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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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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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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1 19:02:31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 一統 第三卷 第二章 北方


太史慈最後總結道︰“總之,現在天下被一分為四,北方有我太史慈,江東的曹孟德、荊州的孫策、益州的劉備。”

    田豐接口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從現在的形勢看來,速戰速決是不可能了。”

    太史慈無奈道︰“軍事上的事情先不說,這幾個州的經濟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在我進到長安之前,管寧先生已經向我寫過很多封信表示不滿,認為這段時間我軍不以再戰,要不是幽州戰場將來可以自給自足、只需要生產工具,而長安地區的張繡的糧草不用我們來提供,只怕管幼安那時候就會親自跑來和我理論了。”沮授點了點頭道︰“在亂世之中,象主上這般,在戰爭的時候不征兵,不提高稅收,保持各個行業的穩定發展,這已經是個奇跡了。”

    太史慈苦笑道︰“北方已經基本平定,各個新近征服的州郡的經濟建設也是個問題,還要對付頑固保守的世家大族和因地制宜的內政改革。幽州和並州的北方對少數民族的戰火越燒越烈,我軍現在處于防御和建設之中都是大事啊。”田豐更多關心的是軍事,因此道︰“我軍也應該好好休整一番了,于禁大軍、高順大軍、臧霸大軍連年征戰,而且都是長途奔襲,將士疲倦,實在不宜用這三只軍隊短時間進行征戰。”

    沮授在一旁也思索道︰“魯肅大軍則是攻城部隊,機動性差,在平原野戰時,能夠用于自保就不錯了,他是主上攻城略地地法寶,但卻不是兩軍對壘沖殺時利器。”剩下的軍隊其實都不是我青州的精銳部隊。屈指算來,西涼騎兵、荊州兵、徐州兵、幽州軍、袁術軍、黃巾軍,還有並州軍,以及梁習和杜畿新招募得軍隊,數量已經找過了我青州原來的軍隊,這般龍蛇混雜,勢大而不強,實在不利于我軍作戰,所以各地軍隊的整編迫在眉睫。內部不穩,何以攘外?”田豐也道︰“反觀敵人。似弱實強,益州劉備以漢中張魯為盾牌,以馬騰韓遂李崔郭汜為羽翼。更可以利用長安不服主上地反對勢力牽扯主上的精力。著實令人頭痛。而荊州的孫策,擺明了劃江而治,利用水軍優勢阻擋我軍南下,大力開發荊州南部四郡,又有世家大族的支持,軍隊又都是這些世家大族提供的,再加上投降的原荊州軍,勢力每天都在飛越著。可恨我軍因為兵力和經濟的問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東曹操雖然正在忙于平定當地的世家大族,但是以曹操拉攏人的手段來看,這不是問題,因為北方戰亂,豫州和徐州的大量難民渡過長江,跑到了曹操哪里,令曹操有了充足地人力資源,最可氣的事情是,曹操把劉繇公子留在了揚州北部,主上要南下,先要通過劉繇公子這一關,實在令人頭痛。”太史慈嘆道︰“正是因為這種種原因,我們下一段的任務更多地是在于內部,雖然會有戰爭,但也是零星地。”

    屋中眾人點頭,田豐想起一事道︰“對了主上,聽說潼關和青泥關口地守將都是王氏家族的人,王允的佷子也在主上處領軍是嗎?”

    太史慈笑道︰“我知道元皓想要說什麼,哼!太原王氏家族其實還未真的屈服,王凌和王晨現在這麼做只是迫于無奈而已,久侯只怕會變生肘腋。不過我已經想好了找一個人和王氏家族好好談談。”面對眾人的詢問目光,太史慈悠然道︰“郭嘉。”

    田豐馬上擊掌道︰“主上好主意!有著鬼才,王氏家族休想再耍什麼花樣!‧‧‧‧‧‧而且並州戰場也的且需要一名指揮者,梁習是個人才,但是並不是軍事人才,徐晃沒有見過,不過充其量只是一員智將,並州現在表面穩定,但是隱藏的內憂外患實在是比幽州還凶險。有奉孝在此,主上當可高枕無憂。”太史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舒服道︰“這還在其次,當初我把奉孝留在徐州是為了迷惑敵人和拿下徐州只用,奉孝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是奉孝是個好強的人,若是再把他留在那里,他一定會為如何對付曹操而殫精竭慮,以奉孝地才華自然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曹操手下謀士眾多,更有荀或這等可以和奉孝並駕齊驅的對手,時間一長,奉孝定會為這里的事情耗盡所有的心血,奉孝體弱,若是因此而有所不測,叫我情何以堪?倒不如把奉孝調到並州來,太原天氣不錯,適合于養病,而且羌胡、鮮卑、還有這地方的世家大族和曹操相比,那實在是連體鞋也不配,郭嘉抬抬手,就可以把他們只得服服帖帖。”沮授卻皺眉道︰“主上奉孝一走,徐州怎麼辦?虞翻雖然是智者,但是……”

    太史慈一擺手道︰“這沒有關系,首先曹操短時間內不會主動招惹我,其次我準備重用陳登,這小子才智不在虞翻之下,有兩人再加上張昭,徐州當可無礙。”

    眾人點頭。太史慈嘆了口氣道︰“現在我只盼著????

    先生到此。”一直不說話的許子將哈哈一笑道︰“子義不必擔心,老夫此來就是為了解決子義的煩惱的。”

    太史慈大喜過望,看向許子將,後者淡然道︰“子義不妨把老夫在你府上住下的事情公諸于眾”

    太史慈和田豐沮授三人馬上明白了許子將的意思。許子將是天下最有名得相士,雲有多年都未現身,現在一出現便在太史慈地府中住下。這根本就是在為太史慈造聲勢,有了許子將,只怕太史慈的府邸會門庭若市呢!

    永不了多長時間,只怕長安城中名望最高的人就是太史慈。

    太史慈甚至感覺到虛字將這麼做是在為自己稱帝造聲勢。

    想到這里,太史慈一躬身,對徐子將肅容道︰“先生為太史慈紅塵受累。太史慈于心難安。”許子將哈哈大笑,站起身來,拉著太史慈道︰“莫要說那些無關痛癢的話,今晚我要與子義抵足而眠,好聽聽子義肚子里面那些千奇百怪的事情,自臨淄之會後,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那種妙趣橫生的東西了。”

    太史慈當然知道許子將指的是後世的一些知識,自己當然會滿足他,反正許子將神通再大,也不可能造個實驗室出來吧他說的那些東西都實踐一番吧。

    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大廳。其余人自然也都散去。

    夜就這樣過去。

    隨後的一段時間,太史慈進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忙碌階段。

    除了每天例行公事的參加早朝之外。便是加快實施自己在長安的戰略。太史慈第一件事情就是鞏固長安在北邊的屏障,他向漢獻帝請下一道聖旨,給呂布加官進爵。向呂布表示誠意。要呂布防守住北地。抵御羌胡,同事威脅安定等地李催郭汜地軍隊。

    太史慈很快就得到了呂布的回應,孤軍在外的呂布馬上表示出了極大地誠意,願意與太史慈合作。

    而張繡和賈詡兩人當然被太史慈派到漢中地區,繼續和張魯對峙,為了加強張繡大軍地實力,太史慈把許褚、周倉、裴元紹三人都交給了張繡。現在劉備軍已經退怯,漢中除了楊任這個張繡地手下敗將之外根本沒有大將。馬騰雖然厲害,手下也只不過是馬超和龐統而已。

    現在張繡和賈詡調離長安陵王子服等人很不滿意,但是太史慈的理由極為正當,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隨後,郭淮和跟隨田豐開始了對長安地區軍隊的整編工作。只幾日,田豐就對郭淮的能力表現出了極大的贊賞,甚至認為即便是沒有自己,假以時日,這個郭淮也可以獨當一面。

    沮授和李嚴則悄然消失在長安,李嚴當然是回荊州,準備奪下南陽。而沮授則在盧氏城等候張燕大軍的到來。

    許子將住在太史慈在府中的消息也在這時在長安城內傳蕩開來,長安城內的所謂名士紛紛跑到太史慈的府中求見。許子將當然滿足了他們的要求,每一天與這些閑人高談闊論,更在有意無意之中為太史慈造聲勢,弄得太史慈的名聲一日千里,扶搖直上。

    要知道,太史慈原來雖然有些聲望,但是每個時代都會有排外主義存在,長安乃是朝廷的所在地,這些名士當然會看不起在地方崛起的像太史慈這樣的“土包子”。可是經過許子將這麼一宣揚,人人無不對太史慈刮目相看,故此每天都會有人來拜會太史慈,暗示自己對太史慈的心服。那場面熱烈的差點令太史慈應接不暇。

    原本這些人懼怕太史慈是因為太史慈大權在握,那是一種屈服,但是現在是一種心服,這里面的區別極大,那表明以後會給太史慈在暗中搗亂的人將會大大減少。王子服這一派人沒有想到太史慈會來這一手,本來長安城的大部分軍權已經在太史慈的手中了,現在人心又向太史慈那面偏移,可是卻又無挽救的方法,唯有干瞪眼看著太史慈一天比一天受歡迎。

    在這期間,唯一令太史慈有點啼笑皆非的事情是又一個小孩子來找自己。這個小孩就是楊彪的兒子,楊修楊德祖,他是來向太史慈討要房子的。理由是既然王允是叛逆,那麼他的老子楊彪就是好人了,當然應該把楊彪放出來。不過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當然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的,但是至少應該先把王允抄沒的房子還給他們吧。

    這個楊修還真有意思,居然有不錯的談判技巧,知道向做買賣一樣各讓一步,生怕直接為自己的父親平反會激怒太史慈。所以先要房子,為家里人弄一個安身之地,又是在給太史慈提個醒,不要忘記他父親的事情。太史慈早就知道這個楊修的聰明才智,若是說到隨機應變,那是連曹操也真心嘆服的,不過這人就是和孔融一樣,喜歡多嘴多舌,和曹操搗亂,否則曹操也不會殺掉他。

    現在還是個孩子的楊修就已經露出了這種苗頭。雖然太史慈很喜歡楊修的才華,但是那種藏在謙卑的外表後面的咄咄逼人實在令人太不喜歡了,所以太史慈準備在楊修還未長成的時候好好教育他一番。便一口答應了楊修的要求。甚至便是他的父親也可以馬上放出來。不過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楊修必須到青州的五德院中學習。楊修沒有想到事情會這般順利,連忙點頭答應。

    太史慈卻在暗笑,到了青州,有你小子苦頭吃。

    一個被改良地楊修應該很值得人們期待吧!

    這段期間,各地的戰報也流水般向太史慈這里湧來。

    徐威出軍佯攻秦川,令李催郭*手忙腳亂,派重兵防守,徐威見目的已經達到。便開始撤軍,向太史慈請求下一步地行動。太史慈命令徐威回軍到武功一帶,協助田豐和郭舉淮改編軍隊。

    徐威也是青州元老,手下地一千人也是特種精英,有他地加入,田的訓練當然會事半功倍。

    隨後,太史慈接到了呂布的戰報,他們果然受到了羌胡的突襲,不過由于呂布有防備,反過來大殺一場,殺得羌胡狼狽逃竄,在長城一帶巡不敢向前。于此同時,兵州的戰士也打響了,拓跋鮮卑和羌胡的另一支部隊,分別從並州的北面和西面開始入侵並州。

    于扶羅和呼廚泉在雁門關大戰拓跋鮮卑,雙方現在展開拉鋸戰,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倒霉的羌胡再一次吃了大虧,他們在並州地西面愚見了徐晃,被徐晃誘敵深入,設下連環埋伏,連敗數陣,望風而逃。不過因為徐晃軍隊實力不強,所以不敢孤軍深入,追擊敵人,只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在邊境線上防守。梁習則派出了張先這個使節團出使,希望換得暫時的和平,以緩解並株的壓力。

    不過最倒霉的哈是李催郭汜等人,他們在不明所以下,被北面的河西鮮卑長驅南下,打了個措手不及,正在頻頻調動兵馬,抵御外敵。

    幽州戰事倒是順利。趙雲連戰連勝,尤其是等來了太史慈勒緊褲腰帶給他湊出來的青州騎兵之後,更是大肆出擊,每一戰皆殺的鮮卑人片甲不留,而且不留降卒.至于牛羊馬匹等特產,則是能搶就搶,然後再把這些東西送回到田疇那里.現在鮮卑人怕趙雲要與遠遠超過以前懼怕公孫瓚的程度.

    而田疇在等來了大批的青州手工業者和黃巾軍降卒後,便開始了在幽州建造新城的工作,閔柔還把游牧民族的放牧技術教給這些黃巾軍的降卒,教給他們必要的放牧知識,尤其是不可以涸澤而魚,不停地在一個地方放牧,對于草原要進行必要的愛護.這些原本是無家可歸的農民無常得到了牛羊馬匹以及屬于自己的安身之處,又聽說在幾十年之內都可以不用繳稅,當然歡欣鼓舞,死心塌地的留在這里,若是聽說草原民族來犯,他們各個都恨得咬牙切齒,表現出了強烈的保護自己的財產的好戰意識。

    冀州甄氏家族的那五萬族兵則被充實到因為戰亂而無人耕種的土地上,從事農業生產。相信不出幾年,這里便是一片沃野。而青州的手工業者則日夜不停地打造著生產和戰斗用的各種物資。他們此來,是因為得到了青州政府應許的優厚獎賞,雖然這些獎賞要在幾年之後才可以兌現,但是卻絕對叫人心動,再加上青州政府的信用。故此才會得到這些手工業者的權利支持。

    至于中原,袁紹的歷史終于走到了盡頭。

    在藏霸大軍和高順大軍的猛攻下,葉城、古城連連失守。最後連汝南也被高順大軍攻下,袁紹手下唯一的高手袁敏為了掩護袁紹逃走,在亂軍之中遇上了甘寧甘興霸,和甘寧交手二十多會合,被甘寧用鐵索橫掃于馬下,死于非命。

    袁紹敗逃到葛坡,卻被張濟拒之門外。

    張濟出示了王允敗亡、漢獻帝在太史慈的保護下回到長安的聖旨(原文如此)。

    袁紹這才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便大叫一聲,在葛坡城外橫劍自刎。袁紹和袁術的敗亡,袁敏的身死標志著動漢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袁氏已經煙消雲散,所謂的四世三公只不過是一句笑話而已。

    袁紹的殘兵敗將則盡被收編,豫州之地而落入了太史慈的掌握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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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三卷 第三章 蹊徑

半個月後,太史慈迎來了管寧。

    與他同來的還有郭嘉,出人意料地居然還有蔡邕父女,看他們大包小裹的樣子,顯然是準備回長安居住。

    多時不見,蔡文姬的氣質更見清雅飄逸,不似人間所有,見到太史慈的態度似乎也回到了初見時的禮貌感。太史慈生性灑脫,心里雖然有點失望,但是知道萬事不可強求,更何況自己從未下功夫追過人家,怎可能指望會有回報呢?不過既然蔡文姬回到了長安,那自己就有大把的機會了。

    一路奔波,這兩個不會武功的人顯然是有點疲勞,在和太史慈禮節性的說了一會話之後,父女二人便回到自己在長安的舊府去了。管寧和郭嘉雖然也有些疲倦,但是一見到太史慈立時什麼都忘了,管寧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要對太史慈說,而郭嘉則是神采飛揚,兩人分別多時,當然有很多的話呀說。

    城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三人會到了太史慈的臨時住處太尉府。

    門前依舊車水馬龍,顯然都是來拜訪許子將的,太史慈懶得和這些閑人說話,所以三個人好象見不得人似的從後門溜了進去,一面便踫上了一群對著自己橫眉立目地丫鬟婆子之類的任務。出乎管寧和郭嘉的意料的事情是太史慈見到他們居然小心地讓路,讓人家先走.不太明白這些人到底有什麼身份可以讓太史慈如此誠惶誠恐.

    現在太史慈和楊修一大家子人住在一塊兒,太史慈手底下的人能派得都已經派出去了,所以人口很少,不像楊修一大家子人.他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他在長安沒有府邸呢?

    畢竟自己的大司徒府短時間內是建不好的.楊修地家人剛一搬回來的時候,把太史慈嚇了一跳,這還真是四世同堂呢,真不知道王允把他們趕出府之後他們是怎麼過活的。

    不過面對太史慈,男的倒也沒有異樣,反倒是那些女子弄得太史慈莫名其妙,他們的態度大多不好。最後還是楊修那看似狂傲實則很老實的小子跑過來告訴他,那是因為太史慈滅了袁術的原因,畢竟袁術也算是他們家地親戚嘛。從那時候太史慈見到那些女子就很小心了,他倒不是怕人家行刺,實際上以他的武功也不怕別人行刺,他怕的是這些女人突然發飆,被她們用細長的手指甲抓傷自己,到時候這事情一傳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潑婦可比呂布可怕多了。

    看著太史慈見到那些女子小心翼翼的樣子,郭嘉和管寧暗中嘀咕。等太史慈解釋給他們兩個人聽的時候。兩個人忍不住莞爾。

    直到回到太史慈的屋子里面,太史慈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好像逃過大難一般。郭嘉忍著笑道:主上,你身後不是有侍衛嗎?更何況主上的身手那麼好,不必這般害怕吧?

    太史慈苦笑道:女人的心是秋天的雲,千變萬化,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發難呢?都說迅雷不及掩耳,我看是迅手不及掩臉才對.

    豈料太史慈這一句話令郭嘉大生感慨到:主上說得沒錯,自從墨姬生下女兒之後,性情大變算了不說也罷.太史慈這才知道郭嘉已經當上了父親。先是恭喜了一番,嘻嘻笑道︰“奉孝,你說地不會是從原來整天到晚纏著你變成了現在整天到晚不理你了吧,女人就是這樣的,孩子一生下來,重要性就超過丈夫了。”

    郭嘉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想我郭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什麼樣的敵人我沒見過?什麼樣的心思我猜不中?偏偏就是拿墨姬沒辦法。”太史慈看著好像打了敗仗的郭嘉。忍不住笑道︰“奉孝,要不要讓我幫你找一下當初戀愛時候的感覺?”

    郭嘉大喜過望道︰“計將安出,願聞其詳?”

