史阿兄是文和,難道不應該有所警覺嗎?王允此時調你回長安,你會不懷疑嗎? ”史阿恍然道:“主上言之有理,若我是文和先生,在接到王允這命令的時候一定會找諸多的藉口推脫,不回長安的。看來出兵劫持劉璋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至少這麼做可以抓住楊彪,保證長安城內少了一大威脅自己的勢力。雖然有點冒險。”

    賈詡看向史阿,淡然道:“史阿先生,王允這麼做看似冒險,但其實卻安全得很,王允根本就是故意讓我知道劉璋的事情,給我來一招敲山震虎,更在試探在李傕郭汜身邊安插手下的事情到底與張繡將軍有沒有關係,然後再決定怎麼做。”太史慈三人面面相覷,心頭一震。

    賈詡冷哼道:“之所以說王允這麼做很安全,是因為他已經預防好了任何一種可能性,王允知道我的手段,所以才會採取這種方法來看我的反應,他以為若是這件事情只是我一個人做得,那麼我一定會想方設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最直接地方法就是蠱惑張繡將軍。”

    張繡在一旁冷然道:“王允當然知道,我和叔父一直對賈詡先生言聽計從。所以王允自然認為文和先生利用我保命的可能性非常大。”賈詡冷笑道:不過王允一點都不但心,因為他知道張繡將軍一定不會為了我和他翻臉,畢竟王允沒有做任何危害張繡將軍的事情,更何況張濟將軍現在還在中原作戰,糧草的供應還需要潼關的長安軍供應。 “

    說到這裡,賈詡轉過頭來看想太史慈笑道:”聽從中原傳來的情報說,張濟將軍在諸侯大會上和主上鬧的很不開心,我想,那是主上迷惑袁紹的計策吧?“

    太史慈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文和。”賈詡淡然道:“不過經過主上這麼一來,反而對王允是一種迷惑。”頓了一頓。 賈詡又道:“若是這件事情是我和張繡將軍聯手(看不到)這件事情,王允也不害怕,他會認為張繡將軍會聯繫漢中的(看不到)一起攻擊長安,到那時,王允就可以和劉焉達成協議,要劉焉反戈一擊,作為歸還劉璋的條件。所以不管怎麼樣,對王允的損害並不大。若是說王允擔心的話,那也是在擔心我們和呂布勾結。畢竟張遼在我們這裡,哈,本來是為了得到張遼,結果現在卻出現了這種局面。到是在我賈詡的意料之外,不過到是呂布和王允的關係再也沒有了緩和的餘地。可笑呂布,現在他佔據長安北城,實在是最正常的反應。畢竟楊彪被抓,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吧!”一時間大帳中全無聲息,顯然是被賈詡地精到分析勾起了深思。

    過了一會兒,賈詡有道:“我本來就在打算利用王允的第一種猜想,誰知道張濟將軍在諸侯同盟上與主上假意不和的事情傳到了我這裡,我就知道自己應該利用第一種可能性。讓王允誤以為我賈詡是在利用張繡將軍保命。”太史慈笑道:“所以文和你就故佈疑陣,要張繡兄和張遼那小子在關羽和張飛哪裡連吃敗仗,名正言順的撤退到了沈嶺這裡,其實卻是在示弱於敵。讓王允以為你只有勉強自保地能力,對嗎?”

    賈詡點了點頭,冷哼道:“正如主上所說,要想對付王允。那就先要弄清楚王允的幫手是誰,我這麼做其實就是希望把王允所有的幫手都逼出來。”掃了大帳中的眾人一眼,深寒道:“若我料得不錯,王允已經和李傕和郭汜甚至韓遂馬騰達成了協議,一定有一支西涼地軍隊向長安地區潛來,若我料得沒錯的話,這支軍隊到來之時。就是王允翻臉之日。現在王允不敢動手的原因完全是因為他還摸不清楚我們和呂布之間的關係進展到哪一步,現在隱忍不發完全是在拖時間。”

    眾人心中凜然,太史慈更有了不虛此行的感覺。

    張繡皺著眉頭道:“文和,我始終不明白西涼那面為何雙方突然停火,李傕郭汜有那麼大的能力說服馬騰和韓遂嗎?”賈詡哈哈一笑道:“這件事並非很難,韓遂本來就是一個容易收買地人,至於馬騰,一向和韓遂共同進退,若是韓遂罷兵的話,馬騰也不會堅持."