    太史慈一拍郭嘉的肩膀,鬼鬼祟祟道︰“奉孝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要為你和子龍寫一部評書《冀州風雲》,哈哈,我看還可以單給你寫一本書叫做《郭嘉與墨姬》,保管可以超過梁祝。那個沒什麼……呵呵,你們這出戲好啊,有情感、有人命、有小人作梗、有生離死別,哈哈,保管可大受歡迎,讓我們大賺一筆。”郭嘉氣道;“那我有什麼好處?這就能找到當時的感覺嗎?”

    太史慈趾高氣昂道︰“那當然,我們就是要讓墨姬看看,傳說中的白馬王子,不是……是白衣書生,就是在她身邊,她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郭嘉懷疑的看著太史慈,有點沒有信心地說︰“似乎有點道理……”太史慈心中大樂,這個郭嘉在情感方面還真是白癡一個。

    郭嘉看著太史慈一臉怪笑,心中更加不安,一擺手道︰“隨便了。我還是關心一下並州地敵人好了。過來看看主上,我明天便走。”

    太史慈想起兩人不久就要再次分離,心中有點沉重,點了點頭道︰“奉孝,你要小心身體,對了,華佗先生給你開的藥你吃沒吃?”郭嘉點了點頭才道︰“主上請放心,並州的敵人只是小菜一碟兒,和曹孟德比,根本就是不成氣候。”頓了一頓,又忍不住道︰“主上,徐州那里我實在有點兒放不下。”

    太史慈就怕郭嘉如此,便安慰道︰“奉孝,有陳登和虞翻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郭嘉搖頭道︰“就是這個陳登,此人其奸似鬼,一切以自己家族的利益為主,我怕一個弄不好,他反會成為我們的禍害。”太史慈冷哼道︰“對于陳登。我們要誘之以利,只要我們恩威並施,滿足他的利益追求,在瓦解他在徐州地面上地領袖地位,我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郭嘉默默點頭,與陳登地交鋒已經不再是戰場上的戰斗所能決定的了,更多是牽扯到政治利益問題。這種事情他並不擅長,還是交給太史慈處理的好。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管寧突然對太史慈道︰“主上,管寧有一言在心中已經憋了快一年了,今天本不應該與主上重逢地時候討論這個問題,但是既然說到陳登,管寧實在忍不住了,若是有冒犯地地方還請主上見諒!”

    太史慈和管寧相交多年,還從未見過管寧如此嚴肅,而且聽管寧說中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有什麼事情做錯了。當下馬上肅容道︰“幼安兄請直說。”太史慈最怕的就是君臣不和。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管寧肩負著為自己對付長安政敵的任務,有什麼話和什麼事情最好現在就說清楚,否則就會成為兩人心中的隔閡。管寧肅容道︰“主上自創立新‘五德終始說’以來,一直貫徹著‘五德’互助的原則,故此我青州的局面是日新月異,蒸蒸日上。主上說起陳登的問題來也是深得我心,可是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請問主上︰自從主上自從與各路諸侯開戰之後,似乎就把這新‘五德終始說’忘記了。在不到一年的時間,便挑起連場大戰,置青州地經濟于不顧,要不是我們在各個戰場進展順利,都在幾個月內結束了戰斗,照主上這般打法,若是一旦有哪場戰爭曠日持久,只怕我青州地經濟早就垮掉了。”太史慈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是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自己說自己冤枉,可是想一想管寧的話,太史慈立時驚出一身冷汗.若是自己真的有一場戰斗變成拉鋸戰的話,那對自己真的相當不利,自己所做所為是在不像把新五德始終說放在心上的樣子.

    時至今日,新五德始終說已經是青州的根本制度,他是青州強大的保障.看管寧的樣子,太史慈就知道管寧地不滿已經由來已久,再想一想前一段時間管寧頻頻寫信要自己多考慮青州經濟的承受能力,其實就是在暗示自己這方面的問題,可是自己卻沒有在意。管寧看著太史慈道︰“也許別人會說,青州富甲天下,大不了可以臨時征兵。可以提高賦稅,可是那是不明白新‘伍德終始說’的人才會這麼說,如果一旦出現這種局面,那麼主上豈非成了朝令夕改之人?主上的信用何在?天下人又將如何看待主上?那麼我們辛辛苦苦這些年來的改革豈非是前功盡棄?主上一直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又說法律一旦定下來便不可以隨意地更改,若是為了戰爭而隨意的更改主上制定的政策,那麼豈非是給那些懷恨在心地世家大族以口實,要他們有了反對主上的借口?即便是那些與我們合作的世家大族都會趁火打劫的,比如陳登。”太史慈被管寧說得默無語,低下頭去。他實在沒想到件事情背後的隱患居然這般巨大,郭嘉在一旁也不說話,他知道管寧脾氣大的很,發起火來誰也攔不住,而且自己就算是要勸也無從勸起,政治不是他的長項。管寧見到太史慈一付虛心地模樣,口氣緩和了一下道︰“當然我也知道主上屐這連場戰爭的好處,至少主上統一了北方,這可以令我們從容不迫地進行下一輪的經濟政治建設,避免了以前北方各州政策不一而導致我青州利益的弊病,而且也符合主上說的戰爭是為政治服務的觀點。”

    太史慈這才松了一口氣,對著管寧苦笑道︰“幼安兄還是第一次對我發這麼大的火呢。”管寧抱拳道︰“主上見諒,剛才管寧失態了,實在不是為人臣之道,我也知道主上其實並不曾把新五德終始說有片刻的忘記,但是主上做的事情卻有這種傾向,所謂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主上給下屬們好戰的錯覺,手下人就會爭相效仿,最後忘記了戰爭要為政治服務,而是是為了戰爭而戰爭,那豈非變成了窮兵黷武?好戰並不是壞事,但要是不能給我們帶來好處,這樣的好戰不要也罷,新五德終始說要變成立天下之大法就需要主上地所有屬下都嚴格的遵守,單*某個人的力量是不會成功的,望主上能夠三思。”

    太史慈誠懇道︰“幼安兄,我知道錯了。”管寧仔細看了看太史慈,發現太史慈是真心受教,才長出了一口氣,露出笑容道︰“主上,管寧剛才那一番話實屬無理,只是管寧在接到主上的命令到長安來的時候心里就在揣測主上的意圖,我當然知道長安政治斗爭激烈,主上需要我來收拾那些阻礙主上大事地人,但是卻拿不準主上的根本意圖是什麼,我知道主上前一段在益州劉備手下吃了一個暗虧,就連賈詡也拿那個叫龐統的人毫無辦法,我生怕主上要我來長安是為了要興兵伐漢中和益州,生怕後方不穩,要我強壓長安的局勢。所以剛才才多有冒犯。”太史慈這才知道管寧在擔心什麼,笑道︰“幼安兄請放心,我太史慈豈會如此不知輕重,我也知道現在不宜再動刀兵,我要幼安兄到長安來出了幫我打壓群臣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把我們北方的諸州好好規劃一番,若是把這些地方變得個個都像青州一般。那我們出兵南下就有把握多了。”

    管寧點了點頭道︰“主上能如此想最好。不過我還是要對主上說,這事情萬不可急功近利,沒有個三五年時間,不會見到太大的成效,在這期間,主上萬不可有全面南下的想法。”太史慈肅容道︰“這一點幼安兄請放心,除了北方對付游牧民族的戰斗之外,我只會在西涼和漢中地區打打主意,為將來奪下益州打個好基礎。只是怕我們發展,人家也發展。將來我們要掃平其他諸侯就變得麻煩多了。”管寧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對太史慈道︰“主上,其實要爭奪天下,我們不應該完全依*軍事手段。即使這一段時間我們無法與敵人開戰,也一樣可以削弱敵人的實力。孟子早就說過︰‘威天下不以兵革利’,儒家講究以德服人,而我青州更把德分為五德,主上用武力解決問題固然是以德服人,但是效果不明顯,我們不妨五德齊下,那麼天下便是主上的囊中之物。”

    太史慈沒有想到一向不關心軍事的管寧會突然冒出這麼句話來。不由得大感興趣道︰“幼安兄說說看。”連郭嘉都是滿臉的興趣。

    管寧沉聲道︰“主上,戰爭的時候,我們拼的是軍隊的戰斗力和經濟實力,但是在未來的幾年乃至更長的時間內,我們將會迎來一個相對與和平的時期,若是想要削弱敵人的話,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從經濟下手,打擊敵人。”太史慈和郭嘉萬沒有想到管寧會說出這麼一個答案來。郭嘉是滿臉疑問,太史慈卻被嚇了一跳︰用經濟手段來打擊敵人?什麼意思?不會是用後世所謂地經濟制裁手段吧?若是這樣的話,那管寧可真是個天才了。

    不過管寧的話還真的給太史慈提了一個醒,被管寧這麼一說,太史慈的思路立時增大了數倍。身為後世人的太史慈當然知道經濟制裁手段的厲害,在後世,一些貧窮的小國家最怕地就是被別人經濟制裁。

    要進行經濟制裁。要有強大的經濟基礎和先進的技術,就這些,恰恰都是自己具備的。

    看來,管寧折原本就是天才級人物的內政人才一旦和新“五德始終說”結合起來,其中的變化果然是不可預料的看著太史慈虎目中精光閃閃,管寧就知道太史慈已經明白了自己地意思。

    郭嘉卻道︰“敢問幼安先生,所謂的用經濟手段去打擊敵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管寧和太史慈相視一笑,前者解釋道︰“奉孝,一場戰爭的勝負固然需要沙場上將士用命,勇敢效死,但是這天底下沒有不吃飯就可以打勝仗的軍隊,而糧草只不過是軍用物資最基本的一環,武器裝備輜重三軍酬勞等等,這些東西說到底都是一個錢字。”郭嘉點頭道︰“幼安兄言之有理,主上早就說過戰爭打得是錢。”

    管寧笑道︰“奉孝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們可令我們得敵人沒有錢呢?”

    郭嘉的眼楮也亮了起來,不能相信道︰“幼安先生的意思是說可以令敵人的財源枯竭?那我軍豈非是不戰自勝?可是,真的會有這種辦法嗎?”管寧高深莫測的一笑道:︰奉孝可以拭目以待,若是我不把益州、荊州和江東的世家大族們變成窮光蛋,便把自己的大好頭顱切下來向主上謝罪

    想一想自己的敵人們,太史慈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也許,曹操、劉備、孫策是戰場上的英雄,是政壇上的老手,但是和管寧搞經濟,那就是瞠乎其後了。

    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只怕已經為時已晚了。到那個時候再想與自己動手,只怕都沒有那個實力了吧。第一次,太史慈內心中對爭奪天下在強勁的信心以外,生出了難以言表的輕松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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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三卷 第四章 分權

等管寧為太史慈定下大計之後,早已經是晚飯的時候,太史慈好久沒有何兩人相聚了,在吃晚飯的時候頻頻向兩人勸酒,三人大喝一場。

    幸好三人酒量都極深,而且一直都比較自製,才沒有出現扶醉狂歌的局面。

    席間太史慈更說起了長安之戰的始末,其間的驚險處令郭嘉拍案叫絕,管寧也是眼放奇光。 尤其是聽說龐統其人的時候,郭嘉和管寧更是相顧駭然,他們沒有想到在此處居然還有如此驚世駭俗的計謀之士。

    郭嘉當然是心動非常,而管寧則立時想到了青州下一代的天才人物諸葛亮。

    太史慈當然也很想讓諸葛亮對上龐統,問題是現在諸葛亮現在正領軍在遼東的樂浪郡,不可能回來。 至於聽到以太史慈的弓箭術居然沒有要了劉備的性命的時候,兩人更是大聲嘆氣。

    若是劉備死了,對太史慈的好處當然是不言而喻。 可惜事情往往棋差一著。

    是夜,三人和許子將抵足而眠,縱論天下事,不知道何時才睡去。 第二天早朝,太史慈便向漢獻帝和滿朝文武匯報了中原的最新戰局。

    當漢獻帝聽說袁紹已經自殺身亡的時候,眼中閃過大感快意的光芒,顯然是心恨袁紹到極點。

    隨即,下一個問題就來了:豫州刺史到底由誰來出任。 雖然豫州乃是北方的一州,但是偏偏不在漢獻帝對太史慈的封賞之內,所以太史慈無權無目直接任命豫州剌史的人選。 所以才會把這個問題拿到朝堂上討論。

    這件事情在朝堂上引起了激烈的爭辯,太史慈當然想要把豫州剌史的任命權把持在手中,而王子服等人則據理力爭,他們認為按照朝廷的慣例,豫州剌史一職應當由豫州當地地鄉土勢力提出人選。 再經朝廷審核任命。 太史慈豈會容忍這件事情的發生? 便以豫州世家大族助紂為虐,幫助袁紹和袁術謀反為理由堅決反對這種任命方式。 而且態度極為強橫,更對漢獻帝說,提出這種說法的人是在大逆不道,其心可誅。 氣得王子服等人七竅生煙。

    漢獻帝當然知道自己不應該過於縱容太史慈,但是自己其實根本就是毫無實權,而太史慈做事情地特點是最喜歡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若是你要否決太史慈的提議那麼就有先想辦法辨倒太史慈,否則太史慈絕對不改變自己的主意,而且你又不能拿他怎麼樣,畢竟整個長安的軍隊都是太史慈的。 更何況太史慈說出來的理由戳到了他的心上呢? 太史慈說得沒錯,豫州得那些世家大族先是支持袁術。 後來見到袁術不行了,有轉而支持袁紹,這種人對於漢獻帝而言地(的)確是其心可誅。

    所以面對雙方的意見漢獻帝極為猶豫,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王子服的確是個人才。 一見漢獻帝猶豫不決,便知道自己的提議難以通過,馬上隨機應變提出了第二個方案:讓張繡地叔父張濟出任豫州刺史。 這個提議極為合理,首先張濟是張繡的叔父。 對朝廷方面絕無二心。 所以太史慈反對豫州世家大族出任豫州刺史的理由在張濟的身上不適用,其次,張濟現在就在葛坡,不必勞師動眾地遷移,有近水樓台先得月之便。

    這個主意一提出來,漢獻帝馬上出口應承。

    看著漢獻帝的樣子,太史慈就知道漢獻帝果然想要拉攏張繡和賈詡。 而讓張濟出任豫州刺史就是拉攏張繡的一個絕好手段。 太史慈當然出言反對了,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 太史慈必須要做出這種姿態。

    首先就是自己關於漢中的戰略問題,按照自己的打算是希望張濟大軍開到盧氏城為要從側翼進攻漢中的沮授大軍做後援。

    不過王子服的提議倒是令太史慈心中一動,若是令張濟出任豫州刺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以為如此一來正好可以實現自己要剷除長安異己勢力的打算。 對於太史慈來說,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在長安分不清敵我,除了王子服等人之外,其他人見到自己都是笑臉相迎,但是心裡面打的什麼主意就沒有人知道,王子服他們在暗中肯定還有其他的黨羽,但問題是自己初來乍到,對長安的局勢並不十分了解,所以應付起來分外吃力。 更弄得自己做起事開瞻前顧後。 故此,太史慈才會要張繡這在長安勢力中看似中立實則已經成為自己心腹的人接受漢獻帝的示好,慢慢的*向漢獻帝,藉機弄清楚在長安反對自己勢力的真實情況,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太史慈在前一段時間已經故意的冷落張繡和賈詡,在他們回到長安的第二天,太史慈便以大司空的名義命令張繡和賈詡回到沈嶺前線,不得耽擱,兩人出城的時候更是沒有去相送,給人造成了太史慈並不喜歡張繡的假象。 太史慈知道,自己這麼做肯定會給某些有心人一種錯覺,自己出(初)來長安的時候,曾經當著漢獻帝的面大贊張繡和賈詡兩人,說他們兩人乃是國家的棟樑。 是大大的忠臣,並且還親自跑到前線去為兩人頒布下漢獻帝對兩人的封賞,顯然是做出了拉攏兩人的姿態。 誰知道黨太史慈回到長安的時候,太史慈與兩人之間簡直形同陌路,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發什麼了什麼事情,但是卻給人以無限的遐想,那既是說太史慈跑到沈嶺前線討好兩人,卻是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張繡和賈斞兩人對太史慈並不買賬,所以太史慈在回到京城之後便伺機報復,讓兩人馬上去沈嶺前線去,更一不相送作為自己的態度

    如此一來,在外人看來。 還以為在長安太史慈並不佔有絕對的優勢呢,控制在漢獻帝手中西園八校尉在降生張繡的西涼軍,從軍隊人數上來講並不比太史慈差多少。 從漢獻帝的角度考慮,只要吧張繡和賈斞拉到手中,在長安城中,自己就有了和太史慈一腳雄長的資本這麼一來,就可令王子服等人大膽而且心甘情願地去接觸張秀和賈詡。 而自己也有了把反對自己的勢力一網打盡的機會。 畢竟,要大開殺戒總得有個理由吧。

    不過自己還在擔心這麼做斧鑿氣太重,生怕被計謀之士看破。

    現在倒好,他們居然會提議要張濟出任豫州刺史,那自己當然要大力反對了,而且反對地越激烈越好。 否則怎能令他們想念張秀和自己水火不相容的假象? 太史慈反對的理由是現在漢中戰事吃緊,應該把張繡大軍調回長安來,協助張繡大軍攻打漢中和西涼。

    這個提議令漢獻帝又是一陣猶豫,對於他來說。 若是張濟回到長安來,只要張濟張繡都忠於自己,那麼自己就可以在長安佔據優勢。

    但是問題是按照太史慈的說法,張濟和張繡兩人都不能駐軍長安。 而是要外出征戰。 這居心十分明顯,顯然是想要藉和漢中與西涼軍隊的戰鬥來削弱張濟和張繡的勢力,這種事情漢獻帝豈會允許發生? 但是太史慈又是大司空,以他的身份說出這等話當然言之有理。 而張濟若是可在豫州立足的話,便可與自由發展,以他皇帝的名義招兵買馬,而且糧草等物資可以自己自足,不用像回到長安之後一切事情還有仰太史慈者大司空的鼻息。

    故此。 漢獻帝斷然否決了太史慈地提議,下令張濟為豫州刺史。 此令一下,太史慈便不再爭辯,畢竟現在和漢獻帝還沒有撕破臉,而且如果自己過於有恃無恐的話,說不定會讓有心人懷到張繡的身上去,畢竟只有拳傾朝野的權臣才會那麼幹,既然打定主意要把張繡變成誘餌,那就不可半途而廢。 太史慈比較注意細節問題,想歷史上的曹操,就是因為做人不小心謹慎,總是在細節方面冒犯漢獻帝,弄的連表面功夫都做不下去,才會給那麼多反對他的把柄。

    王子服等人當然是歡欣鼓舞,感覺自己贏回了一陣,更覺得事情並非完全控制在太史慈手中。

    太史慈表面上當然是深深地失望,但是心裡面卻早已經樂開花了。 隨即,太史慈又提出了第二個提議:因為王允身死之後,大司徒一職無人出任,太史慈提議由管寧出任。

    管寧的大名當然是天下無人不知,他不但是當世大儒,而且也是青州建設地真正主持者,時至今日,青州地繁榮天下有目共睹,在討伐袁術的過程中,管寧更是親自寫了討袁檄文,由此人來出任大司徒一職實在是實至名歸。 王子服等人沒有想到太史慈竟然會有次提議,猝不及防下,他們一時之間也沒有更好的人選,而漢獻帝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反對,何況自己剛剛從太史慈那裡佔了一個便宜,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的觸怒太史慈,更何況在他想來,一個管寧而已,又能掀起多大風浪?就當是給太史慈個面子了.故此欣然同意.

    經過了一個早晨的鬥爭,太史慈和漢獻帝在表面上達成了一種妥協似的協議,但實際上卻是太史慈大勝而回.隨後,太史慈又奏請漢獻帝把太尉楊彪釋放出獄,理由是“以示聖上地仁德”,漢獻帝當然沒有異議的同意。

    不過漢獻帝也有一個提議,那就是希望蔡文姬能夠繼續出任太傅一職,繼續教授自己琴藝。 這件事已經爭得了蔡邕的同意,但是考慮到蔡文姬是太史慈的未過門妻子,所以漢獻帝才來詢問太史慈。

    太史慈難道還可以說不行嗎? 兩個人的婚姻也只不過是名義上的。 自己何來權力限制蔡文姬的行動? 漢獻帝見太史慈同意,立時露出很少在臉上浮現的天真笑容.

    不過一提到這事情,朝堂上的氣氛登時輕鬆起來,畢竟這是風雅之極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太史慈才有看出來漢獻帝孩子地一面.

    眾人的一片說笑聲中散去.

    太史慈匆匆回府,想要把管寧出任大司徒的事情告訴管寧,誰知道管寧被許子將叫了去.正坐在一群名士之中談笑風聲呢,太史慈知道許子將是在給管寧造聲勢.想一想郭嘉今天就要走,太史慈便去尋郭嘉。 希望和這鬼才多一些相聚地時間。

    回到屋中,卻意外地發現郭淮正在等自己,他為太史慈送來了各地的情報。 先是益州方面送來的公文,不出太史慈和賈詡所料,張任和劉備回到益州之後便聯合益州的世家大族發動了政變,因為軍隊盡在劉備和張任的手中,再加上劉焉的三個兒子都變成了人質,而且還有漢獻帝回長安的消息,更有龐統位置謀劃一切。 故此這件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劉焉別無選擇下乖乖的退位,隨後便因為連氣帶病,一命嗚呼。

    他地三個兒子則被軟禁起來。 不得與外人見面。 益州的世家大族的公文中稱劉焉身為皇親、實為國賊,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現在劉焉身死,益州無主。 益州的世家大族聯名表劉備為益州刺史。

    太史慈知道。 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個形式問題,自己已無力阻擋這件事情地發生。 然後就是荊州,太史慈在無意當中幫了孫策一個大忙,因為要應付前一段時間的長安之戰,太史慈讓李嚴表露了身份,這件事情在荊州引起了連鎖反應,劉表沒有想到自己的北方屏障會突然投降,因此荊州的世家大族一片混亂。 畢竟對於李嚴的任命乃是劉表的主意,現在李嚴投降給了太史慈,身為荊州刺史當然要負全責。 太史慈對待世家大族的態度天下盡人皆知,故此,荊州的世家大族懼怕太史慈遠甚於懼怕孫策.一時間,荊州的世家大族開始紛紛責難起劉表,原本是偷偷的投*孫策,現在則變成了明目張膽的叛逃行為.

    最後,連蒯氏家族也投向了孫策一邊,而蔡氏家族則出於家族利益和張允聯手發動了兵變,荊州的水師盡數投向了孫策.到最後,劉表這荊州刺史控制地區只剩下了一個襄陽.劉表萬般無奈下唯有棄城而逃,帶著自己的大兒子劉琦跑到了益州,投奔劉備去也,至於他的二兒子則被劉表連同蔡夫人丟在了襄陽,既然蔡瑁等人不仁,那當然也不能怪他劉表無義了。

    劉表逃走後,荊州的世家大族也有樣學樣地向長安遞出了聯名書,表孫策為荊州刺史。

    雖然早就知道事情的結果,但是太史慈也感到深深的無奈。 不過太史慈也知道自己盡力而為了。

    自己來到這時代還不到十年的功夫,已經基本上統一整個北方,即便是歷史上的曹操,也不過如此吧?

    說到曹操,大概在江東也是春風得意吧?

    不過太史慈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昨天管寧已經向自己提出了對付三方諸侯的蹊徑。 現在的形式對自己可以說十分有利,經過前一段時間的征戰,天下諸侯對自己十分的畏懼,深知青州軍的厲害。

    故此可以想見,各路諸侯一定會積極備戰,以防自己向他們開戰。

    的確,自己現在是大司空了,由原來的暗轉為明,但是自己手下還有兩招暗棋,張繡和賈挧是用來對付漢獻帝的,而管寧則是用來對付天下諸侯的。 當人們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正是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取敵人性命的時候.

    正思索間,管寧和郭嘉說說笑笑地進屋來.太史慈連忙躬身施禮.

    太史慈向兩人介紹郭淮,當郭淮得知眼​​前兩人的身份的時候,登時吃了一驚,言行舉止之間十分恭敬.

    管寧和郭嘉則是目射奇光,顯然是看出郭淮的不同凡響之處.太史慈把郭淮帶來的情報給兩人看。

    兩人並沒有什麼大(太)大的反應,因為這些事情本就在意料之中。

    隨後太史慈又把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向兩人說明,當他們得知張濟被任命為豫州刺史的時候,不由得大笑起來,尤其是郭嘉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 至於太史慈擔心的在盧氏為沮授大軍斷後的問題郭嘉的建議是把一直在河南郡的杜畿變成司州刺史,讓那個韓浩為沮授斷後。

    反正現在洛陽已經不再是京城,而且荒廢一片,也應該在司州設置刺史了。

    這個主意馬上贏得了眾人的同意。

    太史慈又把管寧出任大司徒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又引起了另一陣歡笑聲。

    不過管寧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問題,他現在關心的是如何打擊太史慈的敵人。

    隨著管寧的到來,天下,都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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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三卷 第五章 煩惱


待太史慈把漢獻帝希望蔡文姬繼續做太傅傳授他琴藝的時候,郭嘉便皺起了眉頭,對太史慈道︰“主上,這事情有點不對頭。”

    管寧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郭淮,也凝聲道︰“照現在長安的局勢發展下去,主上一定會和聖上有很多意見相左的時候,現在聖上弄了這麼一手,實則是希望通過蔡大家制約和左右主上的決定。”

    郭淮雖然是自己人,但是知道太史慈有改朝換代決心的人即便是在青州也是寥寥無幾,所以管寧的言詞之間十分謹慎。太史慈苦笑道︰“這我當然知道,問題是我難道還可以拒絕這件事情嗎?不過我想問題不大吧?畢竟我和蔡大家的婚約僅僅是個形式,實際上我和蔡大家之間只限于一般的交流,說不上什麼有好感的。聖上若是以為蔡大家會因為朝政之事來找我,只怕是會錯了意。”

    管寧打搖其頭道︰“主上,你把這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蔡大家是什麼人?她可是當今文壇領袖蔡邕(音同“邕”)的女兒,主上知道嗎?蔡邕是修過《烈女傳》的人物,才蔡邕的心中,女人並不比男人低賤,所以女人同樣要講大義的。蔡邕強調,為了家園天下,女人一樣有責任的。作為蔡邕的女兒,蔡大家定然做的尤其‘出色’。”太史慈聞言有點吃驚,沒有想到蔡邕是這樣的人物,難道他也強調男女平等?

    管寧看著還是一臉輕松的太史慈,嘆氣道︰“主上,莫要不放在心上,主上應該知道,我後漢自章帝以來,都是幼主即位、女後臨朝,所以自鄧太後起,對女子的品德極為看重,這許多年來。雖然每多外戚專權,但是始終都在女後的控制範圍內,原因何在?那是鄧太後用親身的榜樣立下的規矩。所以,《烈女傳》強調的是無論一個女子是站在高位上還是呆在家中,無論是幫扶家業還是相夫教子才是一個女子應該做的事情。”太史慈聞言一怔,沒有想到原來《烈女傳》的初衷是這個樣子,並非是從一開始就處于壓迫婦女之用。

    郭嘉也在一旁道︰“幼安兄分析精闢。實際上《烈女傳》的確起到一定作用,比如甄氏家族的張夫人,身為女子為何可以獨掌大權,控制整個甄氏家族?還有甄*小姐為何可以打點生意?那就是因為我朝對杰出女性的尊敬。只不過因為女子大多數對經濟仕途、打點生意之類事情不是太懂,所以《烈女傳》中的女性多是以相夫教子的事情而值得稱頌。向鄧太後那樣以政治杰出而受後世傳揚的女子少之又少。”管寧嗤之以鼻道︰“這有什麼辦法?我朝的女後不少,但是能夠做到殺伐決斷之輩的杰出女性還有誰?那些女後不是不精明,可惜她們的手段都是家中悍婦駕馭懼內的夫君那一套,只斤斤計較眼前的得失,太過小家子氣。只能在一時強壓朝中的紛爭。但是卻無力解決實質性的問題。否則我朝怎麼對女後臨朝的事情非議這般大?”郭嘉啞然失笑道︰“不過幼安兄有點求全責備了,孔子都認為自己並非生而知之的天才;更何況是我們了?畢竟我對女子的教育就是相夫教子,你要他們臨朝聽政,那豈非是趕鴨子上架?所以說這事情說到底並不怨哪些女後,就像主上所分析的那樣,還是世家大族把持政治弄出來地的事情,總想把自己地女兒送進宮去當皇後。然後通過自的女兒把持朝政為自己的家族謀利益,也不管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搞政治的材料,才會弄得朝政一片混亂。當然如果那些女子所受的教育和我們男子一樣,也許我朝就不止一個鄧太後了。我朝也不會變成眼前這種局面,不過我看主上在青州興辦女學,所設置的教材就別有新意,依我所見,將來出色的女子會很多呢!”管寧嘆了口氣道︰“也許到了那時,女子從政就不會再為人所詬病了。不過按照現在的趨勢來看,後世人只怕會對女子干政非常反感。”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太史慈有點憤憤然,就好像松明程朱理學歪曲儒家思想本來面貌一般,明清時代的《烈女傳》顯然變了味道,要女子三從四德,謹守婦道,又說女子不能干政,否則會天下大亂,竟然是從漢代牽強附會而來。還是郭嘉說的對,沒有給女子正確的教育,又偏要把女子推上高位,出了問題又要女子負全責,這簡直就是蒼蠅的習性,在一盤美味佳肴上拉屎,翻轉過頭來又恬不知恥地說這盤美味佳肴多麼的骯髒,那些封建衛道士用心何其險惡!

    女子從政就會天下大亂?難道男子從政天下就不亂嗎?當真是豈有此理。反倒是眼前的這些漢代人說話真誠率直些,一語道破天機,而且那《烈女傳》的本意也不壞,否則在東漢末年和三國時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杰出女性了。

    從鄧太後到貂禪,從糜夫人跳井到李寄斬蛇,她們的閃光之處並不在相夫教子,而是慷慨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的精神,翻開《三國演義》,那些妻子、母親都是何等的偉大,足以使三國的英雄們黯然失色。太史慈臉上陰晴不定,遙想歷史,便獨自出神,直到管寧呼喚他的時候,他才醒過神來,管寧嘆道︰“主上,前些日子你不在青州,所以你不知道,蔡邕先生一到青州便去了五德院,對女學是大加贊賞,更要求自己的女兒在女學中講學。”

    太史慈奇道︰“這老頭倒挺有意思,我還以為是孔融那小子親自去請的呢。原來是主動要求。”說完,臉色一變,終于意識到管寧說的麻煩事情是什麼了。管寧看著太史慈擔憂道︰“所以說,現在有蔡大家擋在主上和聖上之間,事情就麻煩了,以蔡大家所受的教育,一定會對主上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的。”

    太史慈心中煩躁,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局面。

    郭嘉冷然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令聖上邀請蔡大家做帝師的事情一定是那些主上的反對派的主意。”管寧冷哼一聲道:自從我和奉孝從青州出發要來長安、蔡笆父女突然要求一同返回長安的時候我就在擔心這件事情。只是來到長安後事情一多,忘記警告主上了,沒想到這事情還是發生了。”言罷懊惱不己。

    太史慈安慰道︰“這事情與幼安何干?即便是幼安警告過我。難道我還有什麼話解地方法嗎?畢竟聖上的要求光明正大。而且既然是他們父女突然回京,我看這事情多半是早有預謀。”郭嘉點了點頭道︰“主上這話大有道理,可能就在主上立足長安不久,王子服他們就已經寫信給蔡邕了,所以蔡邕的決定才會這般突然。”

    一直不說話地郭淮在一旁皺眉道︰“他們的信中能寫什麼呢?不管怎麼說,蔡邕先生可是主上的老丈人啊,疏不間親,難道蔡邕先生還會反對主上嗎?”郭嘉冷笑道︰“哪里用挑撥離間?他們只要對蔡邕先生說主上權傾朝野,不知是福是禍,需要有人輔佐。希望蔡邕先生能在一旁多多提示,蔡邕先生是老實人,他還會懷疑嗎?當然馬上回來了,須知主上的新政有許多和朝廷的弊政相悖,如果蔡邕先生一時想不明白,必然會來和主上理論。蔡大家又有憂國憂民之心。現在有當上了聖上地老師。只怕聖上有什麼抱怨立時就會導致蔡大家和主上政變,出于這個原因,蔡大家不管對主上有沒有好感,都會義無反顧的確定自己是主上未婚妻的身份的。到時候,只怕連聖上和王子服等人都會熱切的期望主上和蔡大家的婚事的。若是主上反悔,只怕立刻就會冠之以無情無義的負心漢的罪名。”郭嘉的話已經十分露骨,王子服等人是想要用蔡文姬來限制太史慈的野心。而且這並不需要挑撥,蔡文姬本身就是心甘情願地。

    一時間。太史慈頭大如斗,若是換了往日,太史慈聽說蔡文姬心甘情願地嫁給自己,那一定大喜過望,可是現在倒好,居然弄成了政治婚姻,人家蔡文姬嫁給自己居然是抱著一種為挽救大漢王朝的獻身心態,這令太史慈的心中絕不舒服。想到這里,太史慈望向管寧,嘆道︰“幸好幼安兄來了,我原本的打算就是今後我在明處吸引各方面勢力的注意,而幼安兄在暗中操縱一切,以中央的名義改革天下的種種痺政。我看王子服等人是要失望了,要蔡大家來阻止我,只怕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我現在只是覺得蔡大家如果這麼做我會很不舒服,有一種軟硬兼施搶良家婦女地感覺,但問題是這婚約我實在無法推掉。”管寧搖頭道︰“主上這麼說有一些道理,但問題是我管寧畢竟是主上的手下,我的所作所為都是主上的授意,蔡大家一樣會和主上理論的。”

    太史慈大傷腦精,郭淮卻在一旁道︰“主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看主上倒不如直接娶蔡大家過門,古禮有雲︰‘臣妻,君不得見。’到時候,蔡大家不在聖上邊上,豈非一了百了?”郭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問提是蔡大家的觀點不會變,即便與主上成親,蔡大家照樣會每日規勸主上的。蔡大家性格堅強獨立,並非是一般把夫君當成天不敢反駁一句的小女子。更何況人家不會把這事情向後拖嗎?”郭淮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也沒了注意了。管寧冷然道︰“為今之計,那就要看主上的手段了,若是能夠把蔡大家和蔡邑先生爭取過來,我們便算是扳回一局,都說情場如戰場,主上縱橫沙場,千軍萬馬都不放在心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何等的英明神武,又豈會敗在一個小女子的手里?我看主上不妨用些手段,徹底征服蔡大家的芳心。”

    郭嘉在一旁大搖其頭道︰“幼安太輕敵了,主上早就說了︰女人的心秋天的雲,說變就變。蔡大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管寧苦笑道︰“問題是我現在還有其他話好說嗎?主上還說在戰爭中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呢,我們又不知道主上的挑情手段,在戰略上鼓勵一下又有什麼錯誤?總不能我們自己先不自信吧?”

    郭嘉和郭淮聞言大笑。太史慈呆瞪著管寧。有點不大相信這番戀愛經是從管寧這大儒的嘴里說出來的,這哪里是政壇老手地陰謀詭計啊?怎麼聽都像是經驗豐富的色狼在向自己傳授經驗,就是管寧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點面目猙獰,殺氣騰騰地味道。

    沒有想到,長安的政治斗爭居然會轉移到自己和蔡大家的談情說愛上。看來對自己的敵人不能小瞧啊。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利用各種手段向自己反擊。不過自己和蔡文姬之間其實是從未開始過,面對自己在這時代真正的初戀,太史慈絕對不想放棄,自己也確應該和蔡文姬好好接近一番了

    按照現在的局面來看,自己和她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可不想娶個貌合神離的人回家。管寧瞪了郭嘉和郭淮好幾眼,見到兩人面容古怪地扳住了笑容,才對太史慈肅容道︰“主上,這件事情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提示。那就是敵人知道硬踫硬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一定會在小事上給我們不斷地制造麻煩,等我們露出破綻再突然發難。”

    太史慈苦惱道︰“問題是我和你大事上精明,細節上卻不大在意,應付起這件事情來真是有點防不勝防。”郭嘉對太史慈道︰“主上不必擔心,若是不行,我郭家便不去並州了,留在長安為主上出謀劃策好了。”

    太史慈斷然道︰“奉孝,你已經很辛苦了。若是你想這麼做也要等到並州穩定之後才可以。而且若是說到陰謀詭計,我看這是文和的當行本色。有他哉就行了,雖然和他聯絡起來比較麻煩。”

    郭嘉點頭同意到︰“若是說到這方面,的確是賈詡那小子比較擅長一些。”郭淮卻在一旁說:對了,主上,既然益州那面短時間沒有什麼事情,還不如把文和先生調回來,讓他在暗中為主上出謀劃策了.