    太史慈對張秀笑道:“只要李催郭汜對韓遂這小人說:'大家都是西涼人,很必要自相殘殺呢?現在要把我們斬盡殺絕的人是王允,並非是楊彪大人,而楊彪大人現在和王允關係很緊張,你們若是還與我軍作戰,不是再幫王允的忙嗎?一旦我們被消滅,王允會放過你們嗎?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實在是太明顯了。”看著張繡花點頭,賈詡接口道:“在停戰的初期,李傕和郭汜用這種藉口還得了暫時的停戰,但是在他們見過王允之後,尤其是楊彪被抓,馬騰和韓遂因為投鼠忌器就更不會對李傕郭汜開戰了,說到韓遂那卑鄙之徒,說不定會忍不住跑了分一杯羹喲!不過怎麼說,現在西涼地大戰是我賈詡挑起的,王允若是要他們出兵來攻打張繡將軍您,他們豈會不積極?”

    史阿皺著眉頭問道:“可是王允會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嗎?文和先生不是要給王允一種整個陰謀都是你個人的手筆的錯覺嗎?王允還會針對張繡將軍嗎?”賈詡冷哼一聲道:“王允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張繡將軍一定會保護我的周全,威脅張繡將軍,要張繡將軍把我交給王允,張繡將軍會幹嗎?所幸把張繡將軍一起幹掉,不是也少了一個麻煩?所以我才說,王允現在就等著西涼來的軍隊呢,若是說王允另有幫手,那麼一定就是西涼人!”太史慈冷然道:“現在要襲擊張繡兄,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你們囤積糧食的地方。”

    賈詡冷笑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鹹陽那裡早有準備。”史阿卻皺著眉頭道:“即便是我們在鹹陽有防備又如何,我們現在已經猜透了王允的用心,但卻還是拿王允沒有辦法,王允既然已經提防了,以我們的力量想要攻下長安城根本就不可能,何況還有漢中軍在你們的面前,只要王允拿劉璋要挾劉焉,漢中軍馬上會纏住你們不放,簡直就是等死的局面。”

    賈詡哈哈一笑道:“若是沒有主上來此,我賈詡的確是孤軍一支,但是有了主上這支奇兵在此,哼!還不任我翻雲覆雨,放手施為!主上沒來前,我便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眾人精神大振,看向賈詡。

    自然是想要知道這三國時代的頂級軍師如何化解眼前這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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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七章 對策


經過賈詡的分析,現在長安的形式已經很明顯了。

    王允發現自己的敵人內有呂布外有賈詡,自己形式危急,硬踫硬肯定要吃虧,所以王允在等,他在等西涼的援兵到此助自己一臂之力。

    呂布現在侍奉不清楚形式,他只是條件反射似地因為楊彪被抓,所以佔據長安城的北面靜觀其變。

    而賈詡則因為孤軍深入,受到長安王允,漢中張魯、劉備,還有隨時會來的西涼兵的威脅而不敢動彈,只能利用自己的驚天計謀均衡局勢。更在苦苦等候太史慈的到來,以便實現長安的攻略。按照原本的計劃是呂布和王允大打一場,然後太史慈漁翁得利,可是現在呢?不但呂布沒有膽量動手,王允也在苦苦忍耐,等候著西涼兵馬到來.等王允動手的時候,西涼兵馬就已經到了,那個時候,以太史慈現在的實例來看,控制長安根本就是癡心妄想.若是現在動手,那更糟糕,要進入長安城或許並不是一件難事,畢竟有郭淮那小子作內應,可是誰能知道在干掉王允之後,呂布會有什麼反應嗎?一旦雙方交起手來,呂布固然無法收拾太史慈,但太史慈在短時間內也拿呂布沒辦法,長安一旦混戰起來,西涼的兩股勢力誰知道會不會乘勢而起,打者為王允報仇的旗號襲擊長安?故此人人都充滿希望的看著賈詡,希望這一智者能想出一個好主意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賈詡臉上浮現出似可令秋陽凍結的冰冷微笑,淡然道︰“主上來此,定會有大隊人馬跟隨,只此奇兵一支,便可至王允于死地。”史阿和張繡聞言一陣失望,太史慈遲疑地看著賈詡道︰“文和的意思是進城?”