    郭嘉斷然道:不可,主上才把文和調出長安,為地就是混淆視線,若是這麼輕易把文和調回來,一定會引起別人的疑惑的.而且長安人多嘴雜,這般聯系容易被人發現,反正這里離沈嶺前線不遠,住上有什麼疑問可以馬上派人詢問.郭淮恍然大悟。

    太史慈點頭,心道還是郭嘉了得。轉過頭來卻看見管寧皺著眉頭坐在那里嗯,一副心事匆匆(重重)的樣子,忍不住道︰“幼安兄,還有什麼不對嗎?”

    管寧語氣出奇凝重道︰“我在擔心王子服他們下一步會拿聖上的婚姻大事說事。聖上親政,需要在各方面立威,其中婚姻大事便是極為重要的一項,而且我朝向來有皇室和地方實力強橫的世家大族結親的傳統”

    太史慈有點莫名其妙,郭嘉卻駭然驚叫出來道:“幼安兄是說甄宓小姐?”

    一霎那,太史慈馬上明白了管寧在擔心什麼。

    甄宓是皇後之命!那也就是說甄宓應該嫁給漢獻帝。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在縝密地皇後之命上大做文章,證明漢獻帝的確是真命天子。

    而且,這還可以獲得甄氏家族強橫的經濟支持,簡直是一舉兩得。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張夫人,絕對不干涉甄宓的婚姻,更不會吧甄宓推薦給漢獻帝,並且承諾要想辦法化解這件事情,可是自己應為征戰的事情把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淨。

    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雖然是在深秋時節,也感到難以排解。

    幸好這件事情不是馬上發生,否則自己真的無法應付。

    郭淮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著三人。不明白這有什麼可擔心的。管寧卻知道在郭淮面前不宜討論這件事情,對太史慈肅容道︰“主上,這件事情要早作打算,否則將會比蔡大家的事情還要麻煩。”欲言又止,顯然是在太史慈著急,在他的心中,甄宓只能嫁給太史慈,這是一種標志,就像許子將為太史慈做的判詞一般。別人是踫不得的。

    太史慈當然明白管寧的意思,心中更煩,自己已經和張夫人有了肌膚之親,又怎可能和甄宓同床共枕呢?但是總不能把甄推給別人吧?尤其是漢獻帝。而且甄有皇後之命,把她推給別人,那豈非是逼著自己在改朝換代之後殺人嗎?

    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徹底解決甄的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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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三卷 第六章 異彩(上)


討論還在繼續,郭淮卻因為公務繁忙先走了。

    沒有了他,三人說話隨便了很多。

    郭嘉看著煩惱的太史慈,出言道︰“主上,要不然我們可以讓甄宓小姐消失一段時間,說是暴病身亡,等到風聲過了,再令甄宓小姐現身。”他所謂的等風聲過了就是指太史慈改朝換代成功之時。

    這未嘗不是個辦法,就怕未必會瞞過其他人,但是太史慈還未說話,管寧已經斷然拒絕道︰“不可以,如此一來甄宓小姐豈非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一輩子?”

    管寧的考慮當然還是從甄宓的皇後之命出發,若是甄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麼還有什麼意義?太史慈倒是覺得這主意不錯,不但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而且也避免了甄宓嫁給自己的尷尬局面。可惜這話卻無法說出口,畢竟自己和張夫人的事情是個秘密。

    想到這里,太史慈惟有苦笑道︰“這事情我們還是從長計議,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來,若是實在不行,就用奉孝的主意,因為那已經是有利于我們的結果了。”

    管寧勉強點頭,但看這大儒的樣子,肯定不滿意這種結果,今後有得他苦思了。太史慈為了轉移管寧的注意力,對管寧笑道︰“幼安兄,你這新上任的大司徒到底要先從哪里開刀呢?”管寧聞言,精神為之一振,奮然道︰“現在北方各個州郡都在主上的掌握下,除了長安地區的世家大族們還有點實力之外,其他地方要進行土地改革並非難事,我們有大批的無地農民和大批的無主土地。若以瓦解這些州郡的世家大族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簡直是輕而易舉,現在我們需要解決地迫在眉睫的問題是管理的任命制度,主上應該知道。如果我們還實行舉薦制,那麼幾代之後,新地世家大族就會產生。他們先霸佔中央政權,然後霸佔地方權利,最後在奪取土地,收買農民,我們就會重蹈後漢的覆轍。故此,明天的首要任務就是把主上在我們青州實行地科舉制度變成天下選拔人才的根本制度,打破世家大族的政治壟斷。”太史慈和郭嘉聞言點頭,說到政治,兩個人綁在一塊兒也趕不上管寧的一個手指,當然只有甘心受教的份了。

    太史慈笑道︰“我們地借口當然還是先帝的鴻都門學制度,否則要讓那些朝廷中的反對黨和老頑固們同意科舉制度簡直難如登天。”

    郭嘉點頭道︰“這只好如此了。不過先帝的名聲可不大好。連死後的廟號都起了一個帶有諷刺意味的‘靈帝’,明天少不得又是一番爭論。”管寧莫測高深的一笑道︰“原本我沒有十足地把握,但是現在不同了。”

    太史慈和郭嘉聞言一愣,看向管寧。

    管寧洋溢著自信地神采道︰“益州、荊州兩地的情報來的實在是時候,我們可以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太史慈和郭嘉看著管寧,雖然仍不明白,但是也知道管寧成竹在胸,又知道管寧並非是大言欺人之人。自然放心。又說了一會話,太史慈向郭嘉問道︰“奉孝,你準備何時動身?”

    郭嘉眼中閃過不舍,口中卻輕快道︰“下午我便出發,早一日掃平並州,我早一日可以回長安來為主上出謀劃策。”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中閃過“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的詩句,只有在此刻,自己才會深深地理解這詩中的含義。

    出城送走郭嘉後,太史慈又馬不停蹄地回到長安,來到天牢,當然是為了釋放楊彪這前任太尉。

    太史慈去的時候楊彪正端坐在監牢的中間閉目養神,雖然蓬首垢面、衣衫襤褸,但是不驚不擾,很有些涵養的功夫。

    對于太史慈來釋放他,也是絲毫不驚奇,仿佛這早在他的意料之內一樣。出了牢門更是只向太史慈抱了抱拳便飄然而去。

    太史慈倒也不在乎,時至今日,楊彪對朝政已經沒有影響了,畢竟漢獻帝因為袁術的關系而不喜歡他,王子服等人乃是王允的舊黨,自然不會理會楊彪,自己和他基本沒有話說,當然談不上信任,所以楊彪這般瀟灑才是正常。意外的,太史慈在離開的時候發現了在監牢中關著的、向自己含冤(喊冤)的華雄。

    這小子自從被王允抓起來後,就被關在監牢之中無人問津。雖然王允死後,被王允抓起來的人很多都已經釋放了,但是華雄卻無人過問,因為這小子牆頭草兩邊倒,誰也分不清楚他是哪一面的,所以也就不會釋放他,別說太史慈了,就是郭淮等人也早把他忘到了腦後。

    今天見到太史慈他當然大聲含冤(喊冤),等太史慈知道他是誰之後,大吃了一驚。不過太史慈無意招攬他。

    對于太史慈來說,華雄是留不得的,因為華雄曾經在長安城外見過自己。

    那時候這人還不認識自己,只以為自己是個小人物,當時在場的也有袁氏家族的高手袁敏,但是袁敏已經死了,只剩下這個華雄,只要把這人殺掉,那麼自己假失蹤的事情就是死無對證了。

    至于曹操等人雖然知道真相,但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自然不會道破天機,而且他們根本沒有證據。殺機大盛的太史慈明手下人打開牢門,含笑走向華雄,華雄還以為來了救星,卻哪里知道自己招來了殺身大禍,就在太史慈的笑容中,華雄糊里糊塗的被太史慈送上了西天,至于他的死活,原本就無人關心,自然不會有人追問。

    華雄一死,這一年來的謀劃才算是劃上了一個完整的句號,令太史慈松了口氣。不過,華雄這當事虎將沒有戰死沙場。卻死在了監牢和陰謀之中,實在是既可憐又可笑。

    待太史慈回府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才一進府,便迎頭撞上管寧,這大儒告訴太史慈,今天下午就在太史慈送郭嘉離開不久後,蔡邕父女就過府拜望。美其名曰是來會見許子將,但是蔡文姬卻在偏廳內等了太史慈一個下午,見太史慈還沒回來,邊和蔡邕離開了,才走不大功夫。太史慈暗中嘀咕,這個蔡文姬不會現在就來干預自己吧?

    算了,這種事情遲早要來。反倒是自己不可以如此被動。應該主動出擊才對。

    進了屋子,又看見了一群人在忙忙碌碌,原來是漢獻帝為管寧送來地官服和賞賜等等。太史慈和管寧在吃過晚飯後又說了一會兒話,為明天早朝的事情謀劃了良久,已經月上中天的時候,兩個人才睡下。

    第二在一早起來,太史慈便和管寧趕往朝堂。

    到那里時,時辰尚早。但是外面已經站滿了文武大臣,大部分人都在向太史慈和管寧熱情地打著招呼,除了和太史慈已經勢成水火地王子服一黨,其他人都對太史慈兩人笑臉相迎。看到太史慈這麼受歡迎也就算了,但是看到管寧的人脈也這般高,當然令王子服一黨難以咽下這口氣了,因此無不惡狠狠地瞪著管寧。

    不過太史慈和管寧當然不會在乎,畢竟自己觸犯了人家的利益,而他們又是自己統一天下地絆腳石,大家哪有那麼多做戲的好心情?

    太史慈和管寧微笑回應,直到笑容都有點僵硬,太史慈才低聲對管寧道︰“幼安兄,看來許子將先生為我們造勢相當成功啊。”管寧苦笑道︰“問題是代價有點大,主上應該知道我很煩人多的。而且這些人面帶微笑,誰又知道他們滿肚子裝的什麼鬼蜮伎倆,那里有在青州呆著舒服。哼,今天朝會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為難我,又有多少人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太史慈聞言嘿嘿低笑,然後道︰“幼安兄,這事情很正常,今天就要看你地了。你一到長安便名聲大振,不招人忌是庸才啊。我還等著幼安兄今天大放異彩呢!”

    管寧哈哈一笑,說不出的瀟灑自信。此時,有小黃門口稱聖上駕到,于是眾大臣進殿,待漢獻帝到來時跪倒在地,口中齊聲山呼萬歲。

    管寧這新上任的大司徒當然受到了漢獻帝的重點“關照”,客氣地詢問了幾句。

    實際上,兩個人並非是第一次見面,漢獻帝被帶到青州的時候,一切的飲食起居就是管寧親自負責,漢獻帝對這大儒印象相當不錯。隨後,太史慈以大司空的身份呈上了益州和荊州的最新發展.

    待知道劉焉已經身死地時候,漢獻帝興奮異常,顯然對劉焉十分忌憚,畢竟前一段時間劉備的軍隊和漢中的軍隊威逼過長安,令漢獻帝幾晚都睡不好覺呢.現在劉焉一死,令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反倒對益州世家大族聯名舉薦劉備為益州刺史不大放在心上.在他想來,一個在劉嫣手下辦事的人能有什麼本領?

    不過的事情卻令漢獻帝很惱火,畢竟劉表乃是皇親國戚,被孫策打得狼狽逃走對她來說獅子啊沒有面子

    更何況孫策本來就是原始的手下,這一點令漢獻帝更加不高興。

    兩件事情一說完,朝堂之上議論紛紛漢獻帝示意眾人靜下來,環視群臣,沉聲道︰“眾清家有何看法?”

    議郎吳碩出班道︰“聖上,劉焉身死,益州不戰而平,實在是可喜可賀,既然劉備在益州地方上這般有威望,我看倒不如順水推舟依照地方上的要求任命劉備為益州刺史,這也是朝廷的慣例。”

    大堂之上地人紛紛附和。這個提議雖然中庸,但是卻符合大漢朝廷的法度,所以才贏得了眾人的一致贊同。那個太史慈對之大有好感地諫議大夫種邵卻道︰“劉備的事情倒是好說,畢竟劉焉人人得而誅之。而且劉備也是大漢黃叔,單單是大義滅親這一件事情,就可夠得上是益州刺史一職了。但是荊州得事情怎麼辦呢?畢竟劉表乃是皇親國戚。被孫策打跑也就算了,可是孫策現在居然要求出任荊州刺史,朝廷地威嚴何在?”

    以郎吳碩點頭道︰“種邵大人言之有理。不過問題實際不承認孫策荊州刺史的位置,難道我們還可以派其他人到荊州去嗎?”漢獻帝臉色變得很難看,雖然他很不喜歡聽吳碩的說法,但卻知道吳碩說的很有道理,事情本就不再他的控制之內

    但是孫策出任周刺史,喊下地真的很不舒服。

    朝堂之上盡是善于察言觀色之人,大家馬上明白了漢獻帝的心意,所以盡管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人去踫觸漢獻帝的神經,明目張膽的同意孫策出任錦州刺史反正這事情最後結果都是一樣,自己何必去當那個出頭鳥呢?

    太史慈看了一眼管寧卻見這小子眯著雙目,一付心安理得地樣子.

    這小子還真沉得住氣.

    大鴻臚周奐自從被太史慈在朝堂上弄得灰頭土臉之後.便對太史慈收起銀槍,看著已經來到劉備身邊。正要藏身馬腹準備下身從地面上撈起劉備的關羽,閃電般搭弓射箭。

    雕翎箭帶著一道寒芒,好似閃電一般直飆關羽背後心髒的位置!

    “砰——!”的一聲響。就在那雕翎箭快要射在關羽的後背上的時候,一把巨大無比的長矛的矛尖部分奇準無比的擋在了關羽和這支雕翎箭之間。

    雕翎箭被這只長矛擊得粉碎。一時間,朝堂上的眾人無不把目光集中到管寧的身上,想要看看管寧有何高見.

    當然,眾人心里也十分清楚,這其實是王子服一方對太史慈發起地挑戰.

    這一回周奐可是小心多了,選擇地時機也是恰倒好處,因為關于益州和荊州的態度問題,大家已經啊應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管寧即便發言,也不會有太大的建議性和心意.但若是管寧說不出點新鮮的玩意來,那只能證明管寧不過是個平庸之輩,不值得眾人這般重視。對管寧的聲望極有影響。

    看來王子服等人已經意識到管寧乃是太史慈從青州找來的幫手,所以要全力打壓管寧。

    太史慈當然知道對方的企圖,但問題是他們有這個本領嗎?管寧等的就是對方發難的這一刻,先掃了周奐一眼,不溫不火道︰“周大人太看得起在下了,益州刺使和荊州刺使的問題的家應經說的很清楚了,不過我卻在想另外一個問題︰既然劉備已經成為益州刺使了,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漢中沈嶺前線張繡大軍撤回來呢?”

    眾人聞言一愣,尤其是王子服等人,他們當然希望張繡和賈詡兩人撤回到長安來,好讓己方有實力和太史慈唱對台戲,但是這個建議居然是從管寧的嘴里提出來的,那就顯得有點奇怪了。一時間,他們竟然不知道作何反應。

    太史慈也覺得奇怪,但是他卻知道管寧自有分寸。

    種邵皺眉道︰“司徒大人,若是張繡大軍撤回的話,那要派哪只軍隊和諸侯漢中呢?”這小子一向直言不諱,他也知道太史慈和王子服等人不和,更看出王子服等人在拉攏張繡,若是把張繡調回來,那只有派太史慈手下的軍隊去漢中了,可是太史慈現在的軍隊已經各有職責,根本不可能隨意的調動,而且也不會在為自己在長安樹立強大的敵人,故此才有此問。

    管寧哈哈一笑道︰“哪里還用派什麼軍隊?既然劉備那麼令眾位大人放心,我們還派兵防備漢中和益州干什麼?倒不如把軍隊撤回來得好。”眾人又是一怔,沒有想到管寧竟然會說出這等話來。

    大家都覺得荒謬,應為此乃天下大亂的時候,不在漢中防衛,那不是把脖子伸出去讓別人砍嘛?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

    但是偏又無法反駁管寧的話,難道說劉備和張魯十分危險,不可不防?若是這麼問了,那管寧馬上就會反問︰“既然明知道劉備不安全,為何還要任命他做益州刺史?”

    這豈非是在揭大漢朝廷對地方無法控制的傷疤?一時間,眾人全都閉上了嘴巴。

    漢獻帝的臉色雖不好看,但是出于對管寧的了解,知道管寧所言非虛,更是一定別有目的,所以臉上帶著深思的表情對管寧道︰“管卿家有什麼話盡管說,寡人恕你無罪!”

    管寧心中一陣大喜,知道這朝堂上的滿朝文武已經被自己帶著思路走了,尤其是漢獻帝。如此,那今天自己的謀劃定成為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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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三卷  第七章異彩(下)

管寧看向漢獻帝,朗聲道:“聖上,管寧剛​​才說的話在眾位大臣聽來乃是荒誕不經之言,但是我這番話確是沿著吳碩大人的議論發出來的。 ”

    言罷轉過頭來看向吳碩,微微一笑道:“吳碩大人莫要誤會,本人不是出言針對吳大人,而是就事論事。”

    吳碩本來就不是王子服一黨,聽了管寧的話自然不會多心,當下點頭不語。 官寧環視群臣,沉聲道:“各位按照大家的意見,就是說要答應由劉備來當益州刺史了?那麼有一件事情還請大家想明白,劉備這益州刺史到底是不是我朝廷任命的?”

    眾人沉默,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劉備當不當益州刺說到底史中央說了不算。 管寧冷然道:“按照我大漢的舉薦制度,凡是地方官員的任命,必須推舉到中央,由中央審核,知道名副其實之後,才可以出任,可是自我大漢遷都長安以來,舉薦制度已經名存實亡,就拿眼前的劉備和孫策來說,表面上看,孫策乃是袁術的舊部,而且還把玉璽抵押給了袁術,最後還未了私仇攻擊荊州,趕走了劉表大人,這種人不應該當荊州刺史。但是劉備又好到哪裡去了?劉備手下的士兵是誰提供的?眾所周知是張任,張任是什麼人?曾經是劉焉的心腹,在長安城外截殺過聖上,前不久還出兵威脅長安,劉備和張任聯手,難道這樣的人就可以當益州刺史嗎?若是說地方上糊塗,聯名舉薦兩人為刺史。那麼既然朝廷直到這兩個人的真面目,按照我大漢的慣例是否應該駁回,地方上地請求.另外派人做這兩地的刺史呢?”

    管寧這番話立論極穩,更有一種不屑於群臣花言巧語、實話實說的架勢,雖然很不給人留餘地,但是卻可令人清醒,所以眾人無不側耳傾聽。

    管寧聲音中帶了一絲無奈地譏笑道:“這兩地的公文表面上有著對聖上的恭謹,但其中卻根本未把聖上放在眼裡,因為他們知道,現在聯名舉薦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形式。根本不怕我們不答應。”頓了一頓,管寧又道:“所以說,劉備和孫策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我勸大家莫要當著聖上的面說什麼劉備是被我們任命的益州刺史,那不過是自欺欺人,還是那句話,若是劉備是我們任命的,那我們在漢中的軍隊早就可以撤回了。”

    大臣們大感沒有面子,因為管寧這番言語直刺他們的內心,把他們為了掩蓋無能而找堂而皇之理由的想法完全揭露出來,令眾人無地自容。 管寧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對一臉陰沉地漢獻帝道:“請恕臣下直言:聖上親政,朝堂面貌一新,這都是事實。而且天下的百姓也都看著聖上呢,大臣們對聖上的歌功頌德其實是對聖上的英明神武的期望,但是聖上卻不可當真,須知聖上親政才不過一個月,百廢俱興,很多事情都未弄出條理來呢。難道就會天下大治嗎?那豈非是欺君之言? ”

    又對在朝堂上佇立的大臣們語重心長道:“不管各位大人怎麼想,我勸各位以後再討論問題的時候多一些就是論事,少一些浮誇之言,那種話一說多了,而且又在短時間內不能實現,便成為誤聖上之言了。”這番話說得懇切之至,就是王子服等人也在暗自點頭,引以為戒。 太史慈則在心中嘆服管寧地手段,單憑這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管寧就已經比當年的曹操高明了。 面對群臣,管寧並沒有像曹操那般威氣凌人的打壓,而是以誠相待,用鐵一般的事實來說服別人,須知長安不比其他地方,比如青州,那完全是自己的地盤,地方官吏都是自己親手任命的,而在其他的州郡,因為建設都是在戰亂之後,世家大族被削弱得很厲害,故此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實施自己的那一套,但是在長安卻不可以這麼做,那並非是說這里地世家大族強橫到了自己全無辦法的地步,而是因為能夠在中央出任官職的人無一不是名滿天下之人。 所以,若是自己強壓他們,那結果只可能像曹操那樣,日夜擔心被人算計,最後大開殺戒,結果反對他的人卻越來越多,前赴後繼。 自己是要改朝換代,但這事情急不得,而且更不等於要把眼前的這些大臣都殺光,若是那樣,日後只能落一個暴君的名聲,令天下齒冷。 須知,很多人問題是不問真相只看表面的,這就好比後世明朝的袁崇煥,他的一腔為國為民的熱血換來的卻是天下的唾罵,北京的百姓居然想要吃乾淨他的皮肉。 現在自己也是一樣,為了貫徹新“五德終紿說”而大開殺戒,一樣是嗜​​血的暴君。 但是管寧這一套就不一樣了,從他這第一天的表現來看,太史慈就發現管寧是要最大限度的收買人心。 讓朝堂上的群雄越來越多的站在自己這一面,這等於無端地為自己找了很多的幫手。 管寧,實在是個改造人思想的好手。

    別人當然不可能看破管寧的用心,尤其是漢獻帝,他臉色雖差,但是卻對管寧的議論很滿意,對管寧道:“大司徒,你又有何良策化解掉眼前的事情? ”管寧沉聲道:“聖上,治國如同治病,有治標又治本,若是說治標,我們完全可以*武力征服來解決眼前的問題,當然,這時間就比較長,畢竟現在還有答辯的疆土在地方的豪強手中,但我想說的不是武力征服的艱辛,這是必經之路,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我想說,在征服之後我們應該做些什麼。難道地方官吏還由地方豪強舉薦,再通過中煙審核來完成?”

    議郎無碩皺著眉頭道:“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管寧哈哈一笑道:“我現在說的就是治本地問題,現在聖上親政。等日後征​​討各地叛逆之後,涉那上的豐功偉績不讓光武帝,我大漢自建朝以來。光武帝何其雄才大略,但我大漢還有今日的局面,這其中定有必然原因,須知,天下萬物,皆有緣由,沒有無源之水,沒有無本之木!所以我勸聖上能夠追本朔源改革弊政。令我大漢千百年後不會再出現今日這種局面。”漢獻帝連連點頭,作為一個有志於作一個像漢光武帝那樣地中興之主的孩子來說,這番話是極有誘惑力的。 他圖的可不僅僅是一統江山。 因為這江山本就是他們劉家的,他要做的是為後世打一個好基礎,以便江山永固。 管寧見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局面,大感滿意道:“大家想一想,劉備個什麼人物?他雖然名為皇叔,但是在益州全無半點根基,張任憑什麼支持劉備?說穿了,劉備也只不過是塊擋箭牌而已。益州的地方不希望外來勢力干預益州的事務。聖上,這實在是大逆不道!他們身為漢臣,生養在漢土,但卻獨霸一方,當起了土皇帝,連中央對他們都無可奈何,只要控制了地方長官,地方上的事情他們為所欲為。若是中央對他們不滿,他們馬上就把地方上的長官推倒前面去當擋箭牌,還可以搏一個忠心愛國的了名聲。過後再選一個他們放心的人做下一任長官,依然過他們那種無法無天的日子,所以我大漢時至今日,出現這種種弊端全在中央無法控制地方官吏的任命上。”眾人齊齊一怔,但又不得不承認管寧這番言語無懈可擊。

    太史慈卻在偷笑,這個管寧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實際上東漢王朝出現這種弊病完全是因為世家大族把持地方和中央政權、使得中央集權不能高度統一而造成的,至於中央無法控制地方官吏的任命,那隻不過是一個表面現象而已。 但是管寧卻知道直接說到世家大族的罪惡上,那肯定不會被眼前的這些人所接受,畢竟他們都是世家大族地子弟,所以管寧才會偷換概念,把弊端放在了官吏任命上。 這樣就可以進一步為自己說出科舉制度的主張蓄勢,但又不會遭到這些世家大族子弟的強烈反對。 而只要被管寧把科舉制度打開一個缺口,那麼其他的改革製度就會源源不斷而來,再也無法阻擋。

    漢獻帝也聽出了神,他也是聰明人,已經隱隱約約把握到了管寧的意思,管寧是在說即便自己掃平了四方的豪強,但是自己死後,自己的後繼者一但所傳非人,朝政一亂,那麼地方上的豪強還會趁勢而起,出現大漢今日的局面,所以現在要做地就是收回大漢朝廷對地方管理的任免權,點頭道:“大司徒言之有理,然則我們怎麼避免這種事情呢?”管寧心臟跳了幾下,才道:“聖上,其實這件事情臣下早就已經和大司空探討過,最後才會在青州推廣科舉制度,實驗一下,結果效果十分理想,臣下以為我大漢可以全面實行這種任免制度,便可除此弊政。”

    登時,朝堂上一片大亂,他們沒有想到管寧要在大漢實行青州之法。 王子服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道:“聖上,萬不可聽大司徒之言,祖宗之法不可變。舉薦制度可是我先皇光武帝制定下來的。”

    管寧馬上截斷道:“王大人,科舉制度其實就是先皇的鴻都門學的擴展,也是祖宗之法,聖上實施,有何不可?難道你是在說先帝的鴻都門學是胡鬧嗎?”這帽子扣的極重,王子服立時變色,漢獻帝面上也露出不豫之色,在他的心中,漢靈帝是個好父親,任何人說他父親的壞話都是不可以的。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的臉色,知道管寧擊中了漢獻帝的要害,心中暗笑。

    管寧一句話就封殺了群臣要出言反駁的機會,若是有人還敢不識時務的站出來,那麼他反駁的就不是管寧而是漢獻帝了。 管寧斷然道:“何所謂祖宗之法不可變?”變“指的是推翻,那當然是大逆不道。可是對於祖宗之法卻可以查缺補漏,讓祖宗之法盡善盡美起來,上古時候堯舜何等英明?實行禪讓製。可到了大禹,卻廢除了禪讓,傳位於自己的兒子夏啟,開始了家天下,一直到秦皇都是分封制,先漢高祖盡廢秦皇之法,大封同姓王,然則武帝時便下推恩令。由此可見,祖宗之法便像是為我天下子民遮風避雨的大屋子,我們不但要守住這間大屋子,還要隨時檢查這間大屋子,看看這間大屋子有沒有損壞的地方,我們好因地制宜的改,若是一成不變,只*著祖上的餘蔭過日子,那麼這大房子早晚會因為我們的漠不關心而變得漏雨的地方越來越多,王子服大人以為強調祖宗之法不可變,其實是在說祖宗留給我們的屋子不可以修。若是如此。即便我們躲在這千瘡百孔的大屋子下面,但是可以供我們躲避的地方會越來越少,大家都去搶有限的地方,天下豈不大亂?”

    這番比喻十分生動,故此眾人被管寧所描繪出來地圖景象弄得全身冷汗。 而且再一次被管寧偷換了概念,巧妙地把科舉制度說成是對舉薦制度的修補,而不是推翻,故此具有著強大的說服力和令人臣服的力量。 太史慈此時在一旁不失時機道:“大司徒言之有理。若祖宗之法不可修補,那是不是說聖上日後要實行禪讓製和分封制呢?”

    王子服更加語塞,一時間,面上青筋暴跳,露出十分怨毒的​​顏色。

    漢獻帝卻對這個科舉制度非常感興趣,對管寧笑道:“管卿家,你說這科舉制度在青州實驗效果不錯,不知道這科舉制度到底如何規範?還有,什麼叫做實驗呢? ”當下管寧開始講解青州科舉制度的種種措施,不時地回答著別人的疑問和責難,最後當所有人都無質疑,並且對科舉制度對於有效的避免舉薦制度的弊端表示認同的時候,管寧才對漢獻帝笑道:”所謂的試驗呢,就是用實際效果去驗證這麼做到底能否行得通,就好像漢高祖實行分封制,而武帝鑑於效果不好,所以才下了推恩令一般,這種方法都可以叫做實驗,實際上先漢諸帝草創各種制度的時候,都有實驗之意。“漢獻帝哈哈一笑道:“管卿家地這個科舉制度十分精彩,如此一來,我大漢對於地方管理得任免便是名至實歸了。管卿家之才真是不讓於古之管仲。”

    皇帝一說,當然下面的臣子都要紛紛表示贊同了。

    只有王子服等人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管寧卻有點不好意思道;“其實實驗這個方法還是大司空總結出來的,說到底,還是先王之法,只是我們這些後來人過於拘泥於文字,所以對古代先賢們的實驗精神不甚了了。”

    眾人立時對太史慈刮目相看,雖然早知道新“五德終始說”乃是太史慈開創的,但是能夠親眼看到一個人在學術上開宗立派,被管寧如此交口稱讚,自然心中忍不住驚訝。 ”太史慈對這種事情早已麻木了,新“五德終始說”自己倒是能明白那其中的道理,但是要自己去開創,那是打死自己也說不出來的,管寧把這新“五德終始說”地創立歸結到自己的身上,實際上是為了擴大自己的身望,若是論起真正的學問來,自己這點古文底子還不夠給管寧提鞋的呢。

    在這朝堂上的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都比自己淵博的多了。 已開始被別人這般誇獎的太史慈自然有點臉紅,但是遍數多了,臉皮也就變厚了,對於別人的恭維也就坦然處之起來。

    倒是管寧才真的讓自己佩服,這個管寧真是有本事,不管自己說出什麼新奇的概念來,這個管寧都會在古人的理論和言行中找到印證,然後大而化之的把自己的改革說成是古代先賢早以有之的作為。

    這份本領,只怕只有度過並且笑話掉浩瀚如海的書籍才可以做到。 就像眼前,能夠提出改革,而不令這些頑固之人反感,這份本領只怕是天底下獨一份了。

    在眾人的恭維聲停止後,管寧才對漢獻帝肅容道:“聖上,我們不不妨雙管齊下,一方面我們可以打壓諸如支持劉備的益州地方勢力這等各地的豪強,一方面我們現在就實行科舉制度,等到掃平各地後,我們再全面實施科舉制度,一絕後患。”看著點頭的眾人,管寧又道:“當然,舉薦制度是不可廢除的,但被舉薦人必須到朝堂之上證明自己的真才實學才可以,若是被發現名不符實,那麼聯名保舉的人也難逃其責,輕責罰祿,重責撤職,以儆效尤,令天下百官不敢玩忽職守。”這注意是太史慈想出來的,畢竟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適應過程,全盤否定舉薦制度,會令朝堂上的眾人不滿的,也會令有心發現管寧這麼做藏在背後的那打擊世家大族的真實意圖,現在這種結局很好,畢竟管寧的這番議論是從劉備和孫策的任命問題牽引出來的。 給人以就事論事之威。

    而且即便在唐朝的時候,雖然已經實行了科舉制度,但是同樣有名刺制度作為補充,這個名詞制度其實就是舉薦制度的變形。 漢獻帝當然同意管寧的建議,斷然道:就依管卿家所言.管寧和太史慈大喜下率先拜了下去,帶領著群臣山呼萬歲.管寧的改革,就此轟轟烈烈的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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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第三卷第八章心動

他卻沒有看到,蔡文姬向他的背影投射出了可令人心醉神羨慕眼神.當早朝結束的時候,居然已經是中午時分,這次會議出奇的漫長,但卻絲毫不令人覺得疲憊,這當然是管寧大方異彩的原因.

    漢獻帝固然是歡欣鼓舞,眾大臣也對​​未來充滿希望,就連王子服一黨無話可說,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這是在華夏大地上完全消滅世家大族統治的開始.

    太史慈和管寧兩人也是心懷大暢,和一干蓄意與自己親近的大臣們說說笑笑出了宮門,才到宮門口,卻見一名大漢向太史慈快步走來.太史慈生出感應,停了下來,擋在管寧的前面,警惕地看著對方。

    這大漢絲毫沒有感覺到太史慈對他的防備,來到太史慈身邊拜倒恭聲道:“太史將軍,小人阿炳,是蔡琰小姐的車夫,小姐希望太史將軍早朝之後過府一敘。 ”

    太史慈聞言大感愕然,轉過頭來看向管寧,後者沖他微一點頭,表示太史慈應該去見一見蔡琰。 身邊的大臣們卻無不露出羨慕與嫉妒的神色,神色曖昧地看著太史慈,用只要是男人都會露出來的別有用心的笑容看著太史慈,令太史慈太感尷尬.

    不理這些可恨的閒人​​,太史慈上了馬車,幹往蔡芭府.

    馬車在路上顛顛簸簸,看這長安街道上漸漸多起來的行人和他們笑容.太史慈也在恍惚間回想起了自己和蔡文姬之間的點點滴滴.還記得哪個洛陽的冬天,自己在天地間的一片雪白中,第一次見到了婷婷風姿好似寒梅,那出世飄然之姿壓過冰雪風霜的蔡文姬,便在難忘.

    在那之後,僅僅見過兩面,一次是在蔡芭府上的大廳中聽見了一曲高山流水般的美妙音律,再後來就是在這長安中蔡芭府上的後園和蔡文姬有一番交談.當時,自己很不明白蔡文姬的性格。 雖然有機會和蔡文姬獨處,反倒添麻煩,覺得自己無法和蔡文姬溝通。

    那個時候自己便絕了和蔡文姬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念頭。

    太史慈生性豪邁,也知道人世間的事情無奈的居多,沒理由自己每件事情都稱心如意的。 身為後來人,能夠在這個世界上頑強的活下去便已經是幸運,更何況自己有了原本連想都不敢想的成就。 與曹操劉備這等千古梟雄一較雄長,問鼎天下,人生至此,已無遺憾了。

    剎那間,太史慈便有了恍如隔世的奇妙感覺。 原本自己以為有了後世地歷史知識,可以很快結束亂世,誰知道。 自己越是謀劃完整,這三國時代變化越大,到現在為止,自己雖然看到了自己成功的希望,但是那道路卻是曲折坎坷,自己完全無法預料。

    不管太史慈卻不會覺得辛苦,反而了在其中。 自己原本就一無所有,能夠經歷眼前這一切已經是自己的騙得了。 所以對自己而言,又何必計較成敗得失呢? 自己的蔡文姬之間的事情亦當如是。

    在一剎那間,太史慈對蔡文姬終於恢復了一顆平常心,不再患得患失,而是抱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念頭去見蔡文姬。

    到了蔡府,太史慈信步下車,才亦進門,便聽見一陣如同仙月的琴聲傳入到自己的耳中。 令人陶醉。 不知道、身在何處。 想必是蔡文姬在怡然自樂了。

    太史慈跟著家丁穿過重重庭院,進了偏廳,坐下等候時,自然有美婢上香茗,掀開茶碗,借助自窗口處射進的陽光看著那從滾燙的茶碗裡搖搖曳曳曲曲折折宛如墟里煙般依依裊裊上升茶煙,和著耳邊那似有若無的宛若天籟的美妙琴音。 太史慈陶然而醉。

    看來一時半會兒時間等不到蔡文姬了,也不知道蔡邑這有趣的老頭到哪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早就厭倦了自己身前身後一片人地喧鬧感覺,這樣的情景真是難得的享受。

    那名美婢見太史慈默然而坐,又想起太史慈的崇高身份,還以為太史慈會不高興,也覺得自己小姐把太史慈留在這裡有失禮數,便紅著一張俏臉對太史慈道:“司空大人請稍坐,奴婢這便去通知小姐”太史慈笑著截斷到:“那倒不必,聞弦歌而知雅意,這個時候的蔡琰小姐才最值得人欣賞,我在遠處好好欣賞便好了。”

    那美婢聞言一呆,用神打量了太史慈一番,低下頭走了。

    太史慈便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裡,獨自品味著沁人心脾的香茗,同時轉頭看著這間偏廳匠心獨運的裝點。 一杯茶下肚,口齒留香,腸胃也被洗滌一清,太史慈便覺得肚子餓了起來。

    太史慈按照往常的習慣,生怕頭腦不清醒,所以早上自己只喝了一碗稀粥,到現在已經是中午過後,當然會覺得肚餓。

    再過一會兒,肚子不免咕咕地叫了起來。 幸好此時偏廳上無人,否則有的自己尷尬的。

    正想著,心中生出警覺,回過頭時,卻發現蔡文姬正站在自己地身後。

    太史慈才要說話,自己的肚子這個時候先向蔡文姬打上了招呼。 蔡文姬一呆,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如同空谷幽蘭在春風中搖曳。

    太史慈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下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蔡文姬也知道自己失態,便強忍著笑容停了下來。 對太史慈道:“子義兄莫要不好意思,我早聽阿炳說了,今天早朝的時間很長,子義兄到這裡來還沒有吃飯呢。”言罷,掩嘴輕笑,顯然是又想起了太史慈剛才地窘態。

    太史慈也覺得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詫異,因為蔡文姬居然對自己稱呼為“子義”兄,這個叫法大為親近。 難道是為了乾預自己而和自己套近乎。

    太史慈馬上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別說蔡文姬不是這種人,就算真的如此想,那蔡文姬也應該矜持一下。 弄點兒欲擒故縱,欲迎還拒的把戲,哪會如此直接?