    賈詡點了點頭。

    史阿在一旁搖其頭道︰“文和,但是因為青州現在四面作戰,戰事吃緊,主上今次帶來的雖然是青州軍的精銳,所以人數不多,若是說在長安城內橫行似乎沒有問題,但是時間一長。只怕難以在長安城討到便宜。賈詡悠然道︰“史阿先生莫要忘記我們還有一個好幫手。”史阿一愣,心道難道是我徒弟郭淮嗎?更加大搖其頭起來。太史慈腦際靈光一現道,叫道:“難道是呂布!?”賈詡微笑點頭,史阿臉已變色,斷然道︰“此事萬萬不可!非是我史阿有大仇在身才說呂布匹夫地壞話,此人反復無常,和他聯手,無異與虎謀皮。觀其武功便知其人,方天畫戟有火光之意,火者。沛然莫之可御。然專心破壞,所到之處橫行無忌,到頭來準是害人害己的局面,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愚蠢匹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久後必死于肆意妄為、眾叛親離的悲慘境地,文和先生還請三思,不可貪一時之利而埋心腹之患!”太史慈和賈詡齊齊一怔。沒有想到史阿把呂布看得如此透徹,太史慈更想起呂布在歷史上的種種作為,更加驚異于史阿此番話語的驚人準確,呂布之死雖然和自不量力與曹操為敵有關,但自身缺點太多才是其致命傷,每到一地就大搞破壞,而且為人短視。心中只有自己和寵妾,弄得原本支持他地人大失所望,背離呂布而去,才會落了個慘淡收場的悲慘結局。

    賈詡看著史阿,眼中閃過贊賞之意,微笑道:史阿先生言這有理,呂布此人絕不可信,不過賈詡可叢來沒有想過和他坦誠相待,只不過想利用呂布作出幾件有利于我們的事情來。頓了一頓,賈詡看了太史慈一眼,才道︰”而且,呂布的妻子乃是原來那個徐州刺史曹豹的女兒,不管怎麼說,曹豹也算是死在我青州的手中,若是讓呂布知道張繡將軍已經投向了青州,只怕會弄巧成拙,得不償失呢。“史阿才放下心來。

    太史慈這才想起曹豹的女兒曹玲,心頭不由一顫,當日自己不擇手段,為了達到目的,蠱惑曹玲,心中卻總覺得對不起她,雖然曹玲當日的命運已成為定局,但是自己總是在一旁的推波助瀾,也自有一定的責任。再加上曹豹的死,大概這原本善良女孩子早已恨透了自己吧?

    太史慈原本還想把呂布守在自己手下,不過根據呂布的性格,太史慈就知道自己是沒有可能把呂布收為己用了。呂布拳頭硬,脾氣也硬,就是耳朵根子軟。

    即使是自己給了呂布千般好處,也架不住女人的枕邊風。典型的“為朋友兩肋插刀,為女人插朋友兩刀”的人物。其實太史慈早已經想好了若是收服呂布,到底如何用他。雖然一直到現在太史慈沒有找到可以把呂布生擒活捉的方法。

    呂布這人頭腦簡單,這一輩子其實只關心三件事情︰”有女人睡、有仗打,有地方安身立命,典型的老皮孩子炕頭,其他一概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你要他去搞地方建設,還不如殺了他,這也是呂布無法在中原立足的根本原因,他雖然是漢人,但是在並州呆的時間太長了,全身上下早已經是一身草原習氣。呂布也有野心,但那是屬于孩子氣的野心,他永遠都不明白每個人都有長處和短處,做人要揚長避短,他總是想著和別人比一比,也不管要比的東西是不是自己所能勝任的,他只是單純地想要證明自己比別人強。

    自信與自卑一直縈繞在呂布的心中,在世家大族林立的中原,呂布永遠不明白聲望在這個時代的重要性,只是任意胡為,像一個孩子似的,認為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孩子王。沒有聲望,又沒有太史慈改革的本領,那慘死的命運早已被注定。所以太史慈早就想好了。一旦收服呂布,便要和他徹夜長談,讓他徹底明白自己地長處和短處,斷絕他割據爭霸的野心,絕對不讓他在中原呆著,而是讓他去征討西北的草原民族。只讓他負責軍事,即便是呂布有心謀反,也可以斷其糧草,以絕後患。

    當然現在這一切就都是水中月,鏡中花了。

    當下點了點頭,對賈詡說道︰“文和請說下去。”賈詡冷然道︰“呂布這個人頭腦簡單,身邊沒有計謀之士輔佐,更看不清楚現在長安局勢的真相,此時心中更是充滿恐懼,只感覺到自己身邊都是敵人。雖然有天下無雙的武功。但卻時刻擔心自己沒有立足之地,只此一點,我便可以玩死他,所以這時的呂布是最好利用的,賈某只要讓呂布無以為從西涼來的軍隊是王允調來對付他地,呂布就一定會惶惶不可終日,到時候,定然會對賈某言聽計從。”太史慈和史阿知道賈詡定會有這種本領。而實際上,呂布一直都和賈詡關系不錯,對賈詡的意見更是十分尊重,否則賈詡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挑撥他和王允之間的關系。賈詡對太史慈正容道︰”主上請放心,我定會利用呂布來犯分散整個長安城的兵力,可令主上在順利進城後一舉控制長安。“

    雖然不明白賈詡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太史慈大體也可猜得出來。那當然是把呂布調出長安,然後消滅掉王允。

    果然,賈詡道︰”請主上領軍到長安城的東門,要史阿先生的高足郭淮為內應準備隨時打開長安城的東門,迎主上進入長安城,則大事可定矣。“史阿皺著眉頭,他還是不大明白賈詡的意思,才要張口,卻見賈詡對自己說道︰“史阿先生,請對令徒說明,呂布帶兵離城之日,就是他打開城門,迎接主上之時。”

    史阿微一錯愕,終于明白了賈詡的意圖,欣然點頭。

    太史慈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對賈詡道︰“既如此,我和史阿兄便回去敬候文和地佳音了。”

    賈詡和張繡也站起身來,對太史慈笑道:“如此,那

    我們便和主上在長安聚首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想起一件事情來,便把王允的書信拿了出來,遞給賈詡笑到:“只顧說話,倒把這件事情

    給忘記了。”賈詡接過信來,發現這封書信還沒有被打開,眼中閃過感動,一閃而逝,旋即打開書信,看了幾眼後,淡然道︰“這個王允還在和我玩拖延時間的把戲,說是劉璋的事情他已經盡力而為,並且說要我牢牢把守沈嶺一帶,萬不可令劉璋和他的兩個兄弟在這里逃跑了,若是回到漢中,劉焉的大軍立時就會殺到,還說他已經在高陵、池陽、涇陽一帶撒下人手,正在加緊尋找,而且武功新平等地的守軍在參與其中,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張繡嘿然道︰“這個老鬼果然狡猾,我現在就寫一封回信回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自以為得計一番。”太史慈點了點頭冷笑道︰“王允這是在為他的兵馬調動做準備,卻弄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叫文和欲拒無從。”

    賈詡冷笑道︰“若是如此,我定會叫這王允死無葬身之地。”

    轉過頭來看著太史慈道︰“主上,我聽說在幽州時,您在公孫瓚的身邊安插了自己的身手,在兩軍陣前拿下了公孫瓚。是嗎?”

    太史慈點頭道︰“蛇無頭不走,軍無頭不行,故此這種方法叫做斬首行動。”賈言羽雙眼一亮道:好名字,主上進到長安城後首要的攻擊目標就是王允,現在王允自己在調動長安兵馬,本身就是自取滅亡之道,若是王允身邊也有一個主上的人,那麼……”

    看著微笑不語的賈言羽,太史慈恍然大悟,眼前閃過郭淮的樣子。哈哈一笑,不再多說,便和史阿匆匆告別。

    第二天清晨時分,顛簸了一個晚上的太史慈和史阿回到了長安城。郭淮早已經在這里做立不安了很長時間。站在城牆上看到兩人回來,這次放下心來。連忙打開城門,迎兩人入城。

    郭淮見到兩人喜氣洋洋的樣子,知道事情已經有了轉機,但是又知道長安城地東門。

    太史慈吧張繡寫給王允的回信交給了郭淮,要郭淮回去復命。要郭淮在吃過早飯之後再出城一趟。郭淮連忙去了.