    而且“字義兄”這個稱呼大有是視自己為知己的感覺,完全和男女之事無關。 看著太史慈呆頭鵝的樣子,又用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個勁兒地盯著自己。 蔡文姬俏臉微紅,嬌嗔道:“子義兄--”

    太史慈這才反應過來,若是在往日,太史慈為了顧及到對方對自己的感觀,一定會砌詞推諉,為自己辨白一番,但太史慈在一路上已經想清楚了一切。 當然不會再拘謹,於是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帶著輕鬆的口氣道:“我是被小姐叫了一聲'子義兄'而嚇了一跳,原來在蔡大家地眼裡,我太史慈還是塊兒料。”蔡文姬看的一呆,覺得今天的太史慈和前兩次見面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同,沒有那種沉凝的氣勢。 反倒有一種輕鬆的氣質。 這種自然而然的感覺更令她感到心動,粹不及防下,蔡文姬地心靈第一次對太史慈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以往見過的男人,包括原來的太史慈在內,只要一見到自己,不是露出佔有自己而後塊的禽獸面孔,這種認識只能令人鄙夷;再不就是一付誠惶誠恐的樣子,生怕得罪了自己,看著這些人一付重壓的樣子,蔡文姬就覺得很累。 更為對方覺得累;更有一種人裝模作樣,在自己面前弄的十全十美,好像全無瑕疵,但卻不知道人無完人,水至清則無魚地道理,令自己感覺到噁心和虛偽。 但是現在的太史慈卻給自己了一種天然的知己相得感,讓她大生親近之感。 這大概與男女之情有點關係。 但是那其中的美好卻又是簡單的一句男女之情所不能概括的。 令一向顧忌男女相處的蔡文姬忍不住在兩人交往的​​道路上走下去。 這種感覺在蔡文姬地心中一閃即逝,旋即道:“子義兄太客氣了,這一年來我在青州學到了許多的東西,尤其是在五德院裡的生活更是令我大開眼界,原本自詡對天地萬物的大道頗有了解,到了五德院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是井底之蛙,天地間竟然有那麼多的奇妙事物,人們有那麼多的異想天開。令我對子義兄肅然起敬,剛才又聽說我的丫鬟說子義兄認為不見我人反倒可以真正了解我,更是令我歡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蔡琰在這紅塵中走了很久,雖然不覺得勞累,但也有一絲孤獨,今天得聞子義兄此言,又憶子義兄的所作所為,稱一聲'子義'兄有何不可?”太史慈這才明白蔡文姬為何對自己這般親切,原來有著許多的原因。 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太史慈有點拘泥了。”

    蔡文姬不以為忤道:“子義兄何必客氣,人生在世,到何時都應該表現自己的真性情,否則做人何來快樂?”

    太史慈大為驚訝,沒有想到蔡文姬是個這麼強調自我地人,想一想這時代的其他女性,心中生出感觸道:“蔡大家說得有道理。”旋即又奇怪道:“既然蔡大家叫我一聲子義兄,那我便有話直說了,還請蔡大家不要怪罪。”蔡文姬若無其事道:“子義兄請問,若是我的回答不能令子義兄滿意,那麼子義兄也可拂袖而去。”言罷還調皮地笑了一下。

    太史慈還是第一次見到蔡文姬這般模樣,心道:這應該才是蔡文姬的真面目吧? 否則一天到晚像仙女一樣板著臉,蔡邑那老兒第一個就受不了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微笑道:“長安初定,還是一片混亂,小姐和蔡邑先生為何不在青州定居呢?至少也應該再住上一段時間。”太史慈這麼問表面上很不禮貌,但其實是問蔡文姬難道真的準備為了政治而犧牲自己地婚姻嗎? 難道這麼做就是她心甘情願的“真性情”嗎?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 所以太史慈說話也不必解釋那麼清楚,他相信蔡文姬一定明白他地意思,正如郭嘉和管寧指出來的那樣,蔡邑突然回長安來,一定是受人唆使,要來干預自己在長安的謀略。 他現在弄不明白就是蔡文姬心裡怎麼想。 若是蔡文姬也抱著這種念頭,那自己寧可背上薄情郎的罵名也要接觸蔡文姬的婚約,若是蔡文姬抱著犧牲的念頭,那自己還是有希望勸蔡文姬回心轉意。

    蔡文姬微微一愣。 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低下頭幽幽道:“若是我說長安乃是久居之地,青州雖好,但是他鄉,不如歸來,那子義兄是不是要轉身便走呢?”太史慈點了點頭道:“蔡大家說得多,因為我和蔡大家一樣。都不喜歡這樣的人,若是蔡大家出於某種原因而變成這樣的人,那我太史慈​​將非常的失望。”

    蔡文姬抬起頭來看了太史慈一眼,反問道:“既然子義兄知道我心中的答案那又何必苦苦追問呢?重要的是看子義兄要怎樣做。”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蔡大家可莫要因為這個話題而感到沉重,若是那樣的話,我太史慈可就最該萬死了,這事情其實遠沒有我們想地那般嚴重。”

    蔡文姬聞言一呆。 嘆了口氣道:“子義兄,你可害慘我了,若是我沒有去青州,我現在肯定不會這般猶豫,自從在青州見過那種與眾不同又充滿生機的生活之後,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誰對誰錯了。”太史慈明白,蔡文姬原本對自己印像不佳,那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喜歡玩弄權術。 對大漢居心叵測,所以才會在上一次談話的時候對自己那麼諸多暗示,甚至懷有不滿,但是在青州目睹到一切時候,蔡文姬的信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現在在自己面前的蔡文姬是個動搖地蔡文姬,她在猶豫用他和自己之間的婚約來干涉自己在長安的謀略是否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也就是說,她那不准自己如果去試圖影響太史慈對這個天下到底有沒有好處。 由此可見,蔡文姬和他的父親蔡邑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蔡邑做事情很多的時候憑感情用事,又喜歡幫助弱小。 無論對誰都不大喜歡斬盡殺絕,聽管寧說蔡邑得知自己殺掉了王允,還對自己頗有微詞呢。

    但是蔡文姬明顯不同,她做事情有著極強地主見,又因為其高超的智商和獨到的見解,所以一件事情一旦做出決定便很少改變。 現在看來,在青州的時候。 蔡文姬已經逐漸地接受了自己的主張,但是出於對自己父親的愛護和尊敬,蔡文姬又不想拒絕她父親的想法,所以才在此刻顯出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想到這裡,太史慈心中大定,若是如此,自己還是希望把蔡文姬爭奪過來的。

    但問題是自己如何勸動蔡文姬呢? 現在這佳人心緒波動,正是自己說服她的最好時機。 心念電轉下,太史慈已經知道如何勸說蔡文姬了,他想起了後世一個關於蔡邑地雜劇《糟糠自厭》,對蔡文姬微笑道:“其實大家大可不必為此煩惱,我看蔡邑大人和令慈在婚姻這方面做的很好,堪稱後世楷模呢。”

    太史慈想要和蔡文姬談談自己的婚姻觀,藉以表明自己的態度,不讓蔡文姬這般煩惱,但是直接談兩人的婚事又怕蔡文姬臉皮薄,聽不下去。 如此先來招迂迴戰術。 果然,蔡文姬沒有害羞,聽太史慈在誇獎自己的父母,便微微一笑,也不答言,表現出了很高的修養。

    太史慈見蔡文姬沒有什麼異樣,便又道:“其實,天下間可歌可泣的很多地,在我青州就有這樣一個故事。”

    接著,太史慈便向蔡文姬講起了《紅樓夢》的故事,當然,主人公的身份變了,寶玉變成了青州世家大族的子弟,而林黛玉則相應的變為了家道中落的寒門子弟。 雖然太史慈只記了一個故事的大概,而且對《紅樓夢》中的詩詞全不了解,更講不出這故事的象徵意義,但是這故事的本身仍然吸引了蔡文姬,跟在深思著故事背後的意義,當然,太史慈把這故事結尾稍微的改動了一下。 在講過之後,太史慈向蔡文姬嘆道:“我以前常在想,那寶玉身邊才貌雙全的女子極多。為何寶玉只喜歡黛玉,卻對寶釵等人敬而遠之呢?說到底,寶玉天生就不是那種對哪個女孩子一見鍾情的人,即便是對某人有好感也是稍縱即逝,他追求的是心靈的溝通,而不是簡單的肌膚之親。他和黛玉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兩個人的見解、脾氣、性格都想投。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夫妻,否則,必定是同床異夢的結局。”太史慈之所以會選擇這個故事,是因為這個故事對蔡文姬殺傷力極大,因為蔡文姬和林黛玉一樣,是一個個人見解極強,有著自己主見的堅強女性,她們的性格更像後世的現代女強人,所以蔡文姬才能分外理解這故事的深刻含義。

    同時,太史慈也是在警告蔡文姬:自己雖然不像寶玉那般外柔內剛,但是脾氣卻是一樣的,若是有人拿婚姻當成交易,那自己是決不會答應的,寧可不要這樣的婚姻。 蔡文姬怔怔的看著太史慈出神,卻沒有想到太史慈突然湊近自己的耳邊,輕聲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可令我傷心,因為和我彼此相愛的人決不忍讓我傷心,若是傷害我,那便不是我愛的人。”

    看著眼放異彩的蔡文姬,太史慈收回自己的身子,淡然道:“我可不想寶玉那般無力保護自己的夢想,我希望和蔡大家之間的婚姻是寶玉和黛玉那種'木石前盟',若是有人想把我這夢想改變,弄得你我二人的關係好像寶玉和寶釵那般的'金玉之論',那我便絕不客氣。這便是我太史慈的真性情。蔡大家,你說呢?言罷,站起轉身迅速地離開了偏廳,留下蔡文姬一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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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三卷 第九章暗鬥

太史慈回到楊彪府上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雖然太史慈精氣內斂,體質也大異常人,但是一整天不吃東西也大感吃不消。 也等不及手下人給他做菜,自己偷偷跑到廚房,端來一大堆的殘羹冷炙據案大嚼。

    今天令他高興的事情頗多,先是管寧在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朝臣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令其不自知。 其後便是和蔡文姬的一番交談,雖然自己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看著蔡文姬明顯被觸動的樣子,太史慈就感到十分的快樂,一想到這裡,口中的這些剩飯剩菜就變得十分的香甜,好像無價的每位珍饈一​​般。

    太史慈正在自得其樂時,管寧進來了,一見太史慈那副樣子,忍不住莞爾微笑,道:“看主上的樣子定是遇上了什麼喜事。”

    太史慈點了點頭,看管寧沒有再往下問的企圖,覺得十分奇怪,便對管寧奇道:“幼安兄,你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管寧若無其事道:“主上剛從蔡邕先生府上回來,那事情一定和蔡小姐有關,我又怎麼好詢問呢?”說完還向太史慈擠眉弄眼,那神情令人發喘。

    太史慈為之啼笑皆非,拋開這個話題,對管寧道:“幼安兄,我真是服了,今天你在朝堂上的表現實在是精彩絕倫。雖然早知道你有辦法推行科舉制度。但是沒有想到事情到了你地手裡會變得這般順利,居然連王子服等人都舉手贊同。管寧嘿嘿笑道:“我在青州和世家大族們打交道已經很長時間了。 他們的那點鬼蜮伎倆哪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早就知道王子服他們會給我來個下馬威。 因為他們已經在主上手上吃了大虧,不敢再直接針對主上,當然想要敲山震虎,從我身上下手了,既然當時地話題已經被主上定在了益州刺史和荊州刺史地任命上,那我當然等著對方來挑釁好了,不過那個週奐的智商實在是低下,我看這人色厲內荏偏又枉妄自大,若主上想出手對付王子服等人,週奐實在是個很好突破口。 ”

    太史慈被管寧說得心中一動。 暗叫管寧厲害,同時心中開始仔細盤算這件事情。 看著沉思的太史慈,管寧又道:主上,現在劉備和孫策出任益州刺史和錦州刺史的事情我們已經無能為力,我看江東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天下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有大的戰事發生,我看,應該是我們青州商人上場的時候了。

    太史慈這才反應過來,聞言笑道:幼安你準備怎麼著手這件事情。

    管寧沉聲道:我們先要做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各地諸侯實現經濟來往。 太史慈聞言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段時間天下大亂。而現在各方勢力已經漸漸壁壘分明。天下諸侯都視自己為最大的敵人,故此可以想見,在於自己控制地地區交界的地方,這些諸侯一定會嚴加防範,實行封鎖。所以要用經濟手段對付敵人,那麼第一步就是先消除諸侯的封鎖。”

    不過這事情挺難。 畢竟這些人都視自己為敵。 管寧看著皺著眉頭的太史慈,知道太史慈在擔心什麼,微笑道:主上.想要打破封鎖並非是一件難事,我們可以通過談判的手段破壞.

    太史慈莫名其妙道:談判?

    管寧點頭單:對,談判.隨著這段時間戰爭的進行,我青州的武器裝備已經大量的為外人所知,我想,那些諸侯們對在這些武器裝備一定很感興趣,我們何妨賣給他們一些呢?太史慈馬上心領神會到:”原來如此,幼安兄是說一武器販賣為誘惑,令對方和我們經濟往來。

    管寧哈哈一笑道:”正是如此,主上,我在青州,每一天都有新的發明產生,更有大量的發明被運用道武器生產上,外人知道的武器只不過是我們的冰山一角,我們完全可以把一些在我們軍中行將淘汰的武器高價賣給對方,這麼一來,不但我軍始終佔據技術優勢,而且還可以從敵人那裡獲得大量金錢,何樂而不為呢?”太史慈完全明白了管寧的企圖,滿意道:“幼安兄還少算了一筆賬,須知我青州的武器都使用流水線方式生產的,所有武器的長短輕重誤差幾乎是微乎其微,就拿強弩來說,若想要完全發揮出它的威力,那就必須用偏心輪技術和統一制式地弩箭,以各地諸侯的技術實力,他們可定做不到這一點,若是我們要使用這些東西,那就必須要不停地向我們購買弩箭,這筆金錢將會是無法計算的。”管寧聽的眼前一亮,用力點了點頭,太史慈想像著到了那時的情景,開心道:“即便是他們發現了這個漏洞,向我們索要生產弩箭的技術,那又何妨?我們給他們便是了,畢竟他們的武器技術始終落後於我們,一旦交手,我們還是可以穩穩地克制他們,而他們反而會因為這種落後於我們的統一制式的武器裝備而吃盡苦頭。”

    管寧笑道:“正是如此,而且我們就可以通過這個方法打開和對方經商的渠道了,只要我們可以實現這一步,後面的事情就好說了。”太史慈嘿嘿笑道:“幼安兄,幸好我不是你的敵人,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剛才的招數已經很毒辣了,誰能想到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管寧微微一笑道:“剛才那個招數倒是可以令對方吃上些虧。但是對對方根本損害不大,畢竟我們無法把太多的武器和技術賣給對方。要令對方財力枯竭。我們先要弄清楚對方地財政來源有哪些。江東近海。除了農耕之外,漁業定然十分繁榮,荊州地水運發達,而且還有大片的土地未開墾,當然,前一段戰爭中,北方的百姓有不少人都跑到了荊州的南部四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將會給孫策帶來萬畝良田,不過孫策頭痛的事情不少。荊州南部的蠻夷部落可是不少,孫策還得去征討一番才能平定,否則光是因為土地歸屬的摩擦就夠孫策難受的了;至於益州和漢中,乃是天府之國,秦漢兩代,帝王謀成之地,那裡資源豐富,土地肥沃,強泰子地巴蜀之地,便有了與六國諸候一較雄長的資本,而且手工業十分發達。尤其是紡織,一直是天下之最,這些年來一直可與我臨淄的紡織業平分秋色。”

    太史慈看管寧侃侃而談,說起各地經濟來簡直是如數家珍,知道他在這件事情上下了不少工夫,看他自信的神情,想來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故此很安靜的聽著管寧的分析。

    管寧來到太史慈的對面坐了下來,充滿自信道:“先說對付三者的共同方法。無論各地經濟特色如何,但有一樣是不可或缺的……”太史慈腦中靈光一閃道:難道幼安兄說的是各地的人力資源?