    太史慈和史阿回到了那位朋友地家里的時候,天已大亮,雖然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但是兩人神采奕奕,全無半點倦意.

    吃過早飯後,郭淮匆匆而來.

    太史慈要他坐下,把賈詡的自己的關系向郭淮透露了一二.郭淮本就是才智過人之輩,原本就有點猜出來,只是不大確定,現在經太史慈一說.郭淮雖然有點準備.但是也自目瞪口呆,沒有想到太史慈在長安的實力這般強橫.

    不過當太史慈把賈詡的猜想告訴郭淮地時候,郭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才知道長安的局勢惡劣到如此程度.

    太史慈又把賈詡的主意向郭淮略作透露,並且把賈詡希望他做的事情吩咐給郭淮.郭淮沒有想到在這場棋局中自己還有如此重要的作用,登時大為興奮.太史慈對郭淮笑道:伯濟在史阿兄的門下習劍多年,定然是劍道高手,制住王允一事.伯濟要盡全力.不過伯濟是人才,須知長安雖大,但還不是伯濟展現自己才華的舞台,我不希望伯濟在長安有什麼不測.

    郭淮沒有想到太史慈這麼看重自己,眼中閃過淚花,嗚咽道:主上,郭淮我太史慈一拍郭淮肩膀.笑罵道:男人哭比女人哭還可怕,伯濟是豪爽的漢子,不可作此等小兒小女狀,那豈非是長戚戚的小人了嗎?有什麼話不要說,做給我看豈非更好?

    郭淮被太史慈說得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改變話題道:主上,王允身邊高手不少,五凌和王晨這兩人都是身手不錯之人,不過王凌現在不在長安,王晨又在負責監視呂吊的動向,原本還有幾個王室家族地高手,但是最近都不見了蹤影,原本不知道他們到哪里去了,但是經過主若是動起手來對會五允,並非是一件難事.我完全可以找機會把五晨那小子調開,讓他無法保護王允.史阿對太史慈道︰“伯濟劍法不錯,為人機警,而且不是好大言之人,他既然說有把握,那自然是八九不離十。”

    太史慈點了點頭,對郭淮他當然是充滿信心。

    能令諸葛武侯焦頭爛額的人豈會是易與之輩?

    只是在聽郭淮說起劉璋三兄弟的時候,太史慈的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不知為何,太史慈覺得劉璋三人在王允的整個布局中並非這麼簡單,似乎還有其他用處。

    但是太史慈卻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兒,畢竟連賈詡那樣的智者也沒有說出所以然來,所以太史慈只能歸結為自己是在杯弓蛇影。

    太史慈想到這里,便又囑咐了郭淮幾句,便要郭淮回長安去。

    太史慈和史阿在郭淮走後,便向史阿的朋友告辭。太史慈心中歉意在這人家里打擾數日,便要留下一些銀錢,卻被那人作色拒絕。

    自始至終,史阿地這位朋友都未問過太史慈是何許人,足見其為人曠達,現在又拒絕太史慈的饋贈,足見其高風亮節。令太史慈贊嘆不已。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觀史阿之友,就可見史阿之為人了。

    太史慈和史阿離開時,這人倚在門框上,極目遠眺,還作歌相送。那歌聲古樸蒼勁,感人肺腑。

    隨著這歌聲,太史慈和史阿度過了大河,來到了渭南的對岸,見到了徐盛。

    太史慈把事情的經過向徐盛說明,聽的這小子目瞪口呆。太史慈命令徐盛帶領大軍繼續在渭南成的對面徘徊,吸引敵人斥候的注意力,然後他和史阿加到了自己在五千特種精英的藏身之地,暗中調動人手,分期分批開始向西而行,越過馮翊,在徐盛大軍地掩護下,半夜時分渡河到了渭南的西面,潛藏在了長安城的東門,靜靜等候郭淮打開城門.

    當然,太史慈並沒有忘記那個王凌,要徐盛繼續監視蒲州和蒲阪對面的河岸.

    置于並州的王氏家族,太史慈當然不可能放過,給梁習去了一封書信,要他想辦法對付王氏家族。

    就在這時,長安迎來了一位決定命運的客人。

    那當然是賈詡。

    在太史慈離開張繡大營三天之後,賈詡施施然來到了長安。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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