    管寧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抽空這些地方的人力,縮小敵人的財政根本。

    太史慈大感習慣趣道:問題是幼安兄有什麼辦法嗎? 這種事情我們沒有辦法強迫的,畢竟我們不可能派兵到人家的地方壓著那些老百姓過來吧? 管寧哈哈一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顛撲不滅的真理,眼見著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無法與對方開戰,我們想要那裡的百姓過來,當然要誘之以利了.

    頓了一頓,管寧沉聲道:我們可以在各地招收無地農民,許之以豐厚的酬勞,讓他們到我們北方諸州來工作,反正我們現在處於建設時期,北方諸州都與要大量的人手.太史慈聞言一愣,這不是後世地農民工嗎? 沒有想到管寧會想到這一手。

    不過這一手的確毒辣,因為這無疑是打斷了各個諸侯的腿。 管寧充滿自信道:“我們用豐厚的酬勞來吸引大量的農民到我們這裡來工作,也許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只能吸引到那些無地的農民,但是不出幾年,這些農民的生活就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等到他們返回故鄉後,他們就會成為絕好的榜樣,當其他農民發現,在我們這里幹活要遠遠比在地裡忙碌一年還要強很多的時候,那麼就會有更多的農民來到我們這裡,時間一長,那些諸侯的土地上耕種的人越來越少,一旦有起事來,他們只怕連糧草都湊不齊。”太史慈也知道這事情一旦實行起來的理想效果,但是這事情​​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皺眉道:“幼安,問題是我們不能做得太明顯,這些地方諸侯其奸似鬼,手下的謀士個個都是算無遺策之輩,一個弄不好我們的企圖就會被對方發現。而且大漢有嚴明的戶籍制度,各地諸侯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時候人力資源的重要性,可以想見,他們一定會對人口的流動嚴加控制的,據我所知,曹孟德為了發展江東,在很久以前就開始從徐州向揚州南部遷移大量的百姓了。”管寧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們是不會親自出面的,我們將要派出的是青州的商人們,讓他們到諸侯的地方經商,在那裡建立各行業的分號,通過這些分號招攪人員到我北方諸州來。”

    這倒是個好辦法,等諸侯們發現的時候,只怕已經晚了。

    管寧又道:“至於那個戶籍制度,問題也不大,我們完全可以在和對方談判的時候加上這一條:要想要武器,那就不要限制農民外出務工。”太史慈哈哈笑道: “幼安兄,真有你的!既然如此,那我們依計行事。現在就差一個和這些諸侯談判地機會了。……唔……現在皇帝親政,我會建議皇上招天下各方諸侯來長安朝拜皇上的。那些諸侯不來沒有關係。我們和他們地使者談就可以了。”

    管寧一拍大腿道:“主上妙計!”太史慈心道這有什麼,這還不是曹操地故計? 建造好銅雀台便召集天下英雄來祝賀,誰會那麼傻? 只有馬騰去了,結果被曹操幹掉了。 自己當然不會像曹操那般趁機剷除異已,因為天下沒有一個諸侯會親自來長安,但是曹操的這個計策倒是可以拿來用一下。 ”

    這時,管寧又道:“主上,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把大量的青州產口通過我青州的商傾銷到各地去。”太史慈一愣道:“幼安兄是說蓄意抬高價格嗎?”

    管寧冷然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我們把青州的​​那些稀罕玩意弄成長安城內達官貴人的流行物件兒,然後再賣給那些附庸風雅的各地的世家大族弟子,還不他娘的狠賺一筆?”

    太史慈見管寧空中說出髒話來,忍不住莞爾道:“這事情好說了,青州這些年來倒是生產了不少的好東西,可惜我北方諸州地百姓買這些東西的人不是很多,而那些懼怕我們的世家大族們又紛紛跑到了江南,他們倒是很有錢,這回我們就把他們兜里的錢搜刮乾淨吧。”管寧嘿然道:這些東西自然要貴,不過我們要把糧食賣得便宜一些.

    太史慈馬上明白過來.點頭嘆道:幼安兄.這麼做當然於我有利,就怕苦了那些百姓.管寧的意思他明白,管寧想要在和諸侯通商的前幾年裡蓄意降低糧食的價格,如此一來,穀賤傷農,再加上很重的賦稅,農民就會另想辦法謀生,那麼大量的到北方諸州的農民工就會產生。 一旦形成了潮流,諸侯那裡耕地地人就會越來越少,再過幾年,自己再停止對這些地方的糧食販賣,那麼這些地方的糧食就會飆升到天價,一個弄不好,這些地方的經濟就會崩潰。 說到底,管寧是希望通過這種手段使得各地的百姓對當地的世家大族和諸侯感到不滿。 手段頗為毒辣。

    管寧默然半晌道:“主上,我也知道這方法有失天道,但是總比看著敵人強大,我們再出兵徵計死傷的人少吧?”

    太史慈也知道管寧說的沒錯,唯有沉重的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兩人有點意興闌珊,又隨口說了一點別的事情,兩人便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早朝沒有什麼特別地事情發生,先是正式簽發了對劉備和孫權的刺史任命,隨後太史慈便提請漢獻帝任命田疇為幽州刺史、閔柔為幽州別駕、梁習為並州刺史、徐晃為並州別駕、杜畿為司州刺史、韓浩為司州別駕。

    這也只不過是個形式問題,畢竟這些州郡都在太史慈的控制之內,而且漢獻帝也已經承認了太史慈對這些地方控制權。 這小子倒是懂得什麼叫做循序漸進,知道事情要一步步地來,安分守己的和太史慈爭奪長安的控制權。

    所以,對張濟的豫州刺史的任命也同時下達。

    看樣子,他的下一步就是要進一步籠絡賈詡了。

    接著,太史慈便提出了要天下諸侯派使者來長安朝拜漢獻帝的事情。 這件事情令王子服一黨越發的莫名其妙,表面看來,太史慈的這個提議怎麼看都對漢獻帝有利。 弄得漢獻帝爺驚疑不定,不過還是一口答應下來,因為他實在看不出來這件事情對他有什麼害處。

    見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太史慈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隨後,漢獻帝下達了要天下諸侯派使者進長安朝拜的聖旨。 在這之後,時間便飛快的過去,管寧每天為科舉制度的實施細節和長安的各方勢力反復討論,更要主持各地改革的統一調配,忙得連飯都吃不上。

    田豐則忙於練兵,張繡和賈詡當然還在沈嶺裝模作樣。

    沮授和張燕大軍終於會合了,令沮授感到高興的是,跟隨張燕大軍來到的絕世虎將甘寧對益州和漢中十分了解,這對沮授的行軍幫助很大。 同時張燕大軍也捎來了一個消息:一直再靈壁堅守的袁紹的謀事郭圖得知袁紹自殺身亡的消息之後,從城牆上跳了下來自殺身亡。

    雖然是敵非友,但是太史慈任然為對方感到一絲悲涼。

    郭嘉到了並州到是打發神威,弄得太原以王氏家族為首的一千世家大族們發發貼貼。 幽州的戰事仍在反復地僵持中,鮮卑人來去如風,不敢長驅直入的趙雲拿他們也無徹底的解決辦法,唯有看田疇和閔柔如何經營幽州了。

    至於諸葛亮那小傢伙,則還是完全沒有消息,令太史慈有點擔心。

    收到貂蟬保平安的來信,太史慈心中一片溫暖,又記掛起了劉璇諸女,更添相思。

    長安城內倒是一片安寧,出奇地,蔡文姬自那天后再也沒有來找過太史慈,也不知道這絕代才女在打什麼主意。 匆匆兩個月過去了,諸侯們的回信終於到了,紛紛表示願意派遣使者來長安,朝拜漢獻帝。

    如此,新一輪的龍爭虎斗全面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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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三卷 第十章來客

一夜之間,大雪飄飄揚揚而下,宛若梨白,掩蓋了人韹殘酷的殺戮。

    天明時分,已經大睛,外面琉璃世界,一片銀裝素裹。

    雖然如此,道上的行人反倒漸多,而且臉上許多歡容。

    自太史慈來長安之後,這古中國經濟政治文化的中心便迎來了少有的安寧。 雖然漢中戰事和西涼戰事仍然在僵持中,但是卻如星火,微不足道。

    尤其是管寧來長安後,長安百姓的生活明顯有了好轉,看著那源源不斷地從青州和冀州運來的糧食,人們心中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

    最近這一個月裡。 長安城內更是熱鬧非凡,許多商人源源不斷地從各地趕來。 冀州甄氏、徐州糜氏、河東衛氏、幽州張世平、蘇雙……一個個大漢王朝中富可敵國的大商人們齊聚長安,至於其他大笑商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自青州和各地湧來的貨物和食品充斥著長安的市場,在太史慈和管寧的干預下,這些商品物美價廉,使得一般的百姓都有能力購買。

    至於達官貴人們,更是一直喜愛青州特產,當然毫不客氣地購買,就是太史慈的敵人王子服等人的家中,也不敢說沒有一件青州商品吧? 如此一來,長安的經濟每一天都被極度的刺激著,這座古城的神采似乎再一次被喚醒,故此,雖然是在冬天,長安還是給人以絲絲暖意。

    就在新年的前夕。 太史慈那氣勢恢宏的大司空府已經落成,就差一些收尾工作未完成,否則此時已經搬進了新家。

    管寧的腹地也在興建中。 太史慈地府邸金碧輝煌,而且樣式頗為新奇,完全的是青州工匠一手操刀建成的。 若是說起圖紙的設計。 更是令人羨慕,那是天下有名的建築學家虞翻的手筆。 而府內地種種奇思妙想以及建築材料地選擇取捨則來源於青州的大發明家馬鈞。

    不過卻沒有人說太史慈窮奢極欲,因為這座府邸地所有費用均來源於太史慈自己的腰包,漢獻帝撥給他的錢、張夫人以甄氏家族的名義送來的錢、糜竺送來的工匠等等,太史慈一概退回,婉言謝絕。 故此,這座府第完全成為了太史慈實力的體現,令他的敵人們心有不滿又無可奈何,畢竟太史慈在此時展現的不是政治實力,而是自己的萬貫家財,雖然知道太史慈是在示威。 單卻沒有給人留下一絲的把柄。

    漢獻帝倒是沒有什麼一間,也許他正在期待太史慈日漸飛揚跋扈,給他可乘之機吧。

    總之,每個人都被太史慈表明熱鬧的一套吸引住了視線,卻沒有沒有註意到太史慈正在藉從青州調人來長安為自己建造府邸的​​機會悄然打造自己在長安的班底。 跟隨青州工匠而來的人中,有許多在青州五德院學習或者學習過的人。

    那其中有陳群、張纮、高堂隆、桓範等人;至於學生中,諸葛亮的哥哥諸葛瑾和王豹的兒子王基等等,被派來到長安城歷練一番。 再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這些人就是太史慈正在急劇擴建的班底中的新生力量。 這些人物都是管寧來到長安後不久便因地制宜從青州親自調來的人物。

    陳群和張繆內政能力超強,而且還是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有他們兩人協助,管寧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管寧的好友高堂隆正大嚴厲,深明法度,乃是當今名士。 在青州地司法界,他的聲望已經超過了太史慈軍中的元老級人物龍星,今次調此人物到長安來,管寧就是要希望高堂隆根據青州的新政再結合長安的實際情況,制定新的法令,為太史慈日後大事作出先聲。

    桓範則是管寧這半年來發現的智囊級人物,此人才華不在徐庶之下​​,而且為人縝密,心細如發,最難得的是極有急智,每逢大事當前,總能在第一時刻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有此人在太史慈身邊,可彌補賈詡無法明目張膽為太史慈出謀劃策的遺憾。

    只此四人到來,太史慈便是驚喜無限,他當然知道這四個人的利害,尤其是那個桓範,可是令歷史上司馬氏頭痛不已的人物。 若是曹爽當時聽了桓範的話,只怕司馬氏已經被曹爽誅滅九族了。

    至於諸葛瑾,這孩子在經商方面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小小年紀就已經成為在青州最會做生意的人,糜竺和甄儼對其都是大加讚賞。 有諸葛瑾在長安,一定會算計到那些敵人的骨頭里。

    而王基則是被派來協助太史慈掌管長安防務的。

    此子深得乃父之風,性格沉穩,最擅長防守,實在是防務工作的最佳人選。

    這兩個少年的本領太史慈在接觸不久後便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不由得對管寧用人的精當大家讚賞。 同時心中也在嘀咕,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應該回青州一趟,看看這幾年五德院裡到底為自己招攪來了多少出類拔萃的人物。

    看看眼前這些現在還名不見經傳,但是日後卻名留史冊的人物,太史慈心中的興奮難以言表,用不了多少時候,這些人​​就會令長安翻天覆地,

    等到遼東的戰事稍為平復,自己便把諸葛亮和陸遜這兩小子調到長安來,到那時候,長安的陣容未免也太過華麗點了吧? 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人物想對於這幾人來說就差上很多了。

    不過太史慈的這些幫手的到來並沒有引起長安城中各方勢力的注意,人們現在對太史慈感興趣的地方是每一天借來拜會的許多將領達官貴人們到底有多少真正的目的是奔著太史慈來的。

    不期然間,太史慈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勢力中心,雖然在表面上太史慈和漢獻帝的關係依然十分良好。 在新年地前夕,各地諸侯地使者陸陸續續趕來長安朝見漢獻帝。 於是長安城內更加熱鬧起來。

    這時候最忙碌的人大概應該是太史慈地那個白癡的死對頭大鴻臚週奐了吧,這人忙著為各地的使者安排住處,每天連吃飯都沒有了固定的時間。 而且還極端無恥地跑到太史慈這裡來哭窮,說什麼皇帝給他的錢不夠,讓他在為諸侯們安排飲食起居的時候捉襟見肘。 要太史慈私人上贊助一些銀錢。 弄得太史慈哭笑不得。

    這筆錢太史慈當然要拿,在面子方面。 自己這一次和漢獻帝是站在同一面上的,總不能讓那些使者笑話吧。

    而且自己新建新府,卻讓那些使者吃住的很差,說出去實在不好聽。 不過太史慈卻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週奐,他要周奐在為使者們提供食物和生活用具的時候都必須在上面貼上字條,上面註明:太史慈敬上。

    週奐見到自己目的達成,知道自己讓太史慈吃了個小虧,所以對太史慈的請求也不細想便滿口答應了,歡天喜地地去了。

    太史慈當然也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做廣告。 何樂而不為呢? 別人不大懂得太史慈的深意,桓範和諸葛瑾倒是因為這件事情對太史慈深表佩服。

    不過,真正緊張的人還是太史慈,他知道算人者人恆算之的道理,自己對付別人的時候在暗地裡陰謀詭計無所不用其極,現在自己由暗轉明,當然分外應該注意這種事情。

    為了應付長安因為繁榮熱鬧而有點混亂的局面,太史慈把自己手下的五千特種精英全部撤了出去,到處刺探情報,弄得太史慈都覺得自己變成了朱元墇,手底下的人都成了錦衣衛。 為了以防萬一,太史慈又把徐盛調回了長安,讓徐盛和王基一起協助於禁。

    而且此次諸候進京,太史慈嚴令攜帶軍隊,這當然是為了為避免何進當年的故事。

    雖然諸候們極有可能說一套做一套,但是長安地區地各大關口都在太史慈的掌握之中,而且又有雄兵把守,當然不怕他們玩出什麼鬼花樣。 如此,太史慈才稍稍放下心來。

    經過一番折騰,太史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但是太史慈卻絕對不敢掉以輕心,因非敵人若是真的想要有所圖謀,那也要進入長安後才有可能展開。 想一想歷史上的曹操,太史慈知道自己是萬不可以大意的,在這長安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圖謀自己.

    可惜自己沒可能把

    >又或者

    >背下來,否則自己先把當時一心忠於汗獻帝,反對曹操的那一干人等監視起來,也可省下不少力氣.這大概就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最好解釋了吧?太史慈唯有自我解嘲。

    到了新年那一天,各地的使者已經全部到齊,於是當天早朝熱鬧非凡,各地使者在周奐的帶領下與太史慈等一干文武大臣齊齊上殿朝見漢獻帝。

    漢獻帝長久以來一直都在別人的控制之下生活,只有這幾個月過得瀟灑自在,雖然還有太史慈令他頭痛,但是比起以前的生活真是天上人間,兩不相同。 意氣風發的漢獻帝在大殿上談笑風生,對各地的使者殷勤問候,展現出很強的交際能力,令人感覺如沐春風。

    說實話,漢獻帝真的比漢靈帝強得太多了。

    太史慈和管寧知道在這一天,漢獻帝才是真正的主角,故此出奇的沉默,只是趁機觀察各地使者,因為在不久之後,太史慈九會和這些試著展開全面的談判,劉備派來的使者有點令太史慈觸目驚心,一個是“老朋友”、那個過目不忘的益州名士張松,還有一個人乃是益州秦氏家族的傑出子弟秦宓,這小子可是有名地辯才,太史慈對其印象深刻。 《三國演義》裡面和孫權的使者張溫的那場辯論實在是精彩之極。

    如果說張松是記憶型天才的話,那麼秦宓就是推理型天才了,這兩個人在一起實在是珠聯璧合。 和醜陋的張鬆比起來,秦甄則可算得上是個美男子了,尤其是那對眼睛極為有神。 雖然在朝堂上說話不多。 但是只言片語中極有想像力和文采,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好感,更覺得他地灑脫是理所當然的,不比張松那種惹人討厭地倨傲態度。

    和兩人同來的乃是劉務的同鄉、擅長於內政的簡雍。

    看樣子劉務也不甘心自己被人利用的地位啊,有這個機會也把自己的心腹派出來歷練一番。 護送三人來的人乃是益州的名將楊懷和高沛。

    相對於秦宓的文弱之美,楊懷自有另一派英姿勃勃的氣質,又其是在一張俊臉上地那道傷疤,不但不顯得醜陋,反而更顯得俊偉非常,再配之以高大俊朗的外形,這楊懷實在是閨中女子理想的夢中情人。

    高沛和楊懷一比,就顯得平凡多了,只是一張鐵灰色的臉令人看了覺不舒服。 兩個人看著太史慈的時候絕不友好。 不過太史慈懶得把這兩個繡花枕頭放在心上。 他在想這套出使陣容一定是龐統的手筆了。

    年上去的確無懈可擊,就是不知道和自己談起生意來會怎樣。

    相對二劉備的陣容,張魯派來地使者就令太史慈放心多了。

    來人就是三國時代超級白癡楊松。 這個人用錢收買十拿九穩,看著楊松,太史慈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拿下了漢中了.

    孫策派來的使者乃是荊越.

    太史慈看著滿臉笑容可掬的荊越,再想一想不久前他還是劉表的心腹,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跟荊越同來的人是一個叫做廖立的人.名字很熟悉,但是太史慈就是想不起來此君是何人? 看著這人衝著自己點頭微笑。 太史慈唯有同樣報之以笑容,不過可不敢輕視他。

    這人畢竟是周瑜派來地,一定非同小可。

    曹操派來的人物大概是這些使者裡面最厲害的了把。

    居然是戲志才! 看來曹操有點不大放心戲志才此來長安,給戲志才作護衛的居然是典韋和曹洪!

    在歷史上這兩個人就是曾經救過曹操很多次命。

    陪戲志才來的還有兩人,一個是滿寵、一個是華歆。

    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啊。 尤其是這個華歆,說來還和管寧是老朋友呢。

    一個是“龍頭”,一個是“龍尾”。 看來曹操派出的使者也極有針對性。

    不過太史慈倒是對曹洪很感興趣。 這小子打仗魯莽,做生意絕對有一套,和他談生意,應該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意外的,劉焉的兒子劉和居然也跑到了長安來,親自來見漢獻帝了。

    漢獻帝欣喜若狂,當即表示要劉和在長安做官。

    太史慈雖然不把劉和放在心上,但是卻覺得奇怪,這個劉和是怎麼跑到長安來的,要知道現在幽州是自己的地盤,劉和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幽州,實在是件怪事。 再一想到劉和與少數民族的特殊關係,太史慈便更加心中不安,決定回去後要好好地調查一番。 李傕郭汜和牛輔派來的使者當然是在朝廷方面聲望還不錯的楊奉。

    說到獨立特行,還得數馬騰/

    劉和來長安大概是因為在幽州走投無路,可是馬騰不一樣,手握兵權的一方諸候居然親到長安來,可說是極有膽量。

    不過太史慈不得不承認,自己還真的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另外溫侯呂布也派來自己的手下大將宋憲做為使者進長安朝拜漢獻帝。

    新任的豫州刺史張濟當然也要裝模作樣一番,派來個人敷衍了事一番。

    至於太史慈的二舅哥劉繇派來的則是打扮得奇裝異服的謀士融。 這小子不是好人,在歷史上是出了名的。 表面一幅出家人的打扮,心腸卻是極為惡毒和這種人做生意定要極為小心。 不過若是能利用這個人挑撥一下曹操和劉繇的關係,那就十分理想了。

    看著在朝堂上跪倒一大片人,各懷鬼胎的口稱萬歲,太史慈心中暗嘆,看來這段時日自己有的忙了。

    在盛大的早朝之後,漢獻帝便退了。 不過他叫走了劉和,說是敘敘舊,其實肯定另有內幕。 也不知道史阿能不能為自己弄到他們的談話。 師者們還未散去,而是在朝堂內外三五成群地和自己的新交舊識說笑。

    這些使者當然會留下一段日子,名義是向漢獻帝匯報各地的情況,但實際上是要觀察整個長安城的形勢。

    在早朝散後,太史慈便向還未退去的群臣宣布了自己要搬進新家的消息,同時還表示要在明天晚上在府內大宴賓客。 眾人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紛紛上前祝賀,表示明天晚上會去參加。

    想一想明晚自己府上人頭湧湧的樣子,太史慈便興奮起來,轉頭看看管寧,這智者也是明眼異彩,顯得也是期待十分。

    於是,一場不見硝煙的爭奪天下的戰爭悄然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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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三卷 第十一章峰會(一)

時間飛快,轉眼便到了第二天晚上宴會的時間。

    當太史慈和桓範出了佈置精美但決不會令人感到奢華的臥室、穿過曲徑通幽的小路,來到會客的巨大廳堂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人頭湧湧,喧鬧一片了。

    雖然賓客們很有禮貌,說起話來輕聲細語,但是賓客不得過於多了,所以還是給太史慈了一種燒開水的沸騰感覺。 幸好這廳堂巨大,才不會顯得擁擠,給每個人以足夠的活動空間。

    此時是冬天,天氣寒冷,所以沒有人在來到這里之後跑到院子裡面去,即使是詩人賞雪吟詩作對,也絕不會找這麼個喧鬧的時間的,既敗興又不禮貌,故此,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客廳裡。

    一眼望去,太史慈便看見了不少的老熟人。 除了達官貴人之外,尚有很多盛裝而來的女眷在,在銀鈴般的笑聲中,每位女子都像驕傲的鮮花一般爭奇鬥艷。

    當然那些大商人是不會少的。

    前一段時間,管寧已經接觸過他們,不過太史慈並沒有見他們,認識的人還是糜笙和甑儼,這兩人此時正和一個大胖子談天說地。 那胖子身材頗高,站在那裡極具威勢,而且說起話來旁若無人,高聲談笑,令人為之側目。 一張圓臉令人望之就會產生一種好感,看樣子似乎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人,不過那對細縫般的眼睛裡時時閃過狡猾的光芒,令人不敢小覷。

    和他在一起說話的人還有一個是益州來的使者簡雍,看他和那胖子言語無忌的樣子,使可知道他們是老熟人了。 能和簡雍如此熟絡,同時又和糜竺與甄儼這兩個大商人這麼談得來的,就只有可能是張世平又或者是蘇雙了。

    太史慈看著這些人,差點呻吟出來,今天來的賓客地規模只怕不比早朝差多少。 坦白而言。 太史慈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場合。 雖然自己參加過的宴會不少,但是和現在不同,在青州,自己和手下人喝酒,大家都是自己人,言語之間坦誠相待,沒有半點的顧忌,至於在其他場合作客時。 自己更是不引人注目是,在臨淄時,自己身份低微,很少有人理會自己;後來在洛陽,自己也不過是青州別駕而己,在到處都是達官貴人的洛陽,自己只不過是個小人物;最受歡迎的一次是在長安。 可是那時候的身份是虞翻,自己可以放開懷抱胡說八道。 可是今天,自己是主人,這令太史慈有點無所適從,幸好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有管寧這大儒一手操辦,令自己可以專心於應付賓客和談判。

    不過太史慈見過的大場面多了,自然還不會把眼前地陣仗放在眼裡。

    看來管寧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毛病,所以今天的宴會採取的並非是這時代宴會常用的雙席制,而是採取了青州的宴會制度。 模仿後世的聚會制度,在大廳中各處隨意點染桌台,那上面放滿了可口的食物和水果,當然還有青州的美酒,賓客們若是想要吃東西,自然有專門的服務人員為他們遞上餐盤,用銀製的餐具為其在餐盤上放滿食物。

    客人們進餐用的餐具也都是銀製的。

    這麼做當然是為了避免居心叵測的人在席間投毒。 為了以防萬一,在每一張餐桌的周圍都有兩名特種精英注視,每一位*近餐桌的客人的行動。

    不過,要在這種情況下下毒,那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因為每一位要進入太史慈府中的人物都需要在門口處報上姓名,而且有管寧在門口親自迎客,進了廳堂,只有客人方可入內,那些隨身的侍衛都被擋在外面。 所以,危險程度實際上已經被降到了最低。

    客人們倒是毫無意見,而且對青州的這種簡便新奇的宴會很滿意,這樣一來。 的確讓人輕鬆了很多,無形中便拉近了客人與主人之間的距離。

    故此,太史慈還未出場,客人們的拘謹已經被消除了。 更何況,每一位青州的服務人員都衣冠楚楚、彬彬有禮、滿面笑容,沒有一般下人地那種謙卑的小人模樣,在客氣中有一種不卑不亢的氣質,讓人看了很舒服。

    那些為客人們不停地填補杯中美酒、好像穿花蝴蝶般在客人中間輕盈的走來走去的女孩子們,一個個唇紅齒白,身穿這時代決不會有及膝皺短裙,身上散發著混合著健康體香的淡淡的不知名地香粉味道,令人心曠神怡。

    被這樣的​​人服務,口中稱呼著“大人”、“先生”、並且說“樂意為您效勞”的話語,實在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宴會上當然要有音樂,在這大廳的幾處特殊地點,自然有三五成群的歌舞妓在吹拉彈唱。 那音樂都是新編的曲調,縹緲清新,在眾人的耳邊若有若無的飄來蕩去,使得大廳中的氣溫驟然降低了幾分。 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這些歌舞伎原本都是巫祀神女,現在則變成了青州專門睥表演人員。

    而且那些女孩子現在還負責教授各個達官貴人家的歌舞伎們的歌舞,收入頗豐,

    在青州她們的地位更是被提高了不少,還有了自由,對太史慈自然是感激非常,故此這次聽說太史慈在長安安置新家,便精選出她們中的佼佼者,千里迢迢的趕來,免費為太史慈表演助興。 像這種宴會,她們當然是輕車熟路得很,馬上因地制宜地轉喉撥弦,曲調傳情,令一些欣賞者如癡如醉。

    因為大家過於投入,所以太史慈字後堂轉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現在廳堂之中的最大談話***當然是許子將所站的地方。 很多人在許子將身邊聆聽著這智者精闢獨到的分析,不時發出出自真心的讚嘆聲。 徐盛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向太史慈行禮。

    太史慈看他只有一個人,好奇道:“文則和王基那小子呢?”

    徐盛苦笑道:“文則說今天晚上主上府上熱鬧非凡。長安城要嚴加巡查。所以不來了。至於王基那小子,這兩天一見到文則,歡喜得什麼都忘記了,整天圍著文則轉悠,說是要向他請教守城之道。”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個王基果然不錯,是個可堪造就之才縱觀青州。 於禁是最善守著,王基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得超過了他的老爹王豹,所以要想再有提高,那麽於禁便是不二人選。

    難為這王基小小年紀便這般有心。

    徐盛看了看太史慈周圍,發現只有桓範的時候,便問道:“怎麽只有你小子,別人呢?”桓範雖然智能超群。 但是性格隨和,故此微笑道:“陳群和諸葛瑾那兩個傢伙現在正陪送幼安先生在門口招待客人,張紱先生說是不耐煩這種場面,跑到自己的房間裡讀書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徐盛露出一副要遺責張紱沒天良地樣子,舉起雙手仰望天空道:“天啊,這些人渣真是沒有人性,主上,你也不主持一下正義,怎麼可以讓張紱那小子這麼逍遙自在……”太史慈看著這活寶,為之啼笑皆非,桓範馬上嗤之以鼻道:“張紘先生那是真性情,哪裡像你?連參加宴會都要走後門,好像見不得人似地,那才真叫丟人。”

    徐威“咦”了一聲,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從後門進來的?”桓範若無其事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以文響兄現在在長安城中的地位,要是進了正門,還不得被那些皺炎附勢之人纏住。無法脫身?再加上文響兄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又長得這般英俊瀟灑,還不得被在場的這些娘們蜂圍蝶陣般的圍住,就算不會就地正法生米煮成熟飯,也會再定佳期的。”

    太史慈看了看桓範,暗讚一聲,由小處看人。 變可知道這桓範的細緻入微,看來今天晚上這桓範定會為自己發掘出來很多地秘密。 徐盛一定,立時雙眼放光,一把拉住桓範的衣袖,對桓範低聲嘿然道:“兄弟,也不枉老哥往日對你不錯,今天晚上就看老哥我大有斬獲吧!”

    太史慈這才想徐盛尚未婚配,看看這小子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也的確該找個人在他的邊上收束他的心性了。 桓範瞪了他一眼道:“你莫要為主上添麻煩,現在我們在長安還是敵我未明,誰知道你看的女子會不會是主上敵人地家眷?若是你要找老婆,日後回到青州,自然有大把的美女等著你挑選。”

    徐盛被桓範說得神色一凜,仔細地打量了桓範幾眼,籲出一口氣來道:“你莫要嚇我,剛才我還以為是奉孝先生在教訓我呢。你摸摸,我這背後全都是汗。”說完硬拉桓範去摸他的後背,也不管桓範掙扎。 太史慈在一瞬間也有這種錯覺,越發驚訝地打量著桓範:這小子鍛煉鍛煉,搞不好又成為第二個郭嘉的潛質呢。

    徐盛卻在一旁吧道:“算了,看來我還是回青州找老婆吧,幸好季仙兒不在青州,否則被她一攪和,我這婚事就變成盲婚啞嫁了。可惜了眼前的這些大好閏女,錯過了選我這俊男兒的機會。”

    太史慈忍不住莞爾,這個徐盛看來和杜遠在一起是學不到好了。 桓范立時作出嘔吐狀,而且還擦拭著剛剛摸完徐盛後背的手,沒好氣道:“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為這些女子真的是奔著你來地?哼,莫忘記今天有許子將先生在這兒,這些女孩兒來這兒是希望接受子將先生點評的。當今聖上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哪個世家大族家的女兒不想嫁到宮中,母儀天下?若是能​​夠得到許子將先生的極高評價,立時就會有登堂入室,入主后宮的機會。”桓範的話立時令太史慈心中一動,又想起了甄宓的事情,立時色變。

    若是在今天的場合被提起了漢獻帝婚配地事情。 一旦有人有心或者無意及甄宓地話。 自己如何收場?

    看著太史慈臉色微變,桓範馬上察覺道:“主上,有什麼不對嗎?”經過幾天的相處,雖然這桓範因為一直跟著管寧辦事,但是太史慈也知道這個桓範實則是管寧為自己收羅的心腹,故此可以無話不談。

    這段時間大家過於忙碌,故此又把此事拋到了腦後。

    現在這個滿肚子鬼主意的桓範在自己身邊,正是讓他為自己想出辦法來的大好機會。 太史慈連忙低聲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桓範。 桓範聞言立時神色凝重,默然半響後才道:這事情是不大好辦,解鈴還需繫鈴人,若是那大相士劉良在這裡,只要再編上一通鬼話,說什麼天命輪轉,甄宓已經不再是皇后之命.定然能夠蒙混過關.

    太史慈聞言一楞,這倒是個好辦法,笑道:那倒不必,有許子將老先生說這件事情呢?而且若是如此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利用甄宓小姐為主上造勢了,否則幼安先生早就這麼做了.太史慈聞言一愣,這才想起桓範地想法實際上和管寧應該差不多。 都希望利用甄宓為自己改朝換代造勢呢,但是問題是自己根本沒有想過要娶甄宓。

    桓範苦笑道:“這事情很麻煩地,若是單單為了聖上娶不到甄宓小姐,還有更簡單的方法。我們完全可以說主上和張夫人有婚約在身。如此一來,聖上馬上就會排除納甄宓小姐為妃的可能性,畢竟那等於放了一個內奸在自己的身邊。但主上也會失去這種機會,總不能母女,嘿……”太史慈明白桓範的意思,桓範當然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張夫人之間的事情,他的這個提議只能說明桓範地計謀毒辣而已。

    不過桓範卻提醒了自己,解決甄宓的事情最好的方法的確是公開自己和張夫人之間的關係,然後再利用許子將輿論的優勢想辦法對外宣稱甄宓的皇后之命消失了。

    至於管寧等人怎麼想,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自己和張2零售價的事情不能總是這麼瞞著。 一旦下定了決心,太史慈馬上輕鬆了起來.

    桓範見太史慈不說話,還以為太史慈在發愁,便對太史慈道:主上.我看許子將先生今晚會控制住局面地,只要許子將先生迴避這方面的話題,就沒有人會貿然詢問,畢竟子將先生的習慣是在數日之後才會公佈對眾人的評價.

    太史慈點了點頭.桓範又輕笑道:“而且今晚這些女子將會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給眾人,誰還會想起甄宓小姐啊?更何況今天晚上的宴會制度是我們青州特有的,除了主上待會兒發表一通宴會致詞之外,大家都是三五成群地組成談話的***,應該不會有機會提到這個話題。我看幼安先生正是有鑑於此,才會如此安排的。”

    太史慈這才明白管寧的苦心,至此完​​全放下心來,對桓範笑道:“桓範你很不錯,揣摩幼安地心思很準。”桓範微微一笑道:“其實幼安先生用青州的宴會制度來招待賓客最主要的目的是因為這樣便於主上和各方諸候的代表展開談判,即便是離開,也不會引人注目,也便於我等這些名不見經傳的人在一旁觀察長安的達官貴人,揣測他們的心理,一石數鳥。”

    徐盛此時對桓範刮目相看,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智如大海,竟然可從細微的事物中揣測出這許多的東西來。 太史慈心中也在盤算自己要給這個桓範一個什麼樣的位置才可以發揮出這個桓範的最大功用。

    正思索間,卻聽見編鐘之聲悠然響起。

    眾人聲音立時收住,馬上向門口看去,卻見神釆飛揚的管寧正和馬騰談笑風生地走進大廳不定式,身邊是諸葛瑾和陳群以及馬岱、馬鐵兩人。 不過真正吸引住眾人視線的,卻是在馬騰邊上俏然而立、向大廳大量的一個女孩子。

    這女孩甫一出現,立即引起了大廳中人們的讚嘆聲。

    雖然這女孩兒一身的白衣如雪的男裝打扮,但是那胸前的插雲雙峰隱然若現,叫人一眼便可以看穿她的真相。 即便是這般打扮,只要不是下子,也可以看出這女子乃是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和蔡文姬等女子不同,這女孩兒英氣逼人,一張精緻無比的俏臉和那具因為大量運動而出奇魔鬼的身材有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性感野性.

    和她一比,大廳中的女孩子都變成了木偶,不值一提.看著那緊閉的玫瑰色豐潤雙唇,和那豐隆誇張的挺巧美臀,叫人心中忍不住升起若可征服此女,死而無憾的驚心動魄的感覺。

    大廳中的男人們大多用一種貪婪的目光盯著這女孩兒不放。

    更有人舉起杯來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也不知道他們喝下去的到底是酒還是口水。 太史慈卻和恆範對視一眼,看出對方心中的駭然。

    這女孩兒是誰? 難道是馬騰的女兒?

    這個馬騰要幹什麼? 難道馬騰也想把自己的女兒推給漢獻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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